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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2025/12/13 01:27 / 741 / 61 /
【小说】袁氏叔侄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7:17:41

38、微醺
  袁如在试衣间观察各式各样衣服时,门铃响起。
  她以为是服务生送来平板,打开门却见到一张熟悉的嬉皮笑脸。
  “嗨,好久不见,想我了吗?”保罗说。
  “……”袁如顿了下才道:“不是刚刚才见吗?”
  他道:“可是中国古话讲,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一刻不见也很长时间了吧。”
  “所以,你怎么上来的?”
  听她问起这个问题,他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左手平板,右手一张暗金色的通行卡,说道:“打劫上来的。”
  同时往前探了一步,另袁如心惊地下意识往后退。
  他到门里侧就不再动,令监控看不见他长时间出现在这层楼里。
  “妹妹,做个交换好不好?我今天如何带你进的0R不要跟boss讲,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跟你讲一个关于boss的情史。”
  要真想讲,刚刚电话里就已经讲了;又听还有情史——不得不说,她挺想听。于是,点头同意。
  保罗看着眼前努力不显露好奇神色的女孩,轻笑出声。他的直觉就是boss和她不一般,凭着仅有的信息和如今的试探,都不能说是疑似而是肯定了。
  回想起在美国的过往,说道:“你知道我是保镖,那个人也是保镖。boss在美国的时候身边的女性只有她。她是个金发蓝眼睛的女孩,比你高点,胸比你大很多。哈哈你不要介意!”
  袁如故意忽略这句,表情依旧镇定。
  他继续道:“她在boss心中应该很重要,曾经发生过几起要命的事故,都是她舍命救人。跟她认识以来,我也听她提起过她很喜欢boss,但boss好像有什么reason过不去,始终不肯真正在一起。两个人拉拉扯扯了很久。好啦,我都告诉你了,允许你问一个问题,你有什么要问的?”
  “我想问,你说的这个女孩不会就是他派给我的女保镖吧?”
  保罗笑着点头。
  袁如沉默了一瞬,听起来很像一对苦鸳鸯。不知他话里有几分真假。
  但依袁韦庭的个性,再结合他始终从旁人和女孩的角度阐述,十之八九事实是有出入的。
  她道:“我可以答应你不告诉他,但你也要答应我的要求。”
  “嗯?”
  “你不要再私自跟我见面了,你应该有自己的工作要做。谢谢你给我送上来,给我吧。”
  保罗依言把东西递出去,但是当她接过去的时候,手里还留着劲不肯放。“不是吧妹妹,你怎么这么绝情?”
  袁如拽不动,静静地看了他几秒。他松手了,但还是赖着脸说:“以后想单独跟你见面也没什么机会了,你的保镖很专业。好吧,你不太喜欢我,不过没关系,不影响我喜欢你。忘了跟你说,你好可爱so cute so sweet!笑和不笑一样都让我心动。”
  他很想再和她有个什么动作,但预料肯定会出反效果,夸完两句转身就走了,顺手关上门。
  门内的人站在原地还没任何动静,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直白的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异性当面表白。
  这表白搭配他平时热情的作风好像很是自然。但也可能跟他在国外长大有关,表达喜爱就跟饭后甜点似的。
  她不再多想,回房学习去了。
  晚间,袁韦庭回来时,袁如在床边以奇异的姿势睡着了。头紧挨着枕头,但没在上面,小腿留了半截在床外,被子仅仅遮住了部分腰,整体呈现一个大大的C。
  看着这幅画面,袁韦庭似乎能想象到某人学习的时候困到没边,仅留的力气从几步外的椅子走到这里,倒下沾床就立马睡着了。
  轻轻给她调整了舒服的姿势,从兜里拿出一套抽血装备。
  她的手臂纤细莹白,摩挲了两下找到血管,消毒、抽血、止血,动作谨慎又迅速。
  被采血针刺入的微弱痛感都没能让人惊醒。
  袁韦庭给她按着针眼止血,安静望着她睡颜。
  司徒佬说她未来的气运全在于她的贵人。贵人?如果他还不够资格是她贵人的话,他倒要看看谁敢是她的贵人。
  他看了会起身离开,客厅里季子在等他。“她的。”
  他将袁如的血管给季子,后者随即贴上标签打记号。接着用桌上新的一套抽血装置给自己也抽了点血,抽完用创可贴贴上不再管。
  季子接过第二管血,问道:“明天早上开完光再送过来可以吗?”
  “尽快,开会之前送过来。”袁韦庭问道:“议案怎么样了?明天能开会吗?”
  季子想了想回:“庭哥,我觉得再给他们点时间吧。支持的代表数量还不够,内部议案过关,真的拿上去效果也可能会不理想。”
  袁韦庭道:“说得轻松,活该我花出去那么多钱?如果说不通政府,我也不会撤退。除了中国,注册地有的是。”
  季子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执着于让中国政府同意网赌合法?”
  “网赌在国内本来就有,别人在网上开的娱乐城,赌客主要来自中国人,花钱找乐子就算了,银子还都流了出去。我看着挺像个笑话。要赌可以,来我地盘,相关法律措施还可以谈。起码可以保证不让穷人和儿童碰网赌,我这都要退到堪堪保本了还不够?”
  季子点头了解,表示会努力去办。
  袁韦庭的野心在国内这片地始终施展不开,处处受阻,网赌合法这事也不止他努力过,前人也试过,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可网络赌博犯罪案件并未随着严厉打击而减弱,一批又一批黑心老板引诱国人赌博,甚至招聘国人昧良心骗人赚钱。
  这些新闻没有消停过。袁韦庭都看在眼里,也许在政府眼里,他和哪些黑心老板不无不同。
  他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眼里散出轻蔑之意。
  好心办事,别人不领情,曲线救国也无妨。但他要做的事,何时管过别人同不同意。
  突然,卧室传来动静——差点忘了,除了小侄女。
  袁如揉着眼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他坐在沙发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睡醒了?”他招手让她坐过去。
  领会到他意思,袁如不禁想起白天那件事,顿住一瞬摇摇头:“没睡醒,我回去再睡会。”
  “澳门的教育资源还挺好的,在这里读高中应该很有意思吧。”
  袁韦庭晃了晃酒杯,看着她道:“所以,你是回去睡觉,还是坐下来和我喝一杯。”
  袁如被他话里的意思惊得瞌睡全跑了,沉默地坐到他身边,看他倒了杯新的酒。
  “我不可能在这里读高中。”她直视着对方,男人只把酒杯递给她。
  “干脆别读了,我在哪你在哪。”袁韦庭主动跟她碰杯,说完再一口饮尽。
  袁如用力捏紧酒杯,看着他的模样分辨不清真假,道:“更不可能!”
  但他根本不作理会,只顾给自己倒酒。
  她急了,“二叔叔,你醉了吗?”
  闻言他笑了,转过头跟她再次碰杯,道:“我说心里话,你说我喝醉了?为什么不信?”
  袁如道:“我是独立的人,又不是你身上的包袱,反正不可能!我就当你是喝醉了说的胡话。”
  “阿如,你是怎么上来的?”袁韦庭喝了一口后问道。
  话题变换的这么快,她一时接不了话,片刻后才回:“通行卡上来的,有保镖给我的。”
  他随意道:“谁给的呢?”
  袁如皱了下眉,“我不认识,你的人呗。”
  他道:“你要真是我身上的包袱就好了,起码包袱不会撒谎骗我。只有人才会。”
  顿时,她慌张到手抖,杯里的酒洒了些出去。她觉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现在只是在试探她。
  “我都快喝两杯了,你一口不动?”他覆上她的手将酒杯贴到她嘴边。明明语气还算轻柔,可就是能隐隐发觉不对劲,从他看自己的眼神里能看出其中藏着的威胁。
  她忍着苦喝了半杯,剩下的实在不想喝。他问:“还是不习惯?”
  她轻轻点头。
  “我帮你。”
  袁韦庭仰头喝了一口酒含在口中,转头撑着她后脑勺不让人跑,覆上她抿紧的嘴用自己的唇耐心碾磨片刻,当她微微张口后,长驱直入,慢慢将酒都渡到她口中。
  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淌下来,她的拒绝在他侵入之后丝毫不管用,嘴里的酒越来越多,她不得已一口口咽了下去。
  临到最后,他的舌头还要流连在嘴里亲密一阵。
  两人分开后,袁如见他有再来一次的趋势,忙道:“我可以喝!”
  为了验证自己说的是真话,她将仅剩的半杯仰头饮尽,喝完眼神坚定而责怪地看着他。
  袁韦庭勾着唇,哄道:“那继续。”
  袁如觉得他一定是知道了真相,又发觉她说了谎,现在用喝酒来惩罚折磨自己。
  “又不是我要见保罗的,他自己违抗你的命令跑来见我的,你干嘛要折磨我?”她语气全是不服气。
  袁韦庭停止倒酒,重复了一遍:“保罗?”
  “连名字都知道了。”他转过头问道,“他是不是很会撩人,你有没有动心?跟他相处快乐吗?”
  “你连全貌都不知道。我让他不要再私自来见我。”她憋着没提他这话里的醋味也太重了,起初的不满渐渐消失。
  “那就是不喜欢他?”他凑近用手捏住她两颊,好似她的答案不是肯定的就会遭殃。
  “是!”当她挤出这个字,他的手才松开。
  随即递给她一杯重新斟满的酒,“为了正确的选择干杯。”
  他的眼里有浅浅的笑意,低沉的声音带着自然的愉悦。她如愿接过再次喝下。
  袁韦庭见她闭眼苦着脸喝尽,接过她手里的空酒杯,道:“就到这儿吧,你马上要醉了。”
  袁如自己没感觉,不知道自己喝酒上脸,此时已经红彤彤一片,湿润的眼睛里不再清澈。
  袁韦庭带着人去洗漱,两个人站在一起刷牙。
  袁如看着镜子里的人,吐了口白沫,笑着道:“你为什么愿意跟我共用卫生间?你有洁癖呀!”
  袁韦庭斜睨着她,发觉她还没醉得太严重,知道吐泡沫不是吞泡沫。
  他清了口,回道:“只有你,满意了吧。”
  袁如也跟着清口,道:“不满意,我嫌弃你。你不能跟我共用一个马桶。”
  袁韦庭想趁机欺负她,但看着她脸上的迷糊,强忍下这口气。
  接着就见她苦着脸,嘴角下撇,一副快哭了的样子说道:“你站这干什么,我想尿尿。”
  得了,他走。
  隔天早上,袁如凭着生物闹钟自然醒来,床上已经没有了人,某人起得比她还早。
  她进卫生间洗漱时,盯着镜子的人惆怅了几秒。脸肿,眼睛也肿。原来这就是喝醉酒的下场。
  正要打开水洗脸时,低头的一瞬余光瞥见一抹黑色。
  直起身从脖子里摸出那物体——是一根黑绳悬挂着一块平安扣造型的吊坠,吊坠上端还有一颗紫色的珠子。
  平安扣外观圆而润,可内部像是有杂质,渗着许多红。
  她奇怪这是哪儿来的,走出去找到人,问道:“二叔叔,这是什么?”
  袁韦庭穿着全套西装正在看文件,从资料中抬起头,看见她肿肿的脸暗笑,而后回道:“嗯,开过光的玉,给你的。寓意很好,洗澡也不要取不下来。”
  既然如此,她欣然同意了。反正挂在脖子上也碍不着什么事。
  “今天会有人给你把书带过来,等你保镖到了你想学习或者出去逛街都可以。我等会去开会时间会很久。”
  一听人今天就会到,她说不清现在的心情,好奇居上吧。
  男人从书桌后绕到近前,颀长的腿被裹在剪裁合体的西装裤下格外好看。袁如不好意思多看两眼,抬眸盯着他的脸,却发现他帅气的脸上,皮贴着骨,未见分毫肿的迹象。
  一股大大的不公平立马充斥脑海。凭什么?大家都喝了酒,凭什么就她肿成猪头?
  “怎么了?”袁韦庭问道。
  袁如摇头不语,收回视线途中眼尖地发觉他的胸口微微凸起一块,疑惑间摸了上去。
  硬硬的、圆圆的,如同她脖子上的吊坠。
  袁韦庭见她发觉,笑着解开两颗扣子,从里拿了出来,除了玉里的红色分布不一样,其余是和她一模一样的平安扣。
  袁如:“怎么和我一样?”
  “如果有用,你活得好好的,我死了怎么办。当然一人一个。”
  袁如嫌他说的是歪理,问:“这里面的红色是什么?玉不纯吗?”
  袁韦庭扣上衣服,糊弄了句:“买来就这样。”
  这里面的红还能是什么,她吊坠里的红是他的血,他的是她的血。
  不知为何,这点事难以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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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7:34:10

39、Doloris
  遥想最初,袁韦庭初三就被送去了澳门。人还没呆满一年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读书这条阳光大道已然走进死胡同。
  更不用说,在这个浮躁的年纪总是戾气直冲天,好像对什么都缺乏兴致,却很擅长挑衅打架斗殴。
  见他唯独对类事件有着天然的热情,有头脑的长辈果断将他送出了国。
  袁韦庭本人并无意见,头一点,第二天下午就身处异国他乡。
  没多久,出国的新鲜劲头一过,他不满条条框框的贵族学校,自行转学去了一所自由但混乱的美国高中。
  并且,很快开始四处惹是生非,为了寻求刺激差点沾上了毒瘾。
  一次派对上,平平无奇的那东西被随意搁置在桌子上,他刚想拿起来闻闻,鼻间还没凑近,耳边嘭的响起巨大的声音。
  骤然,爆破时的冲击力轰然使他趴在地上,漫天散射的玻璃,大大小小飞溅了他一身,身体表面裸露之处划满了细小的伤口,而手里的那东西早就淹没在残破玻璃废墟里。
  袁韦庭抬头扫向墙上赫然被击穿的机械钟,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虽说远在大洋彼岸,但其实一举一动都在澳门那群人的严密监控中。
  他的所有放肆、猖狂、放纵通通都在红线之上,而就在几秒之前,他差点触到了绝对的红线。
  事后一了解,这他妈还真是直接粗暴的警告。
  气都没消,随即没有理由地又被送去了号称“魔鬼训练营”的军事训练场——一个死容易活着难的炼狱——就为了让他磨性子、知命贵。
  几番出生入死,血肉之躯对战真枪实弹,让他从死人堆里活了下来。
  这条血腥之路仿佛天生适合他,血戮因子得以释放且为己掌控。
  即将派给袁如的Doloris跟他是同一批训练出来的战士。
  从训练营出来后,袁韦庭回到澳门接触赌场,Doloris留在训练营继任新一届的新兵教官。
  因为前任教官的命由她所取,毫无商量地,新教官的头衔落到了她头上,自由也由此所丢。
  她不少抱怨当初一个错误的想法跟一个错误的举动给她带来最直观的麻烦就是和袁韦庭相隔了大半个地球。
  早在曾经并肩打配合的日子里,他渐渐走进她心里,除了活下去的信念,更多了对男人的在乎。
  本身就是一个既要强又慕强的人,能入眼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她被袁韦庭的疯狂嗜血和冷静大胆牢牢吸引!最开始以为他同样拥有花心的劣根性,但后来发觉他原则性很强——从不跟其他男人一样随时纵欲——愈发觉得值得。
  对男人的想念并未随着时间减轻,想见他的心早已藏不住。最后还是动了追人的心思。
  可是,造化弄人。
  一个在缅因州,一个在澳门,隔了这么远,她足足等到又一届嗜血分子毕业,才等来了如今准许踏入中国土地的批准。
  入境后,见派来接她的人竟然是两个毛头小子。
  Doloris脸上戴着墨镜,露出一口大白牙,极具迷惑性的笑容将两人的警惕性降到最低。
  等行李被两人搬上车,后车门一关,一脚油门轰轰飞速开走,尾气喷得两个小伙子眼眶里的眼球都要瞪了出来。
  她打开车窗,手伸出去感受东方大地上的风带来的爽感,心情好到爆炸,之后很感兴趣地在城里绕来绕去。
  这里就是他生活的地方,也将是她要长留的地方。
  城市拥挤,但不失为繁华。
  街头都是黑发黑眼的本地人,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难怪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不具备东方特色的西方女人。
  这大概就是她与袁韦庭之间最大的隔阂,男人原则强,不是黑发黑眼的女人绝对入不了眼。
  嗯,染的也不行。
  到达威尼斯人酒店,在下车之前,她特地拿出一面手掌大小的镜子仔细检查头发根部有没有一夜之间长出浅色,最后再整体检查妆容的完整度,确认无误后,潇洒下车走向等在酒店门口的老熟人。
  保罗看着眼前身材火辣、五官立体的人,知道她常年染黑发、戴黑色隐形眼镜,就是为了能有一丝机会与boss更进一步。
  但,强求不得啊,默默为有情人惋惜。
  要知道就算她真的长成了亚洲人,放到现在也没有丝毫可能,毕竟她就不是袁韦庭的小侄女。
  “保罗,有朋自远方来,你站在这里来接我,是否对我太不重视了?”Doloris用英语质问他。
  “冤枉!今天boss有会议,临时偷跑出来接贵客您!”他主动往前迎了一步,伸手要了个拥抱,又用中文问了句:“中文学得如何了?”
  Doloris回了拥抱,撇嘴叫苦:“难死了!”这三个字的声调还算标准,很容易知道她私下肯定下了很多功夫。
  “优秀!”保罗称赞道,“先去见你的保护对象还是boss?”
  “为什么你变蠢了?”听到这白痴的问题,Doloris的眼神很是瞧不起。
  保罗笑着耸耸肩说开玩笑咯。他当然也明白boss才是她唯一的心心念念。
  两人坐电梯直达会议室楼层,整层楼相隔不远就有一名西装打扮的保卫,抬眼扫向头顶,监控的布局几乎毫无死角。
  “Wert住在哪儿?”Doloris问道。
  Wert是袁韦庭的英文名。
  保罗回答:“Oh!你能不能不要直呼boss的名字,这在中国是很不礼貌的!”抱怨完,他接着说:“boss没私人房子,就住在这里。”
  Doloris略为惊讶:“Why?住酒店很不方便。”
  住酒店对普通人来说是一个很方便的选择,但是对有钱人来讲,住酒店反而极其不方便。毕竟,保姆很容易找,安全和隐私很难保全。
  保罗轻笑两声:“我也不知道,boss有他自己的想法。”
  两人说话间已经快要到达会议室,Doloris离目的地越近,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正巧,季子得到通知人已经到了,出门前来迎接。见到来人,率先伸出手做足礼数。
  Doloris没见过吕瑞季,但是从保罗对此人的态度中能发觉他应该是Wert信任的身边人。
  没过一分钟,袁韦庭从里面也出来了。
  “Hello,honey。”他的语气轻快,十分的热情。
  Doloris听到魂牵梦绕的声音后,迅速从两人中抽身而出。
  “Wert!!”她兴奋喊出口,极快奔向早已张开双手准备迎向她的人。
  袁韦庭将人抱离地面,笑着说:“好久不见。”
  “Wert,快七年了!”Doloris从他肩膀上抬起头,语气充满幽怨,近距离看着这张脸,几乎没做思考,照着他脸颊亲了上去。
  亲了一下见他没有拒绝,Doloris大胆地趁机多亲了几下,直到袁韦庭开口:“好了,够了。”
  久别重逢的场面没人上前打搅,季子是其中唯一一个没有系统训练过的普通人,但却是他首先发觉了远处正在靠近的一行人。
  袁如被他一通电话要求去会议室找他,门口的两个保卫护送她到指定的楼层,走了一小会就看见会议室门外立的几人。
  更看清了相拥的男女,女生行为十分大胆,紧紧挂在男人身上,两人用英语热切交谈着,语速很快,离得近了她也听不太懂。
  季子招呼了一声:“袁如到啦。”
  袁韦庭转头的瞬间也放开了托着女人的手,眼神恢复了几成平日的冷淡,催促Doloris从身上下去站好。
  Doloris念念不舍地站到一旁,看着Wert的眼神牢牢固定在某一处,心底升起浓浓的不甘和危机感,甩动秀发转头也看向来人。
  “Oh,这一定是我的保护人了?Wert介绍一下。”
  “这是我的侄女,你必须将她看得跟我一样重要。”袁韦庭回答的时候,眼神自然地转向她,没多作停留,很快又回到了那小女孩身上。
  他招了招手,示意女孩靠近点。“阿如,这是Doloris,以后她会负责你的安全。”
  Doloris看着女孩肩上搭着Wert的手,苦涩几乎瞬间涌了上来,仍旧表现出一副大方亲和的样子。
  “你好,漂亮的小女孩!”
