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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风氏家族的衰落,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来得更快。
在化神老祖坐化的消息,被证实之后的几十年里,风氏家族就像一艘失去了船舵的巨轮,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开始随波逐流,任人宰割。
最直观的体现,便是穗儿每个月能领到的修行资源,越来越少了。
这让她不得不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做出新的打算。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这个凡俗世界里最朴素的道理,在冰冷而残酷的修仙界,显得愈发真切。
穗儿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决定。她开始放缓自己修炼的速度——当然,以《建木春华录》那本就慢得令人发指的速度,再放缓,基本上也就等同于停滞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将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枯燥的打坐和闭关之中,除了每日例行的、与风玄的双修之外,她将自己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另一项,在她看来,远比提升修为更加重要的事情上。
学习种植灵植。
这是一个灵植夫才需要掌握的、在绝大多数修士看来,都属于“下九流”的技艺。
但穗儿却不这么认为。
她修炼的《建木春华录》,其核心,就是“生长”与“培育”。功法中,本就记载着一些与培育灵植相关的、极为高深的秘术。再加上她与生俱来的上品水木双灵根,让她在培育灵植这件事上,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
她将自己洞府周围那片原本用来观赏的、种满了奇花异草的庭院,全部推平,改造成了一片灵田。然后,从宗门的坊市中,购买了大量的、关于灵植培育的基础玉简和书籍,从零开始,学习这门全新的技艺。
这个过程,远比她想象的,要困难得多。
那些在真正的灵植夫看来,只是基础知识的书籍,在穗儿这个“门外汉”的眼中,却如同天书一般,晦涩难懂。她那颗金丹后期的、足以在瞬间推演出一门复杂阵法的强大神识,在面对那些关于“土壤灵气配比”、“灵植生长周期”、“病虫害防治”等知识时,时常感到一阵阵的头疼。
原来,不傍大腿,不靠自己的身体去赚取资源,是这么的艰难。
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和尝试,浪费了足以让一个普通筑基修士都感到肉痛的灵石之后,穗儿花了整整十五年的时间,才终于将自己的灵植培育技术,从一个一窍不通的“门外汉”,提升到了勉强可以与筑基期灵植夫相媲美的水平。
她成功地在自己的灵田中,培育出了第一批,可供筑基修士修炼的、最基础的灵谷。
当她看着那些在自己亲手照料下,茁壮成长的、散发着淡淡灵气的灵谷时,她心中的喜悦和成就感,甚至比她当年结丹成功时,还要来得更加强烈。
她也终于,在踏上仙途四百余年之后,第一次真正地明白了,为什么绝大多数的修士,都无法走到修炼的终点。
因为他们的绝大部分寿命,都耗费在了赚取资源这件,与修炼本身,毫无关系的事情上。
而她,只不过是比他们,更加幸运一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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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正当穗儿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依附他人的命运,靠着自己这双勤劳的手,在这片小小的灵田里,为自己那漫长得看不见尽头的修仙之路,刨出一条安身立命的“钱”途时,那份属于混元门,也属于整个修仙界顶层的、虚假的“和平”,被毫无预兆地打破了。
修仙界,从来都不是一个和平的地方。修士之间的战斗,宗门之间的倾轧,为了争夺资源而引发的血案,每时每刻都在这片广袤的大陆上发生。
但这一次,不一样。
在过去的几千年里,以混元门为首的十大宗门,就像十座无法撼动的大山,共同瓜分了整个修仙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修炼资源。他们制定规则,划分势力范围,形成了一种稳固的、垄断性的“和平”。
在这种“和平”之下,散修和其他中小型势力,只能在十大宗门吃剩下的残羹冷炙中艰难求生,永无出头之日。
然而,一股暗流,早已在这片看似平静的死水之下,汹涌了不知多少年。
一个名为“正气盟”的组织,如同一颗惊雷,在修仙界的中州,轰然炸响。
这个组织的构成极为复杂,有不堪压迫的散修,有被大宗门吞并了的小门派传人,甚至还有一些……出身于十大宗门,却对宗门理念产生怀疑的“叛逆者”。
他们打着“打破垄断,还天下修士一个朗朗乾坤”的旗号,以一种近乎于野火燎原般的速度,在中州这片修仙资源最为富饶的土地上,迅速崛起。
中州的三大宗门,也曾不止一次地,对这个胆敢挑战他们权威的新兴势力,进行过残酷的镇压。但每一次的镇压,非但没能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反而像是在火上浇油,让“正气盟”的声势,变得更加浩大。
因为他们的理念,实在是太得人心了。
他们就像一群举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旗的凡俗叛军,将矛头,直指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了这个世界几千年的“仙朝贵胄”。
一场轰轰烈烈的、席卷整个修仙界的“大革命”,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到来了。
当这个消息,通过各种渠道,传到混元门,传到穗儿的耳中时,她那颗早已被四百多年枯燥生活,打磨得古井不波的心,也忍不住,泛起了一丝波澜。
她看着手中那份由外务堂发下来的、关于“正气盟”的、措辞严厉的通缉令和檄文,再看看窗外那些依旧在为了一颗下品灵石而奔波的低阶弟子,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
从立场上来说,她是混元门的人,是风氏家族的“少主夫人”,是既得利益集团的一份子。她理应和宗门站在一起,去唾弃和剿灭那些胆敢挑战秩序的“乱臣贼子”。
可从情感上来说,她又何尝不是,被这个操蛋的、垄断的、毫无人性的秩序,压迫了四百多年的受害者呢?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革命”,像一场风暴,彻底打乱了穗儿那“种田、攒钱、等元婴”的养老计划。
她知道,接下来,整个修仙界,恐怕都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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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正气盟掀起的“大革命”,像一场席卷整个修仙界的飓风,彻底打乱了十大宗门维持了数千年的、垄断性的“和平”。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这场波及了几乎所有顶级势力的风暴中,刚刚失去了化神老祖,本应是风雨飘摇的风氏家族,反而因此,得到了一丝喘息之机。
因为没有了化神老祖这根“定海神针”,风氏家族在混元门内部的地位,也从原本的核心决策层,被边缘化到了一个相对超然的位置。当混元门与其他宗门联手,调集大量人手去镇压“正气盟”时,风氏家族,这块“实力尚存,但已不足为惧”的硬骨头,反而被刻意地“遗忘”了。
这种微妙的切割,让风氏家族得以从这场席卷整个修仙界的战争泥潭中,暂时脱身。再加上家族势力的收缩,许多需要派重兵把守的资源点,也都被宗门“收回”。这使得风氏家族,竟然因祸得福,可以将所有的力量,都收缩回自己的祖地,进入了一种“关起门来过自己日子”的半隐退状态。
当然,这种“激流勇退”,也只是权宜之计。家族内部,关于未来的路线,早已吵成了一锅粥。是以退为进,保存实力,等待下一个天命之子的出现;还是破釜沉舟,将家族最后的资源,都集中在某几位最有希望突破的元婴长老身上,再赌一次那虚无缥缈的化神机缘……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家族的议事大殿中,争论不休,却始终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
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气氛,让穗儿的心中,感到愈发地不安。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一艘破船上的蚂蚁。无论船上的水手们如何争吵,都改变不了这艘船,即将在风暴中沉没的命运。
她不想陪着这艘破船,一起沉入海底。
跑路!
