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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言▪序
前言
我叫武戍,是女王的亲卫长。我虽未带兵打仗,但却被授予了将军衔,并且在王城中还有一处大府邸,月俸为粮20石、钱5000贯。
诚然,这一切都是女王的恩赐!
正文
天灰蒙蒙亮,大地照不出一丝晨光。
城门口,两个站岗的士兵靠扶着长戟昏昏欲睡,有商贩推着小车从他们身旁经过,他们也不检查,只自顾自地嚼咽着梦呓之语。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驾驾驾~嗒嗒嗒~~”
城外还很昏暗,远处似是有人策马急奔过来。正在昏睡的士兵忽地惊醒,立刻支起长戟拦喝道:“谁人闯关,还不快快下马?”
“前线军情急报,速速闪开!”
声音高亢洪亮,从黑咕隆咚处传来。
遂见,一个传令兵骑着快马,背后绑缚着信筒。他单手高举令牌,没有任何要停留的意思,直接从两个守城士兵中间闯行过去。
守城士兵呆立当场,恍惚间感觉一阵风从面前刮过,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闯关者是什么样子,只依稀听到对方说军情急报什么的?
等反应过来后。他们愤愤啐骂道:
“呸,军情急报很了不起么?”
“下次拦到你,截断你马腿!”
守城士兵骂完,懒懒地打着哈欠。没过一会儿,他们又沉浸到梦乡里找娘子去了。
※※※ 晨阳初升,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曦光越过高耸的城墙,照进城中通直的街道上。
彼时进城的商贩们,已经在街道两旁搭好摊位。他们迎着朝露寒气,热情地叫卖着。
城西将军府,坐落于街市南侧。
它在扰攘市声中显得格外静谧。
凌玉若推开雕花木窗,外面的晨光如薄纱般倾洒进室内,在她的青衣褶裙上添染了一抹暖色。
她身姿如松,眉目清朗,斜插的木簪之下垂落着几缕碎发,平添几分慵懒和雅致。
房间内,武戍躺在床上悠悠醒来。
他伸展完懒腰,从床上坐起身子,偏首看向已经起床的凌玉若,问道:“几时了?”
“辰时三刻,你醒了。”
凌玉若轻声说着,旋即转过身来。她拿起旁边架子上整齐叠放的衣裳,向武戍走去。
“嗯。”
武戍应着,将两只脚踩到榻上,睡意未消地打了个哈欠,说道:“服侍我穿衣吧。”
凌玉若妙姿下蹲,拖起武戍的脚,轻轻放到自己膝上,然后拿起靴子开始帮他穿套。
武戍穿上靴子,顺势站起身来,接着伸展双臂,宽松的丝绸睡衣从胸口处自然敞开。
凌玉若也悠然起身,她将自己的脸颊贴靠在武戍肩上,并抬起微凉玉手,缓缓滑进睡衣里,当指尖触及乳头时,她停了下来,轻轻地揉撵着。
同时眼角上眺,眸里隐含着秋水。
似乎不急着为武戍穿衣。
由于刚起床,武戍的身体里尚有几分困意未醒。起初并未察觉凌玉若的指尖正在撩拨自己,当感觉慢慢上来,乳头也已经变硬了。
“呼~”气息很不顺畅。
武戍当即抓停胸前作怪的玉手,紧紧抱住怀中妙人,喘着粗重的鼻息,低头看着她。
“我硬了,跪下含我的鸡巴!”
凌玉若浅笑无声,她擦着武戍的身体,双膝直直跪地,接着抬起柔夷素手,徐徐拉开武戍腰间的带结。睡裤,即刻滑落到脚踝处。
忽见,那健硕的大腿内侧,乌黑阴毛丛生密布,粗壮的鸡巴犹如雄狮一般昂首挺立。
凌玉若看得心生向往。她伸手抚上武戍的鸡巴,竖贴在自己脸上,同时闭上眼睛,鼻尖凑到近处,深深地闻嗅着上面的男性气味。
她爱武戍,也喜欢武戍的气味。
“别闻了,快点含!”
武戍性欲薄发,急切地催促道。
凌玉若跪在地上,抬头看向武戍,静眸中透着知性的美。她没说话,张嘴含住武戍的龟头,舌尖在马眼上舔舐着。动作并不激烈。
“嘶,啊哈……”
武戍仰脸爽叹一声,龟头上传来湿软滑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遂又低头看去,见凌玉若的螓首伏在身下缓缓耸动。
宛如妓女之姿,服侍着自己。
突然间,感慨万千。虽然没有迎娶凌玉若为妻,但这般滋味,与结发夫妻有何异呢?
故事,还要从头说起:
凌玉若是文渊阁的大才女,是众多文人墨客们追捧的神仙姐姐。
武戍本应该是要娶她为妻的,可女王陛下却迟迟不赐婚书,以至于到现在,武戍都没能正式迎娶凌玉若为妻。
回溯两年前,武戍还是个武林门派中的大弟子。时年二十二岁,被师父赶下山历练,碰巧在江边遇到了同样外出游历的凌玉若。
初见凌玉若时的场景,武戍怎么也无法忘怀:她妙影立在泛舟上,手举油纸伞,白衣如雪,静雅的身姿透着出尘气质,犹如江中流动的一首清冷诗意,诚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武戍心动了,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便站在岸边急不可耐地向她提出同乘渡舟的请求。
凌玉若人美心善,欣然同意了。
经过一番交谈,武戍得知了这位神仙姐姐比自己虚长两岁,于是便以姐弟相称。
由于两人都是漫无目地的外出游历,就很自然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结伴同行了。
而随着相处的日渐加深,武戍更是与这位神仙姐姐互生了爱慕之心。
便在时机成熟时,采花跪地向她求婚。
这时候,凌玉若又应允了。
武戍欣喜若狂,打算带着自己的未婚妻姐姐回宗门,请师父大人为自己主持婚礼。
然而,事情到这里发生了转变。
武戍在带着凌玉若回宗门的途中,遇到了女王出行队伍遭袭,身为习武之人的他,自然是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
他奋不顾身地加入战斗,在身中数箭的情况下,成功击退了叛军。
由此被女王看中,并认命他为亲卫长!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原来,女王是认识凌玉若的。武戍也从女王陛下那里得知,凌玉若其实是文渊阁的大才女,本身就已经和丞相的儿子定有婚约。
是她有违王命,私自外出逃婚的。 正当女王下令要捉拿凌玉若时,武戍忍着伤痛跪地求情,希望女王能放过凌玉若。女王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要和武戍约法三章:
其一,凡事皆需听命于女王!
其二,终身大事需女王恩赐!
其三,对待女王要忠心不二!
武戍虽说在江湖中逍遥自在,可在女王眼里也只不过是山野村夫罢了。 女王给他封官做是抬举他,和他约法三章是看得起他,他岂敢忤逆?
武戍答应后,未婚妻凌玉若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女王虽说是不再提丞相儿子婚约的事了,可也不给他赐婚,就这么干耗着!
当然了,武戍和神仙姐姐自然是棒打不散的真爱鸳鸯。
即便女王陛下不赐婚书,凌玉若还是以客卿先生的身份常驻武戍府中。
她一边教武戍读书识字,一边帮忙管理府中下人。
可没有名分的相处终究少了点什么?
故此,凌玉若又以女管家的身份照顾武戍的起居生活,以方便两人偷行夫妻之实。
外人自然不明白这名满天下的大才女,为何会入驻到一个武将府里做客卿管家呢?
外人虽然不明白,但府里的下人们可是清楚得很。
他们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凌玉若从武戍的房间里出来,试想一下:武戍大人年纪轻轻却无妻妾,那凌姑娘才高八斗又美若天仙,两人常常夜宿一室,不是夫妻又是什么呢?
实际上,府里的下人都已经把凌玉若当成夫人看待了。平时见到她也都是夫人长、夫人短的叫着,未敢有半分不敬之意。接上~ 武戍站在铜镜前,看着反跪在地上的凌玉若伏首在男人胯间。
而由于镜面模糊,光影闪动间,看不清她到底在干什么,只是隐约听到从她口中传出“咕叽咕叽…”的吞含声。
突然那么一刻,心里酸痛了一下。
“不许你吃男人的鸡巴!”
武戍爆呵一声,双手扣住凌玉若的螓首狠狠往自己胯间按压,粗壮的雄狮鸡巴猛烈挺进她的喉咙深处,旨在宣誓自己的专属通道。
“呕,喔喔……”
毫无防备的凌玉若,被武戍的鸡巴突然干爆口腔,两腮浑圆饱胀,秀鼻也被深深挤压进武戍的阴毛草丛中,眼角泪水夺眶而出。
先前温雅的气质被彻底击穿,喉口的难受也盖过了充实。凌玉若呼吸困难,再也无法保持本性自然,慌乱挥拳捶打着武戍的大腿。
然而,武戍不打算松手,因为鸡巴突入幽谷的紧缩感,使他不想在短时间内抽出。
同时咬着后槽牙,低头看向凌玉若那由于窒息而近乎难堪的面容,责愤道:“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神仙姐姐,不许你这么骚,听到没?”
凌玉若不喜欢这样的口交方式,可是却无法挣脱开来,也无法回应他什么,只觉得武戍蛮横、且不可理喻。
而当听到他的话语中透着强烈醋意时,才恍觉,他在担心着什么?
于是,凌玉若不再反抗了。
她缓缓放下手臂,任由武戍的鸡巴侵犯自己的喉咙,浓郁的雄性气味涌入鼻腔,在缓解了窒息感的同时,也让情欲在脑中燃烧。
凌玉若的下面湿了。
武戍没有察觉到凌玉若的身体变化,他只顾自己爽。
而见凌玉若停止了反抗,便再也没有顾及地抱着下面的头首狠狠操插,就如同站着操逼一样,对着凌玉若的口腔猛烈抽送。
“啪叽啪叽啪叽~~”
“喔叽喔叽喔叽~~”
凌玉若跪在地上,伸仰着白皙脖颈,眼角含泪地承受着武戍的鸡巴贯穿。
于此,她也把手伸向自己的裙下。
与武戍的狂暴不同,她动作轻柔,搁着亵裤揉捻着自己的阴唇轮廓。
“啊~啊哈~”
武戍爽得浑身僵颤,雄狮鸡巴在凌玉若的喉咙里频频入侵,在猛烈抽送了几十下后,终于忍不住在她的喉咙里爆射出了浓稠精液。
“噗叽~”
大量精液涌入腔道。而随着凌玉若的喉口不断蠕动,又全部吞咽到了她的胃里面去。
“呼~哈~”
待射干射净后,武戍缓缓抽出被口腔液浸湿的雄狮鸡巴,继而低头看向凌玉若那泪痕未消的凄柔面容。
见她发丝凌乱,粘连着唇角,边上还流有自己刚刚爆射而出的浓白精液。
这与凌玉若的气质,很不相配。
突然,武戍心生怜悯和歉意。
“对不起,我不该……”
凌玉若将自己的手从裙下抽回来,无力地垂下了头,似是意犹未尽。
但她也并不渴求能从武戍身上得到什么,只是气弱道:“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的…”停顿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看向武戍,表情似笑似嘲,言道:“我是你的女人啊,你若不负我,我便永不负你!”
武戍顿时语塞,心生愧疚。自然知道凌玉若是在拿话点自己,可自己又能怎么办?
想当初,玉若姐姐时年二十四岁,正是花姿妙龄中的白玫瑰。那时她温雅淡然,清纯至极,自己本该在那个时候就娶她为妻的。
而现在,玉若姐姐马上快二十七岁了,虽然比以前更美丽了、更有韵味、也更加婉约动人了,可也算是个高龄待嫁的老御姐了。
但在自己这里还是没有个名分,说好听点是府中请来的客卿管家,说不好听,那就是自己的贱妾,甚至连贱妾都不如,贱妾还有名分呢。
而凌玉若却只能以夫妻之实假借女管家之名,屈居下人之流。
这要放旁人身上,旁人能受得了么,何况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女呢?
“哎,玉若姐姐,我再去求……”
“别说了,让我服侍你更衣吧。”
凌玉若突然收起情绪,婉转起身打断武戍的发言,似乎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故而换了一副面孔。扮起贱妾的姿态,准备为他穿衣。
“哎…好吧,为我穿戴盔甲吧!”
武戍叹息一声,重新伸展双臂,以方便玉若姐姐侍奉自己更衣。
只是,刚刚虽未说出那句话,可还是在心里暗暗下决定,等进了王宫以后,一定要再求求女王陛下赐婚不可!
俗话说:
被女人伺候的男人都不是糟汉子。
武戍就不是糟汉子,他被伺候着换上了里袍,凌玉若又端来温水,帮他洗漱了一番,接着为他梳发立冠、穿上精致的盔甲、搭上鲜艳披风、再挎上腰剑,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我们出去吧!”
…
入秋的清晨,总带着些清凉之意。
院子里,马夫穿着单薄布衣,站在矮杏树下。他身后牵着高头大白马,马嘴里呼出的气息遇冷化成白雾,而他自己也冻得直哆嗦。
见到武戍和凌玉若从房间里出来,他赶紧牵着大白马迎上前去,道:“爷,夫人,您出来了,雪鹭已经喂过料了,爷要骑么?”
雪鹭乃是女王所赐的母马。它的皮毛像雪一样纯白,如果插上翅膀,就会像天上的飞鹭一样优雅。它特别有灵性,可日行千里。
武戍多少有点不舍得骑它,平时都是好水好料伺候着,由马夫专门照管。
至于马夫,则是武戍从奴隶市场上买来的,他有二十岁,长得尖嘴宽腮,体形黑瘦,浑身散发着动物的气味,让人一看便知是常年和动物打交道的,于是选中了他,给他取名叫——马管子。
武戍径直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雪鹭身上的皮毛,转而对马夫吩咐道:“阿管,爷今天就不骑了,待会儿你把雪鹭牵回马房里,好生照管着,别让它受任何委屈,知道么?”
“是,爷,小的明白!”
马管子弯下腰,恭恭敬敬地回道。
武戍临行前,回头看了一眼凌玉若,见她站在庭台前目送自己离开,仿佛回到了往常时的情景。于此,拧着的心情才缓和了一些。
旋即,转身走出府宅。
马管子还停留在原地,似乎是想等着夫人的指示。
他偷偷抬眼望去,见凌玉若静静地立在庭院前,神色清冷如雾,仿若人间一朵盛开的白玫瑰,他紧张地吞咽一下口水,卑瑟道:“夫…夫人,请问…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没有,你去忙吧。”
凌玉若只是冷淡地说道。
第2章 前言·序
前言
《航海奇闻录》里有记载:这大洲之外尚有其他异人存在,只是他们的穿衣风格以及风俗文化,都与今朝人的生活大不相同罢了。
至于真假如何?
恐怕只有奇闻录的作者知道了。
正文
清晨的街道上,商贩们已经早早出摊,刚起蒸笼的包子带出腾腾热气,馄饨的香味迎面扑入鼻中,直叫路过的行人们胃口大开。
武戍没吃早餐,肚子里空空如也。
当路过一家包子摊铺时,见客人不算太多,便走过去找了个空位坐下,大声唤道:“老板,两碗馄饨,四笼包子,快点给爷端上来啊!”
“啊嘞,这就来……”
老板热情地回应着,很快就端着大碗小笼走来,当见到武戍身穿盔甲气度不凡时,愣了一下,赶忙恭卑道:“官爷…请慢用。”
武戍听到老板这样称呼自己,不禁眉头大皱起来。
这爷与官爷虽有一字之差,但却是大相径庭,爷是尊位的敬称,而官爷就好像是在叫兵匪一样,难道是怕他吃饭不给钱么?
武戍不喜欢被叫官爷,就喜欢被叫爷,不想迁就,猛拍桌子道:“叫~我~爷!”
老板是个慈祥老头,他惶恐不已,赶紧跪在地上求饶道:“爷,小人知错了,小人这是小本生意啊,求爷不要为难小人了吧?”
武戍也没想为难他,挥手道:“罢了,你退下吧,不知者无过。”也就原谅了他。
老板擦了擦汗,赶紧退去。
旁边邻桌坐了个书生,极其看不惯武戍的作态。他摇晃着扇子,暗讽道:“哎…真是世风日下呀,官没官样儿,匪没匪样儿。”
武戍刚要动筷子,突然听到分外刺耳的声音。扭过头看去,见是一个手拿折扇、身着素衣长衫的男子,正在摇头晃脑地骂自己。
武戍认得这个书生。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他好像是叫什么陈狗屁的,是文渊阁的学生,也是凌玉若的追求者之一,平时总爱编排自己,今天他居然敢招惹自己,那自己定要好好修理他一番不可!
武戍也不吃了,没胃口了,起身走到他跟前,一把夺去他的折扇,从中间掰断,随即揪住他的衣领,一个耳刮子扇下去“啪~”接着骂道:“陈狗屁,你是不是嘴欠啊?上次揍了你还不长记性么?还敢在这里招惹爷?”
陈斯文被打懵了,他捂着左脸,支支吾吾道:“你…你这鹰犬,休要无礼,君子动口不动手,放开我…咱们来一场公平文斗!”
这下武戍怒大发了,他生平最恨别人说他是鹰犬了,怎么这书生嘴里跟长刀子似的?每每嘣出一句话,都能够让人面红耳赤的?
再说了,即便是文斗也不怕!
经过玉若姐姐的悉心调教后,武戍肚子里的墨水明显有所提升。可习武之人讲究的是快意恩仇,偏偏还就喜欢武斗,奈若何呢?
“我揍死你这个假斯文……”
“我揍死你这个瘦面猴……”
武戍记不清这个陈狗屁的真名字,又偏好以貌取人,顺便就给他取了个歪名。
不过教训归教训,并未动真格。
知道书生身子骨弱,不好下重手。
只是扇了他几巴掌,又朝他腹部来了一拳,把他打得尿裤子后,就原谅了他。
快意恩仇嘛!武戍从来不记仇。
正当行凶完,准备要离开之际。
武戍突然发现周围站满了路人,他们不但对着自己指指点点,更是有一些好事者拿起笔墨,把自己的所做作为给统统描画了下来。
糟糕!这是要引发舆论的节奏啊!
赶紧推开人群,匆匆逃离现场。
终是跑到街道尽头,才放缓脚步,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发现没有人跟来,不由长舒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哼,跟我斗?”
…
随后,武戍来到了城防处。
映入眼帘的是,城墙上的旗帜随海风不断飘荡,而下面的城墙虽然修建不到百年。
但是受潮湿气候的影响,那刚清理没多久的城墙砖缝里,又长出了大片带有腐蚀性的苔藓。
看到这一幕,武戍不禁挠头。
作为女王陛下册封的亲卫长,他除了要统管城防兵以外,还要兼任城墙的养护工作。
想来之后的几天里,又有的忙了。
清晨已过。守城士兵临近换岗,新的士兵还未到来,城门口的两个憨货还在酣睡。
武戍见况,也没立刻叫醒他们,而是慢悠悠走过去,在他们面前干咳两声“咳咳~”
守城士兵惊醒,见是武戍来了,赶紧挺直腰杆,恐问道:“武卫长,您何时来的?”
武戍深吸一口气,终于忍不住地大声训斥道:“太阳都晒到你们脸上了还在睡?你们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趁早给老子滚!”
俩憨货守兵搓揉着睡眼,向武戍低头认错道:“武卫长,小人该死,小人知错了!”
武戍认得眼前这两个守兵,左边那个叫葛大,长得又矮又胖;右边那个叫葛二,长得又高又瘦,他们除了身材不一样外,脸型倒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单眼皮、酒糟鼻。
他们是亲兄弟俩,一副倒霉相。
武戍也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问道:“行了,我现在问你们,昨晚可有异常发生?”
葛老大手执长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回想昨晚并无异常发生,就是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个传令兵闯关。
他挑拣着说道:“禀告武卫长,清晨时许有个传令兵入城,我和老二见他有军情急报在身,没问话就放他进城了。”
旁边的葛老二默不作声,心里虚得很,这哪是没问话,分明是因为贪睡没拦住呀!
武戍听完禀报,没去怀疑葛老大的话里到底掺了多少真假成分。不禁手托下巴,疑思起来:莫非北国的野蛮人又要南下入侵了?
诚然,如今的南朝国两面临海,西边阻隔着十万大山,当下也只有北域的野蛮人是个威胁了。
可转念又一想,既然有王朝的女武神镇守北域,还怕那北国的野蛮人进犯不成?
说起女武神,她英姿飒爽、剑舞如风,是在烈火与风暴中高举旗枪的战神母夜叉。
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
武戍没有见过女武神,而关于战争上的事情,他目前还没有资格过问太多,也就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了。
武戍现在的职责,无非就是统管好城防事务,以确保王城里的安全。
很快,士兵们陆陆续续换防。
按照惯例,武戍要给他们训话一番,接着又给他们布置了一下城墙的养护工作,让他们在限期内把城墙上面的苔藓都清理干净!
事了之后,就去王宫觐见了。
※※※ 风和日丽,白云飘飘,天空中不时有几只海鸟飞过。它们带着好听而空灵的叫音,盘旋数周后,落在了气势磅礴的琼楼宇脊上。
它们似乎很有灵性,寻到了在诸多宫殿群中唯独那座视野开阔、能够望视整个海岸线的楼宇,才是那汇集所有光芒的至高存在。
望景殿内,白色帐幔随细风轻舞。
女王静静地坐在竖椅上,她身子微微向右倾斜,神情专注地看着一本皱黄的书。
她未戴王冠,柔顺长发自然垂瀑至腰际,一袭白色滚丝凉裙犹显慵懒贵雅之气。
似乎是刚起床的样子,因为低身便能够发现,她冰肌如玉的小腿裙下面,正踩穿着一双貂绒棉拖鞋,后面更是裸露着半个脚裸跟。
那脚裸白净无暇,没有任何茧皮。
旁边的圆桌上,木质的箱子早已掀开了盖子,里面放着一双美轮美奂的水晶高跟鞋。
这似乎是刚从前线送来的东西。
今晨闯关的那名传令兵,此刻正紧张地站在一旁。
他手心里全是汗,并还时不时地偷偷抬眼上瞄,想看清楚女王的绝世容颜,但很快又被女王眉锋间的威仪吓得赶紧低下头去。
女王并未看他,只是在读那本书。
桌上放着两封已经拆开过的信件。
第一封信上面写道:
北国老可汗失血亡故,其第三子窝阔台在大选中赢得汗位。
臣将认为,窝阔台极有可能遵照老可汗的遗嘱,对我驻军发起进攻,希望女王陛下能够明鉴,请准许臣将扩募兵源。
落款:臣将女武神亲笔。
此信件已被女王批注,显然刚看过。
第二封信上面写道:
臣将在东海域镇守期间,偶然遇到一位航海异士,他诉说自己航行过多个大洲,并着有《航海奇闻录》一书。
臣将实不知书中所述真假,故而将其扣留了下来,另派传令兵护送其随行包裹之物,以供女王陛下亲自定夺。
此信封尚未被批注,而女王手中那本皱黄的书,正是信封里提到的《航海奇闻录》。
久久之后,女王长舒一口气。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缓步走向楼台,迎着咸湿的海风,望视着那片蔚蓝的海域。
海风柔和,吹拂着她雪纺质地的白色滚丝凉裙,从而勾勒出她高挑有致的身形。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大海,聆听着海浪拍打岩礁的声音,思绪渐渐深远。
她知道,北国日益强盛,南朝国想要与之抗衡恐怕是以卵击石,不如开辟海上贸易让百姓们过上富足的生活为好,从而减少来自北域的军事压力。
以待时局变化,再谋出路。
只是,奇闻录里全是色情且荒诞的语言描写,实在令人难以拜读下去。
不过鉴于圆桌上那双做工精巧的水晶高跟鞋,确实与今朝人的穿搭不同,也就对书中所述将信将疑了。
“那名异士现在何处?”
