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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要不要换换?我的腿都坐麻了,身子也僵得慌。”我姐姐安然的声线里,绞着一丝她惯有的、不耐烦的调子。车厢里冷气开得太足,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把时间都冻得滞缓起来。
我应道:“行,下一个服务区停一下,我来开后半程。”
我正要去大学报到。一张通往南方滨海城市鹭岛市“榕州大学”的全额奖学金,被我攥在手里,像一张滚着烫金边的门票,许诺我一个截然不同的将来。我简直等不及要去推开那扇门了。榕州大学的社会科学系是全国顶尖的,我盘算着在那里拿到我的学位,主修心理学,再辅修一个社会学。
姐姐安然,特意提前从工作的城市飞回来,开车送我去学校安顿。自从“那桩事”之后,我们姐弟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单独相处过了。所谓“那桩事”,便是母亲从她单位那些男同事的嘴里,风言风语地听说了安然在网上做“擦边主播”赚钱,当时就失了态。
那已经是两年前的旧账了,可那件事像一道结了疤的旧伤,横亘在她们母女之间,还是硌得慌。安然曾天真地以为,后来她转投到更主流、也更讲究些所谓“艺术感”的男性杂志《都市夜色》拍照片,事情就会有转机,母亲也会变得通情达理一些。
我不知道她哪来的这种念头。我们的母亲,从来就不是一个懂得体谅的人,而这个话题,于她而言,无异于一把最钝的刀子,疼得格外蛮不讲理。
是的,我姐姐就是那个安然。安若萱——这是她的艺名,还有那个让她出了名的头衔,《都市夜色》二零一三年的“六月女郎”。
你要问那是什么感觉?
也没什么。我那些朋友们,总是不厌其烦地告诉我,我姐姐有多惹火,简直是人间尤物。在这点上,他们的看法倒没什么新意。我或许是比寻常人家里的兄弟,多一些机会见到她不穿衣服的样子,那些意外的、尴尬的瞬间累积起来,超出了一个正常的额度。
但大多数时候,我们之间仍维持着一种相当典型的姐弟关系,井水不犯河水。
至于我,我叫苏瑾。你没听错,一个通常不会安在男孩身上的名字。我母亲怀着我的时候,做过的每一次B超检查,都执拗地不肯显出我作为男孩的证据,于是所有人都以为会是个女孩。母亲早就打算好了,要用她自己母亲的名字,来给这个即将出世的“外孙女”命名。我的外婆,在我出生前两周,刚刚过世。
所以,当我呱呱坠地,并带着一个无可辩驳的男孩特征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傻了眼。而我那位心思莫测的母亲,在她那无穷的智慧光环下,毅然决然地保留了“苏瑾”这个名字,只是决定在日常生活中,简称我为阿瑾。多谢我妈。
这名字倒也没给我的生活带来什么了不得的麻烦——哦,等等,它确实带来了。一米六五的身高,纤细的身量,配上一张带着几分阴柔气的五官,连带着胯骨也显得不那么硬朗……后者我曾拼命想用宽大的牛仔裤去遮掩,结果却是招来了无休无止的嘲弄。每到新学年开学,班主任在讲台上点名,总会拖长了音调,清晰地念出“苏瑾”两个字,任凭我课前怎样三令五申,提醒他们叫我阿瑾就好。
我的那头长发,自然也没给我的男子气概加上多少分。我蓄着它,是想往搞重金属或是颓废摇滚的那种范儿上靠,希望能给自己添上几分硬汉气,像是给单薄的骨架披上一件带铆钉的皮衣。
这法子起了一点作用,但那也是在我高三那年,在学校里组了个翻唱老式摇滚的乐队并担任主唱之后的事了。那点嘲弄并未绝迹,只是到底收敛了许多。
“大概还有两个钟头吧。”我们换了座位,车子重新汇入高速公路的车流后,我估摸着说。
安然毫无仪态地将一双脚都搁在了副驾的仪表台上,透过一副夸张的白色大墨镜,出神地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
那墨镜遮去了她大半张脸,像一出还没开演的默剧。她一头精心染烫过的、时髦的亚麻金色长发,瀑布似的垂在肩上,几缕发丝不安分地探入她胸前那片完美的弧度里。
第二章
“总算快到了,我感觉自己像是在这铁皮盒子里坐了一辈子!”她拖长了声音抱怨。我们从古城定安出发,到此刻,车轮已经滚了将近十个小时了。
“大学里大概会是什么样子的?”我开口问道。我问这话,一半是为了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闷,另一半,也是为了喂饱我那点蠢蠢欲动的好奇心。
“男欢女爱,烟酒派对,中间再夹杂着那么一星半点的学业……顺序倒不一定,”她转过头,墨镜后的眼睛不知望向何处,“至少头一两年,你安顿下来之前,大抵如此。”她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密闭的车厢里,像撒了一把碎玻璃珠子。
“我可没问你上大学那会儿的风流事儿!”我笑起来,顺势比划了一下自己这副单薄的身板,“就我这样的,能指望什么?中学那套可不怎么行得通。”我解释道。
“大学里的人,不像中学生那么浅薄。大多数人根本不在乎你那点事儿。你应该会处得不错的,”她安抚我,语气里有一种过来人的笃定,“做你自己就成了。”
“但愿我最后能开个张吧。”一句没过脑子的话,贴着车载收音机里流淌的音乐,就这么溜了出来。脸上一阵燥热,我拼命祈祷她没有听见。
那祈祷,自然是落了空。我刚要松一口气,她懒洋洋的声音就飘了过来:“等等……你还没……有过?”
“也……不算吧。”我不情不愿地承认。
“什么叫‘不算’?有过就是有过,没有就是没有。”
“只是……口头上的。”
“人家给你口活了?”
“呃,不是。”
“什么?这下我糊涂了。快招,我的好弟弟。”
“还记得张婷婷吗?”她点了点头,像是在记忆里打捞一个名字。那个我从小学六年级起就跟前跟后的姑娘。“嗯……我算是给她……用过嘴。”
“不会吧!你那时候可真是成天围着她转,”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然后呢?她没给你个回礼?”
