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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婚纱Play
厉九冥说到做到,婚礼的筹备果然按照西式与中式两场进行。
督军府内仿佛分成了两个阵营,一边是杜洛瓦先生带领的团队,日夜赶工制作洁白的婚纱与华丽的晚礼服;另一边则是从京城请来的老匠人,小心翼翼地整理着传承数代、精美绝伦的凤冠霞帔。
这日,两套主礼服几乎同时完工,被小心翼翼地送入主卧旁的偏厅,请厉九冥和姬九玄过目。
偏厅内,灯火通明。
左边的人台上,穿着杜洛瓦先生设计的婚纱。
象牙白的顶级绸缎,裙摆缀满了细密的蕾丝与晶莹的碎钻,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抹胸设计露出了姬九玄优美的锁骨和肩颈线条,但背后果然如厉九冥所要求,用同色蕾丝做了巧妙的覆盖,若隐若现,更添神秘与高雅。
头纱长及曳地,边缘同样绣着精致的图案。
右边的人台上,则是那套正红色的中式嫁衣。金线绣成的凤凰牡丹图案栩栩如生,几乎要振翅高飞。
裙褂层层迭迭,用料考究,工艺繁复到极致。
旁边托盘里摆放着沉甸甸的纯金凤冠,上面镶嵌着宝石珍珠,华贵逼人。
厉九冥负手而立,目光在两套礼服之间巡视,如同审视着即将到手的珍宝,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满意与占有欲。
他侧头问身边的姬九玄:“喜欢哪一套?”
姬九玄看着那两套象征着她即将被彻底捆绑的嫁衣,心情复杂。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都很好。”
“必须选一套最喜欢的。”厉九冥不依不饶,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到婚纱前,“这套,像西方的仙女。”
又带到中式嫁衣前,“这套,是东方的皇后。”
他低头,热气喷在她耳畔,“不过,不管你穿哪套,最后都是要被我脱下来的。”
露骨的话语让旁边的下人们纷纷低头,姬九玄脸颊绯红,手肘往后顶了他一下:“你闭嘴!”
厉九冥低笑,心情大好。
他其实心中已有决断,西式婚礼对外展示,中式婚礼则更符合他内心“拜天地、入洞房”的传统仪式感,更具私密的占有意味。
“先试试中式的。”他下令,“让我看看我的小皇后。”
嬷嬷和丫鬟们恭敬上前,伺候姬九玄进入内间更衣。
穿上这套繁复的嫁衣是个大工程,足足花了近半个时辰。
当内间的帘子被掀开,姬九玄身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缓缓走出来时,整个偏厅仿佛都亮了几分。
正所谓“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
正红色极衬她胜雪的肌肤,那张清冷绝伦的面孔在凤冠珠帘的掩映下,少了几分平日的疏离,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雍容华贵与庄重之美。
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便已风华绝代,仿佛从千年古画中走出的神女,令人不敢直视,只想顶礼膜拜。
厉九冥眼中闪过巨大的惊艳,甚至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早知道她美,却不知她可以美到如此地步,仿佛这身凤冠霞帔天生就该属于她。
他大步上前,挥退想要上前整理细节的嬷嬷,亲自伸出手,为她正了正微微歪斜的凤冠流苏,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很好。”他声音沙哑,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我的皇后。”
姬九玄抬眸看他,隔着细密的珠帘,他眼中的深情与占有欲清晰可见。
她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接下来,试试婚纱。”厉九冥语气带着期待,他似乎迫不及待想看到她不同的风貌。
换上婚纱又是另一番光景。
洁白的绸缎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头纱垂下,让她看起来纯洁又高贵,如同不染尘埃的雪山精灵,与刚才东方式的浓艳华丽形成了鲜明对比,却同样美得令人窒息。
厉九冥围着她转了两圈,眼神愈发深邃。
他尤其喜欢那头纱,伸手轻轻抚摸着,想象着婚礼上亲手掀开它的场景。
“这套也好。”他点头,随即露出一个坏笑,“不过,脱起来可能比嫁衣方便点。”
姬九玄终于忍不住,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厉九冥!你能不能想点正经的!”
“我想的就是最正经的事。”厉九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的惊呼,大步就往卧室走,“礼服试完了,现在该试试别的了……”
“你放我下来!这才下午!”
“下午又如何?春宵一刻值千金,下午的时间也不能浪费……”他抱着她,无视下人们目瞪口呆的表情,径直入了卧室,脚后跟一勾,将门带上。
接下来的“试衣”环节,自然变成了厉司令身体力行的“验收”过程。
厚重的窗帘被拉上,卧室里光线昏暗。
那身洁白的婚纱被随意褪下,散落在地毯上,与军装纠缠在一起。
厉九冥这次似乎格外有耐心,前戏做得十足。
他将她放在床沿,自己单膝跪在地毯上,捧起她一只纤足,褪去鞋袜,从精致的脚踝一路吻上去,细密的吻如同蝴蝶振翅,掠过她光滑的小腿,膝盖内侧……
“嗯……”陌生的刺激让姬九玄脚趾蜷缩,想要退缩,却被他牢牢握住脚踝。
“别动……”他声音暗哑,继续向上,灼热的唇舌在她大腿内侧最柔嫩的肌肤上流连忘返,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姬九玄仰躺在床上,浑身颤抖,陌生的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当他最终埋首于她腿心最私密的花园时,她终于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拉近。
厉九冥用唇舌极尽所能地取悦着她,感受着她在自己身下绽放、颤抖、达到第一次高峰。
然后,他才挺身而入,在她余韵未消、身体最为敏感的时刻,开始了缓慢而深入的占有。
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急躁,而是刻意放缓了节奏,每一次进入都又深又重,研磨着她最敏感的点,黑眸紧紧锁住她迷离的双眼,逼她看着自己是如何占有她。
“说,你是谁的新娘?”他喘息着问,汗珠从他额角滑落,滴在她雪白的胸脯上。
“你……是你的……”姬九玄意识涣散,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呜咽。
“叫我的名字。”
“九冥……厉九冥……”她带着哭腔,主动抬头吻上他的喉结。
这主动的回应彻底取悦了厉九冥。
他低吼一声,不再克制,开始了最后疯狂的冲刺……
云雨初歇,窗外已是华灯初上。
姬九玄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任由厉九冥抱她去清洗。
清洗完毕,他将她裹在柔软的睡袍里,抱到窗边的沙发上,自己则坐在她身边,让她靠着自己。
他拿起那顶中式凤冠,在手中把玩,然后轻轻戴在她未干透的发间。
红宝石与珍珠在夜色中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映衬着她慵懒潮红的脸庞,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还有三天。”厉九冥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三天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了。”
姬九玄靠在他怀里,看着玻璃窗上两人依偎的倒影,心中一片混乱。
抗拒、茫然、一丝隐秘的期待,还有对未知的恐惧,交织在一起。
这场强取豪夺,似乎正以一种她无法控制的速度,滑向一个既定的结局。
而她的心,在这场身体与情感的拉锯战中,似乎也正在一步步失守。
只是骄傲如她,暂时还不愿承认罢了。
015:动情
婚礼前三天,督军府的气氛绷紧到了极点。
各方宾客陆续抵达北地,府邸内外明岗暗哨,戒备森严程度更甚往日。
厉九冥也忙得脚不沾地,既要确保婚礼万无一失,又要应对各方势力的试探与交际,回主楼的时间明显晚了,甚至有天直到凌晨才带着一身寒意归来。
即便如此,他每晚必定要抱着姬九玄入睡,仿佛这是雷打不动的仪式。
有时他只是紧紧搂着她,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沉沉睡去;有时即便疲惫,也会抵着她缠绵一番,仿佛要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方式确认她的存在。
这日傍晚,厉九冥难得早些回来,脸色却不太好看,眉宇间凝着一丝戾气。
姬九玄正坐在窗边看书,见他进来,放下书,还未开口,便被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
“怎么了?”姬九玄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
“没什么,几只不安分的老狐狸,敲打一下便老实了。”厉九冥将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未散的杀意。
他不想让她知道那些肮脏的阴谋算计,只想在她这里汲取片刻的宁静。
姬九玄没有再多问,只是安静地任由他抱着。
她能想象,他如今的位置,看似风光,实则步步惊心。
过了一会儿,厉九冥似乎平静下来,抬起头,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着,眉头微蹙:“怎么好像瘦了点?是不是没好好吃饭?”他的关注点总是这么直接。
“没有。”姬九玄无奈,这人自己忙得不见人影,倒来怪她。
“明日让厨房再多炖些补品。”厉九冥自顾自决定,手指摩挲着她细腻的脸颊,目光渐渐变得幽深,“还有三天……”
他的拇指抚过她的唇瓣,带着灼热的温度。
姬九玄心知不妙,刚想找借口,厉九冥却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一丝烦躁和急于确认的急切,不如往日缠绵,却更具侵略性。
他的大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她后背游走,扯开她旗袍的侧扣。
“别……你还没用晚膳……”姬九玄偏头躲闪。
“晚膳不急,”厉九冥喘息粗重,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里间卧室,“先吃你。”
眼看又是一场“恶战”,姬九玄急中生智,捂住小腹,眉头微蹙,发出细微的抽气声:“……嘶……”
厉九冥动作猛地顿住,紧张地看着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立刻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大手覆上她的小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焦急,“吃坏东西了?还是……”
姬九玄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有些心虚,但戏已开场,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声音微弱:“可能……是午膳后贪凉,多吃了块冰镇西瓜,有点绞疼……”
厉九冥眉头紧锁,立刻朝外厉声喝道:“叫军医!快!”
