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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淫宝玉两试云雨情 羞麝月失身慰主欲
那日正是春末夏初,荣国府里桃花谢了,海棠也零落,园子里却仍是绿叶成荫,蝉声初噪。
贾宝玉因前日偶感风寒,贾母命他在怡红院好生歇息,不许乱跑。
宝玉本是懒怠的,又兼病中无聊,便只在床上歪着,袭人、麝月、秋纹几个大丫头轮流服侍。
麝月、秋纹早被晴雯支使去园中折海棠花儿,只剩袭人一人在屋里。
袭人年方十七,生得肌肤丰泽,眉目含情,比宝玉不过大得两岁,却已通人事,早被姨娘唤去教训过几回“伺候爷的规矩”。
她心里也明白,宝玉虽是顽童模样,到底是血肉之躯,况十二三岁年纪,正当春心萌动之时。
午牌时分,宝玉吃了药,热汗微微,袭人便用帕子替他拭面。
宝玉忽地抓住她手腕,笑道:“好姐姐,你这手怎生这样软滑?”袭人脸一红,抽手不得,只得低声道:“爷莫闹,仔细有人进来。”宝玉却越发得了意,拉她坐在床沿上,鼻端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兰麝香气,胸中一股热流直往小腹涌去。
那处早鼓胀起来,隔着中单顶在袭人腿边。
袭人如何不觉?
她原是王夫人房里挑来的人,深知宝玉的性情,又兼贾母素来纵着他,便不做声,只把身子微微往后缩。
宝玉见她不恼,反更胆大,伸手去解她襟上扣子。
袭人慌了,按住他手道:“爷这是怎了?白日里……”宝玉却喘息道:“姐姐,我心里热得慌,你只当可怜我。”说着一翻身,将袭人压在锦褥上。
袭人半推半就,口中虽说“使不得”,手里却已松了。
宝玉三两下褪去她外衫,露出月白小衣,内里是大红肚兜,绣着并蒂莲。
宝玉从未近距离见过女子身躯,只觉眼前一亮,那胸前两团雪腻,隔着薄绸微微颤动,乳尖儿已隐隐挺起。
他喉头滚动,俯身隔衣含住一边,舌尖隔布去舔。
袭人“嘤”的一声,腰肢一软,腿间已觉湿意浸出。
宝玉手忙脚乱解自己裤带,那物事早已昂首怒胀,紫红龟头渗出晶莹液体,青筋盘绕,粗如儿臂。
袭人瞥见,心跳如鼓,却又生怜意,伸手轻轻握住,只觉烫如烙铁,滑腻中带着脉动。
宝玉被她一握,险些泄了,忙按住她手道:“姐姐慢些。”袭人低声道:“爷莫急,奴婢……奴婢也怕。”宝玉听她声音发颤,更是心痒,扯去她亵裤,只见那处毛发乌黑稀疏,粉缝已裂开一线,蜜汁汩汩流出,顺着股沟滴在褥单上,晕开深色水痕。
宝玉跪在她腿间,双手分开她膝盖,龟头抵住那湿滑入口,来回厮磨。
袭人咬唇忍耐,忽觉一阵酸麻自尾椎直冲头顶,忍不住哼出声来。
宝玉见她眼角泛泪,以为疼了,忙问:“可是疼?”袭人摇头,声音细如蚊呐:“不……爷进罢……”宝玉腰一沉,龟头挤入半寸,顿时被层层嫩肉裹住,热得他倒吸凉气。
那处紧窄异常,似有千百小口在吸吮。
袭人却觉撕裂般痛,双手死死抓住宝玉肩头,指甲掐进肉里。
宝玉不敢再动,只低头吻她唇,舌尖撬开贝齿,与她香舌缠绵,双手揉捏她乳峰,指腹捻弄那樱桃般的乳头。
片刻后,袭人痛意稍减,腿间蜜液更多,润得那处滑腻。
宝玉试探着再进一寸,袭人“嗯”的一声,眉头仍蹙,却主动抬臀迎凑。
宝玉得了鼓励,猛地一挺,整根没入。
袭人只觉下体被撑满,似有硬物直顶花心,酸麻痛痒交杂,忍不住哭出声来。
宝玉慌了,停住动作,只觉她内壁一阵阵收缩,夹得他快感如潮。
袭人泪眼朦胧,喘息道:“爷……动罢……”宝玉这才缓缓抽送,每一下都带出淫靡水声,扑哧扑哧,混着两人急促喘息。
袭人初承雨露,起初只觉疼痛,渐渐地,那痛处生出酥麻,自花心扩散至全身。
她双腿不由自主缠上宝玉腰,臀部随之起伏,迎合他撞击。
宝玉见她渐入佳境,更是兴发,双手托住她臀瓣,挺送愈急。
那物事在蜜穴中进进出出,带出白沫,沾湿两人腿根。
袭人忽然全身绷紧,喉间发出长长一声呜咽,花心深处一阵痉挛,热液喷涌而出,浇在宝玉龟头上。
宝玉被那热流一激,脊背发麻,精关失守,猛地顶入最深处,滚烫精液直射她子宫口,一股股喷射,似要灌满她全身。
两人相拥喘息,汗水交融,床上褥单狼藉一片,混着处子落红与白浊淫液。
宝玉伏在袭人胸前,听她心跳如鼓,忽觉无限怜爱,轻吻她潮红面颊。
袭人回神,羞不可抑,伸手捂住宝玉眼睛,嗔道:“爷看什么!”宝玉笑嘻嘻扳开她手:“姐姐才美呢,像一朵雨打海棠。”袭人啐他一口,却又软在怀里,指尖在他背上画圈。
歇了片刻,宝玉那处竟又蠢蠢欲动,顶在袭人腿根。
袭人惊道:“爷怎又……”宝玉涎皮赖脸:“姐姐里面太软了,我还想。”袭人无奈,只得由他。
这回她已不似先前疼痛,反觉空虚,主动分开双腿,引他进入。
宝玉这次熟门熟路,变换姿势,将她翻转身,从后进入。
袭人跪伏床上,臀瓣高翘,宝玉双手握住她细腰,猛烈抽插。
那物事自后顶入,更深更狠,龟头次次撞击花心。
袭人伏在枕上,呜咽不绝,乳房摇晃如兔,乳尖摩擦被面,带来阵阵快感。
日影西斜,屋里光线渐暗,两人却未尽兴。
袭人第三次高潮时,已是软成一滩春水,口中只剩呢喃:“爷……饶了奴婢罢……”宝玉却似着了魔,又将她抱起,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
那处仍深深埋在她体内,上下颠动。
袭人环住他脖颈,额头抵着他,泪珠滚落,却满是欢喜。
宝玉边动作边吻她泪水,低声道:“姐姐,我心里只有你。”袭人听了这话,心如蜜浸,主动扭动腰肢,迎合他节奏。
直至酉牌时分,麝月在外轻叩门板:“二爷,太太吩咐问吃了药没有?”两人惊醒,宝玉忙应:“吃了,这就睡。”袭人慌忙起身,腿软得站不住,宝玉扶她穿衣。
那处仍隐隐作痛,却满是甜蜜。
袭人用帕子替他拭净,又自己擦了腿间黏腻,低声道:“爷往后可不能这样莽撞,仔细人知道。”宝玉搂她腰,笑道:“知道的人只有姐姐。”袭人脸红到耳根,捶他一下,终是掩不住笑意。
是夜,宝玉睡得香甜,梦中仍与袭人缠绵。
袭人却辗转反侧,腿间肿胀未消,蜜穴里似还留着他滚烫形状。
她悄悄起身,点灯照镜,只见颈间吻痕累累,胸前乳尖红肿,不由羞赧,又觉甜蜜。
次日清晨,她早起梳洗,换了干净褥单,将那带血迹的藏在箱底,心知从此与宝玉再非主仆,乃是夫妻一般。
第二日夜,月色朦胧,怡红院里点了灯,暖阁里热气蒸腾,一个大木浴盆放在当地,里面盛满了温热的水,水面上飘着些花瓣,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麝月是宝玉屋里的另一个大丫头,今年十六岁,性子比袭人更腼腆些,生得也是好模样,皮肤细白,眉眼清秀,身量苗条,胸前微微鼓起,虽不如袭人丰满,却也别有韵味。
她正挽起袖子,露出两截白藕似的胳膊,拿着水瓢,细心地在浴盆边调和水温,准备伺候宝玉洗澡。
宝玉坐在一旁的小凳上,身上只穿着一件松散的寝衣,他看着麝月忙碌的背影,尤其是那细细的腰肢和微微翘起的臀部,心里又痒了起来。
前日和袭人的那一番云雨,滋味实在美妙,弄得他到现在还回味无穷,下身那物事想着想着又有些抬头。
他盯着麝月,心想:袭人固然好,麝月这腼腆样子,弄起来想必又是另一番风味。
他打定了主意,今晚就要麝月也成了他的人。
“二爷,水好了,可以洗了。”麝月调好了水,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温顺的笑,伸手就要帮宝玉脱衣服。
宝玉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气不小,麝月吓了一跳,抬眼看他,只见宝玉眼睛亮亮的,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带着一种她不太明白的热切。
麝月心里一慌,脸就红了,低声说:“二爷……你这是做什么?快脱了衣裳洗澡吧,水一会儿该凉了。”
宝玉不但不松手,反而把她拉近了些,凑到她耳边,热气喷在她耳朵上,低声说:“好麝月,你别忙,我一个人洗没意思,你陪我一起洗好不好?”
麝月一听这话,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她虽然也是老太太指给宝玉的屋里人,但毕竟年纪小些,又没经过事儿,平日里连和宝玉说句玩笑话都脸红,哪敢想这个?
她慌忙摇头,身子往后缩,想把手腕从宝玉手里挣出来,嘴里急急地说:“二爷快别胡说!这……这成什么体统!我是丫头,怎么能和主子一起洗澡?让人知道了,我还活不活了?你快放手!”
宝玉见她羞得厉害,脖子都红了,眼眶里好像还有点水汽,更是觉得有趣,心里那股火烧得更旺了。
他非但没放手,反而顺势站了起来,用力把麝月往自己怀里一带。
麝月“呀”地惊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宝玉已经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麝月又羞又急,手脚乱蹬,可她哪里挣得过宝玉?
宝玉抱着她,两步走到浴盆边,笑着说道:“怕什么?这屋里就咱们两个,谁来知道?水里舒服着呢,你快试试!”说着,也不管麝月连声的“不要、二爷放手”,就一下把她放进了浴盆里。
只听得“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麝月整个人跌坐进温热的水里,身上的衣衫瞬间湿透,紧紧地贴在了身上。
月白色的上衣变得半透明,隐约透出里面杏色肚兜的轮廓,和那下面微微隆起的乳房形状。
裙子也湿哒哒地粘在腿上,勾勒出双腿的线条。
她又冷又羞,双手下意识地抱在胸前,蜷缩在浴盆里,身子微微发抖,抬头看着站在盆边、正低头笑眯眯看着她的宝玉,又是害怕,又是委屈,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音说:“二爷……你……你怎么这样欺负人……”
宝玉看着她这副湿漉漉、可怜兮兮又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样子,更是心痒难耐。
他三下两下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那根白天才在袭人体内发泄过的阴茎,此刻又精神抖擞地翘了起来。
他抬腿也迈进了浴盆。
浴盆虽大,但挤进两个人,还是显得逼仄,水一下子溢出去不少。
宝玉蹲下身,水面没到他腰部,他正好面对着缩在另一头的麝月。
温热的水包围着身体,麝月却觉得浑身发冷,主要是心里害怕。
她看着宝玉赤裸的身体,尤其是那根直挺挺对着她的阴茎,羞得赶紧闭上眼睛,扭过头去,声音抖得厉害:“二爷……你出去……我不要……这样不行……”
宝玉凑过去,水里他的手轻易就抓住了麝月的手腕。
麝月一惊,想挣脱,但水里有阻力,她又心慌意乱,力气使不出来。
宝玉把她的手拉过来,按在了自己火热的阴茎上。
麝月的手一碰到那滚烫坚硬的物事,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一缩,但宝玉紧紧抓着她的手,强迫她握着。
麝月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掌心传来的触感让宝玉舒服地哼了一声。
他引导着麝月的手,在那阴茎上下滑动了几下,嘴里说着:“好麝月,你摸摸,它想你得很呢。”
麝月的手被动地握着那根东西,感觉它在手心里跳动,又热又硬,她羞得无地自容,浑身都僵了,只会摇头,嘴里发出呜咽声:“不……别……”
宝玉玩了一会儿她的手,觉得不过瘾,便松开她,转而进攻她的身体。
他伸手过去,轻易地就扯开了麝月湿透的上衣襟口,露出里面同样湿了的肚兜。
肚兜的丝绸湿了水,紧紧贴在肌肤上,两个小小的乳房轮廓清晰地显现出来,乳头也怯怯地凸起着。
宝玉隔着湿透的肚兜,一把抓住了左边那个小小的乳房。
手感不如袭人的丰满,但更显娇嫩,盈盈一握,正好满手。
他用力揉捏起来,手指找到那粒凸起,隔着湿布用力捻动。
“啊……”麝月被他突然的袭击弄得叫出声来,一种陌生的、带着刺痛又混合着奇异酥麻的感觉从胸口传来,让她浑身一软。
她想推开宝玉的手,但手抬到一半,又没了力气,只能徒劳地放在水面上,手指蜷缩着。
宝玉见她反抗减弱,更加得意,低头隔着她湿透的肚兜,一口含住了那个被他揉捏的乳房,用力吸吮起来。
湿热的口水和温热的洗澡水混在一起,隔着薄薄的丝绸,刺激着麝月稚嫩的乳头。
她又痒又麻,忍不住扭动身子,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嗯……二爷……别吸了……难受……”
宝玉吸吮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麝月迷离的眼神和潮红的脸颊,知道她也有了感觉。
他伸手到水下,撩起麝月湿透粘在腿上的裙子,手指直接摸到了她大腿内侧的皮肤。
那皮肤在水里摸起来更是滑不留手,嫩得像豆腐。
麝月感觉到他的手指碰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猛地夹紧双腿,惊慌地喊道:“不要!二爷,那里不行!”
但宝玉的手臂有力,他强行分开麝月紧并的双腿,手指毫无阻碍地探到了她那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阴部。
麝月的阴毛稀疏柔软,像初春的嫩草。
宝玉的手指抚过阴毛,触到了两片紧紧闭合的阴唇。
那阴唇小巧玲珑,因为主人的紧张和害羞,紧紧闭着,但毕竟泡在温水里,又经过刚才一番挑逗,已经有些微微的湿润。
宝玉用中指按住那小小的缝隙,上下摩擦起来。
“啊……不要……拿开……”麝月感觉下身传来一阵阵陌生的、令人心慌意乱的酥痒,那种感觉太强烈了,让她害怕。
她扭动着腰肢想躲开,但浴盆就那么大,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她的双手无力地推着宝玉的肩膀,但更像是在抚摸。
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胸口起伏着,那两个被宝玉揉捏过的乳房顶起湿透的肚兜,格外显眼。
宝玉的手指坚持不懈地在那条小缝上滑动摩擦,能感觉到那里变得越来越湿滑。
他试着用指尖顶了顶那紧闭的入口,麝月身子一颤,哼了一声。
宝玉便加了些力气,指尖试图挤开那两片柔嫩的阴唇。
麝月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恐惧占据了上风,她带着哭腔哀求:“二爷……疼……我怕……不要进去……求你了……”
但此时的宝玉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哪里听得进去。
他只觉得手指下的那片湿润和紧致在诱惑着他。
他固定好麝月乱扭的身体,两根手指并拢,找准了那小小的、从未被开启过的阴道口,借着水的润滑,猛地用力一捅!
“啊——!”麝月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尖叫,身体剧烈地一抖,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她感觉下身像被撕裂了一样,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让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宝玉的手指感觉到一层薄薄的阻碍被捅破,然后进入了一个极其紧窄、火热的洞穴,里面又湿又滑,但紧得让他手指动弹都有些困难。
他知道,这是破了麝月的处女之身了。
他看到麝月疼得脸色发白,眼泪直流,心里稍微有点不忍,便停住了动作,手指留在里面不动,俯下身去亲吻她的眼泪和脸颊,低声哄着:“好麝月,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舒服了……”
麝月疼得浑身发抖,下身的异物感非常强烈,那种被撑开、被进入的感觉让她既羞耻又害怕。
她抽噎着,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断断续续地哭。
宝玉亲了她一会儿,感觉她身体不再那么僵硬,阴道里也似乎更湿滑了一些,包裹着他手指的紧致感依旧,但麝月的抗拒好像弱了。
他便开始慢慢地抽动手指,先是轻轻地,一下,两下……麝月还是疼,皱着眉,咬着唇,但最初的剧痛过去后,一种奇怪的、带着胀痛的填充感浮现出来,伴随着手指移动带来的摩擦,似乎……似乎也不全是难受。
宝玉的手指在麝月窄小的阴道里抠挖抽动,他能感觉到内壁嫩肉的紧紧包裹和收缩。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麝月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咬紧的嘴唇也松开了,甚至偶尔从喉咙里溢出一两声极轻的、压抑的哼声,不再是纯粹的痛苦。
她的身体也变得柔软了些,不再那么拼命抗拒。
宝玉知道时机到了,他慢慢地抽出了手指。
手指带出些许淡淡的血丝,在水里散开,很快不见了,同时也带出更多透明的爱液。
麝月感觉下身一空,有种莫名的空虚感,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宝玉已经挪动身体,跪在浴盆里,将她两条白嫩的腿大大分开,架在浴盆边缘。
他那根早已坚硬如铁的阴茎,对准了刚刚被他手指开拓过的、微微张开还带着湿润的小穴口。
龟头抵住入口,那滚烫的触感让麝月又是一惊,她睁开眼睛,看到宝玉蓄势待发的样子,恐惧又回来了,她摇着头:“二爷……不要……那个太大……不行……我会死的……”
宝玉喘着粗气,用手扶稳自己的阴茎,腰部用力一挺!
“呃!”麝月痛呼一声,感觉比刚才手指进入时更猛烈十倍的胀痛和撕裂感传来,那根粗大的东西强行撑开她稚嫩的通道,挤了进去。
虽然经过手指的初步扩张,又有了爱液的润滑,但宝玉的阴茎远比手指粗大,麝月的处女地依然紧窄异常,进入的过程充满了阻力。
宝玉感到自己的阴茎被一个无比紧热湿滑的套子死死裹住,每前进一分都带来巨大的快感,他也听到麝月的痛呼,便放缓了速度,一点一点地往里推进,直到整根阴茎完全没入,龟头撞到了一处柔软的阻碍,应该是到了底了。
他的小腹紧紧贴住了麝月光滑的阴阜。
两人都停了下来,粗重地喘息着。
麝月感觉下身被填得满满的,胀痛感依然强烈,但最初的尖锐疼痛似乎缓解了一些。
那种被完全占据的感觉非常陌生,让她心慌意乱,却又隐隐有一种奇怪的踏实感。
她看着伏在自己身上、满头是汗的宝玉,眼神复杂,有委屈,有害怕,或许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依恋。
宝玉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轻声说:“好麝月,接下来就不疼了,我会让你舒服的。”说完,他开始慢慢地动作起来。
他先把阴茎往外抽出一部分,感觉到阴道嫩肉不舍的裹挟,然后再缓缓地推进去。
一开始的动作很慢,很温柔,让麝月逐渐适应他的尺寸和节奏。
水随着他们的动作轻轻晃荡,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混合着两人粗重的呼吸和麝月偶尔泄出的、分不清是痛苦还是舒服的轻吟。
随着抽插的持续,麝月体内的疼痛渐渐被一种强烈的、酸麻的、痒痒的感觉所取代。
那根东西在她身体里进出摩擦,每一次深入都好像刮擦过某个敏感的点,让她浑身窜过一阵阵战栗。
她开始不自觉地微微抬起臀部,去迎合宝玉的撞击。
她的双手也不知何时抱住了宝玉的背,指甲无意识地抠进了他的皮肤里。
她的呻吟声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绵长,不再是痛苦的呜咽,而是带着难耐的渴求。
“嗯……啊……二爷……慢点……嗯啊……”
宝玉听到她的叫声,知道她已经尝到了甜头,便放心地加快了速度和力度。
浴室里回荡着肉体碰撞的声音、哗哗的水声和麝月越来越放纵的呻吟声。
宝玉看着身下的麝月,小脸潮红,眼神迷离,小嘴微张着喘息,湿透的头发贴在脸颊和脖子上,一副被情欲征服的模样,更是兴奋不已。
他猛烈地冲刺着,一次次重重撞进麝月身体深处。
麝月感觉一股强烈的快感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到全身,她感觉自己像要晕过去了,阴道剧烈地收缩着,紧紧地箍住宝玉的阴茎,嘴里胡乱地叫着:“二爷……我不行了……啊……到了……”
就在这时,宝玉也到了极限,他低吼一声,阴茎剧烈跳动,将一股股滚烫的精液猛烈地射进了麝月身体深处。
麝月被那热流一烫,也达到了高潮,身体痉挛着,阴道一阵阵紧缩,整个人软在了浴盆里。
高潮过后,两人抱在一起,泡在渐渐变温的水里,大口喘着气。
宝玉的阴茎慢慢软下,从麝月身体里滑了出来,带出混合着血液和精液的浊液,在水里飘散开。
麝月浑身瘫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下身火辣辣地疼,但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疲惫。
她看着宝玉,眼神里少了些害怕,多了些温柔和顺从。
宝玉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帮她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心里很是满足,觉得麝月这羞涩又最终顺从的样子,比袭人另有一种风味。
他柔声说:“好麝月,疼不疼了?”
麝月轻轻摇摇头,把脸埋进宝玉怀里,小声说:“二爷……你以后……会对我好吗?”
宝玉搂紧她,笑道:“傻话,你如今是我的人了,我自然对你好。”
自此以后,宝玉和麝月的感情果然更近了一步。
麝月伺候宝玉更加尽心,眼神里也多了些亲昵和依赖。
而宝玉,也的确如他所说,对麝月宠爱有加。
当然,这是后话了。
第2章 怡红院淫主惩弱鬟 苦麝月银针穿阴核
话说宝玉夺去了袭人和麝月的处子之身。
过了几日,恰巧是府里一个不大不小的节气,外面街上有庙会,热闹得很。
贾母发了话,让各房的丫头小子们轮班出去逛逛、松快松快。
怡红院里,袭人惦记着家里的弟妹,一早便告了假出去了。
秋纹、碧痕等几个大丫头也都相约着看热闹去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宝玉和麝月两人。
麝月本也想去,但看着其他人都走了,总不能留宝玉一个人在家,便主动留了下来。
她心里其实有点小小的失落,但更多的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只有她和宝玉单独相处时才有的悸动。
自打那天在浴盆里成了宝玉的人,她见到宝玉时总觉得脸上发烧,心里却像揣了个小兔子,砰砰乱跳。
她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偷偷瞄着歪在榻上看书的宝玉。
午后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暖洋洋的,屋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宝玉看似在看书,实则心猿意马。
书上的字一个也没看进去,他心里琢磨的是另一回事。
那日与麝月初试,她生涩又最终顺从的模样,总在他眼前晃。
这几日人多眼杂,他没找到机会再亲近,此刻屋里只剩他们俩,那股邪火又悄悄烧了起来。
他放下书,打了个哈欠,叫道:“麝月。”
麝月正拿着鸡毛掸子掸多宝阁上的灰,闻声赶紧走过来,垂手站着:“二爷,有什么吩咐?”
“口干得很,倒杯茶来我喝。”宝玉懒洋洋地说,眼睛却细细打量着麝月。
今日她穿了件半新的水绿色绫袄,配着葱黄裙子,显得格外清秀。
许是屋里有些热,或许是干活的原因,她脸颊微红,鼻尖沁出细小的汗珠,看得宝玉心里一动。
“是,二爷稍等。”麝月应了一声,转身走到外间茶几旁,拿起茶壶,感觉壶身温热,正好入口。
她取过一个洁净的白瓷茶杯,小心翼翼地往杯里斟茶。
也许是因为心里想着事儿,有些走神,也许是地上刚才擦过还有些滑腻,就在她端着斟满的茶,转身要往内间走的时候,脚底下突然一滑!
她“哎呀”惊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下,手中那杯热茶脱手飞出,“啪嚓”一声脆响,在地上摔得粉碎,茶叶和水渍溅了一地。
麝月自己也差点摔倒,好容易稳住身形,看着一地狼藉,尤其是那个摔碎的、宝玉平日颇为喜欢的白瓷杯,脸瞬间吓得煞白。
她知道自己闯了祸,慌忙跪倒在地,声音都带着哭腔:“二爷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地上滑……我……”她吓得浑身发抖,想起府里规矩严,打坏了主子心爱的东西,挨打受罚是常事。
宝玉原本惬意的脸色猛地一沉,坐直了身子。
他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和狼藉的水渍,一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这杯子是他常用的,釉色温润,很是顺手。
他张口就想斥骂,但目光落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麝月身上时,那股火气却又莫名其妙地消了一半。
麝月跪在那里,低着头,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肩膀微微耸动,看起来可怜极了。
宝玉心中那点恼怒,瞬间被另一种更强烈的、带着掌控和戏弄意味的念头取代了。
他眼珠转了转,脸上阴沉的表情渐渐化开,反而露出一丝古怪的、带着点儿兴奋的笑容。
他从榻上下来,趿拉着鞋,慢慢走到麝月面前,却不叫她起来,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麝月感觉到宝玉的靠近,更是害怕,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
“起来吧。”宝玉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麝月惊疑不定,迟疑着慢慢抬起头,看到宝玉脸上那抹让她心里发毛的笑,更是忐忑。她怯生生地站起来,垂着手,不敢看宝玉的眼睛。
“碎了就碎了,一个杯子而已。”宝玉轻描淡写地说,伸手用手指抬起了麝月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不过……这错总是犯了吧?犯了错,是不是该受点罚?”
麝月看着宝玉眼里闪烁的光芒,那光芒她有些熟悉,就像那天在浴盆里一样,带着一种让她心慌意乱的欲望。
她知道这“惩罚”绝不是什么好事,心里怕得厉害,身子微微往后缩,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蝇:“是……奴婢认罚……请二爷责罚……”
“乖。”宝玉满意地笑了,手指在她光滑的下巴上摩挲着,“既然认罚,那就好办了。把地上收拾干净,然后……跟我到里间来。”
麝月心里七上八下,但也只能依言行事。
她赶紧找来簸箕和扫帚,将碎瓷片和茶叶渣子小心地扫干净,又用抹布把地擦了好几遍,直到看不出痕迹。
做完这一切,她忐忑地走进里间,只见宝玉已经坐在了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巧的、空着的白瓷茶杯,和她刚才打碎的那个很像,看样子是刚从多宝阁上取下来的。
“把门关上。”宝玉吩咐道。
麝月心尖一颤,依言转身轻轻关上了房门,还插上了门闩。屋子里顿时更加昏暗静谧,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可闻。
“过来。”宝玉招招手。
麝月一步一步挪到床边,距离宝玉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宝玉笑道,但那笑容在麝月看来却更具压迫感,“把衣服脱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这句话,麝月的脸还是“唰”地红透了。
她扭捏着,羞耻感让她手脚僵硬。
但宝玉的目光不容置疑。
她颤抖着手,开始解自己袄子上的盘扣。
扣子似乎格外难解,她解了好几下才解开一个。
宝玉也不催她,就那么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羞窘的模样。
好不容易,外层的水绿色绫袄脱了下来,露出里面贴身的月白色小衣。
接着是裙子……最后,麝月身上只剩下了一件遮不住多少春光的肚兜和一条薄薄的绸裤。
她双臂抱在胸前,浑身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既是因为屋内微凉,更是因为强烈的羞耻和不安。
“都脱了。”宝玉的声音有些低哑,目光在她仅存的衣物上逡巡。
麝月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她解开肚兜的带子,那方小小的丝绸飘落在地,露出一对刚刚发育成熟、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般的乳房,乳头是淡淡的粉色,因为紧张和微凉的空气而微微硬挺着。
接着,她褪下了最后的绸裤,彻底赤裸地站在了宝玉面前。
她双手下意识地想要遮挡私处,却被宝玉伸手拉住了手腕。
“手拿开,让我好好看看。”宝玉说着,目光灼灼地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游走,从微微颤抖的乳房,到平坦的小腹,最后停留在双腿之间那丛稀稀疏疏的、颜色很浅的绒毛上。
那地方,几天前才刚刚被他强行闯入,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稚嫩和诱人。
宝玉把麝月拉到床边,让她仰面躺下。
麝月顺从地躺下,双眼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显示出她内心的极度紧张。
宝玉分开她的双腿,让她最私密的部位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
那粉嫩的阴唇微微闭合着,因为主人的紧张而显得有些收缩。
宝玉伸出手指,先是轻轻地、若有若无地在那丛柔软的阴毛上拂过,然后指尖缓缓下滑,触碰到那两片娇嫩的阴唇。
麝月身子猛地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宝玉的手指开始动作起来,他并不急于进入,而是用指腹在外围缓缓地画着圈,揉按着敏感的阴蒂包皮。
那里是麝月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虽然只是外部的抚弄,却已经让她呼吸急促起来,身体里泛起一股熟悉的、让她感到羞耻的热流。
“嗯……”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小的呻吟,双腿下意识地想并拢,却被宝玉用手肘坚定地挡开着。
看到麝月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宝玉加重了揉按的力度和速度。
他的指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小小的、已经开始硬起来的肉粒在指下跳动。
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复上了麝月的一只乳房,不太温柔地揉捏着,手指夹住那颗已然硬挺的乳头,轻轻拉扯捻动。
上下两处要害同时被攻击,麝月很快就溃不成军。
一种强烈的、无法抗拒的快感从小腹深处升起,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感觉下身开始变得湿润,那种熟悉的、空虚的痒意又出现了。
她忘记了对“惩罚”的恐惧,身体本能地追寻着快感,腰部不由自主地微微抬起,迎合着宝玉手指的动作。
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受控制,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带着渴求的呜咽:“啊……二爷……别……别弄了……难受……”
然而,宝玉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挑逗她。
看到麝月的爱液已经源源不断地分泌出来,浸湿了阴唇,甚至顺着臀缝流到了床单上,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他停止了揉弄阴蒂的动作,转而用两根手指分开湿润的阴唇,露出了小小的阴道口和那颗已经完全勃起、鲜红欲滴的阴蒂。
然后,他拿过了那个空的白瓷茶杯。
麝月正沉浸在快感的漩涡里,突然感觉宝玉的手指离开了,那种空虚感让她迷茫地睁开眼。
她看到宝玉拿着那个空茶杯,凑近她的下身,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天真和好奇。
她还没明白过来要发生什么,就见宝玉用手指蘸取了一些从她体内流出的、亮晶晶的透明爱液,涂抹在杯口边缘。
“既然你打翻了一杯茶,”宝玉笑嘻嘻地说,眼神火热,“那就用你身子里的‘茶’,再赔我一杯吧。”
麝月瞬间明白了宝玉的意图,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度的羞耻感席卷了她。
这比单纯的性交更让她感到难堪和屈辱。
她猛地摇头,挣扎着想合拢双腿:“不……二爷……不要这样……太……太羞人了……”
但她那点力气哪里拗得过宝玉。
宝玉用一只手牢牢按住她的小腹,固定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拿着茶杯,杯口紧紧贴住了她那湿漉漉的阴户。
然后,他重新开始用手指,甚至是两三根手指一起,更加快速、更加用力地抠挖、刺激麝月的阴道和阴蒂。
“啊!……不行了……二爷……求你……”强烈的刺激让麝月再也无法思考,快感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的理智。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大量的爱液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杯壁流下,滴滴答答地汇聚在杯底。
宝玉的手指动作不停,甚至偶尔故意用指甲轻轻刮过阴道内壁最敏感的褶皱,或者重重按压那个小小的、硬硬的阴蒂。
这个过程对麝月而言,既是极致的快感,也是极致的折磨。
她的叫声变得高亢而破碎,身体扭动着,指甲深深掐进身下的床褥。
她感觉自己像个被打开的水龙头,身体里最隐秘的液体正在被无情地收集。
羞耻、快感、还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被完全掌控的奇异感觉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宝玉感觉杯子里的液体已经收集了有小半杯,亮晶晶、黏糊糊的,散发着麝月身体特有的、带着一丝甜腥的气味。
而麝月也已经在连续的高潮边缘徘徊,身体痉挛着,眼神涣散。
宝玉终于停了下来,拿开了杯子。
他看着杯中那珍贵的“琼浆玉露”,脸上露出了满意甚至有些痴迷的笑容。
然而,他的“惩罚”还没有结束。
他将那杯液体小心地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然后从自己的一个妆奁盒里,取出了一根平日里用来拨灯芯的、细细的银针。
那银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刚刚从极乐巅峰稍稍回落、还在微微喘息的麝月,看到那根银针,残余的快感瞬间被巨大的恐惧所取代。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宝玉拿着针靠近她的下身,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二爷……你……你要做什么?不要……我怕疼……求你了……”
宝玉俯下身,在她耳边用气声说道:“别怕,乖麝月,这只是个小小的记号,让你永远记得今天,记得你是我的。”他的声音很温柔,但动作却毫不迟疑。
他用手指再次捏住那颗因为刚才剧烈刺激而依旧充血挺立的阴蒂,将那小小的肉粒稍稍提起。
麝月痛呼一声,挣扎起来,但被宝玉死死按住。
宝玉看准了位置,将银针的尖端,对着阴蒂顶端最敏感的部位,又快又准地刺了进去!
“啊——!!!”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从麝月喉咙里迸发出来。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尖锐到极点的剧痛,瞬间从下身窜遍全身,痛得她眼前发黑,身体像一张弓一样猛地反挺起来,然后又无力地摔回床上,剧烈地抽搐着。
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银针穿透了那颗娇嫩无比的肉粒,针尖从另一面露了出来,一滴鲜红的血珠缓缓渗了出来,挂在针尖上,显得格外刺眼。
宝玉看着穿在银针上的、微微颤抖的阴蒂,以及麝月痛得扭曲、惨白如纸的小脸,心里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但更多的是一种病态的满足感和占有欲得到了实现的兴奋。
他并没有立刻把针取出来,而是任由它穿在那里,像一件残忍的装饰品。
他俯下身,轻轻舔去针尖那滴血珠,然后吻了吻麝月冷汗淋漓的额头。
“好了,不哭了,最疼的一下已经过去了。”他轻声安抚着,动手小心翼翼地将银针抽了出来。
针拔出时,麝月又疼得抽搐了一下,下身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比起穿透的那一刻,已经是能够忍受的范围了。
鲜血染红了一小片床单。
宝玉拿出干净的手帕,沾了点茶水,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麝月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端过那杯收集来的、属于麝月自己的爱液,递到她的唇边。
“来,喝了它。”宝玉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诱惑,“这是从你身子里来的宝贝,是最干净的东西。我们一人一半,喝了它,你就永远是我的人了,我心里也只有你。”
麝月看着杯中那浑浊的液体,闻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气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实在是太超出她的认知底线了。
她抗拒地别开头,呜咽着:“不……二爷……这怎么能喝……脏……”
“不脏,”宝玉坚定地说,自己先仰头喝了一小口,然后又将杯子凑到麝月嘴边,“你看,我喝了。这是我的麝月身上的东西,怎么会脏?喝了它,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或许是宝玉的眼神太过炽热,或许是他那句“心里只有你”打动了她,又或许是她已经被这一连串的“惩罚”弄得心神恍惚、失去了反抗的意志,麝月最终还是张开了嘴。
宝玉将那半杯温凉的、带着奇异腥甜气味的液体,缓缓倒入了她的口中。
麝月强迫自己吞咽下去,那股味道让她一阵恶心,但又有一种诡异的、与宝玉紧密相连的感觉涌上心头。
看她喝完,宝玉放下杯子,仔细端详着麝月。
因为阴蒂被刺穿的剧痛和失血,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宝玉心里那点残存的施虐欲终于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怜惜和占有欲混合的情感。
他轻轻地把麝月搂进怀里,用袖子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和冷汗。
“好麝月,委屈你了。”他低声说,手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我这样做,是因为太喜欢你了,喜欢得不知该怎么才好,就想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记,让你时时刻刻都想着我。”他的另一只手,又自然而然地复上了麝月胸前那只柔软的乳房,轻轻地揉握着,指尖拨弄着那颗受惊的小乳头,试图用这种方式给她一些抚慰,也安抚自己方才过于激烈的行为带来的些微不安。
麝月依偎在宝玉怀里,身体还在因为疼痛和之前的刺激而微微颤抖。
下身的伤口一阵阵抽痛,提醒着她刚才经历的一切。
宝玉的拥抱很温暖,揉捏乳房的手也带来了些许异样的安慰。
她听着宝玉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近乎蛮横又带着深情的“心意”,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有恐惧,有屈辱,有身体上的疼痛,但奇怪的是,也有一丝被如此强烈地需要和占有的、扭曲的满足感。
她闭上眼睛,眼泪又流了出来,但这次不再是纯粹因为疼痛,更多的是种无法言说的茫然和认命。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彻底和这个时而温柔、时而残忍的宝二爷捆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宝玉搂着怀里微微发抖的躯体,感受着掌下滑腻的肌肤和柔软的乳峰,心里充满了某种黑暗的餍足感。
他低下头,在麝月苍白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盘算着等她伤好了,定要再好好尝尝这具已然被打上他独有印记的身体的滋味。
第二天,宝玉在外头玩了大半天。
说是玩,其实心里头总惦着怡红院里那个人,惦记着她身上那处新鲜的、由他亲手制造的小伤口。
他心不在焉地逛了逛,草草用了些点心,便脚步匆匆地赶了回来。
院子里依旧静悄悄的,其他丫鬟们想是还在外头乐着没回来。
宝玉径直走进屋里,果然,只有麝月一个人在。
她正背对着门口,踮着脚在整理书架高处的书籍,身姿显得格外纤细。
听见脚步声,麝月回过头,见是宝玉回来了,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上来,脸上带着惯有的温顺笑容,只是那笑容底下,似乎藏着些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畏惧。
她像往常一样,准备伺候宝玉换下外出的衣裳。
可她的手刚碰到宝玉的衣襟,就被宝玉一把握住了手腕。
那力道不小,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急切。
麝月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蛇一样缠了上来。
宝玉看着麝月,她今日穿了件杏子红的对襟绫袄,下面系着一条湖蓝色的百褶裙。
阳光从窗子照进来,映得她侧脸轮廓柔和,但宝玉的目光却像带着钩子,直直地钉在她身上,仿佛能穿透那层布料,看到她下面赤裸的身体和那个……她不敢多想。
“二爷……”麝月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宝玉已经用力一扯,将她整个人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那拥抱带着十足的占有意味,勒得麝月有些喘不过气,她能清晰地闻到宝玉身上从外面带回来的、微尘和阳光混合的味道,但这熟悉的味道此刻却让她感到窒息般的恐惧。
她想起了昨日的“惩罚”,那杯被强迫喝下的液体……还有下身那尖锐的、至今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
“想我没有?”宝玉在她耳边低声问,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她后背游移,然后顺势下滑,隔着那湖蓝色的裙子,重重地揉捏着她的臀部。
麝月浑身一僵,昨日的记忆伴随着疼痛和羞耻汹涌而来。
“二爷……别……别这样……”麝月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她用尽力气想从宝玉怀里挣开一点点,但完全是徒劳。
“我……我去给二爷倒茶……”她试图找一个借口逃脱,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袭人姐姐她们……应该快回来了……”
她知道这话多么苍白无力,但她还是说了出来,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宝玉哪里肯听,他的欲望像被点燃的枯草,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搂得更紧,另一只手猛地探入她的裙底,隔着薄薄的绸裤,直接按上了她的阴部。
那地方,昨天才遭受了那样的对待,现在被宝玉这么一按,麝月立刻疼得“嘶”了一声,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茶不急,”宝玉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手已经隔着绸裤,准确地找到了那两片柔软的阴唇,开始粗暴地揉搓起来。
“不要!二爷!求你……疼……”麝月真的哭了出来,昨日的恐惧和身体上的疼痛记忆让她彻底慌了神,“昨天……那里还肿着……真的不行……”
宝玉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那股施虐的火焰反而烧得更旺。
他不再满足于隔着衣物的抚弄,一把打横将麝月抱了起来。
麝月吓得惊叫一声,手脚并用地挣扎,但宝玉抱得死紧,几步就走到了里间的床边,将她放在了松软的锦被上。
“让我看看,”宝玉说着,不由分说地,双手撩起了麝月湖蓝色的裙子,一直掀到腰际,露出了里面穿着的那条素白色的绸裤。
那绸裤很薄,紧紧地贴着她的肌肤,隐约能看出双腿间隐秘的轮廓。
她感觉到宝玉的手指在她最私密的地方按压、摸索,那种感觉让她恶心又绝望。
“别动!”宝玉低喝一声,手上用力,伴随着“刺啦”一声轻响,他竟然直接将那条绸裤从中间撕开了!
麝月感到下身一凉,最隐秘的部位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也暴露在宝玉灼灼的目光之下。
她羞耻得无地自容,双手徒劳地想要拉下裙子遮住自己。
宝玉不耐烦地皱起眉,索性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整个身子往床沿一拖,让她的臀部悬在床边,双腿则被他大大地分开,架在了他的身体两侧。
这个姿势让麝月感到极度的屈辱和不安,她只能徒劳地摇着头,眼泪小溪似的往下淌。
宝玉俯下身,脸凑到麝月双腿之间,仔细地审视着。
昨日被银针穿透的那个小小肉粒——阴蒂,此刻明显还有些红肿,顶端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细密孔洞,周围还残留着一点点干涸的血迹。
这景象非但没有引起他的怜悯,反而刺激了他更强烈的探索欲。
“还疼得厉害吗?”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去触碰那个伤口。
手指刚一碰到,麝月就剧烈地一颤,失声叫道:“别碰!”
宝玉的手指停在半空,他抬眼看向麝月,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好奇,“昨日留下的这个洞,瞧着倒是有趣。”他的指尖轻轻拨弄着那红肿的、刚刚结了一层薄薄血痂的孔洞,皱了皱眉,“这样子,怕是还不够敏感。”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从麝月头上浇下,一种灭顶的恐慌攫住了她。
“不……二爷……已经……已经很敏感了……”她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丝怜悯,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宝玉没有理会她的哀求,他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还得再弄弄。”说着,他转身走到妆台前,再次取出了那根闪着寒光的银针。
看到那根针再次出现,麝月吓得魂飞魄散,她拼命想合拢双腿,但被宝玉用身体死死地挡住。
“乖,别怕,这次轻轻的,就刮一刮,让它更听话些。”他拿着针,重新弯下腰。
麝月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她能感觉到那冰冷的针尖,轻轻地、反复地刮搔着她那受伤的、极度敏感的阴蒂头部。
起初是冰冷的触感,紧接着,随着宝玉的动作,一阵阵尖锐的、混合着刺痛和奇异痒感的感觉,从那个小小的点爆发出来,迅速传遍全身。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疼是真疼,尤其是针尖刮过那新生的、薄薄的血痂时,那感觉几乎让她尖叫。
但奇怪的是,在这持续不断的、刻意为之的刺激下,她的身体深处,竟然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湿润的液体。
她为自己的身体反应感到更加羞耻。
宝玉却仿佛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
他看到麝月的身体在他的玩弄下微微颤抖,听到她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和呻吟,那呻吟里,痛苦似乎渐渐和一种被强行勾起的生理快感混杂在一起。
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他停下了刮搔,再次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捏住那颗已经再次肿胀、变得鲜红的阴蒂。
这一次,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要让这个“记号”更加深刻。
他捏得很稳,让那粒小肉完全暴露出来。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麝月心脏骤停的动作——他将银针的尖端,再次抵在了她那娇嫩无比的阴蒂头上,就着昨天那个几乎看不见的孔洞旁边,非常轻、非常快地用针尖划了一下!
一道更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划痕出现在了阴蒂的顶端,细细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聚成一小滴。
“看着。”宝玉命令道,他的声音不容置疑。
麝月被迫睁开泪眼,看着宝玉的动作。
只见他捏着银针,对准了那个刚刚划出的、正在沁血的微小伤口,极其缓慢地、却又是坚定不移地,再次刺了进去!
