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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2025/11/15 13:00 / 537 / 18 /
【小说】我的刑警妻子

第一章
  九月份的天汉省省会都市,这座都市临近大海,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猛烈地照着警察局会议大厅。
  我的名字叫做李如彬,今年三十三岁,警察局里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警,今天是因为沾了我的刑警妻子夏筱月的光,得以坐在这表彰刑警队有功人员的会场后排。
  台上,局领导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带着点杂音回荡。颁奖按功绩大小进行,先上台的是几个队员,清一色的藏蓝色常服,脸上都戴着统一的蓝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眼睛。他们用代号接受嘉奖:“夜鹰”、“山猫”、“猎犬”……每一个代号报出,都伴随着一阵掌声。
  我坐在下面,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裤缝。这种场合,我便只是个旁观者。能力中庸,说的就是我这种人,破大案要案轮不上,平日混混日子,处理的不是邻里纠纷就是小偷小摸。好在,我还有个值得骄傲的妻子。
  “下面,请功绩最突出的同志,‘白鸽’,上台!”局长的声音提高了些,带着明显的赞赏。
  我的心也跟着提了一下。视线尽头,一个身影利落地起身,迈步上台。即使穿着的常服,也掩不住她挺拔修长的身姿,她步伐稳健,眉眼盈盈如画。
  那便是夏筱月,我的妻子。口罩遮住了她靓丽的容貌,但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此刻在会议厅灯光下更显光彩照人。她接过局长递来的奖状和盒子——里面是代表副队长职级的肩章。
  “白鸽同志,在这次系列案件中,凭借过人的观察力和逻辑推理能力,为案件侦破提供了关键方向,功不可没…”
  局长的褒奖词我都快能背下来,每次她立功,总少不了这些陈词滥调。我看着台上的她,微微仰头接受荣誉,心里是高兴,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酸涩。我和妻子是警校同学,青梅竹马,一起读的功课。
  进入警局供职后,她虽然是个女子,却敢打敢拼,不畏艰辛,甘冒风险,几年下来,已经成为了刑警队的尖刀。
  而我,还在基层摸爬滚打。差距越拉越大,有时连吹牛打屁的哥们儿都会半开玩笑地说,“如彬,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娶了个这么能干的老婆。”
  轮到妻子夏筱月发表获奖感言,夏筱月的声音透过口罩,略有些沉闷,但依然清晰,她说,“感谢各位领导的信任,感谢队长的指导,也感谢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丈夫,对我工作的全身心理解和支持。”她说到这里时,目光扫过后排,在我身上停留。
  她没有提我的名字,这是规定,也是保护。我心里那点酸涩瞬间被一股暖流冲散。筱月就是这样,在外雷厉风行,在家却总是细心维护着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她说,她选择我,就是因为我老实可靠,相处起来轻松舒适。或许吧,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我这点“平庸”,反而成了她难得的港湾。
  表彰大会结束,人群熙攘着往外走。我等在门口,看到筱月被几个队员围着说话,她微微点头,眼神沉稳。等人散得差不多了,她才快步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
  “等久了吧?”她摘掉口罩,露出那张明艳的脸蛋,额角有细密的汗珠。秋老虎的余威还在,礼堂里人多,确实闷热。
  “没,刚出来。”我笑笑,抽出胳膊,用袖子帮她擦了擦汗,“咱副队长今天可是风光无限啊。”
  “少来打趣我。”她嗔怪地拍了下我的手臂,力道不重,带着亲昵,“走,食堂吃饭去,饿坏了。”
  局里的食堂永远是那股大锅菜的味道。我们打了饭,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筱月把她餐盘里的红烧肉夹了好几块到我碗里:“你多吃点,最近好像又瘦了。”
  “哪有。”我嘴上否认,心里却受用。她知道我酒量差,酒品更差,在外从不让我多喝,在家却总变着法给我做好吃的,说我体格不能垮。我们边吃边聊,说的多是局里的琐事,家长里短。她跟我抱怨案卷太多,看得眼睛疼;我说今天调解俩大爷吵架,为个破花盆差点动手。气氛轻松融洽,就像往常一样普通的午休。
  她偶尔会因为想到案子而走神,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那专注的神情格外迷人。我看着她,心里满是骄傲,但也有几分跟不上她脚步的愧疚。作为丈夫,我能给她的远远不够多。
  饭还没吃完,筱月的寻呼机就响了。她看了一眼,神色立刻严肃起来:“队里通知,有紧急行动。”
  下午的临时通告来得突然,是一次清理地下赌场的行动。刑警队王队长点名由刚升职的副队长夏筱月带队。这次联合行动,我们派出也要出人配合。
  一行人到军械处登记,领取装备。当我拿到配发的九二式手枪和沉甸甸的、装满标准子弹的弹夹时,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常规的橡皮子弹或空包弹,而是实打实的九毫米弹。
  “老张,搞错了吧?清理个赌场而已,用得上真家伙?”我低声问旁边刑警队的老队员。
  老张熟练地检查着枪械,头也没抬,说,“上面怎么吩咐就怎么领,哪那么多废话。”
  我心里嘀咕,但没再多问。集合上车后,我特意挤到筱月身边。行动用的是一辆金杯面包车,车厢里弥漫着汗味和烟味。筱月正拿着对讲机和前面车里的行动人员通话,话语简练。
  等她放下对讲,我凑近她,压低声音,“筱月,领实弹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个地下赌场吗?”
  筱月侧过脸,车窗外的光影在她脸上明灭。她本不用透露行动的细节给我听,但还是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这次的目标不简单。市郊那个赌场,表面上是小档口,其实是‘蛇鱿萨’的地盘。”
  “蛇鱿萨?”这名字我听过,是本省近年来崛起最快、也最神秘的黑恶势力,传闻无恶不作,但警方一直没抓到实质把柄。
  “嗯。”筱月眼神锐利,“他们很狡猾,核心成员从不露面,平时只通过中间人控制一些底层产业。这个赌场,我们盯了很久了,最近收到风声,他们好像收缩了势力,只保留了几个重要档口。这次行动,明面上是清理赌博,暗地里是想看看能不能摸到点‘蛇鱿萨’的边儿。所以,都警惕点,带实弹是以防万一。”
  我恍然,心里却更沉了。涉及到“蛇鱿萨”,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
  但行动比预想的顺利得多。市郊那个藏匿在废弃厂房隔间里的所谓“高级”赌场,其实简陋得很。烟雾缭绕,嘈杂喧哗。
  破旧的绿色绒布赌台,扑克牌、骰子散落一地。参与赌博的,有穿着汗衫短裤、趿拉着塑料拖鞋的邋遢大叔,也有几个虽然穿着西装但领带歪斜、满眼血丝的白领上班族。
  我们冲进去时,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赌客和庄家乱作一团,很快就被我们控制住。
  筱月指挥若定,队员们分工明确,抓人、取证、清点赌资。我负责筱月给我安排的警戒外围的轻松工作。
  等地下赌场档口刚开始遭遇抓捕的混乱后,赌客和庄家被我的同僚们一一分开抓捕。
  我这里也没什么好做的,眼神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和一个个垂头丧气被铐起来的人。但是,我的目光被吸住在最里面那张百家乐赌台后面。
  一个身材高大壮实、微微秃顶、胡子拉碴的男人,正被两个我得两个同僚反剪双手,他嘴里还叼着半截香烟,脸上是混不吝的丧气表情。尽管多年未见,尽管他形象邋遢,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我的父亲,李兼强。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初中时,父母分居,父亲几乎从我的生活里消失,我只从母亲嘴里听说他靠开三轮摩托车送货维生,也会按时寄来不多的生活费。直到不久之前母亲病逝,他也没怎么露面。
  我结婚时,他倒是来了,但连喜酒都没留下来喝,塞给我一个厚厚的红包,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子有出息,娶了个好媳妇”,就说有急事,匆匆走了。
  几年过去,我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重逢。他竟然是这个地下赌场的档主,负责人?
  父亲似乎没立刻认出穿着警服、戴着警帽的我。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反而在夏筱月身上停顿了一下。即使筱月也戴着口罩和执行任务时的帽子,但他似乎凭借那熟悉的身形轮廓认出了她。他嘴角扯动了一下,似笑非笑,然后把烟头吐在地上,用脚碾灭。
  筱月也看到了我的父亲,筱月观察记忆力极强,虽然只是在结婚宴会上的一面之缘,但她也认出来了我的父亲,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很快筱月恢复了作为警官的冷静。她示意队员给我父亲戴上手铐。整个过程,父亲没有反抗,也没有看我,只是用一种略带嘲讽的眼神看着给他上手铐的年轻警察。
  押着几名赌场档口的主要负责人回到局里时,气氛凝重。
  因为嫌疑人是我的直系亲属,我必须回避审讯。坐在走廊冰冷的长椅上,我听得到隔壁审讯室里传来对话声。
  同僚们的问话,父亲大多用“不知道”、“不清楚”敷衍。当问到是否和“蛇鱿萨”有关时,我透过门上的小窗,看到父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那种油滑的神态,嚷嚷着说,“什么蛇啊鱿鱼的,我就一看场子的,按规矩罚我款就是了,别说这些没用的。”
  刑警队长王队是一个面色黝黑、精明干练地的猛将,他观察完审讯室的初步审问,走到我面前,问,“如彬,你父亲的事,你知情吗?”
  我老实回答,“队长,我真不知道。我跟我的父亲李兼强很多年没联系了。”
  队长没说话,目光转向跟出来的夏筱月。筱月对他微微点头。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筱月走到我身边,再次压低声音跟我说,“如彬,爸的反应不对劲。提到‘蛇鱿萨’时,他应该知道些什么。这是个侦查的突破口,很难得。”
  我心里乱成一团麻,既有对父亲涉案的震惊和羞愧,又有对眼下局面的无措。
  “我和队长商量了一下,”筱月继续说,语气带着强硬的气势,“硬审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浪费时间和口舌。我们打算把他放了。”
  “放了?”我愕然抬头。
  “对。理由是你以警察与儿子的身份,暂时保释他出去。然后,”筱月看着我,眼神锐利,“由我亲自暗中跟踪他,看看他出去后会和什么人联系。这是目前唯一能摸到‘蛇鱿萨’线索的办法。”
  我张了张嘴,想反对。这太危险了!让筱月去跟踪一个可能和黑恶势力有牵扯的人,还是我的父亲?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知道筱月是对的。
  揪出“蛇鱿萨”,不仅是为了破案,从长远看,也是把父亲从那个泥潭里拉出来的唯一机会。而且,我了解筱月,她决定的事情,尤其涉及到案子,几乎是不会退让的。
  我看着筱月坚定清澈的眼睛,最终只是艰难地点了点头,说,“你要小心。”
  手续办得很快。我走进滞留室,给父亲解手铐的时候,手有些抖。父亲这时已经认出来我了。
  他活动着手腕,眼神嘲弄地看着我,说,“行啊,小子,在局子里混得不错嘛,都能把你老子捞出去了。”
  我脸上发烫,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声问,“爸,你现在住哪儿?要是…要是一个人,要不…先回我那儿住段时间?我刚在市区三环买了房子…”我的话吞吞吐吐,连我自己都觉得毫无说服力。
  父亲果然嗤笑一声,说,“得了吧,你小子,打小就不会撒谎。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突然这么孝顺,请我回家住?别演父子情深的戏码了,我与你虽然是父子,但是感情不深。”
  说罢他凑近我,压低了声音又说了一句,“小子,我告诉你,有阳光照着的地方,就有影子。‘蛇鱿萨’的水深得很,不是你这种小警察能掺和的,别想着靠这个立功往上爬,小心把自己搭进去,好好跟你的漂亮媳妇过日子比什么都强。”说完,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就要走。
  “爸!”我下意识叫住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李叔,留步。”
  是我的妻子夏筱月。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到我身边,目光平静地看着我父亲。
  父亲停下脚步,转过身,挑起眉看着筱月,“哟,副队长有何指教?”
  夏筱月不卑不亢的说,“李叔,您刚才说的话,有一定道理。有光就有影。但正因为有影子试图遮蔽阳光,我们警察才更要尽力把光照进去。‘蛇鱿萨’是不是水深,我们警察清楚。他们放高利贷、设赌局、暴力追债,更别说他们的其他害人买卖了,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这些,您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
  父亲眼神闪烁,没有接话。
  夏筱月继续说,“我们请您协助调查,不是为了让如彬立功,而是为了铲除这颗毒瘤,还这座城市一个安宁。同时,也是给您一个机会,一个摆脱他们、走回正路的机会。”她顿了顿,语气放缓,但依旧坚定,“只要您愿意提供线索,配合我们调查,局里可以申请线人奖励,并且绝对保密您的身份,确保您的安全。”
  李兼强盯着夏筱月,半晌,忽然笑了,带着点无奈,说,“丫头,你这张嘴比你这闷葫芦老公强多了。”他叹了口气,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我说了,我就是个小虾米,知道的不多。他们做事小心得很,跟我接头的人,每次都换地方,神神秘秘的。”
  “最近一次接头在哪?”筱月紧追不舍。
  “就上次那档口被端前几天,”父亲回忆着,“在城西那边,好像是在第七中学附近的一个报亭。那次我留了个心眼,完事后偷偷跟了那接头人一段,看他鬼鬼祟祟的,最后进了七中的校门。”
  “第七中学?”筱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您确定?”
  “大概齐吧,隔着条马路,看得不是很真,但肯定是进了学校那个方向。”父亲含糊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们要查,就从那儿碰碰运气吧。不过我可说好了,真有什么奖金,得兑现!还有,安全第一,我可不想哪天被人装麻袋扔河里!”
  得到这个意外线索,筱月精神大振。她立刻向队长汇报。由于线索直接关联我的父亲李兼强,我被特许参加了一次小范围的案情分析会。会上,筱月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由她化装卧底,利用父亲刚被释放、可能需要人手重整旗鼓的时机,以父亲新招的“手下”身份,尝试打入那个赌档,进而接触“蛇鱿萨”的人。
  我坐在角落,心跳如鼓。这太冒险了!那是个黑帮,不是过家家!我想开口阻止,但看到筱月脸上那种发现猎物的兴奋和决心,看到队长和其他几位骨干沉思后缓缓点头的神情,我的话堵在了喉咙口。我是她的丈夫,在这种时候,不支持她,难道要拖她后腿吗?我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放在桌下的手。
  会议通过了筱月的计划。队里的资料员连夜为她打造了全新的、经得起查验的虚假身份,她在刑警队里的状态也转成了离职。
  接下来的几天,筱月开始密集准备。我配合她,帮她熟悉新的身份背景、可能遇到的暗语、赌场规矩。她练习改变走路的姿态、说话的语气,甚至眼神都变得有些泼辣和市井。晚上回到家,那种紧绷的气氛更加明显。
  临出发前夜,我洗漱完了之后躺在床上,筱月也刚刚洗完澡,穿着丝质睡衣,散发着沐浴清香,她主动靠过来,手臂环住我的腰,脸颊贴在我胸口。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和微微加快的心跳。她知道我担心,也在用这种方式安慰我。
  “如彬……”她轻声唤我,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柔软。
  我嗯了一声,低头吻她的额头,然后是眼睛、脸颊,最后落到彼此的嘴唇上。这是一个带着咸涩味道的吻,有担忧,有不舍,也有一种想要证明什么的迫切。我的动作有些笨拙和急躁,筱月回应着,引导着,试图让节奏慢下来。
  可是,越是紧张,越是力不从心。尽管筱月极力配合,轻声鼓励,我还是在中途溃不成军,床事上一直没能和谐是我的心病。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粗重的呼吸声,以及一种无声的尴尬。
  我颓然躺倒,用手臂遮住眼睛,不敢看她。“对不起…”我声音干涩的说。
  筱月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然后侧过身,轻轻拿开我的手臂,看着我。她的眼神很温柔,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或失望。她伸手抚摸我的脸颊,说
  “别这么说,“你已经很好了。真的。”她靠过来,在我唇上印下一个安抚的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她依偎在我怀里,像往常一样。但我能感觉到,我们谁都没有睡着。黑暗中,我睁着眼,听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心里充满了对自己的鄙夷和对她安危的怅然。
  一个星期后,局里的人事档案里,夏筱月这个名字悄然“消失”。她换上了一身在这个年代前卫的打扮:紧身的黑色吊带衫,外套一件短款皮质夹克,低腰牛仔裤上挂着闪闪发亮的金属链子,脚上一双厚底松糕鞋。脸上化着浓妆,眼线挑得飞起,嘴唇涂成暗红色,头发也特意烫得蓬松微卷,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在社会上混迹的、带着几分泼辣和风尘气的“太妹”。但那双眼睛,一旦认真起来,依旧藏不住那股子锐利和聪慧。
  父亲李兼强那边,由于上次抓捕时警方的“疏忽”(自然是刻意警局安排),让这个档口的资金没有被警方没收,故意去凸显了他的“人脉”和“能耐”,“蛇鱿萨”的接头人很快又联系了他,给了他一个新的、更隐蔽也更高级的场子给他看管——位于市三环一家名为“铂宫”的高级酒店内。
  筱月通过秘密渠道传回信息:新档口在铂宫酒店。因为行动涉及我的父亲和妻子,在我的反复恳求下,刑警队长终于破例,允许我有限度地参与,但严格规定,卧底行动仅限他、我和筱月单线联系,队里其他人都不被允许参与此次任务,这也是为了最大限度保护筱月的身份安全。
  等待的日子格外煎熬。筱月每隔几天会设法传递一次信息,内容简短,无非是“安全”、“正常”、“暂无进展”。每一个词都让我心跳加速,又稍稍安心。我每天照常上班,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警情,但心却早已飞到了那个传闻中奢华无比的“铂宫”酒店。
  又过了几天,我正在值班室整理卷宗,刑警队长推门进来,对我使了个眼色。我跟着他走到走廊尽头。
  他递给我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压低了声音,“如彬,有个任务给你。你去一趟‘铂宫’,三楼,按规矩进赌场。把这些钱,”他掂了掂信封,“拿去输了。记住,是输了,一定要输光。”
  我接过信封,手感沉甸甸的,里面是五捆崭新的百元大钞。“队长,这是?”
  “别问那么多,照做就是。这些钱有特殊记号。”队长目光深沉,“去感受一下环境,看看筱月和你父亲的情况。但记住,你是生面孔,输了就走,别节外生枝。尤其不能和筱月有私底下的沟通,这是为了任务,也是为了筱月的安全,明白吗?”
  “明白!”我握紧了信封,手心有些出汗。终于能做点什么了,哪怕只是去输钱。
  站在“铂宫”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堂里,我确实有些发懵。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巨大的水晶吊灯,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氛。来往的男男女女,无不衣着光鲜,男人多是西装革履或名牌休闲服,女人则穿着优雅的裙装或干练的套装,手里拿着最新款的摩托罗拉V998或诺基亚8850手机谈笑风生。这是我这个月薪千把块的小警察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我定了定神,按照筱月情报里说的,找到三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马甲、打着领结的侍应生。我走过去,低声说了句暗号:“找点乐子。”
  侍应生面无表情地打量了我一下,做了个“请”的手势,推开一扇伪装成墙壁的暗门。门后是一条铺着厚地毯的走廊,光线昏暗,尽头隐约传来喧闹声。
  走进真正的赌场,又是另一番天地。虽然喧闹,但不同于市郊赌档的乌烟瘴气,这里显得“文明”许多。空调温度适宜,空气中是雪茄和咖啡的混合香气。赌台整洁华丽,穿着统一制服的荷官们动作娴熟。客人们大多安静地下注,赢了不过分欣喜,输了也保持体面。但那种一掷千金的豪奢和潜在的紧张感,却比低级赌场更令人窒息。
  我走到兑换筹码的柜台。穿着马甲裙、妆容精致的女柜员微笑着问我换多少筹码。
  “先换两万五。”我想起队长的吩咐,打算先换一半。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最低兑换额度是五万元起。”女柜员笑容不变,语气却不容商量。
  我心里暗骂一声,只好把信封里五万块现金全部拿出来。换来一堆沉甸甸、各种面值的彩色塑料筹码。
  我在赌场里踱步,眼睛四处搜寻。很快,我在中央一张最大的德州扑克赌台看到了父亲。他简直像换了个人!一身合体的深色西装,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也精心修剪过,甚至戴上了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像个斯文的商人,正熟练地发牌、收筹,气场十足。我不敢去他那边,继续转悠。
  终于,在一张21点赌台,我看到了夏筱月。
  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套裙,白衬衫领口系着丝巾,头发挽成发髻,脸上化着精致的职业妆,比那天台的“太妹”装扮更显成熟美艳,气质冷峻,完全融入到这个环境中。她站在庄家的位置,手法流畅地发牌、收牌,表情冷静,偶尔对赢钱的客人报以职业性的微笑。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强压住上去相认的冲动,我走到她那桌,找了个空位坐下,把手里的筹码放在桌上。
  “先生请下注。”筱月的声音平静无波,目光扫过我,没有任何异常,就像看一个普通的客人。
  我不太会玩21点这种牌,硬着头皮下注。牌发下来,我手忙脚乱,要牌、停牌毫无章法,很快就输掉了大半筹码。我隔壁坐着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粗金链子的胖男人,手气却好得出奇,连连赢钱。每次筱月把筹码赔给他时,他那双肥腻的手总会“不经意”地摸一下筱月的手背,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美女,因为你给哥发牌哥手气才这么旺啊!今晚跟哥出去宵夜,这些筹码都给你当小费怎么样?”
  甚至有一次,他赢了个大的,兴奋之下,竟然抓起筱月的手,用他那油乎乎的嘴亲了一下!
  筱月依旧保持着微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没有变化,说,“先生,请下注。”
  但我却看得怒火中烧!血液直往头顶涌!那男的还在喋喋不休地炫耀,言语更加下流。我终于忍不住,猛地站起来,指着那胖男人,压着怒气说,“你放开她!手脚干净点!”
  胖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上下打量我,“哪来的愣头青?输光了筹码就开始找茬?滚远点,别把晦气传给我!”他语气轻蔑至极。
  我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握紧,心绪快要失控。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阴影笼在了那个胖男人身上,我抬眼一看,正是我父亲李兼强。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色阴沉。
  他一把抓住胖男人的后衣领,另一只手迅捷地探进他怀里,猛地一扯,一个小巧的、类似计算机的东西被抖了出来,掉在赌台上!
  “出千!”父亲冷喝一声。
  胖男人脸色瞬间惨白。父亲毫不客气,揪着他衣领把他从座位上提起来,像丢垃圾一样掼在地上。立刻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保镖模样的大汉上前,一人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叫喊,一人抓着他的脚,直接把他倒拖着塞进了旁边一扇隐蔽的暗门里,整个过程熟练而迅速,没有在这华奢的赌场引起什么骚乱。
  父亲李兼强高声向在座的赌客致歉,说放了这么一个不知高低的出千赌徒进来,由他请客,请在座的每一位赌客喝被清酒。
  我惊魂未定,松了口气,原来是出老千。
  “先生,您还有筹码吗?请继续下注。”筱月的声音响起,依旧平静,但我却听出了一丝极力压抑的不悦。她在怪我,怪我差点冲动坏事,搞不好还会暴露了她。
  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羞愧难当。看着桌上所剩无几的筹码,我讷讷地说,“没…没有了。”然后,几乎是逃离般地离开了赌台,不敢再回头看筱月一眼。走出赌场,回到灯火通明的大堂,我才感觉重新喘过气来。手心全是冷汗,那个胖男人被拖走的画面,父亲冷酷的眼神,还有筱月最后那看似平静却暗含责备的一瞥,在我脑海里反复回放。
  我真不是做刑警的料,我暗叹。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5 13:14:05

第二章
  回到局里,我径直去了王队的办公室。推开门,里面烟雾缭绕,王队正对着桌上摊开的卷宗吞云吐雾,眉头锁成一个川字。见我进来,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关门。
  “队长。”我站在办公桌前,手心还有点汗湿,说,“我……任务完成了。”
  “嗯,钱都输光了?”王队的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听不出什么情绪。
  “输光了,五万块,一分不剩。”我老实回答,喉咙有些发紧,“但是……队长,我差点搞砸了。”
  我原原本本地把过程说了一遍,从看到那个胖男人对筱月动手动脚,到我忍不住站起来呵斥,再到父亲及时出现揪出老千将人拖走,最后筱月那看似平静却让我无地自容的一瞥。我说得很详细,包括我当时那股不受控制的怒火和事后的羞愧。
  “…队长,对不起,我看到筱月被欺负,就没忍住。我知道我不该冲动,差点坏了大事。”我低下头,不敢看王队的眼睛,等着预料中的批评。
  王队沉默地吸了几口烟,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后面他的表情有些模糊。“行了,我知道了。钱输光了,任务就算完成。那批有记号的钞票流入他们的资金池,以后追查起来也是个线索。”
  他顿了顿,掐灭了烟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出乎意料地没有责备,“至于你冲动……那是你媳妇儿,换了个有血性的男人,看到自己妻子被那么占便宜,有几个能完全忍住不动气的?人之常情。”
  我愕然抬头,没想到队长会这么说。
  “但是,李如彬,”王队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你也给我记住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筱月现在是在刀尖上跳舞,她的身份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你任何一点不理智的行为,都可能把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到时候,别说你是我手下的兵,就算你是我亲儿子,我也饶不了你!”
  “是!队长!我明白!我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我挺直腰板,连忙保证。王队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我那点残存的侥幸,同时也让我心里更沉了几分。筱月的处境,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
  “明白就好。回去吧,等消息。”王队挥挥手,重新拿起一份文件,不再看我。
  接下来的日子,是在一种焦灼而又无奈的等待中度过的。我依旧每天处理着邻里纠纷、小偷小摸,但心却像拴了根线,另一头牢牢系在“铂宫”酒店那个奢靡又危险的世界里。
  筱月每隔几天,会通过极其隐秘的渠道传递信息回来。有时是塞在指定地点垃圾箱缝隙里的揉皱的烟盒锡纸背面,用极细的笔写着暗码;有时是公用电话亭一个响三声就挂断的电话,那是平安的信号。每次收到信息,我都既期待又害怕,小心地解码,然后向王队单独汇报。
  情报的内容逐渐丰富起来。筱月说,父亲李兼强似乎为了取得帮派更进一步的信任,也在有意无意地“栽培”她。他开始教她一些黑道上的规矩和暗语,比如怎么通过手势辨别对方是敌是友,怎么在谈话中暗藏机锋试探深浅,哪些场子背后站着哪些不能惹的人物,甚至是一些黑话切口,像“风紧”代表情况不妙,“扯呼”意思是快跑,“顶缸”是替人背黑锅……
  每次看到这些,我的心情都复杂难言。一方面,这确实是深入、获取信任的必要途径,筱月学得越快,伪装得越像,她就越安全,也能接触到更核心的机密。但另一方面,我内心深处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别扭和担忧。父亲是个老江湖,他混迹底层社会几十年,沾染的习气不少,他教给筱月的这些东西,会不会潜移默化地改变她?我印象中的筱月,是警校里那个眼神明亮、一身正气的姑娘,是家里那个会温柔给我夹菜、抱怨案卷看得眼睛疼的妻子。而现在,她不得不去学习这些阴暗角落里的生存法则,扮演一个与她本性截然不同的角色。
  我无法向任何人诉说这份担忧,甚至连对王队都不能。这显得我太小家子气,太不信任自己的妻子和同僚。我只能把这份焦虑压在心底,在每次看到筱月传回的信息时,既为案情的进展感到一丝振奋,又为她的变化暗自神伤。
  时间在煎熬中来到了十一月。天汉省的秋天漫长,几场秋雨过后,秋意便悄然降临。街边的梧桐树叶大片大片地变黄、掉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指向灰蒙蒙的天空。
  这期间,按照筱月传递回来的消息和父亲的“建议”,我又奉命去了几次“铂宫”赌场。目的依旧是输钱,把警方那些带有特殊记号的资金,源源不断地“输送”进去。因为父亲李兼强早年并未与我母亲正式登记结婚,加之他常年不着家,帮派里根本没人知道他还有我这么个儿子。而我,凭借着那几次“表演”——特别是第一次那种愣头青似的冲动和后来几次输钱时半真半实的肉疼和憨傻模样——居然真的在父亲的赌场里输出了点“名气”。
  一些常客和赌场里的马仔见了我,甚至会带着几分戏谑打招呼,“哟,李老板又来送钱啦?”或者说,“兄弟,今天手气怎么样?要不要哥哥教你两招?”我只能讪讪地笑笑,配合着演出一个好想赢钱、人傻瘾大、技术稀烂的暴发户形象。
  最让我心里不是滋味的,是父亲和筱月对此的一致态度。在一次通过秘密渠道传递的较长信息中,筱月特意提到,她和父亲都认为,以我的性格和演技,强行伪装一个复杂的身份反而容易露出破绽,不如就利用我本身的警察身份,以一个“好赌的普通民警”形象出现,更能取信于人,也更安全。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事实。我确实不擅长伪装,让我去演一个城府很深的黑道人物或者精明的商人,我肯定演不来。但这种被最亲的两个人同时认定“你不行”、“你只能本色出演一个有点负面的角色”的感觉,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心头,每次想起都隐隐作痛。尤其是这话从父亲嘴里说出来,带着他那种惯有的、似乎看透我一生的嘲弄,又从筱月那里得到确认时,那种混合着羞愧和无奈的情绪就更加强烈。
  十一月中旬,一个下着秋雨夜晚,案情终于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筱月传回消息:由于她和父亲经营的“铂宫”赌场业绩突出,为帮派带来了稳定且可观的收益,父亲李兼强得到了上头的赏识,被破格提升为“蛇鱿萨”的五级合伙人。这虽然是最低一级的合伙人,但意味着父亲终于不再是外围的马仔或单纯的档口管理者,而是有资格接触到一些帮派内部事务的核心边缘了。
  然而,升任合伙人有一个硬性条件——必须举荐一名可靠的、愿意收受“蛇鱿萨”贿赂的政府或警察系统内部人员,不论级别高低。其目的,自然是为帮派在体制内编织一张保护网,哪怕只是最基层的眼线,也能提供不少有价值的信息,比如巡逻时间、突击检查的风声等等。
  这个消息让王队精神大振。这意味着,“蛇鱿萨”的触手终于要主动伸向警方内部,而我们,有机会顺势揪出潜藏在队伍里的蛀虫。
  几乎没有任何悬念,我成为了父亲李兼强“举荐”的那个最佳人选。一个有点小权、嗜赌、缺钱的基层民警,简直是他们理想的发展对象。
  当晚,我按照筱月情报里指示的时间、地点和暗号,换上一身不起眼的夹克便服,内心忐忑地再次前往“铂宫”酒店。这次不是去喧闹的赌场,而是直接上了酒店顶楼一间隐秘的宴会包房。
  包房装修得极尽奢华,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眼的光线,厚重的波斯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雪茄和食物的香气。
  圆桌旁已经坐了几个人。主位上是一个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穿着一身名牌但搭配得有些土气的西装,手指上戴着好几个硕大的金戒指,脖领间一条小指粗的金链子若隐若现。他眯着眼睛,整个人透着一股精明的油滑,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撇着,带着几分倨傲。这就是筱月情报中提到的,负责与父亲对接的“蛇鱿萨”三级合伙人,外号“黑鼠”。
  父亲李兼强坐在黑鼠的右手边,依旧是那副斯文商人的打扮,但神情比在赌场时多了几分恭敬。而坐在父亲下手位的,正是我的妻子夏筱月。
  看到筱月的瞬间,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今晚的打扮与之前在赌场做荷官时又有所不同。
  她不再是那种冷峻的职业套装,而是换上了一件剪裁贴身的黑色丝绒长裙,裙摆开衩恰到好处地露出纤细的脚踝和高跟鞋。她脸上化着比平日浓艳的妆容,眼线勾勒出妩媚的弧度,唇色是饱满的正红,过肩的秀发烫成了时髦的大波浪,松散地披在肩头。整个人看起来美艳不可方物,却又带着一种风尘中历练出的成熟与世故,与平时我熟悉的那个清爽干练的夏筱月判若两人。她看到我进来,眼神只是淡淡地扫过,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哟,这就是李老哥说的那位……小李警官?”黑鼠率先开口,声音尖细,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他没起身,只是用夹着雪茄的手指了指他左手边的空位,“坐,别客气。”
  我努力压下心中的紧张,尽量自然地走过去坐下,挤出一点笑容,说,“黑鼠老大,李叔。”我按照事先约定,跟着帮派里的人叫“李叔”。
  “嗯,小伙子挺精神。”黑鼠上下打量着我,像在评估一件货物,“李老哥眼光不错。听说你在局里……混得还行?”
  “就是个普通小民警,混口饭吃。”我含糊地应着。
  服务生开始上菜,都是些山珍海味,许多我连见都没见过。酒也是高档的洋酒。黑鼠很热情地劝酒劝菜,但言语间的试探却一刻未停。
  “小李警官年轻有为啊,在局里哪个部门高就?”他状似随意地问。
  “主要在基层,处理些杂事。”我小心应答。
  “基层好啊,基层消息灵通。”黑鼠嘿嘿一笑,给父亲使了个眼色,“李老哥,你说是不是?有时候啊,上面刮什么风,下面的小草最先知道。”
  父亲李兼强连忙附和说,“是是是,黑鼠老大说得对。小李他在派出所,街面上的事门儿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席间,黑鼠的目光时不时就黏在筱月身上,那眼神有着毫不掩饰地贪婪和垂涎。
  他几次借着敬酒的机会,想和筱月碰杯,手指想往她手背上蹭。筱月总是无意间避开,或者用公筷给他夹菜,不着痕迹地挡开他的毛手毛脚,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略带疏离的微笑。
  “这位是小莺姑娘吧?”黑鼠终于把话题引到了筱月身上,“李老哥真是好福气啊,身边有这么一位又能干又漂亮的佳人帮忙。赌场生意这么好,小莺姑娘功不可没啊!”筱月在帮派里的化名是“小莺”。
  “黑鼠老大过奖了,都是李叔领导有方,我也就是打个下手。”筱月的声音也比平时软糯了几分,带着一种刻意的娇媚。
  “哎,太谦虚了!”黑鼠舔了舔嘴唇,目光更加露骨,“像小莺姑娘这样的人才,窝在赌场里真是屈才了。以后跟着我黑鼠哥混,保证比你跟着李老哥有前途得多!”他说着,又要伸手去拍筱月的肩膀。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就在这时,父亲李兼强端起酒杯,适时地插话:“黑鼠老大,我敬您一杯,感谢您的提携,以后还得靠您多多关照!”这才把黑鼠的注意力暂时引开。
  黑鼠似乎对我的初步“考察”还算满意,他抹了把嘴,身子往后一靠,眯着眼看着我:“小李警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的底细呢,我托局里的兄弟稍微打听了一下。”
  我心里一凛,面上不动声色。
  “局里的人都说你李如彬平时口碑不错,老实本分,不像是那种会捞偏门的人啊。”黑鼠盯着我的眼睛,慢悠悠地说,“怎么,突然就想通了,要跟着我们‘蛇鱿萨’趟这趟‘污水’了?”
  我脸上一热,幸好喝了酒看不出来。我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说,“没什么特别的,缺钱呗。黑鼠老大您是明白人,就靠局里那点死工资,够干什么?买房、买车、以后养孩子……哪样不得花钱?人嘛,总得现实点。”
  黑鼠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用力拍着桌子,说,“好,现实点好,我就喜欢跟现实的人打交道,不像有些人,明明穷得叮当响,还他妈整天装清高。”
  他笑完,对旁边侍立的一个马仔使了个眼色。马仔立刻拿来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小匣子,放在我面前。
  “打开看看。”黑鼠扬了扬下巴。
  我依言打开匣子,里面红色的绒布上,赫然躺着一根黄澄澄的小金条,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这赤裸裸的贿赂,心脏还是忍不住剧烈跳动起来。
  “一点小小敬意,算是见面礼。”黑鼠大手一挥,“以后呢,就是自己人了。局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特别是涉及到我们生意上的,比如什么扫黄打非、突击检查之类的,提前知会一声。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正常的回答说,“谢谢黑鼠老大,我知道该怎么做。”
  “好,爽快!”黑鼠显得很高兴,站起身,亲热地搂住我的肩膀,“走,酒足饭饱,哥哥带你去楼上放松放松!咱们这的KTV,小姐可是一等一的漂亮!今晚不醉不归!”
  我无法拒绝,只能被他半推半搂着,和父亲、筱月一起,乘坐专用电梯上了酒店顶层的KTV。电梯门一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就扑面而来。走廊里灯光昏暗迷离,墙壁上镶嵌着闪烁的彩色灯带,空气中混合着香水、烟酒的气息。
  穿着暴露、身材火辣的陪酒女郎踩着高跟鞋,扭动着腰肢穿梭在各个包房之间,娇笑声和男人的划拳声不绝于耳。
  黑鼠显然是这里的常客,经理点头哈腰地迎上来,直接把我们带进了一个很大的豪华包间。包间里空间极大,真皮沙发呈U形摆放,中间是巨大的大理石茶几,上面已经摆满了果盘、小吃和各种洋酒啤酒。巨大的投影屏幕上正播放着带有挑逗意味的MTV画面,音响效果极佳,低音炮震得人心口发麻。
  黑鼠带来的七八个马仔很识趣地没有跟进来,而是在外面的散台自己找乐子。包间里只剩下我、父亲、筱月,以及黑鼠。
  我们刚坐下没多久,KTV的老板娘就领着六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公主”走了进来。这些女孩看起来都不过二十出头,穿着统一的、布料少得可怜的亮片短裙,脸上化着浓艳的妆容,假睫毛长得像扇子,眼神带着职业性的媚态。她们站成一排,任由我们打量。
  “黑鼠老大,李老板,还有这两位老板,看看喜欢哪个?都是新来的,嫩得很!”老板娘谄媚地笑着。
  黑鼠哈哈一笑,随手点了两个看起来最丰满的,说,“你,还有你,过来陪我!”那两个女孩立刻娇笑着坐到黑鼠身边,一左一右地依偎上去。
  然后他又指了指我和父亲:“给这两位老板也安排上!挑最好的!”
  立刻,两个女孩坐到了我身边,浓烈的香水味熏得我有点头晕。另一个则坐到了父亲旁边。我顿时僵住了,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筱月就坐在我斜对面,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我这里。我如坐针毡,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身边的女孩却已经主动贴了上来,拿起酒杯就要喂我喝酒,声音嗲得发腻:“老板~第一次来吗?来,我敬你一杯~”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尴尬地推开她的手,说,“不……不用,我自己来。”
  女孩愣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更加贴近我,“老板还害羞呀~没事,我教你玩嘛~”
  我简直要崩溃了,偷偷瞄向筱月,却发现她正微微蹙着眉,用眼神严厉地警示着我,那意思很明显:放松点,别露馅!
  父亲李兼强那边却是另一番景象。他怡然自得地靠在沙发上,手臂揽着身边那个女孩的肩膀,另一只手酒杯,正和女孩有说有笑,甚至还熟练地讲了个黄色笑话,逗得那女孩咯咯直笑。
  他和女人打交道时的自如自在和我的笨拙形成了鲜明对比。
  但我收到筱月的警告,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我接过女孩递来的酒,勉强喝了一口,学着父亲的样子,试图和她们搭话,但说出来的话干巴巴的,连自己都觉得假。女孩们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不自在,但看在钱的份上,依旧卖力地烘托着气氛。
  黑鼠搂着两个公主,已经抢过麦克风,开始声嘶力竭地吼一首时下流行的口水歌,唱得荒腔走板,但他自己十分陶醉,他的手下们在外面隔着玻璃门叫好。
  唱了半首歌,黑鼠似乎对身边那两个千篇一律的公主失去了兴趣,他挥挥手,给了她们一些小费,打发她们出去了。然后,他端着酒杯,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筱月旁边的空位坐下。
  包间里的灯光很暗,但屏幕闪烁的光线不时掠过黑鼠那张泛着油光的脸,和他那双不怀好意地盯着筱月的眼睛。
  “小莺啊,”黑鼠凑近筱月,满嘴的酒气几乎喷到她脸上,“别光坐着嘛,来,陪哥哥喝一杯。”说着,他那只戴着金戒指的肥短手掌,就肆无忌惮地朝着筱月的腰肢摸了过去。
  筱月身体微微一僵,巧妙地侧身避开,拿起茶几上的酒瓶给黑鼠的空杯斟酒,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说,“黑鼠老大,您喝多了,我再给您满上。”
  “我没喝多!”黑鼠一把抓住筱月倒酒的手腕,力气很大,筱月手里的酒瓶差点掉下来,“哥哥我清醒得很!小莺,别跟你李叔了,他个老梆子有什么好?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比你在这破酒店里强一百倍!”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想把筱月往怀里搂,另一只手甚至试图去摸她的脸。
  我看得气血翻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那只脏手剁掉!但残存的理智死死地拽着我:不能动!一动就全完了!筱月的努力,王队的部署,所有人的冒险,都会因为我这一时冲动而付诸东流!我只能死死地盯着那边,牙齿咬得嘴唇都快出血了。
  就在这时,父亲李兼强放下了酒杯,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圆滑的笑容,一把按住了黑鼠不安分的手。
  “黑鼠老大,黑鼠老大!息怒,息怒!”父亲的声音带着惯有的、那种混社会的油滑,“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爱啊。这小莺呢,早就是我的人了,除了没领那张证,里里外外可都是我的女人了。”他说这话时,语气自然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黑鼠狐疑地抬起头,蔑视地打量着父亲,显然不信:“李老哥,你他妈唬谁呢?就你这把年纪,还能伺候得了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别是让小莺天天晚上守活寡吧!还不如让给兄弟我,保证让她快活!”
  父亲李兼强闻言,不气也不恼,反而哈哈一笑。紧接着,他看似随意地猛地一挺腰胯,动作幅度不大,但在他贴身合体的西裤裆部,瞬间清晰地鼓起一个异常夸张、令人无法忽视的轮廓!
  他脸上带着几分男人都懂的得意,拍了拍自己的裤裆,说,“黑鼠老大,这您可就看走眼喽!老李我人是老了点,可家伙事儿还好使着呢!心更是不老!”
  说着,他顺势一把拉过筱月的手,不由分说地在她白皙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脆响。筱月猝不及防,脸上瞬间飞起两抹红晕,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更显娇媚。
  她先是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立刻意识到这是在演戏,于是顺势娇嗔地推了父亲一把,声音又软又糯的说,“哎呀,要死啊老李,当着黑鼠老大的面也没个正经!”
  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父亲的表情自然笃定,筱月的反应虽是假装却也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羞恼,看起来还真像是一对有着亲密关系的男女打情骂俏。
  黑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那显而易见的“本钱”给镇住了,愣了一下,随即悻悻地松开了筱月的手腕,酸溜溜地说,“行啊李老哥,没看出来啊,宝刀未老!”他虽然好色,但似乎也讲究点“道上”的规矩,暂时收敛了些。
  我看着父亲亲吻筱月脸颊的那一幕,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苦涩难言。一方面,感激父亲及时解围,避免了更糟糕的情况发生;另一方面,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亲吻,哪怕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哪怕知道是演戏,那种强烈的嫉妒和屈辱感还是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心。尤其是父亲那一下刻意的展示和筱月配合的娇嗔,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很不舒服。
  这场KTV的闹剧最终在一片看似尽兴的气氛中结束。黑鼠似乎也喝得差不多了,没有再纠缠筱月,被他的马仔搀扶着先走了。父亲和筱月也借口要收拾赌场的账目,留了下来。
  我心神不宁地独自离开酒店,站在秋风中,想拦一辆出租车回家。
  就在这时,一辆普通的红色出租车缓缓停在我面前。我拉开车门坐进后座,报出地址,却感觉司机透过后视镜看我的眼神有些熟悉。
  “如彬,是我。”前排传来父亲低沉的声音。
  我这才惊觉,司机竟然是父亲李兼强!而几乎同时,一具温软的身体从旁边抱住了我,熟悉的淡淡馨香涌入鼻腔——是筱月!
  “筱月!”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刚才积压的委屈、后怕,反手紧紧抱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分别一个多月,日夜的担忧、今晚的惊险和酸楚,在这一刻都化作了这个用力的拥抱。我贪婪地呼吸着她颈间的气息,感受着她真实的存在,眼眶有些发热。
  筱月任由我抱着,轻轻拍着我的背,小声说,“好了,如彬,爸还在前面呢。”
  父亲李兼强点燃一支烟,按下车窗,让冷风吹散一些车内的暖昧气氛,他头也没回,只说,“没事,小别胜新婚,你们多温存温存,当我这老头子不存在就行。”说完,他熟练地挂挡,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中的车流。
  筱月稍稍从我怀里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头发,先是向前排的父亲道谢,“李叔,刚才在KTV里,谢谢您替我解围。虽然名义上我以后就得是您的女人了。”
  父亲吐出一口烟圈,淡淡地说,“不用谢。那个黑鼠,是道上出了名的色中饿鬼,而且心理有点变态,就喜欢变着法子折磨女人。听说他以前混码头的时候,就干过不少缺德事,后来是带了一大笔不干不净的钱投靠了‘蛇鱿萨’,才混了个三级合伙人的位置,免得被仇家寻仇。你离他远点是对的,以后尽量避着。”
  “嗯,我知道了。”筱月点点头。
  短暂的沉默后,筱月重新靠回我怀里,握住了我的手。我们十指紧扣,感受着彼此手心的温度。她仰起脸看着我,黑暗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褪去了在酒店里的那份伪装出来的风尘和妖娆,恢复了属于我的那份清澈和温柔。
  “如彬,这些天辛苦你了。”她轻声说,手指摩挲着我的手背,“我知道你担心我,今晚…也受委屈了。”
  我摇摇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化成一句,“你才辛苦。在里面…一切都好吗?有没有遇到危险?”
  “我还好,李叔很照顾我。”筱月避重就轻,说,“赌场那边还算顺利,就是要学的东西很多,要应付的人也很多。”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如彬,我知道你看到李叔教我那些…还有我打扮成那样…心里可能会不舒服。但这些都是必要的伪装,是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你要相信我。”
  她的话像一阵暖风,吹散了我心中积郁的一些阴霾。我用力点头,“我信你,一直都信。”
  筱月把头靠在我肩膀上,继续低声说着,“现在的情况是,李叔成了五级合伙人,你也被他们拉下了水,名义上成了他们的眼线。这意味着,我们初步打入了他们内部。接下来,我们的任务更重了。一方面,要继续在‘蛇鱿萨’内部潜伏,收集他们违法犯罪的核心证据,摸清他们的组织架构和首脑人物。另一方面…”
  她抬起头,目光变得严肃而锐利,“警局内部被他们买通的眼线,现在也可能开始与你接触。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如彬,你要利用好你这个‘新晋腐败警察’的身份,想办法把那个内鬼揪出来!这非常关键!”
  我感受到她话语中的分量,也明白自己肩上突然增加的责任。我郑重点头,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小心的。”
  车子很快到了我家附近的路口。父亲把车停在暗处,熄了火,默默地抽烟,给我们留下最后的告别时间。
  我和筱月依依不舍地下了车。夜深人静,路灯在地上投下昏黄的光晕。我们紧紧拥抱,然后是一次又一次的深吻,仿佛要将分别这段时间所有的思念和担忧都倾注其中。秋夜的凉风也吹不散我们之间的炽热。
  “照顾好自己,随时保持警惕。”筱月最后叮嘱道,眼里满是不舍。
  “你也是,一定要安全第一!”我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留恋着她肌肤的温度。
  最终,我们还是分开了。我看着筱月重新坐进出租车,父亲发动车子,尾灯很快消失在街道的拐角。我独自站在清冷的夜风中,摸了摸口袋里那根沉甸甸的小金条,又想起KTV里那令人心悸的一幕幕,以及筱月最后的嘱托。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不再只是一个被动等待消息的丈夫,我也正式踏入了这场危险的棋局。为了筱月,为了捣毁这个毒瘤,也为了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5 13:22:19

第三章
  第二日,我脑袋昏沉地醒来,昨夜KTV的喧嚣和那根小金条的冰冷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感官里。身旁空荡荡的位置提醒着我筱月并不在,那种熟悉的失落感再次涌上心头。我用力搓了把脸,强迫自己清醒。任务才刚刚开始,我不能有个人情绪。
  洗漱后,我揣着那根用红布包好的小金条,先去了局里。王队已经在办公室了,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我把小金条递给他,他拿在手里掂了掂,没多说什么,只让我按计划去金铺兑换成现金。
  “记住,自然点,你现在就是个搞了点外快、急着变现的普通民警。”王队叮嘱道,眼神锐利,“换来的钱,继续去‘铂宫’输。这是取得他们信任最快的方式。”
  我点点头。走出警局,阳光有些刺眼。我找了家看起来门面不大不小的金铺,老板是个戴着老花镜的精瘦老头。我拿出小金条,直接说要换现金。老头拿起金条,用牙咬了咬,又拿着放大镜仔细看了成色,最后放在小秤上称了称。
  “成色还行,按今天的牌价,给你两万八。”老头推了推眼镜,报了个价。
  我知道这价格肯定被压了,但不用计较。我略作犹豫便同意了。老头点出一沓沓新旧不一的百元大钞,我仔细数过,揣进怀里。钞票厚厚的,带着油墨和无数人经手后的复杂气味,感觉比那根小金条更沉重。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铂宫”赌场的常客。每次去,都带着或多或少的现金,然后在那片奢靡之地将它们“合理”地消耗掉。
  我依旧扮演着那个技术稀烂、有点憨憨的赌客。有时在21点台,有时在轮盘赌,尽量避开筱月当值的桌子,也尽量不去父亲李兼强负责的区域,以露出马脚。
  通过筱月偶尔传递回来的加密信息,我得知了他们“晋升”后的新情况。由于赌场经营出色,加上父亲“举荐”我成功,他们在帮内的地位似乎稳固了一些。
  父亲李兼强不再仅仅是赌档的看场人,而是被任命为“铂宫”酒店的经理部长,负责酒店部分楼层的安保和某些“特殊客人”的接待。而筱月,作为他的“得力助手”和“女人”,自然也水涨船高,成了名义上的“部长夫人”,不用再每日站在赌台前发牌,而是跟在父亲身边,接触一些更高层面的“业务”和“人脉”。
  看到“部长夫人”这四个字时,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酸涩难忍。明明我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只有我才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她牵手、拥抱、亲吻,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她以我父亲“女人”的身份周旋于那些虎狼之中。我用力攥紧了写着信息的纸条,理性告诉我,这是目前最能保护她的身份。
  至少,有了“李部长女人”这层身份,像黑鼠不敢明目张胆的骚扰,父亲也可以在必要时出面维护。这种扭曲的现实,让我感到无比的憋屈和自责,恨自己的无能,只能靠这种办法来保护妻子。
  时间一晃到了十二月初,天气彻底转冷,街上行人都穿上了厚实的冬装。一天,我再次收到筱月通过隐秘渠道传来的信息,内容让我精神一振:由于近期警方巡查力度明显“放松”(这自然是王队有意安排的假象),帮派上层认为环境“安全”,决定召开一次区域合伙人会议,一方面总结近期“业务”,另一方面也是为下一步扩张做准备。
  父亲和妻子这个区域的会议由黑鼠负责召集,地点仍在“铂宫”酒店的高级宴会厅。作为新晋的五级合伙人,父亲李兼强必须参加,而作为他的“夫人”和得力助手,筱月也要一同出席。
  更重要的是,我这个被拉下水的“警局眼线”,也被要求参会,算是正式“引荐”给更上层的“自己人”,同时也可能接触到帮派在本区域贿赂的其他官方人员。
  信息里特别强调,这次会议很可能有其他被收买的警局或政府内部人员到场,这是我的一个重要机会,务必利用王队提供的微型相机,尽可能拍下这些人的清晰照片,作为日后清查内部蛀虫的关键证据。会议时间定在十二月三日晚上七点。
  十二月三日傍晚,我仔细检查了藏在纽扣里的微型相机,确认电池和胶卷都处于最佳状态。换上一套像样的西装,深吸一口气,再次走向那座金碧辉煌的“铂宫”酒店。
  这次的心境与以往都不同,不再是单纯的输钱或忐忑,而是带着明确的任务和沉重的压力。
  宴会厅在酒店的三楼,巨大的双开门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恍如白昼。水晶吊灯层层迭迭,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照亮了脚下柔软的猩红色地毯。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水、雪茄和食物混合的奢华气味。
  男人们大多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手腕上露出金光闪闪的名表,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彼此寒暄时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透着成功人士的派头。
  女人们则争奇斗艳,穿着绫罗绸缎的晚礼服,脖颈、耳垂、手腕上佩戴着闪亮的珠宝首饰,妆容精致,发型时髦,大多是烫着大波浪或盘着优雅的发髻,手里端着高脚杯,巧笑嫣然。诺基亚和摩托罗拉的最新款手机铃声不时响起,成为身份的另一重象征。整个场面极尽奢华,仿佛这不蛇鱿萨发起的聚会,而是某个名流云集的商业晚宴。
  我尽量低调地融入人群,注意着身边的每一个面孔,试图从中找出那些可能是蛇鱿萨拉拢的警局或者政府人员。
  侍应生端着放满香槟的托盘穿梭其间,我取了一杯,只是握在手里,不敢多喝。我有重任在身,必须保持绝对的清醒。
  七点半左右,宴会厅前方的小型舞台上,黑鼠走了上去。他今天依旧是一身暴发户似的打扮,名牌西装也掩盖不住那股暴发户的土豪气。他拿起麦克风,清了清嗓子,台下渐渐安静下来。
  “各位老板!各位兄弟!各位给我们‘蛇鱿萨’面子的朋友们!”黑鼠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带着几分得意和嚣张,“今天把大家请来,一是感谢各位这段时间的鼎力支持,让咱们的生意顺风顺水!这第二嘛,是有个大好事要跟大家宣布!”