“她帮了我两下,然后就说她胳膊酸了,没几分钟就累了。”
“真不是个东西!要是有人肯那么伺候我,我起码也会回报一下。如果我伺候了别人,那我更要指望对方有所表示。”
“我的天,姐,我可不想听你伺候哪个男人的细节!”我惊叫起来。
“谁说非得是男人了?”她逗弄着我。
裤子里骤然变得拥挤起来。那股想要调整一个更舒适坐姿的冲动,几乎无法抑制,但我只能强忍着,不想让她看出任何端倪。
我那被奉为女神的姐姐,一个活色生香的尤物,此刻就坐在我身边,而我正背负着屠戮亿万子孙的罪名,这罪名因她选择的职业而变得愈发轻巧和理所当然——那些刊印着她身体的杂志,和流传在网络角落的影像。
“我们能别聊这个了吗?”我请求道,双眼死死盯着前方的路面,仿佛那柏油路里藏着什么救赎的箴言。
“没问题,弟,”她轻笑了一声,像是偷到了糖的孩子。“不过我只说一句,到了大学,你想找人睡觉,一点不难。再说,你长得不赖,只要肯在姑娘面前伏低做小,没有不成的事。”
我拧开了收音机的音量,希望她能领会我的意思,结束这个话题。车内的旅途依旧枯燥,但即将抵达终点的兴奋感,像慢火一样,开始煨着我的五脏六腑。
鹭岛市和我预想的全然不同。每次听人说起,都形容得像片戈壁滩。我以为会看到荒凉的废土,满地滚着枯草,还有仙人掌。
可这里却绿意盎然,处处是树木和草地。诚然,远处也有几脉光秃秃的石山,和一些矮小的灌木丛,但绝不是我想象中那种赤地千里的景象。 这里和京沪那种高楼林立、一切都挤在一起的大都会也不同,整座城市懒洋洋地摊开在几百、甚至上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终于,我们在学校附近,一个位于城市边缘小镇上的快捷酒店旁停下车,如蒙大赦般地钻了出来。
日光之谷。
我靠,这里简直是地狱厨房。我感觉自己像是来上“地狱入门”这门课的。车门一开,我发誓,汗水像盐汽水的气泡,争先恐后地从每个毛孔里冒出来。
我知道这里会热,但这热得也太离谱了。安然却像是如鱼得水,一脸享受地沐浴在阳光里。汗珠在她晒成蜜色的皮肤上闪着光,像是给她的颈项和胸口那片风光又额外打了一层高光,那件宽松的低领背心,更是欲说还休。
第三章
“我操,真他妈热!”我叫道。
“没那么糟,”她说着,很享受这阳光,“我还有点喜欢呢。”
“扯淡。我发誓我刚看见两棵树为了一条狗打起来了,还有一只松鼠正戴着隔热手套剥它的松果。”
“行了你!”她被我逗得大笑。
“我没开玩笑,”我指了指身后,“我刚才好像看见擎天柱热得直接变形成了一台空调。”
“停停停!别说了,我肚子都笑疼了!”她笑得喘不过气。
开房间很容易。离正式开学还有两周,酒店里几乎没什么人。房间有点挤,两张一米五的床,一个梳妆台,上面有面镜子,外加一台电视和两个床头柜。不过对我们两个人来说,倒也够用了。
“我得冲个澡,”我放下行李说,“等我洗完再去车里拿剩下的东西。”
冲凉的感觉好极了。我甚至都懒得去兑热水,直接拧开冷水阀,跳进温吞的水流里。凉水兜头浇下,像一记迟来的耳光,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片刻。
我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刚才车里姐姐说的话,关于她取悦男人,也可能,是女人。我知道这念头不对劲,但我独自一人,这不过是个幻想,又不会成真。我发现自己又在这样为自己开脱。
我开始缓慢地捋动自己那已经抬头的欲望,想象着她躺在床上,头埋在一个女孩的两腿之间,舌头在对方的私处急切地探索。另一个女孩的手指缠绕在安然的亚麻色头发里,催促着她,呻吟着。这念头真让我兴奋起来。
画面一转,变成了她跪着,嘴里含着一根巨大的东西。她先是用舌尖灵巧地一勾,然后才把它整个吞进去,再猛烈地进出,直到滑脱出来时,发出一声啵的轻响。
一根唾液的细丝,牵连在那东西的顶端和她娇艳的粉唇之间,那东西已经被她弄得肿胀不堪。
水流冲刷着我的胸膛,我低下头,脑海里却浮现出姐姐的影像。一个她跪在浴室里,赤裸着身子,就在我面前的影像。
她用那种挑逗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用眼神撩拨我这根被她的话语撩拨起来的欲望。
我快到了,动作越来越……快了,我把控着节奏,越来越快。她向前倾过身子,准备再次将我含入口中,抬起头,朝我使了个眼色,然后……
“阿瑾!我要上厕所!”安然毫无预兆地闯了进来。“你在里面待了快半个钟头了,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一股恐慌在我体内炸开。那份灼热的欲望还紧紧攥在我手里,我像一只被车灯直射的鹿,僵在原地。我飞快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在心里感谢那扇几乎不透明的磨砂玻璃门,替我藏住了这份狼狈。
“我操,姐!我们之间能不能有点边界感?”
“我又看不见你。放松点。”
就在我意识到手里的东西还没放下时,我听见了她那边传来的、泄洪似的细微水声。
我倒不是对她解手这件事本身有什么兴趣,但一想到就在这扇玻璃门之后,她正毫无防备地暴露着,我就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慢慢动作起来。
我得用上极大的自制力才能保持缓慢的节奏,不想让她察觉出我在她面前干这档子事。玻璃上依旧映出她模糊的轮廓,房间里微弱的光线,让她看起来像一团捉摸不定的影子。
“你快好了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怎么,你着急?”她笑了,想必是觉得眼下的情景荒唐至极:隔着一层雾蒙蒙的玻璃,她解手,我洗澡,两个几近赤裸的人共处一室。
“嗯,快了。”
浴室门关上的第二秒,我便对着淋浴间的墙壁释放了自己,喉咙里压抑着一声低吼。
我惊讶于自己那一下的力道,廉价的瓷砖像是都要被冲裂开。
我大口喘着气,收拾好自己,再一次为自己竟对着姐姐的幻影自渎而感到一阵罪恶。我擦干身子,套上一件T恤和运动短裤,走出了浴室。
安然正躺在床上,看着某个无聊的真人秀节目。我一屁股瘫在自己的床上。她脸颊上还带着早先被热浪熏出的红晕。“今天想干点什么?”我问。
“出去找找大学生爱去的地方转转吧,”她解释说,“现在人肯定不多,但大概还是有几个像我们一样提前到的。”
我只花了五分钟就收拾好了自己,然后就是将近一个半小时的百无聊赖的换台和等待,等她梳妆打扮。
不过别误会,她的等待是值得的。我说不清那点额外的工夫到底带来了什么不同,但她的确变得更美了。
第四章
她画了略带摇滚风格的烟熏妆,深色的眼影让她那双绿色的眼珠子格外醒目。
我一直弄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给自己弄个老外式的眼珠子,黑色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我们应该好好保持,而不是戴个什么假瞳。
她穿了一条黑色的短款百褶裙,配一件紧身的白色T恤,T恤上印着一些黑色的图案,面料薄得能隐约透出底下那件显然是黑色的文胸。
她这一身,衬得我像个丢了看守的桥洞的土匪。我穿着惯常的宽松牛仔裤和T恤,头上还扣着一顶印着运动队徽的棒球帽。
她穿上一双银色的高跟凉鞋和配套的腰带,这才算完成了她的造型。“走吧,我的好弟弟,找点乐子去!”她笑得有些狡黠。
我们找到一家本地的小酒吧,安然向我保证,等开学以后,这里绝对是热门去处。
酒吧名叫“图书馆”,是一栋独立的建筑,铺着硬木地板,木制的装潢让人想起老式的图书馆。
舞池很大,但眼下空空荡荡,只有几个客人零星地坐在L形的吧台边。我们喝了几杯(我的是无酒精的),互相讲着笑话,但一个多小时后,除了我们,再没见有旁人进来。
我们觉得今晚大概就是如此了,便决定离开去吃点东西。
走在街上,我开始注意到,目光所及之处,全是漂亮的女人。我现在就能看到这么多,等开学了,那还了得,我岂不是要溺死在女儿国里!
“我觉得你说得对,我在这儿开张的可能性很大。”我兴奋地对姐姐说。
她脸上却掠过一丝忧虑。又走了几分钟,她四下张望着,然后停下来,转向我。“男的呢?”