“呃啊——!”比昨天更加凄厉的惨叫从麝月喉咙里冲出。
这一次的疼痛,似乎因为有了昨天的铺垫,变得更加清晰和具有凌迟般的折磨感。
银针再次穿透了那粒敏感的嫩肉,针尖从另一侧露了出来,那滴血珠颤巍巍地挂在针尖上。
与昨日单纯的刺痛不同,这一次,那根冰冷的金属异物就停留在她身体最敏感的神经丛中。
宝玉仔细端详着。银针横穿在红肿的阴蒂上,像一件别致又残酷的首饰。他似乎对自己的“作品”颇为满意,点了点头。
“这样才好,”他喃喃道,手指轻轻拨动了一下针尾,那被穿透的嫩肉随之颤抖,带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带着刺痛的奇异感觉,让她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灵魂都快要从痛楚中剥离出去了。
宝玉看着麝月痛得蜷缩起来、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淋漓的模样,心里那点残存的、被称为“不忍”的情绪,终于冒了头,稍微冲淡了些那病态的兴奋。
他俯下身,用嘴唇轻轻地、极其温柔地亲吻着那个正在承受着痛苦的小小部位,舔去了针孔周围的血迹。
他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带着一种事后安抚的意味。
“别哭,别哭,”他低声哄着,用手擦去麝月脸上的泪水和汗水。
“这次先留着,”宝玉的声音变得异常柔和,与方才的残忍判若两人,“明天……等它长得再好些,你自己……把它拔出来。”
麝月已经痛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听到宝玉继续说道:“记住这感觉,麝月。这是我给你的,你也只能给我。”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绝对的占有宣言。
“是……二爷……我……我知道了……”麝月带着浓重的鼻音,断断续续地答应着。此刻,只要能结束这折磨,无论宝玉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宝玉似乎终于满意了。
他看着那根穿透麝月最敏感处的银针,就像欣赏一件艺术品。
然后,他直起身,并没有立即取出银针的意思。
他只是再次俯身,轻轻吻住了麝月的嘴唇。
这个吻不再带着强迫,而是缠绵又充满了占有意味。
他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温柔地纠缠着她的舌。
同时,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一手仍然留在她的裙底,隔着那插入的银针,极其轻微地按压、揉动着那个受伤的、被异物贯穿的阴蒂。
尖锐的疼痛感依然存在,但在宝玉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对待下,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如同破冰的春水,悄然漫上了麝月的心头。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
身体上的疼痛是真实的,昨日的羞耻和恐惧也并未远去。
但此刻,被他这样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这样温柔地亲吻着,听着他在耳边低语那些看似深情的话,一种被需要、被极度关注的、扭曲的“幸福感”,竟然真的开始在心底滋生、蔓延。
她不再挣扎,甚至开始生涩地回应着宝玉的吻。
身体虽然还在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但心底却泛起一丝苦涩的甜蜜。
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也……不想逃了。
这个时而如春风、时而如魔鬼的宝二爷,就是她的命,是她的一切。
她感觉到宝玉的手离开了她的下身,转而向上,捧住了她的脸,拇指擦拭着她眼角的泪。
他的吻从嘴唇移开,轻柔地落在她的眼皮上,鼻尖上,最后又回到嘴唇上,缱绻不去。
宝玉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低声道:“好麝月,委屈你了……我心里是疼你的……”
这句话,像最后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麝月心中那扇通往顺从甚至是依赖的大门。她伸出双臂,紧紧地回抱住了宝玉,仿佛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下身的伤口依然火辣辣地疼,那根银针的存在感无比鲜明。
但在这疼痛之中,麝月却奇异地感到一种踏实感。
她把自己完全交付了出去,无论是身体,还是那颗早已不知所措的心。
她不再去思考对错,不再去感受羞耻,她只觉得此刻被宝玉抱在怀里,听着他的温言软语,感受着他的亲吻,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幸福。
这幸福是如此的病态,却又如此的真实。
她依偎在他怀里,像个找到了归宿的孩子,虽然这个归宿本身,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看她情绪似乎稳定了些,宝玉的手又熟门熟路地滑进了麝月敞开的衣襟内,握住了那一只温软的乳房,轻柔而又固执地揉捏起来。
指尖不时刮过敏感的乳头,带来一阵阵战栗。
宝玉看着她因为疼痛和刚才的亲吻而依旧苍白的脸,和那双带着水汽、却不再完全是恐惧的眼睛,心里充满了某种黑暗的、圆满的掌控感。
他知道,这个女人,从里到外,都是他的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章 秘事露袭人慰麝月 嫌微瑕公子怒切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麝月就醒了。
她是被下身一阵阵持续不断、带着灼热感的刺痛给弄醒的。
那感觉,像是在她身体最娇嫩的地方点着了一小簇火苗,不猛烈,却持续不断地烧灼着她的神经,提醒着她昨天经历的那一切并非噩梦。
她迷迷糊糊地动了动腿,一股更尖锐的痛楚立刻从那一点炸开,蔓延到整个小腹,让她瞬间彻底清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小心翼翼地、几乎是屏住呼吸地,用手撑着床铺,微微抬起身子,低头朝自己双腿之间看去。
这一看,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要凝固了。
杏子红的绫被只盖到腰间,她赤裸的下半身完全暴露在微凉的晨光里。
目光所及,首先看到的便是那片红肿不堪的私密区域,尤其是那颗已经比平时肿胀了不止一圈的阴蒂,像个受尽欺凌的小可怜,顶端赫然穿透着那根细长的、闪着冷漠金属光泽的银针。
针的两端露在外面,随着她轻微的动作,似乎还在微微颤动着。
针孔周围凝结着暗红色的血痂,嫩肉向外翻着,呈现出一种凄惨的、被过度蹂躏后的样子。
那根针,就像个醒目的、带着惩戒意味的标记,牢牢地钉在了她最私密、最敏感的身体部位上。
晨光熹微中,那景象带着一种诡异而残忍的美感。
她看得心惊肉跳,昨夜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来,带着疼痛和屈辱的鲜明烙印。
就在这时,睡在她旁边的袭人动了动,也醒了过来。袭人揉了揉眼睛,习惯性地侧过身,想看看麝月醒了没有。
就在袭人转过脸的瞬间,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麝月赤裸的下身,落在了那根穿透脆弱嫩肉的银针上。
袭人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嘴巴微微张开,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惊骇。
她猛地坐起身,指着麝月那里,声音都变了调:“麝月!你……你那……那是怎么回事?!”
袭人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显得有些尖锐,在这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
麝月被袭人这一声惊呼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就想并拢双腿,用手去遮挡。
但袭人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她毕竟是经历过人事的,又与宝玉相处日久,心里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她赶紧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这……这是二爷弄的?什么时候的事?我的天……这……这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她凑得很近,几乎是贴在了麝月的大腿边,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那个“伤口”。
银针周围的组织明显地红肿发亮,看着就觉得疼。
麝月的脸一下子红透了,一直红到了耳根。
羞耻、委屈、害怕,还有一丝对袭人可能产生的看法感到的难堪,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眼眶立刻又红了。
她看着袭人关切又震惊的眼神,想到这事终究瞒不住,而且她心里也确实憋得难受,急需一个倾诉的对象。
她咬了咬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哽咽着,断断续续地把昨天宝玉如何打碎茶杯、如何“惩罚”她、如何用银针刺穿她那里……以及最后,那根针就这样留在了里面,过了一夜……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垂越低,几乎要埋进胸口。
“二爷说……说要留个记号……”麝月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哭腔,“……说这样……我就永远是他的了……”
袭人刚开始听着,脸上还带着惊疑不定的神色,但当她听到“二爷说要留个记号”、“我就永远是他的了”这样的话时,她脸上的震惊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带着点了然,又有点微妙羡慕的神情。
她最初的那点惊慌迅速被一种更深层次的、属于怡红院这个特定环境里的认知压过了其他情绪。
她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化,最后竟然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带着祝福意味的笑容。
她轻轻拍了拍麝月的手背,语气变得温和而欣慰:“傻丫头,这是好事啊!哭什么?”
麝月抬起泪眼,茫然地看着袭人。
袭人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过来人的通透和对麝月能得此“殊荣”的肯定。
“这说明二爷心里是真有你,才愿意在你身上下这样的功夫,留这样的记号。”袭人低声说着,像是在分享一个只有她们才知道的秘密,“你想啊,二爷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他能对你这样,那是你的造化!往后啊,咱们姐妹就更亲了。”
袭人的这番话,像是一股暖流,瞬间冲散了麝月心中不少的恐惧和羞耻。
她看着袭人真诚的笑脸,心里那点委屈好像找到了出口,但同时也被袭人话语里那种理所当然的逻辑给绕了进去。
似乎……这种带着疼痛和屈辱的“记号”,真的是一种宠爱和认可的证明?
在这个院子里,似乎就是这样。
“来,快别愣着了,我帮你把这东西取下来。”袭人说着,便凑得更近,她需要非常仔细地操作。
“你忍着点疼,我尽量快些。”袭人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捏住了银针露在外面稍长一点的那一端。
她的动作非常轻柔,生怕给麝月带来更多的痛苦。
麝月紧张得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双手死死地攥着身下的床单,紧张地等待着那一下。
袭人屏住呼吸,手腕稳定而迅速地一抽!
“嗯……”麝月闷哼一声,身体明显地哆嗦了一下。那根冰冷的、折磨了她一整夜的银针,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
就在银针被抽出的那一刹那,麝月清晰地感觉到那被贯穿的嫩肉猛地一缩,又是一阵尖锐的痛感,但比起针留在里面时的持续折磨,这一下的痛楚虽然强烈,却带着一种解脱感。
随着银针的拔出,那个细小的、贯穿了阴蒂头部的孔洞,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针孔边缘的嫩肉因为异物的移除而微微翕动,一股带着淡淡血丝的、透明的分泌物,也随之从阴道口缓缓渗了出来,沿着臀缝流下,带来一丝冰凉的触感。
袭人将取出的银针随手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然后起身去端了盆温水过来,水里还放了一条干净柔软的细棉布手巾。
“躺好,别动,我帮你擦擦。”袭人说着,将手巾在温水里浸湿,然后拧得半干。
她小心翼翼地分开麝月的双腿,用温暖湿润的手巾,极其轻柔地擦拭着那个受伤的部位周围的血迹和分泌物。
温热的水和柔软的布料接触到了红肿发热的皮肤,麝月忍不住舒服地轻叹了一声。那温暖湿润的触感,多少缓解了一些伤口火辣辣的疼痛感。
袭人一边动作,一边低声和麝月说着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刚开始是有点疼,习惯了就好了。二爷……他有时候是喜欢玩些个新奇花样,但心是好的,是疼咱们的。”
在袭人轻柔的擦拭和安抚下,麝月紧绷的身体终于渐渐放松下来。
下身那持续不断的刺痛感,在温暖的安抚和轻柔的触碰下,竟然开始泛起一种奇异的、带着酸麻的舒适感,渐渐压过了最初的尖锐疼痛。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那个受伤的、仍在阵阵抽痛的阴蒂,在袭人手指偶尔不经意的、隔着布料的轻微碰触下,竟然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渗出更多滑腻的、透明的爱液,沿着臀缝流下,弄湿了身下的一小片床褥。
这种生理反应让她感到羞耻,却又无法控制。
她的身体,似乎正在背叛她的意志,记住了疼痛,也记住了随之而来的、某种隐秘的快感。
袭人清洗了一会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伸出手指——这次是直接用自己的手指,非常轻、非常缓地,拨开了麝月那两片依旧有些红肿的阴唇,更清晰地露出了那个被银针穿透后留下的、微微张开的细小孔洞。
那孔洞周围的组织颜色比其他地方要深一些,呈现出一种被反复刺激后的深红色,与周围稚嫩的粉红色形成了对比。
那孔洞本身,也因为她刻意的放松和身体本能的反应,而变得微微湿润,不再像最初那样干涩疼痛。
她细细看着,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低声感叹道:“唉……二爷也真是……这都没轻没重的……看把这嫩地方给弄的……”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怜悯,但并非不认同。
就在这时,躺在他们外侧的宝玉也动了动,哼唧了一声,悠悠醒转过来。
他刚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景象——袭人正侧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湿手巾,而麝月则躺在那里,双腿微微分开,那个隐秘的“记号”完全暴露在晨光中,也暴露在袭人的目光下。
而袭人,正用手指轻轻分开麝月那里的嫩肉,似乎在仔细观察着什么。
宝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昨日的记忆清晰地回笼。他看到了麝月双腿间那片明显的红肿,以及……那个清晰的、被异物贯穿后留下的痕迹。
昨晚被欲望和掌控欲冲昏的头脑,此刻在清晰的晨光下,看着麝月脸上那混合着痛楚、羞怯和一丝茫然的复杂神情。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旁边小几上那根带着些许干涸血迹的银针上。
再看看麝月那苍白的脸色和红肿未消的下身,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点后悔和心疼的情绪,突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麝月毕竟跟袭人不一样,性子更软,也更怕疼……他看着麝月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那点残存的、被称为“良心”的东西,似乎微微刺痛了他一下。
他坐起身,挪到麝月身边。他的动作很轻,声音也带着一种罕见的温柔和歉意:“麝月……还疼得厉害吗?”
麝月听到宝玉的声音,抬眼看他,见他眼神里带着少有的关切和懊悔,她心里的那点委屈仿佛找到了依靠。
她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泪无声地滑落。
宝玉伸出手,轻轻地将麝月搂进怀里,用手掌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
“昨晚……是我不好,”他低声说,像是在麝月耳边呢喃,“我就想着……让你永远是我的……没想让你受这么大的罪……”他的手指,极其轻柔地抚过那个孔洞的周边,避开最中心那依旧脆弱的部分,“看你疼得这样,我心里也难受。”
他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袭人刚刚放在小几上的那根银针,以及旁边妆奁盒里放着的一些小首饰。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一下。
他拿起那根银针,又从那首饰盒里,挑出了一个非常小巧精致的、带着细细金链子的、米粒大小的珍珠耳环。
然后,他对袭人说:“把我那个小镊子拿过来。”
袭人依言,从妆台的抽屉里找出了一个精巧的、头部很尖的小银镊子。
麝月依偎在宝玉怀里,感受着他难得的温存,听着他话语里的歉意和疼惜,昨夜的恐惧和疼痛仿佛都值得了。
那种被重视、被小心呵护的感觉,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温暖和幸福。
袭人看着他们,脸上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宝玉一手拿着那个小巧的耳环,另一只手拿着小镊子。
他让麝月就那样躺着,双腿微微分开。
他俯下身,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那个孔洞,似乎在评估它的大小和位置。
麝月的心又提了起来,一种混合着恐惧、羞耻,却又隐隐带着一丝期待和莫名的激动。他要做什么?
宝玉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住耳环后面的小钩子,然后对麝月柔声说:“乖,别怕,这次不疼,就是给你戴个漂亮首饰。”
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着耳环的钩针,对准了那个刚刚被银针穿透、还在隐隐作痛的细密孔洞。
麝月紧张得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
她能感觉到宝玉的动作,镊子冰凉的尖端轻轻碰触到那个娇嫩的伤口,麝月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马上就好。”宝玉安抚着,然后他极其专注地、稳住了手。
他捏着镊子,将耳环的金属钩针,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穿过了她那因为红肿而显得有些外翻的阴蒂嫩肉上的那个孔洞!
那个原本是惩罚和占有标记的孔洞!
那细小的钩针穿透了孔洞,从另一侧露了出来。宝玉又用小镊子,小心翼翼地将钩针穿过耳环后面的小扣环,轻轻按紧。
现在,那粒小米珠大小的珍珠,就那样垂挂在了麝月那小巧、红肿的阴蒂下方,随着她身体的细微颤抖而轻轻晃动着,在清晨的微光下闪烁着柔和却异样的光泽。
宝玉做完这一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低头看着麝月,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温柔的笑容。
“看,多好看。”他低声说,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那颗小珍珠。
珍珠冰凉的触感和金属钩针的存在感,异常鲜明地烙印在麝月最敏感的身体部位上。
麝月感到一阵奇异的、混合着轻微刺痛和某种装饰感的复杂体验。
她低头,看向自己双腿之间。
那颗小小的、原本只是身体一部分的肉粒,此刻因为那枚耳环,而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带有宝玉个人印记的“饰品”。
一种强烈的羞耻感再次席卷了她,但同时,看到宝玉那欣赏和喜爱的目光,一种被占有、被标记的、扭曲的幸福感,彻底淹没了她。
她羞红了脸,把头深深埋进宝玉的怀里,心里却像喝了蜜一样甜。
—————————————— 当天中午,日头有些晒,院子里静悄悄的,连知了都歇了声。
宝玉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阵,总觉得午觉没睡安稳,心里头燥得很,身上也一阵阵不自在。
那股子邪火,似乎就没彻底消停过,尤其是经历了昨日和今晨与麝月的那番折腾后,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像是被浇了油,烧得更旺了。
他睁开眼,盯着帐子顶看了一会儿,那种想要掌控、想要看到更直接身体反应的欲望,又悄悄地抬了头。
他咂咂嘴,觉得口渴,便扬声道:“袭人!袭人!”
袭人正在外间做着针线,听见呼唤,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理了理衣裳,快步走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惯有的温顺笑容,轻声问道:“二爷醒了?可是要喝茶?”
宝玉没答话,只是盯着她看。
袭人今日穿了件藕荷色的绫袄,领口微敞,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
她见宝玉眼神直勾勾的,与往日有些不同,心里便先敲起了小鼓,脸上也有些发热。
“把门关好。”宝玉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袭人心头一跳,隐隐觉得不妙,但还是依言转身,仔细地将房门闩好。
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些许光线从窗纸透入,气氛变得有些暧昧不明。
袭人刚转过身,还没等她站稳,宝玉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自己怀里一带!
“呀!”袭人低呼一声,脚下不稳,直接就跌坐到了宝玉的腿上,被他结结实实地搂住了腰。
袭人“唰”地一下,从头到脚都红透了,像煮熟的虾子。
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声音细弱蚊蝇:“二爷……这……这青天白日的……”
宝玉把她搂得紧紧的,下巴蹭着她梳得光滑的鬓角,鼻息喷在她的耳廓和颈窝里,痒痒的,带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她知道挣扎是没用的,反而可能惹恼了宝玉,便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只觉得宝玉身上热烘烘的,那热度隔着衣服传过来,烫得她心慌意乱。
“二爷……”她还想说些什么,试图提醒他注意时辰和可能来人,但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她感觉到宝玉的手已经在她后背摩挲,然后熟练地滑到了她的胸前,隔着藕荷色的绫袄,准确地抓住了她一边的乳房。
“唔……”袭人身子一软,几乎要瘫在宝玉怀里。
她能感觉到宝玉的手指找到了她胸前那粒已经悄然硬挺起来的乳头,隔着衣物就开始用力地捻弄、揉搓。
袭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她虽与宝玉早有云雨之欢,但像这样突如其来、带着强烈侵略性的拥抱,还是让她感到一阵阵心悸。
宝玉似乎不满足于隔着衣服的抚弄。
他一只手继续揉捏着袭人的乳房,另一只手则开始解她袄子上的盘扣。
袭人浑身僵硬,却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动作。
很快,外层的绫袄被解开,露出了里面茜红色的肚兜。
那肚兜绸缎光滑,隐隐勾勒出下面丰满的轮廓。
“二爷……别……一会儿该有人来了……”袭人喘着气,做最后的徒劳劝阻。
宝玉充耳不闻,他解开袭人的肚兜带子,那方红色的丝绸滑落,一对雪白饱满、颤巍巍的乳房就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也暴露在宝玉灼热的目光下。
那乳房比麝月的要丰腴许多,乳晕是深一些的褐色,乳头此刻已经完全充血挺立起来,像两颗熟透的樱桃。
宝玉低下头,一口就含住了右边那颗,用力地吸吮起来,舌头绕着乳头打转,牙齿还时不时地轻轻啃咬。
“啊……轻点……”袭人感觉乳尖传来一阵阵混合着刺痛和强烈快感的刺激,让她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双手无力地搭在宝玉的肩上,指尖微微蜷缩。
她感觉自己像一团面,被宝玉揉来揉去,浑身都软了,只剩下本能地迎合。
宝玉吸吮玩弄了一会儿袭人的双乳,觉得还不够。他让袭人在床上躺平。袭人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欲望之中。
宝玉分开袭人的双腿,俯下身去,仔细地审视着她的阴部。
袭人的阴毛比麝月要浓密些,黑黝黝的,下面两片肥厚的、颜色较深的大阴唇紧紧闭合着。
宝玉用手指,有些粗鲁地分开那两片厚实的阴唇,露出了里面更加粉嫩的小阴唇和紧闭的阴道口。
然而,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阴蒂区域时,他发现了一个与麝月明显不同的情况。
麝月的阴蒂是比较容易暴露出来的那种,稍微刺激,那颗小小的肉粒就会从包皮中探出头来。
但袭人的却不同。
她的阴蒂包皮似乎比较长,也比较紧,将里面的阴蒂头严严实实地包裹覆盖住了。
无论他如何用手指去揉、去按、去刮搔那片区域,那包皮始终严密地保护着里面的核心,不肯轻易显露。
宝玉用手指捏住那覆盖在阴蒂上方的包皮,试图将它翻开,露出里面的阴蒂头。
但那包皮似乎与阴蒂连接得比较紧密,他用力尝试,也只能让包皮被拉扯变形,却始终无法让里面的敏感顶端暴露出来接受更直接的刺激。
他似乎有些不满,觉得这样不够“敏感”,也不够“直观”。
此时,袭人正被宝玉用手指快速地抠挖着阴道,同时另一只手持续捻弄着她敏感的乳头,双重快感的夹击下,袭人已经意识模糊,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满足的呻吟声,身体也不自觉地扭动着。
就在这时,宝玉看着袭人沉溺在快感中的模样,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停下动作,看着袭人迷醉的脸,用一种听起来像是关心她健康的语气说道:“袭人,你这地方……包裹得太严实了,”他的手指持续在那片被包皮覆盖的区域内按压、打转,试图用更强烈的刺激来让袭人达到高潮。
但是,他的话锋却突然一转:“这样长久下去,怕是容易藏污纳垢,不清爽,万一以后染上什么病症可就不好了。”他顿了顿,手指的动作更加用力了些,“而且,这样包着,也不够敏感。我帮你清理一下,修剪修剪,以后既干净,感觉也会更敏锐些。”
这话像一道惊雷,猛地劈在了袭人的头顶!
她原本沉浸在汹涌快感中的神智,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某种目的性的话语瞬间惊醒!
她猛地睁开眼睛,刚好对上宝玉那双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眸子,那里面没有丝毫对健康的真正担忧,只有一种赤裸裸的、想要进行身体改造的欲望和好奇!
她猛地从迷乱中清醒过来!
她太了解宝玉了!
她知道“清理一下”、“修剪修剪”这几个字后面,隐藏着怎样可怕的事情!
她想起了麝月那红肿的、被穿透的阴蒂,那种尖锐的疼痛感仿佛也传递到了她的身上!
“不!二爷!不要!”袭人瞬间面色惨白,方才的情欲潮红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惊骇!
她知道宝玉绝不是随口说说!
他手里一定有工具!
他要像对待麝月那样,甚至可能更过分地对待她!
“二爷!我求你了!那里……那里怎么能剪!不行!绝对不行!”她尖叫着,拼命摇头,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想要合拢双腿,逃离这可怕的局面。
“二爷!那里不行!太疼了!会流很多血的!二爷!饶了我吧!”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试图用手去推开宝玉。
但此刻的宝玉,已经沉浸在自己那个“既干净又敏感”的构想里,根本听不进她的哭求。
袭人的反抗反而更加激起了他那种病态的掌控欲和破坏欲。
宝玉不为所动,他紧紧地按住袭人的腿,不让她动弹。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搜寻着,很快,他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针线篮子!
那里面,有做针线活的剪刀!
还有……针!
看到宝玉的目光锁定在针线篮子上,袭人吓得魂飞魄散,她知道哀求已经没有用了。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宝玉站起身,走到针线篮子旁,从里面拿出了那把锋利的小剪刀,还有几根不同粗细的银针!他拿着这些冰冷的工具,重新回到了床边。
“乖,别怕,很快就好,以后你就知道好处了。”宝玉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哄骗的意味,但这更让袭人感到恐惧!
她看到宝玉拿着剪刀和针走过来,那景象比任何噩梦都要可怕!
“不!不要过来!”袭人蜷缩起身体,向床里侧躲去,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宝玉一手拿着工具,另一只手再次将袭人的双腿分开,并且分得更开,让她最私密的部位毫无遮挡地暴露出来。
袭人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剪刀尖和针尖,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要凝固了。
宝玉挑选了一根比较粗、足够结实的银针。
他再次俯下身,凑近袭人的阴部。
他用手指,非常用力地捏住了覆盖在阴蒂上方的那片长长的、颜色较深的包皮。
那片皮肤被他捏得发白。
然后,他捏着银针,对准了那片被他捏起的包皮,快而狠地刺了进去!
“啊——!!!”
袭人发出了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被生生撕裂般的剧痛!
比麝月那时被单纯穿透阴蒂头要强烈得多、深刻得多的痛苦!
因为这不仅仅是穿刺,而是要将一部分包裹着核心敏感点的皮肤组织去除掉!
这种痛苦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之前对麝月所做的!
银针穿透了那片包皮,针尖从另一侧露了出来。
宝玉捏着穿透包皮的银针,向上提了提,将被包皮覆盖、保护着的阴蒂区域,更加直接地暴露了出来。
但此刻,那块区域因为被拉扯和贯穿,显得更加脆弱和红肿。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是为了后续更可怕步骤所做的准备。他固定住了那块需要被修剪的皮肤。
然后,他拿起了那把小剪刀。剪刀的刃口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令人胆寒的光。
他捏着剪刀,刀口张开,缓缓地、逼近了那片被银针穿刺提起的包皮!
袭人已经痛得视线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像一片风中的落叶。
“不要!二爷!停下!求你停下!疼死我了!”袭人哭喊着,声音已经嘶哑,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的嫩肉里,留下几个半月形的红痕。
宝玉看准了位置,将剪刀冰冷的刀刃,贴在了那片被提起的包皮根部!
“不——!!!”袭人在极度的恐惧和痛苦的预感中,发出了绝望的哀鸣。
但宝玉的手很稳。他将剪刀的刀刃,一边抵在包皮内侧靠近阴蒂根部的地方,另一边则对准了包皮外侧!他没有任何犹豫,手指用力!
“咔嚓!”
一声清脆又沉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那是皮肉被锐器切断时发出的、独特的声音!伴随着这声音的,是袭人几乎要冲破喉咙的、非人的痛吼!
一片颜色较深、带着褶皱的、长条形的包皮,被剪刀干净利落地剪了下来!掉落在旁边的床单上,那是一小块带着血丝的、柔软的皮肤组织!
鲜血瞬间从被剪断的包皮创口处涌了出来!顺着她的臀缝和大腿内侧流下,迅速染红了身下的一小片床褥!那是一种鲜红的、刺目的颜色!
剧痛!无法形容的剧痛!如同海啸般席卷了袭人的每一根神经!她感觉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袭人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那一剪刀之下被割裂了!那是一种超越了肉体痛苦的、精神上的崩塌!
宝玉看着那涌出的鲜血,似乎也愣了一下,但很快,他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
他拿起旁边准备好的干净手帕,小心翼翼地、尽量轻柔地擦拭着那新鲜的、不断冒血的创口。
他的手帕很快就染红了。
他看到被切开的包皮下面,那颗小小的、鲜红的、真正意义上的阴蒂头,终于完全地、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空气中,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那地方没有了包皮的覆盖,显得格外娇嫩、红肿,而且异常敏感,任何轻微的触碰都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他一边擦拭,一边低声安抚着:“好了,好了,最疼的时候过去了……忍一忍就好了……”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事后的、带着点悔意和更多满足感的复杂情绪,让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异样的温柔。
“看,现在多干净,多清楚……”宝玉像是欣赏一件作品一样,仔细地看着那个失去了包皮保护、直接暴露出来的阴蒂头部,以及周围被剪开后显得有些参差不齐的皮肤边缘。
他用干净的手帕叠成小块,轻轻地按压在那个不断出血的创口上,试图止血。
袭人躺在那里,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巨大的痛苦让她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身体本能的抽搐和颤抖。
袭人感觉自己像是死了一遍,又被强行拉了回来。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混合着冷汗,弄得脸上脖子上一片湿黏。
她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只剩下无尽的痛楚和一种……被彻底改造后的、诡异的空虚感。
她的身体还在流血,还在疼痛,但奇怪的是,在宝玉这突如其来的、与刚才施暴时截然不同的温柔安抚下,一种被极度重视、被彻底占有的感觉,却像毒藤一样,悄无声息地缠绕上她的心头。
尽管过程如此残忍,如此痛苦,但这种近乎极端的占有方式,却也满足了她内心深处某种难以启齿的渴望——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归属感。
她知道,自己比麝月更甚,从身体到灵魂,都再也无法与眼前这个男人分离了。
这念头让她感到一阵战栗,却又带着一丝黑暗的、扭曲的喜悦。
【待续】
第4章 花袭人身伤意微凉 淫公子春梦奸亲妹
话说袭人下身那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过去后,剩下的是一种持续的、火辣辣的抽痛,伴随着温热的血液不断从那个被剪开的、失去了包皮保护的阴蒂区域,那嫩肉完全暴露在外,随着她的呼吸和身体的细微颤抖,那伤口也跟着一动一动,血还在汩汩地往外冒,染红了腿根和身下的床单,看上去有些吓人。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瘫软在床上,只有眼泪还在不停地流,混着冷汗,把枕头都浸湿了一小块。
她闭着眼睛,感觉浑身发冷,只有那伤口处像是点着一团火,烧得她意识都有些模糊,只剩下本能的、低低的啜泣。
宝玉看着袭人这凄惨的模样,又看了看自己手上沾着的血迹,心里那点因为掌控和改造带来的兴奋感,被眼前这实实在在的、流血不止的伤口给惊醒了些许。
他看着袭人惨白的脸和不断涌出的鲜血,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做得太过火了,心里头也有些慌了。
他冲着外头喊道:“麝月!麝月!快进来!”
麝月原本就在外头心神不宁地做着针线,耳朵却一直竖着听里面的动静。
刚才袭人那几声凄厉的惨叫,她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此刻听到宝玉叫她,她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推门走了进来。
一进门,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就冲进了鼻孔。
等她的眼睛适应了里间更暗的光线,看清了床上的景象——袭人赤裸着下半身,双腿无力地微微分开,那最私密的地方一片狼藉,红肿的嫩肉中间,那一片被剪刀剪掉的包皮创面还在渗血,周围的阴毛也沾着血,黏连在一起。
那暴露出来的阴蒂头部,因为失去了包皮的覆盖,直接接触空气,更显得异常鲜红和脆弱,与周围颜色较深的皮肤形成了刺目的对比。
麝月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也变得和袭人一样白。
她脚步踉跄地跑到床边,看着那不断冒血的伤口,声音都抖了:“这……这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流了这么多血!”她急忙凑近些,想看得更清楚,但又不敢靠得太近,怕碰到袭人的痛处。
“天爷……这……这是怎么弄的?”麝月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是真的被吓坏了。
她虽然自己也经历了银针穿阴蒂的事情,但看到袭人这里几乎被剪掉了一小块肉的景象,还是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看着袭人疼得浑身哆嗦、泪流满面的样子,更是让她手足无措。
她想起自己那里被针穿透后的疼痛,而袭人这个……明显要严重得多!
宝玉看到麝月吓成这样,皱了皱眉,吩咐道:“别愣着了!快去把我那个白瓷小药瓶拿来,还有干净的软布和温水!”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和心虚。
麝月被他一喝,回过神来,也顾不得害怕了,赶紧转身去拿东西。
她很快端来了一盆温水,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白瓷药瓶和一叠叠得整整齐齐的、雪白的细棉软布。
她先是拧了一把温热的软布,手有些发抖。她看着袭人那个伤口,简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清理,怕自己笨手笨脚,再弄疼了袭人。
宝玉俯下身,对瘫软的袭人低声道:“忍一忍,麝月给你上点药,止住血就好了。”他自己也侧身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地将袭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搂进了怀里,用手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好了,不哭了,上了药就不疼了……”
麝月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用湿软的布角,轻轻地去擦拭袭人阴部周围的血液。
她的动作非常非常轻,生怕一不小心就加重了袭人的痛苦。
她小心地分开袭人那两片肥厚的大阴唇,更清楚地露出了那个被剪开的创面。
那创面不大,但因为在这么一个极端敏感的位置,又是在完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被生生剪掉的,那种痛苦麝月是亲身经历过的,她知道那有多难熬。
湿布擦过红肿的皮肤边缘,袭人疼得又是一阵抽搐,呜咽声更大了一些。
麝月的手更稳了些。她继续用湿布清理伤口周围的血污,尽量避免直接碰到那暴露的阴蒂头部和新鲜的创面。
袭人感觉到湿布温柔的触感和宝玉怀抱的温度,心里的委屈和身体的疼痛似乎找到了一丝慰藉。她稍微放松了一点紧绷的身体。
清理完周围,麝月仔细看了看那个伤口。
被剪掉的包皮部分不大,但切口很齐整,是剪刀留下的那种干净利落的断口,此刻正缓缓渗着血珠。
麝月拿过那个白瓷小药瓶,拔开塞子,将一些淡黄色的、细腻的药粉,轻轻地、均匀地撒在那个小小的、还在渗血的创面上。
药粉接触到破损的嫩肉时,袭人疼得“嘶”了一声。
麝月连忙停手,紧张地看着袭人。
宝玉低声道:“轻点撒上去,这药止血效果好。”
麝月依言,屏住呼吸,非常专注地将药粉覆盖住整个创面。
然后,她拿起那叠细棉软布,裁下合适的大小,轻轻地、覆盖在那个失去了包皮保护的阴蒂创面上,然后用一条干净的布带,小心地在袭人腰臀间缠绕固定,既不能太松免得掉下来,也不能太紧勒着伤口。
看到血似乎渐渐被药粉止住,不再像刚才那样一股股往外冒了,麝月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又裁了一块小些的软布,蘸了点温水,轻轻地擦拭着袭人大腿内侧已经半干涸的血迹。
整个包扎过程中,袭人一直默默地流着泪,身体的颤抖也渐渐平息了一些,但巨大的痛苦和失血带来的虚弱感,让她只能软软地靠在宝玉怀里,任由麝月摆布。
麝月看着袭人痛苦的模样,又想到自己前两日的遭遇,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对袭人的同情,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同为宝玉“所有物”的亲近感,以及对这种酷烈手段的深深恐惧。
麝月包扎完毕,又帮袭人把被子盖好。她看着袭人紧闭双眼、泪痕交错的脸,忍不住也红了眼眶,低低地叫了一声:“袭人姐姐……”
袭人听到麝月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看到麝月也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在这一刻,通过这种极端的痛苦和身体的印记,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紧密的联结。
宝玉搂着袭人,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心里那点后悔和心疼终于占了上风。
他低头,用嘴唇轻轻碰了碰袭人的额头,声音愈发温柔:“好了,没事了……血止住了就好……你好好躺着休息,别乱动。”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这几天……让晴雯和麝月多伺候着点,你就好好将养,别操心屋里的事了。”
袭人泪眼婆娑地看着宝玉,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哽咽着点了点头。
宝玉又安抚了她们几句,便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说道:“我出去走走,你们看好屋子。”他瞥了一眼床上那个被他剪下来、落在床单上的、小小的包皮碎片,对麝月使了个眼色。
麝月会意,低声说:“二爷放心,我会照顾好袭人姐姐的。”
宝玉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出了屋子。
离开了怡红院,被外面的风一吹,宝玉才觉得心头那股燥热感稍微散去了一些。
他想起自己前两日出去玩时,确实买了几样新鲜有趣的小玩意儿,原本是打算分给屋里几个丫头的。
但现在,他怀里还揣着一个没送出去的、用锦缎小盒装着的、一对精致的素银镶珍珠的小耳坠。
这原本是他觉得适合麝月那种清秀的,一直没找到合适机会给她。
此刻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那个小盒子,脚步一转,却朝着秋爽斋的方向走去。
秋爽斋里静悄悄的,几个小丫头大概也在别处偷闲。
宝玉熟门熟路地走到探春的书房外,从半开的窗户缝里瞧进去,只见探春正坐在书案前,手里握着笔,似乎正凝神思索着什么,窗外的芭蕉叶映着她的侧影,显得格外沉静。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探春显然完全沉浸在诗思中,对身后的动静毫无察觉。
宝玉悄悄走到她身后,然后猛地伸出双手,从后面捂住了探春的眼睛。
探春正沉浸在诗词的意境里,眼前突然一黑,吓得她“啊”地轻叫一声,手里的笔差点掉在纸上。
“猜猜我是谁?”宝玉故意压低声音,变着调子问道。
探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得不轻,身子明显地一抖,手里的笔“啪嗒”一声落在了摊开的宣纸上,墨点晕开了一小片。
她惊魂未定地问道:“是谁?”
宝玉松开了手,哈哈笑了起来:“三妹妹,是我!”
探春惊魂甫定,转过身来,看到是宝玉,不由得嗔怪道:“二哥哥!你吓死我了!怎么进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她拍着胸口,脸上带着薄怒,但眼底却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吓了我一跳!”
宝玉把怀里那个锦缎小盒拿出来,递到探春面前:“喏,给你的。”
探春有些诧异,接过那个小巧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素银镶着小米珠的耳坠,样式简洁又雅致。
“前儿个在外面看到的,觉得这样式清爽,配三妹妹正好,就给你带回来了。”宝玉笑着说道。
探春看着盒子里那对精巧的耳坠,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喜爱之色。
她拿起一只,对着光仔细看了看,那珍珠虽小,光泽却柔和温润。
她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眼睛亮晶晶的,拿着耳坠反复看着,显然是真心喜欢。
她抬起头,看着宝玉,眼中带着欣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真好看……多谢二哥哥惦记着我。”她把耳坠放回盒子,小心地收好,然后带着点撒娇的口气说:“二哥哥,你下次出去,要是再看到这样别致又不张扬的小东西,记得也给我带些回来。”她话语里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
宝玉看着探春那因为惊喜而显得格外生动的脸庞,听着她清脆的声音,心里不由得动了一下。
探春不像他屋里的丫头们那样带着奴性和顺从,她身上有一种宝玉很少在其他女孩身上看到的爽朗和大气,像秋日的天空一样,清澈高远,却又带着一丝撩人心弦的味道。
他连声答应:“好,好,一定给你带!”他看着探春,心里那种异样的情愫又开始滋生蔓延。
眼前的探春,眉目如画,神采飞扬,尤其是那双眼睛,此刻正含着笑意望着他,那目光似乎比屋外的阳光还要明亮。
他下意识地就想说几句更亲昵的话,但话到了嘴边,却又猛地刹住了车。
他想起了,探春是他的妹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这个念头像一盆冷水,浇熄了他心头刚刚燃起的那点火星。
他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那股刚冒头的热情,又被硬生生地压了回去。只是嘴里说道:“三妹妹喜欢就好。”
而探春,看着宝玉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也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却又带着一丝苦涩。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宝玉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不同于寻常兄妹的情意。
她心里微微一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亲近和一丝莫名悸动的感觉,让她有些心慌意乱。
她不敢再深想下去,只能岔开话题,又与宝玉说了一会子诗书,又问了问他在外面的见闻。
宝玉陪着说了一会儿话,看着探春那开朗又带着点依赖的笑容,心里更是纠结。
他不敢再多待,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说出或者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来。
又说了几句闲话,宝玉便起身道:“三妹妹你继续写吧,我不打扰你了,我再去别处逛逛。”
探春笑着送他到了门口:“二哥哥慢走。”
看着宝玉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探春才缓缓转过身,走回书房。
她并没有立刻回到书案前,而是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几竿翠竹,心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了。
方才宝玉悄悄捂她眼睛时手上的温度,他靠近时身上那股淡淡的、好闻的气息……还有他送礼时那专注的眼神……
她走到书桌旁,拿起宝玉刚才送给她的那对耳坠,放在手心里摩挲着。那冰凉的金属和温润的珍珠触感,还停留在她的皮肤记忆里。
她走回内室,在床边坐了下来。
心里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像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她知道自己和宝玉是亲兄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是横亘在他们之间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微微泛红的脸颊,还有那双……似乎比平时更明亮的眼睛。
她伸出手,指尖有些微微颤抖地,解开了自己衣襟上的扣子。
外衫滑落,露出里面鹅黄色的绫子主腰,包裹着刚刚开始发育、微微隆起的胸脯。
她的手,缓缓地、带着点迟疑地,复上了自己左边的乳房。
指尖传来的触感柔软而富有弹性。
她的心跳得有些快。
她的手顺着身体的曲线向下滑去,滑过平坦的小腹,最终来到了双腿之间那最隐秘的地方。
与袭人和麝月都不同,探春的那处显得格外干净,没有一丝毛发,光洁的皮肤像上好的缎子。
手指触碰到那两片小巧的、紧紧闭合着的粉嫩阴唇。那里的皮肤异常娇嫩,光洁无瑕,像初绽的花瓣。
她轻轻地分开了双腿,在镜子里更清楚地看到了自己。
那地方的颜色很浅,是那种柔和的粉红色,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她的指尖,极其轻柔地在那条细小的缝隙上上下滑动。
一种陌生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那个点开始,像水波一样,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
她的另一只手也加入了进来,抚上了另一边微微隆起的乳峰。指尖找到那粒小小的、已经开始硬挺起来的乳头,用指腹缓缓地揉按、打圈。
一种奇异的快感开始聚集。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手指的动作也开始加快、加重。
她不再满足于外部的抚弄,一根手指尝试着探入了那道窄小的缝隙,寻找着那个最敏感的、小小的肉粒——阴蒂。
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探索和自怜的意味。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渐渐变得迷离。她想象着那是宝玉的手……是他在抚摸她……在亲吻她……
她的手指找到了目标——那颗隐藏在包皮之下、刚刚开始发育的小小肉粒。
她开始快而有力地揉搓按压着那个小小的点,另一只揉捏乳房的手也用力起来,拉扯捻动着敏感的乳头。
那快感越来越强烈,像不断上涨的潮水,冲击着她的理智。
她加大揉捏乳房的力道,同时下身手指的动作也变得更为激烈,快速地抠挖着稚嫩的阴道口,不时擦过敏感的阴蒂。
她感到小腹深处有一股热流在涌动,在聚集,寻找着宣泄的出口。
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腰部不自觉地向上挺起,迎合着自己手指的动作。
“嗯……啊……”她忍不住发出了细碎的呻吟,身体微微弓起。
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她闭上眼睛,完全沉浸在了这种自我制造的、带着禁忌想象的情欲漩涡里。
她的手指在那片光洁无毛的私密区域快速地动作着,刺激着那个让她欲仙欲死的小小肉粒。
终于,那股聚集的热流冲破了堤坝,猛地爆发开来!
她的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阴道深处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沾湿了她的手指和腿根。
当高潮的余韵渐渐退去,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自己绯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脸上露出了满足而又略带疲惫的神情。
宝玉离了秋爽斋,脚下却有些漫无目的。
园子里景致正好,他却无心欣赏,脑子里乱糟糟的,眼前总晃动着探春那张带笑的、明媚的脸庞,以及她接过耳坠时那亮晶晶的眼神。
那眼神里有惊喜,有依赖,似乎……还藏着些别的,是他不敢深想,却又忍不住去回味的。
他兜兜转转,脚步最终还是不由自主地迈回了怡红院。
院里依旧安静,只听得见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
他放轻脚步,走进屋内。
里间,袭人依旧按他吩咐躺着休息,许是听到了动静,她睁开眼,怯生生地望了过来。
她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下身的疼痛想必还未完全消退。
见宝玉回来,袭人挣扎着想坐起来伺候,却被宝玉上前一步按住了肩膀。
“躺着别动。”宝玉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他脱下外衣,挨着袭人在床边坐下,然后伸出手,将她连人带被地搂进了自己怀里。
这个拥抱不同于白日的粗暴和占有,更多的是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或许,也夹杂着一丝对自己过度行为的补偿心理。
袭人被宝玉搂住,身体先是微微一僵,随即又软了下来。
她心里是喜的,喜的是宝玉此刻的温存,这让她觉得之前的痛苦似乎也有了些许价值。
但那份恐惧依旧存在,她忍不住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宝玉的脸色,生怕他又生出什么新的、可怕的念头。
但宝玉这次似乎真的只是想要抱抱她。他的手臂圈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半晌没有说话。
袭人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他这沉默底下酝酿着什么。
她偷眼觑着宝玉,见他眉头微蹙,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心思并不在她身上。
这让她在欢喜之余,又生出一股隐隐的害怕。
然而,宝玉只是静静地抱着她,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拍抚,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过了许久,宝玉才低低地叹了口气,开口道:“袭人,今日……是我不好,手重了。”
听到宝玉主动认错,袭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宝玉。
宝玉的目光落在远处,声音低沉而缓慢:“我知道你疼,也吓着了。往后……我尽量不这样了。”他顿了顿,似在斟酌词句,“你也要知道,咱们这样……终究是主仆,也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了。我待你,自然与别人不同。只是,这府里人多眼杂,外头又……”他摇了摇头,“老太太、太太们疼我,可规矩在那里摆着。咱们……也得自己警醒些。”
他的话避重就轻,并未真正触及他施虐行为的本质,反而将重点引向了外部的“规矩”和“利害”,仿佛昨日的暴行只是一种迫不得已的“亲近”方式。
他轻轻抚摸着袭人的头发,“你是个明白人,该懂我的意思。安生在我屋里待着,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懂吗?”
袭人听着这话,心里明白这是宝玉在给她台阶下,也是在安抚他自己那点残存的不安。
她连忙点头,哽咽着说:“二爷的心意,奴婢懂得……奴婢……奴婢以后一定更加尽心伺候二爷……”
宝玉见她不再一味害怕哭泣,言语间也恢复了往日的顺从,心里那点因为梦境和现实交错带来的烦闷,似乎也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他需要确认这种掌控感,需要看到袭人因他的言行而安心,这能让他从对探春那不可得的妄念中暂时解脱出来。
他搂紧了袭人,在她耳边低语:“你身子不适,这几日就好好歇着,万事有我。”
这番半是安慰半是敲打的话,加上此刻温柔的拥抱,确实让袭人安心不少。
至少此刻,二爷是需要她的,是看重她的。
这点认知,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睡吧。”宝玉最后说道,自己也躺了下来,将袭人搂在身侧。
袭人依偎在宝玉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温热和有力的心跳,之前噩梦般的记忆似乎也淡去了一些。
她轻轻“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份劫后余生般的宁静。
然而,宝玉闭上了眼,眼前却再次浮现出探春的身影。
她爽朗的笑声,她明亮的眼眸,她写字时专注的侧脸……尤其是她眼神里那抹与他自己心境相似的、挣扎而隐忍的情愫……那感觉如此清晰,如此强烈,搅得他心神不宁。
夜渐渐深了,怡红院里一片寂静。
烛火早已熄灭,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纸,在床前洒下斑驳的光影。
宝玉搂着袭人,鼻尖是袭人身上淡淡的、带着药味的体香,但这熟悉的气息此刻却无法驱散盘踞在他心头的那道影子。
最终,疲惫和纷乱的思绪还是将他拖入了梦乡。
眼前的景象忽然模糊又清晰起来,仿佛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纱,却又透着一种异样的真实。
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回到了秋爽斋,却不是在外面的书房,而是在探春的卧房内。
房间布置得素雅简洁,空气中似乎隐隐浮动着一丝墨香和少女闺房特有的馨香。
探春就站在窗边,背对着他,望着窗外那几竿修竹,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背影。她似乎心事重重,并未察觉他的到来。
“三妹妹。”他听到自己叫了一声,声音带着他自己都不熟悉的沙哑和渴望。
探春闻声回过头来,见到他,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浮起两朵红云,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
宝玉的心跳骤然加速。在梦里,他似乎抛却了所有的顾忌和枷锁。他快步上前,不由分说地将探春揽入了怀中。
“二哥哥!你……你怎么进来了!”探春的声音带着惊慌,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快放开我!这不合规矩!”
