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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无间地狱和阎罗神君
黄蓉此刻正在城墙根下与四名蒙古高手激战,一名大喇嘛身披朱袍,头顶金环闪烁,掌法阴毒诡异,夹杂密宗大手印,掌风如火燎般灼热;两名黑衣劲装男子使一对狼牙棍,棍影翻飞,配合默契,左冲右突,试图封住黄蓉的退路;那老妇则阴恻恻地笑着,手持一根鸠杖,杖头毒蛇吐信,专攻下三路,招招狠辣。
黄蓉打狗棒法施展得酣畅淋漓,棒影如绿竹纷飞,似幻似真,她身形灵动,脚踏玲珑步法,左一棒“封”字诀封住红衣喇嘛的掌风,右一棒“引”字诀引开黑衣男子的狼牙棍,棒梢一挑,点中老妇的鸠杖,借力反震,那老妇只觉虎口剧痛,鸠杖险些脱手。
黄蓉娇叱一声:“鞑子番僧,休得猖狂!”棒法一转,使出“棒打双犬”,棒影分击两名黑衣男子,左棒砸中一人肩头,骨裂声响,那人惨叫倒地;右棒扫中另一人膝盖,腿骨断折,跪地哀嚎,狼牙棍滚落一旁。
红衣喇嘛见状大怒,双手合十,猛地推出大手印,掌力如山崩,热浪扑面,黄蓉不慌不忙,棒法“绊”字诀一绊,喇嘛身形微滞,她趁势欺近,棒梢直点喇嘛胸口膻中穴。
那喇嘛急忙后撤,袍袖一挥,暗藏的金刚杵射出,黄蓉头一偏,金刚杵擦面而过,带起一缕秀发。她心下暗怒,棒法更快,棒影层层叠叠,逼得喇嘛左支右绌,汗流浃背。
老妇趁机从旁偷袭,鸠杖毒蛇直咬黄蓉小腿,黄蓉足尖一点,身形拔起,棒下压,使出“劈”字诀,一棒砸中老妇天灵盖,脑浆迸裂,老妇瞪大眼睛,尸体软倒,鸠杖落地。
那断腿黑衣男子在地上爬起,勉强挥棍来攻,黄蓉冷笑一声,棒尖一点,点中他腿弯断骨处,那人痛得昏死过去,躺在血泊中抽搐。
战场上只剩红衣喇嘛一人苦苦支撑,他掌法虽猛,却敌不过黄蓉的打狗棒法精妙,黄蓉棒棒紧逼,喇嘛节节败退,口中念咒,试图以密宗咒力扰敌心神。
黄蓉抽眼瞥见城门方向丈夫郭靖被重重包围,箭矢如蝗,掌影如龙,心头不由一紧,棒法稍缓,急喝道:“靖哥哥!”
她远远望去,只见郭靖长枪已折,降龙十八掌连环拍出,敌尸堆积如山,却箭中数处,鲜血染红战袍。他大吼声声,杀向吕文德,却终究力竭,回枪自刎,鲜血喷涌,倒在城门血泊中,眼睛仍睁,望着襄阳城头。
那一刻,黄蓉如遭雷击,心头震动,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天地仿佛崩塌,靖哥哥……靖哥哥就这么去了?二十余年恩爱,相守襄阳,儿女绕膝,一切如梦如幻,瞬间化为乌有。
她棒法停滞,身子僵住,泪水夺眶而出,胸中如刀绞般痛,世间再无郭靖,再无那憨厚笑容,再无那并肩抗敌的日子……
红衣喇嘛眼见黄蓉痴呆如木偶,寻个破绽,本待一掌打她要害,掌力已出,却瞥见她美艳脸庞,泪痕斑斑,娇躯颤颤,不由色心大动,化掌为指,疾点她腰间麻穴。
黄蓉神魂早已不在,毫无防备,身子一歪,软倒在地。喇嘛大喜若狂,搂起黄蓉腰肢,使出轻功,足尖点地,飞上城楼。
城楼上吕文德旧部早因投降四散奔逃,空无一人,只剩风声呼啸,烽烟滚滚。
红衣喇嘛搂着软倒的黄蓉,飞身而上,落地时已见四下无人,唯有城下喊杀声如沸,火光映天。他低头看怀中佳人,黄蓉双目紧闭,泪痕犹湿,那张俏脸虽失了血色,却仍美得惊心动魄,熟妇风韵,胸脯起伏,腰肢纤细,臀线圆润,巴桑喉头滚动,色欲如火焚身。
“嘿嘿,郭夫人,江湖上谁不知你黄蓉聪明绝顶,今日却落我巴桑手中。”
城楼之上,风腥火烈,巴桑将黄蓉横放砖石,粗掌先探入她衣襟,隔衣揉住双乳,触手温软饱满。
黄蓉双目无神,靖哥哥自刎一幕如刀刻脑中,天地崩裂,夫君既没,她黄蓉活着还有何意?心如死灰,浑不觉那淫手游走,双眼空洞,泪痕干涸,像一具失了魂的躯壳。
巴桑俯视她,眼中翻滚着赤裸裸的征服欲。这不是普通的淫邪,而是一种猎人终于擒住最骄傲猎物的狂喜。黄蓉,江湖上人人称颂的“女诸葛”,郭靖的妻子,此刻却躺在他掌下,巴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低哑得像砂纸磨过铁皮:“郭夫人,佛爷今夜要好好尝尝你的味道,品品大名鼎鼎的江湖侠女,是何种神仙滋味!”
巴桑解开裤带,掏出那根紫红阳具,粗长狰狞,青筋盘绕,龟头胀亮,已略微硬起。他抓住黄蓉秀发,强迫她低头,阳具抵住樱唇:“来,郭夫人,先替佛爷吹吹箫!”
黄蓉猛地回神,张口欲咬舌自尽,巴桑早有防备,指尖疾点,封住她哑穴,黄蓉登时口不能言,牙关无力,只能呜呜低鸣。
巴桑哈哈大笑,掰开她下颌,将阳具整根塞入,龟头直抵喉头。黄蓉喉间一阵恶心,泪水混着口涎淌下,那腥臊之物在她檀口抽送,龟头刮擦舌面,发出咕叽水声。
巴桑爽得吸气,双手按住她后脑,腰胯挺动,阳具越插越深,囊袋拍打下巴,啪啪作响。“郭夫人这小嘴真紧,那郭靖平日可曾享用?今日先替佛爷暖暖棒!”
他猛地一顶,将那粗大的阳具狠狠的插入她的檀口,龟头直撞喉头,逼得黄蓉喉管痉挛,呜咽声被堵在深处。口涎拉丝,沾满阳具,晶亮淫靡,顺着嘴角滴落,淌到雪白颈项。
巴桑见她木然如玩偶,嘿嘿淫笑道:“郭夫人,你这般死鱼样子,却是操来无味,佛爷可是修欢喜禅的!待我让你发发情,让你求我好好操弄一番!”
说罢,双手发力,三两下撕裂外衫中衣,月白布片飘落,雪白双乳弹跳而出,乳晕淡红,乳头嫣然挺立,,她虽为人母多年,乳房却紧实饱满,悠然挺立。
“郭夫人,你这一对奶子倒是又白又圆,是我平生所见之极品!那郭靖果然艳福不浅!独享这般神器二十余年,可惜今日这对神器归我了!” 巴桑看那双乳白嫩似两座雪峰一般颤动,乳头如两颗晶莹剔透的樱桃诱人,不由得两眼发直,连声夸赞。
黄蓉羞愤欲死,夫君刚死,自己却被这龌蹉淫僧各种玷污,不由得闭起双眼,只觉得今日之劫难,只因她未随郭靖而去,尚在苟活,然而这人间对她而言,已是地狱。
巴桑俯身含住右乳,舌尖绕着乳晕打转,牙齿轻咬,左手捻住左乳头拉长,右手滑入裙底,撩开亵裤,指尖探入腿根,触到那处温软蜜唇,已有湿意。
他抬眼淫笑:“啧啧,郭夫人下面竟湿了?郭靖刚一死,你就耐不住寂寞,想让佛爷的大阳具安慰?别着急,佛爷是修欢喜禅的,定然让你爽的忘了你那短命夫君!“
“欢喜禅,起!”他低喝,食中二指并拢,沿着蜜缝上下滑动,指尖轻按阴蒂,绕圈揉捻,拇指探入穴口,浅浅抽送,勾挑内壁敏感处;无名指同时按住会阴,轻轻震颤。
他的另一手双指并拢伸出,急促而有节奏的点在黄蓉双乳,小腹,乳旁,腰肢,大腿内侧,似在执行某种诡秘仪式。
那欢喜禅密法的双手四指,不停的点、抖、按、擦、挑、扣,攻击黄蓉的多个敏感部位,她忍耐不住,身体诚实而可耻的起了反应。身体潮红,口中呜呜有声。
他俯身跪趴在黄蓉腿间,那双浑圆有力的大腿似大理石一般晶莹透亮,神秘的三角花园微微隆起,花园的上方是整齐的森林,毛色黑棕柔顺,下方却颇为稀疏,使得整个鲜美的阴户花瓣儿,以及花瓣中凸起的小花核,花瓣中包裹的层层叠叠的褶皱,一览无余的呈现出来。
巴桑如痴狂一般赞道:“神器!神器!这等美鲍!完全看不出是生养过三个子女的秘处!近日佛爷可要好好开开荤!“
他用大嘴对准那鲜美的阴阜,一边继续施展欢喜禅,双指有节奏的快速在她花径中搅动,一边伸出宽大的舌头,舌尖轻轻触动那两片鲜嫩的鲍肉,味道甜腥,隐隐带有一种奇异的香味,不由得食指大动,像舔瓜皮一样疯狂的舔舐起来。
一边舔舐还一边含含糊糊的不停称赞:”郭……夫人……你……你这美鲍……居然有如此诱人……这香味,我尝过无数鲍鱼,你这味道却是独……一份的!“
黄蓉身子猛地一颤,蜜穴深处一阵痉挛,汁水汩汩涌出,顺着大腿内侧滴落城砖。那小小的阴蒂被揉得硬挺,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慢慢的涨大,神仙洞府一般的穴口被勾得酥麻,乳头被吸得胀痛,一阵阵电流从下腹直冲脑门,逼得她臀肉颤抖,蜜穴一张一合,似在迎合那淫指和舌头。
巴桑低笑,热气喷在她耳廓:“怕了?你那靖哥哥可从没让你抖成这样吧?”他故意把“靖哥哥”三字咬得又重又慢,像把盐撒进伤口。
黄蓉身子一颤,她感觉魂魄正在加速下坠,在那十八般地狱的黑暗中,又深深的下落了许久,渐渐地要进入最为暗无天日的无间地狱,一旦进入,将永无出头之日。
他见黄蓉双目紧闭,泪流满面,乳头硬如樱桃,蜜穴湿透,浑身不停的抖动,呼吸开始急促有力,双腿不由自主的想要打开,心知欢喜禅指法已起效,服欲如火燎,阳具胀得更硬,得意淫笑:“郭夫人,你看你这骚穴夹得佛爷手指多紧!你为郭靖守了半辈子的贞操,今日便归了佛爷我吧!”
他将她翻了个身,按趴在城垛上,裙子撩至腰际,亵裤褪到膝弯,雪白圆臀高翘,两瓣臀肉颤颤,中间粉红蜜缝一张一合,淫水晶亮。
巴桑站在他身后,看那双玉臀微微颤抖,菊穴不断收缩,那无比诱人的阴唇似在微微撇着媚笑召唤他的到来;城墙上风声凌烈,吹的他的大红袍子如蝴蝶般展开,身下的阳具早已硬挺高翘,龟头微微伸缩不已。
他站在高处,征服感爆棚,喃喃自语:“汉人有句名诗,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近日佛爷我登高望远,有幸操一操武林第一美妇的桃尻,这两瓣桃尻如两座仙山,这蜜穴犹如仙山宝洞!如此秘境、如此仙山,这才是不妄称作一览众山小!”
巴桑站在她身后,阳具贴着臀缝上下研磨,龟头每次滑过穴口,都带出更多汁水,龟头马眼渗出晶液,与她淫水混成一片。
他俯身贴耳,低声道:“郭夫人,你看城下,你夫君尸首就在那城门口,小如蝼蚁,血泊如墨;而你,却要被我巴桑在这城楼上操得欲仙欲死!待会佛爷射满你子宫,让你怀上蒙古种,看你这侠女怎么做人!”
黄蓉听他说起夫君尸身,不由得睁眼俯视,城下火光中,郭靖尸身渺小,血泊如墨。
她心如刀绞,呜呜哭声被封在喉中,知道那一耻辱之极的时刻即将到来,从未有靖哥哥之外男子触碰的蜜穴,也已经完全开启了门扉,即将被这淫僧攻陷,不由得万念俱灰,但阴道内却一阵阵收缩,似在渴求那龟头填入。
她的脑中如世界末日般,眼中只剩下了黑白二色。双耳只剩尖锐似风声灌耳,像那海螺里的呜呜之声。她的四肢早已麻木不仁,只有下体的蜜穴还有知觉,犹如鲜红的罂粟一般娇艳欲滴,含苞待放,放射出诡异的诱惑。
巴桑扶着阳具,龟头瞄准穴口,腰胯往后微微拱起,大腿用力绷紧,如同一张上了箭羽的肉弓,就要释放那粗大的肉棒,将黄蓉送入万劫不复的境界——
砰!砰!砰!砰!砰!砰!
枪声骤响,火药味弥漫,巴桑胸口血花爆绽,数个黑洞涌现,身子一歪,瞪大眼睛仰天摔倒,似在思索如何死的如此干脆俐落;又似在懊悔为何不早早插入一享这绝美的蜜穴;但他再没有机会插入任何人,他阳具尚自挺立,鲜血汩汩从身下浸出。
黄蓉动弹不得,正在闭目等待最后的裁决,只听得身后几声巨响,接着一个沉重身子倒地,似乎是为她所即将遭到的淫辱判了缓刑,不由的“呜呜”发声,眼泪似断线风筝留下,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
随即她终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个平日可恨的声音,此刻却如天籁般动听:“蓉儿!我来了……别怕!" 正是让她又恨又爱的那个无耻小贼刘真!
她似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天地重新有了声音,火光重新有了温度,夫君虽去,却还有人来救她!她的双目慢慢恢复视觉,世界从黑白二色,骤然迸出万千色彩!
”是那小贼!是他!他来救我了!“她的心中狠狠的震颤起来,泪如泉涌。是的,那个让她万分苦恼,一直想摆脱却、时时对他心悸不已、好色轻浮的、视她如天命真女的刘真,终于及时出现,让她免受那一插之危!会让她生不如死的一插!
原来刘真一直跟着黄蓉厮杀,一来是为了跟着黄女侠这条大腿,二来也是不放心她的安危,毕竟自己还有冲锋枪这张底牌,关键时刻可以发挥作用。
奈何他的降龙十八掌新学乍练,被几个鞑子士兵围攻,耽误了不少时间,两人距离越拉越远。他看到她大展神威,杀了数名对手,正在欣喜间,突然看她呆若木鸡,被那红衣喇嘛制住,掳着她使出轻身功夫,往城楼飞去。
他连忙找到城墙上的石阶,爬了上来,幸好石阶上没有什么鞑子,一路之字而上,手脚并用快速爬行,那阶梯似乎永无止境,让他焦躁不已,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一下爬上城楼。
好不容易爬上城楼,他四处张望,正看到那巴桑身子弓起,似要用最大的力气插入前方那雪白的肉体,不由的双眼发红,子弹连发,将这淫僧直接送入了地狱。
黄蓉赤裸地趴在城垛上,雪白胴体被火光烤得泛出粉红,臀丘高翘,腿根间淫水在风里拉出黏腻银丝,滴答坠地;那死去的红衣喇嘛软塌塌倒在一旁,紫红阳具还沾着她晶亮的唾液,龟头朝天,腥臭直冲喉头。
“蓉儿!我来了……别怕!……"
他看见她被撕裂的衣裳、被揉得红肿的乳尖、被掰开的腿根、被玷污的唇瓣,每一道痕迹都像刀刃剜进骨髓。他的梦中情人,真命天女,魂牵梦萦的黄蓉,竟被人如此凌辱!
报复的火焰从胸腔直冲下腹,阳具轰然勃起,青筋暴绽,龟头胀得发紫,顶在裤裆里像一根烧红的铁杵,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脉搏的狂跳。
刘真见黄蓉软绵绵地伏在城垛,泪眼迷离,唇瓣微张却发不出声,知她被封了穴道,心如刀割,咬牙道:“蓉儿,今日老子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你救出去!”
他扯下喇嘛的红袈裟,踢飞喇嘛的尸体,脚尖踩碎那根丑物,骨肉碎裂声清脆得像爆竹,温热的血浆溅了他满脸,铁锈味混着腥臊直钻鼻腔。他舔了舔唇,尝到了血,热血似乎慢慢开始沸腾起来,牙齿在火光里闪着白光。
刘真喉咙里滚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耳膜轰鸣,眼前炸开猩红血雾。
“老子要你们全他妈陪葬!”
他抖开红袈裟,裹住黄蓉赤裸的身子,抱起她娇软的躯体,往自己背上一缚。丰盈双乳紧贴他肩胛,乳尖硬得像两粒樱桃,隔着湿透的布料戳进他皮肤;滚烫的臀丘压在他腰窝,蜜穴贴着他脊背,淫水渗出,黏腻滚烫,像一团火。
她的体香混着血腥、淫水、泪水,钻进他鼻腔,点燃他最后一根理智。阳具隔着衣裤抵在她小腹下方,硬得像要炸裂,每一步奔跑都摩擦得生疼,却又爽得他杀意更盛,龟头渗出晶液,浸湿裤裆。
他双臂穿过黄蓉腿弯,将她牢牢困在背上,抄起两支神火枪,纵身跃下城楼石阶。蒙古兵见有人冲来,蜂拥而上,弯刀闪烁。
刘真扣动扳机:砰!砰!砰!
子弹撕裂胸膛,血肉炸成红雾,热血喷在他脸上,滚烫黏腻;头颅爆开,脑浆溅上城砖,温热腥臭;断臂飞起,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在同伴脚边,血水溅起老高。
枪声连成一片,像死神的鼓点,震得耳膜生疼。鞑子惊恐的尖叫被枪声撕碎,尸体成片倒下,堆成血肉丘陵,踩上去咯吱作响,血水浸到脚踝。
每溅一次血花,他胯下阳具就跳一下,龟头胀得发痛;每倒下一具尸体,背上的黄蓉就颤一下,蜜穴收缩,淫水顺着大腿淌到他腰窝,烫得他脊背发麻。
他浑身滚烫无比,已是杀红了眼。
蒙古千户挥刀砍来,刘真侧身躲过,顺势将枪口顶住对方下巴,扣动扳机,下巴连同半张脸炸飞,血箭喷了他满胸,热血顺着锁骨淌进衣襟。
他反手一枪托砸碎另一人喉骨,骨碎声清脆,脚尖挑起掉落的弯刀,刀背拍碎第三人膝盖,枪口补上一发,胯下炸成血洞,肠子流了一地,腥臭扑鼻。
蒙古射手在远处不断放箭,刘真朝着冷箭射来的方向远远一扫,激起一片红色的血雾,阵型顿时散乱不堪,子弹打在射手们的头部、肩膀、胸口,射手们像被死神镰刀扫过一般,倒了一大排。余者胆战心惊,一哄而散。
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像被收割的麦子,血水在地上汇成小溪,踩上去黏腻发烫。
他踩着尸体往前冲,背上的黄蓉被颠得乳波荡漾,蜜穴摩擦着他腰背,淫水浸透衣衫,黏腻滚烫。她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带着哭腔的呜咽,像最烈的春药,热气燎得他耳根发麻。
刘真背着黄蓉狂奔数步,忽见前方郭芙、完颜萍、武修文三人被十余鞑子围攻。郭芙长剑断折,香肩染血;完颜萍左臂中箭,脸色惨白;武修文护在二女身前,虎口崩裂,血流如注。
郭芙看到黄蓉瘫软在刘真背上,不由得一愣:“娘!你怎么了?”
刘真大吼:“被点穴了!别愣着,我来开道,随我杀!”双枪横扫,火线扫过,鞑子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三人见他背负黄蓉,又惊又喜,泪涌满眶,紧随其后。
四人一路杀出,刘真如地狱阎罗神君,双目赤红,浑身浴血,枪声未绝,血雾蒸腾。这种杀戮居然引发了他的下体快感,黄蓉柔软的身子、双腿间的湿漉变成了血腥和欲望的催化剂,让他的阳具越来越硬。
黄蓉伏在他背上,脸颊贴着他汗湿的颈窝,鼻端充斥火药、鲜血、汗臭混着男人炽热的体味。
眼前蒙古兵如割稻草般成片倒下,脑浆迸溅,断肢乱飞;耳中杀声震天,枪声轰鸣。
她心中复仇、痛恨、悲痛、耻辱、心死、热血、方才被欢喜禅挑起的淫欲,尽数翻腾,似烈焰焚心,又似冰水浇顶。丈夫尸身犹在城门,血泊未干,她却被这混小子背负狂奔,胯下蜜穴残留的湿意被风一吹,凉意刺骨,偏又被他滚烫的腰背熨得一阵阵抽搐,淫水不受控制地汩汩涌出,顺着大腿内侧淌到刘真腰窝,浸湿他的衣襟。
刘真杀得兴起,阳具硬得发痛,顶在裤裆里生疼,偏又觉黄蓉身子越来越烫,湿意透过衣衫渗到他皮肤,带着淡淡腥甜的女人味,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阴户的轮廓和喷出的湿热气息。
他咬牙猛冲,枪声渐稀,子弹将尽。城门已在眼前,城外水寨“刘”字旗迎风猎猎,水军呐喊杀来:“老爹来了!”
蒙古兵见援军至,蜂拥反扑。武修文喘息如牛,回头低声道:“刘真,我知你常调戏萍儿,平日我颇为仇视……今后,还要请你帮我照顾好她!”
言罢反身扑入敌阵,长剑挥出一道弧光,刺穿一名蒙古骑兵的咽喉,血喷如泉,自己胸口却被狼牙棒砸得塌陷,肋骨断裂声清脆,鲜血喷涌,染红半边身子。他踉跄着又砍翻一人,膝盖跪地,剑尖撑地,抬头对完颜萍咧嘴一笑,牙齿上全是血:“走!”
完颜萍痛呼:“修文哥哥!”却被刘真一把扯住胳膊:“走!” 郭芙泪流满面,两人强忍悲痛,紧随刘真杀出重围。
黄蓉伏在他背上,世界已碎成血与火的碎片。
丈夫的死、喇嘛的辱、身体的背叛、杀戮的腥风、刘真的体温、枪声的轰鸣、鲜血的溅泼,所有极致体验撞在一起,像千万把刀剜着她的心,又像烈焰焚烧她的欲。
她看见武修文被砍中数刀,血如泉涌,染红地面;看见蒙古人头颅炸开,脑浆迸溅,腥臭扑鼻;看见刘真满身是血,像一尊杀神,背着她冲出地狱。
刘真的腰背滚烫,汗水混着血水,肌肉紧绷如铁;他的嘶吼震得她耳膜发麻;他的背上硬得像烧红的铁板,每一步奔跑都摩擦得她下体酥麻,汗水、血水混着她的淫水,黏腻滚烫。
复仇的快意、耻辱的痛楚、悲痛的撕裂、欲望的狂潮,在这一刻炸开。
她呜咽着,蜜穴深处一阵剧烈抽搐,高潮如雷霆劈下,淫水喷涌而出,浸透刘真的腰窝,顺着他的腿淌到地上,混着血水,踩出一串猩红的脚印。
在这极致的体验中,她体验了一场奇妙的高潮,她甚至不知为何高潮,但这一刻却只想狠狠的高潮,喷出的清泉似乎能够带走那些地狱般的混杂记忆,将她的汁液洒满刘真滚烫的身子,那如阎罗神君一般的身子。
她被这场如火山喷发的高潮激的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刘真感觉到那股滚烫的液体喷在他的腰臀之间,阳具猛地一跳,龟头胀得发痛,险些射在裤子里。
武修文回头,看见几人已经冲出城门。他忽然笑了,笑得悲壮而决绝,血从嘴角淌下:“刘真……萍儿,拜托你了。” 身子慢慢软倒在地。
刘真嘶吼一声,最后的子弹倾泻而出,杀出了那条血路。
远远看的宋军旗号飘扬,正是襄阳水寨的水军,已经在刘承远的带领下前来救援,刘承远披甲持刀,远远喊道,声嘶力竭:“真儿!为父来了!”
刘真心神大振:老爹来的及时!双腿激发神奇的力量,居然越跑越快,背着昏迷的黄蓉,像背着一团火。
火里,有他的女人:黄蓉!是他的天命真女,宿命轮回!
第三十九章 刘家水军之殇
刘真背着黄蓉,和完颜萍、郭芙四人如惊涛中的残叶,终于从襄阳城门杀出重围。枪声渐稀,手枪子弹已尽,他扔掉空枪,抄起路边一柄断刀,刀光如雪,劈翻最后两名追兵。鲜血溅上脸庞,热烫黏腻,混着汗水淌进眼里,世界一片模糊。
完颜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郭芙咬牙抹泪,剑尖滴血:“娘……娘她……”
刘真心如刀绞,背上黄蓉昏迷不醒,湿透的红袈裟贴着他的脊背,温热中带着一丝冰凉,他低吼道:“别哭!老子拼了命,也要带你们出去!”
