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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残酷真相
静渊海缓缓地站起身来。
“飞升那日,玉长离迟迟无法起身,本应身死神灭,后来怎么又回归神界了呢?”
墨幽青也不知道为什么,自然无法回答他,于是他便自问自答。
“因为他的爱欲,被彻底地剥除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墨幽青如遭雷击。
“你、你说什么?”
“太重了……”静渊海轻声喟叹道,“他对你的爱欲太重了,只有剥除了爱欲,他才能够飞升。”
“你是魔气聚集而成的妖,我是转世神君爱欲汇合而成的妖,我们二人才是真正的同类。自玉长离飞升之后,短短数年之间,爱欲便汇集成人形,又过百年修得妖丹,我便寻机拜入抱月宗门下。”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静渊海无限柔情地看着她,“我便是师兄。”
墨幽青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她强自镇定道:“你不用编故事骗我,这段时间以来你一直在骗我。”
什么外门弟子,什么残废孤女,什么十年等待,静渊海这张嘴,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
看着墨幽青仍然古水无澜的眼,静渊海终于少见的愤怒了起来,俯身双手端起她的脸。
“你好好的看清楚,我若不是你的师兄,为何会长到这般的相像!”
墨幽青的齿间溢出一声笑:“长相么……自然是可以投其所好。”
玉长离在云浮大陆少年成名,其美貌和他的能力一样威名远扬,就算人物画卷不得其精髓,也仍然能从中窥见绝色轮廓。
妖物模拟其形,并非大难度。
“师妹,你当真不一样了。记忆中你只会在我的膝下缠磨夺我目光。” 静渊海感慨万千:“而今你说话的模样,当真是十分的老成持重,像是一个真正的……师尊。”
听到静渊海接下来的话,墨幽青很快便笑不出来,“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牢笼,后来却成为了我的葬身之所……”
“我还记得第一次破你身子的时候……哦,不对,是你拿我破你身子的时候。”
即便身边没有第二个人,静渊海仍凑近她耳旁压低了声音,似乎是不愿被天地间其他灵物听去了曾经的糗事。
“你第一次采补师兄,失败了啊……师兄曾经日日敲木鱼的棒槌,离开人世了之后,你就再未用过了吧。”
静渊海所说之事,皆是除了她与玉长离之外,绝无第三个人知道的隐秘。
玉长离自然是不会说的,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了却凡尘了。
这些都是墨幽青毕生大痛之事,她根本不忍回想,又怎会说与他人知道?
说起来墨幽青才第一次留意,静渊海提到玉长离之时,一直都称为“师兄”,而非“师伯”,从某种意义上说,这莫非是一种……自称?
静渊海徒手破开墨幽青的虚鼎,她根本无力阻止他的掠夺,只能眼睁睁的看他如入无人之境,信手探出了刻着“澄净”二字的棒槌。
“可惜了,师妹……”静渊海将那儿臂粗细的棒槌压在墨幽青的胸膛上缓缓碾压,听着破碎的呻吟发出,而后一路向下,研磨着鼓起的花核。
“师兄日日经手的法器,你难道……不曾思念吗?”
这世上怎会有人真的心甘情愿地做他人的替身,无休无止地忍耐着她的冷待?
除非他本来就是那个人的替身。
墨幽青的脑海中“轰隆隆——”的一片响,仿佛有万马奔腾,反复踩踏。
仿佛为了坚定道心一般,她蓦的吼出声来。
“只有完整的师兄才是师兄,你不是师兄!”
今日二人已彻底撕破了脸面,连那仅有一丝温存的假象也不复存在。
墨幽青又再次在静渊海的脸上看到了那样狠戾的神色,和她迎接第二次天雷那天一样。
她从来都是不了解这个徒弟的。但从那与平日判若两人的神色看来,这恐怕才是真正的他。
集爱欲之大成,偏执,阴鹜,占有,变态。在玉长离温柔清冷的外表之下,所潜藏的不为人知的庞大冰山。
“完整的师兄……”他咯咯冷笑起来,“你知道师兄的完全体是何种模样吗?”
“完全体”?墨幽青愣了一愣,难道玉长离是什么“非完全体”吗?
“别说你想象不到,连我也无法窥其全貌。你心心念念的师兄,为何会那般清冷纯善不染凡尘,甚至为天下苍生牺牲自己也毫不犹豫?乃是因为他被压过修为下界,身上只有神性的体现,而关于人性的爱欲贪欲则被潜藏为暗面。”
“但我唯一能够知道的是……”静渊海的笑容之中带着刮骨疗伤般的快意。
“如果没有我的存在,师兄的完全体甚至根本无法感知到你的存在。”
伴随着锥心刺骨的话语,他手持玉长离使用多年的棒槌,深深地捅穿了她。
(六十三)前后双入
“啊啊啊啊!”
静渊海一只手操纵棒槌在她的穴里抽插着。
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别叫了,我的师妹,我的师尊……”静渊海柔声道。
“在这孤寂无人的山中,你想叫给谁听呢?”
他的声音柔情万种,眼神却残酷无比,毫不留情的用玉长离曾经的法器奸着她。
“是给我脚边这只已经死去的兔儿,还是没有灵智的万物呢? ”
墨幽青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下身却因为日日夜夜的欢爱调教,被静渊海手中死物捣出了春水。
她猛的张口。
死死的咬住了静渊海的虎口。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一直咬得齿下沁出了血痕,血腥味弥漫了口腔。
静渊海痴痴的看着她:“好,就是这样,有恨才有爱,你现在终于开始恨我了。”
时间久了,她的牙齿酸了。
静渊海双指一捏她的脸颊,挪开了自己的手。另一手将棒槌深深的送入了墨幽青的体内,直至没顶。
墨幽青看他在解自己的腰带,顾不得去拔双腿间深深埋着的棒槌,下意识的以两手撑地,艰难的往后退着。
他要干什么?
她颤声道:“你别过来……”
静渊海俯身掰开她的大腿,勾绕着腿间淫液,一点点向后方抹去。
“师兄破了你的前穴,”他仿佛说的再自然不过的话,做着再自然不过的事,“让徒儿来破你的后穴吧。”
“不行,”墨幽青摇着头,“谷道不行……”
疯狂的占有欲自他的眼睛中聚集。
“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我的。你身上的每一个洞穴,都只有我能入。”
她双手握住静渊海活动不停的手腕。
“别这样,渊海,你别这样……”墨幽青语气之中带了三分哀求。
“假使你真的爱我,想要跟我长久的在一起,我们一起去神界,你与师兄重新合体好吗?”
“师尊,你还不明白吗?”静渊海为她的执迷不悟而叹息。
“你与我一样,都是被他抛弃在这世上,本不应该存在的部分啊!”
墨幽青的心脏在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
静渊海残酷的话语却不会因此而终止。
“师兄会为了回归神界而抛弃爱欲,师兄的完全体甚至根本不知你为何人。”
他的手指悍然地在她的后穴中扩张着,欲龙粗硕的头部挤进那原本窄小到只能容一指的入口。
瞬间撕裂了花蕊,血丝迸出。
墨幽青仰起头,发出惨叫来。不只是因为下身疼痛,更是因为静渊海无休止揭露的刺裸裸真相。
“若是师兄还记得你、还爱着你、想要庇护你,如今你正在被我如此悲惨地欺负着,洞察世情的神明为何视而不见?”
仿佛为了证明他所说的是正确的一般,他的欲龙深深钻进后穴中,结实有力的小腹牢牢抵住棒槌。
每一次顶撞之间,都会将两根粗硕的棒状物一起顶入她的身体中。
就好像他身体中长出了两条孽根一起折磨她一般。
每次都同进同出,仅仅隔着一层脆弱的薄肉,攻击着她风雨飘零的身体和神智。
“神界无人等你,这世上……唯有我是爱你的。”
“唯有我,是全心全意,因为爱你而存在的。”
点点泪水自墨幽青的眼角滑落。
“不要……不要啊……”
不要再捣了,不要再说了。
她的手指深深地掐进静渊海的肩膀,在他不断起伏的肩部之上,她看见血月遥不可及的悬挂在空中。
师兄在天上,而她躺在地下,被迫大大地张开了腿,挂在男子的腰间,小巧的脚趾因为男子在腿心间的顶撞而一直翘起。
前穴塞着儿臂粗的棒槌,已经吞吐得那棒槌周身淫光莹莹。
后穴塞着一根同样粗硕的肉龙,贪婪地穿刺着无人造访的后穴。
她的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呻吟,被身上男子不间断地、极其凄美地插弄着。
“渊海……别这样……我受不了……”
被静渊海一次又一次用尽全力地顶着,每每感到要魂飞天外之时,剧烈的刺激又迫使她的神智被拉回身躯。
汗水从静渊海精壮的身躯上滴落,他紧窄的臀部在她的腿间不断起伏。
以臂为笼,他困住了她。
以腿为笼,她也困住了他。
他们如同两只交缠搏斗的困兽,将彼此束缚在这云浮界中。
“我们放过彼此吧……”墨幽青喃喃,“好不好?”
