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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2025/11/16 03:02 / 372 / 14 /
【小说】仙堕(NTR)

第1章 相识
  上古时期,苍玄大陆气象万千,化神修士如星辰般璀璨,纵横天地之间,挥手可裂山川,抬足能碎虚空。
  他们以无上神通开辟秘境,炼制法器,留下无数传承,那是一个灵气充盈、仙道鼎盛的黄金时代。
  然而,一场未知的浩劫如灭顶之灾降临,化神修士尽数陨落,无人知晓其因,唯有传说在风中飘摇。
  数千年时光荏苒,那些秘境沉寂于荒野,法器蒙尘于废墟,传承湮没于岁月,连天地间的灵气也变得稀薄,远不及上古时期的浓郁丰沛。
  修仙界自此衰退,昔日的辉煌如梦幻泡影,修士们在残存的灵脉中苦苦追寻,渴望那遥不可及的长生大道…
  即便修仙界没落,相比于凡界却依然高高在上,以俯瞰苍生的姿态视凡人为蝼蚁,他们占据灵脉山川,逼迫凡人耕种灵田、开采矿脉,世代劳役,只换来微薄的庇护,稍有反抗,便是灭门之祸。
  而凡人界则由几个大宗门暗中扶持的傀儡王朝统治,这个王朝不过是宗门的棋子,表面治理凡人,实则执行宗门意志,榨取每一滴血汗。
  凡人背负沉重税赋,将家中资质优异的子弟献给宗门,祈求修仙者出手,剿灭肆虐山野的妖兽,平定天灾带来的洪水、瘟疫与饥荒。
  少数凡人因灵根异禀被宗门选中,收为外门弟子,然而成仙之路渺茫如云烟,大多数人终其一生只能在宗门底层挣扎,仙道之门遥不可及。
  大陆广袤无垠,地势辽阔,分为东玄、南荒、西漠、北寒四大域,各具异色。
  东玄域山川秀美,灵脉纵横,南荒域妖兽横行,莽林无尽,西漠域黄沙漫漫,秘境暗藏,北寒域冰封千里,寒风刺骨。
  而中央的中州灵域,乃灵气最为浓郁之地,宛若大陆的心脏,灵脉交错,资源丰饶,吸引无数宗门与修士趋之若鹜。
  凡人聚居于平原与河谷,依水而生,世代繁衍,修仙宗门则盘踞灵脉山川,依山傍水,汲取天地精华,而秘境散布于险地,常人避之不及。
  这片大陆上,修仙者的实力决定一切,凡人性命如草芥,宗门兴衰靠力量,等级之间界限森严,修士的修为高低便是命运的标尺。
  修仙等级划分严苛,层层递进,宛如天梯。
  练气期分为一至九层,乃修仙的入门阶段,凡人灵根觉醒后数年内即可踏入,寿元不过百余年,然而在这个灵气匮乏的世界,先天具有灵根者的凡人却是千中无一,即便练气期多为外门弟子或散修,灵力微弱,挣扎于仙途之始,也是凡人趋之若鹜的目标,筑基期是核心弟子的象征,灵力凝实,寿元增至二百余年,能御器飞行,战力大幅提升,乃宗门的中坚力量。
  结丹期为长老或宗主的修为,丹田结金丹,寿元可达五百载,灵识外放,能炼制法宝,地位尊崇无比。
  元婴期修士大都已是大限将至之人,寿元千年,能元神出窍,多隐世不出,或遨游天地以求其他长生机缘。
  至于化神期,只存于传说之中,上古遗迹中偶有提及,传言其肉身可化灵,移山填海,震慑天地,如今世人皆以为此境已绝迹,修仙界再无此等伟力。
  玄天宗,东域的一老派中流宗门,虽不及顶级宗门那般雄踞一方,却也在灵脉丰饶之地占据一席之地。
  宗门依山而建,主峰高耸入云,灵气萦绕,殿宇巍峨,弟子数百,多为练气与筑基修士,结丹长老六七人,宗主林天阳更是有结丹中期修为。
  然而,近年宗门资源渐显匮乏,灵田产出减少,矿脉开采殆尽,弟子修炼所需灵石愈发紧缺。
  为突破宗门实力争取更多资源,宗主林天阳决定派遣探宗门核心之力,深入中州灵域边缘的雾隐谷,寻找上古遗迹中的机缘以求为宗门谋得往后的发展…
  在两名结丹长老李玄清与王烈阳的率领下,数十名筑基弟子怀揣壮志,踏入了东灵域边缘的雾隐谷。
  此谷隐匿于连绵群山之间,终日雾气缭绕,宛如一层天然屏障,传闻乃上古遗迹,残存的灵气虽不及古时浓郁,却透着一丝神秘与威严,令人心生敬畏。
  谷中危机四伏,阴风阵阵,令人毛骨悚然。
  这队人小心翼翼地深入其中,脚下踩过嶙峋怪石,拨开盘根错节的枯藤密林,沿途雾气愈发浓重,能见度不足十丈。
  前行不过半个时辰,便有数名筑基弟子不慎触碰暗藏的灵气陷阱,或被突如其来的石刺贯穿,或被枯藤缠身吸尽灵力,惨叫声在雾中回荡,旋即归于寂静。
  队伍人数渐减,气氛愈发凝重,李玄清与王烈阳心中愈发谨慎,但仍然目光坚毅,带领剩余弟子继续向前,终于抵达谷底一处隐秘石室。
  石室古朴而肃穆,四壁斑驳,刻满了上古符文,那些符文线条苍劲,仿佛承载着千年的岁月痕迹,残存的灵气从石缝中渗出,透着一股古老的威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奇怪的是,石室内空无一物,唯有中央一方石台,静静置放着一块拳头大小的圆形玉石。
  此玉通体晶莹剔透,宛若凝固的灵泉,表面隐现黑白交错的太极纹路,灵气深邃如海,触目之时,仿佛能感受到一丝无尽生机在其中流转,令人心神摇曳。
  王烈阳见此玉,眼中露出狂热之色,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此玉灵气浓郁至此,绝非凡物,想必乃上古灵玉,若能带回宗门,必助我玄天宗崛起,”他语气中满是期待,似已看到宗门因这块玉石而焕发的荣光。
  然而,李玄清却眉头紧锁,目光在玉石与符文间游移,沉声道:“王师兄,小心为上,上古遗物常伴禁制,若贸然动手,恐有不测。”他的声音低沉而谨慎,显然对这看似平静的石室心存忌惮。
  在李玄清的示意下,一名筑基弟子壮着胆子走上前,此人身形瘦削,眼神却透着几分果敢。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指,试探着触碰玉石。
  然而,指尖刚触及玉面,一股无形巨力骤然爆发,弟子如断线风筝般被弹飞,重重撞在石壁上,口吐鲜血,生死不知。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之际,石室猛地剧烈震动,地动山摇,墙壁上的上古符文骤然亮起,猩红光芒闪烁,那些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字符上的灵气迅速凝聚成无数光柱,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四射而出。
  出口处灵光一闪,瞬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封锁,整个队伍猝不及防,陷入一片慌乱。
  “都冷静!祭出防御法器!”王烈阳大吼一声,声震石室,试图稳住混乱的队伍。
  他率先取出烈阳刀,刀身赤芒大盛,灵力灌入,挥出数道炽热刀芒护住身前。
  弟子们在惊慌中回过神来,纷纷祭出各自法器,有的撑起灵力护盾,有的挥动飞剑抵挡光柱,队伍勉强恢复秩序。
  然而,这法阵的威势远超想象,灵柱如暴雨倾泻,势不可挡,实力稍弱的筑基弟子根本无法抵御,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石室。
  有人被灵柱洞穿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石地,有人试图躲避,却被光柱扫中腰身,瞬间断成两截,内脏洒落一地。
  灵柱稍停片刻,众人刚松一口气,墙壁符文却再度闪动,竟射出更为凌厉的灵刃,速度快如闪电,一名弟子躲闪不及,双腿被齐膝斩断,血流如注,哀嚎着倒在血泊中。
  片刻之间,数十人命丧黄泉,石室化作修罗场,血腥气弥漫开来。
  李玄清眼见弟子接连陨落,心中暗痛,这些筑基弟子皆是宗门精心培养的核心,若全灭于此,玄天宗必元气大伤,他咬紧牙关,顾不得自身安危,祭出一面玄光盾。
  此盾通体幽蓝,灵光流转,竟能将灵力分散,化作数十道微弱光幕,护住残余弟子。
  分散后的灵盾虽远不如单体防护坚韧,也能抵挡一阵,但这灵刃却似无穷无尽,密如蝗群,李玄清额头冷汗涔涔,灵力迅速消耗。
  终于,一个分神之际,他身上玄光盾芒应声破碎,数道灵刃突破防线,狠狠击中他的胸口,鲜血从他胸前喷涌而出,染红了灰袍,气息渐弱,摇摇欲坠。
  “李师弟!”王烈阳目眶欲裂,怒吼一声,一口精血喷在手中烈阳刀上,刀身赤芒暴涨,炽热气息弥漫开来。
  他拼尽全力,挥出一道数丈许长的刀芒,带着焚尽一切的气势,狠狠轰向那神秘灵玉。
  石室剧烈晃动,灵玉毫发无伤,但灵刃攻势竟短暂停止,他眼中精光一闪,趁机伸手抓向灵玉。
  不知是法阵灵力耗尽还是另有原因,这一次,灵玉毫无抵抗地落入他手中。
  然而,墙壁符文光芒再度闪动,分明是新一轮攻击的前奏,王烈阳心头一震,来不及多想,狠下心来,似是动用了某种秘法,体内灵力疯狂涌动,脸色瞬间苍白。
  他大喝道:“别愣着!都给我攻击禁制出口!”手中刀芒再涨三分,带着雷霆之势,轰向封锁出口的灵光屏障。
  残余弟子纷纷出手,飞剑、法器齐发,刀芒炸裂之际,屏障终于裂开一道缝隙,王烈阳抓紧灵玉,带着少数幸存者夺路而出。
  此行代价惨烈无比。
  两名结丹长老一死一伤,李玄清灵力耗尽,伤重不治,死于归途,王烈阳虽生还,却因秘法反噬修为受损。
  数十筑基弟子葬身秘境,玄天宗精锐大损。
  回到宗门,宗主林天阳顾不得肉痛与众长老围住这块太极圆形灵玉,耗费数月研究,倾注灵力反复探查,甚至翻遍宗门藏书,查阅数本古籍,却无一处记载此玉来历。
  最终,他们失望地发现,此玉仅能稍微温养灵力,助修士恢复些许疲惫,再无其他妙用。
  林天阳长叹一声,目光复杂地盯着灵玉,声音低沉:“上古遗物,果非我辈所能参透,如此惨重代价,换来一温养之玉,值否?”长老们沉默不语,眼中满是失落与不甘,但因其为珍贵的上古遗物,仍郑重将其存放于宗门宝库深处,用厚重的灵力禁制封存,等待后人机缘,或许能揭开其真正的奥秘。
  十年后的一个清晨,玄天宗上空云层渐散,天际露出一抹鱼肚白,一缕金色的阳光如丝绸般洒落在宗主殿的飞檐上,映得琉璃瓦熠熠生辉。
  宗主夫人临盆之时,殿内外的灵气似乎比平日更加活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而灵动的气息,令人心神宁静。
  殿内,产婆忙碌奔走,宗主林天阳负手而立,目光不时扫向内室,眉头紧锁中透着一丝期待。
  忽然,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划破寂静,殿外的灵树上,几朵含苞待放的花苞竟在这一瞬悄然绽开,淡紫色的花瓣迎风轻颤,仿佛在迎接这个新生命的到来,天地间隐隐生出一丝祥和之气。
  接生的嬷嬷小心翼翼地抱出婴儿,满脸惊奇地递给林天阳,低声道:“宗主,您看这孩子,生得眉目清秀不说,皮肤下还隐隐透着一层温润的光泽,像是与灵气天然相亲。”林天阳接过孩子,低头细看,只见这婴孩眉眼如画,双目虽未睁开完全,却已有几分灵气逼人。
  他伸出手指轻触孩子胸口,感受到一股微弱却纯净的灵力在体内缓缓流动,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声音低沉而坚定:“此子天赋异禀,便取名林昊,愿他如昊天之广,前途无量。”他抬头望向殿外的灵树,心中暗道,这孩子或许真与众不同。
  消息传开,宗门内的长老们闻讯赶来,步入大殿时正见这一幕,纷纷驻足赞叹。
  传功长老捋着白须,眯眼打量林昊,笑道:“宗主,这孩子出生之时灵气汇聚,花开迎生,这等异象,分明是大气运之人的征兆,将来成就不可限量,玄天宗有此子,崛起有望啊!”其他长老附和点头,目光中满是期待。
  林天阳虽心中喜悦,却不欲过于张扬,摆手道:“诸位谬赞了,修仙之路漫长艰险,天赋虽好,还需看他日后造化。”他语气平静,眼中却难掩一抹柔情,抱着林昊的手紧了紧。
  林昊自幼便展现出与众不同的天赋。
  三岁时,他尚在嬉戏,却能感知到周围灵气的流动,伸手一抓,竟能引来一缕灵丝缠绕指间,引得侍女惊呼。
  五岁时,他已能背诵宗门基础功法的口诀,字正腔圆,丝毫不差,长老们试着考他,他对答如流,令人啧啧称奇。
  到了七岁,他更是无师自通,学会了引气入体的法门,盘坐在灵泉边,呼吸间灵气如溪流般涌入体内,气息渐稳,竟隐隐有了练气修士的风范。
  十岁那年,他正式踏入仙途,灵根觉醒当日便灵气灌体,一举跨入练气一层,觉醒玄阳灵体,成为玄天宗历史上最早进入练气期的弟子,宗门上下无不惊叹。
  修炼之初,林昊的表现虽比常人优异许多,却并未引起太大轰动。
  他每日刻苦修炼,清晨于灵泉边吞吐灵气,夜晚在灯下研读功法,虚心向长老们请教疑难,连最严厉的执法长老都忍不住赞他一句“勤奋踏实”。
  与同门师兄弟相处,他从不恃才傲物,总是面带微笑,乐于助人,宗门上下对他的印象多是“天赋绝佳,为人谦和”,并未将他视为异类。
  然而,这在某一天后慢慢发生了变化。
  那日清晨,林昊独自在练功房中打坐修炼,闭目凝神,呼吸间灵气缓缓入体。
  忽然,他感到胸口一阵温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体内燃起,同一时刻,宗门宝库深处传来一声轻响,那枚封存十年的玉石竟自行破开禁制,化为一道耀眼的流光从窗外破空飞入,迅如闪电,没入他的胸膛。
  他猛地睁眼,低头一看,只见胸口浮现出一道淡淡的太极印记,黑白交错,灵光流转,散发着一股深邃的气息。
  这一幕恰好被察觉流光前来的大长老和林天阳撞见。
  宗主林天阳匆匆步入练功房,见状眉头微皱,快步上前,伸出手探查林昊的身体状况。
  灵识扫过,他发现林昊并无异样,反而气息更加浑厚,灵力运转顺畅如水,远超寻常练气的水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沉声道:“昊儿,你可有不适?”林昊摇头,茫然道:“孩儿只觉胸口微热,并无其他。”大长老走上前,盯着那太极印记,惊叹道:“这玉石沉寂十年,今日莫非主动认主,难道与林昊有缘?”
  自太极玉融入体内后,林昊的修炼之路彻底改变。
  每当他开始修炼,周围的灵气仿佛受到某种无形召唤,化作缕缕白雾,主动向他汇聚而来,环绕周身,如溪流入川。
  原本需要数周才能完成的周天循环,如今只需几日便可轻松达成,灵力在体内流转如风,毫无滞涩。
  更令人称奇的是,他突破小境界时几乎感受不到瓶颈,仿佛有一股无形之力推着他前行,修炼速度远超同龄弟子,甚至超越了宗门中那些苦修数年的练气弟子。
  不仅如此,他在的修炼过程中还频频伴随一些令人费解的异象。
  一次,林昊在后山修炼,无意间,他脚下不慎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石头翻滚落地,竟露出一株数十年的灵草,植株莹绿,灵光闪烁,散发浓郁药香。
  更巧的是,这株灵草正是他目前所需要的主药,药性温和,恰到好处,仿佛为他量身定制。
  某日,宗门组织弟子入后山采药。
  林昊与几位同门结伴而行,走至一处密林时,忽然听见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灵兔从灌木丛中窜出,口中叼着一株碧绿的灵植。
  “是清心草!”一位年长的师兄惊呼,“这可是炼制上品凝气丹的主药!”
  那灵兔似乎受了惊,转身便往密林深处跑去。
  林昊下意识追了几步,却见灵兔忽然停下,将口中的清心草放在一块青石上,随后消失在一片藤蔓之后。
  他走近细看,发现青石下竟压着一株通体晶莹的洗髓花,草叶上还沾着晨露。
  “这…”随行的药堂执事检查后惊讶道,“洗髓花十年一开,且通常只在月圆之夜现身。出现在这种地方,当真稀奇。”
  有弟子打趣道:“少宗主当真是福星高照,连灵兔都来送药。”
  如此巧合,令人瞠目结舌。
  宗门例会上,执法长老率先提起此事,声音低沉:“少宗主近日的机缘,诸位怎么看?”他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执器长老摩挲着茶盏边缘,沉吟道:“怕是那玉的缘故。当初在雾隐谷折损那么多精锐,如今看来,这玉或许没那么简单,也许能改人气运,非同小可。”传功长老却摇头,捋须道:“气运缥缈难测,倒是少宗主修炼时的灵气异动,老夫亲眼所见,那种汇聚之势,绝非寻常灵根可为,或许这玉藏有更深奥秘。”议论声渐起,众长老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宗主林天阳轻叩案几,止住喧嚣,淡淡道:“昊儿既得古玉认主,便是他的机缘。只是……”他目光缓缓扫过在场长老,语气加重,“今日所言,止于此殿,不得外传。”
  尽管林昊的修炼速度令人惊叹,他的日常生活却并未因此发生太大变化。
  他依旧每日刻苦修炼,与同门师兄弟和睦相处,谦逊如常。
  唯一不同的是,每当他静坐修炼时,胸口的太极印记总会散发出淡淡的光芒,黑白流转,灵气缭绕,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又似在低语某种未解的秘密。
  宗主林天阳时常站在远处,默默注视着这个天赋异禀的儿子,背对夕阳的身影显得愈发挺拔。
  他眼中既有欣慰,又有一丝隐隐的担忧,眉头微蹙,似在思索什么。
  他深知,修仙之路漫长而艰险,天赋再高,也需经历无数磨砺才能真正成长。
  这块古玉带来的机缘,或许是福,或许是祸,一切尚在未知之中。
  十二岁那年的初春,微风轻拂,草木吐新,天地间一派生机盎然。
  林昊随父亲前往玄月宗拜访,一路行来,山道蜿蜒,灵气渐浓。
  玄月宗坐落于群山之巅,峰峦叠翠,云雾缭绕间,亭台楼阁若隐若现,宛如仙境。
  宗门主峰之上,一座月华殿巍然耸立,殿前灵泉潺潺,映衬着四周的玉石栏杆,透出一股清幽雅致的仙家气象。
  林昊跟在父亲身后,步履轻快,目光却不经意间被远处一道倩影吸引——月华池畔,一名少女一袭白衣,手持长剑,轻盈起舞。
  剑光流转如银蛇游走,池水泛起粼粼波光,映得她如月宫仙子般清丽脱俗,眉眼间灵气逼人,举手投足间似有月华相随,令人移不开眼。
  林天阳顺着儿子的视线望去,见他目不转睛,嘴角微扬,低声道:“那是玄月宗宗主的千金,云瑶。”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赞许,“与你同岁,已是练气三层修为,据说也是身怀灵体,天赋不在你之下。”林昊闻言,目光更专注了几分,心中暗生好奇。
  云瑶舞剑完毕,长剑归鞘,轻轻一转身,清亮的双眸恰好对上林昊的视线。
  少年一袭青衫,眉目如画,挺拔的身姿在晨光中格外俊朗,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欣赏,坦然而真挚。
  她微微一怔,略显意外,随即唇角轻扬,展颜一笑,笑容如春风拂面,清甜中透着一丝灵动。
  林昊只觉心跳漏了一拍,耳根不自觉地微微发烫,脸上却强装镇定,朝她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自那日初见后,玄天宗与玄月宗的来往愈发频繁,时常以商议宗门事务或弟子历练为由相互拜访。
  林昊常随长辈前往玄月宗,踏着熟悉的山道,渐渐熟悉了那座云雾缭绕的仙宗。
  云瑶也多次造访玄天宗,随父亲云逸而来,步入玄天宗灵泉环绕的殿宇。
  两人年纪相仿,又皆为天资出众之辈,初时不过点头之交,几次相处下来,却因共同的兴趣与默契,很快便熟络起来,言谈间多了几分轻松与笑意。
  这一日,春光明媚,玄月宗后山竹林中,林昊与云瑶相约切磋剑法。
  竹影婆娑,清风徐来,二人相对而立,手中长剑寒光闪烁。
  云瑶率先出招,剑法灵动飘逸,如月华流转,轻盈如风,剑尖划过空气,带起一阵清鸣,仿佛月光洒落人间,柔美中蕴含杀机。
  林昊沉稳应对,剑势厚重,每一剑挥出皆力道十足,剑风呼啸,你来我往间,剑影交错,林间竹叶被剑气激得纷纷飘落,竟斗得旗鼓相当,不分伯仲。
  不远处的凉亭中,林天阳与玄月宗主云逸对坐品茶,茶香袅袅,氤氲在清风中。
  云逸端起茶盏,目光落在竹林中切磋的两人身上,嘴角泛起笑意:“林兄,这两个孩子倒是投缘得很,你看他们剑法配合默契,颇有几分仙侣风采。”林天阳抿了一口茶,点头道:“是啊,昊儿与瑶儿年纪相当,又都天赋出众,若能结为道侣,倒是一桩美事,两个宗门联姻,也算锦上添花。”云逸闻言,放下茶盏,古怪地笑了一声,揶揄道:“你这老小子,又想占我云家便宜。”林天阳哈哈一笑,摆手道:“嘿,瞧你说的,大不了我玄天宗下次试炼大赛让让你玄月宗就是,公平得很。”云逸眯眼反击:“谁让谁还不一定呢,瑶儿修炼天赋异于常人,在剑法上更有独特理解,未必会输给你的林小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笑声从凉亭中溢出,带着几分老友间的戏谑。
  不久后的宗门聚会上,玄天宗与玄月宗齐聚一堂,灵酒飘香,气氛热烈。
  玄月宗大长老端坐席间,捋着长须,目光扫过厅中,朗声笑道:“林小子与云瑶丫头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瞧他们这模样,简直是修仙界的金童玉女。”林天阳举杯回应,笑容满面:“大长老过奖了,若这两个孩子能结缘,也是我玄天宗的福气,昊儿能得瑶儿青睐,我这当爹的也欣慰。”云逸的夫人坐在一旁,听罢此言,掩口轻笑,接过话头,直言不讳:“林昊这孩子品性纯良,天赋过人,若能与我玄月宗结亲,当真是再好不过,瑶儿若有这样的道侣,我也放心。”两位宗主相视一眼,默契十足,举杯共饮,杯盏碰撞间,清脆声响传遍大厅,带着几分喜庆意味。
  聚会散场,宾客渐去,云逸夫人却意犹未尽,拉着林天阳走到一旁,低声道:“林兄,我瞧这两个孩子情投意合,眉目间那点心思瞒不过人,不如我们早些定下婚约,也好趁早促成这桩好事?”她的语气中满是期待,眼中闪着慈母的光芒和对林昊的满意。
  林天阳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夫人所言极是,我也看得出他们彼此有意,的确是良配。不过……”他顿了顿,目光柔和了几分,“孩子们还小,心性未定,不如让他们多相处些时日,等他们再大些,情意更深时再定也不迟。”云逸夫人点头,笑意更深:“林兄考虑得周全,那就依你,咱们做长辈的,多给他们些时间便是。”
  自那次宗门聚会后,林昊与云瑶的交流变得愈发频繁,几乎到了每月都要互相拜访数次的程度,两人之间的情谊如春藤般悄然生长,甚至为此耽搁了一些修炼的进度。
  玄天宗与玄月宗虽相隔数百里山川,但这份心意却似跨越了千重阻碍,化作一缕清风,将彼此紧紧相连。
  每逢林昊前往玄月宗,沿途的山道上灵鸟啼鸣,似乎都认得他的身影,声声清脆中透着几分迎接的欢快;而云瑶造访玄天宗时,灵泉边的石径上总会多出一抹白衣倩影,引得宗门弟子私下议论。
  长老们偶尔皱眉,轻责二人修炼懈怠,但语气中却难掩欣慰,毕竟这两个天资出众的后辈,若能携手共修仙途,对两宗而言皆是美事一桩。
  春日清晨,玄月宗后山的山林间生机盎然,薄雾如轻纱笼罩着青翠的草木,尚未散去,晨露如珍珠般悬挂在草叶尖端,晶莹剔透,在初升的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林昊与云瑶并肩漫步于蜿蜒的山间小径,耳边灵雀鸣唱,林间微风拂过,带来草木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云瑶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被一株通体晶莹的灵草吸引,她轻盈地蹲下身,素手轻拨开周围的杂草,指尖轻柔如抚琴弦,小心翼翼,生怕伤了这灵草的根茎。
  她抬头看向林昊,声音清甜如泉水淌过:“这是月华草,花瓣莹白如月光,是炼制月华丹的主药,错过了,便要再等一年才能采到。”
  林昊闻言,好奇心起,俯身凑近细看,鼻尖几乎触碰到她的发梢,近得能感受到她发间传来的温热气息。
  云瑶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似山间兰花的幽雅,又似月下清泉的纯净,沁入心脾,令人不由沉醉。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跳悄然加速,耳根泛起一抹烫意,脸上却尽力维持平静。
  云瑶察觉到他的靠近,脸颊悄然染上一抹红晕,宛如春花初绽,娇艳动人,却未躲开,只是低声说道:“你看,这月华草的叶片上还有露珠,晶莹剔透,像不像天上的星星?”她指尖轻点叶片,露珠微微颤动,在晨光中映出她清丽的笑颜,灵动得如画中仙子。
  林昊点头称是,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她的侧脸上,久久不曾移开。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清丽中透着几分灵动。
  他忽然觉得,这山间的景色再美,也不及她半分。
  夏日炎炎,烈阳如火炙烤大地,热浪滚滚,连林间的灵雀都躲进了浓荫,鸣声渐弱。
  玄天宗的灵泉边却凉意袭人,清风拂过,水面荡漾,成为林昊与云瑶常去的避暑之地。
  泉水清澈见底,宛如一块无暇碧玉,水面上漂浮着几片碧绿的荷叶,宽大而舒展,偶尔有几尾锦鲤悠然游过,尾鳍轻摆,激起一圈圈细密的涟漪,宛如一幅灵动的画卷。
  林昊折下一片宽大的荷叶,指尖小心地捏住边缘,小心翼翼地盛了些泉水,捧到云瑶面前,笑道:“尝尝,这泉水甘甜清冽,最是解暑,比灵丹还管用,瑶儿你试试看。”他的语气轻松,带着几分邀功的期待,眼中光芒闪烁,似在等待她的回应。
  云瑶接过荷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手,温热的触感如电流般从指尖传遍全身,两人皆微微一颤,心跳不约而同地加快。
  她低头凑近荷叶,轻轻抿了一口泉水,清凉的滋味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夏日的暑热,带来一丝舒爽。
  她抬起头,唇角弯起一抹浅笑,清亮的双眸闪着光,柔声道:“果然清凉,比我们玄月宗的月华泉还要甘甜几分,昊哥哥,你这灵泉真是宝地,夏天有它,真是福气。”她的声音轻柔如风,带着几分俏皮,似夏日清泉般动听,令人心动。
  林昊看着她唇角沾着的一滴水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映衬着她如玉的脸庞,宛如荷叶上的露珠,清新而诱人。
  他目光一滞,竟有些失神,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替她擦去那滴水珠,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唇角,温热中带着一丝湿意,触感细腻得让他心头微颤。
  云瑶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低下头,耳根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羞涩得似夏日初绽的荷花,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遮住了眼底的波澜。
  林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手僵在半空,连忙收回,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那个……我再去摘些荷叶来,给你多盛点水,免得你渴着。”说完便转身走向泉边,步伐略显慌乱,背影却透着一丝少年的窘迫,心跳如擂鼓般响个不停,脑海中却满是她那羞涩一笑的模样,挥之不去。
  玄天宗的枫林在每年秋日都会化作一片火红的海洋,层林尽染,红叶如焰,落叶纷飞如蝶,轻盈地铺满山间小道,踩上去沙沙作响,脆声回荡在林间。
  林昊与云瑶漫步其中,红叶映衬着他们的身影,宛如画中人,别有一番秋韵意境。
  走至一处悬崖边,云瑶忽然停下脚步,抬手指向远处,声音中透着几分雀跃:“昊哥哥,你看,那株枫树像不像一把剑?”林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悬崖边缘一株高大的枫树傲然挺立,枝干笔直如削,叶片如火似血,在秋风中微微摇曳,确实像一把直指苍穹的利剑,气势凌厉,红叶与崖边的苍茫相映,壮美异常。
  林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嘴角扬起笑意:“果然像,形神兼备,真是天生的奇景,我以前竟然没发现,不如我们给它取个名字?”他侧头看向云瑶,目光中带着期待。
  云瑶歪着头,沉思片刻,眉眼间灵光一闪,柔声道:“叫‘凌云剑’如何?这名字既有气势,又符合它的姿态,就像要刺破云霄,直上九天。”她的声音清亮,带着几分得意,她没说的是此名是带着二人各一个字。
  林昊点头赞叹:“好名字,‘凌云剑’,听着就让人心生豪气,瑶儿你的才思真是敏捷,”云瑶闻言,笑得眉眼弯弯,似秋日暖阳,笑容明媚得让人挪不开眼。
  两人缓步走到树下,云瑶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枫叶,指尖轻捏,细细端详,轻声道:“听说枫叶代表着思念,也不知这片叶子会飘向何处,承载谁的心意。”她的声音柔和如秋风,带着一丝感慨,目光落在枫叶上,似有所思。
  林昊看着她手中的红叶,又望向她清澈的眼眸,心头一动,脱口而出:“无论它飘向哪里,我都会找到它,”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着一股少年般的执着。
  云瑶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见他眼神认真而深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抿嘴一笑,嗔道:“你呀,总是说些奇怪的话,叫我怎么应你才好?”她低头摆弄枫叶,指尖微微颤抖,显然心绪已乱,红叶在她手中更显娇艳。
  冬日来临,玄月宗的后山被皑皑白雪覆盖,天地间银装素裹,寒风凛冽如刀,林间草木皆披上冰霜,晶莹剔透,宛如冰雕玉砌。
  林昊与云瑶在雪中练剑,剑光与飞雪交织,宛如一场冰雪中的盛舞。
  云瑶的剑法灵动飘逸,如雪花般轻盈,剑尖划过,带起一阵细雪飞扬,柔美中透着灵气;林昊的剑势沉稳厚重,每一剑挥出,雪地都被震出一圈浅痕,剑风呼啸,气势如虹。
  两人身影翩若惊鸿,你来我往,剑气纵横,雪花在二人周围翻飞,宛如无数精灵起舞,寒风中多了几分温暖的生机。
  练至酣处,二人同时收剑,云瑶气息微喘,鼻尖冻得通红,呼出的气息在寒空中凝成一团团白雾,衬得她脸颊愈发娇艳。
  林昊见状,解下身上的披风,走上前为她披上,动作轻柔如春风拂柳,生怕惊扰了她。
  他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肩头,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她微凉的体温,温暖的披风裹住她娇小的身躯,散发着他的气息。
  云瑶抬头看他,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声音轻软如雪花飘落:“你不冷吗?”林昊摇头,咧嘴一下笑:“我修炼的是火属性功法,体内灵力炽热,这点寒气算不了什么。”
  云瑶裹紧披风,低头看了看,披风上还带着他的余温,她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道:“其实……我还有点冷。”她的声音细若蚊鸣,却带着几分试探。
  林昊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的意思,眼底闪过一丝窃喜。
  他轻轻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宽厚的胸膛挡住了呼啸的寒风。
  云瑶靠在他肩上,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雪花落在二人肩头,天地间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都为之凝滞。
  两人站在雪地里,彼此的呼吸声交织,温暖而安宁,心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踏实与甜蜜,寒冬的冷意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就这样过了三年,两人十五岁那年的中秋,玄月宗邀请各宗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赏月大会。
  宗门上下张灯结彩,红灯高悬如繁星点点,映得殿宇如霞光笼罩,弟子们齐聚月华殿前的广场,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空中灵乐悠扬,灵酒的香气弥漫开来,与满月的清辉交相辉映,宛如人间仙境。
  然而,林昊与云瑶却不愿沉浸在这喧嚣之中,二人相携悄然避开了人群,沿着一条幽静的小径,来到后山深处的一片竹林,寻一处清净之地独享月色。
  竹林清幽寂静,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透过竹叶的缝隙洒落地面,斑驳的光影摇曳生姿,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琴声,清越悠长,与竹叶沙沙的轻响交织,平添了几分宁谧与雅致。
  云瑶倚着一块光滑的青石坐下,手中把玩着一片修长的竹叶,指尖轻轻摩挲,抬头看向林昊,轻声道:“听说你最近在研习新的剑法,可有进展?”
  林昊在她身旁坐下,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竹叶上,苦笑道:“是《烈阳剑诀》的第三式,可惜总是不得要领,剑意虽猛,却少了些灵动,总是差了点火候。”云瑶闻言,唇角微微上扬,轻笑出声:“那我陪你练练看,或许能帮你找些灵感。”她说着站起身,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寒光一闪,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剑气如练,带着几分轻灵之势,似月华流淌,又似清风拂竹,柔中带刚,美不胜收。
  林昊看得入神,剑光映入眼帘,却不及她身影的万分之一动人。
  月光洒在她白衣之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发丝随风轻舞,似银河坠地,清丽脱俗。
  他心头一热,鼓足勇气起身,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低声道:“瑶儿,这一式可否再演示一遍?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再看清楚些。”云瑶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怔,手腕上传来他掌心的温度,脸颊悄然泛起一抹红晕,却未挣脱,只是低头轻声道:“好。”她再次挥剑,动作更慢了几分,剑光与月光交织,仿佛天地间只剩这二人一剑,美得如梦似幻,令人沉醉。
  练完一轮,云瑶收起佩剑,抬头望向夜空,清亮的双眸映着满月的光辉,轻声道:“今晚的月亮真圆,好像天上挂了一面玉镜哎。”林昊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轮明月高悬,清辉洒满竹林,银光如纱,笼罩四野,美得让人心醉。
  他侧头看向她,借着月色,见她眼底似有星辰闪烁,心念一动,低声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你站在月华池畔练剑,美得让我移不开眼,从那天起,你就住进了我心里。”他的声音低沉而真挚,带着几分怀念与深情。
  云瑶闻言,抿嘴一笑,眼波流转,嗔道:“你那时站在远处,傻乎乎地看着我,像个呆子,连话都不敢说。”她语气轻快,眼中却闪过一丝羞涩,似在回忆那初见的时光。
  林昊听罢,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指尖微颤,认真道:“现在呢?”云瑶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现在……是个让人心动的呆子。”她的话语轻柔却直抵心底,林昊心头一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二人相依而坐,月光温柔地笼罩着他们,竹林静谧,唯有彼此的呼吸声轻响,温暖而绵长。
  夜深人静,赏月大会的喧嚣早已散去,玄月宗后山的竹亭中,月光透过竹叶的间隙洒下,落在二人身上,为云瑶的发梢染上一层银辉,宛如披了一件薄纱,她倚着亭柱,目光柔和地落在林昊身上,林昊却似有些心事,低头摩挲着手中的衣物挂件,指尖轻轻划过布料,半晌才抬起头,轻声道:“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他的声音略显紧张,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似在酝酿着什么。
  云瑶闻言,抬头看他,清澈的双眸中带着几分好奇,唇角微扬:“什么问题?说来听听。”她语气轻快,带着几分鼓励,似想化解他的局促。
  林昊深吸一口气,似在平复心绪,目光落在她脸上,鼓起勇气说道:“你……愿意一直陪在我身边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底闪着期待与忐忑,仿佛这一问耗尽了他所有的胆量,语气中透着一丝少年人的纯真。
  云瑶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唇角弯起,展颜一笑,笑容如春花绽放,温暖而明媚:“傻瓜,我不是一直都在吗?”她的话语轻柔,带着几分俏皮,似要驱散他的紧张。
  林昊却摇了摇头,目光愈发认真,声音低哑:“我是说……以后,永远。”他顿了顿,眼中情绪翻涌,“我想让你一直陪着我,走完这条路,无论风雨,无论岁月。”他的话语真挚如誓,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云瑶看着他那双认真的眼眸,愣神一下,心头突然涌起一股暖流洗去了一切杂念。
  她静静地凝视着他,片刻后,轻轻点头,声音软得像婴儿的呢喃:“我愿意。”她的回答简单却坚定,眼中闪着柔光,仿佛这一刻已将心意尽数交付。
  林昊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欣喜,似松了一口气,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伸出手臂,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发间的清香,温暖而熟悉。
  云瑶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嘴角微微上扬,双手环住他的腰,轻声道:“你呀,总算说了句让我安心的话。”她的声音细腻而甜美,带着一丝满足。
  林昊低笑,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温柔而低沉:“那以后,我多说几句便是,只要你爱听。”竹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月光温柔地笼罩着竹亭,洒在相拥的二人身上,天地间一片静谧。
  这一刻,无需言语,心意已然相通,彼此的温暖在月色中缓缓流淌,仿佛连时间都为他们停驻,定格在这无尽的柔情之中。
  夜色渐深,二人相拥而坐,彼此的呼吸交织,温暖的气息在寒夜中流淌,心意相通的柔情如春水般将二人紧紧相连。
  云瑶倚在他怀中,眉眼间透着一丝羞涩。
  林昊低头凝视她,目光温柔而炽热,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将她更紧地贴向自己,低声道:“瑶儿,今夜月色如此美,你我心意已定,我想……”他的声音低沉而迟疑,带着几分试探,眼中却燃着难以抑制的渴望,少年的青涩让他语气中多了几分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她的衣袖。
  云瑶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见他眼底情意浓烈如火,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脸颊悄然染上绯红。
  她低声道:“昊哥哥,你想说什么?”她的声音轻柔如月光下的呢喃,带着几分羞怯,却未推拒。
  林昊深吸一口气,似在平复心绪,鼓起勇气,轻轻捧起她的脸,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触碰到她柔软的脸颊时甚至有些僵硬,他低哑道:“我想与你更近一步,今夜……你可愿意?”他的话语直白而真挚,带着些许笨拙与期待,眼中闪着希冀的光芒。
  云瑶眼中闪过一丝少女的慌张,随即垂下眼帘,长睫轻颤如蝶翼,遮住眼底的波澜。
  她沉默片刻,仿佛在调整呼吸,再抬起头看向林昊时,终于轻轻点头,声音细若游丝:“我……我愿意。”她的回答轻如羽毛,却如烈火点燃了林昊胸中的热意。
  他再也按捺不住,低头吻上她的唇,初时动作生硬,唇瓣相触时带着几分慌乱,甚至不小心磕到她的牙齿,引得云瑶轻哼一声。
  他慌忙放轻力道,试探着用舌尖描摹她的唇形,吻中透着青涩的笨拙与小心,动作间,一股莫名的神奇感觉从两人唇间流转,传至全身,直入心底。
  吻渐渐加深,林昊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手滑向她的腰间,因紧张而显得笨拙,隔着薄薄的白衣摸索着她的曲线,掌心传来的温热让他心跳如擂鼓,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衣带。
  他低声呢喃:“瑶儿……”声音中满是情意,缓缓将她压向竹亭内的石台,月光洒在石面上,映出一片清辉。
  云瑶顺势躺下,发丝散开如墨染,衬得她肤白如雪,眼中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
  她轻咬下唇,低声道:“昊哥哥,轻些……我怕疼。”她的声音柔弱而娇媚,透着初次的忐忑。
  林昊俯身,吻从她的唇角滑向脖颈,留下温热的痕迹,因初次经验而显得有些无措,嘴唇在她肌肤上停留时甚至不知如何用力。
  他颤抖着解开她的衣带,手指因生涩而几次失手,白衣终于如月光般滑落,露出她莹白的肩头与纤细的锁骨。
  他低头轻咬她的耳垂,低声道:“我会对你好的,不会让你疼。”他的声音温柔而慌乱,似在安慰她,也似在安抚自己。
  云瑶轻哼一声,身子微微颤抖,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嵌入他的发间,似在回应他的柔情。
  林昊的手继续向下,解开她的内衫,露出她胸前的雪白,双峰挺立,顶端两点嫣红在寒气中微微颤动,诱人至极。
  他僵硬的吻上她的胸口,舌尖扫过那抹嫣红时动作迟疑,似不知如何下口,仅凭本能轻舔,云瑶身子一颤,发出一声低吟,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似在压抑体内升起的陌生热意。
  林昊的呼吸愈发粗重,手掌滑向她的腰腹,指尖抖得更厉害,褪下最后的遮掩,白皙的双腿暴露在月光下,修长而匀称。
  他轻轻分开她的腿,却猛地一怔,只见她腿间光洁如玉,竟是白虎之穴,毫无毛发,粉嫩如初绽的花瓣,泛着晶莹的湿意,美得惊心动魄,宛如一块无暇美玉。
  他喉头一紧,低声道:“瑶儿,你……真美。”声音中带着震撼与痴迷,手指探向那片柔软,触碰到湿热的入口时,竟显得无措,指腹小心地轻抚,似不知如何深入。
  云瑶猛地一颤,低呼道:“昊哥哥……”声音中夹杂羞怯与情动,长年练剑的手指粗糙让她的反应更显敏感,身子不自觉地弓起。
  就在此时,林昊胸口的太极印记忽然泛起一阵温热,一股奇异的灵力从印记中涌出,沿着他的经脉流转,直冲下身,让他动作一滞。
  他低头一看,只见那黑白相间的太极印记光芒大盛,纹路缓缓旋转,散发出深邃的气息,似与他的情欲交织。
  他心头一震,惊讶道:“瑶儿,我的胸口……”云瑶睁开迷蒙的双眼,低头望去,见他胸口的印记灵光流转,眼中闪过疑惑,轻声道:“昊哥哥,这是怎么回事?”两人对视,皆是一愣,尚未明白这异动的含义。
  胸口的太极印记光芒流转,黑白交错的纹路旋转不休,散发出深邃的灵力波动,他心头虽惊,却被云瑶身下的柔软拉回思绪。
  那股奇异的灵力顺着他的经脉涌向下身,让他体内热意更盛,似有一团烈焰在燃烧,催促着他继续。
  云瑶察觉到他的异样,眼中疑惑还未散,却被他炽热的目光点燃了羞涩,她咬紧下唇,低声道:“昊哥哥,来……来吧”她的声音细腻而颤抖,带着几分情动的邀请,身体的敏感让她声音中多了几分媚意,似春水荡漾,直击林昊心底。
  林昊低吼一声,再也压抑不住,双手扶住她的腰,指尖因紧张而抖得厉害,轻轻分开她修长的双腿。
  那片湿软之地光洁如玉,粉嫩如花瓣,美得惊艳绝伦。
  他俯身靠近,滚烫的肉棒抵住她的穴口,试探着推进时甚至几次滑开,引得他额头冒出细汗。
  他慌乱地调整姿势,终于对准入口,缓缓推进。
  云瑶身子一僵,发出一声低吟,肉穴不自觉地夹紧,肉穴的紧致如丝绸般包裹着他,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快感,她低呼道:“昊哥哥,慢些……”声音中带着几分痛楚与羞怯。
  这一声娇呼却是让林昊忍不住加快了几分速度,林昊俯身吻上她的唇,试图安抚她的紧张,吻技却依旧笨拙,舌尖探入时带着几分无措,仅凭本能与她缠绵,低声道:“瑶儿,别怕,我会轻些。”他的声音温柔而慌乱,缓缓挺动腰身,一寸寸深入那紧致的肉穴,湿热的内壁让他几乎失控。
  云瑶的呻吟渐高,双腿缠上他的腰,指甲嵌入他的肩头,似在回应他的动作,体内湿意更浓,润滑着他,让他逐渐找到感觉,动作稍稍顺畅了几分。
  月光洒在竹亭内,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林昊的动作逐渐加快,却仍带着几分处男的笨拙,腰身挺动时甚至有些用力过猛,引得云瑶轻呼出声。
  他低头吻向她的脖颈,手掌揉捏她胸前的柔软,指尖轻捻那两点嫣红时,因不知轻重而略显生硬,云瑶身子一颤,发出一声娇媚的低吟,双眸迷离,似沉醉在这陌生的欢愉中。
  林昊胸口的太极印记突然一震,一股更强的灵力涌出,顺着他的下身传入云瑶体内,她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尖细的呻吟,穴儿紧缩,似被这灵力点燃了更深的欲望,湿意如潮,让他的进出更加顺滑。
  快感如潮水般袭来,林昊的呼吸愈发粗重,他低吼道:“瑶儿,我……”话音未落,他腰身猛地一挺,因初次经验而控制不住时间,深深没入她的最深处,一股炽热的精液喷涌而出,射入云瑶体内。
  那一刻,太极印记光芒大盛,黑白纹路剧烈旋转,竟从中分离出一半灵光,如流星般划过,瞬间没入云瑶的小腹。
  她身子一颤,发出一声低呼,高潮与灵力的冲击交织,让肉穴紧缩得更厉害,几乎将林昊吸住,让他也跟着低喘出声。
  林昊喘息着停下动作,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胸口的太极印记光芒黯淡,原本黑白相间的纹路变为纯黑,深邃而沉稳,似墨染般烙在皮肤上;而云瑶的小腹处浮现出一道纯白的太极鱼印记,莹白如月,与他的黑色印记遥相呼应,灵光流转间透着一股纯净的气息。
  他猛地一怔,惊讶道:“瑶儿,这……灵玉怎么分了一半给你,变成了这样?”云瑶回过神来,低头看向自己小腹,那白色太极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她能感受到一股纯净的灵力在体内缓缓流淌,与她的灵力交融,带来一丝奇异的舒畅。
  她眼中闪过茫然,轻声道:“昊哥哥,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满脸震惊,林昊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猜测:“莫非是这玉本就两块……还是你的特殊体质?”他顿了顿,回忆起父亲曾提及云瑶天赋异禀,低声道:“长老们说你身怀异禀,体质异常能容纳精炼高层次的灵力,境界提升迅速,难道因为这太极玉才会与你相连,分出一半给你,化作这白色印记?”云瑶皱眉思索,感受着体内那股灵力的流动,穴内的敏感似乎也在灵力滋养下变得更柔润,她轻声道:“或许吧……我感觉这灵力很纯净,似乎在滋养我的经脉,”她的声音中带着疑惑,目光落在林昊胸前的黑色印记上,似在寻求答案。
  林昊伸手轻抚她的小腹,指尖触碰到那白色太极标记,灵力相触间,竟有一丝共鸣传来,与他胸前的黑色印记遥相呼应。
  他眼中闪过惊奇,低声道:“瑶儿,这灵玉认我为主,如今一半在你身,颜色各异,莫非是要我们气运相连,灵力共生?”云瑶脸颊微红,想起方才的交融,穴儿内的余温尚未散去,轻声道:“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她话未说完,林昊已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道:“无论如何,你我已是一体,这灵玉的变化,或许是天意。”两人相拥在竹亭内,月光洒下,映着那一黑一白的太极标记,惊讶与柔情交织,余韵未散…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6 03:02:20

第2章 萧烬
  萧烬出生的那天,天空阴沉,乌云压顶,暴雨如瀑布般倾盆而下,雷声轰鸣。
  破旧的木屋内,芸娘的呻吟被风雨声掩盖,接生婆满手鲜血,汗水从额头滑落,屋外泥泞的地面已被雨水冲刷成一条小溪。
  芸娘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生下这个孩子后,气息渐弱,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舍,终是闭上了双眼。
  接生婆颤抖着抱起浑身是血的婴儿,裹在一块破布中,推开吱吱作响的木门,递给站在屋外的萧大勇,声音沙哑:“是个男……”话音未落,萧大勇急切问道:芸娘怎样了!
