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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已然破败的花朵
一九九八年的苏塘镇,暮色总是来得格外早,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潮湿与阴郁。
天际最后一丝残阳被灰蒙蒙的云层吞噬,将连绵的矮房和崎岖的巷道浸染成一片沉郁的暗灰色。
安然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回家的路上。
说是家,不过是镇子边缘一处租来的老旧平房,半砖半土的结构,窗户是朽坏的木框,糊着泛黄的报纸。
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带着南方特有的、黏腻的寒意。
她身上那套略显宽大的教师制服套裙,是如今唯一能证明她与过去那个大城市女孩还有关联的东西,此刻却沾了些许粉笔灰和难以拂去的尘埃。
脚步在坑洼的泥土路上有些虚浮。
从省城的师范大学毕业,怀揣着对爱情和教育事业的憧憬,不顾父母激烈反对,毅然跟着男友来到他口中民风淳朴的老家县城,至今已近三年。
当初的文质彬彬,早已被小镇无处不在的颓靡气息腐蚀殆尽。
烟、酒,最后是赌,像跗骨之蛆,一点点啃噬掉了那个曾经让她心动的青年,也啃噬掉了他们本就不甚厚实的家底。
想到丈夫林默,安然的心便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透不过气来。
他已经失踪快半个月了,学校因他欠债不还、影响恶劣而将其开除后,他便彻底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一个烂得无法收拾的摊子,和那些如影随形的催债人。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霉味和冷寂的空气扑面而来。
家徒四壁,这个词用在这里再贴切不过。
仅有的几件像样的家具和那台小小的电视机,也在上一次催债中被搬走抵债。
空荡的屋子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洞穴,吞噬着她所剩无几的热气。
她无力地靠在门板上,闭上眼,试图将眼眶里那点不争气的湿意逼回去。
不能哭,安然,你是老师,你要坚强。
她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可那份支撑着她的信念,正在日复一日的绝望中,一点点瓦解。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和粗鲁的喧哗。
“开门!妈的,躲起来就有用了?”
安然浑身一僵,心脏骤然缩紧。
又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木门就被粗暴地推开,几个穿着流里流气的男人闯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剃着青皮头皮,脖颈上蜿蜒着一道狰狞的疤痕,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混混头子,人称“刀疤强”。
“哟,安老师,一个人在家呢?”刀疤强斜睨着她,目光像冰冷的蛇信在她身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轻蔑。
“林默那孙子躲哪儿去了?欠老子们的钱,什么时候还?”
安然强迫自己站直身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维持最后一丝体面。
“他……他不在这里。钱,我会想办法还的,请你们再宽限几天。”
“宽限?”刀疤强嗤笑一声,猛地一挥手,“老子宽限得够久了!兄弟们,看看还有什么能搬的,都给老子搬走!”
他身后的几个混混立刻应声而动,像鬣狗一样在本就空荡的屋子里翻捡起来,唯一一张瘸腿的木头椅子被他们随手拎起。
“不要!你们住手!”安然扑上去,想拦住他们,声音带着哭腔,“这是家里最后一样家具了!”
刀疤强不耐烦地一甩肩膀,力道之大,让安然踉跄几步,重心不稳,直接跌坐在了冰冷的泥地上。
制服套裙下摆沾上了污渍,双腿因跌倒的姿势不经意地打开,裙底风光若隐若现。
刀疤强哼笑一声,目光猥琐地定格在那片隐秘区域,语气充满了嘲弄:“啧,赌鬼的老婆,长得倒挺水灵,这不还有钱穿黑丝袜呢吗?一天天跟老子哭穷。”
那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安然身上,她羞愤难当,慌忙并拢双腿。
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泥土沾满了手掌和裙摆,狼狈不堪。
“你们……别太过分!我要去政府告你们!”
“告我?”刀疤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凑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去啊,赶紧去!你他妈外地来的吧?在苏塘,敢告我们陈家?是不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陈家。
这两个字像重锤砸在安然心上。她来了三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苏塘镇,陈家就是天,就是法。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外来者,拿什么去抗衡?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坐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
城市里学来的规则和体面,在这个遵循着赤裸丛林法则的地方,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刀疤强见她失了声,脸上露出一抹令人作呕的淫笑。
他蹲下身,粗糙的手掌拍在安然颤抖的肩膀上,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好意,“行了,安老师,听哥一句劝,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林默那王八蛋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我看你这身段模样……啧啧,细皮嫩肉的,哥给你介绍个地方,来钱快,没几个月,这债差不多就能还上了。”
安然猛地抬头,眼中燃起屈辱的火焰:“你滚开!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是人民教师!”
“操!还他妈人民教师?”刀疤强脸色骤变,一把揪住安然的下颚,力道大得让她以为骨头都要碎了,凶相毕露。
“跟你好好说是给你脸!下次再来,没东西搬了,老子直接把你抓进去,找十几个兄弟轮着上,看你还他妈怎么装清高!”
下颚传来剧痛,男人口中喷出的恶臭气息几乎让她窒息。
安然浑身发抖,城市里温室娇养出的花朵,何曾经历过如此直白的恐吓与侮辱?
恐惧攥紧了她的心脏,让她牙齿打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今晚在劫难逃时,一个清亮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男声从巷口传来:
“干嘛呢?”
声音不大,却像按下了暂停键。
刀疤强揪着她的手瞬间松开,脸上凶戾的表情也换成了谄媚,忙不迭地站起身,对着来人点头哈腰:“呦,太子爷!没事儿,没事儿,我们这要账呢!您这是……出来玩?”
安然循声望去,巷口昏暗的光线下,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年。
是陈启凡,她班上的学生。
他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色衬衫,深色长裤,在这个灰扑扑的小镇上显得格格不入。
面容俊朗,眉眼间却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疏离与张狂。
此刻,他双臂分别被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挎着,身后还跟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少年,一副众星拱月的架势。
安然的心猛地一沉。
被自己的学生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比面对刀疤强的恐吓更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她慌忙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上的泥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于陈启凡,她了解不多,却印象深刻。
刚来苏塘时就听同事隐晦地提醒过,陈家的人,尤其是这位太子爷,在学校里横着走,千万别去招惹。
她初次见他时,还曾因他出色的外表和与小镇少年迥异的气质而有过一瞬间的恍惚。
甚至天真地想过劝他当班长,管束班上的纪律。
结果对方只是嘴角扯动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回了句没兴趣,便扬长而去。
此刻,他站在那里,目光淡淡地扫过一片狼藉的门口。
最后落在瘫坐在地、狼狈不堪的她身上,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像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老师,怎么这么惨啊?家都要让人搬光了。”挎着陈启凡右臂,吹着泡泡糖的女孩率先开口,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安然认得她,是隔壁班的,平时在她面前还算乖巧,此刻却像换了个人。
“怎么?她是你们老师啊?”左边的女孩妆容更浓,衣着更暴露,看起来已经不读书了,歪着头打量安然,像打量什么新奇玩意儿。
“对啊!你说搞笑不?她那个老公更绝,整天赌,都被学校开除了,听说还找学生借过钱呢!真不要脸!”
“真的假的?……”
周围的少年们发出哄笑声,年轻而肆无忌惮的声音在狭窄的巷道里回荡,像一个个耳光扇在安然脸上。
她紧紧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空气里弥漫着欢乐的嘲讽,唯有她,是这场闹剧里唯一的小丑。
“行了,吵什么。”陈启凡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让周围的哄笑瞬间平息。
他目光转向刀疤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这女的,我老师,以后,你们别来了。”
刀疤强面露难色:“可是,太子爷,这账……”
“我爸那边我去说,这钱,我来要,你们不用管了。”
第2章 还要继续被欺负
“哦……行,行!有您这句话就行!”
刀疤强立刻换上一副笑脸,点头哈腰,挥手示意手下,“走走走,都撤了!”
“等等。”陈启凡再次开口,“把东西放下。”
“好嘞!您说怎么办都行!”刀疤强毫不迟疑,让人把刚才拎起来的破椅子扔回原地,然后带着一群人,迅速消失在巷子尽头。
闹哄哄的场面骤然安静下来。
陈启凡似乎也没打算多留,示意了一下,准备带着他那群男男女女离开。
安然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被扔回原处的、家里唯一的椅子,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席卷了她。
这就……结束了?他一句话,就解了她的围?
可是,那笔巨债……压在她心头的巨石,并没有消失,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沉甸甸地悬在那里。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挣扎着站起来,声音微弱却清晰地喊了一声:“陈启凡……”
少年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安然攥紧了满是污泥的裙摆,声音带着颤抖:“……谢谢,还有,欠你的钱……我……”
陈启凡沉默了几秒,似乎有些不耐烦,最终还是转过身,对着身后那帮看热闹的小弟挥了下手:“帮着把东西搬回去。”
“哎,明白!帮老师搬家,应该的!”
一群半大少年七手八脚地把之前被搬到巷口的几件破旧家什又搬回了屋里。
安然慌忙打开房门,引着他们进去。
屋内比外面更加破败,墙壁斑驳,地面坑洼,唯一的电器是一盏昏黄的白炽灯。
“启凡,你坐……啊,没地方坐,我……我给你倒杯水吧。”
安然局促不安,在这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学生面前,她感觉自己像个等待施舍的乞丐。
“不用。”陈启凡站在屋子中央,目光随意地扫视了一圈,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老师现在就住这?”
“……嗯。”安然低下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
当初结婚时买的婚房,早被林默偷偷卖掉填了赌债的窟窿。
这里,已经是她能找到的最便宜的容身之所。
陈启凡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这沉默比之前的嘲讽更让安然难堪。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所有的贫穷和不堪都赤裸裸地,暴露在这个背景煊赫的学生面前。
东西很快搬完,陈启凡没再多停留一秒,领着一群人,如来时一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破旧的木门重新合上,将外面世界的一切隔绝。
安然背靠着门板,身体缓缓滑落,最终无力地坐倒在地。
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无声地浸湿了膝盖上的裙摆。
她不知道陈启凡为什么要帮她,更不知道那笔债最终会如何。
她只知道,自己辛苦维持的最后一丝尊严,在今夜,彻底崩塌了。
而那个少年离去时淡漠的眼神,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
夜,还很长。
苏塘的黑暗,浓得化不开。
……
清晨的苏塘镇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里,湿冷的空气钻进鼻腔,带着泥土和腐朽植物的气息。
安然几乎一夜未眠,眼底带着浓重的青黑,她用冷水反复拍打脸颊,才勉强驱散了些许疲惫和麻木。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神里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一种强撑着的空洞。
她仔细地将制服套裙上昨晚沾染的泥点擦拭干净。
尽管布料已经有些磨损发白,但这身装扮是她最后的铠甲,是她与安然老师这个身份之间,唯一的、脆弱的连接。
走在去镇高中的路上,那些熟悉的街景此刻看来都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感。
卖早点的摊贩,赶着去上工的男人,蹲在门口漱口的妇女……
他们的目光似乎若有若无地扫过她,带着探究、怜悯,或者更糟的,是那种知晓了她不堪处境的隐秘优越感。
安然挺直脊背,加快了脚步,指甲再次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表面的镇定。
苏塘镇高中是镇上唯一的中学,几栋灰扑扑的教学楼围着一个不大的土操场。
此刻,早读课的铃声刚刚响过,校园里回荡着学生们参差不齐的读书声。
安然深吸一口气,踏进校门,努力将昨晚的狼狈和恐惧隔绝在外。
“安老师早。”
“早。”
有相熟的同事打招呼,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脚步却不敢停留,径直走向自己任课的班级。 高三(三)班,陈启凡所在的班级。
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微微一缩。
教室里还算安静,学生们大多在埋头看书或窃窃私语。
安然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靠窗的最后一个位置——那是陈启凡的座位。空的。
他没来?