女王并未转身,望着海岸线说道。
传令兵被女王绝妙的背姿深深吸引,他的小腹下升起一股不该有的燥热感,想着得幸于在早朝前被女陛下王召见,这才能够看到女王陛下如此随意的穿搭,真是不枉此行啊!
他猛吞咽一下口水,强压下胯间的那份躁动,结巴道:“禀…告女王陛下,那名异士目前还在北域,被…被女武神大人羁押着。”
“让他不日启程,来王城觐见吧!”
女王朝后轻轻挥手,示意传令兵退下。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身后的那名传令兵,也知道传令兵或许对自己的美色产生了某些不该有的想法。故而,才选择了避视。
若是按礼制来说,像这种级别的传令兵是没有资格直接面见女王陛下的。但由于武戍的失职失防,她还是破例召见传令兵来此。
“是,女王陛下!”
传令兵说罢,转身退出殿门。
武戍巡防完,来到了女王殿室外。他作为亲卫长,是不需要通报的,直接推门而入。
“女王陛下,卑职有事求见!”
空旷的回音缭绕在耳旁,没有应答。
武戍心里泛起嘀咕,抬头扫了一眼,发现殿室里空荡荡的,难道女王不在望景殿?
于是,武戍站起身向楼台走去。
当路过圆桌时,突然被木盒里的奇怪物件所吸引。他好奇地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
此物它如水晶般剔透,内里空凹有型,外观高低不平。虽是做工极其精美,但它前端尖窄,后底跟尖细,莫非是人间兵器不成?
根据猜想,武戍拿起高跟鞋往自己胸甲上虚撞两下,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咔咔~”
“不好,有人要行刺女王!”
武戍惊叫出来,下意识抽出宝剑。
但很快,他又注意到桌子上的信件,于是将信件拿在手里,坐在竖椅上读了起来。
王宫大殿内,数根盘龙圆柱支撑起高高穹顶,宽敞的空间与金碧辉煌的装饰倒影在打磨光滑的青石板地面上。
圆柱后面站守着两排宫廷卫兵,他们神情威严,与朝堂氛围相称。
台下百官林立,外侧站立着文渊阁的白衣书生。他们虽无官职,却有旁听和谏言权。
女王身着盛装,端姿坐于金椅之上。
此刻她头戴金质环冠,额前一链赤玉珠垂于眉心,长发如丝披散在肩后,明眸皓齿,鼻骨秀挺。呈是朱唇黛眉,圣颜瑰耀美丽。
这时,丞相走出队列,他言道:“女王陛下,我朝与金国早已签订互不侵犯条约,纵使北域的蒙古人多么强横,然有金国阻隔着,蒙古人想要南下入侵恐怕也绝非易事啊。而女武神想要扩募兵源之事,恐怕是要谋反呀!”
丞相言毕,立时引起百官轰议。
有言道,自古文武不两立。丞相司徒空是文官集团的首辅,他早就对女武神佣兵自重的事颇为忌惮,眼下正是攻讦她的好时机。
“是啊,请女王陛下三思…”
朝堂上鲜有武将们的立足之地,文官们纷纷附和,就连那群白衣书生们也都默言了。
女王黛眉微皱,眼角泛起一抹余影,她早已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于是选择退而求其次,言道:“此事改日再议…”停顿一下,又说道:“本王打算召见一位航海异士,为将来开辟海上贸易做准备,诸位觉得如何?”
“这,这个嘛……”
百官们支支吾吾,不同意也不拒绝。
这时候,丞相司徒空又站了出来,他拖着年过半百的身躯浅浅低首道:“女王陛下,老臣觉得此事可行,不妨把那异士招入宫中,且问他如何能开辟海上贸易再定也不迟啊。”
“是啊,女王陛下…”
“臣等觉得丞相大人言之有理。”
丞相说完,百官们又纷纷附和道。
对于这种反应,女王也早有预见。因此她事先就遣传令兵去召令那位航海异士去了。
“若无其他事情,就且退朝吧。”
“启奏女王陛下……”
“文渊阁书生,有事禀报!”
陈斯文鼻青脸肿地从后排站了出来,他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手里还拿着半截折扇。
明眼人一看便知,他这是被揍了。
不知要告谁的状呢?
女王也猜到他被揍了,并且揍得不轻,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有何事禀报?”
“我…我要状告城防兵统领!”
“他当街行凶打人,目无法纪。”
“请女王陛下为我做主啊,呜呜~”
陈斯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着,同时从衣怀里掏出早就画好的行凶画册,递给旁边的宫侍后,再由宫侍转交给女王陛下。
第3章 前言·序
前言
一名不虔诚的传教士根据臆造,雕琢出了美轮美奂的水晶高跟鞋,在献给波斯王后当做礼物的途中,他遇到了从海边乘船而来的东方人。
两人一见如故,于是便对着高跟鞋狠狠撸动鸡巴,他们把各自的精液都射入其中,以此种方式结拜为兄弟。
但是在后来,东方人又趁传教士熟睡之际,偷偷拿走了水晶高跟鞋。
此故事来源于——《航海奇闻录》。
正文
女王接过宫侍递来的画册,开始认真审阅起来。画册是由多张连环画组成,以白纸黑墨的图文形式生动展开,让人看了身临其境:
叫…我…爷!
我揍死你这个假斯文……
我揍死你这个瘦面猴……
砰砰啪啪……
画册声情并茂,上面还描有拟声词!
女王黛眉微蹙,从头看到了尾。
台下官员们忍俊不禁,他们一边偷笑陈斯文被揍得确实惨,一边又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女王陛下会如何惩罚她那个城防兵统领。
丞相司徒空与众人不同,他和武戍的恩怨由来已久。当初就是那小子拐跑了自己准儿媳凌玉若的,害得自家儿子到现在都没娶亲。
现在武戍当街行凶已成事实,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岂能放过?他严色道:“此等狂徒目无法纪,扰民安定,应当立即处死!”
“是啊,女王陛下~”
“此等狂徒,应当立即处死!”
百官们纷纷跟风,书生们群情激。
“好了,肃静!”女王挥手喝止下面的轰议。
她当然不会处死自己的亲卫长了,况且本朝也无此等严苛峻法,但还是要秉持公平公正的态度以按众心,温声道:“御医何在?”
“臣在。”
御医听到传唤,从殿侧站了出来。
女王接着说道:“本王命你好生医治陈文士,如需特殊药品,可到王宫内自取,请务必医好陈文士的伤情,不得有半分差池。”
“是,臣领命。”
御医领命后,去到陈斯文身旁待候。
陈斯文受宠若惊,赶紧匍匐在大殿上,撅起屁股谢恩道:“多谢女王陛下关心,女王陛下能为小生主持公道,小生倍感荣幸。”
女王看着跪在下面的陈斯文,继续安抚他道:“武卫长行凶之事,待本王核查属实,定当严加责罚于他。陈文士…你不必悲切。”
“是,多谢女王陛下厚爱!”
陈斯文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这次武戍就算不砍头,也得挨个几十板子吧?呵呵~ “今日事议闭,退朝吧。”
女王站起身子,转而离开了大殿。
※※※ 王宫分为前殿和后殿,前殿由城墙围护,以供朝中官员们议事所用;后殿则是女王的栖身之所。
虽无城墙护守,然其相临海域,且有一段较长的崖壁阻隔着,外人也无从攀登。
望景殿坐落在后殿之南,壁崖之上。
武戍在殿内迟迟不见女王陛下归来,读完信件后,他就无聊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打开了。
女王进入殿内,本想问责武戍是否有当街行凶之事,却看他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没有叫醒他。
而是缓步走到圆桌旁,从衣袖里探出一只纤白玉手,轻轻抚摸着他那刚毅的脸颊。
武戍感觉痒,翻了个侧脸继续睡。
女王不得已抽回了手,即又俯看着这个曾经舍命救过自己的男人。虽说,他是无规无距的武林中人,却能够深深俘获自己的芳心。
只可惜,他到现在还是榆木疙瘩。
女王幽幽叹息一声,解下自己的衣袍披在武戍肩膀上。随后,独自一人去往了楼台。
孤冷地欣赏着大海。
武戍被一股暖意惹醒,歪头发现肩膀上披着女王的衣袍。顿生疑惑:女王回来了?
赶紧起身,捧着衣袍去到楼台。
遂见女王长身婀娜地站在那里,冠后的长发随风飘舞,一袭白色单薄长裙款款垂至脚裸处。优雅的窈影,透出高贵典雅的气质。
“女王陛下,您的衣袍。”
武戍说着支起双臂,作势递还衣袍。
“你醒了?”
女王不曾转身,话语中带着责备之意。
“啊?卑职,我……”
武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想着刚才自己分明在看信,怎么就睡着了呢?
忽然想起今天来此的目的,酝酿了一下,小心道:“女王陛下,卑职…恳求您将玉若姐姐赐婚于我!”
女王心中微颤,旋即转过身来,眼含复杂地看着武戍。这其中有柔情、亦有些失望。
武戍近距离地欣赏着女王高贵的华容,心跳急剧加速,但就是读不懂女王眼眸中的深意,仍是坚持道:“请女王陛下恩准!”
女王没有立即答应,短暂沉默后,轻抬玉手抚上武戍的胸口,隔着甲胄抚摸他曾经被箭矢射伤的地方,柔声问道:“当初你不顾性命为本王挡了一箭,现在这里还痛么?”
“不痛了…已经痊愈了。”
武戍不明白女王为何会突然关心自己,不敢逾越君臣之礼,他赶忙向后退了一步。
女王的手悬在半空,眼眸里的柔情渐渐消失。诚是喜欢眼前男人不假,可也不会像民间女子那般倒贴于他,更不会直白吐露心声。
先前之所以会把自己的雪鹭赏赐给他,无非是想让对方明白,自己甘愿化作母马供他骑乘,甚至是放弃王位,陪他浪迹天涯也不是不可以,尤其希望对方能够主动来追求自己。
可依现在来看,武戍还是不懂。
“跪下!”
女王突然冷声道。
武戍惊颤,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随即“扑通”一声,膝甲重重跪击在地上,害怕道:“女王陛下,卑职…犯了什么事?”
女王抬起脚,踩在武戍的头上。
“本王问你~”
“今日你可有当街行凶?”
女王身姿高挑,以站立之姿踩惩武戍并不费力。然她本不想这样踩惩心爱之人,可武戍太过于咄咄逼人了,她只得以威严示之。
武戍跪伏在地上,头又被女王的脚狠狠踩压着,只能艰难地把脸侧开,抬眼上瞄。
发现女王裙摆大开,两条修长美腿被里裤包裹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半点儿可供亵渎之处。
武戍虽然愚钝,不明白女王心意,可也是个好色的实诚男人,当下不免有些失落。
为何女王裙下也穿得这样保守呢?
见武戍不答,女王仍是居高临下地踩着他的头,训道:“本王问你,你可知罪?”
武戍心里乱得很,想着今天本来是求女王陛下赐婚的,怎么突然就被女王降罚了?
再者说了,作为习武之人,本就是秉持着豪爽且不记仇的美好品德,如何能记得今早都干了些什么呢?道:“请女王陛下明示!”
“陈文士的伤…可是你所为?”
听到这里,武戍算是彻底明白了。
原来是陈狗屁那家伙跑朝堂上告自己的状了。当下心里那个恨呀!自己都原谅他了,他还不知好歹,竟敢跑到女王陛下面前卖惨?
下次见到他,定要让他好看!
“女王陛下…您轻点踩。”
“卑职知错了。”
“知错就应该认罚!”
女王踩着武戍的头,如是说道。
武戍委屈极了,忍不住把压抑在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言道:“女王陛下,卑职当初行走江湖是多么的快意恩仇啊,若非遇到叛军围刺圣驾…卑职也绝对不会做什么亲卫长,说不定早就和玉若姐姐成婚了呢,还能在江湖中混个响亮的名头也说不定,别提多快活了,如今到了王城,竟还要承受这等屈辱不成?”
“喔?这么说是本王亏待你了。”
女王故意拉高腔调,以示对其否认。
因为,她自视对武戍偏爱有加,即便武戍整天惹祸,也没想着责罚于他。
只是,他一味地索求要将凌玉若赐婚于他,这才稍加施以惩处,没想到竟把他的心里话给逼问出来了?
这不是武戍心里话,却也是心里话,或者说是气话,气得是陈狗屁打不过自己只会嘴上逞能。
遂又想起临下山时师父曾说过的话,他说:徒儿啊,你下山后,一定要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且不可因畏惧强权而折腰呀……
想到此处,武戍更觉得委屈了。
先不说除没除暴、安没安良。
现在不正是被女王的强权踩压着么?
“女王对卑职自然是厚爱有加…”武戍说着,话风突变“但卑职乃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岂能受此脚下惩辱?”
女王听武戍这般说辞,便不好再继续踩惩了,因为她也是尊重‘男子汉’的,她也不想踩弯武戍刚直的性格,她还要等着武戍来征服自己呢。
见武戍已然认错,收脚立住身形,高冷道:“你退下吧,这次本王饶了你!”
武戍虚惊一场,站起身子擦擦汗。
“多谢女王陛下宽恕!”
说罢,头也不回地逃离了望景殿。
临近午时,城外的街道喧嚣又繁闹。店小二站在客栈门前低头哈腰地招揽客人;花楼里的歌女探出身子,对过往路人们搔首弄姿。
武戍旁若无物,火急火燎地往回赶。
本不想承认的。
可被女王踩在脚下的时候,武戍鸡巴确实硬得难受。现在,迫切想找凌玉若泄泄火。
进入城西的街道,行人相对少了些。
…
推开府门,没有看到凌玉若。
却听见几句寥寥粗鄙之语:
“叫你不听话?”
“啪啪啪~”
“打你的屁股!”
武戍耳根子抽动,寻声过去,看见马夫正骑着雪鹭在前院里溜达,并还时不时拿鞭子抽打雪鹭的屁股。
雪鹭则不停地嘶鸣着,前腿连续蹬踏,似乎很不情愿被这个下人骑乘。
见此情况,武戍瞬间怒了。
原因无他,这是女王所赐的胭脂马,是等同于女王般高贵的存在,岂能被贱奴骑玩?
当即怒指道:“马管子,你好大的胆,竟敢偷骑爷的母马?”
马管子见主人回来,吓得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接着赶紧跪在地上,一边抽自己嘴巴,一边慌张地解释道:“爷…管奴知错了,管奴也是太…太喜欢雪鹭了,没忍住就试骑了,请爷放过管奴吧,管奴下次再也不敢骑它了。”
武戍本想严惩他的,但见他的认错态度良好,又念及他平时还算忠心,便打算放过他这一次,但并没有原谅,还是怒道:“记住,以后没有爷的允许,不可再骑它,知道么?”
“是,管奴谨记,管奴再也不骑了。”
马管子说着,还不停往自己脸上抽打!
“啪啪啪……”
武戍见他腮帮子都扇出手印了,不免暗衬这管奴也太耿实了吧?连忙挥手阻止道:“行了,别打了,我现在问你,夫人在何处?”
马管子止住了抽打,但还是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他哽咽了一下,低声低眉道:“夫人,夫人她在后花园里教…教狗儿读书呢。”
武戍赶紧朝后花园走去,可不能多耽误功夫。再磨蹭下去,鸡巴的硬劲儿就过去了。
来到后花园,果然看见凉亭下,凌玉若雅姿静态地坐在书案前。
她右手握着戒尺,左手端着一本典籍,正在言教对面坐着的布衣少年读书,那布衣少年正是马夫所说的狗儿。
武戍知道这个狗儿。
他姓李,本名就叫李狗儿,有十五六岁,父母双亡,是劈柴工老李头的孙子,平时没有人看护他,他就总往府里跑。
老李头送他去读私塾,他总读不进去,无奈之下,老李头就只能恳求凌玉若来教他了。
凌玉若是文渊阁的大才女,又统管着府中下人,并非不通情理,她只是答应,在闲暇时间可以教狗儿读书。
这件事武戍知道,也没什么意见。
凌玉若见武戍回来,放下手中的戒尺,轻语道:“你回来这么早,没去巡防么?”
“什么…武大哥回来了?”
狗儿起身张望,快步跑来迎接。
武戍被狗儿撞了个满怀,嫌弃似的地将他推开,并揪住他的招风耳朵,训斥道:“臭小子,爷不在的时候,有没有调皮捣蛋啊?”
“哎呀,疼疼疼……”
狗儿身材瘦小,被揪住耳朵后,只能踮起脚尖、伸着灯芯脖子来减轻疼痛感。
他撅着小翻唇说道:“武大哥,我可听话了,你快松手呀…啊呀疼,我的耳朵都被你揪大了!”
武戍不再逗弄他,松开他的招风耳,走到凌玉若面前,直接道:“我想吃鲍鱼!”
这是一句暗语,旁人难懂。
凌玉若的脸颊迅速绯红,欲言又止,似乎是在怪罪武戍不该当着狗儿的面说这些话。
“什么?鲍鱼…我也想吃鲍鱼!”
狗儿被整蒙了,他自从来到府中蹭吃蹭喝后,不是没有吃过鲍鱼,但夫人很少下厨,都是由厨娘孟晚香在做菜,武大哥怎么会向夫人要鲍鱼吃呢,莫非夫人的鲍鱼比较好吃?
武戍瞪了狗儿一眼,嫌他碍事,大吼道:“滚蛋,我和夫人谈点事,你自己玩去!”
狗儿吓得一愣,正欲转身离开之际。凌玉若叫住他,把手中典籍递给他,温声道:“狗儿,你去把这本经典语录再熟读一遍。”
狗儿接过书籍,注意到夫人的表情很不自然,心中泛起嘀咕:吃个鲍鱼要这么神秘么?说道:“是…夫人,狗儿这就去读!”
他说完,就立马跑开了。
凌玉若转而不解地看向武戍,她知道武戍把狗儿支开意味着什么?她爱武戍,可以无时无刻地满足武戍,但是绝不能在这里做!
“我们去前院吧。”
第4章 前言·序
前言
已卖身的下人称为家奴,没有工钱,吃住全由府主供给;未卖身的下人称为杂役,有自己的家室,每月还可领取一定数额的工钱。
厨娘和老李头是杂役。
马管子是家奴。
正文
武戍等不及了,立刻把凌玉若推倒在书案上,快速解下盔甲,脱掉裤子,掏出坚硬的大鸡巴,喘着粗气道:“我现在就要你!”
凌玉若被强压着,只能撑起双臂推搡着武戍,颜言微颤道:“此处虽是家府,可也是后花园,你难道要在下人面前让我难堪么?”
“我看他们谁敢!”
武戍暴喝一声,不管不顾地去脱凌玉若的衣裙。他性子直爽,什么事情都想得简单。
即便被府里的下人看到又如何?
他们还敢多嘴不成?
更何况府里的下人本就不多,除了马管子在前院里喂马外。后院里的老李头,这会儿应该在帮厨娘烧火做饭,怎会过来偷看呢?
凌玉若拗不过武戍,衣裙被强行扒光。此刻她赤条条地仰躺在书案上,玉臂交错于胸乳前,双手本能地掩捂着逼穴间稀疏的黑毛。
同时把脸别过去,不愿再看武戍。
武戍欲火难消,无暇顾及凌玉若的感受,将她双腿抗在肩膀上,痴迷地欣赏起来。
凌玉若双腿修长,玉脚纤瘦,五根脚趾规正漂亮,脚甲纯净,泛着晶萤剔透的光泽。
武戍看痴了,张口将它含在嘴里。
当带有清凉感的仙玉脚趾滑进舌苔时,惊奇地品到了淡淡香薰的味道,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凌玉若平时读书的样子:她青裙裸足地依坐在屏风前,神情雅致地翻看着一本古书,而在旁边的案台上,则放着一盏慢燃的香薰炉。
由此,武戍暗暗吃惊:莫非玉若姐姐已经香薰入体了,竟然连脚趾也沾染了书香气?
不过,作为堂堂男子汉来说。
武戍向来是不会去舔女子的骚逼或者臭脚的,即便凌玉若的脚趾很规整、很漂亮,甚至还有带有书香味,他也从来没有关注过。
但现在,他却舔得格外认真!
“吧唧吧唧吧唧~~”
想来也是,诚是被女王踩惩之后,武戍才觉得女人脚上功夫的厉害。先前引以为傲的英雄气概,差点就被女王陛下给踩熄灭了。
而眼下正是把凌玉若的脚当做了朝圣的对象。但是在品鉴到玉若姐姐脚趾上的香薰之味后,他恍觉自己错过了如此美妙的东西。
“嗯哼…那里脏,不要舔了~”
凌玉若秀眉紧拧,鼻间连连哼出颤音,她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娇嫩的肚脐眼在白皙腰腹间上下起伏着,神情哀羞地挣脱着小腿。
可无论怎么挣扎,也难逃武戍掌控。
凌玉若渐渐力竭,只能任由武戍抓握自己的脚裸,口舌并用地吞吃自己的仙玉脚趾。
虽然感觉很挑逗,但却并没有很快进入状态,作为极其理智的女人,如果心里存有疑惑没有解开的话,是很难沉浸到情欲中去的。
不禁要忍着脚趾上的欢愉羞问道:“啊哈…你为何这要样…往日从来没有关注过我的脚…今日为何有这般兴致…你不觉得那里很脏么?”
武戍没有回答,换来的是更加疯狂地吮吸舔弄,张嘴将凌玉若的五根脚趾全部含住,舌头在其如冰玉般的脚趾缝里来回舔袭着。
凌玉若看着武戍近乎野蛮地将自己半只脚都吃进嘴里,口腔里的舌头更是疯狂地舔袭着自己的脚趾,口水津液从嘴溢出,又顺着白皙脚背滴流而下。
吃相很无礼,也很霸道。
见此,凌玉若不再质问他了。因为武戍向来是这样,霸道且蛮横,也就由着他舔了。
只是先前的怀疑,并未因此消散。
凌玉若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自己的脚很美,也知道自己的脚符合全天下御姐的所有气质,是众多小弟弟们渴望而不可求的存在,更是书生们诗词歌赋里描绘的仙足妙物。
可在以往,武戍从来都没有关注过自己的美脚,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贪婪地吮舔自己的脚趾,为何今日从王宫里回来后,会变得这般怪癖异常呢?