这个念头,一旦在心中生根发芽,便再也无法抑制。
她和混元门,和风氏家族,本就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她之所以会留在这里,不过是因为这里能为她提供庇护和修炼资源。如今,庇护不再,资源也日渐稀少,那她还有什么理由,要留下来,陪着这个注定要衰落的家族,一同殉葬?
她想起了自己几十年前,在整理外务堂那些废弃的玉简时,无意中得到的一门名为《乙木化虚遁》的残缺遁术。这门遁术,虽然残缺,但其核心奥义,却与她修炼的《建木春华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她早已将这门遁术,偷偷地修炼到了大成。
或许,是时候让它派上用场了。
至于风玄……穗儿从未想过去策反他。
他是风氏家族的少主,他的命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与这个家族,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他是绝对会与家族共存亡的。
更何况,这二百多年“相敬如宾”的道侣生活,虽然让她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产生了一些类似于亲人般的感情,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深深的腻歪。
那种清汤寡水般的、为了修炼而修炼的双修,早已让她那颗渴望刺激的心,感到了厌烦。最近这些年,随着家族危机的加深,她心中的那只“心魔”,也变得越来越强大。她越来越渴望,能再次体验到那种被粗暴对待、被当成玩物一样肆意蹂躏的、充满了压迫感的刺激。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正常了。
但她不想,也不愿再去压抑自己的天性。
既然这条船快沉了,那在沉没之前,为什么不为自己,再争取一次,活下去的机会呢?
终于,在一个看似平常的午后,机会来了。
外务堂发布了一项调岗任务,让她去清点和交接某处已经废弃的、位于混元门势力范围边缘的灵药园。
这是一个耗时极长,又没有任何油水可捞的苦差事,没有人愿意去。但对穗儿来说,这却是天赐的良机。
她不动声色地接下了这个任务,然后,利用自己身为执事的职务之便,以“交接物资”的名义,从宗门的府库中,“顺”走了大量她觊觎已久的、用来培育灵植的珍稀种子和灵液。
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将自己这四百多年来,积攒下的所有家当,连同那片被她经营了近百年的灵田,一股脑地,全都收入了自己的储物法宝之中。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座她生活了近三百年的、华丽的洞府,看了一眼那个还在为了家族的未来,而日夜奔波的、名义上的“丈夫”。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留恋。
乙木化虚,遁!
一团翠绿色的光芒,将她的身体包裹。下一刻,她便像一滴融入大海的水珠,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混元门那固若金汤的护山大阵之中。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当穗儿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十万里之外的、一片无名的荒山之上时,她看着头顶那片陌生的、却充满了自由气息的天空,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畅快淋漓的、夹杂着哭腔的大笑。
她,穗儿,一个活了四百六十岁的“老怪物”,终于在今天,第一次,为自己,活了一回。
第四十二章
今日,是穗儿踏入修仙界四百六十年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不,或许应该说,这是她从十四岁那年,被父母以十两银子的价格卖给风诗玉开始,近四百五十年来,第一次完全属于自己的自由。
她站在这座无名荒山的山巅之上,看着脚下那片被夜色笼罩的、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片已经被远远抛在身后的、混元门所在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和解脱。
她自由了。
虽然,一旦混元门反应过来,发现她这个"叛徒"不仅擅自离开,还顺走了大量宗门资源,必然会对她展开追杀。但那又如何?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她早已远走高飞,消失在这茫茫大陆的某个角落了。
更何况,如今混元门正与"正气盟"打得不可开交,内忧外患,焦头烂额,哪还有那么多精力,去追杀她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金丹后期的小虾米?
想到这里,穗儿的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
但转念一想,她的心又悬了起来。
正因为如今局势混乱,混元门为了维护自己摇摇欲坠的威信,对于"叛徒"的处置,恐怕会格外的严厉,以此来杀鸡儆猴,警告其他蠢蠢欲动的弟子。
这么一想,穗儿顿时感到背后一凉,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不敢再耽搁,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翠绿色的遁光,向着南方,以更快的速度,疾驰而去。
在逃跑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详尽的功课,规划好了自己的逃亡路线。
她准备先一路向南,穿过南疆那片十万大山,然后继续向南,抵达修仙界的最南端——那片被称为"无尽之海"的、浩瀚无垠的外海。在那片海域中,散落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如同繁星一般的海岛。她只需要找到一座足够偏僻、足够隐秘的无人荒岛,隐姓埋名,苟上几百年,等风头彻底过去,再做打算。
以她金丹后期的修为,再加上《建木春华录》赋予她的、那堪比元婴修士的悠长寿元和强大防御能力,只要不主动作死,在那片"天高皇帝远"的外海之中,活下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自己即将开启的、全新的"海岛养老"生活,穗儿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憧憬和期待。
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不用再为了虚无缥缈的家族荣耀而奔波劳碌,不用再扮演那个温顺、乖巧、毫无自我的"少主夫人"。
她可以种自己的灵田,炼自己的丹药,修自己的功法,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至于突破元婴……穗儿想了想,反正她还有七百多年的寿命,完全不用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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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穗儿花了一整年的时间,才终于像一只惊弓之鸟,日夜兼程地飞越了整个南疆十万大山,抵达了她计划中的目的地——那片无边无际的外海。
然而,当她真正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呼吸到第一口属于外海的空气时,她那颗充满了对自由的憧憬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灵气,实在是太稀薄了。
如果说,中州,尤其是混元门那种建立在上等灵脉之上的洞天福地,空气中流淌的灵气,是如同琼浆玉液般的珍馐;那这外海的灵气,就只能算是掺了水的、勉强能够果腹的稀粥。
常年生活在灵气浓郁环境中的穗儿,在来到这里之后,甚至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凡人“高原反应”般的、轻微的窒息感。
她那颗金丹后期的“长青金丹”,在失去了浓郁灵气的滋养后,也变得有些无精打采,运转速度都慢了半拍。
直到这一刻,穗儿才真正地、切身地体会到,自己以前,是何等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虽然是个凡人出身,但从十四岁踏入仙途开始,就一直生活在整个修仙界,灵气最浓郁的地方。无论是春花宫那座建立在小型灵脉上的庭院,还是后来混元门那座建立在巨型灵脉之上的仙山,都让她对“灵气”这种修仙界最基础、也最重要的资源,产生了一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错觉。
如今,当她真正来到了这片被中州修士们,视为“蛮荒之地”的外海,她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修士们,宁愿在中州那块被十大宗门瓜分得干干净净的土地上,为了争夺一小块灵脉的所有权,而拼得你死我活,也不愿意来这片地广人稀、看似充满了机遇的“不毛之地”,开疆拓土。
没有了灵脉,就等于没有了一切。
在这片灵气稀薄得令人发指的地方,别说是修炼了,就连维持自身的修为不倒退,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那股早已被她遗忘了的、根植于灵魂深处的、属于弱者的“劣根性”,又一次,开始作祟了。
逃离了风氏家族那艘快要沉没的破船,难道自己,就要在这片“蛮荒之地”,当一个自给自足的“野人”吗?
