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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你想让孩子没有爸爸
黎延之一路并不温柔的拽着她上楼,给她准备的新婚房还没装修好,只能先住进原来的公寓。
一梯一户的公寓,电梯门打开便是房子的大门。
然而不同的是,这次大门周围被喷上了不少的黑色油漆和纸条。
黎延之将她从电梯里面拽出来,仔细打量着,用油漆喷出来的那些字,俊冷的脸,勾起不屑嘲笑。
强奸犯。畜生。
地上掉着还有威胁的字条,如果不把人还回去,就想办法杀了他。
这么幼稚的东西绝对不会是蔡雨父母做的,黎延之松开手中的纸,轻薄的纸飘飘荡荡的回到地面,他冷眼撇着墙上的东西,完全不放在眼里。
蔡雨不愿意跟他进家门,门打开了,她格外的排斥,抓着门框嚎叫,“我不进去,我不要!”
“给我滚进去!”
黎延之一点都没怜香惜玉,踢着她的小腿,硬是将她摁进去,蔡雨差点摔倒在地上,下意识的捂着肚子,门重重甩上,隔绝着里面痛哭声。
门口墙角的监控记录下来这一切。
孙川怒到手都在发抖,气的眼眶发红,狠狠捶砸着桌子。
“蔡雨这个样子,是怀孕了?”季晓晓难以置信的放大屏幕,隆起的腹部,以及她倒地下意识的动作。
孙川说道,“我上次给蔡雨爸妈打电话就问过她的情况,他们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肯说,应该是已经怀孕了,可黎延之竟然那样对她,你看他想要这个孩子吗!你看他对蔡雨的态度,不是要打她是什么!”
老袁在一旁劝,“你也别太生气了,可我们去警局报案,没一个人搭理我们,分明就是不想受理这件事。”
“不是不受理,而是他们根本就没办法受理!一定是这个男人施压。”
“那该怎么办啊!”季晓晓着急的咬着手指,监控不断循环播放的视频,她越来越担心。
既然威胁不能用,讲道理也行不通,那就直接把她抢过来。
“咱们先观察一下他出门的规律,一星期之内把蔡雨救出来,我就不信这个男人能一直待在那房子里不出来。”
蔡雨被踹在地上,膝盖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黎延之脱下鞋子往卧室里走,扯开衬衫纽扣,脱掉外套。
再出来时,已经换了身纯白色的休闲衣,走到她的面前。
“闹,给我接着闹!就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如果你想要离开我,那我就杀了你!”
蔡雨爬到他的腿边,抱着他的大腿哭求,“你不要把我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你放我出去吧,别关着我了!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跑,绝对不会跑。”
“跟我结了婚,你还想往哪跑?无论你说什么,这张嘴里的话我都不会信,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儿!”
黎延之掐住她的脸,水润的嘴巴嘟在一起,他眼神暗沉,嘴角挑起的笑容,又充满高傲,俯视的自信。
“等我解决好你家的事情,一手掌控了你家的企业,你就一辈子在我身边做个金丝雀。”
蔡雨真的好后悔,为什么要跟他结婚。
他不在的时候,吴皓来公寓看着她,被命令只准站在玄关,没有紧急情况,不准踏入房间一步。
于是他坐在玄关处办公,蔡雨早上睡醒后走出卧室,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蔡小姐,餐厅里有老板为你准备的早饭。”
她穿着松松垮垮的棉裙睡衣,还露着圆润粉嫩的肩头,步伐不稳的朝他走过来,晃晃荡荡的走路姿势让人心惊胆战,害怕她下一秒就摔倒。
然而蔡雨坐在了他的面前,一言不发的低着头。
吴皓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蔡小姐,老板让你去吃早饭。”
“我不吃。”
“你如果不吃,我可就要告诉老板了,他随时会回来。”
忽然听到她吸起了鼻子,声音软糯可怜,让他忍不住都心疼了一把。
“你不要告诉他,我吃。”
她吃完后就继续坐在他身边的地板上,那里很凉,吴皓犹豫不决,觉得自己说太多话,可能会让她误会,可她是孕妇,最好不要坐在这么凉的地面。
“你在做什么?”
蔡雨指着他的电脑。
“在,在工作。”
“能给我看一眼吗?”
吴皓将电脑放在膝盖上,屏幕转向她,是公司财务进账的核对表。
“你也会有出现错别字的情况吧?”
“这个是当然,不过很少。”
“那他有没有罚你抄一百遍。”
“这个…倒没有。”
她的表情都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吸着鼻子,“我每次字写不好,有错别字,他都会罚我写一百遍,我很讨厌他。”
“老板很喜欢你,他很爱你。”
“他不是爱我,他只是把我当成他的玩具,什么听话一点,乖一点,我是人,我不想做他的玩具,我想出去。”
吴皓关上电脑,说道,“我跟着老板有七年了,是看着他白手起家的,我听说过他的过往,老板在十八岁的时候被他父亲打断了一条腿扔出家门,从那之后他就一个人开始生活。”
“他现在得到的东西都来之不易,对你这样变相的囚禁,他只是想得到一份完整的爱,来填补他二十多年来的空虚。”
蔡雨抱着腿摇头,“你是站在他那一边的,我不听你说话,我有完整的家庭和亲情,却都要被他一手摧毁了,我讨厌他,我想要找我的爸妈,我才不愿意跟他一起生活。”
“可你还怀着他的孩子,你想让孩子没有爸爸吗?”
蔡雨眼眶红通通,抬头抽噎,委屈的看向他,“那我呢!我就不能有爸爸吗?我爸爸也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啊!”
吴皓有被她的话刺痛到,他只是站在黎延之的角度,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抱歉,我不该多说话的,对不起。”
(五十一)囚禁的金丝雀
这天和往常一样,黎延之出门工作,吴皓正在一楼等着电梯准备上去,却殊不知,身后有几个人从安全通道中悄然无息,慢慢的踏出来。
吴皓放下手机抬头,等他看到电梯门反光镜时,一切都完了。
哐当的一声,老袁拿棒球棒狠狠砸在他的脖颈上,直接将他撂倒。
“成了,疼昏过去了!”
身后的孙川和季晓晓走了出来,两个人拖着他的腿,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拉到后面的安全出口里。
正当他们准备上电梯时,门口的拐角处突然传来了声音,皮鞋踩在地面回荡着清脆的响声,以及打电话中发出不耐烦的语气。
孙川急忙抓住他们两个,低声道,“快躲起来!”
说着便往后拉,老袁一脸懵逼的指着电梯,“电梯下来了啊,不是应该上电梯吗!”
“嘘!”
三个人一同躲进了安全通道的大门,透过门的缝隙去看,果不其然,是黎延之。
该死的,怎么回事?他连着一周的作息,都是这个时间出去,只有到下午6点才会回来,这才刚出去又回来了。
“股份只能多不能少,钱不是问题,如果你说服不了他们,那你也不用干了!”黎延之情绪不耐烦挂着电话,随着电梯门慢慢合上,他阴沉的脸消失在视线中。
蔡雨在门口盘腿而坐,听到门口开锁的声音,可进来的人是黎延之。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他语气阴郁,脸色也很不好,像是捉奸的语气。
“难不成你是在等着吴皓来?”
蔡雨抿着嘴巴,慢慢从地上起身,警惕的眼睛盯着他往后退,转头就往卧室跑。
男人迈着长腿,三两步就将她追上,拽着她的胳膊强行将身子扭过来,“我问你话呢,给我回答!”
她一句话都不肯说,固执地要往卧室里面跑,黎延之掐住她的脖子,摁在一旁的墙壁上,蔡雨必须踮起脚尖,才保证自己不被勒死,难受的闭着眼睛哭出声。
“我不知道这几天你都跟他发生了什么,关系这么亲密!还在那里等着他来?看样子跟他相处的不错啊,不想要跟我在一起,开始打我身边人的注意?我怎么以前没发现,原来你这么贱!”
“呜……”
她委屈的哭着脸,抓住脖子上他的大手,不停摇头,“我没有,我没!”
“那你为什么看到我这么害怕!还想往卧室里躲,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知道我回来还会扑上来抱着我,你果然是变心了啊!”
黎延之越说,脸上的表情就变得越扭曲,发出磕磕绊绊阴冷的笑,“是不是最近我没让你高潮?身体空虚才爱上别的男人了?嗯?”
“呜呜混蛋,你混蛋呜!”
“我就是混蛋怎么了!不是想高潮吗?我满足你啊!”
她被掐红了脸,拼命的咳嗽起来,黎延之掀开她的裙子,将内裤扒了下来,手指插进干燥蜜穴中,阴道褶皱排挤着他的手指,可没插几下便出水的体质,她改变不了。
“这是什么,嗯?”
他故意插的深入,发出咕叽的水声,好让她知道自己有多淫荡,蔡雨胡乱踢着自己的双脚,还想往他膝盖上踹,不过这次没那么容易,黎延之又插入一根手指,用力往她里面齐刷刷顶进去。
“啊啊!”
“你信不信我快碰到你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了?”
“呜我没有爱上别的男人!是你啊,你变得好可怕,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不想当你的金丝雀!”
“这是你说的算的事情吗?我看中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接连几次的惹我生气,你是疯了还是想死了!”
她说什么都反抗不过他,蔡雨为了让自己少受一些皮肉之苦,宁愿闭嘴一言不发,可这又在他眼中又成了无形的挑衅!
他用手指教训着她的身体,又加入一根,三根手指并拢,撑开狭窄的阴道,似乎快要将她的下体给掰烂!
“疼疼!我疼啊。”
“我告诉你,你家很快就要沦落在我的手中了!也不知是哪里出的差错,今天就快要签合同的时候,你爸妈竟然敢跟我拒签,钱不打算要,股份也不给我!”
黎延之呵呵道,“你觉得他们会得逞吗?一个空壳子公司竟然不打算要钱,他们很快就会尝到什么叫自食其果,不是被我收购就是破产,懂吗!”
