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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窥秘辛
四月的樱花如粉雪般飘落,我——佐藤幸太,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高一生,正抱着刚从图书馆借的关于话剧的书,在走廊上疾走。
文化祭刚结束,我因为肚子疼在厕所蹲了太久,现在正赶着去参加文化祭的闭幕式。
“该死,要迟到吗…”
转过拐角时,我瞥见新闻部的海报。
海报中央是位黑长直的美人,照片里的她正优雅地撩起耳边的发丝,露出令人心跳加速的侧颜。
藤原凛子——传说中的'高岭之花',三年级学姐兼新闻部部长,据说已经连续两年担任校园选美冠军。
我多看了两眼海报,结果脚下一滑,怀里的课本哗啦啦散落一地。
“靠!”
手忙脚乱地捡书时,我注意到走廊尽头那间标着'新闻部'的教室门虚掩着。
隐约有水声传来,还有…布料摩擦的奇怪声响?
“……喉部的贴合度还需要调整……”
藤原学姐清亮的嗓音说着令人困惑的话。
透过门缝,我看见百褶裙像蛇蜕皮般堆在地板上,被黑色丝袜包裹的小腿以男性化的姿势岔开。
那双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正抓着后颈处的皮肤,茶色长发随着拉扯的动作晃动。
“噗嗤。”
黏稠的声响中,后颈处的皮肤突然向上翻卷。
漆黑的短发从裂缝中渗出,学姐精致的脖颈线条逐渐变形为男性的粗壮后颈。
最要命的是皮物的肩膀还保持着水润的光泽,而随着皮物的进一步褪下,真实的男性肩胛骨已经若隐若现。
我的呼吸凝固了。
随着皮物被拉到腰部,露出的是精瘦的男性背部肌肉。
那人转过头,我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男生的脸,约莫十七八岁,汗湿的黑发贴在额前,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看够了吗,新生君?”声音却不再是学姐的音色。
我的心脏几乎要炸开。被发现的我踉跄后退,却被散落的课本绊倒,屁股重重砸在地上。
那人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令我震惊的是,他丝毫没有慌张,反而像逮到猎物的猫一样眯起眼睛。
“佐藤幸太,对吧?一年C班。”他准确叫出我的名字,“我是神崎龙也,新闻部副部长…或者说,藤原凛子的'另一面'。”
他蹲下身,近距离让我看清他手中那团学姐的皮物。在灯光下,那层仿若真实皮肤的材质,学姐的头部像被抽空的气球般瘫在他臂弯里。
“要摸摸看吗?”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触到的瞬间,一种难以形容的触觉从指腹传来,简直像在触摸真人。我触电般缩回手,裤裆却可耻地有了反应。
神崎轻笑出声:“看来你比表面看起来更有趣呢,幸太君。”
他站起身,熟练地将那层皮物重新套上。
我眼睁睁看着他从颈部开始,一点点将神崎龙也的存在吞没,取而代之的是藤原凛子的完美曲线。
当最后一丝缝隙在背颈部处闭合时,站在我面前的已是那位高不可攀的学姐。
她熟练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穿戴整齐。
“如何?”藤原——现在是藤原了——用纤纤玉手抚过自己光滑的脸颊,“完美无缺,对吧?从头发到脚趾,每一寸都和女生的感觉一模一样呢。”
她的声音也完全变成了女性的音色,带着学姐特有的高傲与慵懒。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相信这具曼妙身躯里藏着个男人。
“为、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话。
藤原学姐——或者说披着藤原皮的神崎——歪了歪头,这个女性化的小动作让我心跳漏拍。
“因为有趣啊。”她——他?
——用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扮演他人时的快感…幸太君难道没幻想过吗?成为另一个人,体验完全不同的人生?”
我的喉咙发紧。他说中了。多少次在自渎时,我幻想着能变成校园里那些风云人物,或是电视剧中的帅气主角…
“新闻部只是个幌子。”藤原学姐凑近我耳边,呼出的热气带着甜腻的香水味,“实际上,我们是『变身爱好部』。成员们都有各自的'第二皮肤'。”
她抓起我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惊人的弹性从掌心传来。
更可怕的是下体传来的异样感——学姐的臀部正随着呼吸微微晃动,校服面料摩擦着我绷紧的裤裆。
“已经兴奋了吗?”她突然用本音低语,热气喷在我耳廓,“看来我们是同类…”
我的脸瞬间烧起来。下身的异样原来早被这双眼睛捕捉。
学姐的指尖划过我颤抖的喉结,她变回女声,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变身爱好部』…要加入吗?”
活动室的玻璃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完美的学姐正把满脸通红的学弟压在椅子上。
当她用舌尖舔过皮物接缝处残留的黏液时,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乖孩子。”学姐奖励般轻咬我的耳垂,突然从裙底掏出钢笔,“签完保密协议…”她的膝盖恶意地碾过我的胯部,“就给你看更有趣的东西。”
钢笔落款的瞬间,藤原学姐微微一笑。
藤原学姐的手指在讲台抽屉的金属把手上停顿了一瞬,像是故意要延长我的煎熬。
她嘴角挂着那种猫捉老鼠般的微笑,缓缓拉出一个半透明的密封袋。
“看好了哦,幸太君。”
密封袋在日光灯下泛着微光,我能看到里面整齐叠放着一层薄薄的肉色物质。
当学姐解开密封条时,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气飘散出来——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皮物专用的保养液气味。
她像展开一件珍贵和服般,双手提着肩膀部位轻轻一抖。整具人皮如同活物般舒展开来,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栗色的波波头短发,发丝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每一根都仿佛被精心排列过。
学姐的手指抚过那些头发时,它们甚至像真发一样产生了自然的晃动。
“这是根据去年毕业的佐藤由纪同学制作的。”学姐的声音带着几分炫耀,“身高体型都和你差不多,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我的喉咙发紧。
皮物的面部还处于未激活的平坦状态,但身体部分已经足够震撼——胸部是精巧的B罩杯,乳晕呈淡粉色,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腰线收得恰到好处,臀部曲线圆润但不夸张。
最让我心跳加速的是双腿之间那个精致的女性器官,粉嫩的褶皱清晰可见。
当学姐的指尖在那具空皮上暧昧地游走时,我的下身可耻地硬了。
“想试试看吗?成为可爱的女孩子…”
理智告诉我要拒绝,但我的手指已经不受控制地伸了出去。
触碰到的瞬间,那层物质比想象中更加柔软温凉,像被阳光晒过的丝绸。
指尖陷入的触感让人联想到新鲜剥开的荔枝果肉——富有弹性却又一触即破的脆弱感。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掌心开始冒汗。那具皮物仿佛有生命般吸附着我的手指,当我试图收回时,能感觉到轻微的阻力。
“先、先从哪里开始…”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
学姐露出胜利的微笑,绕到我身后:“把衣服脱了,从脚开始穿。我会帮你的。”
在解开校服纽扣时,我的手抖得厉害。学姐轻轻的笑声从背后传来,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根:“别紧张,幸太君…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冰凉的皮物触碰到脚踝的瞬间,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那感觉就像把脚伸进一汪温暖的泉水,却又带着奇特的吸附感。
“把脚趾慢慢伸进去,对…一个一个来…”藤原学姐跪在我面前,双手引导着我的右脚,“感受皮物包裹住你的感觉。”
当我的脚趾穿过皮物的脚掌部位时,内层的黏液立刻缠绕上来。
那不是令人不适的湿滑,更像是被无数微小的舌头同时舔舐——既酥麻又温暖。
随着脚掌完全没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皮物内部有某种物质在蠕动,将我的脚型重新塑造成更纤细的女性轮廓。
“现在换左脚。别着急,要享受这个过程…”学姐的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我的小腿内侧。
当双脚都进入皮物后,那种重塑感变得更加明显。
我的脚踝在黏液的作用下逐渐收窄,脚背的弧度变得更为优美。
学姐的手此时握住我的脚腕轻轻旋转,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接下来是小腿。”她双手捧起皮物的腿部,像穿丝袜般缓缓上提,“深呼吸,让皮物适应你的肌肉线条。”
皮物经过膝盖时发出细微的'咕啾'声,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型正在发生惊人的变化——原本有些肌肉线条的小腿变得圆润光滑,膝盖骨也不再那么突出。
黏液似乎有生命般在腿肚部位多停留了一会儿,将那里的曲线塑造得更加柔和。
“很舒服对吧?”学姐的手掌贴着皮物外壁向上滑动,她的指甲时而轻轻刮过,“由纪的腿型可是全校公认的漂亮呢…”
当皮物提至大腿根部时,那种重塑感突然变得强烈起来。
一种奇特的吸力将我的男性器官向后拉扯,同时前方的皮物内壁开始形成全新的结构。
我忍不住发出呻吟——那感觉就像有人温柔但坚决地将我的身体重新组装。
“这里需要特别小心…”学姐的手突然扶住我的腰,“现在皮物要重构你的盆骨了,会有点刺激。”
一阵强烈的快感从脊椎窜上来。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髋部在变宽,臀部肌肉被重新分布成更饱满的形状。
最不可思议的是双腿之间——原本的部位正在被某种温暖湿润的腔体所包裹,而前方则形成了全新的敏感带。
“别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适应你的新身体。”她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后,“接下来,该处理上半身了…”
皮物提到腰际时,一股异样的热流突然从下腹窜上来。
黏糊糊的内层开始在我最私密的部位蠕动,热得发烫。
藤原学姐的手指沿着我的髋骨轻轻滑动,她的呼吸喷在我耳边:“放松…让皮物好好改造你这里…”
我忍不住绷紧身体,却被学姐按住了肩膀。
那种感觉太奇怪了——先是下面被无形的力量温柔拉扯着,像是有人把我的器官一点点揉捏成别的形状。
我咬着嘴唇发出呜咽,学姐却笑着用指尖划过我的小腹:“很舒服对吧?正在变成可爱的女孩子呢…”
接着是更加刺激的感觉——被温暖湿润的东西完全包裹住,从顶端开始融化重组。
我抓住学姐的手臂,双腿不停发抖。
“啊…学姐…那里…好奇怪…”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却控制不住地挺腰。
“幸太君的新身体…正在变得很漂亮哦。”学姐的手掌贴在我的小腹上轻轻按压,我感觉到里面有什么在慢慢成型。
最可怕的是,伴随着'咕啾'的水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猛地袭来,让我差点跪倒在地。
藤原学姐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锁骨,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里会很特别哦。”她在我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几分恶作剧般的期待。
当那层薄薄的皮物覆盖到胸口时,一阵从未体验过的清凉触感让我屏住了呼吸。
最初只是轻微的压迫感,像是被温暖的双手轻轻按压着胸膛。
接着,一种奇妙的膨胀感开始扩散——我的视线不自觉地向下移,看着原本干瘪的的胸口逐渐隆起,形成两个小巧而优美的弧度。
“挺起胸来,”学姐拍了拍我的后背,“现在你是女孩子了,要习惯这份重量。”我试着站直身体,立刻感受到了胸前那对柔软的新器官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这种微妙的平衡感让我不得不调整站姿,肩膀自然地往后舒展。
最让我惊讶的是乳头的转变。
当皮物完全覆盖胸部时,原本几乎没什么感觉的地方突然变得异常敏感。
活动室里的一丝凉风拂过,就让我忍不住抱紧了双臂。
“由纪酱的乳头…很可爱呢。”学姐的指尖突然捏住了右乳的尖端,一阵电流般的快感直接窜向小腹。
“啊…!”我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感到下半身已经不受控制地湿润了。
学姐坏笑着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捻动那颗粉嫩的蓓蕾:“这么敏感,以后穿制服要小心别被看出来哦。”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指甲轻轻刮擦着左乳的乳晕。
双重刺激下,我的膝盖开始发软,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好了,接下来是面部。”学姐递给我一面手持镜,示意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当皮物被拉到颈部时,我注意到视线正在慢慢降低。
原本需要微微仰视的学姐,现在变得几乎与我平视。
这种身高变化带来奇妙的错位感,仿佛整个世界都突然缩小了一圈。
“由纪身高158cm,”学姐一边调整着我颈部皮物的贴合度,一边解释道,“所以从今天起,你要习惯用这个高度看世界。”
最后是面具部分,当皮物被拉过头顶时,世界突然变得一片漆黑。
我能感觉到某种柔软的物质正紧密贴合在面部轮廓上,像是在温热的凝胶中浸泡。
耳朵被温柔地包裹,鼻腔被轻轻撑开,连眼球表面都复上了一层薄薄的膜。
“别怕,这是最后的调整。”学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现在…深呼吸!”
我照做了,突然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触须正从内部连接我的神经。
我能感觉到两侧的皮物边缘轻轻闭合。一种奇特的温热感从接触点扩散,就像伤口愈合时的瘙痒感。
一股强烈的紧绷感从背部传来,接着是完全的贴合——仿佛那里从未存在过裂缝。
她冰凉的手掌突然贴上我的后背:“完美,接缝已经完全消失了。”
镜子里的倒影让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栗色短发的少女,圆润的杏眼,微微张开的嘴唇因惊讶而显得更加诱人。
我颤抖着触碰自己的新面孔——镜中的女孩也做出相同的动作。
指尖传来的触感如此真实,每一寸肌肤都充满弹性,连睫毛眨动时扫过手指的微妙痒感都清晰可辨。
“欢迎成为由纪。”学姐从身后环抱住我,双手自然地复上我的新胸部,“现在…让我们测试下全身的敏感度吧?”她的指尖找到已经硬挺的乳头,轻轻一捏—— “呀啊!”这个陌生的甜美嗓音确实是从我喉咙里发出来的。
当学姐的另一只手滑向双腿之间时,新身体立刻给出了诚实的反应。
镜中的少女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已经完全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快感中……
藤原学姐轻轻推着我的肩膀,将我带到那面落地镜前。
她的指尖在我裸露的皮肤上留下灼热的触感,呼吸喷在我的耳际。
“好好看看你的新样子,由纪酱。”她带着笑意的声音让我心跳加速,而镜中映出的影像更让我浑身僵硬。
站在那里的是一位陌生又熟悉的少女。
栗色波波头随着我转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尾调皮地蹭着锁骨。
我下意识伸手想确认,镜中的少女也抬起纤细的手臂——那双白皙的手上涂着淡粉色指甲油,指尖正微微颤抖着。
“这…真的是我吗?”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可出口的却是清脆甜美的女声。
学姐从身后环抱住我,她柔软的胸部贴在我的背上,双手引导着我的动作。
“摸摸看,”她的指尖带着我的手指触碰那张陌生面孔。
圆润的杏眼下方,睫毛像羽毛般轻扫过指腹。
鼻子小巧得不可思议,当我皱起鼻头时,镜中的少女露出俏皮的皱褶。
最不可思议的是嘴唇——饱满得像果冻般的触感,轻轻一抿就会染上诱人的光泽。
学姐突然捏了捏我的脸颊,疼痛感让我眼眶泛湿。
“疼…”脱口而出的撒娇语气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镜中的少女眼角挂着泪珠,看起来楚楚可怜。
“声音很可爱哦。”学姐轻笑着,手指滑到我的喉结处——那里现在平坦光滑。
我试着清了清喉咙,哼出一段旋律,女孩子的清亮嗓音流畅地流淌出来,连音调都比我原本高出许多。
她的手掌开始向下移动,带着我的双手抚过纤细的脖颈。
锁骨凹陷处能盛下一汪清水似的,再往下是微微隆起的胸部。
当我的指尖不小心擦过乳头时,一股陌生的快感窜上脊背,让我差点惊叫出声。
“很敏感吧?”学姐的声音里带着恶作剧的味道。
她的双手突然掐住我的腰肢——那么细,仿佛稍用力就会折断。
而臀部却意外地丰满,学姐的手掌在上面流连时,我的双腿不自觉地开始发软。
“转一圈看看。”她在我耳边低语。
随着转身,镜中展现出流畅的身体曲线,从肩线到腰窝再到臀部的弧度,完全是教科书般的少女体态。
我的大腿内侧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潮湿,这种陌生的生理反应让脸颊烧得更厉害了。
学姐的手指突然抚上我的嘴唇,为我涂上一层樱花色的唇膏。
镜中的少女顿时多了几分娇媚,我不自觉地咬住下唇,这个动作引得学姐轻笑出声。
“很可爱呢。”她的夸奖让我心头涌起一股奇异的喜悦,比任何一次考试得满分都要令人雀跃。
当她的指尖顺着脊椎滑下,我发现自己正不自觉地挺直背脊,展现出更好的曲线。
镜中的由纪与我四目相对。
那双眼睛里混杂着困惑、羞耻和一丝隐秘的期待。
当我眨眼,她也跟着眨眼;我咬唇,她咬唇;我试着勾起嘴角,镜中的少女便回以羞涩的微笑。
“我…好漂亮…”这句话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般溜出唇缝。
说完的瞬间,一阵强烈的羞耻感袭来,但心底又涌动着说不出的满足。
学姐的双手突然复上我的胸部,镜中看起来就像两个亲密无间的女高中生。
“记住这种感觉,”她含住我的耳垂轻咬,“现在你就是由纪了…”她的手指开始揉捏敏感的乳尖,镜中的少女立刻弓起背部,喉咙里溢出甜腻的喘息。
当快感的浪潮席卷全身时,我最后看到的是镜中由纪迷醉的表情——而不可思议的是,我已经开始觉得那就是我自己了。
藤原学姐的手指突然在我的新乳房上画起圈来,那种陌生的触感让我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
“由纪酱的胸部虽然不大,但形状很完美呢。”她的声音带着笑意,指尖猝不及防地捏住我的乳尖,一阵尖锐的快感直冲脑门。
“啊!”我惊叫出声,身体本能地向后缩去,却被她牢牢扣住腰肢动弹不得。
她的手指继续在胸前游走,我感到自己的乳头在她的拨弄下逐渐变得坚硬。
“别躲嘛,”学姐在我耳边轻笑着,另一只手也攀上我的左胸,“女孩子的这里可是很敏感的哦。”她的拇指开始有节奏地按压乳晕,同时食指和中指夹住乳头轻轻拉扯。
镜中的栗发少女面色潮红,胸前的粉色蓓蕾已经完全挺立,随着她的每次触碰而微微颤抖。
当她的指甲突然轻刮过乳尖时,一股强烈的电流从胸口直窜向下腹,我发出一声自己都认不出的娇喘。
学姐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反应,她的手开始沿着我的腰线缓缓下滑。
“接下来,要让由纪酱认识真正的快乐了。”她的指尖轻轻拨开那片未曾使用过的花瓣,我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指尖已经沾上了透明的液体。
“看,这就是女孩子的爱液。”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根手指再次回到双腿之间。当她的指尖擦过某个凸起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让我浑身颤抖。
“找~到~了~”学姐故意拉长音调,指腹开始快速摩擦那颗小豆子。
我的身体立刻给出了激烈反应,腰肢不受控制地扭动起来,更多的爱液不断渗出,打湿了她整只手。
“不…不要这样…啊!”我的抗议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双手无力地抓着梳妆台边缘。
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像浪潮般一阵阵袭来,比男性时的手淫强烈数倍。
最初我还能保持一丝理智,想着这只是个实验,但随着她娴熟的挑逗,这种想法很快就被身体的反应彻底粉碎。
当她的手指第一次深入时,我还试图合拢双腿,但几下揉搓就让我浑身发软,反抗变成了本能的迎合。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呢。”她在我耳边呵气,同时加快了指尖的动作。我的身体像被打开了某个开关,开始随着她的节奏摆动。
“看看你自己,”学姐强迫我看向镜子,“多么淫荡的表情。”镜中的由纪双眼迷离,嘴唇微张,唾液甚至从嘴角滑落。
我能清楚地看到她手指在我双腿间进出的画面,但最可怕的是,我竟然开始享受这种被侮辱的感觉。
“叫我学姐大人。”她突然命令道,手指同时深深插入我的体内。
“学、学姐大人!”我立刻服从,声音甜腻得自己都难以置信。
在这一刻,“幸太”的自我认知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渴望被支配的'由纪'。
她开始同时刺激内外敏感点,我的新阴道像有自我意识般紧紧吸附着她的手指。“要…要去了…”我带着哭腔哀求,身体绷得像张拉满的弓。
当快感累积到顶点时,学姐突然用力按压我的阴蒂,同时弯曲手指摩擦内壁某个凸起。
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炸裂,我的视野一片空白,全身肌肉痉挛,一股暖流从子宫深处喷涌而出。
“啊啊啊——”我的尖叫声在活动室里回荡,双腿剧烈颤抖,腰肢疯狂摆动。
高潮的余波持续了十几秒,我才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在学姐怀里。
镜中的少女浑身泛着粉色,胸前剧烈起伏,双腿间一片狼藉。
学姐抽出手指,带出几缕银丝。
“第一次就潮吹了呢,真是有天赋的身体。”她将沾满爱液的手指塞进我嘴里,“尝尝看,这就是你现在的味道。”
我下意识地吮吸起来,甜蜜中带着微腥的味道在口腔扩散。
这种彻底堕落的行为本该让我羞愧,但高潮后的身体太过敏感,仅仅是舌头的动作就让我又轻轻颤抖起来。
“看来由纪酱的身体比想象中还要贪心呢。”学姐的手再次滑向我的大腿内侧,我的身体立刻给出了期待的反应。
“欢迎加入新闻部,由纪酱。”藤原学姐的手向下滑去,“从今天起,你可以随时以这个身份来活动室…我们会教你如何做个完美的女孩子。”
当她的手指探入我双腿之间时,新身体立刻给出了热烈的回应。在羞耻与快感的浪潮中,我模糊地意识到——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第2章 社团的秘密训练
活动室的窗帘紧闭,将午后阳光过滤成暧昧的暖黄色。
我穿着女生校服的膝盖并拢跪坐在软垫上,后背挺得笔直——藤原学姐的教鞭正沿着我的脊椎缓缓下滑。
“由纪酱的骨盆前倾得太刻意了。”她今天梳着优雅的公主辫,发梢扫过我后颈时带着洗发水的花香,“优雅不是紧绷的弓弦,而是…”
她的手掌突然贴上我的小腹,力道轻柔却不容抗拒地往后一推。某种奇妙的平衡感立刻传遍全身,让我不自觉地放松了肩膀。
“对,就是这样。”学姐的声音带着赞赏,“现在试着站起来。”
我撑着地板起身,发现重心比想象中更靠后。
这具改造过的女性身体仿佛自有记忆,臀部自然收紧,膝盖微微内扣,形成教科书般的内八字站姿。
“很好~”学姐绕着我转圈,指尖时不时调整我的肩膀角度,“女孩子的站姿要像含苞待放的花,既不能完全闭合,又不能过分张扬。”
她从背后贴近,双手扶着我的腰侧慢慢上移,最后停在肋骨下方。隔着校服面料,我能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正压在我的背上。
“呼吸要到这里为止。”她的吐息喷在我的耳际,“用横膈膜吸气,这样肩膀就不会耸起来。”她的手掌随着我的吸气动作轻轻下压,我惊讶地发现呼吸真的变得又轻又浅。
学姐突然退后半步,用教鞭挑起我的下巴:“现在看着我走一遍。”
她迈步的瞬间,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肩膀舒展却不僵硬,臀部摆动像钟摆般精准,裙裾扬起的弧度仿佛经过精密计算。
更绝的是她转身时那个不经意的撩发动作——小指微翘,睫毛低垂,连发丝飘落的速度都恰到好处。
“该你了。”学姐不知何时已回到我身后,双手搭在我肩上,“想象有根丝线从头顶把你吊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试着模仿她那种举重若轻的步态。
第一步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但第二步就找到了节奏。
镜子里的栗发少女越走越流畅,当我学着学姐的样子在镜子前转身时,甚至能看见裙摆绽开的小小浪花。
我的进步让学姐不免惊讶,“你真的是第一次?”
她的惊讶让我胸口发烫。
不知为何,这具身体对赞美异常敏感,仅仅是句夸奖就让我双腿发软。
学姐似乎注意到我的反应,突然用教鞭点了点我的大腿内侧。
“站太久了会静脉曲张哦。”她轻笑着推我坐到化妆镜前,“接下来教你怎么补妆。”
化妆刷的触感像羽毛轻扫过脸颊。
学姐站在我两腿之间,俯身为我描眉时,领口若隐若现的沟壑让我呼吸急促。
她肯定察觉到了,因为下一秒她就把我的膝盖分得更开些。
“由纪酱的皮肤真好。”她的拇指摩挲着我的颧骨,“打底只要薄薄一层就够。”海绵拍在脸上时带着微凉的湿意,我忍不住闭上眼睛。
“口红要这样涂。”她突然捏住我的下巴,沾着唇膏的刷头缓缓压上来。
那种被细细描摹的感觉太过刺激,我下意识想躲,却被她牢牢固定住后脑勺。
“别动,会画歪的。”
当她用指腹晕开唇线时,我的新身体竟产生某种被爱抚的错觉。镜中的少女双颊绯红,眼角泛着水光,完全是一副动情的模样。
“真可爱~”学姐突然用指节刮过我的喉结,“接下来是声音训练。”
她播放了一段录音,里面是'佐藤由纪'本尊的说话声线。那声音比我想象中更高亢,句尾总带着微微上扬的语调。
“跟着念。”学姐递来台词本,“『早上好,我是二年B班的佐藤由纪』。”
我清清嗓子,第一遍模仿得太过做作。
学姐直接坐到我腿上,双手捧住我的脸:“发声位置要往上提,像这样…”她引导着我的手掌贴上她颈部,让我感受她说话时的震动。
“『我是佐藤由纪』”她示范道,声带震动通过相贴的皮肤传来。
我咽了口唾沫,试着让声音在鼻腔共鸣:“『我是…佐藤由纪』”
“进步神速呢。”学姐的指尖划过我的锁骨,“不过真正的考验是这个——”
她突然切换成由纪的声线:“『幸太君最近都不理人家了~』”那撒娇的语调让我浑身一颤,连音色都和我刚才听到的录音一模一样。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我们练习了各种场景下的应对:被男生搭讪时要低头玩发梢,被老师点名回答时要先轻咬下唇,甚至包括高潮时的喘息节奏。
学姐的示范太过逼真,有几次我甚至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神崎还是真正的藤原凛子。
“最后是坐姿。”学姐指着长沙发,“穿短裙坐下时,要像这样…”她优雅地斜放双腿,一只手虚按着裙摆,“如果穿长裙…”她不知从哪变出一条百褶裙套上,双腿交叠时露出绝对领域的惊鸿一瞥。
我学着她的样子坐下,却被学姐突然推倒在沙发上。她的膝盖顶进我双腿之间,教鞭危险地戳着我的颈部。
“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她俯身在我耳边低语,突然用由纪的声音尖叫:“『不要!救命!』”随即又恢复本音,“记住,真正的淑女即使被压在身下,挣扎时也要保持发型不乱。”
她的重量让我呼吸困难,但更难以启齿的是下体传来的湿润感。这具身体似乎对压迫格外敏感,学姐每次呼吸时胸部的起伏都让我颤抖。
“由纪酱这里…湿了呢。”她恶意地用教鞭轻戳我的大腿内侧,“女孩子的身体很诚实的。”突然她抓住我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前,“感受这个力度,将来你要自己判断什么时候该娇喘,什么时候该挣扎。”
掌心的触感让我头脑空白。
学姐的胸部柔软得像要陷进去,却又充满弹性。
当她引导着我的手指轻轻揉捏时,我听到自己发出了陌生的甜腻鼻音。
“看,学得很快嘛。”她奖励般地亲吻我的额头,突然站起身整理裙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
我瘫在沙发上喘息,校服衬衫已经被汗浸湿。
学姐站在全身镜前补妆的背影如此完美,连后颈处细小的绒毛都闪耀着光泽。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扮演的真谛——不是拙劣的模仿,而是让自己相信,此刻镜中的倒影才是真实。
(“明天教你怎么用女生的身体…”她回头冲我眨眨眼,“自慰。”)
收拾书包时,我的手指还在发抖。
活动室的镜面映出两个身影——游刃有余的学姐,和已经初具雏形的'由纪'。
当学姐从背后环抱住我,把下巴搁在我肩上时,我们的倒影看起来就像真正的闺蜜。
“从今天起,”她在镜中与我四目相对,“幸太君和由纪酱要成为两个人哦。”她的手指暧昧地划过我的锁骨,“至少在穿着皮物的时候,彻底忘记自己是男生这件事。”
回家路上,我发现自己不自觉地用上了刚学会的步态。
路过便利店时,玻璃窗映出的栗发少女让我心跳加速。
某个疯狂的想法在心底滋生——要是能永远当'由纪'该多好。
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学姐发来的消息:“明天记得穿安全裤,我们要练习上下楼梯的走光防护(^_?)☆”
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那轮廓看起来已经像个真正的女孩子了。
……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的活动室里。
神崎前辈——此刻正以藤原学姐的模样——正用手帕擦拭我额头的汗水。
我们刚结束一轮'紧急状况应对训练',包括被扯头发时的反应、高跟鞋断跟时的处理方式,以及最羞耻的…如何在被掀裙子时优雅地遮挡。
“这次好多了。”前辈用指尖抬起我的下巴,检查我的妆容,“至少没像昨天那样直接哭出来。”
我抿着嘴唇没回答。
三小时前涂抹的樱桃味唇膏已经有些脱落,但前辈坚持要求保持完美形象直到训练结束。
我的大腿内侧还残留着被教鞭轻抽的刺痛感——那是惩罚我在'电车痴汉场景演练'中反应不够真实的代价。
“最后复习一遍。”前辈突然将我推到墙边,一手撑在我耳侧,“如果有人这样壁咚你…”
活动室的门在这时被猛地拉开。
“龙也!实验室新到的保养液——”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抱着一摞纸箱闯进来,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目光在我和前辈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前辈几乎贴在我胸口的右手上。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茜。我的青梅竹马,此刻穿着熟悉的樱丘高中制服,左胸别着那枚小小的金色四叶草胸针——我送她的十六岁生日礼物。
“啊啦,茜酱。”前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声音切换回藤原学姐的甜美声线,“来得正好,这位是新成员佐藤由纪。”
纸箱重重砸在桌上。
茜眯起眼睛走近,洗发水的铃兰香气突然笼罩了我。
她今天涂了淡淡的唇彩,发梢还沾着体育馆的塑胶味——一定是刚结束篮球社训练。
“初次见面。”我机械地鞠躬,用训练过的女声说道。膝盖在发抖,不得不偷偷抓住裙摆。
茜突然凑近我的颈窝嗅了嗅,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锁骨:“奇怪的味道…”
“茜酱的狗狗习性又发作了?”前辈笑着插进来,“由纪酱刚涂了新款的体乳。”她故意撩起我的长发,露出后颈,“茉莉香型的,对吧?”
我在茜探究的目光下僵硬地点头。
这个距离能看清她睫毛上沾着的细小雨珠——外面肯定刚下过太阳雨。
她左眼角那颗泪痣比记忆中更明显了,随着皱眉的动作微微上挑。
“你好,我是一年级的小野寺茜。”
我的胃部揪紧。
“转学生。”前辈适时地为我解围,“上周从札幌来的。”
茜的指尖突然划过我的手背:“指甲修剪得真整齐。”她的拇指按在我的虎口处——那里有道幸太时期被野猫抓伤的疤痕,现在被皮物完美覆盖着,“你的手真好看。”
“茜!”前辈警告般地喊道,随即又放软语调,“别吓到新人。由纪酱今天的训练够辛苦了。”
茜终于后退半步,但目光仍锁在我脸上:“龙也老是乱来…由纪同学要不要喝点热牛奶?”她变魔术般从纸箱里拿出盒装牛奶,用活动室的微波炉加热,“训练后补充蛋白质很重要。”
这太熟悉了。
国三时我参加田径社,每次训练完茜都会这样强迫我喝牛奶。
我下意识伸手去接,却在碰到杯子的瞬间僵住——由纪不应该知道我怕烫。
“小心烫。”茜的指尖在杯沿轻点,“要像这样捧着。”
牛奶的温度通过杯壁传来,刚好是五十度左右——茜永远记得我喜欢的温度。这个认知让我眼眶发酸,不得不假装被热气熏到眼睛。
“谢谢…小野寺前辈。”我小心地啜饮,用上了前辈教导的'淑女喝法'——小指微翘,嘴唇轻轻含住杯沿。
茜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玩味。这个反应太细微了,要不是从小观察她的各种表情,我根本不会注意到。
“茜酱是社团的后勤负责人。”前辈自然地插入对话,“皮物的日常维护、任务装备准备都是她在做。”她突然捏了捏我的肩膀,“对了,由纪酱下周要接麻衣子的任务。”
“什么?”茜的马克杯重重砸在桌上,“她才刚入门!”
“我看过她的测试数据。”前辈打开平板,“仪态93分,声线模仿88分,应急反应…这个差些,但也有75分。”
茜抓过平板快速滑动,马尾辫随着动作甩到我脸上。
是薄荷味的洗发水,和国中时一样。
我的指尖无意识地追随着那缕发丝,又在半路惊醒般缩回。
“这里。”茜突然指着屏幕上的某项数据,“微表情控制只有65分。”她转向我,目光锐利得像是能穿透皮物,“由纪同学,能表演下'听到好消息时'的表情吗?”
前辈刚要阻止,我已经条件反射地露出笑容——眼睛微弯,嘴角上扬但不过分,同时轻轻歪头。
这是茜最喜欢的表情,她总说这样笑的我'像偷到油的小老鼠'。
茜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她猛地转身翻找纸箱:“任务前需要特训。由纪同学,明天放学后留下来。”
她从箱子里取出一套精致的化妆品,包装上的法语标签显示是高级货。
当茜的手指碰到我的脸颊时,我差点跳起来——她的指尖冰凉,带着消毒水的气味。
“闭上眼睛。”她命令道,声音比平时低沉。
湿海绵轻柔地按压在我的眼皮上。
茜上底妆的手法与前辈截然不同,更细致也更…亲密。
当她把我的刘海别到耳后时,小指有意无意擦过我的耳廓,那是幸太时期最敏感的部位。
“皮肤真好。”茜的拇指蹭过我的颧骨,“几乎不用遮瑕。”她的呼吸喷在我的鼻尖,是薄荷口香糖的味道,“由纪同学…以前化过妆吗?”
“没、没有。”我结结巴巴地回答,随即想起由纪的人设,“啊,我是说…只在初中文化祭…”
茜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她突然用化妆刷的末端抬起我的下巴:“撒谎的时候,瞳孔会轻微收缩哦。”
我僵住了。这是茜小时候常对我说的话。
“茜!”前辈厉声打断,“别把你的刑侦兴趣用在同伴身上。”
诡异的沉默弥漫开来。
茜继续为我画眼线,但力道明显加重了。
当刷毛扫过眼睑时,我不得不忍住眨眼的冲动——幸太时期每次茜帮我涂防晒霜,我都会忍不住眨眼,她会用拇指按住我的眼皮说'胆小鬼'。
“好了。”茜突然退后两步,递来一面手持镜,“看看。”
镜中的由纪比平日更加精致。眼尾微微下垂的无辜眼妆,腮红扫在苹果肌偏上的位置,连假睫毛都贴得恰到好处。
“非…非常感谢。”我低头行礼,后颈突然感受到茜的指尖。
前辈突然拍手:“今天就到这里吧。由纪酱该回家了,再晚会有痴汉的~”
茜坚持要送我出校门。
穿过走廊时,她突然挽住我的手臂——就像女生间常见的亲密举动,但她的手掌正好按在我的肘关节内侧。
国中三年级时,我在那里摔出一道狰狞的伤疤。
我的小腿肌肉瞬间绷紧。
三岛由纪夫的诗集从书包侧袋滑落——那是茜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封面上还留有咖啡渍,是某次她不小心打翻杯子留下的。
茜弯腰捡书的动作比我快一步。当她指尖摩挲着那个污渍时,夕阳正好掠过她颤抖的睫毛。
“你也喜欢三岛由纪夫?”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前辈教导的'完美伪装法则'在脑海中尖啸,但嘴巴却擅自行动了:“因为…主角最后剖腹的场景很震撼…”
这是去年夏天,在茜家的榻榻米上,我红着脸对她解释喜欢这本书的理由。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但茜只是把书塞回我手中。
“明天见,由纪同学。”她微笑着后退,“记得带体操服,我们要练习更衣室场景。”
走出校门时,背后的视线灼热得几乎要在我身上烧出洞来。
我没有回头,但清楚地知道——茜一定还站在原地,用那种我从小看到大的、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神,注视着'由纪'远去的背影。
活动室的百叶窗将阳光切割成细长的金线,今天由茜给我进行特训。
茜把一盒微型设备倾倒在绒布桌布上。
金属与塑料碰撞的声响让我心头一颤,那些精巧的装置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针孔摄像头伪装成衬衫纽扣,录音器藏在发卡里,连口红旋开都是微型刀片。
“首先记住这个。”茜捏起一枚看似普通的耳钉,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食指关节处有钢笔长期摩擦留下的薄茧,“它能在三秒内释放强效麻醉剂,但只能使用一次。”
当她倾身为我演示机关时,马尾辫发梢扫过我的锁骨。熟悉的铃兰香气让我下意识屏住呼吸。
“重点在于接触面积。”茜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指尖按在她耳垂上示范。
这个动作让我们的膝盖在桌下相碰,她裙摆下的温热肌肤让我新身体的某个部位可耻地湿润了。
“至少要像这样贴紧五秒…由纪同学在听吗?”
“在、在的!”我慌忙收回飘远的思绪。
茜的耳垂柔软得不可思议,耳洞周围有细微的凹凸——那是她十三岁第一次穿耳洞时发炎留下的痕迹。
如今我的手指正隔着皮物触碰这些只有幸太才知道的秘密,这种双重背叛带来的刺激让子宫深处泛起陌生的潮热。
茜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突然从器材堆里捡出条项圈:“试试这个。”
黑色皮革接触颈部的瞬间,我条件反射地绷紧肩膀。
项圈内侧的金属片正好卡在喉结位置——如果我还是幸太的话。
现在那里只有由纪光滑的颈部曲线,但身体记忆远比意识诚实。
“放松。”茜的手指在搭扣处流连,指甲若有若无地刮过我的后颈,“里面藏着钢丝,紧急时能勒断成年男性的手指。”她的呼吸喷在我耳后,比话语更烫的是她接下来的动作——指尖突然下滑,隔着水手服领口轻按我的锁骨凹陷处。
我咬住下唇才没惊叫出声。
国中二年级的夏天,我在她家后院摔断锁骨,茜就是用这个位置的触诊确认伤势。
现在她的手指精准地停在当初骨折的位置,力道轻得像在确认幻肢痛。
“完美契合。”茜的声音带着奇怪的沙哑,“就像为你量身定做的。”
器材训练持续到黄昏。
茜教我如何用胸垫藏匿存储卡,怎样在接吻时传递微型胶卷,甚至演示了用大腿内侧肌肉夹住刀片的技巧。
每次身体接触她都装作不经意,但那些停留过久的触碰,那些意味深长的停顿,都让皮物下的真实皮肤渗出细密汗珠。
“最后是实战测试。”茜从书包里取出两套内衣,“把这些穿在制服里面。”
淡蓝色的蕾丝文胸摊在桌上,旁边是同款的内裤。
我的指尖刚碰到面料就缩了回来——太熟悉了,和茜去年生日时我送她的那套几乎一模一样,连荷叶边的缝制手法都相同。
“害羞了?”茜突然用食指勾起我的下巴,这个充满掌控欲的动作让我新身体的阴道猛地收缩,“任务中可能需要当场更衣,现在害羞可不行。”她的拇指摩挲着我的下唇,留下火辣辣的触感,“需要我帮你穿吗?”
活动室的挂钟秒针走动声突然震耳欲聋。
当茜的手搭上我水手服领结时,窗外的乌鸦发出刺耳啼叫。
她解开第一个纽扣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指尖擦过我锁骨时,由纪的乳房竟然自作主张地挺立起来,将单薄的布料顶出明显凸起。
“果然…”茜的指尖停在第二颗纽扣前,目光落在我剧烈起伏的胸口,“由纪同学意外的…敏感呢。”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茜皱眉看了眼屏幕,表情瞬间柔和下来:“抱歉,是幸太的妈妈。”她接起电话时转身背对我,但这个距离足够我听清内容——阿姨询问我最近为什么总不在家,茜含糊其辞地应付着,手指却无意识地卷着自己发尾。
这个动作像刀一样扎进我胸口。
每当茜撒谎或紧张时就会这样玩头发,而现在她正为'失踪的幸太'向我母亲撒谎。
欺骗青梅竹马的背德感与扮演由纪的隐秘快感在体内炸开,腿间突然涌出的热流浸湿了内裤。
电话结束后,茜靠着桌沿沉默良久。夕阳把她的影子拉长到我的裙摆上,像是无形的桎梏。
“幸太那家伙…”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最近总是找不到人。”她的指尖划过手机屏幕,壁纸是我们国中毕业时的合照,“明明说过要帮我修电脑的…”
我的心跳快得要跃出喉咙。
电脑故障是上周的事,当时我正以由纪的身份在社团加训。
现在那台笔记本应该还躺在茜的床头柜上,贴着'等幸太来修'的便签。
“也许…他有急事?”我试探着说,声音比预想的更加干涩。
茜突然抬头直视我的眼睛。在那双琥珀色瞳孔的注视下,我感觉自己像被钉在标本台的昆虫,每一寸伪装都被无情检视。
“由纪同学…”她向前一步,我们的鼻尖几乎相碰,“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明明最重要的人就在眼前,却感觉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
我的呼吸凝固了。茜的手掌贴上我的脸颊,体温透过皮物传来,烫得惊人。
“算了。”她突然退开,表情恢复成平常的明朗,“继续训练吧。接下来教你用丝袜腿环藏窃听器…”
当茜蹲下身为我演示时,她的发顶正好与我胸口平齐。
这个高度差让我能看清她后颈处细小的绒毛,还有隐藏在衣领下的淡色痣点——那是只有帮她吹头发时才能看到的秘密。
现在她灵巧的手指正沿着我的大腿内侧上移,隔着丝袜寻找最佳藏匿点,每一下触碰都引发子宫深处的细微痉挛。
“找到血管走向了吗?”茜仰头问道,这个角度让她看起来异常柔软,“要贴着大静脉放置,这样体温才能保持电池活性…”
我胡乱点头,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她的指尖。
那里现在正停在我腿根处,距离湿润的核心只有几厘米。
当她突然用力按压某处时,一股酸麻感直冲小腹,我不得不扶住桌子才没瘫软在地。
“记住这个位置。”茜的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既是藏装备的最佳位置,也是…”她的指甲轻轻刮过那片敏感区域,“能让女孩子瞬间腿软的开关哦。”
训练结束时,我的双腿已经抖得站不稳。
更衣室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我背对镜子,手指沿着脊椎摸索,直到触到那条几乎无法察觉的接缝。
指尖稍稍施压,皮物立刻如活物般轻轻颤动,后颈处的皮肤像熟透的蜜桃般裂开一道细缝。
“咕啾…”
伴随着黏稠的声响,裂缝向下延伸。
皮物从肩胛处开始剥离,露出我原本偏白的肌肤。
随着缝隙扩大,一股温热的气流从裂缝中溢出——那是被包裹一整天的体热混合着皮物内壁分泌的保养液气味。
我像蜕皮的蛇般扭动身体,让皮物从手臂滑落。
失去支撑的'由纪'的胸部立刻塌陷下去,像被抽空的水袋挂在腰间。
当皮物褪到胯部时,最奇妙的变化发生了。
原本被温暖腔体包裹的男性器官重获自由,而皮物上那个精致的女性部位则像融化的蜡般变形。
我低头看着这超现实的一幕:自己的阴茎从仿生阴道中缓缓抽出,上面沾满晶莹的黏液,在灯光下闪着淫靡的光泽。
“每次看都觉得神奇吧?”
神崎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我猛地转身,看到他正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那台用来拍训练视频的摄像机。不知他已旁观了多久。
“即使做了上百次,脱下瞬间的快感依然无可替代。”他走近几步,摄像机镜头如独眼般注视着我半褪的皮物,“就像高潮后的不应期,身体满足到空虚,却又渴望再来一次。”
他的话精准命中我的感受。
当皮物最终从脚踝剥离时,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
镜中变回幸太的自己看起来如此平庸——肩膀太窄,腰线太直,连皮肤都显得黯淡无光。
脚下那堆由纪的皮物则像具被抽空生命的躯壳,栗色假发仍保持着刚做好的发型。
神崎用脚尖勾起皮物,像展示战利品般将它提到我面前:“怎样,今天和茜的特训?”
“很…充实。”我接过皮物,内层的黏液立刻缠上手指,像有生命般不愿分离。
将其挂上专用支架时,由纪的面容恰好转向我,空洞的眼睛仿佛在无声控诉。
神崎突然将一叠文件拍在我胸口:“上原麻衣子的详细资料。从明天起,你要完全按照她的作息生活。”
我翻阅着文件,呼吸逐渐加快。
资料详尽到令人毛骨悚然——她惯用的唇膏色号,咖啡加几块方糖,甚至何时会去补妆都记录在案。
夹杂其间的偷拍照里,麻衣子的每一个表情都被分解成肌肉运动图解。
“董事会当天,她会在这个时间点离席抽烟。”神崎的指甲在一张平面图上划出路线,“你有九分二十秒进入董事会议室,密码是她的生日倒序。”
“如果被发现…”
“你会被当成商业间谍起诉。”神崎的笑容扩大了,“但别担心,我们的人在警视厅工作,我们有的是办法把你弄出来,不过你的由纪生活就……”
他的话让我胃部绞痛。任务失败就失去身为由纪的权利吗?
神崎仿佛看透我的想法,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按在皮物上。由纪的乳房在我掌心塌陷,又缓缓恢复原状,触感真实得令人颤栗。
“知道为什么选中你吗?”他的声音如毒蛇钻进耳道,“一般人找到扮演的技巧通常需要半年。而你只用了短短一周”他的拇指狠狠碾过我的喉结,“你用由纪的身体体验过那种事了吧?”
我的脸瞬间烧起来。
昨晚在自家浴室,我确实穿着皮物做了那种事。
镜中由纪高潮时的表情太过真实,以至于射精后我对着那堆皮物说了声'谢谢'。
“任务成功后,这具皮物就正式属于你了。”神崎将嘴唇贴在我耳廓上,“想象一下,随时能变成可爱的女孩子…茜会怎么对待她的'好姐妹'呢?”
这个暗示让我的血液同时涌向两处。
一方面恐惧于可能失去的一切,另一方面却又兴奋得指尖发麻。
当神崎把摄像机塞进我手里时,我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再发抖。
“周日前学会模仿麻衣子的签名。”他走向门口,又回头补充,“对了,她可是会抽烟的女生,你要学着习惯香烟的味道。”
门关上后,我呆立在更衣室中央。
摄像机屏幕亮起,显示出一段未保存的录像——画面里茜正从背后环抱'由纪',双手在制服上游走。
当她的指尖滑入裙摆时,摄像机清晰地捕捉到我——不,是由纪——颤抖的睫毛和湿润的唇角。
我关掉视频,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打开相册。
前面几十条全是我的训练记录:练习微笑时嘴角的弧度,被茜触碰时颈部的潮红,甚至还有高潮瞬间失神的特写。
最新的一条拍摄于十分钟前,是脱下皮物时我留恋的表情。
镜中的幸太与屏幕里的由纪形成诡异对比。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期待下周的任务——不是为报酬或刺激,而是渴望再次成为'她'。
这种渴望强烈到胸口发痛,比青春期任何一次性冲动都要来得凶猛。
支架上的皮物在空调风中微微晃动,栗色发丝扫过锁骨,仿佛在向我招手。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由纪的指尖与我的相触,在镜中形成无限循环的倒影。
第3章 上原麻衣子的替代场合
我的手指轻轻颤抖着,抚过那具柔软的皮物。
活动室里的空调明明开得很足,我的掌心却渗出了汗珠。
上原麻衣子——这个名字反复在我脑海中盘旋,比起我身上的'由纪'皮物,这位大学学姐的皮物散发着更为成熟的女性魅力。
“先从脚开始…”我自言自语着,将由纪的左腿缓缓伸入皮物背后的裂缝中。
冰凉的人工皮肤如同活物般攀附上来,从脚踝一路向上蔓延。
当右脚也完全没入时,镜中的双腿已经变成了修长白皙的女高中生模样。
我下意识地用新生的脚趾抓挠地毯,那陌生的柔软触感让我喉头发紧。
臀部被包裹的瞬间,我忍不住'啊'地轻呼出声。
皮物完美复刻了麻衣子学姐饱满的曲线,每当重心移动时,都能感受到两团丰盈的软肉相互摩擦的奇妙触感。
“这就是…麻衣子学姐的身体吗?”我红着脸,双手不受控制地抚上自己的新身体。
当胸部被填满的刹那,一阵酥麻的快感从乳尖炸开。
“呜…!”我连忙咬住下唇,镜中的棕发美人正羞红着脸揉捏自己胸前的柔软。指尖拨弄乳头时,触电般的刺激让我膝盖发软,不得不扶住化妆台才能站稳。
最后戴上头部皮物的瞬间,视野短暂地暗了下来。
再次睁眼时,镜中已经站着一位完全陌生的成熟女性——微卷的棕色长发垂至腰间,眼角有一颗若隐若现的泪痣。
“骗人的吧…”我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麻衣子学姐的声线比由纪要低沉许多,尾音带着慵懒的上扬。
我试着清了清嗓子:“神崎君今天也…啊!”指尖不小心划过锁骨时,陌生的快感让新身体轻轻颤抖起来。
化妆台上的平板正在播放偷拍的日常影像。
画面里的麻衣子学姐正和朋友说笑着,右手无意识地拨弄着左侧发丝。
我对着镜子模仿这个动作,棕色的长发从指间滑落的触感让我心跳加速。
“啊啦~”我尝试着学姐标志性的语气,却发现自己的笑容太过僵硬。
活动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茜抱着资料袋愣在原地。“麻、麻衣子学姐…?”她的声音在发抖,随即恍然大悟地红了脸:“由纪酱?!”
