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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修心
敖欣儿似乎还未起。
恰在此时,对面的房门也「吱呀」一声打开。
娘亲自房中走出,今日她换了一身淡紫色的贴身罗裙,外罩一件月白色的广袖纱衣,裙摆与袖口皆绣着几支素雅的兰草。她缓步行来,步履轻盈,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漾开圈圈涟漪,仿佛踏在无形的云端。
她依旧是那般清冷出尘,只是那双清冷的凤眸中,却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莫名意趣。
「如何?」她淡淡开口。
我脸上有些发烫,低下了头:「回娘亲,孩儿……愚钝,未能突破。」
「嗯。」她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皓腕轻抬,理了理鬓边一缕垂下的青丝,「走吧,随为娘出去用些早膳。」
我心中不解,此刻我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心思用膳。但娘亲的话,我不敢不从,只得应了一声,跟在她身后。
母子二人,一前一后,走在云洲城清晨的街道上。
晨光熹微,行人尚稀。娘亲所过之处,宛若一道移动的风景。她并未刻意展露身姿,只是寻常地走着,可那与生俱来的风华,却让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挑担的货郎忘了吆喝,手中的扁担一滑,险些将货物倾倒;早起读书的书生撞上了路边的石狮,手中的书卷散落一地,却浑然不觉;就连那河上摇橹的船夫,都停下了动作,痴痴地望着这不似凡尘的仙子,任由小舟在河中打转。
我走在她身侧,落后半步,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我知自己相貌勉强算俊朗,可与她那顾盼生辉的绝世风华相比,便如萤火之于皓月,是那般微不足道,只是她光芒下的一道影子。
我们在一家临河的小面馆前停下。
「两碗阳春面。」娘亲对那早已看呆了的店家道。
我们寻了一张靠窗的木桌,相对而坐。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面便端了上来,汤清面白,几点翠绿的葱花浮于其上,香气扑鼻。
娘亲拿起那双简单的竹筷,姿态优雅至极。
她玉指轻捻,将筷子稳稳夹住,手腕微动,便从碗中挑起一小箸面条。那面条在她筷间顺滑地卷起,不带起半分汤汁。
她将面条送至唇边,微微低头,那如樱瓣般的菱唇轻启,将面条含入口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细细地咀嚼,琼鼻之下,热气氤氲,为她那清冷的玉容,平添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朦胧之美。
「为娘早已辟谷多年,不食五谷。」她看着我,缓缓说道,「只是当年在清河村,为了给你做饭,时常需要尝味,久而久之,倒又染上了些许凡食的气息。这人间烟火,虽显平俗,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我听着,心中一暖,那股因瓶颈而生的烦躁,似乎也被这碗面的热气,冲淡了几分。可一想到那悬而未决的修为,心中依旧低沉。娘亲她,究竟想做什么?
一碗面,在沉默中用尽。
「走吧。」娘亲放下筷子,取出一块素白的丝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随为娘去城外散散心。」
她口中的散心之地,竟是那玉峰山。
我心中愈发不解,那山顶之上,便是白仙尘的扬法寺。
我们母子二人来到山下,并未施展身法,而是一步一步,沿着那青石铺就的山道,缓缓向上走去。
山风清爽,鸟鸣啾啾。
比起昨日与敖欣儿的吵闹,今日母子同行,显得格外静谧。
「凡儿。」娘亲的声音,忽然自身前传来。
「孩儿在。」
「为娘给你的那五块上品灵石,可还在?」
我心中一顿,脚步微滞。
「……回娘亲,孩儿……给了一块给敖姑娘。」我犹豫片刻,终是如实答道。
「哦?」娘亲的脚步未停,「为娘在清河村时,可曾教过你什么?」
我身子一僵,那三条戒律,清晰地浮现出来。
一,财不露白,锋芒内敛。
二,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三,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娘亲。
一股强烈的羞愧感涌来,若非今日娘亲提醒,我怕是早已把这三条戒律忘得一干二净。
我想解释,那只是不小心掉出来被她看到,这才顺水推舟送了人情。可转念一想,这理由,怕是比炫耀赠予,更显愚蠢。
我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低下了头。
「你觉得,欣儿此人如何?」娘亲却并未追究,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她……」我抬起头,想了想,如实道,「她虽性子娇纵,嘴上不饶人,但……人很好。」
我刚想说她还送了我治肾虚的丹药,话到嘴边,又猛然反应过来,硬生生咽了回去。
娘亲的背影,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
「欣儿身为海九花的坐骑,平日里随她处理宗门要事,征讨魔道,甚少有同龄玩伴。她心性尚如稚童,娇气好胜,朋友亦少,但重情重义。她将你视作朋友,你莫要辜负了她。」
我心中一动,昨夜敖欣儿那气得发红的眼眶,与我那句冰冷的「那你走啊」,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娘亲的声音,悠悠传来,「修仙界尔虞我诈,人心叵测,能得一真心朋友,实属不易。你自幼在清河村长大,少与同龄人交际,不善言辞,犯些错误,为娘可以理解。」
「但身为修士,最重一个『心』字。若因一时心气不顺,便口出恶言,伤了真心待你之人的心,非但有损道心,亦非君子所为。」
「错了,便去认。这,不丢人。」
娘亲的语气清冷而温和,带有谆谆教诲的意味。
娘亲既要我防范,又要不负真心之人,我一时竟有些奇特的感悟。
「娘亲教训的是。」我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孩儿知错了。待回去之后,我便向敖姑娘道歉。」
「嗯。」娘亲淡淡应了一声。
第二十七章:沉稳
山道蜿蜒,松涛阵阵。
我们继续向上走,每一步,都踏在光影斑驳的青石之上。
「凡儿。」娘亲的声音,在前方悠悠响起,清冷如山间之泉。
「你已踏入仙途。昨日南宫阙云之事,于你而言,似乎是奇闻。」
我脚步微顿。
「修仙界中,万般法门,无非『求道』二字。为达此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夺舍、采补、以情欲为薪,皆是寻常。」
「今日你所见,不过沧海一粟。日后,此类事,你会见得更多。」
「是,孩儿受教。」我低声应道。我确实觉得自己沉稳了许多。昔日在清河村,听闻些许神鬼志怪便觉新奇。如今亲历这几日种种,心境早已不同。
「仙途漫漫,动辄以百、千岁计。修士寿元无疆,所见所历,远非凡人可想。在这漫长的光阴里,生出遗憾,留下执念,再是寻常不过。」
她顿了顿,语气中似有微不可查的叹息。
「便是为娘,年轻之时,亦有诸多未解之执念。」
「然,执念如心魔,最是消磨道心。你身负纯阳圣体,又修习这至刚至阳的《龙阳霸炎决》,心境稍有不平,便易引得阳火攻心,走火入魔。是以,无论何时,无论何事,皆要学会放下,学会坦然。否则,于你而言,最是凶险。」
我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安的情绪,悄然蔓延。
放下?坦然?
娘亲此言,莫不是在暗示我,即便……即便未能与她成就好事,也要我放下那份执念么?
我不敢再想下去,连忙转移了心神,壮着胆子,问出了那个盘桓在我心头许久的问题。
「那……娘亲的执念,又是什么?」
娘亲的背影,微微一僵。
她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
「二十余年前,为娘曾有一位挚友。」她的声音,比山风更轻,更冷,「她战死于讨伐西漠鬼国的沙场之上。可笑的是,当时大璃皇朝明明局势大好,又有万仙盟在后支持,却偏偏选择了委屈求和。她,与那数万将士,便成了这场和谈桌上,无足轻重的牺牲品。」
「或许,这其中有为娘不知的内幕与苦衷。但为娘,不在乎。」
「如今,这腐朽的皇朝,又要水妄宗去啃那块硬骨头。可笑,可叹。」
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彻骨的冰冷与厌弃。
我心中,也随之沉重下来。
恰在此时,我们已行至半山腰的一处平台。
「凡儿,你看。」娘亲停下脚步,伸出莹白的玉指,指向远方。
我顺着她的指引望去,只见脚下云海翻腾,远方天际浩渺无垠。云洲城的万千楼阁,在那无边的云与天之间,渺小得如同沙盘上的模型。江河如带,山川如蚁,天地之浩瀚,尽收眼底。
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自我胸中勃然而发!
方才那股因娘亲往事而生的沉郁,瞬间烟消云散,心境豁然开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仙路之上,你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娘亲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要学会放下执念,更要学会……尽快地变强。强到,在这世间任何一个角落,即便为娘不在你身边,无法护你周全,无法为你斩断心魔,你亦能凭一己之力,傲立于天地之间。」
我心中那刚刚燃起的豪情,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
不在我身边?
我心中越发不安。难道,是因为我迟迟未能突破炼气中期,让她失望了么?