不,她才不要过那种苦日子。
穗儿的脑子里,又开始盘算起了新的“出路”。
她打量着自己这具虽然已经四百多岁,但看起来依旧娇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身体,感受着自己金丹后期的、足以让绝大多数修士都感到汗颜的强大修为,一个大胆的、或者说,是“重操旧业”的计划,在她的心中,悄然成形。
外海虽然灵气稀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宗门和修仙家族。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有争斗,就会有势力。有势力,就一定会有灵脉。
...
在飞往外海的、一艘毫不起眼的制式飞舟内部,穗儿盘膝而坐。
她心念一动,从那枚风玄送给她的、内部空间大得惊人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面光可鉴人的水月镜。
然后,她缓缓地,褪去了身上那件象征着“纯洁”与“无暇”的素白色宫裙,将自己那具早已成熟得如同水蜜桃一般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镜子面前。
镜中,映照出一个身材娇小、玲珑有致的绝美尤物。
四百六十年的岁月,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她的皮肤,依旧像最顶级的羊脂白玉,白皙、细腻、光滑,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掐出水来。
“嗯……还是这么矮,看起来,还是这么的……柔弱。”
穗儿看着镜中的自己,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自己胸前那对虽然不大,但却挺拔、饱满,呈现出一种完美水滴状的小奶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不大,才更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和破坏欲。
她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自己那平坦、紧致的小腹,和那片被精心修剪过的、如同艺术品一般的神秘花园之上。
小穴紧闭,形状完美,粉嫩得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散发着一种致命的、邀请人前来采撷的诱惑。
“看起来……真好欺负啊。”
穗儿转了一圈,从镜中,欣赏着自己那完美的、如同黄金比例一般的腰臀比,和那双修长、笔直,没有一丝赘余脂肪的美腿。
体型娇小,皮肤白嫩,长着一张清纯无辜、人畜无害的萝莉脸,却拥有着一副成熟、性感、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的魔鬼身材。
这,就是她,穗儿,在这冰冷而残酷的修仙界中,安身立命的、最强大的“本钱”。
“嘿嘿……”
确认了自己的“本钱”依旧雄厚之后,穗儿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与她那清纯外表,截然不符的、小恶魔般的坏笑。
她重新穿好衣服,然后,又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张巨大的、覆盖了整个修仙界疆域的地图。
这是她当初在外务堂任职时,利用职务之便,“顺”出来的、混元门最高级别的战略地图。上面不仅详细地标注了整个大陆的山川、河流、禁地、险境,还用不同颜色的朱砂,标注了各大势力的分布情况和实力评估。
既然决定了要“重操旧业”,那选择一个新的“客户”,或者说,是“大腿”,就成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南疆?不行,那里虽然广袤,但却充满了各种毒虫、瘴气和未知的危险,而且灵气稀薄,不适合她这种“娇生惯养”的修士。
东海?那里是妖族的地盘,人妖不两立,她一个人类修士,去了就是送菜。
北原?那里是苦寒之地,环境恶劣,除了那些修炼了特殊功法的体修和冰系修士之外,根本没人愿意去。
那剩下的……就只有西域了。
穗儿的目光,落在了地图最西边那片被标记为深红色的、广袤的土地上。
西域,魔门的地盘。
一想到“魔门”这两个字,穗儿的心中,就控制不住地,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和……期待。
她听说,那里的修士,一个个都随心所欲,无法无天,信奉的是最赤裸裸的、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那里的双修功法,也远比正道这些“伪君子”们,要来得更加直接、更加粗暴、更加……刺激。
这,不正是她现在,最渴望的东西吗?
当然,她也知道,西域那地方,龙蛇混杂,危险重重。尤其是像“天魔教”那帮以“采阳补阴”为乐的疯子,更是所有男修,尤其是像风玄那种“纯阳之体”的噩梦。
但她穗儿,怕什么?