“规矩?”宝玉在梦中低笑一声,手臂收紧,将探春娇小的身躯完全禁锢在自己怀里。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还讲什么规矩?”他低下头,看着探春那羞红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嘴唇,心里那股被压抑的火焰猛地窜了起来。
他此刻只觉得眼前的探春,比平日里更加动人心魄。
她身上那件家常的玉色绫袄,触手柔软,隔着布料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热和淡淡的颤抖。
他不去想这是否合适,是否应该,他只想遵循此刻最原始的冲动。
他一手紧紧箍住探春的腰,另一手捧住她的脸,强迫她抬起头,然后不由分说地吻上了她的唇。
探春的嘴唇柔软而冰凉,带着一丝抗拒的僵硬。
她用手推拒着宝玉的胸膛,声音带着哭腔:“二哥哥!不行!我们是兄妹!你快放开我!”她的挣扎在宝玉的力气面前显得如此徒劳。
探春的唇被他含住,初始的冰凉很快被他火热的舌撬开,长驱直入,纠缠着她躲闪的舌尖。
“唔……”探春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也许是梦境的迷离削弱了她的意志。她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原本推拒的手也无力地垂落。
一吻结束,探春已是气喘吁吁,面色潮红,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却又带着深深的羞耻和恐慌。
“三妹妹,”宝玉喘息着,在她耳边呢喃,声音充满了梦中才有的、无所顾忌的热切,“我心里……一直有你……你可知道?”
探春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震惊、慌乱,还有一丝……被说中心事的无措。
宝玉看着她这副模样,更是情动难抑,他一边吻着探春的脖颈和锁骨,一边急切地诉说着,“从我第一次见你写字如此洒脱,见你说话行事那般大方爽利……我就……”他语无伦次,却更显得情真意切。
他似乎意识到了这是梦,所以敢于直言。
探春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摇着头,声音破碎:“别说了……二哥哥……求你别说了……我们是兄妹……这是不对的……”
即使是在梦里,那层禁忌的关系依然像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那里。
然而,让宝玉没想到的是,探春在最初的震惊和抗拒之后,看着他痴迷的眼神,听着他那不容置疑的“心意”,她内心深处那丝与宝玉相似的、不敢言明的悸动,此刻被完全点燃了。
她突然伸出双臂,环住了宝玉的脖子,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的肩窝,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哽咽着回应道:“我……我也……心里有二哥哥……”她说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又像是终于忍不住吐露了心声。
“真的?”宝玉大喜过望,梦中的他完全忘记了现实中的一切束缚。
“三妹妹!”他低吼一声,迫不及待地开始解探春的衣带。
探春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任由他将自己的外衫、裙袄一件件褪去,直到身上只剩下贴身的小衣。
宝玉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探入,轻易地解开了那最后的束缚。
探春那具青涩而美好的少女胴体,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她的身体刚刚开始发育,胸前一对小小的蓓蕾微微隆起,隔着薄薄的丝绸也能感觉到那柔软的弧度。
宝玉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在了那散发着淡淡皂角香气的床铺上。
月光毫无遮拦地照在她赤裸的身体上,皮肤莹白,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他的目光贪婪地在她身上巡视,最后,牢牢地锁定在她双腿之间那最隐秘的区域。
那里,与他在秋爽斋窗外遥遥一瞥时的想象一样,光洁如玉,寸草不生。
两片极其小巧、颜色粉嫩的阴唇紧紧地闭合着,像一枚尚未绽放的花苞,带着天真无邪的诱惑。
他伸出手,带着膜拜般的颤抖,轻轻复上了那微微隆起的、无毛的阴阜。那皮肤细腻得不可思议,像是刚刚凝固的牛乳。
宝玉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
他俯身上去,再次吻住探春的唇,双手则在她光滑的身体上游走,抚过那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最后,停留在那片神秘的区域。
他的指尖,极其轻柔地在那条细小的缝隙上滑动。那触感光滑、柔软,带着少女特有的娇嫩。
探春羞得全身都泛起了一层粉色,她紧紧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一样颤动,身体也因为紧张和期待而微微发抖。
宝玉的手指,尝试着分开那紧紧闭合的阴唇。
那阻力很小,轻易地就被分开了,露出了里面更加鲜嫩的肉色,以及那微微凹陷的、从未被开启过的阴道口。
他的手指感受到那里的温热和紧致。
他分开探春的双腿,让她最私密的部位完全暴露出来。
在月光下,那无毛的、完全裸露的阴部,显得异常干净、稚弱,也更能激发起一种摧毁性的占有欲。
他用指尖,轻轻地、反复地揉按着阴蒂包皮覆盖的区域,试图让里面的小肉粒显露出来。
然而,梦中的探春,那里是如此完美无瑕,像一件精致的瓷器,引诱着人去触碰,去占有,甚至……去打碎它。
宝玉再也无法忍耐。他挺身,将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的阴茎,抵在了那稚嫩无比、微微有些湿润的阴道口。
龟头接触到那无比娇嫩的入口时,探春的身体剧烈地一颤,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恐惧,她开始真正地挣扎起来。
“二哥哥!不要!我怕!那里……那里不行……”探春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双手抵在宝玉的胸口,用力推拒着。
但梦中的宝玉,力气大得惊人。他一手按住探春的肩膀,一手扶着自己粗大的阴茎,腰部用力,坚定地向前顶入!
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叫,划破了梦境的静谧!
探春感觉下身像是被一把烧红的利刃猛地劈开!
一阵尖锐到无法形容的撕裂痛楚,从被强行进入的地方传来,疼得她眼前发黑,似乎连呼吸都停滞了!
那层薄薄的、象征着贞洁的处女膜,在宝玉猛烈的冲击下,应声而破!
是那种薄膜被撑到极限后“啵”的一声轻微破裂感,紧接着是更汹涌的、如同潮水般的剧痛!仿佛整个身体都被那股力量从中间撕成了两半!
鲜血,立刻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涌了出来,染红了床单。
探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强行撑开,被一个巨大而火热的异物完全填满,每一次细微的抽动都牵扯着破裂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
她开始拼命地哭喊、挣扎,指甲在宝玉的手臂上抓出了几道血痕。
“痛……好痛……二哥哥……出去……求求你出去……”她哭得撕心裂肺,泪水模糊了视线。
而宝玉,在突破那层阻碍的瞬间,感受到了一种极致的、毁灭性的快感!
那紧窄、湿滑、火热的包裹,几乎让他瞬间崩溃!
那紧致无比的压迫感,混合着探春痛苦的哭求,反而更加刺激了他!
他非但没有退出,反而开始猛烈地抽动起来!
“不……不要动了……疼……放开我……”探春的声音已经嘶哑,只剩下无力的呜咽和身体的剧烈颤抖。
梦中的宝玉,完全沉浸在了这种征服和占有的狂暴快感之中,他死死地按住挣扎的探春,不管不顾地在她稚嫩的身体里冲撞着!
探春的哭声、求饶声,与肉体猛烈撞击的声音、以及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了禁忌、痛苦和欲望的诡异画面。
就在这时,梦境猛地破碎!
宝玉浑身一颤,倏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心脏还在狂跳不止,而下身竟然还有些许梦遗的湿润感。
“二爷?二爷你怎么了?”身旁的袭人被他的动静惊醒,迷迷糊糊地撑起尚在疼痛的身子,关切地问道:“你做噩梦了?出了好多汗……方才在梦里还呓语着什么‘三妹妹’……是怎么回事?”
宝玉怔怔地躺在那里,胸膛剧烈起伏,梦中的景象——探春苍白痛苦的脸,那凄楚的泪水,还有那被强行进入时撕裂般的痛楚,似乎还残留在他的感官里。
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搂着袭人的手臂,仿佛要确认自己身在何处。
梦里的感觉太过真实,那紧致火热的包裹感,那混合着泪水和痛苦的呻吟……这一切都让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阵阵发紧。
他仍然沉浸在那种交织着罪恶、欲望和毁灭的快感之中,一时竟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对于袭人的疑问,他避而不答,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没什么……睡吧。”
然而,他却再也无法入眠。
梦中的场景,探春那脆弱而无助的模样,还有他自己那不受控制的、狂暴的行为……都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后怕和……一种无法言说的、残存的兴奋。
袭人见他不想说,也不敢多问,重新躺下,心里却因他那句梦中的“三妹妹”而掀起了一丝疑虑和不安的涟漪。
第5章 茜纱窗公子窥探卿 秋爽斋兄妹吐真情
书接上回,自那日从混乱而罪恶的梦境中惊醒,宝玉连着几日都有些心神不属。
袭人那带着药味的温顺躯体已经无法抚平他内心的燥热与彷徨。
那梦中强行闯入探春身体的感觉,既让他后怕,又像一簇幽暗的火苗,在他心底深处明明灭灭,灼烧着他那本就谈不上坚固的礼教防线。
他决定出去走走,疏散疏散胸中的闷气。
然而,脚步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穿花度柳,绕堤过桥,不知不觉,竟又走到了秋爽斋附近。
他远远望着那掩映在梧桐芭蕉之中的屋舍,脚步便再也挪不动了。
心底那个被强行压抑的念头,伴随着梦境的余温,再次顽强地占据了上风。
他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被那股难以言说的牵引力拉了过去。
秋爽斋外静悄悄的,此刻正当午后,日头偏西,暑气稍降,带着些许凉意的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更添几分幽静。
他绕到书房那一侧,只见茜纱窗半开着,里面静无人声。
他心下有些失落,正欲转身,却隐约听见内间似有动静。
他放轻脚步,像只狸猫般悄无声息地凑近,隐身在窗侧一丛茂密的蔷薇花后,屏住了呼吸。
透过那层薄如蝉翼的茜纱,他看见探春正坐在书案前,一手支颐,一手握着笔,却久久未曾落下。
她似乎并非在写字,而是在出神。
阳光透过纱窗,在她身上投下柔和的光影,侧脸的线条干净利落,神情却有些怔忪,带着一种宝玉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淡淡的愁绪。
她目光落在面前的宣纸上,却又像是穿透了纸张,望向某个不知名的远方。
那神情,与她平日里的爽朗大相径庭,却别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韵味,让宝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只见探春放下了笔,轻轻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臂膀,对着外间唤道:“侍书,准备些热水吧,身上有些黏腻,想擦洗一下。”
这轻轻一句话,像一粒火星掉进了滚油里,瞬间在宝玉心头点燃了熊熊烈焰。
他只觉得一股热血“轰”地一下涌上了头顶,四肢百骸都有些微微发麻。
宝玉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几乎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他死死地盯着窗内探春的身影,看着她缓缓站起身,走向内室。
宝玉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
他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便像做贼一般,矮下身子,借着花木的掩护,悄悄地挪到了探春卧室的窗外。
这里窗户紧闭,窗纸是新糊的,白亮亮的,不透一丝缝隙。
但他知道,机会来了。
他蹲在窗下的阴影里,像一尊石雕,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
屋内传来细微的声响,是侍书进进出出准备浴具的声音。
他听见木桶与地面摩擦的闷响,以及水注入浴盆时那清脆的哗啦声。
这声音平时再寻常不过,此刻听在宝玉耳中,却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韵律,敲打在他的心弦上。
他听见探春轻声吩咐侍书:“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
“是,姑娘。”侍书应了一声,脚步声渐远,接着是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
屋子里只剩下探春一人了。
宝玉感觉自己的喉咙发干,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窥探的光芒。
他需要验证,验证梦中那具赤裸的、光洁如玉的胴体,是否与现实中的一般无二?
这个念头像魔咒一样驱使着他,让他忘却了礼义廉耻,只剩下最原始的好奇与欲望。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放到唇边沾了些许唾液,然后极其小心地、轻轻地将指尖按在了窗纸上。
那层坚韧的桑皮纸,在温湿的唾液浸润下,渐渐变得柔软模糊。
他用指尖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在窗纸上画着圈,直到感觉到那一小块地方变得足够湿润薄脆。
他的心快要跳出胸膛。他咽了口唾沫,终于,将眼睛凑近了那个被他润湿的、变得半透明的小洞。
起初,视野有些朦胧,只看到氤氲的水汽在屋内弥漫,带着一股淡淡的、女儿家沐浴时特有的皂角混合着体香的温热气息,仿佛透过那个小洞,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感官。
浴盆放在屋子中央,朦胧的水汽中,一个纤细的身影正背对着窗户,缓缓褪去身上的衣物。
先是那件玉色的绫袄被解开,顺着光滑的肩头滑落,露出里面藕荷色的主腰,系带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身。
水汽稍散,视野清晰了一些。
他看见探春解开了裙带,那件湖绿色的百褶裙便无声地堆叠在她脚下。
接着,是主腰……最后,只剩下贴身的亵裤。
然后,她伸出手,解开了亵裤的带子……
那最后的屏障落下。
一具完全赤裸的、少女的胴体,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肌肤在晦暗的光线下,依然显得莹白细腻,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在朦胧的光线里泛着柔和的光泽。
那背影纤秾合度,肩胛骨的形状优美,腰肢纤细,臀部却有着恰到好处的圆润。
她的身量尚未完全长成,但已然具备了少女独特的、青涩而诱人的风致。
宝玉的呼吸彻底滞住了。他瞪大眼睛,贪婪地注视着,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探春抬起修长的腿,跨入了浴盆之中,带起一阵轻微的水声。
她缓缓坐了下去,温热的水面逐渐淹没了她的腰肢,小巧的臀瓣在水中显得愈发饱满。
她微微侧身,似乎是试了试水温,这个动作让她一侧柔软的乳丘和那粒微微翘起的、淡粉色的乳头,在水汽中一闪而过。
宝玉感觉一股热流从小腹窜起,直冲头顶,让他有些眩晕。
他死死地扒着窗沿,眼睛一眨不眨地,透过那个小小的孔洞,窥视着那禁忌的、却又无比向往的画面。
探春坐在浴盆中,热水刚好及胸。
她先是静静地浸泡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臂,掬起一捧水,从肩头淋下。
水珠顺着她光滑的脊背滑落,留下湿润的痕迹。
是她!与梦中一般无二!
那光滑的、寸草不生的神秘三角洲,此刻虽然在水中看不真切,但那模糊的、柔和的轮廓,已然与他梦境中反复描摹的景象重叠在了一起!
那个在他清醒时绝对不敢正视、只能在梦境中肆意妄为的对象,此刻就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他的眼前,如此真切,如此……唾手可得的感觉,让他的血液都仿佛要沸腾起来!
宝玉看得痴了。眼前的情景,比梦境更加真实,也更加撩拨心弦。
她似乎有些疲惫,又有些心事重重。
她背靠着浴盆的边缘,头微微后仰,闭上了眼睛。
她的脸上起初是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丝沐浴时的惬意。
但渐渐地,她的眉头又微微蹙起,仿佛有什么难以排解的愁绪萦绕在心间。
她的手指,原本是无意识地搭在盆沿上的,此刻却不自觉地滑落下来,仿佛是随意地,搭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起初,只是指尖无意识的、轻柔的抚摸。在那片光洁的、无毛的肌肤上缓缓移动,带着一种自我安抚的意味。
她的手指,似乎是无意识地,轻轻抚过自己平坦的小腹,然后……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望,在她腿间最隐秘的区域流连。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不太平稳。指尖的动作,从最初的轻柔抚摸,渐渐变得有些明确和刻意起来。
宝玉看着她的指尖,先是抚摸着那片光滑的阴阜。然后,似乎带着一点好奇,又或是被某种潜藏的感觉驱使着,开始向更深处探索。
她的手指,轻柔地分开了那两片粉嫩、紧紧闭合着的小阴唇。
宝玉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他看见探春那稚嫩无比、毫无遮蔽的阴蒂,因为直接的触碰,而开始有了一些反应。
探春的指尖,开始更清晰地感受到那粒小小的、开始微微发硬的肉粒的存在。
她的动作变得更加大胆起来。她的一根手指——是食指,宝玉能清晰地辨认出来——轻轻地按在了那粒小小的阴蒂头部。
“嗯……”一声极轻、极压抑的呻吟,从她唇齿间逸出。她的脸颊上,开始爬上淡淡的、可疑的红晕。
她的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抚上了自己一侧微微隆起的、尚显青涩的乳丘。
指尖找到了那颗已经悄然硬挺起来的、淡粉色的乳头,开始缓缓地揉捏、捻动。
她的身体在水中微微地扭动了一下,带起一圈涟漪。
她的手指,开始围绕着那颗已经完全暴露出来的、敏感的小肉粒,进行着更加专注、更加用力的揉按和打圈。
她的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仿佛在经历着某种内心的挣扎,却又无法抗拒身体本能带来的快感。
她的思绪似乎飘远了,飘到了一个可以让她暂时忘却身份、忘却规矩的地方。
她的手指动作越来越快,力度也时轻时重,显然是已经沉浸在了这种自我取悦所带来的感官刺激之中。
宝玉可以想象,那根灵活的手指,正在如何巧妙地刺激着那个身体最敏感的核心。
那柔嫩的肌肤,如何在她自己的抚弄下,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渴求更多的刺激。
宝玉看呆了!
眼前的景象,与他之前对探春那“才自清明志自高”的固有印象,在此刻被彻底颠覆了!
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比男子还要爽朗三分的三妹妹,此刻竟在自己的浴盆中,如此……如此沉浸地抚慰着自己!
这与他梦中那个脆弱无助、被动承受的形象,又似乎有所不同!
她此刻的神情,虽然依旧带着羞涩,但更多的是一种沉浸于欲望之中的、迷离而诱人的模样!
这比他观察麝月和袭人时更加……更加具有一种冲击力!
因为这发生在探春身上!
发生在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身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混合着一种窥破秘密的兴奋感,让宝玉的脸色也涨得通红!他感觉自己的下身也开始有了反应,一种燥热感在小腹聚集。
就在这时,更让宝玉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沉浸在快感中的探春,双颊酡红,眼神迷蒙,朱唇微启,断断续续的、细碎的呻吟声,开始掺杂进一些模糊的字眼。
起初听不真切,但宝玉凝神细听,那细若游丝、带着情动时颤抖的声音,似乎在喃喃呼唤着什么……
宝玉下意识地将耳朵更贴近了些,试图捕捉那模糊的音节。
是……
“……二……哥哥……”
虽然轻得几乎要被水声和她的呼吸声掩盖,但宝玉确信自己听到了!
是“二哥哥”!
这三个字,像三道惊雷,接连劈在他的天灵盖上!将他整个人都震得麻木了!
是她!是探春!在情动难抑之时,下意识呼唤的,竟然是他!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的幸福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他!这幸福感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暂时压倒了那如影随形的罪恶感。
三妹妹……她心里……果然也……
宝玉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种滚烫的、甜蜜的液体填满了!
之前的紧张、恐惧,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某种扭曲的补偿和印证!
她也在想着他!
甚至在……在幻想着他吗?
这个认知,让宝玉几乎要狂喜出声!
他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发出声音!
但他的眼睛,却因为极度的震惊和这意外的“收获”而瞪得溜圆,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他完全沉醉在了这种窥探带来的、隐秘而巨大的喜悦之中。
他甚至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这行为的本身是多么的卑劣和不堪!
他看见探春的腰肢在水下不自觉地挺动,那根在她私处动作的手指,速度变得越来越快!几乎能看到水波在她腿间轻轻的、有节奏的荡漾。
探春的脸色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呻吟声也变得高亢而破碎起来。
她的手指,在她那*完全暴露、光洁无毛的阴部快速地动作着!
显然,她已经濒临那个极致的顶点!
她的身体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喉咙里发出濒临极限的呜咽!
快了……就快了……
宝玉也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然而,就在这即将到达巅峰的时刻,探春的动作却猛地停了下来!
她那迷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随即被巨大的羞耻感所取代!
她猛地睁大眼睛,仿佛从一场迷梦中骤然惊醒!
她低下头,看着水下自己那仍在微微颤抖的手,和那片被自己搅动得波澜起伏的区域。
她的脸上,红晕尚未退去,眼神却变得慌乱而无措。她像是被自己的行为惊吓到了,脸上血色褪尽,变得有些苍白。
她仿佛不能相信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
她飞快地抽出了自己沾满粘腻爱液的手指,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她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有激情退却后的空虚,有对自己失控行为的懊恼,更深的,是对那被她呼唤的“二哥哥”所产生的、无法面对的情绪。
她有些慌乱地扬起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侍书!”
一直守在门外的侍书立刻应声:“姑娘,我在。”
“水……水有些凉了,再给我添些热的来。”她的声音刻意提高,带着一丝不自然的腔调,仿佛在掩饰着什么,也像是在试图将方才那失控的自己拉回正轨。
“再拿条干净手巾来。”
“是,姑娘。”侍书在外间应着,随后便是脚步声和准备热水的声音。
宝玉听到这里,猛然从那种痴迷的状态中惊醒!
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多么的疯狂和危险!若是被任何人发现……他简直不敢想象那后果!
他仿佛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那股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和探春明显慌乱的声音所浇熄!
他连忙直起身子,由于蹲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回头又深深看了一眼那扇藏着无限春光的窗户,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用尽全身力气,手脚并用地从窗下阴影里爬开,直到拐过屋角,才敢直起身子。
他心跳如擂鼓,脸上红潮未退,他做贼心虚般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秋爽斋。
自那日起,宝玉的心便像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牢牢系住,线的另一端,就牵在探春身上。
那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的胴体,那情动时无意识的呼唤“二哥哥”,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日夜灼烧,不得安宁。
他想起探春得到那对素银耳坠时明亮的眼眸,以及她带着娇嗔说的那句:“二哥哥,你下次出去,要是再看到这样别致又不张扬的小东西,记得也给我带些回来。”那声音,那神态,反复在他脑海中回放,带着一种甜蜜又酸涩的痛楚。
他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一个能让他名正言顺地再去见她的理由。
他想起了她的话。
于是,几日后的一个清晨,他跟贾母、王夫人请了安,便说要出去逛逛,散散心。
王夫人只当他是前些日子闷坏了,叮嘱小厮们好生跟着,便允了。
宝玉信步出了府,径直往那最热闹的集市去了。
他无心看那些喧闹的把戏和杂货,只专往那些卖文玩雅器、精巧摆设的铺子里钻。
他看得仔细,挑得用心,脑海里不断浮现探春的喜好——她不喜欢过于艳丽奢华的东西,偏爱那些素雅、别致、有巧思的物件。
他走走停停,目光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上逡巡,心里掂量着的,全是探春会不会喜欢。
最终,他在一家专卖海外舶来品和精巧仿古物件的老店里,驻足良久。
他看中了一方雕着缠枝莲纹的端砚,石质温润,雕工却简洁流畅,不显匠气。
他觉得这方砚台的气质,与探春书房那疏朗大气的格局颇为相称。
又选了一匣子上等的、带着淡雅香气的素笺,并一支小巧的紫毫笔。
他觉得,三妹妹写字时,用上这些,定然欢喜。
付钱的时候,他瞥见旁边架上摆着些女子用的钗环。
他想起袭人和麝月,尤其是袭人,下身那处伤口恐怕还未好利索,自己前番也确实太过狠戾了些。
虽说她们并未真正怨怼,反而似乎因此更添了几分依附,但他心里,终究存着些许歉疚。
犹豫片刻,他挑了两支式样简单大方的银簪子,想着回去也给她们,算是一点安抚。
回到怡红院,天色尚早。院子里静悄悄的,他先去了袭人屋里。
袭人正半靠在床头做针线,听得脚步声,抬头见是宝玉进来了,忙要起身。
“躺着别动。”宝玉按住她的肩膀,在她床边坐下。
袭人脸上还有些病后的苍白,眼神里带着惯有的温顺,却也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是畏惧,是依赖,或许还有一丝扭曲的认命。
她看着宝玉,眼神怯怯的,又带着期盼。
宝玉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缎小包,递给袭人:“给你和麝月的。”
袭人有些诧异地接过,打开一看,是两支成色极好的素银簪子,虽无宝石镶嵌,但做工极为精细,簪头分别雕着小小的芙蓉和含笑,清雅别致。
“二爷,这……”袭人看着那精致的簪子,又看看宝玉,眼圈微微有些红了。“二爷怎么突然想起赏我们这个……”
宝玉看着她这副模样,想起那日剪刀落下时她凄厉的惨叫,心里那点残存的戾气,终于被一种复杂的、带着补偿意味的柔情取代。
“前些日子……委屈你们了。”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真诚的愧意。
“这簪子不算什么,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袭人脸上,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深情,“你们都知道,我心里……最看重的,也就是咱们屋里这几个人了。”这话说得含糊,却足以在袭人和随后被叫来的麝月心中掀起巨大的波澜。
“我心里待你们,自然与旁人不同。”他伸出手,轻轻握住袭人的手,“只是往后……也要自己多保养着些,别让我……总是悬心。”
这话听在袭人耳中,无异于最动听的誓言。
之前的恐惧、疼痛、委屈,似乎都在这一刻,在这份意想不到的礼物和宝玉难得的温存软语下,冰消瓦解。
袭人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但这次,不再是纯粹的痛苦和恐惧,而是掺杂了巨大的惊喜和被认可的感动。
“二爷……”袭人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麝月也是泪光盈盈,看着手里的银簪,又看看宝玉,脸上泛起红晕,是欢喜,也是激动。
“奴婢……奴婢们懂得二爷的心……往后定当更加尽心竭力……”
宝玉看着她们破涕为笑,对自己愈发感恩戴德的模样,心里那份因为对探春妄念而产生的烦躁和空虚,似乎被这股温柔的掌控感所填满。
他安抚了她们几句,便起身出来了。
他拿着给探春的礼物回到自己书房,找了一张上好的洒金宣纸,仔细地将那方砚台、素笺和紫毫笔包好,系上一个精巧的结。
然后,他沉吟良久,终于提起笔,在一张小巧的、与他送给探春的素笺同款的纸笺上,缓缓写下了一首诗。
他写得很慢,每一笔都似乎斟酌再三。
诗曰:
《秋窗怀远》
蕉叶桐阴分曙色,墨痕犹带露华香。
莫道莲心惟自苦,丝长终系碧云乡。
他写得很隐晦,若非心思玲珑且对彼此有特殊情愫之人,绝难窥破其中真意。他将这诗笺小心地折好,塞进了给探春的礼物包裹的最里层。
带着这份精心准备的礼物,宝玉再次来到了秋爽斋。
探春正在房中临帖,见宝玉来了,放下笔,脸上露出笑意:“二哥哥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宝玉将手中的包裹递过去,强作镇定道:“前儿个出去逛,碰巧看到这几样东西,想着三妹妹或许用得上,就带了回来。”
探春接过,道了谢,动手拆开包裹。
当她看到那方素雅端砚、清雅素笺和紫毫笔时,眼睛果然亮了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难为二哥哥惦记着,这几样我都极喜欢!”她抚摸着那方砚台,爱不释手。
然而,在喜悦之下,宝玉敏锐地捕捉到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复杂难辨的神色。
那里面有收到礼物的开心,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怯和慌乱?
她拿起那支紫毫笔,在指尖转了转,又看了看那匣子素笺,脸上的红晕似乎加深了一些。
她凝视着宝玉,那双平日清亮果决的眸子,此刻却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却又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宝玉也看着她,一时竟忘了言语。
眼前的探春,因为这份共同的、心照不宣的“秘密”,与梦境中、与窗外窥见的情景交织在一起,让他心神摇曳。
而探春,也正望着他。四目相对,竟都怔住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却又异常强烈的吸引力。
还是探春率先从这片刻的失神中惊醒。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垂下眼睫,掩饰住内心的波澜。
她转身走到里间,取出一个布包,递给宝玉:“这是我闲时做的,二哥哥要是不嫌弃针线粗陋,就拿着穿吧。”
宝玉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双做工极其考究的布鞋,针脚细密匀称,显然费了不少功夫。
“多谢三妹妹。”宝玉接过鞋子,心头涌上一股暖流,混合着罪恶感的刺激,让他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
是那双鞋,针线细密,纳得千层底,鞋帮用的是上好的青缎,鞋面上用银线绣着疏朗的云纹,不显奢华,却透着精致和用心。
宝玉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双鞋,更是探春对他的一份沉甸甸的、超越兄妹之谊的关怀?
他心满意足地拿着鞋子,又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去。
宝玉走后,探春迫不及待地重新打开那包礼物,细细欣赏把玩。当她发现那张被小心藏在最里面的诗笺时,更是惊喜。
她展开诗笺,轻声念道:“‘蕉叶桐阴分曙色,墨痕犹带露华香。莫道莲心惟自苦,丝长终系碧云乡。’”
起初,她只是觉得诗句清雅,意境高远,很合她的脾胃。
她反复看了两遍,起初还有些不解其深意,只觉得“丝长”二字有些蹊跷。
当她第三次默读时,目光停留在“丝长”二字上,电光石火间,她猛然醒悟!
“丝长”——“思长”!是思念绵长!
再联系前后句,“莫道莲心惟自苦”……莲心苦……这是在说他心中的情思虽苦,却终究无法断绝,都系在她身上!
“轰”的一下,探春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烫得她耳根都红了!
二哥哥他……他竟然借诗传情!这……这太惊世骇俗了!他们可是亲兄妹啊!
她的心“怦怦”狂跳起来!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和恐惧感攫住了她!他怎么能……她怎么能……他们怎么能……!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将诗笺合上,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响个不停!
这诗若是让旁人看见了,那还得了!
她慌忙将诗笺小心翼翼地折好,连同那张洒金宣纸一起,塞进了妆台最底层的一个螺钿小盒里,紧紧盖上盖子,仿佛要锁住一个天大的秘密!
然而,心中那被点燃的情愫,却如同燎原的野火,再也无法扑灭。
自那以后,探春便有些神思恍惚起来。
宝玉的身影,他的笑容,他送礼时专注的眼神,还有这诗中隐含的大胆情意……这一切都像魔咒一样萦绕着她。
吃饭时想着,写字时想着,连梦中都是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和这撩人心弦的诗句!
她越是压抑,那份思念就越是汹涌!饮食无味,寝不安枕,不过几日功夫,便憔悴了下去,竟真的忧思成疾,病倒在床。
消息传来时,宝玉正与黛玉在潇湘馆下棋。
黛玉今日气色好了些,正执着白子,凝眉细思,阳光透过竹帘照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
她正为一步棋举棋不定,纤细的手指拈着棋子,微微蹙着眉,那神态,直叫宝玉看得痴了。
“该你了,二哥哥。”黛玉见宝玉久久不语,只是看着自己出神,不由得脸上一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宝玉这才回过神来,讪讪一笑,刚拿起黑子,便见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跑进来禀报:“三姑娘身上不好,病倒了。”
“啪嗒”一声,黛玉手中的白子掉在了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宝玉执棋的手顿在半空,心猛地一沉!方才与黛玉对弈时那片刻的宁静与幸福,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击得粉碎!
他猛地站起身,脸上血色尽失,连棋局也顾不上了,只对黛玉匆匆说了句:“林妹妹,我去看看三妹妹。”说完,不等黛玉回应,便转身疾步出了潇湘馆。
黛玉看着宝玉匆忙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那局棋,再联想到探春这病来得突然,又无具体症候,只是恹恹的没有精神……这症状,何其熟悉!
与她从前因疑心、因愁绪郁结于心时的病症何其相似!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倏地钻入黛玉的心间!难道三妹妹她……也对宝玉……?
这个想法让黛玉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手帕,心底一片冰凉。
若真是如此……那这府里,这看似花团锦簇的日子底下,究竟藏着多少不能言说的秘密和危险的情愫?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因无凭无据,一切都只是猜测。
她只能将这份惊疑与不安,深深地压在心底,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宝玉赶到秋爽斋时,宝钗、湘云、惜春等人已在探春房中。
探春半靠在引枕上,面色苍白,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强打着精神与姐妹们说笑,但那笑容里,分明带着几分勉强和憔悴。
宝玉看着探春躺在床上,比前几日清减了不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疼。
他走上前,看着探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关切:“三妹妹怎么忽然病了?可请太医瞧过了?”
探春见宝玉来了,眼神微微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只低低地说:“劳二哥哥挂心,不过是偶感风寒,没什么大碍。”
众人探望,无非是说些“好生将养”、“放宽心”之类的安慰话语。
唯有黛玉,冷眼旁观,看着探春在与众人说话时,目光却总是不经意地瞟向门口,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当她的目光与匆匆赶来的宝玉相遇时,那瞬间的复杂情绪——有欣喜,有委屈,有隐忍,还有一丝藏不住的、看向宝玉时的温柔与挣扎……这一切,都让黛玉心中那份凉意越来越重。
她看着宝玉焦急的神色,又看看探春那欲语还休的神情,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
只是……无凭无据,她能说什么呢?只能将这发现默默压在心底,化作更深的忧虑。
宝玉见众姐妹都在,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焦灼与怜爱,说着寻常关切的话。
然而,探春看向他的眼神里,那无法掩饰的情意和痛苦,像针一样刺着宝玉的心。
他分明看到,在探春那看似平静的表面下,那汹涌的、无法言说的情感。
他看着探春那隐忍着病痛和心事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
晚上,众人陆续散去。宝玉心里记挂着,便寻了个由头,又悄悄地折回了秋爽斋。
侍书见是他,知道他必是有话要说,便悄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烛火轻轻摇曳。
宝玉走到床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茶叶罐子:“这是前儿得的暹罗茶,味道却还清醇,你病中或者可以喝一点,解解腻。”
探春看着他,没有说话。
宝玉将茶叶放在床头小几上,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
探春默默地看着宝玉,起初是拘谨的,沉默的。
宝玉也不知如何开口,只是默默地将茶罐放好。
二人都有些沉默。
过了一会儿,宝玉才低声问道:“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病得这样重?”他知道,绝不仅仅是“偶感风寒”那么简单。
探春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宝玉,声音带着病弱的沙哑和一丝不顾一切的决绝:“二哥哥……我……我想让你抱抱我……”
这话像一个惊雷,在宝玉耳边炸响!他先是一惊,随即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喜悦涌上心头!她……她终于肯对自己吐露心事了?
他依言,轻轻地将探春揽入怀中。
探春依偎在宝玉温暖坚实的怀抱里,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地滚落,很快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三妹妹,你怎么了?别哭……”宝玉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将她搂得更紧。
探春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和体温,一种巨大的委屈和心酸,混合着此刻被拥抱的甜蜜,让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洪流。
“二哥哥……”她哭着,终于将埋藏在心底多时的话说了出来,“我心里……自从……自从那日你送我耳坠……还有这次的砚台诗笺……我就……我就再也……”她泣不成声,“我知道这样不对……我们是亲兄妹……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你……”
宝玉大惊!他虽然有所预感,但亲耳听到探春如此直白的告白!
他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狂喜瞬间淹没了他!他等待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
他紧紧地搂着探春,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三妹妹!我的好妹妹!”他声音沙哑,带着颤抖,“我何尝不是……我日日心心念念的,也只有你……”
第6章 情探春病解兄长精 贤袭人疑生罗帕血
探春的告白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宝玉心中最后一道名为“伦常”的堤防。
他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倾诉,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和那份几乎要将他一同焚毁的炽热情感,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恐慌。
他紧紧搂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在她耳边用前所未有的、颤抖而坚定的声音回应:“三妹妹!我的好妹妹!我心里装的,日思夜想的,又何尝不是你?”他几乎是吼了出来,积压已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出口,“自从……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我这心里,何曾有一刻安宁?见到你,便欢喜;见不到,便度日如年。什么兄妹名分,在我心里,你只是探春,只是让我魂牵梦萦的那个人!”
这番炽热的回应,如同暖流涌遍探春全身。
她仰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宝玉那因激动而涨红的脸庞,那双眼睛里燃烧着的火焰,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被爱、被渴望的温暖,这温暖暂时驱散了病中带着的寒意和长久以来的孤寂。
她贪恋这份温暖,这份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禁忌的联结。
她将脸深深埋进宝玉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让她心安的气息。
她伸出双臂,更用力地回抱住他,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
二人就这样紧紧相拥,时间仿佛都停滞了。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粗重的呼吸和蜡烛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抱了一阵,探春忽然松开了手。
她抬起泪痕交错的脸,眼神里有一种决绝的、孤注一掷的光芒。
她朝着外间,用一种异常平静、却又带着一丝颤音的声音唤道:“侍书。”
一直守在门外的侍书应声而入:“姑娘?”
“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把门关好,出去吧,没我的吩咐,别让人进来。”
探春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侍书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紧紧相拥的二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的脸上掠过一丝复杂难言的神色,最终还是低头应道:“是,姑娘。”她默默地退了出去,仔细地将房门从外面带拢,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房间里愈发安静,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探春将嘴唇凑到宝玉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上,带来一阵战栗。
她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带着炙热温度的声音,喃喃低语,那气息搔刮着宝玉最敏感的神经。
“二哥哥……”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心,“我……我想把我的身子……给你……”
这话如同惊雷,在宝玉耳边炸开!
他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之前的狂喜和冲动,在“身子”二字面前,仿佛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气,只剩下冰冷的现实和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他下意识地就想推开探春,但探春却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他,让他无法挣脱。
“三妹妹!你……你糊涂了!”宝玉的声音带着惊慌和严厉,“我们是兄妹!血脉相连!这……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的!是天地不容的!”
他猛地转过头,想要避开探春那灼人的视线和话语。
然而,就在他转头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探春已然利落地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藕荷色的绫袄顺着她光滑的肩头滑落,露出了里面玉白色的主腰,勾勒出少女青涩却诱人的曲线。
宝玉连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声音带着恳求,“三妹妹!快住手!这不行!绝对不行!”
探春却不理会他的拒绝,她抓住宝玉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声音却异常冰冷清晰:“那天……在我窗外……你都看见了,是不是?”她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直刺宝玉最心虚的地方!
“你既然都看了……现在……怎么又不敢看了?”她的质问像鞭子一样抽在宝玉的心上,“你看光了我的身子……现在却来说什么兄妹不可以?”她的语气带着尖锐的嘲讽和深不见底的伤心,“那你当时……为何要看?现在……又为何不敢?”
宝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巨大的羞愧感和被戳穿秘密的狼狈,让他无地自容。
“三妹妹……我……我那日……是鬼迷心窍……”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求饶着,“是我混账!是我该死!你……你饶了我这一回……”他几乎不敢与探春对视,眼神躲闪着,仿佛一个做错了事被当场抓获的孩子,“我……我向你赔罪……你……你快把衣服穿好……”
“饶了你?”探春凄然一笑,那笑容里满是绝望,“那你告诉我……你此前对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是不是都在骗我?”她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是不是……你只是想……想轻薄我?像……像你对袭人、麝月她们那样?”她紧紧逼视着宝玉,“是不是……你只是……馋我的身子?”
这个问题像一把利刃,精准地刺中了宝玉内心最矛盾、最无法自辩的角落。
他既无法否认自己确实心怀不轨,又无法承认自己仅仅只是“馋她的身子”。
他心中的情感是真切复杂的,包含了爱慕、欲望、怜悯,甚至有一种扭曲的、因禁忌而更加刺激的占有欲。
“不!不是的!”宝玉急切地反驳,他没有想到探春会如此尖锐地逼问。
正当宝玉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让探春明白他心中那理不清、道不明的万般情愫。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真诚,以解释自己对袭人麝月的行为是出于 “一时糊涂,下手不知轻重”,并再次强调对探春是 “真心的!天地可鉴!”但他就是无法跨过最后那道名叫“乱伦”的鸿沟。
然而,探春似乎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她见宝玉依旧犹豫退缩,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决绝!
“好!好!既然二哥哥你不敢……那你……你也休想再管我了!”她说着,眼神一凛!
突然,她拔下了自己头上那根固定的、式样简单的银簪子!那簪子在她手中,闪着冰冷的、不祥的光芒!
“既然你不敢破我的身子……”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凄厉,“那我便自己破了它!然后再给你!”
话音未落,她握着那根银簪,对准自己双腿之间那最稚嫩、最隐秘的区域,狠狠地往下一捅!
“不要!!!”宝玉魂飞魄散,失声惊呼!他猛地扑上前,想要阻止!
“啊——!”探春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
宝玉虽然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了探春的手腕!
但是,还是晚了!
那簪子尖锐的顶端,已经刺入了她那片光洁无毛、从未被任何外物侵入过的阴户!
虽然因为宝玉的阻拦,力道卸去了大半,簪尖并未深入,但已经足够划破那层象征贞洁的、薄薄的处女膜!
一阵尖锐的、撕裂般的痛楚,从下身猛地传来!探春的身体剧烈地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一缕鲜红的血丝,立刻从她被刺伤的、粉嫩的阴道口渗了出来!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两个人都愣住了!
宝玉死死地抓着探春的手腕,看着那根银簪尴尬地停留在她那受伤的部位,血珠正缓缓凝聚!
宝玉惊呆了!他看着那刺目的鲜红,再看看探春那因剧痛而扭曲、却又带着一种诡异满足感的脸!
鲜血!确实流出来了!不多,但确确实实是从那最娇嫩、最深处流出来的!
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中只剩下探春压抑的、痛苦的抽气声。
探春感觉一股热流涌出,尖锐的痛感让她几乎晕厥,但她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宝玉!
那眼神里,有痛楚,有绝望,有疯狂,还有一丝……计谋得逞般的快意?
这是一种绝望的、自毁式的证明!
是要用这疼痛和鲜血,来印证她那不容于世的爱情!
“是你不肯动手,那便由我自己来完成这献祭的第一步!”
宝玉看着探春那副泪如雨下、却又异常执拗的神情,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难当。
他看着探春为了他,为了这份感情,竟然对自己做出如此决绝残忍的事情!
他看着她苍白脸上滚落的泪珠,看着她下身那抹惊心的红……所有的理智、恐惧、伦常……在这一刻,仿佛都被这鲜红的颜色灼烧殆尽!
他猛地将探春紧紧抱住!“三妹妹!别这样!我……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他终于崩溃了!防线被这鲜血和探春眼中那不顾一切的疯狂爱意所击溃!
他还能说什么?还能怎么阻止?看着她如此伤害自己,比他自己承受痛苦还要难受千百倍!“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看到探春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那是一种带着痛楚的、扭曲的喜悦。
他不再犹豫,也不再恐惧。他轻轻地、将探春放倒在床铺上。
他的动作变得异常温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怜惜。他俯下身,再次吻上她的唇,这一次,少了些狂暴,多了些郑重和痛惜。
他再次俯身,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
他扶着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灼热无比的阴茎,再次抵上了那个刚刚被银簪划破、仍在渗血的入口。
这一次,他没有再给她挣扎和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再给自己犹豫的余地。
他腰部用力,坚定而缓慢地向前推进!
虽然已经有银簪造成的细小伤口和那层膜的破裂,但探春的身体依然紧绷,那紧致的窄小通道,依然存在着巨大的阻力。
探春感受到那股比刚才自己动手时更强大、更不容抗拒的力量,正在试图撑开、进入她那从未被探索过的秘境。
宝玉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湿热紧窒的包裹,以及那层薄膜在更强大的力量下彻底破裂。
“呃……”探春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指甲深深掐入宝玉背后的肌肉。
鲜血,混合着探春身体的润滑,使得进入的过程虽然仍旧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但比起最初的惊慌和剧烈的刺痛,此刻的痛感似乎混合了一种奇异的、被填满的充实感,虽然这感觉依然是以疼痛为主导的。
宝玉开始缓缓地抽动起来。
起初,每一下移动都伴随着探春身体的颤抖和细碎的呜咽。
但随着他动作的持续,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酸痒的快感,开始如同藤蔓般,从被侵犯的痛楚中,顽强地、一丝丝地滋生、蔓延。
痛苦与快感交织!
他的动作由缓至急,由轻到重!
原始的欲望如同脱缰的野马,冲垮了所有世俗的藩篱!
探春的哭泣声渐渐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自控的、带着鼻音的呻吟。
在最初的震撼和被迫答应后,看到探春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他那份潜藏的、病态的占有欲和爱意,在此刻终于找到了最原始、最直接的宣泄方式!
终于,在一阵猛烈而急促的冲刺后!
宝玉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要被那极致的紧致包裹和湿热吸吮推向了顶峰!
与此同时,探春也感觉一股强烈的电流从两人结合的地方猛地窜遍全身!
她的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强烈的释放感,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她!
之前所有的忧思、苦闷、彷徨……仿佛都在这一瞬间,随着那攀升到极致的快感一同爆发了出来!
探春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朵花,在经历了狂风暴雨般的冲击后,终于绽放!
高潮的余韵中,二人紧紧相拥,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
过了许久,探春才微微动了动。她挣扎着坐起身,不顾下身的疼痛和不适,伸手从枕边拿起一方自己日常用的、素白洁净的丝质手帕。
她将那方手帕,轻轻地、按在了自己仍在微微渗血的私处。
手帕上,立刻沾染上了一片殷红的、如同梅花初绽般的血迹——那是她处女的证明,是她献祭给这份爱情的凭证。
她郑重地将那方沾了处女血的手帕,叠好,递给了宝玉,脸颊上犹带着高潮后的潮红和泪痕,声音虚弱却清晰:“二哥哥……这个……给你……”
那方手帕,轻飘飘的,却仿佛蕴含着千钧的重量。
那是她的血,她的痛,她的爱,她的一切!
