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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5/12/24 02:49 / 1189 / 44 /
【小说】大虞女战神的废材儿子(大虞艳母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2/24 02:56:45

第33章 扶持傀儡
  帅帐内,炭火驱散了北地深秋的寒意,却驱不散随着韩玉紧急军报而来的凝重气氛。
  三皇子主力回师,这在我预料之中,但其速度与决绝,依旧带来了实质的压力。
  “王爷,韩玉将军所部虽配合漠南骑兵竭力袭扰迟滞,然敌军势大,且归心似箭,阻击效果有限。”一名从北线驰回的校尉单膝跪地,详细汇报,“目前探明,三皇子麾下最精锐的十五万步骑已脱离辽东战场,正沿幽蓟官道全速南下,前锋距河北已不足十日路程。”
  我凝视着沙盘上那条从辽东蜿蜒指向中原的虚拟路径,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韩玉手中不过两万西凉铁骑加上五万成分复杂的漠南附庸,想正面拦住挟大胜之威、急于回救根本之地的十五万朝廷精锐,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传令韩玉,”我声音平稳,下达新的指令,“变更战术。不必再作无谓的正面阻击,改为‘切战且退’,以轻骑持续骚扰其行军队伍,重点袭击粮队、斥候、落单部队,焚毁沿途可能资敌的草料场、小规模粮仓。目的只有一个:尽一切可能延缓其南下的速度,为我主力集结与部署争取时间。同时,密切监视三皇子主力动向,一旦其大部确实进入河北,韩玉所部即刻与百里玄霍第二军团汇合,不必请示,直接转向东进,目标——辽东空虚之地!”
  我顿了顿,指尖重重落在沙盘上辽东区域:“不仅要趁虚而入,占据这块战略要地,断绝三皇子可能的退路与资源补充,更要仔细清扫,确保公孙家的残渣余孽不会死灰复燃。告诉韩玉和百里玄霍,辽东,本王要定了,而且要一个干净、彻底臣服的辽东!”
  “遵命!”传令校尉记下命令,匆匆离去。
  “姬宜白!韩忠!”我转向负责情报与特种作战的两位重臣。
  “臣在!”两人上前一步。
  “你们的‘血蝙蝠’和‘狼眼’,该动一动了。”我眼中寒光闪烁,“制定一份详细的暗杀与破坏计划。目标:三皇子军中有可能被接触、收买或清除的文武官员。优先级:先易后难。若高阶将领防护严密,难以得手,就转向中低级军官、参谋、甚至是关键的粮秣官、军械官、掌书记!我要的不是斩将夺旗,而是无处不在的恐惧与混乱!让他们的命令传递不畅,让他们的粮草供应不稳,让他们的士兵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
  “同时,”我补充道,手指划过山东、河北地区,“利用我们在当地潜伏的人手,或收买地头蛇,在这些刚被三皇子武力压服、人心未定的地区,鼓动流民、溃兵、对朝廷不满的地方豪强,掀起骚乱,攻击官仓,破坏道路桥梁。目的很简单:不给他们安安稳稳练兵、征粮、巩固地方的机会!要把他们的后方,变成泥潭!”
  “臣等明白!即刻着手!”姬宜白与韩忠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与跃跃欲试。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暗战,正是他们的领域。
  “传令黄胜永、林伯符、韩忠所部,”我最后对玄悦吩咐,“加快清理各自战区,留下必要守备兵力,速率其麾下最精锐的机动部队,向朝歌城外围预定集结点靠拢!本王要在三皇子赶到之前,在朝歌城下,为他准备好一份‘厚礼’!”
  命令一道道发出,庞大的战争机器再次调整齿轮,指向最终决战的舞台——朝歌。
  然而,就在我调兵遣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正面碰撞时,又一匹浑身浴血、几乎脱力的驿马冲入了大营,带来了一个令人错愕的坏消息。
  “王……王爷!北线急报!韩玉将军……中伏败退!” 传令兵几乎是从马背上滚落,被亲卫搀扶着才能站稳,声音嘶哑绝望。
  帐中骤然一静。
  我霍然转身,盯着那名狼狈的士兵:“中伏?韩玉中伏?详细报来!三皇子主力不是已经南下了吗?留守辽东的不过是桑弘和一些老弱,韩玉手握数万铁骑,怎会中伏败退?!”
  这简直难以置信。
  韩玉是我麾下最稳健的将领之一,跟随我西征东讨,灭龟兹、破波斯,面对大流士号称百万的联军也未曾如此狼狈,怎么会栽在看似空虚的辽东留守部队手里?
  传令兵喘息着,断断续续道:“回王爷……韩将军……韩将军起初也确认三皇子主力确已南下,幽州一带看似空虚……桑弘只带着几千兵马和一些老卒驻守……我军还……还招降了几个从公孙家溃散出来的将领,他们都说幽州城防松弛,守军无几……”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已经预感到不妙。
  “韩将军谨慎,先派小队多次佯攻试探……城头抵抗确实不甚激烈,城外也未见援军迹象……后来……后来守军似乎越来越弱,第二日午后,城头竟已不见多少守军旗帜……韩将军判断时机已到,又急于夺取幽州这座重镇,断敌后路并获取补给……便……便下令骑兵下马,步战攻城……”
  “骑兵下马步战攻城?!” 我忍不住打断,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的怒火与不解。
  骑兵是宝贵的机动力量,下马攻城是不得已的下下之策,韩玉岂会不知?
  “是……是的……城门很快被内应(或许是降将安排的?)打开一部分,我军先锋冲入城内……起初很顺利,但……但很快发现不对,街道空旷,许多房屋堆满柴草……桑弘老贼……他竟在城内多处同时放火!火势瞬间蔓延,我军前锋与大量被故意留在城内的百姓一同陷入火海,进退不得!混乱之际……早已埋伏在城外山坳密林中的三皇子主力骑兵突然杀出!他们……他们根本就没走远!至少数万精锐骑兵一直在附近潜伏!韩将军腹背受敌,阵脚大乱,死命突围……损失……损失惨重……” 传令兵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帐内一片死寂。
  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头皮阵阵发麻。
  好一个桑弘!
  好一个请君入瓮!
  他利用韩玉急于建功、判断三皇子主力已走的心态,利用降将传递虚假情报,故意示弱诱敌,甚至不惜焚毁部分城池、牺牲百姓,布下如此狠辣彻底的陷阱!
  而三皇子主力南下,竟也是虚实结合的把戏,至少有一部分精锐悄然潜回,配合桑弘完成了这场完美的反击!
  韩玉败得不冤。他面对的,是两个极其狡猾且不择手段的对手。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与懊恼。损失已经造成,斥责无益。现在需要的是应对。
  “韩玉将军现在何处?安危如何?” 我沉声问道。
  “韩将军已率残部突围,正向西退往百里将军防区,但追兵甚急……具体安危,尚未可知……” 传令兵低声道。
  “知道了。” 我摆摆手,让人带他下去休息医治。
  转身看向沙盘上辽东的位置,眼神复杂。
  桑弘和三皇子用一场精彩的战术胜利,给我敲响了警钟,也打乱了我趁虚夺取辽东的算盘。
  “传令,” 我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却更显冰寒,“给韩玉和百里玄霍:放弃原定东进辽东计划!全力收拢残兵,稳固防线,以保存实力、监视敌踪为第一要务!辽东之地……暂且放下。如今,全力应对朝歌之战!”
  “加急传令黄胜永、林伯符、韩忠!” 我再次强调,“不必再理会零星抵抗,留副将处置即可!命他们亲率最精锐部队,以最快速度,赶赴朝歌外围与本王汇合!迟则生变!”
  “再传令姬宜白、韩忠,暗杀与破坏计划,重点优先朝歌周边及三皇子主力行军路线!我要在他们赶来救朝歌的路上,就不断流血,不断减速!”
  众人凛然应命,帐中气氛肃杀到了极点。
  韩玉的失利像一盆冷水,浇醒了因之前势如破竹而可能产生的些许骄躁。
  对手绝非庸才,这场决定天下归属的决战,注定艰难而残酷。
  我走到帐门边,望着东方朝歌的方向,那里阴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三皇子、桑弘……你们在辽东小胜一场,但真正的决战,在朝歌。
  本王,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西凉军的铁蹄,必将踏破这座古老的都城,无论挡在前方的是谁,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而在我身后,帅帐的阴影中,妇姽不知何时也站了起来,她手握刀柄,望着我挺拔却透着一丝孤峭的背影,眼神复杂难明。
  远方,战鼓未响,硝烟已悄然弥漫。
  
  朝歌城巍峨的轮廓已遥遥在望,这座历经数百年风雨的大虞皇都,此刻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匍匐在初冬灰蒙蒙的天穹下,沉默地等待着决定它命运的时刻。
  西凉军的旗帜如同蔓延的潮水,从四面八方逐渐合围,将这座孤城与外界的联系一点点掐断。
  我驻马于城外一处高坡,身后是第七军团严整的队列与肃杀的气氛,身侧,是同样戎装待发、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的妇姽。
  连日来的急行军与调兵遣将带来的疲惫,被即将攻陷敌国都城的亢奋与紧绷所取代。
  然而,就在我仔细审视着朝歌城墙的防御布置,心中盘算着如何以最小代价破城时,妇姽策马靠近,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
  “月儿,城破在即。一旦攻入,我愿率本部亲卫,直扑皇宫大内,为你取来那传国玉玺!” 她眼中闪烁着一种混合着战意、野望与某种……急于证明什么的光芒,“有了玉玺,你便是天命所归!届时登基称帝,名正言顺!”
  我转过头,目光落在她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上,心中却是一沉。
  她终究还是按捺不住,或者说,她心中那团因刘骁之事(我虽刻意不提,却从未真正放下)而可能产生的、需要更多东西来填补或证明的火焰,促使她想要用这种最直接、最“功勋彪炳”的方式来巩固她(或许也是我)的地位。
  我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却斩钉截铁:“不可。此时绝非登基良机。”
  妇姽眉头立刻蹙起:“为何?朝歌一破,天下还有谁能阻挡你?”
  “三皇子。” 我吐出这三个字,目光重新投向远方,仿佛能穿透城墙,看到北方正在逼近的滚滚烟尘,“他麾下十五万精锐尚在,且新破韩玉,士气正盛。若我此刻急不可耐地在朝歌黄袍加身,昭告天下登基为帝,那便坐实了‘谋朝篡位’‘国贼’之名。不仅三皇子有了最正当的讨伐理由,天下那些尚在观望、心中仍念着大虞正统的士绅豪强、残存的忠臣遗老,乃至普通百姓,都会将我们视为真正的叛逆。届时,他们要扞卫的将不仅仅是三皇子,更是他们心中的‘正统’与‘大义’。平添无数死敌,让本可分化、拉拢的力量变得铁板一块,智者不为。”
  我顿了顿,看向她,语气放缓,却依旧坚定:“姽儿,我要的是天下归心,至少是表面上的顺服,而不是一片需要持续用鲜血浇灌才能镇压的焦土。关内多豪杰,亦多华夏儿郎,无谓的自相残杀,能免则免。一切,当以安抚、过渡为上。”
  妇姽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争辩,但看我神色坚决,最终将话咽了回去,只是脸上那抹失望与隐隐的不忿,并未完全掩饰。
  我无暇再多做解释,目光扫过随行文官队列,落在一位面容清癯、眼神沉稳的中年官员身上。“管邑先生,”我唤道。
  管邑,前朝礼部侍郎,因卷入党争遭排挤迫害,远走安西,投效于我麾下。
  他熟知朝廷典章制度、礼仪规范,更对朝中人事脉络了如指掌,是我此次东进不可或缺的“文胆”之一。
  他闻声上前,躬身行礼:“王爷有何吩咐?”
  “先生可知,如今朝歌城内,龙子凤孙,除却逃亡的太子、领兵在外的三皇子,以及之前内斗中殒命的几位,可还有承继大统资格的皇子?” 我直接问道。
  管邑略一思索,便流畅答道:“回王爷。宫中如今尚有皇子七人,皆为庶出或年幼,生母位份不高。年长者不过十五,幼者仅五六岁。先前乱局中,这几位于深宫之中,反倒侥幸未受波及。如今……已被我军‘保护’于别苑之中。” 他特意加重了“保护”二字,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好。”我点点头,“烦请先生从中择一年幼……嗯,最好是不甚聪慧,易于‘辅佐’者。明日,便在朝歌城南太庙,安排登基大典。一切礼仪,烦请先生费心,务必合乎典制,让人挑不出错处。”
  管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躬身道:“下官明白。定当办得妥妥帖帖,彰显……新君之正统。”
  次日,朝歌城南,供奉大虞历代先帝的太庙,在一种诡异而肃穆的氛围中,举行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登基大典。
  被选中的是一名年仅十三岁、生母早逝、在宫中几乎毫无存在感的九皇子。
  他穿着匆忙改制的、略显宽大的龙袍,在一群表情复杂、战战兢兢的前朝遗老(多为被“请”来的)和全副武装的西凉军将领“观礼”下,完成了告天、祭祖、受玺(临时仿制的)等一系列简化却关键的仪式。
  我和韩超、玄悦等几名西凉军核心高层,也身着正式朝服(临时赶制),在管邑的引导下,对着那龙椅上吓得脸色发白、几乎要哭出来的少年,依礼行了跪拜大礼。
  整个过程庄重而迅速,更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码。
  礼成,太庙内外竖起崭新的大虞龙旗,宣告新帝登基,并即刻颁布“诏书”,痛陈前太子失德、诸王作乱、三皇子擅启边衅致使辽东生灵涂炭等罪状,褒奖西凉王韩月“忠勇勤王”“匡扶社稷”之功,加封其为“摄政王”,总揽朝政,督率天下兵马讨伐“逆臣”三皇子。
  一场政治秀,在刀光剑影的背景下,仓促却有效地完成了。
  它给了我一个看似合法的“摄政王”身份,将西凉军的军事行动披上了一层“奉诏讨逆”“清君侧”的外衣。
  大典结束后,返回城外大营的路上,妇姽一直沉默着,直到踏入中军大帐,屏退左右,她才闷闷地开口:“月儿,你不登基,我怎么做皇后?” 她的声音里带着委屈,更有一丝不甘。
  对她而言,王妃与皇后,虽只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那代表着无可争议的正统与至高无上的尊荣,或许也能……压过某些她不愿承认的不安。
  我转身看着她,伸手轻轻抚过她紧蹙的眉心,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姽儿,皇后之位,迟早是你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耐心些,待我扫平三皇子,彻底稳定局势,这天下,你我共享。一个虚名,何必急于一时?”
  她抬眼看我,眼中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没再说什么。
  下午,真正的军事压力开始显现。
  数千西凉精锐步卒,在重型攻城车、投石机、床弩等器械的掩护下,缓缓推进,将象征皇权的宫城团围住。
  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朱红色的宫墙,肃杀之气几乎凝成实质。
  就在我军调整部署、准备进行最后通牒时,宫城紧闭的玄武门突然洞开!
  数百名身着明光铠、做最后困兽之斗的皇宫禁军,在一名老将的率领下,悍然发起了决死冲锋!
  他们试图趁西凉军立足未稳,冲乱阵型,甚至幻想能制造混乱,掩护皇室核心突围。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早已严阵以待的西凉军阵线。
  更令人瞩目的是,一直压抑着战意的妇姽,此刻如同出闸的猛虎,发出一声清啸,甚至不等我的命令,便已一夹马腹,手持那柄寒光四射的精钢长刀,如同一道赤色闪电,率先迎了上去!
  “保护王爷!护卫王妃!” 玄素厉声喝道,同时手中令旗挥动。妇姽的亲卫营以及中军部分精锐弩手立刻响应。
  只见妇姽人马合一,冲入禁军队列,长刀挥舞间,带起片片血雨。
  她刀法本就霸道绝伦,此刻含怒(或含郁)而发,更是威力惊人,连续劈斩,三名冲在最前的禁军校尉连人带甲被她斩落马下!
  她的勇猛极大地鼓舞了西凉军士气,也彻底粉碎了禁军最后一丝侥幸。
  与此同时,在玄素冷静高效的指挥下,数百具早已上弦的强弩同时发射,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覆盖了冲锋的禁军后续队伍。
  这些禁军虽勇,但人数劣势太大,装备和训练亦不如百战西凉精锐,在妇姽的突击和弩箭的洗礼下,冲锋很快变成溃退,最终,数百名最后的皇宫卫士,尽数倒在了宫城与西凉军阵线之间的那片空旷广场上,血流成河。
  硝烟与血腥味弥漫。负责前线指挥的青鸾立刻下令:“投石机准备!弓弩手上墙!目标,宫城内主要建筑……”
  “且慢!” 我出声制止。杀戮这些最后的禁军是必要的立威,但对着宫城内无差别轰击,并非我的本意。
  我招来管邑,低声吩咐几句。
  很快,几名早已被“谛听”控制、面如土色的前朝太监,手捧着小皇帝“登基诏书”以及我亲自口授、由管邑润色的“安民告示”和“保证条款”,战战兢兢地走向宫门。
  条款明确:西凉军不入宫城惊扰皇室;不杀伤皇族成员;入城后严明军纪,禁止劫掠;维持皇室现有供养标准,确保太上皇、太后、新帝及后宫安宁。
  作为交换,宫城守军需立刻放下武器,打开城门,向“摄政王”及新帝效忠。
  这些条件,对于已陷入绝境、外无援兵、内无战心的宫城守御者来说,不啻为一根救命稻草。
  僵持了约一个时辰后,在得知三皇子援军至少还需数日才能赶到(且能否突破外围西凉军防线尚未可知)的绝望现实下,以皇太后(并非三皇子生母)和大内总管为首的主和派终于占据了上风。
  沉重的宫门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缓缓向内打开。
  代表皇室尊严的仪仗被收起,留守的少量太监、宫女垂首跪伏在道路两侧。
  大内总管手持象征宫城管理权的印信,带领着几名脸色灰败的宗室老臣,步行出城,来到我的马前,深深跪拜下去,呈上了印信和表示归顺的文书。
  一场可能血流成河的宫城攻防战,以这种相对“体面”的方式结束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十三岁小皇帝,不过是傀儡。
  真正主宰这座皇宫、这座都城、乃至这个帝国命运的,是我,西凉王,如今的“摄政王”韩月。
  但我仍然遵守了诺言。
  西凉军主力并未入宫,只是在各门要道加强了警戒。
  我下令解散了原有的皇宫禁军编制(其实也已所剩无几),仅象征性地留下一百名经过筛选、老实巴交的原禁军老兵,负责最内层的仪仗和日常巡逻。
  而真正掌控宫城四门及内外通道防务的,是雷焕麾下早已待命的“警察总局”精锐部队——他们穿着区别于军队的深色制服,配发短刀与弩箭,以“维护新都治安、保护皇室安全”的名义进驻。
  用警察而非军队驻守皇宫,这在法理和舆论上,留下了一个微妙且便于解释的余地。
  对于这个结果,大内总管只能苦笑接受。至少,皇族的性命和表面的尊严保住了,这在这个城头变幻大王旗的乱世,已属难得的“恩典”。
  穿过巍峨的宫门,行走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御道上,周遭是静谧得有些压抑的宫廷氛围。
  雷焕紧随在我身侧半步之后,他身后是七八名身着崭新、剪裁合体的深青色修身制服,肩章闪亮,腰佩短刀与轻弩的高级警官。
  这身行头是我授意设计的,既区别于军队的肃杀,又比旧式衙役威严,此刻在朱墙金瓦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也无声宣告着新的秩序已然降临这片古老的宫阙。
  “雷总长,”
  我脚步未停,目光扫过远处垂首侍立、如同泥塑木雕般的太监宫女,声音不高不低,“宫内情形如何?那些留下的禁军,可还安分?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
  雷焕尚未答话,他身侧一名面容精干、眼神活络的副手(记得是叫周铭)抢先一步,微微躬身,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回摄政王殿下,一切安好。留下的百名禁军很是识趣,他们只按旧例轮值守卫三大殿(太和、中和、保和)以及太后娘娘的寝宫区域,等闲不敢越界,更不敢滋事。卑职等也严令部下,必须恪守殿下谕令:不得骚扰任何宫女内侍,不得损坏宫内一草一木,不得擅入非指定区域。” 他顿了顿,左右瞥了一眼,将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剩气音,凑近我耳边道:
  “弟兄们都明白,这是在为日后凉王殿下您……嗯,登临大宝,提前规整好这‘家’里呢。”
  我脚步微微一顿,侧头瞥了他一眼。
  周铭脸上挂着谄媚而自认为机灵的笑容。
  我嘴角勾起一抹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目光却如同冰锥般刺向他,随即转向雷焕,声音清晰地响起,足以让周围几名警官都听清:
  “雷焕,约束好你的部下。日后,若再有人敢妄议‘登基’‘大宝’之类的话,无论有心还是无意,无论官居何职,一律以扰乱军心、妄揣上意论处,杀无赦。”
  我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味道。
  周铭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褪去,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慌忙低下头,再不敢吱声。
  雷焕更是浑身一凛,立刻躬身,声音斩钉截铁:
  “是!卑职管教无方,请殿下恕罪!卑职回去立刻重申纪律,绝不再有此类妄言!”
  我点了点头,没再追究,继续向前走去。
  有些心思,可以有,但不能说,尤其不能由底下人这般露骨地说出来。
  我需要的是绝对的控制与服从,而非自作聪明的揣测与迎合。
  穿过几重宫门,绕过一片精巧的园林,前方出现一座规制稍小、却依旧富丽堂皇的宫殿,琉璃瓦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殿前庭院打扫得干干净净,几名穿着陈旧但整洁禁军服饰的卫士持戟而立,神情紧张地看着我们这一行不速之客。
  这里便是当今太后——三皇子生母的寝宫,慈宁宫。
  我的目光落在那紧闭的殿门上。
  太上皇昏迷不醒,形同朽木;新帝年幼无知,只是个招牌。
  而眼前这座宫殿里的女人,年岁不过四十许,风华正茂,是三皇子在朝歌城内最直接的牵挂,也是他如今“奉天承运”的重要法理来源之一(他掌权后立刻逼迫群臣尊其生母为皇后,进而尊为太后)。
  或许……这个女人本身,以及她与三皇子之间可能存在的微妙关系,会是一个不错的筹码,或是一根可以用来刺激那位年轻对手的刺?
  毕竟,宫里宫外谁不知道,被废掉的那位前太后,就是因为与南宫适将军“不清不楚”,甚至被传太子非龙种,才落得那般下场。
  三皇子如此急切地抬高自己母亲的地位,除了孝心,是否也有些别的心思?
  思忖间,我们已走到殿前台阶下。
  那几名禁军卫士虽然畏惧我们人多势众,且警察制服怪异,但仍硬着头皮,齐齐横戟,挡住了去路。
  为首一名队长模样的中年汉子,声音干涩但坚持道:
  “摄……摄政王殿下请留步!此乃太后寝宫,外臣无诏不得擅入!”
  他身后的几名年轻禁军,手指紧紧握着戟杆,指节发白,眼神里充满戒备与决绝,显然已抱了必死之心。
  “噌噌噌——”
  几乎在同一瞬间,我身后的警官们反应极快,周铭等人迅速上前半步,手中轻弩抬起,腰刀半出鞘,冰冷的目光锁定了那几名禁军,双方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我抬起手,向下虚按了一下。
  “都退下,收起武器。”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雷焕立刻低喝:“收弩!退后!” 警官们虽然不解,但仍训练有素地执行命令,收弩入套,退后两步,只是眼神依旧凌厉。
  我走上前,离那禁军队长只有几步之遥,目光平静地打量着他和他的手下。
  他们衣衫有些旧,甲胄也非最新,但站姿笔挺,眼神虽然紧张却并无太多慌乱,显然是经过挑选、有些胆色的老卒。
  “几位将士忠勇可嘉,本王欣赏。”
  我淡淡开口,从怀中取出一只沉甸甸的锦袋,随手抛给那名队长,“天寒地冻,值守辛苦,这些银钱,拿去和兄弟们打点酒,驱驱寒。”
  锦袋入手沉重,那名队长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接过,脸上表情惊疑不定。
  他回头看了看同伴,几人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又看了看我们这边虽然收起武器但依旧气势迫人的警察,最后,队长咬了咬牙,将钱袋紧紧攥在手里,却依旧挡在阶前,低声道:
  “殿下……这不合规矩。太后未曾传召……”
  就在这时,那紧闭的朱红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条缝。
  一名穿着淡青色宫装、年约三十许、面容姣好但神色平静得近乎漠然的宫女走了出来。
  她看也没看那几名禁军,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微微屈膝,声音清晰而刻板:“太后娘娘有旨,宣摄政王殿下入内觐见。请殿下独自入内。”
  此言一出,那几名禁军如蒙大赦,明显松了口气,连忙收起长戟,让开通路,退到两旁垂首肃立。
  我心中微动。太后主动宣见?倒是省了我一番口舌,也避免了强行闯入的难看。看来,这位太后娘娘,并非一味深居简出、不知所措的妇人。
  “有劳姑姑通传。”
  我对那宫女微微颔首,随即对雷焕等人吩咐:“你们在此等候,未经传唤,不得入内,亦不得与禁军冲突。”
  “遵命!” 雷焕抱拳应下,随即指挥警官们在殿前庭院合适位置布下岗哨,与那些禁军保持着一段微妙而警惕的距离。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摄政王的常服袍袖,迈步踏上光洁的汉白玉台阶。
  宫女侧身引路,待我进入后,那沉重的殿门又在身后缓缓合拢,将外界的肃杀与阳光一同隔绝。
  殿内光线略显昏暗,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名贵檀香、陈年木料以及淡淡药味的特殊气息。
  陈设华丽却透着一股暮气,巨大的鎏金香炉静静吐着青烟。
  我的目光越过前厅的屏风,隐约看到内室暖阁的轮廓,以及一个端坐在软榻上的、模糊而端庄的身影。
  真正的对话与博弈,即将在这深宫暖阁之中开始。
  这位太后,会是我棋盘上意外获取的一枚棋子,还是另一个需要小心应对的变数?
  我稳步向内走去,脸上已然调整好一副恰到好处的、兼具尊重与威仪的平静表情。!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2/24 02:56:56

第34章 太后改嫁
  跟随那名神色漠然的宫女,穿过一道绣着百鸟朝凤的苏绣屏风,我踏入内室暖阁。
  与外间的空旷肃穆相比,这里显然更富生活气息,也更为私密。
  温暖的炭火驱散了殿宇深处的寒意,空气中除了檀香,还隐约浮动着一种名贵而淡雅的女子熏香。
  我的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暖阁正中,那张铺着锦缎软垫的紫檀木榻上。那里端坐着一位宫装妇人,正是当今太后,三皇子生母——孟氏。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知道她年纪已然不轻(该有四十多岁,近五十了),但亲眼所见,仍让我心中微微一动。
  她并未穿着正式的太后朝服,只着一身海棠红绣金凤纹的常服宫装,料子柔软贴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依旧窈窕有致的身段。
  乌黑如云的秀发并未全部盘起,一部分松松地绾成一个优雅的倾髻,以一根简单的碧玉簪固定,其余如瀑般垂在肩后,更添几分慵懒风韵。
  她的脸庞保养得极好,肌肤白皙紧致,几乎不见这个年纪常有的明显皱纹,只有眼角几缕极淡的细纹,反而平添了历经世事的成熟韵味。
  五官精致明艳,柳眉入鬓,凤眼含威,鼻梁挺直,唇形饱满,涂着淡色的口脂。
  此刻,她那双漂亮的凤眼正微微抬起,带着一种复杂难明的审视意味,直直地望向我。
  这是一个将美艳、性感与高贵典雅奇妙融合于一身的女人。
  岁月非但没有夺去她的光彩,反而赋予了她少女绝难企及的丰韵与气度。
  她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便自然流露出一股久居上位、浸淫宫廷多年的雍容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压抑的锐气。
  我收敛心神,上前几步,在距离软榻约一丈远的地方停下,依照臣子觐见太后的礼仪,微微躬身,拱手行礼,声音清晰而平稳:“臣,摄政王韩月,参见太后娘娘。恭祝太后娘娘千岁金安。”
  孟太后那双漂亮的凤眼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似乎飞快地掠过一丝讶异,甚至……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玩味?
  她轻轻开口,声音不像寻常深宫妇人那般娇柔,反而带着一种悦耳的、略显低沉的磁性,吐字清晰:“哦?你就是那位威震西域、如今又兵临朝歌的西凉王?倒是……比哀家想象中还要年轻许多,瞧着,比哀家的皇儿还要年幼些。”
  她的语气起初带着点感叹,但随即,那抹感叹迅速褪去,换上了一层冰冷漠然的外壳,仿佛刚才那瞬间的松动只是错觉:
  “不过,摄政王殿下不必如此多礼。如今这朝歌城里里外外,不都是殿下您一人说了算么?又何必在哀家这失了势的妇人面前,做这番装腔作势的姿态?”
  果然,怨气与戒备都极深。
  我直起身,目光平静地迎上她带着讥诮与冷意的视线。
  对于她这番夹枪带棒的话,我早有预料。
  一个在后宫隐忍多年、好不容易靠着儿子夺权翻身、坐上太后宝座没几天,却又骤然沦为“高级囚徒”的女人,心中的憋闷、怨恨、不甘,可想而知。
  更何况,她最大的依仗——她那手握重兵的儿子,此刻正在回援的路上。
  我并未动怒,反而语气平和地开口,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太后娘娘言重了。‘一人说了算’谈不上,臣不过是受新君之托,暂摄国政,以靖国难。至于为何是臣站在这宫阙之中……”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这华丽却压抑的暖阁。
  “太后娘娘久居深宫,但想必也知,先帝晚年昏聩,朝纲败坏,奸佞当道。莫说我西凉,便是江南的司马家、辽东的公孙氏、山东河北的各位藩王,哪个不是拥兵自重,割据一方?北境匈人、西陲羌胡,屡屡寇边,朝廷可曾有力抵御?这煌煌大虞,早已是千疮百孔,风雨飘摇。”
  我向前微踏半步,声音依旧平稳,却多了一分力度:
  “今日,踏入这朝歌城的,即便不是臣韩月,也会是其他人。或许是江南的兵马,或许是辽东的铁骑,甚至可能是塞外的胡虏。区别在于,”
  我直视着她微微变色的脸。
  “是臣,至少能约束部下,入城未曾劫掠百姓一针一线;是臣,未曾急于改朝换代,而是遵从礼法,拥立九皇子登基,延续大虞国祚;是臣,严令军士不得擅入宫禁,惊扰皇室,太上皇陛下如今仍在宫中安养;也是臣,迅速恢复城中秩序,使百姓得以喘息。太后娘娘,扪心自问,臣如此行事,较之大虞太祖皇帝当年对待前朝皇室的手段,是否已算得上仁至义尽,格外开恩?”
  我这一番话,既点明了朝廷早已失尽人心、崩解在即的大势,又摆出了我入主朝歌后的“克制”与“法理”,最后更是抬出太祖旧事(那可不是什么温情故事)作为对比,软中带硬,既陈述事实,也隐含警告。
  孟太后的脸色果然更加难看,红唇紧抿,胸膛微微起伏,那双凤眼中怒火与屈辱交织。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我对先帝和朝廷的指责,或是控诉我“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实质,但话到嘴边,却发现面对我列举的、无可辩驳的事实(至少表面如此),她竟一时语塞。
  尤其是“延续国祚”和“未扰皇室”这两点,在刀兵之下,确实是难得的“体面”,她若强行否认,反而显得不识好歹。
  然而,就在这时,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仿佛抓住了什么。
  她忽然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甚至微微向后靠向软垫,脸上重新浮现出一种混合着讥讽、自嘲乃至……某种破罐破摔般诱惑的神情。
  她抬起保养得宜、涂着丹蔻的玉手,轻轻拂过自己依旧光滑的脸颊,声音陡然变得轻柔而暧昧,与方才的冷厉判若两人:
  “哀家久闻西凉王殿下……喜好独特,尤爱成熟妇人,甚至……娶了自己的生母为王妃,传为奇谈。”
  她凤眼斜睨着我,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探究。
  “如今殿下亲临哀家这冷清宫室,莫不是……也瞧上了哀家这年老色衰、残花败柳的身子?想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那领兵在外的皇儿?”
  她一边说着,一边竟真的动手,缓缓抽下了绾住发髻的那根碧玉簪。
  瞬间,如云似瀑的乌黑长发失去了束缚,柔顺地披散下来,衬得她白皙的脖颈和脸颊更加醒目。
  她接着作势要去解宫装领口的盘扣,动作缓慢而充满暗示,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近乎悲凉又带着诱惑的笑意:
  “若是如此……殿下倒也不必费什么周章。反正哀家年纪已大,宫中寂寞,殿下又这般年轻英伟……哀家也不算太吃亏。便当是……多了一个面首,排遣深宫寂寞罢了。”
  这已不是简单的诱惑,更像是一种极端的、自毁式的反击,试图用最不堪的方式,来打破我精心维持的“摄政王”体面,将一场政治博弈拉低到男女私情的泥潭,以此让我难堪,或者……激怒我?
  然而,在她手指即将触碰到第二颗盘扣时,我抬起手,做了一个清晰而果断的“停止”手势,目光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声音甚至比刚才更加平稳,却透着一股冰凉的质感:
  “太后娘娘请自重。此等拙劣伎俩,于本王无用。”
  我看着她因我的反应而略显错愕、随即眼神更加阴沉的脸,继续缓缓说:“本王若要击败三皇子,自会在正面战场之上,以堂堂之师,光明正大地决一胜负。此等挟持人母、行龌龊胁迫的下三滥手段,本王不屑为之。”
  孟太后眼中的错愕变成了狐疑,似乎不明白我到底意欲何为。
  我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极淡、却让孟太后心中骤然一紧的笑容:“不过,本王倒是想和太后娘娘,玩一个更有趣的‘游戏’。”
  我向前又迈了一小步,压低声音,确保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语气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
  “明日,本王便会以太后您的名义,颁下一道懿旨。内容嘛……就说是太后娘娘深明大义,感念国事维艰,愿以身许国,下嫁于……太子殿下,以全皇室体面,安天下臣民之心。”
  孟太后瞳孔猛然收缩,失声道:“太子?太子早已流亡漠北,生死不明!你……”
  我打断她,笑容不变:“哦,太子不在?那也无妨。懿旨也可以改成……下嫁于昌阴公。本王记得,三皇子与这位昌阴公,可是自幼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关系莫逆,堪称挚友,对吧?”
  昌阴公,乃是皇室旁支的一位年轻郡公,确实与三皇子私交甚笃,甚至常被外界视为三皇子的左膀右臂,而且如今在淮南拥兵自重。
  “你说,当三皇子在前线浴血奋战,试图夺回京城、解救母后之时,却突然得知,他最敬爱的母后,竟然下旨要嫁给他最好的兄弟……”
  我故意拖长了语调,欣赏着孟太后脸上血色尽失、惊恐万状的表情。
  “即便他知道这是本王的计策,是假旨,但这道旨意传遍天下,人尽皆知。届时,他心中会作何感想?他与昌阴公之间,那坚不可摧的信任和情谊,还能剩下几分?朝野上下,又会如何看待此事?这出戏,是不是比单纯的肉体羞辱,要有趣得多?本王……很是期待呢。”
  “你……你无耻!卑鄙!禽兽不如!”
  孟太后再也维持不住任何风度,猛地从软榻上站起,因极致的愤怒与恐惧而浑身颤抖,指着我,声音尖利,全然失了太后的仪态。
  精心维持的诱惑假面彻底粉碎,只剩下被触及逆鳞的母兽般的惊怒。
  “太后娘娘莫要动气,小心凤体。” 我后退一步,微微躬身,仿佛刚才那些诛心之言并非出自我口,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到近乎冷酷的神情,“大婚之期若定,臣自当为太后娘娘,备上一份‘厚礼’。告辞。”
  说完,我不再看她惨白如纸、气得几乎晕厥的脸,转身,步履沉稳地朝着暖阁外走去。
  身后传来器物被扫落在地的碎裂声,以及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怒骂。
  走出暖阁,穿过屏风,重新回到略显清冷的外殿。那引路的宫女依旧垂首侍立在一旁,仿佛对暖阁内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
  我推开殿门,午后的阳光再次洒在身上。雷焕和周铭等警官立刻迎了上来,关切而警惕地看向我身后。
  “王爷,您没事吧?” 雷焕低声问。
  “无妨。”
  我摆摆手,脸上的冰冷迅速收敛,恢复成平日里的沉静。我看向雷焕,吩咐道:
  “太后娘娘凤体欠安,需要静养。从今日起,慈宁宫内外,交由你警察总局全权负责‘护卫’与‘照料’。一切饮食用度,依旧按照太后旧例供给,不得有丝毫怠慢克扣。若有所缺,可直接报于薛敏华夫人,她会妥善处置。记住了,是‘静养’。”
  我刻意加重了“静养”和“护卫照料”几个字。
  雷焕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既要保证孟太后的基本待遇和人身安全,又要将她彻底与外界隔绝,严加看管,防止她有任何传递消息或做出过激举动的可能。
  “卑职明白!定当安排最得力的人手,确保太后娘娘‘安然静养’!” 雷焕肃然应道。
  太后宫闱内的密谈,耗费了约莫半个时辰。
  言语间的机锋试探、利益交换、乃至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感博弈,都随着我最终起身告退,被暂时封存在那间弥漫着檀香与暖意的宫殿深处。
  走出慈宁宫,午后的阳光略微西斜,将宫殿的影子和我们一行人拉得斜长。
  回程的路上,我选择乘坐马车,缓缓穿行在朝歌城内逐渐恢复些许生气的街道上。
  车窗外的景象,与我初围城时那份死寂与恐慌已大不相同。
  虽然行人依旧不多,面带菜色者众,但至少商铺有些重新开张了,挑着担子的小贩在街角小心翼翼地叫卖,偶尔有巡逻的西凉军士或警察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过,引来百姓们复杂难明的目光——有畏惧,有好奇,也有劫后余生的茫然。
  看着这些渐渐恢复“人气”的街景,我心中并无太多破敌夺城的狂喜,反而涌起一阵深沉的感慨。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无论坐在朝堂上的是谁,无论旗帜如何变换,承受战乱、动荡、生计艰难之苦的,始终是最底层的芸芸众生。
  这座千年古都,见证了太多王朝更迭,每一块青石板下,恐怕都浸染着不同时代的血泪。
  但感慨归感慨,我的意志并未因此有丝毫动摇。
  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彻底击败三皇子,结束这割据混战的局面。
  对国家与万民而言,最重要的,是统一,是秩序。
  一个哪怕是严苛的、自上而下强加的秩序,也远比诸侯并立、战火连绵的无政府状态要好上千百倍。
  最差的秩序,也好过最好的混乱。
  这便是我为之征战、不惜背负骂名也要推进的目标。
  想到这里,胸中那股因太后之事而起的些许微妙情绪被更宏大的责任感取代。
  击败三皇子,需要的不只是军队,还有实实在在的资源——钱、粮、军械。
  朝歌城破,大虞朝廷数百年的积累,如今都成了我的战利品,也不知究竟还剩下多少,能否支撑接下来的大战。
  “玄悦,”
  我敲了敲车厢壁,对骑马跟随在侧的侍卫长吩咐道,“转道,去皇城府库区域。薛夫人应该在那里清点盘查,我们去看看,这大虞朝廷,究竟给本王留下了多少家底。”
  “是!”
