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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秋霜凋零
暮色渐沉,为南芜学宫的亭台楼阁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
苏暮雪独立于书斋窗前,指尖拂过一卷泛黄的古籍,心思却有些飘远,慕青岚的到来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涟漪虽已渐息,但那深藏水底的谜团,却始终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一阵略显匆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书斋的宁静,闻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的发髻稍显凌乱,呼吸也比平日急促些,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
「暮雪,」闻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一丝急切的喘息。
苏暮雪见她神色间有异,温声问:「怎么回事?慢慢说。」
「我刚去送晚膳,发现房里没人。」闻婉快步走到她面前,眉头紧紧蹙起,「被褥整齐,不像是临时出去走走的样子,我在她院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
苏暮雪放下手中的古籍,站起身:「别院附近找过了吗?」
「找过了,花园、回廊,她平日偶尔会坐的水榭,都看过了,没有。」闻婉摇头,压低了声音,「我问过院门值守的两位护卫,午后绝无人出入,暮雪,我感觉这很不对劲。」
她看向苏暮雪,肃声道:「一个失忆的女子,能在在不惊动任何守卫的情况下凭空消失……这绝非偶然,她身上,定然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或者,有人用我们不知道的方式把她劫走了。」
苏暮雪微微颔首,闻婉的判断与她不谋而合,她走到窗边,望向那片静谧得过分的别院。
闻婉见她神色凝重,走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 还有一事,眼线来报,约莫半炷香前,定衡王府有马车秘密出城,去的正是北郊方向。" 苏暮雪眸光一凝。
北郊,又是北郊。
这两个字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所有疑窦的锁链,慕青岚的离奇失踪,定衡王府马车恰在此时秘密前往北郊……这一切串联得太过巧合,巧合得令人心惊。
她缓缓转身,窗外的暮色在她素白的衣袂上投下深浅不一的影。
「这不是阴谋,」苏暮雪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洞悉一切的清明,「是阳谋。」
闻婉微微一怔:「阳谋?」
「对方算准了我们会发现慕青岚失踪,也算准了我们能追踪到她的位置,更算准了……我们不会坐视不管。」苏暮雪走到书案前,指尖抚过案上镇纸的纹路,「他将一切都摆在了明处,赌的就是我们明知是局,也不得不入。」
她抬眼看向闻婉,眸中带着一丝复杂:「因为他知道,我们不可能放任慕青岚不管,无论她身上藏着什么秘密,无论这是不是陷阱,这份对人心、对道义的拿捏,比任何暗处的算计都要高明。」
暮色更沉了几分,书斋内尚未点灯,苏暮雪的面容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沉静。
她很清楚,对方既然敢用这样的阳谋,必定在北郊布下了天罗地网,此去凶险,不言而喻。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闻婉的声音带着迟疑。
苏暮雪沉默片刻,最终轻轻吐出一口气,那气息在渐凉的空气中凝成一团薄雾:「就算这次不去,下次也还会出现别的人,不如乘着这次机会,一次性把事情弄清楚。」
「既然对方请君入瓮,」她垂眸看着手中的佩剑,似乎做出了最后决定,声音平静:「那我们便去会一会这个『瓮』。」
「暮雪,这次带上我。」闻婉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坚决,「这分明就是个陷阱,对方必然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苏暮雪回身,对上闻婉担忧的目光,温声道:「正因为是陷阱,我才更不能让你涉险,你留在学宫,若有变故……」
「正是因为是陷阱,我才更要去!」闻婉打断她,语气急切,「我知道自己修为不如你,但多一个人就多一分照应,况且我对阵法还算熟悉,若是遇到,说不定能帮上忙。」
见苏暮雪还要推拒,闻婉紧紧握住她的手:「暮雪,若是月阁主在此,也定不会让你独自前往的,这次就让我陪你去一趟吧。」
这句话让苏暮雪微微一怔,她看着闻婉恳切的眼神,终于轻轻点头:「好,但你要答应我,若情况危急,定要先行撤离。」
闻婉这才轻轻一笑:「我答应你。」
苏暮雪不再多言,她探手入袖,再次取出了那枚带着淡淡的云纹徽记的玉令,她没有迟疑,直接将一道精纯的灵力注入其中。
「李婆婆,」她对着玉令轻声传讯:「劳您护持,我们再走一趟北郊。」
不过数息,一道苍老而清晰的神念便透过玉令传回,简洁明了:「老身即刻便到。」
苏暮雪收起玉令,看向闻婉:" 走吧,李婆婆会在学宫东侧的角门与我们会合。" 她们二人穿过夜色笼罩的回廊,朝着学宫东侧的角门行去。四周寂静,唯有她们轻缓的脚步声与远处隐约的虫鸣。
角门处的石灯已然点亮,昏黄的光晕下,李婆婆那瘦削挺拔的身影已静立等候。她依旧是一身朴素的灰衣,银发梳得一丝不苟,见二人到来,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多言,那双锐利的眼睛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沉。
「有劳婆婆了。」苏暮雪轻声道。
李婆婆摆了摆手,声音沙哑:「走吧。」
三人趁着渐沉的暮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南芜学宫。李婆婆身形如鬼魅般在前引路,苏暮雪与闻婉紧随其后,衣袂在晚风中轻轻飘动,追随着清心佩的信号,不多时便来到了北郊槐影岭深处。
在一处幽深的山谷前,李婆婆抬手止住步伐,深邃的目光无声地扫过被暮色与雾气笼罩的谷口。
苏暮雪凝视着那仿佛能吞噬光线的幽暗入口,眸光微微闪动,清心佩传来的感应确凿无误地指向谷内深处,慕青岚就在其中,然而周围太过于安静,林中没有一丝声响,让她心中警铃微作。
「感应就在里面。」她声音依旧温和,眸光却愈发沉静,「无论慕姑娘此刻是诱饵,还是身不由己,我们都必须进去一看,只是此行凶险难料,需做好万全准备。」
她转向李婆婆,语气郑重:「婆婆,劳您在谷外策应,若半炷香后我们还未传出讯息,或谷内有异动,烦请您即刻接应。」
随即,她看向闻婉,语气轻柔却坚定:「闻师姐精通阵法之道,随我入谷,但需保持三丈距离,时刻留意四周及退路,我总觉得,此间之事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李婆婆微微颔首,未发一言,身形一晃便如枯叶般隐入谷外的阴影中,气息瞬间与山石夜色融为一体。
苏暮雪不再犹豫,当先一步踏入谷中,闻婉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岩壁谨慎前行,她们步履轻缓,灵识如无形的蛛网细细铺开,探查着周遭任何一丝异动。
谷内雾气氤氲,比外界更显阴森潮湿,怪石嶙峋,姿态诡谲,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令人不适的腥甜气息,前行不过数十步,苏暮雪猛地停下脚步。
在前方一棵虬结的古树下,隐约立着一个纤细的身影。慕青岚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双手紧握在身前,素色衣裙在夜风中轻轻摆动,看似惶恐无助。
「慕姑娘?」苏暮雪的声音在山谷中轻轻回荡,带着试探。
闻婉见状,立刻快步上前:「她状态似乎不对,我过去看看!」
「小心!」苏暮雪急忙出声阻止,「此地诡异,恐有危险。」
「放心,」闻婉回头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面巴掌大小的琉璃宝镜,「我用这『澄灵镜』仔细探查过了,她周身三丈之内,并无特殊情况。」
话虽如此,苏暮雪心头的不安却丝毫未减。她看着闻婉一步步靠近慕青岚,距离从三丈缩短到两丈,再到一丈……慕青岚依旧低垂着头,身体微微发抖,对闻婉的靠近毫无反应。
但有时候,这过分的「安全」,本身就是最大的反常。
苏暮雪不敢大意,看着闻婉的身影,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也跟着向前走了几步,与闻婉保持着能随时策应的距离。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慕青岚身上,同时分出一缕灵识,更加仔细地扫视着闻婉断言安全的那片区域。
随着二人靠近,一直低垂着头的慕青岚忽然抬起了头。
那张原本写满惶恐的脸上,此刻竟浮现出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更令人心惊的是,她的脖颈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金属颈环,环身上镌刻的花纹正散发着妖冶的赤红色光芒。
「你终于来了,苏姐姐……」
慕青岚轻声说道,却带着说不出的诡异,那声「苏姐姐」不再是往日的惶恐依赖,反而像是猎人见到猎物落入陷阱时的愉悦低语。
变故,就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问候中爆发!
「嗡——!」
一声低沉却震人心魄的嗡鸣自地底传来,以慕青岚为中心,方圆十丈内的地面骤然爆发出刺目的血色光芒!
无数扭曲、繁复的暗红符文如同拥有生命般从地下疯狂涌出、旋转、交织,瞬间构成一个庞大而邪恶的阵图!
一道粗大的暗红光柱冲天而起,直贯夜空!光柱之内,血色符文凝聚成无数道锁链,刹那间便化作一个坚不可摧的锁灵绝阵牢笼,将苏暮雪和闻婉死死困在了其中!
阵法内符文凝结成无数道实质般的暗红锁链,带着冰冷的触感和侵蚀灵力的诡异力量,朝着两人缠绕而来!
「小心!」
苏暮雪低喝一声,素手轻抬,佩剑应声出鞘,剑光流转间,淡青色剑气如春雨般绵绵展开,在两人身周织就一道细密的防御剑幕。
然而那些血色锁链来势极快,如毒蛇般蜿蜒而至,转眼间就已逼近到三尺之内。
就在锁链即将及身的刹那,闻婉及时出手,她双手结印,数道灵气应声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道淡金色的光幕,血色锁链撞击在光幕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激起阵阵涟漪,却始终无法突破这道屏障。
「这阵法好生诡异。」闻婉面色凝重,额间已见细汗,「我的灵力正在被缓缓抽离。」
苏暮雪微微颔首,目光却始终锁定在前方那道身影上,她手中长剑遥指慕青岚,沉声道:「你究竟是谁?」
「我?」慕青岚轻笑,脖颈上的颈环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当然是你们要找的人啊。」
她话音未落,一道玄色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旁,姜承凛的身影自阴影中踱步而出,语气温和,眼神却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
「苏仙子,这份为你精心准备的见面礼,可还满意?」
「果然是你,姜承凛。」苏暮雪沉声道,手中长剑纹丝不动「你和慕青岚究竟想做什么?」
「做什么?」姜承凛唇角的笑意渐深,玄色衣袖在阵风中轻扬:「有些答案,不如随我回王府慢慢探寻。」
「世子有点痴心妄想了,」苏暮雪指尖轻旋剑柄,长剑嗡鸣着泛起层叠淡青色光晕,「你身上的秘密我自会查清。」
姜承凛闻言,嗤笑一声:「苏仙子,希望上次秘境后你修为有所精进,今天你身边可没有谢璇玑帮你了。」话落,他眸中骤然迸出精光,玄色广袖无风自动。
他双手翻飞结印,无数朱红细线出现,在空中凝结出印,律印撕裂空气,如箭雨般直取苏暮雪周身三十六大穴。
苏暮雪足尖点地旋身,长剑斜挑,春雨剑意如丝如缕漫开,淡青剑气看似柔婉,却在身前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可姜承凛的律印偏生诡异,竟能穿透剑气缝隙,带着破空锐响直逼面门。
苏暮雪身形如蝶翩后撤,长剑在胸前划出三道圆弧,剑光流转间泛起层层涟漪。那些疾冲的律印撞上涟漪,竟似陷入粘稠泥沼,速度骤然减缓。
她抓住这瞬息之机,剑势陡然暴涨,绽放出深橙色光芒,夏照剑意如旭日破云,直捣姜承凛面门。
「来得好!」姜承凛双掌画圆,律印凝成符文屏障,剑光撞盾轰鸣,气浪掀得阵纹簌簌震颤。
两人身影在阵中疾掠如电,剑光符印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光网,苏暮雪剑势忽然一滞,这阵法虽然大部分攻击都被闻婉挡下,但是隐隐有股力量暗中蚕食她的灵力,她指尖已泛起麻意,再拖下去必败无疑。
就在此时,姜承凛忽然变招,一轮金色烈阳虚影在身后浮现,他双掌齐推,两道金色火焰从烈阳虚影冒出,裹挟着灼热气浪,一左一右钳制住苏暮雪的退路。
苏暮雪眉头轻蹙,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但眼下形势危急,已容不得她犹豫。
只见她长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完美的银弧,刹那间,肃杀寂灭的寒意弥漫开来,剑锋之上凝结出晶莹霜花,霜花坠落处连光线都似被冻结。
「秋霜!」
她娇喝一声,霜白剑气如月光倾泻,几乎在同一时刻,她感到一股刺骨寒意顺着剑柄反噬而来,经脉中仿佛有万千冰针刺入,但她强忍痛楚,剑势丝毫不减。
姜承凛脸色骤变,身后再冒出一轮金色烈阳,两轮烈阳虚影围着他急速旋转。
「九阳护体!」他大喝一声,至阳真火与肃杀秋霜轰然相撞!
「噗……」
姜承凛连退三步,嘴角溢出一缕鲜血,眼中血线隐现,而苏暮雪也闷哼一声,持剑的右手微微颤抖,虎口已被反震之力震裂。
「真不愧是书院剑阁的人,居然还掌握了第三道剑意……」姜承凛抹去嘴角血迹,眼中却露出兴奋之色,「可惜,你还未能完全驾驭最后一道。」
他话音陡然转冷,周身气势节节攀升:「既然见识到你隐藏的实力,那我也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了!」
话音未落,一股磅礴气势从姜承凛身上爆发而出,赫然是四境后期的修为!
强大的威压让整个法阵内都为之一震,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现在,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姜承凛抬手,阵法之力疯狂涌动,血色符文在空中交织成网。
苏暮雪看着前方一幕,强压下体内翻涌的灵气,眸光沉静如水,她手握轻轻一翻,手中多出一块通体冰凉的铁券。
这铁券表面细纹如冰裂,竟与叶澈在流风峡使用的那枚剑意铁券一般无二。
此刻,她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寂灭剑意正在轻轻震颤,与她的灵力产生着微妙共鸣。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灵识汇入其中,与里面那道剑意牵引。
刹那间,一道冰冷月华自她掌心冲天而起,整座山谷都被笼罩在这道蕴含着无上剑意的光芒之中。
寂光剑意再现!
姜承凛瞳孔微缩,面色凝重,双手急挥:「阵起!」
大阵之力疯狂汇聚,在他身前形成一道暗红色屏障。然而寂光剑意势如破竹,瞬间将屏障撕得粉碎。千钧一发之际,一面古朴铜镜自他袖中飞出,散发出莹莹宝光,镜面上流转着玄奥的符文。
剑意与宝器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铜镜表面浮现无数裂痕,终究还是轰然破碎,但剑意也因此削弱剩下一丝。
残余的剑光直冲姜承凛而去,就在这生死关头,他周身骤然腾起一片诡异的血光,那血光如有实质般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道屏障。
空气中顿时弥漫开浓重的血腥气,连四周的温度都骤然降低了几分,血光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阴影在挣扎嘶嚎。
剑光撞上血幕,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那血光仿佛活物般不断蠕动,竟将凌厉的剑意一点点蚕食殆尽。
待那一丝剑光消散,姜承凛眼内已经布满血丝,近乎实质的血色雾气在他身周缭绕不散,血雾所及之处,地上的草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发黑,连岩石表面都开始腐蚀剥落。
「不愧是七境剑修的剑意……」姜承凛喘息着,眼中血光大盛,「连下品宝器都挡不住。」
「赤魇噬血法……」苏暮雪冷静地注视着他周身未散的血煞之气,声音带着寒意:「你竟然修炼了此魔功,太清京失踪的人,都是被你……」
「是又如何?」姜承凛冷笑,「一群蝼蚁,能为我的修为添砖加瓦,是他们的荣幸。」
苏暮雪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敏锐地察觉到阵法力量因方才的对抗而被掏空。
她毫不犹豫地挥剑斩出夏照剑意,炽烈剑光如旭日东升,瞬间将残阵击得粉碎!
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血色光幕应声破碎,化作漫天流光,然而苏暮雪还来不及喘息,就听见远处传来李婆婆的怒喝。
「李婆婆!」
苏暮雪心中一紧,目光急切地投向远处战团,只见李婆婆周身金光大盛,但在两名黑袍老者对战中已经落下下风,嘴角带着一丝血迹。
就在这瞬息间的迟疑,姜承凛已闪身拦在她身前,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还关心别人?」他阴森一笑,袖中手指微动,山谷间的阴影随之扭曲,「待会儿你就能见到那老太婆的头颅了,你先关心自己吧。」他的声音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字字句句都带着冰冷的杀意。
苏暮雪素手紧握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她仍关心远处仍在激战的李婆婆,眼中满是担忧,就在她准备冒险上前相助时,一道熟悉的神念传入识海:
「暮雪,不用管我!老身自有办法。」
李婆婆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闻言苏暮雪咬紧下唇,眼中泪光闪烁,却知此刻不是优柔寡断之时。
「婆婆保重……」她轻声呢喃,眼神渐渐坚定。
刹那间,苏暮雪周身剑意流转,身为剑修第四境剑胚境,这一境界的玄妙,便在于能将自身领悟的剑意凝练升华,最终在剑尖凝聚出蕴含着完整剑道真意的剑胚。这剑胚虽未成剑形,却已具备实质杀伐之威。
她手中长剑轻颤,三道剑意应声而出,在剑尖交织,春雨绵密如雾,夏照炽烈如阳,秋霜万物凋零,三者交融,化作一道极不稳定的三色剑胚,流光溢彩间能量涌动,令四周空气震颤,隐有毁天灭地之威。
这一剑,蕴含着她必须完成斩灭一切的决心!
