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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2025/11/23 01:43 / 413 / 19 /
【小说】劝君多采撷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1/23 03:18:28

(十四)寻花    
  宋勋承过了几日,在清晨的日光里看着奚秀兰笑盈盈地望向自己时,猛然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秋日的萧索,也多了几分暖意,不禁笑着说道,“你这丫头,来做什么?”
  奚秀兰看宋勋承有心打趣,偏头笑着,却不言语。
  “进屋吧。”宋勋承轻摇了摇头。戚刚在一旁打着帘子,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老样子。奚秀兰会在饭桌上说两句俏皮话,逗得宋勋承开怀大笑,自己也不觉弯了眉眼。
  可一切又只是如此。
  奚秀兰每日见了宋勋承后,又会跑去婵月的院子里耽搁上半日。
  她爱极了婵月捡到的那只黑猫,一双眼睛碧绿幽深。
  “这猫叫什么名字?”奚秀兰折了狗尾巴草,想要逗弄,这猫却总是对她爱答不理。
  婵月低头煮着茶,随口说道,“我也不知道。”
  “你如何不给它起个名字?这猫为何对着我总是这样凶巴巴的模样。”弯着腰上赶着非要逗猫不行。
  “许是这猫通晓人性。”婵月说着随手递了一盏茶给她,“喝茶。”
  奚秀兰捧着茶盏轻抿了一口,才反应过来,“好啊,原来姨娘心里厌我。”
  抬头正要恼火,却看婵月扶着茶盏,含笑望着她。
  奚秀兰指节扣在茶杯边缘,一时有几分迟疑,“我近来,都不知道如何和公爹相处了。”
  “怎么,你还想让我给你出主意不成?”婵月望着她,笑意如故,倒让奚秀兰辨不明白了。
  “不是…”奚秀兰错开了眼睛,低声说道。
  她当初话语说得响亮,也并不觉得自己一番心意有何不妥,却在和婵月日日相处之后,心底生出了几分踟蹰。
  她初来宋家,乍见金银,只道世上竟有如此好东西。如今又咋摸出了几丝滋味,原来除了金银之外,这世间还有另一番难以言述的好,恰如眼前人。
  婵月识文断字,懂得诗词歌赋。适时张口而出的言语,总会令奚秀兰在赞叹之余,生出几分自惭形秽。婵月懂茶,懂香和宋勋承有相视一笑而奚秀兰却
  无法理解的默契。
  可她却从来不以此自居,总是柔柔的笑着。
  会与她说,哪有什么大俗大雅。女子娟秀,兰花高洁,秀兰是极美的名字。婵月与她讲,千里共婵娟。奚秀兰第一次知道言语可以美得这样令人动容。
  她那时想,月亮之上若真有仙子,应该就像婵月这个样子。
  可是婵月却说,这名字美得不近人情。她本有自己的名字,为奴为妾,有些东西早已记不得了。
  言语里是奚秀兰道不明的哀伤。
  “姨娘教我识字可好?”奚秀兰说。
  婵月点了点头。
  夜里。
  秋风从窗缝里吹进屋里,奚秀兰本想唤兰香起来关窗,那丫头却睡的熟。奚秀兰站到窗前时才恍然觉察出几分不对劲。
  树影从屋檐洒下,遮住了半扇窗户,宋平康的屋子里,却是没有人的。
  宋平康和莺歌腻歪了这些日子,精神头日渐大好,却觉得少了些趣味。
  “少爷,小的于你寻一妙处可好?”说话的小厮叫孙铜,本是这院子里数不上号的小人物。
  这世间烟花柳巷,从来不缺引路人。
  宋平康踏入莳花馆时,心中隐隐兴奋,扑面地胭脂香忍不住让人心神荡漾。大厅楼阁装点,极奢极雅。烛火通明,层层纱幔垂落,又别有一番淫靡气息。