凌玉若首先想到了女王,神色渐渐变得阴沉下来,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此刻,武戍鼻息急促,心中难忍亢奋,睁眼瞄见凌玉若面色沉静,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事情。立时怒气上涌,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自己如此这般动情地吮舔她的脚趾,她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这不是看不起人是什么?
当即就伸出大手去抓揉凌玉若的胸乳,并揪住她的乳头用力向外拉扯,把她的乳头捏得红肿发紫,迫使其不能再思考。
“啊哈你…你…干什么……”
“咿呀…疼…别捏那里……”
凌玉若思绪被打断,忍不住痛呼出来,玉指反扣住桌案上的书籍抓握成粉拳。
武戍用多大力捏她乳头,她就会用多大力抓扯书籍,以至于把狗儿读书用的书籍都抓扯得皱烂。
这不怪她反应激烈,而是她的胸乳本就比寻常女子敏感得多,这种敏感不是说她胸乳有多大。她的胸乳不大,可以说平平无奇。
然却是两颗灰褐色的乳头直挺挺立在乳晕上尤为显眼。
它没有少女那般粉嫩,实有御姐的半分清熟,若不是平时用裹胸布缠着,保不齐就会被人发现,她乳头异常凸起的秘密!
诚然,这还不怪她。
当初她的乳头,也并非是这样的。
有次,武戍问她:
玉若姐姐,你的胸乳为何这般小?
凌玉若回道:
我以才情示人,不以色相示人。
武戍无言以对,心里又很不服气,于是就在每次做爱时狠狠揪拽她的乳头,这么一来二去,凌玉若的乳头就被揪大了,并且还很难消肿。
凌玉若为此感到羞耻,故而每次都用好几层裹胸布缠着,旁人以为是凌玉若的胸大,其实是裹胸布缠得厚实。
当然这个‘大’也没说错,因为她的乳头确实比寻常女子肿大。
这个秘密,在武戍看来都不算什么。武戍对凌玉若的身体了如指掌,舔她脚或许会无动于衷,但捏她乳头,立马就能潮喷出来。
果不其然,凌玉若被揪住乳头后,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双腿伸过武戍的肩头蹬得笔直,脚趾勾成爪,腰腹弯成弓,娇呼更是戛然而止,逼穴内的淫水猛地向外喷洒出来!
“呃呃呃呃呃呃不不行了……”
“要要去去了了呃哈……”
“噗滋滋滋滋滋……”
“噗滋滋滋……”
武戍松开凌玉若的乳头,见她在高潮的抖动中抽搐不止,浑然没有了先前那种气定神闲的模样,低头见又自己小腹和鸡巴都被淫水打湿了,愤愤扬起手掌朝凌玉若的奶子扇去!
“啪啪~打烂你的骚贱奶子!”
“你不是挺能沉静么?”
“淫水喷那么多?”
“看看…爷的鸡巴都被你喷湿了!”
凌玉若的奶子被扇得左右晃动,耳边传来武戍的谩骂声也无动于衷,裸身躺在书案上微微抽搐着,空张着口唇,像是被人扼住喉咙般发不出丝毫声音,双目失神地望着亭檐。
武戍也不再训斥她了。
他清楚凌玉若的身体,现在正处于高潮之际,纵使骂再多她也听不进去,索性握住鸡巴,甩了甩上面淫水,龟头对准前面湿淋淋的逼洞。
猛刺进去!
“滋叽~”(进去了!)
逼洞很顺畅、也很湿滑。里面的肉壁犹如细密温床,裹夹着侵入进去的大鸡巴,宫腔自主地咬吸着顶端的龟头,让人爽得不行!
“啪叽啪叽啪叽……”
“呃…呃…呃…呃…呃…呃……”
沉沦情欲中的凌玉若,此刻只会随着大鸡巴的不断抽插,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近乎哑鸣般的呻叫声。
而观其躺在桌案上任凭操干的呆滞模样,哪里还有往日大才女的风范?
没办法,任何女人都有高潮失态的时候。凌玉若也不例外,现在就算牵条狗过来,骑在她身上操干她,她也不会有抗拒之意的。
武戍不是狗,是她的男人,并且对于凌玉若的高潮表现,也早已是见怪不怪了。不反抗才好呢,这样操起来更随意、更舒服些。
就这样,在四面都没有遮掩物的凉亭下,武戍以站立之姿,双手箍住凌玉若的腰肢、肩上扛着她的双腿,酣畅地操干了起来!
“啪叽啪叽啪叽啪叽……”
狗儿躲在假山后面,并没有走远。
他趴伏着身子,眼睛死死盯着凉亭方向,而见凌夫人两条修长美腿被扛在肩膀上,并且随着武大哥的蛮力操干,那两只纤白玉脚也在不停地前后晃动着,仿佛是在向他招手。
他猛咽口水,裤子早已脱至脚踝,伸着灯芯脖子,小嫩鸡巴撸得生疼。
他方知武大哥说的吃鲍鱼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不是想那个的时候,他很想对着凌夫人的美脚射出来,更想射在凌夫人的脚掌上,只可惜距离太远了。
不过纵使是在撸动鸡巴,狗儿心里也没闲着,他时刻关注着凌夫人目前的状况,为什么不叫了?是不是被武大哥操得晕过去了?
武大哥怎么能那么狠心呀?
凌夫人乃真仙子,怎能如此对待?
狗儿这种心心念念,是出于爱慕者的本能表现,同时也是不成熟的象征。
他是懂些房中秘术的,但懂得不多,他不明白凌夫人现在处于何种状态?
为什么刚开始还百般抗拒,这会儿就没声音了呢?
还让武大哥予取予求?
狗儿不是处男,但也和处男差不多。他在和城外野孩子们玩耍的时候,曾有过初恋,对方是药铺老板的女儿,是一个黄毛丫头。
有次,他把那黄毛丫头骗了出来,把对方裤子脱掉,接着把自己小鸡巴插了进去,插了两下,黄毛丫头说疼,不好玩,就没让他再插了。
狗儿也郁闷,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玩,但现在见到凌夫人的裸体后,才真正激发出了他心底里的欲望,原来这才是女人啊!
那个黄毛丫头啥也不懂,乳头跟绿豆般大小,摸她乳头还不如摸自己的呢,完全是男女不分啊!
狗儿从小就没娘,诚是把凌夫人当成了无比尊敬的女性长辈,说女性长辈是谦虚。
因为想认干娘,怕是高攀不起呀!
然而师生之情是有的,可这种感情又很复杂,到底掺了多少不纯之念,狗儿自己也不清楚,还想拿凌夫人和黄毛丫头做比较,甚至还亵渎似地远远对着凌夫人伸在外面的脚掌撸鸡巴。
这不是狗儿作为晚辈对于女性长辈应有的尊敬,何况这个女性长辈还是高高在上的凌夫人呢,而他狗儿只是一个劈柴工的孙子。
用简单的话讲明狗儿此时的心情,那就是他无比尊敬凌夫人,又无比想亵渎凌夫人。
尊敬是因为凌夫人是他的授业恩师,亵渎还是因为凌夫人是他的授业恩师,这两种不同的心境叠加到一起,使他不由得开始担心起凌夫人的状况来,担心凌夫人会被武大哥操坏。
因为以他的性经验来论:
女人是不喜欢被操的!
狗儿的这种担心,无疑是多余的,他没有见过女人高潮时的模样,自然不明白女人到底是喜欢被操?
还是不喜欢被操?
更不知道女人高潮时的反应或有不同,而凌玉若的高潮反应就是躺在那里如同死鱼般任凭对方施为。
既:仰着失神的面容,空张着口唇,偶尔发出几声短促而低沉的闷哼,但很快又会被扼噎在喉咙里,像憋了气无处宣泄,娇容被憋得通红,全然没有了往日那种优雅的神态。
而现在,狗儿终于见到凌夫人高潮时的模样,也算是给他这个学生上了生动一课。
凉亭下,激情渐渐进入尾声。
武戍背向着假山,肩膀上抗着凌玉若的双腿,鸡巴在凌玉若的逼穴里操进操出,在连续抽插几百下之后,精液猛地喷射出来,然后累得一头倒在凌玉若胸前,呼呼喘着大气。
高潮过后,余韵往往是悠长的,两人都没有起身,而是相互搂抱在一起。
武戍的鸡巴插在凌玉若的逼穴里没有拔出来,凌玉若也不想让他拔出来,两人就这样赤裸地抱在一起,精液混合着淫液从彼此的结合处慢慢溢出。
时间一点点流逝,过了良久以后。
凌玉若打破了平静,幽幽问道:
“今日在宫里发生了什么?”
声音很温柔,却是来自先前的质问。
武戍这才想起在王宫里被女王踩惩,不过这倒是其次,想不明白本来是求女王将凌玉若赐婚给自己的,但却被女王以当街行凶的罪名施以惩处,故而把这件事给压了下去,便如实回道:“我去求女王那件事…被责罚了。”
凌玉若心如明镜,听到此话沉默了。
“你怎么了?”武戍问道。
凌玉若直视着武戍的眼睛,犹豫良久,才缓缓说道:“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去你的师门,让你师父大人为我们主持婚礼可好?”
“这,……”
武戍犯难了,不是不愿娶凌玉若为妻,做梦都想。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初遇上凌玉若回师门还情有可原,现在恐怕是不妥了。
当初临下山时,武戍的天心决神功刚修炼至第三重,现在仍然停留在第三重,回去以后怎么向师父交代呢?
倒不是武戍不努力,这天心决神功和武林中其他内功心法不同,是需要不断与高手切磋才能悟得大道的,但来王城的这几年里,人人对他都很客气,鲜有高手找他挑战。
这门功法,因此也就停滞不前了。
凌玉若看出武戍似有难处,仍是不弃道:“那我们去北域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什么…北域?”
武戍顿感吃惊,他知道凌玉若很少求过自己,但为什么一开口就是这么大逆不道的言论呢?
断然拒绝道:“北域是胡人待的地方,我们与胡人不共戴天,岂能与他们共处?”
“……”凌玉若不再说话了。
假山后面,狗儿已经撸射好几回了。
他张望着身子,看到武大哥和凌夫人做完事后,仍不见起身,依旧是赤裸着身子,相互搂抱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他的裤子已经提起来了,却不敢贸然走出去,想去偷听,怕被发现,只能继续苟着。
凉亭这边。“……”
凌玉若把头别了过去,不看武戍。
“你又怎么了?”
武戍第二次这样问,他感觉今天凌玉若好奇怪,一会儿说去师门,一会儿说去北域,现在又别过头不说话,真的叫人费解呐!
凌玉若缓缓转过脸,蔑视了武戍一眼,冷冷道:“从我身上起开,我要穿衣服了。”
武戍当即就被噎住了,这还是凌玉若第一次对自己发脾气,完全没有点心理防备,非常尴尬,刚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只得悻悻从凌玉若身上起来。
待站到地上后,还是习惯性地伸展双臂,说:“先伺候爷穿衣吧!”
凌玉若没有回应,从书案上下来后,自顾自地找自己的衣服穿,即便在地上拾起刚刚被武戍扯烂的胸衣,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武戍被凉在了一边。……
遂挠了挠头,只得自己找衣服穿。
狗儿见武大哥和凌夫人终于起身穿衣,这才装作刚读完书的样子,慢慢朝凉亭走去。
第5章 前言·序
前言
北朝时期,跑堂者活跃于大街小巷,他们通过给客人送餐来赚取小费。
据传,当初仁宗皇帝就曾遣太监去宫外街头宣嗦,旨在传唤其到宫内送烤羊肉串吃,以解仁宗皇帝口馋。
只是金兵南下后,本朝人就不再吃羊肉了,这是后话。
到了南朝时期,跑堂者依旧存在。
正文
厨房位于府中小院,隔墙挨着街道。
厨娘孟晚香正在做菜,锅里菜肴在油汁中翻炒,气味飘香弥漫,熏焦的墙壁上虽然有两个窗洞,却也难以挥发厨房里面的热气。
老李头蹲在灶台旁拼命添柴,他穿着布衣汗衫,光着两个膀子,倒是没出多少汗。
然而,厨娘孟晚香却耐不住闷热。
孟晚香年近四十,乃是妇女之流,不能像老李头那样穿暴露汗衫。
她被热气蒸得汗水滴流,耳鬓湿发黏连在白皙脖颈上,也顾不得擦拭,全身衣服都被浸湿,湿溻溻的裙摆黏附在翘臀上,伴随着她炒菜时的颠抖,那诱人的臀沟更是若隐若现,惹得老李头无限遐想。
“坏人,添那么多柴!”
“火势烧得太旺了呀!”
孟晚香一边擦汗,一边颠着勺子翻菜,终是自顾不暇了,忍不住对老李头怪责道。
“烧得旺才好哩!”
“那样才能炒好菜嘞!”
“你说是不是呀?嘿嘿!”
老李头坏笑着说道,仍是继续往灶台里添加木柴。很显然他是故意这样做的,为得是让孟晚香出更多汗,因为他喜欢出汗的女人。
孟晚香责不过老李头,只能忍气吞声。
她本来就是易汗体质,耐不住酷热,往常稍微运动一下,全身就会出很多的汗,导致她老公都不愿意碰她。
因为这汗液的味儿,它毕竟不是香熏的味儿,吸入鼻中难免会叫人犯晕。
即便在大龄妇女中,孟晚香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属于是中上等。但就因为爱出汗这个坏毛病,她愣是没能嫁到一个好夫家。
不过爱出汗,也并非全是缺点。
因为爱出汗,致使孟晚香的皮肤比寻常女子都要白皙。
但她这种白皙不是富贵女子的那种冷凝白皙,她这种白皙是皮肤浸着汗液过渡分泌油脂的白皙,是劳累命的穷苦白皙。
老李头现年六十多岁,他的脸上还有青褐斑,头发也快掉光了。
按理说他对女人应该没有兴趣的,但奈何他老伴儿死得早,性欲还没使用完,这使得他身子骨还很精壮,并且对厨娘孟晚香有着莫大的兴趣,正常男人都不喜欢孟晚香身上的汗臭味,他却稀罕得要命。
而现在,老李头的算盘得逞了。
他一边蹲在地上添加木柴,一边鼻子迎着孟晚香的翘臀狠狠闻嗅上面的汗液味,只令他头脑熏醉。
他终于忍不住了,起身从后面抱住孟晚香,硬挺的鸡巴隔着裤子抵住孟晚香的臀沟,前后厮磨着,急道:“好女人,我的好女人,老儿我不行了,快让我插一下吧!”
“啊…坏老头,你干什么?”
“快放开我,我正在炒菜呢!”
孟晚香面色羞红,双乳突然被老李头的大手扣住,后臀沟还被坚硬物什厮磨着,但愣是没有停止炒菜,只是象征性地做着抗争。
这不抗争还好,抗争了反而让老李头顶得更深。
也怪乎老李头的鸡巴太硬,竟能隔着好几层布料直接顶进孟晚香的屁股缝里,还准确无误地刺进了逼洞里,没进去多深,只进去了半个龟头。
但他这般轻车熟路侵犯人家,足见他这个老色鬼已经不是第一次干厨娘了。
“昂啊哈…坏老头……”
“你…竟然顶进去了……”
孟晚香身体突然僵颤,反弓起腰脖,张嘴娇喘地向后倒仰。
老李头抓住机会,抬手钳住孟晚香的脖子,撅起嘴巴接住她送来的香艳唇瓣,立刻伸出舌头与其激烈地交吻起来。
“啊哈…坏唔…坏老头……”
“呃啊哈…不唔…不要……”
孟晚香被吻得说不出话,大脑顷刻间变得空白。
如此激烈的舌肉交吻倒像是老李头在主动,而她刚刚的仰脸动作也并非是送吻,全因老李头的鸡巴突然刺入后臀,使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反弓所致,却被老李抓住了机会,可劲儿亲她的嘴,这一旦亲上就摘不开了。
也怪老李头的舌头太灵活,孟晚香被吻得合不住嘴,只能空张着嘴巴、伸长舌头往外哈气。
这可把老李头给得意坏了,舌头拼命往孟晚香的嘴里钻,在其口腔里肆意搅动着。
“啊哈…咕叽咕叽……”
两条肉舌在唇口间相互交缠着,哈出的气息又吸进彼此的鼻腔内,口水津液顺着嘴角溢出。
此刻,两人就如同老少恋人一般忘情地湿吻着,全然不顾锅里的菜肴是否炒糊了。
老李头越亲越上瘾,双手绕穿孟晚香的腋下紧紧抓住她的胸乳,鸡巴仍是隔着裤子对其臀沟前后猛顶。
渐渐地,口水吃够了,又把舌头伸到外面,对着孟晚香的鼻孔猛舔猛钻,仿佛要数清楚孟晚香鼻孔里有几根毛似的。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昂哈…讨厌……”
孟晚香也不甘落后,老李头用舌头舔她的鼻孔,她就用舌头舔老李头的下巴。两人你来我往,模样十分下流,又显得十分饥渴。
老李头的下流可以理解。
而孟晚香的饥渴,则是受丈夫长期冷落所致,但即便是这样,孟晚香心中也还是有顾虑的,她娇喘着说道:“啊哈…坏老头…我家男人他…他都怀疑了…你还敢这般欺我?”
“怀疑啥呀?”
“他还敢硬闯将军府不成?”
老李头仗着自己在将军府里劈柴,好歹也算是个将军府里的人,料定她家男人不敢上门来闹事,算是吃定了厨娘,说着就将自己裤子脱下半截,遂又掀起孟晚香的围裙、扒下她的里裤,握住黑粗的鸡巴对着孟晚香的大白屁股沟就攮了进去,轻车熟路地开始操干起来,并还道:“别担心,你家男人不敢怎么样的,乖乖让我弄吧,咱俩都舒服,嘿嘿嘿……”
“昂啊哈…别…别这样好么?”
“这样我…我会很为难的。”
孟晚香欲拒还迎,撅着屁股被身后老李头猛烈抽送,逼穴被填满,腰腹在颤抖,身心在舒爽与惊怕之间来回切换着。
然而,她终是忧虑难解,娇喘道:“啊哈…倘若真被丈夫发现了…呃呃哈…那他…那他非休了我不可…到那时…昂哈…可就害苦了奴家…昂哈……”
“啪~打你的屁股。”
“不许乱说!”
老李头扬起巴掌扇在孟晚香的屁股上,一个巴掌印子赫然显现出来,但很快又消散不见了。
这就是孟晚香易汗体质的好处,无论扇多狠的巴掌印子,没一会儿就会消散无痕。
所以她丈夫总是怀疑,却拿不出明确证据来。
打完孟晚香的屁股,老李头觉得她顺服了不少,又道:“别怕,这里是将军府,你家男人不敢来的,乖乖让我操吧,嘿嘿嘿……”
“啊哈是…爹爹…请用力干我……”
“啊呃呃呃…好美…好舒服……”
孟晚香开始骚叫起来。她与老李头相差二十多岁,叫爹爹也不算过分,这也是往日动情时,老李头让她叫的,不叫就打她屁股。
“啪叽啪叽啪叽啪叽……”
就这样,厨房内即刻响起了更加密集的操逼声。期间,还夹杂着扇打屁股的声音。
“啪~啪~啪~啪~”
厨房与外街只有一墙之隔,路过的行人们纷纷驻足凝听,而后又相继散去。
书生们对此摇头叹息,妇女们拉着身边孩童匆匆离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生怕自家儿子跟着学坏了。
※※※ 与此同时,花园凉亭这边。
狗儿踱着小碎步,越过武戍来到凌玉若面前,发现两人气氛不对,摸不清缘由,也不敢多嘴,小声说道:“夫人,我读完了。”
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根本就没读,而是一直躲在假山后面偷看两人做爱。现在不免担心起来,要是被凌夫人拷问就麻烦了。
凌玉若没有拷问他,随手接过他手中的书籍,淡淡回了句“嗯…”就没下文了。
狗儿长舒一口气,顺带瞟了一眼,突然注意到凌夫人手里攥着白色的布条带儿,似乎是裹胸用的,并且还是断裂的。立时惊醒:
原来凌夫人的衣服里面是空的~ 继而忍不住偷偷抬眼上瞄,结果发现凌夫人的乳头竟然隔着薄衣直挺挺立了起来。
终是看得痴了,也看得脸红了。
凌玉若心细如丝,察觉到了狗儿那吃惊的眼神,遂即背过身去,不动声色道:“我去换衣服了。”说完,便冷然地离开了这里。
“武大哥,凌夫人她怎么了?”
凌玉若离开后,狗儿忍不住问道。
“你小子管那么多闲事作甚?”
武戍语气不善,怒瞪了狗儿一眼。
狗儿赶紧把嘴闭上,再也不敢多话了,只是刚把嘴闭上就看到桌案上那被扯得皱烂的书籍,那是他用零花钱买的新书啊,当即出声质问道:“武大哥,谁把我的书抓烂了?”
武戍朝着狗儿所指方位看去,果真发现桌案上的书籍都被抓得皱烂不堪,心里自然明了那必定是凌玉若高潮时所为,并还看到桌沿以及地上,尚淌有凌玉若那未风干的淫液。
于是立即走过去,抓起本就皱烂不堪的书籍当做破抹布,在桌沿上胡乱擦拭,接着又仍到地上,用脚踩着,亦当作拖布在地砖上来回拖拭,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这什么狗屁破书啊,烂了就烂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啊啊…武大哥…你欺负我!”
“别踩…别踩呀!”
狗儿看到武戍这般糟践自己的书籍,心疼坏了,赶忙抱住武戍的大腿连连哭求道。
武戍哪会在乎这个?骂道:“滚蛋,别搁爷面前捣乱,去后厨看看饭菜做好了没?”
“啊啊啊,我不去,我不去!”
“你赔我,你赔我书!”
狗儿仍是抓着武戍的裤腿不依不挠。
这时候,老李头刚在后厨办完事儿,美滋滋地走了过来,却看到自家孙儿抓着武戍的裤腿撒泼打滚,赶紧小跑上前制止,揪住狗儿的后衣领训斥道:“你这个不孝孙,太不懂礼数了,竟敢在将军爷面前胡闹,看爷爷不打烂你的屁股!”说着就扒下狗儿的裤子,抄起巴掌对着他的小屁股蛋子狠狠扇去“啪啪啪”嘴里还骂道:“叫你胡闹…叫你不听话!”
这若是换作平时,老李头绝不会这么打狗儿,心疼他还来不及呢,但狗儿竟敢在将军爷面前胡闹,真是要了老命。
这要是惹怒了将军爷,自己这个劈柴工的饭碗可就丢了啊!