剑胚破空而出,所过之处草木尽摧,连光线都为之扭曲,姜承凛面色微变,急忙运转全身灵力抵挡,两股力量猛烈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趁着爆炸的余波未散,苏暮雪强忍着体内中翻腾的气血,一把拉住闻婉的手:
「师姐,我们走!」
她捏碎一道符箓,月华般的遁光瞬间绽放,将二人笼罩其中。光影流转间,两人已跨越数百丈距离,落入幽深的密林之中。
遁光消散,苏暮雪身形微晃,勉强稳住身形。她顾不得自身,第一时间便转向闻婉,眼中满是关切:「师姐,你可有受伤?我们必须尽快……」
话音戛然而止。
后心处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痛,细如牛毛的毒针悄无声息地没入血肉。苏暮雪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僵在原地。
她艰难地转过头,对上的却是一双陌生至极的眼眸,冰冷、漠然,仿佛从未有过半分温度。
「为……什么……」
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视线如潮水般模糊。苏暮雪踉跄着想要伸手,却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已消散。
意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刻,她看见闻婉跪倒在姜承凛面前,额头贴地,眼中满是狂热的崇拜:「主人,她已中毒,一切如您所料。」
姜承凛缓步走近,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那张往日温润如玉的面容此刻褪去所有伪装,眼中布满血丝,透着令人心悸的疯狂。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伏的闻婉,声音低沉:「做得不错……二号。」
第二十七章雪暮残红(上)
夜色如墨,笼罩着定衡王府的深处,一座隐秘的地下密室中。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与香料混合的诡异气息,石壁上镌刻着繁复的符文,隐隐泛着赤红光芒,仿佛活物般微微脉动。
苏暮雪的意识从混沌中苏醒,第一感觉便是周身经脉如被冰火交织般灼痛,体内一道沉重的枷锁封死了她的神桥与识海,体内灵力如深潭死水彻底沉寂,她此刻无法动用分毫。
更让她心生寒意的是,四肢已被柔韧的血色丝链束缚在床沿,呈「大」字形摊开,动弹不得。
她素白的衣裙已被完全褪去,只剩贴身亵衣,那层薄如蝉翼的雪色丝绸此刻凌乱不堪,胸前丰盈被亵衣勉强包裹,却因呼吸起伏而呼之欲出,乳沟深陷,腰腹曲线一览无遗,纤细却柔韧,平坦的小腹随着急促呼吸轻轻颤动,肚脐如一粒珍珠嵌在雪肤中央,再往下,她的双腿被丝链拉开,修长笔直的玉腿线条流畅,肌理紧致而富有弹性在烛光下隐隐反射着柔和的光芒。
苏暮雪下意识地想蜷缩身体,却被丝链牢牢锁住,动弹不得,这种全然暴露、任人审视的处境,让她白皙的脸颊无法抑制地泛起一层薄红。
「终于醒了,苏仙子。」姜承凛的声音从阴影中响起,脚步声缓缓接近,皮靴与石地碰撞的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
苏暮雪偏头望去,一双雕花靴子进入她的视线,随后是垂落的玄色长袍下摆,姜承凛脸上的温和笑容在血光映照下,扭曲成一种病态的兴奋。
身后,慕青岚如奴仆般跪伏在地,她身着薄纱长裙,曲线毕露,眼中满是崇拜般的顺从。
来到苏暮雪身旁,姜承凛蹲下身来,用一根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他那原本应该温和的眸子里现在布满了血丝,瞳孔深处流转着不自然的红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
她试图偏过头,避开那令人难堪的视线,但下巴却被姜承凛狠狠捏住,最终还是迎上他的目光。
「自从那次秘境一别,我可想念你很久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病态的愉悦,「终于,你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苏暮雪静静地看着数息,似乎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眸,不再言语。
姜承凛见状也不在意,放开她的下巴,站起身欣赏着她的反应:「为了请你进来,我可是耗费了不少的心血,闻婉潜伏了这么久,让她一下子暴露,我还真有的舍不得。」
「闻婉……」苏暮雪终于开声,但极其微弱,却带着悲痛,「她怎么会…
…与你同流合污?」
姜承凛嗤笑一声,缓步走到床边,俯身凝视着她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庞。
苏暮雪的脸庞完美得近乎苛刻,五官精致如上天最偏爱的杰作,柳眉杏眼,琼鼻樱唇,带着一种温婉却凛然不可侵犯的绝色美感,青丝散乱在玉床上,乌黑柔顺,像一泓泼墨的夜色,衬得她肤色愈发欺霜赛雪。
「和我同流合污?」他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那触感如蛛丝般轻柔,姜承凛声音低哑:「怎么还站在制高点谴责我呢……苏仙子?」
手指顺势下滑,慢条斯理地探向她亵衣深处,指尖即将触到那丰盈时,他停住,欣赏她瞬间绷紧的呼吸,低声一字一句道:「闻婉很早就是我的人了,现在她已经没有名字,或者说没有记忆了,我更喜欢叫她二号肉奴。」
被姜承凛的指尖触碰到肌肤的瞬间,一阵冰冷的战栗无法自控地窜过苏暮雪的脊背,她几乎是本能地试图运转灵力,想将这令人作呕的触碰弹开,经脉却依旧空空荡荡,一股屈辱感在她心底蔓延。
苏暮雪强压着不适,开口时嗓音发涩:「你费这么多心思……到底想要什么?」
姜承凛眼中红光微曳,似笑非笑:「你不觉得东荒洲这片棋盘,沉寂得太久了吗?总要有人……先落下一子。」他声音低沉,带着蛊惑般的意味,「毕竟,我那皇帝姑姑的目光,可从未从我等的脖颈上移开过。」
「你是想挑起皇室与江湖的纷争!?」苏暮雪瞬间明悟了他真正的图谋。
姜承凛骤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封闭的密室里激荡,透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癫狂。
他猛地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几乎要烫伤她的耳廓,言语却如毒蛇吐信:「苏仙子,你答对了,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慧。」
「作为奖励……」他袖袍一挥,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凭空浮现,其中荡漾着淡红色的液体,异香扑鼻,他拇指轻巧地挑开瓶塞,不等她反应,便用指尖强硬地撬开她的唇瓣,将那妖异的液体灌入她口中。
那液体入口即化,不及吞咽,便化作一道灼热的异流,蛮横地窜入喉间,瞬间在她四肢百骸炸开。
眨眼间,苏暮雪呼吸渐趋急促,雪白的肌肤泛起一层粉红,那是液体的效用在发作,那粉红晕染在她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上,让她原本圣洁的身躯多了一丝妖娆的诱惑。
「这是什么……」她声音已带一丝颤意,试图压制身体的异样,却发现身体已开始出现一种奇特的欲望,下身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羞耻感觉。
「赤魇媚液。」姜承凛低语道,眼中满是欣赏,「以百种灵兽精血配合我的赤魇噬血法炼成,能放大身体的情欲,让你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姜承凛……你无耻!」苏暮雪悲愤道,身体不断挣扎,想抵挡这媚药的反应,但四肢却被丝链紧紧绑住。
「无耻?好戏还在后面呢!希望你到时候那能骂我。」姜承凛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慕青岚,声音带着命令:「三号肉奴,去侍候你的苏姐姐,让她好好感受一下什么是无耻。」
「好的,主人。」慕青岚闻言,眼中闪过一道狂热,她缓缓起身,爬上玉床,跪坐在苏暮雪身侧。她的手指轻轻拂过苏暮雪的脸庞,那触感柔软而带着一丝颤意:「苏姐姐,终于可以和你一起侍候主人了……」
苏暮雪心头一颤,试图扭头避开,却被丝链死死限制,她目光落在慕青岚颈间那枚妖艳的奴心锁上,锁心处红光隐隐跳动,像一颗被禁锢的魂魄。她声音发颤,却仍带着一丝最后的清醒与痛惜:「慕青岚……你醒醒……别让他毁了你……」
慕青岚却只痴痴一笑,眼底满是迷乱的欲火,她俯身贴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苏暮雪敏感的耳廓,舌尖轻轻舔过耳垂,湿热而缠绵,像一条毒蛇悄然缠上。
苏暮雪身子猛地一抖,媚药的热流瞬间炸开,这一触碰如电流般直窜全身,让她雪白的肌肤泛起更深的潮红。
「苏姐姐……主人很好的……」慕青岚在她耳边呢喃,声音甜得发腻,「我们一起伺候主人,好不好?」
说话间,她手指已向下探去,轻柔地抚过苏暮雪的胸口,最后用力一挑,那层薄如蝉翼的亵衣彻底滑落。
胸前一对丰盈玉峰毫无遮掩地弹跳而出,高耸挺拔,粉嫩的乳晕在冷光里微微收缩,乳尖因媚药而充血挺立,像两粒熟透的樱桃,带着晶莹的水光。
她的腰肢纤细如柳,却透着柔韧的张力,平坦的小腹光滑如缎,整具身躯散发着处子特有的纯净与诱惑,却在此刻被彻底暴露,带着无法掩饰的羞耻与狼藉。
「别……」苏暮雪忍不住低呼一声,泪水不由地顺着眼角滑落。
慕青岚眼中情欲之色更盛,手掌覆上那片柔软,五指缓缓收拢,揉捏着温热而富有弹性的玉峰。
「苏姐姐,你这里好美……主人肯定会喜欢的……」慕青岚低语道,指尖在乳尖处打转,轻按揉弄,引得苏暮雪下体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身体受媚药的刺激,让她发出细碎的低吟,身体在慕青岚的撩拨下渐渐弓起。
苏暮雪睫毛剧颤,泪水无声滚落,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呜咽,却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最后忍声道:「姜承凛……书院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等着你们书院来,」姜承凛坐在床沿,听到苏暮雪的话,嗤笑一声:
「希望到时候你不要求着书院不要来救你。」
随即抬手握住她一只被丝链拉直的玉足,那脚掌小巧,足弓优美,脚趾如玉雕般圆润,肌肤薄得几乎透明,淡青色的血管在雪肤下若隐若现,他指腹沿着足弓缓缓摩挲,再捏住脚趾,细细把玩。
苏暮雪从未被人如此亵玩足部,敏感得几乎崩溃,脚趾蜷紧又被迫展开,足心一阵阵发麻,直冲下身。
此刻,胸部又传来一阵温润的湿痒,只见慕青岚低头含住苏暮雪的乳尖,舌尖灵巧地舔舐啮咬,同时手指在另外一处乳尖轻轻打转。
苏暮雪的理智在一点点崩塌,那股热流如潮水般涌来,让她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无法抑制的快感,处子的身体在慢慢动情。
姜承凛欣赏着她脸上的潮红与屈辱,低笑一声:「看来媚药起效了,苏仙子,你这副模样,可比平日里那清冷的样子诱人多了。」
他放下她的赤足,起身走到床侧,手指顺着她修长的玉腿内侧缓缓上移,感受着那份润滑,最终停在亵裤的边缘。
最终他指尖一勾,轻巧地挑开那层最后的遮掩,亵裤滑落膝弯,那处私花彻底暴露在他视线里。
粉嫩如初绽桃花,仅有一线细缝,因方才的刺激而微微张开,晶莹蜜液已悄然渗出,像露珠挂在花瓣上,带着处子的芬芳与屈辱的湿意。
苏暮雪脸红得像要滴血,泪水滚落得更快,她试图夹紧双腿,却只让丝链发出哗啦的声响,那私密处更明显地敞开,腿根处已是一片湿滑,她喉间挤出一句带着哽咽的话:「姜承凛……你看够了吗……」
姜承凛眼中红光大盛,他俯身更近,鼻尖几乎贴上那片粉嫩的花瓣,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还没够……苏仙子,你这里真美,像一朵等着被采撷的花……闻起来,也这么甜。」
他指尖轻轻触碰花瓣边缘,沿着细缝上下滑动,那触感湿热而黏腻,带着一丝电流般的刺痒,苏暮雪身子猛地一颤,蜜液不受控制地涌出更多,染湿了他的手指。
「别……碰那里……」苏暮雪声音开始发颤,泪水模糊了视线,「姜承凛……你会付出代价的……」
姜承凛低笑,指尖轻轻触摸着那处花核,缓缓打转,更多蜜液从细缝出渗出:
「代价?苏仙子,你现在连动都动不了,还谈什么代价?」
他玩弄片刻,指尖带出一丝拉长的蜜丝,然后转头看向慕青岚:「三号肉奴,过来尝尝你苏姐姐的味道。」
慕青岚听话靠近,舌尖缓缓贴近苏暮雪的下身,轻轻舔过那片粉嫩的花瓣,湿热的触感如火舌般灼烧,再含住花核,轻轻吮吸,舌尖在缝隙间钻动,发出啧啧的水声。
苏暮雪仰头,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泪水如雨,她死死咬唇,声音带着哭腔:「慕青岚……停下……」
慕青岚却越发卖力,舌尖微微探入甬道,搅动着内里的蜜液,带出更多湿意,那私处在她的舔舐下彻底湿透,花瓣充血张开,蜜液顺着腿根滑落,染湿了玉床。
苏暮雪理智在一点点崩塌,身体在媚药与刺激下不由自主地回应,蜜穴收缩着,发出细碎的低吟,却仍咬着下唇,强撑着最后一线清醒。
终于,在慕青岚的刺激下,苏暮雪的身体剧烈一颤,下身数股蜜液涌出,竟在媚药的刺激下达到了人生第一次初潮,唾液与蜜液交织,处子的纯净在这一刻被彻底打破。
姜承凛大笑,脱去袍子,露出那狰狞的阳具:「苏仙子,没想到你的初潮是让一位肉奴舔出来的,我还以为你多高不可攀呢。」
随即,他那狰狞之物抵住那湿润的入口,那入口处粉嫩的花瓣已被慕青岚舔得晶莹水亮,蜜液如露珠般挂在瓣沿,带着处子的芬芳与屈辱的湿意。
姜承凛不停地在细缝间来回滑动,粗硬的触感如火烫的铁棒,贴蜜唇摩擦着,发出黏腻的「滋滋」声,每一次都激起更多蜜液涌出,染湿了交合处,让那处在烛光下闪着淫靡的光泽。
苏暮雪似乎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眸,但是泪水不停的从中流出,双拳紧紧握住,抵抗那一波一波的情欲。
姜承凛狞笑着看着她,腰身猛地一沉,那根粗壮滚烫的凶器借着慕青岚方才舔出的蜜液润滑,毫无怜惜地往前一顶。
「噗滋!」
龟头碾碎那层象征纯洁的薄膜,凶狠地刺破屏障,带着处子血丝,尽根没入那从未被外物侵入过的狭窄仙子秘洞。
「啊……!!」
苏暮雪仰头,全身如遭雷击般绷直,雪白的脚趾瞬间蜷紧又被迫展开,足背绷出颤抖的弧线,丝链哗啦作响。她瞳孔骤然放大,黛眉痛苦地皱成一团,素手死死握住,指节泛白,青筋暴起。
那一瞬间,她脑海里的一切思绪都被彻底撕碎。
撕裂般的剧痛从下身最深处炸开,像一把烧红的剑刃活活劈开她的身体,可那痛里,又裹挟着媚药催发的男女肉欲最直接,最纯粹的欲望,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那根东西太烫、太粗、太深……每一次心跳,都能感觉到它在体内胀大一分,像要把她从里面彻底撑裂,又像要把她从里到外点燃。
她嘴唇发白,瞳孔涣散,泪水无声滚落,喉间只挤出一句破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疼……」
姜承凛低吼一声,感受着那处子秘洞死死绞紧自己的快意,腰身再沉,凶狠地顶到最深处,龟头狠狠撞上子宫口。
苏暮雪身子猛地一颤,她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天地间所有的光都在这一刻熄灭。
只能在剧痛与那股无法抑制的、陌生的充实感中,发出细细碎碎的呜咽,像一柄被折断的剑,终于第一次,尝到了被彻底摧毁的滋味。
姜承凛俯身,咬住她的耳垂,低笑得像恶魔:「苏仙子……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了。」
他开始抽送。
每一次拔出,都带出大片处子血丝与蜜液,黏稠而滚烫,每一次顶入,都像一柄烧红的铁杵凶狠地捣进她最柔软的深处,撞得她雪白的小腹清晰地凸起一个小小的轮廓,又迅速消失。
苏暮雪的呜咽终于碎得不成调。
媚药的热流像无数细小的火蛇,在她身体里窜动不休,每一次姜承凛的撞击,都让那热意如潮水般放大,涌向四肢百骸。她的雪肤已彻底染上潮红,像一层薄薄的绯纱覆在身上,胸前玉峰随着抽送剧烈晃荡,乳尖格外红润挺立,泛起一层晶莹的汗珠。
她仰起头,脖颈绷出优美而脆弱的弧线,青筋在雪肤下隐现,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泪水不再是滚落,而是失控地涌出,顺着脸颊、鬓角、耳廓,一路滑进乌黑的发间,把玉床洇湿一片。
她想咬唇,却发现牙齿早已咬破了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和媚药的甜腻混在一起,恶心得让她想吐,却连吐的力气都没有。
慕青岚跪在床侧,像一条听话的母犬,她看着苏暮雪被姜承凛抽插,眼中情欲如火,先是含住苏暮雪的左足,舌尖沿着足弓来回舔舐,湿热而缠绵,把每一寸敏感的神经都点燃,随后又换到右足,将她的脚趾一根根含进嘴里吮吸,牙齿轻刮趾腹,发出细微的「啧啧」声。
苏暮雪足心最敏感的地方被反复刺激,麻痒像电流般直冲脊椎,再与下身被贯穿的痛胀交织,让她整个人像被火烧又被冰水浇灌,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
她的脚趾在慕青岚口中蜷紧又被迫展开,足背绷出颤抖的弧线,雪白的足底因充血而泛起淡淡的粉。
慕青岚还不满足,她抬起苏暮雪的腿,让那只玉足贴到姜承凛的胸口,强迫苏暮雪用足底去感受他滚烫的皮肤与心跳。姜承凛低笑,握住她的脚踝,顺势把那只脚按到自己唇边,舌尖舔过趾缝,再一口含住大脚趾,用力吮吸。
媚药催发的欲望让她下体不受控制地收缩,蜜穴层层褶皱死死绞紧入侵的凶器,每一次拔出都带出更多黏腻的蜜液与血丝,发出「滋滋」的淫靡声响,那温热而湿润的感觉像火油浇在烈焰上,让痛楚中混杂着无法抑制的、陌生的快感。
她足底被舔舐的麻痒,此刻化作媚药的燃料,直冲脊椎,与下身的饱胀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她整个人困在欲海里,动弹不得。
她雪白的身体在烛光下泛着不自然的潮红,胸前玉峰随着撞击剧烈晃动,腰肢被姜承凛掐得发红,腿根处一片狼藉。
姜承凛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
他不再是单纯的凶狠撞击,而是故意放缓节奏,每一次拔出都几乎离体,只留龟头卡在入口,再极慢、极重地顶进去,像要把那紧致的甬道一寸寸撑开、烙上自己的形状。
苏暮雪被这折磨人的节奏逼得几乎发疯。
痛意还在,可媚药的热浪已彻底盖过了痛,每一次缓慢的深入,都像有无数只手从里面攥住她的五脏六腑,往外撕扯,又往里灌火。
她喉咙里滚出一种奇怪的声音,介于呜咽与喘息之间,破碎得不成调,像被掐住脖子一样。
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但她瞳孔里却映着姜承凛那张扭曲快意的脸,映着慕青岚痴迷的眼,那目光不再是恨,也不是怕,而是一种极度的、空洞的绝望,像灵魂被活活从肉身里抽离,只剩一具被欲望支配的躯壳。
慕青岚几乎贴上她的身体,舌尖从足心一路舔到小腿肚,再到大腿内侧最敏感的那片雪肤,最后停在那被撑得通红的花瓣边缘,与姜承凛的凶器并排,舌尖轻轻扫过交合处溢出的蜜液与血丝,像在品尝最珍贵的甘露。
苏暮雪的腿根剧烈颤抖,那种湿热与粗硬交替的刺激,让她下意识想并腿,却只能让丝链勒得更深,雪肤上立刻浮现出更深的红痕。
她终于发不出声音了。
姜承凛俯身,滚烫的胸膛压上她同样滚烫的乳峰,声音低沉而满足:「苏仙子……你里面在吸我……知道吗?」
他故意停住,一动不动,只让那根东西深深埋在她体内,感受她因媚药而无法控制的收缩。
苏暮雪的蜜穴像有自己的意识,一下一下绞紧,又一下一下放松,像在无声地求饶,又像在无声地抗拒。
苏暮雪羞耻得几乎想死,泪水顺着鬓角滑进发间,冰凉的触感与体内滚烫的异物形成鲜明对比,让她更觉难堪。
姜承凛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他忽然掐住她的腰,像一头彻底撕掉伪装的野兽,猛地开始剧烈抽插。
每一次都拔到只剩龟头卡在入口,再毫无缓冲地整根撞进去,撞得她雪白的小腹剧烈起伏,蜜穴被龟头一次次凶狠碾压,发出黏腻而响亮的「啪啪」声,蜜液被挤得四溅,溅在两人交合处,溅在玉床上,甚至溅到慕青岚的脸上。
苏暮雪被这狂风暴雨般的节奏逼得睁不开眼,喉间再也压不住声音,一声声破碎的呜咽从唇缝溢出,像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她想咬唇压制这羞辱的娇喘,却被姜承凛低头狠狠吻住,舌头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卷住她的小舌疯狂吮吸,吞掉她所有的喘息与哭音。
慕青岚贴了上来,像一条发情的蛇,她先是含住苏暮雪一侧的乳尖,用牙齿轻轻拉扯,再一路吻上她的脖颈、耳垂,最后与姜承凛一同吻住她的唇,三人的舌尖在她的口腔里纠缠,津液交换的声音湿腻而清晰。
苏暮雪被吻得几乎窒息,脑子里一片空白。
媚药的热浪在这一刻彻底失控。
她下身突然一阵剧烈的抽搐,花径深处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拽紧,又猛地松开,一股滚烫的热流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蜜液如泉水般喷出,溅在姜承凛的小腹上,顺着他的腿根滑落,带着处子血丝,在玉床上汇成一小滩晶莹的水洼。
苏暮雪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玉床上,胸口剧烈起伏,泪水无声地淌。
姜承凛低笑出声,那笑意里带着一丝疯狂,也带着尚未尽兴的贪婪。
他俯身,滚烫的胸膛贴上她柔软的乳峰,声音沙哑却清晰,一字一句像钉子钉进她耳膜:「苏仙子……你倒是先去了。」
他故意又往里顶了顶,龟头狠狠碾过她还在痉挛的子宫口,逼得她刚泄完的身子又是一阵颤抖,蜜液混着血丝不受控制地淌出更多。
「可惜,」他舔去她唇角的泪,笑得像个恶魔,「我还没射呢。」
「但是没关系,我们的日子还很长……」
第二十八章雪暮残红(下)
第二天清晨,定衡王府,地底密室。
血色烛火无声跳动,映得墙壁如浸了血,寒玉床上的少女在短暂的死寂后,忽地发出一串压抑到极致的娇喘,那声音细碎、颤抖,像一根绷到极致的银丝,随时都会断裂。
此刻,苏暮雪被固定在一张特制的寒玉床上,四肢被血色丝链紧紧缚住,身体呈现一种极尽羞耻的弧度。
她全身身赤裸,胸前比昨夜更添了两只玉夹,那玉夹晶莹剔透,却在夹缘刻满幽暗符纹,死死咬住她胸前那对挺翘的玉峰,将两粒乳尖强行拉扯得充血挺立,艳红得近乎滴血。