“不用!”姬九玄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没那么严重,喝点热水休息一下就好……不用兴师动众。”
厉九冥审视地看着她,见她脸色似乎真的有些发白,信以为真。
他挥手让闻声而来的副官退下,自己坐到床边,将她连人带被搂进怀里,大手依旧覆在她小腹上,笨拙地、轻轻地揉着。
其实姬九玄脸白是紧张的……
“以后不准再贪凉。”他语气带着责备,更多的是心疼,“女人家身子要紧,尤其是……”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眼神深邃,“以后还要给我生儿育女。”
姬九玄心头一跳,生儿育女?这个话题对她来说太过遥远和惊悚。
她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和笨拙的揉按,心里五味杂陈。
这男人,霸道起来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细心起来却又如此……让人无所适从。
为了将戏做全套,晚膳姬九玄只喝了小半碗清淡的鸡丝粥。
厉九冥眉头紧锁,亲自监督,逼着她又喝了半碗参汤,这才作罢。
夜里,厉九冥果然老实了许多,只是从背后紧紧抱着她,大手依旧护在她小腹上,仿佛真怕她着凉腹痛。
他的体温很高,像个人形火炉,烘得姬九玄背后暖洋洋的。
黑暗中,两人都没有睡着。
婚礼临近,各种情绪在心中翻涌。
“九儿,”厉九冥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害怕吗?”
姬九玄沉默片刻,轻轻“嗯”了一声。
说不怕是假的,这场婚礼如同一个盛大的仪式,将她与这个时代、与这个男人彻底捆绑。
厉九冥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别怕,有我在。”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天塌下来,我替你顶着。”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脆弱:“我厉九冥这辈子,父母缘浅,族人凉薄,从前觉得,有权有势,能活下去就行。直到遇见你……”
他吻了吻她的后颈,“我才觉得,这世上总算有了点牵挂。九儿,别离开我。”
这近乎告白的话语,让姬九玄的心狠狠一颤。她从未听过厉九冥用这种语气说话。
这个强势霸道的男人,内心深处,竟也是如此孤独。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在黑暗中伸出手,摸索着,主动回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身。
这个无声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厉九冥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是巨大的狂喜。他收拢手臂,将她紧紧搂住,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两人在黑暗中静静相拥,听着彼此的心跳,前所未有的靠近。
这一夜,没有情欲,只有无声的陪伴和逐渐升温的暖意。
姬九玄在熟悉的怀抱中,竟然生出一种“或许就这样也不错”的念头。
只是,这念头刚升起,便被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压了下去。
婚礼的钟声即将敲响,而她这只穿越时空的孤鸟,真的能在这棵霸道的大树上,找到最终的栖息之地吗?
016:验货
婚礼前两日,督军府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喜庆的气氛几乎要溢出门墙。
来自各地的贵重贺礼堆满了库房,宾客也大多抵达,被安置在城中最豪华的饭店。
府内人来人往,却秩序井然,透着一股紧绷的热闹。
这日上午,姬九玄正由嬷嬷丫鬟们伺候着,最后一次试穿修改好的中式嫁衣,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瑕。
沉重的凤冠戴在头上,珠帘摇曳,映着她清冷绝伦的容颜,连见多识广的老嬷嬷都忍不住连连赞叹:“夫人真是老身见过最美的新娘子,这身嫁衣穿在您身上,才算真正有了魂儿。”
就在这时,丫鬟通报,苏清墨先生前来添妆。
所谓添妆,是旧俗,新娘出嫁前,亲友会送来首饰衣物等礼物,以示祝福。
姬九玄在此地并无亲友,苏清墨此举,既是礼节,也透着一份特别的善意。
厉九冥今日恰好在府中,闻讯也走了过来。
他依旧是一身挺括的军装,站在身着大红嫁衣的姬九玄身边,一个冷硬霸气,一个绝美倾城,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苏清墨被请进花厅,他今日穿着一身靛蓝色长衫,更显温文儒雅。
他身后跟着一个随从,捧着一个紫檀木长盒。
“九爷,夫人。”苏清墨含笑拱手,“明日大婚,苏某特来添妆,聊表心意,祝二位永缔良缘,佳偶天成。”
厉九冥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那个盒子上。
苏清墨示意随从打开盒子,里面并非金银珠宝,而是一卷装裱精美的画轴。
“听闻夫人喜静爱书,苏某搜寻多日,偶得前朝丹青大家遗作《雪竹幽禽图》一幅,笔墨清雅,意境高远,想着或合夫人眼缘,便厚颜送来,望夫人莫要嫌弃。”
展开画轴,只见雪竹挺秀,幽禽独立,确实意境清远,非同凡品。
这份礼物,比寻常珠宝更显用心和格调。
姬九玄眸光微动,轻声道:“苏先生有心了,此画甚好,多谢。”
厉九冥看着那画,又看看姬九玄眼中一闪而过的欣赏,心里那点陈年老醋又开始冒泡。
他上前一步,揽住姬九玄的腰,对苏清墨道:“苏先生厚礼,内子很喜欢,我就代她收下了。”语气里的占有意味十足。
苏清墨仿佛未觉,依旧笑容温和:“夫人喜欢便好。那苏某就不多打扰了,预祝明日礼成圆满。”
他识趣地告辞离去。
送走苏清墨,厉九冥低头看着怀中的姬九玄,手指卷起她一缕垂落的发丝,酸溜溜地道:“一幅画就让你说‘甚好’?我送你那么多珠宝,也没见你这么夸过。”
姬九玄哭笑不得,这男人的醋点真是莫名其妙:“那能一样吗?画是风雅之物。”
“风雅?”厉九冥挑眉,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晚上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风’‘雅’。”
他故意曲解词汇,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廓。
姬九玄脸颊一热,瞪了他一眼,在嬷嬷丫鬟们面前又不好发作。
好不容易试完嫁衣,卸下繁重的头饰,姬九玄觉得脖子都快断了。
回到卧室,她刚想瘫在软榻上歇会儿,厉九冥便跟了进来,并且反手锁上了门。
“大白天的,你又想干嘛?”姬九玄警惕地看着他。
“不干嘛,”厉九冥扯开军装领口,露出性感的锁骨,一步步逼近,“婚礼前最后检查一下,‘货品’是否完好无损。”
他眼里闪着恶劣又兴奋的光。
姬九玄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又气又羞,抓起软榻上的靠枕扔他:“厉九冥!你混蛋!谁是你的货品!”
厉九冥轻松接住靠枕,扔到一边,俯身将她困在软榻和自己胸膛之间:“你呀,我的新娘子,自然要验明正身,确保万无一失,明天才能顺利‘交货’。”
他说得一本正经,手上动作却不停,已经开始解她旗袍的盘扣。
“你……你这是歪理!”姬九玄又踢又打,却如同蚍蜉撼树。
“在我这儿,就是正理。”厉九冥熟练地解开盘扣,大手探入,握住一方柔软,指尖熟练地捻动顶端的蓓蕾,感受着它在掌心迅速硬挺起来,“嗯,这里没问题,很精神。”
“混蛋……嗯……”敏感的胸部被袭击,姬九玄身体发软,反抗的力道小了许多。
厉九冥低笑,继续他的“检查”,唇舌沿着她的脖颈向下,在精致的锁骨上流连,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这里也很好,又香又滑。”
他的吻继续向下,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肚兜,含住了另一边挺翘的顶端,用舌尖舔弄勾勒。
“啊……”强烈的刺激让姬九玄弓起了身子,细碎的呻吟脱口而出。
厉九冥的“检查”细致又漫长,从上半身到下半身,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用唇舌和手指反复“验证”,直弄得姬九玄娇喘连连,眼神迷离,身体软成了一滩春水,任他为所欲为。
当最后的“检查”深入到花心最深处时,姬九玄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呜咽。
厉九冥似乎格外兴奋,一边动作,一边还在她耳边说着浑话:“这里又紧又热,水儿也多,‘货品’质量上乘,本司令很满意……”
这场荒唐的“验货”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直到姬九玄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厉九冥才心满意足地释放。
他抱着瘫软的她,看着她身上遍布的、属于自己的印记,得意地勾唇:“好了,检查完毕,我的新娘子,完美无瑕,明日可以准时出席婚礼了。”
姬九玄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力地在他胸口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厉九冥不怒反笑,胸腔震动,心情大好地搂着她:“睡会儿吧,晚上还有事。”
姬九玄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连梦里都是这个霸道男人可恶又带着点幼稚的笑容。
婚礼的紧张感,似乎在这场胡闹中被冲淡了不少。
而心底某个角落,对于明日那场注定轰动北地的婚礼,除了不安,似乎也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弱的期待。
017:婚礼前夕
婚礼前夜,督军府内的气氛如同拉满的弓弦,紧张得几乎能听见声响。
下人们步履匆匆,进行着最后的检查与布置,红绸、喜字、灯笼,将这座森严的府邸装点得喜气洋洋,却又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肃穆。
厉九冥似乎比前几日更忙,直到深夜才带着一身寒意归来。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去卧室,而是先去了书房,似乎还有最后几件紧急军务需要处理。
姬九玄独自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明日,她就要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时代,嫁给一个用强制手段将她留在身边的男人。
未来如同一片浓雾,看不清方向。
她下意识地轻抚着无名指,那里依旧空落落的。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厉九冥走了进来,他已脱下军装外套,只穿着白色衬衫,领口微敞,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但在看到她的瞬间,那疲惫便被一种深沉的光彩所取代。
他没有立刻靠近,只是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暖黄的灯光下,她穿着丝质睡袍,乌发如瀑,侧脸线条完美得如同玉雕,长睫低垂,投下淡淡的阴影,有种惊心动魄的宁静之美。
“还没睡?”他开口,声音因疲惫而比平日更加低沉沙哑。
姬九玄从镜中与他对视:“睡不着。”
厉九冥这才迈步走近,双手放在她瘦削的肩上,俯身,从镜子里看着她:“紧张?”
姬九玄没有否认,轻轻“嗯”了一声。
“我也紧张。”厉九冥忽然说。
姬九玄诧异地从镜中看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也会紧张?
