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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2025/10/20 03:39 / 734 / 89 /
【小说】劫数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0/20 06:44:29

(二十六)初拟婚期
  肖铎将宁饴送回临华宫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临华宫门外,有个人远远的隐匿在墙根处。本来那人借着夜色,很难被发现,但肖铎夜视能力极强。
  肖铎不动声色地和宁饴道了别,回过身来,那个藏在角落的人却已经溜走了。
  次日,宁饴一觉睡到晌午。刚起床,嬷嬷就告诉她,母后传旨让她晚间去凤梧宫共进晚膳。
  宁饴去到母后寝宫,才发觉这顿晚膳好大的阵仗,不仅母后,父皇、宁尧都在。
  一家人吃饭自然不必拘束,才用了几口,皇帝就对宁饴开门见山:“卿儿,你皇祖母的意思是,明年开春,你满了十四,就与肖铎成婚,你愿不愿意?”
  下意识地,宁饴看了一眼兄长的神色。
  太子殿下面无波澜,小口啜着杯中酒,仿佛双胞胎妹妹的终身大事与自己并没有多大干系。
  皇帝见女儿不吭声,以为她是羞怯,便转而看向宁尧:“你这个做的兄长的,觉得这么安排可妥当?”
  宁尧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皇祖母的安排,自然是不错的。”
  宁饴想到肖铎,便想到他在围场时褪去了她衣衫,抱着她半裸的身子在野地里行那淫荡之事。
  这个宣祁侯,长得是一幅凌然正气、气宇轩昂的少年将军模样,私下对着她却又是另一幅面孔,活脱脱一个玩世不恭、下流痞气的浪荡子。
  但好死不死,越是肖铎这种有些不正经的调调,越合宁饴的胃口。反倒是那些钟鸣鼎食之家的公子,如颇有盛名的相府沈二公子,宁饴虽未见其人,却也认为不过是有些文采的书呆子之流。若是嫁给后者,想必婚后的日子会是百般无趣,毫无情调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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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0/20 06:57:17

(二十七)珍珠兔
  近日宫中盛传,宁饴公主有了一位新宠,这新宠不是旁的,而是一只玲珑小巧的珍珠兔。
  原是半月前,宁饴和肖铎在御花园闲逛时,她无意提了一嘴,说伴读的官家小姐中有人新近得了一只珍珠兔,甚是玉雪可爱。
  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肖铎记在了心上。倒难为他一个自幼在西域长大的人,用三四天时间将京城售卖奇珍异兽的摊贩都了解了个仔细,又花了一天时间,千挑万选出一只顶顶漂亮的小珍珠兔。
  宁饴公主喜欢它喜欢得不行,近日下了学哪里也不爱去,就在殿内殿外逗兔子玩。
  甚至有时候,宁饴索性让下人都退出寝殿,好让她单独和兔子说小话。
  “元宵,你觉得,肖铎喜不喜欢我呀?”, 少女蹲在地上,托着腮,轻轻给面前的兔子顺毛,“要是你觉得...他喜欢我,你就抬头看我一眼好不好?”
  元宵很不给面子,继续奋力咀嚼着兔粮,只留给宁饴一个圆鼓鼓毛茸茸的侧脸。
  少女脸上现出惆怅的神色,轻轻戳了戳胖胖的元宵,没好气地说:“你这个胖兔子,真是讨厌死了,跟肖铎这个木头一样讨厌...这几日我没有召他进宫,他怎么不懂自己来找我呀...”
  —————————————— 宣祁侯府。
  “侯爷,有消息了。” 近身侍从在门外禀报。
  肖铎原本正挥毫写字的手顿了顿,“进来说。”
  侍从闻言旋身进门,又将门合上,“侯爷,探子来报,林氏在我们的车队离开之前就已经失踪了...”
  肖铎微微抬了抬眸:“哦?怎么之前没有人同我说起?”
  “老夫人吩咐过,后宅琐碎之事,不要拿来烦扰侯爷...”侍从忆起从前林氏在闺阁中似乎与侯爷相好过那么一阵,因而越说越有些心虚。
  “不妨事”,肖铎神色如前,继续写他的字,“现在人找到了没?”
  侍从暗自舒了口气,回禀道:“林氏现下应该也在京城...但是京中暗线错综复杂,我们暂时还不知道她的具体下落。”
  “不要声张,加大力度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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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0/20 07:02:06

(二十八)白日宣淫
  宁饴在宫里等了几天,也不见肖铎来,索性直接去宣祁侯府上瞧他。
  晌午刚过,侯府门外的几个看门小厮正昏昏欲睡,就冷不丁瞧见一辆气派的马车在一阵尘嚣中驶来,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府前。随即三个相貌不俗的侍女从马车上走下来,而后一个瞧着年岁尚小但容颜绮丽的美人儿搭着其中一个侍女的手款款从车上下来。
  然后美人便径直向他们走过来:“你们侯爷在府上吗?”
  小厮们个个都处于被美貌震慑的恍惚中,因而尚呆怔在那里。
  “肖某在呢,夫人随我来吧。”
  肖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了门后几丈远处,正微倚在门廊上笑吟吟地看着她。
  看肖铎身上的衣装,应该是原本正要出门办事。
  宁饴耳根子旋即就红了,嘴里嘟囔道:“谁是你夫人。”人却很诚实地向肖铎走过去了。
  待到肖铎和宁饴的人影消失在廊道尽头,小厮们才如梦方醒,真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料到,方才那个妙龄少女便是他们府上未来掌事的主母。
  宁饴随肖铎进了他的寝居,侍女放下带来的食盒,便掩上门躬身退了出去。
  “我给你做了汤,尝尝看?”
