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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2025/12/13 01:27 / 741 / 61 /
【小说】袁氏叔侄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8:46:05

50、开业
  “咚咚”——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室内短暂的温情。
  女孩着急想挣脱男人的怀抱。袁韦庭脸上罕见地没有一丝不耐烦,只是饶有兴味欣赏着小姑娘慌乱又害羞的模样。
  她往后退,他便往前近。
  两人始终离得很近。
  灼热的呼吸声互相缠绕,眼神里的意乱情迷如同门外的敲门声一声声敲击着脆弱的心脏。
  “不枉我等了这么久,终于开窍了。现在我要告诉你,在任何时刻都不能退缩,无论外面有多少声音。”
  袁如被他眼里的坚韧所触动,上下触碰的唇犹如有魔力般吸引她,回应了好。
  下一秒,他堂堂正正亲了上去,只停留了几秒便还某人自由,搭着肩头往门口走。
  门一开,Doloris看着两人亲密依偎的样子,快速扫过女孩脸上的红晕,重点看向男人。
  他胜利的微笑从眼角流露出来,还有明晃晃对她的挑衅:“怎么了。”
  她压下正在翻滚的情绪,如常回复道:“有大客提前到了,吕老板先去招待了,让我通知你一声。”
  “谁?”他说话的同时手还不老实,轻轻捏着女孩的脸颊肉,余光往下瞟见她嗔怒的眼神,唇角瞬间勾起。
  “不清楚。”Doloris的语调极其冷淡。
  袁如敏感察觉到了,拨开肩头不安分的手。
  好不容易让小侄女主动靠近了一步,他一秒都不想跟她分开,手垂落下来后极其自然地牵上她,说道:“跟我去会客。”
  贵宾厅里,季子正在待客。
  袁氏叔侄到的时候,除了大客其余人都起身相迎。袁韦庭盯着中间的客人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原来是吕总,您好。”
  此人是吕琮蒙,吕氏掌门人吕深的大儿子,掌管本土澳博自行经营的赌场,他跟袁韦庭经营的美资赌场属于竞争与合作的关系。
  吕瑞季是吕氏家族出来的小辈,第一次担当大任掌管两家赌场,吕深让吕琮蒙过来露脸捧场。
  “小袁你来了,正在谈你呢。”吕琮蒙稳坐不动,做个手势示意请坐。
  袁韦庭牵着人坐在一旁,扫了眼吕琮蒙身边还站着吕锦亮那汪汪叫的狗贼,不等他开口,就有人比他还急。
  “小袁你身边这位是?”
  袁如听他左一个小袁右一个小袁,还道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个比袁韦庭地位更高的人。
  欠身后刚坐下一听提到自己,屁股登时已抬高几毫米,身旁人用手肘按下她的动作,回答说:“我家小辈,吕总和吕老板谈论我什么呢?”
  吕琮蒙呵呵一笑,没多打听,和蔼的目光打量了一圈屋内的人。
  “我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小吕跟锦亮是我看着长大的,论才智都不差,如今一个已经当了老板,另一个还在经理职位瞎摸。”说完朝吕锦亮投向满含鼓励的眼神,后者捏起茶杯掩饰自己的尴尬。
  又继续说:“不过他们都不如你的出色,从入行到持有赌牌开设赌场,也仅四年时间,要不是……”
  他顿了顿,没提两年前袁韦庭持枪杀了四A社团头目黄獠一事。
  “想必只会更年轻有为吧,连我这澳博的利益都要分你不少。”
  袁韦庭瞧着他这幅平易近人又伪善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吕深有打算将澳博交由他管理,此时起冲突不合适。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表面和平要维系。
  “吕总过誉了,澳博是站在澳门土地上的大哥,我怎么翻跟头都翻不到大哥头上。吕老板是很聪明优秀,跟在我身边帮了我很多忙,说的少做得多,不像那些受宠爱长大的公子哥,是个踏实肯努力的人。这两家赌场我相信以他的智慧不会给他三叔公丢人。”
  在吕家人面前大肆夸赞季子,让吕琮蒙也不得不跟着夸耀了几句,只有吕锦亮眼神斜楞状似不爽。
  既然说到这,季子主动给他敬了一杯茶,又重新斟茶敬吕琮蒙。不忘照顾袁如给她也倒了一杯。
  很明显吕锦亮在谁的嘴里都没落下好处,成了不知上进的背景板,还没袁如待的自在。
  他没好气地蔑了眼季子,跟着辩解:“大伯,我才留学回来没多久,吕瑞季都闯荡好几年,再过几年我也不差的,别再唠叨我了行吗?我也敬您老一杯。”
  季子听出他话里嘲讽自己没有文凭,眼眸一暗,正在思索间,听到旁边女孩小声开口:“季子叔,开业大吉!敬您~”
  他微微一笑说了谢谢,饮茶的间隙回看了一眼吕琮蒙跟吕锦亮两人谈话见流露出的亲密。这口叫亲疏有别的茶,他早就喝下了。
  吕琮蒙突然没由来地提起:“小袁,我听说杜建华已经死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突来的一问,让偷听女孩讲话的人将头转了过去,身子向前倾,眼神显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只在新闻上得知他逃出国了,尚不知道此事。吕总哪儿得到的消息?”这伪人明显是知道点什么,却故意当面提起要看他的反应。
  他能被一句话看出破绽?
  吕琮蒙但笑不语,又提起其他话题。
  他们只待了一会儿。这儿是季子的主场,跟着也告辞。
  吕琮蒙盯着几人的背影,无意提到:“那女孩挺得小袁的意,就像当年我去哪都带着你一样。”
  吕锦亮回道:“大伯,你那不是带上我,是我主动缠着你。你肯定嫌我丢脸了,现在长大都不带我玩了。”
  “呵呵,你得努力。小季的努力已经有了结果,你的努力我都还没看到。”
  吕锦亮小时候成绩好家教好,很受老师和长辈的喜爱,练就一副在长辈跟前如鱼得水般讨喜的活儿。
  他没有表面那样没有城府,相反很会揣摩背后的深意。
  “大伯,这女孩我之前就见过的,也是跟在袁老板身边,我看是挺在意的。”
  他又顺着说了下去,能挂在嘴边说明有其利用价值。
  吕琮蒙低头品了口茶,慢慢说道:“在意?身处高位就要特别注意自己在意的东西,小心一个不小心没看住,失去了在意的东西,那么人会不会露出破绽呢?小亮,这一点你要往心里去。”
  吕锦亮嘴上说着受教,心里开始盘算怎么接触袁如。他想证明自己的努力不比别人差。
  走廊,几人往回走,季子看了眼手机,突然提道:“庭哥,他到了,我去接一下。”
  “谁?”袁韦庭思考了半秒,拧了下眉,扬头让他走。
  见人离开,袁如大胆猜测道:“是不是钟越也来了?”
  他瞥了眼好奇心爆棚的人。“小情人此刻都不捧场还留着做什么?我以后在新加坡开新店,你会来吗?”
  袁如正经道:“作为你‘亲人’,有空的话我会出场的。”那两个字被她咬字格外重。
  袁韦庭被逗笑了一瞬,“小侄女肯捧场是我的荣幸,到时候我肯定不请艳舞团表演,请你喜欢的团体可行吗?”
  某人瞬间抓住重点:“等会有艳舞团?”
  她以为兔女郎就够吸引人了,没想到还有艳舞团。听起来就够让人想入非非,不过再怎样也不会往半裸舞女表演的方向想。
  “感兴趣?带你去看。”他声音低沉下来,引诱着人点头。
  “我能吗?”她还真有点想看。
  见她上当,勾唇一笑,突然变脸道:“不可以。”
  “那你问什么?”她有点不解气,又道:“凭什么你能看我不能?”
  他饱含深意道:“第一这是18禁,第二我怕我忍不住。如果你坚持想看,当然随你意。”
  袁如想说什么又往回憋,给脸色整得涨红,憋得一气之下锤了他一拳。
  袁韦庭看着她闹,笑着捏住打人的手往怀里带,人跟着往身上倒,轻轻扶在腰间,低头在唇上留下一吻。
  此幕,正好被Doloris看到。
  她静静地看着两人谈笑间的搂抱,不等人走近,抱胸上前,迎向他充满占有欲的眼神。
  “Wert,看来我要祝贺你了,成功抱得美人归。”假意祝贺的语调加上眼里明晃晃的讽刺,让人感受到一股针锋相对。
  怀里的人早就挣脱开掌控,站在中间尴尬地同时观察着两边的脸色。毫不意外地,脸色都很臭。
  袁韦庭没第一时间理会Doloris,不满的眼神看向袁如。
  “在这间房里我说过什么?”
  袁如眼神开始躲闪,垂下眼眸,再抬眼见他依旧一副不依不饶的神情,踌躇道:“在任何时刻都不能退缩……”
  无论外面有多少声音。
  可她根本做不到。
  他的声音还是很冷淡:“记得住,做不到,是吧?”
  没等到回复。
  女孩的情绪已经开始上涌,垂着头不肯抬起来。看此情形,Doloris瞪了眼男人,将她带进房间。
  等身后的门一关上,眼眶中充盈的泪水立马决堤。她抹了把脸,看向装有转校申请资料文件的柜子,分不清突然哭是为了什么。
  Doloris再次站在男人面前。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为什么一定是里面那位脆弱的女孩。
  “你在逼她。Wert,她只是个孩子,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他立即反讽道:“哪里有问题?”
  “她无法融入你的世界,你搞清楚了!”她忍不住跟他争执起来。
  袁韦庭十分清楚Doloris的存在就是时刻提醒袁如现实世界的规矩和他们所作所为有多割裂,只要有一个人敢反抗他,她的心就不会彻底倒戈。
  他现在的眼神很危险,一字一句清晰道:“再多说一句,立马给我滚回缅因州!我们俩的事没人有资格说一句,你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她,别的想都不要想!”
  看着他绝情离开的背影,Doloris明白他刚才已经动了杀心,最后的话犹如一盆又一盆凉水砸在心口沁寒。
  再次进入房间,见袁如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手心捏着一团白纸。
  只是被凶了一句就哭的行为让她又生出一股不争气的念头,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另一头,翘起二郎腿。
  “如,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我亲眼看见了全部,你不像被逼迫,是自愿的。”
  袁如哭过之后有些痛恨自己哭的动机,她是没办法才主动靠近以求换来短暂和平,一张决定她去留的纸静静躺在那里,撕了也无济于事,就像她大吵大闹也不会改变什么。
  听着这声质问,偏过头单手撑着太阳穴:“如你所见。”
  Doloris声音冷了一个度:“你什么意思?你忘了你们有血缘关系?”
  “我没忘,不曾忘记。你不用三番五次提醒我!”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
  “你们叔侄俩现在倒是站在统一战线了?刚才他凶你怎么不知道反击!”
  “Doloris,是你让我来澳门找他求和的,他要的什么你怎么会不清楚?你看到了又怎样,在你看不见的时候,他做的比这过分。”
  “我以为你是勇敢聪明的女孩,不会轻易被他摆布,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你了。你的未来已定,Wert再不可能放过你,如果这也是你所期待的,我待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她猛地站起来,侧过头留下一句。
  “我会给他说,换人来当你的保镖。如,你十分清楚这是不合理的,他能这么狂,指望他有什么真心。”
  袁如站起身问道:“你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我知道你喜欢他。”
  见人停住。
  继续说:“你一直煽动我去反抗他,是因为你也无法动摇他对吗,你就像这里的赌徒,赌他对我的耐心、赌我困囿世俗。”
  她只得到这样的回复:“也许我是真的为了你好呢。”
  Doloris转身走了。
  在电梯遇到季子和钟越,匆匆嘱咐了一句有事等会换人来。
  季子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回头说道:“等会你跟着袁如,照顾好她,懂吗?”
  钟越撇嘴挑眉做了个生动的表情表示同意。
  “看这里金碧辉煌的,当初你告诉我只是一名小助理,谁家助理还有这么大一家赌场?哦不,是两家。吕骗子。”
  季子回道:“还不都是你的,我人都是你的。”
  “那我不想上班了,早知道你这么有钱,那我当个轻松的包养对象就行了。”钟越反而道。
  季子不喜欢听到包养两个字,立马回道:“我一没老婆二没女朋友,正经跟你处,你什么时候才能相信我是认真的。”
  看着他眼神略带抱怨,钟越替他捋了一下额际散下来的头发,依旧散漫道:“我相信啊——相信你的钱是真的,哈哈哈哈。”
  对岸的走廊里,隐在黑暗中一点忽明忽暗的红光在两人进入房间后突然熄灭。
  袁如见着钟越还是有几分亲切,将一切隐秘的心思藏在心底。面对季子的询问平静回复二叔叔去看艳舞了。
  钟越立马凑上去打听什么艳舞。
  季子皮笑肉不笑,知道他心里还是想着女人。规定他就在这里陪人,实在无聊可以拿卡在下面玩几局,输赢都算他的。
  之后对任何埋怨都置之不理,绝情地留下一张金卡就走了。
  不料,出门就遇冤家。
  “你怎么在这?”
  吕锦亮向这间VIP房间努努嘴:“你怎么还喜欢男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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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8:51:16

51、往日
  季子对这位始终对他大肆释放恶意的人,要用极大的耐心去周旋。
  “来我这儿的都是客人,随意逛逛。”说完就要走。
  吕锦亮伸手拦截,见不得他一副大度的模样,明明心里照样有气,装什么模作什么样。“小吕如今春风得意,越来越有老板风度了~”
  “我想请里面二位到下面玩玩,不引荐一下?”
  季子直截了当问:“有事儿?认识吗?”
  他吊儿郎当回:“介绍不就认识了。”
  对方明显来者不善,季子眉心越拧越紧,没多废话,反手一把将人拉到一间空房间,把他的随身保镖隔绝在门外。
  “操,放手!”吕锦亮立马甩开胳膊,嫌弃得不言而喻。
  季子靠近着逼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主动上门找茬,目的还是那房里的人,说没动歪心思狗都不信。
  “我做什么需要你同意?”他回答的气势也丝毫不弱。
  季子继续靠近,把他逼得只能后退,“有那么恨我吗?到底在恨我什么?”
  吕锦亮脚后跟已经抵到墙壁,下颌线条崩得极紧,眼神有些许涣散。
  季子不紧不慢道:“我从头到尾没有做伤害你的实事。”
  那张永远谦逊的脸上露出一丝诡笑,恍然大悟道:“啊~难道是我曾经意淫你那件事?”
  话音刚落,某人就如公牛见了斗牛士的红布,一头把他撞退两步,怒道:“我讨厌基佬就是这么直接,有本事打我!”
  话音刚落,季子毫不客气回击一拳,照着他最在意的脸蛋揍上去。
  他被撂倒在沙发边上捂着脸充满不可置信。
  吕瑞季的父亲跟吕锦亮的父亲属于一脉传承的兄弟,可就因为前者是私生子,连带着私生子生的儿子都活得不光彩。在这以血脉论正统的大家族,堂堂正正的少爷和小姐始终更有优越感。
  季子小时候成绩不好,在有钱人的班级里属于半透明。
  初中情窦开始窜动,眼见其他男孩有了看入眼的女孩,自己的不感兴趣成为一个困惑。直到在学校里注意到张扬肆意的吕锦亮,他这位堂哥属于在那个阶段最耀眼的存在,周围始终围绕着各色的男孩和女孩。
  迷倒众人,也暂时迷惑了他的眼。分不清是理想成为这样的存在,还是占有已经存在的这个人。
  身处同一个圈子,有些事不想被发现,反倒事与愿违。
  吕锦亮发现他拿着自己照片做不雅动作,首先是震惊,其次是十足的恶心。
  从这刻开始长达了好几年的压迫与欺辱。
  仿佛是少年人心底澎湃的不服输,季子越被针对就越专注自己,从成绩到体能都开始变化,变得越好就越被刻意针对。两人宛如角斗场里对峙的野兽,除了最开始的理由,之后对他施加的恶意大部分因嫉妒而生。
  吕锦亮读了一年大学就跑出国留学镀金,在外混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回到澳门发现一直被自己打压的人成了大伯公口里的天纵之才。那小子竟然抱上袁韦庭这颗大树,管理起了外资开设的赌场。就连三叔公名下两家赌场都被他给抢走了。何其不公!
  季子是由袁韦庭特意严苛训练过的战斗素质,吕锦亮这种疏于锻炼的弱者无法跟他相提并论。今天是开业的大好日子,还要避开其要害,打出的每一拳都收了力道,起码给人留足体面。
  最后理了理衣服袖扣,对着地上痛苦哀嚎的人说:“我希望你能正视我俩的距离,心智一直停在初中也不是好事,早该明白自负和骄傲才是你输的原因。”
  他拿出手机看到未接来电,最后看了眼地上的人,“拿你当我情智的引路人是我认为做的最错的事,你没资格没理由得到我一丝一毫的喜欢。今天暂时放过你,再敢舞到我面前,一口喘气的机会都不给你留。”
  吕锦亮嘴巴里出了血,啐出一口血水:“你他妈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啊,滚你妈远点,老子再也不想见到你脏眼。”
  季子边走边回电话,出门前听到他依旧嘴巴逞能,没作理会。吕锦亮骂人的话流入门口保镖耳朵里,听着中气十足,见季子的身影也没有异样,依旧守在门口等他出来。
  谁知下一秒传出嚎叫:“你们是死了吗?进来扶我啊!”保镖纷纷往里冲,两个大块头在门口还互相被挤了一瞬。
  给袁韦庭回电话没人接,到了表演场地主动给侍者交出手机。
  巴黎艳舞团定下严禁对演出摄影、摄像、录音及拍照,于是他在门口专门设置收手机等设备。依庭哥的性子想带手机也没人敢拦着,想必是为了给他面子,再给其他人做个表率才交的手机。
  到内场已经开始了第一场的表演,台上的舞女仅遮挡了胸前两点,伴随各色舞蹈动作胸前的遮挡成了最吸引人的存在。
  在贵宾席里找到他的座位,歉疚道:“庭哥,来晚了。”
  袁韦庭淡淡嗯了一声,扫了眼人,感受到他情绪有过不寻常的波动,问道:“发生了什么。”
  “跟吕锦亮打了一架。”季子如实相告。
  “打架不叫我。”他现在有气没处撒,缺个沙包练练拳,“还活着?”