  玄悦领命,立刻指挥车队调转方向,朝着位于城东郊、毗邻运河码头的巨大仓库区驶去。
  越靠近仓库区,戒备越发森严。
  沿途增设了多处岗哨,巡逻队也明显增多。
  当我们抵达核心库区大门外时,更是被一队装备精良、气势肃杀的士兵拦了下来。
  这些士兵的装扮与西凉正规军略有不同,他们身穿深灰色修身制服,外罩轻便但关键的部位镶嵌铁片的胸甲,头戴圆顶宽檐帽,腰佩制式腰刀,手中持有的却是威力强劲的军用臂张弩。
  他们行动迅捷,眼神锐利,纪律严明,正是入城后由雷焕的警察总局牵头,联合部分原户部、工部熟悉库藏事务的吏员,紧急组建的“税务警察总队”。
  其主要职责便是接管、清点、看守城内所有官方仓库、工坊、账册,防止物资流失、偷盗或破坏,同时也负责初步的秩序维护与缉私。
  “站住!库区重地,无令不得入内!”
  为首的一名税警队长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公事公办,尽管他显然认出了马车上的摄政王徽记和玄悦等亲卫,但并未立刻放行,显示了严格的纪律性。
  玄悦眉头一皱,脸上掠过一丝被冒犯的不悦。
  在他看来,整个朝歌城都是王爷打下来的,哪里去不得?
  她正欲上前呵斥,甚至准备示意亲卫强行通过。
  “玄悦。”
  我隔着车窗,淡淡叫住了他。
  此刻彰显权威并非首要,维护新建立的规矩更为重要。
  我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本空白令册,就着车厢内小几上的笔墨,快速写下“准予摄政王韩月入内巡察库藏”字样,签下自己的名字和摄政王大印(随身携带的副印),将手令递给玄悦。
  玄悦接过手令,虽然仍有些不忿,但还是依言上前,将手令展示给那名税警队长。
  队长仔细验看印信和笔迹(显然受过相关辨认训练),确认无误后,脸上的严肃表情立刻转为恭敬,立正行礼:
  “卑职职责所在,冒犯殿下,请殿下恕罪!开闸,放行!”
  沉重的包铁木栅栏被缓缓拉开,马车得以驶入库区内部。
  这里规模极大,一排排高大坚固的砖石仓廪整齐排列,许多仓房门口都有税警持弩守卫,气氛凝重。
  空气中弥漫着谷物、皮革、桐油、生铁等物资混合的复杂气味。
  马车在一处明显是指挥调度中心的大仓前停下。我下了车,径直走向仓门大敞、人影忙碌的仓厅。
  厅内光线明亮,数十盏牛油大灯点燃着。
  只见薛敏华夫人正站在一张巨大的木案前,她今日未着华服,只穿了一身利落的深蓝色箭袖长裙,外罩一件御寒的狐皮坎肩,长发简单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秀美的脖颈。
  她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账册,柳眉微蹙,正与围在案边的三四名高级后勤军官激烈地争论着什么,语速很快,条理清晰,手指不时点着账册上的某处数字或摊开在一旁的物资清单。
  “……这不对!户部存档的甲叶数目和库里实际清点的差了近两成!还有这批弓弦,说是江南上贡的极品牛筋,可你们看这成色、这韧性!”
  她拿起一卷弓弦,用力拉扯演示,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以次充好都是轻的,怕是早有蛀虫中饱私囊,或是在我们破城前就被掉包转移了!必须重新彻查相关经手官吏,追索流向!”
  几名军官面露难色,其中一人道:“夫人,追查需要时间,眼下大军即将与三皇子决战,急需补充军械,是不是先紧着能用的调配……”
  “不行!” 薛敏华斩钉截铁地打断,“不清不楚的东西发到军士手中,那是害人性命!更是毁殿下基业!账必须算清楚,亏空必须找出来!你们按我说的,分三组,一组继续清点实物,一组核对所有出入库单据存根,另一组给我提审相关仓吏、账房,一个一个问!”
  她身后,两名穿着同样利落的女秘书正运笔如飞,记录着她的每一道指令和争论要点,案几另一侧还有几个算盘打得噼啪作响的老账房。
  我静静地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去。
  看着薛敏华那因专注和焦急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看着她与那些军汉据理力争时毫不退缩的强势,看着她为厘清账目、追索物资而殚精竭虑的模样,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位出身河东大族、风华绝代的美妇人,自当年因家族利益与自身野心选择跟随我来到安西,便一直兢兢业业。
  她以惊人的商业头脑和理财能力,帮我整合安西零散的商号,建立钱庄体系,理顺税收,更在我历次征战中立下汗马功劳,将庞大军队的后勤保障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给予她的薪酬与分红堪称天价,足以富可敌国,但她除了维持必要的体面与经营网络的开销,几乎从不奢侈享乐,甚至常常自掏腰包,为我身边的亲卫、幕僚添置更好的装备、书籍,改善饮食。
  她的心思,我如何不知?
  她渴望的,不仅仅是财富与权力,更是那个我身边最显赫、却已被另一个女人占据的位置。
  我曾给过她暗示,许过模糊的未来,却始终无法像对妇姽那样,给出明确而绝对的承诺。
  这份亏欠感,像一根细小的刺,时常在我心底最柔软的角落隐隐作痛,尤其是在她如此毫无保留地付出时。
  我深吸一口气,将那份突如其来的柔软情绪压下,换上平静的面容,举步踏入了忙碌的大厅。
  好的,这是根据您的要求续写和增加了细节的版本:
  我的脚步声惊动了厅内众人。
  薛敏华和那几位后勤军官转头看见是我,先是一愣,随即慌忙放下手中账册物件,齐齐单膝跪地:“参见摄政王殿下!”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我虚抬一下手,目光扫过案几上堆积如山的账本和清单,“军务繁重,诸位辛苦。继续做事,不必因我耽搁。”
  众人这才起身,但明显拘谨了许多,垂手侍立。我看向薛敏华,语气平和:“薛夫人,借一步说话。”
  薛敏华眼眸微微一闪,点头应道:
  “是,殿下。”她随即转头,对那几位军官和自己的女秘书低声但清晰地吩咐:“继续按我刚才说的办,实物、单据、人证,三面对照,一笔笔厘清,不得有误。尤其是那批弓弦和甲叶的缺口,务必追查到底。”
  “是,夫人!”几人齐声应下,重新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薛敏华这才转身,跟随着我走出这间弥漫着纸张、灰尘与焦虑气息的仓厅。
  傍晚时分的朝歌城,笼罩在一层薄薄的、带着寒意的雾气之中。
  远处,皇宫的轮廓在暮色与雾气中若隐若现,近处,城内几条主要街道上,竟已稀稀落落地亮起了灯火。
  那是胆大的商户重新开张,或是西凉军设立的临时粥棚发出的光亮。
  雾气晕染着昏黄的灯光,给这座刚刚经历战火、尚在伤痛中喘息的城市,平添了几分朦胧而脆弱的生气。
  空气中飘来食物烹煮的淡淡香气,隐约还有孩童的啼哭与大人低低的交谈声。
  最是人间烟火气,最能抚慰惊惶心。这微弱的复苏迹象,让我紧绷的神经也略微松缓了一丝。
  我们没有乘坐马车,只是在一队亲卫不远不近的跟随下,信步而行。
  穿过几条尚显冷清的街道,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靠近城墙的一处小土坡上。
  这里视野相对开阔,可以俯瞰小半个内城的灯火,也能感受到城外军营隐约传来的肃杀之气。
  坡上只有几棵叶子落尽的枯树,在暮色寒雾中静立。
  “感觉怎么样?” 我停下脚步,背对着城内稀落的灯火,看向身旁的薛敏华。
  晚风吹动她鬓边的发丝和狐皮坎肩的绒毛,她的侧脸在微弱的天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却也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薛敏华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与忧虑:
  “很糟糕,殿下。比预想中糟糕得多。” 她微微蹙眉,开始详细述说,“朝廷的府库,账面看起来庞大,但虚报、亏空、以次充好的情况触目惊心。军械方面尤为严重,甲胄、弓弩、箭矢的库存数量与实际清点相差甚远,尤其是精良的制式装备,恐怕连账目的六成都不到。许多存储不当,锈蚀、虫蛀、朽坏的不在少数。粮食和金银布帛倒是实打实不少,尤其是几个秘密大仓里的存粮,数目惊人。金银铜钱堆积如山,还有不少前朝的古董珍宝……”
  她顿了顿,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可如今这乱世,这些东西……用处终究有限。粮食虽多,但江南今年的秋粮眼看就要入仓了,加上我们安西本有的储备,如今最不缺的反倒是粮食。金银珠宝,短时间内也变不成可战的兵甲,鼓舞不了必死的士气。”
  我默然无语,望向远处皇宫方向那一片相对明亮的区域,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大虞朝廷,竟已腐朽至此。
  若非如此,我西凉军也不可能如此顺利地兵临城下,甚至入主中枢。
  “倘若天下太平,吏治清明,凭这积累的财富与江南的丰饶,”
  我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感慨,“本该是又一个盛世光景。”
  “谁说不是呢。” 薛敏华低声附和,语气中也充满了惋惜。她微微侧身,向我靠近了一步,晚风似乎更冷了些,她下意识地拢了拢坎肩。
  沉默片刻,她忽然抬起头,望着我,眼中的疲惫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感取代。
  声音也轻柔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殿下,其实……妾身已经很知足了。”
  我看向她。
  “回想当年,她被亲生儿子为了前程献给我做玩物,又被转卖如同货物,坠入那见不得光的去处……那时妾身以为自己这辈子就算不被打死折磨死,也会在某个肮脏的角落里悄无声息地烂掉。”
  她的目光有些悠远,仿佛穿越了时光,看到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但随即又聚焦在我脸上,变得明亮而炽热,“是殿下给了我新生,给了我尊严,更给了我能施展所长的天地。从安西到朝歌,看着殿下的基业一步步壮大,妾身能参与其中,尽一份心力……真的,已经很开心了。”
  她的话语真诚而恳切,没有太多华丽的辞藻,却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
  我知道,她所说的“开心”背后,是无数个日夜的殚精竭虑,是与各方势力周旋的如履薄冰,是将自己全部才智与心力都奉献出来的毫无保留。
  “妾身感谢殿下,” 她继续说道,声音更轻,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真的。所以,无论殿下需要妾身做什么,无论多难,多险,妾身都愿意。”
  夜色渐浓,雾气似乎也更重了些,将我们与不远处的亲卫、与坡下的城市灯火隔开,形成一方独立而隐秘的空间。
  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依赖、倾慕与全然托付的神情,混合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脂粉香与方才在库房沾染的些许尘灰气息,形成一种奇异的诱惑。
  心中那根名为“亏欠”的刺,在此刻被她的柔情与奉献灼烫得隐隐作痛,又化作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我伸出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她的身体先是微微一僵,随即彻底柔软下来,顺从地靠在我胸前。
  “敏华……”
  我低声唤她的名字,手指拂过她光滑冰凉的脸颊。
  “你的努力,你的心意,我都看得见。你想要的……我都会记得。总有一天,我会给你应得的一切。”
  这不是明确的承诺,却比任何空泛的誓言都更直击她的心扉。
  她仰起脸,眼中瞬间涌上一层朦胧的水光,在暮色中晶莹闪烁。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双臂环上了我的脖颈,踮起脚尖,温热的唇瓣带着一丝颤抖和急切,先是轻触我的鼻尖,然后便印上了我的嘴唇。
  这个吻起初带着试探和感激,很快便在我的回应下变得热烈而深入。
  她口中淡淡的清甜气息与我呼吸交织,驱散了周围的寒意。
  我的手也不再安分,顺着她纤细却有力的腰肢向上游移,轻易地解开了她狐皮坎肩的系带和里面长裙高领的盘扣。
  微凉的空气侵入,让她肌肤激起细小的颤栗,但她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更紧地贴向我。
  我的手掌探入敞开的衣襟,复上那早已熟悉的、丰满圆润的峰峦。
  触手之处,是惊人的绵软与弹性,顶端蓓蕾已然硬挺,彰显着她身体的动情。
  我略带粗暴地揉捏着,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在我掌中变换形状,听着她喉间溢出压抑的、甜腻的呻吟。
  “殿下……嗯……” 她意乱情迷地呢喃着,双手在我背上无意识地抓挠。
  欲火如同浇油的烈焰,瞬间升腾。
  我环顾四周,雾气深重,枯树掩映,亲卫们懂事地停留在几十步外,背对着这边,形成一道沉默的屏障。
  我一把将她转过身,抵在旁边一棵粗大枯树的树干上。
  粗糙的树皮摩擦着她的背部衣料,她发出一声轻呼,却充满了顺从与期待。
  我撩起她长裙厚重的下摆,探入其中,抚摸着她仅着单薄裘裤的、圆润挺翘的臀部,手感丰腴而充满肉感。
  随即,我扯开她腰间的系带,连同裘裤一起褪至腿弯。
  冰冷的空气让她臀部的肌肤绷紧,泛起细小的颗粒,更显白皙诱人。
  我解开自己的腰带,释放出早已炽热坚挺的欲望,抵在她早已湿润泥泞的入口。
  没有更多前戏,我腰身一沉,狠狠贯穿了进去!
  “啊——!”
  薛敏华仰起头,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发出一声既痛苦又欢愉的短促惊叫,随即死死咬住了下唇,将后续的声音压抑在喉咙深处。
  我双手从后面牢牢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开始大力抽送。
  每一次进入都又深又重,撞得她丰腴的臀肉荡漾起层层诱人的波浪,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随着我的冲击向前顶在粗糙的树干上。
  我一只手依旧覆盖在她胸前,肆意揉捏那对随着动作剧烈晃动的丰乳,感受着那惊人的弹跳;另一只手则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仿佛要更清晰地感受自己在她体内的冲撞。
  寂静的小山坡上,枯树在寒风中发出细微的呜咽,掩盖了肉体交合时淫靡的水声与撞击声。
  薛敏华起初还能勉强压抑,但随着我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的攻势,她的防线彻底崩溃。
  破碎的呻吟、难耐的喘息、夹杂着我的名字的哀求,断断续续地从她紧咬的牙关中泄露出来。
  “殿下……太深了……慢、慢点……嗯啊……受不住了……”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内里层层叠叠地绞紧,试图容纳这狂暴的入侵。
  雾气在我们周围缭绕,将我们滚烫的喘息和激情的汗水都包裹其中,与远处冰冷的人间灯火彻底隔绝。
  我如同发泄这些时日积压的所有压力、算计、冷酷与那一丝对未来的迷茫,将全部精力都倾注在这最原始的交媾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一声陡然拔高、如同哭泣般的长吟和体内剧烈的痉挛中,我也低吼着释放出滚烫的精华,将她紧紧压在树干上,两人都只剩下粗重凌乱的喘息,久久无法平息。
  寒风吹过,激得汗湿的肌肤一阵冰凉。
  我缓缓退出,替她拉上裙摆,系好衣带,动作间带着事后的些许温存。
  薛敏华软软地靠在我怀里,脸颊潮红,眼睫湿润,浑身酥软得像是没了骨头,脸上却洋溢着一种极致满足后的慵懒与幸福。
  我们相拥着,在这寒夜雾气笼罩的小山坡上,静静听着彼此的心跳慢慢平复。
  后山中的失控,如同投入深潭的一颗石子,涟漪过后,水面重归平静,但深处的涌动,只有我们自己知晓。
  我们之间的那番温存与承诺,被小心翼翼掩藏在堆积如山的账册与冰冷的甲胄之下。
  我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近乎强硬地命令薛敏华放下手中一切,去城西一处刚刚清点出来的前朝亲王府邸(如今已暂时充作高级官员休憩之所)休整几日。
  她起初坚持说不累,眼底却有掩不住的疲惫与一丝得到慰藉后的柔软。
  最终拗不过我,还是带着几名贴身侍女去了。
  离开前,她回头望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言,有缱绻,有期待,或许还有一丝尘埃落定的释然。
  我当时并未深想,只觉得让她休息是应当的,连日操劳,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殊不知,这次意外的亲密,竟会在未来掀起意想不到的波澜——一粒生命的种子已在悄然孕育。
  当然,这是许久之后才被察觉的后话,此刻的我,正将全副精力投入到另一场更为冷酷、也更为精密的算计之中。
  接下来的几日,朝歌皇城内的文华殿(临时充作摄政王办公之所)灯火通明。
  我召集了一批被“请”来或主动投效的前朝文官,他们战战兢兢,笔墨惶恐。
  我授意他们起草一份特殊的“诏书”,名义上自然是出自那位十三岁小皇帝之手,加盖玉玺(仿制品已造好)。
  诏书内容可谓石破天惊:
  一、宣称太后(三皇子生母)因“仰慕昌阴公忠勇勤勉,品行高洁”,自愿下嫁;
  二、为彰此“佳话”,特晋封昌阴公为昌阴王,并将目前尚在三皇子实际控制下的邯郸、济南等山东、河北部分膏腴之地,“赐”为其封国!
  昌阴公是谁?
  他是大虞朝硕果仅存的几位老牌宗室亲王之一,辈分极高,但手中并无实权,一向以谨慎庸碌、明哲保身着称,在之前皇子内斗中勉强保持中立,新帝“登基”后,他第一批上表称臣,得了些虚衔赏赐。
  此人年近六旬,妻妾成群,胆小怕事。
  将风华正茂的太后指婚给他,并“赏赐”一片正在敌手中的土地,其用意之毒辣、羞辱之深刻,明眼人一看便知。
  诏书草成,我派人“恭敬”地送至昌阴公府上。
  这位老王爷接到这份烫手山芋般的诏书时,据说当场就差点晕厥过去。
  他自然明白这是我借刀杀人、离间激将的毒计,接了,便是公然与手握重兵、复仇心切的三皇子为死敌,那所谓的封地更是镜花水月,反而会成为催命符;不接,便是抗旨,立刻就有现成的罪名收拾他。
  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惊惶之后,他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称病不出,对诏书内容既不接受也不公开拒绝,只是派管家出来含糊其辞,说王爷年老体衰,需静养,婚姻大事不敢高攀云云,总之是“已读不回”,试图拖延糊弄过去。
  对此,我早有预料。拖延?我偏要快刀斩乱麻,将这场戏做实、做绝!
  我立刻以“太后思嫁心切,体恤老臣”为由,指派了一队由原禁军改编、此刻名义上忠于新帝的仪仗队伍,并“贴心”地加派了一队雷焕麾下精锐警察“沿途护卫”,浩浩荡荡,护送着太后凤辇,径直出了朝歌东门,直奔昌阴公的封地昌阴郡而去!
  出城那日,我特意亲至城门送行(实为监督)。
  太后被迫换上出嫁的吉服,凤冠霞帔,却掩不住满脸的惨白与眼中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怨恨。
  当凤辇经过我面前时,她掀开轿帘一角,目光如淬毒的冰锥,死死钉在我脸上,那里面没有了前几日暖阁中谈判时的复杂权衡,只剩下最纯粹、最深刻的屈辱与仇恨。
  她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但我仿佛能听到那无声的诅咒。
  我面色平静,甚至微微颔首,如同在送别一位普通的宗室贵女,心底却是一片冰封的漠然。
  政治无情,妇人之仁只会葬送霸业。
  队伍一路无话,抵达昌阴郡。
  昌阴公闻讯,如丧考妣,却再也不敢装病拖延。
  城外是“护送”的武装,城内是惶惶的人心,他若再拒,顷刻便是灭门之祸。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老泪纵横,大开城门,将太后凤辇迎入府中。
  一场荒诞至极、强权捏合的“婚礼”,便在无数双或麻木、或讥讽、或同情的目光下,仓促完成。
  太后入府,大门关闭。但这仅仅是开始。
  我立刻召来姬宜白,面授机宜。
  于是,一场规模空前、无所不用其极的舆论攻势,如同瘟疫般在尚能被控制的区域内(主要是朝歌周边及通往三皇子军方向的要道)迅速蔓延开来。
  “谛听”麾下最擅长编造故事、煽动情绪的情报人员全体动员。
  不过几日,各种绘声绘色、细节丰富的“爱情故事”便流传开来:有的说太后与昌阴公早已相识于微时,互生情愫,奈何宫墙阻隔,如今终成眷属,乃是天意成全;有的则更露骨,编排太后如何在深宫寂寞,昌阴公如何借朝见之机暗通款曲,甚至暗示三皇子可能都对此有所察觉……故事越来越离奇,也越来越指向一个核心:太后是“自愿”的,她与昌阴公是“真爱”,甚至希望儿子三皇子能理解母亲,放弃无谓的抵抗,将兵权交给“德高望重”的昌阴王,一家人共享天伦。
  这些故事通过精心挑选的乞丐、走街串巷的说书人、甚至是悄然潜入敌占区的细作,迅速传播。
  更有甚者,我暗中资助了几个戏班,排演了几出名为《凤求凰·深宫缘》或《老骥伏枥·太后情》的戏码,在城郊、码头、集市等人口稠密处公开演出,将这场政治婚姻演绎成可歌可泣的爱情传奇,极尽煽情之能事。
  与此同时,我亲笔修书一封,以“摄政王”兼“长辈”(我如今总揽朝政,名义上算是辅佐新帝,自然算三皇子的长辈)的口吻,派人设法送至三皇子军中。
  信中语气“恳切”,先是对他在辽东的“战功”表示“赞赏”,然后“遗憾”地提到朝中变故,新帝已立,大局已定。
  接着,笔锋一转,用看似关怀实则诛心的语调写道:
  “……闻太后凤体安康,且得偿夙愿,下嫁昌阴王,伉俪情深,实乃佳话。殿下身为亲子,当为母后欣慰。战事凶危,不若早日解甲归朝,与母后、新帝团聚,共享天伦,免动干戈,岂不美哉?朝歌城门,随时为殿下敞开。”
  这封信,如同一把淬了剧毒、又涂满蜜糖的匕首,直插三皇子心窝。
  几日后,潜伏在三皇子军中的“谛听”内线冒死传回密报:三皇子虞景琰在接到我的书信、并听闻了市井间关于其母的种种流言后,在军帐中暴怒如狂,当场斩杀了两个禀报消息不利的校尉,几乎气晕过去。
  他嘶吼着要立刻整军,与我在黄河岸边决一死战!
  据说,是老谋深算的桑弘苦苦劝住,分析这很可能是我激他仓促进军的诡计,三皇子才勉强按捺住,但整顿军备、准备决战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桑弘识破了?无妨,我还有后手,更毒、更绝的后手。
  我再次召来姬宜白,冷声吩咐:
  “去,把三皇子妃崔婉,还有他留在封地的两个女儿,虞明惠、虞明淑,‘请’到朝歌来。记住,是‘请’,面上要过得去。”
  姬宜白眼神微凛,但还是立刻应命:“是,殿下。”
  很快,三皇子妃崔氏及其两个年幼的女儿,被“客气”而“周全”地“护送”到了朝歌,安置在一处看似舒适、实则被严密监控的宅院中。
  消息传开,朝野再次震动。
  一些归附的文官,尤其是像管邑这样仍残存着传统士大夫道德观念的老臣,坐不住了。
  管邑寻了个机会,在议事之后,单独留下,对我深深一揖,语气沉重地劝谏道:
  “摄政王殿下,请恕老臣直言。自古祸不及妻儿,征战疆场,各为其主,然以妇孺为质,恐非王道,亦损殿下仁德之名。若殿下……若殿下喜好女色,明媒正娶些官宦淑女,充实后宫,亦无不可,何必……何必为难这孤儿寡母?此举恐失天下士人之心啊!”
  我看着他花白的胡须和恳切的眼神,心中并无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清醒。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
  “管大人,你可知,与天下数百万黎民苍生的性命相比,与尽快结束这乱世、让百姓重获安宁相比,区区几个皇族成员的所谓‘体面’、‘名声’,算得了什么?屁都不算!”
  我转过身,目光如刀,直视着管邑瞬间苍白的脸:
  “本王所做一切,非为私欲,乃为江山一统,天下太平!妇人之仁,只会让战争拖延更久,死伤更多!何况,管大人误会了。”
  我语气一转,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冷酷与戏谑:
  “本王岂是那等强占人妻的卑劣之徒?三皇子妃崔氏,青春正盛,却因丈夫久战不归,独守空闺,岂不寂寞?本王这是体恤她,要为她开第二春,寻个好归宿。”
  不顾管邑惊骇欲绝的表情,我扬声对外命令:
  “传本王令!三皇子妃崔氏,贤良淑德,然三皇子虞景琰久羁军旅,不顾家室,致令夫妻情分名存实亡。今崔氏自愿,改嫁于王府护军统领高毅为妻!三皇子之女,虞明惠、虞明淑,年幼失怙(暗示其父将死),着即日离宫,赐予三皇子原封地内良善农夫张三、李四为童养媳,以彰本王体恤孤弱、敦化民俗之德!”
  这道命令,如同晴天霹雳,不仅让管邑呆若木鸡,更瞬间传遍了朝歌,并以更快的速度向天下扩散。
  王妃被迫改嫁侍卫统领,金枝玉叶的郡主被赐给农夫做童养媳!
  这是比太后下嫁更直接、更羞辱的打击,彻底将三皇子虞景琰作为男人、作为父亲、作为皇族的尊严踩在了泥泞里,碾得粉碎!
  “立刻!加派人手!”
  我对姬宜白厉声道,“让你手下那些说书的、唱戏的、乞丐流民,把这件事编成故事,编成歌谣,用最快的速度,传到三皇子军中去!我要让他麾下的每一个士兵都知道,他们的主帅,是个连妻女都保不住的窝囊废!我要让他虞景琰,彻底沦为天下的笑柄!活活气死最好!”
  姬宜白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也闪过一丝骇然,但他更明白我的决心,肃然道:“臣,领命!定让此事,天下皆知!”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2/24 02:57:06

第35章 刘骁归来与转战幽州
  朝歌城内外,严冬的脚步伴随着肃杀的气氛一同降临。
  宫阙楼台复上了一层薄霜,护城河面开始凝结冰凌,呵气成雾。
  我站在皇宫角楼之上,俯瞰着这座已被我握于掌中的古老都城,以及城外正在加紧构筑的防御工事与连绵营垒,心中并无多少掌控权力的暖意,只有一片冰原般的冷静与审慎。
  韩忠的“狼眼”与姬宜白的“谛听”每日如流水般将北方的情报呈递到我的案头。
  不出所料,针对三皇子虞景琰的连环心理攻势,尤其是其妻女被“处置”的消息,如同一剂猛烈的毒药,在他军中引发了剧烈反应。
  密报称,虞景琰初时暴怒如狂,数日闭门不出,帐中日夜传来打砸器物与咆哮之声,且开始频繁借酒浇愁,试图麻痹那噬心蚀骨的屈辱与怒火。
  老臣桑弘虽日夜劝谏,言明此乃激将之法,当以静制动,稳固军心为先,但收效甚微。
  虞景琰被愤怒和急于雪耻的冲动所支配,已经听不进太多沉稳的建议。
  更具体的军情随之而来:虞景琰似乎决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派遣麾下大将田武率领一支精锐骑兵作为前锋,脱离主力大军,试图模仿我西凉军擅长的长途奔袭战术,绕过我预设的河北防线,直插中原腹地!
  探马回报,田武的前锋骑兵行动迅猛,已越过黄河,出现在河南地界,距离朝歌不过数日骑兵路程。
  消息传来,帅帐内众将神色凝重。
  但我却并未感到太多惊慌。
  兵法云:“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 时值隆冬,天寒地冻,草木凋零。
  我早在月前便开始在朝歌周边及可能被袭扰的区域推行“坚壁清野”之策。
  能收割的粮草早已入库,带不走的井水填埋或投毒,小规模的市集迁徙,村庄民众尽量迁入有城墙保护的城镇。
  田武的骑兵再骁勇,没有稳定的粮草补给,没有民众可供“就食”,在这北方的寒冬里,注定如同无根之萍,难以持久。
  我只需固守要隘,以逸待劳,消耗其锐气,待其师老兵疲,再寻机歼之即可。
  然而,就在我筹划如何“招待”田武这支孤军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如同北方刮来的暴风雪,瞬间席卷了帅帐,让所有人都感到刺骨的寒意。
  北线急报:意图一雪前耻的韩玉,与镇守大同方向的百里玄霍合兵一处,共集结三万余骑兵(多为西凉本部精锐及部分漠南骑兵),秘密东进,企图绕过三皇子主力,偷袭其后路粮道,甚至直捣其位于幽州的后方基地。
  这本是一次大胆的奇袭,若成功,将极大缓解正面压力。
  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似乎早已被对手洞察。
  大军行进至燕山一处险要峡谷时,突遭埋伏!
  桑弘与三皇子麾下头号悍将田武(此时方知田武前锋为疑兵,其主力竟在此处)联手设伏,利用地形,以滚木礌石、弓弩火攻,将韩玉、百里玄霍的大军拦腰截断。
  西凉骑兵在狭窄地形中难以发挥机动优势,陷入苦战,死伤惨重。
  鏖战一日一夜,韩玉与百里玄霍奋力杀出重围,但三万精锐骑兵,仅剩一万余人逃出,兵器甲仗丢弃无数,可谓元气大伤。
  韩玉连续两次败于桑弘、田武之手(上次幽州,此次燕山),这位向来以稳健着称的将领似乎心态出现了严重问题,自信受挫,甚至有些一蹶不振。
  他自觉无颜见我,竟让部下将自己捆绑,准备亲赴朝歌请罪。
  而百里玄霍收拾残兵,欲退回大同固守,岂料田武用兵如鬼,早已分兵一支精锐,绕道奔袭,竟抢在败兵之前拿下了防备相对空虚的大同!
  百里玄霍在撤退途中遭截击,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余部在副将拼死带领下,狼狈北撤。
  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本表示臣服的漠南部分部族,见西凉军接连失利,竟也趁火打劫,袭击溃兵,致使北路军再次遭受损失,最终仅能收拢残部,退守延安一带,依靠城防勉强立足。
  北路局势,一时崩坏。
  “韩玉……糊涂!” 我将战报重重拍在案上,心中涌起一股怒其不争的郁气。
  但更多的,是对三皇子麾下人才的重新评估。
  桑弘老谋深算,用计狠辣;田武骁勇善战,用兵奇诡;能让韩玉和百里玄霍这样的宿将接连吃亏,对方绝非庸碌之辈。
  坏消息接踵而至。
  还未等我从北路失利的震动中平复,东线又传来惊讯:三皇子麾下另一员大将,慕容克,率军与盘踞山东的齐王主力决战。
  齐王拥兵五万,据守坚城,本是我用来牵制三皇子东线兵力的重要棋子。
  然而慕容克用兵凌厉,指挥若定,竟在野战中一举击溃齐王大军,随后挥师猛攻,连战连捷,最终攻破了山东重镇济南!
  齐王败逃,生死不明。
  这意味着三皇子的东侧翼威胁基本解除,可以更加集中力量对付我。
  更让我心头沉重的是,情报显示,慕容克麾下军队士气高昂,装备精良,战术运用娴熟,显然并非乌合之众。
  看来,之前与辽东公孙家、山东河北诸藩的连续作战,虽然消耗了朝廷军力,却也锤炼出了一批能征惯战的将领和一支战斗力颇为强悍的军队。
  我之前的“驱狼吞虎”、消耗其实力的策略,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反而帮他们完成了内部整合与实战淬炼。
  “看来,是小觑了这位三皇子,和他手下的班底了。” 我缓缓坐回椅中,手指敲击着扶手,眼中寒光闪烁。
  局势比预想的要严峻,但远未到绝望之时。
  西凉主力尚在,朝歌城坚粮足,更有整个新掌控的关西、荆楚(部分)作为后方。
  “传令!” 我沉声开始部署,“命黄胜永第三军团,前出至郑州一线,主动寻田武前锋交战!不必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我要你用骑兵和战车,在正面战场上,和他们硬碰硬地打一仗!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打掉他们连战连捷、以为我西凉军不过如此的气焰!要让他们的骑兵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西凉铁骑!哪怕伤亡大些,也在所不惜!”
  “命令林伯符第四军团,向黄胜永部靠拢,保持机动,随时准备策应。若战局需要,黄、林二部可相机合兵,务必确保河南战局不崩!”
  “命令碎叶城的韩宗素!” 我提高了声音,“别在后方继续按部就班练兵了!立刻集结所有已完成基础训练、可堪一战的士官生、军校学员,以及新募兵员中敢战之士,组成暂编军团,火速北上延安!你的任务是:接应、整顿韩玉和百里玄霍的残部,稳住北线局势!告诉韩玉,别想着绑着自己来请罪了!让他滚回去,好好反思,然后给韩宗素将军当好先锋!与其天天想着以死谢罪,不如把丢掉的面子和尊严,从敌人手里给我夺回来!至于百里将军,不惜代价,全力救治!”
  一道道命令发出,如同给略显迟滞的战争机器注入新的动力与调整指令。
  北路由攻转守,中路以硬碰硬,东线暂时放弃利用藩王,转为直接对抗。
  与此同时,我也没有忘记外交斡旋。
  我亲笔修书,遣能言善辩的使者秘密南下,送往建康南楚文王司马恒处。
  信中,我一改以往或拉拢或威慑的口吻,首先郑重承认南楚的独立地位,表示尊重其政权。
  继而笔锋一转,详细分析三皇子一旦击败西凉,整合北方后,必然携大胜之威南下图谋统一的利害关系。
  最后提出,西凉与南楚本无宿怨,完全可以“划江而治”,甚至“以淮河为界”,井水不犯河水,共享太平。
  但前提是,必须联手扼杀大虞朝廷(三皇子)重新一统的野心。
  这一次,南楚方面的反应出奇地快。
  不过旬日,回信便至。
  南楚文王司马恒显然也看到了唇亡齿寒的危险,同意联手。
  他承诺派遣其麾下头号大将项晃,统率二十万江南精锐水陆之师,北出合肥,威胁三皇子军的南侧翼,与我西凉军形成夹击之势。
  当然,条件也明确:事成之后,双方以淮河为界,互不侵犯。
  姬宜白看过条款后,眉头紧锁,私下进言:“王爷,淮河为界,已让出淮南大片富庶之地。若再如信中所暗示,将来可能连荆楚也……此约是否过于让步?恐养虎为患。”
  我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担忧,低声道:“宜白,眼光放长远些。眼下首要之敌,是三皇子虞景琰。若不能将其击败,什么划江而治都是空谈,你我或许都要身死族灭。与南楚联手,是当下破局的关键。至于约定……待灭了虞景琰,天下大势在我,届时翻脸与否,如何翻脸,还不是由我说了算?现在是求同存异,合力克敌的时候。”
  姬宜白闻言,眼中闪过恍然,不再多言。
  就在我刚刚处理完南楚回信,心中稍定之际,一双温热的手臂从背后轻轻环住了我的腰。
  熟悉的馥郁体香传来,是妇姽。
  她将下巴搁在我肩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困惑与隐隐的不安:“月儿……这三皇子的人马,到底是什么来头?韩玉和百里玄霍都是沙场老将,怎么接连败在他们手里?还有那个慕容克,齐王五万大军,说破就破了……他们的战斗力,怎会如此强悍?”
  她的问题,问出了此刻许多西凉军将领心中同样的疑惑与一丝动摇。
  一直以来的顺风顺水,开疆拓土,似乎在这一连串的败绩面前,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握住她环在我腰前的手,指尖微微冰凉。
  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转过身,将她搂入怀中,感受着她高挑身躯传来的温暖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我目光越过她的肩头,望向窗外阴沉欲雪的天空,缓缓道:
  “乱世如炉,能淬炼出的,不止是我们西凉刀。虞景琰麾下,有桑弘这等老辣谋士,有田武、慕容克这等新生代悍将,朝廷数百年的底蕴,终究还是留下了一些硬骨头。他们经历了辽东苦战,平定了山东河北,军队是见过血、打过硬仗的。而我们……或许有些轻敌了,也或许,安逸太久,骨头有点生锈了。”
  我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却坚定:
  “但这不重要,姽儿。重要的是,我们意识到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较量。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准备迎接真正的恶战。告诉将士们,他们即将面对的,是值得全力以赴的对手。而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让我去吧,月儿,听说刘骁已经康复了,我准备带上他,一起为你挡住三皇子。”
  妇姽的话语如同一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不仅仅是她主动请战的战意,更是我内心深处那些潜藏多时、盘根错节的疑虑与算计。
  当她提及那个名字——“刘骁”时,一股强烈的、几乎是生理性的排斥感瞬间攥住了我的心脏。
  让刘骁调入她麾下?做前锋这请求本身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带着一丝“忠义”的色彩。
  但联想到刘骁那微妙复杂的来历,桑弘的影子,以及妇姽对他那份超乎寻常的关注……本能在我脑海中拉响了尖锐的警报。
  “不行!绝对不行!”
  这句话几乎要冲口而出,理智告诉我,这无异于将一颗不知是明珠还是毒瘤的异物,更深地嵌入我最核心的防御圈,尤其还是放在妇姽这样一位既重要又让我情感复杂的人物身边。
  然而,就在拒绝的言辞即将涌上舌尖的刹那,我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悬挂在一旁的巨幅军事地图。
  地图上,代表敌我双方兵力的标记纵横交错,但有一个点,一个被我用朱砂特别圈出的区域,格外刺眼——幽、蓟、辽东!
  电光火石间,一个冰冷而清晰的战略逻辑取代了瞬间的情感抵触,在我脑中豁然贯通。
  三皇子虞景琰麾下兵精将猛,这是事实。
  但他兵力总数有限,绝无可能在全线击溃我四十余万西凉主力(加上即将参战的南楚军,总数超六十万)。
  他的最优策略,乃至唯一可能致胜的策略,必然是集中所有精锐,实施一次致命的“斩首”突击!
  目标直指我本人——西凉王、摄政王韩月。
  只要摧毁我的指挥中枢,甚至击杀或俘虏我,西凉大军群龙无首,南楚联盟自然瓦解,天下可定。
  因此,我所在的位置——朝歌,或者说我亲自坐镇的中军,必然是他最渴望攻击的焦点,也是最具诱惑力的“诱饵”。
  但,我岂能将自己置于如此险地?
  君王不立危墙之下,这是最基本的法则。
  可是,“诱饵”又必须足够真实,足够有分量,才能让虞景琰和他的谋士们相信值得投入最宝贵的机动兵力,进行一场豪赌。
  纵观我麾下诸将,韩玉新败需重整,百里玄霍重伤未醒,黄胜永、林伯符各有重任,韩忠、韩宗素镇守要地……他们都有明确的战场职责,无法轻易脱身扮演这个极度危险、却又需足够分量的“诱饵”角色。
  那么,还有谁?
  我的目光,缓缓落在了身前仰头望着我、眼中闪烁着请战光芒的妇姽身上。
  是了。唯有她。
  她是我的王妃,身份尊贵,影响力巨大。
  她更是威名赫赫的前女战神,武勇冠绝三军,她若亲自领兵出战,尤其是带领那支耗费巨资打造、闻名遐迩的“玄甲凤镝”重骑(以玄色重甲、凤翎箭镝为标志),其威慑力与象征意义,足以让任何人相信,这是西凉王意图在正面决战中祭出的王牌,是足以改变战局的力量!