重点是他把她放过。
“不行啊。”静渊海摇摇头,笑容之中竟有几分悲怆。
“我是你的徒儿,也是你最爱的师兄。我的使命……就是要将你牢牢禁锢在云浮大陆一生一世。”
将墨幽青囚禁在云浮,与墨幽青在此相守一生是玉长离最大的执念。
他因玉长离的爱欲执念而生,这是他所存在的意义,也是他的使命。
“我是转世神君魂魄的一部分,你知道吗?随着时间的进展,我会和本体长得越来越像,直至后来如同镜像一般难分彼此。”
“除了面容身材以外,本体的神力,技艺……也会等同复刻于我身上,展现纯阳体质也是早晚之事。”
他一边拼命捣弄着他,一边同频用力按着墨幽青的小腹,挤压着体内的棒槌和欲龙,按得她尿意连连,尖叫不停。
“啊啊啊!不要入了……不要按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这妖魔之体的天阴炉鼎,早晚也会被神之力所熨蒸。我喷洒在你体内的阳精,最终还是会生根发芽。”
他勾勒出令她恐惧的画面:“不久之后的将来,你会为我生下后代,我们一起养育后代,子孙满堂,儿女绕膝,过完这幸福的一生。”
“我走完了作为凡人的一生……那你呢?”
“待你终老后,我会散去妖身和内丹,消散于天地之间。是时连模糊的一点残念也不会留下,他也再不会将你想起。”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在他的眼睑边缘投下一片哀伤的阴影。
“即便是想起,是时你已成一捧黄土,碧落黄泉难觅踪影,也不会再因你动摇神君道心。”
多么残酷的一生。
他却说:“墨儿,这是最好的安排。”
墨幽青的眼睛大大地睁着,倒映着静渊海绝美而狠戾的脸庞,起伏不休的身躯。
眼泪似乎流干了,只余了泪痕挂在脸上。
她不知道自己被入弄了多久,连惨叫的声音都低哑了:“渊海,后面……拔出来。”
“夫人还想离开吗?”
“不离开了……”墨幽青似乎是绝望了,眼睛中终于没有了光,只见一片灰败与黯淡。
“别折磨我……我当你妻子,与你生儿育女,同你终老……”
她全然没了锐气,低声下气哀求:“拔出来,好不好?”
静渊海看着她,原本终于达成所愿,心中应当感觉到欢欣,但见到她这副模样,却如万针刺心,难受无比。
他微微一叹。
从后穴中撤出了欲龙。
前穴中的棒槌没有了他小腹的抵弄,难敌春水绵滑,在她颤颤的腿心中也被挤了出来,沉闷的一声“咚——”掉在地上。
已经被绷成两个肉洞的小嘴可怜兮兮的翕张着,控诉着。
静渊海并没有让她空虚太久,龙头在她的前穴略一徘徊,再次入了进去。
仿佛为了排解心中那突如其来的痛楚,他猛地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一边耸动着身躯一边搅弄着她的小舌。
等到两人都气息不稳之时,他方才挪开唇来,舔着她流出的银丝。
“墨儿,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再欺负你……”
他吻得她身子软软地,像抽了脊骨的鱼一样瘫在他的臂里,“我会好好地疼你一辈子。”
一辈子?
墨幽青自嘲地笑了笑,一辈子的人间相守,这大概是师兄给予她最大的仁慈了吧。
她的笑容刺眼无比。
静渊海的心中又是一紧。
他想要看到她全心全意依恋着自己,为人间烟火所迷醉的笑容,却不是眼前万念俱灰,行将就木的笑容。
在静渊海将喷薄而出的阳精灌入她的宫中时,墨幽青感受到滚烫的液体,神色终于有了些微的变化。
他们身处的这个洞穴外满是白雪冰锥,洞内却热流汹涌。她此前一直只顾着哭喊惨叫,未曾留意在静渊海身边,被剥的赤条精光的她也没有感受到半分寒冷。
静渊海说得没错,不止模样技能,连他的体质也会渐渐趋同于本体,表现出类似的纯阳之力。
墨幽青下意识地想要向往后躲,他却铁臂如牢,下身的欲龙更加强悍地向前耸进,钉住她的身躯,迫使她接受他给予的全部。
直到阳精一滴不漏地灌入她的深处,静渊海方才餍足地缓缓抽身而出。
良久,墨幽青终于出了声音。
“渊海,我有些饿……”
静渊海的手掌抚摸着她鼓起的小腹,“下面没吃饱吗?”
“饱了,”但一码归一码,“肚子很饿……”
她一天一夜没吃任何东西了。
一点火焰自静渊海的掌中升起,“那就烤这只兔儿来吃吧。”
“等等,”墨幽青拉住他的手,“用柴吧,滋味好些。”
静渊海侧起翻身看着她,眼中的狂躁暴戾已经完全为温柔所覆盖:“夫人要吃自己的同类?”
墨幽青摇摇头:“我既然成人了,还要与你生儿育女,万物于我皆平等为肉,吃几只野兔并无不妥。”
静渊海因她终于顺服而会心微笑,抱月宗也好,残酷的真相也好,这些都不过是他们相守之路上的小小插曲。
而这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疯狂交合,也不过是一次调剂平淡生活中的爱之旅游。
在回到人间之前,她这点小小的愿望,他又有什么理由不满足呢?
雷雨将至,空气里水汽弥漫,难得找到几根干柴。
静渊海心情甚佳,湿柴入他手中,被蒸腾起丝丝水汽,便如同墨幽青那石沉大海的天阴体质一般。
然而墨幽青那绝望的笑容却总不时在他的眼前一闪而逝。
他停住了脚步,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是之前他太高兴了,忽略了那隐隐的不安。
心中烦躁愈盛,他立刻折身回返。
远远地便见墨幽青已经爬到了洞穴边缘,伏面朝地,一动不动。
手中柴火簌簌落地。
他大步向前,翻起墨幽青的身躯,只见她一手持着一根尖锐的冰锥,捅穿了自己的胸膛。血从心口流出,在身下淌了一地。
一手还僵硬地向前伸去,似乎是想要祈求神明的垂怜。
她的眼睛还不甘不愿地睁着,口鼻中却已没了气息。
(六十四)死不瞑目
墨幽青竟然自杀了。
静渊海怔怔看着她许久。
寒风从他的耳边刮过,夹杂着让人疼痛的雪粒。
他的手指捏着她的手腕,企图感受到一二分搏跳动的力量。
触手之处一阵冰冷,原本微凉的身躯已经彻底没了温度。
他多么希望墨幽青只是睡着了,但她看起来显然是死不瞑目。
“不是的,不是的……”
他手足无措地轻轻摇晃着墨幽青僵硬的身躯。
他只是想让她彻底斩断过去妄念啊。
“我并不是想要让你死……”
哪怕静渊海将墨幽青搂得再紧,将脸紧紧贴在她冰冷的面颊之上,纯阳之力也无法再传达半分到她的身上。
无数回忆从他的脑海中掠过,幼时在般若寺一起相伴成长,少年时的短暂别离,青年时传业授艺,天劫时的浑浑噩噩。
当爱欲凝聚化形,他从那无尽混沌之中再度恢复过来意识之时。她已经成为了万众瞩目的抱月宗师叔祖,站在云浮修仙界之巅,发出耀眼的光芒。
他修炼出妖丹之后,带着爱的记忆和本体使命而来,执着于与她相守,却事与愿违地将她囚禁致死。
他为她一手打造人间迷梦之时,又何尝不是在为自己造梦?
