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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2025/12/13 01:24 / 407 / 55 /
【小说】永宁事记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2/13 04:46:31

26.事发
  陆贞柔抱着匣子,惴惴不安地看向急躁的宁回。
  床上的少女气色观之极好,唇如朱脂饱满红润,眼底似乎有些疑惑不解,一眨一眨的样子像极了盈盈春水荡起的涟漪。
  宁回仍不放心,他的指尖强势地搭上她的腕脉,少年人的指腹温热,二者相触没有隔开衣袖,反而就这么搭在她的腕子上。
  肌肤相亲的瞬间,宁回强压下心底的涟漪,仔细倾听起来:少女脉搏的强劲有力,节律平稳,分明是气血充盈的脉象,只是—— 宁回在切脉的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向来温和的桃花眼里隐隐汇聚着成片的乌云,宁回深深地吐息几轮,强撑着诊断道:“精力过剩,阴虚火旺,应要……节·制·房·事。”
  后面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来。
  陆贞柔心虚地别过眼。
  宁回不给她躲避的机会,他几乎是身体要覆压上来似的,紧紧盯着陆贞柔几乎快埋进被子里的脸,有些失态地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是李旌之对不对?”
  “就是……那样。”陆贞柔含糊应道。
  除了插进去以外,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听闻她的回答,宁回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掰过她的头,两双眼睛被迫对视着,说道:“你才几岁?!”
  陆贞柔不想与他纠缠这个问题,只得说道:“我自己可以擦药,或者你帮我也行。”
  觉察到话里话外的无所谓,宁回僵着身子,心中满是对李旌之的恼怒,甚至开始回想大夏律法中关于奸淫的相关条例。
  然而李府势庞大,陆贞柔又是人家买下的奴婢,于情于理于法都轮不到他来管。
  贵族子弟奸淫丫鬟媳妇固然是一大恶事,但陆贞柔与李旌之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关系。
  气急攻心之下,宁回心中尽是对自己无能的痛恨,又连带着怨上几分陆贞柔——既生气她的迫不得已,又怜惜她的无可奈何。
  对于她与李旌之的亲密,心里还隐隐带着几分妒意,百感交集下,宁回心底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便脱口而出,道:“陆姑娘喊我上药,是把我当姘夫使了吗?”
  姘夫?
  不不不,你搞错了,李旌之才是小三。
  陆贞柔想也不想地为自己辩解,她伸手抓住宁回的衣袖,言辞恳切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呀?我是跟你先一起的,论先来后到,你是我的正牌男友,李旌之只是小三呀!”
  虽然听不太明白正牌与小三是什么意思,但宁回模糊地知道陆贞柔的意思本是他俩才是一对,只不过李旌之横插一脚,实在可恶。
  听见此番回答,宁回先是一喜,随后又生出十分羞愧,想来是因她年纪太小,对于男女情爱之事尚且如稚子懵懂。
  眼下陆贞柔对他有好感,也只不过是因为李旌之做得实在过分的缘故,他纵然对陆贞柔有十分的好感,但不可如李旌之一般,行逾矩逼迫之事。
  故而,想清楚关窍的宁回语重心长地回绝道:“你还太小,不知男女情爱错综复杂,纵使因李……府的事,但也不能为此枉认旁人是好人。”
  他说倒此处,因为几分荒唐的私心而顿了顿,不自觉地放软了声音,说道:“这种事情,好歹等你及笄再说,到时我一定上门求娶。”
  陆贞柔细细品了品男友话里的意思,大概是觉得眼下年纪太小,暂时不想跟她复合相认,等大了再直接结婚?
  在宁回颇有人样的道德观念衬托下,再这么一瞧李旌之的品德真是……初具人形。
  但是不行,陆贞柔还指望从李府脱身后,再拿宁回做跳板。
  说白了,宁回也是一个处于封建的男人,他虽然是受过现代教育,但谁能放弃随意占据的男性特权呢?
  君子不偷盗的情况随处可见,但男人放弃特权的事情,几千年来简直闻所未闻。
  陆贞柔可不敢赌一段随处可变的关系里的男人永远坚贞,她也不想在如此平庸世情的关系里耗尽自己。
  但话又说回来,作为回春堂的少东家,宁家虽然不算家大业大,但也算颇有口碑,又加上俩人还有过那么一层关系,陆贞柔离开李府后还打算赚点【知名度】抽卡,岂能任由宁回划清界限?!
  只是眼下她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拿出手。
  陆贞柔神色微微一凝,心一横,想道:反正她早拿过宁回的处男身了,眼下再熟悉一下也不是不行。
  思绪转圜间,陆贞柔再次抬起眼时,面上一派天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宁回能帮我擦药吗?”
  一句话点得宁回面红耳赤、丢盔弃甲似的羞道:“绝不……”他见陆贞柔眼睛含泪,渐渐改了口:“行。”
  陆贞柔心绪如冰雪般冷然,眼睛里盛着一汪醉人的潋滟,她拉着宁回的手,像是对待李旌之一样,拉着他的手指娇怯地勾上裙间的穗子。
  刹那,宁回那双能够分辨药草克重的手开始颤抖,他想要抵抗,想要拒绝,想要义正言辞呵斥她。
  但一切都拗不过那只柔软的手,宁回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解开了陆贞柔的罗裙。
  青涩的胴体上是淡淡的、暧昧的痕迹。
  这不是一个女人的身体,这些痕迹也不该出现在一个女孩的身上。
  他也本不该有欲望,可是这一刻,宁回闭上了眼,脑海里全是属于陆贞柔的,从六岁初见时,再到二十二岁时的脸。
  宁回几乎是被巨大的羞耻裹挟着——硬了。
  见宁回逃避似的闭上眼,陆贞柔好奇地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特别之处,也不觉得如何的诱人。
  还未发育的胸部,像是荷叶尖角一样稚嫩。
  下体因为李旌之的狎昵而带着一片淡淡的粉红,两瓣腻脂之间凸出一颗湿漉漉的、带着水光的蕊珠,鼓鼓囊囊的私处反而因探出的蕊珠而微微凹陷下去。
  生来赤裸一样美好的、青涩的身体。
  这也能硬?
  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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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2/13 04:55:58

27.轻蔑
  从宁回近乎狼狈的脸上,陆贞柔看见了属于男友的情欲,几乎让她立刻想起熟悉的男友。
  但也因为这份熟悉与亲近,陆贞柔不可避免地流露出几分属于本性的轻蔑。
  在小心翼翼、低眉顺眼的丫鬟生涯的六年下,仿佛还藏着更深处的自我。
  国公府大少爷的贵妾?杏林宁少东家的少夫人?
  她不稀罕!
  因为陆贞柔在哪里都是陆贞柔,她在哪里都会极力让自己过得更好。
  出身微贱的丫鬟就不能心比天高吗?腹内草莽、只余皮肉的女人就不能心高气傲吗?
  往日里伏低做小尚且能换所谓的锦衣玉食。
  可是在宁回面前,在她无比熟悉的男友面前,陆贞柔自觉没有吃苦的必要。
  眼下,情形与往常截然不同,本该是羞怯于身体裸露的陆贞柔,因为过于熟悉宁回而变得坦然无比,她甚至还把腿敞开,让自己更舒服点。
  她想享受这场即将到来的性事。
  而本是恬静镇定的宁回,因为生理的冲动而变得羞耻。
  宁回几乎是目不转睛,将注意力放在陆贞柔的身体上,随着她敞开腿的动作,一瞬间的羞耻心快将他溺毙,同时宁回的瞳孔兴奋地放大,身体本能像是冲破廉耻似的微微颤抖起来。
  在这一刻、在这一间房里,在十七岁的宁回身上,男人胜过了医者。
  “宁回。”
  她不知何时躺在宁回的怀中,伏在十七岁的宁回胸膛处,食指勾着他垂落在胸口的黑发,一小缕黑色的长发盘旋纠缠在她的食指上,想是要勒进鲜红细小的血管里。
  陆贞柔伸出手指,黑发随着她的动作在宁回俊秀的眉间轻轻擦过。
  见他因为细微的痒麻蹙起眉,躺在怀中的陆贞柔语气温柔令人心颤,唤道:“我这里好涨,宁回可以帮我揉一揉吗?”
  “……好。”
  宁回努力地保持镇定,沾着药膏的指尖细细地涂抹荷角一样的乳肉。
  沾着药膏的指尖微凉,落在温热的乳肉上,揉开的膏子像是黏腻银亮的……阳精一样。
  他垂着眸子,不敢看陆贞柔饶有兴味的表情,入眼是带些薄红的乳肉,像嫩笋一样,笋尖处晕染了一小块的绯红,乳肉周边围了一圈的牙印,似乎是被舔舐得有些破皮,乳肉两侧还有尖锐利器弄出来的红肿划痕。
  宁回看得眼热,连素日被教导的端正自持都忘了个干净,不由得想道:陆姑娘此处的肌肤竟比腕子更加娇嫩一些。
  似是觉察这番想法极为羞人,宁回的眼睫颤了颤,说道:“脉象浮盛而濡,气血充盈于胸腹,此乃自然生长之象。”
  “按压足阳明胃经的腧穴,稍以刺激乳下肋间隙,自下而上轻推片刻,助气血循行,便可使脏腑气血归于胸腹,缓解胀痛的症状。”亦能……乳房渐丰。
  宁回微不可察地用手按了按乳肉,整个人克制又努力,用极为镇静的声音生硬地说着从未试验过的医术,只是后面几个字实在是难以启齿。
  原本默然不语的陆贞柔被宁回弄得实在是舒服极了,她轻轻地叫了一声,窝在宁回怀中的身体忍不住蹭了蹭,也不管宁回本就僵硬的身子变得更加难熬,催促道:“快点。”
  爽完还得去存银子呢!