她又不是男人。
况且,她去西-域,又不是去送死的。她只是去……“游历”一番,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看起来比较“和善”的魔门大宗,可以让她“挂靠”一下,蹭一蹭灵脉,抱一抱大腿。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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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在花费了数月光景,绕了一个大圈,从外海重新回到灵气稍微浓郁一些的南疆边境后,穗儿终于踏上了那片让她既恐惧,又隐隐有些期待的、属于魔道的土地——西域。
与中州那种被十大宗门牢牢掌控、秩序井然的格局不同,西域的势力分布,呈现出一种混乱而又稳固的三角之势。
最西边,那片紧邻着“风暴之海”的、环境最为恶劣的区域,是天魔教的地盘。关于这群疯子的传说,穗儿在外务堂的卷宗里,看到过不少。他们以折磨和虐杀其他修士为乐,功法诡异而又残忍,是所有正道修士,乃至魔道同门的噩梦。这个地方,是绝对去不得的。
西域的东北部,则是由合欢宗主导。这个宗门的名字,虽然听起来充满了旖旎的春色,但实际上,却是一个以采补和控制人心而闻名的、极其邪恶的宗门。他们的弟子,无论男女,都擅长一种名为“情蛊”的秘术,能让被下蛊者,在极乐之中,心甘情愿地,为他们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而西域的东南部,则是冥王宗的势力范围。这是一个以炼尸和操控鬼物而闻名的宗门,门人弟子,一个个都阴气森森,不类活人。
当然,这三大魔门,也只是名义上的主导者。在他们势力范围的夹缝中,还生存着成千上万个,如同野草一般,生命力顽强的小宗小派。
穗儿本想着,自己这次来西域,就当是游历大陆,顺便看一看这传说中“民风淳朴”的魔门圣地,究竟是何等的“风土人情”。
然而,当她真正深入这片土地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西域的魔门,对于凡人的“治理”方式,让她这个在春花宫那种地方,都待了近百年的“资深人士”,都感到了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在中州,十大宗门对于凡人世界,基本上都采取的是一种“放任不管”的态度。他们高高在上,将凡人视为蝼蚁,懒得去干涉他们的生老病死。
可在这里,凡人,是一种“资源”。
一种可以被随意圈养、随意宰杀的、“会走路的灵石”。
许多魔道功法,都需要大量的“人材”,来作为修炼的辅助。而这种“人材”,不是春花宫那种,只需要贡献出身体和部分元阴的“炉鼎”,而是需要贡献出……生命、灵魂、乃至骨头的、真正的“耗材”。
根据功法的不同,这些魔门对于凡人“资源”的利用方式,也各不相同。
穗儿如今所在的这片区域,是一个叫做“万骸门”的小宗门的地盘。这个宗门,最强的“老祖”,也不过是一个金丹中期的修士。他们修炼的功法,需要大量的、充满了怨气的凡人骸骨,来炼制一种名为“白骨幡”的法宝。
因此,这里的凡人,从一出生,就被当成牲畜一样,圈养在了一个个巨大的、如同村庄一般的“猪圈”里。
他们衣食无忧,每天需要做的,就是吃饭,睡觉,然后,在监工的皮鞭下,进行交配,繁衍后代。
等到他们长到三十多岁,身体最强壮的时候,就会被像宰猪一样,拉到祭坛之上,“人道”地宰杀。然后,血肉被用来喂养宗门豢养的妖兽,骨头,则被送到炼器堂,成为“白骨幡”上的一根。
穗儿亲眼看到,那些被圈养的凡人,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属于“人”的情感。他们的眼神,麻木、空洞,就像……就像真正的、活在猪圈里的猪。
她曾经以为,春花宫,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最没有人性的地方了。
可直到今天,她才发现,与这里相比,春花宫,简直就是天堂。
那股久违的、发自灵魂深处的寒意,让她那颗因为重获自由,而变得有些飘飘然的心,瞬间,冷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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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在西域这片充满了混乱与血腥的土地上,穗儿像一个幽灵,小心翼翼地游荡着。
随着她一路向西,不断地深入这片魔道圣地,她渐渐发现,自己之前对于“魔门”的认知,似乎有些过于片面和……脸谱化了。
她发现,这片广袤土地上,凡人的生活水平,完全取决于其所在区域的宗门“爱好”。
像万骸门那种,将凡人当成牲口一样圈养,到时间就拉去宰了炼制法宝的宗门,并非主流。那种宗门,大多都处于西域与南疆接壤的、灵气最为匮乏的边缘地带。正因为穷,所以才显得格外的野蛮和……不体面,不愿意浪费任何一点可以利用的“资源”。
而当穗儿继续向西域内部探索,抵达那些真正由大型魔门所掌控的、拥有着富饶灵脉的区域时,她看到的,却是另一番,让她感到无比震惊和……荒诞的景象。
在一些不太需要“人材”作为修炼耗材的魔门治下,凡人的生活水平,甚至可以说,远超中州那些由所谓的“名门正派”所统治的区域。
那些在她看来,应该是个个都青面獠牙、杀人不眨眼的魔道修士们,竟然会定期地,对凡人的农田,释放“甘霖术”一类的法术,进行灌溉,以保证凡人的人口兴旺,和……赋税的稳定。
在这里,凡人虽然依旧是蝼蚁,但却是一群被“精心照料”的、能为宗门提供稳定收入的、有价值的蝼蚁。
当然,这种“福报”,也仅仅是针对那些没有灵根的、普通的凡人而言。
对于那些被检测出拥有灵根的少年少女们来说,西域,就是地狱。
这里的魔道宗门,在招募弟子时,尤其喜欢采用一种“养蛊”式的、充满了血腥和残酷的选拔方式。
他们会将几十个、甚至上百个拥有灵根的候选者,一同投入到一个巨大的、被阵法笼罩的角斗场之中。然后,给他们一天的时间,让他们在里面,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进行厮杀。
最后,那个唯一能站着从角斗场里走出来的人,才有资格,被招募进宗门,成为一名光荣的“魔门弟子”。
而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进入宗门之后,等待他们的,是更加残酷、更加赤裸裸的竞争。
在这里,没有同门之谊,没有师徒之情。有的,只是为了争夺修炼资源,而无所不用其极的、你死我活的斗争。
争不过,就是一个“死”字。
这种将“丛林法则”发挥到极致的、充满了血腥味的“企业文化”,让穗儿这个在正道宗门里,当了数百年“金丝雀”的“老油条”,感到了由衷的……震撼。
她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在混元门里,因为修炼资源减少而产生的那点“怨气”,是何等的可笑和……幼稚。
与这里的修士相比,自己以前过的,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她收敛了自己那点不切实际的、想要“重操旧业”的幻想,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的小心和谨慎。
她就像一只混入了狼群的、披着狼皮的羊,一边努力地学习着狼的嚎叫和捕食方式,一边,用自己那双清纯而又无辜的眼睛,偷偷地,观察着这个全新的、充满了危险,却也同样充满了致命诱惑的……新世界。
...