「哪怕……」娘亲缓缓转过身,那双清冷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眸光深邃,「哪怕是你那『第一次』的执念。」
嗡—— 我的意识瞬间麻木。
所有的喜悦,所有的期盼,在这一刻,尽数化为乌有。
我的眼眶,瞬间通红。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委屈,直冲鼻腔。
原来……原来都是假的。
什么「为娘脸红了」,什么「看你的表现」,什么「为娘助你」,不过都是在戏耍我罢了。
是啊,母子乱伦,本就是逆天而行,为世不容。我竟还痴心妄想,以为她真的会……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那屈辱的泪水落下,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心中一片冰凉。
看着我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娘亲那张清冷的面容上,却忽然绽开一抹宛若冰雪初荣的极浅笑意。
「痴儿。」
她轻轻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为娘又没说,不给你。」
我猛然抬头,呆住了。
「为娘只是说,『当为娘不在你身边时』。可为娘,又怎会不在你身边?」
她伸出手,莹白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的眼角。
「从前在清河村,为娘看着你。如今出了清河村,为娘,依旧看着你。现在,未来,皆是如此。为娘……无处不在。」
那冰凉的指尖,带着她独有的清冽气息,将我从深渊中,一把拉了回来。
我表情一阵抽搐,连忙低下头,胡乱地抹了抹脸,试图整理自己那失态的形象。
「走吧。」娘亲收回手,转身继续向上走去,「今日,是修心。至于你的初夜……」
她的声音,飘散在山风之中。
「今夜,我们再议。」
第二十八章:无色佛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
我们母子二人,立于那扬法寺门前。
阳光下,那块饱经风霜的牌匾更显古朴。其上「扬法寺」三字笔力雄健,颇有风骨。只是那七个用朱砂写就的、歪歪扭扭的「姬」字,在烈日下红得刺眼,将那份禅意破坏得荡然无存。
昨日见之,只觉疑惑与好笑。今日再观,我心中却别有一番滋味。这七个字,仿佛是娘亲当年那份随心所欲的霸道与戏谑的宣言,跨越二十余载光阴,依旧鲜活。
我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娘亲。
她负手立于牌匾之下,仰头望着自己的「杰作」,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她的凤眸中,似有流光微转,不知是在怀念,还是在审视自己当年的字迹。
我们迈步踏入寺中。
庭院依旧空旷,唯有那株苍劲的古松,在日光下投射出大片的阴凉。
正殿之内,白仙尘那如小山般的身影,正盘坐于蒲团之上,双目紧闭,宝相庄严,似乎正沉浸在某种高深的禅定之中。
只是……他那光洁的额头上,正不断沁出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粗犷的面部轮廓滑落,将身前的僧袍都浸湿了一片。他周身的气息,也远不如昨日那般沉稳平和,反倒有些紊乱,似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他在装。
娘亲看也未看,只是缓步走入殿中,清冷的声音,如玉石相击,在空旷的寺内回响。
「白仙尘,还要装到何时?」
蒲团之上,那座「小山」猛地一颤。
白仙尘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蒲团上站起,那两米二开外的雄壮身躯,在转身面向娘亲的瞬间,竟奇异地「矮」了三分。
他双手合十,躬着身子,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都有些发颤。
「姬……姬圣女!您……您怎么又来了?」
「我不能来么?」娘亲凤眸微抬,淡淡瞥了他一眼,「还是说,你这破庙,不欢迎我?」
「不敢!不敢!」白仙尘的汗淌得更凶了,他连忙摆手,那蒲扇般的大手摇得像个拨浪鼓,「圣女大驾光临,小庙……小庙蓬荜生辉!只是……只是未曾远迎,还望圣女恕罪!」
他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与昨日在我们面前那副得道高僧的派头,简直判若两人。一个壮硕如熊的巨汉,在我那身形高挑纤长的娘亲面前,竟表现得像个犯了错、等着挨训的蒙童,充满了滑稽的违和感。
「少说这些废话。」娘亲不耐地打断了他,「我今日带他来,是让你教他,何为『清心』。」
说罢,她侧过身,将我让了出来。
「教……教他?」白仙尘虽没有睁眼,却能感到目光落在我身上,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圣女,这……贫僧这点微末道行,如何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黄施主天资聪颖,有您亲自教导,何须……」
「让你教,你便教。」娘亲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我的法子,与你的不同。你若教不好,我便拆了你这庙。」
白仙尘闻言,浑身一哆嗦,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严肃,仿佛接到了什么九死一生的军令状。
「是!是!贫僧……贫僧定当倾囊相授,绝不藏私!」
他转向我,深吸一口气,神情郑重无比。
「黄施主,请随我来。」
他引着我来到庭院之中,在那株古松之下站定。
「清心之法,万变不离其宗,皆在一个『静』字。」白仙尘沉声道,「今日,贫僧便让你见识一下,贫僧这二十年来,所悟之道。」
话音落下,他双手猛然合十。
「嗡——」
一声仿佛来自亘古的低沉嗡鸣,自他体内发出。
下一刻,在他身后,一尊巨大的、约莫五米之高的佛像,凭空而现!
那佛像通体透明,无形无色,仿佛是由最纯净的水晶雕琢而成。然而,自它那透明的身躯之内,却迸射出亿万道璀璨夺目的金光,那光芒如此浓烈,竟如实质一般,将周遭的空气都渲染成一片神圣的金色。
佛像面容模糊,看不真切,身后却生有上百只手臂,或结法印,或持法器,或捏拳,或展掌,千姿百态,庄严无比。
「此乃『无色佛』,以心境平和,力刚猛无比,速迅捷无比,为其功法特点。」娘亲清冷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
我正被这惊人的景象震撼得无以复加,白仙尘的指尖,却忽然微微一动。
那一瞬间,我只觉天地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
风停了,云住了,连阳光的流转,都似乎陷入了凝滞。
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一片被风吹起的松针,就那般静止在离地面三尺的空中,纹丝不动。
待我反应过来时,那静止的错觉已然消失。
那尊巨大无色佛的一只佛手,不知何时,已然从数十丈外闪电般缩回,归于原位。
下一刻,只听「呼」的一声,一股猛烈至极的狂风,自那古松的方向倒卷而回!那狂风吹得我几乎站立不稳,衣袍紧贴在身上,猎猎作响!然而,当我顶着风压,竭力望向那风暴的中心时,却看到了令我惊诧不已的一幕。
那颗历经百年风雨的苍劲古松,依旧静静立在那里,枝叶繁茂,甚至连一片松针都未曾落下,仿佛方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我心中骇然,若那一击是打在我身上……
「看清了么?」白仙尘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额上的汗珠,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无妨。」他似乎早有所料,「清心第一步,便是静坐。你且在此地盘膝坐下,闭上双眼,放空心神。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只需去感受。」
「感受风的流动,感受光的温度,感受……时间的流逝。」
我依言在松下的蒲团上坐好,闭上了双眼。
起初,我心中依旧烦乱,昨夜突破失败的挫败感,与对今夜的期盼,交织在一起,让我难以平静。
我努力地按照白仙尘所说,去感受风,感受光。
渐渐地,我似乎真的听到风拂过松针的「沙沙」声,感受到阳光透过眼皮传来的温热。
我的心,一点点沉静下来。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只是一瞬,又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
我完全沉浸在这种奇妙的状态里,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周遭的一切,甚至忘记了时间。
外界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娘亲与白仙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也毫无察觉。
我只是坐着,仿佛化作了一块顽石,一株草木。
「好了,起来吧。」
白仙尘的声音,将我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唤醒。
我睁开眼,只觉神清气爽,一夜未眠的疲惫竟一扫而空。只是,要说有什么大的感悟,却也谈不上。
「感觉如何?」
「很……很舒服。」我如实答道。
「嗯。」白仙尘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现在,开始打拳吧。」
「打拳?」我感到莫名其妙。
「对,就在这里,打你最熟悉的那套拳法。」
我心中虽充满疑惑,但还是站起身,拉开了架势。
《龙阳霸炎决》的起手式,我已练了三年,早已烂熟于心。
我深吸一口气,一拳缓缓递出。
第二十九章:尸气
这套拳法,我练了三年。
一招一式,早已刻入骨髓。它并无甚么精妙变化,只是一味地出拳,收拳,拧腰,沉马,朴实无华,大开大合。只是为了配合《龙阳霸炎决》,熬炼筋骨气血罢了。
一拳,一脚,虎虎生风。
汗水浸透了我的衣衫,心中的烦躁,竟在这枯燥的重复中,一点点被消磨殆尽。
我打得专心,打得忘我。
半个时辰过去。
我收拳而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也就在此时,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对劲。
太安静了。
娘亲呢?
我猛然回头,庭院之中,除了我和白仙尘,空无一人。那道清冷高挑的仙子身影,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不见。
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与酸涩,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她何时走的?为何我全无察觉?
「大师,我娘亲……」
「继续打。」
白仙尘的声音,严肃而沉稳,打断了我的话。
「还没到时候。」
我心中不解,只觉这打拳枯燥无比,毫无用处。可看着他那不容置喙的神情,我只得咬了咬牙,重新拉开架势。
又是半个时辰。
就在我耐心即将告罄之时,异变陡生!
一股阴冷、腥臭、充满了死亡与腐朽气息的浓郁尸气,毫无征兆地,自数十里外的山林之中,冲天而起!那尸气如此浓烈,竟在晴空之下,化作肉眼可见的灰黑烟柱,直冲云霄!
即便隔着如此之远的距离,我却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令人作呕的、仿佛能腐蚀灵魂的恐怖气息!
「时候到了。」白仙尘缓缓开口道。
「走!」
他大喝一声,身形一晃,便如炮弹般冲出,朝着那尸气来源的方向疾驰而去。
……
云洲城,别院。
敖欣儿正坐在石桌旁,左手一只烧鸡,右手一只蹄髈,吃得满嘴流油。
她还在生气。
她堂堂小龙族,鼓起勇气,放低身段去关心一个人类,竟被那般冷漠地对待!
她越想越气,化悲愤为食欲,将桌上的饭菜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
忽然,她啃着蹄髈的动作一顿。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竖瞳,望向了玉峰山的方向。
那股近乎百里之外的、浓郁至极的尸气,让她感到了源自血脉深处的不安。
「不好!」
她丢下吃到一半的蹄髈,小脸瞬间变得凝重。她来不及多想,身形一晃,便来到庭院中央。
下一刻,她纵身一跃,娇小的身躯在空中银光大盛,瞬间化作一条长约十丈的巨大白龙,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冲上云霄,朝着那尸气的方向,破空而去!