  哎…还是没能保住…接生婆小声道。
  萧大勇听闻随既狠狠一拳砸在斑驳的墙上,泥土夹着血丝从墙缝中缓缓淌下,混入地上的泥土,染出一片黑红。
  萧大勇是一凡人,凭着一身筋骨本事在凡间也算谋了个还不错的差事,虽不富贵,却也衣食无忧。
  他与芸娘结发多年,夫妻情深,芸娘温柔贤惠,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暖色。
  然而,芸娘因难产而死,让他仿佛被抽去了灵魂,性情大变。
  最初几年,他对萧烬虽心存芥蒂,却并未完全仇视这个夺走妻子性命的孩子。
  偶尔从街头回来,他会带些小玩意儿一个木雕小马,或一块粗糙的糖果——扔给萧烬,眼神冷淡却不至于恶毒。
  只是每逢醉酒,他便抱着芸娘的牌位,坐在昏暗的灯下痛哭,泪水滴在木牌上,嘴里念叨着芸娘的名字,声音嘶哑而绝望,仿佛要将满腔悲痛倾泻而出。
  萧烬小小的身影只敢在门外偷偷看着,默默看着父亲的背影,不敢靠近,也不敢出声。
  这种脆弱的平衡在萧烬六岁那年彻底崩塌。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萧烬在屋里玩耍,小手不小心碰倒了母亲生前最爱的妆奁。
  那妆奁是芸娘的陪嫁之物,雕花精致,里面藏着一支白玉簪,晶莹剔透,是她最珍视的物件。
  妆奁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白玉簪断成两截,碎片散落在地上,泛着冷光。
  萧大勇闻声冲进屋内,看到这一幕,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脸上的悲痛与怨恨交织成一片狰狞。
  他抄起门旁粗重的门栓,毫不犹豫地抽在萧烬瘦小的身上,边打边骂:“你这个丧门星!连你娘最后的东西都不放过!你怎么不去死!”门栓落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萧烬被打得摔倒在地,蜷缩成一团,鲜血从破开的皮肤渗出,染红了破旧的衣衫。
  他咬紧牙关,双手抱头,不敢哭出声,只是默默承受着父亲的怒火。
  从那以后,萧大勇对萧烬再无一丝好感,芸娘的死与那断裂的白玉簪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每每看到萧烬,便有一股无名怒火。
  他开始沉溺于酒肆,日日醉态熏天,家中仅有的积蓄被他挥霍在赌桌上,输得精光后,便踉跄着回家,将满腔怨气发泄在萧烬身上。
  萧烬的日子愈发艰难,每次萧大勇醉酒归来,等待着幼年萧烬的便是一场无休止的殴打。
  小小的萧烬蜷缩在墙角,瘦弱的身子瑟瑟发抖,任由拳脚如雨点般落下,皮开肉绽的疼痛让他咬破了嘴唇,却不敢哭出声。
  他早已学会,哭得越大声,打得就越狠,唯有沉默,才能少挨几下。
  萧烬八岁那年,萧大勇的堕落走到了尽头。
  他输光了最后一点家产,连那处房产也抵押给了赌肆的债主。
  走投无路之下,他竟起了歹念,趁其职务之便,试图府中偷盗金银财物。
  被发现后,押到府上老爷的面前。
  在府上老爷的口条下,一群家丁蜂拥而上,将他拖到巷中拳脚相加。
  棍棒如雨,夹杂着怒骂与嘲笑,萧大勇的惨叫声响彻整条街,凄厉而绝望,最终化作一滩血肉模糊的尸体,横陈在泥泞的巷道上。
  那日,萧烬躲在巷口一处破墙后,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活活打死,血水混到他的脚边。
  他没有哭,只是死死咬住嘴唇,牙齿嵌入肉中,鲜血顺着嘴角流下,眼中却是一片死寂,似早已麻木。
  萧大勇死后,萧烬彻底流落街头,成了无人问津的孤儿。
  他睡在城郊的破庙里,风吹雨打的残垣断壁成了他唯一的庇护。
  饥饿是常有的事,他与其它乞丐争食,捡拾街头巷尾的残羹馊饭,瘦弱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缩,衣衫破烂不堪,露出一道道青紫的伤痕。
  街上的混混们视他为乐子,常常成群结队围上来,拳打脚踢只是开胃菜。
  其中有个叫刀疤脸的混混,左脸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眼角划到嘴角,格外可怖。
  他每次见到萧烬,都带着几个手下,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食物抢走,扔在地上踩烂,再逼他跪下学狗叫取乐。
  萧烬低头沉默,拳头紧握,指甲嵌入掌心,却不敢反抗,他知道,反抗只会换来更重的毒打。
  一个寒冷的冬夜,北风如刀,刮得破庙的残垣簌簌作响,寒气从四面八方的缝隙钻入,刺骨入髓。
  萧烬蜷缩在庙角落里,瘦弱的身子缩成一团,破布般的衣衫早已挡不住寒风,露出的手臂上满是冻疮与旧伤交错的痕迹,青紫一片。
  他已经三天未曾吃到像样的食物,腹中饥饿如野兽般啃噬着他的意志,仅靠捡拾垃圾堆里的残羹剩饭苟延残喘。
  那残羹不过是些发馊的饭粒与菜叶,甚至夹杂着泥土与虫子,他却能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早已顾不得味道,只求填饱肚子。
  然而,这点残食远远不够,饥饿的折磨让他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实在难以忍受的他只得在这种冷冬寒夜里去街头觅食。
  萧烬瘦小的身影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他拖着冻僵的双腿,跌跌撞撞地来到破庙外的小巷,借着昏暗的月光,看见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狗正在啃食一块带肉的骨头。
  那骨头上还挂着几丝焦黄的肉屑,显然是从某个酒肆后门丢弃的残渣,散发着微弱却诱人的香气。
  萧烬的眼睛顿时亮了,骨头上卤料的气味刺入他的鼻腔,如同钩子般勾起他仅剩的意识。
  干涸的喉咙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饥饿如烈火在他体内燃烧,烧尽了最后一丝理智。
  他悄悄靠近,脚步轻得像野猫,试图趁野狗不备抢走那块骨头。
  然而,野狗的警觉远超他的预期,刚迈出两步,那狗便猛地转头,龇牙咧嘴地低吼,眼中闪着凶光,露出尖利的牙齿,喉间发出威胁的咕噜声。
  萧烬没有退缩,长时间流落街头的苦难早已磨砺出他骨子里的狠绝,他知道,若不抢到这块骨头,今夜他很可能熬不过这刺骨的寒冷。
  他弯腰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紧紧握在手中,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低声道:“这是我的,这是我的…”
  野狗感受到他的敌意,狂吠一声,猛地扑向他,直冲他的胸口。
  萧烬反应不及,被扑倒在地,瘦弱的身子摔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野狗一口咬住他的手臂,尖牙刺入皮肉,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破布衣袖,呃…剧痛让他闷哼一声,眼中却没有半分退意。
  他咬紧牙关,眼中燃起疯狂的狠色,右手挥起石头,狠狠砸向野狗的脑袋。
  石头撞上骨头,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嗷呜~野狗吃痛,松口哀嚎,却更加凶猛地扑上来压住他,爪子抓向他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萧烬瘦小的身影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的翻身压住野狗,左手死死掐住它的脖子,指甲嵌入皮肉,右手高举石头,一下又一下砸向它的头颅,鲜血溅到他的脸上,混着泥土与寒风,腥味刺鼻。
  他吼道:“死!死!这是我的!”声音嘶哑而疯狂,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
  野狗挣扎着撕咬他的手臂,血肉模糊间,他却似感觉不到痛,眼中只有那块骨头,那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野狗终于支撑不住,四肢抽搐慢慢停下,喉间呜咽慢慢停止,一会便没了动静。
  萧烬喘着粗气,捡起那块沾满血泥和狗口水的骨头,双手颤抖着快速捧到嘴边,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
  肉屑混着血腥味在嘴里化开,粗糙的骨头磨得他牙龈生疼,他却毫不在意,眼中同时兴奋的射向一旁的野狗,好像在想马上如何享用这干瘦的尸体。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一名女修看到。
  她身着绿袍,面容温婉却带着几分风霜,步伐轻盈如风,似刚从远处归来。
  她停下脚,走近几步,借着月光蹲下身,仔细打量这个满身血污的男孩。
  她的目光落在萧烬手臂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上,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不忍,低声道:“你叫什么名字?”萧烬警惕地抬起头,盯着她没有回答,眼中满是防备,握着骨头的手紧了紧,似随时准备扑上去拼命。
  女子并不在意他的敌意,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她探查片刻后,轻声道:“倒是个有灵根的,可惜残弱了些,资质差了点。”
  萧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眼前的人与那些欺负他的混混不同,她的目光虽冷,却没有恶意。
  女子站起身,淡淡道:“跟我走吧,总比在这里与野狗争食强,命若没了,一切都是空谈。”她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烬低头看着手中的骨头,又抬头望向她,手臂的剧痛与腹中的饥饿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望了望野狗尸体,犹豫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舍,最终还是啃着骨头,踉跄着站起身,跟了上去。
  他好像明白,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一个能让他逃离这地狱般生活的渺茫希望。
  于是,女子带着他离开了凡间的泥泞街巷,踏上了修仙之路,那条他从未想象过的陌生道路…
  噬灵宗坐落于苍岚山脉南麓,地势险峻,远离东域的繁华核心,地理位置虽不及玄天宗与玄月宗那般得天独厚,却自有一番独特气势。
  宗门依山而建,背靠一座高耸入云的断崖,崖壁如刀削般陡峭,悬崖下深渊雾气缭绕,常年传出低沉的风啸声,令人望而生畏。
  宗门前方则是一片广袤的迷雾森林,林中古木参天,枝叶遮天蔽日,雾气终年不散,隐藏着无数低阶妖兽与毒瘴,天然形成一道屏障,易守难攻。
  宗门建筑错落有致,主殿“噬灵殿”高耸入云,殿身以黑曜石砌成,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灵晶,在阳光下泛着幽冷的光芒,透出一股森然威严。
  殿四周环绕着数十座洞府与修炼塔,依山势而建,层层递进,灵气虽不及东域中央灵脉浓郁,却因地势聚拢,也算颇为充沛,是弟子们修炼的绝佳之地。
  尽管地理位置偏僻,资源获取不易,噬灵宗却凭借其独特的镇宗功法《噬灵诀》在方圆千里内站稳脚跟,声名赫赫。
  这门功法霸道狠辣,能强行近身吞噬他人灵力为己用,修炼者可通过击败对手或掠夺妖兽精魄,将其灵力炼化为自身修为,修炼速度远超普通功法。
  然而,此法风险极高,若控制不当,吞噬的灵力可能反噬自身,轻则经脉受损,重则爆体而亡。
  正因如此,噬灵宗弟子多以狠辣着称,战斗风格凶悍无情,宗门实力在以玄天,玄月宗三大宗门中稳居第二,仅次于玄天宗,甚至在某些方面,如单兵作战能力,能与玄天宗分庭抗礼,隐隐有后来居上的势头。
  宗门内制度森严,等级分明,宛如铁律,每个阶级的弟子权限与职责泾渭分明,竞争残酷,优胜劣汰的法则贯穿始终。
  结丹期修士共有五人,皆为宗门长老,各自掌管一方事务,地位尊崇。
  宗主萧远山修为已达结丹中期巅峰,闭关冲击结丹后期已有多年,其身影隐于噬灵殿深处,宗门日常事务暂由大长老陆长青代管。
  其余三位长老分别负责功法传承、任务堂、灵兽园,他们不仅是宗门重大决策的制定者,还亲自收徒传法,培养亲信势力,门下弟子多为其爪牙,时常代表宗门与其他势力交涉,或签订盟约,或宣战抢夺资源,确保噬灵宗在修仙界的地位屹立不倒。
  门内核心弟子约四十余人,实力在筑基初期至后期之间,灵力凝实,战力超群,是宗门的中坚力量与未来希望。
  这些弟子皆是宗门精心挑选的精英,多在入门试炼或宗门大比中脱颖而出,资质出众,或身怀特殊灵根,或精通《噬灵诀》的吞噬之术。
  他们地位超然,享有单独的修炼洞府,洞府依山壁开凿,内设聚灵阵,灵气比外门浓郁数倍,助其更快突破境界。
  核心弟子的权限极高,不仅能优先获取宗门发放的灵石、丹药与中阶法器,还可直接向长老请教功法疑难,甚至有机会参阅《噬灵诀》的进阶篇章。
  他们平日专心修炼,极少参与琐碎事务,但若宗门有高难度任务,如探索秘境、猎杀高阶妖兽或与其他宗门弟子交锋,便由核心弟子领队执行。
  核心弟子还拥有一定的自主权,可收取少许弟子,或在宗门任务堂挑选适合自己的历练,例如深入迷雾森林猎杀三阶妖兽,采集珍稀灵药,或前往苍岚山脉外围的散修集市交易资源。
  他们每完成一次任务,不仅能获得宗门奖励,还可保留部分战利品,用以炼丹或换取灵器。
  例如,一核心弟子曾率队剿灭一头筑基初期的雾狼王,剥其皮毛炼制成护甲,核心骨骸则献给宗门,换取一枚珍贵的“噬灵丹”,助其修为精进。
  这种任务虽危险,却也是核心弟子积累资源与声望的捷径。
  若表现优异,甚至可能被长老收为亲传,地位更上一层楼。
  再往下是内门弟子,人数约近百人,修为在炼气期七层至九层之间,灵力虽不及筑基期的凝实,却已远超普通外门弟子,是宗门的中层力量。
  这些弟子多从外门中脱颖而出,或在入门试炼中表现出色,或因长年积累资源突破瓶颈,得以晋升内门。
  他们修习中级功法,如《噬灵诀》的初阶版本,能通过吸收妖兽精血或灵草精华加速修炼,效率远超基础功法。
  内门弟子的权限较外门显着提升,不仅每月可领取固定份额的低阶灵石与灵丹,还能从宗门藏书阁借阅中级法术卷轴,如“噬灵爪”或“血雾术”。
  内门弟子的职责以执行任务堂发布的任务为主,这些任务难度适中,如护送宗门物资前往苍岚山脉外的交易点、剿灭迷雾森林边缘的二阶妖兽群,或采集特定灵药。
  他们每次完成任务,可获得宗门奖励的灵石或功勋点,功勋点可兑换丹药、法器或进入修炼塔的机会。
  一名内门弟子曾率队护送一批灵草至散修集市,途中击退三名炼气期散修劫匪,归来后获十块低阶灵石与一次修炼塔三日修炼权,修为因此从炼气七层巅峰突破至八层。
  平日里,内门弟子还肩负指导外门弟子的职责,传授基础法术或剑法,偶尔协助核心弟子完成低阶任务,借此积累经验与人脉。
  内门弟子的修炼环境比外门优越,虽无单独洞府,却能居住在宗门中层的双人石屋,屋内灵气较外门聚集地浓郁,配有简易聚灵阵,助其打坐吐纳。
  他们竞争意识强烈,常为任务奖励或长老青睐暗中较劲,彼此间关系复杂,既有合作,也有暗斗。
  若表现突出,可能被核心弟子看中,收为助手,晋升希望虽渺茫,却足以激励他们拼尽全力。
  底层是外门弟子,人数最多,约二百余人,占据宗门弟子的半壁江山。
  他们修为多在炼气期一至六层之间,灵力微弱,寿元不过百余年,多为凡人界选拔的灵根觉醒者,或散修投靠而来,资质参差不齐。
  外门弟子修习基础功法,《噬灵诀》的入门篇,仅能缓慢吸纳天地灵气,修炼速度极慢,突破一层往往需数年苦修。
  他们每日需完成宗门安排的初级修炼任务,如猎杀迷雾森林外围的一阶妖兽、采集低阶灵药,或清理宗门灵田的杂草。
  这些任务虽简单,却繁重琐碎,稍有懈怠便可能被扣除微薄的修炼资源。
  外门弟子的权限最低,每月仅能领取一块低阶灵石与一粒劣质聚气丹,居住在宗门外围的简陋木屋,五六人挤在一间,灵气稀薄,修炼环境恶劣。
  他们需通过完成任务获取额外资源,例如猎杀一头一阶妖兽可换取两块灵石,采集十株低阶灵草可兑换一粒聚气丹。
  然而,宗门内竞争激烈,外门弟子常为资源争斗,甚至不惜下黑手,死亡率极高。
  一次任务中,两名炼气四层弟子为争夺一株二阶灵草大打出手,一人被对方暗用法术击杀,尸体抛入迷雾森林,宗门仅象征性处罚,足见外门弟子性命之贱。
  凡人杂役则是宗门的最底层,人数足有数百,远超弟子总数,多为无灵根的凡人,地位卑微如尘。
  他们多从凡人界征收而来,或是自愿投靠,希冀借宗门庇护谋一线生机。
  杂役的工作相对安全,却枯燥繁重,平日打扫噬灵殿的石阶、清理灵兽园的粪便、搬运宗门物资,或为修士准备膳食、缝制衣物、打理洞府居所。
  他们的住所是宗门最外围的茅草屋,寒风透隙,毫无灵气可言,饮食粗糙,仅能果腹。
  杂役无权修炼宗门功法,但若表现优异,如长年勤恳或偶然立功,可能被赐予低阶功法,如《引气术》的残篇,踏入外门弟子行列。
  曾经一名杂役曾冒险为长老取回遗落秘境的灵器,获赐一枚“引灵丹”与功法残卷,成功觉醒灵根,晋升外门。
  杂役晋升机会渺茫,多数人劳碌一生,尽管机会渺茫,修仙的机会还是让凡人趋之若鹜。
  每三年宗门向凡界收取弟子时,凡人挤破头也要送子弟入宗,只因修仙路虽遥不可及,却是在这实力至上的世上唯一改变命运的希望。
  林婉柔在噬灵宗内是个异数,修为在筑基初期,却远不及那些灵根优越或战力惊人的核心弟子。
  她并非凭借天赋异禀或杀伐果断跻身核心弟子之列,而是靠着对药理知识的熟稔与一丝天生的炼丹天赋,在宗门中硬是占得一席之地。
  那是在她入门后的第三年,一次宗门炼丹考试中,她以一炉中品聚气丹崭露头角,那丹药虽不珍稀,却色泽莹润,药效远超同门粗制滥造之物,引得长老侧目。
  她灵根平平,修仙资质在噬灵宗内只能算中下,若无这点丹道天赋,怕是连内门弟子的门槛都难以触及,更遑论核心弟子的地位。
  二十年前,她尚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修士,筑基未久,满腔热血尚未被宗门的冷酷磨灭,欲在苍岚山脉外的凡人界寻些灵草机缘,完善自己的药理心得。
  那时的她一袭绿袍,孤身穿梭于凡间的市井与荒野之间,风尘仆仆,眉眼间却难掩一股灵动与韧性。
  那日夜色深沉,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寒意。
  林婉柔路过一处破败小巷,耳边传来一阵低吼与搏斗声,她驻足侧耳,借着昏暗的月光,只见一个满身血污的瘦弱男孩正与一只野狗撕扯,争夺一块带血的骨头。
  那男孩不过十来岁,衣衫褴褛如破布挂在身上,瘦得皮包骨头,手臂上血痕交错,满脸泥污,唯有那双眼睛冰冷而狠绝,似一头野兽,带着一股不屈的倔强,死死压住野狗,似要与之同归于尽。
  那块骨头不过巴掌大小,肉屑稀疏,却是他眼中唯一的希望。
  林婉柔心头一震,那场景如刀锋般刺入她的心底,勾起她幼时在凡间颠沛流离的模糊记忆,那些饥寒交迫的日子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缓步走近,脚步却轻盈无声,蹲下身,灵识探入男孩体内,发现他灵根残弱,驳杂不堪,似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却有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尚存修仙的可能。
  她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怜意,低声道:“这孩子……若无人引路,怕是活不过今年。”她伸出手,轻轻拂去他脸上的血污,指尖触碰到他冰冷的皮肤,微微一颤。
  那男孩眼中满是戒备与敌意,似一头受伤的幼狼,随时准备扑咬。
  她却不以为意,只是低声道:“跟我走吧,总比与野狗抢食要好的多”男孩犹豫片刻,终是踉跄起身,跟在她身后…
  林婉柔将他带回噬灵宗,收他在身边当药童,悉心教导,也算是萧烬因祸得福,避开了外门弟子那残酷至极的入门选拔试炼。
  那试炼在噬灵宗内臭名昭着,每三年一次,从凡人界收来的数百名凡人被投入迷雾森林,需在妖兽与同伴的夹击中存活,仅有数十人能侥幸踏入外门,其余皆化作白骨,葬身林中。
  试炼第一关便需徒手猎杀一阶妖兽,取其妖核归来,第二关更要与其他候选者争夺有限的灵草,稍有不慎便是尸骨无存。
  那些候选者多是十余岁的少年,尚不知修仙为何物,便在血与火中殒命,森林深处常传出惨叫与妖兽的咆哮,令人闻之胆寒。
  萧烬若无林婉柔的收留,以十岁之身,瘦骨嶙峋,满身伤痕,怕是连第一关都熬不过,便要命丧黄泉,尸骨被野兽啃噬殆尽。
  然而,命运却给了他转机,林婉柔将他带回宗门,安置在一间破旧却温暖的木屋中。
  那木屋紧邻药园,墙壁斑驳,缝隙间透着微风,屋顶处漏雨,滴滴答答落在泥土地上,有一张简陋的木床、一张粗糙的桌椅与一盏昏黄的油灯,比他在凡间睡过的破庙强上百倍。
  屋外便是药园,灵草虽不多,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灵气稀薄却比凡间街巷多了几分生机。
  林婉柔教他识字,指着一本破旧的药典,逐字逐句念出“青灵藤”
  “血露花”等灵草名称,教他辨药,讲解药性与采摘手法,甚至手把手传授《引灵诀》的基础口诀。
  她站在他身旁,手指轻点药典,柔声道:“烬儿,灵力需缓缓引动,心静则灵生,不可急躁。”她的声音如春水淌过,温润而宁静,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萧烬天资虽差,灵根残弱,微薄得几乎难以察觉,却有一股凡人难以企及的韧劲。
  那是从凡间流浪中磨砺出的倔强与不屈,似一株枯草,无论风吹雨打,总能抓住一丝生机。
  他日日跟随林婉柔在药园劳作,清晨锄草,挥汗如雨,泥土沾满双手,午后浇水,背着沉重的木桶在园间穿梭,双手磨出厚茧,指缝间常夹着草汁与血丝。
  夜晚,他盘坐木屋内,吐纳灵气,微弱的烛火摇曳,映得他瘦削的脸庞忽明忽暗。
  他时常练到深夜,汗水湿透单薄的衣衫,滴落在泥土地上,晕出一片深色,灵力在体内艰难流转,似涓涓细流冲刷石壁,缓慢而执着。
  他不言苦累,只默默咬牙坚持,硬是凭着不眠不休的苦修,两年便入了练气,跨过修仙的第一道门槛。
  那日,他盘坐于木屋,微闭双眼,呼吸间一丝微弱的灵力在经脉中流转,似涓涓细流,艰难却坚定。
  门外寒风呼啸,林婉柔站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株刚采下的青灵藤,静静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待他睁眼,灵力初成,她走上前,蹲下身与他平视,柔声道:“烬儿,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中快。”她的笑容如春风拂面,温暖而明媚。
  萧烬低头不语,瘦削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神却微微一颤,心中涌起一丝暖意,那是他在凡间从未感受过的温情,似干涸的荒地迎来第一场雨,让他冰冷的心底生出一丝微弱却真实的触动。
  他低声道:“谢师傅。”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几分生疏的感激,是他在凡间从未学会表达的情感。
  然而,练气入门只是修仙之路的起点,萧烬之后的修炼却如陷泥沼,步履维艰。
  他总觉得灵力在体内运转迟滞,似有一层无形的薄膜横亘在前,每运转一周天,便如推石上山,耗尽心力。
  尤其进阶之时,那无形的壁垒愈发厚重,似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每日苦修,从日出到月升,晨曦初露时在药园挥汗锄草,夜深人静时在盘坐吐纳,昏黄的油灯映得他瘦削的脸庞忽明忽暗,眼神深邃而执着。
  他手掌因握剑而磨出厚茧,指尖常被剑锋划出血痕,血珠渗出,染红剑柄,他却毫不在意,擦去血迹继续挥剑,林婉柔为他炼制低阶聚气丹,那丹药虽粗糙,药性却温和,能稍稍缓解灵力的阻塞。
  她将丹药递给他时,柔声道:“烬儿,慢慢来,别急,这丹药虽不珍贵,却能助你一臂之力。”萧烬接过,默默吞下,盘坐吐纳,灵力在体内艰难流转,带来一丝微弱的松动。
  他闭目凝神,感受那灵力如细针般刺入经脉,痛楚与希望交织,却收效甚微,每前进一步都耗尽心神。
  同门弟子只需数年便可从练气一层升至四五层,资质稍好者十来年便能触摸筑基门槛,他们挥手间灵力如风,气息沉稳,神采飞扬。
  而萧烬却付出比别人数倍的努力,日夜苦修,耗费心血无数,十余年过去,才堪堪达到练气七层,灵力微薄,运转一周天仍需耗时甚久,远不及同门的从容。
  …多年过去他已二十有七,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清瘦而冷峻的痕迹,眉宇间带着一股孤僻阴沉,眼神深邃如寒潭,透着一丝不近人情的冷厉。
  他身形挺拔却瘦削,身上服饰的衣角磨得发白,袖口沾着药园的泥土,站在人群边缘,低头沉默,显得格格不入。
  与他同时入门的弟子,有的已突破筑基,身着核心弟子的道袍,腰间佩剑寒光闪烁,灵力运转间气息沉稳,谈笑间带着几分傲气;有的甚至被长老收为记名弟子,地位水涨船高,前途可期。
  他们聚在修炼塔前,议论着秘境历练与丹药分配,偶尔瞥向萧烬,眼中满是轻蔑。
  而萧烬与核心弟子之列遥不可及。
  那日,他在药园旁练刀法,剑锋划破空气,发出低沉的呼啸,灵力却薄弱如丝,林婉柔远远看着,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低声道:“烬儿,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若资质能再好些……”她未说完,只是轻轻叹息,转身研磨药材,指尖微微颤抖,似在为他惋惜。
  同门弟子对他的态度多有轻视,私下议论声不绝于耳,有人嗤笑他“资质低劣”,有人嘲讽他“蹉跎岁月”,更有甚者背地里冷哼:“不过是靠着林婉柔的庇护才苟活至今,若无她,怕是早就死在试炼的迷雾森林里了。”这些话语如刀锋般刺耳,萧烬却从不辩驳,只是默默听着,拳头紧握,指甲嵌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
  那日,一名内门弟子当面挑衅,嗤笑道:“萧烬,你这辈子怕是止步练气了,还不如靠这身本事回凡间做个富家翁,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那人语气轻佻,嘴角带着讥讽,周围几名弟子哄笑附和,目光中满是戏谑。
  萧烬抬起头,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似冰冷的刀锋划过,嘴唇紧抿,未发一言。
  那人被他盯得心头一颤,笑声戛然而止,竟不敢再说下去,转身悻悻离去,背影透着几分狼狈。
  萧烬早年在凡间流浪的日子,将他的性子磨得狠厉如刀,那与野狗争食、被混混毒打的经历,早已在他骨子里刻下阴沉与坚韧。
  宗门内少有人敢轻易招惹他,那股从血与泥中淬炼出的冷酷,让他在同门眼中既可笑又可怖。
  一次内门任务中,他与几名弟子前往迷雾森林采集灵草,一名炼气九层的弟子见他采到一株稀有的血露花,心生贪念,趁乱上前抢夺。
  萧烬二话不说,挥拳便上,拳风凌厉,带着一股凡间搏命的狠劲。
  那弟子仗着修为高强,祭出一道灵力爪印反击,却不料萧烬不闪不避,生生挨了一爪,肩头血肉模糊,却趁势一记肘击砸在那人面门,鼻骨碎裂的脆响在林间回荡。
  那弟子捂着脸,鼻血横流,看着萧烬眼中冰冷的杀意,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自此,宗门弟子虽看不上他,却也知他不好惹,面上不敢多言,背地里却议论愈盛,称他“疯狗一条”,语气中带着几分忌惮。
  值得一提的是,萧烬的筋骨却异于常人,远比同门有力,恢复能力也快得惊人。
  那次任务后,他肩头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染红半边衣衫,同行弟子皆以为他至少要休养数月才能下地,甚至有人暗讽:“这回怕是要废了。”谁知他仅用一月便痊愈,伤口结痂脱落,疤痕淡得几乎看不见,连林婉柔都啧啧称奇。
  她曾捧着药典,站在药园旁细细观察他愈合的伤口,柔声道:“烬儿,你的体质倒是奇特,筋骨强韧,恢复如此之快,怕是天生适合修习一些外门功法。”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探究,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她虽不解其因,却暗暗记在心上,私下翻阅药典,试图为他调配适合的灵药。
  她将药园中仅有的几株健骨草碾碎,熬成药汁,递给他时叮嘱:“喝下试试,或许能助你强筋健骨。”萧烬接过,低头喝下,药汁苦涩入喉,他却毫不在意,只是后来发现好像并无什么作用。
  林婉柔虽贵为核心弟子,却因修为停滞在筑基初期,资质平平,在噬灵宗内并不受重视。
  她性子温柔,长相柔美,五官如春水般温润,眉眼间常挂着浅浅的笑意,似山间清泉,澄澈而宁静,与宗门内普遍的冷酷阴鸷格格不入。
  她熟悉药理,能炼制一些简单的丹药,如聚气丹、疗伤散,虽不算珍稀,却也为宗门弟子所用。
  然而,这点天赋在以战力为尊的噬灵宗中显得微不足道,远不及那些精通《噬灵诀》的核心弟子耀眼。
  往年,宗门大长老陆长青曾看中她的柔美姿容,欲收她为侍妾。
  那时的陆长青已近百岁,结丹中期修为深厚,气息如渊,面容虽不再年轻,却气势逼人,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日,他召林婉柔至噬灵殿偏殿,殿内烛火摇曳,映得他脸上的阴影忽明忽暗,他端坐高位,俯视下方,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婉柔,你资质有限,筑基已是尽头,若依附于我,资源与前途皆有保障,何苦独自挣扎?”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诱惑,眼中却闪着冷光,似在审视一件待定的珍宝。
  林婉柔闻言,低头沉默片刻,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她站在殿中,娇小的身影在高大的黑石殿内显得愈发单薄,烛光映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她深吸一口气,似在平复心绪,随即抬头直视陆长青,眼中的温柔未变,却多了一丝坚定,清声道:“多谢长老抬爱,婉柔只愿凭己之力修仙,不愿依附他人。”她的声音虽轻,却如清泉撞石,清脆而决绝,带着一股不屈的志气。
  那一刻,殿内的空气似凝固了片刻,陆长青脸色骤沉,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似未料到这柔弱女子竟敢如此直白地拒绝。
  他冷哼一声,袍袖一拂,带起一阵劲风,烛火摇曳几欲熄灭,他起身离去,背影透着一股压抑的怒意。
  那日后,他心生不快,以宗门资源分配为由,将林婉柔发配去看管药园,从此她的日子愈发艰难。
  那药园偏居宗门一隅,远离噬灵殿的巍峨与修炼塔的灵气汇聚,地处苍岚山脉南麓的边缘,背靠一片嶙峋怪石,周围杂草丛生,灵气稀薄得几乎难以察觉。
  园中灵草稀疏,多是些低阶的青灵藤与血露花,零星点缀在荒地间,远不及宗门核心区域的灵田那般生机盎然。
  林婉柔被发配至此后,俸禄与资源自然锐减,她每月仅得十余块低阶灵石与几粒普通聚气丹,灵石色泽暗淡,灵力微薄,丹药更是粗糙,带着一丝苦涩的草腥味,远不及核心弟子常用的中阶丹药。
  她修炼进展愈发缓慢,几近停滞,筑基初期的灵力如一潭死水,难以激起半点涟漪。
  这些年间,药园在她的打理下渐渐有了生气,青灵藤的藤蔓攀上木架,血露花的花瓣在晨露中泛着微光,虽不多,却生机盎然,透着一股倔强的生命力。
  她炼丹时,便在这园中支起一尊破旧的药炉,炉身布满裂纹,火焰微弱,她却能从中炼出聚气丹与疗伤散,药香虽淡,却带着一丝清新。
  她将这些丹药分于那些受伤的弟子,勉强能换取些修炼资源。
  陆长青曾私下来过几次,他试图以权势压人,言语间或软或硬,有时诱之以资源,承诺赐她灵石与珍稀灵草,有时威胁以宗门前途,低声道:“婉柔,你若再执迷不悟,前路可就断了。”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带着几分不耐,眼中闪着阴鸷的光芒。
  林婉柔却始终不为所动,低头研磨药材,指尖在石臼中缓缓碾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似未曾听见他的话。
  她偶尔抬头,眼中温柔未变,却透着一股坚定,轻声道:“长老好意,婉柔心领,只是修仙一途,我只愿凭心而行。”陆长青闻言,脸色愈发阴沉,几次离去时面露不快,眼中阴冷更甚,似要发作,却碍于长老身份与宗门脸面,只能拂袖离去,袍角带起一阵劲风,将药炉旁的草叶吹得四散。
  一来二去,他似也觉无趣,便不再前来,只是暗中削减她的资源份额,将她每月俸禄压至最低,似要逼她低头。
  林婉柔却从不抱怨,她将药园当作自己的天地,日复一日地耕耘,将那片荒地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常在园中独坐,望着远处噬灵殿的高耸身影,低声道:“修仙不易,能守住本心,已是难得。”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眼中却闪着一丝不屈的光芒。
  在与林婉柔的长久相处中,萧烬从一个满身血污的孤儿,渐渐成长为宗门的内门弟子。
  那木屋虽破旧,却成了他的庇护所,林婉柔教他识草辨药,带他走遍药园,指着一株青灵藤道:“此草性温,助灵力运转,采时需小心。”她传他基础功法《引灵诀》,甚至在深夜为他讲解《噬灵诀》的入门心法,柔声细语,耐心无比,似春雨滋润枯地。
  萧烬的修炼虽艰难,却有一股不服输的狠劲,他每日早起晚归,晨曦初露时已在药园挥汗锄草,汗水混着泥土淌下,浸透灰袍,夜深人静时仍盘坐吐纳,昏黄的油灯映得他瘦削的脸庞忽明忽暗。
  他手掌磨出厚茧,指尖常被剑锋划出血痕,却从未停下,林婉柔看在眼里,心中既怜且疼。
  她被他的毅力打动,愈发喜爱这个徒弟,视萧烬为弟弟,常将自己每月仅有的俸禄拿出一部分,换取些低阶灵草,为他炼制聚气丹。
  她炼丹时,药炉火焰微弱,她守在炉旁,细心调控火候,药香溢出时,她轻声道:“烬儿,这丹虽粗糙,能助你灵力运转,你且试试。”萧烬接过,低头不语,手中握着那枚灰暗的丹药,心中却流过一丝暖意,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关怀。
  有一次,萧烬修炼《噬灵诀》时,贪功冒进,试图尝试吞噬一头低阶妖兽的精血。
  那妖兽是一只血尾狼,炼气八层实力,精血浓郁却驳杂,他强行吞噬,灵力却失控反噬,经脉如被烈火焚烧,剧痛让他蜷缩在地,气息微弱如丝。
  林婉柔赶来,见他如此,眼中满是焦急,她抱起他瘦弱的身子,声音颤抖:“烬儿,你怎能如此莽撞!”她尝试用药园的灵草调配药汁,将青灵藤碾碎,熬成浓汁喂他,却收效甚微,萧烬的经脉撕裂之痛未减,气息愈发微弱。
  那夜,她彻夜未眠,翻遍药典,眼中布满血丝,指尖因翻书而磨红。
  次日清晨,她取来一枚色泽莹白的丹药,递给萧烬,柔声道:“烬儿,快服下。”那丹药入手温热,隐隐散发灵光,不像是普通之物。
  萧烬接过,吞服下去,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涌入经脉,撕裂的痛楚如潮水般退去,灵力在体内缓缓流转,似春雨滋润干涸的土地。
  没多久,他竟感到灵力充盈,淤滞多年的瓶颈松动,修为从练气七层晋升至八层,灵力虽仍微薄,却比以往顺畅了几分。
  他愣住,低头看向林婉柔,见她眼底带着一丝疲惫,脸色苍白如纸,却笑得温柔如故。
  他心中隐隐猜测,这丹药怕是不凡,绝非她每月俸禄能换来的,许是她用珍藏之物或某种代价换来的。
  他虽不问,却暗暗记下这份恩情,从此将林婉柔视为生命中最重要之人,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低声道:“师傅……”声音沙哑,未说完便哽住。
  萧烬自幼无人疼爱,芸娘死后,萧大勇的拳脚与冷眼是他仅有的“亲情”,那冰冷的童年如刀刻在他心底,留下深深的痕迹。
  他对情义的渴求如荒漠中的枯草,深埋心底却从未消散。
  林婉柔为他所做的一切——从收留时的温暖,到修炼中的教导,再到这枚救命丹药——都如春雨滋润着他干涸的心田,让他触动不已。
  那温暖似久旱逢甘霖,缓缓渗入他冰冷的心底,让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珍视的滋味。
  只是幼年的伤痛让他性子阴沉,不善言辞,感激之情只能藏在心底,化作一句暗暗的誓言:此生定要报答师傅大恩,护她周全,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他常在药园帮她锄草浇水,默默干着最苦最累的活,背着沉重的水桶在园间穿梭,汗水滴落泥土,染出一片湿痕。
  林婉柔每每劝他歇息,柔声道:“烬儿,别太累了,歇会儿吧。”他却只是摇头,低声道:“师傅,我不累。”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倔强,眼中却闪着微光,似在用行动诉说那份报恩的心意。
  随着萧烬从幼年成长为少年,再到如今近二十岁的青年,他渐渐在林婉柔身上感受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温暖,那是一种近似母爱的关怀,虽他连母爱为何物都不知,却本能地贪恋。
  她熬夜为他炼丹时的背影,瘦弱却坚定,似一盏微光照亮他的黑暗;她轻声叮嘱他小心时的眼神,清澈而温柔,如春风拂过荒原,都如烙印般刻在他心头。
  随着年岁渐长,他对师傅的感情却悄然掺杂了一丝别样的情愫。
  那情愫如春草般悄然萌芽,起初细微得难以察觉,却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生根。
  有一夜,他梦中幻想起与林婉柔亲热的画面,她柔美的脸庞近在咫尺,眉眼温柔,唇角带着浅笑,发丝缠绕在他指间,温热的触感如电流般窜过全身,让他心跳如雷,似擂鼓般震耳欲聋。
  梦醒之时,他猛地坐起,满身冷汗,下体高高立起,脸颊滚烫如火,气息急促,眼中满是羞愧与慌乱。
  他低头捂住脸,指尖微微颤抖,似要将那画面从脑海中抹去,低声道:“我怎能如此……”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深深的自责。
  从此,他心中对师傅的感情多了几分复杂,既是感激与依赖,又藏着一丝隐秘的悸动,羞涩与挣扎交织,让他愈发沉默。
  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将这一切深埋心底,不敢言说,怕那份纯净被自己的念头玷污,只能低头劳作,更加努力的修炼,借汗水掩饰心绪。
  噬灵宗早年间凭借《噬灵诀》的霸道功法和宗门弟子的狠辣作风,在苍岚山脉南麓的修仙界中声名鹊起,威震一方。
  那时的噬灵宗如一头凶猛的孤狼,爪牙锋利,行事果决,宗门弟子多以吞噬他人灵力为修炼捷径,战斗风格阴狠毒辣,出手便是杀招,令人闻风丧胆。
  在资源争夺的腥风血雨中,噬灵宗屡屡压玄月宗一头,无论是迷雾森林的灵草采集,还是小型矿脉的归属权,玄月宗的弟子常常铩羽而归,只能眼睁睁看着噬灵宗的修士将战利品收入囊中。
  那时的玄月宗虽有几分底蕴,却因功法偏向柔和,弟子战力稍逊,难以与噬灵宗抗衡。
  噬灵宗的长老们常在噬灵殿内饮酒畅谈,将玄月宗视为手下败将,大长老陆长青曾抚须冷笑:“玄月宗那群娘们似的修士,焉能与我噬灵宗争锋?”那笑声低沉而傲慢,回荡在黑曜石砌成的殿内。
  然而,近年来风云变幻,这种局势悄然发生些微妙的转变。
  玄月宗与玄天宗的关系逐渐密切,似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却暗藏汹涌之势。
  玄天宗作为三大宗门之首,底蕴深厚,资源丰饶,不仅在灵石与灵草的供给上给予玄月宗帮扶,还派遣长老为其弟子讲道授法。
  那些结丹长老,气息沉稳如山,讲道时灵力化形,演化剑法与术法的精妙之处,令玄月宗弟子叹为观止。
  玄月宗的功法本以保守见长,得此助力后,弟子修为突飞猛进,内门弟子中不乏天赋出众之辈,战力稳步提升,隐隐有超越噬灵宗的势头。
  一次小型秘境争夺中,玄月宗弟子以一套新学的“月华剑阵”力压噬灵宗三人,逼得对方狼狈逃窜,消息传回噬灵宗,引得长老们面色阴沉,议论声久久不息。
  这一变化让噬灵宗的地位受到动摇,宗门上下倍感压力,昔日的傲气似被风雨侵蚀,多了几分隐忧。
  噬灵宗的宗主萧远山早在多年前便闭了死关,试图突破结丹后期,以求在未来的宗门争斗中占据优势。
  那闭关之地藏于噬灵殿后山的禁地深处,一座黑石洞府,洞口以灵力禁制封锁,灵气浓郁却透着一股森冷杀意。
  萧远山身披黑袍,盘坐于洞内一块寒玉石上,周身灵力如潮,气息时而狂暴如浪,时而沉寂如渊,石府已闭关近十年,宗门长老们只能偶尔从禁地传出的灵力波动中猜测宗主的进展。
  宗门事务暂由大长老陆长青代管,陆长青虽无宗主那般深不可测的气势,却也是结丹中期修为,气势逼人。
  他已百余岁步入中年,眼角有了些皱纹,眼中常闪着阴鸷的光芒,似一头老谋深算的苍鹰。
  他代管宗门以来,铁腕治下,律法严苛,弟子稍有不慎便受重罚,宗门上下虽不敢违抗,却也暗生怨言。
  这一日清晨,二长老匆匆来到大长老的殿内,神色凝重,脚步急促,黑袍下摆在石殿地面上拖曳出一阵声响。
  二长老姓周名玄,结丹初期修为,身形瘦削,面容枯槁,眼窝深陷,似长年被宗门事务压得喘不过气。
  他步入殿内,拱手低声道:“大长老,有要事商讨。”陆长青端坐高位,手中握着一柄黑玉茶盏,指尖轻叩盏沿,发出清脆的叮响,他抬头扫了周玄一眼,淡淡道:“何事如此急切,说吧。”周玄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神色中带着几分激动。
  陆长青闻言,手指一顿,茶盏中的灵茶微微荡漾,他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似未料到如此消息,低声道:“当真如此?”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质疑,却难掩眼底的精光。
  周玄点头确认,语气坚定:“此事千真万确,我已派人暗中探查过,那矿脉表面仅是一处低阶灵石矿,产出平平,但深入地下百丈,便有一条灵脉潜藏其中。灵脉虽小,灵气却纯净,若能独占三年,足以催生一批精锐弟子,壮大宗门实力。”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只是,此事尚无人知晓,若被玄天宗或玄月宗察觉,怕是又要掀起一场争斗。”陆长青听罢,缓缓放下茶盏,起身踱至殿中,目光深邃地望向殿外苍岚山脉的茫茫雾气,沉吟片刻,眼中逐渐浮现出一抹坚决的光芒,低声道:“既然如此,这次的三宗试炼赛,我们一定要拿下!”
  三宗试炼赛是噬灵宗、玄月宗和玄天宗多年前共同定下的规矩,旨在以相对和平的方式分配一些小型资源点,避免因资源争夺引发的宗门大战。
  每三年一届,各宗派出六名内门练气期弟子参赛,以比试胜负决定资源归属,夺得第一的宗门可独占资源三年,三年后再由三宗平分资源。
  这规矩虽表面公正,却暗藏玄机,宗门间的实力对比往往决定最终结果,胜者拿走大头,败者只能分得残羹冷炙。
  而这一次的试炼赛,将决定那处隐藏灵脉的小型矿脉归属,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陆长青站在殿内抚须低声道:“若能拿下此灵脉,我噬灵宗三年内弟子战力必增三成,玄月宗的崛起之势也可压下几分。”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厉,带着几分算计。
  陆长青深知,玄月宗近年来实力大增,其内门弟子中不乏天赋出众之辈,修炼的《月华诀》灵动诡谲,配合玄天宗传授的剑阵之术,战力不容小觑。
  那玄天宗更是底蕴深厚,宗内弟子皆是精英,有些练气期修士便能驾驭下阶灵器,出手间灵力如虹,杀伤力惊人。
  噬灵宗虽以狠辣着称,弟子多以《噬灵诀》吞噬灵力提升修为,战斗风格凶悍无情,但近年来弟子质量参差不齐,内门弟子中能拿得出手的寥寥无几。
  陆长青皱眉思索,脑海中一一闪过内门弟子的面孔,他手指轻叩石案,发出低沉的“咚咚”声,似在权衡每一个名字,殿内的灵晶散发出幽冷的光芒,映得他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
  就在此时,陆长青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人——萧烬。
  那瘦削而冷峻的面孔如一道寒光划过,他微微眯眼,低声喃喃:“萧烬……”此子虽只有练气八层修为,不及同门中的佼佼者,但陆长青曾暗中观察过他,发现其筋骨之力远超常人,恢复能力也异于寻常修士。
  那日,一次宗门任务中,萧烬被一头妖兽的利爪划破手臂,血肉翻卷,旁人皆以为他至少要休养数月,谁知他仅月余便痊愈,且他挥剑时气息内敛,力道却势大力沉。
  更重要的是,他的狠厉性格,这让他在战斗中往往能爆发出惊人的潜力。
  那狠劲如野兽般原始而直接,不留余地,出手便是搏命之势陆长青也曾听,萧烬与那名炼气九层弟子争夺灵草的事情,那弟子祭出一道灵力爪印,欲将他逼退,萧烬却不闪不避,生生挨了一爪,肩头鲜血淋漓,却趁势一拳砸在那人面门,鼻骨碎裂的脆响震慑全场。
  那弟子满脸血污,踉跄逃走。
  这让陆长青印象深刻,他低声道:“此子虽然修炼天赋不高,境界缓慢,但却心性坚韧,战斗意识不错,若能善加利用,或可成为此次试炼赛的奇兵。”他顿了顿,似在盘算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露出一丝莫名的狠意。
  他知萧烬虽有潜力,却因灵根残弱,修为进展缓慢,若非林婉柔庇护,怕是连内门弟子都难以跻身。
  但这狠厉与韧性,却是试炼赛中不可多得的优势。
  陆长青沉吟片刻,心中又浮现出一丝犹豫,萧烬毕竟是林婉柔的弟子,而林婉柔与他之间颇有嫌隙。
  那女子温柔却倔强,当年拒绝他的提议,宁愿守着药园也不愿屈服,如今若动她的弟子,怕是会引来她的不满。
  他低头摩挲手中的黑玉茶盏,指尖划过盏沿,似在权衡利弊,半晌后,他低声道:“罢了,大不了以后补偿她些许就是了。”那语气淡漠而决绝,似已下定决心。
  他抬头看向殿外,目光穿过雾气,落在远处苍岚山脉的隐隐轮廓上,低声道:“此役关乎宗门兴衰,林婉柔若识大局,当知轻重。”他将茶盏轻轻放回石案,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意,随即转头看向二长老周玄,沉声道:“去将萧烬叫来,我要亲自见他。”
  周玄闻言,拱手应道:“是,大长老。”他转身离去,步伐虽稳,背影却透着一丝急迫。
  他知此次试炼赛非同小可,那灵脉虽小,却是噬灵宗扭转颓势的关键,若能胜出,宗门弟子战力可大大提升,甚至有望在未来压过玄天宗,重夺昔日威风。
  陆长青则站起身,缓步踱至殿内窗前,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山脉的雾气在晨光中缓缓流动,似一层纱幕遮住未知的未来。
  他双手负后,黑袍随风微动,低声道:“玄月宗,玄天宗……哼,这次试炼,我噬灵宗必须夺魁!”随后又自言自语道:“萧烬,若你能成事,便也算是宗门之幸,我自会给你补偿,若不成……哼”他未说完,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似已做好两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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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6 03:17:34

第3章 血刃,灵犬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去,笼罩着这片偏僻之处,萧烬正在药园旁的空地练习刀法,药园中灵草的清香混着泥土的气息随风飘动。
  他手持一柄黑铁长刀,刀身斑驳,边缘却寒光隐现,那是他在宗门任务中从一头妖兽身上换来的战利品,虽非灵器,却被他用得顺手。
  他赤着上身,瘦削的身躯上肌肉线条分明,满是旧伤的皮肤在晨光中泛着微光,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地面,浸出一片湿痕。
  挥刀的动作娴熟带着狠厉,每一式都力沉刁钻,刀锋划过,发出低沉的呼啸,隐隐透着一股杀意。
  融入刀法之中。
  练至酣处,他猛地一刀撩出,刀锋在地面划出一道浅痕,泥土飞溅,汗水从他额头淌下,模糊了视线。
  他喘着粗气,低头擦去汗水,正要再起一式,耳边却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
  抬头一看,只见药园上空雾气翻滚,二长老周玄的身影突兀地浮现。
  周玄脚踏一飞盾法器,那飞盾通体暗青,边缘铭刻着繁复的灵纹,散发出淡淡的灵光,灵力波动在雾中荡开涟漪,缓缓降落在萧烬面前。
  飞盾落地时,地面微微一颤,尘土扬起,萧烬不自觉后退半步,心中一紧,立刻施礼,周玄身披黑袍,瘦削的身形在袍下若隐若现,他扫了萧烬一眼,声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萧烬,大长老唤你去殿中一趟,你且随我去吧。”
  萧烬一愣,手中的长刀微微一颤,心中疑惑涌起。
  大长老陆长青何等人物,宗门代掌权者,平日高高在上,连核心弟子都难见其一面,如今竟亲自召见他一个练气八层的内门弟子?
  他虽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忙收起长刀。
  低头恭敬应声,随后将刀别在腰间,拭去额头的汗水,灰袍上满是泥尘与汗渍,显得有些狼狈,却无暇整理,踏上了二长老的法器上,两人缓缓升空。
  这一幕恰好被药园不远处练武场的几名弟子看在眼里,他们多是内门弟子,炼气七层至九层不等,正三三两两聚在一旁歇息,见此情景,皆停下手中动作,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讶。
  有人低声议论,声音压得极低,似怕被听见:“二长老亲自来找萧烬?这小子走了什么大运?连飞盾法器都用上了,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另一人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就他那点修为,能有什么事?怕不是犯了什么错,要被长老责罚吧。这废物,练了快二十年才练气八层,也配让二长老亲自接?”那人声音略高,引来几人附和,带着几分戏谑。
  众人虽议论纷纷,却也不敢大声,只是远远目送萧烬随二长老离去,目光中夹杂着好奇与嘲弄。
  萧烬第一次乘坐飞行法器,心中既紧张又新奇。
  周玄脚下的飞盾缓缓升入高空,灵光流转间,带着一股低沉的嗡鸣,他站在飞盾边缘,灰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低头俯瞰脚下逐渐缩小的药园。
  那片熟悉的土地在他眼中变得如掌中之物,药园旁的木屋如一粒黑点,远处的苍岚山脉连绵起伏,云雾缭绕,尽收眼底。
  那壮丽的景色如画卷展开,让他心头一震,似从未想过自己能有此一日。
  然而,心中疑惑如乱麻缠绕,无暇多欣赏。
  大长老陆长青,他虽未近距离接触,却远远见过数回。
  那是几年前,大长老造访药园,与林婉柔交谈,萧烬不敢靠近,只在木屋窗缝偷看,见那黑袍身影气势逼人,每次离去,林婉柔的神色都低落许久,似藏着难言的心事。
  这让萧烬对陆长青心存戒备,再加上宗门传闻大长老手段强硬,治下弟子动辄受罚,他对陆长青更无好感,只觉此人阴冷严峻,不好亲近。
  飞盾速度极快,风声呼啸,萧烬紧握腰间长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尽量稳住身形。
  片刻后,飞盾降落在主峰大殿前。
  周玄收起飞盾,灵光一闪即逝,他扫了萧烬一眼,淡淡道:“进去吧,大长老在等你。”说完,他转身站在殿外,未再多言,似无意同行。
  萧烬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紧张与疑惑,迈步走进大殿。
  殿门厚重异常,他推开时发出低沉的“吱呀”声,殿内光线昏暗,烛火稀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与灵力的波动。
  大长老陆长青端坐于高座之上,黑袍裹身,目光如炬,直直射向萧烬,似要将他看穿。
  萧烬刚踏入殿中,未及开口行礼,陆长青突然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威压,如山岳般压向他。
  那威压似无形巨手,瞬间笼罩全身,灵力如潮,沉重得令人窒息。
  萧烬只觉呼吸一滞,全身似被巨峰压住,双腿颤抖,全身骨骼发出“嘎吱”声,仿佛要被碾碎一般。
  他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雨淌下,牙关紧咬,硬是一声不吭,他双膝微屈,却未跪下,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死死撑住这股威压。
  陆长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嘴角微扬,缓缓收起威压,殿内的空气随之松弛,他微笑道:“嗯,还算不错,心性足够坚强。”
  萧烬喘了几口气,胸口起伏不定,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地面上,留下几点湿痕。
  他勉强站稳,双腿仍有些发软,强撑着挺直脊背,抬头看向陆长青,低声道:“大长老,这是何意?”他的声音略显沙哑,语气虽恭敬,却隐隐透着一丝不屈。
  那威压虽已散去,余威仍在,让他心跳未平,掌心的血迹还未干涸,指甲嵌入的刺痛提醒着他方才的挣扎。
  陆长青端坐高位,黑袍下的身影如山岳般沉稳,他目光深邃地扫过萧烬,淡淡道:“萧烬,你入门也有将近二十年了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似在闲话家常,却透着一股审视的威严,未等萧烬回答,他继续道:“虽然你境界进展缓慢,但我听说你实战经验丰富,筋骨也比同阶弟子强上几分。刚才一试,果然不假。你的灵力虽弱,但根基扎实,心性坚韧,远超寻常练气弟子。数月后的三宗试炼赛,我准备让你代表宗门出战,你可有意见?”
  萧烬闻言,心中猛地一震,脑海中思绪翻涌。
  三宗试炼赛,他虽未亲历,却早有耳闻,那是噬灵宗、玄月宗与玄天宗为争夺资源而设的赛事,每三年一届,胜者独占资源三年。
  参加试炼的弟子无论是否获胜大都能在以后的宗门晋升中享有优先权,大长老竟选中他这练气八层的出战?
  他虽不明白其中深意,却知此事若能胜出,不仅宗门受益,他也能为师傅林婉柔争一口气。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与震惊,快速做出决断,低头恭敬行礼,沉声道:“全凭大长老调遣,弟子绝无意见。”
  陆长青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低声道:“不错,这次试炼赛对我宗十分重要,你可要准备妥当。”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只黑玉盒,盒身雕刻着繁复的灵纹,散发着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
  他轻轻打开,盒内躺着两颗色泽莹润的中级固灵丹与一颗暗红的灵丸,固灵丹如珍珠般晶莹,灵丸却透着一股奇异的腥香。
  他将玉盒递给萧烬,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这两颗中级固灵丹,还有这颗灵丸,你也拿去。固灵丹可以巩固你的修为,助你灵力更稳,至于这颗灵丸,若你能进决赛,当日再服下,它能让你当天灵力提升几分,关键时刻或可助你一臂之力。”他的声音低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在暗示什么。
  萧烬接过玉盒,指尖触碰到盒身时微微一颤,心中既惊且喜。
  中级固灵丹价值不菲,除了当日那颗白色灵丹,他从未见过如此珍贵的丹药,那莹润的光泽与浓郁的药香,让他几乎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灵力。
  至于那颗灵丸,暗红如血,气息诡异,他隐隐觉得不凡,却不知效用几何。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恭敬道:“多谢大长老厚赐,弟子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宗门期望。”他低头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心中暗暗猜测,大长老为何如此关照他这无名小卒,他将玉盒收入怀中,指尖摩挲着盒身,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陆长青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他,似看透了他的心思,淡声道:“你且去吧,好好准备。”他顿了顿,又特地叮嘱:“我赐你丹药此事勿要向任何人提及,包括你师傅林婉柔。”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厉,带着一股不容违抗的威势。
  萧烬闻言一愣,心中疑惑更深,师傅是他最亲近之人,大长老为何特意叮嘱隐瞒?