随着在西域的“旅行”越来越深入,穗儿对这片土地的认知,也从最初的恐惧和好奇,渐渐地,转变为了一种冰冷的、理性的审视。
她发现,西域魔门的种种看似混乱、血腥、毫无人性的行为模式背后,其实隐藏着一套极为精密和高效的、以“价值”和“吞噬”为核心的、闭环生态系统。
在这个生态系统中,凡人,作为最底层的存在,其本身的价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们就像是草原上的青草,唯一的“作用”,就是为更高层次的“食草动物”,提供生存的基础。
但是,穗儿通过长时间的观察,敏锐地发现了一个被绝大多数正道修士所忽略的、隐藏在血腥表象之下的深层逻辑。
她发现,在那些被魔门“精心照料”的、安康富足的凡人国度中,诞生出拥有灵根的后代的概率,要远远高于中州那些处于“放养”状态的凡人。
这些拥有灵根的凡人,才是魔门眼中,真正有“价值”的材料。
而修士的等级越高,其作为“材料”的价值,也就越高。
普通的凡人,是“草”。拥有灵根的凡人,是“羊”。而低阶的修士,则是“狼”。他们通过吞噬“羊”,来壮大自己。而更高阶的修士,则是“老虎”,他们通过吞噬“狼”,来维持自己在食物链顶端的地位。
这是一个充满了血腥和残酷的、赤裸裸的“黑暗森林”。
在之后几个月的游历中,穗儿悄悄地潜入了一个名为“朱花宫”的小型魔门。这个宗门的名字,让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个自己曾经待了近百年的、让她既厌恶又怀念的地方。
而这个“朱花宫”的行事风格,也确实和“春花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她们也豢养了大量的“炉鼎”,但却不是用来双修的,而是用来……喂花的。
朱花宫的后山,有一片巨大的、被血色雾气笼罩的花海。花海中,生长着一种名为“血朱花”的妖异植物。这种植物,以修士的血肉和灵魂为食,开出的花朵,可以用来炼制一种能让女修永葆青春、甚至提升修为的“驻颜丹”。
而朱花宫招募弟子的方式,也完美地诠释了“物尽其用”这四个字的精髓。
她们同样会采用“养蛊”的方式,让上百名拥有灵根的少女,在角斗场中自相残杀。
表面上看,这是一个百中选一的、残酷的选拔。
但实际上,在穗儿的仔细观察下,她发现,那些在角斗场中被淘汰的“失败者”,并不会被直接杀死。她们中的绝大部分,都会被当成最低级的“养料”,直接扔进那片血色的花海之中,成为“血朱花”的肥料。
而其中,有那么几个姿色上佳、且在战斗中表现出了一定“潜力”的失败者,则会被当成“备用炉鼎”,豢养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百里挑一”,而是一场“废物利用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高效得令人发指的“资源筛选”。
在彻底搞明白了这套血腥而又精密的“生态系统”之后,穗儿心中那最后一丝对“抱大腿”的幻想,也彻底破灭了。
她知道,以她这副“顶级的皮囊”,一旦暴露,无论是在正道,还是在魔门,等待她的,都只有被当成“稀有材料”,被吞噬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的下场。
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在这片黑暗森林中,小心翼翼地,将自己伪装成一头比所有“狼”和“老虎”,都更加凶狠、更加狡诈的……史前巨兽。
她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气息,将自己那张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的脸,用一张从坊市中买来的、平平无奇的人皮面具,遮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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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在西域这片充满了混乱与血腥的土地上,穗儿像一个幽灵,小心翼翼地游荡着。理性的思考,在她那颗被压抑了数百年的、渴望刺激的心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在观察了“朱花宫”数月,确定这个宗门最强的战斗力,也仅仅是一个元婴初期的宫主,并且常年闭关之后,一个疯狂的念头,在穗儿的心中,不可抑制地滋生了出来。
她要混进去。
这个念头的产生,没有任何理性的考量,仅仅是因为……她的小穴,又痒痒了。
她渴望着被侵犯,渴望着那种能将她的灵魂都彻底撕碎的刺激。而这个以豢养“炉鼎”来喂养“血朱花”的朱花宫,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最完美的舞台。
她自信,以自己金丹后期的修为,和那堪比元婴修士的强大神识,想要从一个只有元婴初期修士坐镇的宗门里逃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她还有着《建木春华录》这门“老王`八功法”赋予她的、堪比法宝的强大防御能力。
打不过,她还跑不过吗?
在被心魔彻底占据了理智之后,穗儿掉头,向着那个让她既恐惧,又无比兴奋的朱花宫,飞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这副清纯、可爱、如同瓷娃娃一般的绝世容颜,实在是太过于出众,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她用一种从春花宫学来的、名为“画皮”的易容术,将自己的容貌,稍微“劣化”了一些。
她将自己那双水汪汪的、充满了灵气的大眼睛,变得稍微小了一些;将自己那挺翘的、如同艺术品一般的琼鼻,变得稍微塌了一些;将自己那张樱桃小嘴,变得稍微厚了一些。
一番“劣化”之后,镜中的那个绝世萝莉,就变成了一个虽然五官依旧清秀,但却扔在人堆里,也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普普通通的邻家少女。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又将自己的修为,用《乙木化虚遁》中的秘术,死死地压制在了“凡人”的水平。
然后,她悄无声息地,混入了朱花宫下属的一个凡人国度中,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半个月后,朱花宫新一轮的“开山收徒”,开始了。
穗儿毫无意外地,以“中品水木双灵根”的“优异”资质,被一位前来“选材”的朱花宫外门弟子“选中”,与其他几十名同样被“选中”的、脸上写满了对未来憧憬的少男少女们一起,被带回了朱花宫。
她看着身边那些因为自己拥有“仙缘”,而激动得满脸通红的“同伴”们,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她知道,等待着这些天真的“同伴”们的,将会是何等残酷的命运。
在一系列繁琐的、充满了仪式感的流程之后,穗儿与另外三十多名同样拥有“水木灵根”的少女,被一位筑基期的执事,带到了朱花宫的后山。
那片熟悉的、被血色雾气笼罩的角斗场,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位筑基期的执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如同宣读死亡判决书一般的语气,宣布了她们的“入门考核”规则。
“这里,是你们踏上仙途的第一关,也是最后一关。”
“规则很简单,活到最后的那个人,将成为我们朱花宫的正式弟子,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和……永恒的生命。”
“至于失败者……”执事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扫视了一眼场中那些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少女们,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她们的血肉和灵魂,将化为我朱花宫的养料,为宗门的强大,贡献出自己的……最后一份力量。”
“现在,考核开始!”