“被认出来了吗?”我下意识捂住胸口,这个动作却让茜噗嗤笑了出来。
“完全就是本人呢…不过…”茜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乳头轻轻一拧,“麻衣子学姐被偷袭时的反应要更激烈哦~”
“呀啊!”我发出的惊叫完全就是女性的声音,双腿一软差点跪坐在地上。
茜急忙扶住我,却趁机在我耳边低语:“学姐说'茜酱'的时候,会像这样…”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茜示范着微微眯眼的动作。
反复练习中,我逐渐掌握了麻衣子特有的小动作——思考时咬下唇的力度,接咖啡时小拇指翘起的弧度,甚至是听到八卦时眼睛突然亮起来的神采。
当茜为我喷上那款柑橘调的香水时,芬芳的气息让我恍惚间真的以为自己变成了那个大学生。
“最后是…”茜捧起我的右手,仔细贴上每一片精致的甲片。
指甲油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我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自己的新指甲,那种坚硬又光滑的触感陌生又迷人。
茜退后两步打量着整体效果,突然红着脸别开视线:“太完美了…那个,麻衣子学姐的男朋友是…”
“东大医学部的佐藤亮前辈。”我流畅地接话,声音里带着学姐特有的甜蜜尾音。
我优雅地转了个圈,裙摆飞扬间飘散着香水的气息。
“我出发了~”拎起手提包时,我自然而然地摆出了麻衣子走路的姿势——腰肢轻摆,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性感的节奏。
活动室的门关上后,我听见茜还在原地小声嘀咕:“真是的…明明是我教他的…”想象着她摸耳朵的可爱模样,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我——“上原麻衣子”站在东和制药总部的旋转门前,深吸一口气。
玻璃倒影中的棕发美人穿着米色套装裙,胸口别着父亲公司的金色徽章,指甲在晨光中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
“没事的…只是例行出席…”我小声给自己打气,却听见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抖。
伸手将左侧发丝别到耳后时,指尖触碰到耳垂上的蓝宝石耳钉——这是今早茜特意为我戴上的,“麻衣子学姐的重要标志物哦”,她当时这么说着,手指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我的耳垂上。
自动门无声滑开的瞬间,冷气夹杂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前台的接待员抬头时,我的膝盖几乎要打颤。
“早上好,上原小姐。”梳着整齐发髻的女性微笑着点头,“董事会还有二十分钟开始,需要我带您去休息室吗?”
“不、不用了…”我差点咬到舌头,急忙调整成麻衣子学姐那种慵懒的语调,“我想先去父亲的办公室看看。”
电梯镜面映出我绷紧的嘴角。
我试着放松面部肌肉,回忆影像里麻衣子学姐那种游刃有余的微笑。
当电梯发出'叮'的声响时,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提包内侧——微型相机正紧贴着内衬,坚硬的触感让我稍微安心了些。
“麻衣子?”走廊尽头传来低沉的男声。
穿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性快步走来,领带夹上刻着'董事 上原'的字样。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这是资料里没出现过的情况!
他粗糙的手掌拍在我肩上时,我险些惊叫出声。
“这么早就来公司,真不像你啊。”男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古龙水味,眼里带着我读不懂的笑意,“昨晚的联谊会玩到几点?”
“父亲…”这个词从我嘴里滚出来时带着奇怪的生涩感。
我急忙垂下眼睛掩饰慌乱,却瞥见他西装口袋露出的照片一角——那是麻衣子学姐初中时的毕业照。
“就…稍微喝了点…”我学着影像里看到的样子,用食指轻轻绕着发梢。
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门突然打开,走出的女秘书抱着文件愣住了:“董事长?您不是说十点才…”
“我带女儿参观一下。”男人——不,是'父亲'自然地搂住我的肩膀。
透过单薄的衣料,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
当他的拇指无意间擦过我的锁骨时,一股战栗从脊背窜上来。
办公室比想象中宽敞,落地窗外的城市景观一览无余。
我的视线立刻被角落的保险柜吸引——黑色金属表面映出我扭曲的倒影。
但更让我窒息的是身后'父亲'的呼吸声。
“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他突然凑近我耳边,胡茬蹭过耳廓的触感让我浑身僵硬,“上次偷偷翻我文件的事…”
“那、那是…”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这时办公桌上的相框救了我——照片里年幼的麻衣子被父亲抱在怀里,背景是迪士尼城堡。
我猛地指向窗户:“樱花开了!”
趁他转头时,我悄悄后退半步。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真皮沙发上,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书架上整齐排列的医药学典籍,电脑旁半杯冷掉的咖啡,还有挂在衣帽架上的实验室白大褂——每个细节都在提醒我这不是学校的cosplay游戏。
“董事们应该到齐了。”他看了眼腕表,突然伸手整理我的衣领。
当他的指尖擦过颈侧时,我拼命控制住躲闪的冲动。
“今天只是惯例出席,不用发言。”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结束后带你去吃那家法餐厅?”
“好…”我点点头,闻到他袖口隐约的药味。
跟在他身后走向会议室时,我偷偷观察走廊的监控摄像头位置,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透过会议室磨砂玻璃,能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交谈声如同隔着一层水传来。
——还有十八分钟就要独自面对二十多位企业高管了。
我的手心渗出汗水,不得不把掌心贴在裙子上擦拭。
左侧乳房下缘传来轻微的瘙痒,但现在绝对不能伸手去挠。
当'父亲'推开会议室的门时,扑面而来的咖啡香气中混杂着各种香水味。
长桌尽头空着的皮质座椅显然属于董事长,而紧挨着的那个位置——桌牌上烫金的'上原麻衣子'四个字让我胃部绞紧。
“别紧张。”耳边突然响起茜今早的叮嘱,“就当是在演话剧,你可是我们部的王牌演员。”我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走向那个属于'我'的位置。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不再发出声响,但膝盖的颤抖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在落座的瞬间,我瞥见斜对面秃顶董事偷瞄我胸部的视线,还有右侧女董事探究的目光。
指尖碰到冰凉的会议资料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资料全是英文写的。
假装翻阅文件时,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我学着麻衣子学姐的习惯动作轻轻吹了口气,却发现这个动作引得更多人看向我。
空调出风口正对着我的后背,吹得后颈发凉。
可能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背后的皮物接缝处正在发烫。
当董事长开始用低沉的声音汇报季度数据时,我强迫自己露出认真的表情,时不时点头附和——就像影像里麻衣子在课堂上的表现那样。
玻璃杯里的冰水凝结着水珠,我小心地抿了一口,生怕留下唇印。
透过水面反射,能看到坐在对面的年轻董事正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打字,时不时抬眼看向我这边。
会议桌下,我悄悄把双腿交叠又松开,丝袜摩擦的沙沙声淹没在财务部长的汇报声中。
挂在墙上的电子钟显示还剩九分钟,我的手不自觉地摸向手提包。
“…麻衣子?”父亲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你的脸色很差。”
全场的目光像聚光灯般打在我身上。
我张了张嘴,突然注意到墙上的紧急逃生示意图——董事长办公室旁边那条蓝色的虚线,分明是通向备用楼梯的通道。
“只是有点低血糖…”我虚弱地笑了笑,从手提包里取出茜准备的薄荷糖。
糖纸剥开的脆响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
当甜味在舌尖扩散时,我借着俯身放包的动作,快速扫视了一圈桌下——至少有六双锃亮的皮鞋正对着我的方向。
最年长的董事皱着眉头说了什么,引得众人轻笑。我跟着扬起嘴角,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
我偷偷活动了下发僵的脚趾,高档皮革制成的高跟鞋此刻像刑具般夹着脚掌。
窗外不知何时飘来了乌云,会议室突然暗了下来。
投影仪亮起的蓝光中,我看到自己的倒影映在玻璃上——一个完美的上原麻衣子学姐。
这个发现让我提振了信心,没人能看出我是冒牌货。
“接下来请技术部长说明新药研发进度。”父亲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注视着白发苍苍的老人走向投影幕布,他西装后摆的褶皱随着步伐轻轻摆动。
当第一张分子结构图出现在屏幕上时,我突然意识到——这些穿着得体的大人们,没人会想到他们中间混进了一个穿着女高中生皮物的男孩。
当投影仪切换到第三张临床试验数据表时,我的大腿内侧已经汗湿一片。
距离计划行动时间还剩四分三十秒,我借着调整坐姿的机会,再次确认手提包里的微型相机。
“上原小姐。”一个带着关西腔的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惊得我差点碰翻水杯。
转头看见穿着藏青色套裙的女性正俯身靠近,她胸前的员工证写着'广报部 田中'。
她身上昂贵的玫瑰香水味让我鼻子发痒,“能借一步说话吗?关于下周慈善晚宴的媒体应对…”
我下意识看向主座的'父亲',他正专注地听着研发报告,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这个叫田中的女人已经不容拒绝地搭上我的手肘,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我裸露的小臂。
“现在恐怕…”我刚开口,她就凑到我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B7安全通道的监控每十分钟会有三十秒盲区——神崎前辈没告诉你吗?”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
这个陌生女人怎么会知道神崎学长?
她涂着珊瑚色口红的嘴唇勾起熟悉的弧度,那是神崎扮演藤原凛子时特有的恶作剧式微笑。
“别发呆,菜鸟。”她借着递名片的动作把什么塞进我手心,冰凉的金属触感绝对是钥匙,“董事长三分钟后要演示新药样品,所有人都会去隔壁展示厅。”她突然提高音量,“那就这么定了,我三点再来拜访您。”
田中——不,是神崎扮演的田中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咔嗒咔嗒地离开,裙摆摆动幅度大得不合常理。
我悄悄摊开掌心,确实是印着东和制药logo的电子钥匙卡。
财务总监正在滔滔不绝地汇报年度预算,我假装咳嗽低头看表。
当董事长突然站起来宣布移步展示厅时,几个董事明显露出不情愿的表情。
我故意慢吞吞地收拾文件,直到会议室只剩下收拾茶杯的保洁阿姨。
走廊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声,看来新药演示开始了。
我蹑手蹑脚溜回董事长办公室时,丝袜勾到了门把手,发出令人心跳停止的撕裂声。
电子钥匙卡接触识别器的瞬间,绿灯亮起的'滴'声像炸弹倒计时般骇人。
保险柜比想象中小,但密码盘泛着的冷光让我手指发抖。 神崎给的便利贴背面还写着一串数字——0423,麻衣子学姐的生日。
当第二声'滴'响起时,金属门缓缓打开的景象让我膝盖发软。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排文件夹,最显眼处贴着'Project A'的标签。
我颤抖着掏出相机,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心脏几乎要冲破肋骨时,那个关西腔又响起了:“动作快点啊,小由纪~”
神崎扮演的田中正背靠着门把玩着手机,她故意把裙摆撩到大腿中段,这个角度能让走廊监控拍到她修长的双腿。
“别担心,我在看实时监控呢。”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面分明是多个监控画面的分屏,“茜那丫头黑进系统可真有一套。”
相机快门声不大但却在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拍到第七页时,门外突然传来争执声。
神崎立刻站直身体,裙摆唰地落回膝盖下方:“老头子提前回来了。”她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文件塞回保险柜,“剩下的用这个。”
她塞过来的竟是支口红状的微型扫描仪。我手忙脚乱地拔开盖子时,她已经把门推开一条缝:“上原董事,关于媒体通稿有紧急…”
“滚出去!”董事长的怒吼震得文件柜都在颤动。
神崎夸张地倒在我身上,趁机把扫描仪顶端按在文件上。
透过她散落的发丝,我看到蓝色激光正在快速掠过纸面。
“非常抱歉!”神崎用快要哭出来的声调说着,手指却灵活地翻着下一页。
当脚步声逼近到三米内时,她猛地合上文件,整个人扑进我怀里。
玫瑰香水味淹没感官的瞬间,我听见她耳语:“骂我。”
“田、田中小姐!”我结结巴巴地提高音量,“请你注意场合!”这话说得毫无威慑力,反而像在撒娇。
董事长铁青的脸出现在视野里时,神崎已经哭花了睫毛膏:“我马上重新做媒体名单…”她跌跌撞撞跑出去时,还不忘把扫描仪塞回我胸前的口袋里,指尖故意划过我的乳尖。
“这蠢女人…”董事长烦躁地松了松领带,突然盯着我的脸,“麻衣子,你口红花了吗?”
我这才发现神崎刚才的'跌倒'把她的珊瑚色口红蹭到了我嘴角。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自动作出反应——我像影像里麻衣子学姐常做的那样,用舌尖轻轻舔过唇角:“可能是刚才喝咖啡…”
这个动作似乎触发了什么开关,董事长突然表情古怪地别过脸:“回会议室去。”他声音里带着我无法理解的压抑,转身时我分明看见他西裤前襟可疑地绷紧了。
走廊空调吹得我后颈发凉,方才神崎触碰过的地方却像着了火。
回到座位上时,对面的年轻董事正在偷瞄我被口红弄脏的衣领。
我低头假装整理文件,摸到胸前口袋里的扫描仪——任务完成了。
展示归来的董事们讨论着新药前景,没人注意到'上原麻衣子'并拢的双腿正在轻微发抖。
当董事长宣布休会时,我第一个站起来,却听见他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今晚的餐厅预约,别忘了。”
走出大厦旋转门时,初夏的阳光刺得眼睛发痛。百米外的便利店门口,穿着便服的神崎正对我举着冰淇淋挥手。
“任务报告记得写我被老头子摸屁股的事。”他笑嘻嘻地揽住我的肩,递来薄荷巧克力味的甜筒。
冰淇淋在舌尖融化的冰凉甜味中,我恍惚想起董事长办公室里那种诡异的氛围。
神崎突然凑近我耳边:“顺便一提,真正的麻衣子是她父亲的…”后半句被突然驶过的卡车轰鸣吞没,但看他挤眉弄眼的表情,我大概明白了为什么任务简报里特别注明'不需要肢体接触'。
【待续】
第4章 温泉任务
活动室的百叶窗被严严实实地拉上,昏黄的台灯光线将'藤原凛子'学姐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今天穿着深蓝色的水手服,黑色过膝袜包裹的修长双腿优雅地交叠着,指尖在真皮沙发上轻轻叩击的声响,每一下都让穿着丝袜的我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由纪酱~”凛子学姐突然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呼唤我,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捏起我的下巴,“马上要去执行重要任务了,前辈得好好检查下你的'耐性'才行呢。”
我感觉到喉咙发紧。
现在穿着佐藤由纪皮物的我,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会让脖颈线条优雅地滑动。
皮物完美地包裹着我的每一寸肌肤,胸前的重量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双腿间传来的微妙触感让我不自觉地并拢膝盖。
“请、请前辈手下留情…”我努力模仿着由纪平时说话时微微低头的样子,声音不自觉地带上几分颤抖。
学姐的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冰凉的手指突然撩开我的制服裙摆。
指尖在绝对领域上游走的感觉让身体猛地绷直,从大腿内侧传来的酥麻感直冲脑门。
“哎呀,已经这么敏感了吗?”学姐的吐息喷在耳垂上,另一只手已经灵活地解开了我胸前的蝴蝶结,“任务中要是被这样抚摸就腿软的话,可不行呢~”
当她的手掌整个复上我的胸部时,由纪的身体擅自给出了反应——乳头在布料摩擦下硬挺起来,隔着衬衫都能看到明显的凸起。
最羞耻的是双腿之间传来湿润的触感,皮物的阴道已经开始分泌爱液,内裤变得黏腻起来。
“前…辈…哈啊…”我想并拢双腿,却被她用手肘强硬地抵开。
学姐的手指像弹钢琴一样在我大腿内侧跳跃,每次触碰都让身体产生过电般的战栗。
突然,两根手指毫无预兆地插了进来。
“唔嗯!”我咬住下唇,由纪的声音却还是漏了出来。
身体内部被撑开的异物感异常清晰,更可怕的是小穴的软肉正不受控制地吸附着入侵的手指。
皮物的感官传递如此真实,每一处褶皱的摩擦都让腰肢发软。
“看吧,连里面都在热情地欢迎我呢~”学姐坏心眼地弯曲手指,指甲刮过某个点时,“由纪”的腰肢突然剧烈地弹跳了一下。
前所未有的快感让眼前发白,手指不自觉地抓住沙发皮面发出吱呀声响。
学姐加大了手指抽插的力度,我的后背已经湿透。
制服衬衫黏在皮肤上,随着身体的起伏不断摩擦着敏感的乳头。
快感像潮水般一波波涌来,就在即将到达顶峰的前一秒,手指突然抽离。
“啊…!”空虚感让阴道可怜地收缩着,我瘫在沙发上大口喘息,制服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
学姐俯下身,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任务中要是随便高潮的话…山本社长可能会发现'星野琉璃'小姐的秘密哦?”
听到任务目标的名字,我浑身一颤。
学姐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那套'星野琉璃'的皮物,那是一具成熟性感的躯体。
她的指尖划过我的锁骨:“明天你就要穿上这个了,不好好练习可不行呢~”
说着,她突然拿出一个粉色的跳蛋塞进我嘴里:“含着它说话试试看。”
跳蛋在口中嗡嗡震动,我的舌尖不自觉地追逐着那个小东西,唾液从嘴角溢出。学姐满意地看着我的窘态,手指再次滑入我的双腿之间。
“呜…前辈…”我含着跳蛋发出含糊的哀求,但身体却诚实地向那只手靠近。
“记住这种感觉,”学姐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明天的任务中,无论对方怎么玩弄你,都要保持清醒。明白吗?”
我取下口中的跳蛋,喉咙里还残留着震动带来的酥麻感。“那个…学姐…”我怯生生地问道,“茜…小野寺同学真的会来帮忙吗?”
学姐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当然,她可是主动请缨要当清洁工呢。”她的手指划过我的锁骨。
这时才发现学姐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水手服上衣,浑圆的乳房正抵在我的脸颊旁。
“这次换由纪酱来取悦我了。”她抓着我的手按上那对柔软,“如果表现不好的话…”指尖突然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我就让茜来当你的练习搭档。”
想到茜纯净的笑容,由纪的身体突然涌出一股热流。
我红着脸开始揉捏学姐的胸部,听见她发出满意的哼声时,腿间的湿润已经蔓延到了裙摆……
更衣室的全身镜前,我凝视着星野琉璃那张完全陌生的脸。琉璃的皮肤比由纪要更白皙一些,锁骨下方有颗小小的痣。
“琉璃小姐的胸围…比由纪要大呢。”我小声嘀咕着,双手不自觉地托了托沉甸甸的乳房。
温泉旅馆的女侍浴衣绷得有些紧,丝质面料摩擦乳尖的触感被皮物放大数倍。
每当走动时,都能感受到这对柔软的重量在轻轻摇晃。
指尖划过白皙的大腿时,一阵战栗顺着脊背爬上来。
琉璃的腿比由纪更修长,只要稍微弯腰就会露出诱人的领域。
我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琉璃的眉眼会自然弯成月牙状,眼角的泪痣随着表情变化若隐若现。
“由纪…不对,琉璃前辈!”茜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她穿着清洁工的藏青色工作服,马尾辫随着小跑的动作一跳一跳的,“山本社长的预约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哦?”
转身时浴衣旋转的弧度让我心跳加速。
茜的眼睛突然睁大,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前、前辈的打扮…非常合适!”她手忙脚乱地比划着,“就是腰带好像系得有点松…”
她冰凉的手指突然贴上我的后腰,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体温。
系紧腰带的动作让胸部更加突出,我咬着嘴唇忍住闷哼——琉璃的身体似乎比由纪敏感得多,仅仅是衣料摩擦就让乳头硬挺起来。
“等会儿我会在走廊待机。”茜凑到耳边轻声说,呼吸吹动了我的假发,“如果情况危险,就假装打翻花瓶。”她突然用指尖划过我的大腿内侧,“…要忍耐住哦,琉璃前辈~”
这句充满调侃的嘱咐让我腿根发软。
走向包厢的路上,木屐叩击地板的声响像是心跳的扩音器。
琉璃的臀部比由纪更丰满,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裙摆与肌肤的摩擦。
推开移门的瞬间,我下意识挺直腰背——星野琉璃应该是个经验丰富的女招待,绝不会因为客人的目光就畏缩。
“您就是山本社长吧?”我仰起脸,让灯笼光正好照亮泪痣,“比传闻中还要威严呢~”
山本社长整个人散发着中年成功男性特有的压迫感。
他的体型像是常年应酬堆积出的结实——不是健身房练就的精壮,而是威士忌和牛排滋养出的厚重。
后梳的油头在灯光下泛着发胶的亮泽,发际线却已经悄悄后退,暴露出饱满的额头上一道浅浅的疤痕。
他穿着深灰色的定制西装,昂贵的面料包裹着微微凸起的腹部,但剪裁依然利落。
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粗壮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胸毛。
金质袖扣上刻着公司logo,随着他倒酒的动作在袖口闪烁。
最引人注目的是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铂金底座镶嵌着黑钻,却在指节处留下了明显的勒痕,像是经常被粗暴地摘戴。
他金戒指的反光晃过我的眼睛,带着烟味的拇指突然蹭过我的下唇:“星野小姐的嘴…很精巧。”粗糙的指腹压着唇珠揉弄,直到口红在嘴角晕开。
这具身体擅自分泌的唾液让指尖进出变得湿滑,我故意让舌尖扫过他的指纹:“社长的手指…有雪茄的味道…”
“叮”的一声,我解开腰带的手肘碰倒了清酒瓶。
冰凉的液体顺着胸口滑进衣襟,山本突然用领带按住我湿透的胸口。
“弄脏和服可不好…”他擦拭的动作越来越重,丝绸面料摩擦乳头的触感让琉璃的身体抖得厉害。当领带末梢扫过乳尖时,一声甜腻的喘息不受控制地漏了出来。
“哈啊…社长真是的…”我装作慌乱地拢住衣领,实则让浴衣从肩头滑落更多。
他盯着我锁骨下方那颗痣的眼神,像野兽盯着猎物颈动脉。
当他的手终于探入衣襟时,琉璃的乳头已经硬得发疼。
“这么敏感?”山本嗤笑着捏住乳尖,“看来是缺男人很久了…”
“啊嗯…社长真是太坏了…”我微微侧过脸,让垂落的黑发遮住半边泛红的面颊,手指却故意将浴衣的领口又往下拉了拉。
丝绸质地的衣料顺着光滑的肩膀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山本社长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胸前若隐若现的沟壑,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星野小姐,今晚的服务未免太周到了吧?”他粗糙的手指突然伸过来,粗鲁地挑开我的衣襟。
“呀!”我装作受惊的样子轻呼一声,身体却顺势向前倾倒,让他的手能更轻易地触碰到我胸前的柔软。
“社长…请不要这么着急嘛…”我咬着下唇,用琉璃特有的甜腻声线说道,同时暗自在心里计算着药效发作的时间。
他的手掌像铁钳一样掐住我的腰肢,将我整个人按倒在榻榻米上。
随着“嘶啦”一声响,我的浴衣被撕开丢在一旁。
“真是个小妖精。”他俯下身,胡茬刮蹭着我的颈侧,“这么熟练地勾引客人,平时一定很寂寞吧?”
“才、才没有…”我扭动着身体,手指悄悄探向藏在大腿内侧的药剂胶囊。
“只是…看到社长就忍不住…”我故意拉长尾音,用湿润的眼神望着他。
当他低头吻上我的锁骨时,我迅速将药粉含入口中。
在他又一次凑近的瞬间,我主动迎上去,将混着唾液的药粉渡入他口中。
“这是特制的清酒…社长要好好品尝哦…”
山本这时候用他的手用力地掐住我的肩膀。
“啊嗯…社长您弄疼我了…”我强忍着肩膀被掐住的疼痛,脸上依旧保持着星野琉璃标志性的甜美笑容。
山本社长粗暴地将我推倒在榻榻米上,木质地板硌得我后背生疼,但我只是轻轻咬着下唇,用湿润的眼神望着他。
“装什么清纯?”他一把扯开我的浴衣前襟,粗糙的手指直接掐上我的乳尖,“都来这种地方工作了,还摆出这副样子?”尖锐的疼痛让我险些叫出声来,但想到任务,我还是顺从地搂住他的脖子。
“社长真是的…这么着急…”我故意用甜腻的声音撒娇,同时感受着胸前传来的刺痛感。
他的指甲几乎要陷入我的肌肤,但琉璃的身体应该很耐疼才对——我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现在是谁。
他突然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仰起头。“叫我主人。”他喷着酒气的嘴贴在我耳边命令道,“像你这样的婊子,就该好好记住自己的身份。”
我颤抖着张开嘴唇:“是…主人…”喉咙深处泛起一阵苦涩,但琉璃的声音依然娇媚动人,我必须完美扮演这个角色。
当他毫无前戏地进入时,我差点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而尖叫出声。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我硬生生将那声痛呼转变成一声绵长的呻吟:“啊…主人好厉害…”身体被粗暴地撞得前后摇晃,我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让眼角泛起恰到好处的泪光。
“这就受不了了?”他讥讽地笑着,动作反而更加粗暴。
每一下冲撞都像是要撕碎我的内脏,但我只是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用琉璃特有的喘息声回应:“主人…太…太棒了…”
我能感觉到大腿内侧已经被磨得发红,但依然主动抬起腰配合他的动作。
当他的手掌重重拍在我臀部时,我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但立刻又摆出享受的姿态:“主人…请再…再用力些…”
药效应该快发作了——我借着被翻转姿势的机会,偷偷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他突然从背后掐住我的脖子,强迫我像狗一样趴着。
“叫大声点,贱货。”他在我耳边恶狠狠地说,“让所有人都听听你有多下贱。”
“啊!主…主人!”我提高音量,让呻吟声充满整个房间。
琉璃的声音在痛苦与快感之间完美游走,没人会想到这具正在被蹂躏的身体里藏着个高中生男生。
他的性器像烧红的铁棍一样在我体内横冲直撞,但我依然保持着诱人的微笑。
当终于感觉到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时,我主动转过身,用唇瓣贴上他的耳朵:“主人…让我来服侍您…”我轻轻将他推倒,骑跨上去的瞬间悄悄将最后一剂药粉含入口中。
在俯身与他接吻时,将药物渡了过去。
“您累了吧?”我一边扭动腰肢,一边用指尖轻抚他的胸膛,“让琉璃来…好好疼爱主人…”他的眼神逐渐涣散,但身体的本能反应还在继续。
我咬紧牙关忍耐着下体的疼痛,直到他彻底昏迷过去。
确认他彻底昏迷后,我浑身发抖地拔出仍在抽搐的阴茎。
茜如同幽灵般从侧门溜进来,她戴着橡胶手套的手飞快翻找文件,另一只手却突然抚上我黏腻的大腿:“前辈这里…全都湿透了呢。”带着恶作剧的笑容,她把湿漉漉的指尖举到我眼前,“装得真像啊~”
“笨、笨蛋!快干活…”拍开她的手时,琉璃的身体还在微微痉挛。
茜一边用手机拍摄文件一边偷笑:“山本社长的秘书十分钟后会来,前辈最好…”她的视线突然停在我腿间,“…先处理下现场?”
当我手忙脚乱地用湿巾清理腿间白浊时,茜突然凑近我通红的耳朵:“其实不用擦这么干净…”她呼出的热气让我浑身僵硬,“等会儿还要让秘书先生'偶然'看见社长偷情的证据呢~”
最后整理好现场的瞬间,走廊恰好响起脚步声。
茜敏捷地闪进暗门,而我立刻伏在山本胸口摆出精疲力尽的姿态。
琉璃的乳房贴着他汗湿的衬衫时,突然意识到——这副被玩坏的身体姿态,或许比任何表演都更具说服力。
温泉的热气依旧氤氲在更衣室内,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沐浴露混合的香气。
任务完成后,我靠在更衣柜旁,星野琉璃的黑色长发还滴着水珠,顺着锁骨滑入微微敞开的浴衣领口。
茜抱着一叠雪白的浴巾走过来,指尖还带着清洁剂的气味。
“琉璃小姐,请让我帮您擦干头发。”她故意用恭敬的声线说着,眼角却带着狡黠的笑意。
那双手轻柔地拢起我的长发时,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耳后——那是我本体的敏感带,即使隔着皮物也让我浑身一颤。
“啊啦,服务真周到呢。”我保持着琉璃妩媚的语调,故意将浴衣领口又拉开了一些,露出山本社长留下的浅浅吻痕,“不过…其他地方也需要擦干哦。”
茜的手指顿了一下,我看见她白皙的耳尖微微泛红。
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拿起毛巾在我的颈间轻轻擦拭。
温热的毛巾带着舒适的触感,但当她故意让毛巾边缘滑过胸前时,我不禁倒吸一口气。
“琉璃小姐这里…”她的声音突然压低,指尖轻轻点在吻痕上,“需要特别护理呢。”
我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将她拉近。
茜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隔着浴衣都能感受到她胸口的起伏。
“茜酱这么仔细…是在检查我的工作成果吗?”我用琉璃特有的甜腻声线在她耳边低语。
“才、才不是!”她慌乱地想要后退,却被我顺势按在了更衣凳上。
浴巾散落一地,发出轻微的闷响。
茜仰头看着我,黑色的发丝铺散在白色浴衣上,像是一幅水墨画。
我单膝跪在她双腿之间,故意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浴衣下摆。
茜的视线追随着我的手指,当我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大腿时,她的膝盖不由自主地夹紧了我的腰侧。
“等等…”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的手在发抖。”
确实,方才与山本社长周旋的疲惫感开始浮现,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茜的眼神突然变得柔软,她轻轻握住我的手,拇指在我掌心划着圈。
“笨蛋…”她小声嘟囔着,声音里带着心疼,“明明可以叫我来帮忙的。”
“茜酱是在担心我吗?”我俯下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
“少、少自作多情了!”她别过脸去,但绯红已经蔓延到脖颈,“只是…作为后勤人员要确保任务顺利完成而已…”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低头在她发烫的耳尖上轻咬一口。茜像触电般颤抖起来,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了我胸前的浴衣。
“茜酱真可爱呢~”我故意用琉璃的声线调侃她,“这么容易害羞的话,以后怎么帮我完成任务呀?”
“谁、谁害羞了!”她猛地抬头瞪我,湿润的眼睛却毫无威慑力。
缓缓地,我解开了浴衣腰带。茜的眼睛瞬间睁大,却并没有移开视线。丝绸质地的浴衣顺着肩膀滑落,露出星野琉璃完美的身体曲线。
“辛苦啦~”我用琉璃特有的轻浮语气说道,故意凑近她耳边,“小野寺同学今天真是帮了大忙呢~”
茜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但她没有躲开:“这、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恶作剧心起,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要不要检查一下'装备'有没有受损?”
“由纪酱!”茜惊呼出声,但她的手却没有立刻抽走。我能感觉到她的掌心在微微发抖。
就在气氛变得微妙之际,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茜如梦初醒般缩回手,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子根:“我、我还要去收拾用具!”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不自觉地笑了。
第5章 告白之夜(上篇)
活动室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我瘫坐在冰冷的折叠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佐藤由纪”裙装的百褶边缘。
“很辛苦吧?”
茜的声音如同清泉,突然落在沉寂的空气里。
我猛地抬头,看见她抱着那个熟悉的银色急救箱,静静倚在门框边。
她穿着后勤主管的标准制服裙,一丝不苟,可束起长发的鹅黄色发带却松松垮垮,垂下一缕发丝贴在颊边。
她的眼神……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完成任务的部员,更像是浸透了温水的柔软棉布,带着无声的熨帖和难以言喻的怜惜。
“任务报告写完了?”她走近的脚步很轻,带起一阵微弱的风。
一股清新干净的青草香气钻进我的鼻腔,是社团天台上晾晒衣物时阳光和微风留下的味道,熟悉得让我紧绷的神经一松。
咔哒一声,急救箱在她手中利落地打开。
她修长的手指在里面翻找片刻,抽出一支雾蓝色的金属喷罐。
“喏,特制舒缓剂,”她的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社长刚从实验室那边弄来的好东西。”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阵冰凉的雾气就猝不及防地贴上了我的后颈皮肤。
“唔——!”
冰冷的刺激让我惊得缩起肩膀,浑身一颤。
然而,更令我惊恐的是,我竟自发地溢出一声细软甜腻的呻吟,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嘘……”几乎是同时,茜的食指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地、却无比准确地压上了我(由纪)的嘴唇。
她戴着常备的薄皮革手套,那一点粗粝的质感,清晰地碾过皮物仿生出的、如同真正少女般柔软的唇瓣。
“放松。”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眼神牢牢锁住我慌乱的眼眸。
(要命!这该死的身体怎么自己就……希望茜酱只当是药剂引起的正常反应……可、可她指尖那点薄茧磨蹭的感觉,透过皮物传进来,痒得钻心……好奇怪……)
她似乎捕捉到了我一闪而过的窘迫,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随即收回了手指。
另一只手变魔术似的从急救箱侧袋掏出一个小巧的玻璃瓶。
琥珀色的液体在瓶中轻轻晃荡,里面沉浮着细碎的、宛如星屑般的光点。
一根吸管被刻意折成歪歪扭扭的心形,插在瓶口。
“电解质饮料,补充体力用的。”
她将瓶子塞进我还有些发颤的手里,瓶壁冰凉。
“喝完这个——”瓶底轻轻磕在旁边的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茜的目光却已转向窗外被晚霞烧得通红的天空,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盈,“陪我去烟火祭吧?”
祭……祭典?!
这个词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死水,瞬间在我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握着冰冷玻璃瓶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绷得发白。
皮物内层瞬间沁出的汗水变得冰凉黏腻,紧贴在真实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难堪的冷意。
更糟糕的是,隐藏在仿生阴道深处的、属于我的那活,竟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带来一阵隐秘的悸动。
“由纪同学……没去过我们这里的夏日祭典吧?”茜像是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僵硬,反而凑得更近了些。
她的鼻尖几乎要贴上“佐藤由纪”的鼻尖,那双清澈的瞳孔里,清晰地映照出此刻“我”慌乱失措的影子。
“刚出炉的苹果糖,甜腻的糖浆会不小心滴落在崭新的浴衣下摆,留下洗不掉的焦痕……”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诱惑般的低语,手指卷起我鬓角一缕精心梳理过的假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捞金鱼的纸网薄得可怜,看着好不容易舀起来的漂亮金鱼,‘噗’地一下从破洞里漏回水中,旁边的小孩子立刻就会放声大哭……”
她顿了顿,卷着发丝的手指力道微微加重,带着某种不容拒绝的意味,“——怎么样?我们一起去吧?就……像最最普通的女生朋友那样,抛掉所有任务和伪装,疯玩一整晚,好不好?”
(普通女生……像真正的女孩子那样相处……我真的能演好这场戏吗?在那么多人潮汹涌的地方,一个微小的破绽就可能……不,不行……可是……茜酱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像是把整个夏夜的璀璨星河都盛在了里面……那光芒几乎要把我灼伤……)
“呃……”喉结在紧致的皮物覆盖下,艰难地、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活动室那面巨大穿衣镜里映出的、那张属于佐藤由纪的、完美又陌生的脸,蓦然闪过脑海。
“……好。”一个音节,带着细微的颤抖,终于从“由纪”的唇间逸出。
几乎是本能地,这具身体塑造出的嘴角,自动向上弯起一个属于少女的、恰到好处的羞怯弧度。
“约好了哦,由纪酱。”茜的眼中瞬间漾开笑意,像是得逞的小狐狸。
她突然伸出手,带着点恶作剧般的亲昵,用力揉乱了我头顶精心梳理过的假发。
她转身,利落地收拾起散落的药瓶和喷罐,制服裙摆随着动作划出轻盈的弧线。
而我,却像被钉在了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那裙摆掀起的微弱气流。
那一声带着宠溺的“由纪酱”,仿佛带着奇特的魔力,余音缠绕在耳蜗深处,丝丝缕缕,盘旋不去。
甜蜜的亲昵之下,似乎又藏着某种难以分辨的、审判般的力量,让我的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地鼓噪。
(和茜酱一起……穿着浴衣……在漫天烟火下……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心跳就快得像要炸开胸腔。可是……可是……当最绚烂的烟花在夜空轰然炸裂、照亮彼此脸庞的瞬间……她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里,映出的究竟会是狼狈不堪的幸太……还是一个可悲地、贪婪地偷窃着他人身份与人生的……贼?)
……
更衣室的空气被脂粉香气和樟脑丸的冷冽气味拉扯着,四面八方的落地镜将空间割裂成无数碎片。
我怀抱着茜塞来的淡紫色碎花浴衣,指尖深深陷进织物纹理里。
周围女高中生们嬉笑着褪下制服,裸露的肩颈在灯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
我像误入天鹅湖的野鸭般僵直站立,直到茜的指尖轻轻戳了戳我的后背。
“发什么呆呀?”她抖开那件鹅黄色浴衣,金鱼纹样的腰带粼粼生光,“再磨蹭连捞金鱼的摊子都要收摊了哦。”
茜推着我挤进布帘隔间时,发梢搔得后颈发痒。
她身上蒸腾着干净的汗味与洗发水的栀子花香,让我想起童年时她爬上樱花树拽我衣角的夏天。
(和后勤室消毒水完全不同的味道…她以前爬树膝盖擦破皮也是这个味道…等等!现在不是回忆的时候!)
浴衣内衬贴上皮肤的瞬间,仿生肌肤敏锐地捕捉到布料粗粝的触感。
腰带像叛逆的蛇在腰间滑脱,我第三次尝试打结时,茜的叹息带着温热气息拂过后颈:“由纪酱真是让人操心呢。”
冰凉的手指突然从腋下穿过来!
“呜…!”
由纪的喉咙擅自泄出呜咽。
茜的双臂将我整个圈住,小指关节隔着薄衣抵住侧腰软肉精准施压。
微妙的酸胀感顺着脊椎炸开,腿间难以言喻的部位猛地绞紧。
(碰到腰窝了!藏在内里的阴茎在仿生腔道中悸动,爱液不受控地沁出浸湿内衬…)
“都说了别动。”
茜的鼻尖几乎贴上我耳廓。
她收紧束带的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饱满胸脯随着动作挤压着我的脊背。
镜面映出她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翅般的阴影,唇瓣因专注微微噘起。
(她胸口的柔软隔着两层布料压过来…茜的身体这么有弹性吗…不对现在被挤着的是我啊!)
当全身镜完整映出双人影像时,我屏住了呼吸。
淡紫色浴衣衬得由纪的肌肤泛起细瓷光泽,茜突然从背后贴上来环住我的腰。
鹅黄与淡紫的衣摆如并蒂花纠缠,她下巴轻搁在我肩窝呼出温热气息:“像不像姐妹照?”
微凉的指尖在此时抚上耳垂。
茜捻起我的长发别向耳后,指甲却似有若无地刮过耳廓最纤薄的皮肤—— “哈啊…!”
灭顶的酥麻感窜遍四肢百骸。
我的双膝瞬间脱力,全靠茜箍在腰间的手臂才没瘫软在地。
耳垂仿佛被滚水浇过般灼烫,连带颈侧漫开霞色红晕,腿间湿意汹涌得几乎要透出布料。
(耳垂的刺激怎么会直冲小腹!比被揉捏胸部时更汹涌的快感…茜的呼吸还喷在颈窝…她是故意的!绝对是!)
“完美。”茜突然抽身后退,指尖最后划过我汗湿的后颈,“现在能出发了吗?我亲爱的由·纪·酱——”
她咬碎尾音的笑语像撒在伤口上的盐。
镜中穿淡紫浴衣的少女面泛桃红,水眸潋滟,如同被夜露浸润的紫阳花。
祭典的喧嚣像温热的米酒般漫上脚踝,灯笼的光芒在茜眼中碎成星子。
“抓紧我哦,由纪酱。”
她轻笑着,纤细的手臂已不由分说穿过我的臂弯。
淡紫色浴衣的袖口滑落,露出的小臂肌肤紧贴着我裸露的腕骨——属于由纪的肌肤立刻传来惊人的触感,茜的体温与柔软像融化的饴糖,将我的肘弯牢牢裹住。
(茜酱的胸脯…压到手臂了!布料下的绵软触感比上次更真切…)
我僵得像金鱼摊上晾晒的纸网,直到茜的指尖调皮地捏了捏我紧绷的手肘:“放松呀~”
她朝周围努努嘴,成双结对的女孩子们互相依偎着,浴衣下摆绽开朵朵涟漪,“你看,大家都是这样走的。”
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耳垂,激起一阵细小战栗。
苹果糖的甜香缠住脚步。
茜踮着脚尖从摊主手里接过裹着琥珀糖衣的果实,红艳艳的果皮在灯火下泛着蜜光。
“由纪先咬!”她将糖球凑到我唇边。
清脆的碎裂声刚响起,黏稠糖浆就沾上了嘴角。
“噗,变成三花猫了。”茜的笑声像风铃。
带着薄荷清香的纸巾贴上唇畔,她的拇指忽然用力按住我的下唇擦拭,砂糖颗粒在仿生唇瓣上磨擦出微妙的酥麻感,竟顺着脊椎一路窜到腰窝。
(糖粒在唇上滚动…茜酱指腹揉压的力道…腿心突然涌出暖意!糟糕了…)
金鱼摊的塑料盆里,绯红身影倏忽掠过。
纸网破掉的瞬间,温热的吐息忽然贴上后颈。
“手腕要像柳枝那样柔呀。”茜从背后环拢过来,浴衣腰带轻轻抵住我的尾椎。
她掌心复上我握竿的手——指尖相叠的刹那,水波的凉意、她皮肤的暖、纸网的粗糙纹路竟同时在神经末梢炸开!
当茜带着我的手腕轻巧兜住一尾红白,盆中荡漾的涟漪仿佛直接漫进股间,大腿内侧不受控地发颤。
(她的手完全包住我了…)
发簪摊的暖光将茜的睫毛染成金色。
她拈起一支琉璃蜻蜓簪,冰凉的琉璃翅尖划过我掌心。
“别动哦。”她指尖梳进我耳后的发丝,指甲似有若无刮过颈侧肌肤。
当簪杆缓缓推入发髻时,一种被温柔刺穿的错觉让我屏住呼吸。
(后颈寒毛竖起来了…簪子插进发根的牵扯感…茜酱的鼻息落在头顶…连头皮都在发麻?)
“果然很适合!”茜扳着我的肩转向镜面。
琉璃折射的灯火在瞳孔里流淌,镜中穿淡紫浴衣的少女眼波盈盈——那张陌生的脸孔上,竟浮着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幸福的羞怯神情。
(好想永远停在这束目光里…)
章鱼烧的焦香飘来时,茜已咬下半颗丸子。
“好烫!”她吐着舌尖吸气。
我下意识凑近轻吹:“小心点呀!”
脱口而出的关切带着幸太哄她吃烤红薯时的腔调。
(完了!是幸太的语气——)
茜却眯眼笑起来,将竹签上剩的半颗递到我唇边:“由纪帮我吹凉了呢…奖励你。”
她含过的木签压上我下唇,唾液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我慌慌咬住丸子,柴鱼片在舌尖化开的瞬间,茜的食指突然抹过我唇角的酱汁。
更糟的是——她竟将沾着酱汁的指尖含入口中!
(她…她舔了我的酱汁!腿软得站不住了…)
茜始终紧挽着我的手臂前行。
浴衣腰带随着步伐不断摩擦胸前的蓓蕾,每次人群挤压都让快感在腰腹间堆积。
当她把苹果糖最后一块脆甜的糖衣塞进我嘴里,甜蜜漫过喉头的刹那,某个危险的念头在祭典的暖风中疯长—— (就这样当由纪吧…被茜酱牵着手逛遍每个摊位…让木屐声永远响下去…)
第一发烟花撕裂夜空的瞬间,我才惊觉自己早已反扣住茜的手指。
(她的体温正从交握的掌心汩汩涌来,将幸太与由纪之间的冰墙熔成春日溪流。)
祭典鼎沸的人声像是被泼入水中的墨,随着我们的脚步不断褪色、晕开。
茜牵着我的手拨开最后一道晃动的灯笼光影,湿漉漉的青草气息猛地包裹上来,像无形的冰凉绸缎轻轻拂过发烫的脸颊。
“这里看烟花最棒哦。”
茜的耳语几乎要融进潺潺的水声里,她纤细的手指划过我的掌心,牵引我踏上倾斜的河堤。
木屐踩过鹅卵石发出细微的滚动声,每一步都惊起草丛深处零星的虫鸣,更衬得流水声清晰得仿佛贴着耳膜滑过。
(水声…好近。刚才章鱼烧的咸香、苹果糖的甜腻,都被这股带着泥土味的青草气息淹没了。)
茜选定的高坡像一座浮在夜色中的孤岛。
脚下墨汁般的河水揉碎了远处祭典的灯火,浮动的光斑在她鹅黄色浴衣下摆荡起涟漪。
她依旧紧挽着我的手臂,可臂弯相贴处传来的震颤却与祭典时截然不同——单薄浴衣下,某种细微的硬挺感在腰带摩擦下悄然浮现,而茜的拇指正轻轻按压着我手腕内侧那块凸起的骨头,缓慢地打着圈。
(太安静了…离人群好远。茜酱的呼吸声比河水还清晰…)
沉默如同藤蔓,在若有似无的萤火虫流光里悄然生长。
一阵晚风吹来,卷起茜鬓角的碎发,发梢带着残留的苹果糖甜香,若有似无地搔刮着我的颈窝。
那微痒的触感竟让腿心深处不合时宜地渗出一丝温热的潮意。
心脏在胸腔里重鼓般擂动,我忍不住侧过脸,偷偷描摹她的侧影—— 清冷的月光浇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两片蝶翅般微微颤动的阴影。
她凝视着流淌的河水,瞳孔里浮沉着细碎的光点,可那总是弯起的唇角此刻却抿成了一条紧绷的直线。
远处祭典的笛声和鼓点模糊地飘来,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就在这虚幻的喧闹声里,茜突然收紧了挽着我的手臂,修剪干净的指甲微微陷入我臂弯最柔软的肌肤。
(不对…这种压迫感…)
就在第一声烟花撕裂夜空的尖啸即将响起的前一刻,茜毫无预兆地转向我。
鹅黄色浴衣的领口随着动作敞开一道缝隙,月光滑入,照亮她锁骨凹处凝聚的一滴细小汗珠,正随着脉搏微弱而急促地颤抖。
当河对岸最盛大那束金色的光火在她骤然扩大的瞳孔深处轰然炸开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漏出一丝幼兽般的呜咽。
“咻——!”