……
奇情琉音宗,阙云宫。
雕梁画栋的寝宫深处,一张宽大的沉香木床上,淫声不绝。
两具肉体,正疯狂地交缠。
一具黝黑如铁,筋肉虬结。
一具雪白似玉,丰腴如脂。浑身赤裸下,比那日黄凡在扬法寺中所见更为丰腴。
她的雪臀如磨盘般壮硕,充满肉感与软弹绵意,腰肢却纤细不堪,与那夸张的肥臀形成了惊心动魄的弧线。雪白的肌肤在黝黑的映衬下,更显淫靡。
王大刚那张粗犷黝黑的脸上,满是狰狞的欲色。他跪在南宫阙云那双极具肉脂的大腿中间,双手死死攥着她那两团硕大挺翘的奶子。那对奶球比寻常女子的头还大,被他揉捏成各种形状,白腻的乳肉从他指缝间满溢而出。
他身下那根粗长得骇人的黝黑肉棒,正一下一下,狠狠地捣入那片泥泞不堪的茂密黑森林中。每一次撞击,都发出「啪啪」的脆响,肥美的臀浪随之翻滚。
床榻剧烈摇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南宫阙云那张温婉端庄的脸上,此刻满是下贱的媚态。她双腿大开,柔韧性惊人,张度比寻常一字马更为瘆人,雪白浑圆的屁股则高高挺起,丰腴的大腿内侧因先前摩擦而一片绯红。
她主动迎合着那根几乎要将她撑裂的巨屌,「啊……啊……大鸡巴主人……肏死我……肏烂母狗师父的骚屄……把母狗的肥屁股都肏烂……」
屏风之外,一个俊朗的人影盘膝而坐。他指尖拨动,激荡而淫乱的琴音,自琴弦之上流淌而出,为这场活春宫,伴奏着最靡乱的乐章。
「秦师兄!你听听!你娘这骚屄!真他娘的好肏!」王大刚一边狂顶,一边冲着屏风外大吼,「这一身肥肉!肏起来又爽又耐肏!你娘已经被老子肏成离不开鸡巴的母狗肉便器了!」
琴音一滞。
「……王师兄……慢点肏……别……别把我娘肏坏了……」秦钰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兴奋。
「咯咯咯……好爽……」南宫阙云浪笑起来,挺动着纤腰,让那肉棒肏得更深,「钰儿……你也进来……进来肏娘的屁眼……把娘的屁股也塞满……」
「不准!」王大刚怒吼一声,肉棒狠狠一顶,直捣花心,引得她子宫一阵抽搐,「这骚母狗是老子的!没我的准许,谁都不准肏!」
「啊……对不起……大鸡巴主人……母狗错了……」南宫阙云立刻骚贱地道歉,「钰儿……你就在外面好好看着……别进来肏娘……娘亲有你的好师弟在这就行了……」
琴声,变得更为淫荡、浩荡。
王大刚又抽插了半个时辰,终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尽数射入了南宫阙云的子宫深处。
她那雪白柔软的小腹,肉眼可见地鼓起一个小包,里面装的全是王大刚的浓精。
王大刚喘着粗气,拔出那根还在微微抽动的肉棒,带出一股浊精,一把揪住南宫阙云的头发,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胯下。
「给老子舔干净!」
南宫阙云迅速调整姿势,温顺地张开嘴,将那根粗长的鸡巴含了进去。她丰润的红唇被撑到极限,那肉棒太过巨大,竟将她修长的玉颈,都捅出一个明显的凸起。
「唔……主人的鸡巴……好大……比钰儿的大多了……钰儿的……都捅不到……母狗的喉咙……」她含糊不清地呻吟着,技巧娴熟地吞吐起来。
就在此时,那股浓郁的尸气,自百里之外破空而来。
南宫阙云的动作,微微一顿。她瞬间意识到,青欲仙宗那帮人,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那位前辈,要出手了。
「啪!」
王大刚察觉到她的失神,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贱货!伺候老子还敢分心!」
南宫阙云脸上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印,眼神却变得更加兴奋,更加卖力地深喉起来。
屏风外的琴声,戛然而止。
「娘!我……我感觉到一股好浓的尸气!他们要做什么?昨日青欲仙宗长老尽数暴毙,是否跟这有关?」秦钰惊慌地问道。
「哪有什么尸气!那些长老爱死不死!」王大刚更是粗暴地打断他,「秦师兄,你是想支开老子,好来肏你娘的骚屁眼吧?」
他虽也感受到了那股尸气,但眼下他并不想被打断,因为这条母狗的嘴和喉咙实在是太舒服了。
南宫阙云没有回答,只是更加卖力地吞吐着那根巨屌。
秦钰沉默一阵,重新拨动琴弦,琴音比方才,更为激荡。
而南宫阙云那被肏得早已无法合拢的暗红屄穴与棕褐色屁眼,正不断地,向外流淌着混浊的精液。
第三十章:天罚
夕阳如血,将天际烧成一片瑰丽的赤金。
我跟着白仙尘,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行在山林之间。他刻意放缓了脚步,我才能勉强以炼气境的修为,跟上他那看似笨拙、实则迅捷的步伐。
我们最终在一处山崖前停下,并未离那尸气的源头太近。饶是如此,那股铺天盖地的阴邪之气,依旧让我阵阵作呕,神魂都为之战栗。
我抬起头,彻底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住了。
只见前方数十里外的山谷上空,那先前冲天而起的灰黑烟柱,此刻已然凝聚成形!那是一条长达数千尺的巨大蜈蚣!
它的身躯,由无数扭曲的尸骸与怨魂纠缠而成,每一节灰黑色的甲壳上,都浮现着一张张痛苦哀嚎的人脸。千百只惨白色的节足在空中胡乱划动,带起阵阵腥风。它仰天长啸,发出无声的嘶吼,携着滔天怨气,直冲苍穹,仿佛要与这天地对抗!
「此乃青欲仙宗的禁术,『千足之尸』。」白仙尘那双紧闭的眼,仿佛能「看」到那恐怖的景象,他的声音,在我耳边沉沉响起,「他们将宗门数年积累的活尸与怨魂尽数献祭,催生出这头堪比化神境的凶物。」
「为何?」我声音干涩。
「因为你娘亲来了。」白仙尘的语气,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了然,「大璃皇朝那帮酒囊饭袋,为了些许利益,可以对青欲仙宗炼制活尸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娘亲不同。」
「她行事,向来只凭心中那一把尺。在她眼中,魔道,便该死。」
「所以,青欲仙宗知道,他们没有退路了。今日,便是他们的覆灭之日。」
我心中巨震,连忙问道:「那我娘亲呢?她在何处?」
白仙尘没有回答,只是抬起那蒲扇般的大手,指了指天上。
我猛然仰头。
只见那血色的苍穹之上,一道湛蓝的流光,宛若自九天之外坠落的星辰,正以一种无匹的姿态,撕裂了瑰丽的晚霞,朝着那狰狞的尸蜈,悍然坠下!
那光芒,并不如何浩大,却纯粹到了极致,锋锐到了极致!
这一幕,太过震撼。
其光辉,甚至跨越了数百里的距离,映入了云洲城的千家万户。
彼时,华灯初上。
酒楼之上,推杯换盏的商客停下了动作,纷纷涌向窗边。
「那……那是什么?天狗食日么?」
「胡说!是仙人在斗法!是真正的仙人!」
长街之上,晚归的行人驻足仰望,脸上满是敬畏与惶恐。
「阿弥陀佛,是天罚……一定是天罚降世了!」
「快!快回家躲起来!」
无数人跪倒在地,朝着那苍穹之上的异象,顶礼膜拜。
而我,立于这山崖之上,看得比他们任何一人都要真切。我的心脏,在胸腔中狂跳不止。
我知道。
我知道,那就是娘亲。
我看不到她的身影,看不到她的动作。我所能看到的,只有那一道代表着极致毁灭与极致美丽的湛蓝流光。
在万众瞩目之下,流星,撞上了蜈蚣。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毁天灭地的爆炸。
那道湛蓝的流光,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快到极致的速度,自那千足之尸的头颅,一划而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那狰狞咆哮的巨大尸蜈,就那般僵在了空中。
下一瞬,自它的头顶开始,一道细微的蓝线,骤然浮现,并以无可阻挡之势,向下飞速蔓延!
「嗤——」
仿佛滚烫的烙铁划过油脂。
那长达数千尺、凶威滔天的千足之尸,竟被从头到尾,整整齐齐地,一分为二!
那构成它身躯的亿万怨魂,在那湛蓝光华的照耀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尽数消融。浓郁的尸气,如同烈日下的冰雪,瞬间烟消云散。
天空,恢复了澄澈。唯有那被劈成两半的、巨大的尸骸,正无声地,向着下方的大地坠落。
一击。
仅仅一击。
堪比化神境的凶物,灰飞烟灭。
我呆呆地望着天空,心中除了震撼,再无他想。
而那道完成了使命的湛蓝流光,也终于敛去了光华。一道身着淡紫色罗裙,外罩月白色纱衣的绝世身影,自半空中显现,随风落入尘。
就在此时,一声清越的龙吟,自远方天际传来!
一道雪白的身影,破云而出,以惊人的速度赶至。正是化出真身的敖欣儿!
她来得恰到好处,巨大的龙头微微一扬,便稳稳地将那自空中飘落的紫色身影,接在了自己宽阔平坦的额前。
娘亲立于龙首之上,衣袂飘飘,神色从容自若。
白龙在空中盘旋一圈,发出一声喜悦的低吟,随即龙尾一摆,竟载着娘亲,朝着另一个完全陌生的方向,破空而去!
既不是回云洲城,也不是来我这里。
「娘亲……这是要去哪?」我下意识地喃喃出声。
「去追。」
白仙尘的声音,将我的神思拉了回来。
「姬圣女的事,不是我等可以揣测的。贫僧要去处理青欲仙宗的烂摊子了。黄施主,你自己的路,便自己去走吧。」
说罢,他不再多言,身形一晃,便朝着那尸骸坠落的山谷,疾驰而去。
我立于山崖之巅,望着娘亲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白仙尘离去的背影。
我明白了。
这是娘亲,留给我的另一场修行。
我深吸一口气,将心中所有的杂念与不安尽数压下,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我不再犹豫,足尖在崖边猛地一点,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娘亲消失的方向,奋力追去!
第三十一章:伊人
玉峰山在云洲城之东,而敖欣儿载着娘亲所去的方向,亦是东方。
她们逆着夕阳的余晖,向着那无尽的远方驰去。
我也逆着那漫天瑰丽的霞光,以拙劣的身法,向着东方,奋力追去。
夕阳将我的身影,在身前拉出一道孤寂而绵长的黑影。天边,那一道雪白的龙影,仿佛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无论我如何催动身法,拼尽全力,那段距离,始终无法缩短分毫。
我心中充满了不安与不解。
娘亲不是说,今夜……要与我成就好事么?为何在这日暮时分,还要对我进行这般严酷的修行?扬法寺的修心,不是已经结束了么?
我就这般追着,跑着。
一刻钟过去,天边的白龙,没有丝毫停下的迹象。
我咬了咬牙,不再保留。丹田气海之内,《龙阳霸炎决》疯狂运转,一股股灼热的纯阳真气涌入四肢百骸,我的速度,瞬间快了不少。
然而,我快,天边的白龙,竟也快了几分,始终与我保持着那段令人绝望的距离。
我喘着粗气,望着那道遥不可及的白影,脑海中,竟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在清河村时,娘亲教我的诗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半个时辰后,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我的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可我不敢停,也不能停。功法依旧在体内奋力运转,榨取着我身体的每一分潜力。
体内的欲魄,似乎也因我这般过度的催动,开始不安分起来。一幅幅香艳淫靡的图景,不受控制地在我脑海中闪现。女子的呻吟,肉体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试图扰乱我的心神。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最后一抹晚霞,也被夜幕吞噬。
天边的白龙,在那深蓝色的天幕下,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几乎快要看不见的白点。
一股巨大的失落与伤心,攫住了我的心脏。
我看不见她了。
我追不上她了。
脑海中那些淫靡的图画,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可憎。我一点也不想去管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我只想看娘亲,只想再看她一眼。
我还想……跟敖欣儿道个歉。昨夜,我不该那般凶她。
不知为何,我的眼睛,竟感到一阵阵的发热与干涩。我只当是自己心中委屈,快要哭出来了。
忽然,几滴湿漉漉的、带着一丝奇异清香的液体,迎面打在我的脸上。
要下雨了么?我心中想道。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天,已经彻底黑了。
那奇怪的「雨」,时不时便会落下几滴,打在我的脸上,脖颈上,带来丝丝凉意。
我感觉自己快要跑不动了,双腿的肌肉早已酸痛到麻木。可丹田内的功法,却依旧在自行运转,甚至比先前更为迅猛。我的双脚,开始莫名其妙地发烫,仿佛有两团火焰,在我的脚底燃烧。
脑海中,欲魄浮现的春宫图,渐渐少了。
因为我心中所有的欲望,所有的念想,都已渐渐被一个更纯粹、更强烈的执念所取代。
追上她,见到她。
今夜,与她成就好事。
我继续跑着,跑着,不知疲倦,不知时间。
我的双眼与双脚,越来越热。我的身法,在这极限的压榨之下,竟于不知不觉间,有了长足的进步。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我竟又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天边那道翱翔的白龙了!