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担忧?迅速掠过心头,随即又被她强行压下。
他不来才好,她此刻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那份被他目睹的难堪,以及他那句轻描淡写却重若千钧的“这钱,我来要”,像两块巨石压在她心头,让她喘不过气。
她走上讲台,翻开教案,开始讲课。
声音有些干涩,但她尽力维持着平稳。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轻轻敲响,教务处的干事探进头来:“安老师,校长让你现在去他办公室一趟。”
安然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攫住了她。
校长找她?为什么?是因为林默的事吗?还是因为昨晚……
她稳住心神,对学生们说了句“大家先自习”,便跟着干事离开了教室。
校长办公室在教学楼顶楼最里面,门楣上挂着崭新的牌子。
干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推开门,一股茶叶和旧书报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校长王德贵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穿着灰色的确良衬衫,肚子微微腆着。
他正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吹着气。
“校长,您找我?”安然站在办公桌前,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
王德贵抬起眼皮,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停留了一瞬,才慢悠悠地放下茶杯,脸上挤出一丝看似和蔼的笑容:“安老师来了,坐,坐。”
安然没有坐,依旧站着,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安老师啊,”王德贵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语气带着一种官腔式的沉重,“最近……学校里关于你的一些风言风语,不少啊。”
来了。
安然的心直往下坠。
“尤其是你爱人林默的事情,”王德贵叹了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之前在学校,就闹得不像话,欠债,甚至……唉,听说还找学生借过钱?影响极其恶劣!现在他被开除了,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债务问题,听说还牵连到你身上了?”
安然脸色煞白,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
“昨天下午,是不是还有社会上的闲杂人员,找到你租住的地方去了?”
王德贵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我什么都知道了的意味,“安老师,这不是小事啊。我们这里是学校,是教书育人的清净之地,你想想,要是哪天那些要账的,追到学校来找你,当着学生的面闹起来,我们苏塘镇高中的脸面往哪里放?教育局那边,我怎么交代?”
“校长,我……”安然急切地想解释,声音带着颤抖,“我不会让那些人找到学校来的!我会尽快解决债务问题,我……”
“尽快?怎么尽快?”王德贵打断她,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安然老师,我不是不近人情,你一个外地来的女同志,在这里无亲无故,遇到这种事,确实不容易,但是,学校的声誉高于一切啊。”
他顿了顿,观察着安然惨白的脸色,语气放缓,却带着更深的压迫感:“按照相关规定,教职工的个人行为严重影响学校声誉的,学校是可以考虑……予以辞退处理的。”
“辞退?!”安然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不!校长,不能辞退我!我需要这份工作!求求您……”
第3章 又一次的拯救
失去了这份工作,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在这举目无亲的苏塘镇,她连最后一点微薄的收入和立足之地都会失去。
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看到她瞬间崩溃的反应,王德贵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
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安然身边,一只手看似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急,别急嘛,安老师。”他的手掌厚实而油腻,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传递过来一种令人不适的温度和压力,“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我作为一校之长,还是有些灵活处理的空间的。”
他的手并没有立刻拿开,反而顺着她的手臂,缓缓向下,语气变得更加语重心长:“你看你,年纪轻轻,又是省城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业务能力也不错,就这么被辞退了,多可惜啊。”
安然身体僵硬,被他触碰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想躲开,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
一种比面对刀疤强时更恶心和更恐惧的情绪攫住了她。
刀疤强的威胁是直白的、粗暴的,而王德贵这种披着“关心”和“权力”外衣的侵犯,更让她感到窒息。
“校长……您……您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我的意思很简单,”王德贵凑近了一些,口中呼出的带着烟味的热气喷在她的耳廓上,“我可以帮你,只要我一句话,学校就不会追究你爱人的事情带来的影响,你就能继续安稳地当你的老师,不仅如此……”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诱惑:“我还可以帮你解决一部分债务,我在镇上还是有些关系的,跟信用社的人也熟,帮你周转一下,不是难事,而且,下学期正好有个高级教师职称的名额,我也可以优先考虑你。评上了高级教师,工资能涨不少,你压力也能小很多,是不是?”
说着,那只一直放在她手臂上的手,突然滑到了她的后背,然后极其自然地向下,用力地揉捏了一把她的肉臀。
“啊!”安然惊叫一声,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向旁边躲闪,撞到了旁边的文件柜,发出哐当一声响。
她惊恐地瞪着王德贵,胸口剧烈起伏,“校长!请您自重!”
王德贵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副伪善的面具彻底撕碎,露出底下贪婪而狰狞的底色。
“自重?安然,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什么金枝玉叶?一个赌鬼的老婆,欠了一屁股债,除了这张脸和这身段,你还有什么?老子肯帮你,是看得起你!”
他一步上前,肥硕的身体带着压迫感逼近,双手猛地抓住安然的肩膀,臭烘烘的嘴就往她脸上凑。
“装什么清纯!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放开我!混蛋!你放开!”安然拼命挣扎,屈辱和愤怒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拒着,指甲在对方的手臂上划出了血痕。
办公桌上的文件被碰落在地,茶杯也摔碎了,发出刺耳的声响。
狭窄的办公室里,两人扭作一团,安然单薄的力量在中年男人的蛮力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制服衬衫的领口在挣扎中被扯开了一颗纽扣,露出了里面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和黑色的胸衣肩带。
王德贵看到那片肌肤,眼神更加炽热,喘息也粗重起来,动作越发粗暴。
就在安然几乎绝望,以为自己即将被这令人作呕的侵犯吞噬时—— “砰!!”
一声巨响,办公室那扇不算结实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一脚踹开!
门板撞在墙上,又弹回去,发出巨大的回声。
纠缠中的两人都吓了一跳,动作瞬间停滞。
王德贵好事被打断,怒火中烧,头也没回就破口大骂:“操他妈的谁啊?!给老子滚出……”
他的骂声在看清楚门口站着的人时,戛然而止。
就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所有的气焰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血色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恐惧的慌乱。
安然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门口,逆着走廊的光线,站着一个身形高挑挺拔的少年。
依旧是干净的白衬衫,深色长裤,双手插在裤袋里,姿态闲适,仿佛只是路过。
但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像结了冰的深潭。
没有任何情绪地扫过办公室里狼藉的景象,最后定格在王德贵仍然抓着安然肩膀的手上。
是陈启凡。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惊讶,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却让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凝固了,温度骤降。
王德贵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松开了抓着安然的手,甚至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巴巴地带着谄媚:“太……启凡同学?你……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陈启凡没说话,目光从王德贵身上,缓缓移到惊魂未定、衣衫不整、泪痕斑驳的安然身上。
他的视线在她被扯开的领口和裸露的肩带上停留了一瞬,很短,短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随即又移开,重新看向王德贵。
依旧是没有说话。
但这种沉默,比任何质问和斥责都更具压迫力。
王德贵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但在陈启凡那无声的注视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勇气,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对着还在发抖的安然,声音沙哑地说:“安……安老师,你……你先回去上课吧。”
安然如蒙大赦,几乎是踉跄着从王德贵身边逃离,甚至不敢再看陈启凡一眼。
她低着头,用手紧紧攥住被扯开的领口,狼狈不堪地冲出了校长办公室,逃离了那个让她窒息的魔窟。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她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的抽泣声在回荡。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下楼的,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浑身都在发冷。
王德贵的猥琐,陈启凡的突然出现,那死寂般的凝视……一切都像一场荒诞而恐怖的噩梦。
她逃回教学楼,躲进了女厕所最里面的隔间,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隔板,身体顺着门板滑落,瘫坐在地上。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发出了压抑而绝望的呜咽。泪水汹涌而出,冲刷着脸上的屈辱和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些?她只是想好好教书,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而已。
哭了不知道多久,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颤抖着手,整理好被扯乱的头发和衣服,将领口的纽扣勉强扣好,又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红肿的眼睛。
看着镜子里那个脆弱不堪、眼睛红肿的女人,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课,还要上。
生活,还得继续。
…… 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屈辱和惊悸,安然几乎是飘着回到了高三(三)班的教室。
推开门时,学生们自习的嗡嗡声略微一滞,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她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尤其是那个靠窗的空位,此刻像一张无声嘲讽的嘴。
她快步走上讲台,拿起粉笔,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
黑板上的字迹有些歪斜,但她已无暇顾及,只机械地重复着教案上的内容,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她将自己缩进知识的壳里,试图隔绝外界的一切,包括办公室里那令人作呕的触感,和王德贵那张油光满面的脸。
然而,陈启凡最后那冰冷漠然的眼神,却总在不经意间闯入脑海,让她心头一阵阵发紧。
下课铃响,她几乎是逃离了教室。
没有回办公室,她需要空间,需要冷静。
深秋的操场空旷而寂寥,土跑道被踩得板结,边缘杂草枯黄。
她沿着跑道边缘,漫无目的地走着,一圈,又一圈。冷风吹拂着她散落的发丝,却吹不散心头的阴霾。
王德贵的威胁言犹在耳,辞退的阴影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而陈启凡……他为什么又一次出现?他那句“这钱,我来要”到底意味着什么?
一种模糊的、不愿深想的可能性在她心底滋生,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与……自鄙。
走了不知多久,腿脚都有些酸软,她终于停下脚步,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操场最角落的那排红砖平房。
那是学校早些年建的仓库和杂物间,如今大多废弃,门窗破败。
她记得,有学生私下议论过,陈启凡偶尔会去那里。
鬼使神差地,她朝着那排平房走去。
最大的一间仓库,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半敞着,露出里面昏暗的光景。
她犹豫了一下,放轻脚步,凑近门缝往里看去。
里面堆放着废弃的体育器材和蒙尘的旧桌椅,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潮湿霉变的气味。
而在这一片狼藉之中,靠墙的位置,赫然摆着一张破旧得露出海绵的暗红色人造革沙发。
陈启凡就半躺在上面,两条长腿随意地支着,脖颈后仰,露出清晰利落的下颌线。
他眼睛望着布满蛛网和污渍的天棚,眼神空茫,不知道在想什么。
午后的微光从高处的破窗斜射进来,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那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身躯勾勒得有些不真实。
第4章 被压在身下
安然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轻轻推开了铁门。
吱呀——刺耳的声响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陈启凡似乎早就察觉到她的靠近,目光没有丝毫转动,依旧盯着天棚,只有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启凡同学……”安然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微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终于动了,缓缓转过头,视线落在她身上。
那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安然总觉得那平静之下,藏着一丝极淡的……审视?
这种眼神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开了所有伪装,连带着办公室里那不堪的一幕也被他看得清清楚楚,无所遁形。
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瞬间攫住了她,让她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不再干净。
“刚才……在校长办公室,谢谢你。”她艰难地开口,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还有昨晚……也谢谢你。”
陈启凡没应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她的下文。
这种沉默让安然更加无所适从。
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硬着头皮继续说:“欠你的钱……我知道不是小数目,我……我会尽快想办法还你的。我……”
“你想,怎么还?”陈启凡终于开口,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安然强撑的镇定。
是啊,她怎么还?
靠着那点微薄的工资,不吃不喝也要还好几年。巨大的无力感再次袭来。
就在这时,她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之前批改作业时注意到的情况。
“我……我看过你的成绩单,你理科成绩特别好,但是英语……好像不太理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补习英语!就当……就当是抵一部分利息,行吗?”
她紧张地看着他,心脏怦怦直跳。
这或许是她目前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筹码了。
陈启凡闻言,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目光在她写满恳求与不安的脸上停留了几秒。
仓库里安静得能听到灰尘漂浮的声音。
就在安然以为他会拒绝时,他却极轻地点了一下头,从喉咙里溢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嗯,好。”
答应了?他就这么答应了?
安然一时有些怔忪,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看着他重新将头仰靠回沙发背,恢复了之前望天的姿势,显然没有再交谈的意思。
“那……那我先回去上课了。”
她讷讷地说完,见对方毫无反应,便像得了特赦令一般,慌忙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压抑的仓库。
回到教学楼,下午的课程依旧浑浑噩噩。
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瞟向那个靠窗的空位,它一直空着。 直到晚上,轮到她看管高三(三)班的英语晚自习,那个位置依旧空空如也。
他答应了补习,人却不见踪影。
这种捉摸不定的行为,让安然心头那份不安愈发浓重。
晚自习结束,拖着更加疲惫的身心回到那间破旧的平房时,夜色已深。
苏塘镇的夜晚总是格外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
然而,在她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前,却倚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启凡。
他换下了白天的衬衫,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下身是泛白的牛仔裤,整个人几乎融入了夜色。
他微微低着头,额前碎发遮住了部分眉眼,但安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身边没有跟着那群男男女女,只有他一个人。
而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明显的酒气。
他喝酒了?