  他环视台下,享受著众人聚焦的目光,继续大声说着,“咱们‘铂宫’的生意,大家有目共睹,那是天天爆满,日进斗金。这点地方,已经不够用了。所以,经过上头批准,我黑鼠决定,要把‘铂宫’左右两边的地皮都买下来!”
  台下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黑鼠更加得意,大手一挥,“左边,咱们要建一个全恒温的室内泳池,冬天也能游泳!右边,搞一个全市最豪华的夜总会,请最好的乐队,找最漂亮的妞儿!到时候,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保证让各位老板玩得尽兴,赚得开心。”
  他这番话,无疑是在彰显“蛇鱿萨”的强大财力和扩张野心。台下不少商人模样的宾客眼中放光,显然看到了其中的投资机会和利益空间,纷纷交头接耳,显然动了心思。黑鼠这番豪言壮语,背后有整个帮派的黑色资金和支持,听起来确实很有诱惑力。
  “来!为了咱们的未来,干杯!”黑鼠高举酒杯。
  台下众人纷纷举杯响应。黑鼠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走下舞台,开始四处敬酒。他很快就晃到了我这边,亲热地搂住我的肩膀。
  “小李警官!来来来,咱哥俩必须喝一个!”他满嘴酒气,声音洪亮,“以后局里有什么消息,记得通报一声!放心,跟着哥哥我,亏待不了你!”
  我勉强挤出笑容,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黑鼠老大客气了,我一定尽力。”
  “好!爽快!”黑鼠用力拍着我的背,然后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说,“走,带你去见几个人,都是咱们自己人。”
  我心下一动,知道关键时刻来了。我跟着黑鼠,穿过喧闹的人群,走向宴会厅的一个角落。那里,我的父亲李兼强和妻子夏筱月正站在一起,与一个男人交谈。
  父亲李兼强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的条纹西装,熨烫得笔挺,衬着他高大的身材。胡子刮得还算干净,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像模像样,完全看不出昔日在市郊地下赌场档口被抓时的邋遢落魄模样。
  而挽着他手臂的夏筱月,更是让我心头剧震。
  她穿一件酒红色的丝绒露肩长裙,裙身包裹着她婀娜有致的身体曲线,露出光洁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裙摆一侧高开衩,行走间隐约可见修长笔直的小腿,脸上化着比上次在KTV时更加美艳的妆容,眼影深邃,红唇烈焰,过肩的秀发烫成了妩媚的波浪,松散地披在一侧。耳朵上戴着闪亮的钻石耳钉,颈间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更添高贵气质。她整个人看起来明艳不可方物,性感中透著一股冷艳的魅力,与平时那个清爽干练的女警判若两人。她自然地挽着父亲的手臂,脸上带着社交场合得体的微笑,偶尔侧头倾听父亲说话时,身高挺拔的她,在父亲高大身躯的映衬下,竟也显出几分小鸟依人的姿态。
  这一幕,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烫在我的心上。嫉妒、酸楚、愤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屈辱,瞬间淹没了了我。那是我的妻子!只有我才可以那样亲密地拥着她,亲吻她,现在她却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臂,即使那个男人是我的父亲!
  与他们交谈的那个男人,约莫五十岁上下,个子不高,挺著个显眼的啤酒肚,把西装撑得紧绷绷的。他头发稀疏,梳成地方支援中央的造型,脸上油光满面,布满了坑坑洼洼的痘疤,一双小眼睛时不时就黏在筱月身上,尤其是在她裸露的肩头和开衩的裙摆肌肤处逡巡,眼神里的贪婪和猥琐毫不掩饰。他手里端着酒杯,说话时发出一种令人不适的、带着痰音的笑声。
  我认出了他——三环路派出所的局长,何大政!一个我曾在局里大会上见过几次、印象中道貌岸然的家伙!没想到,他竟然也被“蛇鱿萨”收买了,而且看样子还是熟客!
  黑鼠带着我走过去,大声笑道:“何局长!李部长!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何大政转过头,看到黑鼠,脸上的笑容更盛,目光却依旧在筱月身上打转,说,“哎呀,黑鼠老大!正跟李部长和他这位……啧啧,真是艳福不浅的夫人聊天呢!李部长好福气啊!”
  父亲李兼强从容地笑了笑,举杯示意:“何局长过奖了,小莺,还不敬何局长一杯。”他语气自然,仿佛筱月真是他的女人。
  筱月端起酒杯,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飞快地向我这边瞥了一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示和催促。我立刻明白了——目标确认,机会难得!
  何大政受宠若惊般地要和筱月碰杯,手指似乎还想趁机揩油。筱月巧妙地用酒杯挡开,声音娇柔的说,“何局长,您可是大忙人,难得见到,我敬您。”
  我趁著他们寒暄、何大政注意力全在筱月身上的时候,故作自然地侧过身,假装要和旁边一位面生的宾客搭话,实则用身体挡住了大部分视线,右手悄悄伸进西装内袋,摸到了王队长给我的迷你相机。
  凭借在警校练就的隐蔽拍摄技巧,我调整角度,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对准何大政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以及他身边笑容可掬的父亲和明艳动人的筱月,轻轻按动了快门。相机发出极其轻微的“咔嚓”声,淹没在宴会厅的嘈杂音乐和谈笑声中。
  拍下一张后,我还不放心,又稍微移动位置,争取拍下何大政的侧脸和全身,确保照片清晰可用。完成这一切,我将手抽出口袋,掌心已经沁出冷汗。任务第一步,总算完成了。
  我定了定神,端着酒杯,开始若无其事地在宴会厅里慢慢踱步,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全场,寻找着其他可能的目标。那些大腹便便的商人,那些神色倨傲的富人……
  我没有贸然拍摄,以免打草惊蛇。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其他明确的警方或政府内部人员,心下不免有些失望,看来何大政是今晚唯一暴露的“大鱼”。
  就在我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时,宴会厅前方靠近父亲他们所在的位置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玻璃杯摔碎的清脆声响,夹杂著男人的惊呼和痛叫。
  我的心里浮起不祥哦预感,那个方向正是筱月所在。我顾不上多想,立刻快步靠近。
  只见刚才还人模狗样的何大政,此刻正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狼狈地躺在一张酒台旁,酒水和碎片溅了他一身,他捂着后腰,哎哟哎哟地叫唤著。
  筱月站在酒台边,脸颊绯红,不知是酒意还是怒气,胸脯微微起伏。而我的父亲李兼强,则站在何大政身旁,脸上带着一种看似抱歉实则疏离的微笑。
  “哎呀,何局长,您这是怎么了?喝多了站不稳吗?摔伤了没有?”父亲的关切语气只在口头上。
  何大政挣扎着想爬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呸!李兼强!你他妈少给老子装蒜,不就喝酒时摸一下你女人吗?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老子是局长,摸她是给她面子,像她这样的妞儿,不知道有多少想往老子身上贴呢!”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气得浑身发抖,拳头瞬间握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他那张肥脸砸烂。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在刚刚轻薄筱月!
  这时,黑鼠也闻声赶了过来,看到地上的何大政,眉头皱了起来,显然对这场面很不满。他瞪了父亲李兼强一眼,说,“李老哥,怎么回事?何局长可是我们今天的贵客!你怎么能动手?摔伤了怎么办?”
  父亲李兼强面对黑鼠的质问,依旧不慌不忙,他微微躬身,脸上还是那副圆滑的笑容,说,“黑鼠老大,你误会了。我哪敢对何局长动手?真是何局长自己没站稳滑倒了。不过您放心,”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疼得龇牙咧嘴的何大政,“实不相瞒,我以前就是干正骨按摩的,手上有点功夫。何局长要是真摔著了,我现在就可以帮您看看。隔壁开个房间,我亲自给您正骨按摩,保证妙手回春。”
  何大政一听“正骨按摩”,又看到父亲那的目光,想起刚才被轻易放倒的经历,气焰矮了半截,但嘴上还不服软,说,“赔罪?光按摩就行了?老子…”
  父亲不等他说完,上前一步,看似要搀扶他,手肘却隐蔽地在他腰椎某处轻轻一顶。
  “哎哟喂!”何大政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刚刚缓过一点劲的身体又软了下去,额头冒出冷汗,“疼…疼死我了!我的腰……腰好像真断了!”
  父亲故作惊讶:“哎呀,看来何局长伤得不轻啊!这可得赶紧处理,不然留下后遗症可就麻烦了。”他转头看向黑鼠,“黑鼠老大,你看…”
  黑鼠虽然不满,但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得罪何大政这个还有用的“保护伞”,他挥挥手,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既然你会正骨,赶紧扶何局长去楼上开个房间好好看看!不给何局长治好不算完。完事了再下来自罚三杯给局长赔罪。”
  “明白,明白。”父亲连声应道,让旁边的两个服务生过来,一起搀扶叫痛的何大政。何大政此刻也顾不上面子了,腰间的剧痛让他只能乖乖就范。
  父亲在经过我身边时,目光极快地与我交汇了一下,示意我冷静,不要轻举妄动。
  然后,他便和服务生一起,搀扶着骂骂咧咧又痛苦不堪的何大政,朝着宴会厅外的电梯走去。
  筱月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裙摆,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退。她看向我,眼神里有一丝后怕,但更多的是完成任务后的镇定。她微微向我点了点头,示意我放心。
  我看着父亲和何大政消失在门口,心中五味杂陈。愤怒于何大政的龌龊,庆幸于父亲的及时出手和解围,又对筱月身处这种环境感到深深的心疼和无力。
  宴会厅的喧嚣很快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
  黑鼠站在宴会厅门口,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阴沉表情,目送他们离开。就在三人即将步入电梯厅的刹那,守在门口的一个黑鼠的心腹马仔,毫无征兆地突然暴起。
  那人动作极快,手里握一根短小的甩棍,带着风声,猛地一下抽击在夏筱月的后腰上。
  “呃!”筱月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整个人向前踉跄几步,险些扑倒在地。她猛地弯下腰,一只手死死捂住被击中的部位,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疼得倒吸冷气,身体发颤。
  黑鼠这才缓步踱到门口,声音不大,带着老大的架子冷冰冰的说,“老李啊,顺便也给你这位不懂事的‘夫人’正正腰吧。小莺以后也好认清楚,谁是客人,谁是主人,别再对贵客无礼了。知道吗,小莺?”他眼睛眯着,目光凌厉。
  父亲李兼强脚步顿了一下,但他只沉声回答,“是,黑鼠老大,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筱月疼得声音也发颤,但也只能低眉顺眼地回答,“…知道了,黑鼠老大。”
  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愤怒和心疼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喷发。对一个女人,还是他的“合伙人”的女人,竟然下如此重手!这分明是杀鸡儆猴,既惩罚筱月刚才“导致”何大政摔倒,更是提醒所有人,谁才是真正的掌控者。
  我死死咬住牙关,压下想冲出去的抓捕这个黑鼠的冲动。
  父亲回身扶住几乎站立不稳的筱月,半搀半抱地,带着她和仍在哼哼唧唧的何大政,走进了电梯。
  我心急如焚,满脑子都是筱月痛苦的神情和苍白的脸。什么任务,什么拍照,此刻都被我抛到了脑后。我不能再让她独自面对危险,尤其是受伤之后。我必须知道她怎么样了,我得帮她才行!
  我迅速收好迷你相机,假装不胜酒力般摇晃着走向洗手间方向,避开人群,然后立刻绕道,快步走向电梯厅。我看到电梯指示灯停在了酒店的十二楼。
  等我赶到十二楼时,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我屏住呼吸,仔细倾听,隐约听到某个方向传来开门声和模糊的说话声。我小心翼翼地循声摸去,正好看到走廊尽头,父亲扶着筱月,和一个服务生模样的年轻人说了几句,然后接过房卡,打开了一间豪华套房的门,三人走了进去。
  我正焦急如何探听情况,却注意到父亲进去后,那扇厚重的房门并没有完全关死,而是留下了一道细微的缝隙。我心里一动,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父亲故意为之。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果然,没过几分钟,一个穿着黑西装、眼神警惕的男人悄然出现在走廊,他看似随意地踱步,但目光多次扫过那扇虚掩的房门,随后便靠在斜对面的墙壁阴影处,点了支烟,显然是在监视。
  父亲果然料到了!黑鼠没有完全放心,派了人来盯梢后续的情况。
  我也必须知道里面的情况!焦急中,我忽然想起这种豪华套房 通常带有相连的套间,方便一家人或团队入住。
  我立刻转身下楼,跑到酒店前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声称是刚才上楼那几位老板的朋友,喝多了想开个房间休息,指名要开1208房隔壁的1206房,
  前台小姐查看了一下电脑,面露难色:“先生,1206房已经有人入住了。1208房隔壁是1210房,您看可以吗?”
  “可以,就1210!”我立刻答应,心中暗喜,果然有连通的套房。
  拿到1210房的房卡,我几乎是跑着冲进电梯。进入1210房后,我反锁房门,立刻屏息寻找。很快,我发现了在客厅一侧,有一扇与隔壁相连的木质推拉门。我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上去,隔壁的说话声隐约可闻。
  我心脏狂跳,轻轻尝试推动那扇门。万幸,隔壁似乎也没有从那边彻底锁死,门扉露出缝隙,勉强能看到隔壁套房客厅的景象。
  只见父亲李兼强先是在为何大政正骨。何大政趴在客厅的宽大沙发上,哼哼唧唧。
  父亲站在一旁,大手在他后腰、背脊处又按又揉,手法看起来沉稳老练,时而按压,时而扳动,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何大政起初还龇牙咧嘴,但没过多久,痛呼声就慢慢消失了。
  “哎哟…轻点…嗯…舒服…老李,没看出来啊,真有你的两下子…”何大政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父亲手下不停,语气平淡的说,“这是吃饭的老手艺了,何局长您这主要是扭了一下,有点错位,现在正过来了,休息一下就好。”
  不过十来分钟,何大政就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扭了扭腰,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说,“嘿,真神了!不怎么疼了!行了行了,你们歇着吧,我可得赶紧回去,那新来的几个小模特还等着我呢!”
  他搓着手,一脸淫笑,迫不及待地拉开门走了,完全忘了刚才的不愉快,也没多看受伤的筱月一眼。
  客厅里暂时只剩下父亲和筱月。筱月侧卧在另一张长沙发上,脸色依旧苍白,眉头因疼痛而紧蹙着。
  父亲走到门口,看似随意地将门缝又推开一点点,这个角度,恰好能让门外监视的人更容易看到室内情况,但又不会显得太过刻意。然后他回到筱月身边,低声说,“黑鼠的人还在外面。”
  筱月忍着痛,声音极低,说,“…我注意到了。他从宴会厅就跟过来了。李叔…黑鼠可能一直在怀疑我们关系的真实性…毕竟,在酒店里,我们一直是分房睡的…”
  父亲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她腰部的伤势,那里已经明显红肿起来。他眼神里有些怒意,低声说,“嗯,我也察觉了。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先给你治伤,那一下不轻。”
  说着,他让筱月趴好,撩起她晚礼服后背的部分。我看到他倒了些酒店备用的红花油在掌心搓热,然后沉稳地覆上筱月受伤的腰肢。
  “嗯…”筱月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手指紧紧抓住了沙发套。
  “忍着点,淤血要揉开。”父亲的声音低沉而专业。
  他的大手开始用力揉按那片红肿的区域。动作看似粗犷,实则力道均匀精准,每一次按压都似乎能穿透肌肤,作用到伤处要害。
  我从门缝里看着,心疼得无以复加,恨不得冲进去代替她受苦。但我也能看到,随着父亲专业的推拿,筱月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紧蹙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原本因剧痛而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缓悠长,甚至偶尔会发出一两声极轻的、仿佛难以抑制的舒适叹息。
  看来父亲李兼强数十年的正骨按摩手艺确实高超,不仅能正骨治跌打损伤,似乎也擅长治疗肌骨伤势和疼痛。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父亲停下了手,用毛巾擦净手上的药油,问“感觉怎么样?”
  筱月慢慢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肢,虽然动作还有些小心,但脸上已没了之前的痛苦神色,她惊讶地说,“好多了…真的没那么疼了,李叔,谢谢你。”
  她的脸颊因为刚才的治疗过程和自己不由自主发出的舒服声音而泛起一丝红晕,眼神有些不敢看父亲,带着点不自然的羞涩。
  父亲点点头,神色却并未放松,他瞥了一眼门缝,声音压得更低的说,“伤是暂时缓解了,但门外那家伙还没走。黑鼠生性多疑,今晚这一出,不过关,后面麻烦更大。”
  筱月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一眼门口,咬了咬下唇,脸上闪过一丝决绝,说,“我明白。李叔,现在正好如彬不在,只有我们两个…要想取得他的信任,我们…我们必须演得更像一些。”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显然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父亲闻言,老脸竟然也难得地一红,连忙摆手低声说,“这…这怎么行!你是如彬的媳妇!我怎么能…对你做那种事?不行不行!”
  筱月的脸颊更红了,如同熟透的苹果,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说,“李叔,这都是为了任务。况且…你毕竟是如彬的父亲,总好过让黑鼠或者别的什么男人来轻薄我,你又不会真的非礼我,我们只是演戏而已。”
  房间里陷入尴尬和紧张的沉默。
  我躲在隔壁,心脏疯狂跳动,血液冲上头顶又瞬间冰凉,我明白筱月的无奈和决绝,可亲眼目睹、亲耳听到自己的妻子说出这样的话,要将自己置于我父亲的亲密表演下,那种滋味如同万蚁噬心,痛苦难当。
  我只能拼命告诉自己,这是任务,这是为了揪出内鬼,为了捣毁蛇鱿萨,筱月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保护父亲李兼强,也是为了保护我…
  就在这时,父亲似乎下定了决心。他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脸上的尴尬和犹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带着几分痞气和风流的油滑表情,眼神也变得轻佻起来,仿佛瞬间变成了另一个混迹风月场所的老手。
  他忽然伸出手指,极其轻佻地勾了一下筱月的下巴,声音也变了调,带着调戏的意味,说,“哟,小莺儿,这就等不及了?刚给你治好伤,就想念老公的‘大家伙’了?”
  露骨的话语调戏让筱月身体猛地一僵,她显然也没料到父亲进入状态如此之快、如此之彻底,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和不适,但很快被强行压了下去。
  她垂下眼睫,努力配合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似是而非的“嗯…”,仿佛是娇哼。
  父亲低笑一声,那只刚刚正骨按摩的大手,此刻却带着截然不同的意图,缓缓抚上筱月的肩膀,顺着她光滑的臂膀一路下滑。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腰侧,再缓缓抚过她臀部的曲线。
  筱月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放松,甚至微微扭动了一下腰肢,仿佛在迎合这种令人羞耻的抚摸。
  她的脸蛋抑制不住的羞红与窘迫。
  “瞧你这身子,又软又韧…”父亲凑近她耳边,臭嘴几乎贴着她的耳垂,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窝,用那种油腻的语调继续低语,“刚才给那肥猪正骨,哪有摸我的小莺儿来得舒服…”
  筱月轻微的呜咽,似乎想推开他,但最终却变成了看似无力地搭在了父亲的肩膀上,手指蜷缩着,透露出内心的剧烈挣扎。
  她像是豁出去了般,用带着装出来的媚意回应,“老李…别…别在这里…门外有人…”
  “有人怕什么?让他们听去,老子疼自己女人,天经地义…”父亲的声音更加放肆,他的另一只手竟然大胆地覆上了筱月晚礼服的前胸,隔著丝绒布料,握住了那饱满的绵软山丘,甚至还故意揉捏了一下!
  “啊!”筱月惊喘一声,身体剧烈一颤。她猛地睁大眼睛,看着父亲,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被冒犯的怒意,但很快又被任务所需的伪装压了下去。她闭上眼睛,仿佛认命了一般。
  更让我心如刀绞的是,筱月那只搭在父亲肩膀上的手,竟然缓缓下滑,颤抖着,主动抚向了父亲西裤的裤裆处!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那里时,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想缩回手,但最终还是停留在了那里。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我也能隐约看到父亲裤裆处被顶起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硕大轮廓和坚硬帐篷。筱月的脸颊瞬间变得血红,眼神中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仿佛第一次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危险性和强烈的雄性气息,她的手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父亲似乎也因为她的触碰和反应而更加兴奋,他低吼一声,顺势半压在筱月身上,臭嘴亲吻着她的耳垂、脖颈,大手在她身上更加放肆地游走揉捏。
  筱月仰着头,急促地喘息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呻吟,身体微微扭动,不知是在抗拒还是在被迫迎合。她的发髻有些散乱,几缕发丝黏在潮红的颊边,晚礼服被揉搓得褶皱不堪,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整个场面充满了情欲和失控的边缘。
  我躲在门后,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成了碎片,血液冰冷,呼吸艰难。巨大的心痛和嫉妒几乎将我淹没,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嵌入肉里。我无数次想要冲进去,打断这令人崩溃的表演,但我的理智和筱月之前坚定的眼神又将我死死钉在原地。我只能痛苦地闭上眼睛,反复默念:这是任务,这是假的,筱月是为了取得信任,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保护我的父亲李兼强,我相信她,我必须相信她…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像一个世纪那般漫长。我听到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是那个监视者离开了。
  几乎就在同时,隔壁房间那令人心碎的声音和动作戛然而止。
  父亲李兼强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从筱月身上弹开,迅速退后好几步,一直退到另一张单人沙发边,踉跄着跌坐下去。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涨红,眼神里充满了慌乱、羞愧和难以置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
  他甚至不敢再看筱月一眼,慌忙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西装和因为兴奋明显隆起的裤裆,动作狼狈不堪。
  筱月也猛地蜷缩起来,拉过沙发上的靠垫紧紧抱在胸前,试图遮挡被揉乱的衣服和暴露的肌肤。她低着头,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但我能看到她裸露的肩膀在微颤。
  她整个房间只剩下两人粗重不均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情欲和巨大的尴尬。
  我无力地靠在门板上,浑身冷汗淋漓,仿佛刚经历了一场酷刑。
  过了好一会儿,父亲才似乎缓过气来,声音干涩嘶哑,愧疚的说,“对…对不起…筱月…我…”
  筱月没有抬头,只是拼命地摇头,坚定的说,“别说了,李叔,任务需要,我们都别无选择。”
  她停顿了很久,才用尽力气般低声挤出一句,说,“谢谢你,刚才宴会厅里护着我。”
  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我不敢再待下去,巨大的心痛和复杂的情绪让我几乎崩溃。我小心翼翼地合拢门缝,像逃一样离开了1210房。回到喧闹的宴会厅,这里的气氛依旧热烈奢华,仿佛刚才在楼上发生的那惊心动魄、令人心碎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端起酒杯,在人群中穿梭,试图寻找其他可疑的目标。但我的目光无法聚焦,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隔壁房间的画面,筱月痛苦的呻吟、父亲放肆的抚摸、那惊人的轮廓…这一切像噩梦一样缠绕着我。
  直到宴会散场,我也再没能发现任何值得拍摄的目标,唯一的收获,只有何大政的那几张照片。
  散场后,我失魂落魄地走出酒店。寒冷的夜风一吹,让我稍微清醒了些。果然,没过多久,那辆熟悉的红色出租车再次停在我面前。
  我拉开车门,父亲李兼强沉默地坐在驾驶位,目光直视前方,没有与我对视。
  筱月坐在后座,她已经重新整理好了头发和衣服,甚至补了妆,眼神里带疲惫和一丝残留的惊惶。
  她看到我,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显得有些勉强。
  我默默地坐进她身边,关上车门。熟悉的馨香传来,但这一次,我却感到一些隔阂与心痛。
  当我再度拥着妻子筱月的娇躯时,她靠在我的肩头泫然欲泣,我知道她受了巨大的委屈,但我只能在旁观望,也心痛如绞。
  父亲默默地开着车,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我和妻子筱月分开,她叙述起调查情况来,说,“如彬,今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今天晚上父亲帮我治疗了腰伤,你不要太过担心。今天晚上宴会厅里的何大政是关键突破口。他是三环路警察局的局长,位置重要。你必须想办法…利用好你现在这个‘被拉下水’的身份,接近他,从他那里打开缺口,摸清警局内部到底还有哪些人被收买了,调查如果得当的话说不定可以抓到重要线索,这很重要,听明白了吗?”
  我看着她强装冷静的侧脸,想到她为了任务所付出的代价,心中百感交集,最终化为沉重的点头:“…我明白。我会想办法的。”
  车子很快到了我家附近的路口。天色已经很晚,而且今天晚上的骚动已经引起了黑鼠老大的疑心,妻子没有下车与我吻别,我也理解,她的任务和安全更加重要。
  “如彬,一切小心。”她轻声说。
  “你也是。”我说。
  出租车载着她消失在寒冷的夜色里。我独自站在风中,摸着口袋里的迷你相机,感觉它重若千钧。
  何大政…警局内鬼…蛇鱿萨…未来的路,似乎更加黑暗和艰难了。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5 13:39:24

第四章
  第二天一早,我准时到了局里。口袋里只拍到何大政迷你相机让我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熬到王队办公室门口没什么人,我立刻闪身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王队正就着浓茶吃早点,几个包子,一碟咸菜。见我进来,他抬了抬眼皮,没说话。我掏出相机,轻轻放在他桌上,低声说,“队长,照片拍到了,是三环警局局长何大政。”
  王队放下筷子,拿起相机,动作熟练地取出胶卷,对着窗户的光线眯眼看了看胶卷的边缘标记,确认已曝光。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把胶卷小心收进一个牛皮纸信封,然后才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带着熬夜后的疲倦,说,“嗯,拍到了就行。万事开头难,你这头,算是开得不错。”
  我心里并没觉得有多“不错”,昨晚妻子与父亲令我心痛的一幕幕还在脑海里翻腾。但我没表露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王队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说,“何大政这老狐狸,在系统里混了这么多年,根子深,关系网复杂。现在光有照片,证明不了实质问题,最多说他出入不当场所。贸然动他,打草惊蛇不说,搞不好他还有后招,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所以,现在不能急。”
  “那下一步……”我问。
  “查他周边关系。”王队弹了弹烟灰,“看看他平时跟哪些人走得近,经济往来,社会关系,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蛛丝马迹。这种老油条,直接查他本人难,但从他身边的人下手,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这个任务相对简单,就是翻翻旧档案,找人打听打听,你来做比较合适,不容易引起注意。”
  “明白,队长。”我应承下来。这确实是我目前能胜任的工作。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头扎进了档案室和基层派出所。翻阅何大政历年的人事档案、经手案件的记录,找那些和他共事过、或者打过交道的老同事、老下属旁敲侧击地闲聊。得到的信息五花八门,但归纳起来,无非就是那么几条:何大政贪财,好色,善于钻营,业务能力平平,但拉关系、摆平事是一把好手。
  何大政喜欢出入高档场所,据说在外面养着不止一个情妇。这些信息,印证了我们在“铂宫”看到的情况,但正如王队所说,都是些风闻,没有实质证据。他的银行账户流水看起来也没什么大额异常,工资奖金,偶尔有些说不清来源的小额进账,但都在可解释的范围内,显然他非常谨慎。
  一次,我跟一个以前在何大政手下干过、后来因为“不懂事”被排挤到边缘岗位的老警员喝酒,几杯下肚,他话多了起来,“何局?哼,那老小子,精着呢!你看他好像挺张扬,其实胆子小得很,脏钱过手,从不留痕。我听说啊……”他压低了声音,“他搞来的那些好处,都不走自己名下的账,至于怎么弄的,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啊,查不到他头上。”
  这话让我心里一动,但再细问,老警员也说不出了所以然了。
  几天调查下来,收获寥寥。我有些气馁地向王队汇报:“队长,查来查去,都是些贪财好色的老生常谈,实质性的一点没摸着。这老油条,比想象的还难对付。”
  王队似乎早有预料,没什么失望的表情,只是问:“还有别的发现吗?”
  我想了想,说:“虽然没直接证据,但我打听到一个规律。何大政这人,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每个星期五晚上,只要没什么突发任务,必定要去‘铂宫’酒店的赌场一趟,有时候还会带上不同的女伴。”
  王队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来了兴趣,“哦?每个星期五?”
  “对,几乎成了他的固定节目了。”我鼓起勇气提出自己的想法,“队长,我想这个星期五,我也去‘铂宫’赌场,制造个偶遇,看能不能跟他攀上点关系,近距离观察一下,说不定能有意外发现。”
  王队沉吟了片刻,手指敲着桌面,然后点了点头,说,“可以。你现在这个‘赌鬼民警’的身份,正好用上。去吧,机灵点,自然点,别刻意。重点是观察,别贸然行动。”
  得到王队的首肯,我心里竟有点莫名的兴奋,终于不再是完全被动的等待和煎熬了。
  星期五晚上,华灯初上。我再次踏入“铂宫”那奢华得令人眩晕的大堂。熟门熟路地兑换了筹码。
  赌场里依旧是那副纸醉金迷的景象。我端着杯免费的饮料,在赌台间随意晃悠,下注心不在焉,眼睛不时瞟向入口方向。
  快九点的时候,何大政果然出现了。他穿着一身骚包的亮灰色西装,肚腩凸出,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臂弯里挎着一个身材高挑、穿着黑色紧身短裙的女郎,那女郎妆容艳丽,五官有几分人工雕琢的痕迹,个子几乎比何大政还高出半个头,走起路来腰肢扭动,风情万种。何大政一脸得意,手很不老实地在女郎腰臀处摩挲着。
  我看到他们径直走向一张玩“梭哈”的赌台。等了片刻,估摸着他们坐定了,我才装作随意溜达的样子,晃到那张台子边,恰好何大政旁边有个空位,我便顺势坐了下来。
  我手里玩弄着筹码,故意弄出点声响,然后侧过头,露出惊讶的表情,说,“哟!何局长?这么巧,您也来玩两把?”
  何大政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手里的牌,闻声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眼神陌生,显然没认出我来。他含糊地“嗯”了一声,又转回头去看牌。
  我脸上有点挂不住,只好凑近些,压低声音提醒说,“何局长,是我啊,李如彬。上次晚宴,李部长…李兼强和黑鼠老大介绍我给何局长您认识的。”
  听到“李兼强”和黑鼠老大,何大政这才又转过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双被酒精和纵欲浸泡得有些浑浊的眼睛里终于闪过一丝恍然,脸上堆起假笑,说,“哦——小李啊!看我这记性!怎么,你也好这口?”他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调侃。
  “闲着没事,过来碰碰运气,小玩几把。”我讪笑着回答。
  何大政似乎来了点兴致,一边下注,一边凑过来,低声问,“哎,小李,你跟李部长熟,他那个…那个叫小莺的娘们,你熟不熟?”
  我心里一股无名火腾地就上来了,暗骂这老色鬼真是贼心不死。但面上还得维持着笑容,说,“见过几面,不算太熟。”
  “啧,可惜了。”何大政咂咂嘴,眼神放光,“那妞儿,真他妈够味!盘靓条顺,关键是她那股子劲……你知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首饰?包包?还是别的什么稀罕玩意儿?你要是能帮哥哥我搭上线,少不了你的好处!”他拍着胸脯,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我强忍着恶心,推脱说,“何局长,您这可难为我了。小莺姑娘眼界高着呢,喜欢的东西,恐怕……”我故意欲言又止。
  何大政果然被吊起了胃口,哼了一声,不屑地说,“笑话!在这地界,还有我何大政买不起的东西?你说说看,啥玩意儿?”
  我打了个哈哈,把话题岔开来了说,“何局长您手气正好,先赢钱,先赢钱!这些事儿,以后慢慢说。”我不能说得太明显,以免引起怀疑。
  何大政注意力又被牌局吸引过去,他手风很顺,接连赢了几把大的,面前堆起不少筹码。他心情大好,搂着身边的高挑女郎狠狠亲了一口。玩了一个多小时,便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看到我面前所剩无几的筹码,脸上露出嘲弄的表情,抓起一把大概四五千块的筹码,塞到我手里,说,“行了,小李,别送了,看你这样儿今天运气也不咋地。这些拿去,翻翻本儿,或者干脆别玩了,留着请哥哥我喝酒也行。”
  这分明是把我当成了彻头彻尾的冤大头和跟班。我脸上发热,但还是接过筹码,连声道谢。
  何大政搂着女郎往柜台走,看样子是去兑换筹码。我心里一动,立刻跟了上去,假装也是去兑换。
  柜台前,何大政把赢来的筹码推过去。穿着马甲裙的女柜员微笑着问,“先生,兑换到哪位名下?”
  何大政很自然地指了指身边那个高挑女郎,“还是老规矩,存她名下,王丽。”
  那名叫王丽的女郎娇笑着贴在他身上。
  我心中一震,仿佛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原来如此!何大政把赃款都存在赌场,但不是用他自己的名字,而是用他带来的这些女人的名义。赌场提供类似银行的寄存服务,客人可以将现金或筹码存在柜台,随时支取。何大政用这种方式,既方便了他随时赌博消费,又完美地隐匿了资产来源!每次他来,取的是存在“王丽”或者其他情妇名下的钱,赢了钱再存进去,账目上根本查不到他何大政的任何直接关联,这老狐狸,果然狡猾!
  我强压住内心的激动,不动声色地把自己手里所有的筹码,包括何大政“赏”我的那些,都兑换成了现金。何大政那边办完手续,心情似乎更好了,热情地揽住我的肩膀,说,“走,小李,别垂头丧气的了!哥哥带你上楼乐呵乐呵去!铂宫的KTV,小姐可是一绝!”
  我正想找机会接近他,了解更多情况,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了:“那就谢谢何局长了。”
  铂宫的KTV在酒店的顶层,比宴会厅更加私密和奢华。走廊铺着厚厚的暗红色地毯,墙壁是吸音的软包,两侧是一个个紧闭的包房门,门牌号都是烫金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香水味、烟酒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穿着性感制服的女服务员端着酒水果盘穿梭往来,隐约能听到各个包房里传出的鬼哭狼嚎的歌声、娇笑声和划拳声。
  何大政显然是这里的常客,经理亲自迎上来,点头哈腰地把我们带进一个中包。包间里灯光昏暗,巨大的液晶屏幕闪烁着MTV画面,真皮沙发柔软宽大,大理石茶几上已经摆好了果盘、小吃和几瓶洋酒、啤酒。
  我们刚坐下没多久,包房门被轻轻推开。我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带头走进来的,竟然是我的妻子夏筱月!
  她今晚穿着一件宝蓝色的亮片吊带短裙,裙摆只到大腿中部,勾勒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外面罩着一件短款的黑色小皮衣,脚下是一双黑色的细高跟长靴,波浪长发放下肩后,脸上化着淡妆,涂着哑红色唇膏,看起来像一朵在午夜盛放的带刺玫瑰,冷艳又带着一股江湖气息。
  她身后跟着四五个同样打扮妖娆、年轻漂亮的KTV公主。
  何大政一看到筱月,眼睛都直了,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满脸堆笑,说,“哎哟!小莺姑娘!今天怎么劳动您亲自过来了?”
  夏筱月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说,“何局长是大客户,又是李叔的朋友,我当然要亲自来招呼一下。”她目光扫过我,没有任何停留,仿佛我只是个普通客人,然后对身后的公主们示意了一下。
  那几个公主立刻娇笑着围了上来,两个坐到何大政身边,一个坐到我旁边。浓烈的香水味瞬间包围了我,让我有些不适。
  何大政受宠若惊,连忙给筱月让座,说,“小莺姑娘快请坐!一起喝两杯!”
  筱月落落大方地在何大政旁边的沙发坐下,服务生给她倒上酒。
  何大政端起酒杯,色眯眯地盯着筱月说,“小莺姑娘,上次晚宴是我不对,喝多了,手脚没个轻重,我自罚一杯,给你赔罪!”说完一饮而尽。
  筱月笑了笑,也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说,“何局长言重了,我上次也做得不对,也要向您赔罪才是。”
  何大政放下酒杯,那只肥短的手就迫不及待地伸过去,想要握住筱月放在膝盖上的纤纤玉手。筱月似乎早有预料,在他碰到之前,巧妙地抬手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避开了他的触碰,顺势拿起酒瓶为何大政的空杯斟酒,“何局长今天手气好,多喝点,尽兴。”
  何大政抓了个空,有些悻悻,但看着筱月近在咫尺的侧脸和斟酒时低领口若隐若现的春光,又心痒难耐,只好就着台阶下,说,“好,尽兴,尽兴!”
  趁着何大政注意力被筱月和公主们吸引,我悄悄向筱月使了个眼色,微微点了点头。筱月立刻会意,知道我有情报要传递。她不动声色地继续陪着何大政喝了两杯,聊了些不痛不痒的闲话,然后站起身,抱歉地笑了笑:“何局长,你们先玩着,我那边还有几桌客人要招呼一下。今天的酒水记我账上,算我给何局长赔罪了。”
  何大政虽然不舍,但也不好强留,连声说:“小莺姑娘太客气了!你忙,你忙!”
  筱月临走前,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我,然后看似随意地指了指包房自带洗手间的方向,说,“各位玩得开心,需要什么直接跟服务员说。” 我明白,那是告诉我稍后在洗手间附近碰头。
  筱月带着一阵香风离开了包房。何大政怅然若失地看着关上的门,叹了口气,然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身边两个公主身上,开始左拥右抱,喝酒唱歌,丑态百出。
  我耐着性子,又陪着他和公主们玩了一会儿猜拳游戏,喝了几杯酒,然后假装肚子不舒服,捂着肚子对何大政说。“何局长,您先玩着,我…我有点闹肚子,得去趟厕所。”
  何大政正搂着公主唱得投入,不耐烦地挥挥手,“快去快去!”
  我起身走出包房,走廊里灯光昏暗,音乐声从各个门缝里钻出来。我按照筱月的暗示,走向走廊尽头相对僻静的洗手间方向。果然,在洗手间旁边一个放置清洁车的阴暗角落,一个身影悄然站在那里,正是筱月。她一直在观察着四周。
  见我过来,她立刻靠拢过来,身体几乎贴着我,低声快速地说,“快说,这里暂时安全,黑鼠的人没跟过来。你发现什么了?”
  我见到她了,心中稍定,也压低声音说。“我查到到何大政藏钱的方法了!”我把我的观察和推测快速说了一遍,“他用带来的女人的名字,把钱直接存在赌场的柜台里!就像银行存钱一样,这样账目上完全查不到他头上!”
  筱月听完,眼中闪过一抹赞许和兴奋的光芒,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膊,低声说:“可以啊,如彬,进步不小!这个发现非常关键!”
  得到她的肯定,我心里一阵激动,但马上说。“但这还需要你们内部查证,拿到确切的账目证据才行。”
  筱月点点头,说,“没错。赌场所有的进出账记录,都在李叔的经理办公室。要查何大政的存记录,必须通过李叔。”她说着,警惕地看了看走廊两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她带着我,没有走客人电梯,而是拐进了一条员工通道,下了几层楼,来到了铂宫酒店豪华套房所在的楼层。这里安静许多,地毯厚实,灯光柔和。
  筱月让我先进入她和我父亲常用作秘密联络点的那间套房隔壁的空房(1210房),低声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李叔。他这会儿应该在自己房间休息。”她指了指斜对面那间豪华套房(1208房)。
  我点点头,闪身进了1210房。房间里的布置和上次来时一样。我关上门,心脏却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起来。
  上一次在这里,透过那扇相连的门,我听到、看到了令我心痛不已的一幕。那种混合着嫉妒、屈辱和无奈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就在我心神不宁之际,我似乎听到隔壁1208房,也就是父亲李兼强的套房里,传来一些隐约的、奇怪的声响。像是女人压抑的呻吟,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一些肉体碰撞的细微声响?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再次蹑手蹑脚地走到那扇与隔壁套房相连的木质推拉门前。和上次一样,这扇门似乎并没有从那边完全锁死。我心脏狂跳,手心冒汗,带着好奇和恐惧,极其轻微地将门推开了一道缝隙,屏住呼吸,凑近朝里面望去。
  眼前的景象,让我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鬼使神差地,我蹑手蹑脚地走到这间套房与隔壁相连的那扇木质推拉门前。和上次一样,这扇门似乎也没有从这边锁死。我颤抖着手,极其轻微地推开了一道缝隙,屏住呼吸,凑近朝里望去。
  眼前的景象,让我如遭雷击,身体僵硬。
  豪华套房的暧昧灯光下,父亲李兼强只穿着一条松垮的睡裤,赤裸着上身,露出虽年过半百却依旧结实、甚至带着些疤痕的胸膛和臂膀。
  他高大壮硕的身躯正压在一个女人身上。那女人背对着我这边,身上原本穿着的一套KTV公主的制服裙装已经被褪到了腰间,上身近乎赤裸,露出光滑的脊背和柔弱的腰肢。她被迫弯着腰,双手撑在床沿,臀部高高撅起,形成一个屈辱而又充满诱惑的姿势。
  父亲李兼强站在她身后,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按在她光洁的背脊上,胯部正有力地、一下下地向前撞击着。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我也能看到他那怒张的、尺寸惊人的阴茎,在那ktv公主的幽谷处紧密交合拔出插入的景象,以及随之而来的、ktv公主压抑不住的、夹杂着痛苦与欢愉的娇喘呻吟。
  而更让我惊骇的是,那个女子散乱的头发、侧脸依稀的轮廓,以及那身段竟然与我的妻子夏筱月有着六七分的相似!尤其是那股子被迫承欢时又羞又媚的神态,简直就跟我的妻子夏筱月太像了,但也只是看起来像而已,仔细分辨便会知道她还是远远不如我的妻子,似是而非。
  就在这时,套房的门铃突然响了,紧接着,是钥匙卡刷开门的“嘀”声!房门被推开,我的妻子夏筱月,像往常那样直接走了进来。
  “李叔,你睡了吗?我有急事……”筱月的话戛然而止。
  她显然也没料到会撞见如此不堪入目的情景,整个人僵在了门口,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从惊讶到愕然,再到难以言喻的尴尬和羞愤,脸颊迅速飞起两抹红晕。
  床边的两人也猛地僵住。那个神似筱月的ktv公主惊慌失措地回过头,看到是“部长夫人”,更是吓了一大跳,带着被父亲阴茎肏出来的呻吟无伦次地辩解,“小…小莺夫人!我…是李部长他…拉我过来的…我……”
  父亲李兼强动作也停顿了一下,但他看到是筱月,脸上闪过尴尬,但出乎意料的是,他非但没有立刻停止,反而当着筱月的面,又就着与KTV公主小屄连接着的姿势,狠狠地、示威般地用力顶撞了几下!
  “嗯啊——!”公主猝不及防,发出一声高亢的娇吟,身体剧颤,几乎瘫软下去。
  那黏腻的肉体撞击声和女子失控的娇吟,在这时的豪华套房里格外刺耳。夏筱月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她猛地侧过身去,又羞又怒地低喝道,“李叔!你…你让她先把衣服穿好!”
  父亲李兼强这才似乎意犹未尽地啧了一声,慢悠悠地从公主身体里拔出来阴茎,阴茎惊人的尺寸和茎身上面沾染的亮晶晶水渍,在昏黄灯光下暧昧至极。
  公主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手忙脚乱地拉起褪到腰间的裙子,遮挡住身前,满脸潮红,哀羞地回头看了一眼父亲,低声说,“李部长……我…我先走了……”
  父亲嘿嘿一笑,拍了拍她的臀部,毫不避讳地说,“去吧,下次还找你。”
  公主如蒙大赦,低着头,踉踉跄跄地跑出了房间,经过筱月身边时,甚至不敢抬头。
  筱月始终侧着脸,直到公主离开,才转回身,眼神复杂地瞪了父亲一眼,语气带着责备和无奈,“李叔!你……你也赶紧把衣服穿好!像什么样子!”
  父亲李兼强这才不紧不慢地提起睡裤,遮住那依旧昂首挺胸的阴茎,脸上带着混不吝的笑容,讪讪地说,“咳…来这里之后憋太久了,发泄一下,发泄一下……筱月你别介意。”
  筱月没有接话,但她的目光不可避免地扫过父亲裤裆那依旧明显的隆起,眼神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惊异和…对比?
  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酸涩和自卑。我是他的儿子,可在这方面,却与他相差甚远……筱月她……会不会也在心里比较?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让我无地自容。
  父亲很快穿戴整齐,恢复了那副道上大哥的派头,仿佛刚才的荒唐从未发生。他和筱月一起,推开了与我所在套房相连的那扇门。
  我早已退回套房中央,假装刚刚站定。看到他们进来,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
  “如彬等久了吧。”筱月率先开口,她的脸颊还残留着一丝红晕,眼神有些闪烁,似乎还没完全从刚才的尴尬中恢复过来,“你发现的情况,我跟李叔说了。”
  父亲李兼强走上前,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带着赞许的笑容:“好小子!脑子够用!何大政这老狐狸,玩这手掩耳盗铃,还真被你给看出来了,干得漂亮。”
  得到父亲的夸奖,我却高兴不起来。刚刚的那一幕和妻子的略有些异样的神情令我心神不宁。
  妻子跟在他身后,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眼神有些飘忽,偶尔扫过父亲时,会飞快地移开。
  父亲李兼强看向我的妻子,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办公室,把何大政,还有他常用那几个女伴名下的存取记录调出来看看!”
  “好!”筱月立刻同意。
  我拿出那个迷你相机,递给父亲,“爸,这个你拿着,把关键的账目拍下来。”
  父亲接过相机,熟练地检查了一下说,“放心,交给我。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很快回来。”
  父亲和筱月匆匆离开了1210房。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我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刚才在隔壁看到的画面——父亲健壮的身躯,那个与筱月神似KTV公主迷乱的神情,以及筱月撞见时那震惊羞愤的眼神……还有父亲那令人瞠目结舌的“本钱”和展现出的强悍能力。这一切都像一根根刺,扎在我心里。
  明明案情有了进展,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喜悦,只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不安和自卑在蔓延。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对我来说却格外煎熬。大约过了三十多分钟,套间门被推开,只有夏筱月一个人回来了。她脸上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轻松和对我毫不掩饰的赞赏。
  “如彬,你猜得完全正确!”她快步走到我面前,语气带着兴奋,“我们查了账本,何大政果然用好几个女人的名字在柜台存有大量资金,频繁存取,金额巨大,明显与他正常收入不符!关键页目都已经拍下来了!”
  她把迷你相机递还给我。我接过相机,感觉它沉甸甸的,里面装着扳倒何大政的关键证据。
  “太好了!”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夏筱月看着我,似乎察觉到我情绪不太高,但她以为我是紧张或者疲惫,便踮起脚尖,在我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说,“这次多亏了你!快回去把证据交给王队,准备收网吧!只要拿下何大政,就能顺藤摸瓜,揪出警局里更多的蛀虫,离捣毁‘蛇鱿萨’也更近了一步!”
  她的吻和鼓励让我心里温暖了一些,暂时压下了那些阴暗的思绪。我点点头,握紧相机说,“好,我这就回去。”
  我离开了铂宫酒店,深夜的冷风让我的头脑清醒了些。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相机,证据确凿,方向明确,我晃晃脑袋,把不该有的杂乱思绪甩出脑袋,打了一辆出租车,连夜赶回王队长所在的警局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5 13:56:17

第五章
  我怀揣着父亲李兼强拍下来的重要证据,连夜赶回警局。
  到了局里还后已是后半夜,局里大部分办公室都熄了灯,只有王队长的办公室还亮着。
  我跑着上楼,推开王队办公室的门时,带着一阵夜风的凉气。王队正伏在案头,对着一堆卷宗抽烟,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听到动静,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带着询问。
  “队长,拿到了!”我喘着气,把迷你相机从怀里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何大政的账目,存在那些女人名下的,关键几页都拍下来了!”
  王队原本疲惫的神情瞬间一扫而空,他一把抓过相机,动作麻利地取出胶卷,对着台灯的光线仔细查看边缘标记。确认无误后,他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好小子!干得漂亮!”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趔趄了一下,“这回,何大政这老狐狸的尾巴,算是被我们牢牢揪住了!你立了大功!”
  立功的喜悦像短暂的浪花,很快就被更深的忧虑压了下去。我急忙说,“队长,筱月那边提醒,何大政在局里经营多年,眼线不少,我们抓他女伴的动作必须快,而且要绝对保密,不能打草惊蛇。”
  “放心,我心里有数。”王队掐灭烟头,眼神锐利起来,“你就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召集人手。”
  王队拿起内部电话,拨了几个号码,用简洁暗语下达了指令。不到二十分钟,五六名他绝对信得过的刑警队骨干悄无声息地聚集到了他的办公室。灯光下,这些平日里看起来有些散漫的汉子们,此刻个个眼神精亮,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锐气。
  王队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展示了胶卷,简要说明了情况和我带来的提醒。“账目上的名字,一个不漏,立刻秘密控制住相关人员。行动要快、要准、要悄无声息!明白吗?”
  “明白!”几人低声应道,迅速领命而去,身影融入夜色,如同扑向猎物的夜枭。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王队的特许下,也参与了部分外围的信息核对工作。根据胶卷上拍下的账户名,我们一共锁定了九名与何大政关系密切的女性。她们的身份各异,有空姐,有商场导购,甚至还有一名小学老师,但共同点是都年轻貌美,且名下在“铂宫”赌场都有不菲的“存款”。
  行动异常顺利。或许是王队调度有方,或许是这些女人本身也并非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在突如其来的警方控制和高额赃款账目的铁证面前,她们的心理防线很快崩溃。几乎没费太多周折,九个人都陆续交代了实情——她们都是何大政的情妇,帮何大政用她们的名字在赌场存钱,是何大政规避调查的手段。
  一笔笔赃款的来源、大致数额,甚至何大政某些酒后吐露的“内部消息”,都被抖落了出来。
  证据链越来越清晰,距离正式对何大政采取行动,似乎只差临门一脚。
  我内心激动不已,仿佛已经看到了将这个警界蛀虫绳之以法的场景。我迫不及待地通过秘密渠道,将这一重大进展传递给了仍在“铂宫”内部的筱月和父亲。
  然而,筱月传回的回信却像一盆冷水,浇熄了我的大部分兴奋。她的字迹透过特殊的密写药水显现,带着一丝凝重,“如彬,进展可喜,但切勿乐观过早。何大政在系统内经营多年,耳目众多。九名情妇同时失联,他不可能毫无察觉。此人狡猾如狐,警惕性极高,需防其狗急跳墙。我们这边亦会加倍小心,你们亦需谨慎。”
  王队看到筱月传回的信息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筱月判断得对。何大政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立刻下令,“如彬,你找个由头,去何大政的分局一趟,探探虚实,就说送一份无关紧要的交叉检查文件,看看他什么反应。”
  我领命而去,心情忐忑地来到了何大政主管的三环路分局。分局里一切如常,民警们各自忙碌。我找到何大政的机要秘书,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女警,递上文件,随意地问,“王姐,何局在吗?这份文件需要他签个字。”
  女秘书推了推眼镜,说,“哦,是小李啊。真不巧,何局长前几天感染了肺炎,有点严重,怕传染大家,请假在家休养呢,都好几天没来局里了。”
  肺炎?请假?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遍全身。哪有这么巧的事?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我寒暄了几句,转身离开分局办公楼时。
  我打车赶回市局,冲进王队办公室,气喘吁吁地报告,“队长!不好了!何大政的秘书说他得了肺炎,好几天没上班了!我看八成是听到风声,潜逃了。”
  王队闻言,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猛地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了两步,立刻抓起电话下达指令,“立刻查一下何大政家附近的监控!还有,派人去他家看看,动静小点。”
  结果很快反馈回来——何大政家大门紧锁,几天未见人影。周边监控也没拍到他近日出入的画面。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妈的!还是让他嗅到味儿了!”王队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乱晃。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不过不用担心,之前为了防止他的女伴外逃,我已经提前在火车站、汽车站、机场都布了暗哨,他只要敢露面,绝对跑不出本市范围!”
  “那他能在哪儿?”我焦急地问。
  王队目光锐利地看向我,缓缓吐出一个名字,“铂宫。”
  我心头巨震,瞬间明白了王队的推断。
  是啊,“铂宫”酒店,那个表面光鲜、内里藏污纳垢的地方,既是何大政的销金窟,也是他现在最理想的藏身之所。
  那里是“蛇鱿萨”的地盘,警方没有确凿证据和搜查令,根本无法进入大规模搜查。而且,何大政一旦躲进“铂宫”,必然会向“蛇鱿萨”告发!赌场的账目是由身为“经理部长”的父亲李兼强掌管的,账目泄露,首当其冲的就是父亲和以“小莺”身份活动的筱月。
  想到筱月和父亲可能面临的危险,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抓起桌上的警用电棍就要往外冲:“我去铂宫找他们。”
  “站住!”王队一声低喝,一把拉住了我,“你现在这样冲过去,不是去救人,是去送死!而且还会彻底暴露筱月和李兼强。”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干等着?”我眼睛都红了。
  “冷静点!”王队双手按住我的肩膀,目光沉静,“筱月之前就提醒过我们何大政的事情,这也说明她自己也早有对何大政的防备。事情未必就到了最坏的地步。蛇鱿萨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黑鼠只是个三级合伙人,上面还有更高级别的头目。何大政的一面之词,未必就能立刻扳倒已经升为五级合伙人的李兼强。”
  王队的话像是一剂强心针,让我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但我的担忧丝毫未减。
  王队继续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蛮干,而是想办法支援他们。”他转身从保险柜里取出两样东西,塞到我怀里。
  一样是一副冰冷沉重的精钢指虎,上面还有熟悉的磨损痕迹——那是筱月在警校时练习近身格斗后的随身装备。另一样,是一个薄薄的文件夹。
  “指虎你带给筱月防身。这份文件,”王队指着文件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是我们资料员高手模仿你拍回来的账目格式,伪造的‘证据’。里面伪造了何大政和黑鼠相互勾结,长期侵吞‘蛇鱿萨’自家的资产,造成赌场账面亏空。他们为了填补窟窿,还挪用了帮派的活动资金。”
  我瞬间明白了王队的意图——反戈一击。在“蛇鱿萨”高层前来质询时,用这份伪造的“证据”,反过来指控何大政和黑鼠才是真正的内鬼!
