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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与休整
天空黑压压的,四处狂风乱响。远处响起雷鸣,紫电瞬息降下,转眼间劈到林峰身上。
一阵眩晕感袭来,林峰失去了意识。
待林峰醒来时,浑身疼痛,却不像想象中被惊雷劈中那样。
他抬眼,只见周身乱石嶙峋,四处躺着尸体,鼻中尽是臭气。
他心下一惊,觉得甚是蹊跷,忍着剧痛忙爬起身,定睛四望,这里遍地死尸。
有些血仍在流,却黑似浓墨,刚死不久;有些则身子空空,脸胸腐烂,已死多时。
林峰正惊疑不定,脑中忽地疼痛不已,大量零散记忆涌入头脑。他咬牙支撑,片刻,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缘由。
他穿越了,穿越到了吃人的水浒世界,还成了个最下等的流民。
天色有些暗,应是快要天明了。
林峰蹒跚走到一树边坐下,他翻动衣服,破漏的粗布麻衣下全是血淋淋的伤痕,胸口、手臂、背后、面额数不清的伤痕,有的是旧伤,早已结疤;有的是新伤,还在缓缓渗血。
从零零散散的记忆中得知,原身是个叫“狗子”的流民,先前因强夺半块饼子被镇上恶奴打得昏死在乱葬岗。
他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些吃的,不然可能真得饿死了。
旁边不远处是一条河,河里有不少鱼,他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应该能捕到些鱼来胡乱吃了,填饱肚子。
他现在浑身只有一巴掌大的铁片和一小块燧石,他想,可以把铁片磨尖当刀来使。
他走到河边,找一青石,自顾自地磨起那铁片。把那铁片磨尖后,他找了些藤蔓,又劈了一细直的木棍,把那铁片紧紧缠绕在木棍一端。
做好这些,他又轻手轻脚地回到河边。
这时太阳已半挂在东方,借着光亮,周身也还勉强能看清。
他握紧木棍,前世作为侦察兵的眼睛四处搜寻。河水有些浑浊,水质偏黄,但他仍能看见水下暗黑的沙石。
他静静弓着身,约莫过去了几分钟,水下便出现黑影闪动。
他聚拢目光,眼睛跟着那鱼转。他知道这还不是时候,要等那鱼停下才好出手。
只等了半分钟,那黑影就停在了一块青石边,他目光一凝,手中木棍只往那阴影下方猛地一扎。
“哗哗哗!”
只见那鱼一个劲地扑腾,但它已经被钉在铁片上,哪里挣扎得脱。
林峰一手握着木棍尾端,另一只手探下水去,水里只一摁,就把那棍尖的鱼压得服服帖帖。
拿着木棍的手也松了,也扑抓下来。
“哗!”
那鱼带着木棍被他拿了起来,小心放在岸边,手上却也不曾松开半分。
这下看清了,他捉的应该是条鲤鱼,约莫一掌长短,结合零散的记忆,这条鱼应该算大的,河里更多是些小鱼,难见这般大的。
他一手压着鱼,一手捡起河里的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直往鱼头砸,不过三两下,刚还生龙活虎的鲤鱼就脑袋开花不再动弹了。
他放开鱼,拿稳了插在鱼腹的铁片,给鱼做起了破腹手术。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那鱼就被清理得妥妥当当了。
他拿起鱼,提了木棍,径直朝林子里走。
走了半晌,林峰在一僻静斜坡边发现一破落的山神庙。
快步走进去,只见,庙里碎土横木遍地,山神的上半身垮塌,屋顶大半漏空,已经破得不能再破了。
他走前几步,把那鱼藏在山神背后,口中说道:“山神老儿,且叫你把我的宝贝看好。”
他也不指望山神回他,只摸摸破石像,把那铁头木棍倚着放下,转头出去了。
林峰在庙外转了会,找了好些干燥的枯枝败叶,抱在一起。
在收集好后他连忙回了庙,肚中饥饿,吃东西已经迫在眉睫。
他走到庙里唯一避雨的小角落,清了清地面,把枯枝都摆在一起,又从怀里拿出一小块燧石。
他一手拿着燧石,一手拿着早已拆下来的铁片,双手猛一搓,其间闪过丝丝火光,他继续撞击,直撞到太阳照到他背上,那火堆终于燃烧起来。
他走到石像前,从后面摸出那条鱼,快步来到火堆边,把先前那木棍拿铁片削了削,穿上鲤鱼,把尾端插在旁边松软的土墙里,架在火上烤。
做好这些,林峰又旁边把山神庙倒塌在地上的木块捡起来,慢慢归拢在火堆上。
七月间的天气很热,再加上庙门正对太阳,暖洋洋的,林峰伤痛的身体感觉很舒服。
林峰依偎在火堆旁,时不时摆弄柴火,捏了捏鱼,感觉差不多了就拿了下来 鲤鱼大约有个七成熟,没放任何佐料,没太大味道,但却也能勉强饱腹了。
吃好后,他又往柴堆放了几块木头,倚着墙角,终于忍不住睡了起来。
虽然林峰前世是个精壮的侦察兵,但他现在的身体,只是一个十五六岁满是伤痕的瘦弱孩子。
林峰醒来时已是傍晚,他这边又是山东面,太阳就快要看不见了。
他爬起身,看见那个火堆已经熄灭了,只有一些烧剩下的木炭。
他舒展舒展筋骨,带着那块铁片又出了门去。
他这次准备做一个捕鱼笼出来,这样就不需要他一直蹲守了,毕竟,这铁片只插得到大点的鱼,这河里又有多少这样的鱼呢?
他找了些青藤,又劈了些细棍,把青藤盘在几根木棍上,一圈圈缠上去,又找些短的,做一个漏斗模样,只一合,一个简易的捕鱼笼就完工了。
他又在周围寻了些不知名的野果,捏碎了放里面,兀自向河边走去。
他来到河边,上下看看,走到一处河水较为狭窄的地方,就河里找些石块放在左右,又拿一块大点的把捕鱼笼压在中间,这就完成了。
太阳现在已经完全暗下去了,天色急剧变暗。
林峰心想,现在要赶紧去收拾些柴火来,夜里升起篝火,才能防止夜晚不被偷袭,不止是蛇虫鼠蚁,还有其他凶猛的野兽。
他加快了脚步,向着土地庙方向前去,边走边捡柴火。
忽地,他顿住脚步,耳朵抖动,眼睛死死钉在右前方的密林间。
那处距离他不过一两百步,虽然天色昏暗,但他仍然能勉强看清那里有几个黑影一闪而过。
他前世乃是一名极其出色的侦察兵,他绝不会眼花。
第2章 危机与拜师
这种情况他很熟悉,那几道黑影一定是在观察他的情况,再绕开包抄,四面出击,一举擒敌。
不过可惜,他的那把勉强能叫做长枪的东西已经被他拆了,现在早已来不及了。
先往后撤,他果断做出了决定。
如果敌人在探查清楚并已经出击的情况下,他如果还待在原地应敌,那是很愚蠢的行为。
敌人都已经出击了,那么肯定极有自信,这时候就必须打破自身原有的条件限制。
敌人隐藏得很好,如果不是因为他前世的经验极难发现,那么敌人肯定不想让他知道,继续原有的步伐,所以,应该往反方向跑。
他的想法不过瞬息,他丢下柴火,只留一根结实的木棍,直往后奔。
只在他往后跑不远,余光就看见那几道黑影不再隐藏,跳将出来。
林峰回转过头,看清了,只见他身后不到一百步远处,紧跟着三头眼冒绿光的瘦狼,两头在左右,一头在正后。
原来,三头狼正是要成包夹之势袭击林峰。
林峰心中急想,自己这样绝对逃不过,只能硬拼,强势突击打杀一头恶狼,其他的自会逃了。
想罢,他把铁片紧紧握在左手,右手握着那根木棍,一个猛跳,跃上前面一个山坡,急忙转身回看。
左边一头恶狼来得最快,刚刚到坡下。
林峰看清了它,知道它马上要跳上来的位置,右手木棍猛地蓄力,待它跳上来,只当头一棒。
“砰!”
