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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天方夜谭
笑儿的酒吧里灯火摇曳,人在纸醉金迷,舞池里肉体贴着肉体。詹辛想在台上唱歌,唱得特好,程正发却想笑她。
这妞,就会假正经。
“想想唱得真好。”笑儿趴到程正发肩上。
程正发说,“你能不打她主意么?”
笑儿眯眯眼笑嘻嘻,“我又没鸡巴操她……是吧?”说着摸在程正发的下体,那带满饰品的手指叫程正发深吸一口气。
詹辛想刚唱完,程正发手势示意她回了。
“今天这么早就要回去啊?”她蹦到两人面前,看到笑儿收回的手。
“嗯。谁让笑儿把酒吧开在城里,我们可是乡村教师。”他笑笑,像她男人似的牵她走。
詹辛想上了车,理所应当地接受程正发开车门系安全带等服务。问他:“你不会跟笑儿做了吧?”
程正发觉得自己倒像是出轨了,“嗯,做了……上学的时候。”
詹辛想做嘘的手势在他嘴上,深情并茂道:“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就别提了,”又拍着他的脸咬着牙齿问“我问的是最近。”
他突然开始解裤子“你闻闻有没有别的娘们的味道?”
詹辛想看看他的裤裆,又盯着他的脸,“向我解释,好像很奇怪。只是觉得跟笑儿的话,就像在3p……”
好奇怪,这两个家伙,都被笑儿睡过。对于詹辛想来说,又显得很悲伤,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的性取向……
程正发的心里产生了奇异的感情因子,他的习惯是从不畏惧任何心理的情感,在想想分泌伤感分子时,他不打算弄清楚这感觉是什么,只是坦然接受了,并且还有些享受。就和想想接吻。
詹辛想靠着他的额头,车外其他车辆的灯光晃过两人的身体,身体的投影在车后排座位上被一次次拉长又消失。
“这样接吻有点奇怪……”詹辛想呼着气说。
程正发却好像找到了这样的吻的快感,他暴力地又碾上了她的唇,开始脱衣服,“哪里奇怪?”他喘得急促又滚烫。
“不知道。”她努力去回应程正发,但她做不到,她被压制了,程正发很奇怪,她也很奇怪。
“嗯……你别……”她恍然大悟自己这是矫情。
程正发突然有点开心,在他如沙漠辽阔无边际的单调情感基因上,他找到了乐趣。他开始喜欢这样的侵略和占有,是的,占有想想。
她本是遥远的,即使他们早就滚在一起,他的鸡巴轻松可以找到她的G点,她知道怎么扭屁股可以叫他“早泄”。他没想过要照顾詹辛想,没想过她会突然矫情,可是这是个惊喜,被他找到了。他们之间,一触即发。
笑儿看着黑色的轿车摇得跟筛子似的,翻了个白眼。无语了这两个家伙,真是发情怪物。
却又转身投进一对男女的臂弯之间,“今晚做吧?”
那两人也似她轻车熟路,“ok啊。”
詹辛想回去后心被程正发刚操完的阴毛还乱,发誓投身教育事业,一脚踢开刚让她爽得嗷嗷叫的男人,她说:“我不能再想乱七八糟的了。”
程正发笑出声,从地上爬起来洗澡,他知道詹辛想摆脱不掉。
天气越来越热了,周盛澄每天在烈日下挨虐似的训练,饭量大得惊人。倒是断了和俞小姐约会的念头,在学校和杨准说句话都跟做贼似的。程正发说他发展成地下恋情了,笑得又贱又讽刺。
周盛澄摸清了程正发的脾性似的:“我要是跟杨准谈恋爱,那跟你和詹老师处对象有什么区别?”周盛澄扯得有模有样,喝了口水自顾上跑道去了,边嘟囔呢:“天方夜谭式搭配!”
程正发被他吓一跳,差点儿信了他的邪,以为这家伙已经发现了他藏了一整个教学生涯的小咪咪。后来又在想澄澄不愧是他的得意门生,都会说成语了。
老子才不是天方夜谭!
十五、补课
“听说你要参加同学聚会。”杨准洗完澡套着T恤,发丝湿漉漉比水鬼好看些,自个儿捧着西瓜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电视。她现在可不需要杨先喂养了。
杨先趴在茶几前做俯卧撑,呼哧呼哧听到她说话瞬间站了起来,挡住了电视。“你怎么知道?”他汗津津的,解开衬衣准备洗澡。
杨准在他面前逐渐乖张和不驯,放了暑假在家的时间变长了,她的霸道展露无遗,与当初对杨先百依百顺的承诺截然相反。叔叔,则用饱含的歉意和畸形的爱将她包容,甚至享受。他是个贱男人了。
“你的手机呀,”她用勺子指着杨先的手机,小拇指娇娇翘起,“我看了,你不介意吧?”她连正眼也没给杨先。
杨先觉得她在勾引,觉得她放肆得过分,她以前从不这样,她乖顺、稳重、懂事。——直到最大的秘密全线曝光后,她卸下了伪装。
杨先记得上一次带她去同学聚会的时候,她被他抱在腰上,害羞地抱着他的脖子不敢和人打招呼,脑袋乖乖地嵌在他的颈窝,人家说她是叔叔的小棉袄,她小心翼翼地勾起嘴角,再撒娇似的把头靠回他的穴口,那份依赖是真的。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掩饰依赖和真实的需求,大概是小学快毕业那会?他不记得了。
“叔叔,来吃西瓜。”她学着杨先挖下一大块西瓜,伸长了手臂邀请他。
杨先的衬衣已褪去,赤裸的肌肉随他蹲跪而改变着油亮的形状。他乖乖张大了嘴,撑大了口腔嚼着果肉,那汁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杨准轻轻捧住他的脑袋,娇羞的舌头舔舐他的下巴,吮尽胡须上的汁水,顺理成章地叫四片唇瓣纠缠,再伸出肉舌交换西瓜的甜味。
他的大手抚摸准儿的小胸脯,隔着衣料搓肉和捻玩,又隔着衣料咬吃乳头,闻她沐浴后的少女香。那让他魂牵梦萦的体味。
胸前的衣料湿了一片,他安静地凑到准儿的性器前,猛地隔着内裤吸吮,啃咬,叫女孩儿忍不住惊呼,瞧瞧这个禁不得撩拨的小处女。可是没舔几下又湿得不行啦!
小准儿扭着屁股要摆脱呢,下面湿湿粘粘好难受,这老男人也不给她脱内裤,都怪叔叔!老色鬼!