安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脚步僵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喝了酒?他想干什么?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陈启凡缓缓抬起头。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神不像白天在仓库里那般平静空茫,也不像昨晚那般淡漠疏离,而是染上了一种被酒精浸透后幽深而直白的意味。
那目光像带着实质的温度,牢牢锁在她身上,从头到脚,缓慢地巡梭,最终定格在她因为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唇瓣上。
他就那样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但那种某种未知侵略性的注视,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威胁,让安然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凝固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陈启凡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梦呓一般飘过来:
“不是……说要给我……补习吗?”
补习?他醉成这样,竟然还记得补习的事?
安然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看着他努力想站直,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险些摔倒。
几乎是本能,她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少年的手臂隔着薄薄的卫衣布料,传来灼人的热度和坚硬的触感。
安然像是被烫到一样,想缩回手,却被他反手一把抓住手腕。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手指像铁箍一样嵌进她的皮肉里,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陈启凡!你放开我!”她挣扎着,声音带着哭腔。
他却像是没听见,只是凭借本能,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她单薄的身上。
脑袋耷拉下来,滚烫的额头抵着她的颈窝,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带着酒气的湿意。
“进去……补习……”他含混地重复着,逻辑混乱,却执拗地不肯松手。
安然被他压得几乎喘不过气,又挣脱不开。
四周寂静无人,只有风声呜咽。
她不能把他扔在这里,万一出事……她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更何况,他是陈启凡,是那个一句话就能让刀疤强滚蛋,一个眼神就能让王德贵噤若寒蝉的“太子爷”。
她得罪不起。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认命般的绝望攫住了她。
她咬了咬牙,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他沉重的身体,另一只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摸索着插进锁孔。
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被她用肩膀顶开。
屋内一片漆黑,比外面更冷,那股熟悉的霉味混杂着贫穷的气息扑面而来。
安然摸索着,想把陈启凡扶到那张唯一的、瘸腿的木头椅子上。
但他显然不满足于此。一进屋, 他似乎找回了一点力气,或者说,是酒精催生了更原始的冲动。
他几乎是半拖半搂着她,踉跄着朝屋内唯一的那张木板床挪去。
那张床很窄,铺着洗得发白的旧床单,是安然平日里睡觉的地方。
“去……那边……补……”他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
“不行!陈启凡!你清醒一点!”安然惊恐地挣扎,指甲在他手臂上划出红痕,但她的反抗在醉酒的少年蛮力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两人拉扯着,最终一起重重地跌倒在坚硬的木板床上。
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安然被他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男性沉重而炽热的身躯像一座山,将她完全覆盖,动弹不得。
他身上的酒气、汗味,还有一种陌生的、属于年轻男性的强烈气息,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鼻腔,让她一阵阵头晕目眩。
“放开……求你……”她的哀求微弱,被淹没在他粗重的喘息里。
陈启凡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伏在她身上,脑袋不安分地在她颈间蹭着,然后一路向下,最终整张脸都埋进了她胸前那一片柔软的丰腴之中。
安然今天穿的依旧是那套教师制服,白色的衬衫布料单薄。
他滚烫的脸颊隔着衬衫布料重重挤压着她的乳房,鼻尖甚至无意识地蹭过顶端的凸起。
一阵强烈的、混合着恶心与陌生刺激的战栗瞬间窜遍她的全身。
“唔……”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他似乎觉得隔着布料不够舒服,开始用牙齿啃咬衬衫的纽扣,动作粗暴而毫无章法。
唾液浸湿了布料,凉意渗透进来,紧贴着她的皮肤。
然后,他抬起头,混沌的眼睛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耐烦,竟然直接张嘴,隔着衬衫,一口含住了她一边的乳峰,用力地吮吸、啃咬起来!
第5章 背对着他,清洗屁股
“啊!”尖锐的刺痛和被侵犯的酥麻感同时袭来,安然失声惊叫,身体剧烈地扭动起来,“不要!陈启凡!你混蛋!放开!我是你老师!”
她的叫骂和挣扎似乎刺激了他,他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用力。
牙齿研磨着娇嫩的乳尖,带来一阵阵刺痛,而湿热的吮吸又引发一种深藏的战栗。
衬衫前襟很快被他弄得一片狼藉,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清晰的形状。
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
一只大手牢牢固定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急切地在她身上摸索,从纤细的腰肢滑到平坦的小腹,然后毫不犹豫地覆盖上她双腿之间最私密的部位,隔着牛仔裤粗糙的布料,用力地揉捏起来。
“嗯……”安然不禁扭动起身子,被填满的错觉伴随着巨大的羞耻感冲击着她。
牛仔裤的布料摩擦着敏感的花核,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激。
她太久没有经历过情事了,久到她几乎忘了身体还会有这样的反应。
前夫林默沉迷赌博后,早已对她失去了兴趣,偶尔的夫妻生活也是敷衍了事,她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体验到快感是什么时候。
而这具年轻、充满侵略性的身体,虽然是在醉酒和强迫的状态下,却以一种蛮横的方式,轻易地撬开了她身体深处尘封的欲望闸门。
她感到一阵可怕的潮湿感从腿心蔓延开来,内裤似乎已经湿了一小片。
这让她更加羞愤欲死。
“不要……别碰那里……求你了……”她的反抗变得软弱无力,带着连自己都厌恶的媚意。
她徒劳地并拢双腿,却被他强硬的膝盖顶开。
陈启凡似乎对隔着裤子抚摸感到不满,他的手急切地扯着她牛仔裤的纽扣和拉链。
但因为醉酒,手指不听使唤,摸索了半天,那金属拉链就像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他烦躁地低吼了一声,放弃了解开,转而更加用力地隔着裤子揉弄,手掌的热度和力度几乎要烙穿布料。
他的唇舌依旧在她胸前肆虐,衬衫的扣子甚至被他咬崩了一颗,滚落到黑暗中。
微凉的空气接触到被吮吸得红肿发痛的乳尖,激起一阵更强烈的战栗。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带着毁灭性的热度。
安然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身体背叛了她的意志,在那粗暴的、毫无怜惜的侵犯下,竟然可耻地有了反应。
一股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腿心湿滑黏腻得可怕。
空虚和渴望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她被他压在身下,承受着他所有的重量和动作,鼻尖充斥着他的气息,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和自己细碎的呜咽。
积累了很久的、濒临崩溃的快感,正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洪流,在她身体深处叫嚣着,准备冲破最后的堤坝。
“陈启凡……陈启凡……”她无意识地叫着他的名字,声音破碎而沙哑,不知道是哀求,还是某种绝望的催促。
她甚至能感觉到压在她身上的少年,身体也绷得紧紧的,某个坚硬灼热的部位正隔着衣物顶着她的小腹,彰显着同样汹涌的欲望。
就在那灭顶的快感即将降临,安然绷紧脚背,准备迎接那羞耻而又无法抗拒的释放的瞬间—— 身上所有的重量和动作,戛然而止。
陈启凡伏在她身上的身体,猛地松弛下来。
那在她胸前啃咬的唇舌停止了动作,在她腿间揉弄的手也无力地滑落。
紧接着,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像是极其疲惫的叹息,然后,脑袋一歪,整张脸深深埋进她柔软的胸脯之间,不动了。
均匀而深沉的呼吸声,很快传来。
他……睡着了?
安然僵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即将抵达顶峰的欲望,像一根被骤然拉断的弦,发出无声的哀鸣,然后猛地回弹,留下巨大的、令人心悸的空虚和失落。
身体深处那股蓄势待发的热流,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能在体内横冲直撞,带来一阵阵难耐的酸胀和空虚感。
她维持着被压制的姿势,一动不动,过了好久,才确认他是真的睡着了。
巨大的荒谬感和屈辱感如同冰水,兜头浇下。
她被他如此对待,在他撩拨起她最原始的反应,在她最不堪、最脆弱的时候,他竟然……睡着了?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鬓角。
她说不清这眼泪是因为屈辱,是因为劫后余生,还是因为那未被满足的可耻欲望。
她就这样躺着,感受着胸前沉重的压力和腿心一片湿冷的黏腻,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内心一片荒芜。
为人师表的尊严,作为女人的矜持,在这一刻,彻底粉碎,荡然无存。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更久。
压在她身上的陈启凡似乎睡得不舒服,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滚到了床的内侧,面朝墙壁,继续沉睡着。
身上骤然一轻,冰冷的空气重新包裹住她。
安然几乎是立刻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身体因为强烈的情绪冲击和后知后觉的寒冷而剧烈颤抖。
腿心那片湿滑黏腻的感觉更加清晰了,内裤完全湿透,甚至可能浸湿了牛仔裤的裆部。
一种强烈的、需要清理的冲动驱使着她。
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爬下床,生怕惊醒那个沉睡的少年。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看到自己衬衫凌乱,胸前湿了一大片,纽扣崩落,露出里面被啃咬得红肿的肌肤。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角落那个用布帘隔出来极其简陋的卫生间。
所谓的卫生间,只有一个蹲坑,一个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和一个用来接水冲洗的红色塑料盆。
她拿起塑料盆,拧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哗哗地流下,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接了大半盆水,然后开始脱衣服。
手指颤抖得厉害,解了半天才把牛仔裤和内裤褪到脚踝。
冰冷的空气接触到湿热黏腻的私处,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拿起毛巾浸入冷水中,然后拧干,开始仔细地、用力地擦拭双腿之间。
毛巾粗糙的布料摩擦过敏感肿胀的花瓣,带来一阵刺痛,但也奇异地缓解了那种黏腻不适。
然而,当冰冷的毛巾擦过微微抽动的花核时,一股残留的快感余韵混合着冰冷的刺激,让她忍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她停下了动作,看着黑暗中自己赤裸的下身,感受着那里阵阵空虚的悸动。
刚才被陈启凡压在身下粗暴对待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再次涌入脑海—— 他滚烫的身体,沉重的呼吸,啃咬她胸部的刺痛与酥麻,还有那只隔着裤子用力揉弄她私处的手……
身体深处那股被强行中断的热流,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
一种自我厌恶的冲动攫住了她。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这是可耻的,是堕落的。
但身体的需求,以及长久以来的压抑和寂寞,像魔鬼一样诱惑着她。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代替了冰冷的毛巾,轻轻触碰到了那颗肿胀不堪的蓓蕾。
“嗯……”细微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她腿一软,连忙用手扶住冰冷的墙壁才站稳。
太敏感了。
仅仅是自己的触碰,就带来了如此强烈的反应。
她羞愧得无地自容,却无法停止。
手指开始生涩地、带着惩罚意味地揉弄那颗小核,模仿着刚才陈启凡隔着裤子的动作,只是更加直接,更加深入。
快感像潮水般一波波涌来,冲刷着她的理智。
她闭着眼,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身体却诚实地迎合着手指的动作,微微扭动。
就在这时,一个更加荒唐、更加羞耻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了她的脑海。
卫生间的门,用薄木板钉成的,早已变形关不严实,此刻正虚掩着一条不小的缝隙。
门外,就是她睡觉的房间,而房间里,正躺着醉酒沉睡的陈启凡。
他会不会……突然醒了?
他会不会……正透过那条门缝,看着此刻沉浸在自渎中的她?
这个想法让她浑身血液都快要凝固,却又带来一种禁忌的、令人战栗的兴奋。
她甚至……下意识地,微微调整了姿势,背对着那扇破门。
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最私密、最淫靡的一面,完全暴露在可能存在的窥视之下。
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又恐惧着什么。
第6章 粗暴地插入
“呃啊……”
想象着可能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注视着她如何在自己玩弄,那股混合着巨大羞耻和背德快感的刺激,达到了顶峰。
她的手指加快了速度,更加用力地按压揉弄,另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防止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溢出。
安然的手指正陷在自身最泥泞湿滑的隐秘处,快感如同藤蔓缠绕着羞耻,将她越勒越紧。
就在那灭顶的浪潮即将吞噬她所有理智的瞬间—— “砰!!”