蔡雨用力踮起脚尖,试图躲避身下手指的攻击,一条腿突然被拉起来,双腿敞开,搭在他的胳膊上往上翘起,淫荡的姿势,就好像是她在主动勾引着。
“额……会死的,会死的!不要这样对待我。”
“那你想让我怎么对待你?”手指掐住她的阴蒂,快速抽插,速度加速,淫水顺着阴唇往下滴滴滑落,形成水珠,落在地面。
“像这样吗?告诉我是不是很爽?你的身体可不会背叛我。”
她艰难的抬起头吞咽着口水,推着他肩膀的力气越来越小,脸色潮红,她开始沦陷在这该死的情欲中,越来越不受控制。
“啊嗯,咿呀不要不要!那里不行,出去,快把手指抽出去啊!”
黎延之戾气的挑起一只眉,加快速度,往同一个地方戳进去,三个手指被夹的寸步难行,她尖叫着扑腾起那条被架空的腿,毫无反手之力。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她羞耻达到了高潮,小穴颤抖的紧缩,一股激烈的水柱从里面喷射而出,她大哭出声。
“水喷了一地还不爽吗?哭什么哭,我让你高潮了还哭!就这么想挨打?”
蔡雨挤着通红的双眼,啜泣吸着通红的鼻子,高潮后紧绷的神经松懈,这种时候本来应该给予她抚摸,可黎延之却并不打算,把她抱进房间扔到床上,也不给她清理下体,黏糊糊的液体粘满大腿。
蔡雨抓着床单闷声哭,黎延之突然朝她凶吼,“再哭!哭一声你家的企业就没了,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济救你们家,别逼我把它给弄垮!”
“呜你胡说八道,分明就是想控制我家,装什么烂好人!你个混蛋。”
她眼睁睁看着他的脸从怒火到勾起嘴角,薄冷的笑容让人头皮瞬间发麻,抽出腰间的皮带,狠狠往床上甩,打在她的面前。
“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混蛋,混蛋也该做些属于混蛋的事!”
“可是你逼我抽你的,把手伸出来!”
蔡雨哆嗦着压低身子往被子里趴,恐惧的往后缩。
“三。”
“二!”
恐惧的倒计时伴随着他阴霾的表情,蔡雨把整张脸埋在被子里,承受着皮带的到来。
(五十二)我不要这个孩子
“一!”
黎延之拉着她的胳膊,强行将她的手拽过来,将皮带对折,狠狠往她手心上甩了上去,白嫩的小手抽出一道鲜红的印子。
接连抽了近十下,她的手心被抽到破皮,蔡雨试图将手抽回来,大哭着躺在床上,抓住他的皮带求饶。
“痛,痛啊,手心烂掉了,别抽了,求求你别抽了!”
黎延之面对她手心上的伤痕,熟视无睹,质问道她,“还跟我顶嘴吗!”
“不敢了,我不敢了。”
手指疼得不停的颤抖,蔡雨咬着下唇,眼泪夺眶而出,看着手心上流出来的血,她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对她的惩罚还没结束,蔡雨又跪到了墙壁面前,头顶顶着两本杂志,不准晃不准动,掉下来一本手心就挨打。
她大着肚子,什么都没穿,裸露的身体,跪不了多久,肚子里的小家伙也是个累赘,大腿越来越抖,黎延之就坐在床边冷眼看着,眼中丝毫没有一丝的同情,她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头顶上的书马上就要顶不住了。
“我允许你动了吗?”
蔡雨只能挺直起腰板,盯着面前的墙壁,好委屈,忍不住想哭,抽噎起来,眼泪也开始泛滥的越来越多。
“你想回家,想都别想,我才是你的家,没我在的地方哪都不准去,再敢有离开这里的想法,我不介意断了你一条腿。”
这种事情他真的能做得出来,蔡雨一点都不觉得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为什么要跟他结婚,她至今也想不明白自己当初的冲动。
不到半个小时,两本书都从头顶上砸了下来,蔡雨下意识的护着脑袋抱头,生怕他的皮带扬过来,意料中的吼叫和训斥却并没有来。
黎延之抱着她到浴室,清理着下身她刚才高潮的痕迹,膝盖跪的很红,擦干净身子,就将她抱回床上。
蔡雨以为一切惩罚都结束了,缩在被子里眼睛也不肯露出来,只听到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裤子落地。
被子拽开,黎延之跪在她的肩膀两侧,硬起来的涨紫色肉棒,直直对准她的脸,龟头马眼还有分泌出来的白色遗精,粗大的连手掌也握不下。
“还需要我命令你吗?”
一切都显得理所当然,她两只小手握住粗长的肉棒,张开嘴巴,艰难的抬起脑袋含住猩红龟头,他往下顶在她的嘴中,嘴巴里塞得鼓鼓满满,嘴角裂开的样子楚楚可怜。
温热的口腔充满湿润,温柔的舌头不断剐蹭着敏感的龟头,爽意十足,黎延之低头看着她艰难的吞吐着,眉头紧皱,又将肉棒往她嘴中塞入。
“用你的喉咙。”
“咳!”
她差点被呛死,涨红着脸,憋住一口气,卖力的将肉棒挤进嗓子里,伴随挤出来的,还有她的眼泪。
“呜……呕呕。”
他开始在她嘴里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抽插速度从慢到快,蔡雨不会深喉,只能一个劲的憋气,可很快她就呼吸不上来了,求饶哭着看向他,祈求能得到体谅。
黎延之却变本加厉掐住她的脖子,开始在她嘴中疯狂进攻着脆弱的喉咙。
“还是学不会,教你教的那么多,都喂狗了吗!给我呼吸啊,为什么学不会呢?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拿着鸡巴捅死你!”
“呕呕!”
蔡雨奋力挣扎,想要推开他,脸色已经快变成了青紫,在死亡边缘拼尽全力的挣扎。
黎延之抽出来,口水流的到处都是,她大力开始咳嗽,脖子和脸红成一个色,撑着床爬起来,趴在床边呕吐,咳了很久,才终于缓过神。
她害怕那根棒子戳进她的嘴里,蔡雨哭着求他,“我不要口交,呜我不口交!你绕过我吧,我不要。”
“不口交你还想干什么?你还能做什么?把你的逼分开我插你肚子里的孩子吗!”
蔡雨哭的撕心裂肺,“你把孩子打了吧,我不要这个孩子了,把它打了!”
“你说什么?”他的脸色猛的黑了几度,“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我不要……我不要这个孩子!”
大手猛的扑过来掐她的脖子,将她死死的摁在床上用力往下压,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灭门仇人一样凶恶。
“蔡雨,你又在挑战我的底线吗!这是我的孩子!我的!你凭什么不要?我给你的全都给我受着,无论你喜不喜欢,那都是我给你的!”
她依然不死心的大哭,“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说过只要我不喜欢这个孩子,就把它打掉!呜呜你之前还对我很温柔的!”
她哭的没了呼吸,黎延之也不肯给她喘气的机会,红了眼怒笑。
“那时候的你还没跟我结婚呢,结了婚这个孩子就必须给我留,谁准你不想要了?想把孩子打了再跟我离婚吗?你想都别想!”
她看出来了,他就是个说话不算话的死骗子,骗她结婚,随心所欲的对她动暴力,不仅离不了婚,还要承受他的折磨。
蔡雨愤怒瞪圆了双眼,咬着牙用最后一口气,扬起拳头,“我就是偏偏不要这个孩子!有本事杀了我啊!”
拼命的往自己肚子上捶打,黎延之惊慌睁大了眼睛,急忙握住她的双手,“你他妈想干什么!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好啊!你杀了我啊!”
蔡雨心死红着脸冲他大吼,“杀死我黎延之,我和孩子你谁都得不到,这就是你满意的结果吧!”
“我就是不要这个孩子!你要拿我怎么办?我就要捶死它,它是个孽种,谁会喜欢跟你生出来的孩子!”
她咬牙启齿的样子,脖子骨头都在用力,从未有过的表情,黎延之攥着她的手腕,力气越来越狠,他却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别逼我……你信不信我把你手断了。”
“你断,就这么想要一个残疾人当老婆吗?成全你,你断啊!”
黎延之哭了,眼泪断了线似的不断下掉,落在她的脖子上,硬起来的肉棒也完全没有性欲,渐渐软下去,愤怒的人把她细嫩的手腕攥成青红。
(五十三)你疯了
吴皓疼醒过来,捂着脖子在地上打滚,疼得他痛不欲生。
“喂,你没事吧?”
听到声音他抬头一看,三个人围绕着他坐在地上,齐刷刷的目光看着他,吓得吴皓急忙坐起来。
“你们谁?”
老袁憨憨笑着挠头,“不好意思啊,我们这也是逼不得已的,刚才打你下手有点重了,真没事吧?”
“你们打我干什么!”他更难以置信了,看他们的样子还是大学生,又不像是劫财,就一个女生,更别说劫色了。
季晓晓抱臂说道,“实不相瞒,我们要拜托你一件事,想把蔡雨救出来,你是那个男人身边的秘书吧?应该很容易接近他,只要你把他打发走,我们就能把蔡雨接出来。”
“原来你们是她的朋友,那不好意思,我没办……”
“欸!”季晓晓打住他,“你别拒绝的这么快,你拒绝了哪还有走出去的余地?要是不同意,我们可不会放过你,先说明一下,这位老袁,是我们学校连续三年的散打冠军,你一个文质彬彬的秘书,可打不过他。”
老袁呲牙嘿嘿一笑,撸起袖子给他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稍稍一用力,肌肉紧绷的翘起来,手臂上的血管青筋分明,一拳能挥死三个他。
孙川从地上站起,“先说好了,不救出蔡雨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如果不想受一些皮肉之苦,那最好乖乖的听我们的话。”
吴皓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被几个大学生给威胁,他现在明显是在安全通道的楼梯间里,这潮湿发霉的味道,离地下车库很近,就算他现在想跑,凭这个男生这么高,和这有劲的肌肉,怕是也会直接给他撂倒。
吴皓一时间想不出来解决的办法。
“我真的只是个秘书,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命令老板,你们想救她可以,我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老板,但请别拉我下水,我需要这份工作。”
季晓晓噗嗤一笑,“你这男人说话还挺工作化的,我们可不是让你去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只是需要告诉我们,那个男人在什么时间会出去,家里面没人,我们就能把人救出来。”
“我是要是被发现了,可是会死人的!”