终于他的半张脸都是水光,抬起头盯着她的脸脱裤子,“珑珑,后天补课结束了嗯?”他把她拎起来,叫她伸手摸自己的肉棒子,学校的课结束了,得给她上上别的课了。
她敢于勾引,这会儿又害羞得紧,摸着他的屌脸通红,大抵被舔奶子的时候就害羞了吧。
杨先心里想着些臭男人的小九九,“珑珑,帮叔叔舔。”
他们换了位置,杨先懒散坐在沙发上,杨准跪在他腿间,小心翼翼盯着那丑东西看。好像是比黄色视频里的大多呢,青筋毕露的,还那么热。第一次做过后她就没机会再见这个大兄弟,说是期末复习实际上考了个稀巴烂。
“亲亲它。”杨先要教她。
她的脑海里开始回放无数色情片里女人忘情舔舐的样子,她勇敢地舔去了龟头上的前精,什么啊!根本不好吃。不过,是杨先的味道呢,让人想要沉醉。
她回忆,她思考,她探索,小嘴裹着杨先的鸡巴艰难移动她的脑袋,唇瓣包住自己尖利的牙齿,唾液使摩擦力变小,逐渐顺畅地让半截肉棒子晶亮。
杨先被她小嘴儿那鲜嫩生涩高得太爽,咬牙切齿,“再吃进去点。”
她突然抬头,下巴粘着唾液,怔怔地问道:“沈玉玲能吃进去多少?”她想了一秒钟,“一整个吗?”她皱着眉头思考困难系数,猛地俯下身去吃鸡巴,苦大仇深地吞好多好多,塞到她想吐。
杨先被她问得冷汗热汗一起流,挺着腰身让她含,小小抽送着大屌,低下头看着杨准又不舍。她从前被他抚摸着小脑袋奖励,现在被他捂着脑袋吃鸡巴,妈的他像人吗!珑珑被他插得眼里含着一泡泪,就像他鸡巴蛋子里含着一泡精,都想流出来。
他拔出来,整个儿从上至下抹了一遍,拎着杨准到他身上。他不甘心地用蘸着体液的手指抠挖她的嘴,夹着她的舌头弄,再用自己的嘴接她的嘴。湿滑的手从乳沟向下去拨开内裤到阴唇一边,一下子插进一根手指,指根抵着逼口子碾磨。
杨准惊叫,又害怕又爽。“阿先,聚会要带女朋友来哦,哥几个就差你没婆娘喽!”她开始发浪,套着他的手指说骚话,学杨先同学的口吻,娇娇地、慢慢地说这些话。
杨先气得又塞了根手指,杨准却更大胆地叫嚣,“嗯啊——”屁股扭得更欢了,“阿先,我家儿子都快跟你侄女差不多大了,你别万花丛中过,处处皆留情啦!”杨准说着说着笑了起来,震得杨先的手指也动。
阿先生气了,拔掉手指,鸡巴没蹭几下穴口就往里顶,给绞得头皮发麻,一掌拍在杨准的屁股上,“别他妈咬那么紧!”
鸡巴闯进穴口的感觉有些生硬,大剌剌地撑开她的小逼口,硬硬的热热的被他给侵犯了,好舒服。
“叔叔,你要带哪个女朋友去聚会呀?”她主动靠上前撒娇,亲亲他的脸颊。
杨先红了眼,“带我的骚侄女,让他们看看我是怎么草你个小逼浪子的!”
十六、叔侄俩
她不曾醉酒,只有嘴硬假放荡。杨先的性器只能放进个龟头,他耐着性子摩挲杨准赤裸的后背与腰身,手感细腻光滑犹如丝绸。准儿白嫩屁股间夹了个大肉棒子,像本就连在一起似的。
他没想到冲动的性爱会这么折磨,穴口却有一千一万个激动要喷发,恨不能痛痛快快在杨准的身体里直进直出。
杨准有些胀有些疼,像幼时被他抱着时,脑袋靠在杨先的颈窝,呼着她明晃晃勾引似的喘气,只剩大馒头样儿的屁股翘得高高的。杨先一手握一边腿,搓肉轻拍,手法淫浪,叫杨准羞不能自已,被这样玩弄实在是羞耻。脸儿也涨得通红,才瞧一眼身下就怕得把脸也埋在杨先的穴口了。
杨先抖着腰,把着女孩的腿,大屌不老实地往里钻,进了大半爽得直抽气,杨准听在耳里,痒得直缩脖子,太色了太色了。
原来叔叔是成熟的男人,有健硕的身材,聪敏的头脑,和逃不掉的性欲。他渐渐变得陌生,变成一个欲望驱使的男人,他胡须围绕的唇在喘气,喷在她头发上,脸上。奇奇怪怪的,有个男人超越了安全距离,呼吸的温度和脸的温度不一样,男人和她交换气息,并用性器撩拨她的。
“杨先,你跟我做爱了。”她弱弱地在他耳边说,比他耳朵的温度高一些的气体钻进耳道,刮着他的心脏。
杨先趁机抵到深处,叫女孩儿下腹酸胀饱满,性欲和委屈充斥了身体,赤豆红的乳头立得老高,小准儿忍不住哭起来,抱着杨先的脖子求饶。“胀……”哀哀地抱怨她的感受。
杨先被她逗得有些发笑,疼惜地吻她这颗头,“上回你叫我全进去呢。”声音低醇浓厚,共鸣的胸膛震动女孩的脑袋。
她心动,又不服气,一把拽住杨先另一边儿的耳朵,“用力操我嘛,老东西!”