  用她作为“诱饵”,虞景琰必然会上钩,会调动其最精锐的北军骠骑来应对,甚至可能亲自前来对阵。
  更重要的是,她是唯一一个,既有足够实力在万军丛中杀出血路、可能全身而退,又“敢”为我、或者说“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执行这个危险任务的人。
  那份混杂着夫妻、母子、战友的复杂羁绊,让她成为执行此计的不二人选。
  即便计划出现最坏情况,她陷于重围……一个冷酷的声音在我心底低语:那或许也能彻底斩断某些让我不安的苗头,比如她和刘骁之间那日益明显的特殊联系。
  而当她再次提及刘骁,希望其加入麾下时,一种近乎玩味的、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阴暗好奇心,竟然压过了最初的警惕。
  刘骁的加入,此刻看来,简直“恰到好处”。
  若他忠心耿耿,自然能助妇姽一臂之力,增加“诱饵”的坚韧度;若他心怀叵测,是桑弘埋下的暗棋,那么让他跟随妇姽参与这场注定惨烈、甚至可能成为陷阱的战斗,或许能逼他提前暴露,或者在乱军中“意外”消失……无论如何,有他在妇姽身边,某种程度上,也能让我更“放心”地观察,甚至……推动某些事态的发展。
  至于北线……我的视线重新回到地图上的幽燕辽东。
  这才是真正的棋眼!
  一旦韩宗素稳住延安,韩玉重整旗鼓,我便可暗中抽调中军部分精锐,汇合北线残存力量,趁虞景琰主力被妇姽吸引在河南中原鏖战之际,雷霆北上,收复大同,直取幽州,进而席卷辽东、河北!
  只要拿下这些北方根基之地,断绝虞景琰的兵源、马匹和战略后方,他便成了无根之木。
  届时,即使他在中原能赢我一百次,我也能从广袤的北方源源不断地组建第一百零一批、二百批讨伐军!
  将他彻底困死、耗死在中原!
  思路豁然开朗。
  这是一盘更大的棋,用妻子和她的亲卫精锐作为最华丽的诱饵,赌注是中原一隅的暂时得失,目标是整个北方的万里江山,以及……彻底解决某些潜在的隐患。
  我看着妇姽殷切而坚定的目光,心中的波澜逐渐平息,化作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
  我伸出手,轻轻抚过她因激动而微微发烫的脸颊,声音沉稳得不带一丝波澜:
  “姽儿,你的勇气,我从未怀疑。你想做先锋,为夫允了。”
  我顿了顿,捕捉到她眼中骤然亮起的光芒,“至于刘骁……既然他康复了,又有报恩之心,确是可造之材。我会即刻修书给韩宗素,让他安排刘骁星夜兼程赶来朝歌,归于你麾下听用。”
  我转身指向地图,手指从朝歌划向郑州、洛阳方向:
  “届时,你与刘骁,统领五千‘玄甲凤镝’,汇合黄胜永第三军团一部,自侧翼出击,寻找三皇子麾下北军骠骑主力交战!你的任务,就是要用最猛烈的攻击,打垮他们最引以为傲的骑兵!打出我西凉军的威风,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天下第一的铁骑!”
  我的语气变得格外郑重,凝视着她的眼睛:
  “但姽儿,你需谨记,此战首要目的,并非全歼敌军,而是作为‘诱饵’!你要打得狠,打得凶,打出气势,逼得虞景琰不得不将手中最精锐、最机动的兵力全部投入到与你周旋的战场上!牢牢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拖住他们的步伐!为我主力……光复辽东、河北,创造最有利的战机!”
  我将最核心的战略意图和盘托出,既是信任,也是将最重的担子与最险的使命交付于她。
  妇姽听完,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涌起一股混合着被重任激励的兴奋与浓浓爱意的潮红。
  她挺直了高挑的身躯,如同即将出征的女武神,用力点头,声音斩钉截铁:
  “月儿放心!我一定为你击败三皇子那些引以为傲的北军骠骑!我会牢牢钉在那里,像最锋利的钉子,让他们动弹不得!你尽管去谋划北方,中原这里,交给我!”
  她的话语充满了信心与力量,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场景。
  我看着她熠熠生辉的眼眸,心中那点利用与算计带来的冰冷,似乎也被她毫无保留的热情微微融化。
  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一切小心。你的安全,比任何胜利都重要。”
  她在我的怀中轻轻“嗯”了一声,双臂环住我的腰,将脸贴在我胸前。
  然而,在我看不见的角度,她的眼神深处,除了战意,似乎还闪过一抹更为复杂难明的思绪,或许是对即将与刘骁并肩作战的隐隐期待,或许是对未知战局的深层忧虑,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半个月的时间,在深秋的寒风中飞速流逝。
  朝歌城内外,表面维持着一种异样的平静,但暗地里,人员、物资的流动,军事部署的调整,都在以极高的效率秘密进行。
  黄胜永军团前出侦察的斥候,终于带回了确切的消息:三皇子麾下大将田武,率领着那支威名赫赫的北军骠骑前锋,已如预料般出现在河南地界,其兵锋直指郑州,与黄胜永的警戒部队发生了小规模接触。
  “时候到了。”
  我放下斥候的详细报告,对肃立帐中的心腹们说道。眼底是一片冰封的决断。
  过去的半个月,我并非只是在等待。
  一场无声却更为彻底的“战争”已经在河南大地悄然完成。
  我下达了最为严酷的“坚壁清野”令,执行得比之前更为彻底。
  军队配合雷焕的警察部队,以“筹措军资”、“防敌资敌”为名,几乎将朝歌周边乃至更广阔河南地区的粮食、布匹、铁器、牲畜搜刮一空,强行迁走了大量人口。
  如今的河南,许多地方已是十室九空,村庄荒芜,田野萧瑟,只剩下寒风卷过枯草的呜咽。
  而从大虞朝廷府库、皇宫内帑中起获的堆积如山的珠宝、黄金、铜钱,以及最重要的粮食储备,早已被我安排最可靠的后勤部队,分批伪装成商队或军需,沿着相对安全的西路,源源不断地运往更为稳固的后方基地——长安城。
  那里墙高池深,关隘险要,将成为我新的物资与战略中枢。
  至于那些价值连城、却不易变现、运输也需格外小心的古玩字画、珍器典籍,我则采用了更巧妙的处理方式。
  我以“摄政王”的名义,“慷慨”地将它们“赏赐”或“归还”给中原地区尚未完全与我撕破脸、或态度暧昧的皇室远支、门阀世家、地方豪强。
  每一样赐物都附带一份情真意切(实则暗藏机锋)的文书,强调这是“物归原主”或“酬谢襄助”,并将朝廷府库空虚、粮食紧缺的现状,“不经意”地透露出去。
  这一手,不仅分散了这些烫手山芋,减轻了运输负担,更是在三皇子与中原地方势力之间,埋下了一根尖锐的刺——当虞景琰带着他的大军回到这片被搜刮一空的“王畿”之地,急需粮草补给和财力支持时,他会发现,原本可能提供帮助的势力,手中却只剩下不能吃不能喝的古董字画,而真正的粮食和财富,早已被我转移。
  猜忌、矛盾、资源争夺,将不可避免。
  皇宫之内,更是被刻意塑造成一幅凄凉景象。
  绝大部分宫女、太监都被遣散或另行安置,只留下十几个年老体衰、无处可去的老太监,负责照料那位依旧昏迷不醒的太上皇,以及那个形同傀儡、惶恐度日的小皇帝。
  我要让所有人看到,也间接让即将到来的三皇子看到,我韩月对这座象征旧日荣光的宫殿,毫无留恋。
  一切准备就绪。是时候,离开这座即将成为风暴眼的都城了。
  这日清晨,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仿佛酝酿着一场冬雪。
  朝歌城门缓缓打开,我带着姬宜白、管邑、玄悦、林伯符等一众核心文武,以及数万名从各军抽调的最为精锐、机动的部队,悄然出城,踏上了北上的道路。
  我们的目的地,是太原。
  那里将是下一步经略幽燕、辽东的前进基地,也是远离中原正面战场的指挥中枢。
  离开前,我特意策马绕道,来到了位于城西、戒备森严的“玄甲凤镝”大营。
  这里的气氛与城内的萧瑟截然不同,战意昂扬,铁甲寒光闪烁,高大的战马不时发出阵阵嘶鸣。
  得到通报的玄素早已在营门处等候。
  她先是将妹妹玄悦拉到一旁,神色是罕见的严肃与担忧,低声道:“悦儿,此去北上,山高路远,敌情未明,王爷身边虽有林将军等人,但贴身护卫之责全系于你身!务必……务必万分小心,绝不可让王爷有丝毫闪失!若有差池,我……”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紧握妹妹手臂的力度,透露出无比的郑重。
  玄悦用力点头,眼神坚毅:
  “姐姐放心,悦儿明白!定以性命护卫王爷周全!”
  交代完妹妹,玄素快步走到我马前,她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先是抱拳行礼,然后用手势配合着极低的声音,有些急促地说道:
  “王爷……王妃近日……与那刘骁,商讨军务、演练阵型颇为频繁,这自是应当……但……但卑职总觉得……王妃对那刘骁,似乎……格外关切,言谈举止……非比寻常。刘骁那人,虽然看似恭顺,武功也确有独到之处,但终究来历……还请王爷,多加留意。”
  她的表达有些断续,手势也略显笨拙,但那份焦急与忠耿之情,溢于言表。
  我看着玄素眼中真切的担忧,心中那股冰冷的疑虑再次翻涌,但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刻意为之的、大度甚至略带调侃的笑容,摆了摆手:
  “玄素,你多虑了。刘骁年轻,身手不错,又曾救过王妃,王妃对他多些关照和指点,也是情理之中。论起年纪,他不过算是王妃的晚辈,能有什么事?本王信得过王妃,也……信得过刘骁的‘忠诚’。你只需尽心辅助王妃,打好眼前这一仗便是。”
  玄素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见我态度“明朗”,终究只能将话咽了回去,脸上写满了无奈,低头道:
  “是……卑职明白。”
  我下了马,示意其他人稍候,独自一人走向妇姽那座位于大营中央、飘扬着王妃旗帜的主帐。
  帐内燃着炭火,比外面温暖许多。
  我进去时,妇姽正背对着帐门,坐在一张矮榻边,微微低着头,手中似乎在做着什么精细的活计。
  她今日未着甲胄,只穿了一身便于活动的锦缎常服,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玉簪松松绾起,几缕发丝垂落颈侧,侧影在炭火映照下,竟显出几分罕见的、属于寻常女子的柔和与专注。
  我放轻脚步走近,才看清她手中正在缝制的,似乎是一件深色的、质地厚实的大衣。
  针线在她指间穿梭,动作并不十分娴熟,却异常认真。
  我心中微微一动,出征在即,她是在为我赶制御寒的衣物吗?
  一股暖意夹杂着些许愧疚,悄然升起。
  “姽儿,” 我轻声唤道,伸手便想去拿那件看起来已近完成的大衣,“天寒了,难为你有心……”
  我的手刚触及衣料,妇姽却像是受惊一般,猛地转过身,几乎是下意识地将那件大衣往身后一藏,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
  “月、月儿!你……你怎么进来了?”
  她这个反应,让我的心骤然一沉。
  我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和紧紧抓着大衣的手,那衣料的颜色和款式……似乎并非我惯常穿的样式,更偏于年轻武人的劲装风格。
  “这衣服……”
  我保持着伸手的姿势,语气平静,目光却紧紧锁住她的眼睛。
  妇姽的脸颊飞快地掠过一抹红晕,她避开我的视线,声音有些不自然:
  “没……没什么,是……是刘骁那孩子。前几日练武时,我看他穿的还是旧日的薄袄,这北地风寒,他手臂旧伤未愈,最忌受凉……我便想着,顺手给他缝一件厚实些的……”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带着一种奇异的歉疚感,补充道:
  “月儿,你的冬衣我都准备好了,让玄素收着呢。这件……这件是顺手……日后,日后我一定再为你好好缝制一件更好的。”
  帐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炭火噼啪的轻响格外清晰。
  我看着眼前这个与我有着最亲密也最悖伦关系的女人,她脸上那抹为另一个男人做衣而被“撞破”的羞窘与歉意,像一根细微的冰针,无声无息地刺入我心底某个角落。
  我缓缓收回手,脸上努力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平静,甚至挤出一丝理解的笑意:
  “原来如此。刘骁有伤,是该多加照顾。你有心了。”
  我将目光从她手中那件刺眼的大衣上移开,转向她,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姽儿,我即刻便要出发,北上太原。朝歌这边,一切就拜托你了。”
  听到我要走,妇姽似乎才从刚才的尴尬中挣脱出来,脸上重新浮现出惯有的坚毅与关切。
  她放下手中的衣物,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那双手依旧有力而温暖:
  “月儿放心北上。河南这里,交给我。我一定会拖住三皇子,为你光复北方争取时间!”
  她的承诺依旧铿锵,眼神依旧专注。
  然而,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那专注之下,似乎有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游离,或者说是……某种下定决心后的平静?
  与我相握的手,也似乎不如以往那般,带着全身心依赖的紧绷。
  “好。” 我点了点头,用力回握了一下她的手,又深深看了她一眼。
  “一切小心。保重。”
  “你也是,月儿。” 她轻声回应。
  我没有再多言,转身走出了大帐。
  帐外的寒风扑面而来,带着刺骨的凉意,瞬间吹散了帐内那点残留的、令人不适的暖昧与尴尬。
  玄悦等人牵马等候在旁。
  我翻身上马,最后望了一眼那座飘扬着王妃旗帜的大帐,以及更远处,依稀可见的、刘骁可能所在的那片营区。
  心中那片冰冷的疑云,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重。
  那件未完成的大衣,她下意识的遮掩和慌乱,那种为他人费心却不自知流露的温柔……种种细节,像破碎的镜片,映照出一些我不愿深想,却又无法忽视的裂痕。
  “出发!”
  我收回目光,声音冷冽,一夹马腹,当先向北方驰去。
  大队人马随之而动,马蹄声如闷雷,碾过萧瑟的原野,将朝歌城、以及城中那个让我心思纷乱的女人,渐渐抛在身后。
  十余日的疾驰,风尘仆仆。
  越往北行,天地越发苍茫萧瑟,寒风如刀,刮过光秃秃的丘陵与逐渐开阔的平原。
  太原城那熟悉的、带有边塞粗犷气息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
  这里,将成为我扭转北线战局、图谋幽燕的跳板。
  城内,气氛复杂。
  失魂落魄、自缚请罪未果的韩玉,形容憔悴,眼中往日的神采被浓重的自我怀疑与颓丧取代,见到我时,只是深深跪伏,一言不发。
  重伤初愈的百里玄霍,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已恢复锐利,只是提及大同失守、部众溃散时,仍难掩痛楚与愤恨。
  他的两位弟弟,百里玄策与百里玄苏,皆是剽悍勇武之将,此刻摩拳擦掌,只待雪耻。
  刚从遥远的碎叶城昼夜兼程赶来的韩宗素,则带来了五万虽未经大战却训练有素、士气高昂的生力军,以及大量补充的军械马匹,如同为略显沉闷的北线注入了一股鲜活而强劲的血液。
  将帅齐聚,虽心境各异,但目标一致——夺回北方主动权。
  大帐之中,我迅速做出部署。
  鉴于韩玉目前的状态已不适合独当一面,我任命稳健持重、且带来新生力量的韩宗素为北线前敌总指挥,全权负责西路军务,首要目标:集结力量,夺回大同,打通西进通道,并威慑可能反复的漠南部族。
  韩玉被编入其麾下为副将,我私下对韩玉只说了冰冷的一句:
  “想死,去战场上找个有价值的地方。戴罪立功,或者马革裹尸,你自己选。”
  而我,则亲率由百里玄霍、百里玄策、百里玄苏兄弟统领的百战精锐,加上韩玉旧部中尚堪一战者,以及中军抽调的部分主力,合计十万大军,以太原为基,出井陉,直扑河北腹地,最终目标——幽州!
  形势的发展,部分印证了我的预判,也再次凸显了乱世中的人心向背。
  随着三皇子虞景琰的主力被妇姽和黄胜永牢牢牵制在河南中原,我西凉王旗再次大举北上,那些本就慑于兵威、或首鼠两端的河北、辽东各地守将、豪强、乃至刚刚“归附”三皇子不久的城池,几乎望风而降。
  檄文所至,传檄而定者比比皆是。
  除了几处需要象征性攻打或接收的关隘,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广袤的河北大地与辽东半岛,名义上再次改换门庭,插上了西凉的黑底金月旗。
  我命长于政务、熟悉典章的管邑,以“摄政王特使”身份坐镇邯郸,总领河北政务,首要任务便是重新建立秩序,清点户口,整顿吏治,并着手推行与安西类似的税制改革,尽快将这片土地的生产力转化为战争潜力。
  姬宜白的“谛听”与雷焕的“警察总局”精锐则全力配合,一方面监控地方,清除潜在的敌对分子与三皇子残余势力,另一方面大力剿灭因战乱而蜂起的匪患,恢复商路,安定民生。
  这一切进展顺利得近乎梦幻,仿佛北方已尽在掌握。
  然而,所有人都清楚,真正的考验,唯一那块尚未屈服的硬骨头,就在前方——由桑弘亲自镇守的幽州城。
  这座北方巨擘,历经公孙家族三代经营,城高池深,固若金汤。
  它不仅是通往辽东的咽喉锁钥,更是河北的精神象征。
  桑弘敢于只留两万余兵力守此孤城,一方面是对城池防御的绝对自信,另一方面,恐怕也是算准了我会亲自前来,试图在此拖住我北进的步伐,为河南主战场争取时间。
  终于,在隆冬的第一场细雪飘落之时,我率领的十万大军,如同黑色的潮水,漫过幽州城外苍凉的原野,在距离城墙三里之外,扎下了连绵不绝的营寨。
  旌旗猎猎,刀枪如林,肃杀之气将空中飘落的雪花都仿佛凝滞。
  我与百里兄弟、玄悦、以及被强制带在军中的韩玉(我需要他亲眼看着),并辔立于阵前,遥望那座巍峨的雄城。
  城头之上,“桑”字大旗与残破的“虞”字龙旗在风雪中无力地飘动,守军身影绰绰,垛口之后,弩炮与床弩的阴影若隐若现。
  双方没有使者往来,没有劝降文书。到了这个地步,任何言语都是多余。隔着一箭之地,无形的压力在空气中碰撞。
  不知是城上哪一名军士率先按捺不住,或是接到了命令,一声粗野的喝骂顺风传来:“西凉逆贼!背主之奴!安敢犯我天朝疆土!”
  紧接着,更多嘈杂的骂声响起,多是斥责我篡逆、挟持幼帝、迫害太后皇妃等事,极尽侮辱之能事。
  我这边,百里玄策是个火爆脾气,闻言须发皆张,不等我下令,便策马冲出几步,运足内力,声如雷霆般吼了回去:
  “放你娘的狗屁!虞景琰弑兄囚父,才是乱臣贼子!我主摄政王,奉诏讨逆,匡扶社稷!桑弘老儿,缩头乌龟,可敢出城与某家一战?!” 他身后的西凉军士也纷纷鼓噪怒骂,双方隔空进行了一场毫无意义却必不可少的口水战,仿佛是为即将到来的血腥厮杀预热。
  骂战稍歇,我缓缓抬起右手,向前一挥。
  “攻城!”
  低沉的号角声撕裂雪幕,战鼓擂动,声震四野。
  第一波攻势,由百里玄苏指挥。
  数十架匆忙组装起来的重型投石机,在盾车和橹盾的掩护下,被壮健的士兵和牛马奋力推向前沿预设阵地。
  巨大的炮梢被绞盘缓缓拉下,填装入百斤重的巨石或火油罐。
  然而,幽州守军显然早有准备。
  就在投石机尚未完全就位、正在调整射角之时,幽州城门突然洞开!
  并非大军出击,而是数百名身着轻甲、行动迅疾如风的骑兵,在一员骁将的带领下,如同决堤的洪水,猛扑出来!
  他们的目标极其明确——那些正在部署、防护相对薄弱的投石机阵地!
  这些骑兵显然是精心挑选的死士,马术精湛,不畏箭矢。
  他们冒着西凉军阵中射出的零星箭雨,分成数股,灵活地绕过正面盾阵,直插投石机所在!
  近身后便投掷火把、猛火油罐,或用刀斧猛砍炮梢、车轮。
  西凉步兵虽然奋力阻拦,但猝不及防之下,阵脚微乱。
  等到百里玄苏调集的重步兵和弓弩手赶到时,已有超过一半的投石机被点燃或破坏,浓烟滚滚,失去了作用。
  那支骑兵死士在丢下数十具尸体后,竟又灵活地摆脱纠缠,迅速退回了城内,城门轰然关闭。
  第一次远程打击的尝试,尚未发出便告夭折。
  第二日,雪后初晴,但寒意更甚。
  我下令采取更直接的进攻。
  上百架攻城云梯车(高大的木质结构,下有车轮,上有折叠梯板,外覆生牛皮防火)被缓缓推向城墙。
  这些庞然大物需要大量人力推动,行进缓慢,但一旦靠近城墙,放下梯板,便能直接将攻击士兵送抵城头,是攻坚利器。
  吸取昨日教训,我命百里玄策率重甲步兵在前,持大盾长矛,掩护云梯车前进,后方弓弩手全力压制城头。
  百里玄霍则领骑兵在两翼游弋,防备敌军再次出城突击。
  推进过程依然艰难。
  城头箭矢如蝗,礌石滚木如雨落下,不时有燃烧的沥青火罐抛下,在云梯车和步兵阵中燃起一团团火光,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西凉军士前赴后继,硬是以血肉之躯,将大部分云梯车推到了护城河边(部分地段已被填平或冻结)。
  就在最前方的几架云梯车开始尝试架设梯板,与城头守军短兵相接,战况趋于白热化之际,异变再生!
  幽州城墙几处看似普通的垛口后,突然推出数十辆古怪的小车,车上满载干柴、硝石、硫磺等物,被点燃后,由敢死队推着,顺着云梯车自身或临时搭上的斜坡,猛冲下来!
  这些“火车”速度极快,且目标明确,直撞云梯车底部或关键支撑部位!
  “轰!”
  “噼啪!”
  烈火瞬间吞噬了木制的云梯车,黑烟冲天而起。
  有些西凉军士浑身着火,惨叫着从数丈高的梯板上摔落。
  更多的云梯车在烈火中扭曲、崩塌,连带正在攀爬的士兵也葬身火海或摔成肉泥。
  攻城部队的攻势为之一滞,混乱不堪。
  城头之上,隐约可见一个穿着文士袍服、却站在箭楼指挥的身影,正是桑弘。
  他冷漠地俯瞰着城下的惨状,仿佛这一切伤亡,不过是他棋盘上被吃掉的几枚棋子。
  两次受挫,损兵折将,却连城墙都没摸到多少。
  幽州城的坚固与桑弘守御之严密狠辣,超出了不少将领的预料。
  韩玉在一旁看着,脸色更加灰败,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初败北的影子。
  百里兄弟怒不可遏,却也无计可施。
  我骑在马上,望着硝烟弥漫、尸横遍野的城墙之下,以及那座在风雪中岿然不动的幽州雄城,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戾气。
  硬攻不成,那就换种方法。
  桑弘,你以为凭这座城,就能挡住我?
  我韩月要的东西,从来没有拿不到的。
  无论是城池,还是天下。
  看来,需要让这座城和城里的人,付出更惨烈的代价了。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2/24 02:57:25

第36章 辽东公孙家
  连番受挫,冰冷的现实如同这北地的寒风,刮去了初时传檄而定的虚假繁荣,裸露出战争最残酷坚硬的内核。
  幽州城如同一个沉默而狰狞的巨兽,吞噬着西凉健儿的鲜血与勇气。
  城下堆积的尸体和燃烧的残骸,在雪地上泼洒出触目惊心的暗红色与焦黑色。
  我骑在战马上,望着那片狼藉,眼中没有丝毫退却的犹豫,只有一片冰封湖面下的汹涌暗流。
  既然常规的强攻暂时难以奏效,那就用更极端、更彻底、也更残酷的方式,来瓦解这座城池的抵抗意志和……有生力量。
  “百里玄霍、百里玄策、百里玄苏。”
  我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身边几员大将耳中,“传令下去,收集阵亡将士的遗体。”
  百里兄弟闻言,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与一丝抗拒。
  沙场捐躯,马革裹尸,这是军人的归宿与尊严,即便是敌人的尸体,若无深仇大恨,通常也会择地掩埋或交换。
  收集己方阵亡者的遗体用于……
  我目光冷冽地扫过他们:“怎么?不忍?觉得亵渎?”
  百里玄策性子最直,脸涨得通红,抱拳道:
  “王爷!不可!”
  “阵亡弟兄为国捐躯,已是不幸!岂能再让他们死后受此折辱,尸骨无存?此举……此举恐寒了三军将士之心啊!末将……末将实在无法从命!” 百里玄霍和百里玄苏虽未出声,但紧抿的嘴唇和眼神中的抗拒,表明了同样的态度。
  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炭火盆的噼啪声显得格外刺耳。
  玄悦站在我身侧,手不自觉地按上了刀柄。
  姬宜白垂目不语,韩玉则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我,眼神复杂。
  “心寒?”
  我缓缓转身,目光如冰刃般扫过百里兄弟激动而痛苦的脸庞,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酷:
  “若不能尽快破城,等三皇子解决了南楚之患,挥师北上,与桑弘内外夹击,届时,死的就不止是城外这些弟兄!是整个北线大军,是本王,是你们所有人!那时,连给你们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我的话语如同重锤,敲打在百里兄弟心头。
  他们脸上肌肉抽动,眼中挣扎之色剧烈翻腾。
  最终,百里玄霍这位最年长的兄长,重重地叹了口气,单膝跪地,嘶声道:
  “末将……遵命!” 百里玄策和玄苏见状,也只能咬牙,跟着跪下领命,只是眼中已满是血丝。
  我看着他们依旧困惑且带着怒意的眼神,知道需要更明确的指令,也透露一丝“天机”:
  “照我说的做。收集遗体,不仅仅是我们的,战场上来不及处理的敌尸也可混杂其中。然后,用还能用的投石机,或者临时赶制一些简单的抛石机,不用装石头了,把这些……‘东西’,给我抛进幽州城里去。越散开越好,最好能抛到他们的水井、民居附近。”
  顿了顿,我继续补充,语气更加森寒:“还有,派小队骑兵,去周围山林、荒野,寻找冻毙、病死的野兽尸体,狼、狐、鹿、甚至老鼠,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死的、腐烂的,都给我弄回来!记住,让士兵们用药棉或浸过醋的布巾捂住口鼻,尽量少直接接触。收集回来后,同样处理,抛入城中!”
  这一下,连最沉稳的百里玄霍也忍不住了,他声音发颤:“王爷!这……这是要引发疫病啊!此乃……此乃有伤天和!自古用兵,也罕有如此……”
  “有伤天和?”
  我打断他,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百里将军!桑弘死守孤城,负隅顽抗,每拖延一日,我大军便多消耗一日粮草,多承受一日严寒,河南主战场便多一分压力!这幽州城内两万守军和不知多少百姓,都是他拖延时间的筹码!你想用更多西凉儿郎的命去填平这座城池吗?用最快、最有效的方式瓦解他们,减少我军伤亡,这就是最大的‘和’!至于天谴……若真有天谴,本王一肩担之!”
  我看着他们依旧挣扎的面容,语气稍缓,但更显冷酷:
  “阵亡将士的抚恤,本王会足额发放,并且额外追加三成,作为其家人日后生活的保障。他们的牺牲,将换来更少的牺牲,换来更快平定北方的胜利。这是功绩,不是折辱。执行命令吧。”
  话已至此,百里兄弟纵然心中万般不适,也知军令如山,更听出了我话语中那不容动摇的决心。百里玄霍深吸一口气,重重抱拳:
  “是……殿下!”
  他转身时,眼眶已然微红。百里玄策咬了咬牙,也低头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几日,幽州城下出现了诡异而令人心悸的一幕。
  西凉军不再大规模冲击城墙,而是不断派出小队,沉默地收敛战场上的尸体(不分敌我),并从荒野运回各种动物尸骸。
  随后,在一种近乎死寂的肃穆气氛中,一架架经过修复或简易搭建的抛射装置,将那些包裹着死亡气息的“投射物”,高高抛起,划过冰冷的天空,落入幽州城内。
  没有喊杀声,只有抛石机绞盘转动发出的沉闷吱呀声,以及物体落地时遥远的闷响。
  城头的守军起初有些茫然,随即明白了我们的意图,惊恐和愤怒的呼喊隐隐传来。
  他们试图用火箭射击我们的抛石机阵地,但距离较远,效果有限。
  桑弘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种战术的阴毒,他下令严密监控城内水源,焚烧处理落入城中的秽物,并尽可能将居民迁入相对隔离的区域。
  北方的严寒极大地延缓了细菌滋生和疫病传播的速度,这使得这种“瘟病战术”的效果大打折扣,未能如我所期望的那样迅速引发大规模的恐慌和瘫痪。
  相反,桑弘迅速做出了更直接、更刺激的反应。
  几天后,幽州城头悬挂起了数十颗新鲜的头颅——那是之前攻城战中,部分未能及时抢回的西凉军阵亡者的首级。
  它们被粗糙的绳索系着,在寒风中冻得青紫僵硬,随着风轻轻晃动,空洞的眼眶无声地“注视”着城外的西凉大营。
  城楼上,守军敲打着兵器,发出嚣张的辱骂和嘲弄的呼啸。
  这一举动,极大地刺激了西凉军的神经。
  营中弥漫着一股悲愤与狂躁交织的情绪。
  百里兄弟怒发冲冠,多次请战,要求不惜代价强行登城,夺回同袍遗骸,雪此奇耻。
  连一直消沉的韩玉,眼中也重新燃起了熊熊怒火。
  我制止了他们冲动的请战。但我压下了所有请战的呼声。
  “愤怒?愤怒有什么用?”
  我在军前训话,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被敌人轻易激怒,失去理智,那是懦夫的行为!真正的勇士,要能把愤怒变成耐心,变成智慧,变成最终砍向敌人脖子时更稳更狠的那一刀!现在攻城,正中桑弘下怀!都给本王忍住!有火气,憋着!很快,有你们发泄的时候!”
  为了转移军队日益累积的躁动,也为了彻底解决北方的后顾之忧,我决定亲自率一部精锐,北上扫荡那些前段时间见风使舵、降而复叛的东胡、扶余等部族。
  一来练兵泄愤,二来稳固后方,三来……或许也能获取些额外的补给。
  我将幽州城外的围困指挥权暂时交给百里玄霍(主守)和韩玉(辅助,戴罪立功),嘱其谨守营寨,继续“馈赠”,但绝不准擅自攻城。
  自己则带着百里玄策、玄悦,以及一万五千名最为精锐、也最渴望厮杀的骑兵,顶着凛冽的寒风,踏入了白雪皑皑、林海苍茫的北境。
  北方的冬日本就严酷,今年尤甚。
  积雪没膝,呵气成冰。
  军队在茫茫雪原和林海中艰难穿行,搜寻着叛部踪迹。
  艰苦的环境反而磨砺着将士的意志,将淤积的怒火转化为对严寒和敌人的双重耐性。
  数日后,一处背风的山坳附近,前方斥候传来了发现敌情的信号——小股东胡游骑的踪迹,以及不远处隐约的营地炊烟。
  “终于找到了。”
  我勒住战马,眼中寒光一闪。身边的将士们早已按捺不住,眼中燃起嗜血的光芒。
  “百里玄策!”
  “末将在!”
  “你领左翼,包抄营地东侧。”
  “玄悦!”
  “卑职在!”
  “你率本部,截断他们西逃之路。”
  “其余人,随我正面突击!记住,速战速决,不留活口!但严禁滥杀妇孺,违令者斩!”
  命令简洁有力。
  憋了一肚子火的西凉铁骑如同出闸的猛虎,悄无声息地完成合围,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从三个方向猛扑向那处尚未来得及反应的东胡营地!
  战斗毫无悬念。
  这些叛部本就不是精锐,在严冬中更是疏于防范。
  西凉骑兵的马蹄踏碎了营地的栅栏,雪亮的马刀在阳光下划出死亡的弧线。
  惨叫声、兵刃撞击声、战马嘶鸣声瞬间打破了林海的寂静,又很快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归于沉寂。
  战斗接近尾声,士兵们开始打扫战场,收缴战利品,处决残余抵抗者。我驻马立于营地边缘,看着这片迅速被鲜血染红的雪地,神色淡漠。
  这时,一名满脸兴奋的副将策马奔来,在我面前滚鞍下马,抱拳道:
  “启禀王爷!弟兄们在营地后面一处小山洞里,发现几个女人!看样子不是东胡人,刚才几个东胡溃兵想对她们用强,被我们及时救下了!”
  我眉头微皱,冷声道:“军纪第一条,严禁奸淫掳掠。告诉弟兄们,管好自己的裤腰带,违者,杀无赦。至于那些女人,问明来历,若不是叛部亲眷,给些干粮,放她们自行离去。”
  副将连忙道:
  “王爷明鉴!军纪严明,弟兄们都知道!卑职绝无他意!只是……只是看那几个女子,似乎有些与众不同,且王爷您身边一直都是大老爷们,玄将军又不像个女人……”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觉得我身边缺少女人照料。
  恰在此时,玄悦安排好防务,正骑马巡视过来,恰好听到副将后半句话。
  她英气的眉毛顿时立起,手按在了腰刀柄上,目光如电射向那副将,虽未开口,但那股“你找死”的杀气已经弥漫开来。
  我抬手制止了玄悦,对那副将淡淡道:“玄悦将军是女中豪杰,统兵护卫,岂是寻常女子可比?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不必多言。带路,本王去看看。”
  副将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连忙引路。玄悦冷哼一声,收起怒意,但也策马跟在我身侧。
  绕过几顶被摧毁的帐篷和零星还在冒烟的灰烬,我们来到营地后方一处被岩石半掩的山洞前,洞口有两名西凉军士持戟守卫。
  洞内光线昏暗,但能看见几名女子被绳索缚住手脚,蜷缩在角落。
  她们衣着并非东胡样式,更像北方其他部族的服饰,但用料和剪裁似乎更精致些。
  玄悦跟在我身后,目光锐利地扫过那几个女子,忽然压低声音在我耳边道:
  “王爷,有点不对劲。这几个女人……看她们的眼神和坐姿,不像是普通牧民女子,倒像是……练过武的。尤其中间那个,气息沉稳,手上似乎有茧。”
  我微微颔首,示意知道了。
  乱世之中,女子习武防身并不稀奇,我妻子妇姽便是例子。
  但在这偏远北境,几个会武的异族女子被东胡人俘虏,确实有些蹊跷。
  我走近几步,用还算流利的东胡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
  几名女子中,被围在中间的那位闻声抬起头。
  火光与洞外雪光映照下,露出一张颇具特色的脸庞。
  她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鼻梁高挺,嘴唇饱满,一双眼睛大而明亮,此刻带着惊惧、警惕,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她身量颇高,即便坐着,也能看出比寻常女子挺拔。
  容貌在粗犷中带着几分野性的美艳,确实与众不同。
  她听到东胡语,眼神动了动,也用东胡语回答,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竭力保持镇定:“我们……我们是北面白山部酋长的女儿和侍女,商队遭了马贼,流落至此,被这些东胡人掳来……多谢将军相救。看将军旗号服饰,可是大虞天兵?求将军放我们回去,部族必有重谢!”
  她的话语逻辑清晰,但口音似乎有些过于“标准”,少了点白山部那边常见的腔调。我心中疑虑更甚,但面上不显。
  “大虞?” 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早就没了。本王乃西凉王韩月。你们回去告诉白山部,还有这北境所有部族,这天下已经变了。安分守己,与我西凉互市通好,自然无事。若再敢反复无常,犯我边界……” 我语气转冷,“本王不介意让白山部从草原上消失。”
  我顿了顿,语气稍缓:
  “看在你们也是受害者的份上,本王不为难你们。玄悦,给她们解开绳索,拿几件厚棉衣,备些干粮清水,让她们自己走吧。”
  玄悦应了一声,示意军士上前解绑,并让人去取物资。
  那为首的女子被松开后,活动了一下手腕,却并未立刻离开,反而抬起头,目光大胆地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用带着点口音的东胡语突然问道:
  “将军……不,西凉王殿下,北地的男人看见我,多少都会有些心思。为何您……却无动于衷?是嫌我们粗鄙,不入眼吗?”
  她这句话问得突兀,甚至有些无礼。周围几名西凉军官都皱起了眉头。玄悦更是眼神一厉,手又按上了刀柄。
  我却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无波,用东胡语回道:
  “本王对没长大的小朋友没兴趣。我喜欢的,是真正成熟的女人。” 这话半是敷衍,半是带着居高临下的漠然。
  “你!” 那女子似乎被“小朋友”三个字刺痛,柳眉倒竖,竟突然改用流利(甚至过于流利)的汉语脱口斥道。
  “你说谁是小孩子!西凉王,你自己才多大……”
  她话音未落,旁边一名年纪稍长的女子急忙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用部族语低喝了一句什么。
  高挑女子咬了咬嘴唇,强行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但看向我的眼神,却多了几分不服气与……更深的好奇?
  我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只当是部族女子性情直率(或者说骄纵)罢了。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可以离开了。
  看着那几个女子披上棉衣,带着干粮,有些踉跄却又速度不慢地消失在林海雪原深处,玄悦策马靠近我,眉头紧锁,低声道:
  “殿下,那女人……汉话说的也太好了。就算常与汉商打交道,这官话口音,也未免太正了些。而且她最后那反应……”
  我望着她们消失的方向,心中也掠过一丝疑云,但眼下北境军务繁杂,幽州战事未决,实在无暇深究几个来历不明的部族女子。
  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或许是哪个汉人官员流落北地生的女儿,或是早年掳去的汉女所生,这不奇怪。派人暗中跟一段,确保她们不是往幽州方向去,也别让别的部族劫了就行。我们该回营了,幽州那边,桑弘老贼恐怕不会让我们清闲太久。”
  玄悦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去安排斥候。
  我勒转马头,最后望了一眼那片寂静而危机四伏的林海。
  方才那女子过于标准的汉话和她眼中那一闪即逝的奇异神采,却像一粒小小的冰籽,落入心湖,留下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冰冷的涟漪。
  腊月的幽燕之地,呵气成冰。
  围城的第三个月,僵持与诡异的“馈赠”仍在继续,但南方的战报却像一道猝不及防的裂冰,打破了北地僵局的表面平衡。
  玄悦将密封的铜管呈上时,脸色是少见的凝重。我拆开火漆,薄薄的绢纸上,字迹潦草却如刀锋般刺目:
  “南楚军大溃。项晃轻敌冒进,虞景琰遣将白让于巢湖潜造舟师,溯淝水而上,断其粮道于芍陂。文王惊令后撤,退至肥西,遭田武、白让夹击,项晃战死,二十万众溃散,余者不足五万,已退过淮水。三皇子旌旗已指寿春,南楚震动。”
  帐内炭火噼啪,却驱不散骤然降临的寒意。
  我将绢纸在火焰上点燃,看着它蜷曲、焦黑、化为灰烬。
  姬宜白站在下首,呼吸微促;百里兄弟面露焦躁;连近日沉默如石的韩玉,也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惊悸。
  南楚一败,不仅意味着侧翼威胁尽去,虞景琰可以全力回师中原,更可怕的是,他携此大胜之威,士气与实力将攀升至新的高峰。
  留给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幽州这颗钉子,必须在虞景琰主力北返之前,彻底拔除。
  “王爷,”
  韩玉的声音干涩沙哑,打破了沉寂,“桑弘老贼……是在等他的主子。”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桑弘之所以敢以孤军死守,倚仗的不仅是坚城,更是对虞景琰战略能力的信心,以及对南方战局的预判。
  他在拖,拖到虞景琰解决南楚,便可内外夹击,或是迫我回援,幽州之围自解。
  压力,如同无形的冰山,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就在这时,玄悦再次入帐,这次带来的消息,却带着一丝异样的微光。
  “王爷,营外有数人求见,自称辽东公孙氏旧部,言有破幽州之策。”
  公孙氏?那个刚刚被虞景琰碾碎,家主战死,仅余孤女远遁的家族?我心中一动,但韩玉的反应更为激烈。
  “不可轻信!”