季晓晓拍拍老袁的肩膀,“放心,这不有专属保镖吗?”
吴皓眉头紧皱,他的拒绝方式还不明显吗?要是被黎延之发现,把他头剁了,拿去喂狼他都信。
“你们找别人吧,这个忙我——”
孙川从口袋里拿出瑞士刀,在空气中猛的一甩,刀尖直对准他,吴皓下意识举起手。
“有,有话好好说,杀人偿命的!”
“我不杀你,但是如果你不帮这个忙,你可以试试今天能不能完整的走出这里!”
他脸色变得煞意,连老袁都惊了,丝毫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带了把刀子。
黎延之将她的双手双脚全部绑起来,他坐在床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两只手都在拼了命的抖动,眼泪断断续续往下掉,他用颤抖的手捂着眼,泪水打湿整个手心。
黎延之变得手足无措,“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这么爱你……你还要打掉我跟你的孩子,你疯了,你疯了!”
他冲着地面撕心裂肺的呐喊,蔡雨躺在他背后的床上一言不发,看着他发疯。
他才是疯了,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黎延之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这股怒气,咬着牙,用拳头狠狠捶着自己的大腿,他冷静不下来,根本想不通。
“为什么宁愿死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啊!我这么爱你,我这么爱你!”
蔡雨呼吸逐渐平静下来,用再安静不过的声音,轻声说道,“你疯了。”
“我没疯,我没疯!是你疯了!”他起身转过来冲她怒吼,梗红的脖子,眼眶里含着热泪,哭的狼狈不堪。
“为什么感觉不到我对你的爱!之所以把你关起来,是因为我爱你啊!你离开我了我怎么办?蔡雨,你好歹能可怜一下我吗?我求求你,求求你别不要我们的孩子。”
又来了。
这个男人最会用这一套了,当初就是看在下跪磕头的面子上,她才心软的跟他回去。
“你又要跟我磕头是吗?我承受不起,你行行好,去找别的女人吧。”
“我他妈就要你,我就要你啊!”
黎延之噗通的跪在床边,哭的不成人样,流着眼泪握住她绑在床头的手,“我对你温柔点好不好,宝贝你看看我,不会再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你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我恶心你,滚。”
他满脸的伤心欲绝,“你别不要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我好好对你,我不打你。”
蔡雨真的累了,转过头不看他,这个男人的精神控制是真厉害,总是变着花样让她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他的错觉,离不开又渴望,真恶心。
“雨儿,你是不是想见爸妈才跟我闹脾气的?我带你去见他们,见到他们你就不会跟我生气了,对吗?”
蔡雨转头严肃的看他,“那你先让我见到他们再说。”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们!”
黎延之二话不说的起身换衣服,将她的手脚都松开,担心她会捶打自己的肚子,把她的双手绑在身后,两只脚腕勒在一起。
季晓晓站在安全通道入口把风,透过门缝竟然看到那个男人扛着蔡雨下楼了。
“出来了,蔡雨被带出来了!”
“在哪!”
孙川急忙跑过去看,黎延之匆匆的步伐,他只能看到一个背影,“老袁快走!开车跟上他们!”
吴皓把自己家庭住址,全部的联系方式都告诉了他们,才终于得到解脱。
黎延之的车开的很快,老袁驾驶着老旧的面包车被甩了半条街,一路上三个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盯着他们开的方向,最后停在了一栋医院门前。
“咱们偷偷摸摸的跟进去,别被发现了,一旦蔡雨离开那个男人的视线,就把她带走。”
(五十四)你去死我就原谅你!
她爸妈竟然在医院里,蔡雨直觉便是质问他,“你对我爸妈做了什么!”
他不回答,将她脑袋摁在怀里,抱进电梯,“如果你想见到他们就别出声。”
黎延之带她走的路很明显是员工通道,一直穿过医疗室的大门往走廊尽头走,前面是重症病房监护区,蔡雨心脏提到了嗓子处,眼睛越睁越大,直到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躺着的人,是她爸。
“爸……”她呼吸颤抖,“我爸怎么了,我爸怎么了啊!”
黎延之把她放下来,蹲下来解开她脚腕上的绳子,声音低沉,“你爸最近在着急找你,高血压犯了。”
他的高血压很严重,平常都有在吃药,发生这种情况,不是因为他是什么!
“都是你的错啊!”蔡雨尖叫着伸出脚踹上他的肩膀,“如果不是你绑走我,我爸会犯高血压吗!都是你,全都是因为你,你该死,为什么躺进去的人不是你啊!”
她怒哭着质问,双手被绑在身后,没办法擦眼泪,冒出眼眶哗啦的往下掉着。
黎延之被她一脚踹的坐在地上,撑着身子不做声,空旷的走廊上回荡着她颤抖的哭声。
“都是你啊,全都是因为你啊!呜你凭什么,你去死啊!”
她接连往他身上踹十几下,黎延之毫无怨言,撑着地面站起来,一把搂过她的肩膀,抱在怀中。
“对不起。”
“你对不起有什么用!有本事你躺在那里替代我爸,你去死,你去死我就原谅你!”
她咬牙切齿颤抖的说出这句话,浑身都在发抖,黎延之低下头趴在她的肩膀上,轻哄拍着她的背,“我做不到。”
洪屹躺在那里昏睡不醒,已经躺了整整一星期了,仅靠着吸氧维持着生命,面临着随时都有可能死亡的风险,救回来的几率很渺小。
黎延之没敢把这句话告诉她,她一直在怀中大哭质问着他的罪行,承受着她的拳打脚踢。
病房里一直都是洪屹一个人。
“我妈呢!你是不是也把她气到住院了!”
“你妈在工作,今早跟我公司派的人去谈合同了,她没事,你不用担心。”
“如果她有事,哪怕是我死,我也要拉着你一块下地狱!”
蔡雨双眼红的发胀,黎延之擦着她的眼睛,露出一抹苦笑,“我可以向你保证,她绝对不会有事。”
“现在人也见到了,你能不跟我生气了吗?”
她撇着嘴,冷冷一笑,“你觉得呢?你这句话说出来可笑吗?我不跟你生气?你把我爸害到这副样子,你让我怎么不跟你生气!我都想让你去死了,为什么还不明白?”
“黎延之,谁给你的自信,认为我一定会跟你在一起的?我就是去死也不会爱上你。”
他表情失望到了极限,“雨儿,来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
蔡雨不说话,挺直了腰板沉默的愤怒瞪着他,如果她的手已经解开了,这个时候铁定一巴掌会狠狠的挥在他脸上。
“那既然人也看到了,我们就该回去了。”
黎延之蹲下来将她打横抱起,快速往走廊的另一边走,她看到头顶擦肩而过的卫生间指示牌子。
“放我下来!”
男人置之不理自顾自的接着往前走。
“我要去洗手间!”
他这才停住了脚步。
这层是20楼,哪怕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从卫生间窗户下去。
“三分钟,如果你没有出来,我就进去找你。”
蔡雨忍气吞声,“把我的手解开。”
黎延之就站在厕所门前,从她进去开始倒数着计时,这层她走的是员工通道,这里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两分钟的时候,吴皓忽然打来了电话,他烦躁的啧了一声,接下放在耳边。
“什么事。”
“老板,有几个是蔡小姐的朋友今天早上时候把我打晕了,听他们意思是要从您手中救出蔡小姐,您提防一下周围的人,在您离开公寓的时候,他们开车追上去了。”
“那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我刚才打您的电话打不通。”
他手机一直都保持着静音模式,有时候吴皓要拨打十几次,才能被他接通一次。
三分钟到了,黎延之不耐烦挂断电话,二话不说的转身往女厕走进去,声音格外凶,喊着她的名字。
“蔡雨!蔡雨!”
他站在中间,两侧的十几个隔间门空空荡荡,一个人的声音都没有。
黎延之暗叫不妙,一个个的拉开全都是空的,门口的角落也一个人都没有。
“操!”
他看着空荡荡的洗手间,发现了一扇门,大步走过去了拉开,是个放着拖把的杂物室,而杂物室的另一面墙,还有一扇门。
推开,通向的竟然是一条走廊,走廊对面是男厕,而这条走廊的尽头,便是电梯的方向。
“妈的!”
蔡雨也没想到这有一条通道,更没想到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她的确只是想去个卫生间而已,季晓晓拉着她就跑。
“多亏了你去卫生间我们怎么才有机会救到你,不然我们都发愁该怎么把你抢过来,幸好幸好!”
电梯门那里孙川和老袁在把手,她们一进来便迅速的关上门。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从你坐上车我们就开始跟踪你了,我们还准备绑架那个男人的秘书威胁救出你呢,谁料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老袁是没想到,“蔡雨,你是真怀孕了吗?那个男人的孩子?”
她下意识的捂住腹部,低头轻声嗯着。
孙川在一旁沉默不语,眉头紧皱,他的心情从表情上都能感觉已经很难看了。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该走了。”
孙川挡着电梯门,等她出去后,匆忙跟上,季晓晓拉着她往外面的停车场小跑。
“最好快点,我怕等会儿他追上来我们可能就走不了了,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的,可不能再回去了!”
蔡雨坐上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孙川拿过后面的书包,拉出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今天天气冷,别着凉了,最好躺下去,会被马路上的监控照到。
“谢,谢谢。”他准备十足的东西,让她没想到,抱着毯子放平座椅躺下。
(五十五)我就是喜欢她!
又跑了,又跑了!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把她挽留在自己身边,每次都这样,逮到得逞机会就跑,所以这才是每天都关着她的理由!
“真他妈的不乖!”他的脑海中甚至已经忽闪而过几千种上万种,打断她腿的理由,愤怒的看向车窗外,单手扭转着方向盘,选择了一条他们最有可能跑的路线。
蔡雨来到她家的公司,季晓晓扶着她,三个人护送她上楼。
蔡枝清刚从办公室出来,一脸疲倦的准备上电梯,门刚打开,便看到蔡雨红着眼,冲过来抱住她。
“妈!”