  “不急。”肖铎轻轻按住宁饴欲去揭食盒的手。
  宁饴露出疑惑的眼神。
  下一秒就被坏笑着的肖铎抱到自己腿上。
  他的一只手直接抵在她的臀上,细细地隔着布料抚摸。
  同时倾身吻上她的唇。
  他的手又隔着布料从她臀上游移到大腿中间,越来越往上,然后突然狠狠地对着腿心那处揉了两下。
  才摸了两下,宁饴便觉得自己那处的软肉间颤巍巍地吐出一小股蜜水,打湿了亵裤。她感觉腿间痒痒的,有些难受,而且她感觉臀下有一大包硬物抵着她。她推了推肖铎,想从他腿上下来。
  她的微弱挣扎,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将军来说,就好似蜉蝣撼树。
  肖铎将她凌空抱起,再放到床榻上,三两下便扒下她下身繁复的衣裙,唯留了一条薄薄的亵裤,堪堪褪到脚踝处。
  她身量苗条,那处的两瓣粉肉却十分肥厚,肖铎痴迷地看着那里,眼中欲色渐浓。
  宁饴把脸埋进枕头里,耳朵红得仿佛要滴出血。突然感觉身下进了异物,原来是肖铎插入了一根手指。
  他缓缓抽弄了两下,便带出一手的湿淋淋。拔出手指时,有淫液从花谷中淌了出来,如潺潺的小溪流。
  肖铎的另一只手从宁饴领口摸进去,挤进肚兜,捉住一只鼓鼓的肉球亵玩。
  宁饴已经羞到索性用手捂住眼睛,肖铎却故意将唇贴到她耳边低低地说:“夫人原来是个小淫妇,好会流水。”
  宁饴捂着眼睛也不忘声如蚊蚋地小声支吾了一句:“那你就是大流氓...”
  肖铎倒正中下怀似的:“夫人说得不假,肖某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说着就一股脑地把宁饴的上衣整个扒开了,再略施小计,肚兜带子也解开了,一对嫩生生的大白兔就弹出来,随着宁饴不安分的振动而晃晃悠悠,直晃得他心痒。
  肖铎一刻也再忍受不了,摁住她的身子,含住了那樱色的乳头吮吸起来。
  一瞬间宁饴身上如过了电般酥酥麻麻的,再加上肖铎一只手箍住了她的腰,根本挣脱不得,她便老实了。
  肖铎舔咬得情色又下流,时不时还有口涎的啧啧声。她感觉他和野禽一样粗鲁,但身子又确确实实被侍弄得很舒服。起初宁饴还只紧咬着嘴唇,最后肖铎边吃她的奶、边把手指塞进她身下插弄,直插得汁水涟涟,她终于是抑制不住地呻吟起来:“嗯...啊...”
  肖铎看着床上的美人赤条条地一丝不挂,下身泛滥成灾,上身一对浑圆的奶子上也沾满了亮晶晶的涎水。
  肖铎便在这时把自己那肉龙从裤裆中放了出来。
  “想不想要流氓的肉棒?”
  宁饴只看了一眼那庞然巨物,吓得赶忙把眼光挪开:“不行...我们还没有...”
  她总归是想把那一刻留到洞房花烛夜的。
  “我就放一些进去。”肖铎辛苦忍耐了那么久,这刻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握住宁饴的两边大腿,将她的下身拖近了些,顺势将她的腿摁在自己肩上,然后空出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鸡巴与她的阴户厮磨。
  宁饴感觉自己头皮都有些发麻。
  肖铎就着她穴口的湿润,一挺腰,插进了一小截肉棒。
  两人都舒爽得喟叹出声。
  宁饴同时又觉得这般下身含着肉棒的感觉似曾相识。难道是在梦中?
  肖铎感觉那儿被紧紧箍住,寸步难行,额上沁出汗来。抱着她的身子温存了片刻,她终于放松些。于是又小心地往前送了一点,才缓缓抽动起来。
  屋内正是一室旖旎,外头却突然传来笃笃的叩门声。
  肖铎尽力平静了自己的声线:“谁?”
  “侯爷,奴婢来给屋角的盆栽浇水。”原来是侯府里的婢女云筝。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一向最为倾慕、颇有威仪的主子,此刻就在一门之隔的屋内,将肉棒埋在女人的花穴里。
  “这里没你什么事,退下吧。” 宁饴那儿夹得他很紧,忍得肖铎十分辛苦。
  主子的声音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但云筝怕恼了他,不敢再在门前逗留。
  门外的脚步声一远,肖铎便立即在销魂窟里加快耸动起来,加上美人在身下蹙着眉软软地呻吟,肖铎差点没有忍住射在里面。曾于千军万马间取敌将首级,却差点败在一个娇娇女身上,索性死死忍住了射意,最后噗嗤嗤射在她小腹上。
  ———————————— “公子,您的酒来了。” 女子把酒杯放好,忍不住偷偷又瞧了瞧二楼雅间这位贵公子。
  家里在街市经营酒楼多年,她也没少见过当地的豪绅,但是像这样俊逸卓绝的公子,真是生平仅见。而他又周身气质疏冷,想来是世家大族的公子,让人想要多贪恋几眼,却又因自惭形秽而不敢直视。
  女子满脸通红地拿着托盘跑开了。
  小厮看着女子仓皇逃开的背影,见怪不怪的样子。
  沈韫品了一口酒,愣了愣:“不是我要的酒。”
  王尹在边上挤眉弄眼:“公子这就不解风情了,人姑娘特意给你拿来的。”
  因沈韫在家中喝腻的那酒正是这酒楼里顶级的佳酿,他便要了旁的酒,只为尝个趣儿,不曾想那送酒的那姑娘倒大方,仍是将楼里最好的酒送了来。
  王尹跟在沈韫身边多年,可没少见过姑娘们类似的小伎俩。
  想起正事,王尹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老爷夫人的安排,公子当真不插手了吗?”
  好像事关终身,公子也毫不在乎似的。况且,对方是圣上最宠爱的嫡女宁饴公主。公子若是娶其为妻,来日再想和离,恐怕极为不易。
  “急什么?等我见过也不迟。” 沈韫随意喝了两口酒,望着川流不息的街景,目无波澜。

女神的超级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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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0/20 07:13:20

(二十九)背叛
  一晃沈韫在江南已游玩了半月。虽说江南风景宜人,但日日身处其间,沈韫渐渐也感到乏味。
  这日沈韫正在亭中赏雨,见王尹脚步匆匆地从廊下走来。
  “怎么,家中有事?”