丢了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以后没人罩着了。到了城外,还不得让厨娘他男人胖揍?所以说,于情于理…狗儿这顿打也少不了。
“啊啊爷爷…别打…别打……”
“我不敢了…啊我屁股疼……”
狗儿鬼哭狼吼,屁股都被扇肿了。
老李头没有停手的意思,他这是打给武戍看的。武戍不说停,他哪敢停?仍是挥着巴掌不停地打狗儿的屁股,打得是又响又亮!
武戍在旁看得兴起,忍不住拍手叫好,心想打小孩儿真好玩!自己是没小孩,要是有小孩,也得天天拉出来打一顿过过瘾再说。
此刻,老李头的心是真累啊,没想到将军爷这么耿?还真把打小孩当戏看了?自己就这么一个孙好儿啊,打坏了可就绝后了啊!
将军爷…您快喊停吧……
老李头一边打,一边在心里呐喊着。
稍时,凌玉若再次归来,看到老李头正在打孙子,轻语道:“别打了,吃饭吧。”
此时,她换了件青色裙裳,内衣里重新缠了裹胸布,脸上也恢复了往日的冷柔感。
“噢,好的,夫人!”
老李头耳朵尖得很,就等这个台阶下呢,赶紧把狗儿扶起来,又揉了揉他的屁股,笑脸道:“乖孙儿啊,爷爷没把你打疼吧?”
“哼!”
狗儿生气了,委屈地转身跑开了。
饭时到了,众人移步到庭院另一侧。
孟晚香已经把饭菜备齐了,她把菜品摆在圆形石桌上。石桌是由整块大理石砌成,打磨得十分平整光滑,四面则立放着石凳子。
武戍率先落座,凌玉若坐在侧。
狗儿的屁股被打肿了,只能站着吃饭。只不过他站的位置离孟晚香比较远,因为他讨厌孟晚香,不想闻到孟晚香身上的汗臭味。
按理说,厨娘、老李头和狗儿是不能与主人同席用餐的。但武戍是武林中人,不讲究这些世俗规矩。所以,允许他们同食而坐。
只是在吃饭前,老李头要把饭菜先给前院的马夫送去。马夫作为家奴,一般是不来就餐的,他时常蹲在马房里和雪鹭一同进食。
雪鹭吃草料,他吃米饭配菜汤。
席间,孟晚香低着头吃饭似有心事,见老李头送饭未归,她犹豫了片刻,说道:“爷,夫人,奴家恐怕不能在府里帮忙了。”
武戍只顾吃饭,没说话。凌玉若放下碗筷问道:“怎么了,在府里受了委屈?”
委屈倒是真,可这种委屈不能在饭桌上明讲。何况有小孩子在,就更不能讲了。
小孩子,指的就是狗儿。
狗儿虽说是抱着碗筷吃饭,但他的耳朵也没闲着,当听到厨娘孟晚香说要走的时候,他心里乐开了花儿,暗暗嘀咕道:臭女人,赶紧走吧,天天出那么多汗,快熏死人了都!
他这样嫌弃孟晚香,实属不应该。
孟晚香好歹和老李头有肉体关系,怎么着也算他年轻小奶奶了,况且孟晚香平时对他还算照顾,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他,奈何他嫌弃孟晚香身上的汗液味,每次都躲远远的。
老李头送完饭回来,碰巧听见了个话尾音,心里咯噔一下,仿佛失去了恋人似的,忙追问道:“啥…你要走?春虎他娘,因为啥呀?你在这里待的挺好,干嘛要走啊?”
春虎他娘,就是厨娘。
厨娘在城外还有家室,儿子名叫春虎,丈夫是个窝囊废。但可不敢小瞧这窝囊废。
这窝囊废说了,要是厨娘再待在将军府里与老李头厮混,就准备去官府休了她。
这可吓坏了厨娘,要知道在本朝典法里,丈夫休妻子只凭一纸休书即可,要是妻子想休丈夫,那要做三年牢才行。
孟晚香虽说瞧不上那个窝囊废,可也不愿真的被休,因为二手女人不好嫁,从此寡妇门前是非多呀。
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无奈只能向丈夫低头了。
凌玉若见厨娘支支吾吾不肯说,便知她有难言之隐。不过结合刚才老李头的表现以及厨娘经常炒胡的饭菜,也能猜出些端倪来。
遂看向旁边站着的老李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之意。
作为饱读诗书的大才女,凌玉若很瞧不起这种不轨之举,但并没有把话挑明,也许厨娘离开是对的,缓缓道:“即是如此,待会儿吃完饭,我去账房给你取银子。”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孟晚香连连道谢,却始终不敢抬头看凌夫人,心中自是有愧的。要怪就怪自己逼太骚,经不起肉棒磨,一磨就流水,怪谁呢?
对于此,武戍只是坐在那里埋头吃饭,自然听不出这其中的门道。认为厨娘就是不想在自己府里干了,指不定攀上哪家高枝了。
也就没说什么了。毕竟这个家是凌玉若管事,只是往后吃饭要去街头宣嗦跑堂了。
另外,武戍现在脑子里还忙着走戏。
走戏不是走梁山伯与祝英台。
而是在想,刚刚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凌玉若?以至于到现在她都没拿正眼看自己?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要知道玉若姐姐性情温善,很少有和别人置气的时候,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在后花园里操了她?
她为这事生气,不至于吧?
“唉~”
武戍叹息一声,心里边继续走戏。
…
吃完饭后,狗儿就跑没影儿了。
凌玉若起身去账房取银子。
孟晚香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等待凌玉若归来。而老李头则蹲坐到一旁,想不白,他唉声叹气道:“哎…待的好好干嘛要走呢?”
孟晚香没搭理老李头的自怨自艾,她与老李头只有肉体上的关系,没有情谊可讲。
若不是坏老头总用肉棒磨她,她也不会沉沦下水,她家男人也不会因此吃醋,害她丢了这份工,说来说去都怪坏老头自作多情!
没过一会儿,凌玉若就回来了。
她手里拿着银子和两吊钱币,来到孟晚香跟前,递给她道:“这些钱两你拿去吧,以后若遇到什么难事,也可到府中来找我。”
孟晚香接过银子,仔细一看是10两,脸上立马就绷不住了,她每个的月工钱顶多也就两吊,这多出来的10两银子本不该属于她。
由此,她心里欢喜却也难受,以后怕是再也遇不到这样的好主家了,激动的同时,又哭谢道:“夫人,您对奴家真是太好了,奴家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奴家给您磕头了。”
说着,她就跪在了地上。
其实,她根本就不想离开将军府,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待在将军府里一辈子,只是自家那个窝囊废爱多疑,她也是没办法了。
凌玉若什么都看得明白,却也什么都不点明,遂把孟晚香扶起身,让她安心离去。
孟晚香擦干眼泪,起身把钱两揣进怀里,又相继给武戍和凌玉若鞠了一躬,连看都没看老李头一眼,推开后院的门就走了出去。
老李头心里难过啊,这娘们儿也太无情了吧?本来还以为自己得到的是黄昏恋情,没成想,到头来竟是个薄情寡义的臭娘们儿。
第6章 前言·序
前言
北地尽失于胡,金国退居到中原腹地,占据着曾经的北朝都府汴京。虽然他们也试行恩科举,但北方学子更愿意到南朝来考试。
正文
后院府门正对着后街,后街不比前街,前街马路宽敞,都是些达官显贵的门府,行人相对少了些;后街相临闹市,道路虽说窄了些,但却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生繁闹。
孟晚香刚到街上,迎面撞见了个穷书生。那书生面善瘦弱,年纪也不大,身上穿着破长衫,脚下穿着破草鞋,手里拿个破折扇。
他逢人就推销自己的字画,说自己的字写得好可以帮人写状子,还说自己善作画,可以帮人画肖像,只需收取别人一两银子即可。
只是他问了好几个人,都没人愿意搭理他的。
也许是看他穿得烂,活得像个乞丐。
他见孟晚香从大府里出来,料定她是大府里的人,赶忙拦住道:“娘子…娘子且慢,小生善作字画,可否为娘子画幅肖像?只需一两银子…小生不白要的,待小生高中榜眼时,定当以千金来感谢娘子的再造之恩啊!”
“呸,谁是你娘子呀?”
“想占老娘便宜?”
孟晚香眼见穷书生比自家儿子也大不到哪里去,竟敢出言调戏自己?瞬间拉下了脸,防贼似地紧捂着怀里的十两银子躲开了。
穷书生被孟晚香骂拒后,也不气馁,接着又来到后院府门前,站在门槛外,唤道:“请问主人家要买字画么,小生善作字画。”
老李头正要关门,还因为刚才孟晚香的离去心里正烦着呢,当即就撵骂道:“滚蛋,我们的饭时都已经过了,到别处要饭去!”
对于老李头的轰撵,穷书生无动于衷,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老李头。
他的视线全部落在庭院里的凌玉若身上,第一眼看去就被凌玉若的容貌和气质深深吸引住。
生于战乱之地的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优雅恬静的仙子。
当然了,他以前或许见过此类仙子,但在看到凌玉若的那刻起,他的脑海里就只有凌玉若了,心跳急剧加速,仿佛遇见了真爱。
凌玉若也注意到了他。
而观其行头,应该是从外地赶考过来的,他背上的帆布筐篓被雨水淋湿、晒干、又淋湿,已经旧得泛黄了,脚下的草鞋也磨破了,裸露着大母脚趾头。
“让他进来吧。”凌玉若说道。
“是,夫人。”
老李头很不情愿地将书生让了进来。
书生跨过后院门槛,走进这庄严大气的府院中,开始变得拘谨起来。
他左顾右盼地走到凌玉若面前,还没来得及问候,就被美人身上的香风拂面,不敢过多冒犯,立时羞愧的低下了头,撞巧俯见自己裸露的脚趾头,同时又看到仙子脚下的丝织布靴,干净得一尘不染,与自己形成鲜明对比,瞬间自卑的无地自容,赶忙把脚趾头缩回到草鞋里,暗恋的心也被打回了原形。
他方觉自己与眼前女子的身份差距是多么得遥不可及,心中顿时忐忑难安,娘子也不敢乱叫了,言语卑瑟道:“仙…仙子,啊不对,姑…姑娘,小生善…善做字画……”
他称凌玉若为姑娘,其实是不敬的。
倒不是说‘姑娘’这个词语不敬,而是与凌玉若的身份不符,且不说凌玉若的年龄已不再适合叫姑娘了,只说凌玉若的文渊阁身份就与平民有所区别,应该叫学士或者文士。
即便这书生初见凌玉若不知其身份,那身处这府院之中,旁边又站着武戍,应该称凌玉若夫人才对;至于叫仙子那更是戏称了。
你可以形容对方长得像仙子,却不能直呼对方为仙子。前者于礼不敬,后者于礼轻怠,不知这书生是因为嘴笨,还是心慌失言。
凌玉若没有计较这些,也没有因为书生身上的腐味而避开他,言道:“本朝每逢三年开科一次,你这般前来怕是要等上一年了。”
言外之意,是这书生来早了。
书生面色窘迫,只能如实回答说:“小生名叫杜士杰,生于北地汉家,不本该这般前来的,只因家中父母先后被胡兵所杀,小生无依无靠,这才一路南逃至此,靠卖字画为生,等来恩科开试,但求能谋个功名光宗耀祖。”
本朝虽然每逢三年开恩科一次,但并不代表高中榜眼就能做官。这要看朝廷中是否有空缺,还要看是否能得到丞相的赏识才行。
文渊阁的那些书生就是活例子,他们全都是历届中榜者,却很少有人能够封官。
曾经的凌玉若便是,想要获到丞相的认可,那就是与他的废物儿子成亲,凌玉若断然拒绝了。
关于这些内幕,凌玉若不想提起,也不想打消书生的志气,幽幽回了句“节哀…”转而道:“你有什么字画?可拿出来赏鉴。”
武戍看两人你一问、我一答,不禁眉头紧皱。倒不是气这书生话多,而是凌玉若好像故意不给自己搭话似的,把自己晾在一边。
“哼,我去巡防了!”
武戍冷哼一声,也不愿意继续站这里当树杆子了,愤愤瞪了书生一眼,甩袖离去。
书生正要把背篓放下,被武戍的气势吓得一挫,惊问道:“那位爷…他怎么了?”
“不必理会他。”
凌玉若轻轻挥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接着从书生背篓里随意抽取了一副画作,竖着展开之后,看到上面画着一个喝酒的女人。
画中女人长得极其好看,她头戴礼冠,面色冷柔,乌黑长发归竖于肩后,一袭白衣剑裳犹显中性之美。
倒不是画中的女人故意这样装扮,应该能想象到,她的美已经不需要用色相示人了,她的美更像是恒古不变的永恒。
虽然猜不出她年龄几许,但观其跨坐在桌凳上喝酒的神态举止,还是隐隐能感受到她的孤傲和放浪不羁。
当然了,也许她并非是放浪不羁,只是出于对山河破碎的自我麻醉。
凌玉若秀眉微拧,问道:“这画中之人,是你的什么人?你是在何处见到她的?”
书生不敢有隐瞒,诚回道:“小生不认识她,是路过汴梁时在一家酒馆所见,小生被她的才情姿貌所吸引,未敢上前搭话,只敢躲在远处偷偷临摹了这幅画作。”说完,又问道:“仙子姐姐可是认得这画中的女人?”
凌玉若没有回答,她确实认得这画中的女人,因为这画中女人就是她恩师。只是没想到失散多年的恩师,竟会出现在汴京城。
不过转念一想,刚才也是多此一问,恩师她向来不会收取男性为弟子,而眼前这书生多半也是偷画的,随即就将画作重新收纳起来,问道:“你这幅画卖多少钱?我要了。”
“不不,仙子姐姐若是喜欢。”
“小生自当送之,岂敢谈钱?”
杜士杰有心讨好,连连摆手推拒道。
凌玉若不会占他的便宜,没等他推脱,便拿出二两银子递给了他,遂收起画作转身向书房走去,并朝老李头说道:“送客。”
老李头走到书生面前,做了一个往外请的动作,但见这书生没有任何反应,还是直愣愣地盯着凌玉若离去的背影看。
老李头怒了,骂道:“呀嘿…臭乞丐,是不是对我们家夫人有想法啊?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说着,扬起巴掌就准备打他。
杜士杰这才惊醒,当看到老李头举起的巴掌时,吓得连连后退,赶紧道:“啊别别…对不起,小生错了…是小生冒犯了,小生这就告退。”说罢,他抱起背篓就跑了出去。
看着书生狼狈逃窜的模样,老李头忍不住笑骂道:“奶奶滴,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敢对我们家夫人有想法,我看你是活腻了!”
“呸~”
老李头啐了一口吐沫,关上府门。
※※※ 大街上,人流如织,热闹又喧嚣。
武戍独自走在街上,有些闷闷不乐,巡防也没有心情巡防了,路过一家花楼时,停了下来。想进去消遣一下,排解心中的苦闷。
其实也不算消遣,就想找个女人谈谈心,因为这烟云楼里的头牌是位人间绝色。
当然,人间绝色有很多,并不是非找烟云楼里的头牌谈心,而是因为烟云楼里的头牌和凌玉若有些相像,不是长得像,是说话都是那种弯弯绕的类型,所以想进去套套话锋。
问问她:
女人为何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再当然,武戍也并不是非得找烟云楼里的头牌诉说心事。
在王城里,能与武戍说得上话的还有女王陛下,只不过女王陛下也是那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总拿命令压人,动不动就让人下跪,不是一个可以谈心的好对象。
只是,这烟云楼里的头牌并不好约见,想约见她的话,需要吟诗作对打茶围。武戍好几次都没入围,今天突然想上去碰碰运气。
门口小厮,很有眼色。
他见武戍朝这边张望,赶紧迎上前把武戍请了过来,热情道:“爷,进来玩么?”
武戍没有客气,跟着小厮进了烟云楼。
进去以后,熟悉的环境映入眼帘,一楼庭室内陈设富丽,香幔云集,好似天上的云宫宴,唯有美中不足的是,大厅里丑男人太多了,影响武戍的体验感,显得乌央乌央的,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全都衣衫不整。
他们有的喝酒、有的划拳,还有的抱在一起亲嘴,乱作一团。
“客官是想去楼上,还是楼下?”
“当然是去楼上了。”
武戍毫不客气地说道。虽然先前每次来都不太尽兴,不过这次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时,武戍不经意间看到了葛氏兄弟,那俩家伙和这里其他客人不同,尤其显眼。
别的客人都是搂着女人喝花酒,顺便吃点女人豆腐,那俩家伙却在和女荷官赌钱,输的人不但要脱衣服,还要掏钱。
葛氏兄弟已经输得只剩兜裆布了,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
而反观对面的女荷官,人家衣服穿得那是整整齐齐的,唯一脱下的衣服袖子还是为了摇骰子方便。
葛氏兄弟还想与女荷官再大战个三百回合,奈何人家不想和他俩玩了,慵懒地说道:“蠢货,回家取银子吧,没银子的话,本姑奶奶可就恕不奉陪了,啊哈哈哈……”
那女荷官相貌妖冶,裸露的肩背上更是纹有罗刹鬼面图,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女人。
葛氏兄弟赶紧跪地恳求道:“姑奶奶…您行行好吧…俺兄弟俩儿叫你娘都可以…再和我们俩玩一局吧…我们俩打欠条怎么样?”
女荷官坐在高椅上,侧着身子,从赌桌下探出一条修长美腿,将那只涂有艳红色脚趾甲的美脚踩在跪着的葛大肩膀上,并借势翘起了二郎腿,同时拿起细杆烟枪抽了一口,从性感的唇瓣中吐出一圈烟雾,柳眉微拉,有些不耐烦道:“本店概不赊账,两位请回吧!”
看到这一幕,武戍气血飙升!
按说兄弟俩儿晚上站岗,这会儿应该是在家中睡觉才对,怎么还有精神来这里赌钱?敢情是夜里站岗的时候,他俩都睡饱了吧?
武戍撇开小厮,怒气冲冲走过去,揪住两人后脖颈,训骂道:“你们两个混蛋,有了钱就来赌,以后还想不想取媳妇了啊?”
兄弟俩的家庭状况,武戍是知道的,爹娘死得早,就给他俩留了一间茅草屋。
当初他俩应选城防兵守卫的时候,还祈求说让武戍给他俩多发放一些俸饷,说是好攒钱娶媳妇。
这可倒好,有了钱就来赌,武戍能不生气么?
“啊,是武卫长……”
兄弟俩扭头一看,见是武戍,立马吓得双腿发软,但还是壮着胆反问道:“武卫长,您不是应该去巡防么?怎么会来这里呀?”
“还有脸说?”
武戍突然语止,这是开小差的遇上偷懒的了,各自理亏归半。顿了顿,就没再继续往下说了,故而道:“爷就是来抓你俩的!”
“武卫长,手下留情呀,我们兄弟俩就是来碰碰运气,这会儿正输得上头呢,可千万别啊…”葛老大央求着说道。
也许是真的输上头了,又说道:“武卫长,您带钱了么?借俺兄弟俩使使呗,下个月开了工钱再还您。”
武戍真想扇他俩一耳刮子,但还是忍住了,狠狠瞪了他俩一眼后,便从怀里掏出50两银子扔给他俩,训斥道:“赌完这一局赶紧滚蛋,要是赢不回来,看爷不收拾你们!”
“啊呀,多谢武卫长……”
“多谢武卫长呀……”
兄弟俩接过银子,立马满血复活。
武戍临上楼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那个女荷官,抛开她肩背纹饰的罗刹鬼面图不谈,诚是一个风韵犹存的美仙娘。
只是以前来这里,不曾见到过她,隐隐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心里不免替这兄弟俩捏了一把汗,不过也仅仅是捏了一把汗而已,并未太在意。
随后,就转身上楼去了。
兄弟俩又坐回原位,准备与女荷官再缠斗个三百回合,叫嚷道:“开赌,开赌!”
女荷官浅笑,嘴角美痣添显诱人异彩,心里却在暗骂这俩蠢货又菜又爱玩。
旋即,她伸出五根纤长玉指,中间夹着三颗骰子,动作优雅地丢进骰桶里。
然后,熟练地摇晃起来。
第7章 前言·序
前言
烟云楼女荷官所抽的女式烟杆,它长约半尺,有小拇指粗细,嘴口为白玉陶瓷,末端为黄铜燃烟池,杆身吊系着红色香囊,香囊里存放着烟草料。
此物它非本朝人发明,本朝人也不种植烟叶,它是由蒙古西征时缴获的。
那女式烟杆是欧罗巴贵族在使用,虽然是二手烟杆,但女荷官抽它并不掉价。
因为女荷官性感美丽、娘味十足,即便是掉在地上的树枝捡起含在嘴里,也丝毫不会影响女荷官的气质,反而还会因为女荷官的使用而变得千金难求,不知有多少男人会跪在地上争抢呢。
此外,老可汗病重后,就停止了西征。
其第三子窝阔台南下入侵,占领了原本被金国占领的大部分北方疆土,而金国则退居到中原地带。
金国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在与南朝国相互交换质子后,方才签订了和平条约。
和平条约并不平等,其中规定:
一、南朝女王不得称皇,要尊称金国七岁小皇帝为叔父,女王陛下则为其侄女。
二、每年腊冬,南朝国向金国进贡20万布匹和300万钱两,需女王陛下亲自登礼。
三、……
金国和南朝国签订和平条约后,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北部地区,与窝阔台的蒙古骑兵打得不可开交。
而南朝女武神的兵力则集中在东海附近,没有直接参与两国的交战,同时还开辟了近海贸易,与高丽和东瀛互有来往。
在此基础上,女武神还与蒙古帝国通商,将打造兵器所需的铁矿石输送给蒙古军队,把赚取的利润送还南朝国。
南朝国则把利润当做岁币上供给金国,金国再用这些岁币向南朝国购买兵器所需的铁矿石,如此循环往复。
南朝国的此种商贸手段,看似是谓上策,实则是谓中策,甚至有可能是谓下策。
虽说这种商贸手段可以提振南朝国的经济活力和民生福祉,但却是在消耗大量的冶铁矿石。
然而,上策伐谋,此种商贸手段可以让正在交战的金国和蒙古帝国最大限度地消耗彼此的有生兵源,待到时机成熟时,南朝国可以将两国一举歼灭;不过,这其中有赌的成分,赌的是蒙古帝国不要太快赢,也赌金国不要太快败,一旦两国交战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那南朝国就岌岌可危了,先前以牺牲练兵为代价的赌局,将会随着蒙古帝国的胜利而终结。
不管是上策还是下策,这是南朝国所有文武官员的全体共识。
因为自汴京城沦陷后,人心就不稳了,本朝就曾多次出现乱军起义的现象,如果再不保经济,百姓们也要反了。
到目前为止,南朝国的这种策略还是相当成功的,还属于上策范畴。因为,至少百姓们还很拥护南朝国,还没降格到下策范畴。
正文。
书接上回。
老李头轰走穷酸书生后,重重地把府门关上,然后就像往常一样找马夫唠嗑去了。
庭院里,又恢复了宁静。
凌玉若将自己关在书房内,背依屏风而坐,桌案上放着砚台和笔墨,香炉轻燃,空气中飘散着淡雅的香味。
她没有读书或写字,静眸注视着恩师的画像,回忆渐渐深远[…
想当初,汴京城还未沦陷。
圣心书堂,百名女弟子盘膝静坐。
谷桑身着白衣素衫,两条发带绑缚冠上,三千青丝瀑于肩后,容貌极美,却无色相。她手握折扇,以扇代尺,端以圣人之礼授课。
座下女弟子,凌玉若居于首位。
旁侧乃是夏氏三姐妹。
大姐夏白鸽面容冷峻,自带贵气,明眸剑眉,姿态甚是高雅;二姐夏心柔面色温静,眼角一点美人痣,是三姐妹中最好说话的人;三妹夏予童生了一副傲娇脸,眼角微微上眺,唇型自带笑意,这种笑意不是善良的笑,是爱欺弄人的笑,她的性子和大姐夏白鸽的性子有些像,都属于傲娇型的,只不过大姐夏白鸽的傲娇是敛于内,而她的傲娇是显露在外。
三姐妹皆以剑冠束发,穿练功裳,所修剑礼之术;凌玉若所修文礼之术,穿着也和三姐妹不同,即是银钗束发,白衣裙裳。
谷桑仙子教得是文剑双礼,座下百名女弟子中,习文礼者以凌玉若为首,习剑礼者则以夏白鸽为首。
谷桑仙子走到夏白鸽面前,问她道:“东周时期,圣人寻老子论道,以求证圣贤之礼,你可知老子所述悖论何在?”