厉九冥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怕明天不够完美,委屈了你。”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肩头,“怕你临时反悔,跑了。”
这后半句带着玩笑的口吻,但姬九玄却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
她垂下眼睫,低声道:“我能跑到哪里去。”
“是啊,你跑不掉。”厉九冥收紧手臂,从背后拥住她,将下巴搁在她颈窝,看着镜中依偎的两人,“这北地十二省,都是我的地盘,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抓回来。”
他的语气带着霸道的宣告,却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所以,乖乖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带着令人安心的烟草味。姬九玄没有挣扎,只是静静靠着。
明天就是婚礼了,此刻的她,心中除了茫然,竟也生出一丝奇异的平静。
“九儿,”厉九冥低声唤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并非戒指,而是一条极其精美的钻石项链。链子纤细,吊坠是一颗泪滴形的巨大蓝钻,周围镶嵌着细密的碎钻,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却并不张扬的光芒,与她的气质奇异地契合。
“这是……”姬九玄微怔。
“明天配婚纱戴。”厉九冥将项链取出,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
冰凉的钻石贴上肌肤,激起细微的战栗。他调整好搭扣,看着镜中。
蓝色的钻石恰好坠在她精致的锁骨之间,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将她雪白的肌肤衬托得更加晶莹剔透。
“真美。”他赞叹,不知是在赞项链,还是赞她。
“太贵重了。”姬九玄看着那颗巨大的蓝钻,这在她来的时代,也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你值得最好的。”厉九冥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睡吧,明天要累一整天。”
他难得地没有更多亲昵的举动,只是牵起她的手,走向床榻。
躺在床上,厉九冥依旧从身后拥着她,手臂环在她腰间,掌心习惯性地覆在她小腹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卫兵巡逻的细微脚步声。
“厉九冥。”姬九玄忽然轻声开口。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还会……”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厉九冥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她更深地勒进怀里,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和绝对的霸道:“没有如果!你就是你,是姬九玄,是我的女人!不管你从哪里来,既然到了我身边,就永远都是我的!听见没有?”
他的反应如此激烈,让姬九玄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她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睡吧。”厉九冥的声音缓和下来,带着安抚的意味,“明天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姬九玄在他令人安心的气息和心跳声中,渐渐沉入梦乡。
在意识完全模糊前,她想,或许他说得对,明天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无论她来自何方,这场婚礼,都将是她与这个时代、与这个叫厉九冥的男人,真正的开始。
窗外,月色皎洁,预示着明日将是一个晴朗的好日子。
而命运的齿轮,将在万众瞩目下,轰然契合。
018:盛世婚礼
民国十二年,冬月初六,黄道吉日,宜嫁娶。
北地首府,万人空巷。
从督军府到城中最大圣保罗教堂的道路早已净水泼街,红毯铺地,道路两旁由持枪卫兵五步一岗严密把守,无数百姓翘首以盼,争相目睹这北地数十年来最盛大的一场婚礼。
督军府内,更是忙而不乱,井井有条。
姬九玄凌晨便被唤醒,由杜洛瓦先生带来的专业团队以及数位经验丰富的嬷嬷丫鬟们团团围住,沐浴、香薰、更衣、梳妆。
过程繁琐至极,姬九玄却始终安静配合,如同一尊任人摆布的玉雕。
直到那身象牙白的婚纱被小心翼翼穿戴整齐,巨大的裙摆铺陈开来,头纱轻轻覆下,镜中映出的人影,让忙碌的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杜洛瓦先生激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用法语呢喃道:“完美!上帝!这就是我毕生追求的艺术品!”
此时的姬九玄,美得已然超越了性别与世俗的审美。
婚纱将她清冷的气质衬托得如同雪山之巅的精灵,圣洁高贵,不染尘埃。
头纱下,那张脸略施粉黛,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眼眸清澈如寒潭,却又因今日的特殊,氤氲着一层朦胧的柔光,让人不敢直视,生怕亵渎。
颈间那颗“蓝色泪滴”钻石,与她清冷的眸光交相辉映,更添神秘与华贵。
“夫人,您真是……太美了。”连平日最沉稳的老嬷嬷,都忍不住由衷赞叹。
吉时将至,房门被轻轻敲响。
一身笔挺白色军礼服、肩章熠熠生辉的厉九冥在众人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今日显然也经过精心打理,短发一丝不苟,俊美无俦的脸上,少了平日的冷厉肃杀,多了几分难以抑制的激动与……紧张。
当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那个身着白纱、静静站立的身影上时,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一般,呼吸都停滞了刹那。
他见过她各种模样,清冷的,愤怒的,娇羞的,慵懒的,却从未见过她如现在这般,圣洁美好得如同幻梦。
他大步穿过人群,无视周围所有的目光,径直走到姬九玄面前,黑眸深邃如海,紧紧锁住她,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刻在灵魂深处。
“九儿……”他开口,声音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颤抖。
他伸出手,想触碰她,却又怕碰碎了这极致的美好,手指在空中微微停顿,最终只是轻轻拂过她头纱的边缘。
“司令,吉时已到,该去教堂了。”副官在一旁小声提醒。
厉九冥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弯起手臂,目光灼灼地看着姬九玄。
姬九玄抬眸,对上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与占有,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她犹豫了一下,终是缓缓抬起带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轻轻挽住了他的臂弯。
那一刻,厉九冥的唇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极其俊朗而又满足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如同捧着稀世珍宝,引领着她,一步步走出房间,走下楼梯。
督军府门口,装饰着鲜花和白纱的敞篷汽车早已等候。
当这对新人相携出现时,周围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和掌声,镁光灯闪烁不停。
厉九冥先护着姬九玄坐进车内,然后自己才绕到另一边上车,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
车队在卫队的护卫下,缓缓驶向教堂。沿途,百姓的欢呼声如同潮水。
姬九玄透过薄薄的头纱,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陌生街景和人群,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她真的要在这里,嫁给身边这个男人了。
厉九冥似乎察觉到她的恍惚,大手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用力握了握,低声道:“别怕,看着我。”
姬九玄转头看他,他目光坚定,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圣保罗教堂钟声长鸣,庄严肃穆。红毯从门口一直铺到圣坛。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教堂大门缓缓打开,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门口那一对璧人身上。
厉九冥挺直脊背,挽着姬九玄,踏着音乐的节奏,一步步走向圣坛。
他步伐稳健,目光直视前方,那份属于北地之王的霸气与此刻的庄重完美融合。
而他身边的姬九玄,白纱曳地,步步生莲,清冷绝美的容颜在头纱下若隐若现,那份超凡脱俗的气质,让在场所有宾客,无论男女,都屏住了呼吸,眼中只剩下惊叹与震撼。
站在圣坛前的老牧师,也被这对新人的风采所摄,定了定神,才开始宣读誓词。
“厉九冥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姬九玄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厉九冥转身,面对姬九玄,掀开她的头纱,目光如炬,声音洪亮而坚定,响彻整个教堂:
“我愿意。”
简单的三个字,带着千钧的重量和不容置疑的决心。
牧师又转向姬九玄:“姬九玄小姐,你是否愿意嫁厉九冥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姬九玄身上。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强势闯入她生命、改变她一切的男人。
未来如何,她不知道。
但此刻,在这庄严肃穆的教堂里,面对他灼热而期待的目光,她听到自己清晰而平静的声音响起:
“我愿意。”
话音落下,她看到厉九冥眼中爆发出巨大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狂喜和激动。
他猛地将她拉入怀中,低头,在全场宾客和上帝的见证下,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再是平日带着情欲的掠夺,而是充满了郑重的承诺和难以言喻的喜悦。
掌声如雷般响起,久久不息。
西式婚礼礼成。
而这,仅仅只是今天这场盛大仪式的前半场。
更具东方传统色彩、也更私密的中式仪式,将在督军府内举行。
属于他们的新婚之夜,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019:洞房花烛夜
圣保罗教堂的仪式结束后,新人并未过多停留,在卫队的严密护卫下返回督军府。
府内早已是另一番天地。
西式的洁白与圣洁被浓郁的中国红所取代,处处张灯结彩,喜字盈门,传统的丝竹乐声取代了管风琴的庄严,洋溢着热闹而喜庆的东方韵味。
姬九玄被簇拥着回到主楼,换下洁白的婚纱,穿上那套华丽繁复到极致的凤冠霞帔。
大红的嫁衣,金线绣成的龙凤呈祥图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映得她肤光如雪,清冷的眉眼被这极致的浓艳勾勒出惊心动魄的雍容华贵。
沉重的纯金凤冠戴上,珠帘垂下,遮住了她部分容颜,却更添神秘与高贵,如同从千年历史中走出的皇室贵女,令人不敢逼视。
厉九冥也换上了一身传统的新郎吉服,暗红色的长袍马褂,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伟岸,少了几分军装的冷硬,多了几分世家公子的贵气,只是那眉宇间的凌厉霸气依旧不容忽视。
中式婚礼在督军府最大的正厅举行,受邀前来的多是厉九冥的心腹将领、北地政要以及部分德高望重的族亲,气氛比教堂里更为热烈,也更为私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高堂之位空置,两人对着牌位行礼。
“夫妻对拜!”