泪水终于忍不住,模糊了他的双眼。襄阳城头火光冲天,喊杀声如潮,身后蒙古铁骑如黑云压来。他脚步踉跄,膝盖发软,却咬牙狂奔,终于跑入宋军阵中。
刘真喉头一哽,泪水混着血水淌下:“爹!”
刘承远纵马冲前,大喝:“真儿,快随为父回水寨!弟兄们!护着黄帮主她们!”水军士卒如潮涌上,刀枪齐出,挡住蒙古追兵。
一行人在亲卫的拼死掩护下,且战且退,总算从陆地撤回了江边的水寨。这水寨远远背靠坚城,扼守江面,和襄阳互为犄角。可如今襄阳已破,那背靠的屏障成了引狼入室的门户,蒙古追兵如潮水般从陆地涌来,与江面上的敌军形成了致命的合围之势。
更致命的是,他们脚跟未稳,寨外江面水声轰鸣,一支蒙古水军如鬼魅杀出!为首大将正是刘整,这老狐狸早从阿术那边得到吕文德献城的消息,要趁势一举歼灭襄阳水寨中的水军。
他率领大小战船数十艘,船头火炮闪烁,桨影翻飞,如鲨鱼群般封锁了水寨出口。陆地上的蒙古铁骑弯刀闪烁,弓弩上弦;江面上的敌船钩锁待发,炮口已对准寨墙。宋军水寨,顷刻间成了一座绝地。
“爹!我们被包围了!”刘真嘶吼道。
刘承远须发皆张,立于寨头,眼中血丝密布。他望向陆地上的无边敌军,又看了看江面上密密麻麻的战船,心知已陷入绝境。他猛地转头,对亲兵喝道:“传我将令!所有战舰,集火于主航道,为我撕开一道口子!真儿,带上黄帮主她们,随我的旗舰冲出去!”
旗舰冲出,炮火如雷,箭矢如雨。刘整的船队却如附骨之疽,围攻甚急,火箭如流星,射中宋船帆布,火焰熊熊。蒙古水军训练有素,钩锁飞出,钩住宋船船舷,鞑子如蚁附而上,弯刀闪烁。
“火铳兵,放!”刘承远立于甲板中央,指挥若定。
宋军火铳齐鸣,硝烟弥漫,铅弹如暴雨,射杀了众多鞑子,河水染红。然而敌舰太多,包围圈越收越紧,登船的鞑子越来越多,宋军士卒纷纷倒下。刘承远看势头不妙,旗舰已是四面受敌,他目如寒星,瞬间便有了决断。
他一边指挥亲兵死战,一边下令道:“将阵亡兄弟的火铳,都给我收集起来!一颗火药、一颗铅弹也不能留给鞑子!”
亲兵含泪将死去的火铳兵身上的武器一一解下,堆积一处。刘承远望向儿子的小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却被铁血掩盖:“真儿,为父拖住他们,你带她们走!”
言罢,他喝令亲兵放下系在主舰旁的一艘小船。刘真大惊:“爹!一起走!”
刘承远摇头,须发飞扬:“傻孩子,为父戎马半生,今日岂能做逃兵?快走!莫让老刘家绝后!” 说着,他亲自抓起一捆捆火铳,奋力扔入江中,“噗通”、“噗通”的闷响,仿佛是为袍泽送行的悲歌。
刘真泪如雨下,抱起黄蓉跃上小船,郭芙和完颜萍紧随其后。小船解缆,武敦儒和耶律燕的护卫舰立刻靠拢,用船身挡住追来的箭矢与钩锁。
刘承远猛地转身,对旁边一艘战船上的武敦儒和耶律燕吼道:“武大侠,耶律女侠!帮我保护真儿侧翼,杀出去!”
武敦儒一身血甲,左臂带伤,抱拳领命:“伯父放心!”
蒙古水军纷纷登上刘承远旗舰,与宋军展开甲板肉搏,钩镰枪对弯刀,惨叫声、骨裂声、兵刃交击声,汇成一片地狱交响。
刘承远杀红了眼,一刀劈开鞑子头盔,脑浆迸溅,却被三名蒙古高手围住,刀风呼啸,他左臂中刀,鲜血喷涌,仍大笑:“鞑子小儿,来啊!老刘家不怕死!”
宋军越来越少,甲板上尸横遍野,血水顺着船舷淌入河中,河面如沸。刘承远瞥见儿子的小船已远,心下稍安。
他退到火药舱前,亲手点燃引线,火光一闪,吼道:“鄂州好儿郎,随老夫一起精忠报国!鞑子们,老夫和你们同归于尽!”
轰的一声巨响,震动河道,主舰如火山爆发,火光冲天,碎片四溅。满船火铳、火药、宋军、上船的蒙古鞑子,尽数被炸成齑粉,战船缓缓倾覆,带着熊熊烈焰,沉没在滚滚江水中。
河面沸腾,水柱冲天,浮尸翻滚,蒙古水军船只被冲击波掀翻数艘,哀号四起。
刘真远远望去,那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老爹刘承远的身影在爆炸前一刻,似乎还对他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慈父的温暖,有壮士的豪迈。爆炸的余波推着小船狂飙,刘真扑倒船底,护住黄蓉,泪水如决堤:“爹……爹!”
这刘承远,本是他穿越而来后的“便宜老爹”,平素他心里总叫得轻佻,面上也带三分疏离。可今日,这老头子用命护他,用血铸路,那份情谊如江水般深沉,砸得他心碎成片。
穿越后记忆如潮涌来,老爹的教诲、战场上的并肩、夜里的闲聊,尽数化作胸中巨痛。他咬牙抱紧黄蓉,呜咽道:“便宜老爹……你他妈的,真成了我爹了……”
此时,武敦儒和耶律燕的战船仍护卫在旁,蒙古水军的怒火全集中在他们身上。数艘敌舰围拢,箭雨如蝗,鞑子强行登船。武敦儒长剑挥舞,剑光如虹,一剑劈开一名蒙古百夫长头颅;耶律燕长鞭如蛇,卷住敌船桅杆,借力跃上敌舰,鞭影翻飞,抽得鞑子血肉横飞。
“刘公子!”武敦儒声如洪钟,却在最后带着一丝颤抖,“师娘就拜托你了!”
耶律燕美目含泪,却坚如寒铁:“刘公子,若我们能活下来,自当再见!若……若回不来,替我们多杀几个鞑子!” 她的声音被风声撕碎,却字字泣血。
话音未落,耶律燕已转身,长鞭如龙,卷住一名企图靠近的鞑子脖颈,猛地一勒,筋骨断裂声清晰可闻。她头也不回,厉喝道:“走!”
郭芙和完颜萍泪崩,郭芙伸出手,嘶声喊道:“敦儒哥!耶律姐!”
武敦儒与她对视一眼,眼中是诀别的悲壮与同袍的决然。二人再不言语,调转船头,率领仅存的水军们,如两头疯虎般冲向蜂拥而至的蒙古战船,用血肉之躯为刘真的小船硬生生撞开一条生路。
刘真心如刀绞,只能死死咬住牙关,任由泪水与血水混作一团,嘶吼道:“划!快划!” 小船在郭芙和完颜萍拼尽全力的挥桨下,如离弦之箭,冲出了这片修罗场。
他远远望去,水寨已成火海,浓烟滚滚,映得江面一片血红。武敦儒的战船被团团围住,剑光鞭影渐渐被黑压压的敌影吞没,生死不知。他喉头哽咽,泪水混着血水淌下,砸在船板上。
小船随江而下,朝鄂州方向疾驰。夜风呼啸,江水如墨,身后襄阳水寨的火光渐远,浓烟如龙,盘旋天际。刘真低头,看怀中黄蓉,红袈裟下她俏脸苍白,睫毛微颤,犹在昏迷。他心如刀割,脑海中画面如刀刻:
郭靖城破自尽,血泊中的眼神;黄蓉城楼被辱,泪痕中的绝望;武修文断后,血染长剑的笑;刘承远炸船,火光中的微笑;武敦儒、耶律燕,剑鞭交辉的背影……
他刘真,本是个玩世不恭的穿越者,半年来在襄阳水寨与刘承远、黄蓉并肩作战,嘴上从不正经,心里却渐渐把这群人当成了家人。可今夜,一切崩塌。
郭靖自杀成仁、黄蓉险些被辱、武修文托付牺牲、老爹自爆战船、武敦儒与耶律燕生死未卜……每一声爆炸、每一道血光,都像铁锤砸进他的胸膛。
夜色渐深,他仰头望天,星月无光,唯有水寨的火光映红半边天。
复仇的怒火如烈焰焚心,失去袍泽的悲痛如寒冰刺骨,复杂的情绪交织,化作胸中一团熊熊烈焰。他紧握拳头,指甲刺破掌心,鲜血滴入江中,嘶吼道:“鞑子!老子刘真誓杀尽尔等,血债血偿!”
黄蓉在怀中微微一动,似被他的嘶吼惊醒,睫毛颤动,尚未睁眼。刘真低头,强压悲愤,轻声道:“蓉儿,别怕……老子带你回家。”小船破浪而去,江水茫茫,前路未卜,唯复仇之火,烧得他目眦欲裂。
完颜萍最先回过神,爬到黄蓉身旁,轻声道:“蓉姨,你醒醒……”她小心掀开红袈裟一角,想查看黄蓉伤势,却猛地一僵——袈裟下,黄蓉竟赤身露体,雪白肌肤上满是红紫指痕,乳尖涨大,腿根处犹有干涸的淫水痕迹。完颜萍脑中嗡的一声,手一抖,袈裟滑落,露出更多触目惊心的痕迹。
郭芙凑过来,瞥见这一幕,瞳孔骤缩,猛地拔出腰间宝剑,剑尖直指刘真,厉声喝道:“小贼!你……你为何轻薄我娘亲?!”
她声音颤抖,泪水混着怒火涌出,剑光在月色下寒芒闪烁,“你背着我娘逃出来,竟敢……竟敢如此玷污她!”
刘真心头一震,抬头看向郭芙,眼中闪过复杂神色。他张口欲要解释:黄帮主被红衣喇嘛扒光,我杀了他才救出……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咽下。
黄蓉是郭靖夫人,江湖女侠,名节重于性命,若此事传出,她如何做人?襄阳已破,郭靖已死,她若再背上这等污名,活着还有何意义?刘真咬紧牙关,沉默不语,只低头盯着船板,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郭芙见他迟迟不答,怒火更盛,以为他默认,剑尖一颤,就要刺出。完颜萍眼疾手快,伸手一拨,剑锋偏开,刺入船板,发出“叮”的一声。
她拉住郭芙,低声道:“芙妹,刘公子拼死杀出重围,救你我与蓉姨,怎会是那种人?定有隐情!”
郭芙气得胸脯起伏,泪水夺眶而出:“隐情?!我娘身子都被他看光了!还被……被那贼子……”她瞥向黄蓉腿根的痕迹,声音哽咽,说不下去。
完颜萍叹息,拉着她坐下,柔声道:“芙妹,如今逃命要紧,蓉姨昏迷不醒,我们若内讧,岂不让鞑子看笑话?刘公子背着蓉姨杀出襄阳,九死一生,你想想他方才如阎罗般杀敌,怎会做出这等事?”
郭芙一怔,脑海中闪过刘真满身是血、双枪喷火的画面:蒙古兵头颅炸开,血肉横飞,他背着母亲如杀神般冲出重围。
她咬唇半晌,怒意稍平,却仍不甘心,冷哼道:“不管他救没救我娘,这身子都被看光了!哼,小贼,你给我滚远点!”她狠狠瞪了刘真一眼,转身坐回黄蓉身旁。
刘真默默起身,蹲到船尾,背对二女,盯着江水,眼神沉重如铁。他懒得与郭芙计较,心头却压着千斤巨石,复仇的怒火烧得他胸口发烫,却又无处发泄。
完颜萍劝道:“芙妹,活下来就不错了,看看身子又算什么?若非刘公子,我们早死在城里了。”
郭芙低头,看母亲苍白的脸,泪水又涌上来,颇为后悔方才的冲动。她想起刘真杀出重围的背影,终是心软,起身走到船尾,踢了刘真一脚,低声道:“小贼,我……我方才错了,陪个不是。想必不是我想象那般,莫非……娘沐浴时被突袭了?”
刘真一愣,知她给自己台阶下,苦笑一声,顺着她的话道:“正是如此。我见你娘沐浴时被一红衣喇嘛突袭,我和她两人合力杀了此人,你娘着急杀出去,随手披了喇嘛的袍子。”
他语气平淡,眼中却闪过一丝痛色,脑海中黄蓉被辱的画面如刀割。
郭芙听他说的勉强,皱眉道:“我娘可是郭靖夫人,江湖女侠,怎能随便被看了身子?你以后把这事烂在心里,敢说出去,我郭芙第一个不饶你!”她语气虽硬,眼中却已无方才的杀意。
刘真扯了扯嘴角,苦笑道:“行,大小姐说啥就是啥。”
他转头望向江面,水寨火光已成远方一点红芒,浓烟滚滚,映得江水如血。郭芙哼了一声,回到黄蓉身旁,帮完颜萍为她擦拭血污。
完颜萍倚靠着冰冷的船舷,面白如纸,魂不守舍。武修文的惨死,如同一把钝刀,在她心口反复切割。她不时压抑着发出低低的抽泣,却又立刻被她生生憋回,唯恐自己的悲伤再给旁人增添一丝负累。
黄蓉躺在船舱的草席上,人事不省,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气,呼吸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刘真探过她的脉,虽尚算平稳,但那股源自心底的巨大悲痛,如同一座无形的山岳沉沉压在她的心口,谁也说不好,她何时才能从这场噩梦中醒来。
船行至中流,昏睡中的黄蓉身子猛地一颤,眼睫微微颤动,继而缓缓睁开一线,眼神空洞迷离,只听得她用微弱而凄切的声音,仿佛在梦中呓语:“靖哥哥……靖哥哥,你在哪里……”
刘真心头一阵酸楚,连忙握住她冰凉的手,柔声安慰:“蓉儿,你醒了?别怕,我们已经逃出来了。至于襄阳的事……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们再说。”
黄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清明,随即又被无边的痛苦吞噬,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很快便再次陷入昏沉的黑暗。
“小贼!”郭芙本就心中悲愤,听他对黄蓉如此亲昵地呼唤,顿时一股邪火直冲头顶,忍不住喝骂道,“‘蓉儿’也是你能叫的?那是我爹爹才能叫的!你这登徒子,休想占我娘的便宜!”
刘真心中暗叹,这丫头都火烧眉毛了,还摆着那副大小姐的臭脾气,难怪当初会斩了杨过一只胳膊。他懒得计较,面无表情地回道:“那好,我以后叫黄帮主‘蓉姐’,这总行了吧?郭大小姐。”
郭芙还要发作,心道:完颜萍叫我娘“蓉姨”,你叫“蓉姐”,算是什么辈分!完颜萍见她眼中怒火中烧,赶忙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郭芙这才狠狠瞪了刘真一眼,终究忍了下来,不再吭声。
刘真长叹一声,抬眼望向苍茫的江面。眼中怒火与悲痛交织,复仇的誓言在心底越烧越烈。郭靖、武修文、刘承远的英勇就义,武敦儒夫妇的奋力阻敌,如刀刻般印在脑海。
那份忠义,那份牺牲,让这现代小混混第一次感受到乱世的悲凉。郭靖的悲壮殉节,郭靖与他的师徒情谊,武修文的托付,老爹的断后,都将成为他一生的动力。
第四十章 鄂州成了新前线
船行了两日一夜,终于抵达鄂州码头。守备的宋军兵士见是自家的制式小船,连忙赶来接应。众人下船时,个个精疲力竭,神色恍惚,狼狈不堪。
刘真将昏迷的黄蓉稳稳背在身后,郭芙与完颜萍则相互搀扶着,一行人步履蹒跚地迈进刘府大门。府中的仆役见状,顿时乱作一团,有惊呼尖叫的,有飞奔着去请大夫的。刘真强撑着几乎透支的精神,沉声喝道:“都别慌!快去请最好的大夫!小翠,阿福,你们俩过来搭把手!”
小翠与阿福闻声跑来,小翠一眼瞥见刘真满身血污,吓得眼泪都涌了上来,急忙上前扶住黄蓉:“少爷,您……您这是怎么了?夫人呢?老将军呢?”
刘真无力地摆摆手,此刻哪有时间解释。他先将黄蓉轻柔地安置在客房的床上,又安排郭芙和完颜萍进了各自的厢房。府内上下忙得脚不沾地,丫鬟们端来热水,仆役抬来药箱,大夫也很快被请到,为众人清洗包扎伤口。刘真自己身上也有些擦伤,但不算重,他咬着牙忍着痛,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一切。
正当此时,李氏听到前院的喧哗,从后堂匆匆赶来。她一向慈眉善目,此刻却面无人色,眼中满是惊惶与担忧。她一眼看到刘真,抢步上前抓住他的手,声音发颤:“真儿!你回来了?你快告诉娘,前线到底怎么样了?你爹呢?襄阳守住了没有?”
刘真心头猛地一沉,宛如巨石压喉,竟不知如何开口。他支吾了半天,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娘,前线……打得很苦,襄阳……它……”他狠了狠心,一咬牙道:“爹……他为了救我,已经……为国捐躯了。”
李氏闻言,如遭晴天霹雳,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身子晃了晃,仿佛随时会倒下:“你说什么?承远……他……他……捐躯了?”她喃喃自语,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地瘫倒在地。
厅内再次乱成一团。刘真一个箭步上前抱住母亲,急声大喊:“大夫!快请大夫来!小翠,快去煎安神汤!”仆役们七手八脚,有人掐李氏的人中,有人在一旁用扇子扇风。
过了好一会儿,李氏才悠悠转醒,但她只是呆呆地望着虚空,泪流不止,口中反复念叨着:“承远……你怎么说走就走了……真儿,我们刘家……我们刘家往后可怎么办啊……”
刘真心如刀绞,安顿好母亲后,又忧心忡忡地去看望郭芙和完颜萍。郭芙坐在床沿,手臂已然包扎妥当,但眼神空洞,仿佛魂魄都随着父亲的逝去而抽走了。完颜萍则靠在墙上,肩膀微微耸动,压抑地小声啜泣。
刘真轻叹一声,劝慰道:“两位妹妹,你们先好好歇着吧,这一日也颇为疲倦。”
郭芙失神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完颜萍抬起头,眼睛肿得像核桃,声音哽咽:“刘公子,多谢你……修文他……”她说不下去了。
刘真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声道:“放心,有我在,定会护你们周全。修文兄弟在天有灵,也会保佑我们的。”
安顿好所有人,刘真才终于得以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然而,蚀骨的悲痛却让他毫无睡意,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他用力抹了把脸,心中自嘲道:老子一个KTV里的经理,什么莺莺燕燕哭哭啼啼没见过?掉个屁的眼泪!怎么跟这些人待久了,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哭成这副德性?真是丢人!要是让张彪老大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姐姐要是知道,不得鄙视死我?
可这该死的乱世……这操蛋的乱世,又有谁能真的独善其身?
他忍不住又想起现代生活:KTV里灯红酒绿,喧嚣靡靡,不知道小丽那丫头还在不在等着我。姐姐刘芸不见自己,还会不会发飙。可现在呢?他不仅穿越了,还带了一堆军火,到头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郭靖那样的英雄悲壮赴死,自己却像个丧家之犬一样逃了出来。
郭大侠那么忠义,黄帮主那么聪慧,武修文那么耿直,就连自己这个便宜老子刘承远也那么忠勇……他们都死了,独独留下我这么个小混混活下来有什么用?难道就是为了护着这一屋子逃出来的美女寡妇?
刘府现在成了个什么样子?简直就是一屋子寡妇的收容所啊!
便宜老妈李氏,黄蓉,完颜萍,郭芙……黄蓉没了郭大侠,心如死灰;完颜萍和武修文已经订了亲,在这古代,算不算守了望门寡?订婚了,总该算半个吧,修文兄弟临死前还托付我照顾她,我必须得负责到底;
郭芙的男人耶律齐,是丐帮帮主,听说战前不在襄阳,应该侥幸活了下来,这么算来郭芙还不算寡妇。可她那股子骄蛮的劲头,此刻也彻底蔫了。
哎,老子这算走了什么狗屎运?捡来一堆如花似玉的寡妇在府里,我这穿越者岂不是“寡妇收集者”?可一想起战场的惨烈和英雄们的陨落,这念头便觉无比的可笑与可悲。
老子本是现代人,讲的是义气和机灵,可在这蒙古鞑子如狼似虎、大宋朝廷腐朽如烂泥的世道,我能做什么?是建功立业,改写历史?还是带着她们一路逃命,苟且偷生?
军火已经用光了……老子最后的底牌也没了……罢了罢了,不想那么多了,先活下去再说。说不定哪天机缘到了,老子还能穿越回去,继续回去混KTV,吹牛说老子在南宋当过大将军,那该多威风!
胡思乱想间,他又琢磨起这府里的人。黄蓉智谋无双,但现在昏迷不醒,得等她醒来才能拿主意;郭芙那丫头火爆脾气,得小心应付;完颜萍温柔聪慧,或许能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
乱世求生,必须早做打算。是南下寻找栖身之地,伺机报仇?还是占山为王落草为寇?或者,效仿那韦小宝,凭本事在这乱世里混个王爷当当?
可……蒙古大军兵锋正盛,鄂州危如累卵,只怕是下一个襄阳。
刘真烦躁地摇了摇头,心想:想这些有个屁用?先睡一觉要紧。可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郭靖自刎时的惨烈、吕文德的背叛、襄阳城的火海……那些画面挥之不去,他只得在床上翻来覆去,长吁短叹。
不知不觉,窗外天色已全然暗下。小翠轻轻敲门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简单的饭菜:“少爷,您一天粒米未进了,多少吃点吧。夫人说了,您是主心骨,身子骨不能垮。”
刘真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回过神来:“……嗯,说得对,饭还是要吃的。老子还要在这操蛋的世道里活下去呢。”他起身,跟着小翠来到大厅。
大厅里,郭芙和完颜萍也在,两人都没什么精神,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黄蓉尚未转醒,郭芙刚才试图喂了她几口清粥,她勉强咽下,却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刘真拉开椅子坐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二位美人,来,多少吃点东西。身子是革命的本钱,垮不得。”
郭芙点点头,拿起筷子,却只是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碗里的饭菜,毫无胃口。完颜萍低声问道:“刘公子,蓉姨她……她究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刘真安慰道:“大夫说了,内息并未紊乱,只是急痛攻心,一时心神失守罢了。静养几日,应该就能好转。郭大侠……他英灵在天,也一定会保佑她的。”一提起郭靖,三人的心情都沉到了谷底,大厅里只剩下压抑的沉默。
郭芙的眼圈又红了,她索性放下筷子,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我爹他……他为了襄阳的百姓,宁死不退。可恨那吕文德老贼,竟卑鄙地投了鞑子!若不是他开城献降,我们又怎么会……”她说到这里,已是哽咽难言。
刘真叹了口气:“是啊,吕文德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可现在,襄阳已破,我们也得为将来做打算了。”
完颜萍也点头附和:“公子说得在理。只是……修文他……”她一提起未婚夫婿,泪水又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刘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三人只得在沉闷的气氛中默默用完这顿味同嚼蜡的晚饭。
饭后,刘真提议一起去看看黄蓉。三人走进客房,黄蓉依旧沉睡不醒,只是呼吸比白天平稳了些。完颜萍上前为她诊脉,轻声道:“脉象比之前稳多了,应该没有大碍。蓉姨智谋超群,外柔内刚,她一定能挺过来的。”
郭芙也用力点头:“娘亲是最坚强的人。只是……只是爹爹不在了,她心里……”完颜萍握住郭芙的手,柔声道:“等蓉姨醒来,我们陪着她,一起渡过这个难关。”
刘真本想借此机会,和她们商量一下今后的退路——蒙古大军势如破竹,鄂州朝不保夕,必须尽早谋划。但看郭芙和完颜萍二人失魂落魄、精神恍惚的样子,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只得压下心头诸般念头:“罢了,今晚你们都累了,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
回到自己房间,刘真关紧房门,走到墙边,按动机关打开暗格。那个从现代带来的军火箱空空如也,冲锋枪、手枪、手雷……所有能用的军火,在襄阳城的血战中已经消耗殆尽,只剩下腰间那把造型古怪的古董小手枪。这古董手枪枪身雕刻着奇异的金色花纹,穿越时曾发出过神秘的光芒。
他记得在杀出重围时,曾拔出这枪朝蒙古兵射击过一次,随即枪膛便空了。他苦笑着拿起枪,琢磨道:“这下好了,底牌彻底没了。”
他泄愤似地举起空枪,对准墙壁,随意的扣下了扳机——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枪口喷出一道火光,对面的土墙上竟赫然被打出一个焦黑的小洞!刘真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使劲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他不敢相信地连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
又是数声巨响,墙壁上多了十个弹孔,直到枪膛再次沉寂。弹药耗尽。
这巨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旁人。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郭芙和完颜萍推门而入,她们本就心事重重,听见异响立刻赶了过来。
郭芙秀眉紧锁,满脸警惕:“刘真,你深更半夜的在搞什么鬼?娘亲还躺着昏迷不醒,你弄出这么大动静,是想把全城人都引来吗?”
完颜萍也关切地问:“公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为何会有巨响?”
刘真手忙脚乱地将古董枪藏入袖中,故作轻松地搪塞道:“没事没事,别紧张。我是在实验一种新式的火器。你们也知道,我那火铳虽然威力大,但准头和装填速度都有缺陷,我正琢磨着怎么改良改良呢。”
两人听得目瞪口呆。郭芙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钻研这些?襄阳刚破,我爹爹惨死,难道你半点都不伤心吗?”