  他虽不解,却知此事非同小可,亦想比赛时给师傅一个惊喜,低声道:“是,弟子谨遵大长老之命。”他行了一礼,转身退出大殿,脚步沉稳却略显沉重,脑海中思绪翻涌,隐隐觉得此次试炼赛不仅关乎宗门,更与他自身以后的修仙途相关。
  离开大殿,萧烬返回药园,晨雾已散,阳光洒在药园,青灵藤与血露花在光中微微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林婉柔已采药归来,站在木屋前,手持一株刚采下的灵草,指尖沾着泥土,见萧烬回来,她柔声道:“烬儿,你这是去哪了?”她目光落在他手中多出的一柄玄黑色朴刀上,隐隐透着灵力波动,显然非凡品。
  她眉间微蹙,似察觉到什么,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萧烬抬头看向她,嘴角扬起一抹难得的笑意,低声道:“师傅,宗门安排我参加下个月的三宗试炼赛,这是二长老让我从灵库挑选的灵器。”他将灵器递给她看,眼中闪着微光,似想让她为他高兴。
  林婉柔接过,指尖轻抚,灵力波动传来,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似想起了试炼赛的凶险。
  那试炼她虽未亲历,却听闻过,练气期弟子间的比斗往往血腥残酷,稍有不慎便是重伤。
  她看着萧烬清瘦却坚韧的面庞,心中一紧,却很快掩去忧色,柔声道:“既然如此,你可要好好准备,莫要辜负宗门的期望。”她的声音轻柔如春风,带着几分鼓励,眼中却藏着一丝不舍。
  她将灵器递回,低头研磨药材,似在掩饰心绪,低声道:“试炼赛虽是机缘,却也凶险,烬儿,你要小心些。”萧烬点头,低声道:“师傅放心,弟子定会谨慎行事。”
  随后的日子里,萧烬更加刻苦修炼。
  他每日天未亮便起身,站在药园旁的练武场挥刀,刀光闪烁,汗水滴落,长刀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呼啸。
  他将两颗固灵丹分服,灵力在体内缓缓流转,似涓涓细流滋润干涸的经脉,根基愈发稳固。
  那灵丸他小心收起,未敢轻易服用,只待有机会入了决赛再用。
  他练至深夜,月光洒在身上,映得他身影瘦削而孤寂,刀法虽未大成,却多了几分沉稳与狠辣。
  林婉柔看在眼里,心中既欣慰又心疼,她常在木屋熬制药汤,汤汁浓绿,带着淡淡的草香,她端到萧烬面前,柔声道:“烬儿,喝些吧,恢复体力。”萧烬接过,低头喝下,苦涩入喉,他却甘之如饴,低声道:“谢师傅。”师徒二人虽未多言,彼此间的默契与信任却愈发深厚,那份温暖如春风,缓缓渗入萧烬的心底,让他更加坚定了为师傅争光的信念。
  玄天宗后山,晨雾渐散,阳光透过参天古木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与淡淡的血腥气息。
  忽然,一声凄厉的野兽哀嚎划破寂静,回荡在山林间,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轰响,尘土飞扬,一头庞大的妖兽轰然倒地。
  那是一头一阶上级的烈焰熊,身躯如小山,皮毛赤红如火,利爪锋利如刀,此刻却瘫在地上,胸口焦黑一片,冒着缕缕青烟,一股浓烈的焦臭味从尸体中散发出来。
  熊尸旁,一名少年傲然而立,年约十七八出头,身着一袭青衫,衣角沾着些许妖血,手中把玩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妖丹。
  那妖丹赤红如火,表面隐隐流动着灵光,散发出炽热的波动,显然是烈焰熊的精华所在。
  少年擦了擦额头不存在汗水,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阳光而肆意,透着一股少年独有的朝气。
  仔细再看面容,剑眉星目,五官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他周身残留的灼热灵力缓缓退去,空气中还隐隐荡漾着阳焰的余温,衣袍随风轻动,显露出修长而结实的身形。
  此人正是林昊,玄天宗宗主林天阳之子,天赋异禀,玄阳灵体加身,如今灵力已至练气八层,战力远超同龄人。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妖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低声道:“这头烈焰熊的妖丹倒是上品,炼丹正好能用。”
  “昊哥哥,看来你的玄阳功又长进了不少呢,居然能单人灭杀这头大妖兽,瑶儿可是做不到呢。”一声灵动如银铃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清脆悦耳,带着几分俏皮与赞叹。
  林昊转头望去,只见一袭白衣的少女缓步走来,衣袂飘飘,那少女正是云瑶,玄月宗宗主云逸之女,相比于三年前,已出落得更美丽动人,风华绝代。
  腰肢如柳,不失柔韧,步伐轻盈如水,白衣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胸前饱满挺翘,纤腰盈盈一握,臀部曲线圆润,透着一股少女的青涩与成熟交融的诱惑。
  再看肤色如羊脂玉般白皙,脸庞如花,五官精致如画,眼若秋水,唇瓣娇艳如樱,微微一笑间,露出一抹浅浅的梨涡,灵动中带着几分羞涩,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其长发随风轻舞,发丝间隐隐散着月光的清辉。
  距那次中秋月下两人在竹林结合,已过去近三年。
  那夜月圆,灵玉共鸣,他们心意相通,灵力交融,肉身交合,阴阳灵力交汇,如今三年时光,更是奠定了深厚的情感与默契,愈发亲密无间,常并肩作战,灵力互助,时而在灭杀妖物时打出出其不意的效果,战力倍增。
  云瑶走近,她看着地上的烈焰熊尸,眼中闪过一丝惊叹,低声道:“这头熊可是一阶上级,皮糙肉厚,昊哥哥真是厉害。”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崇拜。
  林昊闻言,转身看向云瑶,目光在她身上流连片刻,带着几分宠溺道:“哪有,瑶儿,要不是你刚才给我施了水幕盾,挡了这畜牲的一击,我可要受不轻的伤。”方才战斗中,烈焰熊临死反扑,一爪拍向林昊,云瑶及时施展水幕术,水幕流转,挡下爪击,虽被熊力震碎,却为林昊争取了致命一击的时间。
  他想起那水幕破碎时云瑶微微皱眉的模样,心中一暖,笑容更深。
  云瑶闻言,轻轻“哼”了一声,歪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质疑,俏声道:“昊哥哥又在骗人,你根本都还没有使出全力吧!我看你刚才那一掌,灵力都没用到七成。”她语气带着几分嗔怪,透着一股少女的娇俏。
  走近几步,离林昊仅半丈,淡淡的清香从她身上传来,那是灵草与她体香交融的气息,林昊不由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迷醉。
  林昊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挠头嘿嘿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低声道:“嘿嘿嘿,被瑶儿看出来了,确实还没用全力,这头熊虽然皮厚,可动作太慢,自然躲不掉我那一掌。”他语气轻松,眼角偷偷瞄着云瑶,见她白衣下的曲线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心头微热。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低声道:“不过瑶儿的《月幕术》真是厉害,那水幕挡得及时,不然我这身衣服保不住可是真的。”他指了指衣角的妖血,笑容中透着一丝调侃。
  云瑶闻言,轻轻一笑,望向那颗妖丹,轻声道:“如此,材料也算收集够了,我们回去吧,父亲还在等我们呢。”她转身欲走,白衣随风轻摆,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肌肤如玉,莹白中透着淡淡粉晕,娇嫩而诱人,林昊目光一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他急忙上前一步,拉住云瑶的手腕,手指触碰到她温软的肌肤,指尖微微一颤,低声道:“等等,瑶瑶,我……我想……”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急切,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气息拂过她耳廓,带着几分灼热。
  云瑶闻言,娇躯一僵,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羞涩中透着几分不可置信。
  她转头看向林昊,眼波流转,嗔声道:“在……在这?”她的声音轻颤,带着几分羞怒。
  低头一看,正巧瞥到林昊下身鼓胀的痕迹,那青衫下隐隐凸起的轮廓让她心跳加速,羞怒更甚,啐了一口,低声道:“你这坏东西!”语气虽嗔,声音却软得如水,透着一丝难言的娇媚。
  林昊见云瑶这般模样,哪又不懂,心中一热,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与急切,他又低头凑近,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轻声道:“瑶瑶,就在这儿,没人会来的。”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
  双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指尖触碰到她温软的肌肤,似有一股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
  他抬头看向四周,玄天宗后山深处,古木参天,雾气缭绕,妖兽已被他斩杀,寂静中只有风声与远处溪流的低鸣,正是隐秘之地。
  他低头注视云瑶,见她脸颊如桃花盛开,眼波流转,羞涩中透着一丝挣扎,心头更是火热难耐。
  云瑶被他拉住,娇躯微微一颤,低头不语,耳根早已红透,羞怒道:“你这坏家伙,总想着这些……”她虽嗔怪,眼睫却微微颤动,遮住了眼底的复杂情绪。
  又低头看向那鼓胀的痕迹,羞意更甚,却又有一丝莫名的悸动。
  她抬头对上林昊的目光,见他眼中满是柔情与急切,似烈阳般炽热,心防一松,羞涩地低下了头,轻声道:“那……快些,别让人看见了。”声音细若蚊鸣,带着几分妥协,脸颊红得似要滴血,低头时发丝垂落,遮住半边娇颜,更添几分诱惑。
  林昊见她应允,眼中一喜,低头便吻了上去,唇瓣触碰到她的樱唇,温软如玉,带着淡淡的清甜。
  他初时轻柔试探,唇舌描绘着她的唇形,似在品尝珍馐,呼吸间带灼热气息。
  云瑶娇躯微僵,双手却不自觉地按上他的肩膀,指尖嵌入衣衫,似要推开却又无力抗拒。
  她轻哼一声,唇瓣被他撬开,林昊舌尖探入,与她缠绵,两人气息交错,灵玉印记竟隐隐发热。
  林昊胸前的黑色太极印记微微发烫,云瑶小腹的白色印记如月光流转,灵力共鸣间,彼此心跳如一。
  双手滑向云瑶腰间,隔着薄薄的白衣,感受到她纤细腰肢的柔软与温热,他指尖一颤,顺势将她抱起,轻轻压向一旁粗壮的古木。
  那古木树皮粗糙,树干宽大,恰好遮挡视线,林昊将她抵在树上,低头吻向她脖颈,唇瓣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一串温热的痕迹。
  云瑶低吟一声,声音娇媚如水,身子微微颤抖,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似在寻求依靠。
  她白衣被露水浸湿,贴着肌肤,勾勒出胸前饱满的曲线,那两点嫣红在布料下若隐若现,诱人至极。
  林昊呼吸渐重,双手探入她衣襟,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胸脯,温热中带着一丝湿意,他低声道:“瑶瑶,你真美……”声音沙哑,带着痴迷。
  云瑶脸颊滚烫,低声道:“昊哥哥,别……别在这儿说这些……”她羞意难耐,却未推开,眼中水雾弥漫,似羞似嗔。
  林昊低笑一声,解开她腰带,白衣滑落,露出肩头,肌肤如玉生辉,胸前饱满挺翘,顶端两点嫣红在晨光中微微颤动,似待采的花蕾。
  他俯身吻上,舌尖轻扫那抹嫞红,云瑶身子一颤,发出一声低吟,双腿夹紧,似在压抑体内升起的热意。
  他双手滑向腰腹,解开最后的遮掩,白皙的双腿暴露在晨雾中,修长匀称,腿间隐秘之处泛着一丝晶莹,似晨露沾花,娇艳欲滴。
  林昊解开自身青衫,露出结实的胸膛与鼓胀的下身,急迫的分开她的双腿,滚烫的阳具抵住她柔软的入口,试探着推进。
  云瑶低呼一声,眉头微蹙,身子却渐渐放松,适应他的进入。
  她双手抓紧他的肩,指甲嵌入皮肉,似痛似愉,轻声道:“昊哥哥……”声音娇弱而媚惑。
  林昊俯身吻上她的唇,舌尖缠绵,低声道:“瑶儿,我会小心的。”他缓缓挺动,灵力与血气交融,那紧致的温暖包裹着他,带来一阵战栗的快感。
  云瑶低吟渐高,双腿缠上他的腰,两人气息愈发急促…
  高空千丈处,一名玄月宗女长老隐于云雾之中,负责暗中保护二人。
  她年约五十,面容清冷,身披月白长袍,气息沉稳如水。
  此刻,她面色僵硬,目光本注视着下方,却在林昊吻上云瑶时猛地扭向一边,心中暗道:“这俩小家伙,真是……”她灵识扫过,未料到两人如此大胆。
  耳根微红,暗自运转灵力屏蔽感知,低声道:“罢了罢了,随他们去吧。”她转头望向远处山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未离去,职责所在,只在远远守护。
  林昊动作渐快,阳力如烈焰喷薄,云瑶月水如潮回应,两人水乳交织,快感如浪潮翻涌。
  他低吼一声,腰身猛地一挺,深深没入她体内,一股炽热喷涌而出,啊!
  …云瑶娇呼一声,娇躯猛地弓起,浑身竟微微抽搐起来,高潮余韵与灵力交融,气息紊乱。
  她低喘着靠在他肩头,脸颊潮红未退,低声道:“昊哥哥,你……你真是坏……”林昊低笑,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瑶儿,我忍不住,你太美了。”两人相拥片刻,气息渐渐平稳后,收拾衣衫,携手离开后山。
  二人返回玄天宗主峰,步入大殿,殿内光线柔和,墙壁映着灵晶光芒,林天阳与云逸正对坐品茶。
  林天阳一袭赤袍,气息炽热如阳,年已过百却不显老态。
  云逸白衣飘逸,气息柔和如水,面容儒雅,眼中闪着笑意。
  两人见林昊与云瑶并肩而入,面色潮红未退,林昊衣角微皱,云瑶发丝略乱,行为亲密,目光交错间透着几分羞涩与默契,又哪能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林天阳放下茶盏,轻咳一声,打破这尴尬局面,低声道:“昊儿,瑶儿,你们回来了。”声音沉稳,却难掩眼底的笑意。
  云逸瞥了两人一眼,唇角一抽,低声道:“看来你们此行收获不小。”他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调侃,林昊挠头嘿嘿一笑,云瑶低头不语,脸颊又红了几分。
  林天阳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续道:“昊儿,下个月就是三宗试炼赛了,我和你云叔叔决定让你和瑶瑶参加,与其他宗门弟子切磋切磋,你们觉得怎么样?”他的目光扫过两人,带着几分期待。
  林昊与云瑶闻言,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默契,未感意外,显然早有心理准备。
  林昊点头道:“父亲放心,孩儿愿往。”云瑶轻声道:“瑶儿也愿与昊哥哥同去。”两人声音坚定,林天阳与云逸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欣慰。
  噬灵宗,一偏僻药园内,一名黑衣消瘦青年正手持长刀,刀光闪烁,凌厉而凶狠,刀势如风,划破空气,带起一阵低沉的呼啸。
  刀过之处,竟隐隐有几分刀气波动的迹象,泥土被刀风掀起,细小的草叶被卷入空中,瞬间化为齑粉,透着一股煞气与杀意。
  青年正是萧烬,面容瘦削身躯却挺拔,衣角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着他的身躯,勾勒出他结实的筋骨。
  他面容冷肃,五官棱角分明,眉间带着几分阴沉。
  手中长刀约三尺,刀身黑铁泛着暗红,表面隐有锈迹,似被血迹侵蚀多年,刀锋虽钝却隐隐透着一股森冷煞气,刀柄缠着破旧的布条。
  此刀名为残血刀,乃是那日萧烬从宗门灵器库中挑选所得。
  噬灵宗内门弟子只能在灵器库底层挑选凡品,那库房阴冷潮湿,架上多是残破凡器,萧烬第一眼便相中此刀。
  刀身材质特殊,黑铁掺杂低阶血晶,虽属凡器,却在凡品中堪称上乘,其隐隐散发的煞气如低语般召唤着他,仿佛与他的血脉相连。
  他选中此刀后,这些时日用下来,愈发顺手无比,刀势与他的刀诀相辅相成,挥刀时似有血影掠过,杀意凛然。
  萧烬刀法愈发凌厉,他低吼一声,灵力灌注刀身,刀锋划出一道弧光,刀气如血雾喷薄,地面被划出一道半尺深的痕迹,几株青灵藤的藤叶被刀风擦过,断裂开来,汁液滴落,散发出苦涩的气味。
  他脚步一错,身形如狼,双臂肌肉紧绷,刀锋再起,带起一阵低沉的呼啸,刀气波动愈发明显,似要撕裂空气。
  那刀虽未达灵器,却因萧烬的灵力灌注,隐隐透出几分灵性,刀身微微震颤,似在回应他的杀意。
  他练至酣处,额头汗水如雨,滴落在地,黑衣下的身躯散发着一股肃杀的气息,灵力运转间,血气如雾缭绕,透着一股凶狠。
  “烬儿,小心点,莫要伤了这些灵草。”一声柔和却带着几分担忧的声音从药园一侧传来,打断了萧烬的刀势。
  那声音如清泉淌过,温润中透着关切,萧烬闻声一顿,刀锋猛地一收,刀气瞬间消散,空气中的波动缓缓平息。
  他转头望去,只见林婉柔站在药园边缘,手中提着一只木篓,篓中装满刚采的灵草,衣袍沾着几滴露水,衣角微湿,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她长发随意挽起,几缕发丝垂在额前,透着一股温婉的气质。
  她看着萧烬,眼中闪过一丝疼惜,轻声道:“这些灵草不易培植,可别毁了它们。”她的语气轻柔,带着几分提醒,目光却落在萧烬汗湿的黑衣上,似在担心他练功过劳。
  萧烬闻言,迅速收刀入鞘,动作干净利落,刀锋归鞘时发出一声清脆的“铮”响,显示出他对刀法的熟练掌控。
  他低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身看向林婉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低声道:“师傅放心,我注意着呢,方才只是试了试刀势,没想到力气大了些。”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
  他走到林婉柔身旁,低头看了看她篓中的灵草,低声道:“师傅采了这么多灵草,可是又要炼丹?”他语气中透着一丝关切,目光在她略显疲惫的脸上停留片刻,心中微动。
  林婉柔轻轻一笑,梨涡浅现,柔声道:“嗯,宗门近日要炼一批聚气丹,我想着多采些青灵藤,兴许还能多炼几粒给你用。”她低头整理篓中的灵草,指尖轻抚藤蔓,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肌肤如玉,晶莹温润。
  抬头看向萧烬,见他黑衣下的身形愈发挺拔,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低声道:“烬儿,你的刀法进境不小,这把刀虽是凡器,倒也配得上你的狠劲。”她的声音轻柔,带着鼓励的态度,萧烬未说话,只是恭敬点头。
  那日从大长老殿回来后,萧烬心中似点燃了一团火焰,炽热而执着。
  他自幼流浪,饱受苦难,芸娘死后,萧大勇的拳脚与冷眼将他的心磨得坚硬如铁,林婉柔的收留与教导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暖色。
  那日大殿中,陆长青赐他灵丸与器具,叮嘱他为试炼赛准备,虽未明言,却透着一股期待与深意。
  萧烬低头握刀,指尖摩挲着刀柄的破布条,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心中暗暗咬牙:“这次试炼赛,我定要取得好成绩,给师傅和宗门争光。”他并非单纯为宗门荣誉,而是想着若能夺冠,便可代林婉柔向宗门索取些许好处,改善她如今的处境,甚至助她突破筑基初期的瓶颈,摆脱药园的困境。
  一想到这,他心头涌起一股动力,握刀的手不自觉收紧。
  “汪汪汪!”一声犬吠打破了药园间两人的对话,也打断了萧烬的思绪。
  他低头一看,只见一只半腿高的灵犬正蹲在他脚边,毛色漆黑如墨,富有光泽,双眼圆亮如星,透着一股灵性。
  它昂头看着萧烬,尾巴摇得如风车,喉间发出急促的叫声,似在讨要什么。
  萧烬微微一愣,随即笑骂道:“你这东西,才吃过多久又要进食,真是个贪嘴的家伙!”他语气虽略带责备,眼底却闪着一丝笑意。
  弯腰拍了拍灵犬的脑袋,手指触碰到它柔软的毛发,灵犬立刻蹭了蹭他的手掌,发出低低的呜咽,似在撒娇。
  萧烬无奈摇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拳头大小的兽肉,肉色鲜红,带着血腥气,是前日猎杀一阶妖兽所得。
  他随手抛出,灵犬一跃而起,张口接住,落地后便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发出满足的低哼,尾巴摇得更欢。
  这灵犬乃是林婉柔数月前采药时发现。
  那日,她孤身前往迷雾森林边缘采摘血露花,雾气浓重,林间隐隐传来低吼,她循声而去,只见一头母犬妖兽正护着一只幼犬,与两只一阶中级妖狼搏斗。
  那母犬不过一阶中级,皮毛灰黑,体型瘦削,已血流如注,脸上的皮肉被撕开,露出森白的面骨,左爪被咬断,摇摇欲坠,却仍死死挡在幼犬身前,喉间发出低沉的咆哮。
  那幼犬不足一月,毛色漆黑,缩在母犬身后瑟瑟发抖,眼中满是恐惧。
  两只妖狼步步紧逼,利爪撕裂母犬腹部,鲜血染红地面,林婉柔于心不忍,施展灵力将两只妖狼驱散。
  那母犬见敌退去,气息渐弱,抬头看向林婉柔,眼中竟露出恳求之色,又低头望了望幼犬,发出一声虚弱的呜咽,随即倒地不起,气息断绝。
  林婉柔见母犬尸身尚温,幼犬缩在她身旁,低声呜咽。
  她蹲下身,望着那幼犬瘦小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那一刻,她似想起了十余年前那个夜晚,那个与野狗抢食的少年。
  她心头一软,轻声道:“你这小东西,也是个命苦的。”她将幼犬抱起,放入药篓,带回药园。
  那幼犬初时虚弱不堪,林婉柔与萧烬轮流喂养,以灵草熬汁混着兽肉喂食,数日后,它渐渐恢复生机,毛色愈发光泽,双眼灵动,竟是一只一阶中品灵兽“黑魂犬”,天生灵识敏锐,长大后可嗅灵草与敌踪,守园再合适不过。
  这几月过去,黑魂犬已长至半腿高,体型虽小,却四肢矫健,带着几分灵兽的威势。
  它与萧烬、林婉柔相处日久,早已视药园为家,常在园中嬉戏,追逐飞虫,或蹲在萧烬脚边讨食。
  萧烬看着它啃肉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难得柔光,低声道:“你这家伙,吃得比我还多,长大了可得给我守好药园,别偷懒。”黑魂犬似听懂了他的话,抬头“汪”了一声,摇着尾巴扑到他脚边,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腿,逗得萧烬低笑出声。
  林婉柔站在一旁,见这一幕,唇角微微上扬,轻声道:“烬儿,它倒是和你亲近得很,跟你小时候一样,倔强又讨人喜欢。”她语气温柔,眼中满是回忆,似在感慨时光流转。
  药园内,师徒二人与一犬相伴,画面温馨而宁静。
  萧烬低头抚着黑魂犬的毛发,心中却暗暗坚定:“试炼赛,我定要胜出,为师傅争一口气。”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噬灵殿,黑衣下的身影透着一股坚定的意志,刀柄在手中微微一紧,残血刀似感应到他的心绪,血纹悄然闪动…
  【待续】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6 03:30:32

第4章 首战
  转眼便到了三宗试炼赛举行的日子。
  这日清晨,天色微亮,苍岚山脉中点处的一座巍峨山峰已热闹非凡。
  这座山峰名为“玄灵峰”,高耸入云,峰顶平坦如台,方圆数十里,周围群山环绕,雾气缭绕,灵气虽不浓郁,却因地势险峻而成为三宗试炼的理想之地。
  峰顶中央,一座搭建的石台巍然矗立,石台以硬石砌成,边缘铭刻粗糙灵纹,散着淡淡灵光,台下四周环布三方席位,分别属玄天宗、玄月宗与噬灵宗,各据一方。
  山风呼啸,吹得席位上的旗帜猎猎作响,旗上分别绣着烈阳、皎月与血爪图案,象征三宗的威势与传承。
  三宗试炼赛不同于三宗定位赛,后者关乎宗门排名与大型资源分配,宗主与长老齐出,声势浩大;而试炼赛则更为低调,仅为争夺小型资源点,更多是为内门弟子提供切磋机会,磨砺实战经验,找到不足之处,为那些潜力新秀的晋升打下基础。
  故参赛者未必全是练气九层巅峰的顶尖弟子,而是宗门长老看重的潜力之才,旨在历练而非决胜。
  往年试炼赛,各宗仅派一两位长老主持,大长老鲜少现身更别说宗主了,观赛弟子也不过百数,然而此次却大不相同,玄天宗宗主林天阳、玄月宗宗主云逸竟亲自到场,身后跟随的观赛弟子比往年多了近一倍,三宗席位前的气氛隐隐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紧绷。
  玄天宗席位居中,林天阳端坐正中,赤袍加身,气息炽热如阳,灵力波动隐隐压过在场众人,他身旁数名长老肃然而立,身后弟子站得整整齐齐,青衫飘动,目光炯炯。
  玄月宗席位居右,云逸白衣飘逸,气息柔和如水,身后长老与弟子皆着月白长袍,透着一股清冷灵动。
  噬灵宗席位居右,陆长青一袭黑袍,面容有些深沉却气势阴鸷,身后三名长老与他并列,弟子多着黑衣,眼神狠厉。
  三方席位间,弟子们议论声此起彼伏,目光不时扫向对方,带着几分好奇与暗暗的较量。
  灵峰四周,山林间隐隐传来低吼,雾气中偶尔闪过妖兽的身影,峰顶已被灵力屏障隔离,屏障如水幕流转,隔绝外界干扰,确保试炼安全。
  石台旁,三宗长老已布置妥当,台上刻着一座简易阵法,阵纹粗糙却灵力充沛,乃是为试炼赛设下的防护阵,足以抵挡结丹修士的全力一击。
  台下弟子席位间,议论声渐渐响起,一名玄天宗弟子低声道:“这次试炼赛怎来了这么多长老,连宗主都到场,莫不是有大事?”另一人接口,压低声音道:“听说林昊师兄这次要参赛,难怪如此重视。”玄月宗弟子席中,一少女轻声道:“云瑶师姐怕是要出战,若他们这些男人见到云瑶师姐的模样,怕是连刀都忘了怎么拿了,周围弟子们纷纷偷笑赞同。”噬灵宗席位,一练气九层黑衣弟子冷哼道:“哼,玄天宗,玄月宗又如何,我宗未必输给他们。”议论声虽低,却在峰顶回荡,暗潮涌动。
  此次试炼赛的异样,长老们虽未明言,心里却如明镜。
  林天阳与云逸亲自到场,带众多弟子观赛,分明是为林昊与云瑶立威铺路。
  这二人天赋异禀,林昊玄阳灵体,练气八层,玄阳决已有小成;云瑶月华灵体,水灵柔动,两人战力远超同辈。
  且二人情投意合,无论谁夺冠,皆是两宗美事,弟子晋升有望,宗门颜面无损。
  长老们到了这年龄,早已洞悉其中深意,一名与玄月宗长老靠的近的玄天宗长老低声道:“宗主此举,既为试炼,也为未来,林昊与云瑶若联手,结丹有望。”玄月宗长老点头,轻声道:“云宗主约是也存此意,两人既为少宗主,又是年轻一代的顶尖战力,若是美事能成,嘿嘿…未来可期啊。”又一长老皱眉,低声道:“陆长青带三长老前来,怕是这次比试不简单。”议论间,三宗长老目光交错,各自思量。
  噬灵宗此次倾力而为,因暗知那处矿脉下隐藏灵脉。
  大长老陆长青亲自坐镇,三名长老随行,皆结丹初期,身后弟子近百余人。
  陆长青目光扫过玄天宗与玄月宗席位,见两宗弟子气势不凡,两宗宗主竟然也在场,心中暗暗一沉,眉头微皱,暗道难道走漏了风声?
  试炼赛的气氛与往年大不相同,峰顶灵风呼啸,雾气翻涌,三方席位间似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缓缓升腾,弟子们的窃窃私语如风中涟漪,透着一丝不安与期待。
  玄灵峰顶,石台四周雾气翻涌,三宗席位间的气氛愈发凝重,弟子们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
  忽然,一声爽朗的笑声如烈阳破雾,划破了这微妙的寂静,回荡在峰顶,引得众人侧目。
  那笑声正是从玄天宗席位传来,林天阳站起身,赤袍在山风中猎猎作响,气息炽热如焰,灵力深不可测,透着一股结丹中期修士的威严。
  他双手负后,目光扫过噬灵宗席位,落在陆长青身上,嘴角微微上扬,朗声道:“哈哈哈,陆道友,多年不见,今日一见怎又憔悴几分啊?贵宗宗主莫不是还未出关,可别为这宗门上下琐事劳伤了身子啊!”声音洪亮如雷,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意味,似在试探,又似在立威。
  陆长青闻言,缓缓起身,气息沉稳冷厉,只是比林天阳弱了几分,他抬头迎上林天阳的目光,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低声道:“呵呵,林宗主说笑了,结丹后期岂是如此容易突破?萧宗主闭关已近数十年,至今未出,陆某不过是代管琐事,哪比得上林宗主坐镇玄天宗,威震四方?”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天阳红润的面色,眼底闪过一丝探究,继续道:“倒是陆某观道友面色红润,喜笑于颜表,莫非传闻贵宗喜事将近是真的?若真如此,林宗主可别忘了让陆某讨一杯喜酒喝喝。”语气中隐隐透着一股探究之意,似在探听玄天宗与玄月宗的联姻传闻。
  林天阳听闻,笑容更甚,不加掩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大手一摆,朗声道:“那是自然!昊儿与瑶儿情投意合,若能结为道侣,自然是美事一桩!到时喜宴,林某定会请陆道友前来,喝个痛快!”他语气豪迈,带着几分霸气,目光扫向玄月宗席位,与云逸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默契。
  林天阳此言一出,玄天宗与玄月宗弟子席间议论声骤起,一名玄天宗弟子低声道:“果然是联姻之事,林师兄与云师姐若成道侣,对两宗都是美事啊!”玄月宗弟子则窃声道:“云师姐美貌无双,林师兄天赋异禀,真是天作之合。”议论声如涟漪扩散,带着几分羡慕与期待。
  陆长青闻言,眼底闪过一丝阴冷,嘴角的笑意却未变,他低头抚了抚黑袍袖口,指尖轻叩袖边,似在掩饰心中的思绪,低声道:“如此,陆某便先谢过林宗主的盛情了。贵宗喜事将近,林宗主红光满面,倒也应景。不过,陆某虽操劳过度,灵力却还算充沛,近日隐有突破中期巅峰之兆,也要提前谢过林宗主的吉言了。”他拱手一礼,语气平稳,带着几分自嘲,却难掩眼底的深意。
  他灵力运转间,黑袍微微鼓动,气息如血雾隐现,透着一股阴冷威势,显然在借机展露自身实力,似在暗暗较量。
  林天阳闻言,哈哈一笑,摆手道:“陆道友客气了,你乃宗门支柱,突破在即,自是喜事一桩。到时若陆道友晋入中期巅峰,林某定要与你痛饮几杯,贺上一贺!”他笑容豪爽,眼中却闪过一丝警惕,显然对陆长青的实力提升有所察觉,却不愿在此时撕破脸面。
  他转头看向云逸,低声道:“云兄,你说呢?”云逸轻轻一笑,白衣飘逸,气息柔和如水,点头道:“天阳兄所言极是,陆道友若能突破,我两宗自当同贺。”他声音温和,带着几分儒雅,似在与林天阳配合。
  三人又寒暄几句,林天阳谈及试炼赛规则,云逸笑言弟子历练,气氛看似融洽,林天阳与云逸相视而笑,谈笑风生间透着一股默契。
  陆长青却只是微微点头,面上笑容不减,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霾。
  黑袍下的身影如老鹰收翅,目光扫过玄天宗与玄月宗席位,见两宗参赛弟子气势不凡,暗暗皱眉,心中思量不已:“这两宗近年发展,比我预想还要亲密,若真是此次试炼赛夺魁无虞。那灵脉若落入两宗之手,宗门二十年内恐难翻身……”他指尖轻叩座椅扶手,发出低沉的“咚咚”声,眼中阴冷更甚,似在盘算对策。
  石台上空,一道身影缓缓飘来,正是结丹修士才有的渡空神通,此人乃是玄阳宗大长老李玄通。
  他身披深红长袍,袍角绣着烈阳纹路,灵力波动灼热,修为展露无遗。
  面容方正,鬓发微白,眼神锐利如鹰,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手中握着一柄赤铜短杖,杖身铭刻灵纹,隐隐散着温热的光芒,显然是主持试炼的信物。
  李玄通缓缓降下登台后,目光环视三宗席位,袍袖轻挥,短杖轻轻一顿,石台发出低沉的“嗡”响,灵力波动荡开,压下峰顶的细碎杂音。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低沉,如烈阳炙地,朗声道:“诸位宗主、长老、弟子,今日乃三宗试炼赛之期,老夫李玄通,受玄阳宗主委托,主持此次比试。”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噬灵宗席位,见陆长青端坐其中,黑袍下的身影挺拔如松,神色淡漠,随即转向玄月宗与玄阳宗席位,见林天阳与云逸并肩而坐,谈笑间气息融洽,他微微颔首,继续道:“此赛虽为小型资源点之争,却也是三宗弟子切磋历练之机,望诸位全力以赴,莫负宗门期望。”
  随即抬起短杖,灵力注入,杖身光芒一闪,石台上空浮现一片灵光虚影,虚影如水幕流转,勾勒出比赛规则的字迹。
  他目光如炬,声音平稳而有力,缓缓道:“此次试炼赛分五日举行,共十八人,每宗派出六名内门弟子,随机分组,以抽签定对手。前两日为十八进九,每场三柱香为限,胜者晋级,败者淘汰;第三日为九进四,第四日为半决赛,第五日为决赛,时间同样为三柱香。”他顿了顿,目光扫向台下,见弟子们神色各异,有的跃跃欲试,有的暗暗皱眉,他续道:“比赛以点到为止,胜负分明即停,然试炼难免受伤,若有危急,长老们自会出手,保弟子性命无虞。胜者不仅为宗门争得资源点归属,更可获宗门赏赐,提名晋升之望。”
  他话音落下,短杖轻挥,灵光虚影缓缓消散,化作点点光芒融入石台,台面灵纹微微一亮,似在回应他的灵力。
  台下弟子席间,一名玄阳宗弟子低声道:“五日十八人,这规则倒也不算紧凑,”另一人点头,轻声道:“大长老主持,想来公平得很,只是这随机分组,运气也是关键。”玄月宗席中,一名少女低声道:“云师姐与林师兄定能晋级,他们天赋异禀,怕是无人能敌。”噬灵宗席中,一黑衣弟子听到却只是冷笑。
  议论声虽低,却透着一股暗暗的较量,峰顶气氛愈发紧绷。
  他短杖再次一顿,石台“嗡”响更甚,他朗声道:“规则已明,十八名参赛弟子,上台抽签!”声音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势,回荡在峰顶。
  三宗席位间的弟子目光一凝,纷纷看向各自队伍。
  石台上灵纹微微一亮,三宗席位间弟子们神色一振,各自队伍前列的参赛者迈步而出,脚步声在石阶上回响,透着一股微妙的紧张与期待。
  玄阳宗率先上台,林昊自然是领队,第一个踏上石台。
  他今日身着一套红白相间的练功服,与其他队员的青衫略显不同,红白交织的衣袍在晨光中熠熠生辉,袍角随风轻摆,身形挺拔,步伐稳健有力,眉间神采飞扬,透着一股内敛的自信,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少年意气,眼中光芒如烈阳灼目,似能点燃周遭的雾气。
  他登台后,双手负后,目光扫过台下,气势如虹,灵力运转间,周身隐隐散发阳焰的余温,脸上透着一股从容。
  “恩,少宗主气度不凡,灵力很是厚重啊,不错。”玄阳宗席中,一名长老低声评价,带着几分赞许。
  玄月宗席中,一名女长老点头附和,轻声道:“林昊这孩子,虽才练气八层,阳力已如此雄浑,未来结丹有望。”她白衣飘逸,气息柔和,眼中闪着欣赏的光芒。
  两位长老对视一眼,皆露出几分笑意,显然对林昊的表现颇为满意。
  噬灵宗席中,陆长青端坐如松,目光落在林昊身上,见其灵力波动炽热如焰,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低声道:“此子不简单……”身旁一名长老低声道:“大长老,林昊玄阳灵体,天赋惊人,此战怕不易。”陆长青未答,只是微微点头,心中暗道:“玄阳宗确是棘手。”
  玄阳宗五名队员紧随其后,三男二女,皆为练气八到九层弟子,衣着青衫,神态恭谨却不失锐气。
  他们步伐整齐,登台后列于林昊身后,目光坚定。
  台下弟子席中,一名玄阳宗弟子低声道:“林师兄气势无双,这次试炼魁首非他莫属。”另一人附和道:“听说他与云师姐合作,战力更强,”议论声虽低,却透着一股自豪,目光齐齐投向石台,带着几分期待。
  噬灵宗弟子随后上台,领头的竟是一位练气九层巅峰弟子,气势不凡,颇有几分排面。
  那弟子身材壮硕,黑衣紧裹,面容刚硬,眼神如狼,正是那日为灵草伤了萧烬的弟子。
  他登台后,目光扫过玄阳宗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挑衅的冷笑,灵力运转间,血雾隐现,带着阴冷杀意。
  紧随其后的四名弟子皆为练气九层,黑衣猎猎,步伐沉稳,眼神凌厉如刀,似五头嗜血的猛兽,气势压人。
  萧烬排在最后,他身形略消瘦,黑衣略显宽大,脚步轻缓,不急不躁,面容冷峻如冰,眼中透着一股坚定与深沉,与前五人的张扬形成鲜明对比。
  玄阳宗与玄月宗席中,长老们见状,眉头暗暗皱起。
  林天阳端坐席位,赤袍下的身影如山不动,目光扫过噬灵宗队伍,见五名练气九层弟子气势汹汹,最后的萧烬却低调异常,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传音云逸道:“云兄,这噬灵宗这次像是要有什么动作,五人皆练气九层不说,那最后的小子虽只练气八层,却气息不俗,怕是有备而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警惕。
  云逸白袍飘动,气息柔和,闻言轻轻一笑,传音回道:“天阳兄多虑了,他弟子再强,能敌得过昊儿与瑶儿吗?”他语气淡然,显然对林昊与云瑶信心十足。
  玄月宗弟子最后上台,云瑶第一个踏上石台。
  她今日脸上未施粉黛,仅略描眉黛,眼如秋水,唇若樱瓣,天然丽质。
  今日未着往日的白裙,为方便战斗,换上了玄月宗特有的女性内门弟子练功服,月白衣衫轻薄如纱,贴身而裁剪得体,腰间束带紧扣,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似春柳柔韧,盈盈不堪一握。
  她脚下仅着一双平底布鞋,朴素却灵动,步伐轻盈如水,似月下仙子翩然而至。
  身量不算十分高挑,却比例极佳,练功服紧贴肌肤,显露出她曼妙的身姿,胸前饱满如峰,布料被撑得微微隆起,若隐若现地透出两点嫣红的痕迹,诱惑而不失纯净。
  那纤腰之下,双腿修长如玉,衣衫下摆随风轻摆,露出小腿的曲线,紧实而富有弹性,透着一股少女的活力与柔媚。
  臀部圆润挺翘,每迈一步,似有微妙的起伏,引人遐想。
  云瑶一踏上石台,台下原本的喧嚣如被无形之力掐断,骤然一滞,数百弟子目光齐聚,似被她的身影摄住魂魄,竟诡异地安静了片刻。
  那一刻,峰顶仿佛只剩风声与她的脚步声,灵力屏障外的雾气都似凝固,随即如火山喷发般爆发出热烈的讨论声,声浪如潮,席卷全场。
  玄阳宗席中,一名弟子瞪大了眼,低声道:“这……云瑶师姐美得跟仙子似的,那身练功服,啧啧,腰细得让人想揽一把!”另一人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道:“你看她那胸脯,走路都晃得人心慌,林师兄真是好福气。”
  “你们赶紧闭嘴吧,让长老听到有你们好果子吃”一个与两人交好的弟子低声说到。
  玄月宗席中,一少女掩嘴轻笑,低声道:“云师姐这模样,台下那些家伙怕是要看傻了,连我都忍不住多瞧几眼。”噬灵宗席中,一黑衣弟子冷哼道:“哼,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试炼赛比的是实力!”却难掩眼底的惊艳,语气弱了几分,转头偷瞄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
  云瑶站在石台上,台下议论声如浪潮翻涌,有的惊叹她的容颜,有的低语她的身姿,带着几分艳羡与遐想,甚至有弟子低声道:“那腿细得跟玉柱似的,练功服再紧点,我怕是要流鼻血了。”另一人接口道:“别说腿,你看她腰那弧度,抱上去怕是要化了。”声音虽低,却如涟漪扩散,引得周围几人低笑附和。
  云瑶耳尖微动,似听到了几句,胸前的饱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似乎有些紧张,她虽是宗主之女,随长辈见过些世面,但台下数百弟子的热议如潮水般涌来,目光如炬,带着惊艳与艳羡,让她原本自信的气质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局促与不安。
  她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眼睫低垂,水雾般的眸子微微闪烁,似在努力平复心绪,却难掩那份初次面对如此注视的羞意。
  云逸端坐玄月宗席位,白衣随风轻动,气息柔和如水,他看着女儿的模样,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奈的笑,轻声道:“这丫头,还是不惯这些目光。”他眼中满是宠爱,似早已习惯弟子们对云瑶美貌的惊叹,却也带着几分欣慰,显然对她的出场效应颇为满意。
  他转头看向林天阳,低声道:“天阳兄,瑶儿这模样,怕是要让台下这些小子魂不守舍了。”林天阳闻言,哈哈一笑,赤袍下的身影大震,道:“云兄,瑶儿与昊儿天生一对,连这气场都无人能敌。”他语气豪迈,眼底闪着骄傲,目光扫向台上的云瑶,透着一股对未来儿媳的满意。
  萧烬站在噬灵宗队伍末尾,他本专注于台下的议论,耳中充斥着弟子们对前几位选手的评头论足,心中暗自冷哼,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知身后是玄月宗弟子,最后上台的是一女修,议论声骤起时,他心中虽有好奇,却因众目睽睽未好意思回头。
  待十八人列队站齐,他终是没忍住,借着调整站姿的瞬间,微微侧目,目光落在身旁的云瑶身上。
  不看还好,这一看,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入坠梦幻。
  云瑶近在咫尺,距他不足半丈,长发丸子高盘,几缕碎发垂在耳侧,随风轻晃,脸颊略红晕如初花绽放,耳根的绯色透着一股少女的娇羞。
  她低着头,眼睫如蝶翼轻颤,水雾般的眸子似藏着无尽柔情,唇瓣娇艳如樱,微微抿着,似在压抑内心的慌乱,散发着一股灵动与纯净的美感。
  萧烬鼻端似萦绕着一丝淡淡的清香,那是她身上灵草与体香交融的气息,清新中透着一抹诱惑。
  他心头猛地一跳,喉咙不自觉一紧,脑海中一片空白,平日冷酷如冰的神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罕见的怔愣。
  他从未见过如此女子,那美貌如月光倾泻,纯净却又勾魂,让他一时间愣在当场。
  远处,玄阳宗队伍前列,林昊站得笔直。
  他目光扫过台下,见弟子们因云瑶登台而爆发的热议,嘴角微微一扬,露出笑容,眼中闪过一丝骄傲。
  他转头看向云瑶,见她羞涩低头的模样,心头一暖,低声道:“瑶儿总是这样,一上台就害羞。”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几分宠溺,似在自语,又似在宣示。
  他并未察觉萧烬的异样,只觉云瑶的美貌引来众人惊叹,是他身为道侣的荣耀,心中那份骄傲如烈焰升腾,愈发坚定了试炼赛夺魁的信心。
  十八人列成一排,站于石台中央,共十二男六女,队伍泾渭分明。
  玄阳宗五男一女,除林昊外,其余队员皆青衫在身,神态沉稳,气息雄浑,透着练气高层的灵力波动。
  那女修容貌秀丽,却不及云瑶惊艳,站在林昊身侧,目光不时扫向他,带着几分敬佩。
  噬灵宗五男一女,前五人皆练气九层,领队壮硕,杀气逼人,其余四人眼神如狼,灵力阴冷,似五头嗜血猛兽。
  唯有萧烬练气八层,气势内敛,冷酷中透着一丝孤寂。
  那噬灵宗其中一女修膀大腰圆,面容粗犷,肤色黝黑,眉间带着几分戾气,她察觉台下弟子对云瑶的热议,低头瞥了眼自己的身形,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嘴角微微抽动,似对容貌颇为在意,狠狠瞪了身旁议论的弟子一眼,冷哼一声,引得台下几人噤声。
  玄月宗二男四女,云瑶领队,其余五人紧随其后,两名男修身形挺拔,气息平稳如水,步伐轻灵。
  另三名女修皆清秀可人,一人眉眼灵动,一人面容恬静,气质温婉,最后一人眉梢上扬,带着几分英气,步伐矫健,透着一股劲道。
  她们虽美,却皆被云瑶的光芒掩盖,站在她身后,目光不时扫向她,带着几分羡慕与敬意。
  十八人站定,石台上灵力波动交错,气息各异,似十八道洪流碰撞,透着一股无形的较量。
  “安静!”大长老李玄通的声音带着灵力震慑,猛地炸响在峰顶,石台灵纹一颤,灵光四散,台下数百弟子的热议骤然止住。
  萧烬也被震的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心中的震撼,鼻端却似仍萦绕着云瑶那抹清香,淡淡的灵草气息混着少女的体香,让他心绪微乱。
  他低头调整呼吸,目光扫过云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心中暗暗感叹:“此女之美,世间罕有……”他虽自幼磨砺,心性坚韧,却也未曾见过如此惊艳的女子,那一刻的震惊如石入寒潭,荡起涟漪,久久难平。
  大长老李玄通短杖一挥,目光扫过全场,威势凌厉,沉声道:“试炼赛即刻开始,抽签分组,不可喧哗!”压下所有杂音,弟子们噤若寒蝉,目光齐聚石台,十八人站成一排。
  台下三宗席位目光如炬,屏息以待。
  大长老李玄通短杖一挥,灵光自杖身散出,化作十八道光点,悬浮于石台上空,每道光点下方浮现一枚灵签,签上铭刻参赛者姓名与宗门印记。
  他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抽签开始!”声音带着灵力波动,灵签随即旋转如轮,光芒交错间,似有一股无形之力牵引,片刻后,光点一一落下,十八人上前,各取一签,签面灵光闪烁,映出对手姓名。
  台下弟子席间议论声低起,一名玄阳宗弟子低声道:“这随机分组,真是看运气了。”噬灵宗席中,一黑衣弟子冷哼道:“运气?实力才是根本!”议论未散,李玄通短杖再挥,灵光凝聚成虚影,虚影如水幕流转,映出首场比赛分配,众人目光齐聚,石台上的气氛骤然紧绷。
  抽签完毕,比赛分配成功,第一场对决赫然显现:噬灵宗领队李玄武对阵玄阳宗一名练气八层弟子。
  李玄通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朗声道:“第一场,噬灵宗李玄武对玄阳宗张烈,三柱香为限,上台!”石台灵纹一颤,灵力屏障微微荡漾,预示着试炼赛的正式开端。
  台下弟子席中,低语声如涟漪扩散,一名玄天宗弟子低声道:“噬灵宗那领队可是练气九层巅峰,这张烈才八层,怕是悬了。”另一人点头道:“李玄武那气势,像是稳操胜券。”议论声中,李玄武率先迈步登台,步伐沉稳如山,气势如狼。
  李玄武年约二十五,身形壮硕,黑衣紧裹,浑身透着一股沉甸甸的压迫。
  他面容阴狠,眼睛不大,眉峰如刀。
  手中握着一杆黑矛,矛身约五尺,通体乌黑,似由玄铁与某种妖骨炼制,矛尖锋利如钩,隐隐散着一抹暗红血光,矛身上灵气流转,波动虽微却清晰可辨,分明是一把下阶灵器。
  那灵器虽品阶不高,却透着一股腥气,似曾饮过无数血魂,与他一身黑衣相衬,带着几分阴冷杀意。
  李玄武并非无名之辈,他多年前便已踏入练气高层,如今更达九层巅峰,灵力充沛如潮,隐隐有突破筑基之势。
  他自幼入噬灵宗,天赋虽不及核心弟子,却凭着一股狠劲与杀戮经验,在内门崭露头角。
  他修炼《噬灵诀》已至小成,配合手中黑矛,战力在练气期堪称顶尖。
  赛前,大长老陆长青召见他,安排他为领队,务必夺魁。
  陆长青赐他两枚中阶丹药,又承诺,若李玄武能夺冠,便提前将其晋升为核心弟子,享筑基期待遇,那杆下品黑矛便是陆长青亲自赋予,名为“血魂矛”,曾为某筑基修士遗物,颇具灵性。
  这一切让李玄武受宠若惊,如坠梦幻,心中暗誓:“此试炼赛,我定要夺魁!”
  战前,李玄武便已暗自扫视参赛众人,噬灵宗弟子自不必多说,介是同门,他已心有大概。
  目光掠过玄阳宗时,见那红白袍少年林昊气势不凡,阳力炽热如焰,心中暗道:“此人怕是劲敌,不可小觑。”其余玄阳宗弟子在他眼里不过尔尔,灵力虽稳,却无甚威胁。
  玄月宗中,那美得惊艳的女子云瑶灵力浓郁,透着一股异样,他却冷笑暗想:“一个纤细女子,长得再美,能有多强战力?不过是花架子罢了。”带着几分轻视,显然未将云瑶放在心上。
  如今首战对手仅是玄阳宗一名练气八层弟子,他信心大涨,嘴角冷笑更深,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低声道:“这第一场,倒是送上门来的胜局。”
  首场比赛的两人已然就位,石台中央,李玄武与张烈遥遥相对。
  大长老李玄通站在石台边缘,他目光扫过两人,朗声道:“选手就位,第一场比赛,开始!”他的声音回荡在峰顶,石台灵纹一颤,三根香柱自台侧燃起,青烟袅袅,预示着三柱香的时限已然开启,试炼赛的首战正式拉开帷幕。
  李玄武站于石台一侧,手中握矛,那灵器在晨光中散着森冷的光芒。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傲的笑意。
  对面,张烈站姿略显紧绷,他是玄阳宗一名练气八层弟子,身着青衫,手中提着一把普通内门弟子的凡品佩剑,剑身灰铁打造,锋芒平平,无灵力波动,朴实无华,与李玄武的血魂矛相比,气势已然弱了三分。
  他面容俊秀略显稚嫩,眉宇间透着一股谨慎,眼神紧盯李玄武,透着一股如临大敌的凝重,双手握剑的指节微微泛白,显然已感受到对手的强大。
  比赛一开始,双方并未急于出手,石台上气氛凝滞如冰,唯有山风呼啸与香烟袅袅的交织。
  李玄武身形不动如山,黑矛斜插地面,矛尖嵌入石台半寸,他目光如鹰隼,扫视着张烈的每一个细微动作,灵力暗暗运转气势如潮水般压向对方。
  他不急于进攻,似在等待对手露出破绽,眼中闪着几分戏谑。
  张烈站在对面,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紧握佩剑,剑身微微颤动,显然在李玄武的气势压迫下倍感吃力。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目光死死锁定李玄武,心中暗道:“此人灵力在我之上,又有灵器在手,我若不先发制人,怕是毫无胜算。”他咬紧牙关,眼神逐渐坚定,似在酝酿一搏。
  片刻的对峙后,张烈终是忍耐不住那压力,选择主动出击。
  他低喝一声,灵力运转,脚步飞踏,提着佩剑猛地向李玄武奔去,速度如风,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他紧握剑柄,猛地一剑挥出,就是全力一击,剑身划出一道弧光,灵力灌注间,隐隐透出一抹微弱的剑气,直奔李玄武胸口。
  这一击虽未达剑气化形的境界,却带着几分出其不意的凌厉,他知对手远强于己,唯有速战速决,方有一线机会。
  台下玄阳宗弟子席中,一人低声道:“张烈这是要拼了,这一剑倒有几分气势!”另一人却皱眉道:“对手可是九层巅峰,怕是难。”
  李玄武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暗叫一声:“来得好!”他原地不动,右脚猛地一踢,插在地面的黑矛应声弹出,矛身横着飞射而出,如一道黑影划破空气,带着低沉的呼啸。
  矛杆狠狠撞向张烈挥来的佩剑,只听“铛”的一声脆响,矛身与剑身碰撞,火花四溅,血魂矛韧性十足,受力后微微弯曲,随即反弹而回,化作一道暗红弧光飞向李玄武。
  那佩剑受阻于矛杆的巨力,剑势骤慢。
  李玄武身形一跃,顺势向前,双手接住弹回的血魂矛,抡圆了手臂,灵力灌注矛身,狠狠砸下,矛身如鞭,划出一道血色残影,直奔张烈头顶。
  那一击势大力沉,空气被撕裂,发出低沉的呼啸,似要将对手一举碾碎。
  张烈眼见矛影砸来,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暗叫不妙,知晓硬碰必败。
  他不敢正面迎击,强行收剑,双手紧握剑柄,转攻为守,剑身横于胸前,灵力运转间,青衫鼓动,试图挡下这一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矛杆狠狠砸在剑身,碰撞声如雷炸响,石台微微一颤,尘土飞扬。
  张烈双手发麻,虎口震得刺痛,剑身剧颤,似要脱手而出,他双膝不自觉下弯,眼看膝盖即将触地。
  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低吼一声,灵力快速运转,周身气息骤然炽热,似阳焰蒸腾,灼热的气流荡开尘土,石台地面隐隐泛起一丝焦痕。
  他猛地发力,剑身一挑,灵力灌注间,剑锋划出一道微弱弧光,竟逼退李玄武数步。
  那一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似要扭转颓势。
  他微微一顿,气息稍缓,灵力迅速向左掌汇聚,掌心隐隐透出一抹赤红光芒,阳焰如丝缠绕,显然是要施展《玄阳烈焰诀》的“阳焰掌”。
  他咬紧牙关,双目炯炯,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台下林昊站在参赛队伍前列,目光注视着台上的张烈,见他左掌灵力凝聚,眉头微微一蹙,随即摇了摇头,轻轻叹道:“败了。”他的声音低不可闻,带着几分惋惜,眼中透着一抹洞悉的光芒。
  他深知《阳焰掌》虽是玄阳宗练气期的杀招,却施法时汇聚灵力时间略长,对方有防备下,难以伤敌。
  玄阳宗席位上,林天阳端坐其中,结丹修为的他耳力非凡,听到了林昊这微不可查的低语,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侧目瞥了儿子一眼,眼中闪着满意的光芒,显然对自己儿子的判断颇为赞赏。
  台上,李玄武被张烈逼退几步,身形微晃,见那一掌击来,黑衣下的肌肉紧绷,身形滴溜溜一转,似提前预判了张烈的反击。
  单手握矛,身形还未站稳便猛地抡出,矛杆划出一道残影,发出低沉的呼啸,直奔张烈而来。
  那一击顺势而出未灌注灵力,却快如闪电。
  张烈左掌阳焰喷薄而出,赤红灵力如火舌吐出,覆盖前方三丈范围,他使出这一掌后,气息紊乱,青衫下的身躯微微摇晃,那身影躲过此掌后,矛杆狠狠砸向张烈侧肋,他避无可避,硬生生挨了这一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肋骨断裂的声音刺耳而清晰,张烈连人带剑被击飞三丈开外,重重摔在石台上,尘土飞扬,狼狈不堪。
  张烈落地后,挣扎着起身,右臂捂着左肋,肋下隐隐渗出血迹,剧痛如潮涌来,他咬牙强撑,踉跄站起,佩剑已飞出老远,落在石台边缘,剑身嗡鸣不止。
  若非修仙之人体质远胜凡人,这一击怕是不只断几根肋骨,而是直接半死不活了。
  他立在原地,眼中满是茫然与不甘,似未从败局中回神,低声道:“怎会……如此轻易……”声音低沉而颤抖,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他方才全力一击,竟连李玄武衣角都未触及,便被一矛击溃,心中那股不甘如烈焰焚心,却无处发泄。
  李玄武站在石台中央,黑矛斜插地面,他目光扫过张烈,嘴角冷笑更深,暗骂道:“蠢货,”他转头看向大长老李玄通,微微拱手示意,随即转身走下石台,留下一道阴冷的背影。
  台下噬灵宗弟子席中,议论声骤起,一人低声道:“李师兄果然厉害,一矛定胜负!”另一人冷笑道:“玄阳宗那小子,也是够笨的,敢在那么近的距离施术。”议论声中,带着几分得意与嘲讽,噬灵宗的气势隐隐高涨。
  李玄通站在石台边缘,目光扫过张烈,见其捂着肋骨,气息萎靡,又瞥了眼李玄武的背影,眉头微皱,却未多言。
  高声道:“第一场,噬灵宗李玄武胜!”宣告首战落幕。
  张烈低头沉默,拾起佩剑,踉跄走下石台,眼中满是不甘,玄阳宗弟子席中,几人低声道:“张烈尽力了,奈何对手太强。”远处,林昊目光平静,似早料到此结局,低声道:“练气八层对九层巅峰,胜算本就不大。”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淡然,似乎并未太过担心。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6 03:41:32

第5章 实力断层
  玄灵峰顶,第一场尘埃落定。
  第二场是玄月宗两名同门男性弟子,一人练气九层,一人练气八层,皆着月白练功服,步伐轻灵。
  练气九层弟子身形挺拔,气息如水,手持一柄上品铁扇,扇骨精铁打造,扇面隐透月光,颇有几分灵动;练气八层弟子稍瘦削,眼神灵敏,手握长剑,剑身银白,气息柔韧。
  比赛开始,两人拱手致礼,玄月宗功法偏恢复与防御,又是师兄弟,熟知对方路数,练气八层弟子先动,长剑挥出一道灵力直奔师兄。
  练气九层弟子扇面一展,灵力化水幕挡下,水弹溅开,他反手扇出一道水波,柔韧拍向师弟。
  师弟剑身横挡,水波散去,两人你来我往,水光交织,斗得难分高下。
  台下低声道:“同门相争,真是耐力战。”
  近八十个回合后,练气八层弟子灵力渐竭,气息不稳,练气九层弟子抓住破绽,铁扇一挥,灵力化水弹迅如流光,正中师弟胸口。
  “啪”一声,他踉跄退后,练功服湿透,捂胸喘息,败下阵来。练气九层弟子收扇拱手道:“师弟,承让。”随即李玄通朗声结果。云逸轻笑,低声道:“这小子,扇使得不错。”
  新一轮比试的开端。
  台下弟子席中,议论声低起,一名玄阳宗弟子低声道:“这回是林师兄上场,怕是要精彩了。”噬灵宗席中,一人冷哼道:“少宗主又如何,未必稳胜。”李玄通目光如炬,朗声道:“第二场,玄阳宗林昊对玄阳宗周承,上台!”
  台上,林昊与同门师兄周承对峙而立。
  林昊虽贵为少宗主,此战却未倚仗特殊待遇,手中仅持握一把玄阳宗内门弟子的凡品配剑,剑身由灰铁打造,表面无光。
  他步伐沉稳如磐石,眉间透着一股淡然的从容,手指轻搭剑柄,眼神平静却深邃,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周承比他年长五六岁,约二十三四岁,青衫裹身,气息厚重,持同样凡品配剑,剑身略带磨痕,显然经年使用。
  他面容方正,五官硬朗,眉宇间带着一抹桀骜,眼神扫过林昊时,闪过一丝隐晦的不甘。
  周承天赋在玄阳宗内门弟子中颇为出色,常年修炼,实战经验丰富,剑法与功法皆有扎实根基。
  然而,他对林昊这位少宗主始终心存芥蒂,暗自揣测:“不过是仗着宗主之子的身份,资源丰厚罢了,论真正的实战与基础,怎比得上我这些年一步步磨出来的实力?”他不敢公然质疑,毕竟林昊身份摆在那里,但这份不服如暗火潜藏心底,难以消散。
  此次抽签分配到同门对决,他心中暗喜,表面不动声色,实则摩拳擦掌,打算借此机会证明自己。
  他握剑的手指微微收紧,眼中闪过一丝锐芒,暗道:“今日一战,我便会证明我周承未必不如你林昊!”