杨先被她造得心猿意马,他怎么就这么贱,净爱听些脏话。鸡巴跟听得懂似的,咕啾咕啾操出水声,那耻毛下的阴囊也胡乱甩动着,兴致勃勃。
杨准被捅得委屈呢,蓄满泪水的眼眶红红的惹人怜,拽紧了杨先的脖子,咬着下唇嗯嗯呜呜地叫。下身没一会被操松软了,汁水也泛滥成灾,流得杨先下腹全湿,忽然“啊啊”叫了几声,杨先觉得龟头被热液包裹了,妈的这是泄了。于是抓着她的屁股在里边儿搅。
那感觉就像给塞满的是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哑着嗓子喘气儿。深处被长久地抵着,力道蛮横地碾过每一处,穴肉控制不住地裹着他的性器,收紧,直到他稍稍轻些又不肯吃亏地用力顶住,再裹紧,闹得叔侄二人都大汗淋漓的,杨准一发不可收拾地泄了又泄,全身抖得像筛子。这两家伙兴奋地不像话。
“珑珑摸摸,”他牵着杨准的手覆在性器上,“这截进不去。”他声音粗哑,露在她小逼外边儿的那截肉棒子最粗了,又吓人又可怜,杨先紧绷的腹肌难耐地起伏着,他为她忍了太久。
她抬起头,和他抵着鼻尖,望着彼此的眼睛,湿润的气息带着情欲分子贴着脸颊蔓延。
杨准下定决心似的,嫣红的嘴唇由于高潮颤颤巍巍地吸住杨先的上唇,试探似的伸出软舌,被他吸住,控制住,一下子,好像整个人被他的亲吻给吃掉了。
他终于狠心顶入,那快慰从尾椎爬上头,杨准惊叫,“啊!”伸着小舌扯出浪荡的银丝,她纤细的脖颈仰起,眼前的天花板变得虚幻不清,眼泪终于洒出了眼眶。
杨先舔舐着她的脖子胸前,安抚她受惊的娇弱身体。接着跟汽车加速似的由慢至快操动下身,直至杨准叫不出声,只有啪啪作响的肉体在告诉家里所有的家具,这对狗男女操逼正操得猛浪呢。
她瘦小地趴在他身上,鼻头粉粉的抽气,臀部红红地翘得最高了。杨先无需把着她先前要逃的屁股,全身都是软的,在他身上被顶得起起伏伏,就剩下体是个着力点,总是被撞起又跌落。这会儿她眼神儿失了焦,流着口水就会从喉头叫些单音,这小女孩儿给他操成什么样儿了。
杨先停下,埋着鸡巴缓缓晃动,叫她歇口气,他预感自个儿还得操一会儿呢,这点儿就没精神了等会怎么弄。
“不经操。”他啪地一掌盖在她臀上,满手的嫩肉肉得不亦乐乎。
杨准却委屈地不行了,真情实感地哭啦,“沈玉玲就经得起你操!”她有气无力地锤在他穴口。
杨先哪里还敢笑她,抬起她的下巴看她哭得像只花猫,满满地亲在她脸上,却又丢不得面子,“珑珑,叔叔喜欢你……”下身也缓慢挺弄。
杨准被他个喜欢哄得晕头转向,全身都敏感地好脆弱,心里忐忐忑忑,“坏男人!乱玩儿女人!”
杨先知道,不解决沈玉玲,永远都会是杨准心里的刺,却假意怒道:“以后再胡说操死你!”
杨准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又靠在他穴口,发骚说“你操我呀,快操我。”
这哪儿能忍得住,顶得是一顿狠操,杨准叫得娇媚动听,叫杨先心动的很。没一会又嫌不好操了,就着姿势抄起杨准,站起身抱着她上上下下放在屌上移动。
听他的乖珑珑呜呜呜地叫春晓得还能再猛些,于是只抱着她,不控制她的屁股了,挺着自个儿的健体操地啪啪直响,杨准就只能仰着脑袋看天花板乱七八糟地晃,俩腿儿无力地打着摆子,唾液又流下来,却只能张着嘴无声地享受这场不会停止的高潮。
十七、性后爱
她好贱,像那个女人一样。
她期待获得温柔的母爱,而不是在她出生的阴道里随意塞进臭鸡巴的女人。
那些人都不知道,他们不知道,这个女人早就乱高了。他们只知道,杨吉海是个没用的男人,他那双画画的手,哪里扛得起这个家庭。
他死了之后,会有别的男人满足她欲求不满的母亲,她还不懂什么叫耻辱,但那种奇异令人不适的感觉传遍全身的器官。放大的瞳孔里映出赤裸的身体,不认识的男人骑在发丝凌乱的女人的身上,她的母亲享受着、祈求着更多,就像她对杨先那样。
最后关头呜咽地哭泣着,她想要赶快,赶快高潮,又害怕承受,她被欲望逼迫,难受地哭泣着,“叔叔,难受……难受……呜呜……”
杨先俯身,罩住缩成一团的她,怜爱地吻在她发上,脖间,“就好了,珑珑。”
遂又起身,把住她的下身,一阵猛进猛出,她被逼得快死掉了,下面胀得酸畏不堪,早已爽过了头,没几一下就泄得昏天黑地,神智也不清不楚了。
在温热的水里,她趴在浴缸边沿上舒服极了,又有了作弄杨先的劲头,“你干嘛随便答应我妈,做我的监护人。”
杨先关了水阀,才起身被杨准拽住,“叔叔,来一起洗嘛……”
杨先盯着她,盯得她有点心虚,他解了睡衣就迈进浴缸,清水哗啦啦地往外流,“这儿还疼吗?”水里有个更热地东西贴着她的阴户,吓得她赶紧夹紧了腿。
“你不会跟张雪都有一腿吧?”她不要命地笑,直呼任何长辈的大名,显然地,她没把妈当妈,也没把叔当叔。
杨先没说话,显然这句话激怒了他,杨准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噤了声小心翼翼地看着杨先。泄欲后理智渐渐从下半身爬回大脑,杨先缓缓靠在浴缸壁上,懒懒散散,“那你得叫我爹了?”
杨准不敢回嘴了,默默地擦拭着无关紧要的肩膀脖子,像电视剧里给坏人玷污的小娘子。但无论如何她那么漂亮,湿漉漉的黑发紧贴着皮肤,性爱后粉色的皮肤在热水里漾着,睫毛上的都是反着光的银润。
杨先伸长手臂从架子上扯了条浴巾,把杨准捞到怀里擦拭,杨准又怯生生地问:“我不会不是杨吉海亲生的吧?”听着又怪好笑的。
杨先的指尖从她隆起的脊梁骨滑到底部,描摹她身体的曲线,叫她靠在他怀里,在她耳边诉说,“你是我的。”他亲昵地与她摩挲着脑袋,赤裸地依偎在一起。
他也想起那个暖洋洋的春天,杨准黄色的裙子在风里飘,稚嫩的脚丫子不老实地晃悠。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盯着他,使他产生了奇异的感觉,叫他欢喜她,甘愿照顾她,迷恋她,不顾一切地将她藏在心里。
杨准动了动水下的腿,水波微微晃动,洁白粉嫩的腿细长脆弱。杨先伸长手臂,从水中的脚踝撩拨至水位线上的膝盖,再滑回水中的大腿根,温柔又色情。
他没想过会拥抱她光裸的身体,他只记得第一次抱她是她背着小书包的时候,他被她水雾迷蒙的双眼迷惑,她在回避陌生的杨先,又在祈求他,留下她。他于是尽力地温柔,抱起小小的人儿。
“喜欢你,叔叔。”她侧过头吻在杨先的耳朵边。
哦哦,“喜欢你,叔叔”,是她多久以前的告白,大概是九岁,还是十岁,杨先去她的“三好少年”颁奖会,她抱着奖状害羞地说。
这个女孩儿,哪里是什么三好少年。她继承父亲的善良和温柔,却也流淌着她母亲血液、贪婪的血。她是典型的艺术品,是把杨先拖下水的美人鱼,她是这世上,最坏、最毒的罂粟。她是天生的坏种,是娇羞的食人花,是漂亮的蛊,也是这些年来叫杨先日日一片两片三四片咽下的催眠药。所以他陷入了爱的、恨的、色的、美的梦境,绝不再醒。
他长叹一口气,“要我拿你怎么办,珑珑?”