随着司仪高亢的声音,姬九玄在嬷嬷的搀扶下,与厉九冥完成了一系列繁琐的礼仪。
每一次弯腰,凤冠上的珠翠都随之摇曳生辉。
当她与厉九冥对拜时,透过晃动的珠帘,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灼热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光芒,那里面的喜悦与占有欲,比厅内的红烛还要炽烈。
礼成,送入洞房。
新房设在主楼的东暖阁,早已被布置得喜庆而温馨。
大红的床幔,绣着百子图的被褥,桌上摆着合卺酒和象征吉祥的干果。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甜腻的香气。
厉九冥挥退了所有下人。偌大的新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红烛噼啪作响,映得一室暖融。
他走到床边,看着端坐在床沿、凤冠霞帔的新娘。
即便经历了整日的繁琐礼仪,她依旧背脊挺直,姿态优雅,如同傲雪寒梅。
厉九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激荡,拿起一旁的玉如意,轻轻挑开了姬九玄头上的红盖头。
珠帘被拂开,露出盖头下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烛光下,她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不知是胭脂的效果还是羞意,那双清冷的眸子因这满室红光和眼前之人,也染上了几分潋滟的水色,美得令人窒息。
厉九冥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他放下玉如意,在她身边坐下,目光一瞬不瞬地锁着她,声音因渴望而沙哑:“九儿,你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了。”
姬九玄微微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没有应声。
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
厉九冥伸出手,指尖有些颤抖地抚上她凤冠的边缘,小心翼翼地,如同触碰易碎的珍宝。“重不重?我帮你取下来。”
他动作轻柔,一点点卸下那沉甸甸的凤冠,解开繁复的发髻,让如瀑的青丝披散下来。
随后,他又开始解她嫁衣上那密密麻麻的盘扣。
不同于以往的急切,今夜他的动作格外耐心,甚至带着一种虔诚的仪式感。
嫁衣一层层褪下,露出里面红色的丝绸衬裙,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莹润。
当最后一件衣物滑落,姬九玄下意识地环抱住双臂,微微侧过身。
尽管早已有过无数次亲密,但在这样象征性的夜晚,赤裸相对依旧让她感到羞赧。
厉九冥的眼神彻底暗沉下来,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欲念。
他却没有立刻动作,而是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两杯合卺酒。
“合卺酒,还是要喝的。”他将一杯递到姬九玄面前,自己拿起另一杯。
姬九玄犹豫了一下,接过酒杯。
两人的手臂交缠,仰头饮下杯中微辣的液体。
酒液入喉,带来一丝暖意,也似乎驱散了些许紧张。
放下酒杯,厉九冥再也按捺不住,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床榻上。
他俯身而下,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
“九儿,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低头,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覆上她柔软的双唇。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酒香的醇洌,一点点撬开她的牙关,深入探索。
他的大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带着灼人的温度,抚过纤细的脖颈,圆润的肩头,不盈一握的腰肢……每一寸肌肤,都如同点燃的火焰。
他极有耐心地挑逗着她所有的敏感点,唇舌在她胸前停留许久,吮吸舔舐,直到那顶端的蓓蕾坚硬挺立,绽放出诱人的色泽。
“嗯……”姬九玄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身体在他的爱抚下渐渐软化,泛起迷人的粉色。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甜香。
厉九冥感受到她的动情,呼吸愈发粗重。
他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其间,灼热的坚硬早已蓄势待发,抵在柔软湿润的入口。
“九儿,看着我。”他哑声要求。
姬九玄睁开迷蒙的双眼,对上他深邃如夜的眼眸,那里面的欲望和深情几乎要将她淹没。
他腰身缓缓一沉,坚定而缓慢地进入了她。
极致的充实感让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不同于以往的急切,今夜的他,动作格外缓慢而深入,每一次推进都仿佛要抵达她的灵魂深处,研磨着那最敏感的一点,带来阵阵灭顶的酥麻。
红帐摇曳,烛影婆娑。
床榻发出有节奏的轻微声响,混合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压抑不住的娇吟。
厉九冥仿佛不知疲倦,变换着角度,一次次将她送上愉悦的巅峰,又在她即将坠落时将她重新拉回欲望的漩涡。
不知过了多久,当姬九玄意识涣散,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随着他的节奏起伏时,厉九冥才低吼一声,在她体内释放出所有的热情……
云雨初歇,厉九冥却并未离开,依旧紧紧拥着她,细密的吻落在她汗湿的鬓角,带着事后的温存。
“九儿,我终于……彻底得到你了。”他在她耳边满足地低语,手臂收得更紧。
姬九玄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中一片混乱。
身体的契合与疲惫是如此真实,而“夫人”这个身份,从今夜起,也真正烙印在了她的生命里。
未来会怎样?她不知道。
但此刻,在这个男人的怀抱中,她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窗外的红烛,静静燃烧,流下喜悦的泪水。
这一夜,漫长而旖旎,只是他们漫长纠缠的开始。
020
清晨的阳光透过大红窗棂洒入新房,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姬九玄是在一阵难以言喻的酸胀感中醒来的。
浑身如同被拆开重组过一般,尤其是腰肢和腿心,清晰地提醒着昨夜那场漫长而激烈的洞房花烛。
她微微一动,便感觉一条铁臂仍牢牢箍在她腰间,身后传来男人平稳深沉的呼吸声。
厉九冥睡得很沉,俊美的侧脸在晨光中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多了几分难得的柔和安宁。
他的一只手臂被她枕着,另一只手则霸道地环着她的腰,长腿也习惯性地缠着她的,将她整个人牢牢锁在怀里,呈现出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
姬九玄尝试着轻轻挪动,想脱离他的桎梏,刚动了一下,腰间的手臂立刻收紧,身后传来男人带着睡意的沙哑嗓音:“别动……”
她身体一僵,不敢再动。
厉九冥似乎清醒了些,将脸埋在她后颈蹭了蹭,深吸一口气,满足地喟叹:“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餍足。
“嗯。”姬九玄低低应了一声。
厉九冥的手开始不老实,在她光滑的小腹上轻轻摩挲,然后缓缓向上,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指尖熟稔地拨弄着顶端的蓓蕾,感受着它在掌心迅速苏醒、硬挺。
“早上了……”姬九玄抓住他作乱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哀求般的沙哑。
昨夜被折腾到后半夜,她实在有些承受不住了。
“嗯,早上正好。”厉九冥低笑,非但没有停下,反而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晨光中,他黑眸灼灼,里面跳动着熟悉的欲望火焰,“晨起运动,有益身心。”
他低头,吻住她欲要抗议的唇,吞没了她所有的话语。
这个吻带着烟草的清凉薄荷味和他特有的霸道气息,缠绵而深入。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轻易地撩拨起她身体的记忆。
“厉九冥……你……嗯……”抗议声很快化作了细碎的呜咽。
身体远比嘴巴诚实,在他技巧性的爱抚下,她很快便软成了一滩春水,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晨起的欢爱,比昨夜少了几分仪式感,却多了几分日常的亲昵与急切。
厉九冥似乎格外迷恋她晨起时慵懒迷糊的模样,动作虽依旧强势,却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温存。
当他终于在她体内释放时,两人都已气喘吁吁,汗水交织。
厉九冥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依旧伏在她身上,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脸颊、脖颈,像只餍足的大型犬科动物在标记自己的领地。
“累不累?”他难得良心发现地问了一句。
姬九玄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眼神表达控诉。
厉九冥低笑,这才翻身躺到一边,却依旧将她搂在怀里。
“今日无事,可以多睡会儿。”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道,“按照规矩,三日后需‘回门’。你既无娘家,我便在城西别苑设了宴,算是走个过场,宴请些亲近的人。”
姬九玄微微一怔。
“回门”?对她这个穿越而来、无牵无挂的人来说,这规矩显得格外讽刺又心酸。
她垂下眼睫,轻轻“嗯”了一声。
厉九冥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变化,手臂收紧,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从今往后,督军府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依靠。那些虚礼,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他的话语简单直接,却奇异地抚平了姬九玄心中那点怅惘。
是啊,既来之,则安之。
在这个世界,她确实只剩下他了,无论这开端是多么的强横。
又赖床温存了片刻,两人才起身洗漱。
用早膳时,厉九冥依旧不改动手动脚的习惯,非要亲手喂她喝粥,或是趁她不备偷个香,惹得伺候的丫鬟们面红耳赤,低头偷笑。
姬九玄由最初的羞恼,到如今已有些习惯,甚至偶尔会在他过分的时候,悄悄在桌下踩他一脚,换来他更得意的低笑。
这种带着点幼稚的互动,竟让新婚的早晨充满了别样的生气。
三日后,城西别苑。
这场所谓的“回门宴”规模不大,但来的都是北地真正的核心人物及其家眷。
厉九冥此举,意在正式将姬九玄以“司令夫人”的身份,介绍给他的权力圈子。
姬九玄穿着一身藕荷色绣银线玉兰的旗袍,外罩雪白狐裘,清丽绝伦,气质高华。
她跟在厉九冥身边,应对着各方来客的问候与打量,举止得体,言谈清冷中不失分寸,既不过分热络,也不失礼数,那份从容的气度,让不少原本心存疑虑或轻视,又或者因她来历不明的人,都暗暗收起了小心思。
厉九冥全程紧握着她的手,或揽着她的腰,姿态亲密而维护,无声地宣告着主权。
他的目光每每落在她身上时,那份毫不掩饰的珍视与骄傲,让在场不少女眷都艳羡不已。
宴会中途,一位穿着朴素军装、气质沉稳儒雅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前来敬酒。
男子是厉九冥麾下最重要的智囊之一,参谋长周暮云。而那少女,是他的独女周婉清,刚从女子学堂毕业,性格活泼开朗。
“司令,夫人,恭喜新婚。”周暮云笑容温和。
“周参谋长客气。”厉九冥颔首。
周婉清则好奇地打量着姬九玄,眼中满是惊艳和毫不掩饰的喜欢:“夫人,您真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电影明星都好看!”
她性格率真,话语直接。
姬九玄被她逗得微微一笑,这一笑如同冰雪初融,更是让周婉清看呆了。
厉九冥见姬九玄似乎不讨厌周婉清,便道:“婉清若是无事,可以常来府中陪夫人说说话。”
他知道姬九玄在府中并无同龄女伴,难免寂寞。
周婉清欣喜应下。
这场“回门宴”看似平静地度过,然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道阴冷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姬九玄的身影。
那是厉九冥的一位远房表叔厉万山,一个一直对厉九冥继承庞大基业心怀不满的中年男人。
他看着姬九玄那张绝美的脸,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算计。
这位新夫人的存在,似乎让他看到了某种可乘之机……
姬九玄开始逐渐适应“厉夫人”的身份,而厉九冥的宠爱与占有,也如同一张细密的网,将她层层包裹。
只是,这张网的背后,除了温情,是否还隐藏着未知的风暴?