“我看到几个啊。怎么了?”我有点没明白她的意思。
“我们现在基本上就在校园里了,可我见到的男人,除了几个看门的大爷,剩下的都像是陪女儿来报到的家长,或者学校的老师。”
她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拖回我们来时的那条街,往酒店的方向走。她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划着。“操!”她低声骂了一句,那声音轻得我差点没听见。
“怎么了,姐?”
“先回房间再说。”她催促道。
十分钟后,我们回到房间,安然在屋里焦躁地踱步。“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她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把手机转向我。屏幕上显示的是我学校的网页。“所以呢?”我还是不解。
她向下滑了滑屏幕,又把手机递给我。我读着上面的字:榕州大学,全国女子学院排名第十。
“我操!这是什么玩笑。我操!”
我立刻明白过来,这不是玩笑。这背后一定有某个计划周详的阴谋。我怎么可能想到呢?我的名字,苏瑾,本来就像个女孩的名字。
我大概是她听说过的唯一一个叫这名字的男孩。在我申请我能找到的每一所大学时,某个环节上,有人大概是搞错了。
这下我可真是完蛋了。我绝不可能被允许去上一所女子学校,我也没被别的地方录取。全额奖学金也打了水漂。我开始把刚拿出来的东西一股脑地塞回行李包里。
“你在干嘛?”安然问。
“滚蛋。待在这儿没意义了,”我说,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我休学一年……回家找个活儿干。也许明年秋天再去上个大专。”
“别啊,我们先待两天,”她恳求道,“我们大老远开过来的。走之前,我们先把这地方闹个天翻地覆。喝到连‘大学’两个字都拼不出来,”她笑了,“说不定等姑娘们都来了,我们还能帮你开个张呢。你两腿中间那玩意儿,在这儿可是稀罕物。”
“行吧,”我沉默了片刻后说,“但酒钱你出。”
“成交。我十分钟就回来。”她说着,抓起她的小手包,溜出了门。
这事儿太他妈操蛋了。我当初到底是怎么申请上这所学校,却没发现这是个女校的?招生办的人又是怎么漏掉我两腿之间还晃荡着一个话儿把子的事实的?我正胡思乱想着,安然回来了。
“看我搞到了什么!”她从一个袋子里抽出一瓶龙舌兰,接着又是一瓶朗姆酒和一瓶可乐。
“太棒了。”我说,根本不在乎自己其实讨厌龙舌兰。
眼下,我只想喝到不省人事,然后祈祷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她拿出几个杯子,我们立刻开喝。
我们俩身板都小,酒量也差,所以很快就上了头。也许是我们本来就空着肚子喝酒的缘故。几杯纯的龙舌兰下肚,又喝了几口兑了可乐的朗-姆酒,我已经醺醺然了,开始问她关于给《都市夜色》当模特的事。
第五章
“现场总是有许多人,”她解释道,声音里带着酒后的微醺,“那些照片瞧着,都透着一股子私密的劲儿,像是偷窥了人家的枕边私语。可从我这边看出去,不过是我,或近乎赤裸,或衣衫不整,我眼界里至少塞着二十来号人。有些是摄制组的人,有些是等着拍下一场的模特,跟我一样,身上也没几块布料。大概有一半的男人,都毫不掩饰地在裤子里起了反应,而那些姑娘们,也一个个都惹火得要命。在那么多人面前,既兴奋又赤裸,真是件磨人的事。”
她说完,像是耗尽了力气,呼吸有些短促。
“那些姑娘也让你有感觉?”我问,“你是不是……有点双向?”
“哦,阿瑾,”她叹了口气,像是在感叹一件再平常不过的旧事,“这没什么好遮掩的。这也是老妈不肯和我说话的原因之一。她那些男同事,不知从哪翻出来我早先在直播里跟另一个女孩儿亲热的片段给她看。”
我的脑子像是瞬间生出六条岔路,每一条都通向死胡同,最终什么也想不明白。我的姐姐,和女人……那画面太撩人了!我那里,在几秒钟之内,就从绵软化作了坚岩。
“哈哈,收敛点,我的好弟弟。”她带着醉意,娇嗔地逗弄我。
话题转到了别处,我们继续喝着,但我心思却怎么也无法集中。酒精,非但没能让我不去想姐姐的事,反而让那些念头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姐姐舔一个姑娘会是什么样子,或者被舔,又会是什么光景。就在我沉浸在这甜美的遐思中时,她冷不防地一句话,将我抓了个正着。
“你干嘛不干脆扮成女孩儿,就在这儿上学呢?你的学位证上印的也是你的名字,看着也合法合规,对吧?”
“放屁!”我含混地骂道,“再说了,就算我不长这东西出卖我,他们不出一个钟头也能瞧出来我是个男的。”
我说着,带着酒劲儿,隔着宽松的牛仔裤,一把抓住了自己那依然坚挺的欲望。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窘得脸上一阵火烧,赶忙松开了手。
她出奇地没有数落我。她只是好奇地打量了我半晌,然后说:“我想你扮起姑娘来,会是个要命的俏货儿。”
之后,我们便陷入了沉默,只有她偶尔会朝我投来一个古怪的微笑,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意味深长。
那感觉太美妙了。我正和张婷婷在我父亲那辆旧比亚迪的车后座上胡来,做着些隔靴搔痒的磨蹭。
我的手探进她的衬衫底下,捻着她那柔软丰满的乳头上的一点,亲吻着她的后颈。我几乎就要到了,可她又像往常一样,稍稍退开一点,存心逗我。
她那已然湿透的内裤,隔着我的四角内裤摩挲着我,裤子的拉链早已拉开,松垮地挂在腰上。我听着她带着欢愉的呻吟。
“阿瑾。”我爱听她叫我的名字。
“阿瑾?”这一次,更像是一个问句。我呻吟了一声,感觉一股悸动开始累积。
我醒来时,我的那话儿正顶在我的四角裤外,压在安然丁字裤的褶皱里,我的手覆在她宽松上衣下的胸脯上,嘴唇正贴着她的后颈。我花了一秒钟才清醒过来,明白发生了什么。
像触了电一样,我猛地滚到一旁,一头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我的头嗡嗡作响,而我姐姐,正歇斯底里地大笑。
我们想必是喝多了之后,不知怎么就睡到了一张床上。这太丢人了。我一边把那不合时宜的悸动塞回内裤里,一边尽我所能地试图道歉。
“对不起!我睡着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发誓!”我恳求道。
“肯定是在做什么好梦!”她还在笑,“我叫了你六遍都不止。”
“那你怎么不干脆挪开?”我质问道,又气又窘,声音里带着怒意。
“你是说,除了你像死神一样掐着我的奶之外吗?”她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问,“再说,跟你那张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比起来,也还算值了。”
“我去冲个澡。”我说,想找个由头逃离这房间,出口之后才意识到这话听起来有多暧昧。
“好好冲个澡哦!”她嘲弄道。
我撒不了谎,我确实又来了一发。我兴奋得根本不可能让它自行消退。那是一次很快的宣泄,不到一分钟,我就又一次亵渎了这间淋浴房,然后才迅速洗漱完毕。
我只穿着运动短裤走出浴室,安然随即溜了进去,她身上还只穿着那件松垮的T恤,胸脯在里面晃荡,下面是一条惹火的粉色丁字裤。
第六章
那画面让我的下腹又是一紧,但我克制住了。大约半小时后,她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开始吹头发。
“今天早上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诚恳地说。
“别放在心上,”她关掉吹风机,好让自己的话能被听见,“这种事常有。你又不是第一个抱着晨勃醒来的男人。”
我决定不再提这事,希望我们都能忘了它。等她穿好衣服,在浴室里化了个淡妆,又走了出来。
“你知道,我昨晚可不是在开玩笑,”她说,在涂抹的间隙抬眼看了我一瞬,“我能把你打扮成一个辣妹,你照样能在这儿上学。”
“我想不必了。”
“你是不觉得我能把你变成辣妹,还是不想让我这么做?”她问得随意,仿佛这是姐弟之间再寻常不过的对话。
“两者都有?都不是?”我说得像个问句,“我不是同性恋,也不想当个女的!”