  “回公子,相府无事,是宫里出了些事。”
  “接着说。”
  “肖铎与宫里一个小宫女...通奸,被当场捉住。”
  沈韫诧异,又问道:“哪个宫的宫女?”
  “就是宁饴公主宫里的。”王尹也是刚得到这消息,属实也是十分惊异,一个卑微的小小宫女竟敢勾引主子的驸马,真是闻所未闻,十个脑袋都不够她掉的。
  “皇上怎么处置这事?”
  “皇上的旨意还没下来,不过听说...宁饴公主倒是重情重义,坚信肖铎是冤枉的,在圣上殿前跪了一整夜为他求情。”
  —————————————— 宁饴跪了一整夜,双膝几乎失去知觉,天将蒙蒙亮的时候,终于撑不住昏倒过去。
  意识彻底溃散之前,她感觉自己跌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那个人风尘仆仆而来,胸膛剧烈起伏着,似是忍着巨大的怒气。
  宁尧原本被皇帝派往河西一带考察民情,惊闻宫中的消息,连夜驾快马奔回京城,昼夜不歇,跑坏了两匹马。
  太医诊脉后说公主只是太累了,又受了寒气,没有大碍,宁尧这才松了口气。
  太医前脚刚走,宁尧便召刘喜过来问话。
  刘喜说圣上这回是动了盛怒,婚约肯定是要废去了,至于肖铎,轻则被剥去侯位,重则要掉层皮,圣上还未拿定主意。
  “肖铎现在人在哪儿?”
  “暂时软禁在侯府上。”
  “软禁在侯府是吗...”宁尧轻声道,冷意在眼底积聚。
  “主子的意思是...” 刘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宁尧摇摇头:“不必轻举妄动,免得入了别人的局。”
  宁饴是在一阵融融暖意中醒转的,一睁眼,她惊觉自己是泡在东宫内的温泉池里,寸缕未着。
  更令她讶异的是,同样泡在温泉池里的还有她的兄长。
  他靠在光滑的池壁上,闭着眼睛小憩,脸上的表情放松而惬意,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温泉池的水雾间沾上了湿意。
  “我怎么在这里...还有肖铎,他怎么样了?”
  太子爷不太满意在自己的地盘听见某个扫兴的名字,不紧不慢地睁开漂亮的眼睛,“死了。”
  “死了?!”宁饴一个重心不稳,从池边滑下去。
  宁尧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腰肢,“逗你呢,他没死。”
  此时宁饴的腰就紧紧贴在宁尧身前,她能感觉到一个滚烫的硬物抵在她腰窝上。
  “不过呢,父皇马上也要下旨赐死他了,眼下要救他只有一个法子...”宁尧故意不往下说了。
  “什么法子?”尽管一丝不挂、与宁尧赤身相对,但宁饴暂时忘了羞耻,一门心思扑在肖铎的事上。
  宁尧朝她招了招手,她把脸凑近过去,下一秒唇舌之间都是对方的气息。
  宁尧略有些粗暴地吻着她,一手箍住她的腰肢,一手揉弄她丰满的雪峰。
  他的手流连在她的双乳之间,又游移到她的花谷、臀部。
  尽管手上在推拒,可是她却感觉身下沁出湿意,即使是站立在温泉池中,仍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流出了淫液。
  与肖铎在床第间缠绵过后,她这身子虽未破戒,但已经是半个妇人,禁不起情欲的诱惑。
  但是她的内心还在撕扯。理智告诉她,她已经有未婚的丈夫,不该与另一个男人颠鸾倒凤。更何况,这个男人是她的亲生兄长,就算他生得再如何俊逸、就算他再如何能给予她肉体的欢愉,她也不应该丢弃人伦。
  但现实是,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享受他的爱抚。
  宁尧把人吻了一会儿,然后抱起来,放在温泉池边的薄毯上。
  不容她反应,他已经分开她的双腿,用舌头直捣花心。
  一瞬间,她仅存的理智便在肉欲面前溃不成军。
  她细长白皙的腿紧紧夹住他的脸,双手瘫放在身体两侧,仿佛一个任君采撷的荡妇。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0/20 07:26:07

(三十)金屋藏娇
  侯府那边,老侯爷同样气得不轻。
  肖铎少有将才,十几岁就战功显赫,亦是肖家最年轻的一代家主。族中尊长都认为此子堪当大任,是能成大事之人。没想到他此番竟这样混账!
  他命肖铎跪在祖宗祠堂前,又唤下人取了条马鞭来。
  “你个混账东西!你犯下这样的大过,置皇家的颜面于何地?置肖氏全族于何地?!”
  边说边狠狠地挥鞭向肖铎背上打去。
  老侯爷虽人已过中年,但毕竟戎马半生,手上力气非常人可比。这一下下扎扎实实地打下去,肖铎背上皮开肉绽、血肉淋漓,空气中都漂浮着丝丝血腥气。
  十七岁的少年直挺挺跪着,生生受着每一下鞭打,死死攥住拳头,疼得手心被抠出血印子,却愣是一声不吭。
  肖铎的眼下有深深的暗青色,眼中除了细细密密的血丝,便是掩藏在平静下的麻木。
  老侯爷最后吩咐他跪在祠堂反省,然后便甩袖而去了。
  肖铎从傍晚跪到当日深夜,像一个失去生命的雕塑,毫无生气地跪着。直到次日清晨,老侯爷那边经不住老夫人哭闹,才松了态度,允了肖铎身边的小厮送饭送汤进去。
  闫池急忙提了食盒奔到肖铎身边,“侯爷侯爷,您还受得住吗,赶紧进点热汤热饭吧。”
  肖铎却从袖中缓缓取出一枚小巧的玉坠,那玉坠款式罕见,且看起来是个旧物。
  闫池在肖铎身边伺候多年了,从未见过他戴这玉坠。
  肖铎嘱他将这枚玉坠带给圣上跟前伺候的黄公公,就说是宣祁侯肖铎呈给圣上。
  这黄公公受过侯府许多好处,不愁事情办不成。
  闫池珍而重之地收下玉坠,当下便领命去了。
  当日午后,宫中的旨意便到了宣祁侯府上,急命肖铎速速进宫。
  肖铎传医官来简单包扎了伤口,又换了身干净衣衫,便立刻进宫了。
  圣上与宣祁侯似乎聊了许久,一直到月上树梢,侯爷才从殿中出来。
  而圣上久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也不叫人在身边伺候,一直到了深夜,才传下人进去熏上安神香。
  黄德启躬身进屋时,隐约瞥见圣上手上似是握着一枚小巧的物什,正轻轻地用指腹摩擦着。
  次日便有一道圣旨送到了宣祁侯府上。
  首先是废去了嫡长公主与宣祁侯爷之婚约,其次是命宣祁侯一家即日启程返回封地,此后无诏不得入京,并罚俸三年。随圣旨一起送去的还有那个引诱了肖铎的宫女。
  准驸马与宫女通奸,简直是把天家的颜面踩在脚下,最后得的竟是这样一个轻描淡写的处置,甚至那个背主求荣的奴婢没有被诛九族、没有被杀头,而是如愿以偿攀了高枝,历朝历代哪有这样的事情?