  “额……当然。”
  要是叫了他,吕锦亮还能活吗……
  这头,被限制观看劲爆舞蹈的两人开始商量下楼去看美丽的兔女郎。
  钟越打算趁着好机会,大赌特赌,好好长个见识。
  袁如还有些担心道:“真的不会上瘾吗?”
  钟越道:“麻将没打过啊,要么赢得上头要么输得不服命,差不多一个道理,及时止损就行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跟我走吧!”
  钟越引着她这里停停那里看看,阅尽赌客众生相。
  喧哗的人声和骰子在绒布上的闷响竟能如此融洽,路过的赌桌经常听到抑制不住的、带着颤抖的叹息或轻笑,美丽动人的兔女郎朝着赌客施以最恰当的微笑,悄摸提升着他们的感观体验。
  他眼睛如同聚了光,说道:“我试图用数学模型破解赌场系统,但吕混、吕总不让我验证理论,现在真恨不得有一台电脑。”
  袁如道:“你现在的神情跟赌客似的,燃烧着理智的疯狂。”
  钟越朝她笑了下:“说的真雅致,你还小就在旁边看着我玩吧。”
  接着他开始玩压大小,贴心地找兔女郎为他俩送上免费的珍珠奶茶。
  看了没多久,袁如手机在兜里震动,掏出来一看是毛诗打来的。
  “我妈妈,去那边接个电话。”
  钟越道:“别走远了。”
  她点头后,走到相对安静的后廊。
  电话里,“阿如,晚上我来接你吃饭,妈妈最近工作太忙了很少陪你。”
  此时,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场打翻酒水的对峙混乱,她眼睛看了过去,脑子里却在想改怎么回复。
  “那个,妈我不在海宁。二叔叔的赌场开业他把我也带过来玩了。”
  “你不在海宁,怎么没跟我说?袁韦庭怎么连开业都把你带上。那怎么办?我位置都定了,还给你买了新衣服呢,你什么时候回家?”
  混乱迅速被工作人员有秩序地处理,被污染的地毯和客人衣着需要立即更换。一名身着类似保安制服的人礼貌做手势引导她远离此地至紧急出口的楼梯间。
  她边跟着走边组织语言回道:“他说给我请了假,这里结束马上就回去。妈,你说我能玩一把赌博吗?我看老虎机我能玩的样子。”
  毛诗:“他就是老板,你还问我做什么,想玩就玩,我相信你有分寸。既然约不了你,我就找别人吧,你什么时候回来跟我说一声,到时候我来接你放学。”
  “好,你怎么那么相信他啊。”她的语气有些低落,藏着事有口难开。
  听出来她声音有些不一样,毛诗说道:“谁啊?你二叔叔?我怎么能不相信他呢,你爸爸很看重他这个弟弟。跟在他的身边,也算弥补了你一块缺少父亲的陪伴吧。”
  原来妈妈是这样想的,难怪好多事情她都默许。越想越揪心,她想结束电话,开玩笑道:“那你倒是真的找个男朋友啊,这样我就有爸爸了。”
  果不其然,一提起再谈个新对象,毛诗就会回避,在电话里说着挂了挂了。
  手机刚从耳边拿下,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钟越这边,一局结束见人还没回来,左右张望,询问兔女郎侍者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见她说没有,心里咯噔一声,立即离开座位去找。
  到处没找到,他拜托一位女性在厕所找了一圈也没有。
  抬头看着头顶密密麻麻的监控设备,想着人应该丢不了,但脑海浮现出袁韦庭那张臭脸心里还是害怕。捋了把脑门的头发,拨打了季子的手机,接连两个都是无人接听后,想着先去找经理调监控。
  随便找了个戴着呼叫器的人,重复了几遍人不见了要调监控,语气又急又躁,对方说的粤语他也不懂,心里正急。突然,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转头看到救兵。
  “干嘛呢,妹妹在哪,电话关机。”突然到来的保罗竟穿了身西服,让人眼前一亮。
  钟越急忙重复了一遍事情经过,见他笑容很快消失,心脏再度猛跳了起来。
  保罗问出那位大人物在哪儿后,拿出证明身份的通行卡给旁边的保安看,吩咐立即带钟越去监控室,转身迈步去找boss。
  艳舞表演已经进行到第三场赤裸上身的阶段,水晶吊灯被调至最低亮度,场内光线暧昧,完全与外界的喧嚣隔绝。
  坐席区不乏有人夹着雪茄烟雾缭绕,保罗低调走进去快速锁定目标,见到自家boss端着香槟和旁人在低声交谈。
  袁韦庭余光扫到熟悉的身影,放下酒杯轻咳一声,表达了一句歉意起身离开。季子默契地继续刚才的交谈,没让客人感到冷落。
  垂落的丝绒幕布被使者掀起,两人走了出来,他交出身份牌等着拿回手机,眼神示意他开口。保罗便复述了一遍情况,说了自己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多瑞思突然通知他来换岗的。
  袁韦庭根本没顾及后面的话,看着人重复道:“她不见了?”
  见对方神色凝重地点头,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再睁开仿佛换了一个人。“你让季子去拿钟越的电脑。”说完拿上手机大步流星地离开。
  监控室里,钟越和经理跟监控人员正在找所有能拍到袁如的监控,见到开门是谁后,纷纷离开座位战战兢兢立在一旁。
  袁韦庭径直坐下,见无人肯开口,便知监控有问题。
  查看了一遍赌厅到后廊的监控,只看到她接电话的时候被引导离开画面的片段。
  再密的摄像头,视线也会被罗马柱遮挡,出现死角区域。况且保安同时盯着几十上百个屏幕,注意力有限,会优先被“打翻酒水”这种异常动态吸引,难以注意到视觉死角。
  季子跟保罗已经跟了上来,把电脑递给钟越,后者立马明白其意思,打开电脑用SPY捕捉定位。只要还有一丝电量,在被迫关机的瞬间,SPY也会向网络发送最后一条信号,他获取了定位就能划出一个大致范围。
  袁韦庭来回滑动鼠标查看那场酒水打翻的多个角度,语调平静道:“把赌场周边的监控调出来。”季子赶紧打电话动用关系。
  他指着屏幕上引导袁如远离监控的保安,向经理问道:“是我们的人?”
  经理扶了下滑落的眼镜,定睛细细辨认着,开口道:“感觉不像。”
  “感觉?”
  袁韦庭凉凉开口,眼神射向他:“你靠感觉当上经理的?”
  经理立马焦急表明:“不是,不是我们的人!”
  保罗立马上前扯着他耳朵,咬牙问道:“监控怎么会有死角,你一点都不知情吗?”
  感觉他的力道要把耳朵扯烂才罢休,经理已经吃痛冒汗,求饶的话堵在嘴边。
  陷入焦灼时,钟越这头终于开口:“袁总,袁如小姐那通电话是她母亲打的。最后的手机定位还在这里。”说完沮丧地看了眼季子,那眼里全是懊悔和担忧。
  季子回了个安抚的眼神,回头注视着紧盯监控不说话的人。
  开业的第一天人流很大,安保人员有所疏漏也在所难免,可他却把袁如交给了刚跟他吵过架的女人,现在那这点仅有的信任都消失殆尽了。
  这是他的疏忽,责任在他。
  侧过头对着季子:“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人掳走了。会是谁?”
  季子稍作思考回答:“一定是出席金碧开业的人,身边还带着私人保镖,才能制造这么自然的陷阱。”
  袁韦庭不屑地笑了。“也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带她去见。查一下那两人。”
  领会其意后,他将经理从保罗手里解救出来,吩咐查一下吕琮蒙和吕锦亮两人的位置。
  监控人员随即小心接过鼠标,猫着腰搜索着数不尽的监控。
  最后得知,吕锦亮已离开赌场,吕琮蒙仍然在内场。

凡人修仙传
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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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9:06:31

52、黑名单
  为富人定制西装的百年裁缝店的试衣镜后,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通道。
  袁如在这里醒来,周围光线骤暗,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试探地呼救了几声,慢慢只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
  本来就怕黑,一直呆在原地只会加重自己的胡思乱想,开始摸着墙壁四处探索。
  背后走不通,只能顺着通道往前走,每走一步都感觉正在与现实世界剥离。
  好不容易到通道的另外一头,这是一扇极重的铁门,用点劲能打开,她先开了一道缝,声音瞬间从里面倾斜而出,看起来似乎是一幅赌室的模样。
  这里不同于金碧的金光闪闪,天鹅绒窗帘略有磨损,吊灯蒙着微尘,整体透着衰败,但仍旧看出有过奢华。
  几张赌桌都围着一些形形色色的赌客。没有喧哗,只有赌具的低语,偶尔几声笑声和叹息,背景放着缓缓的冷爵士。
  她在门后小心觑视着,犹豫到底怎么办,回头望了眼来时的路,咬牙决定往里进。
  她的到来引起几人的关注,完全露出身子后,攥了攥拳掌心都略有湿意。
  环视一圈只能向吧台走。
  那后面的年轻男人早就盯上她,见人走近,问道:“陌生面孔,第一次来?”
  正想问这是何地的话瞬间被她咽了回去,故作镇定地点头。
  男人不相信的眼神一直看着她:“因为什么?”
  袁如压根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往后回头扫了眼那些人,无一例外在赌博。灵机一动回道:“上瘾。”
  男人低声笑了笑,放下正在擦拭的酒杯,凑上前离得极近。
  “几岁啦。”这脸蛋嫩得能掐出水,说出的话倒是惊人。
  她下意识往后撤,差点伸手推他。
  “别管,有水吗?”
  男人反问:“有钱吗?”
  她早就摸遍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件多余的物品,手机和钱包都丢了,唯一值点钱的就是脖子上的平安扣吊坠。但这个她不打算作为交换。
  男人从她脸上看出来没钱,瞬间收了好脸色:“钱都没有,想空手套白狼?”
  她还没想出对策,男人从吧台后一翻而出,拎她就跟小鸡崽子似的往场上带,让众人看清模样。
  他向众人宣布:“这小孩来历不明,没钱还来赌博,看着有几分姿色,喜欢的可以拿筹码换。”
  袁如在他手底下挣扎,两只手都扯不开攥衣服的手。
  “放手!知道我是谁吗?我来赌博怎么了!”瞥见有赌客看她的目光赤裸裸地像是在看战利品,毫不客气给瞪了回去。
  “谁啊?”男人口吻满不在乎,“管你谁。”
  有冷静的赌客发问:“你他妈的怎么知道的这里?”
  她强硬回答道:“走进来的——”心里大感不妙,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紧盯捉住她的男人:“袁韦庭告诉我的!”
  这三个字就像一场赌注,当她大声而清晰地说出来后,明显得知自己赌对了。
  男人放开她,没了之前的戾气。
  “你怎么认识他的?”
  “无可奉告,我没钱你可以找他要,看他怎么说。”
  男人引着她回到吧台,探身从里面倒了杯水,语气有些套近乎:“袁老板的钱我可不敢要,你要实在没钱可以找赌场借啊,回头帮我跟他说说有空多来这里。”
  袁如端起水杯没敢喝,问道:“你认识他?”
  “这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诶,你这话问的?你不知道这是他开的黑名单专用赌室啊?”
  话音刚落,铁门和后门在同一时刻被无声而暴力地向内冲开。
  “不许动!警察!所有人原地蹲下!”
  .
  从金碧赌场周围的监控调查对比吕锦亮乘坐车辆的离开时间,发现了一辆嫌疑轻客车,跟着追来百年裁缝店附近被迫停下。
  前方红蓝两色的警灯交替闪烁,黄黑相间的警戒线拦出一块绝对法律的区域,几名警员守在线后,面无表情阻拦一切好奇地窥探。
  陆续从店里带走数名违法人员,最后一名赌客被押上警车后,大门被贴上封条。
  街角的阴影里,站着几个神色凝重、衣着体面的人,他们并未靠近,只是远远观望,仍坐于车内的人看着查封这一幕叫人都上车,随后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车内响起保罗的声音:“季子,你说那里也是家赌场?什么意思,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它的存在。”
  袁韦庭打开手机没有下一步动作,仅仅看着背景里的女孩,指尖在机背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
  季子看了眼沉思的人一直没表示,回过头朝保罗解释。
  “这是庭哥几年前创办的黑名单专用赌室,威尼斯人赌场那边有一批赌客多次违反规定用漏洞牟利上了赌场黑名单,这些黑名单资料在全世界赌场是通用的。黑名单赌室是一个风险防火墙,邀请了有价值的人继续在这里赌,利用他们洗钱获取情报。两年前出事后就没管过这里,没资金投入只维持了一段时间,后面似乎被兜閖社团的人接手了,靠赌资投资了很多商业计划。”
  袁韦庭懒懒地继续说:“吕深发现我用这里洗钱,气个半死,杀人新闻满天飞都不闻不问,可能觉得我不适合管理赌场,想把我趁机淘汰,可惜愿望落空了。这次重新回来还没空把这里清理干净就被抓住尾巴了,有人一直在暗处算计我呢。”
  他用一种笃定的语气低声道:“她在黑名单赌室里。”
  “庭哥,我已经托人问了。如果他们把袁如劫走送到这里,警察又查封了这家店,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季子没想明白这一点。
  “把柄和软肋也不冲突啊。”袁韦庭掌心紧握手机,朝季子道:“光有这点东西可奈何不了我,毕竟放弃是事实,撇清关系很简单。可小侄女在里面就不一样了。无论如何都要我出面解决,警局里看我不顺眼的那些人巴不得有点理由就送我上庭接受调查。而我又不会乖乖听话,更忍不了她在里面呆上一天,他们看准我会用非常规手段带走人,等着我嗜血的一面暴露出来。你说,打算得好吗。”
  季子还没说话,保罗抢先开口:“boss,不需要你出面,我就能搞定。”
  袁韦庭眼皮懒懒一撩,毫不掩饰地淡漠道:“我接我的小侄女,有你什么事?”
  如此大好时机可以英雄救美,断不可能拱手让人。
  保罗缩回座位端坐,眼神变得凉薄,倒没被老板的话给呛到,只是心疼女孩的无妄之灾,想把利用她的人活宰了。
  一顿饭的功夫,他们已然从警方内部套取到有用信息——袁如未到年龄参与赌博,情节严重,警方依法处以最高15天的行政拘留。
  行政处罚不允许保释,警方可以依法拒绝任何人的保释请求。
  从办案区再到拘留所,有钱有势的赌客,在警局里发现金钱和关系第一次失灵了。
  无法用保释来摆脱眼前的羞辱和禁锢。一个劲地猛踢牢门跟破口大骂也无济于事,警员无情的呵斥声让他们极度焦躁,慢慢摧毁其心理防线。
  审讯室里温度很低,台灯直射人脸。
  审讯官朝对面年龄最小的赌客重复道:“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可以考虑向检察院提请逮捕,将带你违法的人绳之以法。”
  袁如回答得跟之前一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里面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人,问我进来干什么,我只能撒谎说来赌博。事实上,我从未碰过有关赌博的任何东西,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他们知道我撒谎还想把我作为交易,之后你们就进来了。”
  审讯官:“你是如何进入的澳门?”
  袁如:“……坐飞机。”
  “系统里没有你的出境记录。告诉我,一个不存在于如何航班、海关记录中的人,是怎么出现在赌桌边的?”审讯官的气势压迫向女孩,“在此之前,你身在何处?”
  “我在……”袁如不知怎么回答。就算她没有参与赌博,可违法出入澳门是事实。
  审讯官:“你不需要撒谎。事实早已记录。”
  袁如:“我在金碧。”
  审讯官:“昨天金碧赌场重新开业,你说你在现场?”
  袁如点头。
  “你现在面临两个选择。一,继续维护那个把你带入澳门的人。那么,所有的事,你自己抗。未成年赌博,非法越境,足够你失去自由好几年,你的人生还未开始就会彻底染上污点。
  “二,跟我们合作。把你如何出境、如何进入金碧赌场和黑名单赌室、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全部告诉我们。把你推入这个困境的人,不值得你赔上未来。你可以自己救自己。”
  袁如身体和精神都已经面临崩溃边缘,她的冤枉不被接受,敏锐察觉到他们轮番审问的目地是想让她说出袁韦庭三个字,以及跟他的关系。
  她没有撒谎,只是选择性地说出自己知道的事实,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沉默以对。
  随后,不知道他们又要做什么,将她放回拘留所,给了一份简单的餐水。
  捧着饭盒吃着吃着流了泪,无论怎么逼迫都没有想哭。她心里清楚二叔叔不是清白的人,查封的赌室是他开的,不清楚其他赌客会不会为了自救而说出口,可她不想说,不想再给他制造麻烦。
  审讯官这边向上级汇报道:“律师那边可以阻挡,可现在有高层想放水。他们都是一群狡猾之辈,嘴很硬,没有挖到多少有用的线索,甚至有人挑衅我们。那女孩是唯一的突破口,可她也搞不清楚状况,问到关键点就沉默。头儿,现在怎么办?”
  张队长回答他:“24小时内必须突破,不配合就跟他们熬鹰,那女孩知道点内幕,越是不说越证明幕后老板是那人无疑。你先去忙吧,我去领导那边拖延时间。”
  他走向领导办公室敲开门,室内茶香与烟雾交织,气氛有几分凝重,首入眼帘的就是袁韦庭的侧脸。
  他的瞳孔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缩:“局长,我来汇报工作。既然有客,那我待会再来。”
  “不必。”袁韦庭把吸了一半的烟头按进缸里,优雅起身,体谅道:“刘局,正事要紧,不妨碍各位办案。”
  刘局没有过多挽留,他本人的到来已然是一道强劲的压力,再多抽一根烟说不准就得放人了,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张队长。
  门一关上,张队长立即上前几步急道:“刘局,他来得正好!两年前涉及偷税洗钱旧案的卷宗,当时因关键证人失踪无法起诉他,后面扯入枪击案件中,一直找不到人。而这次查封的赌场账本发现了一笔与那起旧案高度吻合的资金流向。”
  “我们有合理理由怀疑,袁韦庭是本案幕后主谋,并且涉嫌指使他人作伪证、毁灭证据。”
  刘局吸了口烟,徐徐吐出后,目光锐利:“证据足够申请强制措施了吗?”