随着执事的一声令下,角斗场周围的血色雾气,瞬间变得浓郁了起来。一股充满了血腥和疯狂气息的、能引动人心底最深处暴虐欲望的诡异力量,将整个角斗场,彻底笼罩。
一场血腥的、毫无悬念的、在穗儿看来,就像是一场闹剧般的……厮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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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对于一个活了四百六十多年、经历过无数风浪的“老怪物”来说,在不动用任何修为的情况下,对付一群连练气期都不到的凡人少女,实在是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
穗儿甚至都没有主动出手。
她只是在角斗场那充满了血腥和疯狂气息的血色雾气中,如同一个幽灵,闲庭信步地走着。
然后,那些被血雾引动了心中暴虐欲望的少女们,在看到她那副“平平无奇”的、人畜无害的“柔弱”模样之后,便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个个都红着眼睛,向她扑了过来。
再然后,她们就都死了。
有的是在扑向她的途中,被另一个同样陷入疯狂的少女,从背后一刀捅死了;有的是因为冲得太快,脚下被尸体绊倒,然后被后面冲上来的人,活活踩死了;还有的,则是在她轻描淡写地、用一种充满了艺术感的、如同跳舞一般的姿势,侧身躲过之后,因为收不住力,一头撞在了角斗场的墙壁上,撞死了……
总之,当角斗场上那浓郁的血雾,渐渐散去的时候,穗儿所在的这个分区,三十多名少女,就只剩下了她一个,还“柔弱”地、毫发无伤地,站着。
她的脸上,甚至都没有沾染上一丝一毫的血迹。
那位负责监考的筑基期执事,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中也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例行公事地,将一枚能让人陷入昏迷的丹药,弹入了穗儿的口中。
当穗儿再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了一个由不知名黑色金属打造的、冰冷的笼子里。
她用神念,悄悄地,向外探查了一下。
她发现,在自己所在的这个巨大的、如同地牢一般的空间里,一共摆放着十二个和她身下这个,一模一样的笼子。
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从角斗场中“脱颖而出”的“幸运儿”。
一共十二个人,五个少女,七个少年。
很显然,他们就是这一次,朱花宫招募的、全部的“新弟子”。
没过多久,几个同样穿着朱花宫制式宫裙的女弟子,走了进来。她们面无表情地,将关着穗儿和其他四个少女的笼子,抬了起来,带到了另一个,更加阴暗、潮湿的房间里。
而那七个少年,则被带往了另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穗儿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那片……充满了死亡气息的、血色的花海。
在将五个笼子,并排摆放在房间的中央之后,其中一个女弟子,点燃了一根散发着奇异香味的线香。
那是一种能让人迅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并且精神高度亢奋的“醒神香”。
随着香气的弥漫,笼子里,除了穗儿之外的其他四个少女,也陆陆续续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她们看着自己身处的、这个陌生的环境,和身上那冰冷的、如同囚笼一般的枷锁,脸上都露出了惊恐和不安的神色。
“把衣服,都脱了。”
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笼子外面传来。
是之前那位筑基期的执事。
她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审视着笼子里的五个“新弟子”。
脱……脱衣服?
听到这个命令,那四个刚刚从血腥厮杀中幸存下来的少女,脸上都露出了羞愤和屈辱的神色。
但,在看到执事那双冰冷的、充满了杀意的眼睛之后,她们心中那点可怜的、属于少女的“羞耻心”,瞬间,就被求生的本能,彻底击溃。
她们颤抖着,用一种充满了屈辱的、慢得如同蜗牛一般的速度,褪去了身上那早已被鲜血和污泥,浸染得不成样子的衣服,将自己那青涩的、还未完全发育成熟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穗儿也“从善如流”地,将自己那件同样破烂不堪的衣服,脱了下来。
然后,隔着笼子,一股冰冷的、充满了刺骨寒意的水流,从房间顶部的某个洞口,喷射而出,将她们五个人,从头到脚,淋了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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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冰冷的铁笼被打开,一股难闻的铁锈味扑面而来。
“出来,站好。”
女执事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五个刚刚被冲洗干净的、赤身裸体的少女,如同受惊的小鹿,瑟瑟发抖地从笼子里走了出来,按照执事的命令,排成一排。
女执事拿出了五个闪烁着诡异红光的、如同狗项圈一般的金属环,不由分说地,给每个少女的脖子上,都套上了一个。
“咔嚓”一声,项圈自动锁死。一股冰冷的、充满了禁锢意味的法力,从项圈上传来,让少女们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项圈之间,用一根细细的铁链,互相拴着。
女执事像遛狗一样,牵着铁链的一头,带着这五个一丝不挂的、脸上写满了屈辱和恐惧的“新弟子”,穿过阴暗、潮湿的走廊,前往了这座宫殿深处的、某个寝宫之中。
寝宫的布置,充满了奢靡和淫靡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能让人心跳加速的异香。
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面容英俊,但眼神却充满了阴鸷和不耐烦的青年男子,正坐在一张足以躺下七八个人的巨大床榻边,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眼光,打量着这五个“新人”。
他,就是负责为这些“新人”,进行“启灵”的,金丹期执事。
“师兄,人带来了。”
女执事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上前解开了拴在五个少女项圈上的、互相连接的铁链。
在看到这个英俊男子的瞬间,那四个真正的少女,都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用双手,死死地遮住了自己胸前和身下的、最敏感的部位,脸上充满了羞愤和恐惧。
只有穗儿,依旧是一副“柔弱”而又“无辜”的模样,用一种充满了好奇和懵懂的眼神,打量着这个即将为自己“启灵”的男人。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位金丹期的执事师兄,在看到她们这五具赤裸的、充满了青春气息的身体时,眼中没有流露出任何欲望,有的,只是一种深深的、毫不掩饰的……厌恶。
穗儿默默地,在心中,表示了理解。
修士的感官,远比凡人要敏锐得多。在他们这些早已脱胎换骨、体内充满了精纯灵气的高阶修士看来,这些没有经历过“洗髓伐脉”的凡人,哪怕清洗得再干净,身上也依旧会散发着一种如同污泥一般的、充满了杂质的“凡人气”。
这种“凡人气”,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普通人闻到了公共厕所里那股最刺鼻的氨味一样,令人作呕。
果然,那位金丹期的执事,在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让女执事退下之后,便用一种充满了高傲和施舍的语气,对她们,发表了一番千篇一律的“新人演讲”。
演讲的内容,和当初穗儿在春花宫听到的,大同小异。无非就是一些“恭喜你们脱离凡俗,踏上仙途”、“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朱花宫的弟子,要为宗门奉献一切”、“只要你们听话,宗门自然会赐予你们无尽的荣华富贵和悠长的生命”之类的、充满了诱惑和洗脑意味的屁话。
在讲完这些屁话之后,他终于,说到了正题。
“接下来,本座,将亲自为你们,进行‘启灵’。”
“我会将我朱花宫的圣物——‘血朱花’的灵气,注入你们的体内,为你们洗髓伐脉,彻底脱去凡胎,凝聚‘血朱灵体’。”
“当然……”说到这里,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残忍而又淫邪的笑容,“注入的方式,可能会……有些特别。”
“你们,只需要放开自己的身心,好好地,享受这个过程,就可以了。”
说着,他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那根早已在药物和功法的双重刺激下,变得狰狞、粗大、如同怪物一般的“肉棒子”,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弹了出来。
...