我心中的那份执念,不知为何,渐渐变了味道。
那关于「初夜」的、带着强烈肉欲的渴求,在一次次的力竭与坚持中,被消磨,被提纯。
我现在,只想见到娘亲,只想追上她。
只要能近距离地,再看她一眼,似乎……便能满足我所有的欲望。
这,难道就是白仙尘所说的「清心」么?
天上的白龙,依旧在不紧不慢地翱翔着。
我看着它,心中那唯一的念想,支撑着我早已透支的身体,继续向前。
可忽然,我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堵墙。
一堵……温软、饱满、又带着惊人弹性的墙。
一股熟悉的、清冽如冰雪的幽香,瞬间将我整个人包裹。
我的意识,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没来得及分辨出,那到底是……
第三十二章:红鸾
下身骤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我从混沌的昏睡中猛地惊醒,身子本能地向上弹了一下,却又被一股沉重的力量压了回去。
视线逐渐清晰。
我正仰躺在一张宽大柔软的圆床之上,屋内烛火摇曳,泛着暧昧的暖红色调。
我的双腿之间,跨坐着一个人。
那是娘亲。
她正骑坐在我的大腿上,身子微微前倾。那双平日里总是负于身后、或执卷品茗的莹白玉手,此刻正悬在我那隔着单薄裤料、依旧因勃起而昂扬挺立的阳物上方。
她拇指扣住中指,向后弯曲成弓状,积蓄着力道。
「崩。」
一声轻响。
那玉指重重地弹在了龟头所在的位置。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疼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睡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就疼了?」
娘亲看着我,凤眸中带着一丝戏谑与失望。
「也没小时候弹着好玩了。那会儿你那小雀儿嫩得像块豆腐,一弹便红肿半天,哭得嗓子都哑了。如今硬邦邦的,一点脆劲都没有。」
我满脸涨红,羞耻不堪。记忆深处,幼时沐浴时,被她捉弄、弹击下体至大哭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那时的疼痛与此刻的羞耻重叠,让我下身那话儿非但没有软下去,反而在疼痛的刺激下,颤巍巍地跳动了一下,顶端渗出几点湿痕,将布料濡湿了一小块。
她轻笑一声,并不在意我的窘迫。
我这才看清了她今日的装扮。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娘亲……变了。
那平日里总是裹着朴素长裙、清冷不可方物的仙子,此刻竟换上了一袭鲜红如火的旗袍。
这旗袍布料极薄,紧紧贴合着娘亲曼妙的身躯,勾勒出每一寸起伏。
领口是立领盘扣,锁住了她修长的脖颈,却在中胸处开了一道菱形的镂空,露出一片晃眼的雪白与那深不见底的乳沟。
往下,是骤然收束的纤细腰肢,仿佛一只手便能折断。
再往下,便是那因骑坐姿势而显得愈发浑圆硕大的臀部,将旗袍的后摆撑起一个夸张至极的弧度,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大腿上,传来惊人的热度与弹性。
最要命的是,这旗袍的开叉极高,几乎直抵胯骨。
此时她跨坐于我身上,那红色的裙摆向两侧滑落,将她那一双修长笔直、堪称完美的玉腿,毫无保留地展露在我的眼前。
那腿上,竟裹着一层薄如蝉翼的、半透明的黑色物事。
黑丝。
我在那本《合欢秘要》中见过此物绘图,书中批注:「此乃『丝袜』,魅惑天成,能极大增益阴阳调和之兴致。」
那过膝黑丝紧紧包裹着她充满力量感又柔美的腿部肌肉,黑色的网纹裹在肉上,透出底下雪腻的肌肤底色。雪腿根部被袜口勒出一圈明显粉白的肉脂环,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瞬间,我体内的欲魄和阳气开始躁动起来。
而在她那双平日里总是穿着绣鞋的玉足之上,此刻竟踩着一双猩红色的、足有三寸高的细跟高跟鞋。
那尖锐的鞋跟,深深地陷入身下柔软的锦被之中。
「看够了么?」
娘亲的声音将我唤回现实。
她双手撑在我的胸膛上,缓缓起身。
随着她的动作,那压在我大腿上的沉重臀肉慢慢抬起,红色的旗袍顺着她的身段滑落,遮住了那令人血脉偾张的大腿根部。
她下了床,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一百八十八公分的高挑身量,再加上那双三寸高跟鞋,此刻的她,如同一座巍峨而艳丽的山岳,带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与性张力。
娘亲的乌发今日被精心地盘成了一个堕马髻,斜插着一支红玉步摇,流苏垂落在她耳畔,轻轻摇曳。她的脸上似乎施了淡妆,眼尾扫了一抹绯红,让那双清冷的凤眸多了几分勾魂摄魄的媚意。菱唇上涂着正红色的口脂,鲜艳欲滴。
我从未没有看过娘亲这样子。
这副打扮,若是穿在旁人身上,或许会显得风尘俗气。可穿在她身上,那种骨子里透出的清冷高贵与这极致的艳俗淫靡激烈碰撞,产生了一种让人只想跪在她脚下膜拜、又想将她狠狠撕碎蹂躏的疯狂冲动。
「若是再睡下去,今夜便要过去了。」
她理了理旗袍的下摆,那只穿着黑丝与高跟鞋的脚,在厚厚的地毯上轻轻一点,发出「笃」的一声闷响。
「喜欢么?」她微微侧身,展示着自己那夸张的S型曲线,凤眸微挑,「仔细看看。」
我喉结滚动,声音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
「喜……喜欢。特别……喜欢。」
我不敢再看,生怕自己下一刻就会鼻血喷涌,连忙转移话题,环顾四周。
「娘亲……这……这是何处?」
屋内陈设奢靡,墙上挂着几幅大胆的春宫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熏香,与娘亲身上的冷香交织在一起。
「香月镇,『合欢客栈』。」娘亲淡淡道,「此地距云洲城已有三百里。这间客栈,设有聚灵阵与合欢阵,最是适合男女交媾,阴阳双修。」
我心中狂跳。三百里……我竟然跑了这么远?
「那……敖姑娘呢?」我下意识地问道。
「欣儿去助白仙尘处理青欲仙宗的残局了。」提到敖欣儿,娘亲的神色淡了几分,「我也已代你向她致了歉。不过,待日后相见,你自己还需再亲自赔个不是。」
我点了点头,心中稍安。
「感觉如何?」娘亲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目光扫过我的身体,「你昏睡之前,便撞在为娘怀中。如今已过了一个时辰,运功试试。」
经她提醒,我这才发觉身体的异样。
那种力竭后的酸痛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充盈感。丹田气海之内,那原本只有豆粒大小的气旋,如今已扩大了一倍有余,其内真气翻涌,精纯无比。
炼气境中期!
不仅如此,当我下意识地将真气运转至双目时,眼眶周围骤然传来一股灼热感。
原本昏暗暧昧的烛光,在我眼中瞬间变得明亮如昼。
我看向娘亲。
这一次,我看到的不再仅仅是外表的艳丽。
我清晰地看到了那红色旗袍每一根丝线的纹路,看到了那黑丝网格下肌肤细微的毛孔,甚至……透过那层轻薄的布料,隐约看到了她胸前那两点傲然挺立的殷红凸起,以及那被旗袍紧紧勒住的、深陷于臀缝之中的布料褶皱。
霜火眼!
脑海中,关于这门神通的信息自行浮现。此乃纯阳圣体与《龙阳霸炎决》伴生神通,不仅拥有超凡视力,洞察秋毫,更有一桩妙用——若以此眼长久注视女子,可引动其体内阴气,令其情动如潮。
我又试着运起真气于双足。
脚底涌泉穴瞬间喷薄出一股热流,仿佛踩着两团烈火。那是「凌焰步」,发动之时,步法如火掠地,迅捷刚猛,且那烈焰亦可伤敌。
我心中震撼。
我不仅突破了,还觉醒了两大神通。
此时此刻,我的状态好得出奇,浑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的劲。
等等。
我忽然想起昏迷前那一幕。
那漫长的奔袭中,那不断迎面洒下的、带着奇异清香的「雨滴」……
我那时以为是雨。
可此时此刻,联想到霜火眼的威能,再回想起当时天空中那条一直盘旋在我头顶的白龙……
那哪里是雨。
分明是敖欣儿那条小母龙,在长时间的极速飞行与亢奋状态下,控制不住身体,从空中洒落的……淫水。
我竟是沐浴着她的爱液,一路奔袭至此?