  压制着内心的急迫,张队长沉声道:“作为重大嫌疑人,传唤他进行24小时问话,完全合法合规。”
  “行动。”刘局下令。
  袁韦庭并没有离开,凭借过往来访对这里布局的刻意观察,轻车熟路拐进一条通往内部区域的走廊。
  羁押室就在前方。
  将要靠近时,从内部出来了两名警员拦住他盘问目的。
  他双手插兜,脸上逐渐现出不耐烦,看向后面的目光被那两人刻意阻挡。
  眼神回到警员脸上,强大的气场让对方感到无形的压力,可依旧强硬阻拦道:“先生,里面是内部重点办案区域,根据《公安机关办案区使用管理规定》,非办案人员严禁入内。请您配合。”
  袁韦庭看着那走廊入口,意识到他跟袁如之间挡着一片由法律和秩序构筑的铜墙铁壁。
  令人感到讽刺的是,里面的居然不是他。
  “当然,不小心走错了。”他一步步往后退,慢慢转过身。
  只见张队长从远及近,拦在他面前,出示了证件。
  “袁先生,抱歉耽误您一点时间。关于您赌场曾经涉及的案件,我们还有一些情况需要向您进一步证实,请您配合我们回去完成询问笔录。”
  张队长看了眼羁押室方向,要不是有人拦着,他在想此人会不会直接将人带走。
  听他说完理由,袁韦庭的语气依旧从容不迫:“当然配合。”一切如他所想那样。
  “您的律师有权可以到场,请。”
  铜墙铁壁里不再是她孤身一人,在她不知道的门外,有人深入虎穴来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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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9:11:27

53、诛戮
  在问询室里,袁韦庭与警方的周旋堪称高手过招。
  他从容地应对所有关于赌场经营的问题,将自身剥离得一干二净,金牌律师团队也很快赶到跟他们据理力争。
  有了律师代理,他不再耐心回答任何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24小时的法定时限将至。警方未能拿到能直接将他定罪的核心证据。
  在这个时间段,办案区地下室,一辆伪装成民用救护车的特勤车辆悄然启动。
  车内带着关键人证,在保密的状态下,被荷枪实弹的特警押解驶向市郊。
  最终,他从容走出警局,坐进了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
  季子看向他的眼神有担心也有几分顾虑,在前座回头见他挥手示意一切正常,便开口道:“被你猜中了庭哥,在你被留下审讯的时间里,他们秘密将人转走了,袁如也在里面。保罗他们一直在跟着,没丢。”
  袁韦庭看了眼时间,握紧手机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已经过去28小时。
  “警察多吗?”他怕人不少不够泄愤。
  季子回答:“不多,十来人。”
  警方以为自己在下棋,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入局,成了棋盘上的一子。亲自出场施压,非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帮助他们完成了一次精准的验明正身。
  他就是要主动入局,让他们暗度陈仓秘密转移重要证人,要的就是这个秘密。真正的较量还没开始。
  市郊。
  一个预设的、绝对安全的秘密安全屋完全处在保罗及雇佣兵的监控下。
  保罗放下望远镜,面无表情道:“你完了,意气用事犯了大忌,承认自己很倒霉吧。”
  弄丢袁如,简直比他被罚款几千万美金还要严重。
  Doloris什么心情理会他,人没了还能抢回来,心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宾利车停在草丛遮挡的隐秘地带。袁韦庭徒步走来,戴着面罩,身着方便作战的战斗服。季子留在赌场处理其他事。
  Doloris看着他一步步靠近,第六感下意识开始警惕。这是一种长年累月培养出来的作战本能。
  他一句没说,攥紧拳头一个箭步冲向她面前。对方提前有所防备,抵挡了这击。
  她看向那双迷人的眼眸,绝望地惊觉自己竟然还想沉溺其中。
  两人身上都是同源的黑色作战服,猛烈地撞在一起,进行着最原始的生死搏杀。
  保罗在旁边偷偷为人捏把汗,boss无论反应和体力都远在她之上。后者明显不愿让他近身,以躲避为主,闪身之际肘击向其背部,他硬生生挡住撞击,反手铁钳般扣住她脖颈,骤然离地数寸。
  “我这儿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丢下她不管,你就这样报复我?”
  Doloris上不来气,颓然接受被捏住的命运。相比身体的痛苦,得不到的爱更让人绝望。
  袁韦庭猛地甩开她,冷眼看向保罗。后者急忙报告自己监视的情况。
  他拿过一副望远镜,看了看那处楼宇,下令道:“准备。”
  两个军火箱依次打开,陈列的都是步枪和冲锋枪,最下方还有微型炸弹。
  戴上防弹头盔,他指挥人员进行第一波突入。
  “哐啷——”
  清脆的玻璃破裂声划破安宁,紧接着是金属罐体落地的连续脆响。
  “不好,是催泪弹!”随着一名警员认出物品做出反应,罐体嘶嘶作响,白色烟雾瞬间喷涌而出。
  负责现场指挥的特警队长声如洪钟:“掩住口鼻!立即撤离!”
  警员在第一时间戴好了防毒面具,几乎同时,楼下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破声。
  几名赌客跟袁如被关押在一起,他们捂住口鼻,激动震惊之色纷纷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她的心脏更是跳动不已,直觉是他来了。
  警员快速打开牢门,带着他们撤离这层楼的时候,身后已经能听到“哒哒哒”骤雨般密集的子弹声。
  强大的火力瞬间逼得警方只能带着他们上顶楼。
  进攻到二楼,警方队员们配合默契,绝不恋战,当对方火力烧歇的瞬间,速度探头进行精准反击。
  在暴徒队伍后方,两个身形挺拔的男人眼神异常冷静,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疯狂开火。
  保罗很快发现了警方火力的规律和撤退的路线。对旁边做手势,手指向上示意他先上楼顶等着。
  得到同意后,迅速翻窗而出,利用身上的攀爬装置,沿墙而上,提前堵在顶层入口。
  Doloris对着警方一个火力点的侧翼方向精准射击,让自己人能往上逼近。
  “我会为我的错误买单,你用不着拿看死人的眼神看我。除了这件事,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她没好气道。
  两人共同战斗了数次,有默契和信任,这次他把人当空气,是真的有气。
  袁韦庭马上回应:“你怎么买单?她本来一辈子都不用进拘留所那种地方。现在双方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开战,马上就会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说我的另外一面能不能跌破她底线。你打乱的是我的长期计划,这单你买不了!”
  他还没说完就眼尖发现一名警员藏身的掩体,在他露头的瞬间开枪击杀。之后翻窗跟着保罗的路线提前到顶楼埋伏。
  Doloris最后看了眼他的身影,没有其他吩咐也知道留在下面指挥。
  袁如说不清心里有多复杂。就发生在耳边和眼前的真枪真弹,与警方对战的还极有可能是她的二叔叔。
  带他们撤离的警员给每个人都上了手铐,上到最后一层楼的时候,举手示意暂停,看着大大敞开的门口小心谨慎。
  袁如瞳孔一缩,见他拔了一颗手雷扔向外面。
  “轰!”爆炸的气浪还能窜进楼梯间,震得他们重重撞在墙上,耳朵都差点聋了。
  确认无人后,依次进入顶楼,尾部的警员跟着撤了上来守住楼梯。
  女儿墙外面悬挂着两个人,他们听到了手雷的声音,躲避及时,等着合适时机。
  保罗听着有人从里面出来了,眼神示意着可以踩着他肩膀上去。
  于是,袁韦庭勾着他腰身爬了上去,让他双手撑着两人重量,站在他肩膀上悄悄架枪,利落而狠绝地杀了其中一名警员。
  另一名见到倒地的战友,判断出射击的大致方向,举着枪一步步谨慎地往墙边走。
  赌客里有人存心捣乱,用身体撞到唯一的女孩,瞬间清脆的惊呼声引得那名警员调转枪头。
  一听这声音就知是谁,袁韦庭勾起唇角,在心里表扬小侄女给力,给他机会一举反杀。
  两人解决完打头阵的警员,翻墙而出。
  有人直呼:“大佬大佬,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
  袁如坐在地上才直起身,还没完全站起来,盯着前面朝她走来的覆面之人,瞪大了眼睛。
  他单手拿枪,用另外一只手抱起她,在耳边轻声说:“闭上眼。”
  袁如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乖乖闭眼。
  耳边一声强过一声的惊恐尖叫,让她微微发颤。之后不知道怎么了,手铐从中断开,随即环上他脖子。
  紧闭双眼不闻不看的过程中,能感觉到他们正在飞速坠落,熟悉的失重感消失后,睁开一看已经在楼外。
  “我吊坠被他们收走了。”她声音有丝沙哑,语气很可怜。
  “嗯,我会帮你拿回来。”他答应道,接着换了英语对保罗说:“你带人先离开。可能有狙击手,我回去解决。”
  保罗从他手里接人,抱在怀里怜惜地看了眼脏兮兮的人儿。
  袁韦庭注意到这个眼神,紧皱眉头,没再说其他嘱咐的话,转身重新进楼。
  Doloris在四楼被警方射中了左臂,忍着剧痛仍旧不松懈地开火。剩余的警员全都被逼到楼梯间往上躲。
  袁韦庭回到羁押人证的三楼,在一片狼藉中脚踢手翻地找一根项链不容易。
  “你是在找这个吗?”他的身后特警队长举着枪,手里拎着一个透明财务袋,里面就是她的平安扣吊坠。
  人证里除了那名女孩全都死了。不难想到是谁来了。
  “你是袁韦庭派来的?”他直接呼着大名,看着眼前这位暴徒露出的眼睛部位有几分异国样貌。庄薇的爸爸是葡澳混血,袁韦庭身上也有八分之一葡萄牙血统,在眉眼上有几分体现。
  “你们杀害我国警察,劫走重要人证,死在我手上都算便宜你。”
  扣下扳机的同时,袁韦庭猫着腰翻了个跟斗找掩体躲避,从地上捞起几块碎玻璃射到他脸上,一块玻璃划破脸颊下方瞬时冒出一条血线。
  特警队长躲都不躲,跟着他的身影接连射出几枪都擦着脚后脚。
  这次任务几乎全军覆没,没有脸面活着回去,抱着必死的决心,他要跟这群暴徒死磕。
  见对方身手敏捷,几次成功地躲避枪子但又不还手,如同耍着他好玩。
  “操你妈的。”特警队长气急了。
  下一步按住手柄,用牙拔掉安全栓,此时手榴弹并不会迅速爆炸。一旦投出去,就会让人皮开肉绽。
  袁韦庭见他打算同归于尽,终于开了一枪射出被灵活躲开,见他跟疯了似的,裂着嘴喊道:“来啊!”
  这间房里的窗户是完全封闭的,唯一的出口就是对面。但他用身体死守,以己死换他死。
  焦灼之际,Doloris听到动静赶来支援,冲锋枪对着门口扫射,特警队长躲在防弹盾牌后被夹在中间,一手握着手雷,一手来回举着枪对着两人还枪。
  他已经身中好几枪,不知不觉往后退,一边躲避屋内的枪子,一边主动射击屋外企图靠近的人。
  松开手雷,只需3到4秒时间就能引爆现场。
  Doloris沿着两壁靠灵活走位贴近他,以肉体接了几颗子弹。在他松手扔出去的瞬间捉住手雷,同时扑倒他。
  两人从走廊窗口坠落,伴随着热烈的轰炸声。
  等声过去,袁韦庭踱步到窗口,墙根落着他要找的透明密封袋,探出去只能看到地面上被炸碎的肉块和碎衣。
  她死了,为救他而死。
  沉默的眼眸似乎闪过一丝异样,很快转身离开解决剩余的生还者。
  顶楼横七竖八躺着很多尸体,有赌客、有警察,也有他的人。
  嗜血恶性被激发后,他如同来自地狱,见敌就杀,在天台虐杀完唯一存活的狙击手,接过狙击枪,对着远方的目标瞄准。
  保罗抱着人刚走就发现高处有狙击手在射击他们。躲在一块石头后面,用激光戒指割破她手腕上残余的铁环。
  女孩很沉默。
  “害怕吗?”他轻声问道,“见到我们杀人,害怕吗?”
  袁如泛红的眼睛看着他那双柔情的眼睛,没作什么反应就低下了头。
  保罗揉了揉她头,将她紧抱在怀里。
  那栋楼里突然传来的爆炸声,惊得女孩缩成一团,他再次顺着背抚慰,在原地耐心等待。
  身后的石头被有节奏地连射三枪后,他脱下手套举着它伸出去,没被射击,明白这是boss发出的安全信号。
  再次抱起女孩,将后背留给狙击枪,他突然问道:“你说boss会趁机杀了我吗?”
  她终于开口了:“为什么?”
  因为自己正在被瞄准。他没正面回答,只是加紧步伐,远离此地。
  顶楼天台。
  袁韦庭一直追着他身影,屡次试图扣下扳机。
  保罗看向袁如的眼神真的让他很不爽。要不是刚刚死了个Doloris,必不可能留着这双眼睛继续看向他的人。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9:13:09

54、沉沦
  宾利驶入回城的路上,保罗当起司机,回想boss说Doloris抱着炸弹死了,脸上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从后视镜里看见依偎的两人,他脸上是少见的柔情,这恰恰是某人日思夜想渴望看到的。
  所幸她再也不用留恋任何人了。
  袁如在稳定行驶的途中渐渐沉睡,这事儿闹了这么久,从眼球充血的状态就知道她严重缺觉。
  袁韦庭趁她熟睡的时候,用湿纸巾给她擦干净脸蛋和每一根手指头。自己身上也不见得多干净,可就是见不得她身上有脏污。
  回到威尼斯人地下室,季子早等在此地,见到抱在怀里的人才松口气。
  “医生已经等着了。”
  袁韦庭没有回应,盯着正下车的人。
  “我有机会救她,也有机会杀你。你俩打的什么算盘以为能瞒住我吗?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在我手底下做事必须听话!要想挑战我,早点说早点送你死。”
  保罗下了车在他面前站得端正笔直,头颅低垂,沉声道:“boss,我错了。一切以boss的意志为先,绝不生出任何越过boss的妄想。”
  袁韦庭很想踢断他膝盖,让他跪在面前立誓,可同时也清楚保罗这种人跟他相似:打不服,越打越长出硬骨头。
  季子在旁边沉默看着,发现了保罗藏在腿边的手攥紧了一瞬,眼神瞬间变得淡漠。那证明他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不是一回事。真的是不知死。
  这么多年他在庭哥身边跟很多人打过交道,有枪有胆的都不好管,只服从庭哥的话,貌似忠诚,实则只是一群利益至上的虎狼之辈。
  绝对臣服庭哥意志的人,唯有自己一人。
  庭哥永远排在绝对的第一位。
  0R层。
  医生刚检查了一遍袁如的身体状态,只说睡好觉、补充营养、多休息即可,精神上也要悉心照料,整体没什么问题。
  季子看他眼睛没离开过袁如,便没有再打搅送医生走了。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袁韦庭手指轻轻划过她熟睡中的脸,轻轻呢喃:“该洗澡了。”
  根本没人会回应。“我帮你脱衣服了。”
  脏掉的衣服一件一件被扔到地毯上。看着这幅洁白瘦弱的身体,好像在说给自己听:“好像瘦了。”
  他用毛毯盖住女孩,去浴室放好温度合适的水再回来抱人。
  人睡得很沉,泡在热水中都没醒,脑袋不托着会进水里,他便自己也坐进去,让人半躺在怀里,细心洗着身体每一处角落。
  给她洗头的时候,才发现头发长到能当围巾使,连洗头用量都比他多两倍。  熟稔地给人第二回吹头,这次时间比之前要久,调的低档热风,就怕将人吵醒,很显然并没有。
  一通服侍下来,女孩的面色总算带点红润。
  他静静看着睡颜,将项链重新给她带好,低头吻了吻这枚平安扣。
  “保佑彼此平安。”
  翌日醒来,袁如手肘撑在床上环视一圈昏暗房间,窗帘紧闭,只有落地灯释放着暖光。
  她没看到人,慢慢下床,将帘子一掀,光线刺眼得让人闭眼。外面已经是大白天了,睡之前还是傍晚的时候。
  径直走到书房,门是敞开的,还没进去就听见人说:“醒了吗?马上给你送饭上来。”
  “我睡了多久?”她站在门口乖乖等着人大步上前。
  “不到十四个小时。”他拨开她有些挡眼的头发:“太长了,要我给你剪吗?”
  “你会吗?”她有些质疑。
  袁韦庭勾起唇道:“去洗漱。”
  刚转身准备离开,闻了闻秀发,又道:“谁帮我洗的澡?”
  他挑眉看着人:“这房间还有第二个人?”
  想到他帮自己洗澡的画面就羞愤,立马跑开的动作更惹人生笑。
  最后,荤素营养搭配的一餐竟然端到床边,她有些不确定道:“你让我在床上吃饭吗?”
  “是,吃完了继续休息。”他跟着坐在床沿,给她搭好桌子。
  袁如有些怪异他的行为,温柔得不像话。一点儿都不像平日里冷言冷语的二叔叔!
  见她呆愣的样子有些好笑,存心道:“那我喂你。”说着就拿起勺子,被她急忙按住。
  “我自己能,谢谢你。”
  吃着饭,她时不时瞟眼男人,突然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恐怖分子吗?”
  手机瞬间在他手里打了个转,眼神投向对方,一对视上她立即低头吃饭,一副心虚的样子。
  “你不是一直跟着我吗,是什么人还不清楚?”
  袁如想着他的身份——互联网公司老板、赌场老板,那拿枪说杀就杀的又是谁?
  “你不能主动告诉我吗?”她最后咬了口鸡蛋,放下筷子。
  袁韦庭将餐盘主动端了出去,回来手里有一些工具,立了块镜子在她面前,另只手拿着梳子跟剪刀。
  没想到他来真的,袁如看了眼镜子里的刘海,确实稍稍有些长。“那你开个灯剪吧。”
  他依言开灯,梳了下刘海,让人闭眼。
  咔嚓咔嚓几下,鼻梁上陆陆续续掉落许多小碎发。用纸巾扫干净脸蛋,听她发出疑问:“直吗?”