  二楼的廊上,女子发髻高挽斜插着步摇,低头一眼看到了人群里的宋平康。“去和妈妈说,这个人,我来招待。”女子侧头和身后的丫鬟低语。
  一抬头却正撞上宋平康仰头望过来目光,抿了唇,半遮着面颊,微微俯身行了个礼,佯作含羞,转身要离开。宋平康看得痴楞,却看那女子回过头嫣然一笑。
  宋平康立刻遣了小厮与老鸨说,点名要刚刚廊上的女子。
  老鸨陪笑说,“公子啊,看您面生,您不知道啊,我们婉娘只招待有缘人。”
  “什么叫有缘?”宋平康冷着脸说道。
  “这缘分呢,要婉娘自己说了算。”正说话间,却看一个小丫鬟跑来,在老鸨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正是刚刚跟在婉娘身后的丫鬟,朝宋平康行了个礼,脆生生地说道,“公子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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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1/23 03:27:54

(十五)婉娘    
  宋平康躺到床上时,暗香飘渺,整个人如坠云端,根本记不得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跟着那丫鬟迈上了台阶,进了屋子,被人除了外衣,躺上了床。
  红粉帐内,只听得隔壁房里穿来女子一声声浪叫,只叫得人心火灼烧。
  眼前红纱缈缈,暗香幽幽。
  “为何我从前不曾听过女子这般叫床。”这一副神情,看在婉娘眼里却是呆愣。
  婉娘半仰着身子穿着纱衣,轻笑了一声,足尖轻挑起男人的下巴,“我的小少爷,女人要爽到,才会那般叫的。”
  言下之意,是宋平康本事不够,差些火候。
  婉娘生的端庄绮丽,可举手投足间,却有几分格格不入的妖媚。偶尔矫揉造作的姿态,自成一番风情。
  这话是结结实实的戳到宋平康的痛处,可是女子双肘半撑着身子望着他,搭在肩头的玉足上,浑圆的指尖点着殷红。没有那个男子不血脉喷张,一心只剩证明自己。宋平康笑着握了肩头的玉足,凑到唇边低头亲吻了一下。
  女子看着他这副痴态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只叫人骨头都酥麻了。
  “好姐姐,你教教我倒要如何做?”宋平康把玉足握在胸口,低头讨笑道。
  婉娘顺手拉了宋平康的食指放入口中,好像是只随意咂摸了几下,抬眼笑着,红纱帐幔在女子身后垂落,肤白如雪,宋平康只觉这画面异常妖艳,似鬼魅勾人,身下立时有了反应。
  “如何?”婉娘轻笑着问,不及宋平康回答,一双素手已顺着腰胯,向内里探去。宋平康混身僵硬,却听女子忽得笑了,灼热的气息呼在耳畔,“我倒是没想到。”
  宋平康呼吸急促,“什么?”
  “这…样…大。”婉娘凑在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道。
  湿热的舌尖滑入耳廓,宋平康混身一震,只听女子说道,“你从前未于房事上尽兴,我们有的是花样,可以慢慢来。”
  素白的中衣被从帘子里抛到地上。婉娘跪坐到宋平康身侧,手里握着男人胯下那东西,听着男人纷乱粗重的喘息声,抿嘴笑了。
  宋平康从未体会过这般滋味。女子一双素手,竟如此销魂。头顶渗出薄汗,隐隐爆出青筋。好像浊浪汹涌,自己被人拎着在水面来回起伏。
  便是此时有人要了他的性命,也心甘情愿。
  婉娘笑着看了他一眼,两指分开,将那物什夹在中间,看着浓荫密布,青筋微凸,紫黑色的圆头上,一开一合局促的喘息着。