一声远比想象中更加粗暴、更加真实的巨响,猛地炸开在她身后!
那扇本就摇摇欲坠、虚掩着的薄木板门,被人从外面用蛮力狠狠撞开!
木屑飞溅,门板撞在墙壁上又弹回,发出濒临散架的呻吟。
安然吓得魂飞魄散,所有的动作和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猛地回头,瞳孔因极度惊恐而急剧收缩。
逆着房间里昏暗的光线,陈启凡高大的身影堵在狭窄的卫生间门口。
他显然已经醒了,或者说,根本就没睡沉?
酒精的作用似乎并未完全褪去,那双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欲望烧灼后的锐利。
他的头发凌乱,黑色的卫衣领口歪斜,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危险而躁动的气息。
他的目光,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直直地钉在她赤裸的下半身上——那浑圆挺翘、因为刚才的自渎姿势而微微撅起的雪白肉臀,以及腿间那片来不及擦拭的幽秘地带。
“啊——!” 安然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手忙脚乱地想要扯过旁边搭着的衣物遮住自己,双腿本能地并拢。
陈启凡一步跨了进来。
狭小的空间因为他的闯入而显得更加逼仄,空气仿佛都被他身上灼热的气息点燃。
他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猛地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折断。
不…… 不要! 陈启凡! 你出去!安然惊恐万状地挣扎,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可他置若罔闻。
他的呼吸粗重而滚烫,喷在她的后颈和耳廓,带着残余的酒气和一种近乎野兽般的渴望。
箍住她腰肢的手迫使她维持着撅臀的姿势,甚至将她往下按了按,让那两瓣丰腴的臀肉更加突出地呈现在他眼前。
然后,在安然极度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她通过对面墙壁上一块残破的镜片碎片看到了身后的景象,他……他低下了头!
滚烫的的舌头,毫无预兆地,重重地舔上了她一边肉臀上冰凉的水痕!
“嗯……!”一种极其怪异、极其羞耻的触感瞬间窜遍全身,安然浑身一僵,所有的挣扎都停滞了。
那感觉……太超过了!
远远超过了刚才隔着衣物的侵犯,这是一种更加直接、更加原始、更加令人灵魂战栗的接触。
他的舌头,带着灼人的温度和高昂的兴致,开始在她光滑的臀肉上游走。
不是轻柔的舔舐,而是带着一种占有和标记意味的、湿漉漉的吮吸和舔弄。
从臀峰到臀缝,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仿佛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
唾液混合着之前残留的冷水,弄得她整个臀部一片湿黏狼藉。
安然被他禁锢在身前,腰肢被他牢牢固定,只能无力地承受着这令人崩溃的侵犯。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向前撑住冰冷粗糙的马桶水箱,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个姿势,使得她的臀部被迫翘得更高,更方便了他的品尝。
屈辱的泪水再次涌出,但伴随着泪水的,还有一种更深层、更隐秘的、被她拼命压抑的快感。
身体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在那粗野的舔弄下,竟然可耻地开始发热。
腿心深处那股刚刚被自己勉强压抑下去的欲望暗流,再次汹涌地躁动起来。
空虚感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
“不要……别舔了……求你……那里脏……”她带着哭腔哀求,声音破碎不堪。
陈启凡却仿佛受到了鼓励,或者说是被这淫靡的景象彻底激发了兽性。
他的舌头开始向更深处探索,沿着那道深深的臀缝,坚定不移地向下,向着那最隐秘、最禁忌的角落进发。
当那滚烫灵活的舌尖,猝不及防地抵上她后方那个从未被如此造访过、紧紧闭合的细小褶皱时。
安然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脚趾死死蜷缩。
“啊……!那里……不行!”她失声尖叫,那种被侵犯到最私密禁地的感觉,让她恐慌到了极点,却也带来一种灭顶般的、扭曲的刺激。
但陈启凡根本不理会她的抗拒。
他的舌头像一条狡猾而执拗的蛇,固执地在那紧窒的入口周围打转、舔舐,时而用力顶弄,试图撬开那最后的防线。
湿滑黏腻的感觉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伴随着他粗重的喘息,构成了一幅极其淫靡的画面。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急切地探到她的身前,覆盖上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幽谷。
手指粗暴地分开那片被爱液浸得湿透的柔软唇瓣,准确地找到了那颗肿胀硬挺的花核,用力地揉捏起来。
“呃啊……!”前后夹击的强烈刺激,让安然再也支撑不住,喉咙里溢出高亢而媚人的呻吟。
她的腰肢在他掌下剧烈地扭动,不是逃离,反而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迎合。
撑在水箱上的双手几乎脱力,身体软得快要滑下去,全靠他箍在腰上的手臂支撑。
他的舌头在她臀缝间肆虐,重点照顾着后方那个羞涩的菊蕾和前方不断渗出蜜液的穴口。
舔弄、吮吸、顶撞……无所不用其极。
湿漉漉的水声、肉体碰撞的细微声响、还有两人粗重交织的喘息,在这狭小密闭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刺激着每一根神经。
理智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在叫嚣。
羞耻心被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碾碎,她甚至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后挺送腰臀,让他的唇舌能够更深入地品尝她。
“……陈启凡……”她无意识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里充满了连自己都陌生的渴求。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陈启凡终于停止了那令人窒息的唇舌服务。
他直起身,依旧从后面紧紧贴着她,一只手仍在她腿心快速揉弄,另一只手则急切地扯开了自己的牛仔裤拉链。
安然通过面前的镜片碎片,模糊地看到了他掏出那早已勃发到极致的狰狞性器的瞬间。
那尺寸和怒张的形态,让她心头一悸,夹杂着恐惧和一丝隐秘的期待。
没有任何预兆,甚至没有给她丝毫准备的时间,他扶着自己滚烫坚硬的肉棒,将那硕大的龟头,抵在了她湿滑不堪、微微开合的穴口。
“啊……不要……停下”安然紧张地闭上眼,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但他显然没有停下的打算。
腰部猛地一沉,那根灼热坚硬的巨物,以一种近乎凶悍的力道,瞬间破开层层叠叠湿滑紧致的媚肉,长驱直入,狠狠地贯穿了她!
“啊——!!!”被彻底填满的饱胀感混合着轻微的撕裂痛楚,让安然仰起头,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媚叫。
太深了!太满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几乎要被劈成两半,却又在那极致的充实感中,获得了某种扭曲的满足。
陈启凡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似乎也被她内部那惊人的湿热和紧致所取悦。
他没有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箍住她的腰,开始了凶猛的撞击。
“啪!啪!啪!”
结实的小腹不断撞击着她柔软浑圆的臀肉,发出清脆而色情的肉体碰撞声。
他抽送的力道极大,速度极快,每一次都深深顶入花心最深处,研磨着那最敏感的一点。
“嗯啊…… 慢…… 慢点…… 太深了…… 受…… 受不了了……”
安然被他顶得语不成句,破碎的呻吟不断从口中溢出。
身体内部被那粗长的性器疯狂拓张、摩擦,快感如同海啸般一波波席卷而来,冲刷着她的四肢。
她前面的双手几乎撑不住水箱,身体被他撞得不断前倾,柔软的乳房压在冰冷的水箱壁上,带来另一种刺激。
狭小的卫生间里,只剩下最原始的交媾声响和两人粗重的喘息。
她湿透的骚穴贪婪地吞吐着那根进犯的肉棒,发出“噗叽噗叽”的淫靡水声。
每一次深入的顶弄,都带出更多黏滑的爱液,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流淌下来。
陈启凡似乎对她的反应极为满意,动作越发狂野粗暴。
他像是要将所有压抑的情绪和欲望,都通过这次交合发泄出来。
他俯下身,啃咬着她光滑的后颈和肩膀,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大手在她胸前揉捏,隔着外套布料折磨着她早已硬挺的乳尖。
第7章 不能射进里面
安然已经完全迷失在这狂暴的情欲里。
羞耻、身份、债务、威胁…… 所有的一切都被抛诸脑后。
她扭动着腰臀,本能地迎合着他每一次的深入,贪婪地汲取着这短暂而极致的肉体欢愉。
她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带着放浪的媚意。
“啊…… 要死了…… 顶到了…… 顶到了……”
她胡言乱语着,花心深处一阵阵剧烈的收缩,高潮的阴影迅速笼罩下来。
陈启凡的呼吸也愈发急促粗重,撞击的力道和频率达到了顶峰。
他显然也快要到了极限。
就在安然感觉自己即将被推上顶峰,身体绷紧准备迎接那极致释放的瞬间,残存的一丝理智如同冷水浇头——不能在里面!
“不…… 不要射在里面!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带着哭腔尖叫哀求,”出来…… 求你…… 快出来! ”
或许是她的哀求起了作用,或许是他尚存的一丝清明。
在最后关头,陈启凡猛地将粗硬的肉棒从她泥泞紧窒的体内抽了出来!
“呃啊!” 骤然失去填充的空虚感让安然发出一声失落的呜咽。
几乎是在同时,一股滚烫黏稠的液体,有力地、持续地喷射在了她微微颤抖、布满汗水和口水的肉臀上,甚至溅到了她的后腰和腿根。
那灼热的触感,让她浑身又是一阵战栗。
高潮的余韵和射精后的释放感过后,狭小的卫生间里陷入了只有剧烈喘息声的寂静。
喷射结束后,陈启凡似乎瞬间从那种被情欲支配的狂热状态中抽离出来。
他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女人无力地趴伏在水箱上,衣衫不整,下半身赤裸,雪白的肉臀上布满了自己留下的唾液痕迹和刚刚射上的白色精液,正顺着臀缝和大腿缓缓下滑……
他的眼神迅速恢复了清明,甚至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和…… 无措。
那表情,像是一个闯了祸之后才意识到后果严重的少年。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拉上自己的牛仔裤拉链,系好扣子,甚至没来得及仔细清理。
然后,他看也没再看安然一眼,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一样,猛地转身,撞开那扇已经半毁的卫生间门,脚步凌乱地冲了出去。
紧接着,外面房间传来木门被用力拉开又猛地关上的巨响。
“砰!”
整个世界,彻底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安然,还维持着那个趴在马桶水箱上的姿势,一动不动。
臀上那片精液正在慢慢变冷,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多么的荒唐和真实。
泪水,无声地滑落。
这一次,不再是因为屈辱或快感,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连她自己都无法定义的茫然和空洞。
他走了。
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她彻底摧毁后,又骤然离去。
留下满目疮痍。
夜,还很长。
但她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才真正陷入了永夜。
……
第二天,安然几乎是拖着散了架的躯壳走进教室的。
阳光透过蒙尘的窗户,将教室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光块。
学生们埋头于书山题海,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粉笔在黑板上断落的脆响。
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不真切。
她的目光,如同受惊的飞鸟,一次次掠过那个靠窗的座位——空着。
依旧空着。
心,沉了又沉。
昨晚发生的一切,像一场荒诞而暴烈的噩梦,每一个细节都带着灼人的温度,烙印在她的感官记忆里。
肉臀上仿佛还残留着精液干涸后紧绷的触感,腿心深处那被强行填满又骤然抽离的空虚,以及卫生间里那令人窒息的交媾声响……所有的一切,都在啃噬着她的神经。
他怎么能……在那样对她之后,像个没事人一样,连面都不露?
她试图集中精神讲解语法,声音却干涩发飘,连自己都听不清在说什么。
板书也写得歪歪扭扭,好几次写错了单词,引来台下学生细微的骚动和疑惑的目光。
她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尤其是那些可能知晓陈启凡的学生,总觉得他们的眼神里带着某种洞悉一切的嘲弄。
“安老师,您没事吧?脸色好差。”课间,一个平日里乖巧的女学生递上一杯温水,关切地问。
安然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一下,才勉强接过水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事,可能有点没睡好。”
她需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趁着第二节课后的长课间,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学楼,走向操场另一端那栋老旧的教学楼,那里有教职工专用相对僻静的厕所。
厕所里光线昏暗,弥漫着消毒水和陈年污垢混合的沉闷气味。
她走进一个隔间,反手锁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心跳。
身体的疲惫和心灵的混乱几乎要将她压垮。
她闭上眼,昨晚的画面又不合时宜地浮现——他滚烫的舌头舔过臀肉的触感,那根坚硬灼热的性器贯穿身体的力道……
就在这时!