  他道:“直,肯定比季子直。”
  袁如立马睁开眼检查,脑子突然反应过味,捂着嘴噗嗤笑了出来,居然打趣季子是弯的。
  看着人总算有了笑,他将东西都放到一边,坐得离她更近,回答了之前的问题:“我是坏蛋又怎样。”
  两人眼睛里都映有对方身影,毫不躲闪,想要探出眼底的真实。
  袁如道:“警察都拿你没办法,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袁韦庭看向她好看的嘴唇:“你可以亲我,说爱我,永远不离开我。”在她即将转头的瞬间,捏住小巧的下巴不让躲。
  她说:“Doloris说我不属于你们的世界。”
  他答:“怎么不属于?我野心还没大到要称霸世界。你和赌场中的每一张牌一样,都是属于我世界的一部分。”
  她睫毛颤了颤,又说:“她说你这么狂,不能指望你有真心。”
  操!她真的该死。
  他认真道:“人是一直处在变化中的,我能保证一直对你是真心的,你能保证一直跟着我不说离开我吗。”
  “我看了你的审讯记录,一个字都没有提到我。小侄女,不说我是恐怖分子吗,保庇我可是无期徒刑。”他的语气变得虔诚,像是在发出邀请:“就不能承认喜欢我吗?”
  她的心脏跳动不已,有些东西想藏也藏不住。也曾试图远离,坚定自己的信念,可真的由不得自己。
  袁韦庭没有逼她,捏了一把脸颊肉,勾起魅惑的笑意,说道:“我爱你,你愿意与坏蛋共沉沦吗?”
  激昂鼓动的心跳,此刻像是要冲破束缚。她只顿了几秒,意外回道:“我愿意与心爱之人共生死。”
  房间瞬间安静了。
  接着响起袁韦庭低低的笑声,始料未及地将人抱了起来,让她夹住自己腰部,完全表露此时的欣喜。
  “阿如,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她反驳说:“没多久,过年才认识。”
  他摇摇头,指着心脏道:“爱已经满到淹没我了。”
  过于直白地让袁如害羞地埋进他脖颈。
  他却不满足,眼睛亮亮的,毫不掩饰道:“我们做爱吧!”
  袁如瞬间抬起头:“你干嘛啊!”
  “是你答应的穿兔女郎衣服给我看。”他强调道。
  她瞪大眼睛,还没说话,就听他说:“穿上它跟我做。”
  “你这,你不能,二叔叔!你要老想这些,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
  袁韦庭不让她下去,哄人道:“从里到外接受我就好。我教你,亲我。”
  她皱着脸,不动。屁股瞬间被拍了下,不乐意地亲了下脸。
  “嘴。”
  知道不如意又会被惩罚。
  于是,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轻轻吻了上去。刚贴上一双有力的手就按住后脑勺,让浅尝辄止到寻根究底,不停勾着对方的舌头到自己的地盘。
  长长的一吻结束,他抵住她的鼻尖,声音缱绻道:“知道你是怎么生出来的吗,还想跟我谈柏拉图那种?”
  她被吻得身体发软,总感觉有一股电流袭过,浑身麻麻的,没几分理智。
  他继续在耳朵诱惑:“衣服我都准备好了,换上给我看。”
  “现在吗?”
  外面可是明晃晃的大白天!
  “就现在,”他撩起一缕长发。“再扎两个辫子。”
  面对她的疑惑不做解释,趁她听话照做的时间,做了些必要的准备。
  这套兔女郎的服饰就像专门为她量身打造的,腰身贴合无比。对镜子编着麻花辫,最后戴上兔耳装饰,镜中出现眼含笑意的男人。
  他们在镜中对视,随后女孩就被丝巾遮住眼。“怎么了?”
  “不要碰,带你去个地方。”他抱着人来到这套房里从未打开的秘密房间。
  袁如重新站在地上后,丝巾被取下。
  入目的是一副聚光暗场的画面,大灯和摄像机指向一张不窄的沙发,旁边放有一张矮桌,上面摆有一个中等大小的精致蛋糕。
  她压根没来得及询问就被人牵着进入中心地带,站在这里更是处于一种被观看、被聚焦、无处可藏的感觉。
  她抬头指向这些装置表示疑问。
  “记录彼此的第一次。”他大言不惭道。
  袁如眉头一皱,不想接话但实在忍不住说:“你,第一次?”
  他快速扫了眼八台摄像机,确保没有疏漏的死角,对她口中满满的质疑坏心道:“我上你的第一次。”
  端看这架势和他势在必得的姿态,不做门不会开。
  在这方面经验为零的人最容易紧张,她有些后悔,被拉着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后,露出真实的哭丧的表情。
  “我害怕。”
  袁韦庭好不容易把人带到这儿,不可能大发善心。单膝跪地,在她吃惊中,变成双腿跪在她面前的姿势。轻轻一拉,精壮有力的腰就处在双腿之间。
  用手挖了一点奶油,当面舔到舌尖上,随即覆上她的唇,奶油在两人口腔里四处弥漫、慢慢融化、互相吞噬。
  他借用她的手解开衬衫,引到皮带上却死活不肯动,无奈笑了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直到盯着他要脱最后的内裤,迅速转头扫了眼摄像机,他也被录下来了,却丝毫不在意。
  “我帮你脱。”他的手掌探到她的裙下。“啊!”她急忙攥紧裙摆,摇头抗拒,还是害怕后面会发生的事。
  “你爱我吗?”
  她点头。
  “此刻我只是你的心爱之人,不要想其他的。”好听诱人的声音慢慢瓦解最后一层理智。
  感知渐渐褪去抗拒。
  底裤连带裙子都已不在。
  他将人放到腿上,从眉心开始一路吻到唇,轻啄了一下,动情道:“我也爱你。”
  她学人指尖沾了奶油,在他张嘴要吃的时候,往下涂到喉结上,张嘴伸出舌头像小猫似的轻轻舔舐,喉结不住地滑动。男人根本受不了这样的调情。
  “看来你准备好了。”他眼中的欲火烧得正旺,很想直接进去。
  袁如径直回视他,清明的眼里情欲竟然占了上风:“共沉沦,怎么能没有我呢。”
  袁韦庭让她跨坐在自己胯间,激烈接吻的同时用自己去摩擦她的性器,两人紧密贴近,但还是不够。
  推她平躺在沙发上,抓起双腿张开夹在腰际。
  他湿润的顶端抵开缝隙,一点点挤进去时,就算女孩分泌了保护自己的润滑液,但对于他的尺寸来说还是不够,不仅她疼,他也疼。
  “你先出去!”女孩叫道。
  于是他停下安抚人,忽略她的要求,等她适应再进去,如此艰难才吞了半根。
  她实在受不了,带着哭腔喊了声“二叔叔”。这个称呼如同一个阀门开关,他不再强忍,挺腰完全没入到深处。
  女孩痛得差点骂人,抓起辫子甩到他脸上。
  他安慰人没事,已经进去了。下一秒缓缓抽送起来,有节奏地动,试探到某一处让她格外不适的地方,之后每一次冲击都朝着那一块。
  “你能不能出去啊,我想尿尿。”女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尿,推人的动作却绵软无力,只会加快男人的节奏。
  “你可以不忍。”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腿缠得更紧,他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让她往下坐得更深,止不住地颤抖,她问好了吗。
  男人不能回答,这才哪到哪。他就这样抓着她大腿抽动起来,让她夹紧,胸膛互相碰撞,偶尔吊坠也碰得发出清脆悦耳的音。
  由于没有支点,缺少安全感,她夹的人太紧了被拍了两下屁股,受到刺激夹得更是重量级。他闷哼一声,眼眸一暗,猛烈冲刺起来。
  一阵又一阵快感袭来,耳边就是沉沦的声音,她抑制不住自己不发出声音。
  最后时刻他退了出来,欢愉的液体混合地从她腿心流淌而下。
  他紧紧抱着人喘气,女孩仍然坐在他腿上。
  她枕在他肩头问道:“二叔叔,你是我的了吗?”
  袁韦庭不相信听到了什么,让人抬起头,她就又重复了一遍:“你是我的了吗?”
  她不知道这句话有多让人血脉偾张,咬牙保持理智,毕竟是她的第一次,过犹不及。
  “是,从里到外都是你的了。”
  这是真正的完整的性爱,堪称无价之宝。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9:22:41

55、赔地
  袁如拉开遮光窗帘,外面天色阴沉,雨斜斜地打在玻璃上,有的雨滴直直往下滑落,有的崎岖波折在半路就与其他雨滴碰上汇合。
  欢愉时光在睡醒后再次回忆起来,显得那么不真实,可下体明显的刺痛时时提醒她那是已经发生的事。屋外的世界一片银灰色,想着要是之前的自己,最乐意在这样的天气下读书睡觉了。
  转瞬间,她被人拦腰抱着离地,侧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上透着一丝不满。
  “光脚不怕着凉?”他将手插进腿弯,打横抱着去衣帽间。
  “出去吃饭,换身衣服。”他低头说,见她安静地点头,眼眸低垂,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心里不是滋味。
  自从睡醒后,她仿佛跟几个小时前相比换了个人,站在卧室门口就见她立在窗前看雨,不知道在想什么,消瘦的身子在风雨交加的背景下显得几分寂寥。
  这让袁韦庭感觉刚刚才得到的心,似乎又在经历风雨洗礼。然而,转换角度想想,他突飞猛进地促成这段关系是由于自己无畏无惧,骨子里就自由,遇上在中式教育和单亲家庭中形成的安分守己,不觉得等待是难以忍受,反而欣赏着挣扎到靠近的变化,这一路确实是她承受得最多。
  没准她妥协的理由一半是因为见识到了他的另一面又极端又疯狂,自知是一头圈养的羊,性命都由不得自己,说那些好听的话也是一种识时务呢?
  在等待期间,他站在客厅落地窗前,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喷到玻璃上形成一层又一层很快消散的热气。
  袁如走了出来,见到的就是一副吸烟思考的模样。男人西装挺立,戴着腕表的手插兜,两指夹着烟,眼眸低垂看向下方城市,缓缓吐出白烟,莫名多了几分矜贵。
  失神片刻,见他转头将剩下的半根扔进烟灰缸里,那里面还有其他烟头,看起来是在之前抽的。
  “你抽烟吗?为什么抽?”她问。
  袁韦庭走上前牵着人往门口走,没给理由。
  袁如回忆道:“我记得季子叔说,公司不能抽烟的规矩是你定的,可你自己却在抽,未免也太……”剩下的被她吞了回去,因为他眼神很锋利。
  闻着鼻息间没散的烟味儿,用手挥之不去,这一动作更惹人动怒。
  “讨厌抽烟是真的,抽了几根都是因为你。”他停了下来,“小侄女,你不觉得你现在有一种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感觉?”
  在她瞪大双眼彰显无辜中,他直言:“床上对我甜言蜜语,下了床直接敢变脸。呵,不抽根烟,我都以为那是一场梦。”
  袁如一时愣住,从他的嘲讽中竟然感受到了委屈,定定看着那份藏起来的故作不在意,说道:“二叔叔,我只是没睡醒。另外,我很痛,我说停下的时候你根本不听我的,现在对你笑不出来。”
  她简单解释完一时无人说话,纷纷陷入思绪,时空似乎停滞了几秒。
  接着,袁韦庭手指轻轻点在她额头上,女孩的头下意识往后仰,两人目光交汇,眼中都弥漫开笑意,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想了很多,比之前还多,惊觉她的一颦一笑对自己影响比枪支弹药还要大。
  女孩还在调侃:“老谋失算了呀,不是说我在想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吗?”
  袁韦庭直接捂嘴禁言,打开门见着季子也没松手,用眼神示意别问别管。季子走在前方,故意走快让两人落在后面有一段私密空间。
  她扒不开手掌,轻拍了几下。
  “小心真的让你笑不出来,等你好了我们再来。”他覆在耳边轻轻威胁。
  袁如已经老实了,眼神示意自己投降。等他松手后主动牵了上去。
  车子驶出酒店,他们的手都没有松开,肩膀紧贴,男人用手机拍了一张十指紧握的照片,女孩偏头看着窗外没注意到这个动作。
  她瞅着路边的景色有几分眼熟,突然见到佛殿,叫车停下。
  佛殿的路边停下两辆车,季子撑起伞让男人下车。袁韦庭单独撑把伞迎人下车,声音混在嘈杂的雨里:“不是说疼吗?好好坐着不行?”袁如坚持下车,被他半拥入怀往佛殿里走。
  上一次她拜四面佛,在幸运灯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和日期,这次她写了他的,点燃后,在四面佛前跪拜。男人立在一旁默默无语,看着她虔诚的样子起身还要往其他方向继续跪拜,拦下人:“拜一次行了。”
  四面佛殿背后的司徒京名还要靠他吃饭,拜这种没用的佛还不如拜他。
  季子在殿外撑伞看着两人的背影,能发觉两人有了细微的变化。从袁如被拦直接表露不满的表情中,参破了其中关键。
  当然,两人也没藏着。
  袁韦庭说一不二,将人拉起来就走,某人却还要掏钱捐款,又只能耐心等着。
  回到车上,他独自坐一边,一不骚扰二不理人,看样子在生气。袁如捂着小腹摊到角落,眼神捉到他立即投来的目光,不自觉勾起得逞的嘴角。
  纵然是小把戏,他还是率先开口:“我给你买药。”
  袁如这才凑到他肩膀,小声说道:“我知道求佛不如求己,没有在佛面前忏悔,我只是跟祂说你把我的缘占了,请祂也把你的桃花运拿走。”
  男人听完仰头无声笑了起来,刚才还一副冷峻的样子,现在笑得露出一排白牙,无奈看着调皮的女孩,伸手将人抱在怀里。他发现小侄女哄人很有一套,关键自己还很是受用。
  在一家以隐私性为主的家宴餐馆吃饭,袁如被投喂超出平时的量,她强调自己吃饱了,被人抬眼瞪着,那眼神让她将刚放下的筷子又拿到手里,且在不容置喙的注视下听他跟想开口劝解的季子说,量他还有几个会要开几个人要见,他也坐得住等得起。
  随后得到季子无可奈何的眼色,她看向袁韦庭觉得他此时的威严很像过年刚认识那阵强迫自己每天喝两瓶奶的时候。
  默默低头逼自己全部塞完后,还没擦干净嘴,见他径直就要出门,愣了一下,真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了。
  季子在等她,两人落在后面。
  袁韦庭推开门刚走出去,眼疾手快又从背后关上了门。
  不远处也结束聚餐的刘局,路过池塘边的廊亭眼尖认出人,没走近就朗声拦人:“这么巧,袁老板也在这儿吃饭?”他边说边绕路靠近。
  袁韦庭余光瞥了眼后面,换上社交时的表情,不紧不慢朝前走了几步等他靠近。
  握完手,他朝后方包厢张望好奇道:“袁老板今日跟谁一块的呢?来谈生意还是私人聚会?”
  “生意上的客人,我助理刚送走,接了个电话正要离开。您这也是刚吃完?”
  刘局道:“正是,局里出了事,请人吃饭打听下上面的意见。”
  袁韦庭假装道:“我做生意多少有点人脉,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刘局的忙,坐下来喝口茶,慢慢说?”
  刘局扯出一记爽朗的笑,眼下的乌青却无比显眼,眉头因为紧皱鲜少放松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竖线。看来临时转移重要证人的计划赶不上变化,经历毁灭式打击后,不仅冲击了警局上下各层,更冲击倒了刘局的乌纱帽。
  袁韦庭敢亲自带队抢人,就没有想过留一个活口回去报道,包括郊外那栋楼都在爆炸中夷为平地。
  刘局忙得焦头烂额,本想大展宏图对身旁男人耳提面令,如今的局面陡然变得有求于人。就算他有某种猜想,但抵不过在找出证据之前自己先被削去官帽。
  袁韦庭深知他的难处,在一番交际之后,提出自己的想法。
  他刚从政府手中得了一块地,这块地本想计划建一座新的赌场,可听闻如此骇人事件,想为警局做点事聊表心意——他要捐地给警局修建一座新的监狱。
  前提是黑名单专用赌室的事就此打住。
  刘局此时的脑子也是火花带闪电,噼啪想个不停,他明白这里面的意思。黑名单专用赌室查到现在,能嗅探到一个恐怖黑暗世界的边缘,它吞噬的人命比死亡的警员还要多很多,况且关键人证在一夜之间消失,看守警员全部死亡,关押的秘密基地甚至都成了废墟。这无一不在昭示这确实是眼前男人的把柄,但也是他这个地位的人无法碰及的现实。
  “好。多谢。”他最后道,灰扑扑的脸上竟然现出潮红。
  袁韦庭用这块地买下了黑名单赌室案件的尘封,也标志着袁如进警局的案底一笔勾销。
  如果新赌场修建完成,可以获得更多的回报,可他想起记录文件里审讯袁如的文字里提到“她不松口,尽全力隐瞒一个人,用自己的前途和未来”,她的勇气和决定比这块地更值钱。
  门突然被关上,袁如还在一头雾水的时候,季子拉着她的胳膊往身后带,警惕地在门后侧身探听,当即决定带人从包厢的暗门离开。
  这里的隐私性强指的也是有的包厢不止一个门。
  季子从袁如手里拿过帽子扣在她头上,带着人从小路穿过厨房,出来提前在车里等。
  袁如没有多问,依照当下形势明白是自己不能露面,低着头乖乖配合坐进车里。
  窗外雨已经停了,地面上一片潮湿。
  等了一会儿,她问道:“我进警局会留下案底吗?这会不会影响将来的每一场考试呢?”
  季子将手机息屏后,回答道:“放心,庭哥会处理的。之后,你和以前没有变化,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任何场所。”
  他瞧了眼乖巧的女孩,道:“你似乎还在关心你的学业,庭哥很忙的,他如果不让你回去上学,你怎么办?”
  袁如怎么能没想过以后呢,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她只期盼着自己还能参加高考,回道:“我不上学跟着你们当拖油瓶,再把我当导火索,到时候等不到你们来救命咔嚓一下死了怎么办?我现在就该在学校读书,季子叔,你说对不对?”
  季子点了下头:“这倒也是,庭哥也许有他的想法。你也瞧见了,他是说一不二的,不过对你总有例外。”
  袁如摸了下撑得溜圆的肚皮,不认同那个“总”字。
  交谈间,总算见到家宴门口有动静。
  那门口聚集了一波人,领头的赫然是季子的堂哥吕锦亮,他矗立不动盯着里面的人似乎张嘴说了什么。门内陆续走出跟着他们的保镖,最后面就是袁韦庭走了出来,理都不理吕锦亮,径直朝着他们走来。
  吕锦亮主动打招呼吃了个闭门羹,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了好几圈没见着想见的人,不放弃地目送袁韦庭走远,这才见着季子从车后排走下来。
  他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随后等人坐好关上门,坐进副驾驶。吕锦亮一只脚都踏进家宴餐馆了,晚来了一步,人都走了也就收回脚,等车影消失不见,吩咐打道回府。
  车内,袁韦庭掀了袁如的帽子,状似讨债鬼,语气凉凉道:“知道为了给你收拾烂摊子,我赔了一块地吗?怎么还我?”