“当不当同性恋跟这没关系,”她回道,心思更多地放在她的妆容上,而非我们的谈话,“这就像你跟你朋友开玩笑,问他愿不愿意为了一百万跟男人上床。性质差不多,只是换成了,你愿不愿意为了三十万年薪,穿上女装?”
“姐,你开始让我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了。”
“那个一百万的段子你懂吧?”她不理我,继续说,“你那些朋友嘴上可能说不干,但我敢肯定,要是真金白银摆在面前,他们要的价码可比这低得多。我有次在魔都参加一个拍摄派对,亲眼看到一个铁直的男人,为了两万块钱,给另一个男人吹了。”她回忆道,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天气,“起码你这笔买卖,算是物有所值。”
“这听起来有点变态,”我说,“再说,我一穿女装,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不可能装得像个女孩。”
“开什么玩笑?你或许算个清秀的帅哥,但就你这骨架,这胯骨,还有这翘臀,你这张俊脸,配上这头长发……这么说吧,我们可能得给你配把电击枪,好帮你赶走那些围上来的小子。不对,是姑娘!”
“你就是瞎说。”我尴尬地耸了耸肩。
“我可没骗你。”她化完妆,啪地一声合上粉饼盒,“我出去一趟,一个钟头左右回来。”
她走了大概三个小时。这段时间里,我大部分时候都在用手机听着云音乐的电台,或是看着那些无聊的日间电视节目。
她回来时,看起来被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压得喘不过气。她把所有东西往床上一扔,松了口气,然后给我们俩各调了一杯朗姆可乐。
她坚信,购物疗法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头两杯酒下肚,我们谁也没说话。我开始觉得有些微醺。她调的第三杯酒,比前两杯更烈。
然后,她开始从那些购物袋里往外掏东西。数量惊人的蕾丝内衣、各式各样的连衣裙、短裙和上衣。她会把一些东西稍稍从袋子里拿出来,像是为了确认什么,然后又塞回去。
“那么,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她紧张地说,“我们要喝个大醉,然后玩换装游戏。”
“不可能!”我笑着抗议。
“求求你嘛!”她撅起嘴,声音变得又软又糯,“我们可以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性感到不行的。就这一次,我保证。我从来没有过妹妹可以一起打扮玩啊!”
我的脑子一团浆糊,酒精让我的身体暖洋洋、麻酥酥的。她把这出戏演得滴水不漏。这听起来有点让人意外,但混着酒意,这念头似乎还挺有趣的。
“好吧,”我最终妥协了,“就这一次,而且只因为我喝醉了。”我为自己辩解道。
“耶!”她尖叫起来,“我们从简单的开始,先给你弄头发和化妆。来,坐这儿。”
我坐在那儿,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任由她摆弄我的头发。现在的酒调得淡了些,刚好能让我保持一个不错的速度,不至于喝到断片。
她用手机放起了摇滚女声的歌单——从老牌的黑豹、到后来的新裤子、再到刺猬和后海大鲨鱼。
我们随着音乐摇摆。这无疑为接下来的游戏定下了一种闺房少女般的基调。等她给我化完妆,我从音乐里就听出了她想打造的风格。
“都好啦!”她拖着长音唱道,“快来看看!”
我挪到镜子前,好看清自己。我刚进入镜子的视野,安然就从我身后跳了出来,把头搭在我肩上,微笑着。
我震惊了。镜子里有两个辣妹正盯着我。一个是我姐姐,而另一个……像是个有点放荡不羁的摇滚妞。我的下腹又是一紧。那是……我吗?我太醉了,脑子乱成一团。
我是同性恋吗?我开始在镜子里端详自己,随即又对自己起了反应。不,是因为我姐姐。我也许有点变态,但绝对不是同性恋。
第七章
“搞什么鬼,安然?”我摸着自己的脸说。
“喜欢吗?”她咧嘴一笑。她显然乐在其中。
“给你续杯。”她说着,递给我一杯新调的酒。她在之前掏出的那些衣服里翻找了一阵,然后递给我一套。“穿上这个。”她说,脸颊泛着红晕。
“什么?就在这儿?”我问。
“或者去洗手间,”她耸耸肩,“我不在乎。”
我选择了洗手间。酒精麻痹了我的羞耻心,但我一想到安然在镜子里看到我穿着这身衣服的样子,还是有点发怵。
在浴室里,我找到了她脸红的原因。那是一条苏格兰短裙和一件黑色的T恤,T恤被人用剪刀胡乱剪过,与之配套的是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和渔网袜。
这下轮到我脸红了,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穿上那条蕾丝平角短裤,试着把我的家伙侧着塞进裤腰里。
接下来是文胸,那有点难戴,但我穿上后,体验到一种全新的感觉。
虽然下面空荡荡的,但我还是扣上了它。然后我穿上短裙,布料贴着我的胯部和大腿的感觉,创造出一种奇特的对比。我套上T恤,最后穿上渔网袜。
一看到镜子里的我,我的欲望便如潮水般涌起,下腹一阵悸动。这回可怪不到我姐姐头上。这完全是我自己的反应。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姐姐就闯了进来。
“你好了没?哦我的天!这也太辣了!”她欣喜若狂地叫道,“转过身来,让我好好看看。”
她替我调整了一下T恤,又摆弄了一下裙子,想让它更平整些,直到我一声清咳让她意识到,是我那玩意儿在裙子底下顶起了一个包。“呃,你在这儿等一下。”她说。
她拿着一个盒子回来了,正打开着。她从里面掏出两片软塌塌的橡胶片给我看。
“胸垫,”她兴奋地晃着说,“义乳。”她解释着,把它们塞进了我的文胸里。调整好之后,她把我的头发也理了理,然后将我转过身,对着镜子,端详这最终的成品。
我们看起来就像一对姐妹。一对尤物姐妹。我依旧醉着,脑子完全转不过弯来。我的欲望硬得发疼,我能感觉到内裤开始变得湿黏。
姐姐紧挨着我站着,我们一起看着镜子里的倒影。她一只手搭在我的胯骨上,危险地靠近我那正隐隐作痛的地方,另一只手则搭在我的肩上。
“我跟你说了吧,”她狡黠地笑着,“那两个姑娘我都会要。你呢?你会要她们吗?”