021:坦白身世
新婚的日子在一种奇异而黏稠的氛围中流淌。
白日里,厉九冥依旧忙碌,但总会抽空回府陪姬九玄用膳,或是将她抱在膝头处理公务,美其名曰“红袖添香”,实则少不了上下其手。
夜晚,更是他理所当然的“享用”时间,花样百出,精力旺盛得惊人。
姬九玄从最初的抗拒无奈,到如今已能半推半就地承受,甚至偶尔在他技巧性的撩拨下,身体会不自觉地给予回应,这总能换来厉九冥更加狂热的“奖励”。
这日午后,周婉清如约前来拜访。
小姑娘性子活泼,叽叽喳喳地说着学堂趣事和城中新闻,给沉寂的督军府带来些许生气。
姬九玄虽话不多,但安静倾听的模样,也让周婉清倍感亲切。
两人正在花园暖亭里喝茶闲聊,厉万山却带着一脸假笑不请自来。
“侄媳妇儿,婉清小姐,真是好雅兴啊。”厉万山目光扫过石桌上的精致点心和姬九玄那张清冷绝伦的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姬九玄放下茶盏,微微颔首,神色淡漠:“表叔。”
周婉清也起身行礼,但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喜。
她听父亲说过,这位表叔心思不正。
厉万山自顾自坐下,眼神在姬九玄身上逡巡,语气带着长辈式的“关切”:“侄媳妇儿初来乍到,对这北地风土人情可还习惯?九冥这孩子,性子冷,又忙于军务,怕是多有疏忽。若有什么需要,或是觉得闷了,尽管跟表叔说,都是一家人嘛。”
这话语里的暗示和逾越,让周婉清都皱起了眉头。
姬九玄端起茶盏,轻轻拨弄着浮沫,眼皮都未抬一下,声音清冷如冰:“有劳表叔挂心。九冥待我极好,府中一应俱全,并无不便。至于解闷,”
她抬眸,目光如两道冰锥直射向厉万山,带着无形的威压,“我有书可读,有琴可抚,更有夫君相伴,不劳外人费心。”
她将“外人”二字咬得极重,毫不留情。
厉万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美人,言辞竟如此犀利直接,那眼神中的冷意,竟让他这个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老油条都感到一阵寒意。
周婉清在一旁差点笑出声,赶紧用帕子捂住嘴。
厉万山脸色变了几变,终究不敢在督军府内放肆,干笑两声:“呵呵,那就好,那就好。侄媳妇儿有事尽管开口。”
说罢,悻悻然地起身告辞了。
等他走远,周婉清才拍手笑道:“夫人,您刚才太厉害了!看他那张老脸,都快挂不住了!”
姬九玄神色依旧平淡,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深闺女子,厉万山那点龌龊心思,她一眼便看穿了。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一味退让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既然厉九冥给了她“夫人”这个身份,她就不会任由阿猫阿狗都来踩一脚。
傍晚,厉九冥回府,听说了下午暖亭的事。
他屏退下人,将姬九玄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大手习惯性地环住她的腰,挑眉问:“听说你今天把厉万山那老东西怼得不轻?”
姬九玄靠在他怀里,把玩着他军装上的铜扣,语气淡然:“他言语不逊,自取其辱罢了。”
厉九冥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带着愉悦:“怼得好!我的夫人,就该有这个气势!”
他低头,奖励似的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以后谁再敢对你不敬,直接打出去,有我给你撑腰。”
他的反应让姬九玄微微一愣。
她本以为他会觉得她不够温婉,或是惹是生非。
“怎么?以为我会怪你?”厉九冥看出她的疑惑,指尖抬起她的下巴,黑眸深邃,“九儿,我厉九冥的女人,不需要忍气吞声。你越强,我越喜欢。”
他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骄傲。
这一刻,姬九玄心中某个角落,似乎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这个男人,他要的或许不仅仅是一个美丽的附庸。
是夜,红绡帐内,云雨初歇。
厉九冥依旧将姬九玄紧紧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光滑的脊背。
月光透过纱帐,洒下一片朦胧。
姬九玄靠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轻声开口:“厉九冥。”
“嗯?”
“我……可能真的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空气瞬间凝滞。
厉九冥抚摸她后背的手顿住了。
姬九玄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瞬间紧绷,但她没有停下,继续用平静的语调说道:“我来自很远很远的未来,一个你们无法想象的时代。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醒来时,就在你发现我的那片树林里。”
她抬起头,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他的眼睛:“这就是我的来历。你……还要我吗?”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坦诚自己的“异常”,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试探。
厉九冥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收缩,震惊、疑惑、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在他眼中飞快闪过。
但仅仅片刻,那深邃的眸底便恢复了惯有的沉静与霸道。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更用力地箍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声音沙哑而坚定:“要!为什么不要?!”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妖精还是仙女,既然落在了我厉九冥的地盘上,撞进了我怀里,你就是我的!永远都是!”
他的回答如此直接而蛮横,却奇异地驱散了姬九玄心中最后的一丝不安和漂泊感。
“未来人更好,”厉九冥甚至低笑了一声,带着点得意,“说明我的夫人独一无二,天上地下,只此一个。”
他的吻落在她眉心,带着珍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归处。”
姬九玄闭上眼,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和话语中的决绝,心中百感交集。
穿越以来的彷徨、无助、挣扎,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锚点。
无论前路如何,至少此刻,这个霸道又幼稚的男人,给了她一个可以栖身的港湾。
她主动伸出手,回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身。
这个无声的回应,让厉九冥欣喜若狂。
坦诚,让两颗心在身体极致交融的夜晚,靠得更近。
022:吃醋,书房
自那夜坦诚相对后,厉九冥对姬九玄的态度似乎有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变化。
那份占有欲依旧浓烈得化不开,却似乎掺杂了更多的好奇与一种近乎崇拜的欣赏。
他不再仅仅将她视为一件需要珍藏和独占的稀世珍宝,更开始对她口中那个“无法想象的未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日傍晚,厉九冥在书房处理一批加急密电。
姬九玄端着一碗刚炖好的冰糖燕窝走进来,脚步轻盈,几乎没有声响。
厉九冥正对着一份电文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那是一份关于边境摩擦的密报,涉及几股势力的微妙平衡和复杂的物资调配,计算颇为繁琐。
“先吃点东西吧。”姬九玄将白瓷碗放在书桌一角。
厉九冥抬头,看到灯下美人如玉,心中一暖,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习惯性地将脸埋在她颈窝嗅了嗅,驱散了些许烦躁。
“嗯,还是九儿香。”他端起碗,舀了一勺,却先递到她唇边,“你尝尝。”
姬九玄微微偏头:“我吃过了。”
“再尝一口。”厉九冥执意要喂,眼神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姬九玄无奈,只得张口含住。
甜腻的滋味在口中化开。
喂了她一口,厉九冥才自己吃起来,目光却依旧落在那份电文上,眉头微锁。
姬九玄随意瞥了一眼,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代号。
那些在旁人看来如同天书的符号,在她这个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灵魂眼中,却有着清晰的逻辑。
她甚至一眼就看出了其中一处物资数量的计算似乎存在一个不易察觉的误差,可能会导致前线某个据点的补给短时间出现缺口。
她本不想多事,但看着厉九冥凝重的神色,想到这或许关系到许多人的性命,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那个数字:“这里,好像算错了。”
厉九冥动作一顿,惊讶地看向她:“你看得懂?”
姬九玄神色平淡:“略懂。这个基数乘以周转率,得出的结果应该是这个数,”
她指尖在旁边空白处虚划了一个数字,“而不是电文上这个。虽然差额不大,但在关键节点,可能会误事。”
厉九冥立刻拿起旁边的算盘,噼里啪啦一阵熟练的拨打,结果果然与姬九玄心算的数目一致!
他猛地抬头,看向姬九玄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这种复杂的后勤演算,连他手下专业的参谋都需要反复核对,她竟然一眼就看出了错处?
“你……”厉九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知道她来自未来,可能有所不同,却没想到差距如此之大。
姬九玄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淡淡道:“在我们那里,这是很基础的数学。”
厉九冥放下算盘,大手握住她的手指,目光灼灼,像是发现了巨大的宝藏:“我的九儿,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他的语气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骄傲。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敲响,副官送来一份刚到的文件就离开了。
是苏清墨主办的《北地新报》,头版用不小的篇幅报道了前几日的婚礼,并附有一张教堂前新人携手的大幅照片。
文章用词华丽,极尽赞美之能事,将姬九玄描绘成“天降神女,风华绝代,与厉司令乃天作之合”。
厉九冥扫了一眼,心情颇佳,尤其是看到照片上自己紧握姬九玄手的画面。
但他随即便注意到,文章旁边还配了一篇苏清墨亲自撰写的短评,题为《观盛世婚礼有感》,文中引经据典,文采斐然,字里行间虽未直接提及姬九玄,却处处透露出对“非凡女子”的欣赏与赞美,那种含蓄的倾慕,以厉九冥的敏锐,如何察觉不出?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才的兴奋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醋意。
他冷哼一声,将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
“写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语气不悦。
姬九玄看了一眼被丢弃的报纸,心中了然。
这男人的醋坛子,真是说翻就翻。
“苏先生不过是例行公事,写些场面文章罢了。”她难得地解释了一句。
“例行公事?”厉九冥挑眉,将她搂得更紧,语气酸溜溜的,“我看他是别有用心!以后少跟他来往!”
姬九玄无语,觉得他这醋吃得毫无道理,甚至有些幼稚可笑。
她忍不住反驳:“督军府与报社交涉,难免接触。况且,人家送的书,你不是也准我看了?”
“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厉九冥理直气壮,“总之,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他想起苏清墨那次添妆时温和却专注的目光,心里就一阵不爽。
姬九玄看着他这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这一笑,如同冰雪初融,春花绽放,瞬间晃了厉九冥的眼。
他呆了一瞬,随即更加“恼怒”,低头在她唇上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哑声道:“还敢笑?看来是为夫昨晚不够努力,让你还有心思笑话我?”
说着,不等姬九玄反应,他便将书桌上的文件一扫而空,把她压在了宽大的红木书桌上!
“厉九冥!这是书房!”姬九玄惊呼,手抵着他的胸膛。
“书房更好,”厉九冥眸色幽暗,呼吸粗重,大手急切地探入她的旗袍下摆,“让你时时刻刻都记得,你是谁的人!”
