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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宁神花露
陆尘硬着头皮翻着那本《勇敢的锤子武魂》,看着那个鼻涕娃挥舞着卡通大锤追打一个画得歪歪扭扭、写着坏蛋的诡异小人,内心充满了荒诞感。
一开始纯粹是为了应付小舞那期待的眼神,但看着看着,也许是太过无聊,也许是这幼稚的画风和简单到弱智的情节有这某种道不明的解压效果,他竟然……有点入神了?
‘小铁锤,别怕!用力砸他!对!就这样!’陆尘在心里默默念着漫画里的台词,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看儿童读物看得津津有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那个鼻涕娃终于一锤子把坏蛋砸飞,画面上出现一个大大的笑脸和胜利啦!三个字时,陆尘才意犹未尽地合上书,长长舒了口气,嘴角还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嗯?’他抬起头,习惯性地想看看那个总跪在旁边的粉裙少女在干嘛,结果视线所及之处,地毯上空空如也!
小舞不见了!
陆尘的心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混合着恐慌和……解放感的情绪瞬间攫住了他。
恐慌是因为,在这个陌生又危险的世界,小舞是他唯一的熟人,虽然关系诡异,更是目前唯一的保护伞,虽然,额……
她突然消失,让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抛弃在孤岛上的旅人。
而那份奇异的解放感……则来得更加微妙和难以启齿,虽然小舞从未限制他的行动,也从未说过一句重话,甚至对他百依百顺到了极点,但她那种无处不在的、近乎实质化的虔诚目光,那种随时准备为主人赴汤蹈火、甚至自残的极端姿态,都像一层无形的、沉重的枷锁,时时刻刻压在陆尘心头,让他有点喘不过气,神经有些紧绷。
她的存在本身,仿佛就是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束缚……
此刻她突然消失,那层沉重的、令人不适的压力感也随之消散,陆尘只觉得浑身一轻,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
史莱克学院!唐三!只要找到他们,把话说清楚,解释明白这一切都是误会……也许……也许就能摆脱这诡异又危险的现状?
陆尘始终不放心,他从始至终都是害怕的状态,得罪唐三这个主角只是其中一个因素,更大的一个原因是风雨飘摇的不安感,他现在的境地有点类似于《从零开始》的男主菜月昴。
虽然他没看过这部动漫……不过他看过解说啊!
也是自现在开始,陆尘有些理解菜月昴了,面对只有死亡才可以读档的能力,是个人都会心存疑虑:‘这个能力有没有次数?’‘会不会自己下一次死亡就真的死了呢……’
而陆尘此时也是面临的同样的问题:‘小舞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这个能力的来源是哪里?’‘小舞的这个状态会不会解除……’之类的问题萦绕心间。
也许这些问题他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但陆尘也希望自己能够去争取一下。
所以陆尘认为他和菜月昴都有着同一种不安,不过和菜月昴不同的是,陆尘不需要很痛苦的死去,这点就很不赖了……
‘所以现在该行动了……’这个想法如同野草般疯长,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猛地从床边站起来,将那本幼稚童书随手丢在华丽的天鹅绒被面,抬脚就朝着门口快步走去。
‘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了……免费的才是最贵的,还是要和唐三他们说清楚……’
而就在他的手刚碰到冰凉华丽,镶嵌着金属花纹的门把手的一瞬……
“吱呀——”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
小舞端着一个巨大的,盖着银色圆顶盖的托盘,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她乌黑的蝎子辫梳理得一丝不苟,粉色的裙装干净整洁,纯白丝袜一尘不染,看到站在门后,一只手还搭在门把手上,表情明显有些僵住的陆尘,她粉红色的大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浓浓的担忧。
“主人?”小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您……您这是要去哪里?是舞奴离开太久,让您久等了吗?”
她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侧身进来,目光紧紧锁定着陆尘,仿佛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
陆尘的手触电般从门把手上缩了回来,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尴尬,甚至带着点心虚的笑容,感觉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
“啊?没……没有!”他连连摆手,声音有点发飘:“我就是……看你半天没回来,有点……担心你。”
情急之下,他下意识地把刚才的解放感包装成了担心。
然而,这句无心又带着搪塞意味的担心,落在小舞耳中,却不啻于天籁之音!
‘主人……担心我?’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暖流瞬间席卷了小舞全身,粉色的眼眸亮得惊人,仿佛盛满了整个星河,巨大的幸福感如同烟花般在她心中炸开,主人竟然会担心她的安危,这……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恩宠!
然而,这狂喜仅仅持续了一瞬,就被紧随其后、更加汹涌的自责和愧疚所淹没。
‘舞奴该死!舞奴该死啊!’小舞心中疯狂呐喊:‘主人竟然因为担心舞奴而想要出门寻找?这岂不意味着舞奴的离开让主人感到了不安?!让至高无上的主人担忧……这是何等不可饶恕的失职!何等深重的罪孽!’
“主人!”小舞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无尽的惶恐和自责,她甚至顾不得手中沉重的托盘,使出一股巧劲,猛地将它往旁边华丽的矮柜上一放,发出咚的声闷响,然后噗通一声,再次重重地跪倒在陆尘脚边的地毯上。
“舞奴罪该万死!!”她额头用力地磕在柔软但厚实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惶恐:“舞奴不该离开主人身边!不该让主人产生一丝一毫的担忧!舞奴无能!舞奴该死!请主人重重责罚!剥皮!抽筋!凌迟!舞奴甘愿承受!只求主人息怒!不要……不要为舞奴这等卑贱之物担忧!”
她一边语无伦次地哭喊认罪,一边不停地用额头撞击着地毯,那力道看得陆尘心惊肉跳,生怕她把那光洁的额头磕破。
“卧槽!夭寿啦,停停停!快起来!!”陆尘吓得一嘚瑟,手忙脚乱去扶小舞的肩膀,试图把她拉起来:“别磕了!我没生气!真的!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这样!快起来!”
他感觉自己血压都要飙升了,小舞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构造啊?!
“主人……您真的……不怪舞奴?”小舞被陆尘强行拉起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魂师,身体素质异于常人,但额头上还是红了一小块。
“不怪,不怪。”陆尘斩钉截铁,就差指天发誓:“快起来,快起来,别跪着,我……我饿了!”
看小舞还在地上趴着,陆尘无奈祭出饿了这个大杀器。
果然,听到主人饿了,小舞立刻停止了哭泣,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慌忙起身:“是!让主人久等了!食物已经准备好了!”
快步走到矮柜边,小心翼翼端起那个巨大的银盘,走到房间中央那张铺着洁白桌布,摆着精致烛台的餐桌前,动作轻柔而恭敬地将一盘盘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菜肴摆上。
烤得金黄酥脆、淋着琥珀色酱汁的不知名兽腿,摆盘精美、翠绿欲滴的时蔬,炖得浓香扑鼻、汤色乳白的羹汤,还有几样造型别致、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点心……瞬间将那张奢华的餐桌填满。
陆尘眼睛瞬间直了,肚里的馋虫被这浓郁的香气勾得作妖,这绝对是他穿越到斗罗大陆以来,见过的最丰盛、最诱人的一顿饭,至于之前那顿……陆尘吃的太快,是味也没吃出来,饭菜都是啥也没记住……
至于现在,他是回复了理智,精神来到了最佳状态,眼前这桌,才是实打实的视觉和嗅觉冲击。
“咕咚……”陆尘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眼睛都在冒光,他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看着满桌佳肴,心情大好,直接把刚刚要逃走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习惯性地对着侍立在桌旁的小舞招招手:“小舞,别站着了,快坐下一起吃啊!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然而,他这句再平常不过的邀请,却让小舞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不!不行!绝对不行!”小舞像是听到了什么亵渎神明的话,惊恐地连连后退,粉眸中充满了极致的惶恐和不安,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舞奴……舞奴怎么能和主人同席而食?!这是僭越!大不敬!是对主人无上尊贵的亵渎!舞奴……舞奴只配侍奉主人用餐!绝不敢与主人同席!”
她急得小脸煞白,眼眶又迅速泛红,仿佛陆尘让她坐下吃饭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酷刑,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陆尘看着她这副仿佛要上刑场的模样,也是无语,和小舞相处的短暂经验告诉他,还是不要多嘴的好,摇摇耸肩,视线回到面前的美味佳肴:“行行行,你高兴就好……诶对了,中午好像还剩了些吧,去哪了。”
陆尘咧嘴一下,他想起中午好像还剩了点,虽说是残羹冷饭,而且他没记住太多食物的具体内容就是,但不影响他的好胃口,他想一起解决。
“诶!那、那个,已经,解决了。”小舞眼神闪烁了一下,不敢直视陆尘的眼睛,回答得有些急促:“舞奴已经妥善处理了!主人不必担心!”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那些带着陆尘气味甚至是口水的剩饭,早已被她进食,其实和陆尘说也没什么不行的,但小舞内心显然有更深一层的疑虑,算是她自己的一层心里障碍。
既,当时食用陆尘的剩饭,到底是怀揣着膜拜的心情,还是……玷污的念想呢……这也是她不敢说的原因。
“哦,那算了。”陆尘看她表情有点怪,也没多想,点点头,拿起刀叉,值得庆幸的是,这世界的餐具他还算会用,毕竟这个世界的创造者是和他来自同一个位面嘛~也不可能设计出认知之外的东西来吧。
接着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快朵颐,烤兽腿外焦里嫩,入口即化,蔬菜清脆爽口,浓汤鲜美异常……陆尘吃得满嘴流油,幸福感爆棚,暂时忘却了所有的烦恼。
吃着吃着,他忽然想起一个关键问题,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问道:“对了,小舞,你们史莱克学院的人……是不是都去找唐三了?”
小舞正痴痴地看着陆尘满足的吃相,觉得主人连吃饭都如此优雅迷人(陆尘:?)。
闻言,她立刻收敛心神,恭敬地回答:“回主人,舞奴不知,舞奴离开学院后,便一直侍奉在主人身边,未曾回去,也未曾与学院联系。”
她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学院那边的事与她毫无关系。
陆尘咽下口中的食物,有些担忧:“那你陪着我在这里待了一天一夜……学院那边……不会有事吧?他们会不会着急找你?”
他有点担心弗兰德和大师他们。
谁知小舞听到这话,粉眸瞬间亮起,充满了激动和自豪,她挺直腰背,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宣誓的虔诚:“主人请放心!侍奉主人,守护主人,是舞奴此生唯一的使命!是高于一切的存在!史莱克学院如何,其他人如何,与舞奴再无半点关系!舞奴的生命、灵魂,皆属于主人!任何事、任何人,都无法与侍奉主人相提并论!”
陆尘:“……”
得,白问了,他只能自我安慰:‘算了,唐三下落不明,估计学院那边现在焦头烂额都在找唐三,暂时顾不上小舞,等找到他们,再一起解释吧……’
虽然这个解释成功的可能性在他心里已经跌到了谷底……
他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继续埋头对付美食。
然而,吃着吃着,也许是太闲了,陆尘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他放下叉子,目光落在跪在桌旁,安静得像一幅画的小舞身上,一个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不适感,此刻变得格外清晰。
“小舞……”陆尘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
“主人?”小舞立刻抬起头,眼神专注而恭敬。
陆尘斟酌着用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那个……你能不能……别总是舞奴、舞奴地自称啊?听着……怪别扭的,也挺……不舒服的。”
他是真的觉得这个自称刺耳,充满了自我贬低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本以为这只是个小小的建议,小舞应该会顺从地改口。
然而……
他话音刚落,小舞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那双原本充满神采,时刻追随着他的粉色大眼睛,在刹那间失去了所有光芒,瞳孔剧烈地收缩,然后扩散,变成一片死寂的、毫无生气的灰暗,仿佛灵魂被瞬间抽离!
她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如同寒风中的落叶,纤细的肩膀筛糠般抖动,连带着包裹着纯白丝袜的双腿都在地毯上微微打颤。
也是这时,一直观察小舞的陆尘心中警铃大作,但还没来得及询问你怎么了。
小舞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绝望和恐惧击垮,猛地扑了过来,她不是攻击,而是以一种极其卑微、脆弱的姿态,伸出颤抖的双臂,轻轻抱住了此时拿着叉子的陆尘的大腿。
“主人……主人……求求您……”小舞的声音破碎不堪,声音中的绝望比即将临刑的罪犯更甚,带着泣血的哀求和深入骨髓的恐惧,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瞬间浸湿了陆尘的裤腿。
“舞奴……舞奴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求您告诉舞奴……舞奴一定改!一定改到让主人满意为止!”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惶恐和迷茫:“求求您……不要抛弃舞奴……不要不要舞奴……”
她仰起那张布满泪痕、写满绝望的小脸,眼神空洞而痛苦,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主人如果真的厌恶舞奴……求求您……杀了舞奴吧……不要抛弃舞奴!!”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自我毁灭般的疯狂:“剥皮也好!抽筋也罢!用最痛苦的方式折磨舞奴都可以!只求您……只求您不要赶舞奴走!不要让舞奴离开您身边!舞奴……不能没有主人啊——!!”
凄厉的哭喊在奢华的套房内回荡,充满了令人心碎的绝望,此刻的她比刚刚抱着陆尘的手自慰被发现时更加痛苦,她紧紧抱着陆尘的腿,仿佛那是她溺水时唯一的浮木,小小柔软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和哀伤而蜷缩成一团,包裹住陆尘的大腿,瑟瑟发抖。
“别!别这样!快起来!”陆尘也是这时反应过来,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他试图弯腰去扶小舞的肩膀,但小舞虽然抱得很轻,却无论陆尘如何轻轻拉扯,都死紧,如何也甩不掉。
“舞奴不起……舞奴不敢……主人不要舞奴了……”小舞的声音断断续续,虽然很怪,但仍然可以听清话中意思,言词间满是世界崩塌般的绝望,只是反复地呢喃着不要抛弃。
陆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真怕小舞下一刻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傻事,恐惧压倒了一切,他也顾不上那点别扭和不自在,一个很古怪的念头浮现,也许说不准能立刻安抚住她。
“没有!我没有不要你!”陆尘的声音提高大了个档次,比吼出来的声音要小一些,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甚至夹杂着一丝丝的威严:“起来!我命令你起来!”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威严、严肃,模仿着想象中上位者的口吻。
也许是命令这个词触动了小舞脑中那根最敏感的弦,又或许是陆尘语气中那份斩钉截铁的不抛弃,小舞的哭声猛地一窒,她抬起那张布满泪痕、眼睛红肿、写满巨大惶恐的小脸,怯生生、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希冀看向陆尘。
“主……主人?”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我说了,不会不要你!”陆尘强迫自己迎上她那绝望又脆弱的眼神,看得他也有些心痛,觉得小舞可怜,可是……
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沉稳、不容置疑的语气重复道:“舞奴,起来!这是命令!”
舞奴这个称呼,此刻从陆尘口中说出,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又好像是一种认可。
小舞身体一颤,如同被注入强心剂,那双死寂的灰暗眼眸中,骤然爆发出难以置信,劫后余生般的狂喜光芒,仿佛从地狱瞬间被拉回了天堂!
“是!主人!”她几乎是瞬间松开了抱着陆尘大腿的手,手忙脚乱,却又带着一种重获新生的激动,从地毯上爬了起来,动作太快,甚至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规规矩矩地垂手立在陆尘身旁,身体依旧因为刚才巨大的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脸颊上泪痕未干,眼睛红得像兔子,但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个近乎讨好的带着巨大不安和庆幸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看着陆尘,有些不自信再次确认:“主人……您……您真的不赶舞奴走?”
“真哒~”陆尘赶紧点头,语气无比肯定,生怕她又崩溃:“好了,别哭了,快擦擦脸。”
他指了指旁边丝质的餐巾。
小舞如蒙大赦,连忙拿起餐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脸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只是那双粉眸,依旧一瞬不瞬地黏在陆尘身上,里面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和一丝挥之不去的惶恐。
看着小舞这副模样,陆尘只觉得心累无比,刚才那点食欲早就被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无影无踪,他意兴阑珊地拿起叉子,对着桌上依旧散发着诱人香气的佳肴,却感觉如同嚼蜡。
机械地叉起一块烤得金黄酥脆的兽肉塞进嘴里,咀嚼着,又勉强喝了几口乳白色的浓汤,只觉得胃里沉甸甸的,毫无享受美食的心情。
‘唉~不知道为啥,心好累……’陆尘心里哀叹,只想赶紧结束这顿煎熬的晚餐。
他草草对付了几口,便放下刀叉,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我吃饱了。”陆尘的声音带着疲惫。
“是,主人。”小舞立刻应声,动作麻利地开始收拾碗碟,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生怕再惹陆尘不快。
而陆尘则是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那张奢华无比的大床,也不想再看小舞给他拿的书,柔软的天鹅绒被面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再盖上蓬松轻柔盖在身上好似没盖,无比透气的被子,简直是舒服至极。
但他躺上去,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更让他如芒在背的是,小舞收拾完餐桌后,并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离开,或者找个地方休息,而是再次悄无声息,如同最忠诚的卫兵般,垂手侍立在了他的床边,距离近得他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芳香。
虽然气味很叫人心旷神怡,但被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刚刚经历了情绪崩溃,现在又用那种混合着极度虔诚和一丝不安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人守着睡觉……这感觉实在太诡异了!
陆尘感觉自己像是躺在解剖台上的标本,浑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是放松的,下意识的裹了裹被子。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小舞,试图忽略那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努力放空大脑。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在这巨大的精神压力下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时……
令人意外的,一股难以抗拒的极其深沉的困倦感,如同温暖的潮水般,毫无预兆地席卷了他的全身。
这困意来得如此迅猛,如此彻底,瞬间击垮了他紧绷的神经,眼皮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合拢,呼吸很快变得平稳而悠长,意识沉入了无梦的黑暗。
……
就在陆尘呼吸变得均匀平稳的刹那,侍立在床边、如同雕塑般的小舞,身体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
她粉红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里面充满了巨大的紧张……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隐秘的喜悦。
她小心翼翼地,几乎是用脚尖点地般挪动了一小步,凑得更近了些,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着陆尘那平稳而有力的呼吸声,确认主人真的已经陷入深沉的睡眠后,一股混杂着安心、满足和……强烈负罪感的复杂情绪瞬间攫住了她。
‘我,竟然真的给主人……下药了……’
小舞的目光下意识地飘向已经被收拾干净的餐桌方向,指尖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在之前为陆尘准备晚餐时,她想起了之前在那堆艰深晦涩的医书中,曾匆匆瞥见过的一个方子,宁神花露,这是一种用几种温和的宁神草药,主要是宁神花的花瓣和根须精心熬制的饮品,无色无味,或者可以融入汤中,本身并无毒性,唯一的功效就是安抚心神,促进深度睡眠,对于精神疲惫、心神不宁有很好的舒缓作用,而且几乎没有副作用。
当时她看到这个方子,只是下意识地记了下来,并未多想,但此刻,看着自己面前一碗乳白色、香气扑鼻的浓汤,一个念头不受控制的浮现……小舞几乎是鬼使神差地,在炖煮那碗浓汤的最后阶段,将一小撮早已研磨好的宁神花粉,小心翼翼地撒了进去。
她的手指因为紧张和负罪感而微微颤抖,心跳快得如同擂鼓。
几个深呼吸后,小舞跪在柔软的地毯上,额头抵着冰冷的木质床沿,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巨大的负罪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
泪水无声地滚落,砸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的印记。她竟敢对至高无上的主人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径!
‘舞奴该死……舞奴罪该万死……’内心的呐喊撕心裂肺,可另一种更原始、更汹涌的渴望,却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空荡荡的房间里,主人沉睡的呼吸声是唯一的声响,这寂静非但没能平息她心头的火焰,反而助长了那份蚀骨的寂寞。
主人就在身边,触手可及,可那份巨大的无形的距离感,却比天涯海角更令人绝望,她需要靠近,需要感受主人的存在,需要用最卑微的方式确认自己还有存在的价值。
“对不起……主人……”小舞的声音破碎如蚊蚋,带着泣血的哀求和自我唾弃的卑微:“舞奴……舞奴这具淫荡肮脏的身躯……要来玷污……玷污主人了……”
她对着床铺,再次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额头撞在床沿发出轻微沉闷的声响,仿佛在为自己的亵渎行径赎罪,又像是在为接下来的放纵寻求一丝微薄的许可。
她颤抖着,扶着床沿慢慢站起,双腿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纯白的连裤袜包裹的膝盖上,因方才的跪拜而留下细微的皱痕,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伸出同样抖得不成样子的手,小心翼翼地捏住了那床奢华天鹅绒被子的边缘。
先是一点一点给陆尘摆正身体,然后纤细的手指捏住柔软光滑的丝绒被角,指尖冰凉,她屏住呼吸,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将被子向下拉扯,被子滑落,首先露出陆尘穿着柔软睡衣的上身轮廓,随着覆盖物的减少,陆尘沉睡中毫无防备的侧影在昏暗光线下逐渐清晰。
‘呼~呼~’小舞粉红色的眼眸瞬间瞪大,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而粗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压抑的呜咽,饱满的胸膛剧烈起伏,白色连衣裙的领口随之绷紧。
被子被完全掀开,堆叠在陆尘的腰间,他平静地躺在那里,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小舞的目光贪婪地锁住他,像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巨大的渴望驱使她再次伸出手,这次的目标,是陆尘睡衣的衣襟,颤抖的指尖触碰到睡衣的纽扣,冰凉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她笨拙地、一颗一颗解开。
睡衣的布料向两边滑开,露出陆尘平坦的胸膛和紧实的腹部,属于男性带着温热体温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呼呼~’小舞的呼吸彻底乱了,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近乎呜咽的喘息。
她的目光死死黏在那片肌肤上,眼神迷离而贪婪,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狠狠吞咽着口水,睡衣完全敞开,陆尘从胸口到腰腹的线条一览无余,小舞如同被蛊惑,双膝一软,几乎是扑倒在床边,俯下身去。
湿润、微凉的唇瓣带着虔诚和极度的渴望,颤抖着印上陆尘的腹部,那触感柔软而温热,带着主人独特的气息。
‘喜欢~主人的味道~好喜欢!’
仿佛品尝着世间最珍贵的琼浆,小舞的唇沿着腹肌的轮廓,一点一点向上游移,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她身体无法抑制的细微痉挛,柔软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出,带着试探和膜拜的意味,轻轻舔舐过温热的皮肤,留下湿亮的痕迹,同时,她的右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受控的急切地隔着纯白的连衣裙和连裤袜,用力按在了自己双腿之间早已湿透的私密之处。
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她闷哼一声,腰肢下意识地向上弓起,隔着布料的手指更加用力地按压揉弄着那片泥泞,白色的裤袜裆部迅速晕开一片更深的湿痕。
“嗯,嗯~”她的口中发出沉闷醉人的声响,她的吻痕和舔舐如同膜拜的印记,布满了陆尘的上身,从腹部一直到胸口,每一次触碰都让她身体深处涌出更多的热流,隔着裤袜揉弄的手指几乎停不下来,连衣裙下的身躯微微起伏扭动,压抑的喘息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巨大的空虚感和更强烈的渴求,驱使她将目光投向陆尘的下身,那被柔软睡裤包裹的隆起之处,对她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咕咚~”她咽了口干涸的唾沫,颤抖的手指勾住陆尘睡裤的松紧边缘,指尖因为紧张和期待而冰凉,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积蓄勇气,猛的一拽!睡裤连同里面的内裤一起被褪到了大腿根。
一根早已在沉睡中半勃起的,尺寸惊人的男性阳具瞬间弹跳而出!紫红色的硕大龟头带着滚烫的温度和勃发的生命力,不偏不倚,啪地一声,正正地打在小舞凑近的脸颊上!
“唔——!”小舞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那触感,滚烫、坚硬、充满力量感,带着主人特有的、令她迷醉的气息,像之前她自我惩戒的鞭子一样,狠狠抽在她的心上和身体上,这惩戒非但没有带来痛苦,反而瞬间点燃了她体内早已堆积到临界点的火焰!
被肉棒抽打脸颊的瞬间,小舞浑身猛地一僵,粉眸圆睁,瞳孔放大到极致,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被瞬间击穿的空白,一股无法形容的、灭顶般的快感如同海啸般从她的小腹深处轰然炸开。
“嗯额啊啊呜呜!!”小舞赶忙捂住自己小嘴,沉闷的淫叫从指缝里不甘寂寞的溢出。
她双腿剧烈地痉挛打颤,身体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般彻底瘫软下去,纯白的连裤袜裆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被一股喷涌而出的、量大到惊人的温热液体彻底浸透!那液体甚至穿透了薄薄的裤袜布料,滴滴答答地落在床上,形成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一股浓郁的、带着甜腥的雌性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小舞瘫软在床,身体还在余韵中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眼神涣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粉唇微张,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顺着嘴角流下,白色的裤袜大腿根部,湿淋淋地贴在皮肤上,狼狈不堪,却又散发着一种淫靡到极致的气息。
仅仅是被主人的肉棒碰了一下脸,仅仅是闻到了那浓郁的气息,她竟然……潮吹了!
‘主人……最爱主人啦……’
巨大的羞耻和更强烈的想要臣服和取悦的欲望,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的理智。
她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再次爬起,陆尘那根半勃起散发着惊人热力的肉棒就在她眼前,如同沉睡的巨龙,她痴迷地望着,粉眸中只剩下纯粹的病态的渴望。
“主人……主人……”她轻轻无意识地呢喃着,声音沙哑而甜腻,仿佛最虔诚的信徒在呼唤她的神明。
她伸出依旧颤抖,却带着一种奇异坚定的白皙小手,小心翼翼地、用近乎捧起圣物的姿势,轻轻握住了那根滚烫的柱身,那粗壮、灼热、微微搏动的触感,从掌心瞬间传递到全身,差点让她舒服叫喊出来。
‘呜呜呜~终于摸到了,好喜欢……喜欢得快要疯了!’仅仅是握着,就让她刚刚平息一点的下体再次涌出新的热流,她着迷地用滑嫩的掌心感受着那上面虬结的青筋和滚烫的温度,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摩挲。
她完全握住了它,将它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尽管这掌控脆弱而卑微,她低头,痴痴地看着,粉色的舌尖无意识地舔过自己干涩的下唇。
强烈的诱惑让她无法抗拒,她微微张开粉唇,试探性地伸出小巧的舌尖,轻轻舔上了那紫红色、饱满硕大的龟头前端,舌尖尝到一丝咸腥的、属于主人的浓烈味道,这味道如同最烈的春药,瞬间点燃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不再犹豫,粉唇微启,努力地含住了那巨大的伞状顶端,湿热的口腔包裹上来,带来极致的刺激,她生涩地用舌尖绕着敏感的冠状沟打转,舔舐着沟壑里细微的皱褶,发出细微的啾啾吮吸声。
唾液来不及吞咽,顺着她努力含吮的嘴角溢出,拉出细细的银丝,滴落在陆尘的腿根和她自己的手背,随着她的动作,那根肉棒在她手中和口中迅速变得更为坚硬、滚烫、青筋暴起,散发出惊人的热度和侵略性。
她试图含得更深,但因为是初次,而且那尺寸对她而言实在过于惊人,只能勉强吞入小半截,她努力地吞吐着,用口腔的软肉挤压摩擦,用舌尖不断顶弄敏感的铃口和马眼,每一次深喉的尝试都让她喉咙发出压抑的呜咽,眼角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
她的右手依旧紧紧握着肉棒的根部,配合着嘴上的吞吐节奏上下撸动着,掌心被那滚烫的硬度和搏动感灼烧,左手则再次不受控制地隔着湿透黏腻的白色裤袜,用力按压揉搓着自己早已泥泞不堪、不断开合翕动的小穴,指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穴肉的剧烈抽搐。
“嗯~嗯~”
仅仅是口交,那强烈的刺激、口腔被填满的征服感、鼻息间浓郁的雄性气息、以及手中感受到的惊人生命力……多重感官的猛烈冲击,再次将她推向了崩溃的边缘!