一声闷响,当先的恶狼直倒扑回去。
这时,正中一头恶狼也已经扑来,林峰知道,这时再举木棍也来不及了,所以,他只把木棍往前一送,那恶狼早已扑上,大张着嘴,哪曾想林峰横起木棍推来,正巧卡在他的口中,但那恶狼本是个一咬就不肯轻易松口的,只是咬紧木棍,等着同伴扑杀林峰。
此时,右手边的恶狼也扑了上来,林峰一咬牙,运起气力,直接连棍带狼一齐往右砸下。
原来这些狼早已饿得瘦骨嶙峋,本身便轻,再加上林峰绝境发狠,所以直把它摔将下去。
又是一声响,两恶狼滚在一起,咬着木棍的恶狼也早松了口。
林峰看准时机,撇下木棍,一个飞扑下去,把两只恶狼压在一起。
林峰右手揪住一只恶狼后颈,微微上提,左手猛地刺出。
只听噗噗噗地几声,那恶狼脖子上淌了好几个血洞,呲呲飙血。
下面一只恶狼已经挣脱,见这情形,哪还敢上前,飞也似地逃走了。
林峰没有放松,又把这狼脖子拧了几转,狼颈上的血喷得他浑身都是,活似杀神恶鬼。
他站起来,又跑到最先前那只恶狼边,见狼已经昏死。
他便压在那狼的身上,拧起后颈,在脖子上又只噗噗几刀,那狼惊醒,几欲挣扎,但都被林峰死死压下。
片刻,那狼不再动弹,他又把狼头扭转一圈才放开手,长呼一口气,瘫软在狼尸上。
林峰歇了一会,把铁片仍放在怀里,拖着一头狼往庙里去,放好后又回来拖另一头。
转眼间,天空已经完全黑下去。林峰在庙边捡些柴火也不再出去,一切安静下来。
不曾想,在那山坡不远处竟有一双明亮的目光遥遥望着,看清了这里的一切。
次日清晨,林峰从睡梦中醒来,翻一个身双眼四下扫视。
只见两头狼尸静静地躺在火堆边,鲜血淌了一地,其余的已经干了;火堆也早已熄灭了,只剩一些零星的炭火。
昨晚他消耗太多了,身心俱疲,只把狼尸拖到火堆旁烤着,加了些柴火就睡了。
他现在睡的仍然是泥地,不过还能入睡,一是他前世经常睡比这更艰险的地方,二是他确实是太困乏了,所以睡得还颇为舒适。
他看着那两头狼尸,寻思着该再找些柴火来把它们烤上一烤,做些熟肉来吃。
于是自出了去,找了些干柴木棍,回来后架上柴火好好地把火续上。
他又从怀里拿出那块铁片,在狼尸身上切割起来。
他没有管毛,准备用火烧一烧便好了,只先切几块脊背上的肉,串了串,插墙上自烤着,一边又清理起狼尸的其余部分。
他把狼的腿、胸、背、头一一分解下来,挨着火堆哄着,准备留着备用;而其他内脏一类的全都拿一块树皮包好,带到河边来。
他把内脏放下,走到捕鱼笼旁,拿开石块,把那个放了约莫一天的陷阱提溜起来。
他感觉到这鱼笼有了些分量,拿起开口,往里瞧去,只见里面有三两只指头大的小鱼在扑腾。
他把鱼倒出来,放在地上,又拿起河边石块一一敲死。剥开树叶,用铁片把内脏都切得小些,都放在捕鱼笼里,把捕鱼笼又重新安好了。
他又用树叶包了小鱼,直往回走。
待快到山神庙,忽见旁边走出一个人来,他急盯去,却见那人生的如何模样,只见:
身高约有八尺,立地挺拔如松,一脸银须上下飘飘,两颗虎目炯炯发光,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身穿一袭藏青长衫,背缚一柄黑铁长枪,手握一根青黄竹丈,脚踩帆布黑头鞋。
林峰见了,心中顿惊,这人一看就十分不凡。他暗暗弓身,左手悄悄地探入怀里去。
那人也同样打量着林峰,一双眼睛似鹰一样,直盯得林峰心中发寒。
“你是什么人?”
那人轻笑几声,说:“小友莫要惊慌,我不过一隐居的山野闲散之人。昨夜见小友与恶狼搏斗,十分了得,敢问小友师承是谁?为什么如今会沦落于此?”
林峰见他果真没有恶意,便轻声回:“小子没有什么师傅,只是凭借心中悍勇。”
那人目光一凝,正色道:“我看你有些天赋,正好我今日心情甚好。你若能挑翻这块石头,我便收你为徒,不仅管你吃喝,而且能教导你真本事。如何?”说完,他又用竹丈一指。
林峰看去,只见那石头有半人高,约莫有个百十来斤。
他心里暗想,这世道没有本事如何能行,看他模样却是个练家子,应该有些能耐,而且,即使他只是管我吃喝也是我的赚。
想罢,他缓步走到那块巨石前,放下包裹,从旁边捡来一根结实的木棒,走到地势较高的一面。
他握紧木棒,对准往下一插,就怼进了巨石下方缝隙里。
他又压低了身子,绷紧腹部,腰向后弯,全身猛一发力,巨石动一下,他咬紧牙关,脸上青筋暴起,又发最后一股气力。
轰一声,那巨石竟直接翻滚下去,势不可挡。
先前那人早已到巨石前站立,把竹丈往前轻轻一递,稳稳地,那巨石直接停了下来。
“你且闪开一边!”那人轻喝一声,一手搭在巨石上,轻轻一用力,那巨石直接倒滚回来,正好卡在原位。
林峰此时已经跳开,看到这番,心中更是高兴,这师傅果然有真本事,这般年纪就有这样的力气,年轻时不知是何等的厉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地方隐居。
“你叫什么名字?”他看着林峰问道。
“小子没有姓名,别人都叫我‘狗子’。”
“好,我来与你取一个名字。”他想了想,说道:“便叫慰临云如何?”
“小子谢过师傅赐名。”慰临云忙跪在那人面前,磕了三个头,这便算拜师了。
第3章 院子与马步
“好,你且起身吧,今日开始你便是我的弟子了。”那人用竹丈把尉临云挑起身。
尉临云起身后想起还不知道师傅叫什么名字,便询问道:“师傅,请问您叫什么名号?”
“我……姓周,名单字一个侗,被人称为陕西大侠铁肩膀——周侗。”周侗轻声说,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你知我名号便好,切记不要四处宣扬。”
尉临云现在脑子里嗡嗡的,周侗!那可是水浒里响当当的大人物!现在我拜了他为师傅,再加上我前世的记忆,以后必定能闯出一番名头。
周侗转身向左手边缓缓走去,口中说道:“你且跟我来,到我的住处去吧。不过我住得也是颇为简陋,你需得忍得住这份磨砺才行。”
尉临云跟上几步,又想起什么,转身拿回了先前的树叶包裹,这才又跟上。
约莫走了十几分钟,尉临云跟着周侗来到一处院子前面。
这处地方不大,只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两栋房屋,屋墙有很多裂痕,瓦砾有些都破落了。
周侗领他进了院子,院子里面没什么东西,左手边放着一大堆柴块,柴堆边有一口半人高的石缸;右手边有张石桌,桌边摆着两条石凳,一个老妇人斜斜坐着。
那老妇人听了声响,回过头来,向这边问:“周师傅,你回来了,你把你昨晚说的那人带回来了吗?他可愿意做你的徒弟了?”
尉临云这下看清了,只见那老妇人约莫有个六七十岁,满脸沟壑皱纹,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全身裹一件灰布麻衣,黑白头发盘成一团,插着一根粗糙木簪。
听她刚才的话,再看她如此模样,莫非她是个瞎子。
尉临云正琢磨间,周侗开口了,他对着那老妇人说:“瞎婆,你就别担心了,还能有我办不成的事,那人我已经带回来了,如今正站在我后面。”
瞎婆听了,呵呵笑起来,“周师傅还是这般有能耐。把那孩子带给我摸摸看。”
周侗转头看向尉临云,尉临云也看了他一眼,自走到瞎婆面前,把瞎婆在空中乱抓的手牵住。
瞎婆笑道:“好孩子啊,怎穿得这般破烂,身上也全是伤痕。这么多的血腥味,一定流了很多血吧,也不知你之前是如何过活……”
瞎婆忽地有些哽咽,又打起精神,说:“不过现在甚好,有了个安身地儿,你跟了周师傅学本事,去外边也不怕别人欺负了。”
瞎婆站起身,手还握着他“我去给你拿一件衣服来,你待会儿自去外边河里洗了,舒舒服服的躺下休息吧。”
说着瞎婆转身向右手边的屋子里去,他连忙跟上,说:“婆婆,您慢点,我来帮你吧。”
尉临云进得屋子里来,一张竹木床,角落堆一个小灶台,对面放一个简陋木柜。
瞎婆走到柜子前,从上面拿出一件洗得变色的灰布麻衣递,给尉临云,又从上面拿出一件裤子,一样递与了。
尉临云见原便拿着那树叶包着的小鱼,见不好拿,就把鱼轻轻放在了灶台上。
待走出屋子,周侗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正想去隔壁看看,却被瞎婆一把拉住。
“小娃娃,老婆子我还没有问过你的姓名,你叫什么名字啊?”
尉临云回道:“我原是镇上一无名无姓的孤儿,被人叫做‘狗子’,是才师傅收我为徒时又取名叫我‘尉临云’也。”
瞎婆笑笑,说:“好好,临云好啊,以后肯定能闯出个名头来。”
尉临云嗯一声,径直走到了隔壁,往里望去,见里面和旁边那间相差无几,周侗此时早已放下了手中竹丈,正待要解背后长枪,见了尉临云,便说:“你先去院外河里去洗一洗吧,待会回院里来,我便开始教导你。”
尉临云应诺,快步走出院子外。外面这条河与原先尉临云捕鱼那条相同。
三下两下,他就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跃入河里。
洗好后,跳上岸边,穿好衣服就直奔院子里去。
他走进院子,见周侗与瞎婆都围在石桌坐了。
“师傅,现在我要练什么?”