尖锐的破空声撕裂夏夜,金红火蛇直窜天际。
当第一朵烟花在头顶炸裂的瞬间,茜的手指突然嵌入我的肩膀,硬生生将我扳转过去。
(光好刺眼…茜酱的指甲陷进皮里了…!)
“砰——!”
爆鸣震得耳膜生疼的刹那,她的吐息混着苹果糖的甜香贴上我的睫毛:
“幸太。”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穿透了烟花的喧嚣,无比清晰地炸响在我耳边。
我浑身瞬间僵硬,血液仿佛凝固,心脏停跳一拍,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我。
被发现了!
彻底暴露了!
我的伪装!
她知道了!
她会怎么看我?
会厌恶我吗?
无数可怕的念头在脑中炸开,由纪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脸色在烟花光芒下一定惨白如纸。
(完了…一切都完了…茜酱她…知道了!)
“不要害怕。” 茜的声音异常清晰、稳定,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她向前一步,双手轻轻捧起了我因恐惧而冰凉颤抖的手。
“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由纪…就是你。”
(一开始…就知道?这怎么可能?)
茜的目光紧紧锁住我,穿透了“由纪”的外表,仿佛直视着我灵魂深处的幸太。
“我知道你意外发现了新闻部的秘密,被龙也前辈拉进来。”
“…我都知道。”
“我看着你一点点学习怎么当女孩子,看着你努力模仿由纪,看着你…慢慢开始享受作为由纪的某些时刻。”
(茜酱…一直在看着我?知道我所有…)
巨大的震惊和被看穿的羞耻感让我眼眶发热。
“我看到你眼中的困惑,也看到你找到新自我的光芒。”
(她…她看到了我的挣扎和…快乐?)
茜深吸一口气,身后最盛大、最绚烂的一轮烟花接连升空,五彩斑斓的光芒如同盛大的瀑布倾泻而下,将我们笼罩在梦幻的光影里。
她的声音穿透烟火的轰鸣,清晰而坚定:
“幸太,我喜欢你。喜欢那个从小和我一起爬树、打游戏的你。”
“我也喜欢由纪。喜欢这个在我面前会害羞、会努力、会绽放出不一样光彩的‘她’。”
“因为由纪就是你啊!是幸太探索世界的另一种方式,是你的一部分,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我喜欢的是幸太,也是由纪——因为都是你。”
“我喜欢的是完整的你,幸太。无论你穿着什么样的‘皮肤’,里面那个勇敢又有点笨拙、会好奇会探索、会害怕也会沉迷的灵魂,才是我最喜欢的人。”
“所以,不要害怕在我面前是谁。你就是你。而我,喜欢这样的你。”
银蓝光雨泼洒的轰鸣中,她捧起我泪痕交错的脸:
“烟火会熄灭…”
“可我怀里颤抖的体温,永远不会骗人。”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茜的话语,伴随着身后震耳欲聋却又像隔着一层厚厚玻璃的烟花轰鸣,化作最猛烈的巨浪,瞬间将我小心翼翼构筑起来的、名为“伪装”的堤坝彻底冲垮。
轰!
巨大的信息在脑中炸开——茜早就知道,茜一直在看着我,茜理解我的挣扎,茜喜欢着全部的我……这些念头如同失控的洪流,狠狠撞碎了长久积压的恐惧、困惑和自我厌恶的硬壳。
喉咙里发出不成声的呜咽,滚烫的泪水决堤般涌出,模糊了眼前茜在烟花光影下温柔而坚定的脸庞。
“茜……酱……” 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像是从撕裂的胸膛里挤出来的。
身体里的力气被瞬间抽空,双腿一软,我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
脸颊重重埋进茜温暖的颈窝,属于“由纪”的柔软胸脯紧密地压在她身上。
像是找到了唯一的庇护所,我的身体——由纪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每一次抽泣都带动着肩膀和后背的剧烈起伏。
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茜鹅黄色浴衣的袖口布料,仿佛溺水者抓住浮木。
(原来…原来你都知道…呜呜…这样狼狈的我…)
下一秒,一双有力的手臂毫不犹豫地环了上来。
茜紧紧地抱住了我,力道大得像是要把“由纪”这副皮囊和我里面那个瑟瑟发抖的灵魂一同揉进她的身体。
她的怀抱异常温暖,带着浴衣特有的清新皂角和少女肌肤的淡淡馨香,异常坚定地将我与喧嚣的世界隔开。
一只手稳稳地环在我的后腰,另一只手则温柔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和颤抖的脊背。
那掌心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每一次向下滑动,都仿佛熨平了我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这沉默而紧密的拥抱,无声地诉说着:“没关系,我在这里。我爱的,是完整的你。”
夜空被烟花彻底点亮,姹紫嫣红,此起彼伏。
金色的流火、蓝色的星雨、红色的巨大花朵,将漆黑的夜幕撕开又缝合,发出雷鸣般的巨响。
在这转瞬即逝又永恒燃烧的光瀑之下,在旁人眼中只是两位亲密相拥的浴衣少女。
其中一个埋首在另一个颈间,纤细的身体因难以压抑的哭泣而剧烈地颤抖、起伏;另一个则紧紧抱着她,用身体包裹着她的脆弱,用掌心传递着无声的誓言。
烟花的光影在她们身上流淌跳跃,将这一刻的脆弱与接纳、泪水与爱意,定格成了最盛大的庆典。
脸颊紧贴着茜颈侧温热的肌肤,泪水浸湿了她一小片衣襟。
那颤抖,最初是源于暴露的恐慌和被看穿的羞耻,但在茜坚定而持续的拥抱和抚摸下,它奇异地开始变化。
紧绷的神经一根根松弛下来,沉重如山的恐惧被名为“茜”的暖流一点点冲走。
她的话语在耳边回响——“幸太,我喜欢你……由纪……因为都是你”。
像一把神奇的钥匙,咔嚓一声,打开了长久以来锁在心上的沉重枷锁。
幸太…由纪…这曾让我无比分裂和痛苦的两个名字,在这一刻的泪水中、在茜的怀抱里、在漫天绽放的烟火见证下,奇异地融合了。
我不再需要像戴着面具般惶恐不安地扮演“由纪”,也不必再为了“由纪”而否定或隐藏“幸太”的部分。
因为茜看到的、爱着的,是这皮囊之下,那个会害怕、会好奇、会笨拙模仿、也会沉迷于新奇感官的灵魂。
幸太探索世界的方式变得与众不同,而茜接纳了这所有的可能性。
“幸太”的恐慌和“由纪”的伪装,在真实的拥抱和无条件的爱意中,如冰雪般消融。
剩下的,只有一个被全然接纳、被深刻理解的“自我”。
泪水还在无声地流淌,滑过“由纪”细腻的脸颊,滴落在茜的肩头。
但这一次,不再是恐惧的泪水,而是被理解的温暖、被接纳的安心,以及汹涌澎湃的、几乎要将心脏撑裂的感动。
“茜酱…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喜欢…这样的我…”
未来或许仍有挑战,但此刻,在轰鸣的烟火声中,在茜温暖坚定的怀抱里,无论是幸太还是由纪,都找到了唯一的、最真实的归宿港湾。
第6章 告白之夜(下篇)
祭典的喧嚣被夜色温柔吞噬,茜牵着我(此刻是佐藤由纪的模样)的手,走在寂静的归途。
她的手指用力,带着一种不容我挣脱的坚定。
掌心传来的热度,混合着视网膜上残留的烟火光影,让那句“我喜欢的是幸太,也是由纪”的告白仿佛还在耳边萦绕。
路灯将我们紧挨的身影拉长又缩短,裙摆下,属于由纪的双腿每迈出一步,布料摩擦着大腿内侧,带来细微却难以忽视的酥麻感——这具身体对茜的触碰,反应总是如此直白而羞人。
“咔哒。”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在寂静的玄关里格外清晰。
茜反手关上门,后背轻轻抵在门板上,顺势将我圈在了她与门之间那狭小的空间里。
她没有开主灯,只有鞋柜旁那盏小夜灯散发出朦胧的暖光,照亮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和那双紧盯着我的眼睛——那里面翻滚着审视、渴望,还有一丝我越来越熟悉的、带着掌控意味的火苗。
“由纪……”她叹息般地低唤着我现在的假名,冰凉的指尖像羽毛般轻轻拂过我的脸颊轮廓,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什么珍宝,可眼神深处那簇火焰却烧得我心头滚烫。
“真是奇妙啊,”她的拇指按上我的下唇,感受着那份柔软和饱满的弹性,也感受着我呼出的温热气息,“明明知道这层漂亮皮囊底下是幸太,可指尖碰到的每一寸……都是活生生的、诱人的女孩子呢。”
我屏住了呼吸。
茜指尖的触感清晰地透过由纪的皮肤烙印进来,像微小的电流在神经末梢跳跃,撩拨着陌生的情动。
同时,属于我的本体,也因她如此靠近的吐息和露骨的话语而心脏狂跳。
这双重的冲击让我喉咙发紧,只能挤出一点模糊的声音:“茜……”
“嘘。”她用轻柔却不容置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嗫嚅。
那不安分的指尖顺着我的脖颈滑落,精准地停在了和服领口那微微敞开的边缘。
“穿着这个,很碍事吧?”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宣判。
她灵巧的指尖已经挑开了第一颗精致的盘扣。
微凉的空气瞬间亲吻上暴露出的锁骨肌肤,激得由纪的身体轻轻一颤。
饱满的胸部隔着内衬的襦袢布料,几乎要贴上茜那同样起伏的胸口。
“别动。”茜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命令的口吻。
她的另一只手有力地扶住了我的腰侧,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熨烫着我的皮肤,既是支撑也是无声的钳制。
她继续慢条斯理地解着剩余的盘扣,动作优雅得像在进行某种仪式,目光却牢牢锁住我因紧张而加速起伏的胸部轮廓,以及随着衣物敞开逐渐袒露出的、属于由纪的细腻雪肤和被粉色襦袢包裹着的诱人隆起。
“茜……我、我自己来……”我试图找回一点主动权,声音却因为身体深处涌起的、陌生的、令人腿软的愉悦感而颤抖得不成样子。
这具女体,正对她的气息和触碰产生无法遏制的共鸣。
“不行哦。”茜的唇角勾起一个带着明显S属性的弧度,指尖已然探入襦袢的边缘,若有似无地刮过那柔软峰峦的边缘。
“由纪的身体……”她凑近我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廓上,激起一阵更猛烈的战栗,“现在是我的了。”
她宣告着,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甜蜜,“我要亲手拆开这份‘惊喜’,亲眼看看藏在这完美伪装下面的幸太……会露出怎样可爱的表情来。”她的话语像羽毛搔刮着幸太的羞耻心,而手指的触碰则精准地、贪婪地点燃着由纪躯体内沉睡的火焰。
襦袢的系带在她灵巧的指尖下松开。
束缚解除的瞬间,那份属于少女的饱满弹性在微凉的空气中轻颤了一下。
顶端那敏感的蓓蕾,即使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肌襦袢衣料,也清晰地挺立着,无声地倾诉着身体的兴奋与渴望。
茜的目光瞬间变得幽深,她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微凉的指尖直接覆盖了上去,带着掌控者的力度,开始揉捏那团滑腻的软肉。
“呜……啊!”一声甜腻得让我自己都脸红的惊喘,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深处溢出。
由纪的乳房被茜整个掌握在手中揉弄的快感,不同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如此陌生、如此猛烈!
指尖刮过那突起的蓓蕾带来的尖锐刺激,瞬间抽走了腿部的力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她软倒。
属于我的的意识被这汹涌的女体快感彻底淹没,巨大的羞耻和灭顶的愉悦交织成漩涡,将我吞噬。
“看吧,”茜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得意,她紧盯着我(由纪)脸上那迷乱失神的表情,掌心感受着那团美妙在她掌控下不断变化形状、变得更加挺翘,“由纪的身体……多么的诚实,多么的敏感。”
她的掌控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指尖的动作越发放肆起来。
时而用指腹重重地按压揉搓,时而又用修剪整齐的指甲在那挺立的乳尖上轻轻刮蹭,每一次或重或轻的触碰,都让由纪的身体回应以更甜美的颤抖和压抑不住的呜咽。
藏在这具完美皮物之下的幸太的灵魂,在她指尖的魔力下,彻底沉沦,无力挣扎。
半褪的和服凌乱地挂在臂弯,被茜抵在门板上的“由纪”,在昏昧光影的笼罩中,初夜的前奏早已超越了单纯的更衣。
这变成了一场茜对“佐藤由纪”这具完美皮囊的、充满迷恋与绝对掌控的盛宴。
少女肌肤的淡淡馨香和无声燃烧的、粘稠的情欲在狭小的玄关里弥漫开来,空气紧绷着,只等那根弦彻底断裂,迎来炽热的爆发。
我轻轻解开茜缠绕在我胸前的指尖,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最后一次刮蹭过乳尖,引得由纪的身体一阵细微的颤抖。
和服的腰带在她膝行着将我压向地板时彻底松脱,丝绸滑过皮肤的触感还未消失,后背已经陷入床垫的柔软里。
“该让由纪的身体学会更多了…” 茜喘息着咬上我的耳垂,湿热的舌尖灵巧地卷动着,仿佛要抽走我最后一丝抗拒的力气。
蕾丝胸衣的系带在她齿间发出细微的喀嚓声,这声响竟比夏日祭典的烟火更让我心跳如擂鼓。
赤裸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胸前两点蓓蕾不由自主地挺立起来。
茜的掌心却带着足以焚毁理智的热度,沿着我的侧腰缓缓下移。
“这里,” 她指甲带着些许力道,搔过腰侧那处敏感的凹陷,由纪的身体立刻像被电流击中般绷紧、无法控制地轻颤起来。
“还有这里…” 那指尖如同最轻的羽毛,带着令人心痒的触感扫过大腿内侧最娇嫩的肌肤,最终悬停在那最隐秘的三角地带之上,距离那已然悄悄湿润的缝隙仅有毫厘。
我本能地想要夹紧双腿寻求一点遮蔽,却立刻被她强硬的膝盖顶开。
少女最羞耻、最隐秘的领域就这样完全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
粉润的阴唇因身体的兴奋微微肿胀翕张,渗出晶亮蜜露的花缝间,属于幸太的男性意识正因这具女体如此诚实的反应而羞耻得几乎沸腾。
“看啊,” 茜染着浓重情欲的沙哑嗓音沉沉压下来,带着掌控一切的笑意,“由纪的蜜穴…在诚实地邀请我呢。”
紧接着,一个无法想象的柔软湿热包裹住了阴蒂顶端。
当茜的舌尖精准舔舐上那粒敏感肉珠的瞬间,由纪的喉咙里不受控制地迸出不成调的、近乎哭泣的呻吟。
“唔…!太、太狡猾了…!” 我死命揪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用力到发白,然而女体的本能却背叛了意志,腰肢像有自己的意识般向上挺送,将最脆弱的地方更深地送入那要命的唇舌之间。
茜的鼻尖深深埋进我柔软的耻丘,清晰的吸吮声混合着爱液被搅动出的黏腻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一声声敲打着我混乱的神经。
她的舌面像蘸着蜜糖的画笔,时而重重地来回扫过敏感的阴唇褶皱,时而又刁钻地只专注于用舌尖快速拨弄那已经肿胀不堪的蒂珠,甚至还会狡猾地浅浅探入穴口,卷走溢出的蜜汁——每一次技巧性的、充满占有欲的挑逗,都让阴道深处涌出更多滚烫的暖流。
我的内心在激烈尖叫:为什么?
为什么仅仅是舌头这样舔弄的快感,竟会比自慰时撸动阴茎还要强烈百倍、千倍?
这陌生的、席卷一切的浪潮几乎要淹没了思考的能力。
“要…进去了哦。”
茜沾满唾液和爱液、湿滑无比的手指抵住了那个不断收缩的穴口,恶劣地打着圈按压。
那濡湿的触感和明确的压迫感让穴口的嫩肉紧张地绞紧。
“放松,” 她低笑着,突然用牙齿轻轻啃咬我膝盖内侧同样敏感的肌肤,那细微的刺痛和麻痒让我浑身一颤,“让由纪的身体记住…被填满的感觉…” 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突破了那紧窄的缝隙,第一指节缓缓没入。
阴道内壁瞬间传来强烈的被撑开的实感,内壁的嫩肉本能地、剧烈地收缩绞紧,试图抗拒这陌生的入侵。
“呜…” 我发出含混的呜咽。
“别怕,” 茜的气息喷在我的大腿内侧,她的手指开始在滑腻紧致的肉径中缓慢抽插,指腹似乎带着探寻的意味,轻轻刮蹭着内壁某处微微凸起的、奇异的软肉。
就在那一刹那——!“啊——!那里…不行!!” 致命的酸麻感如同电流猛地从那个被按压的点炸开,瞬间窜遍全身!
由纪的双腿完全失控,猛地夹紧了茜的头,脚趾在高潮前强烈的痉挛中紧紧蜷曲。
茜却低笑着,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地、用指节巧妙地挤入了第二根手指!
“哈啊…原来幸太变成女孩子的时候…” 她喘息着,手指开始加快抽送的速度,指腹精准地、带着研磨般的力道碾压着那个能带来灭顶快感的点旋转,黏稠得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随着手指的进出越来越响,“…会发出这么可爱的、让人想继续欺负的声音啊!”
阴道深处积累的、名为快感的浪潮终于冲垮了所有堤防。
就在茜的牙齿再次、带着些许惩罚意味地轻咬住那个肿胀的阴蒂的瞬间——由纪的身体像被拉满的弓弦猛地向上弹起!
腰肢癫狂般向上拱起,纤细的脖颈向后仰出脆弱的弧度,伴随着一声拔高的、近乎破音的尖叫,大量温热的爱液不受控制地从被手指撑开的穴口喷溅而出,沾湿了茜的下颌和脖颈。
女体高潮的余韵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刷着神经末梢,带来绵长的、令人失神的震颤。
视野模糊晕眩,我无力地瘫软在床垫上,大口喘息。
朦胧中,只看见茜染着晶亮液体的、如同捕食者般艳丽又危险的笑容。
她俯下身,舔去唇边属于我的液体,声音沙哑而蛊惑:
“好了…由纪酱的第一次高潮,很美味哦。那么接下来…” 她灼热的目光落在我依然起伏的胸口,手指意有所指地划过我汗湿的锁骨,“…该轮到幸太的本体,来好好满足我了吧?”
茜带着喘息的热气喷在我(由纪形态)的耳廓上,指尖意犹未尽地划过我汗湿的脊背,“背后的接缝,我帮你。”
“唔…快、快点…” 我颤抖着,身体还残留着刚才被茜玩弄的余韵,努力弓起背脊。
茜染着混合爱液的手指精准地探进臀缝,指甲轻轻抠进那道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缝隙——嘶啦!
一阵仿佛撕裂丝绸的细微声响,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皮物内侧,激得我浑身一颤。
最先剥离的是头部。
像是被猛地抽走了支撑,由纪那柔顺垂落的黑色长发骤然失去了生气,如潮水般从我真实的、留着短刺鬓角的头皮上滑退。
视野猛地降低了一截,略凉的空气毫无阻隔地拂过裸露的头皮,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呜…” 我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体。
紧接着,胸前那两团曾带来奇妙快感与重量感的柔软开始剧烈变化——原本饱满挺翘的乳房,如同失去了支撑般迅速塌陷、变得松垮,表面的肌肤堆起细微的褶皱。
覆盖其上的皮物顺着肩头滑落,露出了底下属于少年幸太的、线条平直而略有些单薄的锁骨。
最大的冲击来自双腿之间。
茜正小心地将皮物的腰际向下剥离,突然,那属于由纪的、粉嫩湿润的阴唇像被无形的手向内拉扯,开始急速地向体内坍缩、消失。
这诡异的“失去”感伴随着一种强烈的空虚。
与此同时,深藏于那仿生构造最深处的东西被猛地释放出来——我那属于本体的阴茎,“啵”地一声,带着粘稠滑腻的爱液,从已经消失的阴道位置弹射而出,滚烫的龟头重重地拍打在我的小腹上,留下一片湿漉漉的冰凉。
“啊——哈!” 突如其来的饱胀感和器官回归的灼热,与仿生器官消失带来的虚脱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近乎麻痹的奇异战栗,让我瞬间弓起了腰肢,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茜的手指僵在半空中。
她的瞳孔微微放大,映照出这不可思议的蜕变:由纪那如瓷器般白皙透亮的肌肤,正从我的脖颈处开始,如同退潮般迅速褪去颜色,属于幸太的、带着健康活力的小麦色肌肤寸寸显露,像是挣脱了一层无形的茧。
当最后一截属于少年的小腿从瘫软堆叠的皮物中完全抽出时,茜像是终于按捺不住,猛地扑了上来,微凉的手掌急切地按上我赤裸的胸膛。
“幸太…” 她喃喃着,掌心带着一种确认般的急切,反复摩挲着我因喘息而起伏的、属于少年的单薄胸肌。
当她的指尖无意间刮过我胸前因暴露在空气中而挺立的乳首时,那来自本体真实的、毫不掩饰的敏感触感让她指尖猛地一顿。
那双手开始带着某种探寻的渴望游走:划过我微微鼓起的、带着少年力量感的二头肌,用力捏住被汗水浸得滑腻的腰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最后终于小心翼翼地、用整个掌心包裹住了我那刚刚苏醒、半勃着的、属于幸太的阴茎。
她将发烫的脸颊贴在我的小腹上,感受着那里真实的脉动和灼热的体温,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好温暖…比由纪那里的感觉…更让人心跳加速呢。”
湿热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烙印在我的喉结上。
“欢迎回来…幸太。” 茜的声音低哑,带着情动后的余韵。
她微微抬头,小巧的犬齿不轻不重地啃咬着我锁骨的凹陷,留下一个清晰而微痛的绯红印记。
接着,她拉起我的手,强硬地按向她自己早已湿透的腿间——那层薄薄的蕾丝内裤根本挡不住汹涌的潮意,滚烫而泥泞的触感瞬间灼烧着我的掌心。
“现在,”她濡湿滚烫的吐息直接喷进我的耳蜗,带着命令般的诱哄,“用幸太的这里…” 她引导着我那已然完全勃起的、属于本体的阴茎,精准地抵住那早已为他准备好的、温热濡湿的入口。
她的腰肢带着惊人的力量,猛地向下一沉!
“…把刚才欠我的高潮…” 她在我耳边喘息着宣告,内里湿热紧致的包裹瞬间吞噬了我,“…连本带利,全部还回来!”
地上,那副名为“佐藤由纪”的皮物如同被抽干了生命的空壳,软软地瘫在活动室的地板上。
茜的腰肢绷成一道满弓,将我滚烫的欲望完全吞没。
“啊…!”真实的紧致感沿着脊背爬升的酥麻让我倒抽一口气——那感觉如此陌生又如此鲜明,不同于由纪体内恒定的温润包裹,茜的深处像有自己的生命般,每一次细微的蠕动都牵扯着我腰腹深处的悸动。
“动起来呀…”她带着喘息咬上我的锁骨,汗湿的柔软紧贴着我平坦的胸膛。
我试着笨拙地挺腰,那滑腻的触感却让阴茎在她体内打滑。
头顶传来她吃吃的轻笑,带着一丝狡黠:“由纪的话…可是会坏心眼地用这里磨蹭呢…”她的手指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强硬地按向她腿间那粒早已硬挺的凸起。
指尖陷入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掌控感奇妙地回归。
模仿着在由纪皮物内刻入骨髓的记忆,我拇指开始快速揉搓那粒硬珠,腰身也寻回些许节奏开始顶撞。
“对…就是那里…”茜的呻吟骤然拔高,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和由纪做的时候…你也…呜啊!”话语被突然凶狠的顶入撞得粉碎,她纤长的指甲深深陷进我的皮肉。
迷乱的晃动中,她捧住我的脸,气息灼热地喷在唇边。
“叫我名字…”她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用幸太的声音…喊由纪!”这荒谬的要求让我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可当身体不受控制地凿进她最深处时,那个名字竟脱口而出:“由纪…!”几乎同时,她的甬道剧烈地痉挛绞紧,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那现在…喊茜——!”
“茜——!”两重名讳在撞击的间隙交织。
少女蜜穴猛地涌出一股温热的潮涌。
记忆的碎片在脑中炸开——曾几何时,被填满、被贯穿的是套着由纪皮物的我。
而现在,深深嵌入爱人身体深处的,是我真实的、属于幸太的阳刚。
这错乱到极致的刺激感,让埋在她体内的前端突突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
“要去了…幸太…都给我!”她嘶喊着弓起背脊,深处那团软肉骤然化作贪婪吸吮的漩涡。
在这原始绞杀的逼迫下,我失神地将自己狠狠抵进最深处,火热的熔岩冲破最后的闸门。
滚烫的激流冲刷内里的瞬间,肩上猛地传来尖锐的刺痛——她发狠地咬了下来,犬齿刺破皮肤的快感与灭顶的射精高潮轰然合流,炸得眼前一片空白。
温热的液体从我们仍紧密相连的地方渗出,混合着浓稠的浊白与清亮的爱液,在床单上洇开一片不分彼此的浅滩。
茜的指尖带着余韵的颤抖,轻轻抚过我肩上渗血的齿痕,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看…这样就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月光静静流淌在她失焦的瞳孔里,那里映出的,不再是佐藤由纪的幻影,也不是那个名为幸太的少年外壳——而是所有伪装剥落后,赤裸相拥、灵魂相缠的我们。
【待续】
第7章 茜的礼物
活动室的空气染上了傍晚特有的慵懒,百叶窗的缝隙间漏下融化的蜂蜜般的光线,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打着旋儿。
茜刚保养完的“由纪”皮物散发着淡淡的、难以形容的清新气味,像雨后初霁的草地。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层柔软递到我手中,指尖不经意划过我的掌心,带着一点冰凉又急促的触感。
“给,”她的声音比平时更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保养的时候……稍微做了点‘优化’哦。”那双总是清澈的眼睛此刻闪烁着狡黠的光,像藏着星星的猫瞳,嘴角抿着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笑意,“会更贴合身体,也更‘方便’了,幸太。”
——方便?
茜酱这几天在实验室待得格外久,难道……?
但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像献宝的孩子,胸口那份小小的疑虑瞬间被一种温暖的期待取代。
算了,只要是茜给我的……
我按捺下心头那丝异样,像拥抱最亲密的伙伴般,让那层温凉的薄膜缓缓覆盖住身体。
背后的缝隙悄然弥合,镜子里映出的,依旧是佐藤由纪那无可挑剔的少女身姿。
只是……当完全包裹的瞬间,小腹深处似乎沉了一下,传来一种陌生的、隐秘的饱胀感,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轻轻填满了。
我下意识地抚了抚平坦的腹部,指尖触到的只有光滑的皮物和其下属于少女的柔软肌肤。
茜突然抓住我的手,将我拉进活动室的角落。
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她的表情显得格外动人。
“茜、茜酱?”
她没有回答,而是踮起脚尖吻了上来。
空旷的活动室里,只剩下我们交错的呼吸声。
茜比任何时候都要热情,她的吻带着点急躁的啃咬,像品尝甜美的果实,双手在我背后焦躁地游移,将我的校服衬衫揉得一团乱。
裙摆不知何时被撩到了大腿根,她微凉的手掌探入其中,带着某种探寻的意味,在我腿间最敏感的软肉上流连、按压,激起一阵阵让我腰肢发软的细小电流。
“嗯……”我的喘息被她堵在唇舌间,几乎透不过气。
就在这时,她猛地抬起头,微微喘息着,眼中跳动着奇异的光彩,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
“幸太,”她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廓上,带着诱哄般的低语,“闭上眼睛……乖。给你看看……我的礼物……”
我下意识地顺从了,睫毛轻轻颤动,视野陷入一片朦胧的黑暗。
下一秒,一根带着薄茧的手指,精准地按在了我皮物小腹下方一个极其隐秘的位置——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温热的软软凸起,像一颗微型的果实。
茜的指尖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狠狠按了下去!
“呜——!”
一股奇异的暖流伴随着轻微的、仿佛某种无形锁扣“咔哒”解开的震颤感,猛地从我体内深处炸开!紧接着,是翻天覆地的感官错乱!
那是我最熟悉又最陌生的感觉!
我自己的、属于幸太的那部分,正以一种无法抗拒的方式,被一股温暖湿润的力量从“由纪”身体内部温柔地推挤出来!
仿佛“由纪”的内里张开了一朵柔软的花苞,温润的软肉带着吮吸般的力道包裹着柱身,牵引着它缓缓向下滑落。
视觉的混乱和身体的冲击让我不由自主地向下看去—— 粉色的、湿润的顶端,赫然顶开了“由纪”双腿间那两片同样湿淋淋、微微颤抖的阴唇!
它就那样毫无遮拦地挺立着,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令人心跳停止的、羞耻的水光!
少女最私密之处,此刻却勃起着属于少年的欲望标记,这强烈的视觉冲突让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别怕,幸太……”茜的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带着一种混合了好奇、迷恋和某种掌控欲的奇特语调,她俯下身子,目光紧紧锁住那羞耻挺立的象征,“让我好好看看……‘完整’的你……”
下一秒,一个滚烫、湿润的东西,轻轻地舔过了那暴露在冷空气中的顶端!
是茜的舌尖!
像品尝最珍贵的糖果一样,带着探索的意味,描摹着铃口的形状。
——啊啊啊!
茜酱……茜酱在用舌头……舔那里!
以由纪的身体……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性器被爱人触碰!
皮物阴唇被撑开带来的饱胀酸麻感,和自己阴茎被湿热包裹的、直冲天灵盖的酥麻快感……像两股狂暴的电流在体内疯狂冲撞、交织!
要疯了!
这感觉……
双重叠加的快感如同汹涌的海啸,瞬间将我的理智冲垮。
我控制不住地仰起头,喉咙里溢出破碎的、不成调的呜咽,脚趾在制服鞋里用力地蜷缩起来,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在茜身下无助地弹动。
然而茜的唇瓣却更快地追了上来,用力堵住了我所有羞耻的呻吟,将这个穿着少女外衣、却暴露着少年最隐秘冲动的吻,连同所有的混乱、羞耻和灭顶般的快感,一同吞没在唇齿交缠的深吻里。
茜滚烫的指尖颤抖着,正试图将我腿间那灼热的硬物引导向她湿润的花蕊。
她急促的喘息喷在我的耳廓上,带着令人发痒的甜腻气息。
我们几乎要融为一体—— “咔哒!”
清脆的门锁转动声,像一盆冰水猛地浇在我头顶。
活动室的门被推开,藤原凛子学姐高挑的身影无声地立在门口,夕阳的余晖在她身后勾勒出长长的剪影。
——完蛋了!是社长!钥匙声……难道她早就……
她白皙的手优雅地掩在微张的唇边,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完美弧度的眼睛,此刻恰到好处地睁大了些,流露出“惊讶”。
但那道锐利的视线,却像探针一样,飞快地扫过我因茜的骑乘姿势而撩到大腿根、凌乱不堪的裙摆下方。
“藤、藤原学姐?!”茜像被电流击中般从我身上弹开,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微风。
她胸前校服衬衫的扣子不知何时崩开了一颗,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和粉色内衣的边缘,她也顾不上了,手忙脚乱地先把自己的纽扣胡乱扣好。
紧接着,她用一种近乎扑救的姿势,猛地将自己的百褶裙下摆整个扯过来,死死地压盖在我的大腿根部,试图遮挡住那在薄薄布料下依旧倔强挺立、勾勒出惊人弧度的罪证。
茜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死死按在那块布料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我们只是在……在测试皮物的新功能!对!适应性测试!”
——缩回去!快给我缩回去啊!我内心疯狂呐喊,集中全部精神,拼命想象着那湿滑的内里通道打开、将那羞耻的部分收纳回去的感觉。
可越是焦急,那原本应该开启的入口却像是受了惊的含羞草,死死闭合,甚至能感觉到内部的软肉在紧张地收缩、箍紧。
我的分身被由纪皮物那娇嫩的入口和茜压下来的裙摆前后夹击,深深地卡在腿间那片濡湿的温热里,动弹不得。
更要命的是,那敏感的顶端隔着几层布料,清晰地感受到茜按在上面的掌心和裙摆的摩擦,竟然不受控制地、清晰地弹跳了一下!
……这下全完了……社长不会看见了吧……她眼神停的那一下……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到了脸上,耳朵烫得要烧起来,只能死死咬住下唇,拼命夹紧大腿,祈祷茜的裙摆足够厚重,祈祷那瞬间的“抖动”只是我的错觉。
她踩着那双标志性的小高跟,鞋跟敲击地面的“叩、叩”声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活动室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
她带着一身淡淡的、好闻的薰衣草洗发水香气,优雅地走到了我们面前,微微俯下身。
那蓬松柔顺的黑色长直发有几缕垂落下来,发梢几乎拂过我已经快要熟透的脸颊。
“哎呀呀,”她红润的唇瓣弯起一个促狭的、绝对了然于胸的弧度,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茜那还死死按在我腿间、微微颤抖的手背,“能把‘适应性测试’做到连衬衫扣子都英勇殉职的程度……”她拖长了尾音,目光在我和茜同样红得像要滴血的脸上来回逡巡,最终落在我僵硬的姿势上,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年轻真是好呢,这份热情,学姐我都有些羡慕了。”
她顿了顿,语气一转,带着前辈特有的、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不过呢——”
话音未落,不知何时,一根细长的、光洁的木质教鞭已经滑到了她的手中。
冰凉的尖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地、带着点玩味地抬起了我僵硬的下巴,迫使我躲闪的目光不得不对上她那带着狡黠笑意的眼睛。
“正好,”藤原学姐——或者说神崎前辈——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腻,“由纪酱,你上次提交的‘淑女仪态特训报告’里,关于‘坐姿稳定性’这一项……”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茜那揪得死紧的裙摆和我因极度紧张而绷得像石头一样的大腿,“……可是连及格线都没摸到哦?看来,纸上谈兵是不行了。”她的教鞭尖端若有似无地掠过我的膝盖内侧,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择日不如撞日,”她宣布,带着一种恶作剧得逞般的愉悦,“就在这里,补上一堂‘深度实践教学课’吧。茜,你身为前辈,也要好好观摩学习哦?这份‘热’情,可要用在正确的地方呢。”
“由纪酱——”
神崎学姐手中的教鞭轻轻敲在木地板上,那清脆的声响让我浑身一颤。
我拼命夹紧双腿,茜的裙摆布料不断摩擦着那个不听话的部位,每一下都让我的大腿内侧肌肉绷得更紧。
(完蛋了…这种状态下怎么可能好好训练…)
“抬头挺胸。”教鞭的尖端突然抵住了我的下巴,我不得不仰起脸。
学姐的红唇带着戏谑的笑意,“这么僵硬可不行哦?难道说…”她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我的裙摆,让我瞬间后背冒出一层细汗。
茜从身后轻轻扶住我的肩膀,她的手指也在微微发抖。“幸…由纪,放轻松…”她小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颤抖。
“茜酱说得对呢。”神崎学姐突然靠近,她的香水味让我头晕目眩。
“由纪酱的站姿太僵硬了,这样可展现不出女孩子的柔美。”说着,她的手指轻轻点在我的腰间,“这里…”
“呜!”她的指尖像带电一样,触碰的瞬间我的腰不由自主地扭了一下。
更要命的是这个动作让裙下的存在感变得更加强烈,我能感觉到顶端已经渗出些许湿意。
“果然…”学姐眯起眼睛,突然转向茜,“茜酱,来帮你的后辈调整一下姿势。”
茜的手犹豫着环上我的腰,她的掌心好烫,隔着校服都能感受到那份温度。“这、这样吗…”她结结巴巴地说着,手指却不小心划过我的小腹。
“啊!”我猛地弓起背,差点跳起来。茜的手正好压在那个部位上,虽然隔着裙子,但那种触电般的感觉还是让我差点叫出声。
茜的手…碰到了…
“由纪酱的反应真是可爱呢~”学姐愉悦地看着我们俩通红的脸,“接下来试试走路姿势吧?”
“走、走路?!”我的声音都变了调。现在的状态光是站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更别说…
“对,猫步。”学姐用教鞭在空中画了个优雅的弧线,“想象自己是T台上的模特。”
我硬着头皮迈出第一步,膝盖几乎要打颤。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裙摆的晃动让那个部位的存在感更加鲜明。
要死了…绝对会露馅的…
“肩膀放松,胯部要自然摆动。”学姐的声音近在耳边,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我身侧。教鞭轻轻抵住我的后背,“这里,挺直。”
“呜…”我勉强照做,但挺直腰背的动作让裙下的形状更加明显。茜在旁边倒吸一口凉气,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我的裙摆。
“很好,继续。”学姐的声音里带着恶作剧般的愉悦,“茜酱也一起。”
茜僵硬地跟在我身后,我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走到第三圈时,我的腿已经软得不行,更要命的是那个部位已经完全挺立起来,在裙摆下勾勒出明显的轮廓。
“啊啦~”学姐突然在我面前蹲下,视线正好对着我的裙摆,“这是什么呀?”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看见了!她绝对看见了!裙摆上甚至有一小块被浸湿的痕迹,在灯光下泛着可疑的水光。
“看来我们的由纪酱…”学姐的指尖轻轻擦过那处湿痕,让我浑身一颤,“需要一些特别的指导呢~”
茜死死抓住我的手臂,她的指甲都快掐进我的肉里。“学、学姐…”她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茜酱也想一起吗?”学姐站起身,突然把茜拉到我面前,“那就由你来教教由纪酱,什么是'真正的放松'吧?”
茜的脸红得像要滴血,她的目光躲闪着不敢看我。学姐却已经绕到我们身后,双手搭在茜的肩膀上。“来,就像平时练习的那样…”
茜颤抖着伸出手,她的指尖碰到我裙摆的瞬间,我的腿已经软得站不住了。“茜…别…”我小声哀求,但学姐的手牢牢固定着茜的动作。
“要好好教后辈哦,茜酱~”学姐的声音甜得发腻,“就从…这里开始吧?”
当茜的手终于碰到那个湿润的部位时,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
学姐满意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而茜惊慌的眼神和我对上——我们两个都明白,这下彻底完了。
学姐手中的教鞭轻轻敲打掌心,发出“哒、哒”的轻响,在过分安静的活动室里格外清晰。
她含着笑意的目光扫过茜绷直的后背,最终落在我僵硬的膝盖上。
“来,并排站好——”那抹红唇弯起的弧度带着蜜糖般甜美的危险,“让我看看我们由纪酱最自然放松的姿态呢。”
茜立刻深深吸了口气,脚尖自然地分开一点距离,水手服裙摆如同流水般柔顺地垂落至膝弯。
就是这样…放松的站姿……我试图模仿着她的动作,可刚想放松脚踝—— 糟糕…全部顶住了!
腿间那无法控制的硬物猛地又胀大了一圈,茜借给我的裙子布料彻底被顶端渗出的黏腻浆液濡湿,那紧贴大腿内侧的湿冷触感让我瞬间成了化石。
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烫,血液轰地冲上头顶。
“由纪酱真是……”神崎踏着高跟鞋的脆响逼近,淡淡的玫瑰香气混合着无形的压迫感兜头罩下。
她纤长白皙的手指看似随意地搭上我的肩膀,做出要调整姿势的模样,下一瞬——她的膝盖竟精准无比地、带着一股巧劲向上顶入我双腿之间最要命的柔软腿心!
呜——!
那不是生硬的撞击,而是带着螺旋般回旋劲道的辗磨!湿透的薄薄裙布裹着滚烫坚硬的柱身,被那膝盖隔着布料狠狠搓揉挤弄。
难以言喻的酸麻快感如同电流,从尾椎骨“噼啪”炸开,一路窜上头皮!
“嗯啊……!”喉间不受控地挤压出短促而甜腻的悲鸣,身体剧烈前弓夹紧双腿的自救动作——正是这个大幅度的动作,让茜死命替我拉住遮挡的裙摆“唰啦”一声向上掀飞!
惨白的灯光无情地倾泻而下,将那根勃发挺立的男性象征暴露无遗。
粉润的菇伞顶端挂满晶亮黏腻的蜜液,青筋虬结的柱体随着狂乱的心跳突突搏动,一道黏腻的银丝正从铃口垂落,牵拉出淫靡的光泽。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那羞耻部位微微搏动的画面。
“哎呀呀——”凛子学姐故作惊讶地用指尖掩住微张的红唇,可那双猫儿似的眼眸深处,却闪动着捕食者般饶有兴味的金光。
教鞭冰凉的金属尖端,如同逗弄般,顺着湿漉漉的柱身虚虚划过,最后精准地停在那不断渗出透明液体的顶端。
温热的吐息羽毛般拂过最敏感的铃口,“难怪今天的站姿……”她拖长了调子,声音甜得像掺了毒药的蜜糖,“这么有‘精神’呢。”
金属鞭梢突然极其轻佻地一点,戳在那湿滑的菇伞边缘,“私下练习得真勤快呀,连这特别的‘配件’都保养得…闪闪发光了呢?”
茜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手臂。
神崎的低笑声像融化的热巧克力,黏稠又危险地淌过我的耳际:“保持住这个可爱的姿势哦?现在…让前辈来好好检查一下……我们由纪酱努力的‘成果’呢。” 教鞭冰冷的触感若有似无地贴着皮肤游移,每一次轻微的碰触都激起一阵绝望又战栗的涟漪。
“噗嗤——”
神崎学姐突然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纤长的指尖优雅地点在唇瓣上,那双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眸,却像被磁石吸住般,牢牢锁在我腿间那羞得无处躲藏的昂扬之物上。
一股滚烫的浪潮瞬间席卷全身,皮肤像被点燃般灼烧起来,真想立刻原地消失!
她踩着那双优雅得恰到好处的高跟鞋,嗒、嗒、嗒…一步步靠近,裙摆轻柔地拂过我的小腿,带来一阵令人心悸的酥麻。
“既然是茜酱‘贴心’准备的‘新装备’…”她故意拖长了尾音,每个字都像带着小钩子,那双闪烁着恶作剧光芒的眼睛,简直要把我看穿,“不好好‘磨合’一下,达到‘最佳状态’怎么行呢?” “磨合”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挑逗意味,让我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咚咚咚地在胸腔里擂鼓。
磨、磨合?!社长绝对是故意的!这种词在这种时候说出来也太…太过分了!
“那么现在——”她忽地板起脸,模仿起藤原学姐平素那副凛然而不可侵犯的气势,手中的教鞭“啪”地一声脆响敲在桌面上,宣告着“惩罚”的开始,“由纪酱专属体态特训,现在开始!”
茜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绯色。
她慌忙按下计时器的开关,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计、计时…开始!”
我被迫挺直僵硬的腰杆,努力维持着所谓的“淑女站姿”。
可每一寸包裹在由纪皮物下的肌肤都在发烫、叫嚣,尤其是腿间那完全暴露在微凉空气中的敏感部位,每一次微风的轻拂都清晰无比地传递进来,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触感。
更要命的是,前端那不受控制的湿润感正悄然凝聚,终于,一滴、两滴…透明黏腻的液体挣脱束缚,坠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活动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滴答…滴答…
茜一定听到了!太羞耻了…我简直…
“微笑哦~由纪酱。”神崎学姐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手中的教鞭轻轻点在我的后腰,带来一丝微凉的刺激。
然而她的目光却如同实质般,灼热地驻留在我腿间那羞耻的“新配件”上,仿佛在欣赏一件令人满意的作品。
“腰臀的曲线…再收紧一些…” 她刻意放缓语速,带着玩味的指点,“对~就是这样,让‘那里’的轮廓……显得更‘精神’一点呢。”她故意选用了这个暧昧的词。
茜捧着那仿佛有千斤重的计时器,就站在离我不到一步之遥的地方。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因为紧张和羞怯而变得略微急促的呼吸,温热的、带着少女特有甜香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我暴露的皮肤。
每一次她忍不住偷偷瞥过来的目光,都像带着细小的电流,穿透皮物,直接击中我的神经末梢,让身体不自觉地一阵战栗。
她突然发出一声细若蚊呐的惊呼:“啊…黏液…沾到裙子的蕾丝边了…” 那声音里混杂着羞涩和无措。
五分钟…怎么会这么漫长?感觉像一个世纪…但是…茜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动,她害羞的样子…也好可爱…这种心情到底是…
带着凉意的教鞭缓缓滑下,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按压。
神崎学姐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馨香,喷在我的耳廓:“表情管理虽然不及格,不过由纪酱你这脸红的样子,倒也是种‘优势’呢,嗯哼?” 她低低笑着,话语里的促狭毫不掩饰。
紧接着——“但是这里…” 话音未落,那教鞭的圆滑顶端,竟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精准地、轻轻敲了一下最前端那最为敏感的湿润顶端!
“咿嗯——!!”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巨大羞耻和猝不及防快感的电流猛地从尾椎窜上头顶!
膝盖瞬间一软,身体像是被抽掉了骨头,差点狼狈地直接跪倒下去。
茜的惊呼和神崎学姐带着命令口吻的提醒几乎同时响起:
“腰挺直!”
“微笑保持住!”
意识在极致的羞耻和那奇异而汹涌的快感漩涡中剧烈撕扯,腿根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摩擦间带出更多湿黏的声响,那羞人的地方也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更加精神地挺立着,前端泌出的液体似乎更多了。
不行了…社长她碰到了…碰到那里了!好奇怪的感觉…身体…身体要不受控制了…好像…要…要…!
“时间到!”茜带着哭腔般的声音终于响起。
紧绷的神经和肌肉瞬间松弛,我像被剪断了线的木偶,整个人几乎瘫软下去,全靠意志力勉强撑着。
腿间那惹祸的根源还在可怜兮兮地、一下下微弱地抽动着,昭示着方才承受的巨大刺激。
神崎学姐俯下身,锃亮的鞋尖带着一丝戏谑轻轻勾起我的下巴,迫使我对上她含笑的眼眸。
她俯身时,领口飘散出清雅的淡香。
“嗯哼…训练态度姑且算合格~” 她笑得活像一只刚偷吃了整条鱼的猫,餍足而得意。
“不过呢…” 她的指尖悬停在那依旧濡湿、微微颤动的顶端上方极近的距离,仿佛能感受到那处散发出的热度,指尖凌空虚虚画着圈圈,动作缓慢而充满暗示,“下次的‘进阶课程’…该轮到‘控制发射’的专项训练了哦?”
哒、哒、哒…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逐渐远去,伴随着门扉合拢的轻响,活动室里瞬间只剩下我和茜两人粗重得无法掩饰的呼吸声在空气中纠缠。
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羞耻、淡淡的暧昧气息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
茜忽然动了,她蹲下身来,白皙的手指带着微微的颤抖,轻轻抹过我腿间残留的湿痕,指尖传来滚烫的触感。
她抬起头,眼神迷蒙而湿润,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小声地、近乎呢喃地在寂静中响起:“幸太的这里…” 滚烫的、柔软的唇瓣,带着不顾一切的勇气和羞涩,突然印了上来,带来一阵强烈的、令人眩晕的悸动,“……比我想象的,还要…敏感呢。”
第8章 我们的互换游戏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穿过新闻部活动室的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明暗交错的条纹。
刚刚结束的任务很简单,不过是扮成图书委员溜进教师办公室取一份无关紧要的资料。
我已换回自己的便服,正靠在窗边发呆。
茜则蜷在那张老旧的布艺沙发上,手里漫无目的地划着手机屏幕,一双光洁的小腿随着她哼唱的无声旋律轻轻晃荡。
“幸太。”
她忽然叫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雀跃的调子。
我转过头。
她不知何时已放下手机,正用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盯着我,嘴角弯起一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带着小恶魔气息的弧度。
每当她露出这种表情,就意味着她脑子里又蹦出了什么惊天动地(或者说,让我心惊肉跳)的点子。
“嗯?”我应着,走到沙发边坐下。沙发弹簧发出轻微的呻吟,她的身体随之微微倾过来,肩膀暖融融地贴着我。
“我在想啊,”她转过身,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把下巴搁在手背上,仰着脸看我。
这个角度让她的睫毛显得格外长。
“我们是不是……该跟藤原学姐说一声了?”
“说……什么?”我心里隐约猜到了,但还是下意识地问出口。
“当然是说我们在一起的事呀。”她说得理所当然,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我的反应。
“总瞒着社长也不太好嘛,而且……她说不定早就发现了哦?”