他手指抚入她满是冰霜的头发中,低头去吻她青紫色的嘴唇:“师妹,师尊啊,不要……”
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如果早知残酷的真相会让她寻死,他会一直保守这个秘密,直到她此世生命的终点。
然而看着如此执迷不悟的她,他终究没能忍住,将她心中一直以来的憧憬和梦想打得粉碎。他以为一切都还能回到自己掌控的原点。
却不知道真相一旦揭开,谁都再也回不去了。
他用尽了毕生柔情,墨幽青却终究再没有半分回应。
玉长离爱欲化身的他,一直都是那样笃定而胸有成竹的他,眼中第一次涌出泪水。
泪水滴落到墨幽青的脸上,瞬间凝集成两颗冰珠,让她看起来仿佛传说中泪泣成明珠的鲛人。
静渊海又吻了吻她冰凉的脸颊。
“徒儿救你。”
语气平静地像无波的湖。
“救不了你,我陪你死。”
他只手握紧胸口,一颗金光闪灿的圆珠逐渐在心口成形,一路从胸口上浮到喉咙。
他含住自己的妖丹。
吻住了墨幽青的嘴唇。
舌头顶开她紧闭的嘴唇,将妖丹渡给她,那妖丹在墨幽青的口中下不去,一次次重新回到他自己的体中。
刺目的金光变成两人口唇相接之处发出,绝望的心中怀揣着一丝幻想,他一次次地将妖丹推到她的口中,泪水不断流到她的脸上,她却浑然不觉。
不知过了多久,静渊海终于彻底绝望了。
他禁锢着墨幽青,墨幽青也禁锢着他。
她一日不死,他便会一日在这云浮大陆守着她。
今日此时,他身为爱欲化身的使命终于要了结了吧。
他要散去内丹和妖身,归散天地之间。
从此世上再无墨幽青,也再无静渊海。
待他准备召回内丹时,内丹仿佛“咕咚——”一下,沉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再也无法被他感应到。
墨幽青朦胧之间恍若听到了静渊海的哭声,她从未见他哭得如此伤心。
泪滴在自己的脸上,很冰。
他是真心爱自己的,这点让她略有些欣慰。
只是爱的方式不太对。
已经被寒雪的冻僵了的脑子回想起了一点之前发生的事情。
在静渊海离开之后,她想起师兄不要自己了,一度气得想要寻死,但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好的自尽方法。
于是又嚎了一阵。
她好不容易才将静渊海支开,清净峰是抱月宗的地盘,也许附近山头会有巡视的弟子。
假使能够去洞穴外获得他们的救助,兴许改日还能有重登大道的机会。
墨幽青站了起来。
一瞬间的愣神之后,她又跪在了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静渊海不知道的是、墨幽青自己也才刚知道的是,由于静渊海的体质日趋纯阳之体,日日灌溉的阳精无意之中滋补了废用的她,误打误撞地通了她的双腿经气。
静渊海随时会回来,墨幽青顾不得悲伤了,连忙向外冲去。
走过那只尸体已经冻得邦硬的灰黑野兔身边时,她叹息了一声。
“今生你运气不好撞上他,来世躲得远远的吧。”
半年未用的腿脚还在打颤,走得快了,发软的脚不意被地上的洼地一绊,她整个人便扑了出去。
洞穴的边缘垂挂着无数冰锥。当冰水顺着冰锥下滴之时,又在地面上形成了无数尖角朝上的冰锥。
静渊海料想有这些阻碍在,墨幽青也爬不出来,故而也未进行去除。
墨幽青伏地倒下来之时,一根冰锥恰好将她穿胸而过。
“好痛!”墨幽青瞳孔陡然放大。
她伸出一只手企图去拔那冰锥,但血液一流出,便和冰锥冻作一处,牢牢的将她粘在了地上。
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抬起头来。
深蓝色的天幕如广褒无垠的大海,悬着一轮大得惊人的血月,仿佛触手可及,却又远在万里,比生死更远。
百年抱月,不过自欺欺人。
他在天上,是她触不到的月亮。
墨幽青竭尽全力地向前伸出手去,漏过指缝间的却不过是虚空的夜风。这让她看起来好像捞水中月的猴子,好不可笑。
原来许下无法实现的诺言,追逐镜花水月般的幻影,才是人之常情。
一滴眼泪挂在眼角,尚未滴落,就已冻结成冰。
(六十五)天劫NO.3
墨幽青已经被冻得僵了,觉得今天就是自己的大限之日了。
没有想到未曾死在静渊海的手上,却因没有看清脚下的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直到一颗温暖的珠状物被渡进了自己的口内,反复数次,熨烫了她僵硬的身躯,也让她的神智缓缓的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
为什么感觉整个人都好像活了过来?
这股力量很熟悉,很像当年从师兄体内吸取的那股神力。
从形状上……好像是内丹?
她下意识地喉头一哽,将整颗内丹都吞了进去。
墨幽青睁开了眼睛。
内丹的纯阳之力一与天阴之体结合,立刻如沉入黑洞一般,化作了全身暖流,将全身冰雪都融化,蒸腾起无数水汽。
静渊海惊愕又欣喜:“师尊,你醒了。”
墨幽青微一颔首:“托你的福。”
真诚之语,静渊海听来却觉讽刺。
她站起身来,两手掌心如黑洞的中心漩涡,吸引着四面八方的魔气汹涌而来。
黑色的魔气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让她的脸庞在魔气中都显得模糊不清。
随着魔气不断灌入,修为不断恢复,从昨夜开始便酝酿的天劫,终于找到了此番大戏的正主,团团乌云凝聚在墨幽青的正上空。
“师尊。”静渊海脆弱的目光看向她,询问之间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与失落,就像一个即将被亲人抛弃的孩子。
“你要离开我吗?”
墨幽青冷冷的看着他,并不开口。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何须多此一问?
“师尊……”静渊海的声音又弱了几分,他急急地道,“能不能把妖丹还给我?”
墨幽青看着小徒弟那伤情欲绝的神色,心中有一瞬间的动摇。
但若把妖丹还给他,自己顷刻之间便会再度沦为他的禁脔。
他行事如此缜密毒辣,她恐怕永无翻身之力,谈何飞升神界追求天道。
他是神君爱欲聚集成人的妖,没了妖丹之后失了妖力,但还有妖身。
就如一个普通的凡人,只要潜心修炼,假以时日还能再聚妖丹,重回大道。
至于他之前跟她说的那番话语,必然也是为了动摇她的道心,虽然说得很真,但她也不会尽信。
墨幽青在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斩金截铁的告诉他。
“不能。”
“师尊,你占我妖丹,等于杀我。”
墨幽青淡淡地问:“没有妖丹你会死吗?”
静渊海苦笑:“倒是不会死,但……”
若是妖丹被毁,妖身消散于天地间也就罢了。
但如今妖丹被她整颗夺为己用,妖身无力抵挡来自于魂魄本能的召唤,若再遇天劫,便会回到本体,重新合为一体。
如此一来,本体想要彻底抛弃爱念的计划便会以失败告终。
这恐非那位神君的本意。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取你妖丹,不过是……”
墨幽青的口中吐出绝然之语:“你欠我的。”
是他害得她在上次天劫中修为尽失,下肢经脉尽断。
如今她不过是取回了自己的东西,纵然如此,在天雷淬体中恐怕也要遭大罪。
她没有第一时间亲手取他性命,已经是留了几分师徒薄面和夫妻情谊了。
若换了百年前的她,又何尝会有半分心软?
在铺天盖地的天雷中,墨幽青一遍一又一遍的被淬体,尘世的浊气余毒不停的被剥离,带来了洗筋伐髓般的痛苦。
经脉断裂,鲜血渗出,她却死死的咬住牙关。
然而孽债沉重,负荷难行,眼见那道金光近在咫尺,却始终无法触及。
静渊海凄然:“师尊,你一定要如此吗?”
“没有时间了,我一定要飞升……”
话音未落,墨幽青胸口剧痛,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她再也等不了了,再也不可能等下一个百年。
今天若不能飞升,她要么会死在这大道无情的天劫中,要么死于旧伤余毒反噬。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哪怕是静渊海圈养着她,囚禁着她,也不过是将她死亡的这一天分解成无数个碎片罢了。
这一百多年来,她的双足踏遍了云浮界的每一个角落。看似庞大的世界,已经成为了囚禁她的牢笼。
这一生难得来世上走一遭,不可被囚禁于方寸之间。
即便是没有师兄,她也要去亲眼去看师兄来的那个世界。
师兄不要她了,她也要听他亲口说。
静渊海扑上来抱住了她。
他不想活命了?
墨幽青大怒欲推开他:“你在做什么?凡人之躯如何能受这惶惶天雷?”
“我终究是留不下你……”他靠在她的耳畔,微不可查地道:“只能成全你,望你得偿所愿……”
他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一次了,无论是绝然的自裁而死,还是在囚笼中慢慢丧失活力而死。
身子忽然一轻,竟是静渊海用力将她一抬,送她入了那飞升金光之中。
一丝泪痕滑过静渊海的脸颊,他自嘲似的笑了,口中之语仿佛预言:“师尊,你这番努力……怕是会弄巧成拙啊!”
话音落下,眼前的情景让墨幽青蓦然睁大了双眼。
她见静渊海的身躯消弥于那金光之中,化作一道刺目的金色箭意,破开她头顶的雷云,直冲虚无的天际。
这样的情景,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就如同师兄在百年前离开人世的那般,转世神君舍身拯救苍生,又复回归神界。
静渊海说的都是真的,他当真是师兄爱欲的一部分……
那金色的箭矢仿佛受到了什么莫名力量的召唤一样,穿云破雾去得极快。
即便墨幽青的身躯已在随神光飞升,却仍然追不上,反倒越来越遥远。
直到她脆弱的身躯再也不堪其痛,昏厥在了飞升的神光中。
(六十六)神魂受重创
一月未到,一道金光从下界直冲神界,消弥于东方神殿,神殿周围重重禁制簌簌而动。
这巨大的动静惊起了四方神帝,四帝匆匆赶往东方神殿,只见青帝周身神光环绕,显然是已经神魂归位。
四帝咋舌:“果然不愧是办事高效率的青帝……”
“本想拖他百日,结果这才不到一月,剩下二个月该如何是好……”
然四帝留意看去,青帝周身光芒黯淡了很多,似乎是在下界元气大伤。
神魂勉强回归神界,折损了不少修为,虽性命无碍,然至今还昏着。
四帝刚开始忧心忡忡,见青帝保住了性命,又龙颜大悦起来:“下界历劫成功,如今他暂时起不来,原定的新神飞升之日也被推迟,不论神界下界,歪打正着都该错过杀劫了……”
四帝一合议,达成一致意见:“且就让他这么昏着罢!”