  一时间,京中满城风雨、议论纷纷。百姓只是将此事当作饭后谈资,毕竟天家之事本就与他们八竿子也打不着,谈笑过后,不几日便忘却了。京中世家贵女听闻此事,惊讶之后,有人唏嘘,有人困惑,毕竟其中不少人亲睹过宁饴公主的风姿和尊荣。公主是圣上唯一的女儿,又是嫡长女,被帝后爱如珍宝,据说连后宫宠妃都要看公主颜色行事,而此番宣祁侯这样折辱公主,竟然就这样轻易脱身?再说公主风姿天成,容貌惊艳,连她们这些世家小姐都在公主面前自惭形秽,怎么这宣祁侯倒为一个贱婢舍了美人?百官则小心揣摩圣意,怀疑圣上此举或许有疏远皇后母家一派之意,但圣上又分明十分倚重太子殿下,所以这种推测又显然解释不通。
  “他奶奶的!老子非把肖铎这厮卸成八块不可!”这厢周衡刚知道这消息,便气得立刻备马去东宫寻太子商议。
  他料想以宁尧那种你犯我一尺、我必还你一丈的狠性子,此刻必然在筹谋如何折辱那肖铎,这种快意事可不能少了他周大公子一份。
  周衡是东宫的常客,小厮将他恭恭敬敬迎了进来,他便命人家不必跟随。
  他轻车熟路走到寝殿,却并没见下人在门口伺候。
  又往里走,绕过屏风仍是空无一人。东宫寝殿深阔,周衡越往里走越是能闻到一股淡而清雅的熏香。穿过珠帘,他终于隔着帐幔看见床榻上似乎侧躺着个人,隐隐绰绰地,能看见曼妙的身体曲线,倒像是个女人。
  他与太子爷相熟数年,可没见过清心寡欲的太子拜倒在哪个女人裙下,今日可叫他开了眼,越性激得他想要掀开帐幔,一睹这被太子爷金屋藏娇的美人芳容。
  那股子香气勾得人心里痒痒,鬼使神差间他的手指已经按在薄薄的帐幔上。
  下一秒却被人捂住了嘴,他这么高大的个子被人一下扛在了肩上。及至出了殿门,那人一股子把他往地上狠狠一摔,痛得他三魂六魄出窍。抬头一看,太子爷黑着一张脸,杀气森森。
  “敢觊觎我的女人?”
  君是君,臣是臣,交情再深,仍是主子和奴才的关系,对主子的女人动妄念,是大不敬。
  周衡在地上痛得直不起腰,“哪敢啊我的爷,刚刚是臣一时鬼迷心窍,忍不住想看看是哪家小姐得了殿下青眼。”
  “看看也不行。”
  宁尧是知道这周衡好色成性,若是他周衡刚刚胆敢掀开了帘帐,恐怕就不能完整地离开这东宫了。
  随宁尧到书房坐定,周衡终于得以讲出此行原本的来意。谁料宁尧却说他自有打算,还命周衡不要插手此事。
  周衡回府的路上,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寻思太子爷是不是被那金屋藏娇的小蹄子灌了迷魂汤,连亲妹妹受委屈都不管了。他哪里知道,风暴中心的主人公浑然不知,仍然深陷在酣梦中呢。
  自温泉那日,宁尧就在寝殿里熏了令人四肢绵软、昏昏欲睡的香料,宁饴每日闻着那香,日日思睡昏昏,而他自己服了解药,不受药性影响。
  在这东宫里,宁尧就是最大的主子,底下人谁敢在宁饴面前嚼舌根。因而肖铎一家已离京三日,宁饴却仍然对圣旨一事浑然不知。
  入夜了,宁尧吹熄了灯,躺到榻上去。那么大的床榻,他非要挤到她身边去睡。
  “我这头昏的症状,还有几日能好?”宁饴这几日实在是躺得烦了,再加上她心里记挂着肖铎,若不是头晕又兼四肢无力,她早就在东宫待不下去。
  “太医说,你那日寒气里跪了太久,少则也要再歇五六日,好好调理才是。父皇他们知晓你在我这休养,你不用担忧。”他边胡诌着,一只手从她宽大的寝衣里伸进去,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捉住她的一只奶子揉搓着。
  “不要这样...我有夫君的。”她努力地去推他,但哪里推得动。仓促间一大半寝衣从她圆润的肩头滑落,反将胸前的无垠春色裸露出来。
  袒胸露乳,简直是一种邀请。太子将头埋进皇妹的双乳之间,而后吮住一颗奶头细细品尝,“你尚未大婚,何来夫君一说。再说,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
  宁饴心里很清楚,她很喜欢这样,她喜欢兄长覆在她身上啃弄她的脖颈,舔咬她的耳垂,她喜欢他舔弄吸咬她的两只奶子,她也喜欢他用发烫的阳物研磨她的花穴,深深浅浅地插入抽出。
  但是她又很矛盾地喜欢着肖铎,喜欢那个马背上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喜欢那个大费周章只为找到一只能讨她欢心的珍珠兔的未婚夫君。
  于是她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看着自己深陷在这背德的放纵中。
  宁尧的眼神湿漉漉的,温柔得简直可以沁出一汪春水,他将软枕垫在她的臀下,然后缓缓地将自己下体的巨物嵌进去。
  花穴一点点被涨满,快感如潮水般覆过了四肢百骸,她终于忍不住抱住他微微呻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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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0/20 07:27:10

(三十一)戳破
  皇后娘娘这几日憋了好大一股子火。除却已经继承大统的太子宁尧,她膝下就只宁饴这一个女儿,万分娇宠着养大,哪曾让她受过这么大委屈。结果没等她亲手整治那一对奸夫淫妇,人竟然毫发无损地叫圣上给放走了。想向圣上讨个说法,总有种种理由挡了回来,要么是军务繁杂,要么是早早歇下,反正总不得见。太后那边呢,照样指望不上,宁饴与肖铎的婚约本是她老人家牵的线,现在闹成这样,太后面子上尴尬,索性闭门礼佛,权当不知道这事一样。
  思来想去,皇后娘娘把希望寄托到了宁尧身上。
  于是午后,凤仪宫里递了话到东宫,传太子入宫议事。
  刘喜在旁边候着,等太子爷的示下。心里嘀咕,明明是宣祁侯干的好事,一个两个怎么都找来东宫。
  宁尧略一思索,吩咐道:“让底下人准备车马,一会儿公主与我一同入宫。”
  刘喜刚退下,门外便有探子来报。呈上来的是一个薄薄的信封,上书“笙笙亲启”几个字。笙笙是宁饴的乳名,只有至亲的几个家人偶尔这么唤她。
  太子爷抬眸,“怎么回事?”