公开啊……
心脏猛地缩紧了一下。
藤原凛子学姐——神崎龙也,我们的社长,那个永远优雅从容、笑容完美却让人捉摸不透的校园女神。
在她面前坦白我和茜的关系?
光是想象那个场景,我就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喉咙发干。
倒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混合了羞赧和心虚的微妙情绪。
毕竟,我们私下借助皮物玩的那些游戏,那些只有彼此知道的、深入骨髓的探索,在社长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前,总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可是……”我张了张嘴。
“——可是直接说‘我们交往了’多没劲呀!”茜抢过话头,声音里的兴奋再也压不住。
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赤着脚站在活动室中央的木地板上,双手叉腰,像宣布什么重大计划似的。
“所以呢,我有个超——级棒的主意!”
她眼睛里的光彩几乎要溢出来。我被她的情绪感染,那点紧张感退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什么主意?”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她向前跳了一小步,凑到我面前,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身份互换大挑战!用这个来向学姐‘坦白’,怎么样?”
“身份互换?”我重复着这个词,脑子里迅速闪过几个模糊的念头。
“没错!”她用力点头,开始眉飞色舞地阐述她的“伟大计划”。
“首先呢,你——”她的指尖轻轻点在我的胸口,“要穿上我的皮物。不是简单地穿哦,是要完完全全地、从里到外地扮演‘小野寺茜’,新闻部可靠又万能的后勤主管大人!”
我扮茜?!
模仿她的神态、语气、小动作……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房间里是一回事,可要在社长面前演?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咚咚地撞击着胸腔。一种混合着紧张、羞耻和强烈刺激感的电流窜过脊椎。太乱来了……
“然后呢,”茜的声音继续钻进耳朵,带着煽动人心的魔力,“我这边也要准备。我会穿上由纪的皮物。”
“嗯。”这倒不意外,由纪的皮物是我们最熟悉的“道具”之一。
“但是——”她拖长了音调,竖起一根食指在我眼前晃了晃,脸上露出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我可不是要扮演‘佐藤由纪’哦。我要扮演的是……‘正在使用由纪皮物的幸太’。”
“诶?”我愣了一秒,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是扮演那个已经熟练的“由纪”,而是模仿最初那个笨手笨脚、既兴奋又忐忑、努力想扮演好一个女孩的“我”?
扮演“正在扮演由纪的我”?
这弯弯绕绕的想法让我的脑子短暂地晕了一下。
还要和扮成“我”的茜一起,去社长面前?
这个概念太过层层嵌套,光是试图理解,就感到一阵眩晕般的兴奋从深处涌上来。
“我们就这样,”茜的解说将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以‘后勤主管小野寺茜’,和‘正在适应由纪皮物的新社员幸太’这样的组合,一起去见藤原学姐。汇报内容嘛……就说最近皮物使用频率高,想来交流一下适配感想和注意事项好了。”她歪着头,笑得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
“重点是,我们要看看学姐那双‘毒辣’的眼睛,能不能看穿这双重伪装!她不是总说任何细微的不协调都逃不过她的观察吗?这次就来试试看!”
她凑得更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那满满的调皮劲:“顺便——吓她一跳!想想看,当学姐自以为看穿了第一层,得意洋洋地揭穿‘幸太你扮由纪还挺像嘛’的时候,我们再揭开第二层……她那时候的表情,一定超——有趣的!”
茜酱的恶作剧魂在燃烧……
我看着眼前这张因兴奋而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孩童般恶作剧的快乐光芒。
最初的紧张和羞赧,像阳光下的露水,渐渐被她这炽热的光芒蒸发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勾起的、蠢蠢欲动的参与感。
好像……真的很有趣。
用一种极度私密、只属于我们两人理解的方式,在社长面前上演这样一出复杂而精致的“戏中戏”,这本身就像是一个甜蜜的挑战,一种只对我们有特殊意义的宣言。
“而且啊,”茜的声音变得更轻,更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和诱惑,“你难道不想看看吗?‘我’用你的样子,用你平时看我的眼神、对你说话的语气,去和‘茜’——也就是扮演着我的你——互动。在学姐面前,我们必须维持那种‘后勤主管’和‘试用期社员’的表面上下的关系,但骨子里……”
她没说完,但我完全懂了。
那种在公开场合下,披着双重伪装,却进行着只有彼此能懂的、隐秘的眼神交流和心跳加速的互动……光是想象一下那个场景,我的呼吸就微微一滞,喉咙深处泛起干渴。
我被彻底说服了。
不,不止是说服,是被她的奇思妙想、被这个计划本身蕴含的亲密无间和挑战精神彻底点燃了。
那点残存的犹豫,化作了同样炽热的期待。
“好啊。”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平稳,却带着和她眼中同样的光彩。“我们来玩吧。这场……身份互换大挑战。”
“耶!我就知道幸太你会懂!”茜欢呼一声,整个人扑了上来,手臂环住我的脖子,带着清新的洗发水香气的发丝蹭过我的脸颊。
她的体温和重量真实地传递过来,让我切实地感到,这个疯狂又甜蜜的计划即将成为现实。
“那我们得好好准备!”她松开我,眼睛依旧亮晶晶的,开始掰着手指计划,“首先你得特训!好好观察我平时怎么走路、怎么说话、怎么指挥人打扫活动室!特别是训人的时候那种语气和表情,精髓要抓到哦,幸太同学~”
活动室重归宁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操场远处的喧闹。
午后的阳光移动了些许,将我们两人的影子拉长,交融在一起。
在这个平淡无奇的休息日午后,一场只为彼此和社长准备的、特别至极的“告白”预演,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序幕。
……
几天的“特训”一晃而过。
与其说是特训,不如说是我借着“观察”的名义,贪婪地注视着茜的一举一动,将那些早已熟稔于心的细节,在脑中反复描摹、内化。
她走路时习惯微微踮起一点脚尖,带着轻盈的跳跃感;说话时,思考时会不自觉地用食指绕着自己鬓角的发丝;指挥人时,会抱起手臂,下巴微抬,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但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又消解了距离感。
活动室里只有我们两人。
窗帘拉上了一半,将午后的阳光过滤成柔和的蜜色,空气中的尘埃在光柱里缓缓沉浮。
一种近乎仪式感的静谧笼罩着我们。
“那么,”茜拍了拍手,打破了寂静,脸上是跃跃欲试的表情,“先从我开始吧。幸太,看好了哦——‘我’是怎么变成‘你’的。”
她走到社团的储物柜前,输入密码,从里面取出两个熟悉的保管箱。
一个稍大,是“佐藤由纪”的皮物;另一个稍小,是我那身复制皮——这是茜之前偷偷准备的“惊喜”,说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用在了这里。
茜先打开了那个小箱子。
里面折叠整齐的,正是复制了我相貌体态的皮物。
她拎起那薄如蝉翼、却又带着生命般温润质感的皮物,对我眨了眨眼。
“第一步,是成为‘幸太’。”她说着,利落地脱掉自己的制服外套和裙子,很快就一丝不挂了。
背对着我,她找到皮物背后那道几乎看不见的细缝,把腿伸了进去。
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那层“皮肤”顺着她的双脚,下身,随后是手臂、肩背蔓延开来,贴合、包裹。
我能清晰地看到,她裸露的背部肌肤被一层与我肤色一模一样的质感覆盖,脊柱的线条、肩胛骨的形状,都开始微妙地变化,向我的体型靠拢。
这就是……看着别人穿上我的样子……
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既像是照镜子,又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活动着的蜡像。
茜的动作流畅而熟练,很快,那身皮物就完全覆盖了她的身体。
一个“男性”的轮廓出现了——偏瘦的骨架,平坦的胸膛,属于少年的、略显单薄的肩膀和腰线。
甚至连手臂上那点几乎看不见的汗毛,都复现得惟妙惟肖。
最后,她将头套部分戴上,双手在脸庞处仔细地按压、调整。
当她转过身时,站在那里的是一个几乎与我别无二致的“幸太”。
身高、体型、五官……甚至连左眼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都分毫不差。
但那双眼睛——当“他”看向我时,里面闪烁的不是我惯有的犹豫或温和,而是茜特有的、灵动又带着狡黠的光彩。
嘴角勾起的弧度,也完全是茜式的,带着点小恶魔般的味道。
“幸太君,感觉如何?” “他”——或者说,披着我皮囊的茜——开口了,声音经过皮物内置发声单元的调整,变成了我清朗的少年音色,但那上扬的语调和轻快的节奏,却是我绝对不会用的。
“看自己看得入迷了?”
哇……茜酱扮成“由纪的我”……不,现在是直接扮成“我”了……这眼神好勾人,感觉怪害羞的……
我的脸颊有些发烫,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
明明知道里面是茜,但对着这张“自己”的脸,接收到那种熟悉的、撩拨人的视线,冲击力比想象中还要大。
“还、还不错……”我有些结巴地回答。
“接下来,才是重点。” “我”笑了笑,走到那个大保管箱前,打开了属于“佐藤由纪”的皮物。
过程变得复杂而具有观赏性。
已经变成“幸太”的茜,开始穿上“由纪”的皮物。
她需要将“由纪”的皮物套在已经变化过的身体上。
我看到“他”小心地撑开由纪皮物背部的裂缝,像穿一件特别紧身、特别贴合的连体衣一样,先将腿伸进去。
皮物接触到他(我)腿部肌肤的瞬间,那属于女性的、光滑修长的腿部线条便开始显现,覆盖了原本属于“幸太”的男性腿部轮廓。
接着是腰腹、胸膛……当皮物覆盖到上半身时,奇妙的转变发生了。
平坦的胸部开始隆起,形成柔软而饱满的弧度,将皮物撑起优美的形状。
颈部的线条变得纤细柔美。
最后是头部。
茜将“由纪”的头套部分仔细地戴上、抚平。
黑色的长发如瀑般倾泻而下,垂落在变得圆润的肩头。
当调整完成,她再次转过身时—— 站在那里的是“佐藤由纪”。
清秀的眉眼,小巧的鼻子,略显羞涩的嘴唇,以及那副标志性的、带着些许文学少女气息的黑框眼镜。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那个我已经扮演过无数次的、新闻部的新人后辈。
但是,不对劲。
“由纪”站立的姿势,比我扮演时更挺直一些,少了一份刻意模仿的柔弱。
她的眼神透过镜片望过来,不再是“由纪”那种带着淡淡怯意和好奇的目光,而是更加直接、更加灵动,甚至带着一丝审视和玩味。
那微微翘起的嘴角,也不是“由纪”含蓄的笑容,而是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属于茜的恶作剧成功前的得意。
最要命的是,当她抬起手,习惯性地想去绕鬓角发丝时,动作在中途硬生生停住,转而推了推眼镜——那是我扮演“由纪”初期,因为紧张而常做的小动作。
她完美地混合了“由纪”的外壳,和“正在努力扮演由纪的幸太”的内核,同时又无法完全抹去茜自身那份独特的精气神。
三者交织,形成一种极其复杂、充满矛盾吸引力的人物形象。
“怎么样,幸太?” 这次,声音变成了“由纪”柔软的女声,但语气里的那份亲昵和俏皮,是属于茜和“幸太”之间的。
“像不像那个第一次穿上这身皮,手足无措,又拼命想演好的你?”
我看着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像,太像了。
像得让我仿佛看到了几个月前的自己,笨拙地站在镜子前,既为获得新身份而兴奋,又为无处不在的破绽而焦虑。
但内核里那份属于茜的自信和掌控感,又让这个“形象”充满了别样的魅力。
“轮到你了,幸太。” “由纪”——不,是披着由纪皮、扮演着“幸太”的茜——指了指旁边另一个更精致的保管箱。
那是属于“小野寺茜”的皮物,据说是她利用父亲实验室资源,为自己制作的、最精确的复制品,平时极少动用。
紧张感瞬间攥住了我的心脏。
扮演别人,和穿上青梅竹马、如今是恋人的皮物,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前者是表演和逃离,后者……更像是某种侵入式的、极度亲密的窥探与融合。
茜(外表“由纪”)帮我打开箱子。
里面折叠着的皮物,呈现出健康的、带着些许运动感的少女肌肤色泽,仿佛还带着主人温暖的体温和淡淡的气息。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
“别紧张,慢慢来。” 茜用“由纪”的声音指导着,但动作却完全是后勤主管式的干练。
她帮我提起皮物,找到背缝。
“先把脚伸进来,对……感受它贴合你的双脚。不用急,它会引导你。”
我照做了。双脚触碰到皮物内衬的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细腻触感传来,微凉,但很快变得温润。
我将皮物慢慢提到腰间,很快下体的转变就完成了。
随后我将手臂伸入,那层薄薄的“第二皮肤”便如同拥有生命般,顺着手臂的曲线蔓延、包裹。一种奇异的、被完全接纳的感觉传来。
当皮物覆盖到我的躯干时,变化开始了。
最明显的是胸前。
原本平坦的部位,传来被轻轻包裹、然后逐渐充盈的微妙压力感。
不是简单的填充,而是一种从内部被重塑、被赋予形状和重量的感觉。
我能清晰地感知到两个柔软的隆起在胸前形成,随着我的呼吸微微起伏。
一种陌生的、沉甸甸的实感落在了胸口。
腰肢的线条被收紧,臀部则被塑造成更加圆润饱满的弧度。
骨架似乎也发生了微妙的调整,肩膀变窄,整个身体的轮廓向着更纤细、更柔美的方向修正。
这就是……茜酱的身体感觉?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触觉反馈细腻得惊人。
皮物紧紧贴着我的每一寸皮肤,但却没有丝毫束缚感,反而像一层无比贴合的、有温度的薄膜。
我能感觉到空气流动拂过“新皮肤”的微痒,能感觉到皮物自身那难以形容的、仿若真实肌肤的弹性。
更让我心跳失速的是,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柑橘清香,混合着一点点阳光和干净布料的味道,幽幽地钻入我的鼻腔。
是茜的味道……
这气味仿佛直接作用于我的大脑,带来一阵眩晕般的亲密感和背德般的刺激。我正被包裹在属于茜的“形”与“味”之中。
我有些颤抖地拿起那精致的头套部分,在茜的帮助下戴上。
视野略微降低了一点,脸颊和头骨被温柔而坚定地重塑。
耳畔传来极其轻微的、仿佛薄膜贴合的声音,接着,听力似乎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周围的声音听起来略有不同。
当茜示意我可以睁开眼睛时,我看向了她提前准备好的、靠在墙边的全身镜。
镜子里的人,让我瞬间失语。
及肩的茶色短发柔软蓬松,发梢带着自然的微卷。
白皙的脸颊,挺翘的鼻子,总是显得精神奕奕的眉眼,以及那张习惯性微微上翘、仿佛随时准备说出调皮话的嘴唇——毫无疑问,那是“小野寺茜”。
是我每天都会看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容颜。
但镜子里的“茜”,眼神却是我自己的。
那里面充满了震惊、迷惘、羞涩,以及无法抑制的新奇探索欲。
镜子中的“我”——或者说,“小野寺茜”——正用那种混合了多种情绪的眼神,呆呆地看着镜子外穿着“由纪”皮物的茜。
一种强烈的错位感冲击着我。
我知道我是幸太,我的意识、我的思维都在这里。
但视觉、触觉、甚至部分嗅觉,都在疯狂地向我灌输“你是小野寺茜”的信息。
我看着镜中那个有着茜的外貌,却流露出“幸太式”表情的少女,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
仿佛灵魂被塞进了一个极其熟悉却又绝对陌生的容器里。
“感觉如何,‘茜前辈’?” 戏谑的声音传来。
穿着“由纪”皮物的茜走到我身边,同样看向镜子。
镜子里,此刻站着的是“佐藤由纪”和“小野寺茜”。
画面看起来如此自然,就像平时社团里前后辈的寻常一幕。
但内里的乾坤,只有我们两人知晓。
“好……好奇妙。” 我开口,发出的却是茜那清脆、带着些许上扬尾音的女声。
这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这个动作,配上我现在的外貌,竟也毫无违和。
“声音要再稳一点,你现在可是‘前辈’。” 茜(外表“由纪”)靠得更近,开始履行她“后勤主管”的职责,尽管她此刻的外表是后辈。
她伸手,为我整理身上那套与她平时所穿一模一样的、新闻部后勤主管定制制服的领结,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我(现在是“茜”)的脖颈皮肤。
一阵细微的战栗窜过我的脊背。
她仔细地抚平我(“茜”)制服衬衫上不存在的褶皱,调整了一下百褶裙的腰线位置,又拨弄了一下“我”额前的刘海,让它们呈现出茜平时那种略带随性却又不失整洁的弧度。
她的动作温柔而专注,眼神仔细地扫过每一个细节,如同最挑剔的造型师在检查即将登台的模特。
最后,她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我,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然后,她忽然改变了姿态和表情。
肩膀微微内收,背脊稍稍弓起一点,眼神里努力想表现出镇定,却又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她推了推鼻梁上“由纪”的眼镜,开口了。
声音是“由纪”的柔软声线,但语气、节奏,甚至那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因紧张而产生的细微颤抖,都完美复刻了我最初穿上由纪皮物,在她面前练习时的那种状态。
“记住,幸太,” “她”说,眼睛认真地看着“我”——也就是扮演着“茜”的我,“你现在是‘小野寺茜’前辈,新闻部不可或缺的后勤主管。而我,是还在努力适应这副新‘身体’,笨拙又有点害羞的新社员‘由纪’……嗯,里面的‘幸太君’。” 她特意强调了“里面”两个字,眼中闪过只有我懂的笑意。
“我们要去见的藤原学姐,眼睛可是很毒的。任何不自然的小动作,语气里的迟疑,或者眼神的闪躲,都可能引起她的怀疑。” “她”继续说着,完全进入了“指导后辈”的角色,尽管外表是后辈在指导“前辈”。
“所以,要自然哦!把我……不,把‘你’平时那种努力想做好,又忍不住会紧张的样子演出来。而‘我’嘛……”
她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由纪”绝不会有的、带着点小小骄傲和恶作剧意味的笑容。
“我会好好扮演‘努力扮演由纪的幸太’的。这可是独家版本,社长绝对没看过。”
茜酱学我真像!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我看着她惟妙惟肖的模仿,心中感慨,同时也燃起了斗志。
我也得加油,演好茜酱才行!不能输给她!
我深吸一口气——胸口传来陌生的起伏感——试图找到茜平时那种带着些许随性、却又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
我试着挺直了背(虽然骨架感觉不同了),抬起下巴,让眼神变得稍微锐利和专注一些,看向镜中的“由纪”。
“明白了,‘由纪’社员。”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可靠,带着前辈淡淡的权威感,就像茜平时分配任务时那样。
“细节很重要,我会注意。那么,我们这就去社长办公室‘汇报近期适应性训练情况’吧?”
镜子里的“小野寺茜”露出了一个略显矜持、但眼角眉梢又带着一丝只有彼此能懂的兴奋的浅笑。
而镜子里的“佐藤由纪”,则回以一个看似乖巧、实则眼底藏着狡黠光芒的点头。
变身完成,角色就位。
一场精心策划、只为一人上演的“戏中戏”,即将拉开帷幕。
活动室到社长室的路并不长,但此刻走起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带着微妙的不真实感。
我走在前头,扮演着“小野寺茜”。
脚下那双属于茜的、鞋底略硬的女式皮鞋,敲击在走廊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嗒、嗒”声。
这声音提醒着我,此刻支撑身体、迈出步伐的,是茜的双腿。
百褶裙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摩擦着大腿外侧——那触感陌生而清晰,是茜的裙子,贴着如今属于“茜”的肌肤。
我能感觉到胸前那份沉甸甸的重量,随着步伐有节奏地微微晃动,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平衡感需要重新适应。
这就是茜平时走路的感觉吗?
我努力回忆着茜的步态——比“由纪”更有力,带着一种利落的节奏感,但又不会显得太过男孩子气。
我尝试模仿,控制着胯部的摆动幅度,让步伐显得既干练又不失少女的轻盈。
茜——或者说,外表是“佐藤由纪”,内在是“扮演着由纪的幸太”的她——跟在我身后半步的距离。
我能用余光瞥见她。
她微微低着头,双手有些拘谨地握在身前,迈着小碎步,完全是一副初来乍到、面对前辈和即将觐见社长时的紧张新人模样。
她甚至刻意让呼吸显得稍显急促,肩膀微微缩着。
茜酱演得太好了……
我心中暗叹。她把“那个我”初期的笨拙和紧张感抓得极其精准。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需要前辈带领的害羞后辈。
我们一路沉默,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偶尔有其他社团的学生经过,向我们投来目光。
当他们看到“小野寺茜前辈”领着“佐藤由纪后辈”时,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寻常表情,点头致意后便匆匆离开。
没有一个人察觉异常。
这种在众目睽睽下完美伪装、分享着巨大秘密的感觉,像一股微弱的电流,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最初的紧张混合进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终于来到了新闻部部长室门前。
深色的木门上挂着“藤原凛子”的名牌。
我深吸一口气,胸口再次传来那陌生的起伏感,努力让属于“茜”的冷静神色浮现在脸上。
回头,与身后的“由纪”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他?)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鼓励和“看好戏”的期待。
“叩、叩叩。”
我抬手,用茜惯常的、不轻不重却足够清晰的力道敲响了门。
“请进。” 门内传来藤原凛子——或者说,是神崎龙也在皮物下——那清冷而悦耳的声音。
我推开门。
社长室依旧整洁得一丝不苟,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划出整齐的光斑。
藤原凛子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低头看着一份文件。
她今天穿着标准的女式校服,黑色的长发如瀑般垂在肩侧,几缕发丝轻轻拂过白皙的脸颊。
听到动静,她抬起眼,那双漂亮的眸子看了过来,目光先是在“我”(茜)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落在我身后的“由纪”身上,唇角自然地弯起一个温和而略带距离感的微笑。
“茜,由纪酱?” 她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微微后靠,“这个时间一起来……有什么事吗?”
来了。
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甚至能感觉到皮物之下,属于幸太的本体心脏正在剧烈跳动,但此刻“茜”的身体反馈来的,却是一种相对平稳的、略快但尚在控制范围内的律动。
冷静,我现在是小野寺茜。
我在心中默念。
我向前走了两步,在社长办公桌前站定,脸上努力挤出茜平时那种带着点工作汇报性质、又不会太过严肃的俏皮笑容。
“藤原学姐,” 我开口了。
声音通过皮物的发声单元调整,变成了茜那清脆的、尾音习惯性微微上扬的声线。
我刻意控制了语速,让它听起来流畅自然,“我带‘由纪酱’来,是想向您汇报一个……嗯,比较重要的私人情况。”
说这话时,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声带在微妙地震动,努力模仿着茜说话时那种特有的、介于可靠与活泼之间的语调。
这样说行吗?好紧张!声音没抖吧?
内心的小人在尖叫,但表面上,我维持着“茜”应有的镇定。
藤原学姐微微偏头,露出恰到好处的好奇表情:“哦?私人情况?请说。”
她看起来完全被引导了,没有立刻察觉异常。这让我稍微有了点信心。
我深吸一口气,按照事先和茜商量好的“剧本”继续。
我侧过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的“由纪”,语气里刻意加入了一点无奈又有点欣慰的复杂情绪,就像前辈发现后辈终于“开窍”了似的。
“是关于我和‘由纪酱’里面的……幸太君的事情。” 我顿了一下,观察着藤原学姐的表情。她依旧微笑着,眼神平静,示意我继续。
“在之前的几次任务协同……以及平时的社团适应性训练中,” 我斟酌着用词,努力让这段话听起来像是深思熟虑后的汇报,“我们两个……似乎擦出了特别的火花。”
擦出火花……这说法好老土!但茜平时好像就会用这种略带调侃的说法!
我一边说,一边疯狂检索着记忆中对茜语言习惯的印象。
“所以,” 我最终抛出了核心台词,脸上露出了一个更像是“小野寺茜”在分享八卦或报告好消息时的、混合了真诚与俏皮的笑容,“简单来说,藤原学姐,我和幸太君……正在交往。我和他……目前是这种关系,特此向社长报备一下。”
说完最后一句话,我感觉到脸颊微微发热。
幸好茜的皮物应该能完美模拟肤色的细微变化。
我站在那里,等待着社长的反应,同时用眼角余光紧张地关注着旁边的“由纪”。
几乎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茜的表演开始了。
只见“佐藤由纪”像是被推到了聚光灯下,浑身猛地一颤,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
她(他)的双手开始无意识地绞着水手服百褶裙的裙摆,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整个身体都散发出一种浓烈的、几乎要实质化的羞涩和不安。
然后,她用那副属于“由纪”的、柔软清透的嗓音开口了。
但声音被刻意压得很低,带着一种闷闷的、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感觉,还混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少年变声期后特有的轻微沙哑质感——那是在模仿“幸太”本音透过由纪声带发声的效果。
“是……是的,藤原学姐。”
声音很小,带着明显的颤抖。
“我们……我……” 她(他)似乎卡壳了一下,然后像是鼓起莫大勇气般,快速而含糊地说道:“我和茜……互相喜欢。”
说完这句,她(他)像是用尽了所有勇气,飞快地、怯生生地抬起头,偷瞄了站在一旁的“我”(扮演茜的幸太)一眼。
那眼神复杂极了——有依赖,有羞涩,有求助,还有一点点属于“幸太”在面对这种场面时特有的窘迫。
仅仅一瞥之后,她又像受惊的小兔子般迅速低下头,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太绝了……
我内心震撼。
茜不仅演出了“由纪”的外在羞涩,更精准地抓住了“幸太”在被迫承认恋情时,那种混杂着尴尬、甜蜜和不知所措的内心状态,并通过由纪的身体语言和细微的声音控制完美呈现出来。
那个偷瞄的眼神,简直画龙点睛,完全就是我会对“茜”露出的眼神!
我几乎要相信,站在社长面前,绞着裙摆、羞得不敢抬头的,真的是那个因为和青梅竹马恋情曝光而不知所措的、笨拙的我自己。
社长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只有窗外的微风拂过百叶窗,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藤原凛子——神崎龙也的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缓缓移动。
她先是用一种略带审视,又似乎含着深意的目光看了看我(“茜”),那目光仿佛有穿透力,让我刚刚平复些许的心跳再次加速。
不会被看穿了吧?
然后,她的视线转向了几乎要缩成一团的“由纪”。
她看着“由纪”那通红的脸颊、颤抖的肩膀和绞紧裙摆的手指,脸上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一些,但依旧维持在那种温和优雅的范畴内。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一声轻微的“嗒”。
这短暂的沉默,对我们两人而言,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那一声轻微的、指节敲击桌面的“嗒”声,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入了看似平静的湖面,在我心中激起了层层不安的涟漪。
社长——藤原凛子,或者说,披着这层完美女性外皮的神崎龙也——脸上的温和笑容没有丝毫改变,但她的姿态变了。
她放下了手中那支精致的钢笔,身体不再闲适地后靠,而是缓缓向前倾来。
双臂自然地放在桌面上,那双白皙修长、属于“完美学姐”的手优雅地交叠,支撑着她精致的下巴。
然后,她的目光抬了起来。
那不是刚才那种带着距离感的、公事公办的温和视线。
那目光,锐利得像是忽然出鞘的薄刃,带着一种近乎实质的穿透力,从“我”——扮演茜的幸太——脸上开始,缓慢而仔细地扫过,然后又移向旁边依旧低着头的“由纪”,最后再次回到我身上。
沉默。
只有窗外的风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社团活动喧闹。
但这短短十几秒的沉默,被那目光无限拉长,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每一次呼吸都需要额外的力气。
她……她在看什么?
好紧张……
心脏跳得好快,茜的皮物能盖住这种剧烈的心跳吗?
我模仿茜的站姿,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手臂摆放的位置对吗?刚才说话时,眼神有没有躲闪?
无数个念头在我脑中疯狂翻涌。
扮演他人时的兴奋感被一种即将被看穿的恐慌迅速取代。
我甚至能感觉到,在皮物之下,属于幸太的本体掌心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她的目光,首先定格在我的脖颈处。
那里,是皮物与本体脖颈结合最精密的区域之一。
为了模仿茜,我刻意没有像平时扮“由纪”时那样微微含胸,而是挺直了背,让脖颈的线条更清晰地展露出来。
此刻,我感觉那目光像羽毛一样轻拂过我的喉结部位——茜的皮物完美掩盖了男性喉结的凸起,呈现出少女光滑细腻的曲线。
但社长的视线似乎在那里多停留了一瞬,仿佛在评估那线条的流畅度,或者……在寻找某种不自然的、属于男性吞咽口水时的细微肌肉牵动?
然后,她的视线向上,对上了我的眼睛。
我努力维持着“茜”应有的眼神——干练、直接,带着点小俏皮和面对社长时的尊敬。
但或许是因为紧张,那眼神深处的底色,是否还残留着一丝属于“幸太”的怯懦和不确定性?
是否不如真正的茜那般坦然和富有侵略性?
我感觉自己的睫毛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虽然极力控制,但眼球似乎有些干涩,眨眼的频率可能比茜平时要快上那么一点点。
就在这时,我清楚地看到,社长那一直保持着优雅弧度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那不是扩大笑容,而是一种更内敛、更深沉的变化——嘴角的弧度向两侧延伸得更开了一些,勾勒出一个更深、也更玩味的笑意。
那笑意没有抵达眼底,反而让她那双漂亮眸子里的审视光芒显得更加锐利,仿佛已经捕捉到了什么有趣的、不合常理的细节。
被发现了?还是只是怀疑?
我几乎要屏住呼吸。
接着,她的目光转向了旁边的“由纪”——那个正在扮演“扮演由纪的幸太”的茜。
“由纪”依旧低着头,双手还在无意识地、甚至有些焦躁地绞着裙摆。
那动作,将“幸太”在紧张时的小习惯表现得淋漓尽致。
但社长的视线,似乎格外关注那几根绞着布料的手指。
手指纤细白皙,是属于“佐藤由纪”的。但绞动的频率、用力的方式……茜为了模仿我,刻意让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和用力过度。
然而,社长看得非常仔细。
那绞动的节奏,是否在某个瞬间,透出了一丝属于茜本人的、更灵巧也更富控制力的规律?
毕竟,茜本身是手指很灵活的人,长期负责皮物的维护和调整,那种对精细动作的掌控力,是否在不经意间,从“笨拙的模仿”中泄露了一丝马脚?
然后,社长的目光缓缓上移,落在了“由纪”低垂的脸上,试图捕捉那被浓密睫毛遮掩的眼神。
“由纪”的脸颊通红,耳根也染着绯色,完全是一副羞赧到极点的模样。
但在那低垂的眼帘之下,在那被刻意表演出来的、水光潋滟的“羞涩”眼神最深处……社长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是否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极其细微的光芒?
那不是纯粹的窘迫或甜蜜,而更像是一丝狡黠,一丝恶作剧即将得逞前的、强压着的兴奋和期待?
那是属于“小野寺茜”的、在掌控局面并愚弄他人时会流露出的、独特的神采。
社长静静地看了“由纪”好几秒钟。
终于,她交叠的双手动了动。
右手抬起,伸出一根食指。
那根涂抹着淡粉色、光泽柔和的指甲油的食指,悬在半空,然后,轻轻地、有节奏地开始敲击光洁的桌面。
“嗒。”
声音不响,但在寂静的社长室里,每一声都清晰无比,敲打在我们的耳膜上,也敲打在我们紧绷的心弦上。
那敲击的节奏平稳,不带任何情绪,却比任何话语都更让人不安。
它像是在思考,在衡量,在将刚才观察到的所有细微疑点——脖颈的线条、眼神的闪烁、手指的动作、眼底的光芒——一点一点地拼接起来。
疑点,已然浮现。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和茜(在各自的皮物之下)都清楚地感受到,游戏的性质正在发生变化。
我们精心设计的双重伪装,似乎并没能完全瞒过这位深谙此道的“前辈”。
社长的食指停止了敲击。
她缓缓收回了手,重新交叠放好。脸上的笑容,比刚才更加深邃,也更加莫测。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们,等待着……或许,是等待着我们下一步的反应,或者,只是在酝酿她即将给出的“判决”。
那根停止敲击的食指,仿佛按下了某个无声的开关。
凝固的空气被一声轻快的、带着了然意味的轻笑打破了。
“呵……精彩。”
藤原凛子——不,此刻应该是完全进入“前辈”模式的神崎龙也——脸上的笑容终于完全绽开,不再是那种社交性的温和,而是充满了发现有趣事物时的纯粹愉悦。
她从宽大的社长椅上优雅起身,绕过桌子,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从容的“嗒、嗒”声,径直走到了我们面前。
距离骤然拉近,那股属于“学姐”的淡淡香气混合着她本身带来的无形压迫感,让我(扮演茜的幸太)和旁边的茜(扮演由纪的茜)都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她的目光首先锁定了低着头、仿佛鸵鸟般的“由纪”。
“‘幸太君’,”她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促狭,直接点破了茜此刻扮演的核心身份,“你那副‘笨拙害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模样,真的很到位呢。脸颊的红晕,绞裙摆的力度,连呼吸变得稍微急促的时机都把握得很好。”
茜扮演的“由纪”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头垂得更低,肩膀微微缩起,完全是“被点名后更加不知所措的幸太”反应。
但社长的话锋,就在这看似夸奖的余韵中,陡然一转。
“——但是啊,”她微微歪头,笑容变得像发现了老鼠尾巴的猫,“幸太紧张到极点的时候,有个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小习惯哦。”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虚虚指向“由纪”自然垂放在身侧的手,“他会用左手的大拇指,偷偷地、用力地抠自己右手的手心。看,就像这样。”
她甚至用自己左手的大拇指在右手掌心轻轻做了个抠挖的动作,惟妙惟肖。
“而你,”社长的指尖在空中一点,精准地指向“由纪”那只看似因紧张而微微握拳的右手,“你的手看起来很乖,可你的小拇指……看,它无意识地、非常轻微地向上翘着哦。这不是幸太的习惯。”她的笑意加深,眼中闪烁着“抓到你了”的光芒,“这是我们可靠的茜酱,在集中精神思考、尤其是思考如何恶作剧或者解决技术难题时,会不自觉流露的小动作呢。哪怕穿着皮物,肌肉记忆和神经反射的细微差别,还是骗不过‘经验者’的眼睛哦,茜?”
轰—— 我的脑子仿佛炸了一下。小拇指!那么微小的细节!平时和茜在一起,我都没特意注意过她思考时手部的小动作!社长居然连这个都……
被点名的“由纪”身体彻底僵住,那副害羞的伪装如同潮水般褪去,虽然还保持着由纪的外貌,但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了,从怯懦变得有些气馁,又带着点“果然被看穿了”的无奈。
她(茜)终于抬起头,虽然脸上还是由纪的容貌,但眼神已经恢复了茜特有的、带着点倔强和不甘心的神色,轻轻“啧”了一声。
社长似乎很满意这个反应,轻笑一声,随即,那锐利如刀的目光,转向了我。
我的心脏骤然缩紧,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来了!
“至于‘茜’……”社长的视线像扫描仪一样,从我刻意挺直的肩膀,移动到模仿茜习惯性微扬的下巴,最后,缓缓地、极具目的性地落在了我的领口下方,锁骨与衬衫第一颗纽扣之间的那片区域。
她的目光在那里定格了。
时间仿佛被拉长。
我能感觉到,在那个部位的皮物之下,属于幸太的本体皮肤冒出了更多的冷汗。
那里有什么?
我穿戴的时候检查过很多遍,皮物完美无瑕,和茜平时的锁骨线条一模一样啊!
社长看了好几秒钟,然后,再次伸出手指。这次不是虚指,而是非常精准地、隔着一小段距离,虚点在我左侧锁骨下方,一个极其隐秘的位置。
“这里,”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一样敲在我心上,“这个‘小记号’,可没藏好呢。”
记号?什么记号?我完全懵了。
看到我(扮演的“茜”)脸上瞬间浮现的、绝非茜应有的茫然和惊慌,社长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那是一种混合了得意、了然和“你们还太嫩了”的调侃。
“看来‘幸太君’没注意到呢。”她收回手,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解释道,“茜酱因为经常需要俯身在我的操作台,或者她自己在活动室角落那个小工作台上调整皮物内部构件,她的锁骨下方,靠近这个位置,”她又指了指那个点,“偶尔会不小心抵到台面边缘,或者某个小工具的搭扣上。时间长了,虽然皮物本身会恢复,但那个部位的皮下软组织,会留下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非常浅淡的压痕轮廓。不凑近仔细看,在正常光线下根本发现不了。只有在特定角度,比如像现在这样你站着,我从侧面看过去,光线恰好掠过的时候……才会隐约看到一丝不自然的、非常细微的压痕。”
她顿了顿,像是在回忆。
“我大概……撞见过两三次茜酱揉着那里嘀咕‘又磕到了’的样子。所以印象比较深。”她看着已经完全石化、大脑一片空白的我,补上了最后一击,“你扮演的‘茜’确实很神似,动作、语气、甚至看人时那种有点骄傲的小眼神都学得很像。但唯独这个,属于茜身体本身、而非皮物或演技的‘小特征’,你这个穿戴者是无法模仿也无法消除的。因为现在的‘你’,皮肤下面是我的学弟幸太君,而不是那个会因为沉迷修理而磕磕碰碰的小野寺茜啊。”
天……天啊!
这种细节她都能注意到?!
她平时到底观察茜酱观察得多仔细?!连这种几乎不存在的痕迹都记得?!
完了……全完了……我们的双重伪装,在社长面前简直像透明的一样!
极度的震惊和一种近乎崇拜的骇然席卷了我。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徒劳地保持着“茜”的站姿,但眼神里的慌乱和“被彻底看穿”的震撼,已经完全出卖了我。
社长看着我们俩——一个恢复了茜的眼神却顶着由纪的脸,一个顶着茜的脸却露出幸太的呆滞——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那笑声清脆悦耳,充满了恶作剧成功的快感。
“所以,”她笑吟吟地后退半步,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流转,“幸太君穿着茜的皮物扮茜,茜酱穿着由纪的皮物扮‘正在扮演由纪的幸太’……真是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呢。这就是你们俩想出来的、向我‘公开关系’兼‘测试前辈眼力’的恶作剧?”
一击即中,全盘揭穿。
活动室里,只剩下社长轻松的笑声,和我们两个“伪装者”彻底败北后的、无声的凌乱。
精心构筑的双重身份壁垒,在真正的前辈那细致入微到可怕的观察力面前,土崩瓦解,片甲不留。
社长的笑声,像一把无形的刷子,将我们精心涂抹在表面的所有伪装颜料,统统剥落得一干二净。
揭穿来得太快,太精准,以至于我们连一点“负隅顽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我和茜——或者说,穿着茜皮物的幸太,与穿着由纪皮物的茜——同时僵在了原地。
像两尊被瞬间浇注了水泥的雕像,从指尖到发梢都凝固了。
血液却逆流而上,疯狂地涌向脸部。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即便隔着那层完美拟真的皮物,脸颊和耳根也如同被丢进了沸水,烫得惊人。
视野边缘甚至有些发晕。
旁边的茜(由纪形态)也好不到哪去,她那张属于“由纪”的、原本白皙清秀的脸庞,此刻像是熟透的苹果,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绯红。
皮物能改变外貌,却似乎无法完全隔绝这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羞臊和热度。
完了……被看得透透的……
茜酱现在肯定也在想同样的事情……社长是怪物吗……
神崎前辈似乎很欣赏我们这副窘迫到极点的模样。
她带着满足的笑容,优雅地转身,高跟鞋“嗒、嗒”几声,又坐回了她那象征着权威的社长椅上。
她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又开始在扶手上轻轻点着,眼神在我们之间流转,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恶作剧得逞般的愉悦光芒。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角色扮演’,”她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独特的、慢条斯理的调侃,“而且演得还这么投入,连这种双重嵌套的复杂剧本都敢写敢演……”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玩味。
“那我这个做前辈的,不好好‘配合’一下,岂不是太不解风情了?”她身体微微前倾,笑容扩大,“所以,这就作为你们对我‘公开关系’的‘奖励’,以及我对你们俩的……嗯,公开‘祝福’吧。”
祝福?用这种把我们架在火上烤的方式吗?!我的内心在哀嚎。
“来,‘爱的告白练习’时间到了。”神崎前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布,同时伸出纤纤玉指,指向活动室中央那片相对空旷的地板,“现在,维持你们目前的‘身份’——幸太,记住,你现在是‘小野寺茜’。茜,你现在的身份是‘穿着佐藤由纪皮物的幸太’。”
她的手指点了点那个位置。
“站到那里去。面对面。”
我和茜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逃不掉了”的绝望,以及一丝被逼到墙角后、破罐子破摔的微弱光火。
我们像两个提线木偶,脚步有些虚浮地挪到了活动室中央,隔着大约一步的距离,面对面站定。
我(“茜”)能清楚地看到眼前“由纪”那双大眼睛里翻涌的复杂情绪:羞恼、爱意、无奈、还有一丝“都怪你出的馊主意”的嗔怪,以及……隐约的期待?
神崎前辈的声音从社长座的方向传来,清晰而带着戏谑的规则说明:
“任务要求如下——”
“‘茜’(幸太),请你以现在的身份,用最真诚、最符合‘小野寺茜’风格的‘前辈’口吻,对你面前的‘由纪酱’(茜),进行一次充满‘前辈关爱’的正式告白。要深情,要真诚,要让我这个观众都感动哦。”
接着,她转向茜(“由纪”):
“‘由纪酱’(茜),请你站在‘一个内向的男生,借助可爱女生的外表’这个立场上,给你面前这位‘向你告白的茜前辈’,一个最符合人设的、羞涩又感动的回应。要演出那种借他人之口,倾听自己心声的微妙感。”
她说完规则,停顿了一下,然后抛出了最关键、也最让我们头皮发麻的限制:
“记住,关键限制是——‘茜’的告白词里,绝对不能出现‘幸太’这个名字!同样,‘由纪’的回应里,也绝对不能暴露你内在是‘茜’的本体!让我看看,在层层叠叠的‘角色’包裹之下,你们能不能说出最核心的‘真心话’呢?这可是高级的演技与情感表达训练哦。”
这……这哪是什么训练!这分明是公开处刑!是社长的恶趣味大爆发!
用茜的身份对“我”告白?
还不能提我的名字?
这……这比直接说“我爱你”难上一百倍!
不,一千倍!
社长绝对是故意的!
她就是想看我们窘迫到极限的样子!
活动室里的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糖浆,甜蜜又令人窒息。
神崎前辈饶有兴致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们身上,她甚至调整了一下坐姿,摆出一副准备欣赏精彩戏剧的悠闲模样。
空气中弥漫着极致的尴尬、一种被精心设计的甜蜜陷阱裹挟的无奈,以及社长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愉悦的恶作剧气息。
我(“茜”)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熟悉的“由纪”。
这张脸是我曾经沉浸扮演过的身份,此刻里面却是我最心爱的女孩。
她的眼神闪烁着,嘴唇被贝齿轻轻咬着,泛着湿润的光泽,脸颊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反而因为此刻的注视而又有加深的趋势。
她在等待,等待“茜前辈”的“告白”。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因为过热而蒸发、原地融化了。
目光躲闪着,却又不得不重新聚焦在她脸上。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试图平复那几乎要失控的心跳和呼吸。
脑海中拼命回想,茜平时对我说话的样子,她那种带着点小骄傲、又暗藏温柔的独特语气,她看人时微微抬起的下巴和清澈坚定的眼神。
我努力挺直了背——像茜习惯的那样,微微抬起下巴,试图将属于幸太的那份慌张和笨拙压到最深处。
目光,终于稳稳地落在了“由纪”(茜)的眼睛上。
嘴唇有些干涩,我下意识地舔了一下。鼓足此生最大的勇气,对着眼前这个因身份错位而显得既陌生又无比亲密的恋人,张开了嘴—— 声音,卡在喉咙里。
第一个音节,即将挣脱束缚,冲出口腔的瞬间—— 活动室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我(扮演茜的幸太)鼓足勇气的脸庞,“由纪”(内在是茜)那混合着羞涩、期待与鼓励的绯红面容,以及后方社长座位上,神崎龙也那充满愉悦和欣赏的、如同顶级导演注视着舞台中心演员的深邃目光……共同构成了这个窘迫、甜蜜、紧张与期待交织到极致的瞬间。
随后告白的话语,成为这充满戏剧性的一刻,最动人的乐章。
第9章 情侣任务的场合
社团活动室最深处的走廊总是格外安静,仿佛与喧嚣的校园隔绝开来。
我停在那扇挂着“新闻部部长室”牌子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才抬手敲响。
茜就站在我身侧,对比起我莫名的紧张,她显得从容许多,嘴角甚至挂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浅浅的笑意。
“请进。”
里面传来的是藤原凛子学姐——或者说,社长那副完美皮囊所拥有的、清冷而悦耳的嗓音。
我推开门,午后的阳光正从窗户斜照进来,给房间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慵懒的金边。
社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今天没有穿校服,而是一身剪裁合体的米白色连衣裙,长发如瀑般垂在肩头。
她手里把玩着一支精致的钢笔,听到我们进来的动静,才缓缓抬起眼。
那双翡翠般的眸子先扫过茜,然后便落在了我身上,目光里带着她一贯的、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玩味。
“幸太君,茜,来得正好。”她放下笔,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波澜。
“社长,您找我们有什么事吗?”茜上前一步,语气是惯常的恭敬。但我知道,她私下里可没少吐槽社长那些“别出心裁”的恶趣味。
社长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优雅地拉开抽屉,取出两个暗红色、质感厚重的信封,轻轻推到桌面中央。“先看看这个。”
我和茜对视一眼,走上前各自拿起一个。信封触手细腻,上面烫印着优雅的金色百合花纹。我小心地抽出里面的卡片——是一张请柬。
“金百合慈善晚宴……”我低声念出上面的字样,时间就在这周末,地点是市内最顶级的那家酒店宴会厅。
粗略扫过宾客名单,无一不是显赫的名字。
“嗯。”社长微微向前倾身,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这个姿势让她看起来既优雅又充满掌控力。
“这次的任务目标,是那位着名的收藏家,高桥宗一郎。他会在晚宴上展示几件新入手的珍品,而我们需要的是他私人保险柜的密码。”
保、保险柜密码?
我捏着请柬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这种听起来只会在电影里出现的词,现在却成了我们的任务目标?
一阵混合着荒谬和紧张的轻微战栗爬上脊背。
“任务代号:‘金丝雀’。”社长的目光像精准的探针,在我和茜之间来回移动,最终停留在我脸上。
她唇角那抹笑意加深了,那是一种混合了计划通与某种促狭意味的表情。
“而你们两位,这次要扮演的,是一对新婚不久、正在社交界崭露头角的豪门夫妻,借机潜入晚宴,接近目标。”
夫……妻?
这个词像一颗小石子,突兀地投入我原本就有些纷乱的心湖,激起的涟漪瞬间扩散成惊涛。
扮演夫妻?
和茜?
虽然自从夏日祭那晚之后,我们的关系早已不同以往,也一起执行过几次任务,甚至有过不少亲密到让我脸红的时刻……但直接扮演夫妻?
这、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而且,谁演丈夫,谁演妻子?
该不会……
仿佛是为了彻底掐灭我心中那点侥幸,社长的指尖轻轻点了点请柬上预留姓名的空白处,声音清晰而不容置疑:“身份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茜,你是赤城涉,刚从海外归来,正准备接手家族产业的年轻新贵。”
茜几乎是立刻点了点头,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深邃,仿佛已经开始在脑海中勾勒“赤城涉”这个角色的轮廓与灵魂。
然后,社长那翡翠色的眼眸转向了我,其中的促狭光芒几乎要满溢出来。
“而幸太你,就是赤城涉不顾家族反对也要娶回家的新婚娇妻,赤城绫乃。”
——果然!