  比赛开始的瞬间,周承果断出手,灵力迅速灌注配剑,剑身发出低沉的嗡鸣,似被唤醒的猛兽。
  他脚步一踏,石台微微震动,身形如疾风扑向林昊,衣衫被风掀起,露出几分凌厉的气势。
  手中配剑猛地划出一道弧光,《玄阳烈焰诀》运转,灵力化作炽热剑气,直射林昊胸口。
  那剑气约三尺长,赤红如火,带着低沉的呼啸,剑势凌厉而迅猛,似要一击试探林昊的深浅。
  剑光划过空气,留下一抹炽热的余温,隐隐带着几分压迫感。
  台下玄阳宗弟子席中,一人低声道:“周师兄这一剑气,真是快如奔雷!”另一人点头附和:“练气九层的气势,果然不凡,林师兄怕是要小心了。”周承看着一击就要击中,嘴角微扬,心中暗道:“少宗主又如何,我这一剑,定让你措手不及!”
  林昊站在原地,目光如湖水般平静,面对周承凌厉的攻势,他并未慌乱,手腕轻转,配剑斜抬,周身阳气缓缓升腾,似旭日初升,温暖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气定神闲,剑身一挥,同样施展一道赤红剑气,却是比周承的更凝实几分,带着一股天然的厚重感。
  剑气迎上,“铮”的一声脆响,两道剑气在半空碰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灼热的气息。
  周承的剑气被林昊剑气压制,瞬间散作点点火星,剑身一震,他双手微微一颤,余波让脚步不自觉后退两步,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暗道:“灵力竟如此浑厚!”
  周承见一击不成,咬牙再攻,灵力涌动,剑法连绵不绝,三道剑影接连挥出,每一道皆如烈火奔腾,气势虽盛,却隐隐透着一丝急躁。
  步伐虽稳,剑招却渐显仓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青衫被汗水浸湿,贴着胸膛,露出几分紧绷的肌肉线条。
  他心中暗惊:“这少宗主,竟能如此轻松应对?”林昊剑锋流转,每一剑皆更胜一筹,轻松化解周承的攻势。
  他身形如磐,剑法精妙而流畅,应对周承的猛攻毫无慌乱,仍有余力,竟有反制之势。
  台下弟子低声道:“林师兄这剑法,真是高出一截,周师兄九层都压不住!”周承心中愈发震惊:“他八层灵力,怎能如此从容?”
  没多久便剑势渐乱,显然在林昊的剑法压制下已有些力不从心。
  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低喝一声,灵力再度涌动震开林昊,随后灵力快速灌注配剑,剑身嗡鸣更急。
  他脚步猛踏,身形如风扑出,剑锋直刺林昊胸口,这一剑全力刺出势如破竹,灵力化作炽热剑气,剑光炽热,空气隐隐扭曲,似要一击扭转颓势。
  吼道:“我就不信,你能挡我这全力一击!”剑势凌厉,剑尖直指林昊,带着几分搏命的锐气。
  林昊面对周承的猛攻,他嘴角微微一扬,低声道:“师兄,你的剑,太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带着几分从容,似在点拨,又似在宣判。
  身形不动,手腕轻转,配剑斜抬,剑身竟粘上那剑,手腕狂抖,竟带着那全力一剑,向后卸力飞去,随即趁周承身形微滞,林昊抓住时机,剑锋一转,反击迅如疾风。
  剑身划出一弧光,裹挟着灵力斜劈而出,直逼周承左肩。
  这一剑看似未用全力,却快如闪电,角度刁钻,恰好切中周承收剑不及的空隙。
  周承瞳孔一缩,心中暗叫不妙,急忙横剑格挡,“铛”声响亮,剑身剧颤,他双臂酸麻,灵力运转一滞,脚步又踉跄后退三步,青衫被剑风掀起,露出几分狼狈。
  他试图稳住身形,双臂却难以抬起剑尖微微下垂,气息紊乱,已难再战。
  林昊剑锋一收,灵力内敛,配剑斜于身前,气息平稳如初,低声道:“师兄,承让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眼神平静,似这场比试对他不过举手尔尔。
  周承喘息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低头瞥了眼手中配剑,剑身微颤,似在诉说方才的碰撞。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林昊,见他气定神闲,灵力未显衰竭,身形稳健,心中那股不服如暗火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敬佩。
  他虽年长五六岁,练气九层,却在林昊剑下毫无还手之力,林昊八层修为,天赋与剑法造诣远超自己,实战与基础皆无可挑剔。
  他苦笑一声,剑归鞘中,拱手道:“师弟天赋过人,周某心服口服。”声音低沉而真诚,眼中桀骜散去,带着几分释然,彻底认输。
  台下玄阳宗弟子席中,议论声如潮,一人低声道:“林师兄八层胜九层,真是厉害!”另一人点头:“周师兄也不弱,可林师兄太从容了,像是没尽全力。”玄阳宗席位,林天阳端坐不动,眼中闪着满意,低声道:“昊儿剑法已有小成,不错。”语气带着身为父亲的威严与欣慰。
  玄月宗席中,云瑶注视着林昊,眼波流转,低声道:“昊哥哥真强……”声音柔如春水,透着崇拜。
  噬灵宗席中,陆长青目光阴沉,低声道:“此子果真不简单……”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大长老李玄通目光扫过二人,朗声道:“第三场,林昊胜!”,比试已分胜负。周承低头走下台,背影略显落寞,却无怨色,林昊亦收剑下台。
  第四场是两名噬灵宗弟子的内战,他们气息阴冷,眼神透着狠意。
  较瘦的弟子持一把铁刀,刀身暗沉,边缘略有缺口;较壮的弟子握一柄乌黑铁锤,锤头粗糙,看着沉重。
  他们对视一眼,眼中没有同门情谊,只有浓烈的敌意,似要拼个你死我活。
  比赛开始,较壮的弟子率先出手,他挥锤砸出,灵力涌动,锤头带起沉闷的风声,动作粗暴有力,似要一击砸碎对方。
  较瘦的弟子目光一沉,身形一侧,反手一刀砍向对手肩头。
  两人一交手,便是拼命的架势,毫无留情。
  较壮的弟子挥锤连击,灵力涌动,锤影接连砸出,每一击皆沉重如山,试图压制对手。
  黑衣被风掀起,露出粗壮的双臂。
  较瘦的弟子则铁刀连挥,动作迅捷,应对锤击虽显吃力,却未退让。
  他身形瘦削,黑衣下的肌肉紧绷,透着一股阴狠韧性。
  两人交手间,石台地面被锤风与刀气划出浅痕。
  战斗愈发激烈,石台上刀光与锤影交错,较壮的弟子猛攻,铁锤横抡,灵力凝聚,锤头直砸较瘦弟子腰侧,力道如山压下,似要一击定胜负。
  较瘦弟子目光一沉,身形急退,铁刀斜挡,“铛”声巨响,刀身剧颤,他手臂酸麻,险些脱手,脚步踉跄后退两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他低喘着,眼中狠意更盛,反手一刀砍出,刀锋划向对手手臂,动作迅捷如蛇。
  较壮弟子躲闪不及,刀锋划破黑衣,留下一道血痕,鲜血渗出,染红衣袖,他低吼一声,铁锤猛砸回应,锤头擦过较瘦弟子肩头,带起一抹血花。
  两人皆挂彩,血腥味愈浓,石台地面溅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战斗如野兽撕咬,残酷而激烈。
  台下弟子屏息,玄阳宗席中一人低声道:“噬灵宗这两人,打得像是不要命了……”噬灵宗席位,陆长青冷眼旁观,黑袍下的身影不动,低声道:“好,够狠。”他语气淡漠,眼中却闪着满意的光芒。
  两人皆知初赛落败的后果,宗门惩罚如刀悬顶,恐惧与求胜欲交织,逼得他们招招致命,毫无退路。
  较壮弟子挥锤愈急,灵力渐弱,动作略显迟缓,汗水混着血水滴落,气息紊乱。
  较瘦弟子咬牙支撑,铁刀连砍,灵力运转虽不强,却凭着一股阴狠韧性硬抗,每一刀皆瞄准对手破绽。
  这时较壮弟子体力不支,铁锤一击砸偏,锤头落空,砸在石台上,碎石飞溅,他身形一滞,露出空隙。
  较瘦弟子眼中狠光一闪,抓住破绽,铁刀猛砍而出,灵力凝聚,刀锋直劈对手肩头。
  “噗”声闷响,刀锋入肉,鲜血喷出,较壮弟子低吼一声,铁锤脱手,砸落在地,他捂着肩头踉跄后退,血流如注,染红半边黑衣。
  他气息急促,眼中满是不甘,却无力再战。
  较瘦弟子喘息站定,铁刀斜指地面,鲜血顺着刀锋滴落,他嘴角微扬,低声道:“师弟,认输吧。”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冷意。
  较壮弟子低头沉默,血水滴落石台,片刻后,他咬牙拱手,低声道:“我输了。”声音低沉,透着不甘与无奈,眼中狠意散去,换上几分认命,较瘦弟子走下台,铁刀拖地,留下一串血痕。
  第五场是玄阳宗一名女修对阵玄月宗一名女修。
  玄阳宗女修手持配剑,眼神坚定,暗藏锐意,她便是先前偷看林昊之人,心中暗想:“林师兄在看着,我得好好表现!”比赛开始,玄阳宗女修率先出手,灵力灌注配剑,挥出一道火光,热浪扑面,直射对手。
  她步伐迅捷,剑势凌厉,似要一击建功,目光不时瞥向林昊所在,带着几分急切。
  玄月宗女修身形一侧,长剑划出一抹水幕,挡下火光,水汽升腾,反手一剑刺出,水弹飞向对手。
  两人交手,火水相克,剑气与水光交织,斗得难解难分。
  玄阳宗女修攻势连绵,火光闪烁;玄月宗女修水幕连连,水弹反击,稳守不乱。
  战斗胶着片刻,玄阳宗女修瞅准机会,趁对手水幕稍弱,灵力一振,剑锋斜劈,火光剑气击破水幕,正中对手肩头。
  玄月宗女修低哼一声,踉跄退后,肩头衣衫焦黑,认输下台。
  玄阳宗女修收剑,喘息站定,目光扫向林昊,带着一丝期待。
  发现林昊正望向远处的云瑶,心思根本不在台上,心中暗恼不已…随着大长老的宣读胜负结果,五场比赛尘埃落定,第一天赛事就此落幕。
  一夜无话,玄灵峰顶迎来了第二天的清晨,弟子们再次聚集,大长老李玄通简短分配完毕。
  第一场比赛对决显现:云瑶对阵玄阳宗弟子李仁浩。
  试炼赛第二日正式拉开序幕。
  云瑶翩然登台,仍是昨日的月白练功服,轻薄贴身,腰间束带勾勒出纤细腰肢,脚踩一双绣花鞋,鞋面点缀淡蓝花纹,灵动而不失雅致。
  腰间佩一柄细剑,剑鞘月白,透着清冷光芒,剑柄缠着丝带,随风轻晃,虽还有数声台下弟子的赞叹之声,但昨日的羞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自信与从容。
  林昊昨日已胜,她心中暗道:“昊哥哥既已胜出,我怎能落后?”目光扫向林昊,带着一丝坚定与期待。
  对手李仁浩随后上台,年约二十,眉宇间透着一股机灵。
  他练气八层,眼神带着几分复杂。
  他是玄阳宗一长老之子,天赋不俗,在宗内颇有潜力,此次试炼赛既为历练,也为崭露头角。
  这些年云瑶来玄阳宗寻林昊时,他远远见过云瑶几次,每每惊为天人,心中羡慕林昊的好福气,偶尔暗想:“若我爹也是宗主,是否也有这等缘分?”如今近距离对阵,十丈之内看清她的面容,比记忆中更美几分,心跳不自觉加快,激动与紧张交织。
  这是他首次与云瑶对话他拱手施礼,声音微颤:“云……云师妹,有礼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局促。
  云瑶甜笑回应,声音清亮如泉:“师兄请指教。”她笑容明媚,眼角弯起,带着几分灵动,似春风拂过,让李仁浩心头一荡。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心绪,随着大长老一声“开始”,眼神陡然一凝,气势骤变,似换了个人,紧张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坚定。
  他猛冲上前,提剑奔向云瑶。
  “不错,仁浩心性倒也坚定。”林天阳端坐席中,目光注视着台上,淡淡开口,向身旁几位长老点头示意。
  带着几分赞许,显然对李仁浩的表现颇为认可。
  长老们低声附和,一人笑道:“毕竟是李长老之子,有几分底子。”
  云瑶丝毫不退,“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细剑,剑身寒光一闪,脚步轻踏,身形如水流淌,向李仁浩迎去。
  两人剑锋交错,瞬间交手数十招,剑光闪烁,灵力碰撞,石台上响起一阵清脆的“铮铮”声。
  李仁浩攻势凌厉,剑招连绵,灵力化作炽热剑气,挥剑直刺,带着玄阳宗功法的阳刚气息,似要一举压倒对手。
  他步伐迅捷,每一剑皆全力以赴,试图占据上风。
  云瑶则持剑轻灵,细剑舞动如风,灵力运转间,水光隐现,以守为主,偶尔反击,剑尖划出弧光,化解攻势。
  交手数十招,表面看去,李仁浩似占上风,攻势如潮,云瑶多半被动防守,退步连连。
  台下弟子低声道:“李师兄打得不错,云师姐被压制住了。”然而,林昊站在队伍前列,目光平静,嘴角微扬,低声道:“瑶儿在陪他练剑。”他语气淡然,带着十足信心,显然看出其中门道。
  李仁浩越战越心惊,从第一剑起,他便觉不对劲。
  云瑶似早料到他的每一步,步伐被她轻易看穿,剑招如泥牛入海,尽数化解,连炽热剑气都被她轻松侧身躲过,数十招下来,竟连她衣角都未触及。
  他气喘吁吁,额头冷汗渗出,后背发凉,心中暗道:“这怎么可能?她怎会如此轻松?”抬头望去,见云瑶气息平稳,眼角带笑,细剑斜指,未趁他喘息追击,似在等待什么。
  他心底一震,隐隐明白什么。
  喘息稍定,咬紧牙关,眼神一凝,下定决心,收起手中配剑,摆出奇异架势。
  灵力疯狂运转,周身气息灼热升腾,双掌下压至丹田,双手结出法诀,单指伸出,灵力迅速汇聚指尖。
  原本身上的红色玄光从他身上慢慢褪去,双指却颜色渐深,透着一股炽热威势。
  整个过程虽略显生涩,却气势逼人,石台地面隐隐被热气炙烤,冒出丝丝白烟。
  “哦?仁浩竟能施展‘玄阳指’?”林天阳端坐席中,目光一亮,低声笑道,“李长老,我记得你当年练气九层才练成这一指吧?看来我宗又多一骄子啊。”他语气轻松,带着几分赞赏。
  李长老闻言道:“宗主过奖了,浩儿哪能与少宗主相比。这小子前些日子神神秘秘瞒着我练功,说要给我个惊喜,原来如此。”他眼中满是欣慰,显然对儿子的表现颇为满意。
  林昊站在队伍前列,目光注视着台上,嘴角微扬,淡然道:“这一指倒是有模有样,可惜……”他未说完,眼中闪过一丝自信,显然对云瑶毫无担忧。
  台上,云瑶原地不动,静静等待,似刻意给李仁浩施展的机会。
  目光有闲暇的扫向林昊,见他微笑注视自己,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灵动。
  足有五息过后,李仁浩双指蓄势完成,低喝道:“云师妹,小心了!”
  “嗖”的一声,一道赤红指柱破空而出,速度惊人,热浪滚滚,竟带起空气的波动,直奔云瑶胸口。
  那指柱炽热如阳,气势凌厉,引得台下弟子低呼:“好快!”
  云瑶眼神一凝,细剑挥出,手腕轻抖数圈,灵力涌上剑尖,在身前画出三层圆形水幕。
  每层水幕薄如纱,泛着淡淡水光,似有韧性。
  她动作轻灵,绣花鞋轻点石台,似水波荡漾。
  台下云逸目光微动,心中暗道:“这丫头,‘月华水幕’竟已能凝练出三层,看来这些年与林昊虽是腻歪,功法倒是长进不少。”指柱眨眼便至,第一层水幕“滋啦”一声被击中,水幕向后弯曲,如韧网裹住火柱,削弱其势。
  “啪”声轻响,水幕破裂,指柱冲向第二层。
  这次水幕仅后移数尺,火柱剩余能量击中完,第二层水幕还未破,指柱彻底熄灭,大量水汽升腾,遮住前方。
  云瑶细剑一挥,水汽散去,她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几滴水珠挂在剑身,映着晨光晶莹剔透。
  她露出浅笑,小牙若隐若现,似春日初绽的花蕾。
  李仁浩见状,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方才全力一击,竟被她如此轻松化解,心中暗叹:“这差距……”苦笑一声,收起架势,抱拳拱手,低头施礼:“云师妹,我心服口服,我认输。”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释然,他不认输也没办法,刚才那一指已吸干他九层灵力,再战下去只是徒劳,他随即转身下台,步伐略显踉跄,却无怨色。
  云瑶朝台下林昊对视,展颜一笑,还未等大长老宣布结果,便不顾台下弟子的震惊低语,收剑下台,轻快的走向林昊…台下议论声骤起,“云师姐太强了,李师兄的这种招数都被她如此轻易挡下!”
  “师姐那水幕,真是妙,比我们施展出的强太多了。”
  林昊迎上前,低声道:“瑶儿,干得漂亮。”语气温柔,眼中满是宠溺。
  云瑶轻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风头吧?”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噬灵宗弟子对玄阳宗弟子,上台!
  台上,两名弟子对峙而立,皆持长剑。
  比赛开始,噬灵宗弟子目光一闪,冷哼一声,果断出手。
  他灵力灌注长剑,扑向对手。
  剑锋挥出一道暗红剑气,带着低沉的呼啸,直向玄阳宗弟子胸口。
  玄阳宗弟子瞳孔一缩,不敢怠慢,低喝一声,提剑迎上,灵力运转,剑身划出一抹炽热弧光,试图挡下这凌厉一击。
  “铮”声脆响,两剑相撞,火花迸溅,玄阳宗弟子的剑气瞬间散乱,剑身剧震,他双手一麻,脚步踉跄后退半步,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压力陡升。
  噬灵宗弟子不给对手喘息之机,剑法连绵展开逼得玄阳宗弟子步步后退。
  玄阳宗弟子咬紧牙关,试图稳住阵脚,剑招却渐显慌乱,灵力运转不畅,节节败退。
  他几次想凝聚灵力施展玄阳宗技法,掌心隐隐透出赤红光芒,气息灼热升腾,却还未成型,噬灵宗弟子已欺身而上,剑锋一挑,将他佩剑震偏,剑身嗡鸣着偏离轨道。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刚欲调整身形,噬灵宗弟子右脚猛踹而出,正中他胸口。
  “砰”声闷响,玄阳宗弟子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台外,重重摔在台下,尘土飞扬,青衫凌乱,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好不狼狈。
  他挣扎着爬起身,捂着胸口剧烈喘息,胸前衣衫凹陷,隐隐透着脚印的痕迹,眼中满是不甘,低声道:“连玄技都没施展出来……”他低头看向手中配剑,剑身落在不远处,仍在轻颤,似在诉说方才的失利。
  大长老李玄通朗声道:“第二场,噬灵宗胜!”声音回荡,台下玄阳宗弟子低声议论:“八层对九层,果然悬殊。”
  随即轮到萧烬登场,大长老李玄通沉声道:“第三场,萧烬对玄月宗弟子,上台!”他的对手是一名玄月宗女性弟子,已先登台站定。
  眉眼间中有股稚气。
  萧烬缓步登台,步伐轻缓,面容冷峻,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烬儿,加油!”一道婉转声音传来,清亮而温婉,引得她周身弟子纷纷侧目。
  萧烬转头看去,眼中一亮,竟是他的师傅林婉柔。
  他昨日未见她身影,今日却突然出现,显然是特意赶来为他助阵。
  今日的林婉柔未穿平日药园中的一身绿袍,而是身着一套特意修裁过的黑色道服,衣料贴身,勾勒出她成熟的身形,隐隐透出几分小腹的柔软曲线,胸前鼓胀饱满,撑得道服微微隆起,透着一股别样的韵味。
  道服下摆随风轻摆,露出她小腿的纤细线条,脚踩一双黑色布靴,简约却不失风姿。
  她长发挽成低髻,眉眼柔和带笑,温婉中透着一丝宠溺,引得周围弟子不自觉多看几眼。
  萧烬脸颊微红,点头示意,眼中流过一丝暖意。
  噬灵宗席中,陆长青端坐不动,目光落在林婉柔身上,见她这身装扮,眼底微动,嘴角不自觉咂了咂,低声道:“这女人,今天倒是打扮得有几分味道。”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玩味,手指轻叩座椅扶手,似在掩饰眼中的异色。
  玄阳宗席中,一名弟子低声道:“噬灵宗内也有这种姿色的女人?这身,啧啧,真有些韵味。”另一人附和:“难怪刚才那小子脸红了,换我我也……”话未说完,被身旁弟子瞪了一眼,悻悻闭嘴。
  两人登台站定,萧烬与玄月宗女弟子相隔十丈,气息交错,石台上气氛一触即发。
  随着开始的声音落下,萧烬目光一凝,冷峻的面容透出一抹杀意,手中暗铁长刀一抖,果断出手,抬手就是一刀,刀锋划出一道锋利气浪,带着低沉的呼啸飞射而出,速度迅猛,直奔玄月宗女弟子胸口。
  那气浪如刀影撕空,透着一股阴冷杀意,。
  玄月宗女弟子不敢大意,眼神一沉,细剑挥出,灵力涌动,剑尖画出一层水幕迎上。
  “砰”声炸响,气浪与水幕相撞,相互抵消,石台上弥漫着一股湿冷的雾气。
  女弟子刚一定神,试图寻找萧烬的位置,却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穿雾而来。
  萧烬已是近身到她跟前,长刀寒光闪烁,刷刷刷三刀连挥,刀锋迅猛凌厉,直逼她要害。
  每刀皆快如闪电,角度刁钻,带着一股凶劲。
  她瞳孔一缩,慌忙出剑格挡,细剑横于胸前,“铮铮铮”三声脆响,火花迸溅,剑身剧颤,她双手酸麻,险些脱手。
  脚下急忙施展《月影步法》,身形灵动后退,同时手中细剑反击,试图拉开距离,萧烬丝毫不惧她挥出的剑影,步伐紧贴而上,黑衣下的身形如影随形,长刀舞动如风,刀法凌厉而迅捷,每一刀皆瞄准她的破绽。
  刀锋所指,逼得她步步后退。
  那女弟子平日修炼多偏灵力,与同门切磋刀剑多为点到为止,哪曾遇到过如此凌厉的刀法?
  萧烬的刀势如狂风骤雨,迅猛得让她有些招架不住,步法虽快,却被他死死咬住,刀光如影随形,逼得她心跳加速,额角渗出细汗。
  交手片刻,她剑招渐乱,慌乱之间,步伐微微一滞,露出一丝破绽。
  萧烬眼中寒光一闪,抓住机会,长刀猛地一转,刀背狠狠拍向她手腕。
  “啪”声脆响,她吃痛低呼,手腕一麻,细剑脱手落地,铮然摔在石台上,剑身轻颤不止。
  她眼中闪过惊慌,刚欲运转灵力震开对手,双掌隐隐透出水光,试图反击,却见萧烬身形一闪,长刀已横于她脖间,刀锋寒光逼人,透着一股冷冽杀意。
  她气息一滞,掌中灵力散去,只得悻悻收手,拱手施礼,低声道:“我认输。”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
  萧烬收刀,冷峻点头,未多言,转身下台,步伐平稳,黑衣下的身影透着一股孤寂与从容,似这场胜利不过寻常。
  台下噬灵宗席间,议论声纷纷传起,嘶,这废物修玄天赋如此之差,刀法竟如此凶猛?
  就是,就刚才那刀法,那凶劲,单论刀法我怕是也在他手下走不了二十招。
  “以后还是少惹他为好,”一名弟子目光闪烁,低声补充道。
  议论声如涟漪扩散,带着几分震惊与忌惮。
  林天阳端坐席中,目光注视着萧烬下台的背影,频频点头,低声道:“这小辈,步伐灵活,刀耍得还算出色,战斗意识也很是不错,只可惜年岁已大,灵力却是十分平庸,看样子以后只能止步筑基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欣赏,却也透着一丝遗憾。
  陆长青目光一亮,黑袍下的身影微微前倾,他虽听其他弟子说过萧烬刀法甚好,但这次亲眼所见,战斗丝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让他大为满意。
  他嘴角微扬,低声道:“这刀法,倒是超出预期。”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对萧烬与李玄武这双保险又多了几分信心。
  萧烬刚下台,尚未站稳,林婉柔便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笑眯眯上前,抬手揉着他的头,轻声道:“烬儿,干得不错,没辜负了平时的苦练。”她的声音婉转温婉,带着几分宠溺,手指在他发间轻抚,透着一股亲昵。
  周围弟子目光齐聚,有人低声窃笑,有人艳羡不已。
  萧烬冷峻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平日孤傲的神色有些挂不住,低声道:“师傅,别这样……”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好意思,微微低头,试图避开她的手,却未真的躲开。
  林婉柔轻笑出声,眼角弯起,柔声道:“害羞什么?你这刀法,师傅看了都高兴。”她收回手,拍了拍他的肩,眼中满是欣慰与鼓励…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6 03:41:46

第6章 残暴熊女
  三场比赛已分胜负。台下气氛愈发高涨,第二日赛事只剩下最后一场!
  比赛接踵而至,台上,噬灵宗那长相粗犷的女人率先登场,她身材魁梧,膀大腰圆,肤色黝黑,眉间透着一股戾气,黑衣紧裹,显得更加壮硕,比之李玄武也差不到哪去。
  她在噬灵宗多年,从底层一步步爬到内门弟子,因相貌与体型饱受嘲讽,宗门内弟子给她取了个外号“熊女”。
  她性情暴烈,甚至某些方面有些扭曲,这些年因外形问题常与宗门内男弟子打架,战斗经验丰富,手中武器是一对爪形拳套,通体乌黑,爪尖锋利如钩,隐隐透着暗红血光,显然伤过不少人。
  站在台上,眼神阴冷,似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她的对手是当日那玄月宗一名女子,身形小巧,眉眼灵动,带着几分俏皮,双眸如星,唇角微扬,透着一股少女的活泼。
  她胸前看着有些平坦,腰幼细无比,手持长剑,剑身银白,步伐轻快。
  两人对峙,玄月宗女子目光落在熊女身上,忽地掩嘴轻笑,清亮的声音传出:“嘻嘻,师姐长得真像个男人,要不是胸前那堆,我还真认不出来你是女修!”语气俏皮,带着几分调侃,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不知是嘴碎还是想激怒对手。
  熊女闻言,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她虽听惯了这些嘲讽,但容貌一直是她心中的逆鳞,尤其是嫉妒那些姿色过人的女修,这话正戳在她心窝。
  她粗糙的脸庞抽动了一下,嘴角微微咧开,露出一抹阴冷的笑,低声道:“小丫头,嘴巴挺毒啊……”她语气低沉,带着几分恨意,拳套上的爪尖微微颤动,似在压抑怒气。
  台下噬灵宗弟子低声议论,一人道:“这玄月宗丫头胆子真大,竟敢惹熊女!”另一个脸上有两道爪痕的弟子摸向自己脸上的疤痕低笑:“嘿嘿,这小妮子要惨了,真期待啊。”
  比赛开始,熊女目光一凝,率先出手,脚步猛踏,石台震颤,身形如熊扑出,双拳挥动,拳套带起一阵低沉风声,直奔玄月宗女子。
  她动作虽显笨重,却力大势沉,拳风呼啸,透着一股蛮力。
  玄月宗女子不慌不忙,细剑轻挥,灵力涌动,身形一侧,脚下月影步法展开,如水波荡漾,轻松避开熊女的猛攻。
  她嘴角微扬,反手一剑刺出,剑尖划出一抹水光,灵力凝聚,直刺熊女肩头。
  熊女冷哼一声,拳套横挡,“铮”声脆响,剑尖被爪套挡下,火花迸溅,她身形微晃,却未退步,反手一爪抓向对手手臂。
  玄月宗女子身法灵动,脚步轻点,瞬间后退,避开爪锋,细剑连挥,灵力化作数道水光剑气,迅捷而精准,逼得熊女连连挥拳抵挡。
  两人交手数十回合,熊女攻势虽猛,却一直抓不住对手,拳套挥空,砸在石台上,留下几道深痕。
  她气息渐粗,眼中怒意更盛,心中暗道:“这小丫头,身法真滑!”玄月宗女子则游刃有余,剑法轻灵,偶尔还轻笑出声:“师姐,你这爪子抓得挺用力,就是准头差了点!”语气戏谑,似在故意激怒熊女。
  又数十回合后,熊女愈发急躁,拳套连挥,灵力灌注,爪锋带起一阵暗红血气,试图强行压制对手。
  玄月宗女子见状,目光一闪,瞅准机会,脚下步伐一转,灵力涌入双腿,猛地一脚踹出,正中熊女腹部。
  “砰”声闷响,熊女猝不及防,身形后仰,重重倒地,尘土飞扬,拳套擦过石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玄月宗女子见状大喜,眼中闪过兴奋,低声道:“这下可赢定了!”她提剑上前,想乘胜追击,终结比赛。
  然而,她终究经验不够老道,未察觉熊女的狡诈。
  那粗犷女人看似蠢笨,实则阴狠异常,方才倒地乃故意露出破绽。
  她倒地瞬间,看到那女弟子提剑而来丝毫不防,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阴冷笑意。
  玄月宗女子刚逼近,熊女猛地翻身而起,速度惊人,爪套挥出,直奔对手面门。
  女子瞳孔一缩,急忙施展步法撤退,却慢了半拍,脸上“嗤”声划响,被爪套抓出三道血印。
  伤口虽不至于深可及骨,却皮肉外翻,鲜血涌出,染红了她小巧的脸庞,她俏皮的神色瞬间惨白。
  她伸手摸向脸颊,触到血迹,低头一看,指尖猩红,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与愤怒,心中暗道:“我的脸……破相了!”
  脸上的血印火辣辣地疼,她眼中闪过愤怒与悲伤交织的光芒,心中怒吼:“这女人,竟敢毁我容貌!”纵然是修仙者,哪有不在意自己容貌的,尤其是女修,这三道血印虽不致命,却足以留下疤痕,彻底毁了她的俏丽面容。
  她咬紧牙关,气息急促,灵力疯狂运转,周身水汽升腾。
  猛地抬头,双眸如星,怒视着熊女,低喝道:“我要你付出代价!”猛地提剑冲上,灵力涌入细剑,剑身嗡鸣,挥出一道道水光剑气,迅捷而凌厉,似狂风暴雨,直奔熊女。
  熊女站稳身形,冷静异常,拳套挥动,灵力灌注,爪锋带起暗红血气,迎上剑气。
  “铮铮”声响不绝,水光剑气撞上拳套,火花迸溅,熊女步伐沉稳如山,硬生生化解攻势。
  她身形虽壮,这会却灵活异常,侧身躲开一剑,拳套横扫,逼得玄月宗女子连连后退。
  女弟子剑法已不稳,灵力虽盛,却因怒火攻心而失了章法,剑招凌乱,破绽渐显。
  她低吼一声,灵力凝聚,剑锋直刺熊女胸口,剑尖水光流转,带着一股拼命的气势。
  熊女目光一闪,身形微侧,轻松躲过剑刺,粗壮的手臂猛地探出,一把抓住女弟子的马尾辫,用力向下一拽。
  啊!
  “砰”两声几乎同时响起,女弟子猝不及防后脑勺朝被头发带着地面砸去,石台震颤,顿时眼冒金星,头晕目眩,手中细剑险些脱手。
  她挣扎着起身,手指紧握剑柄,想到被划伤的脸,心中怒意又起,又猛地聚集灵力,周试图挥剑反击。
  熊女冷不丁的粗腿猛地一脚,狠狠踩向女弟子腹部。
  “嗷”!!!
  灵力溃散,女弟子气息一滞,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嘴角溢出一丝血丝。
  她还未回神,熊女已拎着她的头发,将她半提而起,拳套裹挟着蛮力,一拳一拳砸向腹部。
  “砰砰砰”三声闷响,女弟子防御手段无法展开,受不住这连番重击,腹部剧痛如绞,三拳过后,她再也忍受不住胸中异物上涌,张口呕吐出来,胃中残渣混着清水喷洒在石台上,食糜味弥漫。
  她气息萎靡,仍在挣扎,单手想护住腹部,眼中满是不甘,细剑紧握,指节泛白。
  熊女眼中凶狠,拳头不停,又是几拳砸下,每一拳皆力大势沉,拳套砸在腹部,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女弟子口中呕出鲜血,混着食物残渣,彻底染红了练功服,她气息渐弱,挣扎的动作越来越无力,眼白逐渐上翻,终于扛不住这残酷的殴打,颤声道:“我认……”第三个字还未出口,熊女嘴角咧开,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右拳裹挟着蛮力,猛地朝她脸上轰去。
  “喀嚓”一声脆响,鼻骨断裂的声音刺耳而清晰,硬生生将她的话打断,咽回肚子里。一拳下去,鼻梁塌陷,鲜血从鼻中喷涌而出,染红下半张脸,剧痛让她眼神涣散。
  台下弟子一片哗然,被熊女这出乎意料的一拳震撼,“这也太狠了!”
  这女人好残暴!
  嘿嘿嘿,果然…刚才那疤痕男子低声笑道熊女还未停手,又是一拳砸下,这一拳不带灵力,仅凭着拳套的坚硬与她的蛮力,将女弟子面容彻底毁去。
  “咔”,这一下,她牙齿掉落几颗,嘴角撕裂,鲜血淌下,俏丽的小脸已面目全非。
  她意识全无,身体瘫软,已感觉不到痛,头发仍被熊女像提死狗一样抓在手中,另只拳套上的血滴滴落下,落在石台上,触目惊心。
  熊女眼神疯癫,似沉浸在暴虐的快感中,竟然拳套裹挟灵气,又想要轰出一拳,这一拳下去,怕是要直接取她性命。
  “住手!”席上云逸猛地起身,白袍鼓动,声音低沉而愤怒。
  台下云瑶同时出声,清亮的嗓音带着急切:“停下!”台上大长老李玄通目光一沉,短杖猛挥,灵力外放,一股无形气浪席卷而出,瞬间将熊女击退。
  她身形踉跄后退数步,拳套砸地,稳住身形。
  大长老身形一闪,已至女弟子身旁,低头查看,见她面容已毁,鼻骨断裂,牙齿散落,几乎已不成人样,鲜血染红衣衫,却气息尚存,性命无大碍。
  他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转身看向熊女,玄力外放,沉声训斥:“比赛已分胜负,你还下此重手,意欲何为?”他的声音如雷,带着结丹修士的威压,压得熊女喘不过气,震慑的她脸色惨白,额头渗汗。
  陆长青飞渡而来,灵气外放与李玄通相抵,目光阴冷,朗声道:“李长老,我宗弟子并未违反规则,试炼赛本就难免受伤,她不过失手罢了。”他的语气平稳坚决,显然不愿让步。
  大长老李玄通眉头更深,知规则上无明确禁止,他有些许理亏。
  冷哼一声,再次训斥熊女:“如有下次,直接噬灵宗判负,绝不姑息!”声音威严,回荡石台。
  熊女低头抱拳,悻悻道:“弟子知错。”却在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狠狠瞪了刚才台下出声的云瑶一眼。
  云瑶毫不畏惧,迎上她的目光,清亮的双眸透着一股坚定,似在警告。
  熊女下台,粗壮的身影透着一股血腥气息,周围台下弟子鸦雀无声,被她这残忍血腥的一幕吓呆了。
  有人低声道:“这女人,太毒了……”另一人咽了咽口水:“那玄月宗丫头,脸毁了不说,差点连命都没了。”议论声低沉,带着几分恐惧。
  大长老李玄通叹了口气,目光复杂,诵读道:“第四场,噬灵宗胜。”
  这场血腥的比赛结束后,玄灵峰顶的石台笼罩在一片沉寂中,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洒下,映着台上的血迹,泛出暗红的光泽。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味,山风吹过,带来几分凉意。
  玄月宗那名女弟子已被同门抬下台救治,衣裳染红一片,气息微弱,白纱裹着她毁损的面容,惨不忍睹。
  台下弟子三三两两散去,低语声渐弱,却仍带着几分惊悸与不安。
  云瑶站在玄月宗队伍前列,俏丽的小脸紧绷,双眸中闪着怒意与悲悯,纤手紧握细剑,剑鞘上的丝带随风轻晃,似在诉说她心中的波澜。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林昊,见他目光平静,眉头却微微皱起,显然对熊女的残忍行径有所不满。
  云瑶快步走到他身边,清亮的嗓音中透着几分气恼:“昊哥哥,那人也太狠毒了!”她眉眼微蹙,语气中带着不平,“我知道那师姐先出言不逊,激怒了她,可她已经完胜了,已经给够了师姐教训,何必下手毁人容颜?那三道血印也就罢了,还有最后那几拳……分明是故意要毁了她!”她说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低声道:“她的脸毁成那样,以后该怎么办啊?这辈子怕是要活在阴影里了。”
  林昊闻言,目光扫向远处噬灵宗队伍,熊女粗壮的身影正缓缓跟在队伍后面,爪拳套上的血迹已被她随意擦去,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冷笑。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转头看向云瑶,见她眼角隐隐泛红,显然动了真怒。
  他抬手轻拍她的肩,声音低沉而温柔:“瑶儿,别气了。那女修性情暴戾,嫉妒心又重,今日这事,确实过分。”他顿了顿,语气坚定了几分:“她仗着蛮力与阴狠,欺人太甚,我若明日排位能对上她,定要让她吃些苦头,替你和那师姐出一口气。”
  云瑶听他这么说,眼中怒意稍缓,转而浮现一抹欣慰。
  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清亮的双眸弯起,露出一个小小的笑,低声道:“昊哥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她语气轻快,带着几分撒娇,纤手不自觉握住他的衣袖,轻轻晃了晃,“那你明日有机会可得好好教训她,别让她太嚣张了!”她说到此处,顿了顿,又放软声音,补充道:“不过你也小心些,她那爪套看着不简单,阴招也多,别让她伤了你。”她眉眼间满是担忧,细腻的情绪如春水流淌,透着对他的关心。
  林昊轻笑一声,点了点头,语气从容:“放心,她那点手段还伤不了我。”他低头看着云瑶,见她神色已缓,心中微暖,低声道:“好了,别想这些了,今日比赛已结束,咱们回洞府歇息吧,明日还有比赛要打。”云瑶“嗯”了一声,松开他的衣袖,随他并肩走向山道。
  夕阳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残阳如血,将玄灵峰顶的石台染上一层暗红的光泽,三宗弟子在各自长老的带领下,沿着蜿蜒的山道,走向半山腰的洞府群。
  山峰中部,一片开阔的崖壁上,嵌着数百个大小不一的洞府。
  这些石门紧闭的洞府,表面铭刻着古朴的灵纹,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微弱的青光,平日里由禁制封锁,专为试炼赛期间的来客提供临时的栖身之所。
  大长老李玄通停下脚步,赤铜短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灵力如水波般荡漾开来,轻柔地拂过崖壁。
  “嗡”的一声低鸣,石壁上的灵纹逐一亮起,禁制随之解开,一扇扇厚重的石门缓缓开启,露出洞府内昏暗而深邃的轮廓。
  一股夹杂着岩石湿气的山风从洞口吹出,带着几分清冽的寒意,吹得弟子们的衣衫猎猎作响。
  “各宗自行分配洞府,入内歇息吧。”大长老的声音洪亮而沉稳,回荡在山谷间。
  说罢,他与另外一位长老率先步入一间洞府,石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玄阳宗的洞府内,温暖而明亮。
  石壁上镶嵌的几盏灵石灯发出柔和的光芒,将洞内照得如同白昼。
  弟子们各自散开,有的盘膝坐在铺着厚实兽皮的石床上,闭目调息,恢复着白日里消耗的灵力;有的则三三两两地围在石桌旁,低声议论着今日的战况。
  “今日那熊女下手也太狠了,若不是大长老出手,那玄月宗的师妹怕是性命难保。”一名弟子心有余悸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噬灵宗的人,向来如此,招招致命,毫不留情。”另一名弟子附和道。
  林昊端起桌上的粗陶杯,将杯中的清水一饮而尽。
  清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那股燥热。
  他走到父亲林天阳身边,只见他正盘坐在石床上,手抚长须,双目微闭,似乎正在入定。
  “昊儿,”林天阳缓缓睁开眼睛,他看着儿子,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今日那熊女的手段,你也看到了。她心性残忍,下手狠毒,明日若对上她,切不可大意。”
  “父亲放心,”林昊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孩儿自有分寸。”
  说罢,他便回到自己的石床,盘膝而坐,开始运转功法。
  然而,不知为何,他总是无法静下心来。
  胸口的那枚印记,正散发着灼热的温度,一股莫名的躁动,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让他心烦意乱。
  数个时辰后,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看了一眼正在入定的父亲和师兄弟们,最终还是悄悄地起身,推开石门,走了出去。
  林天阳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他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玄月宗的洞府内,气氛却显得有些压抑。几盆淡紫色的灵花,虽然散发着幽幽的香气,却无法冲淡洞内那股凝重的悲伤。
  受伤的女弟子躺在石床上,她的脸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上面还渗着斑斑的血迹。
  她气息微弱,偶尔会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似乎正在被噩梦所困扰。
  云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瓶,倒出一粒清香四溢的丹药,小心翼翼地喂入受伤女弟子的口中。
  “这是我爹爹给我的‘清心丹’,可以缓解疼痛,安神静气。”她看着受伤女弟子那苍白如纸的脸,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师姐,你放心,等回了宗门,我一定会求爹爹,为你寻来最好的疗伤圣药,定会让你恢复如初的。”
  另一名女弟子也走上前来,她拿起一块湿润的布巾,轻轻地擦拭着受伤女弟子额头的冷汗,叹息道:“那熊女,简直不是人!她分明是嫉妒师姐的美貌,才会下此毒手!”
  “是啊,她把师姐的脸毁成这样,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而此时,在噬灵宗的洞府中,熊女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石床上,发出一阵阵如雷的鼾声。
  她那对沾满血迹的拳套,被她随意地扔在地上,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森森的寒光。
  其他的弟子,则聚在一起,兴奋地议论着白日的战况。
  “熊女今日可真是威风啊,三拳两脚,就把那玄月宗的小婊子给废了!”
  “哈哈,谁让她嘴贱,敢嘲笑熊女,活该!”那个脸上带着爪痕的弟子,幸灾乐祸地说道,“我早就看那些玄月宗的娘们不顺眼了,一个个装得跟仙女似的,还不是一碰就碎!”
  “就是,还是我们噬灵宗的功法实在,管你什么仙女魔女,几拳下去,都得跪地求饶!”
  洞府内,充满了粗俗的笑声和得意的议论声。他们似乎并未觉得熊女的行为有何不妥,反而将其视为一种荣耀,一种力量的象征。
  夜,愈发深沉。
  玄灵峰顶,万籁俱寂,唯有山风穿梭于嶙峋的怪石之间,发出阵阵如泣如诉的呜咽。
  崖壁之上,那些为试炼弟子准备的洞府,此刻大多已灯火熄灭,陷入一片黝黑。
  偶有几盏灵石灯仍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零星的孤星,为这片死寂的山巅,平添了几分孤寂与萧索。
  时至午夜,三宗的弟子们,大多已沉沉睡去。
  洞府之内,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如同潮水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为这寂静的深夜,增添了几分生机。
  然而,在噬灵宗那间靠近崖壁边缘的洞府之中,萧烬却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他斜靠在冰冷的石壁之上,那柄暗铁长刀,静静地横陈在他的膝上。刀身之上,那暗红色的血纹,在微弱的灵石灯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他的面容,冷峻如冰,在那昏黄的灯光下,愈发显得孤寂与落寞。
  并非明日的试炼让他心生紧张,而是同住一洞的熊女,那如雷般的鼾声,一声高过一声,震得他身下的石床,都微微地颤抖起来。
  那低沉的呼噜声,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如同野兽的低吼,一声声,一下下,狠狠地撞击着他的耳膜,搅得他心神不宁,难以入眠。
  他紧锁着眉头,低声咒骂道:“这女人,睡得跟头死猪似的。”
  他试图闭目养神,强迫自己进入修炼的状态,然而,那刺耳的鼾声,却如同魔音贯耳,愈发地清晰起来。
  他索性睁开双眼,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烦躁。他抓起那柄暗铁长刀,推开沉重的石门,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山道之上,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
  一轮银盘似的明月,高悬于天际,将清冷的光辉,尽情地倾洒在这片嶙峋的山石之上,映出一片斑驳而又诡异的光影。
  萧烬一身黑衣,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行走在这条蜿蜒的山道之上。
  他的步伐,轻缓而又稳健,那柄斜背在身后的长刀,刀鞘与衣衫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那股清冽的山风,带着一丝湿润的寒意,瞬间吹散了他心中的那股烦躁与闷热。
  他抬起头,仰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暗道:“这时候山顶无人,正好可以练几式刀法。”
  这夜深人静之时,正是他钻研刀法,提升实力的最佳时机。
  他沿着山道,拾级而上,那矫健的身影,渐渐地融入了这片浓重的夜色之中。
  不多时,他便登上了玄灵峰的峰顶。
  远处,那座试炼台,此刻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一层冷清的光芒。
  他正欲走向试炼台,抽出长刀,演练几招,却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交谈声,从玄阳宗的观赛席位方向,飘了过来。
  那声音,轻柔而又飘渺,如同风中的絮语,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他微微一愣,脚步顿住,心中泛起一丝疑惑:“这时候,怎么还有人?”
  他迅速地收敛起自身的气息,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贴着冰冷的石壁,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
  观赛席位,设在峰顶的一侧,平日里,是供三宗长老观战之用。
  此刻,那里空无一人,唯有几张冰冷的石椅,散落在地,静静地矗立在这片浓重的夜色之中。
  他藏身于一株矮松之后,借着那皎洁的月光,微微地探出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这一望,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在那观赛席位旁的石台之上,坐着一男一女,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亲昵。
  那女子,身着玄月宗的练功服,纤腰如柳,眉目含情。在月光的映照下,她那张白皙的脸庞,透着一丝动人的羞涩。
  正是玄月宗的云瑶。
  而她身旁的男子,则身着一袭红白相间的长衫。他,正是玄阳宗的少宗主,林昊。
  两人并肩而坐,林昊的手,轻轻地搭在云瑶的肩上,似乎正在低声地说着什么。他的神情,温柔而又急切。
  萧烬的心头,猛地一震,他暗道:“他们怎么会在这时候,偷偷地跑到这里来?”
  他屏住呼吸,将自己的耳力,运转到了极致,仔细地聆听着他们的交谈声。
  夜风之中,那断断续续的低语声,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
  “瑶儿,”林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渴求,“今晚也不知怎么了,我总觉得心神不宁,胸口这印记也烫得厉害,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连带着下面……也跟着不听话,硬得像是铁块,打坐都静不下心来。”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轻抚着自己的胸口。
  那件青色的长衫之下,黑色的太极印记正隐隐散发着温润的光芒,似乎在与他体内的欲望产生着某种奇异的共鸣。
  他转过头,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云瑶,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刚才在洞府里,我满脑子都是你的样子,越想越难受。瑶儿,我们……我们就在这儿亲热一回,好不好?这三更半夜的,绝不会有别人上来的。”
  云瑶闻言,那张本就绯红的小脸“唰”地一下,变得更加滚烫。
  她那双灵动的眸子,瞪得圆圆的,清亮的嗓音中,带着一丝震惊与羞怯:“昊哥哥,你…你疯了不成?在这儿…在这儿做那种羞人的事?”
  她的纤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将那月白色的衣袖,扯得皱皱巴巴。她的心中,充满了羞涩与慌张。
  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那皎洁的月光,将整个石台,照得一览无余,连地上的石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哀求道:“不行的,昊哥哥!这里太空旷了,万一…万一被人看见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呀?你这个大坏蛋,脑子里整天就想着这些不正经的下流事!”
  她的声音,细得如同蚊子哼一般,那张滚烫的小脸,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胸口,不敢再看他一眼。
  林昊嘿嘿一笑,凑到她的耳边,那热乎乎的气息,轻轻地喷洒在她的耳廓之上,惹得她浑身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般。
  “我的好瑶儿,”他低声地央求着,声音里充满了蛊惑的意味,“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看我这儿,”他拉起云瑶柔若无骨的小手,按向自己早已高高隆起的下身,“都快要爆炸了。你再不帮我,我怕是真的要玄力逆行,走火入魔了。”
  云瑶的手触碰到那坚硬滚烫的物事,隔着几层布料,依旧能感受到那惊人的热度和尺寸。她惊呼一声,像是被烫到一样,闪电般缩回了手。
  “昊哥哥,你…你真不要脸!就会拿这种话来吓唬我,我才不信呢!”她娇嗔着,用自己的小拳头,软绵绵地捶打着他的胸口。
  然而,她的这点力道,对于林昊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他将她搂得更紧,不让她有丝毫挣脱的机会,在她耳边低语道:“瑶儿,这次是真的,我感觉体内的阳气都快控制不住了。你就当是帮我修炼,好不好?”
  云瑶被他抱得浑身僵硬,那张滚烫的小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她扭了扭身子,羞得不行,低声道:“那…那我只能用手帮你…你…你不许再提别的要求了,你这个坏人!”
  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那颗小脑袋,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林昊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道:“好,都听你的!我家瑶儿最好了!”
  他拉着她,走到石台边,靠着一块平整的巨石坐下。月光如水,洒在他那俊朗的脸上,映出一抹期待的神色。
  他猴急地解开腰带,衣衫散开,那件亵裤,像是再也无法承受那股喷薄欲出的力量,被他轻轻一褪,便滑了下来。
  那根狰狞的巨物,如同被囚禁了千年的凶兽,猛地弹了出来。
  它粗壮而滚烫,青筋盘虬,顶端湿漉漉地溢出晶莹的黏液,在月光下,泛着狰狞而又诱人的光泽。
  那紧绷而鼓胀的蛋蛋,则像是两颗熟透的果实,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雄性气息。
  他握住云瑶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胯下拉去,口中低语道:“瑶儿,来,摸摸它,它都想你想得快疯了,快来安抚安抚它。”
  他的声音,沙哑而色气十足,充满了急切的渴望。
  云瑶的小脸,“唰”地一下,变得滚烫,如同被火烧过一般。
  她的指尖,轻轻地触碰到那根火热的硬物,吓得她轻呼一声:“昊哥哥,它…它怎么这么烫,还…还会动…好吓人…”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羞怯与好奇。
  她的指尖,生疏地在那根硬物上摸索着,那硬邦邦而又滑腻的触感,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
  那顶端溢出的液体,沾在她的指尖,黏黏的,拉出一条晶莹的丝线。
  “它见到你,当然会动了,”林昊低声一笑,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瑶儿,你别怕,它很喜欢你。你两只手一起握住它,对,就这样…一手握着根,一手握着头,轻轻地动一动…”
  他握着她的手腕,引导着她。
  云瑶羞得低呼一声:“你坏死了,还要两只手…”她咬着嘴唇,另一只小手,颤巍巍地伸了出去。
  她的一只手,生疏地握住那紧绷的蛋蛋,柔软的掌心,贴着那热乎乎的囊袋。
  另一只手,则握住那根粗硬的鸡巴,嫩滑的手指,上下滑动着。
  她的动作,笨拙而又柔软,口中低语道:“昊哥哥,这样…可以了吗?你…你别出声,羞死人了…”
  “瑶儿…就是这样…”林昊喘着粗气,声音里充满了满足,“再快一点…对…哦…瑶儿,你真棒…”
  云瑶没套弄几下,他突然伸出手,搂住她的后颈,猛地低头吻了下去。
  他的嘴唇,强硬地压上她的小嘴,舌头撬开她的牙关,霸道地侵入,与她的香舌纠缠在一起。
  云瑶“唔”了一声,惊慌失措。
  她整个人,都被他拉得倚在他身上,胸口紧紧地贴着他那硬实的胸膛。
  上面,被他的舌头入侵着;下面,双手还握着他的命根子。
  她羞得脑子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口中低语道:“昊哥哥…别…别亲了…我…我喘不过气了…”
  她的声音,被他吻得断断续续,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水汪汪的,充满了羞怯。
  林昊却吻得更深,他的舌头,在她的嘴里搅弄着,含糊不清地说道:“瑶儿,你真甜…哥哥快被你弄死了…”
  他的声音,粗重而沙哑,充满了情欲。
  他的手,在她的腰上摩挲着,胯下,被她的双手撸得更快。
  那股黏液,从阳具的顶端挤出,沾满了她的掌心,黏腻腻地滴了下来。
  云…云瑶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她的小手,不自觉地加快了动作,指缝间,湿滑一片。
  她低声道:“昊哥哥,你…你轻点,我手都酸了…别…别弄到我衣服上…”
  她的语气,纠结而又无奈,那张红扑扑的脸蛋,埋在他的肩头,娇艳欲滴。
  片刻之后,林昊低吼一声,身子猛地一抖。
  一股浓稠的热液,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喷射而出,大半射在云瑶的手上,余下的,则溅在了她那件月白色的练功服上。
  胸口和衣摆,都被那白浊的液体沾满,黏腻而又腥热。她惊呼一声:“啊,昊哥哥,你…你射了…好多啊!”
  林昊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瑶儿,爽死我了,你这小妮子,手上的功夫真不赖。”
  他搂着她,低头又想亲吻,口中低语道:“再来一次吧,哥哥还没尽兴,这次让哥哥好好看看你的身子…”
  他的手,伸向她的衣襟,色眯眯地想要解开。
  云瑶吓得一缩,忙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说道:“不行,昊哥哥,明天还有比赛呢!你…你不能再泄身了,会影响你发挥的!”