那玉夹上的符文,正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寒气,却又在敏感的神经末梢激起阵阵麻痒的灼热,痛与快交织,让她连呼吸都带着颤音。
她身上被涂满一种特殊的媚药,粘稠光滑,在血色烛光下泛着一层不自然的淫靡光泽。
药液顺着肌理缓缓流淌,从锁骨的浅窝滑进乳沟,再沿着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最终在那片已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秘地带汇成晶亮的水痕,仿佛给她雪白的身体覆上了一层无法褪去的羞耻外衣。
慕青岚跪在她下身,像一条训练有素的母犬,她手中握着一根玉制的假阳具,那假阳具通体温润,顶端却雕刻着细密的螺旋纹路,此刻正缓缓探入苏暮雪那红肿不堪的秘洞。
「苏姐姐,主人说了,要先让你学会如何取悦男人。」慕青岚声音甜腻,眼神中满是爱欲的情色,她一边说,一边转动着手中的假阳具,那螺旋纹路刮擦着甬道内壁,带出一串黏腻的蜜液。
苏暮雪的腰肢猛地绷紧,脚趾蜷缩,喉咙里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那假阳具虽不及姜承凛的狰狞,却带着一种持续不断的、令人发疯的磨弄,让她体内的媚药热流一次次被点燃,又一次次被推向更高的峰顶。
「你看,你的身子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姜承凛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他走到床边俯身,手指轻轻抚过苏暮雪被玉夹夹住的乳尖,那指尖带着一丝冰凉,与她滚烫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苏仙子,你身上这个玉夹可是好东西,它能让你最敏感的地方,体验到极致的痛,也能体验到极致的快乐。」他指尖微微用力,那玉夹便收得更紧,苏暮雪身子猛地一颤,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吟从喉间溢出。
「别……」她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别什么?」姜承凛低笑,手指顺着她的小腹一路向下,最终停在假阳具进出之处,指腹压在那红肿的花核上,轻轻揉按,「别这么快?还是别停下?」
苏暮雪的身子彻底软了下来,身体在爱欲的折磨下,她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那两种截然不同的快感在体内横冲直撞。
慕青岚的节奏越来越快,假阳具在她体内疯狂搅动,发出黏腻的水声,而姜承凛的手指却在她最敏感的地方缓缓打转,逼得她一次次攀上高峰,又一次次被强行按住。
她像一叶在狂涛骇浪中的小舟,随时都可能被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苏暮雪眼前发白,神智一片混沌,娇喘止不住的发出,她感觉自己漂浮在一无边无际的欲海里,身体不再属于自己,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她像一滩烂泥瘫在床上,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情欲的潮红与羞辱的痕迹,她失神地望着血色烛火,眼中空洞,再无半分昔日圣心书院大师姐的从容。
看着她这副模样,姜承凛声音带着更深的贪婪:「我们来试一个新姿势。」
他抬手一挥,血色丝链哗啦一声尽数松开,苏暮雪本能想蜷缩,可浑身像是被抽干了骨头,指尖刚动,一股浩瀚的灵力威压便如山岳压下,将她牢牢钉在原地。
下一瞬,无形之力托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凌空掀起,迅速翻转。
她眼前一晃,已被翻成俯卧的姿势,脸颊贴在冰冷的寒玉床面,臀部被迫高高抬起,双膝跪地,双腿大张。
那姿势羞耻得让她几乎窒息,剧烈挣扎,但那丝链又迅速将她缠住,让她动弹不得,红肿的花瓣因姿势而微微张开,内里粉嫩的软肉一览无余。
而那处从未被触碰过的后庭菊穴,此刻也彻底暴露在烛光之下,粉嫩的肉褶因为紧张而微微收缩,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却又因这极致的羞耻姿态而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诱惑……
姜承凛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绷紧的腰窝与挺翘的臀上,掌心覆上去,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臀肉。
「苏仙子,你看,你的身子多美。」姜承凛站在她身后,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低语。
「求你……杀了我……」苏暮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微弱。
「杀了你?那多可惜。」姜承凛的声音带着戏谑,他掌心覆上她挺翘的臀峰,不轻不重地揉捏,那触感细腻而富有弹性,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她肌肤下血管的跳动。
「苏仙子,你的身子,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他俯身,手指拂过她光洁的后背,低沉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声音低得像恶魔的蛊惑:「这么美丽的仙子,等到她哭着求我干她的时候,才最动人。」
苏暮雪浑身一颤,她明白姜承凛不打算放过她,他想从精神到肉体,彻底摧毁她,将她变成一个只会顺从的玩物。
他缓缓直起身,那只在她臀峰上流连的手掌移开,取而代之的,是两根手指。
指尖沾染了些许玉床上她方才泄出的蜜液和媚药,冰冷而黏腻,带着她身体的气味,缓缓探向了她那从未被染指过、此刻却因羞耻而紧缩的后庭秘境。
冰冷的指尖轻轻点在后庭那粉嫩的菊蕾上,苏暮雪的身子瞬间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一声短促而恐惧的惊叫从喉间迸出。
「不……不要那里……」她终于崩溃,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与哀求,「姜承凛,我求你……不要……」
姜承凛停了下来,嗤笑一声:「那你再求求我,求我干你,说不定我就心软了。」
苏暮雪咬紧牙关,泪水无声滑落,她宁愿死,也不愿说出那种话。
见她沉默,姜承凛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指尖微微用力,那坚冰般的指节便不容抗拒地挤开了紧闭的菊蕾,缓缓探入了一丝。
「啊——!」
尖锐、冰冷、撕裂般的痛楚猛地炸开,比失身时更加凶猛,更加屈辱!苏暮雪拼命挣扎,可灵力压制如铁笼般将她困在原地,她只能徒劳地颤抖着,发出痛苦的呜咽。
「苏仙子,你看,你的这里,也很紧。」姜承凛的声音带着满足的笑意,他手指在她后庭里入口处缓缓转动,感受着那极致的紧窄与绞缠,「很快,这里也会变成我喜欢的样子。」
他欣赏着她那副痛到极致却又无处可逃的模样,指尖在紧窄的后庭里又缓缓抽送了两下,像在确认这处禁地的极致敏感,才终于抽出手指,带出一丝晶亮的润滑。
「今天就先饶了这里。」他声音低沉,带着满足的笑意,「我更想听你哭着求我玩弄你菊穴的时候。」
紧接着,他握住早已昂扬到极致的凶器,龟头抵在那早已湿得一塌糊涂的前穴入口,故意只用顶端在那两片红肿的花瓣上来回碾磨,擦过肿胀得发亮的花核,却始终不进去。
苏暮雪被这空虚的折磨逼得几乎发疯,后穴残留的冰冷异样与前穴汹涌的热浪交织成最残酷的刑罚。
她的身体因这磨人的挑逗而剧烈颤抖,下身不受控制地涌出更多蜜液,将那狰狞的凶器彻底浸湿,发出黏腻的声响。
苏暮雪意识在痛楚与一种陌生的、被强行点燃的欲望之间摇摆,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羞耻,可身体却像背叛了她般,渴望着更深的填满。
姜承凛察觉了这一点,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残忍:「想要吗?
苏仙子……想要我像昨晚一样,把你干到哭出来吗?」
苏暮雪紧闭着双眼,泪水从紧闭的睫毛缝中涌出,她死死咬着下唇,任由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却始终不肯发出一个示弱的音节。
她的沉默让姜承凛眼中的疯狂更盛。
他忽然失去了所有耐心,猛地掐住她纤细的腰肢,腰身狠沉!
「噗嗤!」
那根滚烫粗壮的凶器,在一瞬间便尽根没入,龟头如铁锤般狠狠撞上子宫口,撞得苏暮雪整个身体猛地向前一扑,雪白的丰乳重重砸在寒玉床上,又因冲击力弹跳而起,玉夹拉扯得乳尖一阵酥麻刺痛。
除了疼痛,她感受一股异样的满足感,那种被彻底填满,被彻底占据的饱胀,像一股诡异的暗流,从下身最深处悄然涌起,裹挟着媚药的热浪,一点点侵蚀她的意志。
「苏仙子,你看,你的里面在欢迎我。」姜承凛的声音带着满足的低笑,他按住她挺翘的臀峰,五指陷入雪腻的软肉,将那两团臀肉掰得更开,腰身便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抽送。
苏暮雪被这几下干得几乎要昏厥过去,神智在剧痛与被强行点燃的快感之间反复撕扯,眼前阵阵发黑,可身体却最诚实地反应着。
蜜穴被他干得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每一次撞击,都带出一股黏腻的蜜液,溅在他的小腹上,溅在她的臀瓣上,顺着臀缝滑进那从未被触碰过的菊蕾,冰凉而羞耻。
慕青岚早已爬到她身前,痴迷地贴上她晃荡的玉峰,双手捧住那对被玉夹咬得艳红的丰乳,用力揉捏,指尖在肿胀的乳尖上打转拉扯,逼得苏暮雪被迫仰起头,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
「苏姐姐……你里面咬得主人好紧……」慕青岚的声音甜得发腻,舌尖顺着她的颈侧一路舔下,含住她耳垂轻咬,又低头含住被玉夹夹住的乳尖,舌尖灵巧地打转吮吸,牙齿偶尔轻咬,引得苏暮雪身子猛地一颤,下身绞得更死。
「呜……不要……」苏暮雪哭着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进鬓发,可乳尖传来的酥麻电流却与下身的撞击交织成更强烈的浪潮,让她几乎要疯了。
慕青岚却越发兴奋,她一边吮吸,一边伸手到交合处,指尖沾了些许蜜液,轻轻按上那粒肿胀的花核,配合姜承凛的节奏揉按。
「苏姐姐,你看,你这里也硬得像小樱桃……」她呢喃着,指尖一碾,苏暮雪瞬间绷紧,蜜穴死死绞住姜承凛的凶器,逼得他低吼一声,撞得更狠。
苏暮雪的呜咽终于碎得不成调,泪水、蜜液、汗水混成一片,她雪白的身体在剧烈的撞击下前后晃荡,胸前丰乳在慕青岚口中被吮得泛起晶亮的水光,显得格外诱人姜承凛的呼吸渐渐粗重,他低头看着身下那具雪白的身躯,曾经在秘境内风姿非凡的圣心书院大师姐,如今却在他身下颤抖着承欢。
泪痕布满清丽的脸庞,泪痕布满清丽的脸庞,下身蜜液横流,被肏得红肿不堪的秘穴死死绞着他的凶器,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他血液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狂热征服欲,仿佛每一寸血脉都在咆哮着要将她彻底撕碎、占有、烙上自己的印记。
他猛地掐紧她的腰肢,指节陷入软肉,几乎要留下青紫的痕迹,腰身如狂风暴雨般加速,每一次顶入都深到极致,龟头狠狠碾过子宫口,像要把那处最柔软的禁地彻底撞开。
撞击声「啪啪啪」连成一片,混着蜜液被挤压出的「咕啾」水响,淫靡得让人脸红心跳。
苏暮雪的哭吟终于再也压不住,一声声从喉咙深处滚滚而出,带着浓重的哭腔,却又夹杂着无法抑制的甜腻颤音。
每一次撞击都让她灵魂都颤抖,那异样的满足感如毒蛇般缠绕上来,逼得她内壁一次次痉挛收缩,层层褶皱死死缠住那根凶器,仿佛在无声地渴求更深的侵犯。
慕青岚贴得更近,她跪坐在苏暮雪身侧,一手托住她晃荡的丰乳,五指收拢用力揉捏那雪腻的软肉,指尖掐住被玉夹咬得肿胀的乳尖来回揉捏,另一只手继续玩弄着她的蜜穴。
「苏姐姐……你里面好烫……好湿……」慕青岚的声音甜得发腻,带着一种病态的痴迷,她低头含住苏暮雪的肩头,牙齿轻咬雪肤,留下浅浅的牙印,又伸出舌尖一路舔下,舔过她汗湿的脊背。
最后停在那被撞得通红的臀峰上,舌尖卷过溅起的水珠,发出啧啧的吮吸声,「主人……她下面好多蜜汁……她喜欢被你干……」
苏暮雪羞耻得几乎要疯了,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模糊了视线,她想否认,可喉咙里滚出的却只有破碎的喘息与呜咽。
慕青岚的手指忽然加速,在花核上狠狠一捏,同时姜承凛的凶器猛地一顶,直撞花心。
「呜啊啊——!」
苏暮雪的身体猛地绷紧,蜜穴深处一阵剧烈痉挛,一股滚烫的阴精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浇在姜承凛的龟头上,溅得两人交合处一片狼藉。
她达到了高潮。
那是她人生中第二次被姜承凛玩弄到这种地步,身体的快感如海啸般席卷而来,让她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可媚药的热浪却死死拽着她的神智,逼她清醒地感受这一切,感受自己是如何在仇人的侵犯下,在另一个女人的玩弄下,彻底失控地泄了身子。
姜承凛低吼一声,被那极致的绞缠刺激得几乎射出来,他死死扣住她的腰,动作越发狂野,每一次撞击都像要把她撞碎。
「苏仙子……你高潮了……」他俯身咬住她的后颈,声音低哑而残忍,「哭着被我干到喷水……你说,你是不是天生就该被我干?」
苏暮雪泪如雨下,身体还在高潮的余韵中痉挛,蜜穴一张一合地绞着那根东西,像在无声地回应。
慕青岚兴奋地跪直起身,她爬到姜承凛身后,从后面抱住他,双臂环住他的胸膛,丰软的玉峰紧紧贴上他的后背。
「主人……三号也好想要……」她满眼都是情欲,舌尖舔过他的耳垂,手指在他胸口画圈,「主人干三号好不好?让苏姐姐看着……」
姜承凛的动作微微一顿,他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极致的满足:「不急,先让你苏姐姐再多快乐一会儿……」
话音刚落,他腰身猛地一沉,那根滚烫粗硬的凶器再次在她体内疯狂搅动,龟头反复碾过刚刚高潮过的子宫口。
苏暮雪刚刚高潮完,身体敏感得一塌糊涂,内壁还在痉挛收缩,可姜承凛的抽插却毫不怜惜地继续而来,将她从高潮的巅峰直接推向下一个深渊,这一刻,她几乎要疯了。
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甜腻,带着浓重的哭腔,却又夹杂着无法抑制的欲望。
慕青岚跪在她身前,痴迷地欣赏着这一幕,她伸手到交合处,指尖沾了些许蜜液,伸到苏暮雪唇边:「苏姐姐……尝尝,你有多甜……」
苏暮雪拼命摇头,紧闭着嘴,可慕青岚却强行撬开她的牙关,将那沾满蜜液的手指塞进她嘴里,逼她尝着自己身体的气味。
那咸湿、黏腻的味道让她胃里一阵翻腾,可媚药的热浪却让她忍不住用舌尖去舔舐那根手指,吮吸上面的蜜液。
这种屈辱的自觉让她彻底崩溃,泪水无声地淌,她像一具被欲望支配的木偶,只能任由他们在她身上肆意妄为。
姜承凛见她这副模样,血液里的狂热被彻底点燃,他猛地抽出凶器,将苏暮雪翻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他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占有欲,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唇,舌头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卷住她的小舌疯狂吮吸。
苏暮雪被吻得几乎窒息,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回应着,双臂无意识地缠上他的脖颈,仿佛在渴求更深的占有。
姜承凛低笑,他掐住她的腰,凶器再次狠狠刺入。
这一次,他没有再压抑自己,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像要把她彻底撕裂,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苏暮雪的哭吟与撞击声混成一片,在密室里回荡,带着无法言说的淫靡与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姜承凛的低吼在密室里回荡,滚烫的阳精如开闸的洪水般喷涌而出,尽数浇灌在她子宫深处。
那炙热的冲击像烙铁般烙进她的身体,苏暮雪浑身剧烈一颤,随即彻底瘫软在寒玉床上,像一具被抽干坏的玩偶,雪白的肌肤上布满潮红与狼藉的痕迹,身体还在高潮余韵中细细抽搐,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姜承凛满足地起身,慕青岚立刻贴心地跪过来,用柔软的舌尖细细舔舐他仍带着苏暮雪体温与蜜液的凶器,将每一丝残留都清理干净,像最乖顺的宠物。
姜承凛低头看着床上那具瘫软的雪白躯体,眼中最后一丝血线缓缓褪去,只剩狂风暴雨后的平静与残忍。
「苏仙子,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作为奖励,」他恢复了以往温和的笑意,指尖轻轻拂过苏暮雪汗湿的侧脸,「今晚,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快乐。」
说完,他转身离去,衣袍拂过地面,发出极轻的声响。
密室门合上的那一刻,只剩下苏暮雪瘫软在玉床上,身体还在细微地抽搐,腿根间那片狼藉的秘地仍在缓缓淌着混浊的白液。
慕青岚跪坐在旁,那双痴迷到近乎病态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在欣赏一件即将完全属于主人的新玩具……
第二十九章砺心台
天地间一片血红。
苍穹之上,乌云翻滚如怒海,雷霆在云层中咆哮,大地龟裂,岩浆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将整个世界染成炼狱般的景象。
无数修士与魔人厮杀在一起,剑气纵横,法术轰鸣,山峰崩塌,江河倒流。
成千上万的身影在战场上拼杀,鲜血汇聚成河流,尸骸堆积如山。天空中气血如虹,神通碰撞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光芒。
叶澈如同幽魂般漂浮在这片修罗场上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他无法出声,无法触碰,只能作为旁观者见证这场浩劫。
就在这时,战场中央突然绽放出一道圣洁的白光。
一名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凭空出现在战场最中央。
她身着白衣,衣袍上绣着繁复的金色纹路,那些纹路仿佛活物般在衣衫上流转,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每一道纹路都精致而神秘,似乎蕴含着某种古老的力量,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
女子的气质圣洁而典雅,周身萦绕着柔和的光晕,仿佛能驱散一切黑暗。但奇怪的是,叶澈无论如何都看不清她的脸,那张脸始终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雾之中。
她的周围,无数魔人在咆哮、在进攻,但都无法靠近她分毫。
叶澈想要靠近,想要看清她的容貌,可无论如何努力,那张脸孔始终笼罩在朦胧的光雾之中,只能看到飘扬的长发和纤细优雅的身姿。
女子缓缓抬起头,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存在。
她朝着他的方向望来,唇瓣轻启。
「澈儿……」
声音空灵而悠远,如天籁般在这片混乱中响起。
叶澈浑身一震,一股没由来的悲伤瞬间涌上心头。
这个声音……这个称呼……
曾经在玄钧镇骨鼎内,他被魔气入侵意识几近崩溃之时,也听到了这声呼唤,可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这次听到,心里会感觉到莫名的难受。
女子伸出纤纤玉手,似乎想要触及他,她的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温柔与悲伤,仿佛要将千言万语都倾注在这一个眼神中。
「澈儿……对不起……」
她的声音越来越飘渺,身影也开始变得透明。
「不要!」叶澈想要呐喊,想要伸手抓住什么,可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什么都做不到。
就在这一刻,一道漆黑的魔气从天而降,如同巨大的黑色囚笼,将那名女子层层笼罩,她没有躲避,甚至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那道魔气将她吞没。
浓郁的黑暗遮蔽了她的身影,只有那抹圣洁的白色光晕还在顽强地闪烁着,却如风中残烛般越来越微弱。
「澈儿……要……活下去……」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飘渺,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风中,那抹白光在黑暗中挣扎了片刻,终于如流星般渐渐熄灭,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
「不!」
叶澈撕心裂肺地呐喊,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最后一缕光芒,可整个世界已经开始崩碎,天地倾覆,万物归于虚无,无尽的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吞噬。
他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入目是一片氤氲的白雾气,他大口喘息着,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鬓角的发丝。
下意识地按住胸口,那里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胸口处那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痕正隐隐作痛,甚至渗出了些许血迹,这是之前与阎大那场战斗中留下的,此刻却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动,又裂开了。