刘真为了掩饰自己的发现,只得继续吹起牛来:“伤心?伤心能当饭吃?能报仇吗?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利用我们仅有的优势,给鞑子一点颜色看看!等这新式火器研发成功,下次鞑子再来,我一枪一个,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见气氛依旧凝重,便故意用轻佻的语气调笑道:“芙妹,你这胳膊上的伤不要紧吧?要不要我帮你揉一揉,活血化瘀?萍姐,你也来帮我做个试验品?你这小腰肢大长腿,我能玩一年啊!”
郭芙啐了他一口,没好气的说:“你给我滚!油嘴滑舌,登徒子!”
完颜萍的脸颊也泛起一抹红晕,但连日来的阴霾似乎被这番不着调的玩笑冲淡了一些,她轻声说道:“公子,你这性子……当真如蓉姨所言,真是……真是。”
刘真见状,趁机哈哈大笑:“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嘛。两位姐姐放心,我刘真在一天,定会护你们一日平安。天塌下来,我顶着!”一番油嘴滑舌的安抚,郭芙与完颜萍的心情果然稍缓,准备离开时,郭芙终于松口:“明日……我们再商议之后的计划吧。”
刘真立刻点头应道:“好,就听大小姐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待府中彻底安静下来,刘真再次关上房门,拿出那把古董枪,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扣动扳机。这一次,扳机下传来了“咔”的一声,竟然有子弹上膛的触感!他心中狂喜,经过反复试验,他终于摸清了这把枪的规律:枪击发后,扳机会“锁死”,大约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枪械会自动填充一发新的弹药!
有了这把宝贝,等于有了一张隐形的护身符!刘真将古董枪贴身藏好,心中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看来,老天爷终究还是没有把我刘真的路,彻底给断了。
次日清晨,天光未亮,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鄂州城。刘真刚起身,便有府卫来报,鄂州主帅夏贵派人传话,请他及郭大小姐即刻前往帅府,共商要事,了解襄阳前线详情。
刘真心中冷笑,这夏老头,怕是闻到风声,急于探听虚实了吧。他简单梳洗,便与郭芙、完颜萍一同登上了帅府派来的马车。
帅府门外,戒备森严,比往日又添了几分肃杀之气。三人被亲兵引入议事厅,只见厅内诸位副将已经到齐,个个神色凝重,厅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众人依次落座,刘承远本惯坐的那个位置,如今空空荡荡,像是一道无声的伤口,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凄凉。
主位上,坐着须发皆白的大帅夏贵。这位年逾七旬的老将,一身戎装却掩盖不住身形的佝偻。他接到襄阳城破的快报后,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此刻又见到从襄阳死里逃生的刘真一行,更是坐立不安,焦躁难安。
他捋着胸前那绺花白的长须,声音干涩而颤抖,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刘贤侄,郭小姐,完颜姑娘,你们……你们总算逃出来了。快,快与老夫详说,襄阳那边……襄阳城,是真的……破了吗?吕文德那厮,当真投了鞑子?”
刘真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将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在寂静的议事厅里清晰地回荡。他从蒙古大军压境的围困之势,到吕文德如何痛下叛心、深夜开城,再到郭靖大侠如何血战不屈、最终自刎殉国的惨烈过程,一一详细道来。当他描述到城门楼下,郭靖挺立尸山血海,自刎明志的那一刻,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郭芙紧咬着下唇,低下了头,肩头微微颤抖。完颜萍则别过脸去,用衣袖偷偷擦拭眼角的泪痕。
夏贵闻听此言,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都陷在了宽大的帅椅之中。他喃喃自语,满嘴都是绝望的呓语:“这……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啊!蒙古鞑子十万大军,兵锋正盛,不日便会南下。我鄂州守军虽近五万,但水军损失殆尽,粮草也仅够支撑三月,这……这如何抵挡?如何抵挡啊!”
副将张德是个耿直的汉子,他猛地站起身来,急声进谏:“夏帅!事已至此,非比寻常!我们必须立刻向临安朝廷飞鸽传书,请求各路援军!天下兵马,同仇敌忾,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另一名副将李勇也跟着起身,慷慨陈词:“张将军所言极是!夏帅,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让鄂州变成第二个襄阳!请速发求援信,同时加固城防,鼓舞士气!”
两人言辞恳切,目光灼灼,其余将领也纷纷点头,眼中燃起决然之火。然而,夏贵却只是无力地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满是畏怯与退缩:“求援?诸位,你们天真啊!朝廷远在临安,远水救不了近火!蒙古的铁骑说到就到,援军还在路上,我鄂州已成齑粉!更何况,蒙古水军扼守长江,战船精良,承远……承远将军他……哎!”
他话锋一转,提到了刘承远的死,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与推脱的精光,声音变得愈发消沉:“老夫看,与其白白送死,不如深沟高垒,固守城池。蒙古人擅长野战,我们便死守不出,以逸待劳。待其粮草不济,师老兵疲,或可寻隙而动。出兵迎敌,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他眼神闪烁,根本不敢与诸将对视,那畏敌如虎的神态,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心中盘算的根本不是如何破敌,而是如何在这场灭顶之灾中苟延残喘。
他心中早已打好了小算盘:不如上书朝廷,以“战略转移”为名,请调去庐州?庐州在江北深处,可比鄂州安全多了!若不行,调去扬州也行!那些大后方,压根不用上真刀真枪地打仗!
想到此节,他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挥了挥手,心急火燎地吩咐道:“来人!备纸墨!快!给朝廷上表,就……就说鄂州粮草告急,请求支援!不,请求战略调整!对,战略调整!”他语无伦次,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把自己从这火坑里摘出去,关于如何部署防御、如何激励士卒、如何安置百姓,却半个字都未提及。
议事厅内,诸将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失望与愤怒。张德气得脸色铁青,低声对身旁的李勇道:“夏帅这般心怀鬼胎,畏敌不前,鄂州危在旦夕,你我兄弟,恐怕要陪着这一城军民,陪着他一同葬送了!”
这话虽小,却清晰地传入了刘真耳中。他坐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不止。这夏老头,老糊涂一个,贪生怕死,毫无担当。之前援救襄阳就推三阻四,现在更是被吓破了胆,鄂州落在这样一个人手中,岂有不破之理?
他忽而起身,朗声插话道:“夏帅,蒙古大军虽势大,但并非没有破绽。他们长途奔袭,骄兵必怠。若我们能迅速整顿城中青壮,编练新军,再辅以我带来的新式火器,或可出其不意,挫其锋芒,为君候援军争取时间!”
夏贵仿佛被烫到一般,猛地打断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火器?刘公子,老夫知道你的神机弩威力不俗。可在鞑子那漫山遍野的铁骑面前,那点东西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罢了罢了,你的好意老夫心领了。当务之急,是上书朝廷,请调集更多兵马将才前来。我们……我们还是先固守吧,一切等朝廷旨意再说!”
他压根听不进任何建议,只想尽快写好那封能让他调离此地的请调信。
刘真见状,心中最后一点指望也彻底熄灭了。他看了看身旁怒其不争的众将,又看了看那个在主位上战战兢兢、只想着自保的主帅,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指望这些人,无异于痴人说梦。鄂州,恐怕是守不住了。必须立刻动手,想办法带黄蓉她们南下,逃出这即将沦陷的鬼地方!
想通了这点,他心中反而豁然开朗。他站起身来,对着夏贵微微一拱手:“夏帅,既然如此,那我等便不打扰您决策了。我们三人连日奔波,身心俱疲,想先行告退,回府整顿。”
夏贵如蒙大赦,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挥了挥手,满脑子都是他的请调信该如何措辞。
带着郭芙与完颜萍走出帅府大门,身后的那座威严的府邸,此刻在刘真眼中,不过是一座华丽的坟墓。
看来,这天下之大,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了。
第四十一章 夏贵的多重绿帽
刘真出了帅府大门,心事重重,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放缓。郭芙与完颜萍跟在身后,郭芙还忍不住低声抱怨:“这夏老头子也太窝囊了!爹爹在襄阳浴血,他倒好,只想着自保!”完颜萍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小声些。
刘真正要开口宽慰,余光忽地瞥见帅府侧墙边,一个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那不是别人,正是夏贵夫人赵青萍的贴身丫鬟珠儿!这小丫头生得伶俐可爱,眉眼间总带着一股子媚劲儿。
刘真心头一热,他与这珠儿可交合过数次,那滋味至今难忘。珠儿也看见了他,眼睛一亮,连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声张。
刘真会意,咳嗽一声,对郭芙与完颜萍道:“两位美女,你们俩先回刘府歇息。我忽然想起还有件要事,得去城中采买些火药材料。你们路上小心,莫要耽搁。”
郭芙撅嘴道:“刘真,你又神神秘秘的!”完颜萍虽有疑虑,但见他眼神颇为飘忽,也不便多问:“那我们先走一步,刘公子早去早回。”两人转身离去,裙裾在风中轻荡。
刘真目送她们远去,方才闪身拐向帅府后巷。果然,不多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珠儿探出半个脑袋,四下张望,见是他,顿时喜笑颜开,拉着他钻了进去:“刘公子!你从前线杀回来了?没有大事吧!奴婢听说襄阳丢了,可把夫人急坏了!”
刘真被她拉着进了门,顺手关上,叹了口气:“别提了,老爹都战死了……襄阳一破,蒙古鞑子直扑鄂州而来。”
珠儿闻言,小脸一白,忙握住他的手安抚道:“公子节哀……夫人天天念叨你,说你福大命大,肯定能回来。来,公子快换上这身下人衣裳,奴婢带你去见夫人,可别让人撞见!”
刘真接过粗布衣衫,三两下换了,跟着珠儿七拐八绕,从后门摸进内宅。帅府后院花木扶疏,假山池塘掩映下,一座精致的闺房隐现。珠儿推开门,低声道:“夫人,公子来了!”说罢退出去,还不忘带上门,心道:这两人又要勾搭了,我又得帮忙放风!哎,刘公子那活儿可真猛,上次弄的我可真爽......
房内,赵青萍正对镜梳妆,闻言猛地转身。那张保养得宜的俏脸瞬间绽放光彩,她年近四十,却风韵犹存,肌肤白腻如凝脂,一袭湖绿罗裙裹着丰腴身段,胸前双峰高耸,腰肢盈盈一握。
她扑上来,一把抱住刘真,声音带着哭腔:“刘郎!你可回来了!襄阳城丢了,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哭得死去活来……幸亏从夏帅那边听到你没事,我才稍稍安心。”
刘真搂着她软玉温香的身子,好久没见的熟女体香直钻鼻腔,他心猿意马,双手不由自主地在她背上游走:“夫人,好久没见,你越发标致了。我好想你……”
赵青萍抬头,深情款款地望着他,美眸中水波荡漾:“刘郎……”
两人四唇相接,吻得火热缠绵。刘真舌尖撬开她贝齿,卷住丁香小舌吮吸,赵青萍呜呜低吟,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丰满的身子紧紧贴上来,胸前两团软肉挤压得变形。
温存一阵,赵青萍喘息着推开他,脸颊绯红:“刘郎此来干嘛?可是有要事?”刘真抚摸着她滑腻的脸庞,叹道:“夏老头子胆小怕死,鄂州估计守不住。夫人,要不跟着我一起私奔吧,南下临安,或去更远的地方,我定护你周全。”
赵青萍悠悠一笑,靠在他怀里:“我虽是夏帅续弦,但也跟了他二十年,知道他的性格。他断不会守城,估计这会儿早就和贾似道互通书信,要跑路呢。他换个防区,自可继续做他的大帅。”
刘真一乐,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对这夏老头挺了解嘛,我觉着这老头也要跑路。”赵青萍点头:“我是夏帅的妻子,肯定也要跟着他了。刘郎什么打算?”
刘真道:“我也准备跑路,休整几天,先往后方撤吧。鄂州估计也守不住。”赵青萍眼波流转:“不如跟着夏帅一起,夏帅年事已高,一心求稳,所以去的地方肯定安全。”
刘真挑眉:“夏帅想去哪就去哪?这么厉害。”赵青萍脸色忽然一红,支支吾吾起来。刘真好奇:“怎么了?夫人脸红啥?”
赵青萍羞红了脸,低声道:“夏帅和贾相爷同朝为官多年,颇有交情,肯定是求贾似道把他调走。”
刘真道:“这有什么尴尬的,你脸红个啥。”
赵青萍咬唇,声音细如蚊呐:“贾似道喜欢淫人妻女,夏帅把小妾吴氏献给了贾似道,早些日子就上路去临安了,这会估计……已到贾府,被那老色鬼享用呢。”
刘真目瞪口呆:“夏帅为了保命,自己给自己戴绿帽?”
赵青萍叹道:“夏帅七十了,早已看开,觉得无所谓了。何况你.....你不也给他戴了绿帽。”
刘真淫笑一声:“今儿再给这老头带个绿油油的帽子!”说罢,他猴急地扯开赵青萍的罗裙,湖绿布料滑落,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赵青萍娇嗔:“刘郎急什么……”却任他剥个精光。
她身子丰腴白嫩,双乳如两个熟透的蜜瓜,乳晕粉红,乳头已硬挺。刘真一把抱起她扔到绣床上,脱光自己衣衫,露出那根粗长硬挺的阳物,青筋暴绽,龟头紫红发亮。
赵青萍瞥见,眼中春意盎然:“刘郎的宝贝……想你……”刘真扑上去,分开她两条雪白大腿,那私处早已湿润,阴毛乌黑稀疏,阴唇肥厚,蜜汁点点。
他低头舔弄,舌尖卷住阴蒂,赵青萍顿时娇吟:“啊……刘郎……好痒……”
刘真多日未近女色,襄阳城破又弄的他心神俱疲,如今见赵氏美妙的蜜穴,欲望勃发起来,卖力吮吸那小小的阴蒂,双手揉捏她的双乳,指尖捻着乳头揉搓。赵青萍扭动白花花的腰肢,下体蜜穴收缩,喷出更多汁水。
刘真直起身,阳物顶住穴口,一挺腰,“噗嗤”一声尽根没入。那紧致温热的肉壁包裹而来,层层褶皱吮吸着棒身,舒爽得倒吸凉气:“夫人……好紧……比上次还紧!”
他想起夏贵老头贪生怕死,不肯多发援兵救助襄阳,刘承远战死,老头却在帅府算计调职,越想越气,腰杆猛顶,阳物如铁杵般狂捣蜜穴,每一下都撞到花心深处。“啪啪啪”的肉击声响彻闺房,赵青萍被他操得欲仙欲死,乳波荡漾,娇吟连连:“刘郎……慢点……要死了……啊……太深了……”
刘真越发卖力,双手抓着她大腿,阳物抽插如风,龟头刮蹭肉壁,带出阵阵白沫:“夫人,是不是还是我操你爽?那夏老头最近操过你吗?”
赵青萍迎合着他的动作浪叫:“夏帅……好久没碰过我了……哪比得上刘郎的宝贝儿……啊……弄死我了……刘郎慢些……”
刘真淫笑:“今日我来好好满足夫人!”他翻身让她骑在身上,双手托着她肥臀,赵青萍上下套弄,蜜穴吞吐阳物,汁水四溅。两人耸动的越发激烈。赵青萍连连求饶:“刘郎……今日你为何这般猛烈......不行了……”
此刻的临安,贾府后院,雕梁画栋,纱幔低垂,一室春光旖旎。锦榻之上,一名丰满少妇正被压得娇喘连连,雪白双腿缠在男人腰间,圆臀狂甩,迎合着身上的猛烈抽送。那男人年近六十,鬓发微霜,却腰力惊人,胯下阳物粗黑如铁杵,一进一出,带出“咕叽咕叽”水声,撞得少妇花枝乱颤。
这少妇正是夏贵小妾吴氏,年方二十有三,生得杏眼桃腮,肤如凝脂,胸前一对豪乳随着撞击上下乱颤,乳尖粉红,早已硬如樱桃。
贾似道压着她白花花的身子,一边耸动一边淫笑连连:“夏贵这老东西,送来的小妾倒真是不错!这奶子,这屁股,啧啧……他那续弦正妻赵氏,也是个尤物吧?听说风韵不减当年,下次老夫也要好好享受一番!”
吴氏被操弄得欲仙欲死,媚眼如丝,浪叫道:“相爷……您……您好猛……妾身……要死了……赵姐姐……那身子……保养得……啊……跟三十许人一般……相爷若想要……她……她定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贾似道哈哈大笑,双手掐住她腰肢,阳物猛顶数百下,每一下都直捣花心,龟头刮蹭肉壁,带出白沫四溅:“夏大人年轻时倒是颇为凶悍,多次击退蒙古鞑子,是我大宋一员名将!老了老了,竟如此贪生怕死!鄂州危在旦夕,他却巴巴地送你来求我,哼!”
吴氏被顶得语不成句,娇喘道:“夏帅……都七十了……哪还有年轻时的心气……相爷您……您才老当益壮……这根宝贝……操得妾身……魂儿都没了……”
贾似道得意非常,猛抽几下,阳物在蜜穴中搅得天翻地覆:“老夫也六十有余,如何?可比那夏贵强多了!”
吴氏在他身下早已高潮数次,对这老家伙的物事儿、活计儿自然佩服的五体投地,发自内心的赞美:“相爷这宝贝儿,自是......天下无双,妾身.....都要被您弄的......飘飘欲仙了!夏帅跟您......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贾似道听她吹捧的颇为露骨,见那吴氏晃臀迎合,浪态毕露,兴致更浓,猛地抽出阳物,将她翻身,撅起那雪白肥美的圆臀,从后狠狠插入。“啪!”一掌拍在臀肉上,留下红红掌印,吴氏尖叫一声,蜜穴猛缩,夹得贾似道舒爽无比。
“这次看在同朝为官多年的情分上,老夫便做主,把夏贵调去黄州!那地方后方稳固,蒙古人鞭长莫及,他可安心做他的太平帅!”贾似道一边说,一边猛插,阳物如打桩机般狂捣,吴氏臀浪翻滚,汁水横流,连连谢恩:“多谢相爷……多谢相爷……妾身……替夏帅……谢恩了……啊……太深了……”
贾似道哈哈一笑,双手抓着她豪乳揉捏,指尖捻着乳头:“下次再求老夫,你就让赵氏亲自来!老夫要操操他的正妻,看看那四十岁的老娘们儿,是不是比你这小骚货还浪!”
吴氏娇媚地扭头,浪叫道:“相爷……赵姐姐……都四十多了……我才二十多……您为何……偏偏喜欢她?”
贾似道得意地挺腰猛顶,阳物直撞花心,淫笑道:“操弄女子身子,身份最为助兴!正妻自然比你这小妾刺激!老夫这根宝贝,操弄过无双女子,从宫妃到民女,无一不拜倒!夏贵那正妻如若被老夫操得死去活来,那滋味……啧啧,想想就让老夫硬得发疼!你说刺不刺激?”
吴氏闻言,只觉下体一阵酥麻,贾似道的话如催情药般让她春心大动,身份的禁忌、权势的压迫,竟让她兴奋得发狂。她发春一般疯狂扭臀,蜜穴死死绞紧阳物,浪叫道:“刺激……太刺激了……相爷……快射给妾身!射满妾身的骚穴……让夏帅……戴一顶绿帽……”
贾似道被她主动发浪弄得血脉贲张,阳物胀大一圈,低吼一声,猛插数十下,精关大开,滚烫阳精如箭般射入吴氏阴道深处,直灌花心。吴氏尖叫着高潮,阴精喷涌,浑身抽搐,瘫软在榻上,臀间白浊流淌,淫靡不堪。
贾似道拔出阳物,拍了拍她红肿的臀肉,满意道:“老夫颇为尽兴!可飞书告诉夏贵,不日就可黄州走马上任,他想要安生些,老夫看在他的诚意上,看在你这骚穴上,就遂了这老鬼心愿!”
吴氏喘息着点头,眼中春波荡漾,早已被贾似道操弄的心悦诚服,心道:这贾相爷果然好手段!操弄得我如此舒爽......确比那夏老头强得多,夏老头让我身子久旷,相爷这宝贝可真解渴,待我歇息歇息,再求相爷操弄一番,享那欲仙欲死的滋味!
第四十二章 超时空交合协奏曲
却说夏贵散了议事厅,心神不宁,踱回书房。烛火摇曳,映得他那张老脸阴晴不定。襄阳已失,鄂州成了前线,十万蒙古铁骑如乌云压城,他这把老骨头哪还有半点当年杀敌的豪气?
他越想越烦,脑中忽地闪过吴氏那雪白娇躯,被贾似道压在身下的样子:她那肥臀乱颤,浪叫不绝。吴氏那对豪乳被贾似道抓得变形,粉红乳头被吮得晶亮,蜜穴被那粗黑阳物捣得汁水四溅,吴氏浪声求饶:“相爷……太深了……妾身受不住了……”贾似道淫笑猛顶,阳物直撞花心,吴氏尖叫高潮,阴精喷涌……
夏贵越想越觉刺激,胯下那根老阳具竟不争气地硬起,顶起袍角。他暗骂自己一把年纪还动这春心,可吴氏不在,欲火难耐,索性起身:“老夫好久没亲近女色了,找青萍去!”他迈步往后院赵氏闺房而去,脚步虽慢,却带着几分急切。
房外,珠儿正贴门把风,忽见夏贵晃来,吓得魂飞魄散,忙拍打窗户示警:“夫人!老爷来了!”
房内,刘真正与赵青萍交合得天昏地暗,阳物在蜜穴中狂抽猛送,龟头撞得花心酥麻,赵青萍浪叫不止:“刘郎……要死了……射进来……“
两人闻言大惊,刘真连忙拔出湿淋淋的阳物,汁水拉丝,赵青萍一指衣橱:“快躲进去!”刘真抓起衣裤,赤条条钻进衣橱,门缝留下一条细隙。
赵青萍手忙脚乱披上中衣,鬓发散乱,脸颊潮红未退,蜜穴犹自抽搐,腿间湿黏一片。她强压心跳,暗道:刘郎就在橱里,若叫夏老鬼知晓,可怎么得了?
不一刻,夏贵推门而入,鼻翼翕动,皱眉道:“房里怎的这般味道?一股子……骚味!”
赵青萍心魂俱裂,想到刘真就在橱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强笑道:“近日买了几口活鱼,腌在后院,许是鱼腥味儿飘进来了。”她暗暗夹紧双腿,怕蜜汁流出,羞耻与刺激交织,穴儿一阵收缩。
夏贵半信半疑,阳具又跳动数下,于是作罢不想,大摇大摆坐上床沿,脱下裤子,露出那根半软不硬的老阳具,皱巴巴的,龟头微红:“今日老夫突然起了兴致,夫人来伺候伺候!”
赵青萍心跳如雷,想到刘郎还在橱里盯着,羞耻感如潮水涌来,偏偏穴儿又痒得发慌。她跪在床前,纤手握住阳物,樱唇含住,卖力吞吐,舌尖在龟头、马眼、管状体来回舔舐,吮得“啧啧”有声。
夏贵倒吸凉气,双手按住她头,往喉咙深处顶,淫笑道:“夫人这口技……越发纯熟了!莫不是背着老夫偷学了?”
赵青萍吓得心提嗓子眼,舌头却不敢停,卖力吮吸,勉强道:“为了夫君……自然要卖力……”她偷瞥衣橱,门缝里似乎一双火热眼睛正盯着她,羞耻与刺激让她穴儿汁水直流,滴在地板上。
夏贵哈哈一笑,阳物稍硬,扯起赵青萍:“萍儿!还不坐上来伺候为夫!”
赵青萍跨坐上去,蜜穴对准阳物,缓缓坐下。方才被刘真操得红肿的穴儿,轻易吞入夏贵的老阳物,温热包裹,夏贵舒爽得眯眼。
夏贵只觉她那蜜穴湿润异常,温热包裹着阳具,舒爽得眯眼,不由得大为得意:“萍儿,这么想你为夫的物事儿?都湿成这般模样了!”
赵青萍强忍羞耻,连忙应答:“夫君多日未曾亲近,妾身自是想念,今日夫君好好疼爱一下萍儿!” 她想起刘真此刻还在衣橱,不由得突感刺激,当着情郎的面如此放浪,倒似加大了她心中的欲望,加大了上下套弄幅度,猛一下的噗嗤一声,引得她乳波荡漾,臀肉轻颤。
衣橱内,刘真贴着门缝,瞧得血脉贲张。赵青萍雪白身子骑在夏贵身上,蜜穴吞吐那根不甚大的阳物,汁水顺着棒身流下,滴在夏贵胯间。
夏贵双手抓着她腰,气喘吁吁,脸上皱纹堆叠,阳物进出间发出“咕叽”水声。刘真心道:这夏老头怎的今日突然发情?那老阳物细得可怜,哪比得上自己粗长硬挺?青萍这骚穴,方才还被我操得高潮连连,如今却要伺候这老货!她那浪样……分明是想着我!他阳物硬得发疼,恨不得冲出去再操她一回。
夏贵越干越兴奋,脑中闪过吴氏被贾似道操弄的画面:吴氏撅着肥臀,贾似道从后猛插,阳物捣得汁水四溅,吴氏浪叫着求饶……他越想越刺激,双手掐住赵青萍腰肢,猛顶几下,喘道:“夫人,你说这吴氏……此刻是不是也在贾相爷身上套弄?那老贼的阳物……在朝中颇为威名,怕是弄的吴氏颇为舒服!”他故意挑逗,双手揉捏赵青萍豪乳,指尖捻着乳头,阳物在穴内搅动。
赵青萍暗骂这老头有这癖好,想到刘郎在橱里偷看偷听,羞耻感如刀割一般,偏偏穴儿被挑逗得酥痒难耐,强笑道:“想必……正是……”
她加快套弄,臀肉撞击夏贵大腿,发出“啪啪”声,穴儿汁水四溅。夏贵兴致大起,阳物稍胀:“贾似道本来想要你,老夫保住了你,才把吴氏送去给他操弄!夫人……你说,若老夫把你送去,贾老贼会怎么操你?从前操?从后操?还是让你跪着舔他的阳物?”