即便早有预感,亲耳听到的瞬间,巨大的羞耻感还是像潮水般轰然涌上,瞬间淹没了我的耳膜和脸颊。
皮肤下的血液似乎在沸腾,耳朵烫得惊人。
扮演女性我已经习惯了,“佐藤由纪”的身份也使用了很久。
但“妻子”……这个称谓所附带的、与“丈夫”之间那种法定的、理所当然的亲密联系,以及在这种场合下必须展现的依恋与归属感,光是想象一下,就让我心跳快得发慌。
然而,在这令人无所适从的羞耻深处,一丝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兴奋,却像狡猾的藤蔓,悄然缠绕上来。
“赤城绫乃,出身书香门第,气质忧郁、优雅、文静,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惹人怜爱的病弱美感,是传统意义上的大和抚子。”社长用她那副悦耳动听的嗓音不紧不慢地描绘着,每一个形容词都像是一支柔软的笔,在我心头勾勒出一个既陌生又令人心动的女性幻影。
“她是赤城涉的软肋与珍宝,因此涉对她有着极强的保护欲,但偶尔,也会在这位深爱的妻子面前,流露出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笨拙而真挚的少年气。这份反差,是你们角色魅力的关键,也是接近高桥宗一郎的突破口——据可靠消息,那位收藏家对这般真挚又带点戏剧色彩的爱情故事,颇为偏爱。”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茜,语气带上了些许告诫的意味:“茜,你的‘涉’必须足够沉稳,拥有上位者应有的压迫感。但当你看向‘绫乃’时,眼神里的温柔与不容他人染指的占有欲,必须看起来无比真实。偶尔流露出因年轻而经验不足的细微局促,反而会是点睛之笔,让你的这个角色更鲜活。”
“明白。”茜的回答简洁有力。她微微侧过脸,目光再次落回我身上。
就在这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平日里那个带着狡黠笑意和温暖关怀的青梅竹马,那目光沉静下来,变得更深邃、更稳重,甚至带上了一点经过岁月打磨般的从容。
她不着痕迹地调整了站姿,背脊挺得更直,肩膀仿佛也显得宽阔了些,连呼吸的节奏都变得缓慢而深沉。
接着,她向前迈了半步,正对着我,右手优雅地抚上左胸,身体以一个无可挑剔的角度微微前倾,行了一个旧式而标准的绅士礼。
当她重新抬起头时,嘴角勾起一抹温和却带着恰当社交距离的弧度。
她开口,声音比平时压低了不止一度,一种富有磁性的质感取代了原本的清亮:
“初次见面,今后请多指教,绫乃夫人。”
“——!”
我像是被一道细微的电流击中,心脏猛地一跳。
眼前的人仿佛瞬间被替换了,站在那里的不再是茜,而是一位名叫赤城涉的、风度翩翩的年轻绅士。
她入戏的速度快得惊人,那份从容不迫和专业态度,在让我感到钦佩的同时,也带来一阵慌乱的挫败感。
不行不行!
茜酱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了!
好厉害……真的完全是男人的感觉了,声音、眼神、动作……我、我也不能落后!
我现在是绫乃,赤城绫乃……可是,“夫人”……被茜酱用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表情称呼……太奇怪了!
不对,是太羞耻了!
脸好热,肯定红得不能看了!
我拼命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回忆着那些优雅女性的举止,试图模仿她们的神态。
我轻轻低下头,幅度很小地颔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柔而顺从:“……也请您,多指教,涉……先生。”
话一出口,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直接叫名字什么的,就算是扮演夫妻,也还是太让人难为情了!
社长将我们之间这短暂而充满张力的互动尽收眼底,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基本的化学反应已经有了。你们之前的磨合已经足够,无论是彼此的默契还是个人演技的提升,我都看在眼里。正因如此,这次的任务才会交给你们。” 她的语气稍微严肃了一些,“记住,这不是学校的学园祭舞台,而是真正的上流社交场。那里安保森严,无数双眼睛带着审视。任何一点不自然,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话语像一块石头投入水中,让我心中那些刚刚萌芽的、带着暧昧色彩的旖旎念头,瞬间被冰冷的紧张感压了下去。
豪华酒店宴会厅……那么多大人物……绝对不能出错!
可是,要和茜酱扮演恩爱夫妻,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要挽着手臂吗?
要跳舞吗?
甚至可能……需要更亲密的互动?
光是想到这些可能性,就觉得呼吸困难,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所需的皮物和配套的行头已经备好,放在老地方的安全屋。”社长最后总结道,目光又一次意味深长地落在我身上,“剩下的时间,你们要好好消化角色,尤其是你,幸太。”
她停顿了一下,唇角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绫乃’的气质是这次任务成败的关键。所以,好好去体会一下,‘妻子’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吧。”
“是、是!我明白了!”我连忙应声,感觉脸颊上的热度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体会“妻子”的感觉……和茜酱一起……
离开社长办公室时,我的脑子里依然乱哄哄的,像塞进了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
任务目标的难度、高级社交场合的压力、还有那令人心悸的“夫妻”身份……所有这些混杂在一起,让我的思绪一片混沌。
茜走在我身旁,似乎已经从“赤城涉”的状态中抽离出来,变回了平时的她。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人的脚步声。就在这时,她忽然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
我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
她正侧头看着我,脸上带着一种熟悉的、却在此刻让我心跳加速的笑意。
她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戏谑,轻声说:
“看样子,接下来的‘夫妻生活’,我们需要好好‘磨合’一下了呢。”
她稍稍停顿,唇齿间吐出那两个让我头皮发麻的字眼:
“我亲爱的,‘夫人’。”
“呜——!”
我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完全不成调的哀鸣,脸上轰然烧开,再也无法维持任何镇定。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加快脚步,埋头向前冲去,完全不敢去看她此刻的表情。
安全屋位于一栋不起眼公寓楼的顶层,房间不大,却设备齐全。
此刻,室内最显眼的莫过于那具被精心安置在支架上的“赤城绫乃”,以及旁边衣架上那套华丽到令人屏息的暗红色欧式礼服——层层叠叠的蕾丝、光滑如水的绸缎,还有那看着就让人呼吸困难的束腰,每一处细节都在无声宣告着即将扮演的身份是何等复杂。
而那具皮物,只是静静地垂挂着。
细腻的肌肤纹理在顶灯下泛着珍珠般柔和的光泽,五官精致,眉眼间凝着一抹天然的忧郁,正是社长所描述的“赤城绫乃”。
真的要穿上这个……然后成为某个人的“妻子”吗?
“别发呆了,时间有限。”
茜的声音从侧面传来。我转过头,呼吸不由得微微一滞。
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服帖地包裹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平直的肩线与收紧的腰身。
属于少女的柔和线条奇妙地转化为了属于年轻男性的、精炼而有力的轮廓。
头发也用发胶打理过,几缕刘海随意搭在额前,平添几分不羁。
最重要的是眼神——那份属于“赤城涉”的沉稳,以及眼底隐约流转的锋芒,已自然而然地从她身上流露出来,仿佛这身份与生俱来。
好帅……不对!是茜酱!可是,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年轻的绅士了……
“涉”走到我面前,目光平静地扫过支架上的皮物与礼服。“先穿上‘她’。需要帮忙么?”
“不、不用!我自己能行!”我慌忙摆手,脸上顿时烧了起来。
在茜——不,在“涉”的注视下,赤身裸体地钻进那层皮里?
光是想象,就足以让我脚趾蜷缩。
我抱起那具轻盈却触感真实的皮物,挪到屏风后面。背后那条熟悉的细长裂缝微微张开,如同无声的邀约。我深吸一口气,将脚探了进去。
熟悉的包裹感再度降临。
从脚尖开始,属于幸太的肤色与轮廓如潮水般褪去,被另一种白皙、细腻、带着柔和肉感的肌肤取代。
脚踝变得纤细,小腿的曲线也柔和起来。
我缓缓向上提拉,感受着皮物如同第二层活生生的肌肤,紧密、彻底地覆盖每一寸。
当皮物彻底覆盖全身,背后裂缝悄然“愈合”的刹那,那股熟悉的修正感传遍四肢百骸。
体内传来些微的、仿佛骨骼调整般的轻响,体型被无形之手重新塑造。
胸前骤然传来沉甸甸的、陌生的重量,腰肢被收束得盈盈一握,臀部也变得饱满圆润。
我低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属于“赤城绫乃”的、修长白皙的手,指甲上涂着淡雅的粉色。
这就是……绫乃的身体。比由纪的更成熟,更有……女人味。胸口的重量,好明显……
感官也同步切换。
空气的微凉、布料摩擦的细微感触,都变成了女性特有的、更为敏锐的感知。
我试着走了两步,还未穿鞋,身体的重心却已改变,步伐不由自主地变得小而矜持。
换好基础内衣后——这本身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我才从屏风后挪出。
“涉”正倚在墙边等待。
看到以“绫乃”模样出现的我,他的目光明显停顿了一瞬。
那不是惊讶,更像是一种评估,以及……某种欣赏?
他的视线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从我披泻而下的乌黑长发,掠过裸露的脖颈与锁骨,再向下,扫过被内衣包裹的、起伏的胸脯,最后落在那不堪一握的腰肢上。
被这样看着……感觉好奇怪。明明隔着皮物,却好像整个人都被看透了……
“很适合你。”他开口,声音是刻意压低的磁性,听不出太多情绪,却让我耳根更热。
真正的挑战,是那套礼服。
里衬、衬裙、一层又一层繁复的纱……光是按顺序将这些套上身,就让我手忙脚乱。最后,轮到那件要命的束腰。
它由坚韧的布料与坚硬的骨架构成,排扣全在后背。
我费力地将它环在腰上,双手反扭到背后,却连第一个搭扣都勾不上——太紧了!
角度也极其别扭,根本用不上力。
呜……扣不上!设计这种东西的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就在我急得额头冒汗,几乎想用蛮力时,一双属于男性的、骨节分明的手从身后伸来,稳稳握住了束腰的两端。
是“涉”。
“我来。”他的声音贴得极近,几乎就在耳后响起,温热的气息拂动了耳畔的发丝。
哇啊!
我全身瞬间僵住。
他的指尖无可避免地擦过我腰侧的皮物。
那触感……微凉,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皮物完美复刻并传递着女性的触觉,但此刻,我无比清晰地意识到,那是茜的手指,正隔着一层薄薄的、仿真的肌肤,触碰着“我”。
“放松些。” “涉”的嗓音低沉,带着命令的口吻,却又奇异地有股安抚的力量,“绷得太紧,反而穿不上。”
话虽如此,我怎么可能放松得了!
他的手指在我背后动作,试图将束腰两侧拉近。
为了用力,他的胸膛几乎贴上了我的背脊,即便隔着西装与我的衬裙,那具身体传来的温度与坚实的触感依然鲜明。
太近了……茜酱的体温……不对,是“涉”的……
“咔哒”一声轻响,第一个搭扣合上了。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束腰逐渐收紧,强大的压迫感自腰腹传来,迫使内脏微微上移,呼吸不由得变得短促而艰难。
但同时,一种奇妙的、属于女性的曲线被强行塑造出来,胸脯在压迫下显得愈发饱满挺翘。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手指——时而是指节,时而是指尖——总会不经意地蹭过我的皮肤。
腰侧,背脊,甚至有一次,在调整位置时,他的指腹无意中划过胸肋的下方。
那里是皮物包裹下我真实的肋骨,传递来的却是一种极度敏感、全然陌生的酥麻,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猝不及防地窜过全身。
啊!那里……!
我猛地一颤,差点惊呼出声,全靠咬住下唇才忍住。一股热流从被触碰处炸开,迅速蔓延到脸颊与耳尖。
“别动。”他似乎察觉了我的颤抖,动作略顿,声音里却听不出波澜,仿佛只是陈述事实,“马上就好。”
她绝对是故意的……用“涉”的声音说这种话……明明知道碰到哪里我会……!
羞耻感如潮水席卷。
被青梅竹马如此贴身地帮忙穿束腰,手指还在身上各处游走触碰,这已足够让人面红耳赤。
更让我心乱的是,我正穿着“绫乃”的皮物,以“绫乃”的身份感受这一切。
这份羞耻,似乎不仅仅属于幸太,也开始浸染“绫乃”的色彩——一种被“丈夫”服侍更衣时,那份隐秘的羞涩与难为情。
最后一个搭扣扣紧。束腰将我牢牢锁住,塑造出极致的沙漏曲线。我轻喘着,每一次呼吸都变得珍贵而受限。
“好了。”他的手离开了我的后背,那微凉指尖的触感却仿佛仍残留着。
我转过身,面对他。束腰的束缚与方才的混乱让气息仍有些不稳,脸颊想必红得不成样子。
他退后半步,目光如同审视一件艺术品,自上而下地打量我。
那眼神专注而直接,让我无所适从,只能下意识并拢双腿,手指揪紧了衬裙的边缘。
“感觉如何,夫人?”他忽然开口,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属于“赤城涉”的、带着玩味与隐约占有欲的笑意,“能适应‘绫乃’的身体么?还有……这身装扮?”
夫人……又这样叫!而且,“适应身体”是什么问题啊……!
在他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下,我努力挺直被束腰支撑的背脊,试图找回“绫乃”应有的那抹优雅与文静。
我垂下眼帘,轻声回答,声音因喘息而染上些许微哑:
“……还、还好。只是……有些紧。”
“习惯就好。”他淡淡道,转身去取那件最后的暗红色长裙,“这才是开始呢,我的绫乃。”
我的绫乃……
这句话像羽毛般轻轻搔过心尖。我看着他为我展开那袭华美沉重的礼服,深吸了一口被束腰限制的、短促的空气。
是啊,这才是开始。舞会,任务,还有与“涉”的共舞……
我必须成为赤城绫乃。必须……
羞耻、紧张、隐约的期待,以及身体被重塑与被触碰后残留的、挥之不去的奇异战栗,全部混杂在一起,在更衣室略显闷热的空气中无声发酵。
这场羞耻的“磨合”看似结束了,但我清晰地知道,属于“赤城夫妇”的夜晚,那华丽而危险的帷幕,才刚刚揭开一角。
水晶吊灯将整个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无数光点在香槟塔与女士们佩戴的珠宝上跳跃。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水、鲜花与隐约食物香气混合而成的味道,背景则是那种属于上流社会的、彬彬有礼却暗藏机锋的低声交谈。
我与“涉”——不,此刻我们是“赤城涉”与他的新婚妻子“赤城绫乃”——正端着酒杯,在人群中周旋。
目标人物高桥先生就在不远处,一个留着精心打理胡须的中年男人,正与人谈笑风生。
“涉”带着我,以新婚夫妇欣赏慈善拍品的名义,不疾不徐地靠近,偶尔与旁人寒暄两句。
他应对自如,揽在我腰侧的手稳定而自然,仿佛那个位置天生就该属于他。
而我,则努力维持着“绫乃”应有的微笑——矜持、优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目光低垂,只在抬眼看向“丈夫”时,流露出恰到好处的依恋。
腰上的手……存在感太强了。
即便隔着礼服,我仍能清晰感觉到他掌心的轮廓与热度。
这就是扮演“恩爱夫妻”必须维持的假象吗?
束腰让我每一次呼吸都变得短促,高跟鞋更是将脚踝和小腿绷得发酸。
我不得不将身体的重心与平衡,微妙地倚靠在那只揽着我的手臂上。
这种被迫的依赖感让我心慌,却又在一次次与“涉”对视时,被他眼中那份沉稳的“保护欲”奇异地安抚。
就在这时,乐队奏响了新的曲子。是华尔兹。悠扬的弦乐与钢琴声如水般漫过大厅,男男女女们相视而笑,纷纷步入中央那光滑如镜的舞池。
“涉”将手中的酒杯交给路过的侍者,然后转向我。
水晶灯的光芒落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映出一种温柔的、不容拒绝的光彩。
他微微欠身,向我伸出手,掌心向上。
“能请您跳支舞吗,夫人?”
他的声音压得比平时更低,带着磁性,清晰地传入我耳中。
那句“夫人”不再是更衣室里的戏谑或试探,而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一个丈夫向妻子发出的、再自然不过的邀请。
然而,只有我能听出那语气底下,属于茜的、一丝难以察觉的促狭和期待。
真的要跳吗?
在这么多人面前,靠得那么近……我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但“赤城绫乃”不能拒绝她的丈夫。
我缓缓抬起戴着长及肘部的丝绸手套的手,轻轻放在了他的掌心。
几乎是肌肤相触的瞬间,他立刻收拢五指,将我的手坚定地、完全地包裹住。
那股力量温和却不容挣脱,带着滚烫的温度,鲜明地烙印在我的感知里。
另一只手,则无比自然地、顺理成章地环上了我的后腰。
不是刚才社交时那种虚扶的姿态,而是实实在在地贴了上来,手掌张开,稳稳托住了我被束腰勒得最细、也最无力的那段腰身。
掌心的热度与施加的压力,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腰……完全被握住了。
他带着我滑入舞池。
音乐在流淌,周围是一对对旋转的身影,裙摆如花朵般绽开。
我的世界却仿佛在踏入舞池的瞬间缩小了,只剩下眼前这张属于“赤城涉”的、英俊而专注的脸,以及身体各处传来的、令人晕眩的触感。
前进,后退,旋转。
他的引导强势而精准,我只需要跟随。
然而,穿着这身行头“跟随”本身就是一场折磨。
束腰限制着我的呼吸和核心力量,厚重繁复的裙摆时时牵扯着脚步,最要命的是那双细跟高跟鞋,让我的平衡感变得岌岌可危。
每一次旋转,裙摆都会荡开一个华丽的弧度,而我身体的重心也随之摇摆。
为了稳住,那只环在我腰间的手便会适时地收紧,将我更近地拉向他。
我们的身体因此不断发生着微小而频繁的碰撞。
他坚实的胸膛,隔着挺括的西装和我的礼服,轻轻擦过我因束腰而被迫挺起的、柔软的胸脯。
那里……又碰到了。
一种陌生的、带着微微压迫感的酥麻,从被触碰的尖端炸开,迅速扩散至全身。
这身皮物完美地传递了那份挤压与摩擦的触感,甚至比真实肌肤更加敏锐。
我的呼吸不由得一乱,脚步也随之微微踉跄。
“专心,夫人。”他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我的耳廓,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带着他身上淡淡的、属于“赤城涉”的古龙水味,还有一丝……属于茜的、我早已熟悉的气息。
知、知道了!别靠那么近说话啊!
我脸上一阵发烫,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盯着他西装领带结的位置。
但身体的感知却背叛了意志。
他的手,他的胸膛,他的气息,他引导我旋转时手臂肌肉的细微发力……所有的感觉,都透过“绫乃”这层完美的伪装,无比真实地传递到我——幸太——的神经末梢。
就在一个向右的旋转滑步时,意外发生了。
我的视线下意识地追随了一下不远处高桥先生的身影,试图确认他的位置。
就这瞬间的分神,加上对裙摆长度和旋转角度的误判,右脚的高跟鞋鞋跟,猛地绊在了自己层层叠叠的裙裾内侧!
糟——!
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向前、向侧面倒去!惊呼声几乎要冲破喉咙。
时间在那一刻被拉长。我看见了“涉”眼中闪过的愕然,以及随即腾起的、远比愕然更快的锐利光芒。
下一秒,天旋地转。
那只一直稳稳环在我腰间的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不再是引导,而是近乎粗暴地猛地向内一收!
另一只握着我的手也同时发力,向他的方向一带。
我整个人,就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被他轻而易举地、完全地搂进了怀里。
不是声音,是感觉。
我的身体,前胸、小腹,完完全全地、严丝合缝地撞上了他坚实温热的胸膛。
那冲击力让我的乳房被压得微微变形,柔软的触感与他胸肌的硬度形成了鲜明对比,带来一阵令我头皮发麻的、混合着轻微痛感的奇异快感。
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环紧我的腰背,几乎要将我嵌进他的身体里。
我的脸颊被迫埋在他的肩颈处,鼻尖蹭到西装光滑的布料和他脖颈的皮肤。
我们之间,紧密得再无一丝缝隙。
我能感觉到。
感觉到他胸腔里急速擂动的心跳,沉稳有力,咚咚地撞击着我的耳膜和胸口。
感觉到我们灼热急促的呼吸,无可避免地交织在一起,喷洒在彼此颈间最敏感的那片皮肤上。
感觉到他身体透过层层衣物传来的、惊人的热度,几乎要将我融化。
也感觉到自己那疯狂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喉咙,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被紧密贴合的部位和脸颊。
舞池的音乐还在继续,周围的脚步与人影仿佛变成了模糊晃动的背景。
世界寂静无声,又喧嚣无比——只剩下我们两人紧贴的心跳与呼吸,以及皮肤下奔腾的血流声。
然后,我感觉到他微微偏过头,温热的唇瓣几乎擦着我的耳廓,用那种刻意压低、却因刚才的突发状况而染上一丝不易察觉沙哑的声线,一字一句地、清晰地送入我的耳中:
“夫、人。”
他刻意停顿,气息拂过,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专、心、点。”
每个字都像是用气音研磨过,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更带着一种危险的、压迫性的味道,仿佛在提醒我角色的边界,又仿佛在撩拨那根已然绷紧的弦。
“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呢。”
这句话像是一盆冰水混合着滚油浇下。
羞耻感和扮演的责任瞬间回笼,但身体深处被那紧密拥抱和灼热气息点燃的火苗,却并未熄灭,反而在警告的刺激下,烧得更旺,更隐秘。
……是、是的……我是绫乃……不能失态……
我靠在他怀里,借着那几乎令人窒息的拥抱勉强稳住发软的身体,脸上滚烫得快要烧起来。
我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他近在咫尺的脸,努力扯出一个属于“赤城绫乃”的、带着歉意、羞涩与依恋的虚弱微笑。
“对、对不起……亲爱的。”我听见自己用属于绫乃的、轻柔微哑的声音说道,“我有点……不习惯这双鞋。”
他深深地看着我,那眼神复杂难辨。
然后,他搂着我的手臂,力道稍微放松了那么一丝丝,却并未放开,而是以一种更亲昵、更占有的姿态,手掌在我后腰微微摩挲了一下,然后带着我,重新跟上了音乐的节拍。
我们继续旋转,滑步。
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那只手的存在感更强了,那胸膛的温度更灼人了,那交错的呼吸更暧昧了。
华尔兹的节奏似乎与我们的心跳渐渐同步,每一步都踩在悸动的鼓点上。
而我,幸太,藏在“赤城绫乃”完美皮囊与华服之下的那个我,清晰地感觉到,扮演的界限,正在这华丽的舞池中,在这令人心慌意乱的紧密贴合与灼热呼吸间,一点点地、悄无声息地……融化了。
茜酱的低语还在耳边回响,可环抱着我的臂弯是如此真实而有力,让我在扮演的紧张与羞耻中,竟生出一丝不愿离开的贪恋。
舞池的心跳还没完全平复,脸上被“涉”的气息灼烧过的感觉也尚未消散,我们就遭遇了意外。
一个端着满盘酒杯的侍者踉跄着撞了过来。
“涉”的反应快得惊人,瞬间侧身用后背护住我,但已经来不及了。
深红色的液体带着冰凉触感,哗啦一声泼在我浅色的裙摆上。
布料迅速被浸湿,沉甸甸地贴在腿上。
周围响起低低的惊呼。
“无妨,一点意外。” “涉”的声音沉稳依旧,他一边向匆忙道歉的侍者和主办方致意,一边已用结实的手臂环住我的肩膀,以一种不容置疑的保护姿态,带我迅速离开了舞池中央。
我大脑有些发懵,只能被动跟着他走,眼角瞥见目标高桥先生也朝这边看了一眼。
裙子……任务……这样突然离场没关系吗?
“涉”似乎对这里很熟。他没有走向人多的地方,而是拐进僻静走廊,推开一扇标着“储物室”的门。
里面比想象中更狭小。
闲置的桌椅、花架和清洁工具挤满了大部分空间,只留下中间一小块勉强能站人的地方。
灯光是冷冷的白色,不算亮,给杂物投下浓重的阴影。
门一关,外面宴会厅的音乐与嘈杂瞬间被隔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密闭的、令人心跳加快的寂静。
空气里飘着灰尘和清洁剂的味道。
“这里应该暂时安全。”他松开环住我肩膀的手,声音在这小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回响。他看向我狼藉的裙摆。“得尽快处理。”
“嗯……”我讷讷应着,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空间太小了,我们几乎呼吸相闻。他高大的身躯让这里显得更加逼仄。
他蹲下身,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备用的去渍湿巾。然后,他做出了让我血液几乎冲上头顶的动作—— 他单膝点地,半跪了下来。
为了处理裙摆上最大的那片污渍,他身体不得不前倾,另一条腿的膝盖无可避免地、轻轻地抵在了我穿着丝袜的小腿上。
膝、膝盖……!
一股温热的、坚实的压力,透过薄薄的丝袜,清晰地传过来。正好压在小腿肚最敏感的那片皮肤上。我整个人僵住了。
他就那样半跪在我的双腿之间,低着头,专注地用湿巾按压、擦拭裙摆。
他的发顶近在咫尺,我能闻到他头发上清爽的气息。
这个姿势……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和羞耻感。
太近了……这个姿势……好像我在俯视他……不对,是他在……服务?可为什么感觉……这么奇怪……
我的呼吸屏住了。
全部的注意力似乎都被那膝盖触碰的一点,以及他近在咫尺的身影攫取。
裙子被掀动时的细微气流拂过大腿皮肤,带来凉意,却又迅速被身体内部涌上的热浪吞没。
为了保持平衡,他一只手撑在了我头侧的墙壁上。这个动作让他以更倾近的姿态笼罩过来。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西装布料下手臂肌肉的线条。
时间在这个狭小、安静的空间里变得粘稠而缓慢。
“这里,还有一点。”他低声说,湿巾移向另一处较浅的污渍。处理得差不多了,他微微仰起头,似乎想确认我的状态。
他的目光先落在我脸上,带着惯常的评估。但那目光没有立刻移开。
它缓缓扫过我的眼睛——那里可能还残留着慌乱;扫过鼻梁;最后,停住了。
停在了我的嘴唇上。
“赤城绫乃”的嘴唇,涂着精致的玫瑰色唇膏,在昏白光线里泛着湿润柔软的光泽。因为紧张和短暂的屏息,我的唇瓣正微微开合,轻轻喘息。
他的目光就那样定定地落在那里。
不再是评估,不再是冷静。
那是一种更深沉的、专注的凝视,里面翻涌着某些我无法立刻解读的东西——探究?
审视?
还是被这狭小空间和亲密姿势催化出的、更原始的什么?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在看……哪里?
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又松开,开始疯狂擂动。
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膜里鼓噪。
脸颊和耳朵烫得吓人。
被他膝盖抵住的小腿处,那触感被无限放大,变得滚烫而酥麻。
他的脸离我那么近。近到我能看清他低垂的眼睫。能感受到他喷洒出的、比刚才更灼热一些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下巴和颈项。
空气彻底凝固了。
灰尘在光柱中悬浮静止。
外面隐约的音乐声消失了。
世界里只剩下他凝视的目光,他灼热的呼吸,他膝盖抵住我的触感,以及我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一种危险的、甜蜜的、令人脚趾蜷缩的张力在空气中绷紧,拉到了极限。
仿佛下一秒,那根弦就会断裂,会发生一些……超越“赤城涉”与“赤城绫乃”扮演范畴的事情。
我忘了呼吸,忘了任务,忘了自己是谁。身体像被钉在原地,只能被动承受那目光的洗礼,甚至……睫毛颤抖着,不由自主地、缓缓地……
闭上了眼睛。
砰!砰!砰!
门外走廊上,突兀地响起沉重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正朝这个方向来!
那声音像锋利的剪刀,猛地剪断了空气中紧绷的弦。
我惊得浑身一颤,瞬间睁眼。
几乎同时,茜(“涉”)撑在墙上的手像触电般收回,半跪的身体迅速站起,拉开了我们之间危险的距离。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恢复成“赤城涉”应有的、带着关切和沉稳的样子,仿佛刚才那片刻凝滞的凝视从未发生。
“看来有人要用这里,”他语气平静,仿佛只是陈述事实,然后看向我的裙摆,“暂时只能处理成这样了,夫人。我们得出去。”
啊……脚步声……有人来了!
巨大的慌乱和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海啸般淹没了我。我刚才……居然闭上了眼睛?!我在期待什么?!
脸上火烧火燎,我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其实没什么可整理的裙摆,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好、好的……”声音细若蚊蚋。
门外的脚步声停在了不远处。茜(“涉”)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领带——一个非常男性化、非常“涉”的动作,然后握住了门把手。
“记住,”在拧开门的前一秒,他侧过头,用极低的声音说,眼神锐利,“你是赤城绫乃,刚刚经历小意外,有点受惊,但无大碍。我是你的丈夫,带你出来处理一下。明白吗?”
那眼神和语气,将我从残留的暧昧与慌乱中彻底拽了出来。
任务……对,任务还在继续。
我用力点头,努力将“绫乃”那带着些许脆弱和依赖的神情重新挂回脸上。
门开了。外面走廊的光线和隐约的音乐人声涌了进来。
我们一前一后走出,背影看上去,依旧是一对优雅从容、只不过妻子裙摆稍有瑕疵的豪门夫妇。
只有我知道,我的小腿肚,被他膝盖抵住过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烫。
而杂物间里那几秒钟近乎凝滞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已经像一枚滚烫的烙印,深深刻进了今晚的记忆里。
从杂物间重回热闹的舞厅,仿佛一步跨进了另一个世界。
裙摆上未干的酒渍在月光下变成了一小片深色的阴影,提醒着我刚才的慌乱,但我脸上“赤城绫乃”的微笑已无懈可击。
走在我身边的“涉先生”——茜——也同样完美地维持着那份沉稳与体贴,仿佛杂物间里那几乎将空气点燃的几秒凝视,从未发生过。
只有我自己的心跳知道,那并非幻觉。小腿上曾被他膝盖无意抵住的微妙触感,像一枚小小的烙印,在行走间不时唤起隐秘的酥麻。
“里面有些闷,”他微微侧首,用只有我能听见的音量低语,目光却绅士地望向那扇通往室外的玻璃门,“陪我去阳台透透气吧,夫人?而且,今晚的月色似乎值得一看。”
是啊……我需要风,需要一点冰凉的东西,来冷却脑海里那些不该在此刻翻腾的念头。
我将手轻轻搭上他伸来的臂弯,动作娴熟自然。指尖触及他西装外套精细的布料时,却仿佛有微弱的电流窜过。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初夏夜晚微凉而清新的空气立刻拥抱了我们。
庭院里草木的气息,瞬间冲淡了身后那由香水、美食与人群体温混合而成的厚重味道。
喧嚣被隔绝在门后,世界骤然安静下来。
这是一个宽敞的半圆形露台,大理石栏杆在月光下流淌着清冷的光泽。
只有零星两三对宾客在远处低声交谈,大部分区域都被宁静与朦胧的月色占据。
夜空是柔软的墨蓝,那轮近乎圆满的月亮,像一盏被精心擦拭过的银盘,毫无保留地倾泻着清辉。
月光为一切轮廓镀上柔和的银边,也让色彩变得含蓄。
远处都市的灯火是模糊的光晕,近处庭院里的地灯则像一团团温暖的、毛茸茸的橘色蒲公英。
他领着我,走向栏杆边一处被茂盛盆栽半掩的角落。
这里更暗,也更私密。
我们并肩站着,最初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脚下被月光分割成明暗两色的庭院。
夜风习习,撩动我颊边的发丝,也吹动他额前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在这份突如其来的宁静与独处中,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偷偷松懈的缝隙。
然后,我感觉到身边的他动了。
不是大的动作。他只是先松开了我一直虚挽着他的手臂,然后,向前踏了半步。
这一步,让他站到了我的身后。
我的背脊,瞬间清晰地感知到了来自身后的、坚实而温热的存在感。那热度透过他笔挺的西装与我背后礼服的层层布料,不容置疑地传递过来。
背……后面?
没等疑惑成型,他的手臂已经环了过来。
不是舞池中那种礼节性的、保持距离的扶持,而是从身侧探入,带着一种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道,径直揽住了我的腰。
掌心恰好贴在我腰侧偏前的位置——礼服的丝绸在那里不算厚,“绫乃”皮物的感知又异常敏锐——他掌心的体温和稳定的压力,便毫无阻碍地烙印上来。
紧接着,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却不是搂抱,而是轻轻盖在了我搭在冰凉栏杆的手背上。我戴着长及肘部的丝绸手套,他的手掌则温暖而干燥。
我的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僵直了。
被从背后……完全环住了……
然而,预想中的紧张与扮演带来的警觉,并未持续攀升。
或许是因为月光太过温柔,稀释了所有不安;或许是因为夜风太舒适,让人卸下心防;又或许,仅仅是因为身后传来的、那带着规律节奏的心跳与体温,有种令人恍惚的熟悉与安心。
他微微倾身,将下巴轻轻地、带着些许重量,搁在了我的右肩上。
那份量并不沉重,反而像某种亲昵的依偎。
温热的呼吸随之拂过我的耳廓与颈侧裸露的肌肤,携着他身上淡淡的、清爽的须后水气息,与我“绫乃”皮物上沾染的香水味微妙地交融。
“看那边,”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用的是“赤城涉”那经过修饰的、沉稳而温柔的声线,气息几乎直接钻进我的耳蜗,“从这个角度,庭院的灯景和月色融合得最好。”
气息……好近……痒痒的……
我依言微微偏头,视线却并未真正聚焦于他所说的风景。
全部的感官,仿佛都被无形的手牵引着,汇集到了身后——他胸膛随着呼吸的平稳起伏,手臂环住我腰际的、充满保护意味的力度,下巴搁在肩头那略带重量的亲密,以及……那覆盖在我手背上的、他的手。
起初,只是覆盖。掌心贴着我的手背,源源不断地输送着令人安定的暖意。
然后,他的拇指,开始动了。
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无意识的、安抚般的韵律,开始轻轻摩挲我手背上丝绸手套的纹理。
动作轻得像羽毛扫过,一圈,又一圈。
丝绸本身光滑冰凉的触感,与他拇指指腹那略显粗糙的、真实的肌肤质感(也许是扮演需要做的修饰,但此刻感觉无比真实),透过“绫乃”皮物那层薄到极致却又敏锐到极致的感知层,被无限放大,清晰地、一丝不苟地传递到我的神经中枢。
手背……他在……摩挲我的手背……
这感觉奇妙得难以言喻。
明明隔着手套,明明只是拇指指腹极小范围的移动,却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
那酥麻的触感从手背那一点皮肤悄然渗入,沿着手臂的脉络悄无声息地向上蔓延,所过之处,激起一片细微的、愉悦的战栗。
这不完全是痒,更像是一种被珍而重之、仔细抚触所带来的,深层次的悸动与慰藉。
在这持续而温柔的包裹与摩挲下,我紧绷的身体,一寸一寸,不可抗拒地软化下来。
扮演“绫乃”所需的矜持与仪态还在,但内核的某种坚持,正在月光下悄然融化。
我没有试图挣脱,反而像被抽走了支撑的力气,带着一点试探,一点放任,将身体的重心,缓缓地、彻底地向后靠去。
完全地,倚进了他的怀里。
几乎在我靠实的同时,他环在我腰际的手臂便收拢了些许,将我更稳地、更紧密地固定在他与冰凉栏杆之间的方寸之地。
那是一个全然接纳且守护的姿态。
两颗心的鼓动,隔着衣物,在紧密相贴的背部与胸膛之间,渐渐寻到了相似的节奏,沉沉地应和着。
晚宴的浮华、任务的艰险、身份的枷锁……所有这些令人疲惫的纷扰,都在溶溶的月色、清冽的夜风,以及这个温暖怀抱的包裹下,渐渐褪色、飘远。
一种深沉的、懒洋洋的安心感,如同温润的水流,逐渐漫过四肢百骸。
意识变得有些朦胧,扮演的边界也像水中的墨迹,开始缓缓晕开、淡化。
我不再仅仅是“赤城绫乃”,他似乎也不仅仅是“赤城涉”。
在这片被月光悄然划出的私密领域里,某种更本质、更真实的东西,正努力穿透皮物与演技共同构筑的外壳,渴望呼吸。
然后,毫无预兆地,仿佛被这安宁的氛围催眠,又仿佛是积攒的情感终于找到了一个微小的缺口。
一个名字,伴随着一声轻得如同梦呓般的叹息,从我唇间,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
“……茜酱?”
声音那么轻,那么模糊,带着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全然的依赖与确认,像是在无边夜色中,本能地呼唤唯一笃定的坐标。
身后,那环抱着我的温暖躯体,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觉察地,绷紧了一瞬。
那只一直在我手背上温柔摩挲的拇指,也骤然停顿。
时间仿佛被月光施了魔法,凝滞了短短的一秒。晚风、远处的隐约人声、甚至我自己的呼吸,都变得遥远。
紧接着,我感觉到他将下巴在我肩头埋得更深了些,那轻微的重量里,似乎掺杂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环在我腰间的臂膀,猛然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让我喘不过气——但那并非不适的压迫,而是一种近乎窒息的、却充满了奇异甜蜜的拥抱,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体温里。
然后,一个声音响起。
用的是属于“赤城涉”的、刻意压低了的、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完美扮演声线。
但那声线的内核,那包裹在每一个音节里的温度、那微不可察的颤抖、那份了然与深沉的情感,却是唯有我才能瞬间辨认的、百分之百属于茜的东西。
它贴着我的耳廓,轻轻地、却又无比清晰地,钻入我的心底:
“嗯,我在。”
阳台上的月光,他怀抱的温暖,还有那句低沉而清晰的“我在”,像一层刚刚凝结的蜜糖,甜丝丝地裹住了心尖。
有那么几秒钟,我几乎忘了自己是谁,又为什么站在这里。
只想让时间停在露台的阴影里,停在这份混杂着扮演与真心的暖昧温热之中。
然而,现实总是冷酷地拍醒人。
当茜——不,当“赤城涉”的手臂从我腰间松开,当我们并肩推开那扇沉重的玻璃门,宴会厅里喧嚣的声浪、炫目到令人眩晕的水晶灯光,以及空气中弥漫的香水、酒液与欲望混杂的气味,便如同涨潮的海水般轰然涌回,瞬间冲散了那点私密的旖旎。
该回去了……回到角色里。
我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挽着“丈夫”手臂的指尖,不自觉地将那昂贵的西装面料抓出了一点细微的褶皱。
仿佛想从那坚实的触感里,偷偷汲取一点残留的勇气。
他似乎察觉到了,被我挽住的那条手臂的肌肉微微调整了一下,让我靠得更稳,随后便以无可挑剔的从容,牵引着我重新步入舞池边缘的光影之中。
目标人物高桥先生正在不远处与几位客人谈笑。
茜扮演的“涉”自然而然地加入寒暄,语调沉稳,言辞间似有若无地流露出对收藏品的兴趣与见解。
而我,只需要继续做好我的“绫乃”——那位眉宇间总萦绕着淡淡轻愁、全心全意依附着丈夫的新婚妻子。
我垂下眼帘,让自己温顺地贴在他的身侧,指尖仿佛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西装袖口冰凉光滑的贝母扣。
刚刚那句“我在”……好像还黏在耳膜上。奇怪,明明心里还慌着,可这份扮演出来的“忧郁”,怎么好像……渗进了一点真实的恍惚?
高桥先生果然对我们,或者说,对“赤城夫妇”产生了兴趣。他热情地邀请我们前往他的私人藏品室,语气里满是展示珍藏的得意。
比起宴会厅,藏品室是另一个世界。
更安静,也更压抑。
柔和的射灯像舞台追光,锁定着玻璃罩内一件件沉默的器物,它们的历史与价值凝结成一种沉重的氛围。
空气里漂浮着旧木头、真皮保养剂和一丝防虫药片的沉闷气味。
茜(涉)应对自如,提出的问题既显露出一定见识,又给足了主人炫耀的空间。
而我,则更像一个精美的附属品,安静地跟随,只在目光触及某些特别精巧脆弱的物件——比如一盏描金细画的瓷瓶,或是一枚镶嵌着幽蓝宝石的胸针时,适时地流露出一点怯生生的、易碎的惊叹。
这个表情,社长让我对着镜子练了无数次。她说,这种不谙世事般的脆弱,最能激发某些男人的保护欲,以及……更强烈的展示欲。
机会来得比预想中快。
高桥先生兴致勃勃地介绍他最新纳入囊中的“秘宝”——一件据说是某东方古国皇室流出的玉雕,一边说,一边走向房间内侧。
那里嵌着一面看似普通的墙壁,但随着他靠近,一处暗格滑开,露出了后面那个厚重、低调却透着森严气息的保险柜。
“这可是娇贵的宝贝,得用上最高规格的保管。”高桥的语气满是炫耀,手指随意地按向保险柜的电子密码面板,“我这套系统,可不是市面上那些……”
他的话语成了背景音。
我的全部神经,如同被最细的丝线瞬间拉起,紧紧缚在了他那只正在动作的手上。
角度!
他侧身对着我们,输入的速度很快,但并非无迹可寻。
那一连串手指起落的细微方位差异,早已在长期观察训练中,形成了某种本能般的反射。
就是现在!
心脏在胸腔里猛地一撞。
我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是被藏品室过低的冷气侵袭,轻轻地、带着点畏寒的颤意,将脸颊更依赖地贴向“涉”的手臂,同时上半身几不可察地朝他怀里缩了缩。
视线,要挡住可能的视线观察角度。动作,要自然得像条件反射。
嘴唇几乎纹丝未动,我用一种只有紧贴着我、感官同样被皮物增强过的茜才能捕捉到的气音,将那串转瞬即逝的数字送进她耳中:
“……3…7…0…5…1……”
气息吐出的一刹那,我清晰地感觉到,茜手臂上那原先稳定支撑着我的肌肉线条,骤然绷紧,硬得像岩石。
但这份僵硬只维持了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瞬,便迅速融化,恢复了原先自然支撑的力度。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我,只是用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带着安抚意味,轻轻拍了拍我搭在他臂上的手背,仿佛只是在安慰被冷气惊扰的妻子。
高桥先生心满意足地合上保险柜厚重的金属门,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正准备继续他的收藏品巡礼。
“哔啵——!哔啵哔啵——!”
一阵尖锐刺耳的电子噪音,毫无预兆地从他腰间悬挂的对讲机中炸裂开来!
紧接着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穿透杂音嘶喊着:“高桥先生!楼下B区!动态感应器有异常触发!重复,B区有异常!疑似未授权信号源!请您立刻……”
声音像一把冰冷的刀,切断了藏品室里所有浮于表面的温文尔雅。
高桥脸上志得意满的笑容瞬间冻结,然后被一种铁青的警惕彻底取代。
他猛地转过身,那双几秒钟前还洋溢着热情的眼睛,此刻锐利得像发现了猎物的鹰隼,怀疑的视线如同实质的探照灯,狠狠扫过我和茜的脸!
糟了!被发现了?是我们身上带了什么?还是巧合?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有短暂的空白。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猛地窜起,瞬间爬满整个后背。
我能感觉到,穿着“绫乃”皮物的脊背肌肤上,冷汗正以惊人的速度渗出,浸湿了礼服内衬的丝绸,带来黏腻冰凉的触感。
手指尖微微发麻。
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压扁。高桥审视的目光像带着倒刺,刮过我们每一寸暴露在外的皮肤。空气沉重得让人窒息。
就在我几乎要控制不住面部肌肉,让“绫乃”那副柔弱面具崩开裂痕的刹那—— 挡在我身前的人动了。
是“赤城涉”。
他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滞涩,仿佛只是出于丈夫保护妻子的本能,向前踏出半步,宽阔的肩膀和背部严严实实地将我遮挡在后面。
这个姿态充满了占有性的保护意味,完美契合“宠爱娇妻的年轻新贵”这一角色设定。
“高桥先生?”他开口,声音依旧是那份令人心安的沉稳,只是恰到好处地掺入了一丝被打断雅兴的讶异,以及对于突发状况的、合乎礼仪的关切,“这是……出了什么状况吗?如果涉及您的内部安保事务,我和内人即刻回避,以免不便。”
他的语气太自然了。
那份讶异,那份关切,那份准备主动避嫌的坦荡,浑然天成,听不出一丝表演的痕迹。
仿佛我们真的只是一对运气不佳、偶然撞见主人家麻烦的宾客,除了些许无奈和配合,再无其他情绪。
高桥审视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测器,在茜(涉)那张镇定坦然、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困惑的脸上,停留了足足有两三秒。
然后,那视线又偏移,扫向被牢牢护在后方、只露出半张脸(此刻的苍白倒有八九分是真货)、似乎被对讲机刺耳噪音吓得微微睁大眼睛的“我”。
空气中那股紧绷的、一触即发的怀疑,似乎被这无可挑剔的“夫妻反应”稍稍磨钝了锋芒。
“……不,不用。”高桥终于再次开口,声音虽然还残留着紧绷,但敌意已肉眼可见地消退了大半,“可能是系统误报,常有的事。惊扰二位了,实在抱歉,赤城先生,夫人。请稍候,我去去就回。”他语速很快,甚至没等我们做出回应,便攥着对讲机,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藏品室,急促的脚步声迅速淹没在走廊深处。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藏品室重新被一种死寂的、只有射灯电流微微嗡鸣的寂静所笼罩,我才感觉到自己一直死死屏住的那口气,从颤抖的唇间漏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虚脱般的腿软,膝盖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撑的力气。
(结……结束了?刚才……)
心脏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开始疯狂暴动,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撞得耳膜嗡嗡作响,连呼吸都带着颤音。
腰间忽然一紧。
是茜的手臂,稳稳地托住了我下滑的身体。
那只手没有立刻松开,反而加重了力道,透过“绫乃”的皮物和礼服的层层布料,传来坚定而温暖的支撑感。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望进她的眼睛。
在“赤城涉”那副英俊沉稳的皮相之下,那双我再熟悉不过的眼眸里,属于刚才温情时刻的柔软早已褪尽,只剩下淬炼过的锐利,以及更为清晰的、某种确认后的果决。
我们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交换一个完整的眼神。所有的沟通,都在那短暂触碰的目光和腰间支撑的力道中完成了。
密码,到手了。
警报,响过了。
这里,一刻也不能多待。
茜松开了扶在我腰上的手,转而用力地、不容置疑地握住了我的手掌。
她的手心也有些潮湿,但那份握力异常坚定,甚至带着点不容分说的力道。
我们不再维持那种优雅依偎的“夫妻”步伐,而是转变为一种更接近“迅速而不失礼数地离开”的步调,肩并着肩,穿过依旧灯火辉煌、人声隐约的宴会厅,朝着预先计划好的撤离路线快步走去。
走廊的光线一段明一段暗,交替着掠过我们紧握的手,掠过彼此沉默而紧绷的侧脸。
任务成功的短暂雀跃,早在刚才那生死一线的惊魂中被碾得粉碎,只剩下过度分泌肾上腺素后带来的空虚疲惫,以及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只想紧紧抓住身边这个人的、近乎本能的渴望。
保险柜密码的获取过程顺利得有些恍惚。
那串数字被茜袖口内细微的震动确认接收时,我甚至还没完全从“绫乃”那带着忧郁优雅的思维惯性里抽离。
直到坐进返回酒店的轿车,直到“涉先生”依旧无微不至地用手护住我的头顶,直到电梯镜面里映出那对无可挑剔的、略显沉默的新婚夫妇影像,我那根紧绷的弦才后知后觉地发出嗡鸣,既非放松,也非紧张,而是一种悬在半空的虚浮感。
任务……结束了?