  乳房已经擦完药了,接下来便是……那处。
  听见陆贞柔的催促,宁回的脸又是一热,手指不自觉地深挖了一些药膏。
  原本配着药膏罐子使的银勺不知道是被化开了,还是被扔哪了。
  他正欲探眼去瞧那不可说的私密之地,目光才刚落在陆贞柔身上时,见她因情事而双颊薄红可爱,头发松松垮垮地落下一缕,连头上戴的蜻蜓发簪也虚虚滑落了一截簪身下来。
  宁回怔了一瞬,这一瞬间仿佛浑身情欲被抽离了一样,他像是无比熟悉、又满是爱怜地伸出手,替她挽好垂落头发,再将滑落蜻蜓发簪扶正,做完这一切,他想道:“明明人都二十岁了,怎么老是这样丢三落四的,我若是说她一句,她定然要蛮横不讲理地顶撞十句。”
  想完,他又是一怔:怎么?好像自己无比熟悉她以后是什么样似的。
  宁回只觉得荒谬,他竟然会回味、会遗憾,回味二十岁的笑容,遗憾自己没见过她十二岁时天真烂漫的样子。
  但问题是——现在的陆姑娘可不是十二岁么!
  就在宁回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之时,陆贞柔已经隐隐有些不耐烦了:她还得回李府继续上班呢。
  留给她的摸鱼时间不多了。
  深感时间紧急的陆贞柔一把抓过宁回的手腕,拖着少年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就往一片薄粉的滑腻之处探去。
  宁回被她的胆大妄为惊得一颗心要跳出来似的,忍不住带着几分羞赧与惊慌,说道:“陆姑娘、我、我、来。”
  这语气倒不像是他给陆贞柔上药,倒像是陆贞柔强了他似的。
  陆贞柔见他反抗激烈,一时不察被他挣开了手,便没生好气地说道:“快点!”
  这已是她第二次催促。
  宁回知晓她已经不耐,心里头紧张起来。
  他别开脸,屏息凝神,照着一眼记忆中的去处,轻轻将手指点了上去,在指尖触碰的瞬间,温热、湿润的触感随着手指一路爬到脸上。
  宁回隐隐觉得鼻下无端地生出一种狼狈,他无措地看向陆贞柔。
  幽州城里,向来镇定的小宁大夫此刻却微微睁大了眼,指尖的触感像是叶片上温热的露珠,但远比露珠娇气温热。
  又像是他在写字时晕开一小片湿痕,但陆姑娘此处更加馥郁香甜,让他忍不住捏了捏。
  宁回手上的药膏清凉,见效很快,陆贞柔舒服地叫了起来。
  听见她的声音,宁回此刻竟有些丢盔弃甲似的慌乱无措,一张俊脸更是彻耳红似的熟透,一股血气往脸冲,耳尖处红得快要渗出血来,另一股血气往胯下奔去,孽根硬得有些发疼。
  但陆贞柔已经不管他了。
  这个没良心的少女觉得自己爽够了,被李旌之弄出来的难言之处也涂好药膏,便一把推开宁回,看也不看床上被她濡湿的狼藉之处。
  只顾自己熟练地快速系好裙子,陆贞柔头也没抬地催促道:“等会儿你再额外带上一些药,安排人带着李府的车去里坊的门口等我们,我跟你先去一趟里坊的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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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2/13 05:09:26

28.出身
  大夏有数支官家票号,遍布十四州一京,幽州城的钱庄位于城东里坊。
  与达官显贵聚集的平坊不同。
  里坊属于平民百姓、游商乐伎、优伶庙祝,是整座幽州城的繁荣之所,因此鱼龙混杂,时不时会有些杂耍卖艺赚吆喝,颇有生活气息。
  与幽闭宁静的李府相比,陆贞柔更喜欢热热闹闹的地方,只是李府对于丫鬟管理严格,不能像一道门住着的侍卫随从一样,能够随意出去玩耍。
  陆贞柔以“回春堂缺少药草,小宁大夫去里坊再买药”为借口,上了宁家的马车,并让李府车夫先一步去里坊门前接药草等货物。
  借着坊内的建筑遮掩,陆贞柔与宁回分开行动,让宁回迅速办好搪塞李府的药草与陆贞柔所需的银票。
  现在,站在里坊街道头的陆贞柔颇为不舍地摸了摸手心握着的一个粗糙泥偶。
  这泥偶是一只兔子样式,因为过于粗糙的做工,使得兔子面目可憎,兔毛如猪钢鬃一样根根直立,兔身如同搓圆的馒头,以至于有了些别样的趣味。
  在商贩殷切的目光下,陆贞柔讪讪一笑,不得不放下丑得别致的泥偶。
  陆贞柔心里直叹气:这次能够出门是临时起意,更是机不可失,她不想做多余的事情,以免招致李府的盘问——哪怕这事能够让她开心一些。
  见眼前标志可人的小姑娘放下自己的得意作品,商贩大失所望。
  正当陆贞柔以为商贩要说什么挽留客人之类的话,哪知道这商贩说:“小姑娘是在等什么人吗?这城中有许多拍花子,你若是离了大人,便在我这里歇一歇,不要随意跟别人走。”
  陆贞柔不做解释,只说道:“谢谢大娘。”
  见她软硬不吃,商贩只得低头继续搓着那丑的别致的兔子。
  宁回的动作很快,不过片刻便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里坊街头,接着药包的遮掩,他偷偷将银票塞进陆贞柔袖中。
  银票是钱庄账房手写防伪,加上诸多印记,但没有署陆贞柔的名,只因是宁回办的,若来日陆贞柔想要再取钱,就必须再去同一家置办的钱庄内取出银子。
  陆贞柔摸了摸袖子里那张薄薄的纸,心满意足的带着宁回以及一大批药草上了李府的车。
  搓完兔子的商贩抬头正巧见两人上车的背影,懊恼道:“可惜了,怎得我就忘记问了那小郎君‘是否要给你家娘子买下这泥偶?’——怎得我就不能做成这生意?”
  烈日当空横跨过晌午,李府依旧幽深清凉。
  陆贞柔带着两车药材、一位小宁大夫满载而归。
  为了避嫌,两人分别座上各自马车,这让宁回长松了一口气:他还没从床笫欢愉中回过神来,便被陆贞柔熟练地支使着做了许多不明不白的事。
  比如,给她换银票,按照她的吩咐买了许多必须临时处理的新鲜药材。
  纵使宁回一路上满是疑问,这条路终究是进了李府侧门,验过腰牌后,两辆车停在了一道门后。
  按照陆贞柔的经验,眼下正是众人午休的时候,然而站在这一道门前,仍然能够听见二道门后的大院热闹非凡。
  “看来没生什么事端。”陆贞柔心下一松。
  陆贞柔带着宁回先进了二道门,发现原先树下吵架的小丫鬟们都已经散去。
  这时,一个小厮过来与陆贞柔打招呼,见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心想:“这便是猴儿哥说的大夫了”,于是问道:“是小宁大夫吗?”
  宁回先是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陆贞柔,才颔首道:“是我。”
  小厮喜出望外,伸手往陆贞柔与宁回中间一拦,对着宁回说道:“可算把您盼来了,好多军爷受了皮外伤正等着您呢!来,这边请——”
  陆贞柔见宁回无可奈何地被拉走,略一顿了顿,抬脚便往二道门后的下人茶水房里头去,打算找小丫鬟们问问情况。
  只是陆贞柔的左脚刚一迈进大门,屏风后便有一道声音喊道:“副小姐可算来了,来劝劝你的红玉姐姐。”
  定睛一瞧,原来是夫人身边伺候的香晴、厨房里干事的香雨两个大丫鬟,并着一群小丫鬟围着红玉劝道。
  中间的红玉不语,只顾一昧地垂着泪。
  厨房办事的香雨素来心直口快,陆贞柔“副小姐”的名号便是出自她的口中。
  只见香雨便劝道:“红玉,咱们在这府里一起共事了十多年,不说姐妹情深,到底是有几分情面的。那我便要来问你一句——”
  “这天下的男人是死绝了不成?”
  此话一出,李府众丫鬟忍不住心惊香雨的大胆,要知道外头的大院里可还有百十个男人呢!
  只听爽利的香雨继续道:“你是没见着今儿来了多少个男人?还是脑子犯浑了不会数数?骁勇军中虽比不上世子金尊玉贵,可相貌堂堂、年轻力壮的也不少,你何必痴心着世子不放,他儿子都这么大了,而你还这么年轻。”
  更令人想不到香雨竟敢妄议世子,戳破红玉私事。
  小丫鬟们眼巴巴地看向红玉,眼里带着几分同情、恍然,还有看热闹的情绪。
  一听“世子”,红玉脸色一动,拭泪的动作也停下来,满是泪痕的脸蛋流露出几分被人戳破心事的尴尬与无奈:“我说了,与世子爷不相干。”
  香晴更想不明白,纳罕道:“那你为什么不挑那个小将?他家中并无父母需要你侍奉,相貌端正,又极中意你,想来……”
  红玉打断道:“他眼下很好,可以后呢?若是再有了美娇娘,姑奶奶我被卖走都算是好去处了,话又说回眼下——”
  “我不过是担忧咱们奴籍的事,不管以后找将军还是世子,卖不卖不都是他们一句话的事?当今圣人的母亲还进了宫呢,不也差点被废妃指给太监?咱们跟个孤魂野鬼似的,也没个去处,赖在李府好歹吃穿都有。”说道后面,红玉语气又复哽咽起来。
  “奴籍”两个字一说出口,众女不由得黯然。
  历朝历代对平民百姓十分严苛,不仅根据出身将其分为三六九等,更有良贱之别的籍贯区别。
  只不过如今大夏繁荣昌盛,圣人有心改革,因此除了奴籍以外,民间如今也不讲究这么良贱区别,更无不可通婚这一说。
  但……说到底,红玉她们还是奴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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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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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2/13 05:17:37

29.计谋
  在大夏的籍贯制度下,只有奴籍,无论男女皆为他人私产,可随意买卖。
  商人在良贱之外,只因皇商是为当今圣上所敕封的光禄大夫,掌管皇帝的钱袋,天下商人皆要孝敬皇帝,但也受到极大的管制。
  在诸多籍贯之中,这第一等的籍贯唯有军户,军户者不受条条框框的影响,这是大夏为了开国之臣特赦的东西。
  入军户者不仅可以免去为朝廷耕种、织造的辛劳,连后代白身更是等于七品官吏,享田地、免税以及一妻一妾的齐人之福。
  这也使得军户非权贵不入,长此以往,竟形成了权贵世家的蠹虫聚集之所。
  平民中常有歌谣传颂:“一样日月两样天:谁家埋骨边关前,目不识丁问书信,哪家军户居帝京,力不缚鸡无长缨?”