少昌离渊这一昏,直至新神飞升之日才醒。原本按照往日惯例,他醒来之时,新晋神君的晋封一事已然完毕。
但这次却略有些蹊跷。
原本应该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飞升神殿显得有些冷清。
神帝们发现飞升上来的神君们数量很是不够。
探寻原因,原来是阶段性死亡的修士人数太多。许多修士卡着时间点修炼,真是不多也不少刚好达到飞升时限。
然而以往约定俗成的天劫迟迟不至,修士们也到了大限之日,是以显得新神人丁凋零,青黄不接。
四帝望着稀稀朗朗的飞升神殿面面相觑。
如此凋零,显然不成体统。
半日之后,四帝便做了决定。
“再来一次。”
于是雷公电母当庭施法,紧跟着又下了一次天劫。
而云浮界的墨幽青就抓住了这一次神界名额补录的机会,终于成功飞升。
是时少昌离渊睁开眼,只觉醒来之后全身筋骨脱软,心空空而剧痛。却想不起究竟下界发生了何事,连吐了数口黑血才缓过劲来。
“这云浮界果然霸道……”少昌离渊缓缓拭去嘴角血迹。
到底……遇见什么了?
他的思绪却被虹雨打断:“帝君,这届新神们飞升了,正在神殿供四帝挑选!”
怕不是四帝故意不唤醒他,明知他手底下有数界正处于神君青黄不接、神手紧张之际,也想要独吞新神,半点残羹冷炙也不留给他。
少昌离渊换过衣袍:“走,本君先去挑选新神。”
远远地见到一个玄衣神女,正在垂首聆听赤帝教诲。光是一个背影,便引得他才压下去的心痛又复蠢蠢欲动。
在飘渺的神乐中。
在淡香的清风中。
他从神群的另一端缓步踱来。
威仪赫赫,眼中有万物而无她。
少年的样貌,青年的声音,成年的气质。
将一个男人一生中最美最富有魅力的每个部分综合起来,像一个完美的集合体。
他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发出了光和热,吸引她像扑火的飞蛾,为这熊熊烈焰贡献一份属于自己的薪柴。
墨幽青在眼睛余光瞥见青帝的那一瞬间。
身体反应比脑子更快。
已经给容貌施加了一个修正术。
下巴被少昌离渊抬起。
“你这小神女,竟然敢在本君面前使用障眼法?”
看到少昌离渊的那一瞬间,墨幽青仿佛已经接近了想要的答案。
她所心心念念的师兄,在下界陪她朝朝暮暮的徒儿,大概都是这神界至高无上帝君身上折射出的影子。
然而他的眼中,别无一丝一毫对她的记忆。
天道无情。
神界果然无人等她。
不知沧海桑田为何物的小黑兔,第一次陷入了物是人非的忧伤中。
匆匆去往星坠温泉的路上,强装镇定的东方神帝又吐了几口黑血。
他知晓定然是自己的神魂在下界受伤了,还是不小的伤。
重伤之下,神性微弱,人性兽性魔性欲念勃发。那玄衣神女又前来引诱他,竟让他下意识地觉得……
他这般心痛,这般重伤,都与她的出现如影随形,一定都是拜她处处引诱所致。
他生出了从不曾有过的残酷念头,只有按住了她共赴极乐,将她弄得支离破碎,才能够暂且缓解心中的怒意。
神魂的伤痛渐渐痊愈,莫名的情绪也不如一开始那样狂暴,他却渐渐丢不开那药。
只得饮鸩止渴,喝了一次又一次,以安抚自己的灵魂。
她说她此后万年心中都只会有他一人,会学着来爱他,他心中是高兴的。
哪怕他真是病了,那药愿意给他吃上万年之久,那便一直病着罢。
(六十七)抵死不认账
少昌离渊万万没想到。
他在姻缘前尘镜里看到以前墨幽青从来是个藏不住事的。
唯独在他们二人的过往上,她从头到尾都像个锯了嘴的葫芦,将他瞒得死死的。
如果不是他为了那所谓的“仪式感”,非要去姻缘石上刻字,牵扯出这段前尘往事来。
怕是墨幽青要继续骗他一万年。
少昌离渊见墨幽青浑然不觉自己流血的颈,伸出一指在她颈上一抹,又将那血色涂到她此时苍白的唇上。
“不知师妹看了前缘,有何感想?”
墨幽青原本在怔怔地出神。
听到他的话,仿佛大梦初醒一般。
她僵硬的扯着嘴唇,虚弱无比的笑了一笑。
“原来我与帝君竟有这样的一番前缘,当真是姻缘天注定,令人……”
理屈词穷的她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感动不已。”
少昌离渊冷笑不止。前世他才勉强尝了个肉味就被吸得精尽人亡,后世才与她做了半载夫妻就被夺了内丹。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惨的男神吗?
“你把杀了本君两回这种事……称之为感动?”
墨幽青连忙道:“帝君,不知者不罪,小神……小神也是才想起来……”
“竟无意之中两次冒犯帝君,实在罪该万死。”
少昌离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本君记得以前问你何人破了你身子时,你说「他已经死了」。若是失忆了,为何会记得?”
事态已糟糕至此,墨幽青只能抵死不认。
“小神当时也不知道,随口胡诌的。想来说是跳跃运动破了身,帝君也不会相信。”
少昌离渊冷眼睨她:“你确实罪该万死。”
“但你应该好好学学真正的人类,撒起谎时应该是何种表现。”
“你看看自己这副一点也不惊讶的模样,连装都装不像。”
他简直不敢想象,假使自己在封神大典来迟了一步,她大约会这样一直装作与他从不相识的模样,在赤帝座下老老实实地当着一方神君。
从此过上点头之交,千万年相逢不相知的生活。
“你知道在近些年神界流行的三生三世中,为什么二神互相捅过对方之后,还能言归于好吗?”
墨幽青心生侥幸,帝君提到这桩事,莫非是暗示着要与她既往不咎,携手向前?
“是因为他们彼此爱得深切,心胸宽广?”
“错了!”少昌离渊一拍桌子,“啪——”这一声惊得墨幽青打了个哆嗦,好像又回到了在师兄面前垂首听训的时光。
少昌离渊厉声道:“是因为他们换了身份和轮回,当真没了记忆,还能找个借口把罪孽推在自己的前世身上。”
他看见墨幽青这副强装失忆的模样,气得胸口气血翻腾,一根手指抬起来指着她。
“像你这样从头记到尾的,简直是知法犯法,尤其可恨!”
少昌离渊胸口憋闷,头痛欲裂。
“本君两次都折在一个人手上,真是生平奇耻大辱。”
“可要是帝君要两次折在两个人的手上,不更是……”
墨幽青顺着这逻辑一说,见少昌离渊面色不愉,顿时住了嘴。
不更是奇耻大辱吗?
这意味着……谁都能把他怎么样。
少昌离渊本就怒火高涨,听到墨幽青的话,更是火上浇油。
“你不仅痴缠本君三世,还将本君当做飞升神界的跳板。把本君的神魂之力吸了六七成去,若非四帝提早降下的神魂烙印,本君早已被你害得魂飞魄散!”
她这辈子真是全心全意地蛀在他一个人身上吸血。
先是借助于神之血肉化出人形,后又吸了他魂魄的泰半神力成为一界大能。连他的爱欲所凝结出的妖丹,也被她吸纳之后用做最后一次飞升。
她可真是……不依赖于男人,只利用男人啊!
他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在她手上了,这口恶气当真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这次务必要让小兔儿知道他的手段,狠狠地让她吃个教训。
免得她一再尝到了将男人当做跳板的好滋味,以为男人都是好相与的,以后再去勾搭利用其他人。
“既然你一路追到神界,显然觉得本君给的还不够……”
少昌离渊缓缓摁下怒火,“不知道你究竟还想要些什么?”
虽然没有亲身上阵过,但历三千世的镜像们见多识广,作为玉长离完全体的他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要道具,玉势、毛笔、冰块、口球、蜡烛、羽毛、皮鞭……”
“要场景,温泉、兽背、马车、洞穴、树林、荒野、沙漠……”
“要垫背,床帐、春凳、案几、佛龛、悬空、锁链、秋千……”
可怕的话语从他的口中娓娓道来,就好比他在铺排列阵点兵点将一般,“这些我都知道,也都会用,没有条件能以神之力立刻创造条件,你想试试吗?”
(六十八)彻底漏了馅
墨幽青疯狂地摇头。
“不……不想的……”
少昌离渊觉得她太难以满足:“那你想要什么?”
墨幽青泫然欲泣:“正常的、普通的床……”
少昌离渊冷冷一笑:“我最爱的小师妹啊,我记得你当时用铁链捆住师兄的时候,还给师兄讲授了什么……爱的惩罚?”
这种给帝王讲帝王心术的行为已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墨幽青吓得脸都青了。
“帝君,我记不得了……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是吗?”少昌离渊一步步的将她逼到墙角,长腿一伸,一只膝盖屈起,顶进她两腿中间,用了点力,将她缓缓抬到与自己视线齐平的位置。
自己上身的重量都压在下身的那一点上,墨幽青被这怪异的姿势顶的腿心发麻,就好像悬空坐在了帝君的腿上一般。
左右一扭,便研磨到中间的花核。
她忍住呻吟,眼也不敢瞬地望着少昌离渊。
他缓缓地道:“把本君的腰封解开。”
腰封的暗扣在少昌离渊的背后,墨幽青伸出手环住他的腰,在目不能及的地方摸索着。
她整个娇小的身躯都陷在少昌离渊的包围中。离他太近了,熟悉的暗香浮动,萦绕在鼻间,既是诱惑,又是危险。
本应轻而易举解开的腰封,却因为她内心的慌乱,探寻再三,终不得其法。
“解、解不开……”墨幽青紧张得手颤,出了汗水,更加滑腻得抓握不住。
少昌离渊冷声道:“别找借口。”
墨幽青使了点劲,双手一拉。
“啪——”的一声。
便将那根镶满珠玉的腰封生生扯断了。
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倒是前所未见,嘴角勾起,少昌离渊的眼中喜怒难测。
“嗳,好大的劲儿。”
“哒哒哒——”
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墨幽青忙跳下少昌离渊的膝盖,弯腰去捡。
没捡几颗。
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将她捞住:“准备捡一晚上吗?”