  “回爷的话,信是宣祁侯吩咐公主身边亲信的婢女熙云当面交给公主的。”
  熙云是公主最信任的婢女,因此肖铎把这封信托付给她,可他不知,熙云也是东宫一手培养起来的眼线。因此这封本该由宁饴公主启封的信便躺在了太子爷眼前。
  宁尧读罢了信,沉默良久。待他将信在屋中烧成灰烬,那边宁饴恰好梳妆已毕。
  宁饴搭着兄长的手上了马车,身子仍然懒懒的,索性歪在他怀中小憩。
  宁尧今日也格外地静默。一路上兄妹无话。
  到了凤仪宫,宁尧和宁饴少不得与皇后闲话了几句家常。
  宁饴心里仍挂念未婚夫君,“母后,肖铎他...”
  皇后不知道女儿被瞒得严严实实,听到肖铎的名字,眉间浮上愠怒之色,“肖铎的事委屈了你。孩儿别担心,母后给你做主,就算一时动不了肖铎,至少也先把那淫妇捉回来给你解气。”
  宁饴整个人怔住,满面错愕,待神智稍稍回笼,喃喃地问:“淫妇...什么淫妇?”
  皇后这才惊觉宁饴这个前未婚妻子竟是最后一个知道这桩丑事的,宁饴不可置信到有些呆愣的神色叫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疼不已。她将女儿揽进怀里,然后把肖铎与宫女通奸及圣上废去婚约等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宁饴身子一软,仿佛是所有力气骤然从她身体被抽空。
  皇后握住女儿的手,“笙笙,母后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哭出来,别憋在心里。”
  宁饴倒没有哭,她只是觉得荒唐,觉得不可思议。她霍地站起来,嘴角扯出个惨淡的笑容,“我去找他问个清楚...”
  刚迈出两步,她喉间猝然涌上一股腥甜,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皇后大惊失色,“传太医!快传太医!”
  宁饴公主足足昏迷了三日。三日间,太医们在凤仪宫进进出出,鞍前马后,圣上和太后也来探望过数次。
  太子这几日一直歇在偏殿,若不是皇后赶他去睡觉,恐怕恨不得一直守在宁饴床前。
  刘喜瞧着主子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不少,“爷,您是一国储君,万望您保全自己的身子。”
  他这些肺腑之言,宁尧哪里听得进去。说句僭越的话,往前帝后病了,太子爷都没有这么上心过。
  刘喜恭顺地退下去,暗叹病了的人哪里只是公主一个。
  宁饴醒来的第一刻,入目便是兄长欣喜且如释重负的神色。他的手向她的脸颊探过去,她却往后一缩,皱了眉头,“你出去。”
  “你好好休息。”他知宁饴是恼他前几日瞒着她肖铎的事情,倒也识趣,吩咐边上的婢子好生照顾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宁饴此番是真的病了。虽然人是醒了过来,但精气神却大不如前。从前她嘴角常带着三分笑意,如今却神色黯黯。
  一直到了次年春天,她仍是有些病恹恹的模样。服了许多补药,总不见大好,太医悄悄告诉皇后,这是心病难医。
  帝后一番商议,决定趁着春光正好,以赏花的由头邀京中世家的公子小姐入宫,一来让公主散散心,二来让她自个儿瞧瞧是否有合眼缘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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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0/20 07:43:14

(三十二)二公子
  御花园里,许久没有这般热闹。
  周衡打量四周,颇有些鄙夷,“一个个爷们儿,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
  这话倒不假,放眼园中,世家公子们个个华服美冠,腰佩玉环,恨不能抖擞起十二分精神,甚至有几人还扑了粉。他们都是出身钟鸣鼎食之家,这样庄而重之地为取悦一个女子而收拾齐整,大概是生平第一遭。
  “周兄这话说的”,旁边一位识得周衡的公子接过话茬,“天家富贵,有几人不想攀附。”
  那人又环视左右,压低了声音,“那肖铎也是个傻的,就算是公主貌丑无盐,又何妨娶回家里供着,左右不耽误在外头偷偷地逍遥快活。好好的圣上女婿不做,巴巴地把这福气让给别人了。”
  貌丑无盐,这大概会是宁饴这辈子遭受的最大污蔑。周衡这人虽然自己没个正形,却听不得别人这样指摘宁饴,面上待要发作,又想起此人是两年前才因其父在地方上政绩不错而举家迁入京城的,没什么见识倒也寻常。
  周衡皮笑肉不笑地,“这样的话兄台还是少说为妙,仔细令尊的乌纱帽。”
  主角尚未到场,园里众人攀谈说笑,十分随意。
  碍于男女大防,小姐们大都站在长廊边上。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大多羞于往公子们那边张望,可是园内东南角那边立着的一个人,却让她们忍不住频频含羞带怯地偷偷去瞧。
  那公子一袭月白色衣衫,生着双难得的英气而漂亮的瑞凤眼,风姿天成,眉目间浑然一股清冽气质。如此龙章凤姿之质,衬得旁的公子“庸脂俗粉”一般。
  一个爷们儿,生这么好看做什么。这又是周衡在腹诽了。
  少顷,主角慢悠悠来了。有皇上身边的掌事公公黄德启在公主仪仗前头开路,众人都一下子肃静下来。黄德启虾着腰走到轿辇边上说了什么,然后一个冷着脸的美人虚搭着他的手腕从轿辇上慢慢走下来。
  众人这才算看清贵人容貌。
  眉蹙春山,眼颦秋水,唇绽樱颗,画儿里走出的人一般,看得人呼吸一滞。怪道说帝后还有太后她老人家都宠着惯着这位,这样个粉雕玉琢的妙人,有几个人见了不放在心尖尖上疼着?