赵青萍大惊,想到自己若被贾似道操弄,刘郎会如何看她,羞耻与刺激交织,穴儿猛缩,夹得夏贵低吼。她嗔道:“夫君怎能忍心把我送与相爷!”却不由自主地扭臀迎合,乳波乱颤。
夏贵淫笑:“就是不忍心啊!可贾似道老贼喜欢淫人妻女,也是没办法……夫人难道想被那老贼操弄?想不想试试他的大阳物?”他猛顶数十下,阳物撞得花心酥麻,双手拍打赵青萍臀肉,留下红红掌印。
赵青萍浪叫:“还是伺候夫君舒服!”她偷瞥衣橱,似乎感受到刘真的眼神如火,烧得她穴儿汁水直流,禁忌的快感让她几乎高潮。
夏贵年事已高,哪经得住折腾,又想起吴氏被贾似道操弄的淫景,刺激非凡,阳物一抖,精关大开,一股稀薄阳精射出,尽数洒在赵青萍穴内。赵青萍刻意娇吟不止,穴儿抽搐几下,暗自假扮高潮,腿间湿黏一片。
夏贵喘息着躺下,片刻便鼾声大作。赵青萍瘫软在床,想到刘郎还在橱里,羞耻与刺激让她心跳不止。衣橱内,刘真阳物硬得发疼,暗道:这老东西射得倒快!待他睡熟,老子再操赵氏一回,让这老货再戴一顶绿帽!给襄阳牺牲的兄弟们要个说法!
刘真眼里露出一丝闪光,不知道是淫还是恨:对!老子要当你面操我的青萍姐,让你这老头绿油油的!带着我送你的大草原逃跑你妈逼!
不多时夏贵鼾声渐稳,刘真贴着衣橱门缝,早已看得血脉贲张,阳物硬得发疼。见夏贵翻了个身,背对床沿,呼吸沉沉,他再忍不住,轻手轻脚推门而出,赤足落地,悄无声息。
赵青萍正瘫在床边,腿间湿黏一片,混着夏贵的稀精与方才刘真的余液。她一见刘真,吓得魂飞魄散,忙起身拉他:“刘郎!快走!老爷就在这儿!”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惊惶。
刘真哪肯走?看了半天活春宫,欲火烧得他眼红。他一把搂住赵青萍光溜溜的身子,双手在她臀肉上揉捏,阳物顶住那湿腻蜜穴,来回研磨,龟头刮蹭阴唇,带出“咕叽”水声。赵青萍腿软得站不住,颤声道:“你不要命了!他……他就在旁边!”
刘真贴着她耳根,低声淫笑:“不要紧,夏老头睡死了。”说罢,腰杆一挺,粗长阳物“噗嗤”一声尽根没入,紧致肉壁裹上来,热得他倒吸凉气。赵青萍猝不及防,浪叫一声“啊!”,忙死死捂住嘴,瞪大眼睛,满面惊恐。
夏贵似被惊动,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赵青萍吓得心跳要炸,穴儿却因惊吓与禁忌猛缩,夹得刘真欲仙欲死。他兴奋得眼冒金星,抱着她腰肢,贴着床沿猛抽猛送,阳物在穴内搅得汁水四溅,发出轻微“啪啪”声。
刘真贴着她后背,咬住她耳垂,低声道:“今日我要当着你夫君的面操弄你!”热气喷在她颈侧,赵青萍脑子嗡嗡作响,羞耻、恐惧、刺激交织,穴儿汁液狂涌,顺着大腿流下。她捂着嘴,脸几乎贴上夏贵的脸,夏贵睡梦中咂嘴,气息喷在她脸上,带着老坛酸菜味。
刘真越发卖力,阳物从后狂捣,龟头撞得花心酥麻。赵青萍不敢吱声,又被这当着夫君被情郎操弄的刺激激发了敏感度,高潮来得极快,身子小范围猛颤,穴儿高速痉挛,阴精疯狂喷涌,浇在刘真龟头上。她死死咬住手背,呜呜低吟,臀部却不由自主地后顶,迎合刘真的抽插。
刘真见她高潮,却不放过她,轻轻将她放平在床榻,夏贵侧卧一旁,脸贴着赵青萍脸颊,呼吸均匀。刘真躺在她身后,阳物再次插入,双手绕到前面揉捏她豪乳,指尖捻着乳头。赵青萍夹在两人中间,夏贵的手还搭在她腰上,刘真的阳物在她穴内狂抽猛送,敏感的肉壁被操得抽搐不止。
夏贵睡梦中似有所感,模糊呢喃:“嗯……夫人……”手掌滑到她胸前,抓着豪乳揉捏,掌心粗糙,带着老人特有的干燥。赵青萍吓得魂飞魄散,穴儿却因这禁忌刺激痉挛得更厉害,几乎要把那穴内的肉棒夹断,夹得刘真忍耐不住,阳物胀大,精关大开,滚烫阳精直射花心。
两人瘫软在床,喘息未定。赵青萍回过神,拍打刘真胸膛,嗔怒道:“你不要命了!快走!”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哭腔。
刘真淫笑一声,捏了捏她的潮红脸蛋,拔出阳物,汁水混着精液流淌,滴在床单上。他三两下穿上衣裤,蹑手蹑脚溜出房门。
“吱呀”一声,门轴轻响,惊醒了夏贵。他迷迷糊糊睁眼,见赵青萍脸颊潮红,胸前豪乳被自己抓在手中,胯下老阳物竟又硬起,顶着她大腿。他嘿嘿一笑,翻身压上:“夫人,今日老夫状态不错,再来一把!”
赵青萍下体混着三人的体液,湿黏不堪,穴儿被操得红肿,偏偏夏贵兴致高涨,阳物顶住穴口,一挺而入。稀薄精液与刘真的浓精混杂,滑腻无比,夏贵只觉格外舒爽,腰杆猛顶,发出“咕叽”水声。
赵青萍脑中乱成一团,方才被刘真当着夏贵面操弄的禁忌快感犹自未退,穴儿敏感得一碰就颤。她强忍浪叫,夏贵却被她紧致穴儿夹得兴起,双手抓着她臀肉,猛抽猛送,阳物虽小,却干得有声有色:“夫人今日……怎的这般湿滑……骚水这么多……”
赵青萍再忍不住,浪叫出声:“夫君……啊……好深……”穴儿痉挛,阴精喷涌,夏贵被她浪态激发,低吼一声,又射出一股稀精。两人纠缠着喘息,床榻吱吱作响,烛火摇曳,映得一室淫靡。
门外回廊,珠儿贴窗听床半天,一会是刘真和夫人交合,一会是夏贵和夫人交合,一会似乎是两人都在和夫人交合,一个半时辰下来,早已听得双腿发软,亵裤湿透。
她见刘真溜出,忙拉住他袖子,小声道:“公子快走!再待下去要出大事!”
刘真却听屋内床榻吱呀,夏贵竟又翻身压上赵青萍,阳物“咕叽”一声插入,抽送得极有劲道。赵青萍浪叫连连,声声入耳。心道这夏老头莫不是今日吃了春药,怎的如此凶悍?
刘真胯下阳物再度硬挺,淫兴大起,拉着珠儿闪到回廊暗角,解开裤带,露出那根粗长硬挺的阳物,龟头紫红发亮。
“珠儿,来,替公子泻泻火!”他低声坏笑。珠儿羞得耳根通红,却抵不住方才偷听的春情,跪在青石地上,双手握住阳物,张口含住,舌尖绕着龟头打转,吮得“啧啧”有声。刘真舒爽得倒吸凉气,双手按住她头,往喉咙深处顶去。
屋内,夏贵也正按着赵青萍的头,让她跪在床沿吹箫。老阳物被赵青萍吞吐得湿亮,夏贵眯眼享受,喘道:“夫人这口活……啧啧……”
屋里屋外,主仆二人同时跪着吹箫,一起吞吐着男子阳具,淫靡气息隔墙呼应,奇妙非常。
夏贵和刘真被吹的胀痛非凡,都拔出了阳具,急不可待的想要正二八经操弄一下肉穴。
屋外,夜风微凉,珠儿跪在青石地上,裙摆堆在腰间,雪白小臀高高撅起。刘真半蹲在她身后,粗长阳物“噗嗤”一声尽根没入,紧致肉壁裹得他倒吸凉气。
珠儿咬唇忍叫,双手撑地,指尖抠进石缝,臀部却本能地后顶,迎合刘真的抽送。每一下撞击都发出轻微“啪”的肉响,汁水顺着她大腿内侧滴落,在月色下泛着晶亮。
屋内,夏贵也正让赵青萍趴在床沿,肥臀高翘,老阳物从后狠狠插入,虽不粗长,却抽送得极快,“啪啪”声与屋外同步。
赵青萍双手抓着床单,乳波乱颤,浪叫声被夜风送出,与珠儿的闷哼交织成一片。屋里屋外,主仆二人同时撅臀被操,节奏竟如心有灵犀般合拍,禁忌的错位感如电流般窜过四人脊背。
屋外,刘真双手掐住珠儿腰肢,阳物猛捣,龟头撞得花心酥麻,珠儿穴儿痉挛,阴精喷涌,浇在刘真龟头上。她死死咬住手背,呜呜低吟,臀部却疯狂后顶,迎合刘真的抽插。
屋内,夏贵拍打赵青萍臀肉,留下红红掌印,兴奋道:“贾似道那老贼……此刻是不是也正拍着吴氏的屁股操弄?哼,他最喜欢操人妻,早晚要操你这骚货!”
赵青萍今日几度高潮,彻底放开,浪叫道:“要……要贾相爷操我……啊……夫君……快操死妾身……”
夏贵闻言血脉贲张,拍打得更狠:“你这淫妇!看为夫教训你!”阳物猛捣,撞得赵青萍臀浪翻滚,汁水四溅。
屋外,珠儿听得春心荡漾,早已情难自禁,扭头低声哀求:“公子……奴婢……受不住了……快用力插我……”刘真嘿嘿一笑,拔出阳物顶住湿透的蜜穴,猛的一挺而入,直捣黄龙,花心附近紧致肉壁裹上来,热得他低吼一声。
千里之外的临安,夏贵小妾吴氏赤条条趴在锦被上,雪白肥臀高高撅起,臀肉上满是红红掌印,颤巍巍地晃动。贾似道跪在她身后,粗黑阳物“噗嗤”一声尽根没入,紧致肉壁裹得他低吼连连。
他双手掐住吴氏腰肢,那抽送时而悠长缓慢,如道家吐纳,时而猛抽猛送,如玉杵捣药,阳物进出间带出“咕叽咕叽”“噗嗤噗嗤”水声和肉声,撞得吴氏臀浪翻滚,汁水四溅。
“夏贵那老东西……此刻是不是也正操着赵氏的骚穴?”贾似道淫笑,拍打吴氏臀肉,发出清脆“啪啪”声,“老夫操他小妾,他操他正妻,哈哈……这滋味……刺激!”
吴氏浪叫不止,臀部疯狂后顶,迎合贾似道的抽插:“相爷……啊……太深了……妾身……要死了……”
鄂州帅府,主母赵氏闺房屋里屋外,主仆二人同时撅臀被操,节奏竟渐渐合拍。刘真与夏贵一前一后,阳物进出间发出“咕叽咕叽”水声,两女浪叫此起彼伏,夹杂着肉击声,淫靡非常。
赵青萍与珠儿几乎同时高潮,穴儿痉挛,阴精喷涌,夹得刘真与夏贵欲仙欲死。
刘真射出滚烫的浓精,又狠又准直射珠儿花心;夏贵也同时射出稀薄精液,灌满赵青萍蜜穴。贾似道射出数股阳精,满足了吴氏久旷的鲍鱼。
“啊!夫君!今日弄死妾身吧!”赵青萍今日被刘真和夏贵操弄了数次,禁忌的刺激早已让她放浪不堪,需要好好的高声浪叫发泄。
“哦.....公子.....我来了......" 珠儿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太大声响,颤抖着释放了偷听半日的春意。
“相爷!都射给妾身!一滴都不要浪费!” 小妾吴氏久旷的身子被贾似道滋润了数次,已经沉沦于老贼的阳具和他的神奇操弄术。
六人几乎同时瘫软,喘息声在鄂州帅府与临安贾府回荡。床榻吱呀,回廊青石湿腻,锦被凌乱,汁水交映,烛火摇曳,春光旖旎。
千里之隔,三处春宫却在同一刻绽放,禁忌的错位感如潮水般涌来,都城临安内是操弄他人妻女的征服感,前线鄂州帅府屋里是老夫老妻的淫戏,屋外是年轻男女的偷情,却又奇妙地同步,淫靡的气息在夜空中弥漫,久久不散。
第四十三章 黄蓉的觉和醒
黄蓉醒来的那天,恰好是一个难得的晴日。窗外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进刘府的客房,光束中尘埃飞舞,院中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却丝毫无法驱散这间屋子里的死寂。那是一种仿佛连时间都已凝滞的、令人窒息的沉静。
她缓缓睁开双眼,瞳孔起初是一片茫然,像蒙着一层薄薄的晨雾。她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上繁复的雕花,那双昔日里灵动如星、转动便蕴含万千机变的眼睛,此刻空洞无神,宛如一汪深不见底、投不进任何光线的死水。
刘真就守在床边,双眼布满血丝,已经连续熬了好几夜。见她眼睫颤动,他心头猛地一跳,随即被巨大的狂喜所淹没,连声音都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蓉姐!你……你终于醒了!大夫说你会没事的,可……可真把我吓坏了。”
他见她毫无反应,便像以往那样,试图挤出一个略带轻佻的笑容,想用自己最熟悉的戏谑来打破这令人心碎的沉默:“蓉姐,你知道么?你就算睡着,都美得像画里的仙子。要是你再不醒,我可就要用那西洋童话里的法子,偷偷亲你一口,把你这个‘睡美人’给吻醒了。”
黄蓉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他脸上。那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嗔怪,甚至没有任何情绪,只是一片荒芜的虚无。她看着他,沉默了许久,才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刘真心头那点雀跃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但他仍不死心,强打精神继续道:“蓉姐,我们逃出来了,现在在鄂州,很安全。郭大侠他……他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英灵在天,一定也在保佑着你。来,先喝点粥垫垫肚子,我喂你。”
他端起温热的粥碗,舀了一勺,小心翼翼地递到她唇边。然而,黄蓉只是淡淡地看了那勺粥一眼,便无声地从他手中接过碗,自己一点点地、机械地喝了下去。从头到尾,她的眼神都低垂着,目光落在碗沿,仿佛那上面有什么值得钻研的东西一般。
刘真彻底傻了,他摸了摸鼻子,心中警铃大作。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平日里的黄蓉,何等聪明机敏?何等伶牙俐齿?他的每一次调戏,都会换来她或嗔或怒、或俏皮或犀利的还击。可现在,她就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魂魄的精致玩偶,沉默得令人心头发慌。
就在这时,郭芙和完颜萍闻讯匆匆赶来。郭芙一见母亲清醒,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与担忧,一个箭步扑到床边,紧紧抱住黄蓉,放声大哭:“娘!娘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吓死我和萍儿了!”
完颜萍也红着眼圈立在床边,声音哽咽:“蓉姨,您没事就好,身子要紧。修文他……他虽然不在了,但我们……我们还活着,我们得为了他,好好活下去。”
黄蓉终于有了些动作。她抬起那只苍白而纤细的手,先是轻轻地,一下下,抚摸着女儿凌乱的头发,然后又转过来,拍了拍完颜萍的手背。她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却依旧一言不发。
她的眼睛里,混合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疲惫与空洞,仿佛襄阳城破的那一日,城门楼下那一声绝望的自刎,不仅夺走了她的夫君,也将她的灵魂一并碾碎了。
刘真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蓉姐……这是怎么了?仅仅是郭大侠的死,真的能将她打击成这样?还是因为那天那个偷袭的臭喇嘛?抑或是……是在襄阳城中,于自己身上高潮,她心底那份对丈夫的愧疚与背叛感?
他想起自己那些时日里无忌的调戏,她总会嗔怒地回敬几句,那是鲜活的生命力。可如今,所有的调戏都像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涟漪。
哎,这女人的心思,真是比他学的机械工程还要难懂万倍。
接下来的几天,黄蓉就一直维持着这种死水般的沉默。刘真不信邪,试了各种办法想让她开口。有一次,他端着黑漆漆的药碗,凑到她面前,刻意嬉皮笑脸道:“蓉姐,大夫开的这药苦得要命,我特地给你加了三勺蜜。你要是还觉得苦,要不……我用嘴给你喂过去,保准甜过蜜糖。”
黄蓉闻言,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起,只是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干净利落,面不改色。那平静的模样,比任何的斥责都更让刘真感到挫败。他碰了个壁,彻底没了脾气,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蓉姐这是心死如灰了。
郭芙和完颜萍每日必来探视。郭芙会絮絮叨叨地说着襄阳的风闻,说着对父亲的怀念,试图用这些言语的碎片唤醒母亲的回应。完颜萍则总是安静地陪伴,为她擦拭身体,梳理头发,用无声的行动传递着关怀。可是黄蓉仿佛将自己与外界彻底隔绝了,对她们的话语和动作,大多时候只是以点头或摇头作答,吝啬于任何一个音节。
与此同时,李氏的状况也急转直下。刘承远的死讯让她遭受了太大的打击,虽然苏醒过来,却一病不起,高烧时退时续,身子一日比一日虚弱。大夫几乎天天上门请脉,可每一次都只是无奈地摇头叹气。这位刚刚失去丈夫的妇人和这位殉城英雄的遗孀,仿佛被同一种巨大的悲伤所吞噬,沉浸在自己那无法自拔的世界里。
整个刘府,被一种沉重得令人喘不过气的悲伤所笼罩,压抑的气氛如同无形的浓雾,缠绕着府里的每一个人。
刘真,这个玩世不恭的现代混混,刚刚从襄阳那场惊心动魄的剧变中,从与赵青萍、珠儿的禁忌交合中,挣扎着恢复了一丝对生活的欲望和生机。
可此刻,那点刚刚燃起的火苗,正被这片铺天盖地的绝望压抑得一点一点熄灭。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仿佛再这么下去,他这颗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古代的“现代心脏”,也要在这死寂的府邸里,被活生生地逼疯了。
幸好,这断沉闷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了。
这一日,刘府门外忽然一阵喧哗,打断了府内沉闷得能拧出水的死气。几条衣衫褴褛、跟叫花子没两样的汉子,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闯了进来。刘真闻讯赶到前院,一瞅之下,眼睛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脱口而出:“阿牛!瘦猴!你俩这俩王八蛋,怎么还没死透,给老子跑这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他手下两名亲兵小队长,阿牛和瘦猴!当日水寨中天翻地覆,刘真还以为这哥俩早就喂了蒙古的狼狗了。
阿牛那壮汉似的身子,如今也跟筛糠似的,浑身裹着渗血的布条,可那股子憨劲儿还在。他一见刘真,“扑通”就跪下了,咧开大嘴,带着哭腔嚎道:“刘小将军!小的们命硬,阎王爷不收啊!当日在水寨,鞑子跟下饺子似的涌进来,我们几个小队就仗着您给的火铳,砰砰砰一通乱打,硬是给老子们打出一条血路!可鞑子追得跟疯狗似的,我们走散了好几次,沿途还干掉了好几波追兵,这才……”
刘真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赶紧把他俩扶起来,拍着阿牛的肩膀,眼珠却骨碌碌一转,急不可耐地问:“那武敦儒大哥和耶律燕嫂子呢?那天他俩为了断后,领着几条破船冲进鞑子堆里,后来怎么样了?”
瘦猴那机灵的猴子脸此时也脏兮兮的,他抹了把脸上的血痂,压低声音道:“回公子,水寨乱得跟一锅粥一样,我们杀出来的时候,只听到风言风语,说是被俘了,人还活着,可给关在哪儿,就说不清了。”
郭芙在一旁听着,起初见两人活着回来,心中稍安,可一听兄嫂下落不明,刚刚缓和的脸色又绷紧了。她忽然心念电转,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抓住刘真的胳膊:“齐哥!我夫君耶律齐!他根本不在襄阳!他一直在城外主持丐帮的情报网,带着弟子们在周边打探消息!他……他会不会也出事了?”
她急得直跺脚,全然没了大小姐的矜持:“不行!我们得立刻联系丐帮的人,问个清楚!”
刘真一拍大腿:“对啊!瞧我这脑子!之前我和蓉姐在鄂州打造火器,她还安排了一帮丐帮弟子保护咱们的火铳工坊嘛!走,去那儿打听消息,最靠得住!”
几人一合计,郭芙和刘真当即点了几名亲兵,直奔丐帮在鄂州的秘密分舵。那地方藏得深,伪装成一个普通农庄,要不是亲兵带路,刘真这大老爷们还真看不出来这破庄子有啥猫腻。
舵主梁长老是个看着挺忠厚的叫花子,一见郭芙,那眼睛跟认祖宗似的,立刻认出了她是黄蓉的女儿,二话不说赶紧把人往里迎:“哎呀呀,郭小姐,刘公子,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郭芙性子急,一进门就直奔主题:“梁长老,我快急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夫君耶律齐,还有我大哥武敦儒的下落?”
梁长老连忙抱拳:“郭小姐放心!耶律帮主龙精虎猛,好着呢!他老人家带着几名得力弟子,已经像泥鳅一样钻进蒙古人后方去了,说是要摸清他们的底细。一时半会儿是见不着人,但传回来的消息都说他平安得很!”
郭芙闻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圈瞬间就红了:“太好了……齐哥没事就好……”她抹了抹眼角。
梁长老又道:“至于武敦儒公子和耶律燕姑娘,情况就比较糟了。他们夫妇二人的确被俘了,眼下就关在襄阳。不过吕文德那老贼投了蒙古后,鞑子让他管着城里的一摊子事。这人还算念点旧情,没对武公子夫妇下杀手,只是把他们软禁起来了。”
郭芙心中一紧,随即又稍稍放松:“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谢天谢地。”
刘真在一旁听着,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乖乖,这就好,总算不是全军覆没,赔了个底儿掉。老子这趟玩命逃出来,总算捞到点好消息,没白忙活!
回府的路上,刘真心里美滋滋的,开始盘算起自己这些天的“财产”。襄阳破城前,他早有先见之明,安排工坊的工匠们加班加点地干。如今一清点,嘿,又多了五十来杆崭新的火铳!加上相应的火药和弹丸,足够武装一支像模像样的“敢死队”了。
他又把从襄阳逃出来和鄂州本地的残兵败将收拢了一下,得四十多个能打的。这些人多是刘承远和他一手带出来的旧部,忠心绝对靠得住。
刘真大手一挥,让阿牛和瘦猴这俩活宝各领二十人,组成自己的核心亲卫队。“阿牛,你那身板就负责近战,给我当门神!瘦猴,你这鬼头鬼脑的,就负责弓弩和火铳,当狙击手!咱们哥几个,以后就是刘府的‘铁三角’!”他心中稍安:这下底牌又厚实了不少。蒙古鞑子南下在即,手里有枪,心里不慌!
不过,工坊的事也得处理干净。刘真深知这玩意儿的利害,当即下令,所有图纸、配方,一个字都不能留,全部烧毁,免得落入敌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然后他又安排丐帮护送剩下的那几名工匠家眷南下,去临安躲灾避难。毕竟那地方是大宋的都城,蒙古兵一时半会儿打不到,总能安生。
那几名工匠里,王铁锤是老人,当场拍着胸脯表态:“公子!我孤身一人,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您这火铳忒神奇了,我还想跟着您再琢磨琢磨,给它改得更趁手!”
可另外四个却炸了锅,哭天喊地地不肯走,吵嚷着要回家:“公子啊!我们就是手艺人,不是当兵的料!襄阳破了,天塌了,我们只想回家陪着老婆孩子过日子,不想再玩命了!”
刘真一听,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他心里那个小恶魔蹦了出来:火器这玩意儿可是老子的命根子,是以后升官发财、保住小命的最大本钱!这帮工匠知道秘方,万一嘴一松被蒙古人抓去,给鞑子也造出一批来,那汉人不就更惨了?不行,不行,这风险太大了!
他混混心理发作,想起襄阳的惨状,不由得心狠手辣起来,对身边的亲兵使了个眼色,皮笑肉不笑地说:“除了王铁锤,把这四位‘贵客’,‘请’下去好生‘安顿’。”
亲兵们会意,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就把那四个还在哭闹的工匠拖了下去。没过多久,后院传来几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随即,一切又归于平静。
郭芙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惊得脸色煞白,一个箭步冲到刘真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声音都变了调:“刘真!你……你杀了他们?!他们只是手无寸铁的匠人啊!你怎么……你怎么下得去手?”
她气得浑身发抖,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你这心狠手辣的混蛋!襄阳一破,你怎么就变得残暴?我爹爹在世时,从不滥杀无辜!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称英雄?”
她越说越气,手腕一翻,“呛啷”一声拔出长剑,剑尖直指刘真心口,眼里已经冒了火,看架势是动了真怒,要下死手!