金丹期执事不耐烦地招了招手,用下巴指了指排在最前面的那个少女,示意她自己过来。
“你,第一个,过来,坐上来。”
那个被点到名的少女,身体猛地一颤,脸上血色尽失。她看了一眼执事那根狰狞的巨物,又看了一眼周围那如同虎狼一般的女弟子们,眼中充满了绝望。
但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她还是颤颤巍巍地,一步一步,如同走向刑场一般,走到了床榻边。
她不敢看执事的眼睛,只是用一种充满了屈辱和恐惧的姿势,小心翼翼地,分开了自己的双腿,想要在那根狰狞的巨物上,坐下去。
然而,执事显然没有那个耐心,去等待她的“扭捏”。
他一把抓住了少女那纤细的腰肢,像是拎小鸡一样,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然后,毫不怜惜地,对准自己那早已昂扬挺立的巨物,狠狠地,坐了下去。
“啊——!”
一声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惨叫,从少女的口中发出。那从未被异物入侵过的、娇嫩的处女地,在没有任何前戏和润滑的情况下,被一根远超常人尺寸的巨物,粗暴地、毫无技巧地,彻底贯穿。
撕裂般的剧痛,让少女的身体,瞬间绷紧。
然而,执事并没有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
他抓着少女的腰肢,将其抬起,然后,再次狠狠地,下压。
如此反复,随意地,上下套弄了几下。
整个过程,充满了暴力和……侮辱。
与其说是在交合,不如说,是在用一种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进行着某种……仪式。
几息之后,执事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闷哼,一股充满了血腥和燥热气息的、粘稠的、附着着“血朱花”灵气的粘液,被他毫不吝啬地,注入到了少女那早已被撑得不成样子的、小小的宫腔之中。
“啊……啊……”
那股充满了侵略性的、灼热的灵气,在少女的体内,横冲直撞。剧烈的疼痛,混合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的快感,瞬间,就冲垮了她那脆弱的神经。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身体,如同触电一般,剧烈地抽搐了起来。一股腥臊的、温热的液体,从她那早已不受控制的腿间,喷涌而出。
她,竟然在极度的痛苦和恐惧之中,失禁了。
“下一个。”
金丹期执事像扔垃圾一样,将那个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少女,从自己的身上,拔了下来,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女执事,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那个还在微微抽搐的少女,拖了下去。
然后,金丹期执事将目光,投向了下一个,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的“祭品”。
同样的流程,再一次,上演。
惨叫,挣扎,然后,是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呻吟。
整个寝宫,都充满了淫靡而又血腥的气息。
然而,在这片充满了绝望和痛苦的“地狱”之中,却有一个人,正在享受着这场……盛宴。
那就是穗儿。
她看着眼前这充满了暴力美学的、粗暴而又直接的“启灵仪式”,她那颗早已沉寂了数百年的心,控制不住地,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她的小穴,也开始变得泥泞不堪。
她知道,这,就是她想要的。
这,就是她一直以来,在梦中,无数次幻想过的……场景。
她甚至,已经开始有些……迫不及待了。
...
“下一个。”
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终于,轮到穗儿了。
她是第四个。
她强压下心中那股莫名的兴奋和期待,有样学样地,模仿着前面那几个少女,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混合着恐惧和屈辱的表情,一步一步,颤颤巍巍地,走到了金丹期执事的面前。
“嗯?”
当执事那双充满了厌恶的眼睛,落在穗儿那具虽然被“劣化”过,但依旧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的身体上时,他的眼中,第一次,闪过了一丝……兴趣。
他发现,眼前这个少女,似乎比前面那几个,都要更加的……嫩一些。
这种“嫩”,不是指年龄,而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只有高阶修士才能感知到的、充满了生命活力的……“灵蕴”。
他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今天运气好,碰上了一个资质上佳的“好苗子”。
他像之前一样,粗暴地,抓住了穗儿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然后,狠狠地,坐了下去。
“呜……”
这一次,执事明显,比之前,要更加的……用力。
那根充满了侵略性的巨物,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长驱直入,瞬间,就将穗儿那早已泥泞不堪的、温暖而又紧致的“秘境”,彻底占领。
前所未有的、充满了撕裂感的充实感,让穗儿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非常“配合”地,发出了一声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如同小猫叫一般的“呜咽”。
那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让执事那张常年都如同冰山一般冷酷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享受的表情。
他开始更加用力地,上下套弄了起来。
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将穗儿那娇小的身体,彻底贯穿。
过程,很不错。充满了她所期待的、那种被粗暴对待的、充满了压迫感的刺激。
就是……没有用上那种在采补时,才会使用的、能让人从灵魂深处,都感到上瘾的、带有麻醉效果的功法。
而且,过程,也有些太短了。
当那股熟悉的、充满了血腥和燥热气息的粘液,被注入到自己体内的时候,被扔在地上的穗儿,在心中,如此“意犹未尽”地,评价道。
在为最后一个少女,也完成了“启灵仪式”之后,金丹期执事便像用完了一次性餐具一样,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而穗儿和其他四个已经“脱胎换骨”的少女,则被重新带回了那个充满了铁锈味的、阴暗的地牢。
这一次,她们没有被关进笼子,而是被分别,送入了一间更加狭小的、如同监狱一般的石室。
石室里,只有一张硬邦邦的石床,和一个用来排泄的洞口。
那位筑基期的女执事,给她们每人,都发了一本薄薄的、看起来就像是盗版书一样的、名为《血朱引气诀》的功法书。
然后,用一种充满了幸灾乐祸的语气,对她们宣布了……新的规则。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朱花宫的‘预备弟子’了。”
“你们有三个月的时间,用这本《血朱引气诀》,将体内的‘血朱花灵气’,彻底炼化,突破到练气五层,完成洗髓伐脉。”
“三个月后,我会再来。届时,修炼速度最慢的那个人,将会被……淘汰。”
说着,她指了指石室外面,那个深不见底的、冒着血泡的……血池。
血池里,生长着一片充满了妖异美感的、鲜红色的藤蔓。
藤蔓上,开满了如同心脏一般,正在微微跳动着的……血朱花。
“她,将会成为我们朱花宫圣物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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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在极致的、充满了死亡威胁的恐怖之下,人类的潜力,是无穷的。
原本需要三个月才能完成的“洗髓伐脉”环节,在“末位淘汰制”的恐怖高压之下,仅仅只花了两周时间,就已经有四个“新人”,成功地,将修为,提升到了练气五层。
而那个因为资质稍差、修炼速度慢了一步的“倒霉蛋”,则在女执事那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注视下,在一片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的哭喊声中,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了那片充满了妖异美感的、鲜红色的血池之中。