  袁如懵了一瞬,一番思索后,道:“我都是被你害的,二叔叔你还找我讨债了?那什么赌室是谁开的,我为什么出现在那里?警察为什么随之而来?都是因为你!哦,还有,我现在像个逃犯躲来躲去的,也是因为你!”
  袁韦庭一脚踢上前座后背,道:“你把那狗打服了?见着我两眼放光明显在找你。”
  袁如没想到他直接转移话题,不接话茬,吃饭受的气还没发泄出来就一拳打到棉花上。
  季子挠了下头,回头说:“谁知道他又想干嘛,带那么多保镖,可能是想找回面子吧。”
  袁韦庭余光瞄到某人气鼓鼓的,偏头朝着窗外偷笑了一下,回季子道:“也是个蠢的,他背后的主人我倒是要找时机见一面,吕深一生光明磊落,生了个阴沟里老鼠,尽玩见不得光的损招。”
  这会儿已经不见女孩脸上有不悦了,严肃的样子似乎在思索问题。
  他扣了下她脑袋:“我把你害成这样?从头论起,那得怪人类起源了,好好的动物不当非要进化成人。怎么样?我可不当罪恶源头,要把所有罪平摊到所有人身上。”
  “哎呀!”她摸着被打痛的地方听他狡辩,“没什么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很忙吧,你忙你的吧。让Doloris送我回酒店。”
  她随意的一句让气氛凝固了一瞬,袁韦庭收了逗弄的心思。
  “我送你回去。”
  “怎么了?”她发觉不对劲,追问道。
  女孩扒着胳膊摇,非要知道真相。他开了口:“她辞职了。”
  袁如慢慢端正身子坐了回去,想着也是,不然呢,还能怎么办。
  现在回忆起她都会有一股窒息感,更不敢想要是真见面了,自己会不会又装出强硬的态度去反驳去诡辩。
  百分百不后悔好像只有他能做到,悄悄偷瞄他的侧颜,想着反正自己已经义无反顾扑向火了,最差也是成灰,倒不如趁现在多抱抱人。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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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9:24:31

56、练枪
  一连请假好多天,且不知道用的什么理由,这让人心里感到焦急发慌。
  等得困得不行,半睡半醒间,袁如总算等到袁韦庭回来。她迅速下床,走出去,见他脱了西装外套,正在解衬衫纽扣。
  “还没睡?”袁韦庭顺势将沙发上的袋子递给她。“你的手机,老样子。”
  袁如欣喜道谢,接过来只随意看了一眼,接着犹豫地打量他的脸色,可惜看起来一如往常,除非他想让人知道。
  袁韦庭解开袖口,从上到下扫视她身上保守的白色睡裙,领口系了个蝴蝶结,撩开一侧长发,左耳下方的脖子处仍有淡淡的红色痕迹,最后把目光落在那张有话不敢说的脸上。
  “有事说事,别这么看着我。”
  袁如微微启唇道:“你不是都知道吗……”
  袁韦庭揣着明白装糊涂,错身而过,走进去洗澡。
  袁如跟在后面靠在门口,从镜子里看人,小声喊了句“二叔叔”,带着十足可怜的意味。
  可是,乞怜没马上得到回应。他弯下腰洗脸,很快将泡沫冲洗干净,睁开眼从镜中见到袁如机灵地捧着洗脸巾。他顺势接过擦干脸上的水,转眼又捧着挤好牙膏的牙刷。
  这讨好劲儿摆明了她想要他同意的事不一定合他心意。
  袁韦庭刷牙的几分钟里,见她跑去准备洗澡的东西,可酒店一切都布置得很到位,热水几秒就出,伸手就有干净的毛巾和洗浴品,她转了一圈见没什么要做的,又慢吞吞走回门口,还是用那种可怜兮兮有求于人的眼神看人。
  吐出泡沫后,他终于张口说道:“明天回去上学。”
  女孩刚站直露出激动的劲头,他又道:“周五放学就回来——”他手指往下指着地面,“这里,澳门。”
  袁如答应了他的话,乖巧退出去关上门。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的事都做了,在他跟前还是怂怂怕怕的。
  重新躺回床上,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很快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坐很早的飞机赶回海宁,赶上了第二节上课,久违地回到课堂,周围都是宁静平和的和谐氛围,让经历过短暂惊险刺激的她恍如隔世。
  本来还担心老班找她谈话询问这几天动向,跟他对上眼神,自己的心虚还没藏好,很快对方就移开眼神,让她好一阵意外。
  以往老班对她最是在意的,这个她很清楚。
  不过,疑问没有存在太久。
  之后,毛诗都没给老班请假就直接带她出去吃饭,这可把她惊讶坏了。  在车内就一直问东问西。毛诗古怪地打量了下女孩,说起袁韦庭这个弟弟对她女儿还真不错。前阵子他给学校捐了1996.08万设立了品质校园建设基金,学校要举行正式捐赠仪式,被他拒绝了,只让毛诗私下去领了证书和牌匾。
  听闻这个数字,袁如惊起一身鸡皮疙瘩,手指紧紧攥着衣服,没勇气开口说话。
  还是毛诗说上次就想提这件事,可她不在海宁,知道他有钱,没想到那么有钱,上次出事还想着肯定有闲言碎语,上个学不安宁呢,哪知他大笔一挥捐了那么多钱。学校立马拿出了最妥善的措施,现在真要把她当宝贝,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
  还反问袁如没发现任课老师换了几位新的吗?
  这时,袁如才真正缓过劲,把吃惊写在脸上,喊道:“难怪我说怎么老师换人了,不会是为了我换的吧?”
  毛诗猜测应该是,有两位老教师还是从其他有名学校高价挖来的,这学校可下了大手笔。
  袁如已经不知不觉抓着安全带偏过头满脸忧虑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他这个行为。
  捐款没错,可这数字为什么正好对应她的出生日期呢,想要表达什么?想让人联想到什么!
  “阿如,”毛诗突然喊人,令她心里一紧。“你不要有太大压力,姓袁的都这样,当年你爸追我的时候,我跳舞的那家店都被买下来写了我的名字,就为了让我答应他一起吃一顿饭。袁韦庭更有钱,喜欢你这个侄女儿这我都知道,许多做法呢可能跟我教导你勤俭节约的观念不一样,不用有负担。他捐款这事我跟他聊过,他没打算告诉你,但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你之前老提想搬回宿舍,是觉得他很严厉吗?”
  袁如回道:“之前有点儿这么觉得,他比你还管着我,我不习惯。但后来发现他对我很大方,慢慢的也就没有那么拘谨了。妈,他捐那么多钱你觉得是为什么啊?”
  毛诗专心开车,没立马回答。“只对你有好处,但是吧,好像有点过头。咱小门小户的,搞这么高调做什么。”
  她没再接着说下去,换了话题提起晚上定的餐厅有限定美食。
  吃完饭到买完衣服,直到送她回水岸林邸,袁如悬着的心都没放下,虽然也没有发生她最担心的事。
  回去后,她马上打了电话想要问个清楚。
  袁韦庭接起电话听她知道了这件事,眉毛一挑,问道:“捐款方便我随时逮你,免得你像个兔子似的担惊受怕挨老师骂。没去上课的日子,我给你找个家庭教师手把手教,再笨都能学会的那种。你既然跟了我,完全不需要担心考大学这种问题。”
  “之前你给我那么多钱,还给我买衣服包包各种首饰,让我带保镖,告诉我身为富家千金应该怎么样,这些我都没有实感。直到我体会到在学校里,连老师都要看我脸色做事,这简直是电视剧里才能发生的事!我现在都有点不敢去学校了,如果同学们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看我呢?我会不会习惯这种优越感,变得讨厌、目中无人,再也回不去简单的那个我呢?而且!二叔叔!你干嘛要设定那个数字!妈妈跟我说的时候,我都要吓哭了!这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听着对方真情实感的一番话,袁韦庭静静听着,喝了口酒,目光放在不远处觥筹交错的席面上,耳边是他的小侄女难得开口的抱怨,生出了一种称为满足的感觉。
  “我没想藏着掖着,要不要多想是别人的事情。你妈知道了会有变化吗?你有空担心这些无稽之谈,不如现在过来陪我喝酒,现在你该明白了,我让你过来你就能过来。”
  袁如一听他又是这幅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不安,可另外有一股气越压越盛,她说道:“……你为什么还是这样对我?”
  袁韦庭顿了顿,“我怎么了?”
  袁如不想说的太直白,可是不说出口很难受。“我已经答应你了,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总用这种强势的口气跟我说话,像之前似的。”
  袁韦庭放下酒杯,直接出了饭局,到无人的阳台接电话。心思转了转,回过味小侄女是嫌他不够温柔,床都上了结果相处方式大变不变。
  “哦,我明白了。你想让我当你男朋友?”
  电话那头出奇地静,过了好一会,才出现声音:“没有。”
  袁韦庭笑了笑,蛊惑道:“男朋友温温柔柔,亲叔叔凶凶的,你想要哪一个?还是,我随意切换,在恰当的时机出现合适的角色?”
  袁如闹得脸色沸腾,脑子里不停浮现出少儿不宜的画面,咬紧嘴巴让自己冷静,她回答说:“你什么状态我就是什么状态,我们看着办吧。我就是觉得你有时候把我当玩具,不需要过问我的意见。那个男……可不会这样。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现在很想你,很想亲你,你也会这样吗?”他调侃了一下,正色语气说道:“好了,我就是个决策者,忽略你本人的意见也许是因为你的反抗最终还是同意呢,何必绕一圈再去做。让你不舒服的地方,你提出来我会考虑改变的。这次听懂了,玩具兔子?”
  “要没电了,下次见,拜拜。”说完,她果断挂了电话。心情一扫阴郁,脸色飞扬,察觉到自己的高兴,捏了把脸颊肉,警告自己不许变得贪婪,他能这样对自己已经够好够知足了,不能再莫名其妙生气别扭。
  周五如约而至。
  下了飞机,她熟悉地回到酒店,放下粉色书包掏出卷子和书本,准备做作业。这时,背后出现敲门声。
  转过头看见袁韦庭一身休闲打扮,炭黑色皮夹克搭配工装裤,脚上一双马丁靴,黑色墨镜被推到头顶上,露出帅气逼人的脸,有别于平日讲究的西服模样,现在看着多了几分年轻肆意。
  明显看失神的样子惹人生笑,他走到面前,温柔说:“好久不见,阿如。”
  袁如心跳如雷,能感觉到耳朵红得发烫。只是改了套行头就让自己头脑发昏,再深情地讲话,完全受不了这一套。
  袁韦庭抱着人坐到桌上,站在她分开的腿间,低声打趣道“傻了”,捧着脸亲了下去,毫不费力地撬开牙关,深入城池。
  两人分开后,她睁开眼睛,将他头顶的墨镜取下戴回脸上,时髦得不像个商人,很喜欢这幅打扮,竟主动凑上去亲了一口,看不清墨镜后面是什么眼神,但随之扬起的嘴角代表他很满意。
  看见这个笑,袁如忽然想起什么,推开他:“等等!你前阵子就给学校捐款了,那上次你拿出转校申请是在骗我?”当时她急的不行,做出了自己都没料到的举动。
  袁韦庭抚摸着小手,想起自己原意是让29号兔女郎也喊他叔叔让女孩吃醋,再加上转校申请的资料,一定会让人低头服软。最终效果确实不差。
  “阿如。”他笑道,“我要来真的,你第二天就会转学。”
  袁如想起自己为了回去上学在他面前还伏低做小,生怕他忘了这回事,抽回自己的手。“你怎么这么坏,全都是故意的!”
  他没反驳,也没承认自己把兔子玩弄在股掌之间。兔子开始炸毛,他也会顺一顺的。
  他把墨镜扔到一边,凑近说道:“知道你不乐意转学,转头我就给你学校捐款,我真的很坏吗?”
  换个切入点,兔子立马偃旗息鼓。
  从学校带来的作业,计划只需要花三个小时就能完成,但是袁韦庭根本没给她空闲时间。
  第二天,她跟着他来到一处非公开练枪营,一踏入这地方就闻见浓浓的硝烟味和机油气味。
  射击道光线聚焦,他接过旁人手里的机械箱,站在雪亮的操作台面前,从中拿出一把黑色的金属造物,侧过身让人上前,说道:“这是给你打造的第一把手枪,把耳罩和护目镜戴上。”
  袁如站在指定位置,拘谨又好奇:“这是真的?”袁韦庭帮她佩戴好装备,让她伸手拿枪自己感受。
  她小心翼翼伸出手,触碰到冰凉的金属质感,握上沉甸甸的枪身,仍旧没想过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袁韦庭的手虚扶在旁,确保安全,指导她以正确的姿势握紧枪柄。枪的重量和金属的冷硬感让她真切感受到手中握着的是一股需要被敬畏的力量。
  “放松,手指放这里,视线看前方靶心。”他的声音透过耳罩传来,低沉而清晰。她依言调整姿势,身体微微前倾,努力将准星、缺口与远处半明半暗背景中亮着荧光的靶纸中心对齐。其他靶道的零星枪声让她心跳咚咚作响。
  屏住呼吸,食指缓缓压下扳机。第一次的击发总是出人意料,一声短促爆响后,强劲的后坐力震得她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向后一挫,枪口瞬间上扬。
  袁韦庭微微眯起眼,从完整无缺的靶纸处收回视线,丝毫不隐藏嫌弃的眼神,见她脸上显出几分尴尬,从她手里拿回枪。
  “第一次感受下后坐力就行,东西取下来,跟我去个地方。”  依言跟着他来到一间铜墙铁壁的保管室,墙上陈列着各式各样、尺寸不一、射程不同、射速各异的枪支。袁韦庭从左到右依次经过,取下其中的三把,都是轻机武器,射程中等、子弹多的连发枪。
  他将三把枪放到桌上,依次介绍各把枪的特点,重点强调道:“包括刚才的手枪,这四把武器我希望你学会。你先别震惊。我的世界不一定会有明天,过惯了这样的生活,你在我身边既然不想当拖油瓶,手边有武器就必须会使用,前几天的事不是偶尔和特例,仅仅是个常规。季子刚跟我的时候,我也把他丢到这里练枪,他的射击成绩在这里排名第一,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挑战他的记录。”
  袁如最初的震惊渐渐褪去,小心翼翼指着桌上一把比她整条手还长的武器,问道:“手枪我还能理解,这种这么长的枪有必要会吗?”其实想说的是有用的上的时候吗?  袁韦庭将这把拿起来,道:“这把是新加坡生产的,后坐力很小,空枪只有4.9公斤。单手能扫射,命中率也还行。你觉得用不上?”
  他此时的笑容神秘,颇有一种看好戏的感觉。
  “你身处禁枪国家当然觉得用不上,出去以后呢,东南亚那边大街上随身挂一把轻机枪都是见怪不怪的。小侄女,我得提醒你,作为练枪教练我是认真的,别怪我没有人情味。哭和闹在我这里没用。”
  他的这一番轻飘飘的话暂时无法体会其中的重量,直到她上场重新握上那把手枪。
  每一次开枪都会震得手臂发麻,15发子弹射尽,靶纸只有零星几个洞眼,地上散落着黄澄澄的弹壳。
  袁韦庭环胸而立,眉头就没松开过,没想到她这么没准星,手臂力量吃不住枪,脚下根不稳,枪一响就往后蹦。
  她揉着右手的肌肉转头看向男人下一步做什么,光是那紧绷的脸色,就让她下意识抿紧唇。
  手中的空枪被人一把夺走,旁边的教练从箱里拿出许多弹匣堆在台上。
  “小时候都没玩过玩具枪?现在看我,卸匣——取匣——装匣——上膛。”
  “唰——哐!”套筒猛地复位,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闭合声。这动作一气呵成,力量感十足。
  他命令道:“重复这个步骤,直到熟悉为止。”
  袁如看他操作那么流畅熟稔,转而自己一步一停顿,不小心枪口朝着自己,被他一把转正,没说话但眼神却在说:“不要命了?”
  整个一上午再也没按下扳机,只学了换弹和手枪的基础知识。
  站得很累,也就午饭时间坐下来了会。吃完,见他在打电话,她便细心观察着其他人如何射击。
  袁韦庭挂了电话,冷眼看过去:“这就吃完了?袁如,如果你体重没上一百,我让你把这儿所有的武器全都学一遍你信不信。”
  这把袁如吓一跳,立马坐了回去,转念脑子充斥着为什么,跟他对上眼神,不满道:“非要吃吐才行吗,一天三餐,我一天四餐不行吗?”
  “随你,要求我说明了。”他柔了口气说道,“一上午没喊累没抱怨,还算你吃苦。下午我让别人来教你手枪拆装,脑子灵光点,别把自己误伤了。”说完,他快步走了。
  他的离开明显让袁如松口气,总感觉自己在他眼里就是教过最笨的那个,他眼里常有遗憾和强忍下来的怒气。
  两个人刚好上,都在努力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不想因为这种事而发生意外。袁如也生出了一定让他刮目相看的决心,她一定能打中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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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9:35:22

57、小黑屋
  吕琮蒙在背后耍阴招被袁韦庭逐渐看清,包括两年前他开枪杀人事件也由此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弄得新闻满天飞,其目的只是逼他离开赌场,虽然他涉及的是美资赌场,但跟吕琮蒙的澳博资本是实打实地竞争利益关系。
  吕深的计划是让袁韦庭逐渐吃下美资赌场,让吕家实际管权比例重占大头。因此袁韦庭的所作所为一直处在吕深的监管下,当他私自做了超出计划外的事情,吕深是失望及生气的,认为他野心勃勃但能力尚不足,吕琮蒙在暗处火上浇油也是他在纵容。
  袁韦庭的线上赌城项目他也不看好,刚得知中标的土地被他送给政府修建监狱,气得横眉冷对,双眼鼓起。
  他的怒气在这个孙辈身上从没得到过释放,让袁韦庭回老宅听训,直接回绝两个字不去。
  他便主动给袁韦庭打去了电话,问怎么把柄那么多,轻易就让人顺着线索牵出陈年旧事,并且评价他的赔地做法很不划算。
  袁韦庭说:“没见过赚钱的人手脚干净的,现在该交税交税,还能有什么把柄。”
  吕深则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养私家军,手里没少沾血吧,嗜血的恶性改不了就滚出去,你还想连累吕家根基不成。”劈头盖脸斥责他,耍尽掌舵人的威风。
  袁韦庭脾气也不是面团捏的,靠自己的本事做了好几家赌场的老板,被吕深急赤白脸一顿训,不仅没黑脸,还冷静地说:“连累不上吕家,我姓袁。”
  吕深冷哼一声,又问那个失败的网赌议案打算怎么办。袁韦庭只说还没确定,吕琮蒙好像家庭不和睦啊,私生子私生女冒出一个又一个,有空管他怎么没空管管他儿子的家事。
  吕琮蒙爱作秀,每年都有参与公益项目上新闻,公众形象是圣人,私生活却糜烂不堪。
  明显私生子这种豪门惯例不足以让吕深转移注意力。他道:“你自己说,私生活混乱和清白的履历哪个更重要?我倒是没听过你乱搞男女关系,但你更是个危险分子,没我管你,你敢反天!”