刘真吓得魂飞魄散,他这点三脚猫的武功,在郭芙眼里简直就是个活靶子。他连忙狼狈地侧身躲闪,动作虽快,但郭芙的剑风如刀,还是狠狠地扫过了他的胳膊,顿时一道血口子冒了出来。
他疼得龇牙咧嘴,眼看郭芙第二剑又夹着风雷之势刺来,他心里哀嚎:完了完了,这疯丫头是真要杀我给她爹殉葬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根毫不起眼的青竹棒,不偏不倚,稳稳地横在郭芙的剑锋之前,用一股巧劲,将长剑荡开。
“芙儿,住手!”一个平静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只见院门口,黄蓉和完颜萍不知何时已经赶到。黄蓉脸色依旧苍白,身形还有些虚弱,但此刻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原来,完颜萍在府中照顾黄蓉,刘真和郭芙去丐帮时,黄蓉醒来询问消息,便坚持让完颜萍陪着,一路找了过来。
郭芙收剑,又惊又怒地看向母亲:“娘!你怎么……你怎么帮他说话?他刚才亲手杀了四个无辜的匠人啊!”
黄蓉的目光扫过刘真流血的胳膊,又落回女儿脸上,淡淡地道:“刘真,做得对。”
“什么?!”郭芙如遭雷击。
黄蓉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火器之事,干系重大。这四个匠人只要逃出去,一人落入敌手,后果不堪设想。到那时,蒙古人手握火器,将有更多无辜的汉人惨死。人命关天,但大义当前,该断则断,不得不杀。”
她的话语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只是说到最后时,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黯然。
郭芙不死心地争辩:“娘!您怎么了?您在说什么啊?爹爹他老人家一辈子行侠仗义,教导我们救人于水火,您现在怎么能……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黄蓉的眼神一黯,那片死水般的空洞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她微微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冰冷:“吕文德投敌,你忘了吗?人心,比蒙古的铁骑更难测。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爹做到了,可他落得了什么下场?芙儿,娘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才稍稍提高了一些:“从前,我总以为,凭我们一身的侠义,凭一座襄阳城,就能守住大宋的江山。可现在呢?靖哥哥没了,这座朝廷也烂到了根子里。我……我也得学着变一变了。”
刘真在旁边一听,顿时觉得找到了知音,高兴得差点一拍大腿,当即大喊:“对啊!蓉姐说得对!就得这样!要是早听咱们的,不那么死脑筋,郭大侠如果不这么迂腐,何至于……”
话音未落,三道冰冷的目光“唰”地一下,像利剑一样刺了过来。郭芙杏眼圆睁,怒道:“你给我闭嘴!敢说我爹一句不是,我今天就让你人头落地!”
完颜萍也轻蹙眉头,低声道:“公子,请慎言!”而最让刘真心头发寒的,是黄蓉那道眼神,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
“刘真,”黄蓉缓缓开口,“闭嘴。”
她转过头,重新面对自己的女儿,语气缓和了些,却更加坚定:“芙儿,乱世求生,不是过家家,讲不了那么多仁义道德,得学会机变,甚至……不择手段。你爹爹的忠义,为娘敬佩了一辈子,可结果呢?襄阳破了,家没了,我们如今成了丧家之犬。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替天行道,而是活下去!”
她的脸色微微发白,说出这番话时,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痛苦,但很快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刘真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不合时宜,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心里一个劲地骂自己:我了个去,老子这张臭嘴!本来是想拍拍马屁,结果拍到马腿上了。我这个现代人,除了心疼这几个美女和武侠英雄,其他人的死活,说真的,我还真没太当回事。郭大侠、小武、便宜老爹的死,是让我有股报仇的劲儿。可为了这摊子事,真刀真枪地杀人......哎……这事儿,看来是办得有点鲁莽了。
刘真刚刚失言,不敢说话。心想:老子本是混混,除了这些美女和武侠英雄,其他人的死活,我也不太关注。郭大侠和小武,便宜老爹的死,让我有复仇之意。可杀了人,蓉姐也没好眼色。哎,这事做得鲁莽了。
### 第四十四章 刘真的心声袒露
几人不欢而散,回到刘府,空气比刚才还凝重。刘真坐在自己屋里,脑门子嗡嗡的。说实话,长这么大,他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没少干,但像今天这样,脑门一热,亲手决定了几条人命,心里还是有点发毛,虚得慌。
尤其是想到郭芙那愤怒的眼神,和黄蓉那冰冷的沉默,他更坐不住了。不行,这事得跟黄蓉说道说道,不然她真要把自己当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
他磨磨蹭蹭地到了黄蓉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黄蓉平淡无波的声音:“进来。”
刘真推门进去,只见黄蓉正坐在窗边,望着外面一轮孤月。月光如水,洒在她脸上,映得那张绝美的脸庞格外苍白,也格外疲惫,仿佛承载了全世界的悲凉。
他心头一紧,二话不说,“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声音带着几分恳求,几分卖惨:“蓉姐,我错了!我混蛋!我就是被襄阳那狗日的血腥场面冲昏了头,心里一急,就干了那蠢事!那四个匠人,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要他们的命!蓉姐,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别不理我啊!您不理我,我这心里比杀了还难受!”
黄蓉缓缓转过头,看了他许久。这小子,平时油嘴滑舌,滑不留手,难得看他这么诚惶诚恐的样子。她叹了口气,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起来吧。人都死了,后悔也无用。你要记住今日之耻,莫让杀戮变成你的习惯,别变成一个自己都憎恶的冷酷之人。”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襄阳破了,靖哥哥没了,我的心境,也跟着变了。有些事,我也想通了许多。”
她的声音变得柔和,甚至带上了一丝解脱:“从前,我是谁?我是丐帮帮主,是东邪黄药师的女儿,人称女中诸葛。后来,我嫁了靖哥哥,便只是郭夫人,一辈子为‘侠义’二字付出所有。可现在呢?大宋腐朽不堪,我们毕生坚守的侠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可笑。我决定了,从今往后,我要做回我自己。我只是黄蓉,是那个桃花岛长大的,古灵精怪、随心所欲的黄蓉,而不再是那个被‘郭夫人’名头束缚住手脚的女人。”
她的眼神亮了起来,带着久违的锋芒:“只有女东邪,黄帮主,才有能力、有手段替靖哥哥报仇。郭夫人……是做不到的。”
刘真一听这话,精神大振,激动得砰砰磕头:“蓉姐!您说得太对了!我明白了!我刘真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么鲁莽了!我心里也难受得要死,真不是什么杀人恶魔!我怕……我怕您看不起我,不理我了!”
黄蓉伸出手,像安抚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痴儿,我知道你本性不坏。我和靖哥哥快意恩仇了一辈子,可如今这乱世,光有侠义是不够的,得学会变通,甚至不择手段。起来吧,我们得计划一下后路了。”
刘真从地上爬起来,揉揉发麻的膝盖,抬头望向黄蓉。
此刻的她,坐在窗边,月光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那张脸,在柔光下美得惊心动魄。细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带着一丝沉静的疲惫,却更添成熟韵味;樱唇轻抿,似笑非笑,勾得人心痒难耐;宽大的袍子掩不住她那玲珑浮凸、丰腴迷人的曲线,一种介于少女和妇人之间的极致诱惑,扑面而来,让他这个现代的“老司机”都看得有些痴了。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放映小电影,回想起在水寨和襄阳城时,她那身贴身内衣。那薄如蝉翼的布料包裹着她惊心动魄的身段,那感觉,性感得像一朵迎风怒放的带刺玫瑰,让他这个穿越者垂涎三尺,魂牵梦萦。
他咽了口唾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久久不语,仿佛整个天地间只剩下这一个月下美人。
黄蓉何等人物,立刻就察觉到了他那道炙热得几乎要把人烫伤的目光。她抬起头,见他一副呆头鹅的傻样,眼中闪过一丝哭笑不得。
这小子,天天挂着“调戏有夫之妇”的招牌,嘴上花言巧语,眼神也像饿狼见了羊。刚为自己杀人的事儿惶恐不安,这会儿又跟个没见过女人的雏儿一样看呆了。
她的思绪却飘得更远。这半年来朝夕相处,从水寨的出生入死,到逃命途中的相依为命,这油嘴滑舌的小子,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突破了她层层设防的心墙。
尤其是在郭靖自刎,她差点被红衣喇嘛巴桑玷污的那一日。是他,像一尊从地狱杀来的阎罗,浑身浴血地把她从魔爪中拉了回来。
他背着她那个被红袍裹着的、几乎赤裸的身子,在襄阳城里杀红了眼,火器连发,所向披靡。在他那滚烫的、充满血腥气的背上,在丈夫刚死的悲痛、喇嘛的挑逗和这近乎灭世般的杀戮氛围下,她的身体竟被激发出一种奇妙而可耻的感觉,甚至……高潮泄了身子。
她知道,从那一刻起,尽管她万般不愿承认,但这小贼已经闯进了她的心,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戏谑斗嘴的晚辈或伙伴了。
她轻咳一声,打破了这尴尬又微妙的寂静:“傻小子,看够了没?坐下吧。”
刘真一激灵,回过神来,赶紧坐下,腰杆挺得笔直,活像个等待老师发落的小学生。
黄蓉那双如秋水般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他,仿佛要洞穿他所有的伪装和心思。
刘真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脸上火辣辣的,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心虚地挠了挠头:“蓉姐,你……你这么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儿还是有字儿?”
黄蓉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那笑容如同冰层下悄然涌动的暖流,转瞬即逝。她开口问道,声音轻柔得像耳语,却带着一股不容闪躲的认真:“小子,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刘真彻底懵了,他向来是调戏别人的主儿,什么时候被对方这么直白地问过“动机”?他张了张嘴,支支吾吾了半天:“蓉姐,你……你这问题……我,我……”他平日里那些甜言蜜语、荤素不忌的段子,此刻全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黄蓉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竟真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她自襄阳城破后,第一次展露笑颜。那笑声不大,却仿佛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瞬间消融了满室的阴霾。她的笑里,有成熟女人的妩媚,有桃花岛主的灵动,还有一丝久违的、属于“东邪之女”的调皮顽劣,看得刘真又是一阵心旌摇荡。
笑过之后,黄蓉的眸光又黯淡下去,她自言自语般地喃喃道:“我已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芙儿性子烈,心却不坏;襄儿最像我,古灵精怪;只有破虏,早年被他外公带走,倒也算……逃过了这一劫,只是不知爹爹他……是否还在人世。”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和怅然:“这些年和靖哥哥守着襄阳,早就不是年轻时的模样了。脸上刻了风霜,身子也不如从前矫健。你小子第一次见我时,那眼神跟狼看见肉似的,我还当你是中了邪。还是说你天生就喜欢……勾引有夫之妇?看你对萍儿也不老实!”
刘真一听,急得满头大汗,赶紧摆手辩解:“蓉姐!你可不能冤枉好人!你哪儿老了?哪儿不矫健了?你在我眼里,就是九天玄女下凡尘,瑶池仙子落凡间!那眼睛,看一眼能醉三天;那嘴巴,不说话都像在勾人;还有那身段……啧啧,年轻姑娘比不了你这成熟的味道!”
他越说越起劲,甜言蜜语如连珠炮般冒出:“……简直是熟透了的蜜桃,光看着就口水直流!那曲线,那腰臀,比天下最好的瓷器还让人想捧在手里把玩!你一笑,我下面都硬了……哎,不,是魂儿都飞了;你一瞪眼,我腿都软了,恨不得跪下来舔你的脚趾!蓉姐,你是我的女神,从头到脚都完美,尤其是那丰满的胸脯和翘臀,简直是人间极品!”
他的话越来越肉麻露骨,脸上带着混混的油滑劲儿,却又透着股真诚的急切,像在讨好心上人,却忍不住露骨地表达欲望。
黄蓉盯着他的眼睛,脸微微一红,却故作严肃:“小子,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喜欢我?不说实话,以后可能没得相处了。”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股威压,让刘真心里一慌。
他咽了口唾沫,脑子飞转,却知道瞒不过这聪明绝顶的女人,只好实话实说:“蓉姐,我……我从小就仰慕你。哎,不是这身子,是看书看故事,就幻想你这大侠女能和我……能和我有点啥。”他脸红了红,赶紧收口:“后面一阵相处,是真的喜欢你了。不骗你!”
黄蓉哼了一声,眼神有点闪烁:“又在说谎。继续说。”
刘真一慌,索性豁出去了:“好吧,蓉姐,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一种你是我的天命真女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玄妙,我也说不清楚,看到你真人我才感到你就是我的宿命轮回,梦中女神,我来到这个世上的目的,就是为了你!“
黄蓉这是第二次听他赤裸裸的表白什么”天命真女“、”宿命轮回“、”梦中女神“,不由得心头恍惚,这小贼不是玩嘴花而已,是真的喜欢她?甚至.....爱? 这个“爱”字让刚刚失去了郭靖的她,不由得感到万分沉重,不愿再想。
又听那小贼继续喋喋不休,倾诉对她的仰慕之心:
”开始是喜欢你的身子....那曲线,那皮肤,那味道……让我天天做梦;再后面,咱们在鄂州朝夕相处,你帮我改良火器火药,又慢慢喜欢上你的聪慧灵敏,不拘小节。你骂我时,那劲儿让我心痒;你和郭大侠行侠仗义,郭大侠又教我武功待我如父,你待我如....不是母....是待我如梦中女神,你笑时,我骨头都酥了。一天不和你调笑几次,我感觉都缺了点什么,就想天天调戏你。”
他说话颠三倒四,脸上却带着真诚的急切,像个无赖混混在表白,却又透着股孩子气的纯真。黄蓉听着听着,忍俊不住:“你小子就是个色鬼,还一本正经找理由。什么行侠仗义,都是借口吧?”
刘真急了,脖子一梗:“色鬼没啥不好!蓉姐,你这么好看,我时时幻想着你穿上那‘衣服’……蓉姐,那薄薄的布料裹着你,那大长腿,我都可以玩一年!那大白翘臀简直美呆了!那身段,简直是天使和恶魔的混合体!那天你穿上我看了一遍,就是没看够,还想再看看,再看看我死都值了!”越说越露骨,他脸上那混混的无赖劲儿全出来了,眼神热辣辣的,却又带着真挚的仰慕,像个痴汉在诉衷肠。
黄蓉脸一红,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腿可以玩一年“,”天使和恶魔混合体“,也知道估计是香艳不堪的说法,作势欲打:“你这无赖!竟敢说这些!”她扬起手,竹棒在空中一挥。刘真一伸脖子:“打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蓉姐,你打死我,我也值了!”
黄蓉的手停在半空,看着他那无赖样儿,又气又笑,最终收了手,叹了口气:“拿你这小子没办法。”
她缓步走到桌边坐下,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郑重:“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襄阳城破,靖哥哥新丧,我的心……乱成一团麻,再也装不下旁的东西。”她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刘真。
“你……帮我复仇。”
这话如同一道军令,却也让刘真心头大喜。蓉姐这是……在交托任务,也是在给自己机会!从调戏到袒露心声,她没翻脸,反而把复仇这么大的事儿交给自己,这说明她在心里,已经不一样了!
他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指着天就发誓:“蓉姐!你放心!我刘真上刀山,下火海,拼了这条狗命,也把你的仇报了!蒙古鞑子、卖国贼,只要跟你有关的,老子一个都不放过,把他们全送进十八层地狱!”
黄蓉见他那傻样,忍不住踢了他屁股一脚:“滚蛋!别在这儿得寸进尺。”
刘真哎哟一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脸上却乐开了花。
屋里,又只剩下黄蓉一人。她望着门口,唇边的笑意还未完全散去。这小子,是个色胚,是个无赖,也是个……傻子。他的仰慕和欲望,像一团炽热的火,毫无遮掩地扑面而来,灼热得让她心慌,却也奇妙地,将她心口那块因悲痛而凝结的冰,融化开了一角。靖哥哥走了,她的世界也跟着坍塌了,只剩下一片灰败。可这混混的表白,却让她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被需要、被渴望的感觉。这感觉让她无奈,让她心软,甚至……让她有了一丝心动。
那眼神,赤裸裸的,有想要占有她的色欲,但更多的,是混杂着敬佩、心疼和毫不掩饰的真心。
黄蓉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似乎还有他背着她时,那滚烫心跳的余温。她低声喃喃,像在对天上的丈夫忏悔,又像在说服自己:“靖哥哥,你在天有灵,会……怪我吗?”
一想起郭靖那坚毅朴实的脸庞和正直无私的眼神,她双眼一红,一行清泪无声滑落。乱世飘零,家国破碎,这份突如其来的暧昧,像黑暗中的一丝萤火,虽微弱,却足以让人贪恋。
只是这光亮,照亮的除了前路,还有她内心深处的矛盾与心痛。郭靖的忠义,是她一生的信仰,永生难忘;可刘真的无赖与真诚,却在她死寂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她本不该再有的涟漪。
刘真跑出屋子,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回味着刚才的一切,傻笑了半晌。蓉姐那一脚,踢得一点都不疼,软绵绵的,倒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他摸着屁股,心里乐开了花:嘿嘿,有门儿!蓉姐这朵带刺的玫瑰,老子有信心,迟早要采到手!
府中夜色已深,小翠从旁走过,见他那副痴癫模样,都无奈地摇摇头,暗道这位公子怕是魔怔了。刘真才不管她怎么想,他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屋子,脑子里全是黄蓉那又气又笑的娇颜和月光下摇曳生姿的丰满身影。
刚到屋前,就撞见完颜萍从厢房出来。她见他神采飞扬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柔声问道:“刘公子,又去烦蓉姨了?”
刘真一愣,随即挤眉弄眼地凑过去,压低声音道:“萍儿,我这哪儿是烦她啊?我这叫‘情感关怀’!蓉姐心里苦,我这当小辈的,得替她分担分担不是吗?”
完颜萍看着他那副精明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和复杂:“蓉姨身子才刚见好,神思也耗费不起,你……多照料着点,别总惹她生气。”
她毕竟是过来人,黄蓉在水寨和襄阳城中眼中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水,如何能瞒得过她。
刘真连连点头:“知道知道,萍儿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他嘴上答应着,心里却美滋滋地盘算着:关怀?感情?哼,老子要的可不止这些!蓉姐,你这朵国色天香的御姐牡丹,注定是老子的!
第四十五章 离别之苦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刘真就起了个大早。他换上一身利落的短打,精神抖擞地来到练武场。阿牛和瘦猴已经将那四十多名亲兵集结完毕,一个个虽然面带风霜,但眼神凌厉,一看就是见过血的兵。
刘真大手一挥,王铁锤立刻指挥着人,将那五十多支新打造的火铳抬了出来,乌黑的枪管在晨光下闪烁着冰冷而致命的光泽。
“弟兄们!”刘真站上台阶,声音洪亮,“这是我们安身立命、报仇雪恨的本钱!从今天起,给我练熟了,它就是你们的第二条命!让蒙古鞑子知道,我们大宋的爷们儿,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亲自上阵,指导大家装填、瞄准、击发。王铁匠则在一旁,传授着改良后的准星用法和保养技巧。一时间,练武场上枪声大作,硝烟弥漫,虽然场面有些混乱,但一股崭新的、充满杀伐之气的力量,正在这里悄然滋生。
刘真看着这一切,心中豪情万丈。复仇,首先要有实力。鄂州是守不住了,必须南撤。但撤退只是手段,复仇才是目的!吕文德那个叛徒,王国忠那个阉竖,还有鞑子大帅阿朮、水军刘整……这些人的名字,他用刀刻在了心里!总有一天,他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不远处,黄蓉和郭芙站在回廊下。黄蓉看着刘真那挥斥方遒、一丝不苟的模样,眼神颇为复杂,有欣慰,也有担忧。郭芙则抱着胳膊,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娘,你看他那得意忘形的样子,跟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似的。也不知道您昨晚跟他说了些什么,让他跟变了个人似的。”
黄蓉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芙儿,别多问。去准备一下,我们得离开鄂州了,此地不宜久留。”
郭芙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母亲那不容商量的眼神,只好把话咽了回去,嘟着嘴转身离去。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正直无私的母亲,会开始纵容刘真这种心狠手辣的人。
而黄蓉,则将目光再次投向练武场上那个年轻的身影,心中暗道:靖哥哥,你是否也看到了?乱世之中,或许只有这样的“变通”,才能为我们…不,为芙儿他们,杀出一条血路来。这小子,就让他…替我亮一回刀吧。
一连数日,刘真都泡在亲兵营里,将那批火铳操练得有模有样。他深知,自己这几十号人,在蒙古大军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但只要战术得当,加上火器的突然性,足以成为一把穿透敌人咽喉的利刃。
这日傍晚,他处理完军务,便去找黄蓉商议南行大计。他刚从赵青萍那里得来消息,那夏贵夏老头果然要跑路,很快朝廷就要把他调到黄州,看来吴氏的滋味不错,贾似道那老贼果然一手遮天,黄州可又是个后方重镇。
黄蓉正坐在灯下,手指翻飞,将一张鄂州的详细地图叠成一个精巧的纸球。她头也不抬,清冷的声音传来:“夏贵要跑?”
刘真一愣,随即赞叹道:“蓉姐真乃神人也,我正要跟你说这事。”
他凑上前,压低声音道:“我安插在夏帅府中的眼线送来消息,夏贵现在头疼得很。他私下里跟心腹说,‘鄂州守是守不住的,白白送死,不如保全实力,撤到黄州去,伺机而动’。这几日朝廷估计调令就要下来了。”
黄蓉捏着纸球的手指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意料之中。夏贵年轻的时候还颇有过人之处,老了老了畏蒙如虎,之前在襄阳多次求援,也就你爹刘老将军带兵过来。你有想法?”
“我的想法是,根本不用跟他走。”刘真眼中精光一闪,“我琢磨着,夏贵一撤,鄂州必定大乱。到时候,我们便不走大路,顺着长江支流沿岸,走小道直插江西南境。那里多山,易守难攻,我们正好可以休养生息,招兵买马,积蓄力量!”
然而,如何南撤,不只是他和黄蓉的问题,还有一个更大的难题——李氏。
夜色渐深,庭院内虫鸣稀疏。刘真走到小院时,李氏正于灯下,用一方丝帕,细细擦拭着一套盘龙云纹、乃是其父刘承远昔日出席大典时穿过的武将常服。那服饰虽经年岁,仍见其上金线绣工的威严华贵,昭示着刘承远的忠义。
小翠侍立一旁,拿着小剪,悄无声息地修剪着烛芯,生怕扰了主人的思绪。
“娘。”刘真轻声唤道,走到母亲身侧坐下。
李氏手上的动作未停,只是抬眼瞥了他一下,眼神温和而庄重:“怎么了?看风尘仆仆的,可是与黄帮主商议妥了?”
“嗯,路线大致定下了。”刘真应了一声,目光落在那套沉重的官服上,心中百感交集。他深吸一口气,直视着母亲,郑重道:“娘,我们得走,而且越快越好。襄阳一破,鄂州成了抗蒙前线,夏帅吴昕,随时可能离去。”
李氏擦拭衣袖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她缓缓将官服叠好,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完成一个神圣的仪式。她将衣服交给小翠,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真儿,你父亲为国捐躯,战死沙场,他是为大宋尽忠。我和你,身为他的妻儿,身上流的便是烈士的血。这鄂州城,是你父亲用命守过的地方,他的人走了,魂还在。我一个妇道人家,无尺寸之功,能为他做的,便是守着这片他曾浴血奋战的土地,等他回来。”
她顿了顿,目光如炬,看向刘真:“而你,不一样。刘家的根,在你身上。你父为你断后,是要护着你让刘家有后!你若留下来陪我,是孝,却是不忠!不忠于你父亲的遗命,不忠于刘家的未来!”
这番话掷地有声,震得刘真心头剧震。他这才明白,便宜老娘也是个不凡女子,虽然他穿越而来,和刘承远夫妇相处不久,但他和她却让他真正感受到了父爱母爱,李氏并非懦弱或寻死,而是一种更深沉、更悲壮的坚守和成全。
“可是……娘……”刘真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有可是。”李氏打断他,语气不容辩驳,“你带着你的人,走得越远越好。去南方,去任何能让你活下去,能让你有机会为父报仇、重振家风的地方!我留在这里,看惯了你父亲征战的地界,心里踏实。夏贵若真跑了,这城里反而更安全,蒙古人要的是战略要地,不是一城哀哀无告的老弱妇孺。你听娘的,带着你的兵,跟着黄帮主,活下去!你活着,刘家就还在!你若倒了,我守着这座城,又有何意义?”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背对着刘真,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去吧,别让娘看到你这副优柔寡断的样子。你父亲的剑,给你,是让你去斩杀敌人,斩断懦弱的,不是让你在这儿对着我念叨儿女情长!”
看着李氏那决绝而挺直的背影,刘真瞬间明白了便宜老娘全部的心意。她留下的,是将军夫人的风骨;她催自己走的,是母亲最深沉的爱。
这一刻,他收起穿越的假扮儿子感,李氏的尊重油然而生,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李氏的背影,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娘,儿……明白了!”
刘真突然心如刀割。刘承远为援救自己而死,遗孀李氏现在所有的牵挂就是自己。为了不拖累自己的前程和性命,她竟然选择独自留守这生死未卜的孤城。他还有什么脸面称自己是重情重义的现代混混?
想要保全李氏的念头缠绕升起,他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忽然,一个名字跳了出来——夏贵的夫人,赵青萍!