「醒了?」顾长庚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叶澈挣扎着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座古老玄妙的石台上。
这石台不过十丈方圆,通体呈现出深邃的青黑色,上面铭刻着无数繁奥的纹路,隐隐散发着令人心惊胆战的气息。四周雾气氤氲,看不清边界,依稀能辨认出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这里是……」叶澈皱眉问道,声音还有些沙哑。
「砺心台。」顾长庚站在石台边缘,背对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不过现在只在最外围区域,还没有进去试炼的地方。」
叶澈心头一震,砺心台!这正是顾长庚曾说过的苍铸宗禁地,千锤百炼谷中的核心区域,也是宗门用以磨砺弟子心境的至高试炼之地。
他没想到,自己竟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到此处,叶澈站起身,环顾四周,不见顾迟迟的身影,心头顿时一沉。
「顾师妹呢?她怎么样了?」叶澈急问。
顾长庚沉默片刻,才缓缓转过身,这位苍铸宗少宗主脸色苍白,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愧疚。
他看向叶澈,欲言又止,终是低声道:「她……受了惊吓,还没醒。」
他指向石台另一侧,「我给她服了凝神丹,心神已稳住,应该很快会醒,只是……」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这次经历对她心神的冲击,恐怕不是短时间内能恢复的。」
叶澈快步走到石台另一侧,只见顾迟迟静静躺在那里,昔日那个神采飞扬、倔强好胜的少女,此刻面色苍白,眉头紧锁,即使在睡梦中也显得惊惶不安。
她的衣衫虽已整理过,仍能看出挣扎的痕迹,额间渗出细密汗珠,睫毛不时轻颤,仿佛仍在噩梦中挣扎。
看着这一幕,叶澈不自觉地攥紧双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那两个魔人虽已伏诛,但对顾迟迟造成的伤害却已无法挽回,若他能更早领悟剑意,若他能再强一些……
「不要自责。」顾长庚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沉声道,「如果不是你在关键时刻突破,我们今天三个都要死在那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抹苦涩,「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无能,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好。」
叶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现在不是沉溺于自责的时候,他需要搞清楚现在的处境。
「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问道,「为什么会在砺心台?这里不是最后才进来吗?」
顾长庚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他走到石台边缘,目光望向雾气深处:「情况很糟糕,我们被困在千锤百炼谷里了。」
「什么?」叶澈瞳孔一缩,「我们被困?难道是魔人?」
「对,就在我击杀那个四境魔人之后,我本想带你们立即离开千锤百炼谷。」
顾长庚缓缓说道,语气中透着深深的忧虑,「你应该还记得,我们是通过洞虚镜进入这处小洞天的。」
他顿了顿,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但当我准备催动洞虚镜离开时,却发现它失去了感应。我尝试了多次都无法激活,后来仔细探查才发现,整个千锤百炼谷的空间壁障都被一层黑色屏障封锁了,上面萦绕着强烈的魔气,将这处小洞天与外界彻底隔绝。」
叶澈心中一沉,想起了之前顾长庚提到过的空间裂缝。
顾长庚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千锤百炼谷内出现过空间裂隙,数年前就有魔人从裂缝中窜出,当时我父亲及时发现并将他们剿灭,我还以为那道裂缝已经被封印了。」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变得更加沉重:「但这次我在探查封锁屏障时,感应到了那道裂缝的位置,它不仅没有被封印,反而……重新打开了。」
「重新打开?」叶澈心中一沉。
顾长庚的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我们遇到的那两个魔人,就是从那道裂缝中进来的。」
「那他们的目是千锤百炼谷?」叶澈皱眉。
「没错。」顾长庚沉声道,「这处小洞天蕴藏着苍铸宗数千年的积累,无数前辈传承和生灵血气,对魔人来说就是一座宝库。」
「更糟糕的是,我探查时感应到,裂缝另一端还有魔气波动。」顾长庚的神色变得更加严峻,「虽然不像是大规模的魔人大军,但应该还有一支小队在那边。
而且……」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裂缝深处的魔气极为浓郁,那种程度的魔气,绝不是四境魔人能够散发出来的,我怀疑,裂缝里面可能有五境,甚至更高境界的魔人存在。」
叶澈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五境魔人,那已经不是他们这几个人能处理的了,如果真的有这种级别的魔人进入千锤百炼谷……
「他们之所以还没有过来,」顾长庚继续说道,「恐怕是在等待那两个魔人的消息,一旦发现他们失联,他们很可能会派出更强的力量进来查探,到那时……」
他没有说下去,但叶澈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凶险。
叶澈沉默了片刻:「那我们该怎么办?有办法破解那个封锁阵法吗?」
「我尝试过了。」顾长庚苦笑,「那个阵法极为隐蔽,我探查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阵眼所在,而且即便找到了,说不定裂缝附近还有别的魔人镇守,以我现在的状态,不一定能破坏那个阵法,更何况,如果惊动了裂缝深处的高阶魔人…
…」
他转身看向砺心台深处:「所以我把你们带到了这里,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吗?砺心台是千锤百炼谷的核心禁地,这里连接着整个小洞天的禁制枢纽,如果能够进入禁制核心,掌控千锤百炼谷的根本禁制,或许就能压制甚至破除那个封锁阵法。」
叶澈心中一动:「你是说,要通过砺心台的试炼?」
「没错,没有洞虚镜的情况只能是通过考验进入禁制核心。」顾长庚神色凝重,「砺心台设有九重幻境,一重难过一重,即便是宗门历代最杰出的弟子,也只有三成把握能够通过。稍有不慎,就会心神崩溃,永远困在幻境之中。」
他看着叶澈:「但现在我们别无选择,那道空间裂缝已经重新开启,谁也不知道那支魔人小队什么时候会有所行动,如果不能尽快破除封锁,一旦高阶魔人进入千锤百炼谷,我们所有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叶澈沉默了片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顾师兄,其他人呢?石猛、石勇他们,还有林昭……他们现在在哪里?」
顾长庚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在发现封锁阵法后,我就尝试联系其他人,但那个阵法不仅封锁了空间,还干扰了玉佩的联系,我只能感应到,他们应该还在谷内的其他区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那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叶澈追问。
「不知道。」顾长庚摇头,「封锁阵法启动得很突然,我来不及通知所有人,现在他们可能还以为一切正常,继续在各自的区域试炼,但如果那道空间裂缝中的魔人大举入侵……」
他没有说下去,但叶澈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危险,其他人对魔人入侵一无所知,一旦遭遇,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破除封锁。」顾长庚沉声道,「不仅是为了我们自己,也是为了其他人的安全,一旦掌控了禁制核心,我就能通过禁制联系到所有人,让他们集中到安全区域。」
叶澈点头,目光变得更加坚定。
「关于砺心台的试炼,」顾长庚继续说道,「我再详细跟你说说。据宗门典籍记载,砺心台设有九重幻境,每一重都会针对试炼者的心境弱点进行考验。」
他走到石台边缘,伸手指向雾气深处:「这九重幻境因人而异,有人看到的是最恐惧的场景,有人则会陷入最深的执念,而且越往后越难,到了第七重之后,甚至会让人分不清虚实。」
「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方法?」叶澈问道。
「守心。」顾长庚沉声道,「无论看到什么,都要记住那只是幻境,不要被眼前的景象迷惑,更不要被内心的情绪左右,保持清明的心境,才有可能通过试炼。」
他看着叶澈,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当你真正身处幻境之中时,那种真实感会让你完全忘记这是假的,曾经有位宗门天骄闯到第八重,最后虽然活着出来了,但心神受创,修为倒退,用了十几年才恢复。」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呻吟。
两人同时转身,只见顾迟迟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迟迟!」顾长庚快步走到妹妹身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顾迟迟的瞳孔中还带着一丝茫然,她看着眼前的顾长庚,愣了片刻,随即眼中涌起惊恐之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哥……那些魔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没事了,都解决了。」顾长庚握住她的手,声音尽量温和,「你安全了。」
顾迟迟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当她的目光扫过叶澈时,整个人突然僵住了。
那一刻,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魔人撕裂她的衣衫,那种无助和屈辱,还有……还有在叶澈面前时,她上身赤裸被玩弄的样子。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下意识地用手臂护住胸口,整个人缩成一团,那个曾经明艳跳脱、倔强好胜的少女,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迟迟?」顾长庚察觉到妹妹的异样,担忧地问道。
「我……我没事……」顾迟迟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她不敢看叶澈,甚至不敢抬头。
叶澈站在原地,神色复杂,他当然明白顾迟迟此刻的心情,在他面前被魔人凌辱,对一个少女来说,那种羞耻和屈辱,几乎比死还要难受。
他沉默了片刻,转过身去,背对着顾迟迟:「顾师妹,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那边看看情况。」说完,他大步走向石台另一侧,给顾迟迟留出空间。
顾迟迟听到脚步声远去,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放松,她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叶澈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感激、羞愧、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
「哥,这里是……」她的声音还带着颤抖。
「砺心台。」顾长庚扶她靠在石台边缘,从戒指中取出一瓶丹药,「千锤百炼谷的核心处,先把这个丹药服下,能稳定心神。」
顾迟迟接过丹药服下,脸色好了一些,药力在体内缓缓散开,那种惊惶不安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下来,她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她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时,眉头皱了起来:「我们为什么在这里?不是应该离开了吗?」
顾长庚沉默了片刻,看了一眼远处的叶澈,然后缓缓说道:「迟迟,我们被困在千锤百炼谷里了。」
顾迟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什么?」
顾长庚简要地解释了封锁阵法和空间裂缝的情况,听完后,顾迟迟的手紧紧攥着衣角,脸上写满了不安。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有办法。」顾长庚握紧她的手,「但需要通过砺心台的试炼,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参与,要留在这里等我们,这座石台有防护禁制,你会很安全。」
「不……」顾迟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我不要一个人……」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她想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根本帮不上忙,反而会拖累他们。
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叶澈,那种羞耻感,让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但理智又告诉她,是叶澈救了她。
「迟迟,听话。」顾长庚的声音变得严厉,「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承受砺心台的试炼。你留在这里,反而能让我们更安心。」
顾迟迟看着哥哥坚定的眼神,咬着嘴唇,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昔日那个倔强好胜的少女,此刻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
「那……你们一定要小心。」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定要回来。」
「会的。」顾长庚温和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
他站起身,看向远处的叶澈,沉吟片刻后开口:「叶师弟,你先过来一下。」
叶澈转身走了回来,但依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目光也没有直视顾迟迟。
顾长庚看着两人微妙的互动,心中叹了口气,他明白妹妹此刻的心情,也理解叶澈的体贴,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顾师兄请说。」
「以我的修为和经验,通过试炼的把握会更大一些。」顾长庚沉声道,「但如果我失败了,你未必能成功,所以我想……」
「让我先去。」叶澈打断他,语气坚定。
顾长庚一愣:「叶师弟……」
「顾师兄,你是队伍的带队人,修为最高,经验最丰富。」叶澈看着他,「如果我失败了,你还有机会,但如果你先失败了,我的成功率会更低,而且……」
他顿了顿,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顾迟迟,又迅速移开:「你需要留在这里保护顾师妹,万一试炼期间有魔人找到这里,必须有人能够应对。」
顾长庚沉默了片刻,最终点头:「好,就按你说的。但你要记住,一旦感觉不对,立刻退出来。保命要紧。」
「我明白。」
叶澈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砺心台深处,雾气翻涌,隐约可见一道道光影在其中流转。
顾迟迟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叶……叶师兄……」
叶澈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
「谢谢你……」顾迟迟的声音很轻,「救了我……」
叶澈沉默了片刻,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应,那一幕对顾迟迟来说是屈辱,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煎熬。如果他能更强一些,或许就能避免那种情况发生。
「对不起。」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自责,「顾师妹,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柔和关切。
说完,他继续向前走去。
当他踏入雾气的那一刻,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
顾迟迟看着他消失在雾气中的身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她不知道这眼泪是因为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是因为那种无法言说的羞耻和感激。
或许,都有。
顾长庚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没有说话,有些伤痛,需要时间来愈合……
第三十章谷里谷外
叶澈进入砺心台后,在雾气中越走越远。
身后的光芒逐渐模糊,身前的黑暗逐渐逼近,每一步踏出去,四周的温度在变化,甚至空气的流动都变得陌生,光线扭曲着,世界随之扭曲。
叶澈能感受到自己在改变,每一个细胞都在被重新编织,他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走着,任由这种转变发生。
雾气散开。
大雪纷飞。
他站在那条熟悉的街道上,身体已经是回到了七岁的模样。他瘦弱,衣衫破烂,赤足踩在雪地里,每一步都在失去生命的温度,远处传来了恶狗的嚎叫和人类的咒骂,那种绝望感就像一块石头,按在他的心脏上。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他转身,看到了那个熟悉又带着一丝陌生的身影,那是一名老木匠,他在大雪中一步一步地走来,拄着木杖,身上裹着补过无数次的麻布衣衫,但眼神却异常温和。
「澈儿。」
只有这一个词,但里面包含了整个世界,老木匠没有问他为什么在这里,没有责备他流落街头,只是脱下自己的衣衫,披在了叶澈身上。
那一刻,叶澈好像再次回到了那个雪夜。
那时候他已经快要死了,冻僵的身体在雪堆里蜷缩成一团,意识在变得模糊。
远处的灯火越来越远,声音越来越小。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消失了。
然后,老木匠出现了。
那个拄着木杖、身上裹着破旧麻布衣衫的老人,二话不说就把他从雪堆里抱起来,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一个陌生男孩的冻僵的身体。老人没有问他是谁,没有询问他的来历,只是抱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回了那座低矮的木屋。
火光,热汤,以及一个名字——叶澈。
此时,老木匠在叶澈身边经过,牵起了他的手。那只手很粗糙,满是老茧和木料的碎末,却坚定而温暖。
景色在变化,街道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那座小屋,木质的墙壁,矮小的屋顶,窗户里透出了橘黄色的炭火光芒。
推开门的那一刻,热流扑面而来。
炭盆里的火焰正熊熊燃烧,散发出令人舒适的温度,空气中混杂着木头的温暖气息和炭火特有的气味。叶澈曾经在这个气味中睡过最安稳的觉,做过最温暖的梦。
老木匠坐在炭盆前,示意叶澈靠近,他从炭火旁拿出一个陶盆,里面是热汤。
汤里有肉、有菜、有油。
叶澈大口喝着热汤,汤液滚烫,但他没有停下,对老人的想念在那一刻涌上心头,眼泪无声地滑落,混进了碗里。
叶澈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他太久。
「好孩子,别哭,」老木匠用那粗糙的手轻轻地擦拭叶澈脸上的泪水,「以后都会好的,我会照顾你。」
时间开始变得奇异。
叶澈看到了一个未来铺展开来,在这间小屋中,他不再需要乞讨,不再需要在雪地里蜷缩,他穿上了新衣服,手不再冻得发紫。
老木匠教他识字,教他读书,教他如何用刀在木头上雕刻出自己的故事。
春天,小屋前的樱花树开满了花,老木匠坐在门前,指着天空:「澈儿,你看,那花就像是世界在给我们写信。」
叶澈在那未来中长大了,他的身体变得强壮,眼神变得清晰,而老木匠则越来越苍老,但眼里的光从未熄灭。
在那个未来里,还有一个女孩。
她叫朱儿,是东边王寡妇的女儿,清秀的眉眼,温柔的笑容。老木匠在冬天的夜里,坐在炭盆前,用一种很温和的方式提起过她:「那个女孩,常常路过咱们门前,她看你的眼神……澈儿,有个人爱你,也是很幸福的事。」
叶澈在那个未来中娶了她。
他们在小屋前生了孩子,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男孩继承了他的倔强,女孩有着母亲的温柔,他们在地上跑动,笑声充满了整个小屋,也充满了老木匠剩余的每一个日子。
老木匠拄着木杖,坐在火边,看着孙子孙女们玩耍,他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仿佛他的整个生命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完成。
他会用略显蹒跚的步伐走到厨房,给孩子们做热汤,他会在冬天为他们讲述从前街道上那个冻僵的男孩如何活了下来的故事。
这一切都可以是真的。
只要叶澈留下。
只要他说一个「是」。
老木匠坐在炭火前,用一种近乎祈求的眼神看着叶澈:「澈儿,你知道吗?