  话又说回来,别的户籍需要房子、土地或父母,然而奴籍者通常并无来处,也无去处,只得被人养大了,便要终身劳累。
  也有些狠心的父母有意将孩子登记成奴籍,养得大一些,便能更好地买卖,为家里换上两笔碎银。
  此为奴籍之贻害无穷,当今圣人对此深恶痛绝——只因太后便是因奴籍而被送入宫侍奉前朝废妃的出身。
  然而对于权贵人家来说,奴籍比良籍好使得多,毕竟或打死或发卖,官府并不追究,言官也无法问责。
  碍于世家大族个个都蓄养上那么一堆奴仆,因此,当今圣上不得不采取怀柔鼓励的方式,令世家放人。
  陆贞柔听了半天官司,见众人黯然神伤,心想这奴籍也不是个好东西,便出声道:“两个月后,便是旌之少爷的十五岁生日,他又赶巧生在重阳后,而今年世子爷或许会回国公府住一段时间,这事需要在此之前办妥,以防万一世子爷留我们看房子,眼下我倒是有个主意,只是有些事,需要各位姐妹们齐心协力……”
  在座的丫鬟之中,只有陆贞柔已不是奴籍,只能被雇佣,根据世子书房内摆着的《大夏律例》明确规定:若是良籍签下契书,自然能够比奴籍多得一份月钱,不可被随意发卖,但应要根据契书年限决定何时恢复自由。
  陆贞柔不知道的是:那对卖掉她的农户夫妻签下的契书里头写得是什么内容。
  她只能想道:“得拿到契书才行。”
  幸好良籍的契书属于雇佣双方的私事,除非其中一方带着契书及诉状告上公堂,不然不用去官府报备,少了走流程的麻烦,不像奴籍一样,契书定死,终身操之在他人手。
  陆贞柔只需要拿到李府的契书后自行销毁便可。
  因此,按理来说、按利来说,她应该装作没听见就是,或是心思再大胆一些,向薛夫人告发几个丫鬟不安分的心思,换取一些赏赐。
  只要媚强媚权,阿谀府邸主人,极力奉承贵族,她就能在这李府之中,仗着李旌之的宠爱,好好的安身立命。
  但把丫鬟奴婢的路堵死,于她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说得好像眼下的陆贞柔不是可以被随意责骂的丫鬟奴婢一样。
  一旦被李旌之厌弃,她的下场未必比红玉几个好多少。
  李府能销她的奴籍,焉知不能把她打回奴籍?
  所以——何必去跟李府告发红玉几人的心思?
  不如顺水推舟,试一试计谋,若是解了在座丫鬟的奴籍,让李府放红玉香晴几个出去。
  长此以往,放人成其惯例,也方便她以后拿到卖身的契书不是?
  陆贞柔的心胸并非旁人可理解,众人只当她也急着为自己销去奴籍,不知是为以后的自由铺路。
  香雨听完她的一番话,拉过陆贞柔的手,笑道:“是了,副小姐真如戏文里所说的什么‘女中诸葛’,没枉费这六年以来,我在小厨房天天烧柴,为你多加两盅牛乳,原本我还以为你就是个想当姨太太的心,瞧不起我们这些奴婢。”
  听见“姨太太”三个字,红玉擦着脸的动作一顿,众人都未发现这个插曲,反而顺着香雨的话,说说笑笑地闹了起来。
  茶安啧啧称奇:“什么姨太太啊,不也是奴婢吗?我们璧月这样的相貌人品,离了那个少爷,出去以后,入宫做皇后都使得,到时候我拿璧月的这副耳坠子当信物,让我当宰相夫人,我嫁给谁,谁就是宰相。”
  话一说完,茶安还摇了摇头,故意显摆起从陆贞柔手里拿到的坠子。
  茶安在家时便常年下地做活,肌肤是小麦色,配着红的相思子、黄色的赤金,显得别有活力。她住家时,隔壁还住着一位不用劳作、只需努力读书的秀才。因此茶安时常羡慕,发自内心地认为:这读书读到顶的“宰相”是极其享福的一种人。
  偏偏这样的茶安却不入薛夫人的眼,被打发去了世子的书房做事。
  而荧光皮肤白皙、容貌秀丽,又因言辞爽利,十分得薛夫人喜爱。
  她与茶安因刚刚之事不太对付,因此头也不抬地反驳道:“皇后她才不要哩,宰相也不要你,你都不识字哩。”
  “你!”茶安一想也是,毕竟刚刚的口气说得太大,话又收不回来,但她对荧光极不服气,只得嘟囔道,“哼,总不过是想当皇帝吧。”
  见氛围松快起来,陆贞柔摇了摇头,忽视了荧光与茶安的呛声,对着香雨故作叹气道:“什么诸葛,我不认识,是‘男中璧月’吗?”
  众人笑作一团:“好不害臊。”
  红玉擦尽眼泪,握着陆贞柔的手说道:“若是事成,那什么猪啊狗啊猫的,便是叫‘馕中璧月’‘饼中璧月’又如何,横竖我们也不认得它们,只认得你,你要是喜欢,以后月饼改成猪肉馅的又何妨?”
  等到酒尽人散,天色渐深。
  三道门后,香晴轻手轻脚地为薛夫人拆卸钗环。
  薛夫人因儿子得了两位将军的夸赞,自觉面上有光,心情十分愉快,见身边香晴办事妥帖,眉眼秀美,还是跟了她许多年的老人,因而说道:“香晴,你们几个姐妹有什么中意的没有?你家世子爷还有几分情面,你若是有心好的,只需说上名字,我做主替你保媒。”
  香晴记得陆贞柔的叮嘱,笑道:“我就跟在薛夫人身边,跟姐妹们一起热热闹闹的,干嘛还去跟着粗人过日子呢!”
  薛夫人不疑有他,宽慰地说道:“好孩子,你有这个心我知道的,只是别的丫鬟们年岁大了,心思浮躁,不如早早平平安安嫁人生子,顺顺遂遂的过日子,以免别人说我们家苛待下人,竟还禁着这么大的丫鬟不放。”
  香晴道:“夫人的心我是知道的,我自六岁被卖到府上,夫人对我关怀备至,从不责骂。”
  说到这,香晴想起自己奴籍,不由得黯然神伤,哽咽道:“哪怕幽州遥远我也是跟着夫人来到这,心中其实早已把这儿当作我家,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也知晓自己迟早嫁人,只是寻常女子求个好夫君也就罢了。”
  “想来是我过于贪心,希望我的丈夫能够像寻常人家孝顺泰山一样好好地对咱们李府,要照顾两位少爷如我的幼弟一般。我虽是个妇道人家,但也知晓北羌就住在关外,刀剑无眼,指不定哪天便要……要几个衷心的下属鞍前马后,只需对李府衷心,无论他是好的、孬的、横的、蛮的,我也都认了。”
  见薛夫人眉头紧皱,香晴自知失言,跪下请罪道:“这些都是奴婢的胡言乱语,奴的微言轻之义,夫人莫往心里去,两位少爷定然平平安安,安享富贵荣华。”
  薛夫人把香晴扶起来,说道:“好孩子,难为你想得周到,是我忘了这一遭,想来是这几年过于太平安逸……竟忘了出发时,我还骂那杀千刀的李鹤年,让我带着三岁的旗之来到这儿……”
  说道后头,薛夫人想起两位将军对李旌之的赞赏,所有情绪尽数转喜为悲,与香氢抱头痛哭,齐齐哽咽道:“你说这男人眼里只有建功立业,拖着我受累也就罢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拿他没法,可他心里哪能没有我儿子的平安?”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2/13 05:30:49

30.羞人
  当夜,李世子宿在二道门正房,与同袍彻夜长谈,然而后院里时常传来女人的轻声交谈。
  荧光与青虹在外间,收拾着李旗之乱扔的玩具,都是些双陆、博戏之类的,李旗之一跨进门,见她们忙活,顿时技痒道:“今儿我都一天没玩了,快,拿出来。”
  窗外月光静悄悄地照在鲜花上,月牙弧的花瓣向下弯曲,叶尖垂着一点露珠,圆滚滚的露珠倒映着李世子所住的院里。
  陆贞柔望着窗台的花与月,心里估着李旌之回来的动静。
  由天赋【耳聪目明】合成而来的综合天赋【眼疾手快(紫)】,让陆贞柔轻而易举地捕捉到李旌之的脚步声。
  见时机来临,陆贞柔收回目光,扯开罗裙,披上李旌之的衣物,迅速钻进被褥里,懒散地歪靠在软枕上。
  李旌之背着手跨过门口,见陆贞柔靠在榻上,衣服松松垮垮地盖着。
  他一把将陆贞柔拦到怀里,那长袍便滑了下来。
  年轻气盛的李旌之盯着雪白的肩头看了许久,见她垂盼间如生光华,半阖的眼睛还含着水光似的看着自己,顿时心头一热。
  不知怎么就从后头变出一壶酒,李旌之献宝似的捧上,哑着嗓子说:“今日父亲赏了我一壶酒,你也来吃吃。”
  陆贞柔有意与他调情,自然是半裸着身子趴在他的怀里,一双眼睛微微闭起,翕张着唇,娇痴地晃晃脑袋,示意李旌之将酒喂给她。
  李旌之喉头滚动,仰头豪饮一大口,沾着酒液的唇与她相接触的瞬间,身体变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他吻得实在青涩又很粗笨,伸进去的舌尖像是被陆贞柔逗狗似的玩弄,不得不围着她团团转。
  陆贞柔不紧不慢地含弄着李旌之的唇舌,甚至趁他火急火燎的时候,仔仔细细地品尝了一下,心想:这儿的烈酒难酿,李旌之得到的这壶酒,只是低度数的糯米酒。
  即便度数不高,但等到两人唇齿分开时,陆贞柔与李旌之的脸颊均烧得通红,像是都喝醉了一般。
  李旌之的衣带被扯开,他低笑几声,顺着搂着陆贞柔滚入被褥中。
  两人在一个被窝里亲个没完。
  脸上酡红一片的李旌之急促地耸动腰身,尚且稚嫩青涩的阳物擦着陆贞柔的大腿,竟把她弄得有些难受起来,下面也好像跟着湿透了似的。请记住网址不迷路biq uw eb.c o m 见陆贞柔在身下不断地摆腰配合,荷角似的乳尖蹭着自己的胸膛,李旌之一口含着她的耳尖,腰臀向前一挺,惊得陆贞柔娇喘出声。
  他仿佛得逞似的一笑,喘着粗气问道:“下下个月便是我的生辰,卿卿给我准备了什么。”
  陆贞柔侧过脑袋,面颊如春风醉人,身体轻轻地颤着,眄着他的同时,像只猫儿一样难耐地喘道:“我、我这儿什么东西是你没有的——”
  “那你陪我……”他压低了声音,静悄悄地在陆贞柔耳边说了几个字。
  陆贞柔被羞得脸颊如血似的通红,她轻轻哼了一句,等到李旌之急着伸手往下揉去的时候,这才娇声应了个“好”字。
  不就是性事么。
  既然抽卡器给了她这样的天赋,如果她不好好使用,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陆贞柔如今只是面子上过不去,仍然带几分羞涩,但心里实则坦然清楚得很,甚至颇有些无赖地想道:“别说只是让李旌之明儿晚起,再过几年,只要我想,他一天都别想起床。”
  等到两人情事尽兴,李旌之照例搂着陆贞柔说着悄悄话。
  不过这几天的李旌之胆子愈发地大,如今他的亲爹并着两位将军还宿在二道门里,他却敢时不时地摸摸陆贞柔的乳儿,揉揉她肥嘟嘟的蚌肉。
  少年人下手没轻没重地乱揉一气,加之陆贞柔实在敏感,忍不住细细地叫出声,连下面也被他揉得如溪流一样潺潺不休,不仅沾湿了两人的腿间,还顺着大腿弧度打湿了身下垫着的床单。
  李旌之抽出满是爱液粘稠的手掌,放鼻下嗅了嗅,见陆贞柔含羞带怯的样子,又故意伸出舌尖舔了舔,弄得陆贞柔脸色愈发的红,看得他心头火热。
  他忍不住出言戏弄道:“副小姐怎么还把床上搞得一团糟,怕不是院里的下人都知道我这儿的事——房里有个狐媚子,怪不得每日都要更换湿漉漉的床单。”
  陆贞柔有心配合,故作出一副柳眉倒竖,似嗔还怒地说道:“旌之少爷金尊玉贵,是嫌我来了?”