我脸上瞬间火烧火燎,不知该作何表情。
「看来,你已察觉到了。」
娘亲看着我那变幻莫测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凡儿,你做得很好。不论是心性,还是毅力,都未让为娘失望。」
她转过身,背对着我,走到屋子中央那张铺着洁白兽皮的地毯上。
「既如此,为娘今夜,便信守承诺。」
她微微侧首,那红玉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下来。」
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一股不容违逆的命令口吻。
「回想一下,你先前看的那几本房中书,是如何教的。今夜……莫要让为娘失望。」
我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真的……要来了,我的初夜……
我深吸一口气,掀开锦被。
我下身单薄的衬裤,那话儿早已将裤裆顶起一个狰狞的帐篷。
我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步步走向她。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股压迫感越来越强。
我一米八的身高,在寻常男子中已算挺拔。可此刻站在穿了高跟鞋、足有近两米的娘亲面前,我竟只堪堪到了她的下巴。
我需得微微仰起头,才能与那双清冷的凤眸对视。
这种身高与气场上的绝对压制,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以及一种深埋于心底的兴奋。
她静静地立在那里,像是一个等待侍奉的仙子,又像是一个准备享用美餐的魅魔。
那双红唇轻启,吐气如兰。
「怎么?怕了?」
第三十三章:破禁
「……怕?」
我迎着她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眸,摇了摇头。
「孩儿不怕。」
我看着眼前这具堪称完美的肉体,看着那红旗袍下起伏的曲线,心中那股燥热虽盛,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心里空落落的。
「只是……」我低下头,声音有些闷,「孩儿总觉得,娘亲似乎……并非真心愿意。」
娘亲微微一怔,凤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何出此言?」
「先前在东石城,娘亲在孩儿身后说……您脸红了。」我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着她,「那时候,孩儿以为娘亲也是喜欢我的。可现在……」
我指了指她那张虽然妆容艳丽、神情却依旧带着几分从容淡然的脸。
「您现在没有脸红。您给孩儿初夜,就像是在履行一个承诺和约定。就像……就像是在施舍。」
「孩儿不想要这样的。」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娘亲看着我,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光芒流转。许久,她轻笑一声,伸手勾起我的下巴。
「傻孩子。」
「为娘只是……不想让你看见我动情时那副……浪荡的模样。」
她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带着一丝微凉。
「在凡儿心中,娘亲应是端庄的,圣洁的。若是让你见了那般不堪的样子,你定会觉得……我不是个好娘亲。」
「我想看!」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一把抓住了她在我也脸上游走的手。
「白大师说过,人既有阳春白雪,亦有下里巴人。无论娘亲变成什么样子,是端庄也好,是……是淫荡也罢,在孩儿心里,您永远是最好的娘亲!孩儿会一直爱着您!」
娘亲的身子微微一颤。
她看着我那双充满了坚定与爱慕的眼睛,眼中的那份从容,逐渐淡去。
「幽幽十八载……」她忽然叹了口气,声音变得有些飘忽,「为娘这身子,已近十八年未曾尝过男人的滋味了。」
「想当年……为娘年轻时,这床笫之间的手段,可是颇为娴熟的呢。」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娘亲竟会主动说出这等话来。可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失落便涌上心头。
娴熟?
这意味着……在她遇到父亲之前,或者在生下我之前,她曾与别的男人……
「别瞎想。」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屈指在我脑门上轻轻一弹。
「为娘天赋异禀,领悟力强罢了。那些个手段,多是看书自学,或是……从别处看来。」
她收回手,目光变得柔和了几分。
「上次在东石城,为娘确实脸红了。那是因你贴得太近,纯阳之气直接引入娘亲体内,乱了我的心神。也是因为……为娘确实喜欢你。」
「但这喜欢里,更多的是母亲对儿子的疼爱,而非男女之间的情爱。」
听到这话,我心中那一团火,瞬间凉了半截。
原来……只是母爱么?
「但是……」
她话锋一转,身子微微前倾,那股浓郁的幽香瞬间将我包围。
「凡儿先前为了娘亲的修行如此努力,再加上刚刚听了凡儿那番话,为娘知晓,你是真爱我,心疼我。」
「所以,那份男女之情……似乎也变多了一些。」
我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只有……一些吗?」
「以后会有更多的。」她嘴角勾起一抹带有几分媚意的笑容,「凡儿,你确定……要看为娘更像个女人的样子么?」
「为娘用术法封印了体内的欲望整整十几年。这闸门一旦打开,那是积蓄了十八年的洪水猛兽。若是真的解开了……」
她那双涂着鲜红口脂的唇,凑到了我的耳边,热气喷洒。
「你这小身板,真的能满足为娘么?真的……还会爱着这样不知廉耻的娘亲么?」
我浑身热血上涌,大声喊道:「孩儿一定尽力满足娘亲!无论如何,孩儿都会一直爱着娘亲!至死不渝!」
「好。」
娘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下一刻,她闭上了双眼。
一股无形的波动,自她体内荡漾开来。仿佛有什么枷锁,在这一瞬间,悄然崩碎。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那双清冷的凤眸,变了。
原本的清明与理智,被一层迷离的水雾所取代。那原本白皙如玉的脸颊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两抹醉人的酡红,一直蔓延到耳根,甚至连那修长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前那两团巍峨的乳肉剧烈起伏,几乎要将旗袍的领口撑裂。
她看着我,眼神中充斥一种赤裸裸的渴求与贪婪。
那副模样,竟真的有几分像那画本里的痴女。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一时竟忘了反应。
「凡儿……」
她呢喃一声,声音沙哑而甜腻。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她猛地低下头。
两片滚烫、柔软的红唇,狠狠地印在了我的嘴唇上。
「唔!」
我瞪大了眼睛。
这是我的初吻。
没有任何试探,没有任何前奏。一条滑腻、温热、带着淡淡兰香的娇嫩小舌,蛮横地撬开了我的牙关,直接闯了进来。
那舌头灵活得惊人,一进来便卷住了我那不知所措的舌头,用力地吸吮、纠缠。
体内狂暴的阳气瞬间奔涌而起,一股淡金色雾气从我毛孔中缓缓溢出,更有阳气通过肌肤、唇舌交接直接引进娘亲体内。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双手悬在半空,不知该往哪放。
脑海中一片空白,那些房中书里看过的技巧,此刻忘得一干二净。我只能笨拙地张着嘴,任由她在我的口腔里攻城略地。
娘亲的吻,起初带着几分急切与生涩,似乎正如她所说,久疏战阵。
但仅仅过了片刻,她便仿佛找回了曾经的感觉。
她的舌尖挑逗着我的上颚,扫过我的牙床,吸吮着我的津液。她的头不断变换着角度,每一次吮吸都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水声。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那股浓烈的雌性气息,顺着她的舌尖,源源不断地灌入我的体内,点燃了我每一根神经。
我终于反应过来,颤抖着双手,犹豫着扶上了她那纤细柔韧的腰肢。
隔着薄薄的旗袍布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肌肤的滚烫,以及她腰身随着接吻动作而产生的细微颤栗。
良久。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因缺氧而昏厥时,娘亲终于松开了我。
两人的唇分,拉出一道晶莹暧昧的银丝。
娘亲微微喘息着,那张绝美的脸上布满了红晕,眼尾绯红,双眼迷离如丝。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津液,那动作淫靡至极。
「呼……」
她吐出一口带着香气的热浪,喷在我的脸上。
「感觉如何?」
她看着我,声音软得像是一滩水,却又带着一股勾人的媚意。
「还喜欢……这样子的娘亲么?」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下身那话儿涨得生疼,心脏狂跳不止。
「喜……喜欢。」
我羞涩,却无比坚定地回答。
第三十四章:授业
唇舌再次相接。
这一次,没有了初时的生涩与僵硬。
娘亲的舌尖温软滑腻,在我口中搅动,勾着我的舌头起舞。我试探着回应,舌根发力,吸吮着她口中甘甜的津液。
鼻息交融,热气喷洒。
那股清冽的兰香与她身上甜腻的熏香混杂,化作最猛烈的催情毒药。
良久,唇分。
一道晶莹的津液银丝,在两人的唇齿间拉长,旋即断裂,落在娘亲那艳红的旗袍领口上,洇出一小点深色的湿痕。
娘亲微微喘息着,胸前那两团被旗袍紧紧包裹的巍峨软肉,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她那双凤眸中虽水雾弥漫,却恢复了几分清明。
「凡儿。」
她伸出舌尖,舔去唇角的湿意,声音沙哑。
「这次……倒是比方才好了些。」
我心中一荡,那种窒息般的快感还残留在脑海中,让我浑身酥麻。
「不过,莫要忘了正事。」娘亲的神色忽然严肃了几分,只是那眼角的媚意怎么也藏不住,「今夜虽是你的初夜,亦是关乎你仙途大道的修行。每一个步骤,每一种感觉,你都要用心去记,去学,莫要只顾着爽快。」
我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娘亲。」
「男女交合,并非只有最后那一哆嗦。」娘亲的手指在我胸膛上画着圈,「前戏若做不足,女子不仅不会舒爽,反而会痛。若是炉鼎心生抗拒,阴气便无法顺畅调动,双修之效也会大打折扣。」
她抓起我的手,按在了她那高耸的胸脯之上。
「来,爱抚我。」
我鼓起勇气,手掌触碰到那片布料的瞬间,掌心便传来一阵惊人的热度与柔软。
那旗袍的料子极滑,可底下的肉却是实打实的。我的手掌陷了进去,五指张开,竟连那一半的弧度都未能握住。那乳肉紧实而富有弹性,随着我的按压,顽强地回弹着,沉甸甸的分量压在我的虎口处。
我脸上一热,脑海中浮现出那些书中的词句,下意识地开口:「娘亲的……玉峰,当真是……雄伟壮观……」
「啪。」
娘亲的手轻轻拍在我的手背上,打断了我的话。
「说什么胡话。」她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先前让你看的那些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在床上,若是用这种文绉绉的酸词,怕是要笑掉人大牙,哪还有半分情趣?」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改口:「娘……娘亲的奶子……真大。」
娘亲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挺了挺胸,让那两团软肉更深地顶入我的掌心。
「这就对了。以后记住了,这是奶子,跟凡人一样的奶子,不是什么玉峰。」
我吞了口唾沫,大着胆子揉捏了两下。那手感实在太好,软糯中带着韧劲,像是一团发酵到极致的面团,又像是一汪被绸缎包裹的水。
「娘亲……这奶子……有多大?」我声音发颤地问道。
娘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几乎要裂衣而出的胸部,淡淡道:「约莫……与寻常女子的脑袋差不多大吧。」
我倒吸一口凉气,目光顺着那起伏的曲线下移,落在了她那双被黑丝包裹的长腿上。
那旗袍的开叉处,雪白的大腿根部被黑色的丝袜边缘勒出一圈明显的凹陷,白腻的肉脂从袜口溢出,形成一道肉环。那黑丝紧紧绷在腿肉上,随着她站立的姿势,大腿肌肉的线条若隐若现,充满了力量感。
我蹲下身,手掌顺着她的侧大腿处向下抚摸。
指尖划过黑丝,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那种略带粗糙的网纹触感与底下温热软滑的肌肤触感交织在一起,刺激得我指尖发麻。
「这腿……真长……娘亲,你这……腿多长啊……」我痴迷地问道。
「一百二十公分往上。」娘亲低头看着我,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对自己身体的莫名自豪。
我的手滑到了她的脚踝。
那双猩红色的高跟鞋,将她的脚背拱起一个极高的弧度,脚踝纤细秀美。
「娘亲……能把鞋脱了么?」我抬起头,眼神中带着羞涩。
娘亲挑了挑眉:「怎么?你还有这等癖好?」
虽是调侃,她还是依言抬起一只脚。
我红着脸握住她的脚踝,轻轻将那只高跟鞋褪下。
那只玉足被黑丝包裹着,脚趾蜷缩在一起,透着淡淡的粉色。我捧在手心里,仔细端详,甚至忍不住凑近闻了闻。没有异味,只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与皮革的味道。
我把玩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帮她穿回鞋子。
娘亲重新踩在地上,那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像是一记重锤敲在我的心上。
我站起身,双手再次攀上她的腰肢,顺着那惊人的腰臀比向下滑动,在那浑圆硕大的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满手的肉感,弹得惊人。
我们一路爱抚,跌跌撞撞地倒在了那张宽大的圆床上。
我将娘亲压在身下。
她旗袍的下摆散开,露出一大片黑丝包裹的长腿,青丝不曾散乱。
我呼吸急促,伸手便要去掰开她的双腿。
「啪。」
娘亲并拢双腿,膝盖顶住了我的胸口,死活不让我碰。
「急什么?」她白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竟带着几分娇嗔,「哪有你这般粗鲁的?上来就想硬来?也不看看自己身上还挂着多少布条。」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胸膛,身子扭了扭,语气里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撒娇意味。
「先脱了嘛~」
我整个人都酥了。
那个清冷孤高的娘亲,那个杀伐果断的圣女,此刻竟然像个小女人一样对我撒娇。
「好……好的娘亲!」
我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扒了个精光。
我红着脸赤条条地站在床边,下身阳物早已硬得发痛,直愣愣地指着天花板。那紫红色的龟头圆润饱满,棕红棍身青筋鼓起,阴毛杂乱而浓密。
娘亲也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她并未脱衣,依旧穿着那身红旗袍、黑丝与高跟鞋。
她伸出玉手,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胸膛,腹肌,最后落在那根狰狞的肉棒上。
「啧。」
她握住那根东西,上下撸动了两下。
「这尺寸……」
她伸出另一只手,张开五指,在旁边比划了一下。
「为娘这中指,长约四寸。」
她将手指贴着我的肉棒根部比了比。那根肉棒竟比她的手指还长出一大截,且粗度更是惊人。
「长六寸有余,粗两寸左右。」她收回手,给出了精准的评价,「远超寻常男子。只是……这模样,当真是丑了些,青筋暴起,狰狞可怖。」
她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凡儿,这么大个东西,若是硬塞进来,为娘可是会很痛的。」
我心中一紧,连忙保证:「娘亲放心,孩儿……孩儿一定会慢慢来的,绝不会弄疼娘亲!」
娘亲轻笑一声,重新躺了回去。
「行了,上来吧。」
她双腿微微屈起,黑丝包裹的膝盖向两侧分开。
「现在……可以掰了。」
我兴奋得浑身颤抖,爬上床,跪在她的双腿之间。
我伸出双手,握住她那两只穿着高跟鞋的脚踝,用力向两侧分开,架在我的腰侧。
随着双腿的大开,那红色的旗袍下摆彻底滑落到腰间。
我定睛看去,呼吸骤停。
在那黑丝包裹的大腿根部之间,在那片最隐秘的三角地带,竟然……空空荡荡。
她没有穿亵裤。
不仅如此。
那饱满隆起的阴阜之上,光洁如玉,白生生的,竟连一根阴毛都没有!