  他猛地站起身,因动作太急牵动旧伤,脸上掠过一丝痛楚,但眼神却锐利如受伤的孤狼,“王爷!末将前车之鉴犹在!桑弘最善用间,虚实难辨!此等败亡余孽,焉知不是桑弘故意放出,诱我入彀?”
  韩玉的警惕不无道理。他的两次败绩,皆与情报误判和“降将”、“内应”脱不开干系,已然成了心病。帐中诸将也纷纷露出疑虑之色。
  我沉吟片刻。
  韩玉的担忧是现实的,但此刻的僵局,任何一丝可能破局的机会,都值得冒风险去试探。
  尤其是公孙氏——他们世代经营幽燕辽东,对这座城池的了解,恐怕无人能及。
  “带他们去东侧偏帐,” 我最终下令,“严密看守。玄悦,你亲自去,细查其随身之物,观其形色。百里玄策,调一队陌刀手隐于帐外。姬先生,随我同往。韩玉……你也来。” 我看向他,“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我们一起看看,是人是鬼。”
  偏帐内,炭火盆烧得正旺,却难以驱散几名不速之客身上的风霜与落魄之气。
  一共五人,三名老者,两名中年,皆作北地商贾或猎户打扮,但破损的皮袄下,偶尔露出的内衬布料质地却不寻常,面容虽经风尘修饰,眉宇间的痕迹与手上的旧茧,也非寻常百姓所有。
  他们看到我入帐,在玄悦示意下,略显仓促地行礼,姿态谦卑,眼神却不安地逡巡着帐内甲士和我身后的韩玉、姬宜白。
  我径自在主位坐下,目光缓缓扫过他们,并未立刻开口。沉寂的压力,有时比询问更令人难安。
  为首一名清癯老者,约莫六十许,胡须灰白,眼神浑浊中暗藏精光,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浓重的幽燕口音,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悲怆:“草民等,拜见摄政王殿下。我等……乃辽东襄平公孙氏门下旧人。家主罹难,故土沦丧,辗转流离,闻王师北定幽燕,特来相投……” 话语未尽,已是哽咽难言,身后几人也面露悲戚。
  我微微颔首,语气沉凝,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慨叹:“公孙度将军镇守辽东,屏藩北疆,劳苦功高。其不幸罹难,本王亦深为痛惜。虞景琰弑兄囚父,祸乱朝纲,今又侵夺辽东,戕害忠良,实乃国贼!此等血仇,天地共鉴。本王既奉诏讨逆,自当为公孙将军,为天下忠义之士,讨还公道!”
  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义愤与“大义”之名。几名公孙旧人听罢,眼中悲色更浓,隐隐有泪光闪动,仿佛找到了可以依附的“大义”旗帜。
  那清癯老者用袖角拭了拭眼角,再次躬身:“殿下高义,铭感五内!我等流亡之人,别无长物,唯对幽州故城,尚知几分根底。桑弘逆贼窃据此城,负隅顽抗,草民等……愿效犬马之劳,助王师破此坚城,以慰家主在天之灵,亦报国贼侵夺之仇!”
  来了。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露出一丝淡淡的、属于胜利者的宽和与些许不在意:“哦?诸位有心了。不过,幽州虽坚,桑弘虽狡,然其势已孤,粮草再足,亦有尽时。我大军合围,步步为营,破城无非早晚。诸位远来辛苦,不妨先在营中安心住下,待城破之日,再论功行赏不迟。”
  这是以退为进,既要试探其诚意深浅,也要压一压他们可能待价而沽的心态。
  果然,那老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急切。
  他上前半步,压低声音,却足以让帐中人听清:“殿下明鉴,固守待援,自是稳妥。然……草民等近日偶闻南方战事似有变故……” 他小心地观察着我的脸色,“三皇子用兵诡谲,若其携胜北返,与桑弘内外呼应,只怕……时间于王师,并非无尽啊。”
  此言一出,帐内气氛骤然一紧。
  韩玉的眼神陡然锐利如刀,死死盯住老者。
  姬宜白抚须的手微微一顿。
  连我也微微眯起了眼睛——南方溃败的消息,我严密封锁于高层,寻常溃兵流民绝难知晓详情。
  他们从何得知?
  是真有特殊渠道,还是……此言本身就是试探,抑或是桑弘的又一次心理攻势?
  老者见我神色变化,自知失言,连忙补救:“草民等也是沿途听闻些许流言,惶恐揣测……但无论如何,速破幽州,于殿下大业,终是有利无害。我等确知入城密径,可直达城中核心!”
  “密道?” 我身体微微前倾,终于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幽州城经公孙将军三代经营,有密道之说,本王亦有耳闻。只是,历经战乱,桑弘入主后,岂会不加探查封堵?”
  “殿下有所不知,”
  另一名面色黝黑的中年汉子接口,他手掌粗大,似为匠人,“幽州密道,非止一处,且建造隐秘,知情者极少。其中一条,入口不在城内,而在城外东北方向十五里处,一座废弃的山神庙神龛之下。此道乃老家主为应急所设,知晓者不过寥寥数人,皆已……大多已不在人世。桑弘初来乍到,时日尚短,未必能尽察。”
  细节具体,且有合理解释。我心中信了三分,但警惕未消。“即使密道可用,尔等欲如何助我?”
  清癯老者与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沉声道:
  “若殿下信得过,我等愿为前导,引领精悍死士,夤夜由密道潜入。出去后,可直抵原城主府(现应为桑弘指挥中枢)后园假山之内。届时或纵火制造混乱,或伺机刺杀守将,或夺取城门枢纽。只要城内一乱,王师乘势猛攻,内外夹击,幽州可破!”
  计划听起来具备可行性。但代价呢?乱世之中,没有无缘无故的效忠,尤其是对这些刚刚失去一切、犹如惊弓之鸟的没落贵族。
  我沉默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缓缓道:“若能破城,诸位当居首功。届时,公孙将军的抚恤,诸位的安顿,本王自不会亏待。幽州乃至辽东故地,经此战火,百废待兴,也需熟悉民情之士协助治理。”
  这是抛出了诱饵,但未具体承诺。我要看看他们的胃口。
  老者再次躬身,这次,他抬起的脸上,少了些悲戚,多了几分属于没落贵族最后的矜持与算计:“殿下厚意,草民等感激涕零。然……我公孙氏世代镇守北疆,血脉所系,皆在这白山黑水之间。故土沦丧,宗祠飘零,实乃锥心之痛。若蒙殿下不弃,克复幽州之后……能否将此城,仍交予我公孙氏镇守?我族愿永为殿下,为大虞守此北门,岁岁朝贡,绝不背盟!”
  帐中一片寂静。韩玉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姬宜白轻轻摇头。连玄悦也皱起了眉。
  我几乎要气笑了。这些公孙旧人,到了这般田地,竟然还做着裂土封疆、再为藩镇的美梦!是他们太天真,还是把我韩月当成了可欺之主?
  “呵,” 我轻笑一声,笑声里没有温度,“公孙先生,可知本王此次提兵入关,所为者何?”
  我不等他回答,语气陡然转厉,目光如寒冰扫过几人:“为的便是结束这诸侯割据、政令不通的乱世!为的是四海归一,江山一统!让政令出于一门,让兵戈止于边疆,让百姓不再受这辗转流离、朝秦暮楚之苦!幽州城下,已有数千西凉子弟埋骨他乡,他们的血,不是为了浇灌出一个新的、听调不听宣的公孙藩镇!”
  我的声音在帐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天下归一之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莫说幽州,便是辽东,乃至未来所有的华夏疆土,绝不容再有国中之国,政上之政!此乃本王誓言,亦是天道人心!”
  几名公孙旧人被我这番毫不留情的宣言震得脸色发白,眼神中的希冀瞬间黯淡,取而代之的是绝望与不甘。
  那清癯老者嘴唇哆嗦着,还想争辩:“殿下……我公孙氏世代忠良……”
  “忠良?” 我打断他,语气稍缓,但依旧坚定,“若真忠良,便该明了大势。本王可以承诺:城破之后,原属公孙家的合法田产、宅邸,经查证无误,可发还部分。尔等族人,愿回幽州居住者,本王保障其安全,并可酌情给予钱粮安置,助其重操旧业或另谋生计。此番献计若成,便是功劳,按律封赏,金银布帛,绝不吝啬。日后,公孙氏子弟,若有才学,可通过科举入仕,或从军建功,凭自身本事博取前程,本王一律量才录用。这,是本王能给出的,最大限度的条件,亦是新朝法度下的堂堂正道。”
  我给出的,是一条融入新秩序的道路,而非独立的权柄。这对习惯了世代统治的旧贵族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落差。
  几人再次低头窃窃私语,争论激烈,面色变幻不定。显然,我的条件与他们最初的期望相去甚远。
  良久,那清癯老者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丝艰难的笑容,眼神却变得异常复杂,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殿下……殿下志存高远,气吞寰宇,非我等陋识所能及。殿下给出的条件……已是宽宏。然,我公孙一族,漂泊无根,终是心病。若殿下能再应一事,我等必誓死效忠,再无二心!”
  “讲。” 我端起案上已经微凉的茶水,抿了一口。
  老者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字一句道:
  “我家主公有一女,名广韵,年方十九,自幼习文练武,颇有胆识,此次亦随我等逃出。主公临终前,最放不下的便是她。若……若殿下不弃,愿纳广韵为妻。如此,我公孙氏便与殿下有姻亲之谊,族人亦可安心托庇于殿下羽翼之下,效忠新朝,再无顾虑!此非为藩镇,实为……实为求一存续安身之纽带啊!”
  “噗——!”
  我一口茶水呛在喉间,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玄悦连忙上前欲替我捶背,被我摆手止住。
  帐中诸将也是面色古怪,韩玉眼中的讥诮更浓,姬宜白则若有所思。
  联姻?
  在这紧要关头,竟然提出联姻?
  我抬眼看向那老者,他脸上满是恳切,甚至有一丝孤注一掷的悲壮,不似作伪。
  对他们而言,这或许是乱世中,家族血脉与地位得以延续、甚至可能在未来重新崛起的,最直接、最“可靠”的方式。
  将家族的未来,系于与新主君的血液联系之上。
  我擦去嘴角水渍,心念电转。
  拒绝?
  他们很可能彻底失望,甚至可能转而投向桑弘,或使密道之事横生枝节。
  答应?
  且不说我与妇姽那复杂至极的关系,单是此刻纳一个败亡军阀之女,在政治和军心士气的考量上,就颇为微妙。
  这更像是一笔掺杂着残余政治野心、生存渴望与情感托付的沉重交易。
  帐内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待着我的抉择。
  炭火噼啪,帐外北风呼啸。
  南方的溃败,北方的坚城,眼前这没落家族沉甸甸的、以女子为筹码的请托……各种压力交织在一起。
  公孙范的话语,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巨石,在我心中激起千层浪,却又被表面冰封的理智强行压下。
  让妇姽“主动让位”?
  他们竟连这层关系都有所猜测,甚至以此作为谈判的筹码?
  一股混杂着荒谬、愠怒与被冒犯的寒意沿着脊背窜升。
  然而,南线溃败的阴影、幽州坚城下日益消磨的时间、桑弘那双仿佛能穿透营帐的阴鸷眼睛……这些更为迫切的现实,如同冰冷的铁钳,扼住了我可能爆发的情绪。
  帐内死寂,落针可闻。
  姬宜白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袖口。
  韩玉嘴角的讥诮凝固,转为一种深沉的、近乎悲悯的复杂神色。
  玄悦按在刀柄上的手背青筋微凸,却在我一个极轻微的眼色下,强自放松。
  我喉结滚动,压下那口呛人的茶水带来的不适,以及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沉默持续了数息,足够让公孙范等人脸上的忐忑逐渐转为不安。
  终于,我缓缓开口,声音出奇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疲惫与权衡:“公孙小姐乃忠良之后,金枝玉叶,本王……岂敢轻慢。只是,本王已有正妻,且夫妻患难与共,情深义重,此事……” 我试图将话题引向更“常规”的婉拒与协商轨道,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政治索价留出转圜余地。
  然而,公孙范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不待我说完,便以一种近乎执拗的、属于旧时代贵族的骄傲与急切,打断道:“殿下!广韵乃臣兄嫡长女,血统尊贵,自幼便以宗妇之仪教养!我公孙氏虽遭劫难,然四世镇守辽东,功在社稷,门楣岂容轻辱?岂能为人侧室,与妾媵同列?”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带着没落贵族最后的、不容践踏的尊严感,“殿下乃当世雄主,武功赫赫,志在天下,正需广韵这般出身、才识之女子为配,方是门当户对,锦上添花!”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直视我,仿佛要穿透我所有的推诿与掩饰,语速加快:“至于殿下现今那位王妃……” 他刻意停顿,观察着我的反应,“老朽虽在北方,亦闻王妃勇武过人,曾助殿下建功。然,非常之时,当有非常之识。老朽斗胆妄言,王妃既为殿下至亲(他巧妙地将‘母亲’这个禁忌词替换为更泛指的‘至亲’),更应深明大义,以殿下之江山为重,以殿下之前程为念!若能主动逊让,成全殿下与广韵这门当户对、有益大业之姻,方显贤德格局,亦是全了与殿下的一番……深厚情谊。”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既抬高了公孙广韵和联姻的政治价值,又巧妙地将压力转移到了妇姽身上,暗示她若阻拦,便是不识大体、不顾大局。
  更将我与妇姽那悖逆伦常却又无法割舍的关系,轻描淡写地包裹在“深厚情谊”之下,仿佛只是一段需要为更高利益让步的旧日情分。
  我感觉到太阳穴在突突跳动,一股郁气堵在胸口。
  这老家伙,不仅情报灵通,心思也缜密狠辣,直指要害。
  他看准了我此刻急于破城的软肋,更看准了我与妇姽关系中的复杂与可能的脆弱之处。
  现实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让我发热的头脑迅速冷却。
  是的,幽州必须尽快拿下。
  桑弘必须死。
  南线的溃败,不能再拖延。
  与这些相比,一纸婚书,一个名分……在冰冷的政治天平上,似乎并非不可交易的筹码。
  至于妇姽……我心中一痛,但那个在朝歌城外大营中为刘骁缝制冬衣的背影,此刻不合时宜地闪现,又带来一丝冰硬的刺痛与某种自暴自弃般的冷酷。
  “罢了。”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带着炭火味的空气,再睁开时,眼中已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公孙先生所言……不无道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公孙小姐既然有此心意,本王……亦不愿辜负。”
  我转向玄悦,声音平淡无波:“取笔墨来。”
  玄悦身体微微一震,看向我的眼神充满难以置信,但她终究是训练有素的侍卫长,嘴唇抿成一条线,无声地取来案上的笔墨与一张素笺。
  公孙范眼中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他颤巍巍地从怀中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以金线绣着祥云纹路的红色绢帛,双手捧上:“殿下,此乃……此乃婚书草稿,请殿下过目。只需殿下署名用印,便是金石之盟!”
  我接过那绢帛,触手微凉滑腻。
  展开一看,文字骈四俪六,用词典雅,无非是“天作之合”、“永结秦晋”、“公孙氏女广韵,淑德贤良,宜配君子”云云,落款处留白,显然是早有预备。
  我心中冷笑更甚,这公孙家,怕是早在流亡途中,便已盘算好了这一步。
  没有再多看,我提起笔,蘸饱浓墨,在那留白处,悬腕写下“韩月”二字。
  笔迹力透绢背,沉稳刚劲,不见一丝犹豫。
  随即,又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摄政王小印,在名字下方,重重钤下。
  鲜红的印泥,在明黄的绢帛上,在墨迹未干的名字旁,烙印下一个清晰的、象征着权力与承诺的印记。
  我将婚书递还给公孙范。
  他双手接过,如捧珍宝,仔细看了又看,确认无误,才小心翼翼地折好,贴身收藏。
  然后,他后退一步,整理衣冠,对着我深深一揖,这一次,姿态更为恭敬,也带着一种达成交易后的松弛:“老朽代公孙一族,谢殿下厚恩!殿下既以诚相待,我公孙家必肝脑涂地,以报殿下!”
  “明日午时三刻,” 公孙范直起身,眼神锐利如鹰,“请殿下准时下令,全力攻城,吸引守军注意于正面及西南诸门。我公孙家旧部死士,将依计由密道潜入,直捣黄龙!幽州城,便是吾等献给殿下,亦是广韵献给殿下的第一份嫁妆!”
  嫁妆?
  我眉头微挑。
  这公孙广韵,还未见面,便已将自己与家族的命运,同这场军事行动牢牢绑定,甚至以此作为晋身之阶。
  这份果决与……野心,倒是让我对这未谋面的“未婚妻”,生出了几分异样的警惕与好奇。
  “公孙小姐……现在何处?” 我问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本王既已署名,总该见见未来的……王妃吧?”
  公孙范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微笑,混合着骄傲与某种神秘的意味:“殿下勿急。广韵此刻正在一处隐秘之地,集结我公孙氏散落旧部及尚能死战的家将、门客。她说,既要以幽州为嫁妆,自当亲率精锐,为殿下打开城门!届时,殿下自能在城中,见到您的王妃。”
  亲自率队突击?
  我、玄悦、姬宜白,乃至韩玉,闻言都不由得怔了一下。
  又一个不好相与的“主子”?
  这北地公孙家的女子,难道都如传说中那般彪悍?
  但此刻,箭在弦上,已容不得我细究这位未来正妻的性情手段。桑弘才是眼前最大的障碍。
  “好!” 我斩钉截铁,眼中寒光迸射,“传令全军:提前至明日午时初刻,发动总攻!百里玄霍、百里玄策、韩玉!”
  “末将在!” 三人凛然出列。
  “百里玄霍总领正面攻势,不惜代价,猛攻南门、东门!百里玄策督战西门,韩玉率本部预备队随时策应,重点防范敌军出城逆袭!所有攻城器械,全部押上!弓弩箭矢,不必节省!这一次,是佯攻,也是真正的强攻!要给本王打出玉石俱焚的气势来,把桑弘所有的注意力,都给牢牢吸在城头!”
  “玄悦!”
  “卑职在!”
  “调集本王所有亲卫铁骑,随时候命!一旦城门有变,或城内火起,即刻随本王冲锋,直取桑弘首级!”
  “姬先生!”
  “臣在!”
  “协调各方,监察营内,严防细作,确保明日总攻万无一失!”
  一道道命令如同冰冷的钢钉,砸入凝重的空气。
  帐中诸将轰然应诺,肃杀之气陡然升腾。
  联姻的插曲带来的微妙与尴尬,瞬间被即将到来的血战冲散。
  公孙范等人再次行礼,悄然退出了大帐,去准备他们那“嫁妆”的部分。
  帐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风雪与渐起的备战喧嚣。帐内只剩下我和几位最核心的心腹。炭火噼啪,映照着众人神色各异的脸。
  姬宜白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王爷,此婚约……”
  我抬手制止了他,目光投向帐壁上悬挂的幽州城防图,声音低沉而疲惫,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决绝:“宜白,不必多言。一切,等拿下幽州,杀了桑弘再说。至于公孙广韵……” 我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地图上代表城主府的位置,“她想要一个正妻的名分,一个家族的存续,本王给她。但她若以为,仅凭一份婚书和一座城池,就能在西凉,在我韩月身边,获得她父祖那般割据一方的权柄……那她便大错特错了。”
  我的声音渐冷:“天下归一之路,不容任何藩镇再现。她,和她的家族,要么彻底融入新的秩序,要么……便随同这旧时代的残梦,一并消散。”
  玄悦默默地为我换上了一杯热茶。韩玉望着我,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转身去整顿他那支亟待雪耻的兵马。
  我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
  明日,幽州城下,必将血流成河。
  而一张突如其来的婚书,一位以军功为嫁妆、尚未谋面的强势未婚妻,如同投入这血腥棋局的又一颗复杂棋子,让本就迷雾重重的前路,更添了几分难以预料的变数。
  窗外,北风怒号,卷起千堆雪,仿佛在为明日那场决定北方命运、也或许将改变许多人命运的决战,奏响苍凉而暴烈的序曲。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2/24 02:57:36

番外:【绿母,不喜误入】
  屏风外的喧闹,杯盘碰撞与狎昵笑语,此刻都成了模糊遥远的背景噪音。
  我只觉那几两碎银压在掌心,沉得坠手,冰得透骨。
  荀匡那恐惧到扭曲的脸,和“您自己去查”那句带着哭腔的话,像烧红的铁钎,反复烙烫着我的思绪。
  不是薛,不是子车……这长安,这安西,还有哪个“夫人”,能让王府旧人噤若寒蝉,能让一个凭空冒出的“曹家”如此横行无忌?
  我稳了稳呼吸,将杯中残酒饮尽,辛辣直冲头顶,反而让翻腾的心绪强行冷却、沉淀。
  不能乱。
  我是韩月,是马踏龟滋、剑指波斯、平定四海的西凉王,是即将入主这天下、重定乾坤之人。
  些许宵小,何足挂齿?
  即便……即便那猜测的阴影再浓重,也需亲眼证实,亲手了断。
  我并未在云阙楼久留。离开时,荀匡跪送在角门外,头深深埋下,不敢抬起。我未再看他一眼,径直没入长安街市渐起的暮色之中。
  接下来的时日,我一面如常处理军务朝政,督建太学武学,一面却将更多心神投向了暗处。
  我动用了跟随我多年的“朔风”暗卫中最为隐秘的一支,他们的眼线如同无声的蛛网,悄然撒向长安的各个角落,重点便是那“曹家”与深宫内苑。
  但回报的信息却总是语焉不详,仿佛有一层更厚、更无形的帷幕,将我的人挡在真相之外。
  曹家的宅邸坐落于长安城东最清贵的地段,守卫看似寻常,却总有几道难以捉摸的气息隐在暗处。
  宫中……母亲所居的“凤寰宫”,消息更是难以透出,连日常采买都换了生面孔,规矩森严得异乎寻常。
  而朝堂之上,一些微妙的变化也开始显现。
  几个原本中立的关陇老臣,奏对时言辞间偶尔会带上对“安西故旧”的隐隐推崇;兵部调拨往河北、辽东前线的粮秣军械,批复流程似乎比往常拖沓了些许;甚至连我擢拔的一些寒门官员,也开始收到一些来自“同乡”、“旧谊”的宴请邀约,席间总不免提及“曹公雅望”。
  这一切都像水底暗涌,表面波澜不兴,却让我清晰地感觉到,一张网正在缓慢织就,而网的中心,或许就系在“曹”字之上。
  平叛的战事依旧顺利。
  辽东公孙氏据守的坚城在朔风军的铁蹄与火药下化为齑粉,河北诸王的联军在黄河岸边一触即溃,江南司马家最后的画舫楼船也在长江的熊熊烈焰中沉没。
  捷报一次次传回长安,每一次都伴随着更盛大的凯旋仪式,更汹涌的民意拥戴。
  我的威望如日中天,四海似乎已在我掌中廓清。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心底那根刺,随着每一次胜利带来的、对后方理应稳固的确认,反而扎得更深,更令人不安。
  我甚至开始有些不愿返回长安,宁愿驰骋在尚有烽烟的前线。
  直到云南的土司献上降表,南疆最后一块拼图归位,我终于再无推脱的理由,班师回朝。
  大军迤逦,旌旗蔽日,我骑着踏雪乌骓马,行在队伍最前方,接受沿途百姓山呼海啸般的“万岁”之声。
  长安城越来越近,那巍峨的城墙在春日阳光下闪烁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光。
  然而,越近皇都,我心中那份隐约的不安却越发清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那座城里酝酿,等待着我的归来。
  就在大军即将抵达长安城外最后一道驿亭时,两骑快马如同离弦之箭,逆着凯旋的队伍,不顾一切地直冲到我的王驾之前,马上骑士滚鞍落马,竟是军机大臣姬宜白和中央军统领韩全!
  两人皆是一身尘土,汗湿重衣,脸上毫无血色,眼中布满惊惶与焦虑。
  “陛下!大王!”韩全嘶声喊道,甚至来不及行礼,“宫……宫里出事了!”
  姬宜白更是一把抓住我的马缰,声音发颤,几乎是语无伦次:“王妃……王妃她……和曹家那竖子……私通!此刻就在宫中!那曹家小子,日夜宿卫凤寰宫,形同……形同……”他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说不下去,只是用极度恐惧的眼神望着我。
  我脑中“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握着缰绳的手猛地收紧,乌骓马吃痛,希律律人立而起。
  周围的将领亲卫瞬间哗然,又立刻死寂下去,所有人都惊恐地看向我。
  “胡言乱语!”我厉声喝道,声音却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王妃是何等样人?岂容尔等污蔑!再说这等惑乱军心之言,立斩!”
  韩全以头抢地,磕得砰砰作响,泪流满面:“末将岂敢妄言!是宫中旧人拼死传出消息……那曹家公子曹爽,以侍卫之名,出入宫禁无阻,近来更是……更是常留宿内殿!陛下,速回宫城啊!”
  姬宜白也颤声道:“大王,此刻长安城内,禁军调动有异,四门守将似有更换……恐生大变!”
  母亲……和曹爽?那个在云阙楼嚣张跋扈、在太学欺压同窗的纨绔?日夜守在她身边?私通?
  荒谬!绝无可能!
  我与母亲……从安西朔风中的相依,到迪化城头的婚带相系,万里征战,生死与共,权力与血缘、伦理与情感早已绞缠成最坚固的锁链,将我们牢牢绑在一起。
  她是我的母亲,是我的妻子,是我王座的另一半基石,是我在这冰冷世间最初与最后的温热皈依。
  她怎么可能背叛?
  怎么可能投向那样一个轻浮浪荡的世家子?
  怒火、不信、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恐惧,瞬间席卷了我。但我强行压下了所有翻腾的情绪,我是王,是统帅,此刻绝不能乱。
  “韩全,姬宜白,随我先行!”我调转马头,对着身后大军厉声下令,“黄胜永、韩玉,约束大军,按原速行进,没有我的王命,任何人不得擅动,不得入城!”
  说罢,我一夹马腹,乌骓马长嘶一声,化作一道黑色闪电,朝着近在咫尺的长安城飞驰而去。
  韩全、姬宜白及数十名最精锐的朔风亲卫紧随其后,马蹄声如雷,踏碎了凯旋的乐章,直扑那看似平静的巍巍皇都。
  城门果然未如往常般早早打开迎候。
  守门的军士看见我的王旗,脸上闪过惊疑与犹豫,但并未立刻放下吊桥。
  我心中更沉,直接纵马冲到护城河边,运足内力,声震四野:“本王在此!何人敢阻!”
  城头一阵骚动,过了片刻,吊桥才缓缓放下,城门洞开。
  但当我率亲卫冲入城中,却发现长街两侧虽然聚集了无数百姓,却寂静得异乎寻常,他们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敬畏、担忧、同情、还有一丝……躲闪。
  而原本应该沿途警戒、维持秩序的禁军,数量稀少,且多是一些面生的低级军官带队,见到我的王驾,只是机械地行礼,眼神却飘忽不定。
  越靠近皇城,这种异常的气氛越浓。直到巍峨的宫墙出现在眼前。
  宫门紧闭。
  城楼之上,原本应该飘扬的“韩”字王旗与“虞”字龙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陌生的、黑底金边绣着巨大“曹”字的旗帜,旁边,则是一面略小些的、玄色为底、绣着金色凤凰的旗帜。
  凤旗……母亲的旗帜。
  我的心脏骤然缩紧,冰冷的寒意瞬间蔓延四肢百骸。
  宫门前的广场上,数百名顶盔贯甲的禁军列成严密的阵势,长矛如林,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寒光。
  他们沉默地挡在宫门前,对准了我们这数十骑。
  而站在阵前,手握剑柄,一身玄甲衬得身姿挺拔如松的,正是上将军,玄素。
  她依旧美丽的面容此刻如同覆着一层寒霜,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有痛惜,有决绝,还有一丝深深的疲惫。
  “玄素!”我勒住战马,沉声喝道,“这是何意?你要阻我?”
  玄素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她的声音清晰却沉重,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大王……请止步。此刻……不宜入宫。”
  “不宜入宫?”我怒极反笑,“这是本王的皇宫!里面是本王的王妃!为何不宜?让开!”
  玄素缓缓摇头,手按上了剑柄,她身后的禁军同时踏前一步,矛尖低垂,做出戒备的姿态。
  “大王,末将奉命守御宫门。请……请您暂回营中。有些事……不知道,或许更好。”
  “奉命?奉谁的命?”我死死盯着她,“玄素,你是我从安西带出来的老将!是我将禁军交于你手!你现在告诉我,你奉谁的命,拦你的王于宫门之外?”
  玄素避开了我的目光,嘴唇抿得发白,握剑的手背青筋隐现,却依旧坚定地站在原地,半步不退。
  “大王……情势已非昔日。请您……体谅末将的难处。此刻回头,尚可保全……”
  “保全什么?”我打断她,声音因压抑的暴怒而嘶哑,“保全你们背主求荣的退路吗?玄素,我最后问你一次,让,还是不让?”
  玄素抬起头,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挣扎的痛苦,但随即被更深的决然取代。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将佩剑拔出了一寸。寒光乍现。
  她身后的禁军阵列,气氛骤然紧绷,杀意弥漫。
  我身后的朔风亲卫也同时拔刀,刀刃出鞘的摩擦声刺耳而整齐。
  眼看一场血战就要在这宫门前爆发。
  我望着玄素,望着她身后那些曾经或许向我宣誓效忠的禁军面孔,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疲惫和荒谬。
  这巍峨的宫墙,这冰冷的甲胄,这如林的长矛,竟成了阻隔我与那个女人的最后屏障。
  我抬了抬手,止住了身后亲卫的躁动。
  目光越过玄素,投向那紧闭的、高大的宫门,仿佛要穿透厚重的木料和砖石,看到后面那个我无比熟悉、此刻又无比陌生的人。
  “好,”我的声音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空洞,“我不为难你。我自己进去。”
  我翻身下马,将马缰丢给亲卫统领,卸下腰间的佩剑,扔在地上。然后,穿着未卸的轻甲,一步步,朝着禁军的枪林走去。
  玄素脸色骤变,急道:“大王!”
  我脚步未停。挡在我正前方的两名年轻禁军,看着我不带武器,独自走来,脸上露出惊慌与犹豫,手中的长矛微微颤抖,不自觉地后缩了半分。
  “让他过去。”玄素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只剩下冰冷的决断,她侧身让开了道路,同时对阵列挥了挥手。
  禁军阵列如同被无形的刀劈开,沉默地向两侧分开,露出一条通往宫门的通道。
  长矛依然高举,寒光森森,我就在这金属的夹道中,一步一步,走向那扇紧闭的宫门。
  宫门并未上闩,轻轻一推,便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向内打开。
  门后,是熟悉的、空旷而肃穆的宫殿前庭,以及更深处,重重叠叠的殿宇楼阁。
  一切似乎都与往日无异,却又处处透着诡异的寂静,仿佛整座皇宫都在屏息等待着什么。
  我没有停留,径直朝着后宫深处,那座属于母亲、也属于我的“凤寰宫”走去。
  沿途遇到的内侍、宫女,皆如见了鬼魅,远远便跪伏在地,瑟瑟发抖,不敢抬头,更无人出声通传。
  他们的畏惧让我心头一沉,这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脚步越来越快,靴子踩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每一步都像敲击在心口。
  凤寰宫的殿门虚掩着。
  里面隐约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
  像是压抑的喘息,又像是愉悦的呻吟,还有男子低沉的调笑声。
  那声音刺耳,像一根根针扎进我的耳朵。
  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冻结了,胸腔里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与痛楚。
  深吸一口气,我猛地抬手,用力推开了沉重的殿门!
  殿内光线略显昏暗,熟悉的龙涎香混合着一种陌生的、甜腻的暖香扑面而来。
  那香气腻人,像某种催情的媚药,直钻进鼻腔,让人脑子发胀。
  而在那架宽大无比、铺着明黄锦褥的龙凤榻上,一幕我永生永世也无法想象、无法接受的画面,赫然撞入我的眼中
  我的母亲,妇姽,正仰躺在锦被之上。
  她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玄色绣金的丝质寝衣,衣襟早已散开,露出大片雪白耀眼的肌肤。
  那具曾经披挂重甲、驰骋沙场的矫健身躯,此刻毫无保留地展露着属于成熟女性的惊人诱惑。
  岁月与生育并未夺走她的美丽,反而沉淀为一种惊心动魄的丰腴与性感。
  饱满傲人的胸脯几乎要将那单薄寝衣的前襟撑裂,随着她身体的起伏剧烈地颤动着,顶端嫣红若隐若现;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腰肢下,是肥硕圆润得惊人的臀部,在凌乱的锦褥上压出诱人的凹陷;一双修长笔直、肌肉线条流畅优美的腿,此刻正紧紧缠在一个年轻男子的腰际……
  那男子,正是曹爽!
  他精赤着上身,露出不算特别强壮却年轻紧实的肌肉,正伏在母亲身上激烈地动作着,脸上带着沉迷与征服的狂喜。
  他的臀部前后耸动,每一次都发出“啪啪”的肉体撞击声,那声音在殿内回荡,像鞭子抽打在我的心上。
  他低头埋在母亲的颈窝,喘着粗气,喃喃道:“娘子,你的骚屄真紧,夹得我鸡巴爽死了……操,操死你这个大奶子贱货!”
  他们……竟然在我的床上!
  在我和母亲的婚床上!
  那床是我们成婚时她亲手挑选的,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现在却被他们的淫液浸湿,斑斑点点,散发着腥臊的味道。
  两人都沉浸在极致的欢愉之中,对于殿门轰然洞开的巨响,竟似毫无所觉,或者……根本不在乎。
  母亲的双手紧紧搂着曹爽的脖颈,闭着眼睛,脸颊潮红,口中溢出断断续续、毫不掩饰的愉悦呻吟,那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娇媚与放浪。
  她甚至主动抬起腰肢迎合着,全然投入,痴迷沉醉。
  “啊……爽……曹郎,用力点,操深些……娘的屄要被你的大鸡巴捅穿了……哦……好儿子,干娘的骚穴……”
  “母……亲……”我的声音干涩得如同沙砾摩擦,几乎不像是自己的。
  双腿发软,我勉强扶住门框,才没瘫倒下去。
  眼前的一切像一场噩梦,可那真实的喘息和肉体碰撞声,又在提醒我,这他妈的全是真的。
  床上的两人动作终于微微一顿。
  曹爽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我,脸上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一抹挑衅而得意的笑容,动作却并未停止,甚至更用力地挺动了一下,引得身下的母亲发出一声更高的嘤咛。
  “嗯啊……别停……继续操我……”母亲喃喃着,眼睛都没睁开。
  母亲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曾经在战场上洞察秋毫、在朝堂上威严莫测的凤眸,此刻氤氲着迷离的情欲水光,斜睨向我。
  没有震惊,没有羞愧,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平静,以及深藏在那平静之下的一丝……快意?
  她甚至没有推开曹爽,反而用那双修长有力的美腿将他缠得更紧了些,然后,就保持着这样淫靡不堪的姿势,望着我,红唇微启,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却清晰无比:“你回来了。”平淡得像是在问候一个寻常的、不速之客。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逆流,冲得我眼前一阵发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站立。
  “为什么……”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气。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这样?
  那个在沙场上为我挡刀的女人,那个在婚床上为我绽放的妻子,怎么会……
  “为什么?”母亲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她甚至抬起一只手,慵懒地抚过曹爽汗湿的背脊,“我的好月儿,你是在问,我为何会在这里,和别的男人,在我们的床上?”她的手指在曹爽的脊背上划过,引得他又是一阵低哼,继续小幅度地抽送着鸡巴在她体内搅动。
  她顿了顿,目光骤然变得锐利而幽怨,直刺向我:“因为我当初愚蠢!愚蠢到以为将自己的一切绑在你身上,就能得到我想要的!我把权力给你,把身体给你,把名分给你……可你给了我什么?无尽的等待,空荡荡的宫殿,还有你一次次远离的背影!”她的声音颤抖着,胸脯剧烈起伏,那对硕大的奶子晃荡着,乳尖硬挺,像在嘲笑我的无能。
  “我许诺过……”我艰难道,“天下一统,便立你为后!与你共享这江山!”我的喉咙发紧,脑海中闪过那些战场上的誓言,那些在帐篷里缠绵的夜晚。
  她曾为我披荆斩棘,我怎能辜负?
  “皇后?”母亲嗤笑一声,猛地推开身上的曹爽——那年轻男子猝不及防,翻滚到一边,却也不恼,只是笑嘻嘻地坐起身,扯过一件外袍随意披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们。
  他的鸡巴还硬邦邦地翘着,上面沾满母亲的淫水,亮晶晶的,恶心得我胃里翻腾。
  母亲坐了起来,毫不介意自己春光大泄,就那样挺着那对几乎裂衣而出的硕大丰乳,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要的,从来不只是皇后那个虚名!我要的是并肩站在最高处,是参与每一个决策,是感受开疆拓土的快意,而不是像个摆设一样,被养在这金丝笼里,看着你一次次带着别的将领出征,将背影留给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积压已久的愤懑:“你说感情?我们的感情,早就在你一次次选择独自前行时,被你亲手磨灭了!现在,太迟了,韩月。当你选择不带上我,当你把我仅仅视为需要安抚的后宫之一时,我就不再是你的妻子了。”她喘息着,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那里微微隆起,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伸手,指向一旁的曹爽,脸上露出一抹奇异的光彩,混合着情欲、征服与一种近乎母性的占有欲:“现在,我清醒了。他是我的男人,他日日夜夜守着我,眼里心里只有我,他能给我你给不了的陪伴和……快乐。”她舔了舔有些红肿的嘴唇,这个动作充满了赤裸裸的挑逗与挑衅,“而且,他让我知道,我依然是一个能让年轻健壮男子疯狂迷恋的女人,而不只是一个符号,一个母亲,一个旧日的战神。而且,他那东西操的娘很爽。曹郎的鸡巴又粗又长,每次都顶到娘的花心,射得我满肚子热乎乎的精液,爽得我直叫娘。”
  曹爽适时地凑过来,搂住母亲赤裸的肩膀,在她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然后得意洋洋地看向我:“听见了吗?西凉王?哦,不,现在或许该叫你前夫?妇姽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我们真心相爱。而且,”他脸上露出一种夸张的、炫耀的表情,“她已经怀了我的骨肉!是真正的龙种!昨儿个太医把脉,说是双胞胎呢,我曹爽的种,准保是龙凤胎!”
  “什么?!”我如遭雷击,猛地看向母亲的腹部。
  那微微的隆起,像一把刀子捅进我的胸口。
  她怀孕了?
  我的母亲,我的妻子,怀了这个小白脸的野种?
  “你……你这个贱人!怎么能……”话没说完,我冲上前去,想一把掐住曹爽的脖子。
  但母亲更快,她一跃而起,那高挑近两米的身躯像一座山,挡在我面前。
  她的手掌按住我的胸口,力气大得让我后退一步。
  “够了,韩月!”她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杀了你!这个孩子,是我曹郎给我的,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你那些西凉军,忠心耿耿又如何?他们能帮你守江山,却守不住我的心!”