她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像一张拉满的弓,粉色的眼眸瞬间翻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近乎窒息的抽气声,一股比之前更加汹涌的温热液体再次从她剧烈抽搐的下体狂喷而出,穿透早已湿透的白色裤袜,甚至发出细微的嗤声,在陆尘的床上溅开更大一片水渍。
她含吮的动作骤然停止,身体剧烈地痉挛着,如同离水的鱼。
“哈~哈~哈~”
高潮的余波如同潮水般退去,瞬间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再也支撑不住,噗地一声,脑袋无力地垂落下去,额头恰好抵在陆尘饱满的、沉甸甸的卵蛋下方。
她瘫软在那里,黑色的发丝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纯白的连衣裙和连裤袜一片狼藉,湿透的布料紧贴着玲珑的曲线,她的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小嘴微张,急促地喘息着,唇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唾液和来不及吞咽的,一点点属于陆尘的透明体液。
脸上,是一副被彻底玩坏,却又带着极致满足的迷离的高潮余韵表情。
【叮!检测到侍奉者小舞成功服侍了主人陆尘的肉棒(口交),奖励发放:仆从小舞所有魂环年限增加五千年。附加奖励:仆从小舞魂力修炼速度永久提升五倍。】
耳边响起系统冰凉的声音,这突如其来、匪夷所思的系统提示,如同惊雷般在小舞混乱迷蒙的意识中炸响,让她不自觉睁大了布满水雾的粉色眼眸。
巨大的震惊甚至短暂压过了身体的余韵:‘魂环年限增加五千年?修炼速度提升五倍?这……这简直是神迹!是主人无上伟力的恩赐吗?可……为什么?明明她玷污了主人来这……’
‘难不成,主人允许了……’但这个妄想还没持续多久,她的意识就随着吐纳陆尘睾丸上独有的男性气味,缓缓进入了梦想。
房间里只剩下她不受控制的呼吸声,以及那浓郁得化不开的混合着男性气息和女性爱液的淫靡味道。
第十五章:本来就不是
第二天,晨光熹微,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奢华的套房内投下的光斑。
陆尘在柔软得如同云朵的天鹅绒被子里翻了个身,意识在睡梦的边缘徘徊,一股异样的束缚感从右腿传来,沉甸甸、温温热热的,好像还带着细微均匀的呼吸拂过的触感。
他迷迷糊糊地掀开被子一角,睡眼惺忪地向下望去。
只一眼,残存的睡意如同被冰水浇头,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小舞!’
她整个上半身蜷缩着,侧卧在床边,但她的双臂紧紧环抱着他的右大腿,像抱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白皙精致的脸蛋,此刻正贴在他大腿根部,粉嫩的唇瓣微微嘟起,带着一种病态的依恋,轻轻地、持续地印在他赤裸的沉甸甸的睾丸上。
柔软的唇瓣因挤压而微微变形,紧贴着他敏感的皮肤,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带着暖湿的气流拂过那处脆弱的所在。
陆尘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猛地眨了几下眼睛,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破胸腔。
‘我是在做梦吗?’他无声地在心中呐喊,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急速冷却,手脚冰凉:‘她在干嘛啊!’
经过昨天小舞抱着他的手……自慰后,陆尘好像也有些习惯了,只是吓了一跳后,便没有更多的情绪了,他伸出手,想要叫醒她,可伸到一半便停在了半空中,昨天的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如果自己把她叫醒会发生什么?
是若无其事的打招呼,还是又哭又闹,想要以死谢罪的结果更大一些呢?陆尘觉得是后者……
‘马迪奥,神经病啊!你都做出那种事了为什么还要一副很对不起的模样……’
陆尘胡思乱想,对小舞的神经质有些抱怨,但不知为何,忽然就想起了,自己以前打开手机查资料,结果搜着搜着,就被阳抖上的内容吸引,无法自拔。
又或是晚上熬夜刷手机,自己心想就刷一小会,结果直到后半夜也没收手……
‘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我又不是手机……难不成我很有魅力的说。’陆尘老脸一红。
不过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最好还是趁着小舞没醒,赶紧给她移开的好……
“呼~”陆尘强迫自己深呼吸,尽管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小舞发间淡淡的馨香和她呼出的温热气息,让他更加心慌意乱。
他小心翼翼,以几乎无法察觉的幅度,开始尝试抽动自己的右腿,然而,小舞的双臂环抱得极紧,像两道柔韧的铁箍,有趣的是这并没有让陆尘感到不适,如血液无法流通,整条腿麻痹。
他稍微用力,那沉睡中的少女便发出一声不满的、带着浓浓鼻音的梦呓:“嗯…主人……”
这声娇软的梦呓如同惊雷在陆尘耳边炸响,虽然没那么夸张,但也差不多,他全身肌肉绷紧,心脏都有些停止,连呼吸都屏住了,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敢动,冷汗顺着额角悄然滑落。
时间仿佛凝固。
他死死盯着小舞的脸,观察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万幸,只是无意识地蹭了蹭他大腿内侧的皮肤,粉唇在睾丸上留下更湿亮的一点痕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并未醒来,均匀的呼吸再次变得平稳。
陆尘这才敢极其缓慢、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后背的睡衣都湿了一片,不敢再尝试直接抽腿。
他改变策略,将注意力集中在小舞环抱他大腿的双臂上,伸出微微颤抖的左手,指尖冰凉,小心、轻柔地触碰到小舞环抱在他大腿外侧的手腕。
那手腕纤细滑腻,肌肤微凉,陆尘心中不禁一动,有趣的是,这是他第一次砰女孩子的手,尤其这手还是他童年女神小舞的……
他屏住呼吸,用最小的力气,试图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极其缓慢地从自己腿上掰开。
这过程缓慢得如同在拆一枚随时会爆的炸弹,每一次指尖的触碰和移动,都让陆尘的心提到嗓子眼,他全神贯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声音。
小舞的拇指被轻轻移开,接着是无名指……中指……每掰开一根手指,陆尘都紧张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的眉头偶尔会微微蹙起,发出模糊的哼声,但好在始终没有醒来。
当最后的小指也被轻轻移开,小舞的双臂终于松开了对陆尘大腿的钳制,软软地垂落在她身体两侧,陆尘的心稍稍放下一点。
但最大的难关还在后面,她的嘴唇还紧紧贴着他的睾丸!
‘好烦……’
他不敢有大的动作,只能极其缓慢、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右腿向后挪移,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小舞唇瓣与他皮肤接触面细微的摩擦和分离感,那温软湿润的触感清晰地传来,让陆尘头皮发麻,刺激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终于,在感觉那处最敏感的皮肤完全脱离了那柔软的唇瓣时,陆尘几乎是瞬间完成了剩下的动作,将腿完全抽了回来,立刻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刚才那荒诞又令人心悸的接触。
他僵坐在床上,心脏狂跳,目光复杂地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小舞。
晨光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纯白的连衣裙和连裤袜包裹着少女青春的身体,裙摆因睡姿而微微卷起,露出一截裹着白色丝袜的浑圆大腿。
她的睡颜恬静,粉唇微微湿润,仿佛刚才亲吻的只是最普通的物件,而非一个男人的性器。
这幅纯洁又淫靡的画面,让陆尘的心情更加混乱。
‘不行了,还是赶紧下床吧……’不然他不确定会做出什么荒唐事……
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另一角,屏住呼吸,像做贼一样,用最轻的动作,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重心从床上挪开,双脚试探着寻找地毯的支撑点,踩上柔软厚实的地毯时,他几乎是踮着脚尖,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在迈了两步后,忍不住回过头,目光扫过那张凌乱的大床,被掀开的被子里,隐约可见床单上几处颜色略深的水渍印记,难以想象昨晚陆尘睡着后发生了什么,不过陆尘阅片无数,很自然的就把昨夜那淫靡的画面脑补出来,而在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若有若无、混合着少女体香和某种特殊腥膻的味道。
陆尘摇摇头,不敢再看,蹑手蹑脚把刚刚下床时偷偷拿下的睡衣穿上,坐在了靠近窗户边的一张不知道用什么昂贵材料制作的高背木椅上。
静了静,又看了一眼还睡着的小舞,莫名的心累。
这算什么事,明明是她猥亵自己,结果受罪的却是他陆尘……
……
晨光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在奢华的地毯上投下一道狭长金线。
空气中,属于陆尘的、带着淡淡汗味和雄性气息的味道,随着他离开床铺的时间流逝而逐渐稀薄、消散。
蜷缩在凌乱被褥里的小舞,眉头不安地蹙起,她无意识地收紧环抱空气的手臂,小巧的鼻翼翕动着,像只寻找母兽的幼崽,在枕间徒劳地搜寻着那令人安心的味道。
可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冷的丝缎和残留的,属于她自己的带着甜腥的潮湿气息。
“唔……”一声带着浓重鼻音的嘤咛从她喉间溢出,长而卷翘的睫毛剧烈颤动了几下,猛地掀开!
粉红色的眼眸在初醒的迷蒙中瞬间失去了焦距,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
‘主人呢?!主人不见了?!’这个念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神经上。
她几乎是弹坐起来,纯白的连衣裙领口因这剧烈的动作歪斜,露出一小段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包裹着纯白连裤袜的双腿下意识地绞紧,床单上昨夜遗留的半干的深色水渍印记带来冰凉的触感,更添慌乱。
她惶急的目光如同受惊的鹿,仓皇地扫过空荡的大床,扫过奢华的梳妆台,扫过铺着华丽桌布的餐桌……
直到,定格在窗边那张高背木椅上。
陆尘正斜倚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本花花绿绿的《勇敢的锤子武魂》,晨光勾勒出他略显单薄的侧影,他似乎看得很入神,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书页上的鼻涕娃和卡通锤子在他眼前只是一片模糊的色彩,完全无法吸引他。
“呦,起来了。”陆尘头也没抬,声音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仿佛刚才那令人心悸的亲密接触从未发生。
他翻过一页书,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这平淡的招呼,落在小舞耳中却不啻于赦令,紧绷到极致的心弦骤然一松,巨大的安心感让她几乎虚脱。
但紧接着,昨夜那疯狂、亵渎、淫靡的画面,她如何趁着主人沉睡,如何掀开被子,如何贪婪地舔舐、吮吸、甚至仅仅被那根滚烫的肉棒碰到脸颊就潮吹失禁……所有不堪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带着灭顶的羞耻和恐惧,瞬间冲垮了她刚刚获得的那一丝安宁。
“主、主人!”小舞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下,膝盖重重砸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咚声,她甚至顾不上整理歪斜的裙摆和凌乱的发丝,就用最卑微的姿态,双手撑地,一点点膝行着,像只认错乞怜的小狗,快速挪到陆尘脚边。
纯白的连裤袜包裹的膝盖在地毯上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仰起那张瞬间布满泪痕、写满巨大惶恐和绝望的小脸,粉眸里盈满了破碎的水光,嘴唇哆嗦着,语无伦次:
“对不起主人!舞奴……舞奴罪该万死!舞奴昨晚……昨晚……”巨大的羞耻感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完整地说出那亵渎的行径,只能用力地将额头抵在陆尘脚边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磕碰声。
她纤细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泪水汹涌地砸落在地毯上,迅速晕开深色的圆点,仿佛下一刻,那把赎罪的锋利短刀就会再次出现在她手中。
陆尘的目光从色彩鲜艳却空洞的童书上移开,落在脚边这个抖成一团、泣不成声的粉裙少女身上。他翻了个白眼,对小舞的行为很是无语。
解释?安抚?只会引发更剧烈的崩溃,从以往不算久的经验来看,他需要一个让她立刻停止自我毁灭,并且能转移注意力的借口。
“行了。”陆尘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甚至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他随意地用下巴点了点身后那张凌乱的大床:“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我昨晚好像,嗯……尿床了,床单脏了,你帮我收拾收拾,快去。”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吩咐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家务,眼神甚至没有在小舞身上过多停留,又重新落回了那本幼稚的图画书上。
“……”小舞的哭声戛然而止,抵着地毯的额头猛地抬起,粉红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巨大的茫然和难以置信,她呆呆地看着陆尘平静的侧脸,又下意识地回头看向那张大床。
被褥凌乱掀开,中央和靠近她睡的那一侧,清晰地分布着几滩已经半干、颜色深暗、边缘晕染开的水渍印记,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混合着男性气息和雌性爱液的独特而暧昧的气味。
‘这……明明是……她昨晚……’
“是!主人!”巨大的困惑只持续了极其短暂的一秒,对主人命令的绝对服从瞬间压倒了所有杂念。
小舞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应声,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但动作却毫不迟疑,她迅速从地上爬起,顾不得擦干脸上的泪痕,快步走向大床。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那冰凉丝滑却带着明显湿痕的床单时,昨夜那灭顶般的快感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冲击着她的脑海,她的脸颊瞬间爆红,一直红到耳根,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
强忍着指尖的颤抖和身体深处涌起的,不合时宜的微弱电流,用力扯下沾染着自己体液痕迹的床单和被套,柔软的布料被她紧紧抱在怀里,那上面混合的气息更加清晰地钻入她的鼻腔,属于主人的,以及……属于她自己的。
她抱着这堆罪证,低着头,像逃也似的快步走向套房门口,纯白的连裤袜包裹的小腿迈得飞快。
房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
奢华套房里只剩下陆尘一人,他这才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肩膀微微垮下。
第一次如此理直气壮地使唤别人去处理……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自己也形容不上来……
可那些本来就不是他尿的啊!
……
门外,走廊拐角处。
小舞背靠着冰凉华丽的大理石墙壁,怀里紧紧抱着那团散发着暧昧气息的织物,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壁灯投下昏黄的光晕。
刚才在房间里强行压下的混乱思绪,此刻如同沸腾的开水,在她脑中疯狂翻滚。
‘为什么?’
主人为什么要说是他尿床?那明明是她……是她自己不知廉耻、亵渎神明般的主人时,高潮喷溅留下的痕迹啊!污秽不堪的是她!主人那么尊贵,怎么可能……
可主人不会骗她的!绝对不可能!主人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理!
这个坚定的信念像磐石一样压住了她的自我认知,巨大的矛盾几乎要将她的思维撕裂,她颤抖着,不由自主地将脸深深埋进怀中的床单里,贪婪而用力地嗅吸着。
浓郁的气息瞬间充斥了她的感官,属于主人的让她灵魂战栗的雄性体味,如同最上瘾的毒药。
但更清晰、更无法忽视的,是那股甜腻的、带着她自己独特体香的浓烈的雌性爱液的味道!这味道如此鲜明,与她昨夜身体深处喷涌而出的热流记忆完美重合!
‘是我的……真的是我的……’
这个认知如同惊雷,炸得她头晕目眩,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脸颊烫得惊人,但紧随其后的,却是昨夜那系统提示音冰冷的回响:【叮!检测到侍奉者小舞……奖励发放……】
她下意识地几乎是本能地内视自身,魂力在经脉中奔腾咆哮,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凝实、更加汹涌!那绝非错觉!
五倍修炼速度带来的变化清晰可感,只是呼吸间,便有空气中流散的魂力进入她体内,很清晰的感受到她魂力的替身……
而意识沉入魂环,并无什么变化,其中最惹人注目的是,第二魂环,几近由紫变黑,而魂环年限提升带来的体质增幅,更是夸张,以她现在的身体素质,同级别的魂师,不用魂环,搭配天赋般的柔术,至少可以对付五个以上的魂师。
而这一切,仅仅是一晚,不,仅仅是一次……口舌侍奉……就获得了如此神迹般的恩赐!
一个极其荒诞、亵渎、却又带着致命诱惑力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疯狂滋生,瞬间缠绕了她所有的心神:‘主人……帮我掩饰……说是他尿床……还给了如此丰厚的奖励……是不是意味着……主人其实……也是想要的?想要我……想要和我……交媾?’
这个念头如同最猛烈的春药,瞬间点燃了她全身的血液!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从小腹炸开,直冲四肢百骸!双腿间包裹的纯白裤袜瞬间又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湿热,比刚才在房间里更甚!粉眸因这巨大的妄想而瞬间失神,里面翻涌着狂喜、渴望和病态的希冀。
“呃嗯……”一声压抑的、甜腻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她喉间溢出。
但下一秒!
“啪!啪!”
两声清脆响亮的耳光,不留余力,狠狠地抽在了她自己白皙娇嫩的脸颊上!力道之大,瞬间留下了清晰的红印。
“放肆!下贱!”小舞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低吼,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自我厌恶:‘舞奴!你竟敢如此亵渎!竟敢用如此肮脏的念头揣测主人的圣意!你该死!该死一万次!’
如果这一幕让陆尘看到,一定会吓得跑掉的,根本就是……神经……
火辣辣的痛感从脸颊传来,却丝毫无法浇灭身体深处那被妄想点燃的、熊熊燃烧的火焰,反而让那份扭曲的渴望更加鲜明。
她抱着那团沾满自己体液、也沾满主人气息的床单,身体因这巨大的矛盾而剧烈颤抖,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不敢再停留,几乎是踉跄着,朝着酒店处理杂物的方向跑去,纯白的裙摆和裤袜在昏暗的走廊里,留下一道狼狈又淫靡的痕迹。
第十六章:朱竹清
柔和的晨光在奢华套房内流淌,陆尘陷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手里一本《星罗帝国风物志》翻得心不在焉。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熏香,还有……小舞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清甜气息,他抬眼,果不其然,粉裙少女就站在沙发旁约三步远的地方,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背脊挺得笔直,那双粉红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他身上,像最忠诚的哨兵。
不,根本就是最忠诚的哨兵……
两天了。
自打那惊心动魄的晨间亲吻睾丸之后,时间仿佛在这间奢华的牢笼里凝固,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书。
值得一提的是,陆尘假寐观察过两晚,小舞确实只是规规矩矩地侍立,目光虔诚,再无逾矩之举。
说实话,陆尘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毕竟他也是一个生理功能健全的男性,之前面对小舞如此赤果果的诱惑,能忍住没那啥,完全归功于意志力。
他当然也看出来了小舞馋他身子,但陆尘又何尝不馋小舞的身子呢,只是……
他还是有些害怕,那是种对未知的不确定,陆尘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还是想看看能不能和唐三讲明白,也就是说他还是想抱主角大腿。
不过现在怎么想都不可能了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这已经算是玷污小舞了,虽然是小舞主动地……
这算什么?唐三能放过他吗?是个男的都不行吧……
归根结底……陆尘也只是想给自己找条退路罢了……
“唉~”
摇摇头,这几天从小舞找来的艰深药典、毒理,到花花绿绿的幼儿启蒙读物,再到如今手中这本还算有点意思的地理杂记,平静得近乎诡异。
他合上书,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封皮上敲了敲。
这两天,最大的变化,大概是他自己,那无处不在的仿佛实质般黏着的目光,从最初让他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到现在……似乎习惯了?
而且经过这几天的实验,陆尘惊奇的发现,自己可以掌控小舞,或者说小舞有些过于听他的话了……
他忽然侧过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那双粉眸。
“小舞。”
“主人!”几乎是声音落下的瞬间,小舞已经恭敬地站到了沙发前,微微垂首,等待指令,动作快得像一道粉色的流光。
陆尘看着她这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一个有些荒诞又带着点恶趣味的念头冒了出来,他身体向后靠进沙发深处,姿态随意,下巴微微抬起,用一种带着点玩味,又像是随口一提的语气说道:“来三十个原地后空翻。”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小舞粉红色的眼眸里飞快掠过一丝极细微的困惑,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小石子,但转瞬即逝,没有任何质疑,没有任何犹豫,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严肃,仿佛接到了什么关乎世界存亡的终极指令。
“是!主人!”
话音未落,她纤细却蕴含着强大爆发力的腰肢猛地发力!
“呼!”
第一个后空翻干净利落地完成,包裹着莹白色过膝袜的双腿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圆弧,粉色的裙摆如同盛开的莲花般向上翻飞,又稳稳落下,足尖点地,悄无声息。
陆尘眼皮跳了一下,这么干脆?
这几天测试,他让小舞做了很多事,这个后空翻倒是第一次,在此不得不惊叹魂师的身体素质了,又或者说是小舞的身体素质,她的柔韧性太好了。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小舞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每一次翻转都标准得像教科书,核心力量强得惊人,她甚至刻意控制了速度,不快不慢,确保陆尘能清晰地看清她每一个腾空、翻转、落地的细节。
纤细的腰肢绷紧发力,修长的双腿在空中绷直,莹白的丝袜包裹着匀称的小腿线条,每次足尖轻盈点地都带着魂师以及她自己特有的柔韧与控制力。
房间里只有她身体破开空气的细微风声,以及落地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轻响,她粉色的眼眸专注地望着前方虚空一点,神情肃穆得如同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十、十五、二十……
陆尘了无生趣的数着小舞后空翻的次数。 二十五、二十八、三十!
最后一个后空翻完成,小舞稳稳落地,双足微分,站定,气息没有丝毫紊乱,她迅速调整姿势,重新站得笔直,微微垂首,粉眸恭敬地望向陆尘,等待着下一步指示。
短暂的寂静。
陆尘看着她这副任务完成,请主人检阅的认真模样,心头那股掌控感如同吹胀的气球,瞬间充盈起来,他嘴角勾起一个带着点新奇和赞许的笑意,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巴掌。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在安静的套房里响起。
“不错,很好。”陆尘的声音带着笑意,他身体前倾,对着小舞招了招手,语气自然而然地带上了一丝……哄逗的意味:“过来。”
小舞粉眸瞬间亮起,像被点亮的星辰!她立刻上前一步,在陆尘触手可及的距离站定。
陆尘伸出手,宽厚温暖的手掌,带着一种主人特有的理所当然的意味,轻轻落在了小舞柔顺乌黑的发顶。
“乖。”
陆尘的手掌带着令人安心的温热,力道轻柔地在她发顶揉了揉,那触感透过发丝,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瞬间传遍小舞的四肢百骸。
“唔……”
一声极其细微、如同奶猫般的满足哼声,不受控制地从她微张的粉唇间逸出,她下意识地微微眯起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身体里所有紧绷的肌肉,从挺直的背脊到并拢的双腿,都在这一刻彻底松弛下来,仿佛被暖洋洋的温水包裹,舒服得让她灵魂都在微微战栗。
‘主人的抚摸……千金不换!不,万金也不换!比沐浴在最温暖的阳光里还要舒服一万倍!’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包裹在丝袜里的脚趾,都因为这极致的舒适而微微蜷缩了一下。
看着小舞像只被顺毛撸舒服了的猫咪般眯着眼,脸上洋溢着纯粹而巨大的满足感,陆尘心中那点掌控带来的新奇感,渐渐沉淀为一种微妙的安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喟叹。
‘这样……其实也不错?’这个念头在心底悄然滑过。
什么都好。
小舞对他的命令执行得一丝不苟,甚至有些可爱。
小舞对他的“爱慕”甘之如饴,反应纯粹又热烈。
小舞照顾他无微不至,简直是五星级管家加保镖。
陆尘甚至在想,如果可以的话,也没必要去找唐三了,现在这种生活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啊,甚至做梦都未必能梦到……
当然也有些其他的问题就是了,比如……
“小舞啊。”陆尘收回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少女发丝的柔顺触感,他状似随意地开口,目光投向那扇紧闭的通往外面世界的奢华房门:“你看,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有点闷,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就在酒店附近,不走远。”
几乎是出去两个字刚出口,陆尘就清晰地看到小舞的身体猛地一僵!
上一秒还沉浸在抚摸余韵中如同融化的蜜糖般的表情,瞬间冻结、碎裂!粉红色的眼眸里,巨大的惊恐如同海啸般汹涌而至,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满足和安宁。
“主人!”她的声音带着变调的哭腔,几乎是立刻就噗通一声跪倒在陆尘脚边的地毯上,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微风,她仰起那张瞬间血色褪尽、写满巨大恐惧的小脸,粉眸里迅速蓄满了泪水,泫然欲泣,仿佛陆尘刚才说的不是出门,而是要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唉好了好了,别说,我知道了,什么都别说……”眼瞅着小舞又要说一些肉麻的词,陆尘赶紧打断,一脸无奈,摸着她的头安抚……
看着小舞这副炸毛猫在自己的抚慰下,慢慢恢复的神情,陆尘心中刚刚升起的那点掌控全局的得意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和……一点点习惯了的麻木。
也许他应该再坚持一下的,但谁知道下一秒小舞会不会掏出那把寒光闪闪的短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以死相谏,要么……冲出去把酒店附近所有可疑人员先物理清除一遍?
谁知道呢,反正陆尘相信现在的她能做出那种事……
“起来吧,地上凉。”他伸手去扶小舞的胳膊。
而听到陆尘放弃出门的念头,小舞眼中的惊涛骇浪才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砸在昂贵的地毯上,但她脸上也绽放出巨大的失而复得般的庆幸笑容,混合着泪水,显得有些狼狈又格外脆弱。
“谢……谢谢主人!”她顺从地被陆尘拉起来,胡乱地用袖子抹了把脸,声音还带着浓重的哭腔,但眼神已经重新亮了起来,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巨大喜悦和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不安。
她规规矩矩地站好,垂着手,小声地、带着点讨好地补充道:“主人要是觉得闷,舞奴……舞奴可以再为主人找些更有趣的书来?或者……或者舞奴再为主人做点别的?”
看着她这副小心翼翼,生怕他再提出门二字的模样,陆尘无奈地靠回沙发,拿起那本《星罗帝国风物志》,重新翻开,遮住了自己半张脸。
只是越看越觉得烦躁,了无生趣的视线在小舞和这本书上来回移动,最后固定在小舞身上。
“小舞。”他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和浓得化不开的无聊。
“主人!”小舞像被按了开关的精密仪器,瞬间挺直腰背,一步就精准地跨到沙发前,微微垂首,粉眸里闪烁着请尽情吩咐舞奴的光芒。
陆尘的目光在她身上那件略显保守的白色连衣裙上打了个转,脑子里不知怎地就蹦出了前世漫画里那个粉色小短裙,穿着安全裤的经典俏皮形象。
“去。”鬼使神差,陆尘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过于粘人的猫:“把你那身粉色的,嗯…就是平时经常穿的短裙找出来换上,看着精神点。”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只是单纯想换换视觉风景。
小舞粉眸瞬间亮得惊人!主人竟然记得她过去的穿着!还特意要求她换上!这简直是天大的恩宠!