她继续在我耳边低语。她放在我胯骨上的手指,此刻正若有若无地擦过我欲望的顶端,惹得我发出一声呻吟。“我想也是。”她说着,舌尖舔过我的脖颈。
我又一次在迷糊中醒来。我们又睡在同一张床上,姿势和今早几乎一模一样,我的那话儿从蕾丝内裤的顶端探出头,抵在她平坦小腹的凹陷处。
一开始我只是震惊。不是因为我们相拥的姿势,而是因为我身上的穿着。我的短裙高高地掀到腰际,姐姐的一条胳膊也搭在我的腰上,和我的胳膊一样。
我还穿着那件T恤和文胸,连同渔网袜也还在。她还在睡。
宿醉未醒,我依旧紧紧贴着她,努力回忆昨晚的事。女校。我们喝得烂醉。她把我打扮成一个女孩。浴室镜子里那个火辣的倒影,伴随着她指尖划过我下身的触感,又一次浮现在我脑海里。
“那两个姑娘我都会要。”姐姐的声音和她舔舐我脖颈的感觉一起回来了。我正想搞清楚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真实,姐姐却在睡梦中,用她那完美的臀部,开始缓缓地蹭着我。
那感觉太销魂了。我知道我该推开她,可我的身体动弹不得。她慢慢地加快了节奏和力度。这持续了几分钟,就在我的高潮即将到来之际,她停了下来,醒了。
“操!”她对自己低语,近乎呻吟。她窸窸窣窣地爬下床,我假装睡着。
“我操,我还是会要了那个姑娘。”她自言自语着,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我便仰面躺倒,想着自打我到这儿以后发生的所有怪事。我听见淋浴声响起,便起身走到梳妆台上的镜子前打量自己。
我吃了一惊。我没有昨晚喝醉时以为的那么好看,但不知道是因为我醉酒的滤镜,还是因为一晚上的折腾弄乱了妆容。不过,我还是挺好看的。
第八章
我承认。我发现自己带着那种在青春校园电影里看到的辣妹脸上常有的、羞愤又自得的神情。
那个念头又在我脑中盘旋不去。我真的能做到吗?假扮一个女孩,保住我的奖学金?我还在犹豫,但内心深处,我的决心已经出现了裂痕。
不知为何,当我听到淋浴声停止时,我跳回床上,假装还在睡。躺在那儿等安然出来的时候,我突然决定,或许我不想让我姐姐看到我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样子。
她走出浴室时,对于一个昨晚拼酒的人来说,精神出奇地好。“阿瑾,你醒了?”
“唔?”我含糊地应着,假装刚醒。“嗯,我醒了。”我坐起来,低头看着自己,故作困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说我永远不可能把你打扮成一个辣妹。我跟你打赌我能。先生,你输了,”她笑着说,“你现在看起来还是很不错!”
“我要去冲个澡。”我红着脸说,避开她的眼神。
在浴室里,我再次审视镜中的自己。我用手捋了捋头发,抚平了已经起皱的T恤和短裙,又用手沿着紧绷的渔网袜划过。
我自己的触摸感觉更加强烈了。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掀起裙子的前摆,把那话儿从内裤里掏出来,开始抚慰自己。
那是一种奇异的体验。镜子里的那个女孩真的让我兴奋,但她又长着一根鸡巴。不过话说回来,那根鸡巴是我的,所以也没关系。
我继续抚慰自己,挺动着胯部,心里想着我有多想亲吻这个女人。一个不请自来的念头闪过,把这个漂亮女孩的鸡巴含进嘴里会是什么感觉。
就在那一刻,我猛地释放了自己,膝盖一软,整个人瘫倒在洗手台上,双腿不住地颤抖。
我彻底乱了。我知道自己不是同性恋。除了我自己的,我从未对任何男人的那话儿动过心思。
可即便我心里想着的是我自己的东西,我却忍不住把它当成是属于那个性感女孩的,那个我想用嘴去含住的东西。
我试图将这些念头从脑中驱逐出去,脱光了衣服,钻进淋浴间。几分钟后,我走出来,在镜子前擦干身体,再次凝视着自己——一个面容带着几分阴柔气的年轻男人。
我换上一条运动短裤和一件T恤,走出了浴室。
“老弟,我说句实话,你可别不爱听。你算是个帅哥,但你扮起女人来,更是个天大的尤物。”她说着,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打量,像是在评估我进出浴室前后这判若两人的变化。
“跟你一起喝酒,合该在瓶子上贴个警示标签,写上‘未成年人禁止’什么的。”我讪讪地评论道。
我躺回我的床上——那张迄今为止还没正经用来睡过觉的床。一阵长长的沉默。终于,安然起身,在我身边躺下,背靠着床头板。
“我们该谈谈这事了。”她没有看我,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某个虚无的点,“你知道,要是我付得起你的学费,我肯定会帮你,对吧?我是说,我确实能赚点钱,但拍那些东西,不管说得多么好听,跟当电影明星的收入,终究是两码事。”
“我知道,姐。说实话,就算你真赚那么多,我也不会让你这么负担的。”我说。
“嗯,我说这些,是为了引出下面的话。”她顿了顿,仿佛接下来的话语像一颗橄榄核,卡在喉咙里,吐出来有些费劲。“如果你真的想在这里上学,你能做到的。我能帮你。这事……是可行的。或许会有点难,但你是个能扛事的人。”
她继续说,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我刚开始做直播的时候,也不是因为我向往那个。是时势逼到我面前,我得找条活路。第一次做的时候,真的很难。我紧张得要命,甚至有点想吐。”她用短促的句子说话,像是急于将这段不甚愉快的往事一股脑儿地倒出来。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喜欢我做的事,但在开头,真的很难,我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显然是想起了最初的那些感受。
“你现在的情况和我当初很像。你有个机会,但要抓住它,你就得做点你不想做的事。我们之间的不同在于,你知道你做的这件事,长远来看会有巨大的回报。我刚入行时,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登上《都市夜色》的封面。而你,你清楚地知道这件事的尽头是什么,那可比当上‘六月女郎’拿的那二十万奖金要好得多。”
她深吸一口气,结束了这番长谈,最后说:
“我的意思是,去他妈的这帮人和他们的女子学校。你想不想上这所学校?”
“嗯。想。”
“他们说,你得是个女孩才能来这儿。你想不想要这个机会,想不想为了它,穿上四年的女装,假装自己是个女孩?”
我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这信息量太大了。老妈会怎么想?
“别管别人怎么想,去他妈的。这是你的事。”她打断我,抓着我的手,转过身来,直视我的眼睛。她像是能看穿我的心思。“这张文凭,这份奖学金,值不值得你当一回女孩?”