赵青萍为夏贵正妻,身份尊贵,若能托她照看母亲,或可保李氏周全,最好是随着夏贵一班人马一起去黄州。
他心下已定,第二日找了个借口出门,又通过珠儿,从帅府后门溜进赵青萍闺房。
赵青萍一袭薄纱睡袍,慵懒地倚在榻上,见刘真进来,吓了一跳,嗔道:“刘郎!你上次吓死我了!当着老爷的面……若被发现,我这脸往哪儿搁?”她想起那夜刘真藏在衣橱偷看夏贵和她交合、又在夏贵身旁操弄她的场景,羞耻与刺激交织,脸颊绯红。
刘真淫笑,凑上去搂住她腰肢:“夫人,上次刺激不刺激?夏老头睡在旁边,我操得你高潮连连!”
赵青萍大羞,捶他胸口:“刺激是刺激……可也太吓人了!你这坏人!要是被发现了怎办!”她说到这儿,穴儿却不由自主地湿了几分,腿间一阵酥痒。
刘真低声问:“今日夏老头在不在?”
赵青萍眼波流转:“他近日忙着收拾呢,贾相爷的调令一到,就要去黄州做太平帅,哪有空来我这儿?”
刘真心领神会,猴急地吻上她樱唇,舌尖撬开贝齿,卷住丁香小舌吮吸。赵青萍呜呜低吟,双手环上他脖子,睡袍滑落,露出雪白丰腴的身子。
床榻上,日光斜照,一片金黄映得赵青萍雪白肌肤泛着柔润光泽。刘真剥尽她最后一件薄纱,阳物硬挺如铁,龟头紫红发亮。
赵青萍经过那夜惊心动魄的禁忌洗礼,早已抛却羞涩,媚眼如丝,主动仰躺在锦被上,双腿大张,露出那湿腻蜜穴,阴唇肥厚,汁水晶莹。她纤手探下,拨开阴唇,露出粉红穴口,浪声道:“刘郎……快来……妾身等不及了……”
刘真喉结滚动,跪在她腿间,征服感大为满足:这美妇算是被我开发成功啊!这般主动发春!身为帅府正妻,居然自己张开大腿,拨开蜜穴,方便我操,那今日还不好好的操弄一番!
他用龟头先在阴唇外沿来回研磨,刮蹭那粒早已硬挺的阴蒂,每一下都带出“滋滋”水声。赵青萍腰肢一抖,臀部不由自主地抬高,迎合着他的挑逗,穴口一张一合,像在吞咽空气。
他用阳物顶住穴口,来回研磨,龟头刮蹭阴蒂,带出“咕叽”水声。赵青萍臀部轻抬,迎合他的挑逗,娇吟道:“别磨了……插进来……啊……”
“夫人这蜜穴……湿得这么快?” 刘真低笑声中腰杆一沉,龟头挤开阴唇,“噗嗤”一声,整根没入。滚烫的肉壁瞬间裹上来,层层褶皱蠕动吮吸,热得他倒吸凉气。赵青萍尖叫一声,双手死死抓住床单,乳波剧颤,穴儿猛缩,夹得刘真阳物胀大一圈。
他开始抽送,阳物每退至穴口,只留龟头卡在阴唇间,再狠狠顶入,龟头直撞花心深处,发出“啪”的闷响。赵青萍被顶得身子前滑,乳房上下晃荡,乳尖划出两道粉红弧线。她浪叫不止:“啊……刘郎……太深了……顶到最里面了……”
刘真双手托住她臀瓣,十指陷入软肉,猛抽数百下,阳物进出间带出白沫,汁水溅在两人小腹,发出淫靡的“咕叽”声。他俯身咬住她耳垂,热气喷在她颈侧:“夫人,上次我和夏老头前后脚操你,爽不爽?你这骚穴,被我操得汁水横流,夏老头估计一插就射!”
赵青萍大羞,穴儿却因这禁忌回忆猛缩,汁水狂涌。她想起那夜刘真藏在衣橱偷看、又在夏贵身旁操弄她的画面,偷情的恐惧、给夏贵带绿帽的兴奋,被情郎偷看和夏贵交合的刺激、夹杂一起如电流窜过脊背,穴儿痉挛得更厉害,浪叫道:“坏人……羞死人了……可那夜……妾身确是……高潮连连……”
刘真越发卖力,阳物在穴内搅得天翻地覆,龟头刮蹭肉壁,每一下都顶得花心酥麻。他挑逗道:“夏老头若是知道此刻我在操你,估计老阳物都要勃起!那日这夏老头好像操的颇为卖力,是不是因为我把你弄的发骚了?”
赵青萍大羞,扭臀抗议:“胡说!是夏帅想着他小妾被贾似道操弄,才兴致盎然!”
她喘息着问:“为何夏帅知晓自己女人被操,还这般兴奋?”
刘真身为现代穿越之人,深谙绿帽心理,坏笑道:“夏老头若是知道此刻我在操你,估计老阳物都要勃起!”
赵青萍嗔道:“你们这些男人……这般龌蹉变态!是不是上次刘郎看夏帅操我,也兴奋了?”
刘真听的血脉贲张,阳物硬得发疼,猛抽猛送,喘道:“有那么点意思!看着你被老东西操,穴儿却夹着我的精液,那滋味……啧啧!偷情操人妻,绿这老货的帽,刺激得我阳物硬得发疼!”他双手揉捏赵青萍豪乳,指尖捻着乳头,阳物直捣黄龙,床榻吱呀作响。
赵青萍一边喘气一边又百思不得其解:“那柳氏和贾云偷情的时候,为何不见夏帅如此兴奋?”
刘真哪里知道,只能凭着自己直觉胡诌:“这还不简单?说不定夏帅早就一直知道柳氏被操,经常躲着偷看呢!谁知道咱们告发了他,这老头面子上过不去而已!”
他想夏贵这老家伙胆小如鼠,贻误军机,不由得又火冒三丈:“这老头估计自己设局让柳氏被操都不一定!这老东西喜欢自己妻妾被操!一日不让别人操他妻妾,他就不爽!”
赵青萍联想一番,不由得性欲大起,随即又有点担心:“他会不会真的把我献给贾似道那老淫贼淫辱啊?”
刘真嘿嘿一笑:“怎么?夫人被我这种精装男子的顶级阳具操的还不舒服?还想着那个老家伙?”
赵青萍啐了他一句,又想起那日的禁忌场景,不由得欲火大起,打算彻底放开身心,主动翻身跪趴,撅起雪白肥臀左右摇晃,像一条求欢的母狗摇着尾巴,扭头媚眼如丝:“从后面来……操死妾身……”
刘真双手掐住她腰肢,阳物从后猛插,龟头撞得花心酥麻,臀肉被撞得臀浪翻滚,汁水顺着大腿流下。她浪叫不止,臀部疯狂后顶,迎合刘真的撞击。
她又仰躺回来,双腿缠上刘真腰肢,双手拨开阴唇,穴口湿红,汁水流淌,哀求道:“刘郎……再插深些……妾身要你……在夏帅和妾身交合的床榻操我……”
刘真越发卖力,阳物在穴内快速进出,激起”噗噗嗤噗噗嗤“的响动,挑逗道:“要不要把夏老头喊来,看我操你?”
赵青萍又惊又刺激,推他胸膛:“别……别胡说……”却不由自主地幻想夏贵醒来,盯着刘真粗长阳物操弄她的画面,羞耻感如潮水涌来,穴儿痉挛,阴精喷涌,高潮来得极快。
刘真被她高潮夹得欲仙欲死,脑中闪过当着夏贵面操弄他的正妻的绿帽淫景,阳物胀大,精关大开,滚烫阳精直射花心。两人瘫软在床,喘息不已,汁水混着精液,湿透锦被。
赵青萍拍他胸膛,嗔道:“坏人!又勾得我……如此失态!”
刘真搂着她,淫笑:“夫人这骚穴,操一次就上瘾,下次一定要喊夏老头来看热闹!”赵青萍羞红了脸,穴儿却又湿了几分,春意未消。
刘真搂着她软玉温香的身子,阳物尚在她穴内微微抽动,余韵未散。赵青萍脸颊潮红,媚眼如丝,指尖在他胸膛画圈,喘息渐渐平复。
刘真低声问:“夫人,夏老头大概何时走?”
赵青萍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叹道:“贾相爷的调令估计这几日就到。调令一下,还得等接替他的守将,交接防务、粮草、兵籍,琐事繁多,怕是要待一两个月。”
刘真抚着她滑腻的背脊,沉声道:“夫人,我要带人离开鄂州南下,母亲却执意不走。能否托你照看她一二?”
赵青萍一愣,抬头看他:“你要走?”眼中满是依依不舍。
刘真点头,解释道:“夏老头一走,鄂州更乱,蒙古鞑子不日即至,留下来无异于等死。夫人,你去黄州后,我站稳脚跟,便去寻你。”
赵青萍咬唇,眼中水光闪动:“我答应照顾你娘,可她若不肯走,我也没法强求。”
刘真吻了吻她额头:“你是妇人,许比我好劝些。你多与她走动,熟络感情,或能劝她南下。”
赵青萍沉吟片刻,点头道:“这几日我便去刘府,与你娘多亲近些,先拉近感情。”
刘真感激不已,低头温柔吻上她樱唇,舌尖缠绵,吮吸她的丁香小舌。赵青萍呜呜低吟,双手环上他脖子,丰满身子贴上来,胸前双峰挤压变形。
情到深处,刘真阳物又硬起,在她穴内缓缓胀大。赵青萍娇喘一声,腿间湿腻,主动扭臀套弄,蜜穴吞吐阳物,发出“咕叽”水声。
两人再次交合,节奏不急却情意绵绵。刘真仰躺着,赵青萍骑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胸膛,肥臀缓缓起落,阳物进出间汁水四溅。
她低头吻他,呢喃道:“刘郎……妾身爱你……此生……只愿与你长相厮守……”
刘真心头一暖,双手揉捏她豪乳,指尖捻着乳头,阳物深顶,龟头撞得花心酥麻,柔声道:“夫人,我亦爱你……你这身子,这心,都让我魂牵梦萦。”
赵青萍动情,眼中泪光闪烁,想到即将分离,穴儿猛缩,夹得刘真低吼连连。
一会儿功夫,她套弄的累了,躺下换成侧卧,刘真从后搂着她,阳物从侧面插入,慢而深,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龟头碾磨花心,带出阵阵白沫。赵青萍娇吟不止,臀部后顶,迎合他的抽送,浪叫道:“刘郎……好深……妾身……要被你融化了……”
刘真吻着她颈侧,想到这妇人已爱上自己,心头甜蜜又得意,偏又有些不舍,抽插得越发缓慢,却深到极致,阳物仿佛要顶进子宫。
赵青萍高潮将至,穴儿痉挛,喘息道:“刘郎……这次……若怀了你的孩子……妾身不打掉……我要你的种……”
刘真感动与兴奋交织,阳物胀大,猛顶数十下,龟头直撞子宫口,低吼道:“好!夫人,给你我的种!”他狠狠插入最深处,精关大开,滚烫阳精如箭般射入她的阴道,灌满她的子宫。
赵青萍尖叫一声,穴儿抽搐,阴精喷涌,与阳精交融,两人同时高潮,瘫软在床,喘息不已。
赵青萍依偎在他怀里,指尖抚过他脸庞,柔声道:“刘郎,此去保重……”刘真吻她额头:“夫人,等我。”
房间内春意绵绵,分离在即,情意却更深。
第四十六章 乱世之流寇,东邪之女贼
队伍收拾停当,趁着夜色如墨,从鄂州城西一处废弃的码头悄然出发。江水呜咽,像是为这座危城奏响的挽歌。
刘真率领着他四十余名精锐亲兵,护在队伍最核心的位置。黄蓉、郭芙、完颜萍与王铁匠等人置身其中,策马而行。阿牛和瘦猴各领一队,手持那五十支锃亮的火铳,如幽灵般沿江岸小路向南疾行,刻意避开蒙古游骑不时闪现的烽火。
夏贵的畏敌如虎已是公开的秘密,鄂州的陷落不过是朝夕之间。此去临安路途漫漫,凶险万分,但这里是唯一的方向,是乱世中渺茫的一线生机。
夜深,队伍在一处密林深处扎营。篝火被枯叶和湿土压得只剩下微弱的红光,勉强驱散着林中的寒气。刘真与黄蓉围坐在一块青石上,身影被火光拉得忽长忽短。
“蓉姐,武敦儒和耶律燕那边……”刘真先开了口,声音压得很低。
黄蓉的目光投向跳动的火星,那份深入骨髓的悲戚似乎被这火焰燎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锐利和锋芒。“我了解吕文德其人,他能做到元帅之位,绝非纯粹的草包。他虽贪生怕死,却也爱惜羽毛,卖国求荣多半是身不由己,被王国忠那阉贼逼的身不由己。敦儒和燕儿在他手上,应该无性命之忧,得找个机会营救。”
刘真挠了挠头,脸上带着一股混子特有的精明:“救人得有本钱。咱们这点人,五十条火铳听起来吓人,可蒙古鞑子一动就是数万大军,硬碰硬是找死。依我看,这大宋朝廷已经烂到根了,临安那帮爷,心思都在勾心斗角上,指望他们北上,比指望母猪上树还难。咱们不如找个山高路远的地方,先落草为寇,攒够了实力,再谈复仇?”
“落草为寇?”黄蓉被他这直接的提议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如清风拂过冰面,显出几分清脆。她斜睨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你这混小子,倒真会给自己找好出路。”
她话锋一转,美目中异彩连连:“不过,你说得也对,复仇要本钱。咱们这四五十张嘴,每日的吃喝用度就是一笔大开销。从襄阳带出的银子,加上刘府的积蓄,再省也撑不了多久。与其坐吃山空,不如……沿途‘取’点军饷。”
当“取”字从她口中说出时,那神态,那眼神,竟与当年在桃花岛上天马行空、肆无忌惮的“东邪之女”别无二致。
刘真一听,双眼放光,猛地一拍大腿:“蓉姐!这话我爱听!劫富济贫?呃不,是劫富济‘军’!这活儿我熟啊!保证干得干净利落,神不知鬼不觉!”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当年在KTV里,那些老板们在他兄弟们“亲切”的交谈下,乖乖奉上“嫖资”的场景。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黄蓉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德行。”那娇嗔的模样,让刘真看得心头一荡,心想:蓉姐这邪性劲儿一上来,比平时更勾魂!
一旁的郭芙听得直皱眉,忍不住插话:“娘!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爹爹一生教导我们‘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现在倒好,要做那打家劫舍的山贼,与那些绿林草寇何异?”她满脸的不可置信,觉得母亲的价值观已经彻底崩塌。
黄蓉缓缓抬眼,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芙儿,你爹的‘为国为民’,是国泰民安时的准则。如今国破家亡,忠孝节义在蒙古铁骑面前,不过是脆弱的瓷器。我们先要活下去,才能谈其他!你若觉得我的路子不对,大可以继续抱守你爹的道理,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现在就自己去临安,二是每日劳心费力,去联络沿途的丐帮弟子给我们打探消息,为队伍出一份力。你选一个。”
郭芙被母亲堵得哑口无言,又羞又气,最终,她只得倔强地一跺脚,怨道:“我去打探消息!我去就是了!看看您到底要变成什么样!”转身气鼓鼓地走开。
黄蓉懒得再理她,挥了挥手。接下来的日子,队伍昼伏夜行,在丐帮弟子的暗中指引下,如鬼魅般穿行在官道的缝隙里。
南行的路途枯燥而压抑,刘真却硬是过得有滋有味。他每日围着黄蓉和完颜萍转,乐此不疲。与完颜萍,他交流的是军阵练兵之事,但舌头总不老实。
一次,他凑过去看完颜萍校准新弩,手指着弩机,却有意无意地顺着她的手臂滑下,在她丰满的大腿上轻轻一拍,赞叹道:“萍儿,你这身段,不去当将军真是屈才了,这力量,这线条……啧啧。”
完颜萍脸“刷”地一下红透,像被火烧了云,又羞又怒地拍掉他的手,压低声音道:“刘真!你再这样没个正经,我……我就告诉蓉姨去!”
刘真一脸无辜,举起双手:“哎呀,萍儿,我这看你练功太入神,一时失手!再说了,蓉姐那边……嘿嘿,她现在可罩着我。”他挤眉弄眼的样子,让完颜萍又气又无力,只能狠狠瞪他一眼,转身走开,心里却像被小猫的爪子挠了一下,麻酥酥的。
而对黄蓉,他更是胆大包天。
一日午后,林间休息,黄蓉正用木炭在地上演算火药配比,神情专注。刘真蹲在她身边,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和优美的侧脸,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嗅了嗅她发间的清香。
“蓉姐,你这头发的味道真好闻,比那火药味儿提神多了。”他嬉皮笑脸道。
黄蓉眼皮都未抬一下,冷声道:“再往前一寸,你的鼻子就得跟火药亲密接触了。”
刘真嘿嘿一笑,目光却又飘向她因俯身而微敞的领口,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蓉姐,你不是试过我给你那套‘衣服’吗?说心里话,是不是感觉……比这粗布衣服舒服多了?我都能想象到,那丝绸裹着你,丁字裤勒着的地方,肯定比腰带紧实多了……”
“滚!”黄蓉脸上一红,手中的青竹棒毫不客气地敲向他脑袋。
刘真早有准备,一个懒驴打滚躲开,就地一跪,哭丧着脸:“蓉姐饶命!我这都是为了给你搞发明找灵感啊!你看,我一想到你穿那身衣服的样儿,这脑子‘嗡’地一下,火花四溅,奇思妙想都来了!”
黄蓉被他这番歪理邪气得哭笑不得,扬手又是一棒,却被他嬉笑着躲开。一旁的完颜萍看得摇头直叹,心想这世上,怕是再没第二人敢如此调戏黄蓉了,而这个女人,除了生气,竟似乎……并不真的讨厌。
他们的关系,就在这近乎无赖的打闹中,悄然变化着。
数日后,队伍抵达一处名为“青石镇”的商埠。丐帮弟子传来确凿消息:镇上最大的粮商“赵十万”,趁宋军溃败、蒙古未至的真空期,勾结地方官吏,哄抬粮价,将最后一批官粮强行收购,囤积于自家仓库,无数百姓因此活活饿死。他家财万贯,心狠手辣。
消息传来,连一直腹诽的郭芙都沉默了。
“这赵家,劫得!”黄蓉眼中寒芒一闪,那抹少女时的狡黠与狠厉被彻底点燃。
夜,赵府。高墙深院,守卫森严。
黄蓉一袭黑衣,身形如一只夜间捕食的猎隼,几个起落便悄无声息地翻入墙内。她不再是大侠郭靖的贤内助,而是曾经的东邪黄药师的女儿。她手中竹棒轻轻一点,附骨针悄无声息地刺入巡夜家奴的麻穴,那人连哼都未哼一声,便软倒在地。
刘真则带着十名最精干的亲兵,如幽灵般跟进。王铁匠用特制的工具,三两下便撬开了库房的大锁。里面,金灿灿的元宝、白花花的银锭堆积如山,另一边则是满仓的粮食。
众人手脚麻利地将金银装袋,将粮食搬出,由外围接应的完颜萍组织人手运走。
当最后一批粮食运出,黄蓉跃上高墙,月光正好照在她脸上。她手中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随手抛了抛,对着下面目瞪口呆的刘真等人,露出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那笑容里,有劫富济贫的快意,有戏耍世人的顽劣,更有挣脱束缚的轻松。
“萍儿,你说我像不像年轻时?”她回头对身边的完颜萍笑道。
完颜萍看着她眼中神采,由衷感慨:“蓉姨,您……简直是回到了桃花岛上。”
黄蓉哈哈大笑:“好!那从今往后,老子……不,老娘就是这乱世里的女东邪!谁敢让咱们不痛快,咱们就让他全家不痛快!”
这一刻,郭芙远远地看着母亲脸上从未有过的神采,笑的如同山贼一般,心中五味杂陈。父亲郭靖的忠义,是一座巍峨的山,让人仰望,却也沉重。而母亲现在的样子,像一团燃烧的火,危险,却又充满了生机和诱惑。她不明白,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母亲。
刘真则看得心花怒放,他冲着墙上的黄蓉,竖起一个大大的拇指,高声道:“蓉姐!你这东邪之女贼的范儿,太对老子胃口了!走,咱们去江西,闹他个天翻地覆!”
队伍离开青石镇后,一路向东南,行经数日,渐渐驶入江西境内。
随着地势渐高,江南水乡的柔婉被连绵起伏的丘陵与山脉所取代。道路两旁,竹林如海,葱茏滴翠。春雨初歇,山间雾气缭绕,将远处的山峦勾勒成一幅淡雅的水墨。江风带着湿润的草木清香,扑面而来,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一日,一座雄伟的山脉,横亘在众人的视野尽头。只见群峰耸峙,云雾缠腰,或如宝剑出鞘,直插云霄;或如仙人遗履,形态各异。飞瀑如银河倒挂,在山间划出一道道银白的缎带,隐约可闻其轰鸣之声,气势磅礴。
“前面那山,便是庐山了。”身旁的向导,一个本地的老农,指着远处,声音里带着自豪,“自古都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咱们这地界,九江边上,江州城,就在这庐山脚下,算是个水陆要冲。”
队伍沿官道行进,渐渐接近了江州城。然而,越靠近这风光旖旎之地,乱世的萧条之色便越发浓重。官道上,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流民,面黄肌瘦,携家带口,眼中满是茫然与恐惧。田地大片荒芜,炊烟寥寥无几。城墙上,虽有宋军旗帜,但守军士卒精神萎靡,盔甲不整,丝毫没有大战在即的紧张感,反而透着一股末日的颓唐。马蹄踏过石板路,引来阵阵警惕的窥探目光。
“这就是江州?”刘真皱着眉,环顾四周,“我看这守备,比鄂州还不如。”
向导叹了口气:“好汉有所不知。蒙古人自从占了襄阳,兵锋就指向上游。朝廷虽在鄱阳湖一带调兵遣将,可各路人马人心惶惶,都想保存实力。这些官爷,比咱们跑得还快呢!城里倒是还有几家大户囤货居奇,可寻常百姓……唉,早就被搜刮得连下锅的米都没了。”
完颜萍在一旁低声道:“蒙古斥候想必也已经开始在这附近活动。此地非久留之地,我们得尽快找个隐蔽的地方安顿下来。”
黄蓉坐在马上,面色平静地打量着四周。她的目光掠过流民的哀苦,掠过残破的村庄,最终落在那云雾缭绕的庐山山脉之上,心中已有计较。她不是迂腐的侠士,乱世之中,首要图存。这深山密林,正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派出探马,以庐山为中心,方圆五十里,探查所有可以设防的山头和山势。重点关注水源、易守难攻之处,以及……任何可能有其他势力盘踞的迹象。”她冷冷吩咐道,语气中自有一股统领者的威严。
刘真立刻挥手,阿牛和瘦猴各带一名机灵的亲兵,化装成樵夫和货郎,分三个方向潜入庐山周边的村镇,开始进行细致的情报工作。
三日之后,派出去的探马陆续回报,带回的消息最终都汇聚到了一点。
“大人,”,一名探马汇报道,“庐山西麓,有一处名为‘黑风山’的险要之地,三面环山,只有一条狭窄的官道可通上山。地形险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山上有一股山贼,盘踞着原来一个废弃的猎户寨子,自立门户,号为‘黑风寨’。寨主叫刘大虎,手下百十号人,个个凶悍,专门打劫路过的商贾和不愿交‘保护费’的村落。”
“哦?还有同行?”刘真来了兴趣。
探马继续道:“这伙山贼虽为祸一方,但只找富人的麻烦,对过路的穷苦人倒不怎么理会。据山下酒肆的伙计说,他们山寨里兵精粮足,还有个大水潭,水源根本不愁。而且他们安插了眼线在山下,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能缩回寨子里,官军几次围剿,都奈何不了他们。”
听完汇报,聚在一块石头边的众人都沉默了。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据点。一个现成的,防御完善、资源充足的堡垒。
完颜萍有些担忧:“百十号山贼,看起来是乌合之众,但要是固守险地,强攻起来,我们难免会有伤亡。火铳的威力在山道上难以发挥。”
刘真却满不在乎地笑道:“死不了人怎么叫打仗?再说了,咱们有火器,他们只有大刀长矛。只要能接近寨门,阿牛和瘦猴他们一通乱轰,我看谁还敢硬抗!”
黄蓉一直没有说话,她的手指在地上的泥地上无意识地划着,勾勒出黑风寨的大致地形。忽然,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那不是黄帮主运筹帷幄的锐利,也不是郭夫人的悲悯,而是一种……久违的、近乎恶作剧般的顽童神色。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对刘真说道:
“小子,我看这寨子不错,地段好,风景佳,什么都齐了,就是……少了个好寨主。”
“咱们的日子总得有个窝不是?”她眨了眨眼,声音压得低低的,却透着一种让刘真脊背发凉的兴奋,“……要不,咱们去‘拜访’一下这位刘大虎寨主,跟他好好‘商量商量’,看他是愿意把寨子让给我们,还是……我们送他一程?”
刘真一听,双眼瞬间放光,正中下怀!他最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蓉姐,你这主意太对我胃口了!说不通就动手,我熟悉的很!走,今晚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黑风’!”
一旁的郭芙听得目瞪口呆,她看着母亲脸上那抹与“侠义之道”格格不入的笑容,喃喃道:“娘,你这是……要当山大王了?”
黄蓉回头看了她一眼,笑得既狡黠又理所当然:“芙儿,你看,这山,这水,这不就是现成的‘桃花岛’么?不占白不占。”
说罢,她再不理会女儿,转身下令:“传令下去,就地休整,黄昏时分,出发,夜袭黑风寨!”