“是!主人!”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动作快得像一道粉色的闪电,眨眼间就消失在通往里间卧室的门后。
陆尘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心里五味杂陈,原著里那个明媚张扬、敢爱敢恨的小舞,如今在他面前只剩下近乎病态的温顺和忠诚,这巨大的反差让他感觉很违和,很怪异……
他叹了口气,靠回沙发背,手指在扶手上敲着毫无节奏的鼓点。
没过多久,门开了。
换上经典粉色小短裙的小舞走了出来,柔顺的蝎子辫垂在胸前,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贴身的粉色小衣勾勒出初具规模的胸脯曲线,盈盈一握的腰肢下,是那条短得恰到好处的粉色百褶裙,裙摆只及大腿中部,下面延伸出一双裹着柔滑莹白色过膝丝袜的笔直长腿,袜口微微勒进丰腴雪白的大腿肉里,形成一道诱人的凹陷,足上一双小巧的粉色软底鞋,衬得那双包裹在丝袜里的玉足愈发玲珑可爱。
终究是和印象里的漫画形象不同,虽然眼前的衣着更……嗯,色气?这个念头让他老脸一热。
直到现在陆尘仍在心想,是不是穿错了啊……这个斗罗他不认识啊……
“主人……”小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和巨大的期待,在原地轻盈地转了个圈,裙摆飞扬,像一朵盛开的粉色莲花:“舞奴……这样穿可以吗?”
陆尘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视觉冲击力比想象中更强烈,那莹白丝袜包裹的绝对领域,在晨光下泛着细腻柔和的光泽,晃得他有点眼晕,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赶紧移开目光,掩饰性地咳了一声。
“嗯…还行。”他含糊地应道,随即又皱起眉,转移话题:“就是……太闷了。”
他指着茶几上那堆从艰深药典到幼儿画报的精神食粮:“这些,也看腻了……”
小舞脸上刚刚绽放的喜悦瞬间凝固,被巨大的自责取代,让主人感到无聊,是她不可饶恕的失职!
“主人!舞奴该死!”她膝盖一软又要跪下。
“停!”陆尘赶紧打断,他是真的累了,这也太不稳定了……
“别动不动就跪,这样,你出去一趟,帮我找点新鲜有趣的书,或者别的什么消遣玩意都行,嗯…要快。”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出去?”小舞粉眸中闪过一丝迟疑,但看到陆尘脸上明显的不耐烦,那份迟疑立刻被为主人排忧解难的使命感压垮,能为主人做事,是她的荣耀!
“是!主人!”小舞挺直腰板,粉眸里燃烧着熊熊的使命感火焰:“舞奴立刻就去!请主人安心在此等候,舞奴去去就回!绝不会让主人久等!”
她一步三回头,眼神里充满了主人您千万别乱走的恳求,直到陆尘对她挥了挥手,才像一道粉色的旋风般冲出了套房大门。
厚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套房内奢华却沉闷的空气,走廊里铺着厚实的暗红色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小舞脸上的温顺和激动瞬间褪去,如同揭下了一层面具,只剩下一种近乎实质化的冰冷和警惕。
她快步走向酒店前台,粉红的少女鞋踩在地毯上只发出极其轻微的闷响,当值的是一位穿着笔挺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主管,他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也听说过小舞的大名,看到小舞走来,立刻恭敬地微微躬身:“尊贵的客人,有什么能为您效劳?”
小舞在他面前站定,没有一丝寒暄,声音冷得像北极的冻土:“我房间里的那位,是我至高无上的主人,我要出去片刻,为他寻些东西。”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主管的眼底:“在我回来之前,任何人,以任何理由,靠近那扇门十步之内……”
她顿了顿,粉色的眼眸深处,一点猩红的光芒如同地狱的业火般悄然点燃。
嗡——!
没有任何预兆,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骤然降临,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变得粘稠而沉重,主管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死,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鬓角涔涔而下,双腿不受控制地剧烈打颤,几乎要当场跪倒!
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眼前骤然亮起的刺目光芒!
一黑三紫!
四个魂环如同从异次元空间挣脱束缚的恐怖凶兽,带着令人灵魂颤栗的磅礴气息,骤然浮现小舞脚下!尤其是第一魂环,深邃得如同从心脏里迸发的血液,散发着令人不安的黑色暗芒,仅仅看一眼,主管就感觉自己的双肩上仿佛各担了一座大山,此刻仿佛只有匍匐在地,才能减轻这种不适感……
‘这不可能!她才多大啊!而且四十级魂宗,她的气息是魂宗吧!!为什么第一魂环会是万年……’
讲真,在这寸土寸金的天斗,天才多如牛毛,可以说是真正的天才们的起跑线,作为天斗之心大酒店的主管,什么样的天才没见过,前几天另一个主管还和他说楼顶有一位定格服务的存在。
当时他还很奇怪,这偌大的天斗,能被定格对待的除了天斗的老皇帝和太子雪清河、封号斗罗一类的人物,其他人,哪怕是哪些所谓的天才,还真没有享受这种服务的资格。
可现在,看到小舞的魂环,他全都懂了,这已经不是天才了……现在他只需要做一件事……闭嘴,还有承诺。
“我…我发誓!以…以我的生命和灵魂起誓!”主管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快趴伏在地毯上,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绝…绝不让任何…任何活物靠近尊贵主人的房间半步!若有差池…任…任凭处置!”
小舞冷冷地看着他卑微的姿态,没说一个字,那恐怖的四环光芒如同潮水般瞬间收敛,连同那令人窒息的威压也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她没再看主管一眼,转身,粉色裙摆划过一个冰冷的弧度,径直走向酒店大门,莹白丝袜包裹的长腿迈动间,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决绝。
主管瘫软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背的制服早已被冷汗浸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他看着那消失在旋转门后的粉色身影,眼中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女孩……简直就是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
……
天斗城的街道繁华依旧,人流如织,小舞却像一道粉色的幽灵,在人群中快速穿梭。
她粉色的身影轻盈灵动,每一次闪动都精准地避开迎面而来的人流,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莹白的丝袜在阳光下反射着柔和的光,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但无人敢上前搭讪,那精致小脸上笼罩的冰冷寒霜足以冻结任何企图。
她目标明确,直奔城内最大的几家书店和贩卖新奇玩意的商行。
“老板,最新最有趣的书!不管什么类型,都要!”在一家装潢古朴的书店里,小舞将一小袋她和唐三积攒的金魂币拍在柜台上,声音干脆利落。
“啊?好…好的!”书店老板被她冰冷的气势和那袋沉甸甸的金魂币吓了一跳,连忙招呼伙计去搬书。
“这个…这个玩具九连环据说很考验智慧…”
“还有这套《大陆奇闻异志录》,图文并茂…”
“这盒天斗城特产的百花香薰,气味清雅…”
小舞看也不看,小手一挥:“包起来!”
她像一阵粉色的旋风,席卷了数家店铺,怀里抱着、手里提着、甚至用魂力托着,很快,她身上就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裹,有厚实的书籍,精致的木盒,甚至还有一个造型古怪、据说能发出悦耳鸟鸣声的机械小鸟笼。
“主人一定等急了……”小舞看着怀里堆积如山的消遣品,粉眸里闪过丝焦灼,虽然只过去了一个时辰左右,但对她而言,离开主人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深吸一口气,决定立刻返回。
就在她抱着大包小包,准备抄近路拐进一条相对僻静、通往玫瑰酒店后巷的小胡同时,一种极其细微、却无法忽视的被窥视感,如同冰冷的蛇信,骤然舔舐过她的后颈!
小舞的脚步猛地顿住!
她抱着包裹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一只察觉到危险的灵猫,粉眸深处寒光乍现,强大的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须,瞬间向感知到的方向蔓延过去。
巷子深处,一个拐角的阴影里。
一道高挑窈窕的身影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她穿着一身剪裁极为大胆贴身的黑色皮衣,将一身惊心动魄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饱满高耸的酥胸在紧身皮衣的包裹下呼之欲出,纤细得惊人的腰肢与骤然隆起的浑圆翘臀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两条包裹在黑色皮裤里的长腿笔直而充满力量感。
一头黑色的长发利落的瀑散在香肩之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光洁的额前,发间似乎还别着两个小小的黑色猫耳状装饰。
她的面容极其冷艳,如同覆盖着万年寒冰,一双深邃的猫瞳正透过阴影的缝隙,死死地锁定着巷口抱着包裹的小舞,眼神复杂,充满了探究和震惊。
朱竹清!
史莱克七怪之一,戴沐白的未婚妻!
‘她怎么会在这里?自己被跟踪了?’其实这也在意料之中,她之前换了身衣服一半也是为了不被发现才穿上的,现在穿着陆尘指定的以往在穿的辨识性很高的衣裙,被发现跟踪很正常。
小舞眉头微挑,刚走几步,忽的止住身形,眼睛精明的左右摇晃,她的嘴角,在怀中包裹的遮挡下,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又带着一丝病态兴味的弧度。
‘呵…一只躲在暗处偷窥的小野猫?’
一个极其荒诞又无比契合她此刻扭曲心态的念头,如同毒藤般在她脑中疯狂滋长。
‘主人……正觉得无聊呢…’
‘这只猫…身材不错,脸蛋也够冷…’
‘抓回去…给主人当个会动的宠物…逗主人开心…似乎…很不错?’
‘只是……不知道这只猫会不会伤人,不然只好打断四肢了……’
念头一起,便再也无法遏制。
小舞粉眸中的冰冷瞬间被一种近乎狩猎般的兴奋取代,她没有丝毫犹豫,抱着那堆沉重的包裹,仿佛毫无所觉般,脚步甚至加快了几分,径直朝着巷子深处,玫瑰酒店后门的方向快步走去,仿佛急于赶回。
就在她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巷子拐角的瞬间,她眼角的余光清晰地捕捉到,那道紧贴在阴影里的黑色身影,如同真正的夜猫般无声无息地滑出,鬼魅般地跟了上来,动作迅捷而隐蔽,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优雅和捕猎前的谨慎。
‘上钩了。’小舞心中冷笑,抱着包裹的手臂微微收紧,包裹的缝隙间,她粉色的指尖悄然凝聚起一丝微不可查的魂力波动。
莹白的丝袜包裹着她充满爆发力的小腿,步伐看似急促,实则每一步都踏在最完美的发力点上。
巷子里光线昏暗,只有远处主街传来的模糊喧嚣,猎物在前,自以为隐蔽的猎人紧随其后,却不知自己早已落入了更可怕的掠食者眼中,一场无声的捕猫行动,悄然开始。
第十七章:发现
阴暗的巷子尽头,空气仿佛都凝滞,朱竹清紧贴着冰冷的砖墙,武魂附体化作的猫瞳在阴影中缩成一条细线,死死盯着前方那个抱着大堆包裹的粉色身影。
‘小舞……真的是她!’朱竹清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她没想到自己只是修炼的有些烦躁,出来逛一逛的功夫居然能碰见小舞……
数天前史莱克学院就炸开了锅,小舞和唐三失踪,虽然唐三被找到,但小舞仍处于失踪状态,院长和老师们心急如焚,各种猜测甚嚣尘上,最坏的说法是她被什么邪恶的魂师掳走了,可现在,小舞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天斗城,穿着她标志性的粉色小短裙和白色丝袜,看起来……
似乎并无大碍?只是她浑身上下那股气息,冷得让她有些陌生。
‘不行,安全起见,得立刻回去告诉院长他们……’理智在尖叫,可就在她念头刚起,准备悄然后退时,小舞的身影在巷口一闪,拐进了通往酒店后门的那条更僻静的小路:‘她要走!’
瞬间的犹豫如同毒藤缠住了朱竹清的脚踝,万一跟丢了,小舞再次消失……这个念头压倒了理智,她咬紧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手指飞快地探入怀中,摸索到一个冰凉坚硬的小物件,那是她和戴沐白订婚时交换的信物,一枚刻着星罗皇室徽记的玄铁指环。
她迅速将它摘下,屈指一弹,指环无声无息地嵌入身后墙砖一道不起眼的缝隙里,并使用幽冥灵猫特有的抓痕在砖墙上留下了痕迹。
‘留下踪迹……’做完这一切,朱竹清不再犹豫,身形如同真正的幽冥灵猫,贴着墙根的阴影,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前方的粉色身影步履似乎加快了些,抱着那些包裹显得有些笨拙,很快消失在了一片稀疏小树林的入口,这片林子不大,树木稀疏,枝叶间漏下斑驳的光点,本该是午后散步的好去处,此刻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
朱竹清屏住呼吸,将自身气息收敛到极致,小心翼翼地踏入林中。
‘人呢?’仅仅几个呼吸间,视野里已经失去了小舞的踪迹,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她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心跳,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头顶!
‘不好!快走!’
朱竹清反应快如闪电,脚尖一点地面,身体猛地向后弹射,敏攻系魂师的爆发力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然而,一切都晚了。
“咻——!”
一道粉色的流光,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毫无征兆地从她头顶一棵大树的茂密树冠中俯冲而下!速度之快,远超朱竹清的认知极限!
“幽冥斩!”避无可避,朱竹清厉喝一声,仓促间发动第三魂技,双手在头顶合拢,幽暗的光芒在爪尖闪烁,试图以伤换伤。
结果根本没用。
“砰!”
没等她释放魂技攻击,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朱竹清只看到面前白光一现,随后便感觉自己像被一头高速冲撞的蛮荒巨象正面撞上,本能的运转魂力抵挡,按理说她的抗击打能力会有所提升,可结果在那人的攻击面前,却像是纸糊的一样,这一击命中腹部,骨头感觉都要碎裂!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双脚离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后背狠狠撞在一棵碗口粗的树干上!
“噗!”喉头一甜,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朱竹清强忍剧痛,魂力疯狂运转,想要稳住身形。
可那道粉色的身影根本不给任何喘息之机!如同跗骨之蛆,在她被撞飞的瞬间已如影随形般贴了上来!速度快到视线根本无法捕捉,只有一道模糊的残影!
“腰弓!”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的清叱声在小树林中炸响!同时亮起的,是一圈深邃得如同无底深渊的黑色魂环,那纯粹的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黑色光芒,瞬间映亮了朱竹清写满惊骇的猫瞳。
‘万年第一环?!怎么可能?!’巨大的荒谬感冲击着朱竹清的认知。
下一刻,天旋地转!朱竹清只感觉一只纤细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小手,如同铁钳般顺着她的身体盘绕,接着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她的身体被这股力量强行甩上半空!
“轰!”
紧接着,是沉闷到令人牙酸的撞击声!朱竹清的腰背,结结实实地砸在坚实的地面上!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眼前金星乱冒,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黑色皮衣,全身的骨头都在哀鸣,魂力被这一摔彻底震散!
差距,无法逾越的天堑般的差距!她甚至没能看清对方如何出手,自己引以为傲的速度和技巧就被彻底碾压!
不过这熟悉而陌生的招式,也让朱竹清明白了与自己缠斗的是谁……
“咳…咳咳……”她剧烈地咳嗽着,挣扎着想爬起来,视线模糊地看向那个缓缓走近的粉色身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小舞身上,那张曾经明媚娇俏的脸庞,此刻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粉色的眼眸里没有愤怒,没有杀意,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小舞咳……为什么?”朱竹清仰视着歪着脑袋打量自己的小舞,急中生智,忽的想到了学院里的传闻。
“小舞…醒醒……”她强撑着,声音因剧痛而嘶哑:“是邪魂师…他们控制了你……别被他们蛊惑……三哥还在等你……”
她试图唤醒同伴的理智,这是唯一的生机,不过貌似起到了反作用……
“蛊惑?”
小舞的脚步停在了朱竹清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当蛊惑和邪魂师这两个词从朱竹清口中说出时,小舞那双死水般的粉眸深处,一点猩红的火焰骤然点燃!不是愤怒,而是某种更纯粹、更恐怖的东西,一种亵渎了她心中唯一神圣存在的滔天罪恶感!
同时听到朱竹清最后那句三哥,瞬间也让小舞联想到了不好的东西,表情愈加冰冷,周身魂力鼓荡。
没有任何预兆,小舞的右拳,快如闪电,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毫无花哨地、结结实实地轰在了朱竹清平坦的小腹上!
“呃——呕!!!”
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在小腹深处炸开!朱竹清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像一只被煮熟的虾米,所有的空气仿佛被这一拳硬生生从肺部挤了出去!剧烈的干呕感让她瞬间失声,胃部翻江倒海,血沫不受控制地从嘴角、鼻孔喷涌而出!眼泪瞬间糊满了她冷艳的脸庞!
身体剧烈地痉挛着,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分毫,只剩下本能地、痛苦地蜷缩。
小舞缓缓蹲下身,冰冷的目光扫过朱竹清狼狈不堪、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她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带着一种审视货物的冰冷,毫不怜惜地捏住了朱竹清沾满血污和泪水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
“竹清……我以前就一直在想,你那么漂亮为什么要便宜戴沐白那头淫虎。”小舞的声音恢复了些生气,但话里的意思却还是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寒冷意味,她的手指轻轻在朱竹清光洁白皙的下巴上摩挲:“不过,你的好运来了……”
小舞捧起朱竹清那张布满泪水的俏脸,病态的红晕布满小舞的脸庞,看的朱竹清心中骇然:“我想把你献给我的主人,做他的宠物,主人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哈哈~”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落入此刻朱竹清的耳中,不亚于一只披着羊皮的饿狼,在她耳边轻语……
朱竹清被这赤裸裸的冰冷话语彻底震住,脸上传来那几乎捏碎骨头的力道,让她毫不怀疑眼前这个陌生的小舞话语的真实性,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浇灭了她所有试图劝说的念头,她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痛苦地喘息都拼命压抑着,只剩下身体还在不受控地微微抽搐和痉挛,猫瞳里充满了深入骨髓的惊惧和茫然。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个念头在朱竹清混乱的脑海中疯狂盘旋,她看着小舞那双冰冷的、仿佛失去了所有人性的粉色眼睛,一股比身体疼痛更深的寒意笼罩了她。
小舞松开捧着朱竹清的手,然后她站起身,俯视着蜷缩在地、如同破布娃娃般的朱竹清,用一种很是俏皮但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起来吧竹清,你现在应该还能走路吧,跟在我身后,别有小动作哦~我可不想把你的四肢打断呢,那样主人就没得玩了……”
至于回去后用不用打断,那就要看主人心情了……
如此想着,她不再看朱竹清,转身,粉色的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朝着树林外酒店的方向走去。
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纤细的背影,此刻在朱竹清眼中,却如同披着人皮的恐怖凶兽。
她的话听得朱竹清心里一颤,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小腹的剧痛依旧在肆虐,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
她看着小舞即将消失在林外的背影,巨大的屈辱感和求生欲在心底疯狂撕扯,挣扎起身时,忽然水雾弥漫的猫瞳一亮,她眼角的余光,瞥向了自己身上藏着的一个小巧金属物件,那是之前唐三为他们制作的暗器——诸葛神弩……
……
另一边的天斗之心大酒店……
奢华套房里,空气仿佛凝滞,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天斗城喧嚣,更衬得室内死寂。
陆尘烦躁地把那本《星罗帝国风物志》丢在镶嵌宝石的小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书页摊开,露出精美的插画,但他连瞟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主要是真的没兴趣,真不是那块料,也就图片能稍微看看了,那文字看的跟上刑有什么两样……
他有些后悔了……这穿越的也太苦逼了,他想回去刷短视频……
生无可恋的瘫在沙发上,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几秒后,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又移回墙角那座立式雕花座钟,镶着金边的指针缓慢爬行,发出细微而规律的咔哒声,每一下都像敲在他的神经上。
“一个多时辰了……”陆尘低声嘟囔,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敲击着混乱的节拍。
小舞离开时一步三回头、忧心忡忡的眼神又浮现在眼前。
一种莫名的、越来越强的不安涌现心底,这感觉来得毫无道理,挥之不去。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这个念头像冰冷的蛇,倏地钻进脑海,让他打了个寒颤,精神也振奋了不少。
‘要不要出去看看?’这个念头愈发不可收拾,屁股下的沙发仿佛长了刺,让他坐立难安。
‘五秒,五秒再不出现我就走了……’陆尘心想着,这五秒都不需要他数,念头刚刚浮现其实就已经有五秒之多了。
不过还是很利索的数完五秒……
“好,我走了”陆尘从沙发上弹起来,赤脚踩在厚软的羊毛地毯上,冰凉柔软的触感稍稍压下心头焦躁,但那份想要出去看看的冲动却如同野火,越烧越旺。
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房间角落那个巨大的镶嵌着暗色金属花纹的衣柜上。
‘出去总不能穿着这身睡衣吧。’
他大步走过去,猛地拉开沉重的柜门。
一股淡淡的混合着上好木料和某种奇异熏香的沉稳气息扑面而来,柜内空间极大,分门别类挂着各式衣物,大多华贵得晃眼,丝绒、绸缎、镶嵌着细小宝石的礼服……
一看就价值不菲,都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冰冷感,与小舞那身粉裙的活泼截然不同。
陆尘手指在一排排衣物上划过,布料滑过指尖的冰凉触感并未带来任何挑选的欲望。
这些衣服,要么太繁复,要么太隆重,穿出去简直是移动的靶子。
陆尘还是很腼腆的,不希望自己成为焦点……他的理想款是,一件普通长裤外加一件普通T恤,就可以出去见人了……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准备随便抓一件看起来相对朴素的实则昂贵的深色外套时,目光却被衣柜最深处、独立挂在一根乌木衣架上的那件衣服牢牢攫住了。
那是一件……
难以形容的衣袍。
整体是深邃如子夜的黑色,却并非纯粹的哑光,材质奇异,似绸非绸,似缎非缎,在昏暗的光线下,表面仿佛有暗沉的液态金在缓缓流动、蜿蜒。
仔细看去,那些液态金并非杂乱无章,而是构成了极其繁复、充满力量感的玄奥纹路,如同某种古老巨兽的鳞片纹饰,又像是某种无法解读的符文阵列。
仅仅是注视着,一股沉甸甸的仿佛源自洪荒的威严感便无声地弥漫开来,让陆尘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领口、袖口以及前襟的边缘,并非寻常的滚边,而是镶嵌着一片片小指指甲盖大小、边缘锋锐的暗金色金属薄片!它们排列紧密,如同巨龙颈项下最坚硬的逆鳞,在柜内幽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一种内敛到极致、却又尊贵逼人的冷硬光泽。
仅仅是这衣领的设计,就给人一种昂首俯视、不容侵犯的凛然气势。
给陆尘的感觉,这根本不是衣服,更像是一件……战甲?
或者说,是专为某种至高无上的存在准备的仪服?
这个念头太荒诞了……
陆尘本能地感到一阵强烈的抵触。
陆尘伸手揉了揉眼,却是很赞,也很酷,但……
太华丽了!太显眼了!穿上这玩意儿出门,别说找人,恐怕立刻会成为整条街的焦点,把我很有问题写在脸上。
他下意识地想移开目光,去拿旁边那件相对不起眼的深蓝外套,可指尖刚触碰到那件深蓝外套的布料,一股极其柔和、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如同春日里最温顺的溪流,悄无声息地从那件制服上流淌过来。
那感觉……很奇怪。
没有声音,没有形态,却像是有个温软的意识在轻轻触碰他的精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与……孺慕?仿佛这件充满压迫感的华服,在他面前收敛了所有的威严,只余下最纯粹的、渴望被穿着的依恋。
鬼使神差地,陆尘伸向深蓝外套的手顿住了,指尖在空中悬停片刻,然后,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缓缓转向了那件黑色华服。
指尖终于触碰到那奇异的布料。
冰凉!
不是金属的冷硬,而是一种仿佛深海寒玉般的、温润的凉意,瞬间从指尖蔓延开来,奇异地抚平了他心头的焦躁。
那布料触感柔韧异常,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顺滑,暗金色的纹路在触碰下仿佛活了过来,微微亮起又隐没,如同在呼吸。
抗拒感如冰雪消融。
陆尘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着了魔,他不再犹豫,动作甚至带上了一丝急迫,小心翼翼地将这件分量不轻、质感奇特的衣袍从衣架上取下。
没有脱下睡衣,直接换上这件制服,过程出乎意料地顺畅,衣服仿佛有生命般,自动贴合着他略显单薄的身躯,肩线、腰身、袖长,都完美契合,分毫不差。
那些暗金色的鳞片状金属装饰,贴着他的皮肤,传来舒适的微凉,没有一丝金属的硌硬感。
站在巨大的落地穿衣镜前,陆尘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瞬间有些失神。
镜中人,身姿挺拔,被那深邃的黑色包裹,流动的暗金纹路在行走间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龙影。
领口袖口的暗金逆鳞闪烁着冷硬尊贵的光泽,将他原本平凡的气质彻底冲刷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天生就该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漠然与威严!连他自己看着,都感到一丝陌生的心悸。
“这真的是我吗?”陆尘忍不住对着镜子,尝试着微微抬起下巴,眼神放空。
一股无形的气场自然散发开来,镜中人影瞬间变得更加深邃莫测。
他甚至在镜子前转了个圈,衣摆划出一个带着暗金流光的弧度,然而,这股新鲜感和满足感仅仅持续了几秒,就被一种抗拒感冲刷走。
“算了。”陆尘摇头,像要把那点沉迷甩出去:‘太招摇了,我不喜欢。’
他立刻伸手去解衣襟上的暗扣,准备把这身过于显眼的行头脱下来,可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领口第一枚造型古朴的暗金纽扣时,异变陡生。 像是明白陆尘的意图,这件衣服如同真正活了过来,衣服上那些原本只是缓缓流淌的暗金色玄奥纹路,突然发出一节比平时柔和的流光,然后全身上下的衣料,除了金色纹路全部消失不见。
那金色纹路也在很短的时间内,慢慢失去光彩,最后隐匿……
陆尘一开始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向镜中。
镜子里,空荡荡的。
只有他穿着睡衣的、略显单薄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那里,那件华丽得不像话的制服,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嗯?!”陆尘惊得差点跳起来,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确实只有那身柔软的睡衣,他不敢置信地伸手在身上摸索,从胸口到腰间,触手所及皆是棉布的柔软,那件衣服的冰凉顺滑和金属鳞片的触感,半点也无!
他冲到衣柜前,里面那根乌木衣架上,空空如也,那件衣服,真的不见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陆尘懵了,心脏因为震惊和一丝莫名的兴奋而怦怦狂跳。
衣服自己消失了?隐形?是幻觉?还是那衣服……
他脑中灵光一闪,尝试着集中精神,在心底默念:“衣服……回来?”
念头刚落,毫无征兆地,一股熟悉的冰凉柔韧触感瞬间包裹全身,低头一看,那深邃的黑色布料,流动的暗金纹路,领口袖口的冷硬逆鳞,再次严丝合缝地覆盖在他身上,威严凛然的气势瞬间回归!
“嘶……”陆尘倒抽一口凉气,这次是彻底明白了!这衣服……能随心所欲地隐形和显形?!
虽然没办法带着他一起,显得很鸡肋就是了……但确实很好玩。
惊喜冲昏了头脑,他像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迫不及待地在心里默念:“消失!”
金光微闪,衣服再次消失,睡衣重现。
“出现!”
金光流转,威严华服瞬间加身。
反复试验了几次,确认无误后,陆尘点点头。
“行,走。”有这依仗,陆尘出门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他最后一次让衣服隐身,准备就这样穿着它出去,反正别人也看不见。
就在他转身欲走之际,目光不经意地再次扫过敞开的衣柜深处。
刚才被那件制服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此刻他才注意到,在挂衣架的旁边,衣柜内壁上一个不起眼的暗格里,似乎还放着一样东西。
那是一条……长鞭?