周侗转过身,手里拿一碗,他还没有说话瞎婆却是急说:“临云啊,快来吃些东西,待会才有力气练功夫啊。”
尉临云走去了,自坐在周侗身边,也不多话,拿起桌上碗就吃。碗里只有稀粥与一些菜叶,没有荤腥。
三人坐吃,饭间无话。
吃过后,尉临云与周侗一齐走出院外,周侗一边走,一边说:“你现在刚要习武,首先要打磨好根基。你便从扎马步开始。”说完,周侗走到院外一处空地站定了。
“好。”尉临云应一声,在正中直直地扎下一个标标准准的马步。
他前世虽然只是一个侦察兵,但却是他们区基本功最牢实的一个,扎一个马步,那简直是轻车熟路。
“嗯。你扎得很好,但还不够。我今后要教你的是《太极拳》,太极拳要求马步如钉,沉肩坠肘。你还要在往下沉,肩膀也是。”
周侗走上前,双手按着尉临云的肩膀,按好后,他又摆正了尉临云的背、腿。
“好,就这样摆上一个时辰,其间丝毫不能改变。”
尉临云心中一惊,这样蹲本就十分累,竟要纹丝不动蹲那么久,最关键的是他如今的身体,不过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果然,蹲了十几分钟,他就有些摇摆了。
周侗一直在旁边看着,见状,他低喝道:“稳住!练武一路艰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死于他人之手,这时一定要磨炼好根基。在你要坚持不住时,最是能磨炼,这样不仅能磨砺你的身体,更是意志力。而且,你每坚持多一分,就都是在突破自我,日后就有更大的本事。虽然可以歇一会再蹲,但远远打不到这种效果了。”
尉临云听了,早已无力回话。但他前世乃是军人,他也不允许自己轻易倒下。
直到半个多时辰,尉临云倒了,是一股轻风把他吹倒的。
后面还有十几分钟的时候他其实就晕了,身体却不倒,只是靠着心中的那股意志在支撑。
在他倒下时,周侗一把把他接住了,轻风中只传出周侗的低语声,“好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第4章 练武和初斗
尉临云醒来时,正躺在一张木床上。他翻起身,见一旁瞎婆正在锅边热粥,灶台上那几条小鱼没看见了。
听了声响,瞎婆回过头,急忙说:“凌云,你醒了吗?老婆子我好像听见声响了。”
尉临云忙回道:“瞎婆,我醒了。我师傅呢?”
瞎婆笑着说:“你刚醒就好好休息。周师傅现在就在外面。”
尉临云听了,自下床出门,在院子里的凳子上见到了周侗,此时他手边摆着一柄长枪,正是昨天那把。
“下午你跟我去练一练枪。”周侗语气平淡,说话不疾不徐。
三人又是吃饭,半晌无话。
待吃完后,周侗提了枪,带着尉临云一路走到树林方才停。
“你先看我,等下你再来试。”说完,周侗把枪横在身前,浑身气势都变了。
没有任何花哨舞动,周侗只把枪往前直直地一刺。
“砰!”
闪电间,那长枪就扎进的了大树的正中央,直穿出一个大孔。
周侗把枪回拔,又收在手里,他转头对着尉临云说:“你来试一试。”
说着,他把枪横横地推过来,尉临云用手一接,又是一声闷响,尉临云倒退好几步方才稳住。
他心知,周侗刚根本没怎么用力,若是用出几分力,他绝对接不住。
他拿稳后,仔细看了看这枪。
这枪约有个二十来斤,枪身是由硬木做成,枪头是不知名黑铁,不过让他觉得意外的是,这枪头居然生了锈,不知是多久没有用过了。
他提枪上前,旁边单选了一颗树。
他屏气凝神,眼睛死死盯在树中央,把枪对准了。
他猛喝一声,把枪往前一刺。只听噗得一声,那枪带着他直接斜斜的插出去了,只带下来一块树皮。
周侗一把稳住他,说:“有力气固然是好事,但刚开始练习不要使太大力,你要保证每一击都稳稳扎在正中央。”
尉临云听了,应一声,对着树就开始练习起来。
转眼间,两三个月过去,已经到了夏末。
在此期间,尉临云每天早上五点左右就起床,在院子里扎马步,每次都是累得昏倒才肯罢休。
瞎婆叫他不要那么拼命,把自己的身体伤了就不好了。
他总是笑笑,说:“我要练得和师傅年轻时候那样强,这样,以后我就可以给你们养老了。”
在这些时间他也得知了瞎婆与师傅的相识,原来瞎婆一家被人杀害,被周侗撞见,便救了她。
瞎婆年老,又没有家人了,就和准备隐居的周侗一同来了。
白日里,他是既要舞枪弄棒,又还要绑着沙袋满山乱跑,说是他爆发有余但耐力不足。周侗也教了他认识一些草药,如何包扎伤口一类。
周侗教的更多是武器和拳脚,上到刀枪,下到镰刀,中到锄头铁铲。
后面周侗开始和他对练了,每一招,周侗都会指出他哪里有问题如何改善,也指导他,若是敌人如此来攻怎么防守最好。
这些日子他吃得也好了,周侗时不时去山里捉些野味来给他补身子。
他还把尉临云放的狼肉也带回来了,说他要一刻不停地练习,日后才成大器。
现在的尉临云全然不似原先的样子了。现在他约莫有个七尺五寸,浑身肌肉隆起,比原来重了将近五十斤。
这一日,他刚吃完早饭,周侗就带着他去了镇上。
“今日带你来是让你动些真格的。”
不等尉临云询问,周侗又低声说:“你以后出去闯江湖会和各种各样的人交手,有的强,有的弱,有的使这,有的使那,很多时候还要以少打多。现在正是机会。”
周侗把手一指,说:“去收拾了那几个泼皮,我就在这边看着。”
尉临云看去,见是三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四处闲逛。
他的脑子里突地回想起来了,这三个就是平日里经常欺负他的人之一,这于情于理都该收拾他们一顿。
他急待要走,却被周侗一把拉住了。
“只是收拾收拾就好,不要闹出太大的麻烦。”
尉临云嗯一声,急步走出弯道去。
他刚到街上,就直直地朝那三人走去,手里什么也没带。
走近了,听见右手边一人说:“大哥,你听说了吗,蒋忠老爷最近准备纳第十七房小妾了,听说就是镇子南边王老头的那个女儿。”
左手边那人问道:“你说的是那个卖棺材的王老头的女儿?”
“对啊,就是咱们之前见到的那个漂亮女娃子,那是真漂亮啊。”
左右两个还在想着王家女儿,尉临云就走到了近前。
中间那人注意到了他,仰着头,说:“你是什么人,挡道了!你不会看路吗?”
“大哥,我见他怎么有点眼熟呢?”
看着眼前三人,尉临云不想多废话,直接一拳就朝中间一人面门砸去。
那拳正中那人脸上,顿时鼻子歪到一边,鼻血一个劲往外流。
“啊!你是谁,竟然敢打我。”那人捂着面门咆哮。
“哼,几个泼皮腌臜而已,打了你又何妨。”尉临云听了周侗的话,没有用出全力。
旁边两个都还没冲上前,他又只一脚,正踹在那人肚子上。
又是砰一声,那人直接飞出几米远,砸在街边屋门前。
左右两人惊呼,矮个子连忙跑到门前去,高个子没走,一拳直直地打过来。
尉临云把脸一侧,右手过肩一抓,捉住那人手腕,左手往前一伸,擒住那人大臂,猛一弯腰躬身把那人往身后来个过肩摔。
只听那人大叫一声,在地上打滚。
尉临云右手却还没有放开,只一扑,牢牢压在那人身上,拧起拳头,直往那人面门狠砸。
砰砰几声后,那人就被打得鼻红眼黑,口中大叫:“饶命!好汉饶命!”
此时,尉临云余光看见矮的那人悄悄来到他的后面,拧起拳头就要砸。
尉临云只把手往后一抓,稳稳的捏住那人的命根子。
“啊!”
那人怪叫一声,捂住裆部忙去拔尉临云的手。
尉临云松了手,一个猛子跳起来,一脚踢在那人胸口,自己稳稳落地,还不忘踩身下之人一脚。
矮个子飞出去,正好撞在刚要赶过来的为首一人身上,一齐倒在地上,三人又是一阵叫喊。
街边的人早被惊动了,但见到是这几个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泼皮被打,高兴还来不及,全当看不见。
感觉把他们收拾得差不多后,尉临云连忙往回跑,在弯道后又见了周侗。
第5章 蒋忠与残暴
“师傅,我刚刚表现得如何?”尉临云跑到周侗身前,急声问。
周侗叹一口气,转身往回走,“你打得太重了……先回去吧。”
两人一路未停,约莫半个小时就回到了院子里。
到了院子,周侗便转身看向尉临云,轻声说:“你从明日开始,每隔几日就自去镇上看看,也可找些人来比试。但切记,不要惹出事端。”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这不是我们怕事,日后你出去闯荡时,自没人管束你……你且先去院外练练枪吧。”他挥挥手,自往屋里去了。
尉临云在院子边把枪拿了,在走出前,又往周侗住处看了一眼。
只见周侗正背着手站在屋子正中,静静看着背后一堵破烂的土墙,土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纸张,纸张上只简单地用墨迹勾勒出一张人像。
尉临云仔细看过那张画像,他断定,那多半是年轻时候的周侗。
不多停留,他自提着枪出院去了。
一晃眼,又过去了十来天。这一日,尉临云又一次来到了小镇上。
自从上次把那几个泼皮打了一顿后,他就再没有看见那几个人了,小镇也还是如常,死气沉沉的。
不过今天却有些不同,他刚到镇上就感觉不对。
有很多手臂上绑着布条的人正在驱赶镇民,直往北边去。
他们是镇上维持秩序的军士,但周侗说过,其实这些都是蒋忠养的手下,就连这个镇子都是蒋门神蒋忠控制的。
有两个看到了尉临云在后边,径直走过来,大声喝骂:”你怎么还不走,不是早就叫你们去广场吗!快走!小心刀子伺候。“
那两人只有一人拿着武器,是一把三寸长短的腰刀。
尉临云没有带大型武器,只有腰间别着一把匕首。
他知道,在镇子上不能带兵器,哪怕是砍拆的柴刀、稍微长一点的菜刀都不能带。
若是当街拿着武器,就会被缉拿,罪名就是私自携带危险兵器。
他没有妄动,乖乖地跟着人流往镇子中心的广场走,他想看看,这帮人要搞些什么事情。
约莫十几分钟,他到了广场了。
广场四周此时围满了人,几十个军士正拿着各式武器正在人群前后看着,里面有人在高声说话。
他挤开人群,走进了里面,终于看清了里面是些什么了。
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高大的汉子和一个瘦弱的女人。
却见那汉子怎生模样,只见:
满脸横肉坠坠,几道青筋暴跳,眼睛浑圆似虎,一茬胡须乱飘。
在他脚下,却是一位年芳二九的女人,穿着一身青白布衣,满头黑发滚滚,手脚尽被麻绳捆缚,口中脑后绕着几个绳索,只剩低低呜咽。
尉临云认出来了,那汉子正是乱石镇霸主——蒋门神蒋忠。
蒋忠正说得起劲,口中唾沫星子乱飞。
“……我早就说过忤逆我的下场,看来,你们中还有人不知好歹啊……从今天起,她!”