  如若那天,这淫靡的技艺若可分个状元探花,自己到是颇有自信去挣上一挣,婉娘心想。
  男人的小腹突然开始不受控的抽动着,婉娘望去,却看人仰着头,半张着嘴,如坠混沌之间,怕是什么也分辨不清了。
  男人在她的床笫间,怎样的痴态淫态她都毫不陌生。嘴角含笑,却不料掌心忽得一热,竟是射出了些汁液。手心那家伙,不过收缩仰头,喷了一次,就停下了,稀白的液体里混了几丝猩红。
  婉娘倒是没见过这般的。无端摆了兴致。
  宋平康通体染着不正常的红晕,巴巴地去抓婉娘的手,含着笑,“好婉娘,我却从来不知可以这样舒畅。”
  婉娘没什么兴致的陪笑了一下。男人却是累极了,忙要躺下,不多时,倒像昏厥过去了一般。
  宋平康半梦半醒间,透过窗幔的缝隙,看着白如瓷的半截小腿赤着脚站在地毯山。婉娘肩头随便裹着外衣,就这丫鬟端来的水洗了手,毛巾随手抛回盆里,漫不经心地说道,“竟是这般中看不中用。”
  宋平康因这句话气红了脸,却忽觉局促,不知可以如何发作,低头看了看自己那物什,只道来日方长。那一觉却是睡得极好的,梦里全是女子娇柔的面庞,一双杏眼含泪,声声哀求。
  “爷轻些。”
  “婉娘受不住了。”
  那声音如藤蔓蜿蜒缠绕,扰的人心痒难耐,恨不得刨心挖腹。
  婉娘站在床边看了眼身子扭做一团,梦里也痴笑垂涎的男人。转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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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1/23 03:40:52

(十六)也好    
  宋平康隔日醒了独自一人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心有余而力不足,值得先回了家,休养了几日。
  奚秀兰开始跟着婵月读书写字,兴致颇高。
  已经知晓世事的大人识起字来,自是比牙牙学语的孩童容易得多。婵月也不让奚秀兰读三字经、百家姓这般孩童的读物。书架不大,随了奚秀兰自己挑,囫囵吞枣,摆在最显眼地方都是列女传之类的。奚秀兰却从角落摸出一本论语。
  趁着午后光景正好,摆了躺椅在院子中间,装模作样的看了几页,不知所云,昏昏欲欲睡。
  “你这丫头在这做什么?”扣在脸上的书被人拿起,奚秀兰半梦半醒间伸手去抓,忽得被一只粗粝的手掌包裹住,正对上宋勋承的笑颜。
  日光一瞬晃眼,奚秀兰猛地翻身起来,被宋勋承不着痕迹地扶了一把。
  男人胸膛宽阔,不过毫厘之间,混身被男人身上清爽的气息包裹着,心里莫名慌乱。
  宋勋承松开了手,看了眼奚秀兰红透的耳根。
  “公爹怎么来了?”奚秀兰微一愣,站起身来,“哦,倒是我忘了自己在姨娘这儿了。”
  “我看看你这丫头读得什么书?”宋勋承一面笑着,反手看了眼,随口说道,“婵月这儿竟还有这样的书。”
  奚秀兰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只知道言语中是另一番熟悉亲近,“我才跟着姨娘识得几个字,姨娘身子不舒服,在屋里歇着呢,我进去叫她。”
  “不用,”宋勋承摆了摆手,“看你的书吧。”说完便径直进屋去了。
  婵月半起身拥着被子,靠坐在床边,看着宋勋承满面笑意地进来,似是随口说道,“爷今日怎么这般高兴。”
  说完下意识地朝院子里望了一眼。
  “是吗?”宋勋承笑了笑,在床边坐下,“爷许久没来看你了,快到中秋了,又少不得你一番操劳。”
  奚秀兰在院子里茫然地坐了会儿,忽起了一阵秋风。