夏白鸽执师礼,自信道:“老子所述乃为天道,天道应顺和人道,不可逆也。”
谷桑仙子听夏白鸽如此回答,眉线微微拧起,遂挥起手中折扇,对着夏白鸽的头连敲三下,温训道:“圣人心道乃是根骨,纵使你的剑术有多么凌厉,倘若根骨不齐也是枉然,这一点,你要向凌玉若学习,知道么?”
“是,师父。”夏白鸽低声回道,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种当众被训斥,真的很羞耻。
见夏白鸽吃瘪,堂下女弟子们忍不住哄笑起来。虽然,她们也可能答不上来,但就是想笑,也许是因为平时被三姐妹欺压惯了吧。
夏予童要为大姐找回面子,找回面子不是说她要回答师父问话,她也没那能耐。她面带笑意地向堂后看去,笑意中透着狠劲儿。
仿佛在说:笑,皮痒就笑吧!
女弟子们深知三姐妹的心性,碍于她们的淫威,害怕被秋后算账,就没人敢笑了。
谷桑仙子本也是想让女弟子们噤声的,但还没做出规训,就被夏予童给抢了先。
她有些郁闷地看了一眼夏予童,夏予童则害怕地把头低下。
谷桑仙子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继而走到右边的凌玉若面前,问道:“老子所讲的天道与圣人所讲的人道,有何不同之处?”
凌玉若起身回答道:“老子所讲天道乃指天地万物,天地不仁,放任自流,人道不仁,无为而为,老子认为人道的混乱皆因心道的善变;而圣人认为,人道即是混乱的,更应该以礼教化之,世人皆相互尊重,那天下便不再混乱。老子虽注重无为,但仍尊重圣人。”
谷桑详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
堂课结束,众多女弟子们散落于场外,她们皆白衣翩翩,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
有的读书、有的练剑。
夏白鸽曲腿依坐在假山上,身侧是二妹和三妹。而凌玉若则坐在石凳上静静读书。
夏白鸽朝左右两侧使了个眼色,随即她们三人齐齐跳下假山,朝凌玉若缓缓走去。
三妹夏予童背后挎着兵器匣,她率先一步走到凌玉若面前,然后从兵器匣中抽出一柄短剑,猛地挑开凌玉若手中的书籍,趾高气扬地道:“喂,快点向我们的大师姐行礼!”
若按年龄来算,凌玉若和夏白鸽相差无几,攀不上谁大谁小。
而且修习不同,一个是文礼大师姐,一个是剑礼大师姐,犯不上谁称谁师姐。
但夏予童这么要挟凌玉若,就是摆明着要欺负她,要她跪下给夏白鸽行礼。
夏白鸽也是这样想的,但她不亲自动手,她有女王范儿,脏活儿累活儿她不干,她让三妹干。
三妹夏予童也很乐意干,她很崇拜自己的大姐夏白鸽,愿意为大姐赴汤蹈火。
凌玉若抬起头,见三姐妹气势汹汹,没有选择与其争吵,而是将书籍重新捡起。
但这时候,夏白鸽突然动了,她抬起一只脚踩在书籍上,不让凌玉若捡,并也趾高气扬道:“怎么,你不愿尊我为大师姐么?”
“你我各修文剑双礼,我不能称呼你为师姐,如果你对经文有任何疑难之处,可以相互讨教,但若是要逞凶斗狠,恕不奉陪了。”
凌玉若知道捡书无望,起身离去。
夏予童一个闪身拦住凌玉若,用短剑抵住凌玉若的脖子,逼迫道:“想走…怎么可能?现在师父可不在…没人帮你,你叫不叫?”
就在这危机关头,谷桑仙子突然出现,她黑着脸站在三姐妹身后,挥起手中折扇在三人头上各敲击了一下,训斥道:“你们又在同门中作恶?罚你们三人抄写经文三百遍!”
凌玉若坐在书房里回忆,想起师父为自己主持公义,嘴角升起浅浅的笑意。不过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狗儿的敲门声“咚咚咚~”
“夫人,您在么?”
思绪被打断,凌玉若扭头朝房门那边看去,停顿了片刻,问道:“你有何事?”
门外也沉默了,按理说狗儿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搅凌夫人。
虽说凌夫人教他读书识字,但他毕竟只是个下人的孙子,凌夫人没有义务教他,平时都是闲暇时间才教他的,可他还是想见凌夫人,哪怕是随便找个理由也行。
久久之后,狗儿哽咽道:“夫人,狗儿的书籍都被武大哥给踩烂了,以后恐怕读不成书了。”
“你进来吧。”凌玉若说道。
狗儿欣喜若狂,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跨了进去,见凌夫人正坐在书案前,也不提书籍被踩烂的事了,走过去看到桌案上展开着的画作,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在酒馆里喝酒,不禁问道:“夫人,这画中的女人是谁呀?”
凌玉若没有多言,她不想与狗儿谈论自己师父的事情,遂收起桌上的画作,继而看向狗儿手中的书籍。
书籍已经被踩得皱烂不堪,上面除了印有武戍的鞋印子,还留有自己淫液的水渍,当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不过并未因此感到羞耻,仍是心平气淡道:“既然你武大哥作践你的书籍,那我理应代他来赔偿你。”说着,侧身示意后面的书柜架,又道:“我这里还有很多书籍,你看上哪本就去拿吧。”
狗儿看向书柜架,不禁吞咽口水。
书柜架紧挨着墙面立着,各式着书典籍摆满了柜层,它们都是凌玉若亲自撰写的。
“这…这也太多了吧?”
狗儿震惊之余,只好小步走了过去,开始装模作样地认真翻找起来。他并不着急,为的就是消磨时间,想和凌夫人多待一会儿。
凌玉若拿起毛笔,开始写字。
而狗儿则时不时地扭头偷看,见凌夫人坐在桌案前专心着书,并未审查他,他也就不免多看了一会儿,视线停留在凌夫人的胸部看得入迷,先前那挺立起来的乳头已经被裹胸布缠平了,看不出端倪来,但他心里还在想:
凌夫人被武大哥那么用力地揪拽那两颗乳头,现在…它们还痛么、还肿大么?
这是狗儿的念想,也是对凌夫人乳头的牵挂。当然,他的牵挂明显是不纯洁的。
他不敢耽搁太多时间,又不知道该找哪本书合适,再次扭头,问道:“凌夫人,我找不到,不知该选哪本书,您能帮我找么?”
凌玉若停下手中笔触,将毛笔躺放在砚台上,接着起身走向后面的书柜,抽取一本三字经递给狗儿道:“你就先读这本书吧。”
“是,夫人。”
狗儿接过书籍后,就知道再也没有理由待在这里了,可还是心有不甘,突然灵机一动,弯下腰、捂住屁股,痛叫道:“哎吆,屁股好痛啊,都怪武大哥…要不是武大哥,我也不会挨打,哎吆…痛死我了,走不成路了。”
这连说带叫唤,显得很做作。
虽然狗儿的屁股真有可能是被打肿了,但对于他这种小毛孩儿来说,都不算什么事。
他之所以要把罪过都归咎到武戍身上,无非是想让凌玉若来负责罢了。因为,凌玉若刚刚也说了:武戍的过错,她理应赔付!
当然,武戍或许有些责任,但武戍并没有让老李头打狗儿,都是老李头擅作主张。武戍属于被狗儿阴了,不明不白就背了黑锅。
而对于狗儿被打这件事,凌玉若也是撞见了的,还是凌玉若出面叫停的,只是狗儿此时的作态实属有些太假了。
凌玉若心如明镜,又岂会看不穿呢?
不过,她也并未说什么。
若不是碍于主仆身份有别,只论师生之谊的话,凌玉若理应对狗儿伤情表示关切。
于是走向左边的柜子,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金创药,递到狗儿手里,关怀道:“以后多学礼数,便不会有此体罚,拿去抚药吧。”
狗儿心里很委屈,但并没有出言反驳,因为凌夫人身份尊贵,又是授业恩师,不管说得对不对都该听。
只是接过金创药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一脸为难道:“夫人,我…我够不到自己那里,可否请夫人为我抚药啊?”
听到此话,凌玉若身形一顿。
没想到狗儿竟会提出这种无礼要求?
按理说,狗儿这般年纪的懵懂少年,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是该懂得一些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了。
既是懂了,那他就应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应该和他保持适当距离才对。
可若是狗儿还不懂?
岂不是自己多虑了?
见凌夫人犹豫,狗儿又抬起头问道:“夫人不肯为狗儿抚药,是…嫌弃狗儿么?”
凌玉若轻轻摇头,否认嫌弃一说,只好从狗儿手中又接过金创药,柔声道:“按说你我之间已有师生情谊,你的伤痛,我本应该表示关切。把裤子脱下吧,为师帮你敷药。”
第8章 前言·序
前言
谷桑仙子是一位非常神秘的女人,其年龄不详、真实姓名也不详。她的真实姓名早已流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世人只知道她叫谷桑。
谷、乃汤谷的意思,是太阳女神早起沐浴的地方,代表着洁净;桑、乃空桑的意思,是生长在汤谷旁边的桑树,代表着爱与神性。
结合圣心书堂的回忆,或许可以猜测,谷桑仙子生于齐鲁之地,是圣人门徒的后代。
正文
狗儿心中万分激动,终于听到凌夫人亲口承认自己是她学生的身份了,这意味着从此在将军府里的地位有了质的跨越,已经和爷爷不同了,爷爷还是劈柴工,而自己和凌夫人有了这层师生关系,再也不怕被武大哥欺负了。
心里能不激动么?
开心地点了点头,直接把裤子褪到脚裸,不但整个屁股裸露了出来,连同前面的小鸡鸡也暴露在外,道:“夫人,我脱好了。”
凌玉若面色沉静地站在原地,气质冷态且高雅,她没有立刻上前帮助狗儿敷药,而是视线落在了狗儿的鸡巴上。观察许久未动~ 凌玉若虽是文弱女子,却不是无知女人,她对男人的阳具尚有了解,曾无数次用口腔裹含过武戍的鸡巴,不禁要拿武戍的鸡巴和狗儿的鸡巴做起比较来。
武戍的鸡巴粗且大,根部长满了阴毛,粗狂雄壮,像一头猛狮;而眼下狗儿的鸡巴却是小且嫩,上面没有长阴毛。
虽然龟头包皮半蜕,吐露着小马眼。
但凌玉若由此推定:狗儿现在还不算是真男人,或许狗儿曾经用手自亵过他的小阳具也说不定,又或许狗儿曾经与其他女孩子发生过性行为。
但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个少年。
狗儿发现凌夫人正在观察自己的小鸡鸡,不禁吓得冷汗直冒,鸡巴也不敢勃起了,怕露馅,疑问道:“夫人,您为何盯着我的小鸡鸡看呀,我的小鸡鸡…有什么不妥么?”
凌玉若摇了摇头,将目光从狗儿的鸡巴上移开,短短回了两个字“没有…”停顿了一下又道:“转过身去,我现在帮你敷药!”
“啊是…夫人,我这就转身。”
狗儿紧张地擦了擦汗,背过身去,上身微微下压,把自己的屁股朝着凌玉若撅起。
二人身高有差,凌玉若只能蹲下身子,当脸庞抵近狗儿屁股时,琼鼻呼出的气息,不可避免地窜进了狗儿的屁股缝里,直把狗儿刺激得浑身惊颤。
狗儿看不到后面的情况,但也能清楚地感受到,此刻凌夫人的琼鼻离自己的屁眼是有多么得近,仿佛只要自己屁股稍稍往后一坐,就能把屁眼坐到凌夫人的琼鼻上。
想到此处,狗儿激动不已!
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因为如果真那样坐下去的话,那等待他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但即便是偷偷想一下都觉得刺激,鸡巴更是控制不住地硬了起来。
凌玉若蹲在狗儿屁股后面,并未想太多,完全是以女性长辈的身份关切狗儿,再者先前也曾观察过狗儿的鸡巴,料定狗儿还不算是真男人,也就没再避讳什么了。
随即抬起纤白玉手抚上狗儿的屁股,抚摸着那上面被老李头扇红的巴掌印子,轻声问道:“还痛么?”
一股凉意抚上狗儿的屁股,狗儿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后面玉手的温度,不由咬紧牙关,表情几近扭曲。
他不痛,他太爽了,鸡巴突破包皮的限制向前挺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假意道:“痛…好痛,求夫人为狗儿上药!”
“嗯,你忍着点。”
凌玉若说着拔掉药瓶塞子,用木签往瓶子里蘸取一团药膏,然后均匀涂抹到狗儿的屁股上,并用嘴巴对着狗儿的屁股轻轻吹气,以达到让药膏充分溶解,缓解他疼痛的目的。
“喔吼,疼疼疼……”
狗儿刚还不觉得什么,可这药膏竟比凌夫人的玉手还要清凉,一下子就把疼痛感给激了出来,又加之凌夫人对着自己的屁股吹气,反倒更觉得刺激,鸡巴在胯前频频点头,卵蛋也抑制不住地蠕动起来,差一点就要射了。
“忍着,过会儿就不痛了。”
凌玉若说着又蘸取一些药膏,往狗儿的尾椎骨上涂抹,那里本没有伤痕印子,可凌玉若还是选择把药膏的范围涂得再大一点,好盖住老李头留下的巴掌印子。
只是当涂到狗儿的尾椎骨下面时,明显察觉到狗儿的屁眼在猛烈地收缩着,身体也跟着剧烈抖动了一下,从而导致木签涂错了位置,正中狗儿的屁眼圈上。
“啊呀…好凉,我的屁眼!”
“怎么涂到屁眼上了?”
“你别乱动!”
凌玉若出声喝止。
这并不怪她,若不是狗儿的身体突然抖动,她也不会把药膏涂到狗儿的屁眼圈上,随即掏出自己的白色香帕抵在狗儿屁眼上,将那上面的药膏轻轻擦拭掉。
“喔…夫人,您…喔唔……”
狗儿刺激得不能行,他突然感觉凌夫人的玉指似是隔着什么布料,正抵在自己的屁眼上轻轻擦揉,好像下一刻就要戳进来似的!
于是,赶忙扭头向后察看,见是凌夫人正在用她的白色香帕给自己擦屁眼,顿时受宠若惊,愧疚道:“啊哈…不…不行,夫人…那里脏,怎么可以用您的香帕给狗儿擦屁眼呢,不行,那…太脏了,狗儿要给您洗干净!”
说着,就要伸手去抢夺香帕。
凌玉若没有给狗儿机会,将他的手打了回去,说道:“站好,药还没涂完呢。”随即把擦过狗儿屁眼的香帕叠好,放置在一旁。
继而又张开樱唇,对着狗儿的肛门轻轻吹气~ 如果说刚才对着狗儿的屁股吹气,是让药膏快速发挥药效的话,那现在凌玉若对着狗儿的肛门吹气,则是为了让药膏快速消散。
因为金创药是外敷烈性药,涂抹在伤口处会快速结疤。但若是涂在屁眼上而不及时补救的话,那对狗儿的屁眼将有永久性损伤。
由此,凌玉若才会不顾及身份地帮狗儿的屁眼吹气。而眼下,她的嘴唇更是与狗儿的屁眼只有毫厘之距,几乎都要亲到上面了。
“啊夫人…狗儿我…啊哈……”
狗儿精神为之震颤,说话都打颤了。
屁眼急剧收缩,就好像是嗷嗷待哺的无底洞一样,贪吃着凌夫人口中的暖暖细风。
而此时,凌玉若却像是远行归来的老斑鸠一样,孜孜不倦地喂食着狗儿的肛门。
狗儿不敢相信,如此高贵的凌夫人,竟会不嫌弃自己下人的身份,只为避免药膏对自己的屁眼造成损伤,就毅然决然地蹲在自己屁股后面,张开唇瓣,对着自己的屁眼吹气~ 这种待遇,真是无人能及啊!
不过,药膏的冷灼感还是让屁眼难受,但有凌夫人吹出的气息暖护着,也能忍了。
狗儿很兴奋,刺激得不行,再也忍不住地将手伸向胯间,握住鸡巴开始撸动了起来,并还爽叫道:“喔好爽…好舒服…夫人…恩师…再吹…再吹狗儿的屁眼…喔…好爽……”
听到狗儿吼叫,凌玉若还以为狗儿的屁眼正在被药膏冷灼,就没有停止吹气。神情专注期间,更是不知道狗儿正在前面撸动鸡巴。
“喔吼,继续吹我的屁眼……”
“好舒服呀…好硬……”
“喔…快射了……”
狗儿撸着撸着就进入了状态,口不择言说漏了嘴。
然而,他自己还没意识到,仍是挺着前胯握住鸡巴不停地撸动着,只是撸着撸着就感觉身后的气息没有了。
于是睁眼察看,突然惊住了,凌夫人何时站到了自己的眼前?
“啊…凌夫人,我……”
狗儿吃惊不已,一时没忍住,竟在这一刻暴射了出来,精液突破龟头的限制,猛地窜出老远,直接喷射到了凌玉若的白色衣裙上。
空气瞬间凝固了,狗儿也呆傻了。
凌玉若没有躲闪,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站在那里仿如雕塑一般,任由狗儿的精液喷射到自己衣裙上。
待狗儿射干净后,也没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审察着狗儿的硬鸡巴。
“啊夫人,我…我不该这样的!”
“请…夫人责罚狗儿吧~”
狗儿此时内心慌乱如麻,不停地认错求罚。然而,凌玉若脸上还是没有表情,还是站在那里静静地审视着他,不作任何回应。
“凌夫人…您怎么不说话呀?”
狗儿壮着胆子缓缓抬头,见凌夫人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自己,神色冷柔,静如湖水,分不清是几种意思?
不知是吓傻了,还是脑子短路了,狗儿天真地认为:凌夫人不说话、也不责备自己,那定然是看见自己鸡巴动心了,说不定现在凌夫人的逼穴里已经流水了呢,如果自己也学武大哥那样揪拽凌夫人的乳头,那凌夫人是否也会在自己面前上演高潮喷水呢?
越想越上头,狗儿已经急不可耐地想看凌夫人在自己面前高潮喷水的样子了。于是大胆向前半步,伸手就往凌玉若的胸口抓去。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狗儿脸上,狗儿的手停在凌玉若的胸前,不敢再靠近半分了。
终是被打醒了,狗儿捂着左脸,支支吾吾道:“夫人,我错了,我不该亵渎您的。”
“不必说了!”
凌玉若打完一巴掌后,手臂缓缓放下,也许是正在气头上,也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屋内陷入沉寂,沉寂的可怕。
狗儿最怕的就是沉寂了,诚是希望凌夫人能严厉地训斥自己,还希望凌夫人像刚才那样扇自己耳光,总比现在什么话都不说强。
终于,狗儿的心里防线破了,立即扑跪在地上,头首磕在凌玉若裙下的白净布靴上,真切恳求道:“夫人…我知错了…您骂我吧…您打我吧,狗儿今生今世…都听夫人的教诲…再也不敢…不敢对夫人您有亵渎之意了……”
凌玉若沉默许久,终是长叹一声,接着挪开自己脚上的白净布靴,走到一边,俯视着狗儿,幽幽道:“我不打你,也不骂你,想必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是该想些那方面的事了,我打你骂你,难道…你就不会去想了么?”
“额?”
听到此话,狗儿顿觉无措。
不知道凌夫人说这话有几层含义?
禁不住抬起头,想看清楚凌夫人脸上的表情,却是从下至上看到了凌夫人衣裙上沾着自己的大片精液,心中惊愧,再也没有勇气与高高在上的凌夫人对视了。
(又把头低下了去。)
凌玉若观察细微,知晓狗儿已经认错,便不深究,继而走到窗前,看向外面的杏树,柔声说道:“想你这般年纪的少年,若是生在官宦之家,也是到了该娶亲的时候,你我师生一场,按说你的婚姻大事,我理应操办。”
说到这里,凌玉若停顿一下,又道:“如果你看上哪家的女子,可说与我听,我自当下聘礼迎娶对方过门,让她做你的娘子。”
狗儿被训得脸发烫,又不知道凌夫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问道:“什么娘子啊?”
凌玉若沉了沉气,还是选择把话讲明,言道:“想必你已经偷尝过男女欢合了,倘若果真如此,那你万不可辜负人家,知道么?”
狗儿这才明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回道:“她是城外药材铺…老板的女儿,名叫贾二丫,不过我们那是闹着玩的,并不……”
“行了,不必多说!”
凌玉若没等狗儿把话说完便打断他,随即挥手道:“此事我已知晓,你退下吧。”
“啊…噢,是夫人。”
狗儿对于凌夫人的话不明不白,但也只好作罢。今天做了这么无礼的事情,凌夫人没责罚自己就已经万幸了,哪还敢奢求什么?
只是临走前,还是想把凌夫人的香帕拿回去洗一下,因为那香帕毕竟是擦了自己的屁眼才弄脏的,还有刚刚自己射在凌夫人衣裙上的精液,更得由自己清洗才行,便试问道:“夫人,狗儿刚才把您的衣裙弄脏了,还有那个香帕,可否让狗儿拿回去清洗一下再送来?”