他朝女人一指,脸上横肉一颤一颤。
“推车,游街三天。”
人群一阵叹息,但没有一个敢说半个不字。
“推车来,上刑!”
蒋忠一声大吼,人群分开一片,一个造型奇特的木车被几个壮汉推入,车上有两根巨木,斜斜地钉成一个叉,在那个叉的正下方立着一根圆头的木棍。
“哎!”人群又是一阵哀叹,很多人都把眼睛遮起来,不敢看前面。
尉临云心中疑惑,正准备问一问周边几个人,但在这时,蒋忠的大吼传来, “都他妈给我把眼睛撑开,每一个人必须给我看,有哪个不看,我就把他剁碎了做成包子给他的家人吃。”
人群一阵骚动,但却都把手拿开了,一脸为难的看着。
蒋忠哈哈大笑,对着那几个壮汉挥一挥手,说:“动手!”
几个壮汉停了,把那个女人拖拽起来,女人口中呜呜直叫,身子四处乱摆。
其中两个人把她双手双脚拿住,另有一个直直地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拽住她的衣领,一把撕下。
嘶一声,女人的衣服应声碎裂,衣服碎片分分缕缕飘落在地上,整个上半身全部裸露出来。
一片白花花的肉体呈现在众人眼前,两团软弹弹的乳球在胸口到处乱滚。
女人挣扎得更凶了,两条小腿一个劲地蹬,但怎么也挣不脱,眼中兀自流下眼泪。
那壮汉没有停下,又伸出手抓住她的裤子,又只猛地一撕,直把女人拔得一丝不挂,整个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白白的肌肤在空气中微微泛着红。
那女人忽地不出声了,只有眼泪在流。
几个壮汉抬着女人,一步步走到车前,女人却不再挣扎了。
一个人先蹲下,把那根立着的木棍拆了,其他几个把女人的双手双脚岔开,用麻绳尽皆绑在立柱上,绑得不是很紧,隐隐还能上下滑动。
他们又把女人口中的麻绳都解开了。
现在,所有人都能把女人的全身看得清清楚楚,但没有人能高兴起来。
在此期间,蒋忠一直在笑,口中一直说什么“这就是忤逆我的下场”。
尉临云完全听不下去了,脑子里一直嗡嗡的。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蒋忠说的游街是这样。
他从未想过,这蒋忠居然会如此恶毒。此时,他很想上去把那个女人救下来,然后再把那个蒋忠暴打一顿,最后潇洒逃走。
但他按捺住了,他现在根本救不了那个女人,只能现在回去找师傅,再在他们游街途中找机会出手。
他现在想从人群里逃出去,但军士太多了,他又没有长枪大刀,根本无法突围。
“把车绕三圈。”蒋忠指着那几个壮汉,大声喝令。
听了这话,那几个壮汉都站在木车的一角,各自把住车,推向人群。
“都不许躲!待会每个人都要给我摸!不论摸哪里!谁要是不摸……哼哼。”蒋忠跳上了车,口中大喊,一双虎目扫视在场每一个人。
人群有些骚动,但最后仍是平复了下来。
那几个壮汉把车推到了人群边上,贴着人群缓缓走动。
那木车本就没有高度,垫着脚尖,人人都摸得到女人的脑袋,现在,每个人想摸哪里就能摸哪里。
第6章 百花与木柴
有人开始伸出手,轻轻在女人的肩上碰了一下,又迅速收回。
“你他妈耍我呢!你这不算摸。”蒋忠大喝,一把抓住了那只想收回去的手,往前一拉,把那手死死压在女人圆滚滚的乳球上。
“嗯……啊……”女人闷哼一声,咬着牙,撇过头去不看这边。
“哈哈哈。”蒋忠大笑,用另一只手摁住女人的头,强行扭转过来。“你也给我好好看着。”
说完,蒋忠又大笑几声,这才把两人放开。木车继续滚动,一分钟才只走了几米的距离。
人们都伸出手摸了,大部分都没有往下摸,有的摸摸肩膀,有的摸摸手臂,有的摸摸脸,有的摸摸头。
但却有些人专门往女人下面摸,就比如之前尉临云打的那几个泼皮。
他们三个也来了,强行平静的脸压盖不住兴奋。
他们中那个矮个子最先出手,他蹲在木车前,两只手都伸出去了。
一只按在大腿上,一只摸向女人的腿根。
他大张着嘴,眼睛都突出来了,那只手终于摸到了两腿之间。
软软的触感让他异常兴奋,细细体味一番,他又把中指弯起来,把手往回刮擦。
“嗯”女人的身体颤了颤,丝丝水迹从原来紧闭的阴唇滴出,马上又紧紧闭起来。
他把手拿回来,中指尖已经湿了,他连忙把手指放到嘴里,细细回味起来。
高个子见了,一愣,也蹲下身,把手直直地伸向女人阴部。
双手同时触摸到女人的阴唇,轻轻扒开,红红的软软的,他把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并拢,对准那个小洞,缓缓插进去。
“啊……”女人皱紧了眉,身子不停晃动。
他见了女人的反应,更兴奋了,手指在女人身体里快速扣动。半晌,蒋忠忽地开口了:“差不多行了!”
他一惊,手指动得更快了,最后他在女人屄穴里猛地一扣,快速把手抽回来。
“啊啊啊~”女人的屄穴突地喷出一片淫水,溅的四处都是。
她的身体来回颤了颤,脸上是一阵红晕,他的阴唇缓缓地又合上了大半,但仍然看得见有丝丝淫水从穴口流出。
女人身体的震动还没有停下来,最后一人也伸出手了。
他只把两只手放在女人大腿上,轻轻一拨,正处于兴奋状态的屄穴又被撑开了。
他没有把手伸进去,却把身子探过去了,一张脸死死贴在女人的阴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却迅速伸出舌头,直直钻入屄穴,在里面疯狂摆动。
“啊啊啊……啊……”女人身体像是抽风了,极速抖动起来。
“你他妈的!”蒋忠忽地暴怒,一脚踢在那人的胸口。
“砰!”那人径直倒飞出去,把后面一众人都撞倒了,最后直飞出圈子外才停下。
“啊!”人群中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大……大哥。”高矮两人齐声惊呼,忙冲出人群。
蒋忠面色阴沉,没再说话,似乎在想些什么。
人群再次安静下来,继续这诡异的场景。
尉临云心中发寒,他从这一脚看出,蒋忠这个人的实力绝非平常,以他如今,全然打不过。
没一会儿,木车推到他的面前了。他轻轻握住女人小巧的手,抬眼看着女人的眼睛。女人也看了他一眼,马上又收回去了。
尉临云一呆,忽然觉得自己浑身都凉了,现在明明还在十月间,周围还围着如此多的人,但他感觉他那浑身冰冷的身体怎么也烘不热。
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人不敢看女人,似乎并不是因为害羞什么的,而是他们不想再看见这双黑洞一样的眼睛。
后面他整个人都像失了魂,车推来了他就摸一下,走了就呆呆地看着,他像是在看着前面,但他却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看见周围有模糊的影子一闪一闪。
木车停了,蒋忠又开始讲话,但尉临云什么也没听到,他脑子里面全是轰隆隆打雷一样的声音。
他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他似乎看见自己回了院子,上了床,最后沉沦在一双黑洞中。
院子,石桌。
“周师傅,临云今是怎么了,我喊他却也没有回应,一回来便躺在床上。”
“瞎婆,你自不用担心,我刚去去镇上看了看,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了,我待会去看看他。你自安心。”周侗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明灭的金光。
恍惚间,尉临云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醒,他睁眼,看清了。
“起床吧。”
“师傅,我们快去镇上,一起去救……”他刚说一半,却直接被周侗打断了。
“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我们去没有用,蒋忠和他的那些手下,且不说你,我也无能为力。而且……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就算你救了她,同样还会有其他的人被害。”
“那就把蒋忠还有他的那些走狗全都杀了。“几乎毫不犹豫,尉临云脱口而出。
周侗叹了一口气,说:“也罢,你自想救,那我们就去救吧。”
周侗走出屋子,带上一个斗笠,提起长枪,又拿起一根硬木棍,一把甩给尉临云,尉临云接住,直往院外走。
“等等,先伪装一下。”说完,周侗走到边上的柴堆前,他抬起长枪,轻轻往柴堆一插,把枪倒转回来,枪头挑上一捆木柴,他又把枪尾往里一插,又把枪尾挑起一捆。
尉临云见了,同样把木棍首尾插上木柴。
两人一一把柴挑上肩,一齐往院子外走。少时,两人便一起到了镇子外围。
“待会儿不要轻举妄动,看具体情况,听我指挥。走,先去找找他们现在在哪。”周侗压了压斗笠,对着尉临云轻声说。
尉临云应一声,跟上周侗的步伐,两人晃晃悠悠地走上镇子上去了。
两人刚走不到十分钟,就听后面一个声音,“诶,那两个柴夫,慢一步。”那人赶将上来,是个矮个子,他对着尉临云问道:“柴夫,你这柴怎么卖的,卖我两捆。”
尉临云一愣,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周侗转过来,他低着头,整张脸都藏在斗笠下面。
他轻声说:“不好意思,这位,我们挑的柴都是有人包了的,不卖别人。”
“哎呀,你们现在卖我两捆,待会儿你们再去镇外自取不就行了。大不了我多出一份钱。”
周侗正待说些什么,却见旁边路口一阵滚轮声响。
尉临云转头看去,那滚着咕噜的车正是绑着那个女人的那辆,那车的边上有四个壮汉在推,壮汉边上,站着四个手拿腰刀的军士。
扫视一番,尉临云忽地一颤,他惊恐地发现那车上之前取下的木棍,此时又安在上面了。