  袁如轻轻笑着同样回了个“你好”,没有其他多余的话语,看着袁韦庭说:“开完会了?”
  袁韦庭给季子眼神示意,季子领到后,进了会议室宣布上午的会议到此为止。
  “你上午在干什么?”
  袁如暗暗想甩开肩上他的手,但根本甩不掉。“没干什么。”
  袁韦庭看向旁边的Doloris问道:“我让你带的东西呢?”
  袁如虽然英语听力一般,但这句简单的倒是听懂了,好奇地看向Doloris,听她回道:“不出意外已经送到她的房间了。Wert,我何时让你失望过。”
  她的口音有股很浓的伦敦腔,没听懂但看袁韦庭的表情,应该是很满意。
  袁韦庭揽着人率先走在前方。
  袁如的右脸突然被他一揪,她立马带着怒意横了他一眼,扯下魔爪。
  “线上辅导有没有用啊?刚刚我们说的英语你都听懂了吗?之前说过我出席的场合说英语多,你还不好好给我学?”
  这下袁如倒有些尴尬了,她确实只能听懂一点,脱离了老师那正宗的英式英语,其他带点口音的,一概入不了脑子。
  “才学了几天,我进步已经很大了!”她努力在给自己争面子。
  “所以刚刚Doloris说了什么?”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逗她,刚才看见她眼中的疑惑就知晓肯定听不懂。
  袁如闷着一时没开口,本想不理他,但看不得他得意的样子,随口胡编说:“她说她已经带了你要的东西。”
  女孩似乎想起有趣的事情,抬起头饶有兴致道:“你叫Wert?”
  “我名字是你能叫的?你对我只有一种称呼,喊一声,好久没听到你喊我了。”
  她迅速变脸,反驳道:“你记性太差了,明明早上才喊了!”
  她明明每天都在喊!
  刚说完便发觉自己的音量有点大,趁进电梯的时候回头观察了下其他人的脸色,没人有奇怪的眼神,Doloris跟她对视上甚至还友好笑了笑。她也不好意思地回了个笑,默默地安静呆着。
  她不想在Doloris面前跟袁韦庭举止亲昵,不管是他人口中,还是自己亲身体会,不可否定的是Doloris真的喜欢她的二叔叔。两人还有过一段关系不错的日子,袁韦庭对她也十分信任。
  她不明白的是,袁韦庭为什么不肯接纳她?外貌、身材、能力无一不是顶尖。
  这件事直到午餐结束,她都没有答案。
  回到酒店套房,她在客厅里发现了熟悉的书本,立马反应了过来,这是袁韦庭让Doloris给她带过来的!她立即抱着书搬到她的小书房去。
  另一头,Doloris打量着房间的装饰,问道:“小可爱住在这里,你住在隔壁那间?”
  袁韦庭轻蔑一笑:“我的侄女怕黑,我也住在这里。”
  Doloris没有多想,疑惑问道:“你怎么不买个自己的私人地盘?住酒店不是个好计划。”
  “住哪里都一样,重要的是身边跟着谁,不是吗?”
  Doloris窒息了一秒,她非常不愿意自作多情认为这句话另有所指。美好的期望总是美丽而残忍的。
  她觉得他说的对。
  见他走出门,她跟在后方,两人站在走廊上,袁韦庭突然说:“今天的会议是关于线上赌城合法化的议案,目前来看结果很大概率会失败,我已经让季子去查查上面哪层出了问题。明天我还有一个重要的土地招标会,这两天你跟着她确保她的安全,明天过后,跟我一起久违地出一次任务,OK?”
  一听要一起出任务,Doloris干脆地回答没问题,时刻准备着。
  回到房间里,见袁如在很乖地埋头学习,便主动隐蔽自己的存在。
  到了晚间,袁如听到书房传来动静,走出去查看发觉书房的门被关上了,猜测是他开会回来了。
  书房里,袁韦庭气得将笔筒大力地砸向对面的墙壁上,这让季子有些发怵,但仍旧维持着冷静继续说:“议案确实得到了百分之八十的支持率,只要由官方提交到上面再经过几轮会议,基本就能成功。但这次失败是因为章家伸手阻止了……”
  袁韦庭几乎是吼了出来:“章佩竹!”
  季子轻轻点头。章氏家族由建筑业发家,其中大多都是商人,只有章佩竹走了仕途,不难得出是谁在插足。
  “他有什么资格断老子财路?脏得我都嫌弃,老子还白白帮他洗钱,他脑子有病?”袁韦庭长腿翘在桌子上,表情阴暗地琢磨什么。
  这时,季子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电话号码,喊了声“庭哥”。
  袁韦庭抬眸看着他接了起来,没说两句,电话就递到了他跟前。
  季子口型在说“章”。
  先斩后奏这招被他用得妙啊。
  他丝毫不急,过了一阵,才接过电话。
  电话确实是章佩竹打来的,他冠冕堂皇地扯了一堆民生、财政、赌博之类的问题现状,认为他的议案提起的时候不对,要是捅到上面,铁定会一竿子打死,甚至连累到他自己。最后,他明知自己不礼在先,承诺明日的招标会会让广州的两家公司退出,让他的竞争力大大提高。
  袁韦庭嘴上虚假应承着他的话术,眼里的寒冰丝毫不减。
  电话挂断后,他将手机扔到桌子上,头往后靠,说:“明天的招标会我本来就势在必得,他在施舍我吗?季子,我对章佩竹下手,外叔公不会怪我吧?”
  季子知道他只是在发牢骚,他只冲动了一次,同样的坑肯定不会再踏进去。“不会,三叔公已经走了,跟他再无任何关联了。”
  袁韦庭思考了一阵,说:“钱每天都在烧,系统都做好了,我不可能放弃线上赌城。走B计划吧,耗不起就不耗了。”
  季子有些不确定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决定放弃准备了两三年的计划,欲言又止:“庭哥……”
  袁韦庭反而调整了心情,站起来语气如常说:“这笔投资无论如何都不能血本无归,先赚钱吧。”
  理想和钱从来都不是对立的,他深刻明白这一点。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7:35:24

40、送房
  书房外,袁如主动跟Doloris打了个招呼,再慢慢走近,稍微聊了两句,结果发现她会说中文,瞬间惊奇不已。
  Doloris用英语回她发现她不太懂,马上改用中文,见她如此惊讶,试探地说:“你要不要我帮你学英语?我正好懂一点中文,你可以帮我提高中文水平。”结果,她非常同意这个提议。
  其实此前袁如就谋生过让袁韦庭或者吕瑞季教她的想法,但显然大忙人是没那个时间和功夫的,所以提都没提。
  现在有了Doloris,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等袁韦庭出来,Doloris便跟着季子主动退了出去,途中不由自主回头看了一眼,Wert又是那种她从未见过的眼神。
  种种表现说明他对这个侄女不是一般的好。
  出了门,她询问季子:“保罗在哪儿,我找他有点事。”
  季子答道:“保罗有任务,我先带你去你的房间,另外手机、电话卡都单独给你准备了。”
  Doloris敲了敲旁边的墙。“另一间套房没人住,我不能住这里吗?”
  季子无奈地解释说:“这两间房都是独属于庭哥的,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分配给你,抱歉。”
  Doloris停下脚步,说道:“我现在去申请入住权,相信他肯定会同意的。”说完,她果真往回走了。
  袁韦庭正在逗怀里的人,非要抱她坐在怀里,女孩一直不依,但力气又抵抗不了。
  门外的敲门声正好打断了他的闹剧,袁如趁机站了起来,三步并两步逃到一旁假装倒水喝。
  见是Doloris去而复返,他问怎么了。
  Doloris说了请求,她觉得Wert没道理不同意,没想到得到了他良久的沉默。
  不远处的女孩对她笑了笑,她熟练地回了笑,却敏锐地发觉女孩脸上有着不易察觉的不安,再看向她跟Wert之间奇异的距离,今日之内他俩从未离得如此远。
  等了会,袁韦庭才开口:“Doloris,只可这一次,你可以在她在这里的时间住进那间,其余时候都不可以。你明白?”
  她领会着其中的意思,突然发觉他对自己的热情已经到底为止了,短暂地堪比昙花一现。
  或许她的要求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季子得知她得到了允许,奇怪她怎么也没想象中的高兴。“这层楼除了庭哥的侄女,并没有其他人入住过。”
  他说的这话兴许打通了她的心结,转瞬间,她乌云密布的脸变得万里晴空,一直重复问他“really?”,他轻笑着点头。
  事实确实如此。想看更多好书就到:x yus huwu.o n e 房间里,逃过一劫的袁如再也不能毫无防备地让男人靠近了,始终戒备又不敢真的远离他。
  袁韦庭看她那么怂,故意提起刚才的话题。“Doloris要求住在我们对门。你猜我同没同意?”
  我管你同没同意!
  她暗暗在心里腹诽,实际上回复道:“同意了吧。”
  毕竟,这只是个酒店。
  突然一顿,对啊!这只是个酒店!
  她突然想到来澳门后,他们一直住在酒店里,没想过为什么他不回家住。
  有了这层疑问,她主动坐在沙发另一端,悄悄喊道:“二叔叔。”
  “你怎么老住酒店啊?在海宁和上海你都回家住的。”
  袁韦庭来了兴致,刚起身,某人如受惊之鸟也立马跟着起身,他反倒不屑地笑了。“我什么都没干你怕什么!”
  袁如不回他,鼓着气谨慎着他的一举一动。
  袁韦庭对着她伸出手,话不多说,只是眼神示意她再不过来肯定没好果子吃。
  女孩憋屈地屈服了,伸手放了上去。幸亏男人没有过分举动,只是牵着让她坐在旁边。
  “你就没想过也许我在澳门没买房子?”他这才回复她刚刚的问题。
  “为什么不买?”她觉得有钱人都喜欢购置房产。
  “买不起。”
  “啊?”袁如看着他的样子反应到他原来是在开玩笑,瞬间无语凝噎。
  骗到人后,男人笑着说:“我买了房啊,在海宁,你学校对面。”
  女孩瞪着眼,可她上文明明说的是澳门,他偷换概念糊弄她!“你只买了这一套房子?”
  她非常的不相信。
  见男人承认后,她还是不敢信。
  “小侄女,钱不好挣,像房子这类消费太大,我这么多年也只为你奢侈了一把。”
  袁如听他真真假假的话,满脸质疑。“你骗谁呢?你那天玩牌都不止这点。”
  “你看,我说真话你还不信,我名下的房产如假包换确实只有海宁那一间。”他把玩着比他小得多的手,“你现在也挺有钱的,不如你买几套房送我吧?”
  他似乎为了加重自己所言的真实性,强调道:“如果你不送房子给我,我这辈子也只会有那一套,不会再买第二套了。住哪儿不是住,住酒店也可以。”
  听他越说越可怜,很像无家可归的孩子早就习惯了孤单。
  可是,他的钱貌似也不少吧?他在这可怜个什么劲?
  “二叔叔,我买房送你,和你自己买,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袁韦庭道,“我买的有什么意思,你买的那就不一样了,代表你愿意跟我有个家。”
  “……”袁如躲开他炙热的眼神,不经意道:“本来就是一家人。”
  袁韦庭不许她偏头,捏着脸让她头转回来。“我说的是只有你,跟,我。我要的又不是你的身体跟心,一套房子而已,都不愿意送给我?”
  他似乎还在嫌弃她小气。
  袁如觉得有点烦,闹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赌气道:“我明天就跟季子叔说!钱都在他那儿!”
  显然某人满意了,房间一时陷入沉寂,只偶尔泄出几声不满的呓语。
  翌日,早饭时间,房间里还挺有人气。
  季子例行早到安排着一切事宜,两位清洁阿姨身后跟着专人监督在打扫房间,Doloris去了阳台抽烟,就连保罗也一大早进来汇报任务。
  “boss,game over!一个没留,没留下线索。”
  听完保罗简短的汇报,袁韦庭点点头没有疑问,随即让他回去。
  见袁如手里的牛奶只喝了几口,将自己喝空的杯子又倒了满满一杯,移到她跟前,嘱咐道:“两杯都要喝,我上班去了。”
  袁如皱着眉不满地看着两个杯子,低头继续啃煎蛋,故意忽视他的话,一个眼神都不施舍他,反而看着季子道:“季子叔,你今天忙完了给我打个电话,我有点事跟你商量。”
  季子略惊讶地看向袁韦庭,迟疑地回答好。
  这话也能当着他的面说?结果却不见某人面色不爽,细细品味还有丝暗爽是怎么回事?
  两人走了后,Doloris抽完烟回到她身边,袁如招呼道:“你要吃点早餐吗?还有很多,没吃就一起吃。”
  Doloris没客气地径直坐到她对面,没有下一步动作,隔了会才说道:“你有点怕Wert?昨晚他怎么对你了?”
  袁如差点被面包呛到,顺利咽下去后,脑子也想好了说辞。“二叔叔长得就有点凶,偶尔语气严肃了,我就有点怕他。昨晚没怎么,为什么这么问?”
  “好奇。”她回答的很光明。
  袁如便又问她不吃点吗,她说点了咖啡,早上习惯喝咖啡。
  “你有几岁?”  袁如回:“17。”
  在她那个年龄,她已经被非法组织转卖多次去到了训练营,养着她的目的只是陪着几个真正有势力有背景的人真强实战地厮杀。
  其中最明显的区别就在于,她没有急救医生和防弹衣,而Wert就有,不过在她印象里,他从来没穿过那些保命的东西,十足疯狂。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对面的人似乎陷入了纠结,良久才回复说:“我大概在澳门呆一周,但最终是他说了算,可能还有好几天。”
  早餐过后,是她给妈妈报平安的时间,两人说了十几分钟的话。
  她总是依依不舍地挂断,实际上她很想回海宁,可就算说了他也不会同意。
  反而要提防万一他哪天真的生起气,将她的学籍转到澳门来,这一定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作为一个习惯了高中作息的学生,她能自主安排时间学习不同科目,到了饭点,打电话给前台或者通知门口的保卫都可以获得一份可口的饭菜。
  不过,她上厕所的间隙,几次都没在房间里找到Doloris,不清楚她去了哪儿,本来想在饭点时间跟她练练英语。
  在她做物理题的时候,袁韦庭打来了电话。
  袁如:“怎么了?二叔叔。”
  袁韦庭:“在学习吗?”
  袁如边回答“嗯”,边写着熟悉无比的公式。感觉对面没有其他声音,她主动问起:“你今天是去土地招标吗?结果怎么样?”
  袁韦庭:“毫无疑问中标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不知是因为她记得他说过的话,还是因为土地中标了。
  袁如轻声说:“恭喜你。”
  袁韦庭:“今晚跟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吧,等会让Doloris带礼服给你。”
  袁如:“宴会?”她不想去,但是她此时说不想去就是在扫兴。
  “去吗?”
  “好吧。”
  她搁下笔,挂了电话。望着远方天空的几片云,思绪回到某一刻,那时他说过他会带她出席一些场合。
  还真来?她当时为什么不拒绝呢?她究竟从什么时候起就完全落入他的魔爪了?
  说真的,她不觉得自己有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看着眼前的试卷,她不禁开始担忧,选大学会被他插手,选专业会被他限制,上了大学住不住校也由他说了算,以后不管干什么都脱离不了他!
  烦躁瞬间袭上了她,有时候没那么讨厌他,可有时候也没那么喜欢他。中间的刻度始终在反复横跳,说不出个准信。
  听了消息,她也无心学习了,等着Doloris来找她。
  最后,她本来挺宽敞的试衣间,推进了一排排高级礼服之后,倒显得有些拥挤了。
  Doloris不仅带来了各式各样的漂亮裙子,还带来造型师、化妆师,这排场她从未见过。
  她有些不安地询问她:“是个很大很正式的场合吗?”
  后者让她放心,只说:“还好,是吕氏家族的掌门人过生日。会有些有名有姓的人来参加,别怕,我弄来这些只是为了好好打扮你,让你美美的!”
  Doloris仿佛对改造人很有心得,许多裙子在她身前没呆上五秒就迅速拿走换下一条,最后选定的是一条白色的长裙,胸前有一朵茉莉花的造型,Doloris当即就拍案叫好“就这条”。
  造型和化妆倒也没费多久时间,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Doloris强调要不施粉黛的效果,清清淡淡而又五官清晰是她的要求。
  打扮结束后,袁如都有些惊讶于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非常优雅,肉眼可见的漂亮。
  她转头问道:“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言外之意是,她不需要打扮吗?
  Doloris摇摇头:“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宴会上有Wert,只要不离开他,就没什么问题。”
  袁韦庭跟季子回到酒店的时机也很巧,当她亭亭玉立地走向他的时候,他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惊艳。
  而他身上也穿着剪裁得体的高定礼服,头发也显然被细心打理过,衬得格外帅气绅士。
  看迷了有情人的心。
  他眼里丝毫不管周围其他人,只专注地欣赏眼前人。
  “吊坠呢?”他看着眼前本该是平安扣的地方,换上了一条宝石项链,略微不满。
  袁如抬起左手展示她手腕上的平安扣,长绳多系了几圈,将吊坠牢牢捆绑在手腕上。
  如此倒也可以,他不再发难,带着人出了门。
  Doloris没跟着他们,袁如倒惊奇发觉季子身上也穿着格子图案的宴会西服,明显也是要出席宴会的。
  她脑子多转了几秒,突然想起Doloris提到过这是吕氏掌门人的生日宴会!
  吕氏,季子叔也姓吕……那么,看样子这应该就是二叔叔和季子叔家里的宴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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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7:53:08

41、宴会
  从季子口中证实了此宴会确实是他爷爷的生日宴。
  用余光瞟了眼身边人,琢磨了一下他的家族谱——季子的爷爷,不也是他的外公吗?
  可他表现得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这次吕氏掌门人的生日宴安排在位于月上湾的豪宅里,不仅环境绿化好,隐私性还极强,基本看不到一栋住宅完整的外观,只能从露出的一小部分屋顶判断别墅的建筑风格。
  袁如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一直十分留意这些细节。
  到了月上别墅区,还没下车就能看见花园豪华别墅装饰得十分精致漂亮,光看外观就能体会有这样的外观,内里必定也十足奢侈。
  豪宅第一道门大敞,地面铺的红毯一直延伸到真正的的门口,红毯上过往的人流无一不是富贵人家。
  袁韦庭牵着她下车,在她站定之后,准备松手的瞬间反被一只手抓牢。
  他低头问:“紧张吗?”
  袁如轻轻点头,留意着周围的达官贵人。
  这场面她没遇到过,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毫无头绪。
  “你只要跟在我身边就行,不说话也没人敢有说辞。”他的话像箴言给女孩打了针定心剂。
  转头见季子提着礼品袋跟了上来,所幸熟人都在身边,倒也没那么紧张了。
  进门不远处就有签到席和安保人员正在一一核实来宾并且严格全身搜查。由于主人家名门望族,不少贵客虽然不太愿意,但也只有尽量配合。
  不过,她神奇地跟着两人刷脸径直进了宴会厅,似乎见安保对着他们叫了一声什么什么少爷,又见季子略微点头,看来他的身份并不低。
  旁人望着他们畅通无阻地通过,眼神中满是好奇和羡慕嫉妒。
  这场宴会可谓是热闹非凡,华灯璀璨,衣香鬓影。
  名流们三五成群,谈笑风生。
  她没想到跟着袁韦庭反倒很轻松,虽然他仪表不凡,惹来的目光众多,不过不见有多少人前来搭讪打招呼。
  她也不必总是笑脸迎人,耗费太多心力。
  反观季子倒是落后他们一大截,一进内场就被人围了。
  两人路过甜品台,他偏头问她想不想吃。她见周围的淑女们没人在吃东西,犹豫了一下果断摇摇头。
  扫了眼台面上摆的糕点,宛如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外观和香气都是一等一的好,令人有些挂念。
  正打量着,耳边响起一道热切的嗓音。
  “袁老板,真是好久不见了,怎么还是这么帅啊!”