  忙搁下了书,逃也似的的离开了。
  脚下的步子走得急,兰香不过和戚刚多说了两句话,在后面一路小跑才追上。奚秀兰回头,看着兰香急匆匆地跑来,身后是青灰色的砖墙,黑色的屋檐高翘映着奚秀兰不认得的铜兽。天空碧蓝,清澈如洗,忽得笑了。
  “少奶奶怎么笑得这样开心?”兰香追上来,气喘吁吁地问道。
  奚秀兰轻摇了摇头,她只是忽得想起当初来时的胆怯,如今三年时光过去了。公爹和姨娘都是这样好的人,还有什么要强求的呢,心底生出了几分决断。
  天亮的越来越迟了。奚秀兰习惯了将自己隐在暗处,趁着天色晦暗不明,看宋勋承在院子里练武,目光一遍遍描摹男人的身形,心下的不舍,骗的了旁人,骗不了自己。
  宋勋承在院子里看着藕粉色的身影从墙角探出是,忽觉疏离。这丫头最近却不像从前那般热络了。
  两人想往常一样进屋坐下。
  奚秀兰淡漠不语,只是低头吃着东西。
  日光透过窗户洒下斑驳的光影。
  宋勋承抬头不自觉地盯着沾染了薄薄油水的唇瓣,眸色深了几分,
  勺子搁回碗里,一声脆响。
  “公爹?”奚秀兰笑了笑,“天渐渐凉了,我是个性子懒的,起不了这般早,以后就不日日都来了。”
  宋勋承搁了筷子,看着她,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这丫头从前是个鲁莽的,原本明晃晃地心思毫不遮掩的凑上来。如今倒有些不确定了。男人忽觉可笑,原本生出了几分避开的心思。
  听人说这话,心里空空的,随口说道,“嗯,本来也没让你这丫头日日都来。”
  推了椅子站起身来,回头看了一眼坐着的人,“吃好进来把墨磨了。”
  “我这手比戚刚还笨,就不再您跟前讨嫌了。”奚秀兰抿着嘴,笑了笑。
  宋勋承回头这丫头坐在光影交错间,眼神清亮,点了点头,“也好,回去吧。”
  奚秀兰去寻婵月的路上,心底堵作一团,到底还是有些难受,进了门,院子却是乱作一团,“姨娘,这是怎么了?”
  “临近中秋了,也该回京了。”婵月一面指挥仆从收拾东西,侧过头笑着答她,“你这丫头作何这般吃惊。”
  耐心地解释道,“爷本来就是每年来着庄子上避暑的。今年已经待得算久的了。”
  “那中秋之后……还回来吗?”奚秀兰一愣,问道。
  “五爷是在京里待不住的人,往年过完节就离京了,至于去哪里,要随着他自己的心思来。”
  “嗯。”奚秀兰突然后悔今日说的话了,如果早知道人就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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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1/23 03:43:58

(十七)故人    
  宋平康自是成了莳花馆的常客,修养好了头一件事,便是让人找出那根虎鞭,泡了酒,日日惦记着去看看成色。夜出昼回,或是几日不回都是常事。
  婉娘待他并不热络,三言两语,便将他哄到了别的姑娘的床榻上。宋平康心里惦记她,却总觉得自己在婉娘面前显得稚嫩茫然,不知如何讨她欢心。在别的姑娘的床榻上,也并非没有好处,端起一副爷的派头,随心所欲,逍遥快活。
  奚秀兰晨间出门时,常常见到莺歌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愣,两人轻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没有什么言语。
  宋平康没想到在莳花馆里和秦方升打了几次照面,初时礼貌,唤人一声叔叔。