“雨儿!”她惊讶的将她搂在怀中,蔡雨再也控制不住,抱着她的脖子,在她怀里大哭了起来。
蔡枝清每一天都在找她,从没有放弃过,都会抽出时间去警局询问进展,可她也明显感觉到那些警察纯属是在敷衍她,她甚至是找了私家侦探,都没有任何的线索。
“我被他关起来了,他不让我出门,而且把我带到别的城市,妈你别信现在跟你合作的那个公司,那是黎延之的分公司!他就是想获取我们家公司的股权,才不停的投资。”
她早该知道的,意料之中又合情合理。
“我这几天发现了那公司的古怪,所以才没有今天给他签订合同,你放心,现在你回来了,我们家就不怕他了,你爸在医院住院,等他回来,咱们就出国。”
孙川的表情,他很明显是有话想说,酝酿着该怎么开口。
“阿姨,那个男人肯定随时都有可能找上门来,不如这样,蔡雨可以先住在我们家,您平时忙着工作,会有疏忽。”
蔡枝清楞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道理,她还大着肚子,免不了的担心,可蔡雨抱着她的胳膊摇头。
“不用了孙川,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想跟我妈在一起。”
老袁挑着眉撇了撇嘴,这家伙很明显就是想跟人拉进感情。
季晓晓拽了拽老袁的衣袖,笑道,“那既然蔡雨送到了,我们就先走了,阿姨。”
“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
“不用不用!阿姨你们吃吧,蔡雨,有什么事再给我们打电话,最近可记得千万别出门啊!”
蔡雨露出感激的笑,“谢谢。”
下了电梯,季晓晓斜视了一眼孙川,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喜欢蔡雨啊?人家才刚从那个魔鬼的手里出来,你就邀请她去你家,你这不是自己找羞辱吗,光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蔡雨不可能跟你走!”
“哎呀,晓晓,孙川说过了,只是把他当做妹妹看,你别生气,可能他当时也没想那么多。”
“我没生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我就是想问问好嘛。”
孙川停住了脚步,身后的两个人差点撞上他。
“搞什么——”
“对!我就是喜欢她,从做邻居的时候就该发现了,我不是把她当妹妹,我就是想把她当做我的未婚妻,我早该认清这个事实的,为什么现在才明白!”
季晓晓不可思议睁大了眼睛。
老袁嘴巴都张成了o型,“哇,你这真切实意的表白,应该对蔡雨说啊,跟我们说可没用,再说了,她现在都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了!”
“我不介意她有别的男人孩子,那不是她自愿的。”
“我靠不是吧!”老袁彻底惊呆了,“你爱的好深沉啊,连我都差点被感动了!”
“我要上楼去找她,这话我亲自对她说!”他再也忍不住了。
“你他妈想对她说什么呢!”
黎延之的暴怒声从门口传来,双手插兜,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进来,脸色极其阴沉,老袁还没反应过来,黎延之已经一拳挥到他的脸上,把孙川打的摔在地上。
老袁一声怒吼出口,“你打人干什么!”
季晓晓在一旁抱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劝阻,“不行不行,你打他会招惹上事的!”
孙川肿着一半的嘴角笑了,“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就是喜欢她怎么了?一个大男人这么没自信,认为她一定会跟我走吗?如果她爱你,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脸怒气冲冲的对我拳打脚踢。”
“其实说白了,你自己也挺懦弱的吧,明知道她不会喜欢你,还让她怀孕,想用这个办法来让她死心塌地的对你,你觉得可能吗?黎延之,你真不是个男人!”
他差点笑出声来,“那你觉得她可能会跟你在一起吗?我不仅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还是她法律上名正言顺的老公!我们早就结婚了,她自愿跟我结婚的!”
黎延之扬起拳头,二话不说,往他另一半脸上捶去,孙川痛苦的闷哼出声,眼睛被打到睁不开。
“我告诉你,我不允许她身边有任何一个潜伏的危险,特别是你这个东西!再敢靠近她一步,你给我等死!”
他愤怒的双手不禁在颤抖,更可怕的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快要掐死在地上的人。
孙川抓住他的手腕,红着脸被憋到窒息,偏偏他不知死活,勾起嘴角讽刺的一笑。
“胆小鬼,你还不是怕我把她抢走吗?有本事你真杀了我啊。”
那双眼睛变得血红充胀,狰狞的咬牙启齿,老袁暗叫不妙。
“妈的,人都快被他掐死了!”
季晓晓抓着他胳膊不停摇头,“你真不能打,不能!”
“老板!”
她转过头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你快去拦着他啊!”
吴皓看到这一幕头皮都发麻,用力攥紧黎延之的胳膊,“老板够了!您别再用力了,他死了对您没有好处。”
孙川快翻了白眼,掐着他的手,也逐渐没了力气,滑落在一旁垂下。
关键时刻吴皓硬是掰着他用力泛白的手指,孙川才从他手下得救,躺在地上咳的撕心裂肺,黎延之拧瞪着血红双眼,呵呵冷笑起来,那令人发抖的颤笑,从脚底升上来的寒气直冲头顶。
“就凭你还想得到她,不可能的,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下辈子照样也没机会!”
他现在的表情就像个鬼一样,吴皓急忙跟上他的脚步走进电梯里,一楼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孙川躺在地上连咳嗽都没办法呼吸,表情憋得青紫,老袁蹲在地上扶着他,着急道。
“救护车救护车,快打120!快啊!”
(五十六)巴掌
休息室的门被大力撞开,哐当一声震聋欲耳,蔡雨猛地哆嗦,惊愕的看到黎延之破门而入。
蔡枝清转过头,看清来人,严肃的拧着眉起身,将她护在身后。
“你果然会来这里,跑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我抓到了呢。”
“黎延之!这是我女儿,你想从我这里带走她,门都没有!”
“我带走我老婆似乎也是天经地义啊,你说是吧雨儿。”
蔡雨紧紧拽住妈妈的外套,躲在她的身后不敢看他的眼睛。
“雨儿还怀着孕呢,我的孩子,我怎么舍得让她待在这儿,快跟我回去宝贝,家里我会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炒菜。”
他步步紧逼,蔡枝清指着他,刺耳的声音吼道,“站在那里别动,不准给我过来!蔡雨肯跟你结婚就是一时糊涂,这婚必须给我离了,收起你的痴心妄想,今天就给我离婚!”
黎延之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说话,依然直勾勾的看着蔡雨。
“不愿意跟我走是吗?”
她不吭声,没有回答。
“你爸还在医院里呢,他可随时面临着生命危险,只要我一声下令,你看哪个医院还敢收他。”
“黎延之!你靠这种手段来威胁我女儿,你良心过得去吗!你个疯子!洪屹要是出什么事情,我第一个拿刀跟你拼命!”
蔡雨眼里含着热泪。
“你不就是想要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吗?”
黎延之楞了一下,只见她夺过桌子上的水果刀站起来往后退,蔡枝清恐慌的想伸出手拦住她,她往后退到窗边。
“雨儿,雨儿你别做傻事!妈妈在这呢,他不敢对你怎么样,你快把刀放下!”
蔡雨掉着眼泪,把刀子移到自己隆起的腹部上,“想要孩子是吧?我不会给你,什么都不可能给你,痴心妄想,你活该一个人孤独终老!”
她举起手中的刀子,眼看着他惊慌失措,恐惧的双眼在瞪大,朝她扑过来的瞬间,刀子已经扎进了肚子中,陷进去的还不深,他急忙拔出,失控的开始掉泪。
“你他妈在干什么,干什么啊!我说我要的是孩子了吗?我要你,我要你啊!” 吴皓快速的拿起电话拨打120,蔡枝清拿起地上刀子,眼中充满着恨意和憎恶,便要对准黎延之扎下去。
“我杀了你!”
“老板!”
吴皓扔下电话冲过去,却还是没来得及赶上,刀子扎进他的肩膀中,吴皓急忙拉过蔡枝清,蔡雨疼痛的捂着腹部,看向一旁倒地的女人,嘶哑着声音喊叫。
“妈,妈!”
黎延之捂着她的眼睛,肩膀上的血浸湿衣物,他疼的额头落汗,面目狰狞。
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但是蔡雨有事,她身体太弱了,生这个孩子的风险很大,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只能留一个,不然生产时,会直接造成她生命危险。
黎延之包扎好肩膀上的伤口,吴皓在病房门口把守着。
“蔡枝清呢?”
“被我们的人看着,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
“不准让人进病房。”
“是。”
他开门走进去,房间里充斥消毒水的味道,刺鼻的令他头晕目眩。
他坐在床边一直等着蔡雨醒来,左肩缠绕着厚厚的纱布,行动难免有些困难。
“醒了吗?”
蔡雨闻声转头看去,唇色苍白干燥,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多长时间。
“我妈呢?”
“雨儿,我问你,你是不是真心不想要这个孩子?”
“你说呢?”
她眼神格外的坚定,甚至是带着厌恶看他。
黎延之抖着双唇,眼睁睁的看他眼眶逐渐泛红,低头擦着眼睛,声音颤抖。
“那我们,就不要它了,你不想要我们就不要,把它打了也好。”
对于他这副表情,没能激起她心里任何的波澜。
“怎么,你还觉得自己无私大度,想用这种办法来得到我的原谅是吗?”
“那就把这个孩子打了,为你好,我们不要这个孩子。”
啪!
清脆的巴掌将他脸扇歪在右侧,她的手掌很小,力气却挺大,麻麻的泛着疼痛,黎延之低下头没说话。
“你真自私!什么叫做为我好?从你嘴里面说的话,真让人恶心!”
黎延之轻轻抚摸上她的肚子,用最温和的语气,“医生说这个孩子生出来对你的生命有危险,难产的几率会很高,我没办法让你冒这个风险,我们把它打了,好吗?”
“说到底还是为了你自己!那我要是偏偏冒着这个风险去生呢!”