  “何大政和黑鼠手脚本来就不干净,我们这份东西,七分假里掺着三分真,足够让他们喝一壶的。”王队看着我,语气凝重,“如彬,我知道这很危险,但现在是关键时刻。你熟悉铂宫的环境,也熟悉筱月和李叔。等到今天晚上,你以赌客的身份再去铂宫,想办法找到他们,见机行事。一定要冷静,相信筱月,也相信你父亲!”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指虎和文件夹,感觉它们重若千钧。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慌和焦躁,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是,队长!我明白!”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夜幕终于降临,华灯初上,我再次踏入了“铂宫”酒店那金碧辉煌、却暗藏杀机的大门。
  这一次,我的心境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像真正的赌客一样,在喧闹的赌场、奢靡的KTV、安静的大堂和餐厅区域看似随意地转悠,目光雷达一样扫过每一个角落,搜寻着筱月或父亲的身影,同时也警惕地观察着是否有异常的动静。
  然而,一无所获。无论是赌台旁,还是走廊里,都没有看到他们,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决定冒险前往他们可能所在的酒店客房区域,尤其是父亲李兼强作为“经理部长”长期包用的那间豪华套房。
  我提前到前台,用事先准备好的假身份证,顺利开到了父亲套房隔壁的房间。进入房间后,我立刻反锁房门,屏住呼吸,走到与隔壁相连的那扇熟悉的木质推拉门前。和上次一样,这扇门似乎并没有从这边完全锁死。
  我凑近门缝,小心翼翼地朝里望去。隔壁套房的客厅里没有开主灯,只有一盏昏暗的壁灯开着,光线朦胧。但足以让我看清里面的情形——只见夏筱月被反绑着双手,双脚也被绳索捆住,正坐在一张高背椅上!
  她身上还穿着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那件宝蓝色亮片吊带短裙,外面罩着的黑色小皮衣被随意扔在旁边沙发上。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脸上带着疲惫和警惕,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有神,并没有屈服或恐惧的神色,反而像一只被困但依旧保持警觉的雌豹。她似乎没有受到明显的皮外伤,只是被限制了自由。
  看到这一幕,我心疼得几乎要叫出声来!何大政果然告发了!黑鼠已经动手了!
  我再也顾不得许多,后退两步,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脚踹在连接门的锁扣部位!“砰”的一声闷响,门锁崩坏,门扇应声弹开。
  我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冲进房间,冲到筱月身边,一边焦急地低声问,“筱月!你怎么样?受伤没有?”一边手忙脚乱地去解她手腕和脚踝上的绳索。绳索捆得很紧,勒得她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了明显的红痕。
  筱月看到我突然出现,眼中先是闪过极大的惊讶,随即迅速转化为焦急和担忧:“如彬?!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
  “别说话!我先帮你解开!”我费力地解着死结,好不容易才将绳索全部解开。
  筱月活动了一下被捆得发麻的手脚,语气急促地说,“我没事!只是被绑了一会儿。何大政果然逃到这里,向黑鼠告发了我们泄露账目的事。李叔被黑鼠的人单独带走去‘问话’了,我则被捆在这里看守起来。黑鼠肯定已经上报了帮派高层,估计很快就会有更高级别的头目来处理。”
  我慌忙掏出王队给的紧急联络BB机,说,“我这就通知王队带人来救你们!”
  “别急!”筱月一把按住我的手,眼神异常冷静,“现在还不是时候!黑鼠只是三级合伙人,他不能擅自处置五级合伙人,帮派高层一定会派人来核实。这是我们接触蛇鱿萨更高层、获取更多核心证据的绝佳机会!我们可以趁机反咬何大政和黑鼠!”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都这个时候了,她想的依然是卧底任务,是抓住机会深入虎穴。
  我叹了口气,把王队的分析和安排告诉了她,说,“王队也料到了这一点。他让我把这个带给你。”我把那副精钢指虎递给她,又把那份伪造的文件夹拿出来,“还有这个,是反过来指控何大政和黑鼠侵吞帮派资产的‘证据’。”
  筱月接过指虎,熟练地戴在手上,冰冷的金属贴合着她的指关节。她又快速翻阅了一下文件夹里的内容,眼中顿时亮起兴奋的光芒,说,“太好了!王队想得周到,有这个东西,我们的胜算就大多了!”
  她把文件夹塞回我手里,“这个你拿着,等会儿见到蛇鱿萨的高层,你看我眼色,适时拿出来!”
  就在这时,套房的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两个穿着黑西装、满脸横肉的马仔闯了进来。他们看到筱月已经被我松绑,先是一愣,随即骂骂咧咧地扑了上来,“妈的!你小子是谁?敢来劫人!”
  我知道自己打架不在行,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筱月却低喝一声,“躲开!”同时身形一闪,主动迎了上去。
  一个马仔挥拳直击筱月面门,筱月不闪不避,戴着指虎的右手闪电般格挡,“砰”的一声闷响,马仔惨叫一声,捂着手腕踉跄后退。另一个马仔见状,从侧面一脚踹来,筱月灵活地侧身避开,同时左手手肘狠狠砸在对方膝关节侧后,那马仔痛呼一声,单膝跪地。筱月毫不停顿,右腿一记凌厉的低扫,踢中对方支撑腿的脚踝,将其彻底放倒。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干净利落。
  但对方毕竟是人高马大的壮汉,在放倒第二人时,第一个缓过劲来的马仔趁机从背后抱住了筱月,另一人则挣扎着爬起来,一拳打向筱月肋部。筱月闷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但她咬紧牙关,头部猛地向后一撞,正中背后马仔的面门,趁对方吃痛松劲的瞬间,一个过肩摔将其狠狠砸在地上,然后迅速转身,面对这个摇摇晃晃站起来的马仔,一记精准的刺拳击中其胃部,对方顿时倒地不起。
  “快走!”筱月喘着粗气,拉起还有些发愣的我,毫不犹豫地冲出套房,“我们去上面的秘会地点!”
  我们沿着上层暗道的通廊向上狂奔。果然,刚上到上一层,楼梯拐角又冒出两个守路的马仔。筱月毫不减速,借助冲势,一记飞踹将当先一人蹬下楼梯,同时侧身躲过另一人的挥砍,戴着指虎的拳头狠狠砸在对方腋下神经丛部位,那人瞬间瘫下去。
  一路上,我们又遇到了三波拦截。筱月仿佛不知疲倦的雌豹,利用走廊的狭窄空间、转角、甚至消防栓作为掩体和助力,动作迅捷如风,出手狠辣果决。指虎在她手中成了致命的武器,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骨裂般的闷响和敌人的惨嚎。我紧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矫健而充满爆发力的身影,心中充满了震撼和心疼。
  她为了完成任务,为了保护我,将自己逼到了极限。不可避免地,她也挨了几下拳脚,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手臂和肩膀处也有淤青显现,但她始终没有停下脚步。
  我们终于冲到了酒店顶层一个不起眼的杂物间门口。这里看起来平平无奇,但筱月却在一面墙壁的特定位置有节奏地敲击了几下。片刻后,墙壁无声地滑开,露出一道厚重的铁门,门上安装着一个隐蔽的摄像头。
  筱月对着摄像头点了点头。铁门缓缓打开,一位穿着剪裁合体、面料昂贵的深灰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十分斯文儒雅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后。
  他面带微笑,眼神却像鹰隼般,缓缓扫过我和筱月。
  他放在门把上的那只手,手背上纹着一条栩栩如生、色彩斑斓的蟒蛇,蛇信微吐,透着一种诡异的邪气。
  男子侧身将我们让进屋内。门在身后无声地关闭。这里与其说是一个房间,不如说是一个经过特殊改造的密室。没有窗户,隔音极好,灯光是冷色调的白光,照得室内一片惨白。
  陈设简单,一张巨大的长方形黑色金属会议桌,几把同样风格的黑色高背椅,墙壁是光滑的金属板,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角落里的一个古董座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更添压抑。
  我的父亲李兼强就坐在会议桌的一侧,脸上有明显的淤青和肿胀,嘴角还残留着血痕,西装也有些凌乱,显然受过一番“招待”。
  但他腰杆挺得笔直,双眼炯炯有神,并没有萎靡之色。而何大政和黑鼠则坐在他对面,何大政脸色惨白,眼神惶恐不安,不时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黑鼠则是一脸阴沉,眼神恶狠狠地瞪着父亲,但当他的目光扫过刚刚进来的筱月时,明显闪过惊愕,似乎完全没料到被他捆得结实实、还安排了多重拦截的人,竟然还出现在这里。
  那位开门的斯文青年走到主位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手背上的蟒蛇纹身仿佛活了过来。
  他微笑着开口,声音温和的说,“自我介绍一下,承蒙帮派里的兄弟抬爱,叫我一声‘蛇夫’。忝为二级合伙人。这次奉上头之命,来裁断一下关于李兼强部长,以及他的夫人小莺小姐,被指认为警方内鬼的这件事情。”
  他的目光转向我,“这位想必就是李部长举荐的,在警局内部为我们提供便利的李如彬警官吧?”
  我点了点头,“是我。”
  蛇夫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夏筱月和李兼强,“那么,我们先听听当事人的说法?”
  筱月先是快步走到父亲身边,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她现在的身份还是李部长的夫人,语气关切的问,“李叔,你没事吧?”父亲摇了摇头,示意无碍。
  筱月这才转向蛇夫,不卑不亢地说,“蛇夫先生,我和李叔对帮派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账目泄露的事情,我们根本不知情,这完全是有人栽赃陷害!”
  何大政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跳了起来,大声叫道,“放屁!除了你们俩,还有谁能接触到赌场的核心账目?老子用了这么多年的法子,从来没出过岔子。就是你们搞的鬼!黑鼠老大可以作证!”
  黑鼠也阴沉着脸附和:“没错!账目一由李兼强负责和保管就出了问题,不是他的问题是谁?我看他们就是警察派来的卧底。”
  筱月冷笑一声,反唇相讥,“证据呢?就凭你们空口白牙的指控?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己手脚不干净,亏空了帮派的钱,现在想找个替罪羊?”
  何大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筱月,“你……你血口喷人!”
  眼看双方争执不下,蛇夫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目光在几人脸上来回逡巡。
  就在这时,筱月给了我一个细微的眼神示意。我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用尽量平静但带着一丝愤慨的语气开口,声音在秘会室内回响,“何大政,黑鼠老大,你们何必贼喊捉贼?”
  我突然的发言,让何大政和黑鼠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这个他们眼中“憨傻好骗”的小警察。
  我没给他们出声的机会,继续按照王队和筱月设定的剧本说,“我是负责这次协助调查何大政关联案件的民警之一。何大政的那些情妇,在审讯的时候可说了不少实话。何大政亲口对他的那些女人炫耀过,在这个省会都市,就没有他买不起的东西!光房产就有十几套!喏,这些,都是你的那些相好亲口招供,我偷偷记录下来的!”说着,我将那份伪造的文件夹,双手递给了蛇夫。
  蛇夫微笑着接过文件资料,饶有兴致地翻开。随着他的阅读,他脸上那温和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变得越来越冷冽。
  他抬起眼,目光如同两道冰锥,直刺何大政和黑鼠,语气平淡却带着莫名压迫感,“何先生,黑鼠兄弟。帮派待你们不薄,该给的一分不少。你们能不能摸着良心告诉我,你们拿的,真的只是自己应得的那一份吗?”
  那份伪造的证据,真真假假,恰好戳中了何大政和黑鼠私下里确实干过的那些龌龊事。面对蛇夫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和文件资料里言之凿凿的“证据”,两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任何辩驳在事实面前不值一提。
  蛇夫合上文件夹,轻轻叹了口气,自嘲着说,“唉,帮派把你们当兄弟,你们却把帮派当成可以随意糊弄的傻子。”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丧钟。黑鼠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疯狂,他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突然暴起,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嚎叫着刺向近在咫尺的蛇夫:“我跟你拼了!”
  然而,蛇夫的动作快如鬼魅。他没有起身,只是坐在椅子上,手腕一翻,后发先至,食指和中指并拢,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点在了黑鼠持刀手腕上。
  黑鼠顿时感觉整条手臂酸麻剧痛,匕首“当啷”落地。紧接着,蛇夫另一只手握拳,看似轻飘飘地印在了黑鼠的腹部。
  “噗!”黑鼠双眼暴突,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像一只被抽掉了骨头的虾米,软软地瘫倒在地,身体蜷缩,口吐白沫,剧烈地抽搐着,瞬间失去了所有战斗力。
  何大政目睹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地求饶,“蛇夫先生!饶命啊!都是我鬼迷心窍!是黑鼠逼我的!饶了我吧!”
  蛇夫看都没看跪地求饶的何大政,只是轻轻拍了拍手。密室的门再次打开,两名面无表情、气息冷峻的黑衣手下走了进来。
  “把他们两个带下去,按帮规处置。”蛇夫淡淡地吩咐。
  两名手下像拖死狗一样,将瘫软的黑鼠和瘫软的何大政拖了出去。密室的门重新关上,室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古董座钟规律的滴答声。
  蛇夫的目光重新回到我们三人身上,脸上又挂起了那副斯文的微笑,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密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蛇夫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我、筱月和李兼强身上来回扫视。他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令人不安的斯文微笑。
  “李部长,小莺夫人,”蛇夫缓缓开口,目光最终落在筱月身上,带着一丝玩味的赞许,“黑鼠在路上布置的人手,都被夫人你轻松解决了,这份胆识和身手,确实令人刮目相看。说起来,就是这一点反而让我更确信二位的清白。若你们真是警方的人,刚才那种情况,恐怕早就呼叫外围支援,把铂宫搅个天翻地覆了,那样的话,我就不得不让二位‘人间蒸发’,而不是站在这里与我说话了。”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夸奖,却更像是一把软刀子,在确认某些事情的同时,也在施加压迫。
  接着,他转向我,语气变得温和了些,“李警官,临危不乱,反应迅速,提供的‘证据’也很关键。不错,我会向上面说明,像你这样在警局有职位又机灵的人,应该在警局内升职加薪才对,以后可以为帮派出更大的力。”
  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蛇夫接下来的话,让我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蛇夫话锋一转,目光重新在李兼强和筱月之间逡巡,最后定格在李兼强脸上,语气变得有些微妙,“李部长,我还有最后一件小事需要确认。你身边这位小莺夫人,嗯…她,真的确定是你的女人吗?”
  李兼强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蛇夫会突然问这个。他张了张嘴,一时没能立刻回答。
  蛇夫笑了笑,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压迫感,说,“李部长,别误会。君子不夺人所好,如果小莺真是你的女人,我蛇夫绝不会横刀夺爱。但是,”他拖长了音调,目光锐利起来,“如果你只是为了保护她,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才对外宣称她是你的女人…呵呵,这么好的苗子,藏着掖着未免太可惜了。我很欣赏小莺夫人的能力和……嗯,姿色,有心把她收归麾下,好好栽培。所以,请李部长给我一句实话。”
  我感到后背瞬间渗出了一层冷汗。蛇夫这话看似商量,实则是在逼宫!他怀疑筱月和父亲关系的真实性,这是卧底身份最致命的一环!我紧张地看着父亲,手心里全是汗。
  父亲李兼强毕竟是老江湖,短暂的错愕后,他硬着头皮,脸上挤出一个混杂着不悦和占有欲的表情,语气笃定地说,“蛇夫先生,您这话说的,小莺当然是我的女人!跟了我有些日子了。”
  “哦?”蛇夫眉毛微挑,似乎并不完全相信,他微笑着,用一种平淡却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口说无凭。这样吧,为了打消帮派里可能存在的疑虑,也让我彻底放心,请二位证明一下。”
  “证明?怎么证明?”李兼强皱眉问道,筱月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苍白,手下意识地攥紧了。
  “很简单。”蛇夫的笑容不变,指了指这个冰冷的密室,“床笫上的男女之事,最能证明男女关系。当然,我蛇夫还没那么下作,不会当面观看。这间秘会室里有监控,我和李警官到旁边的监控室去。二位在这里,用实际行动向帮派证明你们的‘关系’。”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几乎要炸开!这混蛋!他怎么敢提出这种要求!一股混杂着愤怒、屈辱和无力感的火焰瞬间烧遍我的全身。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冲上去,但残存的理智死死地拉住了我。蛇夫刚才轻描淡写放倒黑鼠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恐怖的身手,我们三个加起来恐怕也毫无胜算。更何况,一旦翻脸,之前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冒险,都将前功尽弃,筱月和父亲立刻就会陷入绝境!
  筱月显然也又惊又怒,她脸上泛起红晕,是羞愤也是焦急,她急忙开口,“蛇…蛇夫先生!这…这不太方便!我…我这几日身体不适,是……是生理期,不能行房事!”她试图用这个借口搪塞过去。
  蛇夫却仿佛早就料到,他轻轻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得可怕,说,“不方便?没关系。下面不行,上面总是可以的吧。”他眼睛看着筱月的小巧唇瓣,“用嘴也可以的。放心,这只是帮派的必要程序,为了大家以后能安心合作。这里的监控是实时画面,不会记录储存,看过即焚。”
  这句看似安慰的话,更像是一把锁,将我们牢牢锁死在这个屈辱的选项里。拒绝,就意味着身份暴露;接受,则是难以忍受的尊严践踏。
  我站在一旁,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我看着筱月,她也看向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无法掩饰的惊恐和羞耻,有深深的歉意,有对我处境的担忧,但最终,都化为了一种决绝的、为了任务不得不承受的坚毅。
  她迅速移开目光,仿佛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对着蛇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说,“好…这没什么不可以的。我本来就是李叔的女人,证明给蛇夫先生看也是应该的。”
  李兼强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但他知道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附和,“既然蛇夫先生坚持,那就按规矩办。”
  蛇夫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警官,那我们就不打扰李部长和小莺夫人了,去隔壁等结果。”
  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脚步僵硬地跟着蛇夫走出了密室,沉重的铁门在我们身后关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我们走进旁边一个更小的房间,里面只有几张椅子和一个闪烁着黑白雪花点的监控屏幕。蛇夫熟练地调整了一下,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隔壁密室的情景——冰冷的灯光,黑色的会议桌,以及站在桌旁,神色各异的李兼强和夏筱月。
  屏幕上的画面却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我的心。
  监控画面里,父亲高大的身躯显得有些僵硬,他沉默地走到一把高背椅前坐下。夏筱月背对着镜头,我看不到她完整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纤细的背影微微颤抖着。
  她似乎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地蹲下了身子,跪坐在了李兼强的脚边。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我看到筱月伸出那双曾经矫健地击倒数名歹徒、此刻却微微发抖的手,颤抖着,解开了父亲李兼强的皮带扣,然后是西裤的纽扣和拉链。她的动作生涩,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屈辱感。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将手探入,费力地向外掏弄着什么。
  尽管隔着屏幕,尽管画面不算特别清晰,但我依然能看到,当那软趴趴的阴茎被筱月纤细白皙的手勉强掏出来时,它所呈现出的硕大轮廓,让我瞬间感到一种自惭形秽的震撼。
  即使是在疲软的状态下,父亲的资本也远非常人可比,显得异常粗长雄伟,与我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想起之前窥见父亲在房间里与那个神似筱月的KTV公主纠缠的情景,那时他展现出的惊人雄风……此刻,虽然是被迫,但或许是环境刺激,或许是筱月暗中有着不可言说的欲望,筱月两只纤手握着父亲阴茎茎身的生涩捋动下,那物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她手中苏醒、膨胀、昂然挺立,变得如同一条狰狞的怒龙,青筋盘绕,散发出骇人的气势。
  屏幕里,筱月似乎被手中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她的肩膀猛地一颤,头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仰,露出了小半张侧脸,我能看到她的睫毛微颤着,脸上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但她没有退缩。为了取信于蛇夫,为了卧底任务,她必须继续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重新低下头,张开那两瓣曾经对我吐露过无数温柔情话的樱唇,尝试着,向那硕大狰狞的龟头凑去。
  她的动作极其笨拙和生涩,因为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第一次尝试,似乎因为尺寸过于惊人,她只是勉强含住了前端,就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时,一直沉默坐着的李兼强似乎也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原本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大手,忍不住伸出,抓住了筱月脑后乌黑柔顺的秀发!他不是温柔地引导,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难以自控的力量,将筱月的头用力地朝自己的方向按了下去。
  “唔!” 我听到了筱月那被强行压制住的、痛苦的呜咽。她的身体瞬间绷紧,双手无助地抵在李兼强的腿上,试图抵抗那深入带来的窒息感。但父亲的力气用得有点大,她的抵抗显得如此微弱。
  屏幕里,只能看到她的头部被迫做着艰难而屈辱的往复吞吐动作,妻子的唾液被父亲的龟头强行捅出来,溢在嘴角,发出“啧、啧、啧”的细微音声。
  一旦父亲的阴茎稍稍深入,都让她整个脊背弓起,承受窒息的痛苦。
  而父亲的阴茎,在筱月温热口腔的包裹和刺激下,变得愈发膨胀骇人,颜色黝黑,显示出主人极度的兴奋。父亲仰着头,靠在椅背上,胸口剧烈起伏,抓着筱月头发的手时紧时松,控制着她的节奏和深度,完全沉浸在了这被迫却又真实发生的欲望宣泄之中。
  这无声的、充满冲击力的画面,像一场酷刑,凌迟着我的神经。我紧紧咬着牙关,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传来一阵阵刺痛,却远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那是我的妻子!我发誓要用生命去保护的女人!此刻却在我眼前,为了一个该死的任务,在另一个男人——即使那个男人是我的父亲——身下,承受着如此屈辱的侵犯!
  而我,她的丈夫,却只能像个懦夫一样,坐在这里,和一个危险的黑帮头目一起“欣赏”这一幕!无尽的愤怒、屈辱、愧疚和无力感几乎要将我吞噬。我恨不得立刻砸碎屏幕,冲进去杀了蛇夫,带走筱月!但我不能……我不能……
  坐在我旁边的蛇夫看得入迷,啧啧称赞,说,“小莺真是个好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屏幕里,父亲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急促,喘息粗重,身体也开始发颤,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他低头对筱月急促地问:“射哪里?我的宝贝。”
  筱月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下一刻,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像是下定了决心要彻底取信于蛇夫一般,更加努力地、深深地埋下头,整个吞入的姿势让她纤细的脖颈拉出痛苦的弧线,眼泪终于无法控制地从她的眼角滑落。这副景象,与她之前身手矫健、冷静果敢的女警形象形成了无比强烈的、令人心碎的反差。
  李兼强再也无法忍耐,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身体猛地僵直,彻底爆射,极为巨量的白浊精液通过父亲的紫胀龟头爆发在妻子筱月的小巧嘴唇里,引得她不得不把父亲仍在喷射的紫胀龟头吐出嘴,剧烈的咳嗽,白浊的精液登时射在她美丽的脸蛋上。
  事毕,筱月猛地向后挣脱。她似乎想吐,但最终,但已经强行咽下了些什么,浊白的精液痕迹残留在她的嘴角。
  她虚弱地瘫坐在地上,宝蓝色的亮片短裙凌乱地卷起,露出大腿上新的淤青,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却又带着一种被摧残后的、惊心动魄的凄美。
  父亲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筱月,神色复杂,有满足,有愧疚。
  “可以了。”蛇夫平静地开口,伸手关掉了监控屏幕。他转过头,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脸色惨白、浑身冷汗的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赞叹,“李警官,看来李部长真是好福气啊。小莺夫人,确实是位‘好女人’,对李部长真忠心不二,李部长的那话儿也确实雄风不老,难怪小莺夫人愿意当他的女人。这下,我彻底放心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走吧,李警官,我们去宣布好消息。从今天起,铂宫酒店,就暂时由李部长全权负责了。”
  当我们重新回到密室时,筱月已经勉强整理好了衣物,站在李兼强身边,脸色苍白,眼神有些空洞,但看到我们进来,尤其是看到我时,她迅速低下头,避开了我的目光,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父亲李兼强也恢复了镇定,只是眼神有些闪烁。
  蛇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微笑着宣布了由李兼强暂代黑鼠职务的决定。筱月闻言,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欣慰笑容,但那笑容看起来无比脆弱。在她低头掩饰的瞬间,我看到了她投向我的一瞥,里面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歉意和爱恋。
  之后,蛇夫以“庆祝李部长高升”和“安抚受惊的李警官”为由,邀请我去酒店的私人餐厅用餐。
  但父亲身上还有伤,不方便,由筱月扶着先回到房间,找医生疗伤。
  私人餐厅里,灯光昏暗,菜肴精致,我却食不知味。蛇夫谈笑风生,说着帮派未来的“宏图”,说着对我的“期望”,而我,只能机械地附和着,脑子里不断闪回着监控屏幕里那令人心碎的画面。筱月最后那个歉意的眼神,像一根针,深深扎在我的心上。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5 14:01:09

第六章
  和蛇夫那顿食不知味的晚餐终于结束后,我与他怏怏不乐地分别。走出铂宫酒店那旋转门,夜晚的冷风一吹,让我因酒精和情绪而发胀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些。
  我好想立刻见到筱月,想紧紧抱住她,确认她的存在,抚平我们彼此心中的创伤。但残存的理智像一根冰冷的缰绳,死死勒住了我这匹即将失控的野马。
  刚刚才涉险过关,取得了蛇夫进一步的信任,此刻任何不合时宜的冲动都可能前功尽弃,将筱月和父亲再次置于险境。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扎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去,至少现在不能。
  我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回了局里。这个时间点,大部分科室已经熄灯,如往常那样,只有王队长办公室的窗户还亮着,像黑夜中唯一的灯塔。
  我敲敲门,没等回应就推门进去了。王队正对着一份文件皱眉,手边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房间里烟雾缭绕。
  “队长。”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沙哑和疲惫。
  王队抬起头,看到是我,松了一口气,知道我回来了就意味着没有大事了,问,“情况怎么样?”他示意我关门。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稳的语调,将今晚在铂宫发生的一切,从发现筱月被绑,到联手反击,再到密室对峙、反戈一击,最后蛇夫出现、黑鼠与何大政被清理门户的过程,原原本本地汇报了一遍。
  当然,我省略了最后那段让我心如刀绞的、蛇夫逼迫父亲和筱月“自证”的不堪情节。我只是含糊地说,蛇夫用了些“非常规手段”最终确认了父亲和筱月的“关系”,从而打消了疑虑。
  王队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又点起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然后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很有力,带着一种沉重的认可。
  “不容易……你们三个,都不容易。”他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在烟雾后显得深邃,“虽然过程凶险,但结果是好的。拔掉了黑鼠这颗钉子,何大政这个内鬼也被蛇鱿萨解决,更重要的是,李兼强现在暂代了黑鼠的职务,筱月也能更深入地接触到蛇鱿萨的核心层。这一步,我们走得险,但也走得值!这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像压着一块巨石,王队的褒奖和分析,丝毫无法减轻我亲眼目睹那一幕后积压的屈辱和心痛。
  那种想发怒却找不到出口,想宣泄却必须隐忍的憋闷,像毒火一样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随意应付了王队几句关于后续工作安排的叮嘱,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我没有回家,而是在空无一人的值班室里坐了很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接下来的几天,我以身体不适为由向王队请了假。王队大概以为我是前段时间精神高度紧张加上那晚喝了太多酒需要缓一缓,很痛快地批了假,只是再三叮嘱我好好休息,别做出任何可能引起蛇鱿萨怀疑的举动。我自然满口答应。
  真正的“病根”只有我自己清楚。只要一闭上眼,监控屏幕上那令人心碎的画面就会不受控制地闪现——筱月屈辱蹲下的背影,父亲那骇人的轮廓,筱月被迫吞吐时痛苦的神情,以及她最后嘴角残留的浊白……这些画面反复折磨着我。
  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卑和焦虑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让我寝食难安,我忍不住去想,见识过父亲那般“雄伟”的男根后,筱月心里会不会去比较,会不会心里产生不一样的感觉?
  这种难以启齿的“心病”折磨得我几乎想去死。在请假休息的第三天,我鬼使神差地去了市医院,挂了男科的号。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无表情地给我做了一系列检查后,推了推眼镜,看着报告单说,“李如彬是吧?检查结果出来了,一切正常。生殖器长度、粗度都在正常男性范围内,没什么器质性问题。”
  “正常……范围内?”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所以,我父亲李兼强那非人的尺寸,是属于“不正常”范围的吗?这个念头非但没有让我感到安慰,反而加深了我的郁闷和自卑。
  医生大概看我脸色不对,又补充道,“如果你指的是性生活时间短的问题,因素很多,心理紧张、焦虑都可能导致。从生理指标上看,你没问题。”他顿了顿,似乎想给我点信心,“很多夫妻刚开始磨合时都会这样,放松心态很重要。”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把心底最深的隐忧和盘托出。难道要告诉医生,我老婆是卧底女警,我因为她被迫给我爸口交了而产生了心理阴影?
  我只能含糊地谢过医生,拿着那张显示“一切正常”的报告单,灰溜溜地离开了医院。这趟医院之行,非但没治好我的“心病”,反而让我更加确认了自己在某个方面的“平庸”,心情愈发低落。
  就在我请假在家的这几天,筱月通过秘密渠道得知我“身体不适”,她无法亲自前来,便托付王队长代表她来看望我。王队提着水果上门时,我受宠若惊,同时也感到无比愧疚。筱月身处龙潭虎穴,时刻面临危险,却还要为我这个“不争气”的丈夫操心。
  休息的日子并没持续多久。就在我请假后的第四天上午,王队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急促和严肃,“如彬,赶紧回来!有重大人事变动!你小子的狗屎运来了!”
  我懵懵懂懂地赶到局里,王队直接把我拉进办公室,关上门,脸上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上面刚下的任命文件,你小子,被破格提拔为鹿田区派出所的所长了!”
  “什么?所长?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鹿田区是市里有名的闲适富庶之地,铂宫酒店就在那个区,是个众所周知油水足、事情少的好地方。我这种在基层摸爬滚打多年、毫无背景的小民警,怎么可能突然被提拔到这种位置?
  王队把一份红头文件拍在我面前,说,“白纸黑字,盖着市局的大印!推荐你上位的,是咱们天汉市总局的局长,那位以雷厉风行、两袖清风、不惧险恶出了名的老局长!听说他在上次内部会议上点名表扬了你,说你在之前几次配合行动中表现沉稳,是可造之材!”
  我瞬间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老局长的赏识,这分明是蛇鱿萨的二级合伙人蛇夫“兑现承诺”的结果!
  他当时在密室里说过,要让我“升职加薪”,以便为帮派“出更大的力”。我完全想不到他们竟然有如此能量,能将手直接伸到市局高层!这股黑色势力的渗透程度,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更可怕。
  混了这么多年一直籍籍无名,如今却靠着黑帮的“提携”一步登天,这种讽刺感让我心里像吞了只苍蝇般恶心。但在王队面前,我只能挤出惊喜和感激的表情,说,“这……这太突然了!谢谢组织信任,谢谢王队栽培!”
  王队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低声说,“别谢我,要谢就谢‘他们’吧。这个位置很重要,铂宫就在鹿田区,你去了之后,要利用好这个身份,更好地配合筱月和李叔的行动,同时也要加倍小心,步步为营。”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去鹿田区派出所报到。派出所的办公楼比我原来待的那个要气派不少。同僚们显然都接到了通知,对我这个空降的所长表现出了足够的客气,但眼神中也不乏打量和好奇。
  刚进门,一位穿着合身警服、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年轻女警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敬了个礼,“李所长您好,我是所里的内勤,虞若逸,刚从警校毕业分配过来,主要负责文书和协助您的工作。”她声音清脆,带着刚出校园的朝气。
  我连忙回礼,打量了一下她。虞若逸个子高挑,皮肤白皙,五官清秀,眼神明亮,确实是个美人胚子。或许是因为我升任所长,又或许是我这副皮囊还算稳重英俊,我察觉到她看我的眼神里,除了下属对上级的恭敬,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感。
  这让我心里一紧,我可不想惹上任何不必要的麻烦。在随后的全所见面简短会上,我介绍完自己后,特意强调了一句,“……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另外,我已经结婚了。”
  说这话时,我目光扫过虞若逸,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职业性的微笑。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接手工作的第一天就在各种熟悉情况和文书签字中度过。晚上,按照王队的示意,我换上一身得体的西装,再次前往铂宫酒店——这次是以新任鹿田区派出所所长的身份,去“拜码头”,向蛇夫表达“谢意”。
  再次踏入铂宫,感受已截然不同。酒店里从大堂经理到普通侍应生,见到我都是毕恭毕敬地躬身问候:“李先生晚上好!”、“李所长好!”。这种前倨后恭的态度,清晰地标示着我现在地位与权力的变化,然而这变化背后的力量,是来自于黑暗势力。
  我找到相熟的大堂经理,询问蛇夫先生是否在酒店。经理恭敬地回答,“蛇夫先生和李部长,还有小莺夫人,正在顶楼的KTV包厢。”
  听到“李部长和他的夫人”,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麻烦带我上去一下。”
  乘坐专用电梯直达顶楼KTV。电梯门一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混合着烟酒、香水和各种复杂气味扑面而来,墙壁上镶嵌的彩色灯带在不断闪烁,营造出一种堕落的奢华感。这种环境让我本能地感到厌恶。
  经理把我带到一个豪华包厢门口,推开门,里面的景象比外面稍好一些,至少音乐声没那么刺耳。包厢空间很大,真皮沙发呈L形摆放,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上放着音乐MTV。
  蛇夫和父亲李兼强坐在主位沙发上,正在低声交谈。令我稍微意外的是,蛇夫身边只坐着一位KTV公主,打扮得相对素雅,穿着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妆容也不像以前见过的那么浓艳,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倒酒,看来父亲接手后,对这里的风气确实做了一些整顿。
  而我的妻子夏筱月,则正站在房间中央的立式麦克风前,唱着一首时下流行的情歌。
  她今天穿了一件香槟色的丝质衬衫,搭配着黑色的高腰西裤,衬衫下摆塞进裤腰,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和笔直如竹的身姿。头发挽成了一个优雅的发髻,露出光洁的脖颈和前额,脸上化了淡妆,唇色是温柔的豆沙红。与旁边那位虽然清丽但难免风尘气的KTV公主相比,筱月就像一颗误入尘嚣的明珠,散发着一种知性而冷艳的美。她的歌喉一向动人,此刻在略显嘈杂的包厢里,更显得空灵婉转,仿佛能涤荡这里的污浊之气。
  我的到来打断了包厢里的氛围。蛇夫和父亲李兼强都站起身,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迎上来。
  “哎哟!我们的李所长来了!”蛇夫笑着伸出手。
  “李所长,恭喜高升啊!”父亲也用力拍了拍我的胳膊,眼神复杂,或许也有一丝尴尬。
  我连忙和他们握手,谦逊地说,“蛇夫先生,李部长,你们太客气了,全靠帮派提拔。”
  寒暄过后,不可避免地被拉着喝了几杯酒。父亲李兼强拍了拍手,又一位看起来年纪更小、有些怯生生的KTV公主被领了进来,坐在了我身边的空位上。
  我眼看着筱月唱完那首歌,放下麦克风,很自然地走回父亲身边坐下。父亲顺势揽住她的肩膀,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又见到这样子的一幕,我别过头,不想看,一看就扎得我心口生疼。
  心中的烦闷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情绪涌了上来,我索性放开了,伸手搂住身边那位怯生生的公主,和她玩起了骰骰子猜拳,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我酒量本就差,加上心情郁闷,很快就开始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
  “不……不行了,我得去趟洗手间。”我捂着嘴,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冲出了包厢。
  在装修奢华的洗手间里,我对着马桶吐得天翻地覆,几乎把胆汁都吐了出来。吐完之后,我虚弱地撑在洗手台前,用冷水拼命冲洗着脸,看着镜子里那个喝了点酒就脸色苍白、眼神发昏的男人,感到嫌恶。
  就在这时,一双看起来有些熟悉的、柔软的手从旁边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手帕。
  我猛地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筱月。她眼里满是担忧和心疼。
  我再也忍不住,转身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鼻子一酸,声音哽咽,“筱月…”
  筱月也用力回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同样带着鼻音,说,“如彬,别这样…没事了,都过去了…”
  但我们都知道,有些事过不去。这里不是互诉衷肠的地方。我们只能贪婪地感受着彼此短暂的体温和心跳,然后强迫自己分开。
  “对不起……”筱月看着我,眼圈微红,低声道歉。我知道她指的是密室里和父亲李兼强的事。
  我用力摇头,打断她,说,“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用,保护不了你…让你受那样的委屈…” 巨大的愧疚感几乎将我淹没。
  “别这么说,”筱月伸手轻轻捂住我的嘴,眼神坚定,“我们都是迫不得已。为了任务,为了最终捣毁他们,再难也要坚持下去。如彬,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
  筱月快速在我脸颊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毅然转身,离开了洗手间。那短暂的温存和她的承诺,像一丝微光,暂时照亮了我心中的阴霾。
  我深吸了几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才走回包厢。
  我刚一进去,蛇夫就起哄,“小莺夫人,刚才的歌没唱完吧?再来一首!这次让李部长陪你一起唱个情歌对唱!”
  在蛇夫引起的众人起哄声中,筱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被父亲李兼强拉着站了起来,走向麦克风。点播机里响起了另一首情歌旋律。
  父亲搂着筱月的腰,大手隔着香槟色的丝质衬衫,看似随意地在她背脊线条上下滑动。
  他是正骨按摩的老手,对人体的穴位和敏感带了如指掌。我清楚地看到,他的手指拂过筱月脊柱两侧的肌肤,那正是人体容易产生酥麻感的区域。筱月唱歌的气息明显没有刚才平稳了,偶尔会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紊乱。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父亲的侧脸似乎有些发红,眼神也带着几分酒后的放肆。
  筱月显然察觉到了他的不老实,她一边唱着歌,一边用手肘看似不经意地、却带着警告意味地轻轻顶了一下父亲的肋部。父亲吃痛,动作微微一僵,扭头看了筱月一眼,筱月眼神冷冽地回瞪着他。
  父亲似乎清醒了些,又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坐在下面的我,脸上闪过一丝讪讪的表情,嘟囔了一句,“哎呀,这歌我哪里会唱……” 然后顺势松开了些手,退后了半步。
  没等这首歌唱完,便有文员匆匆赶来包厢里,给筱月递上了几份酒店里急需处理的文件资料。
  筱月接过资料,翻了翻,跟我的父亲以及蛇夫先生说不好意思,突然有公务要处理,让我们玩得开心,便跟着那位文员离开了包厢,去办事了。
  眼见筱月离开了,因为目睹父亲刚才那肆无忌惮抚摸筱月的无名火猛地冒了上来,我恨父亲的趁人之危,占人便宜,抓起桌上的酒杯,走到父亲李兼强面前,带着明显的不忿,说,“李部长,我敬你!” 摆明了是要和他拼酒。
  父亲还没说话,蛇夫先生先开口劝住了我,他语气平和的说,“李所长,你刚吐完,身体要紧。酒嘛,适量就好,喝多了伤身还误事,你今天才刚刚升任所长,待会还有得玩。” 。
  父亲也连忙顺着台阶下,讪笑着说,“是啊所长,蛇夫先生说得对,你喝慢点。”
  我被蛇夫点醒,心中也涌起一阵对自己冲动和差劲酒品的厌恶。
  蛇夫见状,对旁边那位一直安静待命的KTV公主示意了一下,温和地说,“李所长有点喝多了,头不舒服,你陪李所长到那边沙发休息一下,帮他按按头,缓解一下。”
  那位穿着淡紫色连衣裙的公主顺从地走过来,柔声对我说,“李所长,我扶您过去休息一下吧。”
  我此刻确实头晕得厉害,便没有拒绝。在包厢一侧相对安静的沙发上坐下后,那位公主让我稍微侧躺,枕在她并拢的大腿上。
  她的手法意外地轻柔专业,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按压着我的太阳穴和额角。淡淡的香水味传入鼻尖,加上她恰到好处的按摩,我酒后的的头痛和晕眩感缓解了不少。
  酒精和头晕让我的防备降低,KTV里的震响喧嚣也在渐渐远去,在这种微醺的、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我竟然不知不觉地对着这个陌生的、甚至不知道名字的公主,断断续续地吐露了许多工作琐事与烦恼,也仅仅只能对这个陌生的KTV公主讲这些罢了。
  公主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只是偶尔发出表示理解的轻嗯声。等我倾诉得差不多了,她才轻声开口,声音像羽毛一样拂过我的心尖,“李所长,您这呀,就是心里事情太多,身体又憋得太久了,没发泄。发泄出来,就会好很多的。”
  “发泄?”我迷迷糊糊地重复着。
  “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但又有种超乎年龄的成熟,“男人嘛,总有些压力是需要特别的方式才能释放的。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我可以帮您。”
  我心中一动。是啊,我已经多久没有和筱月亲热了?上次在床上亲热还是她卧底前,而且因为我的紧张和不济,草草收场。之后便是漫长的分离、担忧,以及不久前让我备受打击的“监控直播”。那种被压抑的欲望和男性的挫败感,此刻被酒精和公主的话语撩拨起来。
  我起身,环顾包厢四周,蛇夫先生和父亲李兼强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包厢里不知何时居然只剩下我和这个KTV公主,而我居然现在发觉。
  KTV公主轻轻拉起我的手,带着我走向包厢自带的小卫生间。进了卫生间,她反手锁上门,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和外面隐约传来的音乐声。我的心跳不禁加速。
  “老板,您别紧张…”公主说着,蹲下身,仰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顺从和诱惑。她伸出手,熟练地解开了我的皮带扣,然后是西裤的纽扣和拉链。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阻止,“别…不用了…”
  公主的动作停住了,她抬起头,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委屈地说,“老板…您是嫌弃我吗?”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别误会…” 慌乱中,我下意识地掏出皮夹,抽出几张百元钞票塞到她手里,“这个,给你…”
  KTV公主接过钱,却更坚持了,“老板您给了我钱,我更应该好好服务您才对。” 说着,她不再给我拒绝的机会,双手轻轻向下一拉,将我的西裤和内裤褪下来一些。
  我只能算得上正常的阴茎暴露在略带凉意的空气中,因为紧张和酒精,显得有些萎靡。
  此刻,我心里五味杂陈。想到筱月,巨大的愧疚感涌上心头。但另一个声音却在呐喊,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自暴自弃的念头,混合着公主所说的“需要发泄”的诱惑,以及一种想要哪怕只是片刻解脱的渴望,像野草一样疯长。
  KTV公主低下头,手指慢慢捋来阴茎上的龟头包皮,用指尖稍稍抚摸了一下我的龟头,然后,便张开她那涂着透明唇彩的小嘴,尝试着含住了它。
  她的口技确实生涩,远不如想象中娴熟,甚至有些笨拙,牙齿偶尔会不小心碰到我的龟头。但也是这种生涩,反而带来一种奇异的、真实的刺激感。
  温热、潮湿的口腔包裹着我,一种久违的、强烈的舒爽感像电流一样窜遍我的全身。更让我惊讶的是,不知道是因为酒精麻痹了神经,还是因为对象是陌生女子带来的放松与新奇感,KTV公主的口舌侍奉下,我这次竟然坚持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长的时间。
  我抚上她的秀发,鼓励着她的小嘴吞吐我的阴茎,她也更加努力,口水沾在我的茎身与龟头,带来陌生而强烈的刺激。
  终于,我积压已久的欲望终于如山洪般爆发。我低吼一声,腰胯颤动着,把积存了两三个月的存货全部射在她的嘴里。
  KTV公主被呛了一下,但还是坚持着含着我的阴茎,直到我平静下来,她才起身,将口中的浊液吐进了洗手盆。
  她打开水龙头,冲洗干净,然后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完成任务的得意,眼神亮晶晶的,轻声问我,“老板,舒服了吗?”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身体有种虚脱般的轻松,心中那团燃烧了好些天的闷火,似乎真的随着这次释放减轻了不少。
  我点了点头,“嗯。” 然后又从皮夹里抽出几张钞票递给她。
  公主接过钱,甜甜地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说,“谢谢老板。我叫小薇,薇薇一笑的薇。老板下次来,还可以点我。” 说完,她像只轻盈的蝴蝶,打开门,轻轻地地离开了卫生间。
  我独自站在洗手盆前,看着镜子,对妻子的背叛感随之涌来。
  但不可否认,我确实缓解了好多。整理好衣物,用冷水搓了把脸找回一丝清醒后,我离开顶楼的KTV下楼到大堂,小薇指尖的触感和那陌生的愉悦感还残留在阴茎那里,让我对筱月有些愧疚。
  大堂里灯火通明,有些客人带着女伴男伴正在柜台登记入住,我走过时,却意外见到蛇夫先生独自坐在角落的真皮沙发上。
  他看见我,招了招手,脸上是那种惯有的斯文微笑。我心中忐忑,强打起精神走过去。
  “蛇夫先生,您还没休息?”我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
  蛇夫示意我坐下,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隔着烟雾打量着我,像是闲聊般忽然说,“李所长,有件事,我觉得有点意思。”
  “您说。”我心中一凛,预感不妙。
  “小莺姑娘,是李部长的女人,对吧?”他看似随意地问,目光却锐利如刀。
  “是啊。”我回答。
  “可我听底下的人说,”蛇夫弹了弹烟灰,声音压低了些,“在铂宫这段时间,李部长和小莺夫人,一直是分房睡的。这就有点奇怪了,你说是不是?”
  我脸上努力维持着镇定,心心中紧张,努力思量着合适的回答话语,“是这样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可能…可能是李部长他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或者,讲究个情调,分分合合?”我搜肠刮肚地找着蹩脚的理由。
  蛇夫把烟头在水晶烟灰缸里捻灭,微笑着摇摇头,说,“李部长那体魄,那‘本钱’,咱们上次在监控室里也算见识过,哪像是精力不济的样子,我不太信。不过嘛,”他话锋一转,“他们俩确实能帮帮派赚钱,也经过了上次的‘考验’,大体上还是可信的。我只是觉得可惜…”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凑近我,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低声说,“如果小莺夫人真不是李部长名正言顺的女人,那么李所长,我想让你帮帮我,把小莺追到手才好。这样子的女人,跟着个老头子,不是浪费嘛,呵呵。”他微笑着说完,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出酒店大堂,在酒店门口坐上了候着他的专车。
  我僵在原地,浑身发冷。蛇夫这番话,看似玩笑,实则是警告和试探。
  他没有完全相信父亲和筱月,我心中也酸涩不已,难道真要让蛇夫看到我的父亲李兼强和我的妻子夏筱月在床上发生那种事?
  我不敢想,只知道现在必须立刻通知父亲和筱月这件事。
  我压下心中的惊慌,转身重新走进电梯,按下了父亲李兼强所在的办公楼层。
  电梯门打开后,这一层却异常安静,走廊里空无一人,平日值守的马仔也不见人影,来回送取文件资料的办公人员也不见一个,安静得十分反常。
  我放轻脚步,走向那间写着李部长门牌的豪华办公室。
  厚重的实木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缝。我屏住呼吸,没有立刻进去,而是侧身贴在门边的墙壁上,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传来极轻微的叹息声,还有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我心生警惕,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朝里望去。玄关处立着一面巨大的中式雕花屏风,挡住了大部分视线,但屏风与墙壁之间有一处阴影凹陷。
  我侧身,蹑手蹑脚地溜进去,闪身躲进了那个阴影凹陷里。这个位置极其隐蔽,既能透过屏风的镂空缝隙窥见办公室内厅的情形,又不易被察觉。
  办公室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光线朦胧。只见父亲李兼强穿着一件白色汗衫,正跨坐在沙发边缘,而我的妻子夏筱月,则背对着我这边,俯卧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被父亲跨坐着。
  筱月依旧是刚刚在KTV的那身打扮,刚刚文员递给妻子的资料都放在办公桌上,没有处理的样子。
  父亲的大手正按在筱月的后腰和背脊处,沉稳有力地揉按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油气味。
  他的手势专业有力,每一次按压都似乎能透入肌理,筱月纤细的身体随着他的力道微微起伏,骨骼偶尔发出轻微的“咯啦”声响。
  “嗯……”筱月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声音带着疲惫,“轻点,李叔…疼…”
  父亲手下动作稍缓,声音低沉而带着怜惜,“你这丫头,上次跟黑鼠那几个浑小子拼得太狠了。都是些下手没轻重的青壮年,你这身子骨,看着挺拔,毕竟还是女人家,哪经得起那样折腾?瞧瞧这淤青…”他的手指拂过筱月肩胛骨下方的一处紫色淤痕,筱月身体轻轻一颤。
  我看得心疼不已,我都不知道筱月上次的搏斗留下这么多瘀伤。
  “当时那种情况,我不拼命,你怎么办?”筱月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倔强,“难道看着你被他们带走?”
  父亲叹了口气,手下继续揉按,语气复杂,“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但下次…别这么不顾自己了。我看着心疼。” 他这话说得自然,却让我躲在暗处听得心头一紧。
  沉默了片刻,筱月忽然低声嗔怪,“李叔,刚才在KTV里,你……你也太过分了。当着如那么多人的面,你的手在摸哪里啊?!”
  父亲讪讪地笑了笑,说,“嘿嘿,我那不就是喝多了点,再加上…你今晚这身打扮,实在太勾人了,为了迁就你,我都忍着一直分房睡了,摸几下还不行了?”
  “你!”筱月似乎有些气结,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无奈地说,“那也不能…那么明显吧?”
  父亲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男人嘛,都一个德行,李所长那个小年轻不也搂着一个女孩动手动脚的,我摸摸自己的女人算什么。”
  听到父亲如此评价我,我脸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羞愧难当,但听他对妻子说的话如此轻薄放肆,我又涌起一股无名火。
  就在这时,父亲按摩的手,似乎渐渐变了意味。原本专注于舒筋活络的力道,开始变得暧昧起来。他的掌心不再局限于淤伤处,而是沿着筱月的脊柱两侧缓缓下滑,指尖带着韵律,拂过她腰窝。
  “李叔…你…你又来…”筱月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微颤,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却被父亲用腿和手巧妙地压制住。
  “别动,”父亲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蛊惑般的磁性,“你这腰肌劳损得厉害,光是揉开淤血不够,得用点特别的‘指法’活络经脉,不然以后阴雨天有你受的。”
  他的话语听起来冠冕堂皇,但那双手却越发不老实,隔着丝质布料,用着暗劲揉捏筱月挺翘的臀肌。
  筱月发出一声似抗议又似难耐的轻哼,“你…你又来这套…嗯……” 她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原本撑在沙发上的手肘微微发抖。
  筱月的情态反而使父亲受到鼓励,更加放肆。
  他俯下身,凑到筱月耳边,热气喷在她的耳廓,低语,“我这套‘情趣指法’怎么了?不知道多少女人想求都求不来呢…小莺,你这身子,真是越来越软了……”
  说着,他竟然胆大妄为,把筱月的裤子稍稍褪下,臀肌上一条薄薄的丝质底裤,勾勒出浑圆诱人的曲线。筱月惊喘一声,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却被父亲用膝盖轻轻顶开。
  “李叔!别…这里不行…”筱月的声音带着惊慌和一丝哀求,但挣扎的力道却显得软弱无力。
  父亲的大手已经复上了那仅剩的屏障,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精准地找到了那处微微凹陷的娇嫩幽谷,轻轻地按压揉弄起来。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老练的挑逗,时而在入口处徘徊,时而深入,找到那颗隐匿的珍珠,用指腹捻弄刮搔。
  “啊…”筱月终于抑制不住,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身体微微弓起。昏暗的光线下,我能看到她纤细的小腿的线条绷得笔直。
  父亲见状,低笑一声,得寸进尺。他索性将筱月的一条修长白皙的腿扛在了自己肩膀上,这个姿势让她最私密的部位几乎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只剩下那层可怜的丝布勉强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父亲的指尖触摸上那处原本仅有我能触摸禁区,指腹微微陷入幽谷入口处的蜜肉,模拟着入侵的动作微微打圈,时而又轻易的寻到那颗微勃的珍珠肉芽,夹弄着刺激。
  “也就嘴上说不要,”父亲喘着粗气,言语更加露骨,“瞧,都湿透了吧?生理期一结束,就想我的那话儿想得受不了?嗯?”
  筱月脸颊侧埋在沙发靠垫里,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看到她裸露的肩头和脊背泛起了一层诱人的粉红,身体像风中细柳般颤抖不止。她的一只手抓着沙发真皮表面,指甲甚至在上面留下了浅浅的划痕。这副情动难耐的模样,是我从未见过的媚态,既让我嫉妒得发狂,又让我身下可耻地有了反应。
  “这老不死的混蛋,胆敢这样子对我的筱月!”在我心神激荡,怒不可遏,几乎要控制不住冲出去之际,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玄关入口处,一个极其小心翼翼的人影一闪而过!
  那人影动作轻捷,如同鬼魅,借着屏风的遮挡,正偷偷窥视着沙发上的春光!
  是蛇夫!他去而复返!他果然没有完全相信!我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同时也恍然大悟——父亲李兼强这看似急色的放浪举动,恐怕是早就预料到蛇夫会来暗中查探,这才不得已上演了这出更加香艳的“戏中戏”!