白虎!
我在《素女心经》中读到过,女子阴户无毛者,谓之「白虎」,乃是名器中的极品,万里无一。
那两片肥厚的阴唇紧紧闭合着,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粉肉色,像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而在那花缝之间,早已是一片泥泞,晶莹的淫水顺着沟壑流淌,打湿了底下的床单。
再往下,在那两瓣浑圆雪白的臀肉之间,隐约可见一个粉红色的小眼,那是她的菊眼,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收缩。
这一幕的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大,我整个人都看呆了,脑中嗡嗡作响。
「看够了么?」
娘亲的声音有些羞恼,她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我死死卡住。
「别……别看了。」她偏过头去,耳根通红。
我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地问道:「娘亲……为什么……这里没有毛毛?孩儿……孩儿的毛毛可多了。」
娘亲转过头,瞪了我一眼,却又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自豪。
「天生的。」她哼了一声,「从幼童至成娘,这里便是一根杂草都不生。怎么?你不喜欢?」
「喜……喜欢!太喜欢了!」我连忙点头如捣蒜。
这光洁的白虎屄,看着便让人食欲大动,恨不得立刻一口吞下去。
「喜欢还不快点?」她故意催促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难耐的颤音,「还要让为娘等多久?快……插进来。」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姿势,跪坐在她面前。
我双手扶住那根早已硬得发紫的肉棒,对准了那湿漉漉的屄口,腰身一沉,正准备挺进去。
「等等。」
娘亲的手忽然抵住了我的小腹。
我动作一僵,疑惑地看着她。
她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眼波流转。
「凡儿,你想就这么……让娘亲穿着衣服肏么?」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旗袍,腿上的黑丝,还有脚上的高跟鞋。
「娘亲这鞋没脱,衣服没脱,连这丝袜都没脱。你是喜欢这样肏穿着衣服的娘亲……还是说,你不想看看娘亲其他的身体了?」
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我刚刚太心急了,竟然忘了她还穿着这一身行头。
「不……不想!」我羞愧难当,连忙摇头,「孩儿……孩儿太心急了。我要肏没穿衣服的娘亲!我还要看……看娘亲的奶子!」
说着,我便伸手要去解她旗袍的盘扣。
可手刚碰到那领口,我又停住了。
这身红旗袍配上黑丝高跟鞋,穿在她身上实在是太美、太淫靡了。那种半遮半掩的诱惑,比全脱了还要让人发狂。
我一时竟有些犹豫,手僵在半空,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娘亲看着我这副纠结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傻瓜。」
她拉过我的手,放在她那高耸的奶子上。
「你可以先一边肏……等肏到一半,再脱娘亲的衣服啊。」
我眼睛一亮。
对啊!还可以这样!
「可是……」我看着她那被旗袍紧紧包裹的乳房,有些不甘心,「孩儿现在就想看娘亲的奶子,孩儿还没看过。而且……隔着衣服摸……不过瘾。」
娘亲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宠溺与纵容。
「真是个贪心的小鬼。」
她指了指旗袍胸口处那道菱形的镂空。
「这不就是口子么?」
她挺起胸膛,让那两团硕大的乳肉将旗袍撑得更紧,那镂空处白花花的肉几乎要溢出来。
「你自己动手。」
她看着我,语气诱惑。
「……把娘亲这两个奶子,从这口子里……弄出来。」
第三十五章:初夜
我双手颤抖,隔着那紧致的红色旗袍布料,掌心抵在那两团巍峨软肉的两侧,用力向中间挤压。
那旗袍的料子虽薄,韧性却极佳,紧紧束缚着那对庞然大物。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掌心的肉都挤得变了形,那两团奶子却只是在胸口的镂空处鼓起两个白腻的肉包,死活不肯完全跳出来。
「嘶……」
娘亲美眉紧蹙,倒吸一口冷气,那双清冷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与恼意。
「笨死了。」
她伸出修长的玉指,指尖在我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红唇微撇,语气里满是好笑与嫌弃。
「隔着衣服硬挤,你是想把为娘的奶子挤爆么?伸手进去,掏出来。」
我面红耳赤,连忙松开手。
我将手掌探入那菱形的镂空之中。
触手温热,滑腻如脂。那是真正的乳肉,没有布料的阻隔,那惊人的沉重感与柔软度顺着掌心传遍全身,手感好得令人发指。
我握住那沉甸甸的底部,五指陷入那软绵的乳肉之中,用力向外一扯。
「波。」
一声轻响。
左边那团硕大的奶子,如脱兔般弹跳而出,颤巍巍地在空气中剧烈晃动了两下,激起一阵令人眼晕的乳浪。紧接着,我又如法炮制,将右边那团也掏了出来。
两团白花花的肉球,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挂在红色的旗袍之外,被领口的布料紧紧托着根部,挤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显得愈发巨大、挺拔,宛若两座即将倾颓的雪山。
那奶子极白,宛若上好的羊脂玉,皮肤下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顶端那一圈乳晕,竟是粉嫩可爱的淡粉色,中间那颗乳头也是粉嘟嘟的,不大不小,像两颗熟透的樱桃,此刻正因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而迅速充血硬挺,傲然挺立着,随着呼吸微微轻颤。
这视觉冲击力太强,那鲜红的旗袍与雪白的肌肤,圣洁的母性与淫靡的肉欲,在我眼前炸开。
我喉头发干,再也忍不住,猛地俯下身去。
张嘴含住左边那颗粉嫩的乳头,舌尖在那凹凸不平、却并不硌嘴的颗粒上用力一扫,随即大口吸吮起来。
一股混杂着奶香、女人麝香和清冽的雪香,在我口腔中弥散开来。明明不如寻常食物味香,却让人情不自禁地去不停吮吸,舌苔贪婪地刮过那敏感的乳晕。
「唔……」
娘亲娇躯一颤,修长的脖颈猛地后仰,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双手下意识地按住我的后脑勺,指尖插入我的发丝,用力收紧,将我的脸更深地压入她的胸怀,仿佛要将我溺毙在那片温柔乡里。
她那双凤眸微微失神,眼波流转间水雾弥漫。一种难以言喻的背德感与母爱在她心头交织着,她那光洁无毛的白虎屄穴内,泉眼汩汩,清亮的淫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大腿根部流淌,在深色的床单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
我吸够了奶子,抬起头,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乳津,在烛火下闪着光。
娘亲低头看着自己那颗被吸吮得水光发亮的乳头,胸脯剧烈起伏,贝齿轻咬着下唇,脸上虽带着几分羞耻,却并未遮掩。
我重新跪直身子,扶着那根早已硬得发痛、青筋暴起的肉棒,那紫红色的龟头还在微微跳动。我对准了那片湿漉漉的神秘地带。
没有毛发的遮挡,那两片粉嫩肥厚的阴唇清晰可见,中间微微张开一条细缝,正一张一合地吐着透明的黏液,仿佛在无声地邀请。
我腰身一挺,龟头顶了上去。
「啊!」
娘亲身子猛地一缩,短促地叫了一声,柳眉倒竖,凤眸中满是惊怒与羞愤。
「往哪顶呢!那是尿尿的地方!」
我吓得手一抖,差点软了下去。低头一看,那硕大的龟头正顶在阴蒂下方那个小小的尿道口上,挤压得那处嫩肉发白。
「对……对不起娘亲!」
我羞愧不已,满头大汗地往下挪了挪,终于找到了那个正流着水、微微翕张的屄口。
这一次,我没敢莽撞。
那紫红色的龟头抵住那紧闭的穴口,借着那滑腻的淫水,轻轻往里一挤。
「嗯……」
娘亲发出一声闷哼,秀眉紧紧纠结在一起。她双手死死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那穴口极紧,像是一张只有指头大小的嘴,被我这粗大的龟头硬生生撑开。粉嫩的媚肉被挤压得变了形,变成半透明的薄色,紧紧吸附在冠状沟上,形成一圈肉环。
「慢点……太大了……」
娘亲咬着牙,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她仰起头,露出修长白皙的颈项,喉头微微滚动,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与忍耐。
「一点点……进。」
我依言放慢了动作,甚至不敢呼吸,生怕弄疼娘亲。
那饱满圆润的龟头碾过层层叠叠的褶皱,一点点撑开那从极久未经人事、紧致如处的花径。
每深入一寸,都能感受到那肉壁疯狂的挤压与排斥,那是本能的抗拒,却又在淫水的润滑下,不得不寸寸失守,任由异物入侵。
「呃……哈……」
娘亲压抑和不适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传进我的耳中,她的双腿不受控制地绷紧,脚趾在黑丝里蜷缩起来,那双红底高跟鞋的鞋跟在床单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每当这时,我都会停下一阵,伸出手抚摸她紧绷的大腿肌肉,待她呼吸稍缓,再调整姿势向更深处捅进。
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着我的胸腔。
我的初次,真的……给了娘亲。
那股积蓄已久的、浓郁到近乎实质的纯阳真气,顺着两人结合的部位,如滚烫的岩浆般源源不断地涌入娘亲的阴道内。
可奇怪的是。
娘亲并未像那日的敖欣儿一般,被这阳气冲得燥热不堪、几欲发情。她只是微微皱眉,神色间更多的是忍耐与痛楚,那双迷离的凤眸始终保持着几分清明。
我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敢停下。
继续挺进。
三寸,四寸,五寸……
那肉穴仿佛深不见底,无论我如何深入,始终未能触及尽头。那一层层软肉如同无数张小嘴,贪婪而又痛苦地吞噬着我的阳具。
那紧致温热的肉壁裹着我的肉棒,那种销魂的触感让我头皮发麻,脊背发酥。
终于。
当我那长达六寸有余的肉棒几乎完全没入时,顶端终于触碰到了一个极富弹性的软肉。
子宫口。
娘亲浑身忽然一震,蓦然瞪大了双眼,瞳孔微微收缩,嘴巴张成了「O」型,却发不出一丝声音,那是被异物填满到极致的短暂失神。
我不由得被平时清冷的娘亲的表情震惊到。
接着,我红着脸低下头,看着两人结合的部位。
那根狰狞粗大的肉棒,此刻只剩下两颗硕大发黑的睾丸还露在外面,死死抵在她大开的阴唇上,其余部分竟被娘亲那紧窄的白虎屄尽数吞没!