第7章 等待与救援
木车上,女人满脸痛苦,浑身紧绷,整个身子一动不动。
在她的正下方,那根木棍的圆头正稳稳地插在她的屄穴口,屄穴口此时已经全都湿了,湿痕一直从木棍顶端流到车板,有些甚至已经流到地面了。
木棍只没入了一点,若是再等一段时间,等到女人没了力气,简直不敢想象。
“不卖,我们回去要得紧急,你自去找别人。”周侗又开口了,语气还是那样低沉。
就在这时,他们的正前方突然跳出几个汉子来,为首那人,正是蒋忠。他后面跟着四个壮汉,一同走过来。
“你们几个回去休息吧,轮到我们几个了。”那四个壮汉上前,对着先前推车的汉子说。
那四个推车的壮汉松了车,蹦着往前面去了,而另外四个壮汉又稳稳地接过了那辆木车。
蒋忠此时也走到了女人身前,伸出右手,把女人低垂的脑袋捏起来,低声说:“怎么样,这种滋味如何?”说着,他的左手摸在了女人的阴部,细细揉捏起来。
“嗯……嗯……”女人发出呻吟,身子轻轻摆动。
蒋忠把女人散乱的头发捋正,左手食指强行往女人穴口里钻。
“嗯啊~”女人仰起头,满脸表情皱在一起。
“哈哈哈,贱人,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求欢的婊子。”
玩弄了半晌,蒋忠收了手,又看了看女人如今的模样,转身朝回走了。
有人推了推尉临云,他回过头,见到是周侗,周侗低声说:“别发愣了,我们快走。”
他这时见到那个要买柴的人早已走了,而他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他连忙跟上周侗,急忙压低声音,说:“师傅,快,我们现在要如何去救他。”
他现在心里有些乱,他虽然没有再去看女人的眼睛,但他看见女人绑紧的身体、隐隐插入屄穴的木棍,他还看见了蒋忠把手指强行塞进女人的穴口,他感觉呼吸有些错乱,浑身使不上劲,脚步都有些不稳。
“现在这里不行,蒋忠才走,而且这里人太少了,要等他们走到人多房多的混乱地方,这样方才好动手。”
两人走在木车前面,走了一段路,又转过一个弯道,直直地走进一个狭窄的小巷里面。
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很冷清。
他们把木柴都放了,蹲在地上,低声交谈着,时不时往外看一眼。
不多时,木车终于推过来了,尉临云无意中瞥过去,又看见了女人的眼睛,此时女人已经翻起了白眼,浑身软软的撑在木桩上,只是靠着最后的意志在维持。
尉临云捏紧了手中的木棍,指尖发白,一双眼睛再也移不开。
他忽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周侗练习扎马步的时候,他就是最后失去意识,仅仅只靠着意志维持,他当时想,自己一定要坚持住,他不明白自己那时候为什么如此坚持,但他现在忽地有些明白了。
他之前一直害怕看见女人的眼睛,担心自己又会陷入黑暗,所以他一直都是避开的。
但这次,他无意间又看见了,却不再是那双黑洞洞的目光了。
她翻着白眼,像是掉在岸边挣扎到力竭却无法跳回水里的鱼,好像快要死掉,那么孤独,那么恐惧。
他忽然不想再放开目光了,他担心只要自己一移开目光,那女人的身子就会往下一分,再往下一分,最后完全落下去。
“师傅。”发出声的时候,尉临云自己都惊了,就好像是一只老虎在磨牙。
“嗯。你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计划吗,我先冲出去,吸引他们大多数人的注意,在缠斗时,你再冲过去救人,救完人就往我按之前说的那般走,不要管我,我自能逃脱。”
“好!”尉临云把木棍取下,紧紧握在手里。
周侗也把长枪取下,提溜着。忽地,他猛地飞出去,气势犹如下山的猛虎。
在近身后,他趁着无人反应,只把长枪往前一捅。
“噗!”一声响,只见那长枪从一军士侧腰刺出,又透过腰身插在一位壮汉身上。
“啊!”一阵惊叫呼喝响起,另外几个全都跳了过来。
不待他们近前,周侗只把长枪往前一推,长枪在两人身体直接穿出,瞬间,只听又一声噗呲,又插在另一名军士身上。
此时,一位军士已经上前,举起腰刀,斜斜地就朝周侗后腰砍去。
周侗一个扭身躲开,又一闪突到那军士眼前,军士怒喝一声,一脚朝前踢去,周侗双手接住,又只一扭,直把那军士脚扭转九十度。
在一片尖叫与呼喝声中,一道黑影闪出。
“砰!”
尉临云一棒闷出,积蓄了一天的火气全部发泄出来,他一棒正敲在一个准备偷袭周侗的壮汉脑上。
那壮汉摇摇晃晃,一个猛子栽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他又一个猛跳,从众人肩上踏过,直跳到木车上,他从腰上拔下匕首,先是在女人的手上一割,女人软软地倒下来,他一把抱住,弯腰又去割女人脚上的绳子。
噗噗又是两刀,女人双脚也落下来,他急忙把女人的腿拖起来,不让她的下体再受折磨。
只听后面砰砰几声,他抱着女人连忙闪到一边,只见一个壮汉倒飞过来,直直地撞在木桩上,咔嚓一声,底下那根木棍直接被撞断了。
“快走!”周侗低喝。
他往后一看,看到远处又冲来了好几个军士,不能再停留,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过来。
他一手斜斜地把女人抱在怀里,一手提着木棍,直直往人群里撞。
人群中惊呼此起彼伏,忽然,他看见前面人群分开一大块空地,空地前方站着几个人,中间那人,正是蒋忠。
“好小子,竟然敢抢我的女人。你们几个给我把后面挡住,别让他跑了。”
尉临云向后看去,见到周侗此时也陷入了危险,几十个人把他团团围住。看来周侗一时半会无法支援他,他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蒋忠冷笑一声,猛地一个虎扑过来,巨大的影子黑压压连成一片。
第8章 逃跑与密林
尉临云见蒋忠扑来,只把木棍向上一点,直直的捅向蒋忠面门去。
蒋忠还腾在空中,见木棍抵来,就只把一手猛往前一推,当时便把木棍推开了。他身子跟上,双脚却还先一步到达近前,两脚凌空踢出。
尉临云不敢硬接,只把斜过去的木棍往回舞将过来,直直打在蒋忠两脚上。
但他如何抵得过蒋忠势大力沉,木棍被往回压,直压在女人后背。他一发狠,把木棍斜斜地拉上去,往后快退几步。
蒋忠的身子只微微晃了晃,一双脚登时落地,整个身子下沉,左手猛地抡出去,迎上尉临云当头一棍。
砰一声,木棍弹回尉临云身前,他不贪战,接着势头往后跳去,转头便向着旁边一户屋舍闯进去。
“你们几个绕后门,别让这小子跑了。”蒋忠咆哮,追着尉临云往屋子里去。
屋门没锁,尉临云把木棍抵在前面,直直的进了屋,一个转身把门合上,带上了门栓。
“砰!”屋门传来巨大的撞击声,尉临云心知这门撑不住,刚也听见了蒋忠的大吼,那后门是去不了了。
想罢,他抱稳了怀中的女人,赶上二楼。
屋子主人早就醒了,听见声响就往楼下来看,正在楼梯口撞见了尉临云,见他模样,又看见他抱着的女人,哪敢阻拦,忙侧开身子。
尉临云见状,没有停留,直奔上二楼了。
二楼不大,只有两个房间,他随意闯进一间来,见到床上有一个妇人,看到他进来,那妇人连忙把被子盖住了。
只听楼下砰一声巨响传来,尉临云心知,门被撞开了。
他快速走到窗边,往外张望,屋外路下站着好几个军士,提着腰刀,正直直地望着他。
后面脚步越来越近,声音传来,好像一头发疯的水牛。
他一跳,稳稳踩在窗弦上。下面有军士在大声呼喝,后面声响已经上了二楼。
他双腿发力,对着旁边一间房子顶上猛跳,拿着木棍的手的臂弯攀在了屋檐上,整个人却挂着。
他左手发力,把趴在肩上的女人一把抵在屋檐,又一推,把女人推到在屋顶,他双手一扒,一撑,也翻上屋顶来。
身后忽地传来暴吼,他一惊,左手拉着女人,猛一个翻滚,往前滚出好几米。
一声巨响,他回头看去,只见蒋忠已经扒在了房屋的边缘,正往上爬。
他见了,放开女人,一个猛子跳过来,手里木棍当头一劈。蒋忠自不敢停留,腰一用力,整个下半身往前一甩,直撞开窗户跳进屋子里去。
尉临云回身,见到那个女人已经醒了,抬着头呆呆地望着他,眼里蓄满了泪水。
他走上前,不敢多看女人现在的模样,只是轻声说:“你别怕,我会把你救出去的。”
他伸出左手,把女人抱在身前。女人没有挣扎,反而抱紧了尉临云的脖子,脑袋低低的垂在后面。
尉临云依旧拿着木棍,向前跑几步,一个猛跳跳上另一栋屋子,一路连跑带跳,飞也似往镇外去了,蒋忠自不肯罢休,带人在巷子里紧紧跟在尉临云一起一落的身后。
一群人一逃一追,自不多说。
且说自尉临云抱起女人跑后,周侗以一抵众。
自周侗放了枪,却又把拳耍得呼呼生风,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一拳斜斜打向壮汉的下巴,壮汉还未来得及闪避,直直地中招,簌地倒飞出去,又是撞翻一干人等。
周侗又一闪,如鬼魅般冲到长枪前,一把提出来,向着周身只一舞,登时,原本要倒地和还准备来的都直接飞出圈子外。
他侧后方又来了几个军士,他只把头回转,长枪在腰腹位置如怒龙一般,直直飞出。说时迟,那时快。
当头一人还没有看清什么,就听砰一声,一柄长枪早已贯穿他的头颅,脑后漏出一寸。
周侗踏前一步,一手抓着枪尾,手猛地一抖,长枪像鞭子一样摆动,那军士头颅登时便四散炸开,红的、白的全都飞出来,周围的军士都顿了一瞬,周侗抓住机会,转身向着人数少的一处杀将过去。
待他冲出人群,浑身染满了血。多数是军士的少数是他身上的。
军士又要上前围拢他,他奋起力气,向后抡出一个圆弧,逼退众人,抓住间隙,他一个猛跳蹬在墙上,又借着力往巷子另一边墙上跳去,一左一右,飞跑出去。
众军士惊得呆了,半晌,有人大吼,“追!”