  李旌之笑道:“不敢,这大夏谁不知道李府副小姐的厉害。”说完,便捏着她的乳尖,长年累月持枪的指尖磨了一层薄茧,当其擦过娇嫩的乳儿,诱得陆贞柔身体酥麻,叫声里掺了美酒似的愈发妩媚醉人。
  正处于气血方刚的李旌之哪有忍得住这种诱惑,当即便又搂住陆贞柔,硬着长鞭不断抽动少女的腿心。
  “好贞柔,今晚我怕是死你身上了——”
  陆贞柔一条腿如攀蛇似的搭在李旌之劲瘦的腰身上,尚且稚嫩的花穴翕动着半流出水,打湿了身上少年人尚且青涩的硬挺肉鞭,她一边喘息着,一边与李旌之对视。
  听闻他这话,陆贞柔回以一笑,笑容妩媚摄魂夺魄,眼底映着情欲高燃的面孔,娇娇地说道:“好呀……”像极了话本子里专门吸男人阳气的鬼魅妖精。
  一个眼底水光潋滟迷离,一个眼底幽深欲火高炽,两人竟不约而同地想道:“要不是见他/她岁数尚小,今晚便要办了他/她。”
  两人一直胡闹到夜深才双双睡去。  到次日天亮,已经是卯时七刻(早上6:45)。
  李旌之睁开眼,入眼便是陆贞柔埋在他的怀中,腰肢轻轻摇摆,柔软的大腿还不自觉地夹弄着晨勃的小旌之,唇齿间还不自觉地泄着羞人的吟哦。
  “一大早就……”李旌之被她弄得又难受又爽,他没去细想外头已经天光大亮,只得抱着陆贞柔又开始行那男女情事。
  一滴汗砸在陆贞柔的胸前,像是要把人烫伤似的,少女一睁开眼,便是往日同床共枕之人正抱着自己做起羞人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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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2/13 05:33:42

31.戒酒
  陆贞柔的身体瞬间被臊得一层瑰丽的粉,她气得推了推李旌之,见李旌之愈发来劲,甚至压着她的臀开始射精。
  感受到腿间湿润粘稠,陆贞柔登时霞飞双颊,委屈说道:“旌之大少爷好没道理,竟拉我这个小小婢女行这等白日宣淫之事。”说完,少女目光盈盈,竟要落下泪似的。
  等小旌之冷下来,李旌之的头脑亦渐渐开始清醒,他见陆贞柔含泪诉控的样子,心下瞬间软成一团,想也不想便拉进怀里哄着。
  哄了半天,又是求饶讨好,又是低声下气认错,陆贞柔这才渐渐止住哭声。
  这时,李旌之放心地掀了被子准备起床。
  哪知两人的身体一暴露在空气中,李旌之往床上一瞧——少女侧跪于床榻之上,双腿随姿态自然敞开,双膝微微错开,小腿与脚踝纤瘦精巧,大腿线条柔和还印着他留下的指痕。
  见李旌之看来,因剧烈情事而脸颊尚在绯红的陆贞柔十分诱人。
  李旌之见她不解地回望过来,少女精致的前膝轻抵床面,带着交错指痕的雪色臀瓣稍抬并未落座于脚跟上,而是借着膝盖的支撑微微悬在湿漉漉的床单处,两膝之间——如桃花沾露的景色一览无余。
  顺着李旌之直勾勾的目光,跪坐的陆贞柔看向自己的腿间——原来是李旌之射出的白浊正挂在花瓣似的穴儿口处,像是清晨窗台的萼片挂着露珠似的,似垂非垂地悬在穴儿处。
  陆贞柔瞬间脸色涨的通红,慌忙地将床褥堆在自己面前,她越想越委屈,胸膛起伏不定,声音也开始抽抽噎噎的,眼下——竟是又被气哭了。
  李旌之心荡神驰,仍沉浸名花含露似的风景中,并未从少女的羞处移开目光,只是一听见陆贞柔抽泣的声音,又有了反应。
  被陆贞柔训了多年,几乎是形成反射弧一样的李旌之来不及穿上衣服,便上前一步将赤裸的少女搂在怀中,大少爷脾气的李旌之竟对一个婢女低眉顺眼、好声好气地哄着。
  面对陆贞柔的责骂殴打,李旌之心知自己唐突,并不做反抗,而是一一受了。
  不知道闹腾了多久,终于等到陆贞柔气性渐消,李旌之这才讨好似的吻去少女脸颊上的泪痕。
  见陆贞柔仍是垂泪不语的样子,李旌之急中生智地说道:“都怪昨晚哪壶黄汤误事,卿卿贞柔原谅我这一回,我此后再也不喝酒了。”
  经此一遭,已经辰时。
  三道门大院正堂,薛夫人并着丫鬟婆子眼巴巴等着丈夫孩子一起过来吃饭。
  只是眼下小厨房都备好热菜了,李世子那边说是要陪扬武、建威二位将军去城郊军营共进早膳,操练士兵,还让薛夫人转告两位少爷,让他们用完饭后便来军营操练。
  而眼下,李旌之、李旗之两兄弟还没出现。
  向来和善的路妈妈皱起眉头,道:“今天旌之少爷又晚起了?莫不是璧月唆使的?”
  红玉笑道:“路妈妈这话好没道理,璧月才跟旌之少爷相处多久?他一个月有二十天在营里哩!人家璧月在家里好歹能劝一劝,前几年您不在的时候,只剩下乳兄弟陪着旌之少爷,结果他却不起来了。路妈妈若是不信,或是看一看旗之少爷,或是再支使个人去旌之少爷房里,省得说我偏心璧月那丫头。”
  与红玉昨夜打过商量的薛婆子道:“红玉说的是极,那群丘八脾气,说白了以前就是个缺管少教的混混。”
  “想当初,咱们初来这幽州城时,把璧月放在旌之房里,咱们旌之也是丁卯似的,眼巴巴过来给夫人您请安,如今竟是如此惫懒,真怕旌之、旗之这两个乖孩子染上什么不好的习性,学了那营地里的粗俗脾性。”
  红玉与薛婆子的一席话说到了薛夫人心坎里。
  她自然是不会怪两个儿子贪睡的,只是一厢情愿地想道:“昨夜香晴这个丫头说得对,想来里面都是缺管少教的混混地痞,旌之能跟他们学到什么好?以后说不定这群忘八端的东西推我儿子去死。”
  “再说了,旗之从小便乖巧,如今不过是演练了一会儿,竟也跟着忘了他的母亲。”
  薛夫人想清楚关窍,只是碍于夫君的面子不好说什么,心下仍有些不痛快,只得说道:“先开饭。”
  不知道是不是大院里的粗人们冲撞了李府气运,薛夫人不过拿起筷子,挑拣了一二样的小食,便被酸倒了牙,当即啐道:“怎么的饭菜怎么咸了?小厨房今日是谁当值?”
  绿芽道:“回夫人,是香雨。”
  薛夫人一拍桌子,怒气正好无从发泄:“让她过来!”
  被带上来的香雨并不说什么,只是一昧跪地谢罪。
  路妈妈见她面色有异,又瞥见薛婆子双唇微张,便想着抢在薛婆子面前做个善人,因而劝道:“夫人,香雨在厨房做事一向利落,眼下怕不是有什么内情。”
  薛夫人想起院里的那些个烦人的汉子,忍下气性,道:“香雨,我待你素来不薄,你若是有什么委屈,与我一并说了就是。”
  香雨忽地流下泪来,哽咽道:“夫人恕罪,奴婢一大早便心慌意乱,想起昨儿个那群人好没意思,竟然骂我们姐妹是奴籍出身,还、还说,等幽州再被羌人攻破,便要趁机把我们掳进帐子里去,反正也只是遭贱的奴儿。”
  薛夫人不可置信,道:“竟有此事?”