这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异样,不像是一个老人的声音,而像是砺心台某位存在在通过老木匠的嘴说话。
「我听说了你的一切。」
老木匠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但他的眼睛仍然清晰,仍然闪闪发光。
「我听说你在圣心书院过得并不快乐,被月无垢收为亲传,但修为进展缓慢,同门们都对你议论纷纷,受尽了别人的眼色。」说完,他指向了窗外。
景色在变化。
窗外的画面变得更加清晰,他看到了流风峡,看到了那两个四纹魔人从黑暗中现身的刹那,看到了阎影将顾长庚困在黑雾中,一丝丝地抽取他的气血之力。
她看到了顾迟迟被阎大擒下,搂在怀里,赤裸的娇躯被肆意玩弄,那一幕是真实的,不是幻象,叶澈能看到她绝望的眼神,能听到她哭喊的声音。
「不要……不要……」
叶澈的身体在颤抖,但他没有看开那扇窗户。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曾经的一幕,仿佛要把它烙进灵魂里。
「我听说你的同伴在绝望中被凌辱,而你在一旁无能为力,」老木匠的声音变得冰冷,「我听说你为了救他们,被逼到了极限,才领悟了那道剑意。」
「但代价呢?」
老木匠向前走了一步。每走一步,他的身体就变得更加透明,但眼神却变得更加凝重。
「是你同伴受尽屈辱,是你的身体重伤,是你的灵力耗尽,是你倒在了布满血迹的峡谷中,昏迷不醒。」
窗外的画面又在变化。
叶澈看到了更远的未来,如果他继续走下去,如果他现在从砺心台中走出去。
他看到了自己和顾长庚、顾迟迟冲向那道空间裂缝,看到了高阶魔人的轮廓在裂缝深处显露,那是一个他根本无法想象的、庞大的、充满了压制性力量的存在。
他看到了怒剑剑意在那股力量面前,就像一个蚊子在试图刺穿巨象的皮肤。
他看到了顾长庚为了保护他和顾迟迟,主动迎向那个高阶魔人,那一刻,苍铸宗少宗主的身体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就像一个纸片。
他看着顾迟迟被五六个魔人抓住,雪白双腿被扯到最大,狞笑着在她身上游走,她还哭着喊他的名字,可很快哭喊变成媚到骨子里的呻吟,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只剩失焦的泪眼和肆意玩弄的赤裸娇躯。
他看到了自己冲向那只魔爪,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却只能在它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
「够了。」
叶澈闭上了眼睛。
但关闭眼睛无法关闭灵觉,他仍然能听到窗外的哭喊声、魔人的咆哮声、血流的声音,他仍然能感受到那种绝望,一种知晓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无法改变结局时,才会有的、终极的绝望。
「你还要继续看吗?」
老木匠的声音就在叶澈耳边。
「还有月无垢,还有苏暮雪,还有你遇见的每一个人,他们都会在那些魔人面前死去或者更加不堪,而你,永远都太弱了,永远都晚了一步,永远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叶澈睁开眼睛。
老木匠已经完全透明了,但他仍然站在那里,仍然用那双眼睛看着叶澈。
「所以……」老木匠慢慢地走向叶澈,「为什么要出去?」
他的手轻轻地搭在叶澈的肩膀上,那手完全透明了,但叶澈能感受到它的温度,就像是另一种生活的邀请。
「留在这里。」
老木匠的声音变得柔软,那语调就像是父亲在哄着躺在摇篮里的孩子入睡。
「留在这里,我就永远不会死去,你就永远不会失去我。这个家,这份爱,这个温暖的炭火,们都是真实的,它们都在等你。」
老木匠在这一刻,不再是一个人,而是砺心台本身的化身,代表着整个世界在对叶澈的诱惑:「在外面,你只会得到更多的伤痛和更惨淡的未来,但在这里,你什么都不会失去,你可以活得安全,活得温暖,活得被爱。」
叶澈双拳紧握着,没有任何言语。
一边是安稳的温暖,一边是不确定的远方,任何人遇上都会难以抉择。
叶澈直直地看向那个透明的身影,那是曾经救过他、养过他、推过他走向远方的人的幻象,心中渐渐有了决断。
他开口,声音很哑,很低,但却清晰到了极致:「你不是他。」
「那天他就走了,他想让我走出去,去看看这个世界,我现在在做的事情就是他所期望的,就算未来更加不堪,我也想走下去……」
叶澈的声音变得温和,却格外坚定:「谢谢你,让我再看一次他。」
那一刻,幻象变得清晰起来,不再是模糊的透明身影,而是真实的的老木匠,他还是那副样子,拄着木杖,衣衫破旧,但眼神如同冬日的暖阳。
叶澈能看见他嘴角的弧度,老人似乎在笑。
那笑容里有骄傲,有欣慰,还有期许……
随即,老木匠的身体完全消散了,化作无数的光粒子,那些光粒子在叶澈的眼前舞动,仿佛在跳一支悲壮的、告别的舞蹈。
小屋也随之崩塌了。
再接着,整个世界都在崩溃,变成无数的光点,就像老木匠那样。
唯有叶澈站立的地方,脚下有一片坚实的土地,在黑暗中延伸,成为唯一的道路。
叶澈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犹豫已经一扫而空,他踏上这条道路,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前走去。
黑暗的尽头,是一扇由光构成的,通往未知的门。
叶澈没有犹豫,伸手推开了。
-----
时间回到一天前,圣心书院。
夜幕降临,望月小筑笼罩在深蓝色的夜色中。
月无垢独坐于房内,素白的衣袂在身上显得格外飘逸,纤指拨动着一盏古铜色的炉,袅袅然的馨香在空中缭绕。那是她闲来无事时的习惯,在静谧的夜晚,燃一炉清香,看着青烟在烛火的映照下舞动。
然而,就在心神渐弛之际,一股异样的波动骤然传来。
那是她赠予苏暮雪的剑意铁券,此刻竟被触动了。
月无垢闭上眼睛,试图推算苏暮雪的情况,但只传来一片混乱,她无法判断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确定她遇上了麻烦。
月无垢的眸子重新睁开,清冷如寒潭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涟漪,不放心的感觉在她心中蔓延,那是很少在她身上出现的情绪。
她起身,素白的衣袂在身后飘动如云烟,迫不及待地转身,往外走去。
月无垢刚踏入院落,一道赤红的身影突然从阴影中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洛天心穿着那件熟悉的赤红劲装,短发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她的目光落在月无垢身上时,眼神瞬间凝重起来。
「师妹,你这是要去哪?」洛天心察觉到不对,皱起眉头,直接开口问道,眼前这位女人向来清冷如月,但此刻她的神色却隐含着某种急迫。
「暮雪的剑意铁券被动用了。」月无垢并未遮掩,直接与洛天心明说。
洛天心眉头微皱,明白事态严重:「你要亲自去太清京?」她上前一步,挡在月无垢身前,「你可要想好,太清京里面的水很深,就算你去了也可能会有危险。」
月无垢的目光望向东南方,那是太清京的方向,在那片深沉的夜色中,她的眼神显得格外明亮而冷漠。
「我不能坐以待毙。」月无垢转向洛天心,神色凝重。
洛天心微微一怔,虽想再劝,却见到月无垢眼中那份坚决,终是咽下话语,她知道无法阻止。
她从怀里掏出一枚传讯符,「你先等等,我联系一下闻婉,她负责那边的情报,她应该知道暮雪的行踪。」
传讯符在她的掌心发出柔和的光芒,她用秘法向远方传递讯息。
几个呼吸后,符篆闪烁,闻婉的回应便传了回来。
洛天心的表情随着讯息的输入而逐渐变得凝重,她的眉头紧紧蹙起,嘴唇微动,仔细阅读着那道神念中传来的内容。
月无垢则静静地站在一旁,那双清冷的眸子始终观察着洛天心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片刻后,洛天心收起传讯符,转身面向月无垢,她沉默数息,似乎在斟酌措辞。
「怎么了?」月无垢问道,语气依然平静。
洛天心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低沉:「闻婉说……苏暮雪和李婆婆今晚出门了,她不知道具体去了哪里,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月无垢的眼眸在一瞬间眯起,那份清冷的神情在夜色中变得冰冷。
「她不知道?」月无垢的声音虽然还是那么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寒意足以冻结空气。
「是的,闻婉说她根本不知道两人的去向。」洛天心看向月无垢,「也许暮雪根本就没有告诉任何人。」
月无垢转过身,眼神再次投向东南方向,那片夜幕中隐藏着多少秘密,现在已经无法猜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就离开……这不像那个丫头的风格。
「暮雪可能出事了,我放心不下。」月无垢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要过去一趟。」
「师妹,太清京听闻是有八境的存在。」洛天心担忧地开口,「而且还有龙脉心网这个阵法,你若贸然现身,可能会暴露位置,但时候还要面对宗法院和礼法司……」
「我会小心。」月无垢转向洛天心,「暮雪在那里,我无法不去,放心,"她的眼神落向远处," 我有分寸。」
洛天心看着师妹那张平静的脸,最终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无法阻止月无垢。
「要不我陪你……」洛天心刚要开口。
「不用了。」月无垢直接打断了她,「师姐,你留在这里,暮雪会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离开,这本身就很奇怪,而且闻婉对此一无所知,我感觉这里面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洛天心眉头一皱,似乎明白了月无垢的意思,她点了点头。
月无垢转身,走向院落边缘的栏杆处。
她的纤纤玉手在空中轻轻一挥,一道素青色的寒光凭空出现,霜阙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光泽。
月无垢踏上剑身的刹那,素白的衣袂在夜风中骤然飞扬,她没有回头,身体随着霜阙剑瞬间腾空,化作一道光影,朝着东南方向的太清京疾驰而去。
洛天心抬起头,看着那抹素白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星空之下。
夜风吹动她的赤红衣角,她的眼神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远去和留在原地的二人,都带着对苏暮雪的浓浓担忧,但是现实比她们想象的还要不堪……
第三十一章双穴焚情
时间来到现在的夜晚,月色更加深沉。
定衡王府地下密室的血色烛火投射出诡谲的光影,将寒玉床上的场景拉伸得更为扭曲而淫靡。
室内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种令人窒息的静默中,唯有黏腻的液体滴落声与极度压抑的喘息,在石壁上回荡。
月无垢和洛天心牵挂的苏暮雪,现在意识已被赤魇媚液化为一片混沌的泥沼。
从被擒下伊始,她的身体几乎没有休息过,早上被姜承凛和慕青岚的羞辱与贯穿,随后漫长的整日里,她的蜜穴也被插入一根会震动的玉质棒具。
那棒具不知疲倦地在她体内疯狂搅动,让她在极致的快感与空虚中反复达到高潮,又因药力与疲惫而短暂昏睡,旋即又被新一轮的情欲浪潮强行唤醒。
而此刻,她又被强行摆放成一个极尽羞耻的姿势,那具曾令无数书院弟子爱慕如白玉雕琢般的柔软身躯,此刻正以一种羞耻的姿势被牢牢禁锢在玉床的中央。
双臂被血色丝链反剪在背后,小臂被强行并拢,迫使她雪白的背脊向后绷出一道脆弱而优美的弧线,胸前那对被玉夹蹂躏了一整天的丰盈玉峰,因此被迫更加挺翘,那两粒被夹得红肿不堪的乳尖,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水光。
而她双腿各自被一条血色丝链束缚,从脚踝到膝盖,再到大腿根部,都被紧紧缠绕,最后从膝盖下方弯曲,将小腿牢牢地固定在大腿上,迫使她双腿彻底分开,膝盖高高抬起,紧贴着胸口两侧。
这个姿势,让她最私密的部位被彻底暴露,毫无遮拦地敞开在冰冷的空气中。
那片被反复蹂躏的秘地,此刻红肿不堪,花瓣外翻,粉嫩的甬道因持续的刺激而微微张合,像一张无声哭泣的嘴,不断有蜜液从中缓缓渗出,沿着臀沟蜿蜒流下,在玉床上积成一小滩晶亮的水渍。
她的嘴里被一枚冰冷的银质口球堵塞,口球表面铭刻着细密的「禁言」符文,每一丝剧烈喘息,都会引发舌尖酥麻的电流。
细细的鼻音与喉间破碎的呜咽,是她此刻唯一能发出的声音,那双清丽的杏眼中,此刻却只剩下被情欲烧灼出的迷乱和空洞的绝望。
慕青岚跪在她双腿之间,颈脖处的奴心锁散着淡淡光芒,她伸出舌尖,在那片红肿湿滑的花瓣上仔细地舔舐着,从花核到甬道口,再到那紧闭的后庭口,每一寸都不放过。
她的动作熟练而充满技巧,舌尖时而轻柔地打转,时而用力地吮吸,时而探入甬道深处搅动,带出一串串黏腻的水声。
苏暮雪的身子在她舌尖的挑逗下不住地颤抖,下身不受控制地涌出更多的蜜液,将慕青岚的脸颊染得湿亮。
「唔……嗯……」苏暮雪发出无意识的呜咽,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拼命想夹紧双腿,可那该死的丝链却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慕青岚在她最私密的地方肆意玩弄。
不远处,姜承凛斜倚在一张由千年玄木打造的宽大椅子上,他玄色的衣袍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精壮胸膛,在血色烛光下泛着一层冷硬的光泽。
而在他胯下,跪伏着一名女子,正是那天给苏暮雪刺下毒针的闻婉。
此刻,闻婉再无往日在学宫时那温婉清丽的模样,她颈脖处同样多了一道散发着诡异光芒的颈圈,她全身只着一条极薄的透明丝带,身躯曲线毕露,跪姿卑微至极。
她正全神贯注地侍奉着姜承凛那根狰狞挺立的凶器,她将那粗大灼热的凶器含得极深,双颊因深喉的动作而凹陷,喉咙里发出连续湿腻的「咕嘟咕嘟」吞咽声。
她对姜承凛的顺从已经达到了病态的程度,唇舌并用,时而含住龟头用力吮吸,时而沿着狰狞的筋络一路舔下,再含住囊袋轻轻揉捏。
姜承凛闭着眼,享受着身下女人的服侍,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他的一只手搭在闻婉的头上,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像在抚摸一只温顺的宠物。
「嗯……二号,你的口活越来越好了。」他低沉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看来那段时间的训练没有白费。」
闻婉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更加卖力,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取悦的笑意,却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片刻,姜承凛猛地从闻婉的口中抽出了凶器,带出一道粘稠的蜜丝与口液。
闻婉身子一颤,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又恢复了恭敬。
姜承凛缓缓起身,雄伟的凶器在烛光下昂扬而挺立。
他走到慕青岚身边,低头看着那仍在苏暮雪花穴中卖力舔舐的慕青岚,那淫靡的水声与慕青岚的专注让他眼中的色欲更盛。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住慕青岚的下巴,迫使她中断舔舐。
「三号,你做得很好,不过,现在你该让二号和她的好师妹叙叙旧了。」姜承凛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愉悦,像是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毕竟,师姐妹情深,总要互相体贴一番。」
慕青岚顺从地抬起头,脸上还沾着苏暮雪的蜜液,她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乖乖地退到一旁,跪在床侧。
闻婉像一条驯服的母犬,爬上了寒玉床,跪在苏暮雪的侧身,伸出双手,在那对被玉夹夹住、已然肿胀的丰盈上揉捏着。
「师妹……你的身子真美……」闻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知是兴奋还是因为曾经背刺同门带来的扭曲刺激。
苏暮雪的瞳孔因闻婉的靠近与这声「师妹」而剧烈收缩,泪水瞬间涌出,划过银质口球冰冷的边缘乡下低落。
闻婉没有理会她的挣扎,她那温热的指腹用力揉捏着苏暮雪饱满的玉峰,随后低头,一口含住苏暮雪的乳尖,舌尖灵巧地打转,牙齿轻咬,那份粗鲁的酥麻与痛感,逼得苏暮雪身子猛地一颤,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从喉间溢出,被口球压得破碎。
闻婉的舌头没有就此离开,她沿着苏暮雪雪白的胸膛一路向下,滑过平坦的小腹,最终贴上了她被丝链向上抬高的私密之处。她伸出舌尖,在那红肿的阴蒂上轻轻打转,再缓缓探入甬道,与蜜液纠缠在一起。
苏暮雪仅存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破损,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意志,在闻婉的舔舐下不受控制地颤抖,蜜穴深处再次涌出一股股热流。
姜承凛站在一旁,欣赏着这让他血脉贲张的一幕,他低沉地笑着,声音里充满了满足与残忍:「二号,你师妹的滋味如何?」
闻婉抬起头,脸上满是痴迷与狂热,她伸出舌尖,将苏暮雪的蜜液卷入口中,像品尝琼浆玉液般细细品味:「主人,师妹的味道……比想象中还要甜。」说完,她再次低下头,更加卖力地用舌头在那片泥泞中耕耘。
「三号,你也去」姜承凛看向慕青岚,「让苏仙子感受一下你们的热情。」
慕青岚立刻会意,她爬到苏暮雪的另一侧,与闻婉一左一右,两颗脑袋同时埋在了苏暮雪的双腿之间。
两女的口舌在苏暮雪的花穴上交缠,她上方乳峰被她们手指揉捏拉扯,下方私密处被双重舌尖侵犯。苏暮雪的身体被逼到了极致,淫水如泉涌般喷发,将两女的脸颊、胸口打湿得一片狼藉。
苏暮雪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仰起头,脖颈绷出脆弱而优美的弧线,鼻翼剧烈翕动,喉咙里发出的呜咽被口球压得变形。
姜承凛缓缓走上前,他粗大的手指抚过苏暮雪汗湿的秀发,最终抚慰在她光滑的玉背上,感受着她肌肤的滚烫与战栗,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残忍:「苏仙子,你看,她们多疼爱你……你也很享受这种快乐,不是吗?」
苏暮雪拼命摇头,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可身体却诚实地回应着,蜜穴在两根舌头的共同侍弄下,一阵阵地痉挛收缩,发出黏腻的水声。
姜承凛看着她这副模样,血液里的征服欲彻底燃烧,他让闻婉和慕青岚分开,那根早已青筋暴起、狰狞挺立的凶器,对准了那片被舔舐得泥泞不堪的湿滑入口。
「噗嗤——!」
一声挤压声,伴随着浓厚的黏腻水响,那根粗大灼热的凶器,带着两女的津液与苏暮雪的蜜汁,瞬间尽根没入。
龟头狠狠碾压在苏暮雪的蜜穴内,她的蜜穴经过此前数次的蹂躏与赤魇媚液的持续催化,早已逐渐适应异物的插入。
姜承凛每一次挺进,都能感受到内壁的软肉被强行撑开、又被他带出的过程,那是一种令人疯狂的包裹与吸吮感。
「唔……嗯啊……」苏暮雪的呜咽声响起,带着浓重的哭腔,却又夹杂着无法抑制的呻吟颤音,毕竟她一整天被媚药折磨,身体早已渴望得到这种欢愉。
姜承凛的动作却毫无温柔可言,他掐住她纤细的腰肢,每一次撞击都像是要将她钉穿。
他欣赏着她胸前那对被玉夹蹂躏的玉峰随着撞击剧烈晃荡,欣赏着她雪白的肌肤上布满情欲的潮红与羞辱的痕迹,欣赏着她脸上那绝望与欲望交织的痛苦神情。
慕青岚跪在苏暮雪的头侧,俯身吻住她的唇,舌头沿着银质口球的边缘,将自己的津液喂入,那丝带着媚药甜腥的湿热液体,混着慕青岚口中的温度,沿着苏暮雪干渴的喉咙缓缓滑下。
闻婉则爬到姜承凛的身后,目光痴迷地锁定在两人交合的部位,她伸出舌尖,扫过姜承凛根部的囊袋,再向上,沿着他抽送的凶器根部一路舔到苏暮雪那被撑得通红的蜜穴边缘,每一次舔舐,都带起一串黏腻的水丝。
姜承凛被这双重刺激弄得血液沸腾,他抽送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狠,每一次都深到极致,像是要将自己的存在彻底烙印在她的身体最深处。
「呜……呜呜……」苏暮雪的呻吟在慕青岚的吻下变得含混不清,她的身体在剧烈的撞击下前后晃荡,意识在痛楚与被强行点燃的快感之间反复撕扯。
不知过了多久,姜承凛的呼吸变得粗重,最终阳具猛地顶住苏暮雪最深处,滚烫的阳精如开闸的洪水般喷涌而出,尽数浇灌在苏暮雪痉挛的蜜穴内。
苏暮雪浑身剧烈一颤,滚烫的液体浇在她敏感的蜜穴内,让她再次达到高潮,一股滚烫的阴精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与他的阳精混在一起,在玉床上汇成一片狼藉。
闻婉立刻爬到苏暮雪的双腿之间,用舌头将那混着蜜汁与浊液的混合物细细舔舐,她舔得一丝不苟,甚至用牙齿轻柔地刮过花瓣,确保不留任何残余。
苏暮雪的身体像一摊被抽走了骨架的软泥,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仍有生命。
姜承凛眼中的欲火并未消退,他看着身下这具彻底被征服的雪白躯体,眼中闪过更深沉的贪婪,他俯身低语道:「苏仙子,接下来,我们换个地方玩玩。」
苏暮雪听到这话,她那被媚药和快感浸透的迷茫眼眸,立刻被极度的恐惧所取代,仿佛看到了更深层的地狱。
「别怕,我的仙子。」姜承凛温柔地笑起来,那笑容比地底的寒风更冷,他抬手解开了束缚苏暮雪双臂的丝链,又解开了屈曲她双腿的锁链。
身体获得了自由,苏暮雪本能地想挣扎,试图遮住自己那片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私密处。然而她刚一动,姜承凛的灵识威压便如泰山般压下,将她原本瘫软的身躯再次死死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慕青岚与闻婉得到姜承凛的示意,一左一右地架起苏暮雪瘫软的身子,强行将她摆成了四肢着地的姿势。
慕青岚操控着那道丝链,缠绕过苏暮雪的腰肢,将她的腰部固定在玉床两侧,防止她下陷。闻婉则跪在苏暮雪的身侧,将苏暮雪并拢的脚踝轻轻缠绕,并固定在床脚的立柱上。
苏暮雪跪趴在冰冷的玉床上,双手无力地撑在身前,膝盖则被迫分开,臀部高高撅起,形成一个极尽羞耻且毫无防备的姿态。
这个姿势让她胸前那对被玉夹蹂躏的丰盈玉峰悬空晃荡,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水光。
而她身后,那片刚刚被阳精浇灌过的秘地,此刻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红肿的花瓣外翻,混着白浊的蜜液顺着臀沟缓缓流下,滴落在玉床上,发出「滴答」的轻响。
她那从未被染指过的后庭菊穴,也因这个姿势而微微张开,粉嫩的肉褶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却又因这极致的羞耻姿态而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诱惑。
姜承凛走到她身后,欣赏着这具雪白躯体呈现出的完美弧度,从挺翘的臀峰到纤细的腰窝,再到因羞耻而绷紧的背脊线条。他伸出手指,轻轻划过她滚烫的脊椎,最终,指尖停在了那团紧缩的菊蕾之上。
「苏仙子,你看,你这里也很美。」姜承凛的声音低沉而残忍,指尖在那粉嫩的菊蕾上轻轻打转,感受着那极致的紧缩与战栗。
苏暮雪浑身剧烈一颤,一声凄厉的呜咽从被堵塞的口中溢出,她拼命想夹紧臀瓣,可身体却被固定得死死的,只能任由那根手指在她最羞耻的地方肆虐。
「三号,你不是最喜欢你的苏姐姐吗,这里你应该也很喜欢吧。」姜承凛收回手指,对一旁的慕青岚说道。