  蛇夫的身影如同鬼魅,在玄关的阴影里静静伫立,透过屏风的镂空,贪婪地窥视着室内正在上演的、由他亲手催化的活春宫。
  父亲李兼强和筱月都定然知晓了蛇夫那抹危险的凝视,这场情欲戏码必须演得足够逼真,足够投入,才能彻底浇灭蛇夫心中最后的怀疑之火。
  他俯下身,带着烟味的呼吸喷在夏筱月敏感的耳廓和颈窝,那只在她腿心作恶的大手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
  指尖隔着湿滑黏腻的丝质底裤——筱月幽谷那渗漏的蜜水已把底裤弄湿了不少——更加用力地揉按那颗勃发的珍珠,弄得筱月不安分地扭动腰肢和屁股,喉咙发出不像是演出来的娇吟。
  父亲的指腹又故意滑向下方,隔着布料,再度微微陷入幽谷入口处的蜜肉。
  “啊……老李…别…”筱月的抗议呜咽着。
  她的手指抠抓着身下的真皮沙发面,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为了卧底任务,她必须演下去,必须让这场戏逼真到骗过门外那双毒蛇般的眼睛。但父亲声称“情趣指法”的老辣精准的撩拨,却让我的妻子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半真半假的迷乱之中。
  “别?”父亲低哑地笑了,每一个字都像沾着蜜糖的毒针,既是对筱月的调戏,更是说给蛇夫听的证词,“我的小莺儿,你瞧瞧,流的水儿都把底裤浸透了,沙发皮子上都洇出一块印子了…热乎乎的,骚得很呐…”
  我躲在屏风后,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痛得无法呼吸。父亲那些粗俗露骨的话语,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我的心上。
  而我更无法移开目光的是筱月的反应——她仰着头,在父亲大手持续不停的抚弄下,脸颊渐渐潮红,眼眸微闭,鼻翼翕张,发出细碎而压抑的娇吟。
  那是一种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混合着痛苦与欢愉的神情,既陌生又娇媚。
  她的一条腿被父亲扛在肩上,另一条腿无力地蹬踹着空气,腰肢不知是真是假的向上迎合着父亲的手指,每一次触碰都加剧了她的战栗。身下的名贵真皮沙发,果然在她臀腿之间洇开了一小片深色的暧昧水渍痕迹。
  “老李…求你…别说了……”筱月的话语带着媚音,里面有羞耻,有哀求,却也奇异地掺杂着一丝欲望。
  她的身体仿佛脱离了意志的控制,在父亲娴熟而霸道的挑逗下,正一步步滑向失控的边缘。
  “为啥不说?老子偏要说!”父亲似乎也演到了兴头上,或者说,筱月这半推半就、情动难耐的真实反应也刺激了他。
  他低下头,臭嘴近乎啃咬般亲吻着筱月扛在他肩头的那条白皙小腿,留下湿漉漉的痕迹,言语更加不堪入耳,“老子的女人,老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这身子,里里外外哪一寸老子没摸过没玩过?嗯?上次在浴室,是谁被老子弄得又哭又叫,扒着玻璃墙都站不稳?嗯?小骚货……”
  “唔……!”筱月猛地摇头,似乎想否认,但出口的却是一声更加高亢的娇吟。父亲的手指猛地加重了力道,在这一刻碾过筱月那颗饱受蹂躏的珍珠。
  就在这一瞬间,筱月身体猛地绷成了一张反弓的弦,脚趾死死蜷缩起来,喉咙里发出一连串极其压抑的、仿佛窒息般的短促吟叫。
  她全身的肌肉都在剧烈地发颤,整个人像触电般在父亲手下疯狂地抖动了片刻,然后瘫软在沙发上,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只剩下沉重而急促的喘息。大量的爱液不受控制地涌出,彻底浸透了那层可怜的布料,甚至顺着腿根流下,在沙发光滑的皮质表面上留下了更加明显的水光。
  父亲喘着粗气,做势要掏出自己裤裆里的那话儿,他维持着那个姿势,侧耳倾听着门口的动静。
  几秒死寂后,门外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以及极其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蛇夫终于走了。
  父亲李兼强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猛地从那种癫狂的表演状态中脱离出来。
  他几乎是触电般松开了筱月的腿,踉跄着后退两步,一屁股跌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双手捂住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肩膀微微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
  筱月瘫在长沙发上,双眸有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潮红未退,汗水打湿了鬓角发丝。她艰难地并拢双腿,蜷缩起来,拉过沙发上散落的一件西装外套,胡乱盖住自己狼藉的下身和那片羞耻的水渍。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药油、汗水和情欲的暧昧气息。
  漫长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最终,是父亲率先打破了这尴尬。他声音干涩嘶哑,充满了愧疚和后怕,甚至不敢看筱月,说,“蛇夫应该走了,对不起…筱月…我…我…”
  筱月没有看他,只是望着天花板,却带着一种异常的平静和疲惫,仿佛刚才那个情潮奔涌、娇吟求饶的女人不是她,“别说了,李叔。任务需要。我们都…别无选择。”
  她停顿了很久,才用尽力气般低声挤出一句,“谢谢你…刚才…替我解围。”
  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疲惫地抹了把脸。
  我躲在屏风后,浑身冰凉,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亲眼目睹妻子在父亲手下达到情潮的冲击,远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毁灭性。那种混合着滔天嫉妒、剜心之痛、以及一丝诡异兴奋的情绪,几乎将我撕裂。我从未见过筱月那般模样,那般…野性而媚态横生,那是我在床上从未能带给她的极致体验。自卑和痛苦像毒藤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勒得我喘不过气。
  又沉默了片刻,筱月忽然低声问,声音轻得像羽毛,“李叔…你这些…这些手段…都是跟谁学的?”
  父亲愣了一下,老脸难得地一红,讪讪地搓着手,说,“嗨…瞎琢磨的…混了这么多年江湖,三教九流,啥玩意儿没见过…这‘情动指法’…嘿,以前…以前还真靠这个混过饭吃…”他说得含糊其辞,语气里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可耻得意。
  筱月闻言,抬起头,飞快地瞥了父亲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有恼怒,有羞耻,似乎还有一丝极淡的、被强行压下的、对那高超技巧的惊异甚至…回味?
  她立刻低下头,耳根更红了,啐了一口,声音细若蚊蚋,“…没个正经!” 她不再追问,挣扎着站起身,双腿似乎还有些发软。
  父亲见状,想上前搀扶,却被她轻轻推开。
  “我…我去清理一下。”筱月声音低哑,低着头,快步走向楼下套房的浴室,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让她窒息。
  父亲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直到父亲李兼强也离开办公室之后,我才从那个令人心碎的藏身之处悄无声息地退出来。
  我像个幽灵一样脚步虚浮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宁愿自己刚刚没有看到那段筱月与父亲的情欲表演戏码。
  我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那令人窒息的一幕幕——父亲粗俗的调戏,筱月情动的媚态,沙发上那片深色的水渍,以及她最后那复杂的一瞥……
  走出铂宫酒店,深夜的冷风让我打了个寒颤,也让我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我回头望了一眼那金碧辉煌却暗藏汹涌的建筑,知道里面的戏还远远没有落幕,而我的心,也在这场真假难辨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要是没有看到那些戏码就好了…”我喃喃自语,本来被ktv公主小嘴舒缓了的心绪再度烦闷,我不愿再多想,快步融入夜色之中。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5 14:12:21

第七章
  回到家,那套三环边新买不久、却因筱月长期不在而显得格外冷清的空旷房子里,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窗外的城市灯火透过没拉严的窗帘,在天花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像极了我此刻混乱的心绪。
  我的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反复播放着晚上在父亲办公室看到的那一幕——筱月趴在沙发上,父亲那双粗粝的大手在她背脊腰臀处游走揉按。那些粗俗不堪的调笑话语犹在耳边,而更刺痛我的,是筱月那情动难耐的反应。她压抑的呻吟,绷紧又瘫软的身体,还有沙发上那片深色的羞耻水渍……
  筱月让我相信她,我也竭力告诉自己,那只是逼真的表演,是为了取得蛇夫信任、保住卧底身份的必要手段。
  可是,什么样的表演能逼真到那种地步?父亲所谓的“情趣指法”竟有如此魔力,能让一向冷静自持的筱月展现出我从未见过的、仿佛灵魂都在颤栗的媚态?
  联想起我和筱月之间总是草草收场的床事,每次我都紧张万分,生怕表现不佳,结果往往越是担心就越是不济,最后总是在筱月体贴的安慰和无声的叹息中尴尬收场。
  我曾以为是她天性清冷,或是工作疲惫,对于男女情事冷淡,可现在,我亲眼目睹了她在父亲手下是如何被轻易点燃,蜜水横流。
  那才是她作为女人最真实、最汹涌的欲望吗?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爬过我的心底,带来尖锐的酸楚和难以启齿的自卑。
  然而,另一个声音又在微弱地抗争:筱月是爱我的。她选择我,是因为我的老实可靠,是想要一个安稳的港湾。
  父亲或许能凭借他混迹风月场练就的手段,勾出她身体深处作为雌性的欢愉,但她的心,她的灵魂,始终是系在我这里的!我用这个想法来安慰自己,却感觉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感觉虚无而无力。
  就在这种反复撕扯的煎熬中,天色竟已蒙蒙发亮。我索性起床,用冷水狠狠搓了把脸,看着镜中那个脸色憔悴的男人,努力挤出一个还算镇定的表情。今天还得去派出所,新官上任,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来到鹿田区派出所,气氛果然与我原先待的基层所大不相同。办公楼更气派,所属民警们的制服也更挺括。
  刚进大门,内勤女警虞若逸就迎了上来。她今天穿着冬装警服,腰肢纤瘦,马尾辫甩在脑后,显得清爽干练。
  “李所长,早上好!”她脸上带着微笑,声音清脆,“今天的日程安排和需要签阅的文件已经放在您办公桌上了。”
  “辛苦你了,虞警官。”我点点头,尽量让自己显得沉稳。
  走过办公区,不时有民警起身向我问好,眼神里带着对新领导的恭敬和几分好奇。
  我一一颔首回应,心里那点因感情生活带来的郁闷,确实被这种权力在手的感觉冲淡了不少。难怪那么多人削尖脑袋往上爬,这种被人前呼后拥的滋味,确实容易让人迷失。
  坐到宽大的办公桌后,翻看着虞若逸整理好的文件。鹿田区不愧是富庶之地,治安案件大多是一些邻里纠纷、车辆刮蹭或者商户之间的经济小摩擦,没有重大刑案发生过。
  一天下来,处理了几份报告,听了两个辖区情况汇报,时间就在这种近乎悠闲的状态中流逝了。王队长那边也没有电话过来,仿佛一切风平浪静。这种混日子的感觉,竟让我生出几分不真实的惬意。
  换班的时间到了,晚班的同僚们已经到位出勤,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时虞若逸和几个年轻同僚凑了过来。
  “李所长,您刚来,我们所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新领导上任要请大家聚餐,算是欢迎仪式。”虞若逸笑着说,眼神明亮,“今天正好大家都有空,您看…”
  我本想着推辞,但一想到回家也是面对空荡荡的屋子,自己吃泡面看电视,便改了主意,说,“好啊,我请客,地方你们定。”
  最后选定了派出所附近一家热闹的露天大排档。这个季节,傍晚的风带着深秋寒意,但大排档里人声鼎沸,炭火烧烤的烟雾混合着炒菜的香气,充满了市井的活力。
  我们一大桌人,点了满满一桌菜,啤酒一瓶接一瓶地开。同事们轮番向我敬酒,说着恭维和欢迎的话。
  我记着自己酒量差、酒品更差的毛病,每次只敢小口抿一下,推说胃不舒服。大家倒也理解,没怎么勉强。虞若逸坐在我旁边,很体贴地帮我挡了几杯,时不时给我倒上茶水。她性格活泼,很会调动气氛,跟大伙有说有笑,让这顿聚餐气氛很融洽。
  散场时,已是夜色深沉。同事们各自道别离去。我推出我那辆半旧的警用摩托车,刚跨上去,虞若逸就很自然地走到旁边,笑着说:“所长,我家就在前面不远,能搭个顺风车吗?”
  我点了点头。她侧身坐在我的车座后面,报了个地址。摩托车发动,在夜晚的秋风中穿行,路灯的光线在她年轻的脸庞上明暗交替。
  “虞警官,交男朋友了吗?”夜色让人放松,我随便找了个话题,脱口而出。
  虞若逸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淡淡的说,“刚分。”
  “哦。”我应了一声,没再多问。毕竟这是下属的私事,打听太多不合适。
  沉默了一会儿,虞若逸却主动开口了,“所长,您不好奇我为什么分手吗?”
  我随口敷衍,“是不是对方不够帅?或者是经济条件不太好?还是家境差距太大?”
  她一一摇头否认,然后忽然用一种带着点哲学意味的语气说:“都不是。是因为我想通了一件事。女作家张爱玲您知道吗?她说过一句话,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什么话?”我下意识地问。
  “她说,”虞若逸顿了顿,声音清晰地传来,“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经过阴道。”
  我心头猛地一震,握着车把的手差点打滑。摩托车晃了一下,我赶紧稳住。
  虞若逸似乎没察觉我的失态,自顾自地继续说,语气带着这个年纪女孩少有的直白和冷静,“我那个前男友,人是挺好,就是银样镴枪头,在床上跟三分钟就了事,别说通往心灵了,连通过我的阴道都费劲。您说,这恋爱还怎么谈下去?”
  我喉咙发干,只能尴尬地干笑两声,没想到想法挺放得开,含糊地附和,“啊…是,是挺重要的。”脚下不由得加大了油门,只想赶紧把她送到目的地,不敢再多聊。
  终于到了她家楼下,虞若逸跳下摩托车,冲我挥挥手,“谢谢所长,明天见!”然后转身蹦蹦跳跳地进了楼道。
  我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久久没有发动车子。虞若逸的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本就波澜起伏的心里激起了更大的涟漪。
  “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经过阴道”…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又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父亲李兼强。想起他那异于常人的、令人瞠目的男根,想起他在KTV包厢里对筱月肆无忌惮的抚摸,想起办公室里筱月在他手下情动战栗的模样……父亲那样硕大惊人的器物,那样老练挑逗的手段,是不是能更轻易、更深刻地“通过”筱月的身体,甚至……触碰到她心灵深处连我都未曾触及的角落?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冰冷的恐惧攫住了我的心。
  我用力摇头,试图驱散这可怕的念头。不会的,筱月爱我,我们之间有深厚的感情基础,那不是单纯的身体欲望可以比拟的。我不断安慰自己,却感觉底气是那么不足。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静。我按时出勤下班,处理着派出所的日常事务,逐渐熟悉了新的工作环境。鹿田区果然是个“福地”,几乎没什么需要操心的大事。
  直到一天下午,刑警队的王队长收到了筱月通过秘密渠道传递来的信息,也通报给了我。
  信息很简短,用特殊的药水显影后,只有寥寥几行字,“近日有新项目启动,蛇鱿萨意图洗钱,投资实体。李负责,资金八成为黑,二成需募。做好准备,待机清查。勿念,安。”
  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新的行动要开始了!蛇鱿萨终于要有大动作了。这意味着筱月和父亲李兼强将有新的考验,也意味着更加接近蛇鱿萨的核心了。
  两天后,我接到了父亲李兼强以“铂宫”酒店经理部长名义发来的正式邀请,参加一个项目启动酒会。地点就在铂宫酒店的一个小型宴会厅。
  当晚,我向王队长提前报告情况之后,换上得体的西装再次踏入铂宫。宴会厅里宾客不多,但看得出都是蛇鱿萨的核心或关联人员,男男女女衣着光鲜,低声交谈。氛围不像上次庆功宴那般喧闹,更显得低调而郑重。
  很快,蛇夫先生、父亲李兼强和筱月一起出现在前方的小型舞台上。蛇夫依旧是一身斯文打扮,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视全场,李兼强的西装打扮与蛇夫先生差不多。
  而站在父亲李兼强身旁的筱月,则让我眼前猛地一亮,随即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酸涩。
  她今晚穿了一件墨绿色的丝绒晚礼服,款式简洁,衬着她挺拔修长的身姿,礼服是吊带设计,露出她线条优美的锁骨和光洁的肩头,脖子上戴了一条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耳垂上缀着同款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她过肩的秀发挽起,盘成了一个优雅的发髻,几缕微卷的发丝不经意地垂落颊边,平添了几分成熟少妇的韵致。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眼线微微上挑,唇色是饱满的正红色,气质华贵而冷冽,与我记忆中那个穿着警服、素面朝天的妻子判若两人,真的越来越像一位游走在奢华与危险边缘的黑帮夫人了。
  蛇夫先生拿起话筒,温和的说,“感谢各位今晚莅临。今天,我们在这里正式宣布,‘铂宫’酒店拓展计划——左右两翼旧楼改造工程,即日启动!该项目旨在打造本市最顶级的恒温泳池馆和配套休闲设施,进一步提升‘铂宫’的品牌价值。”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父亲:“此次项目,蛇鱿萨总部将承担百分之八十的资金入驻,剩余百分之二十,由我们此次的项目负责人,李兼强部长负责募集。李部长在‘铂宫’的经营上有目共睹,我相信他一定能圆满完成此次任务!”
  台下响起一阵礼貌性的掌声。父亲李兼强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脸上是依旧圆滑笑容,“感谢蛇夫先生信任,感谢各位兄弟支持!我李兼强一定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接着,筱月也上前做了简短的发言,她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清晰而冷静,带着一种与她的华贵装扮相得益彰的从容,“感谢蛇夫先生和李叔给予我这个机会,参与如此重要的项目。我们将严格把控资金流向,公开公平透明处理每项工作,确保项目顺利推进,为帮派创造更大价值。”她的措辞滴水不漏,俨然一副精明干练的贤内助模样。
  讲完话,蛇夫先生便和父亲、筱月一起走下台,与在场的宾客寒暄敬酒。他们也很快来到了我这边。
  “李所长,晚上好。”蛇夫先生笑着与我碰杯,微笑着说,“以后鹿田区的治安,可要多仰仗李所长费心了。”
  “蛇夫先生客气了,分内之事。”我谦逊地回应。
  父亲李兼强也凑过来,笑着说,“所长,项目启动后,棚户区那边鱼龙混杂,拆迁改造难免会遇到些麻烦。到时候,可能需要您这边行个方便,加强一下巡逻,清理一下那些不长眼的钉子户和非法经营,帮我们前期工作扫清障碍。”
  他这番话当着蛇夫先生的面说,
  我自然心中明了,这是要借用警方的手为他们开路。我面上不动声色,点头回答,“李部长放心,维护辖区治安秩序是我们的职责。只要合法合规,我们一定全力支持。”
  蛇夫先生满意地点点头,又补充说,“李所长是明白人。不过,有些时候,明面上的手段可能不太够用。如果遇到什么,嗯,比较棘手或者比较凶恶的刁民,不方便处理的时候,可以直接跟我沟通,我们或许能提供一些‘额外’的帮助。”他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我只能继续点头,“好的,蛇夫先生,我明白。”
  看着他们离去应酬的背影,我心中暗凛。蛇鱿萨的触角果然要伸向更具体的领域了,洗钱投资实体,这将是他们转型的关键一步,也意味着他们的犯罪网络将进一步稳固和扩大。
  接下来的几天,我按照对父亲李兼强的承诺,也是履行派出所长的职责,签派几组民警对铂宫酒店周边、尤其是计划拆迁的棚户区“鱼陈村”加大了巡逻力度,对一些无证经营、聚众赌博、涉黄的小档口进行了清理和取缔。这些行动在程序上完全合法,客观上确实改善了那片区域的治安环境,但也无形中为蛇鱿萨的拆迁计划扫清了不少潜在的阻力。
  我觉得前期工作铺垫得差不多了,我决定去一趟铂宫酒店,一方面向父亲李部长“汇报”一下我的工作情况,另一方面,也想借机看看筱月。自从上次办公室那我无意中偷看到的尴尬一幕后,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跟筱月单独说句话。
  来到父亲的部长办公室外,敲门进去。父亲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文件,筱月并不在。办公室天花板多了几个之前没见过的、小巧的黑色半球体,无声地安装在角落和天花板——果然如筱月先前情报所说,因为上次账目泄露的事故,酒店在蛇夫的意思下,加装了不少监控,
  我压下心中的失望,在监控下公事公办地汇报了近期对鱼陈村的整治情况。父亲听着,不时点头,最后说,“辛苦李所长了,效果很好,这样子我们后续的工作就会顺利很多。”
  我趁机装作随意地问,“怎么没看到小莺夫人?这次项目她应该也很忙吧?”
  父亲抬眼看了我一下,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墙角的监控,语气平淡地说,“她啊,另外有事要处理。对了,蛇夫先生前几天被帮派召回总部了,近期都不在本地。”
  蛇夫不在?我心里一动,这或许是个机会。但看着那些冰冷的监控探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在这里,任何一句多余的交谈都可能带来风险。
  我只好起身告辞,“那好,李部长,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父亲李兼强点点头,没再多说。
  满怀郁闷地走出办公室,我心里堵得慌。原本想至少能见筱月一面,结果连影子都没看到。鬼使神差地,我坐在电梯里按了下顶楼的层号,直接去了顶楼的KTV。
  里面依旧是震耳吵杂声和昏暗炫目的灯光,我直接找到相熟的老板娘,点名要小薇。
  小薇很快来了,依旧是一副怯生生又带着点讨好的模样,把我领进一个中包后,她习惯性地问,“所长,喝点什么酒?我陪您。”
  “不喝了,”我摆摆手,揉了揉太阳穴,“喝酒头痛,没意思还浪费钱。”我是真的对酒产生了抵触。
  小薇很识趣,没有坚持,而是坐在我旁边,开始削水果,然后自顾自地说起一些KTV里的趣事和糗事,试图逗我开心。
  她说哪个姐妹唱歌跑调被客人笑话,说哪个客人喝多了出洋相…我听着,偶尔勉强笑笑,但心里的烦闷并未减轻多少。
  小薇观察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所长,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看您一直不太开心。”
  我的心事怎么可能对她说?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小薇放下水果叉,凑近了些,像是分享什么秘密似的,说,“所长,我跟你讲个事儿,你别往外说啊。我听说,小莺夫人最近好像天天晚上都跑到楼下赌场去待着,很少回楼上房间。”
  我心里一紧,面上不动声色,“哦?为什么?”
  小薇吃吃地笑了,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还能为什么,躲李部长呗!”她神秘兮兮地继续说,“听说李部长的下面那里生病了,肿得厉害,像个…像个基因突变的大蘑菇伞!上次小娅姐被李部长带回房间,试了一次都受不了,哇哇叫呢!”
  “小娅姐?”我疑惑。
  “就是那个跟小莺夫人长得有六七分像的呀!”小薇说,“小娅姐上次被李部长叫去他房间,回来说李部长那家伙又粗又长,她挨了几下就吃不消了,中间还被小莺夫人撞见过,羞死人了。不过小娅姐运气好,没被追究。但她可再也不敢去给李部长‘治病’了。唉,小莺夫人那么漂亮的人,却要应付李部长那么吓人的东西,真是可怜。要我说啊,还是像所长您这样…不大不小,可可爱爱的,刚刚好。”说着,她还有意无意地瞟了我下身一眼。
  我脸上肌肉僵硬,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她的恭维听在我的耳里完全变了味。
  虽然知道这些风言风语反而会更好的掩护父亲李兼强和筱月的关系,但是无风不起浪,听到别人如此具体地谈论父亲的“雄风”和筱月的“承受”,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怀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回事,筱月会不会这的在我未知的地方,为了所谓的任务,献身给我的父亲李兼强。
  我忍不住追问,“你们…真的亲眼见过李部长那话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小薇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笑嘻嘻地说,“哎呀所长,我骗您的啦!我们哪敢去偷看李部长和小莺夫人妖精打架呀!就是听小娅姐去了李部长房间一次之后吹吹牛,再加上大家瞎传的。”
  小薇这欲盖弥彰的样子,反而让我更加怀疑。想到筱月可能真的因为难以忍受而躲避父亲,甚至因此跑去赌场熬夜,我心里的火气和不甘一下子涌了上来。
  这股邪火无处发泄,看着身边娇小顺从的小薇,一种混合着报复、自暴自弃和强烈生理冲动的情绪猛地攫住了我。
  我忽然站起身,一把抓住小薇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惊呼了一声。
  “所长,您…”
  我没理会她的惊慌,拉着她,几乎是拖拽着,径直走向包房自带的独立卫生间。进去后,我反手锁上门,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和外面隐约传来的音乐声。
  我粗暴地将小薇按在冰冷的瓷砖洗手台上,凑上去,胡乱亲吻她的脖颈、脸颊。
  小薇显然被吓到了,身体僵硬,但混迹这种夜场的很快她就意识到反抗无用,反而可能惹恼我,于是变得逆来顺受,甚至努力配合着我笨拙而粗暴的动作,嘴里发出细弱的、不知是痛苦还是迎合的嘤咛。
  我撩起她的短裙,她白皙的大腿之间的穿着一条薄薄的棉质小底裤,微耸的阴阜显着少女的娇嫩,我粗横地出手褪下那层薄薄的屏障,她的小屄洁白无瑕,阴毛没有一根。
  我掏出自己已经硬起来的阴茎,没有任何前戏,便挺身插入。
  小薇自然不是处女,但少女的小屄依然有着青春的活力和紧裹,让我的茎身插入时有着非比寻常的享受。
  更神奇的是,这一次,我没有像以往那样紧张或早早溃退。也许是连日来的精神压抑需要宣泄,也许是小薇的顺从和生涩反而给了我一种畸形的掌控感,我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前所未有的坚挺和持久。
  而小薇虽然起初还皱着眉,但渐渐地,在我的用力地拔插动作下,她的小屄蜜肉渐渐分泌了许多汁液,润滑和舒爽着彼此的肉体感受。
  她脸颊泛红,眼神也变得动情,嘴里开始溢出断断续续的、真实的娇吟。这种反应,让我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征服快感。
  我奋力在她的娇躯身上耕耘,厕所里响起男女肉体交合的轻微声响,十几分钟之后,接近极限了。我喘着粗气问她,“…弄在哪里?”
  小薇立刻会意,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滑下身去,就像上次一样,用她温软的口唇含入了我的阴茎,接纳了我最后的射出。
  事毕,我靠在墙上喘息,小薇还在为我做最后的清理。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被猛地推开。进来的人身姿高挑,正是筱月!她站在门口,显然是来找我,以为厕所里只有一个人!
  可是她却撞见了我这不堪的一幕。她看到小薇跪在我身前,看到我尚未整理好的衣衫,看到小薇嘴角残留的白浊精液,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
  小薇吓得惊叫一声,慌忙躲到我身后。我更是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拉上拉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筱月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失望和一种冰冷的愤怒。
  但她是经验丰富的女刑警,极强的控制力让她迅速压下了所有情绪,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甚至带着几分嘲讽的冷笑。
  “哟,李所长,真是好兴致啊。”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像冰锥一样刺穿我的耳膜,“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您的好事了。”
  小薇这时也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帮我清理好,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通,动作居然透着几分不合时宜的体贴。
  我如同五雷轰顶,巨大的羞愧和恐慌瞬间淹没了我,舌头像打了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筱月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就站在门口,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语气公事公办,“李所长,既然碰上了,有件事正好跟您确认一下。关于鱼陈村三巷那几家钉子户的补偿方案,我们这边已经拟好了,明天派人送到所里,还请您那边协助沟通一下。” 她刻意用了“您”这个敬称,疏远得像是在谈论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机械地点头,“好…好的,小莺夫人。”
  筱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痛心,有警告,有深深的失望,但最终,都化为了一个冰冷的眼神。
  她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快步离开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渐行渐远,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
  我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浑身冷汗淋漓。小薇怯生生地递过来纸巾,我推开她,塞了几张钞票到她手里,说,“你先出去吧。”
  小薇拿着钱,慌忙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卫生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空气中还留着点情欲的腥膻气息。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惨白、眼神慌乱的男人,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和厌恶。
  我不仅背叛了筱月,还被她抓了个正着。在这种关键时刻,我竟然如此失控,做出了这么愚蠢的事情!
  该怎么办?筱月她…还会原谅我吗?
  我下意识想追出去向筱月解释,刚冲出包厢门,却与一个端着满盘酒水的侍应生撞个满怀。冰凉的液体瞬间泼洒在我的西装上,留下深色的污渍。
  侍应生吓得面无人色,连声道歉,“对不起!李所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烦躁地摆摆手,心乱如麻,筱月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电梯门口的方向。“没关系,”我勉强维持着镇定,“酒钱算我账上。”
  侍应生千恩万谢,慌忙收拾地上摔碎的酒瓶离去。小薇见状,赶忙来我这里,拉着我的胳膊,“所长,我先带您去换身干净衣服吧。”
  我浑浑噩噩地跟着她来到一间专供贵客使用的更衣室。小薇手脚麻利地翻找一阵,竟拿出一套熨烫平整的深色西装。“这是蛇夫先生以前留在这儿的备用衣服,您先换上应应急?”她小心翼翼地说。
  我心思不在这里,脱下湿透的外套和裤子,换上了这套西装。蛇夫先生的身材与我相仿,衣服出奇地合身。小薇又递过来一副金丝边墨镜,笑嘻嘻地说,“所长,您戴上这个看看?”
  我依言戴上墨镜,走到镜前。镜中人因这身行头和遮住半张脸的深色墨镜,竟凭空添了几分冷峻神秘的气质,与蛇夫先生平日里的形象确有几分神似。
  “哇,所长,您这样一看,跟蛇夫先生简直一模一样!”小薇惊叹道,眼神里带着一种异样的光彩。
  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心里毫无波澜。蛇夫那种阴鸷的气质,我学不来,也不想学。“谢谢了。”我敷衍道,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小薇却挽住我的手臂,声音细弱蚊蝇,带着一丝羞涩和讨好,“所长…刚才在卫生间…只有你可以那样子对我的哦…我…我是真的觉得您很好…” 她那意思竟是表明心迹。
  我此刻满心都是对筱月的愧疚和担忧,哪还有心思理会这些,只觉得更加烦躁。我勉强抽出几张钞票塞给她,“今天辛苦你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快速离开了更衣室。
  心中的惶惑不安如野草般疯长,我必须立刻找到筱月解释清楚!哪怕她不信,哪怕会挨骂,我也不能让她带着那样的误会离开。
  我快步走向父亲李兼强的部长办公室所在楼层。电梯门一开,守在走廊入口的两个马仔立刻九十度鞠躬,声音异常恭敬:“蛇夫先生!您回来了!”
  我猛地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戴着那副金丝墨镜,穿着小薇给我的蛇夫的西装,加上我的身材与样貌与蛇夫先生神似,竟被他们错认了!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不敢多言,心思不在这里,径直朝办公室走去。马仔们依旧保持着鞠躬的姿势,直到我走远。
  靠近办公室,我的脚步又犹豫起来。怎么解释?说我只是酒后乱性?说我是因为看到她和父亲上演的亲热戏码心里憋闷才……这种理由连我自己都觉得苍白可笑。
  我在办公室门口来回踱步,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轻轻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只有办公桌上那盏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我心中诧异,刚才马仔明明说他们在里面。我环顾四周,发现旁边会客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隐约透出灯光,还有极细微的……声响?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放轻脚步,像做贼一样悄无声息地挪到会客室门口,透过那道门缝,屏息朝里面望去——这一看,顿时让我如遭雷击!
  会客室里没有开主灯,只亮着几盏壁灯,光线朦胧。我的妻子夏筱月,正仰面躺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她身上那件墨绿色的丝绒晚礼服裙摆被撩起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了穿着透明丝袜、线条分明的双腿。礼服上半身的吊带也滑落了一只,露出圆润的香肩和精致的锁骨。
  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潮,眼神透着半真半假的媚意,微微张着小嘴嘴吐息。而我的父亲李兼强,正半跪在沙发前,俯身在她上方。
  父亲李兼强身上只剩汗衫西裤,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的一只大手正隔着晚礼服的丝绸,使着媚劲,揉捏筱月胸前那丰盈的乳房,另一只手滑入了筱月的裙底,摩挲着她腿部的白嫩筋肉,最后才不舍地继续朝着双腿之间那神秘的三角地带滑入,手指隔着黑色蕾丝底裤,正在不安分地抚弄着。
  “嗯…蛇夫…先生…还在看吗……?” 筱月忽然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娇吟,眼神飘忽地望向门口我的方向,语气里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放浪,“是不是…非要看到我和老李…真的做了…才肯放心…?”
  父亲李兼强动作一顿,也侧头瞥了一眼门口,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和无奈,但很快被一种迎合的油滑所取代。
  他低下头,在筱月耳边吹着热气,声音沙哑而带着刻意的羞辱感,仿佛就是说给门外“蛇夫”听的,“怕什么…让他看!蛇夫先生就喜欢偷看美女被人疼爱,小莺,你叫得再大声点,让蛇夫先生听听,老子是怎么疼你的…”
  我瞬间明白了!他们把我误认成了去而复返蛇夫,上一次在办公室里蛇夫先生便是去而复返。
  而且,听父亲和筱月所言,这位蛇夫先生竟然有着偷窥癖这样子的奇怪嗜好?想想之前蛇夫先生的行为,也并不奇怪。
  筱月刚刚撞见我和小薇的丑事,此刻又以为被蛇夫窥视,双重刺激之下,她或许是出于任务需要继续表演,或许是带着一种报复性的自我放纵,才会表现得如此…放浪形骸!而父亲,则是在配合她,将这出“戏”演给门口的“蛇夫”看!
  我的心像被无数根针同时刺穿,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嫉妒、屈辱、愤怒、还有一丝理解他们不得已的苦涩,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我想立刻冲进去,大喊一声“是我!”。
  但残存的理智死死地拉住了我。不行!现在揭穿,办公室里还有监控,蛇夫的眼线和手下也可能就在附近,父亲和筱月的卧底身份会有暴露的风险,我不能让他们之前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牺牲,付诸东流!
  我……我他妈的只能继续扮演蛇夫,扮演这个可耻的窥视者!
  我死死咬住牙关,强迫自己站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既然被当成了蛇夫,那我就必须演下去!我模仿着蛇夫那惯有的、似笑非笑的神情,甚至还故意调整了一下金丝墨镜的位置,让自己看起来更从容,更像一个喜欢欣赏活春宫的变态。
  门内的两人见“蛇夫”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看得更“投入”了。父亲轻叹了口气,只能要把戏做足。
  他低笑一声,手法变得更加大胆而富有挑逗性。他扯开筱月的另一根吊带,让礼服上半身彻底滑落,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胸衣。
  然后俯下身,隔着蕾丝布料,用牙齿轻轻啃咬那凸起的蓓蕾,引得筱月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喘。
  “啊…老李…别…” 筱月的声音带娇吟。
  父亲手上功夫过人,嘴巴上面差不了多少,他吮着筱月的蓓蕾,划着小圈微微扯弄一小会后,再一口吮入小半个乳肉舔舐,刺激得筱月上身不由自主地微微弓起,似是在迎合着父亲的臭嘴。
  “别什么?” 父亲抬起头,嘴角带着痞笑,手指在筱月腿心幽谷处的指腹抚弄幅度加大,“瞧你这身子,弄几下就出水,还不承认是欠老子的大家伙疼你?”
  说着,他竟用手指勾住筱月底裤的边缘,猛地向下一扯!
  黑色的蕾丝底裤被褪到了腿弯,筱月最私密的领域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暧昧的灯光下,也暴露在门口“蛇夫”的视线中!可是那原本是我独占的私密领域!
  筱月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却被父亲用膝盖强势地顶开。
  “唔……!” 筱月羞耻地别过脸去,脸颊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父亲他低下头,一路嗅着她娇躯的馨香,陶醉不已,直至来到了筱月的阴阜之前,他更加陶醉地嗅着筱月的馨香,说,“太香了…小莺……你真的好美…”父亲李兼强的话语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在演戏,而是真诚的陶醉于筱月的娇躯之中。
  带着陶醉的表情,他将脸埋入了筱月双腿之间那萋萋芳草的幽谷之地!
  “啊呀——!” 筱月猛地仰起头,脖颈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发出一声嗔怪。
  父亲的先是吻着她的阴阜,然后是阴蒂、阴唇、小屄穴口的蜜肉,然后才伸出舌头,像一只强壮的公狗,混着自己的口水,啧啧有声舔舐起筱月的粉嫩小屄。
  他的口舌技巧筱月的丰盈乳房才刚刚体验过,此刻轮到筱月更加粉嫩敏感的小屄嫩肌,她的胴体不多时就被舔舐出阵阵鸡皮疙瘩的微颤。
  幽谷越来越多地蜜水渗在父亲的口舌嘴角,他啧啧有声的舔弄,甚至品尝,嘴里含糊的说着,“小莺…你的水又甜又咸……真好吃…”
  筱月浑身的白嫩肌肤都因父亲的口舌舔弄透出浅浅的桃粉,显然是情动至极,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父亲的头,一只纤手紧紧抓住沙发的皮质表面,另一只手则胡乱地抓挠着父亲的头发,嘴里溢出断断续续的、不知是何时补习的浪词艳语,“不行了…老李…停下…啊……别舔那颗小肉芽…呜呜啊…要死了…啊…要死了……”
  父亲感受到筱月动情的反应,再加最后一把劲,甚至用嘴唇磨吮她的阴蒂肉芽。
  “…不行了…老李…要到了…真的要来了…”
  筱月的声音带甚至带着哭腔,紧接着,整胴体就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颤抖起来,小屄穴口瞬即激流出一滩清冽的淫液,不单弄得父亲满脸,也湿透了沙发的坐垫,筱月抵达了父亲李兼强制造的激烈的高潮。
  我站在门外,看着妻子在我父亲的口舌舔舐下展现出如此狂野放荡的一面,看着她那迷醉沉沦的表情,听着那陌生而媚入骨髓的娇吟,我的心如同被放在油锅里煎炸。
  这还是我那个冷静自持、英姿飒爽的妻子吗?父亲的手段,竟然能让她变成这样?我想告诉自己这是迫不得已表演出来的戏码,但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巨大嫉妒和诡异兴奋的复杂情绪,让我作为雄性的阴茎在刚刚在小薇身上射完之后,又可耻地变硬了。但心底更多的却是无边的痛苦和自卑。
  父亲似乎很满意筱月的反应,他抬起头,嘴角还带着她莹亮的淫液水渍,得意地笑着说,“怎么样?老子的舌头厉害吧。”
  筱月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是瘫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眼神迷离,娇喘吁吁,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胴体仍在微微颤抖,高潮的余韵同样激烈。
  而我,就像个最可悲的旁观者,呆立在虚掩的门外,透过那条缝隙,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一动不动,完全忘记了“蛇夫先生”的窥视会在筱月抵达高潮后便会离开的惯例。
  会客室里的两人,在激情平复后,似乎也察觉到了门外“蛇夫先生”异常的、持久的“关注”。
  筱月羞红了脸,眼神躲闪,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李兼强则皱紧了眉头,显然也对“蛇夫”这不同寻常的兴致感到困惑和压力。
  在一种诡异而尴尬的沉默中,筱月像是为了打破僵局,或是为了将这场给“蛇夫”看的戏码推向另一个高潮,她咬了咬下唇,竟然颤抖着伸出手,拉开了父亲李兼强的裤头。
  面对着筱月如此美丽诱人的身姿与反应,父亲的阴茎自然早就像巨龙一样硬翘着冲天勃起。
  父亲李兼强露出抗拒的神色,止住了筱月的纤手,他不想做到最后一步,可是会客室门外的“蛇夫先生”还在无声的注视,将父亲和筱月逼入两难的抉择,李兼强甚至懊恼自己为什么使用情趣指法让筱月变得那么情动诱人,导致门外的蛇夫先生看得那么起兴…
  看到筱月把父亲的巨龙掏出来时我才惊醒过来。
  我知道,我必须立刻离开,在我失控或者被真正识破之前。我强迫自己转身,像逃离地狱一般,无声地快速离开了部长办公室的楼层。身后那扇虚掩的门内,似乎传来了父亲李兼强松了一口气的叹息声…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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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5 14:14:27

第八章
  我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还残留着会客室内那令人心碎的画面——筱月情动迷离的神情,父亲放肆大胆的动作,以及那挥之不去的、筱月抵达高潮时压抑的呜咽。这一切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我漫无目的地冲进了一楼的咖啡厅。这个时间点,咖啡厅里客人寥寥,柔和的灯光和舒缓的钢琴曲营造出一种虚假的宁静。我瘫陷在角落的沙发里,心碎欲裂。
  一名服务生拿着菜单走过来,脸上挂着微笑问,“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我无力地摆摆手,让他走开
  服务生识趣地收起菜单,微微躬身离开了。我双手插进头发里,用力揪扯着头皮,用肉体的疼痛来压制内心翻江倒海的痛苦和混乱。
  如果…如果我没有被误认,如果我真的就是蛇夫,一直留在那里偷窥…筱月是不是真的会…会和父亲做到最后一步?
  父亲那老练的手段,筱月那…那在我面前从未有过的、仿佛灵魂都在颤栗的回应…我不敢再想下去。
  不行,不能再沉溺在这种沮丧的情绪里。我用力甩了甩脑袋,跑到酒店在外的公用电话亭,给王队长的bb机留言,“已向李部长汇报近期辖区整治情况。蛇夫先生因帮派事务,已于日前秘密离市,目前铂宫一切正常,李部长主持工作。”
  没过多久,BB机嗡嗡震动,屏幕亮起,是王队长的回复,“收到。我处亦无异常。保持联络。”
  简短的通讯结束,周围再次被沉寂包围。今晚除了让我心碎欲裂的“意外”,确实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蛇夫,这个神秘而危险的二级合伙人,竟然有着如此扭曲的偷窥癖。这一点,筱月之前传递回来的情报里从未提及。
  我仔细一想,便明白了筱月的顾虑。她心思何等缜密,如果她要在情报中提及蛇夫的这一怪癖,就必然无法不去提及,她和我的父亲为了应对这一癖好,被迫在蛇夫注视下进行的那些“情欲戏码”,甚至是…更进一步的接触。
  那些细节,关乎她作为妻子的尊严与贞洁,也关乎我这个丈夫在局里的脸面。她选择隐瞒,是一种保护,却也更让我感到一种无力的心痛。她独自承受了太多。
  生活和工作总得继续。我长长地喟叹一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我踱着步,来到了铂宫酒店外的马路上。
  夜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吹来,让我打了个激灵。酒店门口的马路上,出租车排成长龙等着拉客。我正准备随意走向最近的一辆,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却缓缓滑到我身边停下。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驾驶座上那张熟悉的脸让我心头一紧——是父亲李兼强。
  我僵硬地拉开后车门,钻了进去。筱月果然坐在后座,她已经换下了那件墨绿色的性感晚礼服,穿了一套相对日常的米白色针织衫和深色长裤,头发也重新梳理过,挽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但仔细看去,她的脸颊上仍残留着未曾完全褪去的红晕,眼波流转间比平时多了几分水润媚意。
  她看到我,眼神复杂地闪烁了一下,低下了头。
  父亲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没说话,默默地发动了车子。车厢内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引擎的轰鸣和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我们三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开口。
  车子很快开到了我家楼下。父亲李兼强将车停稳,熄了火,然后掏出一包烟,推开车门说,“我下去抽根烟。” 说完,便关上车门,靠在不远处的路灯杆上抽烟。
  狭小的车厢内,只剩下我和筱月。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我们中间。
  几乎是同时,我们两人转向对方,异口同声地开口:
  “对不起…”
  “如彬,我…”
  话音落下,我们都愣了一下。我看着筱月,她眼中隐隐含着泪花。我心中的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了更深的懊悔。
  “不,筱月,你别说对不起!”我抢先说,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是我混蛋!是我对不起你!你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在铂宫卧底,每天跟黑道的人周旋,我竟然在那种地方,和那个KTV公主在厕所里做那种事,我简直不是人!”
  越说越激动,羞愧和自责让我无地自容,我抬起手,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脸颊扇去。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车厢内回荡。
  筱月冰凉柔软的手紧紧抓住了我还要继续挥下的手腕。她的力气很大,我竟一时无法挣脱。
  “如彬!别这样!”筱月眼圈红了,说,“我不怪你…真的…我理解你…”
  “你理解我什么?!”我痛苦地低吼,“理解我管不住自己?我…”
  “我理解你是个正常的男人!”筱月用力握着我的手,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苦,有压力,有需要…是我不好,这段时间没能陪在你身边…我…”她的话语哽咽了一下,别过脸去,肩膀微微耸动。
  我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急切地保证,“不,筱月,是我的错!是我意志不坚定,我向你保证,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绝对不会!”
  筱月转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良久,才轻叹一声,点了点头。她不再说话,只是缓缓地、用力地抱住了我。我也紧紧回抱住她,在昏暗的车厢里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体温。
  我低下头,想去亲吻她的嘴唇,那是我们之间最亲密的仪式。然而,在即将触碰到的前一秒,我猛地僵住了——我的嘴唇,不久前才触碰过那个KTV公主小薇的肌肤,甚至…我甚至能隐约回忆起她口唇的触感。一阵强烈的恶心和羞愧涌上心头,我最终只是将吻落在了筱月的额头上。
  筱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迟疑,她身体微微一顿,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我,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
  拥抱了许久,筱月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些。她稍稍从我怀里挣脱出来,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深吸一口气,说,“如彬,还有正事要跟你说。”
  我连忙点头,“你说。”
  “我最近,通过观察蛇夫的一些…行为习惯,”筱月斟酌着用词,巧妙地避开了“偷窥癖”这个令人难堪的细节,“从帮派内部零星打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情报。虽然还不够完整,但很有价值。”
  我屏住呼吸听着,没有插话,也没有去追问她是通过什么“行为习惯”打听的。因为就在今晚,我已经用最不堪的方式,亲身体验了那个答案。
  筱月继续说“蛇夫这个人,警惕性非常高,背景也很神秘。但我综合各种信息判断,他加入蛇鱿萨之前,极有可能是市立第一医院的外科医生。时间大概在五六年前。再具体的信息,像他的真实姓名、离职原因,暂时还查不到,帮派里知道他底细的人极少。”
  “这个消息太关键了!”我压抑着激动说。
  “嗯,”筱月点点头,“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很可能不仅能掌握蛇夫的个人涉黑证据,甚至可能挖出与他有牵连的、隐藏在更深处的秘密。但这需要时间,也需要非常小心。”她说着,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个折叠得很小的普通白色信封,塞进我手里,“这是我这段时间整理的一些零散情报和初步分析,都记在里面了。你明天一早就交给王队,他应该知道怎么利用这条线索。”
  我接过信封,感觉它沉甸甸的,里面承载着筱月巨大的风险和心血。“好,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去。”
  这时,车窗被轻轻敲响了。我们转过头,看到父亲李兼强站在车外,他指了指手腕,示意时间不早了。
  筱月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我,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和无奈。她再次用力抱了抱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一切小心,等我回来。”
  “你也是,一定要平安。”我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这一句。
  我目送着筱月重新坐进副驾驶位,父亲李兼强也掐灭烟头上了车。红色的出租车缓缓启动,尾灯在清冷的夜色中划出两道红线,最终消失在街道的拐角,也带走了我心中全部的温暖和依靠。
  我独自站在寒冷的夜风中,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小的信封,心中五味杂陈。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便早早起床,直接骑着摩托车赶到了市局刑警队。
  王队这段时间都在办公室了过夜休息,依旧是满屋子的烟味。
  我一推门进来,他便醒了。
  “王队长,有重要情报。”我直接掏出那个信封,递了过去,“这是筱月昨晚交给我的。”
  王队接过信封,打开,取出里面几张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信纸,快速浏览起来。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脸上的表情从凝重逐渐变成了惊讶,最后甚至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低声赞道,“好!太好了!筱月这丫头,真是好样的!不愧是咱们刑警队的王牌。”
  他兴奋地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这条线索价值连城啊!市立第一医院的外科医生…五六年前…这个范围一下就缩小了很多,还有其他相关联的涉案人员…”
  我连忙点头附和。
  王队长随口问了一句,“对了,这情报里提到是通过蛇夫的‘特殊癖好’查到的?筱月有没有具体说是什么癖好?”
  我的脸上的肌肉僵硬了一下,下意识地避开了王队的目光,停顿了一两秒,才含糊地回答,“没…筱月没跟我细说。”
  王队“哦”了一声,似乎并没有深究,只是点了点头,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信纸上。“嗯,这种细节不知道也罢,我马上安排人手去查!”
  他立刻拿起内部电话,开始召集几个绝对信得过的核心队员。很快,几名精干的刑警队员便来到了办公室。王队将情况简要说明,然后有条不紊地分派任务:一组人去市立第一医院人事科调取档案,重点排查五六年前离职或消失的外科医生;另一组人则暗中走访医院的老员工,打听当年的异常情况;还有一组则负责外围情报的交叉验证。
  看着队员们领命而去,开始紧张有序的侦查工作,我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至少,筱月用巨大代价换来的情报,正在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向王队汇报完毕后,没有其他任务的我便离开市局,返回鹿田区派出所出勤。
  派出所里依旧是一派悠闲景象。我只需要处理文件,听取汇报即可。但筱月的脸庞、会客室里的画面,总是不经意间闯入我的脑海,让我的心绪难以真正平静。
  下午两点多,就在我埋头处理一份辖区治安简报时,别在腰间的BB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我拿起一看,屏幕上显示的留言人一栏,写着“蛇夫先生”四个字!后面还附带着一个电话号码,留言是让我下班后给他回电。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蛇夫先生找我?他已经回来了?会是什么事?
  因为这个留言,一整个下午,我都有些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我骑着摩托车,在附近找了一个僻静的公用电话亭。插进IC卡,拨通了蛇夫留下的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那边传来蛇夫先生温和中带着一丝阴柔的声音,“喂,是李所长吗?”
  “是我,蛇夫先生。你找我?”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
  “呵呵,没什么大事。”蛇夫笑了笑,但语气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同寻常,带着一种隐隐的亢奋,他问,“晚上有空吗?一起在铂宫吃个便饭吧,我有点小事想跟你聊聊。”
  “好的,蛇夫先生。我大概半小时后到。”我答应下来。
  “好,那我等你。就在酒店二楼的中餐厅,荷花雅间。”蛇夫说完便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心中疑虑更重。蛇夫的语气不像是兴师问罪,但那莫名的兴奋感又是什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打车再次前往铂宫酒店。
  来到二楼的荷花间,这是一个装修雅致的包间。蛇夫果然已经到了,正独自坐在桌边品茶。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精致的凉菜。看到我进来,他脸上露出笑容,热情地招呼我坐下。
  “李所长,来来来,坐。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随便点了些,咱们边吃边聊。”蛇夫亲自给我倒上一杯茶。
  我道谢坐下,心里打着鼓,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蛇夫先是闲聊了几句,问了些派出所工作上的琐事,我都小心地应答,茶喝了几杯,菜也上得差不多了,蛇夫忽然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脸上那种兴奋的神色更加明显了,甚至带着一种找到知音般的热情。
  他说,“李所长,”他压低了声音,眼神灼灼地看着我,“有件事,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想跟你印证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地说,“蛇夫先生请讲。”
  “我啊,昨天中午才从外地回来。”蛇夫慢悠悠地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一回酒店,就听我手下几个亲信说,昨天晚上,大概就是你来找李部长汇报工作的那个时间,说我在李所长离开后不久,又看到‘我’去了李部长的办公室。”
  我的后背瞬间渗出了一层冷汗!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蛇夫先生的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继续说着,“李所长,说实话,昨天晚上在李兼强部长的办公室里,你是不是穿着我的西装,戴着我墨镜,在那里偷看会客室?”
  我的心猛地一沉,办公室的监控果然拍到了!我无法否认,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回答,“…是…是的,蛇夫先生。我只是无意中换上了你的西装和墨镜…”
  “无意中?”蛇夫先生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摆了摆手,脸上那种找到知己的兴奋感愈发强烈,“诶,不必解释,我懂,我都懂!李所长,不瞒你说,偷窥这种事,尤其是偷窥像李部长和小莺夫人这样子的,那活色生香的场面,是不是远比自己亲自上阵刺激得多,令人兴奋激动得多?尤其是那个在别人身下承欢叫床的女人,是你的女朋友,甚至是你的妻子的时候…那种感觉,啧啧,是不是特别难以言喻?嘿嘿嘿…”
  他发出了一阵低沉而扭曲的笑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某种病态的满足感。
  我昨晚那番被误认后的偷窥行为,在他眼中已经将我定性为与他一样喜欢偷窥活春宫的同类。
  我感到无比恶心和屈辱,但面上只能勉强挤出附和的笑容,含糊地应和,“蛇夫先生,见多识广,说得…是有些道理…”
  蛇夫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知己,谈兴更浓,他抿了一口茶,继续兴致勃勃地说,“这位李部长,啧啧,他的那话儿真是天赋异禀,世间罕有!加上他那手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按摩功夫’,你看小莺夫人在他手下,简直化成了绕指柔,绵软得跟一滩春泥似的,那娇媚动人的模样…嘿,李所长,你是没看到后来,那的真是…”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摇了摇头,仿佛在回味什么极品珍馐。
  听着蛇夫品评我的妻子筱月被父亲李兼强爱抚之时的媚态,我心中怒火蹭蹭直冒,暗骂还不是因为你变态的偷窥癖,我的妻子和父亲才不得不在面前上演亦真亦假的情欲戏码。
  我和蛇夫就这样各怀鬼胎地边吃边聊,不多时,包间的门被轻轻敲响,随后侍应生引着一位女子走了进雅间。
  这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上下,身材娇小玲珑,穿着黑色的紧身的正装立领衣衫和皮鞋,腕上戴一块卡地亚蓝气球腕表,妆容清淡得像没有,长发绑成马尾辫,隐隐露着高知的气质。
  蛇夫先生看到她,脸上那种与我说偷窥话题时的兴奋神色瞬间收敛,恢复了平日那副斯文却疏离的模样,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地招呼,“小杏,过来坐吧。”
  随即向我介绍,“李所长,这是我的未婚妻,张杏。”
  那女子温顺地走到蛇夫身边的空位坐下,目光随即落在我脸上,正要和我打招呼,看清我相貌的刹那,脸上温婉的表情有点错愕,忍不住轻呼出声,“哥…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认识蛇夫先生?”
  我也惊呆了,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眼前这个蛇夫先生口中的未婚妻,不是别人,正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张杏!