  丫鬟齐刷刷地跪了一片,或是沉默不语,或是如香雨一样垂着泪。
  薛夫人怒极反笑:“好、好好好,好个李鹤年。”说完,便立刻差人去军营问话。
  这话早上才说,晌午时才传到李世子耳朵里,在座的扬武、建威二位将军也是吃了一惊。
  他们知晓一些兵痞脾性,什么话都说出来,这话八九不离十。
  李世子顾及同袍情谊,当即辩驳道:“我想这些话也只是某些不省事的气话。”实则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
  蔺方古道:“贤弟此言差矣,此事分轻重缓急,想必是有小人在背后搬弄是非,眼下还是安慰弟妹为主。”
  要是薛夫人极力反对,加上丫鬟不肯配合,这事怎么着都得解下仇怨,保不齐要吃一堆言官的官司。
  李府内—— 正在三道门后请安的陆贞柔乖巧地站在丫鬟堆里,听着薛夫人向李旌之两兄弟大吐苦水。
  她知道那群汉子气急,不过没见着面便要“破门”,因此只需要茶安这个丫头,用些似是非似的风言风语,像是无心闲话一激,他们便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正巧昨天,宁回跟着李府的小厮听得清清楚楚。
  薛夫人谈到“羌人”,又怜惜自己的儿子在军营历练,想到香晴说的“刀剑无眼”,便忍不住心惊胆颤,边哭边骂道:“都是黄汤灌下肚里,昏了头了?”
  李世子风风火火归家时,正撞薛夫人的枪口上。
  只见素来宽厚的薛夫人冲李世子冷笑,道:“好个威风的将军,好个蛮横的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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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2/13 05:37:00

32.落空
  “我们家的丫鬟都是好人家里的女儿,更是我细细调养过的,论相貌,我薛淑仪不敢说帝京,单说整座幽州城就没几个及得上我身边的侍女,怎得就配不上他们这群兵痞了?如今更是连我好好的儿子都带坏了!”
  见发妻怨怼、丫鬟垂泪,向来高高在上的李世子没能想到这次相看大抵是要告吹了。
  当夜,长随来报:“昨儿个,我送回春堂的大夫回去,哪成想里面忘八的白眼狼,竟对咱们李府口出狂言,说世子您……拿出身不入流的侍女搪塞他们。”
  李世子听后默然不语,想道:“那群小兵脾气急切,见不到丫鬟的时候便嚷嚷着‘破门’,焉知自己被拒绝,岂不会对我生出怨怼之言?若我强行把侍女嫁过去,恐怕他们不仅不会领情,还会令我府上下生出嫌隙。”
  陆贞柔以前可没少看什么《分手后前男友造谣我是捞女》《男同事被拒后恼羞成怒说我是卖的》,想来古代男人也是差不多,再稍稍拿奴籍点醒一下—— 他们便跟被风吹的火一样,往陆贞柔想要的方向烧去。
  保媒这活,自古至今都是吃力不讨好。
  李世子想拿薛夫人的丫鬟强行安抚士兵的心,那就拿李旌之、李旌之拿捏薛夫人的心,再引那群口无遮拦的汉子失言几句,把话传到李世子的耳朵里,让李世子也与他们离心。
  多厢争执之下,李世子的如意算盘必然要面临落空,此时丫鬟们才有利可图,不至于从李府被卖去不知何处的地方。
  得知是自己的人口出狂言,李世子又急又气,当夜边宿在薛夫人房中。
  夫妻俩厮磨半天,总算解开话结。
  被薛婆子支招的薛夫人道:“不如销了奴籍,赎了契书,施恩于她们。等丫鬟到了年龄,我让薛妈妈、路妈妈把她们认为干女儿,做你我义妹,把人风风光光地嫁给门生,以作咱们家的助力,以后也可常来往。”
  李世子沉吟片刻:“是,原本我是这个打算,奴籍不算什么事,还能博一个宽厚的美名。这契书更是简单,只是这认义女的事……”说道这儿,到底顾及自家的面子,李世子倒有些犹豫起来。
  薛夫人主持中馈,自然知道这群丫鬟一到十五岁便能领到前几年的月钱用来赎身,道:“这有什么,账房横竖要给她们几两银子,这又用不了多少花销。义妹更只是个叫法,汉代的和亲公主不也是一个名儿,你难道比皇帝还体面尊贵?再说了,咱们又不是全部都认,我挑点忠心的丫鬟,让薛妈妈认上一认也无妨,还能拿出来说道说道,留一个面子情,如此这般……”
  ……
  自从那日相看后,李府上下好似没有当过这回事一样。
  到了李旌之十五岁生辰时,薛夫人于院内摆了好酒好菜,感念儿子又平安了一岁。
  连李世子都从军营里骑快马赶来,带着几个老同袍过来喝了一口好大儿的生辰酒。
  那几位同袍眼睛炯炯有神,身材健壮,一看就知是精兵良将,他们各自送上了一些如马鞭、环佩之类的礼物。
  薛夫人让香晴一一收了,暗地嘱咐道:“回头就扔到箱子里去,不许再拿出来。”
  虽然许多丫鬟小厮不太喜欢这位旌之少爷,但今日是人家生辰,往日不过是小孩子家的争端,眼下他正逢喜事,便遂了薛夫人的意思,一声声祝贺“旌之少爷平平安安”。
  陆贞柔随大流跟着敬了一杯,等她放下酒杯,见别人一家热热闹闹的,干脆先撇了酒席,接口回到房里做丫鬟铺床暖被的活计。
  幽州城地处北方,天气冷得极快。
  十月份在南方算是温暖和乐的季节,但在这儿,被丫鬟精心照顾的花园草木已经开始佩上霜刀。
  李旌之在外间脱下沾满寒气的大袍,心想:“里头这么安静,莫非是睡着了?”
  念及此处,李旌之蹑手蹑脚进里间,却发现桌上点着一盏小灯,披着外袍的陆贞柔咬着细线,手指紧捏袖口,正在缝制细棉的里衣。
  一见李旌之来,她“啊”地一声,赶忙收起针线活,同时忍不住皱起秀眉,似乎是被针刺伤到了。
  李旌之顿时心疼极了,他搂过陆贞柔,握着她的手仔仔细细瞧了瞧:“副小姐最近怎么还勤俭起来了?我李家不大,但不差你我身上这几尺布匹。”
  陆贞柔见他的心神全在自己的一双手上,当即放下心来,任由李旌之捏着手,道:“新衣的袖子太长了,我想把它缝折起来,等过两个月,我长大了再拆下来,这样衣服也能多穿几个月,不至于让路妈妈说我奢侈,说我每个月都要费人裁一身新衣裳。”
  李旌之将里衣推到一边,又起身拿了盏青釉的烛台来,他拉过陆贞柔的手,借着烛光仔仔细细检查手指伤口,认认真真对着轻颤的指尖吹着气,时不时望一望陆贞柔的脸色,问她疼不疼。
  听见陆贞柔语含抱怨,他劝道:“管她呢,又不是让她给你做衣服。”
  话语之中带着大少爷惯有的脾气。
  陆贞柔瞧了他好一会儿,神色渐渐放松下来。
  见李旌之想要瞧瞧她的女红,陆贞柔想也不想便反握住李旌之的手,一口气吹灭两盏油灯,紧接着黑暗之中似乎有衣袍落地的声响与少女轻呼的嗔怪。
  陆贞柔替李旌之解开衣带,纳闷道:“不再多喝两杯?”
  “我答应你戒酒了,光喝水没甚意思。”李旌之哼哼道,话里带着细碎的玉器砸地声,“再说了,人家拿我做筏子牵线保姻缘的,我有什么办法。”
  “今年你什么时候回帝京?”
  “等父亲的调令到,前几天就听说帝京一个月前便已经派遣使者,想必就是这几天了。”李旌之褪下衣物,平日里凌厉的眉峰此刻舒展开。
  他低头见陆贞柔披着一袭外袍,月色下的少女眉眼带着几分慵懒的靡丽,如玉人拥雪点朱脂,心下不由得一动,将她横抱而起。
  在猝不及防的慌乱过去,接着便是陆贞柔无比熟悉的赤裸坦诚。
  没过多久,纱帐之中渐渐响起暧昧的水渍声与沉重的喘息。
  纱帐里只余了一盏月牙,光晕漫过两人交迭的身影时,陆贞柔躺在他臂弯中喘息着,后背紧贴着他的手臂。
  李旌之的手臂结实有力,稳稳托着少女脊背,掌心上下摩挲着纤细的腰肢,透过相触的肌肤,陆贞柔能够清晰感受到属于李旌之脉搏的跳动……以及腿间突突跳动的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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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2/13 05:44:48

33.舔弄
  陆贞柔的瞳孔微微涣散,身体由内而外地生出不符合这个年龄的隐秘欲望。
  见她似乎又来了兴致,李旌之兴奋地揉了揉少女翘起的乳尖,乳肉随着陆贞柔胸口微微起伏,像摇曳的花苞一样,从李旌之的指缝中泄出软嫩的雪团来。
  不知道是谁的发丝黏在两人的脖颈与胸前,李旌之叼着陆贞柔薄红的耳尖,一只手揉着晶莹的乳肉,闷声笑道:“果真大了不少,怪不得要裁新衣裳。”
  气得陆贞柔轻轻锤了他一下。
  月色下少女眼尾泛着潮红,长长的睫毛沾着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趁着月色有些模糊不清,又额外地吸引人。
  挨了一拳的李旌之想也没想地就亲了上去,他的唇齿很软,没有过分的力道,只是轻轻吻着,顺着陆贞柔抬起的脸一路吻到轻柔的唇上。
  只是李旌之的两颗虎牙过于尖利,像是犬类一样,轻咬的时候会给人淫靡酥麻的刺激,粗糙舌尖像极了左右摇晃的尾巴,不停地围着陆贞柔的唇齿间打转,两人贴得很紧,呼吸之间带着湿润的暖意。
  “还难受么?”李旌之的声音低沉沙哑,语气里带着揶揄的笑意,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少女的摇臀间,掌心顺着腰线缓缓摩挲,引得陆贞柔一阵轻颤。
  他的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像是在邀请,话里话外却又带着不怀好意地诱哄:“卿卿……试试?你上上个月答应过我的……让我舔一舔。”
  是了,李旌之说生辰那日,要舔她的……那处,当作是生辰礼物。
  陆贞柔的脸颊烫得惊人,似乎是觉得李旌之这话极其羞人,她想要躲开,却被李旌之牢牢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粗糙的手掌顺着腰线滑落,灼热的阳物不停地顶弄着痴馋的穴儿,隐秘的欲望、酥麻感,自全身上下涌出,像是她天生所拥有的欢愉天赋。
  陆贞柔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被极致的暧昧与无礼的亲昵撩得手足无措、甚至带着几分委屈。
  她往李旌之怀里贴得更紧,像是撒娇:“别、别——唔……”
  话是这么说,推拒的力气却是小了下来,接着半推半就、欲拒还迎似的,陆贞柔半坐着紧靠软枕,在李旌之炽热的目光下,几乎是颤抖地张开了腿。
  少年低笑出声,像是得逞似的,无比配合伏低身子,先是用鼻尖蹭了蹭肥嘟嘟的阴阜,气息灼热,引得陆贞柔战栗不止,下身更是失禁一样打湿了臀下的床单。
  他只顾直勾勾地盯着陆贞柔含羞的面孔,对着流着水的花穴故意吐息着:“别什么?别碰这里?”