说着,硬硬顶起来的胯下巨物隔着衣服用力将她向前一撞。
墨幽青的腿不禁一软,半跪在了地上。
少昌离渊却跟着压了上来,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轻颤不止的背。
巨大的体型力量悬殊,让墨幽青感觉自己好像一只被狼强压在地,胁迫交媾的兔。
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她四肢并用挣扎着向前爬去。一只手从胁下伸出,轻而易举地扭住了她的脖子,迫使她乖乖地调转了头。
少昌离渊的形象在她心中高大了起来。
因为她要仰视他。
少昌离渊一手撩起了自己的下摆,已经紧绷到紫胀充血的欲龙弹了出来。
将自己的怒龙对着她的脸,他言简意赅地命令:“吸。”
看着那与自己嘴唇几乎挨到一处的狰狞龙头,墨幽青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本君连命都肯给你,”少昌离渊别住她的下巴,用了点力,强迫那柔软的唇瓣触上敏感的龙头,“只是让你舔一舔,你都不肯么?”
墨幽青知道精液腥膻,不愿意以口侍弄,低声狡辩:“神与神之间要相互尊重……”
少昌离渊嗤嗤一笑:“第一次你不也主动舔过?”
提起这桩陈年旧事,墨幽青无意之间又揭了逆鳞:“怎么能一样,那时候你硬不起来……”
硬不起来,助兴帮他舔一舔自然是可以。
但现今他硬成这样,随时都可能射她嘴里,她便不愿意了。
“硬不起来?”少昌离渊忽然拎住了墨幽青的后颈。
迫使她抬起头来。
天喜星君审核严格,姻缘前尘镜的可公开部分里可没有这些舔什么软什么的禁忌镜头。
他的声音中带中浓浓的危险:“什么都不记得了,嗯?”
墨幽青眼前黑星飞舞,头皮一阵接一阵的发麻。
她知道刚才那句话彻底露了馅儿。
如果她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应该反问一句。
“真的吗?”
果真还是当人的经验太少,着了少昌离渊的道。
少昌离渊眼中怒意渐聚:“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墨幽青艰难地吞着口水,“见到帝君的时候,好像有点印象……”
少昌离渊语声怪异地重复着:“一开始?!”
墨幽青无声地点一点头。
只要看一眼他那张脸,这不就是明摆着的吗?
从一开始她便心存疑惑,随着跟少昌离渊相处越多,从他身上见到的种种言行都与玉长离和静渊海不谋而合。
床下风光霁月,是威严版的玉长离。
床上偏执变态,是成年版的静渊海。
她怕是真傻了,才感觉不到他究竟是谁。
(六十九)全是送命题
那只捏住脸颊的手收紧了几分。
在墨幽青的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白痕。
“你就一直这样,将本君玩弄于股掌之间?”
至高无上的神帝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重创,他原本以为这次历劫只是三千世中再普通不过的一次经历,却不曾想遭遇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挫败。
更是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了两次。
不止,算上此生,怕是有三次了。
她说要当帝后,他便昏了头,这结亲的心比她还来得迫切。结果他这帝后,竟一直铁了心将他瞒在鼓里。
墨幽青于人情事故虽不达练,但少昌离渊的面色明显不善,帝王之怒,稍有不慎便有杀身之祸。
她连忙道:“帝君,你别杀我,我……”
士可杀不可辱。
但她想了一想,这辱并不算太大,想比起活命而言,似乎可以承受。
“我舔就是了。”
墨幽青张开檀口,将他巨硕的欲根含进嘴里,一边舔着,一边屈辱地哭着。
泪水从脸颊不停地滚落,她感到自己一百年也没有流过这么多眼泪。
这味道并没有到她难以下咽的地步,但是……
她就是不想舔。
嘴会像下身一样被撑开,那巨蟒探进来深入喉中会引起不适,牙齿刮痛了皮他还不高兴,速度慢了会被他按住头强行加速。
真是一项干啥啥不行,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静渊海曾试图调教她以口侍弄,以完全失败告终。
少昌离渊冷眼旁观,静静地观察了她许久。
终于皱着眉头出了声:“罢了,停住。”
墨幽青如临大赦,“啵——”的一声,毫不留恋地将他从口中吐了出来。
还顺手拉起他的衣袂,擦了擦嘴。
这一连串举动让少昌离渊更是沉了面色。
他这帝后既不热衷于交欢本身,也不积极于调情前奏。
回想起她以前的种种行为,倒是很有几分性冷淡的作风。
他还是玉长离之时,她主动来强暴他,强到一半都能抽身而退。
他是静渊海之时,每次都须得先击溃她的心理防线,后方才会有意乱情迷之感。
至于来了神界之后,恐怕每每也是出于愧疚才会主动逢迎。
少昌离渊一直便隐约有所怀疑,如今一试,当真如此。
他心中又惊又怒,骇笑着捏住她的脸颊,将手指探进去翻搅着。
果然,唇舌也是抗拒的。
他缓缓撤出了手指,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赔礼道歉就要有赔礼道歉的态度,”他沉声道,“本君对你的态度,非常不满意。”
“有的有的!”他阴云密布的神色让墨幽青心中发慌,忙道:“我有诚意的!请帝君看在与我同门长大,与我一世夫妻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话微微取悦了少昌离渊:“当真?”
墨幽青头如捣蒜。
少昌离渊坐在椅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被吸吮过的巨蟒汁水淋漓地高高挺立,怒意昂扬蓄势待发。
“坐上来。”
看那巨蟒的状态,不将自己奸个死去活来是不会安歇的,墨幽青神情一滞。
没退路了。
手抖如糠筛,拉开自己的衣裙下摆,像攀着天梯一般爬上少昌离渊的身躯。
见她实在难为,少昌离渊还好心拉了她一把,将她端到自己的上方。
龙头戳刺着隐秘的穴口,她极其紧张,那狭窄的入口完全没有展开的迹象。
迟迟不能入巷,少昌离渊蹙起眉头:“自己掰开些,吃进去。”
墨幽青咬住下唇,手指缓缓摸索到自己两片小小的花瓣处,又触到了滚烫的性器。
它在等她手指的引领。
顺着无数次欢爱的记忆,她握住阳具,让下身的小嘴一点点吃了进去。
熟悉的饱胀感、屈辱、恐惧和兴奋一起向她袭来,让那甬道痉挛起来,绞住了正欲大肆作恶的欲龙。
“放松点!”少昌离渊一巴掌拍在她小巧的臀部。
“想让本君马上交待吗?”
话虽如此。
滚烫的唇舌印上了脖子上还在微微渗血的伤口,用力地吮吸起来。
她下面的小嘴将他咬得更紧,他一边享受着这疼痛而快乐的感觉,一边像饿狼叼野兔一般痛饮着她的热血。
脖子的要害被死死的咬住,墨幽青听见少昌离渊喉咙传来吞咽血液的声音。
极致的恐惧和极致的快感混杂在一起,濒死感让她一再绞紧身躯。
天啊,她一定会成为被神帝奸杀的第一人。
“你不是喜欢反抗吗?”少昌离渊抬起头来细细观赏着她挣扎的情态,“为何不反抗?”
两腿不能并起,下身被一条粗硕的性器钉穿,他有力的手臂掐着她的腰。
墨幽青无助地看着他。
反抗……那也要她反抗得了才行啊。
少昌离渊顶弄了一阵,终究觉得在狭窄的书房无法施展手脚。
一个起落之间。
两人已在墨幽青主寝那张宽大到过分的榻上。
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少昌离渊捏住她的脚踝向上抬起,将她的身躯几乎对折,使脆弱的娇花完全暴露出来。
在粉嫩的花蕊中间,格格不入地插着一根紫胀的巨蟒,完全地绷开了原本紧闭的穴口。
毫不惜力的巨蟒每次插弄之间,都会带得嫩肉起落,衬出娇花被蹂躏得越加凄美。
为了缓解胀痛的不适,身体自发性地开始分泌春水。
饶是如此,墨幽青仍然被他捣得发昏。
“师兄,当时我年幼无知……”她下半身被他死死地钉住死命挞伐,只能于半梦半醒中挣扎求救。
“我错了……你饶过我吧,师兄!”
“住口!不许叫本君师兄!”
少昌离渊勃然大怒,深邃狭长的美目中染上令人生惧的墨色。
“那不过是本君在漫漫幻境中的一次短暂梦魇,千万次瞬目中的一次回眸,你竟敢反复提及,当真不怕触怒本君吗!”
这不是他自己先反复提及的么?
她看他如此在意,也就顺便地提了一嘴,怎知就和薅老虎嘴毛,拔龙之逆鳞一般,瞬间就将帝君点炸了呢?
分明他都叫他师妹了,却不允许她叫师兄,他这是只许州官放火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不能喊师兄,那又应该叫什么?