  说话的女士来自澳门三大家族之一的方氏家族,她是方家大媳妇,也是赌场的VIP客户,自然和袁韦庭打过照面较为熟悉。
  “方总,近期可没见着你啊。”袁韦庭就近端过一杯香槟跟她碰了杯,浅尝即止,算是给了面子。
  “我最近是有点忙,等闲下来了再去找你玩。欸,这位小美女是?”
  这方总是个八卦性子,早就观察到一个跟在瞩目人物身边的陌生面孔,自然逮着机会就要挖掘真相。
  袁韦庭揽过女孩:“我侄女,带出来玩玩。”
  一听是侄女,方总笑得更开心了,不忘跟袁如也寒暄了几句。
  她见男人带着温和的笑意给足了这位女士面子,瞬间调动起所有精神将礼仪尽数展现。
  三人正交谈甚欢,忽然,一阵清亮的嗓音在旁边不大不小地传了来。“方姨,找你半天了,小灵妹妹来了吗?”
  袁如看了过去,原来是一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生,穿着粉色的蓬蓬连衣裙,一头卷发加上脸颊可爱的婴儿肥,显得十分俏皮可爱。
  方总一见她,连忙牵到身边,回应了一句“没来”,又连忙将她介绍给其他人。
  “袁老板,这是杜警察长的小女儿,杜青月。可能跟你侄女年纪差不多,我看两个小朋友刚好可以作伴呢!”
  那女生在这种场合表现得也很游刃有余。
  “庭哥哥好~”她转向袁如,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叫杜青月。”
  袁如看了眼身旁人,没什么表示,随即也伸出手回握。“你好,我叫袁如。”
  方总看着两个小美女已经认识了,藏不住的喜色,邀请道:“袁老板,我看可以让两个小朋友自己去玩了。年纪相仿,共同话题才多!不如我俩到那边说话,吕家的小辈也都在呢。”
  袁韦庭直接拒绝了。“不用,我还要带她认识几个人,等会再说,先告辞。”
  离开了刚才的地方,袁如立马松了口气,小声道:“幸好你没同意,我可不想跟真正的大小姐打交道。”
  某人对她的性格自然了然于胸。
  “她算哪门子大小姐,很快就不是了。”他笃定的神情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没太明白他为何这样说。
  “我要去见吕老大,你跟我去吗?”他侧脸问她。
  袁如一听就退缩,直言:“我不想去,我就在那儿等你吧。如果你回来没看见我,那我肯定就是去厕所了。”
  袁韦庭看向她指的地方,那里是沙发休息区,附近有专业演奏家在表演曲目,双重舒适倒是可以让她休息轻松会。
  “可以。不要乱跑。”说完他就走了。
  季子在这个富人圈子里被人熟知的还是赌场管理的身份,特别是袁韦庭离开澳门的那两年,需要他露面的机会增多,很多人会尊称他为“吕老板”。
  此时,他成功从几个商人老板的场面恭维中脱身,路过演奏音乐的偏厅,眼尖地发现落单的袁如。
  走上前道:“你怎么在这儿,庭哥呢?”
  袁如听音乐比较入神,没提前瞧见他,回过神喊道:“季子叔,他去见宴会主角了,让我在这里等他。”
  季子:“行。”
  他马上也要去见吕老爷子,但当他准备离开时,想了想回头提醒道:“你其实可以叫太爷爷。”
  女孩一听,太爷爷?
  这称谓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来喊,毕竟几个小时前他还只是个陌生人,现在跟她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似乎更没有从袁韦庭口中听到“外公”“爷爷”之类的词。
  季子走了之后,她又成了单人模式,刚才入迷的那首曲子已经演奏完毕,环顾了下四周,找了个离得最近的侍应生问了卫生间的位置。
  这里的卫生间干净清香,让人感观舒适,进去的时候还有一名红裙大波浪美女正在补妆,路过她身边时,芬芳香味扑鼻而来,那是一种像花草散发出来的味道。
  扫过镜子里那张艳丽的脸,她总觉得看起来有几分眼熟,想了一阵也想不起来具体对应的谁,可能是某位名人吧。
  再次出来,大美女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名小女生并列一排在照镜子。
  她扫了一眼认出其中一名女生是刚刚交谈过的杜青月,后者也从镜子里认出了她,惊喜地回过头:“如如姐!”
  袁如被她的热情弄得身体一顿,看她走到跟前继续说:“你应该比我大一点儿吧?我15岁!”
  “嗯,我比你大两岁。”袁如只能先回答她,她的另外两名朋友也都好奇地望着自己。
  杜青月貌似有点自来熟,主动挽上她胳膊,一副亲昵的姿态。
  “如如姐,你叫庭哥哥什么啊?如果我叫你姐姐,再这样叫他很不合适吧!”
  袁如缓缓点头,回道:“他是我二叔叔。”
  “叔叔吗?可是他那么年轻,”感觉她纠结了好一会儿,之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那我也叫叔叔好了,我喜欢如如姐,当然得跟着你喊!”
  “好啊。”袁如笑着回应,不着痕迹地走到洗手池边洗手,指尖的水滴不小心滴到台边的一款精致的手拿包上。
  她本来没发现的,但耳边突然的尖叫声,让人立马头皮发麻,惊觉不妙。
  包包的主人迅速拿了起来查看情况,直嚷嚷:“这是羊皮的,不能沾水的!你干嘛啊!”
  袁如被她指责地发愣。
  不能沾水,为什么还敢放在洗手台边上啊?
  她不理解,但还是好脾气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想伸手看看这羊皮包究竟受了多大损失,但没想到这女生格外苛刻,见她伸手,瞬间拍落,清脆的声音响荡空间。
  “你没事吧?你手上还有水!”
  尴尬的气氛顿时弥漫,杜青月此时发声道:“欸,颖颖,如如姐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
  那叫颖颖的女生气呼呼地跺脚道:“青月!你知道这包对我有多重要!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杜青月为难地看着好友,又看着袁如,试探道:“如如姐,颖颖的包挺贵的,而且对她的意义很重。要不然,你就再给她道个歉吧?”
  袁如被打了一记,看着两人一来一回剑锋就对着自己,怪异感直线上升!
  像演戏似的,她都怀疑可能没真滴上面,知道她偏袒自己人,冷脸看着两人,此时语气也说不上算好。
  “我已经道过歉了,既然这么重要,我肯定赔你一个新的,这是最好的办法。至于你无礼打我的事,我也不追究了。”
  说完这话她已经作势要离开了,走了没两步,颖颖气急败坏地要拉住她,感知到她的举动,袁如反手一甩,那个颖颖居然被大力地甩到洗手台边,后腰好像磕了上去,甚至手里的羊皮包也失手脱落到—— 洗手池里了......
  弄得人真的无语。
  她肯定及其确定反手的力道还不至于能把人甩到这么远,那人脚下的鞋子也只是两三厘米高的低跟皮鞋,地面干干净净都没水渍怎么会站不稳?
  事发突然,杜青月心惊地立马上前捡起羊皮包,担心地看着颖颖。
  后者扶着腰,脸色憋得通红,看向袁如的眼神显而易见的怨恨。
  “你根本不是诚心道歉的!我看起来缺钱吗?你赔的那个跟这个能一样吗?你也太过分了!你看你把它给搞成什么样了!完全毁了!!”
  她理直气壮地嚷嚷把三名女子中一直没说话的那位给吓跑了,显然那女生胆子比较小,见到这场面,立马走为上策,绝不参与。
  杜青月没阻止同伴的逃跑,反而来回翻看手里的包。
  “这可怎么办啊?这个包沾了太多水了……”她怜爱地摩擦着包,投向袁如的眼神很惋惜,隐隐带着几分责备,仿佛这已经是她的过错一般。
  颖颖一把抢过自己的包,伤心地淌下两行眼泪,呜呜咽咽地喊着“太坏了,什么人啊”的话。
  袁如一看对方哭了,心就软了一半。
  不管是不是鳄鱼的眼泪,再道个歉也不碍事,当即小心往前靠近。
  “你这包我会想办法补救的,不管它有多重要的意义,我都会尽最大力来补偿你。可以吗?”她拿足了诚意盯着她眼睛说。
  哪知对方一见她靠近,刺激之下竟然伸手推她!
  幸亏她有所心理准备底盘发力及时稳住身形。
  又见那颖颖哭着叫道:“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就是你的错!我不要原谅你!青月你一定要给我作证,是她欺负我的!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杜青月安慰她,着急对袁如说:“如如姐!你就不能体谅一下颖颖刚刚失去珍贵之物的心情吗?别再刺激她了!”
  袁如实在是无话可说,谁叫话都让她俩说完了。
  眼见一个哭不停一个安慰不停,事态陷入焦灼状况时。
  突然眼角瞥到一抹黄色倩影在镜子边缘出现。
  来人抱着胳膊在门口说道:“今儿个要没我在场,还真叫你俩这小人冤枉好人了。戏看够了,总结总结吧。”
  这女生的口吻一上来就偏向袁如。
  颖颖顿时破口大骂:“你谁啊你!胡说什么呢!”
  “你先闭嘴!”黄衣女生丝毫不示弱,“可劲糟蹋你那宝贝包包吧,跟谁都稀罕似的。刚开始滴了几粒水,你就这样不依不饶,说没说对不起三个字?有没有分贝超过你任何一句?赖没赖账?你得了理百般折磨人,自导自演一出大剧啊?你那包有没有沾上水还很难说呢,后面这羊皮包不是你自己故意扔出去掉水盆里的?真假一混淆,谁知道你有理没理啊。我都看明白了,你小小年纪心眼怎么这么多?”
  “你你!”颖颖被怼得脸色泛白,着急求助他人:“青月!我没有!她在这几句话就颠倒黑白了!你帮我说她!”
  杜青月看着来人没认出来是哪位,不清楚底细的时候,她不好开口帮腔。
  敷衍着“好行”,心底责备她把自己拖出来当矛使,瞟向袁如的方向,见她脸色已恢复平静,悄悄拉了下旁人的裙子。
  这情景走势大概率对她们不利了。
  袁如看着这名口齿伶俐的女生一顿流利的输出,暗自叫好!要让她独自解决,恐怕没这么利索。
  黄衣女生视线转了过来,悄悄对她眨了眼。
  接着继续说道:“这儿又不是你们自己的地盘,事情闹大了丢的谁家的脸啊?这还需要人专程提醒?书读得少,怎么连处事都一塌糊涂呢?今天这事这样解决,这包我们认栽赔全新!你们自己那点小九九最好自己有数,包容大度礼仪我看你们是一点没有。要是再敢作恶,我有的是法子真的欺负你们!”
  她作势以手代刀威胁对方。
  说完,根本不管对面人的反应,主动拉着袁如就离开了这里。
  她们离开后,袁如敏锐回忆起去往卫生间的方向曾经有一名侍应生在站岗,照那颖颖的嗓门,无论如何也是可以听到动静前去查看的。
  但如今,站岗的位置却空空荡荡。
  不由得让人多想。
  她何时得罪过她们?
  所谓的名利场,难道就是在双方毫无交际的情况下,也能刀光剑影、争锋相对吗?
  “那啥,刚才是我自作主张要还新包的,你就不用管了,我会解决的!”
  思绪回神后,袁如略带腼腆立马回道:“刚才谢谢你……你真勇敢仗义!但是不该由你善后,我自己可以去解决的!对了,我叫袁如,你呢?”
  “我叫舒桐,刚才帅不帅?”她得意起来的样子十分神气。
  袁如:“太帅了!”同时比划了两个大拇指送给她。
  俩女生一见如故,顷刻间就走进了对方的世界。
  另外一边,袁韦庭跟吕老爷子在书房臭脸对臭脸的时候,终于等来了季子进来接他的班,当即幸灾乐祸地找了个借口退出去。
  吕老爷子强势霸道了一辈子,后代里将他这点风格完全遗传到的人只有袁韦庭,隔代的孙子辈,跟他年轻时一样,疯起来不管不顾。
  决定培养他的那刻起,思虑再三,才想出这么条道让他闯了出来。
  可惜,背后操心再多,人家一句外公都不肯叫。
  见一个愿意叫爷爷的小辈进来,他也不想再对着这张臭脸了。
  出来后,袁韦庭没在沙发区见着人,当即调转方向。
  老远就在人群中找到白色裙装的人。
  不知为何,他很乐意看到她完好无损地跟人笑嘻嘻地聊天,生动地几乎不会在他面前完全展示。
  似乎有点像过年那阵的轻松自如。
  同时,他也轻易捕捉了后方有两个人对她俩释放的恶意。
  杜建华的女儿眼尖地首先发现了他,急忙阻止了身边人差点实施的冲动。
  那女的想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前面两人身上。冲动得像个蠢猪。
  他眯了眯眼,“阿如。”
  袁如一听声音,立即转头找他,带着旁边黄衣女生走到他跟前。
  “二叔叔,你事情办完了?”
  他随意地嗯了一声,继续盯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杜青月感受到他的注视,脸蛋似乎都变红了,急忙拉着颖颖一道过去。但颖颖看着那张脸,有些打怵,别扭不肯上前,结果只有杜青月到他面前了。
  “庭哥哥,你有事找我吗?”她羞赧的语气和前后不一的做法,让袁如迷惑的心惊。
  “杜警官呢?”
  她如实说:“我爸爸出任务去了,今天没来。”
  袁韦庭笑了笑。
  自然是来不了的,这可是他亲自制造的案件。烧季子车的四A社团余党接连不断的消失,其中几个人的家人应该第一时间报了案。但凡是涉及到四A社团的案件,必须经过杜建华的允许才能办理。
  这可是他砸钱才让鬼听话推磨的。
  “代我向你爸爸问好,改天有时间会上门拜访的。”他勾着嘴角提起嘱咐,弯腰凑到她眼前,随口问道:“你朋友怎么了?”
  近距离的帅脸让杜青月脸上显出几分慌乱,支吾了一下,急忙否定:“她她没怎么,一些小事而已。我一定会给爸爸说的,非常欢迎庭哥哥来家里玩!”
  他深色自如地直起身,确定了猜疑,道:“最好如此。走吧。”
  转头,袁如跟他对视上,他眼里的深意让她看不全,但她知道他一定发现了一些端倪。
  黄衣女生此时适时地离开了。
  场上的人流量明显增加,些许来的人物来头都不小,宴会的周边不起眼地守着很多安保人员。
  袁韦庭带着人走到户外的凉亭里,这里暂时没人,晚风凉爽,环境怡人。
  还不待他开口,她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事情全过程。
  听完后,他评语了一句:“怎么老遇到傻逼?”
  低头扫了眼她细瘦的胳膊和风一吹就倒的身体,思量究竟有没有让她练枪的必要。
  一连遇到好几个傻逼,他觉得这事还挺有必要安排上了。
  袁如腹诽:这种事当然不可控了!
  皱着鼻子哼了一声,当即被他敲了一记后脑勺。“只敢在我面前横!”
  她才没有!
  不待她反驳,只见他掏出了一张黑色的卡。“把这张赌场黑卡送给帮你那小女生玩玩。”
  她好奇接过后仔细看了眼:“赌场的会员卡?你送她这个干什么,要教坏别人去赌博吗?”
  袁韦庭模仿她的样子,冷哼一声:“不去投注就行了,有了这张卡,基本吃穿住行享受最高优惠。好处很多,不给还我。”
  袁如听他这样一说,迅速将卡收好。
  他嘴角轻轻上扬,洞悉人心后说道:“还想再玩会儿吗?不想我们就回去。”
  她赶紧附和:“我们回去吧!”
  这妖魔地,她再也不想来了!
  之后,她在场上找到舒桐,将卡强硬塞给了她,顺便得知她家是做房地产的,她妈妈是华丹集团的董事长。
  走之前,袁如调笑道:“那以后我家里买房子,肯定优先找你!”
  舒桐只当她在讲客气话,没想到后来还真的来了几笔大生意。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8:02:03

42、君子
  吕老爷子对季子近些年的长进满意了不少,以前一年到头都记不起这号人,自从跟了袁韦庭,倒是越来越入眼了。
  季子给吕老爷子送完礼,提了几句袁韦庭将三叔公的两家赌场交给他管理的事便出来了。
  他找到他们问是不是要走了,袁韦庭颔首,让他给司机打电话把车开到门口。
  大门道路两侧停了数辆豪车名车,他们的车优先停在红毯尽头,派头真是极易惹人眼红。
  袁如望了眼身边人,一开始拽他衣袖的动作被他换成了自然牵手,也是奇怪,之前心里的不踏实渐渐落了地。
  他给人传递出来的感觉就是坚定和无畏,因此她才能在这条红毯上越走越自在。
  直到坐上车后,季子也没跟来。
  “季子叔呢?”她问。
  袁韦庭的目光停留在窗外,那里有一辆商务车。“他姓吕,走不了。”
  “好吧。”袁如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商务车上下来了一位司机或助理样子的人,谦卑地打开车门后,跟着下来了一位气质沉稳、成熟威严的男人,看年龄可能在四十岁左右。
  她收回视线,发现他眉宇间带着几分严肃,眼神实在冰凉,这些细节出现在他脸上毫不突兀,他不笑时就是这样的冷酷。
  直到那人进了第一道门,他才吩咐司机出发。
  袁韦庭视线从远方落到她脸上,仿佛与她心灵相通,说:“那个人是季子的大伯。”
  “记住那张脸,以后见到了躲远点。免得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袁如乖巧答应。发现自己的想法总能让他感知到,惊叹于他敏锐的感知力。
  猜想两个人肯定在商业上不对付,有利益冲突或者更尖锐的矛盾。
  他很满意她此时温顺的态度,注意到她手腕上绑的平安扣,将那只手拉到腿上为她解开绳子。
  袁如看着他动作就知道他铁定不喜欢自己随意解下吊坠。果然,解开后就让她侧过身,把头发撩开。
  “为什么要换掉,这条搭裙子也好看。”他一边帮她重新带上,一边问她。
  听他自信的语气,袁如都有几分相信他的判断了。
  因为此前Doloris坚持要换项链,一直强调不搭。换了条宝石银链上身,确实更配裙子。
  她想到某人肯定会就此做文章,于是想到绑在手上的方法。甚至还对Doloris解释说是家人给的保平安,不能离身。
  听完他的话,她在车里调整位置,看了看后视镜里现在的模样,不免转头回道:“根本就不搭!这绳子都是黑色的,裙子是白色的。”
  袁韦庭没有多逞口舌,直接放下一半车窗,将取下的宝石项链迅速扔了出去。
  袁如顿时惊呼,跟着他的动作倒在他腿上,根本来不及阻止。
  “你扔它干什么?!”这也太狠心了。
  男人因为得逞而坏笑,根本不让她回到原位,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在怀里。
  很明显她还是冲动了,一条项链对他而言实在不算什么。
  他低头在她耳边缓慢说道:“因为嫉妒。”
  她根本不知道该回什么,男人的占有欲强得可怕!如此近的距离也让她放弃了挣扎,只要她呆着不动,应该也不会为难她。
  她美好期翼着。
  可是,袁韦庭低头看着靠在怀里安静的女孩,勾起了一股邪恶心思。
  他抬起手摩挲了几下吊坠,手感莹润微凉,用手指来回把玩,目光移到女孩长长的睫毛跟着他的动作垂落、扑闪。
  她专注的时候,他就想吸引她的注意力。
  刚好车子遇到了红灯,他道:“你看那边是旧葡京赌场。”
  袁如抬头望了过去,见到一栋有着上个世纪风格的建筑,楼下还有一段全是商铺。引入注目的是,她还看见了很多高个子漂亮女性在街上走动。
  她好奇问怎么回事。
  袁韦庭狡黠一笑,故意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着话:“这儿有个着名的景点叫沙圈。你这么漂亮下车后会被人当成鸡的,懂了?”