众军士惊醒,连忙从巷子跟去。
不多时,众军士都追出镇外,在镇口又停下脚步。
为首一个汉子说道:“这人好生使得一口长枪,镇外尽皆是些密林,我们去定要遭这人算计。不若就此作罢。”
他旁边一个应道:“说得是,我们先回去找到蒋老爷,就说我们挡他不住,又死伤了众多弟兄。如此,蒋老爷也不会再责怪我等。”
说罢,二人齐声呼喝:“走,那人逃了,我们且先回去。”一挥手,众军士都赶回巷子,一些人去处理尸体,一些人去寻蒋忠等。
话说尉临云自屋顶飞奔,一路逃出镇子。但后面蒋忠等人却不肯罢休,一路紧跟。
尉临云进了密林,便一路乱跑。他与周侗的住处在东面,这边却是镇子北面,他也从未来过,所以只有随意奔走。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有些疲了。又转过一个山坡,里面光线比外边更暗了些,只有丝丝缕缕的日光照下来。
一跳下山坡,他忽地停了。
眼睛紧紧盯在侧边坡间一个石洞口。
怀中女人仰着头,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转头去看,却惊得浑身一颤,忙又缩在尉临云怀里,身子止不住地抖动。
这时,蒋忠也追到了山坡上,见到尉临云不跑了,心下大喜,顿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小子怎么不跑了,跑不动了吧,且看我如何把你捉回去。到时候,我也把你像这个女人一样绑在车上。”说着,他跑下土坡,却见尉临云一直盯着前方看,他顿生疑惑,也侧头瞥了一眼,只这一眼,他登时就立在了原地,不敢再妄动。
【待续】
第9章 老虎与院落
原来,尉临云在那山石洞口看见的,却是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他知道,那是山林里的老虎!
他向旁边看了看,见只有蒋忠一人,他的那些手下都没有跟上,而且,他们现在都是疲劳状态,根本无法与这只老虎相斗。
现在他们只能希望,这只老虎不饿,不想与他们斗。
他慢慢地后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只隐藏在阴影里的眼睛。蒋中见他后退,同样慢慢退后。
老虎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盯着他们,眼睛滴溜溜地转。
就在这时,旁边山头兀自跳出几个汉子,而那个方向正是虎洞的正上方。
蒋忠浑身僵住了,一个劲地朝那几人使眼色,但他们却看不见,见两人站在一起,以为蒋忠把尉临云拿住了,于是边跑边喊:“哈哈哈,蒋老爷,你把那小子拿住了,我们来帮你把他捆住。”
“吼!”一声虎啸响起,那只老虎一跃飞出十几米,两只爪子左右挥舞。
左一抓,抓掉一人半块肩膀,右一抓,拍折一人脖子,一扑,又把一人死死压在身下,只一口,那人的脑袋登时没了一半。
“啊啊啊……”还活着的几人惊恐叫喊,四处奔逃。
而另一边,尉临云和蒋忠早在大虫扑出的时候就往回跑了。一路上,每隔十几秒就响起一声惨叫。
忽地,后面没有声音了,只有两人踩踏林叶的沙沙声。
尉临云回头看去,心中暗骂,该死!为什么跟过来了,你有那么多粮食了为什么还要追来。
身心俱疲,二人怎么可能跑得过这只猛虎。尉临云忽感后面一阵狂风袭来,他猛地趴下,险险躲过。
老虎一声咆哮,已然飞扑到了两人面前,它又嘶吼一声,飞扑向旁边的蒋忠。
蒋忠咬牙,一个扭身,老虎擦身而过一爪挠在蒋忠腰上,撕扯下一大块肉。
“啊!”蒋忠大叫一声,又向边上翻滚,果然,老虎在扑到他后面之后,掀起爪子便抓,这次却是抓空了。
尉临云此时没有跑,把女人藏在树后,一个纵跳到老虎身后,棍子抡起,直往老虎头上招呼。
“砰!”那棍结结实实打在了老虎的头上,老虎怒吼,反身抓来,他又往后闪,但却没有闪过,腰上被老虎一拍,整个人翻滚倒地。
蒋忠不知何时拿了一把匕首,反手握着,直接扑上老虎后背,猛地一刺,匕首深深插入了老虎后颈。
“吼!”老虎发了狠,反身一掌拍在蒋忠肩上。
蒋忠斜飞出去,直直撞在一株百年大树上,双手撑着身子。
“吼!”老虎怒吼一声,整个山林都在震颤。
但这时,旁边突地传来沙沙之声,一柄黑铁长枪顺地插进老虎后腰,又一扭,往回一拽。
却见握枪那人,不是周侗又是何人。
老虎嘶吼,转身扑来,周侗双手握枪,往上只一刺。压力让枪身迅速下沉,直撞在地上,周侗放了枪,往边上一闪。
老虎撞在后面树干,身子扑在地上,脖子透出长枪,口中发出喝喝的哀嚎。
周侗走到尉临云身边,把他扶起,低声说:“快走!蒋忠的人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远处传来呼喝的人声,正是蒋忠手下的军士。
尉临云快步把女人抱起,和提了枪的周侗迅速远离。
人群到近处时,蒋忠早已站起,身后有人问:“蒋老爷,我们现在还追吗?”
他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说:“暂时不追,你们把这大虫的尸体抬回去。”
众人见了尸体,又是一阵惊呼,慌慌忙忙去补刀。一众人把老虎与先前那几个兄弟的尸首都收了,一并带回镇上,自不多说。
且说另一边,周侗与尉临云赶回院子里来,进了院子,没看见瞎婆。
周侗说:“你这些时日就不要再去镇子上了,安心修炼。”
尉临云跟上一步,说:“师傅,那她怎么办?”
“你自己救回来的,你自己解决。”周侗说着,转身走进屋里。
尉临云抱着女人,向着旁边瞎婆的屋子走去,进了屋,他把女人放在床上,又转身去拿一套衣服,扔过去,说:“你先穿这一件衣服吧。”
女人没有穿,轻声说:“我想洗一下。”
“那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说完,他带着女人到了河边,自己背对着河坐在一块石头上。
听着后面水流的哗哗声,他脑子有点乱,于是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水声停了一下,女人说:“我叫王灵养。”
人声隐没了,只剩哗哗的水声,待女人洗完,穿好衣服,尉临云又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王灵养走近,坐在尉临云身边,低声说:“我不知道,我不想回镇子,但我也没有其他亲人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王灵养先开口了,“恩公,你叫什么名字?”
“我原本只是镇上一个乞丐,没什么名字,后来在镇外遇见了师傅,他收我为徒,给我取名尉临云。”
片刻,王灵养忽地起身了。
尉临云一愣,问道:“你现在哪里去?”
“……我不知道……”
尉临云一把拉住她,说:“要不你就先和瞎婆一起住着。瞎婆就在你刚进那屋子住着,他眼睛看不到,你正好可以照料一下。等以后我除掉了蒋忠那伙人,你就回镇子里去,我……”
他突然不说了,眼前,王灵养拉住了他的手臂,脑袋轻轻靠在他的怀里。
“……我想跟恩公一起,不论你除不除掉他们,我想和你一起……”王灵养轻声说,“我也想跟着你师傅一起练武……可以吗?”