  周衡再看方才在他身旁口放厥词的那人,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宁饴,一脸傻相。
  宁饴漫不经心扫了园内一眼,吩咐众人不必拘束,便在园内凉亭里坐着躲懒了。
  宁饴是被皇后娘娘哄来的,虽然人是来了,她脸上却委实看不出对自己的姻缘有半分上心的样子。她观这园子里,一眼瞧去大多是生面孔,就是一不小心与谁对视了一下,也令她感觉实在是尴尬。
  略坐了一小会儿,又与几个相识的小姐说了几句话,她便实在待不住了。走出亭子时,隐隐感觉远远地有人与她目光相接了一瞬,可是日头太大,一晃眼便瞧不清楚了。
  黄德启去皇后那边复了命,皇后揉着额角让他退下。宁饴谁也没看上,令她顿时感觉头疼了。
  黄德启才走,凤仪宫的掌事嬷嬷走过来:“娘娘,前月您邀了丞相夫人今儿进宫吃茶,这会儿人已经到外头了。”
  ———————————————— 近日丞相夫人秦氏是凤仪宫的常客。皇后娘娘与这位贵夫人聊得十分投契,这月已经是第三次召她入宫。
  这一次,更是攀谈了好几个时辰,日暮时分,秦夫人才从凤仪宫出来。
  当日,皇后娘娘传了宁饴过去同进晚膳。
  想来是皇后要和女儿说些体己话,便把她们这些宫女都支到帘外去了。熙云在帘外候了一会儿,忽然听见筷子掉在地上的声音,然后便听见她主子很是不可思议的声音。
  “您是说,沈二公子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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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0/20 07:57:22

(三十三)八卦
  上元节的夜里,京城的街市上灯火辉煌,人头攒动。
  宁饴戴着面纱,兴味盎然地在各类售卖精致小玩意儿的摊位之间流连,几乎全然忘记身后的人,不过偶尔也会骤然想起身后还有个跟班,于是把买到的东西一股脑塞给他。
  宁饴转过身正要逛下一家去,却听到身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公子,这个送给你。”
  这话当然不是对宁饴说的,而是对着刚刚在她身后拿东西的沈二公子。
  宁饴回过身,只见她方才光顾过的卖配饰的小摊上,摊主姑娘对着沈韫笑得一脸娇羞,手里捧着欲送给他的是一个模样别致、十分精巧的香囊。
  宁饴十分咋舌,且不说这姑娘方才对着她可没有笑得那么甜,那香囊该送也是送给她呀?银子可是她自己付的。
  她一边腹诽,一边想起前些日子她宫里的小绾打听来的小道消息了。
  那日听闻沈韫喜欢她,她便深感匪夷所思。她与他之间,分明连一句对话都不曾有过 ,他的喜欢未免来得唐突。再说,这位沈二公子,也算是盛名在外,就只算入宫伴读的小姐里,就有好几位对其芳心暗许。他自是不缺桃花的,何必来招惹她?
  小绾年纪与公主相仿,性格活泼,脑子灵光,一向是很能为主子排忧解难的。她思忖公主应是经过前驸马那一桩事,心有余悸,深恐沈二公子也是薄幸滥情之人。她便自告奋勇,替主子去搜罗沈二公子的八卦。
  小绾是皇后宫里掌事嬷嬷的干女儿,在宫里头很是有些人脉,不过三两天,便得来了不少小道消息。
  宁饴没有责怪小绾擅作主张,而且美男子的八卦谁不爱听呢,宁饴兴致勃勃地催她快讲。
  果然京城世家小姐中倾慕沈韫者无数,种种传闻更是不计其数,什么太常卿家的二小姐送过沈二公子一幅字啦,什么少府监的妹妹赠过沈二公子一坛梅子酒啦,更骇人听闻的是,还有那种非君不嫁、险些闹出人命的,比如去年跳湖的徐都尉家小姐。
  宁饴边听边微微蹙了眉头,心道此人果然是仗着有几分色相,四处沾花惹草,绝非良人。
  “但是呢”,小绾话锋一转,“听说沈大人至今未曾有过妻妾。”
  小绾这意思是说,沈二公子也算是十分洁身自好,而且他取次花丛懒回顾,偏偏就喜欢主子您,就看在这独一份的心意上,您也该给人一个机会。
  结果那厢宁饴的眉皱得更深。
  “殿下在担忧什么?”
  “我在想”,宁饴托着腮,有些迟疑,“沈韫莫不是...有什么隐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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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0/20 08:03:15

(三十四)受辱
  周遭的人声鼎沸将宁饴的思绪拉回眼前。
  借着圆月昭昭,彩灯万盏,宁饴第一次细看沈韫的脸——光影交错间,摄人心魂的眉眼惹人意动。
  这样好的皮相确实给足了他沾花惹草的资本。
  宁饴想,若是沈大人乐意的话,纳上三四十房妻妾是不成问题的,而且是姑娘们主动倒贴的那种。
  沈韫微笑着谢绝了那摊主姑娘的好意。
  那姑娘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沈韫疏离的态度令她终于放弃。
  处理完这段小插曲,沈韫与宁饴又在熙熙攘攘的长街上走了会儿。
  “怎么不收下呢?” 宁饴忍不住问。
  “无功不受禄”,沈韫笑了笑,“况且我也不爱那些东西。”
  那你收的太常卿家二小姐送的一幅字,还有少府监家小妹赠的一坛梅子酒,又是怎么回事?