  她的语气,急切而又羞涩,脸红得像火,眼角水光闪闪。
  林昊愣了愣,悻悻地收回了手,低声道:“好吧,都听你的。不过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他整理好衣衫,拉着她起身,低声道:“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相携而去,身影渐渐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矮松之后,萧烬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他的眼中,没有愤怒,没有嫉斥,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然而,在这片平静之下,却隐藏着一股足以毁天灭地的风暴。
  他亲眼目睹了那一切,那在他心中,如同仙子般的云瑶,此刻,却如同一个普通的女子,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做着那般…那般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撼。
  他震撼于云瑶的美,那种美,不仅仅是容貌上的,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充满了魅惑与风情的美。
  他也震撼于云瑶的顺从,那种顺从,带着一丝羞涩,一丝宠溺,却又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他也不知道代表什么的酸涩感觉。
  待二人走远后,他站起身,抽出长刀。
  发泄般地,狂练着刀法,刀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着。
  他练了一整夜,直到天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
  【待续】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6 03:52:48

第7章 病态
  晨雾氤氲,演武场四周人声鼎沸。
  云瑶站在玄月宗队列中,指尖下意识地捻了捻身上水蓝色流云绡长裙的柔软布料——这并非她惯常的劲装。
  想起昨夜,那个急色的家伙“不小心”弄的那些液体,将她平日所穿的练功服染湿了一大片,那股精腥味,现在想想还有些让她心头一热,想到这。
  云瑶脸颊微热,随即又蹙起眉。
  今日抽签后,对手竟然是李蛮……穿裙子,终究有些不便。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对面噬灵宗阵营。
  她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对面噬灵宗的阵营——那个壮硕如铁塔的女修正抱臂而立,玄铁爪套泛着冷光。
  李蛮!正是那熊女的名字。
  昨日擂台上的一幕在脑海中闪回:同门被那对爪套撕破面容,重拳下鼻骨碎裂的声音,血痕从眼角蜿蜒至下颌。
  向来调皮活泼的那个女孩,此刻却只能以厚厚的覆面,站在人群最末,连目光都低垂着。
  “云瑶师妹,当心她的爪套。”那受伤女弟子在赛前拉住她的手腕,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爪缝里……好像藏了东西。”
  云瑶抿了抿唇,将她的手轻轻握了一下,“放心。”她笑得眉眼弯弯,仿佛浑不在意,可转身时指甲早已掐进掌心。
  噬灵宗方向突然爆发一阵哄笑。
  李蛮正高举着染血的爪套向周围人展示,粗嘎的嗓音刺耳至极:“玄月宗的女修皮肉倒是嫩,一抓就破!那滋味……”她故意停顿,目光如毒蛇般精准地锁定人群末尾的那被毁容女修,又扫过云瑶,“啧啧,可惜那张脸,以后怕是只能藏着掖着喽!哈哈!”
  云瑶的指尖倏地收紧。
  她垂下眼睫,掩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冷意,再抬头时仍是那副天真灵动的模样,甚至踮起脚尖,朝着李蛮的方向用力挥了挥手,声音清亮得如同山涧清泉:“喂!对面那位噬灵宗的熊罴师姐——!”声音清亮如溪水,“看来师姐记性不太好,已经忘了昨日被责罚的狼狈模样呀。”
  四周瞬间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哗然!
  谁也没想到玄月宗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千金,竟敢如此当众奚落凶名在外的李蛮!
  李蛮一楞,脸色慢慢沉下,爪套攥紧,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瑶儿!”云逸皱眉低喝,朝云瑶摇了摇头。
  云瑶吐了吐舌头,俏皮地缩回队伍。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身后传来“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李蛮竟硬生生将看台边缘一根碗口粗的硬木栏杆捏得粉碎!
  木屑簌簌落下。
  她盯着云瑶水蓝色裙裾飘动的背影,眼中翻涌的已不仅仅是阴狠,更添了一股被当众羞辱的暴怒,以及……对那身姿、那裙衫下美好曲线的、更加扭曲的灼热审视…
  比武台的禁制光幕缓缓升起,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李蛮,这位来自“噬灵宗”的壮硕女修,踏着沉稳而压迫的步伐走上台。
  此时的她已经不见了刚才阴狠的表情,相反,那粗犷的脸上甚至挂着一丝刻意挤出的、令人不适的假笑。
  她身形魁梧,肌肉虬结,覆盖着玄铁爪的双臂自然下垂,爪尖闪烁着幽冷的寒光。
  目光,如同黏腻的毒蛇,缓慢而仔细地舔舐过对面亭亭玉立的云瑶。
  云瑶一张小脸精致得如同玉琢,杏眸清澈,带着少女特有的灵动与一丝面对强敌的认真。
  她手持秋水剑,剑身如一泓清泉,流淌着淡淡的蓝色光晕。
  “哟,小美人还真敢上来”李蛮的声音粗嘎,带着刻意压低的嘲弄,“长得倒是细皮嫩肉,一副好卖相。可惜啊,待会儿这张小脸要是也花了,皮肉破了,不知还有没有男人肯多瞧一眼,嗯?”她的话语如同淬毒的针,缓慢地扎向云瑶最引人注目的资本——她的美貌。
  那假笑下,是深埋的、扭曲的嫉妒,如同毒藤在阴暗处悄然滋长。
  云瑶小脸一沉,杏眸中燃起怒意:“废话少说!看剑!”她率先发动,身形灵动如穿花蝴蝶,水蓝色的身影带起一阵清风,秋水剑化作一道清冽寒光,直刺李蛮咽喉!
  速度极快,带着破空之声。
  李蛮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反应却丝毫不慢。
  覆盖着玄铁爪套的左臂闪电般抬起,精准地格开剑锋。
  “铛!”火星四溅!
  一股蛮横的反震力传来,云瑶借力旋身,剑招连绵不绝,如水银泻地,点、削、撩、刺,专攻李蛮关节与爪套连接的薄弱处。
  她的战斗风格并非硬碰硬,而是将水属性的柔韧、卸力与自身惊人的速度和灵巧发挥到极致。
  李蛮庞大的身躯稳如山岳,双爪挥舞如风,带起“呜呜”的破空声,招架着云瑶的攻击。
  她的防守严密,力量刚猛,每一次格挡都势大力沉,试图以力破巧。
  然而云瑶的身法太过滑溜,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重击,剑尖如同附骨之疽,不断寻找着她的破绽。
  李蛮那看似轻松的表情下,肌肉紧绷,眼神越来越阴沉。
  她引以为傲的力量和防御,在这个娇小的对手面前,竟有种无处着力的憋闷感。
  “哼,滑溜得像条泥鳅!”李蛮冷哼一声,粗壮的右腿猛地跺地!
  “轰!”一股劲气震起台面碎石沙尘,劈头盖脸罩向云瑶面门!
  同时,她左爪虚晃一招吸引注意,右爪却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带着幽冷的寒光,无声无息地抓向云瑶的腰侧软肋!
  爪尖隐隐有蓝芒闪烁,显然淬了某种麻痹毒素。
  云瑶早有防备!
  她足尖轻点,身形如风中柳絮般向后飘退,同时左手掐诀。
  “凝!”一层薄薄的水汽瞬间在她面前凝聚成一面小盾,挡住了大部分沙尘。
  面对那阴险的毒爪,她竟不退反进!
  秋水剑蓝光大盛,剑身划过一道玄妙的弧线,精准无比地磕在李蛮右爪腕部内侧一个不起眼的凸起上!
  “铿!”一声脆响!
  李蛮右爪的攻势瞬间一滞,带起的爪风紊乱消散。
  云瑶借力旋身,剑随身走,一招“水月无痕”反削李蛮左臂!
  李蛮急忙回爪格挡,但这一剑裹挟的锋利剑气竟是直接斩断了李蛮的铁爪。
  逼的李蛮慌张后退,看着爪套震惊不已。
  “你就这点本事?只会耍些下三滥的手段?”云瑶娇叱一声,攻势更急。
  她看出李蛮力量虽强,但速度并非顶尖,身法转换也稍显迟滞。
  她开始利用速度优势,围绕着李蛮庞大的身躯高速游走,剑光如织,形成一片蓝色的光网,不断在李蛮身上留下浅浅的血痕。
  虽然不致命,却极大地羞辱和激怒着对手。
  李蛮的呼吸开始粗重,脸上的假笑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鸷到极点的狠厉。
  她身上的伤口在增加,动作却依旧沉稳,只是那双牛眼中,原本的阴冷渐渐被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怒火、与病态的灼热所取代。
  她死死盯着云瑶灵活的身影,目光如同实质般黏在那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和随着动作起伏的胸前曲线上。
  每一次看到那近乎完美的身体轮廓,她心底那名为嫉妒的毒蛇就缠绕得更紧一分,啃噬着她的理智。
  她不再言语,但紧咬的牙关和微微颤抖的爪套,暴露了她内心翻腾的毁灭欲。
  她在忍耐,在寻找一个足以彻底摧毁这份“美好”的机会。
  机会,终于在李蛮付出代价时出现!
  久攻不下,云瑶抓住李蛮一个发力空隙的瞬间,秋水剑如毒龙出洞,带着刺骨的寒意,直刺李蛮因挥爪而暴露的右肩胛!
  李蛮瞳孔猛缩!
  这一剑若刺实,足以废掉她一条手臂!
  千钧一发之际,她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狠绝!
  她竟不退反进!
  身体猛地向右拧转,用相对不那么要害的左臂外侧硬生生迎向剑锋!
  同时,她蓄势已久的右爪,带着全身的力量和积压已久的疯狂,不是格挡,不是攻击要害,而是以同归于尽的姿态,带着玄铁爪套锋利的爪尖和倒钩,狠狠抓向云瑶因突刺而微微前倾的腰侧——那水蓝色劲装最单薄的位置!
  “噗嗤!” “嘶啦——!!!”
  两声刺耳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云瑶的剑锋毫无阻碍地刺入李蛮的左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一大片!
  而李蛮那蓄满恶毒与毁灭欲望的右爪,尽管云瑶已下意识的闪开要害,也成功撕裂了云瑶腰侧的衣料!
  那带着倒钩的爪尖,如同贪婪的毒蛇獠牙,狠狠咬住布料,在李蛮不顾一切的撕扯和云瑶本能后撤的力道下——  一大片水蓝色的流云绡衣料,从紧致纤细的腰肢侧方,如同被粗暴剥下的脆弱花瓣,被蛮横地撕裂、扯下!
  撕裂的痕迹一路向下蔓延,直至接近大腿根部的外侧!
  破碎的布料边缘,甚至还挂着几缕被扯断的丝线!
  刹那间!
  一片从未被阳光如此直射的、欺霜赛雪的肌肤,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那流畅紧致的腰线,平坦光滑的小腹一侧,以及那惊心动魄、圆润修长的大腿外侧,在破碎的、沾染了李蛮刺目猩红血迹的衣料掩映下,白得耀眼!
  白得炫目!
  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美玉,在正午的阳光下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光晕!
  那暴露的肌肤因为瞬间接触冰冷的空气和无数道目光,甚至泛起了一层细小的战栗。
  “啊!” 云瑶发出一声短促的和极度震惊的惊呼,待她反应过来,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巨大的、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如同冰海倒灌,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
  可爱的小脸先是血色尽褪,煞白如纸,随即又被滚烫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红潮彻底覆盖,一直蔓延到耳根脖颈!
  她几乎是本能地、慌乱地就要用左手去遮掩那片暴露的肌肤,持剑的右手动作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致命的迟滞和僵硬。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了。
  紧接着,台下如同炸开了锅,爆发出巨大的、压抑不住的哗然!
  数百道目光,带着震惊、错愕、难以置信,以及最原始的、无法掩饰的灼热贪婪,如同密集的、带着温度的箭矢,死死钉在那片暴露的、晃眼的雪白之上!
  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触感,灼烧着云瑶暴露的每一寸肌肤,让她如坠冰窟又似烈火焚身。
  而李蛮……剧痛从左臂传来,鲜血顺着玄铁爪套“滴答、滴答”地砸落在石台上。
  但她仿佛完全感觉不到!
  她的目光,如同被磁石牢牢吸住,死死地、贪婪地、带着一种近乎膜拜又混合着极致毁灭欲望的狂热,粘在那片暴露的雪白肌肤上!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无比,如同破旧的风箱!
  脸上的阴狠毒辣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到极致的兴奋与狂喜!
  那是一种窥见了圣洁殿堂内最隐秘宝藏的窃喜,更是一种即将亲手将这圣洁彻底玷污、砸碎的毁灭冲动!
  她眼中的嫉妒之火,被这惊鸿一瞥的“美景”彻底浇上了滚油,轰然炸裂,将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枷锁烧成了灰烬!
  “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尖锐、癫狂、充满了病态快意的大笑,猛地从李蛮喉咙里爆发出来!
  她死死盯着那片雪白,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又像是看到了必须亲手摧毁的神像!
  “看到了!都看到了吧?!剥开这层皮……里面……里面果然是……果然是……”她语无伦次,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下,眼中只剩下疯狂的占有欲和毁灭的火焰。“美吗,哈……哈哈哈,好美!毁了它!我要亲手毁了它!!”她嘶吼着,如同扑向猎物的母兽,完全无视了云瑶本能刺向她肋下的秋水剑!
  “噗嗤!” 剑锋再次深深刺入李蛮的肋下,鲜血飙溅!
  但这剧痛仿佛只是催化剂!
  李蛮借着这股冲击力,像一座彻底失控、染血的肉山,带着令人窒息的蛮力、刺鼻的血腥和疯狂的恶臭,狠狠撞在因巨大羞耻而动作慢了半拍的云瑶身上!
  “砰!!!”
  沉重的闷响伴随着云瑶痛苦的闷哼。
  娇小的身躯被狠狠掼倒在冰冷的石台上,后背传来剧烈的撞击痛楚。
  紧跟而来的便是李蛮壮硕如熊的身躯带着千钧之力死死压住她,恐怖的力量差距让云瑶胸腔被挤压,几乎窒息!
  大手如同烧红的铁钳,粗暴地、用尽全身力气扣住云瑶持剑的右手腕,将其死死按在坚硬的地面上,腕骨传来钻心的疼痛,仿佛要被捏碎!
  李蛮那张沾满血污和口水的狰狞面孔,带着扭曲的兴奋,猛地凑近云瑶因窒息和羞愤而涨红的小脸。
  她那只受伤的右臂爪套前端已断,只剩下包裹手背和前臂冰冷金属的狰狞的断口,带着浓重的血腥和泥土的污秽气息,带着一种亵渎神圣、玷污纯洁的极致病态快感,猛地、狠狠地抓在了云瑶的胸前!
  冰冷!坚硬!肮脏!
  粗糙的手指,隔着同样被抓破、沾染了血迹的薄薄衣襟,极其粗暴地、带着碾磨般的力道,狠狠地捏下去!
  金属的冰冷坚硬感、断茬的尖锐棱角感、粘稠污血的滑腻感、泥土颗粒的粗糙感……所有肮脏污秽的触感,透过破碎的衣料,无比清晰地烙印在云瑶的肌肤上,直冲她的灵魂!
  这感觉不是欲望,是纯粹的玷污和毁灭!
  “摸到了!我摸到了!哈哈哈!”李蛮面容扭曲如恶鬼,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下,滴落在云瑶颈侧,带来一阵恶寒。
  眼中是疯狂到极致的占有欲和毁灭后的狂喜,“什么仙子!什么尤物!还不是被老娘压在身下!你的身子!都是我的!我要一点一点……把它弄脏!弄烂!!”嘶哑癫狂的吼叫,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云瑶的心底。
  云瑶死死咬住下唇,将几乎要冲口而出的痛呼和屈辱的哽咽死死压住,腥甜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
  杏眸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和倔强,拼命扭动身体挣扎,试图摆脱这令人作呕的侵犯。
  然而力量的绝对差距,让她徒劳无功。
  就在云瑶奋力挣扎,试图用未被完全压制的左腿踢蹬反抗时,李蛮那被嫉妒和疯狂烧灼的大脑,仿佛找到了新的、更能彻底摧毁这份“圣洁”的亵渎目标!
  她那双布满血丝的牛眼瞬间锁定了云瑶因挣扎而抬起、不断踢动的左脚——那只脚上穿着一只小巧精致的鹿皮软靴,包裹着纤细的足踝。
  “脚!还有她的脚!”一个更加扭曲、更加变态的念头在李蛮脑中炸开!
  她要玷污!
  要占有!
  要毁灭云瑶身上一切美好的、象征着纯洁与灵动的部分!
  这双脚,看起来如此玲珑精致,正是她此刻最想摧毁亵渎的对象!
  “憋…瘪动!让我…让我看看这双勾人的小脚!”李蛮发出一声兴奋到变调的嘶吼,完全不顾自己肋下和左臂的伤口因剧烈动作而鲜血狂涌。
  她那只原本在揉按云瑶胸口的、沾满污血的右手臂,猛地抬起,如同鹰爪般,闪电般抓向云瑶不断踢蹬的左脚脚踝!
  不应该存在于女性中的宽大手掌,狠狠箍住了云瑶纤细的脚踝!
  那恶心的触感、断茬的尖锐感、以及沾染的粘稠污血和泥土,瞬间传递到云瑶敏感的皮肤上!
  她浑身剧颤,一股更加深沉的恶心和恐惧如同毒藤般缠绕上心脏!
  “放开!!”云瑶从牙缝里挤出嘶吼,左腿更加拼命地挣扎踢打。
  但李蛮的力量太大了!
  那箍住脚踝的“铁爪”如同生根一般,纹丝不动!
  反而因为挣扎,冰冷的金属和肮脏的断口在她细嫩的脚踝皮肤上粗暴摩擦,留下道道渗血的红痕!
  李蛮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痴迷的、病态的狂喜!
  她无视云瑶的反抗,右臂猛地发力,粗暴地将云瑶的左腿拉直、高高抬起!
  这个动作让云瑶更加屈辱地门户大开,腰侧和大腿暴露的肌肤更加醒目,也让她几乎无法发力反抗。
  “碍事的鞋子!”李蛮死死盯着那只小巧的软靴,眼中是毁灭一切的狂热。
  用粗手配合着箍住脚踝的右臂,如同拆卸一件精美的战利品,粗暴地去撕扯、抓挠云瑶左脚上的靴子!
  “嗤啦!嘶——!”
  坚韧的料皮在李蛮蛮力和爪套残部的撕扯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靴子的系带被轻易扯断,靴筒被暴力撕开!
  李蛮眼中闪烁着兴奋到极致的光芒,手指粗暴地探入靴内,抓住云瑶穿着柔软纯白棉袜的脚掌,然后猛地向外一拽!
  一只小巧玲珑、包裹在纯白色棉袜中的玉足,就这样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无数道目光之下!
  云瑶只觉得脚踝一松,随即一股冰冷的空气包裹住她的左脚,巨大的羞耻感如同万丈海啸,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她死死咬住嘴唇,鲜血从齿间渗出,硬生生将尖叫咽了回去,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足部被当众剥露,这种私密之处的侵犯,比胸前的玷污更让她感到灵魂都被撕扯的屈辱!
  李蛮死死盯着手中这只被白色棉袜包裹的、玲珑秀气的玉足,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审视一件必须彻底玷污的完美艺术品。
  她的呼吸更加粗重急促,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痴迷与毁灭欲交织的扭曲神情。
  “哈……哈哈……好小……好精致……”她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哝。
  箍住脚踝的右臂微微抬起,让这只脚完全呈现在自己眼前。
  她甚至伸出那沾满自己污血的左手手指,慢慢地扯掉了那只纯白的棉袜!
  一只真正赤着的、玲珑剔透的玉足彻底暴露出来!
  足踝纤细,足弓线条优美流畅,五颗圆润如珍珠的淡粉脚趾微微蜷缩着,在冰冷的空气和无数目光下显得无比脆弱又惊心动魄。
  李蛮眼中爆发出更加炽热的、病态的光芒!
  她左手那沾满血污的手指,不再隔着布料,而是直接、粗暴地抚摸上那赤裸的足部肌肤!
  粗糙的手指用力地摩挲过那微微弓起的足弓曲线,按压那敏感的足心,揉捏那圆润的足跟,刮蹭过那蜷缩的、粉嫩的脚趾!
  冰冷的金属、肮脏的污秽、粗暴的揉捏……所有触感都无比清晰地烙印在云瑶最敏感的足部神经上!
  她浑身绷紧如弓弦,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感和被彻底亵渎的屈辱感让她几乎晕厥!
  但她依旧死死咬着唇,不发出任何求饶的哀鸣,只有破碎的喘息和眼中燃烧的、几乎要焚尽一切的怒火!
  然而李蛮仿佛觉得这样还不够,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又无比亵渎的诡异神情,竟低下头,将鼻子凑近了那只被她玩弄着的、赤裸的玉足!
  她贪婪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翼剧烈翕动,仿佛在品味着什么!
  这个动作,充满了极致的占有欲和人格侮辱!
  “呵……呵呵……”李蛮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满足的咕哝。
  眼中闪烁着更加疯狂的光芒。
  箍住脚踝的右臂猛地将云瑶的左腿抬得更高,几乎呈直角!
  然后,她竟然用那沾满血污、刀疤纵横、粗糙无比的脸颊伸出舌头,带着一种亵渎神女般的狂热,狠狠地向云瑶的脚心蹭去!
  粗糙!黏腻!血腥!
  “呃啊啊啊——!!!”
  足心传来的极致恶心、奇痒和更深沉的屈辱,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云瑶紧绷的神经!
  那被压抑到极致的、混合着无边羞愤、滔天怒火、极致杀意与求生本能的情绪,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刺骨却又狂暴无匹的力量,猛然从云瑶娇小的身躯最深处炸开!
  不再是单纯的水蓝色,而是融合了月华般的清冷银辉!
  以她为中心,一层肉眼可见的、半透明的银蓝色冲击波如同怒放的花瓣般轰然扩散!
  “轰——!!!”
  空气发出被巨力撕裂的爆鸣!坚硬无比的比武台地面以云瑶为中心寸寸龟裂、下陷!压在云瑶身上的李蛮,首当其冲!
  “噗——!!!”
  李蛮那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无形的深海巨兽正面撞中,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非人的惨嚎!
  她整个人被这股沛然莫御、蛮横无匹的巨力硬生生掀飞,如同被投石机抛出的巨石般离地倒飞出去!
  口中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在空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刺目的猩红血线!
  箍住云瑶脚踝和手腕的力量瞬间消失!
  云瑶的身影如同挣脱枷锁的玄月女神,在冲击波尚未消散的烟尘中鬼魅般弹射而起!
  速度快到了极致,在原地留下淡淡的银色残影!
  她眼中再无半点泪光,只剩下冻结万物的深寒与毁灭一切的疯狂!
  秋水剑感应到主人无边的怒火与杀意,剑身嗡鸣震颤,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银蓝色光华!
  剑光如九天垂落的月华!
  迅疾!
  精准!
  冷酷!
  带着斩断一切屈辱、污秽与罪恶的决绝,直斩向刚缓缓站起的李蛮的那只刚刚亵渎过她的、还套着残缺爪套的臂膀!
  “噗嗤——!!!”
  利刃切过骨肉的闷响,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令人头皮发麻,心底生寒!
  一只覆盖着染血玄铁爪套的手臂,齐肩而断!伴随着喷涌如泉的血柱,高高抛飞!
  李蛮的惨嚎变成了漏风般的“嗬嗬”声,眼中疯狂褪尽,只剩下无边的剧痛和濒死的恐惧。
  云瑶攻势毫不停歇!
  娇小的身躯在空中拧转,借着旋身之力,秋水剑刺出一道更加尖锐、更加冰冷的银蓝色闪光!
  这一剑,蕴含着爆发后残余的磅礴灵力与滔天杀意,如同陨落的寒月,带着摧毁一切的威势,直刺李蛮那因断臂剧痛而空门大开的——胸膛正中!
  “嗤——噗!!!”
  剑锋毫无阻碍地贯穿了李蛮壮硕的身躯!
  位置精准无比,正在心脏上方、两肺之间!
  透体而过的剑尖带着淋漓的鲜血,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
  “呃……”李蛮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她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贯彻自己胸口透出的剑尖,又缓缓抬头看向空中持剑的云瑶,眼中最后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不解。
  仿佛不明白,这个看似娇弱的少女,如何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云瑶手腕一震,猛地抽回秋水剑!
  “砰——!!!”
  失去了所有支撑的李蛮,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烂肉,重重地、毫无生气地砸落在数十丈外的坚硬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
  她胸口那个前后通透的可怕创口,正疯狂地向外涌出暗红色的血液,迅速在她身下汇聚成一滩血泊。
  她抽搐了几下,彻底昏死过去,生死不知。
  烟尘缓缓散去。
  比武台上,云瑶持剑而立,微微喘息。
  破碎的水蓝色流云绡长裙在灵力余波掀起的微风中飘荡,腰侧、大腿处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沾染着点点刺目的、属于李蛮的猩红血迹。
  脚上,那只被强行脱去鞋袜的绝美脚丫,此刻正赤足踩在冰冷龟裂的石台上,足尖也沾染了尘土和血污。
  她可爱的小脸苍白如纸,残留着未干的泪痕,但那双曾盛满笑意的杏眸,此刻却如同冻结的深潭寒月,冰冷地扫过台下那些噤若寒蝉、目光躲闪、甚至不敢呼吸的弟子们。
  胜利,带着屈辱的血痕与刺骨的冰冷。
  她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强忍着翻涌的委屈和足底传来的冰冷刺痛。
  用未持剑的左手,用力地、甚至带着一丝粗暴地,死死抓住胸前和腰侧破碎的衣襟,试图将那泄露的春光和沾染的污血尽可能遮掩。
  同时,她微微蜷缩起那只赤裸的脚丫,脚趾下意识地抠紧了冰冷粗糙的石面。
  那泄露的雪白、斑驳的猩红,以及那只沾染尘污的玉足,在她娇小却爆发出惊世力量的身躯上,构成了一幅充满冲击力的画面。
  柔弱可爱的表象下,是绝不容亵渎的玄月之威。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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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6 04:04:24

第8章 秒杀
  胜利的宣告在峰顶响起,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道白色的身影如惊鸿般从玄月宗的首席上飞掠而出,瞬间便落在了石台之上,正是云瑶的父亲,玄月宗宗主云逸。
  他甚至来不及顾及宗主形象,一把将受到惊吓、还在微微发抖的女儿揽入怀中,宽厚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中充满了后怕与心疼。
  另一边,玄天宗的队伍里,林昊的身影也猛地向前一冲,显然是想第一时间冲上台去,将云瑶护在身后。
  然而,就在他脚步迈出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了台下众弟子的反应。
  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混杂着狂热、崇拜、甚至是……赤裸裸的贪婪与欲望的目光。
  战斗中,云瑶那件衣裙早已被李蛮撕开。
  腰侧的衣料被大半个扯下,露出一片凝脂般的细腰小腹,细腻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胸前更是一片狼藉,内衣上的抓痕,血污,随着她急促的呼吸,那饱满的雪白若隐若现,甚至能窥见一抹淡淡的嫣红,引人无限遐想。
  那撕裂的布料边缘,还沾着点点血迹,更添了几分破碎而凄艳的美感。
  “嘶……你们看到了吗?她的腰……好白……”
  “何止是白!你往上看,那胸脯……我的天,我怕我要当场喷鼻血了!这身段,这皮肤,简直了!”
  “你们这群蠢货,眼睛都往哪儿看呢!没看到她的鞋子都掉了一只吗?快看她的脚!那脚踝,又细又白,脚趾头粉嫩得跟刚剥壳的荔枝似的,看得我心里直痒痒!”
  “我草!这脚怎么能那么嫩啊!快受不了!不过……说真的,看着她那染血又狼狈的模样,我怎么……我怎么感觉更有味道了呢?那股又委屈又倔的表情,真他妈带劲!”
  那些压抑着的、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低语声,如同毒蛇的信子,钻入林昊的耳中。
  一瞬间,一股无比陌生的、奇异的情绪,冲上了他的心头。那是一种混杂着愤怒、酸涩、以及一丝难以启齿的……兴奋与刺激的感觉。
  他看到自己的道侣,那个在他心中如同皎洁月光般圣洁的女子,此刻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如此狼狈而又充满诱惑的姿态,被无数双贪婪的眼睛觊觎着,从她裸露的腰腹,到她若隐若现的胸脯,再到她那只赤裸的、沾着些许尘土的玉足……这种感觉,非但没有让他感到屈辱,反而……反而让他胸口那枚黑色的太极印记,滚烫得厉害,连带着下腹,都升起了一股邪异的燥热。
  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林昊的脑中一片混乱。
  我应该愤怒,我应该冲上去,将那些用污秽目光亵渎瑶儿的家伙,一个个都挖掉他们的眼睛!
  可是……为什么,我心里竟然会有一丝……一丝快感?
  他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股荒唐而又可怕的念头驱逐出脑海。那丝邪异的兴奋,瞬间被更加强烈的愤怒与占有欲所取代。
  不!瑶儿是我的!只有我能看!她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不再犹豫,一个箭步冲上了石台。他没有去看那些让他心烦意乱的弟子,而是径直走到云瑶的身边,蹲下身子。
  “瑶儿,没事了,有我在。”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沙哑,但动作却无比轻柔。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地裹住她裸露的白皙腰部,将那片诱人的春光遮得严严实实。
  云瑶从父亲的怀中抬起头,看到林昊那张写满了关切与怒火的脸,心中的委屈与后怕再也忍不住,眼圈一红,但终究是倔强地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只是鼻尖微微发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可的哽咽:“我没事,昊哥哥……只是那个丑女人,她……她…”
  “我知道,我都知道。”林昊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将她冰凉的指尖包裹在自己温暖的掌心。
  他能感受到她掌心的微微颤抖,那股怒火在他的心中燃烧得更旺了。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瑶儿,你听着,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是她该死。相信我,我会让她,还有他们整个噬灵宗,都付出代价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一道温暖的洪流,瞬间驱散了云瑶心中的寒意。
  她看着林昊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眸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林昊随后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双中性的布鞋,单膝跪地,亲自为她穿上。
  他握着她那小巧玲珑、沾染了些许尘土的玉足,用自己的袖口,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然后才将鞋子为她套好。
  这一连串温柔而又充满占有欲的动作,让台下的议论声瞬间平息了下去,尤其是那些方才还在对云瑶评头论足的男弟子,此刻都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林昊这才站起身,与云逸一起,将云瑶小心翼翼地扶下了石台。
  在转身的瞬间,他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冷冷地扫过台下,最终落在了噬灵宗的席位。
  那冰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的目光,让所有接触到他视线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上一场香艳战斗余波未平。空气中,还若有若无地飘散着血腥气味,提醒着众人方才那场战斗的惨烈。
  噬灵宗那被称为“熊女”的李蛮,已经被两名同门弟子半拖半架地抬离了石台。
  她那条被齐肩斩断的手臂,仅用一块黑色的破布胡乱包裹着,暗红的血渗透出来,触目惊心。
  更骇人的是她胸口那道深可见骨的剑伤,伤口边缘萦绕着一层淡淡的月白色灵光,正是云瑶的剑气残留,她早已因失血过多与剧痛昏死过去,那张往日里写满嚣张与残忍的粗犷脸庞,此刻只剩下死人般的苍白。
  玄月宗的席位上,云瑶已在侍女的帮助下,换回了一身干净的月白长裙。
  她静静地坐着,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灵茶,但那双平日里灵动如水的眸子,此刻却覆着一层冰霜。
  方才与李蛮的一战,对方言语的污秽、手段的下作,若非最后关头,她的爆发,将对方一举重创,此刻身负重伤、清白受辱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一想到此,她握着茶杯的纤手便不由得紧了紧,指节微微泛白。
  “下一场,大长老顿了顿喊道:玄阳宗林昊,对阵噬灵宗,陈锋!”
  声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了石台。
  陈锋提着他那柄长刀,缓步走上台去。
  只是无人察觉,他那藏在袖中的左手,手心已满是冷汗。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宛如实质的、炽热的怒火与杀意,正从玄阳宗的队伍方向,如山崩海啸般向他压来,让他几欲窒息。
  林昊缓缓起身。
  他没有理会身后师兄弟们的目光,甚至没有回头看云瑶一眼。
  他那张俊朗的脸庞,此刻笼罩着一层骇人的寒霜,一双往日里灿若星辰的眸子,此刻却燃烧着两团如有实质的、令人心悸的赤红色火焰。
  那股磅礴的杀意,不再有丝毫掩饰,如同决堤的洪水席卷而去。
  “好……好可怕的杀气!”台下,一名玄阳宗弟子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惊疑,“林师兄他……这是怎么了?”
  “还能为什么?”另一人咬牙切齿地说道,“肯定是刚才噬灵宗那个丑女人惹到他了!他这是要替云瑶师姐出气!”
  首席之上,玄月宗宗主云逸与玄天宗宗主林天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凝重。
  云逸沉声道:“天阳兄,昊儿这孩子,似乎动了真火。他不会……下杀手吧?”
  林天阳眉头紧锁,但随即舒展开来,冷哼一声:“哼,噬灵宗的孽徒如此伤害瑶儿,是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林昊一步一步走上石台,他每踏出一步,身上的赤色焰光便强盛一分,脚下的石台地面,竟被他身上散发出的高温灼烧出一连串浅浅的焦黑脚印。
  陈锋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窒息感迎面扑来,那不单是气势上的威压,而是纯粹的、源自灵力层次的恐惧。
  “比赛开——”
  李玄通那个“开”字还卡在喉咙里,还未喊出!
  林昊的身影,已在原地留下一个淡淡的残影,瞬间消失了!
  他的速度,已经快到超越了在场绝大多数练气期修士的视觉捕捉极限!
  陈锋的瞳孔,在一瞬间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只凭着无数次战斗中磨练出的本能,怒吼一声,猛地向后拔刀横斩!
  然而,太迟了!
  一股炽热到足以将钢铁融化的恐怖气息,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灭!”一个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审判,在他耳边轰然炸响。
  他艰难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林昊那张冷酷无比的脸,以及那只在他视野中急速放大的,燃烧着熊熊赤红色烈焰的右掌!
  “玄阳…焚天掌!”
  这一掌,与前日玄阳宗弟子张烈对战李玄武时所施展的有着天壤之别!
  张烈的阳焰掌,不过是凝聚灵力于掌心,推出一道数尺长的火舌,其形如线,威力虽也不俗,却终究局限于点对点的冲击且蓄力过程漫长。
  而林昊此刻含怒而发的这一掌,不但果断迅速,还是将玄阳灵力催动到了极致!
  赤红色的烈焰不再是线,而是化作了一片足以吞噬一切的、翻腾咆哮的火海!
  这是“面”的碾压,是质与量的双重超越!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耀眼夺目的红光,在石台中央轰然爆发!
  狂暴的火焰气浪,形成一个巨大的半球形,向着四周疯狂扩散。
  石台的地面,在这恐怖的高温下,被硬生生地熔化,犁出了一道道蛛网般的焦黑裂痕,碎石在烈焰中化为齑粉!
  火焰来得快,去得也快。
  众人紧盯着台上,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昊依旧站在原地,衣衫猎猎,右手还保持着前推的姿态,掌心上,一缕缕赤红色的阳焰正缓缓消散。
  而他的对手陈锋,则如同被攻城锤正面击中,整个人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从火光中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远处的石台边缘,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然后软软地滑落在地。
  他身上的黑衣,早已化为飞灰,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寸是完好的,尽是焦黑与翻卷的皮肉,整个人仿佛一截刚从火场里捞出来的焦炭,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他手中的铁刀,早已脱手,掉落在不远处,刀身被烧得通红,已然彻底报废。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只是徒劳地抽搐了两下,便彻底昏死了过去,生死不知。
  一掌!干净利落的一掌!
  全场寂静。那份震撼,甚至超过了之前云瑶斩断李蛮一臂的时刻。
  噬灵宗的席位里,陆长青那张本就阴沉的脸,此刻已经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但出奇地,他没有暴怒,没有拍碎桌子。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石台上的林昊,眼底深处,是冰冷的震撼与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忌惮。
  此子…此子的实力,已经完全超出了练气期的范畴!
  这绝非普通灵体能达到的程度!
  他才十五岁!
  十五岁的练气八层,便有如此骇人的力量……若是再给他三十年……不,二十年!
  二十年之后,他会成长为什么样的怪物?
  陆长青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那灵脉……或许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心中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升起。
  此子,断不能留!
  若不寻机将他铲除,二十年之后,我噬灵宗,不,是整个南麓,恐怕都将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一缕若有若无的杀机,从他心底最深处,悄然萌生。
  大长老李玄通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他走上前去,检查了一下陈锋的鼻息,发现尚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抬起头,复杂地看了一眼林昊,朗声宣布道:“此战,玄阳宗,林昊胜!”
  死一般的寂静。
  那片焦黑的、尚在冒着丝丝缕-缕青烟的石台地面,和那个已经被噬灵宗弟子手忙脚乱抬下去、如同焦炭般的人形物体,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一瞬的恐怖。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混杂着灵力爆开后特有的气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掌。
  仅仅一掌。
  一个练气九层、在噬灵宗内也算得上好手的弟子,甚至连刀都没能完全拔出,便彻底败了。败得如此干脆,如此凄惨。
  玄天宗与玄月宗的弟子们,此刻再看向石台上那个红白身影时,眼神中已经不仅仅是敬佩,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对绝对力量的敬畏与恐惧。
  “这……这就是少宗主的真正实力吗?”一名玄阳宗弟子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太……太可怕了……”
  首席之上,林天阳与云逸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天阳兄,昊儿这一手,是不是有些过了?”云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林天阳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眼神却锐利如鹰,他冷哼一声,沉声道:“过?云兄,你忘了方才那个孽畜是如何对瑶儿的吗?若非瑶儿最后爆发,此刻是什么下场?昊儿这不过是略施惩戒,让他们噬灵宗长长记性罢了!我玄天宗的未来儿媳,岂是他们想辱就能辱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云逸闻言,默然片刻,随即也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而噬灵宗的席位上,气氛已经压抑到了冰点。弟子们个个面色惨白,低着头,不敢去看陆长青那张阴沉如水的脸。
  陆长青没有发怒,更没有像云逸那样起身质问。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一双阴鸷的眼睛,如毒蛇般死死地锁定着石台上的林昊,袖中的拳头,早已捏得骨节发白。
  他不在乎陈锋是死是活,一个内门弟子,废了也就废了。他在乎的,是林昊所展现出的,那种完全碾压、不讲道理的力量。
  “肃静!”
  玄灵峰的寂静,被大长老李玄通一声蕴含灵力的宣告打破,那声音如同惊雷,将众人从林昊那恐怖一掌的震骇中唤醒。
  “将伤者抬下去,好生医治!”他面色凝重,挥了挥手。两名弟子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已经焦黑昏迷的陈锋抬下了石台。
  李玄通的目光扫过全场,尤其是在噬灵宗席位那阴沉的角落里多停留了片刻,他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比赛继续进行!剩余五人,上台抽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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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6 04:06:45

第9章 惨胜
  经过方才那焚尽一切的赤炎,这一次,台上的几名弟子,脸上都或多或少地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忌惮。
  灵光闪烁,七枚灵签悬浮于半空。
  当萧烬伸出手,触碰到其中一枚时,灵签并未像其他签文那般显现出对手的名字,而是化作一道温和的白光,缓缓注入他的掌心,随即消散。
  “噬灵宗,萧烬,此轮轮空,直接晋级!”李玄通朗声宣布道。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响起一阵复杂的低语。一名玄天宗弟子忍不住抱怨道:“怎么会是他轮空?这家伙运气也太好了吧!”
  旁边一人立刻嗤笑道:“好运?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吗?明日的半决赛,五人之中决出最后两人,他这轮空之人,若想晋级,便意味着必须连战两场,中间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我看,这才是真正的下下签!”
  议论入耳,萧烬的面容依旧冷峻如冰,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默默地走下石台,回到了噬灵宗那气氛压抑的队伍中。
  他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凶险,但这对他来说,并无所谓。
  无论是战一场,还是战两场,他的目标,始终只有一个。
  他回到队伍,林婉柔立刻迎了上来,温柔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烬儿,明日要连战两场,这对你的体力消耗太大了。”
  “师傅放心。”萧烬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而坚定,“我撑得住。”
  接下来的比赛,由噬灵宗的领队,李玄武,对上了玄天宗那名一直默默爱慕着林昊的女弟子,刘菲烟。
  刘菲烟身着青衫,手持一柄灵光闪烁的长剑,她也是练气九层的修为,在玄天宗内门弟子中,也算出类拔萃。
  看着对面那个手持黑矛,浑身散发着血腥煞气的男人,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但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台下林昊侧脸时,那份紧张,又化作了一股莫名决绝的勇气。
  我不能输!
  我不能在他面前丢脸!
  我一定要赢!
  “比赛开始!”
  随着号令响起,刘菲烟娇喝一声,率先发动了攻击。
  她将对林昊的所有情愫,都化作了此刻的战意。
  一道赤红色的剑气,如同炽热的火蛇,带着她所有的决心,向着李玄武席卷而去。
  “哼,不自量力!”李玄武见状,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他手中的血魂矛,如同一条毒龙,只是简单地一记横扫,便将那炽热剑气尽数击溃。
  长矛势大力沉,每一击都带着开山裂石般的威势,矛尖划破空气,发出令人心悸的呼啸。
  刘菲烟完全被他的巨力所压制,只能狼狈地挥剑格挡,步步后退,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震得她虎口发麻。
  “你就这点本事吗?”李玄武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用言语不断地打击着她的信心,“你们玄天宗的人,都是这般软弱无力吗?你的那个林师兄,刚刚可是威风得很呐!”
  “你闭嘴!”刘菲烟被他的话语所激,俏脸涨得通红,她咬紧银牙,将全身的灵力,不顾一切地都灌注于手中的长剑之上,用尽全力地向前一刺!
  剑尖之上,火光大盛!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李玄武的一矛,精准无误地点在了刘菲烟的剑尖之上。
  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手中的长剑,竟被这股蛮力硬生生地击飞了出去。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李玄武的身影,已经欺身而上。
  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那粗壮的右腿,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踹在了刘菲烟的腹部。
  “砰!”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摔落在石台的边缘,挣扎了几下,咳出一口鲜血,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她败了,败得彻底,但至少,她没有像旁人一样昏过去,还保留着最后一丝属于玄天宗弟子的尊严。
  第四场,也是九进五的最后一场比赛,由噬灵宗的魏索,对阵玄月宗那位手持铁扇的弟子,苏明玉。
  魏索,便是那个在同门内战中,以阴狠手段击败对手的瘦削弟子。
  而他的对手苏明玉,则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他手中的铁扇,开合之间,自有一股潇洒从容的气度。
  两人一上台,便展开了一场截然不同的战斗。
  苏明玉的扇法,轻灵而飘逸,他不断地利用身法,与魏索拉开距离,一道道由水灵力凝聚而成的锋利水刃,从扇面飞出,不断地封锁着魏索的进攻路线。
  而魏索的刀法,则充满了致命的杀机。
  总能从一些不可思议的角度,突破苏明玉的水刃封锁,将战线拉近。
  两人你来我往,一追一逃,一攻一守,竟在石台上斗得难解难分。
  “这两人,倒是有趣。”云逸看着台上的战斗,抚须笑道,“一个灵动如水,一个阴狠如蛇,倒是一场精彩的博弈。”
  战斗持续了将近俩炷香的时间,两人的灵力,都消耗了大半,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魏索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在一次近身交锋中,故意卖了个破绽,硬生生地用肩膀,抗下了苏明玉的一记水刃。
  “噗!”鲜血飞溅,他的左肩,顿时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剧痛让他面色一白。
  苏明玉见状,心中一喜,以为胜券在握,立刻上前。
  然而,就在他靠近的瞬间,魏索的嘴角,却咧开了一抹阴冷的、得逞的笑意。
  他那只受伤的左手,猛地一扬,数枚闪烁着幽绿色光芒的毒针,如同暴雨般,向着苏明-玉的面门射去!
  “不好!”苏明玉大惊失色,急忙挥扇抵挡。
  但距离太近,他动作匆忙。
  与此同时,魏索的右手,已经握住了刀柄,他忍着肩膀传来的剧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长刀,向前奋力一掷!
  “噗嗤!”长刀,如同黑色的闪电般,精准地穿透了苏明玉的小腹。
  两人,几乎同时倒在了血泊之中。
  苏明玉捂着腹部,难以置信地看着腹前的刀柄,而魏索则捂着肩膀,大口地喘着粗气,虽然同样身受重伤,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胜利者独有的光芒。
  大长老李玄通立刻上台,查探两人的伤势。片刻之后,他站起身,凝重地宣布:“此战,噬灵宗,魏索胜!”
  至此,九进五的比赛,全部结束。晋级的五人,分别是:玄天宗:林昊;玄月宗:云瑶;噬灵宗:李玄武、魏索、萧烬。
  噬灵宗,独占三席!
  这个结果,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三宗弟子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在过往数十年的三宗试炼赛中,这般情景从未出现过。
  玄天宗与玄月宗的席位上,弟子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中充满了不安与凝重;而噬灵宗那边,则是一片压抑不住的兴奋,弟子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陆长青那张始终阴沉如水的脸,此刻终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缓和。
  夜色如墨,噬灵宗的洞府内,灯火摇曳,映着陆长青阴冷的侧脸。他将李玄武、魏索和萧烬三人召至身前,洞府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明日,就是半决赛了。”陆长青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不带一丝感情,“你们三人,是我噬灵宗最后的希望,也是我宗能否压制玄天、玄月两宗的关键。”
  他顿了顿,目光如毒蛇般,逐一扫过三人的脸庞。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也不管你们谁对上林昊,只要有机会……”他的声音骤然变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杀意,“哪怕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必须将那林昊……废掉!让他再无修仙的可能!听明白了吗?”
  李玄武和魏索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狠厉,齐声应道:“弟子明白!”萧烬则依旧沉默,只是握着刀柄的手,不自觉地又紧了三分。
  第四日的清晨,第一缕晨曦刺破云雾,洒向玄灵峰顶。
  五名晋级的弟子,再次汇聚于石台之上。
  林昊神色冷峻,昨日陈锋的惨状似乎并未在他心中留下任何波澜,那双眼眸深处比往日多了一丝不可撼动的锐气。
  云瑶站在他的身旁,清丽绝伦,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昊,又望向噬灵宗那三个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弟子,秀眉微蹙。
  噬灵宗的三人则各自占据一角,李玄武手持血魂矛,气息如山;魏索面色苍白,左肩的伤口还渗着血丝,但他那双三角眼却闪烁着毒蛇般的幽光;而萧烬,依旧是那副冷峻如冰的模样,背负着那柄暗铁长刀,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尊没有感情的石雕。
  “半决赛,抽签开始!”
  五道灵光飞出,在空中盘旋飞舞。五人同时伸出手,各自抓住了一道离自己最近的灵光。
  光芒散去,灵签上的字迹缓缓浮现。
  李玄通看了一眼结果,脸上也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惊讶。
  他清了清嗓子,以一种复杂的语气,朗声宣布道:“第一场,玄月宗云瑶,对阵,玄天宗林昊!”
  这个结果,如同一道惊雷,在所有人的头顶炸响!
  “什么?!”
  “云瑶师姐要和林昊师兄打?”
  “这……怎么这样!他们可是……道侣啊!”
  玄天宗与玄月宗的弟子席位,瞬间炸开了锅。
  而噬灵宗的弟子们则是毫不掩饰地幸灾乐祸起来,“嘿嘿,让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最好打个两败俱伤!”
  一名黑衣弟子低声笑道,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
  陆长青心中暗道:“真是天助我也!让他们斗!斗得越狠越好!无论谁赢谁输,另一人必然心神大乱,届时我宗弟子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哈哈哈”
  第二场,萧烬对魏索,李玄武备战!
  如此,整个赛事已然明了,随着大长老李玄通那一声蕴含灵力的“比赛开始”,气氛开始紧绷。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云瑶并未像众人预想的那样拔剑相向。
  她站在原地,那张白皙绝伦的俏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个灿烂而又狡黠的笑容。
  她对着林昊,俏生生地眨了眨那双灵动如水的眸子,声音清脆如银铃般响起:“昊哥哥,我可不想像昨天那人一样被烧成焦炭,而且我也打不过你,就不浪费力气啦,我认输!”
  说罢,她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那娇俏可爱的模样,哪有半分比赛的紧张气氛,倒像是在跟情郎撒娇。
  台下数百名弟子,上至三宗长老,无不目瞪口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林昊也是一愣,他抬起手,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看到云瑶冲他眨眼的这般模样,最终还是化作一声无奈的轻笑,摇了摇头。
  那眼神中,充满了对自家调皮道侣的宠溺与无可奈何。
  “这丫头……” 他心中暗道,“总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这……这就认输了?”玄天宗的弟子席位上,一名弟子挠了挠头,满脸困惑地对同伴说:“我没看错吧?云瑶师姐就这么……认输了?我还以为会有一场龙争虎斗呢。”
  “你懂什么!”旁边的师兄白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这叫明智之举!林师兄的实力,你我还不清楚吗?云瑶师姐这么做,既保全了两宗的面子,又为林师兄保存了实力,这叫大智慧!再说了,他们是道侣,打得你死我活的,像话吗?”
  “说得也是……”先前的弟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云瑶师姐真是又美又聪明,难怪林师兄这么喜欢她。”
  玄月宗那边,弟子们的反应则更为直接。
  “师姐好帅气!认输都认得这么潇洒!”一名女弟子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
  “就是就是!我们师姐才不跟那些臭男人一样,打打杀杀的。反正最后魁首肯定是林师兄的,那跟是我们师姐的有什么区别?”另一名弟子振振有词地说道,引来周围一片赞同的笑声。
  宗主云逸看着台上的女儿,脸上露出了欣慰而又无奈的笑容,他摇了摇头,对身旁的林天阳笑道:“天阳兄,你看看,我就说这丫头鬼主意多吧。这一手,倒是玩得漂亮。”
  林天阳闻言,也是哈哈大笑起来:“瑶儿这孩子,聪慧过人,昊儿能有她为伴,是他的福气啊!”如此一来,昊儿便能以逸待劳了,相比之下,噬灵宗的席位上,则是一片阴云惨淡。
  “妈的!这小贱人,居然直接认输了!”一名弟子低声咒骂道,“我还指望着他们打个两败俱伤呢!”
  “就是,太狡猾了!”
  陆长青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青了。
  他原本的如意算盘,被云瑶这轻飘飘的一句认输,打得粉碎。
  他本想借着林昊与云瑶的内斗,消耗掉其中一人的战力,最好是两败俱伤,这样无论他剩下的弟子谁对上,都能有极大的胜算。
  可现在……
  他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石台上那个依旧带着笑意的林昊,心中的杀意,愈发浓烈。
  好一对精明的小畜生!
  不过,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李玄通看着石台上那对并肩而立的璧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还是朗声宣布道:“第一场,玄天宗林昊胜!”
  宣告着这场闹剧般的对决结束。
  云瑶俏皮地对林昊做了个鬼脸,然后身姿轻盈地跳下石台,回到了玄月宗的队伍中,引来姐妹们一阵善意的调笑和打趣。
  林昊也是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他收起长剑,目光追随着云瑶的背影,心中一片柔软。
  “第二场,噬灵宗萧烬,对阵,噬灵宗魏索!”
  魏索踉跄着走上台。
  他左肩的伤口,虽然昨日经过简单的包扎,但那黑色的布条下,依旧有暗红的血迹缓缓渗出,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撕裂的痛楚。
  他对面,萧烬则如同冰雕般冷峻。
  “开始!”
  没有多余的言语,也没有虚伪的试探。
  在李玄通宣布开始的瞬间,魏索便动了。
  他强忍着肩膀上传来的剧痛,将全身的灵力,不顾一切地灌注于手中的长刀之上。
  他知道,以自己此刻的状态,拖得越久,对自己越是不利。
  他唯一的胜机,便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发动雷霆一击。
  刀光一闪,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厉,向着萧烬当头劈下!
  然而,萧烬的反应,比他更快!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一刀,萧烬甚至没有去看魏索的眼睛。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对手握刀的手腕之上。就在魏索出刀的瞬间,他也动了。
  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左侧横移了半步。这半步的距离,计算得精准无比,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对方刀锋最凌厉的轨迹。
  紧接着,他手中的暗铁长刀,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后发先至之势,自下而上地撩了上去。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响彻山巅。
  萧烬的刀背,精准无误地磕在了魏索持刀的手腕之上。
  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魏索只觉得手腕一麻,虎口剧烈地一震,那柄被他视若珍宝的长刀,竟再也无法握住,脱手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叮当一声掉落在远处的石台之上。
  胜负,已然分明。
  魏索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又看了看对面那个持刀而立,神情冷漠的男人,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复杂神色。
  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一刀怎么划来的,自己为何会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干脆。
  萧烬没有再看他一眼,缓缓地收刀入鞘,转身,走下了石台。
  那干脆利落的身影,让台下响起了一阵压抑的惊叹。
  “好快的刀!”玄天宗的席位上,林昊也有点感到意外。
  他自问,若是自己对上萧烬,虽然有信心能赢,但单论外练刀法的话,也不能像他这般,赢得如此轻松写意。
  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噬灵宗弟子,其刀法之精湛,远超他的预料。
  随着胜利的宣告,短暂的调息后,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登上了那片残留着战斗痕迹的石台。
  “萧烬,”李玄武的声音,如同沉闷的雷声,缓缓开口,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那日你我之事,若不是怕长老责罚,我必废了你。今日算你运气不好,在这台上,我定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实力差距。你现在跪下认输,我或许还能给你留几分颜面。”
  他指的是那次,李玄武仗着修为高深,意图抢夺萧烬辛苦寻得的灵植,却不料萧烬性子刚烈,宁可硬抗他一记“噬灵爪”,拼着肩头血肉模糊,也要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那一拳,力道之重,竟当场打断了他的鼻梁,仓皇而逃,让他颜面尽失。
  此事李玄武后来越想越气,明明自己灵力高于他,却不知那时为何突然怵怕萧烬当时的气势,选择了灰溜溜的逃走,这成了李玄武心中一根拔不掉的刺。
  萧烬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缓缓地抽出了背后的长刀冷冷的看着他。
  “废话少说。”他的声音,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一丝温度。
  “找死!”李玄武被他这无视的态度激的突然暴怒,他怒吼一声,手中的血魂矛猛地向前一刺!
  矛尖之上,暗红色的血光大盛,化作一道凌厉的血色匹练,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直奔萧烬的心口而去!
  这一击,他没有丝毫留手,显然是想一招定胜负,以绝对的力量,狠狠的碾压打脸萧烬。
  血魂矛乃是灵器,配合噬灵宗的功法,威力更增三分。那血色匹练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嘶鸣。
  面对这雷霆万钧的一击,萧烬的瞳孔一缩。
  没有选择硬抗,而是脚下步伐一错,身形如同鬼魅般向侧方滑出数尺,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道致命的血色匹练。
  血色匹练擦着他的衣角飞过,狠狠地轰击在远处的石台之上,炸开一个两尺深的坑洞,碎石四溅。那威力,让台下的弟子们无不色变。
  “唾!没种!”李玄武见一击落空,咒骂一声。
  再次举起了长矛,他灵力运转,施展出噬灵宗的基础玄技“血气缠绕”,周身血雾弥漫,一层淡红色的光晕将他笼罩,速度与力量都得到了小幅提升。
  萧烬依旧沉默不语。
  他深知,自己与对方在灵力修为上有着差距。
  硬碰硬,无异于以短击长。
  他唯一的胜算,便是依靠自己远超常人的战斗直觉和那诡异莫测的刀法,在游走中寻找那一闪即逝的破绽。
  战斗,再次爆发。
  李玄武开始了近身进攻,他的矛法,精快迅猛,势大力沉。
  每一击,都携带着千钧之力,卷起阵阵狂风。
  血魂矛在他的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条蛟龙,不断地向着萧烬发起猛攻。
  石台之上,矛影翻飞,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时而直刺,矛尖如毒蛇吐信,直取萧烬要害;时而横扫,矛杆如铁鞭挥舞,封锁萧烬所有退路。
  而萧烬,则如同一叶在狂风暴雨中穿梭的扁舟。
  起初,萧烬完全处于下风,被李玄武强大攻势压制得节节败退。
  血魂矛的每一次挥击带起的凌厉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有好几次,矛尖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划过,留下道道破损的衣痕。
  他只能依靠着远超常人的反应速度和敏锐的战斗直觉,狼狈地闪躲,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他的身形在石台上快速移动,留下道道残影,仿佛在刀尖上跳舞。
  “哈哈哈!萧烬,看到了吗,我认真起来,你和老鼠有什么区别!!”跑吧,我看你能躲到几时!