“不必,你退下吧。”
凌玉若压抑着声线,挥手驱赶道。
狗儿听到凌夫人说话的声音变颤了,但没品出什么味儿,只能灰溜溜地退出书房。
待狗儿离开后。凌玉若紧绷着得神情才稍渐松弛下来,她长舒了一口气,眼角睫毛也缓缓闭合,自是知道下面逼穴已经湿透了。
狗儿确实没有估算错,凌玉若的乳头乃是其敏感所在,只要一碰到就会强烈高潮。
虽说狗儿刚才被打了一耳光,终是没有能触碰到凌玉若的乳头,可还是给凌玉若造成了不小的精神冲击,逼穴一下子就湿透了。
万幸是没碰到,如果真被狗儿触碰到了乳头,那凌玉若不敢想象今天是否会与狗儿发生些什么事情。
可即便是没有碰到,凌玉若的逼穴内还是流出了淫水,只是刚刚故作镇定没有表现出来罢了,更没有被狗儿发现。
直至狗儿离开,凌玉若才敢卸下伪装,她瘫软无力地蹲坐在地上,淫液已经浸透里裤淌流了出来。
不过,凌玉若并未用手去捂堵,而是将手缓缓伸向自己的小腹间,把狗儿射在衣裙上的精液蘸到眼前,痴痴地盯视了一会儿,遂放在鼻尖轻轻嗅闻,辛淡的气味涌入鼻腔,乳头渐渐起了反应。
她有些排斥、亦有些向往。
犹豫良久,她还是选择把沾有狗儿精液的指尖,缓缓探入到裙子下面,隔着薄薄的里裤抵到自己的逼穴上面,轻捻着、抚慰着~ “嗯哼…嗯哼…嗯哼……”
书房里,渐渐升起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狗儿还未走远,若是他驻足凝听,必能发现凌夫人正在书房内用他的精液偷偷自慰。
第9章 王城·烟云楼·茶围
武戍上了二楼,走过长廊来到尽头敞开着的庭室前。庭室没有门,只有珠帘垂阻着。
旁边站着两个小厮,拦住武戍道:“请问您是要找云烟姑娘么?里面已经客满了!”
云烟姑娘就是这烟云楼里的女老板,这烟云楼就是以她的名字反向命名的。她即是这里的老板、也是这里的头牌,卖艺不卖身。
武戍推开小厮,撩起珠帘走进去。
里面果真如小厮所说,坐满了人,都是清一色的书生,不曾想那陈斯文也在其中。
他伤还没好,脸上缠着绷带,坐在云烟姑娘的左侧。看到武戍来了,他吓得一惊。
裴云烟手拿宫扇、身着罗裙羽衣裳端姿坐于阁台上。
她背依屏风,案前放着花茶和香熏炉,左右两排坐着文渊阁的白衣书生,猛一看像是女王陛下坐朝会似的,范气十足。
她朱唇琼鼻,柳眉似叶,清柔的面容本来是风彩无限的,但见武戍突然闯进来,立马就止住了笑谈,显得有些不悦,既款款道:“武卫长多次前来都未能入围,何必这般执着呢?妾身这里已无位置,你还是下次再来吧。”
话语听着柔美,却是驳面子的话。
兴许是受了凌玉若的影响,武戍打心底里就喜欢这样式的。见这里确实没位置了,索性盘腿坐在脚下的地板上,唤道:“上茶。”
陈斯文不自在了,起身便想离去。
“陈文士,你不必惊慌。”
裴云烟抬手示意陈斯文坐下,而后唤来身侧侍女无奈道:“去给武卫长上茶吧。”
“是,小姐。”
侍女答应道。很快就搬来一张轻案放在武戍面前,接着又给他泡了一杯简易花茶。
武戍端起花茶品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就是没有酒味儿,随即放下茶杯,说道:“开始吧,云烟姑娘,今日我可是存了一肚子的墨水来找你打茶围的,你可别怠慢了我啊!”
文渊阁的书生皆露出鄙夷之色,什么叫打茶围?
所谓的打茶围只不过是云烟姑娘婉拒粗人的手段罢了,并不是说非得打茶围才能入得上宾,就好比这些文渊阁的书生们,他们来这里就没有打过茶围。
武戍一直被蒙在鼓里,所以上来就说要打茶围,难免会被人笑话。
“那好,我出上句,诸位对下句。”
裴云烟也只好按规矩办事了,她手执宫扇抵住下巴,面色沉静地思考了片刻,缓缓道:“江南烟雨朦胧中,诸位请出下联吧。”
陈斯文不假思索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抢答道:“孤漠风沙狂浪里。”说完,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案上,傲气地看向武戍。
武戍被陈斯文的气势吓得一怔,没想到这书生挺有骨气的,被自己揍了那么多次还没有屈服,竟还敢用那种挑衅的眼神看自己?
不过说实在的,这书生屁本事没有,嘴上功夫倒是了得,不但能出口成章,而且诗句前后对照工整,除了描述景色外,还隐隐透着粗狂和豪放,更是在当今天下大势中,表达出了家国情怀。
武戍挠了挠头,有被难住了。
其他书生都默不作声,相继把目光投向武戍,或许他们也能对出妙句,但更愿意看武戍吃瘪,因为这是陈斯文向对手发起的战门。
“好、好一个江南与孤漠……”
裴云烟出言表示赞许,起身走到陈斯文面前,亲自为他添茶,以示对他诗句的认可,接着评解道:“想我朝建立之初,与那西辽国频生战乱,现如今我江南依旧在,而他西辽国却已淹没在了孤漠风沙中,不可谓不快乎?”
众书生纷纷点头,他们虽为一介书儒,但都抱有家国情怀,当年西辽被金所灭后,本朝百姓就曾举国欢庆,真可谓痛哉快哉啊!
结果显而易见,陈斯文入围了。
裴云烟扫视了一众嘉宾后,缓缓道:“若是诸位没有人再能对出佳句,那妾身今晚就与陈文士促膝长谈了,各位就请回去吧。”
“慢着!”
武戍站起身子,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始作诗道:“北国风雪今犹在,怎么样?”
说完,武戍自信地捋了捋下巴。
按理说,武戍这个年纪已经有胡子了,可都被凌玉若给刮了去,导致他现在的作态给人感觉很臭屁。
不过…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武戍作的诗,说它对照工整吧,有些牵强;说不工整吧,也带点那意思,勉强还算凑合。
如果说陈斯文的诗是应景、应情和应词,然却不应时,因为辽国已经是过去式了。
而如今,北域都被风雪覆盖着,南朝国面临的是金国和蒙古帝国两大威胁,即便武戍的诗句比不上陈斯文,但却占了应景、应情和应时。
陈斯文一看这架势,心里不免暗暗叫苦,看来这武戍也是要入围了,他不想和武戍待一块,于是赶忙起身向裴云烟躬辞道:“云烟姑娘,在下才疏学浅,心悦诚服,刚好今晚家中有事,不能与姑娘畅谈了,容在下告退。”
说罢,他便要转身离去。
“陈文士且慢!”
裴云烟叫住陈斯文,她知道陈斯文和武戍之间存在着恩怨事由,既然两人撞在一起,也许是缘分使然,转而对着众人说道:“想必今日茶围大家都有目共睹,能对出佳句者,唯有陈文士和武卫长二人,诸位就请回吧。”
众书生们很想再多待一会儿,但也知道这里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了,纷纷起身离去。
阁楼里只剩下三人了。
裴云烟挥退左右侍女,重新回到原位,并示意武戍和陈斯文坐下。
武戍见这里的人都空了,也就很自然地坐到裴云烟左侧的位置,陈斯文比较害怕武戍,本来是想走的,但裴云烟既然要他留下,那自然有让他留下的道理,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规规矩矩坐到了右边。
“武卫长,凌夫人近来还好么?”
裴云烟面色冷柔,动作优雅地打着花茶,看似不经意的问候,却让两人都吃了一惊。
武戍看向裴云烟,见她侧耳垂目颇具风雅之貌,专注地打着花茶也并未看自己,不禁疑惑她是怎么窥破自己有心事的?
虽然这是个好话头,不过有陈斯文在场,就不能明讲了,因为这是心底里的柔软,柔软是不能见光的。
“嗯,好得很!”武戍谎称道。
陈斯文不乐意了,立刻纠正道:“凌玉若乃当朝文渊阁学士,即便到别家府中做客卿先生,也不可用夫人称谓,此乃失礼也。”
裴云烟没有反驳陈斯文的话,把刚刚打好的两杯花茶分别推给武戍和陈斯文,借由杯中描绘的山河图,缓缓道:“小女子起初生在将门之家,年幼时曾在汴梁城见过玉若姐姐,那时候我就特别羡慕她、也特别喜欢她。”
“嗯…你喜欢她?”
武戍和陈斯文露出微惊的表情,武戍更是捏了一把汗,莫非这裴云烟有百合之癖?
“不要误会…”
“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喜欢。”
裴云烟接着说道:“我之所以喜欢她,是因为我父亲总让我练武,我不喜欢练武,我喜欢读书习文,而凌玉若满足了我的向往。”
“啊,你竟会武功?”
武戍吃惊道,先前居然没有看出来。
裴云烟没有深究这个话题,继续道:“后来金人兵临城下,我父亲战败做了叛徒,而我则作为罪人家眷贬入贱籍,跟随着朝廷南迁至此,虽是做了这烟云楼的生意,可再也没有和凌玉若有过交集了,所以我才故有一问。”
听到这里,陈斯文算是明白了。
裴云烟绕了这么大一圈,无非是想讲明一个道理:她刚才所说的喜欢,其实也是一种喜欢,这世上所有的喜欢,在某种程度上说,是相融的。
裴云烟喜欢读书习文,父亲却偏偏教她习武,她扭曲的爱好在凌玉若那里得到了呼应,因此她羡慕凌玉若、也喜欢凌玉若。
相应的,当初武戍追求凌玉若,倒不如说是凌玉若看上了武戍,看上了他的豪爽、看上了他的安全感。
如此说来,凌玉若在圣心书堂里被三姐妹欺负的回忆,并不都是愉快的。
陈斯文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他终于懂得凌玉若为什么喜欢的不是他了,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和凌玉若是同样的人,他身上没有凌玉若所缺失的东西,甚至说他和凌玉若所缺失的是同样的东西。
想到这里,陈斯文把目光投向武戍,眼神里的不怠也逐渐变成了向往。
武戍低头看着茶水里的山河图,静静品听着裴云烟诉说她的过往,没有察觉陈斯文那近乎暧昧的眼神。
而对于裴云烟刚才说的话,绕了那么一大圈,他自然是听不明白的,他现在所想的是,裴云烟经历那么悲惨,那她的武功一定很厉害吧,要不抽空找她切磋一下?
裴云烟见两人神色各异,知道陈斯文听明白了,武戍还在云雾里走戏。
这不要紧,只要一个人的心结打开了,那就有化解两人恩怨的可能,说道:“小女子听闻陈文士身上的伤是武卫长所为,可有其事?”说着看向武戍。
武戍被裴云烟的这句话从云雾里拽了出来,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陈斯文,见他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不由浑身起鸡皮疙瘩,随即撇了撇嘴,道:“昂…是啊,怎么滴?”
裴云烟听武戍这般语气,知道他是个榆木疙瘩,以他为突破口是没有希望的,转而看向陈斯文道:“陈文士,你可有话要说?”
陈斯文好歹是文渊阁学士,自然明白裴云烟的用意。
他沉了沉心,提起瓷壶给自己续满一杯茶,然后隔着桌案跪正身子,对着武戍郑重道:“武卫长,往日都是小弟的错,是小弟错生了执念,追求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小弟给你赔不是了,请你饮了这杯茶吧!”
“你…你这是做甚?”
武戍被陈斯文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搞不明白了,而见对方态度这么诚恳,一时竟把心底里的柔软给激了出来,往日的仇怨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连忙起身过去将他搀扶起来,激动道:“好乖乖,哥打疼你了没?哥给你赔不是了,都是哥的错,哥现在就给你疗伤!”
“哥,不用了,女王陛下已叫御医给小弟诊断过了。开了药、不日就会痊愈的。”
“那怎么能行?哥打的你,哥就要负责,且说那御医开的药再好,没个三五日也康复不了,哥用内力给你疗伤,很快就会好的。”
武戍不容陈斯文拒绝,接过他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并催促他坐好,随即绕到他身后,伸手抵在他的背上,开始用真为他气疗伤,同时还用言语安慰道:“记住,以后你就是哥的兄弟了,谁要是欺负你,就来找哥,哥定去给你撑腰…莫要怕,哥可是很厉害得呐!”
“谢谢哥,哥真是太好了。”
陈斯文感动坏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感觉这一刻太暖心了,他从小就是独生子,爹娘又是没本事、怕惹事的人。
他受了欺负也没人帮他撑腰,现在认了武戍这个好大哥,就像找到了真正的亲人一般,以后走大街上也不怕被人打了,腰杆子也直起来了,太美了。
裴云烟看着两人彼此感动的场景,她自己倒没太多感触,反而因为武戍在给陈斯文疗伤期间,周身隐隐环绕着淡青色气旋。
她的娇容不由变得极为惊色。
如果没有猜错:那淡青色的气旋应是传说中天心决才会有的特性!
她依稀记得白莲教母曾说过,天心决和圣心决乃当世两大神功,圣心决在五代十国时期就断了传承,至今下落不明;而天心决在赵匡胤时期传到了张道仙手里,莫非这武戍是张道仙的真传弟子?
可细细推算下来,就算张道仙现在还活着也逾百岁高龄了,武戍才二十岁出头,那他到底是其徒弟?
还是徒孙呢?
时间一点点推移。武戍运功完毕,收势问道:“兄弟,感觉怎么样?好些了么?”
“好些了,感觉体内充满活力。”
陈斯文解开绷带,抚摸着自己的脸,感觉不疼了,诚是比以前又帅了。可就在他满心欢喜的时候,胯间的鸡巴竟也翘起了老高。
不过这不怪他,全因他身子太虚,驾驭不了天心诀内力,故才会有这般身体反应。
【待续】
第10章 王城·烟云楼·手谈
裴云烟发现陈斯文裤裆里的异常凸起,不禁莞尔一笑,没有出言提醒他,而是不动声色道:“我们是否该进行下一场节目了?”
陈斯文察觉裴云烟的笑似含有深意,继而朝自己胯间低头看去,愕然惊疑自己鸡巴是什么时候翘起的?
慌忙用衣袖遮住裆部,尴尬附和道:“啊是是是…我们是该进行下一场节目了,往日这个时候,小生都要与云烟姑娘手谈对弈一局,方能尽兴而归,啊呵呵……”
陈斯文说完,自己先傻笑了起来。
“什么,你们要下棋?”
武戍有些待不住了,他今日来此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旁敲侧击地问问裴云烟,像她们这种喜欢弯弯绕的女子为何会突然生气?
等问清楚了以后,回去见凌玉若也好有个理论的由头,直言道:“让我坐这里看你们手谈,岂是待客之道?何不趁此机会唠唠家常呢?”
裴云烟轻轻摇头,故作神秘道:“今日手谈,非往日之手谈,可二人手谈,亦可三人手谈,至于要聊些其他事由,不妨碍的。”
“昂,三人如何手谈?”
武戍和陈斯文同时看向裴云烟。
裴云烟嘴角微扬,不打算多作解释,遂将宫扇放在桌上,示意二人坐到她身旁来。
武戍和陈斯文摸不清裴云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只好围了过去,两人隔着三尺矮案盘膝而坐,问道:“接下来该当如何呀?”
裴云烟笑着将双手伸到桌下,缓缓摸向两人的裤裆,文雅道:“这便是小女子说的三人手谈,不知二位公子觉得可还怡情乎?”
桌案下面什么也看不到,但两人都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裤裆上突然搭压上来一只柔夷玉手,不由同时屏住呼吸,脸色涨红。
武戍更是吓得鸡巴都不敢硬,硬就是对不起凌玉若,恐问道:“往日…你们都是这样手谈的?”
“啊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陈斯文忙摆手否认,他的反应比武戍还夸张,惊得鼻孔都扩大了,耳根子也红了。
看得出来,陈斯文没有说谎。武戍勉强相信了他,又向裴云烟问道:“云烟姑娘,这是何意?我乃有家室的人,怎能如此无礼?”
裴云烟委委叹息,顺带白了两人一眼,心道:这两个臭男人一个比一个会装,嘴上道貌岸然,桌子下面却不做任何闪避,看来要撕破他们的伪装面具才行,随即运起指尖内力划破两人裤裆,掏出两人的鸡巴直接撸动起来,冷眸反问道:“武卫长,你说…你有家室,是何时娶亲纳妾的…本姑娘怎么不知道呢?”
“喔这,这…这个嘛……”
武戍脑海突然变得空白起来,而所谓的绕指柔,便如裤裆里这般温柔吧?
一时间竟忘了凌玉若那茬子事,不由仰起脸,伸着脖子,神情极为舒爽地问谈道:“喔啊裴…裴姑娘…你这指力好生了得,敢问…师从何人呐?”
“小女子自幼跟随家父习武,这运功渡化掌力并非难事,武卫长可有什么指教?”
裴云烟眉色渐厉,再次运起掌力抓握武戍的鸡巴,玉指握其棒身,拇指按压其龟头,使其鸡巴被牢牢掌控,意在惩罚其不该多问。
“啊哈…裴姑娘,轻…轻点……”
武戍被拿住了命根,脸色绷得铁青,万般本事施展不出来,痛得弯腰趴伏在桌上,连连认怂道:“啊哈,不敢…不敢指教了!”
看着武戍被裴云烟欺辱,陈斯文奋勇接过话茬,为自己的大哥开脱道:“我武大哥虽未正式娶亲纳妾,但在这临安城中,人人皆知凌玉若早已许身给了我武大哥,既然我武大哥有家室在身,云烟姑娘又何必为难他呢?”
“喔…是么?”
裴云烟故意拉高音调,旋即看向右边的陈斯文,用同样的手法握住他的鸡巴,频频撸弄着,问道:“陈文士,本姑娘这般撸你可还舒服么?可有那凌玉若撸你的时候舒服?”
此言一出,把陈斯文吓得不轻,这女人的嘴怎么什么都敢说啊,连忙否认道:“你…别胡说…凌姑娘什么时候给我撸过鸡巴?”
武戍心中猛惊,还有这种事情?
裴云烟并不打算放过陈斯文,继续撸弄着他的鸡巴说道:“怎么?你与凌玉若相识十年有余,在这临安城中,谁人不知你们早先乃是青梅竹马,莫非凌玉若喜欢给你口裹鸡巴?小女子这般用手撸你…比不过她的唇舌么?”
“噢喔…别胡说,别挑拨离间。”
陈斯文舒服得爽叫起来,同时感觉裴云烟的话似有种魔力,竟能把人带到想象中去。
好似现在抚摸自己鸡巴的不是裴云烟,而是凌玉若,是凌玉若在桌子底下撸动自己的鸡巴、是凌玉若在桌子底下口裹自己的鸡巴。
可是,对面坐着刚刚相认的武大哥,裴姑娘还敢这般挑逗自己,岂不是摆明着不让自己好过么?
武戍实在听不下去了,拍案而起!
“够了!”
陈斯文被吓得一颤,抬头看向站起身子的武戍,吞吞吐吐道:“武…武大哥,别听云烟姑娘乱说,小弟从来没有与凌夫人有过肌肤之亲,刚才都是云烟姑娘污蔑小弟的……”
裴云烟眼见气氛变得不可收拾,遂把玉手从桌子下面收了回来,缓缓站起身子,和声说道:“武卫长不必介怀,此乃手谈也,若是犯了武卫长的忌讳,那今日手谈到此结束。”
“哼,真乃失礼也!”
武戍说罢,愤然甩袖离去。
陈斯文暴汗淋漓,对着裴云烟连连怪责道:“啊呀…裴姑娘,你害苦了我呀……”
裴云烟神色幽静地目送武戍离开,对于耳旁陈斯文的抱怨,不作任何回应。这是她见武戍使用天心决神功后,有意为之的算计。
※※※ 楼下庭室人潮鼎沸,男男女女们围拢在一起,把本就拥挤的走道堵得水泄不通。他们叫嚷着、喝彩着,似在围观什么有意思的事。
“两头臭猪,还赌不赌了?”
女荷官高姿坐在赌桌上,嘴里抽着细杆烟枪。她没有穿靴袜,光着两只美脚,同时踩在葛氏兄弟的胯上,前后踏压着他们的鸡巴。
葛氏兄弟已经输得连兜裆布都没有了,全身赤裸的平躺在地上,双双杵着胯间鸡巴。
而在被女荷官美脚踩惩的同时,还要承受对方的言语辱骂,像什么臭猪、蠢猪之类降低人格的字眼传进耳朵里,真叫兄弟俩难以接受。
不过,不想接受也不行。
输了就要受惩罚,这是规矩。
只是被骂的同时,鸡巴还被人家美脚踩压着,说不爽是骗人的,可到底是被踩得爽?还是被骂得爽呢?兄弟俩已经快分不清了。
然而,作为男人来说,理智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他们不约而同地爽拒道:“哎吆…轻点吧…姑奶奶…求你轻点踩吧…要是把俺们踩坏了…俺们就娶不成媳妇了…哎吆……”
女荷官年逾三十岁,气质妖娆,身姿丰盈高挑,红唇一点美人痣,诚是个勾引人的祸害精。
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她嘴角那颗黑痣是微微凸起的,按理说那里应该是有黑毛的,却被她拔除了,倒显光秃秃一个黑点长在嘴角,使得绝世美颜增添了一抹异样感觉。
倘若把她那颗黑痣去掉,那她的容颜将不输女王陛下。可正因为她嘴角长有这么一颗黑痣,才让人禁不住想把她当成母猪意淫。
兄弟俩也是输急眼了,便指着女荷官嘴角那颗黑痣,骂她是骚痣母猪。这可把女荷官给气坏了,如此才有现在这般惩辱的景象。
也不怪乎兄弟俩没有骨气,还没被女荷官的美脚踩几下,他们就认输了。全因女荷官的脚太美了,踩起鸡巴来能让人欲仙欲死~ 女荷官的美脚很干净,白皙得透着筋脉血管,它不似少女那般娇小,是纯天然的女尊御脚,骨感且有张力,极尽健康之美,再涂上红色脚趾甲,给人以极度诱惑的视觉冲击。
而相对于葛氏兄弟,他们长年不洗澡,鸡巴上沾满精垢,脏不溜秋的。女荷官用美脚踩惩他们的鸡巴,实属是女荷官吃亏了。
女荷官本也是嫌弃他们的,根本就不想踩惩他们的鸡巴,奈何他们俩嘴贱,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才下决心要惩辱他们一番,反过来骂他俩是臭猪,没想到竟把他俩给骂爽了。
这是女荷官没有预料到的,同样没预料到的还有那群看客,他们个个裤裆顶得老高,仿佛吃了春药似的,嘴里吐沫星子乱飞,纷纷叫嚷道:“用力…用力踩…踩废他们的鸡巴…把他们裤裆那玩意儿踩断…啊哈哈哈……”
看客们越是这样起哄,越是能让自己兴奋起来,就好像女荷官在踩他们的鸡巴一样。
女荷官对于看客们的反应见怪不怪,她也是见过风浪的女人。
此时她柳眉微拉,呈倒八字,表情尤显不怠,两只美脚踩压着葛氏兄弟的脏鸡巴,训斥道:“臭猪,你们多长时间没洗鸡巴了?污染老娘的脚,你们可知罪?”