“我不会同意!”
黎延之红着眼睛,“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这个孩子我们不要,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孩子失去你,你妈也不会同意,雨儿,你好好想想,明天我们就在手术协议上签字。”
蔡雨嘲讽的挑起唇角,“我告诉你,这个孩子我就是要生,协议上没有我的签字,他们也不敢动这个孩子,黎延之,你怕什么我偏要做什么。”
“你要用你的生命来威胁我?你觉得值吗蔡雨!”
“为什么不值?哪怕是我死了,你也会后悔一辈子,永远都活在愧疚里,能不值吗?”
他强行隐忍着冲动,握着拳头的手在大腿上发抖,紧绷的肌肉牵扯上肩膀的疼痛,黎延之抬起头看向天花板,忍住眼眶里堆积的泪水。
“蔡雨,我求求你了,不要这个孩子了,你喜欢孩子,我们就去领养一个,你死了我也不可能活,我们不要行吗……行吗,我求你了!”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推开身后的凳子双膝跪在地上,下眼睑通红的掉泪,蔡雨冷漠的将手抽出来,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
“滚出去,我要我妈,你给我滚啊!”
“你别逼我……求你了!”
“逼你?什么是逼你?那你现在不是在逼我吗!难不成你还想给我打麻醉,悄然无声的把我送上手术台?黎延之,你可以试试看,我会死在你面前!”
“我求你了蔡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真的求求你了,我们不要这个孩子!”
他趴在病床边上,抓着她的手颤抖的哭泣。
(五十七)离婚让她走
他一直跪着,蔡雨把头扭在一边,无动于衷。
这个孩子她自己也没想好要还是不要,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是在生产中死掉,她只是想想就有了那种报复的快感和兴奋。
“你要怎样……怎样才肯把这个孩子打掉。”
她很久没有说话,在黎延之快要放弃的时候,清澈的声音,忽然开口。
“离婚。”
仿佛是当头一棒,重重敲打着他的心脏。
他好不容易才跟她结的婚,怎么起能说离就离。
“雨儿,我做不到。”
“那你就看着我死吧。”
吴皓看到他出来时,脸色憔悴苍白,坐到走廊上的长椅,垂着头一言不发,眼神迷离,似乎在思考什么,神色变得有些恐惧了。
很久他才起身,对他说道,“让蔡枝清过来看她,记得把她身体情况告诉她。”
他就不信,蔡枝清说服不了她打掉这个孩子。
手术预订的是明天下午,可迟迟没有传来消息,她肯同意在手术协议上签字,哪怕不给她饭吃,蔡枝清也劝不了她。
一连三天过去,他天天站在病房门口看,可就是没等到她能死心,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就算把孩子流掉,也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影响。
蔡雨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发愣,这时候突然门被敲响了,她转头看过去,发现是吴皓。
“他让你来的?”蔡雨语气格外冷。
“是的,不过我想这对你来说可能是个好消息。”
他从公文包中掏出一份协议,放在床面的饭桌上推给她。
看着那行离婚协议书,她笑出了声,拿起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其中的下面那行字已经被黎延之签过了。
“你说的对,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吴皓将另一份协议也递给她,“你签完离婚协议之后,再把这个手术协议签了,明天就可以开始手术了。”
蔡雨快速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递给他严肃道,“我今天就要看到我的离婚证,没有离婚证,我照样不在手术协议上签字。”
“蔡小姐的心思倒是挺周密。”
“对付阴险小人,不就得提防着吗?”
吴皓笑而不语,将东西接过来。
下午三点多,他带来了离婚证,蔡雨特意查了一下,没有作假痕迹。
“请蔡小姐放心,老板可是为了让你打掉这个孩子,真的去签了这份协议,他都是为了你好,这个孩子对你来说太危险了,的确不能留。”
“反正都离婚了,我跟他再无瓜葛,还留着这个孩子做什么?如他所愿,我明天就会把孩子打了。”
黎延之站在门外,看到她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笑,仿佛与他离婚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
他的手中捏着那本离婚证,自嘲的低下头冷冷一笑。
流产手术风险要比生孩子小的多,他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就在手术室门前坐着,蔡雨被打了麻醉,推着进的手术室。
门口人数着一分一秒,抬起头发呆的看着天花板,每一秒都是煎熬,他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这辈子他都做不了父亲了,还未出世的孩子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手术室的灯熄灭,他闭上流泪的眼睛,擦拭着眼泪,撑着双腿起身。
医生推开门,看到他,“手术很成功,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她的身体的确不适合受孕,为了她好,你要做好永远都没有孩子的准备。”
黎延之呆呆地望着手术室里面,询问道,“有那个孩子的遗骨吗?”
“那孩子在肚子里快成型了,的确取出来了几根,你要吗?”
“我要,把它给我。”
蔡雨身体恢复的很好,蔡枝清每天给她煲很多的汤,让她身体补充营养,除了还不能下床走路,她精神好的不行,每天呆在妈妈身边,脸上也有了很多笑。
蔡枝清拿起纸擦着她嘴角的油渍,笑意温柔,“你爸醒过来了,等他能下床就过来看你,他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那我们全家搬家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
“好啊,都听雨儿的,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嘻嘻,谢谢妈!”
季晓晓和孙川来看她,得知在她进医院的那天,孙川也被送进了医院里,被黎延之掐的气管损伤,现在脖子上还缠绕了一层厚厚的纱布,不敢低头,连跟她说话时,气息也十分不稳。
趁着她妈妈出去的空隙,孙川问她,“你真的已经确定要出国了吗?”
“嗯,已经确定了,谢谢你们担心我这么久,但是我真的没有勇气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了,我不想面对以前的事情,我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季晓晓握住她的手,“哎呀没关系的,我们尊重你的决定,不用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有时间我们去找你玩!”
蔡雨趴在她耳边问,“老袁怎么没来啊?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天天在一块,今天怎么突然没粘着你了?”
“你少来!快把你那肮脏的思想都给我收回去。”季晓晓推开她的脑袋。
孙川笑,“他们俩昨天好像吵架了,你放心吧,这两个人的感情好着呢。”
“孙川!不说话可不会死啊。”
出院的那天,她爸也来了,之前看到他在重症监护室憔悴的样子,与现在完全不同,蔡枝清给她梳着长发,柔顺的黑发扎成了马尾辫,侧脸落下来的几根发丝勾在耳后。
眼睛又恢复了水一般的清澈,开心的弯着眼睛笑的红唇白齿,干净的脸蛋上像是透明的妖精,把情绪散发的透彻,感染着周围的人。
黎延之坐在监控前看入迷,托着下巴紧紧盯着她的笑,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那是跟他在一起时,眼里的害怕截然不同的表情。
吴皓敲门而入。
“老板,蔡小姐一家要启程去英国了,要拦住吗?”
他不停的抚摸着手中,用尸骨做成的精灵小人,仿佛是被下了蛊一样,眼睛不眨的盯着电脑。
吴皓又一次准备开口时,他出声了。
“让她走。”
(五十八)你到底是谁
他们在英国已经买好了房子,郊区园的独栋洋楼。
刚来到这边蔡雨还什么都不会做,陌生的环境需要慢慢去适应,连着一周都是在家里面呆着,爸妈在给她找学校,希望她能快点适应大学里的生活。
蔡枝清告诉她,她只要学习就够了,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做,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陪伴她。
她怕听不懂别人说的英语,所以在家里每天看英语电影,从早看到晚,头晕眼花的倒在沙发上。
开学报道的那天,蔡枝清和洪屹送她去学校,担心她会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一天都不跟人说话,两个人偷偷摸摸站在教室门口看着她。
还好做了自我介绍以后,有很多来跟她搭话人,蔡枝清一下放心了不少。
回去的路上,洪屹拍着她的肩安慰,“咱们女儿也是很厉害的,她很独立,不用太担心,她受了委屈也会给我们说。”
“可我就是怕她不说啊,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家,她要是觉得自己跟别人格格不入,觉得难受可怎么办?”
洪屹对她的话不是不担心,“那老婆,你觉得该怎么办?”
“得让她适应这个环境才行。”
蔡枝清忽然想了一个主意,“老公,你觉得让她在学校宿舍里生活一个星期,会不会好?”
这个主意洪屹不敢苟同,“那万一她要是在学校里面发生了矛盾呢。”
她叹了口气,“我又想多陪陪她,也想让她早点适应这个环境。”
“那就按老婆你说的做,让她住校一个星期试试,如果她要是不想我们再把她接回来。”
大概是因为这张干净又清纯的脸,才让她在学校里有了被关注度,听到让她住校,蔡雨也并没有拒绝,两人间的宿舍,却因为没有室友,还是她自己一个人住。
在这里真的很有孤独感,安静的房间,空气都仿佛只为她一人存在,她坐在床边,置身于一种窒息的环境。
住校的第二天,除了在上课的时候,实在没有人可以说话,她待不下去,去校园里喘一口气。
顶尖名校的校园里很大,她怕找不到回来的路不敢乱跑。
蔡雨坐在湖边,看着那些鸭子发呆,弯腰托着腮,一撅一撅的小嘴沉思着什么。
她摸着口袋找手机,却忽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那枚戒指,从手上摘下来以后就随手放进了口袋,这个东西应该价值不菲,所以她才迟迟没有扔掉。
钻戒在阳光的折射下,形成清透的光线,漂亮的发着亮光,形状完美,线条棱角流畅,她转着转着,手指没捏住,掉在了地上,往下的坡度,让戒指翻滚了几米,落到了一个运动鞋的脚边。
蔡雨正准备起身去捡,那男生率先低头捡起戒指,灿烂的漂白色金发下,一张欧美人独有的深邃蓝眼,粉白色的薄唇颇有性感,捏着戒指朝她轻轻一笑。
“你的吗?”