  说完,便故意用伸出一截舌尖,轻轻点了点她的穴儿,陆贞柔十分给面子地回了他一脸的水。
  看着陆贞柔瞬间绷紧的身体和唇间溢出的轻吟,浑身上下都是透着失措的羞涩与惊慌,李旌之眼底翻涌着得逞后的笑意,也不管自己被少女喷出的爱液溅了一脸,故意舔舔唇道:“我偏要碰。”
  自从两个月前,不小心窥见过这儿的风光后,哪怕回到营地里,李旌之都念念不忘,下身胀痛极了,眼下更是要细细品一品才好。
  随着年岁渐长,李旌之的欲望更是直线攀升,他再也不会因为相互抚摸而感到心满意足,他要更多。
  想到这儿,李旌之忍不住磨了磨牙:等从帝京回来就着手准备,到时候先请媒人纳采,再自己亲自来向贞柔问名,差人纳吉选个好日子,纳征所需的大概是些房屋、衣物、首饰之类的,挑着她喜欢的就好,最好请求父亲母亲择定一个良辰吉日,好让自己去迎贞柔。
  仪式流程繁琐,但李旌之觉得有十分的必要。
  他飞速地盘算着每一个环节所需的时间,心想:“正好可以在贞柔及笄时,由我亲迎。”
  陆贞柔羞了半天,喘息渐渐变得绵长,带着勾人的妩媚,可敏感得要命的穴儿仍然只感受到喷吐的热气。
  她大着胆子,轻轻地朝李旌之看了一眼,入眼的瞬间浑身变得羞恼不已——原来是李旌之呆呆地想着心事,琢磨着聘礼如何布置,卿卿贞柔的嫁妆又该添置什么。
  这呆样落在陆贞柔的眼里,那便是李旌之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处儿瞧!
  陆贞柔急得落下泪来,想也不想便抬起一条腿往李旌之脸上踹去。
  “唉哟!”
  挨了一脚的李旌之从美梦中醒来,眼疾手快握住少女精致的足踝,李旌之恼怒地看向陆贞柔,丝毫不明白自己怎么挨了打。
  可他一见少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浑身颤抖,脸颊羞得一层薄红,他还没追究自己怎么又挨了陆贞柔的打,便下意识地柔声安慰了起来。
  “你怎么老盯着——”她忍着羞怯声道,“我这儿……”
  李旌之见她气消了不少,斟酌道:“是卿卿此处美极了……”
  话还未说完,李旌之只觉得心口一痛,原是自己又挨了一脚。
  这下,大少爷脾气的李旌之再也坐不住,他恼怒地掐住像是兔踹的两条小腿,抬手便将小腿拉到自己腰后,对着少女敞开的湿润花穴便是一口狠的。
  尖锐的虎牙划过敏感丰沛的嫩肉,瞬间在嫩红的私处留下两道红肿淫靡的划痕,粗糙的舌苔抵着花瓣似的嫩肉,直直地伸了进去,涌上来的热切软肉绵绵密密地夹着舌头,李旌之被卡在肉莲似的泥泞里进退不得,只得迎面又被少女痴缠地泼了一脸的热流。
  简直是,太爽了……
  陆贞柔细细地哭吟起来,身体也失了力道似倚在软枕上,两条腿不停地往李旌之身上攀去。
  李旌之见她得了趣,怒火顿消,便忍不住卖弄起来,又是舔弄着嫩湿蜜粉的花穴,时不时伸出舌头轻轻戳刺,又是拿牙齿狠狠咬着肥嘟嘟的绵软,把陆贞柔伺候得舒服极了。
  两人厮混到大半夜,陆贞柔舒服够了,便枕着李旌之的胸膛沉沉睡去,李旌之无奈地看着胯下翘起的肉鞭,狠狠了咬了口如昙花酣睡、又如荔枝肉一样晶莹的少女乳儿,边蹭边咬牙切齿道:“你真是磨死我了……”
  陆贞柔窝在他的怀中,被他蹭得忍不住轻吟几句,李旌之见她迷迷糊糊又乖觉配合的样子,瞬间怜爱不已,他吻了吻少女薄粉的脸颊,负气道:“不闹你了,睡觉,明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2/13 05:45:22

34.义妹
  次日,薛夫人与李世子一大早便说着话:“昨儿个红玉几个丫鬟来找我了,真难为她们,个个都表着衷心,我看呀,你让路妈妈把她们都认个义女,在咱们今年回帝京前嫁出去算了。”
  李世子为妻子簪着花,笑道:“保媒那事不是告吹了吗?”
  薛夫人随意地挑拣着金钗,道:“谁说要跟你那群粗野汉子保媒了?昨儿个晚上,门房收到调令,不仅咱们要回帝京去,幽州有一些小吏要准备三载考绩不是?”
  李世子是一个聪明人,当即想道:“你是说?”
  “幽州城虽然繁华,与帝京相比还是差了一些,眼下这些小吏要是得了福气,进了帝京,指不定还找不到门路,咱们不如给他们指条明路,也说不上什么结党营私。”
  “要是没福气的,留在幽州,做个捉刀小吏之类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也能用上场,俗话说‘小鬼难缠’,与其给那些个不知好歹的粗鄙之人,不如看一眼府衙之人呢?好好经营几分情面。说到底,你我无非是不忍心白白浪费身边的这群丫鬟,其他倒也罢了。”
  夫妻俩商议完流程,又提起儿子的事。
  薛夫人一片慈母心肠,谈起儿子,语气郑重许多,说道:“朱先生到底是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如今都快八十三岁,也该享享清福,不如这次回帝京后,让朱先生带着旌之、旗之,留在学士身边好好教养。我不指望他们俩兄弟当个老学士,但好歹不至于跟现在一样,俩兄弟跟草莽膏梁似的,一个比一个惹人嫌。”
  李世子皱眉:“我家世代军功出身,眼下幽州无战事,不如放他们熟悉边关。”
  薛夫人:“倒也不急这一时,什么时候熟悉都不迟。眼下是旌之、旗之秉性问题,一个固执,一个贪玩,不如趁小留在帝京好好磨一磨他们的性子,省得天天跟撒了手的野马似的不服管教,等他们再大一些,你便是再把他们接到幽州城,送到关外又如何呢?”
  ……
  趁着李旌之生辰的喜气,李府一大早便热热闹闹地又摆起了酒。
  小厮不知缘故,原是李府的路妈妈、薛大姥姥想认几个干女儿。
  红玉打小便被世子指给薛婆子带,与她的情分自然是不必多说,痛快地朝薛婆子磕了几个响头。
  路妈妈倒是认下香雨、香晴这两个女儿。
  丫鬟们当了干女儿,也还是丫鬟,但总归比别的姐妹体面一些。
  好在薛夫人宽厚,照拂两位奶妈妈的面子,将丫鬟们的奴籍销去,又差人替寻觅了几段好姻缘。
  眼下,只等几个丫鬟点头,那几个小吏、小将便能提着聘礼上门。
  下人茶水房中—— 【由于你的计谋成功实施,令李世子拉拢三营的计划落空;激将士兵,主动制造捆绑丫鬟出身的舆论;挟李府二位少爷,引导薛夫人降低对三营的好感,以上种种,迫使李府转变思路,销去丫鬟奴籍抬高出身,以拉拢安抚幽州兵吏,知名度提高!】
  【当前知名度:心悦诚服(限幽州城李府丫鬟)】
  【奖励可抽卡次数:1】
  听着系统的播报,陆贞柔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算上这两个月的新手福利,她一共攒下三抽。
  销去奴籍的香晴欢欢喜喜地为陆贞柔续了一杯茶:“这可是夫人最喜欢的黄山毛峰,去年赏了我几两,如今都便宜给你了。”
  几个小丫鬟都在恭喜姐姐们,只是红玉强颜欢笑:“不知道前方又是什么虎穴龙潭般的人家。”
  香雨劝道:“你别管嫁不嫁、嫁给谁,若是不合你意,便撬了他家的私房离开。只要销了奴籍,毁了卖身契书,整个大夏还不是任咱们去留?怎得你还怕了?”
  红玉当即呛声道:“姑奶奶我才不怕。”
  陆贞柔等她们争够了,便从袖中拿出一迭名单,这些都是从回春堂脉案中挑选身体健康、心胸宽厚,家产颇丰之人的资料。
  幽州城数年前被北羌人糟蹋得差不多,民间又极为重男轻女,因此适龄女儿并不多见,导致有意向求娶丫鬟的官吏兵将极多。
  红玉几个人的相貌放外头也是仙女一般的人物,性格或爽利或温和,呆在李府这么久,眼界也是有的,身上有那么几分本事,娶了她们又能与国公府沾上几分香火情,因此吸引来的求娶者络绎不绝。
  也就兵营里混久了的家伙不知外头女人难得,便以为这些丫鬟是上官赏赐的性奴,与俘虏歌妓一般任他们糟践,自然会口出狂言。
  陆贞柔从宁回那儿拿到了所有求娶者的脉案, 与李旌之一齐细细挑选了一番,让李旌之把那些喝酒赌博、口无遮拦、眠花宿柳之徒剔去,总算挑出十几个合适的人选。
  眼下,陆贞柔朝众人稍稍作了一番解释,便把那迭脉案送来给香雨几个择夫。
  香晴毫不犹豫地挑了官职最大的一位副将,见众人好奇地望过来,她红着脸说道:“男人都一样,那就挑个最有用的。”
  香雨到无比随意地抽了一张纸,一见上面写着的信息,笑道:“好,就他了。”
  众人伸脖子一瞧,原来是位府衙的师爷。
  “他要是对我不好,我便偷了他的印跟银钱,再自己弄张路引,跑到外头去。”香雨得意洋洋地说道。
  又有几个丫鬟选了如意郎君,眼下就剩下红玉。
  见红玉眉宇笼着阴云,众人只当她还在痴心世子,暗叹真是个拎不清的人。
  陆贞柔对此毫不勉强,只是宽慰道:“红玉姐姐若是不想嫁人,我倒有一法子,就说你自小有个青梅竹马长在外头,我们再托人找个信得过的人,让他演一出戏——反正主子又不会亲自调查人的来路,只消从旁人嘴里,听上几句、看上几眼罢了,到时候天高任鸟飞,去哪儿去不得?”