于是墨幽青怯生生的喊了一声—— “徒、徒儿?”
少昌离渊的怒火终于被彻底点燃了。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女!”
墨幽青根本就不知道她招惹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也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世间无数个体的集合体,更对这个人能够做出来的事一无所知。
在极度的愤怒之中,他竟缓缓地停下了身下的动作,阴沉着面色,在激烈的进程中抽身出来。
墨幽青因他突如其来的撤退而松了一口气,饱胀的下身为空虚感所取代,她下意识地紧紧闭起了双腿,以免被再度攻入。
淫水莹莹的巨蟒不满地弹动着,想要再度钻入那欲仙欲死的深穴翻搅。
少昌离渊强忍欲火:“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回答对了,我好好疼你。”
他又嗬嗬地低笑几声,“你若回答错了,我要你生不如死。”
墨幽青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今日此地此时,少昌离渊摆明了就是想要弄她。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她自己也从来不知道,师兄的完全体……
是个精神分裂啊!
墨幽青正兀自摇着头,单方面表示拒绝这即将到来的真正送命题。
却听见少昌离渊已经缓缓开了口:“你爱的人是谁?”
一出口便是毁天灭地级别的难度。
墨幽青的胸膛急遽上下起伏,三个名字在脑海中过了一轮又一轮,无数次的推送到嘴边,却始终觉得不妥。
“说!”少昌离渊冷声逼道。
“是……”墨幽青的声音在齿间打颤,“是你。”
想不到小兔儿的求生欲望如此强烈,看她挣扎得有趣,已经存了心要弄得她死去活来的少昌离渊决定要进行一番凌迟,于是继续追问道。
“我是谁?”
“你是东方神帝少昌离渊,也是我师兄玉长离和……”
她何德何能,竟然做过帝君的师尊,或者说,一部分帝君的师尊。
“……还有我徒儿静渊海。”
墨幽青努力克服着心中的恐惧,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自然一直都只有你……”
看来这平时看起来呆萌的小黑兔用尽全力起来,口才也颇为不弱,一时之间竟找不到错处。
无妨,只要问题够多够难,她总有失手的时候。
“你要与本君从新开始,那你岂非要忘记师兄和徒儿?”
“不会、不会忘的……”
“不会忘的?”少昌离渊的神色狠戾起来,“那你岂非对本君三心二意,又怎能做到心中只有本君一人?”
(七十)三夫修罗场(4P)
他分裂了吧?
怎么连自己的醋也要吃?
玉长离、静渊海、少昌离渊不就是他一个人所经历的不同时间阶段吗?
他非要如此指鹿为马,就不跟欠债人对债主说:“这钱是以前的我借下,跟现在全新的我没有关系……”一样吗?
她真的不懂,她都已经乖乖地躺在他身下任他操弄了,以前不肯让穿的孔也任他穿了,他还要怎样?
墨幽青鼓起勇气问:“帝君……想怎样?”
少昌离渊一手虚虚卡住她的脖子:“本君真想杀了你。”
墨幽青两手握住他的手腕:“帝君你、你别杀我……”
“为什么?”
“我不想死,我想和帝君一直在一起。”
莫名的兴奋滚滚而来,这无心的告白让少昌离渊下身性器几乎胀裂。
杀了她有什么意思?
他要一直奸淫她,每日每夜,都要将她的身心完全占据。逼得她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心甘情愿地当他怀里的小荡妇。在将哭未哭之间对他爱的告白不断,说出一切他想听的淫词艳曲。
既然她当了吸他精血的妖女,就该有着用一辈子来偿还的觉悟。
少昌离渊眼睛微阖,身上陡然金光大盛。
墨幽青忙微眯起了眼。
只觉那金光晃得自己眼睛都出现了幻影,恍惚间竟从帝君的身上,看到了其他人的躯体。
听说少昌离渊有三千镜像,是世间无数个个体的集合体,她却从未亲眼见过他分出过分身。
一个人影从少昌离渊的背后转出。
墨幽青已经在榻上半爬起的身躯惊得一跌。
那人玉冠黑发,白衣清冷,不是师兄玉长离又是谁?
玉长离微微一笑:“师妹,好久不见。”
话音未落,另外一个体型容貌几乎完全一样的身影从玉长离的体内分出。
面容略微稚嫩,却如同和玉长离照镜子一般的静渊海在一边站定。
“师尊,我好想你。”
少昌离渊站起身来,立在二人的中间。
玉长离和静渊海在男性里都算身材高挑之人,但少昌离渊比二人更高了四五寸。
三人齐立之时,墨幽青顿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被一群绝世美男所环绕是种什么感觉?
墨幽青不禁抱住了自己的头,心中哀嚎了一声。
每一世的夫君都活了,这种感觉,就像是……
一场噩梦啊!!!
墨幽青还犹记得帝君是师兄之时,以及在温泉中初次见到帝君时,他都射得很快。
今日进程未半,帝君忽的抽身而退。
平日里更是不允许她说出半个“短”、“软”、“倒”、“弱”、“疲”……一类的字。
想来此刻之所以变出这么多分身来,是为了要极力维护着他那脆弱的男性自尊心。
于是墨幽青善解人意地道:“帝君若着实不行,我也不会强求,何必非要人多势众,以量换质?”
少昌离渊眼中血丝爆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墨幽青并未感到自己的每一句话都是在粉身碎骨的边缘疯狂试探。她小心翼翼的劝解着他,“我既已与帝君缔下婚约,自然不会因此嫌弃帝君……”
她为了加强可信度,连自己的生理缺陷也一并说出来:“反正我对于这方面的兴致,一向不是很高。”
她果然生来就是克他的,觉得婚约来硬的解不了,就心心念念地想着气得他英年早逝,好让自己梅开二度。
“想活命的话……”少昌离渊怒极反笑,“那就好好满足本君吧。”
“唔……”他挑眉,予以纠正:“是我,和我们。”
他们?他们竟要轮番奸淫她?
墨幽青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当她再度回神之时,发现自己已经手脚并用地爬到床边,一把抱住了玉长离的下半身。
“师兄救我!”
玉长离嘴角含笑,缓缓低下头看她,一手抚摸着她的头顶,就像抚摸着一只毛光水滑的兔。
他一字一句地道:“师兄疼你。”
“嘎——”墨幽青脑中之弦绷紧而断。
她也知晓静渊海、玉长离与其他镜像分身不同,他们乃是少昌离渊的神魂本体,回归后的神魂和爱欲不再具有单独意识。
此时看似三个人,其实全都由少昌离渊一人操控。
她颤颤巍巍地向少昌离渊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他阴沉沉的眸色,充满了对自己神魂发狂般的嫉妒。
他嘴唇轻启:“开始吧。”
静渊海一个闪身转到了墨幽青的背后,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咯咯笑道:“师尊,敬酒不吃,就别怪徒儿喂您吃罚酒了。”
他的手指从前穴处抹了二人方才交欢时泌出的液体作为润滑,一点点地陷进后穴去。
知晓他即将做什么的墨幽青身躯一阵紧缩,紧紧夹住了他的手指。
静渊海在天劫前兴起之时入弄她的后穴,真是让她记忆犹新。后穴毕竟不是正规途径,弹性和耐性都不如正道,如若不慎,很容易崩裂流血。
静渊海一上来便开始扩她的其他渠道,显然其意并不在轮番奸淫。
而是少昌离渊要一分为三,一起奸淫她!
她反手握住静渊海的手臂,语气之中带了几分哀求之意,“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绝美的少年笑着侧头问她。
“不要……不要走后面。”
“你好傻啊师尊,”少年的热气喷在耳后,“今日你身上的每个孔隙都要被填满,徒儿怜爱你,所以先入最容易裂伤的那个。要是前穴先入了,后穴便没空间了,非得让你流血绷开不可呢。”
墨幽青气结,她真是谢谢他了啊。
她忽然全力挣开静渊海,猛的跳起,将头往墙上一撞。
若能就此昏死过去,便少了亲身经历修罗场的惨烈体验。等她醒来,或许这场酷刑已经结束了。
若她醒不来,那便英年早逝永垂不朽好了。
那“咚——”的一声迟迟未至。
她的额头被一只温热的手抵住了。
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妹想要寻死?”
墨幽青抬眼见是玉长离,两眼一眨,两滴眼泪落下。
“师兄,我错了,我再不敢了……”
玉长离柔声道:“再不敢了?”
“我看你强榨师兄吸取神力的时候,可是无所不敢啊……”
玉长离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刺入了她方才经过了一番欢爱的穴中,几个戳刺下来,指上已经春水流溢。
看着指间水光,玉长离叹息道:“师妹,师兄记得你初次交欢时那般干涸,时过境迁,这身子也被调教得有些食髓知味了。”
“师兄,这都是拜你所赐,”墨幽青流着泪道,“还望你莫要如此分裂……”
玉长离恍若未闻,两手向外一分,就轻而易举地拉开了她的腿。
前方树敌未清,又有压迫感自背后而来,墨幽青本能的感觉到了毛骨悚然。
一双手牢牢地搂住了她的腰肢,是静渊海。
静渊海将她上身端起,后穴对准了自己的龙头,缓缓地按了下去。
熟悉撕裂感再度传来,恐惧的记忆被再度唤醒,墨幽青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不要,不要入后面!”