宝玉颤抖着接过那方手帕,那上面还带着探春身体的温热和那股独特的、混合着血腥与情欲的气息,扑面而来。
宝玉看着那抹刺目的红,心中百感交集。
他也从自己袖中,掏出了一方日常用的手帕,学着探春的样子,也蘸取了一些血迹——那是他们共同完成这场禁忌仪式的见证。
他郑重地收好那方染血的手帕,也掏出自己的,依样画葫芦,将带着血迹的手帕,郑重地交还给了探春。
“这个……你收着……”他的声音依旧沙哑。
探春接过,紧紧攥在手心,眼泪再次无声滑落。
宝玉看着她这般模样,心疼不已,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然而,理智渐渐回笼。他看了看窗外,夜色已深。
“三妹妹……时候不早了……我……我得回去了……”他艰难地开口,心中充满了不舍与担忧。
探春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抱着。
最终,宝玉狠下心来,轻轻推开探春,为她披上外衣。“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我……我明日再来看你……”
探春只是默默地流泪,没有阻拦。
宝玉最后深深地看了探春一眼,似乎要将她此刻的模样深深烙印在脑海里。然后,他转身,快步离开了秋爽斋。
房间里,只剩下探春一人。她蜷缩在床角,手里紧紧攥着那方同样沾染着血迹、属于宝玉的手帕,仿佛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她独自一人,面对着烛火,默默垂泪。
宝玉脚步匆匆,踏着满地清冷的月色,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怡红院。
他的心还在狂跳,胸膛里仿佛揣着一只受惊的兔子,慌乱得不成样子。
怀里仿佛还残留着探春身体的温热和泪水的湿润,那方沾染着她处子之血的素白手帕,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神不宁。
那血迹,那紧致的包裹感,探春痛苦又迷醉的神情……这一切都像走马灯般在他脑中旋转。
他胡乱地脱了外衣,吹熄了灯,摸黑上了床。
袭人并未睡熟,朦朦胧胧间感到身边多了个人,带着夜的凉意。
她习惯了等待,习惯了在黑暗中分辨宝玉的气息。
然而今夜,这气息格外紊乱,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情欲与罪恶的气息。
她感觉到宝玉躺下后,并未立刻入睡,而是翻来覆去,呼吸时而急促,时而深长。
她悄悄睁开一丝眼缝,借着从窗棂透进的微弱月光,隐约看见宝玉手里捏着什么东西,正对着那东西怔怔地出神。
袭人微微撑起身子,借着那一点微光,她看清了——那是一方手帕!素白的丝绢,在晦暗的光线下,那上面的几点暗红就显得格外突兀、刺眼。
那是……血?
袭人的心猛地一缩!
她仔细看去,那手帕的样式……并非宝玉素日所用,也不是她或者麝月等人的。那质地,那边缘不甚明显的绣样……分明是姑娘家常用的款!
而那块血迹……颜色鲜红,尚未完全干透,洇在手帕上,像几朵开败了的梅花,透着一股不祥。
而且,那血迹的形状……边缘清晰,带着一种被刻意蘸取、而非意外沾染的痕迹!
尤其是那血量,和位置……绝不可能是寻常划伤或者……女子月事所能解释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击中了袭人!她想起了自己下身那处被剪刀剪开、兀自隐隐作痛的伤口,想起了麝月那日被银针刺穿的部位!
一股寒意顺着袭人的脊梁骨爬了上来!二爷他……他难道又对哪位姑娘……
她不敢再想下去!白天二爷出去逛集市,回来时神色就有些异样……难道……
袭人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攫住了她!她甚至不敢再细看那手帕的细节,生怕确认了什么她不愿相信的事情。
她连忙闭上眼,强迫自己平稳呼吸,装作早已熟睡的样子。
她伸出温暖的手臂,轻轻地、带着安抚的意味,环住了宝玉的腰,将脸贴在他微微汗湿的后背上,用一种睡意朦胧的声音呢喃道:“二爷……快些安歇吧……明日还有事呢……”她不敢问,甚至不敢流露出半点疑心,只能凭借着长久以来的温顺和体贴,试图将宝玉从那种危险的魔怔中拉回来。
“二爷……”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柔软,“身子要紧……明日还要给老太太请安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更加用力地搂紧了宝玉,试图用自己的体温驱散他身上那股不祥的、带着血腥气的躁动。
宝玉被袭人这一搂,浑身一僵,这才猛地从混乱的思绪中惊醒!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也意识到了袭人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他如同惊弓之鸟,慌忙将那块手帕胡乱塞到了枕头底下。
袭人感受到他的僵硬和慌乱,心里更是如同沉入了冰窟!但她的动作却愈发温柔,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像哄一个不安的孩子。
在袭人这温柔而无言的安抚下,宝玉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反手也搂住了袭人,感受着她身体的温软和顺从,心底那份因禁忌而生的不安,似乎暂时找到了一个可以栖息的港湾。
他僵硬地转过身,将脸埋在袭人散发着淡淡皂角香气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睡吧……”他闷声说了一句,不知是在安抚袭人,还是在说服自己。
他闭上眼睛,努力将探春那含泪带笑的脸庞,和她那不顾一切的疯狂爱意……这一切都太过沉重,太过危险。
“嗯……”袭人低低应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
第二天起,探春的病竟如同被春风吹散的薄雾,迅速地好转起来。
苍白的面颊恢复了血色,眉宇间的愁绪也消散了许多,渐渐又恢复了往日那副爽朗明快、顾盼神飞的模样。
她又能说能笑,能写能画,仿佛那场来势汹汹的病症从未发生过一般。
这变化落在旁人眼中,或许只是少女身子弱,来得快去得也快。但落在心细如发、且有着切身体会的黛玉眼里,却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黛玉得知探春的病竟好得如此之快,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想起自己从前那些无法对人言说的心事,那些因宝玉而起的忧思愁绪,也曾让她缠绵病榻。
而探春此番……病因模糊,好得蹊跷……
她独自坐在潇湘馆的窗前,看着窗外几竿翠竹,心思却早已飘远。三妹妹这病……莫非……也是因心而起?而这好转……莫非是……心愿得偿?
这个念头让她心惊肉跳!
她不敢深想,更不敢对任何人说起。
只因无凭无据,一切都只是她心底那挥之不去的猜疑。
然而,看着宝玉每日依旧如常来与她谈诗下棋,说笑玩闹,偶尔流露出的亲昵和依赖,也似乎是专对着她一个人的。
宝玉看她的眼神,依旧是那般专注而温柔,带着一种她熟悉的、近乎痴迷的眷恋。
宝玉似乎并未察觉到黛玉这份悄然滋生的疑虑。他的心思,如今更多地系在了秋爽斋。
自那夜之后,秋爽斋仿佛成了一个隐秘的、只属于他和探春两人的乐园。
他时常寻了由头过去。有时是送几本新淘来的字帖,有时是带些外面时新的果子点心。
这一日午后,阳光透过茜纱窗,在书房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探春刚写完一幅字,正搁了笔,端详着。
宝玉轻轻走进来,没有惊动侍书。他悄悄走到探春身后,微微俯身,下巴几乎要贴上她的鬓角,目光落在她那刚刚写就的、墨迹未干的诗句上。
“三妹妹这笔字,越发有筋骨了。”他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
探春察觉到他的靠近,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收紧,脸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一直红到了脖颈,像染上了上好的胭脂。
她能感觉到宝玉身上那股熟悉又让她心悸的气息。
宝玉伸出手,从后面轻轻环住探春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二哥哥……”探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想起那晚自己的主动,想起那银簪刺下时的剧痛和决绝,还有后来……那混合着痛苦与极致欢愉的夜晚……那些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让她羞得几乎抬不起头。
“别动……”宝玉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更深的,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占有。
宝玉的手指,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腰间轻轻摩挲,带着一种撩拨的意味。
探春身子一僵,却没有挣扎,只是低低地抗议:“青天白日的……仔细被人瞧见……”
“这里只有我们……”宝玉的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让我看看……三妹妹今日气色如何?”他说着,一只手却悄然下滑,隔着那薄薄的夏裙,轻轻复上了她的小腹,甚至……更往下了一些,若有若无地碰触到了她那最隐秘区域的边缘。
探春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番茄。她象征性地扭了扭身子,却更像是往他怀里钻了钻。
她的默许和顺从,无疑更加助长了宝玉的气焰。
他的手,隔着裙子,开始更加大胆地在她腿间那微微隆起的光洁阴阜上,轻柔地、打着圈地抚摸。
虽然是隔着衣物,但那掌心传来的温热和力道,已经足够唤起她身体深处对那晚疯狂记忆的回应。
宝玉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低下头,吻了吻探春光滑的脖颈。
探春发出一声细弱的嘤咛,身体微微发软,向后靠在了宝玉的胸膛上。
宝玉的手指,缓缓地撩起了探春裙摆的一角!
微凉的空气瞬间拂过她赤裸的大腿肌肤!这让探春浑身一颤!
“二哥哥……”她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羞涩地看着宝玉。
她的话被宝玉堵了回去——他用嘴唇封住了她的。
这是一个绵长而深入的吻。探春最初还有些羞涩的闪躲,但很快便在宝玉娴熟的技巧下败下阵来,开始生涩而热情地回应。
他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缠绵悱恻,舌尖灵活地撬开她的贝齿,探寻着她口中那份独特的、带着墨香与少女清甜的气息。
探春微微仰起头,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片刻的、偷来的欢愉。
他的手已经从裙摆下方探入,毫无阻隔地、直接地抚上了她双腿之间那片光洁如玉、寸草不生的神秘地带。
他的指尖,感受到了那里与袭人、麝月截然不同的触感——毫无毛发覆盖,肌肤细腻得如同最上等的绸缎。那微微隆起的阴阜,触手温软。
宝玉的手指,熟稔地分开了她那两片紧紧闭合、颜色粉嫩娇艳的小阴唇。
他的动作很轻柔,带着一种欣赏和把玩的意味,在她那稚嫩的、颜色极浅的阴户外部轻柔地抚摸着。
探春的身体在他的抚弄下,渐渐地也热了起来。那起初的羞涩,慢慢被一种熟悉的、被唤醒的欲望所取代。
宝玉的指尖,轻柔地在那条细小的缝隙上下滑动,感受着那两片娇嫩唇瓣的柔软和温热。
她不再反抗,甚至开始主动地迎合,身体微微扭动,让他的手指能更深入、更准确地找到那个最敏感的核心。
他找到了那颗隐藏在薄薄包皮之下的小小阴蒂。
他开始用指腹,围绕着那个小小的区域,缓缓地、施加着恰到好处的压力,揉按,打圈。
探春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脸颊绯红,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
他的手指,开始时轻时重、富有技巧地刺激着那里。
“嗯……二哥哥……”探春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宝玉胸前的衣襟。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一样颤动。
她的手,也环上了宝玉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交缠间,是她含糊的、带着情动颤音的回应。
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细微变化。
那最初隔着裙子的试探,变成了更直接的肌肤相亲。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更紧地贴合自己,感受着她胸前柔软的起伏和逐渐升高的体温。
他能听见她越来越急促、压抑的呼吸声。
他能感受到她身体微微的颤抖和紧绷。
一种混合着罪恶与极致欢愉的复杂情感,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流淌。
随着宝玉指尖动作的深入和加速,探春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令人心悸的热流,正从小腹深处不断聚集、翻涌。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一张被逐渐拉紧的弓弦,而那紧绷的点,正是两人身体紧密结合之处。
她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像一滩春水,融化在宝玉的怀抱里。
她能感觉到宝玉在她身体里的存在,那是一种充满了力量感的、不容忽视的侵占,却又带着令人沉沦的温柔。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变得模糊,只剩下身体本能的反应和对更多刺激的渴求。
她的双手紧紧地攀附着宝玉宽阔的后背,指尖无意识地收紧。
她能感觉到那极致的快感,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她的感官。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向上弓起,迎合着他越来越猛烈的冲击。
她的呻吟开始变得不受控制,带着一种满足的、慵懒的鼻音。
她能感觉到宝玉的呼吸也愈发粗重,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滴在她的颈间,带来一阵清凉的刺激。
她的感官被无限地放大。
她甚至能分辨出他汗水的气息,他肌肉的线条,他每一次深入时那近乎窒息的紧促感,都成为了将她推向那极乐巅峰的催化剂。
探春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反应。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那种熟悉的、濒临崩溃的却又无比甘美的感觉再次降临!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瞬间抛上了云端,又在下一秒重重地跌落,只剩下一种彻底的、从内而外的放松和满足。
她能感觉到宝玉的身体也跟她一样,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释放。
高潮的余韵如同温柔的波浪,缓缓地冲刷着他们的身体。
房间里弥漫着情事后特有的、混合着汗水、体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自那夜之后,一种隐秘而危险的纽带将宝玉与探春牢牢捆绑。
秋爽斋那间弥漫着墨香与少女体香的卧房,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幽会之所。
宝玉几乎着了魔,一有空闲便忍不住往那里跑。
起初是隔三差五,后来几乎日日都要寻个借口过去一趟。
那禁忌的诱惑,如同最浓烈的毒药,明知饮鸩止渴,却依旧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这日,宝玉又寻了个由头出门,信步逛到集市上。
他并非真想买什么,只是心头那份躁动,那层压在心底、见不得光的秘密关系,既带给他巨大的恐慌,也馈赠了他前所未有的、扭曲的刺激感。
他在一个卖海外稀奇玩意的摊位前驻足。
摊子上琳琅满目,有晶莹剔透的玻璃器皿,有造型奇特的钟表,也有些精巧的金银饰品。
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最终,被一对极其小巧、做工却异常精美的银质耳环吸引住了。
那耳环样式极简,只是一个小小的、光滑的银圈,接口处打磨得圆润无瑕,在阳光下闪着内敛而纯净的光泽。
它太小了,小到几乎不像能戴在耳朵上的东西。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宝玉心中某个幽暗的角落。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象出了这对小银环戴在某个特殊部位上的模样……那部位,光洁、粉嫩,毫无遮蔽……若是点缀上这样一枚银环……
宝玉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露出一抹混合着得意与恶劣的笑容。就是这个了!
他毫不犹豫地买下了这对耳环,小心地揣入怀中,仿佛揣着一个即将引爆的火药桶,既危险,又充满诱惑。
他几乎能预见到探春惊羞交加的模样,这想象本身就让他兴奋不已。
他回到府中,脚下不停,径直就往秋爽斋去了。
探春正在房中临帖,听得脚步声,抬头见是宝玉,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笑意,带着一种只有他们二人才懂的亲昵。
“二哥哥今日怎么又来了?”她语气带着一丝娇嗔,眼底却漾开明显的喜悦。
宝玉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拥她入怀,而是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锦囊,递给探春。
“瞧瞧这个,喜不喜欢?”他眼神灼灼,带着一种看好戏般的期待。
探春有些疑惑地接过,打开锦囊,从里面倒出一件物事——只有一只! 那一只小小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银环。
探春接过来,放在掌心细细端详。那银环确实精巧,触手冰凉光滑。
“真好看……”她由衷地赞叹,脸上洋溢着纯粹的欢喜。她拿起那只小银环,对着光仔细看了看,那纯净的银光确实雅致。
但她随即发现异样,抬起眼,困惑地看着宝玉:“二哥哥,这……怎么只有一只?而且,这般小巧,怕是戴不住吧?”她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宝玉看着她那副爱不释手却又疑惑不解的模样,脸上的坏笑更深了。
“三妹妹,”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那气息拂在探春脸上,“这个……可不是戴在耳朵上的。”
探春一愣:“不戴在耳朵上?那戴在哪里?”
宝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暗示,缓缓下移,越过她纤细的腰肢,最终定格在她双腿之间那被衣裙遮蔽的区域。
他的眼神像带着钩子,要将探春心底那份隐秘的欲望彻底勾引出来。
探春的心猛地一沉!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她的脸色瞬间变了,拿着银环的手指微微颤抖。
“二哥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慌。
“傻丫头,”宝玉伸出手,指尖轻轻点在她的小腹下方,隔着一层薄薄的夏布,精准地点在了她那微微隆起、寸草不生的阴阜之上!
“这么精致的东西,藏在里面,岂不是明珠暗投?”他伸手,用指尖挑开了探春裙衫的下摆,露出里面一截光滑的大腿肌肤,以及那更深处……“它应该待在一个……更特别、更秘密的地方。”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一个……只有我知道它有多美的地方……”
探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明白了宝玉的意思!他要……他要将那银环,戴在她身上最娇嫩、最敏感、也是最为禁忌的那个点上!
这个认知像一块冰,瞬间冻结了探春的思维!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想把那银环塞回给宝玉,“你……你疯了!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宝玉不容她退缩,逼近一步,“那地方……那么美……那么独一无二……”他的话语低沉而暧昧,“难道……不该用一件同样独一无二的饰品来装点它吗?”他再次,手指隔着薄薄的亵裤,在她腿间那柔软的凹陷处,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啊!”探春短促地惊叫一声,身体本能地向后缩去,但她的手腕却被宝玉轻轻握住。
“三妹妹……”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强硬的意味,“上次那银簪……不是已经试过了吗?”他指的是探春自己用簪子刺破处女膜的事。
“你连那一步都敢做……这个小小的环……又算得了什么?”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揽住了探春的腰,将她带向自己,强迫她感受自己身体早已被唤起的灼热欲望和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探春的心乱成了一团麻!恐惧、羞耻、不安……但更深的,是一种被这极端方式所象征的、独一无二的占有!
“不……不行……”探春摇着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那太……太……”
“太什么?”宝玉的手指,顺着她腿间的缝隙,再次施加了压力。
“让我把它……戴在那里……以后,那就是独属于我的标记……谁也看不见,只有我们知道……”
宝玉的甜言蜜语,混合着此前无数次肌肤之亲刻入骨髓的依赖与爱恋,像无数细密的丝线,将她牢牢缠绕。
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宝玉的感情,早已脱离了正常的兄妹轨道,深陷其中,无法回头。
她的身体,早已在那些个隐秘的午后和夜晚的欢愉中,被彻底征服,已经无法离开他,更无法拒绝他任何的要求,哪怕这要求是如此惊世骇俗!
她的防线,在宝玉那带有强烈心理暗示和压迫感的目光注视下,开始一点点瓦解。
“二哥哥……我怕……”她最终软了下来,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
宝玉看到她眼神中的挣扎最终化为一种近乎认命的顺从。
他知道,她同意了。
他松开探春的手,转身走向她的妆台,毫不意外地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一个小小的、干净的布包,里面整齐地放着几根长短不一、闪着寒光的银针!
正和他此前为麝月穿孔时用过的那套相同!
看到那熟悉的、带着残酷意味的工具,探春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眼中恐惧更甚。
宝玉的眼神却变得更加兴奋和专注。他让探春躺到床上。
探春依言躺下,心跳如擂鼓。她紧紧闭上眼睛,不敢看。
宝玉先是像往常一样,轻柔地爱抚她,吻她的唇,她的脖颈,她的锁骨……他的吻如同春雨,细细密密地落下,试图缓解她紧绷的神经。
但那冰冷的银针和银环带来的恐惧,远非温柔抚摸所能驱散。
宝玉却似乎并不着急。他先是细细地把玩、欣赏着那片光洁无毛、如同初生婴儿般纯净的秘境。
宝玉拿起一根最细的、针尖闪着一点寒芒的银针。
他取来烈酒,简单地擦拭了一下银针和自己的手指。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熟练和掌控力。
他单膝跪在床沿,俯下身,用手指非常轻柔、但十分坚定地分开了探春那两片始终带着淡淡粉晕、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小阴唇。
那粒小小的、已经完全暴露出来的阴蒂头部,像一颗羞涩的、粉红色的珍珠,因为紧张和之前的爱抚而微微充血挺立。
就是那里。
他拿起那枚小小的银环,在探春那毫无遮蔽、娇嫩欲滴的阴蒂下方,用手指模拟着穿刺的位置和角度。
探春的身体因为预感到的痛苦而绷得紧紧的,睫毛不住地颤抖。
宝玉用左手拇指和食指,非常稳定地捏住了那颗敏感的小肉粒,将它固定住。
这个过程需要绝对的稳定和精准。
他用那根冰冷的银针,极其精准地,在那颗小小阴蒂的正下方。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然后……
猛地将针尖刺入了那娇嫩无比的肌肤!
“啊——!!!”
一声尖锐到极致的惨叫,从探春喉咙里迸发出来!
她的身体剧烈地一弹,仿佛想要逃脱这突如其来的酷刑!
但宝玉早有准备,他的左手稳稳地固定着目标,右手则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果断!
是那种极细的、冰冷的金属穿透最敏感、最柔嫩血肉时的剧烈痛楚!
比她自己用簪子划破处女膜时要尖锐、集中无数倍!
仿佛灵魂都被这一针刺穿了!
银针穿过那层薄薄的皮肤和黏膜,从那颗小肉粒的上方穿出!
一个清晰可见的针孔,出现在了那粒娇嫩的阴蒂下方,鲜红的血珠立刻从针孔两端渗了出来!
探春疼得浑身痉挛,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宝玉没有停顿,他迅速地将那枚小银环的一端,穿过刚刚刺穿的针孔……
这个过程中,探春的哭喊声从未停止,她的双腿下意识地想并拢,却被宝玉的身体阻挡着。
他能感觉到探春身体那无法控制的颤抖,以及那湿热紧窒的皮肉被异物强行贯穿的触感,清晰地通过银针传递到他的指尖。
那是一种……掌控着另一个人的身体和痛苦的感觉……扭曲而强烈。
探春感觉那痛楚如同烧红的铁丝,烙印在了她身体最隐秘的坐标上!
剧烈的疼痛之后,是一种持续的、火辣辣的灼痛感,从那个被穿刺的点,向四周放射开来!
宝玉用熟练的手法,将银环的两端扣合在一起。
那枚冰冷的小银环,就这样悬吊在了她那粒已经完全暴露、因剧痛而更加鲜红挺立的阴蒂之上!
那小巧的银环,此刻就垂在她那最敏感的器官下方,随着她身体的颤抖而轻轻晃动着。
完成了。
宝玉拔出银针,伤口处依旧在缓慢地渗着血,染红了周围那极其细嫩的粉色皮肤!
他拿起旁边准备好的、具有止血镇痛效果的药粉,小心地撒在那个新鲜的小小针孔上。
药粉的刺激带来又一阵疼痛!
探春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宝玉看着她下身那凄惨又奇异淫靡的景象——那粒完全裸露、红肿不堪的阴蒂,以及其下方那个崭新的、象征着绝对占有的金属标记!
那银色与她粉嫩的肌肤、以及那几点刺目的鲜血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在最初的、几乎让她晕厥的剧痛之后,那痛感似乎有些麻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标记、打上烙印的归属感!
疼痛、羞耻、恐惧……但这些,在她对宝玉那浓烈到扭曲的爱意面前,似乎都变得可以忍受了。
她甚至隐隐感觉到,那种被穿透、被占有的感觉,反而更加深刻地确认了他们之间这种不容于世的联结!
宝玉的手指,再次抚上了那个区域。这一次,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总会擦过那枚新戴上的银环。
银环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而微微晃动,每一次晃动,都摩擦着那娇嫩而破损的针孔,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和更深的、屈辱般的快感!
他不再仅仅满足于外部的抚弄。他的手指,再次探入了她那已经被他进入过数次、却依旧紧窄异常的阴道!
他熟练地抚弄着她内部的敏感点,指尖感受着那热滑内壁的每一次收缩和悸动!
他的另一只手,也复上了她胸前那微微隆起的乳丘,隔着薄薄的衣料,揉捏着那逐渐硬挺起来的乳尖。
他伏在她身上,充满侵略性地亲吻着她,将她所有的哭喊和抗议都吞噬殆尽!
探春的哭泣声渐渐低了下去,被一种更复杂的声音所取代——那是一种夹杂着痛苦呜咽的、逐渐高亢起来的呻吟!
她的身体,在经历过最初那几乎让她崩溃的剧痛后,此刻在宝玉娴熟的挑逗下,身体深处的欲望被再次点燃,并且因为这一禁忌的标记行为而变得更加汹涌!
那枚银环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她这份关系的性质——是占有,是标记,也是一种扭曲的、爱到极致的证明!
她的意识再次模糊,身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宝玉的性器在她体内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有力!
那冰冷的金属环,随着抽插的动作,不断摩擦、拉扯着那个刚刚被刺穿的娇嫩部位!
刺痛感与强烈的快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更加尖锐、更加令人沉沦的极致体验!
她能感觉到那积聚的浪潮,正以更加汹涌的姿态,冲击着她的身心!
她的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腰肢不自觉地向上挺起,迎合着他猛烈的动作!
肉体撞击的声音,混合着湿滑的水声,以及探春那破碎的、带着哭音的媚叫!
最终,在那仿佛要将灵魂都撞碎的最后一击之后!
宝玉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要被那极致的紧致湿热彻底吞噬!
与此同时,探春也感觉一股强烈的电流从两人结合的地方猛地窜遍全身!她的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
一阵强烈的、几乎让她晕厥的快感,如同爆炸般从身体最深处迸发!
她的身体内部,仿佛有无数朵烟花同时炸开!绚烂!炽热!滚烫!
她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自己身体深处不受控制地涌出!
高潮的余韵中,房间里只剩下二人粗重的喘息声。
【待续】
第7章 情公子淫起戏二嬛 勇晴雯遭奸立死誓
书接上回,秋爽斋内,旖旎与痛楚的气息尚未完全散尽。
探春依偎在宝玉怀中,身体因方才剧烈的疼痛与随之而来的、扭曲的高潮而微微颤抖。
宝玉轻抚着她的背脊,指尖能感受到她肌肤上沁出的细密冷汗。
她下身那枚崭新的银环偶尔因身体的颤动而轻轻晃动,每一次都牵扯着那新鲜而脆弱的伤口,带来一阵细细密密的、如同针刺般的痛感,提醒着她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
银环冰冷的触感和伤处的灼痛交织,如同她此刻的心情,爱恋与罪恶感如同藤蔓般缠绕,让她透不过气来,却又贪恋这片刻的温存。
“还疼得厉害么?”宝玉低声问,手指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受伤的区域,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流连。
探春将脸埋得更深,闷闷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好些了……”话虽如此,她依旧紧紧攥着宝玉的衣襟,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浮木。
她知道自己已经深陷,无法回头,也无路可走。
两人又相拥着说了好一阵子话,多是宝玉在安抚,探春则静静地听着。直到窗外天色渐暗,宝玉才不得不站起身来。
“你好生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他最后温言道,又深深地看了探春一眼,才转身离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探春独自躺在逐渐被暮色笼罩的床上,身体的疼痛渐渐麻木,但心底那份沉甸甸的东西,却愈发清晰。
她知道,自己和宝玉,早已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绝路。
回到怡红院时,屋内已点起了灯,暖黄的光晕驱散了些许夜寒。
袭人和麝月已然恢复如常,正各自忙着房内的事务。
袭人在整理床铺,动作间似乎还有些不便,但眉宇间已不见了前些时日的惊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带着认命色彩的温顺。
麝月则在擦拭着多宝格上的摆设,神态安然。
她们见到宝玉回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来。
“二爷回来了。”袭人接过他脱下的外衣,声音柔和。麝月已手脚利落地沏了热茶端过来:“二爷用茶。”
宝玉接过茶盏,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
袭人身姿依旧婀娜,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挥之不去的幽怨,此刻却都化作了见到主人归巢般的殷切。
她们围着宝玉,嘘寒问暖,递茶倒水,动作间带着一种经过锤炼的、恰到好处的恭顺。
宝玉呷了口茶,暖意顺着喉咙滑下,稍稍驱散了从秋爽斋带回来的、那份混杂着爱欲与罪恶的复杂情绪,在看到眼前两张温顺姣好的面孔时,悄然转化成了一种更为具体、更为掌控的欲望。
他见晴雯不在屋内,便随口问了一句:“晴雯那丫头呢?”
袭人答道:“她方才说去后头库里找些冬天用的熏香,应该快回来了。”
他忽然对着麝月道:“麝月,你去厨房看看,让他们预备些清淡的夜宵。”
麝月不疑有他,应了声“是”,便转身出去了。
宝玉放下茶盏,走到门口,探头向外望了望,确认廊下无人,便轻轻掩上了门,甚至还上了门闩。
“咔哒”一声轻响,将屋内与屋外隔绝开来。
袭人和麝月都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
袭人下意识地垂下了眼睑,而麝月刚走到院中,想起忘了问二爷想用什么样的夜宵,便又折返回来,刚走到门口。
宝玉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懒洋洋的笑意,朝着她们二人张开了手臂。
袭人和麝月都愣了一下,脸上都飞起了红霞。
尤其是袭人,想起宝玉此前的暴戾,以及后来送簪子时的温柔,心中五味杂陈。
她们不明白二爷此刻又想做什么。
宝玉不由分说,一手一个,将袭人和麝月揽入了怀中。
“二爷……”袭人微微挣扎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的恳求,“这……这不妥吧……待会儿晴雯就回来了……”
宝玉却不理会,他的手臂结实有力,将两个温香软玉的身子紧紧箍住,感受着她们身体的柔软和微微的颤抖。
麝月也有些不知所措,脸色绯红:“二爷,您这是……”
宝玉的嘴角噙着那抹熟悉的、带着恶劣趣味的笑容。
“怕什么?”他低声说,目光在二人羞红的脸上逡巡。“这里没有外人。”
他低下头,先是吻了吻袭人的额头,接着又转向麝月,在她柔软的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啄。
“今日……咱们玩点不一样的。”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或者说,是一种不容反抗的威压。
他开始动手解袭人的衣带。
袭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宝玉用眼神制止了。
那眼神里既有不容置喙的强势,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试图通过掌控她们来平复自己内心因探春而起的波澜。
袭人看着宝玉那不容拒绝的眼神,想起之前种种,反抗的心思便淡了下去,只剩下一种麻木的、听之任之的顺从。
麝月见状,也只好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身体依旧僵硬。
宝玉很快便将袭人的外衫和裙裾褪去,露出了里面玉白色的主腰和亵裤。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宝玉的目光转向麝月,示意她。
麝月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复上袭人胸前那微微隆起的乳丘。
宝玉对袭人命令道:“袭人,你……帮麝月也宽衣。”
袭人犹豫着,但在宝玉的注视下,她还是颤抖着手,开始解麝月衣衫的盘扣。
很快,袭人和麝月便都只剩下了贴身的、薄薄的亵衣裤。
宝玉的眼神变得愈发幽深。他推着袭人,让她面向麝月。
“去,”他的声音低沉,“像……就像我平日抚弄你们那样……去抚弄她……”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魔力,驱使着她们去做那平日里绝不敢想象的事情。
袭人颤抖着,伸出手,学着宝玉平日的样子,隔着麝月那单薄的亵衣,揉捏着那柔软而有弹性的乳肉。
他的声音带着明确的指向性,“让我看看……你们是怎么让对方快活的……”
袭人和麝月都羞得无地自容,却又不敢违逆。
在宝玉目光的逼视下,袭人鼓起勇气,伸出手,探入了麝月亵衣的下摆,直接触摸到了那温热光滑的肌肤。
袭人的手,带着一种生涩的、被强迫的顺从,有些僵硬地复上了麝月那小巧而饱满的乳丘。
她的指尖,感受到了那顶端已经悄然硬起的乳头。
她开始轻轻揉捏、捻动那颗敏感的小肉粒。
麝月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
“麝月……你也……”宝玉的声音再次响起。
麝月在袭人的动作下,也仿佛被激发了某种潜在的、被压抑的欲望。
她也伸出手,模仿着宝玉每一次挑逗她们的手法,在袭人光裸的背脊和腰肢上滑动,带着一种模仿而来的、却依旧能让肌肤战栗的触感。
她们的手,都带着一种被命令的、不情愿的,却又隐隐夹杂着一种好奇和……被点燃的情欲。
互相探索着对方的身体。
她们的手,开始向下移动。
袭人的手,探入了麝月亵裤的边缘,摸索着,覆盖上了她那片微微隆起、覆盖着柔软阴毛的三角区域。
袭人的手指,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按压着麝月腿间那柔软的凹陷。
不久,袭人的手指,沿着麝月大腿内侧滑嫩的肌肤,缓缓地,深入了那片更为隐秘的、散发着温热气息的所在。
她的指尖,轻易地感受到了那地方的湿润和热度正在上升。
“再……再进去些……”宝玉在一旁指导着,声音带着兴奋的沙哑,“麝月……你那里……已经湿了……”
麝月的手也跟随着,摸索到了袭人下身的入口。
她能感觉到袭人身体的颤抖,以及那入口处传来的、熟悉的痉挛感。
她的手指,探入麝月那已经有些泥泞的阴户,指尖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开始缓缓地抽动起来。
另一只手则继续在她胸前那挺立的乳尖上揉弄、掐捻。
她们的动作从最初的生涩、被迫,逐渐变得投入起来。
袭人甚至尝试着,用指尖去寻找、揉按麝月那隐藏在阴唇包皮下的、最为敏感的阴蒂。
她们的身体,在彼此的抚弄和宝玉那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渐渐被一种原始的、感官的刺激所主导。
袭人的手指,变得更加大胆,她模仿着宝玉用银针穿刺前的,那带有强烈暗示意味的动作,刺激着那粒小小的核心。
手指的动作,在对方那湿润紧热的甬道里进出、抠挖。
身体紧密相贴,互相摩擦着,寻求着更多的快感。
她们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脸颊上的红晕也愈发浓艳。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女子情动时特有的甜腥气息。
两人的身体都开始发热,脸颊潮红,眼神迷离,口中不自觉地溢出断断续续的、娇媚的呻吟。
她们互相亲吻着对方的唇,脖颈,锁骨……动作间充满了一种被强迫的、却又在压抑中逐渐释放的淫靡气氛。
宝玉看着眼前这两个他早已熟悉无比的身体,此刻却因彼此的交缠而呈现出一种全新的、令人血脉偾张的景象!
宝玉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满足感:“对……就是这样……再快些……”
终于,在一阵高亢的、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媚叫声中!
袭人的身体猛地一阵剧烈痉挛!
麝月也几乎在同一时刻达到了顶点!
两人几乎同时瘫软下来,依偎在一起,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宝玉看着她们在自己命令下,互相抚慰,直至达到高潮。这景象大大取悦了他那因探春之事而备受煎熬的内心!
现在,该他亲自下场了。
他站起身,脱去了自己最后的衣衫。他先走向刚刚从高潮余韵中稍稍平复的袭人。
他搂住袭人的腰,将她转过身,背对着自己。
他扶着自己早已坚硬灼热的性器,抵在了袭人那依旧湿润、甚至因刚才的剧烈刺激而更加敏感的身体。
他从后面进入了她。
袭人顺从地扶住床柱,翘起臀部,更加清晰地展现出下身那片狼藉却又淫艳的景象——两人光裸的身体紧密相贴,下身的毛发凌乱,泛着情动的水光。
他能感觉到袭人内部那 湿热紧窒的包裹和每一次深入时的收缩。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肉体撞击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一边在袭人体内动作着,一边伸手继续抚弄着旁边麝月的乳尖和那依旧没有完全闭合、微微开合着的阴户!
袭人和麝月在经历了最初的羞耻与被迫后,身体被唤起的感官刺激和那种在命令下被迫展露情欲的屈辱感,与此刻身体正在经历的强烈快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复杂的、令人沉沦的体验。
袭人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宝玉从后方彻底充满,每一次冲击都更深地嵌入她的身体深处。
袭人的呻吟声再次高亢起来。
之后,宝玉又转向麝月。他让麝月躺在方才她们纠缠过的床铺上。
他分开她的双腿,俯身,再次将自己送入了她那已经充分润滑的紧致甬道。
宝玉的动作愈发狂野,仿佛要将所有复杂的心绪都通过这最原始的方式发泄出来。
他将麝月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开始了又一轮的冲刺!
房间内,三种不同的喘息与呻吟声交响着。
当宝玉、袭人、麝月三人都沉浸在这交媾中,谁也没有注意到,窗外,一个纤细的身影悄然伫立。
晴雯回来了。她本是打算回来复命的,却远远听见屋内不同寻常的声响!
她放轻脚步,悄悄来到窗下,透过那未关严的窗缝,窥见了屋内那不堪入目的景象!
她看见宝玉正在麝月身上,卖力地动作着,而袭人则还躺在一边,眼神有些失焦。
她本可以推门进去,但她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窗户纸上映出她模糊的剪影。
她看见宝玉如何同时,逗弄着二人,指使她们互相挑逗,以及后来他与二人分别的场景!
一股强烈的鄙夷和愤怒涌上晴雯的心头!她虽然性子泼辣,但在男女之事上有着自己的一份傲气和底线!
她感到一阵恶心!
她本想装作没看见,但胸中的一股不平之气,却让她无法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离开。
她最终还是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胸中淤塞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闷气!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激烈的动静终于平息下来。
只剩下粗重疲惫的喘息声。
宝玉、袭人、麝月三人,都已是精疲力尽,身上布满了性爱的痕迹!
过了好一阵子,三人才缓过气来。袭人和麝月挣扎着起身,忍着一身的酸疼不适,开始默默收拾凌乱的房间,整理好各自的衣衫。
就在她们刚刚把房间收拾得差不多,勉强恢复了平日的样子时,晴雯才从外面姗姗来迟地回来了。
“二爷,库里的熏香都清点过了,都妥当着呢。”晴雯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日无异,清脆响亮。
她走到桌边,拿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杯冷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窗边,伸手将那扇原本虚掩着的窗户“啪”地一声完全推开!
一股夜晚的凉气迅速灌入室内,吹散了一些那令人窒息的情欲味道。
她放下茶杯,目光在袭人和麝月那虽然整理过、但依旧透着纵欲过度的疲倦和慵懒的神态,尤其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袭人和麝月那不自觉微微泛红的脸颊。
她仿佛自言自语般,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这屋里头……什么味儿啊?闷闷的,怪不好闻的。”晴雯用鼻子嗅了嗅,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讥诮,“还是外头空气好,清爽,没那么些个……乌七八糟的腌臜气!”
袭人和麝月听了这话,脸上好不容易才退下去的红潮再次涌了上来。她们都听出了晴雯话里的讽刺!
袭人和麝月都听出来了!两人脸上刚刚褪下的红晕又悄悄爬了上来,带着一种被戳穿的窘迫。
宝玉被晴雯那几句含沙射影的话刺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在袭人和麝月那难堪而又带着几分认命般的缄默中,感到一种无处遁形的狼狈。
他哼了一声,拂袖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再次离开了怡红院。
心头那股无名火夹杂着对探春的愧疚、对袭人麝月的复杂掌控欲,以及对自身行为日益失控的恐慌,让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彻底地麻痹自己。
他漫无目的地在府中走着,不知不觉竟到了靠近外院的地方。
正巧,薛蟠从外面回来,满脸红光,一身酒气,看见宝玉,立刻咧开大嘴笑道:“哎呦!宝兄弟!正找你呢!一个人闷着头逛什么?走,跟哥哥我喝酒去!今儿个有个新来的戏子,唱得极好……”
宝玉此刻心烦意乱,正想找个由头发泄,被薛蟠这一拉,半推半就地就跟了出去。
酒楼上,薛蟠只管大杯大杯地劝酒,嘴里说着些不着调的荤话。
宝玉心中郁结,也不推辞,来者不拒,只求一醉。
琥珀色的液体一杯杯下肚,火烧火燎地从喉咙一直灼烧到胃里,进而蒸腾而上,麻痹了他的头脑。
他开始还和薛蟠应付几句,后来便只是埋头喝酒,薛蟠那些粗鄙的笑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脑海里翻来覆去的,竟是探春含泪的眼、袭人苍白的脸、麝月惊恐的神情……最后,定格在晴雯那张带着讥诮神情的俏脸。
“不识抬举的东西……”他醉眼朦胧地咕哝着,也不知道是在说谁。是对晴雯反抗的不耐?还是对自己无法彻底掌控一切的恼怒?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只觉天旋地转,最后被薛蟠的小厮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回到了怡红院。夜已深沉,院子里静悄悄的。
晴雯本就未睡踏实,听得外面动静,以为是上夜的婆子,便披了件外衣起来查看。
刚走到廊下,便撞见了被小厮半扶半抱送回来的宝玉。
只见他衣衫不整,满身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呕吐物的酸腐味道,熏得人头晕。
“二爷?您怎么喝成这样了?”晴雯见状,连忙上前,从小厮手里接过脚步虚浮的宝玉。
一股混合着劣质脂粉和汗液的气味扑面而来,让她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她搀扶着宝玉往屋里走,口中不免抱怨:“这是在哪里灌了这么多黄汤回来……”
话音未落,宝玉猛地抬起头,猩红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死死盯住了晴雯。
那张脸,在月色和灯影的交织下,少了几分平日的伶俐锋芒,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尤其是此刻,她只穿着寝衣,外面随意披了件衫子,更显身姿纤细,我见犹怜。
那个在窗外偷窥、在房内肆虐的、充满了破坏欲和占有欲的灵魂,在酒精的灼烧下,彻底失去了枷锁。
宝玉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眼前晴雯那带着关切的嗔怪神情,与他脑海中探春那带着羞怯与爱恋的眼神,竟有那么一刹那的重合?
都是那么不驯服,却又……那么诱人。
在酒精和内心积郁的催化下,一种将眼前这具鲜活肉体也纳入其掌控范围的疯狂念头,如同毒藤般缠绕而上!
他凭什么要忍受这些?凭什么他要为了伦常礼法而压抑自己?
借着那股蛮横的酒劲,他猛地伸出手臂,不由分说地将晴雯紧紧揽入怀中!
“二爷!您干什么!快放开我!”晴雯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个满怀,顿时又惊又怒,一边用力挣扎,一边提高了声音,“您醉了!快回去歇着吧!”
“我没醉!”宝玉低吼一声,手臂像铁箍一样圈住晴雯纤细的腰肢,将她死死地按在自己胸前。那股强大的力量,根本不是晴雯能够抗衡的!
“放开!听见没有!你这个……唔……”晴雯的抗议声被宝玉粗暴地打断——他用嘴堵住了她的唇!
那是一个充满了酒气和掠夺意味的吻,毫无温柔可言。他的舌头蛮横地撬开她的贝齿,带着一种惩罚性的力度,在她口中肆意掠夺!
晴雯又羞又愤,拼尽全力扭动身体,双手抵在宝玉胸前用力推搡,双脚乱踢,试图挣脱这令人屈辱的钳制。
然而,她的挣扎在醉后力大无穷的宝玉面前,显得如此徒劳!
“嘶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那是晴雯下身亵裤被强行扯破的声音!
宝玉的手,在酒精和内心黑暗欲望的驱使下,变得异常粗暴!
他轻易地撕开了那层薄薄的屏障!
晴雯只觉得下身一凉!
紧接着,一只带着酒气和热力的大手,已经毫无阻碍地捂在了她那从未被异性如此侵犯过的最私密之处——那片光洁如玉、晶莹剔透,如同初绽的花苞,未经任何世事,寸草不生的稚嫩阴阜!
毫无毛发遮掩,肌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
那片从未被开垦过的秘境,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冰凉的空气和身后男人那灼热、充满了侵略性的目光,正死死地盯在她双腿之间!
那只手,粗糙而用力地覆在她那微微隆起、线条柔美的私处!与他之前窥见或占有的袭人、麝月,乃至探春截然不同的触感!
完全裸露!毫无遮蔽!
那两片紧紧闭合、颜色极浅,带着淡淡粉晕的娇嫩阴唇,此刻正无助地试图闭合,却因那粗暴的侵入而被迫微微分开!
宝玉的手指尖,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蛮力,狠狠地挤入了那道细窄的、未经人事的缝隙!
“啊!拿开!畜生!……”晴雯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和屈辱!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指甲在宝玉的手臂上抓出了几道血痕!
但这一切,在酒气上涌、理智尽失的宝玉看来,更是激起了他更深的、想要彻底征服的破坏欲!
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里的肌肤是何等的娇嫩、敏感!
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按在了那颗隐藏在薄薄包皮之下、因为突如其来的侵犯而瞬间充血、变得硬挺而敏感无比的阴蒂头部!
“唔……放开……求你……”晴雯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那是绝望的哀鸣!
然而,她的挣扎扭动,她的哭喊抗议,此刻在宝玉那昏聩的意识里,反而被扭曲地解读为一种欲拒还迎的姿态!
尤其是当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在那粗暴的、充满了屈辱感的抚弄下,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生理性的战栗和湿润!
这种身体本能的背叛反应,让晴雯感到加倍的羞耻!
晴雯的心中,那是堕入无边黑暗的绝望!一种身为玩物、尊严被彻底践踏的无力感!
宝玉感受到晴雯身体的颤抖和紧绷,更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紧致入口处的微微濡湿!这更加助长了他心中的邪火!
他非但没有停手,反而将一根手指——是食指,极其用力地、强行刺入了她那从未有任何外物进入过的、象征着贞洁的阴道内部!
“不要!不要进去!……”晴雯的声音凄厉!她感受到了那根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撑开了她那极其紧窄、象征着贞洁的入口!
无比强烈的撕裂感瞬间传来!
晴雯疼得眼前发黑,浑身冷汗直冒!
“放开我!……救命!……”她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无助地拍打着!
宝玉的手指,在她体内毫无章法地、粗暴地抠挖着!
指甲刮擦着娇嫩黏膜的痛楚!
然而,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之中,一种被身体背叛的、汹涌的、夹杂着巨大羞耻的快感,却如同毒蛇般,从被侵犯的最深处,吐着信子,向上蔓延!
晴雯的身体,在疼痛与这突如其来的、羞耻的快感交织下,几乎要精神分裂!