  后来两人言谈间颇有些共同话题,没了虚礼,开始称兄道弟。秦方升毫不吝啬的分享了几个他珍藏的房中的秘方,拍着胸脯说,“这每一个方子为兄都试过,保管奏效。”
  宋平康大喜,头一件事,便是惦记着婉娘。他怕婉娘不喜熏香,也怕心底露了怯。只囫囵吃了些口服的药,不计计量,不多时便觉得小腹烧热,无限精力按耐不住要喷涌。
  婉娘这次倒是没有将他拒之门外,看着男人兴冲冲的神色,心底猜到了七八分。
  宋平康心头雀跃,只差把急不可耐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薄纱帐里,人影交迭。婉娘看宋平康这样急不可耐地想要证明自己,对上宋平康痴愣的目光,忍不住笑了。
  宋平康七八分肖父,精神饱满时也是难得一见的俊俏。婉娘看着他一心要讨好自己的神色,伸了手扶住男人的肩膀,柔声道,“少爷轻些,受不住了。”
  只是这样的神色,她却从未在那张冰冷的脸上见过,一时分了心。
  偶尔心生不甘,也想证明这世上多的是为她痴狂,乞怜哀求的男人。
  “好姐姐,这回如何。”宋平康喘息着,低头问她。
  婉娘笑了笑轻声哄着,“再使些力气,好舒服。”
  宋平康云雨一番抽插的酣畅酸爽。汗渍淋淋,也习惯了那事过后,整个人异常疲累,心里只道本该如此。
  婉娘低头看着人,忽得有几分不忍心,开口说道,“你年纪这般轻,又这样瘦弱,好好养着才是,没必要一时急功近利,亏损了自己的身子。”
  “与姐姐酣畅淋漓这一次,什么都值了。”宋平康半阖着眼笑着说。
  宋平康隔日回家后,搜了罗几箱珠宝,只觉样样都适合婉娘,满心欢喜的正要亲自给人送去,听说宋勋承让人来寻他,只得派了人去送。
  宋勋承知他近日寻花问柳,并不放在心上,心下感慨如今总算身子大好了,也是时候带回京里见见家中长辈了。
  宋勋承给他交代清楚各项事宜,本想多聊聊,看这孩子满心不知道想些,心知自己这般年纪时也好不到哪里去,笑了笑,让人离开了。
  宋平康派人送去的东西,却是原封不动的又送了回来,气得掀了桌子,吓得近前的几个小厮丫鬟跪了一地。狠狠地踹了脚倒在地上的圆桌,恼火父亲今日交代了诸多杂事,让他分不开身。
  隔日傍晚,庄子门口却是停了另一辆陌生马车,几个小厮正招呼着把马往院子里前。
  宋勋承得了消息正要出门迎接时,掀了帘子,就看到了院中的人。
  橘黄色的余晖里,一高壮的男子一身麻布长衫,正站在搁了兵器的架子前,随手捡了一根长枪,听到声响,回过头来,遥遥相望了一眼。
  “崇衫,别来无恙啊。”宋勋承含着笑,眼中竟微微有些泪光。
  那男子在外人看来,始终冷着脸,并无什么表情。可宋勋承知他心里却是动容的,那常年舞刀弄枪的手,放下长枪时,重了几分。
  宋勋承低头,看着自己一身居家的常服也是青色锦缎,织着层层暗纹,笑道,“我如今却当真是个富贵闲人了。”
  男人嘴角难得露出几分笑意,“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说来容易。如此常年累月的坚持,延启如何是常人心智。“
  没有人比他更懂宋勋承心中的苦楚了。
  这男子唤做赵炎,字崇衫,他口中延启正是宋勋承的字,两人是自幼的交情,一同练武读书,玩闹受罚。只是宋勋承终是不得机会入仕,赵炎如今却是镇守边关军功赫赫的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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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1/23 03:49:36