“留下我就好了,阿先。嘻嘻嘻。”她又嘻嘻哈哈笑起来,好像没被操累。
杨先爱死她这副坏模样,往死了吻她,决定爱上她。
十八、路上
杨先在沙发上看了半天股市,刚合上电脑,杨准从卧室慢悠悠遛出来。
“什么时候走啊?”转进厨房,拆了根棒冰。
就这个小布丁,她一天吃两三支,杨先说她每天顶多吃一支,不然操死她,她说你快来,把人气死。
“现在,”杨先知道她又去拆冰冻零食,“今儿我要看到你吃第二根这礼拜别出门了。”
说罢到院儿里把车里空调先开上,杨准舔着冰棍儿一蹦一跳跟上。
“院儿里没有车棚,车都该晒坏了。”她心疼似的摸着车饰。
“心情这么好?”杨先答非所问。
“偶尔。”
杨先提了提嘴角,发动车子驶出院子。她开心,他也跟着乐,傻乐。
周盛澄同学就没这么幸运了,八月份,学校里的训练结束后常征女士把他带回城里,请的私教非给他练就精钢不坏之身,倒过来,周盛澄跟杨准说自个儿快废了,差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成只死骆驼了。
杨准笑他,叫他找狐朋狗友救他去,澄澄呲牙咧嘴在语音里诉苦,什么好兄弟好哥们儿都上外头泡网吧、打电动去了,有条件儿的还跟小女朋友约个奶茶,就他“孤家寡人,单恋一枝花,相隔24公里。”
“神经病。”杨准一边回复,一边笑。
“跟谁聊笑那么开心?”杨先趁着等红灯的功夫转过头看她。
“周盛澄,被他妈抓城里去了,魔鬼训练呢。”
他从前是不反对她跟周盛澄玩儿的,那孩子的妈从杨准小时候就挺照顾她,加上跟周深的生意关系,他觉得杨准好歹有个朋友。
但他又轻易转换立场,看到她笑颜,有些妒火燃烧,扣着她的脑袋吻她唇。她甘之如饴地接受,伸出小舌引他吮吸。哎,拿她怎么办,他迟早被她害死,气得用力,气得呼气深重。
后头的车喇叭直叫,前头的破车在玩儿手机么,电子产品害死人。
杨先放开她,“哪来的唇彩?”他随手蹭下,发动汽车。
“生日那会周盛澄送的。”
杨先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盘算怎么弄死这臭小子。什么狗屁朋友,十七八岁的能有什么好心眼儿!整天在学校里对珑珑这啊那的献殷勤,怪不得教导主任找呢。放了假又是聊天儿又是送礼物的,小子坏的很。心想着便一脚油门。
下车前,他又生气没仔细瞧杨准的打扮,穿什么短裙,她从前才不这样,怪他上回给她买一堆衣服。也不知道哪个牌子的设计师,小女孩儿的裙子做得这么短,勾谁呢。这腿子光滑地反光了都,恨不得啃吃亵玩一番,瞅着瞅着这手就不听使唤抚上她细嫩洁白的大腿。
“嗯……”她拒绝似的鼻音,双腿紧张地合拢。
熄火后,车子里的顶灯也渐渐熄灭,空调和引擎的声响不再,剩拥吻的缠绵悱恻。
地下车库里光线晦暗不清,这手探入裙底,轻柔撩拨,嘴上却心急弥补红灯前被叫停的亲吻,他的烟草味淡淡的不熏人,呼吸泠冽包裹杨准的头脑,搂过她任由他胡作非为。
越做,越是过分,她都湿了,就是不脱下来,粗硬的手指勾她花核,划过缝隙,她有些恼,扭着屁股不满。
空调停了,情欲使车内升温,杨准撒娇似的,“热。”
杨先放过她,她迷蒙地望着他,“下车。”
“哼。”
十九、同学会
杨先等电梯的时候点了支烟,背对着杨准平复难耐,眯着眼睛躲避烟雾,抽不到半支就掐灭了。
电梯到了,他快速扔掉烟头,抚着杨准的肩膀进入电梯。
沈玉玲才下了车,远瞧着电梯里金色的光笼罩的熟悉人影,他护着他的小犊子,一高一矮的身影相得益彰。
不知道她有没有错过方才的好戏,杨先有几次会对她有那样的怜惜。她本觉得不应当为一个孩子吃醋,从前她甚至想过和杨先结婚,做杨准的监护人,她会尝试着做个好家长,不管会不会有她的孩子,至少有杨先。
但是杨先心狠得叫她害怕,愤怒,又为无力而颤栗。他一手遮天地经营着厂子,城南的项目拿下后他又有多少盈利。她做他的助手,却被他转到分部,什么项目也分不到,就为了那个小贱种。
厅里到了不少人,多半人见了杨先笑脸相迎,杨准猜他是挣了钱了,打过招呼后趁杨先应付一帮子老同学,杨准上卫生间去拉肚子,活该这几天吃那么多冰棍儿,拉完自然是舒爽了。
推开隔间的门,瞧见沈玉玲撅着屁股对着镜子补妆,杨准吓死了,是周盛澄说的——
“老婆老婆,你猜怎么着?”
常征女士躺沙发上看书,懒得理周深。
周深跟狗腿子似的,“老婆老婆,珑珑她叔,不老跟沈玉玲那个嘛。”
常征抬眼看趴在她身上的老崽种,周深又迫不及待八卦:“沈助理被贬到小破厂去了。”
常征蹬了几下没把他蹬开,只好无奈听他讲,“你说杨sir是不是那个啊?就是那个那个拔屌无情那种?”