好奇怪,他嘴里说的是中文。
巨大的反差感,让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是,是我的。”
他从白色运动裤口中拿出一张抽纸,仔细擦着那枚染上泥土的戒指,将钻石重新擦的光亮,朝她走过去。
“谢谢。”
正当她准备接过来时,他突然单膝下跪,把她吓了一大跳,男生捏着她的手腕,将戒指缓缓推进指缝中。
“戒指就要好好带,可不能再弄丢了,这个东西,也有可能是某个人精心挑选的爱意。”
她猝不及防的把手收回来,带着防备的眼光看他。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搭讪你。”他笑着,弯了眼角道,“能做个朋友吗?”
“为什么要跟我做朋友?”
他拿起手中,那本中文必修课书,朝她扬了扬。
“因为你会说中文,我想跟你多学习一下。”
“可以,你想学习什么?”
蔡雨默不作声的把戒指取下来,重新装进口袋。
“那我就来学习一下,你这枚戒指的含义吧,能用中文告诉我他是怎么来的吗?”
蔡雨笑出了声,“实在很没必要,你中文说的这么好,跟我对话都这么流畅,讨论这个话题,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跟我搭讪。”
他挑着深棕色的眉,一手插进口袋里直起腰,“哦,那真的是太遗憾了,我其实也蛮想知道你这枚戒指的含义呢。”
蔡雨看向他的身后,“那似乎是你的男朋友,不去打个招呼吗?他的目光看样子是想要杀了我。”
男生转头看去,一个黑发穿着运动吊带,满身肌肉的男人,双手插兜的站在不远处,严肃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着蔡雨。
男生愧疚的朝她笑了笑,挥挥手掌,“再见,下次聊。”
蔡雨看着他们手牵手离开,想起今天一天还没吃饭,起身朝着校门外走,一边打开地图,找着周围最近的餐厅。
刚出校门,脑袋突然被什么东西给蒙住,整个人腾空被抱起来,蔡雨眼前一片漆黑,尖叫捶打着将她抱起来的人。
“你谁!放我下来,滚啊!”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察觉到自己被放到了车上,忐忑不安的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怎么都抓不掉脑袋上的麻袋,恐慌的快要哭出声。
“你是谁,放开我,你放开我啊!”
格外有力的怀抱,将她摁在座椅上,动弹不得,宽大的手掌掐住她的两只胳膊,这个感觉有些熟悉。
“黎……黎延之?”
哪怕是黎延之也好,只要不是拐卖她的都行,出声啊,快点出声告诉她是黎延之!
安静的空气,迟迟没有人说话,只有汽车发动的声音,蔡雨绝望的哭出来,到嘴边求饶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你放开我吧,求你了让我走。”
头顶的麻袋突然被取走,她甚至还没睁开眼睛,一条冰凉的丝带,便蒙在她的眼皮上,两只手腕被绑在身后,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
车速疾驰的越来越快,恐惧,害怕,有人按着她的肩膀令她动弹不得,车子没过多久停下,她被扛在肩膀上走,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听到用力的关门声。
蔡雨被放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
压在墙壁上,上衣的外套被拉开,下衣的裙子也被掀起,蔡雨真的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黎延之,一句话都不肯说,这侵犯的举动也要把她逼疯了。
“求你饶了我,你到底是谁啊!”
(五十九)将她压在地下室的墙
他突然摸到了她口袋里的戒指,拿出来掐住她的手指。强行塞进去,冰凉的戒指令她浑身一震。
“呜你到底是不是黎延之,你就是黎延之对不对!”她的脸贴压在墙壁上,发出颤抖的哭声,害怕的身体在不停的打颤,娇弱可怜的语气令人格外心疼。
男人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吹着她敏感的耳朵,手指压在小穴上按摩揉捏,里面没出多少水,大概是因为害怕 她的神经都在紧紧的绷着,根本放松不了。
蔡雨觉得就是他,可他迟迟不肯开口,让她也害怕的开始怀疑,“你说话,你到底是不是黎延之!别这样对我好不好,呜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啊!”
男人沉重的身躯,把力气完全压倒在她的身上,裤链拉下的声音很清脆,他掏出了那根炽热而巨大的肉棒,压在她臀下的大腿上,强制性提起一条腿分开。
龟头压着小穴,按压着她的肩膀竟然就直接插了进来。
蔡雨拼了命的挣扎,嘶哑的嗓音嚎叫踢着双腿,“我不要不要你滚啊!滚开!”
反应太过激烈,肉棒在小穴中寸步难行,他一狠心提起臀部,把整根都送了进去,蔡雨指甲扣着面前潮湿的墙壁大哭。
“都插进去了,还认不出我是谁吗?鸡巴的形状,你的身体再熟悉不过了。”
黎延之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忐忑的心瞬间安抚下来,蔡雨一边抽噎,边抓着他胳膊抱住。
“呜呜呜你别吓我了,我就知道是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惊吓过后的身体开始放松,就连他的插入,她的身子也开始耐心接受。
黎延之笑着轻抚她的身体,揉着她软软的脸颊,往下抚摸鼓起的奶子。
“我只是想让你的身体亲自确认一下我是谁,有我在,你怎么可能被别的男人侵犯呢,别担心宝贝,你的身体永远都是我的。”
她已经无心去关心,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要操她的男人是黎延之就无所谓了,只要不是别的男人。
“呜肚子胀,好胀。”
“乖宝贝放松,深呼吸,我要开始插你了。”
“额……额!”
眼睛上的丝带还没取下,龟头顶入子宫边缘,她痛苦又爽舒的抬起头来发出淫叫,脸色潮红,樱桃小唇微张快速喘息。
肉棒在身下一抽一进,分泌的液体多了起来,染湿整根肉棒显得格外光滑,就连抽插都多了几分轻松,她的身子再也没有抗拒,迎合着肉棒的进出,开始夹紧它。
“好爽雨儿,你感受到了吗?夹的我好紧啊,很舒服吗?”
“舒服……”蔡雨不想承认的,可是经受不住,真的有些舒服,小穴里面好痒,被他的大肉棒摩擦解痒,水流的一塌糊涂。
“额啊!太快了太快了啊!”
抽插的速度快到重影,他拽着她的两只胳膊往后掰,用力上上下下的插起来,男人粗鲁的呼吸声越来越大,肚子微鼓起,撑起的肉棒形状也在不断变化。
她马上就快要高潮了,眼睛上的丝带有了湿润,小穴刺激的让她连连尖叫。
“到了啊,到了!快到了呜呜插死了我要被插死了。”
“不会的雨儿,你怎么可能会被插死?你只会爽死!高潮给我看,快喷出来!”
“啊啊啊!啊!”
她实在是好难受,指甲狠狠地抠挖着墙壁,潮湿的墙皮被她抠下来,陷入指缝中。
终于她被送上了高潮的顶峰,淫水喷溅在他的龟头上,黎延之舒爽的到吸冷气,不给她喘气的机会,继续快速抽插。
“好爽!雨儿我可真是想插死你!”
她身躯不稳的往下倒,只能依赖着他被紧紧托住身体,蔡雨伸手艰难地拽下眼睛上的丝带,红着眼喘气,水雾雾的眼睛显得格外可怜。
“不要射进来,我会怀孕的,抽出去,求你了抽出去!”
黎延之在她耳边轻轻舔舐着,“别担心宝贝,我已经结扎了,你不会怀孕,我不会让你怀孕的。”
她惊愕的听着他的话。
为了不让她怀孕,所以才结扎吗?
随时他速度越来越快,顶撞的她头脑发昏,蔡雨抓着潮湿腐烂的墙壁,承受着猛烈的撞击。
一直等到他射出来,她已经完全没力气,奄奄一息的身子,随时都有可能跪在地上,黎延之依然把她压在墙上,舒爽地玩弄着她的奶子,舔着她的耳朵,每个敏感的地方都忍不住让她抖动身子。
直到他将肉棒抽出,抱着她放到一旁崭新的黑色的大床上,蔡雨才来得及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昏暗的灯光,只有天花板中间吊着的白灯照亮全部房间,鼻尖能闻到的潮湿味,是许久没有照过太阳而散发出来的霉味。
这里是地下室,一个根本不知道在哪个地下室。
连一张窗户都没有,唯一出去的路被一个铁门拦死。
蔡雨恐慌的打量着一切,“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干什么?”
他就站在床边,清理着下身,提上裤子,看着她的恐惧,抿唇勾笑,一句话也不说。
这种恐惧是打心底散发出来的,她真的害怕,一直哆嗦着发抖。
蔡雨从床上爬起来要下去,被他突然抓住胳膊拦住。
“想做什么?”
“我要走,我想回去!”
“我们才刚刚做完爱,你就要这样抛下我要走?”
“呜是你打算要把我关起来!你是不是想把我关在这个地下室里?我现在就要回去,你快点放我走!”
黎延之拦着她的去路,终于不再伪装,挑起嘴角眼光泛着冷意。
“说的对,我的确要把你关进来了,我想过了,既然我得不到你,不如就把你永远的绑在我身边,雨儿,这些可都是你亲手逼我的,与其想着能跑出去,不想想今后怎么讨好我,才不会受些皮肉之苦。”
她双手撑着床面,难以置信的仰头看他,单纯的害怕,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笑得如此肆意,慢慢走过来,弯腰朝她的脸逼近,深邃的黑眸在她眼前放大,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眼睛中自己的倒影。
“现在你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出去。”他说话的声音又轻又柔。
“那就是爱上我。”
(六十)病态
“你胡说什么!黎延之你别自以为是了,谁会爱上你,我跟你离婚都已经是赔上我一条性命了,谁还会再爱上你!”
她在难以置信地朝他怒吼,爬起来就要跑,被黎延之推了回去,蔡雨重新倒回床上,没等她起身,男人扑过来把她压倒。
两只手腕被他握住,举高在头顶,他趴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吻着,从一开始的舔,到后来啃咬,下嘴的力道越来越重,咬着她脖子不松口,吸吮着一个又一个红痕。
蔡雨疼的大喊,用双腿拼命往他身上踹。
“滚啊,滚!”