「喜欢,苏姐姐的一切我都很喜欢。」慕青岚乖巧地回应道,她爬到苏暮雪身后,像一只发情的母犬,伸出舌尖,在那粉嫩的菊蕾上轻轻地舔舐着。
「唔……嗯啊……」苏暮雪的身子猛地一僵,冰凉湿滑的触感从后庭传来,让她头皮阵阵发麻。她拼命挣扎,可身体却被固定得死死的,只能任由慕青岚在她最私密的地方肆意舔弄着。
慕青岚的动作越来越大胆,她先是绕着那紧缩的菊蕾打转,然后舌尖试探着探入那狭窄的缝隙,每一次深入,都引来苏暮雪一阵颤抖和呜咽。
「苏姐姐……你这里好紧……」慕青岚眼中满是情欲,她一边舔舐,一边用手指沾了些许苏暮雪花穴中流出的蜜液,涂抹在菊穴周围,让那处更加湿滑。
苏暮雪的意识在极度的羞耻与一种陌生的酥麻感之间摇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经历这种事,更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身体产生些许不该有的反应。
就在这时,闻婉从一旁的玉盒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她跪行到姜承凛身边,将瓷瓶高高举起,脸上带着取悦的笑意:「主人,这是奴婢特意为苏师妹准备的『蚀魂膏』。」
「哦?」姜承凛接过瓷瓶,拔开瓶塞,一股奇异的、带着甜腻腥气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他倒出一点膏体在指尖,那膏体呈乳白色,粘稠如蜜,带着温热的触感。
「这膏药有何妙用?」姜承凛看着指尖的膏体,饶有兴致地问道。
闻婉立刻解释道:「主人,此膏乃是用数十种催情灵药炼制而成,寻常女子涂上,不出三息便会情动如焚,而用在……用在后庭,更是能让那处也变得如前穴般敏感,甚至……更能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的极致快感。」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扭曲的兴奋:「奴婢想,苏师妹这般温柔的仙子,若是能体验到从后面也被主人疼爱的快乐,一定会……终身难忘的。」
姜承凛闻言,大笑起来,笑声在密室中回荡,透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癫狂:
「好,好一个『终身难忘』!二号,你真是越来越懂我的心了。」
他走到苏暮雪身后,看着那因慕青岚的舔舐而微微湿润的菊蕾,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占有欲,他用沾着蚀魂膏的手指,轻轻点在那紧闭的菊蕾上。
「唔!」苏暮雪的身子猛地一颤,奇异的暖流从后庭传来,瞬间扩散至全身,像无数细小的蚂蚁,在她最敏感的神经末梢上爬行、啃噬,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与痒意。
紧接着,那股暖流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疯狂地涌向她的四肢百骸,与体内早已存在的媚药热流交织在一起,在她体内形成了一场无法抗拒的风暴。
她残存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却像被点燃的干柴,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
姜承凛欣赏着她这副模样,他手指带着蚀魂膏深入了那紧窄的菊穴。
「呜——!」苏暮雪发出一声呜咽,那感觉比之前单纯的冰冷刺痛要复杂百倍,手指的进入带着一种被强行撑开的肿胀感,可那蚀魂膏的药效却让这肿胀感中,混杂了一丝诡异的、令人羞耻的酥麻。
她的后庭未经人事,此刻遭异物强行侵入,本能地痉挛紧缩,宛如铁箍般死死缠住姜承凛的手指。然则,每一次本能的绞缠,却只让那诡异的酥痒如潮水般汹涌,似无数银针刺入脊髓,激得她周身毛孔乍起,战栗不止。
「苏仙子,你看,你这里也学会夹人了。」姜承凛的声音带着残忍的笑意,他手指在她后庭里缓缓转动,感受着那极致的紧窄与绞缠,仿佛在探索一处全新的、只属于他的领地。
他又缓缓探入第二根,那紧窄的菊穴被强行撑开,粉嫩的肉褶被冰冷的手指碾压到极致。
「啊……嗯……」苏暮雪的呜咽声中夹带着一丝呻吟。她的臀瓣不受控制地颤抖,后穴随着手指的抽送,一张一合,仿佛在无声地渴求着什么。
姜承凛的动作越来越大胆,两根手指在她后庭里疯狂搅动,将那处本就狭窄的穴道撑开到极致。那粘稠的蚀魂膏被他涂抹得到处都是,让每一次进出都带着黏腻的「滋滋」声。
姜承凛手指缓缓退出,满意地看着身下这具雪白的躯体,眼中贪婪之色更重。
他那根凶器早已恢复了之前挺立的形状,缓缓对准了那刚刚被手指扩张此刻正微微张合的后庭秘境。
他没有立刻进入,而是用那狰狞的龟头,在那紧闭的菊蕾上缓缓碾磨,感受着那里的紧致与颤栗。
「苏仙子,准备好了吗?」姜承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恶魔的低语,「准备好迎接我了吗?」
苏暮雪拼命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嘴里被口球死死堵塞,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那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绝望。
姜承凛却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他阳具顶住那紧闭的菊蕾,缓缓地施加着压力,一点一点地磨开那道防线。
苏暮雪的身体像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她双手死死地攥住身下的玉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玉石里。她的呼吸完全停滞了,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到极致,仿佛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抵抗这最后的侵犯。
「噗……」
一声轻微却清晰的撕裂声响起,那紧闭的菊蕾终于被彻底撑开,狰狞的龟头带着滚烫的温度,缓缓地地挤入了那从未被染指过的狭窄穴道。
「呜……啊……!」
苏暮雪的身子猛地一颤,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从喉间溢出,那是一种被撕裂的痛苦,与一种被强行撑开、填满的奇异饱胀感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的呻吟。
她的眼前阵阵发黑,仿佛灵魂都被这极致的羞辱与痛苦撕裂开来。
姜承凛没有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他继续缓缓地向下压着,那根狰狞的凶器,一寸一寸地,缓慢而坚定地,没入她那狭窄紧致的后庭。
每一次深入,都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活生生撕裂,可那蚀魂膏的药效却让这撕裂的痛苦中,混杂了一丝诡异的、令人羞耻的酥麻。
她的后穴从未经过开发,此刻被异物入侵,本能地剧烈收缩,死死绞住入侵的凶器,试图将这异物排出体外。
可越是绞紧,那股饱胀感就越是强烈,像一根烧红的铁杵,在她体内缓缓搅动,让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那是一种极致的羞耻,却又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被强行挑逗出的战栗。
姜承凛终于尽根没入,他的小腹紧紧地贴上了苏暮雪挺翘的臀峰,他低头看着两人交合的部位,那根狰狞的凶器被她紧窄的后穴死死咬住,形成一道极致的淫靡景象。
姜承凛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终于被我完全占有了,从里到外,你已经全部属于我……」
苏暮雪的身子剧烈颤抖,如同筛糠,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狂涌而下,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屈辱与崩塌。
就在这时,姜承凛的手掌高高扬起,带着破风之声,狠狠地落在了苏暮雪那挺翘的臀峰上!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密室中回荡,苏暮雪的身子猛地一颤,臀峰上立刻浮现出一道清晰的五指红印,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后穴本能地再次绞紧,死死地夹住了姜承凛的凶器。
「呜!」苏暮雪发出一声悲鸣,那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与羞耻。
「啪!啪!啪!」
姜承凛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他一下又一下地,毫不留情地抽打着苏暮雪的臀峰。每一巴掌都力道十足,让她雪白的臀峰上很快就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红色指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而每一次巴掌落下,苏暮雪的后穴都会本能地绞紧,给姜承凛带来极致的快感。他一边抽打,一边开始缓缓地抽送,那狰狞的凶器在她狭窄的后庭里进出,发出黏腻的「滋滋」声。
「啪!苏仙子,告诉我,是谁在干你?」姜承凛的声音带着戏谑的愉悦。
「啪!你是不是被人插后面都有快感?」
「啪!想不想让圣心书院的人看看你这副模样?」
苏暮雪的呜咽声已经完全变了,夹杂着一种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被强行挑逗出的呻吟。
她的臀瓣不受控制地颤抖,后穴随着他的抽送,一张一合,仿佛在无声地渴求着什么。
慕青岚跪在苏暮雪的头侧,她痴迷地看着苏暮雪那痛苦与快意交织的脸庞,「苏姐姐……你好美……」,她一边说道,一边向苏暮雪口球边缘亲吻着,双手在那对丰盈玉峰上揉捏着。
而闻婉则爬到了二人交合处下面,仰面躺着,目光痴迷地锁定在苏暮雪那片泥泞不堪的花瓣上。她伸出舌尖,在那红肿的阴蒂上轻轻打转,手指缓缓探入甬道,手指与舌头并用,在那片早已泥泞的湿滑秘境中疯狂搅动。
「呜……嗯啊……」苏暮雪的呻吟在慕青岚的吻下变得含混不清,她的身体在三人的共同玩弄下,被逼到了极致。前穴被闻婉的舌头和手指疯狂挑逗,后穴被姜承凛的凶器狠狠贯穿,胸前被慕青岚的双手肆意揉捏,耳唇边都有慕青岚的亲吻。
她的意识在极度的羞耻与一种陌生的、被强行点燃的酥麻感之间摇摆,直至完全失去了控制,细微而高频地痉挛颤抖,她此刻只留下纯粹的迷乱和对屈辱快感的无声臣服。
姜承凛看着她这副模样,血液里的征服欲彻底燃烧。他抽送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狠,手掌也依旧不知疲倦地落在她那已经红肿不堪的臀峰上,每一次落下,都带起一阵肉浪,也让后穴的绞缠更紧一分。
「呜啊啊——!」
终于,苏暮雪再也无法承受,她的身体猛地绷紧,一股滚烫的阴精从前穴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浇在闻婉的脸上和胸口,与此同时,她的后穴也剧烈地痉挛收缩,死死地绞住了姜承凛的凶器。
「苏仙子,你又喷水了……」姜承凛低吼一声,被那极致的绞缠刺激得几乎射出来,他俯身咬住她的后颈,声音低哑而残忍:「哭着被我干到喷水……你说,你是不是天生就该被我干?」
苏暮雪泪如雨下,身体还在高潮的余韵中痉挛,蜜穴一张一合地绞着,后穴也死死地夹着,像在无声地回应。
随着他的猛烈冲击,姜承凛低吼一声,滚烫的阳精如开闸的洪水般喷涌而出,尽数浇灌在她后庭最深处。
那炙热的冲击像烙铁般烙进她的身体,苏暮雪浑身剧烈一颤,随即彻底瘫软下来,像一具被抽干坏的玩偶,雪白的肌肤上布满潮红与狼藉的痕迹,身体还在高潮余韵中细细抽搐,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姜承凛满足地起身,慕青岚与闻婉立刻会意,她们像两条训练有素的母犬,一左一右地开始清理。
慕青岚用柔软的舌尖细细舔舐姜承凛仍带着苏暮雪体温的凶器,将每一丝残留都清理干净。
而闻婉则虔诚地跪在苏暮雪身后,用舌头将那从后穴缓缓流出的、混着阳精与血丝的浊液细细舔舐干净。她们舔得一丝不苟,像是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仪式。
姜承凛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缓步走到已经瘫软如泥的苏暮雪身前,蹲下身,伸手粗暴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那张布满泪痕与情欲潮红的脸。
「苏仙子,」姜承凛欣赏着眼前这副凄美的惨状,满意地低笑起来,「你看,你现在这副模样,真是……比秘境里那高高在上的样子,诱人多了。」
苏暮雪的瞳孔涣散,似乎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流着泪,身体还被闻婉舔弄着导致细微地颤抖。
「苏仙子,你的身子已经彻底记住了这种快乐。」他的声音里带着蛊惑般的魔力,「可我总觉得,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什么寄托?是不是还在等着你那高高在上的书院……来救你?」
苏暮雪的瞳孔因他这几句话而剧烈收缩,那空洞的眼神里,瞬间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却无比倔强的火光。
姜承凛捕捉到了这丝变化,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也更残忍了。那枚银质口球已经被泪水与津液浸得湿亮,他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那冰冷的金属球,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没关系。」姜承凛的笑容愈发灿烂,他松开她的下巴,转而用指尖轻轻拂过她脸上那道干涸的泪痕,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我也在等他们来。」
他站起身,踱了两步,玄色的衣袍在血色烛火下摆动,投下巨大的阴影,将苏暮雪完全笼罩。
「我等他们来,等他们一个个地,走进我为你准备的这个瓮里。」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知道吗,苏暮雪,你只是我落下的第一颗子,你越是挣扎,越是痛苦,越是盼着他们来救你……你那高高在上的圣心书院,就越是会不顾一切地冲过来。」
他俯下身,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等他们来了,我的计划就可以展开,我真的很想看看你们书院能对这个皇朝造成多大的威胁。」
他直起身,脸上又恢复了那温和的笑意,仿佛刚才那个疯狂的人不是他。他看着苏暮雪,就像看着一件即将完成的完美艺术品。
「所以,苏仙子,你可得好好活着,好好记住我教你的这些快乐。」他最后说道,「毕竟,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三十二章奴心初成
晨光熹微,定衡王府地下密室的血色烛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唯有从极高处的通风口透进来的些许微光,勉强勾勒出室内那扭曲而淫靡的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而令人作呕的气味,是情欲的腥甜、汗液的咸湿、灵药的异香,还有绝望的铁锈味,它们混合在一起,像一层无形的薄膜,包裹着这间囚禁灵魂的囚笼。
苏暮雪的意识像沉在深海里的浮木,时而漂浮,时而沉没。
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酸痛与屈辱,特别是那昨夜被开发过的后庭,此刻依旧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痛楚,有一种被强行撑开后空虚的羞耻感觉。
她的四肢丝链、胸前的玉夹和嘴里的银质口球已经被摘下。她此刻全身赤裸,蜷缩在冰冷的寒玉床上,一头乌发散乱地铺在玉枕上,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她的双腿无力地并拢着,试图用最后的本能去遮掩那片被蹂躏得红肿不堪、仍有白浊残留的私密之地。
逆着光,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走入,正是姜承凛。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看起来温文尔雅,若不是昨夜那疯狂的一幕还烙印在苏暮雪的脑海中,她几乎要以为这只是一个误入此地的翩翩公子。
他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几个精致的玉盒,以及一炉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熏香。
「苏仙子,醒了?」
姜承凛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微哑,却依旧是那般温和,仿佛他们昨夜不是在进行一场惨无人道的凌辱,而只是一场寻常的交谈。
苏暮雪没有回应,只是将身体缩得更紧了些,像一只受惊的刺猬。
姜承凛也不在意,他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一旁,点燃了那炉熏香。奇异的香气袅袅升起,带着一种清甜中透着微腥的味道,钻入苏暮雪的鼻腔,让她那早已混沌的脑子带来了一丝清醒。
「这是『凝神香』,能让你更清晰地感受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姜承凛轻声解释,他的目光落在苏暮雪那蜷缩的身体上,眼神多了一丝工匠审视作品般的专注。
他打开一个玉盒,里面是一支通体温润的玉质长笔,笔尖柔软,像是用某种灵兽的毛发制成,笔身则刻满了细密的符文。旁边还有一个小碟,里面盛着一些银色的粘稠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不知苏仙子是否听过『奴心锁』?」
苏暮雪微微一颤,眼中多了一丝惶恐,这个词汇她曾在与谢璇玑的交谈中偶然得知。那是一种起源于中州一个邪宗的秘术,据说能从肉身到灵魂彻底锁定一个女子,让她从生理到心理都只能臣服于施术者,成为其最听话的奴隶。
「看来苏仙子是听过的。」姜承凛笑了笑,似乎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那我就不必多费口舌了。」
「姜承凛……你会下地狱的。」
苏暮雪勉强抬起头,杏眼中带着她的倔强与恨意,苍白的唇瓣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泪痕犹在脸颊上蜿蜒,却无法掩盖曾经那份绝美姿色。
「放心吧,苏仙子,就算下地狱,我也会带上你的。」
姜承凛闻言,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残忍而温柔的笑意。他伸出手指,灵力化成数道朱红色细线,汇聚成律印,漂浮在二人上空,一股诡异的气息朝着苏暮雪身上笼罩而去,让她的身体再无反抗能力。
姜承凛没有再多说,看向跪在身后的慕青岚和闻婉,吩咐道:「三号,过去,抱住你苏姐姐的腿,让她分开点。」
慕青岚立刻会意,她爬上玉床,跪在苏暮雪的身后,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双手穿过苏暮雪的腋下,将那双修长的美腿强行抱起,如同小孩把尿的姿势,让她那片泥泞不堪的秘地再次暴露在空气中。
苏暮雪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尝到了些许血腥味,可身体却被律印笼罩,失去所有力气,任由摆布。
姜承凛拿起那支玉笔,在银色液体中轻轻蘸了一下,然后俯下身,他的目光专注,像是在绘制一幅绝世的画作。
「放心,不会很疼的。」他轻声说,随即,笔尖轻轻地触碰到了苏暮雪那红肿的阴蒂上。
「唔……」
玉笔的笔尖温热而柔软,带着些许微痒,银色的液体顺着笔尖流淌下来,在那敏感的小颗粒上缓缓晕开,形成一朵含苞待放的银色花苞。
奇异的酥麻感瞬间从接触点扩散开来,那不是单纯的疼痛,也不是纯粹的快感,而是一种混合了痒、麻、胀、痛的复杂感觉,让她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姜承凛的手很稳,他手持玉笔,在那片泥泞之地开始绘制。笔尖时而轻柔地划过,时而稍重地点刺,每一次触碰,都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
银色的液体顺着他的笔尖,在她的蜜穴入口处、在花瓣的边缘,勾勒出一道道繁复而优美的纹路。那些纹路仿佛活物般,在绘制完成的那一刻,便开始微微闪烁着粉色的光芒。
「嗯……不要……」她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法抑制的呻吟,她的身体在这诡异的刺激下不受控制地弓起,蜜穴深处开始涌出新的蜜液,将那些银色的纹路浸润得更加晶亮。
姜承凛并未停歇,他手腕微转,笔尖灵巧地一挑,一道银线便从那朵花苞处延伸出来,蜿蜒而下,最终停在了她后庭那紧闭的菊蕾之上。
「苏仙子,你看,马上就前后呼应上了,你到时候会感受到什么叫极乐。」
姜承凛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温柔。
笔尖点在菊蕾上,苏暮雪的身子猛地一颤,一声呜咽从喉间溢出。昨夜的痛楚还未完全消退,此刻又被这股诡异的酥麻所取代,让她一阵失神。
那银色的液体顺着她后庭的肉褶缓缓晕开,与前方的纹路遥相呼应,当最后一笔落下时,所有银色的纹路同时亮了起来,发出一阵耀眼的粉色光芒。
「啊……!」
苏暮雪的身子猛地绷紧,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那些纹路仿佛有生命一般,开始在她最私密的地方微微脉动。每一次脉动,都像是无数根无形的羽毛在同时撩拨着她最敏感的神经。
她的心跳,每一次跳动,都仿佛与那些纹路的脉动形成了共鸣。每一次心跳加速,那酥麻感便会随之增强,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她身体内部,随着她的心跳节奏,不断地抚弄着她。
「唔……嗯……」苏暮雪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声,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那呻吟声里,已经开始夹杂着一丝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带着哭腔的甜腻。
姜承凛冷眼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将衣袍褪去,露出那精壮的身体和早已昂然的凶器,他按住身旁跪在地上的闻婉,示意她靠过来。
闻婉立刻明白了姜承凛的意思,她跪行上前,像一只最温顺的宠物,将姜承凛那狰狞的凶器含入口中,用舌尖仔细地舔舐着每一寸肌肤,直到那凶器被她的津液浸润得油亮发光。
然后,她扶着那根滚烫的凶器,缓缓地对准了苏暮雪那被纹路萦绕、此刻正微微张合的泥泞入口。
「噗嗤——!」
没有丝毫阻碍,那粗大的凶器带着湿热的津液,瞬间便尽根没入。
「嗯……啊……!」
苏暮雪再次发出一声呻吟,那根凶器的进入,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她身上那些刚刚完成的纹路,开始闪缩着粉色的诡异光芒!