  回过眼看他眉梢眼角都是促狭之意,顿时表现出不感兴趣的样子。
  说白了黄赌毒还真是不分家。
  看她毫不在意的表情,他坏坏地笑着,拿起她的吊坠留下一吻,眼见她表情震惊到发愣,忍不住又凑到她嘴边亲了一下。
  怀里的人一定不知道,如此小儿科的偷香,可是他忍住了手往衣领下摸的冲动。
  袁如被他两个动作吓到了,立马捂住嘴巴,连带着将脖子上的平安扣也藏在手心遮挡起来。
  他的行为就跟占领地标记号一般,她不停在心里讨伐:他是狗他是狗他是狗!
  袁韦庭不咸不淡开了口:“阿如,你不知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就算挡了下半张脸,你心里想的什么瞒得住我吗。”
  她只好立即将眼睛也挡上。
  没维持几秒,被他主动拉了下来。“累不累?好好坐着。”
  直到到达酒店之前,他所幸还算规矩。
  回去后,袁如去试衣间褪去装扮,出来后径直进了浴室。
  袁韦庭在她行动期间一直插着裤兜站在玻璃窗边凝望,下面的灯光辉煌地照得他内心的欲望也跟着闪烁不定。
  敞开的领口露出吊坠,他在玻璃上定定地看着它,拿起在嘴里衔了一瞬,心里有了定夺。
  他也向浴室走去,亦如上次一样。反锁门根本无用,形同君子约定。
  今晚注定当不了君子。
  洗澡间里热气腾腾,弥漫的水雾自带天然的马赛克,正在洗澡的人耳边充斥哗哗水声,一时毫无察觉有人已经进来了。
  袁韦庭假意才想起来敲门,站在门里侧敲出声音。
  袁如转头一见他,格外利索地跳进浴缸用帘子挡住身体,藏好后才来得及质问出来:“你干什么?滚出去啊!不知道我在洗澡吗!”
  袁韦庭随她叫,站在镜子前把头发往后捋了捋,接着有条不紊地解衬衫纽扣。
  半天没听见对方声音,她从帘子后探出一只眼睛,竟然发现他正在脱衣服!
  “二叔叔二叔叔,我错了!我不该吼你的,我不知道你要先洗澡,我已经洗完了,能不能让我先出去?我给你腾地方。”
  女孩服软的语气依旧没使他脱衣的速度减缓。
  眼见已经能看到赤裸的上身了,她胆小地缩了回去不敢再看,想不出该怎么办,心跳得飞快,预感这次一定逃不过去了,看他的样子像是决不会再妥协。
  袁韦庭解开皮带,脱下长裤,斜了眼想看不敢看的人,一把褪下最后的贴身衣物,走进仍在流水的花洒下沐浴。
  不知怎么回事,水温高得烫人,必须调低很多。
  “过来给我擦背。”
  等了两秒,命令得到了无视,他继续不疾不徐地开口:“三。”
  她没回应。
  “二。”
  帘子被甩开了,接着就感知到她极快地绕后跑去拿了条浴巾裹住身体,脖子以下严严实实地藏到底。
  他转头看着她裹得像个蚕蛹,讥讽道:“当谁没见过?”
  她回怼:“谁像你那么大方!”
  他反驳:“谁像你那么小气!”
  袁如简直拿他没办法,短暂顶嘴一回后,不情不愿地在他眼神攻势下,走到他身后。
  接着,他伸手拿了瓶沐浴露递给她。
  “你干嘛用这瓶?这是我的!”她十分不满,开始怀疑这几天以来他是不是都跟她用的同一瓶。
  袁韦庭皱起眉头:“分什么你的我的?你提前给我说了吗?”
  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可这里原本只有一瓶蓝色的沐浴露,是她给前台打电话送来的粉色沐浴露。一个粉色一个蓝色,还不够明显吗?
  她气呼呼地拿了过来,在手心挤了一大坨,胡乱抹在他背上,到了后腰位置马上停。
  劲瘦的腰,宽大的背,还有一些能摸到的凸起的陈旧伤疤。
  看到这些她脑子都不知道该想什么,谁能毫无顾忌地把屁股蛋露给别人看呢?
  没料到,他竟然坏心地转了身,正面对着她,眼神示意她继续。
  之前摸后面还可以毫无芥蒂地显露真实表情,现在全脸都暴露在他那双火眼金睛前,极难彻底掩饰。
  不过,他的身材是真好,清晰可见的腹肌,雄壮的肌肉,跟她在篮球场上见过裸露的身体完全不一样,其中蕴藏的力量真让人羡慕。
  还有跟她同款的平安扣。
  女孩脸上的每一瞬他都没有错过,了解她心中所想,心情大好。
  见她只擦肚脐眼以上,反问:“你洗澡只洗这些地方?”
  袁如气愤地抬起眼:“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可以让你见识什么是过分。”他的表情很危险,令人服输。
  她又挤了一坨,一鼓作气闭上眼,弯下身,三两下为他抹腿。
  正面完成,她冷冷地让他转个方向,以瓢画葫抹完了后面。
  “可以了吗?”她喘了口气不客气问道。
  他缓缓转过身,跟她面对面站着,两个人的头部都湿漉漉的,她的刘海被打湿后不听话地翘起一缕挡在眉毛上。
  女孩见他靠近,下意识要后退,被他抓住肩头按在原地。
  他上手拨到一侧,露出完整清丽的脸,弯下腰还能在她的瞳孔中看清自己的身影。
  他坦然道:“我不想放过你,你知道到底可不可以。”语气温和而又不可违逆。
  她的眼神左右晃动着陷入天人交战,纠结的程度肉眼可见,他带着引诱的语气对她说:“我不难为你,今天换个方式好吗?”
  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一阵酥麻,悦耳的声音在大脑皮层像烟花一样炸开。
  她鬼使神差点头同意了。
  他低低轻笑,覆上她的唇瓣,舔舐着下嘴唇,没费什么劲就成功进入她的领地。她抵在嘴边的舌头本意是抵抗,被他几下卷入到另个层次。
  高超的吻技抓牢了人所有注意力,让人全心全意体会其中的滋味,丝毫没察觉身上的浴巾渐渐滑落到地,直到后背和胸前被他上下其手。
  她瞬间开始抗拒,但效果截然相反,越抗拒越抱的死紧。
  从未体验过胸被人摸来捏去,也根本没法不去注意他的动作。
  大大的手掌,只手就能玩弄两个害羞的小山包,在她懂得了回咬作为反击后,手上力道逐渐有所控制,磨搓绿豆的力道轻柔缓和。
  两人下体在他控制下牢牢相贴,一根硬硬的东西抵着她,这次再没有任何衣物遮挡。
  他雄浑的力气犹如泰山压顶而来,她只觉得完蛋了。
  亲了很久后,袁韦庭睁开眼看她样子,嘴唇红红肿肿的,被他蹂躏得不轻。
  随后,她也睁开了眼,里面满是深不见底的绝望,一片苦涩。
  袁韦庭熟视无睹,这招第一次骗过了他,第二次可就不好使了。
  他把人放下,让她背对他。
  袁如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趁分开的瞬间想逃走。
  随即他整个人就贴了上来,低头看着双腿之间也塞进了一个东西。
  知晓她刚才的意图,他说道:“去镜子前面好不好?”
  也不是在征求她意见,纯粹是通知,或者是惩罚。
  袁如被他从后抱着摆到了镜子前面,双手撑在台边,怔怔盯了几秒。
  男人情欲的眼神暧昧地看着镜中的她。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他的手又覆到胸前揉捏。
  这一幕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她特别不认识镜子里自己的脸,看不出来丝毫冷静、拒绝。
  身下的那物在她腿心抽动了起来,她低下头再也不愿意抬起来,双眼紧闭,被动承受他所有动作。
  袁韦庭让她夹紧双腿,说完身下瘦弱的肩膀可怜地就颤抖起来,他低头在她的后背留下连串的吻痕。
  “别哭了,我没进去。”
  他只是借着女孩的腿心发泄欲望,模拟得以假乱真,让人一时接受不了。
  粗大的肉柱亲密无间地一下一下摩擦着她的私密地带,开始的羞耻渐渐消失,曾经的怪异又再次涌了上来。
  任身后冲撞的力道再急再重,她都死咬着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
  袁韦庭一直关注着她的情绪,发现她咬嘴唇,担心流血,拿起她戴的吊坠撬开嘴巴给塞了进去。
  他说咬这个。
  平安扣咬在嘴里仿佛成了一道暂时放下外界的密钥,她只想逃离这里,逃离噩梦。
  她主动握住顶端,这个举动明显刺激了他,没多久就发泄在她手里。
  完事后,他在她耳边平复呼吸,夸她乖,给她清洗干净手,并且扯了条毛巾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
  “能不能学点我,别动不动就哭。”他叨唠得好像真是个货真价实的长辈似的。
  袁如推开毛巾,离开他的怀抱,到水下迅速冲洗,之后捡起浴巾披在身上很快出去了。
  男人稍微叹口气,小姑娘真的难搞。还要他怎样?
  从浴室出来,见人蒙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心里一沉,大事不妙。
  掀开一看,更要命!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憋得通红。
  不知道哭了多久,被子里几乎没了新鲜空气,过高的温度让她出了一脸汗,头发没有吹,估计仅仅只是擦了两下,脸上黏了许多缕发丝。
  这样子可怜得紧。
  他仅仅反思了不足一秒是不是过火了就抛之脑后。
  再不过火他妈的自己活活憋死?
  重见光明的人在他掀开那一刻,为了躲开他的注视,将脸全部藏进枕头里,抢被子也失败后,直接翻了个身背对他。
  他生怕再把人惹哭,马上拍后背给她顺气。几分钟后,终于愿意不再死埋着头,但还是用手挡脸。
  于是,他这才放心地去拿了吹风机,默默给她吹干。
  之后,熄灯躺在旁边,拨开她的头发免得压住,趁着时机合适,极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了些甜言蜜语、好话、顺耳话,哄得人总算在一个小时后睡着了。
  他发现错过一次低声下气,哄人的难度直接翻了几倍!堪比赌台上的渐进翻倍法。
  想到自己颇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意思,小心抽出胳膊,有些不爽地转过身。
  哪知刚动完,清楚地感觉到了旁边也跟着移了过来,头贴在他背后。
  想了想,算了吧。这笔买卖也没亏。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8:02:59

43、肃杀
  不管是学生还是商人,清晨都没有赖床的习惯。
  袁如刚懵懵醒就感知到背后无耻地伸过来一只手在东摸西摸。
  以前没发生过这么过度的行为,昨晚似做非做之后,她能明显感觉到这人再也不想伪装了!
  毫不客气地把手拽开,往前移了一截,刚好卡到床边,想了想直接下床。
  袁韦庭睁开眼看着她离开,也坐起身醒神,随后跟去卫生间。
  他倚在门边说:“我有事要出去,Doloris跟我一起去,你有什么事直接找季子。”
  她正在洗脸,听他说完,闭着眼,略低着头,小巧的下巴不断滴着水。
  耐心等了一会儿,才见她点头作为回应。
  袁如慢慢睁眼看向镜子,他已经走了。
  注意到这面又大又光洁的镜子,它曾真实反射过她的狼狈。
  面对它,脑子里尽浮现不堪的画面,为了赶走这些肮脏,她接了几捧水尽数泼到镜子上,直到镜子里终于看不清任何人为止。
  .
  Doloris今日装扮与众不同,一身利索的户外服,脸上画着精致专业的烟熏妆,长长的卷发高高绑在脑后。
  保罗一见这熟悉的打扮,口哨声不断,趁老板没在场,尽情调侃美人。
  “Dear Doloris,别再看他,看看我吧。”他表现出一副亦真亦假的深情。
  Doloris没忍住摸了摸腰间隐藏的软鞭,忍耐了几秒,展示了一个性感的笑容:“我不跟比我弱的男人上床。”
  保罗瞬间挺胸抬头,极其不服。“比比?输了要听话。”
  她挑眉:“比什么?”
  “看谁在boss到达之前先把目标制服,资料昨晚就发给你了,应该很简单吧。”
  这听起来实在是小儿科,比的就是速度。
  Doloris扭出完美的弧度,停在他身边,妖娆地搭上他宽大的肩膀,语气暧昧地说:“那你输定了呢。”
  趁他陷入短暂的美人计,她眸光一闪,轻快地喊了声“Wert”。
  趁保罗转头的瞬间,摸走了他身上的通行卡,几步走向电梯,进入之前调皮地朝他挥手。
  保罗站在原地没着急,他还要等老板出来后,给他讲比赛的点子。
  袁韦庭最忌讳行动之前随意改变计划的人。
  没过多久,见老板总算脱下西装,身着黑色的夹克外套走了出来,那样子潇洒得跟他有的一拼。
  将比赛目的完美包装后,只见他斜楞了一眼:“幼不幼稚?”
  眼前保罗示好的笑有点刺眼。
  这让他想起几年前,他也是这样总让Doloris跟他打赌比赛。
  结果几乎都是她输。
  但就算如此,她也乐此不疲。
  而他赢了后,各种坐享其成,把她当小助理使唤。
  知晓保罗居然跟她也玩这种游戏,居然让他微妙地感觉不爽。
  “boss,我能走了吗?”保罗并不清楚老板心里在想什么,原地跑了几步,笑嘻嘻地恳求允许。
  他不予理睬,在他多次恳请下,到了地下室才迟迟颔首。
  只见保罗火速上了辆大G轰鸣而过。
  他冷笑一声,被拖了这么久,必输无疑。
  等他的车不疾不徐遵照着交通规则驶到此次行动目的地时。
  杜建华的别墅门口不仅无人站岗,车子还能长驱直入。
  下车信步走进别人的私人住宅,状态犹如回到了自己家。
  Doloris从二楼下来看见他立即道:“Wert,我赢了!”
  袁韦庭会心一笑,跟着她上了二楼。
  “不容易。”他调侃赢一次的不易。
  Doloris说:“我突破了安保,解决了监控,那傻子才姗姗来迟。可能路上还连续闯红灯呢!”
  他笑了笑,没提是自己使坏,给她争取了很多时间,问道:“姓杜的呢?”
  “里面。”她指引着去往二楼最里间的屋子。
  房内,保罗坐在床边玩手枪,拆了又装装了又拆。
  看见人来了,立马站了起来。
  袁韦庭进来看着这场面,倍感熟悉,只是这回少了一个暴露的女人和几把无情的枪。
  杜建华穿着丝绸质地的睡衣手脚束缚地趴在床中心,嘴巴被胶带贴上了。
  此时听到动静,吃力地想回头。
  “又见面了,我的杜警官。”袁韦庭走到床边,弯腰给他打了个招呼。
  看见来人,杜建华从喉咙发出激烈的嗡嗡声,眼睛瞪得死大。
  保罗主动把白手套递给老板。
  袁韦庭戴上后,好心地撕了他嘴上的胶带。
  “你无耻!不讲信用!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过河拆桥吗?你说的要求我都做到了!”
  袁韦庭礼貌笑道:“管我呢。”
  他扯着男人后衣领一把拖到地上,男人只能像狗一样跪在地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实,瞬间让人清醒,他马上求饶。
  见他往前蹭,袁韦庭立马抬脚踩住他脑门。
  “我让你女儿通知你我会上门,她没告诉你?”
  杜建华窝囊地忍住发抖,可还是抑制不住地通过声音泄露了出来。
  “没……有……”
  他松了脚,抬手指了指房内其余两人,悠闲道:“我们大早上来做客,水也没有,茶也没有,这就是杜家的待客之道啊。既然她没给你说,那我也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盯着他的眼睛,他继续道:“你说小朋友知道我来了,而你没告诉她,她会不会责怪你呢。这样吧,你打电话让她回家。”
  杜建华听了他这话,头摇晃得异常厉害,满脸抗拒。
  “请不要再牵扯到我女儿,求求你求求你!”他只一味重复这句话,企图从菩萨庙里求出金元财宝。
  袁韦庭欣赏了会儿他的窘样,抬头道:“保罗,打给她女儿。”
  他伸手要手机,保罗从资料里记住号码,输到手机里递给他。
  “你不乐意,我也有办法让她回家。”他晃晃拨号界面,让他看清上面的号码。
  这串熟悉的号码让杜建华脸上出了很多汗,看着眼前几个法外狂徒,想到他们既然能如此正大光明地闯进来,没达到目的,必然会让他付出割肉卖血的代价。
  他喊道:“我来打,我自己来打。”
  袁韦庭十分大方地将手机扔到床边,里面传来嘟嘟的接通音。
  他祈祷电话打不通。
  响了会,接通了。
  “阿爸,怎么了?”
  杜建华的祈祷显然失灵,开口磕绊了一下,努力平静地说:“月月,下课了吗?”
  杜青月:“还没正式上课,我不上早自习的。”
  杜建华:“好,月月,爸爸今天要来一位客人。”他觑了眼脸色,一时说不出口接下来的话。
  杜青月:“谁啊?”
  杜建华:“是威尼斯人赌场的袁老板,爸爸记得你很喜欢他吧。就是他今天要来拜访。爸爸特意把今天的行程挪后了一天。”
  他希望女儿能听懂言外之意。
  他今天要去香港参加会议,这个会议不可能由他说延后就延后,他寄希望于女儿能对他的工作有几分了解。
  然后,不要回家。
  “庭哥哥吗?!真的是他!阿爸你是不是希望我回家?我马上就回来!”不待任何回音,她主动挂断电话。
  杜建华闭上眼,像一只战败的老狗。
  保罗跟Doloris相视一笑,小姑娘迷他们老板迷得不行,实在是好骗。
  袁韦庭也裂开嘴,蹲下身说道:“弦外之音要说给聪明人听,比如在场的我们一听就懂。小朋友涉世浅,不要失望,没准还有机会呢。”
  他将手机扔回保罗手里,吩咐道:“来把椅子,请杜警官坐下。”
  保罗从梳妆台前操起一把椅子,途中被Doloris抢走,还对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她多表现表现。
  她将软成一摊的男人安置到椅子上,问道:“老样子?”
  袁韦庭点头。
  随即,她从身上的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巧的钢锤和两根长钉子,没待眼前人反应过神,拿起他的手放在扶手上,一锤敲定,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不管他的叫声有多大,第二锤接着扬下。
  杜建华的手和椅子被钉子牢牢固定在一起,每一次的扭动牵扯到手部肌肉都会产生难以忍受的疼痛。
  做完这些退到一旁,保罗好奇问她:“你怎么做到稳准狠不砸到自己的手?”
  她不以为意地说:“做过太多次了。”
  袁韦庭说道:“给你的钱呢?都花光了?”
  尽管疼得死去活来,他明白如果不让这人渣满意,会有更多酷刑等着他。
  “我为你改案底圆案件,流程又多又杂,涉及的部门还不少,上上下下请人吃饭贿赂,钱都花出去了。我没私吞你一分一毫。”他语气极为虚弱,一段话说得很不连贯。
  “办这么个破事,花好几个亿。”袁韦庭面色平静地说着话,然而那暗藏在眼底的阴霾却昭示极度不悦。
  心随意动,表情一转狠厉,一拳接一拳揍了过去。
  打得人鼻青脸肿,哀声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有清晰的账任你查。”
  “还不明白吗?”他收回拳头从腰后掏出一把军用匕首,右手慢慢摸着刀刃。
  随着他摸刀的动作,杜建华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艰难开口:“……我没骗你。”
  “所以呢?”袁韦庭直视他面孔,左手精准落下。
  他的大拇指断得整整齐齐。
  “你不是很了解我吗?贪得无厌、阴险狡诈、没有人性,这些都是你在内部开会形容我的。”他笑了下,好奇问:“两年过去,我有没有改变?”
  没有声音再回答他了,杜建华痛得直接晕了过去。
  Doloris及时说:“要上针吗?”