说完周深笑得跟白痴似的求抚摸求奖励,常征扭过头继续看书去了,受到冷落后周深胡搅蛮缠把乱叫唤的漂亮女人扛肩上搬走了。
周盛澄也是拉完屎不敢出厕所打扰他双亲的气氛,“我在这个家里又有什么地位呢?”这后头屁话杨准是没听进去。
这通电话后杨准愈发觉得沈玉玲肯定是恨绝了她了,这会子才不能出隔间,省的出去给她一顿削。
杨准在坑上玩儿了半天手机,出去的时候杨先在卫生间门口等她,“还吃不吃小布丁了?”他插着兜好整以暇。
杨准才不好意思,瞅瞅杨先,乍一看这领口子口红颜色像极了沈玉玲补的那款。
她别扭,又不肯问,闷闷地憋着。
杨先瞅见她撅嘴,便又不管不顾地要吻她,“老色鬼!”她鱼一样躲开。
怎么莫名其妙成了老色鬼了?“还在生气刚才在车里?”
杨准小脾气上来嘴儿撅得像欠她老多钱,秀眉拧得颤颤的,杨先看得心痒死,不管不顾就是要亲热她,低头拧着她的脑袋就吻。
嫌这动作放不开,硬是单手环着她腰就把她拎进了卫生间,杨准捶捶打打挠得他心越是痒,非要在隔间做。
杨准害怕的紧,手拽着门框就不肯进,杨先凶得她陌生,见她眼眶红红就要哭起来,责怪他,委屈的,“你干嘛呀?呜呜……”
杨先不舍得要她这样可怜,“珑珑,珑珑……”抚着她脸庞安慰,后悔死这收不住的大兄弟。
杨准这才细声细语地嗫嚅:“我刚才在这儿拉屎。”她指着隔间说。
杨先忍不住笑出声,把她肉进怀里,转身把隔间儿门踢上。
方才沈玉玲出去的时候遇上杨先出了大厅,杨先是没话说,这男人不再有性欲和感情给她,对她早些时候的哭闹也置之不理,他不尴尬女人尴尬。
沈玉玲则恨,所以在乎,这会子才见他又红了眼眶,佯装醉相扑在他怀里,杨先生气也不肯给她,抛开她就大步流星地离开。
这才留下那口红印,杨准其实相信他,只是讨厌一众大奶女人,都扭着屁股晃着想干他,当她不存在似的。讨厌!
只是她就是这性子,从小就不爱跟他说话,除非杨先逼她。
“那你以后看到漂亮女人都要转弯走。”
“好,”杨先把她松开,给她揩揩眼泪,“出去吧,好不好?”
她乖乖点头,“嗯……臭。”
沈玉玲这才走开,似是被判了死刑似的,不可信,不敢信,目睹,耳听。
二十、清晨
杨先同学会跟开了董事会似的,早上老早走,晚上半夜回,酒气有,不那么醉。
这几天杨准借口说是俩人开俩空调费电,晚上往杨先房里跑,就往他床上一辇,夜里热得出汗也不肯松开他。
他顺她的发,她真小,有乱七八糟的烦恼,一会是作业做不完了,一会是画画材料找不着了。
他突然想起高中,至少到高一,她还做着小保姆,他几乎是不打理家里的。在他眼里,她塑造,应该是捏造形象,他做不称职监护人,与她多年陌生又熟悉。杨先是准儿最依赖的人,她好像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但是做好孩子的时候,她的烦恼只有他。
做爱后,她更像孩子。
看她稚气的脸庞,婴儿肥的脸颊蹭他穴口,挠得他一阵一阵地心痒。
俯身吮她唇瓣,扰人好梦。
“嗯~”她伸手胡乱地拨他的脸,手心扎扎的,熟悉的触感。
杨先握住她细小的腕,引她挂住他脖颈,唇下更放肆深吻,鼻息深喘,追着她的唇吻。
杨准给他欺负半天,终究发觉他占人便宜,“烦死了,”她推他,“要睡觉。”
发觉自己是推不动他个大汉,便在他笼罩下兀自翻身趴在枕头上,就不给他亲。
杨先倒是爽快,起身叫她身上一轻,杨准正奇怪,听身后衣料窸窣,杨先扒了T恤正准备拽裤衩子,见他扯着半边嘴角邪笑着,夏日清晨的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充满张力的肌肉散发着力量的诱惑。杨准想起常摹的阿格里巴,战神的身体神圣又禁欲,他有着不可征服的勇猛和智慧。
“想从后面?”杨先轻柔抚着她的腰窝。
喜欢他,“才不要。”杨准憨笑,清脆动听,杨先心头攒动。
俯身隔着睡衣蹭她的背,将细小的人圈在臂弯。鼻尖触碰顶弄,鼻息隔着纤薄衣料骚扰她。杨准觉得又痒又羞,笑着逃跑。
他便干脆一手薅着她的腰,一手拽她衣服到脖颈,跟没穿似的。用唇贴她的背,轻吻,又啃啮,叫她无处可逃,笑着便成了呜咽。
他知道的,她就喜欢这样被对待。
杨准欲迎还拒,上岸的鱼一般扭动,半晌就被杨先吸走了氧气,吻得如痴如醉,分不得东南西北。她唇舌对他绽放,还想要更多疼爱,柔软缠绵的呼吸在脸上,杨先没脑子控制。捏着她的脑袋亲密地吻,喘息的机会彼此的蜜舌来不及收回,玫红的舌尖不知羞耻地翘起。
重死了,她歪着脑袋被他啃吃,后背上他乱动,还压着她,她翘着小腿胡乱蹬。
杨先不给什么机会,三两下怪物似的力道叫她给压得死死的,嘴下便更放肆。
松开她可怜的脑瓜,粗砺的手塞进床单和她身体之间,捏她小小的乳房,被侵犯得好吓人,他喘着粗气用唇蹭她整张脸,一会额头,一会脸颊,碰着了嘴唇又不肯放。
下身好不容易挪开些,杨准扭着屁股佯作逃脱,便是赏一记巴掌,剜开底裤裆,叫大阴唇阻住不给盖着她小穴,他早火热的东西一通摩擦,把杨准“哼哼唧唧”玩儿得够呛。他从前才不这么浮躁地做爱呢,跟毛头小子似的,真当自个儿还学校里做不良学生那一套呢。
“水多得跟小娃娃尿床似的。”杨先笑她。
挺身就入她,“啊”听她短促的叫,他心狠狠一下入半根,撑着她身两侧的床,轻甩着腰肢,这小骚货早上敏感得很,一会儿就入得顺畅了。