姜承凛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吸吮感从她蜜穴深处传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那些纹路仿佛化作无数细小的触手,随着他的进入而疯狂蠕动,缠上他的凶器,每一次收缩,都带来极致的绞缠与包裹。
「啧……」
姜承凛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这种体验,比单纯的肉体交合要刺激百倍!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正通过那些纹路,与苏暮雪的身体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共鸣。
他看着苏暮雪那张因快感而扭曲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腰身开始缓缓抽送。
慕青岚在后方痴迷地看着苏暮雪颤抖的身体,她俯身贴近苏暮雪的耳畔,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她敏感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滚烫的颈项。
「苏姐姐,感觉到了吗?这才是主人真正赐予你的快乐……」慕青岚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
姜承凛的抽送节奏由缓变快,每一次深沉的顶入,都让那粉色的纹路光芒大盛,同时伴随着蜜穴深处强烈的绞紧。
「啊……嗯……唔……!」
苏暮雪的呻吟已经失去了羞耻,只剩下被纹路放大的高潮快感。她的身体剧烈地前后晃动,被慕青岚抱住的双腿无力地踢踏着。
闻婉则跪在姜承凛的身后,双手抓住苏暮雪乱动的玉足,用唇舌舔舐、吮吸,同时,她伸出手指,按在那交合处,揉搓着苏暮雪的花核,配合姜承凛的节奏施加刺激。
在前有凶器贯穿、中有纹路脉动、后有两女舔舐的三重极端刺激下,苏暮雪的意识彻底被快感吞噬。
「呜啊啊啊——!!!」
她全身猛地绷紧,那粉色的纹路在一瞬间亮到了极致,随后如同潮水般退却。
一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滚烫的阴精,不受控制地从体内喷涌而出,浇灌在姜承凛的凶器根部,甚至溅到了闻婉的脸上。
随着苏暮雪的极致欢愉,她身体那粉色的纹路彻底隐没,融入肌肤,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一道道银色的浅痕,在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高潮过后,苏暮雪彻底瘫软下来,像一滩烂泥,倒在慕青岚的怀里,双眼失神,唯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是个活人。
姜承凛感受着那极致的绞缠和喷射,呼吸粗重,但眼中的兴奋却丝毫未减。
他缓缓抽出凶器,那根狰狞的肉杵带着混浊的白浊与蜜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寒玉床上。
「第一道纹路……总算完成了。」姜承凛的声音沙哑而满足,他低头看着慕青岚怀里那具被榨干的躯体,语气中带着对一件完美艺术品的赞赏。
他抬手,轻轻抚过慕青岚那潮红的脸颊。
「把她翻过来,现在该刻下最后一道了。」他眼中情欲之色不减,继续吩咐道。
慕青岚乖巧地照做,她小心翼翼地将苏暮雪的身体放平,然后轻柔地翻转过来。苏暮雪的身体毫无反抗能力,任由摆布,最终变成了一个跪趴的姿势。
她的双膝被强行分开,小腿无力地蜷曲,臀部高高地撅起,这使得她的腰肢向下塌陷,在臀峰与背脊之间勾勒出一道令人心颤的诱人弧线。
这个姿势,让她那片刚刚被蹂躏过、仍有白浊残留的蜜穴,和那因为高潮微微张开的后庭菊穴,都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空气中。那些刚刚绘制的银色纹路,在粉嫩的菊蕾上扩散。
苏暮雪的意识仿佛浮在云端,她本能地想夹紧双腿遮掩,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慕青岚扣住她的膝盖,闻婉则按住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这个极尽羞耻的姿态。
一滴滚烫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滴在冰冷的玉床上,与那狼藉的浊液混在一起。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放开……我……」。
「别急,苏仙子。」姜承凛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好戏才刚刚开始。」姜承凛的目光锁定在那高翘的玉臀上。他蘸取银色液体,玉笔笔尖温热,带着一丝残留的浊液气味,逼近那粉嫩的菊蕾。
「苏仙子,这最后一道纹路,才是奴心锁的根基。」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它将从后庭而上,顺着你的脊柱,缠绕你的心脏,最后到达颈间,只有它成形,你才会身心一体……向我臣服。」
他手腕一转,笔尖再次点在那粉嫩的肉褶中央。
「唔……!」
苏暮雪的身子猛颤,那温热的笔尖已经微微钻入她那紧窄的甬道,银液缓缓晕开。昨夜被撑开的痛楚瞬间被一股微痒的酥麻勾起,混杂着后穴被饱胀感所支配的屈辱。
她的臀瓣本能地剧烈收缩,而这收缩却让绘制中的纹路活化,一道粉色的光芒从菊蕾向外蔓延。
姜承凛持笔稳如磐石,在那处开始绘制。笔尖时而划过,时而点刺,每一笔落下,都牵动银液蠕动,顺着臀沟向上,精准地勾勒出繁复的纹路。
「停……求你……那里……不……」她的声音细弱,带着绝望的哭腔,却因纹路的脉动而夹杂着颤音。那银纹每一次闪烁,仿佛都在后庭深处搅动,给她一种羞耻的快感。
姜承凛不理会她的哀求,继续他的创作。
银色的线蜿蜒向上,划过紧绷的腰窝,沿着脊椎的沟壑一路攀升,如同一条冰冷的银蛇,盘踞在她雪白的背脊上。
苏暮雪的背弓了起来,她的腰肢在纹路的刺激下本能地扭动,像一条被钉住的银色蝴蝶,徒劳地振翅。
「嗯……啊……好痒……不要……」她喉咙里滚出呻吟,后背被笔尖划过,带来一股搔痒感,让她感觉十分不适。
姜承凛的笔尖在后背停住,那银线已攀至肩胛,与颈脖处还有一掌的距离。
他收笔,目光扫过苏暮雪弓起的背脊,纹路微微脉动。
「真美啊,苏仙子,你这身体越来越让我感觉到惊艳了,不过这还不够,还要极致的快感,才能把这第二道纹路融进你身体里。」
「二号,把那盒子的东西拿过来。」姜承凛脸上多了一丝残忍的期待。
跪在一旁的闻婉立刻捧上托盘,上面放着一根通体晶莹的玉质棒具。这棒具比以往的更加粗壮,表面光滑,顶端却雕刻着一圈细密的螺旋纹,棒身中央还嵌着一颗灵石,散发着幽幽的、蛊惑人心的光芒。
姜承凛接过棒具,指尖注入灵力,那灵石瞬间亮起,棒具表面也开始散发出温热,同时发出「嗡嗡」的低频震动。
「苏仙子,你看,」姜承凛将震动的棒具拿到苏暮雪眼前,「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堕仙杵』,它专门用来对付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仙子玉女,现在用在你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苏暮雪看到那根棒具,瞳孔骤然收缩,她本能地想挣扎,可身体被慕青岚和闻婉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移到身后。
姜承凛用那震动的顶端,在她那被银纹萦绕的红肿花瓣上缓缓碾磨。强烈的震动瞬间传来,比手指和舌头的刺激要强烈数倍。
「啊……!」
苏暮雪的身子猛地一颤,蜜穴深处不受控制地涌出蜜液,将那堕仙杵的顶端浸得湿亮。
姜承凛欣赏着她这副模样,他缓缓地将那根粗壮的棒具,对准了她的蜜穴入口。
「不……不要……」苏暮雪绝望地摇头,嘴里含糊地哀求着。
「噗嗤……」
没有丝毫怜惜,那根粗壮的堕仙杵,带着强烈的震动,瞬间便尽根没入了她的蜜穴。
「呜……嗯……」
苏暮雪发出一声呻吟,那强烈的震动从蜜穴深处传来,瞬间便扩散至全身。
她背上的银纹光芒大盛,与体内的震动产生了共鸣,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姜承凛却是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狰狞的龟头顶住那紧闭的菊蕾,缓缓地施加着压力,一点一点地磨开那道防线。
「不……不行……呜……」苏暮雪的声音带着哭腔,那后庭的痛楚还未完全消退,她实在无法想象前后同时被填满的滋味。
「咕滋……」
一声黏腻的挤压声响起,那紧闭的菊蕾再次被撑开,滚烫的狰狞凶器,缓慢地挤入了那狭窄的穴道。
「呜……啊……!」她仰起头,脖颈绷出一道弧线,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从喉间溢出。
姜承凛的凶器在后庭缓缓没入,每一寸深入,都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活生生撕裂。与此同时,她蜜穴中的堕仙杵依旧在疯狂震动,强烈的刺激让她几乎要疯了。
「苏仙子,感觉到了吗?这种被填满的滋味。」姜承凛的声音带着残忍的笑意,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这才只是开始。」
他终于尽根没入,他的小腹紧紧地贴上了苏暮雪挺翘的臀峰,那根狰狞的凶器被她紧窄的后穴死死咬住,而蜜穴中的堕仙杵依旧在疯狂震动。
「呜……嗯……好痛……」
苏暮雪的呜咽声已经完全变了,她的臀瓣不受控制地颤抖,前后两个穴道随着他的抽送和棒具的震动,一张一合,透露出极度淫靡的景象。
姜承凛看着她背上的纹路,随着他的抽送节奏,粉色的光芒忽明忽暗,仿佛活了过来。他腰身用力,抽送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啪啪啪——!」
撞击声与堕仙杵的震动声交织在一起,苏暮雪的呻吟声也变得越来越响亮,越来越甜腻,带着浓重的哭腔,却又夹杂着无法抑制的欲望。
「呜啊啊……不要……好涨……啊……」她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只剩下纯粹的快感。她背上的银纹光芒大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
姜承凛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抽送的每一次深度,都仿佛与那根堕仙杵的震动形成了某种共振,而这种共振,又通过背上的纹路,与苏暮雪的心跳和呼吸达成了同步。
慕青岚和闻婉被这极致淫靡的景象刺激得双颊潮红,慕青岚跪在苏暮雪的头侧,痴迷地看着苏暮雪那痛苦与快意交织的脸庞,「苏姐姐……你越来越美了……」,她一边说道,一边向苏暮雪唇上吻了下去,舌头探入,与苏暮雪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闻婉则躺在她的身下,伸出双手揉捏着那对晃荡的玉峰,同时低头含住其中一颗乳尖,疯狂吮吸。她的另一只手则探到下方,按在苏暮雪的花核上,随着姜承凛的抽送节奏疯狂揉搓。
苏暮雪感觉自己快疯了,眼里再无半分昔日的神采,极致的快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在这场欲望的风暴中彻底迷失了方向。
姜承凛的抽送越来越快,每一次撞击都让苏暮雪的玉臀荡起层层肉浪,那「啪啪」的声响在密室中回荡,混杂着堕仙杵的低频嗡鸣,形成一种诡异的交响。
凶器在后庭深处碾压,银纹如火线般亮起,牵动脊椎的每一条神经,直冲她的识海。
苏暮雪感觉自己像一叶孤舟,在前后双重的浪潮中颠簸,前穴的螺旋纹路摩擦内壁,还伴随激烈震动激起阵阵热浪。后庭则被姜承凛猛烈抽插,昨夜的痛楚早已被这诡异的热流融化,化作一种她不愿承认的的快感。
「苏仙子,没想到你这菊穴……越来越会咬人了。」
姜承凛低喘着,声音沙哑中带着满足,手掌再次扬起,「啪」的一声落下,打得臀峰乱颤,那痛意如电流般顺着纹路窜向前穴,与堕仙杵的震动交汇,让她的甬道内壁疯狂痉挛,绞紧了那粗壮的入侵者。
「呜……别……别打了……」苏暮雪的呜咽已不成句,声音却被慕青岚的吻堵住大半。
青岚的舌尖如藤蔓般缠绕她的,卷走每一丝喘息,喂入更多混杂银液的津液。
她想推开慕青岚,可双手软绵绵地抬不起,只能任由那张脸庞贴近,耳边响起低喃:「苏姐姐……别抗拒……我们一起侍奉主人,不是很好吗?你的身子,已经在回应了……」
回应?苏暮雪的心如坠冰窟,可身体却诚实地背叛了她仿佛她的心跳、呼吸、甚至灵魂,都在与姜承凛的节奏同步。
她感觉自己不再是苏暮雪,而是这具躯壳的主宰者手中的玩物,一件被精心雕琢的玉器,随时可能碎裂,却又在碎裂边缘绽放出诡异的美丽。
闻婉的动作如火添油,她低头含住苏暮雪的乳尖,牙齿轻咬拉扯,那肿胀的粉珠在口中被吮吸得发烫发亮,另一手则探到下方,按上那被玉棒撑开的交合处,指腹揉搓花核,与震动合拍,每一次按压都让银纹闪烁加剧。
突然,苏暮雪的身体猛地一颤,那背上的银纹突然亮起,瞬间如同银河般耀眼,随后,隐入她的体内,仿佛与她完全融为一体。
「呜啊啊啊啊———」
苏暮雪的呻吟声升高到最高点,随着银纹的完成,前后交合处的绞紧也到达了顶点,她的身体猛地仰起,一股滚烫的阴精猛地从蜜穴喷涌而出,「来了!」
姜承凛眼中狂喜爆闪,他猛地顶入最深,凶器碾压纹核,滚烫阳精如洪水倾泻,尽数灌入后庭。
那热液顺着银纹渗入血脉,粉光暴涨,从菊蕾窜向前穴,再沿脊椎向上,在背脊处停顿,再向两侧分散往胸部处汇聚。
纹路如活蛇般扭动,每一条银线都贪婪地吞噬着他的灵力,与苏暮雪的阴精交融,试图将这具躯壳彻底烙印。
苏暮雪的玉臀高颤,乳峰晃荡如浪,前后秘处同时快速张合,热流混浊淌下床沿,形成一滩狼藉的水渍。
那纹路在她心口处凝形,热意如烙铁般烫上皮肤,让她几乎呼吸不上来,纹路在她双峰处形成一个复杂的符文,再慢慢向颈脖处移动,还差最后一线,便能永远束缚她的灵魂,让她在欲海中沉沦。
可就在那纹路即将到达颈脖的瞬间,苏暮雪眸闪过一丝微弱的清明。曾经一幕幕如走马灯般闪过,书院玉阶的残影,月无垢清冷目光中的那一丝期望,叶澈踩在白线苦练的身影……
它如一丝凉风,刺破了欲望的迷雾,让她的心底再次涌起一丝倔强。她咬紧牙关,喉间挤出呢喃的低语:「不……你……休想……」那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一丝不屈的锋芒,硬生生阻断了纹路的最后融合。
银色纹路顿住,停在她锁骨处,她周身粉光黯淡,隐隐颤动,如一枚未扣的枷锁,噬魂的热意虽未散去,却无法彻底锁住她的灵魂。
姜承凛的动作一滞,他抽出凶器,浊液拉丝滴落,喘息中带着一丝意外的兴味。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那张潮红失神的脸。
他眼中欲火未灭,却多了一抹猎人般的玩味:「哦?还差一点……仙子,你可真够倔强的,真让我意外。」
他的指尖滑过双峰处的符文,那符文微微一烫,苏暮雪的身子本能颤栗,下身传来一阵空虚,可她却咬唇不发一言。
慕青岚与闻婉上前,舌尖细细舔舐交合处的残浊,顺纹路清理,但苏暮雪的眼神中,那抹清明如烛火般摇曳,尚未熄灭。
「让我想想,是谁给了你最后的希望?」姜承凛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如恶魔低语:「是圣心书院?是那位书院掌尊?还是你那位剑阁师父?」
苏暮雪缓缓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回应他的话语,姜承凛也不在意,继续说道:
「不出所料的话,你书院的人今天就要到了,为了迎接他们,我可是耗费了很多精力,给他们布置了一个欢迎仪式。」
姜承凛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苏暮雪的娇躯,继续开口,话语极其冰冷:
「苏仙子,你知道吗,这个布置也让我付出了很多代价……也包括了你……」
「希望书院真的能把你救出去,不然到了那个地方,我可是会心疼你的…
…」
然而,一滴晶莹的泪珠不知何时已从她眼角流出,沿着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最终没入乌黑的发丝间,不见踪迹。
第三十三章剑舞太清京
夜幕降临。
学宫的大门在无声中缓缓推开。
那些平日里用来照亮走廊的灵灯此刻全部熄灭,只有月光透过廊柱的间隙洒下来,在地面上投出一道道冷白的光影。闻婉踏入门槛的瞬间,整座学宫的沉寂几乎要凝成实质。
她已恢复了往日端庄娴静的模样,脸上寻不见半分在密室中的媚态。看着整座学宫空无一人,闻婉似乎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早已心中有数,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
走廊尽头的大殿里,灯火骤然亮起。
那冷白的灵光从四面八方同时亮起,将整座大殿照得透亮。在那光芒的最中心,一个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素白的衣裙,在灵光下显得如同瓷白一般的洁净,青丝高束,白玉簪在鬓侧落下淡淡的影子,她的脸清冷无瑕,近乎苛刻的完美,肌理如雪,眼神澄明而冷清。
月无垢。
闻婉瞳孔骤缩,脚步霎时一滞,仿佛月无垢的出现打乱了她接下来的计划,然而那一瞬的失态转瞬即逝,她很快便将神色重新敛归平静。
月无垢从座位上缓缓站起身来,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精确到了毫厘,没有任何多余的幅度。
闻婉见月无垢起身,腰身向前弯下,做出了行礼姿态,她的声音变得格外恭谨:「拜见月阁主。」
月无垢并未回应她的礼数,只是缓缓起身,迈步走来。她的每一步都精准而稳定,鞋底敲击在光洁的石板上,发出清晰而冷漠的声响,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苏暮雪人在哪里?」
闻婉的身体在这一刻微微僵硬,她缓缓抬起身体,她的眼神在月无垢的逼近中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低声回应道:「回阁主……苏师妹并未告知去向,我也是昨日才知晓她已离宫。」
月无垢脚步未停,目光如薄刃般掠过闻婉的脸庞,显然不信这番说辞。
「太清京内,书院布下的每一处暗线,收到的每一道消息,皆经你手。」她已走到闻婉面前,二人相距不过一尺,冰冷的灵压无声弥漫,几乎令人窒息,「你是想说,暮雪她带着一名六境暗卫长老,从你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消失?」
月无垢的目光深凝,似要刺透闻婉的双眼,直抵神魂深处,「即便她另有消息来源,也断无可能不与你商议便私自行动。」