  宁饴差点要脱口问出,幸而最终忍住,不然让沈二公子知道堂堂嫡长公主在背后探听他一个臣子的八卦,委实是太丢脸了。
  “哦...”,宁饴突然看见街边有一家糖炒栗子铺,生意十分兴隆,店前排了五六人。
  就那一瞬间,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我想吃那个。”
  虽然才相处不过一两个时辰,但宁饴毕竟是在宫内连太子都使唤得动的人,出了宫使唤起人来依然是毫不含糊。
  沈韫自然是很识时务地排队去了。
  同时,几乎就一眨眼的功夫,宁饴就消失在拥挤的人潮中。
  今宵宁饴与沈二公子相见,是皇后与丞相夫人的意思。自从生了病,帝后轻易不肯放她出宫门,因此当皇后告诉宁饴上元节有这个出宫的机会,她当然满口应承了下来。
  现在她人已经到了宫外,没道理一直跟一个根本不熟悉的人绑在一块儿,自然是要找个机会溜走,一个人自由自在地逛街。
  人身安全是不用愁的,自有宫里的暗卫跟随她,护她周全。
  宁饴没心没肺地又逛了半个时辰。不知是人太多,还是沈二公子压根也没想找她,总之宁饴确实是暂时甩开了他。
  走着走着,她忽然看见一家店铺门前摊上卖的花灯里,有个极为精美的蝴蝶灯笼。
  宁饴一下子就相中了它,兴高采烈地走过去问价。
  却不想,摊主摆了摆手,“姑娘,我们店有规矩,上元节的花灯一律只卖给成双成对的有情人。你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宁饴迎头被浇了盆冷水。敢情这花灯不卖给她这个孤家寡人!
  但宁饴很有些舍不得这花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样吧,我出三倍价。”
  “姑娘,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摊主脸上隐隐现出不耐来,若不是看宁饴一身衣装价格很是不斐,猜到她是大户人家小姐,恐怕就要拉下脸来。
  这时宁饴身后来了一对男女。
  “姑娘,大过节的,你就不要杵在这儿碍我生意了”,摊主对宁饴说道,而后满面热情地向她身后两人招呼,“客官相中了哪个灯笼?”
  宁饴身后那男子穿得颇为阔绰,他问了问身旁女子的意见,向摊上指了一指。
  好巧不巧,指的就是宁饴想要的那个蝴蝶灯笼。
  摊主马上笑着去取凳子。原来因为那个灯笼挂在最高处,需要踩着个凳子才能够着。
  在等待的空当里,宁饴听见身后两人的对话。
  女子声音里有些揶揄的意思,“不知道前面那姑娘,杵在那儿做什么呢。”
  男子也有些轻蔑似的,“大约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身上没钱,想向老板白讨一个吧。”
  宁饴的左手一下子攥成了拳,身子因为气愤而微微地发颤。
  正欲转过身与身后二人对峙,下一秒,右手却落入一个温暖干燥的掌心。
  “夫人受委屈了。”
  宁饴觉得,大抵很多年后她仍会记得那天他从人潮中向她走来的画面。从容俊雅,朗然照人。
  身后二人早已在看清来人面容时大惊失色。
  “二公子?!”
  那男子原是孙长史之子孙元。他父亲做到这个职位,全赖相府的荫庇,他哪里能想到,刚刚自己随口调侃的竟是沈二公子的夫人。看公子面如寒霜,就知道刚刚的话必然是被他听到了,因此他虽尽力挤出谄媚的笑脸,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公子何时...何时竟有了心仪之人...”
  说这话的却是那女子,她说着说着眼角竟噙了泪花。
  原来她正是之前那为了沈韫寻死觅活的徐小姐,她也是屡屡被家中催促,今日才第一次答应与孙元外出。怎料出门没走几步,就撞见魂牵梦绕的心上人竟已然有佳人在侧。
  沈韫没有看她,他往前一步,一脚将孙元踹倒在地,“明日来相府赔罪。”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0/20 08:16:34

(三十五)邀约
  “哎,你紧张什么”,宁饴举着弓对准孙元头上的苹果,“旁边不是有医官嘛,死不了的。”
  孙元被缚在靶子上,头顶一个苹果,怕得全身发抖。
  他哪里会想到,今日来赔罪是这个情形。这蛇蝎美人儿哪里是要他赔罪,分明是要索他的命嘛!
  沈韫在后面坐着喝茶,等着看宁饴的箭法。
  “咻”地一声,离弦之箭将苹果射中,钉在靶子上。
  腿软瘫在地上的孙元被小厮扶出去,沈韫带着赞许的笑意给宁饴鼓掌,“公主好箭法。”
  宁饴听着很受用,心里暗道是宁尧这个便宜师父教得好。
  临要走,宁饴对沈韫很真诚地一笑,“这个人情,我记下了,多谢沈二公子。”
  多谢你昨日护着我,多谢你今日帮我出这口气。
  某人摇着狐狸尾巴就等着她这句话。
  “本来也是我应做的,但是既然公主这样说,沈某便不客气了。下月初五是臣的生辰,届时殿下可否赏个光?”