他扯开她的底裤,就着这个姿势,强势地进入了她。
书桌冰冷坚硬,与身上男人滚烫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
这种带着惩罚和宣告意味的亲热,让姬九玄又羞又恼,却又无法抗拒身体被他点燃的火焰。
她咬着唇,压抑着呻吟,手指紧紧抓住桌沿。
厉九冥似乎存心要让她记住,动作又重又深,每一次撞击都带着霸道的占有欲,在她耳边一遍遍逼问:“说,你是谁的人?”
“是……是你的……”姬九玄在激烈的攻势下溃不成军,最终带着哭腔屈服。
得到满意的答案,厉九冥才放缓节奏,转为绵长的深吻和缠绵的律动,直到两人共同抵达情欲的巅峰……
云收雨歇,厉九冥心满意足地抱着瘫软的姬九玄,看着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和布满红晕的脸颊,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以后不准对别的男人笑,不准看别的男人送的东西,不准……”他开始喋喋不休地立规矩。
姬九玄累得不想说话,心里却觉得这男人霸道得有些可爱。
她闭上眼,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强健的心跳,一种奇异的安心感悄然蔓延。
或许,被这样一个人如此偏执地爱着、占有者,在这个乱世,也并非全是坏事。
只是,她未曾察觉,自己对他这份蛮横的包容,已然超出了单纯的无奈。
023:他想要个孩子
婚后的日子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厉九冥对姬九玄的宠爱与日俱增,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除了在床笫之事上依旧强势霸道、需索无度外,日常起居可谓呵护备至。
姬九玄也逐渐习惯了这种被严密保护又时刻“骚扰”的生活,甚至开始不动声色地利用厉九冥给予的便利,了解更多这个时代的信息,她的聪慧与冷静,让她在不动声色间已对北地政局有了远超常人的认知。
这日,厉九冥前往城郊大营视察,预计傍晚方归。
姬九玄难得清闲,在书房翻阅厉九冥允许她看的几份不涉核心机密的简报。
周婉清前来陪她说话,两个女子在暖阁里边喝茶边闲聊。
“夫人,您听说了吗?”周婉清压低声音,带着几分不忿,“外面有些不开眼的人,在传您的闲话呢!”
姬九玄执壶的手微微一顿,神色不变:“哦?说什么?”
“说……说您来历不明,是……是狐媚子转世,用妖术迷惑了司令!”周婉清气鼓鼓地道,“还说您恃宠而骄,连厉表叔那样的长辈都不放在眼里,没有教养!”
这些流言蜚语,姬九玄早有预料。
她放下茶壶,端起白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狐媚子?妖术?”她抬眸,目光清凌凌地看向周婉清,“婉清,你觉得呢?”
周婉清被她那一眼看得心头一跳,只觉得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不敢直视。
“我……我当然不信!夫人您这么好,又美又聪明,司令对您好是应该的!”
姬九玄淡淡一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流言止于智者。
不过,若是有人觉得我好欺,想借此生事,那便是打错了算盘。”
正说着,管家神色有些慌张地进来禀报:“夫人,厉万山表老爷带着几位族老过来了,说……说是有要事求见夫人,事关厉家门风。”
周婉清立刻紧张地抓住姬九玄的衣袖:“夫人,他们肯定是来找麻烦的!”
姬九玄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她还没去找他们算账,他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轻轻拍了拍周婉清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对管家道:“请他们到正厅等候。”
“夫人,要不要等司令回来……”管家担忧地问。
“不必。”姬九玄起身,整理了一下旗袍的褶皱,神色平静无波,“一点小事,不必惊扰司令。”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管家不由自主地躬身应“是”。
正厅里,厉万山和三位须发皆白、端着架子的族老正襟危坐,脸上带着兴师问罪的倨傲。
见姬九玄独自一人进来,身后只跟着贴身丫鬟翠儿,几人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侄媳妇儿,”厉万山率先开口,皮笑肉不笑,“今日我们几位长辈前来,是想跟你谈谈关于近日坊间的一些流言。这些流言有损我厉家声誉,更对九冥的前程不利啊。”
一位族老捋着胡须,倚老卖老道:“是啊,女子当以贞静贤淑为本。你既已嫁入厉家,便需谨言慎行,恪守妇道,莫要因言行不端,惹人非议,连累夫婿。”
姬九玄在主位坐下,翠儿奉上茶。
她并未理会那杯茶,目光缓缓扫过在场四人,那眼神平静如水,却让久经世故的厉万山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几位长辈,”姬九玄开口,声音清冷,如同玉珠落盘,“不知诸位口中的‘流言’,具体所指何事?”
厉万山干咳一声:“自然是关于你出身不明,以及不敬长辈之事。”
“哦?”姬九玄挑眉,“我的出身,司令一清二楚,何时轮到他人在此置喙?至于不敬长辈,”
她目光陡然锐利,直射厉万山,“表叔是指那日你在暖亭言语轻佻,意图不轨,被我严词拒绝之事吗?若那便是不敬长辈,那我确实‘不敬’了。厉家的门风,何时允许长辈对侄媳口出秽言了?”
她语速不快,字字清晰,却如同冰锥,刺得厉万山脸色瞬间涨红:“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表叔心中自有杆秤。”姬九玄不再看他,转向那几位族老,“至于几位族老,听闻德高望重,今日前来,不问青红皂白,只听信一面之词,便来质问当家主母,这便是厉家的规矩?”
族老们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难看。
姬九玄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动作优雅,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我姬九玄既为司令夫人,自当维护司令声誉,恪守本分。但若有人以为我好欺,想借此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凛冽的杀意,“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督军府的枪,可不是摆设。”
最后一句,她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正厅。
厉万山和族老们都被她瞬间爆发出的冰冷气势震慑住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美人,竟有如此凌厉骇人的一面!
那眼神中的狠厉,绝非虚张声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伴随着厉九冥冰冷的声音:“谁惹我的夫人生气了?”
一身戎装的厉九冥大步走入正厅,面色阴沉如水。
他显然刚回府,便听说了此事,立刻赶了过来。
他走到姬九玄身边,极其自然地揽住她的腰,目光如刀般扫过厉万山等人:“看来,是我平日对你们太客气了,让你们忘了自己的身份!”
“九冥,你误会了……”厉万山吓得冷汗直冒,连忙解释。
“误会?”厉九冥冷笑,“我耳朵没聋!敢来我的地盘,欺负我的女人,你们是活腻了?!”
他周身散发出的戾气,让整个正厅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司令息怒!”族老们也慌了神。
“滚!”厉九冥懒得废话,直接下令,“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踏入督军府半步!否则,军法处置!”
厉万山几人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逃离了督军府。
闲杂人等散去,厉九冥低头看着怀中的姬九玄,眼中的戾气瞬间化为关切和赞赏:“没事吧?怪我回来晚了。”
姬九玄摇摇头,神色已恢复平静:“几只苍蝇而已,已经打发了。”
厉九冥看着她淡然的样子,心中爱意更浓,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的九儿,果然不是寻常女子。刚才那气势,连我都吓了一跳。”
姬九玄微微勾唇:“总不能一直让你护着。”
“我就喜欢护着你,”厉九冥手臂收紧,将她搂得更紧,语气带着宠溺和骄傲,“不过,你偶尔亮亮爪子,更让我着迷。”
他的目光变得幽深,暗示意味十足,“今晚,我要好好‘奖励’你……”
是夜,卧房内,红烛高烧。
厉九冥果然将“奖励”付诸行动,比往日更加热情如火,缠绵悱恻。
在极致的亲密中,他在她耳边喘息着低语:“九儿,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们的孩子……”
姬九玄意识迷离,被他带入情欲的漩涡,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他。
经此一事,督军府内外再无人敢轻视这位新任司令夫人。
姬九玄用她的冷静与狠厉,初步树立了自己的威信。
而厉九冥,则在她显露的锋芒中,看到了一个能与自己并肩而立的灵魂伴侣,那份爱意与占有欲,也愈发深沉难测。
024:砸场子
厉万山等人灰溜溜地被赶出督军府后,府内着实清净了几日。
厉九冥对姬九玄那日展现出的锋芒赞不绝口,变着法子“奖励”,夜夜笙歌,直让姬九玄有些招架不住,却又在那种极致的亲密中,感受到一种扭曲的归属感。
这日午后,天空阴沉,飘起了细密的雪花。
姬九玄正与周婉清在暖阁里下棋,她执白子,落子如飞,布局精妙,杀得周婉清毫无还手之力。
“夫人,您也太厉害了!”周婉清托着腮,一脸崇拜,“我爹都说我棋力不错,在您面前简直像不会下棋一样!”
姬九玄淡淡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她前世闲暇时钻研过围棋,水平不低,用来打发时间正好。
就在这时,管家脸色凝重地快步进来,看了眼周婉清,欲言又止。
姬九玄放下茶杯:“婉清不是外人,说吧。”
管家这才低声道:“夫人,刚得到消息,城西咱们名下的一家绸缎庄被砸了,掌柜的和两个伙计受了伤,库存的贵重绸缎被抢走不少。”
周婉清惊呼一声,捂住了嘴。
姬九玄眸光一凝,神色却不见慌乱:“知道是谁干的吗?”
“现场留下了这个。”管家递上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一个粗糙的狼头图案。
“是‘黑狼帮’!”周婉清显然听说过,“那是一群地痞流氓,专干些欺行霸市、收保护费的勾当,但以往从不敢动督军府的产业啊!”