陆尘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他凑近了些,伸手将那样东西从暗格里取了出来。
入手沉甸甸的,带着一种皮革和金属混合的奇特质感。
这是一条通体漆黑的长鞭,约莫两米多长,看不出具体材质,非皮非革,更像是由无数条坚韧无比、布满细密倒刺的黑色荆棘藤蔓编织绞合而成!
每一根倒刺都如同淬炼过的黑铁,尖锐、冰冷,闪烁着不祥的幽光,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个鞭身,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仿佛能轻易撕裂皮肉带起一蓬血雨。
鞭柄同样漆黑,缠绕着防滑的细密纹路,末端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暗红如凝固血液般的奇异宝石,散发着淡淡的、令人心悸的波动。
惩戒之鞭……一个名字自然而然地浮现在陆尘脑海,带着森然的寒意,这玩意儿,一看就是用来施加痛苦的东西。
小舞的衣柜里……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物件?
然而,和那件制服一样,一股极其柔和、甚至带着点依赖感的吸引力,从这布满狰狞倒刺的长鞭上传来,这感觉如此矛盾,视觉上它凶戾无比,精神上它却温顺得像只收起爪牙的小兽,在向他传递着亲昵和服从。
陆尘犹豫了一下,终究抵不过那奇异的吸引力,右手握住那冰冷的荆棘鞭柄,左手试探性地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轻轻拂过鞭身上那密密麻麻、闪着寒光的倒刺。
预想中皮肉被刺破的尖锐痛感并未传来。
那些足以轻易扎穿皮革的锋利倒刺,在接触到陆尘指尖皮肤的瞬间,竟然……像是软化了?
不,不是软化。
更像是它们本身具有的某种伤害属性,在面对陆尘时被彻底封印了,指尖传来的触感,不再是金属的冰冷尖锐,反而像抚摸过一片坚韧而富有弹性的奇异藤蔓表皮,倒刺的尖端圆钝温顺,轻轻地蹭着他的指腹,带来一种微痒的、极其温顺的摩挲感。
陆尘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他胆子大了些,不再用指腹,而是直接用指尖的指甲,对着几根看起来最锋利的倒刺,用力地按了下去,甚至带着点恶意地刮蹭!
结果依旧。
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气,那些狰狞的倒刺都温顺地承受着,尖端仿佛包裹着一层无形的柔软屏障,别说刺破皮肤,连一丝白痕都无法在他指甲上留下。那漆黑的鞭身,在他手中驯服得如同最柔顺的丝绸。
“有意思……”陆尘低声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第十八章:还想听
陆尘正把玩着手中的荆棘长鞭,冰凉的鞭柄贴着掌心,那些狰狞的倒刺在他指尖温顺地蜷缩摩挲。
他尝试着轻轻挥动了一下,鞭梢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黑色弧线,带起微弱的破空声,却无丝毫杀气,反像一条听话的宠物蛇在展示身姿。
‘挺好玩的。’陆尘滋个大牙傻笑看着手里的鞭子,就在他准备认真挥上一鞭,再试试手感时——
‘哗啦——!!!’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毫无征兆地炸开!陆尘身后距离他很远的巨大落地窗应声粉碎!无数晶莹的碎片如同暴雨般激射而入,在奢华的地毯和家具上跳跃、飞溅!
呼啸的狂风瞬间灌满了整个房间!
伴随着玻璃碎片冲进来的,还有一个巨大的裹挟着大量灰尘和碎屑的沉重包裹,它咚的一声闷响,重重砸在房间中央厚实的地毯上,激起一大片呛人的灰雾!
“哇靠!什么鬼?!”陆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险些心脏骤停,他下意识地猛退一步,手中的长鞭差点脱手掉落,整个人都懵了,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那团弥漫的灰尘和破碎窗口灌入的阳光风沙。
灰尘尚未落定,一道纤细却无比矫健的粉色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那破碎的窗口轻盈地翻了进来,稳稳落在满地的玻璃渣上,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是小舞!
她怀中还抱着数个刚买来的小包裹,粉色的裙摆和莹白的丝袜在弥漫的灰尘中显得有些朦胧,那张精致的小脸上还残留着刚才在树林中处理朱竹清时未散的冰冷煞气,但当那双粉红色的眼眸捕捉到惊魂未定的陆尘时,所有的冰冷和煞气如同被沸水浇灌的冰雪,瞬间消融殆尽,只剩下铺天盖地的巨大惶恐和自责。
“主人!”小舞的声音带着变调的哭腔,她看也没看那个被自己粗暴扔进来的大包裹,更顾不上怀里的东西,双手一松,那些精致的小包裹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陆尘脚边厚厚的地毯上,膝盖甚至压碎了几片细小的玻璃碴,额头用力地磕了下去。
‘咚!’
沉闷的撞击声在狼藉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舞奴该死!舞奴罪该万死!!”小舞的声音破碎不堪,充满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懊悔,她不敢抬头,额头死死抵着地毯,小小的身体因为巨大的自责而剧烈颤抖着,纯白的丝袜包裹的双腿紧紧并拢,蜷缩着:“舞奴竟敢让主人受此惊吓!舞奴罪无可恕!请主人重重责罚!剥皮!抽筋!凌迟!舞奴甘愿承受!只求主人息怒!”
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一遍又一遍地磕头,每一次都带着沉闷的响声,仿佛要将地板凿穿。
陆尘看着脚边抖成一团、拼命磕头认罪的小舞,又抬眼看了看那个还在缓缓弥漫灰尘的巨大包裹,以及窗外灌入的带着城市喧嚣的高空冷风,混乱的脑子终于渐渐回神。
‘她刚才是从窗外跳进来的?’陆尘的表情慢慢换上了一种不可置信,眼角抽搐地看着破碎的巨大落地窗,窗外是遥远的地面和蚂蚁似的行人车辆。
虽然知道魂师的身手可能很离谱,但他确实没想过一个魂师该如何徒手爬上六七楼高度的大楼,也许陆尘以前生活的世界里也有人能做到,但像小舞这样提着大包小包,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巨大包裹爬上来,就不可能了。
当然,这也是高估小舞了,毕竟那个包裹这么看都是被用巧劲撇进来的,真想毫不费力,且不取巧的带着这些东西上楼,恐怕也要五环,乃至武魂特殊或者魂技特殊些,甚至要六环的地步了……
心情平复后,陆尘看着小舞这副熟悉的模样,来不及压下狂跳的心脏,正想开口说些什么。
‘砰——!’
套房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被猛地从外面撞开,之前被小舞警告过的那位中年男主管,此刻脸色煞白,带着四五个穿着酒店护卫制服,手持棍棒的壮汉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保护贵宾!有入侵者!!”主管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尖利,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的玻璃碎片,弥漫的灰尘和那个巨大的包裹,最后定格在跪在陆尘脚边、额头抵地、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的粉色身影上。
主管瞬间石化。
预想中的凶恶入侵者呢?眼前这景象……那位气息恐怖,让他们连靠近房门都胆战心惊的粉裙少女,此刻竟像最卑微的奴仆般跪在那个穿着睡衣的年轻人脚边磕头?
巨大的反差让他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主管脸上的急切和煞白瞬间被错愕和茫然取代,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呃…呃…声,完全搞不清状况。
陆尘也被这突然闯入的一群人弄得一愣。
数息之后,主管到底是人精,短暂错愕后,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个穿着睡衣,能让那位恐怖少女如此卑微跪伏的年轻人,就是她那位身份超乎想象尊贵的主人!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巴结机会!
虽然他也不指望陆尘能给予他什么,但人脉这东西不就是靠平日里一点一滴积攒的嘛。
于是,他脸上瞬间堆起最谄媚、最谦卑的笑容,腰弯成了九十度,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他清了清嗓子,那双柔和的跟水一样的眸子,盯着陆尘让他感到不适,试图用最恭敬的语气开口:“尊贵的阁……”
然而,他刚吐出第一个字——
‘轰!!’
一股蕴含着滔天怒意的恐怖魂力威压,如同九幽寒冰凝结成的巨锤,狠狠地砸在主管和所有护卫的耳膜和心脏上!
嗡——!
跪在地上的小舞猛地抬起头,那双前一秒还盈满泪水、写满惶恐的粉红色眼眸,此刻只剩下冰封万里的杀意,一股比之前在走廊里更加狂暴、更加凝实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海啸,轰然爆发!
一黑三紫!
四个魂环在她脚下骤然亮起,深邃如渊的黑色魂环散发出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狂暴的魂力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液体,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
主管脸上的谄媚笑容瞬间冻结、碎裂!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眼前发黑,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瘫跪在地!
他身后的护卫们更是不堪,如同被狂风扫过的麦秆,东倒西歪地摔倒在地,手中的棍棒哐当哐当掉了一地,个个面无人色,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像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张大嘴巴,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
小舞甚至没有回头,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陆尘脸上,带着一丝惶恐,似乎在确认主人是否因这些人的闯入而更加不悦。
那恐怖的威压精准地绕过陆尘,如同无形的重锤,死死压在闯入者身上!
“主人……”小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询问和急切,仿佛在请示是否要将这些聒噪的蝼蚁彻底碾碎。
陆尘也被这瞬间爆发的恐怖威压和主管那副惨状惊了一下,看着地上那几位,想到刚刚他们喊得保护贵宾,他们说的是自己吗?
‘我什么时候成……’陆尘心中摇摆不定,这屋里除了自己和小舞没别人了,再加上刚刚那个人好像说话时看他来这……
“快住手!快停手!小舞!”陆尘焦急的看着像是被钉在案板上,如鱼般大口张着嘴呼吸的几人,朝着小舞挥手。
“是,主人!”陆尘的话在她心中举足轻重,十分郑重的回答后,压在主管和护卫身上的恐怖威压瞬间消失。
没等陆尘开口,主管如同濒死的鱼获得了水源,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朝着门口蠕动,涕泪横流,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呜咽:“谢…谢大人不杀之恩!谢大人!!”
那几个护卫也挣扎着,不过看他们体质要比主管好上不少,架起主管逃也似的离开这间如同地狱的房间,连掉在地上的武器都不敢捡。
厚重的房门被最后一个爬出去的护卫用尽最后力气带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奢华的套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窗外呼啸的风声,满地的狼藉,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消散的灰尘。
“……”小舞盯着离开几人的方向,勾人的眸子眯起危险、狭长的弧度,在她眼中,无论是谁,多看一眼自己的主人,都是对他的冒犯,对自己灵魂的羞辱和践踏……
而陆尘这边,看着主管几人连滚爬爬消失在门外,他心里像塞了团湿棉花,闷得难受。
这些人喊着保护贵宾冲进来,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贵宾……但却差点因他遭殃,他下意识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好麻烦啊……刚想说什么。
“主人!”见几人离开,小舞的额头再次死死抵着地毯,声音带着哭腔震得发颤,肩膀缩成小小一团,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上:“舞奴该死!舞奴不该走窗…不该吓到主人!虽然……舞奴这就去死!”
小舞也是害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决定从窗户进入,结果还是有些高估自己了,原本她的预想是带着朱竹清和给陆尘买的礼物安静的进入,因为太心急,所以一并带上了。
可今晚的风也不太平,在爬上距离陆尘房间不远的地方时,忽然一阵妖风挂过,眼看她给陆尘精心挑选的礼物就要从指缝掉下,小舞一时心急,这才一脚把朱竹清踢进了窗户……
“停!”陆尘话语中满是无奈,来到小舞身前半蹲下来,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原本他是想拍小舞的肩膀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抚上了她的手腕,也许是这样更能让她感受到自己话语的真诚?
陆尘的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像哄一只受惊的猫:“你别瞎想,刚刚我还担心你怎么不回来呢,现在你回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这有什么……”
他话没说完,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房间中央那个巨大的沾满灰尘的黑布袋,那玩意儿落地时沉闷的声响,还有隐约透出的某种…蜷曲的人形轮廓?
小舞被他攥着手腕,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恐惧,是另一种更汹涌的东西炸开了。
“主…主人担心…担心舞奴?”她仰起脸,粉眸里翻涌着难以置信的狂喜,泪水大颗大颗滚落,砸在陆尘手背上,滚烫。
‘额……有必要这么开心嘛?我不就说了句安慰的话吗……’陆尘自认为和小舞相处的久了,对她也是有些了解,但此刻再一看还是觉得有些颠覆认知……
“主人…主人……”她语无伦次地呢喃,巨大的幸福感冲垮了所有恐惧和自责,让她整个人都发起热来。
这呢喃声当然也落入了陆尘耳中,让他身形微微一顿,但也不敢在小舞面前有太大弧度,害怕她误会,不知道为什么,陆尘总感觉小舞的这副模样总是让他联想到前世现实世界里的一个名词……叫什么来这,哦!痴女……
这份狂喜仅仅持续了一瞬,对主人需求的绝对优先级立刻压倒了个人情绪,她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甚至顾不上擦泪,飞快地将旁边一张镶嵌宝石的华丽靠背椅搬到陆尘身后,用袖子使劲擦了擦本就不染纤尘的椅面。
“主人您坐!您快坐!”她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但满是献宝般的急切:“舞奴为主人寻了好多有趣的东西!一定能为主人解闷的!”
她飞快转身,扑向散落一地的大小包裹,动作快得像一阵粉色的旋风。
陆尘被她轻轻按着肩膀坐下,好奇的视线却像被磁石吸住,黏在那个诡异的黑布袋上。
那东西安静地伏在地毯中央,像一头受伤蛰伏的兽。
“主人您看!”小舞已经捧着几个打开的盒子凑到他膝前,莹白的丝袜蹭着地毯,浑然不觉沾上了细小的玻璃碴。
她拿起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躺着一套流光溢彩的九连环,金属环在光线下折射着冷光:“这是天斗城最精巧的九连环,老板说魂帝都要解上半天呢!”
她粉眸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嗯…挺好。”陆尘勉强扯出个笑,目光却控制不住地再次掠过那个黑袋,袋子边缘,似乎有一小块深色的污渍晕染开来。
小舞浑然不觉,又拿起一个水晶瓶,里面是粉紫色的液体,轻轻摇晃便泛起梦幻的泡沫:“这是星罗宫廷特供的百花凝露,闻一闻就能安神!”
她拔开瓶塞,一股浓郁的甜香瞬间弥漫,试图驱散空气中的灰尘味,她小心地托着瓶底,献到陆尘鼻尖下。
陆尘敷衍地嗅了嗅,甜得发腻。
“还有这个!”小舞放下水晶瓶,捧起一个造型古怪的机械鸟笼,里面一只黄铜小鸟栩栩如生:“按这里。”
她葱白的手指轻轻一戳小鸟尾巴下的机括,哒一声轻响,黄铜小鸟立刻震动翅膀,发出清脆婉转的鸣叫,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啾啾…啾啾…”
鸟鸣声回荡着,陆尘的注意力也终于被吸引,看着那个黄铜小鸟点了点头。
小舞介绍得越发兴致勃勃,拿起一本烫金封面的厚书:“这本《大陆异兽图谱》画得可精细了!连暗魔邪神虎的毛发都……”
她滔滔不绝,脸上因兴奋泛着红晕,像个急于得到夸奖的孩子。
……
“……还有这个百宝匣,里面都是些新奇的小玩意儿,主人您……”小舞的声音终于告一段落,她放下最后一个盒子,带着巨大的满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邀功般的忐忑,仰头看向陆尘,等待主人的评价。
陆尘喉结滚动了一下,干涩地开口:“嗯…辛苦你了,小舞,都挺好。”
他顿了顿,目光移到那个黑袋上,开口询问:“那个…你带回来的…大包裹里…是什么?”
小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粉眸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彩,比刚才献上所有礼物时加起来还要亮!
“啊!差点忘了最要紧的宝贝!”她猛地跳起来,脸上是混合着得意和某种病态般狂热的笑容,几步就跑到那个巨大的黑布袋旁,像展示稀世珍宝。
“主人!这可是舞奴费了好多心思才抓到的!”小舞的声音带着邀功的雀跃,她仰起脸看向陆尘,粉眸里闪烁着纯粹的快乐:“绝对比那些死物好玩多了!是个活生生的、能蹦能跳、能让主人解闷的好东西!”
‘……抓?’听到小舞在哪里解说,陆尘心头猛地一跳,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字从小舞嘴里吐出来,就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黑布袋内,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剧痛之中,朱竹清的意识如同沉船般艰难地浮出水面。
‘唔……’头颅深处传来炸裂般的钝痛,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脖颈侧面被重击的位置,让她忍不住在黑暗中蹙紧了眉头。
因为地毯的触感被粗布隔绝,冰冷坚硬的地板,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寒意。
她试图动一动手指,立刻感受到全身多处传来的酸胀和疼痛,尤其是腰腹间被那记恐怖鞭腿扫中的地方,火辣辣的,仿佛内脏都移了位。
魂力……凝聚不起来,稍微尝试运转,浑身上下就传来一阵阵虚弱无力的刺痛,之前本想催动诸葛神弩制服小舞,结果没想到对方早就有所察觉,毫不留情,使用第一魂技腰弓,凌风一脚踢碎了她的暗器,巨大的力量从手腕上传来,让她感觉自己的整条手臂都要脱臼了……
之后小舞毫不留情,很精确的在她脖颈上来了一击,叫她昏迷至今……
而现在,她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绝望,冰冷而粘稠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她,逃?以现在的状态,面对那个此时此刻实力早已翻天覆地的小舞,根本是痴人说梦,与对方的较量,根本不是战斗,而是对方单方面的碾压。
‘完了,对不起沐白……’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枷锁,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甚至能想象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被当作玩物,或者更糟……
然而,就在朱竹清心生绝望之时,布袋外那个带着巨大献媚和喜悦的女声清晰地传了进来:
“主人!这可是舞奴费了好大力气才抓到的!绝对比那些死物好玩多了!是个活生生的、能蹦能跳、能让主人解闷的好东西!”
‘主人?’朱竹清蜷缩在黑暗中的身体猛地一僵,连疼痛都暂时忘却了。
这个称呼……小舞称呼的对象……就是她的主人!那个操控小舞的邪魂师!
绝望的冰层骤然裂开一道缝隙!一道极其微弱、却足以让她抓住的微光!
机会!
一个前所未有的、直接接触到目标核心的机会!
与其现在毫无意义地挣扎被再次打晕,不如……装死!等待那个男人靠近!等待他放松警惕的瞬间!
现在她身上还有唐三赠送的几枚淬毒袖箭,这是她最后的底牌,只要……只要能靠近他!哪怕只有一瞬间!
拼上性命,也要完成刺杀!这样说不准小舞就可以恢复正常,或者……最不济,挟持他作为人质,换取一线生机!
念头电转,朱竹清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决断。
她强行压下因为剧痛和紧张而紊乱的呼吸,将心跳的频率控制到最低,如同冬眠的蛇,全身的肌肉在布袋的遮掩下悄然绷紧,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摆出昏迷时最自然的蜷缩姿态。
长长的睫毛在黑暗中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下,随即彻底归于死寂,只有那双隐藏在阴影里的猫瞳,在紧闭的眼皮下,凝聚着最后也是最锐利的寒光,如同等待猎物踏入陷阱的幽冥灵猫。
……
陆尘的目光黏在那诡异的黑布包裹上,心头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带着一丝犹豫和好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里面是一个活物?”
他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因为刚刚的惊吓和混乱还带着点微哑,但在这狼藉过后显得格外寂静的房间里,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厚实的黑布,精准地钻进了朱竹清的耳朵里。
嗡——
蜷缩在黑暗中的朱竹清,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猛地沸腾起来!
那声音……那是什么声音?!
虽然在普通人耳里,确实是普通的声音,但落入朱竹清的耳中却变成了一种低沉、清冽,像初春融化的山涧溪流敲击着光滑的鹅卵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又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
它并非刻意温柔,却像一根无形的羽毛,猝不及防地搔刮过她紧绷的神经末梢。
‘好……好听……’一个完全不合时宜、甚至让她自己都感到惊悚羞耻的念头,如同魔咒般在她混乱的脑海中炸开。
这声音与她想象中阴鸷、嘶哑、充满邪气的主人形象截然相反!它不仅不难听,反而……反而像带着某种勾魂摄魄的魔力!
一股奇异的电流猛地从尾椎骨窜起,沿着脊柱瞬间爬满全身!朱竹清感觉自己的头皮都麻了一下,原本因剧痛和紧张而绷紧如铁的肌肉,竟不受控制地松懈了一丝。
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如同无数细小的蚂蚁,悄无声息地从四肢百骸深处爬了出来,痒痒的,让她藏在丝袜里的脚趾都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摩擦着粗糙的布面。
‘还想听……再多说一句……’这念头如同最狡猾的毒蛇,缠绕着她的理智,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屏住的呼吸猛地一滞,紧接着,一股灼热的气息不受控制地从鼻腔和微张的唇缝中急促地涌了出来!
“呼……”一声极细微、带着紊乱气息的轻喘,在死寂的黑布袋内部响起。
朱竹清瞬间吓得魂飞魄散,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她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尖,尖锐的刺痛让她强行压下了这致命的失误,身体再次僵硬如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跪在陆尘脚边介绍的小舞,粉嫩的耳朵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动了一下,她正沉浸在为主人展示礼物的喜悦中,但长期在星斗大森林磨砺出的野兽般的直觉,让她对任何细微的气息变化都保持着本能的警惕。
刚才……似乎捕捉到一丝不属于主人、也不属于自己的……异常呼吸波动?就在那个黑布袋的方向?是错觉?还是……
小舞那双原本盛满献宝般热情的粉眸,瞬间掠过一丝冰寒的锐利,如同捕猎前的灵猫,她猛地扭过头,目光如同两柄淬了寒冰的匕首,精准地刺向那个鼓鼓囊囊、沾满灰尘的黑布袋!
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冰冷杀意,如同潮水般无声地弥漫开来,锁定了那一片区域,地毯上细小的玻璃碎片仿佛都在微微震颤。
房间里的空气骤然降至冰点!
朱竹清在布袋中,即使隔着厚厚的黑布,也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如同实质般刺骨的杀意,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绝望的念头:‘被发现了!’
然而,就在小舞的杀意即将爆发,准备上前彻底检查那个可疑包裹的瞬间——
“小舞?” 陆尘带着一丝疑惑的声音及时响起。
这声呼唤,如同投入滚油中的一滴冷水,瞬间炸开了小舞所有的注意力!
“在!主人!”小舞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应声,也不知道身体和思维,谁比谁更快做出了反应。
她猛地转回头,脸上那冰封万里的杀意如同被沸水浇灌的冰雪,瞬间消融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比刚才更加璀璨、更加纯粹的喜悦和受宠若惊!
主人叫她了!主动叫她的名字了!
巨大的幸福感再次如同海啸般瞬间冲垮了所有的警惕和疑虑,那双粉红色的眼眸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纯粹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欢欣,仿佛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奖赏。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像一个等待老师提问的乖巧学生,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傻乎乎的巨大笑容。
至于那个黑布袋里一丝微不足道的可能只是错觉的异响?在主人这声呼唤面前,早已被小舞抛到了九霄云外,主人的声音才是她此刻唯一需要关注的天籁!任何可能分散她注意力的东西,都是对主人的亵渎!
第十九章不想走
接着,小舞粉眸亮得惊人像盛满了揉碎的星光,献宝似的拽住黑布袋粗糙的边缘,兴奋地拖向陆尘脚边。
沉重的包裹在厚地毯上摩擦出闷响,带起一阵细小的灰尘。
“主人一定会喜欢的!”她雀跃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天真,纤细的手指灵巧地解开袋口紧系的粗绳,动作麻利地往下一扯——
‘哗啦!’
粗糙黑布褪下,如同揭开一件尘封的珍宝。
陆尘的视线瞬间凝固,表情有些奇怪,嘴巴不自觉的微张。
蜷缩在地毯上的,根本不是什么物件,而是一个人,一个极其美丽的少女。
屋外光芒从破碎的窗洞倾泻而下,恰好笼罩在她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穿着一身紧致的黑色皮衣,却有多处破损,几道裂口下露出白皙得晃眼的肌肤,尤其是腰腹和腿部,皮衣被撕裂的痕迹下,隐约可见紧实柔韧的肌肉线条。
一双被黑色丝袜包裹的长腿蜷曲着,丝袜在膝盖处被磨破,露出底下莹润的肌肤,脚踝纤细,蹬着一双布满灰尘的黑色短靴。
她的身材比例堪称完美,饱满的胸脯在皮衣的束缚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一路向下延伸至骤然饱满挺翘的臀线,再连接着那双笔直修长的腿,此刻她侧身蜷缩,臀部微微撅起的弧度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她的脸庞精致得如同瓷偶,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浓密阴影,鼻梁挺直秀气,唇瓣是自然的樱粉色,此刻微抿,带着一丝倔强,乌黑如墨的长发有些凌乱地铺散在地毯上,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颊边,更添几分脆弱与诱惑。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头顶,一对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毛茸茸黑色猫耳无力地耷拉着,与她此刻昏迷的姿态相呼应,平添一种异样的令人心尖发痒的萌态与性感。
也许是早有准备,看到这一幕的陆尘并没有多少惊讶,眼神在朱竹清身上停留片刻后,才移到小舞身上:“女孩子?小舞,你什么意思啊……”
两人都是国色天香,容貌倾城,只是比起朱竹清小舞身上更多了一种痴劲,正所谓,得不到的才最想要,当然陆尘是不想要的,但依据刚才论调,小舞比之朱竹清,就略显逊色了。
小舞蹲在朱竹清身边,听到陆尘的质问,立刻仰起那张精致的小脸,粉眸里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充满了献上绝佳礼物的喜悦和理所当然。
“主人。”她声音清脆又带着一丝邀功的得意:“此女名为朱竹清,是舞奴在史莱克学院的同窗,她的武魂是幽冥灵猫,身手敏捷得很呢。”
小舞伸出纤白的手指,轻轻戳了戳朱竹清毫无反应的脸颊,又顺着她身体的曲线虚空比划了一下,重点在那饱满的胸脯和挺翘的臀部停留了一瞬,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陆尘:“您看,容貌美丽,身材更是…嗯,一级棒!舞奴特意为您抓来的!”
她凑近陆尘,压低了一点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兴奋感,理所当然地说出了让陆尘差点背过气去的话:“所以舞奴想,让她当主人的宠物,贴身伺候,给主人解闷,您一定会很满意的!绝对比那些不会动的死物好玩多了!”
……
黑布褪去的瞬间,强光刺入紧闭的眼睑,朱竹清的心脏几乎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强迫自己维持假昏迷的姿态,全身的肌肉却因为极度的紧张绷得像块石头,陆尘的质问,以及小舞那番将她当作宠物的介绍,如同惊雷般在她死寂的伪装下炸开。
‘宠物…当他的宠物……’
这个屈辱的词汇,此刻却像带着某种诡异的魔力,瞬间点燃了潜伏在她身体深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望。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从小腹深处炸开,瞬间席卷四肢百骸,让她藏在丝袜里的脚趾都控制不住地痉挛般蜷缩起来,脚底心传来一阵阵空虚的麻痒。
一个极其清晰、淫靡的画面,不受控地在她脑海中疯狂涌现:
她如一只真正发情的母猫,四肢着地,卑微地匍匐在那个声音好听得要命的男人脚下,他穿着柔软的拖鞋,脚背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干净诱人。
而她,被一种源自自己体内无法抗拒的、深入骨髓的渴望驱使着,伸出小巧的舌尖,颤抖着,带着一种病态的渴求,去舔舐他脚背的肌肤,舌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微凉的触感,细腻的纹理,甚至能尝到一丝淡淡的属于他的气息……
这个幻想如此逼真,细节如此清晰,仿佛她真的在这么做,一股强烈的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呻吟感和下体涌出的湿润感让她差点当场崩溃!