(十八)福祸    
  宋勋承并不想接这话,只笑道,“进屋说话吧。”
  宋勋承本意让人取酒来,只听赵炎说,“我如今饮不得这样醇香的酒了。”
  塞外的酒浊烈,就着黄沙下酒,却是宋勋承求知不得的生活了。
  让人上了茶,两人坐在榻上,宋勋承亲自沏了茶,递了茶给他,“如何想到到这里来找我了。”
  “陛下恩典,回京述职。本想顺路探望一位故人,偶然听说你还在这庄上。”赵炎淡淡说道。
  “几年未见,崇衫口中的故人,竟已成他人。”宋勋承朗声笑道。
  赵炎知他只是玩笑,“是位女子。”男人说这话时,言语之间,难得流露出一份柔情。
  宋勋承不知为何,脑海中莫名浮现了那丫头的面容。
  “却是死局。陛下当初随口点了你和和孝公主,倒拖的你这般年纪无人敢议亲事,还是孤身一人。”宋勋承添了茶,随意论起天子是非,“我逍遥惯了,倒是口无遮拦。”
  “福祸不知。”赵炎说。
  两人天南地北的相谈甚欢。赵炎的话里偶尔涉及军机,也并不避讳他。期间宋勋承让人去唤了宋平康来,宋平康兴致不高,见了礼,借口身体不适,就回去了。倒是婵月送来了整理好的行程单子,奚秀兰也赖着一道过来了。
  看到有外人,正要回避,却听宋勋承在屋里朗声道,“无妨,进来吧。”
  婵月和赵炎是见过面的,笑着点了点头,行了礼。奚秀兰一时倒有几分局促,那赵炎明明和公爹一般身型,眉眼也俊朗英气,却总让人觉得凶悍,冷着脸,让人害怕。
  宋勋承一面笑着接过婵月递来的茶壶于两人添水,不经意抬头看了眼垂着头等在一边的人,无奈地笑了笑正对上赵炎的目光。
  奚秀兰跟着婵月不多时,出了屋子。
  “我从前在京里是见过这位赵将军的。他和爷是挚交,两人相处时,不用言语便能心意相通。宋赵两家都是权势极盛,不便过于频繁往来。”婵月耐心地和她说道。
  奚秀兰挽着她的手臂,点了点头,“赵家叔叔总是冷着脸,看着骇人。”
  婵月忽得想起去岁冬天,她难得陪五爷出门,路上却偶遇了赵将军,被人拉着去喝酒。找了处郊外的林子,寒风扑面,幕天席地。婵月坐在车子里等着。掀了帘子,看着赵炎一言不发的坐在篝火旁,面无表情,手起刀落间,把刚猎来的野狍子剥皮放血一气呵成,只觉得吓人。
  两人聊得尽兴,婵月在车里憋闷,想要下车透气。倒是赵炎先注意到了,遥遥地朝她轻点了头,提醒了宋勋承过来关照。
  只拿隔着篝火的一眼,婵月便知,这赵将军除了万夫不敌之勇,另有一番柔情。
  宋平康转头就离了家,下了马车哼着小曲上了台阶,熟门熟路的推了门,“婉娘,婉娘。”
  绕了一圈卧房里空空荡荡并不见人。
  正要出门,温香软玉撞个满怀。婉娘抬头看清了人,疲倦地勾了勾嘴角。
  宋平康眼前一亮。婉娘今日,不似平日在屋中随意披着薄纱,今日却是发髻高挽,穿了一身色彩光艳的袄裙,额间点了簪花,两耳坠着水滴形状的翡翠坠子。整个人也敛取那股妖媚的气质,婷婷而立。
  伸手就要抱人,却被人厌厌地推开了,低垂着眉眼侧开头并不看他,“爷也可怜可怜我,今日奔波了一天,乏得狠。杏儿,帮我送送宋少爷。”
  被唤作杏儿的小丫鬟上前扶着婉娘在梳妆台前坐下。转头对着宋平康便要送客。
  宋平康却是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蹲在婉娘膝头要拉她的手,“爷,帮你赎了身可好,毋需再受他人的气。”
  婉娘回过头,对上男人真挚的眼光愣了一瞬,轻摇了摇头,使了些力气想要挣开握着她的手掌,“莫说傻话。”
  宋平康使了几分力气,“我家财万贯,只要你点头即可。”
  “我是罪籍。”婉娘说。并不是因家中穷苦出来贱卖。
  “这又何难?”宋平康一愣,“你可听过京城宋家,宽赦你一个女子,又有何难?”