  “清白的履历。”袁韦庭淡淡重复了一遍。
  “我也可以净化一下自身,把问题赌徒、洗钱客户等特殊客户提交给政府监督机构和反洗钱组织,长期来看我履历清白了,还主动净化了博彩业。只是,你吕家的根基能保证完全不动摇吗?”
  电话那头无语凝噎,挂了电话。
  袁韦庭眼睛里还闪烁着诡异的疯狂,跟政府打交道这么多年,最知道怎么当一位好人了。
  随后,让季子深挖吕琮蒙其公益基金的账目漏洞,不信一点问题都没有,“洗钱”和“诈捐”都将是引爆舆论的炸弹。
  另一边,袁如逐渐熟悉拆装手枪,认识了其内部结构,她对掌控后坐力这事有了新的体会。
  教她的教练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肤色略黑,体格健壮,眼神坚定,自称刚从部队退伍回来,这份工作还是花了高价买来的。
  女孩虽然零基础,但一直学到动作略显生涩却力求准确,不放弃的精神让他高看了一眼,提议道:“他们只让我教你拆装,看你学得很好,要不要现在试试调整你的射击姿势?”
  现在袁如对手里的枪有了掌控感,闻言立马赞同,隐隐带着一丝跃跃欲试。
  教练确认姿势无误后,她屏住呼吸,食指缓缓压下扳机。下肢没动,仅仅上半身随之一抖,教练在旁说很厉害,打中了。
  一丝混合着紧张和奇异的兴奋感在她心中升起。
  重新握紧枪柄的时候,教练从身后贴近覆上她的手指导该怎样瞄准靶心。这把她吓了一跳,紧忙放下枪,侧过身拉开距离,不好意思道:“教练,我浑身痒痒肉,别贴那么近,你在旁边跟我说就行了。”
  这话让年轻教练闹个脸红,挠了下头,急忙转身说别碰枪他去拿两瓶水。他指导的学员几乎都是男性,习惯贴近给他们讲细节,还没想到眼前的是不折不扣的女孩子。
  过了会儿,拿着两瓶水回来,他已经恢复了平静。袁如手上力道小,又忙活了一天,一时拧不开瓶盖,手掌都蹭得发红。
  教练见状主动给她拧开,袁如道谢后一口气喝了大半瓶,不好意思笑着说:“忘记喝水了。”
  “怪我怪我,连休息时间都没给你留。这会儿没别的了,你休息吧。我把装备都收进箱子里。”说完,就干活去了。
  袁如觉得这个教练平易近人,还有着独特的迷糊,她自己争口气不停歇地练习,他在旁边陪着耐心教不说,自个也没说休息会,盯着他后脑勺噗嗤一笑。
  好巧不巧,被袁韦庭看见了。
  袁如也立马发现了他和季子,收起笑意。从远及近,他没回应教练的问好,直勾勾看向某人:“上课上的怎么样?瞧你满面春光。”
  故意忽略他的语气,袁如指着机械箱里面的手枪,大言不惭说:“算半个主人了。”
  此话一出,立马惹得袁韦庭“哟”了一声,连季子在身后都默默裂开了嘴。
  旁边的教练趁机夸奖她:“袁总,她可聪明了,一点就通,一学就会。现在拆了装好最快时间是2分01秒,很厉害。”
  袁韦庭这才把视线分给旁人,对着教练说:“嗯,辛苦你了。”之后,搭着袁如的肩膀往回走,附在耳边小声说:“今天确实是辛苦了,明天给我演示一遍怎么样?”
  “那不得又被你笑话。”袁如直接道。她可没忘记上午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嫌弃。
  “赌什么气呀,我确实教不了新手,有点基础后我手把手教你成为神枪手,好不好?”他哄道。
  袁如觉得他颇有点马后炮的意思,朝她甩脸色的时候直呼大名,弄得人战战兢兢,不敢开口多问。
  她说出真实想法:“二叔叔,我也能理解新手踏入你的领域,你没有耐心一点点教。如果是季子叔当年表现成我这样,你早开口骂人了吧。我还是不期望你的手把手教学了,有好多笨问题我只向别的教练问的出口。”
  袁韦庭看了眼季子,后者推了下眼镜,回忆起当年庭哥还没有现在性子稳,他做得不对,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揍,他的射击成绩算是一拳一脚给揍出来的。
  “随你。”袁韦庭无话可说,只是不乐意看到她跟其他人之间氛围愉悦轻松,脸上洋溢的笑容都没对他展露过。
  他的回复语气平平还怪让人在意的,袁如走几步就悄摸觑一眼,发现他抬手在眼角摸了一下,顿时道:“不是吧,你哭了?”
  袁韦庭手刚放下,眼睛里写着大大的无语,脱了外套搭在她头上。
  澳门这段时间多雨,时常下一阵急雨。离上车还有一段距离,地面上已经落下豆大的雨滴。
  季子先跑了几步从赶来的司机手里接过雨伞,回头给了他俩一把。
  袁韦庭脸上跟身上都淋了点雨,坐进车内,袁如扯了几张纸就给他擦拭。见他眼都不眨地注视着自己,撇了下嘴:“这么快就转换状态了。”
  他让人坐在腿上,低声道:“我不记得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想看我哭,你可要努力。”
  努力?让他哭?这几个词一进入脑海,免不了陷入天马行空的想象。
  “这事儿怎么努力?”她好奇问。
  “趁我不备,滴几滴眼药水。”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顿时也露出无语,倒在他胸前闭目养神,复盘起今日学习的内容。
  回到酒店,他临时有事去处理,季子留下来陪她用餐,按照惯例督促她多吃。
  知道袁韦庭想让她学会开枪,想跟她提一些自己的过往经验,可是念起又念落,只提了让她多锻炼长些肌肉,步枪都不轻。
  没有任何事物能在短时间内学到精通,当初季子在魔鬼式高强度训练下,每天实弹超过600发,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才有恐怖的稳定性。
  在学习了四周以后,袁如已经有了轻微的后遗症,手掌开始长出老茧,即使戴了耳罩也有持续的耳内嗡鸣,对突发的响声有生理警觉。
  更不用提闭眼都能更换弹匣这种事。教练根据她靶纸的散步模式通过大量数据来纠正她的习惯,在澳门的日子要比上学累得多得多。
  所幸男人还有点良心,晚上等她按摩放松回来没强行做其他事。
  每当累瘫到床上,她就问:“我已经会了,你为什么还要要求准确率,10发有7发命中三环,难道我要备战奥运会吗?”
  袁韦庭捏了捏她隐隐发硬的肌肉,手臂明显变粗了,回道:“十米的靶标,三环直径大约在7-8㎝之间,差不多是你拳头大小的苹果,最后对你有实战考核不知道吗?”
  袁如摇头晃手,眼皮上下一合,没有回应就很快进入沉沉的梦乡。
  她没在意的实战考核,在丝毫没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来了。
  面前不再是圆形靶纸,换成了头顶苹果的真人。
  身后站着袁韦庭、季子和两位教练,她无法接受枪口对着真人,顶着袁韦庭生气发火也拒绝拿枪。
  季子看两人即将呛起来,温和劝道:“我看了你的平日成绩很稳定,发挥都不错,现在瞄准苹果就行了,不用多想会不会打中人。”
  袁如脸色发白,仍旧摇头。她还是有失手的时候,不能去赌。
  “那是活生生的人,我不打!”
  袁韦庭直接命令道:“把枪拿起来。”她拒绝。
  “袁如,不要让我说第二次!我早就给你说过有实战,平日里教练对你懈怠了吗?你自己练习划水了吗?现在有什么不敢的!”
  “你没有跟我说要对着人开枪!我愿意学是为了自保,没想过真的杀人!”
  袁韦庭道:“什么时候让你杀人了?”
  袁如眼眶红了,转头去看对面端正站立动也不动的中年人,他的体型消瘦,衣着平凡,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我就是不干!以后也不学了!”她赌气说。
  话音刚落,袁韦庭夺过手枪,对着中年人就是一枪,吓得袁如立马去抢,转头见头顶的苹果被打中落地,那人再也站不住腿软跪倒地上。
  “看清楚了吗?你的枪口对准他,他怕的不是子弹,而是扣动扳机的你。你很聪明,应该知道为什么换成真人。在靶纸上浪费那么多子弹就是让你精准射到人体的重要部位。一枪能打中苹果,也能打中心脏。你踏不过心理这一关,就进小黑屋面壁思过想通了再出来。”他喊道:“季子,带她走。”
  袁如的眼泪滑到下巴,一声不吭,固执地盯着他,利索抹去泪痕,转身跟季子走了。
  她怕黑是他们认识第一天就知道的事。如今他用这个弱点来惩罚她。
  小黑屋进去伸手不见五指,只在进去的一瞬间看见了墙边布置了一架矮床,凭记忆摸索过去,一屁股坐下,床板硬得硌屁股,干脆躺了下来,她才不会真的面壁思过。
  刚开始凭着强烈的情绪,黑暗并没有吞噬她,而随着时间流逝,情绪不再起伏,一股恐惧渐渐爬上心头。
  在监控里看见她从躺姿到现在蹲在墙角脸埋在腿间的变化,能感知被黑暗笼罩不是那么简单。
  袁如在里面关了多久,袁韦庭就在监控面前站了多久,原本安排的行程全都被延后,季子远程处理了几件事,面对叔侄俩的倔脾气,叹口气开始劝说。
  “庭哥,袁如练枪的目的就不是杀人,她以娱乐的心理在练习,更有可能是为了让你刮目相看。关上四个小时了,她一句话也没说,放了她吧,以后遇到事情有肌肉本能记忆。”
  “她说自己是拖油瓶,融不进我们的世界,现在花时间花资源教给她生存技能,靶心换成真人头上的苹果就撂挑子不干了,真有危险她瞄得准人也开不了枪。”袁韦庭铁了心要让人今天扣下扳机。
  从这方无可奈何,季子请求进去见见袁如,见他不点头也不拒绝,默默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小黑屋门一打开,泄进去一片亮堂的光线。躲在墙角的人没有动静,季子敲两下门发出声响才让她缓缓抬头。
  没关门,他走进去坐在床边,指了下斜上方:“他一直看着你。”
  看不清女孩的面目,他接着说:“那个人是自愿当活靶子的,酬劳不低。打偏了有后续的处理方法,打中了皆大欢喜。你以平常练习的心态去对待是完全可以做到的。我可以直白地跟你讲,庭哥呢,以后会在泰国和新加坡扩张业务,把你单独留在国内是不可能的。我们干的是赌博,而黄赌毒向来不分家,出去后没有那么强的法律制裁,收益和危险成正比,你有想过跟一个毒贩打交道吗?庭哥和我把你保护得再周密,万一出现那个万一,你不敢对人开枪,那些人会看你是个年龄小的女孩背后又有人而善心大发吗?我说的有些远了,你能明白他的用心吗?我们并不会让你去杀人,只是给你敢开枪的勇气。”
  季子娓娓道来细说了其用意,这对女孩来说起了效果。她搓动着双手,开口说:“我不敢,我不敢,我真的不敢。他让我学我就学,没有说过一个不字。现在说不,他就不听,只会生气。”她的眼神一直望着有监控的方向,没说几句就泄露了哭腔,哽咽声更是隐藏不了。
  还没开始安慰,有光线照耀的地方就出现了一个人影,自觉退出去,给两人留下独处空间。
  袁如见着人眼泪流得更猛,被他拉到胸前抵在肩窝处,直接不再强忍,痛快地哭了出来。
  积攒的委屈在昏暗的拥抱中通通流尽。袁韦庭没急着说话,给她顺气抚背,用手擦着泪。
  袁如哭得狼狈不堪,鼻涕完全堵住了鼻腔,吸不进去要流进嘴巴,闷声要纸。袁韦庭没带,把床单扯起来给她当纸用。
  他突然说了一句:“你猜我哭没哭?”
  她立马停下来,摸向他的脸,还没触及眼角就被刻意避开。
  “季子说的那些我不会跟你说,这些日子你度过来并不轻松,就算没有活靶子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打中目标。你现在那么抗拒是因为我又忽略了你的意见,当着外人面发火凶你是吗?”
  她用擤鼻涕声代替回答,小小地发作了一回。
  然而,他并不在意,说道:“这是我能想到的,我想听听你的话。”
  沉默等待中,袁如终于开口了。
  “我那么努力听话练习,是不想让你不喜欢我了。换教练让你不高兴我也知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对我失望的眼神。我是你侄女,开枪射不中靶子我自己也觉得丢人。可是,在我觉得快要让你满意的时候,却突然出了一道超纲题,一点准备都没有,我又看到你对我很失望。好像搞得我这么久做出的努力都白费了,二叔叔对不起。”
  听完她的真心话,反倒让袁韦庭在瞬间哑口无言。
  “唉,你在说什么啊……”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9:45:22

58、好人
  有两天的时间,季子都会偶然在袁韦庭的脸上看到出神。
  这种情况并不常见,手里的几件正事属于重要但不紧急的程度,能让他陷入思想漩涡的,除了袁如,还真想不到其他情况。
  从其他赌场回到威尼斯人,一进入电梯,就见他左腿蹬着仰头靠在壁上,不禁询问道:“庭哥,怎么了?”
  袁韦庭回复地也很耐人寻味:“好像谈到真恋爱了。”
  “恭喜啊,那你怎么还有点不高兴呢。”
  他转头瞄着镜中的自己:“哪儿来的不高兴,一看你就是谈到假的了,季子,幸福都是有重量的,沉得很。”
  那天她没有扣下扳机,却打出了最致命的一枪。这一枪,没有硝烟,精准命中坚硬心脏里最柔软的一处。
  他所有算计、所有强势,在那个瞬间土崩瓦解。
  那份纯粹的简单给了他从未体会过的安全感,以及随之而来的无措。
  出电梯以后,他向季子问道:“你怎么给他安全感?”
  聊起这个,季子也不知怎么回答,自己谈得也是摇摇欲坠,只能反问:“怎么给,只对他硬?”
  “只对他硬有毛病吧,没了他你还不举了?”
  “哎,那庭哥你说?你好歹隔几天能见上面,我半个月都见不着,闹起脾气来我也没法。”
  袁韦庭一向是瞧不上钟越的。
  “闹什么脾气,天天跟我待一块儿,他还觉得你跟我有一腿?我倒觉得是他出轨了,闹脾气掩饰自己心虚。”
  想起一事,接着问:“还有,我怎么听到那傻逼叫你吕瑞季?怎么现在到哪都碰得上,这狗活腻歪了?”
  “钟越不是那种人。可能就是我没给够安全感。最近巧合是变多了,我会找个时间处理他的。”
  今天在其他赌场,吕锦亮刚好也在,只打了个照面,被他们刻意忽略了,但他确实是听到了他叫自己全名,以往不是叫“那谁”就是喊“小吕”。
  季子也有在思考吕锦亮又是哪根筋搭错了,非得缺胳膊少腿才能消停点吗。
  袁韦庭回到他的世界,从这个月的大额赌金流失情况中立即捕捉到了保罗的不称职,赌客赢走小恩小惠是他们充分利用了人性的弱点,而让赌鬼赢走大钞就是他们的可笑了。
  放下手中的文件,又想起了他的阿如,次数频繁到让人揉了揉眉心。
  他了解自己的世界有多么黑暗,更熟知自己性格中根深蒂固的掌控欲。
  那天,那么一双清澈的眼眸注视着他,在拥抱她时,手臂出现了一瞬间的、连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僵硬。
  他的世界,除了荣华富贵,还有刀光剑影、死里逃生。
  这些东西一向是他活着的乐趣,但袁如不行,她不一样。
  几乎是无法逆转的,预见自己肯定会伤害她。
  压在一摞待处理文件中,关于吕琮蒙公益基金账目漏洞的罪证被单独摆在一边,季子交给他时问过要不要交给媒体,那时他们刚从练枪场回来,内心波澜起伏,暂时搁置了这事。
  现在他拿了起来,快速翻阅后,有了决定。
  这份罪证将成为谈判的筹码,把这颗炸弹交给吕深,动摇吕家根基的烫手山芋又添一例。
  这天晚上,吕家老宅破天荒的算作热闹,饭桌上聚齐了吕瑞季、吕琮蒙、吕锦亮等人。
  吕深私下问季子,袁韦庭人呢?
  季子只说他还不想公开身世,顺便交出那份包含罪证的文件袋。
  等吕深沉着脸看完后,“这是他的反击?”
  季子说道:“这是庭哥在跟你示弱,大伯背后搞了他多少次,这次事情差点没篼住,逼得人要找点证据。但庭哥没有一意孤行把私下恩怨搬到台面上去,而是交给了你这位最终裁决者。”
  “这次算他做得对,还把我这老头放在眼里。”吕深拄着拐杖起身道,“走,先出去跟大伙吃饭。”
  随后,季子陪在他身旁进入大家视野。吕琮蒙上前替换了季子,吕深见着这个儿子就横眉竖眼,没给好脸色。
  季子站着等他们入席,被叫到吕深左手边落座,还顺道:“小亮,你也坐下。”不过,没提坐哪儿,俨然不是真的关心他坐哪。
  吕锦亮瞅着局面,竟然绕着走了半圈,在季子旁边坐下。
  他们眼神交汇了一瞬,谁也不肯示弱,还是季子主动错开目光,懒得搭理对方。
  饭毕,吕琮蒙被留下谈话。季子叫住吕锦亮,两人前后停步在一处荫凉亭下。
  吕锦亮一坐下就翘起腿,用眼神问“有事儿?”,半天没听到对方开口,掏出烟盒抽出一根。
  “等会抽。”季子发话了,他把吕锦亮一切小动作尽收眼底。没人开口时,发现这人目光乱晃,几次都落在自己脚边。
  吕锦亮不耐烦地合上:“你要说什么就说,搞快点儿行不行?”