没一会准儿就埋枕头里哭叫,呜呜啊啊地也叫不出个名堂来,杨先放开了操,那骇人的腰力,一下一下凿身下的娇躯,身娇体软的女孩陷入被褥间,才弹起的细腰又被他操陷下去。场面好不热烈,那绿色窗户底下的床上深肤色的高大人和娇小白皮肤,交叠做爱,美丽淫邪。
杨准脑子早不清醒,一会子白茫茫,一会子麻花乱搅,也不知道是爽还是难受了,只会受着,心给填满着。
做爱分泌的淫液浸湿床单,她去得激烈又失神,漂亮的脚趾踩不掉床单,舒服得要死。杨先密密感受里头一波一波水潮淋在性器上,背部肌肉滚动,后腿顶深入更深入些,碰到花心也不满足,尽要塞个爽快,阴囊抵着她小小的阴部,那处阴唇肿得漂亮,底裤被折磨得不像样。
那汁水淋漓喷射,叫男人爽好一会,便又猛地插起来,自寻快感,想压着她操到射,疯狂顶着她,抬头喘息,插得她深得不能叫唤,热的,精液在她阴道内迸发,他觉得这像吸毒,毒瘾猛烈。
今天不那么忙了,他抱着准儿,扒光了她让她躺穴口休息,一会子又是摸着人全身吻她。
举着她嫩腿要叫她在上边儿挨操,才塞进去,挺着胯就动。杨准没个依靠,叫这野马给颠得歪歪扭扭,小奶子甩上甩下,杨先盯着她红豆般的乳头,恨不能吃掉她。
阴囊也被甩飞,激撞她臀部,这么小个屁股,配那么大对鸡巴蛋子,“妈的,珑珑,”他伸手拽住给撞得七荤八素的准儿,把她压回身下,拉开她双腿,看她躺着,无助的裸体被他颠动。
又要射的时候抱着她腰,叫她下身抬着,像凑上给他插似的淫妇人,猛浪插她,看她腰悬着弯成高潮的样子,纤细手臂抓握被单,汗湿的发和脸在枕上挣扎,他满意地射精。
二十一、早恋的弟弟
洗澡后杨准非赖着杨先,清爽的水汽在夏季的冷气房里蒸发,她蹭着他的皮肤享受富有弹性的肌肉。
懒散如她,激烈的运动后没了动弹的欲望,杨先拉了百叶窗,条条光线在她身体上,描摹身体的曲线,可惜时间不够了。
“补一觉,嗯?”他叫杨准安稳躺好,“下午有会,要走了。”
“哼!”她拽着他胳膊,眉头蹙成迷宫。
杨先吻她撅得跟小花儿似的嘴唇,“快开学了跟朋友出去玩玩,嗯?”
杨准不痛不痒地踹他一脚,被他一手拽住,放在唇上,“给你的钱花多少了?再转点给珑珑的小钱包,好不好?”
杨准被他乱拱,想说一毛没花出去呢,却又吃他哄小孩儿这套,忍不住拍他头给他挠得咯吱笑,“赶紧滚啊!死色狼!”
杨先心说操不死你,也不管刚吃她脚,捧着她脑袋亲得缠绵,罢了才依依不舍出门“起来记得吃点东西,还想吃什么告诉我,晚上给你带,乖。”
杨准心想哪来朋友出去玩儿,周盛澄虽说逃了他妈的魔掌,这会子不是跟狐朋狗友打电动就是去做免费跑腿给俞子琼献殷勤去了。嘁,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有些疲劳,假期不规律作息的后遗症,醒来时已近傍晚,好嘛——今晚又该精神奕奕了。
懒散提起手机想看看画材到货没,多少还是要做些作业的。一看吓一跳,周盛澄不知什么时候打了满屏的未接,下滑是乱七八糟的语音和混乱的文字。
划过未接拨回去,几个都是无人接听,“高什么……?”却又不安。
翻身下床胡乱套了衣服也顾不上没吃东西,趿了双凉鞋就往周盛澄那街道赶。
边走边听他语音,呼哧呼哧的风声,什么“俞子琼,*/!……”,又是什么“酒吧行吗……**/。”滴滴叭叭还有车声,猪头三!骑自行车发什么语音。
“阿澄!阿澄!”这猪头,要是被她发现在家睡大觉就要他好看,这几日闷热,太阳要下山也不见凉快,汗往背沟流,真要命。
正仰着脸冲他房间喊话,眼见这房子空调静悄悄,也不见工作,邻居的机子倒是嗡嗡响,探出个脑袋:“哎呀,澄澄这不在家嘛,吃过饭那么毒太阳他急匆匆出去咯!”
那么多电话不接怎么会在家呢,总不会是在网吧打电动没钱续费吧,语音里说的酒吧是什么啊!总不会是游戏内容吧……
起步价打车到网吧,冲进去一排一排望,倒是见到田径队几个男孩,眼见是杨准,倒觉得有意思,“诶,阿澄那女朋友,来抓你老公啊?”
“周盛澄在吗?他去哪了?”杨准也觉得自己问得语无沦次。
“这么着急?他不会是去找他那老相好了吧?我说他就是花心得很,一会跟这个好,一会跟那个好……”
杨准有些说不清的慌张,听人家说呢,笨死了,周盛澄语音里才讲俞子琼,到底是干嘛去了,跟儿子丢了似的。拉上凉鞋带子,边拦车边在班级电话薄里找俞子琼的电话。
真够要命的,一个个都是无人接听,计程车师傅等着红灯,fm播着无聊又烦人的新闻:“小姑娘,去哪儿啊?”
“……酒吧……”定定看着远远的路,夕阳落下的方向茫茫,找不到就好像结局是恐怖的,车里的冷气让裸露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
“喇个酒吧哦,镇上四紫有老年酒吧啦,四里小连轻酒吧多。”
“哪个酒吧……年轻人多?”她问得像只呆头鹅。
“哎哟,累个大笑酒吧嘛,我晓得人多噻,有名的嗷辣个酒吧,就四我也紫四刷辣个美团看到嘛……小姑娘你还桑学不,去酒吧干嘛噢?“
杨准被问倒,周盛澄,陪她长大,护她的短,和她一个年纪,有时又觉得似姐弟兄妹,原来对没有血缘的人也会产生深沉的感情,“去抓,我弟弟,他,早恋。”
没到大笑酒吧,俞子琼的电话却在屏幕亮,不安感直冲太阳穴,“喂!喂?”