  我和张杏的感情向来淡薄。母亲当年与父亲李兼强分开后,与另一位男人同居时生下了她。
  她从小聪明好学,与没有天分的我不一样,她既有天分也努力好学,一路攻读到医学博士,去年才开始在市立第一医院实习。
  因为学业繁忙,加之我们本就没什么共同语言,甚至连我和筱月的婚礼都没来参加。母亲过世后,我们更是只有在年节时偶尔通个电话,关系疏远得近乎陌生人。我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与她重逢,而她竟然成了蛇夫这个危险人物的未婚妻!
  我心中巨震,一方面证实了筱月情报的准确性——蛇夫果然与市立第一医院有深厚渊源;另一方面庆幸张杏没有参加过我的婚礼,和筱月从未见过面,不然筱月的卧底身份又有暴露的风险。
  蛇夫先生显然也对我们这层关系感到意外,他挑了挑眉,看看我,又看看张杏,惊讶的说,“哦?这倒真是巧了。李所长,原来你是小杏的哥哥?呵呵,这世界可真小。”
  我急忙说,“蛇夫先生,我和张杏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心里完全意想不到,我的学霸妹妹张杏竟然会跟蛇鱿萨的二级合伙人蛇夫有情感上的牵连。
  蛇夫点点头,转向张杏,语气依旧平淡的说,“小杏,你这位哥哥可是年轻有为,刚刚升任鹿田大区派出所的所长。”
  张杏神情仍是对我有些疏离,我在她眼中,大概一直就是个在警局底层摸爬滚打、平庸无奇的小警察。
  此刻听到我居然升任了重要辖区的所长,她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但很便猜测到大概率是托蛇夫先生和蛇鱿萨帮派的抬举,说,“是吗?那…那真是恭喜哥哥了。我都不知道你升职了。”
  这顿晚餐的后半段,气氛变得微妙而诡异。蛇夫转而变成了正常的家常闲聊,但他对我说话时,那层“同好”的意味似乎更浓了,偶尔投来的眼神都带着心照不宣的暗示。
  他对自己的未婚妻,同时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张杏,虽然举止得体,嘘寒问暖,但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距离感,仿佛在完成一项既定程序。张杏则显得温顺而体贴,不时给蛇夫夹菜,轻声细语地和他交谈,眼神里流露着对未婚夫的真切关心和爱慕。
  吃完晚餐,张杏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倦容,轻声对蛇夫说,“蛇夫,我有点累,想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蛇夫点点头,招来一名守在门口的心腹手下,吩咐,“送小姐回房间,把行李都提上去。” 总觉得蛇夫的态度没有爱人之间应有的亲昵。
  待张杏在那名手下的护送下离开包间后,蛇夫脸上的面具似乎又卸下了一些。
  他目视着未婚妻离去的倩影,眼神里闪烁着那种令我毛骨悚悚然的兴奋和期待,问,“李所长…你说,我的未婚妻小杏,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在李部长的手下,会不会也像小莺夫人那样,变成一位迷人的小荡妇?”
  我脸上的肌肉僵硬,只能发出几声尴尬的干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心里也暗暗想到,连筱月那样意志坚定的优秀刑警,在父亲那老练的手段下都难以自持,蜜水横流,娇吟着抵达高潮…
  蛇夫居然在想象自己的未婚妻在父亲手下会变成何等模样,这种扭曲的心态若被他的未婚妻张杏知晓,不知该作何感想!
  蛇夫见我没有回答,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叹了口气,眼神中罕见地掠过一丝真实的阴郁和伤怀。
  他拿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晃动着里面茶汤,像是在对我这个“同好”倾诉,“李所长,这话我只跟你说…我年轻时有为时,曾经被深深背叛过。
  我的初恋兼妻子,在结婚一年之后就出轨了。出轨的对象就是蛇鱿萨帮派里以前的一位合伙人。她联合她的奸夫,给我设局,骗我的钱,害我命,我运气比较好,自己是个医生,虽然下胯中了两枪,但是自己给自己动手术,捡回一条命。代价就是从此再也硬不起来,连睾丸都被割掉一颗…” 他的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恨意和痛苦,“现在,我只想看着爱我的人,喜欢我的人,背着我被人好好‘疼爱’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一丝兴奋,才觉得自己还像个活人。”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聚焦在我身上,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带着一种古怪的“惺惺相惜”,“这是我的第二任未婚妻了,追了我快三个月,才和我牵了手,亲了脸。我一直很孤独,现在好了,有了李所长你这个兄弟,这些话,总算有人能说了。”
  我听得心中既感慨万千,蛇夫居然也有着如此爱恨交加的过往。
  又涌起巨大的荒谬感和压力。蛇夫居然因为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将我引为“知音”,这简直让人啼笑皆非。我深爱着筱月,根本没有任何他那种扭曲的偷窥欲,但此刻局面已成,我根本无法,也不敢向他澄清这个天大的误会,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含糊地附和着他。
  晚饭结束后,蛇夫先生邀我一同去赌场。在去赌场的路上,他吩咐另一名手下,“去告诉张小姐,让她小憩一会儿后,来赌场找我。”
  当我们来到喧嚣奢华的赌场时,父亲李兼强已经在最中央、赌注最大的那张百家乐赌台后面亲自坐庄,他已经收到了蛇夫先生回来铂宫酒店的消息。
  他穿西装打领带,脸上带着沉稳的笑容,气场十足,筱月在父亲身旁侍立,穿着和我的妹妹张杏差不多的贴身正装,罩着一件丝绸披风,头发绑了起来,她身材笔挺如竹,气场比起张杏自然更足。
  蛇夫先生随意兑换了一大堆筹码,带着我在父亲坐庄的赌台上玩了几把。
  他手气似乎不错,赢多输少,但注意力显然不在输赢上。过了不多时,休息了一会的的张杏也来到了赌场。
  她在稍显憔悴脸上补了点淡妆,径直走到蛇夫身边,蛇夫很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大腿上。
  张杏顺从地依偎着他,拿起筹码,小声地和蛇夫讨论着下注的方向,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不时侧头在蛇夫耳边低语,蛇夫则偶尔点头,或露出淡淡的微笑。
  蛇夫向父亲介绍了张杏,“李部长,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张杏。” 去也随之向张杏介绍了李兼强李部长以及部长夫人,小莺。
  父亲李兼强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恭维说,“蛇夫先生好福气,张小姐真是端庄大方,和你真是郎才女貌!” 张杏也礼貌地向父亲点头致意,张杏也从未见过我的父亲李兼强。
  玩了几把,蛇夫似乎兴致已尽,他侧头对筱月温和地说,“小莺夫人,杏儿刚来这边,对附近不熟。麻烦你陪她去旁边新开的那家大型商超逛逛,买些喜欢的衣物首饰,账都记在我名下就好。”
  张杏闻言,立刻撒娇般地摇了摇蛇夫的手臂,声音软糯的说,“蛇夫,你不陪我去吗?”
  蛇夫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乖,我还有些事务要和李部长,还有你哥哥好好谈谈。听话,跟小莺夫人去散散心。”
  筱月立刻得体地应下,“好的,蛇夫先生。张小姐,请跟我来。”
  张杏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很给蛇夫面子,对我和父亲李兼强点头示意后,便跟着筱月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赌场。两个女人,一个玲珑可爱,一个高冷美艳,并肩离去的背影吸引了不少目光。
  我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再次庆幸张杏之前从未见过筱月,此刻看起来就像姐妹。
  然而,这短暂的轻松很快被更大的疑虑取代——蛇夫说要和李部长以及我谈事务,可等筱月和张杏一走,他却只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跟他走,完全没有叫上父亲李兼强的意思。
  难道…就因为我昨晚那场阴差阳错的“偷窥”,真的让他把我引为分享变态癖好的“同道中人”,信任度甚至超过了同为帮派成员的父亲?这他妈算什么事!我心里骂了一句,脚下却不敢迟疑,跟着蛇夫先生再次走进了上层暗道,来到之前的密室。
  蛇夫缓缓踱步,说,“我观察——不,应该说明着来,去偷窥李部长和小莺夫人不少次了。
  但是,李兼强部长骗了我。她和小莺夫人没有上过床。”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之前说过欣赏小莺夫人,便是在提点李部长。但李部长还是执意如此,不肯上了小莺夫人,这说明小莺夫人其实已经别有他属,李部长不肯夺人之爱而已。”
  我听得心脏狂跳,血液一股股往头顶涌。蛇夫竟然看得如此透彻!我不敢让一丝异样流露在脸上,生怕连我也被他看穿。
  蛇夫继续说,“其实我更欣赏这样子的李部长,不肯欺人妻,说明他有底线与原则,愿意忠人之事。所以,我得试验也不会太过不近人情。
  至于这个试验,就是:我给李部长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他必须在我面前,真正地、彻底地拥有一次小莺夫人。我要亲眼看到,他是如何让这位冷艳的美人,变成他李兼强名副其实的女人。”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期待,“当然,为了公平,也为了给李部长多一个选择……如果他觉得对小莺夫人下不去手,必须坚守底线与原则,那么,目标也可以换成我的未婚妻,张杏。”
  “什么?!”我几乎失声叫出来,幸好最后关头死死咬住了牙关。我的妻子和我的妹妹?!
  蛇夫走近几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是李部长的举荐的,这件事由你去传达,也算是给他留了面子,如果真的不愿做,那么蛇鱿萨帮派也就留不下他了。”
  我浑浑噩噩地走出房间,感觉脚下的地毯软得像沼泽。来到赌场,找到正在赌台后气定神闲发牌的父亲,我低声说,“李部长,蛇夫先生有话让我带给你。”
  父亲李兼强眼神微动,随即若无其事地将庄家位让给手下,跟着我来到了赌场旁边一个相对安静的客人休息吧台。他挥手让侍应生离开,吧台只剩我们两人。暖黄的灯光下,他脸上惯有的油滑笑容收敛了,看着我紧绷的脸色,沉声问,“如彬,怎么了?蛇夫说了什么?”
  我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转述,但说到后面,还是忍不住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怒意:“…他说,给你三天时间,要么和筱月上床,要么,就去……去碰张杏!他会在旁边偷看着!这个变态!”
  父亲听完,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默默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烟点上。
  他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表现出惊讶或愤怒,反而异常平静,只是喃喃道:“…他早就该看出来了。”
  “爸!现在怎么办?”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筱月要是知道,她肯定会…肯定会为了任务自己……” 后面的话我说不出口,那种可能性让我心如刀绞。
  父亲吐出一口烟圈,目光锐利地看着我:“那你愿意吗?”
  我像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哑口无言。我当然不愿意!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可是……
  父亲当然明了我的心思,他掐灭烟头,“所以,不能让她知道。至少,不能知道全部。”
  “那…那怎么办?”我六神无主地问。
  “还能怎么办?”父亲李兼强扯了扯嘴角,露出苦笑,“满足他那点变态嗜好呗。放心,不就是个高知女博士嘛,三天时间,足够了。”
  “可那是我妹!是你以前的女人的女儿!”我几乎要吼出来,“而且蛇夫说了,不准用强!”
  “知道是你妹!”父亲瞪了我一眼,“所以更得我来!难道让你去?至于怎么‘你情我愿’……嘿嘿,你爹我自有办法,别担心你妹不是什么雏儿,一看就知道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又恢复了那副赌场大佬的派头,“行了,这事我来处理,你就别瞎操心了。记住,在筱月面前,什么都别说漏嘴。” 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回了喧嚣的赌场,留下我一个人在吧台前,心乱如麻。
  我点了一杯冰柠檬水,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也无法浇灭心中的焦灼。三天……张杏那么聪明高冷,又对蛇夫一往情深的模样,父亲这个半百老头子,真的能……?我不敢想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筱月和张杏购物回来了。两人手里都提着好几个印着名牌Logo的购物袋,有说有笑,看起来相处得颇为融洽。张杏还给蛇夫买了几条领带,筱月为了维持“部长夫人”的人设,也依样画葫芦地买了一条给父亲。
  更让我意外的是,张杏竟然还递给我一个精致的腕表盒,“哥,你现在是大区所长了,戴块好点的表,撑撑场面。”
  我一时愣住,受宠若惊地接过。筱月在一旁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连忙道谢。看来在购物时,筱月已经知道了张杏是我同母异父兄妹的事情。
  这时蛇夫也适时出现,邀请大家去楼上的私人餐厅用宵夜。餐桌上气氛看似和谐,但我却食不知味,目光不时瞟向谈笑风生的父亲和一直跟蛇夫说话的张杏。
  用餐到一半,父亲目光落在张杏右臂上,她给蛇夫夹菜舀汤时总有着不自然的僵硬和不稳,他关切地开口,“张小姐,恕我冒昧,你这右手手臂,是不是有些旧伤?我看你用筷子时,发力似乎不太顺畅。”
  蛇夫微微一笑,接口说,“李部长好眼力。杏儿这手臂是读书时熬夜落下的毛病,气血一直不太通畅,看了好多医生也没彻底好利索。”
  张杏有些惊讶地看着李部长,点了点头,“李部长你看出来了?确实是老毛病了,阴雨天更酸痛得厉害。”
  父亲李兼强脸上露出专业的神色,说,“我以前跟一位老师傅学过正骨推拿,对这类筋骨劳损略懂。张小姐要是信得过,我现在可以帮你简单按一下,缓解一下不适。”
  蛇夫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张杏。张杏见父亲语气诚恳,刚刚在赌场坐庄时也见识过他的绅士风度,便点了点头,说,“那就麻烦李部长了。”
  父亲起身走到张杏身后,一双宽厚的大手沉稳地复上了她的右肩。他并没有急于用力,而是先用掌心温热地贴敷了一会儿,然后才带着巧劲,沿着肩颈的肌肉线条缓缓揉按。他的动作举轻若重,大拇指按着穴位下揉。
  张杏起初身体还有些僵硬,但随着父亲力道恰到好处的渗透,她微微蹙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说,“嗯……真的好舒服,李部长,你这手法太厉害了!”
  父亲微微一笑,手下不停,“张小姐这劳损有些年头了,肌肉都形成了记忆性的紧张。需要循序渐进,慢慢调理。” 他的手法越发精妙,看似轻柔,却每一分力都透到了深处,张杏原本僵直的肩臂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
  蛇夫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兴奋光芒。父亲李兼强一边按摩,一边状似随意地说,“张小姐这问题,光按肩膀还不够,根源在长期姿势不对,整个背脊的气血都不太顺。”
  这时,张杏又看向对面气色红润、肌肤莹亮的筱月,带着羡慕的语气问,“小莺夫人看起来状态真好,又年轻又漂亮,是不是经常让李部长帮你按摩呀?”
  筱月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说是的。
  父亲按完之后,张杏舒展了一下手臂,高兴的跟父亲李兼强道谢。
  一顿宵夜也在融洽的气氛中结束。
  筱月和张杏吃完之后结伴去洗手间。餐桌上只剩下我、父亲和蛇夫三人。蛇夫点根烟,用他那金属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桌面,发出嗒嗒的轻响。
  忽然,父亲李兼强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今天晚上怎么样?”
  我听得莫名其妙,却见蛇夫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反问,“这么有把握?”
  父亲眼神笃定,显得十分有余裕,“张小姐不但上半身气血不通,下半身…嘿嘿,堵得更厉害。”
  我心中一震,他们竟然在我面前,如此赤裸地谈论我的妹妹张杏!
  蛇夫夹着烟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兴奋,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味的和父亲交流眼神。
  父亲李兼强自顾自地继续说,“这妞儿只是看起来高冷罢了,蛇夫先生今天晚上有好戏可以看。”
  正说着,筱月和张杏从洗手间回来了。父亲李兼强立刻站起身,脸上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对张杏说,“张小姐,刚刚蛇夫先生给我交代,让我务必用刚才的手法,再给你做个系统的气血疏通,免得日后留下大病。
  房间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就在楼下。小莺也会陪张小姐一起来吧。”
  张杏闻言,疑惑地看向蛇夫,用目光询问,筱月也用目光微微询问着父亲李兼强,只是没有得到父亲的回应。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蛇夫刚才根本没说过这话!父亲这是在擅自做主!万一蛇夫翻脸……
  然而,蛇夫只是淡淡地瞥了父亲一眼,随即对张杏温和地点了点头,“嗯,李部长是专业人士,刚刚你也见识过了,机会难得,去吧,好好调理一下。”
  张杏这才放下心来,知道有小莺夫人陪着,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亲热地挽起筱月的手,“小莺夫人,那我们一起去吧!”
  我看着她们跟着父亲离去,还能隐约听到张杏兴奋地对筱月说,“……要是调理好了之后也能像小莺夫人你气色这么好,那就太棒了!”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蛇夫才站起身,对我示意,“李所长,我们也过去吧。” 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
  我跟着他,再次来到了父亲套房的隔壁。连接两个套房的那扇门,果然已经虚掩开了一道缝隙,大小刚好能窥见隔壁客厅的情形。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隔壁客厅的光线透过来。
  他凑到门缝前,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低声说,“李所长,好戏……就要开场了。”
  我僵硬地挪到门边,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透过门缝,我看到父亲李兼强的客厅里,筱月和张杏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舒适的丝质睡衣。
  父亲对张杏说:“张小姐,我先给小莺按一遍,你看看手法,觉得可以了,我再为你按摩推拿,好吗?”
  张杏自然点头同意。
  筱月依言背对着我们这边,趴卧在了一张宽敞的床上。父亲李兼强的大手复上她的背脊,开始了按摩。
  这次他并没有施展我以前见识过的情趣指法。他先用我未见识过的动作搓热掌心,掌心带着温热的力量,沿着筱月的脊柱两侧膀胱经缓缓推按,力道均匀深透,疏通经络。
  筱月起初身体还有些习惯性的微僵,但在父亲气劲均匀的推按下,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连日以来积累的肌肉疲惫与持续高度紧绷的神经在父亲的推按中不知不觉地松解下来,舒服得闭上了眼睛,发出了轻微的鼻音,昏昏欲睡。
  一旁的张杏看得目瞪口呆,李部长才按了不到十几分钟。她小声惊叹,“李部长,你这手法……太神奇了!小莺夫人她……好像睡着了?”
  父亲微微一笑,手下动作依旧平稳,“能睡着是好事,说明身体彻底放松了。张小姐,你看这手法还可以吗?”
  “可以!太可以了!”张杏连忙点头,脸上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父亲这才示意张杏在隔壁的床上趴好。
  当他宽厚的手掌再次复上张杏的肩背时,我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手法瞬间变了,不再是刚才对筱月那种治疗性的舒缓按摩,而是带着一种隐秘的探询和挑逗。
  他的指尖仿佛长了眼睛,先是看似无意地划过张杏颈侧敏感的肌肤,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栗后,收回手掌,再度搓热,温热的掌根开始在她背部肌群游走,力度时轻时重,巧妙地试探着她的反应。
  当他的手指“不经意”地拂过她胸罩后扣的肌肤,以及臀肌上缘时,张杏的身体明显绷紧了一瞬,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鼻音。
  观赏着父亲房间里正在上演的情景,蛇夫先生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起来,他兴奋地舔了舔嘴唇,仿佛品尝到了什么无上美味。
  而我,看着眼前这截然不同的两幅按摩场景,心中充满了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寒意。
  李兼强那双经历过风霜、指节粗粝却异常灵活的手按在张杏的后腰臀肌交界处。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下肌理的僵硬和细微的结节,那是长期伏案、精神紧绷留下的印记。
  “张小姐你这是太过劳心了。”他声音低沉舒缓,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穿透力,“读书费神,尤其你这样的博士,脑子转得快,心思重,气血极容易郁结。久而久之,不光肩颈僵硬,这腰臀大腿的肌肉群也跟着代偿,越来越紧,气血不通,自然休息不好,身体也会越来越差。”
  他温热的掌根沿着她的臀大肌肌纤维使着暗劲推拿,用力刚猛,稍稍疏通肌底的毛细血管。
  张杏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的轻哼,“嗯…你说得太对了…确实是这里,又酸又痛又痹…你按的这个地方,正好是痛点…”
  “这里啊,是环跳穴附近,筋络交汇的地方,最容易堵。”李兼强解释道,手指精准地找到一个尤其僵硬的筋结,用指腹缓缓弹按,“通则不痛,痛则不通。得把这里按开了,气血才能顺畅下去,腿脚才会暖和,睡眠才能真正踏实。”
  他的手法传统,却暗合医学原理,每一次按压都恰到好处地作用于紧张的肌肉筋膜,带来劳损肌肉松弛下来的舒服感。
  张杏渐渐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这种久违的、被悉心照料的舒适中。她感觉李部长的手指像是有魔力,能准确地找到她身体每一处隐藏的疲惫和紧张,然后耐心地将它们一一化解。
  他的指尖在按压臀肌下缘和腿根交界那片敏感肌肤,停留的时间似乎稍长了一些,揉按的力道也带上细微的韵律。他的十指都蓄着暗劲,因用力而微微泛出紫红色,在张杏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有借于此,他的手法越发深入,掌心的热力透过薄薄的丝绸睡裤,仿佛能直接触碰到张杏紧绷的肌肉深处。
  “张小姐,你这气血淤堵得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一些。力道也隔了一层。我帮你把裤子褪下来了。”
  话音刚落,他没等张杏做出任何反应——无论是同意、拒绝还是羞涩的犹豫——那双充满力量的大手便已经灵巧地勾住了她丝绸睡裤的边缘,顺着她的臀腿,利落地褪到她的腿弯处。
  张杏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
  “别动。” 李兼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长辈般的威严和医者的命令口吻,“放轻松,气血正在被引导,乱动会适得其反。你也是医生,应该懂的。”
  他的动作太快,太自然,仿佛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医疗步骤,反而让张杏的抗拒显得小题大做。
  蛇夫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饶有兴味的瞧着李兼强的手段。而我则感到一阵反胃和冰冷的愤怒,父亲这种“越界”,正是他算计张杏的一部分。
  李兼强从容地拿过早已准备好的一瓶药油,倒在掌心搓热。下一秒,带着温热的掌根和着浓郁芬香,覆在了张杏裸露的腰骶和屁股的臀肉上。
  “嗯……” 张杏被直接的接触刺激得微微一颤。
  与隔着衣物的推拿完全不同,略带粗糙的掌心紧紧贴合着她的肌肤,药油带着辛辣的气息渗入毛孔,力道毫无阻隔地作用在酸痛的肌肉上,带来一种混合着刺痛的奇异舒缓感觉。
  李兼强时而是掌根沉稳有力的按压,时而是拇指精准地揉捏深层的筋结。手法看似专业,指尖却在一次次推拿中看似不经意地陷入张杏的臀缝,隔着她的内裤刮搔着她的私处。
  她紧攥床单的手指渐渐松开,僵硬的身体一点点软了下来。
  “张小姐,麻烦把底裤也褪下来吧。”
  李兼强仿佛在说一件普通的事情。
  张杏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身后的父亲李兼强。”
  “为…为什么?” 她问。
  李兼强神情淡然,只说,“张小姐,你别误会。你这气血郁闷淤堵的根源在就阴阜和阴道,我是来帮你疏通一番。”
  “哪…哪有这回事?!我就是医学生,你这哪算得上是帮人按摩推拿吗?现在都是2000年21世纪了!”
  “你怕什么?我是蛇夫先生的部下,又不是外面的没来没头的奔着占人便宜来的老色鬼。”
  父亲李兼强的话完全就是歪理,根本听不了一丁点。
  “不就是一条底裤吗,日后要是遇上妇科男医生检查的时候,难道就不脱了?”
  但这歪理竟然让张杏听进去了,背对着李兼强,她竟然真的缓缓褪下了自己的丝质小底裤。
  白嫩后臀丰腴柔滑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沟壑边缘,完全暴露在李兼强的视线里,昏暗的灯光洒在上面,镀上一层暖昧的光泽。
  “好了,” 李兼强将重新搓得滚烫、沾满药油的手掌,毫不留情地、完整地贴合了上去,覆盖住了那片毫无遮蔽的肌肤,“我们继续。这次,效果会好很多。”
  张杏感觉自己像一条被剥鳞的鱼,完全暴露在砧板上,无处可逃。
  父亲的大手先是在她饱满的臀峰上快速而密集地弹拨、揉捏,仿佛在弹奏一件紧绷的乐器,激起一阵阵混合着刺痛和奇异酥麻的涟漪。
  这不再是单纯的缓解酸痛。那些指尖仿佛有生命般,在她最私密部位的肌肤上跳舞、探索、蹂躏。每一次按压、每一次弹拨,都像是在挑战她忍耐的极限,又像是在刻意撩拨她身体深处某些陌生的、令人心慌的反应。
  “嗯…别…” 她忍不住发出细声的抗议,身体轻轻扭动。
  李兼强的大手稍稍托起她的腰骨,吹气似的,在张杏耳边说,“不用担心,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张小姐。”
  张杏原本僵硬和酸痛的肌肉,竟然开始发热,甚至在他的动作下,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渍,与飘着香氛的药油混合在一起,让触感变得更加辛辣和暧昧。被反复揉捏的臀肌,在极度的酸痛之后,竟然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松弛感,甚至…夹杂着一丝微弱的、类似快感的轻微战栗。
  他的指关节抵住她的尾椎骨,缓缓向下施压,然后又突然松开,这种忽轻忽重的刺激,让张杏无法抗御,她的喘息在房间里压抑而急促。
  李兼强正在用他精湛的“技艺”,一点点剥除张杏的身心防御,让她在生理反应和心理羞耻的夹缝中逐渐迷失。
  张杏的双眸微微眯着,眼波流转间,春光潋滟,早已没了最初的惊恐和抗拒。她的身体在李兼强力道加重时,会不受控制地轻轻扭动腰肢,仿佛在无意识地迎合那令人心慌意乱的触碰。
  “嗯…李…李部长…” 她带着舒爽的鼻音问,“这…这还算是…按摩吗?”
  李兼强的手指动作因她这声含混的询问而变得更加灵活与深入,抹着药油的指腹楔入臀缝的嫩肉,直接探在她的小阴唇上,引得张杏浑身一颤。
  “你觉得呢?”父亲李兼强反问。粗糙却灵活地中指已经在小穴入口的蜜肉搅着圈圈,
  “可是…可是跟你按摩小莺夫人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哦?” 他仍没有回答,回答张杏的是徘徊小穴入口的中指一口气插了她的穴内,按摩中她的胴体早已被他暗中撩起情欲,中指插入小穴不但没有滞涩,反而是湿滑的肉璧吞没了他的中指。
  蛇夫看着张杏在按摩中渐渐沦陷,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期待着更刺激的发展。
  而我站在蛇夫旁边,天人交战,这场戏,正在滑向无可挽回的深渊。
  李兼强的中指深入那更为隐秘的肌理沟壑,好似是深入蓄满水意的荷塘春泥里挖掘弹拨,发出滋、滋、滋的情色响动,张杏推拉着他的手臂,想让他停下来,父亲李兼强却故意会错意,另外一只大手在把她的腰臀肌往上高高抬起,让她的雪白翘臀撅起来,彻底崭露出来她的小穴,好让他的中指更加深沉的插入、拨弄。
  “呃啊…你……李部长…别…停下来…”
  张杏的娇躯像一张拉满的弓弦,被他硬抬起的屁股一撅一撅地朝着他中指插入的方向颤抖。
  “别停下来,是不是,张小姐?”
  “不…不是…你怎么敢……”
  她的声音在中指的富有韵律的拨弄抠挖下支离破碎,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无助的呻吟。
  “小莺……小莺!” 张杏朝着隔壁床榻上的筱月呼唤。
  其实筱月早就已经被她们的响动吵醒了浅浅的睡眠,只是在装睡避开这情色的按摩场面。
  但是张杏是我的妹妹,筱月还是不得不起来,走到张杏身边。
  父亲李兼强手上的动作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张杏伸出手,一把紧紧抓住了小莺的手腕。她的手心带着潮湿的汗意,显露出的极度紧张与情动。
  “小莺…他…他以前给你…也这样…按摩过吗?”
  筱月的脸颊微微羞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东西。
  我和父亲没有说过蛇夫先生所说的考验之事给她知道,此刻,我也不知道她羞红的脸蛋下,是怎么看待我的父亲种用按摩伪装的下流行为。
  “…是的。”筱月平淡回答。
  “呃…呃…”张杏的声音愈加破碎,“你也像我这样…吗?!”
  筱月避而不答。
  “嘿…不知道你们两个谁流的水比较多一点?”父亲的中指携起食指一齐深深楔入张杏的小穴,好似在探寻着她体内的敏感嫩肌,“就是这里,对不对?”
  张杏尖声吟叫,腰臀像筛子一样发抖,“你不要…李部长…别…”
  筱月蹙眉瞪着父亲李兼强,想让他消停下来。
  但父亲没有理会她的眼神,再次蓄劲,沉下手指,张杏双手紧紧拉住筱月的手臂,脸埋入枕头里,呜呜呜的娇吟不停,父亲的粗糙手指抠着那个小穴内的敏感嫩肌,重重地挖了数下之后,再顺势拔出来手。
  这一下就像拔了塞子出来,昏暗灯光下,晶莹剔透的淫水止不住地从张杏的小穴喷溅,直至她的翘臀颤抖着喷完,失禁般喷溅的淫水把床单、父亲的手掌和衣物都给弄得湿透了。
  父亲瞧着她臀缝下的小穴喷完后仍在发抖,得意地笑了笑,还想凑上身,想把张杏连续送上高潮。
  “够了,老李,张小姐累了。”
  筱月站起身来,出声阻拦。我心知她是在保护我的妹妹张杏。
  父亲隔着筱月阻拦的娇躯,直接问张杏,“张小姐,是不是感觉全身舒泰?”
  “嗯…”张杏的声音比向蛇夫撒娇时还软糯。
  父亲还说,“我还有更深入的按摩手法,张小姐想试一下的话,欢迎随时来找我。”
  筱月脸上露出不快地神色,她瞪了父亲李兼强一眼,说,“老李,你衣服都湿了,去洗澡换衣服,我带张小姐去客房休息。”说着,筱月扶起浑身发软的张杏,去浴室里换回常服后赶紧离开父亲的房间。
  父亲李兼强看着张杏和筱月离去的身影微笑着摇摇头,还把沾满了张杏喷溅淫水的手放在鼻前闻了闻,皱着眉自言自语说,“一股骚味。”
  蛇夫先生静静地站在门缝的阴影里,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仿佛刚刚享用完一场精神上的饕餮盛宴。他轻轻推了推金丝眼镜,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悄无声息地退后,转身离开了房间,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我僵在原地,亲眼目睹妹妹被父亲以如此不堪的方式“调理”,甚至最后还父亲的手指弄喷了那么淫水。
  我恨父亲的下流手段,更恨自己无能,只能像个老鼠一样躲在暗处窥视,什么也做不了。
  在确认蛇夫已经走远,没有回来之后,我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推开那扇虚掩的连接门,冲进了父亲的房间。
  房间里的床单上散发着女性的暧昧气息。
  父亲李兼强正背对着我,站在洗手盆前,慢条斯理地清洗着双手,水声哗哗。
  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进来,头也没回,说,“看到了?张杏这女博士,表面上一本正经,高冷得跟什么似的,其实就是个闷骚货。书读得太多,脑子里塞满了条条框框,社会上的人情世故、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反倒一窍不通,单纯得很。”
  我冲到他对面,隔着洗手台,压低声音怒吼,“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她再怎么说也是我妹!”
  父亲关上水龙头,拿起毛巾擦手,抬眼看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几分嘲弄,“你妹?哼,多少年没来往的妹妹?现在想起来心疼了?你小子之前在那KTV厕所里,跟那个叫什么小薇的公主搞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老婆筱月?”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戳中我的痛处,让我瞬间哑口无言,脸上火辣辣的。
  父亲把毛巾扔到一边,凑近我,继续说,“我告诉你,张杏又不是什么没开苞的黄花大闺女,现在也已经是自由恋爱的世界了。现在做这些也是投其所好,为了你妻子的任务。”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盯着我,语气加重,“而且,筱月私底下跟我提过,她觉得蛇夫这个人,虽然癖好怪异,但似乎有可以利用的弱点。
  她有意想找机会,试着策反他!如果能把他拉拢过来。”
  我想不到筱月竟然还会私底下和父亲说这么机密的计划。策反蛇夫?这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如果是筱月想的……我混乱的心绪中又生出一丝渺茫的希望,但更多的还是对筱月要独自面对如此危险的担忧。
  看着我脸上变幻不定的神色,父亲知道他的话起了作用。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些,说,“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天色不早了,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免得来回折腾,我让人在旁边给你开间客房,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说。”
  说完,他不再理会我,径直躺上床,也不管那上面还留着一大滩张杏的淫水弄湿的水渍。
  我来到父亲手下为我安排的客房,瘫倒在床上,窗外是都市永不熄灭的霓虹灯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天花板上投下诡异的光斑。
  “…我连筱月的骚味都没有闻过…”想起父亲闻了妹妹淫水之后的那句话,我忽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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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5 14:16:51

第九章
  第二日清晨,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昨晚一夜,混乱的梦境纠缠着我,让我睡得极不安稳。
  我慌忙爬起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哑着嗓子问,“谁?”
  “是我,开门。”门外传来筱月压低的声音。
  我心头一紧,连忙披上外套,趿拉着拖鞋过去开门。门一开,筱月闪身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酒店常见的托盘,上面放着牛奶、煎蛋和几片面包,伪装成送早餐的样子。但她的脸色却不像早餐那么温和,一对眼眸瞪着我,里面燃着压抑的怒火。
  “李如彬!你们父子俩到底瞒着我干了什么好事!”她反手轻轻关上门,把托盘往桌上一顿,声音虽低,却字字带着火药味,“张杏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的‘按摩’又是怎么回事?老李他怎么敢对你的妹妹做那种下流事!”
  我被她劈头盖脸的问话砸懵了,下意识地辩解,“筱月,你听我解释…是蛇夫,蛇夫他逼爸做的,他给了爸三天时间…”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筱月眼中的怒火瞬间被一种冰冷的了然取代,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哦?原来还有这么个‘选择题’?蛇夫定的?老李选的张杏?”
  我这才反应过来,筱月刚才只是在诈我!而我这个从不说谎的老实人,在她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三两句话就漏了底。
  看着筱月那混合着失望、愤怒和一丝受伤的眼神,我羞愧得无地自容。
  在她面前,我本就没有任何秘密,也无需隐瞒。我颓然地靠在墙上,将昨晚蛇夫如何如何下达那个变态的考验,以及我如何被迫向父亲传达,父亲又如何“选择”了张杏的经过,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筱月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紧抿的嘴唇和微微起伏的胸口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等我说完,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筱月耳尖的听见通廊外传来的脚步声和餐车滚轮的声音——真正的酒店侍应生来送早餐了。
  筱月眼神一凛,迅速收敛了所有情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说,“我去想想办法。你稳住,别露馅。”
  说完,她不等我回应,便像一阵风般悄无声息地拉开房门,侧身闪了出去,离开了。
  侍应生送来的早餐我食不知味,机械地吞咽着。刚吃完,房间里的座机就响了。
  是蛇夫打来的,语气热情得过分,“李所长,起来了?今天天气不错,别急着回去上班了,难得我今天有空,务必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你这位‘知己’。”
  我心中暗骂,嘴上却不得不敷衍,“蛇夫先生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诶,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蛇夫打断我,语气带着知己般的亲近,“就这样说定了,一会儿大堂见,带你去体验体验我们铂宫新开的项目。”
  挂断电话,我只好给所里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正好是虞若逸,她声音清脆,“所长,您放心休息吧,所里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心里却丝毫轻松不起来。
  来到大堂,蛇夫果然已经等在那里,一身休闲打扮,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我,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笑意。
  张杏和筱月也在,张杏穿着运动装,气色看起来比昨晚好了不少。筱月则是一贯的沉静,挽着父亲李兼强的手臂。
  蛇夫安排的“招待”极尽奢华。先是去了酒店附属的保龄球馆。这年头,保龄球还是项时髦运动,球馆里灯光锃亮,木质球道光滑如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鞋油和抛光剂的气味。蛇夫和张杏一组,我和筱月一组,父亲李兼强推说年纪大了不想玩。
  蛇夫打球时动作优雅,成绩也不错,不时和身边的张杏低语几句,张杏则微笑着点头,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筱月运动神经很好,掷球动作干脆利落,成绩甚至超过了蛇夫。轮到张杏时,她显得有些紧张,右手持球,助跑,挥臂,她的动作似乎仍然有些僵硬。
  果然,在投了几球之后又一次出手的瞬间,她“哎呀”轻呼一声,右臂僵直的垂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杏儿?”蛇夫立刻上前关切地问。
  “没…没事,”张杏蹙着眉,“可能刚才发力不对,右臂旧伤好像又拉到了…”她尝试着活动一下手臂,疼得吸了口凉气。
  蛇夫随即对跟在旁边的父亲李兼强说:“李部长,看来又要麻烦你了。待会回去了带杏儿去水疗部那边,用你的手法帮她舒缓一下肌肉。”
  父亲连忙点头,“应该的,蛇夫先生放心,交给我。”他先上前扶住张杏,帮她揉了几下止痛的穴位,态度专业而自然。
  蛇夫又转向我和筱月,“李所长,小莺夫人,咱们别扫了兴,继续玩。”
  打完保龄球,蛇夫又带我们去了酒店的私人小泳池。泳池区域装修得如同热带雨林,巨大的玻璃穹顶下,水温适宜。
  换好泳衣出来,筱月穿着一件保守的连体泳衣,却依旧掩不住她挺拔的身姿和修长的双腿,引来不少目光。张杏则是一件可爱的分体泳裙,她右手手臂拉伤,便不下水游泳了,只跟在蛇夫身边随便玩玩水,吃点水果。
  蛇夫游泳技术还不错,飞鱼一样在水中穿梭。他游了几圈后,便靠在池边,和同样下水的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话题从泳池的水质处理,莫名地拐到了“艺术”和“人性欲望”上。
  “李所长,你看这水,”蛇夫掬起一捧水,看着它从指缝流走,“看似清澈,底下却藏着循环过滤的系统,还有各种化学药剂维持平衡。人的欲望也一样,表面可以装得道貌岸然,底下却汹涌澎湃。”他推了推眼镜,看着我,“有时候,直面欲望,甚至欣赏它,反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艺术’和‘解脱’,你说呢?”
  我明白他是在为晚上的“节目”做心理铺垫,我实在是难以苟同,却只能勉强挤出一丝赞同的笑容,“蛇夫先生见解独到,说得有道理。”
  游完泳,已是下午。我们坐电梯下到酒店办公楼层,张杏如之前所说,跟着我的父亲李兼强去了铂宫酒店新开业的水疗馆。
  蛇夫带着我和筱月去了他的办公室,处理所谓的“新项目资金文件”。其实就是一些账目核对和签字确认流程。
  筱月业务熟练,很快将文件整理得井井有条。蛇夫看着筱月高效的工作,眼中露出赞赏,但那份赞赏底下,总藏着一丝令人不安的审视。
  资料整理完毕之后,还有几份关键文件需要父亲李兼强作为项目负责人签字。筱月拿起文件,“蛇夫先生,李所长,那我下去水疗部找李部长签一下字。”
  蛇夫点点头,还顺手拿多了一个鼓囊的文件袋给筱月,说,“顺便把这个也拿给李部长。”
  筱月拿着文件离开了办公室。我和蛇夫继续讨论着棚户区“鱼陈村”清理后的规划,蛇夫暗示后续可能需要警方“配合”的地方还有很多。我心不在焉地应着,心思早已飞到了楼下的水疗部。父亲这次…应该不会再对张杏做什么了吧?毕竟蛇夫没去偷窥,而且张杏只是手臂拉伤…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筱月还没回来。蛇夫交代的事情也差不多完了。我正准备起身告辞,突然——“啪!”的一声惊响。
  办公室里的灯光瞬间全部熄灭,眼前一片漆黑,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显示,整个酒店的电力系统似乎都瘫痪了。
  “怎么回事?”蛇夫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悦。
  很快,走廊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酒店员工安抚客人的声音,“各位客人请不要惊慌,是总闸跳电了,我们的电工正在紧急维修,很快就能恢复供电!应急照明马上启动!”
  片刻后,走廊和一些关键区域亮起了应急灯,勉强能视物。蛇夫嘟囔一句,“真是扫兴。李所长,我们出去看看。”
  我跟着蛇夫走出办公室。酒店里有些混乱,但员工训练有素,正在有序疏导客人。我心系筱月,蛇夫跟工作人员要了一个手电筒递给我,说,“你妹妹和李部长还在水疗部那边,麻烦李所长过去看看。”
  我点头说好,正好筱月刚刚也去了水疗部找父亲李兼强,我可以顺便过去看看。
  水疗部在酒店的下一层,装修风格走的是低调奢华路线,厚重的羊毛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墙壁是暖色调的软包,空气中弥漫着精油的芬芳。
  此时水疗部也因为停电显得有些忙乱,穿着制服的服务员正打着应急手电,安抚着受惊的客人。
  我借着昏暗的应急灯光线,一间间按摩房找过去。大多数房间门都关闭着,隐约能听到里面按摩师安抚客人的声音,我试图仔细听,分辨出筱月或者父亲的声音有没有在水疗部的按摩间里。
  一直走到水疗部最里面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我停在一个挂着“香薰理疗室”牌子的房间门外。这里的隔音似乎更好些,但仔细听,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我俯耳过去倾听,其中一个声音,正是父亲李兼强!
  我放缓呼吸,把脸贴近门缝。里面的对话模糊地传出来,似乎有一个女声,但声音被什么捂住了一样,含混不清。
  父亲的声音带着神秘的诱导感,“别怕,放松点,用你的手,得用两只手…感受它…”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响起的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接着,那个模糊的女声响起,带着羞耻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战栗,“好…好粗…怎么好像…比刚才还要大…”
  我僵在原地,手脚冰凉。断了电的黑暗中,我透过门缝隐隐望见一双纤白的小手,躺在按摩床上,怯生生地试着把一根巨大的棍状轮廓握住。
  黑暗阻止我看清按摩床上女性的身材与容貌。
  张杏…还是筱月?
  我感到难以呼吸。
  香薰理疗室内的声音断断续续,像细针一样扎着我的耳膜。父亲声音低沉的循循善诱着。
  “对,就这样,从下往上捋,不用别紧张,轻轻地…” 父亲的声音带着粗重的呼吸,“我也来帮你…”
  一阵细微的、仿佛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后,是那个女性一声极力压抑的惊喘,声音发颤,“…你怎么又碰那里…”
  “哪里?”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动作似乎并未停止,“是这里吗?嗯?告诉我,感觉怎么样?”
  细微的啧啧水声随着他的手指动作响起。
  “…我不…不知道…” 女声仿佛在抗拒,又仿佛在无助地承受,“…你一弄…我变得好奇怪…”
  “奇怪?是舒服的奇怪,还是难受的奇怪?” 父亲不依不饶,声音更近了,似乎贴在了对方耳边,手指上响动愈发迅疾,“快说实话…在我面前,不用装…”
  那女子的娇喘愈发急促,呜咽着,破碎地吐出几个字,“…舒…是舒服…可是…”
  “舒服就对了。”父亲打断她,语气带着肯定,伴随着一声似乎是手掌拍在肌肤上的轻微脆响,引得那女子又是一声短促的娇呼。“你这身子,天生就是该被好好疼爱的…只是以前没遇见我这样的男人…瞧,只要我稍微碰一碰,就湿成这样了…”
  门外的我听得面红耳赤,心中五味杂陈。那女子的声音…虽然因为情动和压抑而变形,但仔细分辨,似乎……似乎并不完全像张杏?难道里面不是张杏?那会是谁?是筱月吗?
  就在我惊疑不定之际,门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啊…你手上轻点…” 女子求饶着,声音带着一种被征服后的软糯,“…不能再…嗯…”
  “不能什么?”父亲的声音带着笑意,动作似乎更加孟浪,“你看,你下面的小嘴咬我的手指咬得多紧…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求你…停下…又要喷了…” 女子的哀求声越来越微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自控的、细碎的呻吟,仿佛防线正在崩溃。
  一阵细微的、仿佛丝绸滑过肌肤的窸窣声后,是一个女子极力压抑的、带着痛楚的惊喘,声音发颤,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嘴,又像是极力忍耐,“…呃!不可以…还是太…大了…你真是个疯子…”
  女子的声音因为压抑和情动而变形,隔着门板更显模糊。我心脏狂跳,是张杏吗?还是筱月?
  黑暗中,我无法分辨,只觉得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每一个音节都揪着我的心,更可耻的是,我的阴茎也在随着里面的情形勃起,变硬。
  “别担心…”父亲声音体贴的说,“我不会伤害你…现在不会进去的…你看你流了那么水…我就在外面蹭一蹭…不会痛的…”
  “…不…不行…”女子呜咽着,带着哭腔,床垫发出轻微晃动的声响,似乎是她在推拒父亲李兼强,“…你先拿出去一点…太满了…”
  “现在可停不下来了…”父亲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伴随着一声更响更深沉的没入声,女子发出一声拉长音调的、被贯穿的悲鸣,随后化作了断断续续的、带着泣意的吸鼻声。
  我的阴茎硬得发疼,父亲单单只是一个插入的动作,便已经令按摩床上的女子受不了。
  父亲并没有立刻动作起来,而是在黑暗中,温柔地摩挲女子的肌肤,似乎在耐心的等候着她的小屄蜜肉适应他的硕大巨龙。
  几分钟后,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放缓了许多,安抚着她,“好点了吗?是不是没那么疼了?”
  女子没有立刻回答,只有调整呼吸的细微鼻音。过了好几秒,才传来一声极轻的羞涩回应,“…嗯…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了…”
  她的声音不再那么紧绷,虽然还带着颤音,但那股尖锐的痛楚似乎消褪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的、被填满后的无措。
  父亲引导着她的小手,抚向她和自己的性器苟合处的外面,轻轻抚摸着。
  “啊…”女子被吓了一跳,“你…你居然还没有一截没有…没有进来…”
  门外偷听的我也听得暗暗心惊,心想父亲的在情事上的心思和功夫算得上“武林高手”了。
  “我说了,我不会伤害你的。”父亲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得意,展现自己的虽然胯下有巨根,却不会粗暴地伤害床榻上的伴侣。
  他说着,胯下和缓而有节奏动了起来,床垫规律响起的轻响,“感觉到了吗?我的阴茎在你里面脉动…你的身子,正在慢慢接纳它…”
  “…别…别说这种话…”女子羞怯地抗议,但声音软绵绵的,反而像是在撒娇。伴随着她的话语,是一阵细微的、肌肤摩擦绸缎的声响——我的眼睛适应黑暗之后,隐约看到女子脸上覆着绸缎。这让我更加无法判断她的身份。
  “好,不说。”父亲低笑一声,动作却并未停歇,那有节奏的声响逐渐变得顺畅起来,“那我们就…做点实在的…”
  “…啊…你慢…慢点……”她声音变得黏腻起来,带着一种被抛入海浪里的恍惚 ,“…怎么会……这么深…你不准…不准再进来了…”
  “都怪你流的淫水太多太滑…是你的小屄在欢迎我…”父亲的声音带着磁性,胯下的动作的力度和速度似乎在悄然加剧,床头因他的动作,轻轻撞击墙壁,发出规律的叩击声,“还不止…下面的小嘴还在缠着我的下面的大头…”
  就在我听得心神激荡,几乎被门内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吞噬之际,头顶的灯光猛地闪烁了几下,“啪”地一声,骤然亮起!整个水疗部的通廊瞬间变得灯火通明,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几乎同时,我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吓得浑身一颤,猛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正是我的妻子夏筱月!她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我身后,脸上带着一种似嗔似怪的表情,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看够了吗?听够了吗?”筱月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揶揄。
  我心脏狂跳,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但筱月在这里,那…那屋里那个脸上覆着绸缎、正在父亲身下承欢的女子,就绝不可能是她!只能是张杏!这个认知竟让我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然而,筱月她那只搭在我肩上的手,竟然顺势向下,迅速地探入了我的裤裆,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抓了一把。
  “哼,果然硬得像铁一样。”筱月撤回手,瞪了我一眼,脸颊微微泛红,语气带着嗔怪,“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一个德行?跟那个蛇夫一样,就喜欢看这种活春宫?”
  “不!筱月,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我急忙想否认,脸上烧得厉害,羞愧难当。
  “行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筱月打断我,眼神警惕地扫视了一下恢复供电后逐渐有人走动的水疗部走廊,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说,“跟我来!”
  她拉着我,快步走向隔壁一间同样挂着“香薰理疗室”牌子的房间,筱月用钥匙卡快速刷开门,将我拽了进去,随即反手锁上门。
  房间里还残留着精油的淡香,布局与隔壁相似。筱月没有开主灯,只打开了墙角一盏昏暗的壁灯。她把我拉到房间内侧的一面墙边,那里有一个装饰性的、类似舷窗的圆形小窗口,窗口被一层薄薄的磨砂玻璃隔开,但透过玻璃,能清楚地看到隔壁房间的些许景象——正是父亲李兼强所在的那间香薰理疗室。
  “这…”我惊愕地看着筱月。
  筱月没有看我,而是从她随身携带的那个小巧的挎包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黑色的手持式摄像机。
  “如彬,你听着,”她把摄像机塞到我手里,声音低沉而急促,“蛇夫不仅派我下来找老李签文件,临走时给我的文件袋里还装着这个。他在里面留了一张纸条,‘李所长一定会去偷窥李部长和杏儿的,到时候把这个手持摄像机交给他用。’”
  我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手中这台摄像机。我的行踪,竟然被蛇夫猜得一清二楚…
  “他…他简直是个疯子!”我咬牙切齿的说。
  “但他也是一个天才。不过,好消息是他现在完全把你当成了和他一样有特殊癖好的人,获得了他的信任。”筱月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无奈,“这虽然很恶心。但如彬,我们必须利用这一点去击溃蛇夫。”
  我握紧了手中的摄像机,冰冷的金属外壳刺痛着我的掌心。我明白筱月的意思,这是卧底工作的一部分,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牺牲。但一想到要亲手记录下父亲和妹妹…我的内心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就在这时,筱月忽然蹲下了身子。在我惊愕的目光中,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开始解我的皮带扣,然后是西裤的纽扣和拉链。
  “筱月!你…你这是做什么?”我下意识地想阻止她。
  筱月抬起头,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水光,她带着妻子的歉意说,“如彬,作为你的妻子,我…我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尽到妻子责任,所以…”
  她低下头,动作有些笨拙但却异常坚定地将我早已勃起的阴茎解放了出来。“今晚…就让我来帮你吧。”
  她声音温柔,“你拍你的,不要有太大心理负担,我会帮你一起承担,就当是为了任务…也当是我补偿你的。”
  说完,不等我回应,她便俯下了头,温软的双唇轻轻含住了我的龟头。
  “呃!”我浑身猛地一僵,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这种感觉,与在KTV厕所里和小薇那次完全不同。这是我最爱的妻子,愧疚、感动、爱怜、以及被压抑已久的欲望,如同火山般在我体内爆发。我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扶住了筱月的头,手指插入她柔顺的发丝间。另一只手,则颤抖着举起了那台沉重的摄像机,对准了玻璃后,父亲李兼强房间里充满淫靡声响的景象。
  父亲李兼强背对着我们这边,他强壮的身躯微微起伏,汗水沿着脊背的肌肉线条滑落。张杏脸上覆着的黑色绸缎早已被汗水浸湿,紧贴着她脸庞轮廓,更添了几分神秘而脆弱的美感。绸缎下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却更显得她此时的呜咽和呻吟是如此的身不由己和情动难抑。
  “啊…慢…慢些…”
  张杏的呻吟声破碎不堪,一双纤手无力地推拒着父亲宽阔的胸膛,指尖却在不自觉地蜷缩,仿佛欲拒还迎,“我不要…不要那么…深…”
  父亲李兼强低笑一声,反而动作更加悍猛的挺胯,按摩床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俯下身,臭嘴贴近张杏被绸缎覆盖的耳廓,声音带着一种可恶的戏谑,仿佛在讲授什么人生至理,
  “受不住?傻丫头,这哪是受罪?你读书多,气血都淤在脑子里、心眼里,身子却僵得像块木头。我这是在给你活络经脉,排解郁结,待会儿就知道爽处了…”
  他说着,腰胯猛地一沉,动作幅度大到令人咋舌。
  “呃啊!”张杏猛地仰头,绸缎下的嘴张大了,发出一声近乎窒息般的尖叫,身体触电般剧烈颤抖起来,“骗人…你骗人…哪有这样…这样疏通的…啊呀!”
  “怎么没有?”父亲喘着粗气,语气却愈发得意,带着一种混不吝的油滑,“老子这套‘李氏疏通大法’,专治你这种死读书、不开窍的闷骚小才女!瞧你这身子,嘴上说不要,里面又热又缠人,诚实地很呐!水儿流得哗哗的,难道不是爽得厉害吗?”
  他的话语粗俗直白,像带着倒刺的鞭子,抽打在张杏残存的理智上,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一种令人面红耳赤的、无法否认的真实感。
  “别…别说…羞死了…”张杏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似是哀求,又似是呻吟,双腿不由自主地盘上了父亲的腰,脚趾死死蜷缩,“才…才没有…嗯…嗯哼…”
  “没有?”父亲似乎被她这口是心非的反应取悦了,动作变幻,没有尽根插入张杏小屄的硕长阴茎变成了九浅一深的节奏,不用几个回合就逼得她语不成调,“没有你夹这么紧?没有你叫床叫得这么动人?你们读书人就是嘴硬,老子这‘龙棒渡穴’,是不是直戳你的心肝?嗯?说,是不是?”