闻婉呼吸一滞,在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注视下,她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圆谎,声音愈发低微:「弟子……弟子当真不知她具体去向,苏师妹那日只说要外出,我虽劝阻,可她……」
月无垢的指尖无声地拢入袖中,周身灵压倏地一沉。
「闻婉,你在说谎。」
话音不高,却带着浸入骨髓的寒意,仿佛能将灵魂冻结。那份冷意化为实质的威压,源于修为境界的绝对差距,如山岳般压向闻婉的每一寸肌体、每一缕神魂……
在这股威势之下,闻婉的心理防线被破开一丝,她试图用最后的手段来挣脱这个困境:「月……月阁主,我所说的都是真的,苏暮雪的行踪我确实不知,即便你不信我……按书院的规矩,剑阁阁主还没有权对玄法阁的执事出手……」
她的话还没说完,月无垢就看向她。
「规矩?」
二字轻吐,如雪落寒潭,带着浸入骨髓的寒意。她素手徐徐抬起,一道凝练至极的灵力已如无形的冰索,瞬息缠绕而上,将闻婉的身体轻而易举地提离地面。
「与剑修论规矩,」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字字如冰锥刺骨,「是谁教你的道理?」
闻婉徒劳地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响,四肢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冰冷的气息钻入经脉,冻结了她的挣扎,只剩下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栗。
「现在,」月无垢的声音继续响起,「真相与谎言,我自会分辨。」
指尖按上闻婉的眉心,一股精纯而霸道的神识之力长驱直入,直抵识海深处,她要亲自翻阅那些被刻意隐瞒的记忆,以最直接、也最无情的方式,剥离所有谎言,洞见真相。
闻婉的躯体在那灵力的侵入下剧烈震颤起来,仿佛灵魂正被无数冰冷的丝线切割、翻搅。她双眼圆睁,瞳孔深处映照着无法言说的痛苦与恐惧,血丝迅速蔓延,玷污了眼白。
就在这一刻,她的颈脖上突然绽放出了一道诡异的光。
赤红的纹路如同活物一般从她的肌肤下蜿蜒而出,在一瞬间覆盖了她的整个颈脖。那些纹路编织成了繁复而精致的颈圈,在灵光的映照下,泛着赤红而邪异的光泽。
那是奴心锁。
一股狂暴的能量从她体内爆卷而出,闻婉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她的身体在无法控制地扭曲,指尖在石板上留下深深的划痕。
月无垢的身体瞬间后退,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那枚禁制的力量远超她的预期,她能感受到要是继续查探下去,闻婉灵魂将会被分割撕裂。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她注视着闻婉身上那枚诡异的禁制,那份狂暴的能量之源,几秒钟后,她的目光缓缓转向远方。
定衡王府的书房里灯火通明,姜承凛坐在椅子上,他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动。一下,两下,三下。
突然,他的动作微微一顿。
" 来了。" 他感应到来自闻婉体内的奴心锁波动,有人在触及她的灵魂。
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冷漠的弧度,他已经在等待这一刻很久了,从书院联系闻婉开始,他就知道书院会来人。
他的手指在袖中悄然结出一个诡异的秘法手印。
「让我看看,这次书院来的人,究竟有多大能耐……」他用一种近乎呢喃的音量低语,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闪过了一丝名为「期待」的异常光芒,「希望,不要辜负我的精心布置。」
远在学宫。
一道蒙面的身影感应到姜承凛的信号,自暗处悄然踏出,黑色劲装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他周身缠绕着强大的阳神期灵力波动,正是此前拦截李婆婆的那两名六境法修供奉之一。
他的脚步很快,每一步都踩在石板的边缘,发出清脆的破空声,他正在向学宫内冲去。
学宫大殿前的空地上,月无垢的身影无声地凝结,她抬起头,看向那道蒙面黑影。
「不知阁下是书院的哪一位道友。」蒙面供奉率先开口,阳神期的灵力他在周身燃起一圈炽热火焰,他的目光掠过月无垢时闪过一丝惊艳,随即恢复如常:
「若是想见到想见之人,请随我走一趟。」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那平静之下隐藏着某种不可一世的傲慢。他是六境法修后期,在太清京的修者中已经属于金字塔顶端,哪怕面对那些老牌七境,他都能对上几招。
月无垢没有说话,她的身体向前踏出了一步。
蒙面供奉的手瞬间抬起,阳神期的能力在这一刻彻底展开,他的身体在瞬间扩大,身躯化作了一尊金色的巨人,炽热的火焰在他身周肆虐,虚空在高温下开始扭曲。
「烈阳真身。」
他发出了一声低吼。他的拳头裹挟着足以融化金石的高温,直接砸向月无垢。
月无垢的手缓缓抬起。
寂光剑意在她的指尖缠绕,形成一道细如发丝的剑光,她的动作很慢,慢到蒙面供奉甚至能够看清她抬起手臂的每一个细节。
但也就在这一刻,他的拳头停止了。
蒙面供奉所有的防御手段此刻仿佛都陷入了沉寂,在那道剑光面前都形同虚设。那道剑光穿过了他的身体,没有碰撞,没有任何阻滞,就像是切过了虚无一样。
整条手臂从肩膀处被切断,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鲜血在月光下喷出,化作了一片诡异的流光。
蒙面供奉发出了一声撕裂般的惨叫,他想要后退,但月无垢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前,那道剑光再度浮现,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第二道剑光闪过。
从腰间到肩膀,整个躯干被纵向切成了两截。
「七境……剑修……」
蒙面供奉的眼眸在死亡的瞬间睁到了最大,充满了不可置信和后悔,他不敢相信自己会这样草草收场,更后悔怎么听从别人安排去惹一位七境的剑修。
他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那个女人澄明而冷清的眼眸。
他的身体从空中坠落。
两截躯体重重地砸在了石板上,发出了沉闷令人窒息的声音,然而就在他生命彻底消散的刹那。
他体内毫无征兆地迸发出一道刺目的光芒。
一股狂暴的灵力毫无征兆地从尸体内部迸发,猩红的光芒撕裂夜色。
那是一道深植于灵魂深处的禁制,在不知何时已被悄然种下。他至死都未曾察觉,自己不过是某人掌中的一枚棋子。
此刻,禁制感应到宿主陨落,瞬间攫取了他全部残留的灵力,将其压缩成一场玉石俱焚的毁灭。残躯在坍缩成炽白光点,随即轰然解放,灼热的气浪席卷四方,刺目的光芒将夜幕撕开一道缺口,足以焚尽百丈内的一切生灵。
月无垢的眼眸在瞬间收缩。
她的手指在虚空中一划,寂光剑意在这一刻彻底展开,形成一整片澄明而冷冽的剑域,七境剑修的完整能力在这一瞬间暴露无遗。
剑域将自爆所产生的威力完全笼罩。
但是冲击余波还是让整个学宫微微震颤了一下,剑域内的石板在高温和剑气下寸寸龟裂,月无垢周围的建筑在瞬间被夷平,那道冲击波甚至波及到了地下,将其轰出了一道巨大的空洞。
月无垢稳稳地站在原地,衣袖在风中飘动,身体纹丝未动,她的双眸扫过那片火焰消散的地方,眼神里闪过一丝思索。
但也就在这一刻,太清京的地底深处,某种古老而庞大的东西突然苏醒了。
龙脉心网。
这座建立在太清京下方,由无数条灵脉编织而成监控整座城市的强大阵法,在察觉到有陌生七境的气息时瞬间触发了它的防御机制,一股强大的波浪般的灵力从地底涌上来,瞬间覆盖了整个学宫。
刺耳的警报声在礼法司和宗法院中传出。
宗法院内,陆绯禅在警报声响起的刹那睁开眼眸。她穿着墨青色的官袍,腰间的蛟牌在灵力催动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声音通过令牌传达各处:「太清京所有凶兽牌以上宗法院人员集结,目标学宫。」
命令下达的瞬间,隐藏在太清京各处的暗卫们从阴影中现身,身影向学宫方向掠去。
礼法司大殿内,檀香的青烟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气劲搅乱。
宋魄猛地从案前起身,紫缎祭袍无风自动,鼓荡如帆。他面色不善,那双总是半眯着的眼睛里此刻寒光乍现,圆润的身形中压抑着雷霆之怒。
「七境威压……学宫方向。」他五指收拢,指节发白,「真当我们礼法司是纸糊的?」
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几乎同时,大殿各处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身着蓝色礼袍的执法使在黑袍的引领下从廊柱后、殿门外汇聚而来。
宋魄抓起案上的青玉司印系在腰间,大步向外走去,紫袍在身后翻卷如云。
「走!」他大声喊道,「去看看是谁,敢违背当年之约。」
警报声仍在继续。
龙脉心网的防御大阵已全力启动,一道道由灵力凝结而成的阵符从地脉升起,如同一张巨大的法阵网络,覆盖了学宫周围的整片区域。
月无垢抬起头,双眸扫过头顶的天穹,她能感受到来自阵纹的压制,能感受到龙脉试图将她困锁在此地的意图,但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她纤指轻点,闻婉被灵气缚住悬浮在空中,她随即缓缓转身,走向学宫门口。
学宫的大门完全打开了。
月无垢踏出门槛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她的素白衣裙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质感,她的青丝在肩头垂落,那枚白玉簪反射着冷白的光芒。
她就这样缓缓走出了学宫,每一步都踩在石板上,发出了清晰而有力的声音。
而在她前方,禁军与城防军已经形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包围圈。
随即,陆绯禅带着宗法院的人到达现场。
这位宗法院的暗卫首座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端庄,墨青色的官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她的目光在瞬间扫过满目疮痍的学宫,眼眸瞬间变得更加深邃。
她缓缓抬起手,数十位宗法院凶兽牌的强者瞬间停住了脚步,在距离月无垢百丈外的位置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包围圈,但并未靠近。
陆绯禅缓缓向前,她一个人向月无垢走去。每一步都踩出清晰的灵力涟漪,速度很慢,并不高调。
「想来阁下应该是书院那位望月剑阁的月阁主了。」她在距离三十丈处停下,目光在学宫废墟上缓缓扫过,「月阁主,七境禁入太清京,这是当年与各大宗门定下的约定……」
突然,一道沉重的破风声传来,打断了陆绯禅接下来的话语。
宋魄的身体贴着地面狂奔而来,每一步都踏碎了石板,留下深深的脚印,沉闷的声响回荡在整个学宫。蓝衣礼法司执法使们紧随其后,在他身后三十丈处形成了半圆形的阵势。
宋魄在陆绯禅旁边站定,目光毫不掩饰的从上到下打量着月无垢,他的呼吸声有些粗重,嘴角浮起一丝油腻的笑容:「月阁主,久仰大名,东荒洲第一美人确实名不虚传。」他舔了舔嘴唇,「不过,擅闯太清京一事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陆绯禅的目光在宋魄身上停留了一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厌烦。她转向月无垢,语气依旧平稳而冷静:「月阁主,我希望能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月无垢的脚步没有停顿,双眸看了看陆绯禅,又看向宋魄,最后目光扫过远处那密密麻麻的禁军与城防军。
「我在寻人。」
宋魄嗤笑一声,圆胖的脸上挤出几分讥诮:「寻人?月阁主,你这寻人的动静,未免也太大了些,太清京不是你们书院的后花园,由不得你肆意妄为!」他上前一步,紫袍鼓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既然入了城,触犯了禁令,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月阁主还是随本官回礼法司一趟,接受讯问!」
月无垢神色未变,甚至连目光都未曾闪烁,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我无意与太清皇朝为敌,我带我们书院的人离开。」那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而非在对抗整个太清京的权威。
「由不得你拒绝!」宋魄脸色一沉,耐心似乎耗尽,他猛地一挥手,「礼法司执法使,给我拿下!」
他身后的蓝袍执法使闻令而动,身形闪烁间,已然结成战阵,道道灵光从他们身上亮起,彼此勾连,如同一张大网,朝着月无垢罩落。更有数名黑袍领队身形如电,直接出手,凌厉的劲风直取月无垢周身要害。
一直冷眼旁观的陆绯禅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宋魄的反应太过激烈了,给她一种想触怒月无垢的感觉,这不合常理。她抬手,似乎想暂缓行动。
宋魄却像是抓住了把柄,厉声喝道:「陆首席!你宗法院还不动手?是想包庇要犯,意图造反吗?!」
这话极重,尤其是在龙脉心网已被触发,全城戒备的时刻。陆绯禅眼神骤然一寒,看向宋魄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厌恶,但她知道,此刻不是得罪他们礼法司的时候。
「宗法院,结阵,协助礼法司,困住目标!」陆绯禅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她身后的宗法院暗卫们闻令,身形如同鬼魅般散开,占据了特定的方位,与礼法司的人形成了互补之势。
与此同时,地面微微震动起来,覆盖学宫上空的阵法光芒大盛,那由无数灵力阵纹凝结成的巨大网络缓缓旋转,一股沉重如山的压力骤然降临,如同无形的枷锁,精准地施加在月无垢身上。
这是太清京的最强底蕴,借助地底无穷灵脉之力和龙气结合,足以压制任何敢于在此撒野的强者。
禁军与城防军在外围进一步收缩包围圈,长枪如林,弓弩上弦,肃杀之气弥漫夜空。
面对这天地人三方的合围,月无垢终于动了。
她看着那些扑上来的黑袍领队,以及头顶那足以压垮山岳的龙脉威压,她轻轻抬起了左手,指尖中一道璀璨剑光倏忽内敛。
「寂光第一式,断尘。」
一道淡薄到近乎无形的剑气应声而出。剑气触及最前方的数名暗卫时,他们周身的护体灵光在龙脉加持下剧烈闪烁,试图抵挡这致命一击,然而剑气中蕴含的寂光之意直接穿透了灵力防护,虽未取其性命,却让他们如遭重击,齐齐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后方同伴结成的阵壁上。
几人落地时虽保住了性命,但明显已经受了重伤,再无一战之力。
陆绯禅瞳孔骤缩,立即喝道:「变阵!灵御守势!」
宗法院暗卫应声变阵,灵光流转间形成更加厚重的防御壁垒。
宋魄见状又惊又怒,体内灵力疯狂涌动,将龙脉心网的压制之力催动到极致:
「既然还敢反抗!就算你是七境,进了太清京都给我老实点!」
便在此时,陆绯禅双手已结成一个繁复古奥的法印,磅礴的精神力量引动地脉加持,化作无形尖锥,跨越空间直刺月无垢识海!
月无垢目光微转,看向陆绯禅,她手中霜阙剑挽起一道轻盈弧度,剑身微颤间,身前仿佛瞬间绽开无数重叠交织的剑影。
「寂光第二式,叠影。」
这些剑影虚实难辨,构筑成一道奇异的屏障,光线在其间扭曲折返。那强悍的冲击撞入这片叠影之中,竟如泥牛入海,被层层分化、引导,最终消弭于无形。
陆绯禅脸色一白,术法被破的反噬让她气息微乱。
月无垢的反击随之而来,她目光清冷,霜阙剑尖遥指,一道凝聚到极致、无形无质的剑意瞬间迸发。
「寂光第三式,破魂。」昔日在三井台下对战半魔人的寂光三式终在今日完整展开,威力比那一战更胜几分。
陆绯禅见状,急忙调动龙脉心网之力抵挡,但最终还是闷哼一声,身形剧震,连退数步,墨绿色官袍上灵光紊乱逸散,眼中已尽是骇然,再无往日端庄的神色。
月无垢却已不再看她,面对周遭合围而来的灵压与龙脉阵法的光芒,她终于将一直收敛的剑意彻底释放。
月无垢向前一步,声音清冷如冰:「剑域,开!」
以她为中心,那片澄澈而冷冽的剑域骤然扩张!月华般的光芒带着一丝浅蓝寒意如同拥有生命般汹涌而出,所过之处,空气凝结出细密冰棱,石板地面瞬间化为玄冰。
令人震惊的是,龙脉心网投下的灵力光柱与阵纹,在触及这片剑域的刹那,竟如同被无形的力量侵蚀、瓦解,光芒迅速黯淡崩碎!
这片剑域仿佛自成一方天地,领域之内,万法寂灭。那些来不及退走的执法者,他们的身形被凛冽的寒意禁锢在原地,护体灵光在剑域中明灭不定,周身灵力运转几乎停滞,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域继续扩张,连手指都无法移动分毫。
宋魄面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竟敢亵渎太清皇朝核心阵法!真以为没人能擒下你吗!」
陆绯禅眸光沉凝,指尖轻抚腰间蛟牌:「她的剑域竟能在法则层面与龙脉抗衡……七境不出,我们拿她没有办法……」
月无垢立于剑域中心,素白衣裙在激荡的灵力乱流中纹丝不动。
她的双眸扫过被困在剑域中的众人,又看向远处陆绯禅那张苍白的脸。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被灵力束缚悬浮的闻婉身上。
「本座此行只为寻人,无意与太清皇朝为敌。」她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在夜色中清晰传遍每个角落,「如今已得到线索,我自会离开太清京,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月无垢话音方落,广袖轻拂,灵力如丝般将闻婉轻柔地裹挟至身侧,不待众人反应,她已携着她翩然升起,素白身影在清冷月华中划出一道流辉。
「拦住她!」宋魄的怒吼撕裂夜色,却终究慢了半拍。
禁军与城防军试图用弓弩阻拦,但箭矢在刚射到半空就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弹开,完全无法近身。
月无垢的身体已经冲出了学宫的范围,正朝着太清京外的方向飞速掠去,被灵力束缚的闻婉紧跟在她身后,两道身影在月光下化作了一条苍白的轨迹。
但就在她即将飞出城防线的瞬间,三位身穿赤红色长袍的身影凭空出现在空中,他们每一个人周身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强大气息。
最中央的红袍宗老须发花白,眼神锐利如刀,他用一种沙哑而苍老的声音开口:「月阁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未免太不把我们礼法司放在眼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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