夜色如墨,将庐山的万仞峰峦彻底吞噬。风在林间呜咽,像是为即将到来的杀伐奏响了序曲。
刘真的队伍如一群潜行的猎豹,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上了黑风寨。得益于阿牛和瘦猴带回来的精确情报,他们轻易地解决了外围的几名瞌睡的哨兵,没有惊动任何人。
山寨里,灯火稀疏,百余名山贼大多沉在梦乡,只有几间屋子里还传出划拳喝酒的喧嚣。
刘真眼神一厉,猛地挥手:“动手!”
瞬间,寂静的山寨被彻底打破!刘真亲率二十名最精锐的亲兵,如猛虎般冲入寨中最喧哗的中心屋,这是山贼头目们聚集之处。与此同时,阿牛和瘦猴各带一队,从前后两翼杀入,封死了所有可能的出口。
第一排手持火铳的士兵,几乎是在踏入门槛的瞬间就点燃了火绳。
“轰——!”“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狭窄的空间里炸开,刺鼻的硝烟混合着血腥味瞬间弥漫。正在豪饮的几名山贼头目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近距离的铅丸撕成了碎片,血肉横飞。其余的山贼从惊恐的睡梦中惊醒,有的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抓起家伙就往外冲,却在门口迎上了一排黑洞洞的铳口。
“砰砰砰——!”
又一轮轰鸣,冲在最前的几名山贼应声倒地。恐惧,比刀剑更有效地瓦解了他们的抵抗意志。
混乱中,几名似乎有些功夫的悍匪手持钢刀,嘶吼着扑向刘真。刀光如风,势头凶猛。然而,刘真身边几个火铳手不慌不忙,在完颜萍和几名手持弩箭的亲兵掩护下,沉着地装填、点燃。近距离的轰击,根本不需要准头。铅丸的巨大动能轻易地撕开了这些“高手”的皮肉,他们踉跄着倒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恐惧。
杀了这十来个最顽固的抵抗者后,剩下的山贼彻底崩溃了。他们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同伴,再看看那些端着喷着火星的“铁管”的陌生人,魂飞魄散。有人“噗通”一声跪下,高喊:“好汉饶命!我们投降!”
紧接着,呼啦啦一片,所有人扔掉武器,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战斗,在开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就结束了。
刘真吹了吹尚有余温的火铳枪口,收起长枪,冷眼打量着这些跪地的俘虏。他发现,这些山贼虽是乌合之众,但个个身强体壮,肌肉虬结,一看就是常年经受过体力劳作和基础格斗训练的壮汉。他心中一动,这是个好苗子啊!
“都在这跪好了!谁敢乱动,老子当场崩了他!”他厉声喝道。
黄蓉缓步走入满是血腥和硝烟的山寨大厅,身后跟着完颜萍。刘真对她点了点头,示意一切顺利。
“这些人的体质不错,是块好料子,”刘真低声道,“若是能收编,正好可以扩充我们的队伍,省得咱们事事亲力亲为。”
黄蓉目光扫过这些跪地颤抖的山贼,看到他们脸上真实的恐惧和对活命的渴望,微微颔首:“乱世之中,能用的人,便是人才。收下他们吧。告诉他们,从今日起,我们,是他们的新主人。”
“是!”
很快,山寨的大王刘大虎被五花大绑地推了上来。此人三十出头,虎背熊腰,一脸横肉,被抓住时还拼命挣扎,嘴里不干不净地叫骂,此刻被按在地上,却依旧嘴硬地梗着脖子:“老子黑风寨刘大虎,杀剐随你们!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想让我投降?门都没有!”
刘真见他硬气,也不动怒,反而蹲下身,拍拍他的脸,嘿嘿一笑:“虎子哥,性子挺烈,我欣赏。不过,在你死之前,我让你死个明白。你知道刚才站在门口,一声不吭,看你们像看猴戏的那位是谁吗?”
刘大虎一愣,顺着刘真的手指望去,这才看到一直被亲兵护在身后,神色淡然的黄蓉。
刘真慢悠悠地接着说:“这位,便是名震江湖的丐帮第十九代帮主,前襄阳城郭大侠的夫人——黄蓉黄帮主!”
刘大虎闻言,浑身猛地一震,抬起头,睁圆了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黄蓉,语气中的硬气瞬间变成了难以置信:“你……你说谁?襄阳的……郭夫人,黄……黄帮主?”
“这天下还有第二个郭夫人吗?”刘真抱臂在胸,好整以暇地看他。
“郭夫人!黄帮主!”刘大虎脸上的横肉瞬间僵住,随即化为一片惨白与狂热的崇敬。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亲兵死死按住,他激动地喊道:“哎呀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小的真是瞎了狗眼!”
他“咚”地一声,自己猛地磕在地上,砰砰作响:“黄帮主!郭夫人!小人刘大虎,从小就听您和郭大侠镇守襄阳、抵御蒙古鞑子的英雄事迹!您二位是我辈武人的偶像!是江湖上的神!小人投降!心服口服地投降!只要您饶我一命,小人愿为您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刘真大乐,扶起他,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虎子哥,识时务者为俊杰!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副手,带你的兄弟们跟着咱们干,我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刘大虎忙不迭点头,对黄蓉的敬仰几乎要溢出来。一场血战,竟因一个名号,化干戈为玉帛。这座黑风寨,就此易主。
郭芙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她走到黄蓉身边,忍不住冷哼一声:“娘,你这借爹爹的名号,是越来越顺手了。当山大王,用这种方式收服人心,你觉得……爹泉下有知,会怎么想?”
这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黄蓉最敏感的神经。
黄蓉脸上的从容瞬间褪去,露出一丝苍白。她没有回头,也没有解释,淡淡道:“你们继续。”随即,一言不发地转身,径直走回了山寨的主屋,重重地关上了门。
刘真见状,心头“咯噔”一下,暗道坏了。他冲完颜萍使了个眼色,快步跟了上去,心想:完蛋,肯定是芙丫头那句话戳到蓉姐的痛处了。都是自己嘴快,白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搬出郭大侠的名号。
第四十七章 枷锁之名,欲望之心
夜里,刘真提着一壶热酒,悄悄溜到黄蓉房外,鼓起勇气敲门。
“蓉姐,是我。我错了!白天那事,我不该借郭大侠的名头来压那刘大虎,是我嘴欠,你别生气了,好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黄蓉站在昏黄的灯影中,脸色的确很苍白,眼中也带着一丝黯然。她看了他一眼,侧身让他进来,然后关上门。
“小子,不是为了借名头的事。”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疲惫,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是刘大虎……他提起‘郭夫人’三个字,让我有点……难受罢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伤感。郭靖的死,如一柄始终悬在她头顶的利剑,时时刺痛着她的心。她本是桃花岛上无拘无束的东邪之女,却为了郭靖,为了他忠义的理想,守了襄阳二十余年,成了世人敬仰,也让她自己戴上枷锁的“郭夫人”。
可如今,襄阳破了,郭靖死了,他那视若生命的忠义,换来的是什么?是一个腐朽不堪的朝廷,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悲剧。那份曾让她自豪的身份,如今回想起来,只剩下讽刺和沉重的悲哀。
黄蓉缓缓走到窗边,推开木窗。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脸上,映出了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郭夫人……呵,”她低低地自嘲一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不想再用这个名号了。靖哥哥他……死得太不值。他一生忠义,守护了一个早就烂掉的大宋,最后落得个自刎殉城的下场。我为他守了半辈子规矩,守了半辈子襄阳,结果呢?”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那是一种矛盾的结合体——既有挣脱束缚的解脱感,又有对逝去爱人的无限悲痛。
“我要……我要做回黄蓉。”她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刘真,字字铿锵,“是那个桃花岛上,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东邪!是那个运筹帷幄,搅动风云的黄帮主!我要用我的方式,为靖哥哥,为死去的无数宋人,讨回这笔血债!”
刘真心头一酸,上前一步,用力握住她冰凉的手,笨拙地安抚道:“蓉姐,我懂!我都懂!郭大侠的死是天大的损失,可你得活下去!你还记得吗?你说过,要报仇,就要先活下来,要有实力!咱们一起,谁也别落下!”
他看着她脆弱的样子,心中刺痛,想逗她开心,又憋不出什么好词,只好嘿嘿一笑,拍着胸脯:“蓉姐,你做回女东邪最好!那性子,又调皮又聪明,睥睨天下的样子,我最喜欢了!真的!”
黄蓉转头看他,眼角泪光未干,却忽然漾开一丝笑意。那笑容极轻,极淡,像投入深潭的一颗石子,泛起一圈难以言喻的涟漪,既有对自己突兀言语的嘲弄,也夹杂着一丝突如其来的、近乎残忍的挑逗。
“小子,”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鼻音,“你还想看我试那身衣服吗?”
刘真一怔,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看着黄蓉眼中闪烁的、复杂到让人心颤的光芒,巨大的惊喜和难以置信的狂喜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他喉头滚动,几乎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出一句:“蓉姐,你……你说真的?”
他眼睛瞬间亮如星辰,心跳如擂鼓,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同一个地方。他不懂,为何在这样沉重的悲伤之后,黄蓉会问出这样一句话,但他隐约感觉到,这背后是她内心一场剧烈风暴所卷起的碎片,复杂而又危险。
黄蓉悠悠地叹了口气,仿佛将一生的重负都呼了出来。她走到窗边,背对着他,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飘渺。
“小子,一来,是靖哥哥他死得不值。我为他守规矩,守名分,守了半辈子,守来的是什么?是国破家亡,是尸横遍野。那些‘仁义’,那些‘侠义’,在这乱世里,一文不值。”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恨这世道,也恨自己曾经的执着。
“二来,”她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刘真,“我不想再用‘郭夫人’这个名号,去行这刀头舔血、打家劫舍之事。要做回黄蓉,那个东邪的女儿,那个江湖上的黄帮主,就得把那些沉重的枷锁,一件件地卸下来,踩在脚下。”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自己的过往剖开。
“那身衣服……”她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抹奇异的红晕,是羞赧,也是决绝,“……很合身。这几日,我试过许多次。穿上它,我才觉得,我还是我自己,那个可以随心所欲,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黄蓉。而不是那个被‘郭夫人’三个字框死了的贤妻良母。”
她的声音柔软下来,却又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与矛盾。那身承载着刘真龌龊心思的衣服,竟成了她挣脱束缚、寻回自我的象征。穿上它,身体的曲线在丝绸下肆意绽放,唤醒了她尘封已久、甚至被她自己遗忘的、作为一个女人的真实欲望。
刘真似懂非懂地听着,他能听懂她字面意思里的痛苦与挣扎,却无法完全触及她内心深处那汹涌的暗流。但他知道,此刻的回应只有一个。他用力地点着头,眼中的仰慕纯粹而炽热:“蓉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信你,都跟着你。”
黄蓉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在挣扎与放任之间摇摆了片刻。最终,她缓缓转过身,面对着昏黄的灯光。整个房间,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和窗外漏进的,如泣如诉的风声。
她的手指,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轻轻搭在外袍的系带上。
“嗤——” 轻微一声,系带解开。那件象征着“郭夫人”身份的青色外袍,如流水般从她肩头滑落,委顿在地,不再有任何束缚。
灯光之下,她穿的不是普通内衣,正是刘真精心打造的性感内衣。
那鹅黄色的丝绸,与“郭夫人”的清冷、内敛形成了最鲜明的对立。鹅黄色的文胸与丁字裤,薄如蝉翼,紧紧包裹着她历经岁月却依旧丰腴曼妙的胴体。丝绸柔滑的光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流淌,仿佛覆上了一层流动的火焰。
刘真的呼吸在一瞬间停滞了。
他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钉在了那具惊心动魄的身体上。那不是少女的青涩,也不是少妇的柔媚,而是一种成熟到极致、却又因压抑多年而爆发出原始野性的美。她的腰肢依旧纤细,却带着母性的丰腴与柔软,平坦的小腹上,肚脐如一颗温润的珍珠,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然而,真正让他灵魂为之战栗的,是她身上那件鹅黄色的亵衣。
那是一种与黄昏落日余晖融为一体的温柔颜色,却又在此刻,被点燃了最隐秘的火焰。鹅黄色的文胸,像两片待放的花萼,将她那对饱满丰润的乳房完美地包裹、承托。
丝绸之下,是惊心动魄的浑圆,随着她轻微的呼吸而微微起伏,那轮廓清晰得令人心慌。顶尖的两点,已经悄然挺立,在薄纱的覆盖下,晕染出两抹深色的、诱人的痕迹,如同花蕊中即将滴落的朝露。
而她的下半身,则是一目了然的、极致的挑逗。
一条同样是鹅黄色的丁字裤,窄得不能再窄的布带,深深陷入她腰臀的沟壑之中。前方,一片小小的三角洲,堪堪遮住她腿根间那片神秘的、微微鼓起的丘陵,柔软的丝绸紧贴其上,仿佛已经能感受到那份来自核心的温热与湿润。
一道细细的红绳,从那片鹅黄色的三角形下方探出,向内延伸,最终在她身体最隐秘的交汇处,打成了一个粗粝而结实的绳结。
那小小的绳结,像一枚赤红的印章,带着一种不伦的庄重,烙印在她最赤裸、最原始的欲望之上。它成了整个画面最焦灼、最夺目的点,一个无声的宣告,一个危险的邀请。
红绳的两侧,沿着她圆润的髋骨延伸至身后,勾勒出两瓣丰硕挺翘、完美如蜜桃般的臀部。那臀瓣饱满紧实,在灯光下泛着一层健美的光泽,一丝不挂,毫无遮掩,赤裸地展现在刘真眼前,随着她的呼吸而微微颤抖。
这身装扮,充满了矛盾的冲击。是鹅黄色的温和与红绳的狂放,是名门正派的体面与山野浪荡的赤裸,一如此刻的黄蓉,一半是贤妻良母的影子,一半是挣脱牢笼的妖女。
刘真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又被瞬间抽干,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
他双膝一软,顺势跪在地上,视线从不敢偏离分毫。他的眼神不再仅仅是仰慕,而是化作了最原始、最狂热的占有欲,像一头在荒原上嗅到了发情期母兽气息的孤狼,每一寸目光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带着要将猎物撕碎、吞噬、彻底占有的凶狠。
他的目光,化作无形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恣意地抚摸。
先是那对在鹅黄色丝绸下高耸的雪峰。他的视线沿着她优美的颈项滑下,贪婪地停留在那道深邃的、令人窒息的沟壑上。他能想象出那丝绸包裹着的触感——温软、顺滑,却有着惊人的弹性。
她的乳头,那两点挺立的痕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清晰,像两颗熟透了的紫樱桃,隔着布料向他发出无声的邀请,让他口干舌燥,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
接着,他的目光顺着她平坦的小腹,那迷人的肚脐一路向下,最终牢牢锁定在她腿间的那片鹅黄色之上。那薄薄的布料下,是生命的源泉,是男人最渴望征服的圣地。
他能清晰地看到,因为紧张和某种他不愿去深想的情绪,那布料的中央,已经悄然洇开了一小片更深的水渍。
那是一小片比鹅黄色更深的印记,随着她身体的细微颤动而微微闪烁,仿佛是那片神秘花园里渗出的蜜露。那水迹不再是汗水,而是女人最本能的、最诚实的反应,是渴望,是羞耻,也是无声的控诉。它暴露了她那表面的平静下,早已波涛汹涌的内心。
这一眼,彻底将刘真的理智点燃、烧尽。
“蓉姐……”他终于开口,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今儿心情不好?有点突然.....”
黄蓉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过头,将那张倾城绝世的侧脸暴露在灯光之下。她的脸上没有表情,那双曾经清澈如秋水的凤眼,此刻却幽深如潭,里面翻涌着刘真读不懂的、复杂到极致的情绪。有屈辱,有痛苦,但也有一丝……近乎残忍的快意。
她享受着这种掌控,享受着将这个高傲的、视她如神祇的男人,踩在脚下,让他为所欲为,又让他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矛盾状态。她缓缓地、几乎用一种懒散的、带着浓浓挑逗意味的姿态,将一条腿微微抬起,脚尖点地。
这一动作,让那根连接在她身体两侧的红绳绷得更紧了。那赤红色的绳结,也随之被拉扯得向上移动,更深地陷入她双腿的裂口之中,仿佛是在替某种看不见的手指,在那最敏感、最湿润的地方,轻轻碾磨。
“为何?”黄蓉终于开了口,声音轻柔得如同梦呓,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因为……在这世上,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唯一能支配的,只剩下我这具被世界玷污过的身体。刘真,你不是想看我吗?一直嘟囔上次看的不够吗?”
她微微仰起头,露出一抹凄美又邪气的笑容。
“那就,看个够。”
她的话语落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和欲望的饱和。刘真的呼吸彻底停滞,双眼血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化身为兽。
而黄蓉,却像一尊即将破碎的玉雕,静静地站在那里,将自己的一切,赤裸裸地呈献在男人的目光祭坛之上,等待着审判,或者……更深的沉沦。
像被无形的火焰吞噬殆尽,刘真那双仿佛能燃烧一切的目光不再仅仅是“看”,而是化作了实质性的侵略。他喉结滚动,口中干得像被沙漠吞噬,却无法挪动视线,哪怕一丝一毫。那种极致的美与极致的堕落交织在一起,给了他致命的诱惑,也给了他毁灭的快感。
“蓉姐……”他再次开口,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那声音已经不属于他自己,更像是欲望本身在低语,“真的.....可以看个够?”
黄蓉眼波流转,目光幽幽地落在他身上,带着一丝慵懒的嘲讽:“当然。”
那微微一笑,带着倾国倾城的脆弱和不容置疑的决绝,顿时点燃了刘真最后一根丝线。他几乎是猛地站起身,身体僵硬得像一尊石刻的雕像,在烛光和暗影中闪烁出一种危险的轮廓。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胸膛剧烈起伏,连带着他浑身都在轻微地抽动。
黄蓉并不躲闪。她的身体依旧松软地靠在窗棂旁,任由那鹅黄色的小三角和那赤红的绳结将她裹挟在一种极致的羞耻和原始的张力之中。她甚至稍稍将腿分开了一些,让那片被洇湿的布料更加明显地暴露在空气里,也暴露在刘真的眼前。
那一瞬间的空气几乎凝固,只剩下两人之间剧烈的、无声的撕扯。
终于——刘真再也无法抑制,猛地伸出了手。他的手指粗粝,带着微微的颤抖,在离黄蓉的小腹、那片被红绳紧紧勒住的柔软地域,仅差一寸的距离停住。
却被一只玉手抓住不得寸进。
“只能看,不能摸!” 黄蓉颤抖的声音飘了过来。
“就一下?…….” 刘真还没有死心。
黄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只是微微阖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在烛火下微微颤抖,像是在等待着某种注定的审判。那一瞬间,仿佛连风都停止了流动,只有烛光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晃动,晃出一片迷离的、令人迷醉的温存。
窗外的夜更深了,而屋内的情与欲,则已然燃起了一场无人能救的燎原之火。
刘真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带着极致的虔诚与贪婪,隔着鹅黄色的轻纱,触碰到那根猩红绳索的一瞬,黄蓉的身体剧烈地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终于发出了一声无法抑制的轻喘。
“啊......" 那是一声细弱如丝、却仿佛能撕裂灵魂的声音。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温热湿润透过丝绸传递到他的指尖,像一片柔软的沼泽,拖拽着他、吞噬着他,让他彻底沦陷。他的指尖微微用劲,隔着那层湿透的布料,轻轻按压在那最隐蔽、最敏感的神秘缝隙之间,揉搓她那早已湿润的花瓣儿。
“嗯……!”
黄蓉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陡然响起,身体猛地弓起,像是被电流击穿。她的头向后仰着,长发披散,划出一道柔美的弧线。她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仿佛在邀请,也仿佛在臣服。那一瞬间,所有的骄傲、所有的羞耻、所有的执念,都被那指尖的触碰,碾成了粉末。
黄蓉的身体微微一颤,仿佛一根紧绷的弦,终于被拉到极致,然后濒临断裂。她喘息着,鼻息间尽是灼热的气息,眼角甚至泛起了一点晶莹的湿意,像是压抑太久、终于决堤的河流。
刘真的目光变得更加赤红,他看着自己指下似乎失去抵抗力的身体,心中一阵狂喜,又带着无尽的怜惜。他控制不住自己,手指轻柔却又坚定地隔着那片湿透的布料,缓缓地揉动着,每一次动作都精准地按在那些最敏感的隐秘之处,他感觉黄蓉那小小的阴蒂已经硬如石子,每一次揉搓都会带动她的一次颤抖。
“蓉姐……”刘真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你湿透了……好像……很想要我……”
那句话,带着赤裸裸的挑逗,也带着残忍的试探,仿佛要将黄蓉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击溃。
黄蓉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她猛地睁眼,凤目中流露出一丝羞愤难当的怒意,却又被随后的快感所取代。她咬着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够了!“ 最终,黄蓉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刘真那早已滚烫的身躯。
那种滚烫和男子气息早已成为她的终生难忘,就在靖哥哥离去的当天,她险些被淫辱失贞,是这个小贼救了她,然后用这个滚烫的身躯背着她突围,让她在杀戮中高潮泄身。
她拾起外袍披上,结束了这一幕:“小混蛋,今晚到此为止。出去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脸上红晕未退。
刘真恋恋不舍还想上前,却被她再次推后。看这架势,今儿似乎就差一点了?哪一点做的不对呢?
刘真心中颇为不爽地退后,眼中仍是欲火:“蓉姐,我……我明天还来!”
黄蓉瞪了他一眼:“滚!”
刘真退出房门,心头如火燎,裤裆顶起帐篷,尖端早就湿了一大片:“黄蓉啊黄蓉,你这无双的御姐身子,老子一辈子忘不了!你是我的天命真女,早晚老子要拿下你!看这架势,快了快了!”
他的口水忍不住流出,又恢复了他金字招牌般的淫笑。
第四十八章 黑山寨的新生
刘真走后,黄蓉独自坐在床边,胸口起伏不定。她的心如乱麻,方才的春色如梦魇般缠绕,让她难以入眠。房间里烛光摇曳,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旖旎气息。她站起身,走到铜镜前,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
镜中的自己,四十多岁的容颜虽有细微皱纹,却仍旧美艳动人。那双凤眼水润,带着一丝未退的红晕。黄蓉缓缓解开内衣的系带,鹅黄色的丝绸文胸滑落,触感如丝般顺滑,轻柔地拂过她的肌肤,带来一丝凉意。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脯,那两团丰满的乳房裸露在空气中,乳晕粉嫩,乳头微微挺立。脱掉文胸的瞬间,乳房微微颤动,仿佛解脱了束缚,恢复了自然的弹性。她用手指轻轻触碰,皮肤细腻如缎,温暖而富有弹性,让她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声。
接下来,她的手移到T裤边缘,指尖勾住薄薄的丝绸,慢慢向下拉。下体已湿润,那黏腻的汁水让内裤贴得更紧,拉扯时带来一种拉丝般的触感,丝绸摩擦着大腿内侧,酥麻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内裤滑落到脚踝,她踢开它,赤裸的身体完全展现在镜中。那美妙的酮体,如玉雕般完美:胸部饱满高耸,腰肢纤细却带着成熟的丰腴,小腹平坦,腿间那神秘的蜜穴处,已有晶莹的汁水渗出,美臀圆润紧致,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黄蓉望着镜中的自己,一丝骄傲涌上心头。这具身体,生过三个孩子,历经襄阳征战十余年,却仍如此美妙。胸脯丰盈,乳房如熟果般诱人;下体光洁,蜜穴微微张开,汁水闪烁;美臀翘挺,曲线流畅。她摸摸自己的肌肤,那细腻的触感让她自信觉醒——这肉体,仍能点燃男人的欲望,仍是女东邪的资本。
可骄傲转瞬即逝,罪恶感如潮水般涌来。不光是背叛郭靖,那忠义的丈夫刚死,她怎能有此春意?更重要的是,她是人母,郭芙、郭襄、郭破虏的母亲,怎能沉沦于欲望?还有侠义,她是丐帮帮主,武林泰斗的妻子,怎能堕落成这副模样?罪恶如刀,切割着她的心。
与此同时,兴奋和自由的觉醒让她颤抖。刘真的每每调戏和痴迷,今天他那膜拜而有野兽一样的眼光,轻柔而又疯狂的双唇吻触、粗鲁而又富有技巧的手指揉搓,如火种点燃了她压抑多年的春意。
这具身体慢慢水灵起来,汁水从蜜穴渗出,胸部胀痛,美臀热烫。她害怕刘真像饿狼一样扑上来,占有她,蹂躏她。
她不难想象,他会粗暴地压住她,双手撕扯她的身体,野蛮地插入她的阴道深处,那硬挺的阳物直捣黄龙,彻底击溃她的理智和防线。疼痛与快感交织,她会尖叫,会乞求,却又沉沦在那野蛮的占有中,身体被征服,心灵被撕裂。这种害怕延展成刺激,让她下体一紧,一股热流涌出。
几种情绪交织,让黄蓉痛苦不堪。她咬唇,镜中的自己眼睛迷离,手不由自主地滑向蜜穴处,慢慢揉搓起来。手指轻轻按压阴蒂,那触电的感觉如浪潮般涌来,发自骨髓的快乐和刺激让她颤抖。
一股汁液慢慢渗透出来,浸湿了手指,她加快节奏,想象着刘真的眼神盯着她的下体,那野兽般的饥渴,似乎要吞噬她。
她的另一只手托起乳房,捏着乳头,胸部胀满的快感如火烧般强烈。美臀扭动,臀肉收缩,像在回应那无形的目光。罪恶感让她想停下,可兴奋的觉醒让她继续——她是自由的黄蓉,不再是郭夫人!