他充耳不闻,换个边接着咬,直到脖子上都是他留下的口水和咬破的红痕,才松开嘴,趴在她的耳边,轻声喘气道。
“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你爸妈把你藏的真好,就连在这个学校的登记信息都被抹去了,我翻了不同的城市,在这个校门口蹲了你一星期,才终于找到你。”
“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逼你跟我结婚,我也不该囚禁你,可我实在是没办法,我太爱你了,我怕我失去你!你能明白这种心情吗?我这辈子都没办法放过你!”
他依然自顾自的在说,语气格外激动,“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真的死心塌地的爱上你了,宝贝,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感觉我是真的爱你,你告诉我。”
蔡雨喘不上气,梗红着脖子,眼里充斥着水雾雾的光。
“黎延之,你这是在跟我表白吗?知不知道你做的真的很过分,在我怀孕的时候还对我脚踢,你这么有心机的一个人,我怎么相信你,结了婚后你巴不得将我关起来,做你的宠物吧。”
“那你再猜猜看,这个地下室,是用来干什么用的。”
她抬头望着天花板上唯一的那一盏灯,周围潮湿的发霉,空气中弥漫着冰冷湿度,谁知道这个地下室以前是不是用来装死人的地方。
“如果我不答应你,你就要把我囚禁在这里养宠物吗?”
他不吭声,慢慢搂住她的细腰,紧贴在他的腹肌上,舔着她的耳根。
“放松宝贝,你的呼吸开始加快了,不用这么紧张。”
蔡雨吞咽着口水,她怎么可能会放松。
“你再好好想想,我会给你一星期的时间,在那之前你若不给我答复,这里就是你的新家。”
“你变态!”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没收了她身上的全部通讯工具,手机甚至还有学生卡,地下室里没有窗户,也没办法判断外面的时间,重要的是他寸步不离的陪着她,没有离开过。
外面有专门的人来一天送三顿饭,这里简直就是个地牢,唯一通讯的外面的工具,是在手里的那台电脑,他要用它来工作,只给她了几本书让她看。
“如果我爸妈找不到我,他们会疯的。”
他似乎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依然在电脑上自顾自的打着字。
“你放心好了,你的手机有人保管,你爸妈来电话之前,每天都会提前发信息告诉她们,你是平安的。”
蔡雨烦躁扔下手里的书砸在地上,“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我都已经因为你而出国,快走出这个阴影了,你还不要脸的粘着我。”
他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神,不单单是愧疚,突然从凳子上起身,朝她扑过来,蔡雨撑着床往后退,黎延之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入怀中。
衣领间是清香扑鼻的薄荷味,还有他跳动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我不要脸的次数,又不是第一次了,只要能得到你,命不要也可以。”
“你真是阴魂不散!”
他笑,闭上眼把她搂进怀,“宝贝,你还有四天的时间。”
这天他出去拿饭时,还带回来一朵玫瑰花,红色的花开的妖艳,花瓣鲜艳的几乎能掐出血来,放在一个水晶花瓶中观赏。
每一顿餐都标配着一朵花,从开始的玫瑰向日葵紫罗兰,不同品种丰富多彩。
可是很快,那些花就受不了这么潮的环境,第二天就枯萎了,黎延之拿出去把它们扔掉,再重新拿一朵完好的花回来。
蔡雨看着那些被扔掉的花,觉得就是自己的下场,她迟早也会在这个阴冷的屋子中死掉。
她要想办法自救。
趁他睡着的时候,蔡雨侧身躺在他的怀里,再三确认他平稳的呼吸声是睡着了,伸出手摸到他的裤子口袋。
他每天都会上楼去拿饭,钥匙都是装在这里面。
可从外面轻轻摸着里面是个鼓起来的东西,那形状不像是钥匙。
蔡雨皱着眉头。
的确是这里才对,她咬着下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将手指穿进他的口袋里,用两根手指夹住鼓起来的东西,慢慢往外。
越来越忐忑,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浓密的睫毛下是紧闭的双眼,确认没有醒过来,在最后一刻,急忙把东西拿出来,紧握在手心里。
她低头看去,果真不是钥匙,是一个石膏像,还带着翅膀的小精灵,只有手掌的大小。
好奇怪,这是什么,以前从没见他随身携带过这种东西。
蔡雨表情苦恼,既然这个口袋没有,那就是应该在另一边,可是他侧着身,那一边的口袋根本就摸不到。
蔡雨试图去推他的身子,真就还轻轻松松的推动了,他躺平在了床上,蔡雨松了口气,去摸另一个口袋。
“你就这么想出去吗?”
男人突然出声,把她吓一大跳。
“你醒了?”
黎延之睁开眼,情绪显而易见的低落,“我一直都醒着,我只是想陪你睡。”
他侧过身子握住她的手,“你知道你手里的这个东西是什么吗?”
蔡雨恐惧的不敢说话,即便是他现在纯而无害的表情,也有可能随时大发雷霆。
“它是我们的孩子。”黎延之苦笑的拧眉,紧紧抓住她的手背,“医生说,它有可能是个女孩儿,我真的差点就要做爸爸了。”
蔡雨惊吓的松开手,这个东西居然是从她身体里面取出来的。
黎延之小心翼翼把它握在手中,眼里痴恋病态,声音轻幽,“你这么害怕做什么?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不应该怕它。”
“拿走,拿走!”
黎延之抓住她的胳膊,紧紧把她搂住,“你别害怕宝贝,我们没了孩子,但是你还有我,不要孩子也可以,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它就是我们的孩子。”
这个男人简直病态的令她头皮发麻。
(六十一)结局
在最后一天晚餐,他抱着一捧鲜艳的玫瑰花进到地下室里,玫瑰花颜色都不同,黑色最为瞩目,盛开在最中间,亭亭玉立。
蔡雨问他,“为什么今天是一捧?”
他将花竖立在床头旁,手指擦过她的脸庞,笑意温柔,黑眸狡黠。
“当然是庆祝宝贝入住地下室,明天你永远都出不去了。”
蔡雨绷着嘴,扯平成一条直线,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昂起头来看着他。
“可今天一天还没过。”
“所以呢?你要在最后一刻说爱上我吗?那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开口,我们马上去结婚。”
“你想多了。”她不由自主的一哼,“谁会爱上你?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可我想从这个地下室里出去。”
他在冷笑,“你不爱上我,你凭什么从这个地下室走出去?”
“所以啊,即便我说爱你,那也是谎言,你怎么还不明白,虚假的爱情,你也相信,你未免也太廉价了吧?”
“那又如何?比起得不到你的爱,我还是要从你口中听,你亲口对我说你爱我。”
蔡雨松开他的脖子,双手撑着床面,笑意也缓缓平复,消失不见。
“黎延之,我真玩累了,跟你呆在这里的一星期都是煎熬。”
他勾着她脸庞的秀发,缠绕在手指,眯着眼睛,“如果你不快点说爱我,你还要在这里呆一辈子。”
他看了一眼手腕的腕表,“你还有最后三个小时的考虑时间,我等你。”
黎延之坐在电脑桌前,继续工作,蔡雨紧攥拳头,装作平静的从那捧花中,抽出那只黑色的玫瑰。
玫瑰根部切口锋利,为了方便在入水保存时能得到更好的吸收,她用根部扎进自己的手指,用尽了力气也只能磨出一个小小的伤口。
玫瑰的倒刺都已经被剔除了,她想了想,突然起身朝他走过去,手握着玫瑰光脚蹋在柔软的地毯上。
黎延之撑着下巴,望着她走来,勾起唇,“想好了吗?”
“想好了。”
她拿起手中的玫瑰,往他脖子扎去,黎延之脸色逐渐冷了下来,一掌拍掉她手里的黑色玫瑰。
“你是觉得一枝玫瑰杀的了我?宝贝你真单纯,那玫瑰再怎么尖锐,也不可能会扎死人。”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不过下次拿的可就不是玫瑰了。”
“你说什么?”他双眼兴奋的睁大,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搂入怀,“你说你爱我,我听到了,你再说一遍!快点再说一遍!”
“我爱你。”蔡雨撑着他的肩膀,低头冲他笑的红唇白齿,“我爱你。”
“宝贝我也好爱你!我爱你,我也爱你!”他激动的心脏都在砰砰窜跳,摁着她的脑袋,搂在怀里不停的亲,拼命的张大嘴巴,啃咬着她水润的红唇,把她的嘴角咬破了皮,意欲未尽的吸着她的血。
这天晚上她就离开了这个地下室,去了他的公寓,他早在这里买好了房子,无疑是确认她肯定会爱上他。
“今晚在这里好好睡,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蔡雨没说话,躺在卧室的床上,拉起被子倒头就睡,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过新鲜的空气了,这一觉他睡得格外舒服,抱着怀中软软的小人,搂着腰爱不释手。
清晨一早,他就感觉怀里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翻过身躺平在床上,闭眼拧着眉头睡的很是烦躁。
床边有什么东西塌陷进去了,微小的动作,他能感觉到有人在床边跪了下来。
眉头越皱越深,黎延之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冲着他的脸来了,瞬间抬起手握住,睁开眼睛。
鹰厉的眸子刹那间惊恐的睁大,银色的刀尖正对着他的脑门,而他手握着的正是刀刃,手心火辣辣的疼痛,尖锐的刀口,把他的皮肤割开,慢慢血液渗透出来,顺着刀尖,滴落在他的额头上。
拿着刀柄的人冲他一脸可怕的狞笑,跪在他的身上,对他笑道。
“早上好啊,老公。”
他声音冷得如同千年寒冰,“你在干什么!”
“我说我是在给你挠痒痒,你信吗?”
蔡雨撅着嘴巴,呆萌的一张脸转瞬间又纯而无害,“如果你再不松手的话,你这只手可要废掉了。”
刀子割开他的皮肤,血流成河,滴落到额头上的血,又顺着在往下流。
黎延之牵强的挑起笑,“不如宝贝你先松手,我怕一不小心,我这条命就没了。”
她耸了耸肩,“那好吧。”
等她松开刀柄的瞬间,黎延之猛地起身将刀子扔了出去,手心血肉模糊,因为疼痛肌肉止不住的颤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蔡雨坐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向他委屈的撅起嘴巴,“我饿了,不是说今天去领证吗?那我们是先领证,还是先吃饭呢?”