  婉娘终于抽出了自己的手,似是大喜,笑着说道,“当真?如此,爷今日先回去,我们来日方长。”说这话时,嘴上笑得灿烂,眼里暗淡无光。
  宋平康只当她是累极了,念着那句来日方长,归了家。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1/23 03:54:13

(十九)林晚    
  赵炎在庄子上住了下来,准备三日后于宋勋承一同启程回京,两日还是喝了些酒。夜色如水,两人仰面在炕上,喝得醺醺沉沉。赵炎突然翻身落地,从架子上去了外袍,要出门,“我出去看看。”
  宋勋承和他相视一眼,会心一笑,“去吧去吧,春宵一刻,倒在我这儿耽搁了。”
  赵炎一边穿着外袍,坐在榻边蹬了靴履,说道,“延启如今待我,却不赤诚了,我倒是不记得你几时这样留心过一个人。”
  宋勋承自己斟满酒,仰头喝尽,只说,“亦是死局,不必执着。”
  “战场上多的是死局,我若心底不执着,早不知多少次做了刀下亡魂了。倒是你,离了仕途,竟一次次学会宽慰自己放下。”赵炎说完,推门出去了。
  宋勋承摇了摇头,含着笑斟了杯酒,仰头喝尽了。
  借着皎洁的月色,马蹄嘀嘀嗒嗒响彻响彻寂静的街道。赵炎在灯火通明,彻夜笙箫的那座楼阁前,翻身下了马。
  杏儿打开房门看到是这位阎王时,只暗自庆幸,那宋家的小少爷今日没有赖着不走。她还记得李家公子,被这位将军如拎小鸡一样从床上拽起直接赤裸这扔到楼下的场景。
  赵炎带着一阵酒气进屋时,婉娘就醒了。皱着鼻子,翻了个身背转过去。
  赵炎随手结了外袍扔给杏儿,走到床边,“我知道你醒着。”
  “你来做什么?”婉娘拽着被子缩成一团,睁了眼,却不回头。
  “我过几日就要回京了。”赵炎说,声音里辨不出喜怒。
  “与我何干?”婉娘冷冷说。
  “林晚。”赵炎沉声说,却看裹在被子里的人肩头震了一下。
  一时寂静无声。
  婉娘本名叫林晚,从前也是数得上号的世家小姐。
  那时赵炎跟着父亲到过几次林家,两人打过几次照面。
  莫须有,后来一夕倾倒,人鸟四散。
  赵炎和一堆将士喝醉了酒第一次躺在她床上时,她就认出了他。毕竟女子抛头露面的机会并不多,她那时总是好奇,会躲在花园的太湖石后,偷偷窥看家中的宾客。
  所以很多时候,林晚看到了赵炎,赵炎却并不知道。
  所以她想,他是认不出来的吧。
  毕竟两人年少时,本就没有多少情谊。
  林晚只唤他将军。
  赵炎和此前躺上这方床塌上的男人全都不同,望向她时,眼中并无那份痴迷和情色。那双眼睛总是冷冷地,目光望向她,又不真切。除去衣袍,男人古铜色的躯干,肌肉线条清晰,蓬勃有力,上面是遍布的伤痕,新旧纵横。林晚那是伸了指尖去摸,男人只是低着头看她,神情冷淡,并无言语。
  那夜,是一场失控的欢爱。林晚本是自诩,自己在这等事上,早就见多识广了。
  赵炎把她压在身下时,低头看了一眼。好像无论怎样的玲珑有致,在他眼里都不无差别。没有亲吻,没有爱抚。男人是做了万全准备才来的,胯下早已硬挺。
  单刀直入,层层推进,林晚挺着腰,胯下又酸又疼,快要裂开,手掌在两侧无助的攥紧了床单在掌心。
  男人似有榨不干的精力。托举着她的双臀夹在腰间,却始终神色自若。林晚伸手扶在他的肩头,一声声娇媚伴着温热呼入耳畔。男人的呼吸声粗了,只在射出时仰头闷哼了一声,微皱了眉头。
  静得无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那一次最为极致,也最为狼狈。帐幔的气味糜烂,林晚累红了眼,侧身蜷作一团。而那刚从她身上起身坐在一旁的男人,浑身赤裸,眉目神色却庄严不可侵犯。
  像什么?林晚想。
  像魅惑众生的妖女和德高望重的圣僧。
  想着想着,她便笑了,笑出声来。
  男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翻身上床。
  赵炎在她房里待了足足三日。发狠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林晚三日没有下过地。赵炎会抱她去沐浴、如厕不带任何情欲的帮她擦洗干净。粗粝的指腹划过下体的唇瓣上,林晚却总是不自觉的仰头呻吟。
  那时男人望向他的眼神,似有几分厌恶。
  可林晚有时又觉得那三日他是越来越温柔的。脑袋不受控的撞到床沿后,男人宽厚的手掌就垫到了脑后。
  最后那夜里,林晚被人洗净抱回床上,累得没有丝毫力气。恍惚间听男人轻唤了一声“林晚。”
  僵直了脊背,瞬间清醒了。
  “原来真的是你。”男人说,那语气听来,竟有几分苦涩。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1/23 04:06:43

(二十)独闲    
  林晚是被人掰着肩膀转过来的,“赵崇衫,你弄疼我了。”
  去看男人微愣,皱了眉头,松开了手,坐在床边开始,开始解袍子的下摆。
  林晚搂着被子,露出白皙的肩头,半坐起身看着他,“赵崇衫,你当我这里是什么。你喝酒便来一通耍酒疯是吗?”