  这话切中了香雨的心思,起身拉过红玉:“是啊,你听副小姐的话。”
  另一个丫鬟道:“红玉,这世道哪有女人不嫁人的道理,或是当正头娘子,或是当妾,如今有兵吏愿意求娶,这是多大的机缘呀,我们命或许这样了。”
  这话连香晴都忍不住点头。
  红玉为难地看着各位姐妹,见陆贞柔不受影响,她心下一松,说道:“你们容我再想想。”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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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2/13 05:56:22

35.夜话
  今天一大早,世子便带着两位少爷去了军营,听长随说,世子要在回帝京前整顿好军营要纪,让薛夫人好好趁着这段时间,赶紧把丫鬟们打发出去。
  府上,只有薛夫人并着路妈妈、薛婆子三个,不仅要清点兵吏送上来的聘礼,吩咐账房做好几位丫鬟的“嫁妆”,更要连夜查阅丫鬟们的卖身契与奴籍,好让她们在冬天前风风光光嫁出去。
  丫鬟们卖身契极难辨识,只因她们那时候年纪太小,父母又不识字,只能根据入府的年份,一个个排队比对着手印,当场销掉。
  这活过于繁琐,而且一些丫鬟原是李府的奴婢,因此只能有路妈妈来做。
  眼下姐妹们相处的时间不多,香晴香雨整天说着话,陆贞柔干脆搬过来跟红玉一起睡。
  两人背对着躺在一张床上。
  夜风呼呼挂过,窗户纸呼噜噜地响着,令人心头发紧。
  “璧月,你睡了么?”
  “还没。”
  红玉不自觉地绞紧帕子,强撑平静地问道:“你不想当姨太太,是觉得旌之少爷对你不好吗?”
  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是陆贞柔翻身闹出的动作,她看着红玉的背影,想着远在城郊的李旌之。  平心而论,李旌之对她很好,从不短缺衣食,也不曾打骂,除了床事频繁,陆贞柔刚开始有些难以接受外,后面都几乎习惯了,甚至有些享受。请记住网址不迷路ji z ai2 3.c 0m
  但是—— 陆贞柔道:“他很好,但我要出去,要离开李府。”
  听见她一连用了两个“要”字。
  红玉神情一松,忽地放下心来:“是,你这样想很对,我知道香晴几个人的心思,她们只当我是痴心世子,但……深宅大院,做姨太太不如外头的人想的那样风光,她们哪怕是死了,旁人也只会嫌晦气,都不如丫鬟,好歹死了也会有个声。你是我买进来、放在眼前长大的,你不会这样,我很开心——”
  陆贞柔盯着红玉颤抖的肩膀,听着她仿佛陷入魔怔似的喃喃道:“我入府的时候,跟你一样大的年纪,那时候我还没被世子指给薛夫人院里干活,之前……原是在世子侍妾里做活。”
  侍妾?
  陆贞柔吃了一惊:来李府六年多,她从没听过世子有侍妾的事情,大家说红玉喜欢世子,但也只是说说而已。
  毕竟世子真要纳妾,也轮不到她们这群丫鬟拒绝。
  卖身契、奴籍,家人,身家性命,种种东西,哪一样不是捏在李府的手里?
  “她原姓夏,生得貌美,听说是家里落难了,被路妈妈接进李府的,再多的我便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我们叫她‘夏小姐’,她时常给我点心吃,想来是一位很温柔的大家小姐。”
  陆贞柔眼皮一跳,不自觉地裹紧被子,她不知怎么,想起当年路妈妈说她的那一句——“像极了大家小姐”。
  夜风急促地拍打窗户,呜咽的风声像是鬼哭一样。
  在霜似的月光下,幽静深邃的李府大院立静悄悄的,夜深后失了烛火人气,像极了连绵坟茔。
  “那时候,世子也常常留宿在她那儿。但是——世子迎娶新妇的前几日……”红玉的牙齿打着颤,一字一句地说掉,“那年我八岁。”
  “在院里打着盹,壶上还烧着水,她在里面就这么去了。当时,路妈妈便骂我是不是想要烧房子,便把我轰了出去,还说对着院里骂,说那位夏小姐如今不过是奴籍,要是再如往常一样施展狐媚手段,与世子纠缠不休,便把她扔去教坊里头生死不论。”
  “向来和善的路妈妈怎么会这么刻薄?我不知道,那时候我真被吓坏了,原以为会被卖到腌臜地方去,我十分害怕,便躲在花园里不肯出来,哪知被路过的世子指给新妇的陪嫁婆子带着。薛大姥姥怜惜我,把我当半个女儿看待,再后来……再后来,我再也没听过那位夏小姐。”
  “十五年前她死了,像是每年夜晚一样悄无声息的,院里的人也许是被卖了,也许是跟我一样有了新去处。”
  陆贞柔静静地听着。
  “世子从未提过夏小姐一句话,照样与薛夫人恩爱如常,你说男人怎么能这么狠心?我时常想问问他,是否还记得那位夏小姐?”
  陆贞柔捏着衣袖,袖口走线凌乱,只因为她亲手在折角处藏了一张薄薄的银票,这是一张通往新世界生活的船票:“我们不会这样的,我会逃出去。”
  她没提李世子,也没再想李旌之。
  “红玉姐姐,睡吧。”陆贞柔安慰道,她不关心男人怎么想,也不在意死去的人。
  陆贞柔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在少女的安慰下,红玉闭上了眼,十五年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但被斥责的惊恐、因为死亡带来的恐惧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
  她识字不多,不懂什么叫物伤其类,却下意识警惕世子与路妈妈的动向。
  几日后的一大早,人还没醒,响锣先敲了起来。
  红玉出神地看着几个相识的丫鬟上了花轿、离了李府,往常热闹的茶水房里,只剩下几个小丫鬟嘻嘻哈哈。
  见陆贞柔过来斟茶,红玉便主动去握着她的手,说:“璧月,我想清楚了……我要跟着李府回帝京去,去了便不回来了。我想清楚了——”
  “做寻常人家的妻子被典卖,被殴打,做富贵人家的良妾被把玩,被折磨,死了都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香晴她们选了不高不低的男人,虽然被销了奴籍、拿到卖身契,可以后还不是要向李府卑躬屈膝?”
  “既然如此……既然他们说女人无论如何都要找一个男人,那我红玉为什么不能去帝京找最一个有权势、最有地位的男人呢?反正——嫁给谁都那么坏了,姑奶奶我还要好好过呢!”
  说到最后,红玉的眼睛几乎是亮了起来。
  陆贞柔沉默地看着红玉,心知自己劝不了什么,便为她泡了一壶黄山毛峰,也不说别的,只是举起茶杯,像是喜宴上的人互相敬酒似的说道:“一路平安。”
  去年新入府的小丫鬟提着食盒“噌噌”跑过来:“璧月姐姐,香雨姐姐说这个给你,还托我给你带一句话。”
  陆贞柔赶忙放下茶杯,边揭开食盒,边问道:“什么话?”
  “‘副小姐,我走啦,以后小厨房的牛乳酥酪,你自己做吧!’”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2/13 06:04:27

36.离开
  丫鬟们的喜怒哀乐不重要,人被当作礼物一样,匆匆地嫁了出去,像是从没有来过似的,李府多出了一些更加的年轻婢女,陆贞柔几个时常口误记错名字。
  陆贞柔盯着年岁稚嫩却做工老练的小丫头,问道:“香晴?”
  “璧月姐姐错了,我叫蜜香。”蜜香笑嘻嘻地说道,“夫人身边的薛大姥姥让我来找你,把旌之少爷的东西收拾好,平日里爱玩的、要用的,都收在外头那只雕花笼箱里,等下小厮们就要来搬了。”
  今天是李府一家四口回帝京的日子。
  今年的雪下得急,李世子怕耽误朝廷调令,吩咐了下人收拾东西,以便提前离开。
  薛婆子与红玉自然是跟着一家四口走,路妈妈留下来主持大局——等晚几天,她儿子自然会来接人。
  一大堆丫鬟小厮送着更加尊贵体面的人出门。
  陆贞柔站在人群中,静静地注视着马匹喷吐出的热息。
  她身上裹着件半旧滚银边的红袄,袖口缝着兔毛边,柔软的兔毛在寒风中被吹得微微发颤。
  铅灰色的天幕垂在屋檐上,洋洋洒洒地落了人满身的霜。
  “簌簌”的响声随着人群的热气爆开,世子带着薛夫人、李旗之上了马车,红玉跟在他们身后,正扶着马车的木栏,不知怎么心念一动, 回望过来时,见陆贞柔孤零零地站在人群里。
  是了,璧月从小就不合群。
  跟谁都很和气,不生气也不吵架,被收进房里的时候也不做反抗。
  李府的几位主子急着回去,车夫催促着丫鬟婆子们上车。
  红玉没法,只来得及留下一句:“你要好好的。”便踏上了马车。
  拢袖的陆贞柔朝她笑了一下,同时心中不免有些伤感:恐怕以后再也难相见了。
  “怎么?”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
  陆贞柔顺着声音看去——原是李旌之还没走。
  车夫不敢对上这位大少爷,干脆装作没看见。毕竟在整个李府,除了李世子与薛夫人,别的人休想催促他。
  李旌之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见少女的眼眶有些泛红,话里话外带着几分心疼:“你回去罢,这里冷。等我明年回幽州,给你带一些礼物怎么样?你喜欢帝京的衣裳,还是钗环,或是会动的木偶?以后我们一起回帝京。”
  少年人轻而易举地说了很多保证,眼里满是幼稚的认真,陆贞柔听得感动又羞窘。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她怎么好意思与李旌之旁若无人卿卿我我!