“啊!”安然吓得魂飞魄散,惊叫出声,猛地转身拉开门,“谁?!”
愤怒和惊恐在她脸上交织,然而,当她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所有的表情都瞬间凝固,化为一片死灰般的惨白。
陈启凡。
他就斜倚在对面洗手池边,依旧是那副散漫不羁的样子。
今天他穿了件深灰色的连帽衫,牛仔裤,额前碎发遮住了部分眉眼。
但那双眼睛,正清晰地、直勾勾地看着她,里面没有丝毫醉意,只有一种让她心慌意乱的、深不见底的平静。
仿佛昨天夜里那个狂暴失控的少年,和此刻眼前这个冷静得近乎冷漠的人,根本不是同一个。
他……他怎么敢?!在教职工厕所,在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的地方,随意闯进来。
安然的嘴唇哆嗦着,想骂,想质问,想给他一耳光,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将她淹没。
她想起了昨晚自己在他身下承欢的放浪模样,想起了今早臀上那干涸的痕迹……在他面前,她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她甚至觉得自己连愤怒的资格都没有。
看着她脸上惊慌失措如同受惊小鹿般的模样,陈启凡几不可察地牵了一下嘴角,那弧度极淡,转瞬即逝。
然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拉过她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手,将一个冰冷坚硬、颇有分量的长方形物体,塞进了她的掌心。
安然下意识地低头。
那是一部手机。
崭新的,线条流畅,金属外壳泛着冷光。
是当下最时髦、最昂贵的诺基亚最新型号。
对于连基本生活都捉襟见肘的安然来说,这简直是一件奢侈品。
她愕然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拿着。”陈启凡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没什么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等我短信。”
说完,他甚至没再多看她一眼,双手插回裤兜,转身,迈着长腿,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厕所。
留下安然一个人,僵在原地,手里握着那部烫手山芋般的新手机,心乱如麻。
他给她手机?为什么?
短信?他想干什么?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中盘旋,却找不到答案。
那部手机像一块烧红的铁,烙在她的掌心,也烙在她的心上。
浑浑噩噩地回到办公室,度过了一个如同煎熬的中午。
下午的课程,她依旧无法集中精神。
那部被她用书本严密盖住的手机,像一颗定时炸弹,让她坐立难安。 第一节课,第二节课……时间缓慢得如同停滞。
终于,下午第三节课的上课铃响了。
这是她的空堂,没有课。办公室里其他老师大多去上课了,只剩下零星几个在批改作业或小声讨论。
就在一片安静中,抽屉深处,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如同惊雷般在她耳边炸开的——震动声!
安然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她,才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掀开书本,拿出了那部手机。
小小的屏幕上,亮着一行简单的字,没有署名,但那串陌生的号码,她知道是谁。
【仓库。 现在。 】
冰冷的五个字,像一个无形的枷锁。
安然的手指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去,还是不去?
昨晚的恐惧和屈辱尚未散去,今天厕所里那轻佻的一抓和这部手机,又增添了新的不安。
她知道,去往那个仓库,意味着什么。
那绝不仅仅是补习。
第9章 还要自己把那东西放进去
这…… 这东西…… 昨晚就是用它…… 贯穿了自己的身体?
安然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昨晚在卫生间里,情欲迷蒙加上光线昏暗,她并未看得真切,只是感觉被填得很满,很胀,甚至有些撕裂的痛。
此刻亲眼目睹这凶器的全貌,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东西…… 真的可以进入女人的身体吗? 不会…… 坏掉吗?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瑟缩了一下,想要逃离,脚下却像生了根。
陈启凡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情绪,像是满意,又像是别的什么。
但他并没有给她更多消化恐惧的时间。
他迈开长腿,一步,两步,沉稳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到几乎鼻尖相碰。
他身上那股年轻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强势地侵占了她的呼吸。
安然吓得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等待着预料中的、粗暴的侵犯。
然而,预想中的推搡或压制并没有到来。
陈启凡的双手,绕过了她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从身后,缓慢而坚定地,覆盖上了她仅被包裹的、浑圆挺翘的肉臀。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而有力,带着灼人的体温,隔着两层布料,精准地握住了那两团丰腴的软肉。
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掌控感。
安然浑身一僵,像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纹路和热度,正透过布料,烙印在她的肌肤上。
他低下头,滚烫的唇几乎贴上了她敏感的耳廓,灼热的呼吸喷洒进来。
带着一种沙哑的、压抑着浓重欲望的嗓音,一字一句地,敲打在她的耳膜和心尖上:“我一直…… 就想这么做。 ”
安然猛地睁开眼,眼中充满了惊愕和不解。
陈启凡的唇若有似无地摩擦着她的耳垂,继续低语,那声音里带着一种冰冷的、让人心悸的狠意:“那次…… 看到校长那个死猪…… 揉你屁股的时候……”
安然的脑海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再次将她淹没。被那个脑满肠肥的校长咸猪手,是她心底难以启齿的屈辱之一。
此刻被陈启凡以这种方式提起,而且还是在他正揉捏着她屁股的时候,这种叠加的羞辱感几乎让她崩溃。
“……我已经想杀了校长。”他的声音依旧贴着她的耳朵,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认真。
安然的心脏猛地一抽。
同时,那双在她臀上作恶的手,开始用力地揉捏起来。
不再是静止的覆盖,而是带着一种宣泄和占有意味的、力度十足的揉弄。
五指深深陷入柔软的臀肉里,仿佛要将那日目睹的愤怒和此刻膨胀的欲望,都通过这揉捏发泄出来。
布料摩擦着肌肤,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唔……”安然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他的揉捏带着惩罚的意味,有些疼,但那力道之下,又奇异地激发了一种深藏的、违背她意志的酥麻感。
她想挣扎,身体却在他的掌控下软得厉害。
揉捏了几下,他似乎不满足于此。
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脖颈,灼热的唇贴上了她颈侧细腻的皮肤,含糊地低语:“想亲……”
安然吓得猛地一偏头,躲开了他即将落下的吻。
这个躲避的动作,让陈启凡的动作顿了一下。
安然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几分,那揉捏着她臀部的手也微微收紧,带来更清晰的痛感。
他有些不爽。
这个认知让安然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她害怕激怒他,害怕承受更可怕的后果。
预料中的暴怒并没有降临。
他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然后,那落在她颈侧的唇,转而开始亲吻、舔舐、甚至带着些许惩罚意味地啃咬起她裸露的脖颈和锁骨。
“嗯……”细密的刺痛和湿热的触感交织,安然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脖颈是她极其敏感的地带,前夫都很少触碰这里。
陈启凡的唇舌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不管不顾的急切和热度,在她敏感的肌肤上点燃一簇簇细小的火焰。
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更羞耻的声音,身体却诚实地在他的唇舌和揉捏下微微发软,向后靠在了他坚实温热的胸膛上。
这个无意识的依靠动作,似乎取悦了他。
他啃咬的力道变得轻柔了一些,更像是一种带着情色意味的吮吸,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即将变成淤青的红痕。
同时,他揉弄她臀部的双手,也开始向下探索。
他的手指,灵活地找到了她打底裤的裤腰。
那黑色的、略带弹性的布料,紧紧包裹着她的腰臀和双腿。
他的指尖探入裤腰边缘,然后,毫不犹豫地,双手同时用力,将那层束缚连同里面的浅灰色内裤,一起向下褪去!
“别……”安然发出一声微弱的抗议,双手徒劳地想要阻止,却被他用身体更紧地压制住。
布料滑过臀峰,掠过腿根,一路向下,最终堆叠在她的膝盖处。
下半身瞬间一凉,冰冷的空气毫无阻隔地接触到她最私密的肌肤,让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陈启凡的双手,重新回到了她光裸的肉臀上。
这一次,是毫无隔阂的、肌肤相亲的揉捏。
他灼热的掌心直接贴在她微凉的、光滑的臀肉上,力道比之前更大,更肆无忌惮。
手指深深陷入软肉,又松开,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滑腻的触感。
粗糙的指腹偶尔划过臀缝,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刺激。
“呃……”安然仰起头,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呻吟。
这种直接的、充满占有欲的抚摸,比隔着衣物要强烈无数倍。
羞耻心被快感挤压到角落,身体的反应越来越不受控制。
腿心深处,那股熟悉的、可耻的湿热感又开始蔓延。
揉捏了一会儿,他的动作慢了下来。一只手依旧流连在那丰腴的臀肉上,另一只手,却缓缓向下,探入了她被迫敞开的双腿之间。
安然的身体瞬间绷紧。
但他的手指并没有立刻侵犯最核心的领地,而是停留在那片柔软的、已经有些湿润的耻丘上。
他的指尖,带着一种好奇的、甚至是玩味的意味,轻轻拨弄着那片柔软卷曲的、深色的毛发。
“毛毛……”他低声呢喃,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用手指缠绕着、梳理着那细软的毛发,偶尔用指尖轻轻搔刮底下的肌肤。
这种过于私密、甚至带着点亵玩意味的触碰,让安然羞愤得几乎要晕过去。
她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脸颊和被他触碰的地方,皮肤泛起了一层诱人的粉色。
“我的鸡巴……”他的唇依旧贴着她的耳朵,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想进去。”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劈得安然浑身一颤。
恐惧和一丝隐秘的期待再次交织。
“但是……”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点烦躁和笨拙,“找不准,老师,你帮我,放进去。”
他说的似乎是实话。
那根怒张的、吓人的巨物,此刻正硬邦邦地、有些焦急地抵在她赤裸的蜜缝间,灼热的温度烫得她心惊肉跳。
它在她腿根和缝隙处无意识地摩擦、顶撞,却因为角度和她的紧张,始终没能准确找到那个幽秘的入口。
这笨拙的、带着少年急色的寻找,奇异地缓解了安然的一些恐惧,却也让那股被撩拨起来的欲望更加难耐。
空虚感在小腹深处聚集,叫嚣着需要被填满。
你…… 你混蛋! 畜生! 变态!她又开始骂他,声音却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撒娇。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是屈辱,也是被欲望折磨的煎熬。
陈启凡对于她的咒骂充耳不闻,或许他根本不在意。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让那躁动不安的欲望找到归宿上。
他有些焦躁地在她身后捏了一下,那根粗硬的肉棒在她臀缝间滑得更急。
就在这时,或许是出于一种本能,或许是身体那未被满足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安然那垂在身侧、一直紧紧攥着拳头的手,忽然松开了。
她颤抖着,极其缓慢地,向后伸出了手。
她的指尖,先是碰到了他自己扶着性器的手背,那灼热的温度让她指尖一缩。
然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指尖沿着那根粗壮、滚烫、血管搏动的柱身,小心翼翼地向下。
最终,颤抖着,包裹住了那硕大、滑腻的龟头。
第8章 在破败的仓库里脱衣服给他看
可是,她能不去吗?
想到王德贵的威胁,想到那笔沉重的债务,想到陈启凡那双看似平静却暗流汹涌的眼睛……
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挣扎了片刻,她最终还是咬紧下唇,将手机塞进口袋,站起身,对旁边一位老师说了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然后低着头,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场上依旧空旷。 她走向那排熟悉的红砖平房,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最大那间仓库的铁门,和昨天一样,半敞着,像一张沉默等待的嘴。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仓库里的光线比外面昏暗许多,空气中漂浮的灰尘在从破窗透进来的光柱中清晰可见。
一切仿佛都和昨天一样,废弃的器材,蒙尘的桌椅,还有那张破旧的、露出海绵的暗红色沙发。
陈启凡就坐在那张沙发上,身体微微后靠,两条长腿随意地伸展着。
他没有看她,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手指间夹着一根燃了半截的香烟,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安然站在门口,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不敢再靠近。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震碎她的耳膜。
沉默在仓库里蔓延,只有他偶尔吸烟时细微的声响。
终于,他掐灭了烟头,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
“安老师,知道我英语为什么不好吗?” 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安然耳中。
安然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陈启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点自嘲的弧度,视线从她的脸,慢慢下移,掠过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
最终,定格在她穿着及膝西装裙和薄薄黑丝的腿部。
“因为上课的时候,”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总会忍不住看你的下半身。 ”
安然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看你的腿,”他继续说着,目光如同实质,在她腿部线条上巡梭,“还看你的屁股裹在裙子里,走路时的样子。 ”
轰——!安然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脸颊、耳朵、脖颈,瞬间烧得滚烫。
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他……他竟然!竟然一直……!