  曹爽从身后抱住她,双手直接伸进她的寝衣,肆无忌惮地揉捏那对大奶子,奶头被他捏得变形,母亲却只是娇喘一声,任由他玩弄。
  “对啊,西凉王,你那些贵族夫人,薛敏华、韩姬什么的,一个个骚屄都给你操了吧?妇姽跟我说,你在军中夜夜笙歌,她一个人在宫里守活寡。现在轮到我了,我天天操她,操得她叫爹叫娘。昨晚她还求我射里面,说要给我生儿子呢!”
  我气得眼前发黑,拳头捏得咯咯响,却又无力发作。
  母亲的目光如刀,“你愿意做一个弑母杀妻、屠戮未诞皇嗣的叛贼逆臣,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否则,韩月,带着你的西凉军,滚出长安,滚回你的安西去。这大虞的天下,现在,由我说了算。”
  曹爽也跳下床,虽然比妇姽矮了半头,却努力挺起胸膛,挡在她身前半步,色厉内荏地喊道:“没错!朕……朕现在是皇夫!你休得对女王无礼!”他一边说,一边又伸手去摸母亲的屁股,那肥美的臀肉在他掌中颤动,母亲还配合地扭了扭腰,发出低低的呻吟。
  寝殿之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我们三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还有那空气中弥漫的、未曾散尽的淫靡气息,无声地嘲笑着过往的一切誓言与温情。
  我看着他们,看着这荒唐而真实的一幕,忽然觉得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万里疆土,赫赫战功,无上权柄,在这赤裸裸的背叛与颠覆面前,都成了可笑而苍白布景。
  我没有走,也没有动手。
  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任由怒火在胸中焚烧。
  最终,我转过身,踉跄着走出殿门。
  身后传来曹爽的笑声和母亲的低语:“来,曹郎,继续操娘的屄,让那小子听着……”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离开皇宫。
  我像个幽灵一样,住在偏殿里,日日夜夜监视着凤寰宫的一切。
  那些内侍宫女见了我,如见瘟神,躲得远远的。
  宫中传言四起,说西凉王疯了,要弑母篡位。
  可我没疯,我只是想看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和曹爽,仿佛故意要气我,每天都肆无忌惮地在宫中媾和,不避人耳目。
  第一天晚上,我躲在凤寰宫外的假山后,透过纱窗,看着里面灯火通明。
  母亲换了件薄如蝉翼的纱袍,里面什么都没穿,那对巨乳晃荡着,乳晕隐约可见。
  她拉着曹爽的手,娇笑着说:“曹郎,今晚咱们试试新花样。娘的屁眼儿还没被你开发过呢,你那大鸡巴,准能捅得娘爽上天。”
  曹爽眼睛亮了,像个饿狼扑上去,三下五除二扒光她的衣服,按着她跪在榻上,从身后抱住那肥硕的屁股。
  “娘子,你的屁股真大真圆,操,夹得我鸡巴直跳。来,放松点,我要进去了!”他吐了口唾沫抹在龟头上,对准母亲的菊花,一挺腰,慢慢挤进去。
  母亲疼得咬牙,额头冒汗,却还浪叫道:“啊……慢点……曹郎的鸡巴太粗了……娘的屁眼要裂了……哦……进来了……好满……操深些,干娘的贱屁眼!”
  曹爽开始抽送,速度越来越快,啪啪声不绝于耳。
  母亲的奶子甩来甩去,她伸手揉着自己的阴蒂,淫水直流,顺着大腿淌下。
  “爽……曹郎,你操得娘好爽……比韩月那小子强多了……他只会直来直去,你会玩……啊……射里面,射满娘的屁眼!”曹爽低吼着,猛地一顶,精液喷射而出。
  母亲尖叫着高潮,身体抽搐,瘫软在榻上。
  我看得目眦欲裂,拳头砸在假山上,鲜血直流。可我没冲进去,只是悄然离开。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第二天中午,御花园里,阳光明媚。
  母亲和曹爽竟在凉亭里公开媾和。
  宫女们远远站着,低头不敢看。
  母亲骑在曹爽身上,纱裙撩起,那粗长的鸡巴直直插进她的骚屄,她上下套弄,奶子弹跳着,像两只白兔。
  “曹郎……你的鸡巴好硬……顶到娘的花心了……操,操死娘这个骚货……哦……娘要泄了……”曹爽双手抓着她的屁股,用力向上顶,“娘子,叫大声点,让全宫都听见,你是我的母狗!怀了我的种,还这么浪!”
  母亲浪叫着,高潮迭起,淫水喷得满地都是。
  曹爽翻身压上她,又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抽插,最后射在她体内,热精灌满子宫。
  她摸着肚子,满足地叹息:“曹郎的种子真浓,娘的肚子又大了点。韩月那小子,看见了吧?这就是你给不了的。”
  我藏在树后,看着这一切,心如刀绞。
  那些日子,我吃不下睡不着,只觉得世界崩塌。
  母亲的背叛,像毒药,一点点腐蚀我的意志。
  曹爽那小子,每天变着法子折腾她,有时在浴池里水下操她,有时在御书房里让她趴在龙案上,从后面干。
  有一次,我甚至听见她在高潮时喊:“曹郎,你才是我的真男人……韩月,去死吧……”
  第三天晚上,凤寰宫又是一片淫乱。
  母亲让曹爽绑住她的手腕,吊在床柱上,像个奴隶一样任他鞭打。
  那细长的皮鞭抽在她雪白的奶子上,留下红痕,她却兴奋得直扭腰。
  “抽我……曹郎,打这个贱奶子……娘是你的婊子……啊……疼……爽……”曹爽扔掉鞭子,扑上去咬她的乳头,鸡巴直捣黄龙。
  “操你妈的骚屄,妇姽,你这个大屁股母狗,怀着我的孩子还这么浪!说,你爱谁的鸡巴?”
  “爱曹郎的……大鸡巴……操得娘魂都没了……射吧,射满娘的子宫……给孩子洗澡……”他们纠缠着,汗水和淫液混在一起,殿内回荡着肉体撞击和浪叫声。
  我站在门外,听着母亲一次次高潮的尖叫,心中的痛楚渐渐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恨意。
  那些日子,我像个影子,目睹了他们的一切亲密。
  从清晨的缠绵到深夜的狂欢,母亲的肚子一天天显怀,她却越来越放荡,像要用这些来证明她的新生。
  曹爽那小子,仗着她的宠爱,越来越嚣张,甚至当着宫人的面,命令她跪下舔他的鸡巴。
  她照做,红唇包裹着那根东西,吞吐着,发出啧啧声。
  “曹郎的鸡巴真香……娘爱吃……射嘴里,喂娘喝精……”
  我没有离开,也没有反击。
  只是看着,看着这对狗男女,如何将我的世界撕得粉碎。
  或许,这就是报应。
  或许,我该滚出长安,去舔舐伤口。
  但在心底,那股杀意,正悄然酝酿。
  殿门外,阳光刺眼。玄素依旧持剑立在阶下,看到我出来,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
  我走过她身边,没有停留,只留下一句冰冷得毫无温度的话:
  “传令三军,封锁四门。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长安。”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2/24 02:57:46

番外:#绿奴 #NTR
  没有什么主题,也和正文无关,纯手枪文,几个失败的作品,给各位欣赏欣赏门楼之上,甲胄鲜明。为首一员女将,身姿挺拔,正是上将军玄素。她面覆寒霜,手中长戟在夕阳下闪着冷光,身后禁军张弓搭箭,对准了我。
  “玄素!”我勒马,仰头怒喝,“你要造反吗?给朕开门!”
  玄素俯瞰着我,眼神复杂,有痛惜,有挣扎,最终化为一片沉沉的决绝。
  她开口,声音透过冰冷的空气传来:“陛下,请回。此刻……不宜入宫。”
  “不宜?”我气极反笑,“这是朕的皇宫!朕的妻子在里面!给朕让开!”
  玄素沉默了片刻,长戟微微垂下几寸:“陛下……有些事,不知……或许更好。”
  “让开!”我不再废话,翻身下马,一手按在腰间剑柄上,一步步向宫门走去。亲卫营紧随其后,刀剑出鞘,杀气弥漫。
  玄素看着步步逼近的我,脸上闪过剧烈的挣扎。
  最终,她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沉重的宫门,在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中,缓缓打开了一道缝隙。
  “陛下……请。”她侧身让开,低声道,“末将……无能为力。”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再犹豫,大步踏入宫门。亲卫欲随,却被玄素抬手拦住:“陛下有令,独入。”
  我心头怒火与寒意交织,却也顾不得许多,独自一人,穿过熟悉又突然变得陌生的重重宫阙廊庑,径直向长乐宫寝殿奔去。
  沿途的宫女太监们见到我这西凉王突然现身,一个个脸色煞白,如同见了鬼魅似的,扑通扑通跪倒在地,浑身筛糠般发抖。
  平日里那些叽叽喳喳的贱婢和阉人,此刻无一人敢抬头,更别提出声问安了。
  整个皇宫仿佛死一般的寂静,我的心却如擂鼓般狂跳,脚步越来越沉重。
  传言如毒蛇般啃噬着我的神经——母亲,我的妻子妇姽,竟然和那该死的傀儡小皇帝曹骏纠缠不清,甚至怀了他的野种?
  那些忠诚将军被她毒杀的血案,更是让我怒火中烧。
  我必须亲眼看清真相!
  长乐宫寝殿外,异常安静得诡异。
  平日里总有几个宫女守在门口,低眉顺眼地伺候着,此刻却一个都不见踪影。
  殿门虚掩着,一丝暖黄的烛光从门缝里漏出,里面隐约传来……声音。
  那是一种我从未想过会在母后寝宫听到的淫靡动静——女子压抑却又纵情的呻吟,像猫儿发春般勾人魂魄,夹杂着男子粗重的喘息,还有肉体激烈碰撞的黏腻“啪啪”声,一声声,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我的耳膜,直刺穿我的胸膛,鲜血淋漓。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四肢百骸一片冰凉。不可能的……绝不可能……母亲是我的!
  她是那么的完美,近两米高的女战神,丰腴成熟的美熟妇巨人,一头乌黑秀发如瀑布般披散,40岁的年纪却美艳性感得像熟透的蜜桃,胸大腿长,臀部如磨盘般肥硕圆润,曾经在战场上威风凛凛,怎么可能……我猛地推开殿门,木门“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回音在空荡荡的殿内回荡。
  猩红锦毯从门口一直蔓延到寝殿深处,那张宽大无比、象征无上权威与亲密结合的龙凤合欢榻上,景象如同最残酷的刑罚,烙印在我眼底,永世难忘。
  母亲妇姽,正以一个极其屈从又放浪的姿态仰躺着。
  她那近两米的高大身躯,此刻却软成了一滩温润的蜜汁,平日里撑起沉重玄甲、饱满鼓胀到几乎要裂衣而出的傲人巨乳,此刻毫无遮掩地裸露在外,那对堪称巨硕的雪白浑圆,像两座雪峰般高耸,足有西瓜大小,被一双明显属于年轻男子的、指节分明的手疯狂揉捏抓握,变幻出各种淫靡的形状,顶端嫣红挺立的乳头,在略显粗暴的抚弄下充血肿胀成樱桃般大小,硬邦邦地翘起,随着揉搓而颤颤巍巍抖动。
  她的小腹平坦紧实,却微微隆起——那是怀孕的迹象?
  再往下……那双修长健硕、曾经能夹断马颈的大长腿,此刻一条被高高抬起,架在那男子的肩上,雪白的大腿根部肌肉紧绷,另一条则无力地屈起,露出腿根处那片令我目眩神迷、此刻却正被激烈进出的隐秘幽谷。
  她的骚屄早已湿成一片,粉嫩的屄唇被粗大的鸡巴撑开成“O”形,晶莹的淫水顺着股沟往下淌,润湿了锦被。
  腰肢如水蛇般扭动,那肥硕圆润如满月、在战甲下依旧显出惊人弧度的磨盘大臀,正随着那男子的冲刺而剧烈晃荡,荡起一片惊心动魄的肉浪,“啪啪啪”的撞击声回荡在殿内,混着淫水的“咕叽咕叽”水响。
  而那男子……正是曹骏!
  那年方18的世家小白脸,比母亲矮了不止一头,身形瘦削白净,此刻却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伏在母亲山峦般的丰腴身体上,双手死死扣住那对巨乳,指尖深陷进乳肉里,腰胯凶狠地耸动,每一次深入,都将他那根不算太粗却硬如铁棍的鸡巴整根捅进母亲的骚屄深处,龟头直撞花心,引得母亲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沉醉到骨子里的呻吟:
  “啊……嗯……曹郎……你的鸡巴好硬……操得人家好深……哦……要死了……”
  两人头颅紧贴,正在疯狂地接吻,舌头交缠的啧啧水声清晰可闻,母亲的乌黑秀发散乱在枕上,成熟美艳的脸庞潮红一片,凤眼半闭,长长的睫毛颤抖,红唇微张,吐出阵阵香兰般的喘息。
  她的右手用力环抱着曹骏的脖颈,指甲嵌入他的皮肉,左手则抓进他不算宽阔的背上,留下道道红痕,像在宣泄着极致的欢愉。
  曹骏喘着粗气,嘴巴从母亲唇上移开,埋头啃咬她的耳垂,低吼道:
  “王妃……你的骚屄真紧……夹得本公子爽死了……奶子这么大,这么软……操,简直是天生的贱货……本公子要天天操你……让你给本公子生孩子……”
  母亲闻言,非但不怒,反而浪笑起来,声音沙哑性感:“嗯……小坏蛋……就知道欺负人家……你的鸡巴这么会捅……啊……顶到子宫了……操深点……人家要……要你的阳精……洗刷诅咒……哦……好舒服……”她那性感风骚的本性彻底暴露,丰腴成熟的身躯如母狗般迎合着,磨盘大臀向上挺起,主动吞吐着曹骏的鸡巴,屄肉层层裹紧,淫水四溅。
  他们竟然……没有停止!
  直到曹骏身体猛地一僵,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射了……王妃……接好本公子的精液……全射进你的骚屄里……让你怀上本公子的种!”他狠狠抵住母亲最深处,鸡巴剧烈跳动,滚烫的阳精一股股喷射而出,直灌进母亲的子宫。
  母亲也随之弓起腰身,那对巨乳高高抛起,晃荡出乳浪,发出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叹息:“啊……热死了……曹郎的精液好烫……射满人家……嗯……要怀孕了……你的孩子……”她紧紧抱住他,大长腿死死缠上他的腰,骚屄痉挛着吮吸每一滴精液。
  时间仿佛静止了。
  只有空气中弥漫的浓烈麝香与体液气息,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噩梦。
  曹骏喘息着,从母亲身上滑下,却依旧恋恋不舍地趴在她汗湿的胸口,将脸埋在那片丰腴的乳沟中,像婴儿般吮吸了几下她的乳头,发出“啧啧”的声音:“王妃的奶子真香……本公子爱死你了……”母亲闭着眼,用手温柔地、一下下抚摸着他汗湿的头发,喉间发出满足的咕哝:“乖……曹郎……你真棒……操得人家魂都没了……”
  然后,母亲才缓缓睁开眼,那双曾经威严如寒星、此刻却犹带媚意的凤眸,转向了如同泥塑木雕般站在殿门口的我。
  她没有惊慌,没有羞耻,甚至连一丝意外都没有。
  只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迅速闪过她成熟美艳的眉梢。
  那乌黑秀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巨乳上布满红痕和牙印,小腹微微起伏,腿间还淌着白浊的精液,性感风骚得像个发情的母兽。
  “月儿?”她开口,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慵懒,却已恢复了惯常的冷清,“未经通传,擅闯寝宫,该当何罪?”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视线无法从她依然赤裸的、布满情欲痕迹的身体上移开,那曾经只属于我的领土——那对巨乳、磨盘大臀、大长腿——此刻印满了另一个男人的印记,乳头上还残留着曹骏的口水,骚屄口微微张开,精液缓缓外流。
  “这里……是我的地方。”我终于挤出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陌生,拳头捏得“咯咯”响,“我……当然可以进来。母亲,你……你这个贱货!怎么能……和这小白脸……”
  母亲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竟带着一丝……怜悯?
  她微微撑起身体,那对巨乳随之晃荡,曹骏识趣地退开一些,却依旧紧挨着她坐着,用一种混合着怯懦与得意的眼神偷偷瞟我,手还恋恋不舍地抚着她的磨盘大臀。
  母亲拉过一旁的锦被,随意盖住腰腹,却任由那对惊人的雪峰和大片雪白肌肤裸露着,乳晕上青筋隐现,性感得让人血脉喷张。
  “月儿,”她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计较你的冒犯。你现在离开,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对谁都好。别让本宫难做。”
  “没看见?”我终于爆发出来,声音因痛苦和愤怒而扭曲,冲上前几步,指着他们,“母亲!你看看你们在做什么!这是我的床!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发过誓的!你说过天下一统后,会做我的皇后!怎么能让这小子操你的骚屄?还让他射里面……你怀的……是他的野种?”
  “够了!”母亲打断我,眉头蹙起,那丝不悦变成了明显的不耐,她坐直身体,巨乳随之颤动,乌黑秀发甩到肩后,成熟美艳的脸庞冷若冰霜,“月儿,你是我最出色的作品,是这片天地的主宰。但有些事,你不懂。滚出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她顿了顿,目光幽深地看着我,声音低沉:“我们……我们的孩子,你忘了么?接连夭折,体弱早殇。我问过昆仑来的大法师,也请过南疆的巫祭。他们都说,这是逆天结合,触怒鬼神,降下的诅咒。若要化解,唯有……让我与其他男子交合,借阳刚之气,洗刷罪孽,方有望为西凉留下健康的血脉。你懂不懂?这是为了你,为了西凉!”
  我如遭雷击。
  近亲相奸,后代多夭,这道理我隐隐知晓,却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从母亲口中说出,成为她背叛的……理由?
  我的心如刀绞:“不……不是这样的,母亲,那是血脉太近的缘故!我们可以找大夫调养,我宁愿不要子嗣……你不能……不能让这小畜生碰你!”
  母亲的凤眼眯起,带着一丝性感风骚的嘲讽:“月儿,你太天真了。曹郎的鸡巴……他的阳精,是上天赐予的解药。你看,人家现在身子多舒服?小腹都圆润起来了。”她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腹部,曹骏闻言,胆子大起来,伸手摸上她的巨乳,轻轻捏着乳头,母亲非但不躲,反而浪哼一声:“嗯……曹郎,轻点……月儿在呢……”
  “月儿,”母亲的声音又放柔了些,甚至带上了一点诱哄的意味,像哄孩子般,“只要你装作不知,我依旧是你的好妻子,西凉尊贵的王妃。朝政大事,我不会过问,你需要时,我依然是那个能为你执掌安西、震慑四方的妇姽。这样不好吗?来,乖,听话。”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依偎在她身侧的曹骏:“曹公子……他很懂事,也很体贴。这些日子我不舒服,多亏他照料。以后,就让他入宫侍奉吧。你可以专心于朝堂,两全其美。曹郎,告诉月儿,你有多爱本宫。”
  曹骏这时才仿佛鼓足勇气,披上衣袍,爬下床,对我躬身行礼,声音还有些不稳,但眼神里满是得意:“陛……陛下恕罪。小人……小人只是奉王妃之命,尽心侍奉,绝无他意。王妃凤体安康,才是西凉之福。小人……小人与王妃是真心相爱,王妃的骚屄……不对,王妃的恩情,小人永生难忘。恳请陛下成全,让小人天天侍寝,为王妃暖床,射满她的子宫!”
  “成全?”我咀嚼着这两个字,只觉得无比荒谬与刺痛,胸口如被巨锤砸中,“你这狗东西,敢碰我的女人?母亲,你疯了!”
  母亲点了点头,成熟美艳的脸庞上闪过一丝锐利:“不错。月儿,你是一国之君,胸襟当宽广如海。除非……”她语气骤然转冷,眼中闪过一丝我熟悉的、属于女战神的寒光,那近两米的身躯坐起时,气势如山,“你想做个弑母杀妻的叛贼,现在就动手,杀了我和曹公子。否则,你动他分毫,便是与我恩断义绝,鱼死网破。你想清楚,那样,对西凉,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本宫的巨乳、大屁股,还不是为你生的?但现在,人家需要曹郎的鸡巴来解咒,你忍忍,好不好?”
  她的话,像一把淬冰的匕首,精准地扎进了我最深的软肋。
  权力,大局,西凉的稳定,还有……我对她那深入骨髓的、连背叛都难以彻底斩断的复杂情感。
  我僵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看着曹骏得寸进尺地爬回床上,抱住母亲的磨盘大臀,亲吻她的小腹:“王妃,陛下答应了……今晚咱们继续……小人要从后面操你……”
  接下来的几天,如同身处炼狱。
  曹骏果然以“侍从”、“顾问”、“陪练”等各种名义,光明正大地出入长乐宫,甚至我的寝殿。
  母亲仿佛彻底撕下了矜持的伪装,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那性感风骚的成熟美妇本性暴露无遗,每天都像发情的母狗,缠着曹骏求欢。
  第一天晚上,我强忍着怒火,躲在屏风后听着。
  寝殿里烛火摇曳,母亲的乌黑秀发散在龙榻上,她赤裸着近两米的高大身躯,丰腴成熟的雪白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蜜光,那对巨乳如两颗熟瓜般晃荡,大长腿分开,磨盘大臀高高翘起,曹骏跪在她身后,双手掰开她的肥臀,鸡巴对准湿淋淋的骚屄,一捅到底:“王妃……你的屁股真大……操,像磨盘一样……本公子的鸡巴要被夹断了……”
  母亲浪叫起来,声音毫不压抑:“啊……曹郎……好粗……从后面操人家……深点……操到子宫……哦……你的鸡巴比月儿的硬……操死我这个骚货……人家是你的母狗……天天给你操……”她扭动腰肢,磨盘大臀撞击着曹骏的小腹,“啪啪啪”声不绝于耳,淫水飞溅,巨乳甩出乳浪。
  她回头,凤眼媚意横生:“小坏蛋……用力……人家怀了你的孩子……还要更多精液……射进来……让月儿听着……知道他娘多骚……”
  曹骏喘着气,伸手绕到前面抓她的巨乳,狠捏乳头:“王妃……你真贱……奶子这么大……本公子要吸奶……以后生了孩子,给本公子喂奶……”他猛抽猛插数百下,终于低吼着射精,母亲尖叫着高潮,骚屄喷出阴精:“射了……热精……满满的……啊……爽死了……曹郎……爱你……”
  我听着那些粗俗的情话和肉体声响,拳头捏出血,却无力阻止。
  第二天中午,我去演武厅巡视,却“撞见”他们在“练剑”。
  母亲只着轻便的骑装,紧身衣料将她夸张的胸臀曲线勒得惊心动魄,巨乳鼓胀得前襟几乎崩开,磨盘大臀将裤子绷紧,汗水浸湿布料,透出深色的乳晕和屄缝轮廓。
  曹骏笨拙地持着木剑,却总是“不小心”跌入母亲怀中,被她笑着扶住,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他的手“无意”地按在那肥硕的臀峰上,揉捏着:“王妃……你的屁股好软……本公子忍不住了……”
  母亲浪笑,凤眼扫了我一眼,却不躲闪,反而当着我的面,将曹骏拉到角落,按在墙上,解开他的裤子,蹲下身,张开红唇含住他的鸡巴:“嗯……曹郎的鸡巴又硬了……人家帮你吸……咕叽……好咸……射嘴里……月儿,你看,你娘多会伺候男人……”她那成熟美艳的脸庞贴着曹骏的胯下,乌黑秀发晃动,大长腿跪地,巨乳挤压在曹骏大腿上,吮吸得“啧啧”作响。
  曹骏按着她的头,喘道:“王妃……你的嘴真会吸……像窑子里的婊子……操,爽……射了……”白浊喷了她满嘴,她吞咽着,舔舔嘴唇:“好吃……曹郎的精液是人家的解药……”
  第三天,我“路过”琴室,听到里面传来不成调的琴音,夹杂着母亲的轻笑和曹骏低低的讨好话语:“王妃,弹得真好……你的手真软……本公子想摸摸……”透过半开的门,看见曹骏从身后环抱着坐着的母亲,下巴搁在她肩头,双手覆在她弹琴的手上,姿态亲昵如同情侣。
  他的手很快滑进她衣襟,抓着巨乳揉捏,母亲娇喘:“嗯……小色鬼……在这里?月儿随时会来……啊……捏轻点……奶头硬了……”她转头与他接吻,骑跨在他腿上,解开裤子,骚屄对准鸡巴坐下去:“哦……进来了……曹郎……操我……在琴上操……让人家叫给你听……啊……鸡巴好烫……”
  曹骏抱着她的磨盘大臀,向上顶撞:“王妃……你的屄水真多……骚死了……本公子要天天干你……让你做我的女王……奶子晃得本公子眼花……”母亲仰头浪叫,乌黑秀发飞舞,巨乳甩动:“是的……人家要做你的骚女王……操死我……哦……高潮了……”他们就在琴凳上翻云覆雨,淫声不绝,我只能咬牙走开。
  最令我难以忍受的是第四天的夜间。
  曹骏堂而皇之地宿在寝宫,甚至爬上我的龙椅。
  隔着屏风,我听到母亲毫不压抑的呻吟、喘息、求饶与满足的喟叹:“曹郎……龙椅上操……好刺激……你的鸡巴捅得人家好爽……啊……从后面……狗交式……操人家的肥臀……”曹骏低吼:“王妃……你这大屁股……像母狗……本公子要射在里面……让你怀双胞胎……”有时我忍无可忍闯入,会看到母亲高挑健美的雪白身躯,被瘦小的曹骏以各种姿势占有:她在龙榻上仰躺,大长腿缠着他,巨乳被吮得红肿;在地毯上,她跪爬着,磨盘大臀高翘,任他从后猛插,淫水淌了一地;甚至在那张象征至高权柄的龙椅上,母亲骑跨在曹骏身上,那双修长有力的腿紧紧夹着他的腰,肥臀剧烈起伏,巨乳疯狂晃动,她仰着头,长发披散,发出如雌兽般亢奋的叫声:“操我……曹郎……你的鸡巴是人家的命根……射吧……射满骚屄……让月儿知道,他娘是多贱的婊子……啊……要死了……爽翻了……”
  曹骏则贪婪地吮吸啃咬她的胸乳,双手托着她的肥臀:“王妃……爱你……你的奶子真大……屄真紧……本公子要娶你……做我的皇后……”每一次高潮,母亲都尖叫着喷水,成熟美艳的身体颤抖,凤眼迷离:“嗯……娶我……人家跟你走……天天给你操……哦……又射了……热精好多……”
  我日日夜夜煎熬,看着母亲那丰腴性感的巨人身躯被曹骏占有,那乌黑秀发在汗水中凌乱,巨乳上满是吻痕,磨盘大臀被拍得通红,大长腿缠着另一个男人求欢。
  她的性感风骚如洪水决堤,再无顾忌,我的心碎成一片,却只能在愤怒与无奈中苟延残喘,西凉的江山,似乎也摇摇欲坠。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永无止境的折磨,将我韩月这摄政王的尊严,一寸寸碾碎成尘。
  曹骏那小子,像条得势的狗,堂而皇之地搬进了长乐宫的寝殿,甚至我的龙榻都成了他们的爱巢。
  母亲——那近两米高的女战神妇姽,如今彻底化作一个丰腴成熟的性感尤物,四十岁的美熟女巨人,乌黑秀发如瀑布般披散在雪白肩头,巨乳沉甸甸地晃荡,腿长得能轻易缠死男人,磨盘大的肥臀一扭一摆,风骚得像窑子里最浪的婊子。
  她不再是那个统领安西的冷艳统领,而是曹骏的专属母狗,日日夜夜缠着他求操,骚屄里永远淌着他的精液。
  第五天清晨,我刚从朝堂退下,疲惫地回到寝殿批改奏折。
  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的麝香味,龙榻上锦被凌乱,隐约可见斑斑白浊。
  母亲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沙哑而媚浪:“曹郎……昨晚射得人家好满……骚屄到现在还热乎乎的……来,再操一次……月儿还没醒呢……”我心头一紧,抬头看去,只见她赤裸着高挑健美的巨人身躯,乌黑秀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背上,那对巨乳如两座雪峰般颤巍巍,乳晕大而粉嫩,乳头硬挺得像熟透的樱桃。
  她的磨盘大臀高翘着,跪趴在榻边,大长腿分开,露出湿淋淋的骚屄,屄唇肥厚外翻,昨夜的精液还从里面缓缓淌出。
  曹骏从身后抱住她,瘦小的身躯对比她那丰腴成熟的曲线,显得格外猥琐。
  他鸡巴硬邦邦地顶着她的肥臀,双手抓着她的巨乳狠揉:“王妃……你的奶子真他妈大……一手都握不住……本公子一早起来就想操你这骚货……屄水这么多,是不是想着本公子的鸡巴了?”
  母亲浪笑起来,成熟美艳的脸庞转过身,凤眼半眯,红唇微张:
  “嗯……小坏蛋……人家一夜没够……快插进来……操深点……让月儿听着,他娘多爱你的鸡巴……”她主动扭动磨盘大臀,屄口对准他的龟头,一挺腰就吞了进去,“啪”的一声,淫水溅出。
  他们就在榻上开始疯狂抽插,母亲的叫床声毫不掩饰:
  “啊……曹郎……好硬……顶到花心了……操我……用力操这个贱屄……哦……你的鸡巴比月儿的粗……爽死了……”曹骏喘着粗气,腰杆猛撞她的肥臀,“啪啪啪”肉响震耳:
  “王妃……你这大屁股……像磨盘一样磨本公子的鸡巴……骚死了……本公子要天天干你……射满你的子宫……让你生我的野种……”
  母亲的乌黑秀发甩动,巨乳被撞得前后晃荡,乳浪翻滚,她回头与他热吻,舌头纠缠,口水拉丝:
  “嗯……射吧……人家要怀你的孩子……曹郎……爱死你了……操死我这个母狗……”
  我坐在桌前,手中的朱笔颤抖,奏折上的字迹模糊成一片。
  耻辱如潮水涌来,却诡异地夹杂着一丝隐秘的悸动——听着母亲那性感风骚的浪叫,看着她丰腴成熟的身体被另一个男人占有,我竟隐隐觉得……刺激?
  不,这不可能!
  但我的下身,却不由自主地硬了。
  他们操了足足一刻钟,曹骏低吼着射精,母亲尖叫高潮,骚屄喷出阴精,腿软得差点瘫倒。
  她喘息着爬下榻,赤裸着走过来,那近两米的身高让我抬头才能对视,巨乳在眼前晃荡,乳头还滴着汗珠。
  她俯身,磨盘大臀对着曹骏,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声音慵懒而诱哄:
  “月儿,早啊……昨晚睡得好吗?曹郎伺候得人家好舒服……你不介意吧?”曹骏从后抱住她,鸡巴又顶上她的屄口,边磨边笑:“陛下,王妃的骚屄真紧……您要不要看本公子怎么操她?”
  我咬牙,强忍怒火:
  “母亲……够了。这里是寝殿,不是窑子。”但她只是浪笑,凤眼媚意横生:“傻孩子……这是为了化解诅咒……你专心批折子,人家和曹郎玩会儿……”
  说着,她竟趴到我的桌边,巨乳压在桌沿上,磨盘大臀翘起,大长腿分开,任曹骏从后插入:
  “啊……曹郎……就在月儿旁边操……好刺激……鸡巴好烫……捅深点……”曹骏抱着她的肥臀猛干,鸡巴进出间带出“咕叽咕叽”的水声:“王妃……陛下看着呢……你叫大声点……让他知道你多骚……”
  母亲的乌黑秀发散在桌上,成熟美艳的脸庞贴近我,红唇微张,喘息喷在我的耳边:
  “月儿……喜欢这种感觉吗?看你娘被操……嗯……曹郎的鸡巴好会顶……哦……人家爽翻了……你硬了吧?摸摸看……”她的巨乳晃荡着碰上我的手臂,屄肉裹紧曹骏的鸡巴,淫水溅到我的奏折上。
  曹骏得寸进尺,伸手绕到前,捏她的乳头:
  “陛下……王妃的奶子好软……您平时也这么玩吧?本公子要射了……射给王妃听……”
  他猛插几下,阳精喷射,母亲浪叫:
  “射进来……热死了……月儿……你娘怀了曹郎的种……你开心吗?”
  我僵硬地坐在那里,拳头捏紧,却无法否认心底那股诡异的享受。耻辱中,竟有快感在悄然滋生。
  第六天中午,母亲忽然要求赏赐曹骏黄金千两、良田百顷,我本想拒绝,但她那性感风骚的眼神一瞥,我竟鬼使神差地点头:“准了。”她满意地笑,乌黑秀发一甩,巨乳颤动:“乖月儿……晚上补偿你。”
  果然,夜里她爬上我的龙榻,赤裸的丰腴身躯压下来,大长腿缠住我的腰,磨盘大臀磨着我的鸡巴:“月儿……想娘的骚屄了吗?来,操进来……人家今晚是你的……”她的骚屄湿热紧致,巨乳贴着我的胸口,乳头硬硬地戳着,我喘息着插入,猛抽猛插:“母亲……你这个贱货……为什么……啊……好紧……”她浪哼着迎合,凤眼迷离:“嗯……月儿的鸡巴也不错……操深点……哦……娘爱你……”
  正到兴头上,门外忽然传来曹骏的声音:“王妃……本公子来了……”母亲的身体一僵,骚屄猛地夹紧我的鸡巴,却迅速推开我,从我身上滑下,赤裸着扑向门口:“曹郎……你来啦……人家等你好久……”她拉着他进来,大长腿缠上他的腰,巨乳挤压着他的胸:“快……操我……月儿刚操了会儿……但人家要你的鸡巴……”曹骏得意地笑,抱着她的磨盘大臀就地插入:“王妃……你真浪……本公子来了,就扔下陛下?哈哈……鸡巴进去了……操死你这个骚货……”母亲立刻浪叫起来,乌黑秀发飞舞:“啊……曹郎……好粗……顶到子宫了……月儿,你看……娘更爱曹郎的鸡巴……哦……爽……”
  我躺在榻上,看着她那成熟美艳的巨人身躯在曹骏怀里扭动,巨乳晃荡,肥臀撞击“啪啪”响,心如刀割,却又硬得发痛。
  她高潮时尖叫:“射吧……曹郎……射满人家……比月儿多……”那一夜,她再没看我一眼。
  第七天,他们竟悄悄溜出皇宫,去城外避暑山庄“度蜜月”。
  我派人跟踪,回报说母亲骑马在前,乌黑秀发在风中飞扬,骑装紧裹着她的丰腴曲线,巨乳颠簸,磨盘大臀将马鞍压得变形。
  曹骏跟在后,到了山庄,他们在温泉浴池里就开始了。
  母亲脱光衣服,近两米的身高浸在池中,水花四溅,那对巨乳浮起如两叶扁舟,大长腿分开,曹骏爬上她身,鸡巴直捅骚屄:“王妃……这浴池真好……本公子要在这里操你三天三夜……你的奶子泡水更滑……”母亲抱着他的头,浪笑:“嗯……曹郎……水里操……好滑……鸡巴顶得深……啊……操我这个美熟女……人家四十岁了,还这么骚……都是为你……”他们从浴池操到岸边,母亲跪地,磨盘大臀翘起,任他后入,淫水混着温泉淌了一地:“哦……从后面……狗操式……曹郎……射里面……让人家怀孕……月儿不知道……咱们偷情好刺激……”
  他们玩了整整两天,母亲不断要求我从宫中送去珠宝、绫罗,我一一允诺。
  回来时,她的小腹已微微隆起,性感风骚得更甚,巨乳胀大一圈,乳晕深了些。
  她趴在我身上补偿时,骚屄更湿更热:“月儿……娘在山庄被曹郎操爽了……但还是爱你的……来,插进来……”可话音刚落,曹骏一出现,她就推开我,扑过去求欢:“曹郎……快……人家屄痒了……操我……用你的热精洗刷诅咒……”
  第八天,我在御书房批折子,他们又来了。
  母亲穿着薄纱寝衣,丰腴成熟的身体若隐若现,乌黑秀发松松挽起,巨乳将纱衣顶起两个大包,磨盘大臀一晃一晃。
  她拉着曹骏趴到桌边,脱下他的裤子,张开红唇含住鸡巴:“嗯……曹郎……月儿在忙……咱们就在这儿……咕叽……你的鸡巴好腥……射嘴里……”曹骏按着她的头,喘道:“王妃……你的嘴真会吸……像婊子……陛下,您看王妃多乖……本公子要操她的屄了……”母亲吐出鸡巴,趴在桌上,大长腿分开,骚屄对着我:“月儿……喜欢看吗?娘的骚屄被曹郎操……啊……进来了……好满……”曹骏插入,猛干她的肥臀:“啪啪啪……王妃……你这大屁股……本公子爱死了……奶子晃得真浪……”
  她浪叫着转头看我,凤眼水汪汪:“月儿……感觉怎么样?娘被操得爽不爽?嗯……曹郎……深点……顶子宫……哦……人家要高潮了……”我隐隐享受着这耻辱,鸡巴硬在裤子里,却只能假装专注奏折。
  曹骏射精时,她尖叫:“射了……热精……月儿……你娘的子宫被灌满了……你享受吧……”
  第九天夜里,他们在御花园的凉亭里野合。
  母亲赤裸着躺在石桌上,近两米的身躯摊开,巨乳摊平如两个大饼,大长腿架在曹骏肩上,磨盘大臀垫高,骚屄大开:“曹郎……外面操……好凉快……鸡巴插进来……操这个四十岁的骚货……人家奶子大不大?吸啊……”曹骏埋头啃她的乳头,鸡巴猛捅:“王妃……你的屄水喷泉一样……本公子要娶你……做我的女王……射给你生孩子……”母亲抱住他,乌黑秀发铺满石桌:“嗯……娶我……人家跟你……天天操……哦……高潮了……”
  第十天,母亲终于找上我,神色复杂却带着一丝满足。
  她坐在我腿上,丰腴成熟的身体压得我喘不过气,巨乳贴着我的脸,磨盘大臀磨着我的大腿:“月儿……娘有喜了。”我心一沉,手不由摸上她的小腹,那里已微微鼓起:“谁的?”她浪笑,凤眼眯起:“曹郎的种……人家怀孕了……他的孩子,在娘的子宫里长大……”
  我如遭雷击,声音颤抖:
  “母亲……你想怎么样?”她抚摸着我的脸,性感风骚得像个妖精:“想生下来……这是化解诅咒的证明……孩子认你为干爹,好不好?西凉的血脉,就这么延续……曹郎会高兴的。”门外,曹骏走进来,闻言满脸欢喜,扑上来抱住她:“王妃……太好了!本公子的种……陛下,谢谢您成全!本公子要天天操王妃……让她生双胞胎……”
  母亲立刻从我腿上滑下,缠上曹骏,大长腿夹住他的腰:“曹郎……孩子是你的……操我庆祝……月儿,你看着……喜欢吗?”他们就在殿中开始,母亲的浪叫回荡:“啊……鸡巴……轻点……孩子在呢……但人家还想被操……哦……射吧……更多精液……”我坐在那里,看着她那美艳成熟的巨人身躯被占有,心碎却又诡异地满足。
  江山稳固了?