  陆贞柔只得推着他走,说道:“夫人在喊你了——”
  李旌之磨磨唧唧仍赖着不走:“快点回屋子里去,多穿几件衣服,别冻着自己。”
  两人拉拉扯扯,哪成想李旌之趁其不备,拉着她的手悄悄吻了一下,在陆贞柔羞窘的目光里,李旌之笑着跑开:“明年春天我就回来了。”
  众人知道这位大少爷是对谁说的,都时不时朝陆贞柔看来。
  气得陆贞柔转身躲回房间。
  马车碾过的声响渐行渐远,出了平坊,便是城南,街旁的老槐树枝桠光秃秃的,霜停在上面,又化成了小雨。
  这场小雨直到一行人出了幽州才停。
  陆贞柔懒了几天,看了许多杂书消遣,才从伤感的情绪中抽离。
  如今的李府院落冷清,稍微有点动静都能听见,比如眼下—— 李世子忘带了一份朝廷送来的文书,今儿早差遣人回来,让路妈妈转交给其带回去。
  路妈妈面前齐刷刷地跪着一地丫鬟。
  “世子要的文书怎么找不到了?最近书房有谁进去过?”
  领头的茶安、酒安慌忙磕头:“书房只有我们几个收拾过,因天气干燥,需要把里头的书都拿出来涂一涂油、晒上半天,璧月、荧光、红药、丹桂时常来帮忙。”
  茶安机警,没有说陆贞柔时常在书房看书,而是说了一大堆丫鬟帮忙。
  路妈妈脸色一沉:“胡闹。璧月、荧光、红药、丹桂——”
  被点到名的丫鬟个个脸色苍白,都以为自己闯下大祸。
  幸好虚惊一场,那份文书被那长随在左手架子的书里找到,几个丫鬟因照看不力,被扣了月钱,受了斥责,如此也就罢了。
  只是回到房里时,茶安因得了斥责,深觉没脸,眼圈红彤彤的像一只逼急了的兔子似的:“明明是世子忘事,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我要被骂。”
  荧光满腹怨气:“谁让我们是被卖进来的丫鬟。”
  “丫鬟?丫鬟怎么了?难道我生来就该给他们糟践的吗?”
  青虹给她倒了一杯茶:“你呀,太毛躁了,应该跟璧月一样,多读点书。”
  茶安本就气头上,听青虹隐含的指责,又见陆贞柔沉默的样子,顿时冷笑:“读书?璧月读了那么多的书,不还是要被少爷撇开留在这儿吗?不也是跟我们一齐挨骂了吗?”
  “茶安!”
  话一说出口,茶安自知失言,可又在气性上,便赌气似的说道:“反正我不要呆在这李府了,就算过两年让我嫁人、嫁给要饭的,我也要出去。我有手有脚的,去哪儿不能养活自己?”
  说到最后,茶安语气哽咽,隐隐带着哭声。
  几个丫鬟正劝慰着陆贞柔,只听“砰——”地一声巨响,茶水房的窗纸都被震得簌簌发抖。
  众人猛地抬头,只见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门板撞在墙面上,发出沉闷的回响,紧接着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冷风顺着敞开的门缝涌进来,卷着寒气便要作势往人脸上扑去。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青布短袄的面生小厮,身上沾着水气,气息也有些急促,他的目光扫过房中的丫鬟们,最终落在里头极为标致的一个丫头身上,心想:这就是路妈妈要处理的人?
  他扬声说道:“璧月,路妈妈找你。”
  在众人担心的目光下,不出所料,那个丫头缓缓起身,轻声道:“我这就来。”
  暖阁内,路妈妈端坐在炕上,陆贞柔跪坐在下方。
  小厮刚一退出里间,那路妈妈便厉声问道:“你八月时出过一次府,有人在里坊见到过你,那时候你是不是与北羌人合谋,盗取国公府机密?”
  刚一见面,陆贞柔便被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2/13 06:12:03

37.赎身
  面对如此严厉的路妈妈,陆贞柔面色一变,还想着如何在老资历员工面前自证。
  然而,路妈妈并未给眼前的小丫鬟狡辩的余地,咄咄逼人地问道:“是,或不是?璧月,我们李府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不然今天审你的人是府衙泼皮,而不是我。”
  寥寥几句话激起陆贞柔的脾气。
  如今来看,向路妈妈自证,反而落了下乘。
  她心知李旌之已经离开幽州城,不然路妈妈也不会如此直接地来找自己,私通北羌事关重大,一旦落实,李家也必然受到朝廷责问。
  陆贞柔不信李家在朝廷的人缘好得很,不然皇位上坐着的人为什么不是李世子?
  想清楚轻重缓急,陆贞柔反而安下心来,问道:“什么北羌人?我都是吃在李府、住在李府、长在李府,薛夫人与世子待我极好。”
  这话一问出口,陆贞柔反而疑心起来:路妈妈不过是一个老妈妈,怎么会针对自己?就算要针对自己,怎么不说偷盗之类的。
  路妈妈并没有向陆贞柔解释什么,而是接着问道:“那你说说,八月十七那日,你是不是私自离开李府?”
  私自离开李府?
  陆贞柔心神一凛,面上不紧不慢地徐徐道来:“路妈妈说的不对,那天是夫人派猴儿哥出去请大夫照看着,猴儿哥因世子之事无法走脱,便让我出门去。”
  “好巧不巧,我记得夫人是十九来的月信,夫人安置过我,每个月要记得去回春堂拿药,我便又求了一丸‘安经息痛’的药,只是宁大夫说这药要鲜制,带我去里坊新添了些药材,因而耽误了些许时间。”
  “路妈妈若不信,回春堂的小宁大夫、李府的车夫、回春堂的车夫,哪怕是里坊的药铺伙计,均可为我作证。”
  她说的都是真话,只不过当时做这些动作,完全是为了搪塞李府问责,哪知道人家根本不把丫鬟的去向放在心上,如今路妈妈借故发难,似乎是另有隐情。
  如果李府真在意这种事情,早该把她拿下了,如今路妈妈发难,却又趁李府的四位主子不在……
  路妈妈倒是笑了起来,说:“我并不想为难你,璧月,你是我这辈子见到过最标致、最聪明的丫鬟,你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旌之少爷的心,让他依赖你、喜欢你、看重你,整个李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原来是李旌之惹的祸!
  “然而——之前也有一位小姐也曾得到过鹤年的心,你知道那位怎么了吗?这事,原是薛家人都不知道的。”
  陆贞柔来不及懊恼,问道:“路妈妈是说夏小姐吗?”
  “你知道?是了,你跟红玉走得近,想必也该知道一些。我当年奉了老国公的命令,亲自处置的。”
  路妈妈幽幽一叹,令陆贞柔忍不住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说起来她也原是大家小姐,只是没落了,长得真真可人,比你还要柔弱三分,家里原是言官,也算是与世子青梅竹马,后来家道中落,世子怜惜她,便纳了她做侍妾——也只有这么一个侍妾。”
  “夏小姐为人宽厚,提起她,下人无一不交口称赞,当时红玉便是在她院里做了几年丫鬟,后来——在薛夫人嫁进门的前三天,国公府张灯结彩,只有夏小姐的院里冷冷清清的,原来是先去一步。我原以为红玉也会跟院里其他人一样被卖掉,哪知道被世子指给了薛夫人面前伺候。”
  “不过不知道是你更幸运,还是更不幸,老国公告诉我,他为旌之少爷相中了一位大家小姐,因此命我把碍事的人处理,不再耽误他孙儿的前途。但是——”
  “你的奴籍却被销掉了。”
  路妈妈看着陆贞柔,属于老年人的浑浊瞳孔清晰地倒映着一个身影,自言自语道:“真可惜,连卖你都变得很难。”
  那道身影离得越来越近,几乎快要贴上来。
  陆贞柔站起身来,往炕上端坐的年老体衰妇人靠近几步:“你非得这样对我么,路妈妈。”
  “璧月,我们女人就是这样,是生是死,不过是听主家或男人的一句话,你什么都好,只是出身不好,若你是一个男儿,未必不成就草莽英雄或可东山再起,但你只是一个女儿,乖乖听话,我便给你找个好去处,从此衣食无忧,若是反抗……”
  陆贞柔没听路妈妈的妖言惑众,抄起古董花瓶便是往路妈妈身上摔去,桌椅板凳皆被她掀翻。
  还好这几年没少揍李旌之,不然真没闹腾的力气。
  府里闹出极大的动静,却又因为路妈妈先前安排过,众人不敢靠近。
  陆贞柔迅速拾起一块边缘薄利的瓷片,凭借【天赋:眼疾手快(紫色)】与【天赋:强身健体(紫色)】,她将锋利如刀刃的一端架在路妈妈的脖颈上,说道:“路妈妈,其实我是想着,十五岁一到便为自己赎身,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你我竟到这一步。”
  “想必我的卖身契——这东西你是最清楚它放在哪儿的?”
  少女的手掌攥着半块锋利的碎瓷——那是方才摔碎的花瓶残片,边缘崩裂出锯齿状的锐棱,正死死抵在路妈妈咽喉下方半寸处。
  冷风似乎在这一瞬间透过窗棂,斜斜切在盘虺的青筋上,令人寒毛直竖。
  陆贞柔握紧碎瓷片往路妈妈的脖子前一架,压低声音,叱道:“拿出来!”
  细小绵密的血珠滴在路妈妈发皱的皮肤上,但疼痛似乎是影响不了眼前的丫鬟半分。
  她的手很稳,碎瓷紧紧地压着脖颈,瓷片与皮肤相触的瞬间,原以为自己看淡生死的路妈妈,却在此刻清晰地感受到一种生死之间、仅余一步之遥恐惧。
  见路妈妈沉默不语,陆贞柔手握瓷片顺着她颈侧的肌理往下滑,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一滴滴融进路妈妈的夹袄里,溅开细碎的血花,发出属于年轻人的鲜活气息。
  陆贞柔语气坚定:“不用你卖我,把我的契书拿出来,我要赎身,我要离开这儿。”
  稚嫩的声音在近乎死寂的李府深院中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