“所以,不能专心。”他轻描淡写地做了总结,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然后,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她脸上。
那里面没有了刚才叙述时的些许缥缈,变得清晰而锐利,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现在,”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把裙子脱了。”
安然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我看看,”他补充道,视线再次下滑,落在她的裙摆,“你穿的黑丝。”
“你……你混蛋!”积压了一整天的恐惧、屈辱、愤怒和此刻被言语侵犯的羞愤,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安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陈启凡!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你的老师!你怎么能……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
她不管不顾地骂着,词汇匮乏而混乱,翻来覆去就是“混蛋”、“无耻”、“下流”、“畜生”,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贬义词都加诸在他身上。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也顾不上擦。
她骂他仗势欺人,骂他心理变态,骂他毁了她的人生,骂他不得好死……
然而,面对她声嘶力竭的控诉和哭骂,陈启凡始终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她激烈的反应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他既没有动怒反驳,也没有出言安抚,就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任由她的情绪如同暴雨般倾泻在他身上,却激不起半点涟漪。
这种彻底的、冰冷的无视,比任何反驳和暴力都更让人绝望。
安然骂得嗓子都哑了,力气也仿佛随着泪水流尽了。
仓库里只剩下她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她看着那个无动于衷的少年,一种深沉的无力感攫住了她。
她意识到,她的愤怒,她的辱骂,她的眼泪,在他面前,毫无意义。
他根本不在乎。
他想要的,很简单,也很直接。
而她,没有反抗的资本。
哭声渐渐止息。她站在原地,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像一只被雨淋透的、无家可归的雏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她抬起手,用袖子狠狠擦掉脸上的泪痕。
然后,在陈启凡平静无波的注视下,她颤抖着,伸出了手。
手指,冰凉的,碰到了腰间裙子的拉链。
金属拉链被拉开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她的动作缓慢而僵硬,带着巨大的屈辱和挣扎。
拉链到底,裙腰松动。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然后,双手抓住裙腰两侧,一点点地,将那条灰色的及膝西装裙,褪了下来。
裙子滑过臀部,落在大腿上,然后顺着双腿,最终堆叠在脚踝处。
下半身,只剩下一条单薄的三角内裤,和包裹着双腿和屁股的黑色连体丝袜。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暴露在外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双臂下意识地交叉护在胸前,身体因为羞耻和寒冷而微微颤抖,头垂得更低,根本不敢去看沙发上那个少年的反应。
“上衣,”陈启凡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解开。”
安然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她猛地抬头,看向他,眼中充满了哀求。
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没有丝毫动摇。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她淹没。
她认命般地,缓缓放下护在胸前的手臂。
手指,颤抖得更加厉害,摸索着,找到了白色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
纽扣被逐一解开,衬衫的前襟向两侧敞开,露出了里面穿着的、洗得有些发旧的白色蕾丝胸罩。
胸罩并不暴露,款式甚至有些保守。
但在此刻,在她被迫解开的衣衫下,那包裹着浑圆胸脯的白色布料,以及中间那道若隐若现的诱人沟壑,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屈辱的性感。
她停下了动作,衬衫就那样敞开着,露出胸罩和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她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泪水再次蓄满了眼眶,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她站在那里,像一件被强行打开包装、展示内部的商品,等待着买主的检视和评判。
尊严,在这一刻,被彻底剥落,碾碎成泥。
仓库里,重新陷入了死寂。
只有她压抑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吹过的风声。
陈启凡的目光,如同探照灯,在她几乎半裸的身体上缓缓移动。
从她因为屈辱和寒冷而微微泛红的肌肤,到被胸罩托起的饱满弧度,再到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以及下半身那被黑色丝袜紧紧包裹、勾勒出流畅线条的双腿和三角区内裤遮掩的隐秘地带。
他的眼神幽深,看不出具体的情绪,但那种专注的、带着占有意味的审视,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极致的侵犯。
安然不敢去看他。
身体的寒冷,远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
当陈启凡从沙发上站起身时,安然才真切地感受到他身形带来的压迫感。
他很高,肩膀宽阔,平日里穿着宽松的卫衣或校服还不算明显。
此刻在昏暗的仓库里,那属于年轻男性的、充满力量感的骨架和隐约的肌肉线条,便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侵略性,朝她笼罩过来。
他没有立刻靠近,而是就站在那里,双手随意地插在牛仔裤口袋里,目光沉沉地落在她几乎半裸的身体上。
然后,在安然惊恐未定的注视下,他抽出了一只手,不紧不慢地,解开了自己牛仔裤的纽扣,拉下了拉链。
那金属拉链滑下的声音,细微却尖锐,像一把小刀刮在安然的心尖上。
接着,他用手将内裤边缘往下拨了拨,那根早已蓄势待发的男性象征,便毫无遮掩地、弹跳着暴露在昏沉的光线里。
安然的目光,几乎是无法控制地,被吸引了过去。
然后,她的呼吸猛地一滞,瞳孔因为震惊而骤然收缩。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与前夫林默有过几年的婚姻生活,对男性的身体并非一无所知。
但眼前看到的…… 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林默的…… 只能算是寻常,甚至有些疲软。
而陈启凡的,却只能用“狰狞”来形容。
尺寸惊人地粗长,整体呈现出一种深沉的、蓄血的紫红色,尤其是那硕大的龟头,饱满得像一颗成熟的蘑菇,马眼处甚至因为兴奋而微微渗着透明的黏液。
青筋盘虬环绕在柱身上,彰显着其下蕴含的恐怖力量和蓬勃的生命力。
它就那么直挺挺地、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骄傲,怒张在少年的胯间,与他还带着几分青涩的脸庞形成了极具冲击力的反差。
第10章 紧贴的抽插快感
当她的手指真正触碰到那骇人的尺寸和热度时,她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太…… 太吓人了。
陈启凡的身体也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而猛地一僵,随即,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极其性感的低吼。
他似乎没料到她会主动碰他。
安然闭着眼,不敢去看。
凭借着身体模糊的记忆和本能,她引导着那灼热的顶端,在自己已然微微开合的穴口外,缓缓地、试探性地摩擦着。
那敏感的龟头划过娇嫩湿滑的入口边缘,带起两人同时的、剧烈的战栗。
“嗯啊……”安然忍不住呻吟出声,身体内部涌出更多的爱液,使得入口处更加湿滑。
陈启凡的呼吸瞬间粗重得如同风箱,他显然被这极致的刺激和她的主动所取悦。
他不再焦躁,任由她生涩地、带着羞耻的引导。
终于,在那湿滑的甬道口徘徊了几次之后,那硕大的、紫红色的龟头,找准了位置,抵住了那柔软濡湿、不断收缩的穴口。
安然的手指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来。
失去了她的引导,陈启凡却不再迷茫。
他腰部猛地向前一送!
“呃——!”
伴随着安然一声拉长的、带着哭腔的媚叫,那粗长骇人的巨物,撑开层层叠叠紧致湿滑的媚肉,以一种霸道无比的姿态,强行闯入了她的身体最深处!
仅仅是龟头的进入,那被瞬间撑开到极致的饱胀感和轻微的撕裂痛楚,就已经让安然眼前发黑,脚趾死死蜷缩起来。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被从中间劈开,却又在那极致的充实中,获得了一种扭曲的、被填满的满足感。
陈启凡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肢,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开始了缓慢而深重的进入……
仓库内,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两人紧密交合的身影,压抑的喘息与暧昧的水声渐渐响起,预示着又一场沉沦的开始。
……
当那粗长骇人的巨物彻底贯穿身体时,安然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被顶出了窍。
一种被完全撑开、填满到极致的饱胀感混合着细微的撕裂痛楚,从身体最深处炸开,让她仰起头,发出一声拉长的、带着泣音的媚叫。
脚趾死死蜷缩,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无法缓解那灭顶般的冲击。
陈启凡发出一声低沉而满足,似乎极其享受她内部那惊人的湿热、紧致和层层叠叠媚肉的吸附绞紧。
他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就着这个完全进入的姿势,停留了片刻,仿佛在细细品味这被彻底包裹的极致快感。
他的双手如同铁箍,牢牢固定着她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灼热的掌心紧贴着她腰侧冰凉的肌肤,那温度几乎要将她烫伤。
然后,他开始了动作。
不是试探,不是温柔,而是从一开始就带着一种近乎凶悍的、不容抗拒的力道和速度。
腰部猛地发力,发出清脆而色情的兹兹声,在空旷寂静的仓库里回荡,显得格外响亮刺耳。
“啊!慢……慢点……”安然被他撞得语不成句,破碎的呻吟和求饶不断从口中溢出。
身体内部被那根粗硬的肉棒疯狂拓张、摩擦,每一次深入都像是要顶穿她的子宫口,带来一阵阵让她头皮发麻的酸胀和极致的快感。
她前面的双手无力地撑在他的胸膛,他箍住她腰肢的右手忽然松开,向上移动。
安然只觉得胸前一松,那点可怜的束缚瞬间消失。
紧接着,他灼热的大手直接从她敞开的衬衫前襟探入,粗鲁地复上她一边裸露的、柔软饱满的乳峰,用力揉捏起来。
手指毫不怜惜地捻弄、拉扯着顶端早已硬挺红肿的乳尖。
“嗯啊……别……”胸前敏感的蓓蕾遭到如此粗暴的对待,尖锐的刺痛和强烈的酥麻感同时袭来,安然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呻吟声变得更加高亢媚人。
他低下头,滚烫的唇舌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精准地找到了另一边没有被手掌照顾到的乳尖,张口便含住,隔着湿透的布料,用力地吮吸、啃咬起来!
“啊啊——!”湿热的包裹和牙齿研磨带来的混合刺激,让安然徒劳地扭动挣扎。
唾液迅速浸湿了胸前的衬衫,布料变得透明,紧紧贴在肌肤上,清晰地勾勒出乳房的形状和那颗被肆虐的凸起。
前襟的纽扣早在不知何时已经崩开,此刻衬衫大敞。
一边乳房被他大手揉捏玩弄,另一边则被他隔着湿布吮吸啃咬,这上下同时遭受的、粗暴又充满情色意味的侵犯,几乎要逼疯她。
他的撞击依旧凶猛,频率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
粗硬的肉棒在她湿滑紧窒的甬道里快速进出,带出大量黏腻的爱液,顺着她的大腿内侧不断流淌下来。
快感如同不断累积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地冲击着她的理智堤坝。
“不行了……要……要去了……”她胡言乱语地哀求着,花心深处传来一阵阵剧烈的、无法控制的收缩,高潮的阴影迅速笼罩下来。
就在她即将被推上顶峰的瞬间,陈启凡却猛地停下了所有动作,包括那在她胸前肆虐的唇舌和揉捏。
骤然停止的刺激和体内依旧坚硬灼热的填充感,让那股濒临爆发的快感硬生生卡在半空,不上不下,带来一种极其难耐的空虚和焦躁。
安然发出一声不满的、带着哭腔的呜咽,身体下意识地向后蹭了蹭,渴望更深的填充。
陈启凡却低笑了一声,那笑声沙哑而充满了掌控感。
他抽出了依旧勃发的性器,带出一股温热的爱液。
安然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全靠他揽在腰上的手臂支撑。
她脸颊潮红,眼神迷离,嘴唇微肿,胸前的衬衫彻底敞开,两只白皙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刚才的粗暴对待而更加红肿挺立,上面甚至还残留着湿漉漉的水痕和浅浅的牙印。
下半身更是赤裸,腿心一片泥泞狼藉。
他打横将她抱起,几步走到那张破旧的暗红色沙发前,将她扔了上去。
沙发很硬,弹簧硌得她有些不舒服。
但她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陈启凡就已经俯身压了下来。
他没有立刻进入,而是跪在沙发前,双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安然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惊恐地挣扎起来:“不……不要这样……”
但她的反抗毫无作用。
他强势地将她的双腿抬起,分开,然后,在她极度羞耻和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将她的两条腿,直接架在了他自己宽阔的肩膀上!