看着她的眼睛,我看到了恳求。不知为何,我知道她不在乎我的答案是什么,只要那是我真实的答案。她一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惊人地宽容。
我以前从未真正见识过她这一面的深度。只要我开心,她才他妈不管我做什么。这给了我力量。
“是的。”我低语。
她一把将我抱住,那股力道把我们俩都从床上撞了下来。她又哭又笑。
我躺在她身边的地板上,双臂紧紧环着她,也忍不住笑了,眼里却含着几滴没流下的泪。过了一会儿,她撑起身子。“我们有活儿要干了。”
第九章
安然出门去采购我们这桩“工程”需要的东西了。独自待在酒店房间里,我开始质疑自己刚刚的决定。
我真的能假扮一个女孩吗?不只是身体上,更是精神上。我严肃地思考着要不要反悔。
最后,我想通了,我还有一周半的时间来改变主意,如果我决定不干了,那至少这次经历还能成为我和姐姐下次喝酒时的笑料。
安然没多久就回来了,提着三个大袋子,一进门就麻利地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在床尾。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女性专用的止汗剂和香水,染发剂……还有脱毛用品。
我开始有点发怵。不只是脱毛——那玩意儿听着就疼——而是所有这些东西,我得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学会一个女人用一生学会的东西。我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你能行的,”她语气坚定,“我们一步一步来。现在,拿着这些,去冲个热水澡。”她递给我几片阿司匹林,又信心十足地继续说:“用我的浴球,把全身都搓一遍。”
我紧张得要死,但我信她。走进浴室时,她笑着朝我喊:“你可能想……你懂的……”她做了个撸管的手势。哦不,这下可一点都不尴尬了。
我按照她的要求冲了澡,搓了身子。我本想跳过她建议的“自我安慰”环节,但转念一想,管他妈的。
当我关掉水龙头,擦干身子走出来时,安然叫住了我。“别穿衣服。就围条浴巾出来。”
我照做了,走进房间,看到她正在摆弄着一堆我只能猜测是脱毛用品的东西。“我……我不知道自己准备好了没有。”
“没事的。我一直都这么干。再说,你在宿舍浴室里待的时间越短越好。”
“我能先喝点酒吗?”我紧张地问。
“不行。那会让你的毛孔收缩,脱毛会更疼。”她解释着,“躺到床上去。”
我本来毛发就不算重。腿上和身上的浅金色汗毛又细又稀疏。话虽如此,还是疼。她从我的腿开始,然后是胳膊,再到躯干。
接着,是我费尽心力留长的面部毛发。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开始习惯了,感觉也没那么糟糕了。无知是福啊。
“好了,现在是重头戏了。”她红着脸说,“把浴巾拿掉。”
“什么!”我既惊讶又震惊。
“你那话儿已经够鼓了,我们得想办法藏起来,总不能再添上一堆毛吧。这部分会……不太舒服。”她轻描淡写地说。
“啊——操!狗娘养的!”我尖叫起来。真他妈疼。撕完第一下,我几乎不让她继续了,但她坚持说再来一下就好。
结果大概重复了六遍“再来一下”,她才算完事。
脱毛的时候,我下面被她那么碰着,连硬起来的念头都没有,但现在完事了,她用嘴对着我那火烧火燎的私处吹着气,想缓解疼痛。
在我意识到之前,被那股灼热感掩盖的欲望,已经悄然抬头。
“哇哦,真有料。”安然逗着我,把我的浴巾扔了过来,“我去叫披萨。你先睡一会儿,等吃的到了我再叫你。”
小睡之后,我的皮肤不再像火烧一样,但还是有点疼。我们一边吃着披萨,她一边给我讲解接下来要做的事,以及这周剩下的时间里的计划。
“等我们弄完,我要给你染个头发,配你的新造型。”
她在两口披萨之间说道,“我想过了,你要当个女孩,不代表你就不能……你知道的,骨子里还是你。所以我们要走摇滚妞的路线,这能平衡你那个摇滚哥们的本性。再说,你要是举止有点怪异,大家只会觉得你与众不同……老实说,你扮成女孩的样子真的很行。特别火辣。”
她坦白道,脸颊泛着红晕,压抑着羞涩。“而且,阿瑾在学校没什么朋友,但在大学里,每个人都会想和又酷又辣的乐希做朋友!”
我一听到那个名字就瑟缩了一下。以前在学校,总有人拿这个名字取笑我。
“老弟,我知道这会勾起些不好的回忆,但那都是一个小男孩的糟糕记忆。乐希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生来就叫这个名字,并且坦然接受它。”她说着,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像是在安抚我。
“从现在起,你就是乐希。你将作为她去吃饭、睡觉、呼吸。就算只待在这个房间里,你也要穿女装。你需要习惯你将成为的那个女人。”她解释着,收拾着我们午餐的残羹剩饭。
当乐希,是件难事。她穿着裙子和高跟鞋,在经历了一番极其艰难的教程后,学会了自己化妆。她的声音也比我平时的声音要高。每当我感到沮丧时,安然都会帮我重拾信心。
第十章
“我也不是一天就学会这些的。我也不指望你一天就学会。但有我这么个好老师,你很快就能靠自己变得更好了。”她总是微笑着安抚我。
因为老是在她面前起反应,我已经不那么难为情了。“一直都会有这种感觉吗?”我一边试着一条太阳裙,一边问。
“你指什么?”她调整着一条肩带。
“我能感觉到一切!”我说,“我能感觉到裙子滑过我光滑的皮肤,空调的冷风吹过,吹进我的两腿之间,柔软的内衣在我那话儿上蹭来蹭去……”我犹豫了。
“哦是的,一直都是这样。至少对我来说是。”她轻笑起来。“你听过哪个女孩说穿裙子让她觉得自己很性感吗?别担心,乐希。你会习惯的。”她继续用我的女孩名字称呼我,也把我当成一个女孩。
染发的时候,我们跟着她歌单里的歌,用女声练习唱歌,好让我更舒服地使用那个音调,也让它听起来更自然。
我的嗓音本来就不算低沉,所以这对我很有帮助。等我们染完头发,安然帮我吹干这最后的成品时,我觉得我的乐希声线已经练得差不多了。
我们选了上层白金色、底下黑色的染发方案,效果惊人。我本想染黑的,但安然眨着眼解释说,金发妞更好玩。“等我们出去剪完头发,这个发型会更好看。”
“出去?”我有点害怕。
“对!明天!”她叫道。“我们甚至可以把它当成一个节日,一路开到鹭岛市的另一头去剪头发。再说,乐希,你需要穿着这些新衣服离开这个酒店试试。之后我们也许可以去吃点东西,跳个舞。”
“我觉得我还没准备好……出去。”
“你说得对,”她说,我开始放松下来,“但明天你就会准备好了。今晚,我们练习走路。”
这比听起来难多了。她坚持要我穿高跟鞋,因为那能让我的腿看起来更修长。在摇曳生姿地诱惑了六个小时后,我终于掌握了窍门,但也累趴下了。
我脱掉裙子和鞋子,穿着新买的白色蕾生内衣和内裤套装倒在床上睡着了,那上面还缀着粉色的蝴蝶结。一小时后,安然叫醒了我。
“乐希,我能和你一起睡吗?”她低语,“我有点习惯有你在身边了。”