  —————————————— 宁饴刚回了宫,熙云就迎上来,“主子,惠州来的信。”
  近日惠州水患严重,皇帝派太子前去探查水患情况,顺道赈济灾民。
  宁尧已经出发半月了,这是寄来的第二封家书。
  宁饴回到寝宫,拆开信封细细读起来。
  宁尧信上说他刚到惠州两日,四处走了走,水患比想象中还要严重,情况不容乐观。其余就是嘱咐她好好完成课业,不要成日就想着吃喝玩乐云云。
  算起来从去岁冬末到今年春初,宁饴统共也没见过宁尧几面。一方面是她有意躲着他,另一方面是父皇委派给宁尧的国事愈发多了起来,她这个储君兄长愈发忙得见不到人影了。
  平时在一处时,巴不得永远别在宫里碰上宁尧,现下他真的到了千里之外的地方,却又隐隐替他担心起来。
  不过再想想,宁尧人精一样,只有他给别人下套的份,他能吃亏,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0/20 08:26:28

(三十六)表亲
  相府今夜很是热闹。
  二公子本是喜静之人,因此往年的生辰宴并不怎么大肆操办,但难得今年他本人上心起来,相府上下自然是格外重视,在菜品、舞乐、请帖等各项上,无一不是颇为用心。
  宁饴到之前,相府已经迎进许多贵客。
  宁饴本人,更是由寿星亲自一路从相府大门接引到厅堂内。刚入正厅,满室便静了下来,众人都向公主行礼。
  宁饴免了众人的礼,厅内才又恢复了热闹。
  外头还有别的客人尚未入席,宁饴便让沈韫先忙去。沈韫才走,丞相夫人便亲自过去陪宁饴说话,而后领着宁饴来主桌入座,满脸亲昵慈爱。
  平日,丞相夫人倒不是那样热络的人,就算相府世交家里的小姐来府上拜访,也不过不咸不淡地与人家姑娘寒暄几句。这会儿拉着宁饴的手说话的样子,却像是拉着自己的亲姑娘似的。
  这下,席间众宾客都品出了点什么。
  宴席过半,宾客们都被请到园子里看台子戏。
  宁饴不爱听那些咿咿呀呀,从前排绕出来,躲到后头长廊下透气。
  远远地走过来几个人,似乎是一男二女。
  他们又往宁饴这个方向走近了些,右边那个女子却脚下趔趄了一下,于是那位公子便扶她在旁边长椅上坐下。左边那个女子没等他们,自顾自往前走。
  那女子十七岁上下的模样,长相秀气,气质温婉端庄,及至她又往前走了三四步,宁饴忽然认出了她,“表姐!”
  宁饴还是很喜欢陆棠这个表姐的,或者说,舅舅一家她都很喜欢,除了某个人。
  陆棠行过礼之后,笑盈盈地看向宁饴,“殿下上次来国公府都是四年前的事了,娘亲总念叨着殿下,一直盼着殿下再来呢。”
  陆棠说的是实话。舅舅一家很疼她这个外甥女,写给皇后的家书里时不时就邀宁饴去国公府上小住,奈何舅舅家有个人不喜欢她,宁饴便总是推脱过去,免得去了之后平白讨人嫌。两年前舅舅病逝,某人承袭了爵位,宁饴就更不想踏足国公府了。
  宁饴正思索要怎么回答,后边那一男一女走了过来。隔着数丈远,依稀能看出那公子容貌俊朗,等他再往前几步,完全走到光下,宁饴便认出来了。
  她道是谁,原来是她那不似亲人更似仇人的表弟陆泽予。
  陆泽予走过来,面色冷淡,“见过殿下。”
  他身旁那弱柳扶风般的女子,宁饴瞧着却是眼生,但见她低着头,微微往陆泽予身后一侧躲。陆泽予则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
  宁饴从小就是个人见人爱的漂亮小姑娘,偏生跟这个陆泽予哪哪不对付。宁饴想着自己也没得罪过这个表弟,唯一相处的经历不过就是四年前她去国公府小住了半月。
  好好的日子遇见陆泽予,真是毁人心情。
  幸而沈韫此时从前头寻过来,才将宁饴解救出来。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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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0/20 08:30:00

(三十七)愿不愿意,嫁给臣呢
  又隔了半月,惠州来的第三封家书送到了宁饴手里。
  宁尧信上简略描述了一下惠州现下的状况。百年难遇的水患,冲决了堤坝,也暴露出当地官员懒政怠政、私吞官饷等一堆大大小小的积弊。
  抢修堤坝、疏浚积涝、救济灾民,处处都需要人手,宁尧带来的人已经不够用,他一面向京城上奏,一面急调了邻州的官兵来惠州支援。
  信末他询问宁饴的近况。
  宁饴提笔回信,下笔前想了想,除却沈韫在他生辰那晚问她的话,最近的日子可以说是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宁饴回想了一下当日的情形。
  沈二公子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
  她说没有。
  沈韫于是说起自己来,他说自己有一个喜欢的人,虽然对方身份尊贵,他还是想尽力争取一下。
  然后宁饴便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
  “公主愿不愿意,嫁给臣呢?”
  终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韫脸上惯常的云淡风轻终于皲裂了一些。借着月色和廊下灯笼的光亮,宁饴能看见那双漂亮清澈的眸子里浅浅跃动着忐忑和期待。
  旁的男子向女子说这种话时,少不得会在前面铺垫许许多多的许诺,无外乎是财富、地位、真心这三样东西。
  但宁饴是嫡长公主,若向她许诺财富和地位,多少是有些滑稽。若向她许诺真心,却也不妥当,她刚刚遭遇过肖铎这种人渣,未必稀罕口头许诺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
  沈二公子在脑子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宁饴瞧着月光下他的脸。
  那张本来就出尘的脸,在月光下更加蛊惑人心,更何况他正在以那样期许的目光看着她。
  她不可能在皇宫里待一辈子,既然横竖要嫁,为什么不嫁给眼前这个赏心悦目的人呢?就算他身边有许多桃花,但别的相貌平平的男人,就一定没有吗?既然这样,嫁给沈韫,似乎很划得来。
  宁饴差点就要答应他。
  但是最终她还是没有彻底地色令智昏。终身大事,不应该如此草率决定。
  “我要考虑一下。”
  既然还没有答应,宁饴便没有把这件事写到回信里。
  她说宫里一切都好,父皇母后和太后都很挂念他,她也很挂念他,让他在外万事小心。又说太后她老人家预备等他此行回来,给他选一个太子妃。
  不过她仿佛能预见宁尧看到这句话时面上不虞的脸色,于是最终又把最后一句话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