这个姿势……太羞耻了!
双腿被最大限度地分开,抬高,架在他的肩上。
使得她身体最私密、最幽深的地带,毫无保留地、以一种近乎献祭的姿态,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臀部和腰肢几乎悬空,只有上半身还靠在沙发上,整个身体形成了一个极其屈辱又极其放荡的形状。
安然羞得无地自容,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他用肩膀牢牢顶住,动弹不得。
她只能徒劳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敢去看他那双必然充满了侵略和欲望的眼睛,也不敢去看自己此刻是如何淫靡地在他面前门户大开。
“拿开。” 他命令道,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
安然捂着脸,用力摇头,泪水从指缝中渗出。
陈启凡似乎失去了耐心。
他空出一只手,强硬地拉开了她捂着脸的一只手,按在了沙发扶手上。
然后,他的目光,灼灼地投向她双腿间微微开合的幽谷。
那粉嫩的穴口因为刚才的抽插和情动,正不受控制地微微翕张,吐露着晶莹的爱液,仿佛在无声地邀请。
红肿的花核像一颗熟透的果实,颤巍巍地挺立在顶端。
第11章 射在了肚子上
他扶着自己那根依旧青筋暴起、怒张到极致的肉棒,将那硕大的龟头,再次抵住了她湿滑不堪、不断收缩的穴口。
然后,在安然迷离又带着一丝恐惧的注视下,他腰部猛地一沉!
“呃啊——!” 比之前更加深入、更加凶悍的贯穿感袭来,安然发出一声近乎惨叫的媚吟。
双腿架在他肩上的姿势,使得进入的角度异常深入,那根粗长的肉棒几乎是以一种垂直的角度,深深地、重重地凿进了她的身体最深处,龟头狠狠撞上了娇嫩的花心!
她感觉自己的子宫都被顶得移位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极致痛楚和极致快感的酸麻感从下腹炸开。
陈启凡显然也极其享受这个姿势带来的深入和紧密贴合。
他双手抓住她架在自己肩上的小腿,固定住她的身体,然后开始了新一轮的、更加猛烈、更加快速的撞击!
“啪啪啪啪——!”
结实的小腹撞击着她悬空的臀肉,发出密集而响亮的肉体碰撞声。
每一次进入都又深又重,直捣花心,研磨着那最敏感的一点。
粗硬的肉棒在她紧窒湿滑的甬道里快速抽送,带出更多黏滑的爱液,飞溅在两人的腿根和小腹上。
啊,太快了…… 太深了…… 启凡…… 轻点…… 啊…… 要坏了…… 真的要坏了……安然被他顶得浑身乱颤,呻吟声支离破碎,带着哭腔和明显的愉悦。
这个姿势让她完全处于被动,只能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 双手无力地抓住身下的沙发面料。
她紧闭着眼,不敢睁开,羞耻心已经被这狂暴的性爱撞击得粉碎。
他似乎觉得还不够,还不够亲密,还不够深入。
他俯下了身,整个人的重量缓缓压了下来。
先是他的胸膛,紧密地贴上了她敞开的、布满汗水的胸腹,两颗早已硬挺的乳尖摩擦着他坚硬的胸膛,带来一阵阵战栗。
然后是他的小腹,紧紧贴住她被迫敞开的腿根。
最后,他几乎是将她整个人完全覆盖、笼罩在了他的身体之下。
她的双腿依旧被他扛在肩上,但因为他的俯身,这个姿势变得更加扭曲和羞耻。
她的臀部被抬得更高,腰肢折成一个惊人的弧度,身体最私密的部分与他紧密相贴,毫无缝隙。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颈间,带着浓重的欲望和占有欲。
他压住她,像一头捕获猎物的雄兽,开始了最后阶段的、也是最疯狂的冲刺。
撞击的力道和频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每一次深入,都像是要将她钉穿在沙发上。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内部已经被摩擦得快要起火,花心又酸又麻,一阵阵剧烈的、无法控制的收缩传来,高潮的浪潮再次以更加汹涌的姿态席卷而来。
“不行了……啊啊啊……”她放浪地尖叫着,双手终于不再捂脸,而是下意识地抱住了他压下来的、汗湿的背部,指甲无意识地在他结实的背肌上抓挠出红痕。
陈启凡的呼吸也粗重混乱到了极点,喉咙里发出如同困兽般的低吼。
他显然也到了极限。
在安然身体内部那阵剧烈的、绞紧他性器的痉挛达到顶峰,她发出高亢的、几乎失声的媚叫,达到强烈高潮的瞬间……
陈启凡猛地将粗硬的肉棒从她剧烈收缩的花穴中最深处抽了出来!
“呃啊——!”骤然失去填充的空虚感和高潮的极致快感混合在一起,让安然发出一声复杂难辨的呜咽,身体像过电般剧烈地痉挛着,大量的爱液从穴口喷涌而出。
几乎是在同时,一股滚烫、黏稠、有力的白色精液,如同小型的喷泉,持续地、大量地喷射在了她赤裸的小腹和肚脐周围!
那灼热的触感,和她体内尚未平息的高潮余韵交织在一起,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刺激。
陈启凡发出一声满足的、悠长的低喘,身体因为射精的快感而微微颤抖。
他伏在她身上,沉重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耳畔。
喷射持续了数秒才渐渐停息。
安然的小腹和肚脐附近,已经是一片狼藉,布满了浓稠的、乳白色的精液,正顺着她身体的曲线缓缓下滑,有些甚至沾到了她依旧架在他肩上的大腿内侧。
陈启凡缓缓地从她身上撑起,将她的双腿从自己肩上放下。
那双腿早已酸软无力,重重地落在沙发上。
他站在沙发边,低头看着沙发上如同被玩坏的人偶般的女人——眼神空洞地望着仓库斑驳的天花板,只有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
他沉默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伸手拉上了自己的牛仔裤拉链,系好扣子。
动作间,那根刚刚行凶完毕的性器似乎依旧半勃着,彰显着少年不知餍足的精力。
安然望着仓库顶上剥落的墙皮,眼神失焦,只有胸膛剧烈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高潮的余韵早已褪尽,留下的是更深沉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使用后的荒芜感。
陈启凡系好牛仔裤扣子,站在那里,沉默地看了她几秒。
他弯下腰,从扔在旁边的连帽衫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包未拆封的纸巾。
包装袋被撕开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抽出一张洁白的、带着淡淡香气的纸巾,蹲下身,靠近沙发。
安然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闭紧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他的靠近和接下来的触碰。
预想中的粗暴或嘲讽并没有到来。
他的动作,出乎意料地,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轻柔。
温热的指尖偶尔会不小心碰到她冰凉的小腹肌肤,引起她一阵细微的战栗。
但他只是专注地用纸巾,一点一点,仔细地擦拭着她小腹和肚脐周围那片狼藉的白色黏浊。
纸巾很快被浸湿、揉皱,他扔掉,又抽出一张新的,继续擦拭,直到她肌肤上那些显眼的痕迹基本被清理干净,只留下微微湿润的凉意。
这过于平静、甚至堪称体的举动,与方才那个如同野兽般在她身上肆虐的少年判若两人。
这种反差,反而让安然更加无所适从,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擦拭完毕,陈启凡将用过的纸巾揉成一团,攥在手心,却没有立刻扔掉。
他依旧蹲在沙发边,抬起眼,目光落在她紧闭双眼、睫毛颤抖的脸上。
开口,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些许沙哑,语气却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还要继续补习吗?”
安然猛地睁开眼,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里面没有了之前的欲望和狂暴,只剩下一种让她心悸的平静。
补习?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
他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地问出这句话?
她张了张嘴,想嘶吼,想拒绝,但最终,只是用干涩沙哑的声音,带着试图维护最后尊严的坚持,说道:“除非……你不动手动脚,把我当老师。”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把她当老师?他们之间,早就越过了那条界限,碎得连渣都不剩了。
陈启凡看着她,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说。
他几乎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吐出一个字:“好。”
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这个回答,反而让安然愣住了。
她看着他站起身,将手里的纸巾团随意扔进角落,然后双手插回裤兜,恢复了那副散漫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为她擦拭身体的人不是他。
“周日。” 他留下这两个字,不再看她,转身,迈着长腿走出了仓库。
铁门在他身后发出沉重的合拢声。
安然独自躺在冰冷的沙发上,身上还残留着他擦拭后的凉意和他留下的气息。
小腹那片被擦拭过的皮肤,似乎比其他地方更敏感,能清晰地回忆起纸巾摩擦的触感和他指尖偶尔碰触的温度。
她喃喃地重复着他刚才的承诺,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反而像是压上了一块更重的石头。
……
周日,天气闷热得如同蒸笼。
老旧的电风扇,从早上开始就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噪音,转得极其缓慢,吹出来的风也是温吞吞的,非但不能解暑,反而更添烦躁。
到了下午,它干脆彻底罢工,无论怎么拍打、调整角度,扇叶都纹丝不动。
第12章 说好了不动手动脚的
汗水顺着安然的额角、脖颈不断滑落,浸湿了她身上那件唯一还算凉快的棉质吊带背心和一条极短的居家短裤。
这是她在家里最私密、最放松的穿着,布料轻薄贴身,勾勒出她虽然清瘦但曲线依旧动人的身体。
背心领口不高,但因为她俯身检查风扇的动作,难免会泄露出一些胸前的春光。
短裤更是只堪堪包住肉臀,露出一双笔直白皙的长腿。
她正焦头烂额地试图找出风扇罢工的原因,门外响起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安然心里“咯噔”一下。
陈启凡。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深色运动短裤,肩上斜挎着一个黑色的运动包,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了几缕,贴在饱满的额头上。
他就那样站在门外,神情自然,仿佛早就约好了一般。
安然的心跳瞬间失控。
她没想到他真的会来,而且是在她如此…… 衣衫不整的时候。
她慌乱地看了一眼自己几乎衣不蔽体的穿着,又看了看身后罢工的风扇,一种引狼入室的预感强烈地涌上心头。
但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一次,平稳,带着不容忽视的坚持。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告诉自己,他答应了要“把她当老师”的。
也许…… 他只是来补习的?