套房的房门在身后合拢,将一切浮华与窥视彻底隔绝。
宽敞的空间里,只有一盏壁灯散发着昏黄暧昧的光,中央那张铺着昂贵丝绒床罩的大床,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庞大,也格外具有存在感。
空气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尘埃落定的声音。
宴会上的一切——华尔兹的旋律、虚伪的寒暄、酒杯碰撞的脆响、阳台上缠绕的风与呼吸——都像被关在了门外。
只剩下空调系统低沉的呼吸,以及我们之间弥漫开的、无处安置的沉默。
“……去洗个澡吧。”茜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她已经脱去了西装外套,只穿着衬衫,背对着我走向衣柜,语气里带着卸下重担后特有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像得到指令般点头,喉咙发紧,抱起准备好的睡衣和洗漱用品,逃也似地躲进了浴室。
热水冲刷而下,试图洗去皮肤上残留的香水、酒气,以及“赤城绫乃”这个身份所沾染的一切。
我仍穿着那身贵妇的皮物,细致地清洗着每一寸不属于我的肌肤。
指尖滑过胸前隆起的柔软曲线,抚过被束腰勒了整晚、仿佛还残留着压迫感的腰肢,再往下,是光滑的大腿……触感无比真实,反馈着水温的温热,也反馈着深层肌肉因长时间维持仪态而泛出的酸软。
明明穿着别人的“外壳”,疲惫却如此真切地属于我自己。
换上丝质睡裙——依旧是“绫乃”的衣物,柔软的料子贴着皮物,带来另一种陌生的亲肤感。
我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茜已经换上了男式睡衣,靠在床的一侧就着阅读灯看书。
暖黄的光晕勾勒出“赤城涉”侧脸的轮廓,沉静,甚至有些疏离。
她抬眼看了看我,目光平静地滑过我全身,然后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床铺。“睡吧。”语气寻常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默默地爬上床的另一侧,钻进被子。床很大,我们之间隔着的距离,仿佛一道无形的界线。我转过身背对着她,关掉了自己这边的灯。
视野陷入黑暗。
随即,身后传来书页合拢的轻响,然后是“咔哒”一声,最后的光源也消失了。
彻底的、浓郁的黑暗包裹下来,瞬间吞没了房间,也吞没了我们两人。
寂静变得震耳欲聋。
我能听见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正努力调整成平稳的节奏。
身后不远处,茜的呼吸声更轻、更缓,却同样清晰。
谁也没有说话,仿佛两个耗尽力气的人,连开口的余裕都已失去。
然而,身体安静了,脑海却不肯停歇。
舞池里旋转时猛然撞进的坚实胸膛,腰间那只不容置疑、滚烫而稳固的手。
杂物间里几乎鼻尖相碰的灼热呼吸,黑暗中凝视着我嘴唇的、属于“涉”的深邃目光。
还有阳台上,从身后将我全然笼罩的体温,以及手背上那圈充满占有欲、又带着无尽温柔摩挲的指尖……
一幅幅画面,连同当时每一丝细微的战栗、心悸、恍惚,都在黑暗的催化下变得格外清晰,反复冲刷着我疲惫却异常清醒的神经。
皮肤之下,仿佛还残留着那些触碰带来的余温与痒意,细细密密地骚动着。
睡不着……
茜酱就在旁边……这么近,又那么远。
时间在黑暗中失去了刻度。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几分钟,或许已半小时。就在我怀疑茜是否早已沉入梦乡时—— 我的身体,先于我的意志,擅自行动了。
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向着床的另一侧,向着那个在黑暗中唯一能感知到的、散发着熟悉暖意的方向,挪动过去。
没有理由,没有思考,纯粹是趋光的本能,是漂浮后渴望锚点的本能。
直到我的后背,轻轻地、实实在在地,贴上了另一个温暖的后背。
隔着两层薄薄的丝质睡衣和“绫乃”的皮物,那份温度与实感依旧毫无阻碍地传递过来。
我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她脊椎温和的线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啊……我……
一阵迟来的羞赧猛地涌上,身体瞬间僵硬。就在我犹豫着是否该立刻逃离这唐突的亲近时—— 身后的温暖,也动了。
她翻了个身。
变成了面向我后背的姿势。
然后,一只手,在浓郁的黑暗里,带着些许摸索的意味,轻轻探了过来。
指尖先是碰到我的手臂,顿了顿,似乎在确认,然后沿着手臂外侧缓缓滑下,最终,坚定而轻柔地,覆盖在了我置于身侧的手上。
我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一下,又慢慢松开。
触感……变得无比鲜明。
她的手心温热,甚至有些烫。此刻,它正带着一种安稳的力度,轻轻握住了我。
而我的手,在完美的拟真皮物之下,感知被塑造成女性的柔腻。
两层“间隔”——皮物与睡衣的布料——明明存在于真实的皮肤之间,感官的反馈却让这握手变得无比直接,仿佛她的体温、她的力道、她拇指无意识般在我手背上轻轻划过的安抚动作,都径直落在了我最深处的神经上。
这不是表演,不是“涉”对“绫乃”的绅士体贴。
这是茜的手,穿过了所有扮演的迷障,握住了藏在下面的、我的手。
一股强烈而温热的酸涩,毫无预兆地冲上鼻腔,眼眶也瞬间发热。
就在这时,她的声音,从背后极近的距离传来。
依旧是“赤城涉”那经过修饰的、低沉悦耳的嗓音,但是彻底褪去了所有角色油彩、只剩下最本质的、属于茜的灵魂。
那声音里浸满了疲惫,像拉紧的弓弦终于松弛后发出的细微颤音,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叹息的柔软。
“……幸太。”
她叫了我的名字。
不是“绫乃”,不是任何任务代号。
是“幸太”。
仅仅两个字,像一把精准的钥匙,咔哒一声,旋开了我从晚宴伊始就紧紧锁住的心扉。
所有积压的紧张、扮演时分泌的亢奋、那些在亲密接触中产生的混乱悸动、以及完成任务后虚空般的悬浮感……都在这一声呼唤里找到了归处,哗啦一声流淌出来,化作眼底微微的潮意和全身心卸下重负的绵软。
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温柔地断线。
我用尽此刻所有的力气,回握住她的手。指尖传递着真实的、微微颤抖的、属于“幸太”的温度和回应。
喉咙哽咽,我吸了吸鼻子,让同样褪去所有伪装的、带着依赖和同样疲惫的声音,轻轻流淌出来:
“茜酱也是……辛苦了。”
没有更多的话语。
黑暗中,我们背对着彼此,却通过紧紧交握的双手和相贴的后背,连接成一个温暖而完整的圆。
她的体温源源不断地渡过来,驱散了深夜空调的微凉,也融化了最后一丝尴尬与不确定。
沉重的疲惫感终于如潮水般彻底漫上,意识开始模糊。
那些盘旋的舞曲、交错的目光、灼热的呼吸……都渐渐远去,沉淀为心底一片柔软而安宁的寂静。
扮演,确实结束了。
任务,已然完成。
但此刻掌心相连的温度,背后传递的安稳呼吸,以及那声呼唤与回应所确认的、远比任何扮演都更真实的联结——属于幸太和茜的,笨拙却温暖的联结——却在这静谧的暗夜中,悄然生根,散发出令人安心的暖意。
夜还深,梦还长。但我知道,我们可以就这样握着彼此的手,沉入无梦的睡眠。
【待续】
第10章 三日社长与混乱的狂欢
活动室的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时,我还以为进来的是哪个冒失的新生。
但当那股熟悉的、冰冷的香气先一步飘进来,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站在门口的,是“藤原凛子”。
不,应该说是披着藤原凛子皮物的神崎学长。
她——不,他——今天连那层完美的女神人格面具都懒得戴全,眼神里透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焦躁。
“幸太。”
连声音都比平时低沉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是!神崎学……凛子学姐?”
他,或者说她,没理会我的口误,径直走到我面前,将一份薄薄的文件夹“啪”地拍在桌上。那声音在安静的部室里格外刺耳。
“三天。”她,用凛子那清冷的声线开口,每个字都像冰珠砸下来,“接下来三天,‘我’有三个必须出席的活动。学生会长候选演讲,校外企业代表的接待会,还有新闻部的月度总结会议。”
我张了张嘴,脑子有点懵:“可,可是学姐你……”
“我‘本人’有更重要的事,脱不开身。”她打断我,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那笑容在凛子完美的脸上显得格外虚假,“所以,这三天,‘藤原凛子’就是你。幸太。”
“我?!”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可我平时只穿由纪的,凛子学姐的气场那么强,我怎么可能……”
“时间紧迫,没空听你废话。”她俯下身,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用力戳在文件夹上,身体带来的压迫感让我后退了半步,“听着,幸太。演讲在明天上午,接待会在后天下午,会议在大后天下午。流程、要点、注意事项都在这里。搞砸了……”她的眼神骤然变得锋利,像淬了冰的刀,“我就废了你,明白吗?”
那股杀气是真的。我喉咙发干,只能用力点头:“……明白。”
“很好。”她直起身,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但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现在开始特训。你只有……唔,到今晚熄灯前的时间。”
所谓的地狱速成,就是把大量信息粗暴地塞进我脑子里。
神崎——他暂时脱下了部分凛子的伪装,露出属于男性的语气来讲述,但是外形依旧是凛子的模样,那种反差每次都让我心惊——用最快的语速灌输着。
“藤原凛子的核心是‘距离感’。不是害羞,是纯粹的、居高临下的疏离。看人的时候,眼神要虚焦,别真的对上,落在对方眉心或者耳后就行。”
“假笑是关键。嘴角上扬的弧度要精确,不能太热情,也不能太敷衍。想象你面前是个愚蠢但还有点利用价值的家伙。”
“撩头发只用左手,小指要微微翘起,幅度不要大,从耳后撩到肩前就行,三秒钟内完成。”
“走路时背挺直,但别僵硬。视线放平,看前方十步左右的地面,别东张西望。”
他一边说,一边用凛子的身体做示范。
我看着那具完美无瑕的躯体做出一个个冷漠又优雅的动作,心里除了紧张,竟然还冒出一丝诡异的兴奋。
我要变成“她”了……那个全校男生仰望、女生嫉妒的高岭之花。
但时间真的太少了。
很多细节只能囫囵吞枣,凛子最后拍了拍我的肩(用的是凛子的手,力道却毫不含糊):“剩下的,靠你临场发挥。记住,你现在就是‘藤原凛子’,别想‘演’,要想‘你就是’。搞砸的后果,你清楚。”
我重重点头,手心全是汗。
送走神崎,部室里只剩下我和那个装着“藤原凛子”的皮箱。
打开箱子,那股比由纪的皮物更加细腻、甚至带着隐约冷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皮物平铺在里面,像一件绝世精美的艺术品。
肤色是那种近乎透明的白皙,头发乌黑顺滑,连每一根睫毛的弧度都清晰可见。
这就是校园女神的内在……此刻毫无防备地展现在我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脱衣服。当最后一件衣物褪去,接触到活动室微凉的空气时,我竟感到一阵轻微的颤抖。不仅是紧张,还有期待。
像往常一样,我先找到皮物背后那条细细的裂缝,小心地掰开。裂缝无声地扩大,露出内部光滑、略带吸附感的材质。我将脚伸进去。
触感……果然不一样。
皮物内部的触感一如既往,冰凉、顺滑,紧紧贴合着皮肤,每一寸接触都清晰无比。
当皮物覆盖到小腿、大腿时,我能感觉到腿部的线条在被微妙地调整,变得更加修长、笔直。
接着是腰部。
当皮物的腰部包裹上来时,一种奇特的束缚感传来。
那不是难受,而是一种强制性的塑造。
我的腰腹被收拢,臀部被托起、塑造成更加饱满挺翘的弧度。
仅仅是穿上下半身,我就感觉自己的下半身轮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属于男性的平板腰胯,正在被强行改造成女性曼妙的沙漏曲线。
那种被外力重新塑造的感觉,带着点蛮横,尽管穿过很多次皮物,但是每次一次都让我心跳加速。
轮到上半身了。我小心地将手臂穿进去,皮物顺着手臂蔓延,指尖传来被紧密包裹的细微触感。接着,我低头,将胸前的部分对准。
当那沉甸甸的、柔软的皮物乳房覆盖在我平坦的胸膛上时,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好……重。
和由纪那种适中的柔软不同,凛子的胸部明显更加丰满、挺翘。
皮物完全贴合后,那两团柔软的脂肪沉甸甸地坠在胸前,随着我的动作轻轻晃动,带来一种陌生的、实实在在的重量感。
我下意识地用手托了托,掌心立刻陷入一片惊人的绵软之中,顶端的蓓蕾在触碰下迅速变得硬实,传来清晰的、细微的电流般的刺激。
仅仅是碰触,属于女性的快感就透过皮物清晰地反馈到我的神经。
我加快了速度,将头部套进皮物。视线短暂地黑暗,随后清晰。皮肤被完全包裹,接缝在背后无声地愈合,最后一丝异样感消失。
我,变成了“藤原凛子”。
我慢慢走到活动室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子首先映出的,是那头乌黑光泽的长发。
如深夜瀑布般垂泻在肩头后背,发尾带着精心打理过的自然微卷,几缕发丝轻贴着脸颊。
我下意识地抬手,用指尖——那已是凛子纤细修长、涂着淡雅珠光粉色指甲的手指——将发丝别到耳后。
动作做完,我才愣住,这分明是神崎演示过的、属于凛子的小动作之一。
视线向上,对上了镜中那双眼睛。
清冷。这是第一印象。眼型优美,睫毛长而密,在镜前灯下投下浅浅的阴影。瞳孔的颜色比由纪的更深,像蕴着寒潭的水。
这张脸……太完美了。
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看不到一丝毛孔,鼻梁挺直,唇形是那种淡淡的粉,不笑的时候微微抿着,自带一股疏离感。
脖颈的线条修长优雅,锁骨清晰可见。
我的目光,难以控制地向下滑去。
衣物还没穿,上半身毫无遮蔽。
于是,那对饱满得惊人的雪丘,便毫无保留地撞入视野。
它们沉甸甸地矗立在胸前,顶端缀着两抹娇嫩的嫣红,因为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或是单纯因为我的注视,正微微挺立着。
我从未以这个角度、如此“拥有”过这样的风景。
属于凛子的身体,却正被我的意识所驱使。
喉咙有些发干。我抬起手——那只属于凛子的、艺术品般的手——迟疑地、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敬畏,轻轻复上了左边的柔软。
“啊……”
指尖陷入一片难以言喻的绵软之中,温热、细腻,像最上等的乳脂。仅仅是触碰,掌心就传来清晰无比的、属于女性胸部的弹性质感。
我微微用力,揉捏了一下。
更强烈的反馈炸开——乳尖在掌心的摩擦下迅速变得硬实,一股细微却尖锐的电流般的快感,从那一点扩散开,顺着胸口的皮肤,痒丝丝地窜向小腹,甚至更深处。
镜中的“凛子”,脸颊飞起了一抹极淡的红晕,那清冷的眉眼间,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迷乱。
是我。是幸太在感受。但这感受,却通过凛子的身体,以如此直观、如此……羞耻的方式反馈出来。
我触电般缩回手,心脏在属于凛子的、似乎更为柔软一些的胸腔里狂跳。
太真实了。
视线继续下移。腰肢被皮物塑造得纤细,线条流畅地收束,然后在下腹处微微隆起柔和的曲线,连接着骤然放开的、圆润挺翘的臀部。
视线最终无可避免地落向双腿之间。
镜中映出的,是与那张清冷脸庞截然相反的、一片柔软而隐秘的风景。
深黑色的、纤细的毛发服帖地覆盖着微微隆起的耻丘,其下,两片饱满娇嫩的粉褐色阴唇静静闭合,中间留下一道细密的缝隙,在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这就是……凛子学姐最私密的地方吗?
我颤抖着探了过去。
指尖轻轻拨开那两片软肉,触感是惊人的温热与柔腻。
只是这样细微的触碰,一股陌生却强烈的、酥麻的快感电流便从被触碰的那一点猛地窜开,直冲小腹深处。
镜中的“凛子”身体随之轻颤,一声短促的吸气从她——从我喉咙里溢出。
仅仅是看着、碰着,幸太藏在这副完美女体下的肉棒,便已不受控制地开始苏醒、发硬,在这具陌生的女性轮廓内部,蠢蠢欲动。
赶忙驱散了心中杂乱的念头后我侧过身,镜子映出优美的侧影。
那臀部的弧度饱满而充满张力,与纤细的腰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
皮物完美地复刻了女性最曼妙的沙漏曲线,并将它强行赋予了我原本男性的骨架。
我甚至能感觉到,当我轻轻扭动腰肢时,那两团软肉随之荡漾的微妙重量感和运动轨迹。
腿也变得修长笔直,肌肤光滑如玉,一直延伸到脚尖。每一寸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透着凛子特有的、那种养尊处优的细腻光泽。
震撼、陌生、一丝眩晕,还有心底深处悄然燃起的、对“拥有”这具完美躯体的兴奋,混杂在一起。
我转身,拿起神崎提前放在一旁椅子上的衣物。
首先是那套内衣。黑色的,边缘缀着细腻的蕾丝内裤,把下体包裹的很舒适。因为作为由纪穿过很多次女装,内衣和文胸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
当罩杯完全包裹住那对丰盈时,一种明确的承托和束缚感传来。
它们被规整地收拢、托高,挤出一道深深的、诱人的沟壑。
蕾丝边缘摩擦着顶端的敏感,带来持续的、细微的刺激。
接着是黑色的吊带袜。
我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将那薄如蝉翼、却极具韧性的丝袜卷起,套上脚尖,然后一点点向上捋。
丝滑的质感摩擦着变得光滑细腻的大腿皮肤,每向上一点,腿部的线条仿佛就被勾勒得更加清晰一分。
直到袜口抵达大腿根部,我摸索着将吊带前端的扣子,扣在内裤裤腰特制的金属扣上。
“咔哒”轻响,一种被连接、被固定的感觉传来。另一条腿也是如此。
站起来时,黑色的丝袜紧贴着腿部曲线,在灯光下泛着哑光,让这双本就修长的腿更添了几分禁欲的性感。
重头戏是那套深蓝色的制服裙。
我提起裙子,从脚下套入。
当裙腰抵达凛子的————现在是我的————纤细腰肢时,我深吸了一口气将侧面的拉链拉上。
“滋啦”一声轻响,金属齿咬合。
裙子瞬间紧贴在身上。
腰被进一步强调,而臀部的布料则被撑得紧绷,完美地包裹住那圆润的弧度,裙摆落在膝盖上方一掌处,规矩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诱惑。
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裙摆与包裹着丝袜的大腿之间细微的摩擦。
然后是白衬衫。
一件件扣上纽扣的过程,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从下摆到领口,每扣上一颗,属于“藤原凛子”的端庄和禁欲感就增加一分。
当扣到最上面一颗,领口紧紧贴合着脖颈时,一种轻微的束缚感传来,却也带来了奇异的安心感——角色正在被固定。
最后,系上那条深红色的领结,手指灵活地打出一个标准而精致的结。
我再次走到镜前。
镜中人,已完全是我所熟知、也是全校师生所熟知的“藤原凛子”了。
深蓝制服裙,白衬衫,红领结,黑发披肩,容颜精致,身姿挺拔。
所有的曲线都被衣物恰如其分地勾勒和隐藏,只剩下一种浑然天成的高冷与优雅。
完美的优等生,遥不可及的女神。
我拿起那瓶冰冷的香水,对着空中按下。
“嗤——”
冰冷、锐利、带着植物根茎与冬季白花气息的香雾落下,笼罩全身。
这气味瞬间钻入鼻腔,附着在发丝、皮肤和衣物上。
它不像由纪皮物那时偶尔沾染的、带着阳光甜暖的气息,而是一种明确的标识,一种屏障。
闻到这味道的瞬间,我仿佛觉得镜中人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又冷硬了几分,那微微抿着的唇角,弧度也变得更像神崎示范过的、那种标准的、毫无温度的假笑。
压力像一只无形的手,慢慢攥紧了我在狂跳的心。明天,我要以这副模样,站到众人面前。
但在这沉重的、令人窒息的紧张之下,另一种更为幽暗、更为滚烫的情绪,却在心底滋生、蔓延。
那是施虐欲吗?
还是僭越的快感?
我看着镜中这张完美无瑕、足以令任何人仰视的脸,想象着用这双冰冷的目光俯视台下,用这张淡漠的嘴说出冠冕堂皇的话,而内里的幸太却在窃笑,在慌乱,甚至在……产生一些肮脏的念头。
比如,对茜。
如果用这张脸,用“藤原凛子”学姐的身份和威压,去接近她,去命令她,甚至……去对她做一些“学姐”本不该做、但幸太却渴望已久的事情。
看着她在那份必须的恭敬下,逐渐露出困惑、怀疑,甚至可能被引诱而动摇的表情……
下腹深处,又传来一阵清晰的、熟悉的躁动。
镜中的“凛子学姐”,依旧完美,依旧高不可攀。但唯有我知道,在那完美的表象之下,正在发酵着怎样的混乱、压力与背德的期许。
我对着镜子,最后一次,练习了那个将视线虚焦、落在想象中对方眉心之后的眼神。
冰冷,疏离,无可挑剔。
藤原凛子,准备登场。
……
隔天上午,我站在礼堂侧面的幕布后,指尖一片冰凉。
透过缝隙,能看见外面刺眼的阳光透过高窗洒进来,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晃眼的光柱。
台下,黑压压地坐满了人。
学生、老师、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校董会成员的中年男人。
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严肃到近乎窒息的嗡嗡声,那是无数低声交谈汇聚成的背景噪音,像一群焦躁的蜂。
心脏,在我此刻属于凛子的、那似乎更为柔软的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咚咚,咚咚,每一下都沉重得让我怀疑台下的人是否能听见。
“下一个,学生会长候选人,三年A班,藤原凛子同学。”
司仪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清晰,不容置疑。
我深吸了一口气——属于女性那种更轻、更浅的呼吸方式——冰冷的空气夹杂着礼堂特有的灰尘味和那股属于“藤原凛子”的、冰冷锐利的香水味,一同灌入肺里。
稳住,幸太。你现在是“她”。
幕布拉开。
刺眼的聚光灯瞬间打在身上,眼前白了一瞬。
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随即强迫自己睁开,用神崎教的那种“虚焦”方式,将视线投向台下那片模糊的、晃动的人脸海洋。
不能对视,不能聚焦,要让目光显得遥远而疏离。
高跟鞋敲击木质地板的声响,在骤然安静的礼堂里被无限放大。
咔,咔,咔。每一步,我都能感觉到裹在黑色丝袜里的大腿肌肉在紧绷,沉甸甸的胸部随着步伐轻微晃动,带来陌生的重量感。
裙摆摩擦着丝袜,发出细微的、只有我能听见的沙沙声。
终于站定在讲台后。
硬木的台面抵着小腹,带来一丝冰凉的触感和些许支撑感。
台下鸦雀无声,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不,是聚焦在“藤原凛子”身上。那目光里有好奇,有审视,有羡慕,或许还有嫉妒。
压力像无形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试图淹没这具完美皮囊下那个惊慌失措的我。
我抬起手,将垂在胸前的几缕黑发轻轻撩到肩后——左手,小指微翘,幅度精确。然后,双手自然下垂,交叠在小腹前。
开口。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上午好。”
声音出来了。清冷,平稳,带着凛子特有的、那种仿佛隔着一层薄冰的质感。
是我自己的声音,又完全不是。
是神崎模仿的凛子的声音,经过一夜的强化记忆,此刻正从我的喉咙里,通过凛子的声带振动发出。
没有颤抖,没有迟疑。
心脏还在狂跳,但声音奇迹般地稳住了。
最初的几句话像是设定好的程序,流畅地从嘴里吐出。
我回忆着神崎示范的节奏,在关键词后微微停顿,眼神看似扫视全场,实则空洞地掠过一张张脸。
台下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偶尔的咳嗽声。
一切……似乎顺利得不可思议。
我的视线下意识地在台下搜索,很快,在靠前几排的角落,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茜。
她坐得笔直,膝盖上摊着笔记本,手里握着笔,正抬头望着台上,表情是罕见的专注和认真。
一丝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恶作剧和隐秘兴奋的情绪,悄然滋长。
看啊,茜。你现在看着的,是你敬畏的“凛子学姐”哦。
你能想到,这副完美皮囊下面,是你那个总是有点笨拙、此刻却紧张得要死的青梅竹马吗?
昨晚对着镜子练习时产生的那个念头,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就用这副模样,用“学姐”的身份和威严,去“关心”一下你,看你还能不能保持这副一本正经的表情……
这个想法带着某种背德的甜美,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瞬。
也许,扮演“藤原凛子”并不全是痛苦。
或许,我还能从中找到一点……乐趣。
演讲进入中段,内容是关于学生会的改革构想,需要一些激情和说服力。
我稍稍提高了音量,语速也加快了一些,配合着手势——幅度不大,但干脆利落。
我看到台下有些同学在点头,连那几个校董模样的人也露出了倾听的表情。
一丝小小的得意,像气泡一样从心底浮起。
看来我模仿得还不错。
神崎的速成训练,加上我原本就有的观察力,似乎真的让我撑起了这个角色。
也许,我能完美地度过这三天……
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精神上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因为一丝得意而微微松动的刹那—— 下腹,突然传来一阵只有我能感受到的悸动!
那不是疼痛,而是一种更原始、更蛮横的爆发感。就像堤坝被积蓄到极限的水流瞬间冲垮,又像是囚笼里的野兽终于咬碎了最后一根栏杆。
在凛子那身端庄的深蓝色百褶裙下,在我皮物仿生腔道深处、早已因为紧张和隐秘兴奋而坚硬如铁的肉棒,终于失去了所有控制!
应付演讲和保持扮演的姿态花光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不受控制的它蛮横地、毫不留情地顶破了皮物内层那层湿滑紧致的仿生薄膜,像挣脱所有束缚的弹簧,带着一股灼热的的力量,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啵”地一声,彻底弹了出来!
嘶——!
我倒抽一口凉气,声音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扭曲的吸气。
瞬间,难以言喻的感官风暴淹没了我。
粗糙的制服裙内衬布料和内裤紧缚的触感,直接、紧密地摩擦着肉棒最为敏感的顶端铃口!
每一丝织物的纹路,都像带着微小的电流,刮擦着那娇嫩至极的皮肤。
紧接着,是原本平整垂顺的裙摆前方,被一个清晰无比、绝不容忽视的凸起顶了起来!
一个羞耻到极点的、小小的帐篷,赫然出现在“藤原凛子”优雅的制服裙上!
完了。
大脑一片空白,随即被海啸般的恐慌淹没。
头皮发麻!
演讲稿上的字词瞬间变成毫无意义的乱码,在眼前飞舞。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台下呢?台下的人看到了吗?!
我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一动不动地钉在原地,全靠双手撑住讲台边缘才没有瘫软下去。
耳边嗡嗡作响。
我仿佛能听到台下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裙摆那个不自然的凸起上。
羞耻感像岩浆一样烧灼着每一根神经,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里消失。
不行!不能倒下!不能暴露!
神崎冰冷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响:“搞砸就废了你!”
废了我?
不!
还有茜……如果在这里暴露,不仅仅是任务失败,我作为“幸太”的一切,我和茜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而奇特的关系……全都会化为泡影!
求生的本能,或者说,是更深层的、对混乱局面被揭穿后可能失去一切的恐惧,压倒了生理上的羞耻和恐慌。
必须……撑住!
我用尽毕生所有的演技,将几乎冲口而出的尖叫和崩溃,死死压在喉咙深处。
脸部肌肉僵硬地调动,嘴角扯动,硬生生将那极致的恐慌,扭曲成了一声……
“呵。”
一声轻响,通过麦克风放大,传遍了寂静的礼堂。
那是“藤原凛子”式的轻笑。
略带磁性,仿佛只是演讲中一个随意的、带着些许深思的停顿。
甚至,比我之前刻意模仿的,更自然,更……冰冷。
与此同时,我搭在讲台边缘的手,放松了下来。
我提醒自己还有讲台的遮挡,没人能看见裙子的异常。
忽略它。忽略下体那根东西。忽略那要命的摩擦和悸动。你是藤原凛子。你只是在做一个普通的演讲。
我重新抬起眼,视线再次“虚焦”地投向台下。
声音,竟然奇迹般地再次响起,接上了刚才断掉的地方。
甚至,因为极致的紧张和强行压制,那声音听起来比之前更加平稳,更加……缺乏感情色彩,反而更贴近神崎所描述的、凛子那种冰冷的完美。
“因此,我认为,沟通渠道的多元化,是本次改革不可或缺的一环……”
我像个设定好程序的傀儡,嘴巴一张一合,吐出早已背熟的词句。
大脑的一半在机械地驱动着语言,另一半则在疯狂地祈祷时间快点过去,同时拼命抑制着身体因为下体持续不断的刺激而产生的、任何可能外露的反应——腿不能抖,腰不能软,呼吸不能乱。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最后一个字落下。我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对着台下深深鞠躬。
起身时,双腿僵硬得像两根灌满了铅的柱子,几乎无法弯曲。
我勉强维持着平衡,依旧用凛子那种不紧不慢、却步步带着韵律的步伐,走下讲台。
每一步,裙摆的摩擦都带来新一轮的、令人战栗的刺激,那根不听话的东西依旧昂首挺立,顶着薄薄的布料,昭示着它的存在。
幕布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台下的视线。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自己粗重得不像话的喘息,在昏暗的后台通道里回荡。
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额前的碎发也被打湿,黏在脸颊上。但我没时间处理。
我必须立刻解决这个问题。现在,立刻,马上!
凭借着残存的理智和方向感,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僵硬地朝着后台标注的“洗手间”方向挪去。
路上遇到两个负责后勤的低年级学生,他们恭敬地向我(凛子学姐)问好。
我甚至没力气做出任何回应,只是用鼻腔勉强“嗯”了一声,视线低垂,脚下步伐不停,径直从他们身边掠过,留下一个冰冷而匆忙的背影。
女洗手间的标识就在眼前。我推门而入,里面空无一人。谢天谢地。
我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最里面的隔间,“咔哒”一声反锁上门。
背脊重重地抵在冰凉的门板上,那刺骨的凉意透过衬衫和皮物传来,让我打了个激灵,却也稍稍拉回了一丝清醒。
“哈啊……哈啊……”
属于凛子的、清冷的声线,此刻却发出如此粗重、狼狈的喘息。
我仰着头,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
刚才在台上那几分钟,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和勇气。
但是……不行。
下体那肿胀到发痛、被布料摩擦得前端几乎要渗出透明液体的感觉,依然鲜明地存在着,并且因为暂时脱离了公众视线,而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它像个灼热的烙印,时刻提醒着我刚才的窘境,以及……它急需疏解的事实。
我颤抖着,低下头。
手,那只属于“藤原凛子”的、纤细修长、骨节分明、此刻正微微颤抖的手,涂着精致淡粉色珠光指甲油的手指,迟疑地、缓慢地,掀开了深蓝色的制服裙摆。
视线,落在了裙下。
视觉的冲击,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眼球和神经上。
优雅的、代表着优等生和校园女神的深蓝色百褶裙下,是包裹着黑色丝袜的、曲线优美的女性大腿。
然而,在这片本该是绝对女性禁地的风景中央,却狰狞地、怒张地挺立着一根完全属于男性的器官!
青筋盘绕在粗硬的柱身上,因为极度充血而呈现出深红的色泽,顶端饱满的龟头早已湿润不堪,渗出晶莹的液体,在昏暗的隔间光线中反射着淫靡的光。
它的尺寸、形状、每一处细节,都属于“幸太”。与周围“凛子”的身体,与这身制服,与这个女性洗手间的隔间,形成了极致到荒谬的反差。
“凛子学姐”的裙下……藏着这样一根东西。
这个认知带来的背德感和罪恶感,如同最烈的酒,瞬间冲垮了残存的理智堤坝。
羞耻依旧在灼烧,但另一种更原始、更滚烫的冲动——释放的欲望,以及用这具“神圣”皮囊去做最“亵渎”之事的隐秘快感——如同野火般蔓延开来。
别无选择了。
我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眼睛死死盯着那根丑陋又熟悉的肉棒,然后,缓缓地、颤抖地,伸出了右手。
触感对比,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凛子那精致如艺术品的手指,涂着淡雅粉色指甲油,指尖圆润。
当冰凉的、带着坚硬指甲边缘的指尖,触碰到自己那滚烫如火、脉搏狂跳的根部皮肤时,一股强烈的、近乎战栗的刺激感,像电流般从接触点窜遍全身!
“唔……!”
一声压抑的、扭曲的闷哼从喉咙里挤出来。那声音,既有凛子声线的清冷底色,又混杂着属于幸太的、男性的粗重喘息,怪异到了极点。
我闭上眼睛,又强迫自己睁开。我要看着。看着“凛子学姐”的手,是如何……
手指收紧,颤抖而用力地握住了。
冰凉的指甲,刮过敏感脆弱的柱身皮肤,带来一阵阵细微的、尖锐的酥麻。
属于凛子身体的、那种陌生的、女性化的纤细触感,此刻正无比真实地包裹、摩擦着我自己最熟悉、最私密的部位。
一边是冰冷、禁欲、完美的女性外壳带来的心理压迫,一边是男性本能被自己(以女性形态)亲手抚慰所带来的、灼热到几乎要焚毁一切的生理快感。
两种截然相反的感官,在幸太的意识里疯狂地碰撞、交融、爆炸!
套弄!
手指开始动作。起初是生疏的、迟疑的,但随着快感的累积,动作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我听着自己(凛子)发出的、那些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破碎的喘息和呻吟,感受着掌心里那根东西熟悉的脉络跳动和逐渐加剧的膨胀感。
快感如同潮水,一波比一波猛烈地冲击着理智的残骸。
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剩下最原始的感官反馈:冰凉与灼热,纤细与粗硬,女性的外壳与男性的内核,极致的羞耻与极致的快感……
“哈啊……不行……要……!”
在一声再也无法压抑的、扭曲的、混杂着女声尖叫又有意识压抑的低吼中,腰肢猛地向前一挺!
浓稠的、滚烫的白浊,激射而出,大部分溅落在前方的马桶壁上,发出“啪嗒”的轻响,还有一些星星点点地落在了“凛子”的黑色丝袜和裙摆内衬上。
世界仿佛静止了几秒。
只剩下剧烈的喘息,和空气中弥漫开的、独特的腥膻气味。
释放后的空虚感,伴随着更加强烈的罪恶感和虚脱感,一同袭来。我瘫靠在门板上,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但是,还没结束。
我看着那根虽然释放过、却依旧半硬着、沾满湿滑黏液、狰狞地挺立着的肉棒,又看了看裙摆和内衬上不慎沾染的污迹。
必须清理。必须立刻恢复“藤原凛子”的完美表象。后面还有活动,不能留下任何破绽。
强烈的急迫感压倒了疲惫。我胡乱扯了几张纸巾,草草地擦拭了一下马桶和身上的污迹,但最重要的……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那根依旧不驯的肉棒,眼神一狠。
然后,我用那只刚刚才抚慰过它的、属于凛子的手,抓住它依旧滚烫的根部,对准皮物双腿之间、那处湿滑紧致的阴道口,粗暴地、毫不留情地、用力塞了回去!
“噗嗤——”
清晰的、带着黏腻水声的没入感传来。
那根东西被强行挤压着,重新回到了那温暖紧致的包裹之中。
皮物内层的仿生薄膜似乎具有弹性,迅速贴合包裹上来,将一切重新隐藏。
裙摆落下,恢复平整。
那个优雅、高冷、完美无瑕的“藤原凛子”学姐,又重新回来了。
除了呼吸还有些不稳,脸颊或许还残留着一丝未褪尽的红晕,外表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只有我知道,在这身昂贵的皮囊和得体的制服之下,刚刚经历了怎样一场天翻地覆的、背德到极点的风暴。
我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和裙摆,用纸巾仔细擦干额角和颈间的冷汗,补上一点粉,最后,再次喷上一点那冰冷的香水。
浓烈的花香和根茎气息掩盖了其他所有味道。
我打开隔间门,走到洗手台前。
镜中映出的,依旧是那张清冷完美的脸,眼神似乎因为刚才的极致体验,而蒙上了一层极淡的、难以察觉的雾气,但很快,就被我更用力地压下去的冰冷所取代。
拧开水龙头,用凛子那双纤细的手,仔细地、缓慢地冲洗着。
指甲缝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滑腻的触感。
我关上水,抽出纸巾擦干。
抬起头,再次看向镜中的“藤原凛子”。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不再是练习时那种标准的假笑。
而是一种更深沉的、混合着疲惫、后怕、以及一丝……尝过禁果后难以言喻的、混乱的悸动。
走出洗手间时,世界仿佛被重新校准过。
方才在隔间里那场惊心动魄、背德至极的“自救”,像一盆冰水混杂着岩浆,狠狠浇在我被恐慌和羞耻烧灼得滚烫的灵魂上。
极致的释放带来了短暂的虚脱,却也诡异地……冲刷掉了一些东西。
比如,那根紧绷到快要断裂的、名为“恐惧”的弦。
当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尽管只有天知地知我知),当极致的羞耻已被亲身体验并强行压下,剩下的,似乎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挺直背脊,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恢复了那种从容不迫的韵律。
脸上重新戴上了那副清冷完美的面具,甚至比之前更加严丝合缝。
眼角眉梢残余的那一丝未散尽的雾气,被我用意志力强行凝结成更深、更难以接近的冰。
接下来的行程是接待几位来校参观的友校代表,以及一场小型的社团联席会议。
在前往接待室的走廊上,迎面遇见了刚才在台下听讲的几位老师。他们看到“藤原凛子”,脸上立刻堆起和善甚至略带讨好的笑容。
“藤原同学,刚才的演讲非常精彩!逻辑清晰,很有见地。”
“不愧是学生会长候选人,这份沉稳的气度,实在难得。”
我只是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个标准到近乎吝啬的弧度,声音平稳而疏离:“您过奖了。这只是分内之事。”
没有慌乱,没有眼神躲闪。
甚至在回应时,我能感觉到自己自然而然地运用了神崎强调过的技巧——目光只是虚虚地落在对方鼻梁附近,既显得专注,又保持着距离。
老师们似乎对这副态度习以为常,甚至更加满意地点点头,客气几句后便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一种奇异的、冰冷的感觉,从凛子这副皮囊的深处,悄悄蔓延到幸太的心里。
敬畏。
他们在敬畏“藤原凛子”。
不是因为我是幸太,而是因为这副完美的皮囊,因为这个被精心构建出来的“高岭之花”的形象。
他们向她行礼,对她微笑,认真听取她说的每一个字。
而我,正披着这层皮,享受着这份本不属于我的“特权”。
一丝近乎毒辣的、混合着嘲讽和得意的情绪,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看啊,幸太。
平时你只是个不起眼的高一新生,谁会多看你一眼?
但现在,只要披上这层皮,戴上这张面具,整个世界都会对你(凛子)毕恭毕敬。
这感觉……不坏。
不,简直是令人着迷。
带着这种“破罐破摔”后反而轻松、甚至开始享受的心情,我走进了接待室。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仿佛进入了某种“扮演”的自动巡航模式。
我渐渐懂得神崎学长跟我讲的别想“演”,要想“你就是”这句话的含义。
面对友校代表程式化的称赞和提问,我用凛子那种滴水不漏、却又绝不会让人感到过分热情的方式回应。
指尖捻着细白的瓷杯耳,小口啜饮着红茶,每一个停顿,每一次抬眼,都精确地复刻着神崎的演示。
甚至在某些瞬间,我能感觉到自己“入戏”了——不是幸太在笨拙地模仿凛子,而是“藤原凛子”这个角色,正自然而然地通过我的身体言谈举止。
下午的联席会议更是如此。
坐在长桌的一端,听着各社团部长或激昂或平淡的汇报,我只需要偶尔点头,用几个简短的词语(“嗯”、“可以”、“数据需要再核实”)表明态度,便足以让整个会场保持一种肃静的、高效的氛围。
当我用那双属于凛子的、线条略显冷冽的眼睛缓缓扫过全场时,我能看到几个低年级的部长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权力感。
这就是站在高处,被人仰望和敬畏的感觉吗?
它像一种冰凉又甘甜的毒药,顺着凛子的血管,悄然渗入幸太的骨髓。
最初的紧张和恐慌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慵懒的掌控感。
我知道我是在演戏,我知道这敬畏不是给我的,但那又怎样?
此刻,体验着这一切的,是“我”。
肉体上的不适似乎也随着心态的转变而消退了。
那根惹祸的东西在发泄过后,一直安分地蛰伏在皮物的温暖包裹里,没有再出来捣乱。
或许,极致的紧张才是它失控的元凶。
而现在,“藤原凛子”从容不迫,一切尽在掌握——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第三天傍晚,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暖橘色。
最后一项任务——与学生会顾问老师的简短汇报结束。我(凛子)礼貌地鞠躬告别,走出教师办公楼。
为期三天的“社长体验”,正式通关。
神崎交代的任务清单上,所有项目后面都打上了虚拟的勾。
没有搞砸,没有暴露。
甚至,从顾问老师最后满意的表情来看,“藤原凛子”这三天的表现,堪称完美。
紧绷了三天的神经,终于可以彻底松懈下来。
但我没有立刻脱下这身皮。一种难以言喻的……眷恋感,拖住了我的脚步。
我没有回更衣室,而是鬼使神差地走向了新闻部——或者说,“变身爱好部”那间位于旧校舍角落的部室。
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木质地板上切割出一道道明暗相间的光栅。
空气中漂浮着微尘,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属于凛子的,平稳而稍快的心跳。
我走到部室角落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中,清晰地映出“藤原凛子”完整的倒影。
一丝不苟梳理着的黑色长发,清冷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脖颈,合体的深蓝色制服包裹着起伏有致的身体曲线。
裙摆下是包裹在黑色丝袜中、笔直修长的双腿。
她站在那里,即便只是静静地站着,也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孤高而完美的气场。
这就是过去三天里,我扮演的角色。
这就是让全校师生仰望、敬畏的“高岭之花”。
我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镜面,仿佛要触摸那个倒影。指腹传来玻璃冰凉的触感。
然后,我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镜中“凛子”那平坦的小腹之下,被百褶裙优雅遮挡住的地方。
几乎是在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 皮下的深处,那根蛰伏了一下午的东西,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唤醒,倏地一跳!
一阵清晰的、带着微微胀痛的悸动,从那被温暖湿滑包裹的仿生腔道深处传来。
不剧烈,却足够鲜明,像一头被短暂安抚后,又开始不安分躁动的兽。
它还在那里。属于幸太的、最原始的欲望和本能,从未离开。它只是被这层完美的女性皮囊暂时包裹、伪装了起来。
而此刻,在这空无一人的部室里,在这面映照着完美假象的镜子前,卸下了所有任务压力的我,那份被压抑的、混乱的欲望,混合着三天来积攒的微妙情绪——对扮演的沉迷、对权力的暗爽、对背德行为的回味——开始悄然发酵。
一个清晰的、带着邪恶甜味的念头,毫无征兆地、无比自然地,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滋生出来,然后迅速膨胀,占据了整个脑海。
那个在台下认真记录“凛子学姐”演讲的女孩。
那个最熟悉我一举一动的青梅竹马。
那个……已经窥见过我秘密,并与我共享着皮物带来的混乱与亲密的人。
如果……
如果我用这副模样,用“藤原凛子”这张完美无瑕的脸,用她那种冰冷威严的语气和态度,去面对茜……
会怎样?
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凛子学姐”将她叫到面前,用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审视她,用那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对她说话,甚至……像神崎偶尔会做的那样,带着一丝“关怀”实则充满掌控欲地,伸手去触碰她。
茜会是什么反应?
她会像其他人一样,恭敬地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疑惑,小心翼翼地应对吗?
还是说……她能透过这层完美的皮囊,嗅到一丝属于幸太的、恶作剧的气息?
无论哪种可能,都让我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镜中,“凛子”那张清冷的脸上,嘴角不受控制地、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
那不是凛子标准的假笑。
那是一个属于幸太的、混合着紧张、兴奋、恶趣味和某种深层欲望的、近乎扭曲的笑容。
皮下的肉棒,似乎感应到了主人心绪的波动,又隐隐躁动了一下,带来一阵轻微的、令人分心的酥麻感。
但这个感觉,此刻非但没有让我感到恐慌,反而像是一剂催化剂,让那个“捉弄茜”的念头变得更加滚烫、更加诱人。
是啊……任务已经完成了。神崎的要求我做到了。
那么,现在……稍微用这个“身份”,满足一下我自己的“小小乐趣”,也不为过吧?
反正,茜又不是外人。
反正……我们之间,早就不止是普通的青梅竹马了。
用“藤原凛子”的身份去威压她,看着她在那副完美的面具前露出或困惑或紧张的样子……然后,再揭穿?
或者,享受她即便怀疑也无法确认的微妙状态?
光是想象,一股混合着施虐欲和亲密感的战栗,就从尾椎骨窜了上来。
我对着镜中的“凛子”,低声地、用属于幸太的语气,呢喃出声:
“……等着我哦,茜。”
“学姐我啊……可是有很多‘话’,要好好跟你‘谈谈’呢。”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从地板上移走,部室陷入一片暖昧的昏黄。
镜中的高岭之花,眼眸深处,却燃起了一簇玩火的、危险的火苗。
部室里,时间仿佛被拉长,浸泡在一种刻意营造的、冰冷的静谧里。
我(凛子)端坐在部长室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背脊挺得笔直。
桌上摊开着几份无关紧要的文件,我的指尖——那双属于藤原凛子的、骨节分明而白皙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点着光洁的桌面。
嗒、嗒、嗒。节奏平稳,带着一种神崎独有的、仿佛在计算着什么、又仿佛只是单纯享受这份掌控感的韵律。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整齐的光影,也将“我”的身影拉长,投在身后的书架上,像一尊沉默的、极具压迫感的雕像。
猎物的登场,比预想的还要准时。
“叩、叩。”
两声克制而清晰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 我开口,声音是调整好的、属于“藤原凛子”的清冷平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门外的人听清,又带着一丝不容打扰的疏离。
门被推开,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今天穿着标准的女生制服,深蓝色的西装外套一丝不苟,裙摆落在膝上恰当的位置。
怀里抱着一个浅灰色的文件夹,脸上是面对“藤原凛子”时,我早已观察过无数次的、标准的神色——恭敬,认真,以及一丝连她自己可能都未完全察觉的、潜藏在眼底的紧张。
那是下属对绝对上位者、对技术掌控者、对这座学园里公认的“高岭之花”自然而然的敬畏。
“失礼了,藤原学姐。” 茜微微欠身,声音比平时汇报工作时更谨慎了些。
“嗯。” 我只是从鼻息间轻轻哼出一个音节,视线甚至没有完全从文件上抬起,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然后微微颔首,示意她可以开始。
这是神崎的习惯,营造一种“我很忙,但勉强可以听你说”的氛围。
茜走上前,在办公桌前约一步远的位置站定,恰到好处的距离。她打开文件夹,声音清晰而条理分明地开始汇报 她的汇报专业而流畅,数据详实,用词准确。
我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偶尔,会随着她提到的某个关键数据,极轻微地挑一下眉梢——这也是模仿神崎,表示“我在听,并且思考着”。
当茜汇报到某个关键的平均值时,我适时地打断了她的陈述,却不是用粗暴的方式。
“嗯,效率比预期稍好。” 我放下手中做样子的笔,抬起眼,目光虚虚地落在茜鼻梁上方的位置,既像是看着她,又像是穿透她在思考更抽象的问题。
“基线波动率,最终控制在多少?”
这个问题,是神崎在特训时重点提过的,属于凛子(或者说,披着凛子皮的神崎)作为项目核心掌控者必然会关注的核心指标之一。
它隐藏在报告的细节里,不算最显眼,但至关重要。
茜显然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凛子学姐”会直接问到这个点。
但她反应很快,立刻翻动报告,准确报出了一个带小数点的百分比。
“在这里,学姐。全程波动控制在百分之零点三五以内,符合甚至略优于安全阈值。”
“很好。” 我淡淡地应道,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内心,一丝小小的得意,如同投入静水的石子,漾开了一圈涟漪。第一步,稳稳踩中了。
欺诈的高潮,在看似平淡的一问一答中悄然攀升。
我没有满足于此。
扮演的欲望,加上那种掌控局面的暗爽,驱使着我想要更进一步,去触碰更核心的、属于“藤原凛子”这个技术天才领域的细节。
“报告第7页,附注3里提到的温度敏感性系数,” 我(凛子)用手指随意地点了点桌上并不存在的页码,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在临界点附近的非线性跃变,你们采用的补偿模型,是基于瞬态热传导简化式,还是考虑了皮层微血管网络的模拟反馈?”
这个问题更加深入,更加技术化。
它涉及到维持剂在皮物内实际作用时的微观环境模拟,是只有真正深入研究过、甚至亲手调整过配方的人才会敏锐关注到的点。
我复述着神崎灌输给我的、半懂不懂的专业词汇,努力让它们从“凛子”的嘴里说出来时,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审视般的平淡。
茜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
这一次,她脸上的恭敬神色里,明确地混入了一丝惊讶,以及……愈发浓重的信服。
她看向“凛子学姐”的眼神,变得更加专注,甚至带着点被“考校”时的紧张和兴奋。
她连忙低头快速翻阅报告,找到对应的部分,然后开始认真地解释起来,语速因为急切而稍微加快,但逻辑依然清晰。
她滔滔不绝地说着,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前倾,像是急于向眼前的权威证明自己的努力和成果。
甚至因为说得太投入,她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站姿,将文件夹抱得更紧了些。
看着她这副全然投入、深信不疑的模样,我(幸太)藏在凛子皮囊下的心脏,被一种巨大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得意感和成就感狠狠撞击着。
骗过去了!