“啊…知罪,当然知罪了……”
兄弟俩面哀心不哀地爽叫着,甚至还嫌女荷官踩得不够用力,双双抱扶住女荷官的美脚裸,让女荷官的脚掌可劲摩擦自己的鸡巴。
“知罪便好,孺子可教也。”
“那你们学声猪叫给老娘听听。”
女荷官高傲地扬起脸,拿鼻孔藐视着下面的葛氏兄弟,神态极其嚣张,如果兄弟俩敢忤逆的话,不排除她真会把这兄弟俩的鸡巴给踩废掉,要知道她曾经在江湖中可是有罗刹女之恶名的。
兄弟俩惹了她,能有好果子吃?
“唉吆…姑奶奶,轻点踩呀……”
“俺叫…俺叫还不行么……”
“哼哼哼…俺是蠢猪……”
“哼哼哼…俺是臭猪……”
武戍刚从二楼下来,就听见人群中传出羞耻的叫声。心中一惊,这叫声有些熟悉?
倒不是说猪叫声熟悉,而是兄弟俩的叫声熟悉,赶忙推开凑热闹的看客,走近一看,脸都气绿了,怒道:“你们两个混蛋躺在这里成何体统?竟然脱光衣服让别人踩,还当众学猪叫?真丢朝廷脸面,还不快起身穿衣?”
“啊…武卫长,您怎么又下来了?”兄弟俩看见武戍也不带怕的,现在正处于享受之中怎能半途而废呢?
极不情愿道:“俺兄弟俩愿赌服输,被惩罚一下不碍事的,嘿嘿……”
“啥?这么快又输光了?”
武戍气得想原地爆炸,只能待会再找他俩算账了,现在顾及朝廷脸面要紧,转而对着女荷官说道:“仙娘大人可否高台贵脚,他们乃是朝廷官兵,如此这般有损朝廷颜面,给我个面子,放过他们吧,来日我必当重谢!”
女荷官并未抬脚,看向武戍款款道:“我先前已言明本店概不赊账,奈何这两头蠢猪非要和我赌,现在欠本姑娘100两银子,你若是代他们偿还,那我便放了这两头蠢猪。”
女荷官说谎了,她教训葛氏兄弟完全是因为葛氏兄弟骂她是骚痣母猪,可她不能这样说理,倘若把这话茬传出去,岂不是人人都要叫她骚痣母猪了么?
所以她要另编个事由。
“不是…啊,轻点踩……”
葛氏兄弟听见女荷官讹诈自己,想出言反驳,却被女荷官的脚猛踩蛋蛋,痛得又把话又咽了回去,只能暂时地吃下这个哑巴亏。
武戍听信了女荷官的说辞,不禁皱起了眉头。
倒不是说不愿替这兄弟俩偿还债,而是凌玉若每次给的零花钱都是定量的,先前口袋里就剩60两银子,借给兄弟俩50两银子后,现在只有10两银子了,如何偿还100两银子?
虽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可武戍现在掏不出那么多银子,见对方态度嚣张,不愿通融的样子,看来今天势必要不讲理一回了,直言道:“既然如此,那本大爷只好得罪了!”
言罢,突然轰拳至女荷官胸前。
女荷官早有防备,抬起美脚踢向武戍,脚掌与拳头抵触的刹那间,两人周身爆发出强劲气浪,只把看热闹的人群掀翻数米多远。
葛氏兄弟见况不妙,赶紧闪身躲避,他们兄弟俩的武功虽不入流,倒不至于像其他人那般狼狈,待退到气浪外围后,他们还在那里鼓气加油,冲女荷官叫道:“姑奶奶…小心啊,快用另一只脚,用另一只脚踢他裆部!”
武戍瞪了兄弟俩一眼,心里更是暗暗吃惊,这女荷官的内力竟不在自己之下,为防她真听了那俩蠢货的话踢自己裆部,赶紧旋转身形闪到她身后,想趁她不注意把兄弟俩的衣服抢回来。
结果,那兄弟俩又开始作妖了。
“姑奶奶,小心身后啊!”
“他要搞偷袭……”
女荷官真要感谢那两个好儿子了,知道武戍已然出现在身后,旋转身形接美腿横扫,直击武戍胸甲位置,把武戍踢飞数米多远。
武戍胸口巨震,见女荷官再次袭来,连连摆手推拒道:“停,不打了,不打了!”
妈了个逼的,自己在这里替他兄弟俩出口恶气,他们还帮腔外人,气死个先人了。
武戍捂着胸口,对葛氏兄弟怒道:“老子不管你们了,你们继续在这扮猪叫吧!”
“啊别…武卫长,救救我们吧!”
“你不救我们,我们走不了啊!”
兄弟俩跪在地上,又开始哭求了。
女荷官却不乐意了,在江湖中闯荡那么多年,还没有人敢这么冲撞自己,道:“你想打就打,想停就停,你以为老娘好说话么?”
“怎地?你还想再打啊?”
武戍也不怕她,就是怕兄弟俩再使坏。
“司寇霞,停手吧!”
这时候,裴云烟从二楼走了下来,她身后跟着陈斯文。陈斯文看见武戍,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心中自然还在为手谈的事愧疚着。
女荷官原来叫司寇霞。
只是她见了裴云烟也没多少敬意,款款绕到武戍身侧,随手掀起武戍的裆甲,指着武戍破开的裤裆,言语轻佻道:“怎么?他是你小情人…打不得么?”
这话让武戍听得不舒服,感觉被当众调戏了,即刻打掉司寇霞那只不规矩的手,把自己的裆甲放下来。避免露丑,不让别人看。
裴云烟看了武戍一眼,对于司寇霞的话未作反驳,也不打算与司寇霞多费口舌,而是直接说道:“武卫长,今日多有得罪了,还望见谅,你现在可以带着你的属下离开了,他们二人所输钱两,小女子过几日遣人送还。”
这话听着倒是舒坦,可武戍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摆手说道:“不必了,输了得钱哪有再要回的道理…”随即瞪了兄弟两人一眼,训斥道:“还不嫌丢人?赶紧穿上衣服滚蛋!”
“额是…我们穿,我们穿……”
葛大和葛二在众人的围视下,迅速穿上衣服,见武戍已经走了出去,赶紧小跑跟上。
第11章 王城·茶楼·三姐妹
一楼庭室没了热闹,人气渐渐消退。
陈斯文感到几分落寞,只好向裴云烟恭手告退。裴云烟没有挽留,站在楼梯口目送他离开,随后瞥了一眼司寇霞,就转身上楼了。
司寇霞也没了兴致,跟着上楼了。
她没穿鞋袜,美脚踩在木质的阶梯上发出“吱呀”声响,两条光洁的美腿于高开叉的裙摆里交替露出,惹得下面看客们直流口水。
二楼庭室,侍女与小厮已经退去。
裴云烟重新坐回原位,悠然地打着花茶,司寇霞光着脚走进来,她也没个正视,言道:“教里待着不好么,非要来这里捣乱?”
“怎么?我才来两天你就烦了?”
司寇霞不以为然,斜身依靠在窗边看向外面的街道。细风吹拂,裙摆微扬,薄如蝉翼的丝质内裤里藏着稀疏黑毛,阴唇若隐若现。
这是她首次来到南边。而看着远处夕阳渐落,人流如织的街上,纷纷挂起了灯笼。如此繁荣昌盛的景象,倒是让她有些不适应了。
裴云烟没有心情斗嘴,直入主题道:“今日朝会上,女王与众臣商议,打算招见一位航海异士,看来是准备开辟远洋贸易了。”
“那与我们有何干系?”
司寇霞对于朝堂上的事不感兴趣,仍是靠在窗边欣赏外面的风景。而见武戍正在街上训斥下属,唇角微微上扬,颇有看戏的意味~ “近期来看,是没有干系。”
裴云烟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今日朝会上,他们还议论了另外一件事,女武神提议扩募兵员的请求,被丞相司徒空给否决了。”
“喔,是么?”司寇霞继续敷衍着。
裴云烟看了司寇霞一眼,见她心不在焉,不禁秀眉微拧,遂起身走了过去,站到她身侧朝窗外望去,见是武戍正在大街上训斥葛氏兄弟,问道:“怎么…你看上那小子了?”
“嗯?”
司寇霞讶然回首,不觉间与裴云烟撞了个面贴面,两人双唇只隔间隙,彼此呼出的气息幽幽相融。
她立时错开,失声笑道:“哈…你说那个大傻蛋呀,他不是你的小情人么?”
裴云烟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庭室内,背对着司寇霞,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知道我不喜欢男人的,他们只是我钓的鱼儿罢了。”
司寇霞当然知道裴云烟不喜欢男人了,所以才总拿男人开她的玩笑,继而岔开话题道:“所以呢,朝会上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裴云烟正色道:“女武神素来与丞相不合,这次她扩募兵员被否决,刚好可以被我们利用,从而迫使她造反,让她听命于我们。”
“那你有何良策?”司寇霞问道。
“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裴云烟卖了一个关子,没有继续说下去,遂又看向司寇霞,问起另外一件事,道:“刚才你与那人交手,可知那人功夫如何?”
司寇霞白了一眼裴云烟,没好气道:“武功倒是不弱,但在我教中弟子里还不算出类拔萃,顶多算个堂主,没什么特别之处。”
如其所说,白莲教弟子众多,门徒遍布江南海北,设有72营,36堂,四大护法和左右二使。
除了白莲教母外,当属四大护法的功力最深,而左右二使即是裴云烟和司寇霞,她们两人并不以功力见长,更多是谋略和媚术。
裴云烟轻轻摇首,言道:“你看到的只是表象,那人修炼的功法乃是教母大人所提到的天心决。假以时日,他的未来不可估量。”
“哈?你说那傻蛋修炼天心决?”
司寇霞猛然吃惊,她当然也听说过天心决了,更加知道天心决意味着什么了。
不由再次看向窗外,把目光投向仍在训斥属下的武戍身上,先前看戏的心态也悄然发生变化,禁不住舔了舔嘴唇,说道:“那他就交给我吧!”
※※※ 南朝不宵禁,夜市才是真正的繁华。
行人络绎不绝,穿梭流光灯市之间。
武戍憋了一肚子闷气,刚从烟云楼里走出来,就站在大街上对葛氏兄弟训斥到现在,骂道:“妈了个逼的,帮腔外人,快还钱!”
“呀…武卫长,您生哪门子气呢?”
“俺兄弟俩不是说好下个月还么?”
葛氏兄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得了吧,还好意思说下个月?”
“你们的工钱都预支到来年了!”
武戍骂得口干舌燥,也骂累了,想去找个茶馆喝喝茶,语气较之先前弱了半分,不耐烦道:“赶紧滚,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们!”
葛氏兄弟临近城防换岗,本来是要去执勤的,奈何还没吃东西,肚子饿得叫唤,又厚着脸皮道:“武卫长,能不能给点钱啊,俺兄弟俩还没吃饭呢,这会去站岗顶不住呀!”
武戍怒皱眉头,自己所剩的钱也不多了,极不情愿地从荷包里掏出二两银子,扔给他俩,道:“吃完饭赶紧去站岗,别偷懒。”
“啊是是,不偷懒,不偷懒!”
兄弟俩捡起银子,欢快地跑开了。
武戍看着两人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紧皱着的眉头也并没有舒缓。
虽说兄弟俩口头上承诺不偷懒,可他俩的承诺真没什么可信度,要想让他俩不偷懒,除非给他俩调换班才行。
关于换班这件事,只能日后再说。
武戍现在要去喝茶了。
当然,喝茶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见那夏氏三姐妹。
因为自打从烟云楼里出来后,心中就有一股闷气憋着,且说那恶心人的裴云烟,你手谈就手谈非说凌玉若作甚?
说凌玉若就说凌玉若,你干嘛非要说凌玉若给陈斯文口交过鸡巴呢?
这不是明摆着恶心人么?
虽说不知道那件事是真是假,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武戍当真没有了解过凌玉若的过往,那她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添堵么?
而鉴于凌玉若和三姐妹师出同门,武戍势必要去探探口风。只是三姐妹都是体面人,武戍现在裤裆下面有破洞,不方便直接去。
巧了,街对面就有几个闲汉蹲着。
武戍径直走过去,问道:“你们几个谁会针线活呀?爷的裤裆破了,谁过来补补?”
“我会我会…我会我会……”
五六个闲汉齐拥而上,差点把武戍给撞翻了。武戍勉强稳住身形,将他们全部推开,遂指向一个干净老头,说道:“你来吧。”
那老头头发半白,衣服较之其他闲汉干净许多,应该是有家室的人,有家室就代表有女人,有女人就代表他性欲不是那么强烈,性欲不强烈就代表他人品还说的过去,不至于像其他闲汉那样,性欲长年累月得不到抒发,保不齐他们会趁武戍不注意的时候,偷咬武戍的鸡巴。
因为有些人饥渴起来,是不分男女的。
干净老头响应指唤,蹲到武戍胯间,撩起武戍前面的裆甲,开始穿针引线为武戍缝补裤裆。其他闲汉只能干羡慕,却不能靠近。
“爷,您的裤裆烂得这么整齐,不像穿烂的呀,看您也不像苦力人呐,咋搞的?”
老头针线活很棒,缝得有鼻子有眼,就是嘴巴合不住,喜欢聊天,爱打听事儿。
武戍总不能说是裴云烟把自己裤裆给弄破的吧?
要知道裴云烟在他们这些闲汉眼里,那简直就是仙女娘娘了。
可自打手谈以后,武戍看裴云烟就是个贱人,不乐意谈论她,便不耐烦道:“爷的事少打听,快干你的活吧!”
“唉是是,是小人多嘴了。”
老头赶紧把嘴闭上,专心缝补起来。
没过一会儿功夫,武戍的裤裆就缝补好了,看不出二样来,这样凌玉若就发现不了端倪了,很满意,问道:“老头,多少钱?”
“爷,只要十文钱就好。”
老头把针线收起来,恭敬地回道。
武戍掏出一两银子,本是想直接给这老头的,想了想还是算了,在下次零花钱没到账之前还是省点花的好。
便放在牙上咬掉一块,把花生米大小的碎银递给老头,潇洒离去~ 老头在原地凌乱,暗骂大爷小气。
三姐妹的茶楼在街市东边,位于十字路口中心。
不同于其他街边茶坊,她们的茶楼就跟西夏皇宫似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奢华靡费有内涵。
可谓是琼顶六角檐,弯弯脊上月啊。
然而,如此这般高贵大气的茶楼。
却是灯笼高高挂,生意冷冷清。
生意冷清不是说她们消费高,当然她们消费也着实不低,全因她们服务态度不好。
武戍就曾在这里坐过冷板凳,从那以后就不来了。今天犯贱,想再来坐坐冷板凳。
走进茶楼,也没个小厮什么的迎接。诚是这三姐妹穷烧,有钱建楼,没钱请小厮。
不出所料,里面没有什么客人。
武戍随便找了个空桌坐下,清了清嗓子,大声唤道:“来客人了,还不快上茶?”
“啊吆,稀客呀!”
夏予童从柜台走了出来,虽说她现在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脸上也没有当初的那种稚嫩,可还是总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她慢悠悠走来,手里也没拿托盘,就没打算给武戍上茶,手臂搭在武戍肩上说道:“怎么?姐夫,上次的口水茶还没有吃够么?”
若论起姐夫来,倒也能论。
只不过夏予童的这声“姐夫”明显不怀好意,她这声姐夫要是认的凌玉若也就罢了,可她实际上认的是大姐夏白鸽,她这么乱点鸳鸯谱,无非就是为了气凌玉若。
当然,也把夏白鸽给掺了进来。
至于说口水茶。
武戍想起这个就来气,上次来这里喝茶,夏予童背着武戍往茶杯里吐口水,骗武戍说那是她新研制的香茶,武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就喝了,也没品出什么味,于是就问她那是什么茶?
她说那是她的口水茶。
武戍当时就怒大发了,拍案而去,再也不来了,可今天刚来这里,夏予童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存心找不痛快么?
要不是打不过她大姐夏白鸽,早就收拾她这个反骨仔了,摆了摆手说道:“口水茶的事就别提了,今天我来找你大姐聊点事情,你大姐可有在楼上么?”
“什么事就不能和我聊么?”
夏予童旋即屁股坐在桌沿上,抬腿踩着武戍的板凳,端着傲娇脸看着武戍,见武戍眉头紧皱,也不带害怕的,仍是戏问道:“是不是和凌玉若闹翻了?故才念起我大姐了?”
武戍和夏白鸽之间完全是子虚乌有,根本就没说过几句话,这死丫头尽乱点鸳鸯谱,说道:“不是那事,就想找你大姐喝杯茶!”
“昂,找我大姐喝茶?”夏予童双臂交叉抱胸,撅起嘴道:“你能出得起银子么?”
若按外边茶坊来算,一杯清水茶五文钱;若是让夏白鸽亲自泡茶的话,那要五两银子起步,贵是真她娘的贵。
可武戍今天心里憋着闷气,就得喝那一杯五两银子的功夫茶才行,便道:“那是自然,我喝茶从不赖账的。”
夏予童虽然嘴上喊着姐夫,却也知道武戍和大姐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所以从心底里就不想让武戍见自己的大姐,言道:“哎呀,真不巧,我大姐正在闭关炼剑,不方便见客。”
这时候,夏心柔从二楼走了下来,她身着浅蓝色群裳,气质温雅淡然,如先前裴云烟那般手里拿着粉色宫扇,眼角那点美人痣更添光彩。
想必是来了南朝以后,她们三姐妹都褪去了往日的剑裳,改换淑女装扮了,当然也只有她这身装扮才符合淑女形象,她三妹那是换皮不换心啊,见是夏予童正在为难武戍,她出言温训道:“三妹,不可对武卫长无礼!”
“哼~”
夏予童听了二姐的话,转身走开了。
夏心柔来到武戍面前,柔声问道:“武卫长今日难得有闲情来喝茶,怎么不见和凌夫人一起过来呢,她近日在府中可还安好?”
夏心柔这样问起凌玉若的近况,可与那裴云烟的问法不同,是出于真切的问候。
因为她们三姐妹早已不再是当年圣心书堂里的三姐妹了,在经历过汴京城的沦陷后,她们彼此之间的隔阂也都化解开了。
当然,她们偶尔还会有些小计较的,就比如说:夏予童总喊武戍姐夫来气凌玉若,凌玉若也总拿夏予童没办法。
第12章 王城·茶楼·夏白鸽
“你说凌玉若啊?她好得很呐…”武戍也没敢说实话,转而又客套道:“我这不是今天刚好路过这里嘛,就想进来讨杯茶喝!”
夏心柔笑而不语,似是看穿武戍在装腔,顾及他脸面,没有戳破他,言道:“大姐就在楼上,你若是想找她喝茶,就上去吧。”
“嗯、好。”
武戍还是比较尊重这个夏心柔的,向她简单施了一个礼后,就朝楼梯口方向走去。
茶楼共有五层,每层六扇窗,空间宽敞透亮,通风良好,桌椅板凳陈设规矩,剑舞屏风立于隔挡之间,附庸风雅又不失侠之气。
武戍连上三楼,没见到夏白鸽身影,索性直接去了五楼。
五楼不是茶室,是夏白鸽的闺房。
由于是内置楼梯,内置楼梯没有门。
武戍也没打招呼,直接走进夏白鸽的闺房内。
第一眼,没看到夏白鸽的身影。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帐幔,帐幔下面罩着圆形闺床。武戍走过去掀开帐幔,香气扑鼻,可是床上没有人,不禁疑惑夏白鸽去哪了?
“你在找什么?”
声音有些慵懒,亦有些抽离。
柔和在一起,透着冰冷的空灵感。
武戍扭头朝声源看去,赫然发现夏白鸽就靠坐在窗沿上。她手里提着一壶酒,面色冷傲无比,眼神有些迷离,泛着微醺的醉意。
她身着清凉薄裳,敞露着美人锁骨,冰肌如玉的大长腿横放在窗台上,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光洁无暇。
虽说她坐姿随意,可她侧首看向武戍的眼神里,却是充满审问的意味。
武戍暴汗淋漓,刚才只顾着掀帐幔了,没注意其他地方,属实是孟浪了,赶紧向后退却半步,尴尬道:“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找我做什么?”
夏白鸽喝了一口酒,把脸撇向窗外问道。
武戍咂了咂嘴,不知从何说起,缓步走到圆桌旁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抿一口,说道:“哎,就是过来看看你。”
夏白鸽听是这般说辞,再次扭头看向武戍,冷眸中满是不屑,知道武戍没话找话,又喝了一口酒,言道:“你若是想喝茶,我这里没有,你去楼下吧,小妹自会招待你的。”
敢情武戍刚才喝的不是茶呀?
可话要说回来了,若是让她小妹夏予童来招待自己的话,指不定会怎么使坏呢,忙说道:“哎,不喝茶也行,喝酒也可以啊。”
说罢,看向夏白鸽手中的酒壶。
然而刚说完,武戍觉得自己又孟浪了,这里只有一壶酒,且还是夏白鸽手中的酒,倘若两人同喝一壶酒,那不是吃对方口水么?
夏白鸽似也听出了话中的孟浪之意,拿着酒壶的玉手顿了一下,却并未有任何表示。
窗外凉风习习,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武戍说话不过脑子,可是说出去的话又不好再收回来,见夏白鸽不递他酒壶,他也不敢贸然去接,为了化解这种尴尬,只好直奔主题道:“哎,其实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下那个陈斯文,你认不认识他啊?”
夏白鸽靠在窗台上未说话,偏首看向武戍,眉眼微微上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哎呀,不对不对……”
武戍猛拍脑门,方觉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夏白鸽作为女王册封的大剑师,理应是在典礼上见过陈斯文,忙改口问道:“我是说…在汴京城还未沦陷之前,你认不认识他啊?”
“他原籍山东,我原籍西夏,如何能认得他?这种问题,你不应该问凌玉若么?”
夏白鸽喝了一口酒,幽幽说道。
这个回答,答非所问。武戍问的是她们在圣心书堂那时的事,怎牵出原籍问题呢?
不过这又给武戍头上浇了一层郁闷,因为凌玉若的原籍恰好也是山东,这下可真是头大了呀,莫非凌玉若很早就认识陈斯文了?
可听裴云烟说,她们是来到南朝国以后才相识的,现在又从夏白鸽的口中探知,两人都是山东原籍,那她们到底谁说的对呢?