我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只是闭上眼睛,张开双臂,让她拥入怀中。
清醒的早晨,没有酒精作祟,感觉比前两晚轻松多了。我又一次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姐姐,我那晨起的欲望抵在她的臀缝间,我的手搭在她的肚子上。
她还在睡,我的一部分想在她醒来前悄悄溜走。但这一部分输给了另一部分,那一部分只想抱着她,感受她整个身体紧贴着我的感觉。
她闻起来好香,是薰衣草味止汗剂、她的花香洗发水,以及一种更醉人的、属于她自己的体香的混合物。
我把鼻子埋进她金色的长发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她充满了我的肺腑。这让我的思绪盘旋着,升起一阵温柔的满足感。
随着我越来越清醒,我注意到自己的皮肤有多光滑,她裸露的肌肤哪怕最细微的摩擦,都感觉美妙极了,在我全身引发阵阵酥麻。
我那白色内裤的布料,紧贴着我刚脱过毛的私处,感觉如此柔软。穿内裤仍然让我觉得惊讶,但我喜欢它贴在我身上的感觉。
光是想着我是如何穿着它,我的欲望就又一次勃发,安然在睡梦中用她的屁股蹭了蹭我。
我僵住了,等她醒来,说点什么。
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前后摇晃,蹭着我的那话儿,大部分时候是隔着我们的内裤,因为只有顶端露了出来。
她肯定还在睡,只是在回应我。我这么想着。感觉太好了,我发现我的手开始向上移动,抚摸她光滑的小腹,我不自觉地向上移动,滑进她宽松的T恤里,朝她裸露的胸脯探去。
当我够到她乳房下缘时,她呻吟了一声,我这才意识到我越界了,但我已经沉浸在身体的快感中,便顺其自然了。
几分钟后,她猛地一抖,醒了过来,停止了对我的摩擦。我一动不动,甚至不敢移动那只还抓着她裸露胸脯的手,祈祷她会以为我还睡着。这时,她出乎意料地又开始慢慢地蹭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想。她醒了,和我一样,却在我那勃起的欲望上,完美地磨蹭着她的屁股,而我,正假装睡着。
她显然以为我还睡着。我不敢相信这正在发生。我是说,我姐姐太他妈性感了!她是六月女郎,她现在正蹭着我,而我大概还在睡梦中。
当然,她是我姐姐,但我确实想过她有多性感。我是说,她名义上是个性感偶像。现在我能听到她发出的细微呻吟,她显然在某种程度上享受着这一切。
第十一章
我冒着险,开始慢慢地向后挺动。她停顿了一下,但我坚持着,然后她继续着她的节奏。
我感觉她有意识地参与进来,心跳得越来越快。她的乳房还在我手里,我开始揉捏着它,把她拉得更紧。
我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加快节奏,变成一种狂乱的抽插。我开始感受到高潮的累积。保持着平稳的节奏,我让自己加大了压力,开始抽动。
她现在正随着我的呻吟轻声啜泣,空气中可以清楚地闻到我们欲望的气息。我太接近了,再也无法控制我的呼吸。
它变得短促而急切。就在我到来之前,我再次把头埋进她的头发里,深深地吸着她甜美的气息,这让我头晕目眩。
我失控了,把绳索般的粘液射在我们下背之间。我们摩擦产生的温热粘稠的液体,涂抹在我们身体之间。
我继续抱着安然,深深地吸着她那极乐的气息,但一旦高潮退去,负罪感和羞耻感便涌上心头。
我自慰时想着一件事——那都在我的脑子里,只有我自己知道——但我们刚刚做的事,是乱伦。实际上,我也不确定,但这该死的接近了。
我仍然抱着她,祈祷她没有意识到我醒了,听着她的呼吸变得平稳。一旦她平静下来,她便慢慢地把我的手从她的乳房上滑开,轻轻地溜下床,尽量不吵醒我和她自己。
现在我面临一个两难的境地。
我是该把自己清理干净,让她回来时知道我已经醒了,然后我们俩都“猜测”发生了什么,并因此尴尬;还是我待着不动,让那些东西干在我的腹肌上,然后醒来时,因为一场“大概”的春梦而尴尬?我真的看不出哪种情况更好。
最终,我听到了淋浴声,决定我应该把自己清理干净,假装我以为我做了个春梦,并因此感到尴尬,在我姐姐发现之前,把自己清理干净。
这样就可以避免她看到我满肚子都是那玩意儿,给我一个借口,说这跟我没关系。
这在我脑子里听起来他妈的太复杂了,但又让我觉得合情合理,所以我照做了。
我姐姐在浴室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要么她是真的兴奋了,要么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把我背上所有的粘液都洗干净。
安然终于出来时,我正站在卧室的镜子前,清理干净,穿戴整齐,俯瞰着我的身体,不情愿地欣赏着这个新的我。
“早安,乐希!”安然笑容灿烂地说,倾身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那肯定是个不错的淋浴。她金色的头发还是湿的,她穿着白色的丁字裤和半罩杯文胸,这是几天前她绝不会在我面前这么随意穿的。
“早安!”我学着她的热情回应,庆幸我们能轻松地绕过早晨发生的尴尬事件。
“有什么不对劲吗?”她假装关切地问,“你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你是不是感冒了?你平时的声音要更高更柔和一些。”
我反应过来,调整了我的声音,优雅地清了清嗓子。“抱歉,我刚醒,嗓子里有点东西。”
“非常好!”她笑着说,也感染了我,让我回以一个微笑。“记住,你现在永远是个女孩。不要为任何事打破人设。如果上帝保佑你的鸡巴掉出来开始唱百老汇音乐剧,你仍然是个淑女。”
她看着我,确保我听进去了,又补充道:“今天我们有大事要做,所以你得冲个澡。”
我的笑容僵住了。“别担心,你会没事的。我们要去五十公里外的地方,只是为了安全起见。这只是为了帮你适应。还有,去剪个头发,因为天知道我不会剪。”她伸出手,想摸我的头发,“再说,你这么美,不让咱妈见识一下怎么行。”
我仍然很紧张,她不得不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我才动起来。
进了浴室,我叹了口气,脱掉了那件可爱的内衣。我作为一个女孩看起来很不错,但没有衣服,我看起来就像一个没问题的帅哥。
我又一次感到震惊。我只是为了上大学才这么做的。尽管如此,我还是迅速冲了个澡,擦干了身子,好能再穿上衣服。
安然已经把我的新内衣放在水池边的台子上了。那是一条黑色的、带荷叶边的翘臀短裤,穿上后能让我的臀部曲线看起来惊人,刚好露出下半边屁股蛋。
还有一件黑色的无肩带文胸。我穿上它们,配上我的义乳,在镜子里欣赏着这副光景。我知道自己不该享受这一切,这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但内心深处,某种东西让我对这整个经历感到一丝暖意。
第十二章
走回房间,我问:“我的胸不能再大点吗?别误会,这对儿看着不错,”我用女声说,“但我真的想要再多点料。你懂的?”