完全骗过去了!
不仅骗过去了,我甚至能用“凛子学姐”的知识(虽然是借来的)去“考校”她,让她在我面前露出这种紧张又认真的表情!
这种扮演他人、并凭借这层身份享受到敬畏与专注的感觉,混合着对最熟悉之人成功欺诈的快感,像最醇厚的酒,让我微微眩晕,甘之如饴。
我(凛子)在她解释告一段落时,给出了一个听起来很像是“凛子”会做的、留有余地的肯定。
然后,我微微向后,靠在了宽大的椅背上,这个动作通常意味着本次听取汇报接近尾声。
“是!学姐!” 茜立刻应道,声音里带着完成任务后的轻快和一丝被认可的喜悦。她合上文件夹,再次恭敬地欠身,“那我先告辞了。”
“辛苦了。” 我(凛子)微微颔首,视线已经重新落回桌上的文件,仿佛刚才那段深入的技术讨论只是日常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无比正常。
茜转过身,准备离开。
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牢牢锁在了她的背影上。
看着那熟悉的、此刻却对我保持着恭敬距离的背影,看着那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的马尾辫,之前就在心底蠢蠢欲动的那个邪恶念头,不仅没有因为欺诈成功而满足,反而像被浇了油的野火,轰地一下,烧得更旺了!
仅仅是语言上的欺骗和知识上的压制,已经不够了。
太不过瘾了。
我想要更多。
我想要体验,真正的“藤原凛子”对“小野寺茜”这个后辈,施加物理性、更具象化的掌控和影响是什么感觉。
我想把神崎偶尔流露出的、那种对亲近(或者说,视为所有物)部员的、带着微妙亲昵和绝对主导感的姿态,复制过来,施加在茜的身上。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我用“凛子学姐”的手,去触碰她——一股混合着施虐欲、背德感和亲密渴望的战栗,就猛地窜过我的脊椎。
恶念,在成功的滋养下,膨胀到了临界点。
就在茜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
“等等,茜。”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安静的部室里格外清晰。
茜的脚步立刻停住,有些疑惑地转过身来。“学姐?还有什么指示吗?”
我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
高跟鞋敲击木质地板,发出清脆而平稳的声响。
我一步步走向她,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似乎比刚才听取汇报时,多了那么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捕捉的……温和?
或者说,是一种刻意放缓的、属于上位者的“关怀”。
“没什么要紧事。” 我在她面前站定,两人之间的距离,比刚才汇报时近了许多,近到我能看清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和她眼中清晰的困惑。
“这几天,为了那个活性剂的实验,你也很辛苦吧。”
我的声音放轻了一些,但依旧保持着凛子声线特有的质地,清冽如泉。
茜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脸颊微微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她低下头,声音也软了些:“没、没有,这是我应该做的,学姐。”
就是现在。
玩火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那燃烧的恶念,付诸行动。
我抬起了右手——那只属于藤原凛子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透着健康粉色光泽的右手。
动作自然,甚至带着点前辈看到努力后辈时,那种欣慰而随意的姿态。
我的目标是茜的头顶。我想要像神崎偶尔会做的那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亲昵和掌控,轻轻拍一拍,或者抚过她的发丝。
指尖,携着“凛子”微凉的体温,终于落在了茜的头发上。
触感先是柔软蓬松的发丝,然后是发根处温热的头皮。
我的手指顺着她的发旋,轻轻地、安抚般地抚过了一下,又一下。
动作克制,完全符合一个清冷前辈所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亲切”姿态。
茜的身体,在我手落下的最初,似乎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僵硬,但很快,她便放松下来,甚至顺从地、更像不好意思地更低下头了一点,任由“凛子学姐”的手停留在她的发顶。
她的耳朵尖染上了一点更明显的红色。
成功了!
一股巨大的、混合着掌控快感和恶作剧得逞的兴奋感,如同爆炸的烟花,在我的胸膛里轰然绽开!
那一瞬间,所有的谨慎、所有的扮演都在这极致的“欺诈成功”的喜悦面前被冲垮了!
隔着凛子完美的皮囊,我作为幸太的灵魂在放声大笑。
看啊!
我用藤原凛子的手,摸到了茜的头!
她完全没有察觉!
她正温顺地接受着“学姐”的触碰!
这感觉——比想象中还要棒一百倍!
就在这狂喜冲刷意识的、警惕性降到最低的刹那—— 我忘记了控制“凛子”脸上的肌肉。
或许是那得意太过汹涌,或许是幸太的本性在极度放松下终究压过了扮演的意志。
一丝笑容——绝非藤原凛子那种清冷、含蓄、若有似无的礼貌微笑——极其突兀地,爬上了“凛子”的嘴角。
那是完全属于幸太的、带着点坏心眼的、恶作剧成功后的、毫不掩饰的、甚至有点傻气的得逞笑容。
它瞬间点亮了“凛子”那张原本完美无瑕却缺乏生气的脸,让那双总是冰冷平静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熟悉的、灵动的狡黠光彩。
这表情出现在“藤原凛子”脸上,荒诞、违和,却又无比生动。
它只存在了不到一秒。
但足够了。
一直微低着头的茜,恰好在那一秒,或许是感觉到了头顶手掌那极其微妙的停顿,或许是出于某种直觉,她抬起了眼。
她的目光,就这样,毫无阻碍地、直直地撞进了“凛子”的眼底——撞见了那尚未完全褪去的、幸太式的、得意洋洋的笑容余韵,以及眼眸深处那抹未来得及收起的、熟悉的恶作剧光芒。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
茜脸上那层薄薄的、属于“恭敬后辈”的红晕和温顺,如同被狂风卷走的沙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的表情都从她脸上褪去,只剩下一种空白的、极致的惊愕。她的瞳孔扩张开来,映出“凛子”脸上那抹绝对不该存在的笑容残影。
没有立刻的羞怒,没有冰冷的审视。最初的一刹那,只有纯粹的、无法理解的震惊,仿佛看到了世界法则的崩坏。
然后,那空白被迅速填满。
震惊沉淀下去,转化为一种极度复杂的、翻涌的确认。
她的视线像是被钉死在了我的脸上,不,是钉死在了我嘴角那最后一点不自然的弧度上,和我眼中那终于被她捕捉到的、属于另一个灵魂的光彩上。
太快了。我甚至没能把那该死的笑容完全压回去,没能将眼神重新调回凛子该有的冰冷深邃。
茜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吸一口气,但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只是看着我。
用一种穿透了一切伪装、直达核心的、缓慢而沉重的目光,看着我。
那只原本温顺接受抚摸的身体,重新绷紧,但不再是害羞的紧绷,而是一种蓄势待发的、充满压迫感的僵硬。
终于,她的喉咙里滚动了一下,发出了一个极其轻微、却让我(幸太)如坠冰窟的气音。
“呵……”
那不是笑声,更像是一声终于解开谜题、或者终于确认了某个荒谬事实的叹息。
紧接着,她的手——不是猛地拍开我放在她头顶的手,而是以一种缓慢的、却不容抗拒的力道抬起,复上了我(凛子)那只仍停留在她发间的手腕。
她的手指冰凉,力道一点一点收紧,不算剧痛,却带着一种清晰的、不容置疑的禁锢意味。
她的脸微微偏了一下,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我的眼睛,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带着一种让我心脏骤停的、可怕的平静:
“……摸够了吗?”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
“‘凛子’……‘学姐’?”
最后那个称呼,被她用齿尖轻轻磨过,充满了淬毒般的讽刺和一种……灼热的、令人心悸的洞悉。
她的拇指,按在了我的手腕脉搏处,那里正因慌乱而疯狂跳动。
“还是说……”
她的嘴角,终于也勾起了一点点弧度,但那绝非笑容,而是一种混合了危险、兴奋和某种深藏怒意的表情。
“我该叫你……”
“——幸、太?”
手腕被茜如同铁钳般死死抓住的瞬间,我的心脏狠狠地、漏跳了一拍!
暴露了。
要挨揍了!
这些冰冷又慌乱的念头,刚刚在我脑海里炸开—— 茜却没有给我任何思考或辩解的机会。
她没有粗暴地推搡,也没有愤怒地甩开我的手。那只抓住我手腕的手,猛地传来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将我整个人朝她的方向狠狠一拽!
我的惊呼被堵在喉咙里。
穿着高跟鞋的身体根本无力抗衡,瞬间失去了平衡,像个笨拙的人偶,一头撞进了茜的怀里。
少女制服柔软的布料、混合着她身上熟悉的、带着一点点实验室药剂清冷的体香,猛地将我包围。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非但没有带来安慰,反而让我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紧接着,就在我因撞击而晕眩的刹那,茜的另一条腿如同灵巧的毒蛇,迅捷地探出,在我脚踝处看似随意地、实则精准无比地一绊!
天旋地转。
视线里,部室的天花板、书架、灯光,全都扭曲着飞速旋转。
我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一股巧妙的力道托着、引导着,并非狼狈地摔下,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带着优雅暴力的方式,“放置”在了那张宽阔柔软的皮质长沙发上。
后背陷入冰凉的皮质,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我还来不及挣扎,茜的身体已经如同捕食成功的雌豹,紧跟着覆压了上来。
她的膝盖,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精准地、强硬地顶入了我的双腿之间,将“凛子”那身端庄的百褶裙裙摆和我试图并拢的大腿死死压制住。
扣住我手腕的那只手,顺势将我的手臂拉高,死死按在了头顶上方的沙发扶手处,冰冷的皮质紧贴着我的手腕皮肤。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每一个动作都清晰地传递着一个信息:我抓住了你,而你,无处可逃。
茜的脸,悬在了我的正上方。
距离近到我能数清她每一根纤长微翘的睫毛,能感受到她温热的、略显急促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我的嘴唇和鼻尖。
她脸上之前那种混合着震惊与羞怒的神情已经消失了,如同退潮般迅速。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灼热的、兴奋的、带着某种捕食者般专注和愉悦的光芒,在她那双总是清澈的眸子里熊熊燃烧。
“幸太君……”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不再是恭敬的“学姐”,而是直呼我的名字。那声音里没有了平日的温柔或俏皮。
“用‘学姐’的皮……来骗我……”
尾音被她刻意拖长,上扬,像一根羽毛,搔刮着我最敏感的神经。
“嗯?”
她空闲的那只手——就是之前解我纽扣的那只——并没有离开我的手腕,反而移到了我被她禁锢的手腕内侧。
那里皮肤最薄,神经最密集。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指甲边缘,开始不轻不重地、缓慢地刮搔着那片肌肤。
不是疼痛。
是一种更为磨人、更令人心悸的麻痒。如同微弱的电流,从腕间直接窜上我的脊椎,让我被压制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细小的哆嗦。
“胆子真是……”
她的嘴唇几乎要贴上我的耳廓,吐息滚烫。
“越来越大了呢……”
衣襟的沦陷,是在我这种近乎屈辱的、被完全掌控的麻痒中开始的。
茜终于松开了那只在我手腕内侧作恶的手,但它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解脱感。
那只手,带着刚才刮搔我时同样的、慢条斯理的优雅,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近乎亵玩的从容,再次伸向了我(凛子)的胸前。
我的制服领结,在之前被她猛地拉拽时就已经有些松垮。
现在,她的指尖灵巧地探过去,轻轻一勾、一挑,那象征着“藤原凛子”一丝不苟的精致领结,便如同凋零的花瓣般,无声地松脱,滑落在一旁的沙发皮面上。
接着,是纽扣。
她的动作极其缓慢,仿佛在拆解一件最精密的艺术品,又或是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
指尖捏住第一颗纽扣,指甲的边缘若有若无地擦过其下“凛子”胸前那已然挺立、将衬衫顶起微小弧度的顶端布料。
“呜……” 一阵难以抑制的细微战栗,从我喉咙深处溢出。那是属于凛子身体的、陌生的敏感反应,却忠实地传递给了皮下的我。
一颗。
又一颗。
坚硬的树脂纽扣,在她指尖与扣眼的细微摩擦声中,一颗接一颗地被解放。
每解开一颗,“凛子”胸前那片雪白肌肤和精致胸衣的蕾丝边缘,便多暴露一分。
午后的微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地照在那片逐渐袒露的风景上,勾勒出饱满圆润的弧度和细腻的肌理。
茜的视线,如同拥有了实质的重量,贪婪地、一寸寸地扫过那片逐渐敞开的领域。
她的呼吸,似乎也随着暴露面积的增加,而变得更加灼热、低沉。
“既然你这么喜欢扮演‘学姐’……”
她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笑意,那笑意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让我头皮发麻的、混合着惩罚欲和某种更深沉渴望的东西。
“那么,‘学姐’的身体……”
她的指尖,终于解开了最后一颗纽扣。
“凛子”的制服上衣被迫向两侧滑开,挂在手臂上,露出了其下包裹着丰盈双峰的、浅樱色的蕾丝胸衣。
那胸衣的款式简洁而诱人,完美地托起并勾勒出凛子那副远超常人的、充满成熟魅力的身体曲线。
“也该好好‘检查’一下了……”
茜低下头,温热的呼吸首先拂过我暴露在空气中的、精致的锁骨凹陷。
“看看你……”
她的唇,终于落了下来。不是粗暴的啃咬,而是缓慢的、带着湿意的舔舐。
从锁骨的凹陷处开始,一路蜿蜒向上,滑过脖颈侧面敏感的肌肤,留下一道湿凉而痒麻的轨迹。
最后,那温软的唇瓣,轻轻含住了“凛子”那如同白玉雕琢般的、小巧精致的耳垂。
“……学得够不够‘像’。”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用了点力,用齿尖,极轻、极慢地研磨起那柔软的耳垂肉。
“咿——!”
一阵混合着细微刺痛和更强百倍麻痒的刺激,猛地窜遍我的全身!
我(凛子)的身体像过电般剧烈地瑟缩了一下,被禁锢的手腕徒劳地挣扎,却只是让沙发皮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属于女性的、甜腻的惊喘,不受控制地从“凛子”的喉咙里泄露出来。
这仅仅是开始。
茜的唇舌,在耳垂处流连片刻后,终于向下,锁定了真正的目标——那被蕾丝文胸包裹的、属于学姐的柔软。
她没有急于扯开那层薄薄的屏障。
她先是隔着那层细腻的蕾丝布料,用舌尖,快速而灵巧地拨弄那粒早已坚硬如小石的蓓蕾。
湿热的触感透过蕾丝传递过来,每一次轻点、每一次扫过,都让那一点变得更加敏感、肿胀,也让我的呼吸更加紊乱。
“哈啊……等、茜……别……” 我试图用凛子的声音发出警告,但那声音出来时却破碎不堪,带着颤音,更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茜置若罔闻。
她的舌尖变得更加灵活,时而打着转研磨,时而沿着蕾丝边缘描绘那浑圆的轮廓。
终于,那灵巧的舌尖寻到了胸衣的边缘,如同狡猾的蛇,探了进去,直接接触到了那没有任何布料阻隔的、完全暴露的、硬挺发胀的乳尖。
“——!!”
瞬间,一股从未体验过的、陌生而强烈的快感电流,从被舔舐的那一点猛地炸开!
那不是属于幸太的、男性的快感,而是彻彻底底的、属于这具“凛子”身体的、女性的敏感反应!
它如此清晰、如此霸道,顺着神经直冲大脑,让我眼前甚至有一瞬间的发白!
茜的唇舌更加肆虐。
她时而用湿热的舌面紧紧包裹住那可怜的尖端,由缓至急地打圈、研磨,带来一阵阵酥麻酸软;时而整个含住,用力地吸吮,仿佛要榨取什么,在放开时,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带来短暂的真空感和更强烈的刺激;偶尔,还会用牙齿,轻轻地刮蹭那已经肿胀到极致的敏感顶点。
“不……不行了……茜……那里……啊嗯……!”
我(凛子)的腰肢在茜的身下难耐地扭动,被顶开的双腿内侧肌肉阵阵痉挛,不受控制地摩擦。
甜腻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从“凛子”的喉咙里不断溢出,那声音比我自己的声音更高亢、更婉转、更……淫靡。
津液甚至因为过度的刺激,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落,沿着脸颊的曲线,滴落在沙发的皮面上。
而更让我感到羞耻和混乱的是——在我(幸太)的意志深处,在那被凛子身体反馈的快感冲击得七零八落的意识角落里,我自己的、属于男性的部分,也在对这种刺激做出反应。
藏匿于皮物内部温暖紧致腔道里的肉棒,随着“凛子”胸前被侍奉的快感,随着那一声声陌生的女性娇吟,如同苏醒的野兽,再次无可抑制地胀大、苏醒!
坚硬地、灼热地顶撞着皮物的内壁,带来另一层叠加的、熟悉的、却又因身处“女性”躯壳内而变得格外羞耻和背德的硬挺与悸动!
胸前是持续不断、细腻又致命的唇舌酷刑。
腿间是自己男性本能苏醒、在夹缝中躁动顶撞的羞耻硬物。
在这双重的、内外交攻的感官风暴下,我的意识被撕扯得几乎要涣散。
然而,茜的“惩罚”或“检查”,远未结束。
那只在我胸前肆虐良久的手,终于依依不舍地滑下。
它没有急切地探入裙底,而是先隔着“凛子”制服裙那滑腻的布料,沿着我被压制的腰侧紧绷的曲线,带着十足的挑逗意味,缓慢地摩挲。
掌心传来的温热,透过裙子和丝袜,灼烧着我的肌肤。
最后,那只手停在了我平坦的小腹上,带着沉甸甸的重量按压了一下。
然后,它才如同终于失去耐心的游蛇,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探入了裙摆之下。
“!?”
我猛地睁大了迷离的双眼,身体绷紧。
指尖先是隔着丝袜和内裤薄薄的布料,在我大腿根部那片最敏感、最柔软的区域,不轻不重地画着圈。
粗糙的丝袜纹理和指尖的触感混合在一起,带来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痒意和轻微的刺激,让我被顶开的双腿内侧肌肤不受控制地颤抖。
接着,那指尖如同识途的老马,灵巧地探入了内裤边缘。微凉的指尖,直接触碰到了大腿根部内侧更娇嫩的肌肤。
然后—— 找到了。
精准地,毫无偏差地,触碰到了皮物精心构造的、那粒小小的、隐藏在仿生花瓣顶端的、此刻正因为全身快感而微微充血挺立的——阴蒂。
“唔嗯……!”
一声短促的、变了调的闷哼从我咬紧的牙关中挤出。
茜的手指,没有粗暴地揉按。它就像一位技艺高超的乐师,开始在那最敏感的“琴键”上,奏响令人疯狂的乐章。
时而快速轻点,如同疾雨敲打窗棂,带来一连串密集的、细小的刺激火花。
时而缓慢画圈,用指腹施加恰到好处的压力,研磨着那一点,让酸麻的快感如同涟漪般层层扩散。
时而又会加重力道按压片刻,然后骤然放松,带来一阵失重般的、空虚又渴望的颤抖。
胸前,是持续不断的、湿滑滚烫的唇舌侍奉,乳尖被吸吮研磨得又痛又麻,快感直冲头顶。
腿间,是最致命弱点被精准掌控、用令人发狂的技巧反复撩拨刺激,陌生的女性快感如同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冲击着我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
在这双重夹击的、精巧而残忍的“惩罚”下,“凛子”的身体——不,是我幸太的意识所寄宿的这具皮囊,彻底沦陷了。
像一艘在暴风雨中失去所有动力的小船,被抛上欲望的惊涛骇浪,除了随波逐流地感受那一阵阵灭顶般的快感冲刷,再也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应。
眼神彻底迷离失焦,只能模糊地看着上方茜那张近在咫尺的、带着掌控者愉悦和某种深沉迷恋的脸庞。
甜腻的、断断续续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凛子”的喉咙里流淌出来,染满了情欲的色泽。
腰肢无意识地摆动,迎合着胸前的唇舌和腿间的指尖,尽管这迎合微小而徒劳。
而皮物之下,我那根属于幸太的肉棒,早已硬得发痛,随着仿生阴蒂被刺激的快感,一下下剧烈地搏动,疯狂地顶撞着内壁的束缚,分泌出的前液早已将内部的仿生腔道染得一片湿滑泥泞。
两种截然不同却又交织在一起的快感,让我的脑子都快烧坏了。
混乱。
还有一丝……越来越清晰的不甘心。
凭什么……一直是我被压着?
被她识破,被她压制,被她用这样羞人的方式“惩罚”……身体的反应诚实地背叛了我,但心底某个角落,那股想要扮演、想要掌控、想要恶作剧的火焰,并没有被浇灭,反而在剧烈的感官刺激下,烧得更旺了。
一个念头猛地窜上来,带着火气,也带着扭曲的兴奋。
换个玩法好了。
既然她这么喜欢“学姐”,这么沉迷于拆穿我、惩罚我的游戏……
那就让“学姐”……好好“回报”她一下。
“嗯……茜酱……”
我故意让声音变得更腻,更软,腰也往上顶了顶,把胸更送进她嘴里。像是在讨要更多。
茜的动作停了。
她抬起头,嘴唇还湿漉漉的,眼里有点疑惑,看着我的脸。
就现在!
腰猛地一拧!被按住的手腕同时巧妙地向下一滑—— 等反应过来,位置已经换了。茜躺在了沙发上,而我——穿着凌乱制服的“藤原凛子”,跨坐在了她的腰上。裙摆像花一样在她身上散开。
我没去按她的手,只是捧住了她的脸,拇指蹭着她微张的嘴唇。
低头看她。用凛子的脸,露出一个混合了得意、情欲和爱恋的笑。
“茜酱,”声音放得又软又慢,“这么喜欢‘学姐’的身体啊?”
拇指用了点力,按了按她的下唇。
“那就……好好看着它怎么‘回应’你。”
话说完,我臀部往后挪了一点,注意力集中到下面。
在茜紧紧盯着的目光里,凛子端庄的黑色百褶裙中央,慢慢顶起了一个清晰的弧度。
“嗯哼……”
我配合着,腰轻轻扭了扭。那弧度也跟着晃。
“噗嗤。”
湿滑的水声。
那根憋了太久、早就湿漉漉、硬得发烫的东西,终于彻底冲破内层的束缚,完全弹了出来,暴露在空气里。
它甚至兴奋地跳了一下,前端渗出透明的水珠,就那样直挺挺地悬在茜小腹上方几厘米的地方。
凛子的脸,凛子的制服,下面却是这副样子。
茜吸了口气,眼睛睁大,死死盯着看,脸颊红透了。那眼神里,惊讶很快就被更浓的兴奋取代。
我没急着动。
左手还摸着她发烫的脸,右手——那只涂着淡粉色指甲油、属于“凛子”的手,慢慢从她脸颊滑下去。经过领口,胸口,最后落在她制服裙上。
手指找到侧边的搭扣,轻轻挑开。
然后捏着裙摆边缘,慢慢地、慢慢往上卷。
卷过被丝袜包裹的大腿,卷过膝盖。一直卷到腰际,露出下面那条浅色内裤——早就湿得颜色变深,蕾丝边黏在皮肤上。
指尖勾住湿滑的裤边,用折磨人的慢速度,往下褪。连同裤袜一起。
茜的身体随着我的动作一下下轻颤,喉咙里挤出闷哼。
直到所有遮蔽都褪到膝盖弯。
一切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凛子学姐”眼前。那片地方早已泥泞不堪,微微开合,闪着水光,甜腻的气味弥漫开。
我俯下身,嘴唇几乎贴上她滚烫的耳朵。
“茜酱这里……”声音哑得不像凛子,“……准备好,迎接‘学姐’的‘特别礼物’了吗?”
腰往前微挺,前端若有若无地碰了碰她腿心湿滑的顶端。
茜的呼吸更乱了。“……幸太……别磨了……”
调整姿势,膝盖撑在她身体两侧,身体前倾。
右手下去,握住了自己滚烫的根部。凛子纤细的手指圈住自己熟悉的东西,触感很怪,但刺激。
然后,我用那湿漉漉的前端,像试探,又像玩弄,在她早已湿透的花瓣间慢慢滑动。
左右,上下,轻轻分开柔软的地方,碾过那颗硬硬的小肉粒。
每一次滑动都刮下更多蜜液,也让茜抖得更厉害。
“哈啊……进、进来……”她手指抓着我腰侧的衬衫,腿抬起来,虚虚盘在我腰上,一副完全任人摆布的样子。
感觉她入口已经湿滑柔软到了极点。
我吸口气,腰沉下去。
滚烫的前端抵开湿滑的屏障,挤进一个紧得不行的入口。
“啊……!”茜短促地吸了口气,腰往上迎合地挺了挺。
“嗯……”我喉咙里溢出长长的叹息。
进入。
一点一点,被里面极致温热、紧致、又吸得紧紧的地方完全吞没,包裹。直到彻底深入,两人小腹紧紧贴在一起。
熟悉的感觉——茜里面的形状、热度。陌生的认知——此刻在做这些的,是“藤原凛子”。
这认知让我头皮发麻,快感像电流窜过全身。
停了一下,感受这紧密结合。
然后开始动。
腰往后撤,慢慢退出大半,再深深撞进去。
“嗯……感觉到了吗,茜酱……”我开始抽送,起初慢而深,每次都抵到最深处。用凛子那清冷却带着喘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凛子学姐’……正在……”腰发力,又是一次贯穿。
“……用幸太的方式……”速度悄悄加快,撞击发出湿腻的轻响。
我抓着她的手,拉上来,按在“凛子”剧烈起伏的胸口。让她手心感觉乳房的晃动,和下面那颗因为我兴奋而狂跳的心脏。
“……好好‘疼爱’你呢。”
“看……‘学姐’的心跳……都为茜酱……跳得这么快。”
这不再是被迫的惩罚,也不是粗暴的征服。
像一场带着力道的、温柔的共舞。
我在主导,用着凛子的样子,舞伴是我爱的茜。
身份错位像最烈的酒,让每个动作、每声呻吟都更让人晕眩。
快感堆积着。
我找到一个特别的角度,每次深入,都能碾过她里面某处特别软的地方。
“呀啊!那里……幸太……就是那里……!”
茜的叫声一下子变高变碎,盘在我腰上的腿猛地用力收紧,脚踝在我背后扣死,把我更狠地拉向她。里面也开始剧烈地收缩、绞紧,吸吮着。
到顶了。
眼里是茜迷醉的脸,和凛子晃动的黑发与雪白胸口。
耳里是凛子的情话,茜的娇吟,还有肉体撞击的黏腻水声。
身体感觉着她里面极致的包裹和吸力,感觉着“凛子”身体运动带来的酸胀和乳尖摩擦衣料的微痒。
脑子里是“我在用凛子的样子操茜”这个疯狂的事实。
所有东西搅在一起,变成漩涡,把我们卷进去,推向边缘。
“茜酱……我……我不行了……要……一起……”我喘得不成样子,冲刺变得凶猛,毫无章法,全是本能。
“幸太……给我……全部……啊!凛子……学姐……!”茜的指甲几乎掐进我腰里,她胡乱喊着,里面的痉挛到了顶峰。
“茜酱——!”
“幸太——!”
最后那一下几乎撞碎什么的深入中,我们同时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爆发。
腰死死抵住她小腹,下面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积存已久的滚烫浆液,一股接一股,猛烈地灌进她身体最深处。
“啊啊啊啊啊——!”
茜的身体猛地向上反弓,发出长长一声带着哭腔的、极致满足的尖叫。
她里面也同时剧烈痉挛,喷出大量温热的爱液,和我的混在一起,把我们交合处弄得一塌糊涂。
世界白了。
所有力气被抽干。
我全身脱力,重重地往前倒,压在她同样剧烈起伏、汗湿的身上。两人胸口紧贴,都能感到对方那擂鼓般的心跳,正慢慢从疯狂缓下来。
汗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粗重的喘息在安静的部室里回荡,还有体液慢慢溢出的、微不可闻的黏腻声。
我还埋在她温暖湿润的里面,感受着高潮后细微的、甜美的悸动,感受着自己那根逐渐软下来的东西被温柔包裹的余韵。
茜的手指,无意识地、带着残余的颤抖,一下下摸着“凛子”汗湿的后背,划过制服,划过脊柱。
她眼神失焦,望着天花板,嘴唇动了动,吐出破碎的呢喃:
“幸太……”
我压在她身上,同样被灭顶般的疲惫和满足淹没。
一种扭曲的、混着得意、征服和浓浓爱意的情绪,在心里漫开。
我趴在她身上,汗湿的制服黏着皮肤,剧烈的心跳慢慢平复,身体深处还残留着高潮后的酸麻和满足。
那根刚刚释放过、还半硬着的东西,依旧埋在她温暖湿润的里面。
一丝微弱的、关于这“主导”是否真实的疑虑,像水底的气泡,还没来得及浮上来—— 压在我身下的茜,忽然动了。
她的手绕到我腰后,没怎么用力,只是轻轻一推。
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她从身上掀开,滚到了沙发内侧。后背撞上柔软的靠垫,眼前是部室熟悉又因情欲氤氲而显得陌生的天花板。
一声低笑传来。我转过头。
茜已经坐了起来。
她脸上那副被我“征服”后的迷醉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了戏谑、掌控,以及更深欲望的笑容。
她脸颊还红着,头发微乱,但眼神亮得惊人,直直地看着我。
“这就不行了吗,幸太?”
她喘着气问,声音有点沙,带着事后的慵懒,但更多的是某种蓄势待发的兴奋。
“你的‘那个’……舒服够了吧?”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我腿间。
我下意识并拢了双腿。凛子的裙子还堆在腰际,下面一片狼藉。
“可我还没呢。”
她说着,俯身过来。一只手按在我小腹上,冰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往下滑。
我浑身一僵。
那只手找到了目标——我半软着、还没完全从皮物仿生腔道里缩回去的肉棒根部。
然后,她捏住它,轻轻一推。
“嗯……”
我闷哼一声。
那根属于我的东西,被她用指尖推着,一点点滑回了那湿滑紧致的仿生阴道深处。
皮物的入口自动闭合、调整,外部瞬间恢复了“藤原凛子”该有的、平坦而优美的女性轮廓。
只有我自己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看,这样才像‘凛子学姐’漂亮的样子嘛。”茜的手指甚至在外面那仿生阴唇的形状上轻轻抹了一下,像是在抚平褶皱,动作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主人般的从容。
做完这些,她撑着沙发,慢慢退开一点,在我面前跪坐起来。
然后,在我还因为刚才那带有羞辱意味的“整理”而有些发懵的注视下—— 茜,缓缓地,分开了自己的双腿。
她的裙子之前被我卷到腰际,此刻还维持着那个状态。
黑色百褶裙像一朵绽开的花,铺在沙发和她的大腿上。
裙摆之下,是褪到膝弯的丝袜和内裤,以及……完全暴露出来的、属于她自己的、那片早已湿润泥泞的私密领域。
空气好像凝固了。
我看着她,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她想做什么?
茜的脸上挂着那抹邪气的笑,眼神却紧紧锁着我。她抬起一只手,动作很慢,像是故意让我看清每一个细节。
那只手,伸向自己的腿心。
指尖先是轻轻划过湿润的花瓣边缘,带来一阵细微的、她自己身体的颤抖。
然后,指尖陷入。
陷入了两片早已被爱液浸透、微微肿胀的粉嫩阴唇之间。
接着,我看到了让我血液几乎倒流的一幕。
茜的手指,不是在外面抚弄。
而是……向内,探入。
深深地,探入了她自己那紧致湿滑的阴道入口。
她的眉头因为异物的侵入而微微蹙起,但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眼睛一直盯着我,捕捉着我脸上每一寸震惊的痕迹。
然后,那探入的手指,开始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向外抽。
不是空手抽出。
随着她手指的抽离,一个令人灵魂颤栗的东西,从那幽深的甬道里,被一寸、一寸地……带了出来。
先是圆润饱满、带着湿滑水光的紫红色龟头。
然后是粗壮的、青筋隐约浮现的柱身。
越来越长,越来越完整。
直到最后,一根怒张的、尺寸形状与我记忆中自己的一模一样、甚至顶端也挂着黏稠蜜液的——男性肉棒,被她从自己的体内,彻底“掏”了出来。
它就那样挺立着,在她纤白的手指圈握下,在她女性特征鲜明的腿间,显得如此突兀、狰狞,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背德魅力。
我认得它。
那脉络,那形状,甚至顶端渗出的透明液体在灯光下的反光……我都认得。
那是……“我的”。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思维,所有的认知,都在这一刻被眼前的景象狠狠撞碎。
我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地盯着那根从她身体里“长”出来的、属于我的东西。
茜喘息着,额角渗出细汗。完成这个动作似乎也耗费了她不少力气,但她的眼睛亮得可怕,里面燃烧着胜利的火焰,和一种近乎疯狂的爱欲。
“很惊讶吗?幸太?”
她终于开口,声音因为激动和情欲而微微发颤,但每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
她握着自己腿间那根肉棒,轻轻晃了晃,让它在我眼前跳动。
“因为……我太想‘拥有’你了啊。”
她看着我失神的表情,笑容变得有些复杂,混合着痴迷、占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所以……来之前……我就先穿上了‘你的皮’。”
她空着的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自己小腹的位置。
“把你……藏在了我的‘里面’。”
“这样……”
她倾身过来,那根刚刚掏出的、滚烫的肉棒前端,几乎要蹭到我的大腿。
“我们就能……一直……以最亲密的方式……‘在一起’了,对吧?”
震撼像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令人战栗的兴奋和混乱。
我的身体,在凛子的皮囊下,竟然因为看到她掏出“我”而再次隐隐躁动。
茜没给我更多消化的时间。
“现在!”
她低喝一声,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而充满命令感。
她猛地坐直身体,膝盖分开跪在我身体两侧,重新形成了压制的姿态。
那根从她体内掏出的、属于“幸太”的肉棒,硬挺挺地、带着湿滑的黏液,抵在了我——穿着凛子皮物——的腿根。
滚烫的龟头,正正地碾在皮物仿生阴唇的位置,摩擦着下面我真实的神经末梢和皮物内部的褶皱。
“幸太!”她喘息着命令,汗水从她下巴滴落,砸在我胸口,“要好好表现出‘凛子学姐’……在床上的样子哦!”
她的腰肢下沉,让那根肉棒的压迫感更强。
“你是‘藤原凛子’,新闻部的副部长,高不可攀的学姐。”她一字一句地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欲,“而我,是以下犯上的后辈,小野寺茜。”
“现在,我要侵犯你了。”
她盯着我的眼睛,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用你……最熟悉、最喜欢的方式。”
“给我演出来。”她的命令近乎冷酷,却又燃烧着情欲,“‘凛子学姐’被后辈强迫时,应该有的屈辱,挣扎,还有……偷偷的兴奋。”
“演不好……”她腰肢威胁性地向前顶了顶,“我可不会放过你。今晚,时间很长。”
在茜灼热目光的逼视下,我吸了口气,努力让“凛子”的脸上浮现出恰当的表情——那是一种混合了惊慌、强作镇定、以及眼底深处无法完全掩藏的、被情欲侵蚀的脆弱。
我别开脸,不去看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屈辱的哽咽。
然后,用藤原凛子那清冷,此刻却染上颤抖和细微沙哑的声线,破碎地开口:
“小野寺……茜……”
声音里带着努力维持的威严,却又轻易被喘息打断。
“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停下……”
话语是抗拒的,但身体,在皮物之下,却因为那滚烫的抵靠而微微发颤,甚至不自觉地想分开双腿。
“命令你……”我(凛子)像是终于崩溃,又像是放弃了抵抗,转回头,用迷蒙泛着水光的眼睛看向她,咬了下唇,终于吐出那句点燃一切的话:
“……来征服我吧。”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
茜的瞳孔猛地收缩,喉咙里溢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如你所愿……‘学姐’!”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她的腰肢,带着积蓄已久的力量和某种宣告主权般的凶狠,猛地向下一沉!
“噗嗤——!”
湿滑的、紧密的、被彻底贯穿的响声。
那根从她体内掏出、滚烫坚硬的肉棒,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彻底闯入了“凛子”皮物下那早已湿润准备好的腔道。
“啊——!”
我(凛子)发出一声无法控制的、高亢的尖叫。身体像被电流击中般猛地向上弓起。
进来了。
被进入了。
被“自己”的肉棒……进入了“凛子学姐”的身体。
而且,操持着那根肉棒的,是茜。
感官的风暴瞬间降临,将我们彻底吞没。
我看到的是茜跪在我身上挺动的身影,是她裙摆下那根狰狞进出的凶器,是她脸上混合着爱恋与征服欲的狂乱表情。
也是我(凛子)在自己眼前晃动的黑色长发、起伏的雪白胸口、和完全敞开接纳的身体。
听到的是茜粗重的喘息和满足的闷哼,是我发出的、越来越甜腻放荡的呻吟和求饶,是肉体激烈碰撞的“啪啪”声,是交合处汁水被搅动发出的、黏腻不堪的水声。
还有茜那根肉棒在我体内横冲直撞带来的、陌生又熟悉的饱胀感和摩擦快感。
每一次深入,都碾过皮物内壁敏感的褶皱,电流般的酥麻直冲头顶。
同时,我自己那根藏在皮物深处的肉棒,也被这剧烈的内部运动摩擦着、挤压着,传来阵阵令人发狂的、间接的刺激。
茜的动作凶猛而不知疲倦,仿佛要把刚才“被压”的份全部讨回来。她紧紧抓着我的腰,每一次冲撞都又深又重,像是要把两人彻底钉在一起。
“哈啊……‘学姐’……里面好热……好紧……”她喘息着说,情话也充满了掌控意味,“被我……操得舒服吗?嗯?”
“呜……停……停下……茜……不可以……”我语无伦次地哭叫着,双腿却紧紧盘住了她的腰,身体违背意志地迎合着每一次冲击。
快感堆积得越来越高,像不断上涨的潮水,淹没理智的堤坝。
我们被这混沌的交合拖拽着,奔向那个爆炸的临界点。
终于—— “茜——!”我(凛子)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尖叫,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皮物内部的仿生腔道和藏在深处的真实肉棒同时绷紧、跳动。
“学姐……!”茜也同时嘶吼出声,她俯身死死抱住我,腰肢深深抵入,然后开始剧烈地、不间断地颤抖。
滚烫的浆液,从她体内那根肉棒的前端猛烈喷射,灌满了“凛子”皮物的内部。
几乎在同一时刻,我藏在皮物深处的、自己的肉棒,也在极致的混乱快感刺激下,再次爆发,浓稠的精液尽数释放在那紧窄的仿生腔道深处,与茜灌入的、不知是来自皮物拟真还是她自身兴奋的液体混合在一起。
世界陷入了短暂的白噪音。
只剩两人交织在一起的、破碎的喘息和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茜压在我身上的重量,和我攀附着她肩膀的手臂,才缓缓松弛下来。
我们瘫在沙发上,像两具被海浪冲上岸的、湿透的躯壳。
茜伏在我胸口,那根属于“幸太”的肉棒,正缓缓从“凛子”体内滑出,带出大量混浊的液体,软垂下去,慢慢缩回她腿间那片湿润。
而她外层皮物那女性的入口,也慢慢恢复闭合,只是依旧红肿,沾满狼藉。
我仰躺着,望着天花板,眼前一阵阵发黑。
凛子的皮物里里外外都湿透了,汗、各种体液,把昂贵的制服和沙发面料弄得一塌糊涂。
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每一寸肌肉都在诉说极度的疲惫。
但在这疲惫的深处,骨髓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餍足的暖流在扩散。
混乱,错位,身份的欺诈,被掌控与反掌控,最后融合成不分彼此的感官爆炸。
这感觉……
我侧过头,看向同样失神地趴在我身上的茜。
她也转过头,看向我。
脸上的狂乱和掌控欲褪去,剩下的是和我类似的、筋疲力尽后的空白,以及眼底深处,一丝同样被这极致游戏满足后的、慵懒的温柔。
没有语言。
我抬起手,有些颤抖地,抚上她汗湿的脸颊。
她也抬起手,复上我的手背。
指尖交缠。
然后,我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下滑,轻轻按在了自己——或者说,“凛子”——胸前那片同样汗湿、被反复蹂躏过、此刻依旧挺翘柔软的隆起上。
指尖传来细微的、饱胀的、带着余韵的触感。
这混乱的,纠缠的,背德的,将所有身份和欲望都搅拌在一起的……甜美。
真的。
让人上瘾。
【待续】
第11章 绑架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黏稠的、让人不适的安静。
我放下手中的社团活动日志,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桌子对面的茜。
她正低头看着一份文件,眉头微蹙,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细微却恼人的“哒哒”声。
窗外的阳光很好,透过新闻部活动室的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但这温暖似乎完全无法渗透到她周身那股低气压里。
“那个……”我试探着开口,想把刚刚找到的有趣新闻剪报分享给她,“茜,你看这个……”
“报告。”她头也没抬,冷硬地打断了我的话,将手里的文件推到我面前,“格式不对。第三部分的项目符号用的是圆点,要求是方块。还有这里,”她的指尖用力戳在纸面上,“数据来源的标注方式完全不规范。幸太,你交上来之前,到底有没有仔细检查过?”
我愣住了,接过那份关于近期校园文化活动参与度的报告。
这明明是我们一起整理、最后由我汇总的,昨天交给她的时候,她还笑着说“辛苦了”。
我翻到她说的地方,确实,圆点和方块……这种细微的差别,有必要这么严肃吗?
“啊……抱歉,可能是我疏忽了。”我挠了挠头,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我马上改过来,这种小地方……”
“小地方?”茜终于抬起头,那双平时总是含着笑意或狡黠光芒的眼睛,此刻却像蒙了一层薄冰,“基础的格式规范都做不好,怎么能让人相信报告内容的严谨性?幸太,你做事总是这样,只盯着大概,细节处一塌糊涂。”
这话说得有点重了。我心里泛起一丝委屈。“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内容我们都核对过了,没什么问题啊。”
“问题就在于这种态度!”她的声音抬高了些,带着一种我陌生的焦躁,“‘不是故意的’、‘没什么大问题’,你总是这样为自己开脱!上次的任务复盘也是这样,明明有几个关键节点的应对可以更完美,你却觉得‘差不多就行了’。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在对待我们共同在做的事情?”
共同在做的事情……指的是社团的任务,还是指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被她话语里隐约的指向弄得有些心慌,同时也有些恼火。
明明早上见面时,她还自然地挽过我的手臂,抱怨着数学课好难。
怎么才过了半天,就像换了个人?
“我哪里不用心了?”我的语气也不由得硬了起来,“每一次任务我都尽全力去做了,扮演的时候我也很努力在揣摩,那些……那些需要亲密接触的任务,我难道没有配合你吗?”想起某些“蜜月级任务”中的情景,我的脸颊微微发热,但此刻更多的是被冤枉的愤懑。
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被我提及的任务内容刺到,但随即变得更加锋利。
“配合?你所谓的配合,就是机械地完成动作,心里却完全不知道在什么,是吗?”
“心里却完全不知道在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彻底糊涂了,也真的生气了。
“意思就是,你心里只想着扮演的乐趣,想着变成由纪或者其他什么人的新鲜感,想着那些任务里刺激的环节!”她站起身,语速加快,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你有真正站在我的角度想过吗?想过我每次看着你穿上别人的皮,用别人的声音和身体去接近目标时,是什么心情吗?哪怕知道是你,那种感觉也……”
她顿住了,胸口微微起伏,别开了脸。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
我从未从这个角度去思考过。
扮演的兴奋、任务的紧张、还有与茜一起开发新“玩法”的亲密,这些充斥了我的大脑。
我确实……很少去问茜的感受。
我以为她是乐在其中的,就像我一样。
“我……”我的气势弱了下去,试图解释,“我以为你也喜欢这样……我们不是一起……”
“一起?”茜转过头,眼神里充满了失望,“是啊,是一起。但幸太,你有没有发现,只有在涉及到皮物、扮演、那些稀奇古怪的任务时,你才会特别积极,特别‘用心’?平常呢?就像今天,我明明说了好几次喉咙不太舒服,想喝那家店特定的蜂蜜柠檬茶,你放学时完全忘到脑后了吧?”
啊。我猛地想起来。好像中午她确实提过一句……但我当时满脑子都在想昨晚那个未完成的游戏的新点子,想着下次怎么才能更像茜……
“对不起,我……”我的道歉苍白无力。
“看吧。”茜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却毫无温度,“不用心。自私。你只沉溺在自己那个可以随意变换身份的世界里,对我的事情,对我们之间除了‘play’之外的事情,根本不上心。”
“我不是自私!”被这个词刺痛,我脱口反驳,“我只是……只是有时候会沉浸进去!这能怪我吗?是你和神崎前辈把我带进这个世界的!现在你又来指责我太投入?而且,你说我不用心,你呢?动不动就生气,为一点小事挑剔我,简直是无理取闹!你就没有控制欲太强的问题吗?连我用什么格式符号都要管!”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看到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然后涨红。那双眼睛里,冰层碎裂,涌上来的是难以置信的愤怒和……受伤?
“我无理取闹?控制欲强?”她一字一顿地重复,声音微微发颤,“好,很好。幸太,你果然是这么想的。”
活动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窒息。
我们瞪着对方,像两只竖起全身尖刺的刺猬。
先前那点因为遗忘饮料而起的愧疚,此刻已被激烈的言辞冲散,只剩下互相指责带来的尖锐痛感和不被理解的委屈。
“看来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茜最终先移开了视线,声音冷得像冬日的井水。
她猛地抓起身后的书包,甚至没再看我一眼,转身大步走向活动室门口。
“茜!”我下意识地喊她。
回应我的是沉重的摔门声。“砰——!”
巨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我僵在原地,看着那扇还在微微颤动的门,心脏像是被那只门狠狠夹了一下,又闷又痛。
……怎么回事?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只是一份报告的格式,一杯忘记买的饮料……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剧烈的困惑和更深的委屈淹没了我。
我跌坐回椅子,抱住脑袋。
她说我不用心,自私……可我真的很喜欢和她在一起,无论是作为幸太,还是作为“由纪”或其他什么身份。
那些任务和游戏,不也是我们之间独特的纽带吗?
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我的罪状?
还有,她最后那个眼神……那么陌生,那么冷。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是她最近压力太大了吗?还是我哪里真的做得太过分而不自知?不,分明是她先开始挑刺的,为了一点小事就上纲上线。
“不可理喻……”我低声嘟囔,既是说茜,也是说这急转直下的局面。
也许就像她说的,需要冷静一下。
等气消了,再好好谈谈吧。
我这样告诉自己,试图压下心头那缕不安的阴云。
这不过是一次比较激烈的争吵而已,情侣之间不是很常见吗?
过一会儿,等我们都冷静下来,就会和好的。
一定是这样的。
我看向窗外明媚得过分的阳光,却莫名觉得,有一场看不见的骤雨,正在悄然酝酿。而我还天真地以为,那只是午后一阵普通的闷热。
时间在死寂的活动室里缓缓爬行。
我盯着那扇茜摔上的门,看了很久。
愤怒的余烬还在胸腔里闷烧,夹杂着冰凉的困惑和一丝丝挥之不去的……疼。
她最后那个眼神,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心口,不深,但碰一下就隐隐作痛。
“不可理喻……”我又低声重复了一遍,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更多的底气。
我站起身,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烦躁地踱步。
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阴了下来,厚厚的云层吞没了先前的阳光,空气变得沉闷潮湿。
是要下雨了吗?
一丝不安,像墨水滴入清水,悄无声息地在我心里晕开。
她离开时那么激动,头也不回。
现在天气又变了……她跑去哪里了?
冷静?
她真的能“冷静”吗?
想起她刚才微微发颤的声音和苍白的脸,那绝不是简单的生气。
我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那句“无理取闹”、“控制欲强”……现在回想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刺耳。
“对你的事情,对我们之间除了‘play’之外的事情,根本不上心。”
茜的话语再次在耳边响起,带着冰冷的失望。我真的……是这样吗?只顾着自己沉浸在扮演和新奇体验里,忽略了她的感受?