‘啊……好想……好想舔……’这个念头如同最凶猛的毒蛇,瞬间缠住了她的理智。
“呜……”一声极其细微带着剧烈颤抖和情欲气息的呜咽,几乎要从她死死咬住的牙关里逸出。
而就在这失控的边缘——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你疯了吗?!’
戴沐白的脸,他们二人之间的婚约,史莱克的伙伴,过往的骄傲和坚持,如同冰冷的潮水轰然冲垮了那刚刚燃起的令人羞耻欲死的欲火。
道德枷锁和强烈的羞耻感如同两柄重锤,狠狠砸在她的灵魂上!
‘你是戴沐白的未婚妻!你们有海誓山盟!你怎么能…怎么能对一个陌生人,还可能是邪魂师的男人产生这种…这种下贱的想法!还幻想去做他的宠物,去舔他的脚?!’内心的嘶吼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因此被撕成两半。
……
“她是朱竹清?!”陆尘的声音稍稍拔高了一个音调,带着难以置信惊愕的表情。
他盯着地毯上那蜷缩的猫耳无力耷拉的少女,脑海里瞬间闪过前世漫画里那个清冷倔强的形象……不对!这紧身皮衣勾勒出的惊人曲线,还有那被黑色丝袜包裹、此刻因蜷缩而绷紧出饱满弧度的臀腿……
冲击力也太强了吧,根本不是他印象里的那个朱竹清的形象……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鼻尖,声音都有些结巴起来,满脸都是见了鬼似的不可思议:“你…你让她给我当…当宠物?”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开什么玩笑啊!(卫宫切嗣表情)这个剧情阶段戴沐白和朱竹清已经发展出感情了吧,不对,不能这么说……没发展出感情前,人俩都是有婚约的!朱竹清甚至为了见戴沐白大老远从星落跑到天斗,让戴沐白知道他未婚妻成了自己的宠物?这不比直接刨了星罗皇室的祖坟还侮辱人!到时候他有八张嘴都说不清……
不对……已经说不清了啊……倒时候史莱克的人来,他该怎么解释小舞为什么一直在他这里待着啊?
而且看朱竹清那样子,身上皮衣破损的地方不少,露出的肌肤隐隐发红,肯定不是自己摔的……她受伤了?谁干的?
“没错!”小舞清脆的声音带着巨大的献宝般的喜悦响起,她甚至没注意到陆尘脸上的惊恐,粉眸亮晶晶地,理所当然地加重了语气:“以她的姿色,来当主人的宠物刚刚好!”
顿了顿,看着地毯上昏迷不醒的朱竹清,语气里竟透出一丝嫉妒:“哼,这可是她的荣幸!”
“啊???”陆尘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猛地扭头看向小舞,眼神里充满了你认真的吗的震撼,声音都有些发颤:“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干的?”
他指着朱竹清腰腹和腿侧明显的破损处,还有那隐隐透出的红肿痕迹。
“嗯!”小舞用力点头,小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种快夸我的得意劲儿,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这个家伙,居然想反抗主人您的意志呢!”
说到这,小舞脸色阴沉了些,语气有些发寒,轻轻低语:“而且居然还敢称主人是邪魂师……”
随即,变脸一样,她的声音轻快起来,带着点邀功的雀跃:“所以,被我教训了一顿,而且还不老实,居然想用暗器偷袭我!结果嘛……”
她粉红的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理所当然地摊了摊手:“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被我轻轻松松就打昏了!”
她的话音轻松得像在说拍死了一只扰人的蚊子。
而当她说完这些,陆尘傻眼了。
‘神马狗屁我的意志!那是你的意志,我就不该让你出去呜呜呜~~’他表情难看,虽然周围无风,但往哪一站,身形还是显得无比凌乱,看着小舞自豪的小表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几次想开口都被憋了回去……
而小舞说完,仰着那张精致的小脸,粉眸里盛满了献宝后的巨大期待,像只等待主人抚摸的小兔子。
然而,等待半响的她并没有等到期待的结果:在她的幻想中,满意的陆尘一脸冰冷,没有夸奖,也没有任何认同的动作,只是在她怦怦心跳的心脏跳动声中,缓缓抬手,啪的一声,掌掴在小舞那张白皙水嫩到可以掐出水的脸蛋上,然后冷冷开口:“贱奴,做的不错!过来给我垫脚……”
随后小舞很是欢快的爬过去蜷缩在陆尘脚下,仍由那双脚践踏她的脊梁……
当然,如果陆尘知道小舞是这么幻想的,一定会狠狠吐槽:天啊!老纸没这么变态!!
幻想中的一幕没有出现,甚至陆尘任何动作都没有,小舞察觉不对,赶紧探索陆尘那张很好懂的黝黑脸上有什么,也是这一刻,捕捉到了陆尘脸上那极其复杂的表情,眉头紧锁,嘴唇微张又闭上,眼神在她和地上的朱竹清之间来回游移,充满了欲言又止的纠结。
“主人……?”小舞心头猛地一紧,那点期待瞬间被巨大的惶恐取代,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得主人不快。
她下跪,膝行半步,更贴近陆尘的腿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更加靠近陆尘,更加能接近自己心目中的神。
小舞仰视着他,粉眸里水光又开始氤氲。
“……”陆尘一只手扶上额头,仿佛被什么巨大的难题困扰着,其实也没多难,他只是试图集中精神,思考怎么让小舞把朱竹清送回去罢了……
那只扶额的手顺着额头、鼻梁,一路缓缓地滑落下来,最后停在嘴巴上,眼神失焦地盯着地毯上碎裂的玻璃渣,没有立刻回应小舞的呼唤。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只剩下窗外呼啸的风声,还有朱竹清那在陆尘听来是昏迷中,实则刻意压得极低极轻的呼吸声。
小舞的心随着陆尘的沉默越沉越低,明明是魂师体质,可连带着跪在地毯上的身体都开始微微发凉。
就在小舞几乎要再次磕头认错时,陆尘猛地放下手,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跨到小舞面前,蹲下身,双手用力地甚至带着点急迫地抓住了小舞纤细的上臂。
小舞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但感受到陆尘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那点不安又瞬间奇异地平复,只是粉眸依旧忐忑地紧盯着陆尘的脸。
“小舞。”陆尘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直视着小舞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听主人的话吗?”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小舞体内某个忠诚的开关,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挺直了腰背,粉眸瞬间爆发出炽热的光芒,斩钉截铁地回应,声音清脆响亮,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信念:“主人的命令就是我的命运!”
听到小舞这毫不犹豫近乎宣誓般的回答,陆尘紧绷的神情似乎放松了一丝,他立刻抓紧时机,语速飞快地说道:“那好你赶紧把朱竹清……”
他伸手指向地毯上那个蜷缩的被黑丝包裹的身影:“送回史莱克学院!现在!立刻!马上!趁她还没醒!”
“送回史莱克?!”小舞的声音充满了巨大的错愕和难以置信,粉眸瞪得溜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地上的朱竹清,又猛地转回来看着陆尘,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解:“主人?为什么?她……”
与此同时,地毯上,假装昏迷的朱竹清,身体几不可察地剧烈一震!
陆尘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她紧绷的神经:‘……送回史莱克!’
嗡——!
仿佛一道惊雷在她死寂的伪装下炸开,震得她灵魂都在颤抖。
‘送……送我走?’朱竹清的大脑一片空白,那好听得让她心尖发颤的声音,此刻吐出的却是最残酷的判决。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比小舞的威压更让她窒息!紧接着,一种铺天盖地的被抛弃的凄凉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汹涌地淹没了她所有的感官。
‘怎、怎么会……’她死死咬住舌尖,才勉强将那声几乎脱口而出的呜咽咽了回去,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攥住,痛得她无法呼吸:‘他……主人不要我了……’
就在刚才,在她内心天人交战、羞耻与渴望激烈交锋时,一个隐秘而绝望的念头曾悄然浮现:有小舞这个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存在在,她根本不可能逃脱。
最终的结果,似乎只能是屈辱?地成为这个男人的宠物。
这个念头虽然让她痛苦万分,却也带着一种诡异的尘埃落定的认命感,甚至让她紧绷的神经下意识地松懈了一丝——仿佛在说,这不是她的错,是命运的安排。
可现在……现在这个声音的主人,竟然亲口下令,要把她送走?像丢弃一件不喜欢的玩具?
‘不……不!’巨大的失落和恐慌瞬间冲垮了那点认命的念头,取而代之的是更猛烈的她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抗拒。
‘我不想走!我不走!’
‘为什么?!!’
朱竹清在心底疯狂地呐喊,前所未有的困惑和委屈几乎要将她淹没:‘主人……讨厌我吗?’
她下意识地回忆自己的容貌和身体。
在星罗,在史莱克,她引以为傲的清冷气质和这身被皮衣、黑丝包裹搭配的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贲张的傲人曲线,曾引来多少垂涎和觊觎的目光?
戴沐白……还有其他许多人……她深知自己的魅力。
可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个声音好听到让她心神摇曳的主人面前,她引以为傲的一切,竟变得如此不堪?竟被他如此不屑一顾,甚至要急不可耐地送走?难道,她连成为宠物的资格都不配有嘛……
这份从未有过的被彻底否定的巨大落差,让朱竹清内心瞬间跌落到了绝望的谷底。
屈辱、不甘、恐慌……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深究的因被拒绝而产生的强烈失落感,在她心中疯狂翻搅。
‘不!一定有……一定有留在主人身边的办法!’
这个念头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在她混乱的脑海中骤然亮起!
作者感言
原作在刺猬猫~~~~~~~作者创了一个群加入一起聊天哈:693791513
第二十章喵
陆尘的指令如同浇了盆冷水,小舞粉眸中的光芒瞬间凝固,被困惑和失落取代。
粉嫩的唇瓣微微颤抖,带着无措的委屈。
‘主人是不喜欢自己给主人带的宠物吗……也对,主人身份尊贵,区区朱竹清怎么可能配上主人宠物的身份呢……’同时心里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就是这样,随即那点委屈变成了对朱竹清的恼火,都是因为你!如果你身份尊贵一点,主人就不会不要你了!我的努力,也不会变成无用功……
这点心思,在她张嘴说了句为什么时,顺理成章的出现,而也就在这时——陆尘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不再犹豫,猛地向前一步,在小舞呆呆的目光中,张开双臂,一把环住了她纤细得惊人的腰肢。
“唔?!”小舞猝不及防,只觉得一股巨大的令她灵魂都为之颤栗的暖流瞬间包裹了自己,她的脸埋进了陆尘的胸膛,属于陆尘的独特气味,如同最霸道也最甜蜜的入侵者,蛮横地钻入她的鼻腔,瞬间点燃了她全身的血液。
嗡——!
小舞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疑问、所有的委屈、恼怒在这一刻被彻底清空,她的大脑宕机,现在,于她而言,整个世界只剩下紧紧箍住她的这双有力的手臂,和那让她心醉神迷,几乎要融化的体温与气息。
这突如其来的前所未有的亲密接触,带来的冲击远超想象。
几乎是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电流猛地从她被搂住的腰际炸开,以惊人的速度直冲向下腹深处。
“呃啊……”一声短促而甜腻带着明显鼻音的娇喘,不受控制地从她紧咬的唇缝中泄露出来。
那声音又软又媚,连小舞自己听到都感觉有些小小的羞耻,脸颊瞬间爆红,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一颤!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腿心深处那个最隐秘、敏感的地方,如同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主人的气息狠狠撩拨了一下,猛地痉挛收缩!一股温热黏腻的暖流,几乎是瞬间就从那羞人的缝隙中涌了出来,浸湿了薄薄的粉色内裤,甚至能感觉到一丝丝湿意正透过布料,试图沾染上紧贴大腿的莹白丝袜。
‘天啊!主、主人……’小舞心中尖叫,巨大的羞耻感和被主人主动拥抱带来的灭顶狂喜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她下意识地极其隐蔽地夹紧双腿,试图阻止那羞人的湿意蔓延,更害怕被陆尘发现自己的狼狈不堪。
大腿内侧的丝袜因为摩擦而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带来更强烈的刺激和更汹涌的暖流,让她雪白的贝齿死死咬住了下唇,才勉强抑制住想要呻吟出声的冲动。
“嗯?”陆尘自然也听到了那声奇怪的低吟,手臂上传来的小舞身体的轻颤更是清晰无比。
他心头一跳,第一个念头,是以为自己用力过猛弄疼了她,直到第二个念头出现,狠狠扇了第一个念头个巴掌,开玩笑,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弄疼是魂师的小舞……那还真可笑……
不过陆尘还是下意识的低声关切:“抱歉,小舞,我没弄疼你吧?”咦?不过,他既然没弄疼小舞,但刚才那声呻吟……
还有此刻怀中娇躯那细微却无法忽视的颤抖,让他瞬间联想起那日小舞抱着他手臂自慰的香艳一幕。
陆尘的思绪飘忽了一瞬,那天他刚刚苏醒,睁眼的一幕便是小舞痴缠着他手臂,那美丽的身躯几乎与他手臂完美贴合,合二为一,情动自渎的画面毫无征兆地撞入脑海。
那时她迷离的眼神、滚烫的体温、压抑的喘息……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
一股燥热猛地从他小腹窜起,烧得他口干舌燥。
说实话,小舞馋他的身子,他有何尝不馋小舞的身体呢,怀里这具玲珑有致、散发着致命幽香的娇躯,他又何尝不是日思夜想……不过,当然也没那么夸张啦……
可现在,那清甜如蜜的先天绮罗幽香丝丝缕缕钻入陆尘鼻腔,是真的有那么一瞬,差点让他小头控制大头。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唐三那冰冷刺骨、毫不掩饰杀意的眼神,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的心脏,史莱克和唐三真会听自己解释吗?怎么解释?无论是小舞对自己言听计从,还是现在朱竹清被小舞像猎物一样抓回来塞给自己当宠物……
……
‘唉~算了吧~’是时候认清现实了,额,不过与其说是认清现实,倒不如说是破罐子破摔,疯狂一把!
“没有主人,我,没事。”小舞的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颤抖,像受惊的幼兔,却又透着一种近乎听之任之的顺从,她粉眸水光潋滟,仰视着陆尘,那里面纯粹的依赖和渴望几乎要将他灼穿,把他内心最肮脏、本能的欲望释放出来……
而陆尘也在想通之后,立马付之行动,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箍在她腰后的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更用力地按向自己。
那腰肢的触感简直不可思议——纤细得惊人,却并非嶙峋的瘦弱,而是包裹在柔软皮肉下的惊人韧性,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柔若无骨,又蕴含着属于魂师的弹性力量,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腰肢随着呼吸的细微起伏,以及她身体传递过来,越来越高的温度。
另一只手则带着种有些近乎粗鲁的急切,抚上小舞那头柔顺光滑的长发,手指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笨拙地穿过发丝,指腹摩擦着她的头皮。
“唔……”一声短促而甜腻带着浓重鼻音的低吟,毫无防备地从小舞紧咬的唇瓣间溢出。
这简单的触碰,对她而言却如同最猛烈的春药,陆尘手掌的温度和力量,透过发丝传递过来,像电流般直击她灵魂深处,巨大的满足感和被主人触碰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身体本能地想要更加贴近,想要伸出双臂紧紧回抱住这具让她日思夜想的身躯。
然而,根植于骨髓的卑微认知如同冰冷的枷锁,瞬间扼杀了她的冲动:‘主人的身体……何等尊贵……怎么能……怎么能用肮脏的手去触碰……’这个念头让她硬生生僵住了动作,两只纤细白皙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手指无措地微微蜷曲着,像被无形丝线吊住,既不想放下,更不敢向前,只能僵硬地停留在半空,显得可怜又卑微。
“……”陆尘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娇躯瞬间的僵硬和那悬停的双手,一股邪火在胸腔里沸腾……
不过他也有他的计划,现在不是瑟瑟的时候,他将嘴唇凑近了小舞那白嫩小巧、如同玉雕般的耳垂。
呼——有些紧张,忍不住的一口灼热的气息,带着他男性的气味,毫无保留地喷洒在那片敏感肌肤上。
“呃——!”小舞的身体如同被强电流击中,猛地剧烈一颤!
那声压抑不住的惊喘带着哭腔和浓得化不开的情欲,一股更加汹涌、几乎要冲破堤坝的滚烫暖流,从她腿心深处那个羞耻的源泉里疯狂涌出!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片薄薄的早已被爱液浸透的布料再也承受不住,温热黏腻的湿意正迅速蔓延,甚至已经沾染到了紧贴大腿内侧的莹白丝袜,带来一片令人心慌意乱的濡湿和冰凉。
‘不行!不可以当着主人的面!不能!’巨大的羞耻和恐慌让她几乎窒息,她几乎是本能地极其隐蔽,却又无比用力地夹紧双腿,但每一次用力夹紧都会带来更强烈的摩擦刺激,反而让那羞人的暖流更加汹涌,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刷着她脆弱的意志。
她只能死死咬住下唇,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这才勉强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更不堪的呻吟死死堵在喉咙里。
雪白的贝齿深深陷入柔软的唇瓣,留下清晰的齿痕,全身的肌肉都因极度的克制和灭顶的快感而绷紧微颤。
陆尘看着她红润的耳根和脖颈,感受着她身体剧烈的颤抖和那极力压抑的呜咽,心里觉得有些好玩,女孩子都这样吗?但马上理智占领大脑,以他阅片无数的阅历来看有些不可能……
就小舞此时的状态,貌似只有漫画里的人物才能满足,就好像一根巨大的肉棒插入女孩子体内,正常现实里早嘎了好吧!
嗯?你说有人把脑袋塞进小穴了,额……
陆尘轻轻摇摇头,继续贴着她滚烫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不要说话。”他的唇瓣几乎要碰到那红得滴血的耳垂:“你送我的宠物,我十分开心……”他顿了顿,感受着小舞屏住的呼吸,才接着吐出冰冷的指令:“但我并不想要。”“不要问为什么。”他的话斩钉截铁,堵死任何可能的疑问:“你只需要去做。”“等你把朱竹清送走。”陆尘的气息再次拂过她敏感的耳廓,清晰地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又是一阵剧烈的带着啜泣余韵的颤抖:“回来……”“我会给你……奖励。”最后两个字,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在小舞混乱、灼热、被情欲填满的脑海中,点燃了足以焚毁一切的狂喜之火。
“奖励……”小舞迷迷糊糊地重复着,粉眸里朦胧的水雾骤然被点燃,迸发出骇人的亮光。
那点因要送走朱竹清而产生的不情愿,瞬间被这巨大的诱惑烧成灰烬,无论奖励是什么,哪怕只是主人指尖的一次轻触,都足以让她粉身碎骨!
她甚至下意识地幻想了一下那最极致的奖赏,与主人融为一体……但念头刚起,她就猛地一个激灵,使劲摇头,像是要把这亵渎的想法甩出去。
陆尘看着她奇怪的反应,心头一紧,担忧刚才的许诺是否真能奏效,他都已经学着漫画里的角色撩拨女孩子,发骚成这样了,可别不同意,又留下朱竹清……
至于朱竹清身上的伤……他当然注意到了。
刚才他也不是没想过找个治疗系魂师,或者至少包扎一下再送回去,可时间呢?条件呢?万一朱竹清醒了,看到他,看到小舞……
这让陆尘怎么办,他以后都永无宁日了,除非杀掉朱竹清……
但那更不可能啊!虽然形象不一样了,但她仍是陆尘喜欢的角色,而且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虽然可以拜托小舞,也许能成,但那也太残忍了!果然还是算了……
而且……
就在刚刚,一个更清晰的念头在他心中成型,等小舞带着朱竹清前脚离开,他后脚就收拾东西,立刻离开天斗城,找个荒僻的地方躲起来……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保全自身的办法了,这念头让他胸口像堵了块石头,对小舞……这个几天来对他予取予求、倾尽一切的痴缠少女,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愧疚,他感觉自己像个可耻的逃兵。
他不是没想过带走小舞,但那不确定因素太大,他……
“……”陆尘握紧拳头,又在几息之后松开……
就在陆尘和小舞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空气短暂凝滞的瞬间——一股混合着血腥气与少女幽香的微弱气息,如同最狡猾的蛇,悄无声息地从陆尘背后贴近。
小舞脸上的红晕和期待尚未褪去,粉眸郑重的看着陆尘,眼神中满是严肃和一种杂糅着温柔的情感:“我明白了,主人,请您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完,转头看向那个包裹着朱竹清的黑布袋,可结果哪里空无一物,只剩下一个扁扁的仿佛泄了气的皮球般扔在地上的黑袋子。
她粉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不可能!’小舞心头警铃大作,朱竹清明明被她重创,魂力都被打得溃散,怎么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除非……
一个冰冷的念头如同毒刺扎进脑海,有高手!
一个能瞒过她感知的可怕存在,在她和主人说话时,在她沉浸在主人的挑逗中,救走了朱竹清!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主人!主人的安全!
“主人小心!瞬移!”小舞的尖叫声带着撕裂般的恐惧,几乎眨眼间化作一道粉色残影,再出现时,已经来到陆尘身前,将他护在自己身后!
陆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尖叫吓得心脏差点停跳,一个踉跄差点撞向小舞,他下意识扭头看向那个黑布袋,空空荡荡,像一张嘲讽的大口。
大脑一片空白,发生了什么?!
然,没等他理清这电光火石间的变故,一股温热、柔软又带着惊人弹性的触感,伴随着那股独特的混合着少女体香的味道,猛地从他背后贴合上来。
一双纤细却异常有力的手臂,如同最柔韧的藤蔓,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腹!
陆尘浑身汗毛倒竖,惊骇欲绝,猛然回头……
一张精致得如同瓷娃娃的脸庞,近在咫尺,乌黑的长发有几缕凌乱地贴在她光洁的额角和汗湿的颊边,那双本该清冷孤傲的猫瞳,此刻却蒙着一层奇异的水光,显得有些清澈得愚蠢,她长长的睫毛扑扇了一下,对着陆尘茫然又惊惧的眼睛,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
“喵~”
作者感言
原作在刺猬猫~~~~~~~作者创了一个群加入一起聊天哈:693791513
第二十一章我没打她脑袋啊
“喵~”
那声娇媚又带着点茫然的猫叫还萦绕在耳边,陆尘大脑嗡的一声,完全宕机。
近在咫尺的朱竹清,那双水润猫瞳里流转的奇异光芒,混合着她身上传来的少女幽香,构成一种诡异至极的诱惑。
但还不等他发出一个音节,就在这时……
“!”在朱竹清发出一声奇怪的猫叫的瞬间,小舞本就警惕的水润眸中,霎时覆上一层杀意,未发一语,粉色身影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瞬间撕裂了空气,娇躯在半空中极其自然地拧转、蓄力,魂环的光晕在她脚踝处一闪而逝,是有第一魂技腰弓加持的踢击。
这是属于她魂兽本能深处的战斗反应,快过思考,几乎是条件反射,那灌注了恐怖魂力和魂技威力的一击,足以踢碎巨石,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如粉色闪电,直劈向朱竹清面门。
目标精准,就是要将这个胆敢触碰主人身体的贱人脑袋踏碎!
既然主人不要她了,那她也不可能把她放回史莱克,谁知道朱竹清回去会说什么,小舞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主人置身险境,所以无论如何,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她也不可能让朱竹清的存在威胁到主人……
哪怕她是自己踏入人类世界以来,除了唐三以为为数不多的朋友……
而且主人的命令也只是让她把朱竹清送回去,主人又没说是死的活的,是完好的,还是受损的……
时间回到现在,就在攻击的一瞬,小舞反应过来,暗叫不好。
‘糟!’
她粉眸中的暴戾的杀意骤然被惊恐取代!全身血液都凉了!这一脚踢实,朱竹清的脑袋固然会粉身碎骨,但主人!主人就在她身前!那恐怖的冲击余波……
念头如同闪电划过,小舞惊骇欲绝,强行想要收回力道,腰弓的增幅让她这一脚蕴含的力量如同开弓之箭,岂是说收就收,她只来得及将脚尖的方向向上向侧偏移了极其微小的一丝,试图让攻击的轨迹擦着朱竹清的肩膀掠过,最大程度避开陆尘。
可就是这强行偏移的微小动作,让她的攻击轨迹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迟滞和扭曲。
这迟滞,对普通人而言依旧是致命且无法躲避的。
但朱竹清可不一样,她是在装傻,又不是真傻,同时幽冥灵猫的警觉也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
在小舞旋身、魂环亮起的刹那,她全身的汗毛就已经倒竖,那恐怖的杀意锁定让她如坠冰窟!
几乎就在小舞的脚尖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即将触及她脑袋、这千分之一秒的生死间隙的瞬间……
朱竹清抱着陆尘腰肢的手臂猛地发力,纤细的腰肢爆发出惊人的韧性,如同灵巧的猫,带着陆尘的身体向侧面猛地一旋,同时,她那双被黑色丝袜包裹的长腿闪电般蹬地,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扑去!
小舞那带着恐怖力量的一脚,几乎是擦着朱竹清飞扬的发梢和陆尘制服的边缘掠过,凌厉的劲风甚至带走了朱竹清几缕断发!
‘轰!’
被强行偏移了目标的攻击狠狠踹在了两人身侧的一张实木茶几上,坚硬的木料如同纸糊般瞬间炸裂,木屑、碎瓷片如同暴雨般向四周激射!