这声惨叫甚至扰动了少昌离渊布下的禁制。
寝房外脚步声纷纷,府中神使路过:“神君,出什么事了吗?”
“出去。”
神使只听到少昌离渊沉沉的声音,充满了骤雨将至的戾气。
“神君?”
却再未听见墨幽青半点声响。
虽心有不安,但见帝君在此,神使们只得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少昌离渊在怀中一探,随手一抛,静渊海仿佛后生双眼,稳稳地接住了所抛之物。
“师尊莫要叫得如此惨烈,活像叫春的猫儿,被倒刺阳具入了一般。”
静渊海吻着她的鬓角,手下将灵药厚厚地抹在自己的欲根上。
在反复戳刺之间,愈伤药物被抹进后穴,细小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后穴被入着,其他地方也空闲不下来。
玉长离半起了身,褪下亵裤。
“我硬不起来,师妹帮我舔舔吧!”
墨幽青抬眼一望。
他完全睁着眼说瞎话,身下之物已经坚硬如铁,甚至开始滴出了透明的涎液。
墨幽青才晃了个头,下巴就被玉长离的手别住。
“师妹摇头了,”玉长离的表情沉痛不已,“定是也觉得师兄不够硬罢?”
“师兄真的很伤心……”
“如果我不是这么没用就好了。”
“不……不是的……唔唔……”话还没说完,玉长离的欲龙已经顶开了墨幽青的齿,深深地探入了柔软的口腔中。
(七十一)已满身大汉(4P)
她不知道怎么收着牙齿用舌头软肉舔舐,屡屡刮过玉长离的外皮,引得他一阵闷哼。
看似一直冷眼旁观,其实享受着两方快感的少昌离渊突然开了口。
“好好收着牙,要是咬断了本君哪怕一条龙根,本君就用死物牢牢堵住你身上的三个穴儿……”
“哪怕是上朝时,也不会取下来。”
他缓步踱来,拉起她的一只小手包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滑动,三倍快感让他陷入从未有过的迷醉。
原来欺负她,竟是这般畅快。
玉长离的性器在柔软口腔的反复舔舐之下越来越硬,抽刺得越来越快。
墨幽青已经包不住他,唾液被他的动作不停地带出来,流出嘴角,流过脖子,滴到胸上。
口中之物突然颤颤跳动。
她想后撤,后脑勺却被玉长离的手牢牢按住。
只一瞬间,一股腥膻的滚烫液体猛然喷出,直直射入她的口中。
“咕咚——”水声从喉咙传来,大量的液体被吞下。
“呃——”墨幽青下意识地想吐。
脑袋却被按住动弹不得,只能由着那阳具在口中不断颤抖,喷射。
过了许久,直到最后一滴阳精也被灌入墨幽青口中,玉长离方才慢慢地撤回自己。
他轻声问:“好吃吗?”
墨幽青点点头,含泪伸出双臂。
那楚楚可怜的顺从姿态让玉长离为之动容。
他俯身抱住她,墨幽青勾住他的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嘴唇猛的堵住了他的。
“你怎么不自己尝尝?!”
“唔……”
不仅玉长离僵住了身躯。
那气味同步传回三具躯体,墨幽青明显感觉三人都瞬间愣住了,更是竭力吻住玉长离不放,拼命将沾满精水的小舌渡进他的口中。
索性两败俱伤。
“咳咳……”少昌离渊和静渊海都忍不住咳了起来,这滋味,平日里自己闻着没知觉。
不尝不知道。
一尝之下,果然腥膻。
少昌离渊面染薄怒:“咳……你好大的胆子,本君赏你的,你竟然敢让本君……”
墨幽青哭道:“你自己都不要,还非逼我吃……”
“师妹哭什么?”玉长离抹过她嘴角流出的点点白液,又将手指填入她的口中。
“以后日日夜夜都要吃师兄的精水,刚开始不习惯,时间久了便爱上这滋味了。”
他将半软的欲根在她的花穴前磨蹭再三,又复挺立了起来,“到时候,师兄一天不喂你,你恐怕都会寝食难安啊……”
“别喂我……我不吃!”
墨幽青意识到自己要被前后夹攻,又复挣扎起来。
静渊海两只手在她肩膀上一按,逼得她又坐了回去,欲龙更加深入后穴,那将泄未泄的感觉让她浑身哆嗦。
“师尊,你这性冷淡的毛病,应该好好治治才行……”他舔着她的耳垂,手绕过腋下扯弄着她胸前的樱珠,挑逗着她全身每一个敏感之处。
“我没病!”墨幽青喘息不停,感觉她是有的,“我只是没需求……”
“没有需求,”静渊海双手下滑,抬起她的大腿,让玉长离能够更好地找准位置。
“那就创造需求。”
少昌离渊自己配合自己,三副躯体进退之间天衣无缝,得心应手。
玉长离的龙头很快便找到了入口。
由于静渊海占据了很大的空间,那原本可容一指的穴口被挤压得只剩下了几不可见的一条缝,已经是此路不通的状态。
不需要玉长离发出指令,光是同一神识之间的调度,就已经让静渊海作出了类似小儿把尿的姿势,将瑟瑟发抖的花户完全暴露开来。
“师妹,还是不行。”玉长离柔声道,两手捉住了她四处乱蹬的小腿,扛到自己的肩上。
那小小的肉缝终于被拉开,现出了原形。
墨幽青正在挣扎之间,一只手捏住了她的小脸,将她的头摆到一侧。
玉长离和少昌离渊同时挺身。
“噗噗——”两声,玉长离破入了她的前穴,少昌离渊探入了她的檀口。
三穴齐入的巨大快感让少昌离渊瞬间发出了呻吟,几乎难以把持精关,险些同时失守。
下身仿佛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被完全绷开、侵犯到不可思议的感觉让墨幽青发疯般的捶打着、推拒着玉长离的肩膀。
她很快就被静渊海反剪了双手。
这个姿势让她的胸膛更加高高挺起,好像自己主动将乳尖喂进了玉长离的嘴里一般。
一个个滚烫的吻落在她光裸的背脊。
玉长离的舌头轻轻在樱珠上打转,叼扯。
“呜……呜……”墨幽青的身躯伴随着他们的舔舐不停地扭动着、瑟缩着,夹得身躯中的两根肉刃生出了无限快意。
少昌离渊从上到下俯视着坠入欲海的墨幽青,他既兴奋于将她玩弄得支离破碎,又嫉恨着曾经在她生命中留下烙印的自己。
扣住她的下颌,少昌离渊强迫她看向他刚召唤出的水镜。
镜子在春宫图中往往是一个必不可少的道具,也同样是摧毁墨幽青心理防线的利器。
她只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然而那惊悚的情景却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娇小瘦弱的自己,已全身爬满了彪形大汉。双腿被拉到最开,盘夹在玉长离的肩膀上。
腿心里一前一后地插着两根同样粗硕的紫色巨蟒,耸动不停的巨蟒贪婪地钻进钻出,将少女脆弱的花蕊捣得一片凌乱泥泞。
分不清是极致的痛感还是快感,她无力地歪着头,艰难地吞吃着口中的性器,口角微微崩裂,血丝混合着口水从嘴角滴下。
悲惨又淫靡的画面,那中间的主角却是自己。
杀人放火毫不手软的凶残玄兔,把天帝当了两次跳板的云浮神君,从没想过爱的惩罚来的这么的可怕,只能在残酷的轮暴中奄奄一息地承受着一切。
“嘶——”少昌离渊忽的痛呼一声,三人俱是一颤,面上露出痛苦之色。
竟是墨幽青在扭动之间,不小心咬了他。
(七十二)美人出浴图(4P)
少昌离渊抽出自己的性器,隐隐可见巨蟒上围绕着一圈齿痕。
“帝后,你好狠的心啊。”少昌离渊似笑非笑,手持巨蟒根部轻轻拍打着墨幽青的脸颊和唇瓣,却不再喂入那尖牙利齿的小口中。
“咬断了本君的龙根,此后万年,你岂非要守活寡?”
墨幽青眼中泪水盈盈:“我不是有意的……”
她早就说过她做不好,他怎么非要她做?
少昌离渊轻叹一声:“那就让本君来看看,你下面这张小嘴是否也长了牙?”
他口中吐出一个字。
“换。”
静渊海“啵——”的一声从后穴中抽出身来,几乎与此同时的,玉长离也将自己从前穴中抽了出来。
将墨幽青转个了个圈,又入了她的后穴。
她终于正面对着少昌离渊本尊。
他一边缓缓地将自己的欲龙埋入她体内,一边问她。
“舒服吗,帝后?”
“帝君龙根如此之多,”墨幽青忍住两方颠簸不息的耸动带来的呻吟,气闷闷地回答,“不如捅捅自己,便知道这滋味好不好。”
他捅他自己?
理论上倒是可行,只是……
他明明能入她欲仙欲死的小穴,何必自渎到如此地步?
少昌离渊眉头微皱:“帝后,你过于变态了。”
两手将她的双腿分开按住,尽身没入不留余地,两颗圆圆的卵挤压在穴口。
粗大的龙头“卟——”的一声破入宫口,酸而麻的感觉从身体最深处传来,墨幽青发出了彻底沦落的喊叫。
“啊啊啊!不要!”