窗玻璃上传来“啪嗒”一声轻响,紧接着是细密的“沙沙”声。
雨点落下来了,起初稀疏,很快就连成了线,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雨势不大,但足够让外面的一切变得灰蒙蒙、湿漉漉的。
这下,那丝不安迅速膨胀成了实实在在的担心。
她没带伞。
而且,以我对她的了解,生气的时候,她不喜欢待在人多或者熟悉的地方。
她通常会去那个地方——学校后街拐角,那家藏在老居民区里的、几乎没什么生意的旧书咖啡馆附近。
她喜欢在那附近没什么人的小巷和空地里漫无目的地走,说那种安静能让她真正平静下来。
那里本来就偏僻,下雨天更是人影稀少……
“啧。”我用力抓了抓头发。
吵归吵,但万一她真的因为心情不好,在这种天气跑去那种地方,遇到什么麻烦……光是想象一下,我的心脏就猛地一缩。
不行,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得去找她。至少,要确认她安全。
但就这样以幸太的样子跑去那种地方找人,万一被熟人看到,或者被茜误以为是跟踪纠缠的变态,岂不是更糟?我们刚刚吵得那么凶……
一个念头自然而然地浮现。对了,用那个吧。这样行动起来也方便。
我没有犹豫,转身走向新闻部活动室角落那个不起眼的储物柜——那是“变身爱好部”成员共用的,存放一些“日常道具”。
输入密码,柜门轻轻弹开。
里面整齐地挂着几件精心保管的“衣服”。
我的手指掠过它们,最终停在了那件我最熟悉、肌肤触感几乎已融入记忆的“衣服”上——佐藤由纪的皮物。
拿出那个收纳袋,回到活动室中间。
雨声隔绝了外界,这里安静得只有我的呼吸和心跳。
我熟练地拉开背后那条隐秘的接缝,像展开一件稍微有些沉重的连体衣。
冰凉的、带着微妙弹性质感的“皮肤”贴上了我的背脊。
当我最后将头部也套入,让那张属于“佐藤由纪”的精致脸庞与我的五官完全贴合,背后的缝隙自动弥合如初的瞬间,镜子里的人彻底变了。
栗色的及肩长发,温润的杏眼,小巧的鼻子和总是微微上扬、显得乖巧的嘴唇。
熟练地穿好制服。
制服衬衫下是少女初具规模的曲线,裙摆下是笔直纤细的双腿。
镜中的“少女”轻轻眨了眨眼,那眼神里的担忧和急切,是属于幸太的。
但此刻的外表,任谁看,都是那个性格温顺、偶尔会来新闻部帮忙的一年级女生——佐藤由纪。
我对着镜子做了几个简单的表情,确认没有任何破绽。
属于少女的呼吸,胸口的起伏,都如此自然。
只是心情依旧沉重,甚至还多了一丝穿着这身皮囊去追寻另一个女孩的微妙复杂感。
没有时间细想。我抓起一把靠在墙边的备用透明雨伞,拉开门,走入了渐渐沥沥的雨中。
雨丝冰凉,打在伞面上发出密集的轻响。
我小心地避开水洼,快步朝着旧书咖啡馆的方向走去。
穿着室内鞋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有些打滑,裙摆也被偶尔掠过的风扬起,沾上细小的水珠。
变成由纪后,视野似乎都低了一些,周围的景物显得有些不同。
但我无暇体会这种差异,目光不断在稀疏的行人间扫过,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越靠近后街,行人越少。
老旧的建筑静静矗立在雨中,墙面斑驳。
那家旧书咖啡馆的招牌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模糊。
我放慢脚步,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分地跳动着。
她会在这里吗?
就在我快要走到咖啡馆那个不起眼的门口时,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了什么。
在前方一个十字路口,一个穿着我们学校女生制服的背影,正低着头,匆匆拐进了右边那条更加狭窄昏暗的小巷子!
那背影——高挑的身形,及腰的黑长发因为雨水而稍显服帖,走路时习惯性的微微挺直脊背……是茜!
“茜……!”我差点脱口喊出她的名字,又猛地捂住嘴。不行,不能喊。她还在生气,这样贸然喊她,可能又会引发争吵,或者让她跑得更远。
但那条巷子……我记得,那是条死胡同,尽头堆满了附近住户丢弃的废旧家具和杂物,平时就很少有人走,下雨天更是阴暗肮脏。
她去那里做什么?
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那里太暗了,太偏僻了。万一……万一不是她自己想进去的呢?万一有什么人……
头脑“嗡”的一声,先前所有假装的冷静和“需要时间”的想法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恐惧攥紧了我的喉咙。
顾不得是否会被发现,顾不得自己现在是“由纪”,我(由纪)握紧雨伞,几乎是跑着冲向了那个巷口。
雨水模糊了视线。
我冲进巷子,一股潮湿的霉味和垃圾淡淡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巷子很窄,两侧是高高的、长满青苔的墙壁,光线被彻底隔绝在外,只有巷口透进来的一点天光,勾勒出堆在深处那些破烂桌椅和纸箱的狰狞轮廓。
“茜……?”我压低声音呼唤,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微弱而颤抖。
没有回应。只有雨滴从墙檐滴落的声音,嗒…嗒…嗒……像是某种不祥的倒计时。
我小心地往里走了几步,眼睛努力适应着黑暗。好像……没人?那个背影消失了?是我看错了?还是她已经穿过了杂物堆?
就在我心神不宁,犹豫着是继续深入还是退出去再找找的时候—— 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猛地从我身后绕了过来,死死捂住了我的口鼻!
“唔——!!”我惊恐地瞪大眼睛,挣扎瞬间爆发。
由纪的身体力气太小,根本撼动不了身后的钳制。
一股极其刺鼻的、带着甜腻又令人作呕的化学药剂味道猛烈地冲进我的鼻腔!
是药!乙醚?还是什么……
大脑的警报尖锐地鸣响,但身体的反抗在绝对的力量差距和突如其来的袭击面前迅速瓦解。
那味道直冲脑门,视野像是被泼了浓墨,迅速模糊、旋转、黑暗下来。
四肢的力量飞速流失,手中的雨伞“啪嗒”一声掉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最后的意识像风中的残烛,拼命摇曳着,聚焦在一点上。
茜……
你在……哪里……
黑暗彻底吞没了一切。
意识,像是沉在漆黑冰冷的海底,被厚重的水压包裹着,一点点艰难地向上浮。
最先恢复的是感觉。
刺骨的寒意,从身体贴着的地面传来,穿透了薄薄的制服布料,甚至穿透了“佐藤由纪”这层皮物,直接钻进骨头缝里。
地面粗糙而坚硬,硌得人生疼。
然后,是炸裂般的头痛。
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颅内搅动,每一次微弱的思考都引来一阵钝击般的疼痛。
喉咙干得发烫,火烧火燎,带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化学药剂残留的甜腻感。
我(幸太/由纪)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视野是模糊的,如同蒙了好几层脏污的毛玻璃。我眨了眨眼,又闭上,再努力睁开。反复几次,眼前的景象才勉强凝聚出轮廓。
一个极其陌生、令人本能感到不安的空间。
非常阴暗。
唯一的光源来自高处,一个狭小的、装着铁栅栏的气窗。
浑浊的光线从那里吝啬地透进来,非但没能照亮什么,反而在弥漫的灰尘中形成一道惨白的光柱,将空间里漂浮的微粒照得无所遁形,更衬得其他地方幽深如墨。
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来,带着浓重的霉味、土腥味,还有一种……铁锈和某种陈旧木头的混合气息。
每一次呼吸,冰冷的、带着怪味的空气都刺痛着肺叶。
这里……是哪里?
我试图转动脖子,查看四周,立刻感到后颈传来一阵剧烈的酸麻和刺痛——是被人从后面袭击时留下的。
记忆的碎片猛地回涌:昏暗的雨巷、从背后伸来的手臂、刺鼻的气味、以及最后意识湮灭前,心中那个撕心裂肺的名字……
茜!
我猛地想要坐起来,身体却纹丝不动!
直到这时,我才惊恐地意识到自己身体的状况。
我的双手,正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被反剪在身后,手腕处传来粗糙而坚韧的束缚感。
不是手铐,是绳子!
粗实的、浸了水汽后更加紧勒的麻绳,深深地陷入皮肉里。
我的双脚同样被死死地捆在一起,脚踝处的绳索甚至打了死结。
我被绑在了一张坚硬的木椅上。
椅子很旧,椅背和坐板都粗糙不平,硌着由纪娇嫩的臀部和后背。
尝试着挣扎,哪怕只是动一动手指,换来的只有绳索更深地勒进肉里的疼痛,以及椅子腿在地面上摩擦发出的、刺耳又无力的“吱呀”声。
“唔…咳……”我想呼喊,想质问,想求救。
但喉咙里只能挤出干涩破裂的嗬嗬声,像是破旧的风箱。
麻醉的后遗症让声带仿佛生了锈,稍微用力,就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和火烧般的痛楚。
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头顶。
这不是恶作剧,不是社团的什么新游戏!
哪有游戏会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把人绑在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
绑架……这个词像毒蛇一样窜入脑海,让我浑身冰凉。
是谁?
为了什么?
钱?
还是……因为我们撞破了什么秘密?
无数可怕的猜测在混乱的脑海中翻滚。
但紧接着,一个更恐怖、更尖锐的念头刺穿了所有杂音—— 茜呢?!她也被袭击了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求生的本能和巨大的恐惧让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点,开始更仔细地、一寸一寸地审视这个昏暗的空间。
眼睛逐渐适应了这里的光线。
这是一个类似地下室的地方,墙壁是粗糙的水泥,有些地方渗着深色的水渍。
角落里堆着一些蒙着厚厚灰尘的、看不清本来面目的杂物。
空气死寂,只有我粗重而不稳的呼吸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水滴有规律地敲击地面的声音——嗒,嗒,嗒……
然后,我的目光,凝固在了对面的阴影里。
就在距离我大概几步远的地方,另一张同样的旧木椅上,同样绑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我们学校女生制服的人。
及腰的黑色长发此刻有些凌乱地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低垂着头,似乎还在昏迷中。
制服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松开了,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脖颈和隐约的锁骨,裙子也因为挣扎或者被拖拽而有些卷起、歪斜……
即使光线如此昏暗,即使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和姿态,我也绝不会认错。
那是茜。
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停止跳动!
血液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灭顶的绝望。
茜……茜也被抓来了!她就那样毫无生气地被绑在那里,低着头,一动不动……
“茜……?”我听到自己用由纪那已经嘶哑不堪的嗓音,极其微弱地、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没有回应。死一般的寂静。
“茜……!”我提高了声音,喉咙撕裂般疼痛,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茜!醒醒!你看看我!我是幸太……不,我……你醒醒啊!!”
对面的人依旧毫无反应,只有垂落的发丝随着我呼喊引起的微弱气流,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巨大的恐惧和排山倒海的自责瞬间将我击垮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
如果不是我非要和她吵架,如果不是我说了那些混账话,她就不会负气跑出去,就不会去那种偏僻的地方,就不会……就不会被盯上,被抓到这里来!
而我,我这个笨蛋,非但没保护她,还蠢到自投罗网,现在和她一起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什么都做不了!
是我……都是我害了她……
“茜……求求你……醒过来……”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眼眶,滚烫地划过由纪冰凉的脸颊。
我哽咽着,徒劳地挣扎着被捆绑的身体,椅子在地上发出更大的噪音。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话……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求你醒过来,看看我……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求你……不要这样……”
嘶哑的哭泣声和绝望的哀求在地下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微弱和凄凉。
我紧紧盯着对面那个身影,多么希望她能抬起头,用那双总是带着点锐利或温柔的眼睛瞪我一眼,哪怕是继续生气地骂我。
可是没有。只有令人心碎的寂静,和那透过高窗的、冰冷无情的光线。
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
抓我们的人,想做什么?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
而看着对面昏迷不醒的茜,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自责,几乎要将我彻底吞噬。
就在我被无尽的悔恨和恐惧吞噬,几乎要被这死寂的黑暗压垮时—— 咔哒…哐啷!
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接着是生锈门轴被强行扭动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尖锐呻吟,猛地撕裂了地下室的寂静。
我浑身一僵,泪水还挂在脸上,心脏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停止了跳动。
有…有人来了!
沉重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不紧不慢地从门外传来,踏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发出粘滞又清晰的回响。
那脚步声里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笃定,仿佛这里是他的领地,而我们只是待宰的羔羊。
铁门被完全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了门口,背光而立,轮廓模糊而充满压迫感。
他走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门,但没关严,留下一条缝隙,让外面稍亮一点的光线斜斜地切进来,反而更清晰地照亮了他,也让我们无所遁形。
那是一个穿着脏兮兮、沾满油污和不明污渍的深蓝色工装服的男人。
衣服有些不合身,紧绷在他壮硕的身躯上,勾勒出粗壮的胳膊和厚实的胸膛。
他的脸……我只看了一眼,就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反胃和寒意。
那是一张可以用“狰狞”来形容的脸。
皮肤粗糙,坑坑洼洼,眉毛杂乱粗黑,一双眼睛像混浊的玻璃珠,嵌在深深的眼窝里,此刻正闪烁着毫不掩饰的、令人作呕的贪婪和淫邪光芒。
他的嘴角歪斜着,扯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弧度。
“嘿嘿……”
他发出了笑声。
那声音粗嘎、沙哑,像是用砂纸在生锈的铁皮上摩擦,难听极了。
他一步步走近,沉重的靴子在地面上拖沓出刺耳的声响。
他的目光像肮脏的刷子,先是在对面依旧昏迷的“茜”身上贪婪地扫过,停留了好一会儿,尤其是在她凌乱制服下起伏的胸口和被捆绑后更显曲线的身体上流连,然后才慢悠悠地转向我。
被那样的目光盯上,我仿佛被毒蛇舔过,由纪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被捆绑的手腕和脚踝因为挣扎而传来更尖锐的痛楚。
“醒了?”他在我们两人中间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粗嘎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他说着,忽然蹲下身,凑到了茜的面前。
浓重的汗味、机油味和一种说不清的体臭味扑面而来。
他伸出粗糙肮脏、指节粗大的手,毫不客气地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茜的下巴,迫使她低垂的头微微抬起。
昏暗中,茜苍白的脸颊和紧闭的双眼显得更加脆弱。
“本来嘛,”绑匪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故作随意的残忍,“哥几个只想请这位大小姐来坐坐。小野寺家的大小姐,她爸不是那个XX医药的大老板吗?手指头缝里漏点出来,都够我们兄弟快活好一阵子了。”
他说的是事实。
茜的父亲确实是医药界的大人物,家境极其优渥。
这个动机……听上去如此真实,如此合理,让我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熄灭。
这果然是针对茜的绑架勒索!
“不过嘛……”绑匪的话锋一转,捏着“茜”下巴的手松开,转而用那令人作呕的手指,在她滑嫩的脸颊上轻佻地刮了一下。
然后,他扭过头,那双混浊的、充满欲念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我。
“没想到运气真不错,还买一送一,钓到条这么鲜嫩可口的小美人鱼。”他的目光像有实质一样,从我因为恐惧和哭泣而湿润的脸,滑到被绳索勒紧而更显纤细的脖颈,再到制服下微微起伏的胸口,最后落在我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双腿上。
那目光里的意味,让我浑身冰凉,胃部痉挛。
“而且……”他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露出焦黄的牙齿,“我刚才在外面好像听见了?你叫她‘茜’?还哭得那么伤心,说什么‘都是你的错’?”他歪着头,脸上露出一种发现了有趣玩具的残忍笑容,“你们俩……关系不一般啊?好朋友?还是……小情侣?”
我的呼吸一窒。
他听见了!
他听见了我刚才绝望的呼唤和自责!
这个认知让我更加恐惧,仿佛内心最深处、最珍视的感情被暴露在这个肮脏的恶魔面前,即将被他肆意践踏。
绑匪似乎很满意我瞬间惨白的脸色和更加剧烈的颤抖。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我和“茜”完全笼罩。
“钱嘛,总要时间准备。”他活动了一下粗壮的脖颈,发出咔吧的轻响,目光再次像粘稠的液体一样在“茜”身上游移,重点停留在她(他)被绳索勾勒出的腰肢和双腿上。
“在拿到钱之前,这么干等着多无聊?总得找点乐子。”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寂静中清晰可闻。然后,他伸手指了指昏迷的茜,脸上的淫笑扩大,露出更多令人恶心的黄牙。
“老子看这大小姐,细皮嫩肉的,平时肯定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头。”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令人战栗的期待和残忍,“正好……老子还没尝过这种千金大小姐是什么滋味呢。等把她弄醒了,可得好好‘尝尝’……”
“不……!”我听到自己发出一声破碎的、近乎呜咽的阻止声,但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绑匪听到了。他倏地转过头,目光锐利如刀地刺向我,那里面没有了刚才的戏谑,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恶意和一丝……玩味。
“哦?小美人鱼有意见?”他朝我走近了一步,带着压迫感弯下腰,那张狰狞的脸离我极近,我能闻到他口中令人作呕的气息。
“别急……也许,等下也轮到你了。毕竟,你们两个……我都很‘中意’。”
他说完,直起身,最后用那种评估货物般的、充满占有欲和破坏欲的目光,在我们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尤其是格外“关照”了一下看似毫无反抗能力的茜,然后才发出一声意犹未尽的、粗嘎的低笑,转身走向地下室的角落,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留给我的,只有无边的寒意,和那句“好好尝尝”所代表的、即将降临在茜身上的、具体而恐怖的噩梦。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嘶吼—— 不行!绝对不行!不能让茜受到那种伤害!
“尝尝”这两个字,像两颗烧红的铁钉,狠狠凿进我的耳膜,钉穿了我的理智。
绑匪那句带着淫邪期待的话,还有他看向茜时那毫不掩饰的、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在我脑海中瞬间炸开,激起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血液仿佛瞬间逆流,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不——!!!”
一声完全不似人声的、凄厉到破音的尖叫从我喉咙里迸发出来,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那是由纪清亮的嗓音,此刻却扭曲成了绝望的嘶吼。
“不要碰她!”我死死瞪着那个转身翻找东西的肮脏背影,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而颤抖变形,“放了她!求你……你要做什么……冲我来!冲我来啊!!!”
绑匪的动作停下了。
他慢悠悠地转过头,那张狰狞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带着玩味和嘲弄的惊讶表情。
他上下打量着我——由纪这副被紧紧捆绑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的娇小身躯。
“冲你来?”他挑起一边粗黑的眉毛,粗嘎的声音里满是不屑,“就凭你这小身板?细胳膊细腿的,能经得起老子几下?”
他的话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我心上,但同时也点燃了我心中唯一的希望火光。这是他提出的条件吗?只要我……只要我能承受,他就放过茜?
大脑在恐惧和冲动中高速运转,一片混乱,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保护她,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她!即使要付出我无法想象的代价!
“我……我什么都可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混合着之前的泪痕,狼狈不堪,但我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只要你放过她!只要你不碰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一种混合着巨大屈辱和莫名解脱的复杂情绪攫住了我。
是的,什么都可以。
如果这具由纪的身体,如果我的尊严,甚至更多……如果能换来茜的安全,那都是值得的。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唯一可能保护她的办法。
绑匪沉默了几秒,那双混浊的眼睛在我脸上逡巡,似乎在评估我话语的真实性,又像是在享受我这份走投无路下的卑微祈求。
然后,我似乎在他眼底最深处,捕捉到一丝飞快掠过的、难以言喻的光芒,快得像是错觉。
“哦?有点意思……”他拖长了语调,故作沉思状,用脏兮兮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粗糙的下巴,“小美人鱼想替公主挡刀?演情深义重的戏码?”
他朝我走近两步,巨大的阴影再次笼罩下来,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浓重的体味。
“行啊,”他忽然咧开嘴,露出一个更加残忍而满意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藏着一丝计划得逞的得意,“老子今天心情还不算太坏,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当一回英雄……哦不,是英雄‘小姐’?”
话音刚落,他不再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猛地伸手,抓住我连带着椅背,像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一样,粗暴地将我和椅子一起拖向地下室中央那块从高窗投下些许惨淡光线的地方。
粗糙的水泥地面摩擦着椅脚,发出刺耳难听的噪音,我的身体随着拖拽剧烈颠簸,骨头仿佛都要散架。
停下后,他蹲下身,动作麻利地解开了我脚踝上紧紧捆着的绳索。
粗糙的绳结摩擦着由纪娇嫩的皮肤,留下火辣辣的疼痛感。
然而,我的上身和反剪在背后的双手,依旧被牢牢地固定在椅背上,动弹不得。
紧接着,没有任何预告,两只粗糙有力、布满老茧的大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膝盖,以蛮横无比的力量向两侧掰开!
“啊——!”我短促地惊叫一声,双腿被迫大大分开,以一种极其屈辱和毫无防备的姿势暴露在他眼前。
校服裙子因为之前的挣扎和拖拽已经卷到了大腿根,此刻更是毫无遮蔽作用。
“啧,皮肤还真嫩。”绑匪嘟囔了一句,语气里没有丝毫怜惜,只有纯粹的对“物品”的评头论足。
他的手没有停下,而是粗暴地抓住了我裙摆的边缘和下面单薄的内裤布料。
嘶啦——!
清晰的撕裂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刺耳。
单薄的布料根本承受不住他的蛮力,瞬间被撕开一个大口子,然后彻底与我的身体分离,被像垃圾一样随手扔到一旁。
微凉的空气猛地接触到最私密的肌肤,让我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那是混合着冰冷、恐惧和极度羞耻的战栗。
我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也无法去看。但其他感官却在绝望中被无限放大。
首先到来的是触感。
一只滚烫、粗糙、带着湿黏汗水的手,毫无预警地覆盖上了我——由纪——胸前那团柔软的隆起。
那不是爱抚,而是粗暴的抓握和揉捏,五指深深陷入柔软的乳肉中,以近乎蹂躏的力道挤压、搓揉,指甲甚至刮擦过顶端娇嫩的蓓蕾。
“唔……!”一声闷哼从我紧咬的牙关中溢出。
通过皮物传来的触感无比清晰,那是一种混合着疼痛、过度刺激和被侵犯的强烈不适。
胸口传来阵阵胀痛,被粗暴对待的乳尖在粗糙的掌心肌肤摩擦下,竟然可耻地传来一丝丝异样的、尖锐的麻痒感,这感觉让我更加羞愤欲死。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那只手在我胸前肆虐了一阵后,我听到了皮带扣打开的金属轻响,然后是布料摩擦的声音。
即使闭着眼,我也能感觉到一个滚烫、坚硬的物体,带着令人不安的脉动,抵近了我的脸颊。
“睁开眼睛,小美人鱼。”绑匪粗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好好‘伺候’它。让老子满意了,说不定……真会考虑你的提议。”
极致的屈辱感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知道他要我做什么。
为了茜……为了茜!
我在心中疯狂地嘶喊着这句话,仿佛这是支撑我此刻不至于彻底崩溃的唯一咒语。
我颤抖着,极其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紫红色狰狞的男性器官,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膻气味。它就在我的唇边,带着灼人的热度。
“快点!”不耐烦的催促,伴随着一个顶撞我脸颊的动作。
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悲鸣,我最终还是张开了嘴。
当那滚烫坚硬的顶端抵开我的唇齿,侵入进来的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异物感和恶心感猛地冲上喉咙。
我本能地想干呕,想后退,但下巴被他的大手捏住,动弹不得。
“含住,舔!”粗暴的命令。
我被迫开始生涩地动作。
口腔被彻底填满,呼吸变得困难,鼻腔里全是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舌头笨拙地舔舐着陌生的形状,每一次吞吐都伴随着心理上巨大的排斥和生理上的不适。
泪水疯狂地涌出,顺着脸颊流下,有些甚至混合进了这场肮脏的“侍奉”中。
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以由纪的身份,以女性的感受。
皮物精准地反馈着一切——口腔内壁被摩擦的怪异感,喉咙被顶到的不适,还有那弥漫不散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但比生理不适更强烈的,是心灵被践踏的剧痛。
为了所爱之人,我正主动将自己推入最污秽的泥沼。
绑匪似乎很享受我这份生涩和痛苦,喉咙里发出满意的哼声,腰胯开始主动地、一下下撞击我的口腔。
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粗暴,我能感觉到口中那物的脉动越来越剧烈,顶端渗出更多咸腥的液体。
他快到极限了。这个认知让我心中升起一丝扭曲的希望——快点结束,这样他或许就会停下,或许就会放过……
然而,就在那冲刺般的动作达到某个顶点,我以为即将迎来那令人作呕的终结时,他却猛地抽身而出!
湿淋淋的物体离开了我的口腔,带出一丝银线。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喘着气,嘴里满是令人反胃的味道。
“差点就便宜你了。”绑匪喘着粗气,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戏谑,“不过,还是这里更好……”
我还没从口腔的侵犯中缓过神,就感到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抵在了我双腿之间那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最娇嫩脆弱的地方——由纪的仿生阴道入口。
“不……等等……”我惊恐地摇头,最后的防线面临突破,让我产生了本能的退缩。
但抗议毫无用处。
“给老子进去!”随着一声低吼,他腰身猛地一沉!
“呃啊——!!!!!”
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猛地从我喉咙里撕裂而出!
痛!
无法形容的、撕裂般的剧痛!
虽然只是仿生的器官,但皮物拟真的感官反馈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那粗暴的、毫无润滑和准备的闯入,仿佛要将我从下到上生生劈开!
异物感前所未有的清晰、巨大、充满了侵略性,蛮横地撑开紧致的甬道,直抵最深处的柔软。
椅子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向后猛地滑动了一小段,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的身体像虾米一样弓起,又被绳索死死拉回,只能徒劳地颤抖。
这还没完。
紧接着而来的,是狂风暴雨般的冲击。
“哈!够紧!”绑匪发出兴奋的吼叫,双手抓住我的腰侧(实际上是抓住了椅背和我身体的连接处),开始毫无章法地、全力地冲撞起来。
啪!啪!啪!啪!
肉体激烈碰撞的粘腻声响,混合着椅子腿与地面摩擦的吱呀声,还有绑匪粗重的喘息,构成了地下室中最绝望的交响乐。
每一次深入,都带来仿佛内脏被搅动的钝痛和强烈的撑胀感;每一次抽出,又带出令人羞耻的湿漉漉的水声和莫名的空虚。
疼痛、异物感、剧烈的摩擦……种种感觉混杂在一起,通过皮物疯狂地冲击着我的大脑。
我的意识在剧痛和屈辱中浮沉,眼前阵阵发黑,只能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才能勉强不让自己彻底昏厥过去。
为了茜……我是为了保护茜……
这个念头成了我仅存的浮木。
我强迫自己去想茜的脸,想她平时笑起来的样子,想她生气时微微嘟起的嘴……唯有如此,才能稍微抵御那几乎要将我吞噬的、被侵犯的极致羞辱和身体上的痛苦折磨。
绑匪的动作越来越狂野,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野兽,在我身上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冲击的力量大得惊人,我的身体连同椅子被撞得不断后移,又被他粗暴地拖回来。
在这一次次剧烈的、仿佛要散架的晃动和撞击中,在极致的心理刺激和生理刺激的双重作用下,一个我完全无法控制的意外发生了……
大概是某一次特别凶狠的贯穿,我的身体向上猛地一弹,紧接着,我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松动”和“滑脱”感。
不是来自被侵犯的部位,而是……更深层,更隐秘的地方。
仿佛有什么东西,原本被紧密包裹、收纳在仿生阴道深处温暖腔室里的东西,在那剧烈的颠簸和内部肌肉无法自控的痉挛收缩下,失去了束缚……
一个湿漉漉、带着体温、完全不同于此刻正在我体内肆虐之物的柱状体,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滑腻地从那被强行撑开的入口边缘,挤了出来!
它弹跳了一下,湿淋淋地、软中带硬地垂挂在那里,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也暴露在了绑匪的眼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狂风暴雨般的抽插骤然停止。
绑匪的身体僵住了,他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多出来的、绝不应该出现在“少女由纪”身上的男性器官。
他的脸上,原本的淫邪和兴奋瞬间冻结,然后被一种极致的惊愕、困惑和随之而来的暴怒所取代。
“操!!!”
一声震耳欲聋的、充满了惊怒的咒骂在地下室里炸响!
“什么东西?!妈的!你……你是男的?!人妖?!还是什么鬼东西?!!”
他猛地从我体内抽身而出,带出一大片湿滑的液体。
然后他像看到什么怪物一样,粗鲁地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另一只手胡乱地在我脖子上、脸颊上摸索、按压。
他的动作毫无章法,充满了震惊和粗暴。
“妈的!脸也是假的吗?!接口……接口在哪儿?!”他咒骂着,手指用力在我脑后、发根处抓挠。
突然,他的手指停住了。
他似乎摸到了什么——那常人绝对无法轻易发现的、皮物与本体脖颈后侧最精密的接缝处。
在极度的震惊和粗暴的摸索下,他的手指抠住了那个微不可查的缝隙。
然后,用力向下一扯!
嘶—— 一种轻微的、仿佛优质硅胶剥离的声音响起。
我感觉到脸上一凉,一种包裹感瞬间消失。视线边缘,有什么轻薄如蝉翼的东西被剥离开来。
绑匪捏着那张属于“佐藤由纪”的完美面皮,像是捏着一张面具,目瞪口呆地看着面皮下露出的、属于我——幸太——的,此刻布满汗水、泪水,苍白而惊恐的少年的脸。
他的目光,又缓缓下移,再次落到我那依旧湿漉漉、暴露在外的男性器官上,然后又抬头看看我的脸,再看看手中柔软的面皮。
短短几秒钟,他的表情经历了从暴怒到惊愕,再到一种恍然大悟,最后,化为一种近乎疯狂的、闪烁着极度贪婪和狂喜的光芒!
“哈……哈哈……哈哈哈!!!”
粗嘎的笑声从一开始的低沉,逐渐变大,最后变成了肆无忌惮的狂笑,在地下室里回荡,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老子他妈的真走运!真走大运了!!!”他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捏着皮物的手都在颤抖,眼睛却亮得吓人,像发现了绝世宝藏的恶徒,“这是什么?人皮面具?不……这他妈是整个人都能变的技术?!完全看不出来!一点都看不出来里面是个男的啊!”
他像是欣赏绝世艺术品一样,翻看着手中轻薄的皮物,又看看我,眼神里的贪婪几乎要化为实质。
“妈的……有这种技术……还绑什么人,勒索什么钱?!”他狂喜地吼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更加嘶哑,“这玩意儿本身……就是无价之宝啊!比勒索来钱快多了!老子要发了!真的要发了!!!”
狂喜之后,他的目光陡然转向一旁,从始至终似乎都处于昏迷状态、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茜”。
那眼神里的淫邪和残忍,不仅没有因为发现“更值钱的宝藏”而减弱,反而变得更加炽烈和……深不可测。
“差点……差点就放过了真正的‘正主’。”他舔着嘴唇,一步一步朝着被捆绑的茜走去,步伐带着一种猎手走向确定猎物的从容和残忍,“大小姐……小野寺家的大小姐。你家里……是不是还有更多这种‘好玩的技术’?嗯?”
他在茜面前停下,蹲下身,用那只刚刚剥下我面皮的、此刻还带着皮物冰凉触感的手,再次轻佻地捏住了茜的下巴。
“看来今天,光是‘尝尝’味道还不够了……”他的脸凑近茜苍白的脸颊,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更加粘稠、更加恐怖的欲望,“老子得好好‘招待’你,让你……和你的家族,心甘情愿地把这宝贝技术,全都交出来才行……”
他直起身,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已经失去价值的废物,又像是在欣赏我脸上那彻底绝望、崩溃的表情。
然后,他狞笑着,再次将手伸向了昏迷的茜,而这一次,他的目标更加明确,动作也预示着更加漫长而可怕的侵犯与逼问即将开始。
而我,被剥去了由纪的伪装,以最耻辱的姿态暴露着,眼睁睁看着这因为我“牺牲”失败而引来的、对茜而言更恐怖的灾难,却连动弹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世界,在我眼前彻底碎裂,陷入无边黑暗。
那已经不是我的声音了。
是从灵魂最深处、被绝望和恐惧碾碎后,挤出来的最后一点残响。
喉咙像是被砂纸狠狠打磨过,嘶吼声破音得厉害,带着血腥味。
我看着那个肮脏的背影,看着他那双布满污渍的大手,像抓布娃娃一样,抓住茜纤细的手腕和肩膀,毫不费力地将她从椅子上拖拽下来。
砰。
一声闷响。
茜的身体无力地摔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灰尘微微扬起。
她依旧闭着眼,长发凌乱地散开,遮住了大半张苍白的脸。
那身整洁的制服现在沾满了污迹,看起来那么脆弱,那么易碎。
而我,被紧紧绑在这该死的椅子上,动弹不得。
绳索深深勒进由纪娇嫩的皮肤里,大概已经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但这疼痛比起我心中的剧痛,根本不值一提。
泪水早就流干了,脸上只剩下黏腻的泪痕、汗水和之前挣扎时蹭上的污垢。
我像一头被铁链锁住的、濒死的野兽,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全身力气去挣扎,去嘶吼。
椅子腿在地面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却无法移动分毫。
“放开她……放开她!求求你……冲我来!冲我来啊!!”我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你要什么我都给!皮物!技术!我知道更多!我都告诉你!别碰她!!!”
徒劳的。
那个绑匪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倒在地上的茜身上。他蹲下身,巨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了她。
或许是被摔下的震动刺激到,又或许是绑匪粗鲁的动作,地上的茜,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总是清澈明亮、带着笑意或狡黠的眼睛,此刻充满了茫然和……瞬间聚焦后的巨大恐惧。
她的视线先是模糊地扫过阴暗的地下室天花板,然后,对上了近在咫尺的那张狰狞、淫邪的男人的脸。
“啊——!!!”一声短促而尖利的惊叫,猛地从她喉咙里迸发出来。那是纯粹的、未经任何伪装的恐惧。
她开始剧烈地挣扎,手脚被缚,只能像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扭动身体,想要远离那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幸太!幸太救我——!”她转过头,泪眼婆娑地看向我,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依赖,那眼神刺得我心如刀绞。
“茜!!”我疯狂地回应,挣扎得更加厉害,椅子几乎要散架。
“嘿嘿,醒了?正好。”绑匪发出令人作呕的狞笑,他似乎很享受这份恐惧。
他伸出那只脏手,没有再去碰茜的手腕,而是直接抓住了她制服衬衫的前襟。
清脆的布料撕裂声,又一次响起。
单薄的校服衬衫被轻易地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下面白色的、绣着简单花边的胸衣。
胸衣的肩带也在撕扯中歪斜,勉强遮盖着少女柔嫩的起伏。
“不要!!”茜惊叫,身体缩成一团。
绑匪的手却已经覆了上去,隔着薄薄的胸衣布料,用力地、近乎粗暴地揉捏着。
那不是爱抚,是纯粹的蹂躏和品玩。
五指深深陷入柔软的乳肉中,毫不怜惜地挤压、抓握,甚至用指甲恶意地刮擦过顶端。
“呃啊……痛!放手!”茜痛呼出声,身体因为疼痛和羞耻而剧烈颤抖,扭动着试图躲避,却只是让那只手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这还不够。
绑匪的目光下移,落在了茜被绳索捆绑、并拢的腿上。校服裙子在之前的拖拽和挣扎中已经卷到了大腿根部。
他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另一只手抓住了裙摆的边缘。
又是一声撕裂。
裙子连同下面单薄的内裤,被一起粗暴地扯烂,随手扔到一边。
少女最私密、最娇嫩的地带,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冰冷空气和男人淫邪的目光下。
“不……不要看……!”茜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双腿本能地想要并拢,却被绳索限制,只能无助地微微颤抖。
绑匪的手直接探了过去,粗糙的手指毫不留情地刺入那片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萋萋芳草与紧闭的幽谷之间。
“呀啊——!!!不……那里!不要碰!!!”
茜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尖叫,身体像虾米一样猛地弓起,又因为束缚重重地跌回地面。
她的脸颊瞬间涨红,泪水汹涌而出,那是混合了极致羞耻、恐惧和……某种陌生刺激的反应。
我看到绑匪的手指在那里粗鲁地抠挖、搅动了几下,随即抽出时,指尖在昏暗光线下反射着湿漉漉的、晶莹的光泽。
“啧,已经湿了呢,大小姐。”绑匪舔了舔嘴唇,眼神更加炽热,“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嘛。”
“不……不是的……!”茜哭泣着否认,声音破碎。
绑匪不再多言,他迫不及待地扯开自己工装裤的束缚,将那根早已硬挺、紫红狰狞的(假)肉棒,再次掏了出来,对准了地上少女完全敞开的、微微颤抖的私密之处。
“放开她!!!”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
眼前的一切让我目眦尽裂,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又瞬间冻结。
那种即将失去最珍贵之物的恐慌,比我之前自己遭受侵犯时,还要强烈一万倍!
绑匪对我的吼叫充耳不闻。
他一只手粗暴地按住茜不断扭动的纤细腰肢,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踝,以蛮横无比的力量,将她本就因绳索而无法并拢的双腿,掰开到一个更大的、几乎令人感到疼痛的角度。
少女最隐秘的花朵,就这样被彻底暴露,再无任何遮掩。
“不要……幸太……救我……不要啊——!!!”
茜的哭求声凄厉绝望,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最后的乞求和对即将到来命运的恐惧。
然后—— 绑匪腰身猛地一沉!
“噗嗤!!!”
一个无比清晰、粘腻、象征着彻底侵入和占有的声音,在地下室里陡然响起!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茜的惨叫声,在那一刻达到了顶点!
那是一种仿佛从灵魂深处被撕裂、被贯穿的极致痛楚的尖啸!
她的脖颈猛地向后仰起,形成一个脆弱的弧度,青筋在白皙的皮肤下浮现,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刺破了地下室的凝滞空气,久久回荡。
惨叫声之后,并没有停止,而是迅速转化为了另一种声音——一种破碎的、高亢的、夹杂着无法忍受的痛楚和某种被强行激发出的、扭曲快感的娇喘。
“哈啊……啊……不……停……停下……啊啊啊——!好深……痛……!”
绑匪开始了狂暴的抽插。
每一次深入,都带着仿佛要将身下娇小身体彻底凿穿的凶狠力道;每一次退出,又带出大量湿滑黏腻的汁液,发出“噗叽噗叽”的淫靡水声。
“茜”的身体,开始随着这狂暴的侵犯而剧烈摆动。
不是躲避,那更像是……一种被冲击力带动下的、失控的迎合。
她的腰肢被动地起伏,被扛在绑匪肩上的双腿无力地晃动着,整个人像暴风雨中的小船,被一次又一次地撞向欲望的礁石。
“啪!啪!啪!啪!”
肉体激烈碰撞的粘腻声响,规律而凶猛,混合着绑匪粗重的喘息和“茜”断断续续的泣喘,构成了这地下室里最残忍、最令人心碎的交响乐。
“幸太……救我……好痛……啊啊……要坏了……要被弄坏了……哈啊……!”
她的哭喊声时高时低,眼神早已涣散失焦,泪水像决堤一样涌出,顺着通红的脸颊和散乱的黑发流淌,滴落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
那张总是带着生气或狡黠的美丽脸庞,此刻只剩下被痛苦和快感双重折磨下的扭曲与崩溃。
而我……
我看着这一幕。
看着我心爱的女孩,在我面前,被如此粗暴地侵犯、践踏。
看着她因为我愚蠢的争吵、因为我自以为是的“牺牲”失败而引来的更大灾祸,而承受着炼狱般的痛苦。
耳朵里全是她破碎的呻吟和哭泣。
鼻子仿佛能闻到那弥漫开的、情欲与绝望混合的浓烈气息。
心脏的地方,好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然后一点点捏碎。碎掉的渣滓堵住了喉咙,让我连嘶吼都发不出了。
牙齿不知何时已经深深咬进了下唇,浓重的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但我感觉不到疼。
更让我耻辱的是,在这极致的刺激和崩溃边缘,我竟然感觉到……由纪皮物下,我那属于幸太的身体,胯间传来一阵失控的痉挛和湿热——我竟然……可耻地失禁了。
但这生理上的失控,比起心灵的崩塌,又算得了什么?
是我……都是我……
一个冰冷而空洞的声音,在我一片死寂的脑海中回荡。
如果不是我和她吵架……如果不是我穿上由纪追出去……如果不是我那么蠢,轻易被抓住……如果不是我的‘牺牲’反而暴露了皮物的秘密……茜就不会遭受这些……
都是我害的……我该死……我真该死啊……
世界在我眼前失去了颜色,只剩下黑白灰的、晃动扭曲的画面。茜的哭泣声、绑匪的喘息声、肉体的撞击声……都渐渐远去,变得模糊不清。
我的意识,正在向着无尽的黑暗深渊滑落。那里没有痛苦,没有自责,只有一片虚无的宁静。
就这样结束吧……和茜一起……堕入黑暗……
就在我的瞳孔彻底涣散,意识即将被那片黑暗吞噬的最后一刹那—— “够了,茜!”
一个声音响起。
不是茜那带着哭腔的娇喘。
也不是绑匪粗嘎的淫笑或喘息。
那是一个……清冷的、磁性的、带着一丝不耐烦和无奈,并且毫无疑问属于男性的嗓音!
这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惊雷,骤然劈开了地下室里淫靡而绝望的氛围!
疯狂抽插的动作,戛然而止。
我涣散的瞳孔,艰难地、极其缓慢地重新聚焦。
声音的来源……是那个被侵犯的、压在绑匪身下的“茜”!
只见“茜”脸上那汹涌的泪水还未干涸,痛苦扭曲的表情却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不,是他——微微蹙着眉,脸上浮现出一种熟悉的、带着慵懒和淡淡戏谑的神态。
那是我在新闻部活动室里,经常在神崎龙也前辈脸上看到的表情!
“啧,” “茜”用神崎龙也那独有的、略带沙哑的磁性男音开口,还带着一丝事不关己的调侃,“戏有点过了,茜酱。再演下去,你的小男友怕是真要精神崩溃,救不回来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我张大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处理眼前接收到的信息。
茜?龙也前辈?男声?戏?
每一个词我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构成了我无法理解的魔幻现实。
而那个压在他身上的“绑匪”,动作也完全僵住了。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死寂后,“绑匪”忽然发出了一声懊恼的、完全不属于之前那粗嘎嗓音的轻哼。
他——或者说她——猛地从“茜”(龙也)身上起来,动作竟然显得有些仓促和……心虚?
然后,在我呆滞的目光注视下,“绑匪”伸出手,抓住了自己那狰狞可怖的“脸”的边缘,用力向上一扯!
嘶……
又是一阵轻微的、仿佛硅胶剥离的声音。
一张粗糙丑陋的中年男人面皮被掀开,随手丢在地上。
面皮下露出的,是一张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
白皙的皮肤,因为刚才的“激烈运动”和闷在皮物下面而泛着红晕。
挺翘的鼻子,此刻微微皱着。
那双总是灵动闪烁的大眼睛,此刻却低垂着,睫毛轻颤,不敢直视我,里面盛满了懊悔、心疼和……一丝后怕。
是茜。
我的青梅竹马。
我喜欢的女孩。
她就站在那里,身上还穿着那套脏兮兮的宽大工装,但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凶狠淫邪,只剩下做错事被抓包后,想要靠近又不敢的忐忑。
“龙……龙也前辈……?茜……?”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在沙漠里跋涉了三天三夜。每一个音节都吐得极其艰难。
我看看地上那个已经坐起身,正慢条斯理地将自己被撕烂的衬衫拢了拢,脸上还顶着茜的模样,眼神却完全是神崎龙也的“少女”。
他又伸手到脑后,熟练地摸索了一下,然后轻轻一揭——那张属于茜的完美面皮也被剥落,露出了神崎龙也本人那张俊美中带着一丝中性气息的脸。
他身上的“茜”的皮物似乎更复杂一些,他暂时没有完全脱下,只是让头部恢复了原状,此刻顶着茜身体的龙也前辈,这画面诡异得让我大脑再次宕机。
我再看看站在我面前,低着头,绞着手指,像个犯错小孩一样的茜——真正的茜。
绑架……侵犯……绝望……牺牲……所有那些让我肝胆俱裂、灵魂出窍的恐惧和痛苦……
是……假的?
是一场……戏?
“对、对不起!幸太!”茜终于抬起头,眼眶一下子红了,她猛地扑到我面前,手忙脚乱地开始解我身上那些该死的绳索,“对不起!我们……我们只是……玩笑开大了!真的对不起!你别吓我啊幸太!”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是真的在害怕,在后悔。
绳索被解开。由于被捆绑太久,血液不通,我的手臂和腿传来一阵阵麻痹的刺痛。但身体上的感觉,远不及心灵上的冲击。
我僵硬地,一点一点地从那张仿佛囚禁了我一个世纪的椅子上站起来。
身体像是不属于自己,轻飘飘的,又沉重无比。
目光空洞地扫过地下室——这里依旧阴暗,但空气中那种令人窒息的绝望和危险气息,似乎随着两张面皮的剥落,而悄然消散了。
只剩下一种荒诞的、不真实的余韵。
我看看龙也前辈。
他已经彻底放松下来,甚至从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拿出了一个保温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对我投来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我再看回茜。她站在我面前,不到一步的距离,仰着头看着我,脸上满是泪痕和未干的汗水,眼睛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担忧和悔意。
她伸出手,似乎想碰碰我的脸,又怯怯地缩回去。
“幸太……你说句话啊……你别这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泪又开始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们没想吓你到这种程度的……龙也前辈说差不多了……可我……我看你为了‘我’那么……我就想再看看……我没想到你……你会变成这样……”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道歉着。
而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看着这个让我爱到骨子里,又刚刚让我经历了此生最极致痛苦的女孩。
所有的情绪——极致的恐惧、被背叛的愤怒、劫后余生的虚脱、意识到被愚弄的荒谬、还有那依旧残存的、深不见底的爱意——像被打翻的调色盘,在我胸腔里疯狂地混合、翻滚、冲撞。
它们堵在我的喉咙里,我的眼眶里,我的心脏里。
最终,先于任何思考,泪水率先决堤。
没有声音,只是大颗大颗的泪珠,毫无预兆地、安静地从我空洞的眼睛里滚落,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看到我的眼泪,茜最后一丝强撑着的勇气也消失了。
她再也忍不住,猛地向前一步,伸出双臂,用力地、紧紧地抱住了我冰冷僵硬、还在微微颤抖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幸太……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是我太坏了……”她把脸埋在我的肩窝,放声大哭起来,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我的皮肤,“我再也不这样了……原谅我……求你原谅我……”
她的拥抱很用力,勒得我有点疼。
她身上的工装布料粗糙,还带着灰尘和刚才“表演”时留下的汗味。
她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那么真实,那么温暖。
这真实的触感、温度和哭泣声,像一把钥匙,终于打开了我那被冻结、被震碎的心防。
僵硬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地软化。
空洞的眼神,慢慢重新聚焦,落在了她乌黑的发顶。
然后……
“呜……呜哇啊啊啊啊啊————!!!!”
积蓄了太久、太多、太沉重的情绪,如同溃堤的洪水,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猛地回抱住茜,用尽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我把脸深深地埋进她散发着熟悉淡香的颈窝,不再是之前那死寂的流泪,而是像一个受尽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嘶哑,难听,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颤抖、恐惧褪去后的虚脱、愤怒消解后的委屈,以及失而复得的、近乎疯狂的庆幸和爱意。
“茜……茜……!”我一边哭,一边反复地、含糊地叫着她的名字,除了这个名字,我再也说不出任何完整的话。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完全不受控制。但抱着她的手臂,却越来越紧,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刚才那场噩梦就会重新变成现实。
“我在……我在,幸太,我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茜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她不停地重复着安慰我的话,一只手紧紧环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则温柔地、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我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过度的动物。
我们就这样,在这个刚刚还是“犯罪现场”的诡异地下室里,紧紧相拥,哭得一塌糊涂。
龙也前辈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或许去处理那些“道具”,或许只是把空间留给我们。
昏暗的光线下,只有我和茜。她的泪水,我的泪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她的体温,我的颤抖,也交织在一起。
那场精心策划、充满扭曲爱意的“绑架游戏”,终于落下了帷幕。
留下的,是两颗被极端情绪洗涤过、紧紧贴合、再无隔阂的心,以及未来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全平复的、复杂难言的后怕与深深羁绊。
至少在这一刻,拥抱的温暖和真实的泪水,胜过了一切谎言与扮演。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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