巨大的冲击波和飞溅的碎片,让刚刚完成扑救动作的朱竹清重心不稳。
“呃啊!”一声短促惊呼,抱着陆尘的手下意识地收紧,身体因巨大惯性,彻底失去平衡,带着被她紧紧箍住的陆尘,两人如同滚地葫芦般,重重地向前扑倒。
‘噗通!’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伴随着细微的碎屑飞扬。
朱竹清重重摔在厚厚的地毯上,但她的后背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就本能弓起,最大程度地缓冲了冲击力,保护了被她压在身下的陆尘。
陆尘被她死死地护在身下,姿势极其不雅。
朱竹清整个人几乎完全覆盖在陆尘身上,饱满的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隔着破损皮衣和陆尘的衣服,清晰地传递着惊人的弹性和压迫感,纤细却蕴含着力量的腰肢向下塌陷,紧贴陆尘小腹,修长的包裹着破损黑丝的腿,一条还蜷曲着压在陆尘的腿上,另一条则因为摔倒而伸得笔直,黑色短靴的鞋跟陷在地毯里。
陆尘只觉得一股含有少女特有体香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视线被一片充满弹性的黑色皮料和起伏的雪白沟壑完全占据,因为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有点发懵,身体被这具柔软又充满力量感的娇躯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主人!主人!!……”小舞带着哭腔的颤抖声音撕裂空气,粉色身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过来,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从她通红的眼眶中滚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划出湿漉漉的痕迹。
她冲到瘫倒在地的两人身边,看都没看具体情形,抬脚就朝着趴在陆尘身上的朱竹清踹去,那双穿着莹白丝袜的腿因为恐惧和急切而发着抖,力道控制得极其轻微,与其说是踹,不如说是焦急的推搡。
“喂!走开啊!你这……你这坏猫!”她声音哽咽,既怕用力过猛可能伤到下面的陆尘,又无法忍受任何异物压在主人尊贵的身体上。
朱竹清却像是彻底焊在了陆尘身上一样,双臂环得更紧,甚至故意扭了扭腰肢,将自己柔软的身体更紧密地贴合上去,她把脸埋在陆尘颈窝里,贪婪地汲取着那让她心神摇曳的气息,一边发出更加软糯甜腻的叫声:“喵~喵呜~喵~”
‘不松手!打死也不松!我是一只猫,主人的小母猫!我要撒娇!最喜欢主人了~’她心里疯狂地叫嚷着,几乎催眠了自己,将所有的羞耻、骄傲和过往尽数抛却,只余下最原始的本能,抓住这个声音的主人,这个让她仅仅是听到声音就几乎失控的男人。
陆尘被这一连串变故搞得头晕眼花,后背摔在柔软的地毯上,又有朱竹清相护,倒不是很痛,但身上压着个温香软玉还不断蹭动的少女,旁边还有个哭哭啼啼踹人的小舞,混乱得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朝着小舞的方向虚按了一下。
“好啦!别踢了!”他的声音带着点无奈和刚缓过神来的沙哑。
这声音听在小舞耳中却不啻惊雷!
“对不起主人!舞奴真是个废物!连保护主人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呜呜呜~”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狠狠磕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紧接着,她抬起手,左右开弓,毫不留情地扇向自己白皙娇嫩的脸颊。
“啪!啪!”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里格外刺耳,那力度完全没有留手,几乎瞬间就在她脸颊上留下了清晰的红色掌印,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开来,但她仿佛毫无所觉,只有无边的自责和恐惧淹没着她。
陆尘看着那迅速肿起的红痕,心里一抽,也顾不得身上还挂着个人了,急忙开口阻止:“算了算了!小舞!没事的哎呦我去——”
他安慰的话还没说完,一股清冷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甜媚的幽香,毫无征兆地钻入他的鼻腔,不同于小舞那种暖融融的甜香,这香气更冷冽一些,却同样勾人。
紧接着,一片极致柔软、微凉又带着惊人滑腻触感的肌肤,贴上了他的脸颊。
陆尘猛地一僵,眼珠向下转动,视线聚焦——是朱竹清。
她不知何时抬起了头,散落的乌黑发丝有几缕黏在她汗湿的腮边,那双蒙着水雾、显得清澈又愚蠢的猫瞳近在咫尺地凝视着他,里面倒映着他有些呆滞的脸。
而她那张精致得毫无瑕疵的脸庞,正像一只真正寻求爱抚的猫咪一样,带着一种笨拙又执拗的亲昵,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的脸颊。
微凉的鼻尖偶尔划过他的皮肤,带来一丝丝痒意,温热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和颈侧,柔软饱满的唇瓣几乎要擦过他的下颌线。
“喵……”她又发出了一声极轻、带着气音的呜咽,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纯粹地表达满足。
陆尘彻底石化了,大脑处理不了这过于超现实的画面,一个冰山美少女,穿着破损的紧身皮衣和黑丝,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压在他身上,像只撒娇的小猫一样蹭他的脸……这冲击力,比刚才小舞那差点要他命的一脚还要来得猛烈。
“小、小舞,这是怎么回事?”陆尘的目光艰难地从朱竹清那双近在咫尺、氤氲着水汽和懵懂的猫瞳上移开,转向跪在一旁脸颊还带着红肿掌痕的小舞身上,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
小舞正因自己之前的失手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恐惧,听到陆尘的话,她猛地抬起头,粉眸中同样写满了茫然和不解:“我、我也不清楚主人,舞奴并未攻击她的脑……”
话到一半,小舞的声音骤然卡住,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喉咙。
一个被她忽略的细节猛地撞进脑海,为了确保能将朱竹清完整无缺地带回来献给主人,她确实没有使用会造成明显外伤的重击,而是使用了当时陆尘昏迷之际,无意间从医书上看到的关于击打颈部特定穴道可致人昏迷的记载。
当时情急之下,她精确地用手刀劈向了朱竹清颈侧的那个位置……力道她是计算过的,按理说只会昏迷一段时间才对……
‘难道……难道是我力道没把握好?下手重了?或者位置有偏差?把……把她打成白痴了?!’
这个念头如同冰水浇头,让小舞瞬间心虚起来,粉眸闪烁,下意识地避开陆尘探究的视线,不敢与他对视,要是让主人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造就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以及明明是用来当宠物的,本来身份就配不上主人,结果现在还成了个傻子,还是被她打的……
小舞不敢再想,亦不敢多语……
趁着小舞语塞,陆尘惊疑不定的这短暂间隙,陆尘手肘撑地,试图向后挪动身体,拉开这过于危险和暧昧的距离。
然而,他刚一动,朱竹清就像一块被磁石吸引的铁,立刻亦步亦趋地跟着向前蹭。
陆尘后退一点,她就逼近一点,始终保持着那张精致无瑕的脸庞与陆尘的脸只有一指不到的极近距离,温热的呼吸毫无保留地交织在一起。
她似乎不敢再贸然贴上去蹭,那双清澈的猫瞳里,竟奇异地流露出一丝极其细微的仿佛害怕被厌恶被驱赶的小心翼翼,好像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本能冲动。
但陆尘身上散发出的那对她而言如同致命毒药又甘之如饴的独特气息,却无孔不入地钻入她的鼻腔,渗透她的皮肤,点燃她每一根神经末梢,让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去追逐这气息的源头。
不,这气息比世间最毒的毒药还要可怕千万倍,让她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就彻底成瘾,无法自拔,理智和骄傲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最原始、最本能的渴望——靠近他,占有这气息,被这气息包裹。
她极力压抑着,纤细的腰肢甚至因为这种克制而微微颤抖,鼻翼急促地翕动着,贪婪地捕捉着空气中每一缕属于陆尘的味道。
跪在一旁的小舞将朱竹清这得寸进尺的行为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朱竹清那不断翕动的鼻翼和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痴迷,虽然是宠物,但这仍在她看来是一种亵渎,何况你还没成为主人的宠物呢!主人还没认可你呢!
由此想着,瞬间点燃了她压抑的怒火和嫉妒。
“畜生!你怎么敢玷污主人!”小舞咬牙切齿地低吼,粉眸中杀意再次涌现,当即就要起身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从主人身边彻底清除。
陆尘被小舞这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眼看刚才那惊险万分的一幕可能重演,顾不上其他,赶紧抬手制止,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别小舞!别过来!”
小舞的动作僵住,脸上满是不甘和担忧:“可是主人,她……”
“听话!”陆尘打断她,语气加重了几分。
现在情况未明,朱竹清状态诡异,小舞贸然动手,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更失控的事,必须先稳住小舞。
听到陆尘带着命令语气的呵斥,小舞即便心中万分不愿,也只能强行压下翻腾的杀意,悻悻地跪回原地,一双粉眸却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剜着朱竹清,仿佛要用目光将她凌迟。
暂时安抚住小舞,陆尘的注意力不得不再次回到眼前的危机上。
此刻,他与朱竹清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两人之间那仅存的一指距离脆弱得仿佛不存在。
他每一次呼吸吐出的气息,都带着他的温度和气味,毫无保留地一丝不落地被朱竹清吸入肺中,那气息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让她苍白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蒙着水雾的猫瞳更加迷离,喉咙里发出极细微的满足的咕噜声。
而与此同时,朱竹清微张的樱唇中呵出的混合着少女清冷体香与一丝若有若无甜媚的气息,也同样被陆尘吸入。
这气息不像小舞那般暖甜,却别有一种冷冽的诱惑,如同雪地里绽放的幽兰,无声无息地撩拨着心弦。
两人的气息在这极近的距离下彻底交融,不分彼此,营造出一个无比私密又极度危险的暧昧空间。
“乖……退后。”鬼使神差地,陆尘对着几乎贴在自己身上的朱竹清轻声说道,话音出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说出这种近乎哄劝的话来。
然而,这句话却像一道清晰的指令,精准地刺入朱竹清混乱的脑海。
那双迷蒙着水汽、显得清澈又愚蠢的猫瞳猛地一滞,里面的痴迷和渴望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剧烈地晃动起来,显露出一丝挣扎痕迹。
陆尘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激烈的天人交战,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对声音源头的疯狂追逐与某种残存的,微弱的意志之间的拉扯。
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鼻翼翕动的频率更快了。
几个异常艰难的呼吸之后,那股强大的源自未知深处的本能似乎终于勉强压制了那丝微不足道的挣扎。
朱竹清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不甘和委屈意味的呜咽,身体却真的开始缓缓向后挪动。
她并没有完全离开,而是退到了一个极其微妙的距离,依旧很近,身体前倾,那双被黑色丝袜包裹的长腿蜷曲着,膝盖抵着地毯,臀部而因此微微翘起,勾勒出惊心动魄的饱满弧线。
她维持着一个仿佛狩猎前的灵猫般的姿态,全身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充满了柔韧而危险的力量感,似是只要陆尘再有任何一个细微的指令或动作,她就会立刻再次扑上来。
这个姿势将她身体的曲线展露无遗,紧身皮衣的破损处露出的白皙肌肤与黑色布料形成强烈对比,混合着她眼中那未褪的迷离水光和一丝残存的野性,散发出一种极其妖娆妩媚又带着致命诱惑的气息。
“喵~”
她又发出一声猫叫,这一声比之前更加绵长,尾音微微上挑,带着钩子似的,挠得人心尖发痒,喉咙发干。
陆尘也是如此,只觉得一股血气不受控制地往下涌,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却只感到一片干涩。
他猛地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脑中那些不合时宜的旖旎念头,强迫自己清醒,但这一摇,也让他猛地意识到一个事实……
朱竹清,似乎……也很听他的话?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巨震,目光惊疑不定地落在眼前这具诱人却危险的娇躯上。
跪在一旁的小舞,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简直是坐立难安,如芒在背。
主人那声温柔的乖,像针一样刺在她心上,让她嫉妒得发狂,那可是主人都未曾对她用过的语调!
而朱竹清这个蠢货,这个意外,这个被她失手打坏的礼物,竟然真的听从了主人的指令?虽然姿态依旧放浪,但这无疑是一种回应!
‘这就是主人的力量,既是是一个傻子,也无法阻挡主人的命令!’小舞下意识把变为白痴的朱竹清听从指挥,归因为陆尘的神迹。
可同时,一股强烈的自责和恐慌如同毒藤般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下手没轻没重,把本来或许能讨主人欢心的宠物打成了这副痴傻放荡模样,虽然自己有时和她没什么两样……
而现在,这个废物不仅想要玷污主人的身体,还让主人不得不分出注意力去应付她……搞砸了,彻底搞砸了!她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废物奴仆!
巨大的负罪感几乎要将她淹没,她急需做点什么来弥补,来赎罪,来平息主人可能存在的哪怕一丝一毫的怒火,她需要主人的惩戒!只有疼痛和屈辱才能稍稍浇灭她内心的焦灼和恐慌,才能证明主人还没有彻底厌弃她!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般在她脑海中疯长。
她焦躁不安的目光下意识地在凌乱的房间内扫视,就在这时,她的眼角余光猛地瞥见了不远处,那张幸免于难的矮桌上,安静地躺着一根漆黑油亮、泛着冷硬光泽的长鞭。
正是那根陆尘之前把玩后,随手放下的惩戒之鞭!
仿佛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灯塔,小舞的瞳孔瞬间收缩,随即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就是它!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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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灯下黑
陆尘的视线在朱竹清那双氤氲着水汽,显得异常乖顺的猫瞳上停留片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静谧,只有三人交织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看着她那副全然不设防,甚至带着某种原始依赖的姿态,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或许,可以试试?
这个想法带着一丝荒谬,但想到小舞的表现,却又透露着几分合理,奇异地贴合眼前的场景。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那不合时宜的悸动,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向上,平伸出去,他的动作带着几分试探性的迟疑,声音也因此压得很低,但却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
“过来。”陆尘顿了顿,目光锁住朱竹清:“把下巴放在我的手心上。”
命令下达的瞬间,跪在一旁的小舞粉眸骤然缩紧,几乎要喷出火来!
‘主人……主人竟然主动让这个贱猫触碰他尊贵的身体!’
强烈的嫉妒和不满让她攥紧了拳头,指甲几近要嵌进掌心,但她死死记着主人刚才的呵斥,不敢再有丝毫异动,只能用那双盈满委屈和怒火的眼睛死死瞪着。
然而,这哥命令对朱竹清而言,却如同天籁!
几乎在陆尘话音落下的同一刹那,甚至可能更早,在他意念刚刚形成,音节还未完全吐露的瞬间,一道模糊的黑色残影以陆尘这具凡胎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速度掠过低空!
没有风声,没有脚步声,甚至连地毯上的尘埃都仿佛来不及被惊动。
下一刻,陆尘只感到伸出的右手掌心微微一沉,一股恰到好处的,温软的重量已然平稳、轻巧地落在了上面。
朱竹清已经以一种绝对臣服的姿态趴伏在了他脚边的地毯上,她的动作流畅得像真正的猫科动物,腰肢塌陷,臀部微微撅起,形成一个诱人又顺从的弧度。
那颗精致的头颅仰着,线条优美的下颌无比精准、温顺地搁置在他微凉的掌心里,严丝合缝。
“喵呜~”
一声满足到极致、带着巨大颤音的呜咽从她喉咙深处滚出。
紧接着,她就像一只终于得到主人爱抚的猫咪,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撒娇磨蹭。
她微微侧过头,用自己光滑细腻、还带着一丝冰凉的脸颊,无比眷恋、一下下蹭着陆尘的手腕和掌心下方的皮肤,每一次磨蹭都带着全然的依赖和渴求,力道轻柔却执拗,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气息都沾染上去,更要贪婪地汲取他皮肤上每一丝让她神魂颠倒的味道。
乌黑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扫过陆尘的手背,带来丝丝缕缕的痒意。
“……”
陆尘只觉得掌心接触的那片肌肤细腻得不可思议,微凉的体温正在他掌心的热度下迅速变得温暖起来,甚至有些烫人。
那一下下蹭动的触感,柔软、滑腻,带着生命的热度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让他心头莫名一荡,一股奇异的暖流顺着相触的皮肤悄然蔓延开来。
然而,这还远不是全部。
就在陆尘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掌心上的磨蹭动作所吸引,心神微荡之际——
在他感知不到的视角盲区,在他手心的正下方,那被朱竹清精巧下颌完美遮蔽的地方……
她嫣红柔软的唇瓣极其隐秘地微微开启了一条细不可查的缝隙。
一条小巧、湿热、前端带着一点点诱人粉嫩的舌尖,如同最狡猾又最渴望的蛇,悄无声息、极其缓慢地探了出来。
它的动作轻柔、谨慎到极致,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偷窃感,精准地避开了所有可能被察觉的角度,轻轻地、试探性地舔上了陆尘掌心的中央。
那触感极致柔软,极致湿润,又带着惊人的滚烫。
一触即分。
随即,又再次小心翼翼地贴上。
如同蜻蜓点水,又像怕惊扰了什么美梦,她就用这种方式,极其隐秘地一遍遍舔舐着那承载着她全部渴望的皮肤,将那里沾染的、属于陆尘的细微汗渍和气息,贪婪卷入口中,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甘美的蜜糖。
每一次舌尖的触碰都让她娇躯产生一种几不可察的细微颤栗,那是压抑到极致的狂喜和某种更深层渴望得到暂时慰藉的战栗,腿心深处那早已泥泞不堪的暖意似乎更加汹涌了,但她死死压制着,所有的放纵和失态,都只凝聚在这绝对隐秘的方寸之间。
陆尘对此毫无所觉。
只觉得掌心被蹭得有些发痒,那痒意似乎还带着点异常的湿润温热,但他只以为是朱竹清蹭动时带来的摩擦生热,或是她呼吸呵出的气息。
看着她像只真正撒娇的小猫一样迷恋地蹭着自己的手,那双蒙着水雾的猫瞳半眯着,里面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身影,仿佛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这……未免也太听话了。
陆尘的目光落在朱竹清那双迷蒙的猫瞳上,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再确认一下?
他迟疑着,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复杂心绪,尝试着轻声呼唤:“朱竹清?”
这声呼唤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朱竹清的心底漾开圈圈涟漪。
听到主人清晰地道出自己的名字,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瞬间窜遍全身,让她几乎要舒服得战栗起来,那声音钻进耳朵里,带着奇异的魔力,熨帖着她混乱的神经。
一个更加清晰也更加羞耻的念头随之疯狂滋生,她想听主人用低沉、亲昵的语调,呼唤她清奴……
“呜……”
这个想法如同野草般疯长,几乎要冲破喉咙。
但她死死咬着牙关,用残存的最后理智压制着。
‘不能说话,不能暴露!现在她是一只猫,一只只会喵喵叫的宠物,只有这样,主人才可能心软,才可能留下她!’
于是,所有的渴望和哀求都化作了更加绵软、婉转的猫叫声:“喵喵~”
她仰着脸,努力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灌注到那双眼睛里,使得那本就水润的猫瞳此刻更是盈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一眨不眨地、近乎贪婪地凝视着陆尘,仿佛他是她整个世界唯一的光源。
陆尘被她这过于直白又诡异的目光看得心里一跳,不死心地又试探着叫了两声:“朱竹清、朱竹清?”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比一声更加娇嗲、更加黏人的“喵~”,以及那双始终盛满了纯真眷恋、看不出丝毫清冷与理智的眼睛。
陆尘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肩膀猛地垮下,颓然向后一仰,瘫坐在地毯上,发出一声近乎哀叹的叹息。
‘开什么玩笑啊……’绝望和荒谬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朱竹清现在变成这副模样,怎么送回去啊……难道要小舞抱着只猫去史莱克学院,告诉戴沐白,嘿,你未婚妻搁这儿,就是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不是我干的……她自己摔得……’
光是想象一下那个场景,他就觉得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无法忽视的脚步声靠近。
小舞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走到近前,她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纤细的手指正死死攥紧那根冰冷坚硬的惩戒之鞭。
鞭身上那些细密尖锐的凸起毫不留情地刺破了她柔嫩的掌心,温热的鲜血正顺着指缝缓缓渗出,一滴、两滴,无声地砸落在昂贵的地毯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剧烈的疼痛反而让她混乱恐慌的心绪稍微平静了些,这微不足道的自惩带来了一丝扭曲的慰藉。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稳,却依旧带着细微颤音的语调轻声询问,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煎熬:“主人,我现在就把朱竹清送回去,可以吗?”
她已下定决心,等完成这个任务,回来就立刻向主人坦白一切,献上这根染血的鞭子,祈求主人最严厉的惩罚,用疼痛来洗刷她的罪孽和无能。
然而,这句话却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中了地上那只猫!
“喵——!!!”
一声极其凄厉、充满了巨大恐慌和绝望的悲鸣从朱竹清喉咙里发出,其中的悲凉足以让任何铁石心肠的人驻足回头。
她转向陆尘,那双漂亮的猫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蓄满泪水,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毫无征兆地滚落,划过她苍白精致的脸颊。
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像是秋风中被遗弃的落叶,看向陆尘的眼神里充满了被抛弃的巨大悲伤和哀求,仿佛他的一句话就是生与死的判决。
陆尘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挠了挠头,看着哭得梨花带雨、浑身发抖的朱竹清,忍不住嘀咕:‘这……真的傻了吗?能听懂送她走?反应怎么这么大?’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甩甩头,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自嘲:‘想什么呢,肯定傻了,没错了……真是朱竹清,那个星罗帝国来的清冷倔强得像块冰的女孩(额,原著设定),怎么可能现在做出这种表情,发出这种声音……’
眼前这张泪眼婆娑,写满了全然依赖和恐惧的绝美脸庞,与他记忆中漫画里的那个少女孤傲的身影无比割裂,最终只剩下浓浓的荒谬感。
眼看小舞还跪在一旁,等待着他的指令,那双粉眸里除了忠诚还有深不见底的愧疚和等待审判的渴望。
当然,陆尘没看出来……
‘不行啊,这不能送回去啊……’
陆尘忽然感到一阵心累,这一切太混乱了,远远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他无力地挥了挥手,像是要驱散什么烦躁的东西,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破罐子破摔的随意和认命,打断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算了,我改主意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那只瑟瑟发抖、泪眼汪汪的朱竹清,叹了口气。
“留着她吧,额,就当……宠物。”
“喵!”
朱竹清亢奋的猫叫声在房间回荡,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她仿佛真的像是一只猫咪般,更加大胆地用身体蹭着陆尘的小腿,紧身皮衣破损处露出的温热肌肤隔着布料摩擦着他的腿,黑色丝袜包裹的长腿也不安分地轻轻磨蹭着他的脚踝,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额……”陆尘身体微微一僵,看着她那依赖、仿佛被遗弃小猫找到归宿的眼神,终究没推开,默许了她的动作,只是被蹭的心里有些发痒。
小舞跪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粉眸骤然亮起,如同暗夜中点燃的星辰。
她小心翼翼带着期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轻声问出口,声音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不送走了?那么说……主人其实,并不讨厌我的礼物?”
她的语气充满了试探,像怕惊扰了什么,又带着点让人心痛的可怜劲儿。
陆尘闻言,下意识摆出思考的动作,一只手无意识摩挲下巴,双目空空的转向蹭着他、仰头用那双水润猫瞳望着他的朱竹清,仔细看她的反应,发现她此刻的眼神异常专注,里面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其中蕴含着一种……期待的亮光?
当然,亮光没看到,但那种望眼欲穿的期待,陆尘是看到过的,在他曾经养的一只小狗身上……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但确实如此……
这让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强烈的怪异感:‘傻子可以做出这种表情吗?而且这个表情怎么看都像是期待吧?她在期待什么……’
这让他很好奇,但一时也没有头绪,索性先不深究了。
瞥了眼小舞,她脸上混合着期盼、不安,让陆尘心头一软:‘还是别打击她了,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于是,陆尘酝酿些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甚至带着点赞许:“当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朱竹清,补充道:“我为什么讨厌?这个礼物……”卡壳片刻,斟酌了一下用词:“我很喜欢。”
许是证明他说的是真话,又或者是害怕朱竹清听明白他话语中的贬义,说着,他有些不太自在地伸手,僵硬地抚摸朱竹清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
他的动作起初有些迟疑,但朱竹清立刻像被顺毛的猫咪般,主动仰头迎合着他的掌心,甚至发出响亮、愉悦的呼噜声,眯起的猫眼里,满是沉醉和幸福,这反应稍稍安抚了陆尘那点不自在,手掌的动作也渐渐自然起来。
“太好了……”小舞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口气,一直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下。
她下意识地将一只手按在自己稍具规模的胸脯上,轻轻抚摸着,仿佛在安抚那颗受惊过度、剧烈跳动的心脏。
巨大的喜悦如同暖流涌遍全身,主人喜欢她的礼物!她没搞砸!
但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失落感也随之悄然蔓延。
因为……刚刚主人承诺的,等她送走朱竹清回来就会给她的奖励……似乎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虽然主人留下了礼物让她无比开心,但那份独属于她的主人亲口许诺的奖赏……她忍不住偷偷幻想了一下,指尖似乎都还残留着主人拥抱的触感和温度……
“唉~嗯?”
陆尘有些有气无力地回头看她,正想说点什么,目光却猛地定格在小舞自然垂下的那只手上。
殷红的血迹正顺着她纤细的手指缓缓滑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几滴血珠已经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而她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
“你受伤了?”陆尘眉头皱起,立刻停止抚摸朱竹清的动作,站起身,走到小舞面前,语气带着关切。
轻轻握住她滑嫩的柔夷,小舞受宠若惊,看着主人靠近,甚至主动握住她的手,心跳再次失控,她痴迷地感受着陆尘手掌的温度和力度,那轻微的触碰都让她神魂荡漾,腿心深处似乎又有些湿润的迹象。
但她不敢沉溺,连忙摇头,声音带着激动和一丝惶恐:“没有主人,舞奴、舞奴是想让主人惩戒舞奴的……”
她越说声音越小,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惩戒你?为啥?”陆尘更加疑惑了,目光落在她紧紧攥着的另一只手上。
小舞像是被提醒了,激动地解释道:“因为舞奴带回来的宠物并没有让主人满意!所以……”
她说着,将一直藏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摊开掌心——那根漆黑油亮的惩戒之鞭正静静躺在那里,鞭身上沾染着清晰的血迹,一些细小的倒刺上甚至还勾连着些许皮肉。
陆尘的目光瞬间被那根鞭子吸引,他小心地从小舞微微颤抖的手里将鞭子拿过来,放在眼前仔细查看。
半响后,确认鞭子就是他刚刚玩弄,朱竹清和小舞破窗而入后,他随手放在一张桌子上的鞭子。
他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喃喃自语:“这东西能伤人?”
他明明记得,刚刚不久前,他还用力在这鞭子的倒刺上按过,当时除了觉得有点硌手,皮肤连红痕都没留下一点。
怎么到了小舞手里,就变得这么锋利?
……
暮色渐沉,天光被层层叠叠的枝叶切割得支离破碎,在林间空地投下斑驳摇曳的暗影。
空气中弥漫着落叶腐烂的潮湿气味,混杂着一丝极淡,却令人不安的气息。
肥胖的罗三炮哼哧哼哧地在凌乱的空地上来回嗅闻,圆滚滚的身体时而停下,用鼻子使劲拱开地面的浮土和碎叶,时而焦急地原地打转,发出困惑的呜呜声。
最终,似乎有所感应,圆滚的脑袋看向天空,然后庞大的身躯化作一团柔和的光晕,倏地收回一旁面色凝重的玉小刚体内。
“灯下黑啊……”玉小刚缓缓闭上眼,从齿缝间挤出这句叹息,拳头死死攥紧,一种被戏耍、被愚弄的愤怒和无力感交织,啃噬他的内心。
看到他这副模样,尤其是那声仿佛认命般的感慨,戴沐白心头猛地窜起一股无名火,焦急和担忧灼烧着他的理智,语气不由带上了质问的急促:“大师!到底发生了什么?竹清她人呢?到底去哪了!”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突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一想到朱竹清可能遭遇不测,想到她那清冷绝艳的容颜、那被紧身皮衣和黑丝包裹的惊心动魄的身躯可能正被……他就觉得五脏六腑都揪拧在一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一旁的赵无极见状,粗重的眉头拧紧,沉声提醒:“沐白!”他的声音如同闷雷,带着告诫意味。
若是弗兰德在此,必定会立刻出言缓和气氛,替玉小刚说上几句,但此刻在场的只有他们四人——心急如焚的戴沐白、因为气氛紧张,有些局促的马红俊、面色沉重的赵无极,以及一直沉默旁观的柳二龙。
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替玉小刚打圆场。
玉小刚在赵无极发声后,深吸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却透着丝干涩:“这里有一些的打斗痕迹,残留少许的气息,掩盖的很好,很干净……其中一股气息,确定是朱竹清的无疑。”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面上那些不易察觉的细微痕迹和空气中尚未完全散逸的能量波动,继续说道:“而另一股气息……”
他的话故意停顿,戴沐白的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眼看就要再次激动起来。
玉小刚没有给他发作的机会,直接说出了那个让除柳二龙外所有人都脸色骤变的答案:“是小舞。”
“什么?小舞?!”马红俊失声惊呼,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赵无极更是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发出啪的一声,嘴巴张得老大,表情夸张至极:“你的意思是……那个操控了小舞的邪魂师,他根本没走?没躲起来?他一直就藏在天斗城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玉小刚接过赵无极的话,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敲在众人心口:“这个邪魂师……绝非等闲之辈,他对人心的把握,极其可怕。”
“那我们还等什么!”戴沐白猛地看向玉小刚,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额角青筋跳动:“赶紧去救竹清啊!晚一秒钟都可能……”
他不敢再说下去,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朱竹清落入邪徒手中可能遭受的种种不堪凌辱的画面,那双清澈冰冷的猫瞳泫然欲泣、那身傲人的曲线被肆意……
一阵尖锐的揪心痛楚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周围其他人越是表现出冷静分析的姿态,他就越是感到一种被隔绝在外的焦躁和愤怒。
可就在这时,玉小刚一副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稳坐钓鱼台的架势,双手背在身后,吐出平静,却彻底将戴沐白怒火点燃的两个字:“不行。”
“你说什么?!”戴沐白猛地踏前一步,周身魂力不受控制地涌动,白虎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逼人气势直冲玉小刚。
马红俊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肥胖的身体试图隔开紧张的空气,连连劝道:“戴老大!冷静点!听大师把话说完!现在冲动解决不了问题的!”