是个男人:“是不是周盛澄的马子昂!来大笑酒吧,解决点事儿!”
故作镇定般,“什么事?”
205房间,周盛澄右手脱臼,警车护送三个孩子到医院。被逮的流氓也不怕死:“我草你妈的!要你们好看!小贱婊子敢报警……”后脑壳就挨了一锤。
杨准出去的时候,杨先倚着车门等他,脚下已经丢了两根烟头,常征拉着她和她多说了些话。
小鸟似的扑进他怀里,猛吸他身上的味道,她也不讨厌消毒水的味道,但是今晚使这气味留下了不安的记忆,只有杨先的气息让人安心。
杨先环着她抚摸后脑,吻她头顶,在她头顶呼吸,安抚受惊的小兔子,“回家,嗯?”
二十二、童年之后
上幼儿园的时候,周盛澄就是班上的小高个儿,婴儿肥时常红润Q弹,走到哪儿都是讨人喜欢的样。杨准却长得有些发育不良的模样,不爱吃饭,也不爱说话,不会回答问题,也不会玩游戏,和和其他孩子很不一样,但没人在乎她不一样。
幼儿园的毕业照上,她在第一排的最左边,矮小的个子,不聚焦的眼神,杨先有时瞧着这张照片,觉得她孤单又可怜,恨不能为她扫清了一切不愉快。
那时杨先也不过逢年过节时见过杨准,瘦小孩儿,走到哪儿都抱着她爸的裤腿,和他一样不招人待见,苦瓜脸小孩儿和街霸青年,想想就好笑。
其实周盛澄小时候也不太爱和杨准玩儿,她又不会笑,“珑珑把家里碗打啦,被她奶奶揍呢!”常征催他去找珑珑玩儿的时候,澄澄就这么回答,好像还挺得意。
异曲同工的是,孩子们总是在年幼的时候挨揍,因为无法完成的功课、逃掉的训练——周盛澄是个皮猴儿。
无论间接理由是什么,杨准挨揍的理由只需要一个,她的父亲是爷爷和外头女人生的野种,所以她也是。
直到父亲的画能卖出去些,他们才搬出去,结束父亲不在家时充满的恐惧。
那恐惧时常在,偶尔使她充满戾气。
初次显露是因为遭受高年级学长骚扰的同桌被迫打翻了她的画儿,说什么来着,俞子琼显摆她画儿的时候就没好果子吃。竹竿似的臂膀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杨准硬是凭着一己之力和三个大高个儿撕巴个你死我活。
周盛澄当是为了救他呢——他就那倒霉同桌。
常征更喜欢珑珑了,说有她当年的风采,周深说确实。
常征的婚姻开始得仓促,刚过法定结婚年龄就有了小孽种,全村唯一的大学生还是女娃这样造作,长舌的老人逼得她身无分文地嫁给了孩子的父亲。
常征嗤之以鼻当年的草率,当时各科评分都是优秀的她完全可以在顶尖的实习单位一展身手,谁要结婚。
都怪自己被周sir的附加条件蒙了眼,什么优秀毕业生返校演讲,说老实话“只不过”是对他那一套学术研究五体投地。周深脸皮厚,说“不是你先来问我题的吗?老婆。”
周深作为大她三届的优秀学长,也曾霸占过校草名号,却在大学愣是四年没谈恋爱,回校演讲时这姑娘大大咧咧地冲来问这问那,那天大会堂里挤满了学弟学妹,各个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顶窗的阳光却唯独洒在这个姑娘身上,她说话清亮,笑容灿烂,脑瓜子灵活的很,怎么说呢,周深是一见钟情。
常征坐在床边,野蛮的性格好像不曾存在,她有点委屈,也埋怨过自己过早有了孩子,她尽力地给阿澄美好的未来,也奋力创造自己的天地。
她抬眼看看眼前手臂脚踝打着厚厚石膏的孩子,这份脆弱使她匐在床边啜泣。
疲惫的男人从机场出站口匆匆走出,那个国家很冷,来不及换衣服,周深钻进驶向医院的的士。
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夜晚,天很热,手里攥着厚外套,他没想到儿子身上打的石膏比他的衣服还厚。
轻轻把床边的妻子拥进怀里,这个家庭将会发生改变,他们都知道。
小镇的夜天朗气清,散漫的星星点缀深蓝的天,在这片熟悉的天空,偶有低微的呼啸在头顶响起,那些不知飞往何处的人造飞鸟闪烁着光点,载着有目的和无目的人淹没在云层后的天际。
二十三、保护欲
填报志愿前杨先问她想要在哪里上学,杨准选择了本市的学校。
假期百无聊赖的时光不知如何打发,杨先依旧很忙,忙到回家只有睡觉的时间,短到几乎只有五六个小时,交代她按时吃饭不许熬夜又投身入忙碌的车流。改变不过是换了车子,又见缝插针地问她喜欢什么样儿的家具。
闲暇时还是能想起阿澄,上一个夏天,他简短的告别后就离开了学校。想起幼年时他出于善良的照顾,不管是常征催促他给予的帮助,又或者是他看不得她寄人篱下的可怜,零散的零食、崭新的铅笔、切一半的橡皮。其实,她和那些高年级的混混大打出手,也并不全为了自己的画,她开始相信阿澄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亲属,在漫长岁月的陪伴里,他们是各具叛逆的姐弟。他的离开与父亲的去世相比并不那么悲戚,只是又一亲友的离去,使得她认识人生的离别在所难免,以至于对母亲的恨都放下许多,只期盼阿澄来路灿烂。
七月,又是百无聊赖的一天,杨先说这阵子不再那么忙,要带杨准出去转转,“真的吗?”
杨准兴奋地从床上连滚带爬凑到杨先面前,杨先发现她不是不爱出去,只是他没给她这个机会,没给她足够的体贴。
坐车的时候杨先问她愿不愿意去学车,她坚定地拒绝了。
“为什么?”
“这样你还会每次都来接我吗?”
杨先无奈,车子停在市区的龙景禧园,杨准记得在镇上看到过这家售楼公司的广告。
独栋别墅已经装修好了,屋内设施家具一应俱全,杨先还给她预留了画室,“以后住在这里好么?”