  李玄武见状,发出了得意的狂笑,“今日我就让你明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徒劳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局却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萧烬虽然狼狈,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越来越冷静。
  他仿佛一块海绵,在疯狂地吸收着对方的攻击节奏和矛法路数。
  李玄武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被他清晰地烙印在脑海中。
  他的闪避动作,从一开始的惊险万分,变得越来越从容、越来越精准。
  他甚至开始在闪避的同时,进行一些小范围的反击。
  李玄武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心中的焦躁感越来越强。
  他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区区练气八层的弟子,能在自己九层巅峰的威压下坚持这么久。
  他怒吼一声,攻击变得更加狂暴,矛影几乎将整个石台都笼罩了起来。
  他施展出“血魂突刺”,整个人与矛合一,化作一道血色流光,瞬间冲向萧烬。
  终于萧烬在这极致速度的攻势下,终是闪避的不干净,肩膀边缘处挨了一下,带出一抹滚烫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肩头。
  他受伤了,但他的眼神,却在这一刻,变得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兴奋!
  那股潜藏在他血脉深处的不羁、如同野兽般的疯狂,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这时他身上的鲜血无意间滴落在暗铁长刀上,在这一刻,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刀身之上,暗红色的血纹骤然亮起,一股煞气涌起。
  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拔刀便上,速度陡然加快,刀光如血影般,连绵不绝地斩向李玄武。
  每一刀,都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厉!
  又如同潜伏在暗影中的毒蛇,每一次出刀,都精准地刺向对方最薄弱的环节——手腕、关节、甚至是呼吸的间隙。
  刀与矛,不断地碰撞,溅起一串串耀眼的火花。声音清脆而急促。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李玄武大吃一惊。
  他没想到,对方在受伤之后,非但没有战力受损,反而变得更加凶猛!
  他急忙挥矛格挡,但萧烬的刀法,已经完全摆脱了之前的章法,变得诡异致命。
  每一刀,好像都预判了他的动作,逼得他手忙脚乱。
  “该死!这家伙……是怪物吗?!”李玄武的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丝恐惧。
  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受伤后被彻底激怒的凶兽。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两人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衣衫,也染红了脚下的石台。
  但两人都没有停手的意思,仿佛两头不死不休的野兽,在进行着最原始的撕咬。
  终于萧烬抓住了一个机会。他放弃了防御,硬生生地用胸膛,抗下了对方的一记矛刺。矛尖穿透了他的黑衣,刺入了他的血肉半寸有余。
  但与此同时,他手中长刀下批的动作不停,刀波狠狠地劈在了李玄武的胸口。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之声响起。
  李玄武的胸骨,被这一刀硬生生地斩断。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中的血魂矛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他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般,软软地瘫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不甘的看着萧烬,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萧烬也单膝跪地,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胸口的伤洞,鲜血不断地涌出,几乎将他的整个前襟都染成了红色。
  他体内的灵力,也已经消耗殆尽,经脉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
  他赢了,但赢得异常惨烈。
  “此战……噬灵宗,萧烬胜!”
  大长老李玄通的声音适时响起。
  萧烬强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下石台。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血脚印…
  “我的天……他……他竟然赢了?!”玄天宗的席位上,一个年轻弟子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那可是李玄武啊!练气九层巅峰!还手持灵器!竟然被一个练气八层的给……给劈了?”
  “你没看到他最后那几刀吗?”旁边一人压低了声音,眼中还残留着震惊,“那刀法……太诡异了,快得根本看不清!而且那股子狠劲,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人看,完全是在以命换命!”
  “可他也伤得不轻啊,”最初说话的弟子指了指萧烬的背影,“你看他那样子,站都站不稳了。胸口那一矛,怕是离心脏就差几寸吧?就算他赢了,明日的决赛,他还能上场吗?”
  议论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惊叹、不解,以及一丝丝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惨烈、如此野蛮的战斗方式。
  在他们的认知中,修士斗法,比拼的是灵力的浑厚、玄技的精妙、法器的优劣,而萧烬的战斗,却回归了最原始、最血腥的肉搏,每一刀都充满了搏命的决绝。
  玄月宗的席位上,几名女弟子脸色发白,低声交谈着。
  “太可怕了……那个叫萧烬的,眼神好吓人。”一个年纪稍小的女弟子捂着嘴,小声说道。
  “是啊,他最后看李玄武那一眼,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另一人附和道,“我听说,噬灵宗的弟子都心狠手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云瑶静静地坐着,她那双清澈如秋水的眸子,此刻正看着萧烬那摇摇欲坠、却依旧挺得笔直的背影,这个男人……身上的狠厉,坚韧,他那与年龄不符的沉重眼神,让她感到一丝好奇,又有一丝莫名的……心悸。
  “瑶儿,”身旁的林昊注意到了她的失神,低声问道,“怎么了?”
  云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人,很危险。”
  林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淡淡地说道:“他的刀法确实很强,战斗的本能也远超常人。不过…嘿嘿…他想赢你男人,还差得远。”
  哼!(¬︿??¬☆)自大狂,两人打闹道。
  噬灵宗的席位上,气氛相当安静。
  没有人会觉得萧烬能胜,弟子们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身影走回队伍,想上前搀扶,却又被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所震慑,一时间竟无人敢动。
  林婉柔早已冲了过去,她那张温婉美丽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心疼与焦急。
  她从储物袋中掏出玉瓶,倒出数粒疗伤丹药,也不管萧烬愿不愿意,便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烬儿,你怎么样?你别吓师傅!”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萧烬艰难地咽下丹药,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道:“师傅……我没事。”
  “还说没事!”林婉柔看着他胸口那黑洞般的伤还在泊泊冒血,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你这个傻孩子!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不过是一场试炼而已,值得你把命都搭上吗?”
  萧烬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头,目光在师傅那满是泪痕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将头转向一旁,避开了她的视线。
  他倒是觉得除了疼的直咧嘴,其他没什么大碍,但是看到林婉柔的急切样子,眼眶却变得微微泛红,他怕再多看一眼,会做出丢人的事情。
  首席之上,陆长青那张阴沉的脸,此刻却看不出喜怒。
  他看着重伤的萧烬,又看了看被抬下去、人事不省的李玄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好……很好!” 他在心中冷冷地说道,“萧烬,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明日,就让我看看,用了那东西的你,能将那林昊,逼到何种地步!”
  【待续】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6 04:21:44

第10章 决战
  作为明日决赛场上唯一的噬灵宗弟子,萧烬自然得到了宗门前所未有的“照顾”。
  他被安排进了一间只有长老才有资格入住的独立石室,这间石室远比普通的多人石室宽敞,石壁光滑如镜,灵气也要比外界浓郁几分。
  更重要的是,陆长青竟亲自派人送来了数瓶宗门最顶级的疗伤丹药,那些玉瓶晶莹剔透,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石室内,昏黄的灵石灯驱散了角落的阴影,光线柔和地洒在萧烬赤裸的上半身。
  他盘坐在石床上,那件被鲜血浸透的黑衣已被林婉柔褪下,扔在一旁,如一团被蹂躏过的破布。
  精瘦的身体上肌肉线条分明,那是长年苦修留下的印记,只是此刻,这具身体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新的旧的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狰狞。
  最骇人的,还是他胸口那个两指宽的血洞。
  血洞足有三寸之深,血肉凹陷,被血魂矛上附带的阴寒灵力侵蚀得呈现出一片不祥的暗乌色。
  虽然已经用宗门特制的金疮药敷过,暂时止住了流血,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却如潮水般一阵阵袭来,牵动着他每一根神经。
  他紧锁着眉头,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也因强忍疼痛而咬得发白。
  “别动!忍一会!”
  林婉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的嗔怪。
  她端着一盆清水,用一块干净的布巾,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当她彻底看清那血洞的全貌时,饶是她平日里见惯了各种伤势,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美丽的眼眸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你……你这个傻孩子!”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浓浓的后怕,“就差一点……就差一点,那矛就刺穿你的心脏了!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不要命!”
  她说着,豆大滚烫的眼泪便簌簌地掉了下来,滴落在萧烬的肩头。
  萧烬的身子微微一僵,他侧过头,看着师傅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低声说道:“师傅,我没事。皮外伤而已。”
  “皮外伤?!”林婉柔又气又心疼,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你管这叫皮外伤?这都要伤及肺腑了!你再敢逞强,信不信我罚你一个月不许碰刀!”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陆长青赐下的那几个玉瓶。
  玉瓶入手温润,里面装着的丹药更是非同凡响。
  一瓶是“龙血续骨膏”,膏体暗红,散发着淡淡的龙威;另一瓶是“碧髓生肌丸”,药丸碧绿如玉,清香扑鼻。
  这些都是宗门库藏中难得一见的珍品。
  “坐好,别说话。”林婉柔的语气不容置疑,她用指尖挑起一抹暗红的药膏,那膏体一接触到空气,便化作一股温热的气流。
  她深吸一口气,轻柔而迅速地将药膏涂抹在萧烬胸口那暗乌色的伤口上。
  “嘶……”药膏触及伤口,那股灼热感让萧烬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能感觉到,一股霸道而精纯的药力,正顺着伤口钻入他的体内,与那股残留的阴寒玄气进行着激烈的对抗。
  “忍着点,”林婉柔的声音放柔了些,带着几分心疼,“这是‘龙血续骨膏’,药性是霸道了些,但对清除异种玄气有奇效。”
  她又小心翼翼地将一枚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的“青木续命丸”喂入萧烬的口中,然后伸出那双柔若无骨的纤手,轻轻地贴在他的胸肌前,将一股温和而精纯的灵力,缓缓地渡入他的体内,助他化开药力。
  “师傅,不用…别为我浪费灵力了…”萧烬感受到胸前传来的温暖,脸色微红着说道,“我感觉…自己能恢复…”
  “你给我闭嘴!”林婉柔难得地用了一种严厉的语气,“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安心运功!”然而,就在她的灵力引导着药力流向萧烬胸口伤处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可怖的血洞之中,那些被血魂矛的阴寒玄气侵蚀、早已坏死的乌黑烂肉,竟然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取而代之的,是新生的、泛着健康红色的肉芽。
  这些肉芽如同拥有生命般,疯狂地生长、交织、连接,试图将那骇人的空洞填满。
  “这……这是……”林婉柔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萧烬的身体,像一个无底的漩涡,在疯狂地吞噬着丹药的药力,而且,他自身的气血之力,也异常地旺盛,仿佛拥有着某种超乎常理的自愈能力。
  仅仅一个时辰过去,那血洞竟然已经奇迹般地止住了血,新生的血肉相互连接,虽然还未完全愈合,却已经封住了大半,只留下一个深深的凹陷。
  林婉-柔再次探查了一番萧烬的身体,发现他体内的经脉虽然还有些许损伤,但灵力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气息也变得平稳悠长。
  “这……到底是你的体质特殊,还是这些丹药的功效太逆天了?”林婉柔喃喃自语,她看着萧烬那张恢复了些许血色的冷峻侧脸,心中那块悬着的巨石,终于缓缓地落了地。
  “师傅,”萧烬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了。”
  “还没事!”林婉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伤成这样,还说没事!你知不知道,我…我有多担心!”
  她站起身,默默地将萧烬那件新的宗门弟子服饰叠好,放在床边,又将被褥铺得整整齐齐。
  做完这一切,她看着仍在闭目调息的萧烬,脸上神情复杂,既有欣慰,又有担忧。
  “烬儿…”她轻声开口,“明天…明天的决赛,你真的还要上场吗?那林昊的实力,你也看到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上去不是……”
  “我要去。”萧烬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为什么?”林婉柔的眼中,充满了不解,“为了宗门的荣誉?还是为了那点奖励?”
  萧烬沉默了片刻,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林婉柔,一字一句地说道:“为了师傅。”
  林婉柔的心,猛地一颤。
  “只有赢了,我才有资格,向宗门为你讨要更多的资源,让你…不再受人轻视。”萧烬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冰冷,但林婉柔却能从中,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滚烫的温度,“师傅,这些年,你为我付出的,已经太多了。”
  林婉柔的眼眶,瞬间红了。她转过身,不敢再看萧烬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你这个傻孩子……”
  她最后凝望了闭眼打坐的萧烬一眼,那目光中杂糅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轻叹,转身快步退出了石室,将这片宁静留给了他。
  石室之内,昏黄的灵石灯火摇曳,将萧烬那精瘦而结实的身影投射在冰冷的石壁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盘膝坐在石床上,双目紧闭,但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林婉柔的脚步声早已消失在石门之外,但她离去前那担忧的眼神、温柔的嘱咐,却余音绕梁,久久地在他心头回荡。
  “师傅……” 他在心中默念着这个称呼,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却又瞬间被一股更为强大的意志所压下。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林昊的身影。
  那个如同烈日般耀眼的少年,那个仅仅一掌便将练气九层的精锐弟子轰成焦炭的玄阳宗少宗主。
  那一掌所蕴含的恐怖力量,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那是一种纯粹的、源自于天赋与灵体的碾压,是一种让他感到无力的强大。
  “差距……还是…太大了。” 萧烬的牙关不自觉地咬紧。
  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明日一战,胜算渺茫得近乎于无。
  胸口的伤势虽然在那些珍贵丹药和自己奇异体质的作用下恢复神速,但终究留下了隐患。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引以为傲的刀法和战斗直觉,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不!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便被他狠狠地掐灭。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另一幅画面——陆长青那张阴沉如水的脸,以及那双充满觊觎、不时扫向师傅的浑浊眼睛。
  他知道,陆长青对师傅的那点龌龊心思,从未断绝过。
  若师傅是那种心性不坚定之人,怕是早已……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变强!强到足以将所有觊觎师傅的目光,都彻底碾碎!强到能为她撑起一片绝对安全的天空!
  而眼下,这三宗试炼赛的魁首之位,便是他能为师傅争取到的,最直接、最有利的筹码。
  只要他能赢,能为宗门夺得那处灵脉,他便是宗门的功臣!
  到那时,他便有足够的底气,向陆长青,向整个宗门,为师傅争取她应得的地位和资源,让她再也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
  “我必须要赢!” 萧烬的心中,发出一声无声的呐喊。这股执念,如同疯狂滋生的藤蔓,瞬间缠绕了他整个心神。
  突然,一道灵光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丹药!”
  他猛地想了起来,那枚被他遗忘在储物袋角落里的、充满诡异气息的丹药盒!
  “若你能进决赛,当日定要服下……它能让你当天灵力提升几分,关键时刻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陆长青那意味深长的话语,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这几日的连续比赛,让他差点忘了这个事情。
  萧烬心中一动,对当日陆长青的刻意安排,略邹眉头,这个事情连他的师傅林婉柔,陆长青都不让告知,这丹药…或许不简单,他心中想到。
  但此刻的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赢!
  只要能赢,只要能让师傅脱离如今的贫瘠困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坚定。
  没有丝毫犹豫,那只雕刻着繁复灵纹的黑玉盒,便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他缓缓地打开盒盖,“啪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石室中显得格外清晰。
  一缕暗红色的光晕,从盒中散发出来,将他那张冷峻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这光晕并不刺眼,反而带着一种温润的质感,仿佛一块上好的血玉。
  盒内的丝绸衬垫上,静静地躺着一枚龙眼大小的丹丸。
  通体暗红,色泽深沉,表面光滑如镜,丹丸仿佛如心脏般在微微跳动,仔细看,隐隐能看到内部似乎有无数细微的血丝在缓缓流动,如同活物般充满了奇异的生命力。
  一股浓郁的、说不清是药香还是血腥的气息从中散发出来,奇异地并不令人作呕,反而有一种引人沉醉的错觉。
  萧烬凝视着这枚丹药,他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一股磅礴而精纯的灵力,这股灵力与他平日修炼时吸收的天地灵气截然不同,它更加凝练,也似乎有点……狂暴。
  他能感觉到,这枚丹药绝非凡品,但同时,也隐隐感觉到一种不安,这股力量似乎太过于庞大,以他目前的经脉强度,能否承受得住,尚是未知之数。
  但他别无选择。
  伸出手指,将那枚暗红色的灵丸,轻轻地捻了起来。丹丸触手温热,那股奇异的生命力仿佛能透过指尖,传递到他的心底。
  他凝视着手中的丹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决绝,有疯狂,但更多的,是一种义无反顾的坦然。
  “师傅……我一定要赢。”
  他闭上眼睛,仰起头,将那枚散发着奇异气息的灵丸,毅然决然地,吞入了腹中。
  灵丸一入喉,便化作一道若有若无的暖流,无声无息地滑入腹中。
  起初,萧烬并未感觉到任何异样,甚至连一丝丹药化开的迹象都没有,那感觉就如同吞下了一颗普通的石子,沉寂而冰冷,让他心中一度怀疑这丹药是否真的有效。
  但就在几个呼吸之后,他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层细密的冷汗瞬间布满了他的额头和后背。
  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猛地从他腹部炸开!
  这股痛楚并非单纯的灼热或冰冷,而是一种更为复杂的、仿佛有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经脉的酷刑。
  “呃……”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从萧烬的齿缝间溢出,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起来,蜷缩在石床上,如同被投上岸的鱼,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枚丹药变成了一股充满了侵略性和毁灭性的狂暴洪流。
  这股血红色的能量洪流,如同一头野兽,在他那本就因激战而脆弱的经脉中横冲直撞。
  它们粗暴地撕裂着原有的经脉壁,又以一种更为霸道的方式,用自身的能量强行重塑、拓宽。
  这个过程,就如同将他全身的骨骼敲碎,再重新拼接一般,带来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但每当他快要支撑不住时,脑海中总会浮现出林婉柔那温柔而担忧的脸庞,以及多年前,那个在寒夜里,触摸他的那只温暖的手。
  这股执念,如同汪洋中的一座灯塔,死死地拉住了他即将沉沦的意志。
  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师傅还在等我……
  他咬紧了牙,将所有的心神都沉浸在与这股狂暴能量的对抗之中。
  他所能做的,就是凭借自己那远超常人的坚韧意志和强悍肉身,硬生生地“熬”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石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因为这股狂暴的能量而变得粘稠。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撕心裂肺的剧痛终于开始缓缓减弱。
  萧烬感觉到,那些在他体内肆虐的血色能量,似乎终于“玩”累了,开始变得温顺起来。
  它们不再粗暴地撕裂,而是化作了无数如同蛛网般的血色灵丝,开始细致地修复着被它们自己破坏得一塌糊涂的经脉。
  紧接着,更为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攀附在他经脉上的血色灵丝,开始向外渗透出一股股充满了生命气息的能量。
  这股能量精准地汇聚向他胸口那处伤口。
  在这股能量的冲刷下,仅仅是片刻功夫,那胸口的凹坑,便被完全填满。
  紧接着,新的皮肤开始生成,光洁而富有弹性,甚至比他原来的皮肤还要坚韧几分。
  这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恢复”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重塑”!
  在修复完伤势之后,那股磅礴的能量并未停歇。
  它如同决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地冲向萧烬那早已干涸的丹田。
  练气八层的壁垒,在这股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被轻而易举地冲破。
  练气九层!
  萧烬浑身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感觉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
  但这,还不是结束。
  那股能量依旧在源源不断地涌入,推动着他的修为继续向上攀升,直逼九层巅峰,甚至隐隐有要触摸到筑基期门槛的迹象。
  就在萧烬以为自己将要一举筑基之时,那些遍布他全身的血色灵丝,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召唤,猛地向着他的丹田深处收缩。
  它们不再分散,而是迅速地凝聚、压缩,最终,化作了一颗只有米粒大小的、晶莹剔透的血色晶核,静静地悬浮在他的丹田气海之中,缓缓旋转。
  随着晶核的形成,那股狂暴的能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萧烬缓缓地睁开双眼,一道凝练如实质的精光,从他那双漆黑的眸子中一闪而过。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光洁如初的胸膛,又内视了一下丹田内那颗散发着微弱红光的血色晶核,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他站起身,走到石室中央,缓缓地抽出了背后的残血刀。他没有动用任何灵力,只是凭借着肉身的力量,随意地向前一挥。
  “呼——”
  一道沉闷而有力的破空之声响起,刀锋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切开了一道无形的口子。
  他感受着体内那股爆炸性的力量,安静地站着。体会着这份陌生的踏实感。
  天光乍破,晨曦如同被稀释的金色颜料,缓缓地涂抹在玄灵峰起伏的山脊线上。
  笼罩着峰顶的云雾被初升的太阳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橘色,山风依旧清冽,却带走了昨日的血腥与肃杀,换上了一种决赛独有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期待感。
  五日的赛程,即将迎来最后的落幕。
  三宗的弟子们比前几日更早地汇聚于石台之下,黑压压的人群将观赛席位挤得满满当当,甚至连一些平日里鲜少露面的内门弟子,也闻讯赶来,想要亲眼见证这最终的对决。
  议论声如同被点燃的野火,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
  “终于决赛了!你们说,今日这魁首之位,到手稳不稳啊?”一名玄天宗弟子揣着手,踮着脚尖,兴奋地向同伴问道。
  “蠢货,这还用问?林昊师兄定然夺魁啊!”旁边一人立刻高声应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豪,“你们是忘了昨日林师兄那一掌?乖乖,真是太猛了!那个噬灵宗的弟子,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轰成了焦炭!那萧烬虽然也厉害,但昨天那场打得跟个血人似的,今日怕是连站都站不稳了,拿什么跟林昊师兄斗?”
  “话也不能这么说,”另一名较为沉稳的弟子皱眉道,“那萧烬确实诡异得很,昨日他与李玄武一战,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明明伤得比李玄武还重,但那股不要命的狠劲,实在是令人心惊。而且……你们没发现吗?他今日好像和没受伤一样,气息,似乎……比昨日更强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议论声顿时一滞,不少弟子都将将信将疑的目光投向了噬灵宗的席位方向。
  玄月宗的席位上,气氛则显得轻松许多。
  一名女弟子正叽叽喳喳地向云瑶说着什么:“瑶儿师姐,你快看,今日来看你的人比前几日多好多呢!那些臭男人,眼睛都快长到你身上了!”
  “就是就是,”另一个女弟子掩嘴笑道,“他们哪里是来看比赛的,分明是来看你的!都怪林昊师兄,昨日那么威风,今日他们估计都来看是那个美人受伤能让林师兄那么生气了。”
  云瑶被她们说得俏脸微红,轻轻地嗔了她们一句:“就你们嘴贫!”但她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越过人群,落在了玄天宗队伍最前方,那个挺拔如松的身影之上。
  就在这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更加热烈的欢呼。
  “快看!林昊师兄上台了!”
  万众瞩目之下,一丈多高的石台,林昊一跃而上。
  他没有理会台下那些狂热的呼喊,只是径直走向石台中央,身形挺拔如一杆刺破青天的长枪。
  那张俊朗的脸上,神情平静而淡然,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古井无波,仿佛眼前的决赛,不过是一场寻常的切磋。
  他站定之后,目光转向玄月宗的席位,准确地找到了云瑶的身影。
  他对上她那双带着一丝担忧的美眸,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自信而又温柔的笑意,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云瑶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她回以一个同样温柔的微笑,眼波流转,充满了信任与爱恋。
  紧接着,在另一侧,噬灵宗的队伍中,一个身着黑衣的瘦削身影,也缓缓地走了出来。
  正是萧烬。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石台,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黑衣。
  那身被鲜血浸透的破旧衣衫,连同昨日的伤痛与疲惫,似乎都一同被他留在了那个孤寂的夜晚。
  此刻的他,面容依旧冷峻,让人无法看透他心中所想。
  昨日那场惨烈的厮杀,仿佛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连他整个人的气息,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噬灵宗的席位上,陆长青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萧烬的背影。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萧烬体内那股澎湃而又略显驳杂的灵力波动。
  好…很好……果然服下了。
  陆长青的嘴角,不易察或者地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在心中冷冷地说道:“萧烬,让我看看那东西在你身上,究竟能发挥出多大的作用。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在首席之上,玄月宗宗主云逸那双温和的眸子,也逐渐凝重了起来。
  作为结丹中期的修士,他比在场的任何弟子,都能更清晰地洞察到萧烬身上的异常。
  “天阳兄……”云逸的声音,通过灵力传音,直接在林天阳的耳边响起,“你看那萧烬,昨日还是一副灵力耗尽、油尽灯枯的模样,今日竟……竟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他昨日的伤势,竟然看不出分毫,而且我观他灵力充沛异常,修为……竟然从练气八层,一跃到了九层!甚至,隐隐有九层巅峰的气息!这……这绝不正常!怕是用了什么催发潜能的禁忌手段啊!”
  林天阳端坐在主位之上,赤色的长袍在山风中微微拂动。他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台上的萧烬,脸上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冷笑。
  “云兄放心!”他的声音同样通过传音回应道,充满了自信,“昊儿的实力,我这当爹的最清楚不过。无论噬灵宗用了什么邪门歪道的手段,在真正的实力面前,终究不过是跳梁小丑,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他顿了顿,目光中也闪过一丝惋惜:“只是……这萧烬,倒也算是个可塑之才,那股狠劲和身手都颇为难得。如今这般不计后果地透支潜能,怕是要毁了。倒是可惜了……”
  石台之上,林昊与萧烬相隔十丈,遥遥对峙。
  林昊的目光落在萧烬的身上。
  他无法像那些结丹长老一样,一眼看穿对方修为的深浅,但他敏锐的战斗直觉,却能清晰地感觉到,眼前这个黑衣青年,与昨日判若两人。
  那股气息,虽然依旧内敛,但沉寂之下,却隐藏着一股狂暴而又不稳定的力量。
  那感觉,就好像一个用脆弱的琉璃瓶,强行封印住了一头凶兽,瓶身已经布满了细微的裂痕,随时都可能彻底崩碎。
  这家伙…… 林昊的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皱,用了什么邪法吗?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随即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并不在乎对方用了什么手段,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等待着那最后的时刻。
  整个玄灵峰顶,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这最后的两人身上。
  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凝结,仿佛连山风都为之停滞。
  “决赛开始!”
  大长老李玄通那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
  话音落下的瞬间,萧烬动了!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他脚下的坚硬石台,竟被这股恐怖的爆发力,硬生生踩出了一片蛛网般的裂痕!
  他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不,是如同出膛的炮弹,裹挟着一股肉眼可见的、狂暴的气浪,猛地向着林昊弹射而出!
  “哇——!!”
  “好快!”
  台下的弟子们,瞬间爆发出了一阵惊天的呼喊声。
  “天啊!这速度……这还是人吗?他脚下的石台都裂了!”
  “这……这速度,几乎不输给昨日林昊师兄的速度了!”一名玄阳宗弟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不,甚至……更快!”
  昨日林昊对战陈锋时,展现出的速度,是一种飘逸灵动的“快”,如光似电,几乎是瞬移。
  而此刻萧烬的“快”,则是一种充满了原始、野蛮、不讲道理的“快”,是纯粹力量的爆发,带着一股要将前方一切阻碍都彻底撞碎的狂暴气势!
  眨眼之间,萧烬的身影已经跨越了十丈的距离,爆裂出现在林昊的面前。
  他双手紧握着那柄暗铁长刀,没有丝毫的试探,借着前冲的恐怖惯性,一刀挥出!
  刀锋之上,血光暴涨,一道凝实无比的血色刀气,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奔林昊的脖颈!
  这一刀,快得不可思议!
  林昊的瞳孔骤然一缩!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身体向后一仰,整个身子以一个铁板桥的姿势,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刀。
  “唰!”
  那道凌厉的刀气,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飞过,将他额前的一缕长发,齐刷刷地斩断。那几根断发,在空中缓缓飘落。
  还没完!
  一击落空,萧烬的攻势却没有丝毫的停滞。
  他手腕一转,长刀借势下劈,横扫,上挑……一瞬间,竟连续挥出了七八刀!
  刀光如血色的瀑舞,连绵不绝,将林昊周身所有的闪避空间,都彻底封死!
  面对这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猛攻,林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
  但他并未拔剑,而是单手握着剑鞘,脚下步伐变换,身形如同激流中的礁石,不断地后退、侧移,用手中的剑鞘,精准无比地格挡着那一道道致命的刀光。
  “铛!铛!铛!铛!”
  清脆而急促的金铁交鸣之声,如同暴雨打芭蕉般,在石台上疯狂响起。
  林昊每接下一刀,脚下便会后退一步。
  他虽然看似在后退,但步伐沉稳,气息依旧平稳,那双明亮的眼眸,始终冷静地注视着萧烬的每一个动作,冷静地观察着、分析着对手的刀路、速度和力量。
  这股力量……果然不正常。
  林昊心中暗道。
  “嘶——!”
  台下,再次传来了一片整齐划一的倒吸凉气之声。
  “我没看错吧?林昊师兄……被压制了?”
  “这怎么可能!那个萧烬,昨天还被李玄武打得半死,今天怎么会变得这么猛?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
  “你看他的刀!每一刀都带着血光,那股煞气,隔着这么远我都能感觉到!”
  弟子们的惊叹声、质疑声,此起彼伏,汇成了一片巨大的声浪。
  “哈哈哈……”噬灵宗的席位上,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狂笑,“好!好样的!萧烬!”
  “我就说嘛!玄天宗的少宗主,也不过如此!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赢了!我们这次赢定了!哈哈哈……”一名弟子,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首席之上,云逸的眉头,难以察觉地蹙了蹙。
  他那双温润如水的眸子,此刻却锐利如鹰,紧紧地锁定在石台上那个黑衣青年的身上。
  他向身旁的林天阳传音,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天阳兄,这萧烬……”
  林天阳端坐如山,他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石台,便摆了摆手。
  他对自己儿子的实力,有着近乎盲目的自信。
  他传音回道,声音沉稳而霸气:“云兄放心,昊儿这是在观察对方的路数,这小子,真是越发的沉稳老练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场上的战斗,依旧在激烈地进行着。
  萧烬的刀,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长刀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了一道黑色的闪电,每一刀,都带着一股决绝的、一往无前的疯狂气势。
  血色的刀气纵横交错,在石台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刻痕,整个石台,都仿佛被一股浓郁的煞气所笼罩。
  然而林昊的剑,始终没有出鞘。他就那么单手握着剑鞘,脚下踩着玄奥的步法,在萧烬那狂风暴雨般的刀光中,或格挡或闪避的穿梭着。
  萧烬的刀气,虽然凌厉,却连他的衣角都难以触及。
  偶尔有几道刀气擦身而过,在他那身长衫上,留下了几道破损痕迹,却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在外人看来,林昊似乎是被萧烬压制得节节败退,已经慢慢地被逼到了石台的边缘,险象环生。
  “看到了吗?!林昊快不行了!”噬灵宗的席位上,爆发出了一阵兴奋的呼喊。
  然而,就在萧烬再次挥出一刀,那凌厉的刀锋,已经完全封死了林昊所有退路的瞬间,林昊动了!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他握着剑鞘的右手拇指,猛地弹起。
  “噌——!”
  那柄藏于鞘中的长剑,如同被压抑的蛟龙,猛地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剑身瞬间弹射而出!
  剑柄不偏不倚地撞击在萧烬那势大力沉的刀刃之上。
  “叮!”
  一声清脆悦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萧烬只觉得一股奇异的震荡之力,从刀身之上传来,让他那狂暴的刀势,不由得为之一顿,速度和力道,都慢了几分。
  就是这几分的停滞,已经足够了。
  林昊的身影,如同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滴溜溜一转,便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那刀光的缝隙中,滑了出去,又接了一个后跳,轻盈地落在了数丈之外的空地之上。
  “噌!”
  那柄弹出的长剑,仿佛有灵性一般,在空中一个回旋,又精准无比地落回到了他的手中,重新归入剑鞘,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萧烬猛地转过身,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饿狼般死死地盯着林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吐出。
  那吐出的,竟是一股肉眼可见的、夹杂着丝丝血气的浑浊气体。
  他知道,自己怕是难赢了。
  从一开始,对方,甚至连剑都没有出鞘,便轻易地化解了自己这搏命般的猛攻。让他感到了一阵深深的无力,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团上。
  他那连绵不绝的攻击,看似迅猛,实际上,也在极速消耗他的体力,气息也开始变得紊乱。
  “你很不错。”林昊看着他,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平静而淡然,听不出喜怒,“单论刀法,在我宗弟子里,你足以排进前三。若你是我玄天宗的弟子,单凭你这身刀术,我或许会向父亲举荐,让你成为我宗的亲传弟子。”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萧烬脚下那片被浊气侵蚀得微微泛黑的石台,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惋惜:“只是,为了赢,你竟不惜动用此等燃烧生命本源的邪法……又是何必呢?”
  林昊那一句带着惋惜的“何必呢”,如同一根无形的尖刺,狠狠地扎进了萧烬的心脏。
  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变得更加赤红。
  “少……”
  一个字,从他干裂的嘴唇中挤出。
  “废话!”
  “我必须赢!!!”
  最后的四个字,几乎是他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深处咆哮出来的!那声音里,蕴含着他所有执念,以及那股歇斯底里的疯狂!
  随着这声咆哮,他丹田内那颗新生的血色晶核猛地一颤,一股远比之前更加狂暴的血色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冲刷过他那已经如同蛛网般脆弱的经脉!
  “啊——!”
  萧烬再也压抑不住,发出一声痛苦而又畅快的嘶吼。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在这股狂暴力量的冲击下,正在一寸寸地被撕裂、被撑大,那股钻心的剧痛,几乎要将他的神智彻底吞噬!
  但与此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力量感,也如同潮水般涌遍他的全身。他再次挥刀,那速度,那力道,竟比之前还要快上三分!
  “哎……”
  林昊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魔的青年,再次摇了摇头,那双明亮的眼眸中,最后一丝惋惜,也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寒意。
  他不再犹豫。
  “唰——!”
  一声清越的剑鸣,响彻整个玄灵峰顶!
  剑身出鞘的瞬间,一股肉眼可见的、炽热的浪潮,以林昊为中心,轰然向四周扩散开来!
  那股热浪,炙热无比,仿佛能将空气都点燃。
  台下离得近的弟子们,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纷纷惊呼着向后退去。
  林昊手腕轻抖,赤红色的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招式,只是简简单单地,向前一剑挥出!
  一道长达数丈的、凝实无比的赤红色剑浪,瞬间成型!
  那剑浪,如同天边的火烧云,又如同沸腾的岩浆,散发着一股足以焚尽万物的恐怖气息,向着萧烬席卷而去!
  萧烬的瞳孔,在这瞬间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
  他想躲,但那剑浪的速度实在太快,已经完全锁定了他的气息,让他避无可避!
  “吼!”
  生死关头,萧烬再次爆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他没有选择后退,而是将所有的力量,都灌注于手中的暗铁长刀之上,迎着那道恐怖的剑浪,狠狠地劈了上去!
  “轰——!!!”
  刀与剑浪,在石台的中央,轰然相撞!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平地起惊雷,震得整个玄灵峰都微微颤抖起来。
  耀眼夺目的红光,在一瞬间吞噬了整个石台,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如同海啸般向着四周疯狂扩散。
  石台边缘的灵力护罩,在这股冲击下,剧烈地闪烁着,发出一阵阵嗡鸣之声。
  爆炸的中心,一道黑色的身影,踉跄着向后倒退了足足三丈有余,当他最终勉强站稳身形时,握刀的虎口,已被震裂,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汩汩流下。
  烟雾散尽。
  林昊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他手中的赤髯剑斜指地面,纹丝不动,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击,对他来说,不过是随手一挥罢了。
  “林师兄……出手了!”
  “天啊!这就是林师兄的真正实力吗?!”
  台下,在经历了短暂的死寂之后,瞬间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议论声。
  “太强了!太强了!那一剑……我感觉连筑基期的都未必能接得下来!”
  “那个萧烬,已经够变态了,没想到林师兄比他还要变态一百倍!”
  当台上的烟雾彻底散去,众人终于看清了林昊手中那柄剑的模样时,又是一阵更为热烈的惊呼声响起。
  “哇!你们快看!林师兄手里的那把剑!”
  “剑身通红,剑柄龙纹盘绕……天啊!那……那是‘赤髯剑’?!”
  “赤髯剑?!不可能吧!那不是我们玄天宗的镇宗之宝吗?宗主竟然把佩剑都传给林师兄了?!”
  “上品灵器!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上品灵器啊!难怪有如此威力!”
  首席之上,玄天宗的一名长老抚着长须,笑道“这‘赤髯剑’,乃是少宗主踏入练气中期时,宗主赐予,”可见宗主的心意啊…
  另一名长老也点头附和道:“是啊,赤髯剑乃火属性灵器,与少宗主的玄阳灵体相得益彰。虽以少宗主目前的修为,还无法完全发挥其全部威力,但有此上品灵器在手,筑基期之下,怕是难逢敌手了。”
  林天阳听着身后长老们的议论,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看着石台上那如同烈日般耀眼的儿子,眼中充满了身为父亲的骄傲与欣慰。
  他并未开口贬低萧烬,在他看来,那个黑衣青年虽然误入歧途,但其展现出的坚韧与狠厉,本身就值得一份尊重。
  只是,这份尊重,还远远不足以动摇他对自家孩儿必胜的信心。
  石台之上,萧烬持刀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但那并非是因为被林昊的巨力所震,而是源自于他手中的刀……这柄“残血刀”,在方才那一瞬间,竟传递给了他一股清晰无比的情绪。
  恐惧!
  它在害怕!
  这柄以煞气为食、渴望鲜血的凶刃,在面对那柄如同烈日降临般的“赤髯剑”时,竟然从刀魂深处,产生了一股源自于低阶兵器对高阶神兵的、本能的恐惧!
  昨日与李玄武的战斗中,萧烬的鲜血无意间滴落在刀身之上,他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能与这柄刀产生一种奇妙的共鸣。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渴望,它的煞气,以及…它此刻的颤抖。
  连你……也怕了吗?
  萧烬的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光。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了手臂的颤抖。
  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匪夷所思的动作。
  他将那锋利的刀锋,缓缓地、坚定地,贴上了自己的左手手掌。随即,猛地一拉!
  利刃划破血肉,殷红的、带着一丝奇异暗色的鲜血,瞬间从他被划开的掌心中喷涌而出,如同决堤的溪流,将那柄灰暗的刀身,尽数染红。
  “他在干什么?!”台下,一名玄月宗的女弟子忍不住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自残吗?这家伙……是疯了吧!”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暗红色的血液,并没有从刀身上滴落,而是如同被一块干涸的海绵吸收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渗透进了刀身的纹理之中。
  “嗡——”
  那柄长刀,发出一声低沉的、如同野兽苏醒般的嗡鸣。
  刀身之上,那些原本黯淡的血色纹路,在吸收了萧烬的血液之后,骤然爆发出妖异的红光!
  一些原本布满在刀身上的锈点,竟在这红光之中,如同冰雪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锋利、更加诡异的森森寒芒!
  萧烬缓缓地站起身,他再次抬起头,望向对面的林昊。两人又回到了最初的对峙姿态。
  只是此刻,两人身上的气势,都攀升到了顶点。
  林昊的赤髯剑,赤红色的剑身之上,热浪翻涌,仿佛随时都会喷发出焚尽万物的火焰。
  而萧烬,则单手持着那柄浴血重生的长刀,他那只还在流血的左手,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石台之上,发出“滴答”、“滴答”的轻响。
  他整个人,就如同一头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与决绝。
  台下,玄天宗的席位上。
  “这小子……手段当真邪门!”一名长老抚着长须,眉头紧锁,“以血祭刀,如此行径,绝非正道所为。”
  首席之上,林天阳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几分,他对着身旁的云逸传音道:“云兄,看来我之前倒是小瞧了这萧烬。他能将那柄凡品长刀催发到如此地步,其心性之坚韧,意志之疯狂,实属罕见。”
  云逸点了点头,目光同样凝重:“这孩子,已经完全被逼到了绝路。接下来的战斗,怕是要以命相搏了。”
  赛场之上,风声更咽。
  两人,同时动了!
  没有试探,没有保留!两人同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如同两道离弦的流光,再次向着对方猛冲而去!
  “轰!”
  赤红的剑光与血色的刀芒,在石台的中央,再次轰然相撞!
  一道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两人已经交手了十数招!
  刺耳的兵器摩擦声连绵不绝,响彻云霄!火花如同节日的烟火般,在两人之间疯狂迸溅。
  但这一次,情况却与之前截然不同。
  林昊,很快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两人的刀法、剑法造诣,本都在伯仲之间,都是身经百战的实战派。但灵力层次上的巨大差距,此刻被完全地体现了出来。
  萧烬的每一刀,虽然在丹药和鲜血的加持下,力量与速度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刀刀都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
  但他的灵力,终究是外力催发,如同无根之萍,虽然狂暴,却紊乱不堪,后继乏力。
  反观林昊,他手中的赤髯剑,每一次挥出,都稳定而扎实,剑招大开大合,充满了堂皇正大的气势。
  他体内的玄阳灵力,如同奔腾不息的江河,雄浑而厚重,源源不绝。
  在林昊那如同惊涛骇浪般的剑势之下,萧烬被压制得节节败退。他手中的长刀,虽然在悲鸣,在咆哮,却始终无法突破那层层叠叠的赤色剑网。
  战斗的节奏,完全被林昊所掌控。
  又是数十回合的激战,萧烬手中的残血刀,在赤髯剑那灼热而霸道的剑压之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刀身上,那由萧烬鲜血激活的诡异红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上品灵器对凡品兵刃的压制,是绝对的,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萧烬的每一次挥刀,速度、力量,都被那股无形的灼热剑压削弱了至少三成。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握刀的右手虎口处,早已被那股反震之力震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流逝,力不从心的感觉,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意志。
  又是一声刺耳的巨响,这一次,萧-烬再也无法握住手中的长刀。
  长刀发出一声悲鸣,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噗”的一声,狠狠地插入了远处的石台地面,刀身兀自颤抖不休。
  胜负已分。
  林昊的赤髯剑,剑尖如同一条赤色的毒蛇,稳稳地停在了萧烬的喉前,相距不过三寸。那灼热的剑气,已经刺得萧烬的皮肤隐隐作痛。
  他看着眼前这个战至虎口崩裂、胸膛剧烈起伏,却依旧用那双如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对手,昨日那股因云瑶而起的怒火,竟不知不觉地消散了许多。
  他缓缓地收回了赤髯剑,剑锋归鞘,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响。
  “罢了,”林昊看着狼狈不堪的萧烬,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如此,倒是算我胜之不武了。”
  说罢,他竟然真的将那柄象征着宗主地位、威力无穷的赤髯剑,缓缓地收回了储物袋中。
  “哗——!”
  台下,瞬间爆发出了一阵惊天的哗然之声。
  “天啊!林昊师兄他……他把赤髯剑收起来了?”
  “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想赤手空拳地跟那个萧烬打?这……这也太托大了吧!”
  “疯了!简直是疯了!那萧烬虽然没了刀,但那身肉体力量和诡异的身法还在,林师兄这般做,不是给了对手机会吗?”玄天宗的弟子们,一个个面露焦急与不解之色。
  云瑶更是紧张地站了起来,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台上的林昊,心中充满了担忧:“昊哥哥,你……”
  “不过,”林昊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台下的所有议论,他看着萧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若是不动用兵器,你,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话音未落,林昊整个人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他双脚微微分开,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古拙而奇异的手印。一股磅礴的、精纯无比的阳属性灵力,从他的丹田之中,轰然爆发!
  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赤红,如同被烧红的烙铁。
  一股股灼热的白气,从他的周身蒸腾而起,将他周围的空气,都炙烤得微微扭曲。
  他的身高,似乎都拔高了几分,原本合身的衣衫,被那贲张的肌肉撑得紧绷起来,浑身上下,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这……这是……玄阳锻体?!”
  首席之上,玄天宗的大长老李玄通,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失声惊呼道:“少宗主他……他才练气八层,怎么可能施展出‘玄阳锻体’?!”
  “玄阳锻体”,乃是玄天宗《玄阳诀》中记载的一门极为高深的秘法,通过燃烧自身的精纯阳气,在短时间内,极大地强化肉身的力量、速度和防御。
  这门秘法,对修炼者的灵力精纯度和肉身强度,都有着极为苛刻的要求,通常只有修炼到筑基期的弟子,在长老的指点下,才敢尝试修炼。
  “不止如此!”另一位长老,声音颤抖地补充道,“你们看他身上的灵力光晕!这锻体的增幅……远比寻常的筑基初期弟子施展出来时,还要强上数倍!这……这怎么可能?!”
  首席之上,林天阳只是面带微笑,平静地注视着台上的儿子,没有说一句话,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充满了无需言表的赞许与自豪。
  石台上的温度,还在急剧升高。
  那股灼热的气息,不再仅仅是灵力的外放,而是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彻底点燃。
  距离林昊最近的萧烬,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都开始在这股高温的炙烤下,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血脉中那股因丹药而产生的狂暴力量,似乎也受到了某种牵引,变得愈发躁动不安。
  突然间,那弥漫在整个石台之上的、如同实质般的灼热灵力,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召唤,开始疯狂地向着林昊的身体倒灌、聚拢!
  林昊身上那件红白相间的长衫上衣,在这股狂暴的能量冲击下,连一息都未能坚持住,便被彻底焚烧成了飞灰,露出了他那如同赤红美玉般、充满了流线型美感的精壮上身。
  他的每一寸肌肉,都散发着惊人的热量,皮肤之下,仿佛有岩浆在缓缓流动,口鼻之中,喷吐出的气息,都带着炽热的白烟。
  “萧烬,”林昊的声音,此刻也带上了一丝金属般的质感,低沉而威严,“对付你,我本无需动用这一招。”
  “只是,父亲特意嘱咐我,要用这一招,以及那柄赤髯剑,来进行所谓的立威。虽然……我个人认为并无必要。”
  他的目光落在萧烬的身上,眼神中竟然带着一丝歉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源自绝对实力的从容。
  “我这种状态,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林昊缓缓地抬小臂,看向那只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右拳,“若是一炷香后,你还能站着,我便认输。”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身影,消失了!
  那是一种超越了视觉极限的速度,仿佛一道划破夜空的火焰流星,裹挟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瞬间便出现在了萧烬的面前!
  太快了!
  快到萧烬的瞳孔,才刚刚来得及缩成最危险的针尖,那只燃烧着烈焰的拳头,已经近在咫尺!
  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闪避动作,只能凭借着战斗的本能,嘶吼一声,将双臂交叉于胸前,硬生生地抗下这一击!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之声,清晰被整个石台之下的人听到!
  萧烬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如同山崩海啸般的恐怖巨力,从自己的双臂之上传来。
  他的身体,如同被攻城锤正面击中,直接倒飞了出去。
  双脚在坚硬的石台上,犁出了两道长达数丈的、深深的痕迹,最终才勉强停了下来。
  然而,林昊的攻击,却并未就此结束。
  右腿已如同战斧般,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横扫向萧烬的腰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烬那双如狼般的眸子中,爆射出一道骇人的凶光!
  他强忍着双臂传来的剧痛,腰身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极限扭转,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足以将他腰斩的一腿。
  与此同时,他那只完好的右手,紧握成拳,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轰向林昊的胸膛!
  一声沉闷的、如同重锤敲击在精铁之上的巨响传来。
  萧烬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林昊那赤红色的胸膛之上。
  然而,林昊的身体,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竟然毫发无伤!
  那感觉,根本不像是打在血肉之躯上,而是打在了一块烧红的精钢之上!
  好硬! 萧烬的心中,闪过一丝骇然。
  林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对方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做出反击。
  他冷哼一声,身体在半空中,以一个违反物理常识的姿势极限扭动,然后一掌拍出!
  这一掌,结结实实地印在了萧烬的肋间“噗!”
  萧烬如遭雷击,口中猛地喷出一大口滚烫的鲜血。
  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再次倒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重重地摔落在石台的边缘,翻滚了数十圈,才最终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烬儿!!!”
  台下,林婉柔那撕心裂肺的、带着哭腔的呼喊声,终于控制不住地响了起来。
  “我的天……这就是‘玄阳锻体’的威力吗?”
  “太……太恐怖了!那萧烬也不是弱者,可在林师兄面前,竟然跟小孩一样!”
  “力量、速度、防御……全方位的碾压!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
  台下的弟子们,再一次被林昊所展现出的、不讲道理的强大实力所震撼,议论声如同沸腾的开水,久久无法平息。
  “看来结束了。”
  林昊轻声说道,包裹着周身的赤红色烈焰,正随着他心念的转动而缓缓地向体内收敛。那股足以熔金化铁的恐怖高温,也在渐渐地消退。
  石台的边缘,那个被他一掌轰飞的萧烬,此刻如同一个破损的玩偶,瘫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
  那凄惨的模样,任谁来看,都已是彻底失去了再战之力。
  然而,就在林昊准备彻底解除“玄阳锻体”的状态时,一个微弱的、却又充满了无法想象的、顽固的意志的声音,从血泊中,艰难地传了出来。
  “别……别走……”
  咳…咳咳,每一次的咳声伴随着肺中的淤血,显然肺泡已经大半破裂。
  “我必须……赢……”
  林昊的动作,猛地一顿。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那个本该已经昏死过去的萧烬,此刻,竟然用他那只还能动弹的右手,撑着布满裂痕的石台地面,一点一点地,颤巍巍地,试图重新站起来。
  他的左臂,以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向后扭曲着,森白的断骨,甚至刺穿了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而他胸口的位置,更是骇人。
  那件早已被鲜血与尘土染成暗红色的黑衣,已经彻底破裂,露出了下方血肉模糊的胸膛。
  数根断裂的肋骨,如同狰狞的獠牙,清晰可见,随着他每一次艰难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我的天……这……这还是人吗?”
  “都伤成这样了……他疯了吗?还要打?!”
  “这已经不是比赛了吧……这是在寻死啊!”
  台下的弟子们,瞬间爆发出了一阵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的惊呼与议论。
  他们无法理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执念,才能支撑着一个人,在承受了如此恐怖的重创之后,依旧选择战斗。
  那已经不是坚韧,而是纯粹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
  “这个人……是怪物……”一名玄月宗的女弟子,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充满了惊恐。
  云瑶的脸上,也早已没有了丝毫的血色。
  她看着石台上那个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般的身影,那双清亮的眸子中,。
  有震惊,有不解,有同情,甚至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敬佩。
  “烬儿……”林婉柔更是早已泪流满面,她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整个人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她多想冲上台去,阻止这场毫无意义的自残,但那该死的规则,却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将她牢牢地钉在原地。
  萧烬,终于站了起来。
  他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但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却依旧死死地锁定着远处的林昊,那眼神,如同荒原上濒死的孤狼,充满了决绝与疯狂。
  林昊沉默地看着他,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中,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真正的、凝重的神色。
  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能再用常理来判断了。他是一个疯子,一个为了某个执念,可以毫不犹豫地燃烧自己生命与灵魂的疯子。
  石台的边缘,血泊之中,那个顽固的身影再次动了。
  萧烬的每一步,都像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与死神拔河。
  那条已经诡异扭曲的左臂,无力地垂在身侧,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晃动,森白的断骨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串深深的、触目惊心的血印,那暗红色的液体,仿佛在控诉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他艰难地、一步一步地,向着那柄插在远处的暗铁长刀挪去。那段不过十余丈的距离,此刻却像是隔着万水千山,遥远得让人绝望。
  台下的喧嚣与惊呼,早已离他远去。他的耳中,只剩下自己那如同破旧风箱般粗重的喘息声,以及骨骼与血肉摩擦时发出的“咯吱”声。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如同决堤的洪水,从他的丹田处爆发,席卷了他全身的每一寸经络!
  萧烬的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田内那颗原本已经沉寂下来的血色晶核,此刻正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开始碎裂!
  “咔嚓……咔嚓……”
  那细微的、如同琉璃破碎般的声音,在他的体内不断回响。
  无数道比发丝还要纤细的血色灵丝,从破碎的晶核中疯狂涌出,如同嗜血的藤蔓,再次攀附上他那本就饱受摧残的经脉。
  “呃……啊啊啊!”
  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智。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即将被撑爆的皮囊,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死死地咬着牙关,硬是一声不吭,豆大的汗珠混杂着鲜血,从他的额头滚滚而下。
  在这极致的痛苦之中,又是一股庞大的力量,如回光返照般地滋生出来!
  那股灼热的、狂暴的能量,如同奔腾的岩浆,冲刷着他受损的身体。
  胸口那狰狞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蠕动、愈合;那断裂的肋骨和臂骨,也在发出“噼啪”的轻响,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接续。
  这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他,让他原本蹒跚的步履,再次变得坚定起来。他站直了身体,然后,迈开了脚步。
  一步,两步……
  他的步子越来越快,从一开始的挪动,变成了行走,最后,化作了一道黑色的残影,向着那柄插在地上的长刀,狂奔而去!
  林昊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出手阻拦。
  他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从萧烬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属于他自己的、狂暴而又混乱的力量。
  同时,他也感受到了那股视死如归的、决绝的意志。
  他尊重这份意志。
  所以,他要让这个人,在最强的状态下,败得心服口服。
  萧烬的身影,终于冲到了残血刀前。
  他身上的灵力,已经狂暴到几乎要溢出来的地步,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皮肤之下,那被能量强行撑开时发出的、细微的撕裂声。
  他一把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长刀!
  “嗡——!”
  他仰天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双腿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冲天而起,高高地跃至十数丈的空中!
  “死!!!”
  他双手握刀,汇聚了全身所有的、狂暴的力量,向着下方的林昊,狠狠地劈了下去!
  这一刀,石破天惊!
  刀锋之上,血光凝聚成一道长达数丈的巨大刀芒,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一分为二!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林昊深吸一口气,同样发出一声长啸,包裹着全身的赤红色烈焰,疯狂地向着他的右掌汇聚。
  “玄阳——焚天掌!”
  他一掌向上推出!
  一道同样巨大的、由纯粹阳炎凝聚而成的火焰巨掌,迎着那劈下的血色刀芒,轰了上去!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那足以熔金化铁的火焰巨掌,在接触到血色刀芒的瞬间,竟被硬生生地从中间劈开!
  火焰四散,刀芒去势不减,依旧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狠狠地劈向林昊的头顶!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林昊即将被这一刀劈成两半的时候,林昊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看着那在自己瞳孔中急速放大的刀锋,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是的,就是一只手。
  一只晶莹剔透如同由最顶级的赤色璞玉雕琢而成的手掌。
  “叮——!”
  一声清脆到极致的、如同金玉相击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山巅。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石台上的那一幕。
  那柄携带着毁天灭地之威的血色长刀,此刻,正结结实实地劈在了林昊的左手手掌之上。
  然而,预想中鲜血飞溅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林昊,竟然只用一只手,便稳稳地接住了这致命的一刀!