一边是理智的屈辱和愤怒,一边是身体在暴力侵犯下产生的、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和堕落的眩晕!
她能感觉到那根手指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每一次动作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却又诡异地摩擦着某个之前从未被触及的、极度敏感的所在!
那是一种地狱般的煎熬!
她的哭泣声已经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违背自己的意志,产生着令人绝望的反应!
“呃啊……!”一声短促的尖叫!
她猛地一低头!
看见自己大腿内侧,正有一缕鲜红的血液,正顺着肌肤的纹理,缓缓地流淌下来!
那血液……是从她被强行撑开的阴道深处流出的!
宝玉的那根手指,在她那极其紧致湿热的内部,用力地、带着某种惩罚意味地抠挖着!
宝玉看着她那副痛苦不堪却又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沉迷神情的模样,心头那股暴戾的征服欲得到了某种扭曲的满足!
他终于……也在这不驯的丫头身上,打上了属于他的标记!用她的血!
然而,即使在这种身心俱遭受巨创的状态下,晴雯那与生俱来的刚烈和骄傲,让她无法接受自己身体的这种“背叛”!
尤其是当她看到宝玉那根沾满了她处女鲜血的手指时,一种彻底的绝望感攫住了她!
她猛然爆发出最后一股力气,狠狠地推开了宝玉!
她踉跄着退后几步,眼神绝望而疯狂地扫过四周,猛地扑向一旁的针线篮子!
她一把抓起了放在里面的一把磨得锃亮的剪刀!
“你这个禽兽!……我……我跟你拼了!!”
她凄厉地嘶喊着,扬起剪刀,不是刺向宝玉,而是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让我死!!”
这一下变故太过突然!
宝玉那被酒精麻痹的神经,被眼前这寒光闪闪的凶器和晴雯那决绝的神情彻底惊醒!
他酒醉后蛮横的欲望如同被冰水浇头,瞬间熄灭!只剩下冰冷的后怕和恐惧!
“晴雯!不要!!”
“晴雯妹妹!!”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
只见袭人和麝月刚好从外面进来,似乎是刚忙完什么事情。
她们一眼就看到了衣衫不整、大腿染血、手持剪刀欲寻短见的晴雯,以及旁边手足无措、脸色惨白的宝玉!
袭人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地抓住了晴雯握着剪刀的手臂!
“快放手!你疯了!”袭人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麝月也连忙上前帮忙,两人合力,才将剧烈挣扎的晴雯按住!
“放开我!让我死!!”晴雯哭喊着,绝望地挣扎,那剪刀的尖锋离她雪白的脖颈只有寸许距离!
宝玉也彻底慌了神,连忙上前,从后面抱住晴雯的腰。
“晴雯!好姐姐!是我错了!我混账!你……你快把剪刀放下!”宝玉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懊悔,酒意早已吓醒了大半!
他看着晴雯腿上那刺目的鲜血,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放开我!我没脸活了!……”晴雯的力气大得惊人,剪刀仍在晃动!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借着酒劲欺负你……”他语无伦次地道歉,哀求,“你快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说……是我喝多了……不是有心的……”他语无伦次,只想先稳住晴雯!
宝玉紧紧搂着晴雯,感觉到她身体的冰冷和剧烈的颤抖,心中悔恨交加!
“晴雯……好妹妹……你别吓我们……”袭人一边用力抓着晴雯的手,一边带着哭音劝道,“你要是……要是……我们可怎么办……”她这话半是真情半是策略,试图唤醒晴雯的求生欲。
在宝玉的搂抱和袭人麝月的阻拦下,晴雯挣扎的力气渐渐小了下去。那剪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晴雯不再反抗,但身体依旧在宝玉怀里剧烈地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最后一片落叶。
她不再哭喊,只是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地滚落,砸在宝玉的手臂上,滚烫。
袭人连忙从袖中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为晴雯擦拭腿间的鲜血。
那血,依旧在流,染红了袭人的手帕,也染红了地面。
晴雯低着头,看着自己腿上那抹刺目的鲜红,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
袭人拿着手帕,那鲜红的颜色刺得她眼睛生疼。
袭人和麝月围在一旁,看着这惨烈的一幕,脸上都充满了惊恐和后怕。
宝玉看着怀中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的晴雯,听着她无声的啜泣,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后怕,有懊悔,也有一丝……事情已然发生、无可挽回的茫然,以及……一丝看到纯洁之物被自己亲手玷污的禁忌快感。
晴雯不再反抗,只是任由宝玉抱着,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布偶。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肩膀和低低的、压抑的抽泣声。
晴雯不再挣扎,也停止了哭喊。
她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精致人偶,任由袭人和麝月半扶半抱地将她安置在里间那张属于她的、铺设着干净青缎褥子的小床上。
她的身体冰冷而僵硬,仿佛一块失去生命力的寒玉。
袭人和麝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惊恐,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是物伤其类的悲戚,还是对自身命运的某种映射?
袭人俯下身,动作轻柔地为晴雯整理好被扯破的衣衫,勉强遮住身体。
然后,她转身出去,很快端进来一盆温热适中的清水,水中还飘着几片舒缓镇痛的草药叶子。
麝月则连忙去找干净的布帛和伤药。
晴雯仰面躺着,双眼空洞地望着头顶帐子的缠枝莲纹,呼吸微弱而均匀,却带着一种死寂般的绝望。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因为之前的挣扎和哭泣而显得有些苍白干裂。
“晴雯妹妹……你别吓我们……”袭人的声音带着哽咽,她拧干了软布,小心翼翼地去擦拭晴雯大腿内侧已经半干涸的血迹。
那血迹蜿蜒而下,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画出触目惊心的轨迹,最终滴落在青缎褥子上,洇开一小片暗红。
宝玉站在床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却远不及他心中悔恨的万分之一。
袭人的动作尽可能的轻柔。
她用温热的湿布,极其小心地拂过晴雯双腿之间那片狼藉的、刚刚遭受过最粗暴侵犯的、光洁无毛、堪称绝美的稚嫩阴部。
目光向下,是那两片原本应紧紧闭合、颜色粉嫩娇艳的小阴唇,此刻却微微有些外翻,上面布满了细微的、因指甲抠挖和强行刺入而造成的擦伤和撕裂痕迹,有些地方还在缓慢地渗出组织液和淡淡的血水。
情况远比想象中严重!
那条本应细窄紧致的缝隙,此刻也因为外力的强行进入而显得有些异样的红肿和微微张开,前所未有的凄惨与淫靡交织的景象!
娇嫩的肌肤上布满了血丝、破损的痕迹!
整个外阴区域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受伤的色泽!
袭人看着这惨状,拿着湿布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与麝月都是经历过宝玉那带着强烈占有欲和扭曲爱意的侵犯,但这侵犯所造成的创伤,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小心地用湿布清洁着血迹,但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让晴雯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颤抖,虽然她依旧紧闭双眼,面无表情,但那身体的自然反应却暴露了她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袭人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这不仅仅是身体的创伤,更是对一个女子最根本尊严的践踏!
她想起自己下身那处被剪刀划开的、至今仍会隐隐作痛的伤口,再看看如今晴雯这更加惨烈的模样,一股强烈的同情和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
她们虽是奴才,但也是活生生的人!
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和伤害?!
晴雯的身体在袭人轻柔的擦拭下,似乎不再那么紧绷。但她依旧没有睁眼,也没有看任何人。
袭人见状,用眼神示意麝月去拿药。麝月连忙将一个白瓷小药瓶递过来,里面是上好的、用于止血生肌、缓解疼痛的细腻药粉。
袭人用手指蘸取了一些药粉,屏住呼吸,再次俯下身,准备将药粉敷在那个仍旧微微渗血的穿刺孔和下方那明显是被手指强行扩撑开、边缘带着细微撕裂伤的阴道入口处。
药粉接触到破损黏膜的瞬间,晴雯的身体猛地又是一个剧烈的颤抖!
一股更加汹涌的泪水,终于冲破了那层死寂的壳,顺着她的太阳穴,无声地渗入鬓发里。
“晴雯……”袭人轻声唤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怜悯,“事已至此……你……你想开些……身子要紧……”
晴雯依旧沉默。但那紧抿的嘴唇,却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哆嗦起来。
宝玉一直僵立在床边,像个木偶。他看着袭人轻柔地为晴雯处理伤口,看着那刺目的鲜血,看着晴雯那仿佛破碎了的神情。
宝玉的心中,狂乱的酒意早已化为冷汗,只剩下无边的后怕和沉重的负罪感!
他看着晴雯身上,那一处处伤痕无一不在控诉着他的暴行!
他终于无法再承受这巨大的心理压力,缓缓地在床沿坐下。他伸出手,想要去碰触晴雯的手,却又在半途僵硬地停住,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
他猛地站起身,冲到桌边,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残茶,一饮而尽,仿佛要浇灭心中那团因悔恨而燃烧的火焰,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痛!
他再次坐回床边,这一次,他伸出手,轻轻地、带着无限悔意地,握住了晴雯那只冰冷而无力地垂在身侧的手。
“晴雯……”他的声音沙哑干涩,“我……我不是人……”他狠狠一拳砸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怎么能……怎么能对你做出这种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的煎熬,“我真是……被酒色迷了心窍……我……”
他的话断断续续,充满了真正的懊悔。
晴雯的身体依旧僵硬,但她紧闭的眼睫,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她死寂的心湖底下剧烈地翻腾着,快要抑制不住地喷发出来!
晴雯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她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绝望,却并未消散。
时间在压抑的寂静中流淌。
窗外的夜色似乎没有那么浓重了,透出了一点灰蒙蒙的光。
宝玉一直守在床边,紧握着晴雯的手,不停地低声道歉,语无伦次地表达着自己的悔恨。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宝玉的声音低沉,“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
“保证?”一直沉默不语的晴雯,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嘶哑、微弱,却像冰锥一样刺入宝玉的心中。
“二爷的保证……值几两银子?”晴雯的声音冰冷,带着刻骨的讽刺,她终于睁开了眼睛,那眼神空洞而冰冷,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你对袭人姐姐保证过吗?对麝月呢?还是……对那位你心心念念的三姑娘?”
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宝玉最心虚的角落!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崩溃边缘的尖锐,“还是说……二爷觉得,我们这些做丫头的,合该就是……就是……”她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种屈辱。
终于,仿佛堤坝溃决,晴雯猛地转过头,泪眼婆娑地死死盯住宝玉!
她猛地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哭喊声!
“我们也是人!不是你们主子爷们儿随便玩弄的物件儿!!”
这一声哭喊,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猛地抽回被宝玉握着的手,仿佛那是极其肮脏的东西!
“你当我们是什么?!”她哭喊着,声音凄厉,“是你泄欲的工具吗?!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你口口声声说爱这个,疼那个……可你的‘爱’……就是这样的吗?!”
“袭人姐姐……麝月……我……还有谁知道还有谁?!是不是但凡长得顺你眼的……都逃不过?!”
她一边哭,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控诉着!
“你知不知道……女子失了身子……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可能……可能会毁了我一辈子!!”
“你除了会仗着主子的身份……欺负我们这些无力反抗的……你算什么君子?!连……连禽兽都不如!!”
她将自己心中所有的屈辱、愤怒、绝望,都一股脑地倾泻了出来!
她的话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切割着宝玉的神经!
“你说你错了……你后悔了……”她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可是……可是我的清白呢?!还能回来吗?!”
“你喝醉了……就可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她用尽全力哭喊着,将心中积压的所有愤懑都发泄了出来!
宝玉默默地听着,没有辩解,也无法辩解。
他知道,晴雯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是他无法抵赖、血淋淋的事实!
“是……是我的错……”宝玉的声音低沉而绝望,“我……我卑劣……我无耻……”
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在这血淋淋的现实面前,任何解释和开脱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答应你……”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晴雯,“从今往后……我……我会好好待你们……尊重你们……不再……不再强迫你们……”
他的道歉显得如此无力。
晴雯哭得声嘶力竭,仿佛要将一生的眼泪都在今夜流尽!
她指着自己腿间那片狼藉的、布满伤痕的阴部,“你看看……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你所谓的……‘爱’?!”
晴雯的控诉,字字泣血!
晴雯哭诉了许久,直到声音彻底嘶哑,只剩下无声的抽泣。
袭人和麝月在一旁也陪着落泪,不停地安抚着晴雯。
“好妹妹……别哭了……小心伤了身子……”
“事情已经发生了……往开了想……二爷他……他终究是心里有你们的……”袭人试图缓和气氛,但她的话语在晴雯那巨大的悲痛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终于,极度的疲惫和情绪的巨大消耗,让晴雯再也支撑不住。她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啜泣。
最终,她在极度的身心俱疲中,沉沉睡去。只是那睡梦中,眉头依旧紧紧蹙着,仿佛还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宝玉依旧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终于睡去,心中才略微松了口气,但那沉重的负罪感,却像一座大山,牢牢地压在他的心头。
他抬起头,这才发现窗外天色已然大亮。晨曦透过窗纸,给这间充满了泪水和屈辱的房间,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光明。
袭人和麝月也早已是精疲力尽,她们强撑着守在旁边,也是一夜未合眼。
第8章 怯玉钏破兄妹秘事 苦探春遭家法处刑
那场惊心动魄的夜晚之后,怡红院里仿佛笼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
宝玉像是被晴雯那把剪刀和那滩刺目的鲜血彻底惊醒,酒意散尽后,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与自责。
他几日里都未曾踏出怡红院半步,连往日最爱的潇湘馆与秋爽斋也未曾去,只日日守在晴雯床前,亲自端茶送药,嘘寒问暖,态度之恭谨谦卑,较之从前判若两人。
晴雯虽未再寻短见,但那双灵动的眼睛却失了往日的光彩,变得空洞而冷漠。
她不再与宝玉顶嘴,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俏皮地与他斗嘴,只默默地接受他的伺候,偶尔抬头看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的,是深深的疏离与戒备。
袭人与麝月也战战兢兢,生怕再触怒了宝玉,又怕晴雯再做出什么傻事。
她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屋子里再无往日的欢声笑语,只剩下一片压抑的死寂。
宝玉看着晴雯那张日渐苍白的脸,看着她腿间那片依旧红肿、带着伤痕的私处,每每想起那夜自己的兽行,心中便如刀绞。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试图用行动来弥补。
他不再对袭人、麝月颐指气使,而是凡事亲力亲为,亲自为她们端水递帕,甚至主动帮她们分担些粗活。
他对晴雯更是百般呵护,亲自为她换药,喂她喝粥,态度之温柔体贴,令人动容。
他甚至开始克制自己的欲望。
夜里再无那些放纵的举动,袭人与麝月虽仍旧睡在他身旁,但他只是紧紧搂着她们,像是寻求某种安慰,却不再有进一步的举动。
然而,这种安分不过维持了数日。
人的本性,终究难以彻底压制。
尤其是那份对探春的、早已深入骨髓的禁忌情愫,像是潜藏在心底的烈焰,稍一松懈,便有死灰复燃之势。
这日午后,阳光炽烈,蝉鸣聒噪。
宝玉在怡红院里坐立不安,脑海里反复浮现探春那张清丽的脸庞,浮现她那光洁无毛、戴着银环的私处,浮现她在他身下羞涩又迷醉的模样。
他终于按捺不住,借口出去散心,径直往秋爽斋去了。
秋爽斋里,探春正在书房临帖。
阳光透过茜纱窗,洒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薄纱褙子,领口处绣着几朵浅色的海棠,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如玉。
听见脚步声,她抬头一看,见是宝玉,眼中立刻漾开一抹喜悦的光芒。
“二哥哥怎的来了?”她放下笔,起身迎了过去,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欢喜。
宝玉关上门,挥手示意侍书等人退下。侍书会意,带着几个小丫头悄悄退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了门。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二人。
宝玉走到探春身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看透。
“三妹妹……”他低唤一声,声音沙哑,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
探春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心跳如擂。她垂下眼睫,声音轻得像蚊呐:“二哥哥……”
宝玉不再克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久别重逢的热烈,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探春起初还有些羞涩,但很快便沉溺其中,柔软地回应着。
他们挪到了床边,坐下。宝玉的手,轻轻地撩起了探春的裙摆。
那层薄薄的纱罗被缓缓掀开,露出了她那双修长白皙的腿,以及更隐秘的所在。
探春的私处,依旧是那般惊艳的美。
完全没有一丝毛发的遮掩,光洁得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肌肤细腻得几乎能掐出水来。
那微微隆起的阴阜,线条柔美而饱满,宛如一枚未经雕琢的玉佩。
两片小阴唇,颜色极浅,带着淡淡的粉晕,此刻因为情动而微微充血,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它们紧紧地闭合着,守护着那条细窄的缝隙,却又因为宝玉的注视而微微颤动,仿佛在无声地邀请。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枚悬挂在阴蒂下方的银环。
那小小的金属环,冰冷而精致,此刻正随着探春的呼吸而轻轻晃动,摩擦着那粒已经充血挺立的、粉红色的阴蒂头部。
银环的穿刺孔周围,早已愈合,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疤痕。
但那枚银环的存在,却像一个永恒的标记,诉说着他们之间那份不容于世的禁忌之恋。
宝玉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到了那枚银环。
“嘶……”探春倒吸一口凉气,身体敏感地颤了一下。
宝玉的动作却温柔得近乎虔诚。他的指尖,绕着那枚银环,缓缓地打着圈。
每一次轻微的拉扯,都会带动那粒极其敏感的阴蒂,带来一阵阵电流般的酥麻。
探春的呼吸开始急促,脸颊绯红如醉。
“二哥哥……”她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羞涩与情动。
宝玉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另一只手,探入了她双腿之间,轻轻地分开了那两片娇嫩的阴唇。
指尖触碰到了一片湿滑。
探春的阴道,已经分泌出了大量的爱液,晶莹剔透,顺着那条细窄的缝隙,缓缓地流下,在床单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宝玉的手指,沿着那条湿滑的缝隙,上下滑动。
每一次触碰,都会让探春的身体轻轻颤抖。
他找到那粒小小的阴蒂,用指腹轻轻地揉按。
银环的存在,让这种刺激变得更加直接而强烈。
每一次按压,都会通过银环传递到那粒最敏感的神经末梢,带来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探春的呻吟声,开始从喉咙里溢出。
“二哥哥……嗯……”她的声音带着鼻音,媚得能滴出水来。
宝玉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大胆。
他的手指,探入了那条湿滑紧致的阴道。
内部的温度,高得惊人。
湿热的内壁,像无数张小嘴,贪婪地吮吸着他的手指。
他缓缓地抽插着,感受着那紧致的包裹感。
每一次深入,都会带出更多的爱液,发出轻微的“咕叽”声。
探春的腰肢,不自觉地向上挺起,迎合着他的动作。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宝玉的肩膀,指甲深深地掐入他的肉里。
宝玉低头,吻上了她的脖颈。
他的舌尖,舔舐着她敏感的耳垂,带来一阵阵战栗。
“三妹妹……”他低声呢喃,“我想……尝尝你……”
探春闻言,脸颊瞬间红得像要滴血。
但她没有拒绝。
宝玉轻轻地将她放倒在床上,分开了她的双腿。
他俯下身,脸凑近了那片湿滑的秘境。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能清晰地看到每一个细节。
那枚银环,在爱液的润湿下,闪着淫靡的光泽。
两片小阴唇,因为充血而微微外翻,露出里面更加粉嫩的黏膜。
阴道口,此刻正一张一合地翕动着,像一张贪婪的小嘴。
宝玉的舌尖,轻轻地舔上了那粒阴蒂。
“啊!”探春猛地弓起腰,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那种湿热柔软的触感,带着电流般的刺激,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宝玉的舌头,灵活地在她的阴蒂上打着圈。
每一次舔舐,都会带动那枚银环,带来双重的刺激。
探春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亢。
她的双手,抓着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宝玉的舌头,逐渐向下,舔舐着那两片娇嫩的阴唇。
他能尝到一种淡淡的、属于探春的甜美滋味。
他的舌尖,探入了那条湿滑的缝隙。
灵活地模仿着性器的抽插,进进出出。
探春的爱液,越来越多,顺着他的舌尖,流入了他的口中。
“二哥哥……我……我不行了……”探春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宝玉知道,她快要到高潮了。
他的动作,更加卖力。
舌尖用力地顶撞着那粒阴蒂,牙齿轻轻地咬住银环,轻轻拉扯。
“啊——!”探春尖叫一声,身体猛地绷直。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的阴道深处喷涌而出,溅了宝玉一脸。
她达到了高潮。
宝玉抬起头,看着探春那张高潮后潮红而迷离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
他爬上床,吻住了她的唇。
探春尝到了自己爱液的味道,羞得闭上了眼睛。
但她没有推开他。
相反,她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二哥哥……”她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高潮后的慵懒与餍足。
宝玉的欲望,此刻早已硬得发痛。
他解开了自己的裤带,露出了那根早已昂首挺立的男根。
探春看着那根熟悉的、粗壮的性器,脸颊再次飞红。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它。
她的动作,生涩而笨拙。
宝玉低喘一声,握住她的手,引导着她上下套弄。
“三妹妹……”他低声呢喃,“用嘴……”
探春闻言,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俯下身,樱唇轻启,含住了那根滚烫的男根。
她的舌头,笨拙地舔舐着龟头,尝试着取悦他。
宝玉低吼一声,双手按住她的头。
他开始缓缓地挺动腰肢,在她口中抽插。
探春的口腔,湿热而紧致。
她的舌头,无意识地抵在龟头下方的敏感带,带来一阵阵强烈的快感。
宝玉的动作,越来越快。
但他很快停了下来。
他不想这么快结束。
他将探春抱起,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那根湿滑的男根,抵住了她的阴道口。
他缓缓地向下压。
“噗嗤”一声,那根粗壮的性器,顺利地没入了那条湿滑紧致的阴道。
探春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那种被彻底填满的感觉,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宝玉开始挺动腰肢。
每一次抽插,都带出大量的爱液,发出淫靡的水声。
探春的呻吟声,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
那枚银环,随着抽插的动作而晃动,摩擦着她的阴蒂,带来持续的快感。
她的双手,紧紧地搂着宝玉的脖子。
她的腰肢,也开始主动地扭动,迎合着他的动作。
两人的交合处,爱液四溅,沾湿了床单。
宝玉的动作,越来越猛烈。
他能感觉到探春的阴道,在高潮的边缘剧烈地收缩。
“三妹妹……我……”他低吼一声,猛地加快了速度。
探春的呻吟声,变成了尖叫。
“二哥哥……我……我又要……”
一股滚烫的精液,猛地射入了她的体内。
与此同时,探春也达到了第二次高潮。
她的阴道,剧烈地收缩,挤压着那根仍在射精的男根。
高潮的余韵中,两人紧紧相拥,汗水与泪水交织。
他们沉浸在这种禁忌的幸福中,浑然不觉窗外,一个身影正僵硬地站在那里。
那是王夫人的贴身丫鬟玉钏。
她原本是奉命来给探春送一盒新制的胭脂。
却没想到,推门的手在半空中僵住。
透过窗纸的缝隙,她清楚地看到了屋内那香艳而惊世骇俗的一幕。
宝玉与探春,赤裸相拥,交合的姿态,淫靡而清晰。
玉钏的脑子“嗡”的一声,空白一片。
她手中的胭脂盒,“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才没有失声尖叫出来。
屋内的淫声浪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交缠的赤裸身影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是宝二爷的声音!
是三姑娘探春娇弱的呻吟!
玉钏的心跳如擂鼓,撞得胸口生疼。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轻微的声响。
是那个掉在地上的胭脂盒。
这声音似乎惊动了屋内的人?
玉钏心中一凛,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在深宅大院中锻炼出来的自保意识,让她强行压下了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呼。
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狂跳的心脏稍微平复。
不行!绝对不能被里面的人发现!
她猛地弯下腰,一把捡起那个胭脂盒,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尘土。
定了定神,她脸上努力挤出一丝与往常无异的、略带些恭敬的笑容——尽管这笑容此刻显得有些僵硬。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和发髻,确保没有任何异样。
然后,她转过身,脚步尽可能地放轻、放稳,朝着院外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踏在烧红的炭火上。
她强迫自己不要跑,只是稍稍加快了步伐。
刚到院门口,就遇见了正从外面回来的侍书。
“侍书姐姐。”玉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她立刻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自然些。
侍书看见她,有些意外:“玉钏姐姐?你怎么来了?可是太太有什么事?”
玉钏将手中的胭脂盒递了过去,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太太让送来的,说是新制的,给三姑娘用着玩。”她的目光飞快地扫了一眼探春卧房的方向,心头又是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我正要去找你呢,恰巧碰上了。东西你收好,回明三姑娘就是了。”她的语速比平时略快,但尚在可控范围内。
侍书接过盒子,看着玉钏看似平静的脸,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有劳玉钏姐姐跑一趟了。”侍书接过盒子,并未多想。
玉钏不敢多做停留,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她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太太那儿还等着回话呢。”她说完,不再停留,立刻转身,朝着王夫人的院落方向走去。
每离秋爽斋远一步,她的心跳就稍微平复一分。但那种得知惊天秘密的恐惧感,依旧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上。
她很清楚,自己看到的,是足以让整个贾府天翻地覆的丑闻!她知道,若是瞒着王夫人,她的下场恐怕和她的姐姐金钏别无二致!
她加快脚步,穿过抄手游廊,绕过假山,恨不得立刻飞到王夫人面前。
终于,她踏进了王夫人的正房。
王夫人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两个小丫鬟在旁边打着扇。看见玉钏回来,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东西送去了?”王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玉钏屏退了左右的小丫鬟。
王夫人见她神色有异,又屏退了旁人,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皱起了眉头:“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玉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压不住的恐惧和哭腔:“太太!不得了了!出……出大事了!”
王夫人心中一沉,呵斥道:“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起来好好说!”
玉钏站起身,走到王夫人身边,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极快的语速,将自己刚才在秋爽斋窗外无意中窥见的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宝玉与探春赤身裸体交缠在一起,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她一五一十,尽可能清晰地说了出来,只是省去了那些过于不堪的细节,但核心的事实——两人的乱伦关系——她清清楚楚地传达了。
王夫人起初只是疑惑,但随着玉钏的叙述,她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当听到“二爷……和三姑娘……他们……他们……”玉钏的声音抖得厉害,“他们……在做……做那种……夫妻之间才做的事!……就在三姑娘的床上!奴婢……奴婢看得真真儿的!”
“哐当!”
王夫人手中捻着的佛珠,猛地掉在了地上!珠子散落一地!
“你……你说什么?!”王夫人猛地站起身,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栽倒!
玉钏连忙扶住她:“太太!您保重!”
王夫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猛地窜起,瞬间四肢百骸都冰冷僵硬!她难以置信地瞪着玉钏,仿佛她刚刚说的是什么天方夜谭!
宝玉和探春?!
怎么可能?!他们是亲兄妹啊!!
这个认知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绝望!如同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她的儿子!她寄予厚望的命根子!竟然……竟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天理难容的事情!!
她的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绝望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随即被一股熊熊燃烧的、夹杂着惊恐与羞愤的怒火所取代!
愤怒!滔天的愤怒!
她猛地转过身,一把死死地抓住了玉钏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这话……你可曾对别人说过?!”王夫人的声音尖锐得几乎变了调!
“没……没有!奴婢一看见……就立刻回来禀告太太了!绝不敢对第二个人提起!”玉钏吓得魂飞魄散,连声保证。
“你给我听好了!”王夫人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地钉在玉钏脸上,“这件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是让我听到半点风言风语……”王夫人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就立刻把你撵出去!卖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听见没有!!”
玉钏从未见过王夫人如此狰狞可怖的表情,她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奴婢不敢!奴婢发誓,绝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王夫人死死地抓着玉钏,仿佛她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仿佛她是带来噩运的灾星!
玉钏连忙保证:“太太放心!奴婢就是死,也绝不敢泄漏半个字!”
王夫人松开手,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跌坐回榻上,喘着粗气。
必须立刻告诉老爷!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
她猛地站起身,也顾不上仪态,几乎是冲出了房门,朝着贾政的外书房疾步而去!
贾政此刻正在书房与清客相公詹光、程日兴等人闲谈。王夫人也顾不得许多,直接闯了进去!
詹光、程日兴等人见王夫人脸色铁青,神情可怖,都知趣地连忙告退。
贾政见王夫人如此失态,心中不悦,正要斥责,却见王夫人脸色惨白,嘴唇直哆嗦。
“老爷!”王夫人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颤音。
贾政皱了皱眉:“何事如此惊慌?”
王夫人走到贾政身边,附耳低语。
贾政初时还皱着眉,但随着王夫人的叙述,他的脸色也骤然阴沉下来,猛地一拍桌子!
“混账东西!!”贾政的怒吼声几乎要将屋顶掀翻!“此话当真?!”
他猛地站起身,气得浑身发抖,胡子都在打颤!
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那个一向被他认为“愚顽怕读文章”、只在脂粉队里混的孽障!
竟然……竟然敢做出这等败坏门风、辱没祖宗的丑事!
而且是和他的亲妹妹探春!
“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贾政痛心疾首,胸口憋闷得厉害!
“那个孽障现在何处?!”贾政厉声喝问。
“只怕……只怕还在秋爽斋……”王夫人的声音微弱。
“反了!反了!!”贾政在书房里烦躁地踱步。
“此事……绝不能声张!”贾政猛地停下脚步,声音斩钉截铁,“一旦传扬出去,我们贾家的脸面……就要扫地了!!宝玉那孽障……我……我非要打死他不可!!”
贾政虽然愤怒至极,但身为一家之主,他深知此事关乎整个家族的声誉!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传我的话!”贾政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可怕的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必须立刻处置!绝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而此时此刻,秋爽斋内。
宝玉刚刚为探春擦拭干净身体,温柔地将她安放在床上,又俯身在她额头、眉眼、嘴唇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三妹妹,你好生歇着,我……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探春脸颊潮红,眼波流转间尚带着情事后的慵懒春意。
“二哥哥……”她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依赖与不舍。
宝玉又缠绵地吻了她一阵,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整理好衣冠,准备离开。
两人都沉浸在方才那极致欢愉的余韵中,丝毫不知一场灭顶之灾即将降临。
宝玉终于整理完毕,又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我走了。”
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他刚走出房门,抬眼便看见了侍书。
侍书正站在廊下,手里还拿着那个胭脂盒,脸色却异常苍白,眼神躲闪,带着明显的惊慌,不敢与宝玉对视。
侍书那过于惊恐的眼神!
宝玉心头猛地一跳!
难道……刚才的动静……被侍书听见了?
他心里有些发虚,但还是强自镇定地走了出去。
然而,就在他踏出秋爽斋院门的那一刻,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他!侍书刚才那躲闪的眼神,不像是因为害羞……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上了他的脖颈,让他几乎窒息!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脚步一顿!
不对!玉钏刚才来送东西!侍书是从玉钏那里拿到的东西!
难道……
一瞬间,宝玉仿佛掉进了冰窟!
他再也不敢多想,几乎是拔腿就跑!朝着怡红院的方向!
而秋爽斋内,探春正沉浸在一种慵懒而餍足的情绪里。
侍书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色依旧是煞白的。
“姑娘……”侍书的声音带着哭腔,噗通一声跪下!
“刚才……刚才玉钏姐姐来送胭脂……”侍书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她说……她在窗外……看见了……”
轰隆——!!!
探春只觉得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
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她……她说什么了?”探春的声音都在发抖。
侍书哭着,断断续续地将玉钏到来,以及自己在她脸上看到的那种极力掩饰却依旧流露出的惊慌……
探春只觉浑身冰凉!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完了!
这下真的完了!
还没等她从这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外面就传来了王夫人身边得力嬷嬷那熟悉的、带着威严的声音!
“三姑娘在吗?太太请三姑娘过去一趟,说是有话要问。”
这话如同最后一道催命符!
探春猛地从床上坐起,只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而怡红院那边,宝玉刚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惊魂未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贾政身边的小厮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面色紧张:“二爷!老爷让您立刻去书房一趟!说有要紧事问您!”
宝玉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如同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几乎是在同时,宝玉和探春都接到了传唤。
两人不约而同地感到了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抖!
贾政的外书房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宝玉垂手站立,心跳如擂鼓,面上却强作镇定。
“跪下!”贾政猛地一拍书案,震得笔砚乱跳。他脸色铁青,目光如炬,死死地盯住宝玉:“你这孽障!还不从实招来!”
书房隔壁的小暖阁里,王夫人端坐上位,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探春则跪在她面前,脸色苍白如纸。
贾政的声音如同寒冰:“有人亲眼看见,你与探春在秋爽斋内行那苟且之事!可有此事?!”
宝玉心头狂跳,背上瞬间沁出一层冷汗。他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那瞬间窥破秘密的恐惧几乎要将他撕裂。
“父亲明鉴!”宝玉猛地跪倒在地,声音却带着一股执拗,“儿子今日确实去了秋爽斋,但与三妹妹只是说了些闲话,绝无任何逾矩之行!定是有人看错了,或是蓄意污蔑!”
“一派胡言!”贾政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手边的一本《四书章句》就狠狠砸了过去!“还敢狡辩!玉钏亲眼所见!你还要抵赖到何时?!”
“我……”宝玉的冷汗“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他不敢承认,承认了,就是死路一条!不只是他,还有探春!
“我……我见三妹妹病后初愈,便……便去探望她,陪她说了会儿话……”
“说话?”贾政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鄙夷与暴怒,“说得好!‘说话’!你们兄妹‘说话’,要脱光了衣裳‘说’么?!你们‘说话’,要……要做那等不知廉耻、猪狗不如的苟且之事么?!”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宝玉如遭雷击,瘫软在地。他……他全知道了!连细节都知道了!
“不……不是的!”宝玉猛地磕下头去,额头撞在坚硬的方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父亲明鉴!绝无此事!是……是下人看错了!是她们污蔑!儿子……儿子只是和三妹妹聊天而已!她……她绝不会做那种下流事的!”
“儿子不敢抵赖!”宝玉抬头,眼神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倔强,“儿子与三妹妹清清白白!那些……那些污秽之词,绝无此事!儿子可以对天发誓!”
贾政见他如此嘴硬,心中怒火更炽!“看来不给你些皮肉之苦,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他朝门外厉声喝道:“来人!把这孽障给我捆起来!”
立即有两个健壮的家仆应声而入,不由分说,拿出绳索便将宝玉的双臂反剪到背后,牢牢捆住。
“好!好!你骨头硬!我看你能硬到几时!”
贾政从墙上摘下一根韧性极佳的藤条,在空中“呜”地一挥,带起凌厉的风声。
“说不说!”贾政的声音如同雷霆。
“没有的事!儿子如何能认!”宝玉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儿子不知是何人栽赃陷害!三妹妹冰清玉洁,岂容此等污蔑!”
贾政根本不信!“还在这里巧言令色!我贾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话音未落,那带着破空声的藤条已经狠狠地抽在了宝玉的背上!
“啪——!!”
一声脆响!
宝玉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从背部蔓延至全身!
“还不承认?!看来是打得轻了!”
他嫌藤条不够力道,扔到一边,目光扫过,从墙角的器具中捡起一块厚重坚实的毛竹板子。
那竹板足有两指宽,半寸厚,边缘打磨得异常锋利。
“今日我就打死你这败坏门风的孽障!”
他高高举起竹板,用尽了全身力气,朝着宝玉的臀腿处狠狠抽下!
“啊——!!!”
这一下力道更重!宝玉感觉自己的皮肉仿佛被一瞬间撕开!火辣辣的疼痛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地啃噬着他的神经。
宝玉的惨叫声,穿透了墙壁,清晰地传到了隔壁的暖阁。
探春正跪在王夫人面前。王夫人的语气虽不如贾政暴烈,但那冰冷的、审视的目光,却更让探春感到一种被剥光审视的羞耻和恐惧!
“父亲!儿子冤枉!三妹妹冤枉啊!”宝玉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但贾政的怒火已经被彻底点燃,哪里还会停手!
“我让你嘴硬!我让你做下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贾政手中的竹板如同疾风骤雨般落下!
“啪!啪!啪!!”
每一记都结结实实地打在皮肉上!
宝玉的哭喊声、竹板着肉的闷响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受刑图。
宝玉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刺耳!
这凄厉的叫声,自然也引起了荣国府其他人的注意。下人们远远地听见,都吓得噤若寒蝉,纷纷躲避。
宝玉的每一声哀嚎,都让探春的心跟着紧缩!
“母亲大人息怒!”探春的声音也在颤抖,“女儿……女儿与二哥哥……”
她的话还没说完—— 突然!
“啊——!!!!!!”
一声极其尖锐、充满了极致痛苦和绝望的哀嚎,猛地从隔壁传来!
是宝玉!
那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叫,仿佛蕴含着某种绝望的决断!
紧接着,是探春猛然提高的、带着决绝哭腔的声音响起,清晰无比:
“太太!所有事情都是女儿一人做的!是女儿……是女儿不知廉耻,勾引的二哥哥!是女儿主动!二哥哥是无辜的!您要罚就罚女儿吧!饶了二哥哥!!”探春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出的这段话!
紧接着,是王夫人陡然拔高的、充满了惊怒和不敢置信的斥骂声:
“你……你这不知羞耻的贱人!竟然……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
王夫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探春骂道:“我素日疼你,只当你是个知书达理、有志向的好孩子!没想到……没想到你背地里竟是这等淫荡下贱!!”
王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身!
“好!好你个三姑娘!你竟然还真敢承认!!”
探春的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崩溃:“是!是女儿做的!一切都是女儿的错!您惩罚女儿吧!只求您饶了二哥哥!他是无心的!都是女儿……是女儿的淫心勾引的他!!”探春此刻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却更像暴风雨前的死寂:
“求太太开恩……女儿……女儿再也不敢了……”她的声音最后变成了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啜泣。
“你这败坏门风的贱人!做出这等乱伦丑事,还有脸求饶?!”
王夫人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
一脚踹开她,“你还有脸说!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你……你对得起谁?!啊?!你对得起贾家的列祖列宗吗?!”
王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痛骂:“我原以为你是个有出息的、懂规矩的,没想到……没想到你骨子里,跟你那个下贱的娘一模一样!不!你比她还下贱!她好歹只敢勾引老爷,你……你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你……你就是个淫妇!是个畜生!”
她转向旁边侍立的心腹嬷嬷,声音冷酷得不带一丝温度:
“按照家法,淫心深重、勾引兄长、败坏门风者——”她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刺入探春的耳中!
“——当去其‘淫根’,以儆效尤!”
“去其……‘淫根’?!”探春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不……不……”探春本能地向后缩去,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太太!求求您……饶了女儿这一次吧!女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探春彻底崩溃了!“太太!女儿求您了!女儿甘愿受任何责罚!只求您……只求您不要……”她甚至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但王夫人接下来的话,彻底断绝了她的希望!
“玉钏!你们几个!把她给我摁住了!”
玉钏和另外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将挣扎哭喊的探春死死地按倒在旁边的一张罗汉床上!
“扒了她的衣服!给我捆结实了!”
玉钏虽然心中万分恐惧,但在王夫人积威之下,还是和婆子们一起,粗暴地撕扯掉探春身上所有的衣物!
探春那具年轻、充满活力,却又布满了禁忌标记的少女胴体,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王夫人走上前,目光如同冰冷的解剖刀,落在探春那光洁得如同白玉娃娃般的阴部!
那片毫无毛发遮掩的区域,此刻显得如此刺眼!
王夫人示意婆子将探春的双腿大大分开,牢牢固定住!
王夫人亲自上前“检查”。
她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刀刃,刮过探春双腿之间的每一寸肌肤!
那微微隆起的阴阜,形状优美,肌肤细腻得不可思议。
但此刻,那里却呈现出一副淫靡而凄惨的景象!
那两片原本应娇嫩的小阴唇,此刻红肿不堪!上面还残留着明显的、被反复进入和摩擦的痕迹!
王夫人的手指,带着一种刻意的、侮辱性的力道,猛地插入了那道微微张开、尚带着湿痕和血丝的阴道入口,更是惨不忍睹!
“果然……早就不是个干净东西了!”
她的手指,继续向上。
然后……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坚硬的……异物!
王夫人的动作,猛地一僵!
她拨开那片粉嫩的秘瓣,定睛一看—— 一枚小巧的银环,正赫然……嵌在那最不该有东西的、最敏感的蓓蕾之上!
“这……这是什么?!”
王夫人的声音,因极度的震惊与愤怒,变得尖锐而扭曲!
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打……打眼?!上环?!
这……这是……这是那些最下贱的、窑子里的娼妓,为了取悦男人,才会使的……淫邪手段!“你……你……你这个……贱货!!!”
王夫人只觉得一股血,直冲脑门!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如此淫荡不堪的景象!
“你这个下流胚子!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王夫人气得发疯,她伸出手,狠狠地、报复性地,在那枚玉环上……重重地弹了一下!
“啊——!”
探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伤口……那伤口才刚好!
王夫人却像是找到了泄愤的出口,她的手指,开始在那枚银环上……粗暴地、用力地……揉搓、拉扯!
“你喜欢这个,是不是?!啊?!你这个贱骨头!就是靠这个……勾引宝玉的,是不是?!”
“不……啊……痛!母亲……饶命……好痛……啊……”
探春几乎疯了!那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极致的羞辱、尖锐的疼痛……混合着……混合着那被强行唤起的、最不堪的……快感!
她的身体……背叛了她!
“下贱!无耻!!”王夫人一边用最肮脏的语言辱骂着探春。
她的手指,粗暴地捻弄、掐捏着那粒已经完全暴露在外、粉红色的小小阴蒂头部!
那枚银环,冰冷地悬挂其上!
王夫人的手指,猛地捏住了那枚银环!
她用力地将那粒小小的阴蒂,连同银环一起,狠狠地向外拉扯!
“看看!你们都看看!!”王夫人的声音尖锐,“这就是我们贾家知书达理的好小姐!!”
她一边骂,手指一边更加用力地刺激着那个极度敏感的部位!
“啊……不要……饶了我……”探春的身体在极致的痛苦、羞耻和一种被强行唤起的生理快感中,备受煎熬!
探春的哭喊求饶声,与王夫人的斥骂声混合在一起!
探春的精神,在这多重打击下,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那粒阴蒂,在王夫人持续不断的、残忍的刺激下,开始不受控制地充血、肿胀!
那是一种地狱般的折磨!明知道这是惩罚,是羞辱,但身体却背叛意志,产生了反应!
“啊……嗯……”探春的呻吟声开始不受控制地参杂进一丝情动的颤音!
这无疑更加激怒了王夫人!
“果然是个天生的淫贱坯子!都这般田地了,身子还能起反应!真是下作到了骨子里!!”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阴蒂,在那粗暴的揉捏和拉扯下,变得更加肿大、鲜红!
像一颗饱胀的、熟透了的红色浆果,镶嵌在那片光洁的肌肤之上。
就在那粒阴蒂肿胀到最大,颜色也变为一种深沉的、不祥的暗红色!
王夫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其残忍和厌恶的光芒!
她厉声命令道:
“拿刀来!!”
一个婆子颤抖着递上了一把锋利的剪刀!那刀锋闪着寒芒!
王夫人握紧了刀柄!
她一只手依旧死死地捏着、拉扯着那枚银环,将整粒阴蒂都拉伸得变形了!
是淫根所在!
王夫人手起—— 刀落——!!!
“噗嗤!”
一声轻响!是锋刃切断柔软肉体的声音!
一股鲜血猛地喷射出来!溅了王夫人一手一脸!!
那粒被完整切割下来的、尚带着银环的阴蒂组织,掉落在了床上!
探春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一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超越了人类承受极限的、凄厉到极致的哀嚎,从探春喉咙深处迸发而出!凄厉无比!仿佛灵魂都被这一刀斩碎了!!
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即猛地瘫软下去!
鲜血如同泉涌,迅速染红了她的大腿、臀部和身下的床褥!
剧痛!足以让灵魂瞬间崩解的剧痛!从她身体最敏感、最脆弱的部位传来!
探春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就在贾政举起竹板,准备再次落下时——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声……凄厉到极点的、属于女子的哀嚎,穿透了院墙,狠狠地砸进了他的耳朵!
是……是探春!
宝玉猛地睁大了眼睛!
那声音……那声音里的绝望……
“她……她怎么了?!”宝玉疯了一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长凳上挣扎起来,“你们……你们把她怎么了?!三妹妹!三妹妹——!”
“你还敢叫!”贾政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怒不可遏。“好!我让你叫!我让你心疼!”
贾政高高举起竹板,用尽了平生的力气,狠狠地、发疯般地……砸了下去!
“啪!” “啪!” “啪!”
“三……妹……妹……”
宝玉在剧痛中,最后唤了一声,随即……眼前一黑,也彻底昏死了过去。
两座院落,同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第9章 惊贾母兄妹苟得生 义湘云探卿见刑伤
上回书说到,宝玉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随即是无边的黑暗。
那竹板撕裂皮肉的剧痛仍在周身蔓延,但意识已如风中残烛,渐次熄灭。
就在他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刻,他似乎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夹杂着焦急的呼喊和纷乱的脚步声,似乎正朝着书房这边涌来。
就在贾政高高举起竹板,准备再次落下时—— “哐当——!!!”
书房的门被猛地从外面撞开!
贾母在一大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拄着拐杖,几乎是闯了进来!她身后跟着王熙凤、李纨,以及闻讯赶来的林黛玉、史湘云等人!
贾母一眼就看到了被反绑双手、摁倒在地、后背与臀腿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宝玉,再看到贾政手中那沾着血丝的竹板,顿时目眦欲裂!
“我的玉儿——!!!”
贾母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甩开搀扶她的鸳鸯,踉跄着扑到宝玉身上!
“老太太!”贾政惊呼一声,手中的竹板僵在了半空中。
“你……你这是要打死他?!我的宝玉啊!!”贾母扑在宝玉血肉模糊的背上,老泪纵横,“你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宝玉那苍白如纸、冷汗涔涔的脸!