姬九玄接过木牌,指尖摩挲着粗糙的纹路,眼神冰冷。
黑狼帮?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背后定然有人指使。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刚被赶出去的厉万山。
“司令知道了吗?”她问。
“司令正在军营与几位师长议事,已经派人去禀报了。”
姬九玄站起身,对周婉清道:“婉清,你先回去,今日之事不要对外声张。”
周婉清乖巧点头,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才起身离开。
姬九玄对管家吩咐:“备车,去绸缎庄。另外,让卫队挑十个好手跟着。”
管家一惊:“夫人,那边刚出过事,乱得很,您身份尊贵,还是等司令回来……”
“按我说的做。”姬九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不是需要躲在男人羽翼下瑟瑟发抖的娇花。
既然有人挑衅,她就要亲自去会一会,看看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管家被她眼神中的冷厉慑住,不敢再多言,连忙去安排。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汽车在前后各一辆护卫车的簇拥下,停在城西被砸的“瑞锦祥”绸缎庄门口。
店铺一片狼藉,玻璃碎裂,布匹散落一地,还有未干的血迹。
掌柜头上缠着纱布,正带着伙计收拾,见到姬九玄从车上下来,惊得差点跪下。
“夫人!您怎么来了!这里不安全!”
姬九玄披着雪白的狐裘,身姿挺拔,面容清冷绝伦,在满地狼藉和飘雪的背景下,宛如降临凡尘的冰雪神女,与周遭的混乱格格不入,却又带着一种镇压一切的强大气场。
她目光扫过店铺,最后落在掌柜身上:“伤得重吗?”
“回夫人,皮外伤,不碍事。”掌柜受宠若惊。
“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就是黑狼帮那群杂碎!带头的是他们的二当家‘刀疤李’!他们叫嚣着……说……”掌柜吞吞吐吐。
“说什么?”姬九玄声音平静。
“说……说督军府如今是女人当家,好欺负……还说了些……些不堪入耳的话污蔑夫人您……”掌柜的声音越来越小。
姬九玄眼中寒光骤盛,周围的温度仿佛都降低了几分。
她没说话,转身走向汽车,对卫队长冷声道:“去找黑狼帮的窝点。立刻。”
卫队长是厉九冥的心腹,深知这位夫人如今在司令心中的分量,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去打探。
消息很快传回,黑狼帮的老巢在城北一处废弃的赌坊里。
“去赌坊。”姬九玄下令。
“夫人,那里鱼龙混杂,太危险了!还是等司令……”卫队长试图劝阻。
“我说,去赌坊。”姬九玄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姿态从容,仿佛不是去砸场子,而是去赴宴。
卫队长一咬牙,挥手示意车队出发。
废弃赌坊内,乌烟瘴气。
黑狼帮的几十个帮众正在喝酒划拳,庆祝今日的“战果”。
刀疤李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唾沫横飞地吹嘘:“什么狗屁司令夫人!不过是个靠脸蛋上位的婊子!老子砸了她的店,看她能把我怎么样!厉九冥要是敢动我们,就是跟整个北地的江湖帮派过不去!”
就在这时,赌坊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寒风裹挟着雪花吹入,一群荷枪实弹、杀气腾腾的卫兵冲了进来,瞬间控制了所有出口。
喧闹的赌坊瞬间死寂。帮众们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些不速之客。
姬九玄披着狐裘,缓缓走入。
她目光清冷,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刀疤李身上。“刚才,是谁在满嘴喷粪?”
她的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清脆,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刀疤李被她的气势和美貌震了一下,但随即仗着人多,强自镇定:“你就是那个姬九玄?长得倒是不错!怎么,厉九冥满足不了你,来找爷们乐呵乐呵?”
污言秽语一出,卫队长脸色骤变,就要拔枪。
姬九玄却抬手制止了他。
她一步步走向刀疤李,步伐从容,在满地污秽中,她的鞋袜纤尘不染。
“你承认砸了我的店,伤了我的人?”她问。
“是又怎么样?”刀疤李狞笑,“爷今天心情好,只砸店,没杀人,已经给厉九冥面子了!”
姬九玄在他面前三步远处站定,微微歪头,看着他,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蝼蚁:“给你两个选择。一,自断一手,赔偿损失,滚出北地。二,我帮你选。”
刀疤李和众帮众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哄堂大笑起来。
“臭娘们!给你脸了是吧!”刀疤李恼羞成怒,伸手就想来抓姬九玄。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姬九玄狐裘的瞬间!
一道寒光闪过!快得让人看不清!
“啊——!”凄厉的惨叫响彻赌坊!
只见刀疤李伸出的那只手,从手腕处被齐刷刷斩断!断手掉在地上,手指还在抽搐!鲜血喷涌而出!
姬九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巧却极其锋利的匕首,刃口滴血不沾。
她面色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切了块豆腐。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狠辣果决的一幕吓傻了!
姬九玄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断手,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帮众,声音依旧平淡无波:“还有谁想试试?”
无人敢应声,甚至有人吓得尿了裤子。
“把这里砸了。”姬九玄对卫队长吩咐道,“受伤的伙计,三倍抚恤。损失的货物,双倍赔偿,从黑狼帮的库房里出。至于这个人,”
她瞥了一眼在地上打滚哀嚎的刀疤李,“扔到厉万山家门口。”
说完,她转身,在一片死寂和恐惧的目光中,从容地走出赌坊,坐上汽车,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全城。
督军府那位美得不像真人的夫人,不仅不是花瓶,还是个出手狠辣、杀伐果断的角色!
黑狼帮一夜之间覆灭,二当家被废,帮产被抄,而这一切,竟是由司令夫人亲自带人完成的!
厉九冥在军营得到消息时,先是震惊,随即爆发出畅快的大笑!
他一把搂过前来汇报的副官,用力拍着他的肩膀:“好!干得漂亮!不愧是我的女人!”
当他晚上回到督军府,见到正在灯下安静看书的姬九玄时,眼中的狂热和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
他大步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压在了沙发上。
“我的九儿……你今天真是……帅呆了!”他喘息粗重地吻着她,大手急切地扯开她的衣襟,“我现在就想要你!狠狠地要你!”
这一次,姬九玄没有抗拒,反而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白日的血腥与此刻的激情交织,让她心中某种被压抑的东西,似乎破土而出。
权力的滋味,与情欲的沉沦,在这个雪夜,悄然融合。
025:锋芒毕露,司令部做爱
黑狼帮事件后,姬九玄在北地的名声悄然发生了改变。
人们不再仅仅将她视为依附于厉九冥的绝色美人,更多了几分敬畏与忌惮。
督军府内外的下人见到她时,眼神中的恭敬里也掺杂了实实在在的恐惧。
厉九冥对此乐见其成,甚至有些得意。
他的女人,合该如此耀眼夺目,与他并肩而立。
只是,这份耀眼也引来了更多窥探的目光,让他那本就浓烈的醋意,愈发波涛汹涌。
这日,厉九冥在司令部召开高级军事会议,商讨应对南方军阀蠢蠢欲动的边境摩擦。
议题涉及复杂的后勤补给线与兵力调配,几位师长和参谋长周暮云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沙盘上的推演陷入僵局。
厉九冥坐在主位,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周身散发着低气压。
他并非没有决断,只是需要权衡各方利益,找到一个最优解。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姬九玄端着茶盘走了进来。
她是来给厉九冥送参茶的。
这是他近日养成的习惯,非要她亲自送来,仿佛这样能提神醒脑。
她一出现,原本嘈杂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军官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她身上。
今日她穿着一身月白色暗纹旗袍,外罩浅灰色羊绒披肩,清丽绝伦,气质高华,与这充满硝烟味的会议室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厉九冥看到她,眉头舒展了些,朝她伸出手。
姬九玄将茶盏放在他面前,低声道:“趁热喝。”
声音清越,如同山泉。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了会议室中央那个巨大的沙盘。
沙盘上清晰地标注着敌我态势、交通线和补给点。
只一眼,她那受过现代高等逻辑训练的大脑便飞速运转起来。
她看到了一条被所有人忽略的、废弃多年的古驿道,若加以修缮,可作为一支奇兵穿插的捷径,并能极大缩短某处关键隘口的补给距离。
这个发现,让她脚步微微一顿。
厉九冥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停顿,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沙盘,心中一动。
他深知她的聪慧非同一般,便随口问道:“九儿,你看出了什么?”
他本意只是随口一问,并未指望她能给出军事建议。
然而,姬九玄却转过身,伸手指向沙盘上那条不起眼的虚线:“这条废弃的驿道,若能秘密修复,从这里,”
她的指尖精准地划过一条弧线,“迂回到敌军侧翼,同时可解决三号隘口的补给难题,比现有方案节省至少四日时间。”
她的声音平静,条理清晰,一语道破了僵局的关键!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军官都震惊地看着她,包括老成持重的周暮云!
这个方案他们不是没考虑过,但都因工程难度和保密性问题而否决。
可从这个年轻女子口中说出,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和……可行性?
厉九冥眼中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和骄傲!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沙盘前,仔细审视着姬九玄指出的路线,越看眼神越亮:“好!妙啊!九儿,你真是我的福星!”
他激动之下,竟当着所有下属的面,揽过姬九玄的腰,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姬九玄脸颊微红,轻轻推了他一下,低声道:“别闹,在开会。”
众军官这才回过神来,纷纷露出善意的、或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唯有坐在角落的年轻参谋赵振宇,看着姬九玄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艳与……倾慕。
赵振宇是留洋归来的高材生,年轻有为,心高气傲,此刻却被姬九玄的才智与美貌深深折服。
厉九冥何等敏锐,立刻捕捉到了赵振宇那不同寻常的目光。
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才的喜悦被浓浓的醋意取代。
他不动声色地将姬九玄往自己身后挡了挡,冷声道:“就按夫人说的思路,周参谋长,立刻制定详细方案!散会!”
军官们迅速离去,赵振宇临走前,还忍不住回头看了姬九玄一眼。
这一眼,彻底点燃了厉九冥的怒火。
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人。
厉九冥一把将姬九玄抵在巨大的沙盘边缘,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目光幽暗,语气酸得能拧出水来:“那个赵振宇,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姬九玄愣了一下,失笑:“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根本没注意那个年轻参谋。
“我胡说?”厉九冥低头,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他眼珠子都快粘你身上了!还有刚才那些人,一个个看得眼睛发直!我真该把你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他的醋意来得毫无道理,却又带着一种幼稚得霸道。
姬九玄无奈,伸手捧住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厉九冥,你讲点道理。我只是说了句话而已。”
“说话也不行!”厉九冥蛮横地道,“以后不准在别的男人面前说话!不准对他们笑!不准让他们看到你!”