  他那只手掌,在劈砍之下,毫发无损,只留下一丝白印。
  那赤红色的肌肤,晶莹剔透,仿佛世间最坚硬的神铁,散发着一股无坚不摧、永恒不灭的气息。
  “玄阳锻体……坚不可摧……”
  林昊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萧烬那张写满了震惊与绝望的脸,声音平静地说道。
  玄天宗席位间,一片死寂。
  长老们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方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刀,林昊,竟然……竟然只用一只手,便接下。
  “少宗主的‘玄阳锻体’……居然已…已达到了‘琉璃无垢’的境界?!” 一名须发皆白、在玄天宗内专司功法研究的长老,声音颤抖地说道。
  他的眼中,充满了狂热与激动,仿佛看到了什么神迹,“这……这真是……百年……不!千年难遇的奇才啊!”
  他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死寂,也点燃了周围长老们心中的惊涛骇浪。
  “是啊!老夫刚才见他施展,便觉其锻体之功远非寻常。还以为是他玄阳灵体的加持,却未曾想,竟已触及到‘琉璃无垢’的门槛!”另一名长老抚着长须,语气中充满了感慨与赞叹,“想我宗上一次出现如此奇才,还是开派祖师爷的时代了!此乃天佑我玄天宗啊!”
  石台之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萧烬瞪大了双眼,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第一次露出了名为“绝望”的神色。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长刀,正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坚不可摧的力量牢牢地禁锢着,动弹不得。
  无法战胜……
  他的心中,只剩下这四个字。
  他赌上了一切,燃烧了生命,透支了未来,才换来与他对战的资格。
  这一刀,更是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志,所有的希望。
  他本以为,这一刀,足以将眼前这个如同神明般的少年,拉下神坛。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最残酷的一击。
  他最强的一刀,甚至没能在对方的手上,留下一丝像样的痕迹。
  那支撑着他站起来的、狂暴的信念之火,在这一刻,被林昊那只看似脆弱却坚不可摧的手掌,彻底地、无情地掐灭了。
  “结束了。”
  林昊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他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失去所有斗志的对手,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复杂的、难以言状的情绪。
  他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掌。
  没有炽热的火焰,没有狂暴的灵力,就是那么平平无奇的一掌。
  然而,在萧烬的眼中,这一掌,却在无限地放大,再放大。
  那手掌之上,每一道掌纹,都清晰可见,却又仿佛蕴含恐怖威能。
  那一掌,如同一堵无法逾越的、由火焰构成的城墙,向他缓缓地、却又无可阻挡地压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想躲,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无法动弹。
  他想反抗,却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早已在那最后一刀中,消耗得涓滴不剩。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掌,离自己越来越近。
  一幕幕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
  破旧的木屋,母亲临盆染血的床单;父亲醉酒后那狰狞的面孔,阴冷潮湿的破庙,与野狗争食时那彻骨的饥饿;还有……那个在最寒冷的冬夜,向他伸手的、温柔的身影……
  师傅……
  最后一幕,定格在了林婉柔那张总是带着浅浅笑意的、温柔的脸上。
  对不起……烬儿……尽力了……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
  这是他耳中最后听到的声音,便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6 04:25:11

第11章
  萧烬做了一场梦,一场很长的梦。
  意识像是坠入了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之海。四周是无尽的虚无,没有声音,没有光,甚至连时间的流逝都感觉不到。
  他在这片黑暗中漂浮着,挣扎着,却怎么也无法挣脱。
  突然,眼前闪过一抹身影。
  是云瑶。
  她站在玄灵峰顶,身后是翻涌的云海。
  她回头,对着他嫣然一笑,笑容比天边的初阳还要明媚,比山巅的雪莲还要圣洁。
  像一位不染尘埃的仙子,遥不可及,美得让人心颤。
  但下一刻,画面猛地一转。
  他看到了一双双充满贪婪与欲望的眼睛,那些眼睛,如同饥饿的野兽,死死地盯着云瑶因衣衫破损而裸露出的白皙如玉的肌肤。
  他听到了那些污秽不堪的、令人作呕的低语声。
  “你看她那腰……那腿……啧啧,要是能摸一把……”
  “那胸脯,快看,都快从衣服里跳出来了……”
  一股混杂着愤怒、嫉妒与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如同毒蛇般,瞬间噬咬了他的心。
  画面再次破碎。
  这一次,他站在石台之上,对面是林昊。浑身燃烧着熊熊的赤红色火焰,眸子此刻充满了冰冷的、高高在上的审视。
  “你……太弱了。”
  那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审判,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那股不可战胜,令人绝望的威压,如同山岳般,将他死死地压在原地。
  他看到了周围那些充满了嘲讽与不屑的目光,听到了那些刺耳的议论声。
  “废物!”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就凭他,也配和林昊师兄动手?”
  天旋地转。
  所有的画面,都在这一刻,扭曲、破碎,化作一片混沌的漩涡。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一处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是药园。
  那间伴随了他十几年青春的药园,就在眼前。他颤抖着伸出手,推开了那扇吱吱作响的木门。
  门内,林婉柔背对着他,正站在药炉前,似乎在熬制着什么。
  “师傅……”他沙哑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委屈与依赖,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林婉柔缓缓地转过身来。
  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温柔浅笑的脸,此刻却布满了冰冷的、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憎恨。
  “滚出去!”她的声音,尖锐而又刺耳,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你这个废物!我当初就不该心软,就该让你和那条野狗一起,冻死在那个巷子里!”
  “……师傅……不…不是”
  萧烬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心,在一瞬间,被撕裂成了无数的碎片。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师傅,烬儿努力了……烬儿真的努力了……我只是想赢……我只是想……”
  “不!!”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如同杜鹃啼血般的嘶吼,“不要——!!!”
  萧烬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浸透。
  呼……是梦啊……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香塌上,鼻息之间,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淡淡草木清香,那是师傅林婉柔身上特有的气味。
  这股味道,如同最温柔的安神香,让他那因噩梦而狂跳不止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由粗糙木头搭建而成的屋顶。身上似乎被涂抹了一层黏稠而清凉的液体,像是某种捣碎的植物汁液,带着一丝丝清新的药香。
  他想动一动,撑着床板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一台搁置了百年、早已锈迹斑斑的机器,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的迟钝和僵硬。
  四肢百骸,仿佛都不再属于自己,身上传来一阵阵酸麻无力的感觉。
  “我……这是……”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睡了多久?”
  记忆的碎片,如同潮水般涌来。
  那场惨烈的决赛,林昊那让他绝望的一掌,以及最后坠入无边黑暗前的,师傅朝向他奔来的那张写满了惊恐与慌张的脸……
  他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操控着这具不听使唤的身体,一点一点地从床上挪了下来。
  双脚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一阵虚弱感传来,让他险些再次摔倒。
  他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了门前。
  伸出手,推开了那扇熟悉的木门。
  “吱呀——”
  刺目的阳光,如同千万根金色的利剑,瞬间穿透了他的眼帘。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抬起手臂,挡在了眼前。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放下手臂,试探着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愣。
  这里,是药园。
  他刚才,竟然是睡在师傅的房间里。
  药园中的一切,似乎和记忆中一模一样。远处,那几株青灵藤依旧攀爬在木架之上,几朵血露花在阳光下,绽放出红芒。
  只是……细看之下,却又有些不同。
  园子里,多了不少杂草,显然是许久未曾清理。那些往日里被师傅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灵植,此刻也长出了不少冗余的侧枝,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他呆呆地站着,心中充满了疑惑。这番景象,不像是只过了一两天的样子。
  “汪!汪汪!”
  就在萧烬愣神之际,一阵急促响亮的犬叫声从园外传来。声音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与急切。
  紧接着,那扇本就虚掩着的木门,“砰”一声被猛地撞开。一道矫健的黑影如离弦的箭矢,挟着一股劲风,风驰电掣般地向着萧烬扑了过来。
  那黑影速度极快。
  萧烬几乎是出于本能,瞬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双脚微分,重心下沉,僵硬的摆出了一个随时可以发力反击的战斗架势。
  昏迷前的记忆还停留在惨烈的决斗中,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下意识地以为又遇到了敌人。
  然而,当那道黑影扑至近前,他才看清了来者的模样。
  那是一条通体漆黑如墨,油光水滑的大狗,身形矫健,足有半人多高。
  它那双乌黑溜圆的眼睛,亮得如同黑夜中的星辰,此刻正闪烁着无比兴奋的光芒。
  “小……小黑?”萧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轻唤了一声。
  他记忆中的小黑,还只是个刚到他膝盖高的小家伙,怎么……怎么这会长得这么大了?这体型,都快赶上一头成年的野狼了!
  黑魂犬似乎听懂了他的呼唤,兴奋地“呜咽”一声,前冲的势头不减,纵身一跃,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它硕大的脑袋,亲昵地在他的胸口、脸颊上胡乱地蹭着,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摇得如同一个飞速旋转的风车,不断地拍打着他的身体。
  湿热柔软的舌头,更是毫不客气地在他的脸上、脖子上留下一串串黏腻的口水。
  这哪里还有半分灵兽的威严,分明就是一条许久未见主人的土狗!
  萧烬被它扑得一个趔趄,差点再次摔倒。他哭笑不得地伸出手,想要推开这个热情过头的大家伙,但那僵硬的身体却有些使不上力。
  就在这时,“啪嗒”一声轻响,从门口传来。
  一个编织精巧的药篮,掉落在了地上。篮子里,那些刚刚采摘的、还带着晨露的灵植,稀里糊涂地散落了一地。
  萧烬闻声望去,僵在了原地。
  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婉柔。
  她还穿着平日的一身青衣,只是此刻,发髻有些散乱,几缕青丝凌乱地贴在她那因急奔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为她平添了几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娇媚。
  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此刻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站在院中的萧烬,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即,那震惊便化作了狂喜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
  “烬……烬儿……”她樱唇轻启,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如同梦呓一般,轻唤着他的名字。
  “师……师傅……”萧烬的心头,猛地一颤,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驱散了身体所有的僵硬与不适,“我这是……睡了多……”
  “唔……”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温软的、带着淡淡草药清香的怀抱,给彻底堵了回去。
  林婉柔如同乳燕投林般,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
  此刻的药园之内,只有他们二人,还有那只依旧兴奋地在萧烬脚边绕着圈的黑魂犬。
  再也没有那些窥探的目光,再也没有那些恼人的闲言碎语。
  这些日子以来,积压在她心中的所有担忧、恐惧、压抑与委屈,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彻底爆发了。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师徒之别,再也顾不得那份微妙情感。紧紧地、重重地抱住了他,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烬儿……我的好烬儿……”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温热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萧烬的衣衫,“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呜呜……”
  她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放声地痛哭起来,那哭声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与后怕。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呜呜……他真没骗我……他真的没骗我……你真的醒了……都值了……一切都值了……呜呜……”
  萧烬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胸口处传来的,令人心惊肉跳的柔软与弹性。
  那惊人的波澜壮阔,隔着几层薄薄的衣衫,依旧能感受到那惊心动魄的弧度与温热。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色,更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听着师傅那压抑不住的哭诉,感受着她那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鼻头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那双因常年握刀而布满厚茧的手,在空中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地落下,轻轻地、试探性地,环住了她那纤细而柔软的腰肢。
  原来……拥抱,是这么美好的事情吗?
  温暖,柔软,带着一丝令人心安的香气。
  萧烬的心中,第一次,浮现出这样的念头。
  药园里,时光仿佛被拉长,在那温软的拥抱中静静地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林婉柔那压抑的啜泣声渐渐平息,只是那微微耸动的香肩,依旧显示着她尚未完全平复的心绪。
  萧烬感受着怀中那柔软的身体,和那若有若无的草药清香,心中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与安宁。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比往日里柔和了许多,带着一丝笨拙的安慰:“师傅,别哭了。你看,小黑都被你吓得不敢叫了。”
  那只半人高的大狗,此刻正乖巧地蹲坐在两人脚边,歪着大脑袋,黝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好奇的看着相拥的两人,不再吠叫,只是尾巴还在小幅度地、讨好地摇晃着。
  林婉柔闻言,娇躯微微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猛地从萧烬的怀中挣脱出来,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唰”地一下变得绯红,如同雨后的晚霞,娇艳欲滴。
  她飞快地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嗔怪地瞪了萧烬一眼。
  “你还敢说!”她羞恼交加,反手踮起脚尖,伸出纤纤玉指,一把揪住了萧烬的耳朵。
  “哎哟!”萧烬猝不及防,疼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师傅,师傅,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
  “你错了?你错哪儿了?”林婉柔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拉到自己面前,那双泛红的美眸中,燃着一团久违的怒火,但更多的,却是后怕与心疼,“你这个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整整五个月!五个月啊!你知不知道你伤得有多重?胸口的骨头都断了好几根,经脉寸寸欲裂,要不是大……要不是宗门看在你拼死战斗的份上,赐下了珍贵的丹药,你现在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跟着发起颤来,晶莹的泪珠,又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每天守着你,给你喂药,用灵力为你梳理经脉,生怕你哪天就……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
  眼看着师傅又要落泪,萧烬心中一急,也顾不得耳朵上的疼痛了。
  他一把抓住林婉柔那只作乱的玉手,将那柔软无骨的小手,轻轻地包裹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之中。
  “师傅,”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与郑重,“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则举至耳边,竖起三根手指,沉声起誓:“我,萧烬,对天发誓!从今往后,一定听师傅的话,再也不任性冲动,再也不做让师傅担惊受怕的事情。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噗嗤……”
  看着萧烬这副一本正经、赌咒发誓的傻样,林婉柔原本满腔的愁绪与担忧,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彻底逗乐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容如同雨后初晴的太阳,瞬间驱散了药园中所有的阴霾。
  “量你也不敢!”她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额头,嗔怪道,“再有下次,不用天打雷劈,师傅我亲手打断你的腿!”
  虽然嘴上说着狠话,但她眼底的温柔与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好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萧烬,见他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但气息已经平稳了许多,这才放下心来,“你这五个月,水米未进,全靠我每日用灵液为你维持生机,现在肯定虚得很。快,回屋里歇着去,我去给你熬点灵粥,好好补一补。”
  “嗯,师傅,那我还去您那…?”萧烬下意识地指了指林婉柔那间飘散着淡淡草香的房间,话语中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盼。
  “哎哟!”
  话音未落,一个清脆的脑瓜崩儿便精准地弹在了他的额头上。
  林婉柔已经收起了所有的温情与泪水,双手叉腰,柳眉倒竖,那张俏丽的脸上又恢复了几分往日的严厉与娇嗔:“臭小子,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你现在都醒了,当然是回你自己的狗窝去!还想赖在师傅我这里不成?”
  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萧烬,转身扭着那纤细的腰肢,径直走向了那间厨房,只留下一个袅娜而又决绝的背影。
  萧烬捂着额头,一脸懵地愣在原地,看着那道倩影消失在厨房门口,半天没回过神来。刚才还温香软玉在怀,怎么一转眼就……
  “汪汪!……”
  声音从脚边传来。
  萧烬低头一看,只见黑魂犬正蹲坐在地上,咧着大嘴,伸着长长的舌头,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正冲着他吐舌头傻笑,那模样,像是在嘲笑他方才的遭遇。
  萧烬心中那股刚升起的郁闷,顿时找到了宣泄口。
  “去去去!”他没好气地抬起脚,在那黑魂犬毛茸茸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踹了一下,“抓你的飞虫去!看什么热闹!”
  黑魂犬“嗷呜”一声,夹着尾巴,颠儿颠儿地跑到药园角落里,委屈巴巴地用爪子刨起了土,时不时还回头偷偷瞥一眼自家主人那郁闷的背影。
  萧烬长长地叹了口气,揉了揉依旧有些发疼的额头,转身郁闷地向着自己那间破旧却熟悉的木屋走去。
  屋内的陈设,一如他昏迷前那般简陋。
  一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一张缺了角的木桌,以及墙角那个用来练习刀法的木桩。
  只是,空气中少了往日的尘土与汗味,多了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显然是师傅在他昏迷期间,时常进来打扫。
  他走到床边,看着那干净整洁的床铺,和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心中又是一暖。
  他知道,这五个月里,师傅不仅要照顾他,还要打理药园,炼制丹药,定然是辛苦极了。
  他缓缓地坐下,脑海中却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方才拥抱时的那份柔软与温热。
  那从未有过的触感,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底,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他用力地摇了摇头,将那份旖旎的念头甩出脑海,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具锈迹斑斑的身体,尚需要时间来恢复。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萧烬寸步不离那间简陋却温暖的木屋,而林婉柔,则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倾注在了他的身上。
  午后的阳光,透过木窗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草药香。
  林婉柔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墨绿色的药汤,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用那白瓷的小勺,轻轻地舀起一勺,吹了吹热气,递到萧烬的唇边。
  “来,烬儿,把这个喝了。”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心尖,“这是用‘青木续命丸’化的汤,对你恢复元气有好处。”
  萧烬默默地张开嘴,将那苦涩的药汤咽下。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化作丝丝缕缕的温热,滋养着他那干涸的四肢百骸。
  “师傅,”他看着林婉柔眼角那难以掩饰的疲惫,声音沙哑地问道,“我昏迷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林婉柔放下手中的碗,拿起旁边的布巾,轻轻地擦拭着他嘴角的药渍。温柔而又细致。
  “你这傻孩子,”她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后怕,“你知不知道,你那日的伤势,有多吓人?”
  她开始缓缓地讲述起来。
  那日的决赛,当他被林昊最后一掌击飞,重重摔落在石台之上。
  “当时,你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林婉柔的声音,微微地颤抖着,“内脏多处移位,肋骨断了七八根,左臂的骨头更是碎得不成样子。血……流了满地都是,将那青石板都染红了。”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才继续说道:“换作寻常人,莫说是修士,就算是体质强健的妖兽,受了那样的伤,也早就……早就没命了。就连宗门的几位长老,为你查探过伤势之后,也都摇着头,断定你活不过那天晚上。”
  萧烬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但那双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我当时……都快要疯了。”林婉柔的眼圈,又开始微微泛红,“我不信,我不信你就这么……这么没了。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还要保护我,还要听我的话,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宗门里的人,都劝我放弃,说你没救了。可我不甘心!”她抬起头,那双温柔的眸子里,闪烁着一股倔强的光芒,“或许是看在你为宗门赢得了决赛名额的份上,宗门破例赐下了长老才能享用的上品灵丹。”
  “我拿着那些丹药,守了你三天三夜。我把它们全部……全部都喂给了你。所有人都说我疯了,说是在浪费宗门的珍贵资源。可是……”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可是,奇迹真的发生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你必死无疑的时候,我发现……你那毫无意识的身体,竟然…竟然在主动地吸收那些丹药的药力!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那些磅礴的药力,一丝丝地牵引、炼化,融入你的四肢百骸,修复着你那濒临破碎的身体。”
  说到这里,林婉柔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你就那样,硬生生地,从鬼门关前,把自己又给拉了回来。虽然,你一直没有醒过来。”
  “往后的那几周,我就守在你的身边,每天用灵草汁为你擦拭身体,用灵力为你梳理经脉。我能感觉到,你的伤,在一点一点地好转。断裂的骨头,在慢慢地愈合;破损的内脏,也在重新焕发生机。”
  “只是,你一直睡着,像个贪睡的孩子,怎么叫都叫不醒。”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萧烬的脸颊,那张脸,虽然依旧消瘦,却已经恢复了血色。
  “直到第五个月的那天,也就是我回来的那个时候……”她的声音,再次带上了几分喜悦的颤音,“我看到你…站在阳光下。那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萧烬听完这一切,心中百感交集。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师傅那只微凉的手,低声道:“师傅……让你担心了。”
  “知道就好!”林婉柔白了他一眼,却并未抽回自己的手,“以后,不许再那么拼命了,听到了没有?你的命,不只是你自己的,也是……也是我的。”
  最后那句话,她的声音,细若蚊鸣,脸上浮起两朵动人的红晕。
  苏醒后的最初几周。
  萧烬的外伤,在那些丹药和林婉柔的照料下,基本完全恢复。
  然而,身体的痊愈,带来的却并非是喜悦,而是一种更深沉、更令人窒息的绝望。
  他发现了一个足以将他彻底摧毁的事实——他体内的灵力,消失了。
  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起初,他以为这只是重伤之后暂时的后遗症。他挣扎着盘膝坐起,按照记忆中《引灵诀》的法门,试图吐纳天地间的灵气。
  稀薄的灵气,如同涓涓细流,顺着他的呼吸,缓缓地流入体内。
  然而,那灵气刚一进入经脉,便如同投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洞,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他的经脉,就好像一个被扎了无数个窟窿的、漏气的气球,又脆弱不堪。无论他如何努力地吸纳,都无法积存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灵力。
  那种感觉让人绝望。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不信邪。
  他又一次次地尝试,一次次地运转功法,试图修复那残破不堪的经脉。但每一次的结果,都如同石沉大海,带给他的,只有更深的无力感。
  林婉柔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腕上,将自身温和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渡入他的体内。
  然而,那灵力刚一进入,便如同泥牛入海,瞬间消散。
  她甚至无法探查到他体内有任何灵力存在的迹象,仿佛眼前的萧烬,只是一个筋骨比常人强健一些的……普通凡人。
  “烬儿,别急。”她看着萧烬那张苍白而又布满汗珠的脸,柔声安慰道,“你伤得那么重,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灵力……灵力会慢慢恢复的。我们还有很多丹药,师傅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试图驱散萧烬心中的寒冰。但萧烬知道,这只是安慰。
  又几周过去,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急转直下。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沉重、变得虚弱。曾经那身在无数次战斗与劳作中千锤百炼的筋骨,如今却迟钝而又无力。
  别说是与练气期的修士交手,他甚至觉得,如今的自己,恐怕连一个普通的、身强力壮的庄稼汉都打不过。
  这种从云端跌落谷底的巨大落差,让他陷入了极度的苦恼与不安之中。
  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整日整日地坐在木屋的角落里,一言不发。那双曾经如同寒星般明亮的眸子,如今却黯淡无光,只剩下一片灰色。
  这一切,林婉柔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日复一日地为他熬制各种补气的丹药,将那些平日里连她自己都舍不得服用的灵丹,如同不要钱一般,尽数化在药汤里,希望萧烬那神奇的恢复能力,能再次创造奇迹。
  然而,奇迹,并未发生。
  那股源自邪异丹药的、残存在体内的力量,似乎正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反噬着他的生机。
  黄昏时分,药园里。
  萧烬提着一个半满的木桶,吃力地为一株“血露花”浇水。
  仅仅是这点平日里轻而易举的活计,此刻却让他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虚汗。
  他的脚步虚浮,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咳……咳咳……”他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张消瘦的脸,涨得通红。
  “烬儿!”林婉柔见状,急忙放下手中的药锄,快步跑到他的身边,扶住了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我没事,师傅。”萧烬推开她的手,勉强地站直了身子,声音沙哑地说道,“这点活,我还能……还能做。”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般无力的样子。
  林婉柔看着他那倔强的眼神,心中一痛,眼圈微红。
  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木桶,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不许再做了!你给我回屋里去,好好歇着!”
  她将萧烬硬是推回了木屋,按在了床沿上。
  “师傅……”萧烬看着她,那双死寂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你别说话!”林婉柔打断了他,她蹲下身,仰起头,那双温柔的眸子,此刻却充满了坚定与执着,“烬儿,你听我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你还能不能修炼,你都是我的徒弟,是我林婉柔……最重要的人。”
  “我一定……会帮你恢复的”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异常清晰,“就算恢复不成,那又如何?大不了,以后我炼丹,你……你就帮我种种草药,我们一样能活下去!”
  “你忘了你答应我的吗?”她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他那冰冷的手,“你说过,要永远听我的话的。现在,乖乖听师傅的话,好不好?”
  萧烬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写满了真诚与坚定的眼睛,那颗暗淡的心,仿佛被投进了一颗滚烫的石子,瞬间融化开来。
  一股热流,从心底涌上眼眶。
  他别过头去,不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湿润,只是用沙哑的声音,低低地应了一声。
  “嗯。”
  往后的数日里,萧烬渐渐驱散了心中的阴翳,只是好像更加依赖林婉柔了。
  这天,天色蒙蒙亮,但萧烬却已经起了个大早。
  自从接受了自己灵力尽失,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
  萧烬醒的都很早,每次醒来,都感觉像是被一块湿冷的巨石压着,沉重而无力。
  连带着睡眠,也变得极浅,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醒。
  他披上那件被师傅洗得发白的黑衣,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清晨的寒露,带着草木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让他那昏沉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师傅昨日说,那几株‘青灵藤’该修剪侧枝了,还有西边那块地,也该翻一翻了。
  萧烬在心中默默地盘算着今日的活计。
  他如今的体力,连当初的一半都不到,以往四个时辰能做完的活,现在怕是得花上六个时辰,甚至更久。
  既然四个时辰做不完,那我就用六个时辰!
  八个时辰!。
  他的眼神,在这一刻,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他可以失去灵力,可以失去力量,但他绝不能失去那份刻在骨子里如同野狗般顽强的韧性。
  他习惯性地走向那扇低矮的园门,准备像往常一样,唤上越来越壮实的黑魂犬,先去林子里碰碰运气,看能否寻到一些可以移植的灵植幼苗。
  然而,他刚迈出两步,脚步却猛地顿住了。
  一丝若有若无的、被刻意压抑着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不远处师傅的木屋里,传了出来。
  他如今沦为凡人,五感也远不如从前那般敏锐。
  那声音,飘渺得如同风中的柳絮,但此刻,在这万籁俱寂的清晨,却如同针尖般,刺入了他的耳膜。
  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那声音,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呻吟?
  带着些许压抑,还有一丝……他从未听过的、难以言喻的……媚意。
  萧烬的心,猛地一沉。他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向着那间熟悉的木屋,慢慢地靠近。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但那声音,却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扯着他,让他无法抗拒。
  没有了灵力的好处,此刻却显现了出来。
  他微弱的气息,在清晨的薄雾中,被完美地掩盖。
  只要他不发出声音,即便是修为高深之辈,若不刻意探查,也极难发现他的存在。
  他贴着冰冷的墙根,一点点地挪到了窗下。
  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
  “嗯……别……大长老……不能在……在这……”
  是师傅的声音!
  虽然那声音因为某种原因而变得颤抖、甚至带着一丝哭腔,但萧烬还是一瞬间就听了出来。
  萧烬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仿佛有无数道惊雷,在他头顶轰然炸响。
  大长老……陆长青?他……他怎么会……怎么会一大早,就出现在师傅的房间里?
  无数个混乱的念头,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的脑海中疯狂冲撞。
  不……不可能的……师傅她……她那么讨厌陆长青……怎么会……
  他不敢再想下去。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震惊、愤怒、背叛与心痛的复杂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吞没。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直到一丝腥甜的血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那钻心的疼痛,才让他稍稍恢复了一丝理智。
  他颤抖着,伸出那只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指,轻轻地、轻轻地,将窗户上那层早已泛黄的窗纸,捅开了一个小到几乎难以察觉的洞。
  然后,将眼睛,凑了上去…
  屋内的光线,比屋外要明亮一些,几盏灵石灯散发着柔温暖的光晕,将那张萧烬无比熟悉的木质躺椅,照得清晰分明。
  那张躺椅,是林婉柔最喜欢的物件。
  平日里,结束了劳作,她总喜欢蜷缩在那张躺椅上,像一只慵懒而高贵的猫儿,沐浴着午后的阳光,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药典,看得津津有味。
  那画面,曾经是萧烬心中最温暖、最宁静的风景。
  但此刻,那张躺椅上,却大咧咧地、半躺半坐着一个男人。
  一个身着华贵黑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阴沉,的男人——噬灵宗代宗主,陆长青。
  而林婉柔,他心中那个如同母亲如同圣洁仙子般的师傅,正站在躺椅的旁边。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轻纱亵衣,衣衫此刻显得有些凌乱不堪,肩带松松垮垮地滑落了一边,露出了半边圆润而白皙的香肩。
  那头平日里总是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长发,也有些散乱,几缕青丝凌乱地贴在她那微微泛红的、带着一丝慌乱与屈辱的脸颊上,更添了几分令人心碎的柔弱。
  从萧烬的角度,他只能看到师傅的背影,那纤细而柔弱的背影,此刻却在微微地颤抖着,仿佛一片在寒风中无助飘零的落叶。
  师傅……
  陆……长……青……
  萧烬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他的脚底,瞬间窜遍了全身。他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了。
  他死死地盯着屋内,眼眶欲裂。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6 04:28:39

第12章
  “大长老……”林婉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她一边慌乱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一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您……您这么早来此,当真不怕被其他弟子看到吗?这对您的声誉……可不好。”
  陆长青冷哼一声,双眼肆无忌惮地在林婉柔那凹凸有致的身上扫视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声誉?”他嗤笑道,“在这噬灵宗,老夫的话,就是规矩!谁敢多嘴?倒是你啊,婉柔。”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起来,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语气:“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主动来求的老夫?是谁跪在老夫的面前,苦苦哀求。如今,你这般推三阻四,百般忤逆,莫不是……想要反悔了?”
  萧烬的心,猛地一揪。师傅……求他?
  “大…长老误会了……”林婉柔的声音,变得更加微弱,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婉柔……婉柔既然已经答应了您,自然……自然会做到的。只是……只是还请不要……不要在婉柔平时生活的这个地方……”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陆长青无礼地打断了。
  “哼,地方?”陆长青不耐烦地说道,虽然没有站起,但那股无形的威压却让林婉柔几乎喘不过气来,“你的人,都已经是老夫的了,还在乎什么地方?婉柔,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若非看在你有几分姿色,又对丹药有些研究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安稳地待在这个药园里吗?”
  陆长青那充满威胁与侮辱的话语,如同利刃狠狠地刺入了萧烬的心脏。
  但他还未及细想,屋内便传来了林婉柔带着惊慌的低呼。
  “唰!”
  陆长青不耐烦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动作粗暴而又直接,完全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呀!”
  林婉柔猝不及防,失声惊叫。
  她只觉得手腕上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整个人被这股惯性猛地向前一扯,娇弱的身躯便不由自主地扑进了陆长青那宽阔而又冰冷的怀中。
  那件单薄的轻纱亵衣,本就松松垮垮,此刻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扯得更加凌乱,大半个雪白而圆润的香肩,都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吹弹可破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一层诱人的、如同羊脂玉般的光泽。
  “大……大长老,你……”林婉柔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但陆长青的手臂,却如同铁钳一般,将她牢牢地禁锢住,让她动弹不得。
  “哼!”陆长青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他低头凝视着怀中这个不断挣扎的美人,双眼骤紧,“你若再敢忤逆我,信不信你那宝贝徒弟,活不过半年?”
  听到这话,林婉柔那正在挣扎的身子,猛地一僵。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与挣扎,那双本就泛着水雾的眸子,此刻更是蒙上了一层死灰,慢慢地停止了反抗,整个人便僵硬地靠在陆长青的怀里,不再动弹。
  “嗯,不错,这样才对嘛。”陆长青满意地笑了笑,他粗糙的手掌,肆无忌惮地在她光滑如丝的后背上抚摸着,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滑腻的触感,口中低语道,“你放心,待你完成了我的条件,我自然会把该给的都给你。还有你那你梦寐以求的珍稀灵药,我都会一并赏赐给你。”
  林婉柔默不作声,只是将脸深深地埋进了陆长青的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窗外,萧烬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脸颊的血肉之中,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他的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师傅会……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他!
  是他,这个废物,这个累赘!
  是他,拖累了师傅!
  陆长青的手,动了。
  枯瘦的手,如同毒蛇的信子,悄无声息地滑过林婉柔因紧张而微微绷紧的后背。
  他的左手,隔着那层薄如蝉翼的轻纱亵衣,肆无忌惮地在她那光滑如丝的肌肤上游走、摩挲。
  那细腻的触感,让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满足的贪婪。
  指腹从她秀美的蝴蝶骨一路向下,划过纤细的腰肢,最终停留在她腰窝的位置,轻轻地打着圈。
  “嗯……”林婉柔发出一声细微的、压抑着屈辱的呻吟。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蛛网缠住的蝴蝶,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那黏腻而又致命的束缚。
  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那张本就绯红的小脸,此刻更是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陆长青的右手,则更加直接,更加粗暴。
  它毫不犹豫地攀上了那浑圆而又挺翘的丰臀,五指张开,狠狠地揉捏着。
  那惊人的弹性和柔软的触感,让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哼。
  手指并不安分,像是探索宝藏的寻宝者,在那圆润的臀瓣上肆意地揉搓、挤压。
  他用指尖,顺着那诱人的臀缝,缓缓地向下滑去,似乎想要探寻那更为隐秘的深谷。
  “不……不要……”林婉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充满了哀求。
  她试图扭动身子,想要摆脱那只罪恶的大手,但她的力气,在结丹期的陆长青面前,显得那般微不足道。
  “不要?”陆长青的嘴角,咧开一抹残忍的笑意,“婉柔,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现在,是我说了算。”
  他猛地一用力,那只揉捏着她丰臀的大手,竟直接捏住了其中一瓣柔软的臀肉,力道之大,让林婉柔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啊!”她惊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胸前那两团饱满的柔软,也因此而更加紧密地贴在了陆长青的胸膛之上。
  陆长青显然并不满足于这隔靴搔痒般的挑逗。
  他冷笑一声,手臂猛地一用力,竟将林婉柔整个人粗暴地翻转过来,让她仰面躺在了自己的身上,双腿被迫分开,跨坐在他的大腿之上。
  这个屈辱的姿势,让林婉柔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而就在林婉柔被翻转过来的那一瞬间,窗外的萧烬,如遭雷击。
  那张温柔动人的脸庞,此刻正充满了屈辱与痛苦,近在咫尺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正是林婉柔!
  他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如同被狂风吹灭的残烛,彻底熄灭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剧痛,如同恶毒的诅咒,瞬间席卷了他整个心神。
  他多想,多想一脚踹开那扇薄薄的木门,冲进去,将那个如同恶魔般的老狗,从师傅的身上撕扯下来,将他碎尸万段!
  但是,他不能。
  别说他现在已经沦为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就算是在他全盛时期,那个仿佛能与天争锋的决赛之日,在结丹期的陆长青面前,也依旧只是一只可以被随意碾死的蝼蚁。
  理智,死死地扼住了他那因愤怒而颤抖的身体。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只罪恶的大手,探进了师傅那凌乱的衣襟之中……
  大手探入了林婉柔那件轻薄的亵衣。
  亵衣的面料极为柔软顺滑,仿佛上好的丝绸,却在此刻,成了无法抵挡的屈辱通道,几乎无法对他的侵犯造成任何阻碍。
  他的手指,粗糙而布满老茧,在那细腻柔嫩的肌肤上肆意地游走、按压,仿佛在品鉴一件毫无生命的玉器。
  “哈啊……”林婉柔的喉咙里,逸出一声屈辱的呻吟。
  声音细若游丝。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件被随意摆弄的玩物,任由那双罪恶的手在自己身上留下耻辱的印记。
  陆长青显然对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极为满意,甚至可以说是享受其中。
  那只在她后背游走的手,得寸进尺地向上攀爬,绕过她纤细优美的脖颈,如同毒蛇探穴般,从领口的位置,探了进去。
  他的指尖,首先触碰到了那比丝绸还要光滑的、圆润的香肩。
  然后,是那精致小巧的锁骨,指甲划过,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痕。
  猛地,粗壮的手指,如同铁钳般,准确无误地捏住了那团饱满而又充满惊人弹性的柔软。
  “啊!”林婉柔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惊恐与羞愤,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呼。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巨乳正在被把玩,两颗早已因羞愤而变得坚硬挺立的蓓蕾,正被那粗糙的手指夹住、揉捏、拉扯。
  他用指腹在那敏感的顶端打着圈,时而轻捻,时而又用力地向外拉扯,仿佛要将它们从那柔软的雪峰上摘下。
  一股混杂着痛楚与异样酥麻的感觉,如同万千道细小的电流般,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让她浑身战栗,几欲瘫倒。
  那只原本在小腹间摸索的右手,此刻也不再安分。
  他先是将手掌平贴在她那温热而平坦的小腹上,感受着那紧致而又柔软的触感,然后,开始缓缓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向下滑去。
  “不……不要……大长老,求求你…别再……”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却微弱得连她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那手掌在她亵衣下的小腹上摸索了片刻,似乎在感受着那份独属于成熟女性的温润与柔软。
  随即,他缓缓地将手抽出,置于鼻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同品尝绝世佳肴般、无比陶醉的神情。
  “真好闻啊,婉柔,”他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欲望,“说实话……你这身子,真是我闻过最香的。”说完,他那只罪恶的手,再次伸了出去。
  这一次,他的目标,是那更为隐秘的禁忌之地。
  他那粗糙的手掌,隔着那层薄薄的丝质亵裤,覆盖在那片柔软的微微隆起的神秘地带。
  形状精致而饱满,隔着一层薄纱,依然能感受到那惊人的弧度。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里的湿润与温热,以及那因紧张和羞愤而紧紧闭合的诱人缝隙。
  林婉柔的身体,猛地一僵,那双往日里温柔如水的眸子里,流出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悄然滑落,陆长青那只枯瘦的大手终于还是探入了林婉柔那件轻薄的亵裤之中。
  亵裤的面料,在与他粗糙的皮肤摩擦时,发出一声轻微却刺耳的声响。
  “啊!别!”
  林婉柔的身体,如同被冰冷的毒蛇触碰,下意识地猛地一颤。
  双腿如同受惊的鹿,本能地死死夹紧,试图抵挡住那只罪恶的手的入侵。
  腰身也下意识地向上弓起,想要逃离这令人作呕的触碰。
  然而,这徒劳的挣扎,在陆长青眼中,不过是猎物最后的、可笑的表演。
  他那只原本在她胸前肆虐的左手,猛地发力,狠狠抓住了她胸前那团饱满的柔软,顺势用力,将她整个身体都带得向后倾倒,丰腴的乳肉从手指缝中溢出,白皙得晃眼。
  他狠狠地将她按在自己怀中,不顾林婉柔双腿的夹紧,那只探入亵裤的大手,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她最为私密的禁地中扣弄、探索。
  手指粗暴地拨开那柔软已然湿润的屏障,在那娇嫩如同花瓣般的软肉上揉捏、按压,轻轻地按压刮擦着那最为敏感的核心。
  “不…不行…嗯嗯……哈啊……不……别碰那里……哈啊……”林婉柔的口中,发出一连串的娇喘。
  声音不再是单纯的痛苦,而是夹杂着一种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陌生的、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的异样酥麻。
  她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那张布满泪痕的俏脸,涨得通红,似羞似愤,却又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因身体本能反应而产生的迷离。
  这奇异的反应,让陆长青愈发地兴奋。
  他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
  抽出那只沾满了晶莹黏滑淫液的大手,凑到林婉柔的眼前,用一种充满了戏谑和侮辱的语气说道:“哈哈!婉柔,你看看,你看看!真不愧是师徒啊,你那个废物徒弟不争气,你这个当师傅的,身子倒也同样是个不争气的货色!这才弄了几下,就骚水横流了!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比谁都诚实嘛!”
  “不……不是这样的……”林婉柔痛苦地摇着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否认着这屈辱的指控。
  但这微弱的反抗,在陆长青听来,更像是助兴的乐曲。
  他邪笑着,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去扯她那件早已不堪一握的亵裤,准备就在这张躺椅上,将她彻底占有、尽情玩弄。
  然而,就在这时!
  林婉柔的身体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猛地挣脱了陆长青的束缚,从他的身上翻滚了下来,狼狈地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嗯?”陆长青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那份意外,便化作了怒火。脸瞬间阴沉下去,“你还敢反抗我?!”
  眼看着陆长青就要彻底发作,林婉柔顾不上整理自己凌乱不堪的衣衫,也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泪水,她缓缓地、屈辱地跪了下来。
  她低着头,那柔顺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遮住了她那张苍白而又绝望的脸。
  那件被扯开的亵衣,让她单侧丰满的乳房整个都暴露在空气中,那雪白的圆球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颤抖,顶端那点嫣红,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大长老……”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哀求,“并非……并非婉柔不从……至少……至少不要在这里,好吗?”
  “烬……烬儿他……他还在园里,我……我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求求您了……”
  她抬起头,那双曾经温柔如水的眸子,此刻已经布满了血丝,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今晚……今晚婉柔……婉柔主动去您的殿里好吗……求您……放过婉柔吧……”
  “哼!”陆长青冷哼一声,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玩味的冷笑。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林婉柔,淡淡道,“罢了,既然你不愿,我也不强求。别忘了你答应的事情,还有今日的话。”
  说罢,他不再理会这个如同破碎娃娃般的女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转身便要开门离去。
  窗外,偷窥的萧烬,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停止了跳动。
  他以最快的速度,缩回了身子,躲回了自己那间破旧的木屋。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师傅……为什么……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痛苦与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但那股腥甜的铁锈味,却早已从喉咙蔓延到了整个口腔。
  整个白日,他的灵魂仿佛都被抽离了躯壳,只剩下一具麻木的行尸走肉。
  他坐在自己那间破旧的木屋门槛上,目光呆滞地望着药园里那些随风摇曳的灵草,但眼中,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然后毫不留情地撕裂、揉碎。那种痛,比决赛场上骨骼断裂、经脉寸断的剧痛,还要猛烈千百倍。
  他数次想要冲进师傅的屋子,想要抓住她的肩膀,声嘶力竭地质问她。
  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已经坚持了那么久,却在最后要因为他向那个畜生低头?
  但每一次,当他站起身,脚步却又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法迈出分毫。
  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
  他又有什么颜面去开口?
  他这个累赘,这个废物……若不是为了他,师傅又何至于此?是他,都是因为他,那个自己最敬爱、最珍视的人,才走向了那深渊。
  这认知,如同最恶毒的诅咒,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脑海中回响,将他的理智,碾得粉碎。
  到了傍晚,天色渐暗。
  林婉柔从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身素雅的青色长裙,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倦意,但她却努力地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走到萧烬的面前。
  “烬儿,”她柔声说道:“今日的药圃,我见你并未打理,可是有何不适之处?”
  萧烬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她那张熟悉的、温柔的脸,心中一阵刺痛。
  他强忍着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道:“没……没什么,师傅,我只是……有些累了。”
  “累了就早些歇息吧。”林婉柔伸手,习惯性地想去揉他的头发,却在半空中微微一顿,最终只是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肩上,拍了拍,“宗门最近新到了一批灵药种子,我去任务堂看看,能不能为你换些适合修复经脉的回来。你……乖乖待在园里,不要乱跑。”
  说完,她便转身,朝着药园外走去。她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单薄,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碎的决绝。
  萧烬看着她的背影,直到那抹青色,彻底消失在山道的尽头。
  他知道,那所谓的“任务堂”,不过是一个借口。
  那一夜,萧烬彻夜难眠。
  第二日,林婉柔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萧烬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她依旧如同往常那般,为他准备清淡的灵食,耐心地指导他如何用最粗浅的方式,去感受天地间那稀薄的灵气。
  她努力地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真的只是单纯的去了一趟任务堂。
  但她越是如此,萧烬的心,便越如同被凌迟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往后的几日,一切好像如同平常,却又有什么不一样。
  林婉柔总是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在傍晚时分出门。
  有时是去任务堂,有时是去拜访某位擅长炼丹的长老,有时,干脆连借口都懒得找,只是留下一句“我出去一趟”,便匆匆离去。
  她归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从一开始的深夜,到后来的凌晨,甚至有一次,直到第二日的中午,萧烬才看到她那略显疲惫的身影,出现在药园的门口。
  萧烬默默地观察着她。
  他发现,师傅变了。
  除了那眉宇间,一日比一日更甚的疲惫之外,她那张本就温婉柔美的脸庞上,竟多了一丝以前从未有过的、如同雨后桃花般的娇艳绯红。
  她的眼神,有时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迷离,那双曾经清澈如泉的眸子,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令人看不真切的水雾。
  更让他感到心惊的是,她的身上,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独属于成熟女性被滋润后的、勾魂夺魄的韵味。
  那是一种他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却让他每一次靠近,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口干舌燥。
  萧烬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他已经隐隐地猜到,在那些他所不知道的夜晚,师傅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他不明白。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不止一次地在心中问自己。
  就算自己灵力尽失,经脉寸断,沦为了一个废人,但这又如何?
  他还有一双手,还有力气。
  哪怕是去药园里种种灵植,帮师傅打理打理杂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忙,只要能待在师傅的身边,只要他们两个能像以前一样,在这片小小的药园里相依为命,这就足够了。
  为什么……师傅你非要去求那个畜生?
  陆长青那个老狗,他又到底对你开出了什么条件?
  这些问题,如同无数条毒蛇,日日夜夜地啃噬着他的心脏,让他备受煎熬。
  这日傍晚,夕阳西下,晚霞满天。
  林婉柔又一次换上了一身外出的衣裳,她走到萧烬的面前,脸上努力地堆砌出一个温柔的笑意,那笑容,却显得那般勉强而又脆弱。
  “烬儿,”她柔声说道,“师傅今晚要出去一趟,可能会晚些回来。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早些歇息,知道吗?”
  萧烬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林婉柔转身离去,那决绝的背影,再次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站在原地,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他受够了这种日日夜夜被撕裂般的煎熬。
  他想要一个答案。
  一个能让他彻底死心,或者……彻底疯狂的答案。
  林婉柔离去后不久,药园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萧烬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悄无声息地闪了出来。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些深绿色的药粉,均匀地涂抹在自己的身上。
  那是一种他亲手调制的、由数种灵草混合而成的药粉,足以掩盖住一个凡人身上所有的气息,哪怕是灵识敏锐的黑魂犬,也难以察觉。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亮着昏黄灯火的、属于师傅的木屋,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即转身,消失在通往主峰的崎岖山道上。
  夜色如墨,将噬灵宗那森然的殿宇,都包裹在一片沉寂之中。
  陆长青的住处,位于噬灵殿的后方,是一座独立的、名为“幽篁殿”的院落。
  作为代宗主,其实力在闭关的宗主之外,堪称宗门第一,自然无需任何守卫。
  甚至连那象征性的禁制,都未曾开启。
  并非是他自大,而是一种绝对自信的体现——在这噬灵宗内,无人敢于窥探他的所在。
  这也为萧烬提供了绝佳的便利。
  他如同壁虎般,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那座幽静的院落。
  大殿之内,空无一人,只有几盏长明灯,在夜风中摇曳着,将殿内巨大的梁柱,投射出张牙舞爪的影子。
  师傅……不在这里?
  萧烬的心头,猛地一沉。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他心有不甘,强压下心中的惊惧与失望,开始一间一间地搜寻。
  他不敢推门,只能将耳朵,死死地贴在那冰冷的门板上,仔细地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间,两间,三间……
  然而,每一间房内,都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当他的耳朵,贴在第五扇房门上时,他的动作,猛地一顿。
  这间房……与之前的不同。
  从门缝里,透出了一丝微弱的、不断变幻的灵光。
  难道……?
  萧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鼓足了毕生的勇气,用微微颤抖的手指,将那厚重的房门,轻轻地推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然后,他将眼睛,凑了上去。
  缝隙之后的房间这间石室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狭小。
  室内有数十颗拳头大小的、散发着莹莹白光的圆形灵石,如同夜空中的星辰般,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之中。
  拓影石!
  他一眼便认出了这些灵石的来历。
  这是他十二岁那年,师傅送给他的礼物。
  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师傅将这枚小小的、散发着微光的石头交到他手上时,曾温柔地对他说:“烬儿,这拓影石,虽只是个小玩意儿,却能记录下影像与声音。师傅希望,它能为你记下一些……开心的时刻。”
  这些年来,他也确实用那枚拓影石,记录下了许多药园生活的日常。
  有他练刀时汗流浃背的身影,有师傅在药圃里悉心照料灵草的侧脸,还有小黑追逐着蝴蝶的憨态……那石头里,承载着他为数不多的、温暖的回忆。
  可是,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多的拓影石?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疑,轻轻地推开门,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然后又将房门,轻轻地带上。
  他站在那片由拓影石组成的“星空”之下,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什么。
  密室之内,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那数十颗悬浮的拓影石,如同鬼魅的眼瞳,静静地凝视着闯入者。
  石室不大,除了中央那片由拓影石组成的诡异“星空”,便只剩下一张以整块黑曜石雕琢而成的、宽大得近乎奢侈的石制软榻,以及散落在拓影石下方的一个个制作精巧的小木箱。
  整个房间显得空旷而又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异香,似兰非兰,似麝非麝,闻久了竟让人有些头晕目眩。
  萧烬的目光,落在了那些小木箱上。
  箱子约有数十个,材质各异,有紫檀的,有乌木的,每一个都打磨得极为光滑,上面用精美的小篆,刻录着一个个女性的名字。
  这些名字,有的他闻所未闻,有的,却让他心头猛地一跳。
  “赵芸芝”、“孙琳儿”、“李蓉蓉……”
  这些,都是宗门内某些颇有姿色的女弟子的名字,甚至有一些,还是地位不低的核心弟子。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一个紫檀木雕琢的箱子上,上面用金粉描绘着两个秀丽的字——柳媚。
  柳媚……
  这个名字,萧烬有印象。
  她是一位颇为出名的亲传弟子,修为已达筑基中期。
  但让她在宗门内出名的,并非是她的修为,而是她那妖娆至极的身段和放荡不羁的行事风格。
  她总是穿着极为暴露的、紧贴身形的火红色长裙,胸前那对呼之欲出的饱满,总能吸引所有男弟子的目光。
  萧烬还记得,在一次由她带队的宗门任务中,几个内门弟子在背后议论她如何风骚放荡。
  那些污言秽语,被她听在耳中,她非但不恼怒,反而笑吟吟地走上前去,伸出纤纤玉指,勾起其中一个男弟子的下巴,吐气如兰地调戏道:“怎么,小弟弟,是不是也想尝尝师姐的滋味啊?”倒是脱了裤子,先让姐姐看看你那东西够不够本钱啊?
  一句话,便惹得那几个平日里自诩胆大的弟子面红耳赤,落荒而逃。
  她……她的名字,怎么会在这里?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缓缓地,打开了那个刻着“柳媚”二字的紫檀木箱。
  “啪嗒。”
  箱盖开启,一股更为浓郁的、混杂着女子体香与男性精浊气息的异味,扑面而来。
  箱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没有灵丹妙药,只有几件……女子贴身的、材质轻薄的亵裤。
  那些亵裤,有的是淡粉色,有的是嫣红色,款式大胆而诱人,上面还残留着点点已经干涸的、半透明的污渍。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猛地抬起,死死地盯住了木箱上方,那三颗正散发着莹莹白光的拓影石。
  伸出手,指尖轻轻地,点在了其中一枚拓影石之上。
  “嗡——”
  光芒闪烁,一幅清晰无比的、流动的影像,如同画卷,瞬间在密室的半空中,悬浮展开。
  影像中,陆长青大马金刀地跨坐在一张通体漆黑的石凳上,表面光滑如镜、冰冷异常。石凳的扶手和腿足处还雕刻着蜿蜒交错的灵纹。
  肩头黑色长袍随意地松垂着,腰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间,露出了那副稍微松弛的胸膛和肌肉松散的腹部。
  他半闭着眼,脸上浮现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享受,神情中满是肆无忌惮的淫邪。
  “嗯…媚儿,”陆长青低沉的嗓音带着粗粝的质感,如同砂纸摩擦着耳膜,“你今天的表现如何?客人们满意吗?”
  “贱奴这几日…已按主人吩咐…好好服侍了那几位贵客…”跪在陆长青两腿之间的柳媚仰起脸,眼波流转,声音婉转而甜腻,却满是谄媚,“他们都…都很满意呢…”
  此刻的柳媚,那件标志性的火红色长裙早已褪至腰间,堆积成一圈鲜艳的锦缎;上身仅余一件半透明的薄纱亵衣,几乎遮掩不住任何春光。
  那层薄纱下,两团饱满的乳房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乳尖的凸起清晰可见。
  “这才是我乖巧的媚儿嘛…”陆长青伸出干枯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面颊,声音沙哑地说道,“像你这样…资质平平的弟子…若不是靠着这张小嘴…和这具销魂的身子…哪能在宗门里…混得这么好…”
  “主人说得对…”柳媚不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更加卖力地凑上前去,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握住了陆长青那根已然勃起的肉棒,另一只手则轻柔地抚弄着下面两枚干瘪的囊袋,“要不是主人垂怜…媚儿早就被…被逐出宗门了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了熟练的动作。
  那一只涂着艳丽丹蔻的纤手握住陆长青那根丑陋的物事,手指无法完全环绕,只能上下轻轻滑动,灵巧的指尖还不时地在顶端的沟壑处划着圆圈。
  她的另一只手则轻轻揉搓着下方那两个干瘪的囊袋,指腹轻轻按压着特定的敏感位置,时轻时重,熟稔得令人心惊。
  “滋溜…啧啧…”柳媚那小巧的嘴唇微微张开,丁香小舌如同灵蛇出洞,从肉柱的根部开始,沿着筋脉一路向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反着光的水渍。
  她的舌尖灵活地游走在那硕大的龟头四周,时而打着圈,时而轻轻刮过马眼,每一个动作都带出\'啧啧\'的水声。
  她的舌尖灵活地游走在那硕大的龟头四周,时而打着圈,时而轻轻刮过马眼,每一个动作都带出'啧啧'的水声。
  “嘶…不错…不错…”陆长青仰着头,眯缝着眼睛,喉结滚动,脸上带着一种放松的享受,“小嘴…真是越来越会伺候人了…”
  “主人开心…就是奴儿最大的幸福…”柳媚含糊不清地回答着,语气中满是讨好,“奴儿最爱伺候…主人的大肉棒了…”
  说着,她将那肉棒的顶端含入口中,舌尖灵活地围绕龟头打转,啧啧有声。
  她一边含吮,一边用右手有节奏地撸动茎身,动作之熟练,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
  她一边含吮,一边用右手有节奏地撸动茎身,动作之熟练,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
  “唔…嗯…主人的宝贝…今天格外硬呢…”柳媚的眼中泛着一层水雾,“是不是…想要使用奴儿的…别的地方啊?”