  “也是,我这里能是什么呢?倒是难为赵大将军不辞劳苦,愿赏我这一时半刻。”
  “睡觉。”男人侧过脸,淡淡地说。
  烛影摇晃,映着男人紧绷的下颌。
  “奇了,倒是有男人来逛窑子,什么都不做的。”林晚漫不经心的轻笑了一声。
  “林晚。”赵炎沉声说,“能不能好好说话。”
  “赵将军以为什么叫好好说话?你若当自己是宾客,我也叫您一声爷。”
  林晚仰着头,话音未落,就被人蛮横的吻了上了。男人的唇瓣干涩,带着浓郁的酒味,长驱直入,磨的人生疼。双手被人攥腕子,举过头顶。
  抬脚狠狠地往人小腿上踢了一觉,才被人放看。红着眼,侧着脸大口喘息着。
  赵炎低头看着他,好心的拉了被子,盖在她肩头。
  点着殷红的素手攀上了肩头,林晚仰头吻了上来。
  赵炎的本意原本是不忍的,抬手拂开了她鬓间的碎发,蹬了靴履上了床。
  男人的十指绕到肩后,抬手抽掉了红色的肚兜。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十指沿着指尖之间的缝隙,十指交迭,按在床铺之上。
  低头看着她。
  烛影晃动。
  林晚不知道,为何他在床上,总是那样很,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男人的手掌垫在腰后,只觉得肋骨被人捏在掌心,稍一使劲,倾刻立断。
  林晚的小腿攀在男人绷紧的大腿上。
  “话本里只管男人这东西叫乌将军。”咬着唇,挑衅地望着他,“你如今是个真将军,怎么这般不住用。”
  赵炎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有言语。
  猛地发力惹得女子一阵惊呼,“啊!”
  身体一刹被颠晃的失了控制,大腿从男人腰间滑落,无助的蜷缩了脚尖,用力蹬紧。
  男子的呼吸重了,微皱着眉头,只是在女子层层迭迭的娇呼声中显得没有那么明显。
  明明两相尽欢,却是各怀心事。
  四下寂静。
  “赵崇衫,我总是怀疑你没有心。”林晚背转过身,轻声说。
  男人灼热宽广的胸膛从后面贴了上来,那东西不受控制的又顶在人的脚软的臀上。
  男人愣了一瞬,只是伸出手搂过肩膀将人圈在怀里,昏昏沉沉之际,只听人说道,“再等等我。”
  日头高照。
  林晚醒来时,不出所料,是身侧是冰冷的床铺。她下床坐到铜镜前,看着镜中人。
  我玩弄男人时,只觉男子所求,不过在方寸间的一时欢愉,甚是可笑。不过两三句甜言蜜语,就叫人神魂颠倒。
  只一人,我有时又想他,却又想把他推开。
  *
  宋勋承原本是让人问了奚秀兰自己的想法,与他们一道回京,或是留下。
  奚秀兰只摇了摇头,说害怕京里的大场面,自己留下就好。
  院子里每天是进进出出的仆役,一箱箱的往外搬着,好像只她一人独闲。
  奚秀兰每日搬了椅子,赖在婵月的院子里,闲时翻书,也咂摸出几丝趣味。
  瞬间一个夏天的热闹,只留下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留在这大院里。
  还有那只无名无姓的黑猫,时而瞪着幽绿的眼睛,跳到奚秀兰膝头,讨一口饭吃。尾间一撮白毛得意洋洋的翘着,扭过头就逃窜的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