他越说越气,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带着惩罚和宣告的意味,吻得又重又深,直到她气喘吁吁才放开。
姬九玄被他吻得浑身发软,靠在他怀里喘息,心里却觉得这男人吃醋的样子,既可恶又……有点可爱。
她难得地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这个顺从的举动,稍稍安抚了厉九冥的暴躁。但他心头的火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会议室隔壁的休息室。
“厉九冥!这是司令部!”姬九玄惊呼,预感到他要做什么。
“司令部又如何?”厉九冥踢开休息室的门,将她放在简易的行军床上,随即覆身而上,开始急切地解她的旗袍盘扣,“我现在就要你!让你身上全是我的味道,看谁还敢觊觎!”
“你……你疯了!外面有人!”姬九又羞又急,手忙脚乱地推拒。
“没人敢进来!”厉九冥呼吸粗重,动作强势,轻易制服了她的反抗。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休息室里格外清晰。
他灼热的吻沿着她的脖颈向下,在她精致的锁骨和胸前的柔软上留下一个个印记,大手在她身上急切地抚摸着,点燃一簇簇火焰。
休息室的隔音并不算好,隐约能听到外面走廊传来的脚步声和谈话声。
这种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刺激感,让姬九玄紧张得浑身紧绷,却又在厉九冥熟练的挑逗下,可耻地产生了反应。
她的推拒变成了细碎的呜咽,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的动作。
厉九冥感受到她的动情,更加兴奋。
他分开她的双腿,就着这个并不舒适的姿势,强势地进入了她。
突如其来的充实感让姬九玄仰起脖颈,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小声点,我的夫人,”厉九冥在她耳边恶劣地低语,腰身开始缓慢而有力地律动,“想让外面的人都听到吗?”
姬九玄羞愤欲死,只能咬住下唇,承受着他带着醋意和惩罚意味的占有。
身体的敏感度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下被无限放大,每一次撞击都带来灭顶的酥麻。
她紧紧攀附着他,指甲在他军装后背抓出褶皱。
厉九冥似乎存心要让她记住教训,动作又重又深,变换着角度,一次次将她逼到崩溃的边缘,又在她即将释放时放缓,如此反复,折磨得她泪水涟涟。
最终,在极致的快感与羞耻中,姬九玄失控地达到了高潮,身体剧烈颤抖。
厉九冥低吼一声,在她体内释放出所有的热情……
云雨过后,休息室内弥漫着情欲的气息。
姬九玄浑身瘫软,衣衫不整地躺在行军床上,眼神迷离。
厉九冥心满意足地帮她整理着衣物,吻去她眼角的泪痕,语气恢复了温柔:“以后还敢不敢在别的男人面前显摆聪明了?”
姬九玄累得不想说话,只能用眼神控诉他的蛮横。
厉九冥低笑,将她搂在怀里:“我的九儿,聪明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他的占有欲,既体现在床笫之间的极致缠绵,也体现在对她才华的绝对垄断。
经此一事,姬九玄更深切地体会到这个男人霸道到近乎偏执的爱。
而她,在一次次的身体交融与日常磨合中,那颗冰冷的心,似乎也正在被这滚烫的、带着醋意的爱意,一点点融化。
只是,乱世之中,这份过于浓烈的爱,究竟是蜜糖,还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
姬九玄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中并无答案。
026:下毒
司令部休息室的荒唐并未影响厉九冥处理正事的效率。
在姬九玄点破关键后,周暮云迅速制定了详细的作战方案,厉九冥雷厉风行地部署下去,边境的紧张局势暂时得到了缓解。
然而,督军府内的暗流,却并未平息。
厉万山自从被姬九玄当众羞辱、又被厉九冥驱逐后,一直怀恨在心。
黑狼帮的覆灭和刀疤李被扔到他家门口的断手,更是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愤怒。
他意识到,那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不仅得宠,而且手段狠辣,若不除掉,必将成为他夺取厉九冥基业的最大障碍。
他不敢再明着挑衅,转而开始暗中布局。
他深知厉九冥对姬九玄的占有欲极强,便想从此处下手。
他花重金买通了督军府后厨一个负责采买的副管事王婆子。
王婆子贪财,又因曾被姬九玄因账目不清训斥过而心怀怨恨。
这日,王婆子按照厉万山的指示,将一包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掺入了每日送往主楼的特供点心中。
这种毒药极难察觉,长期服用会逐渐损害女子胞宫,导致不孕。
厉万山的算盘打得很精:只要姬九玄无法生育,时间一长,厉九冥再宠爱她,为了子嗣继承,也必然会有二心。
届时,他再趁机安插自己族中的女子,便可徐徐图之。
然而,他低估了姬九玄的警惕性和敏锐。
姬九玄并非养在深闺不识人心险恶的娇花。
她来自信息爆炸的现代,又经历了穿越初期的生死挣扎,对危险的直觉远超常人。
厉九冥虽将她保护得密不透风,但她从未放松过警惕。
府中下人的眼神、细微的举动,她都默默观察在心。
这日午后,丫鬟翠儿照例端来精致的点心和参茶。
姬九玄正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书,目光扫过那碟晶莹剔透的水晶糕时,鼻翼微微动了动。
她嗅觉异常灵敏,隐约捕捉到一丝极淡的、不属于食物本身的甜腻气味,与她记忆中某种化学试剂的味道有微妙的相似之处。
她不动声色,放下书,对翠儿道:“今日没什么胃口,点心撤了吧。”
翠儿不疑有他,应声端走。
姬九玄端起参茶,轻轻嗅了嗅,茶香浓郁,并无异样。但她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
她唤来贴身护卫队长张猛,此人是厉九冥精心挑选的心腹,对她绝对忠诚。
“张队长,悄悄查一下今日点心的来源,经手的所有人,以及食材采买记录。”
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猛神色一凛,立刻领命而去。
厉九冥晚上回府,照例先来寻姬九玄。
一进门,便见她坐在灯下,神色如常,手中把玩着一枚羊脂玉佩,那是他前几日送她的生辰礼物。
“九儿,在看什么?”厉九冥从身后拥住她,习惯性地在她颈间蹭了蹭。
姬九玄将玉佩放下,转身看着他,直接切入主题:“今日的点心,被人下了药。”
厉九冥脸上的柔情瞬间冻结,化为骇人的冰霜!
他周身杀气暴涨,眼神锐利如鹰:“你说什么?!”
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你吃了没有?!”
“没有,”姬九玄摇摇头,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我闻着味道不对。”
厉九冥这才松了口气,但怒火更炽:“是谁?!”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张猛已经在查了,很快会有结果。”姬九玄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是一种慢性毒,损伤女子生育能力的。”
“生育能力”四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厉九冥耳边!
他瞬间明白了下毒者的恶毒用心!这比直接毒杀更让他愤怒!
断他子嗣,毁他九儿的身体,这简直是在剜他的心肝!
“找死!”厉九冥一拳砸在红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桌面瞬间裂开细纹。
他眼中翻涌着嗜血的暴戾,“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张猛在门外求见,带来了调查结果。
所有线索都指向了后厨的王婆子,而王婆子近日与厉万山府上的人有过秘密接触。
证据确凿!
厉九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向姬九玄,眼中是滔天的怒意和一丝后怕:“九儿,你想怎么处置?”
姬九玄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月光勾勒出她清冷绝伦的侧脸。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冷意:“把王婆子和她全家,处理干净。至于厉万山……”
她顿了顿,缓缓转过身,目光如两道冰锥,直刺厉九冥的心底:“他不是想要子嗣,想要夺你的基业吗?那就让他……断子绝孙。”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决定了两个家族的命运!
厉九冥瞳孔微缩,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得如同幻梦,却手段狠辣决绝的女子,心中涌起的不是恐惧,而是更加汹涌的爱意与占有欲!
这就是他的女人!与他一样,对敌人毫不留情!
“好!”厉九冥大步上前,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揉碎她,“就按你说的办!”
当夜,督军府后厨副管事王婆子及其一家老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如同人间蒸发。
而次日清晨,厉万山府邸则传来噩耗。
他那个不成器、唯一有望传宗接代的独子,在城外别庄狎妓时,因“意外”从高楼坠亡,死状凄惨。
消息传开,北地震动!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是厉九冥的报复!
手段之狠辣,令人胆寒!而少数知情人更是明白,这背后,恐怕少不了那位新任司令夫人的影子!
这位夫人,不仅美,不仅聪明,更是个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主!
经此一事,督军府内外再无人敢对姬九玄有半分不敬与怠慢。
她的权威,真正用鲜血树立了起来。
是夜,卧房内。
厉九冥似乎格外激动,抱着姬九玄一遍遍地亲吻、抚摸,动作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疯狂和后怕。
“九儿……我的九儿……”他喘息粗重地在她耳边低语,“谁也不能伤害你……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他的吻沿着她的脊背向下,带着灼热的温度,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
姬九玄承受着他激烈的爱抚,身体逐渐发热。
这一次,她没有丝毫抗拒,反而主动回应着他的吻,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
白日的杀伐决断与此刻的肌肤相亲,让她感受到一种扭曲而真实的力量感。
当厉九冥进入她时,两人都发出满足的喟叹。
这一次的交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和深入,带着一种宣泄般的狂热和彼此确认的占有。
汗水交织,喘息相闻,在极致的身体共鸣中,两颗在权力与血腥中浸泡的心,靠得前所未有的近。
激情过后,厉九冥依旧紧紧抱着她,不肯松开分毫。
他在黑暗中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九儿,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是这世上最出色的。”
这一次,姬九玄没有回避。
她靠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轻闭上了眼睛。
也许,在这个乱世,有一个流淌着两人血液的羁绊,并不是一件坏事。
至少,能让她这无根的浮萍,找到一丝真实的锚点。
至于未来是福是祸,只能交给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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