  他一边说着混账话,一边精准地掌控着节奏,无须使出全力便能让茎身与龟头的每一次冲击直撞张杏灵肉最深处,让她理智崩坏,语无伦次。
  “啊!…是…是…是那儿…别…别碰了…呜呜…我不要…妈妈…我不要…”她溃不成军,甚至在哭喊妈妈,身体像狂风中的柳条般摇曳,被动地承受着一波强过一波的猛烈浪潮。
  “饶了你?这才到哪儿?”父亲似乎杀得兴起,大手隔着睡衣,揉捏着她的乳肉,言语更加不堪,“学问大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得让老子给你‘开光’,才能尝到这做女人的真滋味儿!你这身子,天生就是块宝地,欠耕!今天老子就给你深耕细作,种下点快活种子,让你以后都忘不了!”
  “呜…混蛋…老流氓…嗯啊…轻…轻点啊…”张杏的骂声软糯无力,反而更像是一种变相的鼓励,她的身体彻底化为了欲望的载体,随着父亲的冲击而起伏呻吟,唾液已经沾满了脸上覆着的绸缎,小屄溢流的淫水也已湿透按摩床床单。
  我和筱月在隔壁听着这淫声浪语,面红耳赤,心跳如鼓。我手中的摄像机忠实地记录着一切,镜头因为我的颤抖而微微晃动。筱月跪在我身前,用她的口舌的温柔的吮弄我的阴茎与龟头,抚平我那可耻的生理反应。
  就在这时,父亲发起了最后的冲锋,房间里响起黏腻的啪啪肉击声响,张杏的叫床也陡然拔高,变得尖锐而连续。
  “来了…来了啊!…受…受不住了…李…兼强…你这个…这个混蛋啊!!”
  随着一声近乎撕裂般的哭喊,张杏的身体猛地反弓起来,僵直了足足好几秒,高潮时阴精淫液失控地喷泄着,直至父亲把未射精的硕长阴茎缓缓抽出,发出一声“啵”的轻响后,张杏才彻瘫软下去,只剩下剧烈而无意识的抽搐和呜咽。
  父亲坐在她旁边安抚着她,一时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在房间里。
  摄像机冰冷的触感与筱月口腔的温热形成了强烈反差,看着父亲轻易在床上征服了张杏,以及阴茎被筱月的唇舌侍奉,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坚挺。
  筱月的技术并不熟练,甚至偶尔会牙齿轻磕到我的龟头,但她极其耐心和温柔,努力适应着我的节奏。她的鼻息喷在我的小腹,痒痒的,更添了几分撩拨。她时不时会抬起眼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爱意,仿佛在说,“没关系,我在这里。”
  在这种复杂至极的感官和心理刺激下,我竟然坚持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长的时间。我的手稳稳地举着摄像机,记录着隔壁那场背德的戏码,而我的阴茎,却在妻子的口舌下,体验着一种扭曲的的快感。
  “筱月…我…我要射了…”我喘息着,腰部微微颤抖。
  筱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深入地含入——这让我想起,在密室时筱月为父亲的巨龙口交时,那时,她含入父亲阴茎上的龟头时小嘴就被撑满了。
  这时,筱月的喉咙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好似在说,“我准备好了。”为父亲口交之后,她的小嘴能轻松容纳我那正常尺寸的阴茎。
  我也在这最后关头,在筱月温暖的口腔中猛烈地释放了。积攒了数月的压力、焦虑、愧疚和爱意,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射出。
  筱月紧紧地含着我的阴茎,直到我完全平静下来,才缓缓抬起头。她的嘴角残留着一点白浊精液。
  她脸颊绯红,眼眸扫过我阴茎依旧昂然挺立的窘态,又飞快地瞥了一眼那边已然瘫软如泥的张杏,鼻子里发出一声嗔怪和无奈地哼声,“哼…瞧你这样子!看着自己老爸…那样…居然能…这么精神…”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酸涩和羞恼,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又瞟向隔壁房间,仿佛被父亲李兼强那非凡的床事能力和强悍的征服力所震撼。
  我顿时尴尬得无以复加,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阴茎塞回裤子里,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不是…筱月,这是因为你…才…” 语言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要是躺隔壁按摩床上的人是我,你还会不会那么硬?”筱月羞着脸,问。
  我愣了一下,着急忙慌地、赌咒发誓地否认。
  筱月白了我一眼,脸上的红晕却更深了些,什么都没有说,也不再看我,只是伸出手,语气恢复了工作时的冷静,“行了,我都知道。东西给我吧,我得赶紧回去‘交差’了。蛇夫还在等这个东西。”
  我赶紧将手中那台记录着隔壁房间淫靡的手持摄像机还给给她。
  筱月接过摄像机,检查了一下录制下来的内容,便迅速将其藏入她随身携带的那个看起来普通无奇的挎包里。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丝和衣襟。
  “我走了。”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关切,“你自己小心点。”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没能说出口。
  筱月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毅然转身,打开门,悄无声息地滑入已然恢复供电、灯火通明却水疗部走廊,渐渐消失在拐角处。
  我这边确认走廊无人后,也迅速溜了出去。身后的水疗部,灯光依旧通明,但那间香薰理疗室里发生的一切,已被记录在了冰冷的摄像机里。
  心里想到筱月好似无意说的那句,要是隔壁房间里躺在按摩床上的人是我…
  我无法抑制地想象了一下,筱月的胴体被父亲胯下巨龙般的阴茎抵住下体的情景,阴茎反射性地勃起了一下。
  我不可以再想象这种画面,筱月也不会在父亲胯下,被弄成张杏那副哀婉娇啼的模样的。
  我坚定信念,先离开了铂宫酒店。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5 14:17:21

第十章
  筱月的体贴口交令我十分回味,可她最后的那句无心的嗔怪,“要是躺隔壁按摩床上的人是我,你还会不会那么硬?”的话语音又像一根细小的冰刺,扎在我心头,带来一阵阵酸涩的寒意。
  我躺在家里的沙发上,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将我淹没。
  三两日的等待后,筱月通过隐秘得如同蛛丝般的渠道,向市局的王队那里传递回了新的情报。密写药水显影出的字迹,:“李叔已通过蛇夫举荐,正式接任铂宫酒店负责人,擢升三级合伙人。蛇夫透露,近日将有‘大生意’在铂宫交易,疑涉违禁品,但蛇夫未透露准确日期。”
  升任三级合伙人,意味着父亲和筱月更深地嵌入了蛇鱿萨的心脏,也意味着他们每一步有更多未知的风险。
  刑警队的王队长吩咐我这个星期的要尽量多去铂宫酒店,还帮我申请了额外的经费给我,尽管那个地方每一次踏入都让我生理性的不适。
  为了掩盖频繁出入的真实意图,我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被骤然提升的权力和灰色收入冲昏头脑的浅薄新贵鹿田区派出所所长。
  我有时借口“辖区治安联谊”,带着所里几个同样好此道的年轻民警,堂而皇之地去铂宫的餐厅吃喝,席间高谈阔论,吹嘘着一些经不起推敲的“政绩”和“人脉”,活脱脱一个小人得志的嘴脸。
  看着同僚们或羡慕或鄙夷的眼神,我心里像吞了苍蝇,却还得配合着演出,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那些我本就不胜酒力的酒水,几次差点当场出丑,全靠强撑和虞若逸不着痕迹的帮衬才勉强混过去。
  有时我独自一人,换上便服,混迹在赌场。我不再去筱月或父亲可能出现的区域,而是专挑那些最低级的“老虎机”和“跑马机”,像个蹩脚的赌徒,机械地投币、拉杆,眼睛却像雷达一样扫视着周围,留意着任何可疑的人员流动和蛇夫及其心腹手下的踪迹。
  赢点小钱就喜形于色,输光了就骂骂咧咧,完美契合了一个“人傻瘾大”的形象。几天下来,光是给侍应生和小费就撒出去不少王队批的经费,把自己弄得身心俱疲,眼圈发黑。
  然而,整整快一个星期,铂宫酒店风平浪静,依旧是那片奢靡堕落的景象。
  蛇夫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父亲李兼强作为新任负责人,似乎忙于接手酒店内部管理,露面也多是在处理日常事务。筱月更是彻底融入了“小莺夫人”的角色。
  我变得焦虑不安,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还是说蛇夫故布疑阵?或是交易临时取消?
  这个星期的最后一天,BB机的嗡鸣在把午后小憩着的我吵醒。屏幕亮起,简短的一行字。“今晚八点,铂宫顶楼KTV,介绍几位新朋友给所长认识。蛇夫。”
  我心猛地一缩。平静了快一个星期,蛇夫的邀约不期而至。我立刻骑上摩托车,赶往市局。
  王队办公室里依旧抽着烟,他听完我的汇报,掐灭烟头,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刚用显影药水处理过的纸条,说,“筱月刚传回的消息,就一句话:‘蛇夫静默结束,近日或有动作。’看来今晚可能会有什么异动。你去的时候,多观察一下,但记住,蛇夫才是主角,你是陪衬,尤其在你父亲和筱月面前,别露了痕迹。”
  “明白。”我握紧了拳头,手心有些汗湿。筱月的消息总是如此精准,却又像隔着迷雾,让人无法窥得全貌。
  “经费。”王队推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该花的得花,把自己当成个真有点权就飘起来的派出所长。去吧。”
  傍晚,我刻意挨到七点五十才踏入铂宫。顶楼的KTV区域居然被清了场,往日的喧嚣被一种刻意营造的静谧取代。
  厚重的隔音门内,悠扬的钢琴曲如溪水流淌,取代了震耳欲聋的迪士高,听得我暗暗冷笑,这地方就算是放大悲咒也救不了原本的罪恶。
  里面的灯光调得很暗,巨大的水晶吊灯只开了零星几盏,光线暧昧地落在猩红的地毯和深色的皮质沙发上。
  蛇夫迎了上来,依旧是那副金丝眼镜、合体西装的斯文模样,他热络的说,“李所长,就等你了。”他亲热地揽住我的肩膀,引着我走向最大的那个包间。
  包间里已经坐了些人。正中主位沙发上,是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肥头大耳的男人,身上的西装被他的肥肉挤得快绷不住,脖领间一条小指粗的金链子闪闪发光,腆着个硕大的啤酒肚,正叼着雪茄,吞云吐雾。
  他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神情精悍、穿着黑西装的保镖。这就是蛇夫口中的“新朋友”了。
  更让我心弦一紧的,是坐在侧面的父亲李兼强和筱月。父亲穿着深色西装,面带微笑,气场沉稳。
  筱月今晚精心妆扮了一番,穿一件香槟色的缎面修身连衣裙,裙长及膝,勒出健美的腰肢和挺拔的身姿。过肩的秀发微卷,披散在光洁的肩头,脸上化了比平日稍浓的妆,眼线画着出妩媚的弧度,唇瓣微施唇釉,脖颈上戴一条铂金月牙项链,耳垂上缀着碎钻耳钉,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柔和的光。
  她自然地挽着父亲的手臂,看到我进来,目光淡淡扫过,微微点头致意。
  蛇夫笑着介绍,“赵老板,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李所长,年轻有为,鹿田区的治安可就靠他了。李所长,这位是宏图贸易的赵贵赵老板,是我们这次项目的重要合伙人和出资方。”
  我忙挤出笑容,上前与赵贵握手。赵贵的手肥厚油腻,力道不轻,打着哈哈,“李所长你好。哎呀,真是年轻有为!以后在鹿田大区,还要多多仰仗你啊!”他说话时,那双被肥肉挤得细小的眼睛却不住地往筱月身上瞟,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
  “赵老板客气了,分内之事。”我谦逊着,心里一阵厌恶。
  蛇夫又指向父亲和筱月,“赵老板,这位是李部长,铂宫新上位的负责人,这位是李部长的夫人,小莺。”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烘托,“今天也非常巧,正是小莺夫人的芳辰,咱们这局,也算是给寿星庆生了!”
  我猛地一怔,看向筱月。她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迎向众人的目光。没错…今天是她的生日!
  我最近被各种事情搅得心神不宁,竟然把这么重要的日子忘得一干二净,连生日礼物都没有准备,心中无比愧疚。
  “哎哟!这可是大喜事!”赵贵一拍大腿,兴奋得脸上的肥肉都在抖,“小莺夫人真是人比花娇啊,李部长好福气,今天必须好好庆祝,不醉不归!”他端起酒杯就要敬酒。
  这时,张杏也来了,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米白色针织裙,显得温婉安静。她乖巧地坐到蛇夫身边,蛇夫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侍应生引导我们落座。巨大的U形沙发,赵贵和蛇夫坐在主位,父亲和筱月坐在他们右手边,我和坐在左手边,张杏则挨着蛇夫。
  蛇夫拍了拍手,音乐声稍微调大了一些,是那种舒缓的流行情歌。穿着旗袍、打扮得比平时端庄不少的KTV公主们端着酒水果盘鱼贯而入,侍立在旁,而上次被我冲动地拉进厕所里的ktv公主小薇也来了,小薇今晚穿了件黑色的亮片吊带裙,妆容精致,被安排坐在我的旁边,很自然地就贴过来挽住我的胳膊,低声说,“所长,您来啦。”我身体微微一僵,但碍于场合,只能勉强笑笑,任由她靠着。
  “来来来,第一杯,为我们今天的寿星小莺夫人,也为赵老板远道而来,预祝我们合作成功!”蛇夫率先举杯。
  众人纷纷起身附和。筱月端着酒杯,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一一应对。
  赵贵迫不及待地凑到筱月面前,几乎要将酒杯怼到她脸上,满嘴酒气,说,“小莺夫人,生日快乐!我老赵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灌了下去,眼神不停地在筱月身上巡。
  筱月浅浅抿了一口,说,“谢谢赵老板。”
  父亲适时地插话,替筱月挡下了后续的劝酒。
  酒过一巡,蛇夫为了炒热气氛,提议玩个小游戏——“真心话大冒险”,用空酒瓶在茶几上转,瓶口对准谁,谁就得选择回答一个私人问题或者完成一个小挑战。
  为了炒热气氛,蛇夫提议玩个小游戏——“真心话大冒险”。他用一个空酒瓶在茶几上旋转,瓶口指向谁,谁就要选择是回答一个隐私问题,还是完成一个小挑战。
  第一轮,瓶口不偏不倚,指向了赵贵。赵贵嘿嘿一笑,选择了大冒险。蛇夫顺着他的喜好,说,“赵总,那就请你和身边的一位美女,来个经典的‘吸纸传情’吧。” 立刻有服务生拿来一张薄薄的餐巾纸。
  赵贵肥手搂过右边那个穿着低胸装的ktv公主,两人脸贴脸,用嘴唇夹住那张纸,开始传递。传递过程中,赵贵故意使坏,用力一吸,差点亲到女郎的嘴,引得众人一阵哄笑。纸片越传越薄,最后破掉时,赵贵趁机在女郎脸上亲了一口,更是引来一片叫好。赵贵得意洋洋,气氛热乎起来不少。
  第二轮,瓶口指向了筱月。筱月微微蹙眉,选择了真心话。发问权落到了赵贵手里。赵贵眯着醉眼,盯着筱月,问了一个露骨的问题,“小莺夫人,你说实话,李部长…厉害不厉害?一晚上能来几次?” 这话一出,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一下,目光都看着筱月身上。
  我气得血往头上涌,拳头瞬间握紧。筱月脸颊绯红,是羞愤也是酒意,眼神冷冽地扫了赵贵一眼,然后看向父亲,脸上挤出一个带着娇嗔的笑容,“这种问题…赵总还是问我们家老李吧。” 巧妙地把皮球踢了回去。
  父亲李兼强哈哈一笑,端起酒杯打圆场,“赵总,你这问题问得…我罚一杯,罚一杯!” 说着干了一杯酒。蛇夫也适时地插话,把话题引开,这才化解了尴尬,但气氛已经变得有些暧昧和躁动。
  游戏继续,瓶口又指向了几个人,有的选择了无伤大雅的真心话,有的选择了喝杯酒之类的小冒险。期间,小薇一直紧紧挨着我,给我倒酒,拿水果,显得异常亲昵。
  我心中烦闷,又不得不应付,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很快就感到有点头晕。
  就在这时,瓶口缓缓停下,指向了我。赵贵立刻起哄,“李所长!到你了!选什么?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我脑子昏沉,下意识想选真心话,但看到蛇夫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赵贵不怀好意的目光,我改口道,“…大冒险吧。”
  “好!”赵贵拍手,目光落在紧紧靠在我身边的小薇身上,脸上露出淫猥的笑容,“李所长,我看你和小薇姑娘挺投缘的。这样,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和小薇姑娘来个法式热吻,时间不能少于三十秒!怎么样?”
  “好!” “亲一个!” 旁边的人开始起哄。小薇脸颊通红,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期待,仰头看着我。
  我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当着筱月的面,和另一个女人热吻?我下意识地看向筱月。她也正看着我,眼神平静,甚至嘴角还有陪着这场面的笑意。但那平静之下,我能感受到一丝丝失望。
  “李所长,快啊!别怂啊!” “就是,人家姑娘都没意见!” 起哄声越来越大。
  蛇夫也微笑着看着我,眼神里带着鼓励,更像是催促。我知道,我不能拒绝。拒绝,就会显得不合群,就会引起怀疑。
  借着酒精壮起来的胆子,我猛地转过身,捧起小薇的脸,在她惊愕的目光中,狠狠地吻了下去。
  小薇起初有些僵硬,但很快便热情地回应起来,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她的嘴唇柔软,带着酒气和口红的甜腻味道。包厢里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口哨声。
  这三十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我能感觉到筱月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背上。吻毕,我松开小薇,踉跄着后退一步,不敢再看任何人,抓起桌上的酒杯,仰头灌了一口。
  “好!李所长够爽快!” 赵贵大声叫好,敬了我一杯酒。
  之后又玩了什么,说了什么,我都有些模糊了。我只记得自己不停地喝酒,小薇在一旁体贴地照顾我。筱月始终坐在父亲身边,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偶尔和父亲低语几句,仿佛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
  游戏继续,气氛在酒精和游戏的催化下变得越来越热烈。
  赵贵显然觉得之前的游戏还不够刺激,他摸着下巴,那双被肥肉挤得细小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突然大声提议,“蛇夫老大,李所长,咱们光喝酒转瓶子没意思!我有个新玩法,保管刺激!”
  众人都看向他。蛇夫推了推金丝眼镜,微笑道:“哦?赵总有什么高见?”
  赵贵嘿嘿一笑,指着包厢前方空着的一块地方,“咱们在这儿拉一道红帘子,让在场的各位美女——小莺夫人、张小姐,还有这几位ktv公主,都站到帘子后面去。每次只露出一点点,比如一截脚踝,或者一小段手臂,然后由我们哥儿几个来猜后面是谁!猜中了,被猜中的美女就得答应猜中者一件事!猜错了,自罚三杯!怎么样,敢不敢玩?”
  他说到最后,猥琐地加重了“什么事都要答应”的语气,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筱月。
  我心头一紧,这摆明了是要借机轻薄!我刚想开口,蛇夫却已经朗声笑着说,“哈哈,赵总这玩法有趣,够刺激,在我们铂宫,没有玩不起的规矩。就按赵总说的办。” 他随即吩咐手下,“去,找一块大的红绒布来,快点。”
  手下应声而去。赵贵得意地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筱月身上,舔了舔嘴唇。
  筱月脸色微变,显得有点嫌恶。父亲李兼强眉头微皱,但看到蛇夫已经答应,也只能附和。张杏则显得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往蛇夫身边靠了靠。小薇和其他几位KTV公主倒是司空见惯,只是赔着笑。
  很快,一块巨大的红色绒布被两个手下拉开,像一道幕墙,挡在了包厢前方。蛇夫笑着对筱月、张杏和小薇等几位女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位美女,请到帘后吧,大家一起玩玩。”
  筱月率先站起身,姿态优雅地走向红帘后,张杏和小薇等人也只好跟着过去。红绒布落下,将她们的身影完全遮挡,只留下底部一些缝隙。
  “好,开始。”赵贵搓着手,兴奋地喊道,“第一次,露脚踝。”
  红帘微微晃动,底部缓缓露出了几只穿着不同鞋袜的脚踝。有精致的镶钻高跟鞋,有简约的浅口单鞋,也有筱月那双熟悉的黑色丝绒细高跟。赵贵装模作样地凑上前,弯着腰,眯着眼仔细打量,但他的眼角余光,却不时瞟向包厢门口。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门口站着的一个赵贵保镖,正借着点烟的动作,悄悄用手指比划了一个“三”的手势。
  赵贵立刻会意,直起身,指着其中一只穿着白色短袜和运动鞋的脚踝,大声说:“这个!这么秀气,肯定是张杏张小姐。”
  红帘掀开一角,果然露出了张杏有些窘迫的脸。赵贵哈哈大笑:“猜中了!张小姐,按照规矩,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他凑近一步,猥琐地笑着说,“来,张小姐,亲我老赵一口,沾沾你的才气。”
  张杏脸色瞬间涨红,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看向蛇夫,眼神里带着求助。
  蛇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摆了摆手,“杏儿,赵总不是外人,今天大家开心,玩玩而已,无妨。” 他语气轻松。
  张杏咬了咬嘴唇,在赵贵得意的目光和众人的起哄声中,极不情愿地、飞快地在他油腻的脸上碰了一下,随即缩回了帘子后面。
  赵贵乐得哈哈大笑,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我心里暗骂这家伙无耻,竟然用这种下作手段作弊。
  “下一个,轮到李所长你了!”赵贵把目光转向我。
  帘子再次放下,这次露出的是几段小臂。我酒意上头,眼前有些模糊,那些白皙的手臂在我看来都差不多。我努力回想筱月手腕上似乎戴着一根极细的铂金手链,但光线昏暗,根本看不真切。我胡乱指了一个:“这个吧…”
  帘子拉开,后面是一位陌生的KTV公主,笑着对我抛了个媚眼。我暗骂一声,只好硬着头皮连灌了三杯洋酒,火辣辣的酒液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呛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接着轮到父亲李兼强。他仔细看了看,指了另一段手臂,结果也猜错了,同样罚了三杯。父亲酒量似乎不错,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游戏又进行了两轮。赵贵果然又通过门口保镖的暗示,连续猜中了两次,每次猜中的都是KTV公主。他提出的要求也越来越过分,要么是让公主喂他喝酒,要么是搂着腰跳贴面舞。他玩得不亦乐乎,眼神却越来越频繁地瞟向红帘,那意图再明显不过——他在积攒“运气”,目标显然是最后才去猜筱月。
  果然,在猜完第三轮后,赵贵没有再继续,而是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父亲李兼强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李部长,小莺夫人真是天仙般的人物,我赵贵走南闯北,见过不少美女,像夫人这样的还是头一回见。不瞒你说,比起钱财江山,我老赵更爱美人啊!” 他话头一转,笑意更色,“接下来这一轮,要是我运气好,猜中了帘子后面是尊夫人……李部长能不能让今晚的寿星,陪我到隔壁小包间喝几杯,唱几首歌?让我也单独沾沾寿星的喜气?”
  我听得怒火中烧,血液直冲头顶!这头肥猪,竟然敢把主意打到筱月头上。
  还“喝几杯唱几首歌”,傻子都知道他想干什么!我死死捏着酒杯,指节发白,恨不得把酒泼到他脸上。
  父亲李兼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锐利地盯向赵贵。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赵贵带来的两个保镖也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这时,蛇夫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默,他看向父亲,语气平和的说,“李部长,赵总可是我们这次项目最重要的出资人,是大贵人。玩玩嘛,开心最重要,既然赵总开了金口,真猜中了,就让小莺陪赵总去唱两首歌也无妨,我相信赵总懂得分寸。” 他这话看似在打圆场,实则是在给父亲施压。
  父亲李兼强与蛇夫对视了一眼,腮边的肌肉不自然地鼓动了一下,最终,在蛇夫平和的目光下,他点了点头,“蛇夫先生说的是,重要的是赵总开心就好。”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好!爽快!”赵贵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转向红帘,“这次露手臂!”
  红帘再次晃动,几段手臂伸了出来。赵贵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目光再次瞥向门口,那个保镖迅速比了一个“一”的手势。赵贵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最边上那截白皙纤细、戴着一条细细铂金手链的手臂,大声说,“就是这只!这么漂亮的手腕,肯定是小莺夫人没错!”
  红帘“唰”地被掀开,筱月那张清冷中带着一丝惊愕的绝美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
  赵贵得意洋洋,紧紧抓着筱月的手腕不放,色急不可耐地就往隔壁的小K歌房拉,“哈哈,小莺夫人,李部长和蛇夫老大可都答应了!走走走,陪赵某去唱两首,咱们好好交流交流感情。”
  筱月用力想挣脱,但赵贵抓得很紧。她看向父亲,父亲脸色铁青,但碍于蛇夫刚才的话,没有办法发作。
  她又看向蛇夫,蛇夫只是微笑着,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戏码。筱月的眼神最终扫过我,眼眸仿佛在无声地叹息。
  她深吸一口气,停止了挣扎,任由赵贵半拉半拽地把她拖进了隔壁的K歌房,门“咔哒”一声被关上了。
  我心急如焚,坐立不安。我知道赵贵这种人在酒精和美色面前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筱月在里面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险。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猛地站起身,捂着嘴,装作一副要吐的样子,含糊说,“不、不行了…喝太多了…我得去趟洗手间…” 说完,我不等其他人反应,踉踉跄跄地冲出了包厢,蛇夫知道我酒量不好,也没有说什么。
  一出包厢,我立刻假装冲向洗手间的方向,但拐过一个弯,确认没人跟踪后,我立刻蹑手蹑脚地绕到了隔壁那排小K歌房附近。我躲在走廊的巨型盆栽后面,焦急地思考着对策。直接冲进去肯定不行,只会让事情更糟。
  就在我急得团团转时,旁边一个堆放清洁工具的小杂物间门轻轻打开了一条缝,似乎有人正要出来,我下意识地躲进阴影里,只见我的妹妹张杏从里面闪了出来,她神色紧张,手里还拿着一个牛皮纸小纸袋。紧接着,一个赵贵带来的手下也从里面出来,低声对张杏说,“张小姐,摇头丸的样品就这些了,效果绝对够劲,赵总吩咐先给您过目…”
  张杏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将纸袋塞进自己的小手包里,低声道。“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别让人看见。” 那个手下点点头,迅速离开了。
  我如遭雷击!摇头丸?张杏竟然在和赵贵的人交易毒品?看来赵贵所谓的“大生意”,很可能就是毒品交易!而蛇夫和父亲他们恐怕还蒙在鼓里,或者…这就是交易的一部分?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如果赵贵手里有药,那他会不会对筱月…
  不能再等了!我趁着张杏也离开后,立刻悄悄退回主包厢附近。我必须立刻告诉父亲!但直接进去说肯定不行。我焦急地摸遍全身,终于在口袋里摸到一个皱巴巴的烟盒和一支短小的圆珠笔。我迅速撕下一小片烟盒内衬的锡纸,用颤抖的手在上面飞快地写下几个字,“杏涉毒,赵可能有药,筱月有危险!” 写完后,我将锡纸片紧紧攥在手心,深吸一口气,重新走进了喧闹的包厢。
  包厢里,音乐声震耳欲聋,赵贵的两个保镖正在和公主们摇骰骰子喝酒,蛇夫和父亲坐在沙发上低声交谈着什么,脸色都不太好看。
  我装作醉醺醺的样子,跌跌撞撞地走到父亲身边坐下,顺势拿起一瓶酒给自己倒酒,在倒酒的瞬间,我将攥着纸条的手飞快地伸到茶几下方,极其隐蔽地塞进了父亲李兼强放在膝盖上的手里。
  父亲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他毕竟是老江湖,面上不动声色,继续和蛇夫说着话,手指却悄悄收拢,握住了那张小纸条。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祈祷他能明白我的意思,并且能来得及阻止可能正在发生的可怕事情。
  这时张杏回到了包厢,神色有些紧张。蛇夫看似随意地问了她一句,“好了?”张杏微微颔首,低声回答,“嗯,好了。”我心知肚明,他们指的是那包摇头丸样品的事情,心里难受至极,身为医学女博士的妹妹竟然把她学到的知识用在罪恶上。
  这边蛇夫没等赵总把筱月送回来,便拍了拍手,高声说,“今天大家都尽兴了,可以散了!”他吩咐手下给在场的公主和侍应生们派发了厚厚的小费,打发他们离开,自己也作势要走了。
  父亲李兼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连忙起身,故作自然地问,“蛇夫先生,不用等小莺了是吗?”
  蛇夫嗤笑一声,镜片后的眼神带着几分嘲弄,“还等什么?赵总的意思那么明显,李部长你还看不明白?”
  他走近两步,拍了拍父亲的肩膀,语气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了然”,“你不是已经选好了吗?上次我让李所长带给你的话。”
  我心中猛地一沉,原来那个关于筱月和张杏的“选择题”,还有这层含义——选择了张杏,就是默许其他老总老大可以对筱月下手,以此换取蛇鱿萨帮派的交易或者项目的顺利进行,
  一种被阴谋裹挟的感觉让我浑身无力。
  父亲脸色变了几变,换了种说法,“蛇夫先生,赵总那些手段恐怕拿不下小莺。我是怕他硬来,反而被小莺反抗打伤了,到时候不好收场。”他试图用筱月的身手来做最后的缓冲。
  “哈哈!”蛇夫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李部长啊李部长,这世上对付女人的办法多了去了,硬着来最没意思,你不是最清楚了吗?”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父亲一眼,不再多言,揽着张杏转身离开了包厢。
  父亲立刻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强忍着心中的慌乱,快步冲向隔壁那间小K歌房。推开门,里面果然空无一人,只有残留的烟酒气和屏幕上静止的MTV画面。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蛇夫的话像恶魔的低语——不是硬来,那筱月肯定是被下药了。
  我冲回父亲李兼强身边,压住声音的害怕,说,“房间里没人,他们不见了。”
  父亲比我镇定得多,他先是拉住一个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的侍应生,又问了问旁边还没走的两位公主,都说没注意到赵总和小莺夫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最后,还是一位打扫卫生的阿姨提供了一条线索,她含糊地说好像看到一位喝得醉醺醺、很漂亮的女士被一个胖老板扶着从安全楼梯下去了,像是往客房部那边去了。
  “客房部!肯定是去开房了!”我着急的说,“快去查查客房记录!”
  父亲李兼强却摇了摇头,眼神锐利地扫过安全出口的方向,冷静地分析,“走楼梯,不一定是去客房。楼梯也能通到地下停车场。如果我是赵贵,真要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不会去酒店开房留下记录。去自己的车里,既安全又隐蔽,完事了直接把筱月丢下车,自己开车走人,神不知鬼不觉。他既然敢下药,肯定也防着我这个酒店负责人查他。”
  我不得不佩服父亲的老辣,他跟着筱月卧底这几个月,观察和推理能力确实提升了不少。
  事不宜迟,我和父亲立刻冲向安全楼梯,直奔地下停车场。
  铂宫酒店的停车场巨大无比,密密麻麻停满了各色车辆,空气里的汽油味令我非常头晕。
  我们分头寻找,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路灯下穿梭,焦急地辨认着每一辆可能是赵贵座驾的豪车,以及筱月的身影。跑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觉腿都快要断了。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时,停车场对面角落隐约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夹杂着男人的怒骂和痛呼。我心中一凛,拔腿就朝那个方向狂奔过去。
  等我气喘如牛地跑到了之后,眼前的情况让我目瞪口呆。
  只见筱月背靠着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站着,她身上那件香槟色的缎面连衣裙肩带被扯断了一根,滑落下来,露出大片雪白的肩头和胸衣边缘。裙摆也皱巴巴地卷到了大腿根部,甚至能看到底裤的蕾丝花边露出一角。
  她脸色潮红得极不自然,目光含着春水,饱满的胸脯随着急促地呼吸起伏着,显然正被药力折磨。但即便如此,她手中依然紧紧握着一根不知从哪儿夺来的短小甩棍,眼神像被逼到绝境的雌豹,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她脚下,赵贵那个精悍的保镖蜷缩在地上,捂着小腹痛苦地呻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而赵贵本人更惨,昂贵的西装撕开了一道口子,胖脸上多了几道鲜红的抓痕,正瘫坐在车门边,指着筱月气急败坏地怒骂,“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敢打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而我的父亲李兼强,正从后面抱住筱月的腰,用力将她往后拖,同时低声劝阻,“小莺,冷静点,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筱月似乎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挣扎着还要扑上去,嘴里发出模糊的嗬嗬声,甩棍胡乱挥舞着。
  赵贵看到父亲拦住筱月,胆子又壮了些,喘着粗气骂着,“李兼强,你他妈养的什么疯女人!老子给她下了足量的‘好东西’,她怎么还这么能打?!”
  这话像一把尖刀,彻底刺痛了筱月残存的理智。她发出一声尖利的怒喝,挣扎得更加猛烈。父亲李兼强险些抱不住她,赶紧一把拉开车门,半抱半塞地将筱月推进了豪车的后座,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隔绝了内外。
  我躲在一辆车的阴影里,目睹这一切,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我只想立刻冲出去,把赵贵这个禽兽撕碎。
  这时,父亲李兼强深吸一口气,转向赵贵,伸手想去扶他,“赵总,您没事吧?受伤没有?”
  赵贵一把打开他的手,挣扎着自己爬起来,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说,“没事?你看老子像没事吗?李兼强,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今天晚上你必须给我个交待。不然我立刻打电话给蛇夫,撤资。你们这破生意也别想做了。”
  父亲李兼强脸上露出为难的苦笑,说,“赵总,这是你自己要带小莺出来的,她现在这样,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就怪你!”赵贵蛮横地打断他,眼神凶狠,“你的人你管不住?老子不管!你今天要是不在老子车上把这娘们给办了,让老子见识一下她骚浪样,老子跟你没完!”他说着,眼角余光恰好看到了从阴影中走出来的我。
  赵贵眼睛一亮,指着我说,“那个李所长,你来得正好,你开车,送我和李部长去一下医院。老子和我的手下都被这母老虎打伤了,开不了车。”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开车?送他们去“办事”?让我亲眼看着父亲肏我的妻子?!
  赵贵见我不动,脸色一沉,说,“怎么?李所长不肯给这个面子?开一下车都不肯?”
  就在这时,父亲李兼强飞快地给我递了一个极其严厉的眼色。
  我的心像被撕裂成了两半。一边是男人的尊严和对妻子的爱,一边是任务的成败和所有人的安危。巨大的屈辱感几乎让我窒息。在赵贵阴冷的目光和父亲无声的催促下,我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机械地挪动,最终,还是颤抖着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我坐进驾驶位,冰冷的真皮座椅让我打了个寒颤。
  赵贵骂骂咧咧地坐进了副驾驶,他的保镖被留在了停车场。父亲李兼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神色复杂,然后也拉开后座车门,就坐在被赵贵下药折磨、意识模糊的筱月身边。
  “哗啦”一声,赵贵粗暴地拉上了前后座之间的挂帘,隔绝了前后座之间的视线,赵贵随后带着淫猥的笑意,说,“李部长,地方不远。我让李所长慢慢开就行…帘子拉好了,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车子缓缓启动,我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得紧紧的。赵贵坐在副驾驶座上,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不时因为身上的伤痛而倒吸一口冷气。他粗暴地扯开了领带,肥硕的身体将座椅压得吱呀作响。
  前后座之间的挂帘阻隔了视线,但阻隔不了后车座传来的声音。
  “小莺,是我,老李!冷静点。” 父亲先用声音安抚着。
  “唔…走开…别碰我…” 筱月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恐惧和抗拒,衣物摩擦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好,我不碰你,你看,我的手在这里,放松…” 父亲的声音出奇地耐心,“现在药劲上来了,很难受是不是?我能帮你…”
  “热…好热…” 筱月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带着一种痛苦的呜咽,“好…难受…”
  “我知道难受。” 父亲的身体靠近了些,“别对抗它,越对抗越辛苦。相信我,把身体交给我,我让你舒服起来…就像…就像以前我给你按摩那样,记得吗?”
  趁着赵贵歪着头靠在车窗上龇牙咧嘴地揉着脸上的伤处,我悄悄地将我这侧的挂帘拉开了一道缝隙,让我能用我这边的后视镜偷窥到后车座的父亲与筱月。
  昏暗的车内灯光下,后座上的筱月软在后座宽敞的真皮座椅上,香槟色的缎面连衣裙一侧肩带彻底滑落,另一侧也岌岌可危,大片雪白的肌肤和黑色的胸衣肩带暴露在空气中。她脸颊酡红,眼神迷离,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微卷长发此刻凌乱地铺散在座椅上。
  她的一只手无力地搭在额头上,另一只手则被父亲李兼强的大手紧紧握住。
  父亲侧身坐在她旁边,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笼罩。他没有像饿狼般扑上去,而是先用一只手稳固地握着筱月的手腕,另一只手则开始按摩她紧绷的太阳穴和额角。
  “嗯…” 筱月从喉咙发出一声极轻的喟叹,紧蹙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点点。父亲的按摩技巧我是见识过的,此刻用在被下了春药的筱月身上,也能有效。
  “对,就这样,放松…” 父亲的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在这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回荡,“别想那些糟心事,感受我的手…是不是没那么晕了?”
  他的大手缓缓下移,指节分明的手指带着灼热的温度,开始揉按筱月纤细的脖颈和僵硬的肩膀。他的动作看似温柔,却蕴含着力量。
  “啊…” 筱月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却被父亲用身体和手臂巧妙地压制住。药力作用下,她的身体敏感得惊人,原本可能是治疗性的按摩,此刻却带来了远超平时的刺激。
  “让我给你好好揉一揉,就不会晕了…” 父亲的掌心划过筱月敏感的锁骨,顺势而下,复上了她连衣裙包裹下的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边缘。
  “别…那里…” 筱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哪里?” 父亲假装不懂,手掌却整个覆了上去,隔着柔软的缎面布料,握住了那丰盈的乳房,还揉了一揉,“是这里难受吗?”
  “呃!” 筱月身体像触电般弹动了一下。羞辱感和陌生的冲击着她残存的意识,“拿开…你的手…”
  “拿开你会更难受。” 父亲的声音带着一种可恶的笃定,他的拇指隔着布料,寻到并碾过顶端那悄然挺立着的蓓蕾后,用两指的指腹轻轻地夹揉起来。
  “啊呀…啊…!” 敏感着的筱月娇吟出声。
  副驾驶的赵贵听到这一声,猥琐地笑了起来,含糊地骂了句脏话,声音好似在说给自己听,“妈的…还得李部长治治她。”
  父亲和筱月就在我开的车的后座上调情,这令我五内俱焚,想转开眼,目光却根本无法控制地想去看后座的画面。
  父亲的手更加放肆,他不再满足于隔衣抚摸,另外一只作恶的大手灵巧地探入了筱月早已松垮的连衣裙领口,直接握住了那团温软滑腻的绵乳。筱月无力地挣扎了一下,嘴唇却因他的揉捏发出更加娇媚的吟哦。
  “瞧,它多喜欢我碰它。” 父亲低声在她耳边说着粗鄙的话,发力捻弄着另外一颗硬挺的蓓蕾,引得筱月的娇吟声调升高,“这个才是你想要的…”
  “不…不是…” 筱月徒劳地否认,但她的身体却在父亲的玩弄下越来越软,越来越热。
  父亲似乎觉得时机已到,他空着的那只手开始拉扯筱月裙子的腰带。筱月意识到了什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不要…老李…求求你…”
  “由不得你了。” 父亲的声音带着残忍的温柔,他稍稍用力,便挣脱了筱月无力的手。只听“刺啦”一声轻响,裙子的侧边拉链被他一拉到底。
  香槟色的华美连衣裙,如同凋零的花瓣,被父亲粗暴地从筱月身上剥离,堆叠在她纤细的腰际。刹那间,筱月近乎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只剩下那件黑色的蕾丝胸衣勉强遮住最后的尊严。
  雪白的肌肤因为情动和羞耻泛着诱人的粉红色,饱满的胸脯在胸衣的包裹下剧烈起伏,勾勒出诱惑的曲线。
  我被这香艳景象冲击得头脑一片空白。尽管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屈辱和心痛,但作为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目睹妻子如此性感脆弱、任人采撷的模样,我的阴茎竟然在这种极端的情境下,可悲地有了反应。
  父亲李兼强显然也受到了极大的视觉刺激,他喘息粗重起来,眼神变得而危险,大手朝着筱月裙摆下那双光洁修长的美腿摸去。
  “不…停下…” 筱月的抗议声微不可闻,更像是情动时的呢喃。春药的作用、身体的敏感,已经让她无力抗拒。
  她眼神迷离地看着父亲,那里面除了恐惧和羞耻,竟然隐隐浮现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渴望。
  赵贵粗重的喘息和猥琐的轻笑从副驾驶那传来,像背景音般持续刺激着我的神经。而后座,那场令我心如刀绞的“治疗”正进入更激烈的阶段。
  父亲李兼强的手探入了筱月裙摆的深处,抚上她大腿内侧光滑敏感的肌肤。筱月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一颤,双腿下意识地并拢,“…别…那里不行…”
  “哪里不行?”父亲的手指坚定地在那片禁地边缘画着圈,若即若离,“是这里吗?嗯?告诉我,是不是这里又热又痒,像有蚂蚁在爬?”
  春药在放大着她胴体的感受,父亲温热的指尖的每一次轻触都引得筱月身体一阵细微的发颤。
  筱月摇着头,秀发凌乱地铺散在真皮座椅上,眼神无助而迷离,语无伦次地说着,“不…不知道…老李…求你了…停下…我好难受…”
  “别怕,跟着我的感觉走。”父亲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
  他俯下身,几乎将筱月整个笼罩在身下,另一只正在揉捏着那傲人绵乳的大手加大劲力,指腹对凸起蓓蕾地刮搔愈加快速。
  “啊——!”筱月的吟哦更加尖锐,胸口剧烈起伏,“你…你混蛋…嗯啊…”
  “我混蛋?”父亲低笑,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可你的身体好像很喜欢我这个混蛋…瞧,抖得多厉害…” 他的膝盖迫使筱月的双腿打开了一个屈辱的弧度,让她的下半身更加洞开。
  前座的赵贵似乎被这动静刺激得更加兴奋,他扭动着肥胖的身体,侧过头淫笑着对我说,“果然还是得李部长收拾这娘们,你说是吧李所长。”
  我无法回答赵贵的话语,只能强行把注意力转移到开车上面来。我只能像个懦夫一样,听着身后传来筱月的娇吟。
  父亲的大手正在更加深入,指尖已经揉上了那层最后的屏障——筱月腿心处单薄的丝质底裤。那里早已因为她的情动和药物的作用而湿润不堪,布料紧贴着肌肤。
  “唔…不要碰…”筱月敏感地察觉到最私密的领域即将失守,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扭动着腰肢,双手无力地推拒着父亲坚实的胸膛,声音带着绝望,“拿开…求求你…拿开你的手…”
  “现在说不要,是不是太晚了点?”父亲说。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残忍快意,他的手指隔着那层湿滑的底裤,揉摁上了那颗微裹在蜜肉里的珍珠,指腹适时地揉夹着。
  “呃啊啊…啊…!”筱月发出一声拉长的、掺杂着痛苦与欢愉的哀鸣。她的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类似小动物般的呜咽,“停…停下…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然而,父亲还不过瘾,他的手指勾住底裤的边缘,在筱月无力的抗议声中,猛地向下一扯。
  “刺啦——”细微的布料撕裂声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筱月的花穴暴露在近在咫尺的父亲的注视下。
  “真美…”父亲喘息着赞叹,粗糙的手指毫无阻隔地抚上了那片泥泞不堪的娇嫩花瓣,感受着那里的温热和微微收缩,“都湿透了…小莺…”
  “不…不是的…”筱月徒劳地否认,但身体的反应却出卖了她。当父亲的手指再次寻到那颗已经微勃珍珠,熟练而刁钻的捻弄时,她所有的抵抗都化作了破碎的呻吟和失控的扭动。
  “啊…哈啊…慢…慢点…”她的声音黏腻得能滴出水来,带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乞哀求,“那里…太…太敏感了…”
  “敏感才好,说明这里需要好好‘疏通’。”父亲的声音带着笑意,手指甚至顺着渗漏出来的蜜水轻轻下滑,微微陷入花穴入口的蜜肉中旋转,如同弹奏一件濒临崩溃的乐器。
  筱月仰着头,脖颈绷出优美的线条,嘴唇微张,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只有破碎的气音和越来越急促的娇喘。她的眼神里面只剩下最原始的情欲在燃烧。
  就在这时,父亲似乎觉得前戏已经足够。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自己硕长的、尚未完全勃起的阴茎从裤子里束缚解放出来,他扶起紫胀的龟头,抵住了那片湿滑的入口时,湿腻的蜜水让他的龟头微微往里陷入了一点点。
  筱月瞬间就感受到那惊人的尺寸和灼热的温度,残存的理智让她发出了最后一声微弱的抗议,“…别…进来…太大了…我会死的…”
  “死?”父亲俯身,在她的耳垂留下一个啃吻,说,“不,我会让你欲仙欲死。”
  话音未落,他腰胯猛地一沉!
  在“啵”的一声肉体与肉体互碰的黏腻轻响后,青筋暴凸的茎身随意大龟头齐齐陷入了筱月从未曾被撑开得那么大的花穴。
  “呃——!”筱月的身体像被一道闪电劈中,瞬间僵直,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痛呼,随即化作了被强行撑开、填满的、带着泣音的长吟。“呜啊……”
  父亲并不需要适应的时间,筱月的下体实在是太过湿腻,一旦突破那层紧致的阻碍,他便可以直接开始了缓慢而坚定的律动,雀跃着的阴道肉璧裹夹着他的茎身,蜜水也更加肆意的横流。
  “啊…嗯…太深了…老李…太深了…”
  筱月的声音被插得支离破碎,双手无助地抓挠着父亲的背脊和身下的座椅皮面,留下浅浅的划痕。
  过度的湿滑让最初的痛楚正在被一种更强烈的、陌生的饱胀感和快感所取代,也让她的抗议开始变得口是心非。
  “深吗?我还没有全部进去呢。”父亲喘息着,动作逐渐加快,每一次抽送都带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可我看你夹得这么紧,流了那么水,分明是喜欢得很…”
  “胡说…嗯啊…才没有…”筱月摇着头,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落,但她的腰肢却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迎合着父亲的冲击,仿佛身体自有其意志。“那就慢…慢…一点…求你了…”
  前座的赵贵听得血脉贲张,忍不住拍着大腿叫好跟我说,“李所长,听听这水声,妈的,这娘们太真带劲了!”
  赵贵的污言秽语像针一样扎着我,而身后那越来越响亮的肉体撞击声和筱月逐渐高亢的呻吟,更是将我置于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之中。我死死盯着前方黑暗的道路,感觉自己像个囚徒。
  父亲的节奏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猛。车厢仿佛成了一个小小的、与世隔绝的欲望熔炉。筱月的娇吟声在每次插入时变得越来越高亢,越来越失控,逐渐带上濒临极限的潮涌——这是我在床上从未曾带来过给妻子筱月的。
  “不行了…啊啊…要坏了…真的要坏了…我变得…变得好奇怪…”她语无伦次地吟哦着,身体像疾风中的柳絮般剧烈颤抖,脚趾死死蜷缩又无力地松开,“老李…我不要了……啊呀——!”
  就在她发出这声近乎撕裂般的尖叫时,父亲也低吼一声,发出了最后的、沉重的一击!
  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只剩下筱月那一声拉长的、仿佛灵魂出窍般的极致呜咽,以及父亲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
  紧接着,是筱月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地痉挛和抽搐,如同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发出细碎而满足的鼻音,最终彻底瘫软下去,只剩下微弱的、带着泣音的喘息。
  父亲伏在筱月身上,等她稍稍回复了神识后,拔出了依旧坚挺硕长的阴茎,如上次肏张杏那样,父亲没有射出来,这也令我稍稍心安。
  前座的赵贵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猥琐地笑着说,“嘿嘿,这就完事儿了?李部长,看来这娘们也没那么难收拾嘛!下次让老子也试试…”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5 14:25:56

第十一章
  车厢内慢慢飘起了携着筱月体液的淫靡气息。
  筱月瘫软在后座真皮座椅上,香槟色的缎面连衣裙像一朵被狂风骤雨蹂躏过的残花,凌乱地堆在腰间,露出大片雪白泛粉的肌肤。
  她双目紧闭,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汗珠,胸口随着尚未平复的呼吸微微起伏,每一次吸气,被父亲大手揉捏过的丰盈的乳房都在轻轻颤抖。
  那张明艳的脸上,潮红未褪,唇角带着无意识间流下的口水,整个娇躯透着一股被彻底摧折后的凄美。
  她的神识似乎漂浮在云端与深渊之间,极致的高潮的余韵像一波波温和的潮水,仍在冲刷着她敏感的身体,带来阵阵细微战栗。嘴里发出带着鼻音的嘤咛,秀眉微蹙,仿佛失去意识了也在抗拒着父亲过于粗硕的侵占。她模糊的意识并没有让她察觉到,刚刚的一番云雨,被车厢前座的赵贵和我从头欣赏到尾。
  目睹筱月在父亲胯下的淫靡场面,我的阴茎耻地持续勃起着,让我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
  这辆豪车总算是缓缓驶入了市立第一医院急诊部前的停车场。我迫不及待地踩下刹车,拉起手刹,慌忙下车,车里的淫靡气息我令我待不下去一秒钟。
  “妈的,总算到了。”赵贵骂骂咧咧地推开车门,踉跄着下了车,他的保镖打了车自行赶到等候着,在一旁搀扶住他。
  父亲李兼强动作麻利地将他那依旧狰狞坚挺的阴茎塞回裤子里,拉上拉链,但那硕大的轮廓依旧撑起了一个大帐篷。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筱月滑落的连衣裙肩带勉强拉回原位,又理了理她散乱不堪的秀发,试图让她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但撕裂的裙摆、皱巴巴的衣物以及她脸上身上残留的痕迹,根本无法彻底掩饰。他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俯身,将软绵绵的筱月从后座扶起,然后转过身将她背在了背上。
  筱月似乎有所察觉,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脑袋无力地垂落在父亲的肩头,呼吸喷在他的颈侧。
  赵贵看着父亲利索的动作,尤其是目光扫过父亲裤裆那依旧显眼的隆起时,脸上露出了满意甚至带着几分钦佩的笑容。
  他掏出一张镶着金边的私人名片,递向父亲,语气带着一种“英雄惜英雄”的夸张热情,说,“李部长!牛逼,真他妈牛逼,我老赵服了。小莺夫人这样的烈马,也就你能驯得服服帖帖。喏,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以后常联系。”
  父亲背着筱月,不方便接,只能微微侧身。赵贵便把名片塞进了父亲西装上衣的口袋里,然后压低声音说,“李部长,有没有想过自己出来单干?开个安保公司或者贸易公司都行,以你的身手和…嘿嘿,‘本事’,窝在酒店里当个经理部长太屈才了!跟着我老赵干,保证比你现在赚得多得多。资金、人脉,都不是问题。”他说着,又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父亲的下身,嘿嘿笑了两声。
  接着,赵贵又掏出烟盒,给我和父亲各递了一支中华。我木然地接过,父亲也接过夹在耳朵上。
  赵贵自己点上一支,吐出一口烟圈,摆摆手说,“不着急回复,好好考虑考虑。我老赵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以后还有重要的事情,得仰仗李部长你的‘帮忙’呢。” 他特意在“帮忙”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语气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父亲只能陪着尴尬的笑容,含糊的说,“赵总客气了,我会考虑一下的。”
  赵贵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我说,“李所长,走,陪我进去处理下伤口,我还有点儿事想单独跟你聊聊。”
  他又对父亲说:“李部长,你就先带小莺夫人回去吧。她这样子去医院也不方便,万一医生问起来是怎么回事要仔细检查的话,嘿嘿,不好解释。”
  父亲自然会意,筱月被下春药的事情确实不能曝光。他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跟着赵贵去,然后对赵贵说,“那当然。那赵总,李所长,我就先带小莺回去了。” 说完,他背着筱月,快步走向停车场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我看着他们离去,心中五味杂陈。转身跟着赵贵和他的保镖走进了医院急诊部。
  挂号,排队,到了外科诊室。医生检查了一下赵贵的伤势,基本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但没什么大碍。清创,上药,包扎,赵贵龇牙咧嘴地配合着,嘴里还不忘跟医生吹嘘两句自己是怎么“英勇负伤”的。
  处理完伤口,赵贵让保镖在外面等着,然后拉着我走到了急诊部走廊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他脸上的嬉笑收敛了一些,装出几分“推心置腹”的表情。
  “李所长,”他压低声音,“不瞒你说,蛇夫先生之前跟我提过,说你是他的心腹,绝对可靠,不然今天晚上这种场合,也不会让你参与进来。”
  我心里怒骂蛇夫这个偷窥癖误会搞出来的麻烦,面上却不得不说,“承蒙蛇夫先生信任。”
  赵贵凑近了些,烟酒混合的口气熏得我想吐,“所以,老哥我有件棘手的事,想来想去,只能拜托你帮忙牵个线,跟李部长和小莺夫人说说,让他们帮忙。”
  “是什么事情?赵总请讲。”我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赵贵叹了口气,开始倒苦水,“唉,都是我那婆娘闹的!我老婆,叫虞盈。李所长也知道,我这人吧,就这点爱好,喜欢在外面玩女人。男人嘛,哪有不喜欢美女的。
  结果被她不知道从哪里雇的侦探,拍了不少我跟那些女人亲嘴摸屁股的照片。她现在说我出轨,背叛了她,闹着要离婚,还要分走我公司账面上一半的资金!妈的,这要是被她得逞,我哪还有钱投给蛇夫先生的新项目?”
  我完全不想去理会他的家庭破事,顺着他说,“赵总,被拍了出轨的照片的确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尊夫人没有没有类似的把柄,就只能依法行事了。”
  “谁说不是呢!”赵贵懊恼地一拍大腿,但随即眼睛一亮,说,“不过,我雇的人虽然没找到她外遇的证据,却意外发现,我的老婆,可能是因为老子玩女人玩多了,她心里膈应,现在…嘿嘿,她好像对男人没兴趣了,反而喜欢女人了!”他做了个暧昧的手势。
  我心中一惊,隐约猜到了他的意图,“赵总的意思是?”