  季子问:“你最近在忙什么?”
  吕锦亮惊讶了一瞬,轻咳一声:“是挺忙的。”
  “忙着当我跟屁虫?”季子直接道。
  这句话仿佛踩中他的心事,腾地站起来,反驳道:“操,全澳门能去的地方就这么大点,别把自己看得太金贵了,你去的地方我就去不了了?”
  “不是跟着我,就不要喊我!不是说再也不要见到我脏眼?”季子加重了语气。
  “吕瑞季!”他喊了出来,一副就喊了能拿他怎么样的神气。
  他们一旦相遇气氛必然剑拔弩张,只是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还能好言好语有两个来回,尽显别扭。
  季子的思考被一阵铃声打断,拿出来看是钟越,冷声道:“别拿我做你的消遣,你对我仇恨似乎下降了,我对你可没有。别试图碰我底线。”
  转头走了,接起电话时已经恢复如初。
  烟盒在吕锦亮手里被蹂躏得不成型,猛地摔在地上,散落一地烟,径直踩了上去,大踏步跟在吕瑞季身后。
  季子听闻动静,警惕回头,却见他凶着脸错身而过,走到宅门口已经不见他的跑车。
  真是一个怪里怪气的人,不能用常规去理解他。
  单独一份公益基金罪证不足以让吕深心中的天秤倾斜。
  袁韦庭向季子私下提出一个想法,季子借以扶眼镜的动作掩饰心里的惊诧,这是他认识这位有着疯狂魄力的领路人以来,少有地见他朝正道踏了一脚。
  内部团队接受度特别高,执行起来也特别快。
  澳门的博彩行业峰会上,真正手握实权的几位老板均出席,包括袁韦庭。这是他澄清案件后首次公开露面。
  会议上,吕琮蒙老套地高谈社会责任,宣扬企业家如何利用公益回馈社会。
  袁韦庭跟吕瑞季默契对视了一眼,眼里藏着不为人知的嘲弄。
  轮到他时,没有再多说空口大话,而是平静地宣布。
  “我名下的赌场,将试点推行‘自律赌约’,任何觉得自己可能沉迷的客人,都可以主动申请在自己账户上设置限额,我们将用技术手段协助他们。同时,我将捐出本次项目的全部利润,成立基金会,所有账目公示于众,用于赌瘾戒断和社会公益——这个项目,努力跟随前辈的脚步。希望我们这一代,能真正为这个行业带来改变。”
  台下顿时发出一阵掌声,吕琮蒙笑得最为洋溢,似是为了有人追随他的步伐而由衷感到骄傲。
  屏幕外,吕深听完袁韦庭的宣布也不由得拍了拍掌,他能看到,博彩业的未来必将走向更规范、更负责任的模式。
  袁韦庭此举为家族抢跑下一个时代,这种远见是继承人应有的最核心素质。
  事后,吕瑞季提议,可以将“自律赌约”模式化,游说澳门政府,推广为行业标准,这能让一身骚的袁韦庭一举跃升为“行业领袖”。
  他回:“不着急,监管机构会出台更严厉的管制措施,会主动来找我的。”
  “庭哥,现在你基本上是行业叛徒了,收入锐减是必然,不过能让你形象正面清白,长期来看,好处大于代价。”吕瑞季是认同他的做法的,跟随破局者的好处显而易见,通向权力巅峰走的永远是捷径。
  可也十足的疯狂,吕深要求袁韦庭清白,他敢直接掀翻桌子,重新定义规则。提前站在道德与舆论的制高点,逼迫家族和政府不断向他妥协。
  季子笑称:“突然置于阳光之下,赌场该出名了,团队需要适应一会儿。是不是保罗他们该退出中国了?”
  “我们也该往外走走了,在这里争来夺去全都缴了税,一个两个全视我为眼中钉,给这滩浑水投个石头,我们去外面的风浪捕大鱼。”
  对于季子阳光之下的形容,他笑了笑,不置可否:“总不能让阿如一直以为我在暗处走,偶尔,也可以试着走走她的阳光道。”
  本就活在阳光下的女孩,被暖暖的阳光晒着,心情还有些微妙的酸涩。
  她不了解澳门的风云,不清楚袁韦庭的博弈。只知道,自从自己展露真实的脆弱后,体会到了男人的回避。
  以往她下了晚自习十分钟后没回家,一通质问的电话就会随之而来。
  她故意晚回家,想借由这通电话听听对面的声音时,期待落空,什么都没有。
  隔天,主动打去电话,有问有答,但没有往日轻松的调侃。
  好像——就是在躲着自己。
  不按约定提前回到酒店,她从酒店对外展示的大屏看到了那则新闻。
  惊诧那张脸如此上镜的同时,顺道将报纸上媒体对于他试点推行的“自律赌约”看好的一面和唱衰的评论全部买下。
  看完这些内容,她为某人不足的热情找到理由,反而生出另一种孜孜不倦的雀跃。
  再次见面时,她没有见到他脸上的惊喜,只获得了几乎窒息的热吻。
  袁韦庭放开人,询问道:“学会逃课来见男朋友了?”
  袁如依然不能适应这个词,轻微嗔怒道:“我参加了学校与公安组织的活动,提前给我放假的,属于正当行为。”
  她眼睛亮亮的,又道:“二叔叔变成好人了?”
  “看到新闻了?”袁韦庭戏谑道,“坏蛋只需做一次好事就能被铭记,我没有变成好人,而是一个使用了阳谋的坏人。”
  他摸了摸女孩的头:“失望了吗。”
  袁如摇摇头,明白眼前的男人永远不会变成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战略又升级咯,难怪这几天不怎么理我。”
  听出她的深意,袁韦庭疑道:“怎么没理,时时刻刻在我脑子里打转,光是专心工作就很累。”
  “哼,骗人。”袁如不信这说辞。
  “我只是想让你不用强行走进我的世界。”
  袁如一时怔住。
  “光明与黑暗交界处打造我们的世界,怎么样?”
  袁如现在十分确信,她爱的这个人,刚刚没有说谎。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09:58:54

59、大使
  “防范药物滥用,筑牢青春防护墙”这句标语张贴在袁如学校门口。
  海宁市禁毒办走进各个学院,开展“防范青少年药物滥用”主题禁毒宣传活动。全校师生参加活动。
  活动主要以专题讲座形式教育普及知识,其中播放的禁毒警示教育片,学校找了袁如作为校园禁毒大使出镜。
  得到这个通知,老班只说了形象合适、品行端正,她自己怀疑是那笔捐款发挥着作用。
  当她把自己穿着白衬衫的正装形象照给袁韦庭看时,说道:“这学期不停缺课缺考,还白得了一个‘校园禁毒大使’名号,这就是金钱的魔力吗?”
  照片里的女孩,清丽素雅,站姿笔直端正,青春的脸上自带恰当的好气色。
  “‘校园禁毒大使’?”他觉得有趣,笑道:“我的三好学生没有那笔资金也能当上小领袖,没有谁会质疑。刚好你要放暑假了,带你去东南亚玩。”
  “我非要去吗?”话一出就自觉住口,换了个话题:“你是去旅游,还是去工作?”
  “命没有那么好,阿如去玩,我去工作。”
  他指使道:“把这张发给我。”
  袁如见他又要收集自己的照片,而自己手里仅握有一张,心里一盘算:“二叔叔,我挺喜欢你穿西装的,我能拍一张照片吗?”
  袁韦庭问站着还是坐着,她说正经一点的。
  于是,她举着手机拍了一张站直的人像照。下一秒,自己还没来得及看,手机就到了他手里,查看后评价道:“把我拍丑了,重来。”
  手机又还回来,仔细看了眼那照片,没发觉面部有什么毛病,倒是发现衬衫领口敞开了最上面的扣子。
  “你把领口扣上,我再来一张。”她说。
  男人按照她的要求整理,衬衫扣得一丝不苟,还脱了西装外套,手臂自然垂落,大方地让人对着拍。
  女孩一连咔咔好几张,低头查看成果,深深吸口气又吐出:“你会对官方媒体露出这种眼神吗?”
  照片里,那双眼睛带着灼热的侵略性,令人感受到的是具象化的占有。
  袁韦庭笑了笑:“想要正经的去新闻里自己截屏,既然看懂了就别浪费时间。”他的手正一颗一颗解开纽扣。
  见对方迅速退到沙发后,他单膝缓缓跪在沙发上,脊背微微向前弓着,双手搭在沙发后背,上半身探向她的方向。
  “这么不愿意?你学枪这么久我有逼过你吗,好像提都没提吧。把我憋了这么久,你怎么忍得下心?”
  “嗯……”袁如溢出一声生硬的回应,努力想着理由,回道:“我不想……马上快要期末考试了,你留点时间给我复习吧。你之前不是说,如果我成绩进步有奖励,退步的话有惩罚吗?我可不想受罚。”
  袁韦庭皱了下眉,想起自己确实说过此话,单手撑着下巴,语气慵懒,低声说:“作为你的叔叔,关心侄女成绩天经地义。还有理由吗?”
  袁如期待地看向他:“没了,成绩就是最重要的理由,所以能不能缓缓……过几天?”
  她以为自己站在安全的距离,只需要思考怎么逃离一场激情。但是,听完她的话,他低头无奈地笑出声,仿佛拿人没办法,给人一种即将同意的错觉。
  下一瞬,他的外套从天而降罩住她的头,腰间出现一只强劲的大手,拉着人抵在沙发后背上,衣服滑落见到他肆意迷离的眼神。
  “可我现在是男朋友。就当你这个大使身份是男朋友花钱买的,现在我要求你报答我。”他将人打横抱在怀里,朝卧室走。
  怀里的人小腿上下挣扎。“你刚刚明明说靠我自己也能得到这个身份!”
  后背完全躺在柔软上,仰视着男人完全露出上半身,紧张地跟人商量:“我要考试了,放假以前我不来澳门了,可以吗?”
  “可以。”
  他回复得又快,身体又重。
  禁毒警示教育片在各大校园轮流播放,袁如收到了好几位初中或小学时的同学发来问候,一一礼貌回应着,高兴中始终带着一丝羞涩。
  特别的是,还接到了一位好友的来电。
  “袁如,混得不错啊,看着好像比以前长了点肉,现在过得怎么样?”
  袁如回复:“还成!你现在在哪里上学?邹霆。”
  邹霆那头沉寂了几秒,“我家事还没有处理完,忙完了再回去读书吧。我给你打电话,还有一个事想问问你。”
  “你说。”
  “赵兹尼在牢里死了,因为绑架未成年而坐牢这无可非议,但他的罪名是吸毒,我问过尹智杰,他们家极力否认有吸毒史,但警方检查结果胜于雄辩。我想知道那天还发生了什么?”
  忽然唤起尘封的往事,她如实回道:“我伤了他一刀,然后逃走了。后面的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邹霆想到曾经去过的她的家,那房子的主人应该是最后带走袁如的人,事发后的几天人都不在海宁。
  “他没告诉你吗?你也没问他。”
  袁如一惊。“你说的谁啊?”
  邹霆闭上眼睛,脑中浮现一个模糊的身影:“我也不知道是你的谁,他一直保护你,让泼墨水的陈望被退学,让绑架你的赵兹尼死在狱里,可以说权势滔天了。难怪那天你让我赶快走,后面你没被他惩罚吧?”
  袁如想不到他能将事情都联系起来,且没见过面就能判断出大致性格,疑惑问道:“干嘛那么关注他,绑架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的家事还没有处理好吗?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吗?”
  邹霆平静地说了出来:“我父母是卧底禁毒警察,绑架案发生后没几天,他们也在任务中牺牲了。活着真是没劲透了,突然看见你拍的禁毒教育宣传片,我想他们在天之灵看到自己守护的是一个个这样鲜活灵动的生命,应该从未有过后悔吧。”
  袁如被真相震撼的一时失语,干巴巴地喊道:“邹霆,我不知道你……”
  “袁如,你还想安慰我啊,被人安慰的话耳根子都要听出茧了,你就别说了。还要谢谢你,谢谢你的宣传片给了我很多灵感。最后提一句,他的行事风格不同寻常,你不要依赖他。”
  袁如想说些什么,最后只能讷讷说“好”。
  为什么她感觉幸福的时候,得知周边人的不幸,会斥责幸福中的自己呢。
  好友的遭遇平息了她的兴致,反倒看得进去书了。
  这周末回到上峰小区,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晚上八点敲门的人是熟人。
  毛诗一见到袁韦庭,就喊了声袁如,连忙招呼人进来。
  袁韦庭手里提着一堆礼品袋,说都是从澳门带过来的特产和护肤品,想到袁如肯定不舍得花钱买,他这次回来特意捎了点。
  “这都是给我的?”毛诗惊诧莫名,第二次邀请人进屋。
  袁韦庭只站在门口,看了眼把吃惊写在脸上的袁如,呆呆愣在原地,也不知道喊人。
  “嫂子,不用,我先回去了。”
  他一说走,袁如才走近了几步,也附和毛诗一起留人。
  “那你送送我吧,嫂子,这么晚打扰你了,让小侄女送我就行。”
  袁如拿上钥匙,穿着拖鞋就出门了。
  狭窄的楼梯间,他走在前面,她的手搭在他肩膀,走走停停,停下来就索吻。
  到了楼下,袁韦庭让她回去。袁如想起来她请求不去澳门的时候,他那句“可以”回答得才干脆。
  原来是山不见我我自去见山的意思。
  “怎么不让我送你上车?”
  袁韦庭直接道:“说不准我会变卦,快回去吧。我明天去一趟海宁的公司,马上就会去上海,等你放假了我就来接你。”
  人还在眼前摸得着看得到,思念已经浮在心头了。
  她一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等人要转弯之际,见到他驻足回望才慢慢往回走。
  她觉得二叔叔变得有点不一样了,见过他那么多面,还是温柔体贴没有攻击性的一面最吸引她,依赖是必然的。
  袁韦庭开车回水岸林邸,接到季子打来的电话,开口:“放着大好时光不干活,给我打什么电话。”
  这调侃让对面笑了一声:“庭哥打过来就是给你说一声明天晚点去公司,钟越喜欢睡懒觉,难得可以陪陪他。”
  袁韦庭转动着方向盘,脸色冷峻,说出口的话却不失温暖。
  “你留在这里吧,给你放四天假,联系下保罗去接触当地武装势力,把安保设备转移过去。”
  季子回答:“好,是否可以动用吕家过去在东南亚积累下的人脉和渠道?”
  “我只看结果。”
  吕瑞季的问题隐含了另一层意思,惊动吕家遗产难免会让吕深知道,他不一定会赞同他们的决策。
  钟越惊喜得知有完整的长达四天的陪伴时间,立马给自己也调休了两天。
  他们去上海迪士尼度假区忙碌游玩时,吕锦亮也忙着把自己跟屁虫特性变得正大光明。
  之前他不务正业,结识过三教九流之辈。有人把这件事当作谈资对他说:“亮少,听说你家有人在打听金三角那边的事,是有什么大动作吗?”
  这句话就如同拼图的最后一块,吕瑞季近来的行踪让他联系了起来。
  他去找吕深游说,直言不讳:“大叔公,我在泰缅那边的朋友说,家里有人在动用老关系。我知道是吕瑞季,他跟着袁韦庭做事。那边的情况我比他们熟,乱得很,不是光有钱和脑子就够的,袁韦庭野心可不小,利用的可是吕家的资源!”
  吕深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眸,直盯进人心深处,回道:“我当然知道他是猛龙过江,去开辟自己的新地盘。”
  “您就让他们去吗?吕瑞季跟他是一条心,到时候所有资源和功劳都是袁家人的,不如你让我跟着去,不是捣乱,是当我们吕家在那边有个声音。”
  吕深抬起手里的拐杖狠狠敲了一下他的大腿。
  “小时候的聪明劲被你活没了?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袁韦庭现在的成就没有我在背后支持,他能靠一个外姓混到跟你大伯你争我斗?”
  吕锦亮吃痛摩挲着被打的那处,绞尽脑汁,悟了一半。“袁韦庭是我们家的人?真是这样的话,你当初怎么不让我跟着他混,便宜吕瑞季了。”
  吕深十分清楚真把他交给袁韦庭,撑不过三天就得鼻青脸肿回来。看着眼前人,他有了另外一个想法。
  “你想跟着他们去,也好。我不反对年轻人有想法,亲自体会一遍就知道知难而退。小季是他的助理,你过去就当小季的助理。还捣乱?哼,你在袁韦庭面前说得上话才怪。听话点,别少了什么零件。”
  吕锦亮挨了一击,但如愿以偿。
  海宁市,季子假期的最后一晚。
  “嗯,我明白。”他站在窗边,挂了来自吕深的电话。
  他眉头紧蹙,少见地露出烦躁,回头看了一眼电脑前的钟越。走到阳台关上门,立即给袁韦庭汇报新情况。
  袁韦庭忙里抽空说了一句:“甩不掉就带着,吕深想废物利用,给我造不成影响,倒是给你上了压力。”
  吕锦亮如影随形的注视,令人窒息。
  房间内,钟越挥着手吸引人注意力。
  “吕季子,我休5天够不够玩?”
  吕瑞季点点头,朝他走去:“够了。”
  他把头埋进钟越的颈窝,钟越摸了摸头:“我晚点飞过去,要等人给我交接工作,在曼谷乖乖等我。”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10:05:24

60、泰兰德
  在曼谷燥热的午后风里,绵白沙滩被晒得温热,小巧精致的贝壳嵌在沙砾间。
  袁如扎着两个低马尾正寻觅这些细碎宝物,大大的墨镜滑在鼻尖,遮了半张脸,听闻背后喊声立刻直起身,指尖下意识扶了扶下滑的墨镜,脚步轻快地朝遮阳伞走去。
  身着无袖棉质背心衬得肩颈线条利落,宽松热裤沾了点细沙也不在意,笔直修长的双腿相较之前也只是长了点大腿肉。
  不远处的遮阳伞下,男人穿着靛蓝花纹短袖衬衣和浅灰沙滩短裤,头发随风起型,戴着同款黑色墨镜,两人都是一股子游客风。
  此时,他手里捏着一管防晒霜,声音让咸湿的海风卷来:“过来擦防晒。”
  走近后,她的声音裹着笑意回过去:“不是在酒店里擦过了吗?”