她原本平坦的小腹,此刻竟被那根粗长的东西顶得微微隆起了一个浅浅的条状轮廓。
房中书上明明说,寻常女子阴道不过四寸深浅,可娘亲这花径……竟深邃如斯,能容纳我这般巨物。
我双手扶住她那纤细的腰肢,明显感觉到她腰腹肌肉在剧烈痉挛。我停顿了片刻,待她适应了这巨大的充盈感后,才试探着往外抽了一点,随即又重重顶了回去。
「滋咕。」
淫水被搅动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靡靡之音入耳。
「运转……《龙阳霸炎决》……」
娘亲此时面色潮红如血,眼神涣散了一瞬才重新聚焦,她大口喘息着,胸脯剧烈起伏,声音有些发颤,却依然不忘教导。
我动作一顿。
「不。」我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执拗,「孩儿不想。孩儿想让这初夜……纯粹些。只是凡儿与娘亲,不是什么炉鼎与修士。」
娘亲深深看了我一眼,那清冷的眸光中似有什么坚冰正在融化。
「随你。」她轻声一叹,然后闭上了眼,秀眉蹩起。
得到首肯,我开始缓慢地抽插起来。
虽然没有运功,但那白虎名器的紧致与吸力,依旧超乎我的想象。每一次抽出,那媚肉都仿佛长了吸盘一般死死挽留,发出「啵啵」的水声;每一次捅入,又像是破开层层阻碍,直捣黄龙,将那满满当当的肉壁挤向四周。
那种灭顶的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冲击着我脆弱的神经。
仅仅抽插了数十下,娘亲的表情始终还是痛楚与忍耐,显然没有完全适应,但一股强烈的射意却涌上我的龟头。
不好!要泄了!
我心中大惊,这也太快了!
「憋回去。」
娘亲忽然睁开双眼,那双迷离的绯红凤眸里闪过些许戏谑与严厉,她伸出一只手,指甲轻轻掐进我腰侧的软肉里,带来一丝刺痛。
「才几十下便想缴械?没用的东西。为娘……还没爽够呢……」
我惊愕地看着她,既羞愧于自己的不堪,又震惊于她这般直白的话语。
我咬紧牙关,死死夹住屁股,强行运起一丝真气封住精关,将那股汹涌的射意硬生生憋了回去。
那滋味,当真是如万蚁噬心,难受至极。
我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地,一下一下地研磨着她的内壁,生怕一个激动便决堤而出。
又过了半晌。
见娘亲眉头舒展了些,呼吸也平稳了不少,我心中忐忑,忍不住问道:
「娘亲……您……高潮了吗?」
娘亲瞥了我一眼,淡淡道:「没有。」
「更多的是……疼。」
这一盆冷水浇下来,我整个人都凉透了。
巨大的失落感与羞耻感将我淹没。
这怎么可能?
我可是纯阳圣体啊!
为何娘亲没有被我的阳气影响?为何她不仅没有高潮,反而觉得疼?
难道……我真的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难道敖欣儿骂我肾虚……是真的?
先前解开封印时,娘亲明明脸红了,为何真正做起来,却这般反应平平?
看着我那副垂头丧气、仿佛天塌了一般的模样,娘亲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
「傻小子,瞎想什么呢。」
「这是你的第一次,快些也是正常的。」
她扭了扭腰,让那根肉棒在体内转了个圈。
「况且,为娘这身子……近十八年没碰过了,那地方太紧,还没完全打开,而且你的阳物又太粗了。」
「再者……」她眼神微微闪烁,「为娘还要分神控制体内的元阴,不让它一股脑地被你那霸道的阳气吸走。若是不加控制,把你撑爆了怎么办?」
「又要忍疼,又要控气,哪还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享受?」
第三十六章:盈满
得她这一句宽慰,我心中那块大石终是落了地。
既然是第一次,有些不足亦是常理。况且娘亲也说了,是因她还要分神控制元阴之故。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杂念,双手扶住她那盈盈一握的纤腰,重新调整了呼吸。
「娘亲……那孩儿何时……可以射?」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娘亲微眯着眼,修长的睫毛轻颤,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的鼻音。
「随你。」
「什么时候憋不住了……便射给娘亲。」
「好!」
得了指令,我不再畏首畏尾。腰胯发力,将那根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棒缓缓抽出。
直到那硕大的龟头即将脱离穴口,只剩下一层皮肉相连时,我又猛地挺腰,重重地捣了回去。
「璞兹——」
一声清晰的水响。
那紧致温热的肉道被粗暴地撑开,层层媚肉被碾平,又随即反弹紧裹。这一进一出间,那种销魂的吸吮感让我头皮发麻,却也渐渐适应了这美妙的紧致。
原本敏感得一触即溃的龟头,在几十下的抽插研磨后,那种尖锐的刺痛感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厚重、更为持久的酥麻。
我开始尝试着加快速度。
「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音逐渐密集起来。我的耻骨狠狠撞击在她那光洁饱满的阴阜上,每一次撞击都带起那一身白腻软肉的波浪。
脑海中,先前看过的那些房中术图册,此刻竟变得格外清晰。
我腾出一只手,向上攀附,再次握住了那团在旗袍领口处颤巍巍晃动的雪白奶子。
五指收拢,用力揉捏。将那软糯的乳肉捏变了形,指腹在那颗挺立的粉嫩乳头上快速拨弄。
「唔……」
娘亲的呼吸乱了一拍,原本平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我的另一只手则向下探去,摸到了那泥泞不堪的结合处。
在那肉棒进出的间隙,我的拇指精准地按在了那阴唇上方、那颗早已充血硬挺的阴蒂珠子上。
用力一按,随即快速画圈研磨。
「啊!别……」
娘亲身子猛地一弓,那一瞬间,阴道内的媚肉疯狂收缩,像是有无数张小嘴狠狠咬住了我的肉棒,险些让我缴械。
我咬牙挺住,趁着她这瞬间的失神,腰下动作愈发狂野。
九浅一深,左磨右研。
粗大的阳物在她那深邃花径中肆意驰骋,每一次都深深顶入子宫口,将那娇嫩的花心撞得瑟瑟发抖。
一刻钟过去。
汗水顺着我的额角滑落,滴在她那潮红的胸脯上。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头不知疲倦的耕牛,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疯狂开垦。
娘亲的状态,却有些奇怪。
她虽通红着脸,始终咬着红唇,不曾喊出一声真正的高潮浪叫,甚至那双凤眸中依然保持着几分清醒。可她的呼吸,却变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紊乱。
那胸前两团硕大的乳球剧烈起伏,原本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了一层瑰丽的胭脂色。她那一双裹着黑丝的长腿,竟不受控制地紧紧盘上了我的腰,脚后跟那尖锐的高跟鞋跟,在我后背上划出一道道红痕。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极力压制着地底汹涌的岩浆。
「快……」
她忽然开口,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一股莫名的焦急。
「快点……射出来!」
我心中一喜。
娘亲这是……爽到了?快要高潮了?
男人的征服欲瞬间爆棚。若是能让娘亲这般清冷的人物在我胯下高潮喷水,那该是何等的成就?
「娘亲……孩儿这就让您爽翻天!」
我大喝一声,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腰马合一,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开始进行最后的冲刺。
「砰砰砰砰!」
撞击声如密集的鼓点。每一次都必定将那根巨龙连根没入,狠狠撞击她的花心。
「混账!」
娘亲忽然骂了一句,声音里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哭腔。
「谁让你加速了!我让你射!快射!」
「现在!立刻!马上!射给我!」
她掐在我腰上的指甲深陷进肉里,那紧致到极致的穴道更是疯狂痉挛,仿佛在拼命地将我往外挤,又像是在拼命地榨取。
我被骂懵了。
一股巨大的委屈与不解涌上心头。
明明……明明我是想让娘亲更舒服的啊。为何要骂我?
我也有一股子倔劲,但更多的是对娘亲命令的本能服从。
既然娘亲要,那便给!