贾政急忙扔下竹板,上前想要解释:“母亲,您听我说,这孽障他……”
“住口!”贾母猛地抬头,双眼赤红,死死地瞪着贾政,“他到底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你要下这样的死手?!啊?!你倒是赶快先打死他,再打死我!”
贾政看着母亲悲痛欲绝的样子,又瞥见随后进来的黛玉、湘云等人那惊恐万状、泪流满面的样子,心头猛地一凛!
绝不能让母亲知道真相!
贾政心念电转,脸上强自镇定,躬身道:“母亲息怒!这孽障……他……他今日在外头流连忘返,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结交,还……还顶撞儿子,儿子一时气急,才……”他急忙编了个理由,“儿子是气他不学无术,终日只在女儿堆里厮混,将来如何继承家业?儿子……儿子也是一时失手……”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旁边的仆人赶快给宝玉松绑。
贾母却根本不信这套说辞!
她指着宝玉背上那一道道几乎深可见骨的伤痕,声音颤抖:“不学无术?顶撞于你?就为了这个,你就要活活打死他?!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贾母的哭声,如同刀子一样割在贾政心上,但他更清楚,此刻绝不能松口!
“你就为了这个……就为了这个……”贾母泣不成声,“我的儿……你怎么样了啊……你可别吓祖母啊……”她苍老的手紧紧攥着宝玉冰冷的手。
“凤丫头!”贾母转头,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医!最好的太医!!”
王熙凤早已脸色发白,连忙应声:“老祖宗放心!已经着人去请王太医了!”
“快!快把宝玉抬回怡红院去!小心着点!别再碰着他的伤!”贾母厉声吩咐,又对旁边哭成泪人的黛玉和湘云道:“好孩子,别哭了,快帮忙看看!”
黛玉早已哭得浑身发抖,几乎站立不稳,被紫鹃和雪雁紧紧搀扶着。
她看着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身影,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眼前阵阵发黑,全靠一股心气支撑着。
黛玉和湘云的泪水更汹涌了。她们看着宝玉那凄惨的模样,心都碎了。
湘云更是忍不住,扑到宝玉身边,哭喊道:“爱哥哥!爱哥哥你醒醒啊!”
然而宝玉已然昏迷不醒。
仆人们小心翼翼地将宝玉抬起。他的身体软绵绵的,毫无生气。
贾母在众人的簇拥下,一路哭着,跟着回到了怡红院。
而此时此刻,在书房隔壁的暖阁里。
王夫人也听到了外面贾母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这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王夫人耳边!
她猛地清醒过来!
事情闹大了!
一旦宝玉醒来,或者探春那边走漏风声……
她不敢再想下去!
“快!给她止血!!”王夫人厉声命令旁边的婆子,“还有!把这里……赶紧收拾干净!!”
她看着床上那个同样昏迷不醒、下身被鲜血浸透的探春,心头一阵烦躁与恐慌交织!
“从后门!赶紧把她弄回秋爽斋去!!”她的声音急促而尖锐,“记住了!三姑娘是旧疾复发,病得厉害,需要静养!任何人都不许打扰!更不许对外提起半个字!听见没有!!”
“是!太太!”婆子们急忙上前,用准备好的棉布和伤药,手忙脚乱地按压在探春那被残忍切割的伤口上!
那伤口的位置……
那里原本是女子身上最敏感、最能带来欢愉的器官,如今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凹陷创面!
原本微微隆起、线条优美的阴阜,此刻那中心位置,却是一片令人心悸的空洞! 原本应该存在那粒小巧精致、如同粉红色珍珠般的阴蒂——那个独一无二、象征着他们之间禁忌联结的标记——连同那枚银环一起,消失了!
被强硬地、如同切除一个多余的肉瘤般,被切割掉了!
只留下一个被棉布压迫着的、依旧在缓慢渗出鲜血的、狰狞的伤口!
王夫人看着探春那苍白的、失去意识的脸,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和厌恶。
“看紧她!别让她死了!也别让她再见任何人!尤其是宝玉!!”
王夫人又警告地瞪了一眼旁边的玉钏和几个知情的婆子。
“管好你们的嘴!否则,你们知道下场!”
她看着婆子们用一块厚厚的棉布死死按住探春的下身,然后拿来一床旧被子,将她从头到脚裹住,由两个力气大的婆子架着,急匆匆地从后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这边,怡红院里早已乱成一团。
宝玉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他自己的床上,面朝下趴着,以免压迫到背部的伤口。
他的后背,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
一道道交错的、深紫色的瘀痕布满了整个背部,许多地方的皮肤已经完全破裂,翻开,露出底下鲜红的血肉,甚至隐隐可见白色的骨头!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
贾母守在床边,握着宝玉的手,眼泪就没有断过。
“我的玉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祖母我也不活了……”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黛玉坐在床边的绣墩上,早已哭红了双眼,她看着宝玉那毫无生气的侧脸,心如同被碾碎了一般。
太医很快赶来,仔细检查了宝玉的伤势,脸色凝重。
“皮开肉绽,伤及筋骨……若是再重几分,只怕……唉……”太医连连摇头,开始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宝玉一直昏迷不醒。
黛玉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也落在宝玉那冰凉的手腕上。
她看着宝玉背上那惨不忍睹的伤口,那每一道破裂的皮肉,都像是割在她的心上。
湘云也在一旁抹眼泪,不时地询问太医情况。
王熙凤忙着指挥下人端水送药,维持秩序。
过了许久,宝玉的睫毛才微微颤动了一下。
“宝玉!宝玉你醒了?!”贾母激动地俯下身。
宝玉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祖母那张布满泪痕、充满焦虑的脸。
然后,他看到了坐在旁边、同样哭得梨花带雨的黛玉。
黛玉见他醒来,连忙用帕子拭泪,关切地问道:“二哥哥……你……你觉得怎么样?”她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宝玉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针同时刺穿!每一寸肌肤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想动一动,却发现浑身无力,稍微一动就牵扯到背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
他想起了那声来自于探春的、凄厉到极致的哀嚎!
他的心头猛地一紧!
“三妹妹……”他虚弱地吐出几个字。
黛玉见他这般模样,又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更是悲从中来。
“二哥哥……”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看着黛玉为自己哭得如此伤心,再联想到自己与探春那不容于世的禁忌关系,如今东窗事发,探春她……
一种强烈的悔恨和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黛玉见他眉头紧锁,似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她连忙安慰道:“二哥哥,你别动……太医刚给你上了药……”她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宝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想安慰她:“没事……我……我无大碍……”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然而,他这副强颜欢笑、虚弱不堪的模样,更是让黛玉心疼不已。
黛玉的哭泣声反而更大了。
这时,宝钗和湘云也带着一些上好的丸药过来探望。
宝钗将药交给袭人,仔细交代了用法用量。
她的语气依旧是那般端庄稳重,但眼神深处,也藏着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
湘云则挨到床边,红着眼睛道:“爱哥哥,你可吓死我们了!你怎么……怎么惹得老爷生这么大的气……”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和不解。
她看了看宝玉背上的伤口,眼圈又是一红:“这……这打得也太狠了……”
怡红院里,一时间充满了伤感与压抑的气氛。
众人又守候了许久,见宝玉虽痛楚难当,但似乎并无性命之忧,又见天色已晚,这才在贾母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离去。
黛玉是最后一个走的,她一步三回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待众人都离去后,房间里只剩下宝玉、袭人、麝月,以及仍在阴影中的晴雯。
宝玉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口依旧传来阵阵灼痛和刺痒。
他说无碍?
黛玉的心,却如同被浸泡在黄连水中一般苦涩。
而与此同时,秋爽斋内。
探春从一片无边的黑暗和剧痛中悠悠转醒。
首先感受到的,是下身那无比清晰、如同被烙铁烫过、又像是被硬生生剜去一块肉的、持续不断的、钻心的疼痛!
与她之前在欢愉中体验到的、那种集中于阴蒂的尖锐快感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缺失!一种令人恐慌的、身体一部分被永久剥夺的空落感!
那疼痛,并非尖锐的刺痛,而是一种沉闷的、仿佛从身体最深处被掏空的痛楚!
那疼痛的来源……是……
她的手下意识地、颤抖着朝着自己双腿之间那个最私密、最娇嫩的区域摸去—— 入手处,不再是记忆中的那粒微微凸起、敏感无比的、带着银环的小小肉粒……
而是……厚厚的、粗糙的棉布!
棉布之下,是……什么?
她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脑海!
玉钏的窥见!
王夫人的传唤!
宝玉的惨叫!
然后……是……
她猛地想起来了!
王夫人那冷酷的眼神!
那锋利的小刀!
那手起刀落瞬间的……
一声无声的尖叫在她心中炸响!
她的阴蒂……被……
她的手猛地缩了回来!仿佛被烫到一般!
无限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猛地侧过头—— 侍书正跪在床边,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姑娘……姑娘您醒了……”侍书看到探春睁开眼睛,又惊又喜,但随即又被更大的悲伤淹没!
“侍书……”探春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姑娘!”侍书扑到床边,紧紧抓住探春的手。
她的嘴唇哆嗦着:“宝二爷……宝二爷他……”
探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宝玉……他怎么了?!”
“二爷……二爷被老爷打得不省人事……抬回怡红院去了……太医说……说伤得很重……”侍书哭着说道。
探春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她一把抓住侍书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入她的肉里!
“他……他没事吧?!”探春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
“二爷他……他性命无碍……只是……只是……姑娘你……”侍书看着她下身那厚厚的、已经被鲜血浸透的棉布,那下面……是空的!
她的身体!
那个曾经带给她极致欢愉,也承载了他们之间禁忌之恋的、最隐秘的标记……没有了!
被……割掉了!
这个认知,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她猛地低头—— 看到了那包裹在自己下身伤处的、厚厚的棉布!那棉布下面……是一个被强行制造出来的、丑陋的伤口!
一种灵魂被撕裂、被永久玷污的绝望感,瞬间将她吞没!
她的身体……
她再也无法……
“呃……”
探春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抽气声!
她再次晕厥过去!
……
自那日被抬回怡红院,宝玉便一直趴在床上静养。
背上的伤口虽经太医细心诊治,敷了上好的生肌止血散,又被仔细包扎好,但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却并未轻易消退,如同无数根细小的针,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顽梗地昭示着那场几乎致命的家法。
白日里尚可忍耐,到了夜间,那疼痛便愈发清晰,伴随着灼热与刺痒,搅得他难以安眠。
这几日,前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
宝钗带着薛姨妈备下的各色补品,温言细语地劝慰他安心养伤,语气一如既往的端庄体贴,但宝玉却总能从那平静无波的语调下,品出一丝异样的疏离,或许是她知晓了什么,又或许只是他心虚的错觉。
林黛玉几乎是日日垂泪而来,坐在他床边,看着他背上的纱布默默流泪,那眼泪仿佛不是滴在地上,而是烙在他的心上。
李纨也带着贾兰来过几次,说了些宽心的话。三春姐妹中,迎春和惜春也结伴来探望过,言语间不乏同情与关切。然而,唯独不见探春。
起初几日,宝玉只当她是女儿家面薄,或因那日之事受了惊吓,不便前来。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秋爽斋那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宝玉心中那份不祥的预感,如同阴湿的苔藓,在不见光的角落里疯长。
一种焦灼的不安,渐渐取代了伤痛,在他心头盘踞不去。他问袭人,袭人只含糊说三姑娘身子不爽利,在静养。
“怎么个不爽利法?”宝玉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袭人眼神闪烁,低下头,一边为他调整枕头的位置,一边含糊其辞:“说是旧疾犯了,怕吵闹,老太太、太太都吩咐了,让好好养着,不许人去打扰。”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讳莫如深的意味。
宝玉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这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棂,在他床前投下斑驳的光影。
麝月正用小银匙一点点地给他喂水,晴雯则坐在稍远处的窗下做着针线,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神情冷淡,仿佛那夜的事情从未发生,但偶尔与宝玉目光相接时,那瞬间掠过的冰冷与怨怼,虽快却真实。
“麝月,晴雯……”宝玉的声音带着久未说话的沙哑,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恳求。
“你们……你们帮我去秋爽斋看看……”他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不能亲自去,袭人目标又太显眼。
唯有她们二人,或许能避开耳目,探听一二。
麝月喂水的手顿住了。
晴雯拈着针线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两人都沉默了。她们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日书房传来的探春的惨叫,至今仍在耳畔萦绕。
麝月看着宝玉那布满忧虑的苍白脸庞,心中一阵酸楚。她自然明白宝玉在担心什么,那同样是压在她们心头的巨石。
“二爷……”麝月犹豫着,“太太吩咐了……不让……”
“我求你们了!”宝玉打断她,眼中竟泛起了泪光,“我只想知道……她……她是否安好……”他的声音哽咽了。
晴雯抬起了头,她的目光复杂地落在宝玉身上。
有怨,有恨,但此刻,看着他眼中的痛苦和恳求,那些怨怼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
她想起了那夜自己的绝望,也想起了探春……那位平日里爽朗明快、带着英气的三姑娘……如今也不知是何光景……
“我就想知道……她是不是还……”那个“活着”的字眼,在他喉咙里滚了滚,终究没能说出口,但那沉重的意味,却让麝月和晴雯都感到一阵心悸。
“就看一眼……若是无事……便回来告诉我,我也好安心……”他几乎是啜泣着说出这句话。
麝月的心软了。她看了看旁边依旧冷着脸的晴雯,又看了看榻上气息奄奄却满眼焦灼的宝玉,又想起探春可能的遭遇……
终于,麝月轻轻点了点头:“……我去。”
晴雯没有点头,也没有反对。她只是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站起身,走到麝月身边。
她的行动,已经表明了态度。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沉重与不安。
她们找了个由头,悄悄离开了怡红院,朝着秋爽斋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秋爽斋,气氛越是凝滞。远远地,便看见院门外比平日多了几个面生的婆子把守,神色警惕,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
麝月和晴雯没有直接上前,而是绕到侧面,借着假山花木的遮掩,远远地观望。
只见秋爽斋门窗紧闭,院子里静悄悄的,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死寂。
麝月尝试着走近一些,立刻就被一个婆子拦住了。
“麝月姑娘,晴雯姑娘,留步。”婆子的语气还算恭敬,但态度却异常坚决。
麝月故作轻松地问道:“妈妈们辛苦了,我们想来看看三姑娘,不知她身子可好些了?”
那婆子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劳两位姑娘惦记,三姑娘病体沉重,需要绝对静养,太太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见。”
晴雯眼尖,低声道:“你看那边窗户底下,也有人守着。”
麝月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这等阵仗,绝非寻常小病。
两人不敢久留,连忙转身,匆匆回到了怡红院。
宝玉正强撑着精神,眼巴巴地望着门口。
一见她们回来,他眼中立刻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急切地问道:“怎么样?见到三妹妹了吗?她……”
麝月摇了摇头,脸色凝重:“二爷……秋爽斋外面守着不少人……我们……我们没能进去……”她低声将看到的情形说了出来。
“……那些婆子,不像是寻常看院子的,眼神都凶得很。”晴雯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轰——!
宝玉只觉得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眼前一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果然!果然如此!!
王夫人定然也对她……对她用了家法!!那声凄厉的惨叫……那……
他不敢再想下去!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巨大的悲痛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恨自己的冲动,恨自己的无能,恨这深宅大院里吃人的规矩!
她尊贵、聪慧、心高气傲的三妹妹!如今却像囚犯一样被看管起来!
是她害了她!!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那日借着酒劲去了秋爽斋……如果不是他……
“二哥哥……你怎么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担忧响起。
宝玉猛一回神,却见史湘云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正站在床前,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麝月和晴雯见湘云来了,便悄悄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房间里只剩下宝玉和湘云二人。
湘云今日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藕荷色绫袄,下面系着葱绿裙子,显得格外娇憨。只是此刻,她那双爱笑的眼睛里也盛满了忧虑。
她见宝玉神色剧变,满脸绝望与痛苦,再也顾不得什么礼法规矩,她几步走到床边,俯下身,一把将趴在床上的宝玉紧紧搂入怀中!
“爱哥哥……”湘云的声音哽咽了,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打在宝玉的脖颈上,滚烫!
“云妹妹……”宝玉的声音嘶哑破碎。
湘云紧紧抱着他,感受到他身体的剧烈颤抖,心中又是难受又是心疼。
“我都听说了……老爷也忒狠心了……”她的脸颊贴着宝玉散开的头发,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的鬓角。
宝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泪水弄得一愣。
他和湘云,自小一同在贾母跟前长大,情分自然不同。此刻被她这般抱着,感受到她身体的温暖和她为自己流下的眼泪,心中百感交集。
他想起了之前与湘云之间那份懵懂而未及深入的亲近,心头不禁一阵酸楚。他生命中的这些女子,他似乎一个都无法保护好!
他想到探春如今被囚禁、可能还身受重伤的处境,再想到自己与湘云之间也曾有过的、那些亲昵无间的时光……那时的湘云,天真烂漫,毫无心机……
他猛然从湘云温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湘云大吃一惊,也牵动了他背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直流。
“宝哥哥,你……”湘云被他推开,眼中满是错愕与受伤。
“云妹妹,”宝玉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没有看她,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枕头,声音嘶哑地说道,“你……你以后,别再……别再做这样出格的事情了……”
“出格?”湘云不解地蹙起了眉,“我们从小便如此,这……这又有什么出格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宝玉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我们都大了!男女有别!你……你若是再这般……这般不拘小节,迟早……迟早会惹出大祸的!你……你难道想……想像三妹妹一样吗?!”
他说出这句话,本意是想用自己和探春这个血淋淋的教训,来警醒湘云,保护她。
可这话,落在不明真相的湘云耳朵里,却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像三姐姐一样?”湘云的脸上,露出了更加困惑的神情,“三姐姐她……她不是因为受了惊吓,病倒了吗?这……这和‘出格’又有什么关系?”她眨了眨眼,天真地说道,“太太说了,三姐姐只是需要静养,不准任何人去探望,免得过了病气。等她好了,自然就会出来了。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病倒了?!”
宝玉听到这句“官方”的谎言,只觉得一股压抑了数日的、狂暴的怒火,混合着无边的悔恨与悲愤,轰然一下,冲上了头顶!
他猛地转过头,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湘云,那眼神,竟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史大姑娘,都吓得倒退了一步。
“病倒了?!”他凄厉地、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这三个字,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好一个‘病倒了’!好一个‘不准探望’!你们……你们都被蒙在鼓里!你们所有的人,都被他们骗了!”
“宝哥哥,你……你到底在说什么?”湘云被他这副模样,吓得有些手足无措。
宝玉看着她那张天真而又困惑的脸,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彻底地崩断了!
他受够了!
他受够了这种独自一人,背负着这个肮脏秘密的、不见天日的折磨!
他需要一个人,一个他信得过的人,来分担,来倾诉,来……来作为他罪孽的见证!
“你过来,”他朝湘云招了招手,声音因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你附耳过来……我……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湘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将耳朵,凑了过去。
于是,宝玉便用一种最低的、却又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悔恨的声音,将那个足以颠覆她整个世界的、最黑暗、最肮脏的秘密,一五一十地,全部,都说了出来。
他说了,他与探春之间,那份早已超越了兄妹之情的、禁忌的爱恋。
他说了,那个惊心动魄的、混杂着痛苦与沉沦的、罪恶的结合。
他说了,玉钏的发现,父亲的毒打,以及……以及他在昏过去之前,听到的,探春那声划破天际的、不似人声的哀嚎。
最后,他像一个濒死的罪人,在做着最后的忏悔,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令人心碎的绝望。
“……云妹妹,我对不起她……我更对不起林妹妹……我……我也对不起你……”他泣不成声,“我就是一个……一个不知廉耻的、肮脏的禽兽!我毁了她……我把她……我把她活活地,推进了地狱啊!”
“……我求你……我求你,云妹妹……”他死死地抓住了湘云的手,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你……你替我去看看她……求你,就当是我求你了!你替我去看看她,究竟……究竟怎么样了……告诉她,我对不起她……告诉她,我……我便是死了,也……也心悦她……”
湘云静静地听着,她整个人,都仿佛被冻结成了一尊石像。
她的脸上,闪过了一系列极其复杂的、剧烈的神情变幻。
起初,是极致的、不敢置信的震惊。宝玉和……三姐姐?他们……他们怎么会?!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紧接着,当她听到宝玉描述那场“结合”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嫉妒与心碎的刺痛,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一直以为,宝玉的心里,除了那个林妹妹,再也容不下旁人。
却不曾想……他和三姐姐之间,竟已……竟已到了那般……那般灵肉合一的地步!
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对宝玉那份纯真的、青梅竹马的情谊,是那样的可笑,那样的微不足道。
然而,当宝玉说到贾政的毒打,王夫人的审问,尤其是探春那声最后的惨叫时,所有的震惊、嫉妒与心碎,都被一种更加强大的、排山倒海般的恐惧与同情,彻底地淹没了!
她也是女子。
她比谁都清楚,在这个看似锦绣繁华、实则礼教森严的牢笼里,一个女子,犯下了这等“罪行”,将会面临着怎样可怕的、生不如死的惩罚!
她终于明白了,为何秋爽斋会被重兵把守,为何太太会下那般严厉的禁令。
那不是为了养病,那是为了……为了掩盖一场正在发生的、最残酷的、家法私刑!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地捏住了,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想到了探春,那个平日里,总是带着三分疏离、七分傲气的、要强的三姐姐。
那样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女子,此刻,正在那座冰冷的监牢里,独自承受着什么?
一瞬间,她对探春那点转瞬即逝的嫉妒,全都转化成了深不见底的、同为女子的怜悯与悲哀。
她缓缓地、从宝玉那滚烫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抬起头,那双往日里总是充满了英气的、清澈的眼眸里,此刻,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凝重而又决绝的坚定。
她看着宝玉,没有安慰,也没有责备,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放心,”她的声音,不再是往日那般清脆,而是带着一丝沙哑的、令人心安的沉稳,“我……去看她。”
湘云没有片刻的耽搁。她从怡红院出来,便径直,朝着那座人人避之不及的、禁忌的秋爽斋走去。
果不其然,她还未走近,便被那两个守门的婆子,给拦了下来。
“史大姑娘请留步。”其中一个婆子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拦住了去路,“太太有令,三姑娘正在静养,不见外客。”
若是换了旁人,听到这话,恐怕也只能悻悻而归了。
可湘云,却不是旁人。她从小在贾母身边长大,身上自有一股寻常姑娘家没有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豪爽与威严。
她闻言,柳眉一挑,竟是冷笑一声,环抱着双臂,用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太太的命令,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我今儿来,却不是奉的太太的命令,而是奉了……老太太的命令!”
她特地将“老太太”三个字,咬得极重。
那两个婆子闻言,脸色果然微微一变。在这贾府里,王夫人虽是掌权管家,可贾母,才是那座说一不二的、真正的老祖宗。
湘云见她们有所动摇,更是得理不饶人,上前一步,厉声斥道:“老太太心疼三姑娘,又怕你们这些下人,伺候得不经心,慢待了主子。特地叫我这个自家人,亲来看一看,问一问!怎么?你们两个奴才,是连老太太的话,也敢不听了?!还是说,你们在这院子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怕被我瞧了去,捅到老太太跟前?!”
这番话说得,是又急又重,还带着十足的威吓。
那两个婆子,不过是奉命行事的奴才,哪里敢真的得罪贾母的心尖子史大姑娘?
她们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湘云趁热打铁,将声音缓和了一些,说道:“你们也别为难。我今儿,不为别的,就是替老太太,进去看一眼,送些她老人家亲自赏的药,说两句体己话就出来。绝不叫你们难做。可若是我今日,连这院门都进不去,待会儿回了老太太跟前,她老人家问起来……这板子,是打在你们身上,还是打在我身上,你们自己,可得掂量清楚了!”
软硬兼施之下,那两个婆子,终于不敢再拦。其中一个,迟疑着,取出了钥匙,打开了那把沉重的铜锁。
“……那……就请史大姑娘,快去快回……”
湘云冷哼一声,理都没理她们,便推开院门,大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侍书正守在里间门口,眼睛红肿得像桃子。看见湘云,她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迎了上来。
“史大姑娘!”侍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泪又流了下来,“您快去看看我们姑娘吧……她……她……”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湘云心头一紧,快步走进里间。
探春正僵直地躺在拔步床上,身上盖着锦被,但整个下半身的被褥显得异常平整,仿佛……下面空无一物。
探春的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生气,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仿佛灵魂早已游离于这具躯壳之外。
“三姐姐!”湘云几步走到床前,俯下身,轻声唤道。
探春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当她看清站在床前的人是湘云时,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终于泛起一丝微弱的涟漪。
是惊?是喜?还是更深的绝望?
湘云看到探春,心头猛地一酸!
探春的脸庞消瘦了许多,颧骨微微凸起,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仅仅几日,那个明艳照人、神采飞扬的三姑娘,此刻竟憔悴得如同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
她的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极其艰难地转过头,看向湘云。
那眼神,先是一丝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喜色,但随即被更深沉的痛苦和羞耻所淹没。
湘云看着她这副模样,想到她可能遭受的,泪水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湘云擦了擦眼泪,俯下身,低声将宝玉的担忧、安慰以及那深沉的歉意,一字一句地,清晰地传达给了探春。
“二哥哥他……他很担心你……”湘云的声音轻柔,生怕惊扰了她,“他让我告诉你……千万保重身子……他……他一直记挂着你……”
探春听着湘云转述宝玉的话语,眼神剧烈地波动着!
是凄凉?是感动?还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尽哀伤?
大颗大颗的眼泪,终于从探春那空洞的眼中滚落,顺着太阳穴,没入鸦黑的鬓发里。
湘云将带来的药交给侍书,仔细叮嘱了用法。
湘云看着她那即使在锦被覆盖下,仍能隐约感受到的那种缺失感,让她心头的酸楚几乎要满溢出来。
湘云再次俯身,声音压得更低:“三姐姐……你的伤……”她的目光落在探春的下半身。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一股更浓的药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
探春的下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裤,但那裤裆处明显被加厚了,显然是用来包裹伤口的。
湘云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轻轻解开了探春亵裤的带子。
那亵裤被缓缓褪下—— 露出了那个足以让任何看到的人都为之战栗的、狰狞可怖的伤口!
当那道狰狞的、惨不忍睹的伤口,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她的眼前时—— 饶是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湘云,也在看清的那一瞬间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剧烈的寒颤!
那……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伤口了。
那是一道……一道暴力的、残忍的、毁灭性的“杰作”!
在那片本该是女子最娇嫩、最柔软的所在,此刻只剩下了一片血肉模糊的、狰狞的创面!
那颗象征着女子情欲与欢愉的、小小的蓓蕾,已被人生生地从根部齐齐地剜去!
只留下了一个黑洞洞的、令人作呕的疤痕!
周围的皮肉,因发炎而红肿着,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流出黄色的、带着恶臭的脓水!
这哪里是“家法”?!
这分明是……是比千刀万剐还要残忍百倍的、最恶毒的、针对一个女人的、毁灭性的酷刑!
湘云只觉得一阵反胃,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当场呕吐出来!她的眼前阵阵发黑,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冻结了。
被粗糙切割后留下的、不规则的组织边缘,此刻被厚厚的药膏和棉布覆盖着,但依旧无法完全掩盖那被暴力切除的残忍痕迹!
边缘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暗红色,微微有些外翻,有些地方还在极其缓慢地向外渗出淡黄色的组织液和淡淡的血丝。
刺目的艳红! 像一朵彻底凋零、被碾入尘土里的残花!
湘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窜而上!
湘云的眼泪汹涌而出!“三姐姐……”她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别怕……我……我会常来看你的……”
探春的嘴唇再次哆嗦起来,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和无声流淌的泪水。
【待续】
第10章 史湘云传情终生情 花袭人献身以慰身
自那日湘云闯入秋爽斋探望之后,她便真的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隔三岔五,她总会寻些由头,或是从老太太那里得了几样新奇果子,或是得了上好的伤药补品,总要亲自往秋爽斋走一趟。
起初,她每次去,仍需借着贾母的名义,或是由三寸不烂之舌,与那些守门的婆子周旋。
那些婆子见是史大姑娘,又见她每次来不过是送些东西,说几句闲话便走,久而久之,戒备也便松懈了些。
湘云总是挑着午后园中寂静的时刻前去。侍书早已在门口翘首以盼,一见她便如同见了亲人,连忙引她进去。
探春的伤势远比看上去的更严重。
那被强行切除的创面,因着初始处理得粗暴,加之探春心思郁结,恢复得极慢。
那枚象征着禁忌与独特印记的银环,连同它所依附的那部分最敏感、最能带来极致欢愉的娇嫩组织,被连根削去,留下一个深陷的、血肉模糊的坑洼。
边缘的组织呈现出一种坏死的暗紫色,与周围白皙的肌肤形成刺目的对比。
厚厚的药膏覆盖其上,依旧无法完全止住那缓慢的渗液和血丝。
每一次换药,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湘云每次来,都会带来宝玉的消息。
“二哥哥今日能下床走动了,太医说恢复得尚可。”湘云一边说着,一边将带来的一小瓶宫廷秘制的生肌玉露交给侍书,叮嘱她务必小心涂抹。
“二哥哥说,园子里的桂花开了,香气能飘出二里地去。他记得三妹妹你素日里是最爱那股甜香的。”她将几枝新折的、金黄馥郁的丹桂插在床头的美人觚里,“他说……让你也闻闻,心里也敞亮些。”
探春静静地听着,眼神空空地落在某处,但仔细看,那深处似乎有了一丝极微弱的光。
“二哥哥让我告诉你,”湘云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耳语,“他心里……从未有一刻放下你……那日之事,是他对你不住……他……他恨不能以身相替……”湘云转述着宝玉的话,声音也不自觉地染上几分悲凉。
探春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那愈发汹涌的泪水,表明她都听进去了。
有时,湘云也会带来宝玉亲笔写的字条。不敢多言,只是些寻常问候,或是一两句诗词,但那字里行间透出的牵挂与悔恨,却是真切无比的。
湘云会握着她的手,轻声念着:“‘三妹妹珍重,务必以身子为要,他日……’”
后面的话,宝玉没写,湘云也没念。但那未尽之意,两人都心知肚明。
湘云看着探春一日日好转。
伤口虽依旧狰狞,但那暗紫色的坏死边缘在慢慢脱落,新的、粉红色的肉芽正在极其缓慢地生长,试图填补那令人心痛的空洞。
除了带来宝玉的口信和药物,湘云也会说些园子里的趣事,或是讲讲宝玉近日又读了什么杂书,又说了些什么傻话。
探春的精神,也似乎在这种无声的慰藉中,一点点地复苏。她开始能少量进食些流质,脸颊上也稍稍恢复了一点点血色。
而另一面,宝玉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快。
年轻,底子好,加上用的都是顶尖的药材,背上的伤口开始结痂,长出新的皮肉,虽然依旧瘙痒刺痛,但已无大碍。
他已经可以下地自由活动,甚至又开始在园中闲逛。
他依旧会去蘅芜苑,与宝钗说些闲话,品评诗句,但言语间,总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
宝钗依旧是那般端庄得体,但宝玉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自那件事后,就彻底不一样了。
他不敢再像从前那般随意说笑。
他更常去的是潇湘馆。
黛玉依旧多愁善感,为他受伤之事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如今见他康复,虽仍是常常垂泪,但眉宇间那份为他而起的忧愁,并未减少分毫。
然而,无论他在园中如何行走,他的脚步都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再也不敢向秋爽斋的方向迈出半步。
有时远远望见那熟悉的院门,心口便是一阵尖锐的刺痛。
时光流转,探春的伤口终于完全愈合了。
那个地方,留下了一个永久性的、光滑的、浅粉色的小小疤痕,一个彻底失去功能、仅存外观的凹陷。
那曾经为他带来过无比欢愉、也给他带来灭顶之灾的核心标记,已经彻底消失了。
抚摸过去,只能感到一片异样的平坦和肌肤下的微微硬结。那里,再也无法感受到曾经的悸动与高潮。
关于秋爽斋的看守,也渐渐松懈下来。
王夫人得知探春和宝玉都“康复”的消息——宝玉是真正伤势好转,而探春,则是那处最致命的伤口终于长合,但那种被剥夺了最敏感神经末梢的空洞感,却并未随着伤口的愈合而消失。
王夫人听了周瑞家的回报,说三姑娘身子大安了,只是精神还有些萎靡。
她心中那块巨石,似乎终于落下了一半。
只要此事不再被提起,随着时间流逝,总能够慢慢掩盖过去。
她沉吟片刻,终于下令:“既然三丫头病好了,那些人就撤了吧。总是守着,倒显得刻意,惹人闲话。”
但她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不容置疑:“跟紧些!三姑娘身子才刚好,需得仔细照看,别再出什么差错。”
这吩咐下的明白,看守是撤了,但盯梢的眼睛还在。
探春对此心知肚明。
她也不再奢求能与宝玉相见。
那份曾让她不惜飞蛾扑火的、炽热的爱恋,如今,早已被那把冰冷的银刀斩断了根茎。
剩下的,只是一份通过湘云这个唯一的渠道传递过来的、相濡以沫的、带着血腥味的悲情与慰藉。
他们之间,只剩下湘云这一条脆弱的、沉默的纽带。
湘云在这传情的过程中,心情也变得极为复杂。
她本是出于义气和同情,不忍见探春如此痛苦,也不忍见宝玉日夜忧心。
她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光,传递着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思念与痛楚。
起初,湘云只是心疼,心疼探春的遭遇,心疼宝玉的悔恨。
然而,日日听着宝玉那些充满情意与自责的话语,看着他对探春这份即使隔着高墙与惩戒也未曾消减的牵挂……那份深沉、执拗、甚至带有自毁倾向的痴情,像无声的细雨,渐渐浸润了她的心。
她开始留意宝玉的一举一动。
他蹙眉时眼角的细纹,他微笑时嘴角的弧度,他读书时专注的侧影……那些她自幼便熟悉无比的情景,如今在她眼中,竟都染上了一层朦胧的、让她心悸的色彩。
她会想起小时候和宝玉一起偷酒喝,一起在园子里捉迷藏,他拉着她的手,叫她“云妹妹”……
这份悄然滋生的情愫,让湘云感到甜蜜,更感到无尽的恐慌和罪恶!
她怎么可以?!
在这种日复一日的、强烈的情感冲击之下,她心中那份对宝玉的、原本只是青梅竹马的、带着些许朦胧好感的兄妹之情,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地发酵、质变。
她发现,自己看宝玉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纯粹的、妹妹看兄长的眼神。
那里面,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女儿家独有的痴缠与爱慕。
她也发现,自己对宝玉的思念,也变了。
不再是几日不见的挂牵,而是一种……一种在夜深人静之时,会让她辗转反侧、心口发烫的、带着一丝苦涩的渴望。
她爱上他了。
不是“爱哥哥”的爱,而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渴望被拥抱、被亲吻、被……被占有的爱。
可这个念头,甫一出现,便被另一个更加可怕的、血淋淋的景象,给死死地压了下去。
——探春那道狰狞的伤疤。
她害怕。她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探春。她怕自己这刚刚萌芽的、脆弱的爱情,也会像探春那般,最终,换来一柄冰冷的、毫不留情的刀。
于是,她只能将这份愈演愈烈的情感,死死地,锁在心底最深处。
白天,她依旧是那个爽朗的、不拘小节的史大姑娘;只有在深夜里,她才会偷偷地,将这份不能言说的苦恋,拿出来,独自品尝。
而宝玉,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那场劫难,让他一夜之间,成熟了太多。
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生命中的每一个女人。
对黛玉,是必须用一生去呵护的、纯洁的灵魂之恋;对探春,是刻骨铭心的、混杂着罪与罚的禁忌之爱。
而对湘云……
当这个从小与他“枕同一个枕头、盖同一床被子”长大的、最无猜的妹妹,为了他与探春的事情,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奔走于两地之间时;当他看到她为了探春的伤势而真心流泪,为了自己的痛苦而彻夜陪伴时……他心中那份原本只是兄妹的情谊,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他发现,自己开始依赖她。依赖她带来的、关于探春的消息;更依赖她身上那份如同阳光般的、能驱散他心中阴霾的、勃勃的生命力。
他发现,自己也开始……爱上了她。
那是一种与黛玉、探春都不同的爱。
那里面有青梅竹马的熟稔,有患难与共的感激,更有男人对女人那种、最原始的、身体上的渴望。
这份爱,让他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的慰藉;却也让他,感到了百倍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已经毁了一个探春,他怎么敢……怎么敢再将魔爪,伸向这个如此信任他、如此纯洁美好的云妹妹?!
两个人就这样揣着同样的心事,同样的情感,同样的恐惧,在这条危险的、暧昧的钢丝上,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平衡。
直到有一天,这平衡,终于被打破了。
那是一个初秋的雨夜。
怡红院内悄无人声,袭人带着麝月等人去老太太那边回事了。
湘云又一次从秋爽斋出来,为宝玉带来了探春亲手绣的一方手帕。
那手帕上,只绣了一株小小的、血红色的、没有根的红豆。
湘云原本是来告诉宝玉,探春的伤势已基本无碍,只是……她终究是永远地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也失去了某种极致欢愉的可能。
他看着湘云那微红的眼圈,那强作欢颜却难掩忧愁的神情……这一切,都让宝玉心中那份对湘云的怜爱与日俱增。
宝玉接过那方手帕,只看了一眼,便再也控制不住,将脸埋在手帕里,无声地痛哭起来。
湘云看着他那剧烈颤抖的肩膀,听着他那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如同野兽般的呜咽,她心中那道强行筑起的名为“理智”的堤坝,终于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地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宝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宝哥哥……”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再也无法掩饰的哭腔,“我……我受不住了……我真的……受不住了……”
宝玉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整个身体都僵在了那里。
“……云妹妹……”他嘶哑地开口,“你……你放开我……”
“我不放!”湘云的泪水滚烫地滴落在他的脖颈里,“我……我心里有你!我日日夜夜地想着你!我看着你为三姐姐那般痛苦,我……我心里,就像刀割一样!我嫉妒她!可我……我又心疼她!我更怕……我更怕自己会变成她!宝哥哥……我快要被这些念头,给逼疯了啊!”
她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般,将所有积压在心底的、那些不能言说的爱恋、恐惧与痛苦,全都倾泻了出来!
宝玉缓缓地转过身来。
他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被爱与痛苦折磨得不成样子的、他最熟悉的脸,心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凄凉的悲哀。
“我……”她的声音哽咽了,眼泪扑簌簌落下。“我心里……我心里……”
她终究没有勇气说完。
但她的眼泪,她的欲言又止,她那微微颤抖的身体……一切都已经不言而喻。
宝玉的心中亦是百感交集。他看着湘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如今竟也为他憔悴至此。
他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傻丫头……”他的声音温柔得令人心碎。
湘云看着他眼中那份与自己同样的痛苦与挣扎……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猛然间,她像是下定了决心,向前一步,紧紧抱住了宝玉!
“爱哥哥……我……我心里好苦……”湘云将脸埋在宝玉的肩窝,泣不成声。
宝玉搂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和颤抖,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柔情与痛楚。
他害怕!害怕湘云会成为下一个探春!
那份恐惧,压过了心中涌动的情欲。
“云妹妹……我……”他艰难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我也……”他也说不下去。
两人便这样静静相拥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湘云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声音带着一种颤抖的、飞蛾扑火般的勇气。
“我们……”她的脸颊飞红,声音低得如同蚊呐,“我们……能不能……”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宝玉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猛地推开湘云,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痛惜:
“云妹妹!不行!绝对不行!!”
湘云被他推开,愣了一下,随即眼中流露出更深的痛苦和不解。
“为什么?”她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是因为三姐姐吗?还是……因为林姐姐?”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是……你觉得我……”
“不!不是!”宝玉急忙否认,他的声音也带着痛苦,“正因为是你……我才更不能……”
“为什么不能?!”湘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你既然心里有我……为何……为何我们不能……”
她说着,泪水又涌了出来。
宝玉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如刀割。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云妹妹……你听我说……”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三妹妹她……你已经看到了……我不能再让你……我害怕……”
他最终还是将那份最深沉的恐惧说了出来。
湘云闻言,怔住了。她看着宝玉眼中那真切的、深不见底的恐惧,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她当然明白他在害怕什么。
她也害怕。
可是……那种想要靠近他、想要得到他全部关注的渴望,像野草一样在她心中疯长!
她忽然再次扑进宝玉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在湘云近乎绝望的哭泣和哀求下……
宝玉的身体僵硬,内心在天人交战。
最终,他妥协了。
“好……”他的声音极其低沉,“但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重复着,像是在告诫湘云,更像是在警告自己!
他伸出手,颤抖着,解开了湘云的裙带。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又仿佛在害怕惊扰了什么。
他的手,最终还是探了进去。
指尖触碰到了一片温热、潮湿、无比娇嫩的肌肤。
湘云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那只手,带着无限的温柔与试探,缓缓地,探入了她那最后一道屏障的、温暖而又隐秘的所在。
“唔……”湘云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溢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娇媚的呻吟。
宝玉的手指,极其灵巧而又温柔。
他没有急于求成,而是像一个最耐心的、最技艺高超的琴师,在那片从未被外人探访过的、最敏感、最神秘的幽谷里,不紧不慢地弹奏了起来。
他先是在那片湿润的、柔软的花瓣上,轻轻地画着圈。
那酥麻的、如同电流般的快感,让湘云的身体,瞬间弓成了一张美丽的、诱人的弯弓。
她的十根脚趾都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
然后,他找到了那颗在情动时才会悄然苏醒的、小小的、坚硬的蓓蕾。
他的指腹在那上面极其轻柔地来回地,拨弄着。小心翼翼地、用指腹缓缓地摩挲着那粒敏感的凸起。
“嗯……”湘云不自觉地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
她的脸颊绯红,眼神迷离。
宝玉的手指,开始有节奏地揉按。
湘云的呻吟声开始不受控制地从唇齿间逸出。
“爱哥哥……”她的声音带着一种难耐的渴望。
“啊……不……爱哥哥……不……不要……”湘云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地崩溃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拒绝,还是在……在乞求。
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的、却又带着致命吸引力的、极致的快感!
它像最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疯狂地冲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神经!
她的口中,开始不受控制地,溢出断断续续的、甜美的呻吟与喘息。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随着他手指的节奏,轻轻地扭动、迎合着。
她的身体,在那轻柔而持续的刺激下,开始产生强烈的反应。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爱液正在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来。那股熟悉的、令人眩晕的快感,再次从身体的深处升起,如同潮水般席卷了她的意识。
她不再是那个传递消息的局外人。
她就是此刻他怀中的全部。
她的身体绷紧,迎合着他手指的动作。
“啊……!”一声短促而满足的叹息。
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几乎要让她晕厥的快感,猛地从下腹炸开,迅速蔓延至全身!
宝玉看着她这副神魂颠倒、意乱情迷的模样,心中的欲望更是烧到了顶点。可是,他依旧死死地守着那最后一道底线。
他能给她的,只有这些了。这不越界的、安全的、却又同样能让她体会到极致欢愉的……温柔。
这,是他这个罪人,所能给予的最后的也是最深的爱与保护。
终于,在他的指尖那最猛烈的挑逗之下,湘云的身体猛地剧烈地痉挛了起来!
一股滚烫的、甜蜜的暖流,从她身体的最深处喷涌而出,浸湿了他的整个手掌。
“啊——!”
她发出一声高亢而又满足的、长长的呻吟,随即便像一条脱了水的鱼儿,浑身瘫软地倒在了床上,只有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着。
一切,都结束了。
宝玉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静静地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带着无尽怜惜与悲凉的、长长的吻。
然后,他站起身,拿起一旁的锦帕,仔细地,为她擦拭干净了身子,又极其温柔地将她那件被汗水浸湿的、散乱的小衣重新整理好,为她穿上了外衣,系好了衣带。
整个过程,他都像是在对待一件最珍贵的、稀世的瓷器。
然后,他扬声唤道:“麝月!”
麝月一直在外间候着,闻声连忙走了进来。
“二爷?”