夏白鸽见武戍眉头紧锁,竟大方地将自己手中酒壶递给了他,说道:“喝吧。”
武戍接过酒壶往嘴里灌了几口,酒不烈,却易醉,遂走到夏白鸽身侧朝窗外望去。
街上灯流晃晃,行人熙熙攘攘,身居高楼之上,下面的喧嚣声听得模糊,心事也变模糊了。
夜空中,星河幽深,明月朗朗。
窗前的两个人,都不说话。
似乎都有自己的心事。
武戍把酒壶递给夏白鸽,夏白鸽接过酒壶后,未嫌他。张开唇瓣喝了一口,酒水顺着软喉蠕动而下,浸湿了她的唇,醉显美意。
武戍近距离地欣赏着夏白鸽的唇,唇珠圆润,犹如玫瑰花瓣;琼鼻秀挺,幽幽清香之气从中呼出,让人禁不住想俯下身子与她深吸一口。
可武戍终究还是忍住了,因为他清楚夏白鸽的为人,别看她现在眼神迷离,透着恬静的疏离感,就以为她是温柔的,那就错了。
要知道夏白鸽是女王册封的大剑师,早已修炼到以气御剑的地步了,甚至还教过公主练剑,只是公主被派去西山驻军了。
武戍虽然没见过公主,可就凭这两点,也不敢造次。
还因先前,武戍挑衅夏白鸽,被夏白鸽直接削去了顶冠,现在头发刚长出来没多久,自然是不敢再招惹她了。
只是如此近距离地欣赏着她的冰容,是个男人都顶不住啊,要怪就怪夏白鸽太美了,美得惊艳所有人,但这种美亦是危险的,没有多少男人能够驾驭得住!
武戍真怕自己忍不住犯错,清了下嗓子说道:“咳~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夏白鸽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茶楼大厅里,还是没有什么客人。
夏予童无聊地坐在凳子上,手托着腮,嘟囔着嘴不知道在骂谁呢?
骂高兴了再晃一下脑袋。
她头上扎着两个辫子,与女童的角角辫子不同,她的辫子很长,是挽成蝴蝶结扎在一起的,就跟哪吒三太子似的,可爱又可气。
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书生,他身着破衣烂衫,背着帆布筐篓,手里拿着破扇子,头上戴着儒巾帽,该是那落魄书生杜士杰。
他满大街推销字画,都没人搭理他。
这会儿肚子饿了,刚好走到夏氏茶楼,就想进来喝杯茶水,顺便再吃些点心,于是找了个空位坐下,擦擦额头上的汗,唤道:“姑娘,可否给我上杯茶水,再来些甜点,劳烦姑娘了。”
杜士杰相当有礼貌,可夏予童却怒了,她正在心里骂武戍,骂得爽呢,竟被这破烂书生给扰了雅兴,岂能饶他?喝道:“等着!”
言罢,她起身去了后堂。
杜士杰也没太在意,就这么干坐着。
过了一会儿,夏予童端着托盘走了出来,盘子里放着糕点和茶水,她来到书生面前,晃荡着把茶杯猛地往桌子上一放,茶水本来是满的,直接被晃掉了大半杯,还溅了书生一脸,言道:“臭乞丐,本姑娘给你洗洗脸!”
“啊呀,姑娘你…这是何意?”
杜士杰撩起袖子,擦了擦脸,而后惊恐地看着夏予童,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哼…没何意!”夏予童嘴角抽笑,又把糕点放到书生面前,无邪道:“快吃吧。”
杜士杰见夏予童冲自己笑,以为这姑娘心不坏,刚才肯定不是故意的,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正好现在肚子饿得厉害,于是抓起糕点就往嘴里塞。
哪知道候夏予童又说话了。
“臭乞丐,总共五十两银子!”
“噗咳咳…”杜士杰直接被呛住了,赶紧喝杯茶水压压惊,随即抬头看向夏予童,满脸不可置信道:“什…什么,五十两银子?”
“昂…对呀!”夏予童说着伸手向后虚抓,挂在墙上的兵器匣瞬时飞来,被她按在地上呈扇形张开,她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从中抽取一柄短剑,用剑背敲击着书生的肩膀,说道:“看你这穷样儿,是不是不想给呀?”
杜士杰被吓坏了,身体不由地往后倒仰,他口袋里只有二两银子,还是从凌玉若那里卖画赚来的,如何能付得起五十两银子呢?
“姑娘你,你别开玩笑了……”
“这…五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半年生活了,你这般要价…岂不是与那黑店无异?”
诚然,这糕点和茶水确实不值五十两银子,即便夏氏茶楼规格高档,顶多也就二两银子满格了,可谁叫夏予童看他不顺眼呢?
“呵,黑店…你说对了!”
夏予童一只脚踩在板凳上,痞气十足地用短剑在杜士杰的耳朵和肩膀之间来回巡视,温言威胁道:“你说、你付不起钱…那我是该削你的耳朵好呢?还是该削你手臂好呢?”
“哎呀…姑娘,别别别……”
杜士杰赶紧认怂,忙从衣兜里掏出二两银子放到桌上,哭求道:“姑娘…小生劝你善良啊,小生这里只有二两银子…你都拿去吧…可不能再为难小生了呀…小生现在身上已经没有银子了,今晚住的地方都没有着落了。”
“呵呵,我管你死不死呢?”
“不掏银子,休想善了。”
夏予童娇蛮成性,仍旧不依不饶道。
“小妹,不可放肆!”
夏心柔从后堂出来,走到三妹身边,把她的短剑收了去,接着拿起桌上的银两还给杜士杰,浅浅施以赔笑,对夏予童训斥道:“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就这么对待客人么?”
说罢,再次向杜士杰赔礼道:“客官,实在对不起了,我代小妹向你赔不是了。”
夏予童见二姐竟然向这穷书生赔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端着傲娇脸扭向一旁。
杜士杰被夏心柔这通情达理的做派给感动到了,这是他来到王城后,遇见第二个心动的女人。
如果说先前遇到凌玉若被惊艳是因为容貌和气质,那夏心柔就是贤惠和温雅了。
不得不说,凌玉若的美是没有瑕疵的,她就像蒙蒙雾气中绽放的白玫瑰,肤白貌美,冰清玉洁,美得不切实际,美得有距离感。
而夏心柔的美是有辨识度的,她柳眉细目,柔静中隐有一丝锐气,这种锐气是不伤人的,眼角那点美人痣更添媚意,媚而不骚。
当然了,骚不骚现在还不好说,毕竟杜士杰是初次遇见夏心柔,还不了解眼前美人。
但见美人这般温雅且识大体,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何况是母胎单身十八年的穷书生呢?
杜士杰连忙起身退后半步,同样也向夏心柔躬礼道:“姑娘,可能是小生无意间得罪了令妹,容令妹骂几句也无妨,再说吃饭付钱天经地义,奈何囊中羞涩,小生实在掏不出那么多银子,待小生高中榜眼时,一定连本带利偿还,还望姑娘和令妹说说,放过小生吧。”
关于这‘高中榜眼’一说,是杜士杰的话术口语。
他逢人就说,为得就是钓美人,他在老家就是靠着这种话术骗人的,骗了很多好心人,他吃软饭才活到现在,不然早饿死了。
夏心柔当然也能从杜士杰的衣着上窥得一二,见他鞋子都穿破了,裸露着脚趾头,自然能想象的到他是从外地赶考过来的书生,便温言道:“本朝向来优待读书人,想来你读书着实不易,今日夏氏茶楼不收你钱,往后也不再收你的钱,你若是饿了或是没地方住,都可以到夏氏茶楼来,我们自当免费招待你。”
杜士杰听得此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心里想着以后终于不愁吃喝了,而且恩人性格温善,长得还那么漂亮,当即就跪在地上,叩谢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大恩,待小生高中榜眼之时,绝对不会忘了姑娘的好意……”
就在这时,武戍从楼上走了下来。
见到大厅里这一幕,也是看得稀里糊涂,不明白那个破烂书生为何跪在地上谢恩?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破烂书生先前还在府里向凌玉若推销字画呢,印象中是个烦人的家伙。
夏予童刚被二姐训斥,这会儿正闲得无事呢,见到武戍从楼上下来,立刻飞迎过去,拦住道:“姐夫,我大姐的茶可好喝么?”
“嗯,还行吧!”
武戍敷衍着说道。其实也没喝什么茶,就喝了一口夏白鸽的酒,摆了摆手,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不用送我啊!”
“哼,我才不送你呢!”夏予童噘起嘴,伸出双臂拦住武戍,不让走,又道:“既然喝了大姐的茶,就得付钱,不付钱休想走。”
武戍听了这话牙根子疼,虽说夏予童叫自己姐夫叫得亲,可从没把自己当回事儿过。
试问天下哪有亲戚喝茶还掏钱的道理?
无奈掏出五两银子说道:“这银子你拿去买糖吧!”
“哈,谢谢姐夫咯~”
夏予童接过银子,这才给武戍让道。
武戍甩了甩衣服袖子,大摇大摆地向门口走去,途径夏心柔身旁时,与她简单打了个招呼,未多看书生一眼,怀揣着心事离开了。
杜士杰直起身子,没有像武戍那样大摇大摆地离开,而是以读书人的身份留宿下来。
第13章 王城·府邸·夜事
夜市直至三更尽,五更又复开张。
现在还早,到处都是逛夜市的人。
武戍却没心情逛了,独自穿行在人群中,脸上藏不住心事。
叹了一口气,走到卖甜糕的摊贩前,把兜里仅剩的二两银子丢给老板,让老板切点甜糕,准备带回去给凌玉若吃。
“老板,上面多撒点糖呀~”
“我家女人爱吃甜食。”
武戍这样说着,心里自然是释怀了。
虽然不知道凌玉若哪里错了,可武戍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原谅她了。武戍就是这么奇怪的人,心坎浅掖不住事…掖不住就不掖了。
“哎好嘞,大爷您稍等……”
操持摊位的是两夫妻,都是干净人,也是手脚麻利人。
他们一人负责收钱,一人负责把竹筒里的糯米倒出来,用笺纸垫着,然后按照武戍的要求在上面撒了一层糖沙,接着打包起来,用红绳绑成蝴蝶结,热情地交给武戍。
“大爷,您慢走啊!”
“嗯,谢了啊!”
武戍接过糕点,就往自己府邸方向走。
…
直至走到西街,行人才相对少了些。
西街有两个将军府,除了武戍那个府邸,就属女武神的府邸气派了,只是女武神长年驻守北域不曾回来,她的府邸就比较冷清了。
武戍经常从这里路过,从未见到女武神的府门打开过,一直都是紧闭着的。
今日这么晚了,府门前却停着一辆马车。
武戍觉得奇怪,就放慢了脚步,见府门缓缓打开,一个留着八字胡须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里面的贵妇人走了出来,看样子他们是要乘坐马车。
那贵妇人头戴金钗,长发挽起,身着青金色华服尤显贵气。虽然不年轻,约摸有三四十岁,但也不显老,明眼看上去挺富态的。
也可能是因为长年深居简出,皮肤保养完好的缘故,她的皮肤与孟晚香那种易出汗的皮肤不同,她显露出来的玉手冷凝如脂,应属极其高贵的女人。
能够想象的到,她年轻时必定是位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可她又总保持着娴静的神态,以及被男人搀扶着走路的样子,猜测她应该是那种举止非常高雅的女人。
反观那个八字胡男人,他头戴管家帽,身穿全黑色长袍,低头哈腰地搀扶着自家夫人往马车那里走去,模样奸滑,不似好人。
不管他是不是好人,武戍都和他不熟,也应该能猜到他就是这府上的管家,而那贵夫人想必是和女武神有关系吧。
虽然是邻居,但从来都没有说过话,所以即便是碰到了,也和陌生人差不多,武戍没打招呼就走过去了。
那贵夫人也只是看了路过的武戍一眼,随后就被管家扶上了马车。管家则坐到马车的前面,甩了一下鞭子,驾着马车驶向了黑暗。
武戍走到自家俯门前,拍了拍门环。
“哐哐哐~~”
过了一会儿,马管子开的门,见是将军爷回来了,热情道:“爷,您回来了,吃饭了没有?要不小人现在就去夜市上给您宣嗦?”
不得不说,马管子挺会关心人的。
武戍就是念了他这点好,平时犯错也不舍得打他,反问道:“阿管,你吃了没有?”
“爷,小人吃过了,夫人见您不回来,等不着,就提前叫了宣嗦,我们都吃过饭了。”
“那行,把府门关上,早点睡吧。”
武戍交代了一句,提着甜糕走进府里。
书房里亮着烛光,凌玉若还没睡,她一直坐在桌案前编写着书。
旁边的香炉燃尽,又换了新的香料,纸篓里空空如也,地板重新拖洗了一遍,完全看不出她先前自慰过的痕迹。
武戍走到书房前,敲了敲门。
“咚咚咚~~”
凌玉若停下笔触,朝房门看了一眼,言道:“请进…”说罢,又低头编写着书。
武戍推开房门,径直走到凌玉若的书案前,将手里的甜糕放置到她视眶范围内,主动搭话道:“这么晚了,你还在写书啊?”
凌玉若看了一眼甜糕,未作理会,也未回应武戍,仍是捏着毛笔在书上写着什么。
“啧啧…”
武戍咂了咂嘴,顿觉无趣,看来凌玉若还生闷气呢,随即歪着身子去看凌玉若在写什么东西,见她在编着《正音雅言》,不由问道:“这书你都写几个月了,还没写完啊?”
这纯属没话找话,即便武戍不是文人,也知道编着一本书想要几个月完成是很难的,况且这本书是朝廷颁发的任务,不写不行。
再者,凌玉若身为文渊阁学士,拿的年俸理应比武戍月俸高,可由于没有官职在身,年俸就被削减了大半,平时只得靠着书赚钱。
虽然说武戍的月俸也足够府上开支,可凌玉若不是寻常女人,舍开武戍也是一个小富婆。
“你先睡吧,我再写一会儿。”
凌玉若见武戍不走,终是说道。
武戍听是这般说辞,知道凌玉若可能已经不生自己的气了,继而夺过她手中的毛笔躺放在砚台上,攥住她的玉手,套近乎道:“玉若姐姐,你不陪我睡,我怎能睡得着呀?”
凌玉若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武戍,静眸中泛着点点幽光,面无笑意,可见并未完全消气,随即挣脱开武戍的手,冷言醋意道:“即使没有我,也会有其他女人陪你睡的。”
“啊?”武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凌玉若这是吃得哪门子醋?立即回道:“我武戍只有你一个女人,何来其他女人?”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凌玉若撇身走向窗台,背对着武戍看向外面,离开了烛火的光照,她的脸染上了黑夜的影,虽看不清神情,却能感受到她的忧虑。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武戍无法回答。
说是没头没尾,其实也是武戍的悟性太差罢了。 凌玉若所指乃是女王陛下,她很早就察觉到女王看上了武戍,想把武戍据为己有,故而才会对武戍约法三章。
然而,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凌玉若愈发感到不安,所以要求武戍离开这里。
可给了武戍两个选择,武戍的回答着实令人失望。
由此,凌玉若才会暗暗置气。
武戍挠了挠头,觉得凌玉若可能是更年期到了,竟然无缘无故吃空气的醋?
于是快步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咬着她耳垂说道:“是不是又想挨操了,尽想这些有的没的?”随即撩起裆甲、脱掉裤子、用大鸡巴顶住她的后臀沟,胁迫道:“今天我就用大肉棒,把你那些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统统操没影儿!”
“放开我…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凌玉若挣扎着推开武戍,不是说她没有性欲,她有性欲,只是武戍每次都只顾着自己舒服,自己舒服完了,就不管别人了。
而凌玉若是需要不间断的高潮才能够满足的,单单一次是不够的,所以每次和武戍做完爱后,都要努力平复未燃尽的欲望才行。
可即便是这样,凌玉若也从未拒绝过武戍,但这次不行,因为有些事情没说清楚,就不能装作若无其事。
“戍弟,我可以用身体满足你!”
“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啥事?”
武戍停下胯间的动作,怔怔问道。
凌玉若慢慢转过身来,眼含深意地看着武戍,抬起纤手抚上武戍的脸庞,同时娇躯向前靠挺,让下面的鸡巴竖贴在自己小腹上,道:“倘若将来我们不能成婚,那你必须答应我,你终身不再迎娶任何女人,你能办到么?”
“啊?”
武戍眉头紧锁,这话听着怎么不吉利呢?虽说自己好色,可除了凌玉若,还真想不出有哪个女人能代替自己神仙姐姐的位置呢。
“你能办到么?”凌玉若再次催问,并举起右手,认真道:“若是能…与我击掌!”
“击掌就击掌,这有何难?”武戍没过多考虑,举起左手就与凌玉若的右手掌击了一下“啪”,而后说道:“这样总行了吧?”
武戍答应的太快,让凌玉若一阵错愕。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纵使武戍想反悔恐怕也不行了。至此,凌玉若的心总算安宁了。
“那好,今后你可别反悔。”
凌玉若伸手到自己胸前,拉开衣襟上的绳扣,里面裹胸白布将将敞露,而后退却半步,衣裙缓缓滑落,以娉婷裸姿站在武戍面前。
夜渐渐深了,街上传来打更的声音。
房间内,烛火摇曳着光影。
武戍看着凌玉若的裸姿,不禁吞咽口水,在那白皙双腿交汇的地方,盈盈芳草散发着极致诱惑,惊疑道:“你居然没穿亵裤?”
凌玉若含蓄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关于先前偷偷自慰把亵裤脱了这件事,还是烂在肚里好,若是说出来怕会引起武戍多想。
试问:如果男人把女人喂饱了。
那女人还会偷偷自慰么?
如果武戍把凌玉若喂饱了。
那凌玉若还会被狗儿挑起性欲么?
所以说,凌玉若不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就是在给武戍留面子,见武戍仍盯着自己的阴毛看,故问道:“今晚夫君想怎么玩我?”
武戍口干舌燥,伸手到凌玉若背后,扯住她掖在后面的裹胸布条,用力一拽,使其身姿在原地翩翩旋舞,而随着裹胸布条被一圈圈地扯下,终是露出了胸前那两颗杏红乳头。
凌玉若止住身形,翘乳在空气中微微颤伏,乳头也跟着挺立了起来。
她抬起玉手抚上自己的胸乳,指尖扣挤着那早已挺立的乳头,眼眸里燃起浓浓情欲,贝齿轻咬着唇瓣,渴声道:“夫君,今晚请用力玩我,好么?”
武戍听得此话,鼻息突然粗重,刚好手里还攥着裹胸布条,猛地把凌玉若拉到怀里,抄起布条就将她双手反绑在身后,接着快速脱掉自己身上的甲胄,扶起鸡巴就往凌玉若的屁股沟里顶去“滋叽~”里面早已泥泞不堪了。
“呃哈…夫君…你好猛啊……”
凌玉若背对着武戍,忍不住伸仰脖子,动情地叫出来。
此时她双腿分开站立,身体向前倾斜着,犹如袋鼠一般被反绑着双手,屁股被武戍的大鸡巴狠狠贯入,不能作任何抗争。
“啪~啪~啪~”武戍来了脾气,扬起巴掌朝凌玉若的屁股上连扇三下,训斥道:“你这贱货…以后还敢不敢再生爷的气了?”
“啊哈…夫君…不敢了……”
“都是贱妾的错……”
“请惩罚贱妾吧……”
凌玉若只被打了三下屁股,就立马贱浪地呻吟索求起来。
或许,她不是真的认错,而是为了迎合武戍。
正所谓白天矜持,有白天矜持的道理;夜晚放浪,有夜晚放浪的道理。
这不矛盾,黑夜给了人漆黑的外衣,老天爷闭上了眼睛,羞与不羞,老天爷不知。
老天爷不知,府中下人也不知。除了马管子早已安睡外,再无其他人了,老李头不是家奴,城外另有家室,晚上不在府中过夜。
房间里只有武戍和凌玉若,凌玉若无需再忍耐,此刻她只是渴望被夫君疼爱的贱妾。
武戍在狂操了凌玉若几十下后,就变换了姿势,伸手按住她的后背,让她跪在地上,然后曲腿骑跨到她的屁股上,鸡巴再次顶进她的肉洞里,同时薅住她的头发,像骑胭脂马一样驾驭着她,伴随着肉棒在逼穴里进进出出,胯骨撞击着她的美臀,奏出了清脆的啪肉声。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啊哈…夫君…你好坏啊……”
“你…你真把我当马儿骑了……”
“呃哈…好舒服…用力…用力些……”
凌玉若被薅住了头发,羞耻地淫叫出来,内心更是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
因为往常的时候,她见马管子就是这样骑母马的,可当自己也被这样骑乘的时候,恍觉自己真成了一匹母马,逼穴里的淫水竟是越流越急了。
“滋叽滋叽滋叽滋叽滋叽……”
“操…你这贱货越来越湿了……”
武戍现在和凌玉若合为一体,自然是能感受到凌玉若的身体变化,顿觉自己的鸡巴好像插进了水井里一般,伴随着鸡巴不断地操进操出,那逼穴里的淫水更是堵不住地往外冒。
“啊啊哈…你胡说…我没有……”
“不要污蔑人了…昂啊哈……”
见凌玉若咬死不承认,武戍也决心试她一试,又扬起巴掌朝她的屁股上狠狠扇去,并训斥道:“骚货…驾…往前爬…快点……”
“呃哈…夫君你真坏……”
“我不爬,嗯哼……”
凌玉若手臂被反绑在身后,只是双膝跪在地上,对于身体的掌控远不如平时,可即便心里不愿意,还是被武戍操推着向前爬行。
“啪叽啪叽啪叽啪叽……”
“骚货…以后再敢生爷的气…爷就把你当母马骑…看你还敢耍性子不…打你屁股!”
“啪~啪~啪~啪~啪~”
武戍说着,还不忘扇打凌玉若的屁股,同时拽住她的头发,鸡巴对着她的屁股沟疯狂撞击,迫使其跪地爬行,淫水也顺流了一地。
“啊哈昂…我不敢了…夫君……”
“饶了贱妾吧…求你了……”
“贱妾知错了…好么……”
武戍见凌玉若求饶,这才决定放过她,毕竟现在凌玉若是光着膝盖在地上跪行的,这要是把膝盖磨破了可不好,于是抄起凌玉若的腿弯,贴着后背将她反抱起来,鸡巴仍是插在她逼穴里,说道:“那我们出去操逼如何?”
经历刚才的野蛮操干,凌玉若已是面色潮红,又被反抱着以撒尿的姿势贴靠在武戍胸怀里,头发有些凌乱,俨然一副病娇美娘子的模样,声音糯糯道:“嗯,都依你好了。”
“我的娘子真听话呀!”
武戍得意地笑道,同时也觉得凌玉若今晚的性欲特别旺盛,竟然对于自己的要求都欣然接受,心里自然是暗暗窃喜的。
于是就反抱着她一脚踹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来到院子里,接着操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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