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仿佛要迎接死亡般紧紧绷直了双腿,在他身下扭动颤抖。
“不要……太深了……”
男子粗喘的声音从前后一起传来,被夹得寸步难行的少昌离渊和玉长离都满额汗珠。
少昌离渊缓缓撤出一寸,又再度刺入。
“下面这张小嘴也有牙啊……”他低声笑道,“咬得本君好紧好紧……”
那粗大的冠头卡在宫颈反复戳磨,不断交合出令人绝望的快感。墨幽青被夹在两具精壮的男性身躯中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接受着他们给予的一切。
静渊海将自己抽插已久蓄势待发的性器研上了她的胸。
墨幽青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少年天真无邪的一笑,“师尊的胸这么小巧,不会以为徒儿还有办法捏拢了进行乳交吧?”
墨幽青的脸色轰然通红。
她当真以为静渊海要这么做。
却被残酷的事实羞辱得无地自容。
乳上一阵柔软而湿润的瘙痒,静渊海竟然微微凹陷的马眼对准了她凸起的乳尖,不断地上下研磨。
“师尊,好舒服,你的小珠儿磨得我好舒服……”
墨幽青绝望地别开头:“住口。”
她以为这就是少昌离渊无耻的极限了,但她很快就明白过来。
她对他的无耻还是一无所知。
随着静渊海的颤身,一股乳白色的液体被喷洒在乳珠上,滴滴答答地流下来。
左右皆不能幸免。
“啊……”静渊海满意地喟叹,“师尊,你喷出了好多奶水……”
墨幽青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不停往下滴着奶白色液体的胸膛,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耳中却不停传来他的淫靡之音。
“真可惜啊,没有婴孩帮你啜吸,很浪费吧……”
“师尊,你这副模样,真是十足的牛乳美人出浴图呢。”
墨幽青也顾不得羞涩,紧咬着牙断断续续地道:“有本事……你自己吸奶……”
少昌离渊想起那腥膻的口感,胸口顿时一闷。
空气瞬间安静了。
终于,静渊海的笑声打破了沉默。
“师尊别开玩笑了,这么宝贵的东西,应该用来补你身子才对。”
说着,他用手指勾绕起滴落在墨幽青脸上、胸上的乳白色液体,大团大团地喂入她的口中。
她唇舌抗拒,他就反复填按,直到她吞下为止。
少昌离渊终于愉悦了几分:“你这吸人精血的妖女,本君可满足你了?”
“不是我想吸,是你非要灌的……”
墨幽青伤心极了,她和帝君真是一对不能同甘也无法共苦的夫妻。
精液腥膻,他不肯自己喝。
入穴胀痛,他不愿捅自己。
两行委屈的泪水流下:“帝君住手,我不再强求了……”
少昌离渊顿住:“你说什么?”
“如果帝君不想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我不再强求了,就只每天远远地看着帝君就好……”
“如果帝君不想看见我也没关系,我去其他神帝座下当个小神,只要和帝君在同一片天地下,就心满意足了。”
她的意思是说,每天这块香喷喷活色生鲜的肉都会在他眼前萦绕,但是他只能远远望着,一口也不许他吃上吗?!
“你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也不好好想想,你一进神界就做了本君的小星君,现在又是与本君万年婚约的帝后。四方天帝谁还敢要你入麾下?”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成什么样子,”少昌离渊残忍地掐着她的樱珠,“两条腿儿一直缠着本君不放,三个穴儿都来吞本君身上的龙根。就算是这样也还不能满足,到处流着水,想要本君用力捣你。你这样的小淫妇,想要去到哪里,想要去找哪位神君?”
他不想听她那张小嘴里再说出让他火光的话语,索性先下手为强,用丝巾塞住了她。
墨幽青呜呜地叫着,但嘴巴却被少昌离渊堵住了没法说出完整的话——他当真是贼喊做贼,倒打一耙啊!
这三根棍是她想吞的吗?
这腿是她想缠着他的吗?
少昌离渊真是床下师兄,床上徒弟,更是相比静渊海有过之而无不及,什么话都说得出,什么事都做得出。
(七十三)饶了我狗命(4P)
小腿没命地踢着,趁少昌离渊去逮那不安分的腿时,她侧头在玉长离的脖子上蹭着嘴里的丝巾。
玉长离环住她的脖子:“师妹好热情,主动向师兄索欢,这可怎么是好?”
墨幽青进退维谷,还有静渊海在一旁虎视眈眈,不知何时还会再攻入。
吐出嘴里的阻碍之物,她喘息着道:“我错了,对不起,再也不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断断续续的抽泣着,无助的小脸可怜又悲惨。
似乎是她的诚心忏悔终于感动了少昌离渊,他冷厉的声音终于柔了几分:“不会怎样啊?”
“小神自请削去神格……”飞升可以日后再谈,但性命可就只有一条,谁让她当年年幼无知,心蒙眼黑,招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
她真是追夫追到火葬场里来了,而报应来得太快,今晚看起来就是她的死期。
且让她下界去自力更生,从此再也不拿神当跳板,修炼个万把年后,等到熬死帝君他老人家再飞升也不迟。
墨幽青诚挚地对天发誓,神帝就是那个天:“日后我再也不会痴缠帝君,再也不会出现在帝君面前……”
再也不会痴缠他?
听到这句话之时,少昌离渊完全没有感觉到半分解脱,反而品尝到了一股狂暴而失落的怒意。
她的体内藏着榨取自他的神力,甬道里吞吃着他的欲根,嘴里含着他喂给她的精液。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成长的每个阶段都与他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现在她却如此翻脸无情,把他置于何地?
东方神帝一脸怜悯地凑近她,眼中笑意却让她毛骨悚然:“帝后,你在做梦吗?”
“呜?”
少昌离渊轻轻抚着她的小脸,抹去了她流出的泪:“杀了我两回,你想去哪?”
“你不想让我走……也没法,今晚折腾死了我,你我就算恩怨两消。”
这番话难得说的流畅,墨幽青感觉到自己被折磨已经油尽灯枯,在走着回光返照的流程了,对少昌离渊说话就开始没那么客气了。
体力在不断地流逝,一直以来,她甚至珍惜性命到反杀了少昌离渊两次。只有这一次,她的心中竟然有了一种解脱的期待。
虽然被奸杀而死,死得不那么光彩……
小兔儿哭完了,又暴露出了无赖的真实面孔,开始一如既往的在他面前装死。少昌离渊心情愉悦地叹了一口气,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亲切。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他的手指拂过墨幽青的身躯,“如沐春风!”
墨幽青觉得小腹中如有一团火焰腾腾升起,说不出的熨帖畅快。身上被撕扯出的细小伤口,便迅速的随着那元火而愈合。
她苍白的面色又迅速的红润起来,已经嘶哑的喉咙再度发声:“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少昌离渊微微一哂:“怕你寻死。”
如沐春风取之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之意。自然是一个恢复伤口,挽救生命的好招式。
他阅经世事,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样凶猛的摧残简直要命?只要眼见墨幽青不行了,就使出了如沐春风,来来回回地将她的伤愈合,供他继续惨无人道的操练。
墨幽青不知道自己在滔天骇浪般的交合快感中昏死过去、又活过来了几回。只知道自己终于挣扎着问出了心中那个埋存已久的问题—— “我等了你一百年,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不要就不要了,为什么又要给我希望?我又不是你的什么猫儿狗儿,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以前她总是害怕,害怕一问出口,二人之间就没了温情脉脉的面纱。害怕得到他无情的答复,从此不能再继续长相厮守。
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
“能跟本君的爱欲相处一世,已是这世上女子毕生难求的福荫……”
少昌离渊的脸上再没了戏谑的神情。
“你却嫌弃本君到如此地步!”
他完全答非所问。
墨幽青气得再度昏了过去。
少昌离渊听见她在昏聩中无意识地喃呢。
“师兄……师兄你别这样对我……”
“师兄救我……”
他从本尊的视线望见从背后环住墨幽青腰肢,现在正被她靠着的玉长离分身。黑色的长发相互纠葛,红唇在喉结的边缘。
紧紧相贴的身躯下,紫红色的巨蟒正在她的后穴中进进出出,吞吐不停。
好一对交颈缠绵的鸳鸯。
一股酸意涌上心头。
他从玉长离的视线中,看到对面自己那张充满妒意的脸庞。
在墨幽青的心里,只有他神魂转世的玉长离才是值得依靠、托付的那个人吗?
他将墨幽青拉扯出玉长离的怀抱,将她抵在床上,泄愤般地大开大合地顶弄起来。只让她的小手一左一右地被动搓揉着玉长离和静渊海的孽根。
这巨大幅度的动作很快弄醒了墨幽青,她见自己的手脚均被三人牢牢压住,丝毫不得动弹。好像被送上祭坛的神女,中间一个恶魔正在疯狂地侵犯她,旁边还有两个帮凶。
“你……你放开我……”
“我自己了断……”
少昌离渊双目猩红:“你想死?”
“要死,你也只能跟本君死在一起。一起欲仙欲死……”
“既然如此、恨、我……”墨幽青的声音在不间断的撞击中支离破碎,“你不如……杀了我……”
他四指卡上她的喉咙,恨意难平地渐渐收紧:“同样的招式使上第三次,你以为本君还会再上当?”
什么招式,她又什么时候使过三次?
“这一次本君不会再信你了,也不会再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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