玉小刚对戴沐白的怒火视若无睹,只是沉吟了片刻,仿佛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才缓缓开口安排道:“二龙,你带红俊和沐白立刻返回学院,通知弗兰德,让他尽快回来带人前来增援,我和赵老师继续循着痕迹追踪,先找到那个邪魂师的藏身之所……”
他的话音未落,一直沉默旁观的柳二龙突然出声打断,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不行。”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她身上。
柳二龙的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太真切,只有那双眼睛,似乎比平时更加明亮锐利。
她顿了顿,似乎是为了解释,声音放缓了些,却依旧坚定:“赵老师带马红俊和戴沐白回去求援,我留下来,和你一起去寻找……”
玉小刚明显一怔,脸上掠过一丝极不自然的神色,嘴唇动了动,却没立刻说出话。
他不敢去看柳二龙,心中瞬间翻腾起复杂的思绪:‘二龙她……心里果然还是在意我的,但是……’
作者感言
原作在刺猬猫~~~~~~~作者创了一个群加入一起聊天哈:693791513
第二十三章奖励还想要吗
“行了,那就这样吧,我先带他们回去。”赵无极粗重的声音打破了林间有些紧张的气氛。
他上前一步,厚重的手掌重重拍在戴沐白紧绷的肩膀上,试图安慰,他还真没办法共情戴沐白,毕竟自打从娘胎里出来赵无极就一直单着,可以说是母胎单身……
以前看着周围人成双结对的,他还有些羡慕,可现在,先是唐三那对绯闻小情侣中的小舞被邪魂师抓走,后又是戴沐白的未婚妻被擒……
不喜欢麻烦的赵无极想了想,还是单着好,单着没那么多糟心事……
“我也要去!”戴沐白猛地扭过头,猩红的虎目死死盯着玉小刚,声音因极力压抑的愤怒而嘶哑,仿佛困兽的咆哮。
他不甘心,一想到朱竹清可能正遭受的屈辱和危险,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用钝刀切割他的心。
玉小刚猛地转头,目光如刀,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甚至带着丝呵斥:“不行!你现在太冲动了!脑子只想着蛮干!如果因为你的鲁莽打草惊蛇,放跑了那邪魂师,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踏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如锤,砸在戴沐白的心上:“那无异于亲手将朱竹清推向更深的火坑!让她万劫不复!你想害死她吗?!”
这话如同冰水浇头,瞬间熄灭了戴沐白胸腔里翻腾的烈焰,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恐惧。
他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有的挣扎和不甘都化为了无力,双拳因过度用力而骨节发白,微微颤抖,最终只能无比挣扎地一点点地松开。
而在所有人视线之外的阴影里,柳二龙微微垂头,额前几缕发丝垂下,遮掩了她此刻的眼神。
那眼底深处,并非对朱竹清遭遇的担忧,也不是对邪魂师的憎恨,而是一股冰冷刺骨,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凛然杀机!
精准地、悄悄地锁定了她身旁的玉小刚,以及那个险些坏事的戴沐白!
这股杀机在听到玉小刚清晰吐出邪魂师三个字时,便不可抑的涌现。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指尖闪过一丝魂力波动,又迅速湮灭。
戴沐白丝毫未曾察觉,他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玉小刚出于大局考虑的制止,倒是阴差阳错地救了他一命。
赵无极感受到手下年轻身体的僵硬和颤抖,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走吧,沐白,相信大师和二龙院长,我们现在回去找弗兰德,才是最能帮到竹清那孩子的办法。”
戴沐白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林间冰冷的空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压抑的死寂和赤红的血丝。
他不再说话,猛地转身,大步朝着学院的方向走去。
马红俊担忧地看了看戴沐白,又看了看玉小刚和柳二龙后,快步跟了上去,赵无极朝玉小刚微微颔首,也转身跟上两人沉重的步伐,快步离开。
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昏暗的树林深处。
原地只剩玉小刚和柳二龙两人。
柳二龙在原地静立片刻,仿佛在平复着什么。
当她再次抬起头,脸上所有异常的情绪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她抬手,将颊边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动作随意自然。
然后,用一种听不出任何波澜的平静语调,对玉小刚说道:“走吧。”
……
另一边的天斗之心大酒店的新房间内,灯火通明。
之前的主管因为陆尘原本所在的房间被破坏,一时半会也复原不了原状,陆尘等人在主管的建议下换了一间房屋。
而在这件新房间里,厚重的暗红色天鹅绒窗帘垂落,隔绝外界的喧嚣,地上铺着柔软的深色提花地毯,踩上去几乎无声,房间中央是一张宽大的四柱床,挂着浅金色的纱幔,床幔顶端镶嵌着几颗不大的但切割精致的月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墙壁上挂着几幅描绘天斗城风光的油画,画框是亮闪闪的金色,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淡淡,像是某种昂贵木材和香料的混合气味。
布置虽然比不上陆尘之前住的那件,但在他看来,还是奢华得有些过头了,比他前世住过的任何酒店都要高级无数倍,简直像是走进了某个古典电影的场景。
然而,小舞只是用挑剔的目光快速扫视了一圈,粉眸中便立刻涌起强烈的不满和嫌弃。她小巧的鼻子微微皱起,像是闻到了什么不好的味道。
“主人,这房间太简陋了!根本配不上您的身份!这些俗气的装饰,还有这粗糙的布料……”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甚至有一丝被冒犯的怒气,周身魂力开始隐隐波动,似乎下一秒就要去找那个主管的麻烦:“舞奴这就去让他们换最好的房间!或者……”
她的话没说完,陆尘赶紧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触感细腻温凉。
“行了行了,就这里,挺好的。”陆尘的语气带着些许不容置疑,心里却忍不住疯狂吐槽:‘我有个粑粑身份啊……有个能睡觉不漏风的地方就谢天谢地了,还挑三拣四……’
被陆尘拉住,小舞身上的那点怒气瞬间消散,转化为顺从,但脸上还是写满了委屈和不赞同,小声嘟囔:“可是主人……”
陆尘没给她继续抱怨的机会,揉了揉眉心,脸上露出疲惫之色,用一种有些倦怠的口吻说道:“别说了,我现在又饿又累……浑身都快散架了,需要休息,你能去帮我准备些食物吗?”
“食物?”小舞耳朵竖起,仿佛听到什么极其重要且被她严重忽略的大事。
脸上那点委屈瞬间被巨大的自责和心痛取代,粉眸瞪大,里面充满了我真是罪该万死的惶恐。
“对不起主人!这是舞奴的疏忽!”她的话语又急又快,其中充满了深深的懊悔,仿佛陆尘饿了肚子是天塌下来一样的大事。
猛地后退一步,极其郑重、近乎九十度地对着陆尘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斩钉截铁:“请您稍等!舞奴立刻就去准备餐点!不会让您久等!”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然化作一道模糊的粉色流光,瞬间消失门口,速度快得带起一阵微风。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
只剩下陆尘,以及一直安静趴伏在他脚边地毯上的朱竹清。
值得一提,为了不引人注目,换房间时,是让小舞背着朱竹清移动的……虽然整个天斗之心酒店貌似也没见什么人,可能大人物也不是经常出来……
确认小舞的气息彻底远去,原本乖巧趴着的朱竹清立刻抬头。
蒙着水雾的猫瞳眨了眨,看向陆尘,里面没了刚才的懵懂,反而流露出一丝清晰的热切和渴望。
她喉咙里发出极轻的呜噜声,像只看到主人闲下来便想寻求爱抚的小猫。
她四肢着地,灵活地朝着陆尘爬来,试图用脸颊和身体去蹭他的腿,带着破损黑丝的长腿在地毯上摩擦出细微的沙沙声。
陆尘这边正在思索,是该趁着小舞离开跑路,还是在观望一下……
看到朱竹清的娇躯磨蹭上来,陆尘心里有些被打断思绪的厌烦,不知为何今天就是感觉好累,避开朱竹清的纠缠,陆尘来到了那张宽大柔软的大床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朱竹清已经跟了过来,仰着脸,眼看又要贴上来。
陆尘心头一紧,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指,指向正要凑过来的朱竹清,眉头皱起,用一种自己都没想到带着些许严厉和试探的语气低喝道:“不许动!坐下!”
朱竹清的动作瞬间停滞,仰起的精致脸庞上,那双蒙着水雾的猫瞳清晰地映出陆尘带着些许严厉的脸。
她愣了一下,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细微的难以捕捉的困惑,随即那点情绪便被更浓的委屈取代,粉嫩唇瓣微微噘起,像是被主人无故斥责的小动物。
但她没有任何犹豫或反抗,身体极其顺从甚至带着点乖巧的意味,依循着陆尘手指的方向和指令,缓缓端正地坐回了柔软的地毯上。
那双被黑色丝袜包裹的长腿并拢蜷曲,双手无措地放在膝盖上,仰着脸,一眨不眨,看着陆尘,仿佛在等待下一个指令,又像是在无声询问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真这么听话?’陆尘心中惊讶更甚,眉头不自觉拧紧,看着眼前这一幕,一个之前被种种混乱压下的猜测再次浮上心头。
他想了想,决定再试试。
目光落在朱竹清那张写满无辜和依赖的绝美脸庞上,陆尘嘴唇动了动,一个极其荒唐的念头出现,‘把奶奶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这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时,又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脸上甚至因此泛起一丝热度。
‘不行!不行!还是算了……’不过这倒让他想起了小舞,那丫头之前不是很馋他的‘奖励’嘛……
用力甩了甩头,陆尘尴尬地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视线飘忽了下,才重新聚焦在朱竹清脸上,换了一个相对……正常那么一丢丢的指令,声音有些干涩:“额……朱竹清,把舌头……吐出来。”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这指令诡异得离谱。
然而,朱竹清的反应再次超出预料。
她只是微微歪了歪脑袋,那双清澈的猫瞳里闪过一丝极淡的茫然,似乎不太理解这个指令的意义,但身体却本能地执行。
嫣红柔软的唇瓣微微开启,一条小巧、粉嫩、舌尖还带着一点点湿润光泽的舌头,便乖巧、毫无防备地吐了出来,搭在她微张的唇边。
“喵?”她发出一个含糊的带着气音的疑问,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看着陆尘。
‘……’陆尘看着那节粉嫩的小舌,大脑陷入短暂空白。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困惑如冰火两重天,同时冲击着他的认知。
‘她真的傻了吗?如果真傻了,怎么可能如此精准地理解并执行这种复杂、毫无逻辑的指令?’
‘但如果不是傻了……那为什么?’
一个更加大胆、匪夷所思的猜想,如同破开乌云的闪电,照亮了他混乱的思绪!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真的有超能力?这是……穿越者的福利?’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野火般瞬间席卷了他的全部思考!
陆尘的眼睛猛地亮起,闪烁着难以置信又极度兴奋的光芒。
自从在小舞身上第一次试探性地下达指令并得到那种近乎狂热、违背常理的回应后,这个模糊的猜想就一直如同鬼火般在他心底摇曳,只是他始终不敢确认。
但现在!眼前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朱竹清!史莱克七怪之一!虽然傻了……
不过竟也对他的指令表现出这种绝对、诡异的服从!
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嘶~有没有可能,就像……就像《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里的男主菜月昴!’
陆尘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试图从看过的动漫小说里寻找佐证:‘人家不也是在死了一次之后才知道自己有的……额,叫啥来着?反正是读档的能力!’
‘但是……’陆尘的思绪随着步伐停滞,两个新的问题接踵而至:‘如果我真有这个超能力,那么……都对谁有效?普通人?又该怎么使用呢?’
“……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
针对第一个问题,陆尘摇了摇头,当即得出答案。
‘不行,肯定不对普通人生效。’他回想起没来天斗城之前,小心翼翼求生存的那些日子,他的话什么时候被人当过一回事,更何况是小舞那种奉为圭臬的姿态。
‘可为什么会对小舞生效?现在又对朱竹清生效呢?’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安静坐在地上,依旧吐着小粉舌,眼神懵懂地望着他的朱竹清。
‘她们之间是有什么共同点?都是女的?都挺漂亮?都是魂师……’他越想越觉得混乱,各种可能性在脑中交织。
接着,他准备再做一个测试。
走到朱竹清面前,蹲下身,尽可能让自己的目光与她平视,组织了一下措辞,用一种带着不确定和试探意味的语气,缓缓清晰地问道:“朱竹清,你……傻了吗?”
顿了顿,他觉得这样问似乎有点太直接,又补充了句,不过这句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古怪和尴尬:“没有的话……能说句话吗?”
‘嗯?清奴当然没傻呀,只是现在清奴是主人的宠物,宠物是不会说话的,所以……’朱竹清的心思飞快转动,眼神下意识地向旁边一瞥,避开陆尘探究的视线。
她迅速做出了决定,这可能是主人的考验,她不能失败!
于是,她将那点细微的迟疑掩藏,重新仰起脸,对着陆尘发出更加软糯甜腻、仿佛能勾人心魄的猫叫声:“喵喵~”
那声音又娇又媚,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某种天真无邪的诱惑,与她此刻懵懂的神情奇异地混合在一起。
陆尘确实捕捉到她那一瞬间的眼神游移,那绝不像一个真正痴傻之人该有的反应,他心头疑窦刚生,还来不及深思——
“主人!”
房间门被轻轻推开,小舞的身影如同粉色旋风般卷了进来,手中托着一个巨大银质餐盘,上面琳琅满目摆满了各色精致菜肴,热气腾腾,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她的动作轻盈迅捷,脸上带着完成任务的喜悦和一丝急切,似乎生怕让陆尘多等一秒。
“……还是先吃饭吧……”
陆尘的思绪被打断,只能暂时将疑虑压下。
晚餐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进行。
小舞跪坐在陆尘脚边的地毯上,小心翼翼地将每一样菜式夹到陆尘面前的碟子,粉眸亮晶晶地注视着他咀嚼的每个动作,仿佛他吃下的不是食物,而是她的棕橙与奉献。
陆尘却有些食不知味,美味的食物入口也如同嚼蜡。
目光时不时飘向小舞纤细腰肢间那根缠绕着的与她整体甜美装扮格格不入的漆黑长鞭——那根惩戒之鞭。
鞭身冰冷坚硬,泛着幽光,上面细密的倒刺仿佛还残留着些许暗沉的色泽。
他实在想不通,这明明是曾经伤害过她的东西,为什么她还要像佩戴勋章一样时刻带在身边?甚至刚刚换房间的时候也不忘仔细地系回腰上?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默默地将疑惑和着食物一起咽下。
随便扒拉了几口,感觉胃里有了点东西,陆尘便放下了筷子。
“我吃饱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是,主人。”小舞立刻应声,动作麻利地开始收拾餐盘,没有半分迟疑。
……
就在她端起餐盘准备转身去清洗时,陆尘叫住了她:“小舞。”
小舞立刻停下脚步,转身恭敬地应道:“在,主人。”
“这些……留到明天再洗吧。”陆尘指了指餐盘,语气尽量放得平缓:“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小舞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立刻被巨大的荣幸和期待取代,她小心翼翼地将餐盘放回旁边的矮桌,端正地跪坐回陆尘面前,仰着脸,粉眸一眨不眨地专注望着他,声音柔顺:“好的,主人。”
陆尘的目光又转向一直安静趴伏在他另一侧脚边的朱竹清。
她不知何时似乎睡着了,纤细的手臂轻轻抱着他的小腿,脸颊贴着他的裤管,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安静的阴影,整个人透出一种毫无防备的依赖感。
陆尘轻轻抬了抬腿。
朱竹清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迷蒙地睁开眼,那双猫瞳里瞬间盈满了被惊醒后的水汽和全然的爱意,痴痴地望着他,仿佛他是她整个世界的光源。
面对这样的目光,陆尘感到一丝不自在,避开她的注视,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吩咐道:“朱竹清,去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朱竹清明显愣了一下,猫瞳中的爱意被一丝困惑取代,心里咕哝着:‘诶?看守门口?这个是……宠物的作用吗?’
她快速搜索着自己对宠物,尤其是那些贵族的宠物,角色的理解。
片刻迟疑后,她似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嗯……好像也有宠物会看家护院……’
虽然心里有点不情愿离开主人身边,但还是依言乖巧地松开了抱着陆尘小腿的手臂,四肢着地,灵活地悄无声息朝着房间门口爬去。
她在门边的地毯上重新趴伏下来,面朝门外,武魂附体,竖起那双毛茸茸的黑色猫耳,摆出了一副认真警戒的姿态,只是尾巴尖儿还几不可察地轻轻摇晃着,透露出一丝被指派了任务的小小委屈。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喧嚣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显得遥远而模糊。
柔和的月光石光晕洒落在地毯上,映照出空气中细微的尘埃。
陆尘的目光从门口那道安静趴伏的黑色身影上收回,转向跪坐在自己面前的小舞。
她跪得极其端正,双手乖巧地放在并拢的膝盖上,微微仰着脸,粉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里面盛满了全然的专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仿佛等待聆听神谕的信徒。
陆尘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抠弄身下柔软床单布料。
犹豫片刻,胸腔里那颗心脏跳得有些紊乱,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打破了这片寂静。
“小舞。”他开口,看到小舞的耳朵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身体绷得更直了:“之前我说的……奖励。”
他顿了顿,仔细观察她的反应:“你还想要吗?”
这句话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瞬间在小舞的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原本只是专注聆听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一片惊人的红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纤细的脖颈蔓延而上,迅速占领了她白皙的脸颊、耳垂,甚至连眼角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绯色。
“想、想要……”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又轻又急,几乎像是气音,带着巨大的渴望,但紧接着,那股火热的情绪如同被冰水浇灭,迅速低落下去,甚至染上了一丝绝望的灰败:“可是……舞奴没有完成主人的任务啊……朱竹清……没能送走……所以……”
她的头越垂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带着浓重的鼻音,那双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指节微微发白。
陆尘看着她这副瞬间从云端跌落谷底的模样,听着她话语里那浓得化不开的失落和卑微,心头莫名一软,先前关于超能力的种种纷乱思绪和试探心理竟奇异地淡去几分。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专横的肯定:“奖励是我的。”
这句话让低垂着头的小舞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陆尘继续道,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我想给就给。”
嗡——!
小舞猛地抬起头,粉眸瞬间睁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随即爆裂开来的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点燃的狂喜!
“主人……!”她惊呼出声,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而彻底变调,带着剧烈的颤抖。
她的呼吸骤然变得无比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每次吸气都显得短促灼热。
跪坐在地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细微颤抖起来,尤其是那双并拢的被莹白丝袜包裹的腿,开始无意识地相互摩擦、碾动。
丝袜面料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她交叠放在膝盖上的手攥得更紧了,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柔软的皮肉里。
‘咕咚~’
陆尘吞了口唾沫,这是第一次如此直面地清晰地看到一个人因他的一句话而呈现出如此……剧烈且充满情欲气息的反应。
他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心跳也莫名地加速起来,一种新奇而陌生的掌控感混合着些许无措,在他心底交织。
定了定神,他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带着一种引导般的耐心,他斟酌词语,循序渐进地问道:“那么……你想要什么奖励?”
这句话说出口,陆尘就有些后悔了,他能给小舞什么?他扪心自问,除了肉偿还真就没别的了……诶!不对,还可以告诉她未来献祭的事啊……
而陆尘的这个问题如同最终审判的钟声,重重敲在小舞早已不堪重负的心弦上。
“我、我……”
小舞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剧烈颤抖起来,比刚才还要厉害十倍不止,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她的呼吸急促得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极限奔跑,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开,呵出灼热而湿润的气息,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
抬起眼,那双水光潋滟、几乎要溢出来的粉眸直直地看向陆尘,眼神炽热得仿佛要将他的身影彻底烙印在灵魂深处。
但又仅仅是对视了一瞬,她就像是被那目光烫到一般,猛地别开脸,看向旁边墙壁上的一幅油画,眼神慌乱地游移,无处安放。
巨大的羞耻感和某种难以启齿、深埋心底的渴望如同两条巨蟒,死死缠绕着她的喉咙,让她紧张得口不能言。
作者感言
原作在刺猬猫~~~~~~~作者创了一个群加入一起聊天哈:693791513
第二十四章奖励进行时(瑟瑟)
暮色笼罩着天斗城的街道,两旁店铺陆续亮灯,昏黄的光线在石板路上投下摇曳的光斑。
柳二龙与玉小刚一前一后走在略显冷清的街道上,肥胖的罗三炮哼哧哼哧地在前面小跑着,圆滚滚的鼻子不时贴着地面嗅闻,短尾巴微微晃动。
“……”
两人间弥漫着一种寂静,只有脚步声和罗三炮偶尔发出的呜呜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玉小刚的目光扫过柳二龙略显紧绷的侧脸,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刻意放缓的温和:“二龙。”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我知道你担心小舞那孩子…所以这几日才不眠不休地寻找她的踪迹。”
柳二龙闻言身形一顿,但并未因此停滞不前,目光依旧望着前方昏暗的街道,仿佛没有听见。
她确实在寻找,但目标并非小舞,而是那日在落日森林里,那个无意间听到名字,便叫她魂牵梦萦的存在——陆尘……
玉小刚看到柳二龙此刻冰冷模样,想起就在刚刚戴沐白惊慌失措地跑来告知朱竹清失踪时,柳二龙第一个起身,脸上带着毫不作伪的急切,二话不说便一同外出寻找。
之后,在戴沐白的寻找下,发现了那枚镶嵌在墙壁里、刻着星罗皇室徽记的玄铁指环。
‘二龙,一直都是一位负责的人啊……’玉小刚自顾自想着,此刻,柳二龙在他眼中的身形是如此的单薄。
他加快两步,与柳二龙并肩,侧头看着她被灯光勾勒出的柔和轮廓,语气里带上更明显的关切:“竹清的事…你也别太苛责自己,谁能想到会发什么这种事,谁也未曾料到,那邪魂师居然如此狡猾,躲藏在这天斗城中……”
又是邪魂师这三个字,柳二龙的身形再次一顿……
玉小刚并未发现,他微微叹息一声:“我只是不希望你太过劳累,把自己逼得太紧。”
说着,他像鼓起了某种勇气,手指微微动了动,带着几分犹豫和试探,缓缓小心翼翼地伸过去,轻轻握住了柳二龙垂在身侧的手。
那只手比他记忆中要冰凉一些,指节似乎也微微僵硬了一下。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她的瞬间,柳二龙的眼眸深处,一抹冰冷彻骨、近乎实质的寒光骤然而逝,快得如同错觉。
那眼神锐利如锋,毫无温度地扫过玉小刚担忧的脸,里面翻涌着一种极其冰冷的杀机。
然而,这一切都在瞬间被完美地收敛掩盖。
下一瞬,柳二龙已微微侧过头来看向他,脸上先前那种略显疏离的紧绷如同冰雪消融般褪去,换上了玉小刚所熟悉的、那种独属于他的温柔神色。
只是……若仔细看去,便会发现她那双眼眸深处,曾经那种浓得化不开的痴迷与炽热,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到近乎淡漠的底色。
她微微弯起唇角,露出一丝令人安心的浅笑,嗓音柔和轻声回应道:“嗯,我知道的,小刚,我会注意的,你也是,别太担心了。”
她的手指在他掌心间轻轻回握了一下,那触感依旧柔软,却少了些曾经的依赖与热度。
……
两人又前进百米有余,在天斗之心大酒店附近停下,罗三炮突然发出急促的呜呜声,在原地打转,圆滚滚的身体显得格外焦躁。
“就在这一带。”玉小刚压低声音,警惕地环顾四周:“罗三炮的反应很强烈,小舞的气息应该就在附近。”
但柳二龙仿佛没有听见,她依旧自顾自地向前走去,目光直直地盯着酒店高楼。
夜色中,酒店顶层的窗户透出零星灯光,像野兽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二龙!”玉小刚急忙跟上,想要拉住她的手臂:“别冲动,罗三炮还需要时间仔细嗅探具体位置,贸然行动会打草惊蛇……”
“不用了。”柳二龙躲开他的手,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颤抖:“我已经能感受到……主人的气息了。”
这话让玉小刚愣在原地。
虽然周围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气味,但柳二龙确实感受到从酒店高层传来一股莫名的感觉,像是召唤,又像是某种韵律,那感觉让她心跳加速,血液沸腾,既兴奋又激动,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在那里等着她。
“二龙,你在说什么?”玉小刚皱起眉头,再次伸手想要将她拉回:“你太累了,都开始说胡话了,我们先……”
‘咻~’就在这时,一声轻佻的口哨声从街角传来。
“呦呦呦~小情侣闹不愉快呢~”
三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正是刚刚快活完的不乐三人,不乐走在最前面,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目光在柳二龙身上来回打量。
感受到来者不善,玉小刚立刻将柳二龙护在身后,转身面对三人:“你们想干什么?这可是天斗城……”
“哎呦~”不乐讥讽地打断他,歪着头看清玉小刚的面容后露出夸张的失望表情:“刚刚看背影还觉得你挺年轻的,怎么转过来是个大爷啊~”
“哈哈哈~”
老鹅和天涯在一旁哄笑起来,刺耳的笑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这时老鹅又搭腔道:“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祸害人家姑娘,真不要脸!”