汁水越来越多,顺着大腿滑落,她闭眼呻吟,身体弓起,达到极致的高潮。一股热流喷涌而出,她软倒在地,镜中的自己娇喘连连,酮体水灵,散发着极致的诱惑。
这一次的自渎高潮,是她第一次以刘真为主的自渎,第一次以刘真为主的高潮。
是她手指引起的高潮,还是被刘真的阳具抽插引起的高潮,已经相差不大。聪慧如她早已明了,这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自从刘真背着她冲出地狱,她已经为他打开了心扉。
良久,黄蓉擦拭干净,披上衣袍,躺在床上。自我觉醒的快感,让她下定决心:黑风寨,将是她新生的开始。
第二天清晨,黄蓉召集众人于山寨大厅。她坐在虎皮椅上,神情坚定。“诸位,从今起,我便是黑风山黄寨主。此地易守难攻,水源充足,我们在此长待,能待多久待多久!”
郭芙第一个质问:“娘!你又改主意了?我们不是要去临安吗?不是要探查鄱阳湖宋军实力吗?怎么突然要长待?”完颜萍微微皱眉,却没说话。
山贼头子刘大虎倒是异常兴奋,连连拍手:“郭夫人英明!跟着您办大事,准没错!”
黄蓉闻言,脸色一沉:“叫我黄寨主,别再提郭夫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刘大虎赶紧改口:“是,是,黄寨主!”
黄蓉环视众人,解释道:“来日奔波劳累,不如以此为基地。练兵卒,加强火器,打探消息,伺机而动。蒙古鞑子南下在即,我们得有落脚之地,积蓄力量,方能复仇救人。”她的眼神锐利,带着一种新生般的决然。
刘真倚着门框,嘴里叼着一根草,似笑非笑地看着端坐高台的那个女人。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昨夜旖旎风光,那醉人的眼神,那毫无保留的沉沦……
他咧嘴一笑,心里暗道:蓉姐这是彻底脱胎换骨了?好,这性子,老子喜欢!他随即抛掉嘴里的草,大大咧咧地站直身体,第一个表态:“蓉姐……咳,黄寨主!你说得太对了!老子这条命,以后就跟你干了!”
郭芙眼见众人纷纷附和,气鼓鼓地跺了脚,满是不甘地看着母亲:“娘,你难道真要在这山上当一辈子的山贼大王吗?”
黄蓉瞥了她一眼,眼神柔和了些,但语气依旧坚决:“芙儿,你若不喜这山里的日子,便下山去。以你的身手,正可以继续联络丐帮,为我们建立起一张情报网,探听蒙古与朝廷的动向。”
郭芙被噎得一窒,撅着嘴,终究没再反驳。完颜萍见状,温婉地走上前一步,柔声道:“蓉姨,既然大局已定,我便听您的安排。”
决议已下,山寨的运转立刻上了轨道。
刘真仿佛找到了用武之地,成了山寨的“火器都督”与“外交使臣”。他带着王铁锤没日没夜地鼓捣那些火铳,从准星到握把,一次次地改良,力求让每一发弹丸都精准致命。同时,他多次下山暗中收购硝石、硫磺等原料,甚至还时不时带着精悍手下,化装劫掠为富不仁的蒙商或贪官污吏,为山寨筹措巨额军资。
操练场上则成了另一番景象。阿牛的沉稳如山,与刘大虎的匪气纵横竟出奇地互补。他们将原先的山贼和新招募的青壮混编成队,摒弃了草莽的野战打法。阿牛亲自示范队列,刘大虎则在一旁用他那破锣嗓子吼叫着火铳的“三点一线”射击要领。操练声、喊杀声、火铳的试射声,日复一日地回荡在山谷,让整个黑风山都充满了肃杀之气。
山寨的内务,则井井有条地交给了完颜萍。她心思缜密,温柔聪慧,将粮草的清点、伤病医护的安置、各处哨卡的轮值安排得妥妥当当。偌大的山寨,在她手中运转得如同一台精密的仪器,没有一丝混乱。
而郭芙,虽然心中仍有郁结,却也扛起了情报的重担。她带着机灵的瘦猴,一主力一辅佐,凭借郭芙的飞檐走壁和瘦猴的市井灵光,多次潜入临近的蒙古军营刺探,或是打探义军旧部的下落,为山寨提供了至关重要的情报。
一个组织严密、分工明确的小型武装力量,就这样在黑风山悄然成型。从昔日的匪窝,变成了如今刺向蒙古铁蹄的一把锋利暗刃。
黄蓉端坐在寨主之位上,看着大厅内外忙碌而有序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充实感。是啊,这才是她,那个智计无双、笑傲江湖的黄蓉。
那日的觉醒,不仅是一次身体的沉沦,更是一场灵魂的洗礼。它让她甩掉了“郭夫人”的枷锁,找回了自己,也让她背负起了一份更沉重的责任。自信与新生之下,仍有一丝隐秘的罪恶感如涟漪般泛起,复杂而又真实。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流转,恰巧撞上远处刘真那双毫不避讳、热辣如火的眼睛。他正趴在一旁擦拭火铳,目光却黏在自己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挑逗。
黄蓉心中一悸,随即却翘起了嘴角,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与势在必得的光芒。
这小混蛋!已经搅乱我的心,还想得了我的身子?来!放马过来,老娘看你什么时候得手!
时光荏苒,不过三个多月,黑风山寨已在黄蓉的运筹帷幄之下,脱胎换骨。它不再是那个初来乍到、难登大雅之堂的草莽窝点,而是在江西这片层峦叠嶂之中,悄然崛起为一座坚不可摧的义军堡垒。
昔日简陋的栅栏,如今已换成三丈高的坚固木墙,墙头箭垛林立,旌旗猎猎。山间的雾气仿佛也成了它最好的掩护,让这里显得更加神秘而肃杀。
黄蓉的智慧与决断,如同最巧妙的催化剂,让这座原本仅有百余山贼的据点,如滚雪球般迅速膨胀壮大。刘大虎这位原山大王,以其对周边地势的熟稔,成了黄蓉最得力的“活地图”。
每日天色微亮,他便带着一队精锐,如同穿梭林间的猎豹,将附近几座小山寨的虚实、路径、哨卡摸得一清二楚,为黄蓉的决策提供了最详尽的依据。
黄蓉则坐镇中军大帐,一盏孤灯,一张巨幅地图,便是她的全部世界。她的指尖在地图上划过,每一次停顿都伴随着一次深思熟虑的推演。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乱世之中,仅凭五百人马不过是螳臂当车。蒙古大军南下的铁蹄声已隐隐可闻,若不尽快扩充实力,复仇救人之说,终究是镜花水月。
第一个目标,锁定在了东边的虎头寨。那寨子盘踞在险峰之上,据说有百余山贼,首领“铁臂熊”是个天生神力的莽夫,仗着一身横练功夫,横行四方,无恶不作。
议事厅内,地图铺陈于案,黄蓉的手指重重地点在虎头寨的位置,语气沉稳而有力:“此寨地势极险,唯有一条羊肠小道可通,强攻势必伤亡惨重。但探子回报,他们因连月劫掠不到大宗商队,粮草已捉襟见肘,寨中人心浮动。此乃可乘之机,我们当智取,而非硬拼。”
刘真凑上前,一双眼睛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明亮,他扫过地图,胸有成竹地献计:“寨主英明。我扮作一支富得流油的商队,推着几车‘货’,大摇大摆地从他地界经过。铁臂熊那莽夫见了,必定按捺不住下山劫掠。届时,我便且战且退,将他们引入咱们预先设好的口袋。刘大虎大哥从侧翼的密林中杀出,断他后路;阿牛大哥则带正面兵力,擂鼓呐喊,制造大军压境之势。最后,火器队在林中听我信号,一轮齐射,定能吓得他们魂飞魄散!”
黄蓉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点头道:“好计策!但切记,我们的目的是招揽而非屠杀。那些山贼,十之八九都是被逼上梁山的穷苦人,义军以仁义立身,能不伤人命,尽量不伤。”
行动当夜,一轮皓月当空,清冷的光辉将山林洒满银霜。刘真带着五十名精锐,人人扮作商贾伙计,推着几辆装满柴草、上面覆盖着绸缎的假货车,不紧不慢地晃入了虎头寨的势力范围。
果不其然,寨墙上的探子发现了这支“肥羊”,火光一起,寨门大开,铁臂熊亲率八十余名凶神恶煞的山贼,咆哮着冲杀下来,喊杀声震彻山谷。
刘真等人立刻露出“惊慌失措”之态,推着车子四散奔逃,一副不堪一击的模样。铁臂熊得意忘形,指挥手下全力追击,不知不觉便被引入了一片三面环山的狭窄谷地。
就在此时,埋伏已久的鼓声雷动!阿牛带着五十名壮汉从正面杀出,盾牌如墙,长矛如林,阵法严整,与刚才的“商队”判若两人。铁臂熊刚欲组织反击,侧翼的林中又杀出一支人马,正是刘大虎,他手持一柄开山巨斧,虎入羊群般冲入敌阵,斧刃挥舞处,血肉横飞。
“不好,中伏了!”铁臂熊又惊又怒,挥舞着铁臂,咆哮着冲向最中央的阿牛。就在这时,谷口两侧的密林中,突然传来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巨响——“砰!砰!砰!”硝烟弥漫,火星四溅,几名冲在最前的亲信惨叫着倒在地上,胸前炸开一个个血洞。这闻所未闻的“雷声”和“妖法”,瞬间击溃了所有山贼的心理防线。
“此乃何等妖术?”铁臂熊臂上亦被弹丸划过,鲜血淋漓,他惊骇欲绝地看着林中。
刘真从林中大步走出,朗声喝道:“虎头寨的弟兄们听着!我乃黑风山黄寨主麾下刘真!我们的黄寨主,便是当年威震天下的丐帮前帮主,‘东邪’黄药师之女,黄蓉女侠!她聚义于此,为的是抗蒙古,救百姓!你们若愿弃暗投明,黄寨主仁义无双,保你们衣食无忧,共图大业!若执迷不悟,便是刚刚那几人的下场!”
“黄蓉”二字,对于在江湖上混饭吃的山贼来说,不啻于惊雷。铁臂熊浑身一震,他听过太多关于这位奇女子的传说。他看着眼前这支训练有素、手持神器的队伍,再看看自己手下已如惊弓之鸟的众兄弟,眼神中的凶狠渐渐被畏惧和叹服取代。
他重重地将手中铁棒扔在地上,双膝跪地:“黄女侠饶命!小人铁臂熊,愿率所有兄弟,归顺黑风山,为黄女侠效犬马之劳!”
主帅一降,其余山贼见状,纷纷弃械投降。虎头寨一战,不费吹灰之力,黑风山不仅收编了八十余名壮丁,缴获的粮草、金银更是堆积如山,让山寨的实力瞬间上了一个台阶。
初战告捷,黄蓉并未就此停歇,而是乘胜追击。次周,南边阴险狡诈的狼牙寨便成了下一个目标。其首领“毒狼”以使毒见长,寨中陷阱遍布,让人防不胜防。黄蓉这次亲率队伍,命王铁匠连夜赶制了一批浸湿的皮甲,以抵御毒箭。刘真则提议用火攻,事先命人悄悄潜入寨外林中,布下长长的火药引线。
夜袭之时,完颜萍带领一支由山寨妇人组成的精干小队,凭借轻盈的身手悄无声息地从后山潜入,剪断了寨中的暗哨,然后放火点燃了后营。火光一起,山寨大乱,刘真立刻点燃引线,一道火龙沿着林缘迅速蔓延,将狼牙寨的正面视野彻底封锁。毒狼中计,在突围的混乱中被早已守候多时的刘大虎一把生擒活捉。
黄蓉当场升帐审问,毒狼虽心有不甘,但面对黄蓉滴水不漏的审讯和义军的强大实力,最终心悦诚服地低头投降。狼牙寨的并入,不仅带来了四十名精壮,更附赠了一批五花八门的毒药秘方。
黄蓉如获至宝,当即命工匠研究,打算将其改良后用于淬制箭头或布置陷阱,让山寨的防御与攻击更加致命。
短短一个月内,黑风山连克四寨:虎头、狼牙、西边的鹰爪寨和北边的蛇盘寨。每一次行动,都贯彻了黄蓉“智取为主,火器为辅,攻心为上”的方针。
鹰爪寨的头领是个老江湖,听闻黄蓉的名号和黑风山的崛起,自知不是对手,干脆开寨迎降;唯有北边的蛇盘寨最为顽抗,负隅顽抗。刘真二话不说,亲率火器队一轮齐射,射得寨墙都是窟窿,轰然崩塌,寨中土匪瞬间溃散。
经此一月,黑风山的势力范围急剧扩张,兵马暴增至一千之众,粮草囤积如山,足以支撑一年有余。作坊日夜不停地扩建,火铳的产量翻了一倍,刘真则亲自监督王铁锤改良火药配比,加大硝石与硫磺的比例,使得火药威力更猛,准头渐稳,炸膛的意外也日益稀少。
山寨的校场上,每日都热火朝天。阵法演习如火如荼,喊杀声震天动地。阿牛负责训练新兵,将他们锤炼成纪律严明的士兵;刘大虎则带着老兵,演练各种协同作战的战术。新兵老兵混编搭配,老兵的悍勇与新兵的朝气完美融合,整个山寨的士气,如同正午的骄阳,蒸蒸日上。
第四十九章 郭芙带来的好运
这一日,校场上阳光明媚,刘真与完颜萍收招歇息,却见郭芙从寨门走来。她这些日子负责情报,联络丐帮弟子,探查蒙古动向,风尘仆仆,脸上却带着一丝愠怒。见刘真与完颜萍有说有笑,她冷哼一声:“哼,整天就知道和女人厮混!”
刘真一愣,转身笑道:“郭大小姐,何必阴阳怪气?来,陪我练两招,松松筋骨如何?”
郭芙自小得郭靖黄蓉真传,武功不凡,闻言眼中闪过战意:“好啊,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无赖!”她身形一闪,施展出家传“桃华落英掌”,掌影纷飞,如落英缤纷,直取刘真周身大穴。
刘真虽得郭靖亲手传授降龙十八掌与九阴真经的根基,然习武时日尚短,内功火候不足,面对郭芙这套变化精妙的掌法,只能将降龙十八掌中“亢龙有悔”与“见龙在田”等守御招式使出来,掌风沉稳,大开大合,勉强拆了十余招。
但郭芙招式连绵不绝,虚虚实实,终是抓住他一个旧力已尽的空档,一掌印在他肩头。刘真只觉半边身子都麻了,踉跄后退数步。
郭芙得意地一扬下巴:“爹把降龙十八掌传给你,可没传给你脑子!就这点火候,也敢嚣张?”
刘真揉着发麻的肩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涌了上来:“再来!”他深吸一口气,九阴真经的内力在体内流转,降龙十八掌的威力陡增,猛然间一招“飞龙在天”,双掌排山倒海般压下,竟逼得郭芙后退了半步。两人一时斗得难解难分,拳掌相交,砰砰作响。
但郭芙终究是从小练起,招式更为纯熟,她虚晃一招,待刘真全力格挡时,下盘陡然变招,一记迅捷无比的扫堂腿正中小腿。
刘真站立不稳,扑通一声向前摔倒。他正欲起身,却见郭芙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嘲笑,心头火起,一股混不吝的劲儿涌了上来。他不等对方上前,猛地一个“懒驴打滚”,手脚并用,竟一把死死抱住了郭芙的双腿,用尽全力向后猛拽!
“啊!”郭芙猝不及防,被这毫无章法的招式拉得重心全失,也跟着重重摔倒在地。两人瞬间滚作一团,尘土飞扬。郭芙武功虽高,但在地上纠缠,一身精妙功夫根本施展不开。刘真则完全是街头斗殴的打法,手脚并用,胡抓乱挠。
就在这乱作一团的瞬间,他的手无意间扫过郭芙胸前那高耸的乳房,那惊人的弹性让他手下不由得一停,竟鬼使神差地顺势抓了两下,指尖甚至还隔着衣料,不轻不重地捏住了那颗蓓蕾般凸起乳头。
世界仿佛静止了半秒。
郭芙脑中“嗡”的一声,一股从未有过的羞辱和怒火直冲头顶,让她浑身都颤抖起来。“啊——!登徒子!无赖!我杀了你!”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用尽全力挣脱开刘真的怀抱,猛地拔出腰间的匕首,眼中杀机毕露,再不顾任何比武规矩,寒光一闪,便直刺刘真心口!
完颜萍在一旁看得真切,吓得魂飞魄散,长剑“呛啷”一声出鞘,险之又险地挡下这致命一击:“芙妹!住手!这……这比武而已,怎能动真刀?”
“他……他……”郭芙气得浑身发抖,泪眼婆娑,话都说不利索,“他竟敢……竟敢占我便宜!我今日非杀了他不可!”她状若疯魔,匕首疯狂挥舞,与完颜萍的剑光激烈碰撞,铿锵作响,点点火星溅射,校场上顿时被一股肃杀之气所笼罩。
“住手!”
一声清厉的喝止如同平地惊雷。黄蓉身形如电,从寨中疾掠而来。她看也未看,只随意一掌拍出,一股柔中带刚的劲风便将郭芙手中的匕首震脱飞出,“当啷”一声钉在远处的木桩上。她扶起地上的刘真,见他胸口只是被剑风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并无大碍,才稍稍松了口气。
“比武切磋,难免肢体碰撞,你这丫头怎能动辄拔刀相向?成何体统!”黄蓉的语气冰冷而严肃。
郭芙的眼泪终于决堤,她指着刘真,又转而指向黄蓉,声音里充满了委屈与被背叛的痛苦:“娘!他……他摸我……摸我那里!你非但不为我做主,反而护着他!爹在的时候,你从来不是这样的!”
她越说越激动,情绪彻底失控,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尖刀,狠狠刺向黄蓉:“爹死了才多久?你就变了!你天天和这小贼鬼混,和一群山贼土匪称兄道弟,哪里还有半分郭夫人的样子!爹若在天有灵,看到你这副模样,非被你活活气死不可!”
“住口!”
黄蓉的脸色瞬间由阴沉变为铁青。郭芙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戳中了她内心最深处的隐痛和自我质疑。那晚的觉醒,让她决心挣脱束缚,却也让“郭夫人”这个身份成了一个她既想摆脱又背负着愧疚的枷锁。
如今,这番话从自己亲生女儿口中说出,其杀伤力远胜任何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黄蓉积压的复杂情绪瞬间引爆,她再也抑制不住,扬手“啪”的一声,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扇在了郭芙的脸上。
整个校场死一般的寂静。
郭芙捂住火辣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泪水汹涌而出,那眼神中有震惊,有愤怒,更有被至亲背叛的绝望。“你……你打我……”
她喃喃自语,随即发出一声悲鸣,“为了一个无赖,你竟然打我!”她不再多说,转身朝着山下狂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蜿蜒的林间小道尽头。
黄蓉怔立在原地,看着女儿消失的方向,心痛如绞,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想立刻追上去,但身为领袖的自尊和刚才爆发后的难堪死死地攥住了她的双脚。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有些沙哑地对完颜萍道:“萍妹,扶他回去,让医官看看。”
她又扭头对闻讯赶来的阿牛吩咐道:“阿牛,立刻把瘦猴给我叫来,让他动用所有眼线,给我查芙儿的下落!”
晚饭时分,郭芙依旧未归。山寨大帐内,烛火摇曳,却暖不了黄蓉冰凉的心。她食不知味地放下碗筷,召来刚刚赶回的瘦猴。
“寨主,山下守卫的兄弟说,郭小姐是午后骑马下山的,气冲冲的,沿着官道朝着江州府方向去了。”瘦猴不敢怠慢,如实禀报。
黄蓉闭上眼,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长长地叹息一声:“这丫头,性子也太烈了……如今蒙古斥候在江州一带活动频繁,她一个女孩子家孤身在外,实在太危险了。”
她睁开眼,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决断,“瘦猴,挑几个机灵、武艺好的兄弟,立刻下山,悄悄赶往江州。首要任务是找到她,确保她的安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惊动她,更不要惹是生非!”
夜深人静,黄蓉推门进入刘真房中。他肩上裹布,正靠床闲坐。见她进来,刘真咧嘴:“寨主,大半夜来探病?莫非心疼我了?”
黄蓉白他一眼,坐床边:“少贫嘴。伤势如何?芙儿那丫头下落不明,我已派人跟上。你莫再招惹她。”
刘真揉肩苦笑:“寨主,我真冤枉!那丫头下手狠,我乱打之下,哪知摸到……哎,反正不是故意的。”
黄蓉俏脸微红,啐道:“不是故意的?我不信,你这小贼经常‘不是故意’乱摸,我还不知道?”
刘真嘿嘿一笑:“乱摸你哪儿了啊?我的大黄寨主?”
黄蓉脸色通红,心道:摸哪儿了?哪儿都摸了好不好!
刘真看着她这幅娇羞欲滴、无言以对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他心中的那点忐忑被熊熊的欲念瞬间烧毁,壮着胆子,缓缓地、一寸寸地向她凑近。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滚烫而灼热。他们的眼睛在咫尺之间,互相倒映着对方的瞳孔,刘真的眼中是压抑已久的渴望和志在必得的灼热;而黄蓉那汪清澈的眼眸里,闪动着慌乱、羞赧,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空气仿佛凝固了,紧张的弦被绷紧到极致。
刘真的目光落在她的双唇上,那唇瓣厚薄适中,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润泽的光,微微张开,吐纳着兰麝般的气息。那是郭靖之外,第一个敢于如此近距离凝视她双唇的男人。
黄蓉看着那双唇越来越近,带着一种近乎毁灭般的压迫感,她下意识地想躲,身体却背叛了意志,只是睫毛轻颤,最终,她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自然而然地闭上了双眼。
终于,他覆了上来。
起初的触碰是生涩而试探的,只是唇瓣的轻柔相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像是在试探珍宝的温度。黄蓉浑身一颤,那是一种被电流击中般的奇异感觉,陌生又刺激。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两人心脏“怦怦”的狂跳声。
刘真感受到了她的僵硬,却没有退缩。他加深了这个吻,柔软的唇瓣开始辗转研磨,温柔地攻城略地。他先是含住她的上唇,轻轻吮吸,又缓缓移至下唇,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战栗。黄蓉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嘤咛,这若有似无的呻吟彻底点燃了刘真的火焰。
在她唇齿微启的瞬间,刘真的舌尖趁虚而入,灵活地探入了她温润的口中。那是一场无声的战争,又是一场久别重逢的缠绵。
刘真的舌尖如一条灵巧的游鱼,闯入她湿润的口腔,带着年轻男子的灼热气息和不容拒绝的霸道。黄蓉脑中“轰”的一声,仿佛所有的理智和矜持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入侵撞得粉碎。她下意识地想要抗拒,丹田内力本能地运转,却在此刻完全不听使唤,只能化为一声含糊不清的呜咽,尽数被他吞噬。
他寻到了她羞涩躲闪的丁香小舌,便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而是强势地将它卷住,用力纠缠、吮吸。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碾磨,让黄蓉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一丝丝地从四肢末端流失。她那颗习惯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心,此刻被搅得天翻地覆,一片混乱。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瞬,或许是一个世纪。黄蓉紧绷的身体忽然软了下来,那僵硬的脊背化作一池春水。那根深埋在她骨子里的、属于“黄蓉”而不仅仅是“郭夫人”的本能,终于苏醒。
她的舌尖,不再一味地躲闪,而是带着一丝生涩,一丝好奇,怯生生地迎了上去,试探性地触碰着那辗转反侧的侵略者。
这一丝微弱的回应,对刘真而言不亚于天籁。他发出一声满足的闷哼,吻得更加深入,更加温柔。两人的舌头不再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而是化作了一对纠缠的藤蔓,在温热的唇齿间你来我往,互相勾引,互相探索。
黄蓉渐渐从笨拙的迎合,变得熟练起来,她甚至学着刘真的样子,轻轻舔舐着他的上颚,引得他一阵战栗。
与此同时,他们的身体也越靠越近。刘真那只好手再也按捺不住,环住了她柔软而纤细的腰肢,将她向自己怀里用力一带。
黄蓉毫无防备,整个娇躯都跌入了他滚烫的怀抱。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宽厚胸膛的起伏,以及他身上强烈的、令人心安的男子气息。几乎是本能地,她也伸出手臂,紧紧地回抱住了他的背脊,指尖甚至因为激动而深深掐入了他的衣料之中。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个吻变得缠绵而悠长,只有他们粗重而交错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
空气愈发稀薄,黄蓉只觉得自己的肺快要炸开,头晕目眩,脑中一片混沌,只剩下唇舌间那令人沉沦的湿滑触感。
终于,再强烈的缠绵也需要呼吸。黄蓉猛地意识到自己快要窒息,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情欲的迷醉。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推开刘真的胸膛。
“啵”的一声轻响,纠缠的舌唇终于分离,一丝晶莹的银线在他们之间相连,随即被拉断。
黄蓉“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气,双目失焦,樱唇红肿,脸上是被欲望浸染后的绯红,眼神中却充满了慌乱、震惊与不知所措。她不敢再看刘真那双充满征服欲和笑意的眼睛。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甚至连一句责骂的话都说不出,踉跄着冲到门边,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逃了出去,只留下刘真一人在原地,回味着唇齿间那令人魂牵梦绕的香甜。
这一吻,吻的惊天动地,吻后余韵悠长,刘真的阳具硬挺向上,向那武林第一美妇,致以崇高的敬意。
这一吻,吻的惊世骇俗,吻后余韵悠长,黄蓉的蜜穴满溢汁液,要洗刷出那被郭靖独享空间里的一片空白,来容纳另一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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