  不,我的耻辱,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个月,仿佛一场漫长的噩梦,将我韩月的灵魂一步步拖入无底深渊。
  曹爽那小子——这个十八岁的世家纨绔,本该是我的棋子,却摇身一变为皇宫的主宰。
  他的爵位如火箭般飙升,先是封为镇国公,赏赐黄金万两、府邸一座;接着又加封辅国大将军,统领禁军;短短三月间,已是权倾朝野,文武百官见了他都低头哈腰,称呼“曹爷”。
  每每朝堂上,他趾高气扬地坐在我身侧,瘦削的手臂偶尔搭上母亲的肩头,那双贼眼还敢朝我眨眨,嘴角挂着得意的贱笑。
  我的摄政王之位,摇摇欲坠,却只能咬牙忍着,压抑得胸口如堵了块巨石。
  母亲妇姽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那丰腴成熟的身躯愈发性感风骚。
  近两米高的美熟女巨人,乌黑秀发如丝绸般披散,巨乳胀得像两个熟透的蜜瓜,沉甸甸地坠在胸前,走路时晃荡出层层乳浪;大长腿笔直修长,能轻易跨过门槛,磨盘大的肥臀一扭一摆,裹在宽松的孕袍下依旧浪得像窑子里的头牌婊子。
  她的凤眼总是水汪汪的,红唇微翘,散发着四十岁熟妇独有的妖娆媚意。
  怀孕让她更丰满,腰肢虽粗了些,却添了股母性的淫靡,骚屄里仿佛永不干涸,动不动就淌水求操。
  曹爽日日夜夜缠着她,寝殿里淫声不断,我批折子时,总能听到她那沙哑浪叫:“曹郎……轻点……孩子在肚里呢……但人家屄痒……鸡巴顶深点……哦……爽死这个孕妇骚货了……”
  分娩那天,皇宫乱成一锅粥。
  母亲在长乐宫的产床上,赤裸着高挑健美的巨人身躯,乌黑秀发汗湿地贴在雪白肌肤上,巨乳胀大得乳汁直喷,乳头硬挺如枣核。
  大长腿大张,磨盘大臀垫高,骚屄肿胀外翻,宫女们围着擦拭,她却浪哼着抓住曹爽的手:“曹郎……痛……但好想你的鸡巴……孩子生下来……你再操我……嗯……用力推……这个野种要出来了……”曹爽跪在榻边,瘦小的身躯兴奋得发抖,双手揉着她的巨乳,挤出奶水:“王妃……你的奶子喷奶了……本公子爱死你这骚样……生吧,生我的儿子……以后本公子天天操你,让你再怀……”一声婴儿啼哭响起,是个胖小子,继承了曹爽的尖下巴,却有母亲的凤眼。
  母亲虚弱地笑,丰腴成熟的脸庞泛着潮红,伸手抱起孩子,巨乳一挺,就塞进婴儿嘴里:“小宝贝……吸娘的奶……曹郎,看……你的种……人家好幸福……”
  从那天起,曹爽的野心彻底暴露。
  他开始在朝堂上旁敲侧击,暗示要娶母亲为妻。
  起初,我装聋作哑,但一个月后,他终于忍不住,在御书房当着我的面跪下——不是跪我,而是拉着母亲的手,哭天抢地:“陛下!求您成全!王妃已生我子,我曹爽愿娶她为正妻,让孩子认祖归宗!您是西凉王,江山稳固,何不放手,让我们光明正大?”母亲坐在一旁,抱着孩子喂奶,乌黑秀发散乱,巨乳裸露在外,乳汁滴滴答答淌下磨盘大臀。
  她凤眼媚意横生,红唇舔舔:“月儿……曹郎说得对……人家想嫁给他……做他的女人……你不答应,娘就难受……”我心如刀绞,压抑得想吐血,却只能低声:“在寝宫偷偷成婚就好……不必张扬。”曹爽立刻跳起,瘦脸涨红:“不行!本公子要光明正大!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王妃是我的!大臣、外国使者,全都来见证!陛下,您若不答应,就是小气,坏了江山大局!”母亲附和,性感风骚地起身,近两米的身高俯视我,巨乳晃荡着碰上我的肩:“月儿……听曹郎的……娘的骚屄是他的……婚礼办大点……你主持,好不好?不然,娘生气了……”她的磨盘大臀一扭,骚屄隐隐透出湿痕,我喉头一紧,耻辱如火烧,却鬼使神差地点头:“……准了。”
  婚礼那天,皇宫张灯结彩,大臣云集,外国使者从波斯、龟兹远道而来,个个瞪大眼瞧热闹。我亲自主持,站在高台上,声音颤抖着宣读诏书:
  “今册封镇国公曹爽为驸马,王妃妇姽为驸马妃……”母亲一身大红嫁衣,丰腴成熟的身躯将衣袍撑得鼓鼓囊囊,乌黑秀发高挽凤冠,巨乳将胸口顶起两个巨峰,大长腿迈步时裙摆摇曳,磨盘大臀隐约可见轮廓。
  她挽着曹爽的手,凤眼扫过我,浪笑低语:
  “月儿……谢谢你……今晚,娘要被曹郎操成新娘……你开心吗?”曹爽得意洋洋,瘦小的身躯挺胸:“陛下,多谢!本公子今晚要射满王妃的骚屄,让她叫床给全天下听!”礼成后,他们拜堂,我被迫敬酒,母亲的红唇贴上酒杯,成熟美艳的脸庞泛着潮红:
  “月儿……喝了这杯……从今以后,娘是曹郎的母狗……你……就是我们的奴才……”大臣们窃窃私语,外国使者瞪眼惊叹这个女巨人的风骚,我的心如坠冰窟,压抑得喘不过气,却只能强颜欢笑:“……恭喜。”
  婚礼结束后,夜宴散去,他们直奔新房。
  母亲拉着我跟上,性感风骚地命令:“月儿……进来侍候……新婚之夜,你看着……”新房里,红烛高烧,她脱下嫁衣,赤裸着近两米高的巨人身躯扑上曹爽,巨乳压得他喘不过气,大长腿缠住他的腰,磨盘大臀磨着他的鸡巴:“曹郎……老公……操我……新娘的骚屄等不及了……月儿,你跪着看……学学怎么伺候男人……”曹爽哈哈大笑,翻身压上她——尽管她身躯庞大,他却像骑马般骑在她丰腴成熟的曲线上,鸡巴直捅骚屄:“王妃……不,夫人!你的屄真紧……本公子娶到你这骚货……值了!啪啪啪……叫老公……让陛下听!”母亲浪叫起来,乌黑秀发散开铺满床榻,巨乳被撞得乳浪翻滚:“啊……老公……鸡巴好硬……操深点……顶子宫……哦……月儿,看……娘的新郎多猛……你的鸡巴比不上……爽死我这个贱货了……”我跪在床边,双手颤抖着端茶递水,耻辱如鞭子抽打心头,压抑得眼眶发红,却下身诡异地硬起。
  曹爽射精时,低吼:“射了……新娘子……怀上第二个!”母亲尖叫高潮,骚屄喷水,腿软得缠紧他:“射满……老公……人家爱你……月儿……你这龟奴……舔干净……”
  宴后第二日,母亲找上我,在御花园的凉亭里。
  她抱着孩子,丰腴成熟的身躯裹在薄纱里,巨乳半露,乳汁渗出湿痕;大长腿翘起,磨盘大臀压在石凳上,性感风骚得像个熟透的妖精。
  乌黑秀发在风中轻荡,凤眼眯起:“月儿……婚礼办得不错……现在,把皇位让给曹郎吧。你回西凉休息……江山交给我们……”我摇头,声音沙哑:“母亲……这不行……我是摄政王……”她浪笑,起身逼近,近两米的身高让我仰视,巨乳晃荡着贴上我的胸:“傻孩子……你现在就是个龟奴……看着娘被操,还硬鸡巴……皇位让了,乖乖侍候我们……不然,娘让曹郎废了你……”她的手伸进我的裤裆,捏住硬起的鸡巴,红唇贴耳:“看……硬了……你喜欢当奴才……答应吧……”压抑如山崩,我喉头哽咽:“……我答应。”从那天起,我韩月,帝国摄政王,彻底沦为他们的奴仆。
  龙袍换成奴衣,天天跪着侍候:端茶倒水、揉肩捶腿,甚至擦拭他们交合后的污秽。
  日子如地狱般煎熬。
  每日清晨,我端着洗脸水进寝殿,总见母亲赤裸着缠在曹爽身上,丰腴成熟的巨人身躯压得床榻吱嘎响,乌黑秀发凌乱,巨乳上满是牙印,大长腿分开,骚屄里还淌着昨夜的精液。
  曹爽懒洋洋地醒来,第一句就是:“龟奴陛下,过来舔醒本公子……王妃的屄水多,擦干净……”母亲浪哼着翻身,磨盘大臀翘起对着我:“月儿……舔娘的骚屄……曹郎射了好多……你这龟奴,尝尝老公的精……”
  我跪下,舌头伸进她湿热肥厚的屄唇,咸腥味充斥口腔,她却按着我的头,凤眼媚笑:“嗯……月儿舔得不错……但比不上曹郎的鸡巴……老公,醒了?操我……让龟奴看着……”
  曹爽硬起鸡巴,从后插入她的肥臀,“啪啪”猛干:“夫人……你的屁股真大……像磨盘磨鸡巴……龟奴,看好了,本公子怎么操你娘……”母亲浪叫,巨乳晃荡着碰上我的背:“啊……老公……好粗……顶花心了……月儿……你这贱奴……听着娘被操……爽吗?哦……射里面……灌满这个孕后骚屄……”
  午后,我在御书房侍候,他们又来。
  母亲趴在龙案上,薄纱滑落,露出丰腴成熟的曲线,乌黑秀发披散,巨乳压扁在桌上,大长腿跪地,磨盘大臀高翘:“曹郎……就在这儿操……月儿批折子呢……让他听水声……”曹爽脱裤,鸡巴顶上她的屄口:“夫人……你真浪……本公子爱死你这美熟女……四十岁了,还这么骚……插了!”“咕叽”一声,淫水溅出,他猛抽猛插,肉响震耳:“啪啪啪……屄紧……奶子晃……龟奴,过来揉王妃的奶!”我被迫上前,双手抓上她沉甸甸的巨乳,揉捏间奶水喷出,她回头浪笑,成熟美艳的脸庞潮红:
  “嗯……月儿……用力揉……娘的奶子大吧?给曹郎生的……哦……老公……操深……操死这个母狗……你才是龟奴……看着老公干你娘……”压抑如潮,我的手颤抖,鸡巴硬得痛,却只能忍着耻辱揉她的乳肉。
  曹爽射精时,她尖叫:“射了……热精……月儿……舔干净……龟奴的活儿……”
  晚宴时,他们让我跪在桌下,母亲的大长腿伸来,骚屄压上我的脸:“月儿……舔着……曹郎喂饭呢……”曹爽夹菜喂她,边喂边笑:“夫人,吃饱了本公子再操……龟奴,舌头深点……王妃的屄水甜吧?”她浪哼着扭臀,磨盘大臀压得我喘不过气,巨乳搁在桌上晃荡:“嗯……月儿舔得好……但人家要鸡巴……老公……饭后操……”饭毕,他们在殿中野合,我端着酒壶侍候,看着母亲的巨人身躯骑在曹爽身上,乌黑秀发飞舞,巨乳上下颠簸,大长腿夹紧他的腰,肥臀猛砸:“啪啪啪……老公……鸡巴顶子宫……操我……这个贱货新娘……哦……高潮了……”曹爽喘道:“夫人……你的屄吸精……本公子天天射给你……龟奴,倒酒……看本公子怎么灌满你娘……”我倒酒的手抖如筛糠,心底的暴虐压抑如野兽咆哮,却只能低头服从。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有余。
  曹爽越来越嚣张,赏赐堆满府邸,母亲的性感风骚也愈发放荡,抱着孩子时还让曹爽从后操,浪叫:“老公……孩子看着……操娘的骚屄……月儿……你这龟奴,抱孩子去……别打扰……”我抱着他们的儿子,耻辱如毒蛇啃噬,每夜辗转难眠,梦中全是母亲的巨乳和浪叫。
  然而,命运突转。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夜,我端着夜宵进寝殿,只见母亲赤裸着丰腴成熟的身躯骑在曹爽身上,近两米高的巨人曲线起伏,乌黑秀发甩动,巨乳如两座雪山颤巍巍,大长腿跪地,磨盘大臀猛砸他的鸡巴:“啪啪啪……老公……今晚射三次……人家屄痒死了……操深……哦……你的鸡巴永远硬……”曹爽喘着粗气,双手抓她的肥臀:“夫人……骚货……本公子要射了……一起高潮……”他低吼一声,身体猛地一僵,鸡巴深埋在她骚屄里——却突然不动了。
  母亲浪叫着扭臀:“射吧……热精……老公……怎么了?”她推他,没反应;再推,他脸色发青,口吐白沫。
  曹爽,就这么猝死在她身体里,鸡巴还硬着插在她的子宫口。
  母亲愣了片刻,随即尖叫起来,推开尸体,骚屄里精液混血淌出。
  她赤裸着起身,巨乳晃荡,凤眼惊慌却迅速转为冷艳:“月儿……曹郎死了……快叫太医……”太医赶来,摇头叹息:“心脉爆裂……猝死。”母亲抱着孩子,乌黑秀发散乱,丰腴成熟的脸庞苍白,却带着一丝解脱的浪意:“死了……就这么死了……”我心头复杂,压抑多年的耻辱仿佛松了口,却见她转头看我,大长腿一迈,磨盘大臀一扭:“月儿……你想接回娘?做你的皇后?”我点头:“母亲……是时候了……”她却浪笑,凤眼眯起,性感风骚得像个复仇的妖妇:“不……人家不想……曹郎的儿子,我要养大……十五年后,他长成男人……做娘的男人……你这龟奴,继续侍候……滚回西凉,别管我们……” 十五年光阴,如白驹过隙。
  我被赶回西凉,遥控朝政,却再无实权。
  母亲妇姽独掌皇宫,将曹爽的儿子——曹弘,视若珍宝。
  孩子长大,继承了父亲的瘦削,却有她的高挑血脉,十八岁时已近一米九,英俊却带着股阴柔。
  母亲如今四十七岁,美熟女巨人的风韵不减当年,乌黑秀发虽添几丝银丝,却更显成熟妖娆;巨乳依旧沉甸甸,腿长臀肥,身躯丰腴得像熟透的果实,骚屄永不枯竭,性感风骚得能迷死一国男人。
  她拒绝我的任何归来,宫中传闻,她日渐亲近曹弘,母子间暧昧横生。
  十五年后的一个秋夜,我潜回皇都,藏在长乐宫外偷窥。
  只见寝殿烛光摇曳,母亲赤裸着近两米的身躯,躺在龙榻上,乌黑秀发铺满枕头,巨乳摊开如两个大饼,大长腿大张,磨盘大臀垫高,骚屄湿淋淋外翻:“弘儿……娘等了十五年……你长大了……来,做娘的男人……操进来……这个贱屄是为你生的……”曹弘十八岁的身躯扑上,鸡巴硬邦邦顶上她的屄口,喘息:“母亲……您这么美……奶子好大……儿子想了好久……插了!”“啪”的一声,他插入,猛抽起来:“母亲……您的屄好紧……热乎乎的……儿子操您……像操婊子……”母亲浪叫,丰腴成熟的脸庞扭曲在快感中,凤眼水汪汪:“啊……弘儿……好粗……比你爹猛……顶子宫……哦……娘的骚货……终于等到你……操深……操死这个四十七岁的母狗……”她的巨乳被儿子抓揉,乳浪翻滚,大长腿缠上他的腰,磨盘大臀迎合猛撞:“啪啪啪……弘儿……射里面……给娘怀个孙子……嗯……高潮了……儿子……爱死你了……” 我躲在暗处,看着母亲那性感风骚的巨人身躯被自己的儿子占有,浪叫回荡夜空,心底的暴虐压抑如火山爆发,却又夹杂着诡异的满足。
  十五年的等待,她终于“再次交合”——不是与我,而是与她的骨肉。
  江山依旧,我的耻辱,永无止境。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2/24 02:57:59

番外:依旧和正文无关,看个乐呵
  从云阙楼回到宫中,那屏风后的酒冷菜寒与曹家子弟肆意的笑声,如同附骨之疽,日夜啃噬。
  我未即刻发作,只是不动声色地加强了宫禁与对安西旧人往来文书的留意。
  天下未靖,辽东的公孙氏虽灭,河北余孽仍在暗处涌动,江南虽平,百越山林间尚有司马家残部啸聚,更远的滇南土司,也需王师最后的震慑。
  我将那噬心的疑怒与冰冷的猜忌,尽数倾注于疆场的征伐之中。
  铁蹄所向,旌旗蔽日,仿佛只有敌人的鲜血与城池的陷落,才能暂时麻痹那日益清晰的、令人恐惧的联想。
  一年后,当我带着平定云南的赫赫战功,率得胜之师班师回朝,马蹄踏过渭水长桥,遥望长安巍峨的城墙时,心中并无多少凯旋的喜悦,反而被一种近乎直觉的不安笼罩。
  皇都之上,猎猎飘扬的依旧是“韩”字王旗与“虞”字龙旗,但不知为何,那旗帜在暮春的风中,显得有些过于沉寂,甚至……僵硬。
  大军未至城门,两道飞骑已冲破队列前的尘烟,直趋我马前。
  来人滚鞍下马,竟是本该在朝中处理机要的军机大臣姬宜白,与执掌中枢禁卫的韩全。
  两人皆甲胄在身,风尘仆仆,脸上没有半分迎接凯旋君王的欢欣,只有一片焦灼的惨白与难以置信的惊惶。
  “陛下!”姬宜白抢上前,声音嘶哑,竟忘了礼数,“请……请速往太学!不,请速决断!宫中……宫中恐有变!”
  韩全更直接,这位向来沉稳如山的猛将,此刻虎目圆睁,压低的声音里带着颤:“王上!末将等得到密报,王妃……王妃身边,近日有一曹姓少年侍卫,形影不离,出入寝殿无所避忌,甚至有宫人见……见其深夜仍滞留内室!此事已在部分禁军中传开,人心浮动!”
  我的心脏像是被冰锥狠狠刺中,但面上却依旧沉静,甚至露出一丝荒谬的冷笑:“胡言乱语!王妃是何等身份?曹家?一个骤贵的纨绔子弟?荒谬!母后与朕……” “陛下!”姬宜白几乎要跪下,“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曹家子近日气焰熏天,出入宫闱如同自家府邸,若非……若非有恃无恐,安敢如此?且禁军之中,已有异动,玄素将军似有难言之隐!”
  玄素?我的心又是一沉。那个在宫门外,曾欲言又止的女将军?
  “不必多言。”我打断他们,策马向前,声音冷硬如铁,“回宫。”
  通往皇城的御道依旧宽阔,但沿途戍卫的禁军,眼神却有些飘忽。
  见我王驾仪仗前来,他们虽依旧行礼如仪,放下兵刃,但那动作里少了几分往日的敬畏热切,多了几分迟疑与窥探。
  一路行至宫城正门——承天门外,异常终于赤裸裸地暴露在眼前。
  沉重的宫门并未如常洞开迎接凯旋的君王。
  门内,数百精锐禁军甲胄鲜明,手持长戟,结成严密的阵势,堵住了去路。
  阵列之前,一员女将按剑而立,身姿挺拔如松,正是上将军玄素。
  她并未着全副甲胄,只一身暗青色的劲装,衬得脸色有些苍白,目光复杂地望向我,有挣扎,有愧色,更有一种不容退让的决绝。
  “玄素。”我勒住马,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门前压抑的寂静,“何故拦驾?”
  玄素深吸一口气,抱拳行礼,声音干涩:“陛下恕罪。王妃有令,今日宫中清理旧籍,不便接驾。请陛下……暂回城外大营安歇。”
  “清理旧籍?”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朕的皇宫,朕不能回?玄素,你让开。”
  玄素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握剑的手指节发白。她身后的禁军阵列,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兵刃微微抬起。
  “陛下……”玄素抬起头,眼中带着近乎哀求的神色,“有些事……不知道,或许对谁都好。请您……暂且回避。”
  “让开。”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却蕴含着山雨欲来的威压。
  我翻身下马,将马鞭随手扔给身后的韩全,独自一人,迎着那片寒光闪烁的戟林,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玄素死死咬着下唇,看着越来越近的我,最终,她猛地侧过身,对身后的阵列厉声喝道:“让路!”
  禁军士卒面面相觑,在玄素几乎要杀人的目光逼视下,缓缓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长戟的锋刃,几乎擦着我的衣襟。
  我不再看她,径直穿过这充满敌意与不安的通道,踏入宫门。
  熟悉的殿宇楼台在眼前展开,却弥漫着一股陌生的、令人窒息的静谧。
  宫女内侍们远远见到我,如同见了鬼魅,惊慌失措地跪倒,头深深埋下,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我直奔寝宫——昭阳殿。殿外守卫稀少,且神色古怪。我挥手制止了试图通传的宦官,一把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雕着龙凤呈祥的殿门。
  一股浓郁甜腻的暖香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事方歇的腥膻气息,扑面而来。
  内殿的光线被厚厚的锦绣帷幕遮挡得有些昏暗,但足以让我看清龙榻之上的景象。
  我的母亲,我的妻子,妇姽,正斜倚在那张宽大的、属于我们两人的龙床上。
  她只穿着一件几乎透明的素纱寝衣,那具曾经披坚执锐、高近两米的雄健身躯,此刻毫无保留地展露着成熟女子惊心动魄的肉欲之美。
  岁月与征战并未摧毁她,反而淬炼出一种饱胀的丰腴。
  胸脯高耸如覆碗,沉甸甸的,几乎要将那层薄纱撑裂,顶端嫣红的蓓蕾在纱下清晰可见,随着她略微急促的呼吸诱人地起伏。
  腰肢虽因生育与年华不如少女纤细,却更显圆润柔韧,连接着那对依旧肥大如磨盘、圆润似满月的丰臀,弧线惊心动魄。
  一条修长结实、毫无赘肉、却肌肤莹白如脂玉的大腿,正随意地搭在床边,脚踝纤细,足趾如贝,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而此刻,一个身形明显比她矮小瘦弱、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正伏在她身上。
  他赤裸着上身,汗水淋漓,一只手紧紧箍抱着母亲那条搭在床沿的玉腿,手指深深陷入那饱满弹软的腿肉之中,另一只手则贪婪地揉捏着母亲另一侧丰硕的巨乳,将那团软肉挤压出各种淫靡的形状。
  他的腰胯正在疯狂地耸动,凶狠地撞击、侵入那本应只属于我的神圣禁地,发出清晰而黏腻的肉体碰撞声。
  母亲的头向后仰着,脖颈拉伸出优美的弧线,喉间溢出一阵阵压抑又放纵的、销魂蚀骨的呻吟,那声音里充满了沉迷与快慰,与她平日的冷峻威严判若两人。
  两人的头颅紧紧贴在一起,正忘情地深吻,唇舌交缠,发出啧啧水声。
  我的闯入,似乎并未能立刻打断这如火如荼的淫戏。
  直到那青年身体猛地一僵,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腰胯剧烈地痉挛数下,紧紧抵在母亲身上,才颓然松了劲道。
  两人缓缓分开交缠的唇舌,青年喘息着从母亲身上滑下,露出母亲那布满红晕、春情未褪的娇媚脸庞。
  她这才漫不经心地侧过头,那双迷离的凤眸看向站在殿门口、如遭雷击的我。
  没有惊慌,没有羞耻,甚至没有多少意外。
  母亲只是微微蹙了蹙那英气的眉,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与一丝不悦:“月儿?未经通传,为何擅闯寝宫?你可知罪?”
  我的血液似乎瞬间冻结,又猛地沸腾起来,冲击得耳膜嗡嗡作响。
  我指着那个正在慌乱抓扯衣物遮体的青年,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他……他是谁?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母亲慵懒地撑起半边身子,薄纱滑落,露出大半边雪白浑圆的酥胸,那上面的指痕与吻痕刺目惊心。
  她瞥了一眼那青年,语气平淡:“曹公子,我的贴身侍卫。怎么,你有异议?”
  “贴身侍卫?在床上?!”我几乎要咆哮起来,积压的怒火、猜忌、还有眼前这不堪景象带来的巨大羞辱和背叛感,彻底冲垮了理智,“母亲!你忘了我们的誓言吗?忘了你是我的妻子吗?我许诺过,天下一统,你就是我的皇后!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母亲看着我激动的样子,反而轻轻叹了口气,那神态竟有些幽怨。
  她抬手拢了拢散乱的长发,任由薄纱下的春光愈发泄露,缓缓道:“月儿,你不懂。我找过几位有道行的仙师问过,你我血脉至亲,所生子嗣不是夭折,便是体弱难活,此乃上天警示,近……嗯,是因果纠缠,需以外力化解。曹公子他……阳气纯净,与我交合,可洗涤罪愆,为韩氏延续香火。这也是为了你好,为了这江山社稷。”
  我张了张嘴,那句“这是近亲结合必然之果”几乎要冲口而出,但看到她眼中那份混杂着情欲、固执与某种奇异母性光芒的神色,我知道,即便说了,她也无法理解,或者不愿理解。
  她已为自己找到了最“合理”的借口。
  “为了我好?”我惨笑起来,“所以,你就能背着我,和这个……这个……”我看向那已穿戴整齐、面色苍白却眼神闪烁的曹公子,后者立刻噗通跪倒,连连磕头: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小人……小人只是奉命照顾王妃,绝无非分之想!小人……小人与王妃是……是清清白白的!如今陛下归来,小人使命已了,这就离去!求陛下开恩!”
  “清清白白?”我看着他额头的冷汗和躲闪的眼神,只觉得无比恶心。
  “好了。”母亲出言打断,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威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月儿,曹公子是我的人。今日之事,你就当从未看见。你现在离开,我依旧是你的母后,是你的妻子,一切如常。如何?”
  “假装从未看见?”我看着她,看着那个跪在地上却偷偷抬眼觑向母亲的曹公子,心如刀绞,“然后呢?让他继续留在你身边?夜夜如此?”
  母亲微微一笑,那笑容竟有几分娇慵的媚意:“曹公子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有他侍奉在侧,我也能少些烦忧。你如今君临天下,日理万机,有他替我分劳,岂非两全其美?你当胸怀广阔些才是。”
  接下来的数日,如同最残酷的凌迟。
  曹公子并未如他所说“离去”,反而更加名正言顺地出入昭阳殿。
  我“目睹”他们或在殿前庭院“切磋剑法”,母亲高挑健美的身躯与曹公子矮小灵活的身影缠绕在一起,肢体接触远比武艺交流更显亲密;或在内殿“琴瑟和鸣”,弦歌之中夹杂着低笑与软语;甚至宫人窃语,他们常共浴温泉,水声与嬉笑经夜不息。
  母亲对此坦然自若,每每对我解释,皆以“寻常交际”、“并无他意”搪塞,反而劝我莫要小题大做,失了君王气度。
  而夜晚,才是真正的地狱。
  曹公子不再避讳我,有时我深夜处理完政务回到寝殿,竟能看到两人一丝不挂,交叠在我的龙椅之上疯狂起伏,母亲那对巨乳在激烈动作下波涛汹涌,圆臀被撞击得泛起层层肉浪,修长玉腿死死缠在曹公子腰间,口中发出的呻吟浪叫毫无顾忌,与龙椅的轻微吱呀声混成一片。
  有时他们就在外间的软榻上,母亲骑跨在曹公子身上,丰腴的身躯上下颠动,饱满的乳峰摇曳出炫目的白光,她仰着头,长发飞舞,神情迷醉,甚至在我经过时,会投来一瞥混合着挑衅、快意与某种深沉悲哀的眼神,喘息着说:“月儿……莫要扰了我们的兴致……”
  我如同困兽,痛苦与愤怒焚烧着五脏六腑。我严词警告母亲,必须立即停止这荒谬绝伦的关系,将曹家子逐出宫廷,永不复用。
  母亲的反应却彻底击碎了我最后的幻想。
  她屏退左右,只穿着那件诱人的纱衣,走到我面前,高挑的身躯投下压迫的阴影。
  她伸出手,指尖冰凉,抚过我的脸颊,眼神却锐利如刀:“月儿,你若执意要拆散我们,将我逼到绝境……那我唯有以死明志。届时,天下人会如何看你?逼死生母兼发妻的君王,如何坐得稳这江山?你,要想清楚。”
  她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温柔的诱惑,但话里的决绝与威胁,却比任何雷霆震怒更让我心寒。她不是在哀求,而是在下达最后通牒。
  我看着眼前这具无比熟悉、曾给我无尽力量与温暖、此刻却充满陌生情欲气息的丰腴肉体,看着她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持,一种深彻骨髓的无力感,混合着滔天的怒焰与锥心的痛楚,将我彻底淹没。
  殿内,又隐约传来了曹公子低低的呼唤和母亲慵懒的回应。
  那甜腻的气息,仿佛化作了无形的枷锁,将我死死禁锢在这由背叛、欲望与权力交织而成的罗网中央,动弹不得。
  第二天,天色是那种令人昏沉的铅灰,云层厚重得仿佛要压垮殿宇的飞檐。
  我早早便坐在昭阳殿偏殿的书房中,面前摊开的是云滇改土归流的善后奏章,墨迹未干,字字却如游魂,入不得眼,更入不得心。
  笔尖悬在纸上,一滴浓墨迟迟未落,将坠未坠,像我此刻悬在深渊之上的心境。
  刻意放轻的、却依旧无法完全掩盖的嬉笑与丝竹之声,如同细密的针,从正殿方向透过重重帷幕与门缝,绵绵不绝地刺来。
  那不再是昨夜的癫狂宣泄,而是一种更加刻意的、带着表演性质的靡靡之音。
  鼓点轻佻,笙箫婉转,间歇夹杂着女子娇媚入骨的轻笑,和男子压抑着兴奋的喘息。
  我闭上眼,试图将神魂沉入边陲未定的军务、国库虚实的算计之中,可那声音却如附骨之疽,钻入耳道,勾勒出令人血脉贲张又心冷如铁的图景。
  我能想象,在那铺设着西域进贡的繁花厚毯上,两具赤裸的躯体正随着乐声扭动、交缠。
  母亲那具高挑丰腴、充满成熟力量与肉欲美的身体,此刻定然正以种种不可思议的柔韧姿态,迎合着那个矮小却贪婪的曹公子。
  她修长如象牙雕琢的腿,或许正盘绕在他的腰际;那对沉甸甸、几欲裂衣而出的巨乳,或许正随着舞姿和撞击,漾开令人目眩的乳波;浑圆如满月的肥臀,每一次摆动与迎合,定然挤压出惊心动魄的肉浪。
  而曹公子,那张或许尚显稚嫩的脸上,此刻必定写满了征服与狂喜,用他瘦弱的手臂,紧紧箍住这具本应属于天下至尊、属于我的绝美胴体。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疼痛尖锐,却压不住心底那一片荒芜的冰寒与灼烧交织的剧痛。
  我维持着执笔的姿势,如同一尊正在风化的石像,任由那淫声浪语将我里外浸透。
  不知过了多久,那乐声与嬉笑渐渐低了下去,化作一种暧昧的寂静。
  殿门却被轻轻推开了。
  没有通传,没有请示。
  母亲与曹公子就这样走了进来。
  两人身上随意披着宽大的丝袍,母亲那件是极艳的正红色,金线绣着浴火凤凰,袍带松松系着,衣襟大敞,露出大片雪白耀眼的胸脯和深邃的乳沟,其上点点红痕未消。
  她刚刚沐浴过,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几缕贴在晕红未褪的脸颊和颈侧,水珠沿着锁骨的凹处滑落,没入更深的沟壑。
  丝袍下摆仅及大腿,那两条笔直修长、肌理匀称又肉感十足的白皙玉腿完全裸露,光着脚,脚趾上似乎还沾染着些许未干的水渍与……可疑的湿痕。
  曹公子跟在她身后半步,同样只着月白中衣,领口敞开,露出少年人单薄的胸膛,上面亦有几道新鲜的抓痕。
  他脸上带着餍足后的慵懒与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目光掠过我时,飞快地闪烁了一下,随即又黏回母亲身上,尤其在母亲随着走动而微微颤动的臀峰处流连。
  母亲走到我的书案前,停下。
  她身上混合着浴后花瓣的甜香、情欲特有的腥膻,以及一种更为浓郁的、只有极度满足后的女人才会散发的媚态气息,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
  她微微俯身,双臂撑在案几边缘,这个动作让那本就敞开的衣襟更是向两侧滑落,半边丰硕雪白的乳球几乎要跳脱出来,顶端嫣红挺立,近在咫尺。
  “月儿,”她开口,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与一丝刻意放柔的甜腻,凤眸却清亮,直直看进我的眼底,“还在忙政务?真是辛苦了我的陛下。”
  我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强行从她惊心动魄的胸前移开,落在那些枯燥的奏章文字上,点了点头,声音干涩:“是。云南初定,诸事繁杂。”
  “唉,”母亲轻轻叹了口气,气息温热,拂过我的额发。
  她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似乎想替我拂开额前并不存在的碎发,指尖却在我脸颊旁顿了顿,最终落在摊开的奏章上,无意识地划着圈。
  “国事固然重要,但陛下也当顾及自身,莫要太过劳神。”
  我沉默着,等待她接下来的话。这般作态,绝不仅仅是为了关怀。
  果然,她顿了顿,眼波流转,瞥了一眼身侧的曹公子,唇边勾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笑意,那笑意里混合着宠溺、放纵与一丝近乎残忍的试探。
  曹公子接收到她的目光,脸上立刻浮起一层激动的红晕,眼神热切地回望着她。
  “只是……”母亲收回手指,双手随意地环抱在胸前,将那对巨乳托挤得更加突出,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方才与曹公子舞了一曲,兴之所至,未尽欢愉。他说……若是能在陛下面前……会更觉兴奋快活。”她顿了顿,凤眸微眯,审视着我的反应,“我亦觉得有趣。月儿,你政务劳累,不若……暂歇片刻,欣赏一番?也算是……散散心。”
  我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凝固了。欣赏?在他们面前?看着我的母亲,我的妻子,与她的情夫,在我处理天下大事的地方,行那苟且之事?
  曹公子适时地上前半步,对着我深深一揖,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陛……陛下,小人……小人只是觉得,若能得陛下……旁观见证,是小人天大的福分,亦能……更能讨得王妃欢心。还请陛下……成全。”他低着头,但我能看见他耳根通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成全。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母亲那张春情洋溢、毫无愧色的脸,又掠过曹公子那副卑躬屈膝却暗藏亢奋的躯体。
  胸腔里那股翻腾的怒火、屈辱、悲凉,忽然间奇异地沉淀下去,化作一片死寂的冰冷。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随你们。”
  母亲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被更浓的笑意取代,那笑意深处,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像是胜利者的嘲弄,又像是某种疲惫的放纵。
  她不再多言,转身,对着曹公子伸出了手。
  曹公子如同听到仙乐的奴仆,迫不及待地握住了那只纤长有力的手。
  就在我的书案前,在这弥漫着墨香与奏章陈旧气息的偏殿之中,两人再次拥吻在一起。
  不同于昨夜的癫狂,这一次,他们的动作带着一种表演般的、刻意的缓慢与煽情。
  母亲微微仰头,承接着曹公子急切而深入的吻,湿滑的舌纠缠不休,发出啧啧的水声。
  她的手攀上曹公子的后背,将那件单薄的中衣揉皱,又滑下,隔着衣料抚摸着少年的腰臀。
  而曹公子,则大胆地解开了母亲本就松垮的袍带。
  艳红的丝袍如水般滑落,堆叠在她光裸的脚踝边,将那具完美到令人窒息、此刻布满情欲痕迹的丰腴胴体,毫无遮蔽地暴露在偏殿略显清冷的光线下,也暴露在我的眼前。
  高耸颤动的乳峰,纤细又柔韧的腰肢,肥硕滚圆的雪臀,修长笔直的大腿……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刚刚经历过的激烈欢爱,以及即将开始的、更不堪的亵玩。
  母亲毫不在意我的目光,甚至,她微微侧过头,一边与曹公子唇舌交缠,一边用那双迷离又清醒的凤眸,斜睨着我,观察着我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她的身体主动贴向曹公子,用自己饱满的乳肉挤压着他单薄的胸膛,一条腿抬起,勾住了他的腰。
  曹公子低吼一声,再也按捺不住,就着这个姿势,将母亲抵在了我那堆满奏章的书案边缘!
  沉重的紫檀木书案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闷响,笔架晃动,几本摊开的奏章滑落在地。
  接下来的一切,如同最荒诞又最残酷的默剧,偏偏配着最淫猥的声响。
  肉体激烈碰撞的黏腻声响,书案被推动摩擦地面的吱呀声,母亲陡然拔高的、毫无顾忌的呻吟与浪叫,曹公子粗重的喘息与断断续续的污言秽语……
  我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目光落在面前那份关于滇南盐井归属的奏章上,第一个字是“臣”,最后一个字是“谨奏”。
  我就这么看着,仿佛要将那薄薄的纸张看穿,看透,看到另一个没有背叛、没有羞辱、只有金戈铁马与万里江山的时空去。
  然而,那两具在我眼前疯狂交媾的肉体,那充斥耳膜的淫声秽语,那弥漫殿内的浓烈情欲气息,却如同最粘稠的墨,将我死死浸染、包裹,拖向无底的黑暗深渊。
  母亲那对雪白巨乳在撞击下疯狂摇曳的弧光,她仰颈嘶喊时拉出的优美而放荡的线条,曹公子那张因极度快感而扭曲的、混杂着卑怯与狂傲的脸……这一切,都无比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上,灼烧着我的神魂。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片刻,或许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随着曹公子一声近乎野兽濒死的嘶吼,和母亲一声满足到战栗的长长叹息,所有的动静戛然而止。
  只剩下粗重凌乱的喘息,在寂静的偏殿中回荡。
  母亲依旧靠在凌乱的书案边,曹公子瘫软在她身上。
  她抬手,抚摸着曹公子汗湿的头发,目光,却越过他的肩头,再次落在我脸上。
  那双凤眸里,情欲的迷雾渐渐散去,重新浮现出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复杂,有疲惫,有决绝,有挑衅,或许,在最深处,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属于母亲的悲哀。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而我,依旧坐在那里,看着那份早已不知内容的奏章,仿佛一尊失去了所有感官与情绪的石像。
  只有袖中紧握的双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几乎要刺穿掌骨,带来一丝维系着“存在”感的、微不足道的锐痛。
  那日之后,昭阳殿内便彻底撕去了最后一层遮掩的薄纱,成了一座公然宣淫的殿堂。
  白昼的光明非但未能驱散那令人作呕的气息,反而让一切变得更加赤裸、更加肆无忌惮。
  清晨的议事往往草草结束,我心神不属,耳边嗡嗡作响,仿佛还残留着昨夜隔墙传来的、永无止息的淫声浪语。
  而当我怀着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侥幸,或是某种自虐般的心态踏进寝宫范围时,那景象总能将我残存的理智击得粉碎。
  一次,是在午后。
  春日的阳光透过雕花长窗,在地毯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暖香和一种更浓重的、体液特有的腥膻。
  我看见他们就在外间那张宽大的、铺着西域绒毯的矮榻上。
  母亲只松松披着一件敞怀的墨绿色锦袍,袍下空无一物,那具丰腴雪白的肉体几乎完全暴露在日光下,泛着象牙般细腻又情欲的光泽。
  她仰躺着,浓密乌黑的长发铺散如云,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剧烈起伏,顶端嫣红挺立。
  而那个曹公子,同样赤裸着精瘦精瘦的上身,正伏在她双腿之间。
  他采用的是极其淫亵的姿势。
  母亲的修长双腿被大大分开,架在他的肩上,足踝处甚至还残留着昨夜欢好时系上的、装饰性的金链,随着动作轻轻晃荡,闪烁着刺眼的光。
  曹公子的头深深埋入母亲腿心那团浓密的阴影里,正卖力地舔舐吮吸,发出响亮而黏腻的水声。
  而母亲的上半身同样未得闲,她正努力昂起头,鲜红的唇舌同样在吞吐着曹公子胯下那丑陋昂立的器物,眉眼间尽是沉迷的媚态,喉间溢出满足的呜咽和吞咽的声响。
  两人头尾相衔,组成了一个充满亵渎意味的环形。
  阳光毫无怜悯地照亮他们每一寸交合的肌肤,每一道滑落的汗水,每一次贪婪的吞咽和挺动。
  曹公子在动作间隙,甚至抬起头,嘴角挂着晶亮的银丝,挑衅地朝站在门口、面色铁青的我望来,眼中闪烁着得意与鄙夷的光芒。
  他故意加重了舔舐的力道,让母亲发出一声更加高亢浪荡的呻吟,仿佛在向我炫耀他征服的成果,炫耀他正在品尝、占有的,是这具本应只属于我的、尊贵无比的身体。
  我僵在原地,手脚冰凉,血液却往头上涌。
  我想冲上去,将那个卑贱的身影撕碎,想将母亲从那不堪的姿势中拉开,想怒吼,想毁灭一切。
  但母亲那完全沉溺其中、甚至带着一丝疯狂快意的神情,以及那日她平静的死亡威胁,像最坚固的锁链,将我死死钉在原地。
  他们从午后一直纠缠到日影西斜。
  换了姿势,曹公子从背后搂住母亲,让她跪趴在榻上,那对肥硕浑圆、如满月般的巨臀高高翘起,正对着他。
  他瘦小的身躯紧贴着母亲宽阔的背脊,双手粗暴地揉捏着那对沉甸甸、随着撞击剧烈晃动的巨乳,腰胯凶狠地向前顶撞,每一次深入都让母亲丰腴的臀肉荡开层层肉浪,发出清脆响亮的“啪啪”声。
  母亲的脸埋在散乱的锦褥中,看不见表情,只有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呻吟和越来越急促的喘息从喉底溢出,身体像风中蒲柳般迎合着那近乎狂暴的侵犯。
  这就是所谓的“老汉推车”?