“……天晚了,你……亲自,好生送史大姑娘回她的住处去。路上小心些。”宝玉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之下,却隐藏着巨大的波涛。
麝月应了一声“是”。
当她看到床上那个面色潮红、眼神迷离,还未从方才那场极致的欢愉中,完全清醒过来的湘云时,这位早已通晓人事的丫鬟,瞬间便明白了,方才这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地上前扶起了湘云。
宝玉站在原地,看着麝月,搀扶着那个脚步虚浮、眼神依旧痴痴地望着自己的女孩。
“去吧。”宝玉对湘云小声说,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记住我的话……不要再……”他没有说完。
湘云红着脸,点了点头。
麝月扶着湘云,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怡红院,消失在门外那冰冷的、无边无际的夜之中。
他缓缓地关上了房门。
然后,他走到床边,颓然坐下,将那只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她的温度、她的……她的爱液的手,举到了眼前。他看着那只手,看了许久许久。
最终,他将那只手缓缓地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两行滚烫的、混合着欲望、爱恋、痛苦与绝望的、属于男人的泪水,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
……
那夜与湘云在怡红院中突如其来的情潮与最终的戛然而止,如同一场短暂而剧烈的风暴,在宝玉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他愈发清晰地认识到,自己那不受控的欲望,便是招致灾祸的根源,是刺向所爱之人的刀锋。
自此,他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对待园中的姐妹,再不敢有丝毫逾矩的、可能引火烧身的亲密举动。
恐惧,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地困住了他。
然而,那被强行压制下去的欲望,并未真正消亡。它只是潜伏在心底的暗流,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便会悄然涌动,寻求宣泄的出口。
可放眼望去,能供他宣泄这蓬勃欲望的对象,竟只剩下了一个——袭人。
这个早已被王夫人内定、默许了的“准姨娘”。
唯有在她身上,这欲望的行使,似乎才被赋予了某种名正言顺的、安全的意味。
这是一种悲哀的妥协,一种在规则夹缝中的无奈喘息。
是夜,月色被薄云遮掩,透出朦朦胧胧的光晕。
怡红院内外一片寂静,只偶尔传来几声夏虫的呢喃。
宝玉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头顶帐幔上繁复的刺绣纹样,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交替浮现探春那绝望空洞的眼神、湘云那带着倔强与哀愁的泪眼,还有黛玉那总是带着淡淡哀愁、幽怨动人的眉眼……这些纷乱的影像与白日里同她们说过的那些带着试探与挑逗的、引人遐思的暧昧话语,再次勾起了他身体深处那蠢蠢欲动的燥热。
他翻了个身,手臂自然而然地将睡在身侧的袭人搂入怀中。他的动作带着一种熟稔的、近乎本能的渴望。
袭人在朦胧中被惊醒,感受到宝玉手臂的力度和身体传来的灼热温度,她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她没有丝毫抗拒,甚至没有一丝惊讶,只是顺从地、甚至可以说是温驯地依偎在他怀里,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索取。
宝玉的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开始解开袭人寝衣的系带。
他的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袭人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她甚至主动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便他能更轻易地动作。
宝玉的动作起初是缓慢的,带着一种犹豫不决的滞涩。他的手探入她的衣内,抚过她光滑的背脊,那细腻的触感反而加剧了他内心的焦渴。
寝衣被褪下,露出袭人那具早已被宝玉熟悉无比的、丰腴而白皙的胴体。月光透过窗纱,在她身上投下模糊的光影。
他的抚触向下游移,越过那纤细柔韧的腰肢,最终落在了她双腿之间那片已然不再神秘、却依旧能唤起他原始冲动的隐秘区域。
他的手指,先是触碰到那片略显稀疏、颜色浅淡的柔软阴毛。
然后,他的指尖,试探性地触碰到了那微微隆起、饱满而柔软的阴阜。
他的指腹,带着一种近乎勘探的专注,沿着那道早已被他探索过无数次、却依然吸引着他的缝隙,轻轻摩挲。
袭人发出了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顺从的鼻音。
宝玉的手指继续向下,分开了那两片颜色比少女时期略深、却依旧保持着柔嫩质感的小阴唇,露出了里面更加湿润、颜色更加深红的黏膜,以及那粒……
他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粒最敏感、最核心的,但顶端却带着一道清晰、略显粗糙的纵向疤痕的阴蒂头。
那道疤痕……是那夜他亲手用剪刀,剪开那层包裹着阴蒂的包皮后留下的印记。
这道疤痕,像一把突如其来的钥匙,猛地打开了一扇他极力想要封锁的记忆之门!
探春!
那声凄厉到极致的哀嚎!
那被冰冷刀具强行切割、留下的血肉模糊的、永久性缺失的恐怖景象,瞬间占据了他的全部脑海!
他仿佛又看到了王夫人那冷酷的眼神,那高高举起的小刀,那手起刀落……
那被完整切下的、带着银环的、属于他三妹妹的……那枚曾经无比娇嫩、敏感,能带来极致颤栗的器官……如今只剩下一片可怖的、光滑的凹陷疤痕……
他的手指,就那样僵在了袭人的腿间,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呼吸也仿佛停滞了。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袭人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紧绷,以及那份透过指尖传来的、如同触电般的惊悸!
袭人等了片刻,不见宝玉有进一步的动作。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那种剧烈的、无声的内在震荡!
袭人虽不完全清楚那日暖阁内发生的具体细节,但结合宝玉那日的惨状、探春被幽禁以及后来湘云隐晦的暗示……她大概能猜到,此刻是什么可怕的记忆攫住了他。
她抬起眼,望向宝玉失神的侧脸,心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混合着同情与某种悲哀的情绪。
她了解宝玉,知道他此刻定然是想起了三姑娘所遭受的……那难以想象的酷刑!
袭人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用一种近乎怜惜的姿态,侧过身子,更加贴近宝玉。
然后,她引导着他那依旧昂然、却因他心神剧震而微微有些疲软的男根,对准了那已然湿润、微微翕张着的阴道入口。
她开始主动地、缓缓地上下移动自己的身体。
那紧致而湿热的内部,开始轻柔而持续地包裹、挤压着那滚烫的性器。
袭人的动作很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她能感觉到宝玉的身体在她的动作下,逐渐恢复了反应。
那柔软的肉壁,如同无数张小嘴,开始有节奏地吮吸、蠕动!
一种被温暖、湿润的紧密包容的快感,开始从两人身体的连接处滋生,并迅速沿着脊椎向上攀升,带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强烈刺激。
直到袭人的动作逐渐加快,那内部的收缩也变得愈加有力而急促!
那种熟悉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感官风暴,终于将宝玉从那份惊怖的回忆中猛地拽了出来!
宝玉差一点才回过神,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挺动腰肢,开始迎合袭人的动作。
他的双手,本能地紧紧搂住袭人丰腴的腰臀,开始更深、更用力地向上顶入!
“嗯……”袭人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满足的呻吟。
他们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每一次深入的撞击,都仿佛要触及灵魂深处!
袭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凌乱。
她身体的律动,带着一种试图让他忘记一切、只沉沦于当下的原始律动!
宝玉的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快感的浪潮一阵阵拍打着他,几乎要将他淹没。
在最后那极致的、无法控制的喷射来临的瞬间—— 宝玉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几个名字在无序地盘旋、冲撞!
“三妹妹……云妹妹……林妹妹……”
他的口中,无意识地、断断续续地低喃着。
“三妹妹……我对不住你……”
“云妹妹……你……你何苦……”
高潮时刻血脉贲张的极致体验!
在那极致的、几乎要让他晕厥的快感巅峰,他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混合着痛苦与欢愉的嘶吼!
“林妹妹……”这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种满足后的慵懒,轻轻地蹭着他的颈窝。
高潮的余韵缓缓退去,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宝玉依旧紧紧搂着袭人,仿佛她是惊涛骇浪中唯一的浮木。
“袭人……”
“嗯……”
“我……”他的声音带着高潮后的虚软,以及一种更深的、难以排遣的怅惘。
“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忏悔的腔调。
他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几个女子之间疯狂地穿梭。
“我对三妹妹……是……是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孽缘……”
“我对云妹妹……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看着她难过,我心里……也如同刀绞……”
“还有林妹妹……”他提到黛玉的名字时,声音里充满了复杂的柔情与刺痛。
“你们……你们每一个……我都……”他似乎想找一个词来形容,却发现任何词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恨我自己……为何……为何会是这样……”
袭人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她只是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地发疼。
她同情宝玉,同情他这份无法理清、也无法安放的、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自己也灼伤着他所爱之人的欲望。
这欲望,是原罪,也是他们所有人痛苦的根源。
袭人听着,心中那股复杂的情绪愈发浓重。
她看着宝玉那痛苦而迷茫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一个被困在迷宫中的孩子,拼命地想找到出路,却只是在原地打转,越陷越深。
她的心中,第一次对宝玉,对这个她倾注了全部青春与企盼的男人,生出了一种超越职责之外的、带着悲悯的同情。
她伸出手,轻轻地、一下下地拍着宝玉的背,像安抚一个无助的婴儿。
这深宅大院,这看似繁花似锦的温柔乡,实则处处是看不见的陷阱与刀锋。
第11章 起联诗生诸芳嫌隙 因麒麟伏白首双星
时光如同一条表面平静、内里暗流汹涌的河,看似不着痕迹地向前流淌。
园中的花开了又谢,树叶绿了又黄。
那些惊心动魄的往事,似乎都被这缓慢而悠长的岁月尘埃所覆盖。
宝玉似乎真的慢慢从那份惊惧与自责中走了出来。他又开始像从前一样,在姐妹们中间说笑玩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不知愁滋味的富贵闲人。
只是,有些东西终究是不同了。
他与探春,在园中偶遇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有时是在沁芳闸桥边,有时是在蘅芜苑通往潇湘馆的小径上。
他们从不交谈。
只是在那交错而过的瞬间,目光会不由自主地寻找对方。
那目光的触碰,极其短暂,如同蜻蜓点水,一掠而过。
然而,就是这短暂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对视,对于他们二人而言,却是一种无声的、浸入骨髓的凌迟。
探春依旧是那个精明干练、顾盼神飞的三姑娘。
她协助李纨、宝钗理家,行事越发有章法,言语依旧爽利,带着不输男儿的英气与决断。
她似乎已经完全摆脱了那场噩梦的阴影,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只有在与宝玉目光相接的刹那,她眼中那刻意维持的从容与平静,会瞬间冰消瓦解,流露出一种深可见骨的疲惫与哀戚。
他们默默相望一眼,便各走各路。
每一次,当探春的身影消失在花木深处,宝玉才会缓缓收回目光,心头萦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钝痛,不剧烈,却绵绵不绝,仿佛永远不会消失。
那份爱而不能得、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痛楚,如同呼吸一般,伴随着他们每一个看似寻常的日子。
这一日,秋高气爽,天朗气清。惜春素性清冷,独爱在园中僻静处写生。这日她便在藕香榭外一处临水的小亭子里,摆开了画具。
她画的正是眼前的景致——碧水微波,残荷听雨,远处山坡上的亭台楼阁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她画得极为专注,连身后来了人都未察觉。
那是探春。她本是去议事厅路过此地,却被惜春笔下的意境所吸引,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四妹妹这画,越发有倪云林的笔意了。”探春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亭中的宁静。
惜春闻声抬头,见是探春,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三姐姐过奖了,不过是随手涂抹罢了。”
探春走到画架旁,仔细观瞧。只见画面上笔墨简淡,意境荒寒,几株枯树,半池残水,意境深远,不着色彩,却自有一股清冽之气透纸而出。
“这意境是极好的,”探春由衷赞道,“只是……未免过于冷寂了些。”
惜春淡淡道:“世间热闹都是假象,终究要归于寂灭的。”
探春闻言,心头微微一颤。
四妹妹这话,看似说画,又何尝不是说人?
她看着画中那萧疏的秋景,心中那份被强行压抑的、关于自身命运的荒诞与悲凉,不经意间便被勾了起来。
她望着亭外那一片凋零的残荷,昔日接天莲叶、映日荷花的盛景早已不再,只剩下些枯黄的茎秆,无力地支撑着破败的叶片,在微凉的秋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如同叹息般的声响。
她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入惜春耳中,也落入了恰好行至附近的黛玉与湘云耳中。
探春吟道:
“藕榭秋深锁碧烟,残荷零落镜中天。”
这两句诗,表面上是在描绘惜春画中的景色——藕香榭被秋日的薄雾笼罩,池水如镜,倒映着同样凋零的天空。
那“锁”字,既写景,又写心。
那笼罩着水榭的,哪里是碧烟,分明是那化不开的愁绪。
尤其是“锁”字与“镜中天”的意象,透着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怅惘。
那零落的残荷,何尝不是她自身情感的写照?
曾经也有过灼热的盛放,如今却只剩下无法挽回的凋零和孤芳自赏的寂寞。
黛玉和湘云本是结伴去蘅芜苑寻宝钗,路过此处,正听见探春吟诗。
黛玉本就是诗才敏捷,又最能体会这诗中之“秋”。
她与湘云走近亭子。
“三姐姐好雅兴。”黛玉轻声道,目光也被惜春的画作所吸引。
湘云则快人快语:“四妹妹画得好,三姐姐这诗也做得妙!把这秋日的萧索都写尽了。”
探春见是她们,忙敛了心神,笑道:“是林妹妹和云妹妹来了。”她指了指惜春的画,“你们看四妹妹这笔墨,越发超凡脱俗了。”
探春见她们来了,便将自己方才所感说了出来。
黛玉看着那画,又听了探春的诗句,心中亦是感触良多。
湘云也拍手道:“这诗有趣!我们来联句好不好?就以这秋景为题,一人一句,不拘韵律,但求意趣。”
探春和黛玉都觉此议甚好。
惜春虽不擅作诗,但也乐意在一旁听着。
于是,四人便在亭中,以眼前秋色起兴,开始联句。
探春又吟了一遍:
黛玉略一沉吟,目光落在亭边一株仍在顽强绽放的白色菊花上。
那菊花在满目萧瑟中,显得格外孤高,也格外……易折。
她想起自己,想起宝玉,想起这大观园中诸芳的命运,心中凄楚,续道:
“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
黛玉这两句,借问菊而自问,孤高自许,却同样难逃命运的霜寒。
湘云接口,她心直口快,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怡红院的方向。
湘云吟道:
“圃露庭霜何寂寞?雁归蛩病可相思?”
湘云这两句,将秋的寂寞与人的相思勾连,那“雁归”与“蛩病”的意象,带着挥之不去的牵挂与一丝隐忧。
她们的诗句,或明或暗,都似乎隐隐指向了同一个人——宝玉。
只是,她们心照不宣,谁也没有点破。只是在这诗句的唱和中,彼此的心思,竟有几分相通之处,这发现让她们各自心中都泛起复杂的涟漪。
探春的诗句中,那“锁”字,“零落”,“镜中天”,无一不是爱而不得、身处困局的写照。
黛玉的诗句,则更多是对自身命运、对美好事物易逝的哀伤。
湘云的诗句,则直抒胸臆,将那份潜藏心底的倾慕与忧虑,借着这秋景隐隐透出。
她们在诗句中,都隐约窥见了彼此心中那份对宝玉的、无法言说的情愫。
湘云见另二人面色有些沉重,欲赶快开脱出来,道:“不妨再联几阙,我便抛砖引玉了——‘秋风起兮白云飞’。”
探春接口,目光掠过水面:“‘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黛玉略一沉吟,接道:“‘兰有秀兮菊有芳’,”她看了一眼探春,又看看远处隐约可见的怡红院飞檐,声音略显低沉,“‘怀佳人兮不能忘’。”
这一句“‘怀佳人兮不能忘’”,从黛玉口中吟出,带着一种天然的风流态度,却又隐隐指向某个无法言说的“佳人”。
探春心中一动,接口吟道:“‘泛楼船兮济汾河’,”她的目光与黛玉微微一碰,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某种了然。
探春这句,借用了汉武帝《秋风辞》的成句,但“怀佳人”三字,落在探春和黛玉耳中,都别有一番滋味。
探春望着那漂浮在水面的落叶,继续道:“‘横中流兮扬素波’。”
诗句开阔,却也透着一丝孤寂与无奈。
探春又望了望藕香榭通往怡红院的那条小径,那是她永远无法再踏足的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箫鼓鸣兮发棹歌’。”
湘云笑道:“好!林姐姐和三姐姐接得妙!我也来——‘欢乐极兮哀情多’,”她的声音里,竟也带着几分平日里少有的、深沉的感伤。
三人的诗兴都被勾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竟是停不下来。
黛玉接道:“‘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这一连串的《秋风辞》句子,被她们信手拈来,巧妙衔接。那“欢乐极兮哀情多”的转折,何其突兀,又何其自然!像极了人生。
湘云想了想,看着亭角挂着的铜铃在风中轻响,吟道:“‘秋声不闻’,”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字句,“‘叶纷纷’。”
她的诗句直白而带着一种天真的伤感。
探春看着湘云,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她想起了湘云为她传情递意的种种,想到了宝玉……
她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惆怅阶前红牡丹’,”这句却转了意境,从秋景忽然跳到了对春日已逝的追忆与怅惘。
探春抑制住心中的波澜,续道:“‘晚来唯有两枝残’。”
诗句中充满了对美好事物凋零的惋惜与无奈。
黛玉听了,若有所思,轻声接道:“‘明朝风起应吹尽’,”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秋色,看到了那早已远去的、属于她和他的、不可能再回来的……那个午后。
“‘明朝风起应吹尽’,”探春重复着黛玉的句子,只觉得字字敲在心坎上。
她望着远处,那正是她和宝玉曾经……的地方。
“‘夜惜衰红把火看’。”探春最后一句,声音轻得几乎散在风里。
“三妹妹此句,大有深意啊。”黛玉看着探春,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似乎早已看穿了隐藏在她爽利外表下的,那颗破碎而依然深情的心。
湘云拍手笑道:“三姐姐和林姐姐真是珠联璧合!我来收个尾罢——‘牵衣待话’,”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情无极’。”
湘云此句一出,探春和黛玉都沉默了一瞬。“情无极”三字,仿佛一根细针,轻轻地刺破了那层心照不宣的窗户纸。
“‘牵衣待话情无极’,”探春喃喃重复,心中那“爱而不能得”的痛楚,如潮水般涌来。
她的诗句,开始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心事倾泻而出。
“‘残英缀旧枝’,”她看着那画上的残荷,仿佛在看自己。
“‘飘零满地金’。”黛玉接口,她的诗句总是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悲剧预感。
“‘何如盛年去’,”湘云接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钦慕与自身的伤感。
“‘断魂分付与’,”探春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涌出,“‘寂寞阳台雨’。”
黛玉道:“‘多情自古伤离别’,”她看了一眼探春,又迅速移开,继续吟道:“‘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黛玉这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几乎是将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那“多情”与“伤离别”,字字泣血。
探春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激情:“‘便纵有千种风情’,”她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落在了那个永远无法公开拥抱的人身上。
“‘便纵有千情风愿’,”湘云的声音也低了下去,“‘待与何人说’。”
诗句至此,三人竟都沉默了。
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色,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却已是强弩之末。
天色,不知不觉间,已然向晚。
亭子里的光线暗淡下来。
三人方才那番联诗,如同在薄冰上跳舞,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却又忍不住想要试探那冰面之下的水深。
她们都在彼此的诗句中,终于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个共同的影子——宝玉。
那些“佳人”、“别情”、“多情”、“风情”……字字句句,都缠绕着那个无法言说的名字。
风更冷了。
黛玉轻轻咳嗽了两声。
探春拢了拢衣襟。
一轮明月渐渐升上东天,清辉洒落,为园中的景物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银纱。
“时候不早了,”探春率先说道,“我们散了吧。”
黛玉和湘云也点头称是。
惜春看着入画为她默默收拾画具。
四人互相道别,各自循着不同的路径,默默返回自己的住处。
探春回到秋爽斋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侍书早已点亮了灯烛,室内一片温馨宁静,与她内心的波涛汹涌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场藕香榭亭中的联诗,如同在她原本看似平复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一层层扩散开去,无论如何也无法平息。
她屏退了侍书,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窗外,月色如霜,将园中景物浸染得一片清冷。
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白天姐妹们联诗的场景,以及那些诗句,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地回响。
尤其是她自己的那句“藕榭秋深锁碧烟,残荷零落镜中天”,此刻反复咀嚼,更觉字字泣血。
“锁”……她的人生,她与宝玉之间那隐秘而绝望的情感,不正是被这无形的、名为“伦常”与“家规”的枷锁牢牢禁锢着,不得自由。
而那“残荷零落”,不正是她那段尚未真正盛开便已凋零的禁忌之恋,不正像这秋日里残破的荷叶吗?
曾经也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却终究敌不过秋风的残酷与季节的更迭。
她又想起了宝玉。白日里他们又远远地遇见了。他站在蔷薇架下,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袍子,身影在斑驳的光影中显得有些模糊,有些不真实。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种表面上相安无事、内里却如同岩浆般灼烧的痛楚,日复一日地累积,几乎要再次将她的精神压垮。
一种深切的无力和疲惫感攫住了她。这样爱而不能得、日夜受此煎熬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尽头?
她意识到,必须做点什么来打破这个僵局。她不能永远活在被监视的阴影下,更不能永远与宝玉形同陌路——即便那只是表象。
这种悬而不决的钝痛,比当初那刀锋落下的瞬间,更加难以忍受。
她需要一个正式的、来自王夫人的“赦免”,需要一个明确的、能让彼此都放下心结的姿态。
也许……是时候再去面对一次王夫人了。不是为了祈求更多的怜悯,而是为了寻求一个突破口,一个可以让她重新呼吸的口子。
她下定决心,明天就去。
此时的王夫人,也并未安寝。她正在佛堂里,对着那尊慈悲的观音像,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静心。
时间,确实是最好的稀释剂。当初那股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怒火,如今早已熄灭,只剩下一些灰烬般的余温,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悔意。
那毕竟是探春。
是她看着长大的,名义上的“女儿”。
虽然并非嫡出,但这些年,她何尝不是将探春当作亲生女儿一般看待?
至少,在待遇上从未苛待。
她一次次听着周瑞家的,或是其他心腹婆子回报,说三姑娘伤势如何反复,精神如何恍惚,夜里如何被噩梦惊醒……
那些详细的、关于探春如何痛苦的描述,起初她听着只觉得解气,觉得这惩罚是罪有应得。
可听得多了,尤其是后来探春身体渐渐康复,却仍旧沉默寡言,眼神中总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惊惧。
尤其是她们提到,三姑娘有时会无意识地抚摸自己下身那道……那道她亲手留下的疤痕时……
王夫人的心头,也不禁掠过一丝迟来的、冰冷的寒意。
她当时……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那毕竟是个女儿家……她以后还要……
一种混杂着懊悔、后怕以及一丝残余怒意的复杂情绪,在她心中交织。
她开始反思,自己那日的举动,是否真的完全出于义愤?
还是……夹杂了些别的,比如对宝玉那种超出常理的宠溺所引发的、对可能“带坏”他的人的迁怒?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丝不安。
她决定,找个机会,要和探春好好谈一谈。至少要让她明白,自己并非全然无情,只是……只是有些事情,实在是触碰不得的底线。
她甚至想过,等过两年,风头过去了,好好为探春寻一门妥帖的、远离京城的亲事,将她远远地嫁出去,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归宿,全了她们这些年的母女情分。
她也需要这样一个台阶下。
第二天清晨,用过早膳,处理完一些琐事后,王夫人正打算派人去叫探春过来,却不料,小丫鬟进来禀报:
“太太,三姑娘来了。”
王夫人闻言,心头先是一惊。她还没去找她,她倒自己了?莫非……又出了什么纰漏?还是……她又有什么不安分的念头?
她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然而,当探春走进来时,王夫人看到她脸上那未干的泪痕,以及眼神中那种混合着恐惧、决心与一丝哀求的复杂神色。
探春走到王夫人跟前,没有像往常那样行礼问安,而是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母亲!”探春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和哭腔,“女儿……女儿今日前来,是再次向母亲赔罪的!”
不等王夫人开口,探春已然泪流满面,声音哽咽:
“女儿深知此前犯下大错,行止不端,玷辱门风,让母亲蒙羞,让家族蒙羞!”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光洁的地板上。
“女儿一时糊涂,被……被那不该有的心思蒙蔽了心智,做出了……做出了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她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王夫人心头猛地一紧!她没想到探春会如此直接地再次提及此事!
但看着探春跪在自己脚边,哭得如此凄切……
王夫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哭得浑身发抖的探春,先是一惊,随即心头又涌起几分难以言喻的欣喜和释然!
她肯主动提起,并且如此痛悔,这说明……她是真的知道错了?而且,她看起来……确实比之前更加憔悴了……
王夫人定了定神,俯下身,伸手想要搀扶起探春。
“快起来说话,”王夫人的语气缓和了些,“事情都过去了……”
探春却不肯起身,反而伏下身去,额头几乎要触到地面。
“女儿求母亲……求母亲原谅女儿这一次……”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王夫人。
王夫人看着探春那双泪眼,心中那丝悔意再次浮现。
王夫人看着她这副模样,想到她往日的神采飞扬,再对比此刻的卑微与痛苦……
“母亲……”探春的声音破碎不堪,“女儿发誓……此生此世,绝不再与二哥哥有任何……任何逾矩之处!”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绝望的恳求。
“女儿只求……只求母亲能……能撤去那些……跟着女儿的人……”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重的鼻音,“女儿……女儿想重新开始……求母亲给女儿一个机会……”说到最后,她已经近乎是在哀求了。
王夫人心头百感交集,最终化为一缕混杂着歉意的叹息。
王夫人打断了她的话:
“好了,别再提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的、想要翻篇的意味。
她用力将探春搀扶起来。
探春怔住了。她……她没想到王夫人会是这般反应!没有预料中的斥责,反而是……安慰和……道歉?!
王夫人扶着探春的手臂,让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王夫人的声音温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笨拙的安抚意味。
她看着王夫人,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
王夫人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唉……”王夫人长叹一声,“那日……也是我气急了……”她的目光有些游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现在想来……当时……或许……手段是重了些……”王夫人避开探春那过于锐利的目光。
“你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王夫人的声音低沉下去,“于情于理,我……我也不该……”
王夫人没有把话说完,但那份迟来的歉意,却已经清晰地传递给了探春。
探春彻底愣住了。她原本是抱着再次承受雷霆之怒的决心来的……却……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但这泪水中,似乎掺杂了一些别的、更为复杂的成分。
王夫人又安慰了探春几句,说了一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来日方长”之类的宽慰话语。
然后,王夫人站起身,走到床边的柜子前,摸索了片刻,取出了一个不起眼的、约莫巴掌大的紫檀木小匣子。
王夫人将小匣子递给探春。
探春有些迟疑地接过。
“打开看看吧。”王夫人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
探春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打开了那个小匣子。
里面铺着柔软的丝绸,丝绸之上,赫然是—— 那个被药液浸泡着、显得有些干瘪、苍白,但依旧保留着完整形态的……阴蒂组织!
那枚小小的银环,依旧穿透其上,在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探春的瞳孔猛地收缩!
那正是……那日从她身体上被……切割下来的部分! 那个曾经独一无二、敏感无比、承载了她与宝玉之间最隐秘欢愉的……曾经属于她身体一部分!
虽然经过药液处理,但它独特的形状,以及那枚刺目的银环!
下身那道已然愈合的疤痕处,似乎传来了阵阵隐晦的、如同幻觉般的钝痛眼泪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王夫人看着探春那副如遭雷击的模样,心头也是五味杂陈。她最终还是心软了。
王夫人伸过手,将探春搂入怀中。
探春的身体先是僵硬,随即,那压抑了太久的委屈、恐惧、以及那深不见底的爱恋……种种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她将脸埋在王夫人的衣襟间,压抑地啜泣着。
王夫人的手,轻轻拍着探春的背。
探春感到一丝解脱,一种从长久束缚中挣脱出来的轻快感,仿佛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被搬开了一丝缝隙。
王夫人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
“你放心……你终究是贾家的小姐……”王夫人的声音带着一种保证,“等再过一两年,风头过去,我必定为你……寻一门妥当的、远离这是非之地的亲事……让你……让你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
探春默然不语。
王夫人松开了她。
探春站起身,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匣子,对着王夫人深深一福。
然后,她转身,默默地离开了王夫人的房间。
回到秋爽斋,她屏退了所有人。
她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了那个她平日里存放最珍贵首饰的妆匣。
妆匣的最底层,赫然放着两样东西—— 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略显发黄的诗笺,上面是宝玉和她自己的笔迹,写着那两首定情的诗。
还有……一方白色的丝帕,上面沾染着几点早已干涸、变成暗褐色的血迹。那是她处子之身的证明,也是那禁忌之夜留下的印记。
她将那个紫檀木小匣子,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与那诗笺和丝帕放在一处。
那两首诗,是他们情意的开端;那方染血的帕子,是他们关系的见证;而如今这……这被切割下来的、象征着那极致欢愉与极致痛苦的器官本身。
她将妆匣轻轻地合上。
然后,她把它塞进了抽屉的最深处,用其他杂物掩盖好。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种混杂着凄凉、解脱与一丝微弱希望的情感,在她胸中弥漫开来。
然而,那份爱而不能得的悱恻缠绵与深入骨髓的痛楚,并未真正消失。
它只是被封印了起来。
她感到一丝解脱,终于不再被那些眼睛时时刻刻地盯着了!
那希望,渺茫,却真实存在。
然而,那一夜,她终究是无法入眠。
她的眼前,无论如何,总是会浮现出宝玉的身影。
他的眉眼,他的声音,他拉着她的手时掌心的温度……
她倒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帐顶。
嘴里无意识地、低声呢喃着:
“宝玉……”
“二哥哥……”
两个称呼,在她唇齿间反复咀嚼,带着无尽的苦涩与一丝永难磨灭的印记。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
史湘云躺在缀锦阁那间属于她的客房里,白日里藕香榭联诗时的热闹与机锋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孤寂。
白日里那些被强行压抑下去的思绪,此刻如同挣脱了束缚的鬼魅,在寂静中疯狂地滋长、缠绕。
她睁着双眼,定定地望着帐顶繁复的百蝶穿花纹样,眼神却是空洞的,没有焦点。
那些诗句,如同带着倒钩的芒刺,反复勾扯着她本就纷乱的心弦。
尤其是探春那句“藕榭秋深锁碧烟”,那个“锁”字,像一个冰冷的铁环,箍住了她的呼吸。
她想起了探春。
她的三姐姐。
那个曾经明快爽利、带着不输男儿志气的姑娘。
她看向探春时,那目光深处一闪而过的、几乎难以捕捉的痛楚与了然……那时不时掠过宝玉身影时,那瞬间柔软却又立刻硬生生别开的目光……
她们都爱着宝玉。
这个认知,清晰得如同窗外那轮冷月,照得她心底一片寒凉。
可她呢?她史湘云,在宝玉心里,又算什么呢?
她知道自己的处境终究与黛玉、探春不同。
黛玉是宝玉心尖上的人,是灵魂的知己;探春……尽管那关系是如此禁忌与不堪,但那肌肤之亲、那灵肉交融的极致体验,是她从未敢奢望,却又在心底某个角落悄然期盼的。
可现实呢?
她想起白日里,宝玉对着黛玉说话时,那眼神里的温柔与专注,是她从未得到过的。那是灵魂的交付,是超越了肉身的深刻联结。
即便是已遭受那般酷刑、身心俱损的探春,在宝玉心中,也永远占据着一个独特的、无法被取代的位置——那不仅仅是兄妹之情,那是共同沉沦过欲望深渊、也共同承受过毁灭打击的、某种扭曲而坚韧的共犯关系。
那具身体的记忆,那曾紧紧相连、彼此嵌入的温度与形状,是她永远无法企及的。
而她自己呢?
她有什么?
是那句“爱哥哥”的亲昵称呼?还是那从小一起长大、耳鬓厮磨的情分,在岁月的长河里,是如此轻盈,如此……不堪一击。
她想起自己,父母早亡,依托叔婶过活,虽也是侯门千金,终究比不得宝玉、黛玉他们……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委屈和悲凉,如同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
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随即,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她哭得那样伤心,那样无助,仿佛要将积压在心中所有的酸楚都倾倒出来!
泪水迅速浸湿了枕畔。
翠缕原本在外间榻上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里间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她揉了揉眼睛,仔细一听,果然是自家姑娘在哭!
翠缕吓了一跳,连忙披衣起身,端着烛台走进里间。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翠缕将烛台放在床头小几上,急忙俯身查看。
只见湘云侧卧在床上,身子蜷缩着,不住地发抖。那哭声,不似平日里那般爽朗豁达,而是带着一种被遗弃的、无望的悲戚。
湘云听见翠缕的声音,哭得反而更加厉害了。她像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紧紧抓住翠缕的衣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姑娘,快别哭了,仔细伤了身子!”翠缕心疼地用手帕替湘云擦拭眼泪,但那泪水却像是擦不完似的,刚擦掉,新的又涌了出来。
“姑娘……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宝二爷了?”翠缕试探着问道。她伺候湘云多年,如何能不明白自家姑娘的心思?
“可是……可是宝二爷他……”翠缕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却发现自己词穷了。
湘云哭了一阵,情绪稍微平复了些,但眼泪依旧止不住地往下流。
翠缕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又急又痛,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解。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低声说道:“姑娘还记得那日咱们论阴阳的事吗?”
湘云闻言,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细碎的、压抑的抽噎。
她想起了那个金麒麟。
她自己的那个,是从小就戴着玩的。而宝玉那个……是他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瞧着……倒真像是和姑娘的这个……是一对儿呢……”
翠缕的话,像一道微弱的光,照进了湘云被黑暗笼罩的心田。
她记起来了!
那是在一个夏日午后,她和翠缕在园子里逛,偶然捡到了宝玉丢了的那只麒麟。翠缕那时天真烂漫,见了什么都要问个究竟。
她们说到了宝玉与她的麒麟。
翠缕曾天真地问:“这麒麟是公的还是母的呢?倒像是和姑娘的是一对。”
她当时还啐了翠缕一口,笑她不知廉耻。
可此刻,那“一对儿”的字眼,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激起了她心底一圈小小的涟漪。
她下意识地伸手,从枕边摸到了那个沉甸甸、带着她体温的金麒麟。
那独特的造型,那精致的纹路……
真的……很像是一对……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头莫名地泛起一丝微弱的、带着酸涩的甜意。
她拥有的……或许……就是这个吧?
这个冥冥之中、似乎早已注定的缘分的象征?
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将那金麒麟紧紧攥在手心。
那冰冷的金属,似乎也因为她的紧握而带上了一丝暖意。
一丝凄凉却又真实的幸福感,悄然爬上心头。
但这幸福感,很快又被更汹涌的泪水冲刷得模糊不清。
她依旧在流泪。
翠缕见她如此,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地陪在一旁,轻轻拍着她的背。
夜,更深了。
湘云哭得累了,加上白日里联诗也耗费了不少心神,哭声中渐渐带上了浓重的睡意。
翠缕见状,柔声道:“姑娘,快睡吧,奴婢在这儿陪着您。”
湘云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渐渐地,她的哭声越来越小,呼吸也变得平稳而绵长。
她睡着了。
但她的梦境,却并非平静。
起初是模糊的,如同笼罩在晨雾之中。
她看见了……光?
不,是……人影?
一个她无比熟悉的身影,正朝着她走来。
是宝玉。
他穿着那件她最喜欢的雨过天青色箭袖,脸上带着她熟悉的、略带几分痴气的温柔笑容。
他走到她的床边,俯下身。
他的目光,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云妹妹……”他低声唤道,声音如同耳语,却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他的手臂,坚定而温柔地环住了她的腰。
他的脸,缓缓地凑近……
他的唇,温热而柔软,轻轻地复上了她的……
一种触电般的、令人眩晕的酥麻感,从唇瓣相接处迅速蔓延开来,如同一股温暖的电流,瞬间击穿了她的意识!
这个梦,真实得可怕!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喷在她脸颊上的、带着淡淡清冽气息的温热呼吸。
她能感觉到他的舌尖,带着一种试探性的、却又无比执着的力道,撬开了她的牙关,深入其中,纠缠、挑逗着她……
“嗯……”她在梦中,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带着满足意味的嘤咛。
他的吻,不再仅仅停留在唇上。
他的唇,顺着她的下颌线,一路向下……
滑过她纤细的脖颈,在她微微隆起的、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般的胸部。
他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她寝衣的系带。
微凉的空气拂过她裸露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的唇,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虔诚,吻上了她一侧乳头!
“啊!”她身体猛地一颤!
一极其尖锐的、混合着羞耻与强烈快感的刺激,如同电流般穿透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在梦中,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发软……
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抚上了她另一侧的乳峰……
指尖,带着一种磨人的、缓慢的力道,抚弄、揉捏着那挺翘而富有弹性的柔软……
他的手指,如同带着魔力,在她身上点燃了一簇簇无法扑灭的火焰!
她的梦境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失控!
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流连了片刻……
最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探入了她双腿之间那片湿润、温热、如同沼泽般充满诱惑的隐秘地带!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爱液,正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来……
濡湿了她身下的床单……
在梦中,她与宝玉紧紧相拥,身体的每一寸都紧密贴合,仿佛要融为一体!
她能感觉到一种被充满、被占有的、近乎窒息的极致快感!
她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坚硬的性器,深深地、有力地,在她身体最深处,律动、冲撞!
那是一种她从未在现实中体验过的、近乎疯狂的结合!
“爱哥哥……!” 她在梦中,发出了一声混合着痛苦与欢愉的呼喊!
然后——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梦中的极致快感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更加清晰、更加无法忽视的……生理需求!
一种强烈的、几乎要让她失去理智的空虚感与渴望,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她骨头里啃噬!
她的手,几乎是本能地、颤抖着伸向了自己的下身……
她解开了亵裤的带子……
她的手指,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迫!
猛地插入了自己那早已泥泞不堪的阴道之中!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爱液,正顺着手指的根部,缓缓地、粘稠地……向下滴落!
她低头—— 看到了自己那赤裸的、微微分开的双腿……
以及……那暴露在空气中、因为梦境和此刻的刺激而微微充血、肿胀的阴部!
手指在那紧致而湿热的内部,快速地、模仿着某种动作地抽动起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那剧烈的、不受控制的收缩!
她竟然……在自己抚慰自己?!
翠缕原本坐在脚踏上打盹,被湘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
她一抬头—— 看到了自家姑娘那副……衣襟散乱、面色潮红、眼神迷离,手指在腿间快速动作的,充满了淫靡气息的画面!
翠缕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家那个平日里心无城府、英豪阔大的姑娘,此刻竟……!
翠缕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同情,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
湘云也在这时,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看到了自己这不堪入目的姿势!
她看到了自己腿间那淫猥的景象!
“啊!”湘云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她猛地抽出了手指!
脸上瞬间烧了起来!火辣辣的!
羞耻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淹没!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姑……姑娘!”翠缕的声音都变了调!
湘云猛地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赤裸的身体!
“翠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窘迫,“我……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见。
翠缕看着湘云那副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的模样,心中那份震惊渐渐被一股更深沉的同情所取代。
她家姑娘……实在是太苦了……
湘云看着翠缕那红透的脸和复杂的眼神,心中更是慌乱无比!
“快……快伺候我换身衣服……”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再……再打盆水来……”
她需要清洗……清洗掉这梦魇残留的、湿漉漉的证据!
翠缕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是……姑娘……”
翠缕手脚麻利地帮湘云换下了那身被汗水、或许还有……爱液……浸湿的寝衣。
又打来温水,替湘云仔细擦拭了下身。
那地方……依旧残留着梦境带来的湿意和温热……
湘云重新躺下,拉过被子盖住了头。
然而,即便隔着被子,翠缕依旧能听到,那被褥之下,传来湘云那带着睡意和浓浓依恋的呓语:
“爱……爱哥哥……”
那声音,轻飘飘的,带着未能满足的渴望和深不见底的忧伤。
翠缕守在一旁,听着这声声呼唤,心中亦是充满了酸楚。
第12章 缀锦楼梦萦痴公子 潇湘馆细查湘云身
上回书说到,那场惊心动魄的自我抚慰与随之而来的极致羞耻,如同在湘云心上烙下了一个滚烫而隐秘的印记。
当她真正从那个混乱而淫靡的梦境中挣脱出来,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床前投下明亮的光斑,却丝毫无法驱散她内心那片浓重的、湿冷的迷雾。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却许久没有动弹。
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可见底的虚无感,紧紧地攫住了她的心脏。
那感觉,就像是身体里某个最重要的部分被硬生生剜走了,留下一个空洞洞、透着凉风的窟窿。
她感觉自己的心,空了。
不是悲伤,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失去根基的漂浮感,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
然而,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虚无之中,一个灼热而清晰的认知,如同破冰而出的利刃,猛地刺穿了她的意识!
她爱上了宝玉!
这个念头,不是第一次出现,却是第一次如此鲜明、如此不容置疑地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绪。
是的,她史湘云,爱着贾宝玉!
不是兄妹之情的喜欢,不是玩伴之间的亲近,而是那种……想要独占他、与他灵肉合一的、带着排他性的、炙热的情感!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慌!
她怎么可以?!她怎么能?!在明知宝玉与黛玉、与探春都有着那样深刻纠葛的情况下,生出这样不该有的心思!
一种强烈的罪恶感和自我厌恶,瞬间涌了上来!
她怎么能……在她亲眼目睹、亲身感受到探春所承受的那种非人的、足以摧毁一个人全部尊严的痛苦之后,她竟然还……!
她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羞耻!
然而,与这羞耻感并存的,还有一种……奇异的、带着颤栗的甜蜜!
这份情感的觉醒,如同在她原本灰暗的世界里,陡然点燃了一簇危险的、却无比迷人的火焰!
她的灵魂,仿佛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理智的悬崖边瑟瑟发抖,告诫她这是危险的、是不被允许的、是会带来毁灭的!
可她的身体……她的心……却像是不再属于她自己,被一种无形的、强大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飞蛾扑火般地想要靠近那个光源——她的爱哥哥!
这种内在的撕裂与挣扎,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反复煎熬着她。
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去寻找宝玉。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单纯地找他玩耍、说笑。
她开始刻意地做出一些在她看来是“暧昧”的举动。
有时,她会故意在走到宝玉身边时,“不小心”被裙角绊了一下,身子一歪,“恰好”倒在他怀里。
“爱哥哥!”她会用那种带着刻意拉长尾音的、娇憨的语气呼唤他。
她会凑得很近,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话,温热的气息故意拂过他的耳廓。
她会拉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嘟着嘴,抱怨他近日冷落了自己。
她会将自己佩戴的那个金麒麟拿在手里把玩,若有若无地在宝玉眼前晃动,目光带着期待,希望他能注意到这个“一对儿”的暗示。
她会说一些模棱两可的、带着试探意味的话语。
“爱哥哥,你瞧我这麒麟,是不是比之前更亮了些?”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混合着天真与挑逗的光芒。
“云妹妹今日是怎么了?像个扭股糖似的,粘人得紧。”宝玉有时会这样笑着回应,眼神里带着她熟悉的、却又不完全一样的温柔。
他也许会顺手捏捏她肉嘟嘟的脸颊,或是用手指轻轻刮一下她的鼻子。
“是不是又惦记上我屋里的什么好东西了?”他会捏着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似有若无地划动。
他能感受到湘云身上那种与往日不同的、更加黏稠的亲昵。
这种回应,让湘云的心,如同被投入温水的蜜糖,一点点地融化、弥散。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心跳也在加速。
然而,她很快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个让她心头骤然一冷的事实—— 一旦有其他姐妹在场,尤其是黛玉或者探春,宝玉对待她的态度,便会瞬间恢复成寻常的、略带宠溺的兄长模样。
他会自然地、不着痕迹地拉开一点点距离。
他的笑容,虽然依旧温和,却少了她独自面对他时,那份心照不宣的、隐秘的电流,仿佛瞬间被切断了!
他的目光会更多地追随黛玉的身影,或是留意着探春可能会出现的角落。
他那种刻意的、避嫌般的疏离,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她那颗被隐秘爱火灼烧的心上!
她不禁感到一阵尖锐的失落!
仿佛自己只是他闲暇时逗弄的一只小猫,一旦有“正主”在场,自己便立刻被打回了原形——那个永远只能是“云妹妹”的青梅竹马!
她看见宝玉和探春在园中相遇。他们没有说话,只是远远地、互相望了一眼!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内容!
有痛楚,有无奈,有深埋的情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逾越的隔阂,像一层透明的、却无比坚韧的冰墙,横亘在他们之间!
她也看见,有一次,宝玉不知从何处得了一盒上好的胭脂,他当着黛玉、宝钗等人的面,极其自然地,用手指蘸了一点,作势要抹在黛玉的唇上!
黛玉虽然嗔怪地躲开了,但那瞬间飞上她双颊的红晕,以及宝玉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带着痛惜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
那眼神,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一股酸涩的醋意,不受控制地涌上湘云的心头!
可她能说什么呢?
她什么都不能说!
这份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恋,这份只能存在于阴影下的暧昧,让她感到一种刺痛的委屈!
然而,当她想起探春那日躺在秋爽斋、下身包裹着厚厚棉布的凄惨景象!
那被切割的、永远缺失的部分!
那时时刻刻可能降临的、毁灭性的打击!
她只能将这份日益膨胀的情感,更深地埋藏起来,只能在一个个深夜里,任由它在幻想的世界里,疯长、蔓延、直至将她彻底吞噬!
于是,夜深人静之时,便成了她唯一可以放纵的时空。
她躺在缀锦阁的床上,闭上眼睛,开始精心构建那个只属于她和宝玉的世界。
在她的幻想中……
场景是一座披红挂彩、布置得富丽堂皇的新房。
她自己,穿着一身极其合身的、绣着繁复龙凤呈祥图案的大红嫁衣!
凤冠霞帔,珠翠环绕。
宝玉,穿着同样喜庆的红袍,正用那杆缠着红绸的喜秤,轻轻地、带着无比的珍视,挑开了她头上的红盖头!
她看到了宝玉的脸!他看着她,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灼热而直白的爱意!
他走到她面前,轻轻地、一重重地为她解下那些繁琐的服饰!
他的手指,带着一种神圣的、近乎仪式感的缓慢动作,抚上她裸露的、微微颤抖的肩膀!
他的吻,如同雨点般,落在她的眉心、眼睑、鼻尖……
他温柔地将她放倒在铺着百子千孙被的拔步床上!
他的唇,带着灼热的温度,再次封缄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再仅仅是温柔的试探,而是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的掠夺!
她能“感觉到”他灵活的舌尖,在她口腔内,勾勒、吮吸!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抚触下,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
他的手掌,带着薄薄的茧子,抚过她光滑的背脊……
他的手指,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流连……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
他的手,坚定地分开了她的双腿!
他的身体,覆了上来!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坚硬的男根,正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抵在她双腿之间那片早已湿润不堪、微微张开着等待被占有的私密禁地!
她能“感觉到”一种被缓慢而坚定地进入、充满的极致快感!
她甚至能“感受到”那身体最深处的紧密包裹与被充满的胀痛感!
她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烈的刺激,如同烟花般在她体内炸开!
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异常敏感!
他的每一次深入、每一次的撞击!
她的呻吟声,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溢出!
在一阵天旋地转的感官风暴中……
她羞耻地发现,自己的下身,那娇嫩的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分泌出大量黏滑的爱液!
那种湿漉漉的、带着情欲气息的液体,正不受控制地从她身体里溢流出来!濡湿了她身下的床单!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内裤已经湿透,那温热而粘稠的液体,甚至浸透了薄薄的寝衣,在身下形成了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这湿意,这明显的生理反应,让她从那种忘我的幻想中惊醒!