  只要给他来针兴奋剂,保准能扛过这几个小时。
  他说:“等会,问问她女儿到哪儿了。”
  保罗打了通电话,询问一直守在杜青月学校门口的人,得知已经在路上,大概还有二十分钟。
  “boss,钱要的回来吗?我看这房子也值个几亿啊,这笨蛋肯定还有更多的钱。”保罗早就观察了几遍,这么奢侈的豪华别墅,光室内装修都肯定不下七位数。
  袁韦庭脸上写满不屑,扫了下四周,看向床头柜上摆的相框,走过去拿起来。
  里面是杜建华和杜青月两人的合照,还有四个人的家庭照,但两人照摆在最前面,很明显杜建华十分宠溺这个小女儿。
  他回道:“慢慢让他吐出来,能爬到最高警察长的位置,藏钱的手段肯定多了去了。”
  他突然也想摆几张他跟袁如的合照,包括手机里她一直想删的丑照,他都想洗出来,摆在日常看得见的地方。
  这才有家的味道。
  当杜青月下了出租车,急匆匆跑回家时,终于发现了一丝诡异。
  这里立着好几位陌生面孔的警卫,他们身上的衣服没有熟悉的肩章。
  她边走边疑惑,到了客厅处,却什么都没看到。
  保姆、妈妈、阿爸,包括庭哥哥,什么人都没有。
  她鼓起勇气询问旁边站立的警卫。那男子冰冷毫无人情味的眼神射向她,让人一阵后怕。
  他开口道:“二楼。”
  杜青月疑惑地上了楼,回头看着这群人倍感奇怪。
  来到走廊,她才发现这栋房子格外安静。
  她想,或许这次爸爸会客在书房。可是,书房没人。
  她继续往前走,看着紧闭的卧室,敲了敲。
  开门的是一位高大的外国男子,他叽叽咕咕说了句什么,随后就在他身后看到了袁韦庭。
  “庭哥哥!”女孩高高置起的心瞬间重归原位,安全感在看到这张脸后猛烈增长。
  袁韦庭走到门口,轻扬嘴角道:“回来了,这么想见我?”
  杜青月显得极为忸怩,眼睛游移不定,目光没有落点,摇摇头又点头。
  这些小动作看在他眼里,故意柔了几分口气:“泡一壶咖啡上来好吗,去吧。”
  眼前这女孩比他家里的好哄太多,二话没说就照着他的话去做。
  转回室内,他吩咐Doloris打针,男人很快悠悠转醒,疼痛也迅速占领大脑。
  如今他再看着眼前这三张脸,犹如三个阎王爷在讨他的命!
  袁韦庭问他:“杜警官,你知不知道你睡着了有尿失禁的毛病?”
  杜建华自然知道自己的狼狈,裤子湿了还散发出一阵腥臊味。
  “借我刀。”他问向保罗。
  后者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杜建华,踌躇道:“boss你要干嘛,我的刀也是我的宝贝。”Doloris嫌弃得要命直“啧啧”。
  袁韦庭没跟他废话,欺身上前,直接抢了过来。
  他拿在手里转了几圈。
  “没用的东西就给它割了吧,你说呢?”根本没管吓破胆的人的反应,给了旁人一个眼色,Doloris就知道他要把嘴巴堵住。
  俯仰之间,男人的自尊就这样被他割了下来。任他再挣扎也无济于事了。
  看着掉在地上的那坨丑东西,袁韦庭突然无语地想起前不久还有一个被他手起刀落割了老二的人。
  什么时候他有这癖好了?嫌弃地把刀扔到一边。
  保罗痛心疾首地拿起来不停怜惜,他的宝贝何时受过这委屈?
  他都没舍得拿来割绳子,刀出刀进都刻意避开了大动脉!
  果然,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最不会珍惜。
  他就该拒绝的!如果他能拒绝的了的话。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保罗立即去开门,接过女生手中的餐盘,笑着请她进来,像个热情好客的邻家哥哥。
  她欣然踏进去,首先闻到的是一股铁锈味,这气味跟记忆里以往的气味不同。
  后知后觉扫到了一个漂亮奇异的外国女人,坐在床边的袁韦庭,以及……极为残忍恐怖的一幕。
  “啊——”少女的叫声仅持续了一秒。
  保罗从身后及时捂住,同时把咖啡壶递给Doloris。
  “别吵,让你爸还钱,还了我们就走。”他用中文耐心劝导根本不听劝的人。
  女生的恐惧在目睹亲人陷入血泊中达到了顶峰。
  保罗威胁她如果控制不了自己的音量,就别想再出去。
  开玩笑,他真的在帮她,刺耳的叫声再出现一秒保不齐就被那两人割舌头了。
  在场只有他最怜香惜玉!
  她眼眶噙着泪,呜咽地点头。
  随后被放开,她立即跪在父亲面前不停地唤阿爸。
  杜建华年轻的时候做过一段时间的一线警员,对逮到的嫌疑人免不了过火地屈打成招,几乎很少有人能一直坚持自己没犯错。
  他们都践行生命高于一切的原则。
  那会他认为那些人都懦弱没有毅力没有脊梁骨。
  风水轮流转到他身上后,才发现身体的痛苦跟精神上的痛苦不分仲伯,甚至一加一远远大于二。
  他虚弱地看着最疼的女儿吓得不知所措的模样,勉强笑了笑:“月月,别怕别怕……”
  杜青月抽噎地转头盯着一直没说话的男人,流下两行眼泪。
  “是你吗?是你把阿爸伤成这样子的吗?我阿爸是最高警察长!”
  听她强调最后一句,Doloris差点笑出声。
  她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可男人脸上显而易见的漠视,让她虚构出的形象分崩离析。
  “如果是我,你还喜欢我吗?”男人突然莫名其妙来了句这个。
  女生怔住一瞬,转过头视线落到爸爸的胸膛,余光能模糊感知到下体鲜血淋漓的恐怖。
  这样的情况,她还能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没得到回答,袁韦庭示意Doloris给他咖啡,接着捡起地上多余的人体器官,当着女生的面扔进咖啡壶。
  “拿个杯子。”他接过往里倒了一杯,递给女生。“我请你喝。”
  杜青月直往后退,后背被人踩住不能再退,回头一看是那个怪异的女人。
  她低头笑道:“不喜欢他了?请你喝咖啡不开心吗?”
  女生惊恐地摇头:“不喝,不喝!阿爸!阿爸!”
  杜建华脑子半睡半醒,疼痛始终不断折磨他,听到女儿的求救,艰难睁开眼。
  袁韦庭看她不接,放下咖啡壶和杯子,故技重施斩断第二根手指。
  他蔑了一眼地上的人,说:“捡起来。”
  女生亲眼目睹他残忍的做法,五魂六魄仿佛丢了几魄,一股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她快速地爬了过去。
  那是阿爸的食指,伤口的血流成线不停滴在地上。
  她颤抖地捡起来,恐惧且服从地抬眼看着男人。
  “扔进去,喝了。”
  听了他的发号施令,她不敢不做,端起杯子喝了下去。
  只要想到这里面有什么,她便恶心地反胃,可她不敢停下,边喝边往外吐。
  袁韦庭再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杜青月立马摇头表示没有。
  他说道:“这就不喜欢了?你的喜欢来得快去得也快啊。”他蹲下身,问道:“我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女生哭泣道:“……阿爸的生日宴。”
  他望了一眼杜建华,心中明了。她没有上海遇到他的那段记忆。
  杜建华的本事还真是神通广大。
  他没说停,杜青月只能倒一杯喝一杯。
  同时,想法子自救,她道:“我知道阿爸的钱在哪里,只要你放了我们,我就告诉你在哪里。”
  没想到这招不起效,他说:“不着急,喝完了再谈。”
  杜青月为难地欲言又止,想不明白他不就是想要钱吗?怎么现在一点都不着急。
  直到她捏着鼻子,猛往里灌干净,一肚子的水撑得人极为难受。
  她得到允许继续说:“阿爸的金库在他常去钓鱼的地方,具体地址我不知道。我把这些告诉你了,你放过我们吧。”
  袁韦庭像只老狐狸,说道:“你不说我也能找到啊,你爸的账我等会算,先来算算你的吧。”
  保罗听到女生的话已经自主安排人去核实了。
  杜青月满脸不解。
  “你欺负我的人该怎么算?”
  她其实不太明白,可马上想到了一个人。
  直觉想否认,但是他淡淡开口阻止道:“把里面剩下的东西都吃了,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里面只有两根手指和……
  “!!!”她的恐惧又飚了上来,想求饶、想道歉、想解释,但他不为所动。
  女生哭着看向爸爸,但他奄奄一息命悬一线,无暇顾及自己。
  Doloris等得不耐烦了,直接将咖啡壶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敲敲桌子。
  她其实极其想上手给她塞进去。
  那可怕的声音宛如惊雷,杜青月冷汗不由自主地渗出,呼吸急促紊乱,盯着那些毫无血色的肉,胃里一阵翻腾。
  听到旁边女人嘴里传出不耐烦的声音,身体下意识瑟缩,想死的心都有了。
  做了好多心理准备,她依然不能接受吃下自己父亲的手指,趴在阿爸的腿上大哭:“阿爸!阿爸!呜呜我不想吃,我不吃……”
  她的动作和声音让杜建华渐渐分出几分精神注意外界,听清后问道:“什么?”
  “阿爸!”杜青月以为父亲真的不行了,听到他的回应,激动地控诉了他们逼她的事。
  杜建华倒在一边的头部渐渐回正,目光如炬充满恨意地看向罪魁祸首,骂道:“你这个疯子!”
  男人嗤笑不回应。
  不在乎的样子刺激得他好像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暂时回来了,顿时中气十足地道:“得了钱又怎样?你这种恶魔迟早要进牢,进不了也等着被人反杀!你以为杀了我你什么事都没有吗?我杜建华混了这么年,遇到你是我倒霉,但我身后也有我的保护伞!你欺凌我女儿,袁韦庭你等着吧,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袁韦庭毫无惧色,威胁的话语一字不差地入耳,直等他一口气吼完。
  “等你死了,我帮你把她送下来陪你。”
  他平静地说着话,拿刀粗暴地插进他肚子,锋利的刀刃直直向上强行破开,鲜血和内脏混作一团,溅了杜青月一脸的血。
  场面十分血腥。
  她更是直接失语,整个人呆若木鸡,眼里只剩呆滞和茫然。
  袁韦庭开膛破肚后,从里拽出一根肠道,将女生脖子围了一圈,双手一用力,绞得人没挣扎两秒迅速停止呼吸。
  做完这些,波澜不惊的脸上,只有那双眼睛能看得出他在放肆得疯狂。
  “保罗,善后。”他脱了血淋淋的手套,从兜里扔出一个u盘,“将里面的影像公布于众,这房子里的其他人全卖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Doloris 要跟着离开,被保罗一把拉住:“凭什么脏活累活都归我,你留下来帮我!”
  她挣开束缚,翻了个白眼:“有点儿绅士风度,我可是女孩子!”说完也离开了。
  只留保罗在原地生气,打电话叫人上来清理痕迹的时候,狠狠给地上两人一人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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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8:04:33

44、佛殿
  回程路上。
  袁韦庭仔细擦拭手上每一处细节,其实戴着乳胶手套血并没有渗透到手上,但黏腻的触感挥之不去,擦了三四遍才淡下去。
  身上的黑衣看不出来脏,鼻息间能隐约闻到不干净的味道,令人难以忍受。
  一到酒店,立马吩咐Doloris把车拿去从里到外洗一遍。
  她马上向手下传达命令,接着跟上男人的大跨步。
  季子不在他身边,那么负责刷卡的只能是保罗或者她。
  到了0R层,Doloris惊喜地发现他并没回原来的套房,而是转头示意她——开自己住的那套房!
  进去直奔卫生间。留她一人在外间难以恢复平静。
  好不容易独处,说不定可以发生点什么。
  想了想,换了身展示曲线的裙子,散下卷发重新打理,换了个更动人的口红色号,满心期盼能有幻想中的好事。
  当男人洗干净裹着浴袍走出来,根本没留意到焕然一新的女人,径直进试衣间找衣服。
  两间套房都有他独立的衣柜,打开一看,没在衣柜里发现女人故意留下的东西,心情稍微愉快了一点。
  重新穿戴整齐后,刚出门女人就迅速贴了上来,两手齐上阵,一手摸大腿一手放在胸膛,正好在吊坠的下方,眼神直勾勾盯着人大胆地说:“Wert,要不要跟我做些快乐的事情?”
  他双手插进裤兜,眼里还有未泯的杀气,两人就是从杀戮中活下来的,对这种情况倒稀松平常。
  “哪些事?”明知故问道。
  Doloris的手从他胸膛一路向下,覆上裆部,轻柔按了按。
  “这些事~”
  下一秒,袁韦庭挡开她的手,问道:“那你戒色多久了?”
  听到这个问题,她撇下嘴:“快大半年了,Wert别这么苛刻!”
  苛刻?
  他只是不相信有把爱和性分得清清楚楚的人。
  “仅仅想让你知道,没可能。”决绝说完,拉开距离,再次进卫生间拿上个人物品。
  Doloris以为他出来后会马上离开,但他走去沙发处坐下,打了声招呼,用她的笔记本打视讯电话。
  以为好事多磨的她绕到后方依在靠背上,看视频里出现了一个带着黑色面罩的男人。
  那人汇报说:“boss,抓到他们了,追捕过程中死了一个,其余三人都关在这里一直饿着。请问怎么处理他们?”
  视频转向不大的铁笼里或蹲或跪的三个人。他们就是之前受雇保护袁如的保镖,任务失败后害怕责罚愚蠢地选择了逃跑。
  最终还是在劫难逃。
  人们往往在高薪的面前会忽略背后一定有难以看见的同等代价。
  袁韦庭嗯了一声,侧头问向女人:“把他们送进你那里当人肉靶子,怎么样?”
  女人有些嫌弃,但转念一想,随即同意:“也行,求生意志比较强烈,希望能活久点。”
  他又说了几句才下线。
  背后的人主动给他捏肩,同时问道:“能给我个答案吗?为什么不可以。”
  她想知道除了黑发黑眼,到底还有什么在阻挠她。
  闻言,他轻轻笑了。
  用英语回复道:“我有唯一的爱人。”
  女人住了手,来到他正前方。
  “Lover?谁?你怎么……”
  她没继续说下去,诧异不已他怎么会有爱人?什么时候有的?
  她一点都不知道。
  他手指向下指了指:“就在这栋楼。”说的已经足够明白。之后,真的起身离开。
  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声音:“Wert!”
  他站住转过头。
  身后的人震惊道:“是她吗?”指向门口。
  那个方向只有一个异性。
  袁韦庭意味深长地笑了,没回答是还是不是。
  .
  季子上午办完事来找袁如,问她要不要出去。
  “庭哥办完事可能会回海宁,趁现在还有时间,可以去外面逛逛。”他怕她老待在酒店会闷。
  袁如看向落地窗,外面晴空万里,想了想,出去透透气也不错。
  正要答应的时候,似乎听到外面响起一道女声。
  但听不清说了什么。
  敢在这层楼这么大呼小叫,除了Doloris她想不到别人。
  因此问道:“二叔叔回来了吗?我好像听到Doloris的声音了。”
  季子其实也听到了,但他回:“庭哥不在这里,可能你听错了。”
  “是吗?”她又凝神细听,再没有任何女声了。
  没准真的是她听错了。
  换完衣服后,跟着季子出门。
  路上,她说:“季子叔,你的那个……要不要一起出去逛啊?”
  她想起了钟越,但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
  “你说钟越吗?”他笑道,“他下午就回去了。”
  议案结果不理想,他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本来前天就该回去,被他硬拖了两天。
  昨晚用力过猛,就算离上机还有点时间,想必也不愿从被窝里爬出来。
  两人到了停车场,季子避嫌上了副驾驶。
  袁如本想让他坐后排,但话到嘴边,脑海闪过一张脸,叹气作罢。
  车子平稳上街后,她朝前探身道:“季子叔,我想用点钱。”
  季子转头颔首:“可以啊,用多少?”
  她说:“……我想在澳门买个房子。”
  他稍显惊讶,“澳门吗?那庭哥……”
  “他知道。”她马上回道,不希望他继续问下去。
  季子略一思索,好像知道了怎么回事,扶了下镜框回道:“需要我帮忙选地盘吗?”
  “不用。”接着她就说了宴会上认识的女孩,表示希望能通过她妈妈公司的渠道购买。
  “只要房子够大隐私够强就行,不卡新房旧房。到时候我不在这边的话,就麻烦你去现场看看情况。”
  季子说:“好,我记住了,我会帮你的。”
  她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他想要房子,她就用他的钱帮他买一栋。
  其他的,不想管,也懒得管。
  过了一会儿,车子停在路边。
  季子问她:“这里是泰国四面佛殿,在澳门很有名气,很多人会来求财。你要下去看看吗?”
  袁如看着窗外的佛殿,门口有不少人进出,看起来香火特别旺盛。
  她点头下了车。
  紧接着就发觉还有两辆车也停在路边,车窗贴了单向透视膜,看不清里面坐着什么人。
  季子下车跟她一道走。
  扫了眼那边的车,轻轻点头。
  随即,两位穿着便服的男子也下车融入到人群中,始终离他俩不远不近。
  “这座四面佛殿是司徒京名开的,就是给你做转运的大师。”季子说。
  她想起了这人,抬头看了看大殿,咂嘴感叹这人肯定老有钱了。
  他又说:“庭哥给你的吊坠也在这里开的光。”
  手不自觉摸到吊坠的位置。
  一些特殊记忆瞬时涌了上来,她急忙放下手,端正目光看向前方。
  殿内有一尊四面佛,被供奉在高约4米的神龛内,它有四副面孔和姿态,分别代表慈、悲、喜、舍四种梵心,全身金碧辉煌,正襟危坐。
  殿前还有几尊木雕大象,她看见有人买了些金箔粘贴到木象上,疑惑看向季子。
  他解释道:“一般是赌客求财的方法,求平安如意,保佑财运。”
  她一时兴起,买了一张学着贴上去。
  来朝拜的人很多,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来往,向他问道:“你能分清哪些是赌客,哪些是普通人吗?”
  季子转头温和道:“只能认出一部分,也不一定是赌客,只是单纯求财让日子好过点。”
  这话让她有些心酸,命苦的人原来有这么多吗?
  他们又参观了其他角落,临走之际,她将身上的三千港币都拿出来捐款。
  这里每年都有慈善活动,只要是有困难、生活在澳门超过一年以上的人都能领取现金或者酱油米面。
  季子本来还想带她去大三巴牌坊看看,但接到了电话,于是赶回酒店。
  将人送到房口,季子离开了。
  袁如进去发现他的打扮跟早上出门时不一样,而且敏感发觉他现在看起来有点凶。
  主动喊人后,他抬头看了一眼,“嗯,收拾东西去吧。今晚回去。”
  一听马上要回家,她脸上根本藏不住喜色,匆匆收拾去了。
  袁韦庭看她雀跃的样子,很快皱了一瞬眉心。
  收拾书本的时候,留意到卷子上只写了两行的题,扫了几眼迅速回忆起解题思路。
  实在没忍住,坐下继续写它。
  身后有人在靠近,直到写完最后一行她才回头。
  瞥见他抱着胸脸上的表情真的很臭,仿佛刚和人吵了一架,还没占到上风。
  他走上前将女孩拉起来,自己坐下去,又让她坐在他腿上。
  “继续做吧。”他在耳边低声道。
  袁如看了看肚子上交叉的手,不知道他怎么了,听话地拿起笔继续往下做。
  没过两分钟,他在后面道:“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今天发现外人都知道的事情,唯独没对你单独说。”
  笔尖悬在纸上迟迟不落。
  “说了又怎样。”她转了下笔,“你的喜欢很疯狂。”
  他勾着唇说道:“也对,疯狂的人是我,不是你。”
  她继续写题。
  接着,他贴到她肩窝处笑道:“你也挺疯狂,F=mg?”
  F=ma和G=mg被人混为一谈。
  耳边肆意的取笑声,让她瞬间慌张,羞愤地一笔划掉公式。
  啪地放下笔,坚持扒开他的手站起身,语气平平地道:“不写了,继续收拾行李。”
  就算很多年没用这些公式,叫他一眼发现如此明显的错误还是取悦了他。
  说明她做不到无动于心,堕入由他打通的窄门。
  此前,他跟Doloris差点打了起来。
  得知袁如是他的选择,脏话一骨碌就冒了出来。
  而他最不喜欢女人在他面前冒脏话。
  除开这点,她这种见惯了生死的人,似乎对他的选择格外不能接受。
  “Wert,我知道你的为人,但你这次是真的过分了!她还那么小,她能懂什么?你为什么要选择她?Crazy!”