  我麻木地看着,看着那曾执掌千军万马、挺拔如松的腰背,此刻弯折成最柔顺淫媚的弧度,任由一个身份低微的男子恣意驰骋;看着那曾哺育我、给我温暖与力量的丰满胸乳,被另一双陌生的手揉捏得变形通红;看着那本是我专属的、孕育过我的生命秘所,此刻正被另一个男人反复贯穿,汁液淋漓。
  曹公子的挑衅更加明目张胆。
  他在猛烈冲刺的间隙,会故意停下,用手指沾满从两人交合处带出的滑腻爱液,涂抹在母亲汗湿的脊背或臀瓣上,画着淫靡的图案,然后抬头,对我露出一个混合着鄙夷与炫耀的狞笑。
  他甚至会在母亲耳边低语,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我听见:“王妃,陛下在看呢……让他好好看看,您是谁的女人……是谁让您这么快乐……”
  母亲没有回答,只是扭动腰肢,发出更诱人的哼吟,仿佛在默认,在享受这种公然的背叛与羞辱。
  这场漫长的、毫无廉耻的性事,一直持续到殿内点燃宫灯。
  当曹公子终于低吼着在母亲体内释放,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时,母亲也如同被抽去骨头般伏在榻上,浑身泛着高潮后的粉红,剧烈喘息着,身上布满了青红的指痕、吻痕和汗湿的水光。
  曹公子慢条斯理地披上衣服,经过我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和毫不掩饰的轻蔑,低语道:“陛下,王妃……真的很润,很紧。多谢陛下……成全。”说完,他扬长而去,留下满室狼藉和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像一尊石像,站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
  宫人们悄无声息地进来,低着头,快速清理,更换被褥,点燃更浓郁的熏香,试图掩盖那无处不在的淫靡痕迹。
  直到母亲沐浴完毕,披着一件素白的绸袍,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后,带着一身水汽和淡淡的澡豆香气,走到我身边。
  她在榻边坐下,柔软的躯体挨着我僵硬的身体。
  殿内只剩下我们两人,灯火摇曳,将她的侧影勾勒得柔和,却依然带着惊心动魄的丰满轮廓,袍襟微敞,还能瞥见深深沟壑和未完全消退的欢爱痕迹。
  “月儿,”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倦怠的温柔,“你恨我吗?”
  恨?
  这个字眼在我胸中翻滚,却最终化作一片冰冷的荒芜。
  恨她什么?
  恨她的背叛?
  恨她的放纵?
  还是恨她将我们之间那扭曲却曾真实存在过的、混杂着母子、夫妻、君臣的复杂纽带,彻底撕碎,践踏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
  我看着跳动的烛火,慢慢摇头,声音干涩得像磨砂:“没有恨。只有……哀怨。怨我自己无能,守不住自己的妻子,管不了自己的后宫,甚至……连质问和惩罚的资格,似乎都丧失了。” 我说的,是真话。
  愤怒与恨意已被眼前这日复一日的、公开的凌迟磨成了更深的无力与悲哀。
  母亲静默了片刻,忽然伸出手臂,将我搂进她怀里。
  她的怀抱依旧宽广温暖,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却再也无法给我昔日的安全感,只剩下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占有感。
  她的脸颊贴着我的头顶,柔软的胸脯挤压着我的侧脸,那丰硕的弹性此刻只让我感到一阵刺痛。
  “别说傻话。”她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却又无比清晰,“你永远是我的男人,是我的月儿,是这大虞天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我靠在她怀里,闭着眼,鼻尖是她肌肤的香气,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白天那淫乱不堪的画面,浮现出曹公子挑衅的眼神和话语,浮现出母亲在那人身下婉转承欢、极尽媚态的模样。
  永远不会改变?
  那这日夜不歇的淫声,这公然出入的姘夫,这满宫皆知却无人敢言的丑闻,又算什么?
  她的手臂紧了紧,仿佛要将我揉进她的身体里,声音更低,更柔,却像最冷的冰锥,刺穿我最后一点自欺的幻想:“只是……曹公子他,也是我现在离不开的人。月儿,你是天子,胸怀该如瀚海。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大家都好,嗯?”
  我僵硬地靠在她温软的怀抱里,没有回答。
  殿外的夜风穿过廊庑,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昭阳殿内,灯火通明,熏香袅袅,温暖如春。
  而我,却仿佛置身于数九寒天的冰窟之中,从骨髓里透出冷来。
  永远是我的男人?
  或许吧。
  但这份“拥有”,如今看来,是多么的讽刺,多么的……不堪一击。
  而这份她口中“离不开”的陪伴,又将在未来的多少个日日夜夜,继续在我面前,上演着更加不堪入目的戏码?
  母亲的手,依旧带着温水浸润后的柔软,却像铁钳般不容抗拒地按在我的肩头。
  她的声音贴着我的耳廓,带着温存,却字字句句皆是算计:“月儿,曹公子近日侍奉周到,他的家人也多是忠厚勤勉之辈。如今朝中多有空缺,不妨给他们一些体面的位置,一来安曹公子的心,二来,有些事用自家亲信去办,也顺手些,免得被下面那些老朽掣肘。”
  自家亲信。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恭顺的漠然。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点了点头:“母亲考虑周全,便依母亲所言。拟个名单,交给中书省照办便是。”
  名单很快便递了上来。
  曹公子的父亲,一个在安西时靠着母亲裙带关系做些小买卖的庸碌商人,被擢为少府卿,掌管皇室私财与山海池泽之税;他的两个舅舅,目不识丁的粗汉,分别得了关内道巡察使和将作监少监的职衔;几个与他交好的纨绔子弟,也摇身一变,成了各部主事、地方郡守。
  诏书一道道发出,未经三省,直达御前用印,我眼皮都未多抬一下,便将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朱砂印玺,一次次盖在那些荒唐的任命状上。
  朝廷,这个刚刚从战火与混乱中喘息过来的庞大机器,被猛然塞进了无数生涩、贪婪甚至愚昧的零件。
  少府卿上任第一件事,便是将内库中几件前朝传下的玉器珍宝“赏赐”给了自己新纳的妾室;关内道巡察使的马车所到之处,州县官员的孝敬络绎不绝,美其名曰“体察民情”;将作监少监则伙同曹家其他子弟,公然将修缮宫殿陵寝的木材石料,转卖给了长安的富商。
  地方上,新上任的曹系官员更是变本加厉,横征暴敛,强占民田,甚至纵容家奴私设刑堂。
  短短数月,刚刚略有起色的民生,又显乱象,怨声载道。
  我的案头,堆积的弹劾奏章一日高过一日。
  韩全、黄胜永这些从血火中拼杀出来的老将,性子最烈。
  韩全甚至在一次小范围的军议上,借着酒意,双目赤红地拍案吼道:“王上!那姓曹的一家子是什么货色?王妃如今被那小白脸迷了心窍,做出这等祸国之事!末将……末将请命,带一队健卒,清君侧,诛佞幸!大不了……大不了连那妖……”后面的话被韩玉死死捂住嘴,才未彻底吼出。
  韩玉、韩忠等人,虽未明言,但那压抑的愤怒与失望,却明明白白写在眼中。
  黄胜永则更直接些,他寻了个机会,单独觐见,铠甲未解,风尘仆仆,跪在地上沉声道:“陛下,军心不稳。将士们流血拼命打下的江山,如今却被一群宵小肆意糟蹋,克扣军饷、安插亲信之事已非一起。长此以往,恐生大变!末将等,只认陛下虎符,不认什么曹家乱命!”
  我安静地听着,手指摩挲着温凉的玉圭,目光落在殿外摇曳的树影上,良久,才缓缓道:“黄将军忠勇,朕深知。然家事国事,纷繁复杂,朕自有分寸。约束好部众,勿要妄动。退下吧。”
  黄胜永抬头看我,虎目中含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痛心,终究重重一叩首,无言退去。
  薛敏华夫人也来过。
  她执掌安西银行,消息最是灵通,也最清楚曹家那些人如何借着母亲的名头,在银钱往来中上下其手,中饱私囊。
  她穿着一身利落的银朱色箭袖长袍,发髻高挽,屏退左右后,直言不讳:“陛下,曹氏蠹虫,已伤国本。王妃殿下久居深宫,恐被蒙蔽。妾不才,愿为陛下分忧,整肃内廷,清除奸佞,以正视听。” 她眼中闪烁着精明与果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更高权位的渴望。
  她或许认为,这是取代母亲,成为真正后宫之主,甚至更进一步的好时机。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语气不容置疑:“薛夫人掌管钱粮,已是重任。内廷之事,朕与王妃自有主张。夫人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薛敏华眼神暗了暗,终究低头称是,退了出去。
  我拒绝了所有人的“好意”,也压制了所有激烈的反抗。
  我像个泥塑木雕的君王,对一切混乱视而不见,对一切谏言充耳不闻。
  朝堂之上,曹氏新贵夸夸其谈,排挤功臣;地方郡县,告急文书雪片般飞来,我却只批“知道了”三个字。
  然而,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母亲的威望,连同她那基于战功与铁腕的旧日影响力,正在这无边无际的纵容与昏聩中,飞快流逝。
  不满的岩浆,最先在母亲自己的旧部中找到了喷发的裂缝。
  第一个找上门来的,是青鸾。
  她是母亲早年收养的孤女,一手带大的亲卫队长,性子烈,武艺高,对母亲曾经是死心塌地的忠诚。
  此刻,她却一脸寒霜,眼中燃烧着被羞辱的怒火,直挺挺跪在我面前,连礼节都顾不周全了。
  “陛下!”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曹家那个混账东西,曹老二的儿子,今日竟拿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手令,要调我麾下一队女骑,说是去帮他家‘清理’终南山下的一片庄子,那庄子明明是有主之地!臣不允,他便口出狂言,说……说连王妃都是他们曹家人说了算,何况我一个奴婢般的护卫头子!陛下,臣等追随王妃,征战沙场,伤痕累累,不是为了今日给这等蛀虫做看家护院的打手,更不是任由他们侮辱的!这口气,臣咽不下!若陛下不能为臣等做主,臣……臣宁可解甲归田,也好过受此奇耻大辱!”
  她说着,猛地扯开一点衣领,露出脖颈下一道狰狞的旧疤:“这道疤,是为救王妃挡箭留下的!臣流的血,难道就是为了让曹家小儿今日来糟践的吗?!”
  我看着她眼中的泪光与恨意,心中一片冰冷的清明。
  我起身,走到她面前,虚扶了一下:“青鸾将军请起。你的忠心与委屈,朕知道了。” 我顿了一顿,目光深邃,“有些事,非一日之寒。将军且忍耐,约束好部下,勿要与之正面冲突。你的功劳,朕记在心里。该是你的,谁也拿不走;不该你受的,朕也不会让你白受。”
  青鸾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我,似乎在琢磨我话中的含义。良久,她重重叩首:“臣……明白了!臣,愿效忠陛下,静待天时!”
  青鸾之后,是玄素。
  这次,是玄悦领着来的。
  夜色已深,玄悦避开所有耳目,将她那位一向以冷峻刚强着称的姐姐,带到了我书房后的密室。
  玄素卸去了甲胄,只穿着一身寻常的青色衣裙,脸色苍白,眼下一片阴影,早已不见了往日统领禁军、叱咤宫闱的威严,倒像个受了惊、无处可逃的普通女子。
  她甚至不敢与我对视,一进来便跪倒在地,肩头微微发抖。
  “陛下……”
  玄悦在一旁,又是心疼又是气愤,代为陈述,“曹家那个老三,不知怎的盯上了姐姐,连日来死缠烂打,今日竟……竟公然在姐姐当值时拦截,言语轻薄不堪,还说……还说已求得王妃点头,不日便要向陛下请旨赐婚!姐姐严词拒绝,那人竟威胁说,若不从,便让姐姐这禁军统领做不成,还要……还要让玄家在安西都无立足之地!陛下,姐姐一生戎马,何曾受过这等折辱!求陛下庇佑!”
  玄素始终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那不仅仅是愤怒,更是一种深切的恐惧与无助。
  她不怕战场上的明刀明枪,却对这种基于绝对权势的、肮脏龌龊的逼迫,感到窒息。
  我缓步走到她面前,阴影笼罩住她颤抖的身躯。我没有立刻让她起来,只是用平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说道:“抬起头来,玄素。”
  玄素浑身一颤,缓缓仰起脸。灯光下,她眼中强忍的泪光与深深的屈辱清晰可见。
  “玄将军,”我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莫要惊慌。”
  她瞳孔微缩。
  “一切,朕都看在眼里。”我继续道,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力量,“曹家所求,朕不会答应。你,依旧是朕的禁军统领。玄家,依旧是大虞的栋梁。他们,成不了事。”
  玄素呆呆地望着我,眼中的恐惧渐渐被一种难以置信的希冀所取代。
  她似乎从我平静的话语背后,听出了某种压抑已久、却即将破土而出的雷霆意志。
  玄素在我的注视下缓缓站直了身躯,那股属于百战将领的坚韧似乎重新在她挺直的脊梁里凝聚,尽管脸色依旧苍白,眼中惊惧未完全褪去,但至少不再颤抖。
  她与妹妹玄悦对视一眼,玄悦眼中是鼓励,也是决然。
  我以为她们会就此退下,去执行我那语焉不详却隐含承诺的“静待”。
  然而,玄素却再次深深一揖,这一次,比方才的谢恩之礼更久,姿态更低,几乎将额头触到冰冷的地砖。她没有立刻起身。
  我微微蹙眉,看向一旁的玄悦:“玄悦,你姐姐……还有何事?”
  玄悦的脸颊在密室昏黄的灯光下,倏地飞起两片明显的红晕。
  她咬了咬下唇,似乎在积攒勇气,然后深吸一口气,上前半步,与姐姐并肩而立,竟也盈盈拜倒。
  她的声音不像姐姐那样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反而有种豁出去的、灼热的坚定:
  “陛下,臣……臣与姐姐,别无他求,只求陛下恩典!”
  我心头一跳,隐约感到她们所求非同一般。“讲。”
  玄悦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直视着我,尽管脸上红晕未消,话语却清晰无比:“臣姐妹恳请陛下……纳我二人入后宫,为妃为嫔,皆由圣裁!不求名分显赫,只求长伴君侧,得陛下庇护,亦能为陛下分忧!”
  此言一出,密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我清晰地看到,跪在前面的玄素,耳根后颈都漫上了一层羞窘的薄红,身体再度僵硬,却依旧保持着叩拜的姿势,没有反驳妹妹的话。
  这竟是她们姐妹共同的决定?
  或者说,是玄悦大胆提出,玄素默然承受?
  我震惊之下,几乎失语。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隐隐的怒气:“荒谬!朕……朕绝无此意!”
  我绕过书案,走到她们面前,语气急迫,试图斩断这突兀又危险的念想:“玄悦,你跟随朕多年,自安西至长安,披坚执锐,忠心耿耿,朕视你为股肱,为可以托付后背的袍泽!玄素将军,”我看向依旧低伏的玄素,“你曾是母后麾下最倚重的臂膀,执掌宫禁,公正严明,朕虽与母后……有所龃龉,但从未质疑过你的忠诚与能力!朕一直相信,你们姐妹,是我大虞最好的将军,是足以统帅千军、安邦定国的栋梁!朕需要的是你们在朝堂、在军营、在疆场为国效力,而非……”
  而非什么?
  而非像母亲身边那些女子一样,成为依附于君王、困守于深宫、争斗于方寸之间的嫔御?
  还是说,我内心深处,抗拒着任何将我与母亲那混乱扭曲的后宫关系模式产生联想的行为?
  玄悦的眼中闪过一抹受伤,但更多的是一种孤注一掷的执拗。
  她再次叩首,声音带着哽咽,却更显倔强:“陛下!正因为臣等是将军,才更知如今局势危如累卵!曹家咄咄逼人,今日敢强逼姐姐下嫁,明日就敢染指兵权!王妃殿下……已然执迷。臣等身为女子,纵有武艺兵略,若无陛下名分庇佑,如何能长久立足于这虎狼环伺的朝堂?今日姐姐之事,便是明证!若只凭将军身份,陛下能护我等一次,可能护住永远?可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挡住那些龌龊算计?”
  她抬起头,泪光在眼中闪烁,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陛下!玄悦自追随陛下起,此身此心,早已属于陛下,属于大虞!昔日安西,臣不惜与姐姐拔刀对峙,只为护卫陛下周全!今日,臣亦不惜此身,只求一个能名正言顺、更彻底为陛下效忠、亦能保全自身与家族的方式!姐姐她……亦是同样心思!我们不愿、也不能成为第二个青鸾将军,只能忍气吞声;更不愿有朝一日,被迫成为曹家砧板上的鱼肉,或者……或者为了保全名节与家族,走上绝路!”
  玄悦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剖开了温情与理想的面纱,露出底下血淋淋的现实。
  是,她们是将军,但首先是女子,是这个男权与强权至上时代里的女子。
  没有足够强大的名分与依附,她们的武艺、兵权、甚至忠诚,都可能成为被掠夺、被践踏的对象。
  玄素今日的恐惧,并非懦弱,而是看清了这赤裸裸的生存法则。
  我看向玄素。
  她终于缓缓直起一点身子,依旧没有抬头,声音低哑,却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平静:“陛下,舍妹所言……虽有些激进,却句句属实。臣……玄素一生戎马,自负刚强,从未想过要以色侍人,以裙带求存。然,时势比人强。曹家之事,让臣看清了,若无陛下更深一层的眷顾,臣这身铠甲,护得住疆场箭矢,却护不住朝堂暗箭,护不住家族安危,亦护不住……自身尊严。若能以妃嫔之名,得陛下庇护,继续为陛下执掌宫禁,震慑宵小,臣……心甘情愿。”
  玄素的话,像投入静潭的石子,在我已然纷乱的心绪中激起更深的涟漪。
  “并非被迫,而是真心。” 这短短几字,却比任何哭诉哀求更让我感到沉重。
  她抬起眼,那双惯常冷冽如寒星的眸子,此刻漾着一种豁出去的、近乎悲壮的微光,直视着我,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也剖白出来。
  “臣与舍妹,虽痴长陛下六七岁,然自幼习武修道,守身持正,至今仍是完璧之身。”
  她顿了一下,声音更低,却更清晰,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此身此心,愿奉于陛下驾前。不为权势,不为苟全,只为……追随陛下,辅佐陛下,扫清寰宇,重振朝纲。若蒙陛下不弃,收留宫中,臣姐妹必恪守本分,尽心服侍,于内廷可为屏障,于朝堂……亦可为陛下利刃。”
  话音未落,在我还未来得及消化这惊人之语,更未来得及再次严词拒绝时,玄悦已率先行动。
  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竟伸手探向自己腰间的束带。
  玄素微微一颤,闭上眼睛,长睫如蝶翼般抖动,却也抬手,解开了自己襟前的第一颗盘扣。
  “你们……” 我惊得后退半步,话音哽在喉头。
  两姐妹的动作并未因我的惊愕而停止。
  她们沉默着,手指或许有些微颤,动作却异常坚定。
  玄青色的外袍滑落在地,接着是内衬的短衫、束胸的细帛……一件件衣物,如同卸去她们身为将军的甲胄,露出其下被常年戎装包裹、却意外地并未被磨砺得粗糙的躯体。
  灯火并不十分明亮,却足以勾勒出那令人屏息的轮廓。
  常年锻炼赋予她们紧实流畅的肌理,线条并非柔弱,而是蕴含着豹子般柔韧的力量感。
  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光滑细腻,在光影下泛着珍珠般的微光。
  玄悦的身形略显娇健,胸脯饱满挺翘,腰肢纤韧,双腿笔直修长;玄素则更为丰腴些,肩背线条开阔,胸部更为丰硕沉甸,腰臀之间的曲线惊心动魄,大腿饱满结实,每一寸都散发着成熟女子混合着力量与柔美的、近乎原始的生命力。
  她们并肩而立,微微颤抖着,却挺直脊梁,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眼前,脸上红霞漫布,眼中羞怯与决然交织,还有一种孤注一掷的献祭般的姿态。
  密室内的空气仿佛被点燃,又仿佛凝固成了琥珀,将我们三人封存其中。
  我脑中一片混乱,母亲的背叛、曹家的嚣张、朝局的糜烂、臣子的期许……无数画面与声音交织冲撞,最终却定格在眼前这两具鲜活、温暖、充满信任与托付的躯体上。
  拒绝?
  以怎样的理由?
  保护她们?
  可她们此刻寻求的,正是一种最彻底、在这个时代看来也最“有效”的庇护方式。
  尊重她们的意愿?
  可这意愿里,又掺杂了多少无奈与时势所迫?
  我看着她们眼中那份近乎灼痛的期待与隐藏极深的不安,看着玄素微微咬住的下唇,看着玄悦紧握的、指节发白的拳头。
  她们不是在诱惑,而是在交托,交托自己的命运、尊严,乃至余生。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每一瞬都无比漫长。最终,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挣扎逐渐沉淀为一种冰冷的决断。
  我迈步向前,不再是后退。
  走到她们面前,伸出双臂,将这两具微微发凉、却潜藏着惊人热度与弹性的躯体,轻轻拥入怀中。
  她们的身体同时一僵,随即软化下来,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顺从地靠进我的胸膛。
  我嗅到她们发间干净的气息,感受到掌心下肌肤的细腻与温热,也清晰地感受到她们剧烈的心跳,如同受惊的鹿,又如同即将奔赴战场的鼓点。
  “朕,准了。”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平静,甚至有些冷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但并非以此换取庇护。从今日起,你们是朕的人。朕会给你们应有的名分,也会给你们施展抱负的舞台。玄素,你依旧执掌宫禁;玄悦,你仍在朕的身边。只是,多了另一重身份。”
  我松开怀抱,后退一步,目光扫过她们因激动和羞赧而更加明媚的脸庞:“把衣服穿好。此事,暂不宜声张。待朕……处理好一些事情。”
  姐妹俩如梦初醒,慌忙捡起地上的衣物,手忙脚乱地穿戴,脸上红晕久久不退,但眼中却亮起了前所未有的光彩,那是一种混杂着羞怯、安心与崭新希望的光芒。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某些界限已被打破,某些平衡已被撬动。
  与母亲彻底决裂的导火索,或许已经点燃。
  但,那又如何?
  天下兵马,大半在我手中;文武大员,人心已渐渐归附。
  即使是母亲,即使是那位曾如战神般不可逾越的女人……
  几天后,预料之中的风暴果然来临。
  母亲罕见地在白日驾临我的书房,未带仪仗,只身着常服,但脸上那层寒霜,比任何铠甲都更具威压。
  她屏退左右,直截了当,凤眸中锐光逼人:
  “月儿,我听说,你暗中见了玄家姐妹?还让她们回绝了曹家的提亲?”
  我放下手中的朱笔,迎上她的目光,坦然道:“是。朕见过玄素玄悦。曹家,”我顿了顿,语气平淡却透着鄙夷,“一个骤贵的三流世家,一群只知钻营享乐的蠢物,凭何妄图染指我大虞的上将军?玄家姐妹,国之干城,岂容彼等亵渎?”
  母亲的瞳孔骤然收缩,气息似乎粗重了一瞬:“你……你看上了那对姐妹?”
  “不错。”我微微昂首,语气斩钉截铁,“朕已决定,纳玄素、玄悦为妃。不日将颁旨。”
  “你!”母亲猛地向前一步,近两米的身高带来巨大的压迫感,胸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几乎要撑裂那身华贵的宫装,“你这是存心与我作对?是在报复我吗?因为曹公子的事?!”
  我看着她因怒意而涨红的脸,看着她眼中那混合着震惊、被冒犯的权威感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心中一片冰冷的平静。
  “母亲言重了。”我缓缓站起身,与她平视,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冰珠坠地,“母亲宫中可以有知冷知热的‘贴心人’,朕身为天子,富有四海,纳几个合心意的妃嫔,以充后宫,绵延子嗣,有何不可?此乃天经地义之事。莫非,只许母亲寻得慰藉,却不许朕广纳后宫,开枝散叶?”
  “你……你混账!”母亲扬手,似乎想挥过来,但终究僵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
  她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显然被我这番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话堵得气血翻腾。
  她死死盯着我,眼中情绪剧烈翻涌,有愤怒,有失望,或许还有一丝被戳破双重标准后的难堪。
  “朕心意已决。”我无视她的暴怒,重新坐回御座,拿起一份奏章,语气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最终裁定,“母亲若无事,便请回吧。后宫之事,朕自有主张。至于曹家,”我抬眼,目光如电,“让他们安分些。有些手,伸得太长,当心被剁掉。”
  母亲站在御案前,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瞪着我,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由她亲手推上权力顶峰的儿子。殿内死寂,只有更漏滴答,声声催人。
  良久,她猛地一甩衣袖,转身离去,步伐依旧稳定,但那挺直的背影,却透出一股僵硬的、被冒犯至极的怒意,以及……一丝摇摇欲坠的孤高。
  我知道,暂时的平静结束了。
  真正的较量,或许才刚刚开始。
  但如今的我,已非昔日那个只能在母亲羽翼(或阴影)下痛苦挣扎的“月儿”。
  天下兵马,在我掌中;人心向背,已悄然偏移。
  即使是母亲,又如何?

冰山女神的小医神
十指舞动
乡村小神医相亲比自己大三岁的高冷女总裁被嫌弃,没想到进入校园之后,凭借神乎其技的医术,却得到各种美女的青睐。迷糊小仙女:哥哥,我肚子疼!……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12/24 02:58:12

番外:登堂入室
  数日后,预料之中的风暴果然来临。
  母亲是在一个午后径直闯入我的书房,连通报都省了。
  她今日衣着依旧华丽,一袭绛紫色金线绣鸾鸟的广袖长裙,衬得她肤色如雪,身姿高挑丰腴,只是那张美艳威严的脸上,此刻罩着一层寒霜,凤眸之中怒火熊熊。
  “月儿!”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你是不是找过玄家那两个丫头?是不是你,让她们拒绝了曹家的提亲?”
  我放下手中的朱笔,抬眼,平静地迎上她的目光:“是。”
  我的坦然似乎激怒了她。
  她向前两步,双手撑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边缘,身体前倾,那股馥郁的暖香混合着更浓烈的、某种男性气息(我几乎能断定是曹公子惯用的熏香)扑面而来。
  “你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干涉曹家的事?玄素是我的旧部,她的婚事,我说了算!”
  我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椅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扶手,语气依旧平淡,却字字清晰:“母亲,曹家,一个靠着母亲裙带骤然显贵、子弟尽皆庸碌贪婪的三流世家,一群只知欺男霸女、祸乱朝纲的蠢货,凭什么娶我大虞的上将军,朕的禁军统领?”
  我顿了顿,看着母亲骤然收缩的瞳孔,继续道,声音提高了几分:“何况,玄家姐妹,朕看上了。朕要纳她们为妃。此事,已定。”
  “你!”母亲猛地直起身,胸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那对丰硕几乎要挣脱锦缎的束缚,脸上血色上涌,眼中是我许久未见的、真正属于女战神的凌厉杀气,“韩月!你这是在报复我?!因为曹公子的事,你就用这种手段来羞辱我,跟我作对?!”
  我静静地看着她失态的模样,心中一片冰冷。
  报复?
  或许有吧,但那绝不是全部。
  “母亲言重了。” 我缓缓站起,与她隔着书案相对,“母亲可以有‘贴身侍卫’,日夜相伴,情深意笃。朕乃天子,富有四海,纳几个妃嫔,以充后宫,延绵子嗣,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如何就成了报复?” 我的话里带着刺,刻意咬重了“贴身侍卫”和“情深意笃”几个字。
  母亲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听出了我的讥讽。她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强压怒火,语气转为一种冰冷而专横的命令:
  “好,你要纳妃,随你!娶多少都行!我懒得管你后宫那些破事!但是,”她伸出一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几乎要点到我的鼻尖。
  “玄素,必须嫁给曹家老三!这事没得商量!”
  我笑了,笑意却冷得没有任何温度:“凭什么?”
  “就凭她是我的旧部!就凭曹家现在是我的人!就凭我说了算!”母亲的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
  我摇了摇头,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不再掩饰那份积压已久的、属于君王的威严与决绝:
  “母亲,你说了算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里是朕的皇宫,朕的朝廷。玄家姐妹之事,朕意已决,绝不会妥协。曹家若再敢纠缠,莫怪朕不顾念旧情。”
  “你……你反了!”
  母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晌说不出完整的话。
  她大概从未想过,我这个一直对她隐忍、甚至在她与曹公子之事上近乎懦弱退让的儿子,会如此强硬、如此清晰地划下界限。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空气凝固如铁。书房内侍立的宫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匍匐在地,恨不得钻进砖缝里去。
  最终,母亲狠狠一甩袖,那宽大的绛紫衣袖带起一股凌厉的风。
  她盯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愤怒、震惊、不甘,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大厦将倾前的惶惑。
  “好,好,好!”她连说三个好字,声音从牙缝里挤出,“韩月,你今日所说所做,我记住了!你会后悔的!我们走着瞧!”
  说完,她不再看我,挺直了那依旧高挑傲人的身躯,转身,裙裾曳地,带着一身压抑到极致的怒火与寒意,大步离去,沉重的殿门在她身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久久回荡。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仍在微微颤动的殿门,面无表情。
  后悔?
  或许吧。
  但这条路,既然选择了,就只能走下去,直到……一方彻底倒下。
  玄素姐妹的“请求”,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远比预想中更深、更远。
  我无法答应,至少无法以她们所期许的、昭告天下的方式答应。
  那无异于在母亲本已摇摇欲坠的权威上,再公开捅一刀,更会立刻将她们姐妹置于曹家与母亲怒火的风口浪尖。
  但我同样无法拒绝那份沉甸甸的、混合着忠诚、恐惧与孤注一掷的托付。
  最终,我选择了一条晦暗的路径。
  没有册封诏书,没有典礼仪仗,甚至没有惊动太多宫人。
  在一个无星无月的深夜,玄素与玄悦卸下甲胄,换上不起眼的深色裙装,由我最信任的内侍引领,悄无声息地从侧门进入了我的寝宫——含元殿。
  这里,自母亲与曹公子之事后,我便再未踏足昭阳殿一步,含元殿成了我实际处理政务与起居之所,也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净土”与“堡垒”。
  她们的身份,是模糊的。
  对外,玄素依旧是禁军统领,玄悦仍是征南将军,只是“奉旨常驻宫中,协理防卫,以备咨询”。
  对内,含元殿有限的几个心腹宫人,则心照不宣地以“夫人”相称,恭敬有加。
  这种暧昧的安置,既保全了母亲那已然稀薄的颜面,也给了姐妹俩一层若隐若现的庇护。
  令我略感意外的是,她们入住含元殿后,并未与其他妃嫔产生隔阂或冲突,反而迅速与薛敏华夫人、吡加夫人熟络起来。
  薛夫人精明干练,吡加夫人爽利泼辣(她是塞族女首领,被其子送入我身边),都不是囿于深宫争风吃醋的寻常女子。
  或许是因为同样身处这诡异而危险的权力漩涡边缘,同样对曹家与母亲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又或许是因为她们看出了玄家姐妹入宫的真正缘由并非争宠,四个女人之间,竟生出一种奇异的默契与友情。
  她们常在偏殿茶叙,薛夫人会带来最新的朝野动向与账目问题,吡加夫人则用她带着羌地口音的汉语,毫不客气地嘲讽曹家诸人的丑态,玄素大多沉默倾听,偶尔补充些宫禁守卫的细节,玄悦则活泼些,常与吡加夫人一唱一和。
  含元殿的后半部分,因着她们的存在,竟有了几分不同于昭阳殿淫靡颓丧的、带着韧性与生气的氛围。
  而我,彻底将昭阳殿视作了禁地。
  不仅是因为那夜目睹的背叛与淫乱刻骨铭心,更因为那里日夜弥漫的、混合着浓郁熏香与情欲气息的味道,让我生理上感到厌恶与窒息。
  那曾经是我与母亲的居所,如今却成了她与曹公子纵欲的巢穴,每一寸砖石,每一件器物,仿佛都浸透了令我作呕的记忆。
  我宁愿在含元殿的书房批阅奏章至深夜,在偏殿的硬榻上合衣而眠。
  薛敏华夫人与吡加夫人,便以“照顾陛下起居”为由,顺理成章地、几乎是光明正大地常驻含元殿。
  薛夫人心思缜密,将我的一应饮食、衣物、笔墨安排得井井有条,她带来的账册与情报,更是我洞察外朝动向的重要窗口。
  吡加夫人则用她草原的方式,试图驱散我眉宇间的阴郁,她会带来新烤的、洒了盐和香料的肉干,会讲她故乡的传说和笑话,虽然有些笨拙,却带着赤诚的温暖。
  她们的存在,像一道无声的屏障,将昭阳殿那边传来的污浊气息,稍稍隔绝在外。
  然而,曹公子的手,似乎并不满足于只在昭阳殿内伸展。
  他大约是被母亲无底线的纵容宠坏了,又或是被骤然膨胀的家族权势冲昏了头脑,竟真的将整个后宫视作了可以随意踏足的猎场。
  某个春日的午后,阳光正好,薛夫人在含元殿后的花园凉亭里核对账目,曹公子不知如何溜达至此,或许是想探查“敌情”,又或许单纯是色胆包天。
  他见薛夫人独自一人(吡加夫人当日去了京郊马场),身边只跟着两个垂手侍立的小宫女,便凑上前去,言语间带着轻佻,目光更是不住地在薛夫人端庄秀丽的脸上和窈窕的身段上打转,甚至试图伸手去碰薛夫人搁在石桌上的账本。
  薛夫人连眼皮都未抬,只冷冷吐出一个字:
  “滚。”
  曹公子何曾受过这等冷遇?尤其是在他自以为征服了后宫最尊贵的女人之后。他脸上挂不住,嬉皮笑脸道:
  “薛夫人何必如此冷淡?都是一家人,王妃殿下常夸您能干,小子我也是一心仰慕,想跟夫人亲近亲近,学学这理财之道……” 说着,竟又要往前凑。
  就在这时,凉亭角落阴影里,一个一直像柱子般沉默伫立、穿着普通宫女服饰的身影,动了。
  那身影迅捷如豹,一步便跨到曹公子身前,也没见如何动作,只听“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曹公子伸出的那只手腕已被反向拧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他杀猪般的惨叫刚要出口,又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扼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那“宫女”抬起头,露出一张平平无奇却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脸——正是薛夫人从不离身的贴身女护卫,据说出身江湖,手段狠辣。
  薛夫人这才放下手中的毛笔,缓缓站起身,走到被制住、因疼痛和窒息而面目扭曲的曹公子面前。
  她身量不算高,此刻却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她俯视着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
  “曹公子,睁开你的狗眼看清,这里是含元殿,不是你能撒野的昭阳殿。薛敏华的名讳,更不是你能挂在嘴边玷污的。今日断你一腕,略施惩戒。若再敢踏入含元殿半步,若再敢对宫中任何一位女子有丝毫不敬之言、不轨之举——” 她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即便王妃殿下护着你,我薛敏华,也有一万种法子,让你悄无声息地消失。听懂了吗?”
  她轻轻摆了摆手。
  那女护卫松开扼喉的手,顺势在曹公子后颈某处一击,曹公子顿时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连惨叫都发不出,只剩痛苦的抽搐和满眼恐惧。
  “丢出去。”薛夫人淡淡吩咐,仿佛只是扔掉一件垃圾。
  这场风波,我很快便从薛夫人口中得知。
  我并未多言,只点了点头。
  心中却知,以曹公子那狭隘狂妄又极度自卑的性子,这等奇耻大辱,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又不敢真对薛夫人如何,那满腔的怨毒与挫败,必然要寻找一个更“安全”的出口宣泄。
  果然,当夜,昭阳殿那边的动静,较之以往任何一夜,都更加癫狂、更加肆无忌惮。
  激烈的肉体撞击声、母亲高昂到近乎嘶喊的呻吟、曹公子野兽般的低吼与含混的咒骂,甚至盖过了丝竹乐声,隐隐传来,穿透了重重宫墙与夜色,飘到含元殿这边,清晰得令人心惊肉跳。
  那声音里,没有丝毫欢愉,只有一种发泄般的、带着恨意的疯狂。
  我能想象,曹公子是如何将白日所受的折辱与恐惧,全部转化为对母亲那具丰腴肉体的粗暴征伐,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极致的占有与蹂躏,才能重新确认自己的“权力”与“价值”,才能向自己、也向冥冥中注视着他的我,证明他并非一无是处的废物。
  而母亲呢?
  根据次日安插在昭阳殿的眼线回报,曹公子在极致的放纵后,曾伏在母亲汗湿的胸前,委屈又怨毒地哭诉,添油加醋地描述了薛夫人的“跋扈”与“羞辱”。
  母亲一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亲吻他的额头,用最柔软的话语安慰他,一边眼中却闪着冷光,低声承诺:“放心,我的儿,她薛敏华不过是个管账的商人女,竟敢动我的人?本座定会替你讨回公道……定要她知道,谁才是这后宫真正的主人……”
  公道?讨回?