“你只能加这么多了,再多就明显是假的了。以你的身材,我觉得平均B罩杯的效果很好,也容易隐藏它们不是真的事实。”
“哦,好吧。”我让步了,“顺便说一句,你给我买的这条荷叶边内裤让我的屁股看起来太棒了。谢谢你!”我更加卖力地卖弄着我的女声。
她看到我入戏了,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是吧?我都快嫉妒了。”她指引我到镜子前的椅子上坐下,“我们来化妆。”
我知道她在考验我,看着我自己动手。我觉得自己干得还算不错。安然在我看的时候,指出了一些问题,并做了些修补,同时解释她在做什么。
“完美!”她完成时说,“你的裙子在床上。别忘了你得从下面套进去,不能从头上往下穿。”她说完,又回去涂抹她自己的妆容了。
“谢谢你!”我继续用娇滴滴的声音说。
那是一件血红色的无肩带太阳裙,刚好能完全遮住我的胸部,但又遮得勉强。一条宽腰带系在我胸下几寸的地方,裙子从那里逐渐散开,形成柔和的褶皱,裙摆在我的大腿中段。
我穿上它,感觉好极了。我在镜子前扭动着臀部,看着自己,安然咯咯地笑我。
“你适应得真好。”
“谢谢,有些事情只是感觉……很对,我猜。”我一边说,一边抚平一些褶皱,“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任何事,任何你想要的。”她笑着说,“我们现在是姐妹了。”
“我对……有感觉这事儿还有点问题。我是说我的皮肤现在这么光滑,内衣贴着我也这么柔软,然后裙子随着最细微的动作在我身上摩擦,还有整个……这些裙子让我感觉自己像没穿一样……空气贴着我的腿,在我两腿之间……我是说,这只是我吗?这是我能习惯的事情吗?”我絮絮叨叨地说。
安然笑得歇斯底里,上气不接下气。“是的。这很正常。”她平静下来后说,“你会习惯的,大部分时间是这样,但有时它还是会悄悄溜出来。还记得我说的穿裙子怎么让女孩觉得性感吗?”她又轻笑了几声,“天啊,我真需要这个。你太搞笑了。”
至少现在我知道了,我不是因为想到穿女人的内衣而勃起,就成了一个变态。现在是触觉在作祟。
安然化完妆,做好头发,轻松地穿上她的白色太阳裙。款式和我的相似,但有肩带,而且她把胸部撑得比我好多了。
她在镜子前花时间确保自己的胸部和臀部都放得恰到好处,然后才开始处理我的胸部,确保我的义乳能盖住,同时又露出恰到好处的皮肤。
“好了,”她紧张地从包里拿出一些胶带,“最后一件事。掀起你的裙子,脱下你的内裤。”她现在脸红得像火烧一样,跪在地上。
“什么?我的内裤?”我声音里带着一丝尖锐。
“是的。穿这种裙子你其实不需要藏,因为它会从你的……部位散开,但你需要练习才能习惯。而且这样一来,如果我们第一次尝试时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也能从中吸取教训,而不会引起骚乱。”她解释道,“嗯?你还等什么?我们这儿都是女孩。”她鼓励地笑着,但仍然脸红。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然后把手伸到裙子底下,把我那条黑色的荷叶边内裤褪到膝盖。
“掀起你的裙子。”
“我……我……我做不到。”我眼睛仍然闭着。我的大脑在和自己作对。《都市夜色》的姐姐正跪在我面前,这是一个我曾在家里自慰时幻想过无数个夜晚的景象。我现在硬得能钉钉子了。
“没关系,乐希。”她善解人意,试图让我放松。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抓住了我的裙摆,把它掀了起来。
“哦我的天!”我们异口同声。显然,我们对不同的话题达成了共识。她绝对没有料到这个,我现在脸红得发痛,开始头晕。
“你……好大,乐希。”她有点喘不过气地说。我并不算大,但以我的身材,我的七寸看起来像是有十寸,如果我有个正常男人的身体的话。“你能让它软下去吗?”
我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只是摇了摇头,希望自己能融化,消失在地毯里。当然,我们今天早上才干磨过,但我们都假装睡着了。
现在她跪在我面前,我暴露的家伙离她的脸只有几寸远。我的道德观正在狠狠地鞭挞我,就算它们没有,我也他妈的害怕在光天化日之下尝试任何事。
第十三章
“也许你应该去处理一下。”她低语道。
我冲进浴室,关上了门。我掀起裙摆,用下巴夹住,好让它不碍事,然后我踮起脚尖,靠在水池上。
只用了几下,我就把成桶的精液射进了水池里。完事后,我擦干净自己,让裙子落回原位,然后才回到安然身边。我肩膀和脖子上的皮肤都泛着红晕和斑点,暴露了我明显的性高潮。
她真是我亲姐姐,一句话也没说,就给我演示如何把我的睾丸藏进骨盆里,把我现在已经疲软的家伙和没有蛋蛋的囊袋夹在两腿之间。
她用一些胶带把它固定住,然后我拉上内裤,完成了我新的“无屌”造型。
“哇哦!”我立刻忘了之前的尴尬,“我下面连根屌都看不出来了。”我说,抬起裙子,转动臀部,检查我的造型,“你从哪学来的?”
“油管。”我猜你真的能在油管上找到任何东西。“只是尽量别硬起来。那胶带和你内裤只能撑住那么多。”她平静地说,“现在穿上你的鞋子,我们该走了。”
我穿上我那双黑色的三寸高跟鞋,笨拙地摆弄着那些过长的缠绕带,从我姐姐那里拿过一个现在装着我钱包和一些化妆品的黑色手拿包,我们就准备好了。
出门很难。这是我第一次以女孩的身份外出。我想乐希已经准备好了。阿瑾肯定没有。我紧张得几乎无法思考。
我的脑子试图飞快地思考可能发生的灾难场景。它们无法完全形成,但我的脑子在尖叫,坏事,坏事。
“有我呢,乐希。”我姐姐在我耳边低语,“你能行的。”她轻轻地推了我一下,让我动起来。我在高跟鞋上踉跄了一下,她抓住我,我听到她低语:“别忘了多用你的臀部。”
我们坐进我的车里,我松了一口气。
安然开车,因为我还不知道怎么穿着高跟鞋开车,也可能是为了减轻我的压力。车程很长。我们花了一个小时才找到安然在城市另一边给我们找的沙龙。
我们现在名义上在一个叫庆阳区的地方。我们把车停在离入口不远的地方,就在我要下车的时候,我姐姐拦住了我。
“在我们进入公共场合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哦不,她忘了什么我需要知道的重要事情。
“在公共场合,永远不要叫我安然。这事不常发生,但确实有人会突然上来和我搭话,想合影,或者只是打个招呼。我不希望有人给我们拍照,暴露你的身份,把这一切都搞砸。在公共场合,就叫我卓雅。”
“哦,好吧。”我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我得临时抱佛脚的重要女孩课程。
“好了,我们来过一遍。你是谁?”
“乐希。”
“我是谁?”
“卓雅。”
“城里最性感的女孩是谁?”
“乐希!”我开玩笑说。
“好女孩!”我姐姐笑着说,喜欢这份自信,哪怕是装出来的。
我们一起走进沙龙,一进去就感受到了空调的恩惠。我感到一些顾客在盯着我看,促使我突然想跑。
安然把手放在我的胳膊上,鼓励地笑了笑,立刻让我的神经平静到一个可控的水平。我尽量不看任何人,只看我姐姐,那很有帮助。
因为提前预约了,我被一个穿着紧身牛仔裤、长得像个明星的发型师领到了后面,他叫阿文。
不知为何,这个男人的微笑似乎完全穿透了我所有的紧张。坐进他的椅子,我翘起了二郎腿,得到了我姐姐一个赞许的点头。
“这么漂亮的头发!”阿文一边用手梳理我的发束,一边从各种角度审视着,“今天想要什么发型?”他磕磕巴巴地说,又弄乱了几撮发丝。
“一个不对称的短发。左边留到下巴下面三英寸,右边用大胆的角度。金发下面再用黑色的挑染。”安然上前接过话头,掌控了局面。我有点紧张,但又有点兴奋。
“哦,我喜欢这个说法!”阿文听了,显得很高兴。
“她骨子里是个摇滚范儿。”安然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我只能称之为充满爱意。接着,她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做好之前别让她看见,我想给我的姐妹一个惊喜。”
阿文立刻开始给我洗头,然后就咔嚓咔嚓地剪了起来,头发像雪片一样飘落。我祈祷我姐姐说得对,这种风格确实适合我。短发对我来说,好像能让我的任务变得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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