  她说了很多类似教育人的话。
  看在两人相识这么多年的份上,他强行忍了下来。
  “你无权过问,最后警告一次,别再问为什么。”他的怒火烧得很旺,但是没有发泄对象。
  回到隔壁,处在一个有熟悉香味的空间,才渐渐冷静下来。
  只有眼前藏不住心事的小孩儿能让他真正轻松地快乐。
  为了不让人继续尴尬,他适时离开此地。
  说收拾行李实际上也只有一些书,这房间其余的东西都不是她本来有的。
  最后提了个小行李出去,季子也在。
  两人在谈事,她走到一边等待。
  扫过去的目光却和他撞上,急忙移开低头摆弄手机。
  懊悔死了,刚刚出了那么大的丑!
  确实是分心走神导致的,偏让他抓个正着,荒唐的巧合。
  他疯得这么彻底,让她怎么独善其身?
  回过神,他们已经聊完。
  他问道:“就这些?”
  “嗯,只有书。”
  他点头不再多问,带着人原路返回,上了酒店顶层的停机坪。
  见到直升机,袁如环顾四周发现不对劲,问道:“Doloris人呢?”
  季子不知道原因,也看向他。听他冷淡应道:“她不坐这趟。上去,行李给我。”
  “好吧。”感觉他口气平平,回忆起之前隐约听到的女声,猜测该不会是这两人在争执或者干脆点说在吵架吧?
  率先上去坐好戴上耳罩,最后发现季子也不跟他们走。
  他一眼看穿她的疑惑,解释说澳门的赌场还需要人管理。
  登机门已经封闭,她望着他:“那你呢?你才是真正的老板不是吗?”
  袁韦庭替她调整正确的戴法,说道:“有人替我管,纯收票子不行?”
  可是钱哪有那么好挣?她保持怀疑。
  也许他只是送她回家,明天有事可能又要回来。
  他将人抱在怀里,静静待了会儿。
  “季子跟我说你要在澳门买房子。”
  他的声音一字不差地传到她耳朵里。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他知道了,犹豫着点点头。
  他问:“送我?”
  她悄悄闭眼藏住眼里的鄙夷。
  明知故问!
  “嗯,送你。”
  这话非常顺耳,他回道:“不要写我的名字,写你的。”
  看她疑惑抬头,他说:“变现成你个人财产,我给你的钱也不是真金白银地摆在银行里。”
  见她更不懂,他没再解释,开了个玩笑:“以后跟我吵架,你就可以说‘滚出我的房子’,挺解气的是不是。”
  他的玩笑多少让人一时没绷住,噗嗤笑了出来。
  又过了很久,终于回到海宁。
  袁如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想知道她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可家这个字被他强行换了意思,因此她问道:“我想回妈妈那里。”
  袁韦庭低头看她,“可以,明天。”
  她觉得他答应得并不痛快。
  不过,能回家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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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8:06:34

45、回家
  回到学校对面的水岸林邸,从车窗外看到亲切熟悉的校门口,真的让人有一种回到故乡的错觉。
  澳门这座城十分国际化,在那里听到普通话的时候很少,听到葡萄牙语英语粤语反而居多。
  记忆里袁韦庭跟吕瑞季也是英语粤语交叉着用。
  这让她对学好英语这件事有了急迫感。难以相信几个月以前她对英语还兴致缺缺。
  踏入家门,一股佳肴的诱人香味便丝丝扣扣地牵引着人快速上前。
  来到饭桌不禁发出一声惊叹——那是一桌热气腾腾的好饭好菜!
  “你让阿姨专门提前做的吗?”味蕾的复苏让她很愉悦。
  袁韦庭在给她善后,将她不管不顾的行李箱放进书房。
  闻言也走近看着餐桌说道:“应该是季子叫的。”
  季子的贴心总能在合适的时机展现。
  于是,两人安心享用。
  收拾完残局,发现男人在阳台,袁如好奇过去发现了一样神奇的东西。
  “吊床?”她不可置信地上手摸了摸,这东西之前明显没有。
  “你也喜欢吊床?”
  袁韦庭让她上去试试,问道:“怎么样?”
  她不住点头,吊床材质柔软,两端支撑稳固,晃起来很安全很舒服。
  总之,比家里的吊床要好!
  试了两下站起身,邀请他也上去躺躺试试。
  他便如人所愿坐了上去,长腿摆在上面并没有显得拥挤,这张吊床明显是两人的。
  等她明白这点已经晚了。
  男人一勾腰,就带着人一起躺在上面。
  她惊异要逃,吊床立即左右晃荡起来。
  突来的摇晃让她下意识抱紧身旁的人。
  此时,他回答了刚才的问题。
  “我喜欢跟你一起睡吊床。”
  他在耳边强调“一起睡”几个字,说得即暧昧又坦诚。
  这是参观完上峰那间卧室后,瞬间萌生出的一定要在这里摆一架更大更好的吊床同她一起躺着的想法。
  现在愿望达成,人就在怀里,实在快意。
  “这里是阳台,会被人看见的。”女孩闷在他胸口低声嘟囔。
  对面有一栋阳台正对他们的居民楼,很难让人放开芥蒂跟他以这样的姿势同躺。
  “你想我们干点别的?”他丝毫不介意是不是阳台有没有人看见。
  怀里的人不再吱声,藏着脸由着他。
  晚上又躺在同一张床上,墙边摆的小夜灯在黑暗中释放出温柔的光。
  学校与她相隔不到五百米,等到朝阳再次露头,又是一周新的开始。
  不知道钟露和邹霆怎么样了,睡前她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他们。
  来日清晨,依照诺言,她今天能回上峰。
  况且,昨晚她就提前跟妈妈提到过今天会回家。
  心里压抑不住的高涨迫使她必须做点什么来掩饰。于是,来到厨房帮阿姨一起准备早饭。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以往早上吃的一碗半透明状的东西是鱼翅。阿姨说这鱼翅有很高的胶原蛋白,是老板要求时常给她煮一份补充身体营养。
  从阿姨口中得知这食材很贵,加工起来也不简单,她常常是在家里做好再拿过来的。
  得知这个后,袁如后知后觉反应到自己确实是落入了一个牢笼—— 一个受人服侍被人娇养的金牢。
  身边有了那个人后,好像在物质上也什么都有了。
  女孩情绪地转变让人轻易捕捉。
  从她醒来,袁韦庭就知道她在为什么而高兴。可现在正吃着饭,她似乎又有点沮丧。
  “在想什么。”他直截了当地问。
  袁如动作顿住,抬头看了眼,轻轻摇头。
  思索过后还是开口道:“我只是想起马克思主义哲学上的那句话,任何事物都具有积极和消极、优点和缺点两个方面。如果我不能辩证地看待问题,那么我将陷入思想混乱的漩涡。”
  男人手里的勺子直接停在半空,轻皱眉头,眼神里都在怀疑对面有没有病。
  “其实我想说,谢谢你二叔叔。我一直都在忽略你给我带来的好处,执着于看不着的痛苦。那些时候我就是一直在唯心。可现在我不会这样想了……”
  他似乎觉得她要继续说出一个期待已久的答案。
  但她没有,等了片刻也不见下文,表达出的意思并不明确,让人恼火。
  “宁愿你再也不提谢谢,能说出口的谢谢都很苍白无力。不能谢到我心坎,下次再糊弄我,你试试。”
  他语气不善地说完,饭也不吃就离了席。
  袁如能从他的表情和动作中感受到失望和生气,一时不解。
  她说的都是心里话:感谢是真的,放过自己也是真的。
  哪里惹到他了?
  以防某人心情不好而反对她回家,她直接跳过报备悄咪咪地溜了。
  从电梯出来后,一个人的自由久违地重回心头。
  但十分短暂。刚出小区,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敞篷车,车头坐着一位戴着墨镜的卷发女郎。
  她操着伦敦腔调的口音用英语对她招呼:“嗨,如如!上学还是出去玩?”
  袁如愣神几秒后,也用英语自然回她:“回家。”
  “上车!”她一拍车盖,利落跳下车,打开车门邀请她上车。
  每次都是坐后座,这次她主动选择了副驾驶。
  Doloris对她一笑,没说别的,开车走了。
  明明Doloris是个外国人,操作左驾驶和上路却很熟练,并且不需要依靠导航就能正确找到她回家的路。
  “如如,有没有男朋友?听说你们国家的青少年不允许早恋。”
  Doloris的中文除了口音问题,逻辑和用词倒是没什么毛病。
  袁如刚打算回答,见她转头挑挑眉,那意思是让她用英语回答。
  在脑子里捋顺过后,她说:“我没有男朋友,你说的对。”
  “超好!不过我觉得个人想法要比规定重要,儿童的恋爱感觉跟成年的恋爱感觉很不一样。”
  袁如纠正她:“是年少,或者少时,他们都能表达早恋,但不能用儿童,儿童只能是12岁以下的人。”
  Doloris惊讶了一声,回答明白了。
  接着,她自己继续努力想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但脑袋空空,只能回答个yes。
  Doloris继续问:“除了学校的规定,你的家长会规定你吗?”
  当然会。
  她点头:“He can.”
  “你说的谁?我记得你爸爸……所以,你说的是Wert?”
  得到再次点头的回应。
  Doloris笑了出来,“他为什么要这样规定?他自己就早早谈过恋爱。”
  这话袁如不能回答,只能回复说不知道。
  车内短暂陷入沉默,Doloris在思考如何更多地了解女孩的想法,不知道女孩的想法就不能断定袁韦庭一定是错的。
  良久,等红灯的间隙,她道:“Wert很难搞是不是?他拥有无以伦比的自信和强大的力量,通常情况下,我们都不能撼动他的想法。”
  她中英参杂着用,还是让人听懂了。
  更何况她们想法一致。
  “所以,”她食指敲着方向盘,“你现在是妥协还是抵抗?”
  袁如转过头盯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似乎在说她什么都知道了。
  “你在说什么……”她喃喃道。
  Doloris点明道:“Wert有没有强迫你?”
  袁如嘴巴半张着,脸色僵硬,略显震惊。
  她无法再掩饰不存在这种事,也无法明确回答她的问题。
  Doloris也没咄咄逼人。
  “你一定有答案,我也有答案。我对他第一次这么失望,完全失望!他有很多选择,但他选择了你,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如果强行把你拖进来,你会接受吗?”
  “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你看到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你见过Wert拿枪吗?”
  她见过,在漫展那次!
  绿灯一亮,车子驶了出去。
  “普通人顶多在娱乐射击场见过枪,可他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我知道这是非法。但你要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他,你怎么可能会认识我。”
  “Doloris你想说什么?”
  “远离他。你太善良。你会因为这个原因而恨我们。”
  善良的人见识一丝他们的另一面都受不了。而袁韦庭特意打造的乌托邦必然会随着她露面次数的增多随之瓦解。
  袁如只能苦笑:远离?
  见识过他那双疯狂的眼睛之后,她如何不想远离?但就是恐惧害怕,万一后果严重到接受不了怎么办。
  更别说他所展现出来的柔情,屡次让人心乱。
  “他说我逃不了,唯一的选择就是接受他。你明白吗?”说着话的同时,她的眼睛逐渐湿润,偏头强忍住落下的冲动。
  Doloris摸了摸女孩的头,传递鼓励的力量。
  “也许我能明白,以前我也被人强迫做很多不愿意的事。不过,你应当比我幸运。他不会打你对吗,你是他的白珍珠。”
  她的话让人哭笑不得,第一次听人用白珍珠形容她。
  到达上峰后。
  趁袁如下车前,Doloris认真地说:“我个人还是建议你不要被他的温柔蒙骗,不管是真是假,跟在他身边肯定会付出代价。不用伤心,我会多劝他,这也是我个人的愿望。上去吧!”
  袁如将这段话牢牢记在心上,反复琢磨,直到毛诗开了门。
  她的脸上一脸惊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我以为你最快也要下午才到呢!宝贝阿如,先抱一个!”
  两人在门口紧紧相拥,女孩忍了一路的眼泪此时趁着时机合适争先恐后地流下。
  毛诗安慰着人牵到沙发处坐下,自己也随意抹了下眼角。问她在澳门生活得如何。
  她说好极了,住的是总统套房。
  毛诗连连点头,夸袁韦庭舍得,突然问道:“他人呢?跟你一起回来了吗?”
  “回来了,上班去了周一嘛。妈妈,我想吃你做的家常菜,在外面吃的那些都没你弄得好吃。”
  袁如的撒娇让妈妈心花怒放,两人随即出门去买菜。
  小区门口已经不见Doloris的车,但是她知道她应该就在周围哪里看得见她的地方。
  母女俩一路说说笑笑买了很多爱吃的食材回家。
  在厨房帮忙备菜的时候,毛诗委婉提到钟露可能要出国。
  “什么?!”袁如一脸不置信,手中剥了一半的虾滚到水槽中。
  毛诗便娓娓道来:“是听你班主任说的,我也联系不上他们家。他说钟露已经向学校办了退学手续,给出的理由是要出国留学。”
  “那邹霆呢?”她急忙问道。
  “那个男孩我还不知情,没问过。之前住院那几天,看得出来他很在乎露露那孩子,但一面都没见着。她父母不让见。”
  袁如匆匆洗了手,借毛诗的手机要打电话。
  她一直都纳闷为什么她接不到好友的任何电话,打过去也一直关机。
  回到自己的卧室,打给钟露的电话还是关机。
  沮丧了几秒,她想起了什么,立马打开毛诗的电脑登陆自己邮箱。
  果不其然,有一封钟露两天前发来的信!
  上面写道:“对不起,如如!我把你独自丢下了,听说你没受到大伤害我真的很高兴!原谅我不能亲口告诉你之后发生的事。我爸爸很生气,他是一个和蔼善良的人,但因为这件事发了前所未有的脾气,我的手机毁了,也被禁了足。不知道还有哪些惩罚……反正现在偷偷上网给你留言,如果哪天幸运之神再次降临,我会来找你的!好害怕……隐约听说我要去欧洲上学,哭了,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祝你一切都好!”
  看完这封信,她的心情极其复杂。
  好友的遭遇可能比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还要严重,但她失去了联系,给予不了任何帮助。
  回了这封信,她又给邹霆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得知她是袁如,沉默了两秒后,跟钟露一样,率先向人道歉。
  袁如:“没事,我后面没遇着什么事。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邹霆:“还在养。袁如。”
  突然地叫她,令人心里一紧:“怎么了?”
  “我也要走了,就剩你一个人了,晚上要跑着回家哦。”
  “你说什么?什么叫你也要走了?”
  邹霆:“我是因为父母工作调动才转来的,现在理由失效了我也要……再次转学吧,我也不知道。发生了很多事,我要慢慢解决。就这样吧。”
  袁如应了好,挂断电话。
  突然之间,交好的两位朋友都离她而去。竟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做什么。
  更何况她自责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之后,她问毛诗出了这么大的事,三个人其中两个人都走了,她要不要也转学?
  毛诗劝她可以恢复上学之后再考虑,如果感觉不好立马转。
  下午两人合力打扫了房间,外出买了鲜花装点空间。
  她有意无意问起,袁韦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毛诗表示自己也不了解现在的他,只知道他很小的时候十分叛逆,跟袁韦金也不对付。
  “没想到长大后对你还算不错,这点我也没料到。”
  妈妈的话没让她有任何好转。
  好到想跟她上床?
  “妈妈,我记得他好像很听庄奶奶的话?”她试探问道。
  毛诗说:“确实,学姐的话他还是愿意听的。你怎么了?要论起了解人,你不是更有发言权吗?”
  袁如瞬间转过头。
  “我一点都不了解他,我怕他!妈妈,如果后面转不了学,你能不能给他说说让我住回宿舍啊?不然我跟班里的女生关系越来越疏远了。”
  毛诗不太理解她的想法。
  “你如果想回去,给他说一声不就完了?他还能强迫你不准走啊?”
  母上大人你有所不知,他是有这本事的!袁如心想。
  “我我不好开口啊,别人都大方让我住他家了,吃好的用好的,回头我还老想着住宿舍……”
  毛诗摇摇头,开了口:“行,我去给他说。”
  晚上七点,她接到了电话,是兴师问罪。
  “七点了还不回家?”
  她狠狠闭上眼,明明自己就在家!
  “妈妈说明天早上送我回学校。”
  那头陷入安静。
  “袁如,你今天惹了我两次。”扔下这句,电话就挂了。
  留下她捏着手机,攥紧拳头砸了屏幕一拳解气。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8:12:22

46、留宿
  袁韦庭挂完电话立马拿上车钥匙出门。
  二十分钟就到达上峰门口,盯着某一栋楼陷入沉默。
  没多久,瞟向后视镜,将车窗往下放了一截。
  看着Doloris环胸走近后对他说:“你来接她?说一声我可以送回去啊。”语气里还藏有未消的怨气。
  他直截了当地说:“想她了。”
  肉眼可见她的表情变化了好几瞬。
  他不屑地笑了。
  “抱不到人我就睡不着,所以亲自来接不听话的人。”长腿随之迈下车。
  Doloris调整了自己的呼吸,瞪眼回道:“她不想回去你就要强迫她?这就是你所谓的lover?”
  男人逼近她,昏暗的光线也挡不住眼底的阴鸷。
  “我所谓的lover是指必须睡一张床。”
  接着,Doloris惊愕地看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向门口走去。
  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不待见他的狂妄。就这样上去让那个小女孩怎么办?
  袁韦庭起初在车上只打算待一会就走,可那女人一来就引起争端,本想轻轻放下的念头,如今不能了。
  客厅里,毛诗听到敲门声前去开门,一看是他惊奇出声。
  “嫂子,打扰了。”
  急忙邀人进门,寒暄了几句。袁韦庭解释说没带钥匙。
  毛诗看了眼卫生间方向,“阿如正在洗澡,等出来问问她有没有带钥匙。”
  他接过水杯,主动问起毛诗的工作。
  两人交谈了几分钟,重要人物总算登场。
  从浴室出来袁如就开始怀疑人生,因为她听到了袁韦庭的声音!
  走到客厅一看更是傻眼!
  “二叔叔……你怎么来了?”
  毛诗在旁替他说明理由。
  她狐疑地看向男人,“可那是指纹锁啊?”
  袁韦庭坐得纹丝不动,淡定道:“坏了。”
  毛诗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哑谜,追问袁如有没有带钥匙,后者摇头表示没有。
  一看这情况,袁如已经警铃大作。
  紧张地看向毛诗,果不其然,她发出了留宿的邀请。
  袁韦庭轻勾嘴角,毫不客气地也答应了。
  他直勾勾盯着自己不放的眼神,让她感到后怕,而且再次发觉他不会有像她一样的顾虑,想做什么就会做。
  “愣着干嘛,快给你二叔叔找身干净的衣服,我去客卧铺床。”毛诗给她布置任务后转身就去忙活了。
  她敷衍答应,等人走了后,上前拽着男人胳膊拖进自己卧室。
  男人的块头岂是她瘦胳膊瘦腿能撼动的,摆明了自愿。
  “二叔叔你过分了!”门一关,女孩立马控诉。
  “过分了吗?”他上前两步将人堵在门上,让下半身紧贴,勾起小巧的下巴。
  “你不过分?说一堆没逻辑的话,晚上留我一个人。Doloris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你现在眼睛里全都是拒绝。”
  袁如不敢信他真的料事如神,闪烁的眼神让男人证实了这一点。
  轻哼一声。
  “信了那女人的话,你就上当了。你应该知道她喜欢我吧?伪装人心可是我们当时的必修课。”
  他越靠越近。
  “阿如,栀子花变茉莉了。”
  男人说话的同时在脖子处来回蹭。
  袁如使出最大力气推人也没移动分毫。
  急道:“放开我!我给你找身衣服,等会妈妈要出来了!”