玉小刚脸色铁青,正要开口,却被身后的动静打断。
柳二龙轻轻推开他护在前面的手臂,缓步上前,她的动作从容不迫,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个接一个的魂环从她脚下缓缓升起,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强大的魂力波动让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最终,八个颜色各异的魂环在她身旁缓缓律动,绚烂的光芒在昏暗的环境里格外耀眼。
随着八个魂环出现的,还有一股无形威压充斥四周,不乐三人神态各异,但皆是惊惧之色,只有玉小刚平静如常。
看到这一幕,不乐的笑容僵在脸上,踉跄着后退两步,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刚刚寻欢作乐时喝下不少的酒,此刻立即清醒不少:“呵、呵呵……对不起啊,看来您俩位还真是夫妻呢,我们兄弟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
三人无需任何交流,默契地同时转身,想要灰溜溜地逃走。
玉小刚见状,不自觉地挺直脊梁,摆出大师姿态,正要开口教训几句——
“不。”
这时,柳二龙的声音清晰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愉悦:“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三人猛停住脚步,僵硬地回头,玉小刚也愕然转头看向柳二龙,完全不能理解她这话的意思。
而柳二龙的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眼中的光芒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
……
天斗之心大酒店这边。
陆尘看着小舞这副模样,心里也明白了七八,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声音比平时更柔和了几分:“来,过来,坐在我腿上。”
小舞猛地抬起头,粉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身体因极致的兴奋而微微发软,下意识地并紧双腿,声音带着颤抖:“可是…舞奴会弄脏主人的……”
“没关系,过来。”陆尘的声音依旧温柔。
小舞犹豫片刻,最终抵挡不住陆尘的诱惑,用尽全身力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就在她起身的瞬间,陆尘清楚地看到她裙摆与过膝袜之间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肌肤,上面泛着湿润的光泽。
老脸不禁一热,心中已然明了。
“啊!”刚走两步,小舞一个踉跄,柔软的身子直直跌进陆尘怀里。
陆尘下意识地伸手接住,瞬间,那股独属于小舞的体香再次盈满陆尘的鼻腔,是先天绮罗幽香。
“对不起主人,我……”小舞慌忙想要起身,却被陆尘轻轻拉回怀里,他一只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试探性地放在她穿着莹白过膝袜的大腿上。
刚一接触,小舞的白皙大腿倏地一抖,陆尘也吓了一跳,触电般将手回缩,看了眼小舞表情,见她没有抗拒,又再次把手放在她的腿上。
指尖传来的触感细腻柔滑,还带着少女的体温,再次触碰,小舞身体明显一颤,大腿处的肌肤瞬间发烫,连带着过膝袜下的肌肤都泛起淡淡的粉红。
“小舞。”陆尘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你还没说,你想要什么奖励?”
“嗯~呜呜~”小舞的唇间溢出模糊的呜咽声,身体软得像一滩春水,完全靠在陆尘怀里,她的大腿无意识地轻轻磨蹭着陆尘的手掌,过膝袜的面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陆尘能感觉到掌心下的肌肤越来越热,甚至能透过薄薄的丝袜感受到她大腿细微的颤抖,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湿润,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轻微的颤音。
“主、主人……”终于挤出细如蚊蚋的声音,她的脸颊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舞奴…想要……”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化作温热的气息,消散在陆尘颈间。
陆尘看她迟迟不答,那只原本放在莹白丝袜大腿上的手便开始缓缓向内侧移动。
指尖划过细腻的肌肤,触碰到她双腿之间最柔嫩敏感的大腿内侧,那里的肌肤温热得惊人,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甚至能感受到皮下细微血管搏动。
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在她柔软的腰肢和后背上留恋地游移,感受着少女身体的玲珑曲线,最终一点点攀上她胸前那对饱满的玉乳。
他试探性地轻轻捏了捏,那充满弹性的柔软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嗯啊……!”小舞立刻发出一声极其压抑却又带着明显媚意的短促呻吟,身体猛地绷紧,又瞬间软倒在他怀里。
贝齿死死咬着下唇,试图阻止更多羞人的声音溢出。
陆尘虽然看过不少日本动作片和漫画,但亲身实践这确实是头一遭,动作难免带着生涩,听到小舞这又痛苦又享受的叫声,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股热流从小腹窜起。
他的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顺着她柔软白皙的大腿缓缓探入,最终伸入裙摆之下,指尖触碰到了一层早已被爱液浸透、变得湿滑黏腻的薄薄布料。
那湿润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呜……”小舞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下,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双腿无意识地想要并拢,却又被某种渴望支配着,微微为陆尘敞开。
陆尘的指尖隔着那层湿透的布料,开始缓慢而笨拙地摩擦中间那道微微凹陷的缝隙,每一次触碰,都能感受到布料下那粒小小凸起的硬挺和整个部位的灼热颤抖。
“哈啊……主人……”小舞被这生涩却直接的刺激弄得神魂颠倒,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满足,纤纤玉手情不自禁地伸向自己的裙底,覆盖在陆尘的手背上,无意识地引导着他,寻求更强烈的慰藉。
她的身体像蛇一样在他怀中扭动,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带着哭腔。
陆尘看着她意乱情迷,完全沉浸在快感中的模样,感觉自己下身胀得发痛,坚硬如铁,他紧紧抱住小舞滚烫的娇躯,在她耳边低语:“你想要的奖励,是不是……主人摩擦你的小穴?”
小舞眼神迷离,理智早已被情欲烧得所剩无几,她含糊地呢喃:“是……不、不是……”
那声音又轻又媚,与其说是否认,不如说是羞耻的迎合。
陆尘觉得她这欲拒还迎的模样格外有趣,存心想要逗弄她,于是故意放慢动作,作势要将手抽出来:“诶?不是嘛,那我就可就要……”
“不要啊!主人!”小舞瞬间慌了神,那种即将被抛下的空虚感让她恐惧不已。
她猛地用双腿紧紧夹住陆尘那只使坏的手,不让他离开,声音带着哭腔和急切地大喊:“我、我……呜呜呜~”
而在房间的一角,朱竹清原本安静地趴伏在门边,毛茸茸的黑色猫耳因武魂附体微微抖动,捕捉着房间里的一切细微声响。
当陆尘说出要给予小舞奖励时,她的耳朵瞬间竖得笔直,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
她清晰地听到小舞那带着颤抖和渴望的回应,听到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听到小舞压抑不住的甜腻呻吟,每一道声音都像一根细针,扎进她的心里。
当小舞突然带着哭腔大喊不要啊主人时,朱竹清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那句话是对她喊的。
一股莫名的热流从小腹深处涌起,让她腿心深处那个隐秘的地方不由自主收缩了一下,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地渗出,浸湿了薄薄的内裤,甚至透过破损的皮衣和黑色丝袜,带来一丝冰凉的黏腻感。
与此同时,她的心却像被浸入了冰水,一阵发凉。
她像一只真正的猫咪一样,四肢着地,悄无声息地向着门缝的方向挪动几步,试图离那声音更近一些。
其实以她幽冥灵猫武魂附体强化后的听觉,即使待在原处也能将房间内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但一种源自本能深处的渴望驱使着她——她想要更清晰地捕捉到主人的气息,哪怕只是一丝一毫,似乎也能稍稍缓解体内那阵令她心烦意乱的燥热。
直到听到小舞那带着巨大欢愉和痛苦的淫靡叫声不断从门缝中溢出,朱竹清的心中被巨大的失落和委屈填满。
‘为什么……’她在心底无声呐喊,尖尖的指甲无意识地抠抓着身下的地毯:‘为什么那个肮脏的家伙可以被主人这样奖励?’
‘我也想要……’
‘难道因为我是宠物,所以不配得到主人的赏赐吗?’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下意识地开始回想自己被抓来的经过,思绪混乱而焦灼。
突然,一个画面闯入脑海,小舞在献上她这个礼物时,那副得意又期待的模样,以及主人最初虽然惊讶却并未真正动怒的反应……
‘对了……小舞她……是因为给主人抓来了我,才得到奖励的……’
这个明悟非但没有带来安慰,反而让她更加焦躁不安,原来给主人抓捕宠物,就是获得主人青睐的方式吗?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更加清晰、有节奏的摩擦声和小舞越来越高亢的呻吟,似乎主人的奖励进入了更激烈的阶段。
朱竹清只觉得一股更强的热流冲击着四肢百骸,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空虚的悸动和难以忍受的痒意。
‘好想要……好想要主人的奖励……’
这个念头如同魔咒,击溃了她残存的理智,被她自己咬出深深齿痕的唇瓣微微张开,溢出极细微的带着颤抖的喘息。
一只原本支撑着身体的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颤抖着迟疑地缓缓下移,隔着那层破损的紧身皮衣和早已泥泞不堪的黑色丝袜,笨拙地按上了自己腿心之间那处灼热、湿润、正不断翕动收缩的柔软之地。
指尖传来的微弱压力,让她浑身猛地一僵,随即又是一阵剧烈的、无法抑制的颤抖。
作者感言
原作在刺猬猫~~~~~~~作者创了一个群加入一起聊天哈:693791513
第二十五章糟糕的念头(瑟瑟)
陆尘见小舞急得哭出来,心头一软,连忙放缓语气安抚:“别哭、别哭~我喜欢小舞,小舞你呢?”
说话间,他那只被小舞双腿紧紧夹住的手非但没有抽出,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指尖再次轻柔地动作起来,在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湿热之地打着圈,时轻时重地按压揉弄。
同时,另一只手也覆上了她胸前那团柔软,隔着衣物不甚满足地揉捏着,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逐渐硬挺起来的顶端。
“呜……喜、喜欢……最喜欢主人了……”小舞抽噎着,声音因情动和哭泣而断断续续,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喝醉般含糊不清:“全世界……最喜欢主人……主人是舞奴的一切……”
她的身体仿佛自有主张,完全违背了她口中自称的肮脏、下贱的认知,极其诚实又渴望地迎合着陆尘的抚弄。
细腰不自觉地微微扭动,试图让那作恶的手指能更深入、更贴近她瘙痒难耐的小穴,包裹在莹白丝袜中的双腿时而绷直,脚趾蜷缩,时而难耐地相互磨蹭,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陆尘想起她总是提起自己脏之类的,心中好奇,一边手上不停,一边在她耳边低问:“小舞,你为什么总说自己脏呢?”
“因、因为……”小舞眼神迷离,盈满水汽的粉眸毫无焦距地望着虚空,断断续续地呓语:“除主人以外……所、所有东西……都是肮脏的……下贱的……舞奴的身体……也是,不配……不配让主人碰……嗯啊——!”
她的话被一声陡然拔高的惊喘打断。
原来是陆尘忽然想起前世在某些日本影片中看到的一种指技,好奇心起,便试探着运用起来。
他的手指不再局限于外围的摩擦,而是寻找到那粒早已肿胀硬挺的珍珠,用指尖带着某种特定的频率和角度,时而快速刮搔,时而用力按压,时而又是令人心慌意乱的轻柔撩拨。
“呀啊!主、主人!那里……那里……”小舞的身体猛地向上弹动了下,如同离水的鱼儿,口中的话语瞬间破碎成不成调的呻吟和尖叫。
这种刺激方式远超她之前的任何体验(这里指和陆尘有关的,不过在未遇到陆尘之前也并没有这种体验)又快又急,精准地碾磨在她最敏感、最无法承受的点上。
巨大的快感如同海啸般一波接一波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香汗迅速浸湿了她的额发和后背的衣料,空气中弥漫开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带着甜味的先天绮罗幽香,混合着情动时分泌出的特殊气息,浓郁得令人头晕目眩。
陆尘感受到她身体的剧烈反应和急剧升高的体温,以及那紧窄小穴处传来的几乎要将他手指吸吮进去的强劲吮吸力和更加汹涌的湿意,不由得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力度加重,频率更快。
“啊!哈啊……主人……主人……”小舞的叫声越来越高亢,越来越淫靡,几乎失去了所有理智和节制,只剩下对快感最直白的宣泄和对身上之人的呼唤。
她胡乱地摇着头,黑色长发散乱地黏在潮红的脸颊和脖颈上,眼神彻底涣散。
就在这时,她因扭动而微微抬起的臀瓣,清晰地感受到了正抵在自己身下,属于主人的那份灼热坚硬的触感。
这个认知如同最后一道催化剂,将她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彻底摧毁。
“要……要去了……主人……舞奴……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几乎要撕裂喉咙的极致欢愉,又仿佛带着一丝痛苦的高亢尖叫,小舞的身体如同拉满的弓弦般猛地绷紧到极致!
每一根脚趾都死死蜷缩着,小腿肌肉绷得僵硬,莹白丝袜的双腿剧烈地颤抖着。
陆尘只觉指尖被一股强劲滚烫的液体猛地冲击,紧接着,便是源源不断的温热潮涌!
他惊讶低头,只见一股清澈微黏的液体正从小舞腿心那粉嫩翕张的小穴缝隙中激射而出,水量大得惊人,不仅打湿了他的手,甚至溅湿了两人的衣物和身下的床。
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独特的难以言喻的腥甜气息。
“呼呼~”
陆尘的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下意识搂紧小舞,将下巴搁在她汗湿的肩上,好奇地侧头仔细向下观察。
这一看更是让他目瞪口呆,小舞这潮吹……竟然持续了将近一分钟都未见停歇的迹象!
水流从最初的激射逐渐变为汩汩涌流,仿佛她体内藏着一口不竭的甘泉。
‘这……’陆尘心中奇怪,他记忆里那些影片中的女性,能喷涌个十几秒就已经算是非常夸张了,而小舞却持续了这么久:‘难道因为她是魂师,体质特殊?’
陆尘不由胡思乱想,在他惊愕的注视下,小舞的身体依旧维持着高频的触电般的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类似哭泣抽噎般的嗬嗬声,仿佛灵魂真的在这一刻飞上云端,得到了彻底的净化与升华。
她那极度愉悦又恍惚的表情,似乎真的相信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存在,得到了主人至高无上的奖赏。
足足又过了十几秒,那汹涌的潮吹才渐渐变为细微的流淌,最终彻底停止。
而小舞绷紧如石的身体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猛地一软,瘫倒在他怀里,只剩下四肢和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张着小嘴急促地喘息,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
【叮!检测到侍奉者小舞获得了主人陆尘的奖励(自慰),奖励发放:仆从小舞第四魂环年限提升一万年!】
……
一边的朱竹清蜷缩在门边的阴影里,武魂附体的黑色猫耳微微颤动。
她清晰地听到房间内传来的每一丝声响——小舞甜腻的呻吟还有陆尘低沉的喘息,这些声音像一根根细针,扎进她的心里,又化作一股莫名热流在她小腹深处涌动。
她的双腿不自觉地相互摩擦,隔着黑色丝袜,能感受到腿心处早已一片湿漉漉的黏腻。
一只手颤抖着探入皮衣破损处,抚上自己胸前那团饱满柔软的玉乳,笨拙地揉捏着,想象那是主人的手在触碰她。
另一只手则顺着腰腹滑下,隔着早已泥泞的丝袜,按压在那不断收缩翕动的私密之处。
“嗯啊……”一声极轻的带着颤抖的呜咽从她紧咬的唇瓣间溢出。
她脑海中浮现出陆尘爱抚小舞的画面,嫉妒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为什么那家伙可以被主人这样奖励?难道因为她是宠物,就不配得到主人的赏赐吗?
朱竹清的手指动作变得更加急促,模仿着她听到的想象中陆尘爱抚小舞的方式,时而用力揉按胸前的敏感,时而在腿心那粒逐渐硬挺的珍珠阴蒂上快速刮搔。
快感如同潮水阵阵涌来,让她浑身发软,却又无法停止。
“呜!!!”
当小舞那声高亢的带着极致欢愉又仿佛有一丝痛苦的尖叫穿透门板时,朱竹清的身体也猛地绷紧,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她腿心深处涌出,浸透了丝袜和内裤,低落地面,带来一阵剧烈的令人眩晕的痉挛。
她咬住嘴唇,才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身体软软瘫倒在地毯,只剩下细微的颤抖。
……
房间内,陆尘看着怀中彻底瘫软、眼神迷离、浑身湿透的小舞,自己也憋得难受。
下身胀痛得厉害,坚硬如铁的欲望急需宣泄。
可看着小舞这副仿佛被玩坏了的模样……
‘我靠嘞……光是默默就这样了,这要是插进去会发生什么……要不还是算了……’
小舞是他现在唯一的依仗,他也不敢做些太过分的事,害怕小舞出事。
‘或者……我在旁边撸一发……’
看着自己怀里如滩春水的小舞,一个糟糕的念头出现……
而就在这时,随着那道系统声音出现后,小舞涣散的眼神逐渐聚焦,很快就感受到了陆尘裤子上那明显支起的硕大的轮廓,她的粉眸瞬间爆发出无比渴求的光芒,心灵和肉体同时呐喊着想要靠近那温度的源头。
“主…主人……”她声音沙哑,带着极致的渴望和卑微的哀求,挣扎着从陆尘怀中滑落,跪倒在他脚边。
“喂喂!”陆尘不敢强硬留下小舞,半推半就,看她滑落。
小舞跪好后,既是身体软的一塌糊涂,依旧仰起那张潮红未褪的脸,发出酥软、沙哑的祈求:“求求您主人……让舞奴……侍奉您…舞奴想…想要侍奉主人的一切……”
她颤抖着伸出双手合十,真像一只撒娇的小狗,想要去触碰那令她神魂颠倒的隆起。
门外的朱竹清听到小舞的哀求,心中猛地一紧,无声呐喊:‘不要!主人,选我……让我来……’
她多么希望陆尘能拒绝小舞,转而唤她进去。
然而,陆尘看着脚下苦苦哀求眼中满是痴迷与渴望的小舞,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彳亍。”
这一个字,如同冰锥狠狠刺入朱竹清心房,让她瞬间脸色煞白,所有的期待和幻想彻底破碎。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她……’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小舞喜极而泣,如同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恩赐,激动地连连磕头,额头撞击着柔软的地毯发出沉闷声响。
“……”陆尘伸手,接着又像是被火燎了一下,尴尬探回。
她直起身,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解开陆尘的裤子。
当那根灼热、硕大、青筋虬结的男性象征弹跳而出时,小舞的呼吸几乎停止,粉眸中充满了迷恋和贪婪。
她先是吐出粉嫩香舌,在陆尘的巨物上来回舔舐,留下自己的痕迹,一阵阵酸麻电流从肉棒顺着脊椎窜进陆尘大脑。
“……”
陆尘本能想倒吸凉气,害怕小舞又担心他之类的,硬生生被他憋回去。
接着,小舞像是一只饥饿了一周左右的饿狼,舔舐几圈后便迫不及待张开粉唇,试图将阴茎一口吞入。
“咳!咳咳咳!”过于急切和深入的尝试让她被呛到,眼泪都咳出来,她后退了点,嘴角还挂着一丝涎水,惊恐道歉:“对不起!主人!咳咳!对不起!舞奴太没用了……弄疼您了吗?”
“……”
陆尘什么都没说,看着这么乖巧懂事的小舞,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摇摇头,只是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顶。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小舞如同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和鼓励,再次鼓起勇气,凑上前去,这次更加小心,用唇舌耐心地侍奉起来。
……
躲在暗处的朱竹清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那吮吸的水声、小舞偶尔发出的满足呜咽、还有陆尘逐渐粗重的呼吸,每一声都像把刀在她心上凌迟。
嫉妒如同毒火灼烧她的五脏六腑,她武魂附体的双手不自觉地把锋利的猫爪弹出,死死抠抓着身旁的墙壁,在昂贵的墙纸上留下深深的抓痕。
‘小舞!!!’
她好想冲进去,推开那个讨厌的家伙,自己取代她的位置,甚至这不是一种想法,而是一种本能的呼唤,只要大脑放弃控制的下秒,她就会冲进去推开小舞,与陆尘缠绵。
可是……她害怕。
害怕主人会生气,害怕连现在这样偷听,幻想着的资格都被剥夺。
最终,所有的渴望、嫉妒和委屈,都化作了更加激烈的自渎。
她蜷缩在冰冷的角落,一只手疯狂地揉捏着自己的玉乳,另一只手隔着湿透的丝袜,用力地摩擦着早已红肿的小穴,试图用身体上的快感来麻痹内心的痛苦和空虚。
泪水混着汗水滑落,她浑然不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
小舞得到陆尘的抚摸鼓励后,粉眸中的痴迷与虔诚几乎化为实质,她再次俯下身,这次不再急躁,而是以一种近乎神圣的顶礼膜拜的姿态,开始细致地侍奉起那根令她神魂颠倒的伟岸阳具。
她先伸出粉嫩湿滑的香舌,如同品尝最珍贵的甘露,从陆尘阴茎的根部开始,沿着虬结暴起的青筋,一路缓慢而认真地向上舔舐。
舌尖划过滚烫皮肤,带来一阵阵细微而清晰的酥麻触感,混合着她温热的气息,尽数落在敏感的茎身上。
“嘶——”陆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湿滑温软的触感和极致的服侍,让他脊椎骨都窜起一股酸麻,几乎要控制不住哼出声来。
他下意识地绷紧下颌,才将到了嘴边的呻吟压了回去。
但这细微的抽气声却还是让小舞动作一顿,她立刻抬起水汪汪的粉眸,里面满是紧张和不安,唇瓣还沾着亮晶晶的涎水,怯生生地恭敬问道:“主人?是舞奴弄疼您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情动的沙哑和小心翼翼的惶恐,仿佛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
“没…没有。”陆尘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许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过于急促的呼吸,由衷赞叹道:“很舒服……小舞,你做得……很好。”
这句夸奖如同最有效的催情剂,瞬间点燃了小舞眼中所有的光彩!
“真、真的吗?谢谢主人!谢谢主人夸奖!”她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巨大的幸福感和被认可的喜悦淹没了她,使得她侍奉得更加卖力用心。
重新低下头,张开樱唇,先将那紫红色、布满晶莹黏滑爱液的硕大龟头小心翼翼含入口中。
她的口腔内壁湿热紧致,柔软的舌头缠绕着龟头的敏感边缘,时而舔舐马眼,时而用舌尖顶弄挑逗。
“嗯……”陆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压抑的闷哼,手指无意识地抓皱了身下床单。
这种被完全包裹的温暖湿滑感,配合小舞生涩却极度认真的吸吮舔弄,快感积累的速度远超他的想象。
小舞感受到口中巨物的脉动和主人的反应,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成就感和喜悦。
她尝试着慢慢深入,放松喉部肌肉,努力容纳更多。
第一次尝试,龟头只进入了一半顶到她的软腭,她便忍不住有些干呕,但她立刻强忍下来,稍微退出一点,调整呼吸,又一次尝试。
“……”
陆尘也不催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如此两次之后,她似乎掌握了某种诀窍,或者说对主人的狂热痴迷压倒了一切生理不适。
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坚定地将那根粗长的肉棒整根吞入了口中!
陆尘只觉得自己的阴茎进入了一个无法想象的极致温柔乡。
小舞的口腔和喉咙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套子,每一寸黏膜都紧密地贴合吮吸着他的阳具,湿热、紧致、滑腻……
一种难以形容的、直冲天灵盖的极致舒爽感让他猛地仰起了头,全身肌肉都绷紧了,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漫长而满足、带着剧烈颤抖的叹息:“哈啊——”
太深了……龟头似乎顶到了某个极其深入的部位,那种被完全吞没包裹的快感,几乎要让他瞬间丢盔弃甲。
小舞的鼻尖几乎埋进了陆尘下腹的毛发中,她能清晰地闻到主人浓烈的、让她迷醉的男性气息。
尽管眼角因为生理反应逼出泪花,但她心中却充满了无与伦比的满足和幸福!
她成功了!她完全接纳了主人!纤细的脖颈微微起伏着,努力适应着深处的填充感,粉眸向上抬起,痴痴地、带着无尽爱慕地望着陆尘沉醉的表情。
“小舞……不行了……我…我要射了……”陆尘感觉到腰眼一阵剧烈的酸麻,积蓄的快感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他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发出警告。
这句话听在小舞耳中,非但没有让她退缩,反而让她心中升起一种极致的、扭曲的欢愉和使命感!
主人的赏赐!神圣的赏赐!她必须要完完整整地接纳!一滴都不能浪费!但凡有一滴精液泄露出去,都是对主人至高无上精元的大不敬!是足以让她被碎尸万段、永世不得超生的滔天罪孽!
这个念头如同铁律般刻入她的灵魂。
她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用双手紧紧抱住了陆尘的臀部,防止他抽离,同时喉咙用力锁紧,做好了完全承接的准备,粉眸中闪烁着近乎癫狂的虔诚光芒。
而同样听到这句话的,还有躲在暗处的朱竹清。
“主人……要…要射了……”这句话如同魔咒,瞬间击穿了朱竹清所有的理智。
她内心的空虚和渴望瞬间膨胀到了极点,一种强烈的、无法抗拒的冲动支配了她——必须看一眼!
必须亲眼看到主人释放的瞬间!否则那股燃烧的妒火和情欲真的会将她活活烧死!
她像一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颤抖着、小心翼翼地从藏身的阴影里,缓缓探出了半个脑袋。
那双已经变得如同爱心形状的猫瞳,瞬间捕捉到了床边的景象——
她至高无上的主人陆尘,正微微后仰着头,脖颈绷出性感的线条(对她而言)喉结滚动,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极致舒爽的迷离表情,汗水从他额角滑落,充满了致命的男性魅力。
而那个让她嫉妒得发狂的小舞,正卑微地跪在主人腿间,那张精致的脸蛋上满是痴迷和虔诚,主人的整根粗长肉棒完全没入她的口中,将她的小嘴撑得满满当当,甚至能透过她白皙的颈部皮肤,隐约看到里面那根巨物的轮廓……
这一幕是如此淫靡,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神圣感,强烈地冲击着朱竹清的视觉和心灵!
“嗯呜……!”朱竹清的另一只手原本还在疯狂地抠弄着自己早已泥泞不堪、不断抽搐的小穴,看到这画面的瞬间,她的动作猛地僵住,随即以一种近乎痉挛的力度和速度再次疯狂动作起来!
另一只手也死死揉捏着自己的乳房,指甲几乎要掐进皮肉里!
也就在这一刻——
陆尘的身体猛地剧烈颤抖了一下,腰部不受控制地向上挺动,将阴茎更深地送入小舞喉咙深处,一股股浓稠滚烫的白浊精液猛烈地喷射而出,尽数灌入小舞迫切等待的食道深处。
“咕啾……唔嗯……!”小舞的喉咙被冲击得发出闷响,但她牢牢固定着陆尘的身体,拼命地吞咽着,粉眸中溢满了幸福的泪水,感觉自己整个人、整个灵魂都被主人的气息和恩赐填满了,同时,她的下身也猛地绷紧,一股股清澈的潮吹液再次不受控制地喷射而出,打湿了地毯,迎来了另一波剧烈的高潮。
几乎是同一时间,偷窥的朱竹清也达到了顶点。
她浑身触电般剧烈地痉挛起来,双腿死死夹紧,一股前所未有的、几乎让她晕厥的快感洪流席卷全身,大股的爱液从她疯狂抽搐的小穴中涌出,彻底浸透了破损的丝袜和地毯。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才没有让那声高昂的尖叫冲破喉咙,只有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地颤抖着。
【叮!检测到侍奉者小舞成功侍奉主人并完整接纳恩赐,奖励发放:仆从小舞全魂环年限提升十万年!】
【叮!检测到仆从朱竹清观看主人奖励仆从过程,心生向往,奖励发放:仆从朱竹清第一魂技年限提升一百年!】
两道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分别在瘫软在地、满脸潮红幸福吞咽的小舞,以及蜷缩在角落、眼神迷离、浑身湿透仍沉浸在高潮余韵中颤抖的朱竹清脑海中响起。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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