  赵贵兴奋地搓着手,唾沫横飞,“李所长,你想想!小莺夫人!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今天你也看到了,那股子又冷又飒的劲儿,百分百合我老婆的胃口。只要让小莺夫人先去接近我老婆,把她勾上手,然后!”他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再通过小莺夫人,让李部长出马,就凭李部长那‘本事’,哪个女人尝过了不得服服帖帖?到时候,只要拍下我老婆跟李部长的床上照片,嘿嘿,那不就是现成的‘外遇’证据?看她还有什么脸分我的家产!”
  我听得目瞪口呆,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徒,为了财产,不惜设计阴谋让自己的妻子有外遇,而且还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我劝阻说,“赵总,这恐怕不太妥当吧?而且小莺夫人她也不一定愿意。”
  “有什么不妥当的?”赵贵打断我,不以为然地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说了,这对李部长和小莺夫人也有好处啊,他们的新项目不是正需要大笔投资吗?事成之后,我老赵必有鼎力支持他们的新项目!而且,”他眼色不善的看着我,“这也是蛇夫先生的意思。蛇夫先生说了,他之前有重要的事情,都是委托李所长你去传达的,这次也一样。你就帮我这个忙,好好跟李部长和小莺夫人说道说道。告诉他们,这也是为了帮蛇夫先生稳住我这个大投资人,只要办好了,对家都有好处。”
  赵贵说着,拿出来了一个厚厚的信封塞我手里。
  我看着信封,感觉像烫手山芋,却又无法拒绝。我知道,一旦牵扯到蛇夫,事情就会非常的麻烦——今天晚上筱月就差点失身在赵贵胯下,但最终筱月还是…
  我咽了口唾沫,接过信封,苦涩地说,“我明白了,赵总。我去找李部长和小莺夫人说说看。”
  “好!够意思!李所长,我就知道你靠得住。”赵贵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堆满了笑容,“拜托了!等你的好消息。”
  离开医院,我没有立刻前往铂宫酒店。夜晚的冷风吹拂着我滚烫的脸颊,却吹不散心中的烦闷和羞惭。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车上那令人窒息的一幕幕——父亲健硕的背影,筱月被硕长阴茎肏出来的尖声的娇吟,以及自己阴茎不受控制地生理反应。
  我需要时间冷静,需要整理混乱的思绪。更重要的是,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刚刚经历了一场身心风暴的筱月,去传达这样一个荒谬而卑鄙的“任务”。
  第二天,我心不在焉地处理完派出所的一整天的日常事务。虞若逸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关切地问了几句,我随便搪塞过去。好不容易熬到换班,我打车再次踏入了铂宫酒店。
  来到了父亲李兼强的部长办公室敲门进去时,父亲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筱月也在,她换了一身干练的米白色西装,头发挽起,脸上化了淡妆,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飒爽。她抬起眼,看到我来了,目光平静,微微点头。
  “李所长来了。”父亲放下文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示意我坐下,“正好,刚才蛇夫先生还打电话过来办公室,夸我和你昨晚处理得不错,特别是你,李所长,连赵总也说你办事可靠。”
  我心中苦笑,那哪里可靠,分明是骑虎难下。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筱月的反应。
  她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看向父亲,“蛇夫先生夸我们?昨晚…后来发生什么了吗?我后面有点断片了…”她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努力回想,但记忆显然出现了空白,只残留一些模糊的片段。
  父亲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迅速看了我一眼,然后打着哈哈敷衍过去,“哦,没什么,就是赵总喝多了闹了点小误会,我和李所长一起把他送去医院了。蛇夫先生觉得我们处理得妥当,没把事情闹大。”
  筱月将信将疑,但见父亲这么说,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轻声“哦”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似乎还在努力拼凑丢失的记忆。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更是酸涩难言。父亲显然没有告诉她真相,或许是为了保护她,或许…也有别的考量。
  我调整了一下表情,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李部长,小莺夫人,其实我今天来,是受赵总之托,有件事想跟二位商量一下。”
  “赵总?”父亲眉头微皱,“他又想干什么?”
  我硬着头皮,将昨晚在医院里赵贵的那番“计划”,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从虞盈雇佣侦探抓拍赵贵出轨,到赵贵反过来雇人侦查虞盈却发现她没有外遇,再到发现虞盈现在喜欢女人了,想利用筱月做诱饵接近虞盈上钩,最后让父亲出手“制造”虞盈出轨证据……我尽量说得客观,但其中的荒谬与卑劣,还是让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说完后,筱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向父亲,嘴唇微微颤抖,显然被这个计划的无耻和对自己尊严的践踏震惊了。父亲李兼强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猛地一拍桌子,说,“胡闹!赵贵这个王八蛋!他把小莺当什么了?又把老子当什么了?工具吗?!”
  但骂完之后,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筱月,又看了看我,没有再说话,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支烟,默默地吸了几口。
  良久,父亲才转过身,语气沉重地说,“但是这件事,赵总已经知会过蛇夫先生了再来求我们帮忙点了,想要拒绝也恐怕没那么简单。”他看向筱月,继续说,“筱月,我知道这很过分,但赵贵是项目的重要投资人。如果因为他的家庭问题导致资金链断裂,影响了蛇夫先生的计划,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可能都会前功尽弃……”
  筱月紧紧咬着下唇,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她是个优秀的警察,深知卧底任务的残酷和不得已。
  她明白老李的话有道理,蛇夫的意志难以违抗。
  一番思虑之后,她抬起头,目光扫过父亲,又落在我身上。她淡漠的说,“我明白了。”顿了顿,补充说,“不过,计划需要调整。我不能直接去‘勾引’虞盈,那样太刻意,容易引起怀疑。我们需要一个更自然、更合理的接触方式。”
  父亲见筱月自己说服自己,明显松了口气,他连忙同意,说,“对,对。不能硬来,筱月你有什么想法?”
  筱月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纸笔,一边思考一边说,“赵贵不是说她老婆可能喜欢同性吗?我们可以从她的兴趣爱好入手。他老婆虞盈她平时有什么公开的社交活动吗?比如慈善晚宴、艺术展、或者高级瑜伽会所之类的?我需要一个能自然结识她的场合。”
  我努力回忆赵贵的话,补充道:“赵贵好像提过一句,虞盈是一个私人瑜伽教练,平时在租用的教室里开小班带学生。”
  “好,那就从这里入手。”筱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可以利用‘小莺’这个身份,扮成一个对瑜伽有兴趣的学生,和虞盈接触。”
  她看了一眼父亲,语气淡漠得近乎冷酷,“等取得信任后,再见机行事。但前提是,必须确保能拿到确凿的、无法抵赖的证据,并且要保证我们自身的安全,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父亲连连点头,“没问题!具体怎么操作,你来定。”
  筱月目光直视父亲,语气平静却坚定,“老李,既然赵贵要的是‘床事’的证据,那么有些‘功课’,我恐怕得提前做一下。”她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但眼神却清澈而锐利,“我需要学习。学习如何…更自然地引导女人,尤其是在床上。不能全靠临场发挥,更不能每次都靠…药物或者蛮力。我们需要确保计划万无一失,而且,要快。”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的羞涩,“所以,有必要的话,我想跟你学点…那方面的技巧。比如,你之前用在张杏身上的那些……按摩手法,或者其他能更快让女人放松、甚至动情的方法。”
  我站在一旁,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让我的妻子去向我的父亲学习如何取悦另一个女人,甚至是为了后续可能发生的、与我父亲本身的亲密接触做准备?
  一股混合着嫉妒、屈辱和无力感的火焰瞬间烧遍我的全身。我看着筱月,她明明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堪的折磨,此刻却为了任务,如此冷静地提出这样一个近乎自辱的要求。我心疼她,却又为她这种近乎冷酷的专业态度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惧。她为了完成任务,究竟能把自己逼到什么地步?
  父亲李兼强显然也没料到筱月会如此直接。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混合着尴尬和某种不可言说的得意。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嘿嘿一笑,眼神在我们两人之间扫了扫,最终落在筱月身上,语气带着一种老江湖的油滑和自信,“没问题!老子混了这么多年,别的不敢说,对付女人的手段,还是有点心得的。包在我身上!保证让你…呃,技多不压身嘛!”他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瞟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子,看看你爹我的本事”。
  我别过脸去,不想看他那副嘴脸。我不得不承认,在某种肮脏的层面上,他的确具备我和筱月都不具备的“技能”,而这技能,现在竟成了任务所需。这种认知让我无比沮丧。
  “不过,”父亲话锋一转,看向我,“光有小莺这边准备还不够。赵贵那边,他老婆虞盈的具体情况,我们得摸得更清楚。喜好、行踪、常去的地方、身边有什么人,越详细越好。这样才能制造最自然的‘偶遇’,避免引起怀疑。如彬,这个任务还得交给你。你再去跟赵贵接触一下。”
  “我明白。”我有点麻木的点头,“我这就联系赵贵。”
  讨论暂时告一段落。父亲起身说要去处理一下酒店的事务,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筱月。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地安静。
  “我送你下去吧。”筱月站起身,轻声说。
  我们并肩走向电梯。电梯门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金属墙壁映出我们有些模糊的身影。筱月按下了一楼的按钮,然后微微侧过头,看着我的侧脸。
  沉默了几秒后,筱月忽然开口。
  “如彬……”她唤我名字,脸颊比刚才在办公室里更红了一些,“昨天晚上我跟着赵贵去KTV之后,没多久就觉得头晕得厉害,后面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困惑和紧张,“我只记得好像最后是老李我回去的,中间…真的没发生什么别的事情吗?”
  我的心猛地一跳,不会说谎的本性让我本能想张口说有。
  但残存的理智死死地压住了这个冲动。我不能说。告诉她真相,除了让她和我之间增加不必要的心理负担之外,没有任何好处……既然筱月不记得那更好不是吗?
  我勉强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我怀里,感受着她身体的微温,心里的苦涩比百分之百可可含量的黑巧克力还要苦。
  “能有什么事?”我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甚至带着点调侃,“你就是喝多了,赵贵那混蛋估计在酒里加了料。后来我和爸把你送上车,你就睡着了,睡得可沉了。怎么,做噩梦了?”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微微出汗,生怕她察觉到我不会说谎的异常。
  筱月在我怀里轻轻“嗯”了一声,似乎松了口气,但眼神依旧有些飘忽。她将脸埋在我胸口,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难以启齿的羞涩,“也不是做了噩梦,就是…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细不可闻,“梦里面,我好像被你摁在车椅上,被你的一下接一下地…哎呀,说不清楚,就是感觉…很强烈…你也好厉害的样子…”
  她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耳根都快红了。
  我想告诉筱月那根本不是春梦,是她赵贵下了春药之后,被父亲李兼强的巨根猛肏直至强烈的高潮,而你在强烈的高潮中只剩模糊不清的神识。
  她感受到的那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到让她意识模糊的高潮,根本不是春梦中的“我”。
  我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庆幸她不知真相的侥幸,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卑。
  我猜,她今天早上醒来时,身体一定还残留着那种陌生的、令人心悸的余韵,才会让她如此困惑和羞赧。毕竟,在我们之间,她从未有过如此失控的体验。
  为了掩饰内心的波澜,我搂紧了她,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故意用亲热的语气说,“肯定是太久没好好休息,加上喝了不干净的东西,神经有点紊乱了。等这次任务结束,我好好补偿你。”
  筱月从我怀里抬起头,脸上的红晕未退,她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自我圆补说,“太久没和你…那个了,我的身体都有点奇奇怪怪的。”说着,她踮起脚尖,在我脸颊上飞快地印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触感温热而柔软,带着她的淡淡馨香。
  这个吻短暂却无比真实,瞬间抚平了我心中些许的褶皱。她还是我的筱月,无论身处何种境地,她心里最重要的始终是我。我回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
  就在这时,我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
  “对了,筱月,”我正色说,“昨天晚上在KTV,我还看到了一件事。”我把看到张杏从赵贵手下那里接过那个装着“摇头丸”样品的牛皮纸袋的事情,低声告诉了她。
  筱月听完,眼中立刻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然后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太好了!如彬,你这个发现太关键了!这简直是送上门的突破口。”
  她快速地分析着,“赵贵让我们去‘勾搭’他老婆虞盈,本来只是想搞点桃色纠纷来对付离婚官司。但现在,如果我们能借着接近虞盈的机会,暗中调查赵贵公司涉毒的事情,那可是一石二鸟。不仅能完成赵贵的‘任务’,还能摸到他们毒品生意的线索!这比单纯搞个出轨证据有价值多了。”她赞赏地看着我,让我我有些不好意思。
  电梯到达一楼,门缓缓打开。我们走出电梯,站在酒店金碧辉煌却冰冷的大堂里。筱月还要回办公室准备和父亲李兼强“学习”的事情,我们简短地道别。
  “我这就去联系赵贵。”我说。
  “嗯,小心点。”筱月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离开铂宫酒店,我用公共电话拨通了赵贵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传来赵贵的笑声,“喂?李所长?怎么样,李部长和小莺夫人那边…有消息了?”
  “赵总,”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替人办事、顺便捞点好处的样子,“我跟李部长和小莺夫人仔细商量过了。你的事情,他们原则上同意帮忙。不过…”
  “不过什么?钱不是问题。”赵贵立刻接口。
  “不是钱的问题,”我说,“赵总,你是做大生意的人,应该明白,要想把事情办得漂亮,不留后患,就得准备充分。
  小莺夫人这边呢,为了能自然接近尊夫人,需要有几天时间做些‘准备’,也需要更详细了解尊夫人的情况,比如她的喜好、日常行程、经常出入的场所等等,越详细越好,这样才能制定出最稳妥的计划,确保一次成功,免得打草惊蛇,反而对你不利。”
  赵贵在电话那头语气有些懊恼的说,“李所长,你说得对,是该准备充分。不过,唉,不瞒你说,我那个老婆虞盈,精得很!她最近已经察觉到我在查她,防备心特别重。每天的行程都变来变去,去的美容院、美术画廊都变了,连以前租的瑜伽教室都换了。我现在也摸不准她具体每天在哪儿、干什么。”
  我心里暗骂一声,这个赵贵,果然是个外强中干的废物,连自己老婆的行踪都搞不定,还好意思让我们去搞这么复杂的计划。
  “这……”我故作为难,“赵总,如果连基本信息都确定不了,这计划的风险可就太大了。小莺夫人贸然接近,万一被虞夫人识破,引起她的反感甚至报警,那……”
  “别别别!”赵贵连忙打断我,“李所长,你放心!规矩我懂!请你们办事,不能让你们凭空冒险。这样,项目前期的那笔‘活动经费’,我明天就让人先打一半到李部长指定的账户上,算是定金。至于我老婆那边的情况”他顿了顿,“就得麻烦李所长多费心,自己想办法查一查了。我相信以你们的手段,肯定有办法。需要什么打点,尽管开口。”
  我本来也推脱不了,只能应承下来,“好吧,赵总既然这么信任我们,那我们就尽力而为。定金的事…”
  “放心!明天一定到账!”赵贵打包票。
  挂断电话,我心情复杂。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有他老婆虞盈的行程。赵贵这个废物指望不上,看来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调查虞盈了。
  第二天,我照常去鹿田区派出所上班。坐在办公室里,我思忖着该如何着手调查虞盈。最直接的办法,当然是利用警察系统的内部资源查询户籍信息和社会关系,虽然有点滥用职权。
  正好内勤虞若逸拿着几份文件进来让我签字。她今天扎着清爽的马尾辫,穿着合身的警服,显得干练又朝气蓬勃。我签完字,随即吩咐,“虞警官,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一个叫‘虞盈’的女性的基本信息,主要是户籍地址和可能关联的联系方式。”
  虞若逸接过文件,正准备转身出去,听到我的话,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所长,你要查虞盈?查她做什么?”
  她的反应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强作镇定,解释,“哦,是铂宫酒店那边,李部长的夫人小莺,想认识一下这位虞盈女士,好像是对她教的瑜伽感兴趣,想咨询一下课程什么的,让我帮忙先了解一下基本情况。”我尽量把理由说得合理。
  虞若逸脸上的表情更加古怪了,她凑近了一些,不满的说,“所长,虞盈…她是我妈妈呀!你为什么要查我妈妈的户籍信息?是不是我爸赵贵又花钱托人来查她了?”
  我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僵在原地。
  虞盈是虞若逸的妈妈?!赵贵这个王八蛋可从来没跟我提过这茬。他女儿就在我手下工作,他居然只字未提!是忘了?还是觉得根本没必要告诉我?亦或是……他连自己女儿在哪个派出所上班都不清楚?这个发现让我感到一阵棘手和愤怒。
  看着虞若逸那双充满疑虑和审视的大眼睛,我一时语塞。我这个人本来就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我张了张嘴,脑子飞快运转,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呃…这个,若逸,你别误会。不是你爸,是我刚才没说清楚。”
  我顺着自己刚才的话往下编,“确实是铂宫的小莺夫人,她……她听人说起虞老师瑜伽教得好,身材气质也保持得特别棒,非常仰慕,很想认识一下,又怕贸然打扰不礼貌,所以才托我,我这边不是方便一点嘛,就想先看看基本信息,比如虞老师有没有公开的工作室联系方式什么的,绝对没有恶意。”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虞若逸的表情。她将信将疑地看着我,应该是想到我平时经常出入铂宫,和“李部长”等人似乎有来往,戒备心稍微放下了一些,但眼神里依旧带着审视。“真的只是小莺夫人想学瑜伽?”她追问了一句。
  “千真万确。”我连忙保证,脸上挤出诚恳的笑容,“小莺夫人你也见过,就是上次来所里找我的那位,很有气质的那位。她就是想保养身体,听说虞老师是这方面的专家。”
  虞若逸似乎相信了我的说辞,紧绷的脸色缓和下来。
  她叹了口气,小声嘟囔,“我妈她现在正跟我爸闹离婚呢,心情不太好,也不太愿意见生人。所长,我知道你可能是收了那边的好处,”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显然已经把我当成了那种会利用职权捞点外快的灰色警察,“但你千万别帮着我去爸那边查我妈什么把柄。”
  看着她带着恳求的眼神,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感。我利用了她的信任,编造谎言去调查她的母亲,而目的却是为了设计一个更阴险的圈套。但我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若逸,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故作严肃地摆摆手,“我就是帮朋友个小忙,牵个线而已。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放心,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我顿了顿,顺势提出请求,“既然虞老师是你妈妈,那就更好了。你看…能不能帮我问问虞老师,小莺夫人非常诚心想认识她,请教一下瑜伽养生的事情,能不能约个时间,比如在外面咖啡厅见个面聊一聊?费用什么的都好说。”
  虞若逸听我这么说,似乎放下了心防,把我当成了一个可以信赖的“大哥”。她点点头,语气变得轻快了些,“原来是这样。好吧,所长,我信你。我妈她最近是有点敏感,不过如果是女的想找她学瑜伽,应该没问题。她开的是私人课程,对学员要求还挺高的,要看眼缘,费用也确实不便宜。”
  虞若逸想了想,说,“我这两天找个机会跟我妈说说看。不过所长,你可得跟小莺夫人说好,我妈她…有点颜控,要是觉得对方不合眼缘,可能聊几句就找借口走了。”
  “这个没问题,小莺夫人的气质外貌绝对没问题。”我连忙保证,心里却暗暗叫苦。颜控?这下压力全给到筱月这边了。
  “那好吧,”虞若逸露出笑容,“我尽量帮你约。所长,你平时在所里多帮衬着我妈点就行。”她似乎把我当成了可以在这件事上依靠的人。
  “一定一定。”我嘴上应承着,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送走虞若逸,我立刻打电话给筱月,把这边的情况,尤其是虞盈竟然是虞若逸母亲这个意外发现告诉了她。筱月在电话那头冷静地说,“知道了。这样也好,有若逸这层关系,接触起来反而更自然。你让若逸尽快安排吧,我这边随时可以。”
  挂了电话,我靠在椅背上,感到一阵疲惫。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超出掌控,每一步都像是在走钢丝。
  接下来的两天,我在焦虑中等待。铂宫酒店那边,筱月偶尔会通过隐秘渠道传递一些简短的平安信息,但关于她向父亲“学习”的进展,她只字未提。
  这反而让我更加胡思乱想。他们是怎么“学”的?只是理论讲解?还是会有…实际的演示和练习?一想到父亲那双充满魔力的手可能会在筱月身上“教学”,我就坐立难安,却又无法主动去问。
  终于,在第三天一大早,我刚到办公室,虞若逸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所长,好消息。我跟我妈说了小莺夫人想认识她的事情。”
  我精神一振,连忙问,“怎么样?虞老师同意了吗?”
  虞若逸点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妈一开始不太乐意,说最近烦心事多,不想应酬。不过我给跟她说说小莺夫人是难得一见的气质美人,我都亲眼见过了。”她狡黠地眨眨眼,“我妈看我说亲眼见过,态度就松动了。不过她说她只有今天下午两点到两点半之间有半个小时的空档,问小莺夫人方不方便在铂宫酒店对面那家‘静岸’咖啡厅见个面。”
  “方便。当然方便。”我立刻答应,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同时也对筱月的“硬件”条件充满了信心——看来虞盈这个“颜控”第一关是过了。
  我马上给筱月打电话。筱月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爽快地答应下来,语气平静,“好,我知道了。静岸咖啡厅是吧,我提前过去等着。”
  下午一点五十分,我和虞若逸调了休,一起步行穿过马路,来到铂宫酒店对面的“静岸”咖啡厅。
  这是一家格调高雅的咖啡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摆着几张白色藤编桌椅,阳光透过巨大的遮阳伞洒下斑驳的光影。室内装修以浅色调为主,放着舒缓的爵士乐,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醇香。
  我们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筱月。
  她穿一套烟灰色针织运动套装,上衣是短款露脐的款式,露着她紧实平坦的小腹和优美的马甲线,下身是同色的高腰阔腿长裤,垂坠感极好,显得双腿修长笔直。外面随意地搭了一件长风衣,秀发只是柔顺地披散着,脸上没有化妆却依旧出彩,由内而外散发着自信。
  她面前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拿铁,正低头看着杂志,侧脸恬静。看到我们进来,她招手示意我们过去。
  “小莺夫人,你到得真早。”虞若逸笑着打招呼,显然对筱月的印象很好。
  “刚好没事,就提前过来坐坐。”筱月站起身,笑容温婉,目光自然地落在虞若逸身上,然后又看向我。我向筱月简短介绍了虞若逸。
  筱月笑着和虞若逸握握手,说,“李所长,若逸,快请坐。我点了咖啡和几份甜点,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
  两点整,咖啡厅的门被推开,来的人正是虞盈。
  她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模样,保养得极好,五官立体,眼神锐利,皮肤白皙紧致,留着短发,穿着简单的白色棉质背心和黑色紧身裤,外面套了一件浅灰色的长款开衫,脚上一双白色的运动拖鞋,长期锻炼塑造她出的挺拔体态和紧致肌肉线条,透着一股独立女性的干练和疏离感。
  虞若逸连忙起身招手:“妈,这边!”
  虞盈目光扫过来,先是落在女儿身上,然后便定格在了筱月身上。
  她的眼神毫不掩饰的打量着筱月,从筱月健康光泽的头发,到挺拔的坐姿,再到筱月那张明艳又带着几分英气的脸上。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迈步走了过来。
  “虞老师,你好,我是小莺。”筱月站起身,主动伸出手,笑容明媚自然。
  虞盈握住筱月的手,“小莺夫人,你好。若逸跟我提过你,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她的声音略微低沉,目光依旧停留在筱月脸上,欣赏之意溢于言表。
  “虞老师你太客气了,叫我小莺就好。”筱月落落大方地请虞盈坐下。
  侍应生过来,虞盈只点了一杯黑咖啡。落座后,她的目光依旧饶有兴致地放在筱月身上,开门见山地说,“听若逸说,小莺你对瑜伽感兴趣?”
  筱月点点头,语气真诚,“是的,虞老师。我一直很注意保持身材,也断断续续练过一些,但总觉得不得要领。最近听朋友说起虞老师,说你不仅是资深教练,对身心平衡、气质修炼更有独到的见解,所以特别想跟你学习。”她说话时,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专注地看着虞盈,无形中拉近了距离。
  虞盈显然很受用这种直接的赞美和诚恳的态度。她笑了笑,端起黑咖啡抿了一口,动作优雅,“保持身材是好事,但瑜伽不仅仅是体式,更重要的是内在的觉察和能量的流动。我看你的底子非常好,身体条件很优越。”她的目光再次扫过筱月的手臂和腰腹线条,“是经常运动吗?”
  “平时会跑跑步,游游泳。”筱月谦虚地说,然后巧妙地引导话题,“不过跟虞老师你这样的专业人士比起来,就是瞎练了。我特别羡慕你这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力量和从容感。”
  两个女人就这样围绕着健身、养生、气质培养等话题聊了起来。筱月显然做足了功课,言谈间既表现出对虞盈专业的尊重,又不失自己的见解,偶尔还会用略带崇拜的眼神看着虞盈,恰到好处地满足了虞盈作为前辈和专家的心理。虞盈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眼神中的疏离感逐渐被一种遇到“知音”的愉悦所取代。
  我和虞若逸基本上插不上话,只能在一旁偶尔附和几句。虞若逸小声对我说,“所长,你看,我妈好像挺喜欢小莺夫人的。”
  我点点头,心里暗暗佩服筱月的能力。她完全掌握了对话的节奏,既不显得刻意讨好,又处处撩拨着虞盈的兴趣。
  虞盈看了看手表,原本约定的半小时早已过去,她却似乎意犹未尽。她主动对筱月说:“小莺,你的悟性很高,身体条件也好,如果真心想学,我可以带你。不过我教的是私教课,对学员有要求,也需要投入时间和精力。”
  筱月立刻表现出欣喜,“太好了!虞老师,我一定会认真学的!时间地点你定,我全力配合。”
  虞盈想了想,说:“我住在‘云巅’公寓,我的私人练习室就在我家的楼上,环境比较安静。如果你方便,我们可以定在每周二和周四的上午十点,怎么样?”
  “没问题!”筱月爽快答应,拿出手机,“虞老师,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方便确认时间。”
  虞盈很自然地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筱月存好,又拨了过去。看着虞盈存下筱月的号码,我知道,这第一步,算是稳稳地迈出去了。
  又聊了几句,虞盈才起身告辞,临走前又特意对筱月说,“那就说定了,小莺,,‘云巅’公寓见。记得穿舒适的运动服来。”
  “一定准时到,谢谢虞老师!”筱月起身相送,笑容甜美。
  虞盈又对我和虞若逸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步伐依旧从容有力。
  送走虞盈,虞若逸也开心地回了派出所。咖啡厅里只剩下我和筱月。她重新坐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但眼神却亮晶晶的,充满斗志。
  “第一步,成功了。”她低声说,端起已经微凉的咖啡喝了一口。
  我看着窗外虞盈远去的背影,又看看身边为了任务殚精竭虑、甚至不惜“学习”特殊技巧的妻子,心中百感交集。
  时间像指缝里的沙,在不痛不痒的日常中悄然流逝。接下来的两三周并没有特殊任务,我像个上了发条的钟摆,在鹿田区派出所那点有限的方圆里机械地重复着,等待筱月和父亲李兼强的情报。
  只不过我的心思,早已飞到了那条马路之隔的铂宫酒店,飞到了正在执行危险任务的筱月身上。
  为了能更多地了解虞盈的动向,也为了能间接获取一些关于筱月的信息,我刻意地拉近了与内勤女警虞若逸的距离。
  虞若逸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刚从警校毕业,身上还带着校园里的单纯和朝气。她工作认真负责,把所里的内勤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是我这个“新所长”难得的得力助手。更重要的是,她是虞盈的女儿,是连接那个关键目标的天然桥梁。
  我开始利用职务之便,对她施以一些小恩小惠。有时是下午茶时间“顺手”多带一杯她喜欢的奶茶;有时是借口“感谢她帮忙处理文件”,请她吃顿便饭;有时是在她加班时,主动留下来“一起处理”,实则只是为了有多些时间相处。
  她偶尔会眨着那双大眼睛,带着几分调侃和探究问我,“所长,您这么照顾我,不怕嫂子知道了不高兴呀?”
  我略带落寞的回答,“嗨,别提了,最近闹别扭,分居呢。” 我刻意模糊其词,既不否认有妻子,又暗示关系紧张,给自己留足了余地。
  虞若逸听了,通常只是“哦”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便不再多问,但对我的示好,也照单全收,没有明确拒绝。她似乎和她妈妈虞盈一样,对颜值高的异性和同性有着天然的好感。
  我这些“讨好”的行为并没有白费。在日渐熟络的闲聊中,虞若逸会不经意地透露一些关于她妈妈虞盈的近况。
  这天下午,我借口电脑有些卡顿,请她来我办公室帮忙看看。她熟练地检查着系统,我则在一旁看似随意地挑起话题,“若逸,最近看你气色不错,是不是有什么开心事?”
  虞若逸头也没抬,随口回答,“还行吧。主要是我妈最近心情好像挺好的,家里气氛都轻松了不少。”
  “哦?虞老师最近有什么喜事吗?”我故作好奇。
  “还不是因为那个小莺夫人。”虞若逸笑了笑,语气带着点不可思议,“我妈那个人,你也见过,眼光高得很,以前带学员,最多夸两句,很少这么上心的。可对小莺夫人,简直是当成宝了。”
  我心里一动,面上不动声色:“是吗?小莺夫人是学得特别认真?”
  “何止是认真。”虞若逸放下鼠标,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惊叹,“简直是天才!我妈说,她教了这么多年瑜伽,没见过底子这么好、悟性这么高的。很多高难度体式,她看一遍就能模仿个七八成,力量、柔韧性、平衡感,都绝了。我妈原本计划一个月的入门课程,这才上了两三次课,都快把核心内容教完了。”
  “这么快?”我适当地表现出惊讶,“那虞老师岂不是很快就要没事做了?”
  “所以才奇怪呀!”虞若逸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分享秘密的神秘感,“按说我妈应该觉得没挑战性了才对。可她非但没觉得无聊,反而更起劲了!每次给小莺夫人上完课,都自己琢磨下次教什么新花样,又是查资料又是调整教学计划的,简直比小莺夫人本人还积极。”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促狭,看着我,直言不讳地说,“所长,这还用问为什么吗?我妈妈她呀,百分百是喜欢上小莺夫人了呗!”
  我心中暗惊于虞若逸的敏锐和直接,嘴上却假装懵懂,顺着她的话问,“老师喜欢好学生,不是很正常吗?”
  虞若逸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所长,您可真是直男思维!我说的喜欢,是那种‘喜欢’!你没发现吗?小莺夫人那种又美又飒的气质,很吸引同性的。”
  她说完,不等我反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快步走到办公室角落她自己的储物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精巧的索尼数码相机,冲我招招手,“所长,您过来看,我这儿有证据!”
  我心里咯噔一下,起身走了过去。虞若逸把办公室门轻轻关上,然后打开相机,熟练地调出里面的照片。
  “喏,你看。”她把相机屏幕转向我,“我妈让我偶尔帮她拍点教学时的照片,说是留作纪念,也可以用来做宣传素材。”
  前面的几张照片还算正常,是在那间宽敞明亮的瑜伽教室里拍的。筱月穿着贴身的瑜伽服,身材曲线毕露,正在虞盈的指导下做着各种体式。
  虞盈站在她身边或身后,用手扶着她的腰、背或手臂,纠正动作。光线很好,构图也不错,看起来就是正常的教学场景。
  但越往后翻,味道就渐渐变了。照片里,虞盈的手停留在筱月身上的时间似乎越来越长,位置也越来越微妙。有一张是虞盈从背后几乎环抱着筱月,双手覆在筱月的小腹上,下巴几乎要搁在筱月的肩头,眼神却不是看着动作是否标准,而是带着一种沉醉的、近乎迷恋的目光,落在筱月微微泛红、沁出细汗的侧脸上。另一张,虞盈半跪在筱月身前,一只手看似在辅助筱月拉伸腿部,另一只手却看似无意地、指尖轻轻拂过筱月光洁的小腿肚,动作轻柔得近乎挑逗。筱月则微微仰着头,闭着眼,表情似是专注,又似是带着一种放任的慵懒。
  这些照片捕捉到的瞬间,充满了无声的张力。虞盈的眼神、手势,无不透露出远超师生情谊的暧昧。
  我看着照片里妻子在另一个女人的情欲目光下展露的身体曲线和那种微妙的神情,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既为任务的顺利推进感到一丝庆幸,又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别扭和酸涩。我不得不再次感叹筱月的魅力和能力,她确实成功地吸引了虞盈,只是这种吸引的方式和对象,让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转念一想,幸好是同性。
  我点点头,将相机还给她,勉强笑了笑,“虞老师…确实很欣赏小莺夫人。”我的心跳有些加速,这些照片比我想象的还要露骨。
  “何止是欣赏!”虞若逸收起相机,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一丝八卦的兴奋,“我跟你说,上个周末,我回家拿东西,瑜伽课应该已经结束了,我想着去教室帮我妈收拾一下垫子。结果你猜我看到什么?
  她凑近我,声音更低了,“我看见我妈和小莺夫人并排坐在窗边的地板上,好像在聊着什么。我妈的手就那样搭在小莺夫人的后背上,手指尖沿着她的脊柱,一下一下地,特别轻地划着。然后她的手就慢慢滑下,绕过去,隔着薄薄的瑜伽服,摸着小莺夫人的胸部!小莺夫人也没躲,也没说话,就是微微低着头,侧脸看起来……有点害羞,又好像挺享受的样子。我妈看她的那个眼神哦,简直能拉丝了!我吓得赶紧退出来了,都没敢让她们发现。”
  我露出惊讶的表情,看向虞若逸:“你妈妈她…现在真的喜欢女孩子了?”
  虞若逸重重地点了点头,收起相机,语气肯定,“这还用说吗?百分之一万是喜欢上了。”
  我心想,筱月执行的计划果然非常顺利,甚至比预期的效果更好。我嘴上敷衍着:“感情的事,外人说不清楚,只要她们自己觉得合适就好。”  虞若逸点点头,又说:“对了,所长,明天就是小莺夫人最后一节瑜伽课了。我妈说上完这节课,基础的课程就结束了。小莺夫人以后……大概就不常来了吧。”她语气里有点惋惜。
  我听了心中一动,正好明天是星期日。我又和虞若逸随便聊了几句,便借口还有工作,结束了这次对话。
  当天晚上,我找了个理由,再次前往铂宫酒店。我直接来到父亲的部长办公室,敲门进去,里面只有筱月一个人在,她正对着电脑屏幕核对一些数据。
  “李部长呢?”我问。
  筱月抬起头,微笑着说,“李所长来了。李部长和蛇夫先生去楼上谈点事情,一会儿就下来。”
  筱月保存好文件,站起身,说,“正好我要去楼下行政部送份文件,李所长要不要一起下去?”
  我们并肩走出办公室,乘坐电梯。筱月随手按了几个中间楼层的按钮。电梯门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赵贵最近来找过两次蛇夫,”筱月的声音压得极低,语速很快,“催得很急。我和老李去了,你那两次正好在虞盈那里,不在场。听老李说,赵贵急着要让老李去跟他老婆虞盈发生关系。”
  “他还惦记着这事?”我皱眉。
  “嗯,”筱月点头,“赵贵说,他有一批重要的‘货’可以低价出给蛇夫,但前提是必须马上解决和他老婆的离婚纠纷,把虞盈现在住的房子收回来。他说货就在她现在住的房子里,不拿回房子,他没法出货。”
  “这个混蛋!”我低声骂了一句,“把毒品藏在自己老婆家里,就算东窗事发,他也能把罪名全推到虞盈头上,自己脱身!真够毒的!”
  “所以,我们的动作必须快。”筱月眼神锐利,“我和虞盈的‘进展’很顺利。”说到“进展”二字时,她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很快被坚定取代,“她现在已经完全信任我,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投入。”  她顿了顿,没有提及我在虞若逸那里看到的照片细节,只说,“明天下午三点,是最后一节瑜伽课,大概一个小时。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赵贵把毒品就藏在虞盈现在的住所里。明天上课的时候,虞盈家里没人。我需要你潜入进去,把毒品找出来。”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要行动的时刻,还是感到一阵紧张和忐忑。
  筱月似乎看穿了我的不安,她握住我的手,用力捏了捏,将一张折迭的小纸条和一把小巧的钥匙模型塞进我手里,“这是虞盈家的地址和钥匙模子,我偷偷弄到的。还有这个,”她又拿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黑色小装置,上面连着一个耳机,“窃听器的接收端。明天我会提前打开我身上的接收端,你戴着这个,随时听我那边的动静。我会尽量拖住虞盈,也会试探着套她的话。你见机行事,一旦听到什么异常,或者觉得情况不对,立刻撤退,安全第一。”
  我看着筱月坚定的眼神,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电梯到达了一楼,门开了。我们像普通熟人一样道别,筱月走向行政部,我则转身离开了酒店。
  第二天,星期日,下午两点五十分。我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来到了虞盈所住的“云巅”公寓小区。这是一处高档住宅区,环境幽静。
  我戴上微型耳机,里面立刻传来了细微的电流声,很快,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开门声,以及筱月清晰而礼貌的问候:“虞老师,下午好。”
  “小莺,你来啦,快请进。”是虞盈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带着明显的愉悦。
  接着是关门声,和一些模糊的寒暄。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同时观察着公寓周围的情况。小区里很安静,偶尔有住户进出。我的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反复确认着口袋里那把根据钥匙模型配制出来的、不知能否顺利打开房门的钥匙。
  耳机里,传来两个女人走向房间深处的脚步声,以及虞盈温柔的指导声,“我们先做几个简单的热身,放松一下关节……对,就是这样,深呼吸……”
  课程开始了。我知道,我的行动时间,也到了。我像个普通的访客一样,快步走了进去。
  我站在“云巅”公寓那扇实木门前,将钥匙插入锁孔,屏住呼吸,轻轻转动——“咔哒”。门锁应声而开。万幸,钥匙没问题。
  我迅速闪身而入,反手将门轻轻关上。玄关里一片昏暗,我脱了鞋,只穿着袜子踩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避免留下任何痕迹。
  虞盈的家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宽阔和奢华。挑高的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繁华的景色,但因为拉着帘子,显得影影绰绰。家具看起来都价值不菲,但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透着一股冷冽而高级的质感,就像虞盈本人一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雪松的清香,很好闻,却让我更加紧张。
  耳机里,声音清晰了一些,似乎筱月和虞盈结束了热身,开始了正式的课程。
  虞盈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冷静和权威,“其实,小莺,今天这节课…本来是可以不上的。”
  我心头一紧,立刻停下脚步,屏息凝神,侧耳倾听。同时,目光像雷达一样开始扫视这个巨大的客厅,寻找任何可能藏匿东西的角落。
  “哦?为什么?”筱月的声音传来,“虞老师是觉得我学得不好,不需要再教了吗?”
  “当然不是!”虞盈立刻否认,语气甚至有点急切,“恰恰相反。你是我教过最有天赋的学生!常规的、甚至一些高级的体式和理念,你都已经掌握得非常好了。按理说,基础的课程确实已经结束了。”
  耳机里沉默了几秒钟,只有舒缓的音乐在流淌。我能想象筱月此刻微微歪着头,用那双清澈又带着一丝无辜的眼睛看着虞盈的样子。果然,她开口了,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那…虞老师为什么还让我今天来呢?我还以为…是老师不想再见到我了。”
  “怎么会!”虞盈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些许,带着一种被误解的慌乱,“我……我只是觉得……再重复那些体式,对你来说可能有些枯燥了。”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声音又低了下去,“但是,我又想再见你。”
  我一边听着这露骨的对话,一边开始行动。客厅很大,我小心翼翼地检查着电视柜后面、沙发的缝隙、巨大的盆栽内部……任何可能藏匿小包装物品的地方。动作必须轻,不能发出任何声响。
  筱月轻笑了一声,说,“原来虞老师也会想我呀?我还以为,只有我会在不上课的时候,想着老师指导我时的样子呢。”她这话说得暧昧,既是回应,更是试探。
  虞盈那边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声音温柔的说,“小莺,楼下就是我家。要不要…下去喝杯茶?我那里有朋友刚从国外带回来的上好花茶,安神效果很好。”
  我心中暗叫不好!她们要下来了?!我的搜索才刚刚开始!客厅看起来一切正常,重点肯定在卧室、书房或者更私密的空间。
  耳机里,筱月显然也意识到了情况的紧急,我听到她反客为主的说,“喝茶当然好。不过虞老师,在下去之前,我也有点东西…想‘教’给老师呢。”
  “你…教我?”虞盈的语气充满了惊讶和好奇。
  “嗯。”筱月的声音靠近了些,仿佛贴在了虞盈的耳边,带着呼吸的气息,“老师教了我这么多让身体舒服的方法…我也想看看,能不能让老师也…舒服一下。”
  露骨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楼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音乐声和逐渐变得清晰的、细微的衣物摩擦声,似乎是筱月正在和虞盈耳厮鬓磨,她们的呼吸渐渐发紧。
  我松了一口气,筱月为我争取着时间,我必须加快搜索速度。主卧室!一般最重要的东西都会放在卧室!
  我猫着腰,凭借刚才观察到的户型格局,快速向疑似主卧的方向移动。
  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了更加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那是筱月的声音,“虞老师,别紧张。,放松…对,就像你教我感受呼吸一样…感受我的手指…”
  接着,是虞盈带着颤音的惊呼:“小莺…你…!”
  “这里…对吗?”筱月的声音像沾了蜜般黏,轻柔却充满诱惑,“我还记得,虞老师每次你帮我调整下腹部时,手指停留在肚脐的时间总是特别长,我猜老师这里…很敏感吧?”
  筱月的手指正像父亲李兼强教导的那样,以韵律和技巧,在虞盈的肚脐下腹那揉抚。而虞盈,这个平日里高冷自矜的女人,此刻在她的“学生”手下,正发出难以自控的细微呻吟。
  “啊…轻点…”虞盈的抗议软弱无力,更像是鼓励,“你……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筱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动作似乎更加大胆,“因为我也喜欢…触碰老师这里。老师的皮肤,比我想象的还要滑…肌肉线条…真美…” 她的言语和动作一样,充满了露骨的赞美和挑逗。
  我此刻已经潜入了主卧室。卧室同样宽敞,一张巨大的双人床占据中心,床上用品是高级的深灰色丝绸。
  梳妆台,床头柜…我快速而仔细地翻找着。抽屉里是些内衣和日常用品,没有异常。床底下空空如也。
  “小莺…”虞盈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喘息,断断续续,“你…你有男人的…我们这样…唔…”
  “男人?”筱月轻笑,手上的动作似乎未停,反而可能更加深入,“老师是在意这个?还是说…老师其实…很喜欢这样?”
  她巧妙地回避了关于李兼强的问题,把焦点拉回到虞盈自身的感受上,“告诉我…虞老师…你是不是…喜欢我这样碰你?”
  耳机里传来虞盈一声似是而非的呜咽,然后是更清晰的、带着口水的嘴唇摩擦肌肤的声音,声音持续了至少十几秒后,是筱月一声低低的笑声。
  她们…她们在接吻?!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阴茎立刻有了反应。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继续搜索。衣帽间,还有一个巨大的步入式衣帽间。
  我推开衣帽间的门,里面整齐地挂满了虞盈的衣物,大多是简约但剪裁精良的款式。
  鞋柜,包柜…我逐一检查。时间不多了,楼上的声音越来越激烈,但虞盈的热情似乎已经被完全点燃。
  “啊…小莺…别…你别碰…”虞盈的声音高亢了一些,“我…我不行…”
  “为什么不行?”筱月的声音带着蛊惑,“是因为赵贵吗?那个让你恶心的男人?” 她终于提到了赵贵,语气充满鄙夷,“他根本不懂你……他只会用钱和那些脏东西玷污你……”
  “别提他!”虞盈的声音带着厌恶,但随即又被一阵更强烈的刺激打断,“嗯啊…你说得对……他让我想吐…”
  “但你不是讨厌所有男人,对吗?”筱月的声音贴近,仿佛在亲吻她的耳垂,“你只是讨厌赵贵而已…你的身体…明明这么渴望被填满……这里…是不是很空虚?” 我听到一声指尖探入湿润深处的黏腻水声。
  虞盈发出了叹息般的长吟,“是…是的…小莺…只有你…我只喜欢你……”
  “喜欢我?”筱月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静,即使在情动时刻,她依然在引导着对话,“那……如果我说,我的男人……他……很不一样呢?他…很大…能填满任何空虚…而且……他很懂得怎么让女人快乐……” 她开始隐晦地铺垫李兼强的存在。
  “你的…男人?”虞盈喘息着,似乎被这个话题吸引了,又或许是被筱月手上的动作弄得神魂颠倒,“李部长?他…啊…轻点…他怎么可能……”
  “他可能比你想的……‘厉害’得多。”筱月的声音带着一丝骄傲,抠挖的动作正在加快,啧啧的水声也在响起,耳机里传来清晰的手指拍击声和虞盈逐渐控制不住的娇吟。
  筱月继续说着,“想见见他吗?也许…他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不…我不要男人…我只要你…小莺…啊!!”虞盈的话被一阵剧烈的颤抖打断,娇吟变得高亢而绵长,虞盈她被筱月的手指抠挖下体送上了高潮。
  楼上暂时陷入了情欲过后的短暂平静,只剩虞盈和筱月娇喘。
  而我,在虞盈的衣帽间里,几乎要绝望了。我已经翻遍了所有地方,甚至连一些看起来不可能藏东西的角落都检查了,还是一无所获。赵贵这个老狐狸,到底把东西藏在哪里了?
  就在我焦急万分之时,我的目光无意中扫过衣帽间最里面,一个专门用来放内衣的抽屉柜。我走过去,拉开抽屉,里面是迭放整齐的各式内衣,大多是简约的纯色款式。我一件件翻找,手指忽然触碰到一条手感有些异常的黑色蕾丝底裤。它比其他的要稍微厚实一点,边缘的缝合处似乎有细微的凸起。
  我的心猛地一跳!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条底裤,凑到眼前仔细查看。果然,在底裤内侧的裆部位置,有一个极其隐蔽的、用同色线缝合的小口袋!我用力一扯,线头崩开,里面赫然是几小包用透明塑料密封的白色晶体!
  找到了!妈的!赵贵这个变态,居然把毒品藏在自己老婆的底裤里。
  这简直是对虞盈极致的侮辱和利用。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既为虞盈感到悲哀,也对这个男人的卑鄙无耻感到恶心。我迅速将这几包东西塞进我随身携带的一个准备好的小证物袋里,然后将那条底裤尽量恢复原状放回抽屉。
  我仔细倾听耳机,楼上的声音似乎缓和了一些,但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和低声的交谈。
  “小莺…我们…下去喝茶吧?”是虞盈的软绵绵的声音。
  “好,好的。”筱月回答。
  不好,她们真的要下来了。我立刻行动,以最快的速度将衣帽间恢复原状,然后闪身而出,轻轻带上衣帽间的门。
  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时,门外走廊里传来了清晰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有虞盈带着笑意的说话声,“就在前面了,我家里的茶具也很漂亮…”
  完了,她们已经到门口了,我现在开门出去,一定会和她们撞个正着。
  电光火石之间,我别无选择,只能猛地转身,再次冲回刚刚离开的衣帽间。这是我唯一可能藏身的地方。
  几乎就在我藏好的同时,公寓大门传来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咔哒”,门开了。
  虞盈和筱月说笑着走了进来。灯光“啪”地一声被打开,明亮的光线从衣帽间的门缝里透进来一丝。
  “随便坐,小莺,我去泡茶。”虞盈的声音听起来愉悦而放松。
  “嗯。”筱月应了一声。
  我躲在黑暗的衣帽间里,刚刚找到的赵贵藏在她老婆虞盈屋里的毒品,就放在我身上。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5 14:29:54

第十二章
  衣帽间的门缝透进一线光亮,将我的藏身之处切割成明暗交织的囚笼。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蜷缩在一排悬挂的厚重冬季大衣后面,浓烈的樟脑丸和昂贵香水的混合气味呛得我几乎要打喷嚏,只能死死捂住口鼻。
  外面客厅里,灯光大亮,驱散了先前的昏暗。脚步声和说话声清晰地传来,透过门缝望过去,正是穿着瑜伽服的虞盈和筱月。
  “随便坐,小莺,我去泡茶。”虞盈的声音带着情欲满足后柔软。
  “嗯,谢谢虞老师。”筱月的声音温顺,她的目光在屋里随意张望,因为她并没有收到了我成功找到毒品后撤离的信息,不确定我是否还在虞盈的家里。
  水烧开了,咕嘟咕嘟的声音响起,然后是热水注入杯子的声音。脚步声再次响起,虞盈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回来。托盘放在茶几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来,尝尝,这是朋友送的伯爵茶,加了佛手柑,香气很特别。”虞盈的声音靠近了,也坐到了沙发那边,和筱月距离很近。
  “闻起来就很舒服。”筱月轻声回应。
  一阵短暂的沉默,只有细微的品茶声。氤氲的热气中,是虞盈注视着筱月表情的微妙的气氛。
  “小莺,”虞盈再次开口,身体朝着筱月凑近,“刚才在楼上…谢谢你。”
  筱月轻轻笑了一下,声音带着点羞涩,“虞老师怎么还谢我,是我该谢谢老师,让我体验到不一样的感觉。”她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既是回应刚才的“教学”,也暗指了那场指尖的“授课”。
  “不一样的感觉?”虞盈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你喜欢吗?”
  “嗯。”筱月的回应很轻,但足以让虞盈心领神会。
  虞盈挪动了位置,然后,她带着温热的气息,对着筱月的耳畔低语,“你的瑜伽服,好像有点汗湿了。穿着不舒服吧?要不要…换件舒服点的?我这里有干净的居家服。”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虞盈要筱月换衣服?在这里?那筱月岂不是要进衣帽间?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恨不得能嵌进墙壁里。
  筱月的没有动,只是带点撒娇的意味说,“不用麻烦虞老师了,我待会儿回家再换就好。而且,老师的衣服,我穿可能不合适吧?”她巧妙地把话题引向了身材差异,避免了直接进入衣帽间的危机。
  “怎么会不合适?”虞盈的声音带着宠溺,“你的身材比我标致多了,我的衣服你穿肯定好看。来,让我看看…”
  话音未落,我看到虞盈的手已经搭上了筱月的肩膀,开始摩挲她身上那件烟灰色的瑜伽服。
  “虞老师…”筱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慌乱,却没有立刻躲开。
  “别动…”虞盈带着情欲气息低声说着,“刚才你让我那么舒服,现在,也让老师好好‘照顾’一下你,好不好?”
  虞盈的身体笼罩了筱月的身上,紧接着,是她伸出纤长手指,慢慢地解开筱月上身衣服仅有的两颗纽扣。
  筱月发出一声低呼,但并没有反抗。她的沉默,更像是一种默许,一种为了任务而不得不做出的牺牲。
  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妻子在另一个女人的手下,被一点点剥去防御,心中竟然有些异样的兴奋,阴茎都在渐渐硬起来。
  “瞧你这腰线,练得真漂亮……”虞盈的赞叹声如同梦呓,手指仿佛在描摹一件艺术品,“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肌肉的张力,小莺,你真是上帝的杰作。”
  “虞老师…别这样…”筱月假装在话语上推拒。
  “别哪样?”虞盈轻笑着,“嘶啦”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把筱月瑜伽服上衣的侧边拉链被拉开了。
  “是别碰这里吗?嗯?”虞盈的手指探入了衣内,抚摸着筱月温热的肌肤。
  “嗯…”筱月发出一声短促的吸气声。
  “还是…别碰这里?”虞盈的声音更加暧昧,阴影晃动,她的另一只手也加入了“探索”。衣料摩擦的声音更加密集,还夹杂着肌肤相触的细微声响。
  虞盈的手指熟悉地解开筱月的上衣,抚摸着她紧实的腰腹,另一只手迫不及待地向上攀爬,复上被运动胸衣包裹的丰盈乳肉,她的一只纤手盖不住筱月的乳房,爱惜地抚摸着。
  “小莺…你太美了…”虞盈不吝赞叹,甚至还俯下腰,隔着胸衣像雌猫那样舔舐筱月胸衣上的凸起。
  “虞老师,我们…不能…”筱月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喘息。
  “为什么不能?”虞盈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很享受,不是吗?”
  她稍稍拉开贴身胸衣,露出筱月的粉嫩蓓蕾,伸出小舌尖贪婪地舔弄。
  “嗯…”筱月终于抑制不住,发出一声婉转的娇吟,这声音像一把小钩子,狠狠挠在我的心上。她似乎放弃了言语上的抵抗。
  虞盈听着,满意地低笑一声,“对,就是这样…放松,把自己交给我…就像我刚才把自己交给你一样…”
  虞盈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注视了一会筱月脸蛋后,才攫住筱月的唇瓣,与她嘶吻着,把她嘴里的唾液吸过来,再渡回去,交缠着彼此的嘴唇,甚至因为虞盈的嘶吻太过用力,发出的声音也特别大。
  她的另一只手也像刚刚的筱月那样,没有继续贪恋着丰满的乳肉,而是转而朝下,隔着贴身的瑜伽裤,抚上了筱月两腿之间的幽谷,轻轻磨蹭。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景象逼疯的时候,筱月的稍稍脱离了虞盈的吻,声音再次响起,像是迷离的呓语,“…可是,虞老师,女人再厉害…只靠手指…好像…总是少了点什么…”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外面的旖旎气氛瞬间凝滞了一下。
  虞盈停顿了一下,她的声音带着不悦和疑惑,“少了点什么?小莺。”
  筱月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声音带着慌乱和羞涩,连忙补救,“啊,没…没什么,我乱说的…虞老师你别介意…”她的话语支支吾吾,反而更显得欲盖弥彰。
  虞盈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审视的意味,“不,你说清楚。少了什么?是觉得我的‘技巧’不够好?还是…”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尖锐,“你在想男人?”