她颤抖着手,打开了门。
门外的热浪伴随着陈启凡的身影一同涌入。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迅速扫过,从她汗湿的脖颈,到单薄吊带背心下隐约起伏的胸线。
再到那双毫无遮掩、笔直白皙的长腿,眼神暗了暗,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并没有过多的流连。
“热。” 他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字,算是解释了自己额头的汗水和这闷热天气的关系,也像是为他的到来找了个最合理的借口。
安然侧身让他进来,局促地拉了拉短得不能再短的裤边,声音有些不自然:“风扇…… 坏了。 ”
陈启凡没说话,目光投向那台罢工的老旧风扇。
他放下肩上的运动包,走到风扇前,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下。
然后,在安然惊讶的目光中,他从运动包侧面的小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瑞士军刀。
他熟练地用螺丝刀卸下风扇后盖的螺丝,检查里面的线路和电机。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动作专注而沉稳,完全不像一个只会打架斗殴的问题学生。
汗水顺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颌线滴落,砸在陈旧的地板上,洇开一个小小的深色印记。
安然站在一旁,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
他此刻的样子,安静,可靠,甚至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稳,与他之前狂暴侵略的形象判若两人。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她心头那根紧绷的弦,微微松动了一丝,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迷茫。
没过多久,陈启凡重新装好风扇后盖,拧紧螺丝,插上电源。
“嗡——”的一声轻响,扇叶开始平稳地旋转起来,带来一阵阵虽然不算强劲,但足以驱散闷热的凉风。
“好了。”他站起身,将螺丝刀收回包里,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谢谢。”安然低声道谢,感受着凉风吹在汗湿皮肤上的舒适,心里却更加复杂。
他帮她修好了风扇,是在示好吗?还是……这只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
“开始吧。”陈启凡走到房间里唯一那张小桌子旁,拉过椅子坐下,从运动包里拿出了英语课本和练习册,摆出一副准备认真学习的姿态。
安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纷乱的思绪,走到他对面坐下。
她尽量忽略自己过于清凉的穿着,拿起课本,开始讲解他之前落下的语法点。
起初,一切似乎都在正轨上。
陈启凡听得还算认真,偶尔会提出一两个问题,虽然问题本身显得有些基础,但态度是端正的。
安然渐渐放松了警惕,讲解的声音也平稳了许多。
凉风习习,吹动她额前的碎发,也吹拂着她裸露的胳膊和长腿。
然而,当她俯身指向课本上的一个例句时,吊带背心的领口不可避免地微微下垂,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乳沟。
也就在那一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带着温热的体温,悄无声息地、复上了她放在桌下的、裸露的大腿上。
安然浑身一僵,讲解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只手,并没有用力,只是掌心贴着她大腿外侧光滑的肌肤,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指尖甚至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摩挲了一下。
安然的心脏猛地收缩,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
她不敢动,也不敢抬头看他,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只手上。
他……他还是……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风扇转动的声音和两人之间沉默的张力在蔓延。
陈启凡也没有说话,仿佛那只手只是无意间放在那里。
他甚至另一只手还拿着笔,在练习册上写写画画,一副仍在认真听讲的样子。
安然紧绷着身体,等待着,恐惧着,内心深处却又可耻地泛起一丝微弱的、被触碰的战栗。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推开,推开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他那句“可以”的承诺言犹在耳,此刻却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就在她内心激烈挣扎,几乎要忍不住出声呵斥的时候,那只手,却开始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它极其缓慢地,带着试探的意味,沿着她大腿外侧细腻的肌肤,向上移动。
指尖划过的地方,带起一阵细密的电流。
然后,在接近她短裤裤腿边缘的时候,他的小指,若有似无地,勾到了那极短的、棉质短裤的缝隙边缘。
粗糙的指腹,甚至若有似无地擦过了她臀腿连接处那最柔嫩、最敏感的肌肤。
就是这一下!
安然像是被电流击中,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了他即将更进一步的手腕!
她的脸颊涨得通红,不是因为情动,而是因为被欺骗和羞辱的愤怒。
“不说好了……不动手动脚吗?!”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带着明显的哭腔,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死死地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愧疚或解释。
陈启凡的动作停了下来,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腕。
他抬起眼,看向她,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任何被抓住的慌乱,只有一种坦然的、甚至是理直气壮的……欲望。
“忍不住。”他吐出三个字,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无赖。
仿佛在说,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她穿得太少,怪她……太过诱人。
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安然的心口。
所有的委屈、愤怒、屈辱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你把我当什么?!”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尖利,带着绝望的哭音,“妓女吗?!”
她站起身,泪水夺眶而出,指着门口的方向,浑身都在发抖:“欠你的钱……算还完了吗?!如果还不够,你说!到底要多少次才够?!你告诉我啊!”
陈启凡看着她激动的样子,脸上的那点漫不经心终于收敛了。
他抿紧了嘴唇,眉头微蹙,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辩解的话也没说出来。
他看着她汹涌而出的眼泪和因为愤怒而起伏的胸口,眼神里掠过一丝极快的、类似于……无措的情绪。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也站了起来。
他没有再看她,目光落在窗外被烈日炙烤的屋顶,声音低沉了下去,带着一种与他平日气质不符的沉闷:“帮你…… 我是自愿的。 ”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语气带着一种与他年龄和行事风格极不相符的认真,“我不是我爸,不做强迫别人的事儿。 ”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劈在了安然的耳边。
她愕然地看着他,泪水还挂在睫毛上。 他…… 他这是在解释? 还是在划清界限?
“你要是不想教了,”他收回目光,看向她,眼神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带着点疏离,“我可以走。 ”
说完,他当真开始收拾桌上的课本和笔,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
看着他收拾东西的背影,看着他真的准备离开,安然混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愤怒和屈辱还在胸腔里燃烧,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恐慌,攫住了她。
各种欲念在她脑中疯狂纠缠——对债务的恐惧,对未来的茫然,对他复杂难辨的情感,以及身体深处那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他触碰的隐秘渴望和依赖……
第13章 在床上温暖的结合
就在陈启凡拉上运动包拉链,转身真的要向门口走去的那一刻,安然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还带着未散的哭腔,却又夹杂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妥协:
“我…… 可以教你。 ”
陈启凡的脚步顿住,回头看她。
安然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看着自己因为紧张而紧紧交握的双手,用细若蚊蚋、却清晰无比的声音,补充了那个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条件:
“你要是…… 好好学,考个好成绩……”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后面的话,“…… 可以奖励你。 ”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自己都惊呆了。
她说了什么? 奖励? 她竟然主动提出了“奖励”?
陈启凡显然也愣住了。
他看着她低垂的、泛红的脖颈和那微微颤抖的肩膀,眼神瞬间变得幽深无比,里面仿佛有暗流在汹涌翻腾。
下一秒,他没给安然任何反悔或思考的时间!
他猛地转身,一个大步跨到她面前,在她惊恐的低呼声中,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啊! 你干什么?!安然吓得尖叫,双手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陈启凡低头看着她,那双眼睛里所有的平静和疏离都消失了,只剩下熊熊燃烧的、毫不掩饰的欲望和势在必得的锐光。
他抱着她的手臂结实有力,胸膛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
“我肯定能考好。” 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笃定,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狂妄和自信,“提前奖励我吧。 ”
说完这句,他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抱着她,几步就走到了那张狭窄的单人床边。
然后,动作出乎意料地、极其轻柔地,将她放在了铺着凉席的床铺上。
身体陷入微凉的席面,安然的大脑还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
她看着他俯下身,阴影笼罩下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他没有立刻进行更进一步的侵犯,而是跪在床边,低下头,滚烫的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又充满情欲的耐心,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然后,是眼睛,轻轻吻去她睫毛上未干的泪痕。
接着,是鼻尖,脸颊……
他的吻,缓慢而细致,带着灼人的温度,一路向下。
当他的唇贴上她裸露的脖颈和锁骨时,安然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战栗的呻吟。
他并没有用力吮吸或啃咬,只是用唇瓣和舌尖细细地描摹着她锁骨的形状,湿热的触感引起一阵阵细密的电流。
他的大手,也没有闲着。
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则带着滚烫的温度,抚上了她穿着吊带背心的身体。
掌心隔着薄薄的棉布,复上她一边柔软的乳峰,力道轻柔地揉按。
指尖找到顶端那枚小小的凸起,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捻弄、刮搔。
“嗯……”安然咬住下唇,试图抑制住喉咙里即将溢出的声音,身体却在他的唇舌和抚弄下,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发软。
吊带背心下的肌肤,迅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他的唇继续向下,隔着背心湿透的布料,含住了另一边被他手掌忽略的乳尖。
“啊……”湿热的包裹感和布料摩擦带来的刺激,让安然猛地弓起了腰。
唾液迅速浸湿了胸前的布料,使得那枚蓓蕾的形状更加清晰地凸显出来,在他的唇舌间变得硬挺肿胀。
他耐心极好地舔弄、吮吸着,直到那一片布料都变得半透明,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乳晕的轮廓。
胸前两点传来的强烈刺激,让安然意乱情迷,双腿不自觉地微微摩擦,腿心深处那股熟悉的、空虚的燥热再次升腾而起。
她能感觉到自己胸前的布料已经完全湿透,冰凉地贴在火热的肌肤上,形成一种奇异的刺激。
而他那在她身上游走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向下滑去,抚过她平坦的小腹,最终,落在了她穿着极短短裤的大腿根部。
指尖,若有似无地,在她短裤的边缘和内裤的布料上滑动,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痒意和期待。
终于,在他持续的、充满技巧的挑逗下,安然感觉自己快要被那无处宣泄的欲望逼疯了。
她紧闭着眼,身体微微扭动,发出细碎的、带着渴求的呻吟。
陈启凡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他抬起头,看着她潮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弧度。
然后,他伸出手,手指勾住了她吊带背心的细肩带,轻轻向下一拉。
一边的肩带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和半边白皙的乳房。
那枚被他舔弄得湿漉漉、红肿挺立的乳尖,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安然下意识地用手臂遮挡了一下,却被他温柔而坚定地拉开。
他的目光,在她半裸的胸脯上流连。
俯下身,这次不再是隔着布料,而是直接,用滚烫的唇舌,含住了那枚早已硬挺不堪的蓓蕾。
“呃啊——!”直接的、毫无隔阂的接触带来的强烈快感,让安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媚叫,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的吮吸和舌尖的拨弄,比隔着布料要刺激无数倍,快感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她的理智。
她感觉自己胸前的小衣服早已被他弄得一片湿濡,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极其不舒服,却又带着一种淫靡的诱惑。
陈启凡似乎也忍耐到了极限。
他一边继续吮吸啃咬着她敏感的乳尖,一边用手,有些急躁地,将她身上那件早已形同虚设的吊带背心,一起向上推起,彻底剥离开她的身体!
当那件湿透的吊带背心和胸罩被彻底剥离,安然只觉得上半身一凉,随即又被陈启凡滚烫的躯体覆盖。
他像一头不知餍足的幼兽,急切地在她裸露的胸乳上烙下湿热的吻痕。
从一边的丰盈辗转至另一边,吮吸、啃咬,留下斑斑点点的红痕,仿佛在标记自己的领地。
粗糙的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用力揉捏着那两团柔软的乳肉,指缝间溢出的白皙肌肤与他深色的手背形成鲜明对比,充满了情色的张力。
“嗯……啊……”安然仰着头,纤细的脖颈绷成一道脆弱的弧线,破碎的呻吟不断从微肿的唇瓣间溢出。
她的手臂早已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理智在情欲的烈焰中焚烧殆尽,只剩下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和对更多触碰的渴望。
陈启凡的吻一路向下,划过她平坦的小腹,舌尖在她小巧的肚脐周围打转,带来一阵阵细密的痒意和战栗。
他的手指勾住了她那条极短短裤的边缘,连同里面那早已湿透的浅灰色内裤,没有任何犹豫,猛地向下一扯!
下身最后的束缚被剥离,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完全赤裸的肌肤,激起一层细小的颗粒。
安然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却被陈启凡强硬的膝盖顶开。
他从潮红迷离的脸颊,到布满吻痕的胸乳,再到不盈一握的腰肢,以及双腿间的幽谷。
目光太过直接,太过具有侵略性,让安然羞耻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身体,却被他用手固定住了腰肢。
“别动。”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欲望。
然后,他直起身,站在床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他的动作很快,带着一种年轻人特有的急躁和利落。
白色T恤被他从头顶一把扯下,随手扔在地上,露出少年精壮的上半身。
不算过分夸张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胸膛宽阔,腰腹紧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汗水,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接着是运动短裤和内裤,被他三两下褪到脚踝,踢到一边。
那根怒张的、紫红色的男性象征,再次毫无遮掩地弹跳出来,尺寸惊人,青筋盘绕,直挺挺地指向她,彰显着蓬勃的生命力和不容抗拒的侵略意图。
两人终于彻底赤裸相对。
安然看着他完全裸露的、充满力量感的年轻身体,以及那根直指自己的骇人凶器,心脏狂跳不止,混合着恐惧和一丝隐秘的兴奋。
她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浑身赤裸,像一只献祭的羔羊,等待着他的占有。
陈启凡俯身,再次压了下来。
这一次,是毫无隔阂的、肌肤相亲的紧密贴合。
他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柔软的乳峰,结实的小腹压在她平坦的下腹,那根硬热的肉棒,正好抵在她腿心湿滑的入口处,灼热的温度烫得她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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