  “哈哈…”陆长青低沉地笑了笑,手指轻轻拂过柳媚额前散落的青丝,“今天…暂时只用你这张…会说话的小嘴…”
  “遵命…主人…”柳媚的声音娇滴滴的,仿佛蜜糖一般甜腻,却又透着一种做作的谄媚,“那媚儿一定…好好伺候主人的…大宝贝…”
  说完,她调整了一下跪姿,俯下身去,将那硕大的龟头完全含入口中,随后慢慢地向下吞咽。
  她的脸颊因为异物的侵入而微微鼓起,喉咙深处传来一阵阵难受的\'呜咽\'声,却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
  她的脸颊因为异物的侵入而微微鼓起,喉咙深处传来一阵阵难受的'呜咽'声,却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
  “呃…哈…真是个…天生的尤物…”陆长青满意地低吼着,手掌轻轻按在柳媚的后脑勺上,施加着微妙的压力。
  柳媚的动作越来越快,她的头部前后摆动,每一次深喉都让那硕大的肉棒深深地戳入她的喉咙,喉头的肌肉随之鼓起一个清晰可见的凸起。
  她的双颊因用力而凹陷,嘴角溢出的唾液混合着前液,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滩水渍。
  “咕噜…滋啧…呜…”口中不断发出湿黏的水声与含糊不清的呻吟,那声音淫靡至极,让人面红耳赤。
  就在这时,柳媚似乎觉得光是这样还不够,她那原本按在陆长青大腿上的左手,竟开始不老实地向着自己的下身探去。
  她隔着那层薄薄的亵裤,手指在自己那已经湿润的私处上下摩擦着,时而轻柔,时而用力,动作越来越快。
  “啊…唔…主人…”她含糊不清地呻吟着,声音中夹杂着真假难辨的欢愉,“媚儿…媚儿也忍不住了…啊…”
  “贱货…这么饥渴?”陆长青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却又饱含着满足,“看来…为师平日里…还是调教得不够啊…”
  “呜…主人…奴儿想要了…”柳媚的双眼中被呛的泛起一层朦胧的泪水,那眼泪顺着她精心描绘的眉眼流下,“奴儿的小穴…好痒…好想要主人的大肉棒…”
  “啧…心急的东西…先伺候好为师…再说其他…”陆长青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柳媚也不再多言,只是更加卖力地吞吐着。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咕叽咕叽~的口水声也愈发响亮。
  她的左手也加快了在自己下身的动作,指尖隔着亵裤在湿润的缝隙处来回摩擦,口中发出一阵阵含糊不清的呻吟。
  “唔…啊…主人…媚儿要到了…要到了…”她含糊不清地呜咽着,似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主人…主人也一起…啊…”
  陆长青的呼吸也愈发粗重,他青筋一根根暴起,显然也即将到达临界点。
  “贱货!接好了!”陆长青突然厉声喝道,双手猛地按住柳媚的后脑,将她的头颅死死地压向自己的胯部。
  那根粗大的肉棒,一下子插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直抵柳媚的喉咙深处。
  她的喉头被撑出一个夸张的凸起,脸色因窒息而涨得通红,双眼上翻,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呕~~咕~噜咕噜…她的双手拼命抓挠着陆长青的大腿,仿佛是在挣扎,又仿佛是在迎合。
  “呃啊——!贱货!接好!”陆长青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他双手猛地按住柳媚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都死死地按向自己的胯下,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贯穿一般。
  那根狰狞的巨物,根深到底,狠狠地冲击着她脆弱的喉咙。
  柳媚的喉间,瞬间隆起了一个极为夸张的、骇人的形状。
  她整个人因为这剧烈的冲击和窒息感而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球上翻,口水和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而下,双手无力地抓挠着陆长青的大腿,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抓痕。
  而陆长青,在这极致的快感中,疯狂地喷射着。
  那浓稠的、带着腥臊气息的白浊液体,如同决堤的洪水,尽数灌入了柳媚的口中、喉中……
  萧烬甚至看到,柳媚的身体,因为这双重的、近乎残忍的刺激,而达到了高潮。
  她那只深入自己蜜穴的手指,也整根没入了进去,身体如同触电般,剧烈地抽搐着……
  那股冲击力是如此的猛烈,以至于她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起来,双眼翻白,几乎要窒息过去。
  高潮的余韵与窒息的痛苦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意识仿佛被抽离了躯壳。
  陆长青喘着粗气,享受着射精后那阵阵袭来的快感与虚脱。
  他等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将那根已经微微垂软的肉棒,从柳媚的口中拔了出来。
  肉棒的顶端,还挂着一串晶莹而又浑浊的液体,那是他的精液与柳媚的口水、甚至是一些被呛出来的胃液的混合物,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臊气息。
  柳媚跪趴在了地上,剧烈地咳嗽着,眼泪、鼻涕和口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与她嘴角、下巴上沾染的大片精液混合在一起,糊了满脸,又顺着她那雪白的脖颈,滑落到胸前那对因为衣衫不整而完全暴露在外的饱满乳房上,留下道道黏腻的痕迹。
  她的眼神涣散,神志不清,显然还没有从刚才那极致的冲击中完全清醒过来。
  “呵呵……”陆长青发出一声满足的低笑,他伸出手,用那粗糙的、还沾着些许精液的手指,轻轻地拍了拍柳媚那张惨不忍睹的脸,“骚妮子,今天倒是表现得不错,伺候得本长老很尽兴。”
  他的声音,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施舍意味。
  柳媚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强行从那高潮后的混沌中挣扎出来,涣散的眼神渐渐重新聚焦。
  她抬起头,看向陆长青,脸上立刻堆起了那副她早已练习得无比熟练的、谄媚的笑容。
  “能……能让主人尽兴,是……是媚儿的福气……”她的声音,因为刚才的深喉而变得沙哑不堪,但那股子媚劲儿,却丝毫不减。
  “嗯,”陆长青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你如此尽心,本长老自然也不会亏待你。那三长老门下,不是还空着一个亲传弟子的席位吗?明日,你就去领宗门令牌吧。”
  柳媚的眼中,瞬间爆发出了一阵狂喜的光芒!
  亲传弟子!
  那可是她梦寐以求的地位!
  她知道,以自己的资质,若非靠着这具身体,怕是穷其一生,也无法触及那个高度。
  “多谢主人!多谢主人成全!”她激动得无以复加,竟不顾自己满脸的污秽,再次爬上前去,像一条温顺的母狗般,伸出舌头,开始认真地清理起陆长青那根尚未完全软化的阳具,以及那沾染在周围的液体。
  “媚儿以后……定会更加尽心地服侍主人……”她一边舔舐,一边含糊不清地表着忠心。
  陆长青看着她这副卑贱的模样,眼中充满了满足与不屑。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袍,缓缓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说道:“记住你的本分。宗门之内,想要爬上我这张床的女人,可不止你一个。”
  说罢,他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间充满了罪恶与欲望的密室。
  只留下柳媚一人,还跪在那冰冷的石榻之上,用她那灵巧的舌头,仔细地清理着那片狼藉……
  石室之内,那枚拓影石的光芒在极致的淫靡中黯淡下去,最终彻底熄灭。
  画面的景象却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烙印在萧烬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密室重归昏暗与死寂,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柳媚那谄媚的呻吟与陆长青那满足的喘息,混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属于权力和欲望的腐臭气息。
  萧烬静静地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尊石雕。他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冰冷的湖底抽上来的空气,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微微颤抖的手。
  他无法想象,那个平日里在弟子面前风情万种、高高在上的师姐,竟会在陆长青面前,卑贱到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母狗。
  那不仅仅是肉体的屈服,更是一种灵魂层面的、彻底的践踏与扭曲。
  一股原始的生理冲动,在他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里不受控制地升起,但随即又被更加强烈的恶心与愤怒所浇灭。
  他看的心惊肉跳,同时也感到一种源自男性本能的、可耻的燥热。
  他恨这种感觉,更恨造成这一切的那个老畜生。
  陆长青……他怎么敢?!他怎么敢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就在这偌大的宗门之内,背地里干着如此龌龊不堪的事情!
  一个恐怖的、让他不敢深想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瞬间噬咬住了他的心脏——师傅她……是不是也……
  不!不可能!
  萧烬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个可怕的念头驱逐出脑海。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如同搜寻猎物的饿狼,开始快速地扫视着室内其他的木箱。
  他必须搞清楚,这里面,到底还藏着多少罪恶。
  他快步走到另一个乌木制成的箱子前,那上面刻着的名字是内门一位清纯娇小的女弟子,平日里总是怯生生的,见到男弟子都会脸红。
  他颤抖着打开箱子,里面同样是几件少女款式的、带着蕾丝花边的贴身亵裤,其中一件的裆部,还有着一抹已经干涸的、暗红色的血迹。
  萧烬的心,猛地一沉。他抬头看向箱子上方的拓影石,注入意念。
  画面展开,场景依旧是这间密室。
  只是这一次,画面中的少女,正拼命地挣扎、哭喊。
  她的手脚被一种黑色的灵力绳索捆绑着,呈一个屈辱的大字型,被固定在石榻之上。
  她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而陆长青,则像一个欣赏猎物最后挣扎的屠夫,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衣袍,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意。
  他没有理会少女的哭喊,只是用那粗糙的手掌,在她那因恐惧而战栗的胴体上肆意地抚摸着,口中还不断地说着一些污秽不堪的言语。
  萧烬几乎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看完了这短短的一段。他没有再继续,而是立刻熄灭了拓影石。那少女无助的哭喊声,仿佛还在他的耳边回荡。
  他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
  他又打开了第三个箱子,第四个……
  每一个箱子,都像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无尽的罪恶与黑暗。
  这些拓影石中记录的女人,姿容各异,身份不同,有内门弟子,有核心弟子,甚至还有两位是其他长老门下的亲传弟子。
  她们的反应,也各不相同。
  有的像柳媚一样,主动献媚,极尽风骚;有的则被强迫,在痛苦与绝望中挣扎;还有的,则是面无表情,如同木偶般,任由陆长青摆布,仿佛早已被抽去了灵魂。
  萧烬的心,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与愤怒,变得麻木,冰冷。
  直到,他打开了倒数第五个箱子。
  这个箱子上雕刻的名字让萧烬的瞳孔,猛地一缩。
  苏琳儿,外门弟子,与他同期入门。
  她为人孤傲,性情冷淡,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
  平日里,她总是独来独往,刻苦修炼,从不与人交言。
  萧烬曾数次在宗门任务中与她有过交集,对她那股子清冷而又倔强的气质,印象深刻。
  他怎么也无法将那个如冰莲般、孤高清冷的女子,与这间罪恶的密室联系在一起。
  他怀着一丝复杂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激活了那枚拓影石。
  画面展开,苏琳,正静静地躺在那张冰冷的石榻之上。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素雅的白色长裙,但裙摆却被撩到了腰间,露出了那双修长而又笔直的玉腿。
  她的眼睛,是睁开的,但那双往日里如同寒星般的眸子,此刻却空洞无神,没有丝毫的焦距,仿佛两潭死水。
  她的四肢,软软地垂在身侧,整个人,就像是一尊被人精心摆放好姿势的、失去了灵魂的人偶。
  她被下药了!
  萧烬的心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陆长青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画面之中。
  他没有像对待其他女子那样,急不可耐地扑上去,而是像一个鉴赏家一样,围着石榻,慢悠悠地转了一圈。
  “呵呵……苏琳啊苏琳,”他伸出手,用那枯瘦的手指,轻轻地划过苏琳那冰冷的脸颊,声音沙哑地说道,“你平日里,不是总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高模样吗?怎么今日,却像条死鱼一样,躺在这里,任由本长老摆布?”
  他的眼中,闪烁着变态的、兴奋的光芒。他似乎极为享受这种将高傲的冰山,彻底融化、踩在脚下的快感。
  他俯下身,凑到苏琳的耳边,用那令人作呕的声音,低语道:“你猜猜,我给你下的,是什么药?‘软筋散’?还是‘合欢散’?呵呵……都不是。我给你下的,是‘失魂引’。这种药,不会让你失去意识,你依旧能听到,能看到,能感觉到……但你的身体,却再也无法听从你的使唤。你就像一个被困在自己身体里的囚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对你为所欲为……”
  他的话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钻入萧烬的耳中。
  萧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能想象得到,此刻的苏琳,她的内心,正在经历着何等绝望的煎熬。
  【待续】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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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16 04:40:27

第13章
  画面中,陆长青伸出了他那罪恶的双手。
  他先是粗暴地撕开了苏琳身上的白色长裙,露出了那具如同羊脂白玉般、完美无瑕的胴体。
  然后,他像一个变态的艺术家一样,开始肆意地,用他的手指,在那具毫无反抗能力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个屈辱的印记。
  他用手指,捏住她那因药物刺激而微微挺立的乳头,恶意地拉扯着,旋转着,口中还不断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嗯……真是个尤物……这身子,可比柳媚那骚货,要紧致多了……”
  他的手,继续向下滑去,在那平坦而又温热的小腹上,缓缓地画着圈。最后,他停在了那片被茂密的黑色森林所覆盖的神秘地带。
  他没有丝毫的怜惜,粗暴地分开了她那双紧闭的、修长的大腿,将他那丑陋而又狰狞的欲望,狠狠地,刺入了她那干涩而又紧致的阴道之中。
  即使是在药物的作用下,苏琳的身体,依旧因为这没经过润滑的剧烈疼痛,发出了本能的、痛苦的痉挛。
  一滴清泪,从她那空洞的眼角,悄然滑落。
  然而,她的这点反应,却似乎更加激发了陆长青的兽性。
  他开始了疯狂的、如同野兽般的冲撞。他一边动作,一边还在苏琳的耳边,用各种污秽不堪的言语,侮辱着她,践踏着她最后的尊严。
  “叫啊……你怎么不叫了?你平日里的那股清高劲儿呢?嗯?再给本长老摆出来看看啊!”
  “呵呵……你看你这小穴……现在还不是一样,被本长老的肉棒,操得淫水直流……”
  石榻,因为这剧烈的撞击而晃动。拓影石中的画面,还在继续。
  陆长青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将苏琳那具如同木偶般的身体,翻转过来,让她跪趴在石榻之上,从后面,再次狠狠地进入。
  他甚至,还拿出了一些不知名的、形状怪异的法器,塞入她身体的各个部位,让她摆出各种屈辱的、不堪入目的姿势。
  整个过程,充满了令人发指的、纯粹的奸淫与侮辱。
  萧烬的眼前,一片血红。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石壁之上,指骨的剧痛,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熄灭了拓影石,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一条缺氧的鱼。
  他的心,已经凉透了。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林婉柔那温柔的、带着一丝落寞的笑脸。
  他不敢再去看剩下的那几个箱子,他怕,他真的怕,在其中一个箱子上,看到那个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名字。
  但是,他又必须去看。
  他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囚徒,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那最后几个箱子。
  他一个一个地扫过,心跳,越来越快。
  直到……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最后一个箱子上。
  那是一个由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的箱子,比其他的箱子,都要精致几分。
  而在那箱子的盖子上,用娟秀的小楷,清清楚楚地,刻着三个字——  林婉柔。
  轰——!
  萧烬的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
  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萧烬的指尖,僵硬地悬停在那个由上好紫檀木制成的木箱之上。
  目光如同被钉死了一般,死死地盯着那三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在他的瞳孔中疯狂地放大,灼烧着他的灵魂,将他心中那最后一丝微弱的希冀,彻底焚烧成灰。
  师傅……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一股滚烫的腥甜,从胸口直冲而上,卡在喉间,让他几欲窒息。
  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地、如同触碰一件最易碎的珍宝般,抚上了那个木箱。
  指尖传来的,是紫檀木那温润而又冰冷的质感。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他多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多希望自己能立刻从这场噩梦中醒来。
  然而,那冰冷的触感却在无情地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缓缓地,缓缓地,打开了那个仿佛有千钧之重的木箱盖。
  “吱呀——”
  一声轻微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声响,在这死寂的密室中响起。
  箱子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像其他箱子那样,放着什么贴身的亵衣。
  萧烬的身体,猛地一僵,那双早已失去神采的眸子中,竟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近乎疯狂的希望。
  难道……难道师傅她,还没有被……?
  这箱子是空的,就说明……
  这个念头,如同一株疯狂滋长的野草,瞬间占据了他整个心神。他几乎要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而狂喜地呐喊出声。
  然而,下一秒,他的目光,便落在了那箱子上空……那足足悬浮着将近十枚的,闪烁着幽幽微光的拓影石上。
  “不……不会的……”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那刚刚升起的希望,在这一刻,被一股更为深沉的、足以将人彻底吞噬的绝望所取代。
  他不敢伸出手指,不敢去触碰那些如同魔鬼眼球般悬浮着的石头。
  但是,一股无法抗拒的、如同魔鬼般的诱惑,却在疯狂地引导着他,让他去打开那个最终的、也是最残忍的“潘多拉魔盒”。
  他要知道真相。
  哪怕那个真相,会让他万劫不复。
  不知过了多久。
  萧烬缓缓地,抬起了他那只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手。轻轻地点向了最左边的那一枚拓影石。
  光芒,缓缓展开。
  拓影石记载影像并不是单一的视角,而是全景的记录,因此每一个角度都能通过手指拨动这拓影石看到,甚至能放大缩小影像。
  影幕缓缓展开,能看到两人。
  正是一身绿色莲袍裙的林婉柔,与一身黑色长老袍的陆长青。
  背景,正是这间罪恶的密室。
  画面中的林婉柔,正急促不安地站在密室的中央,那双往日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眸子,此刻却布满了焦急与恳求。
  她的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而陆长青,则背对着她,负手而立,正慢条斯理地欣赏着墙壁上的一幅挂画。屋内昏黄的灵石灯已经亮起,看样子,已经是深夜了。
  “唉,婉柔啊,”陆长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虚伪的惋惜,缓缓地响起,“这噬灵诀的反噬,别说是他一个区区练气期的弟子,就算是结丹期修士遇上了,也是棘手的很。要怪,就只能怪你那徒弟太贪功冒进,福薄缘浅。这么多年,你如此照顾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回去吧……”
  他的话语高高在上,像在宣判着一个凡人的生死。
  “不!长老!”林婉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她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急切地说道,“烬儿他……他是我唯一的徒儿,也是我唯一的亲人!这么多年,我早已将他视为自己的亲弟弟!他那么懂事,那么听话……他一定有救的,一定有的!求求您,求求您救救他!”
  陆长青没有回话,他依旧背对着她,但从拓影石那全景记录的角度,萧烬可以清晰地看到,陆长青那张老脸上,正缓缓地咧开一个充满了得意与算计的、无声的笑容。
  那是猎人,在看着猎物,一步步走进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时,才会露出的笑容。
  陆长青缓缓地转过身来。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虚伪的、悲天悯人的神情,但那双浑浊的老眼中,却闪烁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如同看着猎物般的光芒。
  “婉柔啊,”他的声音,依旧是那般波澜不惊,“你的心情,本长老能够理解。只是,这修仙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生死有命,这是他命中的定数。强求,是求不来的。”
  林婉柔看他依旧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心中最后一丝防线似乎也开始崩塌。那双含泪的眸子中,突然闪过一丝微光。
  “大长老!”她急切地说道,声音因激动而显得有些尖锐,“我……我今日查阅了本宗的医典记录!我发现,曾经……曾经少宗主他在练气期的时候,也曾被一头玄冰妖狼的寒气反噬过,当时的情况与烬儿此刻,十分相似!最后……最后宗主便是用了‘琉璃玉丸’,才让少宗主在一周之内得以痊愈!”
  她仿佛抓住了最后的希望,声音也变得高亢了几分。
  “婉柔……婉柔斗胆,向大长老讨要一枚‘琉璃玉丸’!”她“噗通”一声,竟直直地跪了下去,那柔弱的身躯,在冰冷的石地-上,显得愈发单薄,“求求您,看在婉柔这么多年,为宗门尽心尽力炼制丹药,从未有过半分懈怠的份上……求求您,赐予婉柔丹药,救……救救烬儿吧!”
  她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那卑微的姿态,让萧烬的心,如同被千万根钢针同时穿刺,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放肆!”
  陆长青的声音,骤然变冷!
  “林婉柔!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声音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少宗主乃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乃是我宗未来百年兴盛的掌舵人!他结丹之后,便是这噬灵宗唯一的继承人!你那徒弟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你在路边捡回来的一根野草罢了!也配和少宗主相提并论?”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林婉柔的脸上。
  “况且,那‘琉璃玉丸’,你作为炼丹师,难道不知其何等珍贵?光是炼制它所需要的数百种天材地宝,就要耗费宗门多少人力物力?数年,才能得此一枚!这等宗门至宝,是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来,救你那徒弟吗?嗯?”
  他那最后一个“嗯”字,拖得极长,充满了威慑与轻蔑。
  林婉柔的身体不可察地颤抖着。她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两行清泪,顺着那苍白的脸颊,无声地滑落。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她知道萧烬的身份,与少宗主云泥之别。
  她也知道,那“琉璃玉丸”,是何等的珍贵,甚至能不能真的救命也是未知数。
  但哪怕有一丝希望,她也不能放弃。
  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那双眸子中,原有的恳求与希冀,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悲哀与决绝的神情。
  她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一步一步地,向着陆长青走去。
  她的步伐,很慢,很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萧烬的心尖之上。
  在距离陆长青仅有两步之遥时,她停下了脚步。
  她抬起头,直视着陆长青的背影,用一种近乎平静的声音,缓缓开口。
  “大长老……说的是。”
  “烬儿他,出身卑微,资质平庸,自然……没资格与少宗主相提并论。”
  “只是……婉柔,实在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就此陨命……”
  “若大长老能……救他一命。”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顿了顿。那双美丽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挣扎,但随即便被一股更为强大的义无反顾所取代。
  “婉柔……”
  “婉柔今晚……尽听大长老安排。”
  说罢,她甚至没有给陆长青回话的时间。伸出那双微微颤抖的纤手,搭在了自己衣襟的盘扣之上。
  “唰——”
  那件一尘不染的绿色莲袍裙,如同蝶翼般,轻柔的从她柔弱的香肩之上,缓缓滑落。
  陆长青背对着林婉柔,听到身后的衣衫落地声,他没有立刻回头。却缓缓地抬起嘴角,干瘪的唇边咧了一下。
  他缓缓转过身,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猫戏老鼠般的场面话,却在看清眼前景象的瞬间,骤然凝固,随即爆发出无比贪婪与炽热的光芒。
  林婉柔褪下那件绿色莲袍裙之后,竟是浑身一丝不挂。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昏黄的灯火之下,如同一尊完美的玉雕。
  那件翠绿色的道鞋,也已被她褪下,随手扔在了一旁。
  一双小巧、如同初雪般白皙的玉足,包裹在半透明的丝状短白袜之中,脚趾因为紧张和羞耻而微微蜷缩着,从那薄如蝉翼的缝隙中,隐约能看到那粉嫩珍珠般的指甲。
  “呵呵……呵呵呵……”陆长青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压抑不住的低笑,“。哦?…你倒是……很有觉悟啊,”
  他开始像一头巡视自己领地的狮王般,绕着林婉柔赤裸微微颤抖的胴体,缓缓地踱步。目光贪婪而又细致地,一寸一寸掠过。
  这是他第一次,还是如此近距离看到林婉柔不着寸缕的模样。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还要让他满意。
  “啧啧……真是个干净的尤物。”陆长青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口中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眼睛,一寸寸地刮过林婉柔那赤裸的胴体。
  修长而细腻的脖颈,如同白天鹅般优美,在昏黄的灵石灯光下,泛着一层象牙般温润的光泽。
  视线缓缓下移,落在那对随着她压抑的呼吸而微微颤动的饱满乳房之上。
  那两团雪白的丰盈,形状挺翘而圆润,规模更是超乎寻常的偌大,即便是在宗门那些以妖娆着称的女弟子中,也难寻能与之匹敌者。
  顶端那两点嫣红的乳头,在冰冷的空气中早已不受控制地坚硬挺立,如两颗熟透的樱桃,散发着诱人采撷的信号。
  再往下,是她那柔软平坦的小腹,没有少女那般紧致的线条,而是带着一丝微微的、属于成熟妇人的软肉隆起,这非但没有破坏她身形的美感,反而为她平添了几分熟透了的、令人遐想的丰腴韵味。
  双腿因为紧张而下意识地并拢,丰腴的大腿根部,内侧的嫩肉相互挤压,形成一道紧密看不见尽头的缝隙。
  透过那片稀疏而整齐的芳草,隐约能看到饱满如白面馒头般的阴阜轮廓。
  两片娇嫩的阴唇紧紧地闭合着,将那更为稚嫩的阴蒂与神秘的穴口,都羞怯地、完美地包裹隐藏了起来。
  笔直而又柔软的小腿,上面看不到丝毫因常年修炼而产生的肌肉痕迹,肌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白瓷。
  而那双自始至终都穿着一双半透明丝状白袜的玉足,更是小巧得可爱,此刻正因为主人的羞耻与紧张而微微蜷缩着,脚趾的轮廓在薄袜下若隐若现,透着一股奇异的、令人心痒的禁忌美感。
  “呵呵……我倒是奇怪得很。”陆长青那沙哑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片充满了屈辱与压抑的安静,“你这徒弟,到底有什么好的?灵根残破、资质平庸。宗门内一抓一大把,值得你……不惜如此?”
  他绕到林婉柔的面前,伸出那只枯瘦的的手,用那粗糙的指背,轻轻地划过她因羞愤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动作缓慢而又充满了玩味,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被自己彻底玷污的东西。
  “嘿…往年,本长老也不是没有主动邀请过你,你却总是摆出一副清高孤傲的模样,丝毫不为所动。”他的声音嘶嘶地钻入林婉柔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嘲讽,“如今,却为了你那个徒弟,主动脱光了衣衫,站在我的面前,还摆出这般下贱的模样……莫非……”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忽地凑到她的耳边,用那令人作呕的气息,一字一句地低语道:“你那好徒儿,暗地里……其实是你的小情郎吧?你们师徒二人,背地里早就……嗯?哈哈哈……”
  那充满侮辱性的猜测与污秽的笑声,让她猛地一颤,林婉柔紧闭着双眼,长而卷翘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浅浅的、颤抖的阴影。
  她不敢去看陆长青那双充满了侵略性与贪婪的眼睛。
  “大长老……说笑了。”她的声音依旧努力地保持着一丝平稳,“婉柔幼年间本是凡人,家乡遭逢匪乱,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年幼的弟弟,与我相依为命。那年劫匪再次洗劫村子,婉柔因外出采药而侥幸逃过一劫,等我赶回家时……只听邻居说,弟弟……已被……已被那群天杀的劫匪抢去。”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终究是无法抑制地哽咽了一下。那段尘封在记忆最深处的、血色的童年,是她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婉柔当时……万念俱灰,若非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位云游的散修前辈看中,引上了这修仙一途,怕是早已化作一抔黄土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那翻涌的情绪,泛红的眸子望向陆长青,声音中充满了真挚的恳求,“这些年来,婉柔早已将烬儿当做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当做了……我那苦命的弟弟。求求您,大长老,求您看在婉柔这么多年,为宗门操劳的份上,赐下丹药,救他一命吧!”
  陆长青静静地听着她那带着哭腔的诉说,脸上那副假惺惺的悲悯之色却未曾有丝毫改变。
  他踱步到林婉柔的身后,手指轻轻地划过她那光滑如丝的后背,惹得林婉柔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一阵战栗的鸡皮疙瘩。
  “唉,婉柔啊……”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无妨告诉你。宗门的灵药阁中,刚好……还剩下最后两枚‘琉璃玉丸’。看在你对你那宝贝徒弟一片心意的份上,本长老……倒也不是不可以给你。”
  “真的?!”林婉柔闻言,猛地转过头,眸子里,瞬间重新燃起了一丝希冀的光芒。
  “当然是真的。”陆长青的嘴角,咧开一个弧度,“不过嘛……这世上,可没有白吃的午餐。往年,本长老对你那般心意,三番五次地邀请你来我这殿内‘品茶论道’,你却总是不识抬举,百般推脱。今日……你若是想求我办事,那便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别说那灵丸,就是往后给你增加些每月的俸禄也未尝不可啊,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林婉柔的心,猛地一沉。她看着陆长青那双淫邪的眼睛,如何能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怎么,不愿意?”陆长青见她沉默不语,声音再次变冷,“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谈的了。你现在就可以滚出去了。不过,我可提醒你,你那宝贝徒弟,怕是撑不过今晚了。啧…”
  “不是!”林婉柔猛地睁开眼睛,眸子闪烁着一股决绝的光芒,她打断了陆长青的话,声音颤抖却异常清晰,婉柔既来此,自然知道…只是…“婉柔……婉柔只求那丹药!需要婉柔为大长老做什么,便请……请大长老……告知婉柔罢。”
  “哈哈哈!好!好!好!”陆长青闻言,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笑声在寂静的密室中回荡,显得格外的刺耳与猖狂,“既然你心意已决,那…”陆长青缓步靠近林婉柔,直到两人之间只剩下一臂的距离。
  他俯下身,靠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随着陆长青声音落下,林婉柔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打。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脸色也从原本的苍白,变得一片羞红。
  但她始终没有开口拒绝,只是慢慢垂下了眼睛。
  陆长青说完后,仿佛对她的反应毫不在意,慢悠悠地走到密室中央的台阶前,坐在了石凳之上。姿态闲适,如等待戏剧开场。
  林婉柔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正在与内心的最后一丝尊严做着殊死抗争。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呼吸有些急促。
  陆长青也不着急,只是悠闲地敲击着手指,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
  陆长青也不着急,只是悠闲地敲击着手指,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
  终于,林婉柔动了。
  她缓缓地,朝着陆长青走去,既痛苦又坚定。眼神依然低垂,但背脊挺得笔直,仿佛在这最后的时刻,也要保持最后一丝尊严。
  当她走到陆长青跟前时,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然后缓缓跪下,她的手,那双平日里灵巧的、用来炼制灵丹妙药的手,此刻颤抖着伸向自己的胸前。
  双手捧起自己的那一对雪白丰满的胸脯,饱满的乳肉在她的挤压下变形,中间的两点嫣红更是因为室内的寒冷和她内心的羞耻而挺立,如同两颗成熟的樱桃,娇艳欲滴。
  林婉柔垂下的眼帘终于抬起,眼中盈满了朦胧的水汽,但她没有让那滴眼泪落下。
  “请…请大长老享用…婉柔的身…身体。”
  纵然早已在心中将所有的屈辱与代价预演了十数遍,但当那句赤裸裸将她的肉体当作交易筹码的请求,从她自己口中说出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还是瞬间冲上了她的脸颊。
  那抹绯红,如同被泼洒的胭脂,从她白皙的脖颈一路蔓延至耳根,让她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羞耻的红雾之中。
  “哈哈!不错,就该这样!”陆长青看着她这副羞愤交加却又不得不强装顺从的模样,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满足的笑声。
  他没有丝毫的迟疑,大手毫不客气地罩上了她胸前那对丰腴饱满的雪峰。
  入手的感觉,比他想象中还要惊人。
  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充满了惊人弹性的柔软与温热。
  他一手一只,将那两团雪白的丰盈尽数握入掌中,开始细细地把玩。
  动作从一开始试探性的轻柔抚摸,到逐渐用力的揉搓,再到最后,那近乎粗暴的、放肆的抓捏。
  饱满的乳肉,如同被挤压的面团,疯狂地从他布满老茧的指缝间溢出,被他搓揉成各种夸张而又羞耻的形状。
  林婉柔平日里沐浴之时,对自己这具傲人的身体,都是极尽珍爱,只会用最轻柔的手法,小心翼翼地清洗揉搓。
  她何曾受过这般粗暴的凌辱?
  “呃……嗯……”她的口中,开始发出呻吟。
  那声音,细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浓重的屈辱所吞噬,分不清究竟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身体在那陌生的、剧烈的刺激下,所产生的本能反应。
  娇嫩的雪峰之上,很快便浮现出了一道道被他手指粗暴揉捏后留下的暧昧红痕。
  白皙与绯红的交织,在昏黄光线下,显得格外淫乱,也更加刺激着陆长青的欲望。
  他似乎觉得光是这样还不够,那双罪恶的手,开始更加得寸进尺。
  用指尖精准地找到了那两颗早已因羞愤与刺激而坚硬挺立的乳头,然后毫不留情地夹住、拉扯。
  啊!尖锐的刺痛,让林婉柔的身体猛地一颤,口中逸出一声短促而又压抑的娇呼。
  “呵呵……”陆长青看着她这副痛苦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愈发肆意。
  “啪!”
  玩到高兴之处,大手狠狠地扇在了那颤巍巍的雪白乳房之上。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声响响起。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林婉柔的尊严之上。
  白嫩的乳房,因为这剧烈的拍击疯狂地颤动着,如同风中摇曳的果实。上面很快便浮现出了一个清晰的红色巴掌印。
  又是一阵揉搓之后。
  终于,陆长青似乎也觉得有些腻了。
  他松开了那只揉捏着林婉柔巨乳的大手,但那片早已被他肆虐得布满红痕的雪白肌肤上,已留下了几道绯红的指印。
  他缓缓地站起身,没有理会还跪在地上、赤裸裸气息紊乱的林婉柔,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自己腰间的裤带。
  那条绣着繁复灵纹的华贵腰带被他随意地扔在地上,紧接着,是那件质地上乘的黑色长裤。
  当他最后褪下那层薄薄的亵裤时,一根早已因欲望而狰狞勃起的丑陋的物事,便弹跳着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那东西,与他的身材形成了极为不协调的反差。
  粗壮得近乎恐怖,上面青筋盘虬,如同无数条扭曲丑陋的蚯蚓,攀附在暗紫色的茎身之上。
  硕大的龟头因充血而涨得发亮,顶端的马眼,正微微张合着,不断地向外分泌着黏稠浑浊的液体。
  那两颗如核桃般干瘪的囊袋,则紧紧地贴在根部,随着他身体的微动而轻轻晃动着,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属于男人特有的腥臊气息。
  林婉柔下意识地抬起头,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那根狰狞的巨物时,那双本就泛着水雾的眸子里,瞬间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她能清楚感觉到,那东西上面散发出的充满侵略性的灼热气息。
  “夹着。”
  陆长青的声音,不容抗拒的响起。
  ?
  林婉柔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的脑子,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运转。她不明白,或者说,她不敢去明白,这两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怎么?”陆长青见她没有反应,眉头一皱,声音骤然变冷,“还要本长老,再说第二遍吗?”
  不耐烦的语气,如同一盆刺骨的冰水,瞬间将林婉柔从那短暂的呆滞中浇醒。她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缓缓伸出那双微微颤抖柔若无骨的纤手。
  捧起自己胸前那对早已被凌辱得不成样子的雪白大奶,指尖触碰到那依旧残留着红痕与掌印的肌肤时,痛得她暗自皱眉。
  她生涩地按照陆长青的命令,将那两团饱满的柔软,从下往上试图去包裹住那根狰狞,还在微微跳动着的阳具。
  动作充满了笨拙与抗拒。丰腴的乳肉,因为她的挤压从滑嫩纤细的指缝间溢出。
  由于她的乳房实在太过傲人,两团雪白的柔软,在包裹住那根骇人的巨物时,其肉感的底部,甚至紧紧地、温热贴上了陆长青那两颗干瘪松弛的卵蛋。
  哦~~  陆长青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舒爽的叹声。
  那股温热又紧致的包裹感,让他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暗爽,那感觉,比之前直接用手玩弄时,还要刺激百倍。
  “嗯……不错……就是这样……”声音充满了情欲,“夹紧点……对……再往上一点……”
  林婉柔只能屈辱地按照他的指示,一点一点地调整着自己胸前的位置。
  那根阳具,实在太长了,即便是她这对傲人的丰乳,也只能勉强地包裹住它的大半部分。
  硕大的狰狞龟头,以及一小截青筋盘虬的茎身,依旧暴露在空气之中,甚至……甚至……硬邦邦地,顶住了她光洁小巧的下巴。
  股灼热带着腥臊气息的触感,骚浊的气味通过鼻腔,让林婉柔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去看。
  这种恐怖的东西……要是……要是真的捅进身体里……真的……不会死吗?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把她吓了一跳。
  龟头的马眼处,因为这新奇的刺激,正在源源不断地分泌着黏稠透明的、带着腥味的液体,顺着她胸前的乳沟,缓缓地流淌下来,甚至有一部分,沾染在了她的下巴上,黏腻腻的,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婉柔啊,”陆长青的声音带着一丝催促,仿佛一只干渴的野兽在渴望着泉水,“用你那奶儿,再给本长老……动得快一点!”
  他的命令,让她那空洞的眸子微微一颤,眼睑低垂,长而卷翘的睫毛如同两把小小的、破碎的扇子,遮掩住了其中所有的情绪。
  她没有出声,也没有反抗,只是那双本能捧着自己巨奶的纤手,听话的开始了更快速的上下地搓动。
  两团因被粗暴玩弄而布满红痕的雪白巨乳,此刻成了最屈辱淫靡的玩具。
  乳肉因为她的动作而不断地被上下晃动变形,也从她那纤细的指缝间疯狂地溢出。
  乳房的挤压虽然不及女子紧致温热的穴道来得销魂,但林婉柔那惊人的尺寸与沉甸甸的重量,以及那被情欲催化得滚烫的肌肤,依旧给陆长青带来了强烈的刺激。
  嗷~~嘶~  他舒服得直哼哼,喉咙里发出阵阵满足咕噜声。
  他的一只手,依旧不满足地捏着她半只乳房,肆意地揉搓着,提拉牵扯着乳头。
  下半身完全沉浸在林婉柔那丰腴大奶带来的、温软而又紧实的包裹之中。
  很快,他就来了感觉。
  那根巨物,在林婉柔那生涩而又卖力的乳交服务之下,变得更加滚烫、更加坚硬。
  顶端的马眼,如同一个失控的阀门,很快便将她那两团雪白的丰乳,以及那深邃的乳沟彻底浸湿。
  黏腻的液体,刚好充当了天然的润滑剂,让那根粗壮的阳具,在她胸前的包裹中,滑动得更加顺畅加无阻。
  啪“咕叽”、啪啪“咕叽”、每一次的摩擦,都带出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林婉柔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
  她的灵魂,仿佛早已抽离了这具正在承受着无尽屈辱的躯壳,冷眼旁观着。
  但那具身体,却在不受控制地,对这粗暴的侵犯,渐渐做出了诚实的反应…
  陆长青的每一次撞击,蘑菇般的龟头,都会撞在她的下巴上,让她那光洁的下颌,都因为这反复的撞击而微微泛红。
  有几次,甚至因为那过多的润滑液体,导致那狰狞的巨物从她的乳沟中滑脱出来,滚烫的龟头,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边划过。
  浓烈的雄性气味,混杂着她胸前的清香,以及那淫靡的精浊气息,如同最霸道的迷药,蛮横地钻入她的鼻腔,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发烫。
  两点早已被玩弄得红肿不堪的乳头,此刻挺立得更加厉害,如同两颗坚硬的红宝石,那双跪着紧紧并拢的双腿之间,也开始变得泥泞不堪。
  一股股温热的晶莹爱液,不受控制地从那紧闭的花穴中流淌而出,洇湿了一片又一片暧昧的水渍。
  这是一种纯粹的、生理性的反应,与她的意志无关。但这种身体的背叛,却让她感到比任何酷刑都要来得更加屈辱,更加绝望。
  “噢……婉柔啊,”陆长青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满足与贪婪,“你这对奶子,可真是……世间少有的好宝贝啊!如此细腻软糯,啧啧……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男人好好享用过,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地开始加快挺动着自己的身体,阳具在林婉柔那丰腴柔软的乳房之间,更加深入地摩擦、挤压着。
  那温热而滑腻的触感,让他浑身每一个毛孔都仿佛舒张了开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从他的下腹逐渐升起。
  “大长老……请……请不要再折辱婉柔了……”林婉柔的声音,细若蚊鸣,“您……享受婉柔的侍奉……便是了……”
  她的尊严,早在她脱下衣衫,跪倒在这头老畜生面前的那一刻,便已被彻底地碾碎。
  此刻的她,只求能尽快地结束这场噩梦,只求能尽快地拿到那枚能救萧烬性命的丹药。
  “哼,骚货,还在这里跟本长老装!”陆长青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他那只原本在她胸前肆虐的大手,猛地向下探去,准确无误地捏住了她那早已因羞耻与情欲而坚硬挺立的乳头,然后,恶狠狠向外一扯!
  “啊!”林婉柔再也无法抑制住,发出一声短促而又凄厉的娇呼,身体如同被电流击中一般,猛地向上弓起。
  那股尖锐的、混杂着痛楚与酥麻的快感,瞬间席卷了她全身。
  “你看你这副骚样!”陆长青露出了残忍得意的笑容,“奶头都硬成什么样子了?嗯?还有脸跟本长老装没感觉?再看看你这下面!”
  他用下巴,指了指林婉柔那双因为双膝跪地而被分开的双腿之间。
  那里早已是一片泥泞不堪,爱液不受控制地从那紧闭的花穴中流淌而出,甚至顺着她大腿的内侧,缓缓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地之上,发出“滴答”、“滴答”的轻响,汇成了一小滩暧昧而又羞耻的水渍。
  “骚水都流到地上了,还敢说自己不是骚货?”
  林婉柔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她不敢再去看,也不敢再听。她只希望自己能立刻死去,能从这场无尽的屈辱中解脱出来。
  然而,陆长青显然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他猛地将在她胸前肆虐的阳具抽出,然后,用那双沾满了她乳间黏液的大手,将她那对被揉捏凌辱得不成样子的大奶,狠狠地挤压在了一起!
  那两团雪白的、丰腴的乳肉,因为这粗暴的挤压而彻底变形,两点红肿不堪的樱桃,也因此而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深邃而又诱人的、足以吞噬一切的乳缝。
  “嘿……真是个好骚奶!”陆长青发出一声满足的赞叹,他将自己的身体下蹲,调整着角度。然后,猛地向前一挺!
  胯下巨龙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从那两颗红肿的乳头中间,那道被强行挤压出来的乳肉缝隙中,狠狠地插入!
  “哈啊!”
  林婉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根丑陋的巨物,正在她胸前最柔软、最圣洁的地方,肆意地摩擦、冲撞。
  陆长青开始了有节奏的挺动,每一次挺动,都势大力沉,每一次撞击,都让她那对饱满的乳房,像圆盘一样被压扁。
  灼热坚硬的阳具,在她柔软的乳肉之间,进进出出。
  让她感觉,仿佛要穿透她的血肉,捅到心脏一般,龟头偶尔滑出顶到乳头,传导出的电流,更让她浑身酥软。
  萧烬双眼布满血丝显得格外猩红,口唇已因为这场漫长的凌辱戏剧而口干舌燥。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在他心中如师如母女人,被那头老畜生以最粗暴、最下流的方式肆意凌辱,而他这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的徒弟,却只能像一条懦弱的、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蛆虫,无能为力地看着这已经发生的一切。
  这分无力感,比决赛场上被林昊一掌击败时的绝望,还要强烈千百倍。
  而那分不可告人的、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理智的欲火,则源于一个男人最原始的、也是最卑劣的本能。
  淫靡的画面,不堪入耳的呻吟,成熟而丰腴的、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胴体……这一切,都在无情地、疯狂地冲击着他那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淫靡的场景还在继续。
  陆长青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他像一头被欲望彻底冲昏了头脑的公牛,在那具早已失去反抗能力的柔软身体上,疯狂地耕耘着。
  仿佛要将身下的女人彻底撞碎。
  林婉柔的身体,如同暴风雨中无助飘摇的孤舟,随着他那狂暴的动作而剧烈地晃动着。
  她的重心早已不稳,整个人几乎都要被抓着奶子的手拉扯翻,她只能用无力的手,死死地抓住陆长青粗壮的大腿,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
  “唔……哈啊…嗯……啊……”她的口中,发出一阵呻吟。
  那声音,也不再是单纯的痛苦,而是夹杂着一种身体本能被强行催发出来的快感。
  陆长青,似乎对她这副痛苦而又沉沦的模样,极为满意。
  他捏住她双乳的大手,也变得愈发用力,愈发暴虐。
  他狠狠地掐住了她那早已红肿不堪的乳肉,然后,猛地向前后来回扯动!
  这些动作,几乎是将其面前的林婉柔,当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纯粹用来发泄欲望的乳房飞机杯。
  “唔……疼……好疼!”
  这一次,林婉柔口中发出的,是真真切切充满了痛苦的痛叫。那股仿佛要将其皮肉撕裂的剧痛,让她红肿的眼睛,瞬间又涌出了新的泪水。
  陆长青对她的痛呼置若罔闻。
  他似乎极为享受这种施虐的快感,老眼中闪烁着变态兴奋的光芒。
  他的冲刺,也终于到了最后的、也是最疯狂的阶段。
  “骚……骚货!!”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声音充满了情欲的张力,“用你的骚奶……给老夫!!呃啊啊啊啊啊!!”
  “接好了!!!”
  伴随着这声歇斯底里的咆哮,一股滚烫带着浓重腥臊气息的洪流,如同火山喷发般,猛地从他那狰狞的阳具中,喷射而出!
  陆长青的下体猛地向前一挺,将那根狰狞的阳具,以一种一往无前的姿态,狠狠贯入了由林婉柔那对丰腴乳房组成的温软紧致乳穴之中。
  “呃啊啊啊啊啊!”
  干瘪的喉咙里,发出一连串满足而又粗重的喘息。
  身体因为这极致的快感而剧烈地抽搐起来,那双大手,依旧牢牢地抓着林婉柔那对大奶,仿佛要将它们从她的胸前撕扯下来。
  林婉柔感觉自己的胸膛,仿佛真的要被那根粗暴的、不讲道理的巨物彻底捅穿,“噗……噗嗤……”
  一股股浓稠的白色浊液,从那狰狞的马眼中,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疯狂地喷射而出。
  那喷射的力道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拓影石,似乎都能刻录到那射精时清晰的声音。
  第一股浓精,尽数射入了那由两团雪白乳肉所组成的、温软深谷之中。滚烫的液体瞬间填满了狭窄的缝隙,甚至因为后续的冲击而微微溢出。
  但陆长青的爆发,却远未结束。
  “呃啊啊——!”他又发出一声满足的嘶吼,腰身再次猛地向前一挺。
  第二股、第三股……
  那滚烫带着生命气息的精液,源源不绝地从他的体内喷薄而出。
  狭窄的乳缝,终究是盛接不下这般汹涌的洪流了。
  大部分的浓精,顺着两团丰乳的下缘,如同白色的瀑布般,汩汩流下,滴落在林婉柔那平坦而温热的小腹之上,又顺着她身体的曲线,缓缓地淌向身下的石台,留下了一片狼藉的、黏腻的痕迹。
  剩下的一部分,则因为那剧烈的冲击,从两乳之间的缝隙中高高地溅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暧昧的弧线。
  其中几滴,甚至精准无比地跳跃到了林婉柔那线条优美的下巴之上,以及她那早已被自己咬得毫无血色的紧闭唇角处。
  一股浓郁说不清是腥还是膻的男性气味,瞬间钻入了她的鼻腔。
  “噢……真是舒爽……”
  陆长青满足的叹息,如同从阴暗潮湿的洞穴中吹出的风,他的身体,在经历了极致的爆发之后,此刻正微微地颤抖着,每一寸松弛的皮肤之下,都仿佛还残留着高潮后那阵阵袭来的、令人酥麻的余韵。
  他缓缓地从林婉柔那对雪白山峦间,拔出了自己那根尚在不时跳动、沾满了黏腻精液的阳具。
  丑陋的物事,在与空气接触的瞬间,便因为温度的变化而微微地收缩了一下。
  他靠坐在那张宽大的黑曜石座椅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灯光,将他那张阴沉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他贪婪地、近乎痴迷地凝视着斜瘫在自己脚边石地上的那个女人。
  “真是不错啊……婉柔……”他的声音,带着一股事后满足的慵懒,“这骚奶……真是…年龄大了…好久没射的那么爽快了”
  林婉柔斜坐在冰冷的石地之上,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那片雪白如同上好羊脂玉般的肌肤,此刻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纵横交错的红痕与指印。
  尤其是她胸前那对硕大无比的丰乳,更是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原本雪白挺翘的乳房,此刻却像是被顽童肆意揉捏过的面团,形状夸张地向两侧瘫软着,上面布满了青紫色的抓痕和几个清晰的、通红巴掌印。
  乳房的顶端,那两颗娇嫩的乳头,早已被拉扯、玩弄得红肿不堪,甚至微微地渗出了一丝丝血珠。
  大量浓稠的、带着浓重腥臊气息的白色精液,糊了她满胸都是,顺着那两团丰乳的曲线缓缓滑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汇聚成一小片黏腻的“湖泊”;有的甚至顺着她身体的起伏,缓缓地流向那神秘的幽谷,以及那紧紧并拢的大腿根部。
  她大口地喘息着,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温婉笑意的俏脸,此刻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眼神有些涣散,神情也有些呆滞,似乎还没有从刚才那场暴风骤雨般的凌辱中完全清醒过来。
  胸口火辣辣的剧痛,以及那黏腻的、令人作呕的精液气味,让她麻木的神经,稍稍恢复了一丝知觉。
  她缓缓地抬起手,用那微微颤抖的指尖,不动声色地,抹去了自己眼角不经意间滑落的屈辱泪珠。
  然后,她又用同样的动作,将沾染在自己嘴角的那一丝精液,面无表情地擦拭干净。
  看着自己身上那片狼藉的景象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斜靠在那冰冷的石壁上,仿佛一只被肆意玩弄后被随意丢弃的破碎娃娃。
  密室之中,那枚记录着罪恶的拓影石光芒在极致的淫靡中黯淡下去萧烬的耳中,一片嗡鸣。
  噬灵诀反噬……
  琉璃玉丸……
  他十余岁时,那次因贪功冒进、试图强行吞噬一头二阶妖兽精血,结果几乎将他拖入死亡深渊。
  那经脉寸寸断裂、五脏六腑仿佛都被碾碎的剧痛,即便时隔多年,此刻回想起来,依旧让他不寒而栗。
  而后者……
  “烬儿…莫要多问,能捡回一条命,算你命大。你……可要好好珍惜,万不可再鲁莽行事了。”
  那是师傅在他床边,眼圈泛红,带着一丝后怕与庆幸所说的话。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奇迹般痊愈,是因为宗门看在他平日还算勤勉的份上,破例的“赏赐”,是因为师傅不眠不休的照料。
  他感激,他愧疚,他隐隐知道那丹药价值不菲,可是……
  可是……
  不是什么宗门的赏赐,更不是什么长老的垂怜!
  是她!
  是他那个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会脸红的、温柔得如同春水般的师傅!
  是她,一个人,那晚悄悄地走进了这座幽篁殿!
  是她,跪在了那个畜生的面前,苦苦地哀求!
  是她,在被那个畜生用最恶毒的言语,将她最后的尊严都踩在脚下,碾得粉碎之后,依旧没有放弃!
  原来,他之所以能活下来,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呼吸着这冰冷的空气……
  不是因为奇迹。
  而是因为,他最敬爱的师傅,用她最宝贵的、也是唯一剩下的东西——她的清白,她的尊严,她的身体……为他,换来了一线生机!
  换来了那枚……足以救他性命的,“琉璃玉丸”!
  “噗——!”
  一口滚烫的鲜血,再也无法抑制地,从萧烬的口中狂喷而出。
  暗红色的血液溅洒在冰冷的墙壁之上,如同盛开了一朵朵妖异而又凄艳的血色梅花。
  他的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软软地,沿着墙壁滑倒在地。
  “嗬……嗬嗬……”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嘶哑笑声。那笑声,比最凄厉的哭声,还要让人心碎。
  他笑着,笑着……
  眼泪,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从他那双早已布满血丝的空洞眸子里,滚滚而下。
  他想起了,那天在他苏醒之后,师傅那强颜欢笑的、带着一丝不自然温柔的脸庞。
  他想起了,他问她那几天为何总是看上去那般疲惫时,她总是笑着说,是为了照料他而耗费了太多心神。
  他想起了,有一次,他无意间看到她换下的衣衫上,带着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奇怪的痕迹,他当时并未多想,只当是师傅不小心在哪里弄脏了。
  原来……
  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在他不知道的夜晚,他最敬爱的师傅,正在为了他这个废物,承受着那畜生的蹂躏与侵犯!
  “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撕心裂肺般的剧痛,从他的心脏处,轰然炸开!那痛楚,比当年噬灵诀反噬时经脉欲裂要痛上万倍!
  他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发出一声声压抑到极致的、痛苦的呜咽。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为什么你要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他多想将那个温柔的女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告诉她,他什么都知道了,告诉她,他再也不会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但是,他做不到…
  “嗡——”
  那枚刚刚熄灭的拓影石,毫无征兆地又一次闪烁起来。光芒流转,一道新的更加清晰的影像,缓缓在半空中展开。
  这一次的场景,应该是陆长青那间奢华空旷的寝殿。
  巨大的床榻之上,铺着不知名妖兽的雪白毛皮,触感柔软温暖。
  床头的灵石灯散发着暧昧橘红色的光晕,将整个寝殿都笼罩在一片旖旎的氛围之中。
  陆长青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画面中。
  拓影石忠实地记录下了他将林婉柔从密室带回寝殿的全过程。
  他并非是抱着,而是以一种更为粗暴和羞辱的方式——单手锢着她那柔软的腰肢,像提溜着一只不听话的猫儿般,将她半提半拖地弄进了寝殿。
  林婉柔的身体,因为这种屈辱的姿态而被迫弓起一个惊人弧度。
  那丰满的玉乳,随着陆长青的步伐而有节奏地晃动着,光洁的后背则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与他那干枯的手臂,形成了鲜明而又刺眼的对比。
  “砰!”
  他像丢弃玩偶般,将怀中的林婉柔,毫不怜惜地扔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之上。
  林婉柔的身体,在那柔软的床褥上无力地弹了两下,然后便瘫软在那里。
  她的身上依旧是那副令人血脉贲张的景象——除了那双紧紧地贴在她小巧玉足之上的半透明白丝短袜之外,浑身上下,再无寸缕。
  那对本该雪白挺翘的丰乳,此刻已布满了青紫交错的抓痕与几个清晰的、通红的巴掌印,在橘红色的灯光下,显得愈发触目惊心。
  “骚货,就在这儿给本长老乖乖躺好。”
  陆长青低声带着一丝命令地说道。眼睛在林婉柔那具充满了屈辱印记的胴体上,最后贪婪地扫视了一眼,然后才转身,走了出去。
  床榻之上,林婉柔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身体上传来的剧痛,以及那黏腻令人作呕的精液,都在无情地提醒着她,方才所经历的那场噩梦,是何等的真实。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寝殿的石门,再次被推开。
  陆长青重新走了进来。他手中,多了一个晶莹剔透羊脂白玉制成的小瓶。瓶子不过巴掌大小,却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浓郁生命气息。
  “婉柔啊,”陆长青走到床边,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晃了晃手中的玉瓶,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的炫耀。
  “这便是那‘琉璃玉丸’。服用此丹,莫说是你那徒儿噬灵诀反噬,便是断臂重生,也不在话下。”
  “琉璃玉丸……”
  床榻之上,林婉柔的眼神,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猛地一亮。
  是它!就是它!它能救烬儿!
  这个念头,瞬间驱散了她身体所有的疲惫与痛苦。
  她挣扎着,用那双早已被折磨得酸软无力的手臂,撑着柔软的床褥,一点一点地,向着陆长青的方向,爬了过去。
  “长老……求求您……把药……给我……”,她伸出手,试图去触碰那个承载着她所有希望的玉瓶。
  然而,陆长青却向后退了一步,轻松地避开了她的手。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玩味起来。
  “婉柔,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丹药,我可以给你。但今晚……要做些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你那对骚奶儿我是玩了…不过嘛…说着扫了一眼林婉柔已泛滥的蜜穴”
  他将那个玉瓶,轻轻地放在了床头不远处的石台之上,那距离,看似触手可及,却又仿佛隔着万水千山。
  “现在,交出你的东西吧。”
  说完,他便自顾自地,爬上了那张巨大而又柔软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