黎延之不可思议的歪着头笑,察觉到她的目的之后,“当然是先领证啊宝贝,把证到手了,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好啊!”
在客厅的桌子上,他已经准备好了两张结婚协议,签完字之后,给了吴皓,他回国内办理结婚手续,等到第二天,那两本证就可以又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她想吃西餐,黎延之便带她去吃,可因为右手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实在没办法可以握刀。
“真可惜,没办法帮老婆亲手切牛排了。”
蔡雨闷哼一笑,“不要紧,我倒是可以亲自喂你。”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他一直看着她手里的那把刀,等待着牛排切下。
一块儿切下后,率先送进了她自己的嘴巴里,清澈的眼睛对他眨着妖媚的动作,弯着眼角媚笑。
真是可爱极了。
下一秒,她便突然拿着刀子冲他的脸扎了过来。
黎延之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消失,瞬间快速的往右躲去,这才躲过一劫,惊险的心跳,跳动的砰砰加速,笑容变成震惊的看着她,她还是依然笑得那么单纯。
“老公,跟我结婚,你的命就放在刀刃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呵……”
“ 结婚三年,黎延之已经养成了随身带银针和解药,自从他发现她会在茶水里下毒,便每天都开始神经紧绷,她递过来的水从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要么里面加了安眠药,要么里面下了毒。
她没有那个能力出去外面买毒药,即便摸清她身边所有可以供毒的东西,有时候竟然会加石灰给他。
黎延之一时间哭笑不得,她就这么想让他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不少,故意假装做饭在里面加图钉,坐在沙发上和和气气看个书,她也要随时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扎他。
两个人回了国内,换了新的房子,黎延之为了让她没那么想家,买下了她家旁边的那栋别墅。
家里面的刀子和剪刀利器,都被黎延之藏起来,只有在他做饭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平时一般都锁在保险柜里,她不知道密码。
想来这样的生活,他还觉得挺好笑,明明是夫妻,却过着杀人犯一样的日常,?她一点都不担心,把他杀死之后,她会不会坐牢,对他的恨意越是强大,黎延之就越想把她紧困在怀中。
周末的清晨,蔡雨起的很早,黎延之从她动身那刻起,就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一直躺在床上没动,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她洗漱化妆,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衣服。
一身洁白的a字裙,微卷的秀发散落在背后,娇娆细嫩的双腿踩着米色高跟,挎着链包,单纯背影,风情万种。
她正要打开卧室门出去,床上的男人开口了。
“去哪都不跟老公说吗?”
蔡雨回过头,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橘红色的口红将肤色突显白到了极致,脸侧垂下来银色的流苏耳坠,这样纯如水,媚如妖的脸,让黎延之占有欲登高到了极点。
“我出去买东西。”
“买什么,刀吗?你买回来的刀都可以搞成一个博物馆了,现在我要用三个保险柜才能装满你的刀子。”
蔡雨从鼻腔中发出一声闷笑,勾起妖艳的红唇,踩着高跟鞋,噔噔的朝他走去,黎延之撑着床起身,靠在床头,身上的被子往下滑落,露出结实的胸肌,上面显而易见,还有她的指甲挠痕留下的红肿。
她走到他的身侧,低下头,俯身在他脸颊轻吻了一下,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橘香味,手指上的钻戒发出璀璨折射的光。
“老公,我今天实在不能陪你了,我约了个朋友,晚上回来再陪你吃饭。”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他一边笑着,一边摁住那只手里,想要冲他扎过来的指甲刀,用力扣着她的手指,将指甲刀夺了过来。
蔡雨眯着眼,轻声哼了一下,“当然女的,如果是男的,你不得把人打死啊?”
“老婆,你知道就好。”
既然败露了,她也没心情再跟他耗下去,推着他的肩膀便起身,极快的走了出去。
黎延之低头看着手中的指甲刀,将指甲刀翻过来,是一把锋利的小刀,还不足小拇指长,刀刃却伤害极高,他的手指只不过是碰了一下,指尖便被扎出血了。
蔡雨上完大学毕业后,就找了份银行工作,不过后来她发现,她能找到工作全是黎延之在身后暗中推波,不过是在他手底下打工而已,于是她就将工作辞了,拿着他几张银行卡消费的不亦乐乎。
他当然很愿意给她,也放她出去玩,每笔消费都有详情记录,和她所在的地点,能清楚的看到她每天都出去干了些什么。
在一次去奢侈品店买包的时候,她碰到了圆佳,那个曾经好心收留过她的女人,也是帮她从黎延之身边逃走,显然圆佳也认出来了她,自那之后两人就时不时的出来聚会了。
从开始觉得她是个小单纯,到后来才发现她处处想着怎么杀死自己的老公,圆佳体内的热血就爆发了,经常给她出一些馊主意。
两个人坐在餐厅外露台上喝着咖啡,谈笑说声,话题敏感,周围的服务员听到后,时不时地多看她们几眼。
蔡雨翘着二郎腿,拿着咖啡抿了几口,摇头,“你这办法太老套,我都试过了,在他洗澡的时候突然冲进去,他防备性很高的,直接就把我按倒在洗漱台上了。”
圆佳摸着下巴啧了声,“我能想到主意都给你提了,你这老公是有点难下手啊。”
蔡雨荡漾着唇角,看着杯边自己的口红印,拿起纸巾擦着。
“唉我还有一个主意!既然你老公这么喜欢你,那你在床上行刺啊!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能夺了他半个命根!”
她手比作刀刃,磨刀挥挥的划在半空中。
这一个提议,着实给了她灵感,蔡雨愣住思考,歪了歪脑袋。
“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我告诉你啊,如果这件事情成功,千万不要说是我给你提的建议!不然我就是幕后指使人了,我可不想坐牢!”
她眨着清纯的眼,灵光动人,“放心吧,当然不会。”
手机又传来信息,黎延之拿起来看,一笔消费,是在超市中购买了一盒……避孕套!
他惊愕的瞪大眼睛,反复看着,确认自己没看错,层层的怒火从心底腾燃爆发,这分明就是跟狗男人出去鬼混,真够可以的蔡雨!买避孕套竟然还花她男人的钱!
他已经想出了几千种,把她弄死的办法!
正当他换好衣服准备要出门的时候,蔡雨突然回来了。
见到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衣,怒气冲冲的扑过来,掐着她的脖子往门板摁,眼角的肌肉在抽搐的颤动,额头青筋爆出。
“上一笔消费在十分钟前你买了避孕套!怎么?那男人连十分钟都撑不过,就把你给搞定了?”
蔡雨哽咽着稀薄的呼吸,艰难的从包里拿出那盒蓝色的避孕套,朝他扔过去。
“黎延之,给老娘看清楚了再说话!”
避孕套砸在他的身上,掉了下去,低头一看,还是完好无损,没拆包装。
他一时间怒气全无,笑了起来,松开她红肿的嫩脖,“原来老婆是想跟我玩啊!早说嘛,倒是差点失手先杀了你。”
蔡雨抱臂冷着脸不说话,黎延之弯下腰将她扛在肩膀上,往卧室里大步走。
放在床上就开始扯她的衣服,剥的一干二净,熟门熟路的分开她的双腿,手指插入,低头含住粉红奶头,用力吸在嘴里用舌头搅拌。
蔡雨五指薅住他的头发,没过一会儿便难受的动了情,从嘴中发出哼咛娇滴滴的呻吟声。
“啊……带套。”
他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来,冷笑着反问她,“带套?你认真的吗?老子都结扎了还带什么套!你嫌老子不干净?操了你三年,现在敢说我不干净?”
“啊——!”
竟然就直接插进去了,小腹被顶起撑开,她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蔡雨忘了,忘记他已经结扎这件事情了,根本就不需要带套,为她自己的智商深深感到了愚蠢。
她眼里泛着泪光,看了叫人心动,黎延之举起她一条腿用力往里面贯穿着插入,小穴已经适应了他这么粗的东西,每次都能极好的配合着他夹紧。
他擦着她眼角的泪,不由一笑,“你告诉我,今天为什么主动买避孕套?难不成避孕套里面有什么东西,直接能把我的肉棒给扎穿吗?”
她可怜兮兮咬着橘红色的唇,不说话,潮红着脸承受着他的操弄。
黎延之挑起了眉,“看样子果真如此啊!”
“宝贝,下次别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不过我觉得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他拍打着她脆弱的阴蒂,“那就是在这里面!你这骚逼里总不可能也有什么暗器,能把我命根给断了吧?”
黎延之笑出了声,看着她脸色越来越红,都这么久了,还是接受不了他说荤话。
用力往里面顶了两下,龟头插进她的子宫内,蔡雨发出两声娇喘,抓着他的手臂尖叫。
“轻点,轻点!”
“我都插的这么深了,看来这里面果真是没东西啊!也是,这么好的骚逼,要是里面藏把刀,割坏了可怎么办呢。”
“呜……呜。”
她被顶哭了,双腿强制用力分开,承受着他暴击,速度越来越快。
黎延之将她托起来,轻哄着拍打她的脊背,声音温柔了不少,喉间发出磁性的低沉。
“宝贝乖,你想怎么对我都行,我都受着,但是下次你不准这样吓我了,差点让我误会你去跟别的男人上床了,我会控制不住杀了你!”
他咬着牙充满恨意,又温柔体贴的一塌糊涂,薄唇含住她的嫩唇,将她唇上的口红全部吃进嘴里,张大嘴巴,整齐的牙齿咬在她的唇角上,宛如一头狼,撕扯着她脆弱的唇皮。
又抱着她的脸,不停的亲。
哪怕是溺死在这性欲里,他也心甘情愿,只要能跟她在一起。
如果有幸,有一天真的被她杀死,那在最后一刻他也会拼尽全力,带着她一块下地狱!永不分离。老婆说得对。”他右手艰难的拿起刀,“就不麻烦你给我切了,我自己来。”
蔡雨托着腮,咋一看还是个清纯十足的大学生,那笑容底下却暗藏满了杀机,处处想着该怎么杀死他。
下一次,该用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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