“可以……应该可以,我去和师傅说。但练武很累的……”
“我不怕,我不想再这样了……”
尉临云忽地想起王灵养之前的眼睛,就跟他一样。
“好。”
尉临云和王灵养一起回了屋子,看了看,瞎婆和周侗都坐在凳子上。
他把王灵养的想法和两人说了,瞎婆乐呵呵的,说:“好啊,来陪陪老婆子我。”周侗沉默了很久,尉临云和王灵养都看着他,最后,他却只说了一句,“可以……”
第10章 河水与缠绵
且说那日周侗收了王灵养,她就和瞎婆一起住下了。
每天一早扎马步,周侗又亲自教导了好些时日,直到她能把长枪舞的像模像样,周侗就没管了,叫尉临云自己教她,说是尉临云的基本功已经很扎实了,教人没有问题。
时间慢慢过去,天气慢慢寒冷。
“打霜了。”尉临云哈出一口气,在脚上绑好最后一袋泥沙。
“嗯,有点冷……”王灵养也绑好沙袋,望着尉临云。
尉临云现在绑缚的沙袋一共是三十斤,王灵养十斤。他们每天清早扎完基本的马步后,就会负重奔跑,有时还会一边跑一边拿着枪,四下挥舞。
尉临云没当过师傅,这一世没有,前世也没有。
他只是让这个女人跟着自己一起,他干什么女人就干什么。
女人从来都不喊苦也不喊累,只会呆呆地望着自己,这使他经常想起那天车上那双幽深的眼睛,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女人却有那样的眼睛。
于是他更卖力了,想着哪一天一定要亲手把蒋忠头割下来,再把心剜出来,下酒吃。
“这次你来领路,我跟着你跑。”尉临云说。
“嗯”
王灵养跑在前面,尉临云后面跟着,像往常一样。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王灵养在路过河边时,却不慎滑倒,一头栽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尉临云一惊,连忙跳进河里,一把捞起王灵养,鼓起力气抱上岸来。
两人都湿透了,王灵养蹲下身抱着身子颤抖,尉临云抱着他,自己却也冷得不行。
“快……回去!”尉临云大喊,一边卸下自己身上的沙袋。
但王灵养像是没有听到,只是静静地蹲在地上。
尉临云见了,连忙把她的沙袋也扯下,一把抱起,直回跑去。
两人身上的水一路洒,加上地面打了霜,尉临云不敢跑快,却还是跑几步就滑一步。
不多时,他抱着王灵养冲进了院子,院子里没有人,瞎婆还在屋里睡觉。
他不想去打扰瞎婆让他担心,想起周侗一早便去了镇上,于是,他把王灵养抱进了周侗的屋里。
靠着床边,轻轻把王灵养放下,自己又跑出去,抱着柴块又冲进来,把门关上,柴放进火孔,生了火,转身抱着王灵养,一起蹲坐在火边。
但王灵养已经昏过去了,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晕。
他连忙把自己和王灵养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把被子带过来,一起披上,又把王灵养紧紧搂在怀里。
“嗯……”少时,怀里传出了声音,他看去,见王灵养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脸颊却还红红的。
王灵养一直往他怀里挤,双腿夹着他,上下滑动。他看着她,心里有些乱,下体再也按捺不住缓缓抬起头。
“嗯……嗯……”王灵养轻声哼唧,一双魅惑的眼睛盯着尉临云,她感觉到了,一根极具火热的物事,她本能地想要靠近,甚至想把那根火热的东西放进身体里。
她下体穴口贴着尉临云炽热的肉棒,不停上下摩擦,淫水涂抹在肉棒上,泛着亮晶晶的光。
她摩得越来越快,整个身子剧烈摇晃,搂着尉临云的手抓得更紧,一张小脸在尉临云脖颈来回蹭着,口里发出嗯哼的声音。
“嗯……啊……嗯嗯,嗯嗯……”
尉临云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把王灵养推了推,把她疯狂扭动的下体推离了自己沾满淫水的肉棒。
“嗯~~~”王灵养不爽地哼哼几声,又挤上来,她不想再让那根让自己身心愉悦的棒子离开,一只手伸下去,握住肉棒,直接往自己早已淫水泛滥的屄穴里放。
“嗯啊~啊哈哈……”
肉棒抵在了她的穴口,把她肆意乱流的淫水止住了。
她又往下一分,整个龟头都被穴口包住,她浑身一颤,臀部来回摆动,但她还是不满足,她还想要更多,于是,她把身子猛地往下一坐。
“嗯嗯……啊啊啊啊~嗯啊……”
她把眉头紧紧皱起,整个身子一阵狂摆。
“嗯嗯嗯啊……嗯啊……”
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愉悦的表情慢慢浮现。身子先是前后微微摆动,随后幅度加大,最后整个身子都上下起伏。
“啊哈,嗯嗯……啊哈哈啊……哈啊啊……嗯啊……嗯嗯……啊~嗯……”
肉棒在她的屄穴快速抽动,起起伏伏,一进一出,每一次拔出都撒出一片淫水,每一次插进都响起一声噗呲。
撞击的啪啪声连成一片,像一曲渐响的伴奏。
穴口持续在肉棒上套弄,里面的褶皱不断刮擦,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尉临云的身体,快感如潮水冲刷他脆弱的神经,恍惚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
他的双手握在女人的腰上,腰身开始起伏,跟着女人上下节奏挺动,女人蹲下他就往上顶,女人往上他就下拔。
撞击声变得越来越大,女人的呻吟从未断绝,犹如一曲音乐的主唱。
渐渐的,他感觉这节奏太慢了,歌曲应该变得更加激情才好听。于是,他加大腰身摆动的幅度,女人渐渐跟不上了,只顾嘴里叫喊。
他奏至兴起,用臂弯搂住了女人的腿,直直的抱起来,一路往床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奏,狂响的舞曲没有停下反而更加激情。
他把女人放在床沿,手撑在床上,臀部疯狂摆动,下体巨大的阳物来回进入蜜穴,每一次抽出龟头都死死卡在血口,每一次深入龟头都狠狠撞在宫口,软软的壁肉深深凹陷,弯曲的褶皱来回挑逗。
“啊哈……啊嗯嗯啊……嗯啊~”
女人口里的浪叫达到了顶峰,歌曲的演奏同样到达了高潮,忽地,他感觉尾椎传来一阵酥麻,肉棒不受控制得膨大,把本就被压得扁扁的肉褶压的更下,但无与伦比的快感让他根本不舍得停下,反而抽插更快,昔日里练武的性子暴发在满是淫声的战场,战场上血性的勇猛施展在悦声的屋中。
“呃啊~”“啊~~~~~~~”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快乐的余韵不曾离去,尚在云端的灵魂死死纠缠。
屄穴里,马眼孔目一股股地喷出浓厚的精液,一次次冲进女人柔软的子宫,每一次都冲洗这罪孽的身体,每一次都是上天最完美的安排。
最后,狭窄的洞穴里躺满了男性的精兵。
第11章 刀枪与死亡
两人一阵云雨后,不多时,便都恢复了理智。各自穿好衣物,都静静呆坐在床边。
“你们两个休息够了就去练练刀枪,练武一途一日不可懈怠。”
两人一惊,转头看去,见周侗已站在院子里,正看着他们。
尉临云没甚话,自是走出房门,对着周侗正要说话,周侗却早抢过话头,“王灵养,你也和尉临云一起,屋子我来收拾。”王灵养低着头出来,自和尉临云练气刀枪。
自从那日后,二人感情变得更紧密了。王灵养经常贴在尉临云身上,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转眼间,时间又过去一个月。尉临云和王灵养武艺双双进步非凡。
尉临云的身子骨长得更加高大了,在对练时,已经能和周侗过上三十来回合不分胜负,而王灵养,也早就不是昔日柔弱可欺的模样。
却说这一日,两人照常出门负重奔跑,尉临云走时,带了那柄长枪,一边跑一边狂舞。
待快回到院子,尉临云忽听的前方传来一干人的呼喝声,他心中不安,加快脚步赶回去,刚看见院子,就见一大群人里三层外三层把院子围住,而那些人,正是蒋忠的那些手下。
人群进进出出,里面是一阵金铁碰撞声,只听得里面一个大喊:“周侗!哈哈哈,没想到你果真藏在这地方,我说怎么找不到,原来躲在林子里了。快!交出武经!我给你留全尸……”
尉临云终于看见里面的情形了,只见一群人正在围攻周侗,挤不进去的,全都在外围守着,见里面有空又挤进去,而那为首一人,正是蒋忠!
周侗挺着把朴刀,在一众人里左冲右突,但他哪里打得过。
这一是他年老力衰,二是围拢的人数众多,三则蒋忠实力强劲。
此时身上早已挂满了伤口。
“师傅!”尉临云见了,失声大喊。
外围的军士也注意到了回来的两人,提着刀枪就赶将过来。
周侗转头,见两人回来,大声吼:“你们快走!”
尉临云哪里肯,不顾劝阻与众军士厮杀起来。王灵养没有武器,不敢近身,只先躲在尉临云身后。
尉临云一挺起长枪摆得虎虎生风,凭着自己惊人的爆发,两个军士的脑袋瞬间被戳出了血窟窿,一时间,众军士不敢上前。
王灵养见了,一个闪身抓起一把腰刀,也加入混战。
两人往周侗的方向杀将过去,一路只杀伤几位,却再不曾杀死一位。
军士们都不硬拼,只把他们缠住,受伤的就退后,养好的又补上。
尉临云纵有蛮牛般力气,却完全施展不开,犹如陷入沼泽之地。
不多时,两人就已经和周侗汇合一起,周侗此时早已浑身染血,呼吸急促。
三人行至一处,周侗呼喝,气息却有些紊乱了,“你们怎么不走,你们来也没用的。”
“哈哈哈,老东西,你自己都要不行了,还管别人。”蒋忠放声大笑,手里一柄长刀舞得更用力。
“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而且我也不是忘恩之人。瞎婆呢。”尉临云对着周侗轻声说,手臂突地被割过一刀,丝丝血迹撒出。
“她去外面了,希望他不要这么快回来。”
但说什么来什么,在一阵金铁交击声中忽地响起一声叫喊,“哎呀,是临云两个吗,这次怎么弄这么大的动静啊。”
后面几个军士见了,连忙过去把瞎婆拿住,高声说:“蒋老爷,抓了个老婆子。”蒋忠也见了,嘴上扬起笑容,呼喝一声,说:“拿过来!”