她的身体,在接触到血池的瞬间,就如同被投入了强酸之中,发出了“滋滋”的、令人牙酸的腐蚀声。
她的血肉和灵魂,在短短几息之间,就被那些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蜂拥而上的血色藤蔓,吞噬得干干净净。
而那片原本就鲜红欲滴的血朱花,在吸收了这个“新鲜”的养料之后,变得更加的……娇艳了。
“恭喜你们,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朱花宫的……正式弟子了。”
女执事用一种充满了“欣慰”和“赞许”的目光,看着穗儿和其他三个,因为目睹了同伴的惨死,而吓得瑟瑟发抖的少女,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笑容,很美,却也,很冷。
在宣布她们正式“入门”之后,女执事给她们每人,都发了一套绣着血色朱花图案的、代表着“正式弟子”身份的黑色宫裙,和一枚刻着她们名字的身份令牌。
然后,将她们,带到了朱花宫外门的、一片环境优美的、充满了鸟语花香的弟子居。
在这里,她们每人,都分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虽然不大,但却五脏俱全、灵气充沛的……洞府。
从这一刻起,她们,才算是真正地,摆脱了“预备役”的身份,成为了朱花宫这个大家庭中,光荣的一员。
再也不用担心,会因为修炼速度太慢,而被当成“养料”,扔进那片恐怖的血池之中。
这,就是魔门。
用最残酷、最血腥的方式,去筛选“精英”。然后,再用最优渥、最让人难以拒绝的待遇,去“奖励”这些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精英”。
胡萝卜加大棒的“管理学”,被他们,玩得炉火纯青。
穗儿坐在自己那张由千年寒玉打造的、冬暖夏凉的床上,看着手中那本详细记录了朱花宫各种奖惩制度的“弟子手册”,脸上,露出了一丝……怀念的笑容。
贡献点。
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让她瞬间,就想起了自己当初在混元门外务堂,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她发现,朱花宫的这套奖惩制度,虽然看起来,比混元门的,要更加的……简单粗暴一些,但其核心逻辑,却是一模一样的。
都是通过发布各种宗门任务,让弟子们,去赚取所谓的“贡献点”。然后,再用这些“贡献点”,去兑换自己所需要的,各种修炼资源。
对于这套充满了资本主义剥削气息的“东西”,穗儿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她甚至,已经开始在心中,盘算着,要如何利用自己那“金丹后期”的强大实力,去接一些“高难度”的、奖励丰厚的宗门任务,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朱花宫的藏宝库,给……搬空。
等等……
穗儿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她怎么,还真把自己,当成朱花宫的弟子了?
她来这里,只是为了……蹭一下灵脉,顺便,满足一下自己那颗“骚动”的心而已啊!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个在“启灵仪式”之后,才出现的、如同纹身一般的、血红色的朱花印记,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她知道,自己,好像……玩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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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穗儿这下是真的玩脱了。
她盘坐在洞府内的蒲团上,抬起白皙的手腕,仔细端详着那个如同纹身一般的、血红色的朱花印记。这玩意儿,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身份标识。
她闭上眼睛,用神识小心翼翼地探查着这个印记。
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些让她头皮发麻的事实。
这个印记,就像是一根无形的"脐带",将她的灵魂,与朱花宫遍布各处的那些血朱花,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而那些看似各自独立的血朱花,其实,都是同一株庞大灵植的不同部分。
她们的根系,在朱花宫地下深处,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如同蛛网一般的、覆盖了整个宗门的"神经网络"。
即使有些血朱花在地面上看起来相互独立,但在地下深处,她们依然通过某种神秘的方式,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就像是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共享着同一个数据库的"服务器"。
而自己手腕上的这个标记,就相当于一个"客户端",将自己的生命本源,与这株庞大的、堪比"城域网"级别的灵植,进行了"绑定"。
穗儿用自己金丹后期的神识,仔细地评估了一下这株血朱花的整体实力。
结论,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玩意儿的整体实力,至少达到了元婴期!而且还不是元婴初期,而是货真价实的、元婴中期,甚至可能是元婴后期的水准!
以她现在这副"练气五层"的"马甲"实力,想要硬抗这株血朱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算她动用金丹后期的真实修为,也绝对讨不到任何便宜。搞不好,还会被这株灵植当成"养料",直接给吸干了。
"呼……"
穗儿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慌,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她再一次,用神识,仔细地探查了一遍这个印记的结构。
然后,她发现,这个印记,虽然很强大,但也并非没有"破解"的可能。
这个印记的"绑定"强度,是与她体内"血朱花灵气"的浓度,成正比的。
而她体内的"血朱花灵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她自身灵力的运转,而逐渐消散。
也就是说,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或者让她离开朱花宫的范围,她就有机会,将这个印记,彻底消除!
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这个印记,只有在朱花宫的范围内,才能发挥出最强的"监控"和"定位"效果。
一旦离开了朱花宫的核心区域,这个印记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只要她能接到一个需要外出执行的宗门任务,然后在任务途中,找个安全的地方,用自己金丹后期的修为,强行消解掉体内残留的"血朱花灵气",就能彻底摆脱这个该死的"枷锁"!
想到这里,穗儿的嘴角,终于,又露出了那个标志性的、小恶魔般的坏笑。
玩脱了?
不,这才刚刚开始呢!
她本来就是抱着"体验生活"的心态,来朱花宫"蹭灵脉"的。
现在,不仅蹭到了灵脉,还体验了一把魔门"新人培训"的刺激感,甚至还白嫖了一次那位金丹期执事的"启灵服务"。
虽然过程短了点,没有用上那种能让人上瘾的"采补功法",但总体来说,性价比还是很高的。
至于这个印记?
不过是个小麻烦而已。
只要找机会接个外出任务,出去"浪"一圈,顺便把这个印记给消了,不就完事了?
想到这里,穗儿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面小镜子,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因为"易容术"而变得稍显平庸的容貌。
"嗯,还是要继续保持低调。"
"毕竟,现在可是在魔门的地盘上,还是要稳一点。"
"等完成了几个任务,攒够了贡献点,把朱花宫的藏宝库逛一遍,然后,就可以潇洒地,跟这鬼地方,说再见了。"
穗儿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那颗被心魔占据的、渴望刺激的心,正在一步一步地,将她,推向一个更加危险、更加不可控的深渊。
不过,就算意识到了,她也不会在意。
因为,对于现在的穗儿来说,没有什么,比"刺激",更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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