在这委屈、不甘与极致的肉体快感夹击下,我再也守不住那道精关。
「啊——!」
我仰天发出一声低吼,腰身猛地向前一挺,将那根粗长的肉棒死死顶在她的子宫口上,再也不动分毫。
「噗——!」
一股滚烫浓稠的精液,如同开闸的洪水,从硕大的马眼处狂喷而出!
那是积蓄了十八年的纯阳元精,亦是初次最为精华的浓浆。
第一股射出,便激得娘亲浑身剧颤,子宫口那圈软肉瞬间张开,贪婪地吞噬着这股热流。
紧接着是第二股、第三股……
我就像是一把打满了气的水枪,疯狂地向着她那最为娇嫩、最为隐秘的圣地灌注着我的生命精华。
那种宣泄的快感,简直像是灵魂都要随着这股精液一同喷射出去。舒爽得我浑身都在颤抖,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甚至炸开了无数金星。
这股射精持续了足足数十息。
待我终于停止喷射时,娘亲的小腹,原本平坦紧致,此刻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那是满满一肚子的、属于我的精液。
「呼……呼……」
我趴在她身上,大口喘息着,浑身瘫软如泥,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那根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肉棒,此刻虽然射空了精囊,却因为还埋在那温暖紧致的肉穴里,竟并未立刻疲软,依旧保持着半硬的状态,像个塞子一般,死死堵住了屄口,不让里面那满满当当的精液流出一滴。
许久。
娘亲那急促的呼吸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此时发丝凌乱,汗湿的鬓角贴在潮红的脸颊上,那双凤眸半睁半闭,透着一股诱人的媚意与慵懒。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指尖温柔地划过刚才被她抓出的红痕。
「傻小子……」
她轻声呢喃,语气里没了刚才的急躁,只剩下无尽的宠溺。
「感觉……如何?」
「舒服……太舒服了……」我把脸埋在她那充满奶香的胸脯里,闷声说道,「孩儿感觉……都要死过去了。」
娘亲轻笑一声,胸腔微微震动。
「这就对了。」
她拍了拍我的屁股。
「别动。」
见我似乎想要起身拔出来,她双臂环住了我的脖子,双腿也依旧紧紧盘在我的腰上。
「今夜……便这样睡吧。」
「让娘亲……我也好好感受一下。」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感受一下……凡儿送给娘亲的这满腹『孝心』。」
我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满足。
就这样?
就这样含着我的肉棒,兜着我的精液,抱着我睡?
「是,娘亲。」我兴奋不已。
我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趴得更舒服些,却始终不敢让那根连接我们母子的肉楔滑落分毫。
烛火摇曳。
在这充满淫靡气息的房间里,我们母子二人紧紧相拥。
娘亲的子宫里,温养着我的精液;她的阴道里,含着我的肉棒;她的怀里,抱着我的人。
而我的心里,装满了她。
第三十七章:倾泻
夜色深沉,烛火早已燃尽,唯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那张凌乱的圆床之上。
我已然沉沉睡去,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赤裸的身躯上还挂着干涸的汗渍,嘴角带着一丝满足而依恋的笑意,双手即便是睡梦中,也下意识地虚环着,仿佛还抱着那个对我而言至关重要的人。
姬月涵低着头静静地注视着儿子的睡颜,那双迷离的凤眸中,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温柔与复杂。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腰肢酸软得厉害。
「咕……」
随着她的动作,体内发出一声极轻微的水声。
她双手撑在床上,缓缓抬起臀部,小心翼翼地令自己脱离那根还半硬着堵在穴口里的肉棒。
「啵。」
一声极轻的脆响。
那根粗大的阳物滑落而出,那个被撑开了许久的肉穴口一时无法闭合,呈现出一个可怖又淫然的圆形洞口。一股混合着浓稠精液与透明淫水的液体,瞬间顺着大腿根部滑落,滴落在床单上。
姬月涵轻舒一口气,忍着下身的不适与酸麻,轻轻将我摆至舒心的姿势,而后赤足踩在了地毯上。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床边,玉手颤抖着,解开了旗袍的盘扣。
鲜红如火的旗袍顺着她那光洁如玉的肌肤滑落,堆叠在脚下那双穿着猩红色的高跟鞋上。她将左足迈出,随着右脚玉足优雅一撩一甩,那只高跟鞋便连同旗袍被踢到一旁。左足高跟鞋也如法炮制被脱下。
紧接着,她弯下腰,指尖勾住那条裹满腿肉、早已湿透黏糊的黑丝边缘,将其一点点褪下。
当最后一缕束缚离体,那具被曾经大璃皇朝无数修士奉为心中神女、却在清河村隐居了十五年的完美肉体,终于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之下。
她身量极高,骨架舒展。宽肩窄腰,不仅能撑起任何衣衫的风骨,更显出一种高贵冷艳的气质。
而在那平坦光洁的小腹之上,两道清晰紧致的肌肉线条——马甲线,如刀刻般分明,勾划出惊人的力量感与野性美。
视线若是再往下移,便可见那夸张至极的宽大胯骨与臀部。
那是极易生养的丰腴之相,与那纤细的腰肢形成了惊心动魄的对比。
那双长一百二十公分有余的美腿,笔直修长,大腿肌肉紧实圆润,充满了爆发力,小腿线条流畅优美,脚踝纤细精致。
在两腿之间,那光洁无毛的白虎丘陵高高鼓起,被月光镀上一层莹白的釉质。两片粉嫩肥厚的阴唇微微外翻,穴口红肿,还在往外渗着混合了精液的透明液体。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两团硕大无朋的乳房。
即便此刻褪去了衣物与胸衣的托举,没有了任何支撑,它们依旧傲然挺立,没有丝毫下垂的迹象。半球形的乳肉饱满圆润,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顶端那两颗粉红色的乳头,在月光的轻抚下微微上翘,正处于充血后的硬挺状态,随着微风轻颤,仿佛在索求着抚慰。
姬月涵散去了红玉步摇,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大片雪背与美腿,一直垂至那纤细秀美的雪踝之上。
她赤着足,脚步虚浮而颤抖,一步一步,走到了窗边。
窗外,是香月镇寂静的深夜。
街道空旷无人,只有几盏风灯在夜色中摇曳。远处是一条蜿蜒的小河,河水在月下泛着鳞光。更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轮廓。
夜风微凉,吹在她赤裸滚烫的肌肤上,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姬月涵一双美足轻轻一跨,姿态优雅,背对着儿子,面向窗外,慢慢在窗台坐了下来。
接着,她那双修长笔直、肌肉线条流畅的美腿,向着两侧大大张开,摆出了一个极为不雅、却又极其淫荡的M字形。
那光洁无毛的白虎屄,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那两片肥厚的阴唇早已红肿不堪,外翻着,还在微微抽搐。那粉红色的穴口张开着,甚至能看到里面翻红的媚肉正在蠕动,不断往外吐着儿子射入的浓精。
「呼……」
姬月涵仰起头,修长的脖颈拉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她伸出一只手,探向了自己的胯下。
指尖拨开那两片还在颤抖的阴唇,精准地按在了那颗早已肿胀不堪、硬得发烫的花珠子上。
用力一揉。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呻吟,从她喉咙深处挤出。
她刚刚在床上,一直在用秘法锁情印,强行封锁着体内的快感,不让其爆发。
否则,面对纯阳圣体那霸道无匹的阳气冲刷,面对那根粗长滚烫的肉棒那样不知疲倦的疯狂抽插,仅仅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怕是就要丢盔弃甲,当着儿子的面连续高潮三四次,喷得满床都是。
那太失态了。
太不像个母亲了。
她对身为人母一直都自豪无比,她是一位母亲,她是黄凡的母亲。
她终究还是跨不过心里那道坎。
可如今,儿子睡了。
她再也无需忍耐。
指尖只是轻轻一搓,那积压了整整半个时辰、如山洪海啸般的恐怖快感,瞬间决堤!
「噗——!!!」
根本没有任何预兆。
一股粗壮强劲的水柱,从她那红肿的白虎穴口和尿道口猛然喷射而出!
那淫水和圣水并非清澈透明,而是混合着还未吸收完的纯阳元精,皆呈现出一种浑浊的乳白色。
水柱冲出窗外,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如暴雨倾盆般,朝着楼下那寂静的青石板街道洒落而去。
「啊……啊……!」
姬月涵整个人剧烈地抽搐起来。
她的双眼不受控制地向上翻起,露出大片的眼白。那张清冷绝艳的脸上,此刻扭曲成了一种极度淫乱、极度堕落的神情。
极度大张的美艳小嘴,口涎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她那还在剧烈起伏的硕大乳房上。
她的双腿死死蹬着窗台,脚趾蜷缩到了极致。宽大的胯骨疯狂颤动,那白虎屄穴更是痉挛般地收缩、喷吐。
这一喷,足足持续了半刻钟。
楼下的青石板上,传来稀里哗啦的雨声。若是有夜行人经过,定会以为这无云的夜空下了一场怪雨,且这雨水还带着一股奇异的麝香腥甜。
纯阳圣体……当真是恐怖如斯。
哪怕她是返虚境的大能,肉身早已千锤百炼,神魂早已坚如磐石,竟也被那一根肉棒,肏到了这般田地。
方才在床上,哪怕是维持那锁情印,都险些耗尽了她全部的心神,几次都差点在那猛烈的撞击中崩溃失守。
不知过了多久。
那令人疯狂的痉挛终于渐渐平息。
姬月涵瘫软在窗台上,胸膛剧烈起伏,眼神空洞而迷离。
整整缓了好半刻钟,她眼中的白眼才慢慢翻回来,恢复了正常的瞳孔。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这副狼藉淫乱的模样,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并指如剑,在自己小腹丹田处连点数下。
一道幽蓝色的灵光闪过。
冰欲断念咒。
随着咒印落下,她体内那还在躁动不安的欲望,那蚀骨销魂的余韵,被一层层厚厚的坚冰重新封印、镇压。
她眼底的媚意与迷离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惯有的清冷与孤高。
那种哪怕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然,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
她没有穿衣,只是回过头,神色复杂而又温情地看了儿子一眼。
月光下,她那完美的胴体泛着冷玉般的光泽。
没有丝毫犹豫,她纵身一跃,从这三层高的客栈窗口跳了下去。
风吹起她的长发。
她并未动用任何灵力飞行,只是凭着强横的肉身,轻盈地落地。赤足踩在微凉的街道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姬月涵身姿笔挺,脊背如剑。
她清冷地扫视了一眼四周寂静的香月镇,随后迈开那双修长惊人的美腿,赤身裸体,从容不迫地行走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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