  我站在含元殿的露台上,望着昭阳殿方向依旧未熄的灯火,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母亲,你可知,你拼尽全力想要安抚和庇护的,是怎样一条贪婪又脆弱的毒蛇?
  而你所要讨回的“公道”,又将把你,把我们所有人,推向怎样的深渊?
  含元殿内,薛夫人与吡加夫人正在灯下对弈,玄素姐妹安静地在一旁观战,偶尔低声交谈。
  这里的气氛,宁定而隐忍,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最后一片平静的海湾。
  
  耻辱的浪潮如黄河决堤,一波接一波地吞噬着我韩月的每一寸灵魂。
  那第十天之后的日子,长安的宫墙仿佛成了牢笼,每一砖一瓦都印刻着母亲妇姽那丰腴成熟的躯体被曹爽那瘦弱身躯蹂躏的痕迹。
  她的子宫里怀着他的野种,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像一记记耳光,扇得我脸颊发烫,心如死灰。
  江山稳固了?
  哈,可笑!
  我的帝王之尊,却被这对狗男女的淫乱践踏成泥。
  韩全、黄胜永那些猛将,私下里咬牙切齿,眼中喷火,却只能强忍;薛敏华那管着钱粮的薛夫人,夜里偷偷抹泪,劝我忍耐;波斯来的韩姬和玄家姐妹,更是避我如瘟神,生怕沾上这污秽。
  整个皇宫,空气都黏腻着昭阳殿飘来的骚味,那股混合着汗液、精液和母亲熟女体香的臭气,钻进鼻孔,腐蚀着我的意志。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压抑如巨石压胸,每日批阅奏折时,手指都颤抖着,那股暴虐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却无处发泄。
  母亲——那个近两米高的美熟女巨人,乌黑秀发如瀑布般披散,胸大得能埋没男人的脸,腿长得能缠死一头熊,臀部如磨盘般肥硕圆润,四十岁的成熟美艳,风骚得像窑子里的头牌婊子。
  她如今彻底沉沦,每天缠着曹爽求操,那骚屄里永远淌着他的热精,巨乳上布满牙印和吻痕,小腹隆起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浪劲儿。
  昨夜,我路过昭阳殿外,又听到她那销魂的浪叫:
  “曹郎……鸡巴再深点……操到孩子头上……哦……人家这骚货身子怀孕了还这么痒……射进来……灌满娘的子宫……”曹爽那小子喘着粗气,瘦小的身躯撞击着她的磨盘大臀,“啪啪啪”肉响震天:
  “王妃……你这大屁股……怀着本公子的种还这么浪……奶子胀大了……本公子吸一口……咕叽……骚奶水都出来了……陛下知道你怀孕了,会不会气死?”
  母亲浪笑,凤眼眯成一线,乌黑秀发甩动着贴在汗湿的雪白背上:
  “嗯……月儿那傻孩子……他巴不得呢……来,曹郎……操死我这个美熟女……人家四十岁了……屄还紧得像处女……为你生的野种……多射点……”
  我站在殿外,拳头捏得发白,鸡巴却诡异地硬了。
  那暴虐的压抑感,像毒蛇啃噬心肝,我恨不得冲进去一剑宰了那对狗男女,可一想到她的巨乳晃荡、肥臀迎合的模样,又生出那该死的隐秘快感。
  不能再忍了!
  长安这烂摊子,必须扔掉。
  我需要血洗一切,从头来过。
  于是,那耻辱如同深秋的寒霜,一层层覆盖上长安城巍峨的宫墙,也渗透进我的骨髓。
  这座见证了太多不堪与背叛的都城,每一口呼吸似乎都带着昭阳殿飘来的、令人作呕的暖香与情欲的余味。
  御道两侧跪拜的臣民,眼中除了敬畏,似乎也掺杂了难以言说的窥探与怜悯。
  韩全、黄胜永等将领压抑的怒火,薛夫人、韩姬无声的支撑,玄家姐妹眼中深藏的忧虑,乃至青鸾等母亲旧部日益明显的离心……所有这些,都在日复一日地提醒我,这里的根基已经腐烂,这里的空气令人窒息。
  暴虐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烧,我韩月,西凉王、摄政王、如今的帝国皇帝,怎能让这污秽玷污我的江山?
  压抑如枷锁,我必须挣脱!
  御书房中,巨大的舆图铺展开来,烛火摇曳,映照着我铁青的脸庞。
  空气中还残留着早朝时从昭阳殿飘来的淡淡骚味,那股气味像母亲的体香,混合着曹爽的精液腥味,钻进鼻孔,让我胃中翻腾。
  手指划过黄河,越过太行,最终重重落在幽州之地。
  “这里,”我声音低沉如雷,对奉命前来的韩全、姬宜白以及工部、户部重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暴虐的决绝,“北控塞外,南扼中原,东临渤海,西倚太行。传朕旨意,即日起,筹备迁都幽州。以幽州城为基础,扩建新城,号‘北京’。中枢各衙,宗庙社稷,悉数北移。长安……留为西京,设留守司即可。曹家那些狗东西,朕要让他们在烂泥里自生自灭!”
  旨意既下,朝野震动。
  反对者自然有,那些曹家党羽跳脚大叫,言及耗费国力,动摇根本,脸上写满惊恐和算计。
  可更多的人,尤其是那些苦曹家久矣、或对我仍抱有期望的臣子,从这道突如其来的旨意中,嗅到了某种决绝与清洗的气息。
  韩全那铁塔般的身躯一震,眼中喷火,拳头捏得“咔咔”响:“陛下英明!末将愿为先锋,剿灭一切阻挠!曹家那小畜生,末将早想剁了他!”
  黄胜永在一旁附和,脸红脖子粗:“对!迁都北京,新城里绝不容那曹爽的狗爪子伸进来!陛下,末将愿带兵护送!”姬宜白那文臣,平日沉稳如水,此刻也少见地流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拱手道:“陛下圣断。臣即刻拟诏,调度钱粮。新都将是我大虞新生,曹家旧党,必将灰飞烟灭。”薛夫人立刻开始核算钱粮,调度物资,那双平日温柔的眼眸中,闪着对我的怜悯和支持:
  “陛下,钱粮无虞。韩姬已从波斯调来香料和工匠,北京新城,将金碧辉煌。”连一向低调的韩姬,也点头道:“主公,波斯工匠精于筑城,我等全力以赴。”
  迁都之事,紧锣密鼓却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第一批工匠和官员已出发,幽州那边传来消息,选址已定,新城布局宏伟,宫殿将建在燕山脚下,远离长安的污秽。
  我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其中,勘察舆图,审阅新城布局,批阅源源不断的奏报。
  唯有如此,才能暂时忘却身后的泥沼,那股暴虐的压抑感稍稍缓解。
  可有些告别,终究无法避免。
  母亲——那个风骚的美熟女巨人,她怀着曹爽的野种,却还日日夜夜在昭阳殿里浪叫,我必须去见她一面,辞行。
  不是软弱,而是要让她知道,我韩月,不会再被这耻辱束缚。
  第一批先行官员与工匠即将出发的前夜,我屏退左右,独自一人走向昭阳殿。
  夜风萧瑟,长安的宫灯摇曳,映照着我紧绷的脸庞。
  殿外值守的禁军见到我,神色复杂,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默默让开了道路。
  其中一个老兵,低声喃喃:“陛下……王妃她……”我摆手打断,声音冷如冰霜:“滚开。”殿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与往日并无二致的、令人心烦意乱的声响——不仅仅是丝竹,还有一种更加原始、更加放纵的动静。
  那“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夹杂着母亲那成熟美艳的浪叫:“哦……曹郎……鸡巴好硬……操深点……人家怀孕了……屄还这么痒……顶到孩子了……啊……爽死娘了……”曹爽的低吼:“王妃……你这骚货……大屁股磨盘一样……本公子操不腻……奶子胀得更大了……吸一口……嗯……骚奶水甜……射给你……灌满子宫……让陛下知道你多浪……”
  我没有立刻推门,而是站在那扇描绘着龙凤和鸣的厚重门扉前,静静听了一瞬。
  暴虐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压抑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深吸一口气,我推门而入。
  熟悉的、甜腻浓稠的暖香混合着剧烈运动后的汗味与体液气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汹涌地扑面而来,几乎让人踉跄。
  殿内灯火通明,却因香炉烟雾和某种氤氲的热气而显得光线暧昧。
  空气中弥漫着母亲那熟女的体香,混合着骚屄的淫水味和曹爽的精臭,让我胃中一紧。
  景象映入眼帘,暴虐的耻辱如刀子般剜心。
  母亲,妇姽,我那曾经威严如神只、如今却堕落如妖魅的妻子,正以一种极其不堪的姿势,背对着殿门方向。
  她全身几乎赤裸,仅有的几片轻薄丝绸亵衣被胡乱扯开,丢弃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像几片枯萎的花瓣。
  她高挑丰腴、洁白如玉的躯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那近两米高的美熟女巨人身躯,因激烈的动作而泛着情欲的粉红与细密的汗珠,乌黑秀发散乱地披在雪白肩头和后背上,成熟美艳的脸庞侧贴在柱子上,凤眼半闭,红唇微张,发出断断续续、销魂蚀骨的呻吟。
  她那对沉甸甸、饱满如瓜的巨乳,因身体的弓起和撞击而剧烈地晃荡、挤压在坚硬的柱身上,变幻出各种淫靡的形状,乳晕大而深粉,乳头硬挺得滴着乳汁——怀孕后,她的奶子胀大了一圈,乳水隐隐渗出,沿着深深的乳沟滑落,滴在金砖上。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用力向后翘起的、肥硕圆润如满月般的巨臀——不,如磨盘般硕大,弧线惊心动魄,正随着身后之人的冲撞,像熟透的果子般有节奏地颤动、迎合,臀肉相击,发出清晰而黏腻的“啪啪”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混合着另一种更加深入、更加羞耻的“噗呲噗呲”水声。
  她的腿长得惊人,大长腿微微弯曲,分开站立,雪白的大腿内侧布满淫水痕迹,骚屄肥厚外翻,屄唇被鸡巴撑开,吞吐间带出白浊的泡沫,小腹微微隆起,却丝毫不减她的风骚劲儿。
  那个曹爽,正站在她身后,年方十八的世家公子,同样衣衫不整,赤着精瘦的上身,双手死死掐握着母亲丰腴的腰肢,十指几乎要陷入那柔软的皮肉之中。
  他瘦小的身躯绷紧,腰胯正以一种近乎狂暴的频率和力度,凶狠地向前顶送,每一次深入,都让母亲的身体猛地向前一耸,发出更高亢的呻吟,环抱柱子的手臂也收得更紧。
  他的脸上满是汗水与扭曲的兴奋,眼神迷乱,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和含混的咒骂:“王妃……你这骚屄……怀着本公子的野种还这么紧……夹死鸡巴了……大屁股磨盘一样……本公子操死你……奶子晃得真浪……陛下迁都?哈,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本公子天天操你这美熟女……射满你的子宫……让孩子泡在精液里……”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愤懑(或许来自薛夫人的威慑,或许来自我迁都决定的潜在威胁)都倾泻在这具他唯一能完全掌控、并借以挑战我权威的肉体之上。
  母亲浪叫回应,声音沙哑而媚浪:“嗯……曹郎……鸡巴好烫……顶到花心了……操我……用力操这个四十岁的贱屄……哦……人家爱死你的鸡巴了……比月儿的粗……爽死了……孩子是你的……射吧……灌进来……让月儿听着,他娘多骚……”
  他们太投入了,以至于我走到殿中,在一张铺着软垫的紫檀木椅上坐下,都未能立刻察觉。
  直到我刻意轻轻咳嗽了一声。
  那暴虐的压抑感如潮水涌来,我看着母亲那丰腴成熟的巨人身躯被曹爽占有,巨乳挤压柱子变形,磨盘大臀颤动着迎合,乌黑秀发甩动间汗珠飞溅,心如刀绞,却只能坐着,拳头捏紧椅臂,指甲嵌入肉里。
  母亲迷离的双眼勉强睁开一条缝,透过汗湿的额发看向我。
  她的眼神先是一丝茫然,随即恢复了那种混合着慵懒、放纵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她并没有停止动作,反而更用力地向后顶了顶臀,让身后的撞击更加深入,同时含糊地、带着喘息说道:“哦……是月儿啊……来了……随便坐……这里……没外人……嗯……曹郎……别停……鸡巴再猛点……人家要高潮了……”她的声音性感风骚,成熟美艳的脸庞泛着潮红,红唇张开,舌尖舔舐着柱子,像个饥渴的婊子。
  曹爽在我进来的瞬间身体僵了一下,但感受到母亲刻意的迎合与言语中的无视,他胆子又壮了起来,甚至带着一种报复般的快意,更加卖力地动作起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斜眼瞥向我,故意用我能听到的声音对母亲说:“王妃……殿下……您看……陛下也来……观摩了……小人……定当……竭尽全力……让您……满意……让陛下……也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男人……你的骚屄……咕叽咕叽……水这么多……怀孕了还浪成这样……本公子鸡巴顶你的子宫……射给你听……啪啪啪……大奶子晃啊晃……陛下,您硬了吧?王妃的磨盘大屁股……谁不爱?”他瘦小的手绕到前,狠抓母亲的巨乳,捏得乳肉从指缝溢出,乳汁喷溅:“奶水出来了……王妃……你这美熟女……四十岁了还这么骚……本公子吸一口……嗯……甜……操死你……让陛下学学……”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仿佛在欣赏一场与己无关的拙劣皮影戏。
  母亲的巨乳在柱子上挤压变形,汗珠沿着深深的乳沟滑落,滴在金砖上;曹爽瘦骨嶙峋的脊背随着冲刺起伏,像一只亢奋的猴子。
  噗呲……啪……噗呲……啪……肉体交合的声音,母亲越来越失控的呻吟,曹爽得意的喘息,还有殿内燃烧的名贵香烛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交织成一曲荒诞绝伦的宫廷夜乐。
  那暴虐的耻辱感压得我喘不过气,胸口如堵着千斤重石,下身却硬得发痛,我恨不得一掌拍碎他们的脑袋,可只能坐着,目光死死盯着母亲那风骚的躯体——大长腿颤抖着分开,磨盘大臀主动后撞,骚屄吞吐鸡巴,淫水溅到地上,形成一滩滩水渍。
  “啊……曹郎……要来了……高潮了……鸡巴好会顶……哦……射吧……射满人家……月儿看着呢……他娘被操爽了……”母亲尖叫着,身体猛地一颤,骚屄喷出阴精,大长腿软得差点跪下,巨乳剧烈晃荡,乳汁四溅。
  曹爽低吼着加速:
  “王妃……接好了……本公子的热精……灌你子宫……怀双胞胎……啪啪啪……射了……哦……”他瘦小的身躯一耸,鸡巴深埋进去,阳精喷射,母亲浪哼着迎合:
  “热死了……好多……孩子泡精液里了……嗯……曹郎……爱你……”
  我等他们这一轮近乎疯狂的冲刺暂告一段落,曹爽伏在母亲汗湿的背上喘息,鸡巴还插在她的骚屄里,精液顺着大长腿内侧淌下;母亲也松开了环抱柱子的手,有些脱力地半靠在那里,丰满的胸脯剧烈起伏,巨乳上布满红痕,乌黑秀发黏在脸颊上,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例行公事的淡漠:“母后安好。儿臣明日将启程,前往幽州勘察新都址。特来向母后辞行。”
  母亲喘匀了气,就着曹爽递过来的丝帕擦了擦额角的汗,甚至没有拉拢一下敞开的衣襟,任由那大片雪白丰腴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巨乳晃荡着,乳头还滴着乳汁。
  她转过身,斜倚着柱子,双腿似乎还有些发软,曹爽则站在她身侧,一只手依旧占有性地搂着她的腰,挑衅地看着我,鸡巴半软着从裤子里露出一截,沾满淫水和精液。
  “迁都?”母亲挑了挑眉,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那成熟美艳的脸庞上,还残留着高潮的潮红,凤眼水汪汪的,“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与我说一声。罢了,你既然定了,就去吧。长安……也确实没什么意思了。”她说着,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曹爽的一缕头发,目光却飘向殿外沉沉的夜色,不知在想什么。
  她的磨盘大臀靠着柱子,微微扭动,像在回味刚才的快感。
  “儿臣不在期间,朝中事务,已委派姬宜白、韩全等人协同处理。母后……保重凤体。”我继续说道,目光扫过她身上那些新鲜的欢爱痕迹——巨乳上的抓痕、腰间的掐印、大长腿上的精液渍,扫过曹爽那张写满得意与卑劣的脸。
  那暴虐的压抑感如火烧,我强忍着不让声音颤抖。
  母亲“嗯”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抬手抚了抚曹爽的脸颊,柔声道:“累了么?去歇会儿吧。”那语气中的亲昵与疼惜,与对我说话时的平淡敷衍,判若云泥。
  曹爽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像一只受宠的狗般蹭了蹭母亲的手,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一旁软榻上坐下,自有宫女战战兢兢地奉上温汤。
  他坐下时,还故意分开腿,让那沾满母亲淫水的鸡巴晃荡着,冲我挑衅一笑:
  “陛下,王妃伺候得小人好爽……您迁都去吧,北京新城,本公子迟早跟过去……王妃的骚屄……离不开我的鸡巴……”
  母亲浪笑一声,赤裸着走过去,那近两米高的巨人身躯摇曳生姿,巨乳颤巍巍,磨盘大臀一扭一摆,大长腿迈开,骚屄里还淌着精液。
  她坐到曹爽腿上,丰腴成熟的身体压着他,乌黑秀发披散下来,凤眼媚意横生:
  “曹郎……月儿要走了……咱们再玩会儿……人家屄还痒呢……”她主动磨着他的鸡巴,红唇贴上他的耳边,低语浪叫:“嗯……硬起来了……插进来……就在月儿面前操……让他知道,你才是本宫的男人……”
  我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殿门,那“啪啪”的肉响和母亲的浪叫追着我:“啊……曹郎……鸡巴又进来了……好满……月儿……你走好……娘被操爽了……哦……”
  北京新城的建设如火如荼,燕山脚下那宏伟的宫阙雏形已现,幽州的空气清冽而自由,远离了长安的腐臭与窒息。
  我韩月,帝国皇帝,率领精锐铁骑北伐契丹,意图一统塞外,彻底洗刷心中的暴虐与压抑。
  韩全、黄胜永如两尊铁塔般护卫左右,玄家姐妹那双双妖娆的身影在军帐中为我宽衣解带,薛夫人与韩姬则在后方调度粮草,波斯香料的芬芳偶尔飘来,提醒着我,这江山终将重归正轨。
  可那封从长安寄来的信笺,却如一记重锤,砸碎了所有幻梦。
  信是母亲亲笔,字迹依旧娟秀,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浪荡:“月儿,娘怀上了曹郎的孩子,已有几个月了。胎动明显,是个健康的种。你这当儿子的,当皇帝的,该回来瞧瞧。别让北伐耽搁了,娘等着你。”怀孕?
  当初在昭阳殿,她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被曹爽那小畜生操得浪叫连连,我只当那是他们交合时的下贱情趣,母亲再风骚、再性感,那近两米高的美熟女巨人身躯再丰腴成熟,也不会真为曹爽生下野种。
  可如今,这信如毒蛇般缠上心头,暴虐的怒火瞬间焚烧胸膛,压抑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契丹的战事正酣,铁骑已踏破他们的营寨,可我顾不得了。
  传令韩全、黄胜永:“留你二人镇守前线,本皇亲率玄家姐妹与五百精骑南下,回长安!”韩全铁青着脸,拳头砸在案上:“陛下!那曹家小贼……末将随您去,宰了他!”黄胜永眼睛血红:“对!王妃怎能……操他娘的!”我摇头,声音冷厉:“不,迁都已成定局,长安的烂摊子,本皇亲自料理。你们守好北线,待我归来,一统天下!”
  南下之路,风尘仆仆,五百铁骑如黑云压城,直奔长安。
  途中,玄家姐妹那对双胞胎美人,轮番在帐中侍寝,她们丰满的乳房贴着我胸膛,骚屄紧裹鸡巴,浪叫着:“陛下……操我们……忘掉那贱货王妃……她的磨盘大屁股……咱们姐妹的奶子更大……”可那压抑的暴虐如影随形,我操得越猛,心中的耻辱越深。
  母亲,妇姽,你这四十岁的美熟女巨人,一头乌黑秀发,美艳性感的脸庞,胸大腿长,臀大如磨盘,竟真怀了曹爽的种?
  老子灭波斯、剿羌人、平司马家,称帝在即,你却在皇宫里当那小畜生的肉便器?
  入关时,已是深秋,长安的城门依旧巍峨,却透着股死气沉沉的腐朽。
  宫中禁军见到我,跪地叩首,神色惶恐中夹杂着怜悯:“陛下……王妃她……凤体安康,已临盆在即。”我冷笑一声,策马直入皇宫,玄家姐妹紧随身后,那五百精骑在外殿待命。
  刚踏入内廷,昭阳殿的方向就传来熟悉的骚浪声响——不仅仅是丝竹管弦,还有那种原始的、黏腻的肉体撞击,夹杂着母亲那成熟美艳的呻吟:“哦……曹郎……鸡巴顶到孩子了……轻点……人家肚子这么大……嗯……骚屄还痒……操深点……奶子胀死了……吸一口……”曹爽的低吼:“王妃……你这骚货……怀孕八个月了……大奶子像两个大西瓜……本公子揉着玩……磨盘大屁股翘起来……鸡巴插到底……啪啪啪……陛下快回来了……你还这么浪……让孩子听着爹操娘……射给你……灌满子宫……”
  暴虐的火焰在胸中炸开,我推开殿门,景象如刀剜心。
  殿内灯火辉煌,空气中弥漫着母亲那丰腴成熟的体香,混合着淫水和精液的腥臊,熏得人头晕目眩。
  母亲,妇姽,那近两米高的美熟女巨人,正以一种极其放荡的姿势,侧躺在宽大的凤榻上。
  她全身赤裸,仅有一层薄薄的纱帐半遮半掩,那雪白丰腴的躯体因怀孕而更显圆润肥美,小腹高高隆起,像个熟透的瓜果,里面孕育着曹爽的野种。
  一头乌黑秀发散乱在枕上,成熟美艳的脸庞潮红一片,凤眼水汪汪的,红唇微张,发出断续的浪叫。
  她那对巨乳胀大到惊人的地步,沉甸甸地垂在胸前,乳晕深粉扩大,乳头硬挺得滴着乳汁,乳沟深如峡谷,随着身体的扭动而晃荡出层层乳浪。
  大长腿分开架在榻边,雪白的大腿内侧布满红痕和淫水痕迹,那肥厚骚屄被曹爽的鸡巴撑开,吞吐间带出白浊泡沫,小腹隆起却丝毫不减她的风骚劲儿,臀部如磨盘般硕大,翘起时弧线惊人,正主动迎合身后男人的抽插。
  曹爽那十八岁的瘦小身躯,跪在榻上,双手死死掐着母亲的磨盘大臀,十指陷入肥美的臀肉中,腰胯狂暴地前后耸动,每一下都顶得母亲的身体颤动,小腹微微晃荡。
  他脸上满是汗水与扭曲的快意,鸡巴虽不粗长,却在母亲的骚屄里进出自如,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王妃……你这美熟女……四十岁了……怀着本公子的种还这么骚……大腿长得夹死人……奶子晃啊晃……本公子咬一口……嗯……骚奶水喷出来了……操你这巨人婊子……陛下回来正好……让他看咱们像夫妻一样操屄……啪啪啪……射了……接好……”母亲浪叫回应,声音沙哑性感:
  “啊……曹郎……鸡巴好会顶……孩子动了……他爹操娘呢……哦……爽死人家了……月儿……你回来了?……嗯……随便看……娘和曹郎……恩爱着呢……大屁股给你看……磨盘一样……曹郎操得深……射吧……灌进来……让月儿闻闻精臭……”
  他们太投入,以至于我站在殿中,都没立刻停下。
  玄家姐妹在身后低呼:“陛下……”我摆手,目光死死盯着母亲那丰腴成熟的躯体——巨乳颤巍巍,乳汁溅到榻上;大长腿颤抖着分开,骚屄外翻,吞吐鸡巴;磨盘大臀后撞,臀浪翻滚;乌黑秀发甩动,成熟美艳的脸庞扭曲在高潮边缘。
  那暴虐的压抑如万钧重压,我拳头捏得骨节发白,下身却耻辱地硬起:“母后,这合适吗?朕在外征战,你却挺着野种,和这小畜生……像夫妻一样?”
  母亲闻言,凤眼勉强睁开,透过汗湿的睫毛看向我,眼神中没有愧疚,只有慵懒的浪意与一丝讥诮。
  她并没有让曹爽停下,反而更用力地扭动磨盘大臀,迎合他的冲刺,同时喘息着说道:“合适?月儿……你懂什么……当初娘为你生的几个孩子……全夭折了……现在……嗯……曹郎给了我一个健康的……哦……鸡巴顶花心了……人家需要……一个孩子……啊……高潮了……曹郎……射……射满娘的子宫……”她的声音性感风骚,巨乳剧烈晃荡,乳汁喷溅,大长腿夹紧曹爽的腰,小腹隆起处隐约可见胎动。
  曹爽得寸进尺,低吼着加速:“陛下……您看……王妃的骚屄……多爱本公子的鸡巴……怀孕了还喷水……大奶子……本公子揉着……奶水甜……操死这个美熟女巨人……射给你听……啪啪啪……哦……全射进去……让孩子喝精液……”他一耸身,阳精喷射,母亲尖叫着痉挛:“热死了……好多……曹郎……爱你……月儿……你问合适?……这就合适……娘的屄……是曹郎的……孩子也是……你……滚一边去……”
  那一瞬,暴虐的耻辱如潮水淹没我,我转头就走,身后是他们高潮后的喘息与母亲的浪笑:
  “曹郎……再来一轮……月儿走了……操深点……”压抑得我胸口发闷,长安的空气仿佛凝固成铁枷。
  可一周后,消息传来,母亲生下了曹爽的儿子,一个健康的男婴。
  朝会当日,我本该在北线指挥,可还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坐上龙椅,群臣跪拜,韩全、黄胜永铁青着脸站在殿下,姬宜白低头不语,薛夫人与韩姬在后宫遥相呼应。
  玄家姐妹侍立两侧,神色复杂。
  殿门开启,母亲抱着那粉嫩的婴儿走入,她已恢复得极快,那近两米高的美熟女巨人身躯更显丰腴成熟,生产后的她风骚更甚。
  一头乌黑秀发高挽凤髻,几缕散落肩头,成熟美艳的脸庞泛着母性的光辉,却夹杂着淫靡的媚意。
  她身着宽袖凤袍,却故意敞开领口,露出大片雪白丰满的胸脯,那对巨乳因哺乳而胀大如球,乳晕隐现,乳头渗着奶水。
  腰肢虽稍显圆润,小腹平坦却留有妊娠痕迹,大长腿迈步时摇曳生姿,臀部如磨盘般在袍下晃荡,每一步都散发着性感的风骚。
  她径直走到龙椅旁,毫不避讳地坐在我身边,像真正的皇后般,抱着婴儿喂奶,那小嘴吮吸着乳头,母亲的巨乳变形挤压,乳汁隐隐溢出。
  群臣的目光齐刷刷投来,韩全的拳头捏得“咔咔”响,黄胜永眼睛喷火,姬宜白低咳掩饰尴尬。
  我强压暴虐,声音平静:“母后,产后凤体可安?孩子……如何?”母亲浪笑一声,凤眼瞟我,红唇微翘:“安好,月儿。这孩子健壮,是曹郎的种。娘开心死了。”她说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挺起巨乳,让婴儿吮得更响,乳汁滴落龙袍上,那丰腴成熟的躯体散发着熟女的香气,压抑得殿内空气凝滞。
  曹爽竟也堂而皇之地站在殿下,瘦小身躯挺得笔直,脸上满是得意。
  “月儿,”母亲忽然开口,声音柔媚却带着命令,“给这孩子一个爵位吧。安国公如何?他是你的弟弟,也是曹郎的骨肉。娘求你了。”群臣哗然,韩全低吼:“陛下!这……”我打断,暴虐在胸中翻腾,却只能点头:
  “准。封为安国公。”
  母亲闻言,开心地大笑,那美艳性感的脸上绽放光彩,她抱着婴儿起身,扑过来当众吻上我的唇。
  她的红唇软热,带着乳香和骚味,舌头缠绵许久,巨乳压在我胸前,磨盘大臀扭动着蹭我的腿。
  那一刻,压抑的耻辱中混杂着久违的欲火,我忍不住伸出手,抚上她雪白的大长腿,顺势向上,摸向丰满的臀肉和胀大的乳房,指尖陷入柔软,乳汁渗出。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母亲打了我一巴掌,那近两米高的巨人身躯后退一步,凤眼含怒,成熟美艳的脸庞冷下来:“月儿,你干什么?这些……是曹郎的!奶子、大腿、屁股……全是他玩的!你摸什么?滚开!”殿内死寂,群臣低头不敢看,韩全的怒火几乎喷薄而出,黄胜永喃喃咒骂:“贱货……”母亲却不管不顾,把婴儿交给一旁的惊慌女官,随即转头,媚眼如丝地示意曹爽:“曹郎,来……龙椅上……咱们恩爱给月儿看……当着百官的面……操娘的骚屄……让他们知道……谁是真男人……”
  曹爽眼中闪过狂喜,那小畜生大摇大摆走上龙阶,瘦小的手已迫不及待地扯开母亲的凤袍。
  袍子滑落,她那丰腴成熟的裸体暴露在金銮殿中——巨乳颤巍巍,乳汁滴落;大长腿分开站立,骚屄已湿润;磨盘大臀翘起,乌黑秀发披散,成熟美艳的脸庞风骚无比。
  她推开我,坐上龙椅一侧,拉着曹爽跨坐上来,那近两米高的巨人身躯压着他,红唇贴上他的嘴,狂吻起来:“嗯……曹郎……鸡巴硬了……插进来……就在月儿身边……操死娘……哦……”
  曹爽喘着粗气,裤子褪下,鸡巴直挺挺顶上母亲的骚屄,一挺腰,噗呲一声全根没入:
  “王妃……骚货……大殿上操你……百官看着……你的磨盘大屁股……本公子顶……啪啪啪……奶子晃给陛下看……他硬了吧?……操不死你这美熟女……四十岁的贱屄……紧得吸鸡巴……射给你……当众怀第二个……”
  母亲浪叫连连,声音回荡大殿:
  “啊……曹郎……鸡巴好粗……顶到子宫了……刚生完……屄还松……操紧点……哦……爽死了……月儿……你看着……娘被曹郎操……大奶子给你揉?……不……是曹郎的……嗯……百官……看清楚……皇后被公子操……啪啪……大腿夹紧……磨盘屁股撞你……射吧……灌满……”她的巨乳在曹爽手中变形,乳汁喷溅到龙椅上;大长腿缠上他的腰,骚屄吞吐鸡巴,淫水溅到我脚边;磨盘大臀上下套弄,臀肉颤动如浪。
  群臣或低头或偷窥,韩全的铁拳砸地,黄胜永红着眼,姬宜白脸色煞白。
  玄家姐妹在旁咬唇,那暴虐的压抑如地狱烈火焚身,我坐在龙椅中央,看着母亲那性感风骚的巨人躯体在我身旁肆无忌惮地被操,鸡巴硬得发痛,却只能握紧扶手,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滴落。
  “哦……曹郎……高潮了……鸡巴顶死娘了……射……射进来……让月儿闻精臭……啊……”母亲尖叫着痉挛,骚屄喷出阴精,巨乳剧晃,乳汁四溅。
  曹爽低吼:“王妃……接好了……本公子的热精……全给你……啪啪……射了……哦……大殿上操皇后……爽死……”他一泄如注,精液从结合处溢出,顺着母亲的大长腿淌下,滴在金砖上。
  殿内骚味弥漫,母亲喘息着靠在曹爽怀里,凤眼瞟我,浪笑:
  “月儿……看到了?……娘开心……孩子有爵位……曹郎有你……江山呢?……你自己守着吧……”那暴虐的耻辱压得我几欲窒息,北京新城虽在建,可这皇宫,已成地狱。
  我起身,头也不回走出大殿,身后是他们新一轮的肉响和浪叫:
  “曹郎……再操……龙椅上……娘的屄痒……嗯……”压抑如枷,暴虐如火,何时才能焚尽这污秽?
  北伐的捷报如雪片般飞来,北京新城的宫阙已初具规模,可我韩月坐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的手却抖得像风中的枯叶。
  那暴虐的火焰在胸中闷烧,压抑得我夜不能寐。
  母亲妇姽,那近两米高的美熟女巨人,自从大殿上当众被曹公子操得浪叫连连后,就彻底放开了。
  她四十岁的躯体丰腴成熟得像熟透的蜜桃,一头乌黑秀发总是散乱披肩,成熟美艳的脸庞上总挂着性感的浪笑,凤眼水汪汪的,红唇微翘,散发着熟女的骚媚。
  她的巨乳胀大如两个大西瓜,乳晕深粉,乳头硬挺着滴奶;大长腿雪白修长,内侧总布满红痕和干涸的精斑;臀部如磨盘般硕大,翘起时弧线惊人,走路时晃荡出层层臀浪,让人一看就硬。
  可如今,这具性感风骚的巨人身躯,只为曹爽那小畜生张开,从不顾我的感受。
  第一天刚回宫,我就听到御书房的门外传来母亲的浪叫:“哦……曹郎……鸡巴顶到花心了……操深点……人家刚生完孩子……屄还痒……嗯……大奶子给你揉……奶水喷出来……爽死娘了……”
  我握笔的手一僵,墨汁溅了满纸。
  推门一看,她竟直接趴在御书房的门槛上,那丰腴成熟的裸体半跪着,磨盘大臀高高翘起,一头乌黑秀发甩到背后,成熟美艳的脸庞潮红扭曲,凤眼半眯着浪笑。
  曹爽那十八岁的瘦小身躯跪在她身后,双手死死掐着她的磨盘大臀,十指陷入肥美的臀肉里,鸡巴“噗呲噗呲”地猛插她的骚屄,每一下都顶得她巨乳前后晃荡,乳汁溅到地砖上。
  大长腿分开跪地,雪白大腿颤抖着,骚屄外翻吞吐,带出白浊的泡沫和淫水,空气中弥漫着她熟女体香混合的精臭味。
  “王妃……你这骚货……陛下就在里面批折子……你还这么浪……大屁股翘高点……本公子操死你……啪啪啪……奶子晃得像浪……咬一口……嗯……甜奶水……”曹爽低吼着,腰胯狂耸,瘦小的鸡巴在母亲的巨人骚屄里进出自如。
  母亲浪叫回应,声音沙哑性感:
  “啊……曹郎……鸡巴好会顶……月儿听着呢……让他听娘被操……哦……磨盘屁股撞你……大腿夹紧……操紧娘的屄……射吧……灌满子宫……让月儿闻闻……”她扭头瞟我一眼,那美艳性感的脸上满是讥诮,巨乳颤巍巍地晃,乳头滴奶到我的靴子上。
  我的暴虐如刀绞,压抑得胸口发闷,却只能冷声喝道:“母后,这里是御书房!”可她不理,尖叫着高潮:
  “热死了……曹郎射了……好多精……哦……月儿……你继续批……娘爽着呢……”曹爽一泄如注,拔出鸡巴时,精液从她的骚屄涌出,顺着大长腿淌下。
  她喘息着起身,那近两米高的巨人身躯俯视我,浪笑:
  “月儿,娘和曹郎恩爱,你别打扰。”说完,拉着曹爽的手,巨乳晃荡着走了,留下我一人坐在墨汁斑斑的奏折前,拳头砸得桌子“咔嚓”一声裂开。
  那天夜里,我本想在寝宫歇息,压抑的暴虐让我辗转难眠。
  玄家姐妹进来侍寝,她们那对双胞胎美人脱光了衣服,丰满的奶子贴上我胸膛,骚屄磨着我的鸡巴,浪叫道:
  “陛下……操我们……忘掉那贱货王妃……她的磨盘大屁股算什么……咱们姐妹的屄更紧……”我硬着头皮插进去,操得她们尖叫,可脑海中全是母亲的巨人裸体,那性感风骚的模样如魔咒。
  忽然,寝宫的纱帐外传来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夹杂母亲的呻吟:
  “嗯……曹郎……鸡巴插深……就在月儿床边……操娘的骚屄……哦……大奶子胀……吸一口……”我猛地坐起,只见纱帐半开,母亲竟趴在我床榻边上,那丰腴成熟的躯体赤裸着跪地,一头乌黑秀发披散,成熟美艳的脸庞贴近床沿,红唇微张浪喘。
  她的巨乳垂下,乳头几乎碰到我的被子,乳汁滴落;大长腿分开,磨盘大臀翘向曹爽;骚屄被他的鸡巴猛插,淫水溅到床脚。
  “王妃……你这美熟女巨人……四十岁了还这么骚……陛下睡觉呢……你趴他身边让本公子操……大腿长得夹死人……屁股如磨盘……本公子顶……啪啪啪……奶子晃到陛下脸上了……让他闻奶香……操你这贱屄……射给你听……”曹爽喘着粗气,双手揉捏她的巨乳,奶水喷溅到我脸上。
  母亲浪笑,凤眼瞟我:
  “月儿……醒了?……娘忍不住……曹郎的鸡巴太棒……哦……顶到子宫了……大屁股给你看……磨盘一样肥……曹郎操得爽……嗯……你睡你的……娘叫着呢……”她的声音无休止地回荡,巨乳颤动着碰我手臂,大长腿颤抖,骚屄吞吐鸡巴的“噗呲”声吵得我头痛欲裂。
  那暴虐的耻辱如火焚身,我鸡巴硬起却无处发泄,只能转过身,捂住耳朵,可母亲的尖叫更高亢:
  “啊……曹郎……高潮了……鸡巴好热……射吧……灌满娘……让月儿听着射精声……哦……”曹爽低吼射出,精液溢出她的骚屄,滴到地毯上。
  她喘息着爬上床沿,丰腴的裸体压在我身边,巨乳蹭我后背,浪声道:
  “月儿……娘爽死了……曹郎的种真猛……你继续睡……”压抑得我一夜无眠,暴虐的怒火烧得五脏如焚。
  接下来的几天,母亲的疯狂如洪水决堤。
  宫廷的每个角落都成了他们的淫窝。
  御花园里,我召见韩全和黄胜永议事,他们铁青着脸站在亭中,我正说北伐进军,黄胜永忽然低骂:
  “操他娘的……那贱货又来了!”
  抬头一看,母亲和曹爽竟在假山后肆无忌惮。
  她那近两米高的巨人身躯靠着石头,凤袍半褪,露出丰腴成熟的裸体,一头乌黑秀发被风吹乱,成熟美艳的脸庞仰起浪叫:
  “曹郎……鸡巴插进来……花园里操娘……哦……大奶子露着……风吹奶头硬了……嗯……磨盘大屁股翘起……顶深点……”曹爽抱起她一条大长腿,鸡巴猛插骚屄,瘦小身躯撞得她臀浪翻滚,巨乳晃荡出乳汁弧线。
  淫水溅到花丛中,他们的浪叫盖过我的议事声:
  “王妃……骚屄紧吸……本公子操死你……大腿长得缠人……奶子揉扁……啪啪……射了……花园里灌精……”韩全拳头捏爆,吼道:“陛下!末将去宰了那小贼!”我摆手,声音颤抖:“不……忍着。”可那压抑的暴虐让我几乎吐血,议事草草结束,我只能听着他们的余韵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