她猛地坐起身!
一种混合着极度羞耻和巨大满足感的复杂情绪,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她!
她甚至能闻到空气中似乎飘散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气息!
她感到一种无地自容的尴尬!
她的脸,瞬间变得滚烫!
“翠缕!”她的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姑娘?”翠缕立刻从外间进来。
“帮我……”湘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擦洗一下……”
翠缕走到床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她看到了湘云那副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眼泛春水的模样!
以及……那明显是因为……动情而……泛滥的……
她的脸颊也忍不住飞红,心中充满了对自家姑娘的同情。
她默默地去打来一盆温水,拿来了干净的毛巾和替换的衣物。
湘云低着头,不敢看翠缕。
翠缕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细致地开始为湘云清理。
她先是帮湘云脱下了那身被汗水微微浸湿的寝衣。
然后,她用湿润的毛巾,开始为湘云擦拭身体。
动作轻柔,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理解。她熟练地分开了湘云的双腿。
那里……一片狼藉!
那原本颜色粉嫩、形态可爱的小阴唇,此刻因为持续的性幻想和高潮后的敏感,让她在翠缕的擦拭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她能感觉到翠缕的指尖,隔着温热的毛巾,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怜惜,轻轻擦拭着那微微充血、肿胀的阴部!
翠缕的动作非常仔细,她甚至轻轻拨开了那层保护着阴蒂头部的包皮!
那小小的、如同珍珠般的阴蒂,此刻也因为之前的充血和爱液的浸润,而显得格外敏感!
当带着热气的毛巾触碰到那最敏感的阴蒂头部时—— “嗯啊……!”湘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呻吟!
她的脸颊更红了,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迷离!
她能感觉到一种残留的、细微的快感电流,再次从那个点扩散开来!
她的身体再次泛起一阵细密的快感涟漪!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爱液,依旧在缓慢地分泌!
翠缕的脸颊也红得厉害!
她能感觉到湘云身体的颤抖,以及那再次变得湿润的迹象!
翠缕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迅速而轻柔地将那娇嫩的阴蒂以及周围褶皱里的每一丝污垢和黏液都擦得干干净净!
整个过程,湘云都紧闭着双眼,贝齿轻轻咬住了下唇!
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当翠缕终于擦拭完毕,为她换上干净清爽的衣物时……
湘云长长地、满足地舒了一口气。一种混合着羞耻、释然以及某种隐秘的满足感,如同温水流过四肢百骸!
她重新躺回床上。
翠缕端着水盆,默默退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湘云一人。
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再次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竟然……在自己的丫鬟面前……露出了那样……不堪的一面……
然而,在这巨大的羞耻感之下,还有一种……被细心照料后的安心感!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对于现实无力的悲凉感!贪恋着那片刻虚幻的极致欢愉!
与此同时,自那日藕香榭联诗归来,林黛玉的心中便如同被投下了一颗细小却沉重的石子,那漾开的一圈圈涟漪,久久无法平息。
那些诗,尤其是探春那句“藕榭秋深锁碧烟”和湘云的“圃露庭霜何寂寞?雁归蛩病可相思?”,总在她心头萦绕不去,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尖锐的预感,让她无法安然。
她开始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细密的注意力,暗暗观察着宝玉与湘云、探春之间的往来。
然而,一切都平顺得……近乎诡异。
探春依旧是那位端庄得体、顾全大局的三姑娘,协理家务,井井有条。她与宝玉之间,似乎只剩下一种极其克制的、近乎疏离的兄妹之谊。
湘云也依旧是那个心无城府、爱说爱笑的云丫头。
她还是会常常跑到潇湘馆来,拉着她说些家常里短、园中趣事,神情间依旧是那份令人羡慕的、浑然天成的豁达。
她甚至觉得,那日诗中的幽怨与情愫,仿佛只是她林黛玉过于敏感、杯弓蛇影罢了。
可那挥之不去的异样感,却如同附骨之疽,始终未曾远离。
这一日,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带着催人欲睡的魔力。
黛玉独自在园中漫步,行至沁芳亭附近,却见亭中石凳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斜倚着栏杆,竟然是睡着了。
是湘云。
她大约是玩累了,竟在这沁芳亭中沉入梦乡。
她的头微微侧向一边,枕着自己的手臂,脸颊因为熟睡而泛着健康的红晕,嘴角还挂着一丝恬静的笑意。
黛玉放轻脚步,走近亭中,在湘云对面的石凳上轻轻坐下,不忍惊扰她的好眠。
黛玉静静地端详着睡梦中的湘云。
只见她双颊绯红,如同染了上好的胭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这模样,纯粹、毫无防备,甚至带着一丝……不自知的娇媚。
黛玉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怜爱。云丫头这份天然去雕饰的娇憨,着实动人。
就在这时—— “……爱……爱哥哥……”
一声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的呓语,从湘云微张的、如同花瓣般的唇间逸出。
声音很轻,带着梦呓特有的模糊,但那个称呼,那个语调……!
不是平日里那种清脆响亮的呼唤,而是一种含着蜜、带着钩子的、缠绵悱恻的呼唤!
黛玉闻言,心头猛地一跳!一股寒意,顺着她的脊椎悄然爬升!
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屏住呼吸,凝神细听。
“……别……别走……”湘云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梦中挽留着什么。
几乎是同时,黛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湘云的下身。
湘云今日穿的是一条浅碧色的细褶罗裙。
然而,就在那裙裾的遮掩之下,靠近双腿交合处的布料上,赫然出现了一小片颜色略深的湿痕!
那湿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地……洇湿开来,在那浅色的布料上显得格外刺眼!
那是一片……因为身体内部的燥热与涌动而无法自控地流淌出来的爱液!
湘云的呓语,那一声声“爱哥哥”,如同烧红的钢针,一下下地刺着黛玉的心。她的身体……竟然在睡梦中……起了如此强烈的生理反应!
这发现,让黛玉大惊失色!一股冰冷的、带着刺痛感的明悟,瞬间贯穿了她的意识!
原来……如此!
那并非她的错觉!
那日诗中的情意,并非空穴来风!
她看着湘云那副沉浸在甜美亦或煎熬的梦境中的模样,心头那点疑虑,如同被点燃的引线,瞬间烧到了尽头!
恰在此时,湘云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起初是迷茫的,带着初醒时的懵懂。
然而,当她发现自己并非独自一人,而黛玉就坐在对面,正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目光看着自己……以及……自己身下那片……不堪的湿迹!
湘云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猛地坐直了身体,下意识地并拢双腿,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眼神躲闪,带着被人窥破最隐秘心事的极度惊慌!
“林……林姐姐?”湘云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更有无法掩饰的窘迫与羞愧!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的声音都变了调,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黛玉看着她这副惊慌失措、如同受惊小鹿般的模样,心头亦是百转千回。
“云妹妹睡得可好?”黛玉的语气尽量保持平静,但那目光,却仿佛能穿透一切。
湘云的脸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黛玉站起身,走到湘云身边,语气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怀:
“瞧你,睡得这样沉,衣裳都汗湿了。”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掠过湘云的下身。
“走吧,”黛玉伸出手,轻轻拉住湘云的手腕。“去我那里坐坐,换身干爽的衣裳,仔细着了凉。”
湘云几乎是身不由己地被黛玉牵着,离开了沁芳亭,朝着潇湘馆走去。
一路上,湘云都低着头,不敢看黛玉。她的手心,因为紧张而沁出了冷汗。
回到潇湘馆,黛玉便吩咐紫鹃:
“去把我那套新做的、还没上过身的藕荷色衣裙拿来,给史大姑娘换上。”
“是,姑娘。”紫鹃应声而去。
很快,紫鹃取来了衣物。
黛玉对紫鹃和雪雁道:“你们都先出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紫鹃和雪雁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地退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黛玉和湘云二人。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湘云低着头,绞着手指,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湘云依言,背对着黛玉,开始手指颤抖地解开自己的裙带。
黛玉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
湘云褪下了那条被爱液浸湿的罗裙,以及贴身的亵裤。
湘云那完全裸露的下身,便毫无遮掩地呈现在黛玉眼前。
郁郁葱葱的、颜色略深的阴毛,覆盖着那片微微隆起的、形状饱满的阴阜。
那两片颜色粉嫩、微微闭合着的小阴唇。
黛玉的目光,如同最精细的工笔画家,专注地审视着这片属于湘云的、充满生命活力的隐秘花园!
黛玉微微俯下身。
她的目光,如同最冷冽的秋水,仔细地扫过湘云下身的每一寸肌肤、每一道褶皱!
“……林姐姐……我……我自己来……”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她猛地转过身,面对黛玉,脸上依旧是火烧火燎的。
“林姐姐……你……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湘云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自我厌弃!
黛玉没有直接回答。
她走到窗边,背对着湘云,沉默了片刻。
然后,她转过身,目光清澈地看着湘云:
“云妹妹,”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你那梦里……喊的……可是‘爱哥哥’?”
湘云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黛玉重新走到湘云面前,轻轻拉住她的手。
“傻丫头……”黛玉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的情绪。
“不止是听到……”黛玉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一种必须弄清真相的决心。
“你那梦里……不单单是喊了……”
黛玉将自己所见——那裙上清晰可见的湿痕她将自己所闻——那一声声缠绵入骨的‘爱哥哥’……
“我还看到……”黛玉的声音顿了顿,“你的身子……在梦里……似乎……很不好受?”她的措辞尽量委婉,但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湘云听着黛玉平静却笃定的叙述,看着她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她感觉自己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掩饰,在这一刻,在黛玉那过于锐利的目光下,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
“林姐姐!”湘云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仿佛要将所有积压在心底的委屈、爱恋、恐惧与羞耻,如同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汹涌而出!
“我……我……”湘云泣不成声,“我……我心里……有他……”
她终于将这压抑了太久、让她痛苦不堪又忍不住偷偷甜蜜的秘密,彻底地摊开在了黛玉面前!
黛玉望向她湿润,光洁的下身。
湘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脸上更是红得像是要烧起来!
“林姐姐!”湘云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合拢双腿。
但黛玉的手,带着一种看似轻柔、实则坚定的力道,阻止了她的动作。
黛玉却按住了她,抬起头看着她那双充满了恐惧与乞求的眼睛,极其轻柔地说道 “……好妹妹,别动……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被他……欺负了”。
最后那几个字她说得极轻极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湘云的心上。
湘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她不再挣扎,只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黛玉的手指,极其轻柔地、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探索意味,轻轻地拨开了那两片保护着最深处门户的小阴唇!
那里面,呈现出一种更加深红、湿润的黏膜,正微微地、不受控制地分泌出透明的、带着情欲气息的爱液!
里面的景象 顿时 一览无余。
在那最顶端,一颗小小的如同红豆般的蓓蕾 正微微地肿胀着,仿佛还残留着梦中那极致欢愉的余韵。
黛玉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
她的目光继续向下探寻。
然后,她看见了。
在那湿滑泥泞的 甬道入口处,一层薄薄的却又完好无损的屏障安静地横亘在那里。
那一瞬间,黛玉只觉得一块压在心头许久的 巨石轰然落地。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
还好……宝玉还没有混账到那个地步。
直到此刻,黛玉心中那块一直悬着的巨石,才轰然落地!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更加汹涌的、混杂着震惊、怜惜、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
她缓缓地收回了手。
湘云的身体依旧在微微发抖,她紧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风中蝶翼般剧烈地颤抖着!一股混合着屈辱、恐惧以及某种被窥破后的绝望!
她的身体,依旧因为刚才那番过于细致的检视,而残留的、细微的快感电流,依旧在她的四肢百骸间流窜!
她哭得那样撕心裂肺,仿佛一个做错了事、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孩童!
黛玉的神情,一阵剧烈的变幻!
震惊?了然?同情?亦或是……一丝同病相怜的凄楚?
她看着湘云那副痛彻心扉的模样,心头亦是充满了酸涩。
“傻丫头……傻丫头……”黛玉喃喃着,伸出手,将哭得浑身发抖的湘云,轻轻地搂入了自己单薄却温暖的怀中!
湘云也紧紧抱住了黛玉!
两个少女,就这样相拥着,在潇湘馆寂静的房间里,失声痛哭!仿佛要通过这泪水,冲刷掉心中那无法言说的痛苦!
她们的眼泪,混合着彼此的体温,浸湿了对方的衣衫!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哭声才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细碎的抽噎。
黛玉轻轻拍着湘云的背。
湘云伏在黛玉肩头,依旧在无声地流泪。
过了许久,黛玉才轻声说道:
“天色不早了……你……你回去吧……”
湘云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黛玉亲自将湘云送到潇湘馆门口。
“云妹妹……”黛玉最后说道,“……有些心思……放在自己心里……或许……才是最稳妥的……”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深沉的叹息。
湘云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步履有些踉跄地离开了。
【待续】
第13章 沁芳亭湘魂险归天 怡红院浊玉慰云卿
【回前批:写湘云,实伏黛玉。然浊玉不知云卿之纯情,亦负颦卿之苦心,悲夫!】
自那日在潇湘馆与黛玉抱头痛哭、互诉衷肠之后,史湘云的心境,仿佛经历了一场无声的地震。
地表之下,曾经潜流暗涌的情感,终于以一种近乎毁灭性的姿态,彻底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绪。
那是一种既甜蜜又苦涩的毒药,明知会带来痛苦,却依旧无法自拔地沉沦。
她开始更加频繁地造访潇湘馆。
有时带着新得的笔墨,有时只是捧着一把新开的桂花,更多的时候,是空着两手,只带着她那看似永远用不完的精力,还有……那日益加深的、对黛玉的依赖。
她们在一起时,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她们会谈论诗词,会品评女红,会分享一些闺中趣事。
但无论话题如何开始,最终,总是不由自主地、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滑向那个共同的、无法绕开的中心——宝玉。
起初,这种交谈是小心翼翼的、带着试探的。
湘云会说起小时候和宝玉一起偷酒喝,醉卧在芍药裀里的往事,那时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哪里会想到今日这般牵肠挂肚、患得患失。
“……有一回,他拉着我的手,跑到桃树下,说要给我看刚孵出来的小鸟。”湘云说着,脸上泛起一丝追忆的、朦胧的笑意。
“我的手心都出汗了,他也不肯松开……”
黛玉静静地听着,手中的帕子无意识地绞紧。
她会轻声回应:“他啊……总是这般……想起一出是一出……”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那微微低垂的眼睫,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他待我……终究是……不同的吧?”湘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卑微的期盼。
有时,黛玉也会主动说起。
“……那日下雨,他冒雨跑来,怀里还揣着一本被雨水打湿了边角的《西厢记》……”黛玉的声音有些飘忽,“……伞也顾不上打,浑身都湿透了,还傻笑着问我,‘林妹妹,你看这书可有趣?’……”
黛玉的声音会不自觉地放柔,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
“他送过我一方旧帕子……”黛玉的声音低了下去,脸颊飞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湘云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将自己与宝玉之间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亲密举动,添油加醋地讲给黛玉听。
在她的叙述中,宝玉的眼神总是专注而温柔,只对她一人。
“……他的手……很暖……”湘云的眼神有些失焦,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只有他们二人的、弥漫着暧昧气息的夜晚,那些未能完成的结合……
她们分享着彼此心底最隐秘的、关于宝玉的幻想。
湘云会描绘一个十里红妆、凤冠霞帔的场景。她是新娘,宝玉是新郎。他会用那杆缠着红绸的喜秤,带着无比的珍视,轻轻挑开她的红盖头……
“……他说……‘云妹妹……我们终于……’”
她的脸颊会因为自己的幻想而变得通红,眼神中闪烁着混合着羞耻与渴望的光芒!
“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湘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希冀,“……毕竟……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然而,每次幻想到了最旖旎的时刻,她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停下来。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怎么可能呢……”最终,总是黛玉先发出一声悠长的、带着无尽悲凉的叹息。
这一声叹息,像一盆冰水,浇熄了湘云眼中刚刚燃起的光亮。
“……有林姐姐你……还有宝姐姐……”湘云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绝望。
“……更何况……我父母早亡……叔婶他们……必定是要拿我的婚事……去攀附权贵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化为无声的泪滴。
是啊,怎么可能呢?
黛玉听着,心中亦是百感交集。她想到了自己,父母双亡,寄人篱下……
一种同病相怜的凄楚,紧紧地攫住了她们的心脏!
湘云深知,自己那对叔婶,是断然不会将她嫁给宝玉这样一个……在他们看来或许“不思进取”的内侄?
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绝望感,如同潮水般包围了她!
她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老太太……或许……会为我做主……”湘云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老太太自然是疼你的……”黛玉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可她老人家……又能违逆多少呢?……”
湘云闻言,哭得更加厉害了。
黛玉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两个同样身世飘零、无依无靠的少女,在这深宅大院里,互相依偎着,试图从对方身上汲取一点点可怜的温暖和慰藉。
然而,这种慰藉,终究是短暂而虚幻的。
那天夜里,湘云躺在缀锦阁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绝望,如同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将她越缠越紧,几乎要勒断她的呼吸!
她试图强迫自己恢复到往日那种没心没肺、英豪阔大的状态!
她故意大声说笑,和翠缕打闹,试图用外在的喧嚣来掩盖内在的死寂!
她强迫自己去回想那些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情爱色彩的欢乐时光!
可那些记忆,此刻回想起来,却都蒙上了一层灰暗的色彩!
她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一种彻底的了,如同最冷的冰,瞬间冻结了她心中最后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是的,彻底燃尽了!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坠入万丈深渊的失重感!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缀锦阁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她的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在园中漫无目的地游荡。
她的目光,无意中定格在了不远处的一丛蔷薇花旁。
是宝玉和宝钗。
他们正站在那里说话。
宝钗依旧是那副端庄娴雅的模样,嘴角噙着一抹温婉的笑意。
宝玉站在她对面,脸上也带着笑,那笑容,是湘云所熟悉的温柔。
忽然,宝玉似乎要去指给她看什么东西,他的手臂抬起,“不经意”间,他的手指,轻轻地、几乎是一触即分地,擦过了宝钗的手背!
那个极其短暂、几乎难以察觉的触碰!
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却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湘云!
她看到宝玉的指尖在碰到宝钗肌肤的刹那,有一丝几乎不可见的停顿!
那动作浑然天成,仿佛只是无意间的巧合!
然而,在湘云此刻极度敏感且绝望的心境下—— 这个画面,不啻于一道劈开她灰暗世界的惨白闪电!【批:嗟乎,湘云之英豪阔大,亦不免于生情时寻愁觅恨也,真真哭杀。】
晴天霹雳!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彻底崩塌、粉碎!
她再也支撑不住!
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
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背脊重重地撞在了一棵槐树的树干上!
但她感觉不到疼痛!
她的心,已经被一种更深沉、更彻底的绝望所占据!
她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像个幽魂般,继续向前走。
她的眼神是空洞的,没有焦点。
她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
她的脚步,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沁芳亭的台阶下!
就是这里!她白日里睡觉、做了那个羞耻的梦的地方!
也是……她和宝玉小时候常常一起玩耍的地方!
这里……或许也是结束一切的好地方……
这个念头,像一颗有毒的种子,一旦落入这片名为绝望的肥沃土壤,便立刻疯狂地滋生、蔓延!
一种病态的、带着解脱诱惑的宁静,悄然笼罩了她!
她解下了自己的衣带!
那是一条柔软的、浅碧色的丝质衣带!
她将那衣带,慢慢地、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专注,系成了一个环!
她将那衣环,挂在了亭子一侧较为隐蔽的横梁之上!
她的动作缓慢而机械,仿佛在做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她搬来一块垫脚的石头!
她站了上去!
她最后望了一眼这熟悉的园子!这看似繁华似锦、实则危机四伏的所在!
她最后看了一眼怡红院的方向!
然后,她踮起脚尖,将自己的脖颈,缓缓地套入了那个由她自己亲手系成的、带着她体温的环!
她脚尖用力,踢开了那绣墩!
瞬间!一股巨大而蛮横的力量,猛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剧烈的窒息感瞬间传来!
她的眼前,开始发黑!星星点点的光斑在黑暗中胡乱闪烁!【批:非真历者何出此言?】
她仿佛看到了……两个模糊而温柔的身影,正站在一片温暖的光芒中,向她微笑着伸出手!
那是……莫非是她几乎素未谋面的、早已故去的父母?!
不……好像又不太像……
接着,她仿佛看到了……宝玉!他就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她最喜欢的、那种有点傻气的笑容,正温柔地注视着她!
“爱哥哥……”她在心中无声地呼唤。
然后,便是无边无际的、永恒的黑暗……
……
然而,想象中的永恒的黑暗并未持续。
一种刺眼的光芒,强行穿透了她紧闭的眼睑!
喉咙处那撕裂般的疼痛与窒息感,竟然在缓缓地……消退?!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托住!然后,是一阵剧烈的颠簸!
嗡嗡的说话声!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帐顶!不是她缀锦阁的那顶!
她猛地侧过头—— 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是麝月!
她正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
“史大姑娘!您醒了?!阿弥陀佛!真是菩萨保佑!”麝月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庆幸!
“我……我这是……”湘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喉咙如同被砂纸磨过一般疼痛!
“姑娘!您可吓死我们了!”麝月的声音颤抖着,“幸好!幸好袭人姐姐路过沁芳亭!看见您……看见您……”麝月说不下去了。
“……是袭人姐姐把您救下来的!当时……当时真是……千钧一发!”麝月的脸上还残留着当时的惊骇!
湘云这才反应过来!她没有死!她被人救了下来!
一股巨大的、劫后余生的庆幸感,瞬间涌了上来!
她还活着!
麝月继续说道:“袭人姐姐赶紧喊了人,把您抬到咱们怡红院来了!这会儿袭人姐姐正去回禀老太太、太太呢!”
湘云听着麝月的讲述,心头亦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感到大惊!
是可喜——她终究没有踏出那最决绝的一步!
但紧接着,一股更深沉的悲凉,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她淹没!
可喜的是她捡回了一条命!可悲的是……她连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充满了她的胸腔!
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最终,只是无力地重新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麝月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亦是充满了同情和复杂的猜测。
她想起了那夜,宝玉让她送湘云回房的情景……以及后来一些若有若无的迹象……
莫非……?
但不敢问,也不好意思问。
她只能握着湘云冰凉的手,语无伦次地安慰着:
“姑娘……快别想那么多了……万事……总有……总有解决的法子……”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自己也觉得这安慰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她只能默默地、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湘云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您……您还这么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麝月的声音轻柔,“……兴许……兴许明天……就有转机了呢?”
湘云听着这些空洞的安慰,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她只是默默地感受着从麝月掌心传来的、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温暖。
这温暖,让她感到一丝可悲的慰藉!
袭人离去后,怡红院的内室里陷入一种近乎凝滞的寂静。
湘云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帐顶繁复的缠枝莲纹样,仿佛要将那些丝线一根根拆解、厘清,却终究是徒劳。
麝月依旧紧握着她的手,试图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去暖和她那仿佛从冰窟里捞出来的身体。
她的脖颈处缠绕着白色的细布,隐隐透出药膏的清凉气息,但那份被绳索勒绞过的剧痛,以及窒息带来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依旧如影随形。
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逝,每一刻都显得格外漫长。
忽然,外间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急促而纷杂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死寂。那脚步声里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慌乱与凝重,仿佛乌云压顶。
帘栊“哗啦”一声被猛地掀开!
首先映入湘云眼帘的,是贾母那张写满了惊恐、担忧与难以置信的脸庞!她的眼圈通红,显然在来时路上已经哭过一场。
紧随贾母身后的,是面色惨白、泪痕未干的林黛玉。她的身子本就单薄,此刻更是摇摇欲坠,全靠紫鹃在一旁搀扶着。
贾母几乎是踉跄着扑到床前!
“我的云儿啊!”贾母的声音嘶哑而颤抖,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巨大的后怕!
“你这傻孩子!你这是要了外祖母的命啊!”贾母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不成样子。
她伸出那双布满皱纹却依旧有力的手,一把就将湘云连同锦被一起紧紧搂进了怀里!
那力道,几乎要让湘云再次窒息!
黛玉也紧跟在贾母身后,看到湘云虽然脖颈缠着纱布,面色苍白,但终究是睁着眼睛,气息虽然微弱却尚存!
这一刻,贾母心中那块如同巨石般悬着的恐惧,才轰然落地!随之而来的,是更汹涌的泪水!
“外祖母……林姐姐……”湘云的声音微弱,带着刚经历过生死边缘的虚弱。
“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就好……就好啊!”贾母搂着湘云,老泪纵横,哭声悲切,那是一位老人家对晚辈最深沉、最不加掩饰的疼惜与恐惧!
湘云被贾母搂在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因为后怕而不停的颤抖!
黛玉也扑到床边,抓住湘云另一只冰凉的手,泪如雨下,却哽咽着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用那含着无限哀愁与关切的泪眼,深深地凝视着她!
“你这孩子……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才走了这条绝路啊!”贾母捧起湘云的脸,用那粗糙却温暖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
“告诉外祖母……”贾母稍稍松开一些,但仍紧握着湘云的手,一双虽然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湘云,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是不是……是不是在你叔叔家里……他们……他们给你气受了?!”贾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显然,如果湘云真是因为这个,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史家若是敢苛待她的外孙女儿,她决不轻饶!
湘云躺在贾母温暖的怀抱里,听着她焦急而充满关切的询问,那泪水更是如同决堤一般!
她该如何回答?
难道她能说,是因为爱上了自己的表兄,求而不得,万念俱灰才……
她的嘴唇哆嗦着,吞吞吐吐,“我……我……”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是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贾母的手背上,温热而湿润。
贾母看到湘云这副欲言又止、羞惭难当的样子,心中顿时了然!
她毕竟是经历过无数风浪的老人,看事情远比年轻人通透。
“好了,好了,都别围在这儿了!”贾母忽然抬起头,对着屋内众人说道,“让云丫头好好静一静!你们都先出去!”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麝月、紫鹃以及其他跟来的丫鬟婆子们,见状连忙躬身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贾母、黛玉和湘云三人。
贾母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却也更加深邃。
她挥了挥手,示意黛玉也暂时退下。
黛玉会意,虽然满心担忧,但还是顺从地退到了外间,与紫鹃一同等候。
内室中,只剩下贾母和湘云。
贾母将湘云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云儿,”贾母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跟外祖母说实话……”贾母的目光紧紧地锁住湘云。
湘云感受到贾母那洞悉一切般的目光,心头更是慌乱,眼泪流得更凶。
贾母深深地叹了口气。
“傻孩子……外祖母知道……你叔叔婶子他们……毕竟是隔了一层……”贾母的声音里充满了怜惜。
“是不是……他们……在你的婚事上……有了什么打算……让你……让你觉得……没了盼头?……”
这话,如同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湘云心中那扇紧闭的、充满了羞耻和绝望的门!
父母早亡……寄人篱下……婚事不由自主……
贾母的猜测,无限地接近于那个她无法宣之于口的真相!
“是不是?!”贾母追问,语气却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温和。
“你放心!”贾母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只要有外祖母在一天,就绝不容许他们随便把你打发了!”
“从今往后,”贾母看着湘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承诺道,“你就安心在园子里住着!你叔叔家……暂时就不用回去了!一切有外祖母给你做主!”
这承诺,如同一道温暖的阳光,骤然穿透了湘云心中那浓重得化不开的阴霾!
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扑在贾母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这哭声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有对贾母深切关怀的感动!
有对自己身世飘零的悲戚!
更有……那对宝玉无法割舍、却又深知无望的、爱而不能得的极致痛楚!
她紧紧搂着贾母,抚摸着她的头发。
“好孩子……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了……”贾母的声音也带着哽咽。
湘云依偎在贾母怀里,哭得像个受尽了委屈终于找到依靠的孩童!
贾母任由她哭着,直到她的哭声渐渐转为低微的抽噎。
贾母用帕子轻轻擦去湘云脸上的泪水。
“这几日,你就在怡红院好生将养着,”贾母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疼爱,“让你宝二哥……好好陪你说说话……逗你开心……”
湘云闻言,心头猛地一跳!一股难以抑制的、混合着惊喜与酸楚的暖流,瞬间涌遍了她的全身!
宝玉……来陪她……
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幸福暖流!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贾母。
“外祖母……”湘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但情绪显然已经平复了许多。
贾母又安慰了湘云几句,嘱咐袭人、麝月好生照料,这才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准备离开。
贾母又叮嘱了湘云几句“万事想开”、“有外祖母在”之类的话语,才由鸳鸯搀扶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贾母走后不久,袭人便带着翠缕,拿着湘云的一些日常用品和换洗衣物回来了。
湘云看到袭人和翠缕一起进来,脸上顿时泛起一丝红晕!
那毕竟是她最为隐秘的所在!如今却被袭人……那个与宝玉有着最亲密肉体关系的“准姨娘”……见到她这副模样……
袭人走到床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目光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史大姑娘,”袭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这些东西先给您放在这儿了,有什么短缺的,尽管吩咐。”
湘云低声道:“有劳袭人姐姐了。”
袭人在床边坐下,看着湘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说起来,”袭人轻声说道,“奴婢还记得,小时候在老太太屋里,也曾伺候过姑娘您一段日子呢……”她的目光似乎在追溯着遥远的过去。
“那时姑娘还小,性子就爽利,最爱闹着玩……”袭人似乎陷入了回忆,“有一回,姑娘和宝二爷抢一个九连环,还是奴婢帮着劝开的……”
湘云听着袭人提起往事,心头也是微微一暖。
“是啊……”湘云的声音也柔和了些,“那时……还什么都不懂……”
袭人看着她脖颈上的纱布,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姑娘……”袭人的声音更低了,“……万事……总要往前看……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袭人最后说道:
“姑娘这几日就安心住下,奴婢……会常过来陪着姑娘的。”
湘云闻言,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正在这时,外间传来一阵匆忙而凌乱的脚步声!
帘子再次被掀开!
是宝玉!
他显然是得了消息,急匆匆从外面赶回来的!
他的脸上还带着奔跑后的潮红,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他的眼圈也是红红的,显然也是哭过。
他几乎是冲到床前!
“云妹妹!”宝玉的声音嘶哑,充满了焦虑和尚未平复的惊悸!
他一进来,目光就牢牢地锁在了湘云身上!尤其是她脖颈间那刺目的白色!
“你……你怎么样了?!”宝玉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
湘云看到宝玉,心头猛地一紧!
宝玉和宝钗……
姐姐……他们……那看似无意的触碰!
一股酸涩的、带着委屈的情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爱哥哥……”湘云的声音微弱。
宝玉一把抓住湘云的手!紧紧地握着!
他的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
“我……我没事了……”湘云低声说道,目光却有些躲闪。
一种奇怪的、报复性的念头,悄然在她心中升起——你与宝姐姐亲近,如今……我也……
然而,当她的目光对上宝玉那双充满了担忧、心痛以及一丝困惑的泪眼!
当宝玉流着泪,声音哽咽地安慰她:
“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热而湿润。
“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非要……非要走这条路不可?!”他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自责和不解!
“……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呢?!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我们……”
宝玉的眼泪,如同滚烫的烙铁,烫得湘云心头一颤!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以及那份透过肌肤传来的、无比真切的恐慌与后怕!
“云妹妹……你别怕……有我在……我……我这几日……哪里都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好不好?”
他的话语,如同最温柔的风,轻轻拂过她心中的伤口!
他忽然凑近湘云的耳边!
一股熟悉的、带着宝玉身上特有清冽气息的热气,吹拂着她的耳廓!
他低声说着:
“那日……是我不对……”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热气,钻进湘云的耳朵里!
那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当晚,湘云便留宿在怡红院。
宝玉坚持让她睡在里间,由袭人和翠缕陪伴照顾。
他自己则在外间,由麝月伺候着歇下。
湘云躺在怡红院这张陌生的、却带着宝玉气息的床上!
她确实感到了一种身心俱疲的、深沉的倦怠感!
她的脖颈依旧隐隐作痛,喉咙干涩,身体也因为之前的情绪剧烈波动和自缢的惊悸而疲惫不堪!
她几乎是头一沾枕头,意识便迅速沉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在梦中……
她与宝玉站在一片绚烂的花海之中!
她穿着那身梦寐以求的大红嫁衣!
宝玉正用那杆缠着红绸的喜秤,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仪式感,缓缓地挑开了她的红盖头!
她看到了他眼中灼热的光芒!
他轻轻将她抱起!
将她温柔地放在铺着百子千孙被的床上!
他俯下身,轻柔地吻着她的额头、眉眼……
他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她的腰!
他的唇,带着滚烫的温度,再次封缄了她的唇!
这个吻,缠绵而深入!
她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幸福感,如同温暖的潮水,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他们紧紧相拥!
她听到他在她耳边,用那种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极其温柔的声音在说:
“云妹妹……我的云妹妹……”
她在梦中,满足地叹息着……
那一晚,她在虚幻的、却又无比真实的幸福中,安然入睡。
接下来的几日,对史湘云而言,仿佛踏入了一个过于美好而显得不够真切的梦境。
她暂居在怡红院的碧纱橱里,这里的一切都萦绕着宝玉的气息。
那书架上散乱的诗稿,那墙角散发着清香的盆栽,甚至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墨香与甜香,都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宁与归属。
那夜自缢留下的脖颈间的疼痛与喉咙的嘶哑,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温柔浸泡下,竟也真的渐渐淡去,如同被潮水抚平的沙滩。
宝玉几乎推掉了所有外间的应酬和玩耍,日日守在她身边,晨昏定省,体贴入微。
她但凡眉头微蹙,他便会立刻俯身询问,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清晨的薄雾。
他会亲自盯着小丫头们煎药,试过温度后才一勺一勺地喂给她。
他会搜罗各处的新鲜玩意儿、时兴的糕点,堆满她的床头小几,只为博她一笑。
“云妹妹,尝尝这个,新来的厨子做的松瓤鹅油卷,我记得你爱吃这个。”宝玉说着,将一小块精巧的点心递到她的唇边。
湘云张口含住,那点心的香甜似乎一直浸润到了心底。
她偶尔会故意使些小性子,或是提出些略显刁难的要求,宝玉非但不恼,反而甘之如饴,忙前忙后,不亦乐乎。
他的目光几乎不曾离开过她,那里面盛着的,是毫不掩饰的怜惜与一种近乎补偿的殷勤。
“爱哥哥,我觉着有些闷。”她轻声道。
“那我们到院子里走走?今儿日头好,又不晒。”宝玉起身便要去扶她。
湘云看着他为自己忙碌的身影,一种被珍视、被呵护的巨大幸福感,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
她几乎要忘记那夜沁芳亭边的绝望,忘记宝钗那截皓腕与他指尖一触即分的画面,虽然偶尔还会像水底的暗礁般突兀地浮现,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但她很快便将这感觉压了下去。
她贪婪地攫取着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他会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气声低语:“云妹妹今儿的脸色好些了,这浅浅的红色,倒比那胭脂还好看些。”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温热和一丝清甜。
湘云的脸立刻飞上红霞,如同晚霞浸染了天际。
她嗔怪地瞪他一眼,却没有真的生气,心底反倒泛起一丝隐秘的甜蜜。
他会用指尖似有若无地掠过她散落在鬓边的发丝,那触感轻柔得像羽毛,却在她心湖里投下巨石。
有时,他会执着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划着圈,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痒到了心里去。
他会用那种带着几分痴气、又无比真诚的目光看着她,说:“若能天天这般守着云妹妹,便是此生最大的福气了。”这话里的情意,浓得化不开。
然而,这份专属的陪伴,并非全无波澜。
黛玉几乎也是每日必至。
她来时,总是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关切,既不显得过于热络,也不会让人觉得疏离。
她会坐在湘云床边,说些闲话,目光却会不经意地扫过宝玉。
“二哥哥如今可是成了云丫头的专属使唤人了,”黛玉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像玉石相击,“倒把我们这些人都比下去了。”【批:颦儿岂不知宝兄,湘云之心?实则打趣耳。】
宝玉正喂湘云喝水,闻言手微微一滞,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湘云则会接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林姐姐这是吃味了?可见爱哥哥平日里对我的好,都是虚情假意了?”她说着,目光却瞟向宝玉。
“我何尝说过这话?”宝玉忙分辩,脸上有些发红,“林妹妹是知道的,我心里……”
“心里如何?”黛玉挑眉,打断他,“怕是恨不能多生出几个身子,才好周全地应付这园子里诸多姐妹呢。”这话听似玩笑,实则带着一根细小的刺。
【批:颦卿本无心之言,然湘云之试探以其聪颖岂不知乎?故生嫌隙】
“我……我哪有这等能耐……”宝玉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被戳穿心事般的尴尬,然而看向黛玉和湘云的目光,却更加胶着,充满了难以割舍的依恋。
他像个贪心的孩子,左手握着稀世明珠,右手捧着温润美玉,哪一样都舍不得放下。
他看看黛玉,又看看湘云,只觉得一颗心被分成了两半,一半系在潇湘馆,一半系在了这碧纱橱内。
他既舍不得湘云那依赖而满足的眼神,也受不了黛玉那含着轻愁与一丝了然的目光。
那目光仿佛在说:“看吧,你终究是贪心的。”
这样的场面,几日里总要上演几回。
宝玉被她们二人夹在中间,时而面对湘云娇嗔的索取,时而应对黛玉机锋暗藏的言语,常常弄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可内心深处,看着这两个性情各异、却同样牵动他心弦的少女,用那种带着些许醋意、些许试探的言语轻轻一刺,他便觉得无地自容,仿佛自己那点不能宣之于众的心思,在她们面前,早已是洞若观火。
这认知让他感到羞愧,却又无法抑制地对她们生出更深的、几乎是缠绕般的眷恋。
终于,在一个月色溶溶、花香浮动的夜晚,白日里的喧嚣彻底沉寂下去。
怡红院内,灯火也依次熄灭了大半,只留下几盏必要的烛火,在夜色中晕开一团团温暖的光晕。
碧纱橱里,湘云躺在黑暗中说:“爱哥哥,我一个人怕……方才……做了好些可怕的梦……”【批:非梦也,伏此淫情之终局】
她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柔弱与无助。
宝玉坐在床边的脚踏上,闻言立刻握紧了她的手:“不怕,我在这里守着你。”
湘云却摇了摇头,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颤抖:“能不能……别走?就当是……再陪陪我?”
她的要求,已然超越了寻常兄妹的界限,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暗示。
宝玉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夜色,独处,还有云妹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期待。
他犹豫着。
湘云见他迟疑,便轻轻啜泣起来:“我就知道……你是嫌我烦了……你走吧……我……”
“我留下!” 宝玉几乎是立刻接口,他无法忍受湘云语气里的绝望,哪怕那绝望可能是伪装出来的。
他挥手让原本在屋内伺候的翠缕和另一个小丫头先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沉默在黑暗中蔓延,却有一种无形的张力在悄然滋长。
“……真的?”湘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惊喜。
“真的。”宝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吹熄了床头最后一盏灯。
烛火跳动着,在墙壁上投下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放大了的、纠缠的影子。
宝玉的手臂环抱着她,手掌在她手臂上轻柔地、缓慢地来回抚摸着,一种无声的安慰在指尖流淌。
然后,他低下头,轻轻地,试探性地碰了碰她的唇。
湘云没有躲闪,反而微微仰起了脸,迎合着他。
他的吻,起初是轻柔的,如同羽毛拂过。
但随着湘云身体的微微颤抖和愈发急促的呼吸,这个吻逐渐加深,变得愈发缠绵而炽热。
他温热的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撬开了她微启的牙关,深入其中,纠缠着她的,引导着她青涩的回应。
她的手臂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脖颈。
他们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隔着薄薄的寝衣,能感受到彼此逐渐升高的体温。
吻了许久,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才稍稍分开。湘云的脸早已红透,眼神迷离,如同蒙上了一层水汽。
接着,他的手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隔着丝滑的寝衣布料,复上了她胸前一侧的柔软。
他的指尖,隔着那层薄薄的屏障,带着一种磨人的耐心,轻轻揉捏着那逐渐挺立起来的乳尖,引来她一声压抑的、带着满足意味的嘤咛。
他揉弄了一会儿,似乎并不满足于这种隔靴搔痒的抚慰。
他的手,开始不满足于停留在原地,带着一种探索的意味,从她的后背,滑到纤细的腰肢,再缓缓向下,抚过她微微绷紧的臀部曲线。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同擂鼓,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朝着某个中心奔涌而去。
他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她寝衣侧边的系带。
衣襟松散开来,露出里面绣着缠枝莲的藕荷色肚兜。
他的手指,绕到她的背后,摸索着,解开了那维系着最后遮掩的结。
她的上身,几乎完全暴露在他的目光和抚触之下。
他的手掌,这次是毫无阻隔地复上了她赤裸的、温热而充满弹性的乳房。
他的拇指,带着一种恶作剧般的、却无比精准的力道,抚过那已然硬挺的蓓蕾。
湘云忍不住弓起了身子,仿佛要将自己更多地送入他的掌中。
“爱哥哥……”她无意识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已经带上了情动的沙哑。
他伏下身,张口含住了另一侧早已肿胀难耐的乳尖。
一种湿热而灵巧的包裹感,伴随着轻轻的吸吮,带来一阵阵强烈的、如同电流穿过般的刺激。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激起一层细小的颗粒。
他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开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流连。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瘫软在他的怀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她的娇喘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手指,在她紧绷的小腹肌肤上轻轻画着圈,带着一种极致的挑逗与诱惑。
她知道,那最核心的区域,即将迎来他的探访。
果然,他的手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分开了她早已无力并拢的双腿。
他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轻轻触碰到了她双腿之间那片早已湿润泥泞、微微发热的幽谷。
她感觉到他的指尖,带着一种试探性的、缓慢的力道,开始在那片娇嫩的、微微张合着的花瓣般的褶皱外围,轻柔地、持续地抚弄着。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她身体深处涌出的、滑腻的爱液,已经将那里浸染得一片湿滑。
他的手指,先是轻轻分开那保护着最深处门户的两片柔软。
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沾染着她分泌出的粘稠液体。那隐秘的入口,正因为他的触碰而微微翕动,分泌出更多的蜜汁,仿佛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他的手指,终于不再满足于外围的逡巡,带着一种水到渠成的顺势,缓缓地、深入地,探入了她那紧致而炽热的甬道内部。
她能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体最深处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内壁上,带着一种撩拨人心的韵律,开始在她的体内缓缓抽动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仿佛在丈量着她体内的每一寸空间,寻找着那个能带给她极致欢愉的神秘点。
他的指腹,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按压与揉弄。
湘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身体内部,因为异物的入侵和充满技巧性的抚弄,开始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收缩、痉挛。
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被充满感,以及随之而来的、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上的快感,彻底淹没了她的理智!
她的呻吟声,不再压抑,带着一种临近崩溃边缘的狂喜与解脱!
“唔……啊……爱哥哥……慢……慢一点……”她破碎地哀求着,但那声音听起来更像是鼓励。
她的身体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的指尖,在她体内某个特别柔软的、微微凸起的点上,加重了揉按的力道,并且加快了抽动的速度!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要被这汹涌的快感撕裂开来!那是一种濒死的、却又无比鲜活的极致体验!
她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云端,又被抛入炽热的深渊!
然而,就在这意乱情迷的顶点,当他的另一只手的指尖,也轻轻按压在了她体外那粒早已硬挺如珠、充血勃起的小小核心之上!
她——史湘云——在这一刻,终于体会到了那种灵肉合一的、被彻底占有的、无与伦比的美妙感受,几乎要将她的意识彻底淹没!
她感到一种灭顶般的、混合着生理极致快感与心理巨大满足的洪流,终于冲破了最后的堤坝!
她发出一声短促而高亢的、近乎哭泣的欢愉呼喊!
她感觉自己仿佛死去了一次,又活了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那极致的感官风暴中,艰难地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发现,宝玉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他就那样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一种复杂的、混合着欲望、怜惜与某种……骤然清醒的克制!
他轻轻地、缓慢地将手指从她依旧微微抽搐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他没有再进一步。
他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任由她急促的喘息和身体微微的颤抖,慢慢平复下来。
湘云浑身瘫软如泥,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看着他,眼中充满了依赖和尚未褪去的情潮。
他低下头,再次吻住了她,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事后的温存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怅惘。
他已经呼唤了袭人和翠缕进来。
当袭人端着温水走进内室,看到床上的景象时,她那张平日里总是温和从容的脸,瞬间变了颜色!
只见湘云云鬓散乱,衣衫不整,眼神涣散,双颊潮红,汗水沾湿了她的鬓角。
她看到湘云那斑驳的样子!
她的脸颊瞬间飞红!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翠缕。翠缕的脸上虽然也带着红晕,但她手脚麻利地拧干了毛巾,开始为湘云擦拭身体。
袭人帮着翠缕一起,为湘云清理身上欢爱后留下的黏腻痕迹。
在这个过程中,袭人的目光,几次掠过湘云那泥泞不堪的下身!以及那依旧残留的、湿漉漉的爱液痕迹!
当袭人清洗到湘云双腿之间那片隐秘区域时!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更为仔细地落在了那最核心的地方!
她需要确认的是—— 那保护着少女最珍贵标志的、一层薄薄的屏障,是否……依然完好?
当她的手指,带着温热的湿意,轻柔地拨开了那两片依旧有些红肿的小阴唇!
她看到的是——那完整的、未经人事的、象征着纯洁的薄膜!
它完好无损地存在着!【批:玉兄仍未夺云卿处子身,可见其尚有真情也,倘只存淫梦,何谈完整乎?】
只是周围的肌肤,因为刚才的激烈抚弄而显得格外敏感和脆弱!
袭人心中那块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轻轻地、几乎是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而湘云,自始至终都闭着眼睛,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也或许是为了逃避那份羞耻。
她很快就沉沉睡去。
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
在睡梦中,她的嘴角,依旧挂着一丝满足而恬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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