  任她再急,他还是抵在脖子处轻吻,弄得人痒痒的。突然,像是被咬了一口。
  等他放开自己,立马跑去镜子前查看,一枚鲜红的吻痕!
  袁韦庭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自己去衣柜翻找衣服。
  袁如搓了几下发现只会弄得更红,愤愤瞥向某人,只好取下干发帽用湿发遮挡。
  他在衣柜来回扒拉了两下,回头凉凉道:“这里面哪件我能穿上?”
  女孩故意不理人,扭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毛诗还在套被子,她想过去帮忙,但一见她的湿发立马又被赶了出来。
  正好被悠哉的男人看了戏。
  最后怕没完成妈妈交代的事,她重新找了条宽大的浴巾给男人。
  “就用它吧,这里没适合你的衣服。”
  袁韦庭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一下,没拒绝。
  后来的事,袁如躲在卧室里一概不知。
  半夜三更,正在熟睡中的人猛地醒来感知到有人在摸她的胸!
  扭头却被捂住嘴,瞪着眼无声控诉他怎么敢进来的!明明睡前把门反锁了!
  “睡吧,别吵,明天我还有事。”说得好像她刚才出声了似的。
  而且他身上还光溜溜的,没穿衣服。
  回忆起他接浴巾时脸上的怪笑,总算明白那个笑是什么意思了!这个混蛋!
  近些日还老是发现他喜欢摸胸,实在不明白为什么。
  一质问他理直气壮地就说喜欢,眼神里写满了下次还敢。
  超级无敌无耻。
  因着两人都要早起,毛诗遂由着主动请缨的袁韦庭了,正好可以多眯一会儿。
  袁如有些怨气,还不能表现出来。
  出了门直往楼下冲,压根不管身后的人。
  袁韦庭三步并两步在二楼追上人,也生了几分气,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不管怎么闹腾、求饶,光明正大地给抱上了车。
  所幸只有一位遛狗的老爷爷看到了他们。
  袁如被塞进车里后,看着他绕到驾驶座,“我不能生气吗?你都可以想气就气,为什么我就不行!”
  眼前的女孩异常生动,全然没有平日里的伪装。
  他反而笑了。
  “我从没不让你生气啊,哪次我没哄。”
  发动机一阵轰鸣,女孩的脸也随之变红。
  路上。
  袁如试探着问道:“我知道你很厉害,有能力有人脉。如果我想调查一些事……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人?我会给钱的!”
  袁韦庭道:“你要查谁?”
  “不想说……”
  “用我的人,还不让我知道?这么霸王条款。”
  经他一调侃,她瞬间退缩了。“那就算了,当我没提过。”
  袁韦庭乐了。
  “行,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季子,你想知道的事情有时候不需要查。小侄女,什么表情?”
  “可他什么事情都会给你说!”她敢肯定季子绝对会说。
  “那是我的能力,你没自信让他不告诉我?先摸透别人底线在哪,叔叔是白喊的吗,他是人又不是我训练出来的机器,在人之常情的情况下,他也会偏向你。”
  他的话不无道理。
  袁如半信半疑间,还是决定试上一试。
  如果她能说服季子不向上汇报,那么可真骄傲了。
  袁韦庭抽空捏了一把胡思乱想的人的脸,趁反抗之前,迅速收回手。
  “才学会利用我,早该知道一步登天的滋味了吧。”
  她的书还在水岸林邸,回到那里收拾东西的时候。
  他靠在门口突然说:“别老学死知识,改天跟我出去学点真本事。”
  她正好检查完行李箱,随即抬头问:“学什么?”
  只见他比划了一套子弹上膛的打枪动作。
  “你让我学打枪!”
  “冷兵器热兵器起码要掌握一样,你这样子我更推荐热兵器。”
  瞧他看不起自己的样子,竟一时头脑发热回道:“学就学!”
  可冷静下来细想,为什么她要学打枪——这种危险品呢?
  男人奸计得逞后,像平常一样送人上学。
  到过马路时,女孩坚持不让再往前送,便站在原地看着人安全进校后离开。
  他这几天会很忙。
  网赌合法的失败导致启用了planB,目前网站服务器的注册地还在研究阶段。全亚洲最大的网赌网站比利科网就注册在菲律宾,而他在考虑要不要注册在新加坡。
  本来计划里就有在新加坡获得赌牌,开赌厅和赌船,将大部分洗钱业务转到海外。
  眼下的现状就是新加坡政府将赌博视为特许产业,赌场与赌客间的债务纠纷仅仅为民事案件而非刑事案件,欠了钱无须坐牢,离开境内几乎无法要回赌债。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养的那批特战军就是为此而生,对付老赖轻而易举。
  .
  袁如回到教室还是有点紧张,所幸没什么异常。
  甚至课桌里塞了好多信和礼物。
  同桌告诉她,大部分都是女生送的,希望她能平安回来上课。
  小小的暖心之举让她瞬间决定不走了。
  起初只是害怕众人有异样的目光,结果却和她想得大不一样。
  善良的老师和同学们可遇而不可求,况且学校把后续处理得很妥当。
  忙碌紧凑的高中生活也让这件事熄了火。目前来看,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午休时间,她被叫上教学楼顶层。
  等了会,眼睁睁看着Doloris提着饭盒和奶茶走了上来,大为不解。
  “喏!”她给人展示手里的东西。是教师资格证,翻开姓名和照片都能对上本人。
  “你怎么弄到的?”袁如好奇道。
  “进来找你方便弄得,随便编个理由就可以了。刚刚我说自己是教英语的外教,没问什么就放我进来了。”她把提的东西递给人,“给你的,保罗特意让我亲自交到你手上。”
  “保罗?”
  她确信地点头。
  然后,多解释了一句:“保罗说你很瘦,身体营养不良,特意给你做的。”
  打开保温盒,几样食物无一例外都是高蛋白优质脂肪。
  “他不是在澳门吗?怎么做给我的?”
  Doloris双手搭在墙边,“花钱找大厨做啊,还以为是他亲手下厨呀?”
  接着问:“昨晚发生什么了?我看见他上楼了。”
  听到提起某人,袁如笑容淡了几分:“住在我家客卧了,没发生什么。”
  Doloris专注地盯着她漂亮的黑色眼睛,看她尝了一口三文鱼,说道:“保罗今天会飞来海宁。”
  女孩疑惑的目光看了过来。
  “他在澳门才是正常的,离开那里代表接到了特别任务。”
  而海宁只有她一人是Wert在乎的,她敢肯定保罗的任务与女孩有关。
  而这些细密的关联一时不会让人察觉,只有随着时间流去真相渐渐显露,才会让人恍然大悟痛苦不已。
  很可惜局中人看不到这一点。
  袁如确实不理解,紧锁眉头遮住直射的阳光,对她说道:“我想回教室吃,这里很晒。”
  Doloris感受这暖意,撇下嘴直率说:“这点儿太阳,晒会对身体好。”
  可见女孩肌肤细腻白皙,经不起日晒雨淋,坦然挥挥手告别。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8:20:40

47、献礼
  一辆客运车行驶在海宁尖山平原的公路上。
  他们的目的地是附近郊区最大的制药厂海宁力艺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经过位于荒岛提炼剧毒化学品工厂的合格率选拔,车里的这一批人都是由于触犯了各项规矩而被刷下来的工人。
  荒岛的工厂采用完全军事化管理,无法与外界联系成了所有工人最严峻的考验。如今回到有人情味的城里,车里的气氛倒并不显得低落。
  再高的薪资也要有同样可贵的强心脏才能得到,对此他们对淘汰的结果失望不多,起码可以和家人团聚了。
  力艺公司的门口也聚集了三四位女性在等待大巴。
  处于力艺3号办公楼最顶层的高位架着一副望远镜,旁边是一把高倍狙击枪。
  全副武装的男人专心地盯着大巴车的动向,竖耳听到动静,微微转过头,和来人对视上,拉下口罩以示友好。
  他是受力艺公司领导所雇的职业杀手,目标就是大巴车里的所有人。
  现在姗姗来迟的人,拥有一副英俊的年轻面孔,轻松的样子看着不像是专业接这种活的人。此前,接活的时候就听说为了防止失败,他们请了两位职业选手。
  如今看着这年轻人,他倒嫌弃多此一举了。这任务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嗨,快到了吧。”说话的人就是保罗,他用望远镜看了眼距离,不急不慌架枪准备。
  男人说:“嗯,雇主说在六百米以内就可以动手,我装了个德国遥控炸弹,万一没死透就由你补枪吧。”说完炸弹没好气地看了眼保罗,那眼神好像在说便宜你了。
  保罗无所谓地笑了笑:“麻烦你了,我肯定画上圆满的句号。”
  大巴车从远而近,公司门口的女人们翘首能望到车影,不由得激动往前走了几步。
  忽然,异常响亮的爆炸声吓得几人腿软倒地,极其刺眼的火光从前方冒出。
  没过多久,越来越多的人从公司涌了出来。
  很多人聚集在附近,但只有寥寥几位胆敢上前探究。
  其中瞩目的是一位不顾危险拿命冲向大巴车的女人,充耳不闻身后的人大声阻止的声音,眼睛里只有燃烧的车子。
  爆炸发生在车辆尾部,车前部还有人影在动。
  “操他妈的,两个弹只响了一个。小子,快点动手!”男人叱骂完,催促旁人跟他一起动手。
  两个人两把枪嗖嗖射出子弹,把车内的幸运者一一解决。
  连带着拼命跑到车前的女人也一并击中了。
  男人蹙眉问道:“嘿兄弟,多拿一个人头钱也不会膨胀。能不能注意点?加班又没钱!”
  保罗从瞄准镜里确认女人完全失去生命特征后,看向男人笑道:“顺手啦,行了,任务圆满完成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盒吕瑞季送给他的高希霸雪茄,打开递给男人:“来一支。”
  男人的眼里立即闪过贪婪,不客气地直接拿出一根,掏出打火机点燃。
  见保罗也衔了一根默默盯着他,主动双手给人挡风点烟,同时笑道:“谢了老板大气,这可是高希霸啊!”
  “不值钱,抽着玩。”
  斜眼瞧着男人一副享受的模样,从他一开口嘴里散发出的烟味就知道,这是个烟鬼。
  季子给了他两盒雪茄,其中一盒带给钟越,剩下一盒随便他怎么糟蹋。
  他问男人怎么样。
  男人说:“十分复杂,我一介粗人也形容不上来。但从你这烟盒到摸上它的触感,就已经让我飘飘欲仙了。”
  俗话说感觉大于一切,对此他也是认同的。
  雪茄夹在手里,徐徐吐出白烟,男人的警戒心在此刻降到最低。
  找准时机,保罗欺身上前。
  男人瞬时扔出雪茄,反应过来跟他过了两招,但对方手爪所到之处弄得自己鲜血淋漓。
  惊疑地看向他中指的机械戒指,没更多思考时间,被他反手贴上后背,脖子瞬间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线。
  保罗松手时,男人的头颅差点折断。
  他将尸体从楼顶抛下,收拾武器打道回府了。
  .
  海宁市,众泰分公司。
  保罗走近这栋四层楼高的独栋办公区,畅快地拿着季子的通行卡随意进出各个项目室。
  他在找钟越。
  最后从IT部门搜找到目标。
  从后撑着桌子在钟越身后探头看向屏幕,这举动显然吓了人一大跳。
  保罗低头温和笑了笑,说了句“嗨”,再看向满屏幕的代码,觉得这小身板的男人是个人才。
  钟越在澳门见过保罗,但没什么交集。
  此时,见着他一副熟人姿态,尴尬坐着一时也站不起来。这人的胸膛又大又宽,现在简直像被圈在他怀里。
  看够了保罗才慢悠悠直起身,见人起了身就握手,坏心眼地使了点劲。
  看他脸上瞬间龇牙咧嘴,开心地笑了。
  钟越紧皱眉头暗自不爽,没明显表现出来,请人到别处说话。
  两人来到无人的会客室,保罗放着椅子不坐,一屁股坐在桌子上。
  掏出一盒东西扔了出来。
  “你男人让我带的,给你。”
  钟越手忙脚乱接到手,打开看了眼,神色不变地道了谢。
  保罗问:“吕总不抽烟,你要抽?”
  钟越轻轻点头:“跟他出去应酬会抽。”
  “那行,没别的了。我上去找boss了,他在不在?”
  钟越说应该在。
  他一直在工作,谁注意老板动向啊。
  三楼总经理办公室。
  得到同意进入的准许后,保罗推门而入。
  袁韦庭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处理数据。
  保罗自觉汇报说:“boss,任务都完成了。杜建华的影片发布出去,当天就被革职。新闻全都在报道他的各种丑闻。目前新闻后续报道都在说他举家逃出国了,他的大女儿仍在意大利没有出面回应。金库还在找,今天内会有结果。一个小时前,海宁力艺药业的私活也结束了。”
  袁韦庭头也没抬,淡淡嗯了一声。
  之后漫不经心地说:“要不要我送你一屋子的烟?”
  下一秒,眼神犀利地射向他,表明对抽烟一事非常介意。
  保罗主动后退了几步,清清嗓子,心虚地遮住嘴巴。
  他也就抽了两根雪茄,按理烟味没这么重啊,怎么这么容易就被老板闻出来了。
  袁韦庭冷冷地偏了下头,示意离远点。
  他不会主动抽烟,必要情况抽了也无妨,但他实实在在讨厌烟味。
  这栋楼里他特别命令不允许设置抽烟区,甚至门外的空地也不允许抽烟,一经发现罚款一千,想抽烟去大马路上抽个够。
  在赌场做不到的无烟场所,这里完全能做到。
  快下班的时候,得知老板要飞去上海跟人吃饭,保罗立即问什么时候回来。
  袁韦庭没说具体时间,只回复看情况。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他已经开始在心里庆祝。
  老板不在,小侄女就是他的了。
  海宁七中通校生下了晚自习陆陆续续走出校门。
  袁如习惯性地看向老地方,意外发现老熟人。
  “保罗!怎么是你!”立即走上前打招呼。
  她还以为不是袁韦庭就是Doloris呢。
  保罗接过她手里的饭盒,打开检查了一番。
  “不错,吃了不少。虽然没吃完。”
  袁如笑着道:“有点多,谢谢你啦!味道很好!”
  “那继续吃?直到你长胖十斤为止。”他眼睛笑眯眯的,语气却不像是在开玩笑。
  十斤?那得吃多久海参鲍鱼各种鱼啊!
  她道:“算了吧,我没打算长胖。”
  两人过完马路,保罗拎起女孩的胳膊说道:“一捏就断了,不长胖没力气。你看现在都甩不开我。”
  袁如不喜欢他突然地触碰,挣扎了几次他才主动松手。
  默默拉开两人距离,闷声回应道:“我会锻炼的。我要回家了,不用你送了。”
  保罗不想这么快就分别,娇俏地来了句“不要”。
  顶着大块头身子小帅哥脸的人清奇地来了句撒娇,任谁都能看直眼。
  袁如像哄小狗似的,顺着他说了下去:“那你想怎么样?”
  “你都能天天跟boss在一起,就陪我这一小会儿时间都不行吗?”
  说话的人可怜巴巴的,好像在争宠。
  保罗看着眼前的女孩没了刚才的芥蒂,伸出手掌晃动几根手指,说:“我的戒指喜欢吗?送你一个?”
  “干嘛送我?你这个好像用处很大。”曾经亲眼见证过他用这个徒手捏碎过一把铁锁。
  “当然,可以用来杀、破坏一些东西。很容易掌握,等定做好了教你。”幸亏及时刹住,他可不希望眼前女孩又充满戒备。
  袁如想了想问道:“不会很贵吗?”
  保罗摇摇头,“一般。”
  也就几十万美金,倒不是很贵。就是制作起来麻烦,需要一定时间。
  她看了眼手机时间,想着再不赶回去肯定要被问责了。
  保罗发现她的举动,主动往里走,同时从手里取下手表。
  他把表塞给女孩:“这个也给你,看手表方便。”
  袁如哭笑不得,根本推辞不了,这表就是还不回去!
  进了电梯,保罗站在原地挥手,没随人进去。
  “晚安小公主,明天多吃一点~”
  门渐渐合上,他爽朗的笑容持续到最后一秒。
  彻底不见后,袁如将手上被强硬带上的手表取了下来。虽然看不懂什么名牌,但感觉价值不菲。
  这东西若是被他看见了,根本经不起盘问。
  她也受不了他突然兴起的惩罚,随手把手表放进书包里。
  到家没几秒,电话准时响了。
  袁韦庭告诉她晚点回来。其余没说什么。
  结果,晚点具体指的是凌晨五六点。
  女孩被人骚扰醒,闻到一股浓烈的烟酒味,其中还夹杂着香水味。
  顿时皱着眉头藏进被子里大喊“臭死了”。
  男人直起身叉腰眼神不善地看着床上隆起的一坨,精准找到她屁股拍了一下,转身去洗澡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8:32:06

48、调查
  海洲街道一家老酒吧里保罗要了瓶威士忌跟旁边风情万种的女人聊天。
  女人动人的眼眸随着跳动的光线移动,周围时不时晃着把她当猎物的男人。
  红唇微启说道:“你们都成了他的狗,什么都不告诉我。你知道你也不告诉我。大老远追来脸都丢尽了。”
  保罗再次跟她碰杯,回道:“没有谁是被人告诉才知道的,我们只有一双眼睛两只耳朵。原谅我吧!”
  “你喜欢年纪小的,我喜欢年纪大的。我俩真是,呵呵。栽到那家人身上了。”
  女人魅惑的眼神看向身旁,语带不屑:“你确定要跟他抢女人?”
  保罗扭头道:“你也在跟她抢男人,不是吗?她的想法一直在变,你趁机在动摇她,不是吗?”
  女人拧了下眉,拽过男人的衣服,冷冷道:“我的首要动机不是为了自己,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她一个平凡女孩怎么能融入进来?我的做法不是正好迎合了你吗宝贝。”
  保罗温柔地覆上她拽衣领的手拍了拍,松开后稍作整理,回道:“只要我们大难不死,必然有一方胜利,祝福你我!”
  习惯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挑战强者一直都是激发血性的动力。
  两人相视一笑,战意高昂。
  .
  再上顶楼,这一次袁如有了其他目的。
  Doloris不知从哪搬了两张椅子摆在阴凉地。正好可以边吃边谈。
  袁如慢慢说起了自己前些日子的遭遇,提起另外两个朋友格外忧伤。
  她提了想让Doloris帮忙调查一下两位的具体情况。
  被回复说:“我的工作只是保护你,这似乎超出我的职责范围了。sorry!”
  果断被拒绝后,她想再次说服她。
  “我想找你帮忙是因为我不想让二叔叔知道,他曾让我找季子叔叔帮忙,但我最后还是不太想。Doloris我很信任你!”
  被附加价值的人撩了下头发。
  “谢谢你的信任,好吧,反正没什么事干。我不会告诉Wert,查完会告诉你。”
  “不过,你怎么不问问绑架你的男人怎么样了?”
  提起那个人,袁如有些抗拒。
  Doloris笑着说:“我们没有一个人去管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看她摇头,说道:“他的结局已经确定了,生命结束在监狱里,只要等着结案就行了。”
  “为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能明确说出这种话。
  “Wert说的。”Doloris伸了个懒腰,懒散道:“我说过的他不适合你,你把一切都想得很简单。”
  袁如忽然炸了毛,提高音量道:“我也说过拒绝不了,他会硬来!”