  衣服下摆兜的全是她捡的好看的贝壳,把小东西们搁在藤编小几上,抖抖衣服上沾的细沙。
  卷起来后露出黑色窄款战术腰带,只保留了枪套和弹匣包,枪身贴合腰身,不卷起下摆能自然遮挡。
  袁韦庭让人坐在米色遮阳躺椅上,在她裸露的各处肌肤上毫不客气地挤出一大坨防晒霜。
  “这东西要经常补,难道你想白白的过来,黑黑的回去?”
  袁如随即抹开,假意不高兴道:“原来我黑了你就不喜欢我了,你只喜欢18岁的我,等我28岁,长胖了老了黑了皮肤不好了,你就不要我了是吗?”
  袁韦庭给自己擦着胳膊,眼都没抬,如常道:“我赚那么多钱,不就是让你花钱去保养的,我会让你变丑吗?”
  “哼!”袁如在心里闷哼一声,加快手上动作,大眼睛悄摸藏在墨镜后瞪人。
  “那你就不是喜欢全部的我,说什么永远,都是哄人的!”跑出去之前痛快释放了一下,不敢多停留半秒。
  到了海边,澄澈海水层层迭迭漫过脚边,温凉适中,湿沙顺滑轻轻包裹脚面。轻轻翘起脚趾又陷进去,感觉什么都抓不住,就像她抓不住他的未来。
  穿着同样有了色彩的吕瑞季,端着几杯鲜榨芒果汁走近,见到她跑开,问怎么了。
  袁韦庭奇怪地看了眼海边,回道:“小女孩活在幻想中,我关心她会不会被晒黑,她说我不喜欢她了。”嘴上说着,手里却把藏在衣底下的吊坠拿到太阳底下。
  季子笑出声,听出是想要一句无论怎样都会喜欢的漂亮话,奈何庭哥直到没边,转头看向女孩水边嬉戏的画面。
  袁韦庭拨弄了几下袁如捡的贝壳,将觉得丑的都弹走,抬头扫了眼正在靠近他们的人,道:“来了。”
  季子转头见到吕锦亮穿着清爽白T和彩色短裤,用墨镜压着前额的头发,露出弯弯的眉眼,疑似为了融入他们,看起来非常爽朗地打着招呼。
  走到跟前,他入乡随俗做着双手合十礼,道:“萨瓦迪,看来我们是前后脚到的。”
  吕瑞季本能礼节点了下头,不想说话。袁韦庭压根当没听见,注视着海边,见她也在注视着这里,便招手让人回来。
  “吕瑞季,打你电话怎么不接?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里。”他声音不大,不想引起他人注意。
  季子手插进口袋,顿了下,拿出来亮给他看:“静音,随缘。”
  吕锦亮视线从手机移到他侧脸,语气不轻不重:“还以为针对我。”
  听闻这句,季子侧头无声斜了眼人。从很久以前,疑似是他一直针对自己,现在倒恬不知耻敢倒打一耙。
  这人脸皮厚得跟镀了层反光膜似的,怎么晒都晒不黑,阳光全被挡在外面,连肤色都懒得变。
  袁如重回荫蔽地,刘海让汗水打湿,看见果汁就发渴,吸了一大口,再看向那张眼熟的脸。
  之前没看出来他长得也不差,眉目舒展,显然过于火爆的脾气掩盖了本来顺眼的面目。
  咕咚咕咚喝尽,将墨镜推到头上,露出渴望再来一杯的眼睛,直直盯着男人。
  袁韦庭将自己手里的那杯递给她,体会女孩情绪多变,上一秒叫嚣着不喜欢我了,下一秒贪婪地想要他手里的果汁。
  看她喝到满足后,忽然张口道:“我还没喝。”
  女孩惊悚已经所剩无几,抬起头来正要说话,他抓住这瞬间伏身亲了上去。
  如此不顾场合的做派,惊得吕锦亮瞪大双眼,脑子还在捋清这女孩身份,眼前就被一张大手遮住,手臂也被人禁锢,强行带着离开。
  “诶,什么情况?”他问季子。
  季子不准他回头,冷声道:“别管别问。”
  “不对啊,那不是他家的小辈吗?我认错人了吗?”他仍在思考中,可身旁人不作理会。
  他这才反应到,两人之间的举动差点满足所谓的兄友弟恭。
  “吕瑞季,我不是来找茬的,你嗓子被粘住了?我只身一人,一个保镖都没带,诚心诚意看不出来吗?”
  果然装不过三句。季子回答:“上次说你跟屁虫反应那么大,现在跟屁虫身份坐实了,你要我说什么?我对你只有无语。”
  吕锦亮说:“我不管,一笑泯恩仇,对你笑过了,出了事,你要保护我。”
  已经走远了,季子松开手,拉开距离,面对这个无赖:“自己都保护不了,跟来做什么?”
  “向你学习呀,作为你的新助理,袁老板助理的助理,大叔公说了受你们任意差遣,脏活累活不准拒,你可不找着机会对付我了。说吧,我能做点什么,缅北那儿我有熟人。”
  小人之心看谁都是小人。轻飘飘的语气没听出来有几分真。
  季子也看不上他那点人脉,但是必须得给他找点事做。于是,回到酒店拿了一个资料袋,要求他把这人联系上,限时两天。
  吕锦亮打开看了一眼,是个泰国政府官员,歪嘴笑了下,口气没有上下级的庄重:“遵老板的令。”
  总算打发走人,季子感觉手里的黏湿再也无法忍受,水温调到最低,从头淋浴了一遍。想起自己故意不接电话,当场调静音的举动——他说的对,可算找到机会报复了。
  独留在沙滩上的恋人早已分开。
  袁如一脸愤愤的样子,扫了眼其他人走远的背影,把杯子放下的时候立即注意到贝壳数量不对,偏头在地上只找到了一个。
  袁韦庭慢悠悠地坐下,等她把找回的贝壳放回小几上,再次弹走,这次是当面做的,瞬间坐实了某人的猜测。
  “我干的,不好看。”他直白道。
  袁如想着这些贝壳是她数着数要带回国给亲朋好友的。他这么嫌弃的话,只当送给他的那份是被他丢掉的那几个好了。
  “说了句实话你就不爽了,违心说好看你就舒服吗。”他附上藤编小几上她的手,带了几分正经,说道:“阿如,你想要我做什么承诺?”
  袁如坐在对面感受着这股暖意,从那只手慢慢看向他,竟能瞬间明白他在问她之前开的玩笑,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我想28岁的时候,还能看见37岁的你。”
  她只想都好好活着,特别是在风椰白浪的画面中,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袁韦庭失笑道:“哪里给你的错觉以为我活不到。”
  她呐呐道:“你自己说的……你的未来不一定有明天。”
  “阿如,今天是泰国的第一天,以后还会有新加坡的第一天,这是我确定的明天。那些不确定的,想了也没用,当下即永恒。”
  袁如学他将吊坠放在外面,贝壳拾到掌心放进他口袋,牵着他的手一起往回走。
  她又开心了,就像他说的,这只是泰国之行的第一天。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12/13 10:11:30

61、颂西
  曼谷湾的豪华度假村临海而居。这里娱乐设施很全,有插花室、心灵疗愈室,还有放松SPA等等。
  袁如单独去享受这些项目时,身边总跟着两个安保人员。在茶花区看花时,安保就站在不远处,一个同龄女孩笑着走过来,想跟她聊聊天,说这里的茶花挺好看。
  如今她的英语口语和听力进步很大,日常使用完全没问题,正想附和茶花开得极美。
  旁边的安保人员立刻上前一步,对女孩说:“抱歉,请勿打扰。”女孩愣了一下,看了看她,见她没说话,只好转身走了。
  袁韦庭说过她可以在正式社交场合大胆说英语交流,私下里有人来搭讪没必要回应。来这里度假的都是非富即贵、人精一样的人,套话手段高明,跟随的安保就是为了防止不明地接近打扰个人时间。
  出门在外,自然还是听他的话。
  她给茶花拍了几张近照,回到房间没找到袁韦庭,转头进了吕瑞季的房间。
  “季子叔,二叔叔呢?”她路过餐桌边拨弄了一下越看越喜欢的插花作品,花色艳丽融洽,两边都放了她的作品。
  季子在书房处理工作,回复道:“应该没走远,一会儿就回来,晚上有客人要见。”
  袁如点点头,理解他们是来这边工作的,只是觉得自己有点闲,试探性问道:“钟越哪天过来呢?”
  季子看了眼时间,抬头笑道:“晚上就到了,刚好让他陪你吧,我跟庭哥见的客人是政府官员,你可能不适应那场面。”
  “太好了,可以跟他一起玩了!”她问道,“另外那位吕少呢,怎么再没露过面了?”
  提起吕锦亮,他淡淡回应:“给他安排了正事。”
  其实,袁如问过袁韦庭吕瑞季跟吕锦亮的关系,总共见过三次这两人同时出现:第一次那架势差点要打起来;第二次没起正面冲突,但暗流涌动;到了这第三次,两人看起来已经表面和好了。她实在好奇中间发生了什么,但八卦之心只被两个字给打发了——敌人。
  可这敌人怎么又成了工作上的伙伴呢,她没想明白,并且决定还要从袁韦庭那里挖出原因。
  “袁如,如果钟越向你问起吕锦亮,你就说不知道。”季子提醒她。
  “我本来也不太知道,走了啊。”
  不过,马上就会知道了。
  她脑子又转了转,钟越知道吕锦亮的存在又如何呢,同仇敌忾不更好吗?
  吕锦亮的任务是联系上泰国南部沙敦府高级女官员——颂西·春拉婉,47岁,一位能办事、懂规矩、善应酬的精明官员。
  他通过吕家过去在东南亚遗留的人脉联系上此人,邀请她今晚参加私人聚会。
  事情顺利到感觉有些飘飘然,抱着胜利的心态到吕瑞季跟前邀功,把自己描述成缺一不可。
  季子只问了一个问题:“她的嗜好是什么?”
  吕锦亮回答不上来,胡乱蒙道:“男色?”
  季子便知道给他的资料压根没仔细看,回道:“她是个酒鬼,资料里用中文写的。”
  吕锦亮感受到那股淡淡的怪罪,瞬间有了火气:“我还要把资料背下来?”
  “晚上你的任务就是跟她喝,这才是你的强项,没什么事就出去吧。”季子也懒得跟他多说。
  吕锦亮抱着做了件好事的心态进来,被他三言两语打消得没了好心情,有一瞬间甚至在反思自己上赶着贴冷脸到底是为什么。
  转身出去看见花瓶,手痒痒抽了两朵最大的花,把花茎扔下,捏着花朵出了门,路过第一个垃圾桶就顺手扔了。
  夜幕降临,度假庄园临海的露台上,水晶灯与烛火互相辉映,空气里悬浮着雪茄的味道。
  客人及主心骨都没到场,吕锦亮夹着雪茄时不时跟季子对齐掌握的信息。
  这时才知他们在澳门时就已经搭上颂西这条线了,放心交给他的实质任务只是以袁韦庭名义发出聚会邀请。
  吕锦亮在心里冷笑,被他的话惹得不爽,猛吸一口就朝他脸上吐烟。季子赶紧侧身躲开,还是吸进了点烟气,两人脸色都沉了下来,气氛透着股火药味。
  吕锦亮眼底泛冷,讥诮道:“我有仇当场就报。”
  季子直接道:“你我仇还少吗,我还没正式清算呢。”
  吕锦亮挖苦的话都到了嘴边,目光扫向入口的颀长身影,放下雪茄,脊背下意识挺直。
  他能对季子横,可不敢当着袁韦庭的面横。
  主心骨的到来让露台的喧嚣都微妙地停滞了一瞬。
  季子转身迎向他的老板,袁韦庭看了眼落在后面的人,吩咐道:“你去接一下客人。”
  吕锦亮脸色近乎紧绷,感觉自己像一位千辛万苦终于拿到入场券的服务生,所作所为只能听上位者的命令行事。
  心里纵是不爽,当那辆黑色轿车无声滑入时,脸上立即堆起笑容,几乎是小跑着迎了上去。
  露台上,袁韦庭问道:“又被他惹生气了?”
  季子看着下面殷勤迎客的场面,脸色已经如常,只有眼底还有一抹未褪的冷漠,回复道:“看不惯他那么自大,以为是自己的功劳,说了事实。”
  “他本事那么大,你一惯情绪稳定,能让你失控的人,”袁韦庭莫名勾起唇角,拍了拍他肩膀。“可别轻敌了。”
  肩膀的片刻沉重让季子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行为。
  入口的侍者提醒道:“沙敦府的颂西·春拉婉女亲王到了。”
  “吕锦亮知道颂西真面目吗?”
  季子微微摇头,眼神在颂西身上迅速掠过。
  据他们的情报所知,颂西利用安达曼海靠近丽贝岛等旅游目的地的一些私人岛屿来贩运人口,长期如此。
  颂西·春拉婉登上露台,一身高级的烟紫色泰丝裙装,颈间一枚昂贵的满绿翡翠。妆容一丝不苟,笑容亲切,只是笑意未及眼底。
  与热情的宾客握手时,指尖轻触即分,目光越过人,落在后方。
  袁韦庭正倚在栏杆边,与身旁的吕瑞季低声说着什么。闻声转过身,举杯致意,动作舒展得像这里真正的主人。
  几人走近,吕锦亮默默回到吕瑞季身后,看着他们熟稔地打交道。
  “坤颂西,幸会。”袁韦庭用英语熟练地说道,“常听人提起,沙敦府出了位吉祥之女,今夜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颂西含笑应酬,目光在袁韦庭脸上停留片刻,又转向一旁静立的吕瑞季。
  “这位想必就是吕瑞季先生,袁先生的得力臂助。两位的气度,倒让我想起一句老话:猛虎不必啸山林。”
  吕瑞季只是微微欠身:“您过誉。我们不过是来学习的生意人。”
  看着这一幕,吕锦亮才发觉吕瑞季身上那股淡定和底气从哪儿来。
  袁韦庭的江山打到哪,哪儿就有他的份。吕瑞季不会一直站在身后默默无闻,社交场面上他也是主角。
  宴会开始。
  长桌上摆满精致菜肴,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食物上。
  吕锦亮穿梭敬酒,听他们从泰国旅游谈到南部投资,偶尔插入一两句,颂西总能轻松接住,将话题维持在安全的公共领域。
  乐队奏起一支慵懒的爵士乐时。
  季子又一次举杯,带着几分酒意:“坤颂西,我们在南部的一些娱乐项目构想,确实需要您这样的贵人指点迷津。”
  颂西轻轻摇晃着杯中几乎未动的酒液。
  “娱乐?泰国的娱乐业,法律写得很清楚。”
  旁边的袁韦庭姿态放松,朝季子示意打住,将话题一转:“坤颂西,您姓氏里的‘春’在泰文里,是否有积累、沉淀的意思?”
  颂西轻轻颔首:“袁先生对泰语也有研究,的确如此,积累岁月的智慧,是长辈对晚辈的期许。”
  “原来如此,寓意极好。”他微微向前倾身。
  “位高权重者,经年所积,不止有赫赫工绩,想必还有东西,厚重如山脉,比如足以填满一整座私人岛屿的财富?”
  “岛”字出口的刹那,颂西脸上礼节性的笑容凝固了一秒。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袁先生的比喻很有趣,做全球生意的人见识广博。”她引回之前的话题。
  “你感兴趣的特殊娱乐行业,规矩与众不同,需要的不是地方官员的签名,而是集团的认可。”
  “集团?”袁韦庭仿佛只是好奇。
  颂西直视他,道:“来自缅甸的清盛集团。任何想涉足特殊娱乐行业的人,都得先向他们递上名帖。手续嘛,说来简单做起来复杂。”
  袁韦庭却笑了,说白了手续也只是怎样隐蔽而有效地把钱给颂西。
  “当然根据当地的丛林法则办事。坤颂西,敬你!”
  颂西将杯中酒饮尽,侍者无声地为她续上。
  她看着那重新注满的杯子,缓缓道:“我或许……可以帮忙递句话。至于那里的诸位理事是否愿意见面,就看袁先生的名帖,够不够分量了。”
  这话明确给出了通道,却未承诺任何结果。
  钱到账了,结果自然看得到。
  吕锦亮没有料到酒过三巡后,颂西的官腔依然牢靠,袁韦庭的一番话里有话似乎触及核心,才让她松口点名赌牌的获得需要另一个组织的认可。
  场上明显只有他一个外行人,径直吞下手里剩下的半杯酒。旁边的季子对他使了个眼色,他眼神示意明白。
  接下来的时间,变成了酒精的攻坚战场。
  颂西酒量似海,吕锦亮为了表现,率先冲锋,消耗着她的耐力,但不见一丝不胜酒力的迹象出现。
  季子接过战线,喝得稳而密,没消耗多少倒把自己喝得晕晕乎乎,吕锦亮抢过他手里的那杯一饮而尽,接着跟她喝。
  袁韦庭亲自下场时,她才恰当显露出倦怠。
  这位来自中国澳门的年轻人眼里没有丝毫胆怯,清盛的大门为他引开,能平安而归,才是真正的本事。
  她以手扶额,笑道:“今夜尽兴了。”站起身后,身形微微一晃,立刻被训练有素的助理上前扶住。
  几人起身说着结束语,季子还要被吕锦亮扶一把才能站起来,看她被簇拥着离开后,转眼已经倒下。
  吕锦亮嗤笑一声,有一种终于赢过这人的快感。
  看袁韦庭随即也要离开,他打包票会把人带回去。
  袁韦庭看他眼神没有醉意,扫了眼倒下的季子,说:“酒量不错,把他交给他对象。”
  对象?那男的也跟来了。
  吕锦亮让侍者把人背着往回走,他走在前面,回忆起吕瑞季跟那男的在VIP门口的画面,回头扫了眼醉醺醺的人,脚步一转,率先打开门,侍者小心将人放到床上,他在门内看着,给了侍者一笔小费。
  转而关上门,站在床尾看着这名怪异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