  最后三个字,像冰锥一样刺出。衣帽间内外,一片死寂。
  筱月沉默了。这沉默比任何辩解都更让人心惊。她是在默认?还是在思考如何应对?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筱月这是在兵行险着!她在故意引导虞盈,将话题引向那个“缺失”的部分,为后续父亲李兼强的出场做铺垫!但这太危险了,一旦虞盈察觉到任何刻意,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良久,筱月才用一种带着委屈和自嘲的语气幽幽开口,“我怎么敢嫌弃虞老师的技巧…老师很厉害…让我…很快乐…”
  她先肯定了虞盈,安抚了她的情绪,然后才话锋一转,声音带着一丝迷茫和渴望,“只是,那种快乐…好像浮在表面,达不到最深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空落落的…”
  她描述得极其隐晦,却又精准地戳中了许多女性在单纯同性亲密中可能产生的微妙感受——那种缺乏真正“侵入”和“温度”的、冲击着所有感官层面的快感,仅靠手指或者外在的爱抚,确实会带来难以言说的空虚感。
  虞盈似乎被这番话触动了。她的怒气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有理解,有同情,或许…还有一丝被勾起的好奇。
  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声音重新变得柔和,还带着一种探究的意味,“所以,你还是在渴望…男人的东西?”
  筱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发出了一声难以启齿的叹息。
  虞盈看着身下这个刚刚还被自己撩拨得情动不已的年轻女子,听着她吐露内心最深处的、关于性事的不满和渴望,感觉复杂。那是挫败?还是嫉妒?还是…一种被挑战后产生的、更强烈的征服欲?
  就在这时,虞盈做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
  我听到她站起身的声音,然后是走向卧室的脚步声!她的目标……是衣帽间?
  我的血液瞬间冰凉,她要来拿衣服?还是发现了什么?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衣帽间门口。我的手心全是冷汗,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连呼吸都彻底停滞。只要她推开门,我就将无处遁形!
  然而,门把手并没有转动。虞盈只是站在门口,似乎在犹豫什么。几秒钟后,我听到她走向了旁边的方向,打开柜门,翻找着什么。
  “小莺,”虞盈的声音从卧室传来,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语气竟然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你说得对,女人的手指,再灵巧,确实少了点…力量和侵略性。”
  她拿着一根细长的按摩棒,重新坐回沙发。
  虞盈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坦诚和一种扭曲的兴奋,“既然你觉得空虚…那老师,就用这个…帮你填满它……怎么样?”
  筱月显然也没料到虞盈会如此直接和激进。她倒吸一口冷气,带着真实的惊恐说,“虞老师!这…这不行!”
  “为什么不行?”虞盈声音强势,还有一丝被拒绝的恼怒,“你刚才不是还说空虚吗?现在又怕了?还是说…你心里其实想着的,是某个特定的……‘男人’?”
  她的话像一把刀子,刺向筱月。这既是逼迫,也是试探。
  衣帽间里的我,心脏已经跳到了喉咙口。局面完全失控了!虞盈的举动超出了我们的预料!筱月该如何应对?接受?那将是何等屈辱和危险!拒绝?又如何解释刚才那番关于“空虚”的言论?
  就在这时,筱月做出了反应。
  我没有听到她激烈的反抗或恐惧的尖叫,反而听到她发出了带着哭腔的呜咽。
  然后,她颤抖着声音说,“虞老师,你不要逼我,我好乱…我不知道……我的男人他虽然不像老师你这么温柔…但…但他…”
  她表演着无助的姿态,意欲激发了虞盈的同情心和掌控欲。
  果然,虞盈的动作停住了。她似乎被筱月这番真情流露的话打动了。
  “…你想你的男人了?”虞盈的声音缓和下来,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和好奇。
  “当然会…”筱月的声音带着鼻音,像是哭了,“尤其是,身体有感觉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想他用粗鲁方式肏我…虞老师,我是不是很贱?”她自我贬低,博取虞盈同情。
  虞盈沉默了。她放回按摩棒,抚摸筱月头发安慰她。
  “傻丫头…”虞盈的声音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这有什么贱的,那是你的身体本能…只是,男人都是混蛋,不值得你想念。”
  “不,不是的…”筱月趁机纠正,声音依旧哽咽,但带着一丝倔强,“李部长…老李的话,他…他不一样的…”
  “李部长?”虞盈的声音充满了惊讶,“刚刚在楼上就听你提起过他…他有那么厉害?”
  “…嗯。”筱月小声回应,亦真亦假的说着,“他虽然年纪大,有时候也很霸道,但是他很…厉害……尤其是…那里…我从来没遇到过像他那样的…”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脸颊浮起红晕,充满了羞耻和异样的回味,仿佛真的在回忆着父亲的阴茎的狰狞性状。
  我能感觉到,虞盈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来了。
  她刚刚产生强烈好感的、充满魅力的女人小莺,在与她互相爱抚之后,吐露着对另一个男人的强悍性能力的复杂眷恋…这种心理冲击,对于虞盈这样一位情感空虚、正在探索自我欲望边界的女性来说,是极具诱惑力和挑逗性的。
  虞盈没有说话。但不难想象,她此刻的眼神,一定充满了震惊、好奇、嫉妒,以及一种被点燃的、想要探究和比较的欲望。
  “……是吗?他……有多厉害?”过了许久,虞盈才缓缓问。
  筱月睫毛低垂,脸颊绯红,贝齿轻轻咬着下唇,仿佛在挣扎着是否要将最私密的记忆袒露给另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终于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隐秘的兴奋,“那种事…怎么形容…”
  “实话实说就好。”虞盈靠着筱月的身躯,也带着些许兴奋,“告诉我,他…哪里不一样?”
  “他很粗鲁…不像虞老师你这么温柔…总是很急,力气很大…”她低声说着。
  “怎么个力气大法?”虞盈紧追不舍,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蛊惑的味道。
  “就是…就是…”筱月似乎在回忆着让她既痛苦又沉迷的片段,“他把我摁在沙发上,我根本动不了…他粗糙的大手像是会魔法,总是可以轻松找到我身体最敏感的地方…揉捏着…戳弄着…”
  衣帽间里,我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筱月在描述的正是她和父亲之间曾经真实发生过的。
  “还有呢?”虞盈追问着,阴影晃动,她的手再次抚上了筱月的胸脯和腿间,但这次不再是挑逗,而是带着一种求证般的急切抚弄,“只是这样?”
  “不…不止…”筱月的声音变得更加飘忽,仿佛沉入了春梦的漩涡,“是他…那里,太…太吓人了…”
  “哪里?”虞盈的声音几乎贴在了门板上。
  “就是男人…那里…”筱月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充满了羞耻,“我从来没见过那么…那么狰狞的东西,又粗又长,青筋虬结像像烧红的烙铁……看着就怕…”
  我的脸颊瞬间烧灼起来。筱月怎么能怎么能对另一个女人如此详细地描述父亲的阴茎!尽管知道这是任务所需,是为了勾起虞盈的好奇和欲望,但亲耳听到,依旧让我感到巨大的羞辱和一种扭曲的刺痛。
  虞盈的呼吸明显粗了几分,沉默了几秒,她才再次开口,“然后呢?他…他就用那个…肏你?”
  “嗯…”筱月发出一声带着泣音的鼻音,仿佛回忆那个瞬间依旧让她恐惧又战栗,“好疼…一开始都像要撕开一样,我让他轻点…慢点…但他从来不听,说我的下面水很多,是喜欢他那里的意思…说着反而…更用力…像头野兽…”
  “…真的吗?”虞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探寻,“…那么疼,你还会想他的那里?”
  筱月用带着自我厌恶的语气喃喃说,“…我不知道,我是疯了…明明那么疼…那么怕,可是…可是后来身体…身体就不听话了…”
  “怎么个不听话法?”虞盈的声音紧贴着,抚弄筱月娇躯的手指愈加快速用力,带着一种病态的饥渴。
  “就是…就是…”筱月的声音断断续续,“…他开始动起来以后…那种被填满的感觉太…太强烈了…所有的感觉都被撑开了,摩擦得又痛又麻…然后…然后就变得越来越奇怪,身体里面自己会涌出好多水……又热又滑止都止不住…”
  我的阴茎在听到筱月这些露骨的话语时,硬得发痛。赵贵豪车后座上父亲与筱月的交缠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闪回,令我痛恨不已。
  我痛恨自己的生理反应,更痛恨让筱月被迫说出这些话的处境。
  “他好像知道…知道我哪里最…最受不了…”筱月的声音带着一种迷醉的颤抖,仿佛完全沉浸在了回忆里,“他会顶到…一个地方…每次碰到那里…我就……我就浑身发抖……像触电一样……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只会叫…求他…”
  她的声音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混合着痛苦和欢愉的呻吟,她记忆里那个真实的春梦配合着虞盈的爱抚,已经足以让她抵达那个失控的边缘。
  虞盈难以置信,眼里闪烁着被深深吸引和挑动的渴望。筱月的描述,将一个强大、粗野、极具侵略性和征服力的男性形象,无比生动地植入了她的脑海。
  虞盈被筱月带入了那个性爱的情境,喃喃问,“他…一次…能有多久?”
  筱月被这个问题从迷醉中惊醒,随即是她的沉默。
  “…说啊。”虞盈催促。
  筱月极其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我不知道…我都晕过去了…”
  虞盈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是椅子被拖动的声音,她因为震惊和兴奋而有些站不稳。
  我紧紧攥着那个证物袋,手心被塑料边缘硌得生疼。我知道,筱月成功了。她用一个精心编织的、亦真亦假的、充满痛苦与极致欢愉色彩的故事,彻底点燃了虞盈对李兼强——那个她名义上的“丈夫”、实际上的任务目标——最原始、最强烈的好奇和渴望。
  筱月的话也在我心里烧灼出一个耻辱和愤怒的窟窿。
  尽管理智告诉我这是任务所需,是筱月为了取得信任、接近核心而不得不施展的手段,但情感上,我依旧难以接受我的妻子用如此不堪的方式去描绘另一个男人,即便那个男人是我的父亲。
  “晕过去了…”她重复着这几个字,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又带着千斤重量,“李部长他…真的…这么…惊人?”
  她已经开始将父亲李兼强从一个模糊的“男人”概念,剥离成了一个具体的、充满性吸引力的雄性个体。
  “……嗯。”良久,筱月才回答。她的身体因为羞耻和刚刚那番大胆的“坦白”而微微颤抖。
  “天哪……”虞盈的语气不再是疑问,而是某种被颠覆认知后的喃喃自语。
  “我…我也不知道…”筱月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回忆这一切让她不堪重负,“可能就是……天赋异禀吧……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会死在他身上…”
  “死在他身上…”虞盈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语调怪异,仿佛在品味着其中蕴含的极致痛苦与极致欢愉。
  虞盈因为激动而不自觉地挪动了身体,靠得离筱月更近。
  “所以……”虞盈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刚才说的,那种空虚感…就是因为,经历过那样的之后…再对比才觉得女人的手指…不够看?是吗?”
  她终于自己得出了这个结论。这个结论,正是筱月费尽心机引导她得出的!
  筱月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我…我明白了…”虞盈的声音变得异常柔和,甚至带上了一种诡异的同情和理解?“难怪……难怪你会……小莺,你受苦了…”
  她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一开始的充满掌控欲的“老师”,到被挑起竞争心的“女性”,再到此刻,她似乎将自己代入了筱月的位置,开始“理解”并“同情”她那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痛苦”和“空虚”。
  “虞老师…”筱月适时地抬起头看着她,“我是不是很坏,很不知足…你对我这么好…我还…”
  “不,不不…”虞盈连忙打断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筱月的头发,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安抚,“这怎么能怪你?食髓知味…这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她顿了顿,声音里再次染上那种探究的兴奋,“是那么…极致的‘味’…”
  她的话像是一条冰冷的蛇,缠绕上我的脊椎。虞盈已经完全上钩了。她不仅相信了筱月的故事,更对故事里的“男主角”产生了无法遏制的、想要亲自尝一尝那“极致滋味”的欲望。
  “可是…可是…”筱月乘胜追击,继续扮演着那个矛盾又痛苦的脆弱者,“他已经好久没碰过我了,自从跟着他来这边,忙酒店的事情,他就好像对我没兴趣了…”她开始植入“李兼强可能对妻子冷淡”的信息,为后续可能的“机会”埋下伏笔。
  “什么?”虞盈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带着不可思议和一丝愤怒,“他居然…冷落你?放着这样的你这样的尤物…他居然…”
  她的反应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激烈。那种语气,仿佛李兼强冷落筱月是一种不可饶恕的暴殄天物,甚至是一种对她虞盈刚刚建立起来的“审美”和“渴望”的挑衅。
  “…可能是我不够好吧…”筱月自怨自艾地低语,将“被冷落妻子”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
  “胡说!”虞盈断然否定,语气坚决,“肯定是他有问题!要么是瞎了!要么就是…”她的话突然顿住,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有些微妙,“…外面有人了?”
  她在试探。试探李兼强的忠诚度,也在试探自己是否有“可乘之机”。
  筱月沉默了一下,才幽幽地说:“…我不知道…我不敢问…”
  这番对话,将虞盈的情绪一步步推向高峰。她对我的父亲李兼强已经产生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想要验证和挑战的心态。
  就在这时,虞盈站起身,脚步声不是走向别处,而是再次——径直走向了衣帽间的门口!
  我的心跳加速!她又要干什么?!
  她的手握住了门把手!我像被瞬间扔进了冰窟,大脑一片空白,只完了!要被发现了!
  然而,门并没有被完全拉开。虞盈只是拉开了一道狭窄的缝隙。明亮的光线像一把利剑,刺入昏暗的衣帽间,恰好照亮了我藏身之处前方那一排悬挂的连衣裙下摆。
  我死死蜷缩在大衣后面,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祈祷阴影能完全吞噬我。
  虞盈并没有看向里面。她的注意力似乎完全在别处,似乎在门边的矮柜上翻找着什么,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几秒钟后,她似乎找到了她要的东西。然后,我听到她带着点轻快语调的声音对沙发上的筱月说,“小莺,别难过了。老师给你看样好东西…刚才让你不舒服了,这个…算是我给你的…一点‘补偿’…”
  补偿?什么东西?我的心依旧高悬在嗓子眼,恐惧并未消退。
  接着,我听到塑料纸被撕开的细微声响,然后是一种轻微的、带着粘稠感的、某种膏体被挤出的声音。
  一股淡淡的、奇异的芳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不是普通的香水或护肤品味道,更像是一种带着催情意味的精油或者润滑剂?
  虞盈的声音带着一种诱哄和神秘的意味,“这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顶级精油,据说效果非常特别好,把衣服脱了,躺好,让老师帮你…好好‘推油’一下,放松放松,也让你尝尝…不一样的手法…”
  我的头皮瞬间炸开!虞盈竟然要在这个时候给筱月“推油”?在这种刚刚经历了如此露骨对话、气氛诡异暧昧的时刻?!她到底想干什么?是单纯的安抚?还是另一种形式的试探和体验?
  筱月似乎有些惊慌,“虞老师!不…不用了,我…”
  “嘘…别怕…”虞盈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放松……交给老师……这次我会很温柔,和刚才不一样…”
  布料摩擦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清晰,筱月被半强迫地按倒在了沙发上。
  我的心跳如擂鼓,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逼仄的衣帽间里,那个装着毒品的证物袋,还紧紧攥在我汗湿的手里。
  衣帽间外,虞盈那温柔却如同魔咒般的声音,以及那奇异精油的馥郁香气,像一张无形的网,将筱月笼罩其中。
  “虞老师…真的不用了…”筱月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试图做最后的抵抗,“我该回去了…时间不早了…”
  “回去?”虞盈的声音依旧轻柔,却透着一股凉丝丝的执拗,“回哪里去?回那个冷落你的丈夫身边?还是回那个空荡荡的酒店房间?”她抚上了筱月的肩膀,“小莺,别骗自己了。你现在需要的不是独自回去舔舐伤口,而是放松,是释放。听话。”
  紧接着,是虞盈先把自己身上的瑜伽服,悉数脱掉了,把自己洁白高挑的身材裸露在筱月面前。
  筱月似乎再无推拒的余地,或者说,任务要求她不能再推拒。衣帽间外传来窸窣的、衣料摩擦脱落的细微声响,伴随着身体陷入柔软沙发的轻微吱呀声。
  虞盈的阴影再次晃动,她似乎拿起了那所谓的“顶级精油”。紧接着,是精油被倒在掌心、双手搓揉的黏腻声音,以及那奇异芳香愈发浓郁地弥漫开来。
  虞盈,这位年近四十却保养得宜的瑜伽教练,正站在沙发旁。
  她的身姿与筱月截然不同,筱月是年轻警花特有的、充满爆发力的柔韧与饱满,而虞盈,则更像是被岁月和自律精心雕琢过的佳人。
  长年累月的瑜伽修行,赋予了她的身体更趋内敛而纤长的线条。肌肉是丝绒般的柔韧,肩颈与锁骨的线条清瘦利落,皮肤因长期室内练习和精心护理,呈现象牙般的光泽。
  此刻,这具赤身裸露充满禁欲气息的成熟娇躯,正因内心被筱月话语撩起的、陌生而汹涌的探究欲与隐隐的竞争心,而微微发热。
  空气中弥漫的精油芳香和她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都为她冷静自持的气质添上了一笔罕见的绯色。
  她把那些那些搓好的昂贵精油先抹在自己不如筱月丰满,却依然挺傲的乳房上,然后是小腹、肚脐、臀肌,最后再到自己的阴阜、阴唇与阴蒂、小穴。
  “不用怕,小莺…没事的…”虞盈先用自己的躯体给尝试了一遍给筱月看。
  筱月虽然神色紧张,但没有实质性反抗的她还是被虞盈贴上了自己的身子,被虞盈把自己身上的衣物也一件接着一件的褪掉,让她也赤身袒露。
  筱月的娇躯在朦胧的光线下宛如一幅精心勾勒的工笔画。她侧卧时,脊柱沟划出一道幽邃的溪谷,在腰际旋出两个浅浅的涡,肩胛骨像一对将展未展的蝶翼,随着呼吸在光滑的肌肤下悄然翕动。最妙的是腰臀衔接处的曲线,并非直白地隆起,而是如山水画中含蓄的微曲,勾勒着暗流涌动的弧度,而在筱月的双腿之间,稀疏的阴毛缀在圆润的阴阜上,粉嫩的小阴唇之上与微裹在蜜肉里的阴蒂之下,是幽秘翕动着地花穴入口。
  “嗯…果然还是筱月的身体更加完美…”虞盈给筱月脱掉了身上的所有衣物后,扫视着躺在沙发上的筱月,赞叹着。
  她将精油直接倒在筱月丰盈的乳房与平坦结实的小腹上,没有用手去搓揉,而整个人与筱月紧紧相拥,亲吻着她的锁骨与下颌同时,用自己也已经涂满了精油的身体与筱月轻柔地、动情地摩擦。
  “嗯啊…”筱月呻吟透着难耐的欲火。
  “舒服吗…小莺…”虞盈目光里孕着朦胧春意,没等筱月回答,她用自己的小屄贴住筱月的小屄,难耐地刮搔着彼此的阴蒂肉芽,“啊啊…我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我太喜欢你了…小莺…”
  我情知虞盈所涂抹的所谓高级精油肯定有调情成分,看着她和筱月这么动人的两个美人在互相爱抚摩擦中蔓延至脖颈的红潮,蜜水溢流着的滋滋的细微声响让我欲念窜上头顶,在ktv公主小薇那里振作起来的雄风让我好像现在就冲出去把好久没疼爱过的筱月和虞盈摁在床榻上好好肏弄一番。
  也是在我有着这点妄想时,沙发上互相摩擦的两人已经快要抵达高潮了,她们两个的娇喘此起彼伏,情难自禁地虞盈两手抓着筱月的乳肉用力揉捏,嘴里喃喃重复着,小莺,小莺,小莺…
  筱月尽力克制着喉咙的音声,但高级精油在给虞盈摩擦爱抚推波助澜,把她拽着朝高潮的边缘推。
  我口干舌燥,手伸入裤裆里,忍不住撸了几下硬得发痛的阴茎。
  “小莺…你的皮肤…好滑…”虞盈的声音带着喘息,像沾了蜜的羽毛,一下下刮搔着听觉神经,“比我摸过的任何珍珠钻石都要…都要让我着迷…”
  “虞老师…别…别说了…”筱月的声音破碎,带着真实的颤音,“嗯啊…你…你慢点…”她的抗议软弱无力,更像是邀请。
  “慢不了…”虞盈的呼吸粗重起来,带着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和征服欲,“你的下面…好热…小莺,流了好多水…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好多…”她的话语露骨直白,毫不掩饰其下的欲望,“告诉我…是我让你这样的吗?嗯?和我在一起…跟和你那个粗鲁的丈夫…感觉一样吗?”
  筱月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的长吟,没有去直接回答,而在呻吟声断断续续的说,“不…不一样…虞老师…你…你好会磨…啊!那里…不行…”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音,“要…我要去了…虞老师…我受不了了…啊——!”
  这一声高亢的、仿佛弦断般的尖叫,如同一个信号,伴随着虞盈满足又带着些许不甘的娇吟,“呃啊…小莺…我们一起…一起去…”
  刹那间,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只有剧烈喘息和身体细微痉挛声的寂静,虞盈和筱月相拥着陷入了高潮。
  我僵在衣帽间里,心脏狂跳,转过眼睛不再去看沙发上迷人胴体,免得自己真的失控。
  过了许久,外面才传来虞盈带着疲惫和满足的慵懒声音,她轻抚着筱月汗湿的背脊,“怎么样?老师这次的‘手法’…还满意吗?”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炫耀,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作品。
  筱月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她才用带着软糯无力的声音喃喃说,“虞老师…你…你简直是个妖精…”
  “呵呵…”虞盈低笑起来,声音沙哑而愉悦,“现在…还觉得‘空虚’吗?”她旧话重提,步步紧逼,要确认筱月的答案。
  筱月幽幽地叹了口气,轻轻的说,“…暂时…没那么空虚了…”筱月回答模棱两可,既肯定了虞盈,又留下了“暂时”这个尾巴。
  虞盈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也没有立刻深究。她只是满足地喟叹一声,拉起筱月绵软无力的手,“一身汗和油,黏腻腻的。走,我带你去冲一下。”她的语气恢复了平时作为老师的那点权威,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
  去浴室!我的心猛地一紧,机会来了。
  我听到沙发吱呀作响,然后是两人略显虚浮的脚步声,朝着与衣帽间相反的方向——主卧浴室走去。水龙头被打开,哗哗的水声很快响起,掩盖了部分声音。
  就是现在,我必须趁她们在浴室、注意力被分散的时候离开。
  我小心翼翼地从大衣后面挪出来,手脚并用地爬到衣帽间门口。耳朵紧贴着门板,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除了浴室隐约的水声,客厅里一片寂静。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拧动衣帽间门把手,将门推开一道缝隙。客厅里灯光依旧明亮,空气中那股混合着精油和情欲的甜腻气味更加浓烈,沙发上凌乱的靠垫和残留着的深色水渍,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两个女人的情动和高潮。
  我猫着腰,冲向玄关,拧开大门把手,闪身而出,反手将门轻轻带上,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我一步不停,走向电梯,按下下行按钮。在等待电梯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那个装着毒品的证物袋还在,硬硬的硌在掌心,这是我此行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收获。
  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我靠在轿厢壁上,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然而,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瞬间,我耳朵里塞着的微型耳机中,再次传来了清晰的声音——浴室的隔音似乎并没有那么好,或者说,虞盈根本没关浴室门。
  水声依旧哗哗作响,但夹杂着更为亲昵的声响。
  “小莺…别躲…”是虞盈的声音,一种食髓知味的情意,“让老师帮你好好洗洗…刚才…可是里里外外都沾满了精油和我们流的水了…”
  接着,是筱月一声短促的惊喘,带着羞恼和水声,“虞老师!你…你别乱摸!”
  “乱摸?”虞盈轻笑,声音带着戏谑,“刚才在沙发上,你可没说我乱摸…”她的语气充满了掌控感,显然,刚才的亲密行为让她和筱月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质变,她更加肆无忌惮了。
  耳机里传来一阵水花扑溅的声音,似乎是筱月在躲闪,但空间有限。“…那…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虞盈不依不饶,声音逼近,“是因为在水里?还是因为…洗完澡,你就要回到你那个‘冷落’你的李部长身边了?”她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向筱月之前塑造的“怨妇”形象。
  筱月开口时,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低落,“…我不知道…回去又能怎样…”
  虞盈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她的声音放缓,带着诱惑说,“既然不知道,何必急着回去?不如…再多陪老师一会儿?”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微妙,“而且…我对你刚才提到的…你的那位李部长…实在是好奇得很。”
  来了!终于切入正题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奇…什么?”筱月的声音带着警惕,但似乎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
  “好奇他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你这样的小美人儿又怕又想…”虞盈的声音带着笑意,但笑意底下是毫不掩饰的探究欲,“你说他…‘天赋异禀’?‘厉害’得能让你晕过去?说实话,小莺,我很难想象…毕竟,男人嘛,大多也就那么回事。赵贵那种货色就不用提了,我见过的所谓‘厉害’的,也不过是银样镴枪头。”
  她的语气充满了对男性的不屑和对自身阅历的自信,这反而更加凸显了她对筱月描述的好奇非同一般。
  筱月没有立刻回答,耳机里只有哗哗的水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一种混合着羞涩和某种奇异自豪的语气低声说,“老李他…是不一样的。我没骗你。”
  “哦?”虞盈的兴致被彻底吊了起来,“怎么个不一样法?光说可不行…得亲眼见识见识才行。”她的话锋变得直接而大胆。
  “虞老师!”筱月的声音带着惊慌,“这…这怎么行!他是我的…”
  “是你的男人?”虞盈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可你不是说,他冷落你吗?一个冷落自己女人的男人,算什么你的男人?”她的话逻辑扭曲却极具煽动性,“再说了,我只是想‘见识’一下,又没说一定要怎么样…除非,你怕他见到我之后,就对我更感兴趣,彻底不要你了?”
  这是激将法,也是虞盈内心优越感和挑战欲的体现。
  “他不会的!”筱月脱口而出,带着一种维护性的急切。
  “不会?”虞盈轻笑,声音贴近,仿佛在筱月耳边低语,“那你怕什么?还是说…你其实也想知道,如果他面对我这样的女人…会是什么反应?小莺,承认吧,你心里也藏着一个小恶魔,也想看看这场戏,对不对?”
  虞盈的话如同魔鬼的低语,精准地捕捉并放大着人性中隐秘的、黑暗的好奇心。她在引诱筱月,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更是要将筱月拉入一种共谋的、背德的关系中。
  筱月沉默了,这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有力量。它仿佛是一种默认,一种在诱惑下的挣扎和动摇。
  良久,筱月才问,“你…你想怎么样…”
  虞盈知道,她成功了。她的声音带着胜券在握的愉悦,“很简单。找个机会…约他出来。不用太正式,就像…就像一次普通的见面。地点嘛…就在铂宫酒店好了,那是他的地盘,他应该放心。时间…就定在下周二晚上吧,怎么样?那天我刚好有空。”
  她计划得很快,显然早已在心中盘算过。
  “我…我得问问他的意思…”筱月没有直接答应,留下了回旋的余地。
  “当然,你当然要问。”虞盈语气轻松,“不过,我相信你会说服他的,不是吗?毕竟…你可是他的‘小莺’啊。”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暗示和不容拒绝的意味。
  水声渐渐变小,似乎是冲洗接近尾声。虞盈最后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先擦干,别着凉了。至于下周二…我等你消息。”
  对话到此告一段落,只剩下毛巾摩擦身体和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我站在公寓楼下的夜风中,耳机里的声音渐渐模糊,最终只剩下电流的沙沙声。我摘下耳机,紧紧攥在手里,掌心一片冰凉。
  下周二,铂宫酒店。一场由虞盈主动发起、目标直指父亲李兼强的“见识”之约,已经摆上了台面。筱月成功地引鱼上钩,甚至超额完成了任务——虞盈不仅对李兼强产生了强烈兴趣,更是主动提出了见面。
  然而,我心中没有半分喜悦,只有对未来的不安和迷茫。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5 14:43:46

第十三章
  暮色渐合,冬日的傍晚来得格外早,才五点多钟,天色已经灰蒙蒙一片,寒意像浸了水的纱布,一层层裹上身来。我怀揣着那个烫手山芋般的证物袋——里面是刚从虞盈衣帽间那条蕾丝底裤暗袋里起获的几小包白色晶体,脚步匆匆地走在“云巅”公寓小区静谧的石子小径上,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冷风一吹,稍稍清醒了些,但筱月那压抑的娇吟、虞盈露骨的挑逗,以及自己阴茎的坚硬勃起,依旧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在我即将走到小区门口时,一个清脆又带着点焦急的声音自身侧响起,“所长?!李所长!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惊,下意识地侧身,手忙脚乱地将口袋里那个硬邦邦的证物袋往大衣内袋深处又塞了塞,这才循声望去。
  只见虞若逸正从旁边一条绿化带的小径上快步走来。她今天穿一件奶白色的粗针麻花毛衣,宽松的V领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肌肤,下身是一条紧身的蓝色牛仔短裤,搭配着透肉的黑色加厚保暖丝袜,脚上一双毛茸茸的雪地短靴,长发梳成了高高的马尾辫,随着她的脚步一甩一甩,在这萧瑟的冬日里像一株鲜活明艳的花朵,大胆又惹眼。
  然而,她此刻漂亮的脸蛋上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和慌乱,眼神不时瞟向身后。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一个穿着亮面羽绒服、染着一头扎眼黄毛、脖子上挂着银色链子、打扮得很是潮流的男青年紧跟着她从后面追了上来,一把试图去拉她的胳膊,嘴里嚷嚷着,“若逸!若逸你听我说!别走那么快啊!”
  “你放开!王钊!我说了我不想听!我们已经分手了!”虞若逸用力甩开他的手,脚步更快,小跑着冲到了我的面前,不由分说就一把挽住了我的胳膊,整个温软的身子都贴了过来,然后扭头对着那黄毛青年大声说,“王钊!你看清楚了!这是我男朋友,我现在的男朋友,鹿田区派出所的李所长!你以后别再缠着我了。”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懵了,胳膊肘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和透过毛衣传来的体温,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蜜桃香气混合着冷空气的味道。我下意识地想抽出手臂,却被她死死抱住,还用眼神向我传递着恳求的信号。
  那名叫王钊的黄毛青年闻言,脚步顿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先是闪过惊讶和忌惮,但随即被更大的不满和怀疑取代。
  他看起来和虞若逸年纪相仿,眉宇间那股混不吝的劲儿很明显。
  他撇撇嘴,显然不信,对着虞若逸说,“若逸,你别闹了行不行?随便拉个人就说是你男朋友?你骗谁呢?我知道你生我气,是,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跟那帮哥们儿喝多了瞎吹牛,把你生日给忘了。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改!我以后一定把你放第一位,你说东我绝不往西,好不好?”
  虞若逸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把我的胳膊挽得更紧,冷哼一声,说,“王钊,你这话自己说着不腻吗?上次,上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狗改不了吃屎!我问你,你喜欢我什么?你喜欢我长得还行,带出去有面子?喜欢我脾气好,好哄?行,我改!我明天就去把脸划了,我以后天天跟你作,作天作地,行不行?求你赶紧不喜欢我了,去找别人吧!”
  王钊被她这番话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耐心似乎快要耗尽了,声音也拔高了些,“虞若逸!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老子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是吧?什么叫把脸划了?你吓唬谁呢!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跟我把话说清楚!”
  他说着,情绪激动起来,再次上前,伸手就要强行把虞若逸从我身边拉开,动作粗鲁,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操!给老子过来!躲个屁!找个男人当挡箭牌?你以为我怕他一个破所长?穿的人模狗样,谁知道是不是真…”
  “你嘴巴放干净点!”我眉头紧锁,心底那股因为近期种种憋屈、压抑、目睹妻子受辱而无处发泄的邪火,被他这举动和污言秽语瞬间点燃了。
  虞若逸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下属,一个年轻女孩,光天化日之下被前男友这样纠缠拉扯、言语侮辱,我身为警察,于公于私都不能坐视不管。
  我猛地将虞若逸往身后一拉,护住她,同时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扣住了王钊伸来的手腕,顺势向外一拧。
  “啊——!”王钊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痛呼,整个人被我拧着胳膊,脸朝下狠狠地压制在了旁边冰冷的景观墙壁上,动弹不得。
  这一套警校标准的擒拿动作,几乎成了我的肌肉记忆。
  “妈的!放开我!操!你敢动我?!”王钊趴在墙上,又惊又怒,奋力挣扎扭动,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叫骂,“派出所所长打人了!警察打人了!虞若逸!你就看着你这野男人打我?!”
  我手下加了几分力,冷冷的说,“嘴巴再不干不净,信不信我现在就以涉嫌骚扰和侮辱警务人员为由把你铐回所里?”
  王钊吃痛,骂声稍歇,但眼中的不服和怒火更盛。
  虞若逸躲在我身后,看着王钊被制服,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紧张地拉着我的衣角,低声说,“所长,算了,让他走吧…”
  我本也想就此罢手,警告一番让他离开就算了。
  但王钊似乎觉得在“前女友”面前被这样压制丢了极大的面子,趁着我稍微松懈和虞若逸说话的间隙,他竟然猛地用力挣脱了我的钳制。虽然手法笨拙,全靠一股蛮劲。
  一获得自由,他立刻后退两步,揉着发红的手腕,双眼赤红地瞪着我,像一头被激怒的年轻公牛,喘着粗气吼,“妈的,偷袭老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放开打,老子怕你不成?!”
  说着,竟摆出一个街头打架般毫无章法的架势,挥拳就朝我面门砸来。
  这一下,彻底将我心中积压数日的怒火、屈辱、不甘、以及那些无法与人言的阴暗情绪全都引爆了!赵贵的猥琐、蛇夫的变态、父亲对筱月的“教学”、筱月在任务中的牺牲与冒险、甚至刚刚在虞盈家中听到的那些……所有的一切混杂在一起,化作一股狂暴的戾气冲上头顶。
  “好!你想打?我奉陪!”我低吼一声,不闪不避,在他拳头挥来的瞬间,侧身闪过,左手格开他的手臂,右拳蕴藏着这些日子所有的愤懑,毫不留情地一记勾拳重重砸在他的腹部。
  “呃!”王钊闷哼一声,身体瞬间缩成虾米,没料到我一出拳竟然这么重手。
  但这还没完,我左手抓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拉,右腿膝盖带着风声猛地向上顶去,再次狠狠撞击在他的胸腹之间。
  “噗!”他一口酸水差点喷出来,整个人彻底失去了抵抗力,软绵绵地向后倒去。
  我却没有停手,是失控的情绪驱使着身体继续动作——一把揪住他的黄毛,将他即将瘫倒的身体猛地提起来,反手又是一记凌厉的耳光扇在他脸上。
  “啪!”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小区里格外刺耳。
  王钊被打得眼冒金星,脸颊红肿了一些,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瘫倒在地,蜷缩着身体,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恐惧的眼神望着我,再也说不出半句狠话。
  我喘着粗气,居高临下地怒视着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然后,我做了一件连自己事后都感到难以置信的事情——
  我猛地伸出手,一把将旁边已经看呆了的虞若逸揽进怀里,紧紧箍住她的腰肢,在她惊愕地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瞬间,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那涂着亮晶晶唇彩的柔软唇瓣。
  我粗暴地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其中,吮吸纠缠,带着烟草味的灼热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虞若逸的身体瞬间僵硬,喉咙里发出“唔”的一声短促惊喘,眼睛瞪得更大,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而我,在吻住她的同时,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却依旧死死地盯着地上瘫软如泥、目瞪口呆的王钊,用一种近乎咆哮的、宣示主权般的语气低吼说,“看清楚了,虞若逸现在是我的女人!以后再敢来缠着她,我见你一次打一次!滚!”
  王钊被我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和突如其来的宣告彻底吓住了,再加上身上的疼痛,哪里还敢有半分纠缠的心思?他连滚带爬地挣扎起来,捂着肚子和脸,跌跌撞撞地跑走了,头都没敢回。
  直到王钊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我那被怒火和冲动冲昏的头脑才仿佛被冷风骤然吹醒。
  我…我刚才都干了什么?
  我猛地松开了虞若逸,嘴唇上还残留着她唇彩的甜腻香气和柔软的触感。她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脸颊绯红,呼吸急促,那双大眼睛里充满了震惊、茫然,以及…仿佛带着星光的崇拜。
  她垂下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我因为情绪激动和之前在他妈妈家的情事视听刺激而依旧撑起了一个小帐篷的裤裆处。
  我顿感无比羞赧和懊悔,脸火烧一样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怎么能……怎么能对虞若逸做这种事?她是我的下属,是同僚!我刚刚还在为筱月的任务揪心不已,转眼却…
  “对…对不起!虞警官,我…我刚刚…”我语无伦次,慌忙后退两步,试图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我太冲动了…我只是想让你的前男友彻底死心…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我转身就想走。
  “所长!”虞若逸却叫住了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样的情绪。她快步走到我面前,漂亮的脸蛋上红晕未消,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似乎完全没把我的道歉和慌乱放在心上,反而问,“对了,所长,你怎么会来我家小区这边啊?是…是来找我的吗?”
  我顿时语塞,尴尬得脚趾抠地。我总不能说我是刚从你妈家里偷了毒品跑出来吧?
  一时间,我大脑飞速运转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不引人怀疑的理由,支支吾吾了半天,在她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清澈目光注视下,含糊应了一声,“…嗯,是…是吧。”
  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在虞若逸听来,无疑坐实了她的某种猜想。她的脸上绽出带着些许羞涩又无比欣喜的笑容,眼神里的崇拜几乎要溢出来。
  “我明白了,所长,”她的声音变得柔软而甜蜜,甚至带上了一丝亲昵,“不,如彬哥…我明白你的心意了。”她说着,忽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我侧脸上轻啄了一下,留下一个淡淡的、带着馨香的唇印,然后像只快乐的小鹿般,转身蹦蹦跳跳地朝着她家的单元门跑去,马尾辫在脑后欢快地甩动,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和一句飘散在风中的“明天见!”
  我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外焦里嫩。
  心乱如麻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状态,简直是翻江倒海,五味杂陈!我这算是…惹上桃花债了?虞若逸她明显是彻底误会了!她以为我揍她前男友、强吻她,是因为喜欢她?甚至还跑来她家小区等她?
  我甚至还有点享受她刚才那崇拜的目光和突如其来的亲吻?一股巨大的负罪感席卷了我。我对虞若逸根本没有那种心思。刚才的一切都是情绪失控下的错误!而且,筱月还在冒着巨大的风险执行任务,我却在外面…
  想到这里,我抬手就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低声骂了自己一句,“李如彬!你混蛋!你他妈在想什么!不能再对不起筱月了。”
  巴掌的痛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现在不是懊恼的时候,还得赶紧把“货”交给筱月。
  我快步走出小区,在附近找了个行人较少的小公园,在一处凉亭里坐了下来,搓着冻得有些发僵的手,拿出手机给筱月发了条简短的信息,告知我的位置,然后便开始焦灼地等待。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天色几乎完全黑透,公园里的路灯次第亮起,我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沿着小径快步走来,是筱月。
  她换了一身衣服,穿着一件黑色羊绒衫,纤腰带束起,搭着高领毛衣,但她脸上未施粉黛,头发也只是简单梳理后披散着,仔细看去,眉眼间残留着情潮涌动后的韵致,脸颊透着白里透红的光泽,这无疑是在虞盈家中那场“推油”后的余波。
  我起身迎了上去,心底因为她安然无恙而松了口气。
  “如彬,等久了吧?冷不冷?”筱月快步走进亭子,她的身上还残留着虞盈精油的暧昧气息。她关切地看了看我,微笑着问,“东西拿到了?”
  “嗯,拿到了。”我连忙从内袋里掏出那个证物袋递给她,“藏得很隐蔽,在她衣帽间一条底裤的暗袋里。”
  筱月接过证物袋,走到路灯下,借着昏黄的光线仔细查看了一下里面那几小包白色晶体,又掂了掂分量,眉头蹙起,冷静地分析,“数量不多。这肯定不是赵贵的全部家当,估计只是他暂时存放在虞盈这里、方便随时取用的一部分样品或者应急货。单靠这点东西,他很容易就能找到替罪羊脱身。而且,我们现在最关键的,不是立刻抓他个人赃并获,而是要顺藤摸瓜,找到他毒品的源头、加工窝点或者更大的储藏库,彻底端掉这个毒瘤。否则打草惊蛇,后患无穷。”
  我听着她清晰冷静的分析,惊叹于她的心思缜密,连忙问,“那你的意思是?”
  筱月将证物袋收进自己大衣口袋,目光锐利地看向我,压低声音说,“我的计划是,暂时不把这些毒品交给王队。我们要用它来做文章,离间赵贵和蛇夫。”
  “离间?”我心中一动。
  “对。”筱月点点头,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赵贵这种人,疑心重,尤其涉及他的命根子——钱和货。我们可以想办法,让赵贵在‘无意间’发现,蛇夫手里有了他的这批货。让他以为,蛇夫背着他,派人偷偷从虞盈家里把他的货‘黑吃黑’摸走了。你说,以赵贵的性格,他会怎么想?”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接话说,“以赵贵那种多疑又贪婪的性格,加上他最近正和蛇夫因为项目资金和离婚的事闹得不愉快,他绝对会炸毛。到时候,他们狗咬狗,必然会产生裂痕甚至火拼。”
  “甚至可能狗咬狗,爆发冲突。”筱月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旦他们内讧,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我们可以趁机暗中观察,选择性地‘站队’,获取赵贵信任,摸清赵贵这条线上毒品来源、加工厂、储藏点的确切情报,然后一举端掉他这个打着贸易公司幌子的毒窝,以绝后患。这比单纯抓一个赵贵有价值得多。”
  我无比赞同筱月的计划,“这个计划好,我支持。但是…要怎么让赵贵‘无意间’发现呢?。”
  筱月似乎早已成竹在胸,带着一丝运筹帷幄的自信,说,“下周二晚上。虞盈已经约了‘李部长’,也就是我爸,在铂宫酒店‘见面’。到时候你在我的通知之后告诉赵贵消息,在那个时候鱼龙混杂,正是制造‘意外’的最佳时机。具体怎么做,我到时候看情况给你眼色,你随机应变,配合我就好。”
  “下周二晚上,铂宫酒店…我明白了。”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盯紧的,绝对配合好你。”
  筱月看着我,眼中流露出赞许和欣慰的神色,与我十指相扣,语气温柔了许多,“如彬,你这次做得真的非常棒。潜入、寻找、应变,每一步都很关键,很顺利。你越来越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
  她的夸奖发自内心,让我因为之前的错误而愧疚的心得到了一丝慰藉。
  她说着,很自然地微微仰起脸,闭上眼睛,等待着我与她之间惯常的夫妻亲吻。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还残留着些许虞盈气息的柔嫩唇瓣,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就在几分钟前,就是这双嘴唇,刚刚和虞若逸深吻…
  强烈的愧疚感和心虚瞬间涌上心头。我没有敢去吻筱月的唇瓣,只是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她楞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我这细微的躲避,明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便被她掩饰过去。她或许以为我只是因为任务压力太大或者还在为之前的事情心情不佳。
  她顺势张开双臂,轻轻拥抱了我一下,我也回抱了她。
  “一切小心。”筱月在我耳边轻声叮嘱。
  “你也是。”我温柔的回应。
  松开怀抱,筱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快步离去,黑色的身影很快融入了冬夜的黑暗中,只剩下那混合着精油香气的馨香残留在空气中。
  寒风掠过,我裹紧了大衣,感觉这个冬天,似乎格外寒冷,也格外漫长。
  第二日清晨来派出所出勤时,我暗自祈祷虞若逸今天请假,或者突然想明白了那只是一场误会。
  然而,刚一推开派出所的玻璃门,一道明媚亮丽的身影就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般迎了上来,击碎了我不切实际的幻想。
  “所长,早上好!”虞若逸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显而易见的雀跃和亲昵。她脸上化了淡妆,眼线微微上挑,唇色是饱满的水红色,气色上佳。
  她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直接递到我面前,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说,“所长,给你,按你上次说的,双份奶不加糖。”
  我只能接过咖啡,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虞警官。”
  “哎呀,所长,跟我还这么客气干嘛。”虞若逸娇嗔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含义再明显不过,仿佛在说“我们都那样了,还叫虞警官这么生分?”
  她随即很自然地跟在我身边,一边走向办公室,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的工作安排,语气轻快。
  这一整天,虞若逸不再是那个公事公办、保持距离的下属,而是处处流露出一种近乎女友般的体贴和关注。
  我办公桌上的文件,她总是第一时间整理好,分门别类,甚至还细心地用不同颜色的标签标注出轻重缓急。
  我杯里的茶水,她总是悄无声息地续上,温度恰到好处。
  我和其他民警交谈时,她总会安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偶尔与我的目光相遇,便报以一个甜甜的羞涩笑容。
  这让我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我试图用繁忙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但她那充满情意的目光总像羽毛一样,让我无法集中精神。
  中间有一次,我实在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借口要去户籍科核对资料,想出去透透气。刚站起身,虞若逸就像早有预料般,立刻拿起一份文件夹跟上来说,“所长,正好户籍科那边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我陪你一起去吧。”
  路上,她挨得我很近,手臂时不时会碰到我的胳膊,身上淡淡的蜜桃香气萦绕在我鼻尖。她小声地抱怨,“如彬哥,你今天怎么好像…有点躲着我呀?是不是昨天太累了没休息好?”她的观察力很敏锐,显然察觉到了我相比昨天的“英勇”和“热情”,今天显得格外沉默和疏离。
  我心里一紧,连忙顺着她的话点头,揉了揉太阳穴,故作疲惫地说,“是,是啊。最近事情多,有点累,精神不太集中。”
  虞若逸露出关切的神情,声音软糯地说,“那你要注意休息呀,别太拼了。要不…下班后我请你喝汤?我知道一家店,煲的汤特别滋补…”
  “不用了不用了!”我赶紧摆手拒绝,语气可能有点急,看到她眼神瞬间黯淡下去,连忙补救,“我的意思是…今天确实太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下次,下次吧。”说完,我自己都觉得这借口苍白得可笑。
  虞若逸抿了抿嘴,没再坚持,但眼神里都是失落和不解。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换班的时间。我快步走向派出所后院的停车区域想快点离开所里。
  我拿出钥匙,正准备发动摩托车,突然——一个温软馨香的身体从侧面猛地扑了过来,两条纤细的手臂紧紧环住了我的脖颈,差点把我撞个趔趔趄趄。
  我惊愕地低头,映入眼帘的正是虞若逸那张泛着红晕、眼神坚定又带着羞涩的俏脸。
  “虞…”我惊骇的话还没说出口,虞若逸已经踮起脚尖,闭上眼睛,将她那涂着水润唇彩的、柔软芬芳的唇瓣,吻住了我。
  不是浅尝辄止的轻吻,而是满腔柔情的深吻。她生涩却勇敢地尝试着深入,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带着少女独有的清甜味道。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紧张和激动。
  周围那几个同僚瞬间投来的、充满惊讶、羡慕、甚至带着起哄意味的目光和笑声。
  “哇哦!李所长可以啊!”
  “啧啧,小虞警官真主动!”
  “哈哈哈,所长好福气!”
  同事们的调侃声像针一样扎着我的耳膜。我僵在原地,手脚冰凉,推开她?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粗暴推开一个如此主动示好的年轻女孩,她会多么难堪多伤心?不推开?这算怎么回事?我对得起还在虎穴狼窝里冒险的筱月吗?
  巨大的道德挣扎和窘迫感让我浑身僵硬,只能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被动地回应着这个令我心惊肉跳中还带着些许享受的深吻。
  虞若逸用力地抱紧我,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勇气和情意都通过这个吻传递给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缓松开,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胸口微微起伏,眼神水汪汪地看着我,里面充满了忐忑和期待。
  她声音微颤,说“如彬哥,昨天,你也是这样吻我的,今天我也要吻回来…这…这是我给你加油鼓劲的吻!希望你今天能休息好,别再那么累了…”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她也鼓起了巨大的勇气。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尴尬又愧疚,还有一丝莫名的悸动,一时间不知所措。我抬手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那些起哄的同事。
  没等我想出来怎么说才好,一个温和清冽的女子笑声自派出所门口方向传来,“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呀?”
  我猛地转头,只见虞若逸的妈妈虞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派出所门口,脸上带着惊讶和浓浓的笑意,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俩,显然已经将刚才那激情一幕尽收眼底。
  “妈?!”虞若逸惊呼一声,脸颊瞬间更红了,但手却还下意识地抓着我的胳膊。
  虞盈款款走了过来,她今天穿着米色羊绒毛衣,气质干练清冷,先是用“丈母娘看女婿”般的满意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才笑着对虞若逸说,“你这丫头,交了男朋友也不早点跟妈妈说一声?害我白担心那么久。”
  说着,她又看向我,语气真诚地说,“李所长,昨天若逸回家都跟我说了,真是太谢谢你了!帮若逸解决了那么大一个麻烦。王钊那孩子我以前就觉得不靠谱,还好若逸遇到了你。看你这么稳重可靠,把若逸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当着那么多同僚的面,我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硬着头皮挤出笑容,干巴巴地说,“虞老师你太客气了,那都是我应该做的…”这话说得我自己都心虚。
  虞盈心情极好,没在意我的尴尬,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拿出两张制作精美的卡片,递了过来,“对了,说正事。李所长,若逸,这是小莺夫人托我送来的请柬。明天晚上八点,李部长和小莺夫人在铂宫酒店的小舞厅举办一场私人舞会,特意邀请你们二位参加。”
  她说着,目光在我和虞若逸之间流转,笑意更深,“本来还想着怎么跟若逸说,让她找个男伴,现在好了,你们正好是一对,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明天晚上,小莺夫人恭候李所长带着我们若逸一起来哦。”
  我接过那张请柬,心中巨震。筱月竟然将虞盈的这场充满试探和危险的“见识”之约,包装成了一场看似正常的私人舞会。铂宫酒店…舞会…明天晚上,无疑将是整个计划的关键节点。
  旁边的虞若逸已经开心地接过了请柬,像个小女孩一样雀跃起来,紧紧抱着我的胳膊,仰着脸兴奋地说,“铂宫酒店的舞会!我还是第一次去呢!如彬哥,你明天一定要来接我哦。我要穿最漂亮的裙子。”
  看着虞若逸毫无心机的灿烂笑容,再想到这场舞会背后隐藏的汹涌暗流和真实目的,我的心如同被压上了千斤巨石,却只能勉强笑着点头,“好,一定。”
  虞盈又笑着叮嘱了虞若逸几句“要听话”、“别给李所长添麻烦”之类的话,便先行离开了。
  我对依旧沉浸在兴奋中的虞若逸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虞若逸欢快地点头,像只轻盈的蝴蝶般,侧身坐上了我的摩托车后座。这一次,她双手自然地环住了我的腰,整个温软的身体都贴在了我的后背上,脸蛋轻轻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发动机车,缓缓驶出派出所大院。寒风扑面而来。
  在路上行驶了一段,就在我全神贯注驱车时,一只微凉柔软的小手,竟然悄无声息地从我大衣的下摆探了进来,隔着一层衬衫,贴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猛地一个激灵,差点没握稳车把,虞若逸她想干什么?
  那只小手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紧绷,停顿了一下,但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大胆地向下摸索,最终,隔着裤子布料,轻轻地、带着好奇和羞涩,覆在了我那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反应的阴茎上。
  “啊,你做什么,若逸。”我惊得几乎要叫出声来。
  虞若逸的声音带着得逞般后的吃吃笑意,在我耳边呵着热气,低语,“如彬哥…别紧张嘛,我就是…就是好奇,昨天你吻过我之后,我这里就看到了,你这里…撑起来一个小帐篷…今天…今天我想亲自感受一下…如彬哥这里…到底有多暖和…多硬…”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媚,充满着少女的大胆和探索欲。
  自从那次在KTV厕所与小薇意外发生关系后,我那原本因焦虑和自卑而有些萎靡的男性象征,似乎真的找回了一些自信和活力,此刻在她如此直接而大胆的撩拨下,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强烈的反应,迅速膨胀、硬挺起来,将裤子的布料顶起一个明显的、坚实的轮廓,甚至能感受到她掌心传来的、好奇的揉捏触感。
  这前所未有的、在行驶的摩托车上发生的隐秘接触,带来的刺激感远超任何一次经验。寒风、速度、背后的温香软玉、大胆的抚摸、以及那种背德感和对筱月的愧疚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其扭曲而强烈的刺激,让我血液奔腾,阴茎在虞若逸手里硬得仿佛像是烫热了的铁棍。
  虞若逸似乎对我的反应非常满意,她吃笑着,小手不再乱动,只是那样轻轻地、固执地覆在那里,感受着它的灼热和脉动,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这一段路,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我终于将车稳稳停在虞若逸家小区门口时,我几乎是立刻松了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虞若逸跳下车,脸颊红扑扑的,眼神水润,带着羞涩和满足。她凑过来,飞快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柔声说,“如彬哥,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明天晚上,别忘了来接我哦!”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我的下身,然后才笑嘻嘻地转身跑进了小区。
  我僵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久久无法动弹。寒风吹过,我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依旧有顶着小帐篷的裤裆处,罪恶的负罪感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