  每次提起这个话题,她都没法保持理智。如果事情有转机,她肯定会努力去改变。
  但就是没有,无法抵抗。
  Doloris没再多说,只觉得袁如没有离开的想法,或者说她不肯承认是自己离不开他。
  又过了两天,袁如实在忍不住主动问起有没有查到任何消息。
  Doloris早知道详情等着人问。
  “你的朋友钟露就如你所知道的,转学英国的圣保罗女子学校。另一位男生学籍还在这里,没办理休学。”
  “还有呢?更具体的呢?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她焦急想知道更多。
  Doloris只沉默了两秒。
  “钟露的妈妈跟着她一起去英国,她的爸爸似乎在咨询移民。那男孩的父母查不到,我说查不到的意思有两种情况:一受国家保护的秘密公职人员,二死了。”
  袁如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Doloris看了眼手表,说道:“钟露的飞机是下午两点四十。”
  马上就见女孩登时激动起来,显然很急迫。
  “在萧山机场。你赶不上。”
  断定的语气让人渐渐平息。
  只听Doloris叹息一声,说道:“你沮丧什么,想见朋友可以飞去英国找她啊!是她被限制了自由又不是你。”
  女孩立马抬起头,眼里的亮光只高昂了短短瞬间。“我也没有自由。”
  Doloris是个急性子,直接飚了英语:“如果你明白自己就不会被困住。做什么事不能先给自己安上结局,不去尝试你永远看不到成功。年龄小正是最有勇气的时候,可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勇气?”
  袁如根据她的语气动作表情和几个听懂的短语大概理解了这几句话。
  保持沉默。
  下午的课上完,她拿着王班的请假条出了校门。
  往前走了一段,在路边打车。
  出租车没等到,等来了Doloris的敞篷车。
  她戴着棕色墨镜,问要去哪儿。
  袁如看着这条路没有其他出租车,犹豫着还是上了她的车。
  之后,报了串地址,看她愣了一下,默默打开导航搜索。
  纯英文系统,她点击的动作很快,也不能确定地址导没导错。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袁如迫不及待下了车。刚才车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诡异的气氛不好受。
  她从班主任那要来了邹霆的地址,顺便请假不上晚自习。
  邹霆住在一片老小区里,门卫室里一群大爷大妈围着打麻将,丝毫没人注意她的到来。
  沿着楼号找到具体地址,上了二楼却敲不开门。
  在门口敲了五分钟,她看了眼楼梯平台上等待的Doloris。
  “不在家,走吧。”她说。
  袁如有些泄气,不肯罢休地趴在门上听声音,什么都没听到后,想了想敲了敲对门人家。
  所幸是有人在的,开门的是个中年阿姨。她礼貌地说起自己是对面那家男孩的同学。
  阿姨点点头,见她样貌姣好,文雅礼貌,遂把门敞开大些,回道:“我知道对面的小霆,好像有些天没看见人了。这我也纳闷呢,上午还去找人问了,说是回了老家。”
  袁如接着问:“那他父母呢?”
  阿姨说:“这我不知道,从来没见过他父母。小霆一个人住,怪懂事的。”
  没得到更多信息,她只能悻悻离开。
  Doloris跟在女孩身后,思考是不是话说重了,让人马上开始鼓起勇气。
  回到车上,她问接着去哪。
  女孩思考后,说了回家。
  怕她不理解,跟着解释:“上峰小区。”
  Doloris笑着说知道。
  毛诗开门回家意外见到了在厨房忙碌的女儿。
  “哎呀,你怎么回来啦!”
  来到锅前看到还在炖的红烧排骨,惊讶地张开嘴:“阿如?你什么时候会煮饭了?”
  袁如有些害羞,承认说看妈妈下厨学会的。
  毛诗直呼神奇,洗完手帮着一起弄菜。
  两菜一汤摆上桌后,袁如去了卫生间,搁在桌子上的手机振动个不停。
  毛诗连忙喊人接电话,却被告知让她帮忙接一下。
  拿起来看是“二叔叔”,接了起来。
  袁如回来后,镇定地坐下。
  毛诗问:“奇怪,你怎么换手机了?这不是我给你买的那款啊。”
  “那个手机在上次出事丢了,这个是二叔叔给我买的。刚刚是谁的电话啊?”她尽量正常地问了出来。
  “袁韦庭打来的。他好像不知道你请假回家了,我帮你说了。”
  袁如又状似随意地问:“那他有说什么吗?”
  毛诗说没有,夹了一块排骨品尝后,称赞手艺不错,眼里非常自豪。
  晚上两人边看电视边闲聊。
  袁如问起妈妈真的不跳舞了吗?那么好的实力完全可以开班授课。
  毛诗失落地笑了笑,说女儿就是自己的关门弟子。
  而袁如觉得,妈妈不再跳舞是因为爸爸的去世。感受到她的失意,主动靠在妈妈香香软软的怀里,格外安心幸福,可以暂时抛开任何烦恼,仅仅享受当下。
  可不面对问题,问题会越来越难以解决。
  洗完澡回到自己的卧室,她主动给男人打去电话。
  接通后,那头没声音。
  袁如喊了声“二叔叔”,还是很安静。
  “你生气了吗?”
  那头总算有了声音,却是一声模糊的“滚开”,似乎身边有其他人。
  “不敢生气,你爱做什么做什么。还有什么事?”
  被他的冷淡一时呛到。
  “你在外面吗?”
  “嗯,跟你一样在外面浪。”
  他现在语气冲死人。
  “那不打扰你了,就是跟你说一下回来见妈妈了。”说完她便果断挂了电话,调成静音模式,倒扣在一边准备睡觉。
  上海一所高级会所。
  袁韦庭的好友楚泽被骂了句,见人放下电话,仍旧好奇打探道:“袁少爷谈恋爱啦?说话冲得慌,脸都黑透了!”
  见人不怕死地往上凑,袁韦庭直接捏着人脖子摔到沙发上。
  “我靠!”楚泽被叶佑声扶好,刚想找骂,又被人及时拦住口头。
  叶佑声低声劝道:“你能别赶着人烦的时候上去吗?让他自个待着。”
  “凭什么这么粗暴对我啊?问两句怎么了!”楚泽不服输地回怼,身体却自觉地坐到离他最远的一端。
  三人在会所小聚,自从袁韦庭接了个电话后,心情就一直不好,直到刚才又接了个电话,心情更不好了。
  脸色阴沉得吓人,几乎没人敢上去。
  叶佑声打量了下他这位儿时好友,小时候一起玩的时候,他就不曾表现出常人有的懦弱和胆怯。中途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前两年再次联系到人,不管是气质还是地位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儿时的玩伴一跃成为富豪,带着一份可行性研究报告和商业计划书找到他们说打算开家互联网公司,问愿不愿意入股。
  当时,他们是犹豫的,害怕是杀猪盘。
  可现在,他们花的每一分可以说都是因为袁韦庭带来的。
  他们入了股,但实际上对他的背景至今并不清楚。但不妨碍他们疯狂挣钱,且都有经营许可证,一切依法办事,优秀的管理团队可以让他们不用参与公司平日管理。
  眼前的男人才拥有实权。
  楚泽是正儿八经的纨绔子弟,家里娇惯到大,出了社会又幸运地遇到了袁韦庭,得了好机会只管花钱不管挣钱。脑子不太会人情世故、看人眼色那一套。
  他不明白,一旦好友成了衣食父母,再也没有任何的平等可言。
  平日里在他心情好的时候,他们只需要扮演好兄弟;可在他心情差的时候,这时候只能是阶级分明的下属。
  男人没坐多久,起身径直离开都没甩他们一眼。
  袁韦庭从侍应生手里接过外套,吩咐人准备回澳门。
  她都不回那个家。
  他属实也没必要回去。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8:37:46

49、兔女郎
  金碧赌场和恒河赌场此前就有钢管舞、印度舞、肚皮舞等演出,但不是典型的艳舞。为了再次开业后吸引到更多的人,吕瑞季决定引进巴黎艳舞团。
  开业的第一天是限制人数免费观看,此后需要付费入场。
  经典式巴黎艳舞团在巴黎的三大代表地丽都、红磨坊、疯马均为收费演出,她们的标志就是无上装表演,演出场地是封闭的,能令观众明显有色情感受。
  季子这几日忙于开业准备,袁韦庭的到来让他感到安心。
  他向人发出邀请:“庭哥,正好要给新开张的金碧甄选兔女郎,你来了就帮我把把关吧!”
  兔女郎的形象从花花公子集团传进国内后,有的大赌场为了吸引游客会和花花公子俱乐部合作。他们也不例外。
  袁韦庭接过名单看了会资料,应聘的人除了台湾、香港及澳门本地人,还有来自南美、东欧的年轻女性。
  身高、体重、身体各个维度、会说的语言资料上都标注得很详细。
  他没什么兴趣。
  “以前我让雨熹去选的,你通知她来选,最后我来拍板。”
  “行。”季子应道。
  雨熹是威尼斯人前值班经理,因为管理失误让赌客抽千赢走几千万美金而调去了小赌场。
  所幸能力强,做事圆满,在关键时刻还能让老板想起来。如果这次甄选兔女郎能顺利完成,不出意外以后肯定会再回威尼斯人。
  天上掉馅饼一样的机会砸向雨熹,她也自知这是唯一挽回能力的机会,从得到通知开始马不停蹄地安排手上的工作,之后迅速赶往金碧赌场。
  袁韦庭的冷脸一如既往,可不知为何如今见了更是十足得冷。
  起初她还时常往上凑刷刷好感,得了几个蔑视后老老实实训练女孩们去了。
  清一色盘条靓顺的女孩子接受着各种考核,每天三轮严格淘汰,一直到最后一轮穿上兔女郎的衣裳。
  排成三排笔直地等待最后的定音,四周站着一圈黑衣保卫,墙边的摄影机捕捉着最美的瞬间。
  门开了,一行人进去,有人率先叫停录像。
  袁韦庭信步走到女孩们的正前方,从左扫到右,平静的目光毫无波澜,扫到最后一排倒数第二个留着齐刘海的女生,稍作停留,接着快速滑过其他人,轻轻笑了。
  往后坐下,指向其中一人:“29过来。”
  29号便是齐刘海的女生,一听此话身子先抖上三抖,随即走上前,双手交叉在前,低眉顺眼的样子。
  从上到下细看一番,身材顶好,前凸后致。小小尖尖的脸蛋上镶着两颗大大黑黑的眼珠,眼睫不安地忽闪,始终不肯抬头跟他对视。
  “就这胆子?怎么选上来的?”
  问题径直抛向旁边的雨熹。
  后者想着说辞,心细如发觉得留着这女孩的决定应该没做错,果真让人一眼留意。
  只因她长得很像有过一面之缘的袁如。
  她这样做解释:“见多了优秀的兔子,偶尔一只怯生生的小白兔才更吸引人,庭哥,她除了胆子小其他的可都过了。”
  袁韦庭想起了初见袁如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怯生生地羞涩。
  记忆里的是真,可眼前人是真真假假。能站在这里的不可能有真正的小白兔。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形瞬间压迫十足,一把抓住29的假兔子耳朵往后拉。
  在女孩惊诧的目光中,开口道:“装了小白兔就要一直装下去,露馅——剥皮吃肉。”  说完松手,转头吩咐道:“1、7、15、30淘汰,替补不许比29差。”随后就走了。
  呼呼啦啦跟着离开了几号人,墙边的摄影机继续记录,雨熹拍拍29号肩膀宽慰人继续信心满满地选人。好再只淘汰了四位!说明她的眼光值得信赖,必须再接再厉!
  .
  先斩后奏的后果是剥夺上学资格。
  第二日上学被妈妈送到校门口,下了车袁如转头瞧了眼那小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跟妈妈作别后又被Doloris拦住。
  “没办法,就连我也被罚款了。好恨的心,Wert没有“闻香宝玉”的能力!”说着话的同时紧皱眉头拽着人过马路。
  袁如见方向不对、她的话不对,挣扎失败后,急问:“到底怎么了?你带我去哪里?”
  “宝贝,带你回家。”她用眼神制止身边人的话头,继续说:“你惹怒他了,他说要把你关在家里反省,不许上学,不许出门。”
  “不不不,他不会的!”袁如无助地看向四周,根本没有旁人分来半个眼神,“我现在就打电话道歉,你先等等!”
  她的缓兵之计没有起效,还是被强硬塞进电梯。同时绝望地发现根本打不通他的电话,包括季子。
  这是干什么?
  有嫌隙的时候,直接关闭沟通桥梁。完全不像平日里忍耐包容的人。
  来到门口,袁如望向摄像头狠狠瞪着它,发泄完后自己打开门再摔上,将羁押她的人关在门外。
  书包落到地上,她惨兮兮地坐到地上,接着尝试打了几个电话。
  不接电话就发短信,实在不行还有邮箱,她就不信联系不到他。
  可一个人故意晾着另一个人是不会心软的。
  两天,袁如在家里呆了两天。
  现在一半着急一半淡定,凭着感觉她真不信会一直不回头。闲暇时光里自己给自己定制课程表规律学习复习考试,压根也没闲着。
  两人斗气,外人最先投降。
  Doloris在第三天的一大早闯入书房抓起考听力的女孩,劝说:“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你联系不上不等于我联系不上,怎么这点事也要我教?”
  女孩明显眼睛一怔,缓缓放松,伸手讨要手机。等接通的电话到手里时,才后知后觉想骂点什么。
  摆明了就是不想接她的电话。别人一打就通。
  放到耳边,瞄到Doloris已经避开。
  没听到那边有任何声音,怀疑断了线放下发现是正常接通状态。
  连忙拿起来开口道:“喂,二叔叔。”
  等了几秒,才等来一个“嗯”。
  “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哪儿来的家?”
  袁如咬住下唇,狠心道:“水岸林邸,不是你和我的家吗?”
  袁韦庭语气不变:“我很忙,没时间闲聊。”
  这话里的拒绝实在明显,弄得人也不想再使软,于是她语气生硬地说:“不打扰你了。”
  挂了电话气呼呼地只想把人揍上几拳。
  电话里的人能把人气死。
  真巧。
  袁韦庭也觉得电话里的袁如能把人气死,多服软一点都做不到,稍微硬点语气,直接敢给他撂电话。
  关了两天,除了第一天有求和的念头,被他故意搁置不理后,竟然没了继续努力的迹象。
  季子拿着手机给他看被关之前的一段回放,倔强的样子似是透过时空直直向他无声控诉,他能明白她在想什么,觉得他小题大做,轻易控制人身自由,无情又无理。
  包括手机里发来的短信,情绪由求和逐渐变得激动讲理,到最后放弃单方面联系,听说在家里给自己安排了课程表老实学习。
  她在赌他一定会找她。
  他也在赌她一定会主动来找他。
  谁比谁更耗不起时间?
  Doloris回头见她已经重新坐下学习,站在身后问如何,看她只摇头不肯说,一看就知交流不理想。
  “你应该要清楚,他就是要你低头,如果你不让他如意还会有很多个两天。就这样养你一辈子他也是做得出来的。”
  “所以呢,我也可以待一辈子,直到被关得发疯跳楼解脱。反正我又没错,贪心的是他。”她的语气不乏置气,纯逞口舌之能。
  接着提问:“你把什么都告诉他了吗?”
  Doloris沉默片刻,说:“毕竟我的老板是他,不说罚款翻倍,体谅一下现在赚钱不容易。”
  袁如问道:“你说会帮我,却把一切都告诉他,这也算帮吗?”
  “……”这让Doloris一时语言系统混乱,呼噜噜吐出一串英语:“那你跑吧,跑去南极北极东欧西欧非洲,躲他一辈子,现在就可以出门,你看看能不能走出这个小区。慢慢地做,缓缓地动,又不是五天十天能达成的事。”
  “那你说怎么办?”
  Doloris见她似乎听懂了,分神赞叹了一秒英语听力得进步很快,回道:“去见他,他想让你去找他。”
  袁如在心里纠结该不该去,静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当下Doloris带着人上了早就备好的直升机,又赴澳门。
  去见他的一路上专机专车专人护送,畅通无阻得好像这条路早已为人铺好,只等她低头。
  Doloris说:“我们正在去往金碧赌场,今晚六点要重新开业。”
  袁如淡淡应声,偏头看着路上的街景,想象一会儿要如何面对那张臭脸。
  想再多也无济于事,有时想象与现实的差距有云泥之别。
  到地方从旁门进去,Doloris展示了一张身份卡,自有人引领她们去找人。
  跟上一次见,这里的软装变化很大,脚下的地毯更加柔软高端,多了很多招财的绿植,连空气中的香氛都带着迷人的诱惑,能让初次踏进这里的新人感到舒适安心。
  她们来到一间门口标着VVVIP的房间,简短交涉后大门敞开,从Doloris身后朝里望只能看见一排穿着各色兔女郎制服的高挑女人,晃眼过去条条匀称细长的靓腿闪烁着美丽的亮晶晶。
  室内的男人女人看似成群,实际各司其职,悄然礼节地注意着她们的到来。
  中心位的人坐姿霸气四溢,眼眸略扫了眼来人,那双眼中透着惯常的平静,微微眯起的眼角藏着不易察觉的戏谑,视线回到腿上的美女身上,似是在她耳边调戏了一句,怀里的人瞬间捂住脸颊。
  袁如看着这幅画面无比刺眼,眼下众人都看着,开口的心越发退缩。
  Doloris说的还真没错,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旁边也坐着几位看似是大佬的人。
  吕瑞季听闻她的到来正巧前后脚进门,一看这场面打破氛围道:“袁如来了,给庭哥提了也邀请你来参加开业典礼,还以为你顾及学业不会赶来呢。”他朝其他人做介绍表示这是袁老板的侄女,知晓了她身份其余人都多了几分热忱,前后与她打着招呼。
  唯独亲叔叔不理她。
  其他人看着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自然有眼力见,各自找事告辞,给两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他怀里的女人要起身之际,下一瞬被拢紧腰间。
  “教你的,明白了?”
  “庭叔叔,我记住了。”
  那三个字瞬间让人紧绷气闷,视线紧密地注视两人间的举动。
  俏丽的29号乖巧听话,眨着认真的眼眸看着男人,待他满意后才立身离开。
  高个子加上高跟鞋,从袁如身边走过时,只觉得可能有180那么高。
  并且身材很有料。
  房间一清而空,最终只剩下叔侄俩一坐一站。
  “喊人了吗?谁这么教的你。”袁韦庭率先开口。
  “……二叔叔。”袁如无奈喊了人,正面近距离对着人,再也没有任何气势可言,瞬间变成小鹌鹑。
  男人一只手随意撑着脑袋紧盯面前的人,目光贪婪地在她脸上流转,毫无顾忌地释放多日来的想念。
  袁如被他盯得不自在,站在他面前活脱脱像听训的下属,于是自己找个座位坐下。
  “二叔叔,先斩后奏是我做得不对,已经在家反省了,你消气了吗?能原谅我让我回去上学吗?”
  “反省了吗?”他淡淡问道。
  “嗯,我知道错哪儿了。”她说得很诚恳,生怕他不信。
  袁韦庭没多说,起身走向窗边的圆角柜。袁如见他动作也不自觉地跟在身后。
  他从最上层的抽屉里拿出几张纸,转身带着狡黠的笑意当着她的面翻看。
  袁如狐疑地观察他手里到底拿的什么,上面满是文字,怎么感觉都不是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见他大方递到眼前,马上接过低头看了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普通高中学生转学申请表”几个黑体字。
  她猛地抬头说“不要”,又继续将剩下的内容大概扫了几眼,都是她的基本信息和转学澳门的详细原因。
  一下慌了神。
  不明白为什么要转学,他也有公司在海宁,一个月起码有十天在的……
  紧张地都将纸张捏皱了,脑子迅速想着对策,似乎下定决心,手一松,往前抱住男人的腰。
  袁韦庭被她惊了一下,投怀送抱这还是头一遭。
  红透脸的女孩埋着头,声音闷闷地先喊了声人,似乎鼓足了勇气,缓缓抬起脸看着人。
  “我穿那套有兔耳朵的衣服给你看,好不好?”她来回注视着男人的表情,没多少底气能奏效。
  “只给你看。不要让我转学,好不好?”
  在来的路上Doloris让她放松心情,见到面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起初她还想不明白为什么有这套逻辑。现在她有点懂了。
  袁韦庭低垂的眼眸眼都不眨地回视她,在她连续两句话说完后,低沉地只回复了一个字。
  “好。”
  袁如不清楚他的好回复的是哪一个,只当是全都同意了。
  美丽的笑容立马绽放,腰间被他的大手掌握着往上带,她自然踮起脚主动贴在嘴角处轻轻一点。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袁韦庭爽到亲吻的空隙都带着笑。
  真正的小白兔落入陷阱,还主动献出最柔的兔子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