军士听了,从侧面走到蒋忠身后,问道:“这婆子如何处置。”
“哈哈哈,好!你把她就在一边宰了,让她要活着。”
周侗眉头一横,大声说:“蒋忠,你不是要武经吗,我拿给你,你放了我们,我们也会离开,保证永远不与你相见为敌!”
“哈哈哈,好,你们先住手。”蒋忠手一挥,众军士都闪身退出圈子外,只拿刀防备。
三人也停了手,周侗的手摸进怀里,摸索一番,掏出一本泛黄的书籍,一把丢出。
蒋忠接住了,翻看几下,嘴角笑意愈发浓郁。半晌,他把书合上了,贴身放在怀里。
忽地,蒋忠一个猛子跳进圈子,把长刀往前一送。周侗虽有防范,但却身受重伤一个闪躲不及,手臂上直直地被砍上一刀。
“上!”蒋忠呼喝,众军士又都跳进圈子,又与三人乱战起来。
“把那老婆子宰了!”蒋忠大吼。
几个军士听了,把瞎婆死死压住,一人提了腰刀,先是把她四肢砍下,又从腰上取一把弯刀,在她胸口一点点割下皮肉。
尉临云双眼发红,他从未听过瞎婆如此叫喊。
这个随时都乐呵呵的老婆婆总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安静地听他们舞枪弄棒的声音。
有时又一个人出去,凭着自己仅有的记忆四处闲逛,但她不敢走远,因为她怕自己有危险别人听不见她的喊叫声,她的眼里只有虚无,看不见尉临云与王灵养,甚至他也没有见过周侗,只觉得他们都是好人。
在亲人被杀后,她的身边就只有这几个人,想着就这么也挺好。
他像发了疯,再不顾及自己受伤,每一枪都奋起自己平生之力,每一击都杀向敌人死穴。
但仅凭三人,怎么抵得过这众多军士以及发狠的蒋忠。不多时,三人脚下都躺了一摊血迹。
周侗年老,战斗时间又过长,他一个不留神,胸口结结实实地被蒋忠一刀捅穿,周边军士抓住破绽,把刀或劈或捅一齐招呼过去,周侗身上登时出现好几个窟窿。
“师傅!”尉临云见周侗倒退,赶来几步,忙挡在周侗身前。
“临云,不必再杀敌了,只顾冲杀出去,我来给你们开路,千万不要管我,日后为我和瞎婆报仇。”说着,周侗不顾伤势,直往里杀。
三人一路,冲进屋子,周侗舞着朴刀把房门牢牢守住。
“快开墙往后走,墙后是一山崖,以你们的本事,跳下去不会有大事。”
两人都听了,几下把墙砸开,见下面果真是一处山崖,下面几十米处是一片茂密的树颠。
此时,周侗被蒋忠德长刀放翻了,马上是雨点般的攻击,几刀下去,周侗就不再动弹了,临死前,他却一声都没有吭,只是静静地盯着刚跳下去的两人背影。
尉临云看见了,一柄柄刀枪插在周侗老迈的身体上,浑身的血却流得不甚很多,原来,那些血早在之前就已经流光了。
第12章 计划与逃离
两人一跳下山崖,尉临云就把王灵养抱住了,放在自己怀里。一路撞在枝丫上,减轻了很多冲击,最后一声闷响他背部着地。
不知什么时候,他在一阵摇晃中睁开眼,但却因为左眼受了伤,只睁开右眼。摇醒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王灵养。
“你现在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王灵养急忙询问,一双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尉临云咳嗽一声,往四处看了看,轻声说“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刚跳下来后你就昏迷了,我怕那些人再追过来,就拿了刀枪,背着你一路赶,走了约有半个小时,直至这处土坡后才敢停下叫你。”王灵养把尉临云扶起来,从怀里拿出一块布擦拭尉临云的脸。
尉临云捏起拳头,血红的左眼睁开,死死看着前方,脑中回想起周侗与瞎婆临死的眼神,浑身颤抖。
王灵养轻轻抱着他,说道:“我们现在哪里去,以我们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杀死他们,只有变得更强才……”
“不!我们还是可以逐一击破,最后只剩蒋忠一个我看他怎么挡我。”
“嗯,那我们现在是要回镇子去吗?”
“不用,我们先在这山林里呆上一阵。等到天黑,我们悄悄摸回院子里去,看看情况,然后再去镇上打探……”
接下来半天,尉临云和王灵养都呆在山林里,期间,他们捉到了一条蛇,另外只吃了些野果,等到天快黑时,他们终于动身了。
顺着来路,两人一前一后隔着十几米,一路摸到了山崖下。
两人屏息倾听,上面早没了声响。
他们沿着崖壁,从侧面爬上山。
约莫过了半小时,两人到了顶上,此时上面天也将近黑了,只隐隐能看见远处山崖边的院子。
尉临云走在前面,一路猫着腰,待走到离院墙不到三十米,忽地听见一阵人声。他停下脚步,静声倾听。
“严老兄,你说那两个小子到底活着没。”
“估计没死也是个重伤。”
“那你说蒋老爷为什么还要叫我们在这里守着啊,你说那两人真要是回来我们不也挡不住吗?”
“哼哼哼,你以为他是叫你来杀他们两个的吗?你忘记他叫我们五天后没有看到他们就回去吗?”
“是啊,这有什么不对。”
“你想,我们肯定打不过那两人,他们要是没有回来,我们就能活着回去,要是他们回来了,我们也就没命了。”
“啊,那这和我们在这守着有什么关系啊?”
“你他妈傻啊,这都没听明白。也就是说,他们要是死了或者没回来,我们就能回去亲口说。要是他们回来报复,我们五天后就回不去,但蒋忠还是知道了。”
“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哎,我们有两个办法。这一呢,就是在这等着,赌他们死了或者不回来报复。”
“那二呢,我看他们那个样子不像要善罢甘休,特别是那个叫什么尉临云的,那双眼睛好吓人。”
“你啊你,跟了蒋忠这么久了还是这幅模样,在这江湖上你不狠一点、勇敢一点怎么能活下去。第二个,我们直接跑了算了……”
尉临云算是听明白了,这蒋忠可是好算计,丝毫不在意自己手底下的人。他转头看着身边的王灵养,轻声说:“我们待会把他两个先擒住。”
尉临云摸索到院门,往里看去,只见两个人影正坐在院内石凳上,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他一个健步冲出,长枪瞬间抵在一人脑前,那人一个激灵,一动不敢动。
另一个人站起来,拔腿便跑,却被院墙上跳下的王灵养拦住去路,他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口里喊到:“大哥大姐饶了小的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岁小孩,他们不能没……”
“你再喊我就一刀砍了你。”王灵养冰冷的话语落下,那人再不敢吭声。
见一切都安静下来,尉临云开口道:“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活路,只要你两个乖乖按我说的做。”
“行行行,大哥你说什么我们都照做。”
“你们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要你们五日之后回镇上告诉蒋忠,我们没有回来。若你们两个谁敢跑或者敢乱说……哼哼。”
“好好好,我们按你说的做就是。”
后面几天,两人就都在镇子玉院子间奔走,一边打听蒋忠的消息,一边把那两人看住。
直到五日后,那两个蒋忠的手下说要回去报告蒋忠。
他们伪装一番,同样混进镇里,在亲眼看见那两人进入蒋忠的大宅后,他们就一直蹲守在周围。
但蒋忠大宅内却忽地走出四五辆马车与十几个带着武器的军士,一溜烟往镇外赶。
在暗中观察的尉临云一惊,心想,多半是那两个蒋忠手下泄露了他们的消息。不多时,那两个人也走出来了,急急忙忙就往外走。
尉临云一闪而出,用手把一人嘴捂住,拖到巷子里来。旁边王灵养也把另一人拖了过来。
尉临云抽出腰间匕首,一把抵在那人脖颈,又放开捂住他嘴的手,低声说道:“你是不是把我们的事都告诉蒋忠了?”
那人吓得浑身颤抖,急忙说:“好汉且慢,我们没有把你们的事告诉蒋……蒋忠,我们都是说没有看见你们回来。”
“那他为什么现在这么急着要走?”
“这个他说了,他说他要带着那本武经和钱财去东京,投奔蔡京义子梁中书去,叫我们这些人继续看管镇子。其他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好汉饶了小的吧。”
尉临云看一眼王灵养,递一个眼神,随后一刀割断了那人的脖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旁边,王灵养同样杀了另一人。
尉临云放下尸体,对着王灵养说:“既然蒋忠带着人马去东京投靠梁中书,料他在山路走不快,我们就先把他留在镇上的手下都杀了,然后再去追他。”
王灵养点头,和尉临云又悄悄隐藏身形往镇子边走。
他们现在要先把镇上落单的人杀了,一点点削弱掉留守军士的实力,最后冲进蒋忠宅院,杀掉剩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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