杨准点点头,透过落地玻璃看向屋外的花园,烈日底下凌霄爬满了围墙。
“这里离学校很近,以后还是可以每天都回家。”杨先把她搂在怀里,室内的冷风系统运作得很快,窗外烈日炎炎,屋内却清爽凉快。
“你会住在这里吗?”杨准问他。
“现在公司离这里两条街,最近半年都在忙这件事。”
他不在的时候,她也不会问他工作的事,原来他做了很多、很多、很多。
他们几乎忘了不伦的关系,沉迷在盛大的恬谧、幸福里。
在平稳的爱里,杨准没想到会和陌生的人交朋友,一起在大学的食堂里吃饭,或者周末相约在展览看画儿。
杨准和同学道别从画廊走出来的时候陌生又熟悉的女人正透过打开的车窗和她对视。
“珑珑,你都长这么大了,妈妈前两年就想来接你但是你……”女人下车走向杨准,恍惚的感觉使得杨准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来人。
杨准剖下握住双臂的手,女人摘下墨镜,露出含泪的双眸。
“你有什么事?”
“我们上车说吧,好吗?”
静谧的车厢里冷气在工作,司机识趣地下车等候,这些年,她的生活很舒适,“妈妈这么多年没见你,妈妈真的很想你……”
恶心感从胃部灼烧到食道,“你想干嘛?”
“妈妈接你跟妈妈一起住好吗?”
“你有病?”杨准握下车门把手要走。
“那那个杨先,那个畜生他是怎么对你的?”她犹如野兽突然暴怒。
“谁说的?”
“他简直不是人!我把你交给他……”
深吸最后一丝令人作呕的空气,截然不同的声音从杨准的嗓子里冒出,“我再问一遍,是谁告诉你的?如果你回答不了,不管你出于良心发现还是别有所图,你这辈子别指望我和你说一句话。”
她噤了声,顿了顿,“杨先以前不是有个沉助理么……”
杨准打开车门站到阳光下,终于和她保持了距离,“我这些年过得很好、很好,好就好在没有你的打扰。如果你出于任何原因做了对杨先不利,哪怕只有一点不利的事,我说过,咱们这辈子都别见了,别辜负我对你的’不恨’。”
杨准摔上车门,迅速叫了辆出租,她以为一切都会理所应当地顺利走下去,至少她会守着他们拥有的走下去,如果有威胁出现,那么现在她会按下删除键。
二十四、阴谋诡计
杨先忙到几乎不回家,杨准开始变得忧心忡忡,无头苍蝇一样转,那个发了疯的妈是不是会伤害杨先,从前恐惧自己从生身父母身边被割开联系,此后把一切都寄托在了杨先的命里,她已经下定决心如果杀死、害死、恨死任何人,可以保护杨先,那么她会做的。
从恐惧中将自己拉出,生出的是哪怕成为阴毒的、可怖的人,也要守住杨先的念头,她深呼吸一口气,下课后走出画室。
“小龙女~”傍晚的夕阳映在走廊上像橙色的纱布,透着莹润的光泽,树叶的影子在晚风下婆娑起舞,迎面而来的风夹着花草的气息,清新得让人忍不住享受其中。
不只是风让人勾起唇角, “阿澄。”她笑着。
杨先在深夜回家,冲过澡后缓缓压下她身侧的床单,疲惫的呼吸轻轻扑在她的脑后,他轻手轻脚地靠着她纤瘦的背,不想惊扰她的梦。
“叔叔,”她转过身搂他。
“还没睡着?”吻在她额头,顺着她的发丝抚慰。
“你是我的。”她缓缓地、又轻轻地、一字一句地说,在他下巴啮咬一口。
杨先从额头吻至鼻尖,气息围着她的面庞转,“你也是我的。”密密地亲她满脸,最后把吻印在她的唇间,轻颤的呼吸不可觉察地重些,好久没做了。
她回应,和他的唇厮磨,抿着唇瓣表达爱意。
藕臂挂在颈间,绕过发丝去勾他的耳,她长大了,撩拨得如此迷人,在他疲惫的时刻,放大男人的脆弱,她是如此怜惜他。
缠绵悱恻间他翻身缓缓埋入,捅得她胀得厉害,体内推拒他的深入,杨先将双臂撑在她身侧边轻轻摆动边吻她,宽大的手掌在脸侧抚摸给予最大的安慰,杨准犹如小猫撒娇般蹭着他的手,贪心地想要他给予更多,抚摸更多。
她张口轻轻咬住杨先的手指,舔舐品尝,无骨般的纤手覆上他的手背,转而化为十指相扣,电流般的快感极速流过全身,她伸长双腿沿着他的腰线缓慢夹住,“杨先,深一点。”
她总是这样,予取予求,引得他忍不住地要撞。“啊、”稍微重些,她就这样,短促地轻叫,欲火烧得他一次次失控,只想给她更多的快感,听她樱唇中更多的惊叫媚语。
有时候,他分不清谁才是被掌握的臣服者,他将所有欲望都寄托于她,被她把玩,被她指挥:“插那里好舒服。”耳语后夹着他的几把一阵颤抖,搂着他的脖子索吻,他便深吻他的女孩儿,将她拽紧在怀里禁锢,一个劲捅。
但他今天又好温柔,攒着腰劲擦过她内壁的每一寸直至她最舒服的那个点,享受她紧致的包裹,摩擦的水声咕叽咕叽溅到他的睾丸上了,湿得好透彻,“杨先,射在里面好不好?”
她的脸色在今天皎洁的月光下透着泛粉的水光,双唇轻启,殷红的舌尖湿濡勾走他的魂。
从侧望去杨先较大的身型被光剪成一道黑色的影子,似是按住猎物的豹子,抬起上身控制射精的欲望,下颌角的汗滴出卖他兴奋又难耐的内心,喘着粗气停罢片刻就被她夹得咬牙,杨准媚笑着绞紧,内壁的每一段都听从她的命令涌动着争先恐后地将他留在里面,他缓慢摆动起来,越来越快,直至灭顶的快感传来,将他从头到尾地贯穿,“吃下去。”他狠狠地说着,杨准甘之如饴。
“嗯——叔叔射了好多……爽死了。”坏丫头。
这一次,杨先先睡着,杨准要求他抱着她,其实不必要求。
“杨先,我会保护你的,知道吗?”
“你包住我包。”杨先闭着眼睛半梦半醒地说些不着边际的骚话,双臂揽住她的腰蹭了蹭,很快陷入睡梦。
杨准取过床头的手机发送消息:“阿澄,帮我吧。”
消息很快传回,“资料已经在邮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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